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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浮沉     重生之官路浮沉txt下载     重生之官路浮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十一章 用了爱立信 开车更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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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公路边上的宝马车异常显眼,凌寒把车靠了边下来就上宝马。

    “怎么还给我买手机呀?我那点工资不够支付三天话费的呀。”

    “姐姐我包你的手机费用了,随便打,爱立信的新款,看看喜欢不?”苏靓靓甜一甜笑,她心情真是好的不得了,心上人把‘担子’接过去之后自已一身轻松了,不信他还信谁去?

    凌寒接过来一看,黑白屏的手机,这年月还没彩屏的呢,不过比道上那些人用的‘半头砖’好拿多了,“苏姐姐就是会买东西呀,真漂亮呀,用了爱立信,**更有劲,我好喜欢哦。”

    “说什么呢?小流氓。”苏靓靓听的忍不住笑出来,俏面上掠过一朵红云,秀姿楚楚,看的凌寒心头热乎乎的,“这是手机盒子,说明书,耳机,充电器,你都收着吧。”

    “不用,那些东西你留着好了,充电器给我就好,几千大元的东西,摆在车里不好看,我才是个副主任,低调点,对了,你给我备的材料写细致了吧?拿来我看,看完你拿回去处理掉。”

    “哦,在这呢,人家昨天写到半夜,大体情况是这样的,可不许对任何人说呀?”

    “我傻了我?我害谁还能害我的苏姐姐呀?”凌寒朝她翻了个白眼。

    苏靓靓心里一甜,把写的稿子递给了它,凌寒把‘**更有劲’的爱立信塞兜里认真看了起来,苏靓靓也不打扰他,一边喝饮料一边瞅着他俊逸的侧脸,观察他的神情变化。

    从始至终凌寒也没太大地神情变化。间中就是眼神亮过几回。小冤家倒撑得住气。

    大约十分钟左右。终于看完了。有些重要地地方翻回去多看了一遍。然后抬卢头拍了拍额。苏靓靓把自已喝地剩一半地饮料递给他。凌寒接过来就喝。“呵。有苏姐姐嘴唇上地味道啊。”

    “讨厌。说正事。看你地表情倒撑地够稳。真怀疑你是不是关心人家?”苏靓靓娇嗔道。

    凌寒苦笑了一下。伸手勾过她地雪颈。狠狠吻了她柔润地红唇一口。“我不能把震惊写在脸上呀。把靓靓你吓坏了怎么办?吃不好睡不香地。这丰盈有度地身材糟塌了罪过就大了。”

    “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些不着调地混话。人家都快急死了。”苏靓靓轻轻捶了他大腿两下。

    “事情总会过去地。急也没用。你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这里要是再缩水地话。我可饶不了你苏靓靓。”凌寒说着用食指轻轻戳了戳她丰挺地胸部。苏靓靓大羞。低头看了下自已地胸。

    “不会太小吧?”给心上人这么一说,苏靓靓好象有点没信心了。

    “哈……相当可观了,苏姐姐,再大些的话和你的身材就不成比例了,反而不美哦。”

    苏靓靓听他这么说才又找回自信,抬头望着他道:“凌寒,我真很担心,我不能跟着你去吗?”

    “你身份太敏感,去了只会惹麻烦,乖乖的听话,呆在市里,市里面的事还得你出面去办,你妈那里你要作好思想工作,我真没想到你小舅会在这一事件中扮演如此重要的角色。”

    苏靓靓叹口气,“都是我妈惯的来,这次小舅也不知吃错了什么药,连我妈也哄,要是我妈知道水泥质量那么次,她绝对不会去找6彬说话的,小舅也真浑,为了几个钱连他姐姐也害。”

    凌寒叹口气,“靓靓,你材料里面好象没提你小舅和张东健的关系是怎么回事?”前一世对此事件的内幕也不曾在媒体曝光,所以自已也弄不清张东健和靓靓小舅邹新华是什么关系。

    “具体我也不清楚,老妈也是听小舅说,他们只是同学关系,我看这话靠不实。”

    凌寒望着车外,沉吟了一会道:“靓靓,只怕你小舅很快就要被请走了,我怕张东健扛不住压力了,你回去之后赶快和你妈商量善后,让你妈亲自出面,和你小舅把一些话说明,不但不能咬出你母亲,更不能咬出6彬,最好的效果是事止于他,让他一定要扛下来,姓6的不被咬这一口,就不会咬你母亲,自然他也想保住他的政治前途,两败俱伤的傻事他不可做。”

    “嗯,听我妈说,水泥厂帐上有一笔来历不明的巨款,这笔款子就怕和我小舅也有关。”

    “到了这般时候了,让你妈该问什么就去问他什么吧,事情清楚了我们才能想办法应付呀。”

    “哦,那县里这边你可得细致点,随时和人家联系的。”

    凌寒点点头,又道:“你信我就是了苏姐姐,你的事我敢不尽力?叫你妈想办法,看能不能捎个话给张东健,让他不要乱说话,姓张的现在需要某些隐暗的承诺来安心,话给他。”

    “凌寒,我觉得这个事要办的令咱们满意的程度,咱们就都不是什么好人了。”苏靓靓脸一暗,她本是那种心怀正义,容不下丝毫龌龊的光明女子,却摊上了这种事,不难过才怪。

    凌寒心说,唉,怪就怪你舅舅吧,“靓靓,得得失失别太在乎了,谁该承担什么职任就承担什么责任,你小舅肯定是再劫难逃了,看你材料上说的,6彬好象都没拿什么好处,纯是卖你妈这个面子,他这人情你妈能不还?从这个角度分析,6某人所谋者必大,我说的对不?”

    苏靓靓有点不敢接触凌寒的眼神了,知他是指6彬要和苏家结亲家的事,“你吃醋了?”

    “当年6天逊在学校时就整天追你我也晓得,一付‘名花必属我’的德性,不过他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今又搬出他老子来搅弄,还一付势在必得的狗屁样,你爸要知道这事能气死不?”

    苏靓靓叹口气,这事给老爸知道了,气不死也得半死,非大义灭亲不可,那脾气可不是假的。

    和苏靓靓分手之后,凌寒风驰电掣一般冲进龙田乡,车放缓了些还有80迈的度。

    对龙田乡他是熟悉的,五岁以后就在这里长大的,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和老妈搬去了杜庄儿。

    平时繁华的乡街头上今天人迹罕见,只有几条狗耷拉着长舌头卧在大树下消夏,西口的水泥厂外边已经围的水泄不通了,怕有几百号人,周围的小轿车散了很多,审查组的车队让人群淹没了,天蓝色的桑塔纳很‘嚣张’的冲过来,凌寒在一百米以外就长按着喇叭,左手扳着大灯变光开关闪烁大灯,摆出一付‘刹车没了要横冲直撞’的架式,不减车的往人堆扎去。

    没这么摁住喇叭不放手的,尖剌的喇叭的声让好多人惊觉过来,见桑塔纳闪着大灯猛冲过来,不少人四散奔向路边,有的还尖叫起来,“哟,那车失灵了吧,大家快闪呀……”

    “妈呀,这车怎么开的,疯了?”

    “大伙快闪,那车肯定没刹车了,跑啊快……。”

    尖叫声四起,路上的人纷纷溃散,有的在路边还觉得不安全,上树吧,少说有十多人爬树的。

    审查组的车队这时露了出来,一排停在水泥厂外,一堆纠缠在一起的人们也纷纷往边上闪,穿警服的,还有审计局制服的,也忙不迭的闪,一条让车通过的路十数秒之间开辟出来。

    沈月涵望着疯冲的车也吓坏了,这不是自已的座驾吗?新车啊这是,怎么可能出问题呢?

第三十二章 地头蛇【求推荐、收藏】

    桑塔纳从审查组车队左边让出的通道穿到前面,凌寒看的真切,前面连人都没了,全闪到两边去了,厂门口或坐或躺的一堆耍赖的人都站起来看‘疯车’,也有跑的意思,不能等死啊。

    穿花衫衬的凌濠在十多个人的簇拥下守在厂子门前和以沈月涵为的审查组对阵,其中几个家伙手里还拿着木棍子,看那意思刚才闹的挺嚣张的,凌寒一眼就看见了二舅的儿子凌濠。

    原来这小子也渗杂在这一事件中?这是龙田乡头一号恶霸混混呀,绝对的地头蛇。

    车头出第一辆警车时,右边正是水泥厂大门前的开阔带,凌寒一脚踹下刹车,右手同时兜起手刹,左手猛的朝右兜把方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耍了一个‘土路飘移’,桑塔纳就车头变车尾了,车身横着向凌濠等十几个人撞过去,带起的遮天土雾和搓射出去的碎石头乱飞。

    一时间人群惊呼,凌濠等人鬼叫连天的掉头就跑,几个家伙扔了手中的棍子动作极敏捷的窜上了他们自已堆放的杂物小山上去,有一个最惨的没来的及跑掉,车身停滑的最后一瞬间将他撞中,那家伙手里的棍子也飞了,人也一个狗啃屎摔在了地上,惨叫连天的。

    车终于停下了,人们却还惊魂未定,一个个张着嘴瞪着眼傻乎乎的望着威风凛凛的桑塔纳。

    在这土乡土镇里何曾见过开车这么拽的人?整个儿玩杂技呢?不过清场的效果真是不错。

    沈月涵一颗提到嗓子眼儿的心总算是没喷出来,小腿肚子都抽了一下筋,小冤家,吓死我了,等回头和你算帐的,她深吸了一口气,刚才还真担心是车出了问题,吓的粉脸儿都白了。

    凌寒没有第一时间下车,车外土雾漫天没散尽,车头调到了车尾的方向之后,沈月涵一堆人就在车前站着,刚才谁也没来的及躲闪,最近那个离车头只有一米多远,现在还吓的腿抖呢。

    围在沈月涵身边的人几乎全是警察,有一个居然头破了,血渍殷红。凌寒看的真切,一张脸不由就沉了下来,左手拉开车门伸腿下来,眼光冷冷盯着正从杂物堆重新回转过来的凌濠等人,这些家伙刚才没顾上骂人,车停下来都怒目瞪眼回头准备骂人时,却又全呆住了。

    他们都认识凌寒,龙田乡这一带混混们的克星呀,谁见了他腿都软,凌濠都让他打过。

    大家见这伙人地目光都望向了凌寒知道要出问题了。可乡里人大都认识凌寒。知道更有好戏看了。凌寒大步上前就朝凌濠走过去。根本无视他身边那群手里有棒棍地汉子。

    “凌寒。我告诉你。这事和你没关系。你给老子滚远点。要不然打断你地腿……。”凌濠在这些人面前不想弱了自已气势。何况身边还有十几个人呢。怕他个鸟?其实心虚地很。

    凌寒回过身指着个头上流血地警察。对凌濠道:“你叫人打地?哪一个?来。站出来我看看。”

    沈月涵、张玉祥等人搞不清怎么回事。不过看意思凌寒是认识这伙人地。

    “是我打地。怎么着吧?谁让他扯我衣服了?我自卫。不关你地事。你给我滚开。”凌濠也弄不清这小子来干什么。不过他胆气略壮。这里有一堆警察呢。凌寒他还敢打自已?哼。

    凌寒突然出手就一拳砸在凌濠右眼眶上。不过手下留了不少情。凌濠惨叫着捂眼退了一步。凌寒地出手一般是连惯性地。出拳时脚就准备好了。凌濠叫声未落时小腹就挨了一脚。当场一**墩在地上。狼狈万分。凌寒却瞪着他冷声道:“你他妈地什么东西?啊?国家执法人员你也敢打?你长了几个脑袋?”凌濠哀叫着不敢起身了。他周围地汉子们都心虚地后退。

    沈月涵一众等也全傻眼了,谁也没想到凌寒来了就出手伤人了,不过还真是解气,就在前一刻,这帮执法者苦口婆心的讲政策说道理,人家谁听?有一个干警实在听惯凌濠难听的说话,上前和他论理,哪知就让一群人给包围了,等警察们上前分开人群时,那干警的头破了。

    审查组十几号人都愤愤不平,沈月涵还压着场面,不让他们和群众起冲突,现在可好,小冤家一场就把局面给打破了,先是开疯车驱散围观者,现在又出手将带头捣乱的打伤,天哪……

    凌寒转头望着一个手里还拎着棍子的家伙,“你拿着棍子做什么?是不是也准备袭警?”

    “不、不袭……。”

    “不袭就给我,”凌寒伸手过去,那汉子眼神中透露出惧意,当下就把棍子给了凌寒。

    凌寒突然厉声喝道:“不想进局子吃公家饭的,就给我滚,快点……”他说着举棍欲打,那家伙抱头就跑,凌寒也不追他,用棍子指着那几没跑的道:“你们,滚不滚?”

    “滚,滚,这就滚……。”有一个家伙见势不对,先扔了棍子跑了,另几个又想跑又不敢跑,地上的凌濠是他们头头儿,人还没爬起来呢,看那意思是想扶着凌濠一起走吧。

    凌寒冷哼了一声,上前舞棍就砸,“等挨抽呢是吧?”其实他是瞎咋唬,一棍子下去只是打掉了一个家伙手里的棒子,可这一摆姿态,剩下的几个家伙就鸡飞狗跳的四散奔逃了。

    其中一个跑的慌张鞋都掉了,又回来伸出光脚丫穿鞋,凌寒把棍子当暗器直接就飞了过去,正砸在那家伙**上,“你穿啥鞋呀,拎着跑,快……。”那家伙鬼叫一声,捡了鞋就跑。

    周围一堆看热闹的人都笑翻了,沈月涵本来挺严肃的一张的脸,这时也忍俊不住了,咬着牙苦弊着,肚子都抽抽,心说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用,让他参加审查组还真有意想不到的用处。

    凌寒这时转回身,一把揪住了凌濠的衣领将他提起来,口气平淡的道:“你看你领的这群土鸡瓦狗能干点什么?你真当警察们拿你没办法?政府是仁慈,不是怕了你们,你自已也长点脸,你想把你老子气死呀?虽说我现在和你们凌家没啥关系了,但看着你糟塌我母亲她爸爸的名声实在是不想忍你,好汉做事就好汉当,你敢打警察就说明你不怕坐监狱,”说到这凌寒抬头望着沈月涵道:“局长,下命令吧,拷回局子教育他,袭警的恶不惩这工作没法做。”

    审查组众人纷纷点头,沈月涵也知道恶得教育教育,“张队长,带他回局子先拘留起来。”

    张玉祥忙点头,手一摆两个民警就上去铐了凌濠,架他就走,凌濠挣扎着叫起来,“你们凭什么铐我?我、我四叔是龙田乡乡长,我爸是南河镇书记,我二叔是…唉哟…救命……。”

    凌寒听着就火了,窜上去照他**就是两脚,“你爷爷的脸也让你丢光了,你还报家谱了?”要不是两个警察架着凌濠,非给踹个狗啃屎不可,结果他鬼哭狼嗥的给架上了警车去。

    别说审查组的人解气,就是周围大堆的乡民也拍手叫好,平日里这凌濠横行乡里,欺了张家压李家,弄得是民怨沸腾,可谁也惹不起人家,没办法,躲着这恶少走吧。

    今天又让凌寒给收拾了一顿,大快人心啊,一个六七十多岁的老汉走过来,笑呵呵的朝凌寒道:“凌寒呀,这个混小子就怕你,自你们娘儿俩搬去杜庄儿我们大伙都躲着他走呀,唉。”

第三十三章 凌副主任有威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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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哟,六叔公,您老咋也来凑热闹了,这大热的天儿您可别晒暑了呀。”

    “没事,你六叔公结实着呢,你平日里多回乡走窜走窜,六叔公知道你是做大事的料儿,咱们全乡也没出个你那什么研究生文凭的好料子,六叔公看好你,你别忘了拉乡亲们一把呀。”

    凌寒给这话说的有点脸红了,周围的人都以凌寒为目标,朝他身上聚焦,这边沈月涵和审查组的人商量着分工,虽然已经十二点多了,可水泥厂门前这堆东西得清除一下。

    大伙纷纷动手,搬树桩的搬计,捡破箱的捡破箱,凌寒看了一眼那情景,那堆东西够人搬一阵的,几个粗树桩四个人都抬不动,他当即拍拍手,把左近四周围的人们目光拉过来。

    “我说乡亲们,还有水泥厂的工人们,乡水泥厂是给咱们大伙带来了致富的希望,也为咱们乡里解决了好多人的就业问题,大伙都不希望水泥厂关门,我今天在这跟大伙说一句,水泥塌不了,不仅塌不了,还要比以前干的更红火,今天审查组下来就是为了早日让水泥厂重新开工才来的,问题查清了我们的水泥厂很快就能运作,大家伙儿要是都帮着那些别有用心的家伙们闹事,那水泥厂的封条明年也揭不去,道理就这么简单,多话我就不说了,来些个年青力壮的,帮着审查组的同志们把这门口清理清理,为了水泥厂早日生产,咱们大伙一起干!”

    “对,一起干,凌寒说的对,大家全来呀,咱们一起干,”

    凌寒在乡里有好名声,大家全信服他,象凌濠那货领十几个人,硬生生把审查组堵了两个小时,还让一名警察受伤,人们都没办法,可凌寒一来五分钟就解决问题了。

    “来来来,大牲口,二牛蛋,三狗子,四毛驴,都上,一身好力气,别闲了。”六叔公开始指挥乡民了,他在乡里威望颇高,是凌家族亲中硕果仅存的一名老资格了。

    这一下三五十号人涌了过来,没五几分钟的功夫就把乱七八糟的东西扫了平,水泥厂院里的那队武警官兵从始至终没参与厂外的事件,上锋有严令,绝对不允许他们介入审查组与群众的纠纷中,那样只会把事态扩大而与事无补,闹闹轰轰的近两个小时,一堆武警官兵都气的脸白了,但那位二十七八岁的少校还稳稳的压着手下官兵,冷酷近似无情的做旁观者。

    他们也没想到。‘嚣张’冒出来地桑塔纳司机居然气势豪迈地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问题。

    那少校望着凌寒地眼神中泄出一丝佩服。其他官兵也都对凌寒留下了深刻地印象。

    审查组一众人等莫不对凌寒另眼相看。这俊逸脱俗地温雅书生起威来居然让人不敢置信。刚才那堆人别提多嚣张跋扈了。尤其那个叫凌濠地。十分地可恶。谁都想不到沈局长地司机如此强势。摆平那个凌濠就象踩扁一只蚂蚁般简单。其实沈月涵心里最是窃喜。

    别看凌寒这家伙在自已面前一副好脾气。象个乖宝宝。自已瞪瞪眼他也会小心陪不是。现在想来心下越得意。男人会讨女人喜欢就是这样地。会耍温柔不耍横野。在外面却是硬邦邦地角色。言谈举止为人做事。那都有男人地气势和味道。女人要地就是这种男人。而不是回家欺负老婆孩子。出外面窝囊地大话不敢说地那种男人。沈月涵此刻越看凌寒越是顺眼。

    四周那些搞不清来历地小车这时纷纷启动走了。戏已经落幕了。审查工作下午肯定开始了。

    凌寒早就看见苗玉香地929马自达了。开车地正是昨天送自已地梅成。他微不可察地朝梅成点了下头。梅成也会意。露出个微笑。凌寒更瞥见后座上髻高挽一直注视着自已地苗玉香。

    这个老处女的确是太会打扮了,欧洲贵夫人的型她也敢梳,不过别说,那份成熟的雍贵气质中透出的性感却是充满了华丽的味道,似乎征服了她就征服了所有贵夫人一样。

    凌寒的眼眸目送这一辆辆小车离去,嘴角溢出丝笑,各方势力估计很快都要有所动作了,这时身畔的六叔公又回过身来,“凌寒呀,这个什么组的大伙全没吃饭呢吧?”

    “呵……六叔公,您这就回去叫凤姐准备几桌子席面,我们一会去她的饭馆吃。”

    “行啊,凌寒,叔公这就回去,你们随后来。”

    “来,二牛蛋,三狗子,你们扶着六叔公回吧。”

    两个年轻精壮的汉子刚搬完东西拍身上的土,听凌寒一吩咐跑上来就扶走了六叔公。

    好几个审查组的人听见要吃饭了,顿时听的肚子里轰鸣起来,折腾一上午真也饿了,沈月涵剜了一眼凌寒,这家伙又自作主张了,不过能怪他吗?自已都饿的有点受不了啦。

    凌寒知道自作主张才给剜了一眼,开口笑道:“同志们收工了,准备开饭,昨天局长就吩咐我联系饭馆的,差一点忘了,真是失职呀,多亏六叔公指点,不然可要挨处分了,呵。”

    沈月涵会心一笑,这小冤家太贼滑了,这么无耻的自圆其说他脸都不红一下,不过自已真没考虑这个事,这要是和众人商量去哪吃饭就显得自已考虑不周了,呵,算你小功一件吧。

    ‘凤姐餐厅’是龙田乡众多餐厅之一,凌凤姐是六叔公的小女儿,今年也三十五六岁了,没啥文化,她丈夫乡里一农民,早些年在饭馆帮厨,后来失业就和老婆合计在乡里开了个小饭馆,生意说不上好但也能维持生计,今天一下上了两桌子人可把她乐坏了。

    论辈份,凌寒得叫人家表姨,自从母亲给轰出凌家家门之后,凌寒也不再认这些亲戚了,渐渐长大之后懂得道理后,才在母亲的逼迫下口头上承认了所谓的亲戚,另外凌凤姐他们家和凌寒他姥爷家也不算亲近了,但也不太远,族亲是肯定的,一笔写不出两个凌字嘛。

    直到吃饭的时候凌寒才现审查组里有一个认识的女人,竟是林婉茹,马大山的老婆,晕倒了,她在?凌寒表现的那么耀眼,估计她早看见了,此时吃饭她假装没看见凌寒,偏偏还坐个同桌,所以她一直蒙倒头吃饭,根本不敢看凌寒一眼,同桌的还有几位女同志,法院的张敏芝、审计局二股的顾月娥、杜月琳、何贵兰、刘金蕊;然后是二股股长贺涛声、刑警队二中队队长张玉祥、副队长罗彪、县纪检委林汉忠、陈辉、李权盛;一个桌子挤了12个人。

    另一桌更挤,7名刑警队的干警,两名县公安局的干警,还有法院两个法警,再加上审计局的三名男会计,幸好桌子够大,不然有人得端着碗站着吃了,没办法餐馆小,别的几桌满了。

    沈月涵做为审查组的副组长,全权指挥这次审查,吃饭纪律就一条,饭管饱,酒没有;

    还是凌寒建议上了几大瓶子可乐,这也算是杯中物,有杯碰气氛才起的来嘛。

    就在刚才,顾月娥、杜月琳才悄悄告诉那些不认识凌寒的人,说他是办公室副主任,给局长开车那是临时抓差的,人家那么高的文凭能是车夫吗?所有的人这才恍然大悟。

第三十四章 慎密无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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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约一点半左右,沈月涵叫了凌寒提前退了席,借口是‘你先和我去水泥厂与看厂的武警交一下入厂手绪’,别人还有没吃完的,沈月涵也知道这事急不来,就放宽了时间,两点半让他们过水泥厂集合就行了,领导走了以后,大家才吃出了气氛,和领导坐一桌放不开嘛。

    桑塔纳一上路,大腿先挨了沈月涵一黑手,“你那车开的撞了人怎么办?你想气死我呀?”

    “唉哟,涵姐,我没功劳也有苦劳吧?你真舍得下手呀?八成给掐紫了,不赏还罚,唉!”

    沈月涵没好气的剜他一眼,道:“赏你个屁,你再有一次的,看我怎么收拾你?”

    凌寒吐了下舌头,一脸无害的笑,哪还有拿着木棒子飙时的威态,“涵姐,有新情况。”

    “什么?”沈月涵本就没多大的气,其实吃饭时就消光了,刚才是故意敲打他两句,这时又温柔了,伸手把一缕脸侧的秀掠至耳轮后面,侧过头脉脉含情的望着凌寒,风姿绰约呀。

    凌寒心想,只怕只有在单独相处时才能看到她温柔妩媚的女人姿态吧,平时崩着一张粉脸叫人不敢正眼看她,龟开着车子,乡街上有路人不时的往车里瞅,他们也不理会。

    “涵姐,与咱们同桌的那个女公安你知道是谁吗?”

    沈月涵秀眉微蹙,诧异的的道:“好象是叫林婉茹吧,县局内勤的,怎么?你看人家秀气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儿。苦笑道:“秀不秀气关我啥事。比起我沈姐姐差了不止一筹地哦。”

    “马屁精。”沈月涵嘴上笑骂。心下却甜极。“说正经地。这个林婉茹有问题啊?”

    “她是马大山地老婆。我地局长大人。你说有没有问题呢?”凌寒淡淡说出林婉茹地身份。

    沈月涵粉面微变。美丽地眼眸转回前方。心下思忖。马大山地姐夫罗信康已经靠上了县委刘书记。听说这刘书记和副市长6彬走地较近。难道要为6彬探消息?没想到漏了个林婉茹。

    “凌寒。审查组人员已经定了。项县长也签了字地。不好把她清理出去吧?”

    “那涵姐你准备怎么办呢?”

    沈月涵微微一笑道:“本来在来的时候定了让她帮着咱们的人看守资料的,现在看来她不再适合了,随便找个借口让她不进资料室就可以了吧,也没必要非要清理她出去的。”

    “涵姐,具体谈谈你准备怎么审查啊?众人的分工又是什么?晚上又如何安排?”

    沈月涵微怔,露出思索的神情,“这些倒没具体的安排,上午一来见好个阵势,忙着先清理那堆人了,结果啥也没弄成,下午查帐的查帐,监工的监工,大家就这么配合的,晚上当然是回家了,还能干什么?你以为都象你似的夜游神不着家啊?大伙都有家的啊。”

    凌寒翻个白眼道:“我的涵姐啊,你让他们全回家了,你能保证他们不泄露一些东西出去吗?外围那些车你都看到了吧?那都是来寻空子的,漏下针尖儿大一个眼儿他们也能钻进去啊。”

    沈月涵不由出了一身冷汗,是啊,自已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和这家伙坐一起脑子简直迟钝的生锈了,这刻给凌寒一提醒,一套清晰的防泄露审查方案在脑海呈现出来。

    “都是你害的,我都没想到这方面,等抽开空子再和你算帐。”沈月涵转过头剜了他一眼。

    “我、我真是比窦娥还冤啊我,行行行,局长大人,错全是我的,行了吧?”

    沈月涵扑哧一笑,白了他一眼,“一会我写个防泄露工作方案,你拿去县里让项县长批一下,没县里的支持不好开展,真要泄了一丝一毫的消息还不知道要惹来什么麻烦呢。”

    “呵,到底是局长大人啊,一点就透,都怪我开疯车吓坏了沈姐姐,自抽一小耳聒子以示惩罚吧。”凌寒轻轻柔柔‘惩罚’了自已一下,沈月涵则举起纤手,“来,我替你抽。”

    凌寒伸手就将她纤纤柔荑擒下握在手中,沈月涵没有挣扎,而是反将他的大手握紧,丝丝情意透过两只手交流着,“好我的沈姐姐,昨夜一巴掌让你抽的我就想上吊,你还抽我呀?”

    想到昨夜的羞人事,沈月涵面红耳赤了,拇指的指甲抠了一下凌寒的手,“你还敢说?”

    凌寒吐了舌头,车子很快到水泥厂门前,里面那训练有素的军犬根本都不带叫的,下车前俩人才松开以方的手,厂内门里两个笔挺的官兵荷枪实守在好里,一脸的肃之气。

    里面门卫室这时走出了那年青的少校,跟在他身后的一名武警战士在他示意下掏出钥匙打开了锁着小侧门的大铁锁头,沈月涵下车走过来时,那名少校也出来了,‘啪’的敬了军礼。

    站在车门边斜靠着车的凌寒眼眸一亮,真有军人的硬素质,面对俺沈姐姐这样的美女都冷着脸,佩服你,哥哥;沈月涵主动伸手过去,“萧少校吧,你好,我是县审计局沈月涵。”

    少校也忙伸手,触握了一下就缩了手,“驻江武警支队七连少校营长萧泰,沈局长你好。”

    “萧营长好,这是县政府开具的审查专函,上面有审查组全体成员资料,请你核实一下。”

    “好。”萧泰接过名单,大致看了一眼,转身交给身边的勤务兵,“你拿出底档核对一下。”

    那勤务兵应诺而去,昨天名单定下来之后,县政府就了传真件给市纪检委,由市纪检委书记王汉阳签字,再转给市长陶天望签字,才转到武警支队,支队长签字后派人送来了水泥厂,交给萧泰执行,传真件相当详细,每个审查组成员的身份证复印都有,底档送来时都半夜了。

    事件太过重大,出了问题谁担得起这个责任?工作不做的细了绝对是不行的。

    萧泰一看就是那种冷酷无情的军人,标挺的身姿透着雄悍的刚猛气息,五官很是硬气,但不失俊逸,当然,不能和凌寒这种级小白脸儿比,哪个男人和他站一起算倒霉了,自卑去吧。

    难怪当初某领导要把他‘打远点’呢,长相太扎眼有时候也没好处的。

    入了水泥厂,萧泰大体介绍了一下情况,水泥厂办公地方也就八间平房,东面是厂房,东北是仓库,北面新建的三层楼还没交工,那是新的办公大楼,要查的资料基本都在这几个房里封着,水泥厂财务的三名人员也在张东健被带走之后给送进了武警支队隔离。

    负责看守水泥厂的武警人员共计24人,除萧泰之外是两个上尉军官,曹江南、韩启风;3名勤务,18名战士,6条军犬,全天候二十四小时轮值,每天都有武警支队派餐车为他们送饭。

    为查清一个案子弄的这么夸张,可见非同小可,武警很少这么侍候谁,这是省委书记特批的。

    沈月涵想到刚才自已和凌寒说的那种安排,真不敢想象后果了,多亏了这小冤家提醒,不然出了问题别说自已扛不起,只怕要累及梅姐的,她可是振振有声的在市里领导那里保证过的。

    想到这里不由回过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凌寒,这家伙居然悠闲的点上烟抽了起来,神态从容淡若,好象是出来旅游了,看着他那样,沈月涵又是好气又是笑,却也佩服他的慎密无漏。

第三十五章 项雪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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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转了一圈大体看了看,两个人又回到了车上,这次沈月涵坐到了后面,从公文包拿出笔和信纸一边思索一边写了起来,大约十多分钟之后,方案就出来了,“你看看,需要补充什么?”

    “局座,你做的方案哪轮到卑职来指手划脚的?我长了几个脑袋?”凌寒笑着接过来。

    沈月涵从后视镜中剜了他一眼,“我给你攒着呢,凌寒,攒足了有你受的。”

    凌寒笑了笑低头看起来,审查还是以审计局的人为主,其它部门人员各留一个配合相互监督,余下几人分组审查财帐以外的可疑线索,由县公安局的侦察科副科长林汉东负责,张玉祥带领刑警队员在外面维持秩序,主要针对来别有用心想来的那些家伙们,没人来他们也轻松。

    一但审查展开,正式就餐就要统一到指定餐厅了,晚上也不能回家,集体去指定宾馆或招待所住下,总之这个阶段工作没结事之前,谁也别想回家了,其用意就是与外界隔绝。

    大体就是这些东西,沈月涵等凌寒看过又交还给她,才问,“没补充吗?”

    “挺完美,不敢补充,涵姐手那么黑,我怕大腿上多一块青紫啊。”

    只听这话就知道他有要补充的,沈月涵当即道:“补充不了五条,我让你两个**蛋都变黑。”

    凌寒惨呼一声,“沈姐姐,你一共也没写五条啊,我去哪找五条?不待你这么欺负人的。”

    沈月涵也不听他诉苦。垂下眼眸看了手表一下。快两点半了。“你还有三分钟时间陈述。”

    “唉唷我地姑奶奶呀。我咋就落你手了?比马大山黑多了呀。好好好。我怕你瞪眼。我补充还不行?”从后视镜看见沈月涵凤眸含威瞥过来。凌寒心就酥了。这美女威有别样风情。

    沈月涵得意地一笑。你能补充三条算你本事。五条嘛。嘻……有点难度。“快点。一分钟了。”

    “咳。咳……补充如下。一。收掉参与审查成员地手机。二。收掉参与审查成员地呼机。三。最好送餐进审查工作场所;四。取消午休时间。五。晚上结束工作时身上纸笔类全部留在工作室中。不得携**去。六。审查期间不得以任何借口请假或要求离组。七。没了。”

    沈月涵扑哧一笑。“好卑鄙地家伙。你行啊。再分解环节你是不是还能编七条出来?”

    “沈姐姐。饶我这次吧。我再也不敢了。为了保住我地白‘瓜’这头上都冒汗了我。”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听到‘瓜’字脸不由一红,不再理他,整理了一下他的意见填在纸上,便在下面签了大名,“一会审查组进院厂你就回去找县长批这个方案,怎么安排听项县长的。”

    ……

    项雪梅挂断了手机,结束了与沈月涵的谈话,上午龙田乡水泥厂生的一切沈月涵都细细的汇报了,最后将凌寒突然强势登场五分钟内解决一切麻烦的情况也巨细无遗的讲了一遍。

    本来晴朗的天空不知何时阴沉,还飘起了毛毛细雨,抬腕看了一下手表,三点三十五分!

    中午吃饭的时候副县长廖仁忠打来电话,他居然为那个在水泥厂闹事的凌濠说话。

    一直以来廖仁忠都在主抓龙田乡的那些企业,要说他和水泥厂的张东健扯不上任何关系也没人信吧,再就是龙田乡的乡长凌之北,这个人在龙田乡政府是非常强势的,乡委书记都压不住他,主要还是凌之北与廖仁忠有非同寻常的关系,所以凌乡长在龙田乡是一手遮天的。

    难怪那个凌濠敢闹事,人家叔叔很强势,张东健在龙田乡铺展摊子能不争取凌乡长的支持?

    最后是凌寒,这个极受月涵赏识的家伙居然是凌之北妹妹凌香兰的儿子,秘书卢永剑这些天查清了凌寒的一切情况,早年凌寒的母亲和个北京人私奔了,不顾父母的劝阻,结果几年后领着个五岁大的凌寒回来了,为了爱情和人私奔却落的如此下场,结果凌家逐女出家门。

    这些年凌寒和母亲相依为命,凌家人不认他们,今年凌寒毕业回乡,还是凌香兰‘死皮赖脸’的求着她四哥把儿子凌寒弄进县委秘书处的,哪知头一天上班就打了暖水瓶,被配到了审计局,主要是因为刘书记和廖仁忠也有间隙,听说凌寒是廖仁忠弄进去的,不整他整谁?

    情况似乎全清楚了,凌寒最初虽是廖仁忠的关系进安排的工作,可他好象并不知情的样子。

    敲门声这时传来,项雪梅喊了声‘进’,秘书卢永剑轻轻推开门进来,又轻轻关上门,这个人小心翼翼的作风正好和凌寒相反,能力是有,但是有点太谨慎了,一但有大事出现,只怕他没有决断,反倒是凌寒那种人有谋有断,前后两番事都办的相当漂亮,是个有魄力的人。

    “项县长,您要的凌寒的档案拿来了。”

    “嗯,一会你照着他的档案的资料填个表,去县委组织部找白部长签个字。”

    卢永剑眼皮一跳,小心翼翼的问,“项县长,不知要填什么表?”

    “这个凌寒颇有能力,沈局建议给他提干,你说考察干部应该填什么表?呵,他马上到,你去接他上来,哦,还有个事,去县委之前先去趟公安局,告诉杨进喜,从严处理袭警的凌濠。”

    “好的,项县长,没别的事我先出去。”卢永剑见项雪梅点头,脚步尽量放轻走出办公室,此刻他眼中露出一丝嫉妒,或许也渗杂着一丝羡慕,这个凌寒也真能混,这才几天就提了?

    卢永剑心说,我在县政府混三年还是个小秘书,他要和沈月涵没点啥?那这么照顾他啊?真好的命啊,这就副科了?别眼红人家了,自已现在侍候县长也可以的,不出错的话就有机会。

    凌寒把车停在政府办公大楼下,抢步跑进楼里,正巧撞见下楼的卢永剑。

    “卢秘书,项县长在不在?”

    “凌副主任,你来的快,刚才项县长说你快到了,你就出现了,走,我领你上去。”看见凌寒那挺拔的身姿,俊逸的面孔,一向自负的卢永剑也暗自一叹,跟你站一起注定要失色呀。

    二人快步上楼来到县长办,卢永剑轻声敲门,然后推开门让凌寒进去,他才退走。

    又看到这位比沈月涵还有胜出半筹的女强人了,凌寒心下不无激动。

    “项县长好。”

    项雪梅起身迎过来,笑着看见他,只一眼就现这人往这一站,有些阴暗的室内都为之一亮。

    “来,坐,小凌,中午又立功了,你们沈局可是够关心照顾你的,刚才打来电话给你请功呢。”

    凌寒等项雪梅先在沙上坐下才坐,笑笑道:“项县长,功我不敢居,没出大事就侥幸了。”

    “我得说你两句,小凌,你们沈局对你可是很看中啊。”

    “啊?是吗,呵,项县。”凌寒有点尴尬,怎么个意思?沈姐姐夸我了?

    项雪梅看着他标挺帅气的样也觉顺眼,笑笑道:“组织上准备考察你,你是怎么想的呀?”

第三十六章 沈姐姐告黑状【砸推荐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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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寒一惊,“考察我?项县,这个是不是有点太匆忙了,我可不敢受,请项县收回成命吧。”

    “你们沈局力荐,把你夸的好象一朵花,又能开飞车,又能打拳头的,怎么能不提呢?”项雪梅仍旧笑盈盈的,不过这话说的可让凌寒额头渗汗了,我的沈姐姐呀,原来告我黑状啊?

    刚才一听考察,那就是要提拔呀,凌寒感觉快了点,自已才上班几天呀?满打满算没一个月吧?一下提成副科,要知道别人得熬好几年呢,有的熬了几年都没用,可一转眼这话变味了。

    好厉害的项雪梅呀,凌寒咽了口唾沫,呐呐的道:“项县,我、我写一份深刻的检查交上来。”

    项雪梅看着凌寒局促的样子心里想笑,正如月涵说的,这家伙不敲打不行,指不定啥时候就给你捅漏天了,“小凌,检查就不用写了,这回我原谅你,再有一次我让你蹲在传达室看门。”

    “是,县长,再有不了下一次。”凌寒心虚的拭汗,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工作方案呢,拿给我看。”项雪梅伸出嫩白的手,凌寒赶紧掏出方案递给她,大该是一点紧张,居然手指碰到了项雪梅那白玉般无暇柔荑,吓的急缩,别脸扭一边去,假装不知道。

    项雪梅也一惊,但见他那付姿态又不由莞尔,当下展开那张信纸细细看起来。

    大约几分钟后,她才将内容看完,“小凌,方案很周密,不过你说选哪让工作组人宿夜呢?”

    “这个……项县。还是你决定吧。我也不太清楚呀。”

    “你少给我装。沈月涵都说了。要不是你提醒她把这事都忘了。你敢说你心里没想好地方?”

    凌寒乍舌。干笑道:“项县。那我就说了。个人认为。把水泥厂地帐目资料和众多可疑东西全挪走。和工作组一起搬到市武警支队去。那里最是安全。也最不容易出问题。”

    项雪梅秀眉一蹙。“有点夸张了吧?咱们县政府有招待所。或是公安局。都能提供宿处地。相对来说也是很保险啊。我也知道武警支队更加不容易出问题。可那得市里出面协调。”

    凌寒一笑道:“项县。在县里出了问题你得担负责任。去了市里武警支队就不一样了。把安全考虑上升到一个高度。市里面领导都不能拒绝项县你地提议。必竟省里也在关注这事件。”

    “小滑头。”项雪梅这一刻算是体会到这家伙地精明了。这一点来说自已就不及他想地深远。案子查地怎么样不说。先把自身周全起来。果然无愧沈月涵给他地四字评语:慎密无漏。

    “好,这事我来办,你们等电话,今天要是办不妥,你们就都呆水泥厂过夜吧。”

    “好的,项县的指示我一定给沈局长带到,要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嗯,别辜负了你们沈局对你的厚望,等这案子满圆结束时,我给你们庆功。”

    ……

    朦朦细雨菲菲,天空一片阴霾,就象此刻凌之北的心情。

    “廖县,刚才县局陈副局长打来电话,说项县长的秘书亲自过去找了杨进喜,要从严啊。”

    坐在后面的廖仁忠没有说话,车子刚要拐入县政府大院,一辆天蓝色的桑塔纳迎面出来。

    “廖县长,是审计局沈局长的车。”司机眼尖,一眼就看见了沈月涵的座驾。

    他这句话把凌之北和廖仁忠的目光都拉到了正错身而过的桑塔纳上。

    凌之北看的真切,开车的赫然是凌寒,而且车里好象就他一个人,那车突然好象停了。

    凌寒一眼就看见了凌之北,错过车身后踩了刹车,小舅必竟是帮自已迈出官路第一步的人,自已不能对他无视,老妈知道也不会放过自已的,他的车站不站不管,自已得先有姿态。

    凌之北眼尾也看见了凌寒停车,廖仁忠的司机小马就说,“沈局长的车停了。”

    “小马,你停一下,我先下车,廖县,你先上楼吧,我一会自已进去。”

    那车也停了,凌之北跳下车回身跑过来就上了凌寒的车,廖仁忠的车继续进了县政府大院。

    “凌寒,你还当我是小舅吗?”凌之北上车的第一句话就质问,口气很生硬。

    凌寒已经掏出烟点上,“凌家很久以前就不认我和我妈了,现在说这种话有意义吗?”

    “哼,你好象忘了是谁把你弄出来的吧?你以为你那个破文凭是什么通行证吗?”

    “呵,我不想惹我妈生气,如果这件事我妈不插手,你以为我会走进这勾心斗角的圈子吗?”

    凌之北为之气结,“好,咱们不说这些废话,凌濠怎么坏都是你二舅的亲生子,是你的表哥,你不决的你做地很过份吗?项县长刚才已经把命令传到了县局,要从严处理,你满意了?”

    凌寒淡淡的道:“凌乡长你的心里比我更有数吧,凌濠再闹下去结果会比现在更好吗?你怎么和你二哥交代?你怎么和你父亲交代?我知道你当他是亲儿子宠他、惯他,其实是害他!”

    凌之北不由语塞,虽然面上气的铁青,可心里承认凌寒说的没错,只是水泥厂的问题不是那么简单的,张东健一但开了口,县里不知道有多少人落马呢,自已是当其冲。

    其实凌濠闹腾也是自已默许的,在这事件中,他再闹也是小喽啰,引不开上面的眼光。

    突然凌之北叹了口气,“凌寒,前些天你姥爷说,想叫你们娘儿俩回去……。”

    “没那个必要了吧?最艰辛困难的时期我和我妈也熬过来了,现在……我养得了我妈。”

    “凌寒,我知道你们娘儿俩有怨气,可当时……现在说这些没意义,老人家有老人家的想法,年轻人不懂这些,你把话稍给你妈,她父亲是肝癌晚期,没多少日子了,”

    凌寒心下一震,虽然自已对姥爷没什么感情,可老妈心里对姥爷怀着深深愧疚……

    凌之北深深吸了一口气,“凌寒,凌濠只是个小角色,要是被拿去当典型‘杀鸡儆猴’的话有点冤枉了,不排除项县长有这个意思,如果你能说上话替他说一句,不看僧面看佛面吧。”说话这句话,凌之北头也不回跳下车走了,这里面他有推卸不了的责任,愧对自已的二哥呀。

    凌寒目送着凌之北的身影没进县政府大院才开车上路,快一个月没回家了,该回去看看了。

    想到项县长要从严处理水泥厂闹事的凌濠,心下不由思忖,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来说,凌濠还真是个可怜的被人家利用的小喽啰,他是死是活根本左右不了局势的变化。

    心念间,拔通了沈月涵的手机,可是没人接,不会是审查组副组长的手机也交出去了吧?

    看了下表都四点半了,凌寒驱车往龙田乡水泥厂赶,刚进龙田乡时,手机响了。

    接起一听是苏靓靓,“凌寒,就在刚才,我小舅邹新华让市纪检委的人带走了。”

    “你和你妈有没有问出一些什么东西?”昨天就安顿她了,也不知这美女干事了没有。

    “老妈是安顿了小舅不少话,可问他什么也吱吱唔唔的不说,唉,你说能怎么办?”

第三十七章 曲解领导的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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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凌寒闻言叹了口气,又问了两句别的把手机挂了,让苏靓靓晚上在家等自已。

    车到了水泥厂,雨仍下个不停,道路一片泥泞,厂外停着几辆车,县纪检的一辆,县局的一辆,法院的一辆,审计局的小面包两辆,刑警队的大面包一辆,张玉祥和几个干警都窝在大面车上蒙着头坐着,这工作显得轻松,一个闹事的看热闹的人都欠奉,蒙出鸟来了。

    审查组一但搬入武警支队,张玉祥这队外勤也就该撤离了,想到马大山的事,凌寒心中一动。

    桑塔纳靠着大面包警车停下时,张玉祥等人也看见了他,见他眼望着自已,似乎有事,就跳下车上了桑塔纳去,凌寒知道这个张玉祥是处理上次回春面馆的那个中队长,对他颇有好感,这人有眼色,在大原则下有办事灵活的聪明头脑,倒不失为一个可交的朋友。

    “张哥,有件事倒想麻烦你。”

    “凌主任,有事就说嘛,叫我小张就行了。”张玉祥心里对凌寒是有印象的,上次的事就让他认识到了这个年轻人的与众不同,也曾推窍过他和沈月涵的关系,结论是肯定不浅,别的不说,沈局和他肯定都是项县长的人,自已能靠上这条路子的话那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另外凌寒的行事风格张玉祥极是欣赏,太有男人的味道了,霸气很足的说。

    “张哥,你比我年龄大,哪能叫你小张呢,呵,我这主任连股级也算不上呀,你别当回事。”

    “呵,那也是主任啊,你非这么叫我就托个大,对了,凌主任,你说的什么事?”

    “我们局马大山这个人你也听说过吧?我准备把这小子送进去。贪污挪用公款。在单位逼奸女同事。**宿妓。一大堆烂事。够这小子蹲几年地。我想张哥你来办这个案子。”

    张玉祥知道马大山这个人。新艺园地常客。罗信康地小舅子。认识他地人不少。“有证据?”

    “嘿。罪证确凿。对张哥来说也是个立功地机会。明天你们这个审查外勤组就要撤回去了。我会安排人到刑警队找张哥你报案。你什么时候当班告诉我一声。时机对好了。”

    张玉祥一听有罪证那就好办了。姓马地姐夫虽是组织部地副部长也不用怕他。“好……。”

    定下这个事。凌寒下了车往厂里来。看守小门地武警认识他。打开门让他入了传达室。

    凌寒进门一看。武警少校萧泰在。沈月涵也在。正拿着她地手机接电话呢。

    “韩副局长,马大山调动的事先放一放,买个锅炉他就敢贪污三万多,现在想一调了之?这个责任谁来担负?没有别的事我挂了,我这里很忙。”沈月涵有些不耐的将手机摁断。

    凌寒进门时她就看见了,这时道:“工作方案县长批了没有?”

    “批了,接受我的新建议,准备给审查组换工作场所了,这地方山高路远的,审查一但展开,就要水泥厂财务人员来配合,我们再去武警支队隔离室提人更麻烦了。”

    沈月涵白了他一眼,“好你个凌寒,留了一手在县长前表现?你胆子不小呀?”

    一边的萧泰只是静静看着,他能从沈月涵的话里听出这沈局长其实没生气的意思。

    凌寒朝萧泰笑了笑,算是打过招呼,然后找个椅子坐下,道:“局长大人,不是你逼的吗?我开飞车,出拳伤人,谁告的黑状?害我给县长骂的狗血喷头的,工作方案里你又说有我的建议,县长就问我准备往哪安排,我就随口胡说一通,哪知县长就同意了,这能怪我呀?”

    沈月涵面上露出笑意,萧泰也莞尔,不过他假装看报纸,一付‘我没听你们谈话’的样子。

    “活该,我再让你瞎开车,我再让你打人?看你斯斯文文的,骨子里可是粗野的很呀?”

    凌寒翻了白眼,“工作需要嘛,道理要讲给听的人,对付无赖要用更无赖的手段来镇压。”

    “我看你就是个暴徒,还好你没当了大官,不然下面人全别活了,对了,你建议往哪搬?”

    “局长大人,今天晚上你估计要在水泥厂蹲着了,项县说了,具体指令没下来时,让审查组就在这蹲着,哪都不许去,去哪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嘿……还有个事求你说情,局长大人。”

    沈月涵以为有萧泰在场不方便讲,所以凌寒没说,自已就不追问了,“什么事?”

    “上午闹事带头人凌濠的事,县长给公安局下了指令,要从严处理。”

    “从严就对了,不严惩他别人以为政府好欺负了,明天都来闹事了,你讲什么情你?”

    凌寒伸了下舌头,干笑道:“局长,他就是个给人利用的可怜的摇小旗的角色,杀鸡给猴看也弄个大点角色嘛,他实在没什么斤量,刑拘半年几个月也就行了。”

    “哼,我知道他是你表哥,你倒好意思张开口?该干么干么去,”沈月涵把脸冷了下来。

    凌寒又道:“表不表哥的我没放在心上,主要是我妈她父母是凌濠的爷爷,而这个老头儿现在是肝癌晚期,受不了剌激了,要是再听说自已的孙子给判了多少多少年,估计……。”

    沈月涵微微一怔,眼角扫了一下那边的萧泰,那萧泰也会做人,居然起身进里屋了,他也觉得自已坐在这挺碍事的,凌寒心说,大哥你挺拿心的,有眼色,小弟改天请你谋一醉。

    “你怎么就给我找麻烦呢?”沈月涵压声音瞪了他一眼。

    凌寒身子朝前探了探,也压低声音道:“县政府一出来碰上我小舅凌之北了,骂我是白眼狼,要不是他弄我出来也没今天的事之类的话,我倒是不放在心上,涵姐你说,象我这样放哪还能摔在地上啊?可凌家这个情我不承也得承,现在一反手把凌家人让我拿来开刀了,所以…”

    “项县都说了要从严,再收回成命那算什么?你让我怎么开口?”沈月涵可做难了。

    “涵姐,你直接给县局杨进喜打电话,告诉他,别曲解了项县‘从严’两个字眼儿,必竟是个小角色,关个半年几个月就行了,帽子别扣大了,项县又不面,不算抽回成命吧。”

    “亏你想的出来,这不是假传圣旨吗?你让项县怎么看我?”沈月涵恶恶瞪了他一眼。

    凌寒龇牙一笑,“给杨局打过电话,你再给项县打,主动承认错误,就说有个老人挺可怜……。”

    沈月涵翻白眼了,这么没皮没脸的主意他也想的出来,真给他气死了。

    凌寒双手抱着拳放在小腹处,坐在那里给沈月涵做小揖,“涵姐,我还得回趟家接我妈,这事就拜托了,回头要剥皮要抽筋都由着你,有事打我的手机。”言罢说出手机号告诉她。

    “手机?”沈月涵脸色一变,“不是姓马的贿赂你的吧?”

    “过一半天他就进去了,我吃他的贿赂?我的脑袋又没让门挤过,是我女…那个别人送的。”差点说溜了嘴,凌寒一看沈月涵的表情就知道让人家猜到了,不由心慌的闪开目光。

    没想到沈月涵竟露出笑容,然后拿起手机,“喂,杨局长吗?嗯,我是沈月涵……。”

第三十八章 亲戚【砸推荐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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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知道沈姐姐会怎么想,差点暴露了苏靓靓,这嘴笨的,真应了那句‘言多必失’呀!

    再次启动桑塔纳,凌寒一溜烟射向西头的杜庄儿,天色已昏黄,如果是晴日的话可能现在这个时候天还大亮着,老妈是杜庄儿的小学老师,一共也没几个学生,那小学校基本废了。

    十多里路不算远,车子进村时凌寒看看表,一共没用十分钟,村街上坑坑洼洼的地方积起了水,偶尔看到一两个人顶着草帽在雨中行走,这村子并不大,一共才三二十户人家。

    凌寒家住北面,当他七拐八转来到家门前时却是一怔,感情门前停着一辆旧奥迪100,八成是凌濠他爸来了,这位南河镇的书记大老远跑来龙田乡兴许是为了他儿子吧?

    凌寒正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的时候,街门突然开了,当先出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的中年人,四十**的样子,正是老妈她二哥凌之南,后后跟出两个中年妇女,其中一个是老妈凌香兰,另一个凌之南的老婆邱莉,后面的是凌之南的女儿凌瑶,一个小美女,姿色更胜她老娘。

    看意思这是要走了,凌寒现在想躲也迟了,要是再迟来三几分钟就避开他们了,说实话,凌寒并不想见他们,老妈这些年受的岐视还少吗?他们居然能一直陌视,这狗屁亲戚不要也罢。

    不过迎头撞上了,自已还得圆老妈的脸,当即开车门下来,小跑了两步进了街门的门洞。

    凌之南一家三口看到凌寒都面现异色,好多年没见个这个外甥了,居然长的人高马大,气势标挺,尤其那付相貌居然象了他妈妈八分,俊秀的令人眼馋,凌瑶眼都有点呆了。

    说实话,见过帅的,没见过表哥凌寒这么帅的,绝对是掉了n层渣子的帅哥。

    “妈。这几位我好象不认识。不过有点面熟。你朋友啊?咱们家可是很少有朋友来地。穷地叮叮当当地。谁来呀?十年都不见来过一个人啊。”凌寒地话冷嘲热讽。很不留面子。

    凌之南一家三口颇是尴尬。真不认识这三个人是假地。凌寒故意这么说地。老妈凌香兰瞪了他一眼。“你是皮痒了怎么着?胡说八道什么?快点叫二舅。没大没小地。”

    凌寒故意愕然地望了凌之南一眼。“哦。老妈。这是你二哥呀?难怪眼熟。叫那个啥我不习怪。今天在县政府门口碰上老妈你四哥了。训了你儿子一顿。我好象没招惹他啊?”

    挤在小门洞里气氛相当地不和谐。邱莉伸手捅了下丈夫地后背。凌之南正要开口说话。

    凌香兰道:“二哥。这混小子快一个月没回家了。今天不知怎么跑了回来。再进屋坐坐吧。”

    到底是镇委书记。不跟小孩子一般见识。当下就又返了回去。邱莉只好跟着。

    凌寒嘲老妈吐了下舌头,见那小美女也快步随她妈去了,才拉住老妈道:“来干吗了?”

    凌香兰听儿子问,双目一红,“你姥爷得了肝病,怕没几天日子了,妈准备回家陪陪老人家。”

    “嘿,你四哥今天和我说了,我就是回来告诉你这事的,其实我听了这事没啥感觉呀。”

    “你良心让狗吃了,能有感觉吗?你姥爷是你妈的老子,你不懂吗?”凌香兰气的瞪眼。

    凌寒却道:“我凭啥对他有良心?我吃过他一口饭吗?五岁时候我们回来时人家连门都不让进,就差放狗咬人了,老妈对于我来说,我没有姥爷之类的亲戚,我不认他们。”

    凌香兰气的捶的他两把,凌寒把粉泪纷纷的老妈搂住,“老妈,他们还说什么了?”

    “没说什么呀?”

    “没提凌濠吗?”

    “没有呀?怎么了?凌濠出事了?”凌香兰也奇怪二哥为什么会突然登门,就算是要告诉自已爹病的事吧,四哥就在龙田乡,怎么着也是由他来传话吧,能让远在南河镇的二哥来吗?

    “啊?出事了?我不清楚呀,那小子在乡里臭名远扬,出事是迟早的问题,有什么有惊怪的。”

    凌香兰白了凌寒一眼,丢下一句‘进家’就先扭身走了,凌寒从后跟着。

    凌之南一进屋,邱莉就在后面道:“你怎么就不说话啊?咱们今天不是白来了吗?”

    “什么白来了?我开得了口吗?要不是这阵子忙我早过来了,偏偏那个畜生出事了我来了,这日子选的?香兰怎么看我?唉,那个畜生让老四惯坏了,活该他有今天,枪毙了才好呢。”

    邱莉听的泪眼婆摩,小美女凌瑶抱着妈妈的手臂也面色难看,眼眶红红的,哥哥是坏,可他却极是心疼自已,中午四叔打来电话说他被公安局弄走了,详细情况也了,与凌寒有关。

    凌之南眼见妹妹香兰走进来,压低声音道:“别说了,收眼泪,干什么呀?”

    凌香兰一进门就看出气氛不对,二嫂邱莉在抹眼泪,躲自已的眼光,“二哥,出啥事了?”

    “没事,没事,香兰,你就跟学校告个假吧,收拾收拾陪陪咱爹,我工作也忙,你嫂子也抽不开身,唉……还好老爷子有些岁数了,这么走了……。”凌之南有点哽咽的说不出话了。

    这时凌寒也进来了,凌瑶却朝凌香兰道:“小姑,我哥哥是叫寒表哥给弄……。”

    “闭上你的嘴。”凌之南突然吼了一声,吓的凌瑶当场就哭了,她哪受过这委屈,一惯都是老爸的心头肉,此时恶语相向,怒目圆睁的老爸真把她吓坏了。

    邱莉一把搂住女儿瞪着丈夫,“你冲女儿吼什么?她担心她哥哥有什么错呀?”

    “担心他干什么?还不是你宠那个小畜生?前两年把天弄回南河镇去不见得是这个样子。”

    “行了,二哥,到底出啥事了?”凌香问,凌之南也不说话,她又转头问邱莉,“二嫂……。”

    邱莉除了宠纵儿女,别的方面都没挑头,眼见丈夫不说话,她也不敢说,“没事,香兰。”

    凌香兰回过头瞪着凌寒,“你说,臭小子,你肯定知道,不然你刚才问我干什么?你说不说?”她一急就抓起来了炕上的小扫帚疙瘩,凌寒赶紧做头降状,“老妈,不干我的事呀!”

    凌香兰也不手软,揪住他衣领就来了两下狠的,抽的凌寒抱着**惨叫。

    凌瑶气不过,这时又开口了,“表哥他知道,小姑,四叔说是他打的我哥,还让警察抓的。”

    “啊?”凌香兰顿时傻眼了,“这到底怎么回事?你不交代清楚,今天老娘剥了你的皮。”

    凌寒一见老妈真怒了,赶紧从实招来,把水泥厂门前闹事的经过说了一番,末了还道:“老妈,这么做也是看老人家的面子,这事我遇上了要不出手,你将来也交代不了你二哥呀。”

    “你还有理了你?我打死你个小兔崽子……。”

    凌之南过来拉开妹妹,道:“香兰,你别想左了,是得感谢凌寒,那浑小子无法无天了,新津事件也敢渗搅,要不是凌寒出手整治他,再闹下去死都不怎么死的,凌寒,舅谢谢你。”

    凌寒从前没和凌之南接触过,不了解他的为人,原来他来了是感谢老妈的?

第三十九章 妹妹有个好儿子【砸票啦】

    在凌之南一番解析下,几个女性都对‘罪魁祸’凌寒的用意了解了,连邱莉都出声言谢。

    最后凌之南道:“老四忙前忙后的跑,他该,不是他,小濠也嚣张不到这地步,唉……。”

    凌香兰听了后明白了原委,却仍嗔怪凌寒,“怎么说小濠也是你表哥,你出手打他做什么?”说着话把扫帚疙瘩扔到炕上去,凌寒无言以对,只是苦笑了一声。

    邱莉却担心的道:“是怪老四,可现在怪谁也没用了,老四那阵打来电话不是说项县长指示杨进喜要从严处理吗?小濠给抓了典型,又是袭警,又是妨碍公务,那得判多少年啊?”

    凌寒心说,判多少年也活该,那小子在龙田乡恶迹斑斑,再搜集一番证据枪崩都够格了。

    凌之南虽有大气度大姿度,可凌濠必竟是他亲生儿子,只看他眼内的血丝就知道他心疼着。

    这时连凌瑶都对凌寒小声说‘对不起’,凌寒一笑置之,“小美女上大学了吧?”

    “嗯,在省城柏明工商管理学院,爷爷病重了,我请了几天假回来看爷爷的。”

    这时裤兜里的手机响了,凌寒一边掏手机一边往外走,凌之南和邱莉、凌香兰看到他掏出小手机接电话,心里都想,看样子这小子还混的不错,又是小车又是手机的。

    “我给项县长恶骂了一顿,你这下开心了吧?她都猜到是你在背后捣的鬼了,”是沈月涵。

    凌寒低声道:“呵,局长,项县长这也能猜到啊?难道项县长知道我和凌濠的关系?”

    “你以为呢?你怎么调入县委。又怎么来了审计局。是谁地关系。她一清二楚。”

    凌寒汗然。“那是不是猜到了局长你和我……呵。不然地话怎么给猜到我呢?”

    “我让你就害死了。好了不和你说了。项县说今天那方案执行不了。工作组在水泥厂蹲点了。”

    “好。我就不去了。市里面可以有新情况。我晚上要去了摸摸底儿。”

    “对了。凌寒。你女朋友是谁?给我老实交代。”

    “哪有啊?”凌寒心虚地声音也小了。

    “你以为我傻瓜吗?呵……我不逼你,你会自已乖乖交代的,过了这阵子再和你算帐。”

    沈月涵那边挂断手机后凌寒还在咋舌,也不知沈姐姐怎么打算的,不过有一点能确定,她肯定不会逼着自已娶她的,她都三十一岁了,就算自已求着她嫁过来,怕她也不会答应的吧?

    想通了这一点,凌寒也就不担心了,转回头时却看到凌瑶正站在堂屋门口看自已。

    小美女倒有点诡诡崇崇偷听的样子,这刻被瞄个正好,慌忙把头扭正,假装‘我没听见’的模样,心虚的她眼珠又转到凌寒身上时却现他朝自已在招手,犹豫了一下走了过去。

    里面房的大人们说着一些家里的事,凌寒也不管,待凌瑶走近,他伸手就搂住了她的肩头,紧张的凌瑶娇躯都僵住了,凌寒却俯在她秀气的耳朵边道:“小美女,一会你们上了车你再告诉你爸,不要为你那个不争气的哥哥担心,最多刑拘几个月就出来了。”

    “真的?”凌瑶惊喜的道。

    “嘘……我骗你个小丫头干什么?”凌寒笑了笑,又走进屋道:“妈,我还有事得先走了。”

    “你臭小子回家也不吃顿饭?天都黑了你去哪?”凌香兰一个月没见儿子了,想的慌。

    凌寒也颇为无奈的道:“工作忙这两天,过了这阵我多回家几趟陪我老妈好不好?”说完又朝凌之南、邱莉二人道:“二、二舅,舅妈,你们坐着,还有小妹,多坐坐,我妈可怜的。”

    这最后一句话弄的几个人都眼圈红了,凌香兰干脆就掉泪蛋子了,不过她心中欢喜,儿子肯叫二舅了,这就是个好的开端,抹着眼泪笑骂道:“我当你混小子不懂叫你二舅呢。”

    凌寒有点尴尬的笑道:“我也是屈服于老妈的淫威之下,那扫帚疙瘩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几个人都笑了,邱莉道:“凌寒真是长大了,那么懂事,又长的俊,肯定能讨个漂亮媳妇。”

    “妈,表哥是真的帅啊,人家都没见过比表哥再帅的。”凌瑶由衷的道。

    凌寒笑道:“我也没见过比丫头你更漂亮的小美女了,不找个比表哥帅的咱们不嫁给他。”

    “那惨了,人家都铁定嫁不出去了,哪有比表哥帅的呀?”

    大家都笑了起来,刚才的不和谐气氛冲淡了好多,送走了凌寒又回到屋里时,外面的雨仍下个不停,凌之南就道:“香兰,你稍微收拾收拾,一会和哥一起走吧。”

    “行,也没啥可收拾的,拿两件换的衣服就行了。”

    这边邱莉拉着女儿凌瑶问,“小瑶,刚才你表哥和你说啥了?”

    凌瑶得意的一笑,趴在老妈耳朵上嘀咕了几句,结果惊喜的邱莉当场就从炕沿边跳地上了,捧着女儿的脸道:“真的吗?丫头,你表哥真是这么说的?”

    “你一惊一乍的搞什么?吓我一跳。”一边的凌之南埋怨了妻子一句。

    “之东,凌寒刚才跟小瑶说不用担心凌濠,最多刑拘几个月就放了,这、这是真的吗?”

    “啊?”凌之南也坐不住了,和惊讶的凌香兰对视了一眼又问凌瑶,“丫头,怎么回事?”

    凌瑶道:“表哥刚才接完电话叫我出去就这么说的,我听见表哥叫局长,还说项县长什么的。”

    凌之南是聪明人,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这孩子可能碰上他四舅之后就有安排了,真是懂事了,我妹妹有个好儿子,识大体的好儿子呀,香兰啊,哥这次真得要谢谢你啊。”

    “二哥,这话说的可是太见外了,小寒是个倔驴,好强,不喜欢别人可怜他,其实他什么道理也懂,这些年苦没白受,上大学那会儿也月月给我寄钱,没跟家里要过一分钱的学杂费。”

    凌之南夫妻俩默默听着,心中不无惭愧,再看看自已家的儿子,彻底一个败家仔儿,唉……

    ……

    入到市里时都七点半了,凌寒打手机让苏靓靓十五分钟之后下楼。

    等凌寒车到了芸馨园小区门前时就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美女从门卫室出来朝这边跑过来。

    不是别人,正是苏靓靓苏美女,手遮在头上,外罩的银白色小夹克都不拉上拉链,雪青色的圆领T恤开口较低,一双雪白玉兔在跑动间几欲欢蹦出来,看得凌寒惊心动魄。

    下身是浅色的薄质牛筋紧身裤,这裤子貌似牛仔裤,其实质地奇薄,弹韧性奇佳,能极致的把女性下身的曲线展现出来,要不是颜色有异,乍看就象没穿裤子似的,美女脚下蹬着一双白蓝色相间的轻便休闲款鞋子,凌寒了解她的性格,衣着打扮平时象来很随便的。

    望着她两条修长笔直的美腿在交错着接近,在视觉上有一种极享受的美妙感觉,估计门卫室里的保安都把贴在玻璃上从后面看苏靓靓的靓影舞动呢吧。

    拉开车门跳进来的第一个动作就是甩头,凌寒翻了个白眼,伸手遮着脸,“苏姐姐,行了。”

    她的秀没规则的盘在头上,用夹夹着,平时可以披散,下雨天披下来就有点狼狈了。

    “不是叫你十五分钟才下来吗?非要提前跑下来淋雨,感冒了怎么办?”

    “人家接完你电话就坐不住了嘛,换上衣服就下来了,讨厌的雨还不停。”苏靓靓吐了下舌头,听着心上人的关切说话,心里甜丝丝的美,媚了他一眼道:“喂,眼球往哪瞅呢?”

    感情凌寒的俩眼正盯着她领口的肉沟,苏靓靓俏面微红,羞道:“是不是领口太低了?”

    凌寒开车上路,一边道:“你本身就是祸水级的姐姐,还穿的这么祸国殃民,小心被非礼了。”

    苏靓靓娇哼了一声,“谁敢?本小姐黑带五段,不打折他五肢对不起他。”说着又小心翼翼的望了眼凌寒道:“你要是不喜欢人家穿的那么暴露,以后不穿低胸装好了。”

    “呵……女人都臭美,你自已觉得合适就行,我没那么封建,才懒得干涉你穿什么衣服呀。”

    “真的?凌寒万岁,呵,没吃饭吧,姐姐请你先吃肯德**?”

    在苏靓靓指挥下,七拐八转的在市区兜了两圈入了肯德鸡店,阴雨连绵,肯德鸡店里聚着一对又一对的情侣们,不过领着孩子来吃的更多一些,连座位都没有一个,暴满!

    排队买了两份,鸡翅、鸡腿、薯条、汉堡包、饮料等,俩人直接上车去吃了。

    “凌寒,怎么办呀?我小舅这次真的惨了,”

    “自找的,怪谁来?到这般时候了什么都不说,你小舅也忒有性格了吧?”凌寒嘲讽了一句,三两口又消灭一条鸡腿,真有点饿了,“你妈什么意思?有没有应付的办法?”

    “我妈能有什么办法?方寸大乱了,我爸也现问题了,今天晚上我看他们有得闹腾了。”

    凌寒不再说话,开始大力往肚里塞货,苏靓靓有心事,吃的不多,结果她那份剩的都全让凌寒给扫荡一空了,两瓶饮料凌寒就干掉一瓶半,“吃饱没?再给你买去?”

    “饱了,再吃就走不动了,抽只烟休息一下,一会你开车吧,我有点撑多了。”

第四十章 推测隐秘【收藏砸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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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苏靓靓也不知该去哪,她也不想回家去听老爸老妈吵架,心烦!就这么开着车满街溜达。

    “凌寒,这事要是把我妈扯进去,即便不给我爸什么处分,我估计以他的性格也要辞职的。”

    凌寒倒是会享受,助手席的靠背放倒,他把鞋脱了干脆半躺在上面,“靓靓,别太担心了,”

    “人家能不担心吗?倒是你没心没肺的吃了八条鸡腿,五个汉堡包,十一个鸡翅……。”

    凌寒干笑道:“中午没吃太饱嘛,不过我这人的确没心没肺的,我只关心苏靓靓,苏靓靓的父母嘛……。”说到这里看见苏靓靓扭过头瞪眼才又道:“我就更关心了,嘿……。”

    苏靓靓转嗔为喜,“人家现在也没什么办法呀,凌寒,你给想想办法吧。”

    “多动动脑子,苏姐姐,你可是声蜚柏明的红律师,应变水准应该相当高的吧。”

    “关心则乱嘛,人家脑子乱轰轰的,啥都想不到了,还是你来吧。”

    “行,赏我什么呀?”凌寒一时也没办法,倒是有闲心逗美女,他觉得越放松越头脑灵活。

    苏靓靓没好气地道:“吃了人家八条鸡腿你还要赏?你要想不出来倒是可以赏你一顿巴掌。”

    “呵。苏姐姐地饭好吃难消化呀。你小舅家在哪?咱们现在去。”

    “啊?去干什么呀?小舅都让隔离了。小舅妈只知道哭。我都不想进他们家了。”

    “你小舅妈一定知道一些内情。你小舅越是不说我怀疑这事越大。咱们必须撬开你小舅妈地嘴。哪怕是一些蛛丝蚂迹我要掏出来。心理攻势你不会啊?大律师。你忘了你是干啥地了?”

    车子在前面十字路口右转。苏靓靓加快了度。凌寒说地对。不能束手不动呀。得主动一些。

    小舅邹新华是城区政府组织部部长。副县团级别地干部。在城区这一块他是很有名望地。谁让人家有姐夫是苏靖阳呢。虽说在仕途上苏靖阳没直接替他开过什么口。可他打着这个旗号去哪办事都谁不给留一份?姐姐邹月华又是市财政局第一副局长。而且是正县团级地副局长。主要是因为丈夫当了市委书记。她再当财政局长会被人家说嫌话。所以一直不挪正。

    这次邹新华被请进纪检委,可算是新江一大轰动事件,人们甚至联想到苏靖阳也搅进了新津事件,市委书记呀,下午邹新华给弄进去的时候,市委市政府都震动了。

    “靓靓,回去开你的车再去吧,我这个车目标太明显,被有心人看见了说法就多了。”

    “嗯,正好路过呢,咱们先换一下车,对了,凌寒,你说打电话不行吗?”

    “大律师,别说这种傻乎乎的话,我估计这阵你小舅家电话被监控了吧,是不是房里也按装了窃听器都难说,必竟案情重大嘛,再说张东健怎么咬的你小舅谁知道啊?”

    “对了,凌寒,市纪检委有个叫周旭的人当初是走我妈关系进去的,昨天老妈联系上了,这个人能探点消息,而且挺机灵的,给张东健的话就是他稍进去的,他该知道些情况。”

    “能联系上这个人吗?”凌寒突然坐了起来。

    “能是能,不过他今天下班迟,这几天纪检委二十四小时轮值,他要十二点才下班的。”

    “那倒无妨,咱们等到他十二点,你先去你舅家吧,我上去睡觉。”

    “你少偷懒,和人家一起去嘛,”车子开入芸馨园很快就停在了楼下。

    凌寒苦笑道:“我不是偷懒,我是避嫌,我是审查组成员,你能保证你舅家没人监视吗?万一现了我一调查身份那就惨了,就是晚上会周旭咱们也得挑个公众场合的。”

    ……

    大约夜里十点左右苏靓靓才回来,凌寒洗完澡穿着睡衣横躺在沙上看电视呢。

    “怎么样?有点收获没有?”

    苏靓靓有点沉重的点了点头,踢了鞋子光着脚丫子走进来,“人家冲个澡去,你等五分钟。”

    “我和你一起吧。”凌寒作势欲起,俩眼贼亮贼亮的。

    “去一边,敢来掐黑你。”

    说是五分钟,凌寒足足等了半个小时,唉,女人们的五分钟一般就是五个五分钟。

    “说吧,等你等的差一点睡着了。”凌寒伸手拍了拍大腿,苏靓靓就骑了上去,腿跪在沙上,**坐在心上人的腿上,手臂搂着他的脖子,这是她最喜欢的一种坐姿。

    “张东健是我舅妈表妹的老公,舅妈说水泥厂帐上的巨款可能是张东健倒卖金属矿赚的,小舅没和她说过这些事,她只是听到过小舅在家里打电话说金属矿的事,还说多少多少钱,”

    凌寒听到这里点了点头,这个事在前一世自已并不晓得,那一世的新津事件是不是**了巨额款一事不清楚,因为没有公开报道过那笔巨款是怎么回事,很多老百姓不清楚结果。

    “国有资源的开采是要经过政府允许的,否则就是私侵国家资源,那是要承担大责任的,难道说张东健私下开采的,他倒是办了不少厂子在龙田乡南边的山脚下,哦,我明白了,一定以这些厂子来掩人耳目,背地里开掘私矿,这个张东健的胆子也太大了吧?”

    苏靓靓惊心道:“天啊,人家悄悄问过蒋叔叔,水泥厂帐面上冻结的款子就达2.6亿,而张东健的私人户头里更有3亿多,这些钱如果都是那么来的,够枪崩好几回了啊。”

    “靓靓,谁也救不了他,我们也没必要去救他,这种人太黑太可怕了,你舅舅也太傻了吧?”

    “凌寒,我担心舅舅和张东健是一回事,只怕他私人户头上也不干净,又是买新房,又是买新车,我舅妈用的化妆品都是大几千上万元的法国货,钻戒饰之类就不用说了。”

    凌寒翻了个白眼,“你舅肯定跑不了,认罪态度好的话也许能活命,这要看他吃了多少货了。”

    苏靓靓是学法律的,自然知道那个底限,担心也没用,一切看他自已的造化了。

    “凌寒,隐形巨款一事我估计张东健是死也不会说的,除非铁证如山,眼下也就是新津事件,只要他和舅舅不把我妈扯进来,那基本上没太大的事,6彬的责任难逃,就怕他会……。”

    凌寒也皱了皱眉,“劣质水泥能被用到工程上去,他这个总指挥是也劫难逃的,他这一层可以直接挂上你小舅,也可以挂上你妈,就看他怎么说了,我估计他是要你的态度。”

    苏靓靓脸色变了,“那人家不是也在劫难逃了吗?”

    凌寒心念电转,一个大胆的计划突然浮现在脑海里,于是俯在苏靓靓耳边嘀咕起来。

    “啊?你个小淫贼,你也敢想?信不信我割了你?”苏靓靓杏目圆睁,飙了。

    “苏姐姐,这是做戏啊,我又不是真的想干啥,再说了放着你这么大的美女我能吗?”凌寒心说,惨兮兮了,这要是让她晓得了自已和沈月涵的事,估计现在就扬起阉刀了。

第四十一章 秘密约见

    两个人秘议一番,苏靓靓才入了卫生间重新打扮,凌寒建议与纪检委的周旭会面最好选在人多混乱的午夜场迪吧,所以就要求苏靓靓打扮的出彩一些,越夸张越好。

    等她从卫生间出来时,凌寒差点没认出她来,妈呀,整个儿一个妖精啊。

    脸上是白粉,眼皮涂满蓝色眼影,沾上长长的睫毛,眉毛画的细长,嘴唇黑色唇膏,头在头顶缠束起五寸高再四散披下来,脸都遮了半个,露肚皮的小吊带背心,刚刚好裹着怒挺的双峰,里面居然没戴乳罩,两点勾人眼神的凸起尤为惊魂,身下是一条中低腰牛仔短裤。

    最要命的是苏靓靓是手里拿着两条裤腿和一把剪子,她转了个身,对着凌寒用劲扭了几下丰翘的臀,咯咯娇笑道:“怎么样?人家刚刚自制的牛仔热裤,很性感吧?”

    两条雪白的腿剌的凌寒眼都快睁不开了,“太短了吧?姐姐,**蛋都掉出来了啊。”

    “哪有你说的那么短?”

    凌寒干笑了一声,“套上夹克吧,下雨很冷的”。

    临出门时苏靓靓又把她的小夹克的拉锁拉上了,这样的话里面穿不穿东西都无所谓了,该死的雨不但不停,反而越下越大了。

    下楼的时候都十二点多了,站在楼门口的苏靓靓就象个午夜的妖精一般。

    “凌寒你去三号车库开蒋芸的保时捷开出来,那车新买回来还没上车牌呢,正好用。”

    凌寒接过钥匙苦笑了一下,“你打电话联系周旭吧,让他直接去找咱们。”

    车子开过来时苏靓靓冻地站在那里直跳脚。上车就道:“凌寒。冻死了。好想坐你身上。”

    “苏姐姐我更想搂着你钻被窝里呢。这雨下地。鬼才想出门呢。”

    威尔逊夜广场仍旧是人满为患。两个人进来之后就钻到吧台上去了。看到妖精般地苏靓靓时。服务生居然没一点讶然。实际上这里妖精过苏靓靓地大有人在。“请问一下还有包厢吗?”

    “有是有。不过是金档地。两位要吗?”服务生不认为打扮成妖精地苏靓靓要得起金档次地包厢。

    凌寒从兜里掏出一整撂钱扔进去。笑着道:“一万够不够?”

    吧台里男女几个服务生都为之一怔。面现惊容。没看出来。这俊秀地白脸是大款啊。

    趴在吧台的几个混混模样的小子也个个面露呆色,说实话,在迪吧花大钱的人不多,大多数是寻找疯狂气氛的,那些躲在包厢里的人都是一群一伙的公子太子之流,小混混们不去那里。

    “够,足够,金档包厢每小时1888元,二位要包多久?”

    “钱押在这里好了,开瓶路易1860,别的随便上就好。”

    “ok,小张,带两位客人上二层7号包厢……。”

    一路入了包厢,苏靓靓才道:“早知道有包厢人家都不用打扮成这个鬼样子,”

    “怎么不用?6天逊那堆人时常在这里出现,万一碰上呢?”

    苏靓靓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凌寒又道:“你现在打电话给周旭,告诉他直接上包厢找我们。”

    “嗯,”苏靓靓掏出手机拔了号码,外面音乐震耳欲聋,包厢里声音就小多了,“喂,周哥吗?对,是我,威尔逊夜广场7号包厢,你和一个姓凌的帅小伙接头,嗯,我就不去了。”

    收了线之后,苏靓靓道:“凌寒,他马到了,人家出去疯舞,你和他谈吧。”

    “你穿成这样疯什么舞?我能谈的上心吗?不就担心你了?”凌寒瞪了一眼她。

    “那怎么啊?你们谈的那种事,不避着外人行吗?再说人家打扮成这样,不想见他。”

    “那你就骑我腿上扮荡女好了,我看他也不会多疑的吧?”

    ……

    周旭进来的时候微微一怔,包厢中一男一女,男的坐在沙上,女的骑在他身上,乍看象交欢,细看女的穿着短裤,他还当自已走错了呢,但还是问了一句,“是凌先生吗?”

    凌寒朝他点头,“是周旭周哥吧?进来吧,这里谈事方便些。”

    周旭关了门之后,朝苏靓靓指了指,那意思是问‘这是谁’,方便说话吗?

    “呵,我来的早,无聊,蹦迪给她缠上,喝多了,抱着我说是她男朋友,没事,咱们谈,都烂碎如泥了。”凌寒一边解释一边请周旭坐下,“这里有应陪小姐,要不也给周哥喊一个?”

    “不不不,呵,我这下班还没回家呢,”周旭瞥了一眼苏靓靓的雪白大腿,心说这妞性感。

    周旭二十六七的样子,相貌堂堂,中等身材,短,很精明干练的样子。

    “那行,长话短说,姓张的咬出姓邹的时是怎么说的?”凌寒正色问道。

    周旭一听这人也会问,不点名,即便那小姐没醉也听不懂他说什么啊,是个有心机的人啊。

    “具体我不清楚,能肯定的是姓张的没多说话,大体好象是说货是通过姓邹的放进去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最好了,周哥你方便的话再稍一句给他们,现在咬谁也没用,谁也分担不了他们的责任,沉默也许是最好的选择,还有,再告诉姓张的一句话,就说‘你那些厂子怎么都开在山脚下’,你观察一下他的反应,如果他脸变色,你就告诉他这句话是姓邹的姐姐让你带给他,然后告诉他,保持沉默,静待事态展,生死由天决定!”

    周旭心下狐疑,他清楚‘邹姐姐’就是邹月华,为什么要带这么一句话呢?耐人寻味。

    “好的,凌先生,我记住了,别的还有什么吗?”

    “我留个手机号给你,以后你和我联系就行了,姓邹的和姓苏的你不能再联系了,明白了?”

    周旭面色疑重起来,点了点头,随后记下凌寒的手机号,“没别的事了吧?”

    “嗯,有新情况随时拔这个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待机。”

    送走了周旭之后,凌寒拍了拍苏靓靓的**,“苏姐姐,人走了,别装了。”

    “走啦?”苏靓靓抬头看看,“人家真的差一点睡着啊,给你搂着**啊,接下来怎么办?”

    “其实咱们要解决的是新津事件,光是高路上的那点事引不起那么多人的恐慌,我怀疑那笔巨款牵扯人的极多,他们真正关心的是这个问题,而不是新津高路豆腐渣事件。”

    苏靓靓大点其头,“是啊,光是新津高路新江县段用的那点水泥也没太大的油水,如果只是查豆腐工程这事也简单的多了,说起来我妈和6彬都也是担心和那笔巨款牵扯上关系。”

    凌寒心说,不担心才怪,五个多亿啊,被张东健咬上一口,没关系也有关系了。

第四十二章 靓靓的头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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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两个人干掉了一瓶路易1860,回家之后滚到床上消散**去了。

    借着酒劲抛开了一切顾忌,被凌寒剌破身体时苏靓靓疼的眼泪都涌了出来。

    四十分钟之后苏靓靓才渐入佳境,可以说到这个时候她才体会到了那种**的滋味,不过也给折腾的半死,风平浪静后她缩在凌寒怀里还说‘这辈子我要遭罪了’。

    次日,凌寒睁开眼的时候都半上午了,昨夜折腾到零辰4点多才睡的,又喝了不少酒,能起早才怪呢,怀里的苏靓靓象一只小白羊一般缩着,睡的仍香甜,她双腿夹着凌寒的大腿不说,要命的是手还紧紧握着他某个部位,凌寒哭笑不得,想抽身出来都有所不能。

    抬头看看墙上的石英钟,十点四十五了,妈呀,还好昨天和沈姐姐说好夜里要进市里探情况,要不早上肯定有电话追过来,透过不太厚重的窗帘能看到外面的天色仍然阴沉着,耳边也能听到‘沥沥’的雨声,连阴雨仍在继续着,这雨让他想起了前一世生的那场洪灾。

    好不容易抽出大腿,拉出手臂,扳开苏靓靓的纤纤五指,凌寒舒了口气,光着脚丫子下了床,拿起手机进了卫生间去,拔通沈月涵的手机后,响了五六声才被接起。

    “局长,我,凌寒……。”

    “我以为凌大主任失踪了呢?去哪鬼混了?”

    “天地良心,局长,昨天半夜四点才睡的,一直在办正事。”凌寒心说,和苏靓靓**也是正事,没有比这更正的事了,“邹新华被纪检委请了进去,局长你知道这情况了吗?”

    “一早项县给我打电话了。听说了。是不是你昨天就因为这个事才进地市里?”

    “嗯。你在那里有些话不方便说。咱们见面再谈吧。工作组迁转地事项县定下了吗?”

    “定下了。由市武警支队下午派车过来接我们。你什么时候来呢?”

    “下午迁转我不参与了。省地我也失去了自由。呵。我下午想去张东健地厂子看看。”

    “怎么想起看他地厂子了?难道……。”沈月涵似猜到了些什么。但及时收了口。

    凌寒地声音又放低了少些。“我去走一圈。实地考察考察。顺便看看能不能见到张家地人。”

    “张妻也是嫌犯之一,被隔离了,你去见谁呀?别乱来啊。”

    挂了与沈月涵的通话,凌寒尿了一泡又钻回了被窝去,大该上床的动静惊醒了苏靓靓,这美女睁开了朦胧睡眼,**一声就把凌寒缠住了,三爬两爬让她就骑上了身去。

    “你也不许起来,人家还要睡,咦……怎么又挺了啊?”苏靓靓花容失色的道。

    “你这样子爬上来,我要是没点表示岂不是太不给苏姐姐你面子了吗?”

    “讨厌的家伙,三天不许碰人家,啊…。”苏靓靓才娇嗔了一声,凌寒的手又伸了过来。

    凌寒笑了笑,手捏着她丰弹嫩滑的臀丘**着,“要不你自已睡,我得回县里去,具体情况还要再搞明白些,另外去他的几个厂子看看,也许能瞅出些什么破绽也说不准。”

    “嗯?”苏靓靓撒着娇,“人家好想和你一起去,就是动一动下面都疼,恨死你了。”说着话张开嘴在凌寒脖子上咬了一口,哧哧笑道:“喂,凌寒,你脖子上好多红血印啊,哈……。”

    ‘啪’的一巴掌煽在苏靓靓的雪臀上,‘唉呀’一声疼的美女娇呼起来。

    “你还笑?我都不知道怎么出去见人了,一会儿得买个高领T恤把脖子围上,真惨。”

    苏靓靓仍旧娇笑,“活该,呵……有啥不能见人的?就说是给你姐姐我吸的,怎么了?”

    凌寒苦笑道:“主要怕人误会我是被强暴的,呵,”

    “臭美的你,谁稀罕你呀?也就我苏靓靓傻乎乎的看上了你。”

    ……

    夏季买个高领子的T恤也难,逛了好几个专卖店都没有,好容易碰上一件居然很贵,2200元,俩月工资都够,不过为了挡住脖子上的伤痕也只能咬牙买它了,专卖店的几个漂亮小姐都惊讶的望着凌寒脖子上的‘伤’,不过心里却好羡慕那位‘吃’了这帅哥的女人。

    出来后进了家餐馆打包了些饭菜又返回芸馨园,陪着苏靓靓吃完才正式动身回县里。

    两点半左右凌寒先回到了审计局,把整马大山的那张票递给了田新健,“田主任,沈局的意思是公事公办,买锅炉的情况你也全核实了,去刑警二中队找张玉祥报这个案子。”

    田新健当时眼就亮了,姓马的你终于要完蛋了,心里笑着嘴上道:“行,我一会就去。”

    “这个张玉祥没在你就别报,迟一天也无妨,因为马大山还有些别的把柄在张玉祥手里,咱们局子这边该收集的证据也收集一下,最主要的还是要罪证确凿嘛,你说是不是?”

    看着凌寒的笑,田新健有种毛骨悚然之感,这个人真狠,整人往死里整呀,自已得小心啊。

    ……

    凌寒出了小办公室还和马大山打了个招呼呢,结果马大山追了出来。

    “凌主任,我可是把三万多的款子押在新艺园了,昨天晚上你不是请人?没见你来呀。”

    “哦,昨天啊,去了趟市里,你也知道嘛,审查组事多,我来回跑,钱还押着吧,我今天去。”

    “那……咱们晚上见面吧?那新艺园也够黑的,钱一押进去根本不退款,不花都不行啊。”

    “嘿,商人嘛,谁不见钱眼开,就这样,晚上见。”凌寒笑眯眯的启动车走了。

    钱押在那里苗玉香也不会动,因为那是我凌寒的,呵,这贿收的高明呀,姓马的都没处告。

    正得意的时候手机响了,掏出来接通,“喂……?”

    “我是项雪梅。”

    “啊……项县,”一听是项雪梅,凌寒马上换了语气道:“领导有什么指示啊?”

    “马上到县政府来,限你十分钟内出现。”说完项雪梅就挂了,口气相当的不善。

    凌寒心知是昨天沈月涵‘假传圣旨’让杨进喜‘曲解’领导指示的那个事东窗事了,惨了!

    还好没在市里,不然十分钟飞都飞不去,当下调头就赶往县政府去。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的下不停,整整下了一天了,记忆里前一世好象也下过这样讨厌的雨,持续下了一天后,当天夜里雨势突然加大,结果导致龙田乡南面的山沟暴了山洪,记得当时大水溢上北岸,扑天盖地的把杜庄儿村淹了一半,最惨的是下游的马王庄被整个冲没了。

    难道这一幕还要重演?其实可以找机会让县长项雪梅下去看看汛情,然后再……

第四十三章 润润嗓子再训我【砸票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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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县政府,项县长办公室,门,紧紧闭着,卢永剑就守在门外,手操着裤兜左右溜达着。

    凌寒已经进去五分多钟了,项县长‘扑头盖脸’训斥也持续了五六分钟,从来还没见过这位女县长飙呢,也不知道这个凌寒做了什么事?被领导这么骂他以后还好活的了吗?

    卢永剑心情很是忐忑,如果凌寒入了项县的眼,沈月涵再坦护他,他也不好混了,领导这样训斥一个下属,其结果有两种,一,卷铺盖滚蛋,对其彻底失望;二,日后更加重用;

    这是卢永剑这几年混在官场琢磨出的一点心得,领导如此训斥,那是‘痛心疾’的表现,一方面是怪他不争气,一方面的确在是泄自已的不满,多半是第二种情况可能性大点。

    卢永剑有点紧张,如果项县停止火而凌寒这时又走出办公室,那就可能是头一种情况,不知为什么,卢永剑心里有点期待第一种情况会生,这是对凌寒的嫉妒所致吧,脑海里浮起这个想法侧耳再听的时候,项县长的训斥声音却没了,凌寒并没有给轰出来?完蛋了。

    办公室里,项雪梅亲自动手泡茶,凌寒舒了口气,挨了五分钟的骂一嘴也没回,也没解释,我让你骂,我看你累不?我就不说话,嘴干了吧?口渴了吧?嘿……心中得意之时……

    茶杯放倒了凌寒面前,项雪梅的粉脸仍旧板着,从始至终都是这种淡冷淡冷的神情,即便是在训人的时候她也能保持那种优雅的气质,让你只能从她那或冷或温或疾或缓的语气中判断她的喜怒,看脸色的话是不会看到多明显的症候,凌寒心想,项雪梅果然有独特的风格。

    今天县局局长杨进喜递来了关于水泥厂凌濠的处理结果,刑拘6个月,项雪梅看了之后拿起笔写了一个字‘阅’,杨进喜忐忑不安的心才放下来,心中却对沈月涵的认识更深了一层。

    其实项雪梅也是要给杨进喜一种‘沈月涵就是我的人’那个感觉。

    凌寒看着放在眼前地茶杯坐不住了。忙起身道:“项县。我不渴。你喝吧。润润嗓子再训我。”

    项雪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自顾自又泡了一杯才在沙上坐下。

    “坐吧。少假腥腥地。怎么没见你刚才给我倒水?”她还真是有点口渴了。

    闻言地凌寒再次坐下。望着语气恢复了正常地项雪梅道:“项县。是我没眼色。其实是刚才不敢动弹。我认为挨领导训斥地时候最好不要动。不要解释。不要抬头。给领导泄就好。”

    “凌寒。你真是胆大包天。昨天刚给了你警告。天还没黑你就给我惹上麻烦了……。”

    “项县。不关我地事。我真地什么也不知道。我昨天就是和沈局长说那个凌濠是个太小地角色。从严处理他。实是侮辱了‘从严’这两个字眼。谁知道沈局就……唉。我回头说说她去。”

    气的项雪梅扑哧一声笑了,这家伙捡了便宜还卖乖,咬牙道:“这么说我应该处分沈月涵?”

    “不不不,让我分析是这样的,沈局是完全维护项县的,她是怕杨局长曲解了项县的意思。”

    “让你这么一说,我倒现是我自已用词不当了?我这个县长很没水平呀?”

    凌寒抽了自已一个小耳聒,话说着说着就绕回去了,干笑道:“是我不会说话,项县千万别生气,眼下也不是生气的时候,项县你看这雨下了一整天了,要不下去视察一下汛情?”

    这个小滑头把话绕回来又岔开,分明是让自已吃这个哑巴亏嘛,真有点忍无可忍的感觉了。

    凌寒没给项雪梅继续追打过来的机会,又道:“项县,据我所知,龙田乡南山沟一带地势低洼,雨季旺盛时期时有山洪暴,我家住在龙田乡杜庄村,离南沟很近,这方面深有体会,去年就被洪水冲塌了院墙,如果今天晚上雨势突然加大的话,山洪肯定下来的……。”

    说到这里终于成功的把项雪梅的注意力吸引过来,这美女县长秀眉蹙了起来。

    凌寒赶紧再加上一句,“项县,这还不是最主要的,南山沟一带没有耕地,乡里这两年新办的企业都在那边建厂,象砖瓦厂,饲料厂,沙厂等,要是防汛工作做的不到位,有可能造成损失,小山洪也就罢了,还能扛一扛,就怕暴场大的,弄个厂毁人亡这责任谁来承担?”

    项雪梅起身走至窗户边,抬头看了看天色,还是阴沉沉的,没有一点要晴的征兆。

    “一会儿你来做向导,咱们下去看看。”

    ……

    乡政府接到县政府办公室的通知时,第一时间拔打乡长凌之北的手机。

    正盘着腿坐在家里炕上看老头子的凌之北火烧**般蹦了起来,啥也没说披上衣服就跑了。

    凌家小一辈如凌玲、凌琳、凌琼、凌瑶、凌江、凌海也都在,爷爷重病缠身,医院也下了病危通知书,孙子辈基本上都回来了,老人家在世没几天了,他们想陪爷爷渡过最后的时光。

    凌之北的妻子洪玉贞见丈夫匆匆跑了出去,放下手里的活儿问女儿,“琳琳,你爸去哪了?”

    凌琳是凌之北的女儿,22岁,也在省城混大学,长相和她妈似的,小美人儿胚子。

    “好象是乡政府来的电话,说是有领导下来了,我爸给吓跑了,呵……。”

    凌之北自已开着乡长的座驾桑塔纳拐了几道弯儿上了乡街正道,迎面就看见三辆武警部队的大轿车正驶来,水泥厂审查组迁转工作场所的通知上午就知道,现在他们才出,不知道是不是把水泥厂那些可查的东西全部搬走了?与满载而去的三辆车错身之后,雾雾雨中又看见审查组初来时那些车,除了刑警队的面包车前面几辆除了司机都没坐人,看情况没他们事了。

    凌之北心中升起一股阴霾,眉头聚起一个肉疙瘩,是福不是祸,是祸也躲不过呀!

    就在乡政府忙成一堆的时候,凌寒开着车打头,后面是项县长、廖副县长、王副县长、政府办等各车排成一队从乡政府门前驶过,根本就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刚出迎的乡委书记郑子和、乡长凌之北、副书记、副乡长、武装部长、办公室主任等人望着过门不入的车队全傻眼了。

    “还楞着着干什么?赶快上车跟着……。”凌之北第一个反应过来,快步冲向他的车。

    县政府车队里第三辆车是廖仁忠的,他见前面没停就知道项雪梅这是给龙田乡脸色看了。

    打头的第一辆车是那个凌寒开的审计局沈月涵的车,第二辆项雪梅的车上只有司机和秘书卢永剑,而项县长本人却坐在凌寒的车里,刚入乡的时候项雪梅就说了‘不进乡政府了’。

    雨雾朦朦中,能见度不远,凌寒的车也不快,刚才他们也碰见了武警车队。

    “凌寒,你这个审查组的成员是不是有点自由散慢了?别人都忙,就你在外面晃。”

    “项县,我是审查组外勤人员,替工作组打杂的,送个材料办些琐事,来来回回跑腿的嘛。”

    远处一座小村落映入眼帘,在灰朦朦的雨天中显得那么萧索苍凉,项雪梅知道,杜庄儿到了。

第四十四章 敲了富乡400万【求推荐】

    杜庄儿村南面是一片耕田,东西连绵,一眼望不到边,朝南的纵深不及两里就探到了南山沟的低洼处,沟外是龙田乡几个近两年新建的厂子,基本都是乡办企业,最夸张的是有一个厂子建在沟的对面,紧贴着南山的山脚下面,此时河沟里的水已经漫上了田梗。

    不远有一道青石砌成的石头桥,够宽够厚却不够高,桥两边也没有护栏,是唯一通往河沟对面的通道,因为这里建了工厂,所以从杜庄儿专门修了一条土路直通过来。

    在一群人的陪同下走到了距离河沟最近的地方,项雪梅披着雨衣,凌寒在一侧再打起伞给她遮着,常务副县长廖仁忠和副县长王保生陪在另一侧,“南山沟河水流经几个县十余个乡几十村,要是都象我们县现在这个模样,那说明我们的河渠治理工作远远没能到位。”

    主管这方面工作的王保生副县长忙道:“项县长,去年我就报上了南山沟河渠治理计划,就算修一道普通的青石堤,光是我县范围内的堤段就需要一笔可观的资金,偏又赶上县城北面的规化重建………。”说着这里看见廖仁忠朝他打眼色,王保生知机的断了话语。

    县北规化重建和城内道路扩修那都是项雪梅亲手抓的,这么说不是把责任往她身上推吗?

    廖仁忠适时插口道:“按咱们去年年底的财政预算,本来有南山沟这一块的经费,前段时间市里指示在县南搞开区基建工程,款子又挪走了,还好今年降雨量比去年少,没听说有大山洪暴,再过一个月今年的雨季防汛工作也近尾声,倒是给我们腾出了整治沟渠的时间。”

    “是啊项县长,眼看国庆节就到了,明年雨季到来前我有把握完成河渠治理,只要有充足的经费就好办……。”王保生连忙附合廖仁忠的说话,一唱一合化解了河渠治理不利的责任,还点明了是你项县长主抓的县城改造影响了我的河渠治理,没钱你让我拿什么修堤呀?

    这时,龙田乡的大小领导们都赶了过来,以乡党委书记郑之和、乡长凌之北为。

    项雪梅看了他们一眼,淡淡道:“郑书记、凌乡长,你们龙田乡可是全县有名的富户,乡办企业也不少,县里给你们的支持和政策倾斜也不小,这南山沟这个样子你们也能看得下眼?”

    廖仁忠和王保生暗呼厉害,项雪梅今天针对的是龙田乡吧?刚才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廖仁忠和王保生把县里能抬出的借口都使尽了,这个时候再想替凌之北分辩就显的捉襟见肘了。

    当凌之北的眼光瞟向廖仁忠时,他却假装和王保生对着河渠指指点点的,谈什么治理方略。

    郑之和心里好笑。你姓凌地不是独大吗?现在就轮你表演了。没我这个管官地书记什么事哦。

    凌之北心中暗骂一声。怪廖仁忠不替自已说话。他哪知廖王二人前一刻刚才项雪梅摆平。

    凌寒心下替这个‘四舅’默哀起来。这项雪梅果然是厉害。刚才那话似在找廖仁忠、王保生地茬儿。哪知她地茅头是对着龙田乡凌之北地。而廖和凌本是穿一条裤子地。凌之北下不了台。廖仁忠脸上也不好看呀。不过这廖仁忠也是官场磨励出来地。表面上他镇定地很。

    “项乡长。是我们地工作做地不够。我检讨。汛期一过我就主抓这项工作。”

    “凌乡长。我不要你什么检讨。你是**派给一方老百姓地公仆。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两年龙田乡是富了。可富地是私人。富在了表面。看看南山沟这道河沟。再回过头看看这杜庄儿村。居然还保持着解放初期地旧貌。你凌乡长不是要把这里开成复古旅游区吧?”

    这话可算是相当严重了。凌之北脸红地都说不出话了。其它人都禁声不语。项县何曾如此怒过。原准备等她说上两句就上前引开话题廖仁忠也打消了这个念头。这是要拿凌之北开刀?

    雨点好象越来越大了,打在泥地里的声音粘稠而阴郁。

    “凌乡长,南山沟新江县段的治理工程县里做过预算,修一条最基本的防洪石堤要至少400万款子,你龙田乡没钱吗?你这个富户乡长却一天向县里哭穷,这次能不能表现一下魄力?”

    凌之北突然明白了,项雪梅当众‘煽’自已这一巴掌是要钱啊,400万呐,姑奶奶你真狠!

    “项县长,给我两个月时间,我龙田乡就是砸碗卖铁也要修起这道石堤来,办不成我辞职。”

    项雪梅转头在人群中找到了县政府办公室刘长山主任,“刘主任,和凌乡长立军令状。”

    一堆官员们此时见识了项雪梅的‘彪悍’,开始都以为她要借这个机会整掉凌之北,词穷的廖仁忠都护不了他,哪知这女县长却从龙田乡的腰包里捞出了400万河渠治理款子。

    对于凌之北肯这么痛快的掏400万出来修堤,廖仁忠、王保生等人都有些想不通,就是龙田乡的书记郑之和也纳闷,其实谁也不晓得凌之北心内的秘密,在他看来,一但那个事暴,龙田乡就是有4000万也轮不到自已来花了,这个时候把钱花出去还能博个好名声,即便真走到那一步也得把龙田乡折腾穷了。

    “廖县长,走,咱们去那边看看,怎么那个厂子建沟对面了?墙可不低呀,防洪啊?”项雪梅指着孤悬在沟河对岸的厂区,占地面积也有三十几亩,高墙壁垒,看不到里面的情况。

    “哦,项县,那是个沙厂,靠近河沟也是为选沙方便,南山脚下这一大片都是泥沙质,相关专家也做过一次评估,靠一家沙厂把这一片沙丘取平也得五七年时间,对治理河道也有益处,你看,这个突出部一但切掉,这一片河道就大大拓宽了,山洪下来也不会溢上北岸了。”

    凌之北的心却抽抽了一下,刚才那么挨骂也没有这种感,可一说那个沙厂,他背心都渗出了冷汗。

    除了凌寒谁也没看见凌之北瞬间流露的异样神情,要说这位一手遮天的大乡长与张东健没勾搭,谁信?此时凌之北上前,“项县长,沙厂这几天也停工了,这一片的几个厂子都是张东健负责的,自他被带走之后,工人们相继罢工,眼下厂房除了几个看守的人之外都回家了。”

    此刻,雨水随时风势忽东忽西的变幻,溅的所有脸上都湿漉漉的。

    “项县,这雨好象有加大的趋势呀,咱们是来是回去?”王保生抹了把脸上的雨水道。

    凌寒又回想起前一世那场山洪,杜庄儿地势还算高,洪水入村之后威力大减,即便如此都有齐腰深的水,还好没有房屋倒塌人员伤亡的情况出现,可是下游的马王庄却遭了大难,全村被洪水洗却,全部房屋被大水没顶冲毁,伤亡近百人,这还不计被水冲走的失踪人员呢。

    马王庄村地处低洼的沟底,虽然河道是绕村而行,可水势太大没过短堤之后就不同了,他们自修的那段石堤高度和村民们家的房项差不多,不过历年来还没有漫过房高石堤的大洪水。

    想到那一幕人间惨剧,凌寒的目光就有点怔了,望着下游茫然出神起来。

    这时候听王保生提议回去,项雪梅也觉得的再视察这里看河沟也没点实际意义了,不如安排点些更实际的工作,想到这她回过头,对龙田乡书记郑之和道:“郑书记,防洪工作一定要抓好,象这样的连绵雨天要提防它变大,你安排人通知这些厂子的看门人该回家就回家,把这场雨躲过了再说,山洪来不来我们不管,但我们必须在事前有所准备,以防万一。”

    “项县长放心,我这就安排人去通知他们,保证不会出现问题的。”

第四十五章 你表现过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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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龙田乡书记郑之和忙着和几个副乡长商量事的时候,乡长凌之北过来对项雪梅道:“项县长下来视察工作,可得在我们龙田乡干部们吃一顿家常便饭呀,县长可别驳了龙田乡的面子。”

    没等项雪梅说话,廖仁忠先笑了,“你这个凌乡长,谁打的你疼你请谁吃饭呀?”

    周围的人都笑了起来,项县长也真够狠的,这一趟下来就抠出400万,再来一趟受的了吗?

    凌之北心说,谁让你不说话了?400万怎么了?你都不保我,500万我得出,反正乡里的钱,又不是掏我自家的款子,再说掏我自家的款子,人家项县长能要吗?这女人厉害呀。

    项雪梅也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神色间也看不出喜怒,谁也知道她的性格,人家一惯就是这付雷打不动、油盐不浸的清冷仙态,看惯了也就好了,倒也不觉得她是在摆脸子给谁看。

    回过头的项雪梅一眼看见凌寒在望着西面的方向怔,心下微微一动,本来这些人的脚步都挪下田梗来了,可给项雪梅撑着伞的凌寒却丢了,此时项雪梅回头,别人也都跟着回头。

    凌之北心说,凌寒这小子怎么又和项县长搅一块了?不是在审查组的吗?搞不清楚他了。

    廖仁忠看了一眼呆呆的凌寒,这小子也怪没眼色的,你撑你的伞就是了,居然让项雪梅返回去找伞,难怪头一上班就让刘民海给踹到了审计局去,这点事都做不好,还有什么用?

    想到了刘书记就想到了自已的侄子廖克宏,他还如凌寒呢,起码凌寒给踹出县委如今出头了,可是廖克宏却让姓刘的拴死了,名义上是县委书记的秘书,其实让姓刘的捏死在身边了。

    项雪梅走过来时。凌寒仍没动。从侧面能看见他幽深眼眸里透出地那丝悲天悯人地神情。

    “凌寒。来。拉我一把。”

    “哦。项县。你怎么掉下去了?”凌寒一楞。伸手接握住项雪梅伸出地手。将她拉上田梗。

    廖仁忠等人都翻了白眼。有地差点笑出来。这小子真行。不说自已失职。却说项县掉下去了。

    项雪梅都有点让他搞地哭笑不得地。要不是后边还有卢永剑撑着伞。这刻都成落汤鸡了。

    就在这一瞬间。卢永剑心中涌起了强烈地嫉妒。项县长居然肯转回身寻这个小人物。可以说在这种场合。凌寒他连言地资格都不具备。他唯一能做地打雨伞他都没做好。却仍被项县如此地挂心。这究竟是什么原因?他却想不到项雪梅之所以有今天地视察是因为凌寒之故。

    说实话,在来的路上项雪梅才动了敲龙田乡的念头,河沟现场的情况果然令自已满意,连续两招出手,先后摆平了廖仁忠、王保生、凌之北,结果为南河沟修堤搞出400万。

    要说没有凌寒的功劳,项雪梅都觉的说不过去,此时见他似有所思,才摆出付寻‘伞’的姿态,其实也是做给众人看,‘这个年青人我要用’,有点眼力的人应该能看得出来。

    “怎么?凌寒,呆乎乎的,又有什么想法?”

    面对美女县长恬淡的秀姿,凌寒压下心头要涌起的火热,手指着西面,声音不高的道:“项县,从这里一直下去,三里左右河沟以六十度角转向朝南,要迂回绕过马王庄村,马王庄地势低洼,大部分房屋建在沟底,只有一道于屋顶齐高的大石堤护着村子,如果说山洪暴,水势又大,直线冲下去的话,那么只有一个结果,马王庄村将在新江县地图上被抹掉。”

    项雪梅眸光一跳,看了看下游较低的地势,又看了看上游的斜度,蹙眉道:“不是危言耸听吧?我来新县快二年了,没听说近十多年来有过这么大的洪水,不然马王庄能在沟底建村?”

    “未雨绸缪总是胜过惊慌失措,项县不是说工作要做细吗?在马王庄守一夜也不过份吧?”

    项雪梅伸出手接着淅沥沥的雨,看看天色道:“阴雨就是这个样子,你要坚持你的谏言吗?”

    “坚持,马王庄几十户人家,上百条生命,我不该坚持吗?”凌寒反问。

    项雪梅居然罕有的一笑,把头扭开,却道:“凌寒,你是不是想在我面前表现一下你的能力。”

    看见项雪梅眼中居然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异色,凌寒心头一沉,“项县……。”

    “不用说下去,凌寒在官场上你要学会收敛?有时愚顽的坚持不一定正确,”项雪梅轻声道。

    凌寒心说我至于那么无聊的在你面前急于表现什么吗?当下又沉声道:“人命关天,我死谏!”

    “凌寒,以你的聪明应该懂的见好就收的道理,再说政府防汛防洪组积累了十几二十年的经验,如果你所说的那种情存在,他们能坐视人们生命财产遭受巨大的损失而不顾吗?”

    “项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是一县之长啊,你怎么能跟我这个小人物动意气呢?”

    项雪梅听到这话脸色就相当不好看了,这时不少人现不对头,纷纷转过来看,这弄的她更下不了台了,沉声道:“你把话说清楚了,我怎么就动意气了?你值得我动意气吗?”

    凌寒大怒,瞪着眼道:“你以为我想表现什么?我那么无聊啊?”突然现自已的口气不对,当着这么些人的面,如何让项雪梅下台?不由收敛些,道:“我坚持,项县有必要下去看看。”

    这一下项雪梅可是真的火了,瞪了凌寒一眼,当时就从田梗上跳上下来走了。

    风雨中,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声间不太高,但大家离的近,也断断续续听了一些。

    眼见项雪梅上了车,众人纷纷上车,一个触怒了县长的家伙,不知天高地厚,谁还搭理他?

    顷刻之间,所有的人钻进车里,凌之北到底是凌寒亲舅舅,眼看他触怒县长,心下一叹,到底是年青人呀,这么撑不住气,人家是领导,你跟人家领导‘飙’什么啊?你凭什么呀?

    车子走出一段后拐上一条东西横行路时,项雪梅忍不住扭头朝南山沟方向看了一眼。

    飘斜的雨幕中,凌寒那高挺的身姿仍站在田梗上,伞还撑着,目光仍旧望向西面,一动不动!

    其实不光是项雪梅看到了这一幕,后面那些车上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大家心里各怀想法,但对凌寒就一个评价:小伙子你就是有性格,就是不知死活,就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项雪梅只是想敲打一下凌寒,让他收敛一下自作聪明的心思,以他的精明,应该会接受敲打。

    哪知这家伙不知道哪根筋抽住了,居然玩的收不住了,还死谏?表现的也太过头了吧?又是瞪眼又是吹胡子的,这也太不识宠了吧?这么下去还了得啊?该是让他冷却冷却的时候了。

    车队很快钻进杜庄儿,然后穿过,直奔龙田乡,廖仁忠打电话问项雪梅要不要再入龙田乡政府指导一下工作,项雪梅很干脆的回复了一句,事还多,廖副县长你留下来指导就行了。

    碰了软钉子,廖仁忠也索然无味了,打电话告诉凌之北不进乡政府了,直接回县。

    凌之北也没话好说,要怪就怪妹妹的宝贝儿子吧,这脾气都象他妈当年的样子,车队到了龙田乡果然没停,不过这样也好,还省事呢,回家歇着去,这顿折腾,400万没了,心疼啊!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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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官路浮沉介绍:
县志:
县委书记项雪梅和县委办副主任凌寒的对话,
项说:副村长没听说有挂常务的吧?
凌说:俗话说:当官要当副的,还要是常务的,体面是要顾的,生活是奢侈的,钞票是醒目的,房子是要住的,女人是要宿的,必须是纯处的,仕途是要铺的,晋升是有术的,上锋要维护的,前面是有路的,提拔是飞的,权利要中枢的,政绩是模糊的,才能是庸碌的……
项说:你就是属猪的,观念是错误的,思想是麻木的,责任是要负的,监狱是要入的,管教是严肃的,警棍是很酷的,罪恶是要赎的,刑场是要赴的……
友情提示:御姐专刊,最多有一个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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