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9章 掰棒子(七)
在华兴军绝对的威慑下,大院君最后终于妥协,让士兵们放下了武器后,打开城门投降。
华兴军兵不血刃的进驻汉城,大院君本想饮刀自刎,但是刀口真正架在脖子后,又满心的恐惧起来。最后放弃了轻生的念头,化装成平民的样子准备趁乱混出城去。
但是朝鲜也不乏带路党,大院君还没走到城门口,就被在城内四处抓捕他的华兴军找到。
华兴军刚在仁川登陆,就有大批的带路党主动来投。
这些人无非都是当年遭受大院君打压的官员,现在正好借着华兴军的势力报仇血耻。
大院君被活捉后又气又怕,一时脑子一热就晕了过去。
华兴军的前线指挥部入驻景福宫后,他也被押赴了过来,关在了此处严加看管。
景福宫是朝鲜国王所处的宫殿,在明朝洪武年间修建。规模宏大,极尽奢华,足有紫禁城的一半之大。
林全保已经知道了乔志清要来视察是消息,便让王宫里的太医把大院君救醒,等待乔志清到来后再做处置。
本来按照原来的计划,当场就要把他砍头示众。阴差阳错,因为乔山杏得子,在冥冥之中也让大院君多活了两天。
乔志清在仁川登陆后,直接跨马驰骋,在卫兵的层层护卫下直抵景福宫。
他好久都没有这样运动过,身子差点都憋出病来。今日终于过了下瘾,全身都舒坦的不得了。
“总统好!”
林全保已经带着众将在景福宫门口等候了半天,乔志清刚下马,所有人都标准的敬了个军礼。
“行了,都进去说话吧!”
乔志清微笑着冲将领们还了个军礼,把战马交给亲兵后,带头进了景福宫。
“总统,这是勤政殿,这是思政殿……”林全保边走边给乔志清介绍着各处的宫殿,快进勤政殿的时候,还特意指了指后面的宫殿群,介绍了一句,“这后面就是朝鲜国王的后宫,我们来时,把王后、王妃、宫女都关在了里面。”
“做的很好,把那个大院君带上来吧,本总统想亲自看看他!”
乔志清知道林全保的意思,不过他现在还没心思寻花问柳,倒是对这个朝鲜的摄政王很感兴趣。
“是,总统!”
林全保尴尬一笑,挥手便吩咐门外的士兵,把大院君押了上来。
他的心里对乔志清的自制力暗暗的敬佩,不管面对什么样的诱惑,乔志清总能保持头脑的清醒,而且永远是一副认真工作的状态。
不一会,大院君便像是死鱼一样被抬到了勤政殿里。当他反应过来后,突然发现一个器宇轩昂的年轻人,正坐在龙椅上冲他微笑。
那种微笑明明像是一个邻家大男孩,但是配上那双凌厉的双眼,却是那么的让人不寒而栗,像是一个猎手在对着他的猎物微笑。
“你们朝鲜国王的龙椅坐起来不错,很舒服!”
乔志清冲大院君轻笑了下,端直的挺着腰板,一副君临天下的感觉。
翻译官在一旁很快把乔志清的话翻译了出来,大院君却把这种行为当做了一种侮辱,冲着乔志清便不服气的吼了声,“你是谁?这是我们国王的位子,岂是你可以坐的!”
翻译官原原本本的翻译了出来,不由得为大院君捏了把冷汗。
他知道这个年轻人就是新中国的总统,有心想提醒大院君一声,却站在一旁不敢开口。
“据我所知,你们朝鲜一直沿用明怀宗崇祯的年号。他的位子我现在随时可坐,你说你们这个位子我坐得做不得?”
乔志清凛然一笑,豪气万丈,直压的大院君不敢抬头与他对视。
“你,你是乔志清?”
大院君心里咯噔一下,不敢相信那个让他一败涂地的人竟然这么的年轻。
“是我!”乔志清嘴角上扬,轻笑问道,“你是不是很失望,以为我本应该是个老头子?”
“是!没错,老夫确实很意外!”
大院君脸色涨红,在确认乔志清的身份后,更加无地自容。他纵横一世,连法、美洋鬼子都打败了,最后却让一个小辈逼得山穷水尽。
“其实你不必感伤,败给年轻人不丢人,这个世界本就是年轻人的!”
乔志清给这个老头子宽宽心,让他死的舒服一点。
“你为什么要攻打我们朝鲜,我们对你们从来没有不敬之意,你这样做岂不是有违仁义礼仪?”
大院君终于问出了心里的疑惑,这个问题他怎么也想不明白。感觉就像是走在大街上,莫名其妙的被人打了一顿一样。
“我说过了,这个世界是属于年轻人的。你老了,要是你不死,朝鲜就不能对外敞开怀抱,接受年轻人的文明和世界观。我征战四方,就是要打到你们这一批老人,建立一个属于年轻人的亚洲新秩序!仁义礼仪是你们老人的准则,而我的准则就是,弱、肉、强、食!”
乔志清起身,腰板笔直的直视着大院君,满身的英姿勃发。
“好,很好!”
大院君突然惨笑一声,声音嘶哑,似哭似笑。他自知没有了存活的希望,索性拼劲全身的力气,一个猛窜就往身旁的木柱上撞去。
“噗”
一声沉闷的响声传遍大殿,大院君脑浆迸裂,气绝身亡。
大殿里瞬间一片安静,都被眼前的突发情况惊得愣了下神。
“安息吧,你走了,你的人民也会比以前好过一点!”
乔志清表情淡然,心里默念一句,心里不起任何的波澜。
他口中的老人就是一个个腐朽的封建势力,这些人不死,新政就难以展开。每一场变革来临之时,总会有守旧的卫道士用鲜血铺路,乔志清已经见怪不怪了。
夜色降临,乔志清和前线指挥部的将领用完了接风酒,在林全保的带领下便去了后宫。
他不是一个沉迷于美色和物欲的人,但是他却是一个正常的男人。男人不管对爱情有多忠贞,对女人总有一种天生的占有欲。他只是能控制自己,在什么时间做什么事情。这种对权力的控制欲,是常人无法想象的,也是每个帝王都必备的东西。后宫三千,对于一个雄才大略的帝王来说,不过都入草木一般。
朝鲜女人的美丽是众所周知的,明朝的皇帝就迎娶过不少的朝鲜公主!高丽棒子的血脉给了这些女人特殊的魅力。比起中国女人的委婉,他们更多了一些高寒地区的火辣和性感。后世韩国的色¥情业可是直逼日本,排行前十部的经典乔志清可全部欣赏过。当然,看这种有损精神文明建设的东西,必须要用批判的眼光去欣赏。
林全保得知乔志清要来的消息,便把后宫的所有王妃都关在交泰殿里,严令任何人进行骚扰。
交泰殿有一个篮球场的大小,里面装饰华丽,全部用木地板铺筑,跟中国的建筑风格大致一般。
这里面共关禁了上百名朝鲜王妃和侍女,全部都是二十上下的模样。
老王妃全部被关在王后所住的慈庆殿里,林全保自然不会觉得乔志清会好一口。
大殿房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林全保为了防止她们玩火自焚,夜晚也没有把油灯点燃。
“噗嗤”
火柴点燃,划破黑暗。
上百双惊恐的眼睛直盯着那一丝的光明,这时候她们也不再分什么高低贵贱,全部都如小兔子一般,纷纷蜷缩着身体往后退去。
这时候只有一个十六岁上下的女孩岿然不动,虽然全身颤抖的厉害,但是仍旧站在原地直迎着面前的男人。
昏暗也挡不住她那高挑的身姿,虽然有些瘦弱,但是却健美挺拔。
“就是她了!”
乔志清指了指那女孩,身旁的亲兵很快就上前,把那女孩直接拖到了大殿旁边的暖阁里。
大殿里顿时传来一片惊恐的尖叫声,人群里突然站出一位姿态妩媚的少妇,连忙拉着那女孩的手就给乔志清跪了下来。
“大人,你放过她吧,她还只是个孩子。”
那少妇竟然会说汉话,而且一口标准的京话。
亲兵们都吃惊了下,不知道的还以为,这少妇就是朝拐骗的中国女人。
乔志清却不以为然,此时的东亚各国都是中国的藩国。尤其是朝鲜,汉化最为严重,完全照搬了明朝的一切。
乔志清那个时代,朝鲜和韩国只是经受了西方文明的入侵,这才全盘开始西化,连文字都变成了字母,要不他们使用的文字都是汉字。
这个少妇显然是这群女人的首领,一看身上那气度都十分的华贵。她一跪下,身后的所有女人都跟着跪了下来。
“你是何人?”
乔志清神色一紧,饶有兴趣的上下欣赏着这个少妇。
“我是朝鲜国王的母亲,闵氏!”
少妇不卑不亢的直言一声,脸上也没有先前的那丝惶恐,说话自然了许多。
“你就是大院君的夫人?”
乔志清挑了下眉,心里立马就反应了过来。
他对朝鲜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小国王李熙本不是正统继承人,只是在他父亲大院君的谋划下,将他过继给老皇上的母亲赵大妃做了养子,从而接任了朝鲜的国王。
这个闵氏就是李熙的亲生母亲,只是乔志清没想到,她还这么的年轻。
“正是!”
闵氏款款行礼,仪态万千。
“好,很好,把她也带过来吧!”
乔志清嘴角浮起一丝的坏笑,他见惯了貌美如仙的女人,现在对女人只剩下了征服欲。你要是跟小绵羊一样温顺,他压根就不放在眼里。
第580章 掰棒子(八)
闵氏看着这个无礼的家伙,面色涨红,几乎要羞愤难堪的晕过去。
亲兵很快也把闵氏带进了乔志清的屋里,闵氏惊恐的挣扎着,但是在五大三粗的亲兵面前,她就跟小鸡一样,哪里能反抗得了。
暖阁原来就是闵氏在宫里居住的卧室,没有床榻,直接睡在地板之上。
亲兵们合上门后,里面只剩下乔志清和两个惊吓的朝鲜女人。
闵氏抱着那女孩缩在墙角,颤抖着娇躯不敢看乔志清一眼。
“她是什么人,让你这么护着她?”
乔志清走到二人的面前,伸手把那女孩白净的下巴抬了起来,饶有兴趣的询问了闵氏一句。
“大人,你放过她吧。我来伺候你就行了,她还只是个孩子!”
闵氏声音哽咽,还是哀求的摇头,不肯透露这女孩的身份。
“听说李熙的王妃就是你的堂妹,这位莫不就是当今的王妃,闵兹映?”
乔志清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选,对于这个日后权倾朝野的女人,乔志清也有所耳闻。
闵氏惊讶的瞪大了眼睛,不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究竟是谁,所有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乔志清一看闵氏的神色,心里就肯定了三分。
“我是闵兹映,坏人,你不准伤害我姐姐!”
这小姑娘果然有点王妃的架势,比起姐姐还要镇定,对着乔志清便娇嗔了下。
她还有些稚嫩的小脸,满是倔强的盯着乔志清,丝毫也不退让。
乔志清在她的小脸上掐了下,脸上露出一丝的冷笑,转而对闵氏吩咐道,“行,我答应你。若是你伺候好的话,我就放过你这个妹妹!”
“好,好!”
闵氏连忙应了一句,抱着闵兹映抽泣了下,起身就把她送出去合上了房门。
闵氏到底是身为人妇,在生死关头,对这种事情也不再羞愤。她转身后便拉开了胸口的衣带,完全无遮掩的站在乔志清的面前。
虽然已经身为母亲,但是闵氏的身材一点都没有走形,反而胸脯比一般少女更加的饱满。在灰暗的油灯下,那娇躯仍旧是光洁如玉,圆润滑腻,堪称完美。
毕竟站在一个陌生男人的面前,闵氏还是有点不自然的捂着胸口缓缓的走到乔志清的面前。在他的身上摸索了一下,便开始给他褪去了衣裳。
因为常年坚持运动,乔志清已经把这位瘦弱少爷的身体,锻炼成了拥有六块腹肌的军人体魄。
闵氏抚摸着那强健的肌肉,娇躯显然颤抖了一下。
乔志清笔直的站在原地,任由闵氏抚摸亲吻,静静的享受征服的快感。
闵氏也真是用尽了生平所学,变换着姿势不断的让娇躯和乔志清融合。开始还有些拘谨,没过多长时间,闵氏就开始沉迷其中,变得越来越放荡了起来。
暖阁之中春意盎然,到处都是闵氏兴奋的嘤叫。
也许是闵氏在乔志清的身上,找到了许久未有的满足感。在到达顶点的那刻,闵氏的脑中一片空白,忘记了一切烦恼和恐惧,只求这一刻缠绵都够长存。她的双臂紧搂着那健壮的躯体,手指拼命的又抓又挠,恨不得要把乔志清撕开一般。
此刻,他二人都未曾注意到,门缝里正有一双眼睛在好奇的朝里偷看,眼睛里满是躁动。
天亮之后,乔志清搂着闵氏的娇躯还在睡梦之中,门外便有亲兵来传,“总统,朝鲜小国王有消息了!”
闵氏和乔志清几乎是同时睁开了双眼,蹭的一下双双坐起了身子。
“他现在在哪里?”
乔志清边穿衣服边站起身子,隔着房门便问了亲兵一声。
“那小国王被兵马节度使李景夏带去了平壤,驻防在平壤的兵部尚书权相宇已经将他二人扣押,等候总统处置!”
亲兵朗声回禀,简单跟乔志清介绍了下。
“好,很好。你下去后马上派人通知权相宇,我们华兴军答应与他和谈,让他尽快将这二人押回景福宫,决不能有一点闪失!”
乔志清穿戴好了衣服,拉开门便对着亲兵交代了下。昨日林全保已经向他禀告了,权相宇跟华兴军求和的事情。这位兵部尚书,能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一点也奇怪。
“是,总统!”
亲兵抱拳领命,看着屋子里大战过后的凌乱模样,偷笑一声转身就退了下去。
“你,你是新中国的总统,乔志清?”
闵氏在屋里刚刚才听到乔志清的身份,惊讶的站在他的身后瞪大了眼睛。
“不错!”
乔志清看着这个面色潮红的少妇,轻笑着点了点头,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总统大人,你能否放过我的儿子,他坐上王位都是他父亲的安排,跟他没有关系啊!”
闵氏连忙跪地为儿子求情,双方有了肌肤之亲,说话也自然也许多。
“从昨晚到现在,我怎么没听你为自己的丈夫求情?”
乔志清环顾左右而言他,好奇的直盯着这个少妇,看她昨晚疯狂的样子,似乎很长时间都没有满足过了。
“不瞒总统大人,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和丈夫同床共枕了。他担任大院君之后,就开始变得冷漠起来。只顾着其他的女人,从来没有把我放在心上。”
闵氏不知道为什么要跟乔志清解释,大概还是想让这个男人觉的自己干净一点。乔志清随口一问,她张嘴就抱怨了出来。
“很好,昨晚我就想告诉你一个坏消息。你的丈夫昨天已经自尽了,我本想留他一命,但是他执意如此,实在令人惋惜!”
乔志清这才把大院君的死通知了这个少妇,昨夜里,她刚刚变成了寡妇。在丈夫去世的第一天,却在屋里和另一个男人疯狂缠绵。
闵氏对丈夫虽然没有了感情,但是毕竟多少年的夫妻,听到这个消息后还是惊讶的瘫软的倒在了地板上。心中五味杂陈,不知道该用什么来形容。是解脱?是难过?还是背叛?
“你放心,你已经是我的女人,你的要求我也尽量可以满足。你儿子李熙回来后,照样还是朝鲜的国王,我是不会杀他的!”
乔志清给这个可怜的女人宽了款心,这对母子对他还有大用,他一时半会当然不会和她娘俩为难。
“多谢,多谢!”
闵氏哭泣着连连冲乔志清跪拜,不知道是因为丈夫的死,还是因为乔志清刚才那句贴心的话。
乔志清的命令通过各地驿站的来回传递,在第二天便抵达平壤府。汉城距平壤二百多公里,八百里加急也就是一天的事情。
这里现在正乱作一团,权相宇的水师刚在平壤以北的安州府,跟清军大战了一场。
清军的第三军由阿尔哈图统帅,南下清州后,发疯似的向朝军发起进攻。他被朝军偷袭,脑袋还寄在醇亲王的手上,不发疯也不行了。
清州和安州只有一条清川江相隔,朝军已经从清川江的北岸全部南扯,将河道的浮桥和石桥也全部拆毁。
朝鲜对清廷的防御策略就是依水设防,所以很重视水师的发展。清川江就布防了一支上百条渔船的水师,专门用来阻击清军渡河。
阿尔哈图一路带第三军所向披靡,没想到现在却被一条江水阻隔,心里要多憋屈有多憋屈。醇亲王只给了他一个星期的时间,要是他在一个星期内无法搭建好浮桥,顺利让大军过江,立马就在江畔上砍了他的脑袋。
第三军也不都是酒囊饭袋,阿尔哈图身边的谋士吴有才,就懂得造船修桥铺路。在他的建议和指挥下,第三军也由先头部队改成了工兵队,在周边各县四处拆房卸门,把能用的木材统统都抢掠了过来。
军中的三万多的将士,能动的全部动了起来。拉锯的拉锯,钉钉子的钉钉子,在三天内就建造起上百艘小木舟。
最后右水性好的士兵下到河流,将这些小木舟一艘艘用绳索相连,固定在河面上,最后在上面铺设地板。
但是朝鲜水师哪里能坐等他们把浮桥搭好,他们白天就划船靠近清军放箭射击,晚上就放火烧船进行偷袭。
清军好几次都被打的猝不及防,辛苦搭建的浮桥,要么被大火毁坏,要么就被朝鲜水师砍断绳索,顺着江水流向大海。
阿尔哈图肺都要气炸了,最后严令一个师的人马,在岸上昼夜严防朝鲜水师。一旦看见有渔船靠近,马上就用洋枪进行射击。清川江最宽也就三百多米,江对岸都完全被清军的子弹覆盖。
朝鲜水师都是小木船,哪里能经得住数千子弹的射击。在清军的严密防守下,稍微不留神,船板和水兵就会被子弹打成了蜂窝煤。
仗打到这个份上,为了阻止清军过江,水师也是豁出去了。即便冒着枪林弹雨,他们也时不时的主动发起偷袭。
如此一来二去,朝鲜水师在江上与清军周旋了五六天,直到拼光了最后一艘木船,最后一个水兵。
这也是开战以来,朝鲜军队阻击清军最长的时间。
一周后,阿尔哈图终于完成了任务,搭建起一条长达两百多米宽的浮桥。
清军大举渡江,但是时机已经错过,这时候华兴军已经抢在他们前面拿下了汉城。
清军渡江之后,平壤以北再也无险可守,权相宇已经下令大军和百姓全部往南撤去。
在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上帝也给权相宇打开另一扇窗户。汉城失陷三天后,李景夏带着朝鲜小国王,刚刚逃窜到了平壤。
权相宇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明白和华兴军合作的机会来了。他狠下心让手下把李景夏和小国王软禁,然后把消息八百里加急通知了汉城的华兴军。
第581章 掰棒子(九)
平壤府衙外,一队兵马正整装待发。
权相宇在收到乔志清的指示后,正准备带着李景夏和小国王李熙返回汉城。
在平壤抵抗清军的任务也交给了崔成浩,这个年轻的将领刚刚被权相宇提拔为平壤兵马防御使,全权调动和指挥平壤的各路兵马。
“大王,一切都准备妥当,我们该启程了!”
权相宇带着侍卫进了软禁李景夏和小国王的屋子,抱拳便对着小国王行了一礼。
“权相宇,你这个欺君罔上的奸臣,难道你真的想要大王被华兴军杀死吗?”
李景夏护在小国王的身边,指着权相宇就愤怒的大骂一声。
“李大人,你误会本官了。现在清军已经攻占安州,距离平壤不到百里。大王只有在华兴军的庇护下,才能安然保全自己。”
权相宇好不想让的抱拳解释,面色十分的真诚。
“放屁,清军和华兴军还不是一路货色!你不想着怎么打退侵略者,却整日里惦记着卖主求荣,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李景夏怒不可遏,哪里能听得进去权相宇的解释,对着他就一顿臭骂。
“李大人!”权相宇终于没有耐心的大喝一声,反问道,“你真的觉得凭借我们朝鲜的国力,能够抵御两个大国的同时进攻吗?是本官卖主求荣,还是你不识好歹,让朝鲜亡国灭族?”
“你……你个奸臣,事到如今还敢狡辩,老夫这就杀了你为国除害!”
李景夏本就是武将,哪里说得过权相宇。索性也不再动口,上前一步就攥紧了拳头对着权相宇砸去。
权相宇身边的侍卫哪里是吃素的,没等李景夏冲上来,一把架住他的胳膊就摁倒在地。李景夏仍旧奋力的挣扎,将一旁的桌椅茶几都弄倒了一片。
“李将军,权大人,你们都不要争了,本王随你们回汉城便罢了!”
小国王突然喝止了一声,屋子里一下就安静了下来。他今年才刚满十六岁,声音里还带了点稚嫩,但是面色却有了点国王的气度。说话不紧不慢,很是淡定。
“大王,万万不可啊!华兴军心怀鬼胎,你若是回去,肯定性命不保啊!”
李景夏失声痛哭,竭力劝阻了小国王一下。
“李将军,生死由命,本王相信权大人是不会害我的。况且本王的父母还有赵大妃都在汉城,身为一国君主,本王不能弃自己的家人于不顾。”
小国王边说边起身,带头就款款出了门去。这一番话还真让权相宇无地自容,他确实不能保证他的性命。但是有一点他十分明白,在清廷和华兴军之间,他必须选择投靠一方,才能保全朝鲜。清廷在朝鲜的暴行他都清楚,他只能毫无保留的倒向华兴军,哪怕是出卖自己的君主也在所不惜。
汉城景福宫
大院君死后的第二天,乔志清便下发安民告示,通告全汉城的百姓,权臣已经伏诛,生活一切照旧。
华兴军前线司令部也召开了军事会议,准备分兵一个师的人马,五千人清剿汉城以南各府县的大院君势力。五千人驻防汉城,在仁川修建长期驻扎的军事基地。剩下的三路大军,十万兵马,全部北上抗击清军,将这股清军全歼在朝鲜境内。
此时还不是北上的好时候,乔志清知道还差一点火候,那就是小国王李熙。
只要李熙回到景福宫,汉城以南的百姓便会安下心来。华兴军在这个时候大举北上,才不会被这些反抗势力纠缠。
打仗打的就是个后勤补给力,只有后勤补给跟的上,前方的兵马才能往纵深进军。若是没有一个稳固的大后方,后勤部队很难进行补给,棒子也不会老老实实的缴纳军费。
“总统大人,请用茶。”
乔志清刚和指挥部的将领们开完会,将领们退下后,闵氏便带着自己的妹妹上来给乔志清奉茶。
自从乔志清和闵氏有了肌肤之亲后,闵氏的脸色都变得光亮了起来。她知道乔志清即将离开朝鲜,很珍惜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钟。真就像是一位贤良的夫人,在细心照顾着乔志清的生活起居。
夜色降临的时候,闵氏更是热情似火。不在乔志清身上获得满足,她就压制不住自己躁动的身体。一旦欲望之门打开,就跟洪水决堤一般,很难再堵住。
她这样费尽心思的讨好乔志清,除了满足自身的欲望外,主要还是为了保全自己儿子的性命。
“敢问夫人的名号叫什么?”
乔志清端起茶碗抿了一口,直迎着闵氏俏丽脸庞。这么长时间,他只知道这个少妇姓闵,却还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
“请总统大人恕罪,自从嫁给大院君后,就没人再问起本名,所以忘了通告。我本姓闵,名唤兹柔,乃骊兴闵氏一门。这是我的堂妹,也是骊兴闵氏一门,名唤兹映。”
闵氏温顺的跪在地上给乔志清自我介绍了下,还拉着自己堂妹的手跪在地板上,小脸盈盈的也把她介绍给乔志清。
经过几天的相处,小姑娘见乔志清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也渐渐的不再敌视他。而且还莫名其妙的总想接近她,想观察下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兹柔、兹映,好名字。”
乔志清看着她姐妹二人,轻笑着念叨了一下。
“总统大人,你什么时候离开朝鲜?能不能在这里多呆些日子?”
闵兹柔秀眉紧凝的询问了下,一想到这个男人就要离开自己,脸上就有些伤感的表情。
“你是怕我离开之后,华兴军就会在朝鲜胡作非为吧?这个你放心,华兴军军纪严明,不该做的是坚决不会做的!”
乔志清一眼就看穿了闵兹柔的心思,轻笑着跟她下了保证。
“这样最好,兹柔代所有的朝鲜百姓谢过总统大人了。”闵兹柔稍稍放下了心,给乔志清跪拜了下,接着又哀怨的诉说道,“以前我们姐妹就是大院君夺权的棋子,根本不能有自己的想法。我的儿子年幼时就被过继给赵大妃,到现在他都和我这个亲生母亲不贴心。赵大妃乃先王的遗妃,在宫廷内外颇有威望。恐怕你走后,她一定与我们姐妹为难!”
“你放心吧,这些事我临走之前都会办妥。以后朝廷和后宫只会剩下听你话的人,一切对你们有威胁的势力都会消失!”
乔志清在闵兹柔的脸上轻抚了一下,举止自然,就好似在安慰自己的夫人一般。
闵兹柔从来都没有这样踏实的感觉,好似找到了一个有力的肩膀依靠,想要什么都可以满足。
“总统大人,您可否再答应我一件事情?”
闵兹柔感动之余,也极其害怕这种依靠突然消失。于是心里一动,想出一个让这种关系永久保留的办法。
“无事的,说来听听。”
乔志清笑了笑,不知道这个少妇又在打什么主意。看起来她的脑袋还算灵活,颇有些政治头脑。
“总统大人,我的堂妹闵兹映今年才十六岁。本来大院君是想今年为她和王儿举行大婚,但是现在这一切都不可能了。她二人本就是小姨和侄子的关系,于情于理都不相配,硬是被大院君凑合到了一起。所以,为了兹柔的终身幸福着想,我想让她跟随在您的身边。您收她做妾也好,让她做丫鬟也好,也能让这个丫头跟着您见见世面!”
闵兹柔提出了一个很老套的结盟法子,用联姻换取和平。
“兹映,你是怎么想的?这也是你的意思吗?”
乔志清轻声一笑,目光转移到闵兹映的脸上。对待姻缘,他从来都不强人所难,所以他想咨询下这个小妮子是否愿意。
闵兹映虽然只有十六岁的年纪,但是身体发育的已经很是有形。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不得不说,她的确是个美人胚子。
“总统大人,兹映一切都听姐姐的吩咐!”
闵兹映小手一紧,默认了闵兹柔的安排,心里激动的都涨红了小脸。她自小修习汉文化,汉语也说的很是流畅。
每个女孩都向往自由自在的生活,闵兹映也是一样,在王宫里的这两年她并不快乐。
有段时间,她都要被后宫的尔虞我诈给逼疯了。后来还是姐姐闵柔搬进了宫里照顾她,她才安心的坚持到了现在。
“好,那就这样订下了。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定,那就先在我的身边担任生活秘书,平常负责侍奉我的饮食起居就可以。我们新中国的法律规定,女孩必须满十八岁才能出嫁,所以你必须年满十八岁,我才能迎娶你过门。”
乔志清只盯着这个异族女孩交代了下,心里苦笑不已,回去后勉不了又要被几位夫人盘问。这个女孩他必须娶,华兴军确实需要一个代理人控制朝鲜,跟闵氏联姻,也是最好的选择。
“总统大人放心,兹映一定会办好这份差事,不会让您失望的!”
闵兹柔微微欠身,小脸红扑扑的,不敢抬头看乔志清。她现在终于体会到了一点男女之情,心脏砰砰跳动的厉害,全身暖洋洋的说不出来的舒服。
当初得知自己要和堂姐的儿子成婚时,心里都没有这样的感觉。那会她的命运完全掌握在大院君的手里,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爱情对于她来说也是很奢侈的东西。她在同样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身上,又怎么体会的到。
第582章 掰棒子(十)
闵兹柔和闵兹映退下后,乔志清便让亲兵把一份名单交给了林全保。
名单上部都是大院君和赵大妃的党羽,乔志清准备将他们一网打尽,朝鲜以后就只剩下那些听话的人。
朝鲜从前有两大势力,一个就是以赵大妃为首的丰壤赵氏,一个就是安东金氏。这两种势力此消彼长,一直左右着朝鲜的政局。
但是大院君的出现却打破了这种平衡,他先是联合赵大妃让自己的儿子登上王位,然后和丰壤赵氏联手,把安东金氏的势力完全的打压清除。
现在的安东金氏要么投靠了大院君,要么担任一些无关紧要的职务,在朝中已经完全没有话语权。对于苟延残喘的安东金氏,乔志清对他们下手已经没有必要。
要是按照历史正常演变下去,大院君在羽翼丰满之后,也将开始排挤丰壤赵氏的势力。
在乔志清的那个时代,丰壤赵氏先被大院君排挤到了一边。
然后他们自然不甘心失败,在赵大妃的操纵下,联合大院君的儿媳妇骊兴闵氏势力,最后又把大院君排挤出了朝廷。
大院君、丰壤赵氏、骊兴闵氏,朝鲜末代王朝最大的三种势力,在相互倾轧中,随着日本人的一声炮响,最后都退出历史的舞台。
他们一定想不到,笑到最后的,偏偏是最先被排挤出政坛的安东金氏。这个家族因为后世的三个胖子,而控制朝鲜政坛三代之久。
不过,这一切都要因为乔志清的到来完全改变。
尤其是将来才在朝鲜政坛大放光芒的骊兴闵氏,现在却提前登上历史的舞台,掌舵者也由闵兹映变成了闵兹柔。
此时的闵兹映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她不再是大院君的儿媳妇,也不再是朝鲜的王妃,更不是最后把持朝政明成皇后。
她在两年后,将成为乔志清迎娶的下一任妻子,现在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
本来乔志清还没有注意到赵大妃这个人,毕竟她只是个独处后宫的老女人而已,而且乔志清向来不喜欢欺负女人。
但是经过闵兹柔这么一提醒,名单的第一个名字便成了赵大妃。丰壤赵氏的势力全部都是因她而起,若是赵大妃不死,丰壤赵氏恐怕也难以根除。而且现在丰壤赵氏和大院君还是合作的关系,要铲除大院君的势力,就必须把丰壤赵氏的势力也彻底打垮。
景福宫慈庆殿,一阵阵诵经念佛的声音在殿中回响。房门大开,一个年轻人好奇的走了进来,四处观望着这座王太后居住的地方。
这个年轻人正是乔志清,在对赵大妃动手之前,他还想见见这个左右朝鲜政局一生的女人。
“你是来为本宫送行的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木鱼声戛然而止。
那敲击木鱼的老妪正是赵大妃,此时刚过六十,头发却已变得花白。不出乔志清意料,她也会说汉话。
“看来王妃都知道了。”
乔志清在淡淡一笑,在赵大妃的身旁坐了下来,眼睛直迎着桌上的佛像。
“也罢,本宫活了半辈子也知足了。本宫自幼便处在这深宫大院之中,也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本宫以为关起门来就能独善其身,看来终究还是逃不过外面世界的侵扰。”
赵大妃哑然苦笑,但仍是一副淡定的模样,端起桌上的酒杯便满饮了一口。
乔志清看着佛像并不说话,像是在听以为长辈在唠家常一般。
“这杯酒是本宫让太后调制的毒酒,无色无味,入口很甘甜。本宫不知道你们来朝鲜做什么,但是谢谢你能来送本宫一程!”
赵大妃掏出丝绢优雅的抹了下嘴,心态仍是十分的平和,好似早已看透了生死。活到她这个年纪,过一天赚一天,早死晚死差别不是很大。
“真的很遗憾,也许你早点打开门看看外面的世界,我们还能成为朋友。请你放心,你走之后,你的子民一定要比现在过得要幸福。”
乔志清淡淡的叹息了下,心里对赵大妃生出了一丝丝的尊敬。她虽然长居深宫大院,但是思想见却识远高于那些朝鲜的男人,而且还是一位很有骨气的女人。
“那就,多谢你了……”
赵大妃惨然大笑,突然干咳一声,从喉咙里便吐出血来。毒性发作,她已经支撑不住身子,痛苦的趴伏在了地上。
“临走之前,本宫能不能求你一件事?”
赵大妃面色惨白的看着乔志清,满脸都是哀求。
“你说吧,能做的我一定都答应你。”
乔志清目不转睛的看着佛像,脸上的表情没有丝毫的波澜起伏。
“以后能否放本宫的王儿一命,他只是个可怜的孩子,并没有伤害过什么人!”
赵大妃气息衰弱,马上就要油尽灯枯。在她临走时,心里放不下的还是她的义子,李熙。虽然并不是她亲生,但是她却把身心都寄托在他的身上。
“你放心,我答应你,李熙不会死。”
乔志清点了点头,对这个临死之人下了保证。
“那就好,那就好……”
赵大妃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气喘吁吁的干咳数声。终于毒气攻心,气绝而亡。
乔志清闭上眼叹了口气,他虽然是个无神论者,但是刚刚他确实在佛祖面前祈祷了一声。
若是真有西天,那便让这些屈死的灵魂得以安息。若是真有佛祖,那便让这个世界永享太平。
三日后,权相宇带着小国王和李景夏返回汉城。
闵兹柔终于等到了儿子平安归来,又哭又笑的连忙上前迎接,抱着儿子就激动的痛哭不已。
李景夏作为大院君的余党,当场就被华兴军拿下。乔志清只点名召见权相宇一人,他对这个懂得妥协的兵部尚书很是欣赏,这样的人也很容易成为得力的代理人。
勤政殿以北的庆会楼,建于人工湖之上,分上下两层楼阁。四面荷花相映,水波荡漾,十分的雅静别致。乔志清在朝鲜的这段日子便居住在这里,每日里有闵氏姐妹伺候,也不是太过无聊。
“总统,权相宇在门外求见!”
乔志清正在窗前听闵兹映介绍着湖景,王五小心走了进来,抱拳便禀告一声。
“让他进来吧!”
乔志清淡淡吩咐一声,在地板的蒲团上坐下,身旁伺候的闵兹映也依偎着他坐了下来。并不是谁都懂得汉语,闵兹映在这里还得充当翻译。
“朝鲜国兵部尚书,权相宇,拜见大中国皇帝陛下!”
权相宇进门后,款款上前,跪地便对着乔志清叩拜了下来。
当他看到闵兹映也在场时,先是微微一怔,但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他和闵兹映也相熟,当初挑选闵兹映进宫为妃,也是他给大院君出的主意。
闵兹映在一旁轻声翻译,冲他微微欠身,算是打了个招呼,然后才把乔志清的话原本的翻译了出来。
这几天,她已经从乔志清的身上,学习到不少的新鲜玩意。
她也知道乔志清自称总统,并没有登基称帝。此时朝鲜还没有总统的概念,权相宇称呼乔志清为皇帝,也是极其正常的事情,她也没必要为他掩饰。
“起来说话吧。”
乔志清微笑一声,伸手示意权相宇在旁边的小桌前坐下。
“多谢皇帝陛下!”
闵兹映翻译之后,权相宇又俯身叩拜了下,这才在一旁盘腿坐了下来。
“权大人,这次你能亲自押赴李景夏回汉城,足以表明你与华兴军合作的决心,对此我很欣慰。这杯酒我敬李大人,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乔志清端起了小桌上的酒杯,微笑着对权相宇示意了下,仰头便满饮了下去。
他故意没有提国王李熙的名字,就是给权相宇一个信号。他只处置李景夏,不会去碰李熙。
“多谢皇帝陛下,多谢皇帝陛下!”
闵兹映刚翻译完,权相宇便听出了话里的意思。他激动的颤抖了一下,连忙端起酒杯回敬了乔志清一杯,险些都挤出了眼泪。
乔志清的这句话对他来说太重要了,对于一个以儒家立国的朝鲜来说,凡是身在官位的人无不是满脑子的忠君爱国。他一路担惊受怕,就怕回到汉城乔志清会对李熙不利,他也落个千古奸臣的骂名。
“权大人,现在汉城的局势已定,李熙还担任他的国王。我准备再成立一个内阁,全权管理工部、刑部、兵部、礼部、户部、礼部。这个内阁总理大臣便由你来担任,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乔志清开出了自己的条件,这几天还专门给闵兹映解释了下内阁总理的意思,就是让她明白无误的翻译给权相宇。他准备在朝鲜实行君主立宪制,但是现在朝鲜的民智未开,宪政当然也不能展开。所以只能先成立一个内阁,行使国王的一切权利,然后再慢慢的向宪政过度。
闵兹映学习的速度很快,已经把总理内阁的意思理解的很透彻,完整的把乔志清的话翻译给了权相宇。
权相宇的心里砰砰直跳,按照乔志清的意思,就是想让他担任朝鲜的宰相。而且国王的权力完全被架空,一切事务都由这个总理内阁来处理。
“皇帝陛下,臣万万不敢接受啊!若是一切权利都归总理内阁,那我们的国王该如何自处?”
权相宇皱了下眉,有点想不明白乔志清的意思。这样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从前可是想也不敢想。
第583章 掰棒子(十一)
屋子里一阵的安静,乔志清端起茶碗轻抿了一口,放下茶碗后,满脸微笑的直视着表情错愕的权相宇。
“权大人,你要明白,并非每一个国王都是贤明的君主。你若是想让朝鲜少遭点罪,就尽快的下这个决定。现在我高兴,还能保留国王这个位置。要是我心里不舒服,你连国王也看不见了!”
乔志清语气平和,但是脸上却满是不容抗拒的霸道。
“是,是,皇帝陛下,我明白,微臣接受就是了!”
权相宇连连改口应承了下来,双方压根就不在一个对等的平台上,他哪里有讨价还价的余地。何况权倾朝野,这是每个大臣都梦寐以求的事情。既然现在有这样的机会,谁傻得会推辞不要。
“好,那就这样定下了。朝鲜有权大人主持,我相信我们的合作一定会很愉快!”
乔志清立马变了面色,又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举起酒杯跟权相宇对饮了下。
“皇帝陛下,现在清廷从关东入侵我国,马上就要拿下平壤了。既然我们朝鲜已经是新中国的属国,还请皇帝陛下尽快发兵,救救我们朝鲜吧!”
权相宇满饮一杯,起身跟乔志清跪身下来,连忙说起了正事。他投靠一方的意愿正是为了打击另一方,也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朝鲜的危局。
“这个自然,权大人不用担心。我们的海军已经将清军的后勤通道彻底截断,清军孤军深入,没有粮草补给,失败也是迟早的事情。权大人从今天起便可以履行总理大臣的职务,你首先要做的,就是要保证大军的后勤补给问题。以后朝鲜也不用再设常备军,安全问题交给驻朝华兴军就可以。”
乔志清神色淡然,根本就没把这股清军放在眼里。
行军作战是个很复杂的问题,不是说前线部队一拥而上就可以,后方的后勤补给也是重中之重。清军孤军深入上千里,粮草早就供给不及时,现在也就是强弩之末。只要阻击清军一周时间,清军的粮草耗尽,自然不攻自破。
“微臣代所有的朝鲜百姓,叩谢皇帝陛下!”
权相宇俯身又是一拜,乔志清开出的条件已经很让他欣喜若狂了。
现在朝鲜也只是给华兴军提供粮草,不用动用兵马当炮灰,那已经是莫大的恩赐了。
“行了,还有一件事你要尽快准备。这景福宫实在是太大了,光是平时的维护也要耗费大量的民脂民膏。你下去后便让人准备,将王室搬出景福宫,迁居到大院君的府宅。景福宫收回国有,对百姓开放,不再为王室独享。你们总理内阁和各部门,也要尽快的修建新的办公场地。政权和王权将不再有任何的重合,国王也不得插手一切行政权力。”
乔志清又下达了一个石破天惊的命令,连身旁的闵兹映都跟着愣了下神,才翻译给权相宇知晓。
“这个……,好,皇帝陛下放下,微臣尽快落实!”
权相宇犹豫了下,被乔志清的提议震惊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乔志清的用意很是明显,那就是极力削弱王室的权力。景福宫就是王室集权的象征,要是让平民百姓共有,那王室势必就不会再有任何的威严。
“今天就到这里吧,等朝鲜稳定下来,你尽快派人到新中国学习治国之道。我希望你的眼光放得长远一些,不要被眼前的蝇头小利束缚。你要明白,朝鲜归顺新中国绝对百利而无一害。你们闭关锁国了这么多年,也该打开门拥抱外面的世界了!”
乔志清耐心的叮嘱了一声,给权相宇宽了宽心,不想让他有那么大的心理负担。其实就是明白无误的告诉他,跟着我混,肯定有肉吃,饿不着。
“微臣明白,微臣一定遵照皇帝陛下的要求办理,微臣这就退下了。”
权相宇百感交集,跟乔志清叩头一拜,退出屋后便马上召集起自己的亲信议事。
乔志清把王室赶出宫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方便把宫内的金银财宝都搬回去。
李氏王朝毕竟经营了数百年,王宫里也积攒了不少的宝物。乔志清又不是来做慈善的,好东西当然都要统统带走。
权相宇的办事效率也很迅速,三天时间便把总理内阁筹建了起来。
因为乔志清对闵兹柔的照顾,在小国王回宫后,闵兹柔就被册封为“王大妃”。
权相宇投其所好,开始重用闵氏一门。闵兹柔的哥哥闵升镐、闵奎镐也被提拔进总理内阁,担任刑部尚书和礼部尚书一职。
此时赵大妃和大院君的党羽基本已经被肃查一空,权相宇也只能任用新的势力,连当初靠边站的金家也被拉了回来。刚从平壤前线撤回汉城的金恩熙,也因为跟权相宇的关系,被提拔成了户部尚书。
对于兵部尚书一职,权相宇直接给了在清川江重挫清军的崔成浩。一来他不是大院君和赵大妃的人马,二来这个年轻人忠勇可嘉,是个可以调教的大才。尤其是朝鲜现在已经没有什么可用的兵马,以后也将由华兴军驻防,这个兵部尚书估计就变成了一个虚职。
大院君的府宅稍加修缮之后,王室便开始从景福宫里搬迁了出来。
小国王保住了一条性命,别说是让他搬家了,就是让他住茅房他也愿意。
闵兹柔也没什么意见,毕竟乔志清已经保住了他的儿子,她也不敢再有过多的要求,以免激怒了乔志清。大院君的府宅虽然没有景福宫豪华,但是本就是她自己生活多年的地方,她也乐得住在这里。
宫里的丫鬟仆人也被裁撤了一大半,大院君的府宅才多大点地方,哪里能容得下这么多人。从前侍奉老国王的妃子们,不管是年轻的还是年老的,纷纷被赶出宫去。要么自谋生路,要么回自己的老家去。
乔志清说的没错,他确实给权相宇节省了一大笔的开支。
依照朝鲜现在的财政状况,后宫这一大家子也够他头疼的。现在好了,小国王移驾大院君府,府中上下,加上侍卫也就两百多人,对财政来说就是九牛一毛。
闵兹柔知道乔志清离开的日期将至,几乎每天都和乔志清粘在一起。白天就给他研墨倒茶,晚上便与他共度巫山云雨,完全就和一个家庭主妇一般。
对于送上门的肥肉,乔志清当然是来者不拒。每次都把闵兹柔折腾的死去活来,哭喊着求饶时才鸣金收兵。
闵兹映作为乔志清的未婚妻,每日里也在一旁服侍着乔志清。刚开始乔志清和闵兹柔缠绵的时候,她还红着脸去外面回避。后来小丫头忍不住好奇,在门缝里偷看的多了,也就渐渐习惯。晚上经常会在二人情迷意乱的时候,直接溜进了房中跪在一旁欣赏。
乔志清对这个鬼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要不是她还没有成年,早就拉过她和姐姐一起办了。
这两姐妹容貌相像,都是人间绝色。唯一的区别就是闵兹柔有些少妇的丰满,而闵兹映的身子显得更消瘦一些。要是一晚上能同时让两女侍奉,那也是人生一大快事。
朝鲜上下对乔志清和和他们王大妃的关系也都了解,但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也不敢吭气一声。
汉城里的菜市口,每天都有大院君和赵大妃的党羽被斩首示众,谁有天大的胆子在这个时候触霉头。
不管闵兹柔舍不舍得,乔志清离去的日子终于到来。一大早,给华兴军运送补给的舰船,便在仁川港口靠岸。乔志清也将启程前往日本,看望那个刚刚给他生子的干妹妹。
朝鲜大局已定,也用不着乔志清再操心。清军虽然拿下了平壤,但是却不敢再前进一步。他们已经获得消息,知道汉城已经落入华兴军的手中。
而且清军的粮道已经被截断,他们十万多人的大军,补给全靠城池里的粮仓,还有从朝鲜百姓的手里抢得的粮食。
在平壤坚持抵抗的崔成浩实行坚壁清野的战术,烧了房屋,掩埋了粮食,把平壤的百姓全部往南撤去。反正就是不给清军留一个人,一口吃的。
清军不敢再往纵深进军,只得在平壤驻扎了下来,等候后方粮草的补给。
华兴军在此时开始北伐,因为有朝鲜官民的协助,一路的进展都回很迅速,只用了两天便逼近平壤的门户沙里院府。
这个距离平壤仅仅一百多里的府城,此时正驻扎着一个师的清军。
清军手上的武器虽然更换,但是战术思想还存留在以前的攻城守城阶段,对阵地战、堑壕战和高地攻坚战完全没有一点了解。
所以在华兴军十万大军兵临城下的时候,清军还是妄图依靠城墙拒守,等候平壤大军的支援,然后内外夹击华兴军。
华兴军的攻城战术早不是迎着枪口的密集冲击,此次随着补给舰船而来的还有两个中队的飞艇部队。
在步兵进入沙里院的阵地后,飞艇部队也抵达战场,开始对四面城墙进行摧毁性的轰炸。
驻防沙里院的清军哪里见过这种东西,纷纷惊恐的对着天空又叫又喊。清军指挥官当即一声令下,成排的洋枪对着天空鸣放。一时枪声如雷,子弹如雨,纷纷对着飞艇中队就压了过去。
第584章 掰棒子(十二)
步枪对空射击的最大距离也就三百米左右,而飞艇中队却保持在五百米的高度。
子弹从枪口崩裂而出,仅仅飞到半截就纷纷的落下,根本就出动不了飞艇丝毫。
清军眼整整的看着六十艘飞艇飘到了头顶,在他们满心的惶恐和疑惑中,那一艘艘飞艇上终于跌落下一颗黑色的铁块。
“轰隆!”
一声爆裂突然响彻整个沙里院城,硝烟滚滚而起,紧接着六十艘飞艇同时跌落下这种铁块。
“是炸弹,是炸弹!,快点躲避!”
将领们终于知道了这东西是什么玩意,嘶声就大喊了出来,慌忙的找掩体躲避。
“轰隆,轰隆,轰隆!”
在六十颗炸弹同时落地的那刻,天地在此时仿佛都开始翻滚起来。所有的人都感觉脚下一震,仿佛地面即将坍塌裂缝。
身处炸弹中心的清军更是凄惨,完全被四溅的弹片左右绞杀,丝毫没有躲避的余地。要么被坍塌的城墙活埋,要么被弹片炸成碎尸烂肉。
尘嚣四溅,飞沙走石。
朝鲜城墙本就不甚牢固,被轰炸的南城墙连一轮都没有坚持过去,完全就被夷为平地。
身处其中的清军无不是血气喷涌,耳边嗡嗡作响,此时已经再听不到任何的声响。
清军和华兴军这两个宿敌,在停战两年后,却在朝鲜战场正式交手。
这也是关东新军和华兴军第一次碰面,没想到华兴军却送出了这样一份见面礼。这些深处关东的清军完全闻所闻问,见所未见。
不到十几分钟,清军这几日辛苦整修的城墙防御体系便完全被炸毁。驻防南城墙的三千多清军,被轰炸的猝不及防,最后只有少些人从轰炸圈里逃出。
其他三面城墙的清军见到如此的情况,哪里会乖乖的在城墙上等飞艇部队过来轰炸。
最高将领布耶楚克一声令下,带着仅剩的六千多将士,全部撒丫子往平壤撤去。
平壤城的门户轻松被攻占,清军的援军才刚要从平壤出发,城外就陆陆续续逃回不少的残兵败将。谁也不曾预料到,华兴军的火力竟有这般的凶猛。
醇亲王收到消息后,当下就命令部队据城防守,也不想援军奔赴沙里院中了埋伏。
他把手下的军师长,全部召集到了指挥部开会。众将领全都是一副慌乱的表情,在指挥部里不断的低声私语。
“亲王好!”
醇亲王带着卫兵进了军帐,在中间大帅的位子上坐下。两旁的将领拱手抱拳,对着醇亲王就躬身行礼。
清军现在还没有平起平坐的规矩,开会的时候,仍是大帅坐在中央的主位,将领们按照官阶大小分站两边。
“行了,都别来虚的了。华兴军眼瞅着就打上门来了,快说说吧,你们都有什么抵御的良策?”
醇亲王一脸愁容的摆了下手,直接切入主题。
当日他听到华兴军攻占汉城的消息,心里还有些不敢相信。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真的,而且他们的势力远比清军要强大。
这些日子,后勤的粮草迟迟补给不上来。醇亲王本来就一肚子的忧愁,现在更是把心都揪在了一起。
“禀告亲王,恕末将之言。我们应该趁着华兴军在沙里院立足未稳,现在就带兵主动发起进攻,打他们个措手不及!”
第一军军长齐布琛站出身来,直接了当的抱拳请战。
醇亲王眉心一紧,还没有说话,第三军的军长阿尔哈图就站出来禀奏,“万万不可,亲王!我们军中粮草短缺,本就是疲惫之师。若是再主动进攻,必然会自损实力,被华兴军轻松击破啊!”
“阿尔哈图,你还有脸说。亲王把这么重要的地方交给你们第三军驻防,可你们连半个时辰都没有守住!必须要追究你们左师师长的畏敌怯战之罪!”
齐布琛怒火中烧的大骂了阿尔哈图一声。
收到华兴军进攻沙里院的消息后,齐布琛急忙整顿兵马就要过去支援,但是没曾想刚走到半路,就看见败撤的第三军将士。他们被华兴军的飞艇中队吓破了胆子,一枪未放就全部逃了回来。
华兴军并没有急于追击,他们也没想过进攻会如此的轻松,连后勤部队都没有跟上来,战斗都已经结束。右军第二军的统帅刘禄随即让将士们整理战场,准备等后勤都补给妥当后,再继续向平壤进发。
他等的后勤倒不是吃的,主要就是迫击炮的炮弹。因为害怕和清军打阵地战,所以在进攻的时候,迫击炮兵也必须同时跟随行动。
“齐布琛,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知道华兴军的炮火有多猛烈吗?我们左师上万人马驻防城墙,华兴军不知道从哪个神仙哪里借来了能飞的战船,直接从上面抛扔炸弹下来啊!短短十几分钟,就把驻守南城墙的三千多士兵炸成血肉。齐布琛,换成你你怎么防守?你能把天上的战船打下了来吗?”
阿尔哈图为自己的部下叫冤了下,虽然他也没见那传说中会飞的战船,但是听部下说起来还真惊心动魄。
“阿尔哈图,你也是一军的主将,这样信口开河的借口你也信?什么会飞的战船,老子长这么大,就只见过就知道牛皮会飞,都是被你们这些胆小懦弱的人给吹起来的!”
齐布琛大声反驳一句,都快被阿尔哈布编造理由给逗乐了。
众将都跟着大笑了一声,纷纷轻蔑的看着第三军的众将。
“行了,都给本王闭嘴!叫你们来是商量应敌之策的,不是让你们来吵架来了!”
醇亲王大喝一声,右手直拍身旁的茶几,把茶壶瓷碗都摔碎了一地。
“亲王息怒!”
众将立马就慌张的跪在了地上,哪个也不敢吭气一下。
醇亲王面色冰冷的看着阿尔哈布,他也不相信什么船都飞到天上去,除非华兴军是真的有神仙帮忙。和华兴军开战在即,他心里暗暗的寻思,要不要先办了那个逃将以振军威?
阿尔哈图最懂得察言观色,一件醇亲王那脸色就知道他动了杀机,没等醇亲王开口,阿尔哈布就抢先道了一句,“亲王,沙里院丢失,我们第三军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末将现在就带兵充当先锋,把沙里院从华兴军手里夺回来,还请亲王给弟兄们一次戴罪立功的机会啊!”
“好吧,就依你所言。你们第三军充当先锋,马上对沙里院发起冲击,本王就不相信华兴军会妖术。咱们的武器都一样,他们难道还有三头六臂了?”
醇亲王心里一下子就舒服了不少,刚刚才动的杀机立马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亲王,末将也愿意充当先锋,配合第三军一起行动!”
第一军军长齐布琛也抱拳求战,他早就想跟华兴军过过招,整天听别人在耳边华兴军、华兴军的叫着,耳朵都磨出茧子了!
“老齐,还是你够意思!亲王,就这么定下了吧!”
阿尔哈图马上喜笑颜开的和齐布琛套了个交情。
齐布琛没有理他,他充当先锋,也是害怕第三军又临阵脱逃,到时候局面会更加难以收拾。
“好,只有大家精诚团结,才能战胜一切敌人。那就由第三军和第一军向华兴军发起冲击,第二军留在平壤布防。这次谁要是再敢临阵脱逃,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醇亲王看着二人欣慰的下了命令,关东新军筹建两年,还是第一次见他二人这么主动请命。
“是,亲王!”
众将抱拳领命,散会后便各自准备了起来。
阿尔哈图一回到营地,便把将士们都召集了起来,准备出征。
“军长,亲王没责罚咱们弟兄吧?”
军师吴有才见到阿尔哈布,连忙就上前抱拳问了一句。
“军师,咱是什么人,自己的犊子不护着,谁还肯护?让帐外的那几个犊子都滚上来,老子有新任务要交代!”
阿尔哈图拍了拍胸脯,一副天大的事情老子都能摆平的模样。
三个师长垂着脑袋相继进了军长,左师长布耶楚克更是垂着脑袋面色涨红。
“行了,不就是打了个败仗吗?咱以前又不是没打过。布耶楚克,老子为了你也是豁出去了,在亲王面前承诺当先锋,重新夺取沙里院,亲王才留下你的小命。你给老子挣点气,咱用什么会飞的战船搪塞老子。亲王不杀你,老子先砍了你!”
阿尔哈图冲着布耶楚克劈头盖脸就痛骂了一顿,刚才当他说出会飞的战船后,可是被其他将领轻笑了一番。
“可是军长,华兴军真的有会飞的战船啊!属下哪里敢诓骗你啊!”
布耶楚克委屈的辩解了下,这事若不是亲眼所见,还真是没人敢相信。
“行了,行了,就算是真的也得有人见了才知道。你们到战场都给老子灵活一点,这次第一军也配合行动。到时候一见情况不对,你们就让第一军打头阵,咱们先保住命再说!”
阿尔哈图也感觉布耶楚克不可能骗他,但是说出来又没有人信。只能让第一军那个老顽固到战场感受一下,不然亲王怎么都会治第三军个畏敌不战、临阵脱逃之罪。
平壤城的两个军的兵马很快就集结起来,醇亲王在城楼上军旗一挥,七万多人马便浩浩荡荡的朝着沙里院进发而去。
第586章 逃跑激素
日近黄昏,残阳斜照大地。战场的硝烟还未散尽,横七竖八的铺满了尸体。
一阵秋风吹过,所有人都不觉后背发凉了下,宛如身处地狱。
华兴军打扫完了战场,便在松林城内驻防了下来,准备明日继续对平壤城发起进攻。
此时平壤城也不平静,华兴军海军的华兴号、江阴号已经驶入城下,开始对城墙密集的轰炸起来。
清军哪里见过这么大的舰船,无不是惊慌失措的纷纷往后逃散。最关键的是还没有火炮进行抵抗,任由着两艘战舰如入无人之境,对着平壤城墙便猛烈开火射击起来。
清军在城墙上构筑了两天的防御工事,在军舰猛烈的炮火声中,纷纷被夷为平地。
醇亲王又气又急,拿这两艘军舰一点办法都没有。正在这时候,前方的败报也快马传回,阿尔哈图也带着上万残兵败将返回,醇亲王更是郁闷的差点晕过去了。
“亲王,末将对不起你。老将军齐布琛为了掩护第三军撤退,带着第一军和华兴军血拼到了最后,为国捐躯了啊!”
阿尔哈图跪在醇亲王的面前哭嚎了一声,在路上就已经编造了一个合适的理由。
“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七万人怎么就坚持了这么一会?”
醇亲王双手紧攥的瞪着阿尔哈图,得知齐布琛的死讯后,心里立马就跟抽空了一样。
齐布琛可是关东新军最能大的战将,若是没有他,关东新军就剩下了花架子了。
“亲王,华兴军这次出动了两倍于我们的兵力啊!他们还有天上会飞的战船配合,武器装备不知道比我们精良了多少。末将和齐布琛老将军拼死抵抗,但还是挡不住他们,险些被他们全部围歼。齐布琛老将军拼死挡在前面,硬是让末将回来保卫您的安全啊!”
阿尔哈图装模作样的还挤出了泪珠子,那表演要多煽情有多煽情,好似他是被逼着回来一般。
“天亡我大将,天亡我大将啊!”
醇亲王痛心疾首的哀嚎了一声,一时都有些站立不稳,快要倒在地上。
阿尔哈图连忙将他的身体扶住,满脸着急的劝慰一声,“亲王,眼下还不是伤感的时候啊。华兴军的大军马上就要打上来了,咱们还是带着兄弟们快撤吧!”
“撤,撤,你马上召集众兄弟,今晚就撤!”
醇亲王冷静了一下,也感觉这里不宜久留。现在粮草迟迟未到,平壤城里已经快要弹尽粮绝。而且华兴军的军舰又在城里横冲直撞,把城墙炸了个稀巴烂,平壤城断然是守不住的。
第二日,华兴军从松林城外继续北上,抵达平壤城,城内已经空无一人。
飞艇中队完成了补给,率先向北追击了起来,终于在清江河一带发现了清军。
清军连夜急行军一百多里刚抵达安州府,先头部队刚从清川江的浮桥上渡过河去。
六十艘飞艇一到,清军将士纷纷乱作一团。
四万多残兵败将拥挤在浮桥的岸边上,都想争抢着要渡过河去。好多的士兵刚走几步,就被后面一拥而上的士兵挤下江去。
他们心里都明白,华兴军的大军马上就要追赶上来。要是渡不过江去,留在这里是必死无疑。这时候他们也顾不得什么金银珠宝,从朝鲜搜刮的金银铺满了一地,但是没有一人还有心思捡那东西。
阿尔哈图和醇亲王已经渡过河去,他可是见识过飞艇的厉害,生怕从那上面再扔下炸弹,连忙拉着醇亲王就找了个掩体躲了起来。
“会飞的战船,真的是会飞的战船!”
醇亲王指着飞艇吓得面色惨白,终于确信他的属下没有诓骗他。
人多的地方最容易成为轰炸的目标,果然,没过多久飞艇中队便盘旋在浮桥之上。
指挥官冯杰当下决定,炸毁河上的两道浮桥,阻止清军过江。
炸弹一会的功夫便似雨点般落下,在浮桥上和江水中纷纷爆炸。
浮桥两边的水花像是喷泉一样冲天而起,桥上的亲兵纷纷被爆炸的冲击力掀翻在江中。
桥上的清军因为太过密集,每一道水柱腾起,就有数十人被卷入咆哮的江水之中。
本就用小木船搭建的浮桥,在密集的轰炸下,很快就连块木板都没剩下一片。
冯杰还不过瘾,下令飞艇继续飞过清川江,对着地面上刚过河的清军再次轰炸。
爆炸声连绵不绝,清军狼狈不堪的四处逃散。当飞艇上的炸弹全部投掷一空后,六十艘飞艇才缓缓的离开战场。
清川江的两岸全是尸体,鲜血混在一起,哗哗的流入江中,已经把江面染成红色。
清军的建制在此时完全被打乱,一部分渡过清川江,一部分留在了清川江南岸。
南岸的清军又惊又怕,生怕华兴军追上来。懂得水性的士兵,也顾不得江水并不冰冷,噗通跳入江里,就朝着对岸游去。
“阿尔哈图,现在该如何办理才好啊?还有这么的将士没有渡江啊?”
醇亲王和阿尔哈图见飞艇全部离开,这才从掩体里钻了出来,看着眼前的惨景,完全被惊吓的哆嗦起了身子。
“哎吆,我的亲王,哪里还能顾得上他们,华兴军的大军马上就要追过来了。华兴军可是有军舰帮忙,过江轻而易举,咱们趁着机会赶紧逃吧!”
阿尔哈图心急火燎的马上就想回到关东,哪里还顾得上河对面的人。而且他们第三军的将士最先过河,现在留在江对岸的大多是第二军的人马。
“罢了,走吧,咱们走!”
醇亲王看着江对面的将士,眼中升起一股绝望,转身就带着阿尔哈图继续往北逃窜而去。
清川江南岸的清军眼见渡江的将士慢慢地远走,有的已经绝望的哭出声来,大骂醇亲王没情没义,丢下他们独自逃走。
现场一片混乱,大部分将士都是第二军的人马。第二军的军长乌尔登也随着醇亲王离去,整个南岸的大军已经群龙无首。
越是恐惧什么,就越是来什么。华兴军的大军这时候已经从平壤赶了过来,完全把岸堤上的清军给团团包围了起来。
主将已经逃走,留下来的清军又累又饿,哪里还有斗志。两万多人,一枪未放。纷纷跪在地上,全部举手投降。
华兴军在仁川修建军事基地,正好急缺苦力,当下就派人把这两万人全部押往了仁川。其他的将士在海军的协助下全部渡过江去,紧跟在清军的后面就追了上去。
醇亲王所带的残兵败将,完全就成了惊弓之鸟。一路上马不停蹄的赶路,连饭都不顾上吃。他们此时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离开朝鲜,尽快返回关东老家。
华兴军也是拼了命的追赶,但总是慢了一步。每路过一个城市都是清军的前脚刚走,他们后脚就跟了上来。将士们都郁闷的快要吐血了,打了这么多年的杖,还没有见过这么能跑的敌军。
清军上下就都跟打了激素一般,少吃少睡的整整奔袭了两日,最后全部在鸭绿江边停了下来。不是他们不跑了,而是前方再也无路可逃了。
华兴军的东海舰队共出动了五艘战舰,在鸭绿江上下游曳,专门就是为了阻击清军。
清军出兵朝鲜时,修建的浮桥全部被军舰撞毁。现在江水湍急,醇亲王一脸绝望的站在岸边,看着对岸只能望江兴叹。
原来西班牙战舰就封锁过鸭绿江,清廷也吸取了教训,在醇亲王渡江后,就调集了上百门大炮在鸭绿江畔修筑炮台,用以夺取制江权。
但是华兴军的战舰一到,三两下就把炮台炸了个粉碎。清军那落后的前膛火炮,哪里能够经受住一轮的轰炸。
“亲王不要绝望,鸭绿江上游的水流平缓,水位也浅。华兴军的军舰绝对不可能过去,咱们从那里便可以轻松过江。”
阿尔哈图眼见醇亲王面带绝望,连忙劝慰了他一声,不想让他有任何轻生的念头。倒不是阿尔哈图有多么的忠孝,要是醇亲王不过江,他就算过了江也会因为护主不利,被慈禧给砍了。
“可是咱们这么多人马要吃要喝,而且已经连续几天没有好好的睡过觉,估计还没有走到那就被华兴军追上了!”
醇亲王回头看着疲惫不堪的将士,心里已经没有当初兵发朝鲜时的那份英豪之气。
“亲王,末将已经派人四处寻找马匹去了。待会属下会保护你先走,二军长乌尔登的率队会在后面阻击华兴军。您是咱大清的亲王,就是奴才们都战死了,自然也要护你周全!”
阿尔哈图表了下忠心,脸上闪过一丝奸诈。
二军长乌尔登在心里大骂了阿尔哈图一句,这分明就是想让他垫在后面当炮灰。但是阿尔哈图已经提了出来,他也没有理由不接受这件事。
“阿尔哈图,关键时候才能看出你的忠心,本王当初没看错你。”醇亲王欣慰的在阿尔哈图的肩膀上拍了下,回头便对二军长乌尔登下令道,“乌尔登,这次你立功的机会来了,就由你带着第二军的人马阻击华兴军。你放心,只要我们都撤回关东。本王马上上奏太后,加封你为一品提督。”
“亲王放心,属下保证完成任务!”
乌尔登是个老实人,平常都不爱吭气。现在明知道被阿尔哈图坑了,但是也只能领下了军令。
第587章 探望小情人
朝鲜平安道新义村,这个鸭绿江南岸的小村子,因为清军的到来而分外的热闹起来。
清军在这里兵分两路。一路由醇亲王和阿尔哈布统帅,沿着鸭绿江继续向北逃窜。一路由乌尔登统帅,在新义村构筑阵地,阻击华兴军的追击。
留在新义村的全都是乌尔登仅存的第二军兵马,人数在一万之多。在得知被留下来阻击华兴军后,全军哗然,但都被乌尔登弹压了下去。
第三军残存的一万多人,全部随着阿尔哈图北上,他当然不会让自己手下的将士当炮灰。
醇亲王和阿尔哈图带着新三军刚走没几个小时,华兴军就追击了上来,一时便把第二军全部包围了起来。
二军军长乌尔登脑子里缺根弦,办起事来也的确很二。醇亲王没有交代的事情他绝对不做,醇亲王交代的事情,他就是拼了命也要做好。醇亲王也看中他这一点,才把他从游击将军提拔成了第二军的军长。
当华兴军追上来后,乌尔登明知道对方有数倍与己的兵力,但是丝毫没有退缩。醇亲王让他阻击华兴军,他这次也算是豁出去了。
两兵相接,胜负没有一点悬念。
乌尔登的枪阵只坚持了十分钟不到就全线崩溃,逃撤的逃撤,投降的投降。第二军的将士都不是傻子,明知道自己被抛弃,谁还肯卖力拼命。刚才只是屈服于乌尔登的威势,不敢轻易乱动。两军一交战,情况便失去了控制。在枪林弹雨之中,乌尔登也不知道被哪里的飞弹击中胸口,一枪就要了性命。军长一死,手下的士兵立马就全部投降。
战斗结束后,第二军最后的兵马,被俘六千多人,有三千多人阵亡,还有一千多人逃窜的不知所踪。
华兴军沿着清军北上的路线继续追击,一天后终于在一百里外的水丰村,追上了清军第三军的残兵败将。
不是他们不跑了,而是朝鲜的东部全是荒凉的山地,此时更是千里无人烟。
他们断粮已经两天了,一路全靠着抢掠朝鲜人进行补给。现在向东跑了一百多里,连个鬼影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粮草了。
醇亲王和阿尔哈图带着十几个高级将领跨马而行,早就跑的无影无踪,也没人再管这些底层的将士。
第三军本来就是出了名的少爷兵,现在饿的连路都走不动,干脆也不逃了,就在这个小村子等着华兴军过来。
两方一碰面,这些将士的第一反应不是开枪反抗,而是把枪举在头顶,大呼一声,“军爷,我们投降,给点吃的吧!”
至此,华兴军对朝作战也基本上告一段落。
醇亲王所统帅的关东新军,除了齐布琛的第一军还有点战斗力,其他两个军当真是无用之极,也就能欺负下棒子的农民军。入朝的十万多兵马,除了六万多战死,有四万多兵马投降。
在随后的三天里,不断有残余的清兵想从鸭绿江划到对岸。但不是被风浪卷走,就是被在江上巡航的华兴军打死。
朝鲜被平定之后,华兴军便在鸭绿江边的新义村安营扎寨,构筑防御阵地。
东北的冬天来得特别的早,对后勤补给还有行军作战十分的不利。所以国防部把对关东发起总攻的时间,定在了明年的春季。
在朝鲜驻防的右军,也开始积蓄粮草弹药。准备在开春后,配合关内的华兴军,合力对锦州防线发起进攻。
右军团司令部把军报发给乔志清时,他刚搭乘山东舰抵达华兴军驻日基地。
司令官李俊早已收到通知,山东舰刚驶入伊势湾,他便带着众将士在港口做好了迎接的准备。
名古屋军事港口旌旗飘扬,还没靠岸,就能看见天空飘扬的十星红旗。
乔志清带着随行的亲兵下船后,两边的二十一声礼炮就相继鸣响。
前来迎接的所有将士,在李俊的一声令喝之下,整齐划一的全部敬起了军礼。
闵兹映紧随在乔志清的身后,她哪里见过这么盛大的欢迎场面,身子不由自主的往乔志清的身边靠了靠,完全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总统一路辛苦!”
李俊满脸激动的迎上前来,高兴的跟乔志清握了握手。
“臭小子,几年不见,你都当上司令了!”
乔志清也是满脸高兴的在李俊的胸口捣了一拳,对将士们也回敬了个军礼。
“总统,咱倒是想跟着你继续冲锋陷阵去,可惜你不给机会啊!”
李俊大笑着调侃声,当年乔志清在安庆筹建清字营,他便是清字营中五百将士的一员。
现在还活着的这批将士,全都身居高位,李俊自然是在老兄弟的照顾下步步高升。
说到底,这五百清军营的弟兄才算是乔志清的嫡系。其他的兵马都是在华兴军发展壮大后,归顺的归顺,招降的招降。也就是这五百多人,在乔志清无权无势的时候,心甘情愿的跟着他打天下。所以乔志清对他们也格外的重用,这些人中只要是还活着的人,现在基本都坐到了军长的位子。
“行了,你再得了便宜还卖乖,我可真把你发配到前线当个小兵去!”
乔志清也开了个玩笑,跟将士们一个个握了握手。最后在李俊的招呼下,上了回军营的马车。
“总统大人,这里就是日本吗?”
闵兹映紧跟在乔志清的身边,和他同乘一辆马车而行。她还是第一次见到朝鲜外面的世界,好奇的伸出小脑袋不断的向着窗外观看。
“兹映,不是都告诉过你,以后称呼我乔大哥就行。”
乔志清微笑的点了点头,在她的脑门上拍了下,再次纠正了下称呼。
“知道啦,欧巴!”
闵兹映俏皮一笑,吐了下小舌头,继续掀开窗帘,欣赏着外面的景色。
乔志清笑了笑,没有再说话。他的心里记挂着乔山杏,总觉得对她有所亏欠。别的女孩都有他在身边照顾,而唯独她没有。连生孩子这么大的事情,也只有她一个人承受。
乔志清抵达军营后,天色已经暗淡了下来。他便取消了所有的晚宴活动,住进营地的招待室里,早早的睡了过去。
反倒是闵兹映,精神头依旧十足,大晚上非让亲兵带着她在军营里四处参观了起来。
李俊知道她是总统的未婚妻后,也不敢怠慢,她想干什么便尽量配合。
闵兹映越玩越疯,在打靶场上还央求亲兵教她开了几枪。在月光下净是听见枪响,就是不知道子弹都打到了哪里。最后实在是玩的困倦了,才悻悻的回了招待所休息。
第二日一早,乔志清便起床准备前往京都。本来不打算带闵兹映同去,但是小丫头又吵又闹的。乔志清也觉得把她一个人扔在军营里不方便,于是便把她带在身边同行。
为了给乔山杏一个惊喜,乔志清前来日本的消息也处于严格的保密之中,只有驻日司令部的高级将领知晓。
马车在路上走了一天,天黑天才抵达京都城。停战一年,京都城已经从战争中得以重建。夜里的大街还是灯火遍地,热闹不减。
闵兹映也不知道乔志清来这里干嘛,她也顾不得思考这些问题。每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她的脑子就完全被异族风情所占据。
京都的建筑也都是仿照中国唐朝的建筑风格所修建,古色古香,很有梦回大唐的感觉。
天皇的宫殿在京都一战中大部分都被焚毁,乔山杏从把政治中心从江户迁到这里后,重新在废墟上修复了这座规模宏大的宫殿群。
天皇宫有专门接待华兴军的外务处,只要是华兴军有消息送来,外务处第一时间便能把消息送到乔山杏的手上。
乔志清让随行的军中翻译把拜帖交给了外务处,外务处看来人器宇不凡,知道一定是重要人物驾临,连忙就入了宫中,把拜帖交给了乔山杏。
乔山杏本来都打算入睡,结果看到拜帖上的乔志清的署名,鞋子也没穿抱着孩子就亲自出了皇宫。
宫女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跟在后面细心的服侍,生怕她磕了摔了。
“乔大哥,是你来了吗?”
乔志清正在外务处轻抿着茶水,乔山杏还没有露面,那欢快的声音就传进了屋中。
房门打开,乔志清起身微笑着迎接。
闵兹映也是纳闷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中国人,也跟着好奇的站起身子。
这时,一个身穿大红和服的美妇人进了屋中,怀里还抱着一个嗷嗷大哭的婴孩。那红色和服上还点缀着白色的樱花,很是华贵靓丽。
小家伙刚刚睡着,乔山杏走的急了,路上有些颠簸,又把他从睡梦里惊扰。
“是我,山杏。”
乔志清微笑的看着那贵妇人,脸上满是疼爱的表情。
“你们都先出去吧!”
乔山杏对屋里的众侍从、仆人挥了下手,所有人不分男女全部跪拜了下,躬身都退出屋去。
“兹映,你也先出去一会!”
乔志清对身边傻愣的闵兹映也吩咐了下,上前把乔山杏怀里的小家伙抱了起来。
闵兹映欠身跟乔山杏打了下招呼,慢慢退出屋后,便把房门合了起来。
她心里已经猜到,这个贵妇人一定是日本新登基的女天皇。
在朝鲜的时候,她也曾经听赵大妃提起这些事情。当时只是当做奇闻异事来听,不明白这个国家怎么会让女人当国王。
现在让她更加惊讶的是,这位女天皇和乔志清的关系,看起来似乎非同一般,就像是小夫妻久别重逢一般。
第588章 秉烛话相思
乔山杏傻乎乎的愣了半天,盯着乔志清左看右看,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她使劲的掐了自己一下,那钻心的疼痛立马就让她明白过来。这一切不是做梦,那个让她日思夜想的男人就站在她的面前。
“乔大哥……,你怎么现在才来看我!”
乔山杏突然蹲在地上大声的哭泣起来,像是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一样,完全没有了平日里的女皇威严。
乔志清怀里的小家伙听到他母亲的哭声,心有感应般也跟着哇哇的大哭起来。
“傻瓜,哭什么呢,我这不来了吗!”
乔志清哄着小家伙在地板上坐下,微笑的抹着乔山杏的秀发安慰了她一下。
乔山杏还是抽噎着抖动着娇躯,乔志清这么一安慰,她好像是有更多的委屈要发泄,哭的反而更加的伤心起来。
“乔大哥,你这次来要呆多长时间?”
好半天,乔山杏才缓过劲来,抽泣了几下抹了抹眼,抱过孩子便哄了起来。
“国事繁忙,看你一眼就走!”
乔志清无奈的耸了下肩膀,用手指轻抚着小家伙肉嘟嘟的脸蛋。
小家伙才一个月大,和她的母亲一样都有一双漂亮的眼睛。在母亲的怀里吐着舌头,好奇的盯着乔志清看个不停。
“不行,最少呆三天。你好不容易来一次,就不能多陪陪我吗?”
乔山杏立马表示反对,一把就拉住了乔志清的胳膊,好似一松手这个男人就会消失不见了一样。
“好,三天就三天。”乔志清微笑着掐了下她的脸蛋,看着小家伙,突然想道,“你给小家伙取名字了没有?”
“没有呢,正准备写信告诉你,没想到你眨眼就来了。我已经把乔姓定为日本的国姓,这个天皇的第一任接班人,当然由你这个当父亲的来取名字了!”
乔山杏冲乔志清鬼笑了下,脸上又露出两个漂亮的小酒窝来。
“国姓?你这么做就没人反对吗?”
乔志清挑了下眉,看着这个胆大妄为的丫头苦笑了下,也亏得她能想出来,连皇族的姓氏都敢改过来。
“怕什么,这不是有华兴军在后面撑腰吗?谁敢反对我!况且日本现在正全盘中化,皇族里巴不得以姓乔为荣。他们想姓乔,还必须都是立过功的才可以受封。百姓们就无所谓了,他们当初连姓氏都没有。现在我把中国的赵钱孙李等百家姓都引进了过来,他们可以随意挑选喜欢的姓氏。”
乔山杏骄傲的撅了下嘴,满脸的无所谓。她现在手握大权,朝中都是她提拔的官员,确实没有人敢反对她。
乔志清无奈的笑了笑,真是被这个丫头给逗乐了。
他这时才恍然想起,在他那个时代,日本在明治维新之后,农奴才有了姓氏,此时也就是贵族才有姓氏。
这些底层的农民也没有什么讲究,自己身边有什么就以什么为姓。住在井边的就以井边为姓,住在树下的就以树下为姓。
估摸着乔山杏这么一折腾,后世也再没有什么苍老师,也许她的祖先选了赵姓,改成赵井空也说不定。
“乔大哥,你笑什么,想出名字了没有?”
乔山杏着急的问了声,满脸疼爱的和小家伙碰了碰鼻子。
“山杏,你对小家伙有什么期望吗?”
乔志清看着小家伙的乌溜溜的大眼睛,心里不断的挑选着合适的名字。
“期望?”乔山杏的小嘴嘀咕了下,挑着秀眉缓缓说道,“我希望他做一个快乐的人,一个轻松的人。不要像他的父亲一样被公事缠身,连妻子也照顾不了。”
乔山杏半开玩笑,半认真的回了句,撅着嘴看着乔志清,言语里满是哀怨愁苦。
“行了,我知道你心里不好过。但是你再坚持一两年,等日本的局势彻底稳定,你就把权利交给下面,只保留一个天皇的名号。这样你就有时间常来中国游玩,等小家伙长大了。你就来中国与我团聚,我们永远都不再分开。”
乔志清听出了话里的味道,耐心的又劝导了她一下,给乔山杏提了个建议。
这也是对日的国策之一,所有远东的国家,以后都要结束封建制,向着现代化的民主制迈进。
当国家不再是个人的私有财产,真正属于百姓的时候,战争的可能性才会微乎其微。那时候谁想为了私利打仗,也不会再有民意支持。
“我懂得,你说的就是英国的君主立宪制吗。我现在在日本进行的改革,都是朝着这个方向去努力!”
乔山杏骄傲的挺了挺胸脯,一副勤奋好学的模样。
她夜里孤单的时候,也确实把自己沉浸在书籍里。古今中外所有的名著她都有所涉猎,尤其是对英国的制度情有独钟,觉得日本完全可以照搬过来。
“得嘞,我的小山杏也长大了,用不了她乔大哥操心了。”
乔志清轻笑着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听到她这么回答心里满是欣慰,也知道她平时下功夫学习了。
他之所以决定在日本实行君主立宪制,也是跟日本数百年的幕府制度有关。
幕府制跟君主立宪制大致相当,天皇只是个虚位,真正掌握大权的却是幕府。所以在日本保留天皇的名号,在民间也很有基础。
日本之所以会很快平定下来,也就是乔志清沿用了这种制度。一方面保留了幕府的特权,一方面又满足了倒幕派变革的愿望。两个派别达成妥协,自然也乐得接受乔山杏这个中间人。
“乔大哥,名字想好了没有?你都要急死我了!”
乔山杏嘟囔了声,又催促了乔志清一下。
“好了,就叫他乔乐松吧,希望他长大以后能够真的快乐轻松。
“乔乐松,乐松!”乔山杏在嘴里嘀咕了一声,立马开心的叫好道,“好名字,就叫乔乐松。他长大以后,肯定是个快乐轻松的小天皇。”
二人一聊就到了半夜,小家伙早已呼呼大睡了过去,被奶娘报到了隔壁。乔山杏也有些困倦了,但就是不想闭上眼睛。她害怕闭上眼再睁开后,乔志清就从身边溜走了。
夜里天冷,乔山杏也懒得动了。她让人取了床铺进来,准备今晚就在这里凑合一晚,明天再带乔志清参观自己的宫殿。
这时,在门外等候了半天的闵兹映推门进来,对着乔志清便打着哈欠哀求道,“乔欧巴,你们怎么还没有谈完呢,我都要瞌睡死了。”
乔山杏莫名其妙的瞪了乔志清一眼,刚开始还以为这姑娘是乔志清带来的丫鬟。现在这么一看,两人绝不是主仆这么简单了。
“姑娘,我和乔大哥还有事情要谈。这里有的是屋子,我让人再跟你安排一间,你先下去休息吧。”
乔山杏不想让闵兹映破坏,好不容易才盼来的两人世界。微笑着吩咐了下,就想把她支开。
“不要,我要是不和乔欧巴住一个屋子,睡觉的时候就会做噩梦。”
闵兹映连忙摇了摇头,一脸哀求的看着乔志清。
她刚才趁二人谈话的功夫,无聊的在外务处的府院里转了一圈。毕竟还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好奇心一过,初到一个陌生的地方总是有些心慌。
“山杏,忘了给你介绍了。她叫闵兹映,是朝鲜国的公主,等她成年后也就是你的小姐妹了。”
乔志清无奈了耸了下肩膀,好声给乔山杏介绍了下,生怕她会吃醋。
闵兹映的堂姐闵兹柔被册封为大王妃后,她也被新立为朝鲜的永平公主,意为朝中永保和平的意思。
“好吧,既然乔大哥开口,你就睡着这外堂吧。”
乔山杏的小脸果然满是不快,瞪了乔志清一眼,小手在他的腰上狠掐了一下。
屋子里分内外两间,用推拉门做隔断隔开。立面是卧室,外面便是会客厅。不过日本的家具都是榻榻米的设计,内外两间也没有多大的分别。
“好吧,那就多谢姐姐了。”
闵兹映小脸乐开了花,连忙褪了鞋子进了屋子。下人们已经把床铺铺好,她累了一天也真是困倦了。一钻进了被子跟乔志清道了个晚安,闭上眼就睡了过去。
乔志清和乔山杏则进了内屋,二人将近一年未见,多少有些深情难耐。房门刚合住,乔山杏就主动褪去了乔志清的衣服,在他健壮的身体上热烈的亲吻起来。
因为门外多了个小电灯泡,乔山杏脸色羞红的也不敢发出大的声响,越是小心,心里反而越是更加的焦躁难耐。
乔志清微笑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在她小嘴的吞吐下,渐渐有些气血上涌。
他一把扯掉乔山杏身上的和服,来回抚摸着她柔嫩的娇躯,像是洋葱一样,一层层把乔山杏剥了个精光。
情到深处,难以自抑。
乔山杏被摁在地板上,纤腿紧缠在乔志清的腰间,激烈的回应着乔志清的进攻。如同久旱逢甘霖一般,乔志清每进攻一次,她都忍不出从喉咙里发出畅快的呻吟,也顾及不上外面的那个小电灯泡。
夜里的烛光把屋里照耀的暖融融的,乔山杏的面色红润,吐气如兰。时而紧蹙,时而放松,时而兴奋,时而愁苦。很迷人,很漂亮。
闵兹映本来已经睡着,但是听着屋内的娇喘,不知道怎的,身子突然一热,连心脏都跟着加快了跳动。她用被子使劲的盖住耳朵,坚持到了后半夜,屋里才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第589章 碰巧了
三天的时间过得很快,直到乔志清坐上了回国的军舰,鼻尖还满是残存着乔山杏的味道。
乔山杏几乎每一分钟都和他黏在一起,都恨不得时间就此停止算了。要不是乔志清不允许,她都想扔下着天皇的位子跟乔志清回中国去。但是聚散离合终有时,该走的最后还是留不住。
时至初冬,北方的海面多少有些清冷。军舰缓缓驶入青岛湾,巨大的陆地轮廓已经清晰看见。
乔志清独立船头,一想到自己即将将成为这片大陆的主宰,心中便感慨万千。古人云,时也命也。上天把他送到这个时空,也许就是为他缔造一个全新的命运。
“乔大叔,你的王国可真大啊!”
闵兹映站在他的身边,看着即将要踏上的土地,心里也是激动不已。这几日乔志清冷落了她,她心里赌气,欧巴也不要叫了,直接改口叫了大叔。
“兹映,等回到中国你别去上学去。像你这么大的年纪,还是多学点最好。”
乔志清冲这个丫头无奈一笑,也任由着他称呼自己,当真把她当成一个小女孩看待。他这年纪,也的确可以当闵兹映的叔叔。
“好,只要待在乔大叔的身边,做什么都行。”
闵兹映俏皮一笑,一脸的无所谓。中国有句古话叫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反正已经被堂姐许配给了乔志清,他让做什么都行。
山东舰在青岛港缓缓靠岸,乔志清站在船舷和岸上前来迎接的海军连连挥手致意。在迎接的人群之中,还有两个娇柔的身影和海军格格不入。那两人正是魏子悠和凯西亚,正甜笑着冲着军舰不断的挥手。
乔志清刚要纳闷,两人是怎么得到的消息,还这么大老远的跑到青岛港迎接。
这时候正好有三艘舰船也缓缓靠岸,两艘涂着南海舰队的编号,一艘是木质的远洋商船。
从远洋商船上下来不少的洋人,每人都拎着厚重的行礼。
魏子悠和凯西亚连忙迎了上去,凯西亚显然有些兴奋,跟那些洋人一一握手行礼,脸上都乐出花来。
乔志清这才明白,原来这两姑娘是来迎接这些洋人来了。怨不得魏子悠看见自己时满是惊喜的表情,还专门和北海军司令邓世昌交谈了几句。
山东舰在岸边停靠妥当后,乔志清一行人相继上岸。闵兹映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不停,这时反倒是变了一个模样,安静的跟在乔志清的身边,一句话也不说,还真跟个贴身的女仆一样。
北海舰队司令邓世昌,带着前来迎接的所有海军众将领,笔直的站成两排。乔志清一上前,众将士便齐刷刷的给乔志清敬礼致意。
乔志清跟将士们回敬了个军礼,微笑着让大家各自散了去,回头便冲着魏子悠和凯西亚便走了过去。闵兹映则对港口上巨大的舰船吸引,也偷偷离开了乔志清,在港口上兴奋的乱转起来。
王五连忙派了两个亲兵上前护卫,一路上被这个活泼好动的丫头折腾的头大,生怕她出什么意外,总是派两个亲兵专门护卫。
“乔大哥,今天真是碰巧了,没想到你也是今天回国。”
魏子悠也顾不得女孩子的矜持,跟洋鬼子打了声招呼,高兴的就冲着乔志清迎了上去。上来就给了乔志清一个大大的拥抱,丝毫不在意旁人的眼光。
“这些都是什么人,怎么连凯西亚也过来了?”
乔志清微笑着拍了下这丫头的脑袋,看着前面的洋鬼子疑惑的皱了下眉心。
“乔大哥,忘了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了。波兰总督冯·伯格已经带着复国軍打败俄国人,让波兰重新获得独立了!波兰共和国成立后,第一件事便是宣布与我们新中国建交,这些人都是以后常驻北京的波兰大使!”
魏子悠依依不舍的从乔志清的怀里分开,兴奋的跟他汇报了下,拉着他便对着波兰大使迎了上去。
凯西亚已经将乔志清的身份介绍给了众大使,还没等乔志清过去,波兰使团的众人全部对着乔志清脱帽行礼。
“总统先生好!今日真是凑巧,很荣幸和您一起踏上中国的土地。”
乔志清一上前,使团的一位年长者便操着生硬的中文,跟他握手开了个玩笑。
“乔大哥,这位是博鲁茨先生,他是我父亲派来的波兰特命全权大使。以后新中国和波兰国的所有外交活动,都通过博鲁茨先生进行。”
凯西亚连忙跟乔志清介绍了下,她再次见到家乡的人,眼睛红红的显然是激动的哭鼻子了。
“您好,博鲁茨先生。中国有句古话叫殊途同归,我们今天能一起踏上中国的土地,说明波兰和中国注定有着共同的理想,将来的关系也一定会越来越亲密。”
乔志清也风趣的回应一声,在场所有的人都跟着笑了起来。
他们在来中国之前已经恶补过中文,乔志清的话多少都能听懂一点。他们第一个没有想到,新中国的总统竟然这么年轻。第二个没有想到,他还是一个很幽默的人。
“这是一定的,我们总统也向您表达最真挚的问候,希望我们两国的交往会更加的密切!”
博鲁茨来之前已经知道乔志清的所有事迹,还以为他是一位严厉的君主。现在看来,这次出任东方的大使一定很愉快。
乔志清让凯西亚先带着使馆众人到海军基地休息,等一行人全部离开后,才把魏子悠叫来问起了情况。
“这是怎么回事,来就来,怎么南海舰队的两艘军舰还专门的护卫?”
乔志清看着迎面走来的南海舰队的海军将领,有些莫名其妙的问了魏子悠一句。
“他们哪里是护卫,这几日英国频频的向印度增派军队,并且派遣军舰在马六甲海峡进行了多次的骚扰。南海舰队害怕他们是英国人派来搞侦查的,所以一路监视着把他们押送到了青岛港。”
魏子悠掩着小嘴轻声一笑,这些事情南海舰队已经提前做了通报。
“英国人是发什么疯了,怎么忽然想起向印度增兵了?我们不是正尝试着与他们建交吗?”
乔志清皱了下眉,感觉才离开几天,已经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这还不都怨你啊,当初在西藏把杜文秀的回人武装赶到了印度。结果那小子在那里折腾出大动静了,眼看就把印度的北面全部攻占了。现在驻印度的英军根本就应付不过来,所以才从国内增派了大量的军队。英国国会本来已经计划和我们试着交流,结果因为此事又给闹掰了!”
魏子悠俏皮的咂了下舌头,简单的跟乔志清解释了下,脸上满是坏笑。
乔志清哑然一笑,没想到还真是东边不亮西边亮,杜文秀在国内没搞出什么名堂,没想到出国后却是猛龙过江,这动静确实折腾的有点大了,连英国都给惊动了。不过英国不打算交往也罢,大不了再打上一场。一位伟人曾经说过,帝国主义一日亡我之心不死,一日便要继续战斗。只有把他们给打怕了,打疼了,那会再看他们死不死心。
“总统好,南海舰队香港舰舰长林泰曾,澳门舰舰长刘步蟾代舰队所有官兵向您报到!”
这时南海舰队的两位年轻舰长,在邓世昌的引领下迎上前来,对着乔志清便笔挺的敬起军礼。
他们也是第一次面见乔志清,脸色显然都有些激动。邓世昌与他们显然相熟,三人方才一见面,邓世昌便连忙带着他俩前来拜见乔志清。
“林增泰,刘步蟾?”
乔志清冲二人笑了笑,也还了个军礼。他口中默念着他二人的名字,怎么听怎么都有些耳熟。恍然想起他那个时空里,这二人和邓世昌一样,都是北洋水师的优秀舰长。
“总统大人,以前在南京海军学院的时候只见过您一面,没想到还能再见到您。”
林增泰显然更开朗一些,跟乔志清搭了句话,满脸都是崇拜。刘步蟾则是沉稳的性格,笔挺的站在原地只是微笑,并不说话,眼里同样满是崇拜之情。
“你的祖父是林则徐大人的胞弟吧?”
乔志清对这两个满脸英气的年轻人很是喜欢,询问了林增泰一声,想肯定下心里的猜测。
林增泰一愣,没想到乔志清竟然知道这些事情,连忙点头回道,“总统说的不错,林则徐正是属下的大爷爷。”
“这么说来,海军副司令沈葆桢是你的姑父了?”
乔志清轻笑着又追问了一句,心里已经理清了关系。
沈葆桢本是曾国藩的幕僚,曾国藩去世后,他便回了老家隐居起来,不问世事。
当年魏子悠的父亲魏国栋,被乔志清邀请出山后。他也劝说自己的好友沈葆桢,投效乔志清,加入了华兴军。
魏国栋的父亲魏源和沈葆桢的岳丈林则徐可是生死之交,二人的关系自然非同寻常。
沈葆桢当年本就是专门负责为曾国藩筹募水师,修建舰船,操练兵勇,主管水军的后勤组织工作。
所以乔志清也因才用人,把他安排在海军里专门担任后勤工作。海军司令黄文忠主管作战,他主管海军的舰艇建造,海军将士的筹募操练,还有各种后勤事宜。海军军事学院称以后,沈葆桢还兼任海军军事学院的院长一职。海军若是一个大家庭,黄文忠就是对外的父亲,沈葆桢就是持家教子的母亲。
第590章 人心难测
乔志清此言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无不佩服。早就听说他料事如神,没想到他第一次见到林增泰,就对他的身份知道的一清二楚。这些事情林增泰连好友刘步蟾和邓世昌都没有提过,他也以害怕被别人知道后,误以为自己今天的所得,全都是靠着姑父走关系取得。
“总统说的不错,海军副司令沈葆桢正是属下的姑父。但是属下担任香港舰的舰长,完全是凭借属下自己的努力,属下并没有让姑父提携过!”
林增泰红了下脸,他不知道乔志清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事情,对他这么的了解。
他害怕乔志清误以为他走了关系,连忙正色对着乔志清解释了下。
“好了,你不要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和刘步蟾的能力我很了解,海军军事学院也曾经给我汇报过你们的成绩。好好干,海军的将来还是要靠你们挑大梁!”
乔志清笑了笑,拍了下林增泰的肩膀,跟这个自尊心强烈的年轻人耐心的解释了下。
他可不想这个出类拔萃的未来将领留下什么阴影,这些年轻人跟邓世昌一样都是他的宝贝。
他了解这个年轻人,越是像林增泰这种想干出一番大事的世家子弟,就越是怕别人说他走关系。
“总统放心,属下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林增泰和刘步蟾纷纷敬了个军礼,满脸严肃的朗喝一声,浑身都是年轻人蓬勃的朝气。
“好了,我等候你们立功的消息。我还有事要忙,让世昌招待你们吧!你们年轻人在一起也有共同语言,我这个老人家在这里碍你们的事情。”
乔志清开了个玩笑,三人都被他逗乐了,敬了个军礼就躬身退了下去。
在军港上忙了一阵子,乔志清才发现身边少了个人,连忙让王五把那个疯颠颠的丫头给唤了过来。
闵兹映正在军港上玩了个高兴,一会逗岸上的海鸥玩,一会又下到沙滩捡起贝壳。亲兵一招呼,她满脸兴奋的就蹦跳着跑了过来。
一路上她还是身着自己的朝鲜服饰装扮,一条大辫子在身后甩来帅去,很是活泼可爱。
“乔大叔,我们要走了吗?”
闵兹映抹了抹头上的香汗,一脸没有尽兴的询问了下。脚上也没有穿鞋子,小脚丫子上满是沙子。
“对,再不回家,你就要把我这港口给掀翻了!”
乔志清在她挺巧的鼻子上捏了下,指了指她的脚丫子,示意她先把鞋子穿上。
魏子悠这会才注意到乔志清身边还带着个小姑娘,满是狐疑的微笑着跟闵兹映套了句话,”小妹妹好,你和我们家总统是什么关系啊?“
“你说乔大叔啊,我是他的未婚妻,他非要我十八岁之后才娶我!”
闵兹映没心没肺的张口就回了句。
“好了,好了,该走了,我们还有客人要招待呢!”
乔志清尴尬的干咳了几声,扭身就带着王五偷偷溜走。
他一路上还在琢磨着怎么向他的几位夫人解释,魏子悠回去后肯定会跟她的这些姐妹打小报告。
要是几位夫人知道闵兹映的事情,肯定会闹上一阵子。以后估摸着也不会被允许外出了,这一出来就领个姑娘回来。要是多出去几次,估计总统府里都装不下了。
一行人在海军招待所里短暂休整了一天,第二日一早便启程赶往天津,然后在天津坐火车返回北京。
现在华兴军出兵关东在即,为了防止清军从海上进攻活着刺探情报。海军已经将渤海湾全部封锁,不允许任何的船只进入。
乔志清不想搞特殊化,所以走陆路去天津。最主要的是,他这一个月往来在海上,已经受够了那种晕船反应。他本就是北方人,对大海有着天生的不适应。
因为军事的关系,天津到青岛的铁道在年初便开始铺筑起来。这里都是沿海平地,估计到年底就能竣工。以后往来两地,也不用坐着马车来回奔波。
波兰使团大多都是第一次来中国,全都把脖子伸出窗外欣赏着这异族的风情。
中国给他们的第一感觉就是大,从青岛到天津坐马车整整走了三天三夜。也是在他们波兰,这距离恐怕都已经从头走到尾了。
乔志清和魏子悠、闵兹映同乘一辆马车,闵兹映一路上更是叽叽喳喳吵个没完。
她也是个人来熟,见到谁都能笑呵呵的玩到一起。
一会对魏子悠的丝袜感兴趣,非要人家马上脱下来给她试试。一会又对着人家的旗袍感兴趣,吵着回去也让乔志清给她做一身。
乔志清只是偷笑着看热闹,倒想让魏子悠真的脱下丝袜给闵兹映试试。她二人都是绝美的身材,要是换起丝袜来,肯定都会让男人喷出鼻血。
众人在天津站相继上了总统专列,闵兹映在火车里前后疯闹了一会,终于耐不住瞌睡,躺在暖暖的船上甜甜睡了过去。
她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刚见到火车的那一刻,心脏都快跳出来了。要不是乔志清拉着她,她都恨不能冲着急速驶来的火车扑上去了。
“乔大哥,你真的要迎娶这个小姑娘吗?”
乔志清的总统包间里终于恢复了安静,魏子悠这时才偷空跟乔志清说了句话。
她已经把这个月所有的军报整理妥当,一一交给乔志清过目。
乔志清放下手中的军报,看着窗外的景色舒缓了下眼睛。
“她是朝鲜的王室亲贵,迎娶她才能加强对朝鲜的控制。如果不是因为她,朝鲜王室对我们也不会信任,华兴军在朝鲜办起事来也不会这么顺利。我们固然能够依靠武力让他们屈服,但是所要花费的代价要比这样大的多!”
乔志清苦笑着跟魏子悠解释了下,在他的心里,已经拿魏子悠当自己的女人,所以也很在意她的想法。
“乔大哥,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感觉她就是个孩子。”
魏子悠显然没想到乔志清会这样耐心的回答,这些事他也没必要向她解释。她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乔志清的心里一定装着她。所以脸色立马就变得羞红起来,垂着头不断的拨弄着手指。
“子悠,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的心意。只是你现在还年轻,我不想你被婚姻束缚,过早的失去了青春本该拥有的快乐。乔大哥一定会给你个名分,你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的。”
乔志清冲魏子悠轻轻一笑,对这个傻姑娘的心思也都知道。她就是害怕自己再迎娶别人,慢慢的也没有她的位子。
“乔大哥,你走的这段日子,我真的很想你,做梦都想陪在你的身边。”
魏子悠还是第一次听乔志清这么直白的向她承诺,胸口的小心脏砰砰直跳,脸色越发的羞红,都不敢抬起头看乔志清了。
她的嘴里小声诉说了下自己的思念,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圈。也不知道是高兴还是伤心,眼泪说着就要落下来。
“好了,怎么现在都喜欢哭鼻子了,乔大哥就这么伤你们心了吗?”
乔志清安慰了她一下,摸了摸她的小脑袋,从怀里掏出了丝帕递给她。
他的本意是想让这些不同的姑娘开心,可没想到到最后总是惹她们哭泣。
女孩们总是舍不得别人分享她们的老公,她们也很希望独享这份爱情。乔志清不能给她们独一份的爱情,她们每个人也都没有怨言。但凡他表现出一点点的疼爱,这些姑娘们也会感动的落泪。
这或许是上天的恩赐,让他在权利中还能保持那么点人性。要是哪天他连这些爱情也感受不到了,他就彻彻底底的沦为一个君临天下的帝王了。若无美人长伴左右,空有天下又如何?
“我走之后,京城里都有什么异常的情况吗?”
待魏子悠平静下来,乔志清连忙转移了话题,询问起了正事。
“有件事我也不知道重不重要,最近总理大臣洪仁玕频频的会见太平军的将领。本来一些在外地的将领,也亲自赶到京城来拜访他!”
魏子悠用丝帕抹了抹鼻子,抽泣了几下向乔志清说起自己的发现。这件事说正常也正常,说不正常也不正常,她只是做一个汇报,怎么想还得乔志清判断。
“结党营私?”
乔志清心里一下子就蹦出四个字来,突然浑身都打了个冷颤。
自古都是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原因就在于天下稳定之后,这些手握重权的开国功臣们渐渐都有了私欲。人非圣贤,要说谁真的一心为国,那都是假的,谁心里能不为自己着想。就是圣人,也想自己的门徒满天下,全天下都只尊奉他的道理。
要说朝中无派系,那都是自欺欺人的。明面上就有太平天国故旧一派,清廷故旧一派。
两派的势力只是因为乔志清在中间调和,现在才暂时的保持平衡。
要是关东一平定,众人眼中的华夏一统就会实现。到时候天下大定,什么杂七杂八的派系争斗都会跳出来。
这种平衡要么以战争的方式继续保持,要么经过一次大的清洗,否则很难永远的保持下去。
“乔大哥,也许他们在商谈正事也说不定,你也别太放在心上。”
魏子悠看着乔志清的脸色一会晴,一会暗,心里有些慌乱的连忙提醒了他一句。
天子一怒,血流成河。他知道乔志清的脾气,生怕因为自己的这句话,造成无辜者枉死。
“好了,不用担心,你乔大哥又不是暴君。人心难测,也不能完全不防。这件事你以后要放在心上,派出得力的火狐盯紧了。一有情况,马上向我报告!”
乔志清的面色又恢复如初,刚才那阵子冰冷的感觉,真是让人一看就胆战心惊。
第591章 女人难养
魏子悠颔首默然,眼下华兴军就像是一两全速行驶的火车。一旦停止了运动,所有的弊端就会统统显现。若是不保养维护,很有可能就会冲出轨道。
火车在夜色降临后返回北京,为了不影响百姓正常出行,乔志清也没有允许任何人前来迎接。一行人低调返回总统府,没有惊动任何人。
波兰大使由凯西亚招待住进了万国宾馆,明日外交部便会和他们接洽。
闵兹映在火车的颠簸下昏昏睡了一路,直到火车进站后才清醒了过来。
回总统府的路上,她的小脑袋频频伸出窗外观看,小嘴连连惊呼,根本就合拢不住。
回到总统府后,魏子悠下去给她准备房间。乔志清带着她先回了书房,这几日堆积的公事繁多,他也顾不得休息。
他走的这段日子,曾纪芸每天都给他打扫着房间。里面一点灰尘都没有,所有的公文资料都按照他的习惯摆放。
“乔大叔,原来我一直觉得汉城就是最大的城市了。今日来到北京,我突然发现汉城就跟个小村子一样。”
闵兹映刚到这个陌生的环境,丝毫也没有生疏感。她在书房的卧榻坐下后,拿起一串新疆红提便大口吃了起来。这种水果,她记得只吃过一次,还是赵大妃的赏赐。
“你少吃点提子,这么冷的天,吃多了会拉肚子的!”
乔志清笑了笑,低头翻看着公文,顾不上理她。
“冷吗,这屋里一点都不冷啊。对了,乔大叔。你这个屋子里连炉火也没有生,怎么会这么暖和呢?”
乔志清不提醒,闵兹映还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刚进门她就感觉全都都暖融融的,把外套都脱掉了,还是热的不行。
“这个叫暖气,就是那个铁管子,这个屋子就是靠那取暖的!”
乔志清指了指墙角的暖气片,耐着心性给她解释了下。一路上她的问题就不知道有多少,叽叽喳喳的都快把人的脑袋给吵大了。
“暖气片?”闵兹映哪里见过这种东西,当下就好奇的上前几步,在暖气片上左摸右摸,脸上满是疑惑,“乔大哥,这个铁管子怎么会这么烫啊?这里又没有炉子,它是靠什么加热的呢?”
“这个你要是上学后,老师们慢慢都会为你讲解。你别着急,以后要学的东西会有很多。到时候恐怕你听到学习,脑袋都会大起来。”
乔志清苦笑着敷衍她一声,感觉这丫头就的性格跟个男孩子一样。越是熟络越是肆无忌惮,朝鲜的贵族礼仪她看来都没有学到。
“乔大叔,有几位夫人啊?”
闵兹映果然是跳跃性思维,回到卧榻坐下后,又问起了别的问题。
“七个”
乔志清脱口而出,脑子里还在盘算着怎么向这七个夫人介绍闵兹映。
“那子悠姐姐是你的夫人吗?山杏姐姐是你的夫人吗?”
闵兹映的脸上显然轻松了一些,来中国之前还以为乔志清三宫六院、嫔妃无数。
“不是”
乔志清摇了摇头,莫名其妙的叹了口气。
“真可惜,我感觉两位姐姐都挺在乎你的。”
闵兹映跟个小大人一样也叹了口气,嘴里仍旧不断嚼着提子,肚子里直呼过瘾。
“你不说话,每人把你当小哑巴。”
乔志清瞪了她一眼,脑袋嗡嗡直响。
“哼,不说就不说。你们老男人真是不解风情,我这是心疼你,你懂吗?”
闵兹映努了努嘴,完全无视乔志清的脸色,面不红心不跳的继续吃着自己的提子。
这时候魏子悠已经把闵兹映的房间收拾妥当,乔志清连忙让她把这个小祖宗带出去。要是她在屋里,乔志清感觉脑袋都快要炸掉了。
闵兹映也好奇自己的新屋子,给乔志清行了个礼,兴奋的跟着魏子悠就退了下去。
临走时还抱了一串提子,一路边走边吃,不知道的还以为乔志清又从贫民窟里带回个丫鬟。
乔志清连夜把公文全部看完,公文的主要问题还是集中在和欧洲列强的矛盾上。
波兰国宣布和中国建交后,欧洲各国都开始注意到这个日益强大的东方巨龙。
现在东亚、南亚、南亚、甚至澳洲都是新中国的势力范围,势必就和这些老牌的殖民国家产生矛盾。他们都害怕乔志清把触角伸到更远的地方,所以在警惕的同时,也暗暗准备着和新中国再次较量。
现在欧洲交战正酣,只有英国置身事外,还没有卷入战争之中。它巴不得欧洲大陆打个支离破碎,然后它在一旁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英国也最先试探起乔志清的底线,不但增兵印度和澳大利亚,还派出军舰频频在马六甲海峡侦查。乔志清伸出的橄榄枝,英国国会傲慢的予以拒绝。乔志清不得不重新考虑对英政策,让这个日不落帝国知道下厉害。
现在英国在南亚最大的殖民地就剩下印度,这地方最近也不太安静。
英国人在印度种植了大量的鸦片,现在没有了中国这个最大的市场倾销。
鸦片卖不出去,地里面又没有粮食。印度国内粮食急缺,反英的浪潮已经此起彼伏。若非如此,杜文秀也不可能在印度北部站稳脚跟,这么快就掀起狂风大浪。
印度北部也是伊斯兰文明的聚集区,在乔志清那个时代分裂成了巴基斯坦。杜文秀带去的回人武装,在信仰上和这些印度土著也不冲突,所以在印度也很有群众基础。
这会儿便是插手印度的最好时机,也给这些精力旺盛的将领找点事情做。要不江南个军区都无战事,他们也都变得不安分起来。
第二日,乔志清还没有睁开眼睛,六位夫人就全部驾临书房。除了波兰公主凯西亚,所有夫人全部到场。
六位绝色美人同聚一堂,乔志清的第一反应不是惊艳,反而是心里咯噔一响,光着身子就坐了起来。
“我坦白,我交代。我不该带那个朝鲜公主回来,你们想怎么罚我,我都认了!”
乔志清没等众夫人开口,垂着脑袋就连连承认错误。
“志清,你在说什么呢?姐姐们是得知你昨晚回来,所以才高兴的过来看你。你说的朝鲜公主是谁啊?”
屋里的夫人全都愣了一下,最后由周秀英打破了沉默。
“你们……,不知道?”
乔志清都恨不得抽自己两巴掌,真是没事找事。敌人都还没有使美人计呢,自己先给招了。
“得了,姐妹们。亏了咱们还在家里为他提心吊胆,人家却在外面风流快活。听着还不错,还是个朝鲜公主,我们家眼看着就成了联合国了。”
晏玉婷坏笑着在乔志清的身边坐下,伸手就在乔志清的大腿上狠掐了一下。
“乔大哥,你怎么能这样。我天天为你担心,夜夜为你记挂。已经有六个姐妹了,你怎么还嫌不够啊!”
曾纪芸本来兴致冲冲的来看他,这会一想到他又要娶妻,心里一酸就坐在一旁又抹起泪来。
她的身上越来越有大家闺秀的毛病,跟林黛玉似的,时不时的就独自垂怜。
“乔大哥,都怪你。纪芸姐姐天天过来给你整理屋子,就盼着你能回来,你怎么一回来就伤他心?”
潘巧玉连忙安慰起了曾纪芸,在六位夫人中,也就是潘巧玉和曾纪芸的关系还要好点。
六位夫人里,只有安倍美子的地位最低。她自知是个日本人,在中国也无依无靠,所以对乔志清的事情也不敢管,站在一旁只是微笑着并不吭气。
“姐妹们,看来咱们家必须得定个规矩了。不然乔大爷每次出去都带个妹妹回来,咱们家以后不就真成了深宫大院七十二妃了。”
苏三娘最后也由她发言声讨了下,满脸幸灾乐祸的在一旁起哄。其他的夫人都以她为首,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得了,真是怕了你们了。今天爷就让你们定个规矩,以后咱们就按照这个规矩来,爷什么都听你们的。”
乔志清看着六人脑袋都大了起来,都是明媒正娶的老婆,哪个也不敢得罪。
“玉婷妹妹,你是咱们的妇女主席。你说说看,咱们妇女该怎么对付这种喜新厌旧的男人?”
苏三娘把问题交给了晏玉婷,在这六人里,也就晏玉婷懂得最多。
晏玉婷秀眉一皱,一脸坏笑的分析道,“按照国法来说,男人三妻四妾也不违法。不过按照情理来说,这样对我们女人太残酷了一点。毕竟男人的爱就那么一点,娶得老婆越多,每个人就分的越少。所以我已经提议国会,将婚姻法改为一夫一妻制,像人家洋鬼子看齐。这样的话男女关系会和谐很多,女人的地位也肯定会大大提高。各位姐妹放心,只要一夫一妻制生效,就算是乔总统也得遵守。大家以后就再也不用担心,他往家里搬花移草了。”
“我的好妹妹,咱们就说现在。依照国会办事的速度,一夫一妻制生效还不知道何年何月了!”
苏三娘坏笑着提醒了晏玉婷一句,今天还非要给乔志清立个规矩。
乔志清心里还挺意外,对晏玉婷这个丫头不由得又刮目相看。她竟然连一夫一妻制也能想出来,估摸着平时不吭不响的就是研究这些法律来对付自己。
第592章 小媳妇难进门
屋里的姐妹儿看着乔志清憋屈的模样,各个都出了口闷气,暗自的在心里偷笑。
曾纪芸这会也不哭了,专心的听着晏玉婷的声讨。心里暗自的佩服晏玉婷,人家到底是妇女主席,讲起话来有条有理,就是不一样。
“姐妹们不用担心,此事我早已有了对策。乔总统不是要提倡民主治国吗?治国如治家,咱们这个家也得民主,不能由乔总统一个人说了算。在新婚姻法出台之前,乔总统不管是娶妻还是纳妾,都要经过我们姐妹的举手表决。要是有一半反对,这件事就不能成。”
晏玉婷清了清嗓子,一脸坏笑把心里早已想好的对策说了出来,屋里的所有夫人略略思考了下,竟然一致表示同意。连曾纪芸也冲乔志清努了努嘴,高高的举起了小手。
“好,民主就民主吧,一切都听你们的。”
乔志清憋屈的垂着脑袋,终于明白孔夫子当年为什么发出“唯女人和小人难养也”的感慨。估摸着他老人家在家里也经常被老婆欺负。此事要是传出去,他这总统的威严算是彻底废了。
这会闵兹映刚从睡梦里起来,在丫鬟的伺候下穿上了自己的韩服,第一件事便是进书房给乔志清请安。
谁知道她这一进门,就见到六个国色天香的大美女,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她这小心脏差点都跳了出来,不用想都知道,这就是乔志清昨天告诉她的那几位夫人。
她在韩国的时候睡的都是地板,冬季里虽然生了炉子,但还是冷的让人受不了。昨夜第一次睡上了软绵绵的大床,还有温暖如春的暖气。她钻进被子就不想再出来,一觉便睡到了这会儿。
“各位姐姐好,兹映给大家请安了!”
闵兹映马上就换了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给在场的六位夫人一一行了作揖。
这是她在景福宫必备的谋生手段,不管见到哪位王妃,她都会收敛自己的小性子。旁人看来,完全就是一位知书达理大家闺秀,连乔志清也被她给骗了。
“你就是那位朝鲜的公主?”
苏三娘看着这番邦女子还懂点礼数,心里当下也没有那么排斥。
“回姐姐的话,正是小女!”
闵兹映躬身弯腰,轻轻作揖,那甜美的小样子都要把人的心给化了。
乔志清看着闵兹映乖巧的姿态差点没笑出来,还真是只有女人才能治了女人。在乔志清的身边,她都被放纵的没样子了。
“行了,你也别着急叫我姐姐。刚才我们几位姐妹已经和乔总统达成协议,你现在还处于考察期。要是考察期过后,我们七位夫人里,有一半表示反对,你就不能嫁入乔家。”
苏三娘冲她微微一笑,并没有因为她的乖巧而放过她。
“不是吧?”
闵兹映一听就头大了,连忙求救的看着乔志清。
乔志清冲她眨了下眼睛,示意她先答应下来,以后再想办法。
“怎么了,你有什么意见吗?”
苏三娘一副后宫之主的派头,虽然面带微笑,但是声音中却颇带威严。
“没有,没有。兹映定当好好努力,让几位姐姐都满意。”
闵兹映连连摇头,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
“那就好,人也见了,规矩也定了。姐妹们,咱们还是别打扰总统大人的工作了。”
苏三娘满意的点了点头,冲乔志清微微作揖,带头就出了门去。
其他夫人也都笑着跟乔志清行礼作揖,跟着苏三娘便全部出了门去。
闵兹映送走了六位夫人,合上房门对着乔志清就一阵的坏笑,“乔大叔,你可真有福气。这几位姐姐可一个比一个漂亮,而且还很温柔。”
闵兹映专门强调了温柔两个字,声音拉的老长。
“死丫头,你是不是欠抽啊。”
乔志清看着她那副幸灾乐祸的模样,一把拉过她的小手,隔着衣服就在她的翘臀上拍了几下。
“我错了,我错了,大叔饶命啊!”
闵兹映跪在卧榻上连连求饶,娇躯摆出一副绝对诱惑的姿势。两条纤腿紧紧并拢,臀部高高的撅起,不时还挑逗的扭动几下,惹得乔志清火气连连。要不是她只有十六岁,乔志清直接就撩起她的裙子,从后面直接刀枪入库。
“错了就快伺候爷更衣,爷还有事要忙呢!”
乔志清指了指卧榻前面的衣柜示意了下。
“遵命,大叔!”
闵兹映吐了下舌头,笑嘻嘻的取了衣服,当下就伺候着他穿戴起来。
“大叔,我要是通不过姐姐们的考验,你是不是就不娶我了?”
闵兹映突然有些担心的挑了下眉。
“你这么乖巧可爱,还怕别人不喜欢你?”
乔志清穿好衣服,在她的脑门上轻拍了下,出门便吩咐亲兵准备早饭。
闵兹映叽叽喳喳的陪着乔志清吃完,好半天魏子悠才微笑着过来。她好像提前都有所预料,知道乔志清要被大刑伺候,今日偏偏拖到了饭后才来。
“乔大哥,兹映的学校都安排好了,明天便可以入学。我把她和小茹安排在一个班级,从高一开始学习。她俩人以后也有个伴,小茹也能给她补补功课!”
魏子悠把一张学生证递给了闵兹映,上面由她的名字、班级、学号,拿着这张学生证直接入学就可以。
“很好,辛苦你了。”
乔志清欣慰一笑,对魏子悠的办事效率很满意。昨夜才刚刚回来,今早上便办好了所有的事情。
小茹还不知道乔志清回来的事情,乔志清不在的时候,有曾纪芸在这里收拾,小茹也就放了一个多月的假。
“子悠姐姐,小茹是谁啊?”
闵兹映好奇的问了一句,她对环境有着非同一般的适应能力。每到一个陌生的地方,都从了解这里的人开始。
“小茹是你乔大叔的义侄女,大名叫李月茹,和你的年纪一般大,以后也就是你的同伴了。”
魏子悠微微一笑,故意拿大叔的称呼调侃了乔志清一下。她从来都没有把小茹当下人看,也不想闵兹映小看她,所以才把她的身份抬高成乔志清的亲戚。
“太好了,我也能上学了。以前在我们朝鲜,只有男人才可以入私塾读书。乔大叔、魏姐姐,你们能让我们朝鲜的女孩也有书读吗?”
闵兹映兴奋一跳,想起自己的国家,心里又不免有些失落。和中国比起来,朝鲜实在是太封闭落后了。
“当然可以,不过你现在得好好学习,将来才会有能力改变朝鲜。”
乔志清在她的小脑瓜上敲了下,整理好手上的公文,便吩咐闵兹映留在书房看书。他则带着魏子悠出了总统府,前往故宫南面的东交民巷。
昨夜外交部已经连夜在东交民巷整理出一个大使馆出来,作为波兰使馆的所在地。波兰使馆,也成为第一个进驻东交民巷的外国使馆。
东交民巷原来是列强在京城的大使馆所在地,从前的巷子前后专门有洋鬼子持枪把守,门口还挂着华人与狗不得进入的牌子。
华兴军进驻京城后,专门派出了一支全副武装的军队从巷子里而过。不但砸了巷口的牌子和障碍物,还把巷子里留守的洋人统统赶走。
乔志清迁都北京后,还没有到这个地方看过。这次正好来波兰使馆转一圈,看看他们的新使馆需不需要修缮一下。
乔志清在亲兵的护卫下,乘马车抵达东交民巷。
波兰大使博鲁茨和使馆众人起了个大早,提前从外国宾馆赶过来迎接乔志清。
外交部的众官员也全部列队迎接,部长郑观应接任外交部以来,处理的大都是诸邦国之间的事情。波兰是外交部接待的第一个独立国家,郑观应也正准备选派得力的外交官前往波兰,建立新中国的大使馆。
乔志清和魏子悠一下马车,博鲁茨便激动的迎了上来。
凯西亚昨晚和博鲁茨聊了一晚,现在还在万国宾馆里休息,所以现在也没有在场。
“总统大人,真是没想到你会亲自来看我们,太感谢你了。”
博鲁茨紧握着乔志清的双手,脸上乐开了花。用中国话讲,就是感觉特有面子。
“没事的,你们是第一个和新中国建交的国家,我来看看你们也是应当的。”
乔志清笑了笑,和波兰使馆的众人相继握了握手。
“总统,这里当年是英国的大使馆。我们在之前已经彻底翻修过一次,今年还刚装上了暖气,随时可以入住。”
外交部长郑观应指着前面的欧式建筑,给乔志清介绍了下,在前面引领着众人走进门去。
波兰使者们四面环顾着以后将要落脚的地方,脸上全都是惊喜的表情。
在来中国之前,他们总以为只有欧洲才是世界文明的发源地,而且也是全世界最发达的地方。
但是踏入北京的那一刻,他们才慢慢意识到,这个东方的大国正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在迅速的追赶。这里的建筑、街道、工厂、学校,丝毫都不比欧洲落后。毫不夸张的说,连波兰的首都华沙,跟这座城市比起来,也就跟一个小城镇一样。
“总统先生,我这里有封总统的密函要亲自给您过目!”
众人在使馆大院左右参观起来,博鲁茨和乔志清单独进了客堂,这时博鲁茨才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神情小心的交给了乔志清。甚至对他们使馆的众人,他也很是保密,看起来这封信很是不寻常。
第593章 一针见血
乔志清眉心微皱,接过信封撕开后,掏出一张信纸,信上用英文书写。
凯西亚已经告诉父亲,乔志清懂得英文的事情。所以冯·伯格和女婿交流一下,也没有那么头疼。对他来说,中国文字和语言就跟天书一样。
冯·伯格在信上主要谈了波兰的下一步发展计划,对于波兰来说,现在的情况确实不容乐观。
波兰的北面紧邻最新崛起的强国普鲁士,西面就是宿敌奥匈帝国,东面和南面都是属于俄罗斯帝国管辖。要说是四面环敌,也再恰当不过。
现在波兰刚取得独立,最主要面对的问题就是怎么保住这个政权。
冯·伯格的意思是准备和法国结盟,帮助法国遏制普鲁士的壮大。然后依靠法国的力量,相信俄罗斯和奥匈帝国也不敢轻易再对波兰下手。
他也想让这位女婿在东方帮点忙,给俄罗斯制造点乱子,让俄罗斯不能东西兼顾。
波兰人对法国从拿破仑时代就有好感,当年拿破仑一度打败奥地利帝国、普鲁士、俄罗斯,被誉为波兰独立的解放者。
乔志清把信看完,心里却感觉有点不妙,因为他知道,按照历史的发展,普法战争是以法国战败结束的。
“总统大人,我们波兰在中国受益良多,但总是无以回报。我们总统深感歉意,所以这次也带来一千两的黄金,就当是上次总统大人援助我们波兰的军火费。”
波兰大使博鲁茨给乔志清送上了见面礼,当岳父的也不能白使唤女婿干活。
“博鲁茨先生,你们波兰的局势我很清楚。你放心,新中国作为波兰的盟国,自然会尽最大的努力援助你们。明年开春之后,我们就会对关东发起总攻。到时候我们新中国完成统一,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沙皇俄国。”
乔志清面色认真的对博鲁茨下了保证,对这个出手阔绰的岳父还是很满意。
波兰刚刚建国,哪里都是用钱之际。他能凑齐一千两的金子,也着实是不容易。
“那就多谢总统大人了,我相信我们两国以后的合作会更加亲密。”
博鲁茨一听这话就放下了心,对方是一国总统,也不会说大话来诓骗他。老家伙这次从波兰还带来了一箱上好的伏特加酒,非要和乔志清干上一杯。
这种酒入口醇香浓烈,气味芬芳四溢。每一瓶都在橡木桶里珍藏过数年,被波兰人誉为“生命之水烈酒”!
酒过三巡,二人也不似刚见面时的那般拘谨。乔志清在后世执行任务的时候,也经常会带瓶这种酒。关键时候,还能当消毒剂使唤。
两人越喝越是痛快,稍不留神两瓶都干完了,当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
老家伙虽然贵为大使,也是波兰的贵族出身。但是喝多了之后却搂着乔志清的胳膊大哭了起来,一点也不再顾及什么大使的形象。
“总统先生,波兰人民都把你当成上帝恩赐的救星。若是没有您,波兰的独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真是太谢谢您,谢谢您了!”
博鲁茨老泪纵横,一想到波兰的复国,是打心里感到高兴。
“大使先生,我们新中国和你们波兰一样,从前备受欧洲列强的欺辱。就说我们北京城最大的皇家园林,圆明园。你有时间到那看看,现在已经成为一片废墟了!这仇咱心里都记得呢,当初谁在那里放的火,谁在那里抢的东西,以后咱必定让他们加倍奉还!你放心,只要波兰和中国结盟一天,谁要是欺负波兰,咱新中国就不答应!”
伏尔加的度数比二锅头还要高,乔志清也喝的有点头大,说话连舌头都变得直了。
“总统说的对,谁欺负咱们,咱就让他双倍奉还。”
博鲁茨又给乔志清满了一杯,虽然都有些轻飘飘的感觉,但是波兰人经常是这样。每次跟朋友喝酒,必须得喝趴下才行。
乔志清酒劲上头,思路却越来越清醒,便想给这个波兰盟友一些建议,“大使先生,下面我说的话都很重要,你千万要记下来全部汇报给你们的总统。”
“总统请说,这点酒还喝不倒咱,咱这脑袋还清醒着呢!”
博鲁茨的中文也不知道是跟谁学的,虽然有些生硬,但也是一口一句京话。
“你刚才说你们总统想和普鲁士结盟?”
乔志清皱了下眉,顿了一下。
“对,没错,就是普鲁士。它刚刚从奥地利帝国独立,准备联合德意志的各邦国建立德意志联邦国家。奥地利帝国瓦解后,也重新组阁,刚刚成立了奥匈帝国!”
博鲁茨给乔志清简单介绍了下当前的局势,竖着耳朵记下乔志清说的每一句话。他俩才见面不到两天,博鲁茨却肯定这个年轻人绝不是一般人。
“大使先生,我对波兰和法国的结盟不看好。”
乔志清借着酒兴,端着一杯伏特加走到了一副世界地图的前面战好。
世界地图是外交部的标准配备,只要是和外交部有关的地方,哪里都挂着世界地图。
“不知道总统大人有何高见?”
博鲁茨看着乔志清认真的模样,当下就没了酒意,脑袋异常的清醒。
“现在普鲁士和法国正在进行的战争,若是我判断的不错,将会在明年春季结束。结果就是法国必败,而且普鲁士会长驱直入,直逼巴黎。法国因为此战,在国内的阶级矛盾剧增,必然会爆发新一轮的阶级革命。法兰西第二帝国就此破产,路易国王也会流亡英国。”
乔志清指着地图跟博鲁茨分析了下,当真是语破天惊,把博鲁茨震惊的目瞪口呆。
“总统大人,路易国王可是拿破仑大帝的侄子?我见过他几次,他也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君主。法国实力雄厚,军队数量远多于普鲁士,应该不会战败吧?”
博鲁茨摇了摇头,怎么也不能接受这个观点。
“大使先生,普鲁士也非一朝一夕崛起。去年他们和奥地利大战,不是七星期就获得胜利了吗?这个民族很可怕,一旦团结起来,就能发挥超乎寻常的实力。法国看似庞大,但是国内早就积弊丛生。面对普鲁士的铁血政策,法国根本无力阻挡。大使先生,不管你信或者不信,普鲁士崛起是谁也无法阻挡的事情。普法两国的‘色当战役’马上就会结束,到时候你就会知道,法军将会在色当一败涂地,连路易国王也会被俘虏。”
乔志清对普法战争熟读于心,两国之间的“色当战役”也和经常被军事学院当做经典讲述。
经此一战,法军的精锐全部被普鲁士包围全歼,再也无力阻止普鲁士的大举入侵。值得一提的是,世界上第一个无产阶级政权巴黎公社也会在此时成立,虽然最后只坚持了两个月,但是确是无产阶级革命的里程碑。
“那总统先生的意思是我们要与普鲁士结盟?”
博鲁茨的这个念头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立马就惊出了冷汗。普鲁士可是波兰的死敌,当年波兰可是被俄国、普鲁士、奥地利三家瓜分的。
“大使先生,从来都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现在你们要是站在法国的一边,明年普鲁士大胜,一定会回过头找你们波兰报仇。你们现在倒不如送个顺水人情,跟普鲁士站在一起。若是明年战争一胜利,你们也自然会跟着分得好处。”
乔志清坦言了一句,说的确实是一句大实话。
两国之间今天是朋友,明天也许就是敌人,哪里会长久的敌对下去。
“可是我们波兰最大的敌人还是俄罗斯,普鲁士会帮助我们抵抗俄罗斯?而且普鲁士一旦强大,不会趁机吞并我们吗?”
博鲁茨还是有点不愿接受这个观点,但是显然他已经动摇。
“大使先生,普鲁士一旦崛起,英国在一旁肯定不会坐视不理。英国处于欧洲一旁的小岛,一直对欧洲执行的是均衡政策,它是不会允许普鲁士发展壮大,打破欧洲的平衡。法国经此一战,在欧洲的霸权地位也会一落千丈。它必然会联合英国、俄国、奥匈帝国以及欧洲强国遏制德国发展。你们和普鲁士在根本利益上是一致的,都是在强国环绕中求独立。我相信普鲁士一定会团结好你们这个盟友,不会再随便给自己树敌!”
乔志清指着地图再次分析了下未来的局势,他的眼光毒辣,一出口便不得不让博鲁茨信服。从前他们波兰从来都在一点上看问题,而乔志清这次的分析却纵观全局,两者的见识和高度相差十万八千里。
“总统大人,你们中国有句老话叫‘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真是受教了。”
若是博鲁茨以前还有点犹豫,经过乔志清这么一分析,可算是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此时也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波兰真的宣布与法国结盟,共同抵抗普鲁士,那后果可不堪设想。法国在失败后,肯定也会把波兰卖给俄罗斯和奥匈帝国,以作为对抗普鲁士的礼物。
“那就不打扰大使先生休息了,你们波兰的伏特加很好喝,改天我再来找大使饮酒!”
乔志清话已说完,酒瘾也解,起身就抱拳和博鲁茨告辞。他能劝的都劝了,该怎么做还是要靠冯·伯格判断。要是他还是固执的坚持和法国结盟,那新中国也不需要和这个目光短浅的盟友再合作。反正现在拖延俄罗斯的战略已经达到,波兰独不独立,对新中国的影响确实不再重要。
第594章 惹祸精
乔志清走后,博鲁茨马上书信一封,把乔志清的话一字不差的复述一遍,派人连忙乘坐商船返回波兰。
此事关乎波兰的生死存亡,走错一步,对于刚刚独立的波兰都将是毁灭性的打击。
乔志清有句话说的不错,“没有共同的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
到时候波兰对新中国没有了用处,乔志清也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支持波兰。不过处于谨慎起见,博鲁茨还是建议冯·伯格等色当战役结束后再下决定,看看乔志清的判断到底正不正确。
乔志清带着魏子悠满载而归,对于这一千两黄金的用处,他已经决定全部划拨给教育部。
现在国家初定,各地都在修建学校,还缺少大量的资金。这一千两黄金换算成当下的纸币,足足有一千多万,足够填补教育这个缺口。
二人刚回到总统府,亲兵就脸色发白的急忙上前禀告,“报告总统,大事不好了,闵兹映小姐她……”
亲兵因为太过着急,喉咙里打了个嗝,半天结巴的说不出来。
“兹映怎么了?”
乔志清心里咯噔一响,瞬间变了脸色。
“闵兹映小姐把你书房的暖气管折腾开了,等我们发现的时候,暖气管里的热水已经把书房给淹了。”
亲兵战战兢兢的低下了头,等着乔志清大发雷霆。
“这个小祖宗,就不能让我安静一会!”
乔志清长吐一声,立马加快了脚步,就往书房走去。
那里面可有他珍藏几年的名家书画和字帖,要是让水给浸泡了,那就全完了。
刚到书房的外面,乔志清就暗道一声坏了。亲兵和丫鬟正在搬运着里面的书籍字画,放在门外晾晒。
乔志清快步上前,随时拿起一张字画便是唐寅的《骑驴思归图》。
这幅字画可是他当年从太平天国的圣库里抢得,一直视若珍宝。现在可好,画上的毛驴不偏不倚,真好被水渍浸湿,现在驴不像驴,倒像是落水狗了。
乔志清的心跟抽筋一样,放下了字画,又拿起旁边的一本书籍。
这本书是明代《水浒传》的手抄本,其价值也不可估算。可是书名的“浒”字偏偏被水给打湿,现在字迹散乱一团,成了货真价实的“水传”。
乔志清心疼的都快哭出来了,也不想再翻看了。直接进了书房,对着屋里就大喊了一声,“闵兹映,你今天死定了,你个臭丫头是上帝派来折磨我的吗?”
“乔大叔,你回来了啊!”闵兹映显然还没认识到错误,全身湿漉漉的站在暖气管旁,看到乔志清,一脸骄傲的抹着鼻子道,“乔大叔,我终于搞清楚暖气管是怎么工作了。你看看,刚才我把暖气管的排气阀门都给拆掉了!现在我又把它给装好了!”
“你知不知道你把我的书画都弄湿了!”
乔志清瞪大了眼睛,几乎冲闵兹映郁闷的大吼了出来。
“不就是些字画吗?改天我找人给你画几幅不就得了,你这么凶干嘛啊?”
闵兹映一脸不服气的撅着小脸,丝毫没有害怕他的意思。
“好,好,你气我,让你气我!”
乔志清踏着地面的水迹上前一步,拉着闵兹映的小手就把她推到在卧榻上,直接撩起她的裙子,对着那挺翘的小屁股就抽了下去。
“乔大叔,我错了,别打了,别打了!”
闵兹映见乔志清发狠,也不敢再乱来。立马就承认了错误,小嘴里连连求饶。
这时魏子悠也进了书房,见到眼前的香艳场景,不知道的还以为乔志清在非礼闵兹映呢。
“以后还乱不乱动东西了?”
乔志清在那弹跳的小屁股上又抽了一巴掌,嘴里大声的训斥。
“不动了,再也不动了。乔大叔,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再打屁股就开花了!”
闵兹映疼的龇牙咧嘴,来回挣扎着想从乔志清的大手下逃脱,白嫩的小屁股立马就多出了几条红印。
“乔大哥,她还是个孩子,你再打可就打坏了!”
魏子悠看着二人,大人没个大人样,小孩没个小孩样,忍不住在一旁笑出声来。
“子悠姐姐,乔大叔疯了,你快劝劝他吧!”
闵兹映听到魏子悠的声音,连忙就回头哀求了一声。乔志清此时手一松,她跟个兔子一样,嗞溜就钻到了卧榻的一角,满是恐惧的瞪着乔志清。
“行了,看你子悠姐姐的面子,这次就饶了你。下次你要再该犯错,非要把你屁股打开火不可!”
乔志清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其实心里早没气了。他之所以这么凶,就是给闵兹映一点警告,不想让她折腾出更大的动静。
这丫头在历史上的名声可一点都不逊色于慈禧,乔志清可不想她在中国掀起什么风浪。小小的就这么胆大,长大了还了得。
“乔大哥,既然兹映妹妹对科学感兴趣也是好事,兴许她以后还能当个科学家呢。你的那些古董字画又不能变出一颗子弹,一把步枪,就算没了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魏子悠给乔志清宽了宽心,她说的很有道理。乔志清愣了下神,还真是无言以对。
在此刻,乔志清都想大吼出来,“小妹妹,这些字画书籍放在后世都能拍出上亿元的天价。别说是步枪了,就是军舰也能造的出来啊!”
此事过后,闵兹映果真是安分了一段时间。每日里乖乖的早起跟着小茹上学,晚上回来后早早的就回了房间睡觉。
她和小茹年纪相仿,一凑到一起就成了无话不说的闺蜜。小茹是小家小户出身,骨子里带了点自卑,性格也很是内向。本来她比闵兹映还大几个月,结果却像是妹妹一样什么都听闵兹映的吩咐。这两姑娘一动一静,整天相伴着倒是很有意思。
但是好事不长,没过多久乔志清就被闵兹映的辅导老师叫到了学校。
原因就是闵兹映在课件休息的时候,把一颗自制的爆竹放在一个男孩子的座位下面点着了。结果就是那个男孩子在睡梦里直接就被吓得大小便失禁,过了两天还在医院里躺着,听见响声就往被子里钻。
乔志清郁闷的都快无语了,都不知道这个丫头上辈子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但是作为闵兹映的监护人,就算是总统也不能搞特权。为了不引起学校的轰动,乔志清专门带了个口罩来到学校,自称是得了感冒,不能想传染给别人。毕竟他的巨幅照片就挂在天安门的城楼上,北京城里还没有人不认识他。
闵兹映的辅导老师估摸着是秀才出身,指着乔志清啰啰嗦嗦的足足念叨了有半个小时。上引用孔子,下引用孟子,把闵兹映在学校所犯的劣迹,从入学说到了现在,连嗓子都训诫的嘶哑起来。
乔志清连连点头表示回去后要好好教育闵兹映,替闵兹映承认了半天错误,这才被这位辅导老师放走。
闵兹映和李月茹此时正在门外偷看,乔志清出了门后,俩人连忙低着头依着墙根站好,不敢看乔志清一眼。
乔志清右手举半空刚要发火,但是看着俩人乖巧的小模样,直接就被逗乐了。在此时他倒是真像个父亲,面对女儿谁能骂出声来。
刚好是星期天,时至中午,三人都没吃饭。乔志清带着二人出了学校,上了马车后直接让王五把车赶到安倍美子的日式料理店里。
这段日子他也没来这里看过安倍美子,正好趁机看看她,也让这俩姑娘大饱下异域口福。
安倍美子见到乔志清,激动的都快哭出来了。连忙招呼着三人进了楼上的包间,亲自下了后厨给乔志清烹饪。
“那爆竹是哪里来的?”
三人在屋里的地板上坐下后,乔志清铁青着脸瞪着闵兹映就问了一句。
“我自己做的!”
闵兹映撅着嘴轻吐一声,大眼珠子不断的翻上翻下,好奇的打量着这间店铺的装饰。
日本的榻榻米倒是和她们朝鲜相仿,坐在这里还真有回家的感觉。
“自己做的?你都是从哪里偷得材料?”
乔志清伸手就在她的脑袋上拍了下,看见她那副死不知悔改的小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方才听辅导老师讲,当时教室里“轰隆”一声,四面窗户的玻璃直接就给炸碎了。乔志清心里估算了下,那火药的用量一定不会少。
“哪里是偷得,都是从武捷弟弟那里借的!”
闵兹映抹着小脑袋,小嘴嘟囔着反驳了一声。
“你再胡说,武捷那么小,从哪里来的这东西?”
乔志清伸手又要敲她,当真要被闵兹映气的吐血。乔武捷此时才五岁,哪里会有威力这么巨大的爆竹。
“不要打了,我招了,我全招了。我那天看见武捷弟弟的鞭炮好玩,就借了他一点。然后把一个个小爆竹拆开,把里面的火药混在一起就做了个大爆竹。”
闵兹映连忙招供。
要是乔武捷在场,肯定会哭着跟乔志清告状,“兹映姐姐不是借我的,她是从我的手里直接抢走的。”
“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不像小茹学学,让我省点心啊!这么下去,你以后还不直接捣鼓个炸弹出来啊!”
乔志清的脸色都气的发白了,拉住闵兹映就又要揍她。
“乔大叔,你别打兹映了。兹映这么做都是为了给我出气,要打就打我吧!”
李月茹眼看情况不对,连忙拉住乔志清,着急的哀求一声。
“你说什么?”
乔志清愣了下,放开了闵兹映,耐着性子听李月茹从头到尾叙述了一遍,这才知道事情的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