“第四十八章·海盗法典”
Ah,sì,l'unicodifanteria-poveromendicante。。(啊,是的,只剩下步兵了——可怜的乞丐那……)
——普劳图斯(古罗马喜剧作家)
在“摩根”号的顶层会议室里,摩根船长坐在圆形会议桌的正中央;左边依次是基德船长、黑胡子船长、安妮·鲍利船长、黑萨姆船长、罗伯茨船长五人;右边依次是白棉布杰克、红胡子兄弟、弗朗西斯·雷德克、郑石氏五人。
沉默无言的诸人再加上各位男性船长吞吐的烟雾使得整个会议室的氛围越发的沉闷起来;良久之后,最是勇猛和残暴的黑胡子不耐烦的高声道:“都别像个娘们儿似得闷着不说话;今天是来商量对策的,不是来聚餐的。有话的赶紧说,再不说就散了吧!”
此话一出,衣着暴露身材火辣而一向又性格泼辣脾气火爆的安妮船长立即反驳道:“什么叫像个娘们儿似得闷着不说话?怎么,女人就是不如你们这些邋遢肮脏的臭男人是吗?有本事咱们马上出去拉开阵势好好干一仗,要不然咱们拔剑决斗也行,你敢不敢?黑绵羊!”
安妮的话让本就不耐烦的黑胡子一下子暴躁起来,尤其是黑绵羊三个字一出;今天的一场决斗或者厮杀就已经几乎不可避免了。而一旁的白棉布杰克也阴阳怪气的挑拨道:“爱德华,你黑胡子的名声可是威震整个地中海的;要是今天这个黑绵羊的称号再传出去,那你可就要笑震地中海了。“
本来只是对着黑胡子发火的安妮一下子就拔出了腰间的长剑指着白棉布杰克破口大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在战场上临阵脱逃的事老娘我还没有找你算账,你不好好把脑袋夹在裤裆里躲着居然还敢冒出来招惹老娘;今天老娘先一剑剁了你的狗头再说!“
说罢,安妮就高举长剑朝着白棉布杰克刺去;白棉布杰克也是不肯示弱的拔出长剑和安妮对战起来。黑胡子反而在一旁冷笑着和其他海盗船长们一起看着战成一团的安妮和白棉布杰克;而一直有老好人之称的基德船长和有海盗王子之称的贝拉米船长则分别在战团外劝阻着两人。
会议室内乱成一团,这让一直在思索着出路的摩根船长的所有思绪都被打乱了;而眼前的混乱与海盗内部的不团结也让摩根船长感到忧虑。最终,忍无可忍的摩根船长拿起背后的阔斧重重的拍了一下圆桌;对着被巨响震住的所有人说道:
”我们今天来这里拿到是为了解决私怨的吗?我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盘,甚至还有人与别的船长有冤仇的;但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生死存亡之际。难道我们就不能为了自己和手下弟兄们的命运暂时放下这些小算盘和冤仇吗?难道当年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的教训还不够吗?
虽然我们都打着西西里海盗的旗号在这片海域进行抢劫;但是,我们中间有几个人是真正出生西西里的海盗?既然强盛到建立自己国家和城邦的西西里海盗都能被彻底消灭,更何况我们这些人?我们所谓的十大海盗加起来能比的上当年随便一只西西里海盗主力舰队吗?”
摩根船长长年累月的海盗领袖威势和强大的实力让乱糟糟的会议室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就连脾气火爆的安妮船长也放下了与白棉布杰克的决斗坐回了自己的座位。所有的海盗船长都把目光转向了摩根船长;虽然这里的每一个海盗船长都有着自己的想法,也都与别人有着自己的仇恨;但是,对于实力最强大资历也最老的摩根船长,大家都保持着一定的尊敬。
看到众人都安分下来之后,摩根船长也没用继续说什么,而是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棉布包着的方形包裹。在将包裹放在圆桌上之后,摩根船长一点一点将棉布翻开,露出一本泛着黄页的牛皮书;一看到这本书,在场除了黑色准男爵罗伯茨以外所有的人呼吸都开始变得粗重起来。
看着众人的表现,摩根感到很满意;至于罗伯茨的无动于衷,那是因为摩根曾经将这本书交给他保管过一段时间。众人急切而又热烈的眼神让摩根感到召开这次的会议的明智;于是,摩根迎着众人的眼神坦然说道:
“不错,这就是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四位西西里海盗创始人联手撰写的《海盗法典》!我知道,你们肯定听说过一个传言;传言说:谁要是得到了《海盗法典》就拥有了统治所有海盗的权力,并最终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
所以,你们都把《海盗法典》当成了一份寻宝图;只要获得了这份寻宝图就可以得到当年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的先祖藏宝地,然后获得富可敌国的财富和他们留下来的无数战舰,并得到所有海盗的效忠,是吗?你们错了。现在《海盗法典》就在我手里,为什么我没有获得财富和战舰呢?
而你们这些船长难道就会为了这本书就效忠我吗?这些都是外界的谣言和以讹传讹。真正的《海盗法典》其实就是当年四位西西里海盗先祖制定的用来约束海盗行为的法律;是专门用来治理海盗行为的最高规则。知道西西里海盗为什么会灭亡吗?因为他们抛弃了这份法典成为了彻彻底底的贪婪之徒!”
语毕,也不管在座的海盗船长们信不信;摩根船长就将《海盗法典》放在了自己身前,一页一页的翻给众人看。整个《海盗法典》一共只有十五页,每一页也就寥寥十数字;但是每一个字都写的苍劲有力,一看就是出自名家之手。而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四位海盗先祖中的巴沙洛的另一职业正是一名大书法家!
《海盗法典》:第一页:”法典至高无上。“——巴沙洛、穆艾尔、波尔多、盖斯。第二页:波塞冬的三叉戟,这是严禁拥有的武器,因为它们太强大太危险了。第二页:允许每一个人或者团队自由买卖来以此获利。第三页:对日常的一切事务每个人都有平等的表决权。
第四页:偷取同伙的财物的人要被遗弃在荒岛上。第五页:严禁在船上赌博。第六页:晚上8点准时熄灯。第七页:不许佩带不干净的武器,每个人都要时常擦洗自己的弓箭和刀枪。第八页:不许携带儿童上船,勾引妇女者死。第九页:临阵逃脱者死。
第十页:严禁私斗,但可以在有公证人的情况下决斗,杀害的同伴的人要和死者绑在一起扔到海里去。第十一页:在战斗中残废的人可以不干活留在船上,并从“公共储蓄”里领8枚金币。第十二页:分战利品时,船长和舵手分双份,弩箭手、厨师、医生、水手长可分一又二分之一份,其它有职人员分一又四分之一份,普通水手每人得一分。
第十三页:弱实力海盗需要在不影响自身利益的情况下服从强大的海盗。第十四页:强大的海盗可以通过这种方式扩张自己,但决不允许对海盗下手。第十五页:海盗船长需要时时考虑麾下海盗利益和想法。
整整十五页的《海盗法典》,前两页是四位海盗先祖的忠告;中间十页是船长处理海盗船上的各项事务的标准;最后三页则是海盗与海盗之间的相处法则了。其实,整个《海盗法典》根本就是一部海盗们之间需要共同遵守的制度准则;只不过现在已经没有海盗去遵守了而已。
待众人看完之后,摩根也看出来在场大部分人眼中的不相信;摩根只得无奈的解释道:“我知道你们绝大多数人都是不相信这份《海盗法典》的,都以为是我摩根藏私拿假货骗大家。但是,真的不是!我个人以为,这部《海盗法典》的精髓就是这十五页所列出的法则。
假如我们每一个海盗船长都可以做到《海盗法典》上所描述的那样,那么我们不是很快就会强大起来吗?这是不是就意味着我们可以获得更多的财富、可以成为越来越强大的海盗船长;所以,我认为《海盗法典》的意义就在于让我们每一个海盗船长强大起来,这才是真正的海盗的强大。”
真正听下去摩根的话的其实只有四个人;第一个是罗伯茨船长,因为他曾经保管过一段时间,并且自己亲自完善过《海盗法典》,所以他明白这部法典的真正意义就是摩根所说。第二个是基德船长,因为他从来不相信什么海盗先祖的宝藏,他也是被迫成为海盗的;所以,他不相信摩根船长会骗大家,更不相信真的有宝藏。
第三个则是安妮船长,对她来说,做海盗本来就是为了刺激和释放自己的天性;有没有宝藏并不重要,这又有什么值得信与不信的呢?自己快意恩仇之余可以悠闲度日就行了。最后一天则是来自东方的郑石氏,她可不认为所谓的西西里海盗先祖可以创造出比埃及更多的财富;而且,她现在需要的并不是宝藏,而是生存。
至于其他人,那就人心隔肚皮了。
“第四十九章·各奔东西”
Guerriericontributoallacampagnacheilmigliororatore,piùintelligente(勇士对国家的贡献要高于最优秀、最聪明的演说家)
——普劳图斯(古罗马喜剧作家)
无论在座的诸位海盗船长们心里是怎么想到,至少明面上大家都接受了摩根船长的解释;也都表示没有异议。接下来就是真正的重头戏了,大家开始商议如何摆脱眼前的困境。
还是摩根船长首先开口说道:“我建议大家共同联合组建一支庞大的舰队,然后与地中海诸国谈判;谁可以出价更高,我们就愿意成为他们的雇佣舰队;愿意为他们作战。这样我们既可以洗白自己的海盗身份,还可以为手底下的兄弟们谋求一份可以看到安居乐业希望的工作;你们看怎么样?”
摩根船长说完就看着面无表情的众人又补充了一句:“你们不用担心什么,今天在这里的话不会传出去的;无论什么的意见都可以说出来,我们一起协商考虑,决不让任何一个人的话成为别人估计他的话柄!所以,你们可以放心大胆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这一次,白棉布杰克开口了;原本就有些容易冲动的白棉布杰克脸色又开始不正常的红了起来。他用力将左手按在自己腰间的短剑上,高举着右手说道:“我,约翰·莱克汉姆,人称白棉布杰克;作为海盗旗的倡导者,我改革了海盗旗,让崭新的骷髅旗成为了伟大的海盗象征。所以,我誓死不能放弃我的骷髅旗!”
他的话刚落音,对面的罗伯茨就接口道:“合法的工作是瘦弱的平民做的,工资微薄,劳动强度很大;而做海盗会有丰厚的收入,温饱和快乐的生活,以及自由和权势;不必担心欠债,最大的代价就是受到几个煽动者的仇视。不,我的座右铭就是过及时行乐的生活。”
女海盗安妮也不甘示弱的插嘴道:”我当年可是一位养尊处优的贵族小姐;我加入海盗就是为了过上我想要的刺激生活,而不是为了将来可以获得更好的进身之阶。我不可能放弃自己的海盗梦想去成为别人的雇佣军,哪怕曾经有人背叛过我,我也依旧热爱着海盗这个伟大的职业。所以,即使战死在我的“安妮”号上,我也要像一个伟大的海盗那样战死!“
此话一出,一向与安妮不对付的黑胡子爱德华也不由的拍桌子称赞道:”好!说的好!我们海盗就要有海盗的样子;我爱德华今年已经50岁了,我和你们这些年轻人不一样,你们还有大把的时光去选择自己想要的生活。而我这辈子已经奉献给了伟大的海盗事业,我也没有多少年可活了,我可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放弃伟大的海盗事业;我要带着黑胡子的威风成为海盗史上永远的英雄海盗!“
此四人发表完自己明确反对的意见之后,红胡子兄弟中的哥哥,阿鲁吉·丁也反对道:”我们红胡子兄弟虽然现在也没有了当年纵横西西里的实力了,但是以我们兄弟二人当年的经历又有谁还敢雇佣我们呢?即使我们加入了雇佣舰队,也不会给舰队带来任何好处,反而会影响舰队的发展。所以,我们兄弟二人还是觉得安安分分的做这个地中海上流浪的海盗吧。“
众人听得阿鲁吉·丁的话不由的点点头,谁叫当年这兄弟二人在墨西拿城邦、利利俾城邦、罗马的尤利乌斯家族中都做过雇佣舰队,而最后却又都背叛了雇主呢。说句不好听的,这兄弟两个简直就是异界雇佣界的”三姓家奴“了;实在是不会再有任何人任何势力相信他们了。所以,继续做流浪海盗确实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剩余的四人中,郑石氏是来自东方埃及的外来海盗。基德和黑萨姆都是比较有原则的海盗,尤其是基德,如果不是迫于无奈他根本不会加入海盗这个行业。至于雷德克,他一旦可以回到西班牙;那么以他在第二次布匿战争时西班牙与迦太基战争中的功劳,他最起码也会成为一个有封地的中级贵族;所以,他可以想办法回西班牙。
这样一来,摩根船长的决议就无形的被否决了;而众人也七嘴八舌的说了一大堆没有用的东西。整个会议室的氛围又开始变得乱糟糟的,谁也无法说服谁谁也不愿意放弃自己的主张。面对会议室里的争吵和海盗船长们的各怀鬼胎,摩根船长突然觉得自己召开这个海盗会议纯属多余;因为大家根本不可能意见一致。
就在大家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安妮船长手下派出去的侦查船发现了奥斯卡船队,并在奥斯卡船队没有发现之前就赶紧回来报告了。负责留守舰队的玛丽·里德不敢隐瞒这个消息,立即就派人登船向安妮汇报。本来就一直处于混乱状态的会议室终于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
不愿意在普通海盗面前失态的海盗船长们又恢复了之前的优雅,摩根则开口让敲门的海盗进来。一名身穿典型海盗服饰的海盗就走了进来恭敬的向摩根报告有安妮船长的部下来”摩根“号上找安妮船长,说是有紧急事务。这时候的紧急事务?于是,安妮就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疑惑的走了出去。
来到甲板的安妮听取了麾下海盗的汇报之后,立即命令海盗回去转告玛丽:一定要紧紧的吊着奥斯卡舰队,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也不要跟丢了。命令下达之后,安妮就回到了会议室;对着疑惑的众人解释道:”知道之前那个突袭撒丁岛的奥古斯都家族吧,他们家族正带着舰队前往西西里呢!整支舰队有四艘双列战舰和六艘运输船。“
黑胡子听到这个消息后,立刻高兴的说道:”好啊!这个乳臭未干的家族居然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我们需要补给,他的六艘运输船上最起码也有供我们十个人半年消耗的粮食物资了。只要我们一起出手歼灭那四艘双列战舰,那我们的危机就立马解除了。我马上就回去准备,我们干这一票!“
其他人都被黑胡子说的摩拳擦掌的想大干一票,而摩根船长则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番,然后说道:“最近有关于这个奥古斯都家族我也听到了一些传言,据说这个家族的新任领袖不简单;而且,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本就不是一般的商船。他们是罗马举足轻重的大家族,一旦惹怒了他们,恐怕会招致罗马对我们的打击啊!到时候,我们可就更难以生存了。”
摩根一说完,不待黑胡子反驳,德雷克就接着说道:“不错,奥古斯都家族本就是实力强劲的家族,我们不应该主动去招惹他们。当然,我知道你们有很多人连地中海霸主迦太基都不放在眼里,自然也不会在乎这个罗马的所谓大家族了。但是,据我估计,这六艘运输船上运载的可能根本不是粮食物资而是齐装满员的精锐军队!“
德雷克的话就像在众人的热火上浇下了一盆冷水,一下子就打消了绝大部分人的心思;但黑胡子仍旧固执的质疑道:”你怎么知道他们的运输船上装满了军队?即使他们六艘运输船上装满了军队,又怎么一定是奥古斯都家族的精锐之师而不是乌合之众呢?要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西西里岛上可没有领地,难道是送给西庇阿家族吗?要知道罗马内部不和可是公开的秘密了。“
德雷克无奈于黑胡子的胡搅蛮缠,只能继续解释道:”奥古斯都家族是不可能派出精锐之师去帮助西庇阿家族;但你不要忘了,奥古斯都家族刚刚在迦太基人手里夺取了撒丁岛。那么,无论是为了预防迦太基人有可能的报复,还是为了继续扩张领地;奥古斯都家族都需要进攻西西里岛迦太基人的下西西里亚行省。
所以,在这样的时候;由撒丁岛开往西西里岛的奥古斯都家族船队。装载的绝对不可能是单纯的物资或者乌合之众,绝对是奥古斯都家族的精锐之师在向下西西里亚进军;甚至,连奥古斯都家族的新任领袖本人都可能就在这支船队上面。毕竟奥古斯都家族领袖每次都亲自上战场已经成为了一个专属于他们的传统了。“
德雷克的解释终于让黑胡子也放弃了对这支船队动手的心思,毕竟谁也不愿意那自己手底下兄弟们的性命去和奥古斯都家族的正轨军去硬碰;况且,这还是极有可能没有收获的厮杀。所以,不仅是黑胡子;所有人都在德雷克的解释中彻底放弃了进攻奥古斯都家族船队的心思。
最终,这次十大海盗会议又无疾而终了;在没有真的到山穷水尽那一步的时候,这些互不统属而又桀骜不驯的海盗首领们怎么可能接受放弃自己的自由呢?在纷纷离开了摩根船长的”摩根“号之后,海盗首领们都各自带着自己的海盗舰队迅速离开了这片海域。
“第五十章·海盗来袭”
evincere,eutilizzarelavittoria(汉尼拔知道如何获得胜利,但不知道如何运用胜利)
——玛哈巴尔(汉尼拔部下名将)
奥斯卡的船队虽然没有发现海盗们的侦查小船;但是,大规模的海盗舰队跟随在自己身后却是无法被忽视的。在发现了身后有大约十艘海盗战舰在追逐着我方船队之后,护航战舰上的瞭望手立刻将这一紧急情况通报给了舰长;舰长也不敢耽误立马命令旗手将信息传递给了奥斯卡座舰上的旗手。
收到旗手的报告之后,奥斯卡没有丝毫慌乱;而是镇定的对着惊慌失措的旗手宽慰并命令道:“你不用害怕这些海盗;我们的运输船上都是齐装满员的精锐军队。而且,我们的船上还有大量的专门对付海盗战舰的秘密武器;不要说十艘海盗战舰了,就算是来了五十艘海盗战舰也会在我们这块铁板上撞得头破血流!
其实,在出发前我就考虑到了可能会遇到臭名昭著的西西里海盗;所以,每艘运输船上的军队都秘密携带了一部分秘密武器,为的就是对付海盗们。本来我就想彻底剿灭这些海盗,现在他们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也省得我大费周章的去找他们。
现在,你去通知四艘护航战舰不要多问立即加速往前去,海盗船的事交由我亲自解决;并通告所有水手都不要害怕,放心的待在自己的岗位上。战斗的事全部交给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战士们来解决;至于你,通知完所有人之后你就担任我的临时传令兵吧。我要让你亲眼见证一次划时代的海战!“
奥斯卡信心满满的话让本来担惊受怕的旗手一下子就热血沸腾起来,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在奥斯卡面前用力的挺直了自己的腰杆;然后就转身执行命令去了。在旗手走出去之后,奥斯卡身后的李锡尼疑惑的对奥斯卡问道:
”家主,我们之前不是说要尽量避免与西西里海盗有冲突吗?为什么现在又不赶紧加速往前,反而留下来与他们交战呢?而且,我们的秘密武器现在用了到岛上之后面对汉尼拔军团时又怎么办呢?“
此刻,奥斯卡的脸上已经没有了刚才的从容淡定,而是满脸的无奈与惋惜;但是,李锡尼的疑惑他也不能不回答。毕竟他是自己最信任的心腹爱将;于是,奥斯卡又是解释又是教导的说道:
”我也不想在这种时候与西西里海盗再发生冲突,而且还是拥有十艘战舰的大型海盗势力。可是,如果我们现在选择逃离的话;那么,不说近卫团,至少这支运输船队的必胜信心就没有了。要知道,我们登岛之后的对手可是汉尼拔及其精锐的军团。
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没有属于自己的舰队,要是没有这支运输船队的鼎力支持,到时候我们假如失败了连跑的机会都不一定有;所以,我们必须要给这支船队贯注一个奥古斯都家族强大到不可战胜的信念,让他们愿意将自己绑在奥古斯都家族的战车上。
而且,就算我们选择逃跑;满载的运输船又怎么可能跑得过海盗们的战舰呢?既然跑又跑不掉,谈判也是根本没有用的;那么,战争就是唯一的选择了。至少拥有秘密武器的我们肯定会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海战中取得决定性的优势,我们甚至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就消灭这支海盗舰队。
至于登陆下西西里亚之后的作战情况;战争中没有永远的顺风顺水。在真实战争中,士兵数量、作战规模、将领能力、士气意志、后勤补给,再加上一些突发事件,真实战争的难度可想而知。所以,战争中只能见招拆招,而不能死板的将战术固定下来。
在战争中,使用死板战术的永远只是百夫长,充分利用自己的每一种优势去获得胜利的人才会是将军和统帅。秘密武器可以发挥作用才是秘密武器;如果眼睁睁看着海盗侵犯我们而不使用,那秘密武器不就成为了摆设吗?李锡尼,很多东西是你还需要好好学习的;你不要还把自己当做一个大队长去思考问题,你应该适当的站在大局的角度去想事情。“
奥斯卡的这一番言传身教让李锡尼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奥斯卡也没用多说什么就自己走出了船舱。此时,船员们正在积极的在自己的岗位上忙碌着,军队也在赶紧整理装备和擦拭武器。本来海盗来袭的消息让所有的船员和水手都感到畏惧,而旗手所传递的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宣言又让所有人感到安心;于是,走出船舱的奥斯卡就看到了眼前这有条不紊的一幕。
无论是真的不再害怕海盗,还是装出来的镇定;至少眼前的一幕还是让奥斯卡比较满意的。毕竟这些船员水手并不是奥古斯都家族的职业军人,而是理查德家族招募的普通罗马人民;他们没有家族的荣耀和坚强的意志,他们有自己的家庭和妻儿,他们需要的仅仅是养家糊口,而不是在战场上与海盗厮杀。
想明白的李锡尼也没有让奥斯卡失望,就在奥斯卡走到站在桅杆上的旗手身下的时候,李锡尼就出现在了奥斯卡的身后。奥斯卡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李锡尼点点头露出了一个赞赏的笑容。随即,奥斯卡就对着桅杆上的旗手高声命令道:
“命令:六艘运输船上的弓箭手立刻在各自的运输船上占据制高点,一旦海盗船靠近100米范围内就实施对海盗船的打击。投石兵放下自己的石头袋,每个人都准备好五个以上的火把,一旦秘密武器使用之后立即将点燃的火把投向敌舰。
长枪兵和斯巴达战士负责使用超长枪应对敌舰,无论如何一定不能让中了秘密武器的敌舰靠近运输船三米之内!重步兵负责使用秘密武器,一旦海盗船靠近运输船五十米范围内就立即使用秘密武器向敌舰喷洒黑油。水手们一定要在运输船上准备好足够的海水,假如船上着火就立即全力扑火并将该船上的所有秘密武器和黑油全部丢到海里去!”
奥斯卡的命令一开始,旗手就立即迅速的将命令通过旗语传递出去;并且一次又一次的重复奥斯卡的命令。奥斯卡和李锡尼都对这个旗手的卖力表现感到满意,甚至奥斯卡在心里还决定这次西西里之战结束之后就把这个旗手留下来,作为自己以后的专用旗手。
其他五艘运输船上的旗手在收到命令之后,就将命令马上转告给了船上军队的最高指挥官;于是,五艘运输船上的所有人都开始按照奥斯卡的命令行动起来。至于奥斯卡的座舰,早就在奥斯卡下命令的时候已经运转起来了。一阵慌乱和手忙脚乱之后,五艘运输船接连向奥斯卡发出了一切准备就绪的信号。
现在,海盗舰队已经距离奥斯卡船队不足1000米了;辽阔无垠的地中海让双方已经可以彼此清晰的看见对方的旗帜和船上情况了,大战已经一触即发了!李锡尼作为一名狼之军团的宿将,参加了奥古斯都家族的数次对外作战;自然对西西里海盗的旗帜比较熟悉。在看清楚敌舰海盗悬挂的旗帜和”复仇女王“号五列战舰之后,李锡尼立即脸色大变的对着奥斯卡解释道:
“这支海盗舰队不是一个海盗的舰队,而是属于黑胡子海盗和白棉布杰克的联合舰队!此二人都是现在纵横地中海的大海盗,也都是名列西西里十大海盗的知名海盗。尤其是黑胡子,此人原名爱德华,是西西里海盗中最勇猛也最残暴的海盗;他甚至疯狂的挑衅迦太基海军,主动偷袭北非的迦太基军港。
最可怕的是他最后成功了,他将称霸地中海的海上霸主迦太基海军打的落荒而逃、死伤惨重!而且,此人天性凶残;无论是对敌人,还是自己手下的海盗都异常残暴。动辄就是杀人,并且都是以极其残忍的手段处死的;所以,他是地中海最为令人恐惧的海盗。“
李锡尼的话不仅没有引起奥斯卡的震惊,反而让奥斯卡更加兴致勃**来;奥斯卡甚至微笑着对着李锡尼询问道:”这样一个凶名在外,令人谈之色变的海盗枭雄如果这次死在了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手上;而且还是黑胡子以强临弱的战斗。那么,以后地中海的海盗还敢袭击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吗?“
李锡尼没有想到奥斯卡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有这样的问题,真的不知道是奥斯卡阁下对自己的秘密武器太过自信了,还是奥斯卡阁下的心态太好了。总之,李锡尼也没有见识过奥斯卡所谓的秘密武器;但是,奥斯卡阁下那么推崇这个所谓的秘密武器。所以,他也不敢针对这个秘密武器多说什么。只是坦然道:
”假如家族真的可以用这六艘运输船完败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联合舰队的话,那么根本不用家族宣传;所有看到这场海战的人都会将这个消息散布至整个地中海。从今往后,不要说奥古斯都家族的船队,甚至悬挂奥古斯都家族旗帜的所有船只将会成为海盗的禁地。“
李锡尼无奈的回答让奥斯卡心情更是大悦,不理会李锡尼的愁眉苦脸;奥斯卡兴奋的对着座舰上所有脸色已然苍白的水手们高声说道:”今天,就让我们用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血与威名来奠定我们奥古斯都家族在地中海的崛起!“
“第五十一章·罗马之火”
Dopolagrandebattaglia,disolitoconfortipiogge(伟大战役之后,通常有大雨滂沱)
——普鲁塔克(古希腊传记作家、哲学家)
1000米、800米、500米,到了300米之后;除了奥斯卡本人之外,六艘运输船上所有的人,无论是战士,还是普通水手,精神都已经紧绷起来了!水手紧张是因为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名声在外,近卫团的士兵们紧张则是因为他们都是陆地上的百战雄狮,这海战他们是真的不懂啊!
紧张的氛围让运输船上的每一个人都握紧了手中的武器,甚至有胆小的水手都开始小声的啜泣了。毕竟黑胡子的名声实在是太坏了,没有人敢说自己这六艘运输船可以抵挡的住黑胡子的进攻;一旦黑胡子占领了运输船,所有人都难逃一死!
至于奥古斯都家族领袖的豪言壮语;虽然大家听着还是觉得挺热血沸腾的,但亲眼看到黑胡子的舰队来到自己的身边。尤其是那一艘五列战舰”复仇女王“号,给众人的压力实在太大了。五列战舰和普通战舰、运输船比起来,即使不说战斗力,就是船型也差距太大了。这就好比成年巨汉和小孩子的比较一般,让人望而生畏。
在距离运输船队300米远的地方,整个海盗舰队就以”复仇女王“号和”白棉布“号为中心暂停了进攻;突然,从两艘旗舰上分别打出了相同的旗语。然后,黑胡子舰队和白棉布杰克舰队分别驶出了两艘双列战舰;四艘双列战舰笔直的朝着运输船队而来。
四艘海盗战舰距离运输船队的距离越来越近,普通海盗们自然是没有收到警告,都以为这六艘运输船是难得一见的肥羊,兴奋的嗷嗷叫唤。反观运输船上的人则都是满面愁容,就像等待着最后审判的死刑犯一样。
200米、150米、100米,到了100米之后;六艘运输船上的240名弓箭手就开始了对海盗的第一轮打击。猝不及防的海盗们在弓箭手的突然打击下死伤一片,受伤的海盗被完好无损的海盗赶紧拖回了内舱。接下来就是弓箭手们一波又一波的弓箭打击,克里特弓箭手直接压得海盗们不敢抬头反击。
于是,海盗战舰上的水手们在海盗的催促下更加卖力的划动船桨;希望赶紧靠近运输船,展开接舷作战,以搬回劣势。50米到了,突然六艘运输船上同时从船舱里搬出了一个类似于高压水枪的东西;接着,就是一股散发着浓烈刺鼻气味的黑色浓稠液体从管口喷向海盗战舰。
六艘运输船,六只高压水枪,六道液体迅速的往四艘海盗船上倾泻;看的一旁的奥斯卡和黑胡子都瞠目结舌。奥斯卡是为自己手底下重步兵的浪费而感到无可奈何,黑胡子是不知道这些运输船在搞什么东西。四艘海盗船上很快就被浇满了刺鼻的黑色液体,而海盗们也不知道这些液体有什么作用,只能继续催促水手加速,
从50米距离到40米距离,短短十米,六道黑色的液体喷柱终于喷完了。此时,奥斯卡的脸色已经不是无可奈何了,而是让身边的李锡尼都感到不自然的杀气腾腾。当然,这份杀气可不仅仅是对海盗的,还有对那帮子不知所谓的重步兵的。
”我他娘的,花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加上奥古斯都家族一百多年的积累才辛辛苦苦攒出来的石油;一次性就给这些败家玩意儿全他妈给败了!这个时代我就算知道哪里有油田我也开采不出来啊,本来准备对付汉尼拔军团的秘密武器废了!“这就是此刻奥斯卡阁下的内心独白。
原来,所谓的秘密武器就是奥斯卡在发现了自己家族的仓库中居然储存了数量不少的石油之后弄出来的;奥斯卡自己称之为”罗马之火“!其原型就是历史上拜占庭帝国所发明的一种可以在水上燃烧的液态燃烧剂,为早期热兵器,主要应用于海战中。“希腊火”或“罗马火”只是阿拉伯人对这种恐怖武器的称呼,拜占庭人自己则称之为“海洋之火”、“流动之火”、“液体火焰”、“人造之火”和“防备之火”等等。
根据文献记载,希腊火多次为拜占庭帝国的军事胜利作出颇大的贡献,一些学者和历史学家认为它是拜占庭帝国能持续千年之久的原因之一。而据当时受希腊火所伤的十字军所记述:“每当敌人用希腊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那段引文足以说明希腊火的威力。
而且,这种”罗马之火“的典型战绩也是可以让人瞠目结舌的。公元678年,阿拉伯哈里发穆阿维叶一世对拜占庭帝国发动了陆地和海上的联合进攻,在陆战受阻后,便集中海上力量,攻占了马尔马拉海东南沿海的基兹科斯,作为发动大规模海上进攻的基地。
6月25日,阿拉伯舰队向君士坦丁堡发动总攻。拜占庭海军出动装有希腊火的小船,对载有攻城器械和士兵的阿拉伯军舰展开了火攻。阿拉伯舰队总指挥法达拉斯命令舰队撤离,但已有大约三分之二的船只被焚毁。
为了躲避拜占庭海军的反围攻,穆阿维叶命令剩余的阿拉伯船只向南撤退。但拜占庭海军乘胜进攻,在西莱夫基亚附近再次动用希腊火,使阿拉伯海军几乎全军覆没。拜占庭人欣喜若狂,于是把拯救了自己命运了神秘火焰称为“防备之火”或“海洋之火”。
公元717年夏季,阿拉伯人兵分两路,再度攻打拜占庭。一路十余万的陆军由哈里发奥马尔二世的弟弟莫斯雷马萨统率,跨过了赫立斯滂海峡(即达达尼尔海峡),从色雷斯方向严密封锁了君士坦丁堡与欧洲的陆地联系。同时,阿比杜斯率领近两千艘阿拉伯战船团团围住了君士坦丁堡的水上进出口,此外还有后备部队不断的从其他地区调拨过来。
阿拉伯军队在尝试了陆上进攻未果之后,便决定采取封锁的战术,把君士坦丁堡变为一座死城。9月1日,阿拉伯人的一支舰队企图封锁金角湾,拜占庭皇帝利奥三世立即命令舰队出战,使用希腊火烧毁了二十艘阿拉伯战舰,其余的军舰则均被俘获。此后,因惧怕希腊火的攻击,阿拉伯舰队再也不敢突入金角湾,坐视拜占庭运粮船向君士坦丁堡运去补给。
公元718年春天,利奥三世在得到了准确情报之后,伺机出兵,使用希腊火摧毁了阿拉伯舰队。在这次围城战中,阿拉伯军队一共使用了2560艘船只,回到叙利亚和亚历山大港的却只剩下5艘。这次战争结束后,在海战中发挥了重大作用的“海上之火”被给予极大的关注,深受其苦的阿拉伯人称之为“希腊火”(一说“希腊火”一词是西欧十字军的创造,而阿拉伯人则将之称为“罗马火”)。
种种骄人战绩奠定了希腊火在历史上以及奥斯卡心中的地位,再加上奥斯卡当年也算是一个伪军迷,在网上曾经特意搜索了希腊火的配方。当然,原始的配方早已经失传了;但后世专家们的推测推测配方还是有的。于是,奥斯卡就用原油、石灰石、琉三种原料折腾出来了伪希腊火,也就是奥斯卡所谓的“罗马之火”!
在喷完这些特殊的油料之后,投石兵们就赶紧将早已经点燃的火把扔了出去。这些火把一落在海盗战舰上就点燃了黑色的液体,一刹那间,无论是战舰上的油料还是海面上的油料都在燃烧;而且,燃烧速度异常迅猛,海盗们倒水扑火根本无济于事,反而进一步加大了火势。
令人胆寒的奇特景象出现了:海盗们看到大火燃烧,实在无法控制火势便纷纷跳入海中,准备泅水逃生;结果,海面上依旧全是火焰。在海上燃烧的火焰,这简直就是神话中的武器啊!四艘海盗战舰迅速沉没,300米外的海盗舰队也迅速掉头离去。
此刻,海盗们在火焰中挣扎的画面简直就是一副人间地狱的最好描述画面;再加上烧焦的人肉味。包括奥斯卡和李锡尼在内的所有人都趴在甲板上呕吐不已,这已经不是战争了,而是惨绝人寰的屠杀!所有人都没有打退海盗、获得战争胜利的喜悦;有的只是最纯粹的恐惧!
今天所发生的这件事情已经超出了所有人的认知;即使是逃走的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也是脸色苍白,心神不宁而又惊慌失措。他们本来只是不甘心就此放弃想试探一下的;结果,他们现在只是感觉自己在地狱里走了一遭。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两人没有真的全力以赴去进攻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否则,谁也无法逃脱死神的眷顾!
在“复仇女王”号上,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彼此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无尽的恐惧。其他所有的海盗,眼中此刻剩下的也只有深深的恐惧和惊慌。从今往后,他们再也不想遇到奥古斯都家族了。
“第五十二章·魔鬼之火”
rionferàlapercezionedellastrada,nonpuòcapireche,mentrelhina(良将不惟知见得胜之道,亦知不可得胜之机)
——波利比阿(古希腊历史学家)
罗马之火的威力让敌我双方的所有人都感到胆战心惊;所以,奥斯卡也下令船队快速离开此海域。在踏上共和国土地之后,每个运输船上的人都向自己的人民谈起今天所发生的一切。
他们说:“奥古斯都家族的奥斯卡领袖阁下拥有‘一种东西’,和天上的黑色闪电很像,士兵们把它释放出来,打算烧死敌人。结果,仅仅是一瞬间,四艘属于黑胡子的海盗战舰和上面所有的海盗们全部都被烧死了。整个海面上都是燃烧的熊熊烈火,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闻风丧胆而逃;这就是他们没能征服我们的原因所在。”
在约翰·莱克汉姆(白棉布杰克)写的回忆录中,有关他的海盗生涯的的事件中有所记载:“某一天,当我们在和黑胡子联手进攻奥古斯都家族的运输船队时,那群人(指运输船上的军队)用一种从未用过的机器对付我们;而机器喷射出来的正是魔鬼之火!
负责进攻的船上的旗手发出信号,对我说:‘船长,我们身陷空前的灾难,他们向我们的甲板及周边海面放火,我们必成灰烬。即使我们背离这里,我们也无处逃生,到处都是无法熄灭的火焰!!所以这是除了诸神以外不能解救的灾难,唯一的方法是——每当敌人用魔鬼之火攻击我们,所做的事只有屈膝下跪,祈求上天的拯救才能脱险啊!’
在见证了改革版的罗马之火的恐怖威力之后,奥斯卡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将一头洪荒巨兽从潘多拉魔盒中释放了出来。如果自己长期使用这种破坏平衡的武器的话,迟早有一天自己的敌人也会拥有这种伤天害理的武器。无论是所谓的正义也好,邪恶也罢;都不应该使用这么灭绝人性的武器。否则,受伤的只会是人类自己;这是接受了二十多年的生命高于一切教育的奥斯卡所无法接受的。
于是,在回到撒丁岛之后;奥斯卡就命令有关这种武器的所有事情都严格保密,甚至不允许用文字记载下来。奥斯卡不仅对罗马之火的配方极端保密(仅自己一人知晓),而且为了防止敌人窥探到相关的秘密;甚至很少在战争中应用,宁可牺牲将士,非到生死存亡之地,绝不可示人以武器。
9月10日的残忍海战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在这三天里,整个运输船队都是处于一种极度安静的状态。没有人愿意开口说话,也没有人敢出现在奥斯卡面前;甚至连奥斯卡座舰上的那个旗手在见到奥斯卡的时候也是满脸畏惧。这让奥斯卡准备重用这个旗手的想法也随之破产了。
因为在众人的心中;虽然带来这种残忍武器的奥斯卡救了所有人一命,但是能够把这种武器带到人间来的人实在与魔鬼无异。所以,大家看着奥斯卡的眼光就难免带着一丝畏惧和害怕;当然,我们也不能否认这些人在心底里敬畏着奥斯卡,再也不敢做与奥斯卡的意愿相违背的事情。
突然,负责外围警戒的一艘双列战舰上响起了极为刺耳的军号声;旗手立即爬上了桅杆开始观看战舰传回来的信息。原来,2000米外又出现了一支海盗舰队;而且,这一次的海盗舰队虽然没有了五列战舰,但是却足足拥有四艘三列战舰,五艘双列战舰。
不过,这次的海盗来袭可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恐慌了。对于船员和近卫团的将士们来说,他们可不觉得这些海盗能够抵挡的住奥古斯都家族的超级武器。只不过,众人都不愿意再见识一次那一日的残忍罢了。当然,相对于自己的宝贵生命来说;对敌人的残忍也是必须的。
不同于船员们的轻松和将士们的不在意,此刻的奥斯卡真的有点想骂娘了。这个西西里海域的海盗也太猖獗了吧?!而且实力也太强劲了吧?!三天前,是一波五列战舰和三列战舰带头的总数高达十艘战舰的海盗舰队;今天,又是一波四艘三列战舰和五艘双列战舰的海盗舰队。
难道整个西西里海域的海盗全部都来了吗?这样实力的舰队,即使整个罗马共和国也找不出来十支以上啊?!怎么一个小小的西西里海盗就这么强大呢?当然,奥斯卡不会知道;所谓的纵横地中海的西西里海盗现在仅有的十支海盗舰队已经被他碰到四支了!
没错,现在朝着奥斯卡船队驶来的正是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的联合舰队。不过,她们可不是来进攻奥斯卡船队的;三天前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的下场已经被所有附近海域的海盗得知了。而且,交战海域的魔鬼之火依旧在燃烧;烧碎的死尸漂浮在附近让所有经过的船只不敢多停留哪怕一秒钟,生怕自己的船也被魔鬼之火所吞噬!
所谓的魔鬼之火自然就是奥斯卡捣腾出来的罗马之火了。罗马之火恐怖的杀伤力和在海上燃烧的特性已经超出了这个世界的认知;至少在这个世界里除了神话中神界的神火和地狱的魔鬼之火,还没有什么样的火焰可以达到这样的效果。再加上火海中的死尸,无论他们生前是不是罪恶的海盗,生命的凋零总是让人感到畏惧;所以,魔鬼之火的名字就此诞生了。
就冲着魔鬼之火的名头,这次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联手而来也不可能是为了找奥斯卡的麻烦啊。可是奥斯卡不这么想啊!罗马之火已经用完了,剩下的喷射器纯属摆设;假如海盗舰队真的要再次发动进攻了,那可避免不了一场真刀真枪的接舷战了。
到时候即使可以成功打退海盗的进攻,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本身就不善于海上作战的近卫团很可能会付出惨重的代价。没有了近卫团的千人精锐,奥斯卡又拿什么去完成自己的下西西里亚征服计划呢?这个看似无法解开的死局让奥斯卡头痛了。
2000米、1000米、500米、300米;很快,就在奥斯卡苦思冥想解决办法的时候,海盗舰队已经来到了奥斯卡船队300米外的地方。就在无可奈何的奥斯卡准备下令准备作战的时候,这九艘海盗战舰上居然齐齐降下了自己的海盗旗;然后同时升起了一面面白色的投降旗帜!
这让早就神经绷紧准备拼死一战的奥斯卡差点把自己的舌头给咬下来,剧本不对啊!海盗舰队来袭不是应该与自己的船队生死相搏吗?怎么主动追上来投降啊,这不科学啊?!没有理会奥斯卡的吃惊,运输船上的船员水手们和将士们都开始欢呼雀跃起来;海盗主动上门投降,还有比这个更荣耀的事情吗?
尤其是对这些长年在运输船上工作的船员和水手而言,以前他们每次出海前都要祈祷在海上不要碰到海盗,无奈碰到海盗也要赶紧躲开。假如被海盗抓到了,遇到心地相对好的海盗(比如海盗王子贝拉米和黑色准男爵罗伯茨)大家在交出货物和钱财之后还能保上一条性命;要是碰到了黑胡子这样残暴的海盗,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所以,不是生存在海盗肆虐的海洋中的船员水手,是无法理解他们内心深处对海盗的畏惧和害怕的。而现在,曾经令地中海商船闻风丧胆的强大海盗黑胡子和白棉布杰克已经败在了奥古斯都家族手里;女海盗安妮·鲍利和东方海盗郑石氏也主动前来投降。
这一切都让一直生存在海盗压力之下的船员水手们感到如此的不可思议,甚至有船员开始自己掐自己的胳膊,想看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之前笼罩在所有人心头的对罗马之火的恐惧也在此刻烟消云散,全部在众人心中转变成了对奥古斯都家族和奥斯卡领袖的疯狂崇拜!
当李锡尼站在奥斯卡身后高举右手喊出“奥古斯都万岁!”的时候,整个运输船队就变成了欢呼的海洋。每一个人,无论是普通的水手,还是近卫团的士兵,亦或者船长或者舰长;都在李锡尼的带领下高举自己的右手,斯根歇底的呐喊着同样一句话:“奥古斯都万岁!”
在所有人的欢呼声中,安妮·鲍利带着玛丽·里德和郑石氏一起乘坐悬挂着白旗的救生舟往奥斯卡的座舰而来。看到这一幕,众人的呐喊声已经不再是奥古斯都万岁了;因为他们知道这一切的荣耀都是谁带给他们的。所以,这一刻唯一的主旋律就是:奥斯卡领袖万岁!
“第五十三章·疑云重重”
Intempodiguerra,dobbiamosempreessereprontiadaffrontarel'improvvisaedimprevedibilefortunaincidente(在战时,我们必须时刻准备应对突然而来的运气及无法预知的意外)
——波利比阿(古希腊历史学家)
在三位女海盗来到奥斯卡的座舰之后,奥斯卡就挥手让船员们都安静下来;然后,奥斯卡回头用眼神示意李锡尼将三人带到船舱的会议室里。待四人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进入船舱之后,奥斯卡本人则站在座舰的甲板上趁机对着所有刚才为自己而欢呼的将士们船员们高声演讲道:
“我的子民们,无论你们是来自奥古斯都家族的将士们,还是曾经效忠于理查德家族的船员们;在这一刻,你们都是我奥古斯都家族的一份子。你们与我奥斯卡一起见证了属于奥古斯都家族的荣耀,这是你们的幸运,更是我的荣幸!
无论从前如何;从今往后,你们每一个人都将是属于我们奥古斯都家族的一员!将士们,我会带领你们征战沙场,让你们与我一起获得一个又一个光荣的胜利!船员们,理查德家族已经是奥古斯都家族的一份子了,你们也成为了奥古斯都家族的一部分;我会带领你们纵横地中海,让每一艘飘扬奥古斯都旗帜的船都成为海盗的禁地!
或许,在将来的日子里,你们中有的人会战死,有的人会受伤;我不敢保证让你们每一个人都可以在家中安享晚年。但是,我敢保证:我会让你们每一个人活着的时候就是英雄,死了也会是烈士!你活着,我们就一起享受胜利者的荣光;你在战场上受伤致残了或者战死了,我为你赡养父母,抚恤子女,并为你的家人在奥古斯都家族的领土上分发土地!
我可以为你们做到我所能做到的一切!而我需要的就是,当我站在战场的最前沿的时候,你们可以紧紧的跟在我身后!我需要你们,奥古斯都家族需要你们;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我奥古斯都家族不可或缺的重要一员!从今天开始,你们愿意追随我的脚步,追随奥古斯都家族的脚步;一起与我共同创造属于我们的时代吗?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
越说越起劲的奥斯卡不停的在挥舞着自己的右手,此刻的奥斯卡已经沉浸在了属于奥古斯都的世界中满脸潮红而不自知。连一向心智过人的奥斯卡都如此失态了,更不用说那些普通的将士和船员了。每一个人都在为奥斯卡描绘的未来而感到热血沸腾,更为高高在上的奥斯卡领袖对自己的重视而感到内心激荡澎湃。
如果想要在这一刻用一句话来形容这些船员和将士的内心的话,最贴切的可能就是:士为知己者死!最起码在这一刻,哪怕是奥斯卡让这些人为自己和奥古斯都家族去死,他们也会毫不犹豫;这就是领袖的魅力,这就是信仰的恐怖。在这一刻,奥斯卡收获了众人的心,成为了在场所有人的最高信仰。
所以,当奥斯卡的最后一句“告诉我,你们是否愿意”大吼出来的时候;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用尽浑身的气力,像奥斯卡一样高举着右手对着奥斯卡齐声大吼道:“我愿意!我愿意!!我愿意!!!……”六艘运输船加上四艘护航双列战舰上所有人的齐声呐喊,不仅仅将整个船队的氛围推上了巅峰;也令300米外的海盗舰队上的海盗们心惊胆战!
本来海盗们就对拥有魔鬼之火的奥斯卡船队畏惧莫名,现在又看到这些普通船员面对自己一方的强势实力而如此战意高昂(海盗们可不知道船上有近卫团的精锐军队);海盗们内心最后一点的希冀也破碎了。此刻,这些海盗们的内心再也生不出一丝一毫与奥古斯都家族为敌的心思了。
当然,对于奥斯卡本人来说,他的这一番讲话和宣言主要是为了收买人心的;为的就是在接下来的下西西里亚作战中,这些运输船上的船员水手们可以为奥古斯都家族忠心耿耿的效命。至于近卫团的忠诚本就是奥斯卡不用担心的,否则他们又怎么会成为奥斯卡本人的近卫团呢?
不过,奥斯卡可也没有说一句假话!对为奥古斯都家族战死受伤的家族将士们,新的改革计划里面早已经制定好了抚恤补偿措施;对于有功者的奖励那更就是每一个势力的通行法则了。奥斯卡只不过是用信誓旦旦的态度提前告知他们罢了。而且,奥斯卡自己有一个特点;那就是自己会沉浸在自己描述的世界中,并且语言非常具有煽动力。
如此一来,奥斯卡的满怀激情和言辞真切自然会让所有人对他深信不疑了。要知道在这样一个时代,是职业军人刚刚兴起的时代;所谓的抚恤制度根本没有诞生。对一般人来说,如果自己完好无损就可以养家糊口;一旦身为家庭支柱的自己出现了残疾和受伤,那么一家人都可能面临家庭破产的危机。
所以,奥斯卡的抚恤制度才会让这些人如此激动。毕竟,就是日常生活中意外也是无处不在的;更何况刀剑不长眼的战场上呢!奥斯卡此举不仅仅是为所有人解决了后顾之忧,更让所有人愿意为了他和奥古斯都家族舍身忘死。因为这是一个讲究知恩图报,士为知己者死的时代!
至于海盗们的内心变化,那就纯属于意外之喜了。奥斯卡的关注点只在三位女海盗首领身上;对于这些普通海盗们,奥斯卡可没有那么多闲心逸致去考虑他们的想法。不过,无论过程是有心,还是无心;结果都是最好的。一支对自己心悦诚服而投降的海盗舰队总比一支心怀不轨而投降的海盗舰队要强不是吗?
而且,奥斯卡此时也已经想明白了;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这么自信,为什么海盗们不敢再次进攻自己的船队。其实原因很简单,除了奥斯卡自己本人,其他人都不知道罗马之火的油料已经用完了!所以啊,以罗马之火的恐怖杀伤力,见识过的人还敢在海上与自己为敌吗?答案必然是否定的。
还有,三位女海盗联手前来投降的原因奥斯卡也大概知晓了。之前数年,共和国和迦太基人一直在地中海激烈的交战。从五年前的第二次布匿之战,到三年前的康奈大战,再到数月前的撒丁岛之战、西西里之战,最后就是刚刚发生的奥古斯都家族对撒丁岛的占领。
共和国和迦太基人在地中海热火朝天的争霸战争严重影响了整个地中海的正常海洋贸易,在奥斯卡率军占领撒丁岛的时候就发现了地中海的海洋贸易已经大幅度萎缩了。甚至连身为地中海中转站的撒丁岛港口都一年见不到多少艘商船和运输船了。所以,可想而知;以掠夺远洋商船而生的西西里海盗们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了。
既然掠夺式海盗生存方式已经无法生存下去了,那么小规模的海盗势力们肯定纷纷弃暗投明转向地中海沿岸的各个国家和城邦,通过向他们投降以换取生存下去的机会。但是,对于大型海盗势力;尤其是所谓的西西里十大海盗势力,他们的选择范围就要小太多了。
这是因为,他们的实力太强劲了!即使是十大海盗中最弱小的海盗,也拥有数艘战舰和三列战舰;这已经是一般的小城邦所没有的了。整个西地中海目前拥有三列战舰建造技术的也不过只有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家而已;努米底亚王国和西班牙王国根本没有这样的建造技术,高卢蛮族就更不用说了。
在这样的情况下,没有三列战舰的国家和城邦不可能接受这个定时炸弹一样的大型海盗势力的投降;而罗马、迦太基、希腊三国则与西西里海盗势力的仇恨太深了。无论是三国一方也好,还是海盗一方也罢;都不会接受与对方的妥协。所以,盛极一时的西西里海盗真的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地步了。
奥斯卡自己内心深处对于西西里海盗的分析确实堪称鞭辟入里!但是,奥斯卡和自己的奥古斯都家族就愿意接受海盗们的主动投降吗?要知道,奥古斯都家族在明面上可是没有任何海军势力的;奥斯卡凭什么保证自己可以掌控这股投降的海盗势力?难得仅凭罗马之火的威慑吗?假如她们只是来窃取罗马之火的秘密的呢?
还有,奥古斯都家族毕竟还是罗马共和国的一份子;海盗们怎么就愿意相信奥古斯都家族不会秋后算账把海盗们全部交给罗马共和国的元老院进行审判呢?看似简单的背后永远都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奥斯卡的选择究竟是什么呢?
一切的一切都被表面的风平浪静所掩盖,疑云重重之下又会是怎样的惊涛骇浪呢?!
“第五十四章·百万金币”
Palliaa,ammontaaincoraggiaretuttiicrimini(姑息一人的罪过,就等于鼓励众人犯罪)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当奥斯卡再一次挥动自己的右手时,运输船队又一次恢复了安静;这一次奥斯卡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示意大家各司其职。船员水手们可以继续开动船只了,近卫团的将士们也继续保持着对后面海盗船的足够警惕;奥斯卡则在小旗手仰视的目光中走进了船舱。
来到船舱之后,奥斯卡就发现李锡尼正在门前监视着三位海盗首领;而这三位风情迥异的美女海盗正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己。其实,早就在奥斯卡开始演讲的时候;三人就已经在默默的用心听着奥斯卡说的每一句话。或许,以她们的阅历和经历,她们并不信任奥斯卡所说的话;但是,她们不得不承认奥斯卡的话确实有着无与伦比的煽动力。
她们甚至扪心自问,假如她们不是所谓的海盗首领,也没有经历过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勾心斗角;就以普通人的心态去听奥斯卡的演讲,结果会怎么样。毋庸置疑,连她们自己都会在奥斯卡的一番话之后心甘情愿的为奥斯卡卖命。所以,她们不知道这次的到来究竟是对,还是错。
面对三位美人的灼灼眼神,奥斯卡不仅没有感到怯场,反而兴致勃勃的笑言道:“三位大美女应该是为了刚才的演讲而吃惊吧?!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也是一个普通人;你们三个来一个这样盯着我看我都消受不起,更何况你们三个一起来!”
奥斯卡的话没有引起安妮和郑石氏的反应,倒是玛丽·里德很不友好的看了奥斯卡一眼,然后两只大眼睛瞪着奥斯卡恶狠狠的说了一句:“大色郎!”此话一出,奥斯卡倒是无所谓;毕竟在21世纪生活了那么多年。哪能为了一句话就和美女交恶呢?这可不是绅士所为!
可是,这个时代可不是男女平等、美女优先的21世纪啊!这可是男权至上的罗马时代啊!所以,李锡尼自然不能忍受这个女海盗对于家族领袖的辱骂。于是,李锡尼立即抽出自己的短剑,对着玛丽·里德怒声道:“大胆海盗!居然敢在领袖面前放肆!立即道歉,否则你就别想活着走出船舱!”
李锡尼的怒吼不仅惊着了奥斯卡,也惊醒了安妮和郑石氏。对于奥斯卡来说,李锡尼这一手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正好可以试探试探对方的诚意。安妮则反应过来了,自己面前的可不是那些粗鲁的海盗首领和卑微的俘虏了;他是罗马最有权力的年轻人之一,也是撒丁岛的新主人,是真正的权势人物!
随即,安妮就让玛丽向奥斯卡道歉;并连声表示玛丽是自己的得力助手,和自己情同姐妹,希望奥斯卡领袖阁下不要和一名小女子计较。奥斯卡自然也就顺驴下坡不再在此事上多做纠缠了;但是,目前为止奥斯卡还没有想明白这三人为什么主动率舰队前来投降。而为了不让自己在接下来的谈判中处于被动,奥斯卡也不方便将疑惑问出。
似乎是看出了奥斯卡的疑惑,东方海盗郑石氏主动开口道:“奥斯卡领袖阁下,相信以奥古斯都家族的情报能力和在罗马共和国的庞大势力应该明了现在地中海的贸易情况吧?!不说那些小海盗,就是我们这些大型海盗势力也无力生存了;所以,我们需要出路。”
奥斯卡闻言微微一笑,而后坦然的对三人说道:“我当然知道你们现在的生存环境有多恶劣,我也知道你们别无他法了。但是,以你们和共和国的仇恨,你们为什么要选择向我投降?不要说什么罗马之火对你们的威慑,也不要说什么走投无路了。就凭你们的实力,绝对还有其他的选择可以考虑。“
看出安妮想要说话,奥斯卡示意她不要说话,然后继续道:”你们先听我说完,我说完之后希望你们考虑好了再说。我这个人不喜欢说话兜圈子,更不喜欢虚与委蛇;我希望我们之间可以好好开诚布公的谈谈。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没有属于自己的海军势力;所以,你们的加入对我们而言是有利的。
可是,正因为我们没有海军势力;我们也失去了制约你们的可能。你们凭什么让我相信你们的诚意;要知道,你们的投降可能是自己的缓兵之计。一旦你们恢复过来反咬我们一口怎么办?还有,你们凭什么相信我不会将你们送给元老院进行审判?告诉我,是什么让你们这出这种决定的。“
语毕,奥斯卡就靠在自己的椅背上看着脸色变幻莫测的三人不再说话;李锡尼则警惕的将短剑紧紧握在手中,以防这三人对奥斯卡图谋不轨。思虑良久,郑石氏一脸死灰的叹了一口气,对着奥斯卡说道:”其实,我和安妮的目的是不一样的;我会把自己的所有目的和动机全部告诉你。但是,你要让你身后的这位将军先出去;因为我说的秘密是关于一份富可敌国的宝藏的,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奥斯卡听了只是摇头笑笑,然后就收敛笑容用非常严肃的语气对着郑石氏说道:”我不知道你所谓的任何外人指的是谁。但是,我可以告诉你:李锡尼是我麾下最忠诚的将军,我对他的信任犹如对自己一般!没有任何人可以在我面前说李锡尼是外人;记住是任何人!这是你的第一次失误,我希望永远不会有第二次。如果你的话必须要李锡尼离开才能说的话,那么你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绝不会为难你的。“
奥斯卡淡淡的话语让身后的李锡尼眼睛中泛起了泪光,这个铁打的硬汉又一次在心底暗暗发誓要誓死效忠领袖!郑石氏则既为奥斯卡的收买人心的手段感到心惊,又为奥斯卡的这种领袖姿态而感到佩服。要知道,即使是身为海盗首领的自己也很难做到这样的对待下属;更何况这个年纪轻轻而又执掌庞大家族的领袖呢?!
无论是真心实意也好,虚情假意也罢;能做到这一步的人本就已经注定了不会是普通人。对于这一点,三位美女海盗没有一丝质疑。于是,郑石氏只得无奈的说道:”好吧,我为自己的鲁莽向奥斯卡领袖阁下和李锡尼将军阁下道歉。现在,我就将自己的目的和交换条件全部告诉你们。
其实,我是一个来自东方的海盗;我根本和你们所谓的西地中海三国没有任何的仇恨,我也不在乎你们奥古斯都家族的身份。对于我来说,奥斯卡阁下最近刚刚占领了撒丁岛又忙着出征西西里;所以,奥斯卡阁下必定是一个不甘心寂寞的野心家。再加上奥古斯都家族所拥有的超级秘密武器——魔鬼之火;奥古斯都家族在奥斯卡阁下的带领下一定会在地中海地区迅速崛起。
我本人的海盗舰队在经历了埃及王国的重创之后,已经无力再恢复到当年的盛况了。而我所有的家人、梦想和希望,全部在埃及王国的绞杀当中覆灭;我现在继续活下去的动力就是向埃及复仇。至于我手上的力量,除了300米外的三艘三列战舰之外,我还有一份富可敌国的宝藏,里面最起码拥有100万金币以上的财富!“
”100万金币“这个数字一出,不仅是奥斯卡震惊的站了起来;就是安妮也被吓傻了。心直口快的玛丽更是直接惊呼道:”这怎么可能?!100万金币!!这都可以买下整个西西里岛了!什么样的海盗可以掠夺到这么恐怖的财富?我不信!“
也不能怪众人的心里素质差,除了李锡尼这样对钱概念不是很明确的人;任何一个人听到这样的事情都会举得是不可思议的,甚至会觉得这根本就是天方夜谭!在这个时代,1枚金币就基本是一个普通百姓家庭一个月的最高收入了;而且还是属于比较高的收入。一个家庭一年的正常收入大概在10枚金币左右,100万金币就是10万个家庭一年的收入。
换个说法,在21世纪的中国;一个普通家庭一年的总收入大概在20万人民币左右(因为10枚金币也是属于高收入)。10万个家庭就是200亿的收入,在21世纪不缺乏200亿家产的人和家族;但是,可以一次性拿出200亿的人没有几个。就是这个道理。
罗马共和国的战争储备资金也不过是五十万金币,五个军团的组建费用加上一年军资也不过是20万金币,即使加上全部的武器装备也不超过30万金币。要是这一百万金币的事情属实,那么奥古斯都家族可以利用这笔钱在拉丁行省迅速招募十五个齐装满员的军团;这就是一百万金币在这个时代的价值!
奥古斯都家族的总资产绝对不止一百万金币,但你要是想让奥斯卡拿出一百万金币;你就是杀了他,他也做不到。金钱的魅力永远是让人无法拒绝的;这一刻,奥斯卡已经决定了:无论郑石氏提出什么样的要求,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下来;绝不能让这到嘴的一百万金币飞走!
不要问为什么奥斯卡不怀疑郑石氏的话,因为郑石氏不可能在这么严肃的谈判中撒这样的弥天大谎;奥斯卡在没有见到金币之前,是不可能去做任何郑石氏要求的事情的。
“第五十五章·近卫舰队”
Dobbiamopreparareintempodipace(我们应在和平时期备战)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三人的表现自然都落在了郑石氏的眼里,郑石氏自己也知道这百万金币对于一个正常人的冲击;当年自己拿到这份宝藏的时候,自己的表现比在场的人还要不如。倒是李锡尼的表现让郑石氏不由的高看了他一眼,毕竟可以正真做到视金钱如粪土的人可不多;眼前这个长相粗犷的光头硬汉确实不可小嘘,怪不得奥斯卡这么看重他。
这点就是郑石氏自己想多了,李锡尼可没有郑石氏想象的这么崇高;你要是把一百万金币换成十五个军团告诉他,他都能蹦起来!众人在短暂的震惊之后,又都恢复了之前的面无表情;奥斯卡也坐回了自己的座位。看到众人消化了这个百万金币带来的冲击之后,郑石氏继续说道:
“这百万金币根本不是所谓的海盗宝藏,而是两百多年前的亚历山大大帝留下来的宝藏!我当年在纵横尼罗河河口的时候曾经掠夺了一支属于埃及王国王室的运输船队,里面有一艘船上装满了各种金币和奇珍异宝;我在审问了所有人之后找出了一名盗墓者。
就是他在塞浦路斯岛上发现了亚历山大大帝的宝藏;并且,这个消息他只告诉了这支运输船队的负责人。他们不仅没有把这个消息告诉塞浦路斯总督,连船员和水手都没有告诉。没有人知道这艘船上装满了财物,这个盗墓者和负责人想要私吞这份宝藏。
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我就秘密审问出来宝藏的藏宝地;之后,我就将这两个知情人全部杀了,将船队的所有人全部卖到了希腊做奴隶。这些本就是我们海盗的惯用手段,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而这份宝藏的事情就由此被我截获了下来。
因为宝藏的位置在塞浦路斯岛,我们这些海盗根本不可能登岛寻找宝藏;所以,这件事就一直拖了下来。但是,当年在这支船队中截获的价值30万金币的财富现在还在我的手上。为了表示对奥古斯都家族的忠诚和对奥斯卡领袖阁下的忠诚,这30万金币已经在300米外的船上了,就等奥斯卡阁下派人接收!”
郑石氏的话说的有理有据,不像假话;奥斯卡也没有打算反驳她。无论这个所谓的亚历山大大帝的宝藏是真是假,最起码这30万金币是实打实的;有了这30万金币,奥古斯都家族在撒丁岛的改革基本就不会影响家族的进一步扩军备战了。毕竟,改革和扩充军队、打造装备都是需要钱的;在没有元老院的支持下,这笔钱就堪称及时雨了!
于是,确实需要这笔钱的奥斯卡不得不谨慎的问道:“那不知道石秀小姐又需要我怎么做,才肯心甘情愿的将这30万金币和藏宝地交给我呢?”听了奥斯卡的话,郑石氏风情万种的对着奥斯卡嫣然一笑,娇声道:
”奴家怎么敢和奥斯卡领袖阁下提条件呢?!奴家不是说了吗?这30万金币是奴家送给奥斯卡阁下的见面礼,已经准备好了,随时等候奥斯卡阁下派人去取呢!但是呢,这30万金币本来是奴家为自己准备的嫁妆;现在全部送给了奥斯卡阁下,奥斯卡阁下总不能让奴家嫁不出去吧?
所以呢,奴家有一个小小的要求;那就是:这30万金币和三艘三列战舰,奴家全部都献给奥斯卡阁下。从今往后,奴家本人则留在奥斯卡阁下身边做一个暖床侍女就行了;只要奥斯卡阁下不要忘了奴家的付出,将来在占领埃及王国的首都孟菲斯之后,把俘虏的埃及王室全部交由奴家处理就行了。奥斯卡阁下意下如何呢?“
说完,郑石氏还挑逗式的对着奥斯卡舔了一下嘴唇。还未等奥斯卡回答,脾气火爆的安妮就直接出言讽刺道:”我说怎么一向风骚入骨的亚历山大名妓石秀会变得正经起来,原来都是假象啊!这才在会议室里正经了几分钟,就忍不住又发骚了吧?!“
”就是!妓女就是妓女,伪装就是伪装。也不知道勾引过多少男人了,居然还想勾引奥斯卡阁下;真是不要脸!“玛丽也接着安妮之后,对着郑石氏骂道。
郑石氏则根本不管这两个义愤填膺的女人,只是慵懒的靠在椅子上看着奥斯卡,等待着奥斯卡的回答。听到两女的讽刺叫骂,奥斯卡不由的在心里感慨道:伪装的确是伪装;不过,到底是伪装正经,还是伪装风骚呢?!这两个女海盗还是太嫩了,完全不是郑石氏的对手啊。于是,奥斯卡真诚的对郑石氏答复道:
”你的小要求我自然不能拒绝了;不过,我也不会让你吃亏的。30万金币我就全部收下了,三艘战舰也会编入我即将组建的近卫舰队;你本人则担任近卫舰队的副司令,兼我的私人海军顾问。主要职责是,闲暇时负责为我讲解海军事务,战时指挥舰队;如何?“
郑石氏连身子都没有动弹一下就拒绝道:”奥斯卡阁下真的想多了;奴家是真心实意的投靠你,而不是想要谋取一个好前程。所以,你的私人海军顾问的职务奴家就收下了;至于所谓的近卫舰队副司令嘛,你就放过奴家吧。奴家以后只是想安安分分的陪在奥斯卡阁下身边,这些事我就不参合了。“
奥斯卡没有想到郑石氏居然如此的上道;不过这样也好,省得自己将来再费尽心思把她从近卫舰队中拎出去。当然,嘴上的客套还是必须的;奥斯卡慷慨的说道:”行;既然你执意这样的话,我也不好阻拦你。以后你就是我的私人海军顾问了,在奥古斯都家族内部位同普通的军团长,享受军团长的待遇。“
这次,郑石氏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眯着眼睛不再说话了。解决完这个大美人之后,就是剩下的两个泼辣的小美人了(郑石氏27岁,安妮22岁,玛丽19岁)。奥斯卡望着还在为郑石氏的妖娆而生气的安妮和玛丽,笑着说道:
”以后,说不定你们可能还要在一起共事呢;不要有那么的不满了。石秀也没有你们想象的那么不堪,你们应该用一种包容的态度去对待她。好了,现在你们来说说你们的目的和要求吧;希望我们的谈话也可以像之前那么愉快。“
玛丽再一次愤愤不满的看了身旁的郑石氏一眼,然后用鼻子重重的哼了一声说道:”谁要和她一起共事了?!这才第一次见面吧,就石秀石秀的叫上了;是不是男人都好色啊?都喜欢这样的女人啊?“安妮倒是没有玛丽这样直接攻击奥斯卡和郑石氏,只是强装淡然的说道:
”我们姐妹投降的原因很简单,就是因为生存不下去了;但是,我们本人并不愿意就这样放弃自己的海盗生涯。最起码,我们不能以后留在陆地上不出海;我们可以像郑石氏那样把自己的舰队全部交给奥斯卡阁下,也可以只担任阁下的私人海军顾问,完全不参与任何的战舰指挥工作。
可是,我们需要自由;我们不能总是离开海洋和战船。当年我们姐妹选择放弃家里的优渥生活,就是为了过上自由舒适、随心所欲的生活。现在,我们不得不为麾下的普通海盗们考虑;所以,我们只能选择投降。虽然,我们没有郑石氏那样的财富和宝藏可以献给你;但是,我们可以保证自己一点野心也没有。
我们需要的仅仅是可以自由自在的过自己想要的生活而已,其他的我们什么都不需要。当然,我也知道我们姐妹的脾气特别不好,性格也很冲动;估计以后会经常得罪奥斯卡阁下和奥古斯都家族的很多将领统帅。所以,我希望奥斯卡阁下可以答应我们,将来绝不会因为这些事情惩罚处置我们姐妹;可以吗?“
本来还强装着淡然的安妮,越说越没有底气,越说声音越小;连玛丽也在安妮的诉说下低下了自己的头。看着眼前垂头丧气的姐妹俩,奥斯卡有点唏嘘;以她们的年纪在地球上正是处于叛逆期的少女。但在这个世界,却因为追寻自己想要的自由而成为了人人唾弃的女海盗;这让奥斯卡真的很于心不忍。
对此,奥斯卡决定满足这两个美少女的所有要求。于是,奥斯卡迎着两人希冀的目光,故作严肃的说道:”我们奥古斯都家族有奥古斯都家族的规矩,你们一旦正式投降之后就都是我奥古斯都家族的人了。所以,无论是石秀的舰队,还是你们的舰队都需要加入我的近卫舰队;在回到撒丁岛之后,所有的海盗都必须接受奥古斯都家族的重新安排,以后都必须遵循奥古斯都家族的规矩行事。“
看到在自己的话语中越来越失落的姐妹俩,奥斯卡继续强忍着笑意说道:”但是,凡事都有例外。石秀、安妮、玛丽你们三人都位同军团长,享受军团长待遇,所以不在此规矩之列!尤其是安妮和玛丽,特许二人每一个月可以独自驾驶“安妮”号战舰出海不超过十天。并且,特许二人说话无罪;无论犯下再大的错误,只要不影响奥古斯都家族的根基,都以减免俸禄处罚!“
听到奥斯卡这样的一番话,姐妹俩突然有种被天上掉下来的馅饼砸中的感觉;这一瞬间,惊喜是如此的令她们欢欣鼓舞。不仅仅是安妮和玛丽姐妹俩,就连石秀(以后都称石秀)也为奥斯卡的慷慨感到震惊。这可不仅仅是条件宽厚了,简直就是对这姐妹俩的溺爱了。这一刻,在石秀、安妮、玛丽三人的心中都不由自主的感叹道:这次的投降是选对人了!
当然,奥斯卡的心中也是高兴无比的。莫名其妙多了30万金币不说,随着这九艘战舰的加入,再加上运输船队的人心已经尽被奥斯卡所收;奥斯卡的运输船队正式变成了忠于奥斯卡本人的舰队——近卫舰队!
“第五十六章·联合登陆·上”
Conquestèl'unicalegge(征服是唯一的法则)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近卫舰队的临时司令官最后的确定人选就是安妮·鲍利,因为现在的舰队里根本就没有合格的舰队指挥官;石秀不愿意担任,玛丽本就是安妮的下属,四艘加特西留下来的双列战舰上的舰长甚至还不如奥斯卡自己(奥斯卡自己感觉)。而且,奥斯卡本人比较喜欢这个性格豪爽、脾气火爆的性感美女;长得漂亮就是资本,不是吗?
更为重要的是,没有石秀的命令,其麾下的三艘三列战舰绝对不会盲目的听从安妮的命令;奥斯卡船队的四艘双列战舰就更不用说了,他们只忠诚于奥斯卡本人。所以,即使安妮心怀不轨,她所能控制的依旧是原本就属于她的六艘战舰;根本不可能带走剩下的七艘战舰。
安妮自己本人也知道奥斯卡对自己不可能做到完全信任,她在自己登上“安妮”号之前就将玛丽留在了奥斯卡身边;名义上是希望奥斯卡照顾她的妹妹,实际上就是人质的意思。对此,奥斯卡也没用拒绝;这倒不是奥斯卡真的需要什么人质,只是为了安妮可以安心而已。
当然,自从近卫舰队正式成立之后;奥斯卡的座舰就变成了曾经石秀的座舰——“石秀”号。原本“石秀”号上的海盗们自然就全部转移到了其他的战舰上去了,李锡尼已经带领着近卫团最精锐的士兵们驻扎在了“石秀”号上。
座舰从笨拙的运输船变成了雄伟的三列战舰,无论是奥斯卡,还是李锡尼;都显得比较高兴。唯一不高兴的就是我们的玛丽小姐了;她本来就不喜欢石秀。现在还要生活在石秀的地盘上,她就更不高兴了;整天就想着怎么才能说服奥斯卡换一艘座舰。
9月13日,这一天的生活对于奥斯卡来说还算是比较完满的。虽然安妮与石秀的联手到来,让奥斯卡自己虚惊一场;但是,正是这场虚惊让奥斯卡收服了船队的人心。而且,奥斯卡还收获了30万金币和九艘战舰;付出的不过是几个空头军团长和多养点闲人的代价。怎么想这也是极其赚钱的买卖啊;所以,奥斯卡的心情还是比较好的。
尤其是站在顶层甲板上看着整支舰队向前航行的壮观景象,奥斯卡更是激动不已;九艘双列战舰、四艘三列战舰、六艘运输船的舰队已经是一支规模和战斗力都不容小嘘的舰队了。这让一直有着大海军梦想的奥斯卡倍感满意,奥古斯都家族的未来还真是一条阳光大道啊!
最近一段时间,接二连三的胜利已经让奥斯卡有点飘飘然了;从严格意义上来说,奥斯卡也不过是一个在地球上生活了20多年的普通大学生而已。初临异界就取得了这样的成绩,确实也算的上是少有的年轻俊杰了;如今又是一路顺风顺水的发展,难免就会滋生一点骄傲自满的情绪。
但是,未来真的就如同在游戏里一般顺利吗?奥古斯都家族真的可以百战百胜,越战越强吗?到底是奥斯卡真的天赋异禀,还是没有遇到真正的强中之手?也许,所有的问题都没有准确的答案;但时间总是会证明一切。能够在西西里这个大熔炉里生存下来的才是真正的英雄,才有资格继续走下去!
9月13日的晚霞在奥斯卡的凝望中渐渐褪去,奥斯卡还在思索今晚该怎么睡的时候,石秀穿着宽松的丝绸睡衣出现在了奥斯卡身后。听到背后的脚步声,奥斯卡苦笑着说道:“石秀啊,我都说了你是我的私人海军顾问;你不会真的还想做我的暖床侍女吧?就算我答应,晚上那个小辣椒也要捣乱啊!”
石秀听到奥斯卡诙谐的打诨之后,对着奥斯卡的背影露出了一抹温柔的笑容;然后就走到了奥斯卡的身边,与奥斯卡并肩而列。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一起看着落日的余晖。在最后一丝亮光消逝在天际之后,石秀转身伸了一个懒腰对着奥斯卡娇声挑逗道:
“奴家可不怕那个小辣椒的捣乱!今晚奴家就在自己的房间里等着奥斯卡阁下哦,还望奥斯卡阁下不要让奴家失望啊!“说罢,还回头朝奥斯卡抛了一个媚眼;然后,石秀就扭着性感的腰肢回自己的房间去了。
看着石秀如此妖娆的身姿,再加上石秀在言语上的挑逗;奥斯卡感觉自己冲动了。而且,还不是一点点的冲动,是非常非常的冲动。这一刻,奥斯卡有种不顾一切扑向石秀的欲望;就在奥斯卡的欲望之火越烧越烈的时候,小辣椒突然蹦出来了……
果然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看着从角落里窜出来的玛丽,奥斯卡无奈的将自己的欲火一点一点的压下去。似乎是看出来奥斯卡的不满,玛丽用自己美丽的大眼睛瞪着奥斯卡,理直气壮的说道:“你刚才是不是对石秀那个妓女动心了?我告诉你,石秀就是个四处勾引男人的坏女人;你不要对她有什么龌龊的心思。
你要是缺女人,你完全可以去找我姐啊!我跟你说,我姐可是真正的大家闺秀;虽然脾气暴躁了一点,但我姐可是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的大美人啊!你要是娶了我姐,你不仅是娶了一个美女回家做老婆,更是娶了一个对自己忠心耿耿的海军大将回家啊!……”
不等玛丽继续推销她的姐姐,奥斯卡赶紧往自己的船舱走去;现在奥斯卡是真心后悔把玛丽留在自己身边了。原本只是想在身边留个小美女养养眼,陪自己聊聊天打发打发时间;结果这个美女表面上是长得挺漂亮的,身材也不错,可惜却是一个话唠。
每天在自己面前不是怂恿自己换一艘座舰,就是编排石秀的坏话,再要不就是推销她姐姐;对此,奥斯卡已经是够够的了。这一天尽听她唠叨了,简直让奥斯卡感觉又回到了地球的家中一样;要不是她看起来挺年轻的,奥斯卡还以为她是自己的妈呢!转身离去的奥斯卡可没有发现玛丽的脸色此刻却是露出了狡黠的笑容。
一夜无话,第二天又是风平浪静的一天;明天就要在西西里岛登陆了,所有人都开始为登陆做准备了。奥斯卡也开始构思自己登陆之后的作战计划了,也不知道泰勒斯现在怎么样了;但愿他安然无恙吧。要知道,此战泰勒斯的成功与否才是影响战争进程至关重要的因素。
就在众人都积极备战的时候,远处游弋的护航战舰又一次吹响了刺耳的警报号角。奥斯卡的内心此刻真是感觉有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了,难道整个西西里的海盗都要和我碰一面吗?不要说奥斯卡了,就连李锡尼也感觉自己家族的船队运气太差了;怎么会左次三番的遇上海盗呢?
当然,这次其实根本不是海盗来袭了;而是理查德家族运载着狼之军团和作战物资朝着奥斯卡的船队会合来了。由于负责外围游弋警戒的战舰是原海盗舰队的战舰;所以,他们不知道理查德家族船队与奥古斯都家族的关系,才导致了这个乌龙的发生。
但值得庆幸的是,理查德船队的司令官正是已经效忠于奥斯卡的加特西;他认出了自己送给奥斯卡的四艘护航双列战舰。所以,对于近卫舰队战舰的警告,他及时的下令不允许有任何的冲突发生;并让自己战舰上的旗手不停的向近卫舰队的战舰打出旗语,表面自己的身份并要求奥斯卡阁下允许两支舰队合并。
收到加特西发出的讯息之后,奥斯卡立即命令舰队解除警报;并同意加特西的合并请求。紧接着,一支比近卫舰队规模更加庞大的舰队缓缓出现在了众人眼前。整整30艘的运输船整齐的在海面上排列成6排,四艘三列战舰在前方开路,十四艘双列战舰则在运输船队的周围游弋护卫。
在两支舰队慢慢的合二为一之后,奥斯卡就让旗手向加特西的旗舰传达自己的最新命令:舰队基本战术不变,不需要乘坐小船来我座舰听命;现在加速向西西里岛进发,让船上的狼之军团做好自己的作战准备。争取在明天天亮之前抵达西西里岛,完成登陆计划。
很快,加特西的座舰就发来了遵命的信号。接下来,这个庞大到令人恐惧的舰队就开始了全力以赴的向前航行。36艘运输船上的将士们也开始收拾自己的武器装备,随时准备登陆作战。在凌晨三点左右,负责前方侦查的战舰发出信号,已经到达西西里岛的下西西里亚行省;十分钟之后准备登陆。
于是,整个舰队就开始忙碌起来了;所有人都在做着最后的准备,奥斯卡也来到了石秀的房间。或许是听到了奥斯卡的脚步声,还没有等奥斯卡敲门,石秀就直接说了一句进来。进入房间的奥斯卡看到了正慵懒的穿着睡衣侧躺在床上的石秀,胸口袒露的春光让奥斯卡感觉有点口干舌燥。
顺着奥斯卡的目光,石秀只是拿起被子盖住了自己咋泄的春光。然后对着奥斯卡调笑道:“奥斯卡阁下不会就是专门为了来偷看我一眼吧?”奥斯卡尴尬的摇摇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绪之后,对着石秀坦然道: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特别信任你,但是直觉告诉我,你是三位海军将领中(安妮、加特西)最值得我信赖的。在我率领军队登陆之后,我希望由你率领一部分舰队负责我的接应工作;假如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是我最后的退路。可以吗?”
石秀并没有回答奥斯卡的话,只是在思索着自己的事情;奥斯卡见石秀一言不发,而登陆已经将要开始了,只好自己往外走去。就在奥斯卡踏出房门的时候,石秀突然开口说道:“只要你愿意相信我,我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一定会等你回来!”
“第五十七章·联合登陆·下”
Buonpianodovrebbeessereingradodiadattarsiall'evoluzionedellecircostanze(好计划应能随机应变)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9月15日凌晨3点半,所有的登陆准备工作已经全部准备就绪了;八艘三列战舰在外围负责警戒,二十三艘双列战舰则靠近海岸为运输船掩护,运输船上的将士们也纷纷登上了小舟,随时准备向海岸进发。为了这次针对利利俾的作战计划可以达到预期效果,奥斯卡放弃了对下西西里亚港口的进攻,而选择了在海岸线上发动登陆。
第一批负责登陆的是狼之军团的第一大队,以第一大队的作战经历和精锐程度,即使是近卫团的斯巴达重步兵也不敢保证自己一定可以战胜他们,这就是奥古斯都家族最精锐的狼之军团的第一大队!在第一大队登陆之后,将负责在陆地上建立一个个小型的灯火引导装置,以便后面的大部队快速登陆。
此刻,奥斯卡也带着李锡尼、玛丽、石秀三人来到了小舟上静静的等待着第一大队的信号;海面上,每一艘运输船旁边等至少停泊着五艘以上的小舟,小舟上满载着狼之军团和近卫团的将士们。当第一个小灯塔在岸上出现时,明亮的灯光就为等待的众人照亮了方向!
接着就是一个接一个的小灯塔在海岸线上出现了,当最后一个灯塔伫立起来之后,第一大队的将士们射出了自己的响箭。响箭呼啸着在天空爆炸开,就像是体育场上的发令枪一样;无数的小舟在听到响箭的声音之后,立刻就开始朝着海岸边奋力划去。
奥斯卡的小舟也在近卫团士兵们的划动下迅速朝着海岸边进发,这第二波的登陆部队就是奥斯卡的千人近卫团和狼之军团的第二、三大队。由于适合海岸登陆的小舟数量有限,运输量也有限;所以,只能将军队分成五个波次进行分批登陆。
第一波次是之前已经登上去开路的第一大队,第二波次是诸将和近卫团以及第二、三大队,第三波次是第四、五、六大队,第四波次就是第七、八大队和各种物资,第五波次就是第九、十大队和各种物资。完成全部的登陆计划大概需要四个小时,预计在早晨8点之前就可以结束这次登陆计划。
奥斯卡亲自坐镇的第二波次登陆也非常顺利的完成了,奥斯卡一走下小舟就看到了之前带领第一大队建立登陆点的狼之军团联队长纳尔西。纳尔西脸上的刀疤在灯火下愈发显得狰狞可怕,可奥斯卡却对他很是喜欢;因为他的满头黑发总是让奥斯卡感觉很亲切。
看到奥斯卡的纳尔西也很激动,立刻就走上前,对着奥斯卡行了一个标准的罗马军礼;而后说道:“领袖阁下,我已经命令第一大队在登陆点后方百米处搭建了一个临时军帐,以供领袖阁下登陆后先行休息;等诸将都登陆完毕之后,可在此地召开作战会议。”
纳尔西的表现奥斯卡很满意,此人虽然能力不是很强,但心思缜密做事认真;也是一名军中宿将,这次做的不错。正当奥斯卡准备褒奖纳尔西几句的时候,紧随着奥斯卡下船的玛丽突然冒出来一句:“马屁精!”这下场面就有点尴尬了,纳尔西因为不知道玛丽的身份,以为玛丽是奥斯卡的情人也不敢多说什么,只是脸色涨得通红。
奥斯卡只得无奈的摇摇头,拉着纳尔西的胳膊边往军帐走去边对纳尔西推心置腹道:“纳尔西,你是我亲手提拔的将军,我信任你。我对你的能力也是毫无疑虑的,而且玛丽并不是我的女人;她也是奥古斯都家族的成员之一,算是你的海军同僚。她说话一向冲动,刚才的话只是戏言,你不用放在心上。”
纳尔西赶紧摇头,对着奥斯卡表露忠心道:“末将对领袖的忠心天地可鉴,玛丽小姐也是心直口快;末将自然不会放在心上,请领袖阁下放心。”当然,这只是纳尔西表面上说的话;其内心是这么想的: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们什么都没有?奥古斯都家族的领袖风流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难道我们还能和女主人记仇?
纳尔西根本就没有在乎玛丽的那句话,反而挺感激玛丽的;因为以纳尔西的心思自然可以看得出来玛丽嘲讽了自己一句之后,奥斯卡阁下立刻就对自己感到了歉意。所以,一句不痛不痒的话换来了奥斯卡领袖对自己的好感,这可是大赚特赚的买卖啊!
奥斯卡可没有想到纳尔西的心里还有这么多小算盘;不过,他确实因为玛丽的话对纳尔西感到了歉意。所以,也就没有再多说什么了。来到军帐门口之后,奥斯卡确实感受到了纳尔西的用心;整座军帐基本就是一座临时的军团长大帐,一应设施基本都有了,连主将桌椅都备齐了。
再加上军帐外来回巡逻的第一大队将士,奥斯卡的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但此刻也不便多说什么。于是,奥斯卡对着纳尔西只说了一句:“好好干,家族不会亏待你的,我也不会忘记你的功劳。”随即,奥斯卡就带着李锡尼和二女走进了军帐。
进入军帐之后,玛丽还想说什么的;但石秀拉了一下玛丽的手,玛丽这次倒是没有攻击石秀,反而也和石秀一样安静的在一旁做了下来。很快,贝利斯代理军团长就带着艾提斯、阿格里帕、斯科里等诸将来到了军帐内,又是一番见礼寒暄。现在,众人只等加特西舰队司令和安妮司令了。
众人大约只等了五分钟不到,加特西和安妮就先后来到了军帐内;这次奥斯卡没有再浪费时间寒暄什么,只是让他们坐在了下方的诸将座位上。此刻,奥斯卡坐在主将台上;右边以贝利斯为首,依次是纳尔西、艾提斯、阿格里帕、斯科里;左边是以李锡尼为首,依次是加特西、安妮、石秀、玛丽。
看着左右两边的十人,奥斯卡严肃的说道:“现在时间紧迫,也没有功夫再来让你们互相认识了;右边的都是家族狼之军团的军中宿将,左边除了李锡尼以外都是家族的海军大将。这三位美女虽然都是女流之辈,但也是女中豪杰;你们也不要小看了她们。
海岸上还在继续登陆中,此刻才进行到第三波次;剩下的两波次结束之后,我们的作战计划就立刻开始。现在,我来布置你们每个人的任务:首先是陆军方面,李锡尼,你负责统领近卫团,与我本人一起行动;斯科里,你负责统领第九、十两个大队驻守登陆点。”
似乎是看出了斯科里的不情愿,奥斯卡对着斯科里坦然道:“斯科里,你不要觉得我这是对你有偏见;或者想着我不重视你。要知道,我们这次的敌人是汉尼拔;我的父亲战死在他的手上,共和国无数名将都在他的手上折戟沉沙。谁也不能保证我们可以获得胜利,假如发生什么意外,你就是我们最后的一道防线;不要让我失望。”
本来还心有不满的斯科里听到奥斯卡领袖这样对自己说话,立即眼眶通红的站起来对着奥斯卡宣誓道:“末将以自己的性命发誓,一定守好登陆点;人在海岸在,人亡海岸也在。决不让领袖阁下失望!”看着激动不已的斯科里,奥斯卡说着说道:
“斯科里将军,我相信你;但是你也要答应我好好活着。你们在做的每一个人都是家族最宝贵的财富,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我不怕打败仗,也不怕损失惨重,我就怕你们有伤亡。所以,无论是斯科里,还是你们在座的每一个人;你们都要答应我好好活着。因为不仅你们的家人需要你们,奥古斯都家族也需要你们,我奥斯卡更离不开你们!”
奥斯卡一番感人至深的话语让在座的每一个人都感觉有一股暖流在自己的心间流过,就是一向大大咧咧的玛丽和喜怒不形于色的石秀也眼眶微红。奥斯卡没有再说什么煽情的话,只是继续命令道:
“纳尔西,你负责统领第一大队担任先锋,在前方为后面的大部队侦查开路;贝利斯,你和艾提斯统领剩下的狼之军团第二、三、四、五、六、七大队,负责大部队的行军;阿格里帕,你一个人率领第八大队负责殿后,所有的物资补给也一并交由你们管理。
还有海军方面,加特西,你留下四艘三列战舰和十四艘运输船,之后你率领余下的舰队前往撒丁岛,加入理查德家族和卡特斯家族的搬运行列中去,此战你是海军第一功臣;安妮,你统领九艘双列战舰和旗舰安妮号负责登陆区外海的警戒工作;石秀,你负责统领剩下的七艘三列战舰和二十艘运输船在登陆海域待命。
如果诸位都没有意见的话,马上第五波次登陆结束之后就立即执行命令吧。从这里到利利俾需要九个小时的急行军,我们不能耽误时间了。“
“第五十八章·突发起义”
Pericolo,illatodelcorpoallastrada(居安思危,方为全身之道)
——帕布留斯·西鲁斯(古罗马智者)
奥斯卡的话刚落音,玛丽就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对着奥斯卡说道:”我有意见!我反对你的安排,我不要和安妮姐姐一起去统领舰队;我就要留在你身边。我是你的私人安全顾问,我必须保护你的安全!“玛丽的话让诸将的脸色都开始有点怪异了,奥斯卡本人也是莫名其妙;明明是海军顾问,怎么变成私人顾问了?
再看着诸将暧昧的眼神,奥斯卡也不愿意再多生事端了;只是无奈的对气呼呼的玛丽说道:”玛丽啊,现在真的不是任性的时候。你不是一直挺喜欢生活在海上的吗?怎么又不愿意留在海上了呢?而且,这次我们是来西西里行军打仗的,不是来郊游的;你应该听命令行事。
还有,现在西西里的局势很微妙;我们的对手更是大名鼎鼎的汉尼拔将军。没有人可以保证我们一定可以获得胜利,我们的风险是很大的;为了你的安全考虑,你还是安安分分的跟在你姐姐身边。这样,你既可以发挥自己的作业,我也不用为你们的安全担心啊!“
奥斯卡的最后一句话,让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安妮都脸红了起来。什么叫为我们的安全担心啊?这大庭广众的也太暧昧了吧!诸将此刻看向安妮和玛丽的眼神就更加暧昧了,纳尔西甚至在想幸亏刚才自己没有得罪这个玛丽小姐;不然,以后她在奥斯卡阁下面前多吹几次枕边风自己的前途就完了。
可是,这些所有的花边心思都和玛丽无关;玛丽听到奥斯卡还是拒绝她,就露出一幅满眼泪光的楚楚可怜摸样,看着奥斯卡。然后,怯生生的说道:“我保证一定安安分分的在你身边,绝对不会乱说话,也不会让你为我的安全担心;你就答应我把,不要丢下我!”
看着泪眼模糊的玛丽,奥斯卡一心软就答应了。这下好了,奥斯卡一答应下来玛丽就立刻收起了自己刚才楚楚可怜的摸样;得意洋洋的仰着自己的小头颅瞅了石秀一眼。这让诸将不禁嘀咕,难道奥斯卡阁下跟这三个美女都有一腿?是了,应该没错;不然奥斯卡阁下不可能将这三个女人带在身边!
其实,最终奥斯卡之所以选择答应玛丽的请求让她留下来,是因为奥斯卡觉得这次的西西里作战计划也会和之前的撒丁岛计划一样顺利实施。接二连三的胜利已经让奥斯卡丧失了身为领袖的最起码的警惕,此时家族唯一的名将卢魁斯也不在他身边;接下来的一切真的有这么顺利吗?大战即将来临!
在军帐中,众人的任命安排结束之后;奥斯卡就带着诸将来到了海岸边。无数的小舟依旧在忙忙碌碌的穿插于运输船和海岸之间,第四波的物资正在卸载;而此刻,海上已经露出了一丝亮光,夜尽天明,天已经开始慢慢亮起来了。
第五波次开始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早上六点多;先行登陆的部队一部分已经在埋锅做饭了,另一部分则在抓紧时间整理各种物资军备,准备作战需要的一切。就在所有的事情都在有条不紊的按计划进行时,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海岸边的安详,将士们赶紧放下手中的东西,抓起武器就准备作战。突然,又是一阵悲凉的号角声响起;听到这个号角声的奥斯卡立即脸色大变,命令谁也不许阻拦这独来的一骑。很快,一个满身带伤的红衣劲装男子一边策马奔腾,一边吹着号角而来。
男子没有管任何人任何事,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直接就冲着奥斯卡的方向奔驰而来。来到奥斯卡身边后,他甚至没有跳下战马就将怀中的一封羊皮卷掏出了扔给了奥斯卡;然后,他就睁着眼睛静静地端坐在马背上毫无反应了。奥斯卡身后的李锡尼走上前摸了一下来人的脖子,发现此人已经断气;只是凭着一股子意念才坚持到这里的。
看着眼前死不瞑目的悲歌死士,奥斯卡的心里突然有种酸酸的感觉;这些人为了奥古斯都家族的兴盛,不求名、不求利,甚至连生命都可以不要。正是有了他们默默无闻的付出,才有了今天的奥古斯都家族啊!奥斯卡没有看羊皮卷,也没用多说什么;只是对着李锡尼吩咐道:“带下去,厚葬!”
目送壮士遗体离开之后,奥斯卡才打开羊皮卷开始看起来。待看完羊皮卷上的寥寥数语之后,奥斯卡脸色大变,对着身边的诸将命令道:“情况紧急,我们不能等了!斯科里,正在登陆的第九、十大队和剩余的所有物资我都交给你了;其他人马上吃饭,吃完饭后带上一天的干粮和武器装备,其他的东西包括攻城武器全部丢下;即刻向利利俾进军!快去下命令!!快!!!”
奥斯卡急躁的表现吓了诸将一跳,诸将不敢多言,立刻就开始准备去了。原来,羊皮卷上写的是:泰勒斯化名斯巴达克,进入利利俾后因突发事故起义;现在正在与利利俾守军交战。悲歌死士战斗部也在用泰勒斯部下作战,情况紧急。利利俾驻军随着汉诺到来新增2000伊比利亚步兵,实力强劲。
原来,泰勒斯已经在利利俾与迦太基驻军交战了;并且打的非常惨烈。之前泰勒斯出发时就带了整整2000名训练有素的角斗士,再加上悲歌死士战斗部的支持和他们自己的扩充;此刻的泰勒斯军队应该实力完全不下于迦太基的下西西里亚行省首府利利俾的驻军。
但是,一旦迦太基的执政官汉诺向汉尼拔军团求援;那么泰勒斯所部一定会被汉尼拔绞杀殆尽。到时候,奥古斯都家族的军队也无法与西庇阿家族以及希腊城邦的军团联手对付汉尼拔军团;只能以一己之力独自面对精锐的汉尼拔军团。这可和剧本完全不一样了!
值得庆幸的是,目前为止;迦太基的执政官汉诺和下西西里亚总督泰阿格斯还以为泰勒斯的起义只是普通的奴隶起义,正在积极镇压。一旦他们发现自己无法镇压这股势力的时候,还是会向汉尼拔求援的;毕竟,在汉尼拔面前丢面子总比在敌人面前丢掉性命要强。
时不我待,奥斯卡的焦急神态也影响了整个近卫团和狼之军团的情绪;所有人都以最快的速度在吃饭,收拾。六点半的时候,距离悲歌死士前来通报仅仅十五分钟;所有的将士们已经整装待发了。于是,在奥斯卡的一声令下;第一大队打头,近卫团次之,狼之军团大部再次之,第八大队殿后;所有的军队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向利利俾进发!
紧急行军四个小时后,奥斯卡骑在马上都受不了了,更何况那些一直在跑步前进的普通士兵们。不过话说回来,可能是因为这个时代交通工具有限的原因;这个时代的人普遍比奥斯卡之前那个世界的人身体素质更好。尤其是这些军人,强行军的能力确实值得称道;至少目前为止,奥斯卡没有发现他们有一人喊累!
本来九个小时的路程被奥斯卡的大军用四个小时走了五分之四,再有大概四十分钟左右就可以抵达利利俾了。但疲惫之师怎可战斗?所以,奥斯卡命令大军在此地休整半个小时;每个人都抓紧时间吃干粮和休息。随后,奥斯卡就将近卫团中的240名斯巴达重步兵和狼之军团中的300骑兵挑选了出来。
军队不可能在休息半个小时之后继续向利利俾强行军,不然谁也不能保证军队的战斗力了;所以,接下来剩下的五分之一的路程必须要以正常速度行军了。否则,即使大军赶到了利利俾也会因为太过疲惫而无法战斗;强行投入战斗的话也只会让大军损失惨重。
而以正常速度行军的话,至少还需要一个半小时才能到达利利俾;谁又能保证那时候的局势还是众人可以控制的呢?无奈之下的奥斯卡只能采取特殊办法了:由奥斯卡本人和李锡尼率领300骑兵和耐力惊人的斯巴达重步兵先行一步,给泰勒斯所部提供一个必胜的希望;后续部队再从后面跟上。
对此,贝利斯为首的众将是反对的;他们认为不能让领袖阁下亲自涉险。连李锡尼也觉得奥斯卡不应该亲自出马,派遣一员将领就行了。奥斯卡拒绝了所有人的好意,对他们如此说道:“泰勒斯是我从小一块长大的好兄弟,他的父亲为了奥古斯都家族战死沙场;他毫无怨言。
我派他以奴隶身份打入利利俾,他也毫无怨言;甚至,我让他暂时放下杀父之仇,他依旧毫无怨言。他不仅仅是我的好兄弟,更是为了奥古斯都家族兢兢业业、无私奉献的大将!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员家族大将陨落,我要去救他!即使今天在利利俾的不是他泰勒斯,而是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也要去救;这是我的原则!”
话说到这里,众将也是无话可说了;只是嘱咐李锡尼一定要保护好领袖阁下。简单的解决了午饭,奥斯卡就带着李锡尼和先头部队往利利俾方向奔驰而去了。
“第五十九章·一战功成”
Seunapersonanonsacosa,naturalmente,ilporto,ilventononlofannoalcunagioia(如果一个人不知道自己航向那个港口,任何风向都不能令他喜悦)
——塞涅卡(古罗马哲学家、悲剧作家、政治家)
奥斯卡救友心切不停地在加速向利利俾进发,李锡尼和300骑兵也是紧紧的跟在奥斯卡身后;至于斯巴达重步兵,他们再耐力惊人也跑不过战马啊!于是,奥斯卡只得让他们以最快速度赶路;而自己则带领骑兵再一次先行进发了。
很快,奥斯卡就来到了利利俾的边缘;在利利俾外围的农田里就可以闻到一股血腥味了;远方更是传来一阵阵的厮杀声!奥斯卡也不敢大意,只是率军小心翼翼的从农田中行走,以防利利俾的驻军发现自己。终于来到城墙附近的奥斯卡却被眼前的这一幕震惊了!
利利俾不仅是下西西里亚的首府,更是一座迦太基的重要城市,是迦太基人向地中海进军的桥头堡;所以,不同于撒丁岛上的卡拉里斯那样全是木质的城墙(哈马卡拆除是另一回事),利利俾的城墙全部是实打实的石质城墙。而且,利利俾的城墙全部是高达十米必须用攻城器具才可以攻占的。
这就造成了在奥斯卡的心目中,泰勒斯的角斗士部队应该是从城市内部发动起义的;紧接着利利俾的驻军就在城市里与起义军展开混战。因为地利和人和因素,起义军可能是被利利俾驻军压着打的;并且,随时都有可能被驻军击溃。毕竟,汉诺带来的可是2000战斗力不弱的伊比利亚步兵啊;再加上利利俾本身的1000标枪兵和2000民兵,这是一股相当强大的力量了。
可结果呢?呈现在奥斯卡面前的是:大约有3000左右的角斗士穿着各种各样奇形怪状的装备守卫在城墙上,城墙下面是数量大约4000多的迦太基军队正在对着城墙展开猛烈的进攻。一队队的迦太基民兵将临时打造的攻城梯不停地往城墙上搭,缺乏远程打击力量的起义军们就在城墙上往下扔石头和重物。
不停地有攻城梯被搭在城墙上,然后就立刻有伊比利亚步兵冲上去顺着攻城梯往上爬;大部分的攻城梯都被城墙上的起义军们给推了下去,但越来越多的攻城梯搭在了城墙上。城墙下的迦太基标枪兵们也趁机将自己手中的标枪一根一根的投向城墙上的起义军;一刹那间,趴在城墙上推梯子的起义军死伤惨重。
进攻的号角声,武器的撞击声,士兵的呐喊声;再加上飘扬的旗帜,挥洒的鲜血。此时的战场上虽然不是奥斯卡想象的景象却也是惨烈一片;来不及多想也来不及思考。奥斯卡发现迦太基的攻城部队虽然在正面进攻方向上与起义军打的难解难分,但是其背后却根本没有防备。
想想也是,整个下西西里亚除了迦太基驻军,就是城内起义军;再要不就是汉尼拔及其军团。所以,进攻的迦太基驻军真的没有必要防备后方。可是,奥斯卡来了;他们就注定悲剧了。罗马军团的配属骑兵都是标枪骑兵,每一名骑兵除了一把骑枪之外还配备有五根短矛。
奥斯卡当即命令骑兵们排列成整齐的三列十排队伍,然后奥斯卡对着所有的骑兵大声吼道:“敌人就在前方,冲啊!“随即,以奥斯卡和李锡尼为首,300名骑兵就整齐的朝着迦太基军队的后方奔腾而去。听到马蹄声的汉诺和泰阿格斯赶紧回头却发现了一支正冲他们而来的骑兵。
跑也来不及跑了,汉诺只能对身边的将士们大声喊道:”立即组成防御阵型!立即组成防御阵型!快啊!!“可惜,普通士兵们的反应速度实在是比不上战马奔腾的速度;在迦太基军队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300骑兵就已经杀到了!
当伊比利亚步兵们拿着盾牌和短枪准备面对骑兵的冲击的时候,迎来的却是300根短矛!锋利的金属矛头轻而易举的撕开了步兵们身上的铠甲,将被射中的士兵狠狠的钉在了地上。满地的鲜血和苦苦挣扎的将死之人一下子就击垮了汉诺的心里防线。
汉诺赶紧在泰阿格斯的护卫下躲进了步兵们中间,奥斯卡则率领着骑兵们再一次冲了过来;不过,这一次迦太基的步兵们已经有了防备。他们紧密的排在了一起,用盾牌组成了一面面盾墙,以抵御骑兵们的投矛;令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骑兵们这次攻击的目标已经不是他们了。
骑兵们在奥斯卡的带领下从迦太基步兵的侧翼饶了过去,对着毫无防备的民兵们投出了第二轮短矛;没有优质铠甲的民兵仅凭血肉之躯承受了这一轮进攻,得到的是更加惨烈的伤亡。此时,城墙上早已发现这支骑兵队伍的泰勒斯终于看到了奥斯卡本人!
泰勒斯兴奋的对着所有起义军大声高呼道:”我们的援军来了,是罗马的正轨军团!弟兄们,从今往后你们也是罗马的公民了;跟着我打开城门杀啊!为了自由和公民权!“所有的起义军以前都是奴隶,虽然背叛了迦太基,但他们还是所有人眼中的奴隶;只不过用自己余下的生命换取短暂的疯狂罢了。
现在,他们发现其实自己还是有的选择的;自由和公民权正放在自己的面前。于是,所有人都兴奋了,他们高呼着自由拿起了身边所有可以拿起的武器打开城门,向着迦太基人杀去!这些奴隶都不是普通的奴隶,他们都是经过正轨训练的角斗士;本就拥有不下于一般战士的战斗力,再加上高昂的士气和斗志,他们无所畏惧!
疯狂的起义军在泰勒斯的带领下狠狠的扑向了迦太基军队,首先就是标枪兵;泰勒斯一出城门就一刀砍死了一名标枪兵,火热的鲜血喷了泰勒斯满脸。泰勒斯丝毫不在意,只是用手把眼睛上的鲜血抹开;然后捡起这名标枪兵的小圆盾,一手持刀一手拿盾向着标枪兵们杀去。
很快,3000多起义军就都冲出了利利俾;迦太基民兵也和标枪兵一起联手对起义军展开进攻。双方都没有使用号角和旗帜,只是本能的举起武器杀死更多的敌人。泰勒斯也不知道杀死了多少敌人了,他只知道机械的举起长刀将自己前方的迦太基士兵杀死。
突然,从泰勒斯侧面冲过来三名迦太基步兵;他们一枪捅死了一直护卫在泰勒斯身边的起义军副将。然后三人联合杀向了泰勒斯,泰勒斯看到副将被杀本就心神失守又如何抵挡的了三人的进攻。当第一把短枪捅进了泰勒斯身体的时候,奥斯卡正好率领骑兵将最后一轮短矛投出。
看到泰勒斯被重伤,奥斯卡想都没有想就策马朝着泰勒斯的方向杀去;李锡尼和300骑兵自然也随着奥斯卡往城墙方向杀去。失去了机动力的骑兵们,很快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了迦太基步兵的短枪下;泰勒斯也已经满身伤口了。忽然,一支利箭朝着奥斯卡射来;奥斯卡无力阻挡只能选择跳下战马。
战况对奥斯卡一方现在是越来越不利了,骑兵们已经损失大半,起义军的攻势也在迦太基军队的围攻下停滞不前。李锡尼在奥斯卡跳下战马之后也跳下了自己的战马,来到奥斯卡身边与奥斯卡并肩而战。呜~呜~呜~……一阵高昂的号角声从奥斯卡来的方向响起。
原来,斯巴达重步兵终于赶来了!高昂的号角声伴随着斯巴达重步兵们的怒吼声响彻整个战场;很快,斯巴达重步兵就从侧翼杀进了迦太基军中。强大的战士加上精良的准备,斯巴达们如同刀切豆腐一般把迦太基的战阵撕成两部分。
胜利的天平又开始倾斜于奥古斯都家族了;奥斯卡也带着李锡尼来到了泰勒斯身边。没有多余的话,奥斯卡只是随手拉过来两名角斗士,让他们好好照顾泰勒斯。随即,奥斯卡就将已经满是鲜血的领袖短剑用敌人的衣服擦干净;继续杀向敌军。
拉锯式的战斗已经进行了半个多小时,谁都已经筋疲力尽了;但谁也不能在这个时候选择放弃,否则死的只能是自己。渐渐地,斯巴达们也开始出现伤亡了;当第一个斯巴达被敌人的短枪捅死之后,斯巴达们的阵亡人数就在迅速上升。而此刻,300骑兵已经在战场上死伤殆尽了。
惨烈的战争让一股焦躁的情绪在奥斯卡心中升起,一旦斯巴达重步兵再死伤殆尽;在没有泰勒斯的情况下,起义军根本不是迦太基军队的对手。怎么办?怎么办?!奥斯卡开始觉得自己让狼之军团缓慢行军的决议错了,但是后悔有用吗?
就在双方都已无力再战的时候,又是一阵与之前同样的号角声响起了。而且,这次的号角声不是一声两声了,而是连绵不绝的响成一片;狼之军团居然提前到了!狼之军团的到来,让本就处于崩溃边缘的起义军又一次鼓起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
反观迦太基军队,则在这一片号角声中惊慌失措;从早晨的轮番进攻到连续三次抵挡住起义军的援军打击。如果不是汉诺带来的2000精锐伊比利亚步兵在支撑,迦太基的下西西里亚行省军队早就崩溃了。现在,敌人又来了整整一个军团的援军;从旗帜上来看还是罗马的精锐军团。这一刻,迦太基军队无法阻挡的崩溃了。
汉诺和泰阿格斯也知道无力回天了,只能匆匆骑上战马朝着汉尼拔军团的方向逃跑而去;所有的迦太基士兵,无论是精锐的伊比利亚步兵,还是普通的行省驻军,全部都选择了逃跑。实在无法逃跑的只能选择放下武器向罗马军团投降。
这一刻,除了狼之军团对溃逃军队的追击;战场上的起义军和斯巴达们都疲惫的坐在了地上。奥斯卡在李锡尼的搀扶下,望着流血漂橹的战场;对着所剩不多的起义军只说了一句话:“从今往后,你们就是罗马共和国奥古斯都家族的战士了。”此言一出,所有的起义军都留下了辛酸的眼泪;随即,属于胜利者的欢呼声在战场上响起。
“第六十章·温柔玛丽”
Isoldatirapidamente(兵贵神速)
——西利乌斯·伊达利库斯
参与一场惨烈的战争总是会令人精疲力尽,但获得艰难的胜利总比惨败收场要好,不是吗?一场突如其来的起义战争,让奥斯卡的利利俾作战计划以出乎预料的方式结束了。即使是匆忙逃出的汉诺和泰阿格斯以及迦太基残军也没有能够逃出升天。
这是因为,利利俾的北方有一条加尔都斯河;这条加尔都斯河将下西西里亚的南北彻底划分了开来。加尔都斯河南方正是利利俾区域,北方则是现在的汉尼拔军团驻区。贝利斯诸将在罗马城备战时已经充分了解了整个西西里岛的详细地形和战略位置。
所以,贝利斯早就料到了迦太基军队一旦发生溃败一定会往加尔都斯河方向撤退;并命令纳尔西率领第一、二大队提前赶往加尔都斯河方向把守桥梁。结果,溃逃的汉诺和泰阿格斯果然带着残军往加尔都斯河方向去了;前有拦截、后有追军,无可奈何的迦太基残军只能奋起反击了。
但是,理想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在汉诺和泰阿格斯相继阵亡之后,迦太基残军已经失去了最后的战斗欲望;再加上狼之军团“缴械不杀,投降不死”的口号,迦太基剩下的不到2000残军最终还是选择了投降。
结束战斗的贝利斯带领着狼之军团打扫完战场之后就回到了利利俾;此时,奥斯卡已经命令之前没有参战的近卫团大部在打扫利利俾城下的战场了。所有受伤的起义军都被奥斯卡安排在城外的迦太基军营中接受治疗和修养;泰勒斯和残存的斯巴达重步兵则被奥斯卡留在了利利俾总督府接受治疗。
狼之军团回来之后也被奥斯卡安排带着俘虏一起前往迦太基军营驻扎;第一大队则被留下来和近卫团一起负责打扫战场以及驻守利利俾。具体的各项数据都由贝利斯带领诸将进行统计,军营驻扎的具体事务也由贝利斯具体安排;但绝对不可歧视起义军的命令奥斯卡也及时发出去了,以免贝利斯疏忽了。
此刻的奥斯卡则在利利俾的总督府中享受着难得的安逸。原来,一直被奥斯卡留在狼之军团的玛丽在看到满身鲜血躺在地上的奥斯卡之后,还以为奥斯卡受了多重的伤;就一边抹眼泪一边拖着奥斯卡要给他找医师。在奥斯卡哭笑不得的告诉她自己只是累了躺在地上而已,她才收起眼泪给奥斯卡擦拭脸庞。
其实,这个平时泼辣无比的美女温柔起来还是蛮不错的;但是,很快奥斯卡就把这个想法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来到利利俾的总督府之后,玛丽就跑到后院找人给奥斯卡烧了一大锅洗澡水要给奥斯卡阁下泡泡澡、去去疲惫;本就已经筋疲力尽的奥斯卡自然不会拒绝美人的好意了。
奥斯卡跟着玛丽来到浴室之后,居然看到了一个华丽规模完全不下于卡萨之星的领袖浴室的巨大浴室;早已经被鲜血和汗水弄得浑身上下黏黏的奥斯卡自然不想再多忍一分钟。立刻就用眼神示意玛丽出去,自己要洗澡了;玛丽也一反常态的乖乖出去了。
疲惫不堪的奥斯卡也没用多想就脱光了衣服走进了浴池里;烧的温度正好的洗澡水泡的奥斯卡舒服的都想呻吟了。还没等奥斯卡呻吟出声,玛丽就穿着薄薄的轻纱出现在了奥斯卡眼前;看着玛丽若隐若现的娇躯,奥斯卡吞了吞口水,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玛丽一点一点进入了水中,来到奥斯卡身边,贴着奥斯卡的侧脸,柔声道:“奥斯卡,今天你辛苦了;我为你按摩按摩好吗?”已经被玛丽的温柔完全弄懵逼的奥斯卡木然的点点头,然后趴在浴池边上把背对着玛丽。接下来,据当时总督府的仆人和守卫说:浴室中传出了一阵激烈的杀猪似的嚎叫,令听者无不毛骨悚然!
对于此事,后来成为奥古斯都家族主母之一的玛丽·里德表示,当时只是自己在奥斯卡阁下战后用家传的按摩手法为奥斯卡阁下进行了祛除疲惫的按摩。而奥斯卡阁下则表示,当时发生了一起针对于自己本人的刺杀事件,幸亏玛丽及时赶到才救了自己一命,自己因此在后来的每一次出征中才带着玛丽一起的。
无论当时究竟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两点是值得肯定的。第一,浴室事件之后,玛丽小姐本人是高高兴兴的从浴室里出来的,嘴上还念叨着“让你不带老娘一起冒险,让你丢下老娘一个人……”等等话语;第二,浴室事件之后,从今往后奥斯卡领袖阁下每一次的亲自出征都会带上玛丽小姐。
让我们再回到浴室里,在玛丽小姐走了之后;奥斯卡阁下一个人安静的躺在浴室里泡着,自言自语道:“这个小丫头年纪不大,身材还真是不错啊;看来西方的女孩子自古就是发育比较早啊!还有,小丫头的这通按摩还是挺有用的啊;虽然开始疼了点儿,现在倒是浑身都舒服了。“慢慢地奥斯卡就在浴室里睡着了。
一觉醒来的奥斯卡发现船外已经是夜幕降临了,而浴池里的水温居然还是特别舒服的温水;看来这个小丫头还是蛮有心的。想到利利俾之战刚刚结束,晚上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奥斯卡赶紧从浴池里爬了起来;在用浴巾擦拭干净身体之后,奥斯卡在浴室的衣架上看到了干干净净摆放整齐的新衣服,就连奥斯卡的战甲和短剑也在一旁被擦拭的明亮无暇的挂在支架上。
李锡尼不是这么细心的人,肯定是玛丽那个小丫头干的;想到这里,奥斯卡的心间突然有一股暖流流过。在地球上,除了自己的妈妈还没有哪个异性对自己这么好过;来到这个世界,虽然与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普里斯卡有了一抱之缘。但是,能为自己做这些琐事的人;目前为止,奥斯卡只遇到了玛丽。毋庸置疑,这一刻,奥斯卡感动了!
走出浴室,奥斯卡就看到了站在浴室外的李锡尼;于是,奥斯卡对着李锡尼问道:”李锡尼,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贝利斯他们都处理好事务回来了吗?“李锡尼正要回答,就被另一个声音抢断了;只见玛丽一边晃晃悠悠的从浴室对面的凉亭里走出来,一边对着奥斯卡笑嘻嘻的说道:
”现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贝利斯他们早就在三个小时以前就处理好你交代的事情回到总督府了。我看他们风尘仆仆的都挺辛苦的,而且你还在睡觉;就安排总督府的厨子给他们做了顿丰盛的晚饭,饭后又安排他们一起去总督府的另一处公共浴室洗了个澡。现在他们正在会议室等你呢;李锡尼也是洗完澡回来才继续站在那里的,不信你问他。“
听到玛丽的话,奥斯卡看了看浑身上下干干净净的李锡尼;李锡尼则尴尬的点了点头。奥斯卡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对玛丽说道:”好了,我知道你特别厉害;放心吧,以后我去哪里都会把你带着的。现在我要去会议室了,你自己也好好去泡个澡休息休息吧;你也累了一天了。“
玛丽听了奥斯卡承诺的话,立即高兴的点点头说道:”好啊!本来我就想好好泡个澡,谁叫你占了浴室呢!你赶紧去会议室吧,等我洗完澡再弄几个小菜;晚上你会议结束之后我们一起吃晚饭啊!“说完就蹦蹦跳跳的走开了。这一刹那,奥斯卡突然觉得;自己和玛丽就好像一对已经结婚很久了的老夫老妻,要是能够一直这样下去也挺好的。下一秒,奥斯卡就把这个想法扼杀了;毕竟,他和玛丽才认识三天而已。
和李锡尼一起来到会议室的奥斯卡,果然发现诸将正在会议室里聊天打屁;看到奥斯卡的到来,诸将立即站立起来恭迎奥斯卡的来到。奥斯卡看着诸将笑呵呵的样子也是感到很满意,坐在主位上之后;奥斯卡也是笑容满面的对着诸将说道:
”今天的这一仗,你们都打的很好;虽然也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但与我们获得的战果相比,代价就显得比较轻微了。尤其是贝利斯的表现,非常好;你今天救了我和李锡尼一命。而且,如果没有你的及时赶到;恐怕我们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的就拿下利利俾。从奥古斯都家族的角度来说,我要谢谢你;从我奥斯卡个人的角度来说,我更要谢谢你。“
听到奥斯卡如此盛赞自己,贝利斯立即满脸通红的站起来推辞道:”领袖阁下谬赞了!都是将士们拼命和领袖阁下指挥有方,还有泰勒斯将军的奋死血战;才有了我们的大胜。这场胜利是我们共同取得的,绝不是我贝利斯一个人的功劳;我也不敢一个人居功啊!“
奥斯卡哈哈一笑道:”看来我们年轻英俊的贝利斯将军害羞了啊!“这下子所有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了。笑完之后,奥斯卡正色道:
“好了,玩笑也就不多说了。虽然我们已经成功占领了利利俾,但是真正的考验才刚刚开始;利利俾的迦太基贵族们绝对不会轻易就服从我们的,他们现在按兵不动只不过是为了等待汉尼拔军团的到来而已。我们暂时也没有时间和精力来处理这些人,现在我们的首要任务就是想办法对付即将到来的汉尼拔军团。”
“第六十一章·双方援军”
hiodimaterialidacostruzionenonpuòesserechiamatounacasa,nonpuòe(一堆建材不能叫做房子,如同一群暴民不能叫做军队一样)
——苏格拉底(古希腊三大哲人之一)
众将对奥斯卡的判断毫无疑义,汉尼拔军团才是下西西里亚的正真支柱;只要汉尼拔军团存在一天,利利俾的短暂失陷根本不会影响大局。所以,奥古斯都家族的当务之急就是要想办法解决汉尼拔军团;不然,即使占领了利利俾也根本无济于事。
因为只有狼之军团驻守的利利俾是汉尼拔随时可以轻松解决的对象。现在狼之军团和近卫团加在一起的总数也不到4000,而汉尼拔的精锐军团却有整整5000大军;再加上士兵的精锐程度也远远不如百战雄狮的汉尼拔军团。此战仅靠奥古斯都家族的话,绝无胜算!
在座将领们的愁容自然也落在了奥斯卡的眼中,奥斯卡为了不影响士气只得转移话题道:“不管怎么说,我们今天还是取得了一场大胜;对付汉尼拔的事肯定有办法,也不急于这一时。贝利斯,你把我们今天取得的战绩和具体受到的损失给我和其他将军们汇报一下吧。”
贝利斯拿出准备好的数份写满数据的羊皮卷一一递给奥斯卡和诸将,并且自己亲自汇报道:“今天因为我们是在中途加入战斗的,所以损失并不是很大;近卫团中的两个斯巴达重步兵百人队战死40人,其他剩下的200人也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短期无法参战。目前近卫团的可战斗人员是760人。
狼之军团的附属骑兵大队300骑兵全部阵亡,其他大队除了留守海岸的第九、十大队以外,剩余八个大队都只是遭受到了较小的损伤。狼之军团总计战死548人,290人受了较重的伤,短期无法参加战斗;轻伤者已经接受治疗,很快就能恢复。目前狼之军团的可战斗人员是2822人。
起义军的伤亡就比较惨重,而且具体的伤亡数字比较难以统计;只是统计了一些对现在有用的数据。起义军占领利利俾时的总数大概在5000左右,后来释放了整个利利俾的角斗士和奴隶,数量增加了大概2000左右;但是,在战斗过程中,普通奴隶的伤亡非常大,基本已经损失殆尽了。
即使是角斗士也是伤亡惨重,据估计大概有超过3000以上的角斗士在战斗中阵亡。现在,重伤无法战斗的角斗士有357人,轻伤可勉强参战的有540人,完好无损的角斗士只有1230人。总的来说,目前角斗士的起义军队可战斗人员是1770人;但是,他们只是个体战斗力一般,完全不会任何战阵。在大规模决战中,战斗力非常薄弱。
至于迦太基的军队,我们在混战之中击杀了迦太基执政官汉诺和下西西里亚总督泰阿格斯;总数高达5000的迦太基军队战死超过2000,剩下的不到3000人中,我们抓获了2840名俘虏。其中受伤比较严重的320名俘虏被我们补了一刀,因为我们根本没有多余的药品去救治他们。其他俘虏则正被关押在原本迦太基的军营中,急需领袖下令处理。”
除了对杀俘这件事奥斯卡不太满意之外,其他的都还是让人满意的;不过,对此奥斯卡也不便说些什么。毕竟在医生药品都严重不足的这个时代,想在战场上保证重伤的俘虏的命基本是不可能;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彻底解决他们都是最好的办法。
即便如此,剩余的俘虏依旧高达2520人;这其中还有相当一部分是精锐的伊比利亚步兵。这些俘虏不可能全部杀掉,否则以后任何一支军队都不可能在战场上向奥古斯都家族的军队投降了。但是,留着他们在这里不仅需要占用军力看守他们;还会给接下来的作战带来安全隐患。所以,必须要合理妥善的解决他们。
奥斯卡思考了一会儿,对着贝利斯命令道:“你马上派遣传令兵去登陆点通知斯科里,让他派遣第十大队把狼之军团所需的各项物资都运来利利俾;然后用第十大队将所有的俘虏和重伤员运到登陆点。之前加特西的船队才刚刚出发,命令安妮派出快船追回加特西舰队。
而后,用第十大队押送俘虏和护送重伤员回撒丁岛。现在我们已经成功占领了利利俾,在利利俾没有陷落之前登陆点是不会遭受来自陆地上的威胁的;所以,完全不必放两个大队驻守,一个大队就够了。这样,我们就可以彻底解决俘虏的隐患了,还可以把重伤员送回撒丁岛接受治疗。“
诸将对奥斯卡的方法都表示了同意,贝利斯就立即出去派遣传令兵了。就在贝利斯刚出去的时候,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院外传来;所有人都被急促的马蹄声弄得心头一紧,不由得想到:难道汉尼拔来了?冲进会议室的依旧是悲歌死士的情报人员,又是一名红色劲装男子将一张羊皮卷交给了奥斯卡;随后就退下了。
奥斯卡知道,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情报,悲歌死士是绝对不会出现在人前的;他们只会在奥斯卡一个人的时候,悄悄的将情报送给奥斯卡。今天早上是因为利利俾的生死之争,那么现在呢?既然是悲歌死士前来那就一定不会是汉尼拔军团来袭,否则狼之军团的斥候早就回来禀报了。
究竟是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呢?疑惑的奥斯卡直接就当着诸将的面打开了羊皮卷。奥斯卡真的觉得自己以后不能看悲歌死士送上来的羊皮卷了,里面就没有一个好消息!这次的消息是:
五年前汉尼拔从西班牙回到迦太基参与第二次布匿之战时将心腹大将玛哈巴尔和幼弟西奥法尼斯留在了西班牙的贝提卡行省;一个月前,得知汉尼拔被迦太基元老院制约的玛哈尔巴将军将总督之位交给西奥法尼斯,自己亲率一万精锐大军前往西西里!其中有5000精锐的西班牙步兵,3000高卢蛮族雇佣兵,2000高卢蛮族雇佣骑兵;都是当年汉尼拔用来征服伊比利亚的精锐之师。而且,已经于三天前在西西里登陆;与汉尼拔军团会合了。
看完羊皮卷的奥斯卡脸都绿了,5000精锐的汉尼拔军团已经让罗马共和国头疼不已了;现在再加上整整一万百战雄狮!而且,还是对汉尼拔忠心耿耿的百战雄狮;奥斯卡感觉这仗真的没有办法打下去了,完全不是对手啊!唉,奥斯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然后将羊皮卷递给了离自己最近的李锡尼。
盏茶功夫之后,所有人都看完了羊皮卷上的内容;连下达完命令回来的贝利斯也已经看完了。沉闷成为了会议室里唯一的气氛,谁也无法想出能够破此死局的办法,谁也不愿意开口打破此时的宁静。突然,又是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这次给众人带来的又是什么呢?
这次冲进会议室的居然是第九大队的传令兵,没有羊皮卷,也没用其他任何东西记载;传令兵跑进来就直接对着奥斯卡汇报道:
“领袖阁下,斯科里将军急报:元老院得知迦太基从西班牙向汉尼拔军团大批量增兵,所以抽调了尤利乌斯家族的公牛军团,布鲁图斯家族的马之军团,马克森提乌斯家族的鹰之军团和第二军团以及西庇阿家族本身布置在上西西里亚的野猪军团和第四军团,总计六个军团共同对付汉尼拔军团;以防备汉尼拔占领西西里,进攻罗马本土。
六大军团现已经全部在上西西里亚部署完毕,元老院将汉尼拔军团增兵一万的消息通知希腊城邦后,希腊城邦也愿意出动大西西里行省的6000迪奥尼西奥斯军团与共和国一起联手对付汉尼拔军团。元老院命令奥古斯都家族以最快的速度将狼之军团运抵西西里岛,参与9月18日联军对汉尼拔军团的联合进攻!”
军报传递结束之后,传令兵就在李锡尼的命令下去休息了。这次算是峰回路转了,八大军团联合进攻汉尼拔军团;这其中不仅有罗马共和国最精锐的五大军团,还有希腊城邦的精锐之师迪奥尼西奥斯军团。单从兵力上来说,联军一方的总兵力已经超过了35000之众;而汉尼拔军团仅15000之数。两万大军的差距,可尽力一战了!
这下子,会议室里的氛围又开始热烈起来了;所有人都觉得这次汉尼拔军团算是在劫难逃了。连奥斯卡也觉得,即使无法一战尽灭汉尼拔军团;最起码也可以重创汉尼拔军团了。于是,奥斯卡继续命令道:
“之前的命令保持不变,在明天结束之前一定要将俘虏和重伤员都送走;你们也各自回自己的军队里整军备战。从明天开始,近卫团进驻利利俾,负责利利俾的城防;贝利斯,正式升任狼之军团军团长,艾提斯担任军团副将。纳尔西将代替泰勒斯担任起义军的暂时指挥官,阿格里帕担任起义军副将。
另外,派出传令兵秘密前往上西西里亚;向这次作战的总指挥官表示我们狼之军团已经占领利利俾,随时可以配合联军作战。你们今晚就都回军营准备吧,李锡尼你也去军营看看近卫团;现在大战随时都可能爆发,你们千万不能有任何的松懈!”
“第六十二章·斯巴达克”
Decisioniaffrettatesonopericolosi(草率决策是危险的)
——索福克勒斯(古希腊三大悲剧作家之一)
会议室里的事情都解决之后,奥斯卡就宣布了散会;本来感到有点饥饿的奥斯卡是准备去找玛丽一起吃饭的,结果却发现玛丽还在洗澡。于是,奥斯卡就来到了泰勒斯的房间;此时,泰勒斯正浑身绑着布带睡在床上。看着熟睡的泰勒斯,奥斯卡就坐在房子里的椅子上从怀中拿出一叠羊皮卷开始看起来;这一叠羊皮卷正是悲歌死士安插在角斗士中的情报人员报告的泰勒斯在利利俾期间的所有行动。
在这个世界,到处都有大规模使用奴隶劳动的大庄园,奴隶被称之为“会说话的工具”。奴隶主为了取乐,建造巨大的角斗场,强迫奴隶成对角斗,并让角斗士手握利剑、匕首,相互拼杀。一场角斗戏下来,场上留下的是一具具奴隶尸体。奴隶主的残暴统治,让奴隶们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奥斯卡安排的泰勒斯的新身份就是:他本是希腊东北的色雷斯人,名叫斯巴达克;生得英俊健美,勇毅过人,在一次反色雷斯的战斗中被俘,沦为奴隶。因他聪明,富有教养,体格健壮,他的主人把他送进角斗士学校,想把他训练成一名出色的角斗士。结果他在角斗士学校里杀了教官,然后主人无奈将他与其他奴隶一起卖到了利利俾。
来到利利俾的斯巴达克(泰勒斯)就与角斗士们一起被关进了牢房中;虽然大家名义上是所谓的角斗士,而不是奴隶。但是,奴隶出身的角斗士们受着密切的监视,一举一动都受到严格的限制,他们的脚上还戴着沉重的枷锁。他们的命运是注定死亡,因为他们随时可能在竞技场上丧生,他们实际上是缓期执行的的死刑犯人。
在利利俾,每天都要为贵族们举行争斗比赛,身体强壮的奴隶往被送到角斗士学校培训,然后在贵族们的私人大剧场彼此角斗,或与野兽搏斗。而奴隶主贵族则在观看角斗时得到快乐。在某一位贵族的私人大剧场中连赢十场的斯巴达克被送进了每月一号举行的利利俾城市角斗场中。
9月1日的利利俾,风和日丽,晴空万里无云;所有利利俾的贵族和迦太基公民都来到了城市角斗场。因为今天正是每个月一次的城邦竞技角斗的比赛,谁也不愿意错过这一特殊的令人热血沸腾的娱乐活动。“我敢打赌,拿长剑的准能得胜。”“拿匕首的能赢,瞧,他体格多健壮!我赌20枚金币。”观众席上的罗马贵族们正在热闹地争论着。
两名年轻的角斗士被带进比赛场,开始残酷的格斗。斯巴达克用盾牌护着身子,寻找机会,用手中的武器刺向对方。突然,对方被刺,鲜血从他的肩部流了下来。“好,好!”“再来一刀,再来一刀!”观众台上的贵族疯狂地大叫着。
在角斗士重伤或投降的情况下,他的命运是掌握在观众手中的。在竞技场的比赛中,总督是决定角斗士生死的最后发言人,但统治者和比赛组织者通常会把决定权交由观众。通常人群以“拇指向下”的手势来示意结束战败者的生命,但事实可能并不是只有这样的。
示意将对手打死的手势是拳头伸展两指、其中拇指向上,拇指向下、挥舞手帕都是表示“怜悯”。无论使用哪种手势,通常都会伴随着刺耳的叫声,不是“别杀!”就是“杀!”。如果观众决定败方的死亡,获胜的角斗士就会从两肩胛部或者颈部刺向对手的心脏。
终于,受伤的倒下了。只见台上的一个女巫站起来,她决定着败者的命运。她的大拇指朝上,斗败者可以侥幸存活;大拇指朝下,斗败者当场被处死。只见她大拇指朝下,顿时,斗败者被杀死在鲜血浸湿的场地上。观众席中传来一阵阵的欢呼声。
斯巴达克在竞技场中央高举着自己的长剑和盾牌,对着看台上的贵族和公民大声呐喊道:“斯巴达克!”下一瞬间,“斯巴达克”的呼喊声就弥漫在整个竞技场;这就是胜利者的魅力。很快,作为胜利者的斯巴达克被带回了牢笼之中,这是属于他奴隶的待遇。
当初和斯巴达克一起来到这个竞技场的300名家族角斗士现在已经只剩下不到100人了;但是,斯巴达克已经积累了他所需要的号召力和威望。而且,据说迦太基的执政官汉诺要率军前来利利俾;所以,斯巴达克决定尽快发动起义。
9月5日深夜。下西西里亚中部利利俾城的角斗士的铁窗内突然发出可怕的惨叫,在静寂的夜晚里显得格外凄惨。3名卫兵急忙赶了过去,隔着铁窗厉声问道:“干什么?找死啊!还不老实睡觉!”一名角斗士伸了脑袋说:“打死人了。高卢人打死了我们的伙伴。他被我们制服了,你们看该怎么处理他?你们不管我们就勒死他。”
卫兵拿着油灯一照,果然是死了一个人,另一个人正被几个人反扭着手。士兵说:“把他交给我们吧。把死人也抬出来。”边说边开了门。说时迟,那时快,角斗士们迅速击倒他们,拨出他们身上的短剑,冲出牢门。沉重的铁门被一扇扇打开,角斗士们挥舞着镣铐向屋外冲出。
”向利利俾城外跑啊!“只见一声高昂的呼喊声划破夜空,角斗士们蜂拥着向外跑去,消失在夜幕中。这次角斗士起义的领袖是斯巴达克。在囚禁角斗士的牢笼中,他以他的勇敢和智慧,成了角斗士们的精神领袖。他利用一切机会劝说角斗士们为自由而死,而不应成为迦太基贵族取乐的牺牲品。他组织了200多个角斗士(包括家族100)准备暴动的时候,不慎泄密,于是他决定提前行动,结果有78人冲出虎口。
逃出利利俾城的斯巴达克起义军迅速壮大,大量收容了下西西里亚行省的逃亡奴隶、角斗士、破产农民,以及从迦太基军团逃出的士兵,达4000人,多次打败了迦太基军许多小部队。起义从利利俾扩展到下西西里亚南部的马尔萨拉、特拉帕尼,北部的科莱奥内地区。
斯巴达克仿照罗马军队的形式改编军队,除步兵军团外,还有骑兵,以及侦察兵、通信兵和小型辎重队。武器从敌人手中夺取或起义军自己制造。军队指挥建立在民主(军事长官会议和军人大会)基础之上。对士兵进行训练,宿营和行军都有严格的制度。9月7日,迦太基执政官汉诺派总督泰阿格斯率利利俾驻军讨伐斯巴达克,结果遭到起义军痛击。
至9月10日,斯巴达克军队已增至6000人。他进军马尔萨拉和特拉帕尼,总兵力增长到10000人。受起义军的声势所震惊的迦太基元老院,于9月11日派执政官汉诺和泰阿格斯率两支军队讨伐斯巴达克。正在这时,起义军内部产生了分歧。大部奴隶,包括斯巴达克,主张离开马尔萨拉和特拉帕尼,冲入利利俾,获得自由,或将迦太基人驱逐出下西西里亚。
但参加奴隶起义的贫民则不愿离开马尔萨拉和特拉帕尼。这种分歧使3000起义军离开了主力,在马尔萨拉和特拉帕尼全部被迦太基军队歼灭(死亡2800人)。斯巴达克军队虽已削弱,但他利用迦太基军兵力分散作战的弱点,将负责追击自己的军队击溃。
9月12日,斯巴达克军队沿西西里海岸转战整个下西西里亚。斯巴达克在巴勒莫会战中,再一次击溃了泰阿格斯总督的军队。斯巴达克本应越过巴勒莫继续北进,但不知何故,他竟中途折返,绕过利利俾,挥师南下。为了粉碎斯巴达克军队,迦太基元老院再派统帅汉诺率兵5000人进行征讨。
9月13日,斯巴达克军队在下西西里亚港口集结,企图乘海盗船从海岸绕行,将汉诺的军队骗到港口后再从巴勒莫登陆。但海盗不守诺言,没有向斯巴达克提供船只,想利用自造木筏绕行海岸的企图亦未能实现。这时,汉诺在起义军军营后面构筑了一道防线,切断了起义军回战利利俾的退路。
这道防线是一条两端通海的壕沟(长约55公里,宽和深均为4。5米),沟上筑有围墙。但是,起义军用土和树木填平了壕沟,强攻筑垒,突破防线。斯巴达克在强攻中损失最精锐的兵力约3000人。为了阻止迦太基军队继续追击,斯巴达克决定对汉诺举行埋伏。他以急行军率军北上,埋伏在树林中;待汉诺追军将至,立即出军迎击。
此战,虽然没有给汉诺和泰阿格斯的军队造成多大的伤亡;但却将两人的5000大军打散。在汉诺和泰阿格斯忙着收拢军队的时候,斯巴达克率军火速占领了利利俾城;并在城中释放了全部的2000奴隶和角斗士,扩充自己的力量,以备汉诺率军报复。
9月15日,汉诺和泰阿格斯果然率军回攻利利俾;接下来就是斯巴达克的起义军和汉诺军团的攻防战了。由于斯巴达克最精锐的3000部队已经在之前的突围战中基本损失殆尽了;所以,起义军在汉诺军团的进攻下一度处于劣势。最后,就是奥斯卡率军赶来看到的那一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