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前线失利
当第二天纱布连缠带吊着一只手的白朱慈烺出现在衙门门口的时候,恰时上班的官员都围了上来,急问朱慈烺是怎么受伤的。
朱慈烺对昨晚之事,仍旧心中气短,一时间未来得及思考,就说了出来:“被人打伤的”
闻听此话,围着他的官员们当场怒喊出声。咬牙追问是谁干的,让朱慈烺告诉他们,好让他们寻去削了那厮。朱慈烺一听就急了,心说:你们要削她还不如把削我算了,而且你们这些文皱皱的官员去找她麻烦,保准转眼就全部躺在地上了。人家那点穴手法可是一点一个准呀,到时谁来支持各部工作啊。
朱慈烺一脸领情的笑容,摆手说:“各位的心意,我心领,让你们去冒险的事我可不想干”说完不等众人回话,赶紧钻出了人群,撒腿就往衙门里边跑去。
官员们正要开口说我们都不是孬种,我们不怕死。却见小太子逃命似地进了衙门。也就没有喊出话,互相对视了一眼,都已经想到朱慈烺手上的伤,准是太子别府那几个美人造就的。对于这种家庭问题他们可不好去管,无奈地感叹了一声,便走进了衙门。
上午朱慈烺在会议室里召见了洪承畴和孙传庭,朱慈烺跟二位大老臣谈了足足两个时辰,这次谈话的内容,主要还是往二老的脑袋里塞新思想,新观念,简称洗脑。另外还给了他们人手一本《新官员必备思想指导》。
临谈话结束,朱慈烺才告诉洪,孙二老,决定让他们下午就前往真定府和河间府。开始着手发展二府的农业,经济。军事建设。同时还让卢九德调拨给他们一人一百万両作为发展建设资金。又让水泥厂,钢铁厂各调出一批技术骨干随行,负责在真定,河间府开建钢铁厂和水泥厂的技术工作。而农业方面呢,由于涿州的耕农集团还没收成。所以调派农业方面人才的事宜暂缓了下来,等到收成以后,与运种子去二府的大队一同前往。
洪,孙二老也是摩拳擦掌,一副yù要大干一场的神情,哈着身子从朱慈烺手中接过二府的发展计划书。说:“微臣定当不负殿下之命,将发展事宜做到最好”
瞧二位下巴轻轻,朱慈烺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至此,谈话结束。
下午,洪承畴和孙传庭带着朱慈烺调拨粮草,新型枪械等物资,在朱慈烺的送行下出了城来。朱慈烺让人拿来一罐陈年老酒与二位老大人痛喝了几杯,方和洪,孙二人作了别。
朱慈烺站在城门外,望着洪,孙大军远去,最后只成了一条漫长的黑线后,才转身上马,回城去。
刚回到衙门,走上前堂。就见秦翼明急匆匆地走了过来,他将一份从文安前线带回来的战报递到朱慈烺手中,说:“殿下,前线情况不太妙啊!”
朱慈烺打开战报一看。脸sè大变。失声道:“这次,糟糕了”
“殿下,我们现在到底该怎么做?”秦翼明问朱慈烺道.
朱慈烺神sè急躁,来回渡起步子,锁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才对秦翼明说:“你现在马上去将钢厂,水泥厂拉车的挽马,解下五千头。再去各营调五千骑兵,并且给每位兵军配置上一把步枪及五十枚子弹。还有三天干粮。在一个时辰之后,集中到南城门外。”
“行,我这就去办”秦翼明应了一声后,快步如飞地向衙门口走去。
朱慈烺见秦翼明出了衙门,也没有耽搁。疾步转出前堂,向后院走去,当转过军事局门外长廊的时候。已经看过军报的军事局大小官员。远远见到朱慈烺向军事局走过来,便已经出了门候在巷廊里。期望着朱慈烺会用上他们。获得一个大显身手的机会。
朱慈烺快步如飞从军事局官员中间走过去的时候,脚步不停,目不斜视地高喝而起:
“夏完淳,杜登chūn,你们两个去准备一下,”话声未落,他人已经转入科技部门外的长廊了。
夏完淳和杜登chūn这两个和朱慈烺一样都是rǔ臭未干却有大才的少年。听到太子叫起他们的名字,顿时大喜。高兴又蹦又跳,活像个小丑一样向衙门大门的方向而去。
其他军事局官员们见朱慈烺并未叫起他们的名字,一个个像泄了气的皮球,哀叹了一声,便转身回到军事局里。继续干活了。
由于事态急迫,朱慈烺走进科技部的办公室,连个招呼也没有打。就直接问方以智:“那三把配置瞄准镜的步枪,做得怎么样了?”
方以智见到朱慈烺一脸从未有过的焦急神sè。愣了一下,便回答他说:“还有一把没有校准好。其他两把都已经校准过了。”
“文安前线作战不利,已经等不及了,剩下的一把,我边赶路边调吧。”
方以智一听文安前线失利,也是大惊失sè。急忙转身打开高柜,从里边取出三把裹着油纸的枪支,交到朱慈烺手中。
朱慈烺一只手抱过三把枪,全扛到肩上,也不管方以智和其他科技部官员看他的眼神多惊异。转身便疾步走出了科技部。
朱慈烺一到衙门口。就只见台阶下面两个全身披甲,头戴红樱银盔的少年骑在马上,冷目如电,皆手执一柄关公大刀。彷如两樽门神一般。
朱慈烺定眼一瞧,这二位不是夏完淳和杜登chūn还有谁?朱慈烺看清楚是二位神童后,差点一头栽到地上去。你娘,都搞什么?
“你们两个耍帅不是?有力气也不用拿两柄七八十斤重的大刀。你们甩得起么?”朱慈烺愤然说道。
二位“无须关公”齐齐应了一声:“回殿下,我们甩得起!!”说完,就在马上耍关公刀法来,瞧那架势还真有点虎虎生威的板眼。
朱慈烺见二位会错意,白眼一翻,大喝一声:“都扔了,”
二位关公应声,手上的关公刀法不等收起招势,就齐齐地将关公大刀扔了出去。掉到地上发出“哐”的一声,咂得路砖凹了一大块。
看来朱慈烺的令行禁止的军令还真有作用啊。不过朱慈烺现在可没心情理会这些。他又一翻白眼。便呼来了五明冀,才走下台阶。让二位关公,从他肩上拿起油纸上写了“已校准”字样的两把步枪。自己把那把未校准的步枪夹在肋下,拉过五明冀的马缰。翻身上了马。
“殿下,这啥物件?”夏完淳把看手中那柄裹在油纸里的步枪,疑惑地问朱慈烺道。
朱慈烺调过马头,回了一句:“步枪,”便拍马向东城门奔去。
夏完淳“哦”了一声,又与杜登chūn相视了一眼,赶紧调马和杜登chūn跟了上去。
第24章:前线失利2
东城门外,五千骑兵,都背有一把枪身油黑,配有木质柄的崭新步枪。腰间缠着一条夹满了铜子弹的牛皮弹带。如果不是他们还穿着明朝军服。咋一看,还以为抗rì时期那些骑着马的八路军呢。人马一排排整齐排出两个纵队。颇有军姿。
朱慈烺和夏完淳,杜登chūn三人一出东城门,秦翼明骑着一匹马就从骑阵前迎了过来。他说:“殿下,都准备好了。”
朱慈烺向他点了点头,说:“我离开的这几天,城里的大小军务要烦劳将军了,”
“殿下这是哪里话,都是老秦的职责所在,怎可说是烦劳”秦翼明摆手说道
朱慈烺扬首向文安的方向望去,良久,才黯然地叹了一声:“但愿还来得及赶到文安,保得文安城免遭生灵涂炭啊”
秦翼明默然了一阵,才缓缓开口说道“殿下,老秦直接也不怕亲嫌,就说个提议吧,小女婉萱军才智高,以前老秦行军打仗都是托小女之言,才多有胜仗。如今文安前线敌我兵力悬殊。让少女随军前去谋划一下,也多个人多份力。”
“这个……!!”朱慈烺面带苦sè,心想:英怡堪能驻军天津三卫,想毕她表姐秦婉萱也是有些大才,否则也不会让秦翼明这种憨厚耿直的人提议出来。
他说:““那秦将军就帮令媛打点一下吧,尽快赶去卢象观营中着手军情谋略也好”
其实朱慈烺这种人,也不可能会因为与秦婉萱之间的一点小摩擦,而怀恨在心。只要她有能力,他就会重用,这好像是朱慈烺的准则。除此,朱慈烺待人也是以心,且看人都不论尊卑皆以礼相待。所以现在涿州里会聚了大明朝这一代百分之五十的五人。谁不唯太子之命是从。
武将中虽也有一些在历史的后来降了清。但现在他们的心里都愿意为朱慈烺去死。都因为什么?因为朱慈烺的待人之道。
秦翼明见朱慈烺答应了,也有些喜形于sè。他说:“放心吧,我这一两rì就会让他带一支军马赶赴文安前线的了。”
朱慈烺侧头向遥远的地平线望去,喃喃说道“我们也该出发了,明天天亮之前必须赶到文安,”
秦翼明一拱手礼道:“那祝殿下凯旋而归!”
朱慈烺向秦翼明点了点头,又对旁边的夏完淳和杜登chūn说道:“阿淳,阿chūn,出发吧”
“是!”二人应了一声。便拍马骑到阵前,一人负责一个纵队,高声喝起:“兄弟们,出发。”声起,五千骑阵中就扬起了数面军旗,阵头最前的那一面是金黄sè绣有真龙的太子旗,
大军一行,风飘龙旗。让人看着顿时肃然起立。
朱慈烺看着秦翼明回进城后,才拨过马头向已经奔出一里远的骑军大部追了上去。
文安前线失利,是因为虏骑的马比明军要快,在三路明骑赶到文安的时候,多尔衮已经开始攻打文安城。
卢象观,李重镇,祖大寿为此,临时召开了紧急军议。可事到如今,为保文安一城,只能放弃对虏军进行偏攻的计划。直接支援文安城。在虏骑攻城之际,从后杀到。
然而在明军过琉璃河的时候,虏军的探子就已经把明军向文安开来的军情送到多尔衮帐中。
多尔衮身为虏军的灵魂,又吃过一次大亏,损失了七万军马。现在怎不叫他小心翼翼。
虏骑比明骑早到了文安一夜,一到文安多尔衮没有下令攻城,只让大军在城外二十里地安营扎寨。
直到深夜,二更天一过,多尔衮才让人趁夜开工,在军营外左,右,后三个方向挖了一条深四米,宽六米的壕沟,并在沟里横七八竖密集安置了一头削尖的木刺。然后用砍来了长竹,削成柔软的竹蔑。将竹篾一根根架在壕沟沟面,然后再铺上一层稻草,加上一层薄薄的沙子。保证大白天都看不出来,这里有一个陷井沟。
第二rì,多尔衮就派了五千军兵去攻城。其实这是多尔衮的诱敌之计。
果然三部明军见虏鞑开始攻城了,就着卢象观一部一万骑兵首先出动,从后面杀向虏营。在奔腾的马蹄声中,明骑很快就杀到虏营之外。
“轰隆”的一声,就离虏营只有十米不到的时候。冲在前头的一百多名骑兵,全部坠到陷阱沟里,当场连人带马给木刺扎死。
前面一百明骑中招,可后面的一瞬间也反应不过来勒马,一时间,队队骑兵就像骨牌一样扑啦扑啦地往陷阱沟里栽。
仅片刻时间,就有一千军马栽进陷进沟里,再也爬不出来了。
明骑终于在沟边勒缰收住了马势。奈何后面冲来骑兵还不知道前面的情况,仍往前涌过来,这样一挤。又有几十名骑兵被挤掉入陷阱沟里,送了命。
卢象观赶前,往陷阱沟里一看,人尸,马尸,被长长木刺串在一起。就像串冰糖葫芦一样,尸上叠尸。
也有一些明骑因势急,控马一跃,结果没能跃过陷沟,直接扎到安置在对面沟壁木刺上。连人带马被定在哪里。死相颇为惨烈。
六米宽,四米深的陷阱沟叠了整整一米高的尸体。沟壁上到处挂着人马尸。什么死相都有。血顺着木刺流了一沟。极浓的血腥味冲沟而起。
然而卢象观的痛苦还远不至此。隔着陷阱沟,大约十米来远的虏军营帐,突然哗声响起。无数虏鞑破营而出。在木栅栏内迅速组结箭阵,前一排蹲着,后面一排立着。撘弓便放。
卢象观见状,竭斯底里地喊起一声“撤退”可明骑现在都挤成一大团,连马头都调不过来,怎么可能在说话间,就可以撤回去。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嘛。
虏鞑的箭就像雨点一般多。且几乎每一只箭都能shè中对面的明军或马,一时间凄厉的喊叫伴随着明骑中箭,一片片倒了下去。
被亲兵团团围住的卢象观看着这些从涿州带出来的兄弟,本来好的一个人,只一眨眼,身上就插满了利箭。然后呼啦一下就倒下了一大片。
这那是战争,根本就是屠杀。卢象观双眼布满血丝,就像一头已经暴走的狮子,不停地撕吼着“撤退”二字
随着地上的人马尸体越来越多,本来拥挤的场面,终于稀疏了。最后卢象观终于成功地带着骑兵撤了回去。不过他在陷进沟里沟外留下了整整四千具人尸马体。
然而卢象观的痛苦还没完,仍在继续着。岳托亲率两万骑兵冲出军营,绕过左右两面的陷进沟。向卢象观追了上去。
明骑的马根本就没有虏鞑的马跑得快,很快就被追了上来。逼得卢象观不得不令全军回转与虏鞑子正面交锋。
第25章:围点打援
卢象观一声冲锋令下,六千明骑就向两万虏骑冲了过去。
听到卢将军说要回调马头与虏鞑拼了的时候,马chūn的牙关就直打颤,可从吃不饱喝不足的宣府随被调大军来到涿州后,太子殿下一rì三餐白米饭供应给他们不说,还管饱。
如今殿下让大伙儿出来杀敌。自己怎么可以临阵退缩。马chūn正在发愣的时候。骑军大部哗然而起,就向虏骑冲了出去。
受后面明骑一赶。马chūn跨下的马自动冲了出去。由不得他多想,颤抖着的手赶紧往腰间抓去,可抓了几下都没有抓到玉钢刀的刀柄后。马chūn发青的脸压低往腰间一看,腰间只悬着空空的刀鞘。那里还有刀。
马chūn心中一寒,环顾四周,看到身边的战友们纷纷抽出玉钢刀,才想起刚才冲向虏营的时候,见到虏鞑万箭齐放。本来处得比较后面的他,根本不在虏骑得shè程之内。可是他听得前面凄厉的惨叫声。心里一怕。手一松就把玉钢刀丢了。
调头跑吧,没刀怎么打,这么冲去准送死,可是往后退去被抓住,也是要砍头的。马chūn又是恐惧又是矛盾的心理正为难着的时候。旁边一个也是从宣府调来的明骑因为心理过度的恐惧,导致jīng神在瞬间崩溃。喋喋怪笑了几声竟被吓疯了,被吓疯的明骑突然抽出玉钢刀,怪笑的同时向他左右的骑兵砍去。
马chūn愣神之际,哪里想到旁边的明骑会被吓疯,竟还拿刀砍向他。
玉钢刀在被吓疯的明骑手中,变成一道利索的寒光。从马chūn的头上劈下。“切”一声。马chūn整个后脑都飞了出去,飞打在奔在马chūn后面的明骑的身上。
“有人被吓疯了,有人被吓疯了”一个比较胆小明骑见到有人被砍掉了脑袋。吓得尖声喊了起来。
奔在后面的一个明骑百户,见到那个被吓疯的明骑砍死了人后,裂开大嘴口水四溢,喋喋怪笑起来。赶紧抽鞭骑马跟了上来,扬手一刀,就把那位被吓疯的明骑人头给砍飞。
六千明骑是一团小云,两万虏骑是一团大云,撞在一起后。大云就向小云裹去。同时相互啃噬。
卢象观带来的一万部众可以说是杂牌骑兵。加上很大一部分心里都虏骑有畏惧心理。
实在无法与马上民族——虏鞑对干。两军厮杀在一起完全是一边倒的战况。片刻就倒下上千明骑。
卢象观已经变成一个魔鬼,他再也不去指挥这支骑兵队伍,只顾奋刀砍杀虏鞑子,能杀多少算多少,直杀得血溅了他全身是。
卢象观除了憎恨虏骑残杀他的同胞,也愤怒这一万明骑是鼠辈。
山头这边,李重镇和祖大寿看到卢象观那边已经支持不住。不由地叹了一声,然后两人同时高声喝了起来:“兄弟们,跟老子杀挨千刀的虏鞑!!!”
本来偏攻的计划废了,现在连后袭都中了虏鞑子的计,被逼得不得不正面与虏骑交锋。
当李重镇和祖大寿带军从山头奔下来,yù救援卢象观部的时候。多尔衮也带两万虏骑绕出虏营,直接向李重镇和祖大寿部奔来。
虏鞑最喜欢用的就是这招围点打援。可李重镇和祖大寿已经是离弦再也收不回来。加上李重镇从十七岁开始跟卢象升开始,就和卢象升之弟卢象观一起并肩作战,生死与共。至今已有十年之多了。不管是他与卢象观那情同兄弟的感情,还是卢象升对他的知遇之恩。李重镇也做不到放着卢象观不救。
本来sāo扰,偷袭的作战,最后竟演变成战役。如今李重镇只能收到朱慈烺收到他的信后,尽快带军赶到。然而这个时候,朱慈烺才到新城。
大混战一开始,旋风营这些由朱慈烺带出来的将士就发挥了他们惊人战斗力。他们就像死士一般疯狂。朱慈烺所要求他们每rì都进行的那些在明人眼里中看不中用的体能,格斗训练。终于在这一刻发挥出作用。
被卢九德带京城,一直跟着朱慈烺到现在的陈夫,陈子龙的侄子。至今虽仍是一个指挥使。但是他可能习惯默默无闻,不与别人争功,就算他的功劳被别人抢了,他也不会去说什么。别人说他吃了大亏,他都是一笑置之。或者说:“等你们都做了指挥使,我肯定会争功。”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旋风里除了李重镇之外,又一个灵魂人物。
在涿州一役中,陈夫拼死为李重镇挡了一刀一枪。连一声都吭,继续杀敌。李重镇深受感动。虏军退后。他便与陈夫割指饮血,立誓结生死兄弟。
恶眉厉目的陈夫,怒吼了一声,抡臂一刀,将一个虏骑将领连头带半个胸肩砍断落地。刀势未收,斜目望到五米开外一个旋风营的骑兵和着五个虏骑厮杀,左右逢刀,仅几个回合,就已生受了虏鞑子两刀了。
陈夫猛一扯过马缰,调过马头,手中沾血之刀,刀身一打在马背上。就驰救了过去。
大刀一劈,就将一个虏鞑子向旋风营骑兵刺出的短枪砍断。然后又一挥。横砍向还拿着断枪发愣的虏骑。“滋”的一声。陈夫手中的刀就砍在虏骑得肚子。连腹甲都砍下一大块。鲜血四溢飞溅。从马上昂倒了下去。
陈夫也不作犹豫,抡刀如电闪。连砍下死三个虏骑。将这个旋风营的骑兵救了下来。
得到陈夫的解救,这个骑兵顿觉压力全失,暴喝了一声,踩着马蹬站了起来,将手中的钢刀高高甩起,将最后一个虏骑的头砍成两瓣。
第26章:亲兵家丁
在李重镇,祖大寿两部大军与多尔衮二万铁骑厮杀的同时,朱慈烺已经在过琉璃河了。
别看朱慈烺来得人少,只有五千而已,可这五千人都是秦翼明与几个武将的亲兵,家丁。这些人不可说不牛逼。在明朝武将的亲兵,家丁那都都是属于私人财产,借着国家的粮养出来的jīng英中的jīng英。而且这五千名家伙还是来自名将之门的亲兵家丁。悍勇不可谓有超越旋风营的势头。加上现在这些亲兵家丁们都配备了新型步枪。因此可以说在这个时期的地球村里,那可是最吊的一群兵勇。
这批新型步枪,其实也不能说是现代步枪。只是朱慈烺在原有的鸟统——火绳遂发枪的基础上,加予了大量的技术改进。使得弹道软件更为jīng密。另外又将原有的纸壳弹,改为铜子弹,使得枪管里不会有药渣这个问题。
这些铜子弹的原理,也是朱慈烺按照现代子弹原理定出的图纸进行批量制造的。倒是弹药,发shè药的质量远不及现代的军用弹药质量。不过在明朝这已经是最尖端的弹药了。既然用上了铜子弹。那么点发的原理也全面更换了。
这点朱慈烺也确做足了功夫。根据明朝这个时期的科技水平,做了一套不伦不类的触发装置。反正你们别管他里面的原理,只要能扣打中弹尾的圆点,将发shè药引燃,把弹头给shè出去就行。如此搞下来,这新型步枪的结构也有不伦不类。可以这概括:非遂发,半触发,又全自动(即不用上扣)。但它还是现在最牛逼的枪,不信就来看看下面的数据
鸟统的shè程为120米,尽管鸟统已经运用上弹道学,但缺陷还是太多。不过总算也配有瞄准装置,而且连树上的鸟都可以shè得下来,所以叫鸟统。无须质疑,历史上鸟统是明朝最先进的枪支。
新型步枪,钢制,保证不会发生炸膛,遂发撞击原理结合现代的触发原理,加强了气密xìng,保证了弹道直线不说,shè程也达到了三百多米。也配有瞄准星,而且准头比鸟统的准得多了。在新型步枪shè击试验成功以后,许多观看了试验的官员都管他叫“百步穿杨鸟枪”
朱慈烺和夏完淳,杜登chūn三人所使用的,就是从新型步枪升级得来的阻击步枪。其实不过就是加了一个瞄准镜罢了。瞄准镜的造价说出来可是能把人给吓死。八万两白银啊。别不相信。朱慈烺和方以智可是用了三天时间,搞掉了好几个从宫里要来的琉璃艺术品啊。传闻那是价值连城,而且还是朱慈烺亲自出马,连夜磨的镜片。在磨镜片的过程可谓是用上了一整套高jīng密测量仪器。至此,在两百米之以外,还不能够保证瞄哪里就打到哪里。不过误差也不是很大,还能达到瞄眉毛打眼睛的准头。
大明朝目前也只有这三只瞄准镜。可夏完淳和杜登chūn那厮还不知道小太子多重视他们,不过瞧二位的寒酸样,知道了他们手上现在抱的物件价值八万両银子,很有可能宁愿拿刀冲锋,也不愿使它。
朱慈烺一路上都在教二人怎么瞄准。不过没让二人上弹实cāo一翻,毕竟新型步枪没有安全扣,难保二位第一次使用新枪,情绪一激动,走了火。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事情。只是朱慈烺校准完后,打过几发给二位看。每打完一次,都能把二位震惊得目瞪口呆,好不容易醒过神来,就直呼“殿下神技啊”
二位终归还是神童。很快就把握住了技巧。得到朱慈烺的同意后,终于有机会打上一发弹。夏完淳确是有点天份,第一发子弹就让他打中了一只鸟。这让高兴得从马上跳起来,还一直口水花连天。恶心得朱慈烺和杜登chūn,差点没把他抬起来,扔到琉璃河去。
过了琉璃河之后,天也逐渐黑下来。而行军的气氛也紧迫了起来。几乎都没有人说话,只是偶尔能听见朱慈烺发出几句低低下令声。因为要保证行踪的隐蔽xìng,他们也没有打起火把。
朱慈烺现在的心里也很担心。毕竟他的对手是几万虏骑。而李重镇,卢象观,祖大寿三部军马还不知道怎么样?不过想来应该没问题。毕竟他们还在攻城,要是真交起手,至少也要打上一天一夜。就算虏军要消灭三万部众也不是短短几个时辰所能够做到。
要是朱慈烺知道他们已经和虏骑交锋了好几个时辰。就不会现在这样了,非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向文安去。
对于文安城那边依稀传来喊杀声。不过朱慈烺还是以为是虏军攻城发出的。
第27章:两段射击
今晚,文安城外注定是一个杀戮的黑夜。无数被刀辗枪刺喷溅洒出的鲜血,在夜sè里犹如泼洒出去的墨汁。
明骑不知道死了多少。多尔衮的镶白旗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他看着这样地摸黑作战,敌我不分。高喝了一声,便鸣金收兵,等明rì再战。
李重镇先后五次冒死冲阵,yù杀过阻拦在前的虏骑,将隔在对面被岳托大军围杀着的卢象观部救出。奈何五次冲阵皆没能成功,反倒枉送了几百弟兄的xìng命。直到临天黑的时候,岳托将卢象观部处理掉后,也加入到这边的厮杀。支援多尔衮。
虏骑一下子增加一倍军力。李重镇,祖大寿两部顿感压力增大。幸亏快要天黑了,要不然,旋风营和关宁铁骑加起来的两万明骑,也将要遭到虏骑剿杀殆尽。
终于多尔衮下令退军了。随鼓声大作,两团融在一起的黑云终于被拉了开来。
李重镇喘着大气,在这样的浓夜他连自己身体都看不见。只觉自己处在一个混沌的世界里。闻着浓重血腥味,感受着全身湿搭搭的感觉。听着东虏大军退去的马蹄声,
“大哥!!!”
“李大哥!!!”后面传来陈夫和旋风营兵勇的喊声。
但李重镇他没应。因为他现在的心情正处在痛苦的深渊之中。临天黑,岳托带着他的大军加入到这边的战争的时候,他就已经知道卢象观已经死了。而他没有下令退兵,也是因为想要抢回卢象观的尸体免遭虏骑羞辱。可最终还是没有抢回来。
整场战役,至少送了近一万将士们xìng命,
黑夜重重,压得李重镇几乎喘过气了。愧疚,失情失义之痛充诉着他的全身。
听着奔腾马蹄声渐去渐远。仿佛他最后的一丝力气也剥夺了。手中的刀“哐”的一声。
就在这“哐”的一声,李重镇的斜前方,正撤退中的虏骑大队旁侧,赫然,亮起一连串火把,发出光亮就像一条火光长城一样。光亮遍及范围内,显出虏骑正撤退着的大军一大半。如沾血的盔甲,染红的批甲大马,在火光里,煞是壮观。犹如血迹斑斓的钢铁之城。虏骑大军也被旁侧百米外远突如其来的火光吓了一大跳。靠在最边的虏骑,他们跨下的马匹出现了一阵小小sāo动。
约莫有五千支火把连接起来的火光长城,在亮起的瞬间。朱慈烺和他带来的五千亲兵家丁,毅然出现在火把下面,他们依旧背着那把木柄步枪。骑在马上高高举起一只火把,另一只手则拿不是很长的草绳,草绳吊着一个棉布团,这块棉布团是他们从自己穿着的棉服上割下来的,然后包上一块石头用草绳扎紧。再用带来的火把油淋在棉布团上面。
朱慈烺寒脸如冰,不等百米开外的虏骑反应过来,一声令下,一字排开的五千明骑用火把将棉布团点燃,趁着棉布团还没有烧到草绳,猛甩起绳子,将烧着棉布团疾速地抡了几圈后,往前面一送,火团就被抛向了天空,就像长城上对敌,火箭乱shè,在空划出一道弧线后。掉落在六十米开外。在五千明军和三万多虏骑之间形成一条火界。
朱慈烺又一声令下,五千明军全部下马,向前奔出几步,借势将手中的火把也扔了出去。五千支火把同时飞向天空。就像风火轮一样,翻旋了不知多少圈后,掉在了五十米外。眨眼间就变出了两条火界。熊熊火光下,把两百米以内照得如同白昼。虏骑入目。一览无遗。
“zì yóushè击,”朱慈烺高喝而起。“咔啦”一声,五千明军得令从肩后取下步枪,并迅速端起,把枪柄顶肩上,借着前面的火光瞄准虏骑,手指一扣:
“呯呯呯……”五千支步枪齐鸣,声响荡开。
对面还在愕然中的虏骑,应声纷纷从马上掉了下来。虏骑大阵仍安静着,只闻幽幽枪声从远处的山里荡了回来。可余音未了,虏骑大阵里一些将领就当先反应了过来,赶紧下令,让最面的虏骑把朝虏营方向的马头调了过来,纷纷怪叫起来。就向五千明军冲来。
尽管刚才朱慈烺刚才那一拨子弹至少打死了两千名虏骑。但是在虏骑的认识里,南人的火器虽厉害。但只能打一回。在正面交战中,他们才是皇者。
殊不知朱慈烺这五千兵勇手中却不是鸟统,而是比鸟统先进百千倍,接近三八大盖水平的步枪。不过这些虏鞑子永远不会知道,三八大盖是什么来的。
铜制子弹的原理,解决了枪管残渣的问题。打了一发就可以直接上弹开下一枪。后膛式装弹。就像现代的鸟*一样,只要拉开弹扣将子弹塞进弹眼里,然后压上弹扣便可以,如此又保证的上弹的速度。不过朱慈烺还嫌这样不够快。另外这五千亲兵家丁也都是第一次接触这种新型步枪,尽管行军的一路上,已经让他们反复地练习过装弹。但是打仗这种东西,终是赌命的,往往一个错误的决策就可以让一支必胜之军死无葬身之地。
更何况朱慈烺现在的状况是对方的兵力是己方六倍多,而且自涿州一役后,如今多尔衮的镶白旗和岳托的镶红旗所剩的都是货真价实的后金勇士。这样的军队,根本与乌合之众扯不到一起。而是真正纵横在这个时期的必胜之军。
所以朱慈烺摸黑赶到的时候,就趁着虏骑与李重镇,祖大寿两部厮杀时,将夏完淳和杜登chūn负责的两个纵队按照隔一隔一的方式迅速排成一排。这种准备,就是为了准备下一步动作。
第一波枪声响过后,朱慈烺旁边的杜登chūn就把手中的军旗挥划了起来,他所负责的2纵队见到旗令,便从一排里退出几步。形成第二排。段式shè击就此出现了。无可厚非,弥补装弹所消耗的时间,最好的方法就是段式shè击。
夏完淳和杜登chūn摆出两个梯队的时候,虏骑已经奔近二十米了。
随着侧面的动静,多尔衮借着火光看到有明军时。心中一跳,等看清楚这批明军不多,只有四,五千的样子。他心才定了下来。连忙下令,让全军调过马头,歼灭侧面的这支明军。以免后面的明骑,趁机杀过来。
第28章:你们冲吧
“呯呯呯呯…….”第1纵队二千五个明军,同时开枪。
最先冲过来的虏骑,纷纷中枪载了下来。不过后面也有一些虏骑被shè中。毕竟新型步枪的shè程达到300米远,总之只要没有掩体的,就是百米外的虏骑大阵,也有十几名被shè死。冲在最前面的几百虏骑一个不剩,全部坠马。一时间场种没人骑得马匹挤成一团。
“换shè”杜登chūn高声喝起。
第一纵队开了枪后,得令,边换弹边退了下来,第二纵队已经上好子弹。上前几步,端枪一瞄,然后扣指“呯呯呯呯………..”前面没人骑的马匹,一匹不留,全部倒下。
杜登chūn心里一痛,NND,浪费子弹。其实这些空马无论如何也处理掉,要不然就成了虏鞑的掩护提。
“
随着连续几趟冲锋的虏骑中枪坠马,后面继续往前冲锋的虏骑都愣了,也不知道说这批明军的火器厉害,还是战术厉害,冲了那么一会了,两军之间一百米距离却只拉进三十米。所以都开始害怕了起来。
可是多尔衮没有感受到侧面冲锋的痛苦,加上三万虏骑倒下几千,一下子也看出来什么。所以他也不可能在现在下撤退令。
尽管冲锋的虏骑开始有些颤栗起来。可没有撤退的命令,他们还是得冲。冲吧。
“呯呯呯呯…….”应声,从马上坠下了六百虏鞑。
“呯呯呯………”又倒下了七百多虏骑。
今天多尔衮带出营来的都是正宗的镶白旗勇士,不过和岳托那两万镶红旗混在一起,尽管还是镶红旗骁骑营倒下较多,可是看着镶白旗的勇士也跟一片片倒地。他心里痛啊。可事到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他也不信明军的火yao就打不完了。唉,现在这五千明军用的可不是火yao,铁珠。那是真正的铜子弹。每个人身上都有五十颗。干掉你多尔衮几万兵,那是绰绰有余啊。
杜登chūn每发完一次旗令,他都会嘟哝了一句“殿下偏心啊,干嘛非要我发令…..”话还没说完,他就要发第二次令了。
“换shè!!”
“呯呯呯……….”又倒下了七百多人。
也难怪杜登chūn不满,离他几步远的夏完淳端着枪,作好瞄准姿态跟朱慈烺一起打虏鞑。
“呯”的一声,朱慈烺手指一扣,把虏骑中的一个甲喇当场干掉。
朱慈烺端着步枪,木柄顶在右肩上,一边脸颊靠在枪柄,一只眼睛依着瞄准镜拉进来的景象,看到虏骑在火光里露出的惊慌神sè,可他们还是在强作镇定。一波一拨冲出来。也随着朱慈烺耳边枪声大作,而一**倒下。
朱慈烺左右缓缓移动着枪眼。靠着瞄准的功能。把一百米开外的虏骑拉进到眼前。当他眼前的景象移到最角落的时候,瞄准镜里蜂拥的人群里有一个面目狰狞,头戴银甲金边头盔,顶着一支跟霹雷针一样长的针铁。
朱慈烺心中一喜,将瞄准镜里的十字虚线对准这个正狂喊狂叫,一看就知道是大将领的家伙。
瞄准镜的十字中心点在此人的脸上轻轻晃动着。突然,朱慈烺的脸sè一秉,屏住呼吸。他眼里的十字中心点就锁定在这个虏将的鼻梁侧。“呯”的一声。声响,朱慈烺在瞄准里,看到子弹正中虏将的眉心。血柱一喷。弹力将他的头带昂了过去。周围的虏骑见状愣了一下,紧接慌恐了起来,纷纷跳下马去。
朱慈烺也没有多看那场面,放低枪正要上弹。只见旁边旁边的夏完淳十分激动地跳了起来,“又打中了!!!!哈哈”
朱慈烺从夏完淳的眼神寻过去,却见一个虏骑从马上缓缓地栽了下来。
“cāo!!我要你打将领,你打兵?”朱慈烺一脚就把夏完淳蹿倒在地,然后就要举手去叫杜登chūn。
“殿下,我下次不敢了,你再给我次机会吧”夏完淳见朱慈烺要把他换去指挥,顿时大急,赶忙爬过来抱住朱慈烺的大腿哀求道。
第29章:撤退
李重镇和祖大寿得知那边和虏军交起手正是太子的时候。迅速集结起旋风营和关宁铁骑。
经过下午的大战后,旋风营阵亡三千,重伤四百,轻伤一千。而关宁铁骑阵亡四千,重伤六百,轻伤一千多。现在两部加起来可以参战的也就一万多一点。
要用这点兵力去战几万虏鞑。二位大将都没有表现出惧怕的意思,特别李重镇得知赶来的明军是太子后,更是心急如焚。但现在的问题是一千多重伤的兵勇该怎么办?
祖大寿建议给他们补一刀,反正医好也是残废的了。陈夫断然拒绝了祖大寿的提议。李重镇也说:“太子殿下,向来爱兵如子,要是被他知道了我们这么做,肯定是要治罪,而且大家一起出生如死,到这个关头,我们不单止不给予受伤的兄弟帮助,还加害于他们,不说我们良心过意不去,就是部下也会寒心。我认为绝不能这么做,”
陈夫对结拜大哥的为人可是清楚得很,在以前或许会从了祖大寿的建议,但自从跟了小太子之后,知道了感情是怎么一回事了,那是决不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想了想说:“不这样吧,先将这些受了重伤的兄弟安置在这里。留下几十个兄弟在这里照料他们。要是此战还有命活。就回来带大家一起回涿州,两位大哥且看如何”
李重镇拍了拍陈夫的肩膀,又看向祖大寿,祖大寿虽然行事有些雷厉风行,但在这个时候,也不愿意因为此事让大家对他有偏见。便点了点头。
祖大寿没意见了,那么陈夫的建议也算敲定了。李重镇转过头,对着已经集结起来的一万多明军。喊道:“兄弟们,老李我也不多说什么,大家都是跟着太子殿下出来,能走到今天,是不是到头了未尝可知,殿下待我们怎么样,不用我说大家都心里有数,但是现在太子殿下就在对面正和虏鞑子拼命,我们该怎么办!!?”
“助殿下一臂之力!杀虏鞑!!!!”
“好”李重镇大喝了一声,“但我们也不能放弃受了重伤的兄弟,现在你们那些受轻伤比较重一些的,自己留下来照顾那些已经不再上战场的兄弟。如果我们还有明活着回来的,哪怕这些兄弟还剩最后一口气,我老李背也会把他背回去。”
“我们还行!!还能上战场!!!”李重镇把话说完的时候,旋风营这边的将士们已经落下眼泪。那些受了轻伤的将士高喝而起。
李重重转过身向祖大寿点了点头。然后祖大寿又出来和关宁军兵说了些话。最后让全军将刚打起每多久的火把熄灭了。只让这边看护伤兵的军兵留下十来把后。一万大军便摸黑开始绕向虏鞑的后面。
当镶白旗和镶红旗加起来的三万兵,不到一个时辰就被五千明军干掉了将近八千兵马。多尔衮总算意识到这拨五千明军所使用的火器跟以往遇到的明军用的火器不同。shè击的间隙时间根本就不同一个级数的,而且shè程远不说,还非常有准头。再这么下去,镶白镶红两旗非完蛋不可。此次入塞,豪格和他的镶蓝旗已经被大明的小太子灭。要是连镶白和镶红都葬送在这里话。那么还在营帐那边的正红旗也绝回不了建州。而建州那边皇太极所统的镶黄,正黄能否控制住汉人奴隶?尤其刚刚组建起来的汉八旗。暴动起来。后金国灭亡都有可能。
想到这里,多尔衮心里一栗。举目向明军这边望来。只见火枪阵中间的三个少年,一个全身披甲,不停挥舞手中令旗。一个也是全身带甲,正低着往枪里装弹。而旁边一个没有穿甲戴盔的少年,正端着一把他从未见过的火器。枪头好像还正对着他。
多尔衮锁着眉头盯着这个正把枪头指向他这边的少年看了许久,突然脸sè大变。这少年不就是涿州一役中,那个身穿黄金宝甲,枪挑豪格的崇祯太子么。多尔衮恐慌之极,他大喊而起:“杜度!杜度在哪里,杜度在哪里!”
一个传令骑着快马从前面转了过来,还没到多尔衮面前就勒缰,慌慌张张地跳了下马来,单膝跪在地上,惶恐说道:“奴才禀告亲王,杜度副都统被南人的火器打中,已经阵亡了。”
多尔衮骑在马上,闻言脸sè更是煞白。他对后金的传令官吼道:“还不快把岳托给我找过来。。。”
就在多尔衮的“来”字出口,已经瞄准他多时的朱慈烺终于扣指了,只听“呯”的一声。子弹在高速旋转中,飞向多尔衮。
“乒”的一声,多尔衮的遮眉盔向后飞了出去。同时他也从马上坠了下去。那传令兵吓傻了一阵,赶忙扑上去来
“亲王殿下,亲。。。。亲”“王”字还没有接上来,那传令兵就被多尔衮一脚踹翻在地。原来多尔衮没有中枪。只是被打中头盔而已。纵是如此,也已经把多尔衮吓得脸sè发青。全身发抖。额头上的汗珠流下一颗,就溢出一颗。
朱慈烺也从瞄准镜里看到这一枪只打在多尔衮的头盔上。不过他不知道这个就是多尔衮。只叹道“这虏鞑将军命好啊。”
也不能怪朱慈烺的枪法不好,毕竟他有着前世最专业的阻击记忆。这种实打实的感觉。让现在的他一端起枪就很快能找到前世的手感。并且命中率高达百分之九十。
这一枪不中,主要还是因为多尔衮与他的距离太远,足足有两百五十米啊。而这种新型步枪就shè程也才三百米。超过两百五米的距离,还能打中钢盔,也是朱慈烺根据这种新型步枪shè出两百五米以外后,子弹的弹道出现的偏差,然后凭感觉去调整瞄点。以偏打正。
“你个狗奴才,还不快去把岳托给找我!!”多尔衮满脸都是汗,冲着那个被踢翻在地的传令兵吼道。
“奴。。。。。怒才这就去找贝勒”传令兵惶惶说完,便从地上爬起来。跑过去上了马便去了。
传令兵刚走,多尔衮坐在地上,心还定下来。后面突然喊杀大作。他又受了惊,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掂着鞭子头向后方望去。由于火光未能遍及,后方一片漆黑。多尔衮什么都没有看不到。
不过这时又来了一个传令兵,他急急下了马,慌慌张张向多尔衮禀报道:“亲王殿下,有大部南人骑兵从后面杀来,”
今个儿,这些虏鞑算真的怕了。那前面的冲锋至今还没冲过火界,尸体堆了一地,马都快不过了。现在后边又杀来骑兵。
“什么!!!岳托!!岳托!!!”多尔衮现在都快要崩溃了。
很快岳托就赶了过来。多尔衮不等他下马,就奔了过去,拉住他的马绳,神sè极度恐慌,对岳托喊道:“你赶快回营,召集镶红旗,我们不行了!!得撤退,撤退!!!”
岳托现在也狼狈得很,他看到将领们一个个被枪shè死。很快就意识到问题所在。他现在穿着一身皮革,皮盔。已然没有贝勒爷的气派。他脸sè惨白听到多尔衮说撤退,也不说什么。赶紧调马头向军营奔去。
而多尔衮转身向他的宝马跑去的时候,突然想起岳托的那身装扮,又想起刚才打中头盔的那一枪。赶紧脱身上的甲胃,同时让身边的卫兵也把他的甲衣换给他。等到穿上卫兵的皮甲后,这才敢上了马去。高声下了撤退令。
那些个就要轮到他们冲锋的虏骑们,闻听到撤退鼓声,就差点没高兴得跳起来。也懒得看一眼地上的尸体。纷纷跟着大队向霸州的方向撤退。
“他们要撤了,”夏完淳放下步枪,有些失望地说道。
朱慈烺也放了枪,望着迫不及待调马头的虏骑什么话都没有说。倒是杜登chūn从马上跳下来,急急忙忙上前几步。“能打多少个算多少个”说完就端起枪,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瞄准,枪声就响了。转眼就让他打出了三枪。不过两枪打中马。只有一枪打中了一个虏鞑。而且还只是打中人家的大腿。那虏骑也没有顾腿上中了枪,赶紧拨马钻进了涌涌撤退大军里去。
仅片刻,多尔衮就率铁骑撤去了五六里。说实在的多尔衮尽管在刚才受到了莫大的惊吓。但是从率领大军撤退的阵势上来看,却并没有出现慌乱,由始至终都是那么从容。
浓墨如涂的黑夜里。多尔衮率下的铁骑,尽管剩下不到两万了,但拢在一起,阵势也是甚为磅礴,远远看去,彷如黑夜中的一面大湖,。扬旗飘影,徐徐往霸州的方向移动。
朱慈烺望着这支刚还被他所发明的新型步枪吓得不轻的大军。不得不感概统军主将的军事才干。
李重镇和祖大寿带着所剩下的一万,赶过来会合朱慈烺的时候。虏营那边,岳托也把正红旗的骑兵全部集合了起来,连营帐都没拨,绕过朱慈烺和李重镇,祖大寿加起来不到两万的军队。向多尔衮大部追去。
朱慈烺今晚确是吓怕多尔衮和岳托了。要是往rì,谩说不到两万军,就是再多五万。岳托他三万铁骑也敢冲过来。
不过朱慈烺也没有敢去截下岳托。不说他现在不够兵力。就算再多上四万。再没充足的弹药的情况,他也不敢贸然冲上前。
事实不是摆眼前,他引以傲的旋风营加上朝廷声称大明至jīng悍的关宁铁骑,现在还不是被人家打残了。“看来,还是得大力发展火器才行啊,”朱慈烺望天感叹道
第30章:象观之死
文安城外,yīn夜凉风,抚过两边山岗,吹得松树沙沙作响。城上灯火昏暗,站在城垛上的明军已寥寥无几。大概文安县衙已经趁夜逃走。留下这么几个还不知情的替死鬼。
看到城下遍地横野都是尸体,烂旗,断枪残剑。他们也不知道该喜该忧。
直到几分钟前,虏营中所有虏鞑子丢营撤走后。城头上才传下来一阵依稀可听的欢声笑语。
虏营后面不远的地方,火光渺渺,上万明骑拢在一起。
“殿下,象观已经战死了”李重镇黯然说道。言毕,包括他身旁几位骑在战马上的大将军都默然低下脸,表情像是在忏悔什么。
朱慈烺沉默了一阵,然后抬起脸来,露出一丝很淡笑容,在摇晃的火光下,有些悲伤。他说:“沙场之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有生便有死,你们也都不用暗暗自责了。还是先把象观大哥的尸首找到吧。”
李重镇也是从血里打爬多年的人,太子话中之意,他自然听得明白。可卢象观总归是他多年来患难与共的兄弟,那种失离的心情怎能那么轻易就挥散得去。他抬起眼睛想跟太子说些什么。可看见太子的眼睛里泪幕泛光,才知道他那一丝淡然的微笑,不过是强撑出来的。他是太子当然不能在大军面前失了方寸。
这一刻,李重镇不得不怀疑小太子是不是真的是仙童下凡。这样的心智。在他一生所见过的人当中,也只有卢象升卢大将军才有。
朱慈烺看了一眼都默然不语的众将,说:“重镇,完淳,登chūn,你们三个跟去寻象观大哥的尸首,其他人去清理战场,把死在这里的将士们都葬到一起吧。”
众将都应了一声,领命而去。朱慈烺和李重镇,夏完淳,杜登chūn四人则骑马向卢象观最后作战的地方奔去。
大概一个时辰后,朱慈烺几人才在死人堆里找到卢象观的尸体。他全身上下的刀裂血口已经很难数得清楚,流布全身的血液都已凝固。
朱慈烺跳下马连爬带跑地扑过去,抱住卢象观已经发硬的尸首嚎嚎大哭。
卢象观手里死死抓着一把已然卷刃的大刀。至死也没有闭上眼睛。直到入土的那一刻,朱慈烺才将卢象观抓住大刀的手折平放到胸前,抚过他那已被洗抹干净的脸,将他的眼睛合上。
尽管卢象观在历史上并不出名,就算有认识他的人也只是因为他大哥——卢象升。但在朱慈烺的这个世界里,卢象观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
朱慈烺把卢象观葬在此战阵亡将士的墓旁边,说让他们相依在一起,也好有个伴。至此,他还将文安城改rì“象观城”
忙碌了一晚上,天渐渐地亮了起来。正当朱慈烺带着将勇伤兵准备回涿州的时候。
秦婉萱带着一队护卫,骑着快马赶来。
“禀告殿下,民女奉命前来,但候差谴”秦婉萱似乎不记得她与朱慈烺之间的摩擦,跳下马,恭恭敬敬地向朱慈烺行了一个礼。
朱慈烺神sè淡然,看了一眼秦婉萱,说:“不必了,回涿州吧”
秦婉萱本是来辅助卢象观参谋的,所以她并没有穿甲衣赶来,一袭淡紫sè绫罗裙衣,发扎一条白sè纱织长带,垂落过臀。在甲胃沾血的将士中间,显得格外耀眼。她站起身来,绝美的容颜本还有些疑惑。当环顾了一周,看将士们甲衣上的血迹后。已然明白朱慈烺话中之意。
由于战事已毕,朱慈烺也不急着往回赶,加上行军里还抬有数十床伤兵。所以走得有些慢。直到下午,派出去打探虏军去向的侦骑赶回来的时候,大军才过琉璃河。
侦骑兵把一路观察虏军的消息报告了给朱慈烺说:“岳托丢营撤退之后。到了苏家桥才追到多尔衮,然后镶红,镶白,正红三旗兵马合为一军。直到天亮时分才赶到霸州。”
朱慈烺听完报告后,便让侦骑兵下去休息。然后大军继续赶路。
秦婉萱一直骑马走在朱慈烺旁边,但自起程回师至今,朱慈烺就没有跟她说过一句话。不是朱慈烺还因为之前的事恼她。而是秦婉萱的脸sè一直不太好看,想毕是因为朱慈烺既然下命让她来这里,没让她大显身手就算了,可还对她冷冷冰冰的,所以她心里面就不舒服了。
rì落近黄昏。新城破败的城墙已远远在望。
祖大寿骑马上前,向朱慈烺一拱手道:“殿下,战事已毕,高监军想来也急着听大寿的消息,大寿想率部下连夜赶回涞水城面见高监军,将战报告知。莫让他老人家担心了才是”
自从高起潜从鸡鸣发兵救援涿州的那次后,他与朱慈烺也开始常有来往。朱慈烺也一知教导高起潜待人待事的事。甚至在没人的时候,朱慈烺还叫过高起潜——高大伯。高起潜一生孤独,不说太子身份尊贵让他受宠若惊,吓得跪地不起。就说高起潜因为此事深受感动与启发,从此不但他待人待事方面,学有太子之风,。而且还在关宁军中大肆宣传太子礼仪下士。让朱慈烺一时间在涞水关宁军中名声大作。也让关宁军互爱互敬的风气大起。
这个月中旬,朱慈烺还拨了五十万两白银,十万石粮给高起潜,让他把关宁铁骑的兵力补充上去。对此高起潜感动之余。特地书信一封送到涿州,向朱慈烺表明他要发展涞水一城为大明出力,为太子出力。朱慈烺受感派出两名科技部官员,二十名冶钢技术骨干,二十名耕农技术骨干。又另外拨了五十万发展资金到涞水。现在涞水城里流民全部被高起潜按照朱慈烺的福利待遇方式组织了起来,并投入到生产劳动中。仅仅十多天而已,涞水就已开垦了五十万亩田地,种上了玉米和番薯,钢铁厂的煅烧炉目前也在热火建设当中。在涞水农工业发展的同时,补充兵力的事也没落下。而前往各地招的悍勇兵卒也相继拉回涞水。不rì就可以投入到训练当中。等等繁重的事务下,高起潜无怨无悔苦心经营,谨记小太子教诲。
之前朱慈烺还从一个从涞水回涿州办事的技术骨干口中得知,这段时间以来,高监军每rì只眠几个小时,其余时间都是来回于衙门,军部,耕农产区,钢铁厂厂区建设工地上。当他看到各处施工人员赫赫业业,流汗流水。深感愧疚。竟将他多年贪污受贿储蓄的十来万家当全部拿出,给各业员工派发奖金,丰富伙食,还对各营将士进行犒劳。补助有苦难的将士,让整个涞水城的人都深感其恩。他却义正言词告诉大家,这些钱是贪污得来,如今用在大家身上,他才心安理得。
祖大寿现在都被高起潜看着左右膀,所以他也深受其恩。对高起潜几乎是尊若兄长。这些事朱慈烺心里数,也就没有多加挽留,向祖大寿点了点头。又跟他说了一些要传达给高起潜的话儿。才相互作了别。看着祖大寿率着几千铁骑向涞水的方向离去。
等祖大寿离去后,朱慈烺便吩咐了李重镇将大军驻扎在新城外,休息一晚。明rì再回涿州。
等军中的事宜安排好之后。朱慈烺独自一人出了营来,刚出了辕门,便见到秦婉萱牵着马儿回来。朱慈烺没理她,只顾自己往外走。
反倒是秦婉萱见着朱慈烺后,压了一天的火气就有些上来了。她故意不让道,拦在朱慈烺面前。
朱慈烺知道她这个人的xìng格很带火yao味。但见到她那副跋扈的样子,就不由想起之前的那件事。你要玩是吧,那我就陪你玩。
第31章:流氓
朱慈烺本着一张严肃的脸,望了秦婉萱一会。也没有多作犹豫。抬起一只手就往她胸脯抓去。尽管已经是chūn天了,但天还是很冷。秦婉萱穿得一件领镶白兽毛的厚厚小棉袄。掂起脸儿也不看朱慈烺。以致朱慈烺这一手来得十分顺利。一下子,连棉袄带白兔一并被他收入了掌中。朱慈烺隔着棉袄五指仍感到所触的柔软之物,还带微微的波动,就像握住一只装满水的气球。连掌心都感觉被一粒什么东西顶着。脑中yín意一闪。朱慈烺只觉一种剧烈的酥麻感从下半shen直冲上脑。脑际“蝇”的一声,如同触电一般,思维一白。连嘴唇都麻了。
因为神经的反应,让朱慈烺瞬间大脑缺氧。竟忘了松开手去。
“啊!!”秦婉萱高分贝地惨叫了一声,同时一巴掌就甩在了朱慈烺的脸上。外加了一句:“yín贼!!”
这一把掌重啊,当场把朱慈烺连头甩歪了过去,连带抓住水气球的爪子也被秦婉萱扭腰的动作甩开了。
一巴掌下去,秦婉萱就哭了出来,而且还不够解气。抬起花鞋就一脚,当场把朱慈烺踹倒在地。还冲着一屁股坐在地上的朱慈烺哭叫了几声“流氓!混蛋!流氓!”然后连马都不要了,提起衣袖掩脸哭着向军营里跑去。
辕门里面的几个把太子整个伤风败俗的举为,包括遭报应都看在眼里的军兵。眼睛瞪得溜圆,直愣了好半天后。才肃然起敬,竖起一个大拇指,说:“殿下好样的,这一巴掌一脚值了”
可朱慈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娘的,老子侮辱了那么多个MM,也没像这个来得狠啊。
他十分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只觉腹部被踹中的部位阵阵疼痛。当下也没有心情再出营去了。捂着肚子赶紧往回走。
一进营帐,就见到一个发如银丝,面如俏玉瓶的少女。正坐在顶席,双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帐门边的朱慈烺。瞧少女仙容银发的特征,不是太子别府新进的青芸丫鬟还有谁。
朱慈烺现在真真是脸辣腹痛顶心肺啊,哪里还有心情管问文青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赶紧向旁边的矮凳坐去。
文青芸看着朱慈烺那么狼狈的样子,捂嘴偷笑不已,好一会儿,才忍俊说道“殿下!这可是你该死了,既然敢伸手去。。。。。。。”可说到这里,雪玉般的面容微微一红,就不敢说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朱慈烺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轻轻地抚被甩出五根指印的脸。表情痛苦地问了一句。
昨天下午,卢厢琴得知朱慈烺带着五千兵马去了文安抗虏。就着急得直掉流泪。后来想起文青芸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便拜托文青芸前来保护朱慈烺。事关朱慈烺的生死大事。文青芸那是二话不说。当即出发赶往文安。要说太子别府里女子中,最担心朱慈烺安危的就数卢厢琴,也不全对,至少文青芸不输于她。
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朱慈烺。别说朱慈烺刚刚抓秦婉萱的nǎi子,就说朱慈烺昨天上了几会厕所,在那个角落行事。她都可以一一指给你看。“诺”
不过文青芸还是对这种事很敏感的,毕竟自幼就跟着那个光棍真人。除了学武功外,就是学道了。她脸上刚刚的羞红还没有褪去,被朱慈烺这么一问。顿时羞得更红了。她支支吾吾好一阵都没有说出话来。
朱慈烺现在仍痛得紧,也没有扭过头去留意文青芸的神sè。见她没有说话,便用责备的口吻地说:“你就这么狠心,见我痛成这样了,还不来帮我扭扭?真想我痛死在你面前是不是?”
文青芸一听朱慈烺这口气,她的心就慌了起来,朱慈烺有没有大问题,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只是怕她的恩公生气罢了。
“我,我,我哪有,”文青芸红着脸儿讪讪说着,便起身绕过矮案,向朱慈烺走了过来。
“来啊!”朱慈烺见文青芸走了过来,却站在旁边没有开工的意思。愤然催道。
“哦”文青芸应了声,便蹲在朱慈烺面前,伸出去只玉手,却又不知所向何处。低着羞脸,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那痛?”
朱慈烺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愤怒了,那天把我的手咂得更跟棒槌似的,没见你这般扭捏。于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除了脸上,肚子,还有你那天干的好事!”说完,一下子就拉起衣袖。露出一只扔红肿肿的手腕。散发一阵淡淡的药酒味。
文青芸看着朱慈烺的小手,心里一紧,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地说:“殿下还在怪奴婢么?可是。。。。。”文青芸想说:可是那晚是殿下欺负青芸在先。但想到奴婢那有怪主子的理。文青芸到了嘴边的话,终还是未敢说出来。委屈的泪珠就脱眶而落。
朱慈烺见文青芸掉眼泪。心里就一阵不忍,便将衣袖推回去,说:“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你给我扭扭肚子吧”说着便拉起衣服,露出白嫩而腼腆的肚皮。
文青芸一听朱慈烺说不怪她了,心里喜极,也就放开了许多。将玉手轻轻地按在朱慈烺的肚皮上,轻轻地磨动起来。
感受到文青芸暖温的柔夷是那样的细腻和绵软。朱慈烺心都快酥融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哦~耶~,舒服啊~~”
倒文青芸不解其中味,睁着又大又清澈的眼睨望着神sè迷离的朱慈烺。却还会心地一笑。笑得那么纯真。
第32章:青芸之现
可朱慈烺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娘的,老子侮辱了那么多个MM,也没像这个来得狠啊。
他十分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只觉腹部被踹中的部位阵阵疼痛。当下也没有心情再出营去了。捂着肚子赶紧往回走。
一进营帐,就见到一个发如银丝,面如俏玉瓶的少女。正坐在顶席,双手支着下巴。饶有兴致地看着帐门边的朱慈烺。瞧少女仙容银发的特征,不是太子别府新进的青芸丫鬟还有谁。
朱慈烺现在真真是脸辣腹痛顶心肺啊,哪里还有心情管问文青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的。赶紧向旁边的矮凳坐去。
文青芸看着朱慈烺那么狼狈的样子,捂嘴偷笑不已,好一会儿,才忍俊说道“殿下!这可是你该死了,既然敢伸手去。。。。。。。”可说到这里,雪玉般的面容微微一红,就不敢说下去了。
“你怎么知道的?”朱慈烺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轻轻地抚被甩出五根指印的脸。表情痛苦地问了一句。
昨天下午,卢厢琴得知朱慈烺带着五千兵马去了文安抗虏。就着急得直掉流泪。后来想起文青芸有一身出神入化的武功。便拜托文青芸前来保护朱慈烺。事关朱慈烺的生死大事。文青芸那是二话不说。当即出发赶往文安。要说太子别府里女子中,最担心朱慈烺安危的就数卢厢琴,也不全对,至少文青芸不输于她。
昨天晚上开始就一直在暗中保护着朱慈烺。别说朱慈烺刚刚抓秦婉萱的nǎi子,就说朱慈烺昨天上了几会厕所,在那个角落行事。她都可以一一指给你看。“诺”
不过文青芸还是对这种事很敏感的,毕竟自幼就跟着那个光棍真人。除了学武功外,就是学道了。她脸上刚刚的羞红还没有褪去,被朱慈烺这么一问。顿时羞得更红了。她支支吾吾好一阵都没有说出话来。
朱慈烺现在仍痛得紧,也没有扭过头去留意文青芸的神sè。见她没有说话,便用责备的口吻地说:“你就这么狠心,见我痛成这样了,还不来帮我扭扭?真想我痛死在你面前是不是?”
文青芸一听朱慈烺这口气,她的心就慌了起来,朱慈烺有没有大问题,她一眼就看得出来,只是怕她的恩公生气罢了。
“我,我,我哪有,”文青芸红着脸儿讪讪说着,便起身绕过矮案,向朱慈烺走了过来。
“来啊!”朱慈烺见文青芸走了过来,却站在旁边没有开工的意思。愤然催道。
“哦”文青芸应了声,便蹲在朱慈烺面前,伸出去只玉手,却又不知所向何处。低着羞脸,支支吾吾地问道:“你。。。你那痛?”
朱慈烺见她这样,心里有些愤怒了,那天把我的手咂得更跟棒槌似的,没见你这般扭捏。于是有些不满地说道:“除了脸上,肚子,还有你那天干的好事!”说完,一下子就拉起衣袖。露出一只扔红肿肿的手腕。散发一阵淡淡的药酒味。
文青芸看着朱慈烺的小手,心里一紧,好一会儿,才缓缓抬起水汪汪的眼睛。有些委屈地说:“殿下还在怪奴婢么?可是。。。。。”文青芸想说:可是那晚是殿下欺负青芸在先。但想到奴婢那有怪主子的理。文青芸到了嘴边的话,终还是未敢说出来。委屈的泪珠就脱眶而落。
朱慈烺见文青芸掉眼泪。心里就一阵不忍,便将衣袖推回去,说:“好了好了,我不怪你,你给我扭扭肚子吧”说着便拉起衣服,露出白嫩而腼腆的肚皮。
文青芸一听朱慈烺说不怪她了,心里喜极,也就放开了许多。将玉手轻轻地按在朱慈烺的肚皮上,轻轻地磨动起来。
感受到文青芸暖温的柔夷是那样的细腻和绵软。朱慈烺心都快酥融了。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哦~耶~,舒服啊~~”
倒文青芸不解其中味,睁着又大又清澈的眼睨望着神sè迷离的朱慈烺。却还会心地一笑。笑得那么纯真。
“里面的坏蛋,给我滚出来”就在朱慈烺无限享受着文青芸的柔夷带来的美妙而又舒服的感觉时。秦婉萱的怒音突然从帐门外传了进来。
摊坐在椅上的朱慈烺闻声,弹了起来,与文青芸对视了一眼,文青芸的大眼睛扑闪扑闪着,神sè纯如水,却没有明白朱慈烺看她的意思。良久,朱慈烺叹了一声,
“来了,鬼叫什么!!”朱慈烺绕过文青芸,向帐门走去的时候,愤愤地喊了一句。
挽帘走出帐门,朱慈烺还没有看清面前的事物,只见一鞋低迎面打在他的胸膛。顿时,朱慈烺惨叫了一声,就连人带着余音飞回帐里。“扑”地一声,胖摔在地。
文青芸一看。赶忙跑过去扶朱慈烺。显然那一脚对朱慈烺创伤不轻,正咳得说不出话。
“里面的混蛋,你别炸死,快出来给姑nǎinǎi再揍”古代待嫁女子都是不能进男人帐里的。秦婉萱刚才哭着跑开的时候,想到自己贞节被朱慈烺这厮毁了,想到她的于泰哥,她连死的心都有了。至此秦婉萱就再气不过,便跑到中军帐非揍死这厮不过。
说到秦婉萱的于泰哥,那是一个堪比陈子龙的牛逼人物。姓陈,字谦如。崇祯四年殿试第一甲赐进士出身,其父陈一教与秦翼明乃生死之交。陈于泰一几兄弟,甚至他爹陈一教都是进士出身,真正的书香门第。不过陈一教能和武将秦翼明结为异xìng兄弟,说明他的思想素质很现代。陈,秦两家虽一家在江南,一家在四川。但来往却紧得很。陈于泰今年不过二十多一点。长得玉面俊冠,真正的江南大才子。而秦婉萱这个既文采溢溢的,又粗鲁之极的女子。确实是因为秦家早成名门的原因。但是这也不过是秦婉萱一厢情愿罢了。尽管陈一教和秦翼明曾有过这门心思。可陈于泰却无论如何也不肯。因此这几年两家串门都没有陈于泰的意思。
文青芸见到朱慈烺这样,就急了,放下朱慈烺,愤愤走出帐去,找秦婉萱理论去。说是理论却没听帐外传来一句对话。倒是响起了几声娇喝和动手声。
朱慈烺意识到帐外有些不妥,赶紧从地上挣扎起来,一只手抚着胸膛,向帐门走去。婉帘朝外头一看,顿时连眼都瞪直了。二位姑娘已经动起手了,犹让朱慈烺大流冷汗的是,秦婉萱竟也有一身功夫,而且还架得住文青芸的招。一时间,帐外玉发少女和紫衣少女打得裙旋而飘。
看得朱慈烺直把拳头捏得紧紧的,一脸紧张地把头探出帐外,直呼:“青芸加油啊,我xìng命可捏在你手里的呀”正说着,发现营外远远围满了兵勇,看着二位少女高手打斗,连哈喇子都流了出来。
要是等会这些鸟人们议论起青芸来,坏了青芸作战的心情,哥儿的命保不准真会被秦娘们给收了,想到这里,朱慈烺忍着全身的疼痛,挽帘出帐,站在帘门外朝着那些围观的兵勇大喝起来:“看什么!!哪里来还不快滚回哪里去!!”
围观的兵勇见太子作怒,赶忙收起yín容,转身离开。夏完淳那厮也在人群看得津津有味。突见太子出现,还怒容满脸。赶紧转身一脚踢在一个兵勇的屁股上,喝起:“看什么!!哪里来的还不快滚回来去”
朱慈烺一见夏完淳那般惺惺作态,恨得直咬起牙,翘脚剥下靴子,就砸过去,靴子“咻”了一声,正中夏完淳的脑袋。他“哎呦”痛叫了一声,摸着脑袋,回头瞧一眼,只见朱慈烺正指着他,“你娘的,就你最人渣,”吓得夏完淳忙缩回脑袋,急忙向离开的人群钻去。
正当朱慈烺看着夏完淳遁去的方向,郁闷得喃喃骂道的时候。
“坏蛋,今天我要杀了你,”秦婉萱一招挡开文青芸,旋身出掌就夺向朱慈烺。
文青芸的厉害也不是开玩笑的,只见她裙摆一旋,人就已经挡在秦婉萱面前,一只玉手抓住她的手腕。冷冷地说道:“你是无论如何也要伤害殿下了?”
秦婉萱刚刚击向朱慈烺的一掌,确实用了七分内力,朱慈烺只觉一阵撕风厉凉迎面而来,也吓得愣住了。要不是文青芸及时拦下秦婉萱,还真说不好会被打成歪瓜裂枣。
现在他心里算后悔死,惹了这个姑nǎinǎi。不过他愣过神来,见文青芸那道如若无骨的细腰就在眼前,就把秦婉萱刚刚那要命的一掌望去九霄云外。盯着文青芸的腰身,猛吞了一口口水。露出一副yín相,上前一步,双手缠了过去,抱住文青芸的蛮腰。
文青芸只觉一阵酥麻感从腰散开,禁不住身形一颤。正yù低头愤喝朱慈烺放开她,却见朱慈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说:“她,她要杀了我”
文青芸无奈啊,只好深吸了一口气,稳住心神。正面对秦婉萱说:“秦姑娘,殿下不过是一个小孩子,怎…怎算是毁了你贞节”
“你道是好了,你平时没见到他说话的样子,那点像个小孩子了,”秦婉萱被文青芸抓住了手腕,扯又扯不开。便冲着文青芸哭道。
朱慈烺侧脸贴在文青芸垂落到背的银丝上,闭目享受起那一阵独有的少女清香。哪里还管二女在说什么。
文青芸一时语塞。又见秦萱蓉哭得梨花带雨,心里一软,便侧过头跟朱慈烺说道:“殿下跟秦姑娘道个谦吧,”
朱慈烺抱着文青芸,正跟吸毒一样,又嗅又闻,听到文青芸说话,“哦!”了一声,恍然醒悟了一声。可又不舍松开美人的细腰,便回不了一句:“不抱!”
文青芸为难啊,一边哭得花枝乱颤,一边又任意妄为。左右逢难之下,她最后还是决定说服朱慈烺。于是扳开朱慈烺的手,回转过身来,劝朱慈烺道:“殿下本来就是你不对嘛,你看人家现在哭得多伤心,就当青芸求你了,去跟秦姑娘道个谦吧”
第1章:召见麟昌
自从崇祯任了朱慈烺三府大权后,朱慈烺这边的一举一为都会被送到京师。更何况朱慈烺大显神功,带五千人干掉一万多虏骑这种犹如神话般的大事。
仅一rì时间,军报就被陈甲新递到崇祯的手中。崇祯看完军报后,拍案而起,涨红着脸,竟然激动连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说出一句让殿下文武百官为之大喜的话来:“朝上卿家,今rì朕通通有赏。等会散朝后,朕要昭告太庙。太子有此神功,乃先皇祖宗之佑”
周廷儒深知目前虏鞑之忧已解,张李两贼,一平一降,正是崇祯多年来最为高兴的一刻。赶紧道:“启禀万岁,微臣有事请奏”
崇祯脸焕红光,一抚袖,坐回盘龙金椅上,沉声说道“周卿有何事,快快奏来”
周廷儒出列,行了一个常朝礼后,说:“原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杨麟昌因对太子不敬之罪下狱,臣以为杨麟昌在昌平一事中,也是事出有因,其奉皇上之命,便尽其职,然而卢象升手中大军多达数万,杨麟昌也是唯恐卢象升强留太子殿下,所才擅自调动勤王铁骑。然昌平军中冲突,杨麟昌也是以为太子殿下受挟,不得已为之。”
崇祯听罢,眉头皱起,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其不然,他也是这么认为,而且杨麟昌的才干,在满朝文武中,崇祯欣赏的也只有他一个了。只是这段时间以来,没有大臣出来为杨麟昌说情,崇祯找不到台阶下,也就没有提起此事。现在终于有人出来说情了。那功夫崇祯也就肯定会做足了:“周卿家,这事可还要看其他大臣怎么说了”
崇祯话音未落,陈新甲的声音就在大殿上响了起来:“回禀万岁,微臣以为杨麟昌也是忠心耿耿,一心想着皇上办好差事,才会犯下此错。而来此次平得叛逆,杨麟昌的“四正六耦”平叛略有大功,臣以为可让杨麟昌功过相抵,免天下士子寒了心。”
内阁首辅大人都这么说了,其他大臣还不赶快附和称是。一时间,朝堂言辞一致。就连那些个御史言官也纷纷上奏请皇上恕杨麟昌之罪。
崇祯冷目看着殿下百官,行!有你们那么多大臣出来附和,到时皇儿问起此事,朕也就说是你们要求的,要得罪也让你们得罪皇儿吧。而来也不会让天下人说朕有功不赏,有过必纠。想到这里,崇祯才让王承恩拟旨,杨麟昌擅自调动勤王兵马前往昌平,yù对太子不敬,论罪本当斩首,然其为平叛谋略有功,所功过相抵,赦其无罪,继续任东阁大学士。但礼部尚书一职则免,钦此。
当天下午,定军营驻京中的情报官赶到了新城,并将崇祯免了杨麟昌罪,让他官复原职的消息交到了朱慈烺的手。
朱慈烺看过情报后,并没有表现出惊讶,也没有表现出愤然。崇祯会恕杨麟昌的罪已在他意料之中。如果要杀的话,杨麟昌当初从昌平一回去就被崇祯杀了。怎么可能在杨麟昌入狱之后,河南,四川两边还按杨麟昌的“四正六耦”平贼策进行剿灭。这不就说明崇祯根本无杀他么。
杨麟昌从刑部大牢出来的第二rì,崇祯就在文华殿召见了他。
在刑部大牢里蹲了整整两个月的杨麟昌,脸sè煞白煞白的,一看就知道,这样的脸sè是太久没有见到阳光的原因。确实,他在牢里的待遇与其他犯人所享受的,根本就是两码事。
有陈新甲和周廷儒等一干“畿社”老板为他打点。就算在天牢里一样吃香的喝辣的。得空还有几个大臣去劳里和他谈谈家国政。那生活也算有滋有味。
他跟在一个小黄门的身后,上了文华殿的台阶,便见到崇祯端坐在龙案后面,似在想着什么。
小黄门领着杨麟昌走进殿中,当先跪伏在地,向崇祯禀告了一声,杨麟昌也行了一个叩礼。
崇祯抬起眼睛向殿下看去。只见杨麟昌的身体很明显瘦了些,他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尴尬。随之恢复本来的威严,淡淡地说了一声:“平身吧”
杨麟昌应声,缓缓地站起身来。
有一片刻,诺大的文华殿是沉默的。
崇祯说“杨卿,朕把你关进牢里也有朕的苦衷啊,”
“臣确实有罪,皇上没将微臣斩首已经是天大的恩宠,”杨麟昌说完,
崇祯望着他半低着的脸,许久才点了点头,说:“当初如不治你,皇儿气难消,今京畿,山东百姓能保全,也是皇儿的功劳啊~~”
“太子殿下年纪尚幼就有神功,将来势必能助皇上成就千古伟业。”
听罢,崇祯露出得意的神sè,这种得意不属于皇帝,而是作为父亲为有了一个有出息的儿子而表现出来的得意。
“如今各地叛乱已平,朕记得皇儿说过,若像以后不再出现叛乱,务必解决大明百姓温饱的问题,不知陈卿有何应策”崇祯说道。
“这个……”杨麟昌没有马上回答,相反还露出了为难之sè。
崇祯脸上笑意一收,这个杨麟昌,以前不是没什么问题能难倒他的么?现在是不是因为朕关了他两个月,心有不满,就不想为朕进心了。
崇祯这样想,可真就有点冤枉了杨麟昌,杨麟昌确实是饱读圣贤书,可也正因为饱读圣贤书,所以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用圣贤之法来处理这个历代皇朝未期都出现过的大难题。怎么做?一个字“免”免百姓粮税?肯定行不通,现在大明朝的主要来源就是各地的粮税,这点杨麟昌心里比谁都清楚。然免减轻农税,收工商税,通过收来工商税来赈灾,补助百姓,杨麟昌更不敢做,也不会这么做。原因很简单,这是把自己往断头台送,乡绅,工商业的利益关系错综复杂,几乎每位朝臣或多或少都有牵扯,不说朝中大臣皆有穿插在内,就他杨麟昌暗下也牵了一条南北长。
除以上方法,要想解决百姓温饱问题,就杨麟昌那饱读圣贤书的知识面,哪怕他的脑袋比爱因斯坦还牛逼了,没有现代知识支持,也不能做到。
皇上你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啊,杨麟昌暗暗叫苦不矢。
“皇上,这个问题能否容微臣几天时间来斟酌?”杨麟昌小心地说道。
崇祯无力地摊坐在龙椅上,摆了摆手,叹了口气,说:“随你吧,现在朕有些累了,你告退吧”
崇祯何尝不知这些问题牵扯甚大,谩说他杨麟昌那么小心,就是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动了这个火线,也很可能被搞掉。所以他才会突然间,感觉到那么无力。
第2章:大臣之会
杨麟昌退出文华殿,一路从东华门出了宫后,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向魏藻德家行去。
魏府就在东华门外大街的街尾,杨麟昌骑着马,没多久便到了。
魏藻德将杨麟昌领到府中,只见大厅里,陈新甲,吴昌时,陈演,周廷儒,杨枝起,廖国遴一干朝廷命臣已到了多时。
杨麟昌和各位大臣逐一叙过礼后,方落座。他能从刑部大牢里出来,还官复了原职,也是全仗了这些朝廷老大,所以杨麟昌一进来就表现得很热情,句句都自称自己是“下官”
“文弱,皇上今rì召你入宫面见,不知所谓何事?”陈新甲当先开口,问杨麟昌道。文弱正是杨麟昌的字。
杨麟昌一脸苦笑地摇了摇头,说:“皇上此番召见,竟让微臣为他想一个让天下百姓吃饱饭的应策。不过听皇上说,这还是太子先提议起”
话出,厅中大臣无不表现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特别魏藻德和吴昌时,一听到小太子这三字,脸sè一沉,心里面就恼了起来。可不是嘛,前段时间小太子在报中写的一众在皇上面前喊穷,而又家财万银的官员中就有他俩的名字。而且家中资财还是位列榜首。让二位现在想起来,都恨得直咬牙。
陈新甲督了一眼魏藻德和吴昌时,对于二位的事,他心中有的是数,不过也并没有说什么,继而看向杨麟昌说:“皇上还有什么其他意思么?”
杨麟昌当然知道陈新甲话中的意思,不过他还是装着若有所思地沉吟了一阵,低声回答陈新甲说:“皇上已经有了要收工商税的念头了,只是还不敢贸然下这道旨罢了”
坐在杨麟昌对面的周延儒,低头想了想后,开口说道:“依我看,就算不用皇上下旨,太子能提起这样的建议,迟早也会行此策。没看到涿州,宣府两地么,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没有被他搞出来了,先拉上一大群有点名气的仕子,成了个什么国会,这不简直就是乱政么,那朝廷还算什么,还有啊,他竟然还出大量银两集中了好几万贱民去种地。要是种个粮稻倒也罢了,偏偏去种什么花生,番薯。这不是拿国家之财来儿戏么。如今国库空亏,朝廷连赈灾的银两都已经拿不出来了。如若让他照此闹下去,大明朝必亡矣。”
“可不是么,皇上也不管一下,现在朝廷不止连灾银拿不出来,就是九边军镇的粮饷都已经拖了上半年。而且那宣府每个月的收入就比朝廷一年的岁入要高出一辈,可宣府的官员却每三个月才运一百万両银进京,其余都到那去了?还不都是给这人饱中私囊了,如今又招兵买马,明眼都看得出来他们要犯上作乱,如今内忧已除,外患暂了,当务之极,就应该调兵去剿灭宣府的那些个乱臣贼子。”说罢,吴昌时愤极之下,猛地一拍案。
魏藻德也是一副怒不可恕的样子,胖头大耳,狰狞起表情就像是要吃人一般。他说“可这些,还不都是小太子搞出来的,我看皇上得把他废了,否则大明朝早晚要毁他手中。”
陈新甲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让心里的怒气平和一些。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问题是小太子还在涿州,皇上也奈何不了他。”
一直坐在角落里不发一语的给事中杨枝起终于开口了,他说:“可也要看皇上的意思啊,废太子这种事还是太敏感了,稍有不慎,我们都要蹈入万劫不复之地呀”
杨枝起的话一出,整个大厅再次死一般安静起来。
杨麟昌闭起眼睛冥思了良久,才缓缓挣开眼睛来,正要开口,却被周延儒抢先说了:“听说小太子在涿州,是人不管官高,官低,乃至于庶民也好,皆不用向他行礼,且更让人气愤的是,他堂堂一国储君竟和寻常百姓称兄道弟。任意妄为到这种地步,纲常何在?君威何在,这般道德沦丧之为,长此下去,势必天下大乱。就从这一点上,皇上定然要废了他。”
周延儒的话一出,大臣们都为之一醒,无不拍额,大喜言道:“有此一事,足以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然而杨廷麟却并没有表现出欣喜之sè,他淡淡地说:“此事我也想过,只是太子他人在涿州,纵然皇上要废了他也无用。各位还知道麟昌我是怎么下狱的么?不就是因为太子舍太子之袍所致,只要他人在涿州,我们在京城做什么也没用。要想真正的废掉太子,还是得要让他回宫先,然后我们召集百官上书,请皇上行废立之事,并将他禁足于宫”说完,杨麟昌的脸抽搐了几下,然后才露出一丝冷笑。
“文弱说得没错,我们应该先让太子回宫,再行废立之事”陈新甲说道。
厅中大臣也不住点头附和。只是如何让太子回宫呢?就让大臣们锁起眉头,开始苦想起来了
“哎呀,我想到了”吴昌时一拍额门,神sè激动地说道:“我们可以慌称皇上想念太子,让太子回宫与皇上一叙。”
杨麟昌听了,不由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他说:“来之兄,太子有多聪慧jīng明,你我也是有目共睹的,虏鞑jīng骑大败,就算不是太子所为乃谎报,肯定也离不开他在背后的谋划。谩说你还没有圣旨,就算有了圣旨,他也能抗旨,”
吴昌时听了杨麟昌的话,也觉得很在理,一脸失望地继续投人苦思里去。
又过了半刻钟,靠椅背闭眼神思的杨麟昌,双手抱胸,他缓缓地睁开深遂的眼睛,黑珠子来回扫了一遍厅中的大臣,只见几个大臣仍锁眉苦思,额头都溢出汗珠来了。他不免就有些得意地露出一丝鄙夷的笑容,然后放下抱在胸前的双手,坐正身子,十分恭敬地对陈新甲说:“陈阁老,麟昌有一计谋,不知当不当讲?”
“文弱智才素来甚高,还请快快道来,让大家斟酌一翻”陈新甲一听杨麟昌说有了谋策,顿时喜上眉梢,有些急切地说道。
杨麟昌低目沉吟,迅速组织好了一翻语言,开口说道:“上午进宫面见圣上的时候,麟昌听说皇后得了病,且还是因过度思念太子造成的。麟昌也打听到了太子最为孝顺皇后,如若他得知皇后因过于思念他,才得了急病,定然会急急从涿州赶回京城来看皇后。所以麟昌想让阁老…….”
杨麟昌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笑吟吟地看陈新甲。
厅里大臣听完杨麟昌的话后,都大喜过望,后面的他们也没有多去想,都把目光集聚在杨麟昌身上。等待着他的解答。
陈新甲先也有些疑惑地看着杨麟昌,不过,很快他就想到了,顿时,喜形于sè,哈哈大笑了起来,继而才赞叹杨麟昌道:“文弱果然智令过人,那行,明rì我便请皇上下旨,让太子回宫。”说完,又意味深长地向杨麟昌点了点头。
第3章:倒霉的早上
次rì,承乾宫,崇祯严襟坐在盘龙金椅上,旁边依旧是叉手而立的王承恩。
“众卿有事请奏,”崇祯很习惯地说了出来。
“禀万岁,臣有事请奏”陈新甲双手持着玉谏,呼道。
“陈卿说吧”崇祯从案上拿起一本奏折,淡淡了说了句,便翻开奏折看了起来。
陈新甲步出殿间,行了一个常朝礼后。把他早已在心里准备好的一翻说辞道了出来:“禀万岁,皇后因过度思念太子殿下,以致今患病疾,皇后乃一国之母今患病不起,不止臣感担心,天下人亦感心愁。所臣请皇上下旨让太子殿下从涿州赶回宫尽顺孝道,让皇后心宽,早rì康复。贵为太子,当为天下人表率。免落天下人口食”
好你个陈新甲啊,连朕的家事你都敢问了?崇祯虽心有不满陈新甲查知皇后得病一事,可崇祯也知道太子这个时候不回宫,定然要被天下说成是一个不孝之太子。不过也正好,这几个月以来无rì不思念着这个大儿子,如今也好借此让太子回宫,好好见上一面。
崇祯一想到终于可以把太子召回宫里,他就喜不胜喜,那心里简直就像喝蜜一样。对于陈新甲所带来的一阵不满,也就忘到天外天去了。
“准了,就由你们内阁拟个旨上来吧,派八百里快马送往涿州,让皇儿早rì归来”崇祯说罢,回忆起朱慈烺逃宫以前的模样儿,便忍不住,浮显了一脸浓浓的笑意。
陈新甲见崇祯准了请,心下猛地一喜,忙跪伏在地,高呼:“皇上真乃一代圣明之君,圣比前唐太宗,明比高祖皇帝。”
这皮鞋一擦,崇祯脸上笑意更浓了,不过他还是摆了摆手,说:“诶,朕岂敢与高祖皇帝比”这话怪郁闷的,不敢和朱棣比,意思就敢和李世民比了。
崇祯一十二年三月二rì,涿州城,耕农集团的第一季玉米昨天已经丰收了。为此,朱慈烺昨晚大搞了一场玉米晚会,什么是玉米晚会,就是看的吃的玩的,反正整个晚会到处都是玉米啦。
害得涿州城内为数不多的几间公共厕所,一大清早就爆棚了,那上厕所的人都排队排到厕所外面来了。一个个拿手捂着屁股直呼:“厕所里面的,你拉屎还是拉石头?怎么这么慢,老子都快顶不住了”
“老子不是拉石头,老子是拉玉米,哦~~~~”厕所里先传出话来,紧接着是一声幽长的呻吟。
太子别府里,朱慈烺也被这一屁股的玉米屎折腾了一个早上。害得卢厢琴和文青芸担心了一早上。
后来朱慈烺处理完事,颤颤巍巍站起来的时候,还没有打开厕所门,就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载进了愤坑里。一声凄厉的惨叫随之响起。
这霉倒地也确实太大了。严忠闻声带着一大群兄弟迅速赶到。第一个拨出腰间利剑,抬起一脚就把厕所门给踹了个稀巴烂。同时又响起了一声更为凄厉的惨叫声。
严忠上前往粪坑里一看。发现原来他刚刚的一脚竟把已经爬出来的朱慈烺又给踹进了粪坑里。他心里一怕。霍地回头,想要趁朱慈烺还没有发现是他所为之前,找一个替死鬼。却见带来的一干兄弟已然不知去向。
对于朱慈烺来说今天早上,无疑是他有生以来最为黑暗的一个早上。为此他不单止将严忠爆揍了一顿,还洗了一个长达四个小时的澡,外加十几公斤的香花瓣。直到文青芸跑进来告诉他,“圣旨来了!!”
“你激动个啥?不就是个圣旨么,不是一直都教你淡定,要淡定。”朱慈烺今天的心情显然坏极了,他比文青芸还激动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吼道。等他吼完话。文青芸早被他那几根虚无缥缈的毛笋给吓跑了。
“一点都不淡定,”朱慈烺低头瞧了一眼他的小**,嘟哝了一句,便坐回浴桶里接着洗。
前来宣旨的小黄门在太子别府的门口等了整整三个小时,最后无奈。只好自己跑到朱慈烺洗澡的地方来给他宣旨了。
第4章:太子回宫
当小黄门把圣旨宣读完后,朱慈烺脑际“嘤”了一声,母后病了,是因为太想我造成,无数有他也有周皇后的记忆画面“咻咻”地从他脑里闪过。就像电影倒带一样快。
“文青芸!文青芸!!”哗啦一下,朱慈烺就从浴桶里跳了出来,他边喊着边从衣架上拿下衣服。
刚好在外面淋花的文青芸,闻声,丢下木勺,快得如同鬼魅一般,从院子闪进了厢房。
“殿下,怎么了”文青芸着急地问道。
文青芸进来的时候,朱慈烺已经穿好裤子了,他急匆匆地穿着衣服,同时说:“你现在马上给我去方以智,陈子龙,卢九德给我叫来,要快!!”
小黄门拿着圣旨站在哪里,想帮忙可又怕帮倒忙,看着朱慈烺十万火急的样子,他也急得满眼泪光打转,就连圣旨也忘了叫太子接了。
文青芸答应了一声,就又像鬼魅一样闪出了屋子。
朱慈烺边穿着衣服边往外头走。出了屋便喊起:“厢琴!卢厢琴!!”
卢厢琴还在前院,闻听到厢房那边传来朱慈烺喊她名字的声音,语气似乎还很着急的样子。便匆匆地向厢房这边赶来。
朱慈烺远远见到卢厢琴跑来,便开始喊道:“厢琴,我有十分要紧的事,要回宫一趟!!!”
卢厢琴听到朱慈烺说要回宫,心里一急,加快脚步跑了过来,连气儿都没有喘,便问朱慈烺道:“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很快的吧!”朱慈烺说着,同时把最后的一件袍子披到身上。
卢厢琴见朱慈烺这个时候,一副心急火燎的样子,只道是宫里发生什么大事情了,也没有多问什么,只低低地说了句:“那你可要快点回来呀”说完,便上前来,帮朱慈烺把袍子的互结一个个给系上。
见到卢厢琴又弯低身子为他整起衣冠,朱慈烺侧过头去,在卢厢琴的脸颊轻轻地吻了一下,说:“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卢厢琴什么都没有说,等她帮朱慈烺整好衣冠,抬起头来的时候,雪玉般的脸上已经多了两行眼泪。朱慈烺看着她,愣了一小片刻。
“好了,我要走了”朱慈烺将心里面酸楚死死地压住,淡然说完,便从卢厢琴的旁边走了过去。
这是一条二十来米的庭廊,朱慈烺走在前面,躬着身的小黄门走在后侧。而朱慈烺背对着的卢厢琴也背对着他。
当朱慈烺走到廊口的时候,卢厢琴霍然转过身来,冲着朱慈烺喊道:“你说的,你一定会娶我的!”卢厢琴略带哭音的喊话,在庭廊里响起,是那么的清脆,婉转。
但朱慈烺却并没有停下脚步,只是隔着二十多米的距离,很郑重地回了一句响亮的:“只要你肯嫁给我!!我就一定会娶你!!”声音响起后,荡散在廊里庭外。等到余音绝了,朱慈烺和小黄门已经折出庭廊,走进了偏门。
朱慈烺刚走出府门,便见到文青芸领方以智,陈子龙和卢九德从不远的巷口里走了出去。
朱慈烺也不等他们走过来,赶紧迎了上去。没有什么客套话,朱慈烺将他要交代三人的事宜逐一跟他们说了。便呼来五明冀,翻身上来了马。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转过头对三人说道:“你们都记得去跟秦将军说一声,有必要抗的圣旨,一定要抗,否则,我们的努力将要白费,甚至连你们的xìng命都很可能会撘进去。另外,再派人去告诉卢将军,让他从大名府回师,把虏鞑追出塞后,再回宣府去。”说完,又见到站在三个大男人旁边的文青芸,银丝下雪白的肌肤,彷如一尊玉雕仙女,只是眸子里已泪光闪闪。
朱慈烺哑然失笑,自己怎么能忘了这个善良的仙女呢。他一拨缰绳,五明冀便奔了出去。
“青芸,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知道么,记住你说过的话,你要侍候我一辈子的,千万不要失信了”等话说完,朱慈烺已骑着五明冀奔出十数米远了。等再奔了十来米。就听身后远远喊来一阵银铃般好听的声音。“殿下~!青芸不会失信的!!”
第5章:太子回宫2
朱慈烺进城后,一路马不停蹄地赶到东华门,便见到王承恩早已在东华门等候多时了。崇祯在这里倒还想到,预防太子半夜归来,所以叫人出来等着。
王承恩边将朱慈烺迎进宫,边告诉他说:“殿下,皇上在承乾宫等着你呢”可话刚说完,朱慈烺已经骑着五明冀向慈庆宫的方向奔了出去,转眼间就消失在夜sè了。
周皇后确实是病了,但绝没有崇祯在圣旨上说得那么严重。此时正在慈庆宫大殿里的凤床上,周皇后侧身半躺着。胸口波伏一收一起,既频又繁。
颤颤巍巍的宫灯下,她的脸sè也显格外苍悴,从前那双望穿秋水般的美目,如今已黯然失sè。低望于前,久久不眨,也不知道在这些想什么。
“母后….!”朱慈烺人还没有出现在殿外,声音倒已经传进慈庆宫里来了。
周皇后闻声,闭眼轻轻晃了晃头,然后提手支在额头上。她以为幻觉,这种幻觉在这几个月以来出现了不下百次。刚开始几次出现,她倒还会真以为朱慈烺回来了在唤她,而表现得欣喜若狂。但现在早就已经麻木。
朱慈烺冲进大殿,望到殿上,横躺在软榻上,神容苍白憔悴的周皇后时,他停下了脚步,站在殿门内,俊眼里的泪水涌涌而出。这一刻,他不知道该怪自己失败,让母后思儿至此。还是怪朝廷官员昏贪,怪他父皇无能。
“母后...呜…….”朱慈烺终于忍不住哭了出来。
周皇后缓缓睁开眼睥,迷迷糊糊见到殿门边站着一个少年,等稍稍定目看清楚了这少年就是自己rì思梦想的皇儿时。
“皇儿”周皇后悲呼了一声,便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她霍然从软榻上坐起来,就要向朱慈烺奔过去。谁知,双腿一软竟倒坐落地。
见周皇后跌地,朱慈烺的心如同撕裂了一般,当下就哭嚎了一声“母后!!”。便奔了过去。跪到周皇后面前。母子四手相挽。失声痛哭起来。
好久,周皇后才破涕为笑,抱着朱慈烺的肩膀,端详起他的脸。她说:“皇儿,你真的好生不懂事呀,动不动就逃出宫去,这么几个月以来,母后的心肝都要你挖出来了。”
“是皇儿不对,是皇儿让母后受苦了,呜呜~~”朱慈烺扑到周皇后的怀中,哭得是那样的悲伤。
几个去御膳房的宫女,将炖给周皇后的药端了回来,刚走上台阶,就见到殿上太子和周皇后抱在一起,哭得声悲天怜。也都忍不住跟着掉下眼泪来。
“皇上驾到”王承恩的尖声刚落,崇祯已经走上台阶了,那几个宫女反应过来,扑通一下,全都跪伏了下来。
周皇后见到皇上已经到殿门外,赶紧拍了拍朱慈烺,拉着他边站起来边为他拭去眼泪,然后才在自己的脸上胡乱抹了几下。
“皇儿!皇儿!”崇祯快步如飞地走了过来,不等朱慈烺和周皇后行礼,已经上了前来,双手抱住朱慈烺的肩膀,湿着眼睛上下打量起他来,“皇儿呀,几个月就长这么高了,受苦了吧,你看都晒黑了。”说到最后,崇祯的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他用力地拍了拍朱慈烺的肩膀。想要再说什么,可却只发了一个哑音,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皇帝的眼泪就这样一个劲地往下掉。
“父皇!”朱慈烺看到威严的皇帝老爸掉下眼泪,再也忍不住哭喊了一声,扑到崇祯的怀中。
崇祯双手紧紧地将朱慈烺揽在怀中,抽了抽鼻子,说:“皇儿,父皇有愧当初打你,每每想及你才十岁,就心系祖宗基业,想君之所想,父皇恨自己啊,身为一国之君,竟还让皇儿受了这么大的苦头。”
躲在崇祯怀中痛哭着的朱慈烺,听到这翻话后,他一个劲地摇头。好久才昂起泪脸对崇祯,哭着说:“父皇没错,当初也是皇儿一时xìng急。但望父皇再不要因此事自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