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风暴【求推荐、收藏】
“查,给孤好好地查。”杨曦非常恼怒地说到,双手攥得紧紧的。任谁都会非常恼怒,毕竟自己差点丢掉性命。“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不然难以解孤心头之恨!”
“但是,殿下,我已经排查过了,这下毒之人,如今绝对不在这刘家村中。”房玄龄接口说到,眼中闪现出忧虑。在杨曦昏迷的几日中,房玄龄已经暗中下手排查。但是,排查的结果有些让人丧气,下毒之人,不在刘家村,哪怕是往药中下毒的人。
“玄龄,那你也为下药的人会在哪里?”杨曦话说完,开始咳嗽起来。虽然说已经想过来有一天了,杨曦的精神也有所好转,但是总的来说还是比较差。
“方城、洛阳,甚至有可能在京师。”房玄龄不假思索说出了自己的判断。
“你以为最有可能在那个地方?”杨曦问到。
“殿下以为呢?”房玄龄心中突然一动,笑着反问杨曦。
“是孤在问你,不是你在问孤。”杨曦哈哈一笑,又扭头看向薛道衡。“老师以为呢?”
“看来你们二人都有了答案。”薛道衡看了看二人,笑道。“不如这样,我们第三人将自己所猜测的地方都写出来。”
“也好。”杨曦听到薛道衡的话,便明白了他的意思。
片刻之后,三人都将自己所写的答案写在了纸上。杨曦的纸上是“心中念诸儿,唯盼享太平”的话;房玄龄的纸上写着两个字:方城;薛道衡的纸上是三个字:黄石山。
三人看了看其他二人的字条,随即都笑了起来。薛道衡笑道:“现在只等京师消息了。”
“小郎君,京师来信。”这时,朱贵儿进来禀报。“还有,卢总管也来了。”
“哦,好快!”杨曦眼中闪现出一抹喜色。“请卢总管进来。”
……
夜,已经深了。山岗上,尉迟惇望着天上的玉盘,想到了自己的儿子。不知道为何,他的心中越来越感到不安。
“啪”,一道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谁?”尉迟惇异常警觉,身子一躬,一旦发现情况不对他就可以以最快的速度离开。
一瞬间,尉迟惇周围亮起无数火把,照亮了无尽的黑暗。骤然出现的火光让尉迟悙极为不适应,下意识的抬起手臂,遮挡光线。
“黄石道长。”这时,一道声音传入尉迟惇的耳朵中。尉迟悙在适应了光线之后便放下了手臂,顺着声音看去,是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人。尉迟惇眯着眼睛看了这个年轻人一会儿,说到:“施主是房玄龄。”
“不错,我就是房玄龄。”房玄龄展颜一笑。“只是,道长,我有一个疑问,不知道道长是否可以回答?”
“哦,不知道施主想要问什么问题?”尉迟悙笑道。
“我是应该称你为黄石道长呢,还是称你尉迟惇?”房玄龄问道。“你以为,哪个合适?”
尉迟惇神色一变,知道自己的秘密被发现了,不过犹自强装镇定,一副疑惑不解的样子道:“贫道自然是黄石!只是,施主,你的话是什么意思?贫道怎么听得有些糊涂了。尉迟悙?施主,虽然贫道不问世事,但是也知道这尉迟悙乃是反贼,已经在二十余年前被先帝诛灭。如今好端端的,施主怎么会提起他?”
“无事,无事。”房玄龄笑道,不过,房玄龄的脸色随即一便,对着身后的府兵吩咐道。“来人,将人带上来。道长,我这里有一个人,不知道你是否认识?”
随即,府兵便将人拖了上来。看到来人,尉迟惇神色随即一变,满脸怒色的质问房玄龄:“施主,为何将贫道的小童拘捕起来?他一直随贫道修炼,似乎没有犯了什么罪吧?”
“确实没有犯罪,不过……”房玄龄故意沉吟不语。
“不过什么?”尉迟悙紧接着问到。话一出口,尉迟惇便知道自己上当了。但是,想要收回话也已经不可能了。“房长史,你可要给贫道一个合理的解释。”
“解释——,会有的。”房玄龄故意拉长了声音,从袖中掏出一个红布包裹着的天蓝色小瓶子。“道长,你能解释这里面是什么东西么?”
“什么东西?”尉迟惇兀自强撑。实际上,当他看到这个瓶子时便明白了过来,今天晚上,他只怕是不能逃过去了。
“哦,忘了说一句。”房玄龄好似突然间想到了什么,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说到。“道长,这个瓶子,是我们从你的房中搜出来的。道长,你真的不知道么?”说到最后的时候,房玄龄突然间提高了声音。
“贫道的房中?不过,房长史,即便是这瓶子是在贫道的房中搜出来的,似乎也不能就说是贫道的东西吧?也不能说这瓶子里面装的是毒药吧?”尉迟惇说到。
“道长啊,我说这里面装的是毒药了吗?”房玄龄似笑非笑的看着尉迟悙问到。
尉迟惇知道自己跳进了房玄龄精心设计的圈套中了,想出来已经是不可能了。尉迟悙一咬牙,说到:“房长史,你既然将这个瓶子拿了出来,想贫道问罪,那这瓶子中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最有可能就是毒药。所以,贫道说这里面长的是毒药,似乎也并不为过吧?”
“确实不为过。”房玄龄说到。不过,在心中,房玄龄还是赞叹了一声,“好敏锐的反应”。房玄龄向前走了一步,舒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件心事。“我们来说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尉迟惇问到。
“道长,你怎么如此紧张?”房玄龄有些戏谑地问到。
“啊——”尉迟惇失声道。
“看来道长心中一定是有心事了。”房玄龄来回走动了一番,停下脚步看向尉迟惇。
“没有,没有。”尉迟惇急忙矢口否认。
“真的没有?”房玄龄似笑非笑的问了一句。
“没有,没有。”尉迟惇忙不迭地点头,口中不停念叨着。
“没有啊——”房玄龄再次拉长了声音,看着尉迟惇一直不说话。尉迟悙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一层汗珠,沿着脸颊流下。这时,房玄龄突然间开口问到。“道长,你怎么流汗了?”
“啊。”尉迟惇抹了抹额头,可不是汗水嘛。尉迟悙急忙为自己找了一个憋足的理由。“这天,太热了。”
“可是道长,这天,方才二月天啊,再说是在黄石山上,可是很冷的。我们都怕穿的少,冻着自己,道长怎么说这天热啊?”房玄龄一副迷惑不解的样子,道。
“是贫道穿的太厚了。”尉迟惇急忙改口道。
“可是道长,你似乎只是穿了两件绸衣,怎么会厚啊?!”房玄龄紧接着又说到。
“房长史可能不知道,贫道这个人有病,对,是有病。每年到了二月,到了晚上,贫道就会嫌热,就会流汗。”尉迟惇急忙解释到。
“哦,原来如此。”房玄龄认可了他的解释,尉迟惇心中舒了一口气,不过确实将心神收的紧紧的,生怕自己再掉进房玄龄的圈套里。
话说完,房玄龄不再吭声。整个山上,非常的寂静,没有任何一丝响动,只有火光在随着山上的山风来回摇曳。尉迟惇感到异常压抑,压抑到他几乎就要喘不过气来,压抑到他感觉几乎就要崩溃了。这时,房玄龄突然开口说到:“你这病根儿,是二十多年前在相州留下的吧?”
“不错。”想要圆谎的尉迟惇顺坡下驴。
“道长,你不是自称本地人,方才三十余岁嘛?”房玄龄问到。
尉迟惇听到这句话,就知道自己彻底漏嘴了,但是他旋即道:“二十多年前,那时先考尚在,曾经带着贫道前往相州寻访朋友。”
“道长,你知道尉迟安平、尉迟安泰、尉迟安宁、尉迟安康嘛?”
“不认识。”尉迟悙急忙道。
“哦,不认识啊。不认识就罢了。”房玄龄说到。“道长,二十多年前,这天下还不是我大隋朝的。先皇,也就是我大隋朝高祖文皇帝受命于天之前,尉迟迥于相州反叛……”
尉迟悙的双手,此时攥得紧紧的,身子也在不停地颤抖,虽然他竭力掩饰,不过依旧被房玄龄看在眼中。
房玄龄提高了声音:“这场叛乱被高祖文皇帝很快平定,尉迟迥被满门抄斩,这也包括了他让留守相州的四子尉迟悙。只是,没成想到,被问罪的尉迟惇是一个替身。而真正的尉迟惇却是带着自己的四个心腹家臣逃了出来,最后逃到了方城。你说,我说的对么?魏安郡公。”
尉迟惇,官拜军正下大夫,爵位魏安郡公。
“贫道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尉迟惇干脆闭上了眼睛。
“不管你知不知道,都无所谓。不过,我还知道,在逃亡的路上,因为家臣之一的尉迟安平身负重伤,几乎丧命,便被尉迟惇抛弃在了路上,带着另外三个家臣逃到了方城。这三个家臣,分别改姓为李、王、秦。也就是不久前被杀的三家人。魏安郡公,你说我说的对么?”
“还有,你知道尉迟安平的命运吗?”
“他遇到了当时还是晋国公的圣人。圣人将他救了下来,之后便成为了圣人的心腹,如今他改名卢侃。”房玄龄拍了拍尉迟惇的肩膀。
“尉迟惇,还认得我么?”这时,一道阴柔尖锐的声音传入了尉迟惇的耳朵中。
“安平。”睁开眼睛的尉迟惇看到来人,失声喊到。“你不是已经……”
“不是已经死了,对么?”卢侃叫到。“尉迟惇,杂家当年为你挡了致命一刀,身负重伤,你却看都没看杂家一眼,若不是大家救了杂家,杂家怕是真的就死了。只是,伤好了以后,杂家却发现自己的子孙根被伤了,再也没有用了。没想到吧,没想到我们还会再见面。”说完,卢侃哈哈大笑起来。尖锐阴柔的笑声划破宁静的夜空,异常刺耳。
“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发现我的。”这时,尉迟惇知道自己再否认也是徒劳,心中也变得平静起来,问到。
“其实,这都感谢这张字条。”房玄龄将一张字条拿了出来。
“我明白了……”尉迟惇喃喃到。
这时,东南方的方城县城也在一瞬间亮了起来……
几天之后,杨广下旨,长公主杨丽华移居大兴宫承庆殿居住。
一场风暴,瞬间而至,却又刹那间归于无形。
“还好没有被查到,斛斯兄长隐藏的很好。”京师的一处宅院中,一个华服男子道。“不过,这人,还是必须要死,不过,暂时按兵不动……
——————————————————————-——————————————这一章写的不算好。还有前文有个错误,尉迟迥的四子,是尉迟惇(dun),不是尉迟悙(heng),前面打错了,抱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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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圣童求字【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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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身子,比我想的回复的要好得多啊。”为杨曦复诊的孙思邈笑着对周围的人说。
“真的么?”朱贵儿有些不相信地问到。毕竟,今日离杨曦醒来,不过五日而已。
“正是!”孙思邈非常肯定的说到,不过随即一脸的担忧道。“只是,殿下的体内……”
“小郎君的体内怎么了?”孙思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朱贵儿紧张地打断了。
“几日前,解毒之时,我便告诉过你们,为殿下解毒所施展的功法,会有隐患。”孙思邈说到。“刚才我为殿下把脉时发现,殿下的身子虽然恢复的快了一些。但是,这留在身体中的隐患,却比我想象中的大了许多。如果不能遏制的话,殿下怕是,怕是活不过三十岁。”
“什么?”听到这话,周围的人都呆若木鸡。杨曦,更是情绪变得异常低落。
这个打击,实在是太大了。
自己中了毒,差点因此而丧命。本想着,自己躲过了一劫,却没想到……
杨曦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心中更是充满了苦涩。
难道,来到这个世界的自己,就这么,就这么命运多舛?难道,自己这几年的努力,全都白费了?刚来这个世界时,便是弱不禁风,自己拼命地锻炼身体,想要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壮起来,自己做到了。只是皇室中的刀光剑影,汹涌暗流,却是更加的残酷。弘农馆驿,遭遇下毒,若不是自己电视剧看多了,知道了一些防备,如今自己怕是早已和母妃一同丧命弘农城;东市闲游,差点被撞,如果不是侍卫及时发现,又有神秘男子相救,自己也十有**会一命呜呼了;避暑终南山,迷路山林,虽然和自己的意识怄气有关系,如果不是被袁天罡就下,估计也会困死山间;探险仁寿宫后山,却在山洞中陷入恶战,如果不是射中自己的箭头劲儿小了一些,自己怕是早就和阎罗王一块儿对弈了……
杨曦正精神恍惚间,突然间听到一声“有救”,便在一刹那间打了一个激灵,醒了过来,抓着孙思邈的手追问道:“有救?什么有救?是不是孤还有救?”
“不错!”孙思邈也不以为意。毕竟,不管是谁,遇到这种情况都会有些失态。“不过,殿下,请放手,可好?”
“哦。”这时,杨曦方才回过神来,意识到自己有些唐突,便立即放开了孙思邈的手。
“其实,也不能算是有救。”孙思邈说到。“也可以说,殿下已经没有病了。”
“此话怎讲?”薛道衡问到。
杨曦有些奇怪的看着二人,又听到二人的对话,想了想也就明白大体是怎么一回事了。
其实,就在刚才,众人都在失神之时,薛道衡却看到说出杨曦过不过三十岁的孙思邈是一脸的平静,并没有丝毫的焦急。薛道衡便知道,杨曦的病,应该还是有救的,不然孙思邈绝对不是这般神色。想到这里薛道衡的心也就放了下来,问到:“孙先生,殿下的身体,还是有救的,对么?”
“不错,是有救的……”孙思邈的话刚说到这里,便被听到“有救”二字的杨曦给打断了,剩下的话,也就没有说出口。故而,才有了刚才孙思邈和薛道衡的一问一答。
“殿下体内的毒,实际上已经化解了绝大部分,而体内剩余的只是一小部分,按理而言,是不会给殿下造成任何的伤害的。所以,我才说殿下是没有病的。不过,这样的前提是,殿下一生都不要受伤,不管是多大的伤。”孙思邈严肃的说到。
杨曦看了看孙思邈,又看了看周围的人,苦笑一声。孙思邈的前提,有怎么可能会实现?不受伤?谁都不可能一辈子不受任何伤的。所以,孙思邈的话,等于是白说:“孙先生,您以为,这可能么?”
“是啊,这时不可能的。”孙思邈点了点头。“殿下若是想要延续年寿的话,就要跟随我学一套功法,也许可以收到奇效,说不定还会将体内的毒完全排掉。”
“什么功法?”杨曦迫不及待地问到。
“五禽戏!”孙思邈开口说道。
“五禽戏?”杨曦听到名字,楞了一下,随即问到。“可是华佗的五禽戏?”
“正是。”孙思邈点了点头。“不过,我已经略作改动。”
“那我们什么时候开始?”杨曦顿时来了兴趣,问到。
“殿下,不急,现在还不是时候,待到明日一早再说吧。”孙思邈笑道。
“呵呵,是孤心急了。”杨曦笑道。
次日,杨曦便起了一个大早,在院中等着孙思邈的到来。
“殿下,我们开始吧。”看到筵席已经站在院中,孙思邈点了点头,说到。
五禽戏,杨曦是知道的。或者说,在后世,大部分中国人都知道五禽戏。后世的五禽戏,杨曦也见到过,不过,那是被中国体委简化了的五禽戏。后世的五禽戏,模仿的,依旧是虎、鹿、熊、猿、鸟,不过,每戏只有两种动作。
而杨曦要学习的,却是传统的五禽戏,又被后世人称为“华佗五禽之戏”,一共有五十四个动作。
有关于五禽戏的文字记载,最早见于南北朝时陶弘景的《养性延命录》。
五禽戏,是一种外动内静,动中求静的功法,做动作时要注意全身放松,意守丹田,呼吸均匀,做到外形和神气都要像五禽,达到外动内静,动中求静,有刚有柔,刚柔并济,练内练外,内外兼备的效果。
“殿下,我先讲五禽戏的动作说一遍,您一定要记住了。”孙思邈说到。杨曦点了点头,自己的记忆力,还是远超世人的,也符合了穿越重生记忆力变强达到过目不忘、过耳谨记的定律。所以,孙思邈所说的,对于杨曦而言,却是小菜一碟。
“虎戏:四肢距(到的意思)地,前(指手和胳膊)三踯(通掷,腾跃),却(通脚)三踯,长引肤,乍(耸竖的意思)前,乍却,仰天即返伏,距地行,前、却各七。
熊戏:正仰,以两手抱膝下,举头,左擗(bi,拍的意思)地七,右亦七,踯地,手左右托地各七。
鹿戏:四肢距地,引颈反顾,左三,右三,左伸右腿,右伸左腿,左右申(通伸)缩,亦三止。
猿戏:攀物自悬,伸缩身体,上下七,以脚拘物倒悬,左七,右七;坐,左右手拘脚五,按各七。
鸟戏:立起,翘一足,伸两臂,扬扇用力,各二七;坐,伸脚,起,挽足指,各七;伸缩两臂各七。”
“殿下可曾记清楚?”孙思邈说了一遍,问到。
“记清楚了。”杨曦点了点头,说到。
“那我们就开始吧。”孙思邈说完,便开始为杨曦示范起来。示范完后,便让杨曦做了起来,见到杨曦有不对的地方,便给他纠正起来,一直到他动作丝毫不差为止。
……
这一日,杨曦正在房中休息,朱贵儿进来禀报:“小郎君,孙先生求见。”
“快请!”听到孙思邈要见自己,杨曦便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慢着,我亲自出去迎接。贵儿姐姐,你帮我整理一下衣服。”
“孙先生,请坐。”杨曦亲自出门将孙思邈迎了进来。
“殿下,今日打扰殿下,是想求殿下一件事。”孙思邈坐定,便开口说到。
“先生何出此言?先生是小王的救命恩人。先生要小王办事,那里用得着求字,吩咐一声,小王一定为先生办妥。只是,不知先生所为何事?”杨曦连忙说到。
“这事,对于殿下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孙思邈说到。“殿下的字,闻名天下。我想求殿下写几个字。不知道……“
“没问题。”杨曦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情,原来就是为了求字,杨曦毫不迟疑地答应了。没想到,一代药王孙思邈,还是个书法爱好者,杨曦呵呵一笑。“只是,不知道先生想要小王为先生写什么字?”
“这个,我还想好。”孙思邈说到。“殿下,就看着题吧。”
杨曦看了看孙思邈,又想了想,对着贵儿说到:“笔墨伺候!”
笔墨准备好以后,杨曦便在纸上写道:“凿开径路,名魁大医。羽翼三圣,调和四时。降龙伏虎,拯衰救危。巍巍堂堂,百代之师。”
这八句三十二个字,实际上是杨曦如今的表兄弟后来的唐太宗李世民对于孙思邈的称赞。
“殿下谬赞,臣惶恐!”看到杨曦为自己题的字,孙思邈心中感动之余也有些惶恐不安。毕竟,这样的称赞,太大了。甚至,应该说是推崇了。
“先生当得起这三十二个字!”这时,一到声音从二人背后传来。二人扭头一看,是薛道衡。
“薛先生!”孙思邈道。
“老师!”杨曦问候。“您,来了。”
“先生当得起这三十二个字!”薛道衡神色一肃,对着孙思邈说到。
孙思邈,当然当得起这样的称赞。就算不提他在医药史上创造的“二十四个第一”,单是一部《千金方》,就让他流芳百世。
“先生,可是要离开?”杨曦突然间想起了什么,问孙思邈。
孙思邈听到杨曦的问话,先是一怔,不过随即点头道。“正是。我要入蜀,前往峨眉山寻访道友。”
这时,杨曦方才想起来,孙思邈,还是一位道士:“不知先生什么时候动身?”
“过一会儿,就要动身。”孙思邈说到。
“这么快?”杨曦一愣。
“是啊。殿下的身子,已经没有了大碍,无须诊断了。五禽戏,殿下也已经纯熟,不过一定要持之以恒。”孙思邈说到。
“那就祝先生一路平安!”杨曦说到。
第二十四章 黄鹤楼【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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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时,东吴黄武二年(西元223年),又厚又黑的孙权在形势险要的夏口城外西南面朝长江的黄鹄矶上建立了一座瞭望守戍的军事楼。这栋楼,几位最早的黄鹤楼。
黄鹤楼,因建在黄鹄矶而得名。
在中国,每一座名楼,都有它自己的神话传说,而黄鹤楼,亦不例外。
有关于黄鹤楼的神话传说,最早出自祖冲之的UU小说:“荀瓌(guī),字叔伟,事母孝,好属文及道术,潜栖却粒。尝东游,憩江夏黄鹤楼上。望西南有物,飘然降自霄汉,俄顷已至,乃驾鹤之宾也。鹤止户侧,仙者就席,羽衣虹裳,宾主欢对。已而辞去,跨鹤腾空,渺然烟灭。”
而稍后则见于南朝梁代萧子显的《南齐书·州郡下》中:“夏口城据黄鹄矶,世传仙人子安乘黄鹤过此上也。”后又有人为有了子安之名的仙人加上了姓,有“王”姓和“窦”姓之争。
而在《图经》中,又将黄鹤楼与三国时汉大将费袆扯上了关系:“费祎登仙,尝驾黄鹤返憩于此,遂以名楼。”
宋代的《太平寰宇记》也有黄鹤楼的记载,也是和费袆扯到了一块。
到了清代,清初褚人获《坚瓠集》记载:“相传唐时吕纯阳(就是吕洞宾)尝客兹地,倦寓酒家,日饮数壶,累至数百;不偿值,复索饮,主人供给无倦色。纯阳喜之。适啖西瓜,遂以瓜皮画一鹤于壁上。始,色瓜皮青,久之变黄,遂为黄鹤。纯阳又教酒家童子唱道词,自敲板为节。已而唱时,鹤辄从壁间飞下,婆娑翔舞。观玩饮酒者,日数千人。凡阅数月,酒家得钱数百万,骤富。以钱酬纯阳,纯阳不受。遂构此楼志感,故名黄鹤楼。”
而流传比较广的,有关黄鹤楼的来历,因该是辛氏沽酒者和饮酒道士之间的故事。这则故事出自《报应录》,《江夏县志》中又有引用:“辛氏昔沽酒为业,一先生来,魁伟褴褛,从容谓辛氏曰:许饮酒否?辛氏不敢辞,饮以巨杯。如此半岁,辛氏少无倦色,一日先生谓辛曰,多负酒债,无可酬汝,遂取小篮橘皮,画鹤于壁,乃为黄色,而坐者拍手吹之,黄鹤蹁跹而舞,合律应节,故众人费钱观之。十年许,而辛氏累巨万,后先生飘然至,辛氏谢曰,愿为先生供给如意,先生笑曰:吾岂为此,忽取笛吹数弄,须臾白云自空下,画鹤飞来,先生前遂跨鹤乘云而去,于此辛氏建楼,名曰黄鹤。”
三月时,春雨靡靡,春意盎然。
离开了南阳的杨曦一行人,便走水路到了武昌。刚入从汉水入长江,站在船头的杨曦便远远望见了黄鹤楼。见到了黄鹤楼,杨曦怎么会不去瞧一瞧这后世被称为“江南三大楼之一”、甚至非常牛掰的号称“天下江山第一楼”的黄鹤楼。
既然是“天下江山第一楼”,都天下第一了,怎么又变成“江南三大楼”之一了?第一成了三分之一,看来这第一也不怎么值钱啊。
杨曦在心里面不停诽谤着。
烟雨迷迷,长江之上,已经升起了薄薄的水雾。远望黄鹤楼,显得有些神秘缭绕。整栋楼,雄浑而又不失轻巧,楼角上扬,宛如仙鹤展翅,似欲高飞。
“到黄鹤楼去。”杨曦吩咐船家。
船队逆水而行,渐渐靠近黄鹤楼。站在船头上,望着眼前的黄鹤楼,由听到滔滔江水,杨曦心中涌现出豪情,高声吟唱:“东望黄鹤山,雄雄半空出。四面生白云,中峰倚红日。岩峦行穹跨,峰嶂亦冥密。颇闻列仙人,于此学飞术。一朝向蓬海,千载空石室。金灶生烟埃,玉潭秘清谧。地古遗草木,庭寒老芝术。蹇予羡攀跻,因欲保闲逸。观奇遍诸岳,兹岭不可匹。结心寄青松,永悟客情毕。”
“太白兄,对不住了。什么时候,你望黄鹤楼时酒再想一首吧,反正老兄你是‘诗仙’嘛,不像我,什么也不会。对不住了啊。”杨曦在心中不停地说到。
不过,诗出来之后,杨曦突然间发现有些这首诗似乎有些不应景啊,至少“中峰倚红日”似乎就不应景,而且自己似乎也把方向给搞错了。黄鹤楼这会儿在自己的西面,自己却整了一个“东望”,唉,失误,失误。
“好诗,好诗。”这时,薛道衡走出船舱,高声叫好。
“只是有些不应景。”杨曦嘟囔了一句。
“无妨,无妨!”薛道衡呵呵一笑。“好诗,就是好诗,怎么会有不应景之说?”
片刻之后,船便靠在了岸边。
靡靡春雨,也停了下来。
三月的黄鹄矶,已经是郁郁葱葱。站在渡口远望,见到的便是勃勃生机。
沿着小径拾阶而上,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抬头望去,桃花正绽放,沾着雨水,更显得美艳动人。
黄鹤楼,外看是五层,其实内面还有四个夹层暗喻“九五之尊“;其平面设计是四边形套八边形,寓意是“四面八方“。
不过,站在离着黄鹤楼不远处,远望黄鹤楼,杨曦却觉得有些怪异。待到了黄鹤楼的正门外,杨曦看了看左右的门柱之上,却是光秃秃的。杨曦心中恍然大悟,口中说到:“原来如此。”
“小郎君,什么原来如此?”这时,杨曦身旁的房玄龄听到了杨曦的话,说到。为了隐藏身份,杨曦让七条人都称呼自己“小郎君”。
“在下面时,远望黄鹤楼,感觉很是怪异,总觉得缺了一些什么。如今到了近处,方才明白,到底缺了什么。”杨曦说到。“这门柱光秃秃的,很不好看。应该加一些什么上去。”
“这位小郎君,你以为这门柱上应该加些什么啊?”这时,一到声音突然从旁边想起。杨曦扭头一看,是一个一脸笑咪咪的老头儿。这老头,须发全白,披着一件蓑衣,手中拿着一支鱼竿,看样子应该是以为老渔翁。不过,杨曦却是觉得他是一只狐狸,还是属于老狐狸的那种,而且是越看越像。他的问话,杨曦本能地提高了警惕:“为什么要告诉你?”
杨曦在打量着渔翁,渔翁也在打量着杨曦。这位小郎君,似乎和自己记忆中的一个人很像,只是这个人是谁?
“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渔翁对杨曦说到。突然间,渔翁感觉自己的头痛欲裂,抱着头躺在了地上,大叫到:“该死,又来了。啊……”
“那个失忆老头怎么了……”
“不知道。说起来也真是可怜……”看到这边的情景。周围的有人为了过来,一群人议论纷纷。
“这位小郎君,这位老人家已经很是可怜了,你们怎么能欺负他呐。”这时,一位青衣男子突然从人群中跳了出来,张口便指责杨曦等人。
“我们怎么欺负这位老人家了?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们欺负老人家了?”杨曦张口问到。
“这……”青衣男子一时语塞,是啊,自己没有看到他们欺负这位老人家啊。不过,如果不是他们,这位老人家怎么会倒在地上。想到这里,青衣男子立马又开口说到。“如果,不是你们,这位老人家怎么会抱着头躺在地上呢?”
“我们什么也没做,周围都有人在看着。”杨曦打断了他的话,扭头对着周围的人说道。“你们也都看到了刚才的情形,是我们欺负这位老人家了么?”
“不是,不是,我看到了,是那个失忆的老人家自己倒在地上的。这位郎君,你莫要诬陷人嘛……”
“是啊,是啊……”
青衣男子被众人的话说的是脸上一阵红一阵青,一时之间,站在那里不知所措。
“来人,将他送去医馆。”这时,房玄龄招呼着赶来侍卫,说到。
“你随我来。”杨曦看了看青衣男子,对他说到。随即便下石阶而去。
不过此时杨曦脑海中想得最多的,却是老人家的那句话:“你是谁?我好像在哪里见过你。”
在哪里,见过我?
第二十五章 又见白盒子【第三更】
PS:第三更奉上,今天的更新,没有了。本来是要四更的,但是因为下午头痛欲裂,也就耽误了几个小时。不过,紧赶慢赶,总算将第三更赶了出来。还欠大家一更,我会补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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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样,醒了没有?”杨曦问到。渔翁自因头痛倒地之后,便一直昏迷不醒,到如今已经是昏迷了将近一天了。请来的医生也是束手无策,看不出是什么毛病,只是说是以前留下的病根子,推论是以前后脑可能被钝物击中,造成了失忆;这次头痛是因为受到了刺激;至于其它的,却是没有问题。听到医生这些话,杨曦暗地里翻白眼。这话搁薛道衡房玄龄听是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到了杨曦这里,就歪了。为啥?因为这听着好像是有人要从另外一个空间穿越到这大隋朝了。
“还没有,医生说只能等到他自己醒来。”朱贵儿回答到。照顾渔翁的事情,自然是不可能让朱贵儿去的,就算是她要去,也得问一问杨曦同意不同意。不过,这事情还是要她去吩咐一下的。
“嗯,知道了。”杨曦颔首道。“陪我到院子里走一走吧。”
朱贵儿并没有应声,不过杨曦知道她是跟在自己的身后的。杨曦一行人,并没有打出江南巡风使的旗号,而是以京师商人的身份,在武昌城中一座名为“安平客栈”的客栈中单独包下了整个客栈西面的所有跨院,跨院有三座,各自独立;杨曦。薛道衡和房玄龄等人自然是住进了中间的一座跨院,紧挨着的南北两个跨院,自然是安排侍卫和仆役居住。中跨院是一座三进的院落,杨曦等人在第三进的院子中居住。样子住在主客房的中间一处,薛道衡和房玄龄分居左右两侧。而渔翁则被安排在了北边一排的厢房中。还有一位,便是昨日跳出来大声指责杨曦等人的青衣男子,也被安排在了北边一间厢房中。
院子的西南角种着几株桃树,西南角和东南角则是种了几株柱子,东北角种了几株杏树。主客房和两排厢房的墙角,各种了一株柳树。如今,正是杨柳依依,桃杏争艳。
如今,已经是夜了。天上,挂着半阙明亮的残月。晚风轻抚,一阵暗香飘入鼻中。这算什么,“暗香浮动月黄昏”?想到这里,杨曦哑然一笑。
“小郎君,你笑什么?”借着月光,朱贵儿看到了杨曦的笑脸。
“没什么,只是想到了看到了美景,问到了花香,心中高兴。”杨曦说到,随即扭头对着朱贵儿狡黠一笑。“当然,还有美人月下,让人陶醉。”
“啐,真不知羞。”朱贵儿啐了一口,不过脸上却是笑靥如花。杨曦一时间看的有些呆了。朱贵儿的笑,杨曦不是没有看到过,虽然也曾为之失神,不过时间久了也就自然免疫了。不过,让杨曦没有想到的是,朱贵儿在月下的笑容,更加的美丽,用惊心动魄来形容似乎也不为过。至少这会儿杨曦的心跳的那叫一个厉害,似乎就要跳出来,全身的血液也开始急速沸腾起来。不过,自己如今方才九岁,还是羊脂白玉……怨念啊,怨念;要是自己现在十**岁,不,十三四岁,绝对要把朱贵儿就地正法了;呃,呃,在这里似乎是给别人演,还是到屋里的床榻上去……
“小郎君,您的鼻子,怎么流血了?”杨曦正在意阴间,突然听到朱贵儿惊呼。
“啊,啊,怎么了?”杨曦被朱贵儿的惊呼吵醒了过来,一时间很是茫然地问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时,杨曦感觉到从自己的鼻子中涌现出一股热流,再用手一擦。
啊呀,好多血。
“怎么流鼻血了?”杨曦心中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却故作不知地问到。“是不是体内火大,这才流鼻血?”
“是贵儿笑着说到。杨曦一看朱贵儿的笑容,便知道自己的猪哥儿形象全被朱贵儿看到了眼里,小脸通红,暗道一声:“哥们儿潇洒英俊的形象啊,全毁了。”
其实,杨曦刚才的形象,确实被朱贵儿看了一个正着。不过,朱贵儿心中暗自高兴不已。杨曦为自己找借口,朱贵儿也不点破,来了一个顺坡下驴。笑着道“小郎君,我们还是先到屋里面止一止血吧,不然会伤着身子的。”
“好,回去,回去。”杨曦口中应到,心里却是想着。“伤着身子,朱贵儿,你这小妮子是故意的吧。什么伤着身子,是留血过多导致的,还是发泄不了憋的?你等着,等哥们儿雄起了以后,先把你给正法了。呃,还得等几年啊……”想到这里,杨曦心中沮丧不已。这能看不能吃的感觉,真的很……很那个啥。怨念啊苍天啊,不,作者啊(后台,小裕说:我到现在还没有和哪怕一个女生谈过恋爱,甚至手都还没有牵过呢,你急啥?等着吧在你身边放一个超级大美女就是为了急死你,能看不能吃,哈哈。其实呢,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穿越到那么小的一个身上,要是到了十四五岁的身上……)
朱贵儿笑着将杨曦附会了屋子,一路上洒在外面的笑声让杨曦在心中暗自咬牙。过了一刻钟,再出来时,杨曦的鼻子里面塞了一块东西(小裕也不知道那时候流了鼻血往鼻子里面塞啥,绝对不会是卫生纸,也肯定不是棉花),不细看还是看不出来的。
天上的残月,已经被乌云遮住了一半,月光也黯淡了下来,不复刚才的明亮动人,院子中也变得有些昏暗了。
站在院子中间,杨曦看到东北角的杏树下,站着一道黑影,看身材,似乎就是那青衣男子。杨曦对这黑影喊道:“伯到,是你么?”
伯到,便是青衣男子的字,他的姓名是杜无忌,籍贯便是洛阳,自称是游玩至此。
黑影转过身,走了过来,待到近处看到是杨曦,便笑道:“是小郎君啊。”
“伯到,你不在屋中歇息,在这桃花树下做甚?”杨曦问到。
“倒也没什么,只是有些睡不着,心中感到有些烦闷,便出来透透气,看到杏花开,便想要看一看。”杜无忌笑着对杨曦说到。
杨曦点了点头,笑道:“看看花,也好。这花在夜中的样子,可是不容易见到啊。”
杨曦的话说的是意味深长,只要是有心人,便能听出杨曦是话中有话。身后的朱贵儿听到杨曦的只是轻笑了一声,知道杨曦还在惦念着刚才的事情。但是杜无忌,恰恰是有心人之一,听到杨曦的话,便明白他意有所指,心中“咯噔”一下,暗道:“莫非被他发现了,可是离得这么远,怎么可能?看来要换一种……”
“伯到,伯到”看杜无忌不知道在想什么,杨曦大声喊到。
小郎君,某突然有些困了,想要回去歇息,你看……”回过神来的杜无忌一脸歉意的对杨曦说到。
“伯到既然困了,只管回去歇息便是,不用理我。”昏暗的光线下,杨曦也看不清杜无忌的脸色,听到他困了,便不以为意地说到。
“好,好,那某就先告辞了,小郎君也早些歇息吧,外面的天,有些冷的。”杜无忌关心地提醒道。
“谢谢伯到的关心,某会的。”杨曦笑着接纳了杜无忌的好意。
杜无忌转身匆匆离开了院子,朝着自己的客房而去,进了屋子便将门关了起来。杨曦站在院子里,一动也不动。渐渐的,院子里地水汽便大了起来,毕竟这里昨天还下了一场春雨。朱贵儿回屋为杨曦拿了一件袍子出来,给杨曦披在身上,轻声道:“小郎君,回屋吧,外面已经很冷了,水汽也大了。”
抬头望了望夜空,半阙残月已经不知道隐藏到了哪朵乌云中,已经没有了一丝月光;自己的衣服,也湿了许多,杨曦便点了点头:“好吧,我们回去吧。说实话,我也已经困了。”
样子转身便向自己屋子走去。很快,杨曦屋子的灯熄灭了。
过了许久,杜无忌的房门,突然间打开了,一道黑影从他的屋子中窜了出来,朝着杏花树跑去,很快便回到了屋子中。
又过了许久,杜无忌房间一旁,渔翁的房门也打开了,随即一道身影跳上房顶,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空之中。
次日清晨,做了一个好梦的杨曦很早就睁开了眼睛,坐起来,伸了伸双臂,想要喊朱贵儿,扭头看向不远处的案牍时,杨曦的瞳孔一缩。
一个白色的方盒子,放在案牍上。颜色、形状,和洛阳铜驼陌上那个紫衣女子怀中的白色盒子,一模一样V!~!
第二十六章 交锋【求推荐、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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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堂皇子的房间中,被人悄无声息地摆放了一个白色方盒子。
这算什么?
示威?恐吓?或者是还有其它……?
这次是一个盒子,那下次呢?会不会是一把刀?或者直接将杨曦的头颅割下?
外面暖风沉醉,但是杨曦的房间里却是一片凝重。薛道衡、房玄龄、杨曦三人相对无言。桌子上排放着那个白色的方盒子。
“老师,玄龄,你们怎么看?”杨曦开口沉声问到。
“殿下,这夜间,还是先让侍卫加强一些吧,殿下的安全,最为重要。”房玄龄开口道。
杨曦点点头,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巡逻的方式,必须要变一变了。
“一动不如一静,我们还是按兵不动的好。”薛道衡说到。
……
春日的风一向暖和,阳光也不似夏天那般暴烈,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站在杏花树下,嗅着淡淡杏花香,杨曦的脸上是一脸的惬意,不过心中却不似他脸上那般平静。
轻风拂过,枝头上的一些花瓣掉下枝头,随风飘落到地上。虽然枝头依旧是花团锦簇,可是杨曦却从中嗅出了一丝丝衰败的气息。
“小郎君,赏花呢。”身后传来杜无忌的声音。
“是伯到啊,闲来无事,便在院子里转一转。”杨曦说到。
“某也是闲来无事……”杜无忌话刚说到一半,朱贵儿就匆匆赶来,对杨曦说到:“小郎君,那位老人家醒了。”
“醒过来了。太好了。”听到渔翁醒了过来,杨曦松了一口气,心中的一些疑问,也许可以解开了。杨曦又扭过头问杜无忌:“伯到,要不要一起去看一看老人家?”
“某就不去了,老人家刚刚醒来,太多人打扰想必对老人家修养不太好。”杜无忌想了想,对杨曦道。
“难得伯到对老人家的关心如此细致。我先去了!”话说完,杨曦便转身向渔翁的房间走去。
“是你救了某家。”杨曦刚进门,渔翁便盯着杨曦问到。
“不错!”杨曦点了点头,道。
渔翁突然间“腾”地站了起来,快步朝屋外走去。朱贵儿慌忙拦住他:“你要到哪里去?”
“你管得着么?”渔翁瓮声瓮气地说到,一抬手便将朱贵儿的胳膊拦了回去。
“老人家,您这是何故?莫不是某家这婢女照顾不周?”杨曦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便追问道。
“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和你说?”渔翁翻了一个白眼,道。
呃……杨曦一时讶然。
前日初见自己时,张口就是见过我;如今倒好,直说不认识自己。
这里面,有古怪;但是他是一个失忆的人,呃……
最终,杨曦还是将渔翁追了回来,安抚了一番,也就离开了。
这渔翁,真古怪!
……
“江左的事情,怎么样了?”年轻人站在花园中,淡淡地问到。这年轻人,便是曾经策划刺杀杨曦,斛斯政口中的大兄。
“少主,事情,怕……怕是有些棘手。”身后黑衣人恭恭敬敬站在那里,沉吟片刻回答。
“玄感,你太心急了!”这时,一道浑厚的声音传了过来。
“叔父(郎君)!“子玉和黑衣人转身对着来人行礼。来人年纪在四十到五十之间,头发有些斑白,是杨玄感的叔父,杨慎。
“玄感啊,你太心急了。无论如何,他是皇帝的儿子,而你,只是司徒之子。所以,你最好将江南的事情停止了。不然的话……”杨慎说到这里,也就没有再说话了。
对于杨慎的意思,杨玄感很明白,但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他又有些不甘心。想了想,杨玄感咬牙道:“我们的人,已经潜伏到了那小儿的身边,就再是一次吧,若不成功,再做断绝也不迟。”
“唉,你好自为之吧!”杨慎知道自己再劝也没用了,自己的这个侄子,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若是再劝,必然会引起他的反感。叹息一声,杨慎便转身离开了。
“少主……”黑衣人有些迟疑道。
“就按我的意思办!”手腕,杨玄感便对黑衣人挥了挥手,示意他下去。黑衣人朝着杨玄感一拜,便识趣的离开了。
杨玄感站在花园中带了许久,突然间抽出挂在腰间的剑狠狠地劈向周围的花草。手起,剑落,残花断枝飞满地。随即杨玄感便一脸怒容的大步离开了花园。
……
已经是三更天了。
整个大地和苍穹想入一片黑暗当中。
夜黑风高,正是杀人好时节。
杨曦房间……
一根管子悄无声息地捅破了窗户,紧接着一道青烟便从管子里出来,开始在屋子里面散开。过了大约一刻钟的样子,一道黑影出现在窗户外面。只见那黑影在窗户便摸索起来。紧接着,窗户便被悄无声息地推开了。黑影随即快速钻进了屋子中。
黑影快速朝着杨曦的床榻靠近,紧接着对着床榻上杨曦约莫是头部的地方就是一刀。一道鲜血随即溅了起来,溅了黑衣人一脸。血,还是热的……
随即,黑衣人便跳出了窗户,消失在茫茫的黑夜当中。
不久,黑衣人出现在了城南一座庭院中,快速朝着一件点着蜡烛却光线异常昏暗的屋子走去。进到屋子面之后,对着屋子里面坐着的身穿白衣外罩黑色披风、带着一顶黑色帷帽的人道:“事情,办妥了!”
“没有遇到麻烦吧?”黑帷帽不带一丝感情地问道。
“比预想的顺利的多了。”黑衣人做到了黑帷帽的对面,落下了遮挡面目的黑布,露出了一张苍白的脸。这张脸的左脸上有一道触目惊心的已经结痂的暗黑色长约两寸的伤疤。
“具体顺利到什么程度?”黑帷帽问了一句。
“畅通无阻!”刀疤脸舔了舔舌头,说到。
“畅通无阻?”黑帷帽正在把玩这手中酒杯的右手停了下来,扭头看着刀疤脸质问到。
“不错!”对于黑帷帽质问的口气,刀疤脸听着很不爽,哼了一声。
“某知道了。”黑帷帽将酒杯放在桌子上,站起来朝外面走去。“这几日,哪里都不要去,等着某再给你联系吧。”
话说完,黑帷帽便消失在了夜空中。望着黑帷帽消失的地方,刀疤脸脸色不善地哼了一声,转身向着后堂走去。
老子去哪里,还用得着听你的?
哼……
翌日,清晨。
阳光普照大地,今天想必又是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朱贵儿走进杨曦的卧房,要伺候他穿衣用餐。
“小郎君,小郎君……”朱贵儿一边喊,一边进了杨曦的卧房。
“啊……”朱贵儿带着恐惧的尖叫划破了安静地早晨。
第二十七章 交锋(续)
朱贵儿的尖叫引来了正在院子里散步的薛道衡的注意。薛道衡快步朝着杨曦的屋子走去,紧邻着杨曦屋子的是房玄龄的屋子,正在屋中读书的房玄龄听到朱贵儿的尖叫之后,也放下书匆匆地朝着杨曦的屋子赶去。二人一前一后进了杨曦的屋子。
这时,杜无忌的房门漏了一条小缝隙。
进到杨曦的卧室,薛道衡和房玄龄看到卧室里面的情景之后,脸色立马变得苍白起来,薛道衡的双手甚至开始颤抖起来。朱贵儿瘫坐在地上,一脸的惨白,眼中黯淡无神;一旁的桌凳也倒在了地上,应该是刚才被朱贵儿撞倒的;床榻周围都是血迹,床榻之上一个人头偏向里面,颈部和周围的锦被上全部都是血迹。而这间卧室里面只可能会有一个人居住。
那便是,杨曦!
难道……
想到这里,薛道衡和房玄龄的心不又提了起来,脸色也愈加苍白起来。
房玄龄快步走上前去,拉起锦被猛地一掀,愣在了那里!
床榻上躺着的,的确是弘农王,杨曦。
……
武昌城中,很平静。
不过,在有心人眼中,这般平静却是十分的不正常,十分的诡异。
“你确定,杨曦已经被你杀死了?”还是武昌城中的那座庭院,黑帷帽质问刀疤脸。
“当然。我乔七郎,什么时候失手过?”刀疤脸一边喝酒,一边大大咧咧地说到。
“那某为甚见客栈中那一行人没有动静,依旧和以前一般?你就那么肯定你已经杀了杨曦?”黑帷帽的声音渐渐高了起来。
“你什么意思?”乔七郎听到黑帷帽愈加不善的口气,腾地站了起来,拍着桌子瞪着黑帷帽,大声质问。“别忘了,地点、方位可是你告知某的。某也是奉命行事……”
望着激动的乔七郎,黑帷帽脸色变得凌厉起来,不过,语气依旧平静地说到:“乔七郎,你先安静下来,某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要将那日晚上的情景,确认一下,你何必如此激动?”
“不是我乔七郎激动,而是你……”乔七郎突然间停了下来,看着黑帷帽,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指着他,说到。“你……”
随即,乔七郎便倒在了地上。
他至死都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眼前的自己人给杀了。
望着乔七郎倒在地上的身影,黑帷帽眼中的神色变得复杂起来。不过,这神色随即一闪,便消失不见了。
“你知道的,太多了。”良久,对着乔七郎的尸体说了这样一句话,黑帷帽随即转身离开了这座庭院。
不久,武昌县令接到报案,平民坊的一座院子失火,火被扑灭之后,在废墟中发现一具被烧得不成样子的尸体。
“你的母亲,我会禀报少主为你赡养的。”望着乔七郎被抬出的尸体,躲在一旁路边的黑帷帽在心中默默说到。
随即,马车消失在大街上。
……
“咦,薛先生,你们这是干什么?”从外面回来的杜无忌看到院子里地仆役行色匆匆,在收拾着东西,便好奇地问正在院子里晒太阳的薛道衡。
“哦,是伯到啊。”薛道衡睁开眼睛,看到是杜无忌,便笑了笑。“今日,我们要离开武昌了。”
“不是说要过几日走么?怎么今日便要离开?”杜无忌有些奇怪的追问。
“阿郎派人传信,要我们早些前往江南。所以,我们今日必须离开。”薛道衡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杜无忌明白了过来,也没有再问下去。
“伯到,你呢?我们离开后,你准备去哪里?”薛道衡反过来问杜无忌。
“我啊,没什么,要在武昌再呆几天,至于之后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杜无忌笑道。
“先生,那位老人家不见了。”这时,朱贵儿走过来说到。
“啊——”薛道衡有些诧异。
……
武昌县衙,朱县令正在后堂看书,这时管家朱全进来禀道:“郎君,偏门外面有一头戴黑色帷帽,一袭玄衣的男子要见郎君。”
“不见,你就对他说某外出了,不在县衙,打发他走就是了。”朱县令头也不抬,不耐烦地道。
“郎君,仆觉得郎君还是见一见的好。”朱全沉吟了一下,趴在朱县令的耳朵上,道。“他给仆看了一样物品,而这物品……”
“哦。”朱县令抬起头,诧异道。“你可确定?”
“错不了!”朱全十分肯定道。
“快请他进来。”朱县令将书放下,站起来对朱全道。
朱全应声转身而去,朱县令又拦住了他;“慢着!”
“郎君还有什么吩咐?”朱全问到。
“还是某亲自迎接吧。”朱县令整了整自己的冠服,道。
出到偏门外,朱县令便见到一个一袭玄衣、头戴黑色帷帽的人站在一旁的柳树下。
“这位郎君……”朱县令对着玄衣男子拱手。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黑衣人所打断:“你便是这武昌县令吧?”
自己的话被来人打断,朱县令心中微微不悦,不过还是忍住了心中的不快:“正是某!”
“我们还是到院中说吧。”黑衣人也不管朱县令是否答应,便径自朝着县衙里面走去。
朱县令心中的怒火一下子又上到了心头,脸颊变得通红,朱全见到自家郎君这般,便暗自拉了拉朱县令的衣袖。朱县令醒悟了过来,压住心头的怒火,站在那里平复一下心情,便紧跟着进了偏门。
“都退下吧!”到了书房,朱县令对着周围的侍女挥了挥手。待到书房的门关上之后,朱县令扭过头,看向玄衣男子:“现在,你应该告诉某,你是何人吧?”
玄衣男子将戴在自己头上的黑帷帽摘掉,对着朱县令一笑:“弘农王长史,房玄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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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不知道怎么了,感觉很累!
这本书,断断续续写了也有半年了,但是成绩一直上不去。而我自己,也有了写不下去的感觉,感觉已经脱离了一开始的大纲。
进了死胡同!
也许,是该放弃了!
你们说,我该不该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