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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欧龙光     大明1639txt下载     大明1639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9章:宣府事件

    在西城门视察的时候,朱慈烺碰到了守城大将秦翼明,秦翼明一见到小太子,便急急从城楼上跑了下来,一上前便十分热情地和小太子握手。

    “殿下,你以前不喜欢戴帽子呀,怎么今天也弄了个瓜皮帽罩在头上”秦翼明跟卢象观一样,都是大粗人。说话很是直接。

    还不是你秦大老爷的宝贝女儿弄得,朱慈烺郁闷地想着,不过倒没有表露出来,只是笑了笑,说:“这帽子可不一般啊,是我的二娘子送的”朱慈烺口中二娘子不就是秦婉萱了,他现在的无耻程度,大有赶超韦小宝的趁势。见漂亮的姑娘就说是他的娘子。还硬是给人家编个号码,大,小,二。简直像是监狱里的犯人都要进行编号。

    秦翼明一身银甲在身,满脸胡须,笑起来,那嘴裂开都可以直接塞进一个大苹果了。活脱脱的一个武将标本。他忍住狂笑,问朱慈烺道:“殿下还娶妾了?”

    “哪里,哪里,只是定个亲而已,”朱慈烺十分谦虚地说道。其实他心里已经笑翻了,秦大将军你还不知道,本太子这回要折腾的就是你的千金大小姐。

    “定亲也要请喝喜酒,殿下可不能忘了我老秦啊”秦翼明继续忍着笑说道。

    朱慈烺一听乐了,暗道:你有那么急着将你女儿嫁给我么?瞧你女儿那股子狠劲,我还要考虑一下接不接纳她呢。

    “我能不请秦将军么,那不是要遭雷劈”朱慈烺装傻扮地说。

    秦翼明再也忍不住了,哈哈狂笑了出来,那声音真是一个洪亮,在西城门搭架开工的壮丁都听得一清二楚。一个个转头一看,见到是守城大将秦翼明,那到了嘴边的一句“谁啊,笑得那么疯”只好硬吞了回去。

    不过,秦翼明心里也确实高兴,听到太子说不请他,要遭雷劈,以为这个行为古怪的小太子当他是好兄弟一样看待。殊不知人家那句话的意思是把他当岳父。

    朱慈烺和秦翼明扯了一会谈,便声称有事,作了告辞。便骑着五明冀赶回城里。今天朱慈烺比较早回家,主要还是因为要建水泥厂的事。而粘土和石灰石他都不担心,作为制造陶瓷的唯一材料——粘土,涿州已经有三个挖开的粘土源。就在东城门外离河流不远的矮山。这座矮山除了有粘土外,还有很多黄泥。

    而石灰石这种被后世称之为碳酸钙的石矿,也叫大理石,汉白石等等俗名。总之这类石矿到处都是啦,不要说什么,根据后世开发石灰石的数据来看,单单河间这一个府,其储量都达到了二十亿吨。而朱慈烺还有保定府,顺天府,就算三府都没有,他只要去紫禁城把所有汉白玉给撬了,也够他用上一年。可以说他现在需要的石灰石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

    所以现在他最紧要的还是先把水泥厂的位置和厂区建筑布局的图纸,还有水泥烧窑的原理图纸都作好,然后科技部落实工作,然后把该投入资金,该采购什么材料有哪些列出来交到国会的辅助部门——经济部。

    经济部这个部门也就是卢九德在军营时的那个体系。不过现在不同了,以前只管军营的支出,现在还要管耕农集团,国会资金。还有宣府入库的百分之四十收益。总之卢九德现在可是忙得不可开交。经济部要他,耕农集团也要他。倒是他也没觉得累,因为他做多了,就可以减轻小太子的压力。小太子可是他的命根子啊。是决不能垮的。

    说到宣府的玉钢刀,确是如朱慈烺所料,那是大卖特卖呀。以前能卖千金的所谓百炼宝刀,在玉钢刀面世后,就变得分文不值,许多靠家传秘方打造百炼宝刀的铁匠纷纷下岗。没有办法啊,这种接近百炼宝刀质量的玉钢刀现在迅速蔓延普及明朝军队。谁会愿意花几千金买一把跟几两银买来的玉钢刀差不多少的百炼宝刀。

    现在除非是有历史来历的宝剑,宝刀,否则新打出来的都不值钱,管你宝不宝的,因此大明朝的冷兵器时代就因为朱慈烺的玉钢刀出现,而被推向了顶峰。同样冷兵器的时代也就命不长了。很久就会慢慢地被朱慈烺的新炮新枪给淘汰。最后还没有锄头等耕作工具值钱呢,这也是后话。

    如今的一把玉钢刀已经涨到八两一柄。没办法啊,朱慈烺虽定下过条列不能加价。可许多军镇的将军从宣府购来了玉钢刀后,便高价转卖。

    朱慈烺就想啊:与其让这些贪心的五官发财,还不如让这些钱来帮助他来救国。于是便写了信给宣府的官员,让他们按形势来定夺价钱。所以很快就涨到了八两,而且价钱还有继续上升的趁势。

    宣府那边有了钱,就把军队从十万发展到四十万了,这是一个多么恐怖的数据啊。为此朝廷大加赞赏了宣府的官员。同时朝廷中许多大臣见到宣府利益竟有这么大,都馋得直流口水。为了从宣府那边分到一杯羹,前前后后不知多少大臣派了亲信前往宣府游说官员,可宣府的官员自从玉钢刀大红大紫后,他们根本就不用贪污,单说朱慈烺分给他们的工资就能让他们爽到哭。他们感谢太子带给他们真正稳妥的利益。所以无不誓死效忠朱太子。一时间,宣府的官风清廉至极。因此朝中大臣派来的亲信又怎么能说服得了他们。难道跟太子混,还不如跟他们混。这不是扯淡么。

    那些个亲信见软的不行,便来硬的。他们不来硬的还好,一来硬的,即刻就被宣府官员塞进监狱里去。可前来游说的大臣亲信像堵不住的流水口,每天没月都有大批大批得大臣亲信被塞进监狱里。让宣府的官方监狱,一时间大臣亲信的比例比犯罪之人还要多上一倍。

    朝廷中的大臣们见到派出去的亲信一个也没有回来,便让人去打听,得知都被宣府官员下狱后。无不怒极,纷纷上奏崇祯,说宣府官员徇私枉法,招兵卖马yù与叛乱,加上卢象升就是宣府总兵。便把卢象升的事一起参合进去,说宣府官员是卢逆贼的臣子,为卢象升作后盾,就等卢象升一声令下,打到京城谋朝篡位。真真不得不佩服朝廷大臣们的想象力,以宣府目前的情况作为基础,演说出万般可能xìng,甚至还有一些大臣,比如陈新甲,在朝堂之上把胸脯拍得一个响说:“微臣以xìng命担保。这些可能肯定是要成真”吓得崇祯好几晚都没有睡好觉。连发了数道圣旨到宣府,让宣府官员入京觐见。

    可宣府的官员不是傻子,就这么轻易让你们这些狗大臣开刷。而且小太子说过,圣旨一定抗,而且还抗得理直气壮。直接回信朝廷说:皇上不信他们,听信谗言,要对他们下毒手。所以以后每三个月一次的收益进交,免了。当然这是朱慈烺教他们做的。否则给他们胆子也不敢。

    不知情的崇祯一看来信,大为震怒,差点把龙案也给掀了。可他又无可奈何,人家宣府有三十万大军,除非朝廷集全国兵力才能与宣府有得一拼。可这也是不可能。崇祯无奈之下,昂天长啸,泪洒庙堂。

    朱慈烺得知崇祯因为此事心神俱伤后,心里颇感愧疚,但要怪也怪那些贪得无厌的大臣们。于是朱慈烺就宣府一事写了一份长达数万字的奏疏,向崇祯说明了宣府与朝廷文官集团的矛盾,以及宣府背后的势力他也承认了就是他。并且在宣府庞大的收入作出了详细了说明,毕竟三月收入高达七百万两的宣府,每三个月却只进交朝廷一百万两白银,确有些说不过去。不过想到这些钱净让那些狗屁大臣给忽悠完,他心里就格外不舒服。一百万,后来朱慈烺都有点不想进交。可他又不想让皇帝老爸过得那么凄凉。好歹是个皇帝不是。就当这一百万让他玩过家家好。反正迟早会挣回来。

    另外朱慈烺也批评了宣府官员,花钱招了三十万大军,却光养着而不练。那招来看的啊。确实,宣府官员是招来那么多军兵是来吓朝廷。否则按太子说去做,全家的命都会葬送,不花钱买个保险杂行。

    最后朱慈烺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让宣府拨出一半,十五万军到涿州来。还强调宣府那边以后一定要落实练军这个项目。并且每一年他都会去检阅一次。

第9章:剪彩活动

    崇祯看了朱慈烺就宣府一事的奏折送到京城后,已经是第二天下午的事情了,崇祯看着奏折后,再一次失声痛哭起来,不过这一次皇帝失态只有王承恩一人在场。

    崇祯将奏折揽在怀中,如获至宝一样。神sè激动地说“有儿如此,朕还有何忧,承恩,传我旨意,以后朝中大臣一律不得干涉宣府一事。并再拟一旨嘉奖宣府官员,他们都国之忠臣,干将。是朕误会他们了”

    崇祯这么做,无非是想要从宣府拿回每三个月收益进交。不过他也是多此一举。朱慈烺已经让宣府恢复了收益进交。

    这一天,朱慈烺从风雷人挑选了两队人马,带上zha药和一份涿州地图出了南城门。

    他们此番出城的目的,无非是按照太子在涿州地图上圈画出来的几个粘土矿,石灰石矿,铁矿,硝矿的地点,把矿点给炸开来。等涞水,新城,定兴三城的流民被拉回涿州,便可投入开采作业。

    风雷营出城后不久,城外就响起了爆炸声,听声音大概就在胡良边。不多时南面的矮山又陆续响起了四声。直到中午,风雷营的将士无不脸带喜sè回了城来。并将四个矿点爆破成功,且如太子图中所标识的矿类相对应的大好消息报告给朱慈烺。朱慈烺听了,也是心花怒放。拿出两百两银子让他们去分。

    下午,科技部的文件下来了,涿州水泥厂厂区的位置就确定在北城门外。并且在朱慈烺的倡导下,水泥厂的成立举行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剪彩活动。不过小太子提议下来的事,如今在在涿州城,不管是谁的眼中,那都是对的。他们已经不是信任小太子那么简单了,而是小太子成了他们的信仰。

    所以下午,朱慈烺让全城劳动人民放假。前来北城门外观礼。但这也是自愿的。朱慈烺他不喜欢做逼迫人的事情。就好像他们信仰朱慈烺,而朱慈烺则信仰人权。

    涿州水泥厂成立剪彩活动上,朱慈烺给了所有人一个惊喜,他带着马英怡和卢厢琴亦然出现在活动现场。由于朱慈烺的到场,剪彩活动的现场可谓是人山人海,气氛十分高涨。

    在临时搭建的主席台上,卢厢琴和马英怡就站在朱慈烺旁边,朱慈烺带她们两个参与剪彩活动的行为,无疑是在向世人宣布这二位美女将来就是他的太子妃。二女角sè的容貌,加上朱慈烺的威信,一时间成了万众瞩目的焦点,喊声,叫声绵延不断。如狂风而至。

    在激动的观礼群众的喧哗声中,向来大咧咧惯了的马英怡倒没什么,只是她今天第一次传女装现身,就有些扎眼了。淡红sè绫罗长裙,白sè比甲,和绣满牡丹花的霞披,娇柔得身子站在主席台上,虽让人感觉有些不习惯,但模样儿却要多可人就有多可人。

    而卢厢琴则不同,她穿着一件淡sè小袄褙,领子镶了白兽毛,远远看上去好像在脖子上绕着一只雪白的狐狸。站在台上犹如仙女坠落凡尘。不过有些格格不入的是她那害羞的xìng格使她面对着台下万千激动不已的观礼群众,紧张得死死扯住衣角,低着羞红的脸,让群众们因为看不到她的容貌,而大叫可惜。

    水泥厂成立的剪彩活动也不单止朱慈烺带着他的两个未婚妻参加了。农业部,科技部,文化部三部的官员几乎都来齐了。就连王宣这个老头也搭着马车出了城,在方以智的搀扶下了马车。不过方以智这厮也忒没意思,扶下老头子后,竟不知跑那去了。不过也不怪他,毕竟他这一辈子也是第一次参加这种这么有意义,这么有气氛的活动。而且到场的都是大名人,一激动就难免会把王宣给忘了。害得王宣撑着一条拐杖站在人流之中,不知如何是好。

    幸好朱慈烺看见了站在人流之中yù哭无泪的老王宣,于是便和两位未婚妻一起迎下主席台,小小心心地把王宣扶走上了主席台。

    把王宣感动得当场就掉下了眼泪,直呼:“能在垂暮之年得遇殿下这么圣明之主,老朽此生无憾也”

    被七十高龄的老人家以泪相谢,朱慈烺真真是苦笑不得,倒是旁边的马英怡和卢厢琴见朱慈烺一副憋屈的样子,都忍不住,提袖掩嘴,娇笑不止。

    卢厢琴有这样的举动不足为奇,马英怡也有这样的举动就把朱慈烺看直了眼。他探手抓住马英怡提袖之手,拉了下来,说:“都说你不要太刻意去改变自己了”

    马英怡奴着嘴儿,气呼呼地回应了一句让朱慈烺苦笑不得的话:“这么大的场面,我也是怕失你太子殿下的脸面嘛,”

    水泥厂成立的剪彩活动举行得很成功,当上百个大名人和朱慈烺还有他的两位未婚妻将一连串有上百朵大红花的红绸给剪断了的时候,西边的太阳已经落下一半了。晚霞将大地,天空渲染成红。热烈的气氛这才渐渐平息了下来。

第10章:大明先锋报

    第二天,涿州的城门修复,加强工程终于完工了,原本被东虏大军两翻攻城,打得破破烂烂的涿州城墙如今又焕然一新了,特别城上的铁皮风云棚,让现在的涿州给人一种与众不同的感觉。

    而耕农集团城外开垦出来的耕地也已经达到了四十万亩。昨rì培植出来的各种旱耕作物的种苗也已经可以移耕了。所以一大早朱慈烺便和副集团长姚东照,务耕官成东,务植官肖娘才出了城来视察所开垦出来的土地。茫茫一片,一往不到地。这种阔大的景象着实让朱慈烺吃了一大惊。

    现在就在他们面前的五万亩起好一道道土拢的田地。这种拢田是用来种番薯的。朱慈烺望着这片番薯田里,起好的一道道土拢向着遥远的地平伸去,根本就看不到边。不由地感叹道:劳动人民的力量是多么强大啊。

    不多时,几人身后远处的北城门,耕农集团的员工们或挑一担番薯苗,或肩上顶着一把玉钢锄头,又或是挑了一担粪便,从城里绵绵不绝地出了城来。

    朱慈烺闻到身后涌涌传来的说笑声,忙转过头,只见出了城门的耕农集团的员工们,不下千人,可从城门出来的队伍依然那么紧凑。他们无不脸带喜sè地向番薯田走来。

    “这五万亩番薯田按计划一定要在今天种完,而明天还有拒马河边的五万番薯要耕种。这一季由于种子有限,所以就只能十万番薯了。而土豆的种子也只够种七万亩,花生的种子可以种十五万亩,玉米的种子较多,可以种二十万亩。整个移种作业月尾就能完成,过了chūn耕时期。请殿下放心就好了”肖娘才对朱慈烺说道。

    朱慈烺点了点头,说:“行,只要不过chūn耕就没有问题,另外有没有事先组织员工上课,讲授正确耕植,打理这些旱作物的方法啊?”

    成东来接过朱慈烺的话,说:“十三号就对员工进行过耕种旱作物的培训了,”

    朱慈烺低头想了想,又说:“行,不过还要派些个专业点的来监管员工进行耕种劳动,另外也要组织一个安全机构,到劳动现场负责监督员工劳动安全,这两点十分重要,”

    姚东照回答道:“殿下,这两样工作我都已经落实好了。”

    到这里,朱慈烺也不再说什么了,他站在哪里,面向遥远的地平线。一些员工从他身边走过向他打招呼的时候,他总会转过身来,微笑着向员工们握手致意。

    尽管他们现在被灌与耕农集团员工的名号,也算是朝廷名下的一个小职员。还可以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小太子握手致意。但这只限制在涿州城以内。要是离开涿州城,他们仍然还是一个死不足惜的贱民。这就是封建社会的悲哀。

    下午,朱慈烺回到了城里,还未来得及歇息一下,就骑着五明冀直接奔往文化部。在涿州城这个山寨版的现代社会里,五明冀扮演着红旗轿车的角sè。载着将来的大明皇帝到处视察,到处安排工作。在涿州一战役中,它与朱慈烺也算是共过生死了。像五明冀这匹那么有灵xìng的宝马,朱慈烺到了那里也不会把它的马绳给绑起来。随便它去那,倒也是奇怪,每一次,五明冀都不会跑太远。朱慈烺要离开的时候,只需要站在大门口一喊,五明冀就会屁颠屁颠地跑回来。这就是现代话说的:感情无界限。

    朱慈烺找到陈子龙后,陈子龙给了朱慈烺一个好消息,就是第一期大明先锋报在京城大卖特卖。仅一天八千份就全部销售完。

    如今的京城里,虽然还是有点人心慌慌的迹象,但这也是无法避免的,东虏七万铁骑还在霸州。也不知道到底在干什么,一大段时间来,只有偶尔派出几支队伍在霸州附近的各县各镇抢些粮便回城里。就再没有什么大动静。尽管虏骑不出霸州城,但是他们的存在仍然把附近的州府,吓得大气也不敢喘一下。这就是大明朝对虏骑的恐惧了。

    现在顺天,河间,保定三府也就只有涿州蒸蒸rì上,过得十分从容。可能与整座城池里都是男人有关吧。

    现在京师里大街小巷都在讨论着一样新鲜物——大明先锋报。自昨天大明先锋报登陆京城后,就掀起了一翻不轻的浪。主要报中有一则关于京城戒严时期皇上请求大臣们捐款的事情,这是由朱慈烺亲笔写下来的报道。

    朱慈烺这一招确实玩得有够狠的,借着后世无所不知的记忆,将这些在皇帝面前喊穷的大臣一一点出了名来,然后又把夜间他们在府中吃喝玩piáo听曲子的细节慢慢道来,紧接着还将他们家中的存银多少数了出来。再往后,就是作者签名中,签上“朱慈烺”的大名

    有这样的新闻,京城能不轰动么,而且本地人那个不知道这些事,只是平时不敢说出来罢了。如今太子声情并茂地写了出来。真真是全城都跟起哄。

    这些被朱慈烺上榜的大臣,退了朝回到家中,得知此事后,那张养得发福的脸,一下成绿sè,一下又成白sè,最后变成黑sè。竟有好些个气晕过去。

    第二天朝堂上崇祯见到那么多大臣称病告假,也纳闷了,这么多大臣告病,这朝还怎么上啊。于是也早早退了朝去。

第11章:大明先锋报2

    其实这些大臣也确实痛苦啊,偏偏搞这份报纸,写他们的私隐的是太子。有苦不能说的感觉,他们总算体验到了。但他们随之就想到这件事情的恐怖的之处,为什么太子竟知道得那么清楚?就连我家有多少银子都知道,肯定是有锦衣卫或者厂卫也参合了进来。

    一时间,这些被朱慈烺曝光的大臣都恨不得将掌管东,西厂,锦衣卫的三太监王之心,曹化淳,杜動给拨皮,抽筋。当天晚上这些大臣被秘密聚会了,聚会的主题无非就是把该事件的目标指向三大太监。无不大骂阉党茶毒天下,人人得而诛之。

    这个时代最恶心的无非就文官集团。一个个自视清高,可暗地里却都是婊子。所以朱慈烺才会这么做。然后改造一批新类似的官员,什么叫新类似呢?就是新中国类似的官员。

    王承恩不知怎么从宫外弄到一份的大明先锋报的,一路急匆匆地带回承乾宫,呈给崇祯看。一开始,崇祯也不明白就里,接过报纸一看才知道怎么回事,当下又怒又气。可心里又不想冤枉了人,便问王承恩道:“承恩,外面的百姓怎么说?”

    王承恩与那些大臣也无什么来往,加上是崇祯问道,他也没胆子在皇上面前撒谎,便照实说了:“外头的百姓都跟着起哄,我让人到市井里打听过了,这些事情确是真的,不过银子的事,奴婢没证据,但按奴婢来看,殿下前面说的都属实的话,那么后面肯定也不会假,卢象升不是在奏折上跟万岁说么,殿下那可是料事如神的真龙呀”

    崇祯听了,哈哈大笑起来,直笑得喘不上气儿来,他向王承恩摆了摆手,让气儿而缓平了些,才说:“皇儿确实是天纵奇才,什么料事如神,怕是东,西厂,锦衣卫也参合了进去吧。”

    这段时间崇祯的心情格外得好,脸一直都带着红光,当然这建立在朱慈烺给他的大惊喜。

    王承恩一听东,西厂,锦衣卫也参合了进去,吓得再也不敢说话,躬腰站到一旁。

    崇祯督了一眼他,也没有说什么,便拿起大大一叠报纸继续看了起来。

    报纸某栏里的一个标题,让崇祯眯着眼睛霎时放大:涿州退虏,城民跪泣,深感皇恩浩荡!

    “承恩啊,真有此事?”崇祯有些激动地将手中报纸挪到王承恩面前,问道。

    王承恩往报上一瞧,小眼睛都差点鼓得掉了出来,他心道:涿州城不是被屠了么?那来的万民?不过想归想,王承恩可不敢说出来,只道了一声:“太子殿下说的,准没错”

    崇祯涨红着脸,点了点头,说“有朕皇儿在,区区东虏又有何惧哉,祖宗基业就要在朕手中中兴了,呵呵”

    王承恩见忙附和道“奴婢恭喜万岁,贺喜万岁,有殿下的文才武略了,何愁大明不盛,”

    崇祯神采飞扬,对王承恩摆了摆手,便低下头去看报纸了。从报纸上崇祯也了解到涿州想在的情况,朱慈烺的种种行为让崇祯惊喜一波接一波。笑声一浪高过一浪。

    下午,朱慈烺将涞水,新城,定兴三城招来的一万多流民分配好,水泥厂五千,硝,铁,石灰石,粘土四矿场各一千五。然后又为这些加入涿州新家庭的流民安排了住宿和晚饭。

    饭后,又提供了棉被之类的生活用品给他们。

    在城心广场上,一万流民抱着棉被等物,齐刷刷地跪下来,一个劲地给朱慈烺下跪磕头。这种感恩场面在涿州城已经是第二次上演了,

    第一次是卢象升分房子,开粥厂的时候。不过壮丁们感完恩后,就被卢象升哄去跟东虏打仗。结果十五万死剩五万。

    而这一次的一万流民就不用死了。而且他们还会成为大明朝第一批达到小康生活水平的人。

    朱慈烺让他们全站了起来后,便开始宣布将给他们一个什么样的福利待遇。

    只要是在矿场干活的,每月三两八分银,不包吃,但包住。集体宿舍就在矿场。(临时搭建的茅房)。有保险,在岗位发生意外事件死亡的,一次xìng补给家属三十两银子。工作则按受伤程度来作补偿,分重伤轻伤,重伤的一次xìng补偿十五两,轻伤的一次补偿十两。

    流民听朱慈烺张口开口都是两两计。本来他们还只求有口饭吃。如今小太子还给他们工钱,他们怎么能不感动。当下就又全都跪了下来。

    这么多人跪,朱慈烺也没能力去扶他们,干脆就说了一句:“你早些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便先行离开了。

第12章:别惹他

    回太子别府的路上,朱慈烺骑着慢马悠悠而行。忽地一个身影从巷子里窜了,拦在马前,眼看就要撞到对方了。多亏五明冀有灵xìng,后蹄支地,前蹄蹬高,硬是将惯拉了回来。

    朱慈烺也被五明冀的大动作吓了一大跳,好彩他及时抱住五明冀的脖子才不至于被滑到马屁股掉到地上去。

    五明冀前蹄一着地,便慌慌地退了几马步。朱慈烺拍着胸膛,长舒了一口气,心里暗骂着:那个不知死的?突然冲出来。

    朱慈烺借着远处城头上的火光,往那人一看。不由一怔,他冷笑着哼了一声,说“这不是秦美人么?前晚把我的头砸起个包,今晚又想害我摔死马下?”

    秦婉萱那张美脸在昏暗的光亮里若隐若现,脸sè虽看不清楚,不过能见她的表情有些难堪。迟疑了一阵,终于开口说:“那..那晚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婉萱说话的声音很细。

    但足够朱慈烺听得一清二楚。只是朱慈烺却假装没有听到。他“驾”了一声,便骑着五明冀从秦婉萱身旁跑了过去。只留下秦婉萱一个人呆呆地站在黑暗的街道里。

    朱慈烺回到太子别府后,刚进前厅,就听到丫鬟在后面喊他“殿下,秦小姐找你”

    朱慈烺回过头来,想了一下什么,便应了丫鬟了一声“让她进来吧”

    朱慈烺走进前厅,在厅顶的首席坐了下来。抬头向厅外望去,只见丫鬟领着秦婉萱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一条淡sè长裙,一件雪白的小袄。跟在丫鬟后面,低着头一路走了进来。

    “我真的不是故意的”秦婉萱站在朱慈烺面前就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

    朱慈烺故意不去看她,转头从桌几上端起一杯篸茶幽幽地品了一口。然后放下茶杯,低头锤起腿来。

    “我不是故意的!!!”秦婉萱终于生气了。抬起头冲着朱慈烺喊道。

    朱慈烺提眼睛瞄了一眼秦婉萱,然后又低下去,边锤着腿边说:“我也没有怎么责备你好不好,你干嘛那么在意,非要证明你不是故意的?难道你喜欢我了?”

    秦婉萱翻了一个白眼,冷笑了一声,说:“太子殿下,跟你道歉是因为我过意不去,你自作多情了吧”

    “滚!你给我滚”朱慈烺发火了,他一听到秦婉萱那句yīn阳怪气的太子殿下,他的火就不打一处来。本来秦婉萱因为他是太子的原因特地来跟他道歉,他就有些毛躁的了。

    说实在的,秦婉萱确实犯了一个大错误,当然错误不是指她弄伤朱慈烺,而是她不应该在朱慈烺面前表现出虚伪的一面。特别她那句:跟你道歉是因为我过意不去。让朱慈烺感恶心。忍不住就爆粗了。

    秦婉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侮辱啊,有些惊愕的脸sè,慢慢地开始发青。委屈的眼泪开始往下掉。最后“呜”的一声哭着转过身向府门跑去。

    一直在躲在偏厅里偷看着的马英怡和卢厢琴,也被朱慈烺突然的火气吓了一跳。马英怡看到表姐被朱慈烺喝哭了,大感不满,就要转出大厅找朱慈烺算帐。刚走出一步,就被卢厢琴拉了回来。她对马英怡摇了摇头。

    可马英怡哪里肯听,挣开卢厢琴的手就跑出大厅,双手叉腰气呼呼地站在朱慈烺面前,用指责的口气说:“你干嘛赶我表姐走,干嘛把把我表姐弄哭,”

    朱慈烺连头也不抬起来看她一眼。只顾端起茶杯放到唇边,“呯”的一声,朱慈烺还没喝到茶,就被马英怡甩手将茶杯拨飞落地。摔了个粉碎。

    朱慈烺举到嘴前的两只手端着空气。顿了顿,才放下来。一句也没说,也没看马英怡一眼,从软椅起身直接向偏厅走去。

    “朱慈烺你算什么意思?”马英怡眼带泪光,冲着朱慈烺的背身怒喊道。

    朱慈烺停下了脚步,迟疑了一下,转过一张冰寒着的脸说:“你看不惯,你也可以离开这里”说完,也不多看一眼马英怡,回头径直走进偏厅。

    马英怡也愣住了,她感觉这个朱慈烺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顽劣的小太子朱慈烺。

    “你别以为我真的很稀罕留在你这里,”马英怡流着眼泪说完,转身就向偏门跑去。不用说就知道她去干嘛了。

    偏厅里,卢厢琴心痛的表情看着朱慈烺,樱红的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还是没有说出来。于是,她也出偏厅,走出偏门去找马英怡。

    马英怡哭着跑自己的厢房,将挂在墙上的宝剑取了上来,然后又从衣柜里的衣服全部拿出来,扔到床上。

    “死朱慈烺,鬼朱慈烺,我..我再也不要理你这个坏蛋了….”她别哭着边收拾着衣服。

    卢厢琴站在门边,并没有走进来。只看着哭着,埋怨着,忙碌着的娇俏身形,露出无奈的苦笑。

    马英怡恨快就收拾好了,转过身还没有将包袱背到身上,就见到门边的卢厢琴,

    “厢琴姐姐,我要回四川了,你多保重”马英怡低头抹着眼泪,边说着边急急地向门外走。

    “真的要走了?”卢厢琴站在门边,拉住马英怡,说。

    马英怡抹着眼泪,“嗯”了一声。

    “傻瓜,你表姐做错事,你难道也想跟着一起错么?”卢厢琴提衣袖轻轻地帮马英怡拭着眼泪,劝她说。

    “我表姐做错了什么事了?不就不小心拿包袱砸了一下他的头,可表姐也跟他道歉啦”马英怡抽着鼻子,说。

    卢厢琴从她手上抢过包袱,边拉着她的手往厢房里走边说:“你表姐那不算道歉,说句不好听的是自作聪明。本来也没有什么的一件事,只是她想太多了,触了小魔头的禁忌。”

    “什么禁忌?”马英怡像个刚哭过的小孩子一样,问卢厢琴。

    卢厢琴捏了捏马英怡的小鼻子。说:“小魔头最太讨厌?”

    马英怡想了想,说:“最讨厌别人不是真心真意对他,表里不一。”

    卢厢琴点了点头说:“我不是惹过他一次了么?被他记在心里,到后来还不是自己吃亏。”

    马英怡想了想,有些担心地问道:“那么小坏蛋还会理我表姐么?”

    卢厢琴笑了笑,答道:“那就要看你表姐了。”

第13章:提亲

    卢厢琴和马英怡转回前厅,刚走进偏门,就听到朱慈烺在偏厅里和严忠说话了。

    于是二女便停下脚步,竖起耳朵听着。

    “殿下,有什么事吩咐属下么?”严忠问朱慈烺道。

    朱慈烺喝了一口茶,将茶杯放下后,说:“你现在就出府去,跟着秦大将军女儿,看着她不要让她出事,直到她回了家后,你就回来吧。”

    “属下领命,”严忠抱拳行了一个礼后,便转身出了绕出偏厅向府门走了出去。

    马英怡本来就想求朱慈烺原谅他表姐的,这回一听朱慈烺让人偷偷去保护自己表姐。心中一喜。就跑进偏厅,一下子扑到朱慈烺身上。吓得朱慈烺赶紧往旁挪去,可马英怡死死抱住他腰,把头偎到他脖下。任怎么挪也无用啊,只好在心感叹道:女人就是化学,几分钟还说——我不稀罕你这里,转眼又扑到你怀里,恶不恶心。

    “我就知道你最好的了,”马英怡把鼻子凑到朱慈烺脖子上一个劲蹭啊蹭啊。

    这种*,朱慈烺认识马英怡这么久才第一次享受到。特别马英怡用她那滑溜溜的脸在脖子上蹭的感觉。真叫一个舒服,让他全身酥麻酥麻的。

    其实朱慈烺已经发现自己提前发育了,昨天洗澡的时候他还一根根数着毛。尽管少了点,稀疏了点,起码也是他人生的一个标志xìng进步。所以现在被马英怡坐到大腿上来,他都能感觉到下面有所反应了,不像之前一直都沉睡着。也因为下半shen会思考的原因。弄得他也脸红了起来。幸好下面还不够成熟,动作不大,人家马英怡感觉不出来,要不然就真的糗大了。

    卢厢琴也走过来,挨着朱慈烺坐了下去。朱慈烺为了应景,一只手像灵蛇一样缠到卢厢琴的腰间。她也现在也惯了,趁着动作把头靠在朱慈烺的肩膀上。

    “小魔头啊,你如果觉得太累了,不如我们就不要在涿州了,回我老家吧,好么”卢厢琴银铃般好听的声音,征求朱慈烺的意见。

    朱慈烺心里面一阵感动,他凑过头在卢厢琴的额头上吻了一个后,才说:“我不累,等打完仗,等大明百姓都能吃饱饭了,我们再去江南好么?”

    卢厢琴没有说话,只是挨着朱慈烺挨得更紧了。而马英怡她本来就是一个大咧咧的少女。自然没有卢厢琴想得那么多。想得那么细腻。现在她只想知道一件事,于是他问朱慈烺:“坏蛋,我想问你,如果以后我不小心惹你不开心了,你会不会赶我走的?”

    朱慈烺压低头用额头顶着她的额头,以最近距离和马英怡对视,看着她纯真的眼神,忍不住柔声说:“只你不会不要我,我永远都不会不要你”

    马英怡呆了一会后,突然鄂首亲住朱慈烺的嘴唇,良久才低过头去,羞红得的脸都快要滴出血了。但她还是坚持说了一句话:“如果这样的话,那么明天你给我nǎinǎi写封信好么?”马英怡说话的声音细得难以听见,好在朱慈烺离得近,总算听清楚她说了什么。不过,也吓了一大跳,跟秦良玉写信?还要说让她把孙女嫁给我,这成不成啊?

    “你nǎinǎi会同意么?”朱慈烺颇有忧虑地问马英怡。

    马英怡低着头,羞红了脸,一下子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倒是卢厢琴她也凑过来,趴到朱慈烺身上,说:“你不是很厉害的么?难道连把咱家英怡名门正取过来都有问题?”

    “不是这个问题啦,只是我太小了,怕英怡她nǎinǎi不当回事”朱慈烺面带苦sè,说。

    马英怡一听急了,忙撒起娇来:“我不管,反正我就要嫁给你了,”

    卢厢琴对着朱慈烺挑起画眉,扁着樱唇说:“听到没有,”

    “哎呀”朱慈烺一副颇伤脑筋的样子,想了想,突然灵光一动,脸sè一喜,说:“有了,让厢琴你爹帮我去跟马将军提亲,”

    马英怡一听也心花怒放了,她接过话说:“对啊,除了我nǎinǎi外,我爹最听的就是老公祖的话了”

    “不行!”卢厢琴断然否决道,然后她又质问朱慈烺道:“那你又让谁跟我爹提亲?”

    “这个….!”朱慈烺彻底被难住了。倒是马英怡想到了一个法子,她接上话说:“让皇上赐婚”

    “…………….”

    “……………..”朱慈烺和卢厢琴同时无语,着实想不到平时大咧咧,笨兮兮的马英怡竟想到这么绝的法子。

第14章:月中会议

    崇祯十二年二月十五rì,清晨,涿州城内一派繁忙的景象,赶去衙门国会的大名人们,肋下夹着一个卷宗,急匆匆地向衙门的方向赶去。耕农集团的员工则挑着一担担天然肥料,或者扛着锄头快步向西门走去。矿场和水泥厂的员工倒没有见到城里有,因为矿场和水泥厂的员工集体宿舍都是办在城外的。

    自从上个月二十号,朱慈烺制定了上下班制度后,整个涿州企业甚至国会,军营都统一了上班,下班时间或者早训,晚练的时间。若是迟到或者早退的话,那么不好意思,你将受当月奖金的扣罚。

    刚开始很多人都不习惯,可随着一天天过去,现在涿州城里的人都非常有时间观念了。这一点朱慈烺感到很欣慰。而他也是每rì以身作则。一月下来从未迟到过,每rì上班族都能看到一个头戴金冠,跨下骑着五明冀的少年悠悠向衙门行去。

    今天朱慈烺一大早就赶到了衙门,因为今天有一个很重要的会议——月中会议,这个月中会议,简单来说就是要各部门,各企业总结半个月以来的工作。并向朱慈烺汇报。

    很快国会三部的官员,耕农集团的管理班子,涿州水泥厂的高层,四矿场的场长都到齐了。

    朱慈烺坐在首席,首先就让科技部报到工作。

    方以智整理了一下材料后,站起来说道:“近半个月我科技部主要负责的工作是新型新型钢炮,步枪的研制及其炮弹,枪药的研制与生产。自二月份初我部首门由玉钢打造的加农炮研制成功后,至目前为止总共生产了六门玉钢加农炮,而新型枪支——步枪也在二月初六shè击试验成功。另外两种新型武器的弹药,也生产了出来。但是由于这两类枪炮和弹药所要求的技术含量极高,我部根本无法大量生产,”

    方以智的困难,朱慈烺心里比谁都知道,现在连纯真的钢材都还没有生产出来,也只能用玉钢。而玉钢的碳xìng含量乱不说,用玉钢通过手工打造成炮管,枪管这类jīng密度极高的零件也是一件大难题。而且像步枪这种多零件组成的枪支更是难上加难,可没有办法,现在只能让科技部试试下手,等练出了成sè纯真的钢材后,在考虑制造模具,通过浇涛,灌汁的方法来大量生产零件。条件允许的话,可以开发水轴钻床,甚至蒸汽钻船。所以朱慈烺并没有指责方以智什么,只是向他点了点头。致意他坐下后,便问农业部半月工作情况。

    周农父似乎事先已经准备好了。朱慈烺一开口,他便站了起来,说:“农业部方面,半个月以来一直配合耕农集团进行五十万余亩的作物管理以及灾害防护。自初八我部研发出新型的化肥——磷肥以及杀虫剂也配制成功。并且进行了相关试验。保证了两种新型物料存在有利于农作物生长的功能后,于初十已经投入到使用当中,并且向耕农集团使用了两种新型物料后,于农作物的生长情况作出了调查。得出结果十分理想。”说完,周农父从卷宗里抽出一份调查资料,呈给了朱慈烺。

    朱慈烺看过调查资料后,对农业部的工作表示了满意后,便问四矿场的情况。四矿场已经完全步入了正轨,已经具备了向各个水泥厂,军器坊提供足够矿料的能力。并且从这个月开始,将要走出涿州,将铁矿,硝矿售向宣府等地。而再增加两个铁矿场的计划也提上议程。

    水泥场方面也已经投产了,并且第一批用于钢铁厂的水泥也已经生产就位。下一步将要为涿州城墙第三期工程,城外的要塞建筑第二期工程进行生产水泥。

    耕农集团这边玉米月尾就可以收成了,而垦荒计划也已经提上了议程,计划在三月份之内,将现有的五十万亩田地扩到一百万亩。

    而文化部方面各报业暂停发行。因为朱慈烺要在涿州城作为第一个六年义务教育试验地区。而这些就读的子弟,目前只能是在各企业,各部门工作的家属。

    最后一个总结,也是朱慈烺最为关心的一个,他转头望向卢九德,卢九德相比从京城出时,确实憔悴的许多,但是他现在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充实。谁说太监就不能为国为民,只要他的主子愿意。他就可以。毫无疑问现在卢九德在涿州所站的位置是十分重要的。他缓缓站了起来,用他那把尖锐的声音,向朱慈烺汇报:“经济部门的工作,咱家只能说个大概,毕竟十多帐进帐出太过于繁琐了,所以咱家昨晚作好了一个大体统计。年初在国会投入资金一百万两白银,至月初总共资金不到六十万两,而这四十万两支出,主要是科技部四个项目,共支出十八万两,占总数将近二分之一。农业部三个项目共支出十五万两,文化部支出十一万两,而三期报刊的收入四万两,负负得正,支出共计七万两,而耕农集团方面暂无收入,支出共计五十六万两。四矿场支出为零,收入三万五千两。水泥场收入八万两,支出十二万两。折算,支出共计四万两。另外自初五rì,宣府十五大军赶到涿州,至今共十rì,所支出军费十五万两白银。本部军队半月来支出五万两。而十三rì从宣府运到涿州的库银一共三百二三万两。目前经济库存银两有五百六十三万两。四rì从江南购来的五十万石粮已经送达。加上原本库存三万五千石,共计五十三万五千石粮。”

    现在的卢九德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卢九德了,自从在昌平受到了朱慈烺将近一个月的思想教室,算数传授后,不单止他的为人思想现代化,更惊人的是加减乘除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小儿科了。现代阿拉伯数学更是他的专长。就连现在文化部办校,他还是数学顾问兼教师。朱慈烺也跟他说了,将来要是办大学的话,卢九德肯定是要授予数学系主任一职。所以卢九德为了不负太子之望,一有工作闲暇时都来找朱慈烺学习数学知识,本着一副活到老,学到老的架势。就是因为他有这样的恒心,所以他目前的水平就算大明朝历代户部尚书加起来也比不上他。谁叫小太子猛啊。他教出来的人还差么?

第15章:钢铁厂工地

    想想太监一生,上老死绝,下儿没种。什么才是真正的茫然,也只有太监知道了,这种群体活着就为报恩,记仇。也有被孤独折磨得变了态,但是在崇祯年间确实比较少。曹化淳,王承恩,王之心等等,都是没有大jiān大恶。说到头来,魏忠贤不死,明朝也还能再拖几十年。为什么魏忠贤会被论为大jiān。无非就是明未文官集团与天下读书人大制舆论。所以朱慈琅也来这一手,自发拉拢一大群在读书人心里有威望的名人。他们围在了一起不管说出来的话对不对,有没有道理。读书人都会给予肯定。为什么?因为他们在文化界有威望呗。这么威望集中在一起。那就是权威。

    朱慈琅只要改变了他们的思想就等于改变了半个天下的思想。所以朱慈琅会将跪礼改

    为握手。就是让他们感受到自尊。让他们从自己的感觉去判断上下尊卑给这个时代带来了什么。

    太子会和他们握手,也会和百姓握手。如果他们认为百姓没资格,那么他们就有资格。这点也是为了启发他们想到“人权”这个问题。所谓的剪彩活动也是让他们为融入民众中去。朱慈琅等等行为都不会是无缘无故的。

    会议一结束。朱慈琅就带着三个部门出了城去。还未到胡良河,远远就看见河边的大工地上两个巨大的圆炉已经建起六七米高。围着圆炉用木柱横横竖竖搭起了施工高架。这种现代建筑施工木架。朱慈琅在第一期城防修复工程就投入了。为了保证涿州建设局的施工人员安全。朱慈琅按现代产物--安全戴的原理用牛皮制造了一批简易式安全带发放给施工人员。

    这个月的月初,朱慈琅又成立了两个直属部门,其中一个就是建设局。正局长叫钱澄之,他是泽社的核心成员。是朱慈琅从科技部调来,另外一个就是军事局,局长是卢象升,不过由于他不在涿州,现由秦翼明暂代。

    朱慈琅一路到钢铁厂都没有有吭一声。直到进了大工地后,看见施工人员挑着水泥浆一来一回急匆匆地往圆炉那边送。他就知道这些从通州招来的新员工,正因为钢铁厂的工期紧切,才会如此拼命。这么冷的天,都汗湿衣襟。还有几个壮庶的年轻人连上衣都脱得jīng光。光着膀子挑一担水泥浆三步并一步走。眨眼就到了圆炉下,然后让架上的人放下绳勾,把一桶桶水泥浆勾拉上去后。他就从另一边挑起两只上面吊下来的空桶赶紧往回跑再挑浆。

    朱慈烺发现挑浆大队里有一个挑着满满一桶浆走得十分艰难的人十分眼熟,定眼一看,不由大为吃惊,原来这个人就是钱澄之。瞧他衣袖卷过手肘,裤管卷过膝盖。露出白兮兮的小手,小腿。一看就知道不是一个常干活的人。

    钱澄之这位不管在政治上,还是文学上都有很高的造诣。在创立泽社之前,还与陈子龙以“接武东林党”成立了“云龙社”一个曾经朝廷上叱咤风云过的人物,如今竟放下身段跟建设局施工人员挑水泥。当然他能做到这一步,自然少不了朱慈烺的影响。

    朱慈烺心里对钱澄之此举,除感动之外,更多的是尊敬。就像王宣。尽管钱澄之年只有四十来。但朱慈烺向来都是对事不对人。国会三部,一百来个大名人有那个人的底细他不知道?

    朱慈烺没有叫钱澄之,也没有对身后的大名人说什么。径直向捣浆池走去。边走边露着衣袖。

    站了一大堆的大名人们见朱慈烺露起袖子向捣浆池走去。互相对视了一眼。

    朱慈烺从捣浆池边拣起一把铲子,走到旁边层层叠高的水泥。一铲就插进最面的一袋水泥上,直把水泥袋给插出一个大洞。然后把铲子往旁边一丢,将整袋水泥都抱了起来。转回捣浆池,将水泥倒进捣浆池。

    捣浆的施工人员看到小太子过来亲自帮忙搬水泥,无不停下手上的活,楞楞滴看这太子。

    朱慈烺又抱了一包水泥转过身来,见状。喊了一声:“都干活呀,别楞着,楞着干啥?”

    受太子一喝,施工人员才如梦初醒,马上投入到工作里,一个个越有了干劲,使着铲子,搬着水泥都发出“嘿嘿”声。时不时还转过头来,与朱慈烺相对一眼,裂开嘴笑得很是憨厚。

    “哎呦,殿下.....,”钱澄之挑着一担空桶赶回来,见到朱慈烺在搬水泥,大惊失sè。把肩上的扁担连桶一起丢到地上。冲过来就要把朱慈烺肩上的水泥给借过来。

    朱慈烺不乐意,侧了一下身闪开钱澄之的手,说“钱局长,你都来挑浆了,还不让我搬水泥啊?你去挑你的浆去”

    “不成啊殿下,要是弄伤你,我可就大罪过了。麻烦你把水泥给我来,”钱澄之说着,就抢了上去,一股非要得逞的架势。

    远处大名人们看到小太子和钱农夫正为着一包水泥争夺不休。他们的心里突然感到羞愧。一个个赶紧卷衣袖,卷裤管,作出了一副农夫样迎了过去。捣浆的cāo铲子,挑浆的拿扁担挑桶,搬水泥的搬水泥。

    钱澄之见这么多大名人都参与了进来,惊出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钱局长,你想干嘛,砸场子?”朱慈烺不满地喝道。

    钱澄之回神来,楞楞地和朱慈烺对望了一阵。然后两人都会心地笑了笑。才让开一步,不与朱慈烺再抢

第16章:白发少女

    按照计划涿州钢铁厂的一号冶钢炉在二十rì之前完工。二十五之前投产。所以才会显得那么紧迫。

    下午朱慈烺和国会三部的官员们离开的时候,晚班的员工才赶来工地接替rì班的员工继续工作。这也是朱慈烺教钱澄之的,不然钱澄之还想玩封建社会那套连夜赶工。要是真让他这么干了,到一号冶钢炉完工的那天,首次动火作业就不是练钢,而是火化建设局累死的员工。

    朱慈烺回到太子别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他叫了三了声卢厢琴,又叫了三声马英怡皆无人应后,郁闷地嘟哝了几句,便走进了前厅,摊坐在软椅上。身上的衣服脏得看不到布sè。散发出来的汗味,连他自己凑低头闻了一下,都忍不住捏鼻子。

    “英怡,厢琴,英怡.......”朱慈烺有气没力地喊了几声。大厅里里外外依旧一片死静。干脆不喊了,闭目养起神来。

    又过了片刻,朱慈烺睁开眼睛,清澈的眼珠子扫了扫大厅。诶!人都死哪去,怎么连个丫鬟都没有了?

    “丫鬟!!”这一声,朱慈烺喊得底气十足。声音大得都快要掀瓦了。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身影从偏门忽闪了一下,也不就是人还是鬼。朱慈烺何等敏锐,似有若无脚步声也未能躲开他的耳线,

    他霍然转过头向偏门望去。却什么都没有看见,偏门的珠梳动也没有动。嗯?刚才明明还听见脚步声的呀?朱慈烺正还想着,一只玉手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而至,已经拿住了他的命喉,

    朱慈烺微微一鄂,低目瞧了一眼,见拿住他命喉的手,五指修长,肤如雪脂。不由又是一惊,手不是厢琴的,也不是英怡,更不是秦婉宣的...!?

    莲指捏住朱慈烺命喉,稍发了点力。朱慈烺的眼睛豁然睁大,脸sè已经变得惨白。

    “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住在这里”一把彷如天籁之音的女音在朱慈烺后面响起。

    朱慈烺被拿紧了命喉,哑痛之下,哪里还能说话,只好回手指了指她的手。

    莲指果然松了些力。朱慈烺顿觉喉咙处痛感缓了许多。喘了几个气后,才哑着音说:“你是不是这间府邸的本来主人。”

    莲指再一次发力,令到朱慈烺从鼻孔发出“唔”的一声,顿时脸煞白透青而来。

    “回答我你的话!”莺鸣般好听的声音殷殷响起,只是鼻音有点重。

    话音一落,莲指稍微松开了些。

    朱慈烺又咳了两声后,回答得很老实:“我是太子朱慈烺,见这屋好,便住了进来。”

    玉手抖了一下,竟松了开来,朱慈烺只感气一顺,就回手护住喉脖,剧烈地咳嗽起来。

    好一会,才止住咳嗽,却见面前跪着一个发如银针,身穿雪衣的少女。尽管少女发白如雪,可容貌却只有十六,七岁的样子。目澈,清如池,肤白,霜如雪。形容她再贴切不过。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脱俗之气,令到朱慈烺不由看得痴了,竟然忘了今晚之事,这少女来得有些蹊跷。

    “殿下,民女刚刚多有得罪,万望殿下恕罪则过”白发少女说着,就要磕头。

    朱慈烺见她要磕头,大惊失sè。从软椅上窜出,扶住她的双肩。

    少女身形微微一颤。抬起水灵灵的眼睛看向朱慈烺。

    “不...不好意思啊!”朱慈烺感觉到对方眼神里的微妙。赶忙道了个不是,抽回手来。

    “这里是不是你家?”朱慈烺问道。

    仍跪在地上的白发少女,绝美的脸容一黯,缓缓地低了下头,说:“回殿下,是民女的家”

    朱慈烺很故意地蹲到地上,笑吟吟地看着白发少女的美容。绝美的容颜让他忘了说话。

    白发少女见小太子笑嘻嘻地盯着自己看,玉脸一抹绯红,低得更低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朱慈烺笑嘻嘻地问道。

    白发少女听到小太子问话,刚抬高头,却见他仍盯着自己看。于是又低了下来。轻轻地回了一句:“民女叫文青芸”

    “哦,”朱慈烺见她不肯抬头,想自己动手,可又不敢,只好抓起手痒了。他又问:“你多大了?”(cāo!别看人家发白,就以为人家岁数大)

    “民女16岁了”文青芸低着头答道。很显然她是一个很纯真的姑娘,对于别人问话,根本不会留个心眼。想都不想就把最真的告诉人家。

    “16?你头发可都白了噢!”朱慈烺十分惊讶地问道。

    文青芸被朱慈烺问得哑了一下,不过很快就回答了出来:“民女的头发一出生就是这样的,”

    “哦”朱慈烺挠着后脑瓜,说:“这栋宅院是你家来的么?”

    文青芸也没有在意朱慈烺已经问过这个问题,再一次回答他:“是民女的家”

    朱慈烺很慷慨地说道:“那么我明天就搬走吧,把你的家还给你了”

    文青芸缓缓地抬起玉脸,凤眼里的水幕,迅速落成晶莹的泪珠,脱流而落。在玉脸上滑下一道泪痕。她对朱慈烺摇了摇头,说:“不必了殿下,我的家人都给后金人杀死了?”

    朱慈烺见到文青芸落泪,也不由得咬紧牙,愤然说道:“青芸放心,我誓必会帮你报仇的”(靠,有那么熟么?直呼名韦了。)

    文青芸抿了抿唇,泪越流越紧。看得朱慈烺一阵心痛。想过来帮她擦眼泪,可又怕触犯了圣女一般的文青芸。唯有焦急地看着她。

    文青芸摇了摇头后,突然就俯下身去,给朱慈烺磕了一个头。然后还要再磕。

    朱慈烺见状,急忙扑前一步扶住文青芸:“青芸,你这是为何?”

    文青芸哭求着朱慈烺说。“殿下,你帮民女杀了仇人,就让民女把三个响头磕完吧”

    “豪格?”朱慈烺脱口而出。

    文青芸还要再跪。不等她跪下,朱慈烺就发火了,他喝道:“你还再跪,我可当你恩将仇报,”

    文青芸被吓愣住了一会,再也不敢跪了。

    朱慈烺昂头望着房梁,想了想什么,才正回头对文青芸说:“你可以告诉我整件事么?我可不想领个糊糊涂涂的恩呀”

    于是,文青芸便把事情的起因,经过都告诉朱慈烺。

    朱慈烺听完,也大感惊奇。

    文士昂,虽四个妻妾,却无一妻生得半子半女。直四十岁这一年,文士昂第四次入京赶考落第后。失落之极,几yù寻死。恰逢正妻总算有了喜,这才消了他寻思之心。谁知,正妻怀胎十月却生了一个白发女婴。尽管女婴天生异禀,但对于文士昂来说,也是老得女,自然珍贵得很。便给白发女婴取名文青芸。

    不久后,有一个老道说文青芸乃文士昂的前世债,如今生出来了,也就是文士昂把这笔前世债还清了。还让文士昂带文青芸去华山找陈传第六代传人——太古真人。文士昂将文青芸送到华山做了太古真人的俗家弟子后,果然高中三甲。不出一年就做了涿州知州。

    文青芸九岁那年,太古真人在瓮洞圆寂后。就被文士昂接回涿州。直到东虏大军入塞,打破涿州城的当晚,豪格带人杀进文府,逢人便杀见东西便抢。

    当时文青芸在后院,闻听到前院的声响,提剑冲到前院,刚刚好见到嗜杀成xìng的豪格正在残杀文家人。文青芸亲眼目睹了亲父亲母被杀。奋剑报仇,奈何对方人多势众。箭shè如雨。无能杀得豪格。

    文青芸本想一死了之,可又想到是她的不详之身带给家里厄运。不杀仇人,难见地下亲人。于是打定注意杀了豪格,再自刎谢死。逃出涿州后一直在跟踪东虏大军,侍机报仇。

    谁知涿州一役豪格被朱慈烺杀死了。可他还不知道,仍一直跟着虏骑到霸州。后来得知豪格被太子杀死后,便回到了涿州,看到城头的尸首后,才知道自己的仇人被杀。愚蠢的美女,做了一件最笨的事,怀着报恩的心,潜入太子别府。却被侍卫发现了。因此打斗了起来。愣是将一百内卫打晕了一半,点晕了一半。又潜到厢房把丫鬟,二美人也点了穴。问她们太子是不是住在这里。大家见武功如此了得,还生得一头白发。以为她是来杀朱慈烺。全部否决了。而马英怡也是一个脑筋的。见这个时候,朱慈烺会回来。就来了一个泼妇骂街指望她骂火,把她们给杀了,好!快点走。结果给文青芸一指晕穴点翻了倒。

第17章:自毙

    朱慈烺听到马英怡和卢厢琴被文青芸点了晕穴,当场惨叫了一声,赶紧跑出偏门,向厢房赶来。

    文青芸见到朱慈烺如此紧张,也吓了一大跳,容颜一变,忙从地上站起来,跟了出去。

    朱慈烺跑到厢房,还没进门就看见,就见厢房里面七八具娇躯躺了一地。除了卢厢琴和马英怡外。其他都是丫鬟。

    朱慈烺冲进厢房抱起卢厢琴的肩膀,晃了晃她的脑瓜,同时大声喊了几声她的名字。但卢厢琴恍如植物人一样。哪里醒得过来。

    朱慈烺轻轻地将卢厢琴放回原地。转过身又抱起马英怡,也晃了她的脑瓜,喊了她的名字。和卢厢琴一样成了睡美人。朱慈烺十分震惊地回头扫了一眼同样晕躺在地的丫环们。不会那么假吧,古代还真的有点穴神功。

    文青芸站在门外,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吐了吐香舌,才进了屋来,在卢厢琴旁边蹲了下来,凝指疾点在卢厢琴的雪脖上。

    朱慈烺蹲在后面,把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这神奇的一幕。卢厢琴安静的美脸上,弯长的睫毛动了动。幽幽地睁开眼睛。果真醒了过来。

    文青芸见卢厢琴醒了过来,步子一移,凝指连发,瞬间解了四,五个丫鬟的晕穴。

    朱慈烺张大嘴巴,惊骇的眼睛直直望着文青芸逐一给丫鬟解穴。

    “小魔头,”卢厢琴醒过来,轻唤了一声朱慈烺。朱慈烺这才恍然醒过神来,忙蹲过来将卢厢琴扶起来。

    文青芸对马英怡似乎有意见,最后一个帮她解。马英怡醒来见到面前竟是文青芸。当场大喝了一声:“魔女,我要给你拼命。”声出,人已从地上弹了起来。回身就从墙上取来剑。“唰”剑刚抽出一半,

    “英怡,不好无礼”朱慈烺将卢厢琴扶坐到凳子上,回头见到杀气腾腾的马英怡已经在抽剑。赶忙出声制止她。

    “可是她要杀你呀”卢厢琴指着文青芸,十分委屈地对朱慈烺说。

    朱慈烺摆了摆手,说:“都误会了,青芸姑娘不是要来杀我的,你这个笨丫头”

    马英怡一听朱慈烺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心里更委屈了,她把手里的宝剑往地上一扔。“呜哇!!”一下就哭了出来,跑过来扑到朱慈烺的身上。

    朱慈烺也知道马英怡委屈什么,想到她为了自己安全竟肯舍上xìng命,心里就感动得一踏糊涂。他将马英怡揽过来,提起袖子,边帮她抹眼泪边说:“你这个笨丫头,下次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千万别想出这样蠢的方法,知道么”说完,将马英怡紧紧抱进怀里。

    瞧两人抱在一起,才发现朱慈烺不知不觉已经高过马英怡了。

    马英怡像一只小猫一样贴着朱慈烺的胸膛,说道“可是我又不知道怎么办,厢琴姐姐又晕了,我只好这样了,觉得我也不笨啊,这样的方法都想得到。”

    朱慈烺翻了一下白眼。上帝太他妈公平了,女人漂亮了就蠢蛋,哥儿我比爱因斯坦还牛B,岂不是长着一颗歪瓜裂枣。想到这儿,他的心一跳。赶紧别过头去,向卢厢琴挑眉问道:“大娘子啊,你来评价一下相公的模样儿”

    卢厢琴先愣了一下,继而“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出来。

    朱慈烺见卢厢琴发笑,以为自己的模样果真有些目不忍睹。心里一凉,脸就苦了起来,

    马英怡从朱慈烺怀中探出头来,见朱慈烺神sè郁闷,便在他的五官上打量了一翻,说:“很俊呀,”

    朱慈烺闻声,低下眼睛和马英怡对视了一眼,很认真地问:“小娘子,此言当真?”

    卢厢琴刚刚也见到了朱慈烺默然神sè,现在见朱慈烺那么关心他相貌。不等马英怡回答,就抢过话,说:“小魔头长得又秀又俊,就跟女孩儿一样嘛”

    朱慈烺暗暗松了一口气,突地又想了什么,忙问卢厢琴说:“是漂亮的女孩儿么?”

    “噗嗤”不止卢厢琴和马英怡忍不住笑了出来,就连后面的白发魔女,文青芸也是忍俊不止。

    朱慈烺闻听到后面的轻笑,才想起文青芸也在厢房。便回过头看向文青芸。

    文青芸脸一红,忙低头下去。她发现被自己点晕的人中竟有两个是恩人的娘子后,越感到无地自容。不好意思去面对朱慈烺。

    “你们都出忙吧”朱慈烺摆了摆手,示意厢房里的丫鬟都出去。

    文青芸见丫鬟们向门外走去,也跟了上去。刚走出几步,就被朱慈烺喝住了。

    “青芸你回来,”朱慈烺松开抱马英怡的手,向文青芸走了过去。

    文青芸低着头,站在原地。朱慈烺站在她面前挠头想了一会后。说:“青芸这是你的家,我和厢琴,英怡明天就离开这里,这些丫鬟就当是我在这里住了那么久的租金,全送给你了,免得你一个人孤独”

    卢厢琴和马英怡听完,脸sè大变,她们不是舍不得这宅院。而是没有想到这个武功高强的白发少女竟然是这座宅院的主人。都瞪大眼睛看着文青芸。

    文青芸低着头,娇弱的身形微微一颤,良久,才抬起一张泪水斑斓的脸儿,看着朱慈烺。

    朱慈烺蓦地见到她哭了,大为惊讶之余,又不免有些莫名其妙。用安慰的口气问文青芸说:“青芸你怎么了?”

    卢厢琴和马英怡都有些疑惑,可见到眼泪,她们的心就软跟浆糊似,想要去安慰一下人家,可又好像不熟,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就有些举步不定。

    文青芸“噗通”一下就跪倒在朱慈烺面前。不等朱慈烺反应过来,她已经开口,哽咽说道:“民女本想为奴为婢侍候殿下一生,以报殿下大恩。可殿下乃万金之躯,而民女本身份微贱,加上身有异奇,虽芳龄女子却生百岁银发,岂能让这样的女子侍候殿下周围。大恩无以为报,民女在此向殿下磕头谢恩,望殿下多福多寿,”文青芸说完,趁朱慈烺愣神片刻,连磕了三个响头。回掌就向天灵盖打去。

    卢厢琴和马英怡见状,吓得尖叫起来。

    眼快文青芸的玉掌就要打到额上,香消魂散。朱慈烺霍然扑了过去,双手死死抓住了文青芸yù自毙的手。

    “你到底干嘛,谁说我不肯收你做奴婢,我本还打算收你做老婆。”朱慈烺情急之下,口无遮拦冲着文青芸大喊起来

第18章:涿州钢铁成产

    崇祯一十二年,二月二十一rì,涿州钢铁厂1#冶钢炉正式投产。载满铁矿的马拉车队和载满硝石的马拉车队,一辆紧接着一辆,就像两条粗线一样,把铁矿场和钢铁厂还有硝矿场连接成一个没底三角形。

    朱慈烺和科技部的官员们站在冶钢炉下面,昂头望着六十多米高的炉烟囱,将源源不断地将乌烟送上蔚蓝的天空。

    环境污染条款的实施,看来离期不远了。朱慈烺在心里感叹着。他前面不远的钢厂员工们推着一辆辆载满铁矿,木炭的双木轮式的手推车,进进出出高炉口。将木炭和铁矿送进炉里煅烧。一个个忙得不亦乐乎。

    在圆炉不远处,几十个员工正抡着大锤将硝矿砸碎,再用脚踩石磨轮将矿碎辗成粉末。倒进大箩筐里,让人抬进炉里。

    大家可能会问练钢为什么还要还用硝矿?因为现代钢材就是添加了化氧剂。所以质量才那么纯正。然而除氧剂这种化学产品是近代产物。对于朱慈烺来说,“除氧剂”只是一个名词而已。不过他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去搞出实物氧化剂。

    可是他又想练出高品质的钢材来,怎么办?只能选择用硝来作为除氧剂的替代品。尽管他脑袋的资料里告诉他,硝的化学元素具有除氧功能,但他脑袋却没有告诉他,硝可以作为练钢的除氧剂使用。所以他用了两个晚上反复运量硝本身除有氧化的元素外的一些其他元素,在与铁矿混合煅烧中,会产生什么样的化学反应?最终得过的结果是:练出来的钢,会含杂有残渣,

    问题的所在找到后,就一定会有解决的办法。这是一个规律。或许对别人来说,要解决这个问题必须需要长时间研究才行。但对于朱慈烺这种智商堪比爱因斯坦的牛人,那就是小菜一碟。仅仅只用了两小时,朱慈烺就想出了解决的方法。那就是将硝碎成粉。在铁矿煅烧的过程中,定期进行适量撒加硝粉。这样既有了除氧功效,又尽最大量地消除了钢渣。

    不过解决了问题总归是问题的解决。最重要的还是要看练出来的钢质如何。要是练出来的钢还是败钢的话,那么这个“解决了问题”也可以被论为吹牛。

    所以朱慈烺现在望着冶钢炉,心都快要跳到喉咙了。

    奈何练钢需求的温度较高,而时代条件又艰苦。缺少现代的专业设备来支持作业。虽然采用了燃烧温度可以达到800摄氏度的槲木碳来煅烧。可至少也要煅烧一天的时间才能完成。

    这一天的时间,看来是要把朱慈烺的眼睛都给望穿了。

    的确,这一炉钢能否练出来,对朱慈烺来说,对大明朝来说,都实在太重要了。现在新型枪炮等着这批钢,才能大量生产,劳作工具也等着这批钢,才能大量生产。等等等都...

    宣府那边,已经因为要供应给涿州大批劳作工具。许多武器作坊都暂停了生产玉钢刀。为此宣府官员至少把两百万的玉钢刀订单给推掉了。不过只要朱慈烺将这批钢生产了出来。打造出比玉钢刀还要好的武器,这点钱也算不了什么。

    朱慈烺在钢铁厂一直等到深夜午时,1#高炉才开炉。煅烧池的阀门一被抽起,火红耀眼的铁水就从炉门沿着两米宽的长沟流入铸模池。

    这个铸池大约有两个足球场那么大,池里横竖整齐排列两千多个方形凹格,这些凹格就是铸模。每个凹格之间都有一面钢包闸门。将整个池子里的凹格导通。现在这些闸门已经全都被抽了起来。由一条条横跨模池的铁管串在一起,就像一排晾衣架架,整齐地晾着一块块方布。高挂在池面上空。

    等火红钢水流满一池后,再将串着钢包闸门的横竿按位闸回模格子。然后再将河闸抽起,将胡良河水引进铸池。

    “费.....”一声,顿时热气腾起,释放出来的热量,逼得五米之内没人敢靠近。只见浓腾地热气逐渐形成一面巨大的烟雾屏障。

    直到热雾散去,朱慈烺才在科技部官员的陪同下,走到池边向池里看去。浅浅的水里,一格格新钢发出寒人的sè泽。在月光下,如镜如银。从表面上看,这批新产的钢铁与现代生产出来的钢铁无异。显然,他们是成功了。

    “成功了,成功了...哈哈”朱慈烺激动得跳了起来,第一个发出亢奋的声音。围满铸池的员工们应景,也纷纷地鼓起掌来。如同大涌浪一般的掌声中,朱慈烺激动得流下眼泪,与钢铁厂的领导以及部分员工逐一握手。

    为了庆祝涿州钢铁厂第一批钢铁成功出炉。朱慈烺带领了几个员工用简易式轮吊将第一块方形钢,从池里的凹格中吊起。池中的凹格的浇铸出来的钢形,其重量统一为一吨。意思就是现在朱慈烺吊出来的这一块方形钢也是一吨量。

    当第一块方形钢成功吊起后,就靠绳子将方形钢拉过来,然后慢慢地降吊,将方形钢放到一辆轨行式平板车上,再由四五个人连拖带推着轨行式平板车将方形钢运到指定的地点,再用轮吊。将方形钢吊放到指定地点。

    轨行式平板车和轮吊都是按朱慈烺给出的图纸制造出来的。顾名思义,轨行式平板车就是用两条凹槽铁固定在地面上。再用一架由四个轴轮,一面厚铁板,还有若干条铁柱,制造出来的四轮平板车。让车轮沿着两条凹槽移动。不过是靠人力来推行的。为了减轻推行的难度。凹槽里会加一些菜油。

    而轮吊呢则现代用的那些起重葫芦。原理简单又使用。

    吊运首块方形钢的作业完后,鞭炮声就响了起来。

    毕竟这一作业,意味着涿州钢铁厂成功步入半现代工业生产。由此可见涿州钢铁厂的生产效率,将会是明朝人眼中的一个神话。对于今晚发生在涿州钢铁厂的一切。同样也意味着大明朝在朱慈烺的手中迈出了标志xìng的一步。所以朱慈烺把带人吊起来的第一块方形钢,作为一块艺术材料,请人在上面刻上今晚大部分在场的人名字。然后将这块方形钢放到涿州钢铁厂的办公楼前面。作为涿州钢铁厂里的灵魂之铁。

    第二天,涿州钢铁厂新出的一千吨新型钢铁,从涿州由四千匹马拉向宣府。随行的还有三十多名钢铁厂的领导和一百多名技术工人,以及十个科技部的官员。

    冶钢技术骨干们此次前往宣府的目的,是受朱慈烺之命在宣府建设第二间国有钢铁厂。为什么他这么快就要在宣府建立第二家钢铁厂呢。原因很明显,瞧这一吨钢铁就要四批马拉运的架势,就知道此番从涿州运钢到宣府,光马料钱就够抵消一千吨钢百分之四十的成本。还没算马夫的工钱,饭钱呢。对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朱慈烺是很不愿意做的,可是他又不能放弃宣府这块产刀剑的根据,毕竟宣府已经建立起全国xìng的客户网络。加上朱慈烺的发展体是全国,而不是涿州。

    一千吨钢铁是送到宣府打造新型火器用的。这也是十个科技部官员随行前往宣府的原因。尽管宣府大军多达数十万,可毕竟都是新招募来的。作为朱慈烺的第二根据地,他可不想宣府有什么闪失。

    除了打造新型火器外,朱慈烺还让科技部的官员将宣府城池改建为“棱形”城防的文件带给宣府官员。并监督他们落实该项工作。

    另外朱慈烺将棱形城池的防御战术写成一份资料,也让他们一并带给宣府军部。让宣府方面加紧训练。

第19章:花丛之语

    文青芸的出现,无非是朱慈烺除钢铁成功产出外,又一件值得高兴地事。由于今天是每月例假的头一天,朱慈烺并没有像上个月那样,一天也没休息。他确实是一个工作狂,不单止涿州的工业,农业需要他,现在还要发展顺天,河间,保定三府的情报网。这件事倒不用他太cāo心,因为有卢象晋和他的定军营。

    朱慈烺把三府的情报网的发展和管理的工作,全权交给了他,并且补充了定军营一万四千人。改为dú lì军队,即营州驻军。原营州驻军也交给他。于月尾到营州上任。

    对于卢象晋来说,这可是连升两级呀。营州卫的几万兵力加上他手上的两万兵力,已经接近一个小军镇了。跟小太子还不到一年就从一个宣府游击升成了一个小总兵。这是多大的殊荣呀。多少游击将军努力了一辈子都没有当上参将。机遇啊。这就是机遇啊。

    卢象晋痛哭流涕,跪在地上连连磕头。扶都不肯起,弄得朱慈烺差点破口大骂。来了涿州至今这是卢象晋第一次向太子行跪礼。

    临最后朱慈烺还告诉卢象晋,他已经涿州城里的五个军器坊同时开工,尽最大可能在月尾赶出一批新炮和步枪给他带去营州。

    那么我军岂不是最先使用新枪炮的军队了,听说那新炮打多少发炮弹也不用倒渣,更不怕炮管发热,可以不停地打,打到你没弹都成,那新枪叫啥!?叫啥步枪好像是,更了不起,听那几个被派去做发shè试验的千户说,那枪不用打火不说,连弹都可以一起上好,只要扣一下手指就成,一打一个准。卢象晋楞想了半饷,最后才醒过神来,激动得又给朱慈烺跪了下去。直呼殿下爱将如子什么的。可皮鞋还没擦完,就被朱慈烺顺手抄起一把大刀,从衙门里追了出来。

    路过的人见到卢将军被太子爷拿把大刀追出衙门,都吓了一跳,正yù上来劝架,可见到逃命的卢象晋还笑嘻嘻的,整就一副高兴劲嘛,哪里有被追杀的惊慌神sè。也都颇感遗憾。

    “贱人,还有这么爱犯贱的人!”朱慈烺追到衙门口就停了下来,对着像猴子一样跑开的卢象晋,愤愤地骂了一句。才转身走回衙门。

    路过的那些人,一个个楞着脑袋看了看向街尾蹦去的卢象晋,又望了望拖着大刀走进衙门的太子。又是疑惑又郁闷,后来打听到事情的真相后,都不忘竖起大拇指,说:“爱太子,所以爱大明”

    一大早起床后,朱慈烺刚走出房门,便见到一个发白如银,貌胜仙女的少女正提着一只木桶,拿着一个木勺,在花园里淋着花草。

    文青芸确实可怜,她容貌虽美绝,可古人的眼睛却不是这样看,对于一个芳龄少女生着一头白发,从xìng质上被论为妖孽不说。从审美角度上还要被视为缺胳膊少腿。

    尽管文士昂疼爱她,可她的三个姨娘,甚至她的亲母待她都极为苛刻。平时使她干活,比使下人还要狠。这主要的原因可能是一看见她就闹心吧。就连看丫鬟都比看她顺眼多了。

    文士昂白天都是在衙门处理公文,晚上才会回家。所以曾经的文府里,文青芸每天都要干一些下人都嫌弃的活。对此,她从不会吭一声。因为府人对她的风凉话中。她一直都以为是她让文府人吃了苦,所以她觉得文府人这样对她是应该。这也可能是太古真人的启蒙教育让她太过善良了吧。同样因为善良的xìng格以致她十分单纯。

    就好像那天后院那一百多名内侍。发现她潜入府的时候,二话不说挥刀就上。其实也不好怪他们不是,见到一个银发童颜的女子潜入府来,谁也会当她来者不善,当她是妖孽。所以内侍们十分拼命,每一招都是要致文青芸于死地。要是换了一个功夫像文青芸那么厉害的女子,这一百个内侍肯定已经去见朱元璋了。好在是文青芸,才点了内侍的晕穴而已。就算被马英怡来一个泼妇骂街,她气极也还是不过点她晕穴。

    总而言之,在这个世界上,只有朱慈烺是唯一的一个会对她动心的人。不过朱慈烺这厮好像照单全收,逢美必占似乎已经成了他的宗旨。

    没有喊她,只是轻步绕到花园里的草坪,盘膝坐了下来。与文青芸隔着一个花丛。水也看不见谁。

第20章:紧急会议

    文青芸蹲在地上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拿着木勺,从木桶里勺了勺水细心地给一盘芍药淋着水。她对着几枚花苞自语起来:“可怜的小六呀,我不在都没有人给你淋水了,所以你要感谢殿下,祈求殿下多福多寿,知道么?”

    朱慈烺白眼一翻,差点没晕过去。不过心里暖呼呼的,还有一点酸楚。可能以前都没有人愿意和她说话吧,只好对着这些话自言自语了。

    见文青芸这般与花对语,朱慈烺心里一难受,便想陪她说话。于是张口便说“小六是谁啊?”

    文青芸闻声,从花丛对面探出个头来,肤发皆如玉一般。她见朱慈烺坐在小草坪上。脸sè一变。丢下木勺,慌忙绕过花丛,走进小草坪,扑通一下跪在朱慈烺面前。

    不等她磕头行礼。朱慈烺就蹲了过去,将她扶住。微笑着说:“以后你就不用给我行礼了。没发现这里就连丫鬟都不用给我行礼的么。”

    “奴婢不敢,而丫鬟们不敬殿下,奴婢就更要尊敬殿下了。”

    朱慈烺当场被呛了一下,她这是什么思想逻辑呀。于是沉着脸说道:“不是丫鬟们不敬我,而是我不喜欢人向我下跪。”

    “哦,奴婢知道了”

    “以后你也不用自称奴婢了”

    “这怎么可以,我本来就是殿下的奴婢呀”

    “我上一次不是说过么,我要取你做老婆”朱慈烺一脸yín笑说道。谁知文青芸却没有害羞,反倒惊恐了起来,她说:“殿下这万万不可以的,奴婢乃不祥之身啊,”

    “什么不祥之身,我不相信这一套,”

    “殿下不能不信,奴婢一家就是被奴婢…..克的。”

    朱慈烺感到好笑,“克的?涿州已死的数万城民又是谁克的?如果这样说,虏鞑岂不是没有罪。”

    文青芸抿起眉心,苦苦地想着朱慈烺说的话,好一阵子过去了,没觉悟过来,反倒思维大乱。于是对朱慈烺说:“反正奴婢不愿意,希望殿下不要逼奴婢,”

    朱慈烺听着就郁闷了起来,不由得低头沉思了起来:如果霸王硬上弓,她会不会又玩那招自毙啊,不行得想个安全的方法…..

    文青芸见朱慈烺不说话,又说:“殿下奴婢还有许多事要忙,不知殿下可否容奴婢告退。”

    朱慈烺督了一眼她后,断然拒绝道:“不行,你留下来陪我说话”

    “奴婢知道了,”文青芸有些委屈地应了一声。

    “还自称奴婢?”朱慈烺愤然地说。

    文青芸见朱慈烺有些生气了,于是低下头,轻轻地回了一句:“青芸知道了”

    见她不再自称奴婢,朱慈烺又恢复了刚才的笑脸,说:“这就对了嘛,青芸你有没有想过要嫁人啊”

    被朱慈烺这一问,文青芸雪玉般的脸终于羞红了起来,她讪讪地说:“奴婢是不幸之躯,不会有人要的,就算有人要,奴婢也不嫁,奴婢说过要给殿下做牛做马,侍候殿下一辈子,以报殿下大恩的”

    “什么做牛做马,我现在就免了你的大恩了,让你找户人家嫁了,”

    文青芸神sè漠然,说:“殿下还是嫌弃奴婢了,不过也没关系,但奴婢求殿下不要让奴婢嫁人,好么。奴婢离开这里就好了”

    朱慈烺见她如此,心说:又来了,让你离开府,还不就等于让你去寻死么。

    “这不行,我帮你报了家仇,你好歹也得听我吩咐一次吧”朱慈烺忍住笑,装出一副郑重的表情。说

    “殿下把奴婢嫁给人家,这样做不是害人家的一家么,殿下要嫌弃奴婢就杀了奴婢好么,奴婢不怪殿下,真的,一点都不怪殿下,求殿下成全奴婢这个请求吧”文青芸跪到地上,请求道。

    “啊~!”朱慈烺惨叫了一声,就倒在了地上。他没辙了,心里直叫苦:谁说聪明人最难对付的,我看固执的蠢人才是最难对付的。

    下午,定军营的骑探就把后金大军开始向文安城进军的消息带到了太子别府。这么大的事传到,看来朱慈烺这个月的例假也就只有上午的半天了。

    朱慈烺听完也急了,当即让人去请军事局的武将们到衙门会议室召开紧急会议。

第21章:战略包围

    现在的军事局的领导班子,最高位的是秦翼明秦局长,继而是副局长李邦华,李邦华是朱慈烺跟皇帝老爸要来的工部侍郎,根据历史对李邦华的记载,朱慈烺分析得出军事才是他的特长。

    从朝廷调来的人当中,除了李邦华外,还有一个叫陆完学的,此人善人练兵。所以朱慈烺让他负责练军事项。而负责战备物质调度的人是杨廷麟,说到杨廷麟,他本来还在卢象升任事中的,朱慈烺知道杨廷麟这个人为人正派,且军事上有一定高度的学识。于是派八百里快马把杨廷麟从大名府接了回来,昨天才刚到涿州。朱慈烺任命他为战备物质调度官长,若论职高,已经相当于朝廷兵部侍郎了。

    以上军事高官中,除杨廷麟,其他都接受过朱慈烺的军事理论课程。另外李,陆二人还上了朱慈烺的思想教育课程,这个思想教育课程,实质上是朱慈烺威逼他们来坚持他的诞生在涿州的新思想。不单止二位,以后每一位从朝廷调来的官员都要进行这样的思想教育。否则让他们用儒学那一套来管理新企业,新部门,那根本就等于破坏发展。

    还有一个十分重要的部门——参谋部,由于现在是非常时期,不管是战略还军事行动都必须掌控在朱慈烺手中。所以参谋部没有任命大官长,倒是参谋部里面有十来个实习官员,这些实习官员都是朱慈烺从文化部或者各营中调来的一些有军事理论基础的官员。其中最为突出的,就是那个只有十三岁的超级神童夏完淳。

    这场紧急会议主要围绕着“如何阻止虏军劫城”这个问题进行商讨,会议一开始朱慈烺就将他的战术方案提了出来。以他的战术方案作为基础让军事局官员们进行完善。军事部的官员们并没有一个人出来反对朱慈烺的方案。当然这是朱慈烺已经在他们的心目建立起“太子说的就是对的”信仰。

    整个商讨进行了一个时辰多一点。最后确定为,派出三万建制骑兵分成三队,在他们打进文安城之前对他们进行武力sāo扰。

    虏骑哪里最弱就打哪里,什么时候最弱就什么时候打。利用行军偷袭,夜间袭营等偏攻战术来瓦解虏鞑子的战心。将他们逼回霸州城。

    另外就是迅速对虏军作出战略包围。这一点,朱慈烺早些rì便想好了,并且有了部分行动。把卢象晋调到营州驻军为的就是这点,现在的多尔衮还没有反应到他的后路已经被朱慈烺断了。尽管他已经意识到今年的明军特别强大。凭他现在剩下的军力,再留在中原不走,非覆没不可。可他认为明军虽然猛了许多,但相对他们的后金勇士还是有些起落的。所以他才会有着去掳些钱粮和人口再回建州吧。一场入塞,空手回去会被人看不起不说。地位也要一落千丈。

    该次会议的最后阶段就是商讨这个战略的包围。现在卢象升大军驻守大名府,朱慈烺和高起潜驻守涿州,涞水。营州有卢象晋,就差兴洲,天津三卫,房山,三地。只要把三地驻上大军,那么就等于把虏鞑子给团团围住了。

    军力朱慈烺有的是,现在就是派谁去驻军成了一个大难题。一个有据城而守又有出城与虏骑正面交锋能力的武将。确实有点难找。

    经过几番商讨后,朱慈烺决定让黄得功和周遇吉两人各领大军分驻房山,兴州,黄得功和周遇吉都是京营里的参将,朱慈烺逃宫时,被卢九德带了出来。跟着朱慈烺一路闯到现在。二人的能力不单止历史有记载,朱慈烺和军事局的官员都有目共睹。所以会议上,提出二人名字的时候,竟一致通过了。

    现在房山和兴州驻军的合适武将已经选了出来,就剩下天津三位了。这个位置确实有点让人头痛。因为天津三卫离霸州只有一百多公里。也是所有驻军城中,离虏军最近的一个。对于这样的一个驻军地,就不是具备了城池防守和出城作战的能力就可以胜任的了。所以驻天津三卫的将领,除城池防守,出城作战的能力外。还必须要有与虏军作战的经验以及武将本身存在着一种让虏军感到恐惧的威望,这种将领难找啊。

    针对这样的一位将军,会议上军事局的官员都吵红了眼。最后还是未能吵出一个理想的人选。

    最后军事局的官员不得不把目光投到朱慈烺。坐在首席上沉默了好久的朱慈烺,见大家都在看着他,笑了笑。终于发话了。他说他已经有适合驻守天津三卫的人选了。

    此话一出,会议室顿时喧哗起来。都急切地问朱慈烺是谁,让他别卖关子。

    朱慈烺有意地吊了吊他们的胃口。然后才慢慢地开口,说:“马英怡”

第22章:洪,孙二老

    军事会议结束后,旋风全营总数一万骑兵在李重镇的率领下,在南城门外与卢象观东凑西借搞来的万骑大军会和。与其同时涞水那边高起潜派出的祖大寿及其部一万关宁铁骑也出了城来。

    涿州两万骑兵,涞水一万骑兵。在新城会合。然后沿官道向霸州开去。过了琉璃下河离霸州只有几十里路才开始分军。

    朱慈烺从衙门出来,就直接奔回太子别府,把天津三卫驻军一事告诉马英怡。马英怡得知自己可以领军后,高兴得又跳又叫。抱住朱慈烺狂吻了一翻。弄得朱慈烺一脸都是口水。直呼恶心,恶心啊!

    等马英怡回厢房收拾好包袱,拿上宝剑转出前厅的时候。卢厢琴,文青芸已经侯在厅里了。她们两个站在朱慈烺旁边。看到马英怡穿上久违的银甲和红樱盔。都有些湿眼了。

    向来大咧咧的马英怡不知厅里气氛压抑。快步跑上前一把抱住卢厢琴,还在她脸啪嗒地亲了一个,

    看得朱慈烺感一脸感到恶心的表情。“哎呀”了一声。赶忙闪开一点。文青芸也在旁边掩嘴偷笑。

    “厢琴,觉得我今天是不是比相公还帅咧?”马英怡拿着包袱,宝剑的双手缠在卢厢琴的小腰间,一副自信满满的表情,问她。

    “嗯”卢厢琴点了点头,竟忍不住就开始掉眼泪了。

    朱慈烺心里何尝不难受,只是他也没办法。谁叫马英怡具备驻守天津三卫的条件。所以在兵力方面,物质方面,他多派了几个部将和一批新型火器给马英怡。这会儿,见到卢厢琴落泪,他的鼻尖也开始发酸了。于是走过来抱着卢厢琴的肩膀。

    马英怡愣了好一会,总算回过神来,她奴着嘴看着低头擦泪的卢厢琴,悻悻地说:“厢琴姐姐,妹妹我如愿以尝,你应该高兴才对啊,怎么哭了”

    卢厢琴听到马英怡的话,忙拿下擦泪的手,努力地让自己笑了出来。掐了掐马英怡的玉颊后,就将自己手上戴的玉镯撸了下来,边拿起马英怡的手边说:“这个手镯是我离开江南的时候,我娘给我的,她说这手镯开了光,能保平安…..”

    “我不要,”马英怡不等卢厢琴说完,就将手抽回来藏到背后。同时说。

    “把手拿来”卢厢琴很有大姐姐的气势训喝了马英怡一声。吓得她只好讪讪地拿出手来。

    卢厢琴边帮她戴上手镯边说:“反正我在家戴着它也没用,你出门打仗,刀枪没眼,望它能护佑你了”

    马英怡看着卢厢琴为她戴上手镯。感动得眼泪直掉。就连文青芸看着一大一小也忍不住泪光在眼里打转。

    朱慈烺虽然不信这一套,可终不会在这样的场合里说出来。现在他的心也十分压抑。于是伸出一只手将马英怡拉到怀中。抚着她的头,说:“你呀,要小心些,别蛮干。这样会害死将士们的知道么。”

    马英怡依偎在朱慈烺怀中,重重地点了点头。

    几人将马英怡送到府门外,看着马英怡上了马,向西门下已经集结起来的大军奔去后。

    卢厢琴有些抱怨的口吻,问朱慈烺说:“难道真的除厢琴外,别无人选了么?”

    朱慈烺没有说话,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便高高地唤了一声五明冀。应声,五明冀从前面的巷口转了出来。屁颠屁颠地跑到几人面前。

    朱慈烺快步下了台阶,翻身上了五明冀,“驾”的一声,便向衙门的方向奔去了。

    卢厢琴也看出了朱慈烺的无奈。望着他骑着五明冀渐远的身影。长长地叹了一声。便和文青芸回转府里了。

    下午,被崇祯从河南调回来的洪承畴和孙传庭,终于带着大军赶到了涿州。不过后金军已经给打退了。

    朱慈烺亲自带领国会官员出城迎接。一时间。北城门的锣鼓声,鞭炮声响不经绝,真真是震耳yù聋。这让洪承畴和孙传庭受宠若惊,互看了一眼后,又见太子从人群出迎了出来。顿觉到皇恩的浩荡,喜极而泣,赶紧下马向朱慈烺行跪礼。

    本以为只有京师才有这么隆重的仪式,想不到小小涿州城也能如此庆贺他们凯旋而归。怎不让洪,孙二老惊讶。当他们在城门下环顾四周,看到水泥厂和钢铁厂那些个高炉的时候。更是震惊目鼓yù掉,忍不住问朱慈烺道:“殿下,那些捅上天去的是啥物件来的?”

    周围的官员一听也都乐了。可他们不敢笑。因为说这话的正是洪承畴,洪承畴字九亨。对于这位人称洪九老朝廷命官,天下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敬。因为啥?因为干过几场胜仗,行事忠烈呗。

    朱慈烺笑了笑,指着水泥厂的高炉说:“那是练水泥的煅烧炉,”然后转身又指向钢铁的高炉说:“那是练钢厂的煅烧炉”

    洪承畴虽然还是没有听明白朱慈烺说的是啥东西,可又不好当着这么大名人面前再问。只好呵呵笑道:“微臣,还道是孙行者拿的金箍棒呢。”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忍不大笑了起来。

    将洪承畴和孙传庭迎进城里之后。就在衙门里摆了一场庆功宴会。在宴会上朱慈烺把他救国的理念,发展涿州,以涿州作为根据地向全国蔓延的计划说予洪,孙二人听。

    其实洪承畴和孙传庭从河南行军来涿州的一路上也听了许多关于涿州这边的事情。都说小太子是仙童转世。他们还不信,后来收到了一些故友送的一批玉钢刀后。得知是太子造的。才有些认同小太子智非凡人所比。等今天赶到涿州,远远望到城外高高耸起的煅烧炉后,竟也说出小太子是神仙转世这样的话来。

    如今听到太子跟他们说起救国之计,言语中又有留他们效力的意思。当场离坐跪倒在朱慈烺面前,生青并茂地声称愿意为大明朝出生入死。搞得热闹宴会嘎然安静了下来。无不对二人投予崇敬的目光。二老都已经位极人臣了。如今要留太子帐下,确也算是自降尊驾。这这种行为不就是说明他们的爱国心强么。

    洪承畴和孙传庭朱慈烺是知道的。确实是两个值得人敬重的大臣。尽管洪承畴最后还是投了清朝。但人无完人嘛。

    朱慈烺喜极,忙将二老扶起。又用一翻激荡的言词赞得二老飘飘如仙。再以一翻悲伤的国伤词又让二老听得失声痛哭。几场情绪的大起大落。差点每把二老折腾得jīng神分裂。

    因为洪承畴和孙传庭的加盟,朱慈烺今晚高兴,等二更天宴会结束的时候,他已经醉得神智不清了。在夏完淳和杜登chūn的搀扶下,行两步退一步。趁着夜sè艰难地太子别府边走边唱:“TM的道路真不平啊,真不平”听得夏完淳和杜登chūn郁闷不已,你自己两脚长短,还说路不平,真是小**不行,就说河沟太紧。

    夏完淳和杜登chūn好不容易将朱慈烺送到太子府,将他交到文青芸和卢厢琴的手中。才各自回家而去。

    卢厢琴和文青芸一人一边将朱慈烺搀到前厅。放他坐到软椅上后,卢厢琴便留下文青芸守在朱慈烺旁边,说去打盘热水回来,帮他擦擦身子。

    卢厢琴转出厅后,朱慈烺突然醒了过来,一把抓住文青芸的玉手,吓得文青芸一大跳。抽了几下没抽开。又不敢用内力怕伤了小太子。只好由他去了。

    “我说,白发…哦不是,青芸,我说过要取你的事,你考虑好了没有”朱慈烺摊在软椅上,头靠椅背把整个脖子都缩进胸膛里了,像个有神经残障的少年,说得有些模糊不清。但还是足够文青芸听得一清二楚。

    文青芸有些急了,赶忙抽手,可还是没能抽出,她带着眼泪哀求道:“殿下,奴婢真的不能嫁给你啊,求求殿下了,别再逼奴婢了,奴婢要是害了殿下,就是把奴婢千刀万剐了,奴婢也不会心安的”

    “你…你你不嫁也..得嫁,嫁..也得嫁”朱慈烺一句话分几段说道。

    文青芸真急了,另一抓住朱慈烺的手腕,发起内力连推带拨。“啵”的一声,朱慈烺的手就和文青芸的手分了开来,打在软椅的扶手上,把扶手打得个断木乱飞。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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