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情动、离开
“师姐,那你可还记得,那个人长的什么模样?以前是否见到过?”我心怀侥幸的问了一下,得到的答案也没有出乎意料,她摇头说没有见过。只记得那人身材魁梧,穿着一身黑衣,由于天色太暗,她看不清楚面孔。
我点头,让她好好休息,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出了门,我还在沉思,林锋应该并未离开,他还在这附近,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也会去找那人,去替许清灵讨个说法。
老爹老妈围上来问我怎么样,我摇头说没事,是场误会,你们不用担心了。
老爹狐疑的看着我说:“这怎么还是场误会呢?我说小枫,你干什么老子都支持你,但你有事可不能瞒着我,不然看我不打断你的腿。”
我回答说哪敢啊,只不过许师姐,了却了心愿,干这事的不是别人,正是林锋。
“小林?”老爹难以置信的说:“不对呀,这孩子平常看起来那么正经,咋能干出来这种事呢?不对不对,小枫你是不是弄错了?”
我摇头说:“没有,人家本来就是一对,干这种事情并不奇怪,只是地方有点不对而已,还有就是没有跟我们说清楚。”
老妈说:“小林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来了也不打声招呼,你知道他在哪吗?快点让他过来吧,好好照顾清灵。”
我淡淡说:“不知道,也请不来。”
老爹还不知道我跟他之间的事情,但从这也看出了不对劲,奇怪的问我:“怎么的,你们两个是闹什么矛盾了吗?他不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我不想多在这上说什么,只是摇摇头,就走开了,累了一晚上,现在很困。在我进房的时候,听到老爹拉着老孙在询问着这件事情。
刚躺下没多久,一个纤细的身影就推开房门走了进来,坐到我身旁。我闻到那代表性的香味,眼睛都没睁,轻声道:“睡了?”
“嗯。”柳梦琪轻嗯一声有些后怕的说:“还好今天是林锋师兄,如果是想象的那样,我真怕师姐会做傻事。”
为了缓解她的心情,我半开玩笑说:“师姐她现在是如愿以偿了,高兴都来不及呢,倒是我们,啥时候也开始造人计划?”
“讨厌,跟你说正事呢,别没个正形!脑袋里一天天都装的什么呀。”柳梦琪扬起粉拳轻轻捶打我,还带着训斥。
我一听就不干了,反驳说:“这是人类最原始的事情,是神圣的,怎么就没个正形了呢,万年前,人类还是赤身相对的呢,那时候也没见人家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啊,再说了,繁衍生息可不是人类的头等大事么。”
柳梦琪撇了撇嘴说:“好好好,你有道理,不过呢,你觉得就凭这三言两语,就能说动我么……唔。”
不等她得瑟完,我就突然袭击,一把将她搂住,来了个热吻,她反抗了几下觉得没什么希望,干脆就放弃了。
这一不反抗,我心里的火焰噌的一下被点燃了,手开始不老实的四处乱动。她打了我一下,我没有理会,便不见她的动作。
等我的手掌透过她那薄薄衣衫的时候,我脑海中突然一个激灵,抬头看向她,只见她俏脸带红,幽幽的看着我,目光中说不出是什么神色。
见到这一幕,我没有在继续,心中缓缓恢复平静。她露出一丝讶然,问我:“不是说,男人都不能克制自己的**么,难道我的吸引力不够么?”
我笑了,在她耳边低声说:“你就这么想给我?”
她切了一声,一只手从旁边拿起来,在我眼前晃了晃,当即把我吓出一声冷汗,尼玛,那居然是一把明晃晃的匕首,这娘们到底想干啥。
她示威性的将匕首贴在我脸上轻轻蹭了蹭,哼道:“你应该庆幸自己的明智,不然,哼哼…。”
我当即抽出手来,苦笑道:“亲爱的,这个..用不着掏匕首那么严重吧。”
她说:“我从小就知道,该怎么保护自己。”
我一听瞬间没了兴致,翻身躺在一旁,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因为困意已经上来了。
或许是无心插柳,这种做法,反而让柳梦琪有些慌乱,她将匕首扔到一旁,摸了摸我面孔说:“开个玩笑嘛,不要生气好不好。”
我已经开始意识朦胧了,仍旧没有搭理,正当我打算继续睡下去的时候,嘴唇忽然被一片柔软给覆盖,然后一条香舌,生涩的撬开我的嘴唇,探了进来。
我猛然惊醒了,这小妞居然还这样挑逗我,今天要不把你正法了,我还算是男人么。
一个恶狼翻身,我将她压在身下,手掌毫不留情的突破了方才的禁忌,这妮子开始发出声响,很轻微,让我呼吸越来越粗重。
“叶枫..现在还是白天..不要~”她开始求饶,但我理智仅存一些,很快就淹没在**之中,几乎就要成功的时候,舌尖一疼,把我从堕落的边缘拉了回来。
我抬头看着她,使劲的喘着,她也是呼吸急促,媚眼迷离。
“等..晚上...好不好,他们还在外面。”柳梦琪近乎哀求般的说。
我嘿嘿一笑,重新躺下,将被单拉起,把我们遮盖,抱着她,火气渐消:“不许再勾引我,睡觉!”
她轻嗯了一声,紧紧与我贴在一起,此时几乎是赤身相对,我们之间感情,又有了重大的突破,迈出了实质性的一步。
一觉睡醒来,柳梦琪已经不在,不过想起之前的事情,我睡醒之后精力更旺盛,心跳也不由的加快,想起太爷爷说的,我似乎需要尽快给叶家留一丝血脉了。
至于阁皂宗那边,不去管它,大不了到时候带个孩子回去,他们能把我怎么办?
醒来时,是下午三点左右,我起来洗漱了一番,看到柳梦琪正在妈妈的指导下做饭,嘿嘿笑了笑,走了进去。
柳梦琪看到我玩味的笑容,不禁白了我一眼,那模样越加妩媚了,我心里喜欢的紧,直道自己艳福不浅,都是上辈子积来的福气。
随便吃了点东西准备去城中躲一躲的时候,柳梦琪端着一碗汤放到我面前,还很开心的说:“这是我亲手做的,你快尝尝吧。”
我眨巴眨巴眼,看着碗里黑黑的汤水,摸了摸脑袋问她:“这是什么东西?你该不会要毒死我吧?”
柳梦琪娇叱:“你说什么呢,我废了半天力气才做好的,里面放的是黑米,当然会是这个颜色了。”
原来是黑米汤,我点了点头,放心的端起来喝了两口,味道嘛,就那一个味道。因为我明白烧这种汤很简单,放水里煮煮就行了,老妈的话顶多再加点白面在里面,让它看起来像粥多一些。
喝着汤,我脑袋里面想着坏主意,盯着柳梦琪说:“亲爱的,今天晚上跟我去城里走一遭。”
她歪着头看我说:“去城里干嘛?晚上么,不是没有车回来吗?”
我坏笑道:“那就不回来了呗,我们去过二人世界。”
过了几秒钟,她俏脸一红,啐了我一口说:“我才不要去,我还要在家照顾师姐,要去你自己去吧。”
提到许清灵,我才想起来,她的确不能走,不过我是必须得去了,不然又得要书生鬼给我抓去挖土,我需要想个法子,让他知道我现在不想去挖。
我假装叹了口气说:“那好吧,我就自己去了,不过我一个人在城里,如果干出什么事来,你可不能怪我。”
“你敢!”她秀眉一竖,愠怒道,一双本来很好看的眼睛,被她这么一瞪,就变得不美丽了,显得有些凶。
我赶忙赔笑说:“那是,我当然不敢,开玩笑~哈哈。”
“你去城里做什么?”她追问我。
我想了想,没有隐瞒她说:“我去城里,是为了躲一只鬼。”
“鬼?”柳梦琪讶然。
“其实也没有什么,他是我叶家的祖先,喜欢逼我做我不喜欢的事情,昨天晚上就被他抓到了,今天还会来,不过你们放心,他不会伤害我们家的人。”
柳梦琪无不担忧的说:“那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不如跟我回帝都吧,正好师姐也需要个地方静养,在这里总是不太方便。”
我想了想,觉得也有道理,她在这就无所谓了,反正爸妈都把她当自己人,许清灵就不同了,而且又刚发生这种事情,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免不了尴尬。
想到这里,我一拍桌子,就决定了:“好,我们就去你家,反正我很早就想去帝都去玩玩了,一直没有时间,现在这个季节也是刚好。”
“不过,最好把老孙一起带过去,这样,我们的战场就能转移地方了。”想到那个被黄小毛派来的人,我还是有些放不下爸妈,不过他们在这里没招没惹他,应该不会牵连到他们身上,只有我们远离这里,才能让他们远离危险。
做了决定,我就让柳梦琪去收拾收拾,顺带通知一声老孙,现在时间还足够,从我们这里到京城也很方便,高铁的话两个小时足以。
第十三章 新情况
柳梦琪负责订票的事情,跟许清灵收拾东西。我当即就跟爸妈说了一下,老妈很不舍,说这还没回来几天,又要走了,你们怎么就那么忙。
倒是老爹很理解我,说放心去吧,家里有我就行,过段时间,我跟你妈也会去帝都看看你们,活了一辈子,不去首都转转,岂不是白活了。
找到老孙的时候,他又跟那大婶在亲亲我我,谈情说爱呢。我不得已打断了他们,老孙用一副幽怨的目光看着我,等大妈逃也似的离去后,老孙就很气愤的指着我说:“大侄子,你太不够意思了,真的不够意思,你说你跟柳侄女亲热的时候,我打扰过你吗?但你呢,什么时候不来,偏偏现在来,来了也不知道等会,你故意拆我的台是不?”
我一脸冤枉说:“我真不晓得她在这,不然打死我都不来。这件事我回头给你赔罪,不过我们现在必须要走了!”
“走?”老孙一听,就安静下来,疑惑道:“走去哪?”
我说我有一些难言之隐,必须要走,我们已经商量好了,要去帝都躲一下,去柳梦琪那里待一段时间,你需要跟我们一起走。
老孙想也不想就说:“不走,你们还年轻,而且还整天在一块,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折腾多少日子?剩下的日子,我已经决定跟她一起过了,不管什么都不能把我们分开,要走你们走吧,我坚决不走,黄小毛派来的人,我自己能够应付。”
这老小子,还跟我耍小孩子脾气。我说:“真不走?”
他摇头,依然坚定:“不走!”
我四周看了看,说:“那行吧,你不走就算了,我们走了,你自己多多保重,别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却是你的坟。”
“呸呸呸,你个臭小子说什么呢,是不是咒我老人家呢?”老孙大骂,说我白眼狼。
我笑道:“那你到底跟不跟我们走?你留在这里,不仅不能好好的跟她相处,而且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到了京城就不一样了,那里有很多国x局的人,我们可以很轻松的将那人抓住,到时候,你不是想回来就回来?这么简单的问题,还需要我跟你解释么。”
老孙挠着发亮的光头想了半天,才对我说:“我觉得你这个主意不错。”
“不错吧?那还不赶紧收拾一下,跟我走!马上赶不上高铁了。”
老孙急忙点头,随便装了几件衣服,大门一锁,就跟着我离开了。回到家里,柳梦琪她们也收拾完了,我妈正拉着她嘱咐着什么。
看了看天色,我心里有些焦急,便催促道:“快,天快黑了,得快点走,孙叔,这附近有没有车,我们出点钱,让他给我们送到城里。”
老孙说有,就拿出电话,拔了个号,没多久一辆普桑就赶到我家门前,开车的是一个跟老孙差不多年纪的中年人,皮肤黝黑,而且虚胖。
老孙叫他黑胖子,是曾经找他看过宅子的人,好像还被鬼纠缠过,因此对老孙很尊敬。这人不是我们村的,连老爹也不熟悉。
黑胖子一来到这里,目光就一直在柳梦琪二女身上打转,我偶然间注意到他,就对着人有些厌恶,一脸的垂涎三尺,没想到还是个yin棍。
看在他要送我们离去的份上,我就忍着了,只是在上车前低声跟劳孙说了一下,让他提醒一下这老小子。
等装好行礼,我们跟爸妈告别,坐车前往城里。老孙刚一上车时并没有说什么,等过了十分钟左右,他突然暴起,一巴掌抽了过去,正在偷瞄柳梦琪二人的黑胖子被打傻了,直接一个急刹车。
“你这个黑胖子,亏我老孙还救过你,怎么就没看出来,你竟然是这种人呢?你给我滚蛋,这车我们开走了,到时候自己去派出所提车吧。”老孙非常不给他面子,甚至有种很铁不成钢的感觉,一脚将他踹下去,自己移到驾驶座上,把挡一挂,踩着油门就走了。
柳梦琪二女也早已察觉道这事,不过她们并不太在意,因为这种目光见得太多了,早已习以为常,只是没有想到,老孙会这么暴脾气,直接将那人撵下车了。
我说:“孙叔这样不好吧?我看他非善类,说不得以后会报复我们,这种小人防不胜防,还是不要闹的太僵。”
老孙哼道:“没事,你们放心就是,黑胖子的性格我很了解,胆小怕事,我就算借他几个胆子,他都不敢有想法,如果真有什么对不起我们的,我肯定剥了他的皮。”
我无奈的摇了摇头,也就由他去了,不过他的车技真不敢恭维,开个车左晃右晃,坐的我们胆战心惊的,这厮一连闯了三个红绿灯,然后停下车拉着我们就走了,车就仍在马路边上。
“孙叔,你什么时候拿的驾照?我怎么不知道?”
“驾照?谁说我有驾照了?才不稀罕那玩意。”
他的回答让我无语,原来这厮根本就没开过几次车,这一次居然是他的试验,而我们还在上面坐着,现在想来不由的一阵后怕。
进战的时候,天已经黑了,我心里有些着急,怕书生鬼能找到这里来,连车都没等,拿着车票上了最近的一般车,到了车开动起来时,又补上了票,这才安心的前往帝都。
一路上车内还是很平静的,没有发生什么意外,这让我松了口气。其实以前我坐车的时候,从来没想过车上会出什么意外,但经历了这么多之后,我变得谨慎了,处处小心,总觉得危险随时都有可能来临。
再次回到帝都,灯火珊阑,繁华的都市。只是在这灯红酒绿中,不知道隐藏着多少肮脏的交易,很多常人难以想象的事情,时刻都在上演着,只是不为人知罢了。
柳梦琪已经通知了人来接我们,来者竟然也是一位清丽可人的美女,她在柳梦琪手下工作,名叫沈莎。
沈莎对我们很温柔,态度非常好,尤其是对喋喋不休的老孙,依然一句一句的回答者,没有其他的异色。
上车前,她从我手中递过包袱时,对我笑道:“我知道你,叶枫是么,你现在在我们组里很有名。而且,你还是柳姐的男朋友,因为这,我们组里,很多人都视你为情敌,来到这里,你可要小心哦。”
我奇道:“我跟她的关系,好像知道的人并不多,是谁告诉你们的?”
她掩嘴轻笑道:“还能有谁,自然是陈局长咯,他说你抢了他手下的人,这个仇不能不报,要考验一下你对柳姐是不是那么坚定。”
这个陈国华,真会给我找麻烦,我笑了笑说:“不用考验,我们之间,海枯石烂心不移,劳烦你替我转告他们,不要在惦记我的女人了,不然砂锅大的拳头,可不是闹着玩的。”
沈莎笑的花枝乱颤,柳梦琪听到声音,探头说了句:“你们在聊什么。”她才遮去笑意,将后备箱锁好,跟我一前一后上了车。
“柳姐,你这个男朋友还真幽默。”上车后,她甜甜的说道。柳梦琪狐疑,看了看她,又盯着我,我唯有咧嘴一笑,换来的却是她的白眼。
将我们送到柳梦琪的住处,沈莎就离开了,柳梦琪的居所,我之前也来过,那一次我还很羡慕她,谁能想到,现今的我,马上就要成为这里的男主人。
一行人坐电梯上了楼,柳梦琪拿出钥匙,就要开门,但拧了两下,她突然蹙起眉头,悄无声息的拔出钥匙,对我们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我眉头一皱,用眼神询问她怎么了?
她低声说:”房门被打开了,里面或许有人。“
我目光一凝,回道:“会不会是熟人?你有没有将钥匙给其他人?”
她摇头说没有,钥匙有两把,另一把一直锁在家里。
我做了个手势,我们悄然退回楼道口,这里比较高档,走道里也没有什么人。
我沉吟道:“要不先去调一下监控?或许是小毛贼也说不定。”
柳梦琪说:“可能性太小,这里的安保措施很好,一般的小毛贼根本就进不了门就被抓住了。这里的监控也不是随便能够调的,至少要有分局长的签字声明,因为在这里住的人,大多都很有身份,谁也不想被人家窥到**。”
“连你也不行?”
她摇头,表示不行,只能另想办法。
“那就奇怪了,照你这么说,那会是谁呢?谁又有这种能耐?如果是敌人的话,我想恐怕非常不简单。”
正在我们猜测的时候,几个安保人员赶来,问我们是否需要帮助。我看着他们暗暗点头,这里的安保工作确实不错,才这么一会,就察觉到我们的异常,前来询问。
柳梦琪没有说出实情,只是说在等人拿钥匙过来。但那些安保并不那么好忽悠,要确认一下她的身份,拿着身份证扫了扫,才放心下来,离开前说如果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随时找他们。
第十四章 与老丈人的初次会面
“你们在这等着,我先进去看看,说不得这又是冲着我来的。”等安保走后,我肃声对他们说,柳梦琪不同意,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进去。
拧不过她我只有同意,对她说:“你跟在我后面,如果有什么事情,你先走。”
她虽然点头,但我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离开的,不过到时候,我说什么也不能让她跟着我冒险。
老孙负责守护许清灵,他一再吩咐我们要小心,发生意外的话,他会去找安保。我制止了他这个念头,让他不要去告诉安保,否则只会白白搭上几条性命。
连我们两个都搞不定的话,再来几个安保又有什么用?
走到房门前,我探手握住把手,柳梦琪轻点了下头,我一用力,咔嚓一声,房门被打开了,但我们没有马上行动,而是等了一会,凝神静听里面是否有什么动静。
过了一阵,里面还是一片寂静。我蹑手蹑脚推开了门,走了进去,柳梦琪紧随我身后。我不知开关在哪,也没有开灯的冲动,现在是敌在暗,我在明,如果开灯,挨打的只会是我们。
大家都处于黑暗中,这才公平。
我弯着腰向里面行走,脚步声都不留一丝痕迹,随手逃出了手机,打算当武器使用。柳梦琪在后面告诉我路线,如果要往左走,她就拍一下我左边,往右则拍右边。
她这房子算的上豪宅了,客厅的确很大,房间也有四五个,摆放的东西也不少,因此影响了我们的视线,只能走到最前方,伸出头去看,而这期间,很有可能会被人偷袭,以至于我来不及闪躲。
我靠在柜子的边缘,屏住呼吸,用心感受这房间里的一切,这俗称是人类的第六感,在我们修气的人身上,体现的更加强烈,像林锋、复盈那个级别的高手,感应的可以更远,在这一个房间里,对我来说勉强还是可以的。
随着思想的感悟,我渐渐察觉到一股潜在的危险,正在向我逼近,那种感觉如同一把利刃正在朝我刺来,虽然很远,但仍然能够感觉到刀上的寒意。
我猛然睁开眼睛,想也不想,抬手就将手机朝左上方砸了过去。
啪。
手机被人打到一旁,落在角落里,震动了两下,发出光芒,让这个房间变得亮了一些。借着微弱的光芒,我看到一个身影,站在那里,一动不动,面朝着我们。
他不说话,我也没有开口的意思。让柳梦琪后退,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了过去。不管是谁,都是来者不善,先将他拿下再说其他。
那人见我过去,怡然不惧,我轻哼一声,一拳打了过去,拳头携带着风声,有着不小的威慑力,如今的我,可不是当初那个任人欺负的小菜鸟。
本以为那人会躲避,我都已经想好了下一步该怎么去袭击他,让他避无可避,与我硬碰硬,这样我才能让他知道我与他之间的差距。
只是形势不如人算,那人不仅不躲,还往前走几步,朝我迎来,手掌抬起,想要握住我的拳头。
卧槽,好大的力气,他握住我拳头的时候,完全承受了我的力气,但并没有吃力的感觉。反而手上力气奇大,将我的手掌使劲握住,并且手中的力气还在加大。
我暗自吃惊,但并不服输,另一只手探出,朝他脖间卡去,想要抓住他的命脉.他微微仰头,躲过的手,另一只手再度抬起,又将我握住,让我一时无法挣扎出来。
感受着这个人手上的温度,他手心都有点烫人,我心里凝重,此人真的不一般,凭此特性来看,对方也应该是个炼气的。
而且他的年头不会比我晚,应对我的时候,沉稳,平静,不惊不躁,是个厉害的对手。
我愣了一下,又抬起脚去勾他的左腿后膝。他脚步一挪,虚晃一下,前进过来,将我的腿给挡住,并向外面去拉伸。
眼看着我全身都要被他牵制住了,我不禁有些着急,低喝一声,剩下的那只脚登着地面,使劲把他朝后面推去。那人也学我一样,脚尖点地,抗拒着我的力量。
我们二人僵持不下,可谓是半斤八两,不过这时候柳梦琪的重要性就显现出来了,只要她出手轻轻一下,对方就必须被制服了,他牵制我的同时,自己也被我牵制了。
正在我想要喊柳梦琪的时候,房间的灯突然亮了,我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一个看起来很严肃的中年人,留着平头,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闲装,目光中闪着异色盯着我,他的面相还给我几分熟悉的感觉,总觉得像是在哪里见过。
“梦琪,快来,他现在被我牵制了,你可以将他抓起来了。”跟他对视了几秒钟,我突然大喊,让柳梦琪来帮忙。
中年人听到我的声音,神色一动,我以为他是害怕了,却听他淡淡说:“好像被制住的是你吧?怎么到变成我被制住了?”
我冷笑说:“不管谁制住谁,现在是我有帮手,而你没有。”似是为了配合我,身后传来脚步声,柳梦琪赶来了。
中年人侧头朝我身后看了一眼,神色依旧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平静说:“是么?你确定她会帮你吗?”
我自然十分确定,笑道:“这是自然,她不帮我,难道还会帮你?”
说这话的时候,我觉得眼前这人很可笑,柳梦琪是我为过门的老婆,不帮我帮谁?只能怪他没弄清楚情况。
不过接下来柳梦琪的一句话,让我傻眼了。她走到我身边低声说:“叶枫,快放手。”
我懵了,摇了摇头说:“为什么?我好不容易才制住他的,就这么放了……”
柳梦琪瞪了我一眼,打断我的话说:“他是我父亲。”
“啥?”我目瞪口呆,手掌缓缓放松力量,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柳梦琪,果然有些神似,怪不得我觉得他那么严肃。
我赶紧撤回了手,他也没有再纠缠,顺手抽回了手掌。
“呃,伯父,抱歉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没认出您...还望您老不要生气。”我瞬间换上了笑脸,赔笑道,一秒钟从牛逼哄哄变成了孙子,没办法,谁叫人家是老丈人呢,想把人家女儿泡了,只有低声下气些。
“你觉得我很容易生气吗?”柳梦琪的老子扫了我一眼,说了一句,就不在搭理我,而走向柳梦琪。
我很紧张的盯着他,这位老丈人似乎有点难缠,冷静、稳重的可怕啊。
我本以为他会给柳梦琪说些什么,但他直接从柳梦琪身边擦肩而过,绕了一圈,坐在了沙发上,而柳梦琪则乖乖的站在那里没有动弹。
“方才不是还有几个吗?让他们进来吧。”气氛凝固了十几秒左右,他开口说道。
柳梦琪给我使了个眼色,让我去叫他们,我会意,赶紧退出了房门,这才长舒了一口气,刚才在里面不知为啥,总觉得压力山大,老丈人的气场太强了。
我走过去的时候,老孙正眼巴巴的等着,看到我就赶紧迎了过来,问我啥情况?没出什么事情吧?
我绷着脸说:“没有,让你们进去呢。”
老孙很奇怪,说:“既然没有,你怎么一副苦瓜脸?
我苦笑一声,道:“柳梦琪的父亲在里面呢,而且..方才我还跟他交手了。”
许清灵一喜说:“柳师叔来了么?”
我点了点头,悄声问他:“这个柳师叔怎么样?在门派里好相处不?我怎么感觉好严肃啊。”
许清灵笑道:“严肃?柳师叔可是我们宗派中最有权威的人,连我父亲有时候都敬他三分,至于是否好相处,那要看对谁咯,以我对他的了解,如果他知道你跟梦琪的关系,恐怕不会对你太好。”
我诧异道;“为啥?难道我看着像很不正经的吗?”
老孙接过话说:“你小子傻啊,不是我说,他父亲跟你爹肯定都是一个年代的,思想还很落后,又在深山呆了那么久,自然不懂人情世故,在他眼里,女儿的嫁娶,都是要由他们说了算,你这样横插一脚,怎么可能会给你好脸色?”
我当时就慌了,问他:“那我该怎么办?如果他不同意怎么办?”
老孙安慰我说:“别急别急,你要冷静,不要太紧张,再说不是还有我么,进去之后看我眼色行事,不该说的话别乱说,先给他留个好印象。”
好印象?打斗打了,还会有好印象吗?
心里七上八下的跟着他们到了门口,就听到一句严厉的声音:“一个女孩子,深更半夜带着男人回家,像什么样子?我是这样教你的吗?还是在外面这些年,跟着学坏了?你知道,你让我多失望吗?”
这话听得我直接心凉了半截,老丈人果然很保守封建,加上之前的事情,他会同意我们之间的事情吗?
许清灵轻轻拍了拍我,给我眨了眨眼,然后推门进去道;“是柳师叔,怎么一来到就教训梦琪啊,年轻人有年轻人的生活,您也别管的太宽了。”
第十五章 神数之争
听她说着,我跟老孙也进了门,看到柳梦琪正站在他面前低着头,听着她的训话。
柳相转过头来看到许清灵时,脸上露出了笑容说:“是清灵来了啊,快过来让师叔看看,这几个月瘦了么。”
看到这一幕,我很无语,怎么对亲生女儿那么严厉,对许清灵却那么好,那么亲切。
“师叔啊,怎么一见面就开始说教了,梦琪她最近也很累,不如让她先去休息一下吧。”许清灵轻声说道。
柳相没有答应也没有否定,只是将目光转向我们,开口问道:“这两位是...。”
老孙笑呵呵的走过去,拱手道:“贫道茅山派其德子,见过道友。”
柳相闻言面色微变,急声道:“可是复盈前辈高徒,其德子道友?”
老孙哈哈一笑说:“正是区区在下,不知道友名号?”
柳相道:“贫道阁皂宗柳相,久闻复盈前辈与道友大名,九华山一战,我曾听掌教师兄说过,多0亏复盈前辈力挽狂澜,才让他们逃过一劫,今日有幸见到复盈前辈高徒,实乃吾之幸甚,师兄快请坐。”
老孙依言坐下,谦虚说:“其实也没有那么厉害,那一次还有犹龙至尊的降临,才平息下来,老东…师父他也没有出太大的力。”
柳相温声道:“师兄谦逊了,那犹龙至尊虽然重要,但复盈前辈也是功不可没。”说着他看了我一眼,意思很明显,想要我自己我介绍。
我刚想说话,老孙就抢先一步道:“道友,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师父新收的关门弟子,叶枫,也是犹龙的本尊。”
“哦?”柳相讶然道:“复盈前辈又收了个关门弟子?我还真不知道,不过这犹龙的本尊,是什么意思?”
老孙侃侃而谈:“道友应该知道,现在的犹龙至尊不过是一具神胎,终究不能算真正的至尊,而神胎的面目就是依照我这位师弟打造出来的,也可以说,他与神胎本就是一体,你说厉不厉害。”
老孙这一顿胡吹,其实也吹中了一些,本来神胎就是为我准备的,只不过我拒绝了。既然拒绝了,就代表我再也无法与他合二为一,真正的犹龙至尊,只有林锋一人。
“厉害,的确厉害。”柳相看着我,问道:“不过你既然是神胎本尊,怎的道行却相差甚大?连我都不能制服吗?”
他这话一出,我显得很尴尬,捏了捏衣角没有说话。
“嗳,道友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虽然他是本尊,但并未与神胎想融合,道行自然还没有那么厉害,不过等他们融合之后,我想着世间能够与之匹敌的怕是不超过一手之数。”老孙一副很认真的模样,连我都信了几分。
柳相看了看我,点了点头,没有再继续追问,而是换了话题说:“道友这么晚了,还来小女的住处,莫非是有什么紧急情况吗?”
老孙打了个哈哈说:“情况是有那么点,但是不算大,主要我今天心生感应,掐指一算,得知会与一有缘道友相见,这才顺其自然,不曾想那人却是道友你啊。”
柳相饶有兴致说:“哦?原来是这样,我也曾听闻复盈前辈的南极神数举世无双,能够算尽天下事,道友既得复盈前辈真传,这南极神数肯定也是有相当高的造诣吧?”
老孙一听,立马翘起了二郎腿,傲然道;“不瞒道友说,如果说法术上,我或许还不算合格,但在算术上,我自问还是有些成就的,不过跟师傅他老人家比起来,那就差的太远了。”
柳相额首,忽然道:“贫道对五大神数仰慕已久,经过多年的研究,对紫薇斗数也略懂一些,今日正好遇到道友,可否就此探讨一番?”
老孙惊讶,然后答应说:“正好正好,我也对紫薇斗数很有兴趣,不如我们今日秉烛夜谈,共同印证彼此心中所想。”
“如此甚好。”柳相说完,转头望向许清灵说:“清灵啊,看你脸色不太好,是不是最近太劳累了?没别的事情,就早点去休息吧,不然等你父亲来了,又会责备你。”
许清灵惊声道:“什么,父亲也会来吗?”
许清灵的父亲就是阁皂宗的掌教许应,之前在九华山我们有过一面之缘,后来的茅山我似乎见过他,但并未跟他交谈。
柳相笑道:“这么多日子没见你,他很是想念,自然要来看看你。”
许清灵撇了撇嘴,看来她并不是很想见到许应。
之后,柳梦琪陪着许清灵去卧室休息,老孙盘着腿坐在沙发上,一副农村庄稼汉的猥琐样,许应则做在他对面,两人之间放了一盘象棋。
二人边下边聊,对于棋盘之事倒是不怎么在意,不过在我看来,老孙的棋艺真是臭的可以,每每都将自己往死路上逼,纯属坑自己玩。
柳相拿起车,向前推了三格,看住了老孙的一个边角马,淡淡说道:“紫薇斗数之说,人的生存与星相离不开关系,它以人的出生年月、日时确定十二宫,构成命盘,结合各宫的星群组合,周易干支理论,来预测人的命运、吉凶祸福,为五大神数,号称天下第一神数,这些道友应该知道吧。”
老孙也不去管那只马,炮翻山打掉一只象,说:“紫薇确实号称天下第一神数,但在我看来南极神数,并不比它差,只是南极神数失传的太多,所谓的“钥匙”已经丢了,连师父他老人家,也没参悟多少。”
柳相将马吃掉,抬头说:“在南极神数中,无非命理,子平八字,命元十二宫,天性命盘。神煞,在范围、河洛,大定之玄机神煞与胎息神煞。命元五星,五星神数,天盘刻度过星,琴堂星法,与天步真原等等,其实综合下来,所谓的南极神数也不过是集众术之大成。”
老孙听的有些傻眼了,其实柳相说的这些他都不太清楚,只是有所耳闻罢了。他所学习的都是死记硬背下来的,比起理论来,他跟柳相差的太多了。
老孙轻咳了一下说:“其实南极神数也是以星验命,它将四柱卦象隐于二十八宿,四象结合十二月建神相互推演变,各晏之名来表达预测结果,只是其中多为断语,虽然精妙,但却少了许多东西,且隐语自成一派,甚为繁杂,破解起来也十分麻烦”。
柳相附和道:“这正是我选择紫薇斗数的原因,当初我也曾试着研习南极神数,但得之茫然,破解无门,钥匙不存于世,食之无味,弃之可惜,但不得不说,它的许多精妙之处,比起其他神数有过之而无不及。”
柳相说完,又将马一跳,含笑道:“将军,道友你输了。”
老孙看了看棋盘,嘿嘿一笑,摸了摸脑袋说:“嗯嗯,不错是我输了,哎呀,道友的棋艺也是很厉害的。”
我看不下去了,就忍不住跟他说:“你那个车放在人家干什么?不能拉回来回防吗?这棋还能继续下。”
柳相看了我一眼说:“既然小友以为还能下,那就由你来接手如何?”
我看着棋盘就要点头,却被老孙暗地里掐了一下,我一看他,才发现他目光中有些许含义。当即恍然,老孙这是在故意输给他,我还傻不拉几的往上撞,要说棋艺,在我们哪里下棋成风,老孙更是深谙此道,怎么会留下连我都能看出来的破绽。
“方才看错了,这棋确实没有办法翻盘了,柳前辈真是厉害。”脸不红心不跳的拍了个马屁,好似这是我的职业一样,真是丢人啊。
柳相又斜了我一眼,没有说什么,继续跟老孙探讨说:“我们论了两种术法的要点,但并不是很深入,不如来点新鲜的如何?”
老孙一口答应:“道友尽管说,我老孙自然奉陪到底。”
柳相说:“既然如此,那我们就用两种神数来算同一件事情,看看得到的结果会如何?”
老孙一怔,说:“一起计算?那会不会有所影响?互相干桃?”
柳相道:“如果是这样,那岂不是更有意思?”
老孙抚掌大笑说:“有意思,有意思,这正合我意,那我们以什么为题来计算?”
“在这世上最难算的,非人生未来莫属,因为天相在变动,命运也随时在变,不如我们就算一人未来的命运。”
老孙说好,但是算谁呢?
柳相道:“算起来,我们需要生辰八字,不如就拿小女的生辰来算如何?”
“柳侄女吗?”老孙皱眉看了我一眼后答应,而我总觉得怪怪的,这个老丈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柳相站起身来,走到床前仰天观望,然后道:“这里是帝都,得紫气影响,对我二人的算数有很大的帮助,如今紫薇地星光芒正盛,正是计算的好时机,道友我们这就动手如何?”
老孙也走过去,看了看天象,找他问了柳梦琪的生辰八字,就开始有板有眼的推算起来。
第十六章 翻脸
柳相在看了天象之后就负手而立,闭目养神,不过时而眉头皱起,说明他也在推算,与开始抓耳挠腮的老孙比起来,他显然更具有大师风范。
老孙捏着手指在哪里计算着,到后来甚至连手机都给搬出来了,边计算边查询,懂得高科技就是好啊。
我一直静静的等了半个小时后,柳相才睁开眼睛,目光深邃。老孙一看他动了就偷偷的收起手机,对他哈哈一笑说:“道友算完了?不巧,我比道友就早了那么区区几分钟。”
柳相没有表情,只是道:“是道友先说,还是我先说?”
老孙想了想,说:“这里你是主,我是客,客随主便,你先来吧。”
柳相也不谦逊,轻声道:“从命盘来看,她的重点宫位在“未”,正是先天命宫,紫微、破军自坐本宫,在个性上来说,将会带有自尊和突破的性质,左辅、右弼、天魁等吉星相拱会照,并有昌曲前后夹辅,意味著容忍、要强、沉着冷静。”
“而擎羊、火星、地空、地劫等煞星再会入本宫,则会推升突破、坚韧等长处,再者,紫微、左辅等星曜相互作用,形成“君臣庆会”格局,更带有引领带动、大将之风的影象。”
说道这里,他顿了一下,道:“不过未宫于尾,孤单影只,说明她此生不可能有伴侣。除非天狼啸月,吞并星月,忍地寒,耐绝境,才有一线希望。”
我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心情沉到谷底,脑中回荡着他方才说的那句话,此生不能有伴侣...那我与她岂不是有缘无分?
我不相信,我怎能相信他说的话,这绝对是妄语,我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也正在看着我,那模样好似是专门说给我听的。
老孙站到我们之间,隔断了我们的视线,说:“不对不对,道友你算错了,之前说的我都无异于,但最后这一点,你肯定算错了!”
柳相道:“哦?此话何解?我的女儿,我自然不希望她孤独终老,怎么会算错?”
老孙指着天上群星道:“二十八星宿,她位于其中,众星拱月,说明她的追随者不及其数,魅力颇大,试问这样的女孩子,怎么可能孤独终老。而且我看到天狼星跃出群星,正在与她汇合,到那时天狼守护,自成一家,她不仅有伴侣,而且伴侣就在她附近。”
高,实在是高,我暗暗赞叹,对于忽悠这一行,没人比神棍更厉害,在老孙手下,柳相他不是对手,有板有眼的一说,就让他没了词来反驳了。
柳相忽然笑了,扫了一眼老孙又看向我说:“道友所指的,莫非就是他?”
老孙含糊道:“是,或者也不是,只不过他的几率自然要大一些,因为这时常都是他们相处在一起。”
“恐怕不止在一起那么简单吧。”柳相看似随意的一句话,反而将我惊出了一声冷汗,看来他早已经察觉到什么了。
“小友是否介意,将生辰八字交给我?”柳相向我开口。
我想了想,就同意了,将生辰八字交给他。他手指捏着掐算了一会,说:“八字倒也相合,只不过为何前途充满了变数,为我所不能确定。”
老孙嘿嘿说:“既然是神胎本尊,前途自然不是那么好测算的,就连师父他老人家都算不出来,我们还是不要逆天行事了。”
柳相动容:“连复盈前辈都无法计算出来?那果真是了不得啊。”说完,他又一副惋惜的模样摇头叹道:“可惜啊,可惜,我不该那么轻易就答应了全真教的提亲,否则你们或许还有在一起的希望。”
“什么!”我心中猛的一条,听了之后,脸霎时间就白了,答应了全真教的提亲?嫁给张法剑?
老孙眉头也皱的紧,比较严肃的问他:“道友这话什么意思?”
柳相淡笑道:“莫非道友没听清楚么,小女已经许配给全真掌教首徒弟方元极了,此次我来就是为了给他们定亲,本门掌教随后将至,我们两派对这次联姻都很看重。其实道友你算的也没错,天狼星说的或许就是方元极,他在昨日回到了京城,今日梦琪也回来了,正好也省的我去寻找她了。”
老孙叫道:“道友,你不是在开玩笑吧?全真教在九华山的时候还想将你们一网打尽,现在你们居然要将柳侄女嫁给方元极?那不是送狼入虎口吗?再说了,龙虎山会怎么想?你们这个决定实在太草率了。”
柳相奇道:“道友为何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这好像与茅山无关吧?你应该知道,利益是相互的,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正因为发生了九华山的事情,我们才以联姻来化解。至于龙虎山那里就更不必担心了,龙虎山掌教张道鸿真人,已经代表他的弟子张至轩,向我们掌教提亲,将清灵嫁给他。”
又一个重磅炸弹,许清灵要嫁给龙虎山那个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的天才大弟子,号称与林锋并称为龙虎山最有天赋的两人,也是下一任龙虎山掌教继承人。
“那..林锋怎么办?”我干涩的说道,心里发苦,说不出的难受。
“林锋么?要怪只能怪他不懂得珍惜,掌教师兄现在非常讨厌他,自然不会将女儿嫁给他。再说,他林锋不姓张,不可能继承龙虎山的大统。你们要知道现在的阁皂宗不如以前,生活在夹缝之中,我们唯有以联姻的方式,来求同存异。”
我失魂落破,傻傻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老孙看到我这副模样,一咬牙对柳相说:“道友,我可否代表茅山派上清宗,来替我这师弟提亲,我觉得他跟柳侄女更加合适。”
“哦?”柳相讶然,不过目光很平静,显然这是装出来的:“茅山派也要提亲吗?这确实是个很大的诱huo,不过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了全真,那就不会出尔反尔,恕柳相不能答应,也替小女谢过道友的厚爱。”
老孙急了,说:“难道非要我请师父来,亲自跟你说吗?我就明说了吧,他们两个早已私定终身,柳侄女也已经去过他家,见过父母,如果你同意,那就直接选个日子结婚,至于全真教,总不能抢别人的妻子吧?”
柳相面皮沉下来,说:“其实我早已得到消息,这件事情,让我很气愤,是如何做出来的?难道你们不知道,儿女婚事,要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吗?在没有名分之前,就带入家中,成何体统?你是男人,不怕说三道四,但让梦琪的脸面放在那里?阁皂山的脸面又在哪里?”
“似你这般的人,别说资质平平,就算是道门奇才我也不会答应,如果不是看在复盈前辈的面子上,今日说不得我要好好教你如何做人。你们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女儿,两派之间的协议,无人能够撼动,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完全撕破脸皮,柳相从进门时就开始带着我们慢慢走向这一步,毕竟双方都是有身份的,他不好直接开口,一直到这里,才展漏出来,不得不说,他是一个难缠的角色。
老孙大怒道:“柳相,你个老匹夫,居然这么不客气,那我也不用再装了,就冲你说的这些话,如果不是因为柳侄女,我肯定撕烂你的脸。现在是什么时代,还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就是个土鳖,你以为梦琪跟着方元极会幸福吗?你自己长个眼睛应该能看得到,你想牺牲女儿去换取门派的未来,好一个大义灭亲啊。”
老孙啪的一脚将棋盘踢了个空翻,棋子洒落一地:“今天你说的话,我茅山都记在心里,真没想到,同为玄坛之一,竟然会落到这种地步,以为我茅山没落了吗?好欺负吗?我告诉你,以后最好别来我茅山求助,就算你跪在地上,我都不会再鸟你,大侄子,跟我走,别在这受气。”
他拉了拉我,我却站着不动,老孙更怒了,一脚踹在我屁股上:“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天下女人不多的是,干嘛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走,出去后老孙我给你找十个八个,要什么样的没有?”
“孙师叔..”一声哽咽的呼唤在一旁的过道响起,柳梦琪红着眼睛被同样面色苍白的许清灵互相搀扶着,二人早已被我们惊到,全部都听到了。
老孙看到她,声音戛然而止,半晌才叹了口气说:“柳侄女,你都听到了,不是我们家小枫辜负了你,实在是有人铁石心肠,棒打鸳鸯,要牺牲你的幸福,我身为一个外人,也没什么好说的,至于小枫他爸妈那边,我会去解释,你好好保重吧。”
柳梦琪身子一下就瘫软了下去,被许清灵死死的扶住,我看的心里一颤,抬脚想要过去,却被两个声音同时喝住。
这两个声音自然是柳相与老孙。
柳相目光如鹰隼般锋利,盯着我说;“不许你再碰她”又跟老孙说:“今日你说的话,本已经对我造成侮辱,但我敬你为长,不对你出手,请你们快些离开这里。”
第十七章 正面交锋
人家又开口赶了,饶是以老孙的厚脸皮也呆不下去了,拉着我就走,并高喊:“柳相,你给我记着。”
“孙叔..”我低低的喊了一声,却还是被他给生生拉走了。
走出房门后,我们一直走到大厅,他才松开我的手,自己气呼呼的朝外走去。我迟疑了半晌,心也凉了大半,魂不守舍的离开了大厅,还引来了几位安保的侧目。
在这附近的酒店随便开了两间房,老孙一句话没跟我说,就回去睡了,我独自躺在房间里,无论如何也睡不着。
本来我以为我可以力挽狂澜,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也不让她离开我。但是现在,在面对柳相的时候,我甚至连反驳的话都不敢出。
那是人家的女儿,人家做的决定,我又怎么能去反驳呢?就算说了,估计他也听不下去的,到最后都是徒劳,也只会让他对我的印象更差。
嘭嘭嘭。
剧烈的砸门声响起,我缓缓起身打开了门,老孙瞪着眼睛站在门前,进来之后二话不说就开始骂我:“你看你这个怂样,哪有一点像老叶哥,方才你为什么不跟他争辩,不跟他表明立场?你是真想这样放弃了吗?”
我摇了摇头,说不,我不会放弃。
老孙说:“那就行了,我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法子,都得将柳侄女给抢过来,哪怕先将生米煮成熟饭,我就不信他全真教还能接受,怎么?你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男人就是要为了自己的女人而不择手段,更何况你们是彼此相爱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点头说明白,真看不出来老鼠你说出道理来,还是一套一套的。
他瞪眼像是要吃了我一样说:“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这件事情你要尽快实施,就明天好了,我会想办法将柳相那个老东西引出去,到时候就看你的了,不过你也要征求一下柳侄女的想法,不要死脑筋。”
这就像一个大人在教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去做坏事一样,我被他这么一教唆,心里确实有这种打算,但是否敢去做,还不得而知。
“另外,我方才通知了茅山,要准备跟他们干一仗的打算。老东西也在,他会全力支持你,让你放心大胆的做,不要怕,谁敢欺负咱,咱就弄死他,对了,你能联系到神胎吗?能联系到就一起弄过来,这件事情不是那么好善了的。”
正说着呢,我电话就响了,是复盈打来的,我接了之后,就听复盈说:“小子,暂时不要跟全真起冲突,不管多大的事情,都先放一放。我现在忙着呢,没有时间过去,就这样啊,记住别听德子的。”
我把电话丢到一旁,老孙就急忙问我:“是谁打来的,是不是老东西?你别听他的,这老货根本不顾的幸福,要相信他,你这辈子都娶不到老婆了。”
我没有理他,反而躺倒在床上,心中不知有从何而来的烦躁。本以为有复盈老道来替我撑腰,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现在看来复盈老道根本就不会来了,那我还有什么希望?
老孙的名头肯定是不好使了,之前都骂成那个样子,彻底撕破了脸皮。再者这里是全真大本营,高手成群结队,我们如果动手的话,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样一来,我们哪里还有机会,我更没有了希望。
老孙恨铁不成钢指着我骂道:“你这臭小子,活该找不到媳妇,这点困难都给你难住了?你看看我,就算面临着死亡,我都没有放弃,你一个年轻人,还不如我这个老头子?”
他看我没有搭理,兀自摇了摇头说:“算了算了,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事情,我老孙闲吃萝卜淡操心,热脸贴了冷屁股,你爱咋咋滴,我不管了。”
他摔门而去,我心里更多无奈与苦涩,这结果是我想要的吗?为什么我这么没用,遇到困难只会多愁善感而不想办法去解决,真如老孙说的那样,活该,都是他妈的活该。
几乎一夜无眠,早上六点一过,我就从床上爬起来,朝柳梦琪的小区走去,到了门口,一个安保拦住了我,问我要小区内的身份卡。
我看了他一眼,说没有,然后绕开他继续朝里面走去。
“先生,请将证件拿出来。”那人楞了一下,然后猛地大喊,我依旧没有理他,沉着脸朝里走。
那人快不走过来,一下抓住我的肩膀,厉喝道:“我说的话难道你听不到吗?请出示证件,否则就离开这里,请配合我们的工作。”
我被他拉住,心情很不爽,身子猛地一蹲,让他扑空搭在我肩膀上,背上一用力,就像将他来个翻背摔,谁知我却小觑了他,虽然被我扛起,但他还是极快的反应,抓住了我的肩膀,死死的坠着自己。
“你...快来人,这有恐怖分子。”那人瞪着我面色涨红艰难的喊道。
草,我怎么就成恐怖份子了,真是找抽型的,手掌握住他的收,就那么一拧,他惨嚎一声,摔倒在地,我不去看他径直向里面走去。
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然后很老套的那一幕:“站住,再往前我们就不客气了。”
我一听,不仅不停下来,反而脚下生风,蹭蹭的向柳梦琪所在楼层跑去。于是这小区里就上演了一幕真实版的速度与激情,我再前门狂奔,后面安保再追,他们的人数,从之前的四五个,现在已经变成十几个。
现在就算我要停下来也不可能了,如果四五个的话,我还能斗一斗,但十几个就没招了。俗话说的好,双拳难敌四手啊。
我连电梯都没敢坐,直接冲到五层,气喘吁吁的按了按柳梦琪的门铃。眼看着安保们都要追来了,房门咔嚓一下开了。
我看着眼前的柳相,当时就怔住了,虽然也想过会是他来开门,但两个小辈在家,总不能让他干这种事,可不想真的遇到他了,这老头气场太强,见到他的那一刻,连我方才想说的话,与一些最后的激情都一并给忘记了。
“就是他,别让他跑了,分头包抄。”安保人员在那边大喊,柳相目露诧异,扫了一眼缓缓逼近的安保,对我说:“你来做什么?”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能不能让我进去再说,您看外面…。”
他点了点头说:“可以,不过我丑话说在前面,如果你是来探讨交流道法我很欢迎,但要有其他的目的,那休怪我翻脸。”
我点了点头,一切等进去再说,外面的安保实在太恶心了,电棒都用上了。
“各位,这位事我的朋友,他因为没有来过这里,才冒犯了各位,如果有什么对不起的地方,还请各位海涵。”柳相带着笑意对一众安保说道。
听到这话,安保们都松了口气,其中那个被我打过的苦笑说;“既然事这样,那你明说不就得了,何必要硬闯呢,我们只是想打个电话确认一下。”
“抱歉!”我不咸不淡的说了句,就进了房中,这一场闹剧就此解决。
跟着柳相过了走道,进入客厅中,我才发现客厅中的沙发上,还做着一个人,那人事背对着我的,让我一时看不到他的真是面孔。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柳相淡淡说着,前面那人也有了动静,站起身来,转过头来,看到那张脸的一刻,我就怒意噌噌的往上涌,心中大恨。
这人不是陌生人,正是全真教最牛逼的传承弟子,方元极。他嘴角含笑,看似平淡,却有种淡淡的嘲讽,双目明亮中,带着一丝不屑。
不知是不是为了再柳相面前表现,他还是走向我,很热情的探出来边走边道:“原来事叶道友啊,上次一别已经许久未见了,我曾听闻你们在湘西身死,没想到你还活着,真是惊喜啊。”
我冷笑道:“你确定不是意外?而是惊喜?我们死了,不是刚好符合你的心意吗?”
方元极面不改色说:“怎么会,我一直很欣赏叶道友的为人,还曾让人聘请叶道友为我的助手,可惜他还未曾告诉你,就出了意外。”
“原来你们认识,既然如此,我就不用介绍了,都坐吧。”柳相说了一句,自己坐在了沙发上,我跟方元极,面对面的坐着。
“道友说的,曾经让人前来请我,不知派的是何人?又出了什么意外?”坐下后,我有些心乱,便找个话题,来缓解心情。
方元极怪异一笑说:“那人你也认识,名叫卢屹伟,只不过他不知道因为何事得罪了陈局长,被下了大狱,至今还未出来。”
哦?我盯着他,心里却在冷笑,这人事在变着法子威胁我,他知道我跟卢屹伟的恩怨,因此借这个来提醒我,不要跟他对着干,不然后果比上次还要严重。
“我与卢兄的关系很好,他一向都将解决不了的事情来找我一起商讨,不过据他说,方道友你并不是什么好上司,经常公私不分,还压榨下属,搞得人心惶惶。依我看,他之所以背下狱,也是被逼无奈。”
第十八章 侮辱
“唔,叶兄说的意思,我不是很明白,不过前面所说,应该不是出自他之口吧?”方元极玩味笑道。
他或许觉得我这个离间之计,太小儿科了。
我依旧强子镇定说:“难道你不觉得,这件事又蹊跷吗?以他是你属下的身份,陈局长又怎么敢轻易对他怎么样?下大狱只能说是他明哲保身的选择,或许他觉得你不会支撑太久了,有什么地方比监牢更让人觉得安全呢?”
方元极笑容渐渐消失,然后又涌上一抹诡异的笑,道:“叶道友今日来,就是为了与我说这些的吗?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已经知道了,你是不是可以离开了?
这样**裸的发话,让我很生气,压抑着怒气道:“方元极,你要知道,这并不是你的地方,我在这里又与你何干?”
“哦?的确是这样。”他点着头,看向柳相,放低姿态道:“那就依柳师叔的意思。”
柳相对我们之间的对话一直很平静,直到这时候才说:“元极贤侄说的有理,叶枫,如果没别的事情,你就回去吧,免得等下孙道友又来寻我的麻烦。”
“我…。”这二人分明事串通一气,我心底早已怒火滔天,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泄了口气,对他道:“我今天来,是想见一下梦琪,我…。”
“不行!”柳相当即站起身来否决道:“你们之间已经没有什么可谈的了,她也不会见你。”
我焦急道:“怎么可能,她一定会见我的,烦请前辈告诉我她在哪?”不等她回答,我就扯着嗓子大喊:“梦琪,梦琪,我是叶枫,你在哪里?”
“胡闹!”柳相一瞪眼,手掌在前方的桌子上拍了一下。
方元极也站起身来说:“的确胡闹,叶兄,你在我面前,如此亲热的称呼我的未婚妻,难道不怕我有什么误会吗?”
“你误会你大爷去吧,方元极我警告你,梦琪是不会嫁给你的。”
柳相大喝:“叶枫!”
我怔了一下,就听他说:“梦琪是我的女儿,他要嫁给谁也是由我决定,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现在请你立刻从这里出去,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嗳。”方元极带着淡笑道:“师叔,这等人物,还用不着您出手。”他转过头看着我,目光渐寒:“你是自己出去呢,还是要我动手呢?如果我动手的话,可不能保证你能完好无损的走出去。”
“方元极,真当我怕了你吗?有本事你就动手。”处于气头上,我哪还去管对方是谁,只要他敢动我,我保准往死里打他。
至于能不能打得过,现在不在我的考虑范围之内。
方元极微眯着眼睛,踏步朝我走来,似是真的要出手,我也憋足了力气,随时准备反击。
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柳相突然一步迈到我们中间,淡淡道:“够了,梦琪事不会见你的,你走吧。”
“柳前辈…”
“滚!”一声厉喝,我看到了他严重的冷漠无情,顿时不敢再多说,转过身去,一步步的向门口迈去。
“柳师叔,为何不让侄儿给他些教训。”方元极的声音响起,传入我耳中。我当即竖起耳朵来认真倾听。
只听柳相平静道:“他终究是茅山派的人,如果伤了他,少不了又会引起许多麻烦,为了这种小角色,没那个必要。”
一瞬间,我的心似是沉到了大西洋底,冰冷冰冷的凉水将我覆盖。
“师叔说的有理,元极明白。”
听着最后一句话,我木然的走出了房门,顺着楼梯下了楼,仰望天空,总觉得,天是黑色的,世间没有了光明。
突然,一只手掌将我扯住,用力的拉向一旁,我却连反抗的心情都没有,任由自己被他拉走。
毫无意识下,我被拖进了一个角落里,眼睛扫了一眼,我十分漠然,下一刻神色一震,因为我看到那是一道倩影。
“梦琪。”我口中激动的唤道。
“嘘,你小声点,别被师叔发现了。”眼前的丽人,低声急切说道。
待我看清了眼前的人,我才发现这是许清灵。不过她既然在这,那定然是为了柳梦琪而来的,我一手抓住她的胳膊问道:“师姐,梦琪呢?梦琪在哪?”
或许是我力气太大,许清灵吃痛道:“你轻点,别那么激动,她很好。”
听到这话我放下心来,也冷静下来问她:“是梦琪让你来的吗?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告诉我?”
许清灵点头道:“不错,梦琪她虽然没事,但昨晚已经被柳师叔送到白云观了,那里是全真教的祖庭,高手无数,她是逃不出来的。她让我告诉你,千万不要去找她,她无论如何不会嫁给方元极的,等这段时间先过去,然后再想办法。”
“白云观?为什么要把她送到那里?柳相是老糊涂了吗?那不等于送羊入虎口吗?”我听了更加不能平静,柳梦琪全真教里,那就相当于龙潭虎穴了,不过为了她,我还是决定要去闯一闯。
许清灵拉住我,劝道:“你千万不要冲动,柳师叔就是怕你再跟她接触,才将她送走的,要知道白云观可不比这里,你如果误闯的话,极有可能没命,到时候就算梦琪没有嫁给方元极,也寻不到你了。”
“那我该怎么办?我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方元极,与其这样,还不如让我死了算了。”一种有生以来,最无奈、最无力的感觉,出现在我身上。我此刻深深体会到了,梁山伯and祝英台的故事,是多么的悲剧。
许清灵沉吟片刻道:“你听我说,现在唯一能够破坏这门婚姻的,就只有正一教了,你去找陈国华,去向龙虎山求援,如果你此时能够拜入龙虎山,让他们替你出头,那一切都有可能逆转。”
我摇头道:“不可能额,张道鸿并不待见我,更不会因为我而与全真大动干戈,我没有那么大的面子,就算张培山真人愿意帮我,恐怕也于事无补。”
许清灵斥道:“没有试过,你怎么知道会没用?实话告诉你吧,现在两派都想拉拢我个阁皂宗,是因为我派有一位长者还未死,快要回来了,但最终选择的只会是其中一方,我和柳师妹都可能成为牺牲品,如果破坏掉了这门婚姻,对正一也是有好处的,只不过他们没有找到合适的理由而已。”
“如果你不这样做,那将来,我们两人肯定有一位会被遗弃,甚至囚禁终生。”
我惊讶的看着她,居然把门中的秘密都告诉我了,不过转念一想,她这也有为自己着想的,不然到时候阁皂宗选了全真的话,她肯定也不好过。只是这种几率肯定要小得多。
如她所说,那位长者回来的话,一定坚持万法宗坛的路线,而不会去另投全真门下。且一位长者的出现,可以让阁皂宗的地位提升很多,那是一个绝强的战力,至少在全真中,也少有人可以匹敌。
我一下变得坚定起来,道:“好,我现在就去找陈国华,劳烦师姐替我好好照顾梦琪,告诉她,我一定会将她带走,谁也不能拆散我们。”
许清灵很满意我的表现,轻轻点了点头,又道:“如果林锋有一半的重情就好了,可是…哎。”
我安慰她说:“你放心吧,我相信林锋不会让你嫁给那个人的,他只不过不善于表达而已,我能够看得出来,他还是很爱你的。”
“真的吗?单元事这样吧。你快去吧,免得等下被师叔发现,记住千万不要去白云观。”
我与她分散离开,她上了楼,我则打算径直离开小区回到酒店联系陈国华。
在出了小区的路上,一个人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神色一凝,盯着出现在我面前的额方元极。
“真是贼心不死啊,我就知道你还没有离开,怎么样,找到了吗?”方元极淡然说道。
我警惕的盯着他道:“你想做什么?莫非真要跟我一决高下?”
“一决高下?”方元极诧异,而后哈哈大笑道:“你觉得你有这个资格吗?如果换做林锋,我或许会考虑一下,至于你…。”
他看向我的目光中带着藐视。
这次我没有生气,而是问他:“那你是打算杀人灭口了?是怕自己竞争不过我吗?所以要先下手为强?”
方元极仍旧摇头:“你太高看自己了,凭你还不配当我的对手,我只是来劝你,不要做无谓之争,她是我的,你抢不走。”
“刚好,这句话也是我想对你说的,她是我的,你抢不走的,如果不信的话,那我们就走着瞧。”
“还真是顽固不化啊”方元极叹息:“本来我还打算开导你一番,以后跟着我,现在看来真是没那个必要了,因为,你真是太蠢了。”
说吧,他不再理我,转身就走,最后一句话传来:“若你再纠缠,下次见面就是你的死期。”
“两派的结盟,不允许被破坏,特别是你这种跳梁小丑!”
第十九章 暗流涌动
看着他离去的身影,我真想拿着一块砖头给他后脑勺上来一下,但我不得承认,我现在不是他的对手。
等他一走,我就拿出电话,拨了陈国华的号码。他接通后,第一句话就是:“我知道你会找我,只是没想到这么快。”
我平静道:“那你会不会帮我?”
陈国华一口答应,道:“帮,我肯定会帮你,不过这件事情,牵连甚大,我需要向门内通报一声,请求支援。”
我说:“好,只要这次你帮我阻止了联姻,以后无论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绝不推辞。”
他哈哈大笑说:“第一次见到你小子那么认真,不过你放心,以我对小柳的了解,她是绝对不会答应的,这场联姻,将注定是场闹剧。”
我说但愿如此,不过她现在已经被关到白云观了,你看看能不能想个法子给救出来?
“什么?关到白云观了?”陈国华惊讶:“这么说来,柳相是要动真格的了?你先等等,我马上联系龙虎山,迟些给你答复。”
我回到酒店的时候,老孙正在门口等我,看到我就追着问去了哪里,我心情不好一直没搭理他。
“你不说我也知道,肯定是去见柳侄女了,结果怎么样?”老孙带着希冀问我。
我淡淡说:“不怎么样,她已经被送到白云观去了,别说将她带走,就连见一面都是问题。”
老孙吃惊,对我说:“这么看来,你们不是没有希望了?”
我没睡话,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就开始休息。老孙自己又嘀咕了一会,接着开门走了出去,而我则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被电话铃声吵醒,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拿起来电话一看,看到是陈国华打来的,赶忙接通了。
“你在哪里?”陈国华接通后,声音有些低沉。
我诧异说:“我在酒店?怎么,出了什么事情吗?”
陈国华嗯了一声说:“孙师叔受伤了,现在在医院里,你过来来看看吧。”
“孙师叔?哪个孙师叔?”我脑袋一下转不过来弯,那是因为很少听到陈国华叫师叔,下一秒我反应过来了,那不就是说老孙么。
我站起身来,惊声道:“你说的是孙淑?他一直在我这里,怎么会受伤呢?”
陈国华说:“这件事比较复杂,你先到医院来,地址在xx路,算了,我派人去接你吧,你在哪里?”
我说了酒店的名字,他应了一声,让我在大厅里等着。
十分钟左右,来接我的人就到了,这是个我没见过面的小伙子,笑起来感觉很和善,态度也很好。
问我在路上问了他一些关于老孙的事情,他摇了摇头表示不太清楚,只是..
看他犹豫,我有些急了,说:“你尽管说,我跟你们陈局长是好朋友,他不会怪你的”。
小伙子点了点头说:“只是之前发现他的时候,他是躺在陈局长停车位的车轮下,在不知道情况的时候,车子差点从他身上开过去……。”
我惊得无言以对,老孙躺在陈国华的车轮下?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被车子这样压一下,那还能活得了?
脑海不断的转动着,我想象着这件事情的严重性,和老孙这么做的原因,但无论如何我都找不到老孙这样做的理由,只有一个可能,是有人故意将他塞到车轮下,陷害陈国华。
老孙再怎么不堪,他也是复盈老道的唯一弟子,更是茅山掌教的师叔,如果死于陈国华的车轮下,那后果会怎么样?
只不过现在还弄不清到底是谁干的,老孙的敌人还隐藏在黑暗中,不排除是黄小毛请来的那个高手,抑或者是其他仇家。
等到了医院,我迫不及待的冲到了大厅,陈国华正在那里等着我,看到我后走过来。
“为什么会这样?他伤的怎么样了?”我急切的问道。
陈国华脸色凝重,说:“情况不太好,他本来就受了伤,又被车子压了一下,胸口的肋骨有断裂,医生还在给他检查。”
我心一下就慌了,质问他:“为什么会这样?他怎么会出现在你车子下?”
陈国华苦笑说:“我也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然我无法向茅山跟师门交代,我已经派人去调你们那里的录像视频,相信很快就有结果了,我们先等等。”
一时没有了话语,我现在脑袋里无比的混乱,自从林锋离开之后,事情一个接一个的发生,本来我们都是很顺风顺水的,现在全是逆向而行了,没有一件事是利于我们的。
等了不久,负责给老孙诊治的医生出来了,陈国华上去问他:“情况怎么样?”
医生说:“伤势比较严重,但还好断裂的肋骨没有刺到内脏,没有性命之危,身上多处骨折,是外力所致,需要住院治疗。”
听到这里,我们都松了口气,伤虽然重了些,但至少没有生命危险。
医生走后,我们进去看了看,老孙还处于昏迷状态,他暂时还醒不过来。我只是看了看的样子,就很不忍心的继续看下去了,身上打着好几处石膏,整个胸口到脖子都被抱起来了,唯一露个脑袋没有受到伤害。
“一定帮我查出来,是谁干的,他们是潜在的危险,如果不处理掉,以后还会没完没了的来纠缠。”
陈国华说放心,不用你说,我也不会放过他们,被我抓到,定不轻饶。
半小时后,陈国华接了个电话,然后跟我说:“视频已经调出来了,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看看?”
“那这里…。”
他说:“放心,我派人在这,不管谁都别想伤他。”
我答应了,跟着他一起坐车离开,到了交通部,观看路上的视频,来查看老孙的去向。
在视频的调览中心,我们看到了酒店的视频,大约在九点左右的时候,老孙从酒店出去,然后再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根据路线的调查,老孙一直坐了半个多小时才下车。
下车之后朝着一个方向走去,那附近的视频却是这里没有的。
陈国华问道:“这附近是什么地方?为什么没有安装监控?”
操作员回答说:“那里是白云观,由于地方比较特殊,有单独的监控线路,在这里无法调出。”
“白云观?”陈国华皱眉,与我对视了一眼,我们都猜出了其中的一些猫腻。老孙去了白云观,然后有出现在陈国华的车轮下面,这能是偶然吗?
老孙进去之后,一直都没有出来,偶尔有几辆车开过,还都是豪车。等一辆宝马730开出来的时候,陈国华突然说:“这是方元极的车。”
“方元极?”我盯着车中,车玻璃都遮挡住了,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陈国华看了看时间,是中午12点左右,他说:“那时候我还在吃饭。”
“难道会是他?”我怒道,双拳紧握。
“先别急,现在只是有些线索,我们再查一查。”陈国华说着,让操作员调出他停车场附近的监控,估算了一下时间,查看了一下,却并没有看到方元极的车有开过来。
“将这附近通向停车场的视频,这个时间段的全部都查一遍,找一下这辆车。”陈国华吩咐道。
“可是,这需要很长时间。”操作员有些为难道。
陈国华喝道:“不管多长时间,都要将它给我找出来,如果人手不够,就多找些人来一起查。”
被他这么一吼,操作员不敢再多说,赶紧点头答应。
“啪啪啪”
清脆的掌声从身后传来,我们转身一看,方元极带着张法剑,还有几个人正朝着我们走来。
“陈局长好大的气势,怎么,今天也到交通部来巡查?我好像并没有接到通知。”他直接无视了我,然后走到电脑旁扫了一眼说:“咦,你们在查什么?这好像是我的车,莫非陈局长子啊查我?”
陈国华淡淡道:“你怕了?”
方元极装作诧异道:“怕?哈哈,陈局长说笑了,我方元极自问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国家的事,为何要怕?”
“既然不怕,那就不要阻拦,让我查下去。”陈国华道。
方元极摆摆手说:“请便,人手够吗?不足的话,我这几位兄弟,到可以帮一下陈局长。”
陈国华扫了一眼说:“好啊,就让他们来帮忙。”
陈国华的来者不拒,方元极的无所在意,看似一切平和。但其实这两大巨头,已经开始暗中争斗,一个要查对方,一个不要被查到,所以这也是一场很不错的戏。
“你们几个动作迅速点,不要浪费时间,如果不行就滚一边玩去。”陈国华对方元极的手下,那可是真的一点不客气,当着他的面也一点面子不给。
“你们难道没听到吗?陈局长到底还是一局之长,不要看我!”方元极也跟着附和,看起来以陈国华马首是瞻一样。
看着几人快速操作,方元极,随意道:“对了,陈局长,我想问一下,我手下那个卢屹伟到底犯了什么错?你到现在还不把他放出来?”
第二十章 真假难辨
陈国华淡淡道:“他涉嫌出卖机密给国外间谍,虽然免了死罪,但十年八年的别想出来了,如果你要想等他帮你做事,我劝你还是另外选合适的人吧。”
方元极若无其事的点了点头,然后笑了:“既然他犯了这么重的罪,不如杀了吧,留着也是个祸害。”
陈国华微怔,道:“杀不杀他,非你我能做的了主的,在法庭上自会有法律的审判与制裁。不过我很好奇,你到底是希望我杀他,还是故意激我,不要杀他?”
“你猜呢?陈局长?”方元极怪怪说道。
陈国华看向我,突然咧嘴一笑说:“我明白了。”
方元极道:“明白就好,所以陈局长可要想清楚啊。”
看着他两个在打哑谜,我一头雾水,不过从方元极的最后那句话,他好像在威胁陈国华,至于陈国华的目光,那是不是与我有关呢?
难道是要让陈国华不要介入我与他之间的事情?
“陈局长,这里找到了那辆车的踪迹。”操作员突然摘下耳机,转过来叫道。
陈国华走了过去,方元极也跟着慢吐吐的移过去。我从屏幕上看,方元极的车辆停在一个比较热闹地方,而且,他很嚣张的就停在路边,阻碍了交通。他从车上下来后,进入了一间比较大的首饰店。
陈国华仔细看了看视频,又倒过来看了两遍,最后诧异的问方元极:“你去首饰店做什么?莫非还有这种嗜好。”
方元极扭着身子,挑衅的看着我说:“这不是要订婚了吗?总不能空着手见我的未婚妻啊,叶兄,你懂不懂珠宝,要不帮我挑选一个?”
我如饿狼般狠狠的盯着他,就想扑上去,而他身后的张法剑也严密盯着我,其余人等都将手放在后裤腰上,不用看我也知道那里有什么。
陈国华拍了拍我的肩膀,将这气氛打消了一些,对方元极笑道:“为了教派,牺牲自己的幸福,元极兄也是牺牲很大啊。但抢了人家的女朋友,就是不对的。”
“不如这样吧,我记得,南宗全真似乎有一个名叫青苩蔷薇的师妹,已到了该婚配的年纪,我觉得叶枫与她很配,可谓郎才女貌,正好张道友也在这里,能不能给我这位小兄弟引荐一下?”
陈国华突然说出这种奇怪的话,居然让张法剑给我介绍全真教的女弟子?吃错药了吧?
我先是莫名的看着他,他依旧带着淡笑,看起来很正常。等我将目光转向方元极的时候,才发现他的面孔不知什么时候森然至极。
“你敢打她的注意,我要你的命。”方元极这句话不是对我说,而是对陈国华说的,能在这种场合说出这种话,可见那个“青苩蔷薇”在他心目中的重要性。
这一瞬间,我明白了,原来方元极也不是无情无欲,他心中也有人啊。
面对他的威胁,陈国华一笑而过,仍旧淡定自若的说:“方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既然已经要订婚了,那青苩师妹的事情又与你有什么关系?莫非你还要一脚踏两船?要知道这在我国法律上是不允许的,而且,别忘记你的身份,一个无产阶级的领导者,必须要做个榜样出来,否则,我怕你前途堪忧啊。”
陈国华的话,让方元极面色变幻不定,半晌他才说:“联姻是师门的事情,并不是我能够做主的,如果可以,我也会选择退出。”
他这是打算让步了?他竟然选择因此而让步,这让我觉得不可思议。不过转念想想,陈国华的话很有道理,如果这件事情被上面知道,他肯定不能继续再跟那个什么青苩蔷薇在一起了,不然陈国华一举报,那还是相当有分量的。
到时候不仅丢了现在的位置,连青梅竹马的妹纸都会一并失去。
陈国华点头说:“你的选择是正确的,不然我会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件事情告诉蔷薇师妹,到时候,你的隐瞒可就无用功咯。”
方元极阴着脸,看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陈国华,暗暗咬牙,道:“我们可以合作,将这件事情推到一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不然即便我单方面想要解除掉,那也是不可能的。”
“那孙师叔是怎么回事?”我突然问他。
他看向我则没有那么多顾忌,只是淡淡道:“你以为白云观是谁都能闯的吗?他那叫自取其辱。”
“那是谁将他放在我车轮下的?”陈国华追问。
方元极耸了耸肩说:“不知道啊,真相只有你们自己去查,我又不是神仙,哪里会知道。”
我能断定九成九是他要这么做的,但这货还死不承认,真是厚脸皮。
撇过这件事暂且不谈,我问他:“怎么合作?”
他冷笑道:“是你想争取回自己的女人,现在反过来问我怎么做?难道还要我亲手给你送回去吗?”
被他这么羞辱,我有些难堪,刚要反驳,就听他说:“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要阁皂宗与全镇两派交恶,只有这样,这件事情才不会继续下去。”
陈国华皱眉道:“你真的愿意以牺牲两派友谊来做这种事情?”
方元极摊了摊手说:“既然你们不信,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我也只能顺其自然。”
我急忙抢着说:“好,只要能接回梦琪,怎么做都可以,但是要怎么让你们交恶?”
说这话的时候,我已经准备再次被他羞辱了,现在我是什么都豁出去了。
谁知,他这次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道:“这很简单,只需要有阁皂宗的重要人物去大闹白云观,亦或者有我全真之人去闯阁皂宗,底层的弟子就不要算在内了,需要重要人物前去,才能起得了作用。”
陈国华道:“你这不等于白说吗?我们怎么可能去找两派的重要人物,去互相大闹?”
方元极嗤笑道:“都说陈局长你很聪明,但我怎么觉得你那么笨呢?你眼前不就站着一个重要人物吗?我去行刺柳相如何?”
“你?”陈国华大吃一惊:“你真敢这么做?”
“再说废话,我就不去了!”
我忙道:“好,好,我们要怎么做,要不要配合你?”
方元极道:“当然需要,当我去刺杀的时候,你们出手帮他,揭开我的真面目,之后我便逃走,你们觉得这样做如何?”
我看向陈国华,他也看着我,然后摸了摸下巴道:“这样做是可以,但之后你要怎么解释?柳相肯定要去全真教去理论,到时候不就露馅了?”
方元极说:“我自然会一口否定,借此来挑拨二者之间的关系,这样做,联姻自然会解除,大致的计划就是这样的,你们如果愿意做那就做,不愿意就自己想办法去,不过我可提醒你们,时间不多了。”
“就这样做!”我一口确定下来,对他抱拳说:“如果这一次方兄帮我送回梦琪,我就欠你一个人情,以后无论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方元极摸了摸下巴说:“真的做什么都可以?那就去地府吧。”
我一愣,然后就听他哈哈大笑说:“开个玩笑别当真,我很早就想结交你们,只是一直没有机会,如今,我们也算是朋友了吧?”
我迟疑,然后点了点头,不得不说,事情转变的太快了。
“陈局长,这里有情况。”操作员又转过头喊道,我们的目光都转向视频里。
这段视频是来自陈国华停车场那里的,能够清晰的看到,一个人扛着老孙慌忙的将他放到陈国华车下面,然后匆匆的转身离开,在他离开的时候,被视频记录下了全部面貌。
“这个人,我好像在哪里见过?”陈国华捏着下巴说,然后目光看向方元极,又扫了一眼,在场众人,在看到角落一个侧身之人的时候,他突然喝了一声:“你,转过来。”
那人身子一怔,但并未转过来。
“刘刃,给我滚过来!”方元极突然大喝一声,那人身子抖了一下,颤颤巍巍的准转过来,还低着头。
陈国华打量着他,道:“把头抬起来。”
那刘刃抬头,我目光就是一凝,与电脑上一模一样,作案的人就是他。
陈国华目光闪烁看着方元极道:“方兄,你是不是该给我个交代。”
方元极面不改色,看向刘刃轻声道:“我也想要一个交代,告诉我,是谁让你这么做的?”
刘刃支支吾吾不敢说出来,让我们疑心更大了。
咔嚓。
方元极从身旁一人后腰上,抽出手枪,麻利的上了膛,指着他喝道:“说,是谁,不然我现在就打死你,陷害我?亏我养了你这么多年。”
他这个动作让我们无法辨别真假,真不知道他是拿枪逼着对方说谎话,还是说真话。
刘刃惊恐万分,看起来不似作假,激动道:“少主,这不是我的主意..是朝华师叔他...。”
方元极闻言,缓缓的放下了手枪,皱起了眉头,对我们道:“是朝华师叔做的,他或许是想挑起茅山与正一的争斗。”
第二十一章 往事随风
来头的确大,朝阳真人的师兄,那修为估计比他也低不了哪去,要杀我们的话,应该不太难。我估摸着要不是当初林锋现身,我们都很有可能遭遇不测。
而林锋能及时现身,也说明,他也派人时刻注意着我们的安危呢,察觉到了有人要对我们不利。
“不过他本人并不在京城,现在负责追杀你们的,是他的一位弟子,是偷学了茅山派禁术被逐出的弟子,因为老孙是茅山派之人,所以派他过来,有些要复仇的意思。”
我讶然道:“只是他的弟子?能查到具体位置吗?我想在正面应对全真之前,把这件事情解决了。”
陈国华道:“我们正在追踪,会尽快将他找到,到时候会通知你。”
挂了电话后,老孙问我:“咋了?”
我说:“在家里害我们那个已经找到了,马上就有消息了,他是你们茅山派的弃徒。”
“什么?一个弃徒居然敢暗算我。”老孙很愤慨。
我安慰说:“他偷学了禁术本就不算什么正人君子,不必太放在心上,等我们找到他,就将他干掉。”
老孙点头说好,不过我要亲自动手,处置这个叛徒。
我跟他商讨了一下说:“离他们的到来,最少还需要两天的时间,在这期间我需要做些什么,所以我打算先跟方元极合作一下试试,只要我小心一些,应该不会有什么麻烦。”
老孙皱眉道:“你确定要这么做?跟他合作无异于与虎谋皮,不是我说话直接,你真的不是他的对手。”
“我就决定了,如果能够成功的话,那就不用因为我们而掀起大战了,这是唯一的捷径,有些风险也无所谓了。”我坚定说道。
老孙看我那么坚定,就叹了口气说:“好吧,不过你要先跟陈国华商量好,随时应对一切突发事变,最好让他接应你,免得中了他的奸计。”
我答应他,并道:“你先休息,我去买点吃的。”
出去后,我又拨通了陈国华的电话,对他说:“我想先跟方元极合作。”
陈国华听后沉默,道:“我知道你会这样做的,但你要知道,天下没有送上门的好事,我能感觉到,这是他的阴谋。”
我说:“我顾不了那么多了,就算是我也认了,我需要你帮我。”
陈国华没多说,只是道:“好,我会全力帮你,你想什么时候开始?”
“今晚。”我道。
他负责联系方元极,制定了计划,就按照方元极所说,他去刺杀柳相,蒙面的时候冒充正一之人,来破坏两派的结盟,然后我们出去将他的面纱揭开,到时候柳相就明白了。
这计划说起来很简单,但施展起来还有一定的难度,比如方元极所用的武功招式,肯定都是全真教的,以柳相的老辣看来,应该不难辨认出。
因此,与他的争斗,只能够在没有亮光的地方进行。只是到时候我们何时出场又是一个问题。
方元极不去管这些,只让我们自己想办法,今晚十一点钟,他会出现在柳相面前,到时候成与不成,就看我们自己的了。
傍晚时分,陈国华到了医院,他买了些水果之类的来正式看望老孙,老孙看到后,把他夸了一顿。陈国华还有些不好意思,他看向我,明白我没有将事情告诉老孙。
“我说小陈啊,今晚的行动,你一定要保护好小枫,不然他出些什么意外的话,他爹非得吃了我。”老孙躺在病床上,边吃边嘱咐。
陈国华说您老放心,就凭我跟他这关系,都不会让他受一丁点伤,不然也没脸回来见您。
老孙笑呵呵道:“那我就放心了,来,吃个桃子,别客气,随便吃。”
十点钟我们准时出发,前往柳梦琪所在的小区。不知为什么,柳相至今还住在那里,反而把柳梦琪跟许清灵送到了白云观,只是许清灵自由一些而已。
由于陈国华事先打了招呼,因此我们进去的时候,门卫并没有阻拦。进去的人也只有我和他,其他跟随者都留在门外,听后指挥。
为此,陈国华特意借用了柳梦琪宅子附近的一户人家,这户人家常年在国外,也不在家,反正也是空着,我们就先在里面等候着。
“柳相现在在里面吗?我们不会扑了空吧?”
他说:“你放心,我已经派人查探过,他一直都在,这期间也没有跟方元极联系,就是途中接了一个来自阁皂宗的电话。”
环顾了一眼四周,我又道:“这里隔音这么好,就算打起来我们怕也听不到吧。”
陈国华做了个手势,指了指耳朵说:“到时候自由人会通知我们。”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说:“我连备用钥匙都准备好了,以免到时候我们进不去。”
我惊叹道:“你不亏是国x局的局长,这些细节都能想到,换做我,很难想的到。罪重要的是,你的身份好使啊,想我那天过来,被十几个安保追着跑。”
陈国华笑而不语,打开电视,坐在一旁很安静的看了起来,不时的抬起手看看手表。
我俩做着无聊,我就找话题跟他说:“陈..算了,我还是叫你陈哥吧,问个**问题行吗?”
他笑了笑说:“只要不是关于国家机密都可以。”
我点头,好奇的问他:“你结婚了吗?”
他笑容一僵,随机恢复正常,点了点头说:“结了。”
“结了?”我大感惊讶,忙道:“怎么没见过嫂子?你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她在哪?也是你们局里的吗?”
沉默了一会,我察觉到气氛不对劲时,他才低声道:“她在前些年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意外去世了。”
我一愣,然后道:“抱歉,抱歉,我不知道…。”
陈国华摇头道:“没事,不怪你,这是她自己的选择。”说完,他勉强对我笑了笑,不过在他的笑容里,我看到了悲伤、落寞。
时间还早,我静下心来,问他:“能跟我说说,她是怎么出了意外的吗?虽然我知道这样问起你的伤心事不太好。”
陈国华抬头对我说:“很久没有人问过我这个问题了,也罢,今天就与你说一说,也让你知道,两个相爱的入能够在一起是多么的不容易。”
我点了点头,静心聆听,陈国华就缓缓道来,他们从认识到生死别离的一切。
陈国华的妻子名叫做初潇琳,她的姓氏很少见,出身也很平凡。当初还是因为家中兄弟姐妹太多,养不活她,才被父母送到道观中,求了好几天,龙虎山都不愿意去收当初年仅四岁的初潇琳,后来还是从外试炼的张培山真人回来后,将她收为弟子。
那时候,陈国华已经是他的弟子了,不过也只比她早了几个月而已,至于林锋则是三年后才拜入张培山门下的。
那时两人年纪相仿,又很少与其他门人一起,很多时候都是独自相处在一起,甚至同睡在一张床铺上,毕竟年幼还什么都不懂,只觉得在一起睡,会有安全感,不用怕鬼怪之类的脏东西。
陈国华充满回忆说,那时候,他就跟她说,长大了会娶她。她稚嫩的回应,一直到现在还深深存在他的脑海里。
“如果你不娶我,我就让师傅罚你三天不许吃饭。”
说到这里,陈国华的声音微微颤抖,眼中有泪花闪动。我也被代入到剧情之中,那一幕看似天真幼稚,却是现在想做,而做不到的。
如果可以,我想他宁愿时光永远停留在那一刻吧。
随着年龄的增长,二人仍旧形影不离,青梅竹马的恋情,水到渠成。陈国华十九岁那年,初潇琳十八,在张培山的见证下,二人结成了夫妻。
他们的婚姻很平淡,甚至连个像样的礼堂都没有,只是拜了三清天尊,又互相拜了拜,就礼成了。
按照张培山的话语:“你们皆是我门下弟子,从小一起长大,所谓礼不过是人世间的颜面表项,我们道家之人,清心寡欲,只要心中有着彼此,就足够了。”
虽说如此,但陈国华,心里还一直亏欠着她,觉得自己没有能力给她一个常人都有的婚礼,是一个很失败的丈夫,心中筹划着,等到以后一定要给她补上一个盛大的婚礼。
又过了一年,他们被龙虎山指派,派遣到国x局工作。本来需要的只是陈国华。但初潇琳说什么都要跟来,她嘴上说着,是怕陈国华出去变了心,实则是自己不想与他分开,死缠烂磨赢得了张培山的允许,跟着一同到了京城。
刚来的那几年,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弟子,每日里负责出外镇压各地发生的灵异事件,但就算如此,二人也从没有分开过。
直到后来,陈国华因为表现出色而晋升,初潇琳则没有。陈国华一直故意安排不要她出去镇压,而是选择在京城中镇守,即是为了她的安全,也算自己的一点私心,同时也私下里给她安排着一场空前盛大的婚礼。
第二十二章 计划实施
但不巧的是,那次出现了一个意外事件,急需人手去支援。而各派高手都在应对各地局面,无法抽调,只有勉强抽调总部的人,那一次他无法去阻拦,只好让她前去。
她临走时让他放心,自己一定行的。可是陈国华仍旧有隐隐的不安。
在睡梦中惊醒时,他接到了电话,传来她的噩耗,担忧成真,那一次的离别成了永别,就是连尸体,都没有寻到。
看着他陷入沉默,我心中也很悲伤,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到底是什么意外?没有发现尸体并不代表她已经死了吧。”
“她坠入了万丈悬崖之下,你觉得还有可能活着吗?”陈国华轻声问道。
我沉默,理论上来说,是活不了的。小说里那种掉入悬崖不死反而成就神功,完全就是扯淡,不足为信。
“这件事情,我从没有对任何人提过,除了知道内情的林锋外,你是第一个。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我们需要打起精神来了。”陈国华站起身来,掩去了方才的不坚强,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我忙点头,抛却这些事情,准备迎接计划的实施。
十点五十分,陈国华接了个电话,是方元极打来的,他要我们准备好,他马上就要行动了,柳相正在房中打坐,这一次偷袭,可能会让他受些伤。
陈国华回答说:“你放心吧,一切我都已经安排好了,只要你不下死手,他就不会有事。”
挂了电话后,林锋走到窗台,在窗台前,做了个ok的手势。那是给外面的人做手势,让他们准备观察,随时汇报其中的情况。
十一点整,我看着手机上的时间,心中微微有些不能平静,心跳加速。毕竟这是在做坏事,而且我们还在算计柳相,以他的算数,真不知道能不能够成功。再者,还有方元极,他是个变数,到底是不是圈套,一会就可见分晓。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我在房中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将耳朵贴在墙面上,都没有听到有打斗的声音,陈国华则一直紧紧注视着对面。
刺啦,嗤嗤…
随着轻微的电流声,陈国华目光一凝。转过身看向我说:“走,计划已经开始。”
我一听连忙跟上他的脚步,朝着门口奔去,打开门走到柳梦琪所在的房间,我想去开门,陈国华一下拦住我说:“再等等。”随后又按住耳机说了一声:“全体人员开始行动,全体人员开始行动。”
我迟疑一下,没有动手,又退了回去。在这里可以听到隐约间传来的怒喝,看来其中的争斗已经很激烈了。
五分钟左右的时间,陈国华突然一个箭步冲过去,拧了一下门把手,等发觉门是从里面锁住的,他又掏出钥匙,迅速将门打开,手掌从后腰掏出一把枪,径直闯了进去,而我则紧随其后。
扑腾扑腾!
里面的争斗进行的火热,我先找到了放灯的开关,啪的一下将灯打开,那争斗声瞬间就停止了。
“不许动,不然我就开枪了。”陈国华厉喝一声,枪指着一身黑衣的蒙面人。
我打量着那个蒙面人的身材,从外表来看,应该是方元极无疑。柳相呼呼喘着粗气,左手捂着右手臂,指缝里还有些鲜血流出。
“柳前辈,你没事吧。”我匆匆的走过去,关切的问道。
他皱着眉头,胸口起伏不定,看来之前的争斗消耗了他不少体力。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他并不多么感激我们,而是先发出疑问,足以说明这个老道士的厉害,着实不好对付。
陈国华平静道:“我们收到线报,有人欲对前辈不利,所以一直埋伏在四周。”然后他又喝问蒙面人道:“你是什么人,为何来此袭击柳前辈。“
柳相盯着蒙面人,目光闪烁道:“他自称是龙虎山之人,陈师侄,莫非你不认得吗?”
陈国华惊异的哦了一声,道:“我早已猜到会有人借用龙虎山之名,来做这种事情,以破坏龙虎山与阁皂宗之间的关系。柳师叔,我们两派一直同声共气,绝不会做出这等事情,此人也绝非是龙虎山的人,这一切都是一场阴谋。”
“那我倒要看看,他会是什么人了。”柳相说着一步一步的走向蒙面人,刚走没几步,门外就传来大批的脚步声,他顿了一下,没有继续。
“前辈放心,这些都是我带来保护前辈的人。”陈国华说着又喝道:“还不讲面巾取下来,难道真要我开枪吗?”
蒙面人闻言没有动作,目光则在所有人身上扫过,看不出是什么意图。
砰!
一声枪响,把我也吓了一跳,不过这一枪,陈国华是打在他脚下的,蒙面人终于动手,探出手放在面巾上,缓缓的扯下。
“方..师侄,怎么会是你!”面巾扯下的那一刹,柳相神色就凝固,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他怎会想到,眼前要行刺他的人,竟然是他未来的女婿。
方元极不惊不躁,只是淡淡一笑说:“柳师叔,请原谅我,这并不是我的意思。”
柳相神色阴沉,道:“那是谁?是你的师傅让你这么做的吗?真没想到全真教居然如此卑鄙,是我错信了你们!”
方元极依旧没有太多表情,说:“我来这里只是想跟柳师叔切磋一下,没有其他的意思,不过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那继续下去也没有什么意义了,我就先告辞了。”
陈国华斥道:“且慢,你涉嫌私闯他人住宅,岂能容你说走就走,就算你是我局中高层,也要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方元极无所谓道:“我若不去呢?你能那我怎么样?”
陈国华毫不让步道:“我会将这件事情,上报总部,请求处置。”
方元极挥了挥手:“都随你,不过我现在要走了,你确定要拦我?”
陈国华与她对视了半晌,才挥挥手,让手下人让出一条道路。方元极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对柳相抱拳道:“柳师叔,师侄先告辞了,至于梦琪,我会替你好好照顾的,如果想将她带走,那就请去白云观要人吧。”
“你!”柳相怒极,但却无话可说,女儿可是他自己亲手送进去的,实在没想到会是这个局面。
方元极大摇大摆的离去,让柳相很难接受,他对着陈国华怒喝道:“陈师侄,这是在你的管辖范围内,怎么能让他这样轻易的走掉?莫非老夫就白白受了这一次屈辱?”
陈国华为难道:“柳师叔,您也知道,这里是京城,是白云观的总部所在,我虽然级别比他高,但真不能拿他怎么办,否则恐怕我这乌纱帽,明早就不保了。不过您放心,我一定会将此事禀报上去,一切将由上面做决定,我想他们知道您的身份后,肯定会给您一个交代。”
柳相愤愤不已,难以在保持之前的平静,但也无可奈何,若论到身手,他的确比方元极还差上一些,后生可畏,全真第一天才高手的名头,可不是说说而已。
“柳前辈,梦琪她…。”等他们说完,我立刻就忍不住了,走上前去提醒他。这才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事情。
柳相看了我一眼,面无表情,道:”真没想到,全真教这样居心叵测,我确实做了一个糟糕的决定,险些将琪儿给送入他们手中,明日,我就去一趟白云观,与他们解除婚约。“
我闻言大喜,而后就听陈国华道:”柳师叔不可。“
嗯?我砖头看向陈国华,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还要阻拦他?陈国华没有看我,只是继续对柳相道:”柳师叔,您明日不能前往白云观,就在昨天,茅山派的孙师叔前往白云观,就遭了他们的暗算,您若独自前往,说不得也会是这个结果,为了您的安全,我劝您还是暂时忍着。”
柳相喝道:“真是笑话,难道我还会怕他们不成,我就不信,他们敢对我做什么,那是会挑起两派之战的。”
陈国华轻声说:“以全真教今日的做法,实在难以猜测他们能不能做得出,如果他们真的动手,那师叔您必定会吃亏,所以还是不要去为好。”
柳相瞪着他说:“不去?难道我就这样看着梦琪处于哪个贼巢之中吗?”
此时,我脑筋一转,接过话来说:“柳前辈,是这样的,因为孙叔的遭遇,今日我们已经通知了茅山派,他们正在赶来,并且我们也已经向龙虎山求援了,您暂且忍上一时,等他们一到,我们再一起上白云观去讨个说法。”
柳相显得很惊讶,说:“茅山派?复盈真人也来了?”
我点头说:“来了,与茅山掌教一同前来。”
柳相点了点头,若有所思,然后答应道:“那就按照你们说的办,正好我阁皂宗的掌教师兄与连师叔也在赶来,等他们一到,我们再去白云观,我倒要看看,凭他全真是否能够应对这么多的门派。”
第二十三章 柳相重伤
陈国华见计划已经圆满达成,便打算告辞说:“师叔,天色不早了,我们就先告辞了,我会派两个人在这里守护您,如果有什么需要你尽管找他们就是,或者直接联系我。”
柳相挥了挥手说:“不用,他们的计谋既然已经被识破,那就不会蠢到,再来一次,把你的人都带走吧,我不喜欢身边有人跟着,影响我的修行。”
陈国华答应,将所有的人都调走后,我们也准备告辞。
柳相点头后,我们本来转身要走,却听到他又道:“那个,叶枫你先留下,陈师侄先离去吧。”
我停住脚步,心里有些激动,跟陈国华示意了一下,他先开门走了出去。
此时,房间内只剩下我与柳相两人,气氛变得紧张起来,主要的是我越来越觉得紧张。
柳相负手而立,缓缓转过身来,我则跟一个面对严师的弟子一样,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仿佛只要敢弄出点动静,就会被拉出去砍头一样。
柳相盯了我一阵,突然露出笑容,探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说:“叶小友,请坐。”
我受宠若惊,忙谦逊道:“前辈唤我叶枫就好,前辈也请坐。”
柳相入座后,我才敢坐下,本来是低着头的我,突然觉得该有一些男子气概,不应该那么扭捏,就坐直身子,抬起头来看着他。
与他对视,发现他以赞赏的目光看着我,露出和蔼的神色道:“叶小友年岁几何?是哪里人啊?上次走的匆忙,我都没有来得及细问。”
直接开始进入正题了吗?我暗中高兴,并如实回答:二十六,祖籍山东云云。
他听后连连点头,又问:“双亲都安好吧?”
我点头说:“嗯,都很好,而且已经见过梦琪了。”
这话题算是一个开端,他直接就问我:“你是不是很喜欢我女儿?”
我忙点头说是。他道:“会一直对她好么?”我回答那是肯定的,如果有半点对不起她的,就任您处置。
他笑了,然后道:“叶枫,你也知道,做父母的都希望给儿女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对于我们修道之人来说,钱财都是身外之物,最重要的是人品。我想你父母也跟我有一样的想法吧?”
见我点头,他又道:“梦琪的母亲在她十岁那年就去世了,之后她是我一手带大,对于她,我会用我的命去爱护,这次之所以选中方元极,也是因为他是名门之后,才华兼备,只是没想到,我还是看错了人。”
我默不作声,听他继续说下去。
他自顾的叹了口气说:“我已经错了第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既然你们是真心相爱的,那我决定,等她从白云观回来,你们就在一起吧,到时候找个时间,让我跟你父母见上一面,把日子定下来,你们都不小了,是该有个自己的家了”
这话亲口从他嘴里说出来,怎样的激动才能表达?反正言语是无法去表述的,我忍着激动对他说:“前辈放心,我一定会跟你一样,用生命去爱护她,更不会让任何人去伤害她。”
他笑着摇了摇头说:“你也有父母,你的父母也很心疼你,我不要你立下什么誓言与承诺,只希望你们能够平平淡淡的过下去,那就够了。”
我不断的点头,感动的泪水都开始往上涌,他探手替我摸了摸眼角,温和的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要我怎么放心将梦琪交给你。好了,别哭了,只等他们一到,你就与我一同去白云观,将梦琪给带出来。”
“今晚你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在这里陪我论道吧,如果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向我提问。”
我答应了他,当晚没有回去,与他论道交谈,直到深夜,没有想到,他现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就像是我的亲人,一位智慧的长者,与我谈论了许多许多,让我受益匪浅。
一直到了凌晨,我们才各自回房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在睡梦之中,我忽然被一阵阵的打斗声给惊醒,其中充斥着柳相的怒喝。
我心中一惊,莫非是方元极去而复返?不过我们的计划中并没有这一截,他怎么会又折返回来呢?
打斗声就在门口,而且不时的还有撞门的声音,所以才能将我惊醒。我快速穿好衣服,下了床,朝着门口奔去。
手掌握住门把手的一瞬间,我惊叫一声收回了手掌,为何门把手那么的烫,简直就像被火烧过一样。
我用衣服包住手掌,用力打开了把手,刚一开门就有一簇火苗冲了进来。
唰,一只手掌猛地探了过来,将那束火苗直接攥住,并伴随着柳相焦急的声音:“不要出来,快讲门关上,求救!”
随着他手掌的退回,并且有一股风的力道将门给带走关闭。我怔了一怔,方才看到柳相的手掌中有不少被灼伤的痕迹,说明他已经受了不轻的伤,外面的对手还不知道是谁,连他都不是对手,我出去肯定也帮不上忙。
手忙脚乱的拨通了陈国华的电话,向他求援,要他马上派人过来,有人在偷袭我们。陈国华说了一个好,马上赶来,就挂了电话。
之后我就讲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便是这样,门上面还有不低的温度,我心中不安,莫非整个房间都已经被烧着了不成?
猛地将把手下卧,我想要打开门,谁知道刚刚开启一条门缝,就被一股力道从外面拉住再次将门关闭,并伴随着咔嚓一声。
等我下一次,再去开的时候,发觉门把手已经坏掉了,不管我怎么用力都不行。而门外的打斗声,渐渐的听不到了,他们仿佛换了一个地方在继续打。
我在房间里,没有工具,也没有其他的办法将门打开,只有干着急。无奈的拨打电话催促陈国华快些到来。
十余分钟后,陈国华到了,吩咐人将房门强行打开,我才得以脱困。出来之后,我看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完好无损,并没有争斗过的痕迹,唯独柳相本人不见了。
从陈国华那我得知,他们进来的时候柳相已经昏迷不醒了,方才被急救车给带走了,但是他因为什么原因昏迷的,还不清楚。
“有没有见到凶手长什么样子?”我问道。
他摇了摇头说:“并没有见到行凶者,需要跟这里的安保调查一下才知道,我已经吩咐人去调监控视频了。”
我想不通,会是谁来袭击他,就问他说:“你觉得最有可能的会是谁?”
陈国华也弄不懂,皱着眉头想了半天说:“在你我认识的人中,可能性很小,我估计很有可能是私人寻仇。”
“你的意思是,他原本招惹的仇人?我怎么觉得不太像?”我想了想,真觉得不太像是那样的。
如果是他私人寻仇,不能波及到我这里,他既然不打算让我出头,或者害怕我被人发现,就不会再我房间的门口争斗,而是会将对方引走。
可他们偏偏就是在争斗中将我吵醒。不仅如此,他还有意的保护着我,故意将门把手给弄坏掉。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门把手不太可能是敌人弄掉的,从逻辑上来推理,连柳相都不是他的对手,被打的重伤昏迷,那就更不会怕我了。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柳相为了不让我出来,自己将门把手给弄坏掉,这样做的目的也是为了我的安全,因此,可以断定,那人是冲着我来的,而不是柳相。
再往后想一想,那人在击败柳相后,应该还想对我出手,只是陈国华他们的到来,让他放弃了,从而逃离。
以这个时间来看,此人或许还没有逃出小区内。我将自己的想法跟陈国华说了一下,他听后觉得有些道理,立刻用对讲机,通知了被他派出去侦查的人,要他们密切注意小区内的可疑人物,如果遇到困难,就立刻请求支援。
等他说完,我就问道:“那个跟着我们来的术士呢?会不会是他出手?”
陈国华皱眉,说我先打个电话,问一问正在监视他的人。等他询问后,告诉我:“那人并没有来这里,而是一直在孙师叔的医院附近徘徊,我们的人正在盯着他,只要他敢进入医院,那就必定有来无回。”
他在盯着老孙呢?那来袭击我的又会是谁?为什么前两天没有来,偏偏等到现在才来对我出手?又恰巧被柳相所遇到,这件事情看起来有些离奇。
“你都在哪里结了仇?想想有没有特别恨你的那种?”陈国华在一旁提醒我。
我摇了摇头说:“要说特别恨我的还真没有,因为他们该死的都死了,要么就是阎罗教、或者地府了。”
“对了!”说到这里,我猛的一拍手掌道:“很可能是阎罗教或者地府鬼差,因为我之前感受到一种邪术,明明整个门都发烫,而这外面却没有一点被烧过的痕迹,你说奇怪不奇怪?”
陈国华讶然道:“有这种事情?”他想了想又道:“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肯定不是凡间寻常的火焰,也有可能会是丹火。”
第二十四章 时空人
“丹火?那玩意我也见过,但没有那么厉害吧?”我诧异道。
陈国华说:“我说的丹火,是已经返本归元,消耗大量的时间与精力去修炼而成的丹火,这种火焰随心而动,可以烧天下万物,但被烧的东西只会体验到其中的热度,在外观上却不会有丝毫的损坏。”
我惊声道:“这么厉害?那你可知道是什么人有这种能耐?”
陈国华摇了摇头说:“我也只是听师傅说过,却从没见过,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无一不是道门高手,或许掌教他们能够做到,当然这种奇人,隐藏在天下各处的也有很多,我们如果要查找的话,会很麻烦。”
正在这时,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陈局长,发现可疑人物,但对方很强,我们已经有了损失,需要增援,重复,需要增援。”
陈国华想也不想就吩咐道:“你们继续跟踪,我们随后赶到,对方是个高手,切记不要硬碰硬。”
“收到!”
陈国华抬脚就走,边走边招呼道:“全部增援三组,侦查组负责定位他们的位置,随时报告。所有人进入紧急状态,对方是位高手,我命令你们,必要时刻可以开枪,但要注意不可上级无辜,将我的命令传达下去!”
一连几个收到!我也被调动了心情,跟上他说:“我也去。”陈国华点头答应,道:“去可以,但你要听我的指挥,不要擅自行动。”
我拍着胸口保证不会给他添麻烦。一行人风风火火的朝楼下跑去,从侦查组报告的位置,三组正在小区的西北位置,而且正在朝外围奔去,马上就要离开这座小区了。
陈国华立刻更改了命令:“所有人以最快的速度包抄至西北方位,负责开车的都将车开过来,出了这里就是繁华区,人会有些多,先上麻醉弹。”
这时候虽然是清早,但在这里修养的人都是很有身份的,他们也会晨练。在西北方的位置,那是一条街道,街道里面有不少人正在用早餐,如果在那里动手,可能会麻烦些。
所以,在他逃走之前,将他堵住,是最合适的。但以那人的身手来看,想要这么轻易将他围堵,显然不是那么容易的。
几辆车子快速的开离,引起了路边不少人的注意。有一些甚至还对着车子大声呵斥,陈国华看了看那群人,多数都是老年人,他面露苦笑道:“都是退休的老干部,这一次说不得我要收到不少投诉信了。”
我说:“你一个大局长,怕什么,他们爱投就给他们投吧,过的那么无聊,总要找些乐子不是?”
陈国华指了指我,没有在说什么,而是密切关注着那人的位置。根据真插足的通报,我们惊奇的发现,那人逃跑的速度很快,连三组都快要跟丢了,唯有少数的几个还在勉强跟着,但危险系数也大大的增加了。
陈国华沉吟片刻后,道:“你们先退出一段距离,不要再跟着了,剩下的交给我吧。”
我奇道:“怎么让他们放弃了?如果他趁机揍了别的路线怎么办?”
陈国华解释说:“在这个时候,更要注意他们的安全,如果将他逼的太紧,很有可能狗急跳墙,他们也是人,也有生命,不能将他们置于危险的境地,况且就算他们追上了,也不能够阻止他的离开。不过只要到了这里,他就算跑了,我也能够找到他。”
他说的很有道理,我无言以对,是我太过心急了,反而忘记了自己人的安危。
我们追到小区那个角落的时候,那人不出所料已经逃走了,陈国华派人将附近保护起来,通知人员来勘察现场,采集脚印,或者其他的东西,最好能够采集到对方的皮肤组织,用来搜寻。
我问他:“你还有什么办法能够找到他?只靠脚印的话,恐怕是不行的吧?”
他指了指四周的隐蔽位置说:“在这种高档小区,安保工作是可以打十分的,着附近的死角放了不少摄像投,为的就是给我们提供便利,我们怎能不好好利用?”
我不得不说,摄像头这种东西实在是逆天,就算光仙那种野仙,寻起人来,也要耗费很大的能量,而这摄像头只需要连接起来就可以了,看起来就像是另一种形态的道术,只是使用的方法不相同。
其实我有时候也在想,现代科学的研究,就是所谓修行的另一种形态。但是他们是通过另一种方法逐步去研究,得出来的结果却与修行之后的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我在想,就像这个东西,在古代是不是有另一种叫法,在上一个文明又是以何种的方式去展现出来的?天下间的路有千万条,刚开始走出来的或许不一样,但到了一定程度,就没有了本质的区别。
就像是无数的商人,做着各自不同的事情,到了最后他们腰缠万贯之时,都只不过是同一种人--有钱人。
陈国华让侦查组的人去调取监控视频,然后传给他。我们再车上就直接可以看的到,在住宅附近的画面中并灭有找到可疑的人物,直到追击的时候,才看到了那个人的身影。
不过新的问题出现了,那人的身影,在数个视频下面,都非常模糊,无法辨认他的真实样子。甚至连体型都看不出来,
这是很奇特的一幕,对此我非常费解,陈国华面色凝重说:“这肯定是个绝顶高手,不管是在道门、还是国际上,都是凤毛麟角的存在,我觉得我们很难再追查下去了。”
“什么意思?”我问他,对他的话语非常不解。
陈国华指着屏幕上那个黑影说:“你知道这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吗?”
我摇头说不知道,难道有什么隐情?
陈国华叹道:“他的身影之所以模糊,是因为他与我们处在不同的空间里,连摄像机都无法全貌拍出来,这还是他故意为之,如果不想我们看到的话,他大可以隐没在另一个空间中,
我更加疑惑,看着他说:“你能说明白一点吗?到底是什么意思?他可以随意在空间中穿梭是吗?”
陈国华摇了摇头说:“是不是可以随意在空间穿梭我不知道,但可以确定他能够穿梭空间,以你的身份,应该知道,地球上所存在的维度空间,并非只有我们,像地府、或者其他的空间,因为有空间的存在,世界上就出现了对应空间而出生的人。”
“理论上来说,你也是能够穿梭空间的人,但与他还是有些区别的。他的能力就在于,能够随时的穿梭在两个空间之中,这样的手段,我们之前也见过,那是一个十分神秘的家族,他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管辖,甚至连生死都不属于地府的支配,这种人,我们将他们称为时空人。”
“时空人?你说袭击柳前辈的就是这种空间人?”
陈国华沉吟片刻说:“暂时还不能确定是不是他们,据我所了解的时空人,是不管人间事情的,他们一直在忙碌着自己的东西,似乎有着自己的使命,因为他们的神秘,上面命令我们在有对付他们的方法前,不要与他们接触,只当他们不存在。”
我说:“既然那是这样,那这个人肯定就不是时空人了,我们又没有开罪过时空人,他也没有理由来偷袭我们。”
陈国华反问道:“你没有,但不能保证柳师叔没有,这件事情我打算先封锁起来,等到柳师叔醒来后,再进行调查,并且我要向上级汇报一下,如果真是时空人出现了,并且对我们不利,那将是一场史无前例的大灾难,就算道门都没法去制止。”
我一边点头一边沉吟,莫非真的是柳相得罪了他们?而他们现在过来寻仇,又恰好被我碰上?
扑朔迷离的事情越来越多,这个看似我们很熟悉的世界,隐藏着众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今天来了个时空人,明天说不得还有其他的什么人,真是想想都头疼。
柳相被送到了老孙的那个医院里,我也赶了过去,经过数个小时的救治,柳相仍旧昏迷不醒,医生说他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醒来的可能性也很小,让我们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会全力去救治。
为了好好保护他们,陈国华将他们安排在同一间病房里,是一套隔间,柳相在里面,老孙在外面。
知道了情况的老孙,对他的遭遇有些幸灾乐祸,对我说道:“谁让他当初赶咱们走,这不遭了报应吧。”
我让他别乱说话,不管怎么说,那都是我准岳父级别的了,说他等于说老爹一样,听着怪难受的。
老孙骂我没出息,恨铁不成钢说:“你怎么那么轻易就答应了?难道忘记他当初拒绝我们的时候是多么的果断?你现在在他心中顶多算个备胎,你应该先让他道歉,纠正了他的错误,再答应也不晚。”
第二十五章 狂风暴雨前夕
我说:“我可没那么多幺蛾子可整,答应就答应了,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不要互相敌视,这样会影响团结。”
接着又提醒他说:“对了,黄小毛派来的人最近就在这附近转悠呢,你小心点,如果我不在,记得警惕着些,随时准备逃命。”
老孙冷笑说:“来了吗?既然来了,我就给他准备点好东西,到时候保准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我说:“万事小心,不可大意。”
当晚,我就在这里住下了,我觉得那个茅山派弃徒很有可能前来偷袭,虽然有陈国华派的人在外面监视着,但难免不会出现什么差错。
不过那人还算谨慎,一直到了早上,他也没有出手偷袭,我们得到的消息是,他仍旧在这附近徘徊。
老孙听后就直接致电陈国华说:“你既然找到了,那就给我抓起来,作为茅山派的弃徒,我还是有资格惩罚他的。”
陈国华苦笑,最后还是答应了,先下手为强,直接将那家伙给围捕了,然后抓到了老孙的面前。
被抓的那个茅山弃徒,长相瘦弱,面目真的有些丑陋,脸上多是麻子雀斑,看起来比较恶心。
老孙看到他后,就开始口无遮拦的奚落说:“你长成这样,当初也能进茅山派,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瞎了眼,说吧,你师傅在哪里?说出来我或许还能留你一命。”
那人一脸怨恨的望着老孙,可能是被他说丑,给激怒了,然后大笑几声说:“我有没有犯法,你们凭什么抓我?等我出去一定要去告你们,你们这是非法囚禁、擅用私刑。”
老孙拿起枕头,一下砸在他脸上说:“滥用私刑?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要是不用点私刑,那都对不起你。”
老孙看向我,使了个眼色说:“大侄子,去给他点厉害,让他知道我们茅山派的家法。”
我嘴角蠕动了两下,没有说说什么,走过去将那厮抓起,往他脸上就是两巴掌,反正都是敌人,那就不能心软,不然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老孙在一旁看的不爽,嘟囔道:“大侄子你也太心软,用点力,怎么跟没吃饭一样?你看他都没叫出声来。”
我咬了咬牙,手掌握拳,又给了他几拳,说实话,做这种事情,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虽然电视上经常看别人打的爽,等到自己动起手来,那就是一种罪恶感。
坏人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当的。
茅山弃徒死咬着牙不松口,只是怨毒的盯着我们。老孙看他那样,就奚落道:“这会变哑巴了?算了算了,多说无益,你们将他拉出去给我砍了,我倒要看看,谁还敢来找我的麻烦。”
“这...”负责抓捕他的几位国x局人员,十分为难,不仅是他们,连我都觉得过分了,这又不是封建社会,老孙更不是皇帝,哪里能说砍就砍?
我们一帮人都看着他,那个茅山弃徒则一副嘲讽的神色,可把老孙气的不轻。
他吼道:“我让你们把他拉出去砍了,没听到吗?是不是要我给陈国华打电话?”
我连忙要制止他,他却先对我喝道:“你闭嘴,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看着他的眼神,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跟几个国x局的人说:“讲他拉出去吧,注意下手要利索点,不要让他有太多痛苦。”
那国x局的人苦笑一声,挥了挥手让人将他带走,自己也要离去的时候,忽然被老孙叫住了。
看着他一脸的疑惑,老孙劈头盖脸就把他训斥了一顿:“陈国华平常就是这样教你们的吗?连我的意思都明白不了?你们平常都是怎么办的案?难怪破案率这么低。”
那人有些不服气,但碍于老孙的身份,并没有跟他顶撞。
我笑呵呵的将他搂到一旁,轻声说:“他更年期到了,脾气不太好,还请兄弟见谅,其实他的意思是让你们把那人个关起来,但必须要做场戏,证明他已经死了,我们要借此引出幕后的人,这样也省得我们去找他了。”
办案员恍然大悟,有些尴尬的说:“是我误解了,不好意思,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保证做的很逼真。”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继续道:“在这期间肯定会有人留意你们的动向,应该不会是道门中人,而是普通人,你们可以留意一下,到时候顺藤摸瓜,我们来个一锅端,就能够斩草除根了。”
他表示明白,然后就去准备了。我才看向气哼哼的老孙说:“你到底不是别人家的领导,以后说话别那么不客气,人家帮我们就不错了,万一把他惹怒了,“不小心”放走了那人该怎么办?”
老孙缓和下来,思考了一会,才看着我讶然道:“大侄子你好像变聪明了?不错,有进步,懂得多方面去考虑一件事情了。”
我反驳道:“我一直都这样好么,只是你没有注意,还有大部分的风头都被林锋给抢去了。”
老孙说:“你拉倒吧,不是人家抢你的风头,而是你跟他的智商相差的太多,阅历又没他丰富,要知道他可是从几岁就开始独自一个人生活了,这种人比较孤僻,性格也是多变的,所以你要注意,以后是敌是友,尚难以确定。”
虽然我对这话不以为然,但心里还是有些忐忑,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了我的对手,我是打呢,还是不打呢?
太遥远的事情,我现在不愿意去多想,不然只能给自己增加烦恼而已。
没多久,那个办案员就来告诉我们说,已经照着老孙的吩咐将他“干掉”了,也的确发现了有人在跟踪他们,不过他们并没有点破,而是派人反跟踪了过去,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老孙这次把他狠狠的夸了一顿,让这年轻人脸都红了,最后满含笑意的离去,他走后老孙很得瑟的跟我说:“看到没,这就叫帝王权术,以前的皇帝老子就是这样驭人的。”
我嗤笑一声没有搭理他,跑进里屋去看了看柳相,他仍旧处于深度昏迷中。
晚上九点多,陈国华又来看望老孙,同样带了一些礼物,惹得老孙喜不自胜,浑然不知道自己是被是给轧着了。
陈国华这次来带来了两个消息,龙虎山的高手们今夜就会到,其中就有我很熟悉的张培山真人,他来的目的不止是为我,还因为林锋。
另外,陈国华苦笑道:“茅山派大批弟子乘车来到京城,动静太大,引起了上面的注意,要我们密切监视,孙师叔啊,你能不能通知一下他们,不要那么兴师动众?这让我们很难做。”
老孙嘿嘿的笑,边吃边说:“师侄你放心,他们这次来,只是给我大侄子撑撑门面,不会闹出什么乌龙。再者说了,哪里有什么大批弟子?不就那么几十个人?难道我还不知道茅山是啥样的吗?”
陈国华无奈道:“如果只是内门弟子也就罢了,可是连茅山的众多外门弟子都来了,其中不乏有某些地方高官的子嗣,他们一到,就怕跟本地的高官子弟发生冲突,到时候的局面肯定一发不可收拾。”
我说:“哦?为什么会跟本地的官二代们冲突?这种可能性并不大吧?”
陈国华摇头说:“不,很大,在这边的高官子弟,大多数都是全真的外门弟子,甚至有几个,还是某些长老的关门弟子,如此一来,冲突那是必然的。”
老孙觉得无所谓,道:“冲突就冲突呗,反正这些年轻人,精力旺盛,给他们找点事情做做,不也挺好的嘛,总比一天天去欺负平头百姓强。”
陈国华再度苦笑,说:“其实就算您现在去通知他们也来不及了,据我们得到的消息,顶多再过一个小时,他们就会到了,哎,这真是件让人头疼的事情,我宁愿去跟阎罗教火拼,也不愿意掺和他们之中,两边都得罪不得啊。”
老孙深表同情说:“真是苦了你了,要不你辞职吧,跟着我去做神棍,照样有钱拿,还轻松,管这个烂摊子干嘛,多费力。”
陈国华无语,又跟我聊了几句,具体让我帮忙控制一下事态发展,然后就匆匆的走了。
等他走后,老孙就兴奋的不得了说:“大侄子,我们的靠山来了,这一次要不把这里搅个天翻地覆,我就不叫其德子,白云观!嘿嘿,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我赶紧制止他:“够了吧,什么血债血偿,你还打算血洗那里还是咋滴?我先说好啊,咱们要人归要人,能动嘴尽量别动手,不然到时候上面派人来围剿,那丢人的可不止他们。”
老孙说:“这不是入戏太深嘛,其实我也不想跟他们动手,毕竟强龙难压地头蛇,茅山派虽然名声在外,但在这里还真不见得能讨得了好,不过你也知道,现在是老东西当家作主,你看他召集了那么多人手,来势汹汹的,肯定就打算大干一场了,你得去劝他,劝我也没用。”
第二十六章 高调
我没好气的说:“这还不都是你惹出来的,真能给我找麻烦。”
老孙当时就瞪起了眼说:“大侄子,你不要没有良心好不好?我是为了谁?要不是看你那要死要活的损样,我才不去找挨揍,你看看我,现在还躺床上呢,我受了多少苦啊?不仅从精神上,还从身体上……。”
“得得得,您说的对,是我错了,我长嘴成不。”对于他的攻势,我实在招架不住,赶紧的投降,他才停了下来,不在那么委屈。
“那个,你等下去接一下老东西吧,我现在行动不便,就不跟你一起去了。”稳当下来后,老孙吩咐我。
我否定道:“不行,我要是走了,你们的安危谁来负责,他们有那么多人一起来,还拍找不到地方吗?”
老孙说:“外面不是有陈国华派的人守着吗?如果他们都挡不住,你在这里也没多大作用,老东西为我们而来,你要不去接他,到时候又被他找到教训我们的借口。”
我阴阴一笑说:“你是怕他来找你麻烦吧?想先示弱,哭委屈?”
老孙也不在意,而是拍了拍我的头说:“孺子可教也,老东西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还是挺护犊子的,你先给他说说我的情况,往惨点描述,他见了我才会找麻烦,不然又免不了挨他一顿揍,你说我这么大年纪了,天天被揍好看吗?”
我伸了个懒腰说:“那行,我这就去等着,你自己小心点,有麻烦就通知陈国华,别打给我,反正打给我也白搭。”
“嘿,你个臭小子…。”
我出了医院,就打了辆车,前往车站,然后就坐在后座上昏昏欲睡,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醒来,却发现还在路上,车站居然还没到,只是现在车子没有行驶。
我第一个想法就是这司机给我绕路了,于是就心怀怒意问他:“师傅,怎么还没有到车站?”
不曾想他听到我的话,比我脾气还大,开口就是一句,他妈的,我刚想发火,就听他发牢骚说:“今天不知道是什么日子,好多车子都往车站的方向开,京城的路本来就堵,现在更堵了,这都堵了一路了,你这趟我算是亏大发了,耽误了我太多时间。”
听他这么说,我目光向打表器上看了看,才二十块钱,再探头出去扫了一眼,前面果然堵了一条龙的车子,后面则有更多。
我看了看时间,发现差不多了,就问他:“这里离车站还有多远?”他说:“不远了,前面拐个弯就到了。”我拿出一百块给他,道:“不用找了,就算给你的等待费吧。”
他立马变了脸,笑呵呵的不断向我道谢,说是遇上贵人了,我也没有多说,当即就下了车,赶向车站。
让人奇怪的是,再路途中,我也看到其他人从车中出来,跟我同一个方向赶过去。
一时间,我猜测是不是车站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使得这么多人都赶过去,这也太不巧了,为毛偏偏在这个时间出事,不是给我找麻烦么。
一路小跑,我赶到车站,发现这里停的车别路上还多,而且各个都是豪车,什么兰博基尼,法拉利,看的我眼花缭乱的,心中感叹土豪的生活,就是我们不能想的,
等我费了很大力气挤进车站,发现在站前接人的地方,围满了人。最前边的一群人西装革履,一看气质就不同凡响,说不定外面的车就是他们的,周围围着一群黑衣人,带着墨镜,冷意逼人,明眼人一眼就知道这些是手上沾过血的人,有一种无形的肃杀之气,负责守护着里面那群人。
由此可见,里面站着的那些人来头不小,不然也用不了这么多高手来保护,有这么大手臂的,用脚趾头也能想出来是跟军方有关的。
其他的散人们,都与这些人隔开一段距离,像是派惹祸上身,不过并没有太过惊讶。想来生活咋帝都应该已经见怪不怪了。
站里陆续开始有人出来,看到这种阵仗都吓了一跳,然后又车站的工作人员,指引着他们走临时打开的侧门,连这个门都不让走了。
这些人就站着安静的等待着,没有人说话,也没有焦急的情绪,我不禁暗暗思忖,是不是有某些大人物要来了,所以他们才来迎接?有这种阵仗的,那得有多大?最起码也是中央级别的吧,说不好我还能见一见大人物。
正想着,前方传来一阵阵骚动,我立马明白是他们要接的人来了,于是就探头去看,只见站中一群人缓缓的迈步走来,约莫有百十个人,服装各不相同。但我能够断定,这些人是一起的,他们步伐虽然不整齐,但速度很一致,拥簇着中间的几个人,如众星拱月一般。
我看到中间那几个人后,当时就愣住了,那不是复盈老道跟陶敬尧他们吗?霎时间,我明白了,这些人都是来接复盈老道的。
我尼玛还跑那么快,孤家寡人一个,现在看看他们哪需要我迎接啊!简直丢人。
复盈老道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朝着我们走来,步伐不快也不慢,身穿有些发白的道袍,一副飘然欲仙的感觉。我对此嗤之以鼻,如果我要不是知道他的本来面目,还真的会以为他是仙风道骨的高人。
看着他那模样,我只有一句话来感叹,这逼装的真不错。
不等他们到来,站外这群人呼啦一下全涌了过去,没到十丈倒头就拜,声音还出奇的一致:“弟子拜见各位祖师。”
外面的人都议论纷纷,多数都是在猜测老道什么来头,有的甚至说是活神仙什么的,当然也有跟我一样嗤之以鼻的,说他是老神棍。
复盈呵呵一笑,手掌轻拂,说;“都起来吧,在外面无需多礼。”
那群人都赶紧爬起来,然后躬着身子跑了过去,附近的人群中,也有不少人围上来与他们寒暄,看起来都是熟人。
他们在那边嘀咕了一阵,才向这边走来,周围的人都很好奇的围了上去,然后又被黑衣人们给斥退。
走到出站口,复盈突然停下来,对着附近的人们说:“相见即是有缘,今日贫道很开心,就代表我茅山一派,赐福于大家。”
众人惊疑不定时,老道双手合十搓了搓,然后朝天上一撒,一片如萤火虫般的光雨洒落下来,惹得惊呼声不断,复盈老道单手凌空摹画,一个红色的敕字清清楚楚的显现出来,这一招便是连我都很吃惊。
敕字一闪而没,就在那一眨眼的瞬间,仿佛在做梦一样,不少人都揉了揉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
“老神仙啊。”有一些迷信分子,当场就下跪了,要跟复盈求护身符,求庇护。其他人虽然跟风也要,但仍旧有一小部分保持观望状态。
复盈笑着扫了一眼四周,然后挥手让身旁一人附耳过来,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那人深信不疑,点头称是,然后走到几位黑衣人身旁,招呼他们一起走。
方才复盈扫过的时候,目光好像在我脸上停留了一下,或许他应该发现我了,不过我也不打算出去了。
这时,又听复盈道:“你们之中有一人与我很有缘分,我打算收他为入室弟子,传我衣钵。”
我讶然,复盈老道这是在搞什么?难道真要收徒不成?
“老神仙,选我,选我!”
“老神仙,我从小就十分仰慕茅山,如果收我为弟子,定会将茅山一派发扬光大。”
“师傅,徒儿这厢有礼了。”
一群人争先恐后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年轻人,显出一股狂热劲,尤其是最后一个,让周围不少人都露出鄙视的眼神,而他则面不改色心不跳的跪在那里,看起来很虔诚。
复盈含笑,将一切都看在眼里,伸出手,手指在人群中缓缓的移动,众人的目光都随着他的手指在移动。
“你,过来。”最终,老孙的手指停在了我身上,指着我,让我过去。我脸上吃惊,心里却很无奈,这老东西,明显在耍神棍套路,要借此给茅山打广告。
“喂,祖师让你过来,你听不到吗?”他旁边一个毛头小子气势汹汹的问我,不过在他脸上我看到了赤果果的嫉妒。
“师傅,为什么是他,啊!”伴随着计生哀嚎。为了配合他,我马上换上一副惊喜若狂的神色,急匆匆的跑了过去,停在他身边。
复盈望着我,轻轻吐出两个字:“跪下拜师。”
我依言而行,老实的跪在他身前,低着头,主要是很多人的目光聚集在我身上,让我很不习惯。
复盈老道一本正经的说:“我观你根骨极佳,又沉着稳重,别人都在争抢着拜我为师,而你却没有因此而失去理智。你我之间有缘,今日收你为徒,赐法号游龙,意味游离在人间的天龙,他日你必会一飞冲天,得道成仙,叩拜吧!”
咔嚓,咔嚓。
我听到身后有很明显的相机声在响,心道尼玛不会吧,连记者都来了?复盈老道着到底是要闹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