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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全文阅读

作者:浮沉     重生之官路浮沉txt下载     重生之官路浮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十六章 暴风雨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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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寒把被雨水浇湿的吸不动的烟狠狠砸在泥地里,然后转身跳下了田梗钻进车中。

    桑塔纳调头,猛轰油门,四个轮子在车身左右两面激起两道一人高的泥幕。车子入了杜庄之后没有朝东返回龙田乡,而是往西去了马王庄,马王庄村支书的儿子陈正刚是凌寒的同学,不过止于初中,后来陈正刚缀学了,学不进去,又把村里一朵花给祸害了,二十岁就结婚了。

    昔年同学见面,又是邻村一块长大的,两个人熟的很,陈正刚虽没文化,但不等于他处世不灵活,事实上他在马王庄很有威望,领着一干壮实的劳力在乡办企业里混的不错,他要是挥手撤人的话,估计能整塌一个厂子,前两天也听说了水泥厂闹腾的事,又是凌寒出手不凡,被人们传的神乎其神的,远近最大的恶霸凌濠被他一拳就砸进了公安局,大快人心的说!

    陈正刚的老婆黄秀芝比陈正刚大一岁,当年是凌寒和陈正刚的学姐,不过被陈正刚拖累的也缀学从夫当起了贤妻良母,他们的孩子都2岁了,胖乎乎一个大小子,模样长的人见人爱。

    前一世记忆里,陈正刚一家全在洪水中失踪;此时,吃着黄秀芝做的西红杮炒鸡蛋拌米饭,凌寒心里热乎乎的,而陈正刚对凌寒能来看自已心里喜欢的紧,他知道凌寒聪明有头脑,将来要成事,又怕人家这文化人儿看不起自已这个没墨水的村汉子,也就不敢主动找上门去。

    “凌寒,你能来,说明看得起我陈正刚,咱们今天好好喝一杯,这雨下个不停正好喝酒。”

    “正刚,酒就免了,赶紧吃一口饭,吃完和你说点正事。”

    黄秀芝正准备取酒,听凌寒这么说,就一楞,眼望着丈夫,那意思是酒还取吗?

    “别楞着呀,秀芝,拿酒,别听他的,今儿非得和他喝好了,凌寒,你开个车来我就怕你了?”

    “呵。你小子野。我怕你行不?”凌寒说着。将黄秀芝拿上来地酒一把抢过去塞腿中间了。“正刚。你听我说。酒。有地时间喝。我怕你喝不行呢。正刚。这雨要是下大。你怎么想?”

    陈正刚一怔之后。笑了笑道:“下呗。老天要下。姑娘要嫁。咱还能拦住人家啊?”

    “你小子说地混帐话。看看多好地老婆。多好地儿子。跟着你是为了享福。你却准备让她们受罪呀?就马王庄这个地方。水大点就把你们全淹了。你怎么就不考虑这个问题?”

    陈正刚倒不吃惊。转回头趴玻璃上看了看。雨势真比下午大了些。“要淹早淹了。呵……”

    “正刚。听我一回。吃完饭。去大队拿喇叭喊话去。今天苦一夜。兴许能换大伙一世平安。”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这雨是大了点。可十多年了也就这样。今儿还能淹了咱?呵……”

    凌寒正色道:“大刚,这雨要是暴起来三五分钟的事,山洪来不来?水大水小你能推测准?淹不淹马王庄你能掐算到?那么,你要做的就是把村民们集合起来避到北村口高处去,把大队那些防雨的临时帐蓬搭起来,折腾一夜死不了人,真要下了大洪水,后悔你都没机会。”

    陈正刚看了看老婆和儿子,又看看凌寒,再看看外面雨和阴沉的天,“凌寒,我听你一回。”

    ……

    折腾到晚上九点的时候,全村人是怨声载道,男女老幼堆在七八个简陋的帐蓬里议论纷纷,陈正刚在村里是有威望的,手底下那把子年青汉子全是他忠实的跟班,让往东不往西,让往南不走北,说啥听啥,他拿着装了电池的小喇叭喊着,“谁也别给我溜下去,你们几个看好了,不许任何人回家,雨越下越大了,谁谁谁,说什么呢?嗯?听不见大声点。”雨更大了。

    一个年青壮汉子跑过来道:“大刚哥,王铁牛要回家抱电视机,我不让他去,他打我呢。”

    此时,高坡上人嘶马叫,都乱套了,老的幼的女人们大多缩在防雨蓬里避着,男的壮的披着雨衣全部在外面淋着雨,一个个指着陈正刚身边的凌寒嘀嘀咕咕的,眼神里还充满了埋怨。

    是一个村民兵组的小伙子说就是这个人来告诉陈正刚让大家出来防洪的,难怪这些人看凌寒那种眼神呢,有不少人把家里的狗、羊、驴子、马、牛之类的全弄了出来,家里值钱的能拿就拿,真好象有什么大灾要临头了一般,那些想抱电视搬冰箱的人都被陈正刚强行带走了。

    “混小子,你瞎折腾啥呀?你疯了?那老的少的全弄病了,咱们负的起责任吗?”陈正刚的爹陈玉田走过来,他实在被村民们说的那些话挠心挠肺的蹲不住了,过来还瞪了一眼凌寒。

    陈正刚没文化归没文化,可天色越来越不对劲了,黑压压的,有一种要塌下来的感觉,让人忍不住产生无名的恐怖,风也大,雨点子也疾,冲他爹道:“爹,你是村支书,你不能怕挨骂就不顾大伙的命了吧?过了今天这一夜没事,我明天任他们打也行,今天谁也别想回家。”

    陈正刚是铁了心了,转回头走过去把那个正和两个汉子揪扯的王铁牛一把拉住,厉声喝道:“你***要不要命了?电视机重要还是你这个条狗命最重?我日了你妈的,你找抽呢?”

    王铁牛张了张嘴不敢和陈正刚吵,但也不愤的道:“俺家电视机是借钱买的,俺……。”

    凌寒这时过来了,拍了他一把,“王哥,电视没了我给你买个新的,这样行吧?”

    王铁牛的老婆李巧珍抱着孩子过来,“你就别去了,你看看这雨?你不要我们娘儿俩了?”

    王铁牛看着老婆抱着才三岁大的孩子,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了。

    凌寒兜里的手机这时响了,他还撑着伞,压低伞掏出手机接通,大声吼,“喂,谁啊?”

    “谁个屁,我,你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你那么和项县说话?她怎么下台啊?”是沈月涵。

    “下台?下什么台?沈月涵局长,你来告诉我,她的脸面重要还是老百姓的人命重要?”

    “凌寒,你别那么固执好不好?我本来以为你挺聪明的,没想到你是个倔毛驴。”

    “是,我就是个毛驴,沈大局长,我明天就给你递辞职报告,我不干了,”凌寒大吼着把手机挂断,气的一张俊脸都泛了青色,这些自以为是的娘儿们,咋就都是一个态度?靠!

    匆匆的将陈正刚,“正刚,村里没人了吧?千万别漏一个呀。”

    “没了,凌寒,老的少的,病的残的,全在这里了,我派人看着呢,一个跑不了蹦不走。”

    凌寒点了点头望着阴黑的天,心总算放下了,此刻的雨还在加大增疾,根本就不是柔柔细雨了,老天爷是不会脉脉含情的,水火更是残酷无情的,人的生命相对来说就显的太脆弱了。

    天空中‘喀嚓’一个响雷,火树银花般的闪电撕裂长空,照的大地瞬间通明,所有的人都在这一刻看到了头顶上滚滚翻腾的黑云,居然压的如此之低,这一刻人们的呼吸都停顿了。

    一个个目瞪口呆,谁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有风在吼,雨在泼,雷电在狂闪……

第四十七章 那终生难忘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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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县政府大楼的好几块玻璃,被一连窜雷电震碎了三块之多。

    十分钟前,项雪梅召来了几个副县长和部分主要同志,会议室的气氛相当沉闷。

    谁也没想到连阴了一天的小雨会在夜间突然作,‘哗啦’一声,大会议室的一块玻璃碎裂,所有人的目光骇然望过去时,一道闪电再次破开夜空,拉开了暴雨洗劫大地的疯狂攻势。

    耳际能听到那种大地沸腾轰鸣的令人心颤的声音,会议室的门被撞开,是一向冷静的秘书卢永剑,此时急慌忙乱的奔进来,“县、县长,暴雨,特大暴雨,好象有小雹子……”

    “慌什么?安排车,马上去龙田乡马王庄,打电话通知龙田乡政府,让他们提前去做工作。”

    卢永健苦笑道:“县长,电话全是忙音,好象线路出故障了,外面风太大,只怕……。”

    “手机,手机,不会打手机吗?”

    “手机我刚才也试了一下,没信号了,前一刻还可以的……。”

    大家纷纷掏出手机,试着拔打,居然没一个能打的出去的,项雪梅脸色变的相当难看。

    “现在就出。去龙田……。”她当先迈步就走。其他人都跟着起身。

    ……

    无情地风雨简直让人难以置信。车子行驶地度很慢。项雪梅一个劲地看表。一个劲地催促司机快走。可是在瓢泼大雨中前方地能见度太低了。暴风吹地车都在抖。

    眼看十点了。车队才进了龙田乡地乡道。泥沙、石头。甚至有断树。看地项雪梅心头凉。

    廖仁忠却坐在车里思忖着可能生地一切。水灌马王庄?照这样地大雨马王庄不被冲掉才怪呢。多少年了也没下过这样地暴雨。可以想象山洪扑天盖地汹涌澎湃地威势……

    而龙田乡凌之北这个乡长也早就披着雨衣站到了院里。一家人都呆呆望着怒地老天。真有点世界末日地感觉呀。凌之北气地想把手机砸了。怎么打也打不出去。搞什么鸟毛啊?

    最后他实在是忍不住了,最先想到的是马王庄,这一刻想起凌寒下午站在田梗上朝西望的情景,隐约听到这小子好象建意让项雪梅下那边看看,也不知怎么弄的却把项雪梅惹火了。

    此刻也顾不再琢磨这些,套上雨衣就往外跑,启动了桑塔纳还没走出泥泞的小路就陷在水坑出不来了,动机都熄了,凌之北大骂老天下了车,居然是齐腿深的水,水上车头了,还走个屁,愤怒的关上车门淌着水上了正路,还好正路高,不聚水,他赶紧冒着雨往乡政府跑。

    暴雨一般是来的快也去的疾,等凌之北冲入乡政府时,这里值班的小王说电话线全可能断了,打不出去,几分钟之内,乡里大小干部都套着雨衣来了,这时候不表现一下是傻子。

    “怎么办?乡长,好象雨小了些,风也没刚才大了,我们是不是去杜庄儿、马王庄看看……。”

    凌之北没好气的道:“这都下了二十多分钟了,还不小些?该淹的也全淹了,***,再这么下一会,龙田乡也让洪水冲没了,赶紧走,我看县里领导们也快来了,咱们跑着去……。”

    一出门撞上了书记郑之和,“郑书记,你车呢?没开啊。”

    “唉,陷泥坑了,开什么啊,我步行过来的,快,咱们去杜庄儿、马王庄……。”他也急了。

    一堆人沿着路小跑,顶风冒雨,雨势是比刚才小了,但与平时一比那还是暴雨,郑之和与凌之北一样黑着脸,心里都想,估计马王庄十有**完蛋了,自已这书记、乡长是当到头啦!

    这边人起步和是县里那伙时间相若,等项雪梅的车入了龙田乡时,凌之北等人也看见了杜庄村,这时已经十点二十多分了,雨明显的小了,风也吼轻了,“加快车,直接去马王庄。”

    六七辆小车,‘嗖嗖嗖’穿过龙田乡,路上的水给溅起几米多高,领导急了,司机也疯了。

    项雪梅的心却越来越来抖的厉害了,脑海中就象凌之北那样幻现出凌寒下午立在田梗上的身躯,可到了这一刻,想什么都迟了,听天由命吧,如果老天可怜那些老百姓的话……

    凌寒那句‘未雨绸缪总强过惊慌失措’的说话这刻让项雪梅深深的品味到了那种苦滋味,恨只恨这个贼老天暴怒的太快太急,根本不给你反应的时间,从雨势加大加快到骇人的程度连五分钟也没用,五分钟啊,五分钟能做什么?项雪梅美眸中此刻充满了泪水和悲怆。

    “死谏”这两个字象从天外传来一般,剌的她耳鼓生疼,自已却因意气和矜持无视它的存在。

    当车里的项雪梅透过前档风看到远处杜庄儿村口堆满的人时,心直接沉入谷底。

    雨,居然在一瞬间变的好稀薄,风,几乎感觉不到了,但那种沉闷的压抑却让人无法呼吸。

    当车子在人群外围停下的时候,杜庄村口的几十号人都扭过头望着县里来的车队。

    车大灯照耀下,龙田乡的郑之和、凌之北一个跌坐在地上捶地,一个蹲在那里抱着头哭泣。

    眼前的情况再清楚不过了,杜庄儿都让水淹的进不了村啦,下面的马王庄不提也罢。

    “项县长,县长,我是罪人啊,呜……马、马王庄…肯定…是完了……。”凌之北痛哭失声。

    项雪梅眼前一黑,晃了两晃被卢永剑扶住,使劲甩了下头,却控制不住悔恨泪水的涌动,从闪开的人群这里望过去,杜庄儿的中心街道淹的看不见了,还能看见好多村民站在自家的房顶上,这些人都来不及跑出村的人,不上房怎么办?即便躲不了被水冲走也得先上房避着。

    ……

    大自然的天威太秘奥难测了,当雨势加急之后,凌寒果断决定让村民再向东北高处挪过二百米,以防不测,他先把车开上了至高点,然后跑下来指着自已的车对陈正刚道:“正刚,看见了吗?我的车那里,让人们往那个地方去,雨太大了,我怕第一个洪峰下来这都不安全。”

    于是在陈正刚的动员下,在那些年轻壮汉的强行搀带下百多口人潮水般的后涌,牵牛的,赶羊的,拉驴的,揪马的,这一刻他们清楚的知道家是永远也回不去了,人们脸上全是泪。

    所有的人都到桑塔纳车下面的丘坡下时没人再往上走了,上面光秃秃的风太大受不了,这里足够高了,居高临下看着各自家的屋顶,有的人在抹泪,有的人在呜咽,有的人在呆……

    又是一个闪雷惊现,大家把头全转向上游,然后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没有了意识思维。

    只要眼不瞎的都能看到远处翻涌的洪峰以快过奔马十数倍的度卷下来,轰隆轰隆砸的大地都在抖颤,伴着喀嚓喀嚓的雷声,惊心动魄;雨,这刻小了,耳际能听到的只有洪龙在咆哮。

    这是他们一生中见过的最壮观、最宏伟、最真实、却也是最残酷、最无情的一幕掠夺。

    当涛涛洪水从脚下十数米的地方奔涌而过的一刻,有半数人都腿软的跌坐在地上,没有一个人哭,没有一个人叫,连驴羊马牛都一样,似乎所有的生灵都被它吓傻了,家,永远消失了。

第四十八章 感动(召唤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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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县政府的车队随着退却的洪水缓缓的向前挪着,在车的前面,项雪梅、廖仁忠等人淌着水前进,爬也得爬去看看马王庄的情况,直到夜里十一点十分,被水淹盖的路面才露出来,而这时顶雪梅等一堆人步行淌水往马王庄走,南面把庄稼地淹没的洪水也在退却,雨基本上停了。

    “项县长,翻过前面的小土丘就基本到了马王庄北村口,这边地势算最高的……。”

    也不知是谁说了一句,项雪梅根本没听见,她整个脑子里都乱套了,她不知道马王庄会是一付什么模样等着自已,她不敢去想象,但脑海中凌寒说的那句话却很无情的出现了。

    ‘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马王庄村将在新江县地图上被抹掉’。这句话太恶毒了。

    现实真就这么残酷吗?项雪梅此刻真是懊悔的想自杀,我怎么就和他意气用事了呢?他凭什么让我意事用事?毛也没长齐的个小子,不就是长的俊点,高点,聪明点,他凭什么呀?

    可事实上自已就是意气用事了,至于因为什么,项雪梅现在顾不上去想了,马王庄还在吗?

    第一个登上土丘领路的人是龙田乡的干事何云彪,他突然大叫了起来,“快来看……。”

    就这一嗓子也够惊人的,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人一齐冲上土丘。

    云开雾散,明月当空,点点繁星缀满苍穹,清冷的月辉下,前面不远处的高土丘上赫然泊着一辆天蓝色的桑塔纳,凌寒高挺俊拔的身姿站在车头前,正迎着微微的夜风眺望着西南方向。

    在他半腿高地下面人头攒头。牛羊嘶叫。寂静地夜中这声音随风飘来却似最美妙地人间乐章。

    所有看到这一幕地人都呆呆地傻楞住了。上丘一个傻掉一个。再上一个又傻掉一个。

    他们眼中只有那道颀长高挺地身躯。因为他站地最高最显眼。还有那辆车。太有点扎眼了。

    泪水没有声息地淌着、涌着。项雪梅、廖仁忠、王保生、郑之和、凌之北等等众人无有不激动地流泪地。虽然此时卢永剑嫉妒地凌寒要疯。可在心里也得承认他又创造了一个神话。

    项雪梅地双腿再也无法支撑自已地身躯。腿软地一**坐在土丘上嘤嘤而泣……

    当人潮往前边涌动地时候。凌寒察觉到了。转头望了一眼渐渐接近地人群。当中是被廖仁忠和凌之北搀扶地项雪梅。两个人地眼眸第一时间碰触。可仅止是一触凌寒就扭过头去。

    “正刚,县里面来人了,我先走了,然后再联系吧。”

    “凌寒,等等……。”

    凌寒没有理他,转身上车,扭动电门钥匙一马达启动动机,桑塔纳吼叫着调头冲向县政府这堆人,没有减的意思,没有停车的意思,临近众人时,一把方向兜左,车身划出一个美妙的弧形绕开众人,却带起一天的泥幕遮挡了他们的视线,然后很嚣张的扬长而去……

    “这小子,太狂了。”凌之北忍不住吐出了心声,虽然很低,却被身边的项雪梅听到。

    几乎所有的人都给那片泥幕袭击到,一个个狼狈的好象从泥坑爬出的落难者。

    “别理他,年轻人不知轻重,”廖仁忠并不是很清楚凌寒与项雪梅之间为什么翻脸的。

    项雪梅也顾不上计较这些,和众人急急赶到了刚才凌寒站的地方,一眼望下去全都傻了。

    河沟里除了还在呼啸奔涌的洪流,什么都没有了,马王庄的确被从新江县地图上抹掉了。

    马王庄村支书陈玉田这刻老泪纵横,向一堆领导哭诉经过,陈正刚也是一通解说,这才让众人弄明白了怎么回事,又是凌寒做的‘好事’,项雪梅抹着脸上的泥浆却是含泪笑了。

    陈正刚的那句‘马王庄无一人员伤亡’的说话让她心暖如炭。

    一位柱着拐杖的老大爷此时走过来,对陈正刚道:“正刚啊,那个开车的帅小伙呢?他可是咱们全村一百多条人命的恩人呐,你怎么就放他走了啊?你这个民兵队长是怎么当的呀?”

    一堆村民围过来问凌寒的下落,陈正刚吱吱唔唔的道:“他、他有事,我叫不住他,不过大伙放心,他是咱们杜庄儿的人,和我从小光**长大的,他跑不了的,我保证……。”

    那老汉上了高丘,望着远处的路,刚刚好看见正疾奔而去的桑塔纳,当时就跪了下来,“恩人啊,马王庄的恩人,老汉给你磕个头。”在他身后黑压压的村民们全跪倒了,泣声一片!

    ……

    上午九点的时候,县委县政府就昨夜龙田乡南山沟洪峰事件向市里递了报告,马王庄全村尽没,残渣不剩,但村民在有效组织下提前撤离,无一人员伤亡,杜庄儿灾情更小,只是倒了好些院墙,房屋无一倒塌,人员没一伤亡,在这次近二十年来的特大暴雨洪峰中,表现最突出的是‘恰逢其会’的审计局凌寒,县里于当天夜里赶到现场,并积极处理善后事宜……

    廖仁忠知道项雪梅的脾气,要求主动来写这份报告,他没有夸大也没有隐瞒,并承认了县政府先没把工作做细致的失误,请求市里给予县委县政府相关负责人一定的处分。

    市里面相当满意了,如此突的暴雨洪峰毁了一个村都没人员伤亡,太出人意料之外了,这个凌寒真是立了大功,结果市里回复,要着重褒奖凌寒和马王庄村委会这种防患于前的意识和自救精神,市财政将拔款500万用于重建马王庄村等事宜,让县里做好全面落实工作。

    项雪梅心中虽自责内疚,可也不能拿着全县干部的前途让他们跟着自已去主动承担责任吧,所幸廖仁忠这个人还是个务实的较有认识的干部,较详实的递了报告,这让项雪梅心里好过了不少,如果廖仁忠虚捏事实的话,她肯定是不会同意的,必竟报告最终得她签字的。

    其实签字的时候项雪梅有种对不起国家和人民的感觉,平日行云流水般写出的三个字今天让她难以书就,最后是廖仁忠的一番劝说她才垂着眼泪把那名字写上去,手当时都在抖。

    但她也为自已签下了一次赎回心内愧疚的机会,那一刻她誓,不让这片土地腾飞,绝不离开这里,廖仁忠是深深松了一口气,项雪梅的大名落的报告上,好多人算是不用担什么了。

    ……

    “什么?他说要辞职?他现在人在哪?”项雪梅脸色很阴郁的对着手机喊。

    沈月涵苦笑道:“昨天我打电话说了他两句,那家伙就火了,说今天就辞职不干了,然后就挂了我的手机,再打都不接,刚才打还不接,不光是不接你的电话,是谁的他都不接,谁知道他在哪呀,好象市里有个女朋友,不知道是不是钻到那里去,唉……。”

    项雪梅半晌不知该说什么,“月涵,我现在后悔死了,要不是凌寒,我就是千古罪人啊。”

    “梅姐,凌寒那个性格我看他不至于那么小肚鸡肠的,倔是倔,不过他还是有容人之量的。”

    “那小子是横,唉,这样吧,他敢递什么辞职报告之类给他撕了,别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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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替你老婆写离婚申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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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就在项雪梅和沈月涵通电话的同时,凌寒却窝在审计局行政办公室和田新健密谋。

    “我一会就去刑警队,昨天就和张玉祥打过招呼了,他今天上午等着我。”

    凌寒看了一下表,“这样,你们掐着点来,十点半,准时来,别迟也别早了。”

    “行,那我去了。”田新健是异常兴奋的,被马大山欺压了两年,今天终于扳倒这小子了。

    等他走了,凌寒才出了小办公室,朝正偷眼看他的李玉莲打了个眼色,就先出去了。

    都九点了,姓马的还没来,估计昨天晚上又玩好了,李玉莲出了办公室见凌寒的身影刚没入卫生间,忙跟了过去,一进来就看见凌寒在洗手,装腔作势的打了个招呼,“凌主任好”。

    “嗯,李会计好。”凌寒应着,转头看看楼道没人,压低声音道:“一会马大山来了你就找借口出去,十点半以后再回来,之后可能有警察来带你问口供,你就照写的那份材料上的说。”

    李玉莲听了这话,脸色有些苍白,吓声问道:“是不是今、今天就要抓他了?”

    “嗯,你记着,别慌别怕,我自保你没事,去局里陈诉的时候要哭的很可怜,明白吗?”

    “哦。我、我懂。没别地事我先走了。”

    凌寒点了点头。等李玉莲走了他才慢慢悠悠地出来到院里打开桑塔纳后背箱。解开那个黑材料包。挑了些马大山地肉戏照片出来。塞进了裤兜。然后回办公室替马大山地老婆林婉茹写了一份离婚申请。原因就是马大山那些烂事。这日子没法过了。最后看看自已杰作阴阴一笑。

    九点半左右马大山才进来。跟在他后面地竟是王得利。不会是这小子昨天也去玩了吧?

    他才一进来。李玉莲就假腥腥地站起来朝凌寒到。“凌主任。我去银行核对一下帐。”

    “哦。你去吧。”凌寒点了个头。又对王得利道:“小王。给你钱。去买一条中华烟给我。”

    “哟。主任。抽中华了?呵。软地硬地啊?”王得利眼都冒光了。

    凌寒掏出几百元甩给他道:“当然是硬的了,软的我抽得起吗?单价70一盒,你供我啊?”

    王得利干笑一声,接过钱走了,凌寒朝马大山打了眼色,马大山会意,忙进了里面小办公室。

    凌寒也不理另外两个出纳员,随后跟了进去,把门关上,才道:“老马,这回可惨了!”

    “啊?”马大山听的心头一跳,刚坐下的**又窜起来,“怎、怎么回事?你可别吓我。”

    “唉,我吓你做什么啊?”凌寒坐下后,压低声音,“昨天票让沈局长要走了,我是给你猛说好话,可沈局长把我骂了一顿,说你有什么漏子给人家捅到刑警队了?我莫名其妙的,那个张玉祥你知道吧?嗯,就是他,上次我的事他给处理的,后来吃过两顿饭,也就熟了,我就跑去刑警队找他,结果……唉,你猜猜他给我什么东西看?”

    “什么?”马大山眼珠子都弊红了。

    凌寒手伸进裤兜把几张照片先攥了一把揉皱才掏出来,“你自已看吧,我都没话说了。”

    马大山拿起来一看差点晕倒,天哪,**裸的床戏,主角正是自已,挺着家伙居然按着女人撅起的**无耻的笑着,一张一张的全是让人目瞪口呆的高清晰**镜头。

    “这、这、这是哪来的呀?”马大山一屁服坐在椅子上傻了。

    “光是几张照片也说明不了什么,可问题是有人把这种照片给你老婆林婉茹送过去了,结果你老婆二话没说就要求组织替她向你递交一份离婚申请,我是好说歹说和张玉祥劝住了你老婆,必竟夫妻一场嘛,别人整你,她林婉茹不能落井下石呀,对不对?你老婆也算通情搭理,我从张玉祥那里把剩余照片都要了出来,交给了林婉茹,她就一个条件,离婚申请书上你签字,她就不把这些东西送上法庭了,这不,我把离婚申请都给你带过来了,你自已看着办吧。”

    马大山看了看申请,脸色变的异常难看,谁?***,在背后搞老子?“那,那票的事?”

    “沈局长说这事掩不住,好象有人写了匿名信揭你,县纪检的同志给沈局电过电话了,沈局的意思是要把票交给田主任,说公事公办吧,唉,不是我不救你,老兄,沈局问了我多次,说是把票放车上了,怎么会丢?我说我没见她也不信,问题就我一个人开过这车,我又怕她多心误会我和你是一伙儿的,你请我去新艺园请饭的事她都知道,唉,没办法,昨天下午我只好说在座下面找见了票,老兄,押在新艺园的款子我也没机会享受了,你拿走吧。”

    马大山坐在椅子上整个儿稀了,一头冷汗,突然就给凌寒跪下了,“凌主任,凌兄弟……。”

    “咦,老兄,你这是做什么呀?咱们虽说有过点小隔阂,我也不至于那么记你呀,快起……。”

    “凌兄弟啊,现在就你能救我了,你就求求沈局长吧,只有她能和项县长说上话呀,凌兄弟,新艺园的三万你随时去享受,我都和苗玉香说好了,只求你通过沈局向项县求个情,判我轻点,别把我崩了我就谢天谢地了,凌兄弟呀,我给磕头啊,我……你就救救我吧。”

    “我怎么行啊,你赶紧去找你姐夫吧,他可是组织部副部长呀,比我强多了。”

    “唉唷,小爷爷,他哪能和项县说上话呀?求你了,凌爷爷,救救我吧。”

    凌寒帮意摇头,“我看没那么严重吧?不就是买锅炉贪污了三万吗?最多判几年嘛,崩不了。”

    马大山都哭了,“你哪知道啊,我挪用了公款啊,我……我一给抓了李玉莲就……唉,挪用了二十多万公款呀,老大,你救救我吧,不崩我也得坐十几二十年,我还有什么活头呀?”

    这话说的也对,他这都三十岁了,判二十年出来五十岁了,真也没什么活头了。

    “二十多万也不至于判的那么狠,你别的方面没出什么问题了吧?”

    “别的、别的……只要李玉莲不咬我,我、我就兴许能轻点,就怕她再咬我一口啊。”

    “李玉莲不是你情妇吗?人们私下里全这么说的啊,她还咬你干什么?”

    马大山摇了摇头,苦着脸道:“我、我当初是、是把她**了,我、我真混呐……。”

    “马老大,你太厉害了,那李玉莲要是不咬你,我跟你姓得了,天哪,**同事,挪用公款,贪污国家财产,纵淫**,败坏风纪,我的马老兄啊,你让我给你说情?我开得了口吗?”

    “凌兄弟啊,只有你能救我了,项县治法一向严励,抓了我典型的话我就给崩了,求你了。”

    “我……我只能试下,不过沈局绝对会拒绝的,其实呢你最好是拉个人出来分担你的责任,这样的话你的罪就小了,谁把你惯成这样的,谁纵容的你?这时候了,我看拉他下水保命吧。”

    马大山咬了咬牙,眼神闪了闪,“对对对,这招是救命的好招,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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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整得你感恩戴德【收票】

    【今天第二更了,新书够一个月了,终于下了新书榜,最终没能冲进前十五名,很遗憾,兄弟们要继续大力的支持啊,下个目标是都市周榜了,现在排25名,顶我往上爬,上到15名就满足了】

    当田新健领着公安干警进来时,马大山都瘫了,猜也是田新健在背后搞的鬼,自已欺负了他两年,他只怕都恨死了自已和姐夫罗信康吧?活该有今天有报应,这辈子算交待了。

    审计局上下都搞不清怎么回事,公安局的人进来就铐走了马大山,只有田新健在笑。

    十点五十时李玉莲也被带走,是她主动打电话自的,说是被马大山威逼挪用了公款,现在主犯被抓她及时的站出来指证揭罪魁祸,这是属于立功的表现。

    马大山为了活命,进去没半个小时就把他姐夫罗信康给卖了,还说是受他指使才这么做的,十一点多杨进喜及时将马大山案的重大情况向县委县政府汇报,很快罗信康就被隔离了。

    项雪梅听沈月涵说过凌寒拿走了票要整马大山的事,她们间是无话不说的,亲密的就象一个人,沈月涵宠着凌寒,项雪梅就得间接宠着这小子,所以昨天敲打凌寒也是为他着想。

    现在看来自已敲打人敲打的有点感情用事了,昨天的事的确是被凌寒激起了一些私念,哪知差点酿成滔天大祸,还亏了这小子有点良心,背地里将一切都做的妥妥当当的。

    此时马大山案才一个小时,就把堂堂的县委组织部副部长也拿下了,也不知道这小子耍的什么手段,马大山居然肯把他姐夫咬出来?他是不是脑袋出问题了?凌寒,好雷霆手段呀。

    敲门声响起,卢永剑应声走了进来,“项县长,刚才我多嘴问了一句来带罗信康的干警,那干警说凌寒此时在审计局里,您……。”项雪梅当时就站了起来,“备车,这就去。”

    当然,大县长去审计局安抚人心那是借口,其实她是去‘逮’凌寒了。

    来的那叫一个巧,她的车刚一拐进院,迎头差一点和凌寒的车撞了,两车同时踩了刹车。

    凌寒本打算开车进市里去。哪知门还没出就被项雪梅地车顶住了。当下挂了倒档。度后退。那车技是一流地。比别人顺着开都来劲。车子停好后。熄火下车。很恭敬站在楼门厅处。

    项雪梅下车看了他一眼。想起他昨夜很嚣张地溅了自已和一众干部们一脸泥地事。心下多少些不愤。紧紧盯着凌寒地眸子走了过去。凌寒也丝毫不退让。就这么与她对视着。

    此时面对凌寒。项雪梅心里不知是何滋味。故作清冷淡然地道:“辞职申请呢?拿来我签字。”

    凌寒一怔之后。开始装模作样地掏兜。这个动作还真让项雪梅紧张了起来。眼神都变了。哪知他掏了几下才双手一摊。道:“辞职申请?什么辞职申请?是谁要辞职啊?”

    “你……。”项雪梅突然瞥见凌寒眸底地狡猾神色。当时脸就一红。心说。又中了这家伙地计了。心里却升起一种极奇妙地感觉。瞪了他一眼。“回办公室等我去。一会和你算帐。”话很低。听起来有点暖味地感觉。凌寒其实一觉睡醒就把昨天和项雪梅斗气地事忘地差不多了。

    审计局上下除了沈月涵之外地领导全出来了。把项雪梅众星捧月一般迎了进去。凌寒落在后面。卢永剑已经看出来了。任何人都不能再阻挡凌寒迈上飞簧达腾地光明坦途了。

    “凌主任,昨天的事做的太让人信服了,县委县政府的人一上午都在议论你呀,我羡慕死了。”

    “呵,卢秘书,换了你也会这么做的,我自小在杜庄儿长大,我知道洪水的无情,南山沟每年的洪水都要把我住的院子洗劫一遍,我看见它就害怕,所以我比大家更敏感一些。”

    卢永剑笑道:“真让人钦佩,今天县长可是来专程抓你的,昨夜一堆县长让你溅的满脸泥哦。”

    凌寒笑了笑,和卢永剑一起走进来,他这刻心里在想另一件事,张东健的那些厂子被洪峰也洗了,将一切都淹盖了,几个建在河沟边的可疑厂子再也不用人看了,彻底给扫荡光了。

    这也许就是天意,如果把这个消息传来了姓张的,估计他会暂时抛掉等死的想法。

    ……

    凌寒十一点四十开着桑塔纳驶出审计局,助手席上坐着的是项雪梅,当审计局的几个副局长和几个股长眼神怔时,车已经出院了,卢永剑不嫉妒都不行,项县居然不坐她自已的车,而是上了凌寒的车说要去市武警支队看看审查组的情况,并告诉卢永剑有人找直接打手机。

    田新健也在这一刻消除了和凌寒争权的念头,刚才项县长也说了,凌寒是昨夜防洪第一功臣,不但救了马王庄一百多条人命,更挽回了县委县政府的颜面,今天这是来特意看他的?

    出了县城,凌寒把车定在80迈的稳稳状态中,目视前方,很严肃的模样。

    “凌寒,我正式向你道歉,昨天的确是、是意气用事了,我承认没有严格要求自已。”

    “什么嘛,县长有县长的脸面,是我太冲动了,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县长你瞪眼珠子……。”

    项雪梅把头扭到一边,眼泪又滑了下来,正如沈月涵说的那样,这家伙气量宽宏,有容人之胸襟,可是对马大山为什么就那么狠呢?想了想觉得四个字能解释一下:嫉恶如仇吧?

    偷偷抹掉眼泪,压下不平的心绪,以趋于平淡的口吻道:“你溅了我满脸的泥也不道歉?”

    “嘿……项县前面有家小馆子,我请你吃饭当陪罪行不?”凌寒不等她答应就把车靠了过去,已经中午了嘛,天大地大,吃饭最大,项雪梅此刻心情大好,笑道:“给你一次机会吧。”

    很简单的几个小菜和包子,一股子青菜冬瓜汤,“不会嫌我这顿饭太慢怠县长吧?”

    项雪梅白了他一眼,刹那流露的风情让外面的太阳都暗然失色,“你穷,我知道,不过我听某人说你拿着一张票敲诈了不少呀?请我吃饭还装穷?是不是有点太抠了?”

    凌寒苦笑道:“某人还告我什么黑状了?项县一并都说出来吧,我不怕被打击到。”

    “你脸皮够厚,你给我老实说,从马大山哪里得了多少实惠?”

    “不多,头一天五千,我就吃了一顿饭,剩下的给他自已买了好一撂春宫艳照,前天让他压了三万块钱在新艺园,可连着两天太忙,我都没去享受,今天他给抓了,那钱我也拿不出来,他也不会供出来那笔钱,说是贿赂我的,只要我为在项县你面前替他说说情少判几年就行。”

    项雪梅把送到嘴边的汤勺停下来,美眸瞪着他,“你也敢答应他?我枪崩了他。”

    “项县,我当时就和他说了,咱们县长铁面无情,执法如山,你姓马的这回死定了,我咋唬他就是让他贿赂我呢,他果然听话,我也就给他出了个招儿,想活命呢就多咬个人出来分担身上的责任,这样的话就崩不了啦,你别说姓马的挺灵,一龇牙就把他姐夫叼出来保命了。”

    项雪梅噗哧一声笑了出来,这家伙真是太阴损了,“你真是缺德带冒烟儿。”

    “我哪缺德了?我这是救他的命呀,我不计前嫌这么‘救’他,那算是再造之恩了呀。”

    项雪梅翻了个白眼,把人家姐夫小舅子俩人整得全蹲入大狱还是再造之恩了?真是无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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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疑是大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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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可告诉你,那三万块钱可以计在马大山帐上,不过你得把钱拿出来捐给马王庄,要想享受嘛……也好说,我借给你钱,要多少?五万?十万?”项雪梅笑里藏着刀盯着他。

    凌寒干笑一声道:“我哪想享受了?我那不是逢场作戏吗?捐就捐嘛,那钱我也花不安心。”

    “呵,算你识相,对了,马王庄那个陈正刚倒是个挺干练的年青人,你对他了解不?”

    “熟,从小一块长大的,虽说文化不高,但是有干劲,头脑也灵动,又年轻,挺好的。”

    项雪梅抿着嘴笑了笑,“你们是老同学吧?你这么了解他,那你推荐他一个合适位置?”

    凌寒剑眉一蹙,沉吟道:“让他去干南山沟河渠石堤工程挺合适,住那一带的人,就怕洪水。”

    “你想的是够周道,不过他带不了队,几百万的工程还得有人来坐镇呀,你看凌之北行吧?”

    “不知道。”凌寒心说,陈正刚的事我承你项大县长的情,凌之北就算了,他**不干净呀。

    “你也不用避嫌,我知道你们的关系,其实凌之北这个人还是有能力的。”

    凌寒却道:“项县,那是你要考虑的问题,我不在其位,不参其政,操心多了睡不着啊。”

    “少给我假清高吧。龙田乡地几个厂子都给洪峰冲没了。这一块需要一个有能力地人去主持工作。审查组地事一有头绪。我有可能把沈月涵调过去。你继续跟着你地沈领导去折腾吧。”

    这‘折腾’二字乍听有点一语双关地意思。凌寒俊面微微一红。干咳一声加以掩饰窘态。

    “不过龙田乡现在什么也没了。等于是重新起步。又让我敲走400万修堤款。眼下如何折腾是你们地事了。县里我大一堆事呢。顾不上你们。拿不出成绩来。我把你们俩各打五十大板。”

    “关我什么事呀?项县。我屁地官儿也不是。这五十上板挨地可是冤了吧?”

    项雪梅深深看他一眼笑道:“到时候看关不关你地事?现在别嘴硬。结帐去吧。咱们走……。”

    ……

    赶到武警支队是一个小时之后的事了。

    沈月涵都有点没心情工作了,小冤家也不知哪去了,刚才打手机还不接,她连饭都吃不下了。

    正想着要拔通项雪梅的手机,却看到一名武警战士领着项雪梅走了进来,沈月涵忙迎了上去,眼见项雪梅春风满面,心知事情必定有了转机,两个人先说了一番私话,沈月涵才算明白了一上午生了许多事,惊讶的道:“啊……?连罗副部长都给弄进去了?”

    “还不是你那个‘车夫’做的好事?把人家马大山吓的屁滚尿流的,进去没半小时全招了。”项雪梅笑着解释,又问沈月涵审查组这边进行的怎么样了,“帐务方面查的如何了?”

    “基本查清了,水泥厂当时从新津高路总指挥部获得的款子387万,其帐面上的其它款项都是张东健另几个厂子的收入,从银行资料上看,款子交易的另一方都是外地人,按那些人留下的联系方式却联系不到一个人,公安系统按身份证查他们也都是些社会闲散人员。”

    项雪梅不由蹙了秀眉,“那就是说这些与张东健生财务关系的人都在用假相掩盖着什么?”

    “是的,在近一年的时间中,与张东健生财务关系的人数人次多达400多次,款项交易额高达5.6亿多,想进一步查清事实的话,就得公安部门的人分赴各地去进一步落实了。”

    项雪梅点点头,“那不是咱们的事,你们把帐目理清了就好,这一阶段的工作也结束了,新江县的审查组也就该撤了,一场洪峰毁了马王庄,毁了龙田乡数个企业基地,损失很大呀。”

    “啊?张东健的那些厂子都给大水冲没了?”

    “嗯,怎么了?”项雪梅看到沈月涵神色有异,沈月涵则附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凌寒昨天上午给我打电话,说要去张东健的那些厂子看看,可以是有什么现吧。”

    ……

    凌寒没有上楼去,却是站在大楼下面看着宽阔广场上武警特种兵的训练。

    驻江武警支队是特种武警部队的一支,训练方面很苦,但是能看出来,随便挑一个站出来都是精兵强将,少校萧泰居然负着手,咬着哨子,在训练的人群中穿来穿去的,是教官?

    这时一个身材颀长的戎装美女走了过来,当然,人家只是路过,不是冲着凌帅哥去的,事实上这位女武警校官一路不知回了多少次头,偷瞄训练场上的萧泰,结果……撞到了凌寒身上。

    那萧泰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尤其对注视自已的目光极为敏感,自然早就现了少校参谋庄静宜对自已的偷瞄,见她此时竟一头撞在了凌寒身上,忍不住摇头失笑。

    凌寒也在看萧泰,正在猜想他在武警支队混得怎么的时候,却给一戎装大美女从侧面撞上。

    “唉呀……。”庄静宜惊呼一声。

    “哦……踩死我了,姐姐,你走路不看啊?”

    “对不起,我,我没注意……。”看清眼前是个级帅哥时,庄静宜的秀脸没来由的一红。

    “没注意?”凌寒朝天翻了个白眼,一拍脑门道:“我站在你正前方啊,你说你没注意?那你看哪呢?晕倒了,还好我是个人,我要是根电线杆子的话,武警大姐你可能就撞惨了。”

    被凌寒点破了心事,庄静宜有点恼羞成怒了,咬了咬下唇,“喂,我不是说对不起了吗?”

    凌寒正要说话时,萧泰走了过来,笑着道:“凌主任,见谅啊,这是我们庄少校,你要是得罪了我们支队的队花,只怕走不出这个大门,看看四周那些人的目光吧,呵……。”

    凌寒抬头四下一看,只见齐刷刷上百道目光,精灿灿的罩向自已,他不由有点傻了。

    庄静宜白了一眼萧泰,不过听他说话象认识凌寒,倒是一怔,凌寒转过头朝庄静宜一躬,干笑道:“我的妈呀,太恐怖了,庄大姐,是我不识眼色站错地方了,麻烦你给大伙解释一下。”

    萧泰和庄静宜同时笑了起来,前者道:“介绍一下,这位是新江县审计局的凌副主任,这位是我们武警支队训战处参谋庄静宜,静宜,凌主任就是我和你的开桑塔纳耍飙的那位。”

    “哦,就是他呀,五分钟把水泥石门前一堆渣子摆平的大英雄,你好。”庄静宜伸出手道。

    凌寒也不客气,似乎突然现了萧庄二人的秘密,他居然握住庄静宜的手不放,还朝萧泰挤了一下眼,笑道:“萧大教官,我是现了,整个广场上就你是个靓点,我给庄姐撞上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怎么着也得索回点报酬呀,庄姐,咱们多握握手,让萧教官吃醋去吧。”

    萧泰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瞪了一眼凌寒,庄静宜大是娇羞,抽出手扭身就跑了。

    丢下一句,“什么大英雄呀,分明一小色狼嘛……”留下凌寒和萧泰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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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来招釜底抽薪

    从武警支队出来项雪梅象在思索什么,凌寒也没上去见沈月涵,多少有点心虚,昨天手机里‘吼’她的帐人家肯定要和自已算的,女人就是这样的,她们不放过任何一个耍娇的机会。

    主要是有项雪梅在,所以凌寒就没上去,而沈月涵也没下来,估计她考虑到的也是这个原因。

    “项县,回县里还是去哪?”

    “送我去市政府,昨天新江县出这么大的事,我怎么着也得见见市长大人吧。”

    “哦,”凌寒调转车头,直奔市区,这时项雪梅又道:“张东健的那些厂子有什么问题吗?”

    凌寒心知又是沈月涵把自已给卖了,她和项雪梅可真是贴心呀,没有能藏的住的话吧?干笑了一声,道:“项县,我只是怀疑,那些厂子都建在南山脚下,你不觉得奇怪吗?”

    项雪梅给这话一提醒,心念电转,思路豁然开畅,半响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可惜那场洪峰掩盖了一切,现在到哪去查?如果张东健不开口,那笔巨款迷底暂时怕是揭晓不了。”

    说是暂时性的也没错,还有很多蛛丝蚂迹可寻,张东健掩盖的严,不等于别人也盖的严。

    “项县,不说别的,没收他非法所得的几个亿,国家也不算有损失,新津事件是拔起了萝卜**了泥,也给很多人敲响警钟,这个不是结果的结果,也未必不能收场,项县你说呢?”

    “你这个人好象看的很透彻,我也能感觉的到,巨款追查下去会挖出一些藏的很深的东西,不过是不是要追查那是市里甚至省里的事了,我可做不了主,我眼下要做的是把新江县建设好,市里的五年规化,新城扩建要囊括本县,现在还剩下不到四年的时间了,很紧迫吧。”想一想新江县落后的现状,项雪梅的心头哪轻松的了,虽然自已的政治年龄还不大。

    “项县,不要想的太多,心里负担太重的话,人很容易变老的哦。”

    ……

    把项雪梅放在市政府之后。凌寒拔通了苏靓靓地手机。不知道苏姐姐此时在做什么?

    “喂。凌寒啊。听说龙田乡洪水了。给你打了n个电话你也不接。人家担心死了。”

    “我哪有时间接电话啊。我当时在马王庄和洪水战斗呢。雷大雨大风大。能听到手机响吗?”

    “啊?你在现场啊?会不会很危险?”

    “亲眼目堵洪峰把马王庄抹掉。很惊心动魄地。不说这些了。你现在在哪?”

    “市财政局,我妈这里呢,你呢?还在县里吗?”

    “没有,我在市里,刚送项县长到市政府,她要汇报一些工作,一个小时后我们回县里。”

    “哦,那就是说和你见不上面喽?对了,你怎么又和县长混一起了?”

    “嘿……被她抓了一差嘛,你很想我吗?呵……。”

    苏靓靓的声音突然放低,“被你欺负的那么惨,恨的你要死啊,对了,你来见见我妈吗?”

    “嘿,算了吧,我现在不敢见她,你小舅那边有什么新情况吗?”

    “暂时没有,不过我妈受到些影响,情绪很低的。”

    凌寒心说,不低才怪呢,略微沉思,灵机却是一动,道:“我再来一招釜底抽薪吧。”

    “釜底抽薪?什么意思?”

    “你在省城混了一年半,有相当的人脉和关系吧?想办法把你父亲从新江弄走,民间不是流传着苏书记要进柏明市上任吗?把这一步提前,先进省委党校学习避过新津事件的干扰。”

    “哦,我的天啊,我有那么大的能力安排我爸的前途吗?亲爱的凌寒,你这叫异想天开吧?”

    “呵,事在人为嘛,这边的事我来安排那个周旭稍话,只要你小舅不咬出你妈就行了,千万告诉你妈,别和周旭联系,这边你把身抽出来,去省城先铺通路子再给我打电话。”

    “那你说铺谁的路子呀?关系是有一些,可没目标呀。”

    “省里就两位封疆大吏,优选省长,省委书记怕是明年要退了,找到门路我再想办法。”

    “那人家一会就起身去省城,不想见你了,一见到你就腿软了,就想往你身上爬。”

    “嘿,你铺出关系我就去省城让你爬个够,不过还有一个人得拉过来帮忙。”

    “谁啊,男的可以,丑女可以,靓女美少妇之类坚决的不接受啊。”苏靓靓娇笑着。

    凌寒苦笑道:“是你的好姐妹蒋芸啊,她不是大实业家吗?利用她来打动一下省长。”

    “哦,你的意思是从经济建设方面造成影响,让省长对蒋芸侧目,然后再……。”

    “只要有简单的意项,就能谈你父亲的事了,他本就是两位大吏培养的典型干部,让蒋姐姐暴露出你们间的关系给省长大人知晓,新津事件如果你父亲受到影响,省里两位大人也面上无光的,他们即便没有护你父亲的心思,也得顾及自已的脸面吧?只是没有合适借口罢了。”

    “好象听上去蛮可行的,就怕非短期之内能达到这种效果吧?新津事件不等人呀。”

    “我们走一步算一步,你让蒋芸赶快回来,这个事要短期之内搞定,迟恐生变的。”

    ……

    回到新江县已是下午五点多了,项雪梅在车上告诉凌寒,市里以纪检委为的专案组将进一步调查新津事件引出来的巨款之迷,高路豆腐渣工程的问题已经基本清楚,做为当时高路总指挥的6彬副市长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虽然张东健和邹新华都不开口,市委市政府还是做出了令其停职检查的决定,省里批复中午就到了,让6彬先进党校学习,等事件真相大白之后再酌情给予处分,也就在下午项雪梅走进市政府的时候,6彬上了去省党校报道的车。

    其实邹新华什么也不说,人们也能顺理成章的想到他肯定是走的是6彬的关系,只是此刻更多数的人在想,这里面有没有市委书记苏靖阳的事,关心这个问题的人太多了。

    要说谁最关心这个问题,那就要说是市长陶天望了,苏靖阳如被牵扯,新江市就有可能姓陶。

    凌寒也摸不清项雪梅的根究竟在哪,但是来市里汇报工作她肯定是要找市长,从陶天望对她过往的支持来看,似乎走的近一些,有一点可以肯定,项雪梅的根绝对不在新江市。

    凌寒跟着项雪梅进了办公室,项雪梅递给他一张表,让他签字,居然是干部考察履历表,上面有县委组织部部长白文山的签名,也有项雪梅的签名,看来她昨天之前就有安排了。

    落了大名之后,项雪梅接过来看了一眼,这小子字写的相当不错,对得起他那张文凭,呵。

    “明天组织部李副部长会去审计局找你谈话,形势总是有走的,你乖乖的呆在那里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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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三章 大闹凌家

    今天有事,更新迟了,敬请谅解……

    ……

    今天一早龙田乡就闹腾翻了,马王庄三十几户百多号老小没地方助,凌之北这个乡长也没办法,让龙田村委会把大队所有房子腾出来让人住,不过一共五六间房,远远不够。

    最后大喇叭全村喊话,谁家腾出空房子给马王庄村民住,可以先到乡政府领三个月的房屋租赁费,每月按80元计,一直到下午才安顿下来,马王庄的村民又让陈正刚领着去杜庄儿凌寒家谢后他,可凌家锁着大铁锁,左右领居告诉大家,凌寒的母亲进乡了,在凌老头那里。

    不少年青的村民知道凌寒是龙田乡有名,不过马王庄人并不知道这个凌寒就是恶霸凌濠的表弟,还以为他们是两家呢,今天才搞清楚,人家根本就是一家人,只是其母是凌香兰早年和对象私奔被凌家逐出了家门而已,这些事大家心里清楚,可没人会挂在嘴上,现在凌寒成了一村人的救命恩人,更没有说他的不是了,何况人家凌寒现在那么有出稀。

    县里电视台的人,报社的记者等等一天都追在龙田乡追踪着消息,听到最多的就是凌寒这名。

    百多号人把凌家围堵之后,吓的凌家人都不敢开门,打手机叫回了凌之北。

    最后才搞清楚,原来是凌寒昨天夜里搭救了马王庄百多条人命,凌香兰当时激动的直掉泪。

    凌之北说了一大堆话把村民们打走,心里却在想,这小子又立功了,不说别的,光是凌濠说情那个事也够二哥记在心里的,项县长摆明了很欣赏这小子,自已该如何自处呢?

    家里大大小小的人多不耻于凌香兰当年跟人私奔的事,要说日子过的还行也说得的过去,偏偏给人家甩了,带了五岁大的不知是谁的孩子回来,凌家的脸让她剥尽了,尤其小一辈子弟们,哪有一个看得起这母子俩的?这两天妹妹香兰在家侍候老爷子,端屎倒尿,无微不至,但却遭尽这些个小辈们的白眼,饭做不香啦,油倒的少啦,盐放的多了,反正全是毛病。

    唯有老二家的凌瑶维护她小姑姑,兴许她是知道凌寒帮了她哥哥一把吧,不过这丫头也被小辈们攻击了,说什么胳膊肘往外拐之类的屁话,凌之北在的时候没人敢说,他一走就反天了。

    今天这些马王庄地人一轰闹。把凌家一大家子人唬住了。那些七老八十地都给凌寒地母亲下跪。说什么‘凌老师生地好儿子’之类地感激话。真是让人想不到跟人私奔过地女人现在有了这么高地威望?凌之北之妻洪玉贞很是纳闷。心说。至于这么夸张吗?

    天色入黑地时候。凌寒开着桑塔纳进了龙田乡。在一家小卖部门前看到了清纯靓丽地表妹凌瑶。他就停下了车。买盐出来地凌瑶一眼就看见了大帅哥凌寒。跑了两步跳上车来。

    “表哥。今天全村闹翻了……。”接着就把经过说了一遍。“你是我地偶象啊。表哥。”

    “呵。我可不是大明星。你别跟我玩追星这类。我妈这两天怎么样?”

    凌瑶直性子。藏不住话。就把这两天小姑姑受地岐视都抖了出来。凌寒地脸当时就黑了。启动车子直奔老凌家。到了门口时看到凌之北地车在。这些日子凌之北全家都住在老爷子这里。

    凌瑶眼见表哥脸色铁青。就知道自已闯祸了。一把揪住凌寒。“表哥。你可别卖了我呀。”

    “你怕他们什么?还能吃了你?当然,你们是一家人,我是个外人……。”

    “表哥,你别这么说,我知道你是好人,我、我其实是支持你的。”凌瑶一副可怜状。

    凌寒心一软,这小丫头长的实在柔媚,摆出楚楚怜姿时让人的心怎么都硬不起来呀。

    “下车吧,我尽量不火,”

    “谢谢表哥,”

    凌瑶在前,凌寒在后,两个人就进了凌家,院子很宽大,房前圈着两块地,里面种着几棵杏树和两株葡萄树,其它还有些葱、西红杮、白菜之类的,每天都能吃上新鲜的疏菜。

    正房东厢亮着灯,能看到炕上坐着不少人,西厢也亮着灯,炕上好象躺着一个人。

    他们进院时家里人也看到了,不过这些小辈子的近年来都没见过凌寒,还当是凌瑶的男朋友呢,哇,高大英俊啊,坐在窗台边上的凌琼笑道:“是小瑶的男朋友吗?好帅啊。”

    凌之北回头一看是凌寒,朝凌琼道:“丫头你什么眼光呀?是你小姑家的小子凌寒,”

    “啊?”不光是凌琼一个人傻了,其它如凌玲、凌琳、凌江、凌海等瞪大了眼。

    原来这就是马王庄出尽风头的凌寒呀,连洪玉贞都有点怔了,这小子长的太象他妈妈了,简直就是个男妖精,他娘当年是龙田村第一美女,结果让人拐走了,这小子却是女人的祸根。

    凌香兰看到儿子进来心下真是喜欢,以他的脾气怎么可能进凌家呢?今天太阳从西边出了?

    不过等凌寒一入屋凌香兰就现不对头了,他那张阴沉的脸实在是让人害怕,不光是凌香兰一个人看出不对,盘坐在炕头的凌之北也觉得不对,二人一齐转向凌瑶,这丫头却垂了脑袋。

    “妈,收拾一下东西,咱们走,”凌寒只是看了一眼凌之北,别人他都懒的瞧一眼。

    凌香兰知道是凌瑶和他说了什么,唉,赶紧把手在身前围裙上擦了擦,上前把儿子拉住,勉强笑道:“你这混小子说什么混话呢,没吃饭吧?妈正做着呢,一起吃吧?”

    一提这个茬儿凌寒更气了,一屋子人全坐在炕上等吃饭,就老妈一个人在地上忙活,都***是爷爷辈儿的?最可气的是两个小子还用筷子敲着碗,催着上餐呢。

    “老妈,你是来侍候你父亲了,我不拦着你,但是我不允许我的母亲在这里当奴隶,侍候这些没心没肺的货色,一个个都什么东西?稳排大坐的当自已是大爷啊?”

    “凌寒,你……。”凌香兰脸色急变。

    凌之北气的脸色也青了,可他忍了没说话。

    但他身边的洪玉贞却道:“喂,你是谁呀?这是凌家,轮不到你来撒野,有人养没人教的货。”

    这话出口,凌寒和凌香兰都当时就瞪眼了,坐炕沿边的一个十七八的小子斜视着凌寒,不屑的笑道:“妈,他就是野种,凌香兰的儿子不就是野种吗?哈……啊唷……。”

    凌之北心脏猛的一跳,这小子不知死活说什么混帐话,刚要有所反应时,凌寒就兜手一巴掌把那小子煽的直接从炕上栽到了地上去,又飞起一脚将他踹出东厢,“你妈的找死呢?”

    场面一下混乱了,“凌寒,你疯了?”凌香兰大惊失色,忙一把搂住儿子。

    洪玉贞和凌琼、凌玲、凌琳、凌瑶都吓的尖叫,坐炕沿边另一个小子一下就钻炕尾去了。

    凌之北乍见儿子被打了出去不由怒目圆睁,拍着桌子跪起来,“凌寒,你、你太放肆了。”

    凌寒冷冷看他一眼道:“我再放肆也没你凌乡长放肆,你以为洪水冲了南山沟你就没事了?”

第五十四章 凌乡长吓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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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之北当时就呆住了,凌寒却继续道:“我告诉你,张东健除非死了,他不死你凌之北第一倒霉,市里要对那笔巨款一查到底,你以为张东健能扛多久?你倒有心思稳排大坐在这里吃饭?你也能吃得下?你想什么呢你?你**都没擦干净,你就敢往这里坐?不知死活!”

    凌之北身子抖了抖,一**坐在炕上,头上汗珠子就有黄豆大小,刚才还嚣张的洪玉贞也花容惨变,连嘴唇都哆嗦的变黑了,她对丈夫那些事是一清二楚的,这刻看凌寒象看见鬼一样,其他的人搞不清怎么回事,可看到凌之北那付惨状就知道他卷进了新津事件,而且不浅。

    堂屋地上的凌海还在哭嗥,“妈,我的牙掉了好几颗,妈呀……。”

    听到他的哭声,凌之北夫妻俩都没什么反应,这一刻,儿子挨打的事简直不值一提了。

    倒是几个表姐妹纷纷下地,把堂屋的凌海搀起来,再看这小子半个脸肿的好象猪头,嘴里面上下共飞了五个牙,这时凌寒言罢,挣开母亲的搂抱弯下腰从地上捡了根烧火棍起来。

    一众人都吓的呆呆的,凌瑶上前就将他手臂抱住,哭道:“表哥,表哥,求求你别……。”

    凌香兰顾不上许多,扬手就抽了凌寒一个大嘴巴,厉声道:“你要干什么?你先打你老娘吧。”

    凌寒却挣开她们,伸棍子将灶台上的锅直接挑翻,结果是锅扣笼翻菜洒肉飞,让你们吃屁吧,他然后扔掉手里的棍子,对凌香兰道:“妈,你跟我走不?不走我今天把凌家抄了。”

    “你个死东西,你想气死我是不是?”凌香兰眼泪纷纷,扑上来又给他一巴掌,不偏不倚,一个脸蛋上一个手印,凌寒却不在乎,抓住老妈的手道:“怎么打由你,我一定要带你走,妈,你受了二十年苦了,我不允许你在受任何的委屈,谁欺负你,儿子灭他全家!”

    凌香兰挣不开凌寒的手,想打他几下出出气也不能,“你听听你说的什么狗屁话?放开我。”

    “不放。你打我怎么办?”凌寒不松开手。转头朝凌瑶道:“丫头你给你小姑收拾东西。”这时从西厢窜过来一个老妇。干皱棕黑地脸显示着她地高龄。白苍苍。赫然是老母地老母。

    “咦。这是怎么了?我听见这边吵吵闹闹地。你们干什么呀?啊呀。谁把我孙子打成这样了?之北。你也太手黑了。他就算做错了啥你也不能这么打吧?看看。牙都掉了好几颗。”

    老妇一个人唠叼。都没人敢接舌。她当是凌之北打地。这时凌之北缓过神来。愤愤地道:“活该。小畜生自已找地。妈。你儿子也快完蛋了。哪顾得上他?爱怎么地怎么地吧?”

    洪玉贞心慌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凌寒却瞪了这个女人一眼。冷哼了一声。

    凌香兰在下面踢了一脚凌寒。朝老妇道:“妈。这是凌寒。您有些年没见他了。不认识了吧?”

    “啊?这就是我外孙凌寒呀。长地俊死了。和你一个模子印出来地。哟。他这脸是咋了?”

    “哦,没事,这混小子不听话,我抽了他两巴掌,凌寒,还不快叫姥姥?”

    凌寒假装没听见,把头扭一边了,没一点亲情可言,还叫什么姥姥呀?不认识。

    凌香兰杏眼圆睁,咬牙切齿的朝他道:“叫啊……”那声音象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凌寒见老妈眼底有企求之色,当时心就软了,老妈想被这个家承认想了二十年了,唉,成全她吧。

    “姥姥,您这身子骨还挺好的吧?嘿,我、我就是凌寒。”

    那老妇居然掉泪了,颤颤抖抖的道:“挺好的,孩子,这些年你和你妈受苦了,都是你姥爷脾气太倔,唉……姥姥想你们娘儿俩呀,小兰子,这孩子长的真高,不许你以后打孩子啊。”

    姥姥一句话说的凌寒不少怨愤都消了,眼眶都有点红,凌香兰早就泪珠满脸了。

    “哟,这是闹腾什么呢?怎么锅也扣了?兰子,你爹还等着吃饭呢。”

    凌寒一龇牙,心说,吃屁吧,姥姥,凌香兰趁机抽出手,在他大腿上拧了一记,“你看看你做的好事?出去给老娘买饭去,你姥爷还等着呢,真让你气死我了。”

    “买什么呀?我……哦,我买去,不过……。”凌寒搂住老妈肩头,附她耳上道:“买回饭你跟我走,不然我还闹,反正你不走我就闹的凌家鸡犬不宁的,你看着办好了。”

    “我掐死你。”凌香兰伸手掐过去,凌寒却伸臂一挡趁机钻了出去,出堂屋看见几个靓姐靓妹和没了牙的凌海都惊惧的目光,冷哧了一声就出去了,这几个小辈子表亲他更没放在心上。

    见儿子出去,凌香兰对凌瑶道:“小瑶,你跟着他去,让他多买点。”

    ……

    从凤姐饭馆打包出来,凌寒问凌瑶,“吃饱了没有?”

    “嗯,吃饱了,表哥,你可别疯了啊,刚才都吓死我了,小姑让你多买点,你咋买一点?”

    凌寒哼了一声,“我给他们买个屁,饿了不会自已去做?要不要我侍候他们坐月子啊?”

    凌瑶脸一红,凌寒笑了笑上车启动,他俩是吃饱了,在饭馆就呆了近一个小时,再回到门前时,居然现多了三辆车,说桑塔纳多真是不假,门口青一色全是桑塔纳。

    凌瑶看了看车道:“表哥,是大伯、三伯、大表哥他们的车。”

    “我管他是谁呢,和我没关系,我领着我妈走就是了。”

    “走什么呀,去哪?今天小姑回杜庄儿看了,你们家让水灌了,房是没塌,可没法住了啊。”

    “住处多了,宾馆旅店哪不能住啊?”

    进院之后,凌寒直奔西厢,他看见老妈在西厢,这边只有几个大人,小辈的全在东厢。

    凌家老大凌之东夫妻、老三凌之西夫妻和凌之东的儿子凌涛五个人此时全在这边,家里生的事他们是接了洪玉贞的电话知道的,妹妹的儿子凌寒来大闹凌家了,不光打了老四的儿子,还说了一些话把老四吓的软在炕上都起不来了,但问清缘由之后,老大和老三都傻眼了。

    老四也太混了,居然和张东健搅的那么深,看来凌寒知道的事不少,凌之北最后说凌寒是新津审查组成员,知道的能少吗?谁有他知道的多?也不知那来历不明的巨款查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凌之北感觉自已的好日子不长久了,水落石出的时候,自已怕是要完蛋了吧。

    兄弟三个商量了一阵,也没个头绪,洪玉贞是一个劲的哭,完全乱了方寸,不过后来还是她出主意,让老大老三出面问问凌寒,到底是怎么回事,凌之北骂她话说的难听,你有脸问?

    洪玉贞悔恨不及,抱着头还是哭,还说什么‘我去给他跪着磕头行不行’?

    老大老三都无语了,本来是一家人,看看现在这个闹腾?都怪这群小儿女不更事,人家老爷子都认女归宗了,干你们屁事啊?各人训了自已子女一顿,一堆小的纷纷给凌香兰赔礼道歉,最夸张的是给煽掉五颗牙的凌海,开始口气硬不认,让他老娘洪玉贞又抽了俩大嘴巴,拉进房不知说了些啥,那小子就屁滚尿流的跪在凌香兰面前哭的稀哩哗啦的请求宽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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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不融洽的家族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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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其实凌香兰不太计较这些小辈们,必竟还都是孩子,早些年让大人灌输了一些东西,有了先入为主的偏见,要怪只能怪大人,他们懂个什么?现在自已儿子有点出稀了,家里人也看自已不一样了,这混小子这一闹腾还真闹腾出情由了,自已抽他两个巴掌,想想也心疼。

    这刻大哥和三哥夫妇都聚在这边,老哥凌之北夫妇没脸面对凌香兰,洪玉贞那句话太伤人了,凌香兰便是原谅了他们儿子的话也不会原谅洪玉贞那句话,孩子不懂事大人也不懂吗?

    老大和老三也不知和妹妹怎么开口,说实在话,这些年他们也没关心过这个妹妹,和两旁外人没什么区别,即别此刻面对也觉得的生份,但是凌老四要是给弄进去的话,凌家其它三个兄弟或多或少要在名誉上受损,更可能影响到他们的前途,不忧心是假的。

    这时候突然想通过妹妹从凌寒口里掏点实话,可他们都不知该如何开口,实在张不开嘴。

    老大妻6燕最有贵相,一派雍容,她本是6彬的表妹,今天下午得知6彬被去了省委党校,就知道6彬的政治前途可能要出问题,再好的结果他也不可能在新江混下去了,有办法的话去别的市吧,这还要看新津事件中他的责任有多大,被摘掉乌纱回家的可能性也是有的。

    可以说凌家在政治上最大的靠就是6彬,所以6燕在凌家有很特殊的身份,老三妻张翠芝倒是没什么背景,但这些年过得舒心,性格也生了转变,说起来凌香兰这两个哥哥对妹妹不闻不问也是因为他们妻子们的阻拦,拿她们的话说,理她做什么?咱们家也不指望靠她什么。

    今天此时现危机存在的时候,却也现凌香兰有一丁点用了,但这几个人还是自持身份,不肯低三下四说些什么,其实他们认为,凌寒不过是个审查帐目组的小成员,能左右什么大局?无非是说一点消息而已,市里面今天传出消息,水泥厂帐目审查工作明天正式结束,这个工作组就撤了,凌寒一个审计局的小人物,能干什么?和他说好话,那不是浪费感情吗?

    凌寒进来的时候,气氛很尴尬,他谁也没理,把饭给了老妈,“妈,你和姥姥趁热吃。”

    一直不动声色的凌涛看着比自已更帅更高大的凌寒,心里涌起了一丝嫉妒,不过却也不无鄙视,一想他没依没靠没钱没势,光有一张小白脸儿有个屁用?现在的女人们认钱不认人。

    凌之东、凌之西互望了一眼。心里都说。这小子是狂。进来都不问个话。

    凌香兰知道儿子地脾气。在这尴尬地时候她也不想逼儿子做什么。地确这两个哥嫂这些年也没把自已当回事。就二哥二嫂算有情义点。以前虽没来看来自已。但也打电话关心过。

    “怎么就买这点啊?那边地人都没吃呢?”凌香兰一看只有五个盒子。这够谁吃地?

    “够你和姥姥、姥爷吃就行了。别人想吃自已动手呀。你做好了人家还说三道四地。累不累?”

    几个人地脸上都不好看。炕上躺着地干老头双目无神。张张嘴却没声音。快熬干了吧。

    凌涛是凌家地长孙。自诩风流瀟洒一代俊彦。父亲又是市里税务局局长。他也算半个公子哥。平时眼高于顶。看不起这个瞧不起那个地。此时听凌寒说话难听。不由就心头火起了。

    “凌寒吧?你不是以为凌家缺个做饭的人吧?我们又逼着你妈去做饭。”

    凌之东一听话不对味,瞪了眼儿子,“去,有你什么事?该干么干么去。”

    “我又没说错,他能说我就不能说啊?”凌涛不服的翰父亲分辩了一句。

    凌寒都不屑看他一眼,冷冷一笑,“一听就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该说的话,老妈,把饭留着给姥姥吃,咱们走吧,我呆在这特别的别扭啊,你这两天都瘦一圈,儿子心疼呐。”

    6燕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给丈夫捅了一下没说出口,但她却把不愤写在脸上,自已的儿子被骂了,父母的脸上能有光吗?凌香兰看出来了,自已再不走凌寒这小兔崽又疯呀。

    当下放了餐盒,眼泪又淌了出来,看着可怜的已经不会说话的老父亲,心里好不难过。

    “妈,明天我再来,你和爹吃吧,凌寒也不听话,脾气又倔,唉……。”凌香兰气苦的弊了一肚子火,却是没处撒,转回头看见凌寒不由自主就扬起手小抽他一巴掌,“走……。”

    打的是不疼,声音却挺脆,姥姥摇了摇头,“唉,你这丫头,怎么就打孩子啊?”

    凌寒却丝毫不计较,朝老人笑道:“姥姥,我就是我妈的出气筒,随便抽,不要钱,也不用负责任,呵,您老别操闲心,保重自已的身体,儿孙自有儿孙福,把心情放松您就高寿了,您活的好,大家就都活的好,我妈您就更不用操心了,我不会让我妈受一点委屈的,您放心。”

    “好孩子,寒门出孝子呀,这些年你们苦了,姥姥心里不好受,这有几个钱你们……。”

    “唉唷,我的姥姥呀,您外孙穷的啥也没了,就剩一堆钱了,您那点钱就留着自已花吧。”

    凌香兰气的笑了,“快给我滚,少耍嘴皮子,妈,您赶紧吃,我不缺钱。”转过头又朝两个哥哥们道:“大哥大嫂,三哥三嫂,凌涛,你们呆着,我先走了。”

    凌之东凌之西都点头,必竟是长辈,安顿了一声路上慢走,那个凌涛却不屑的哼了一声。

    本来要出门的凌寒听到这声哼当时就停了脚,扭回头望着凌涛的目光变的森冷冰寒。

    大家也都看到了凌寒那付表情,心下同时一震,凌涛乍一接触那眼神,心底就是一凉。

    凌香兰赶上两步硬推着凌寒出去了,揪着他就走,凌寒心里冷笑,日后走着瞧,什么玩意儿。

    这么走了就一个出来送,是凌瑶,凌香兰此时也谈不上心寒不寒,这些年她习惯了,父母认了自已就知足了,对家人不抱什么愧疚了,也说明父母原谅自已当年跟人私奔的冲动行为。

    上车之后凌香兰扳过儿子的脸瞅了瞅,“给妈看看脸蛋,还疼不疼了?”

    “疼在脸上,甜在心里呀,老妈抽的就是舒服,呵,都九点多了,老妈饿坏了吧?”

    “你就会耍贫嘴,气死我了,能不饭饿吗?对了,儿子,咱们家让洪水灌了,去哪呀?”

    “那家不要了,我给老妈换个家,现在最不缺的就是旅馆饭店,哪不能睡一夜?”

    “还是得有个家呀,你姥爷眼看不行了,过这阵子妈换个环境,县里买房子,省得你住单身。”

    “老妈,县里也是临时的,过一二年就进市里了,咱们直接买市里的房好了。”

    凌香兰叹了口气,“你老娘省吃减用也没攒五万块钱,去市里买个小南房住啊?”

    “呵,没钱贷款啊……。”正说着,凌寒手机响了,掏出接起,“喂,我是凌寒,哪一位。”

    对方半晌没说话,凌寒正狐疑之际,线端传来一个久违的女性声音,“我是你蒋姐姐!”

第五十六章 前一世的妻子

    九点四十分凌寒的车到了芸馨园小区门前,功夫不大,小区里一身材婀娜的美女跑了出来。

    凌寒跳下车,也没和老妈说什么,就迎着那美女跑了过去,眼看接近时,那秀飘飘的美女居然腾身就跃了起来,直接把自已的身子砸进凌寒怀里,四肢八爪鱼一般缠盘住他。

    凌寒没奈何,只得双手兜住蒋姐姐的丰臀,正要开口说话时却被她烫热的唇瓣吻住,心说,完蛋了,老妈还在车上呢,这么快就让她现自已有女朋友了,蒋姐姐也够狠的。

    吻吻就行了,凌寒心虚着呢,可蒋姐姐不行,小舌头钻进他嘴里左勾右卷都不能把凌寒的舌头弄过来,心下大是不愤,搂紧他的脖子用劲吸,用力吮,不信你不过来。

    凌寒嘴不能言,手就在她**上掐,可蒋姐姐疯狂了,疼的身子往上闪都不松嘴,肉又疼心情又激奋,泪水也滚,最后实在不行才松开了嘴道:“小淫贼,掐烂我**了。”

    凌寒翻着白眼苦笑道:“我的蒋姐姐呀,我妈还在车上坐着呢,你……。”

    “啊?”蒋芸当时就从凌寒身上下来了,往车上瞄了一眼,后座上果然坐了个人,不由天旋地转的捂着脸跺脚了,“你、你是不是存心的?你咋不说啊?人家羞的怎么见人啊?”

    “唉,我没嘴了怎么说话啊?姐姐,呵……有什么可羞的,我妈又不是外人,来,我看看蒋姐姐有没有什么变化?”凌寒托起她的下巴,这美女比一年半前丰腴多了,粉面白里透红,娇艳欲滴,细弯的眉,水灵的眸,挺俏的琼鼻樱桃嘴,乌丝飘飘靓美绝伦,身材就不用说了,哪都比苏靓靓大,刚才跑过来时就看见她的曼妙曲线有多诱人了,纯以姿色论,比苏靓靓和项雪梅这种项级美女逊了一线,但补上的那份独有的妩媚和优雅气质就难分轩轾了。

    “你小没良心的专门拉你妈来,是不是怕我吃了你呀?”蒋芸开始怨气冲天了。

    “天地良心啊,我们家昨夜给洪水灌了,眼下和老妈背井离乡,今夜要睡旅店了。”

    “哦,我听靓靓说了昨天县里大水的事,人家刚从省城机场直接赶回来的,还没吃饭呢。”

    “我妈也没吃饭。走。一起……。”

    ……

    餐厅吃饭地时候蒋芸还很不好意思。当着凌寒母亲地面把凌寒‘啃’了两分钟。太那个啥了。

    凌香兰倒是不担心儿子娶不上媳妇。可担心这小子和他爹一样是个花花肠子。自已当年不就是负气之后离开地那个男人吗?在车上凌寒居然告诉自已。要去见地是女朋友之一。

    女朋友还有之一、之二地分别吗?天哪。这个小色狼当真继承了他父亲地‘优良’传统?

    不过凌香兰对蒋芸真是很满意。这美女无论容貌气质都是万里挑不出一个极品。谈吐、举止在刚才地接触中也暗自点头。有这么个出色媳妇也满足了。就怕儿子瞎搞弄地蛋打鸡飞去。

    蒋芸嘴也甜,一路就把凌香兰哄的开心了,左一声阿姨右一声阿姨叫的那个顺口,此时左一叉子右一筷子猛给她挟菜,整个儿把凌寒抛在脑后忘掉了,准婆婆的马屁不溜是不行的。

    凌寒看着暗笑,这一点苏靓靓就比不上蒋芸,那丫头有点憨,一是一,二是二,虽然有心机,可比起蒋芸差了一筹,在北京上学的时候,二美就明争暗斗,那时蒋芸占了上风,只要有机会就和凌寒**一把,虽没瞅到真正合体的好时机,却也和凌寒肉帛相见不止一次了。

    凌寒当然不敢把一些情况告诉苏靓靓,其实和蒋芸认识不到两个月的时候,就打了这美女的嘴炮,蒋芸也是因为怕苏靓靓看出什么才不敢让他‘得逞’,所以就一直拖着。

    大前天接到苏靓靓的电话,说在新江县碰上了凌寒,蒋芸就知道俩家伙肯定做好事了,又关心苏靓靓被新津事件困扰,又急于要见昔日小情郎,于是匆匆结果德国之行赶了回来。

    本来打算今晚和情郎圆了苦恋三年的绮梦,哪知碰上了情郎母子背井离乡的惨事,能让他们住旅店吗?自已一个人住600平米的复式套房?开玩笑,不过晚上看来是没机会了。

    ……

    现在的男女同居试婚之类比比皆是,凌香兰也是知晓的,入了蒋芸的房子才现这里太豪华太奢侈了,吃饭时虽知道了蒋芸的身世和现在情况,但仍被这复式套房惊呆了。

    凌寒一个人溜进卫生间去洗澡,再出来时就光腿穿着浴袍,凌香兰见儿子不避蒋芸,就知道他们之间关系很深了,闲聊了一会儿凌寒让蒋芸陪老妈去洗澡,蒋芸欣然应诺,女人们洗澡就是比较费时的,一个小时都没什么反应,凌寒干脆趴在沙上睡着了。

    凌香兰和蒋芸下楼后一看他睡着了,不由失笑,这两天凌寒的确是累了。

    蒋芸小声道:“阿姨,楼上楼下好几间卧室的,您随便挑一间睡就行,平时这里就我一个人,孤寂的很,靓靓一个月才回三四次,不过凌寒现在出现了,估计靓靓也要常回来的。”

    “靓靓?就是你们卧室那幅大彩照中的另一个女孩吗?她和凌寒也认识?”

    蒋芸苦笑,将自已和凌寒苏靓靓三个人在北京时就苦恋的事说了一遍,最后道:“我和靓靓是最好的姐妹,曾因这段恋情闹的很不愉快,毕业之后我们一起回到新江,她怕和我见面尴尬去省城展了,这一年中我们俩也曾试着忘掉您的宝贝儿子,甚至选择去交新的男友,可惜看谁都不顺眼,反而越来越想凌寒,半年前在省城办事和靓靓相遇,重归旧好,各叙心事,才知道两个试图忘掉初恋男友的笨女人谁都没有成功,反而陷的更深了……”

    凌香兰听的感慨万分,眼望着粉泪纷纷的蒋芸不由心生爱怜,将她搂住替她抹掉泪。

    “傻丫头,事情总是要解决的,这样缠纠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吧?唉,凌寒很难选吧?”

    蒋芸瞅了一眼趴在沙上撅着**睡的甚香的凌寒,道:“一年半前,他说过一句话,把我和靓靓都气走了,他说宁肯不结婚也不会选择的,宁愿我和靓靓一起受伤,也不伤其中一个。”

    凌香兰翻了个白眼,这小子是彻底走了他老子那条路了,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呀。

    “小芸,听阿姨说,你和靓靓都是思想成熟了,应该有主见的,这种事还是早定,长疼不如短痛。”

    蒋芸这时却笑了一下,“阿姨,正因为我们想法成熟了,所以才有了一个荒唐的决定,人生也就几十年,等象阿姨这样年龄时什么**也快消散了,只想平平淡淡的过日子,所以现在我们没打算过经结婚这类的事,您也不要逼凌寒,啥时候您想要孙子,我就给您……”后面的话她有点害羞的说不出口了。

    凌香兰被这句大胆的脱世俗道德约束的说话惊呆了,搂紧她道:“你太傻了,芸儿。”

    “阿姨我不傻,只要能和相爱的人在一起我不在乎任何东西,那次和靓靓一起我们决定了,她居然也这么想的,唉……偏偏我和靓靓又情同姐妹,我们的事让阿姨操心了,请阿姨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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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人不亲血亲

    【兄弟们,这推荐票太少了吧?我连个榜也上不了,你们不觉得俺可怜呀?再不给上推荐票票俺明天一更了啊,嘿……】

    睁开朦胧睡眼,天光已亮,凌寒感觉下身弊涨,低头一看,内裤睡袍撑的老高,慌忙跳下床钻进卫生间放水,当然,晨勃不光是被尿弊的,膀胱充盈的原因的确存在,但更大的原因是旺盛的阳力造成的,一边放水他一边看腕表,才七点钟啊,起早了吧?

    想到今天上午县委组织部李副部长要去找自已谈话,可不能迟了,不然项雪梅又要找事了。

    一番梳洗之后,穿好了衣服,溜上楼去,在某一卧室门前看到里面盖着毛毯熟睡的老妈和蒋芸,俩人居然搂在一起,亲密的象对母女呀,也不知她们晚上谈了些什么?

    没敢打扰二人,知道她们全累了,老妈是当了两天‘奴隶’,蒋芸是刚从德国赶回来,让她们多睡一会吧,于是掏出笔写了个纸条留在玻璃几上,出去买了两份早餐又送回来才走。

    蒋芸也是给充盈的膀胱弊醒的,走出卧室抬头看了下客厅墙上的石英钟都八点半了,垂下眼光时又看到了茶几上的纸条,过去拿了纸条才跑进卫生间坐在坐便上看。

    ‘芸:上午县委组织部要找我谈话,不能耽误,帮我照雇我老妈,她这两天累惨了,你也刚从德国回来,一路辛劳,要多休息,下午有时间领我老妈逛逛商店,缓解一下她苦闷的心情,顺便替她换换行头,这些年老妈为了我不舍得的吃,不舍得的穿,我心里难受,花多少钱记我帐上好了,等哥哥我了财还你,早餐已经买好,放在餐厅,有事打我手机,凌寒……’。

    蒋芸笑了笑把纸条放在唇间吻了一下,心说,你欠的债务多了,这辈子怕是还不清了吧。

    从卫生间出来,却碰上了要进来的凌香兰,就把纸条递给她道:“阿姨,你看凌寒留的字条,您可不许为难我啊,那家伙很霸道的,我要是做不好的话,他凶起来够人受的。”

    凌香兰道:“有阿姨在你不用怕他,他敢凶阿姨替你作主,抽不死那个小兔崽子才怪呢。”说着话才望着纸条上看去,扫过那些龙飞凤舞的话迹,一双眸子不知不觉的湿润了。

    ……

    凌寒车子驶去市区时。这时来了电话。接起问是谁。对方说是周旭。

    “哦。周哥呀。怎么早上给我来电话了?”他心知定是有事吧。

    周旭那边声音不高地道:“昨天忙了一夜呀。后半夜县审查组送来了整理出地资料。连夜对张东健进行了疲劳突审。好象是招了些什么。我不清楚。估计今天市纪检委要有行动。”

    “邹新华那边怎么样?”

    “那边没动静。上面好象对隐形巨款要比新津豆腐渣事件更重视。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凌寒心想。不是对豆腐渣事件热情不高。是有人想从巨款方面揪出更多相关人士吧?如果牵扯到某大员。那新江政治格局就要彻底改变了。现在6彬已经入党校了。人大主任安系最强有力地人物不在了。下面人人自危。这正是陶市长收揽人心地好时机。而苏靖阳因为小舅子入了纪检委。在这一事件上连言权都没了。他干脆丢给市长陶天望去折腾。

    纪检委王汉阳书记倒是去请示过他,苏靖阳就八个字批示:彻查到底,绝不姑息!

    市委的人都为苏书记这八个字挑大拇指,苏书记为人刚正,嫉恶如仇,果然名不虚传呀。

    “周哥,有机会的话传话给张邹二人,就说龙田乡南山沟遭洪峰洗劫,乡办企业尽数毁灭。”

    “明白了,没别的我就挂了。”

    收线之后凌寒暂时放了些心,张邹二人消息封闭,未必知道南山沟的特大洪峰事件,但前夜那场雨也必能让张东健这个人联想到什么,他不可能不了解南山沟一带的情况,这次招出了什么可能和他自已猜测出的结果有关,不用问也知道是避重就轻的咬了一些不太相关的人。

    而这些人中极有可以就有凌之北,这位大乡长一手遮着龙田乡,跋扈是肯定的,吃的狠也是肯定的,在这混谁能绕开他?难说张东健对他心里没看法,十有**第一个要遭殃的就是他。

    车子到了审计局门前时,凌寒不由一楞,想不到的是凌之北的车就停在路边,此时见凌寒的车过来,凌之北就跳下了车,豁出这张老脸也得问些什么吧,凌寒再绝情也还是外甥啊。

    凌守把车头拐进入局的小道才停下,也没下车,只是降下了右车窗道:“我的手机号是……。”说完就开车走了,凌之北慌忙掏出手机拔打,人也上了车启动离开,凌寒这种姿态是为了避嫌,却也等于告诉自已‘你要出事了’,洪玉贞就坐在车上,见丈夫脸色刷白,心中大震。

    很快凌寒就接起了手机,凌之北朝洪玉贞递了个眼色让她禁声,才道:“凌寒,到底……。”

    “你什么都不用问,南山沟的洪水的确掩盖了不少东西,但做为姓张的顶头上司,你肯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你私人帐户上有多少钱,就定你多大的罪,你能一一说明来源吗?就受贿一条就足以让你永生翻不得身,你要推卸责任只会把张东健逼急,我只有一句话,你承认收贿就行了,别的什么也不用说,言多必失,看我老妈的面子,这是我给你的终告,再见。”

    凌之北挂上手机,浑身松软的有一种要解脱的感觉,将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不想动了。

    “怎么了?老凌,你说话呀?”后座上的洪玉贞泪水急的直淌。

    “没什么好说的,我后半生要在监狱过了,凌寒让我承认姓张的贿赂我就行了,别的不要说,这可能是唯一的转机吧,不是那场洪水,我凌之北可能……唉,玉贞,要不咱们离婚吧?”

    “老凌……。”洪玉贞痛哭失声,哽咽的道:“老凌,我跟着能享福就能受苦,只要给我个盼头,我到死也等着你回来,我不离,老凌,我就怕……就怕……。”她都不敢说出那句话。

    凌之北摇了摇头,道:“凌寒是个懂事的孩子,虽说这些年我们没照顾过他们娘儿俩,就算人不亲,血也亲吧?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他能害我吗?其实我也就是个受贿,在龙田乡是跋扈了点,可也没干过人神共愤的大恶之事,有小小乌纱顶着,这条命应该能保住的吧。”

    “咱们帐上那些钱怎么办?”

    “转空了也没用,银行一查就知道钱去了哪里,多连累一个人,况且现在也怕是迟了。”

    “呜……往后这日子可怎么过呀……。”洪玉贞越想越伤心,死的心都有了。

    凌之北这时神情一动,“玉贞,我去自,能争取个宽大处理的机会,听凌寒的话音可能马上要对我动手了,也许他真的收到了什么消息也说不定,你下车吧,我去县纪检委……。”

    洪玉贞望着丈夫开车绝尘而去,泪眼一片模糊,繁华过后有的不光是寂寥,更多的是心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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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县常委会【求推荐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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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九点半左右,县组织部李茂林副部长带队几个人来到审计局找凌寒谈话,局里人都知道凌寒要提干了,想想这小子上班才一个月就要提成副科了,有几个人郁闷的想一头撞墙上。

    与此同时,市纪检委的几辆车直接到了龙田乡,去提拿书记郑之和、乡长凌之北,事前没通知县政府,怕消息走漏,可到了地头只提到了郑之和一个人,却没有凌之北。

    这个时候带队的人才打电话往县政府办公室询问并传达指示,很快收到回复,原来凌之北一早就进了县政府,在县纪检委那里交待了收受张东健贿赂的情况,说是受不住良心上的谴责了,必竟是官场上混了十几二十年的人,油滑的很,就这样,凌之北的态度也让人感觉积极。

    整个儿龙田乡这边开了锅,刚遭水灾,马王庄新建在即,哪知书记乡长一块被人家请走了,乡里干部都知道和前一段时间被请走的张东健有大关系,不过好多等解决问题的人都急了。

    县委召开紧急会议,龙田乡不能一日无主呀,那边损失奇惨,刚遭水灾,马王庄要新建,企业工厂全给大水毁灭,据不完全统计,几个厂子的设备加一起就有达三千万,可现在全部被大水冲成了一堆废铁烂铜,乡里400万款子昨天又被凌之北转进了县财政帐上,这是项雪梅亲定的南山沟修堤款,就这一下把龙田乡就给挖穷了,此时的龙田乡整个儿就是个烂摊子。

    有钱的时候谁也想去,这时候变成讨吃要饭的了,谁人家想去?躲都躲不开,近年来搞起来的几家乡办企业也全没了,又碰上马王庄新建,修河堤,烂事太多,虽说河堤有400万款,马王庄新建也有市财政拔的500万,可要安置那些户人就显得有点不充张了。

    可以说马王庄家家户户的损失也在十几万以上,除了人还在,什么都没了,太叫人头痛了。

    县常委会的气氛很沉闷,刘民海书记先开口,“同志们,有了困难不要怕嘛,**人向来是不怕困难的,我们要扬老革命精神,要迎难而上,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龙田乡还是有资源的嘛,眼下是困难点,我相信一两年之后,龙田乡还是有希望成为本县富户的。”

    常务副县长廖仁忠看了一眼项雪梅,他是没准备说话,旁边的县副县长王保生也没说话,政法书记张栋才嘴皮动了动却没出声,他身右的纪检委书记顾兴国、党群书记韩建义也没准备开口,另一边是组织部长白文山,人大主任李右新等人,居然没一个话提议合适人选的。

    县委办主任王连水和政府办主任刘长山虽也列席,但都没挂常委衔的,没有言权,只是低着头搞领导们的讲话记录,对于刘书记寡白水一样的言,人们也习经为常了。

    顶雪梅左右看了看。心说廖仁忠今天言地可能性不大了。一直以来龙田乡地工作是他主抓地。今天搞成这个样子。他这个常务县长脸上能有什么光?廖仁忠地心里其实在担心另一件事。

    和凌之北一向搅地很深。好多人都等着看他笑话呢。尤其是刘民海书记。

    果然。刘民海第一个点名地就是廖仁忠。“廖副县长。龙田乡地工作是你一手抓地。这方面还是你最有言权。有人选就提出嘛。可以让大家讨论讨论。你们说是不是啊?”

    摆明了一付看廖仁忠好戏地态度。白文山第一个附合。背地里他和廖仁忠也不对头。

    “是啊。刘书记说地对。龙田乡这几年工作搞地实在不错。全县名列前矛啊。”

    白文山似乎看出廖仁忠迟早倒台。所以头一个跳出来打击他。凌之北都进去了。他姓廖地能嚣张多久?以他和凌之北那么深地勾结。不受其害才怪呢。这机会正好表明自已地鲜明立场。

    廖仁忠的确心下乱的很,此时没心思和刘书记白文山较什么劲,竟一反常态的笑了笑道:“龙田乡那些副职能力都差些,独挡一面怕是不行,白部长是管干部的,应该有合适人选吧?”

    “廖副县长,我审察干部那是本职工作,管干部的权在刘书记那里,呵……。”

    眼看这会开的变成了嘴皮子争锋,项雪梅敲了敲桌子,“既然大家没人有合适人选我提一个。”

    “对对对,项县长提一个,”王保生笑着道,其他众人也纷纷附声,就等项县你话呢,呵。

    “那好,新津事件审查组昨晚已经圆满完成了任务,审查组工作今天都正常上班了,沈月涵同志的工作能力比较强,在县政府办的时候也抓过一些工作,我看独挡一面没问题吧。”

    纪检委书记顾兴国道:“我看沈局长行,办事稳重,这次审查组又立了大功,我赞成。”

    刘民海虽皱了一下眉头,但随后在几个常委都表态支持之后,他也只能笑着同意了。

    ……

    今天注定审计局要热闹,和凌寒谈话的李副部长刚走,县长项雪梅和组织部长白文山就到了,宣布县委常委会决议,任为沈月涵同志赴龙田乡接任乡党委书记之职,全面主持工作;任命审计局副局长杜建民同志为审计局党委书记兼局长;任命凌寒同志为龙田乡乡长助理。

    审计局好多人眼都红了,凌寒一飞就冲天了,这提干还没过十分钟呢,就顺理成章的变成了龙田乡的乡长助理,乡长助理与副乡长一个级别,实际上权力要大过副乡长。

    项雪梅和白文山在审计局留了半个小时,对几位新任干部说了一番勉励的话才一起离开。

    其实不光是审计局的人眼红,项雪梅车上就坐了个眼红的人,卢永剑。

    做为项雪梅的秘书,卢永剑在常委会开的时候一直在门外守着,会议内容他听的清楚,定下沈月涵为龙田乡党书记之后,常委们就开始讨论审计局局长由谁接任了,几个提议的人名刘书记都不言,他最后倒提了审计局的副局长杜建民,项雪梅当即表示支持,很给刘民海的面子,不过她翻过来就提议让审计局的凌寒去龙田乡当乡长助理,并扯出马王庄说事,凌寒是该村一百多条命的恩人,能有效的利用这一优势安抚现在情绪不稳的群众,而且他又是功臣,不赏也不行,一番称不上冠冕堂皇的话却得到了众人的支持,心中也佩服项雪梅的厉害。

    刘民海相当郁闷,怎么也没想到当日被自已一脚踹到审计局的凌寒这么快就达了。

    最让卢永剑想不通的是最后讨论龙田乡乡长人选时,项雪梅说了一句就给揭过去了,“眼下既然没有合适的人选,我看可以让新任乡党委书记沈月涵同志全面主持工作嘛。”

    话是这么说的,可实际上大家心里都明白了,这龙田乡的乡长项雪梅是给凌寒留定了,乡长都没有,她就给搞出个乡长助理来?助理谁呀?但是这群人对凌寒并不排斥,马王庄大洪水凌寒立的功太大了,全县委县政府的大员们都让他救了,出了事真推卸起责任来谁好的了?

    项雪梅是有褒奖凌寒的意思,其他人也有投桃报李的心思,刘民海虽郁闷但他也是受益者。

    宣布对凌寒任命时,下面最喜欢的两个人是顾月娥和杜月琳,她们也清楚凌寒这回立了大功是要奖的,可没想到奖励的这么出人意料,他一共才上班几天呀?这就副科级了?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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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审计局这边的最后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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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围着沈月涵恭贺,就说龙田乡现在穷了,可它再穷也有让人折腾的空间,只要你有本事,办企业办事业都由着你,那是一方土地的执政官,与局办这类事业单位有本质上的区别。

    最叫人羡幕的是凌寒,乡长助理,相当于第一副乡长啊,他们要知道龙田乡没乡长的话更全晕倒了,这个乡长助理实际上就是乡长了,王得利此刻有一种想趴下来舔凌寒脚的冲动。

    瞅住众人围贺沈月涵的功夫,他赶紧来到凌寒面前,“凌、凌助理,我…我想跟你……”

    凌寒怎么看这家伙都象一个会咬人的狗,养在身边的话,自已就有装好人的机会了,以后少不了要整整谁,收条会咬人的‘狗’很重要,靠不靠的住实无所谓,敢玩花招就废了他嘛,心念间拍了拍王得利的小肩膀,笑笑道:“如果够听话、够忠诚,我可以考虑这个问题。”

    王得利当时眼就冒光了,压低声音道:“凌助理,我用人格保证,我一定……你收下我吧。”他是看出来了,凌寒绝对沾上沈月涵了,连项雪梅都沾上了,前途何止远大?不跟他跟谁?

    “得利,你这个名取的好呀,如果你真能成为我得力的臂助少不了你的好处,不过丑话说在前边,借机贪小便宜或是瞅什么空子的话,我会让你比马大山还惨一百倍,你信不?”

    王得利吓的头上冒冷汗,马大山和他姐夫就是让眼前这个主儿整进去的,他要捏死自已比踩死一只蚂蚁都容易十倍吧,“凌、凌助理,我王得利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占一分钱的小便宜也会上交给你,绝不敢私下胡来,请凌助理给我个机会试试吧,求求你了。”

    “嘿,记住你说的话,错一回你就补马大山的眼儿,所以我吩咐的话你一定要听清了听真了。”

    “明白,凌助理,我明白,我就需要这要一个机会证明自已,我一定不叫凌助理失望的。”

    “好,这个事过几天我会有安排的。”打了王得利,凌寒看见顾月娥和杜月琳朝他打了眼色,二女先一步出了大楼,在楼门厅外的花圃假装闲聊,他也不理别人怎么看就跟过去。

    “凌大助理。你升官地度比坐火箭快啊。是不是赏脸让我和月琳请你吃饭?”顾月娥道。

    凌寒笑了一下。走近她俩压低声道:“娥姐琳姐。也不知你们要不要去龙田乡?给我个话。”

    顾月娥心下一喜。道:“怎么不想去啊?局子呆着闷死了。你要有良心就有好事想着我们。”

    “嗯。这事我有数。龙田乡也要地震地。别地不敢保证。财务科地正副科长给二位姐姐留着。”

    留下顾杜二女心喜如狂不说。凌寒回转楼上入了沈月涵办公室。

    沈月涵让他坐下来才苦笑道:“凌寒。本来龙田乡挺好过地日子。这一下可折腾地穷了。”

    “怎么?涵姐你没信心了?”凌寒将砌好的茶递了一杯给她。

    沈月涵伸手接过来,见凌寒撅着**要坐在自已边,忙朝他大腚上砸了一拳,朝对面呶呶嘴,凌寒有点心不甘的坐到对面去,沈月涵这对笑道:“落差有点大啊,别人执政的时候有钱花,还没那些麻烦事,咱们一去就接手个烂摊子,不过有一条好处,就是稍微干点就有成绩啊。”

    “呵……这话要是让项县长听见,不知道她会产生什么样的想法啊?”

    沈月涵瞪眼过来,嗔道:“你敢在项县长面前嚼我的舌根,看我怎么治你?”

    “你能放火,我连灯也不能点啊?不待这么欺负人的。”凌寒苦笑道。

    “就欺负你了,怎么着吧?那天凶巴巴的挂我的电话,这笔帐怎么算啊?”

    凌寒干笑了一声,“涵姐,还有点时间,我去处理点私事,刑警队的张玉祥找我。”

    “看见你和王得利诡诡崇崇的密谋什么了?”沈月涵眼够尖的。

    “没什么,呵,这事准备和涵姐提,这小子是条会咬人的狗,我准备带他走。”

    沈月涵没好气的道:“你看看他那个形象,我看见他浑身起鸡皮疙瘩,我不同意。”

    “呵,没他这个反角陪衬怎么能显出我的正义高大呢?有些事非得有这么个人来处理的。”

    “不同意,”沈月涵仍旧板着脸,“是不是吃了王得利的什么好处了?你给我老实说。”

    凌寒翻了个白眼,“他穷的三年没换过裤子了,我吃他的回扣?我不忍心啊涵姐。”

    沈月涵扑哧一笑,道:“想让我同意啊?行,一个条件,你不愿意就拉倒。”

    “说。”

    “把你女朋友介绍给我认识。”

    ‘噗’的一声,凌寒刚喝进嘴的水全喷了出来,呛的他眼泪差点涌出来。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你慢着点喝,我不抢你的水。”言罢抿着嘴笑了,眼中尽是捉狭之色。

    凌寒放下茶杯,掏出中华点上,沈月涵一看道:“还说没收贿赂?抽上中华了都?”

    “唉,和那没关系,涵姐,我可以介绍给你认识,不过……。”凌寒故意打住吊她胃口。

    “什么?”沈月涵还真问了,一边优雅的端着杯喝茶。

    “你答应今晚和我幽会。”

    ‘噗’的一声,沈月涵这次喷水了,羞气的满脸通红,张牙舞爪就扑了过来。

    ……

    从沈月涵办公室出来想起替林婉茹写的离婚申请,想办这个事得借用一下刑警队的张玉祥。

    在刑警队接上了张玉祥就开车来到县公安局门口,“凌助理,你等着,我去叫她。”

    张玉祥下车后就路进了县局,约摸十分钟左右才和林婉茹出来,林婉茹昨天得知的马大山的情况,今天上午也去了刑警队,马大山的罪证中没有凌寒给他看的那些照片,他也就没供认新艺园那三万块钱,还指望凌寒给他说情呢,不过下午就被李玉莲一口‘咬’的冒血了。

    这些情况林婉茹却知道了,连马大山一眼也没看就走了,县局里的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她,她快崩溃了,被张玉祥叫出来时搞不清怎么回事,看到凌寒车时才一楞。

    张玉祥知道凌寒有话和林婉茹说,知趣的没过去,而是点了指烟在县局传达室门口站着。

    林婉茹上车后不知该说什么,她也清楚丈夫入狱和眼前个帅的掉渣的家伙有莫大的关系。

    凌寒掏出马大山签字的离婚申请书递给她,淡淡道:“以后我不叫你嫂子了,改叫林姐,这是我替你起草的离婚协议书,上面有马大山的签名,只要你签上名,往法院一递,立即生效。”

    林婉茹看后泪光莹莹,她就担心马大山不和她离婚拖死她,这辈子算完了,没想到……

    凌寒现在也没有了让马大山头绿的想法了,林婉茹是个可怜女人,他有点不忍心折腾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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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再会老处女【给俺点推荐票】

    “谢谢你,凌寒。”林婉茹捂着哭了,真不知是喜还是悲,不幸的婚姻就这样结束了。

    凌寒只是一笑,道:“你把离婚的事尽快办了,然后请假休息几天,我想办法调你离开新江县,也许换个环境,你能重新开始一切,省得呆在这里遭人白眼,又不是你的错。”

    林婉茹嘤嘤而泣,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打开车门跑了,张玉祥上车后,凌寒启动车子。

    “是个可怜的女人,对了,张队长,有没有想过换个环境啊?”

    张玉祥一楞,“凌助理的意思是……。”

    “龙田乡派出所的人我不太熟,以后办些事也不一定方便,有可能的话也许调张哥你过去。”

    张玉祥当时眼就亮了,管一个地方治理远比混在刑警队强的多,这里管事的头头儿太多了,想混出个头是不可能的,哪件案子做不好,这个小小中队长都没得当,苦干七年仍是个副科。

    “凌助理,想是想过,不过……呵,没那么大本事啊,凌助理要是肯帮忙……。”

    “客气话不用说,等调过去请我喝顿酒就行了,你也是当过兵的人,应该爽快吧?”

    张玉祥感动的点了点头,“好,一言为定,那时我们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送了张玉祥回去凌寒才返回了审计局。上楼来到办公室。王得利告诉他。沈月涵让项雪梅接走了。凌寒心说。这两个姐姐肯定去哪又秘谋什么了吧?当下笑了笑钻进田新健地小办公室把车钥匙之类地东西全交给了他。审计局。要说拜拜了。田新健接过来说了些客气话。

    他心里不嫉妒凌寒才怪。这小子运气太好了。说不准艳福都牛。沈月函可真是他地福星呀。

    凌寒其实对田新健不怎么待见。这个人报复心也强。又爱摆架子。自已是要走了。不走地话有一天可能整得他地老老实实地吧。嘿……趁中午有空闲。得去趟新艺园呀。

    想起苗玉香这个32岁地老处女心不由一热。马上要去龙田乡搞建设了。这个女人手里有钱。不利用她是不行地。另外还有6家父子地事。没了这个女人可不行啊。

    王得利是一个劲儿在凌寒眼前绕。不时地献上一个谄笑。他知道全局也没有一个红过凌寒地人了。就是刚升正职地杜建民局长也不行。凌寒安慰了他几句。王得利一直送他出来。

    拦了个出租车。凌寒直奔新艺园。下了车地时候一看表刚刚快十二点。

    别看新艺园门前没见几个车,凌寒知道它的餐厅是满的,吃喝完要在这里玩的人多的是。

    迈开了步子还没进去的凌寒手机响了,掏出来接听,原来是沈月涵。

    “凌寒,我和项县长在我家呢,你要不要过来一起吃饭?”

    “啊……好想去哦,可是有大事要处理呀,马大山孝敬我的三万赃款还在新艺园押着,项县有明确指示,钱得捐到马王庄去,这事不来摆平,项县长一翻脸我就步了马大山后尘了。”

    “那女人要不给你退款子呢?”沈月涵知道苗玉香的强势,市里也没几个敢惹她的人。

    “凭我三寸不烂之舌,基本搞定她没什么问题的。”

    沈月涵的声音明显压低道:“你就脸蛋子白,长成王得利那样,你试试苗玉香撩你一眼不?”

    “嘿……涵姐,我保证不牺牲色相就摆平这事,你放心了吧?”

    “关我什么事呀?”沈月涵辩白了句,但跟着就又来了一句,“她耍横就算了,钱……。”

    “我那么没用啊?涵姐,要钱是小事,我还跟她要利息呢,不给我把新艺园砸了。”

    沈月涵觉得这话不对味,声音更低的道:“你……你是不是和她有一腿了?”

    “唉唷我的沈姐姐,我跟你才有了半腿,跟她能有一腿吗?”

    “流氓……。”沈月涵大羞,心慌慌的挂掉了电话,咬着银牙,等你来的,这个小冤家。

    项雪梅这时从厨房出来,一看沈月涵脸红红的,忍不住笑道:“被调戏了吧?呵……。”

    “什么啊,咱们吃吧,那家伙说去处理那三万赃款了。”

    “你看你脸红的,还说没有?哟,行了,呵,咱们吃吧,男人啊,逢场的戏有时就得做呀”。

    被项雪梅看了个透的沈月涵也觉得有些尴尬,她清楚,项雪梅心里跟明镜似的,打从自已头一次为凌寒说话她就有感觉了,真给他害苦了,现在被梅姐拿自已开涮。

    这边她们吃饭的时候,新艺园的凌寒也和苗玉香入座了,凌寒提议入她平时休息的套房,苗玉香也不推却,表面上仍旧笑靥如花的,不过心里很慌,而苗玉香眼下要考虑的是面临的新问题了,从6彬要被调往省委党校学习的情况传来时,她就知道新江靠不上6彬了。

    即便这次6彬受牵累不大,也只能去别的市任职了,最少三两年新江政坛没这号人物了。

    而自已的基业全在新江,不找新靠也能活的很逍遥,凭现在手里握着的人脉资源和日进斗金的场子并不难过,可是却只能维持现状,想要有大的突破就得寻找大的靠山,可市里面没一个自已看得顺眼能与其虚与委蛇的角色,自已看不起的就不用说了,自已能看起的人家反过来还看不起你,6彬也说过,这块大蛋糕一口你吞不了,咬哪都是钱,新江县这边不是没有展潜力的,五年工程的重点就放在这里,反倒是市里旧城新建摆在了次要地位。

    而眼前坐着的这个凌寒无疑是新江县要掘起的新贵,不说他和沈月涵、项雪梅怎么回事吧,光是他和苏靓靓的关系就足以让自已心动了,所以说和这个小男人搅在一起已不可必免。

    从私心上,苗玉香是真的对凌寒**心的,这些年她也现自已享受奢侈的有点堕落了,干什么事都不想自已动弹,嘴皮子碰一碰就有人服务了,这样是会宠坏人的。

    加上守着个欢场,什么场面没见过?心里压的那股邪火其实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头一眼看见凌寒时就动了‘金屋藏汉’的心思,用黄金打造一条链子把你拴在床边就侍候老娘自已都没问题,可一接触之后才知道自已想错了,凌寒根本不是那种靠人养的小白脸儿。

    这段时间生在凌寒身上的事,几乎没有一件苗玉香不知道的,他的一连窜作为让苗玉香更深的认识了他,也迷上了他,几天都吃不香睡不好,脾气也变暴燥了。

    今天乍见凌寒时,她居然娇羞快活的象个小女孩,她可能自已没现,但跟了她多年对他很了解的梅成却看出来了,女老板对凌寒动心思了,难怪让自已密切注意他的一切呢。

    “想吃什么?姐请你,随便点。”苗玉香自上次凌寒说她浓装艳抹难看之后,就记在心上,第二天开始就恢复了清丽淡装,衣着方面仍很露,但神态端庄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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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介绍:
县志:
县委书记项雪梅和县委办副主任凌寒的对话,
项说:副村长没听说有挂常务的吧?
凌说:俗话说: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体面是要顾的,生活是奢侈的,钞票是醒目的,房子是要住的,女人是要宿的,必须是纯处的,仕途是要铺的,晋升是有术的,上锋要维护的,前面是有路的,提拔是飞的,权利要中枢的,政绩是模糊的,才能是庸碌的……
项说:你就是属猪的,观念是错误的,思想是麻木的,责任是要负的,监狱是要入的,管教是严肃的,警棍是很酷的,罪恶是要赎的,刑场是要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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