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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剑仙的远征全文阅读

作者:艾兮焉     某剑仙的远征txt下载     某剑仙的远征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一百七十九 墨对墨、佛对佛、儒门斗儒门、军道战军道(中)

    月光渐隐,群星黯淡!

    院中战事,随着突然而起冲突,暂熄战火。

    就见路璐璐与默重阳默契暂时收手,分立院子两个角落。

    群雄低头看向两人,只见路璐璐身体染血,身上只有几道不深不浅的剑痕,而默重阳却是鼻青脸肿,狼狈不堪,一眼看出两人高下。不过默重阳擦了擦嘴角的鲜血,狠狠瞪了小和尚一样,证明刚刚若不是小和尚梵力干扰,不断洗涤与侵袭止戈流的邪力,自己也不会这么狼狈。

    众人又看向闯入两人,居然是两个年纪都不大的和尚。他们一个身材高大,眉清目、秀虎背熊腰,一个身体修长,还是小沙弥。

    那后者赶来正是急冲冲从突厥赶回的武僧,他斜眼看着对面十七八岁的小和尚,露出不喜的表情,说道:“又是你这个小犊子,难得你师傅没告诉你,插手旁人决斗,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吗?来来!还是跟贫僧一起称量称量吧!”

    小和尚双掌合十,轻轻说道:“阿弥陀佛,张师叔好重的煞气,不愧是少林千年来最具豪气的武僧。单单张师叔你一路掷矛为板,踩着投出战矛,硬是在两个时辰之内从突厥赶到洛阳,实在让人佩服。”

    “咦,你居然知道我是从突厥赶来。”武僧露出惊讶。

    “只是认识这柄阿古施华亚而已。”小和尚说道。

    阿古施华亚?小和尚话音落下,群雄只觉得名字有些耳熟,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已经知道阿古施华亚出处的人,则探出头仔细打量战矛,但是夜幕之下一时难以看清。有些功力深厚,能够透过夜幕看清战矛者,又感觉难以置信,根本无法接受。

    这时候,就听小和尚又道:“只是张师叔,你如此奔行两个时辰,不知道还剩多少力气?”

    “足够打的你满地找牙。”武僧狰狞笑道:“像你这样练气的邪道,又怎能明白真正佛武的玄妙?”

    小和尚叹息一声,说道:“张师叔,佛法无边,武道无涯,气练、国术皆是佛学修行一部分,你我武学同出少林,虽不是同一少林,却是源于一脉,何来邪道之说?”

    “切!你们这些歪门邪道,也就只剩一张嘴了。什么佛法无边,武道无涯,世间万物皆有继续,神佛亦然。所谓无边无涯,只是修行不足,无法达到极限而已。”武僧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我也来一场三招之约。三招,我让你知道,国术、练气,究竟谁才是佛武正宗。”

    “无奈啊!”小和尚再次哀叹,双手合十说道:“也罢!小和尚唯有以少林玄武之学,领教师兄的少林禅武之道。”

    “好说!”武僧狰狞笑道,“这样才痛快。”

    小和尚宛如菩萨低眉,卍字梵力从脚下而生,就见气随劲走,劲随气生,隐隐间梵音传唱,佛法显影,仿佛每一缕真气都蕴藏一段佛法,每一缕佛法都凝成一缕真气。正是以玄法演绎佛法,以佛法凝练玄道的玄武之道。

    只听小和尚说道:“既然如此,就请张师兄拿出真本事吧!区区幻想杀手,恐怕在我手下走不过三合而已。”

    武僧呵呵一笑,顿时暴喝一声,“那你就看好吧!三招,我也打得哭着喊娘!”

    只见他双手紧握,条条青筋乍起,宛如一道道线条不断的鼓动,缕缕血丝浮现,居然化作一朵巨大的曼陀罗花。只见曼陀罗花中,相貌狰狞的不动明王隐藏在一道道线条的后面,仿佛在跳着刚劲的舞蹈。

    小和尚看到此不由深吸一口气,露出惊异目光。只听随着武僧青筋层层叠叠扭动,仿佛世界在旋转一般,曼陀罗的花纹最深处,不动明王随心而舞,宛如将三界六道的循环束缚其中,化作不可思量之力。

    正是通天塔中赫赫有名的佛教禁式:胎藏界曼陀罗。

    胎藏界曼陀罗,在通天塔中,多少佛徒求而不得,修而不成的禁法,誉为佛学最难绝招之一。却没想居然被一名根本与佛教术式无缘的武僧,居然硬生生以自己丹劲扭动自身血管,绘织而成,这是何等讽刺。更讽刺是一个强化幻想杀手,本该与术式甚至真气都完全绝缘的契约者,他的底牌居然恰恰是被最不可能的术式。

    不可思量之力豁然无尽蕴生,武僧双掌并拢,无铸之力化作禅武丹劲,丹劲化作屈指一弹。

    以禅为意,以意作武,武道归禅,以禅道推动武道,以武道演绎禅道,禅即是武,武即禅,禅武合一,梵我不二,正是佛家体术最高境界的禅武之道,也是国术无上境界的打破虚空、见神不坏。

    只见武僧中指轻弹,一道寒光击穿远处柱子,只听武僧强忍体内不断爆发力量,面部极为狰狞的柱子后方,说道:“至于你,给我滚出来!佛爷我最讨厌便是你这只藏头露尾的小人。”

    “哎呀呀!被发现了。”一声轻笑,只听清音玄唱,丝竹轻吟,就见一名穿着蓝袍的儒雅青年,缓缓从柱子后走出。他缓缓伸出自己右手,其右手双指并拢,双指夹着一枚铜板。蓝袍青年将手中铜板随手扔个武僧,说道:“多谢你的铜板,只是君子爱财取之以道,实在无颜受此‘嗟来之食’。”

    蓝袍青年缓步而行,苍青气息徐徐而生,宛如苍穹般压力犹然运出,逼得两个和尚不得不警惕望向他。只见转瞬间,蓝袍青年却已经与默重阳身形并排一线,隐隐间互成犄角。默重阳手中墨狂轻化一圈,真元反复流淌经脉之间,微微驱散自身伤势与痛楚,他依然死死盯着路璐璐,口中则道:“苏闻,多谢了。”

    蓝袍青年苏闻摇摇头,叹息说道:“你这只性子,早晚会害死你。”

    “性情所至,兴极而归,为心而死,死又何方。”默重阳毫不在意的说道。

    “罢了!”苏闻说道:“我也劝不了你。只希望你日后不要后悔才是。”

    “日后会不会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的麻烦来了。”默重阳持剑轻笑:“怎么样?需不需要我帮你打发了?”

    默重阳话音一落,就见一股蓬勃的浩然之气豁然而生,一道身影带着蓬勃巨劲悍然坠落院中。蓬勃劲力冲击整个院落,又将院子地皮再刮去一层,露出一位锦袍儒生。这儒生同样非常年轻,但是一股油然而生的正气,却让他显的格位威严,手中戒尺轻握,却仿佛握着半壁江水。苏闻见到他后,顿时一拍脑袋,向默重阳笑道:“果然,真是麻烦,看了看接下来我帮不了你多少了。”

    那个儒生见到苏闻无视自己谈笑风生样子,顿时露出不虞之色,清冷的说道:“苏闻,只不过许些日子不见,你便是已经连一点上下尊卑了吗?见了本执令,不说见礼叩拜,竟然连一个招呼都不打。不知道邱执令平时是怎么教诲你的?一点礼数都没有!”

    苏闻顿时抿嘴好笑,他轻轻一挥手,手中多出一柄折扇。只听苏闻说道:“我还以为汪执令需要让我跪拜,原来只是叩拜就行了。”

    苏闻上下打量儒生一样,咂咂嘴说道:“这到是出乎我的意料。汪执令也有缩的时候?当初柏溪****上的不世之威,是去哪里了?”

    “他哪里有什么不世之威,狐假虎威而已。”默重阳随口说道:“这里济武儒门给他撑腰,不老实一点,难得等着挨揍?”

    “恩。”苏闻微笑道,“言之有理。”

    “你!苏闻,身为白鹿学院首席,居然目无尊长,以下犯上,竟将礼法规矩忘得一干二净,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名儒生顿时气的发抖。

    苏闻轻轻打开折扇,清冷低笑道:“汪川啊!汪川!你又何必惹我杀机哪?这里可不是济武之地,也不是柏溪儒门大院。在那里,看在你我同为白鹿学院的同窗,你是我的学长的面子上,我给你留三分薄面。可你若是真觉你的所谓礼法规矩,在这里还能有用,那就莫怪我笑你蠢货。”

    “你……苏闻?”汪川大怒说道:“自古以来,天地君亲师当有别,尊卑须有序,三纲五常,此为天理。儒门以礼为尊,我既是儒门执令,便是你的师长。你如此忤逆师长,大逆不道,是不是也要背叛儒门。”

    “背叛儒门?”苏闻嗤笑一声,“儒道以仁为首,儒门之道便是仁之道。亏你还是来自现代,以礼代儒,这种话亏心的话你也能说出口?儒教虽然繁规,但其泵芯便是仁,不论其后礼义诸论如何发展,皆本于仁心。”

    “儒虽重礼,所求却为和,其性如木,通达曲直,引为生长、条达,育人如育木,因材施教,适性而长;儒士志在社稷,治国成在通达,较于他教,更多梳理通达之意,而非为名与器。”

    “所以,你还是将那些为了攀附君王、愚弄百姓,给人当狗的说辞,留给你的主子吧!”(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 墨对墨、佛对佛、儒门斗儒门、军道战军道(下)

    “又是这套离经叛道的说辞!”汪川冷笑道,“难得你为此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汪川不屑的说道:“无论你的这套说的多鲜亮,也改变你的‘仁’在论策上是输给我的‘礼’,也让你的老师输掉执令之位。无论你的这一套说道多妙,也改变不了,儒门能够学会它的,要么是泯灭于众、不为人知的隐士,要么是离经叛道、不为世人所容的异类。”

    “异类,也比你的那一套只能教出一群固步自封、苟迎倒灶的腐儒的污垢强。”苏闻叹息一声,说道:“汪川啊!汪川!念着你昔日也曾是指点过我份上,我也劝一句。你用理学的那一套迎合济武的心思,奉承儒门的方针,借此成为执令,获取利益,我并不反对。但是若是自己也绕进去,可就不值了。”

    “须知神关之路,千难万险,心、气、神、体,皆必须同修同行。你的理学再被人看中,假的终极是假的;你的理学被你改的再光明正大,再浩然正气,但是你用它最初目的只是为了利益。也许未来,有人可能以真正走上正路的理学证道主宰,但那人绝对不是你。”

    “我的学长啊!你比我高出三界,比我多修十年。我初入儒门时,不过区区青铜,你已经神关二重,如今我已经神关三重,你还是神关二重。你的理学道已经到了极限。难得这一切,还不够你醒悟吗?”

    苏闻诚恳的说道,但是汪川只是冷笑道:“果然,你还是看不起我。你是在嘲笑我资质不如你好?区区三年便赶上我二十年修行?笑话!你以为我比你多出十多年经验,是吃干饭吗?你看清楚,我到底是神关几重!”

    只见汪川前脚微弯,身形微微倾垂,双手化圆轮转,其中一只手,掌心朝天缓缓伸出。霎时间,雄厚蓬勃宛如深渊般劲力勃然而出,厚重犹如泰山压顶的气压,轰然垂下。路璐璐等等顿时色变,慌忙各退一步,运气相抵,以几人修为居然感觉隐隐传来可怕的压力。同时,可怕的气压又重又猛,居然渗透曼清苑的篆文防御,压迫观看的群雄心田,让他们感觉呼吸不出来。他们一个个不由骇然看向汪川,隐隐意识到下面几人可怕。

    “神关四重。”苏闻脸上露出失望,他叹息道:“果然,求道难!求道难!难比上青天。到最后,连你也没有把持住道心,走了捷径吗?看来这求道之路,又少了一个道友。”

    苏闻心思悲怜,随着反掌相对,只见他缓步微伸,前腿轻抬,身体轻垂之间,已然双手化圆轮转,只掌掌心向上,居然运出与汪川相同招式。就见霎时间,浩然至清之气宛如无穷昊天般震荡天宇,轻灵犹如苍穹倒置般劲势,撼动玄黄。

    只见两个劲气频频相撞,气压针锋相对,一者宛如天青如水,风吹云淡,一者犹如苍茫大地,厚极成渊。同出儒门,两人所用分明是相同之招,相同心法,相同劲路,可偏偏居然练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继而不同的根基。

    汪川望着苏闻依然属于神关第三重的劲气与吐息,不由冷笑道:“你果然很狂,区区神关第三重,也敢与我动手。难得不知道,神关有四重,一重便是一重天。以你我如今的差距,已经天地之别。你若是跪下认错,我也许留你个全尸。”

    “不错。你我的差距,的确是天差之别。”苏闻同意的道,他望着汪川得意的笑容,嗤笑的说道:“三招,我同样打着哭着找娘。”

    “找死!”汪川大怒,顿时收掌划圆,将掌心极致凝运的真元,化作一道混元之劲,轰然堆出。但是苏闻同样收掌划圆,凝运的真元化作混元之劲,同样推出。两股混元掌劲砰然相撞,顿时两人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力量反冲两人经脉。

    汪川只觉得苏闻掌力浑厚无铸,宛如苍穹之劲居然是自己的真气的数倍;苏闻也觉得汪川掌力凝练至刚至极,宛如千锤百炼之劲居然比自己的内劲要蛮横坚韧数十倍;两劲相冲,两人居然同时见红,居然受了差不多的伤。

    如此结果,汪川不由为之色变,场上诸位也露出一丝惊讶。场上诸位皆是身经百战的契约者,区区一式交锋,但也差不多判断出大致根基。虽然无法知道谁最终能赢,但是许多信息也了然于胸。

    汪川正是因为知道两人深浅,才难以接受。

    他无法想象现在结果,顿时急了眼。就见他舌尖一咬,真元猛提,浩荡儒门正气透体而出,归元凝聚为双掌之间,聚劲于掌,宛如凝握着天理山川亿万黎民。霸势凝劲,汪川踏身便打,拍向苏闻,大喝一声:“定江山!”

    苏闻许是有心与他对比,就见天青浩然之气同样归元双掌,就见父慈子爱、孝弟忠恕皆凝为仁道,以仁制霸。相同之招又是不同之势,两人双掌相碰,一瞬间便是交错连拍七十一掌,每一掌打出是浩大无穷,拍中却是无声无息。

    一招七十二记拍完,两人劲力已然达到巅峰,只见他们双运劲,正要功成一役。

    忽然,一道紫色犹如烈火气焰从天而降,直冲两人掌心相交之间。就见那宛如火焰气焰又流淌黑气之极的煞气,只见那黑紫相间的煞气犹如流淌的云气,云气犹如黑虹,似若流星坠落。然而不等流星完全坠落,就见黑虹忽然犹如蛟龙翻腾,天地间空余一声爆喝:“无…双…乱…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那黑虹犹如与二人有着灭国之仇,破家之恨,惨烈之下,誓死方休。

    苏闻与汪川心头不由一紧,手中力道顿时收束几分,暗中戒备。不想那道宛如龙腾翻卷,居然化作一道流光从两人头顶划过,生生将两人耍了一通。苏闻与汪川面对窜走黑虹,心神不由为之一泄,手中动作为之一缓,几乎刹那间同时击中对方胸口,各自吐血倒飞。

    只见各自劲力透彻双方身体,他们两人一个全身骨骼寸寸断裂,一个全身筋骨错乱扭曲,又是相差不多的伤势。

    魂/淡!饶是两人都是儒门大家,也不由对突然杀出程咬金破口大骂。他们抬头看去,却见一名身穿银甲,手持长槊的小将立在院落一角,只见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斗气却极为凶悍。就听那小将说道:“诸位,请住手。这一次我们天神队与广成队合力邀请诸位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大家拼命的。”

    小将说着看了苏闻与汪川一眼,说道:“而且,我们花了大代价请大家,实在是有大事相商,请大家克制一二。如果谁要从中破坏,就莫怪我们天神队与广成队联手共诛,不留情面。”

    “天神队!好大的名头。”不等苏闻与汪川反击,就听一旁的路璐璐冷笑道。就听她目含杀气,嘴角露出一丝冷凝,“小家伙,难得奥丁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恭谦。媛媛!教他如何做人。”

    路璐璐话音落下,坐在包厢的杜媛微微一愣,连忙弱气回答道:“来了!来了,璐璐姐。”

    只见杜媛一路小跑从三楼跑到楼下,跑到路璐璐面前问道:“璐璐姐,打谁?”

    路璐璐微微一笑,笑着说道:“你想打谁就打谁。”

    杜媛顿时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目光扫了众人一样,最后落在银甲小将身上,顿时眼睛一亮。

    就见这位看起来柔柔地、软软地的少女,双拳微握,双脚轻点,向银甲小将便是一拳击出。银甲小将顿时满头大汗,当一位柔美少女瞪着萌萌地长睫毛大眼睛向他扑来,他第一反应便是紧握长槊,无双斗气轰然全部喷洒而出。只见他长槊如龙,浑身条条大筋凝练一处,紫色火焰斗气化作全力一击。

    “终极无双技:伐天无道*殷天子!”

    长槊为轮,化作撼世怒嚎,仿佛亿万军道齐力,伐天斩佛,撕碎这世间万千无道、百亿不公;粉拳击出,犹如一艘超级空舰似若炮弹,威压而来,仿佛要撞沉大地,撞毁深渊,正是一记冷酷又绝情的——军道杀拳!

    两人滔天军道气势之下,无论是和尚、墨者,还是两位儒家弟子,都不由忍不住不战自溃,包厢群雄更是心惊胆寒,心底迸发恐惧居然比之前邪神带来恐惧更盛,望着场上两人都觉得不敢置信。

    只见两人:一人只是薄薄少年,手中长槊不及七尺,敢以人道伐天;一个只是柔柔少女,一双粉拳不过橙橘,双拳抡起便要沉陆凿渊,再配上那一双萌萌的黑亮眼睛,这种反萌差几乎让人吐血。

    没有预兆的,两股惊天动地的力量同时爆炸。只见两极相撞,?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刻的壮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绚烂。腾空暴起的气浪,似要震碎玄黄,憾世寰宇的力量,几乎要掀翻整座洛阳城,曼清苑的篆文再也承受不止压力,轰然泯灭,让巨浪肆意掀起。

    事实上,以两人神关之力,任何一人都足以一击摧毁整个洛阳。

    但是他们终究没能摧毁洛阳,因为两人力量刚刚爆开,已然有一道人影挺拔站立在两人近前,将他们力量束缚在极小圈子。银甲少年与杜媛大惊失色,气机牵引之下,顿时挥槊抡拳便向人影打去。

    这人影身形一扭,背上的长剑随着扭动,轻易磕开两人攻来长槊与粉拳,并且将两人震开。银甲少年与杜媛随即借势退出圈外,警惕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影。等到看清楚来人,杜媛萌萌的脸上不由露出惊讶。

    因为站在院中不是其他人,正是与主角二人一起进入包厢的“丑鬼”之一。

    杜媛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做杨拓。(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 墨对墨、佛对佛、儒门斗儒门、军道战军道(下)

    “又是这套离经叛道的说辞!”汪川冷笑道,“难得你为此吃的苦头还不够吗?”

    汪川不屑的说道:“无论你的这套说的多鲜亮,也改变你的‘仁’在论策上是输给我的‘礼’,也让你的老师输掉执令之位。无论你的这一套说道多妙,也改变不了,儒门能够学会它的,要么是泯灭于众、不为人知的隐士,要么是离经叛道、不为世人所容的异类。”

    “异类,也比你的那一套只能教出一群固步自封、苟迎倒灶的腐儒的污垢强。”苏闻叹息一声,说道:“汪川啊!汪川!念着你昔日也曾是指点过我份上,我也劝一句。你用理学的那一套迎合济武的心思,奉承儒门的方针,借此成为执令,获取利益,我并不反对。但是若是自己也绕进去,可就不值了。”

    “须知神关之路,千难万险,心、气、神、体,皆必须同修同行。你的理学再被人看中,假的终极是假的;你的理学被你改的再光明正大,再浩然正气,但是你用它最初目的只是为了利益。也许未来,有人可能以真正走上正路的理学证道主宰,但那人绝对不是你。”

    “我的学长啊!你比我高出三界,比我多修十年。我初入儒门时,不过区区青铜,你已经神关二重,如今我已经神关三重,你还是神关二重。你的理学道已经到了极限。难得这一切,还不够你醒悟吗?”

    苏闻诚恳的说道,但是汪川只是冷笑道:“果然,你还是看不起我。你是在嘲笑我资质不如你好?区区三年便赶上我二十年修行?笑话!你以为我比你多出十多年经验,是吃干饭吗?你看清楚,我到底是神关几重!”

    只见汪川前脚微弯,身形微微倾垂,双手化圆轮转,其中一只手,掌心朝天缓缓伸出。霎时间,雄厚蓬勃宛如深渊般劲力勃然而出,厚重犹如泰山压顶的气压,轰然垂下。路璐璐等等顿时色变,慌忙各退一步,运气相抵,以几人修为居然感觉隐隐传来可怕的压力。同时,可怕的气压又重又猛,居然渗透曼清苑的篆文防御,压迫观看的群雄心田,让他们感觉呼吸不出来。他们一个个不由骇然看向汪川,隐隐意识到下面几人可怕。

    “神关四重。”苏闻脸上露出失望,他叹息道:“果然,求道难!求道难!难比上青天。到最后,连你也没有把持住道心,走了捷径吗?看来这求道之路,又少了一个道友。”

    苏闻心思悲怜,随着反掌相对,只见他缓步微伸,前腿轻抬,身体轻垂之间,已然双手化圆轮转,只掌掌心向上,居然运出与汪川相同招式。就见霎时间,浩然至清之气宛如无穷昊天般震荡天宇,轻灵犹如苍穹倒置般劲势,撼动玄黄。

    只见两个劲气频频相撞,气压针锋相对,一者宛如天青如水,风吹云淡,一者犹如苍茫大地,厚极成渊。同出儒门,两人所用分明是相同之招,相同心法,相同劲路,可偏偏居然练成两种截然不同的效果,继而不同的根基。

    汪川望着苏闻依然属于神关第三重的劲气与吐息,不由冷笑道:“你果然很狂,区区神关第三重,也敢与我动手。难得不知道,神关有四重,一重便是一重天。以你我如今的差距,已经天地之别。你若是跪下认错,我也许留你个全尸。”

    “不错。你我的差距,的确是天差之别。”苏闻同意的道,他望着汪川得意的笑容,嗤笑的说道:“三招,我同样打着哭着找娘。”

    “找死!”汪川大怒,顿时收掌划圆,将掌心极致凝运的真元,化作一道混元之劲,轰然堆出。但是苏闻同样收掌划圆,凝运的真元化作混元之劲,同样推出。两股混元掌劲砰然相撞,顿时两人只觉得一股排山倒海力量反冲两人经脉。

    汪川只觉得苏闻掌力浑厚无铸,宛如苍穹之劲居然是自己的真气的数倍;苏闻也觉得汪川掌力凝练至刚至极,宛如千锤百炼之劲居然比自己的内劲要蛮横坚韧数十倍;两劲相冲,两人居然同时见红,居然受了差不多的伤。

    如此结果,汪川不由为之色变,场上诸位也露出一丝惊讶。场上诸位皆是身经百战的契约者,区区一式交锋,但也差不多判断出大致根基。虽然无法知道谁最终能赢,但是许多信息也了然于胸。

    汪川正是因为知道两人深浅,才难以接受。

    他无法想象现在结果,顿时急了眼。就见他舌尖一咬,真元猛提,浩荡儒门正气透体而出,归元凝聚为双掌之间,聚劲于掌,宛如凝握着天理山川亿万黎民。霸势凝劲,汪川踏身便打,拍向苏闻,大喝一声:“定江山!”

    苏闻许是有心与他对比,就见天青浩然之气同样归元双掌,就见父慈子爱、孝弟忠恕皆凝为仁道,以仁制霸。相同之招又是不同之势,两人双掌相碰,一瞬间便是交错连拍七十一掌,每一掌打出是浩大无穷,拍中却是无声无息。

    一招七十二记拍完,两人劲力已然达到巅峰,只见他们双运劲,正要功成一役。

    忽然,一道紫色犹如烈火气焰从天而降,直冲两人掌心相交之间。就见那宛如火焰气焰又流淌黑气之极的煞气,只见那黑紫相间的煞气犹如流淌的云气,云气犹如黑虹,似若流星坠落。然而不等流星完全坠落,就见黑虹忽然犹如蛟龙翻腾,天地间空余一声爆喝:“无…双…乱…舞!”

    陷阵之志,有死无生,那黑虹犹如与二人有着灭国之仇,破家之恨,惨烈之下,誓死方休。

    苏闻与汪川心头不由一紧,手中力道顿时收束几分,暗中戒备。不想那道宛如龙腾翻卷,居然化作一道流光从两人头顶划过,生生将两人耍了一通。苏闻与汪川面对窜走黑虹,心神不由为之一泄,手中动作为之一缓,几乎刹那间同时击中对方胸口,各自吐血倒飞。

    只见各自劲力透彻双方身体,他们两人一个全身骨骼寸寸断裂,一个全身筋骨错乱扭曲,又是相差不多的伤势。

    魂/淡!饶是两人都是儒门大家,也不由对突然杀出程咬金破口大骂。他们抬头看去,却见一名身穿银甲,手持长槊的小将立在院落一角,只见他年纪不过十五六岁,一身斗气却极为凶悍。就听那小将说道:“诸位,请住手。这一次我们天神队与广成队合力邀请诸位过来,可不是为了让你们大家拼命的。”

    小将说着看了苏闻与汪川一眼,说道:“而且,我们花了大代价请大家,实在是有大事相商,请大家克制一二。如果谁要从中破坏,就莫怪我们天神队与广成队联手共诛,不留情面。”

    “天神队!好大的名头。”不等苏闻与汪川反击,就听一旁的路璐璐冷笑道。就听她目含杀气,嘴角露出一丝冷凝,“小家伙,难得奥丁没有教过你什么叫做恭谦。媛媛!教他如何做人。”

    路璐璐话音落下,坐在包厢的杜媛微微一愣,连忙弱气回答道:“来了!来了,璐璐姐。”

    只见杜媛一路小跑从三楼跑到楼下,跑到路璐璐面前问道:“璐璐姐,打谁?”

    路璐璐微微一笑,笑着说道:“你想打谁就打谁。”

    杜媛顿时就像小鸡啄米一般点点头,目光扫了众人一样,最后落在银甲小将身上,顿时眼睛一亮。

    就见这位看起来柔柔地、软软地的少女,双拳微握,双脚轻点,向银甲小将便是一拳击出。银甲小将顿时满头大汗,当一位柔美少女瞪着萌萌地长睫毛大眼睛向他扑来,他第一反应便是紧握长槊,无双斗气轰然全部喷洒而出。只见他长槊如龙,浑身条条大筋凝练一处,紫色火焰斗气化作全力一击。

    “终极无双技:伐天无道*殷天子!”

    长槊为轮,化作撼世怒嚎,仿佛亿万军道齐力,伐天斩佛,撕碎这世间万千无道、百亿不公;粉拳击出,犹如一艘超级空舰似若炮弹,威压而来,仿佛要撞沉大地,撞毁深渊,正是一记冷酷又绝情的——军道杀拳!

    两人滔天军道气势之下,无论是和尚、墨者,还是两位儒家弟子,都不由忍不住不战自溃,包厢群雄更是心惊胆寒,心底迸发恐惧居然比之前邪神带来恐惧更盛,望着场上两人都觉得不敢置信。

    只见两人:一人只是薄薄少年,手中长槊不及七尺,敢以人道伐天;一个只是柔柔少女,一双粉拳不过橙橘,双拳抡起便要沉陆凿渊,再配上那一双萌萌的黑亮眼睛,这种反萌差几乎让人吐血。

    没有预兆的,两股惊天动地的力量同时爆炸。只见两极相撞,?没有人可以形容这一刻的壮观,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一刻的绚烂。腾空暴起的气浪,似要震碎玄黄,憾世寰宇的力量,几乎要掀翻整座洛阳城,曼清苑的篆文再也承受不止压力,轰然泯灭,让巨浪肆意掀起。

    事实上,以两人神关之力,任何一人都足以一击摧毁整个洛阳。

    但是他们终究没能摧毁洛阳,因为两人力量刚刚爆开,已然有一道人影挺拔站立在两人近前,将他们力量束缚在极小圈子。银甲少年与杜媛大惊失色,气机牵引之下,顿时挥槊抡拳便向人影打去。

    这人影身形一扭,背上的长剑随着扭动,轻易磕开两人攻来长槊与粉拳,并且将两人震开。银甲少年与杜媛随即借势退出圈外,警惕看向突然出现的人影。等到看清楚来人,杜媛萌萌的脸上不由露出惊讶。

    因为站在院中不是其他人,正是与主角二人一起进入包厢的“丑鬼”之一。

    杜媛还记得他的名字叫做杨拓。(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一 是谁晒成一身古铜?

    “乖乖隆咚来!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个比一个不得了,看来不服老不行了。”

    曼清苑深处,天师孙恩不由叹口气,深深咳嗽一声,咳出一滩黑血。孙恩身后,释迦摩尼缓缓收回为孙恩传功的手,也紧跟着咳嗽一声,吐出一口黑血。他抹了抹嘴角,叹息的说道:“幽幽浊世,果然不是久留之地。你我受到浊气影响,仙躯劣化越来越严重了。”

    天师孙恩嘴角轻扯,说道:“习惯就好。毕竟我们不同那些神力浩荡的上古诸神,都只是受洗仙池的至清神力洗涤才得以成仙的劣质品。”

    他将目光投向院中出现“丑鬼”,露出悠远的目光,他轻轻问道:“这一位,也是上古之神?为什么从未见过。”

    释迦摩尼微微合拢双手,也随着看向院中的“丑鬼”,露出迷茫的神情,低声说道:“即使上古神力,又非上古神力。似如仙力,又比仙力圆满,虽是**凡胎,但神魂、仙灵尽数归于一身,或许他也是仙,只是与我们完全不同的仙。”

    两个举目望去,只见院中丑鬼,也就是杨拓目光微扫角落之中两人,将头转向龙族少年包厢。

    “龙王钟鼓。”杨硕伸手扯下自己面具,露出一张坚毅的面容。

    只见他红蓝双瞳、古铜色长发,铮铮的开腔,黄金华贵剑气随着喷涌,冲进天宇犹如圣者降世,只听他道:“择日不如撞日,现在的气氛正好。而且在下意图,相比龙王也心知肚明。既然如此,就让你我一决吧!”

    钟鼓漠然看向杨硕,手中弹出银环,他恭敬向龙族少年行礼,低声恳求道:“父亲,龙的宿命,便是终有一日,飞上九霄云天,冲向无尽苍穹,在永无尽头飞腾中,走向生命终点。若眼前就是钟鼓命运,钟鼓恳求父亲不要插手钟鼓战争。”

    龙族少年深深看了钟鼓一样,叹息一声,说道:“你……还是这个样子。”

    “多谢父亲。”钟鼓微微一笑,踏步向楼下走去。

    钟鼓缓步走进院落,浩瀚龙力从天而降,丝丝龙力注入钟鼓体内,是他浑身龙气复苏。就见气血蓬勃,生命勃发,片片龙鳞缓缓而生,又缓缓收束体内,生命的本质随着龙力倾注间,逐渐发生变化,正是钟鼓召回龙族原身的景象。

    战龙原身回归,转眼化作钟鼓真身。只见他体态修长而典雅,上半身为人形,下半身生长宛如鳞片的双腿,身后有龙尾,头上宛如雄鹿的龙角。他走到杨硕对面,缓缓手中银环,只见银环忽震,生出无数枚同样银环飞舞。钟鼓挥动银环,只见无数银环相互结合凝聚,化作一柄螺旋长枪。

    “好一位旷世无二的谪仙。”钟鼓持枪而立,叹息道:“不能与完全姿态的你交手,钟鼓真是遗憾。”

    “你也是一位不世之龙。”杨拓同样惋惜道:“我亦无法与活着你全力一战,也是此生憾事。奈何造化弄人,你我今日唯有生死相见。”

    “三招。咱们也来个三招定生死。”钟鼓说道:“毕竟你我都不在状态,能尽全力搏杀,也只有三招机会。”

    “但龙王也必须知道,这并不是公平之战。”杨拓说道:“抱歉,我尚有不能死的理由,无法给你决斗公平机会。”

    “无妨。”钟鼓说道:“悠悠百万载,九帝之后,能够再与父亲留下的至清净世神力交手,也是生平快事。”

    杨拓叹息一声,黄金华贵剑气再次泛起;钟鼓持枪而立,无铸龙力贯穿螺旋枪身,使其变得同成无铸之钢。就在两人即将交手一霎那,忽然旁边升起的一股蓬勃真气,让两人身形随着止住。

    一龙一谪仙不由皱眉头,扭头看去。就见汪川单掌背着身后,蓬勃真元急速凝聚,浑然儒门真气凝练转纳,随之生化,苍茫间居然犹如滴红啼血。钟鼓与杨拓二人目光顿时引起其他人注意,院中其他人也随着回头看向汪川,却见汪川暗运真元已经凝聚极限,身形也随着跃入苍穹,只见浩然天地之力宛如江海奔流直涌汪川全身,化作惊天一掌,倒身对着苏闻悍然拍下,那啼血真元,竟将天地染的血红。

    儒门禁式——君无道*啼血悲歌!

    苏闻不由为之色变,仓促间急速吐纳真元,天青之气纳四方元气化作至刚至圣的正气歌,然而苏闻不但没有举掌相还,反而反掌拍向自己胸口,将正气歌的力量导入自己体内。顿时正气歌劲力透彻苏闻全身,几乎同时汪川掌劲贯穿苏闻头顶,就见掌劲相冲,啼血悲歌与正气歌生生震碎苏闻的奇经八脉。然而,苏闻导入自己正气歌极劲冲击后,顿时化为无尽浩然之气,游走自身诸天关窍,激其层层生机,化作内劲相抵。劲劲相冲,汪川的掌力故而无铸,可是苏闻体内的生机也源源不绝,甚至纳取汪川掌力恢复自身。

    汪川大为惊讶,正要再催掌力,却见苏闻猛然一脚从下向上踢出,正中汪川的头顶。那一脚,正气歌劲力携带着汪川啼血悲歌的掌劲,直催汪川坚体。坚体与内劲相撞,本就苏闻多次破开而受损的坚体,顿时被摧枯拉朽般摧毁,将汪川一脚踢飞。

    汪川身形落地,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对于自己暗中偷袭,但好似又是平手的结局,实在无法承受。

    须知,汪川与苏闻所修为同一种心法,所铸的根基也近乎相同。

    可神关之后,随着两个的心性、眼界、追逐等不同,他们本身根源也逐渐开始分流。

    崇尚仁的苏闻逐渐近于青德,青德高远,生生不息,宛如苍穹之浩荡。故而,苏闻功力极为深厚,堪称不可思议;青德曰木性,木性为韧,对寻常来说极为致命攻击,却难以折伤木性之韧。然而,青德太过高高在上,难接地气,又散漫且无拘无束,故而聚而不凝,纯粹劲力之上略微普通,并不突出;而木性畏利,受到金性克制极重,很容易被犀利之物冲散。理论上,五德之中青德最为逍遥但受到约束最大,战斗力也最弱,但也最为万能。

    汪川所求为礼,礼学本近于赤德,为火之性,但是汪川所求之礼又非真我之礼,且拘泥于礼,所成事又为理学;理学注重规矩,拘泥于规矩,逐渐逆赤德而近于黄德,黄德为坤,厚德载物,宛如大地般沉重。故而,汪川的劲力举手投足间磅礴无铸,难以匹敌;黄德曰土性,土性为坚,坚体之硬能承受常人无法承受伤害,然而理学之礼又非正之德,且完全束缚于礼极为顽固,堪称土中顽石,所修功体比寻常土性者更坚更顽固。可是,土德虽然承载万物,但是也极为惰性且难以变化;土中顽石更是惰性至极,便是自己本身循环也难以转化,故而世间最具备恢复力正是巍巍山峦,但是最难以自愈也是巍巍山峦。

    汪川与苏闻强对三招,所受之伤看似相差不多,其中蕴藏差距却极大。

    苏闻体质不强,内劲强度也寻常,承受远超自身内劲冲击,居然并无致命之碍,故然因为木性对土德抗性极强,但也反应出苏闻深不可测的根基与超乎常人的功体坚韧;反而,汪川早已练就一身坚体,堪称金刚不坏,万法不侵,却被苏闻掌劲击伤,可见苏闻功力之深已然超过汪川的根基承受之上。

    要知刻汪川已经到达神关第四重天,无论内劲还是坚体更上几个层次,才堪堪与苏闻此时平手,可见两个根基、功体差距之大,已经达到神关第三重与神关第四重之间差距。而且若说平手,也是汪川给自己脸上贴金,明眼之人一眼就看出这是汪川输了,而且输得彻底。

    苏闻属木,木之性善于自愈,只是不是致死之伤,便是现在这样致命重创,对于木德来说便是小伤,调息理气之余便能逐渐恢复;然而汪川属土,且近于石,对于玉石来说,一点点小伤也能成为致命之伤,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治好,而且此刻坚体被摧毁,犹如金钟罩破功一般,寻常人只怕此生再也难以恢复。

    须知,木之伤可以再生,碎石又如何重补,还不如金器,尚能熔火重铸。

    汪川脸色涨红,自己已经撕下来偷袭,居然只是落得这样结果,让一直自视甚高又嫉妒苏闻的他如何接受。他再运真元,居然不顾自己伤势的严重与根基的受损,强纳四方九地之混混浊气,聚集毕生功力汇聚地气化作宛如天地同悲的啼血真气,犹如极致混元之劲,击向苏闻。

    儒门禁式——民无道*唯血染尘!

    苏闻哀叹一声,刚刚一击正气歌虽然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但是也让自己彻底气尽力绝。再逢汪川毙命,善于生生不息的苏闻,赫尔发觉自己已经到了山重水尽的地步。这样绝境,即使对于他这样时刻面对危险的契约者,也是绝无仅有几次。

    “够了!”绝境之刻,苏闻只听杨拓怒极而喝,无穷人道圣气轰然激荡而出,截向汪川禁式。

    杨拓本就因为不能钟鼓公平决战而感到愧疚,好不容易借助几人对决而形成气氛向钟鼓邀战,却不想又遭遇这样龌龊事情,也彻底没了心情。以他修行无数年的脾气秉性,也忍不住勃然大怒,也将他怒火倾泻这道人道圣气之中,就见人道圣气宏大无铸,瞬间便极为霸道的压制苏闻与汪川的内息。那圣气冲霄,博大圣气竟然宛如儒门心法克星一般,将汪川禁式化于无形,也将两人的内息彻底压制在丹田之中。

    内息异变,苏闻与汪川不禁露出惊恐,两个举目看去,就见圣气化出真形,赫然是一柄黄金古铜剑,耸立在两人之间。

    长剑显现,不但苏闻汪川二人,便是包厢不少群雄也勃然变色,不由自主惊叫起来。

    “这是……轩辕剑!”(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二 圣哉!轩辕之剑!

    黄金圣剑耸立!

    惊起曼清苑所有人,都为之惊愕。

    轩辕剑,传说中的神兵,又名轩辕夏禹剑,是一把圣道之剑。

    传说由众神采首山之铜为黄帝所铸,后传与夏禹。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是天界诸神赐于轩辕黄帝击败蚩尤的旷世神剑,其内蕴藏着无穷的力量,为斩妖除魔的神剑。

    此剑后传与夏禹,大禹治水时立下汗马功劳,夏朝凭此立国。几百年后,夏朝国君无道,此剑辗转被商汤所得,商汤持此剑取天下,再次建立新的王国——商朝。最后,商朝后期也开始动乱,这把圣道神剑也不知所踪。

    如果说和氏璧是皇权的象征,那么圣道轩辕剑便是人道之主、炎黄之宰的凭证。

    尤其在这个诸神与人间极为紧密的世界,轩辕剑的震慑比起所谓和氏璧更是深入人心。

    至少,如果有人问普通的百姓什么是轩辕剑,他们会告诉那是老祖宗的佩剑,天命所归象征;但是如果有人问普通的百姓什么是和氏璧,他们多半茫然不解,也许听过几天私塾的会告诉你,好像是什么完璧归赵里面的破石头。

    如今这柄象征圣道的神器就屹立在院中,如何不让群雄为之哗然。

    李密、王世充、王薄、李世民、杜伏威、窦建德等等,此刻曼清苑因为天界为了搅乱局势的祸心之术,不知道聚集多少群雄,都为之失声。

    一时间,整个曼清苑的气氛陡然间变得一片肃穆,除了隐隐传来的风声和鸟鸣外,静谧得吓人。

    古铜长发肆意,红蓝的妖瞳仿佛蕴藏无尽威严。

    杨拓冷漠的看着汪川,心中怒火难平。他本是性格坚韧之人,虽然与钟鼓决斗有失公平,但是为了阻止家乡危难,也毫不犹豫与钟鼓厮杀,即使他借助诸多外力之下,胜算也不足三成,死亡可能达到九成,也不曾丝毫动摇。

    不过,他唯一肯定,动用禁忌手段,自己必然能够杀死钟鼓,只是为此付出多少代价而已。

    尽管杨拓与钟鼓的决战并不公平,但是作为一位高洁的人,却要杀死一名与自己无冤无仇的人,杨拓只能最大限度给予钟鼓尊重。

    但是汪川的龌龊行径彻底破坏这种尊重,也染污他心中的圣洁。让他与钟鼓的决斗,彻底染上污垢,让他居然忍不住迁怒责问道:“你的修行不易,儒道已然自成方圆,堪称一代大家。可是,妄你也是儒门宗师,一代大家,居然做如此小人行径。”

    杨拓怒斥,圣道之气顿时大盛,宛如亿亿万万黎民责问压向汪川的心头,化作远古的审判。

    作为人道圣主的圣王之气本就对儒门心法克制极大,而对于汪川所修习的以“三纲五常、名教礼法”为核心的理学心法,更是近乎支配性的压制。

    那宛如千夫所指、万人唾弃、亿亿万万黎民的责问,顿时透彻他心田,让他只觉得自己仿佛被世界遗弃,为万物都厌恶,不尽恐惧万分。

    然后汪川终究是经历数十年轮回的契约者,恐惧至极之下,汪川反而疯狂向杨拓大吼:“我是小人行径?那你可知道我又为什么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你又知道什么?”

    “队长,你冷静一点。”一旁小和尚见到汪川疯狂的行径,不忍心上去一步,提起梵力也随着安抚汪川。

    然后圣道之气随着一震,浩荡圣气为之一变,瞬间蕴生生出压制佛性的气息,将小和尚的梵力摧枯拉朽的击散,佛门无上梵力遭遇圣王之气居然比儒门心法还有不堪。

    “唉!”苏闻微微一叹,任凭圣道之气压体,上前一步说道:“先生且慢,我与他的恩怨,的确说不出谁对谁错。”

    苏闻又叹口气,将两人恩怨缓缓说出。

    汪川与苏闻同出济武儒门,最初与苏闻关系不错,且经常指点苏闻,甚至苏闻能够进入白鹿学院,他也出力甚多。

    毕竟能够进入济武儒门圣地的白鹿书院,且求学数十年之久,昔日江川的品德并不坏,至少能够入得大儒们的眼。

    然而有些时候,不是你想好就能好,因为世间之事总是让人无奈,让人逼不得已去做一些不想做的事情。

    江川出身通天塔的契约者,固然通天塔并不像无限主神那般时刻逼命,也不似梦魇空间之流立意恶毒。但是作为契约者,终究注定他为求生存,有时终究需要不得手段。

    多年前,汪川已经做了十多年的契约者,也在白鹿书院求学近一个甲子,但是迟迟学不到儒门上乘绝学,眼看着又一次“休息”时限到期了,下一个剧情就是团战,不由急在心里。

    也许是柳暗花明,就在汪川即将回归的前两天,同样即将面临时限到期的苏闻,找到汪川,希望他能够引荐自己加入儒门高层,学习更上乘的儒门武学。为了打动儒门,苏闻迎合当时儒门想要超出百家、脱颖而出的渴求,又结合济武帝的心思,将家乡理学抄袭、整理,准备用来作为敲门砖。

    只是当时苏闻怎么也没有想到,汪川对于儒门绝学同样渴求更盛,面对苏闻取巧之法,他也心动了。

    儒门修行近甲子,竟比不得一夕生死。汪川头脑一热,便将苏闻的成功占为己有,果然如愿打动儒门与济武帝,习得儒门绝学。汪川见到取巧之法真的有效,不由更加上心,将全部精力投入理学之中,甚至更进一步改变理学。

    果然,新理学十分对受到儒门与皇室的欢迎,汪川收获越来越多,也越来越沉入其中。但是汪川收获越多,也越恐惧别人发觉真相,尤其被人发觉自己居然抄袭苏闻的“成果”,开始梳远甚至打压苏闻。

    而另一边,苏闻虽然如愿的加入儒门,学到儒门上乘武学。但是设计敲门砖,甚至关系未来布局,却被汪川占有,心中难免郁闷,也无处说理。

    毕竟当时汪川已经成为儒门高层,且儒家之中极具声望,根本不是自己无名小卒能够动摇。自己便是说来实话,也无人想象,只能自己独自生怨。

    后来,汪川开始打压自己,苏闻心中怨气更盛,连带着对当时儒门主流的礼学也随着生厌,转而研习儒门极为偏门的仁之道。

    济武乃是百战之地,高武之国,百家争鸣的时代,身为百家之一的儒门六艺,想要立身大争之世,其仁道之学自然不如其他五艺兴盛,更不如的地球。苏闻结合地球儒家仁学与济武仁学,居然逐渐精深其理,渐得真意,武功随着突飞猛进,也逐渐引人注意。

    苏闻所修仁学,终究是儒家正道、大道,虽然因为环境而不兴,但是相比为了愚民而创出的理学,仁学才真正为儒家所喜、所好。研习仁学的苏闻逐渐被儒家认同,被儒家接受。

    虽然他因为汪川打压在儒门地位不高,但是在儒家之中声望已经高于汪川,经常被各大书院要求做临时教习,甚至有时,许多大儒愿意屈身讲堂,聆听苏闻所讲的仁学。

    而当时儒门虽为了能够实现自己主张,重用理学,但是真正愿意接受理学大儒几乎没有,甚至隐隐厌恶。也因为环境不同,济武对儒家掌控不如地球,也无法逼迫大儒,必须以理学为主学。

    汪川虽然成为儒门高层,但是儒家内部,开创仁学的苏闻才是自己人,汪川反而成了众人懒得理会的外人。

    这都让心生暗鬼的汪川嫉妒不已,而且理学本就苏闻的主意,如今自己落地显得下场,岂不正是带其受过?若只是单单带着“受过”还好,偏偏苏闻手中有更好东西,却抛出被人厌弃的“理学”,难得他不是故意的?

    尤其当苏闻于儒门柏溪法会上刚讲完一篇仁学,苏闻现在的老师,当时儒门大儒、礼派执令便当场以儒家大礼仪,要拜其为师,顿时轰动诸子百家所有人,连济武之外诸国也都为之轰动。

    尽管最终,苏闻以反拜执令为师,结束这场雅事。但是礼派执令当场改换门庭,拜入仁学一脉,也引来儒门一场巨大震荡。此时,苏闻的声望已经达到足够开宗立派的地步。

    至此,汪川与苏闻彻底决裂,在取得礼学一派支持下,汪川对苏闻从暗中打压彻底变成明面针对。

    在礼学一脉帮助之下,汪川数次几乎苏闻逼入死地,连仁学都差点打入邪道,就连他老师的执令之位,也因此失去。

    但是汪川却不知道,彼时的苏闻尚没有由今日修养,心中也是算计连连。汪川多次将苏闻逼入死地,看似毫无招架之力,实际上多是苏闻自己纵容,一者苏闻待儒门权势为腐肉,不像汪川那般看不穿自身作为契约者的本质,沉迷其中;二则不愿意给儒门留下争权夺势的不好印象,三者为了让自己装成“弱势”,引来儒门宗师们同情,可以进一步窥视儒门的各种绝学。

    苏闻也有几次反击,虽然不致命,但是却让汪川在理学这条不归路上,唯有越走越远。

    “佛道、仙降、钟鼓、邪神、外来者、天外谪仙、还有和氏璧、轩辕剑、甚至两界圣道,上古三皇。”三楼包厢,倾听着苏闻的自述,龙族少年脸上微微露出惊讶,不禁轻轻低声自语:“事情越来越有趣了。”

    他仰望苍穹群星,幽幽长叹,说道:“究竟谁将他们聚起,又是谁摆出这样局?”

    “会是你吗,我的半身啊!”(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三 决战

    圣道之气,幽幽婉婉!

    黄金圣剑,安详宛如倾听。

    只听苏闻继续回溯那过往恩怨。

    苏闻能够通天塔三年便达到神关,儒门大儒们的帮助可以说功不可没。

    然后这些帮助都是来自种种算计,被算计的汪川本身,千夫所指之下,无疑唯有一条道往黑走,走上绝路。

    待到苏闻步入神关,修行进入知行合一阶段,逐渐从算计之中清醒过来,但是他与汪川之间仇恨已经到了几乎不死不休的地步。这不仅仅是汪川嫉妒,也是因为苏闻正是依靠逼着汪川不断走上不归路,直到无法回头,而苏闻则踏着汪川的“尸体”走到如今地步。

    苏闻缓缓将这一切中中肯肯完完整整的说完,杨拓不禁沉默,圣道之气也随着松化,让受到压制的三人获得喘息。

    “先生。”苏闻看向汪川说道:“我与汪川之间恩怨便是这般,说不出谁对谁错,说不出谁该死谁可恨。今日,我虽差点受两掌绝命,却也不怪他,是我欠他的。这两掌就算我与他之间的情分彻底的了结。”

    苏闻恭恭敬敬的行礼道,“就请先生且饶恕他一次,以后我们二人再到战场相遇,我自与他不死不休,不再有任何牵扯。”

    “哼!”杨拓冷哼一声,就见轩辕剑身,圣道之气缓缓流动,圣光犹如琉璃,彻底放开三人禁制。

    杨拓见到人道圣气已然同意苏闻的处置,心中郁气也随着尽消,不再为汪川的小人行径生气,甚至隐约有一些同情。

    不过他很快便将这种多余清晰排除,将心神再一次放在钟鼓身上,轻轻拔起轩辕剑,却觉得轩辕剑的圣道剑气此时流淌格外顺畅,一种无法言喻又宛如永不耗竭的圣道神力仿佛自身神力相合,让自身与圣道神力宛如一体,让自己束缚与**的神魂与仙灵之力,完全释放出来。

    杨拓露出惊讶,他微微沉思一下,便向钟鼓说道:“龙王,此刻多番变故,你我不宜再交手,不若择日再战如何?”

    “人道轮转,圣道辟判!你既以人道轮转诉讼祭炼无上圣道之剑,集三界之力为锋,合两洲圣气为刃。如今祭剑已成,正是锋芒最盛之时,又何来择日一说?”钟鼓眼睛露出无法形容的喜悦,无铸的龙力激荡他的全身,也将手中螺旋之枪照的格外明亮,可怕的龙族威势震动寰宇,竟让天地为之肃然。

    “祭剑?”杨拓微微低头看向手中黄金古剑,果然感觉到剑身之中宏大又截然不同圣道之气,一方来自自己世界,一方来自这里宇宙星洲,但是两种不同圣道之气又完全一体,蕴生不可思议的圣道神力。

    “你果然是一位很棒、很棒的战士。”杨拓正在疑惑间,就闻钟鼓抖动双肩不断扬天大笑,笑声中充满着无法理解的喜悦,“我的直觉果然没有错,你果然值得一战。”

    只见钟鼓忽然伸手插入自己喉咙,强忍着痛楚拔出一片龙鳞,正是钟鼓逆鳞。逆鳞被钟鼓自己生生拔出,顿时他浑身的精气神宛如燃烧般焚燃,无铸的龙力随着精气神的焚燃,以无法想象的速度暴涨。

    随着龙力暴涨,就见又一对龙角从他头顶生出,同时他下半身的龙鳞双腿与身后龙尾,反而随着龙力暴涨变小,变淡,变的消失不见。正是钟鼓借助逆鳞解体禁法,让自己暂时恢复完全姿态的龙族原身。

    他回头看了一眼龙族少年,龙族少年叹息一声,屈指一眼,一道青色太极图案缓缓从天空垂落。

    只见青光从太极图上垂落,犹如一道道缓缓围绕太极图旋转。

    同时,钟鼓将螺旋之枪挽动,无铸的龙力随着螺旋之枪挽动而凝聚,就见阴阳二气以特殊韵味搅动,化作无尽玄妙禁制,道道禁制不断蕴生,豁然只见大地撼动,丝丝缕缕的元磁力,缓缓升起。杨拓神色凝重,黄金古剑剑气勃发,无穷圣道之气浮现山川草木、日月星辰的剑意。

    杨拓扭头看向场上其他人,说道:“还不快离开这里。”

    路璐璐、苏闻等人顿时惊醒,飞快倒退,连忙退出院落。只见两人前脚刚离开,后脚太极垂落的卦象已经环绕院落,落入地面。

    杨拓只觉得眼前天地一变,世间一切生灵与人工痕迹尽数消失,日月星辰浮现,竟化作远古之初的苍茫大地,然而杨拓并未感觉人道气息的消散,反而进一步加强不少。

    禁制之外,杜媛回头向包厢看去,却见龙族少年坐在包厢窗户上,黯然望着院中,独自心伤。

    龙族少年望着钟鼓凝劲结术,世间最无铸的龙力与整个天地气息交换缓缓交换,一张一驰之间,层层元磁也化作无铸的力量。

    “太虚归元,或沉或浮;地坤呈德,谦谦之守;昭昭其有,冥冥其无……”

    喜悦、愤怒、狂野!

    浅声低语,以龙族无上的言灵吟唱原初的咒文,陷入战斗姿态的钟鼓,展现出龙族最原始的本性。

    他紧握手中长枪挽动,脚踏罡步,踏出张狂且野性的舞姿。然而随着他的长枪挽动,可怕大地元磁随着龙力喷张呼啸而起,化作无匹的力量震撼整个星球的地磁元场,大地颤抖,江河涌动,海洋泛起惊涛骇浪。

    杨拓脸色剧变,他哪敢等钟鼓吟唱完,顿时闪身急冲,那巍巍圣道之气凝练,又化作至极华贵黄金剑气,蕴藏无尽又古老的神威!

    正是圣道至极轩辕剑,九州神器之首的无上神力,源于人道又超越人道的力量。

    然而杨拓依然觉得不够,就见他深吸一口气,体内再一次迸发另一个古老神力,这一股神力宛如圣道之剑同源,又截然不同的特性。它犹如巍巍昆仑的神光,正是天之光辉,正是地之延伸,正是贯穿无尽时光犹如镜与壁的神力。

    杨拓自十二岁便已得到了轩辕剑,这十数年神器从不离身,几乎达至人剑合一的境界,自身神力与圣剑神力早已经达到水乳交融,合二为一。

    如今当他释放出自身的神力,顿时自身巍巍神力贯穿时光长河,从无尽时光之中勾连着此界、杨拓出身世界、以及济武之界,将三界之力注入黄金古剑之中,化作无尽圣道神力。

    霎时华光璀璨,那一人一剑,宛如天地似若洪炉,犹如汹汹烈火仿佛洪荒猛兽,那逆天煌威,挟带万钧之势,射向钟鼓。

    那一抹金芒,更宛如无力可阻、无物可挡,辉煌光痕,恍若流星一样。

    然而钟鼓恍若未觉,依然不紧不慢的挽动手中长枪,跳着最野性的舞蹈。

    龙力腾涌,世间最无铸的力量释放出世间最野性的狂野。

    就见无穷无尽的元磁疯狂运动,每一个分子、每一个原子,都顺着钟鼓搅动元磁场涌动,化作无与伦比的风暴。大地元磁的疯狂运作,也带动整个星球的电离层每一个分子都疯狂的运动,分子间溢出的电子游离、汇聚,感应着磁场力量,凝成一股力量,化为无限狂野的闪电狂雷,以撕碎一切的姿态降临大地。

    风暴呼啸着,雷光闪耀着,惊天动地的天地之威,让足以撕碎任何一切力量。

    钟鼓一手掐着手诀,一手缓缓抬起螺旋之枪,宛如撕啸般元磁力,牵动整个星球的磁场,化作宛如无形无色的风。那无形之风又带动自身每一个粒子的摩擦,已经浓若实质,摩擦逸散的电子,化为无数细小的闪电,又随着凝成一条宛如人体筋骨的雷霆之束。

    忽然,钟鼓手诀轻捏,印在螺旋枪身。

    只见长枪一落,枪尖插入地面,顿时风起云涌,地之雷化作无穷极光顺着长枪上涌,同时苍穹无尽雷霆轰然一道电光,贯穿钟鼓手中的螺旋之枪。

    两道雷霆于枪中交汇,霎时间天地寂静。

    ********,大象无形,这种极致的静,也是世间最极致的响声。

    杨拓闷哼一声,两人相距不过十余步,当钟鼓吟唱完漫长的咒文,跳完漫长的祭舞,发生世间最宏大的轰鸣,杨拓居然只冲出一半路程。

    就见此时,钟鼓持枪请挽三圈,忽然向前一推,螺旋之枪随着钟鼓轻推,笔直枪身宛如闪电般撞向杨拓。

    面对钟鼓简简单单推来的一枪,杨拓心中此招必然不会如此简单,顿时黄金剑气一转,整个提气倒退。太极图下,自成一界,钟鼓几乎螺旋之枪刚刚脱手,杨拓已然瞬间退出数里,但自身却仍在院落之中。

    果然,钟鼓聚力一招的确不仅仅只是轻轻一推这么简单。

    当杨拓推行数里,双脚刚刚落地,只见钟鼓猛然拳头一攥,顿时雷光涌动,紧随而来螺旋之枪,瞬间涌出至刚至极的神力,就见三才九气、阴阳八卦,各种卦象咒文纷纷浮现,卦象咒文中更闪烁着种种大地、山峦、江湖、海域、苍穹、地底的景象。

    正当杨拓警惕间,就听一声狂野的兽吼,那至刚至阳的神力随着舒展,庞大而虬结双臂从神力之中生出,化作惊天一拳,砸向杨拓。杨拓身形不由一惊,身形一扭,瞬间挪移到几十里之外的天空之上。

    轰!

    惊天之拳砸中大地,顿时天崩地裂,山峦崩塌,江河倾倒。

    杨拓脸色铁青举目望去,以他此时的神力修为,举目千里尽收眼底。只见千里神州大地,尽数被撕裂,大陆被生生轰成四分五裂,已然半数陆沉。杨拓扭头回望,只见宏大的大地意志从至刚的神力中泛起,无数卦象与咒法反复闪耀,将那大地意志束缚,化身一只可怕暴怒之熊。

    “地母……”望着眼前怒熊,杨拓脸色难看吐出一个名字。

    “不错,正是大地之母的愤怒一面,化身而出的大地咒灵。”钟鼓持枪而立,螺旋之枪,宛如一柄权杖。

    “你们怎么敢,却惊扰大地安宁。”杨拓手上涨起青筋,他愤怒道:“还用邪咒将地母的意志,编织成如此凶戾的邪物,不怕遭到天谴吗?”

    “哼,我们龙族与宇宙之间的紧密,又岂是你们这些区区仙类能够明白的?”钟鼓冷哼不屑的说道:“龙族与星球之间的紧密,早已追溯到宇宙之初的故事。寻求大地之母的协助,是龙族与生俱来的本能;束缚大地之母的咒法,是创世之初就已经结缔契约。”

    “谪仙!当你决定对付一位龙族时,就应该做好需要直面大地之怒的准备。龙族,从来都是宇宙同行,我们是天生神族,是山峦与江海的挚友。”只见钟鼓幽幽欠身行礼道:“谪仙,记住。你的对手是钟山烛龙之子,不周山守护之神,旧日之主的狩猎者,无尽宇宙星海的主宰,龙族祭祀:钟鼓!”

    “昆仑镜转世,宇文拓!”(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四 倒影

    “宇文拓,我记住这个名字了。”

    钟鼓将螺旋之枪插在自己面前,双手结印。

    阴阳二气再次搅动,无数禁制咒法再次编织。

    就见一道又一道卦象不断浮现在身边,霎时间无穷无尽的力量,宛如肉眼可见的实质,从宇宙四面八方向钟鼓咒法汇聚。那无穷无尽的力量注入卦象咒法之中,又蕴生新的卦象咒法。

    宇文拓为之色变,庞大而无穷的宇宙之力汇聚,让他意识到他犯了一个大错误,一个先入为主的大错误。

    也许因为这个世界是武者的世界,也许因为来的这个世界以来,自己所遇到的包括那些强大无铸的上古诸神,也是仗着自身蛮横蛮力战斗的存在,让宇文拓先入为主,以为同为上古大神行列的龙王钟鼓,也是一位依仗蛮力的战士。

    宇文拓战前计算过种种可能,推演种种变化,思索作为一名龙族,龙王钟鼓所有可能的龙族招式与禁术,甚至包括龙族真身的应对。但是从来考虑,如果对手不是一名战士,而是一名法爷怎么办?

    龙族的祭祀,钟鼓还真是给自己一个大惊喜。

    宇文拓暗暗心道。

    不过,宇文拓终究出身一个有术法世界,在他是世界之中,纯粹的术者并不是稀罕存在。钟鼓固然给自己一个大惊喜,但也不至于手忙脚乱。就见他持剑轻挽,脚尖微踏,犹如一道极光刺向钟鼓。

    然而,不等宇文拓接近,就见一双拳头轰然砸下,三十多米高的大地咒灵宛如泰山般压下。

    宇文拓不为所动,仿佛早已经知道大地咒灵举动,咒灵熊掌几乎接近自己时候,他猛然身体一耸肩,背部的肌肉卷动,就如仙鹤扇翅,两臂借着背肌舒展,黄金古剑反手上撩,坚不可摧的剑气,以一剑开天辟地的气势,闪电般反向斩去。

    然而,宇文拓耳边忽然响起钟鼓的声音,钟鼓好像提醒道:“你可以小心了,眼前的大地咒灵,可是地母意志的倒影,为整个部洲的元磁所化。不但拥有脚下部洲七分之一的灵力,更具备与大地完全相同的质量。它的**密度比闇金乌消亡时所留下的中子星密度还有密集。”

    该死!来的这个世界不少时间,宇文拓也熟悉许多这个世界才出现名字。

    他知道钟鼓所言的部洲,就是指神州与西方大陆合在一起构成的星球;所谓闇金乌,是太阳死亡时发出的辉光;所谓中子星,则是指那些一些恒星毁灭时可能的残余。而这些知识,对于宇文拓所在诸神依然困守的部洲的世界来说,有些不可思议。

    但是这些都是上古诸神数千年来所探索而特意编织的知识,自然也蕴藏着足够让诸神重视的力量与价值。

    果然,黄金剑气砍中大地咒灵身躯,但是大地咒灵不闪不避,无坚不摧的剑气砍中大地咒灵的胸口,宛如清风拂面,毫无作用。而就在这一瞬间,大地咒灵的熊掌也已经拍中宇文拓头部,从宇文拓身体之中穿过。

    眼前的宇文拓,居然是一道幻影。

    就见这时,宇文拓的身形忽然出现到熊鼻前方,只见他双指并拢,轻划轩辕剑身,顿时一枚枚古老神文从轩辕剑身浮现,黄金古剑顿时散发锐利光芒。就见宇文拓身形越来越大,手中黄金古剑也越来越大,宇文拓手持变大的黄金古剑,一剑刺向大地咒灵的额头,锐利剑气尚未刺中大地咒灵,便已经让咒灵身上的咒文不断闪烁,隐隐破碎。

    但是下一刻,大地咒灵忽然吸了一口气,身体猛然一缩,笨拙的熊躯宛如猴子般一扭一躲,宛如游龙般避开宇文拓的剑刃。同时她熊爪一竖,宛如手刀般砍向宇文拓的胸膛。宇文拓不禁诧然,却见大地咒灵一瞬间便斩出了十余刀,刀刀皆向宇文拓的要害。只见十余刀,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随一刀,刀刀首尾呼应,一刀比一刀更巧妙。

    宇文拓哪里想到对面笨熊居然有这么精湛的刀法,一时不及,居然被她逼的不得不连连后退,更是数次险境环生,手上杀招也无从使出。不仅仅因为大地咒灵刀法精妙,更是因为大地咒灵力量无铸,那可怕无铸力量,莫说直接对上,便是被劲风刮到,以自己这身根骨,只怕也是粉身碎骨的下场。

    这时候只听钟鼓又道:“谪仙,与大地咒灵近身搏杀,你居然还敢走神,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你可知道,大地咒灵乃是大地愤怒化身,象征部洲本身,记载部洲从诞生之初到至今的所有搏杀与战争。她拥有整个部洲所有生灵的战斗本能,她精通从创世之处到现在所有出现过武功。你莫以为她化身巨熊,就可以轻慢于她。你可知道,但以武功技法而言,无论你我都远远不如它的万一。”

    钟鼓话音刚落,就见此时,大地咒灵面手下垂,熊掌虚握,自然而然生出一股庞大无匹的气势,紧罩敌手。宇文拓神情凝重,黄金古剑轻竖,浩瀚无匹神力倾注其中。忽然,怒刀出窍,无形之刀随着大地咒灵一劈,骇然无比。

    宇文拓瞳孔紧缩,一切只能以一个快字去形容,发生在肉眼难看清楚的高速下,宇文拓“感到“地母拔刀时,无形之刀早离鞘劈出,化作闪电般的长虹,划过数里的虚空,劈向宇文拓。只见周遭所有的气流和生气都似被这惊天动地的一刀吸个一丝不剩,一派生机尽绝,死亡和肃杀的骇人味儿。

    面对这可怕的一刀,宇文拓唯有硬拼一途。

    就见宇文拓挺直身躯,全身袍袖无风自动,须眉瞩张,黄金古剑宛如威猛无涛,一剑作出玄奥精奇至超乎任何形容的玄妙变化,却又是毫无伪借的一剑轰在无形之刀锋锐处。

    “轰!“

    劲气横流滚荡。

    宇文拓只觉得浑身骨骼咔咔咔碎裂,浑身筋骨层层爆裂,即使被上古神力层层庇护,也被大地咒灵可怕无铸的力量轰的几乎粉身碎骨。然而,不等宇文拓回气,大地咒灵一个回旋,无形之刀平平无奇地再往迎回来的宇文拓横扫。

    这刀并不觉有任何不凡处,但却又似乎大违常理,寓快于慢,大巧若拙,虽不见任何变化,但千变万化尽在其中,如天地之无穷,宇宙般没有尽极,化作极致一刀。

    宇文拓为之叹服,面对这一招,他唯有鼓动浑身神力化作一道八卦立在身前,就听他口中轻吟而唱,化作无尽锁链,一头锁在茫茫虚空,一头环绕自己,将自身层层封锁。

    轰!

    一声巨响,可怕的力量轰击锁链之上,巨响撼动四野。

    宇文拓只觉得神力颤抖,虚空震荡,整个人来自锁链轰入大地之中,等到宇文拓回过神,却见自己已经落在地下岩浆之中。而几乎瞬间,大地咒灵从岩浆空洞上浮现,无形之刀笔直指向夜空方向,改为双手握刀,闪电下劈,几乎刹那便要将宇文拓劈成两半。

    却见宇文拓长笑一声,说道:“多谢地母相送,再见了。”

    只见长刀劈开宇文拓的身体,宛如划过幻影。大地咒灵微微扭身,霎时间无数锁链凭空浮现,将大地咒灵团团围住。

    “呼!”宇文拓抹了抹头上冷汗,浮在钟鼓对面,黄金古剑蓄势而发,说道:“想必刚刚地母所有招式,便是天刀八式吧?果然精妙。不耍点手段,一时还难以脱身。”

    “你觉得你脱身了?”钟鼓扫了宇文拓一眼,幽幽的说道:“那你可知道,这里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待宇文拓回答,就听钟鼓说道:”这里宇宙的倒影,是时光的梦境,是父亲编织的彼方之地……是宇宙真正历史的残余!”

    ”宇宙的倒影?真正历史的残余?“宇文拓微微一愣,他抬头望向钟鼓。

    “不错,正如你眼前所见的世界,这里正是这个宇宙的本来面目。”钟鼓说道:“如果父亲不曾将它从本源撕裂,它将与它的兄弟一样,是一个没有神力,没有仙类,没有灵气,没有武者,也没有超凡力量,更没有龙族的世界。这里只有平凡不能再平凡凡类,与他们扭曲不能再扭曲的主人。”

    “扭曲不能再扭曲的主人?”宇文拓微微一愣,警惕看向钟鼓。就听钟鼓幽幽的说道“你看,祂们不是来了吗?”

    是啊!祂们来了!

    那疯狂地吹打的团块;宛如时光剪影的门扉;播种黑暗之子的黑云肉球;宛如核子的火球;无以名状的人影;绿脸扭曲的虫子,挥舞触手的章鱼;爬行于大地林间的野兽;浑身是眼睛的蠕虫……

    不过一会儿功夫,宇文拓所能见到的大地,又充满宛如无穷无尽令人作呕的邪神,向宇文拓发出猛烈进攻。只见一只触手刚刚宛如钢鞭砸下,又有一只蠕虫喷出充满腥味的粘液;一只长满利齿与巨口的手掌刚刚被避开,就有一张恶心的口器咬下。宇文拓砍断一只触手,又有十只触手等待他,他再砍死一只蠕虫,立刻又有十只蠕虫冲上来。而比起这些黑暗子嗣,更恶心还是那些比山峦还有巨大的支配者的攻击,混沌、秽暗、毒素、污染、让山河分解,让草木扭曲,让无数具备生命与不具备生命的存在,感染成恶心的怪物,继续攻击自己。

    面对这些恶心攻击,几次三番之后,宇文拓顿时不耐烦说道:”你就凭这些废物一样倒影就想挡住我?真是天真!”

    “既然你有本事就干掉他们。”钟鼓手印越来越急,力量凝聚越来快,嘴上也毫不留情的说道。

    面对着钟鼓所聚敛力量越来越强,已然超过宇文拓所见过力量极限的极限,宇文拓冷笑道:“如果是上面这些东西的本体,或许还能拖延我一二。”

    “他们的作用已经达到了。”钟鼓反嘴向讥道。

    宇文拓顿时冷哼一声,就见他长剑挽动三圈,以血开封,顿时轩辕圣剑急震,借助两个世界之间轩辕圣剑的圣道共鸣,彻底释放三皇神力。

    三皇神力与宇文拓本身的两大神力完全共鸣,宇文拓瞬间感觉一种无法想象的力量从自己体内蕴生,那可怕力量超过宇文拓在自己世界所知道所见过的每一位神明。这正是上古大神们的憾世神力,那是钟山之神烛龙氏留给上古先民的最大的恩惠。

    宇文拓提劲凝聚神力于黄金古剑,将最上乘的心法御劲之法随着使出,只见他脚踏七星步,剑出混元式!

    无尽神力刹那间化作一式:

    “服慑蛮夷!”(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五 蛮力

    即使是作为天地自然蕴生的神器。

    宇文拓也是生平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上古大神的力量。

    当混元剑式化作无尽剑光,当玄综色的身影缓缓踏成七星,只见天地间浮现一柄古朴的长剑,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

    那长剑幽幽从天之极南浮现,落入地之极北沉渊。

    下一刻!

    金光灼烁,耀眼辉煌的剑光迸发,化作空前灿烂的辉光。

    那是怎样的光?

    永恒黑暗的宇宙之中,猛然亮起无尽辉煌;徘徊于晦暗周围的水星,忽然爆发让恒星黯淡的辉光!

    那辉光比太阳更加明亮,比圣光更加耀眼,一切的光辉在它面前都黯然失色,一切的神圣在它面前都变得极为畏惧;万物在它的光芒之中消散,邪神在它的光芒之中化为青烟,星球在它的光芒之中沦为尘埃,恒星在它的光芒之中烧成琉璃。

    光芒逐渐散去,黑夜主宰天际。

    当无尽辉煌的剑光散去,整个太阳星洲干净只剩被烧成琉璃的太阳,与宇文拓脚下被烧成白地的大地。

    宇文拓不禁怅然若失。

    服慑蛮夷!

    它虽然是一式极式之招,但是其本质是通过剑式将剑气蕴藏神圣属性发挥到极致,以神圣属性对妖魔邪鬼的邪力克制进行伤敌,它的主要作用,多是对付妖魔时候用来对杂兵清场的技能。尽管它的攻击范围是所有剑式之中最大的,但是也不过淹没一两座峰,至于它的攻击力……虽然对邪恶阵营妖魔有着极致克制,但是对于普通生物,纯粹的神圣属性只怕连花花草草都难以杀死。

    但是此刻,这道剑式仅仅只是上古神力加注,甚至所注入的神力不超过自身注入神力的五倍,却化作灭世之招,仅仅极致的神圣之力,不但将大地烧成白地,更将整个太阳星洲的太阳与群星焚烧的干净彻底。

    山峰与星洲!

    草木与骄阳!

    同样都是神力,这就两者之间差距?!

    这样太扯了吧?

    据说拥有真身时的龙王钟鼓,天生所具备龙力,其威力同样不下于上古大神的神力,全胜时期甚至力战九位帝君,而且还是不具备神性的龙力。

    同时龙族,为啥这个世界的龙族一个个都这么猛,而自己世界的龙族却一个个那么的萌?若是自己世界龙族也这么给力,自己还用的着转世为人,为天下黎明独自受罪吗?

    一时失神,灵台失守的宇文拓,心中忍不住吐槽!

    但是他虽然心中吐槽,下手却同样不慢。只见辉光尚未散去,宇文拓就已经运极上古三皇之力疯狂注入黄金古剑之中,上古的神力再次让轩辕剑亮起无法想象的辉光。当无尽剑气散尽那一刻,宇文拓再一次出剑!

    那一刻,轩辕剑的辉光猛然收束为一道,至圣至耀的轩辕剑也变得平平无奇。

    当天地也变得平平无奇,当造化也变得平淡无光,那天地间只剩一把剑,平平无奇的剑。

    当这柄平平无奇剑刺出,忽然间一切全都静止!绝对的静止!就连空间与时间,在这一刹那也仿佛彻底停顿!天地间只剩一把剑,一柄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容的剑!没有任何美丽可以描述的剑!如果有一个词汇可以形容,那唯有——天之光辉。

    这不是力量,这不是术法,这是宇文拓最纯粹的剑术修为,是至高无上剑道境界。

    没有变化,没有后招!这一剑带来的唯有“血”与“悲”,比“啼血悲歌”更加啼血,唯血染尘更加悲歌!剑锋之下,那是所有一切专注于一的向往,那是所有一切归结至极的坚定!那是流水干枯,变化穷尽,生命终结,万物灭亡,也难以改变的义无反顾与死而后已的决心!

    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荐轩辕!

    剑式:血荐轩辕!

    面对这一切,钟鼓第一次脸上为之色变,只见他所有的动作,龙力运转,原力的凝聚,甚至思维都停顿了。

    天地间仿佛只剩下黑白两色,所有的生物都变成了雕塑,唯有宇文拓手上的剑还可以移动。就好像天地间所有的力量与造化,都已经被这柄平平无奇的剑夺去了一般!

    然而钟鼓终究是龙族之王,烛龙之子,世间第一只应龙。

    当长剑力量到了极致,当生于死之间大恐怖逼近钟鼓那一刻,他忽然恢复了动作。

    生死之间的大恐怖,让他心底充满激动与欢呼!种濒临死亡的刺激,让他体内的龙力急剧狂野到了至极!

    极致的喜悦与极致的狂野,最终化作有生以来最狂野最浩大最通天彻地的一吼,宛如整个宇宙都传唱这一声憾世龙吟:“地母!”

    下一瞬间,宇文拓仿佛听到整个宇宙都为之呻吟,极速抽浆的力量甚至让宇宙精密的法则为之停顿,就见一面石壁轰然地表升起,隔绝钟鼓与宇文拓之间。

    宇文拓一剑刺中石壁,宛如切豆腐一样刺穿石壁,然而大地隆起石壁宛如光速向上延伸,也挑动整个星球的力场,扯动宇文拓与他手中黄金古剑犹如无止境上升。

    宇文拓自然不愿意就这么随着石壁飞天,他轻轻一扭手中黄金古剑,极致锋利剑气宛如切豆腐一样分割急速上升的石壁与力场,但是刺开石壁的另一面,却是大地咒灵愤怒的面孔。

    他无奈微微后退一步,反手弹出两道剑气。

    然而尽管剑气轻易破开石壁,但是石壁几近光速的隆起也让他破开的石壁转瞬已经到了万米的高空。

    宇文拓眉头一挑,顿时运劲转凝,极致运劲之下,血荐轩辕的剑意也更上一层。但是不等宇文拓纳劲收力,化作惊天动地一击之时,上升的石壁忽然为之一静。

    宇文拓只觉得整个星球的力场被拉扯宛如一根根至极的弦,在他的神魂感知之下,整个星球都已然化作一面挡住钟鼓与自己之间的石壁,石壁犹如一道薄薄的圆形盾牌,犹如拉满弓弦的弓箭,只是这个盾牌与弓箭完全由一颗星球“制作”。

    当星球被拉伸到了极限,宛如无数的弓弦被拉到极点。

    霎时间,一切核子力之间猛然收缩,被拉到极致的石壁轰然收紧,阔张的大地极速回转。就见石壁收拢之间,粗糙石壁以光速撞向宇文拓。宇文拓冷哼一声,脚尖轻点撞了墙壁,极致的血荐轩辕剑气爆发,连发三道极致剑气穿透石壁,射向挡在钟鼓面前的大地咒灵,将大地咒灵,绞成粉碎。

    同时他脚宛如生根一样站立在石壁上,极速宛如光速的冲击也对他毫无影响。

    但是很快,宇文拓就发觉近乎光速冲击的石壁本来就不是用来攻击自己,而是用来隔绝自己。只不过几个刹那之间,整个部洲都变成椭圆型,自己在椭圆这一头,钟鼓却在椭圆另一头,分割成天地的两端。

    这是什么怪招?

    宇文拓眼看着自己一剑被大地咒灵以身抵挡,以至于功亏一篑,不禁有些无力。面对变成椭圆,隔绝自己部洲,宇文拓运使圣气,忽然一剑向大地劈去,浩瀚无铸的剑气宛如无坚不摧般直射大地,宇文拓身形紧随其后,悲凄又一往无前的剑气凝聚古剑,再现血荐轩辕的无上剑式。

    不想,浩瀚无铸的剑气尚未击中大地,大地已然自动分开,就像两个半圆徐徐打开。

    突如其来变化让宇文拓为之一惊,剑气浩然无铸,剑式一往无前,然后天地间浩瀚雷霆之力已然再次凝聚。当宇文拓追着剑气穿梭大地的一半,却见一只巨大熊影已经出现半圆的尽头,被绞碎的大地咒灵豁然再生。就见她一只熊爪抓住一半的大地半球边缘,发出骇人的吼叫。

    难道她想要……?

    宇文拓心中还没有思索完,就是大地咒灵双臂一使力,无穷咒力贯穿两半的大地,只见两个被分开半球,顿时轰然拍在一起,就像拍蚊子一样。那可怕的轰鸣,即使无法传递声音的虚空,也隐隐回荡可怕的响声。

    宇文拓身形闪动,瞬间出现地表,却见大地两半的土地山峦随着对折,向宇文拓压去。让宇文拓感觉自己好像老鼠板上的老鼠。宇文拓再次瞬移,却见整个大地与无尽大地力场轰然扭曲,犹如螺旋绞盘向自己绞杀而来。

    宇文拓何时能够想过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不讲理的招式,在宇文拓的意识之中,战斗在停留在刀剑与术法的较量,是智慧与狡诈的比拼。即使最夸张的说法,也不过是重立地水火风,再造大地洪荒。

    像眼下这样将孕育亿亿万生灵、生存亿亿万生灵的大地部洲,宛如面团一样肆意摆弄,随意扭曲成各种姿态,各种形体,对着敌人一路拍、砸、撕咬、埋、碾、绞杀,便是天界的神话中,也是完全意想不到的神话。

    这样神话之中,宇文拓所知道战斗之中,所谓天罡、地煞、阴阳、命数、人道、山河、地脉、天道、五行阵法、神通秘术等等极为重要的因素,在这种骇然的可怕的蛮力之下,完全都是笑话。

    憾世之下,只有纯粹的力与力,蛮与蛮,野性与野性,唯有最狂野的力量才能对抗如此狂野的力量。

    这次出差,真是长见识了!

    宇文拓如此心中感慨!

    这时候,钟鼓的术法已经完成了。

    就见钟鼓一挥手,他身边笼罩无数禁制凝为一体。

    随着他挥手之间,化为上百道光球,拖着长长的尾巴,穿凿于大地缝隙之间,射向宇文拓。

    同时,就听钟鼓幽幽的说道:“谪仙!不知你可愿倾听一段故事?”

    “一段创世之初的往事!”(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六 钟山之神(上)

    “大约在五万年前,那时候的宇宙还是旧日支配者的巢穴。”

    钟鼓的声音幽幽传来,轻轻浮在大地咒灵肩头,将自身龙力与大地咒灵的咒力结为一体。他手持螺旋之枪,宛如一柄权杖。

    “那个时代,旧日的邪力渗透整个宇宙,所有星洲都已经近乎被腐蚀。”钟鼓轻轻挥动权杖,大地咒灵顿时疯狂奔跑弹跳,跳跃在不断变形绞杀宇文拓的星球战场之中,“我的父亲,秉承着这样宇宙最后一缕光辉之中蕴藏,从钟山第一缕日月星交辉的光芒之中而生。”

    “他出生第一眼,看到便是埋伏已久的旧日支配者们。”钟鼓轻轻一嗑螺旋之枪,宇文拓顿时只觉得周身的引力呈几何增长,可怕的引力不断吸引自己坠入大地,也让自己的行动变的艰难起来。这时候,数百枚托着长长的尾巴从大地缝隙中飞出,笔直的飞向自己。

    “也许你并不相信,在凡人与许多神明眼中,这些旧日支配者是扭曲的、恶心的、丑陋的怪物。但是在我们龙族看来,我们曾经见到并与之战争的旧日支配者们,是一种非常美丽非常高贵的存在。”钟鼓轻轻扭动权杖,他与大地咒灵瞬间闪现到宇文拓几乎无法察觉的死角。大地咒灵轰然暴起,一爪拍向宇文拓,但是却从宇文拓的幻影穿过。

    “或许你并不知道,那些旧日支配者们,曾经也都是高贵的神祗,拥有世间最高洁的神性。”钟鼓说道:“祂们有些甚至参与创造宇宙。那时候的祂们,曾经无比高贵,曾经圣洁无私,如同所有的神圣的神祗一样。”

    宇文拓身影从大地咒灵身后浮现,宏大无铸剑气直扫钟鼓。钟鼓微微旋转手中螺旋之枪,无数蕴藏咒力石壁顿时旋转挡在剑气之前,构成一道又一道门,黄金剑气破开所有石门,钟鼓与大地咒灵身影已然不见。

    “但是神祗本质从来都是柔弱。”钟鼓长枪划出一道象征雷霆的震挂导入部洲,顿时整个部洲的每一粒分子,每一个原子都发出剧烈呻/吟,无穷电磁力随着分子、原子的呻/吟急速变化,宛如无穷电磁力在粒子的呻/吟连成一体,随着电磁涌动,化作一道道可怕又无穷的闪电。

    “也许这个说法有些可笑。作为世间最强的神祗,恰恰是世界最柔弱的存在。”钟鼓发出一声咆哮,无数闪电追逐宇文拓身影奔袭,每一道都相当于整个星球所产生的所有电磁力合为一击的力量,即使获得上古神力的宇文拓都不远面对。

    “因为祂们太强大了。强大到世界每一种规则诞生,都必须神祗妥协、必须神祗心甘情愿被自己创造的‘秩序’束缚,才能真正诞生。”钟鼓冷漠的说道:“当你们看到宇宙的美好,看到造化的神妙。可曾知道,这里宇宙的每一条法则、每一道规则都是神祗的牺牲才得以建立。”

    一脚踩在大地咒灵笔直跳起,浩瀚的剑气化为无数剑影破开一道道石壁,宇文拓奋力想要摧毁碍事的部洲,然而大地物质的最基础粒子的紧密联系,让它们即使被碾成分子,也能够飞快聚合。

    “世间每一条真理都是对神祗本质的最深刻的伤害。世界越美好,祂们越虚弱,直到它们弱小再也无法背负起世界重量。”钟鼓略微敬意的说道:“这就是神祗,强大又极为可悲的存在,可敬又极为凄凉的宿命。”

    无数闪电犹如一道又一道电鞭,穿梭交织在不断变幻大地之上,迫使宇文拓不能再任何地方停留哪怕一瞬息。

    “可是当一名神祗想要背弃自己的宿命,不愿被规则束缚。”钟鼓说道:“那么,祂们的神性便会褪色,祂们的美好便会扭曲,他们将沦为一位邪神。这不是他们本质的改变,而是世界的拒绝与否认,让祂们是世界格格不入,让祂们仅仅只是存在,便足以腐化世界,也就是我们所看到的‘邪恶’。”

    钟鼓又一抬手,一道道巨大阵法呈现在虚空之中,宛如无穷无尽的火焰之雨从天而降,炙热的火焰融化每一片所遇到钢铁,将每一块大地烧成琉璃,迫使被闪电追逐的宇文拓,唯有不断鼓起剑气防御火焰之雨,一刻不能喘息。

    “然而我们龙族却能够越过宇宙的‘欺骗’,看到神性之美,看到属于旧日支配者们的高贵。”钟鼓说道:“旧日支配者是父亲诞生后见到第一位生命,也看到他们的美。那时候正处于浑浑噩噩,少不更事的父亲,以为他们是自己同伴,毫无戒备与祂们走在一起。然而那些旧日支配者们却袭击他,也掀起一场历经一万载的岁月,穿凿上下七千亿年,波及整个宇宙,从创世之处就已经注定的时间之战。”

    大地咒灵扑向刚刚瞬移出现的宇文拓,宇文拓长剑当成棍用,蕴藏上古神力的古剑,一剑将大地咒灵抽飞。

    “那一战,父亲与旧日支配们摧毁半个宇宙,打碎所有星球,连秩序与规则构成宇宙的位面之壁,也被撕裂出亿亿万道近乎无法愈合的裂痕,整个宇宙只剩我们脚下的九州。父亲杀死几乎所有旧日支配者,唯有奈亚拉托提普在‘原初混沌之核’与‘门之扉’的合力之下,穿越时空回到过去,警告更古老时代的自己:龙的到来。”钟鼓轻轻一抛长枪,螺旋之枪穿透半个星球,贯穿宇文拓的胸口。但是宇文拓冷冷一笑,紧紧握着穿透自己胸口的螺旋之枪,低语道:“抓到你了。”

    “作为旧日的邪神,支配者们总是难以杀死。祂们的再生能力,即使对初代龙也是头痛东西,战争结束之后,整个四处可以见到尚未完全死去的旧日支配者尸体碎片与弥漫整个宇宙的亘古邪力。”钟鼓轻轻抬手,又一柄螺旋之枪浮现在手中,他旋转手中的螺旋之枪化作太极屏障,挡住来自宇文拓的突袭。

    “为了杀死这些支配者,也为了恢复宇宙的纯粹。父亲以自身本源龙气与阿撒托斯的混沌邪力,创造最初的至清净世神力,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上古神力,也就是上古大神们远远超过其他诸神的力量由来。”昊光垂下,净世的神光一击穿透整个星球,将钟鼓周身数百丈笼罩,逼近钟鼓的宇文拓只得无奈避开。看着钟鼓再一次凝聚一道道术。

    “父亲以龙气净化宇宙后,便以血液喷洒仅存九州之上,创造最初龙族,也是现在所有生命的长子。我便是那个时候诞生,生于旧时的宇宙。”钟鼓随手一甩,无穷闪电在莫名力量之下化为一道囚笼,缓缓收缩。宇文拓立时连闪几次,然而囚笼本身是以宇文拓为中心道术,宇文拓到哪里,囚笼便跟到哪里,根本不是时空移动可以躲开。

    “为了追杀逃走奈亚拉托提普,也为了彻底解决旧日支配者这个大麻烦。父亲赋予龙族穿越时空能力,带来我的兄弟姐妹们沿着时光线上,一面清理时光线上所有的旧日支配者,一边追杀着奈亚拉托提普。”亿万道黄金剑气化作一道巨大的螺旋锥,穿透闪电囚笼,穿透整个大地,穿透钟鼓的屏障,刺向钟鼓头部。然而钟鼓身影晃动,化作十道完全相同幻影,出现在星球各处。黄金剑气形成螺旋锥微微一顿,随机化作十道小一号螺旋锥继续追踪钟鼓。

    “这次追杀历经整整一万年,从五万年前一直追溯到七千万前的时间之初。在这一段逆时光追杀之中,几乎每一个百年的逆行,我们都要杀死它们一次。同一位旧日支配者,我们不知道杀了多少遍,杀到都要呕吐了。”钟鼓轻轻敲动大地,只见整个大地都随着收缩。此时的星球引力已经达到不可思议的地步,而随着星球进一步收缩,这种引力继续增长,甚至有些已经达到扭曲空间地步。

    “父亲从来不是一位拥有耐心的龙,也不会停下脚步等人。在这一场追杀之中,我们失去许多兄弟姐妹。他们有些因为战死,有些因为承受不住脱离,有些迷失自己而忘却使命,但是更多因为跟不上父亲脚步,逐渐掉队。”钟鼓伤心的说道:“当我们追杀到时间之初,族群只剩不到十分之一。”

    “那时候的父亲,尚在朦胧时期。他不懂什么叫做关爱,什么叫做情感,当他来到时间之初,便悍然发动战争。”钟鼓张开双臂,无穷力量从极速收缩的大地之间传来,化作一道锁链牢牢锁着宇文拓的腿部。宇文拓一剑斩断锁链,但是却无法斩断自己与大地之间因为锁链构成联系,整个大地引力都绷成一条满月之弦,将宇文拓往大地中心拉去。

    “我们与旧日支配者的决战,发生在号称宇宙之巅的迦南之地。那里通往整个旧日巢穴位面的近乎所有平行世界。”钟鼓说道:“尽管,我们龙族因为龙血变得极为强大,但是从其他平行位面源源不断涌来的旧日支配者,却仿佛无穷无尽般。光我们杀死的阿撒托斯,就足够堆满整个太阳系。”

    “最终,强大如父亲,不得已之下唯有撕裂整个位面,让宇宙完全独立它的兄弟们,也断绝旧日诸神的援兵。”

    “战争结束之后,整个龙族只剩五位,个个都浑身带上,包括我们的父亲也失去半截身躯与三分之一的龙珠。”

    “时光之初的迦南之地,那是我生平第一次见到父亲受伤,也是唯一一次。”

    “他踏着阿撒托斯的尸体,重塑宇宙。”(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七 钟山之神(中)

    剑与枪的铮明!

    力与术的争锋!

    手持轩辕剑的宇文拓与钟鼓展开殊死厮杀。

    当撕裂的大气,化作悠长的信风,以十二倍音速在大地之上,形成无数风之刃,顺着星球的变化回流,巡游整个天地时,宇文拓彻底感觉到来自龙王钟鼓的可怕。那种可怕仿佛整个天地都是自己敌人,仿佛世间万物每一样都可能成为致命危机,宛如被神鬼厌弃。

    而作为对手的龙王钟鼓,更是一位极为危险的敌人,他的枪充斥世间最无铸的力量,他的速度已经超出仙神的极限,他的反应、他的敏锐、他的狡诈,尽显作为宇宙生物链最顶层捕食者的可怕。

    每一道可以毁天灭地、轻易摧毁半个星球的术法,被他信手捏来;他的每一招每一式每一种术法都千锤百炼、恰到好处,直指破绽。尽管他的招式术法看起来平平无奇,没有一丝诡异能力,但是即使再精妙的技艺,在他面前都充满破绽。

    最可怕的还是他的力量,纳气成风,喝气成雷,弹指间便是无尽宇宙力量,紧紧相随。这样可怕的战场,已经任何力量稍弱者可以踏着的舞台,与这样敌人搏杀,再多的数量已经毫无意义。

    若非宇文拓精通时空之力,若非自己体内上古神力实在是蛮横,只怕早已经死在殊死搏杀卷起风浪之中。

    昔日的宇文拓,只怕连插着战场边缘的资格都没有。

    宇文拓不禁想起初来之时,轩辕黄帝有言一旦烛龙氏任性,届时战龙出水,天地几顷不复,必将天下沦为泽国。那时自己还曾以为只是夸张的修辞,告诉自己与烛龙氏交战的危险与战斗激烈。

    现在想来轩辕黄帝所言,只怕是事实,烛龙氏只需原身出水,便足以让天地倾灭,众生不存,甚至如此也无法形容龙族的可怕。宇文拓忍不住怀疑,面对这样敌人,这个世界的天庭真有取胜的可能吗?

    要知道,此时与自己厮杀的龙王钟鼓,只是不完整的残身。尽管他的力量已经恢复巅峰,但是宇文拓早已经知道,钟鼓真正的力量:无铸龙力依然没有恢复完美姿态,甚至可能不及真正龙力的千分之一,早已不复上古之威。

    一个未成复活的钟鼓就如此可怕,那么昔日,曾经弹指便诛杀数百上古大神的烛龙又是何等可怕?

    这时候,就听钟鼓继续说道:“杀死所有旧日支配者,重塑这个宇宙……”

    “此时战争已经胜利的龙族,便面临一种抉择:是让父亲汲取所有旧日诸神留下的神性,将宇宙铸成巢穴,带领成为真正的神族;还是将神性归于宇宙,使被撕裂宇宙,重新恢复完整。”钟鼓说道。

    “事实上并不是抉择,因为父亲毫不犹豫选择将神性归还宇宙,不惜葬送龙族的未来,甚至埋下龙族近乎覆灭祸根。”钟鼓哀伤的说道,“旧日诸神覆灭之后,宇宙汲取神性而重新恢复完整,旧日带来的扭曲法则,也随着神性洗涤而逐渐恢复。”

    “然而,旧日的残余并不是这么容易覆灭,昔日曾经弥漫宇宙的邪力与净世神力也不是宇宙重塑,就轻易抹除。尤其是旧日诸神的神性归流于宇宙,这些旧时时间线的每一丝邪力、每一丝神力、甚至每一道关于旧日诸神的知识,都有可能成为旧日支配者们回归的媒介。”钟鼓叹息:“除此之外,还有那些在时间之战中掉队的兄弟姐妹,他们具备父亲赋予的古老龙力,也是时光可以轻易抹除的。即使能够抹除,我们这些长子也不可能去抹除这些兄弟。”

    “为了彻底解决旧日诸神问题,也为了找回失落的长子们。尽管父亲对于那些掉队的兄弟并不满意,但是依然在我们恳求之下,于接下来一万年之内,解决麻烦的同时,也带领我们穿梭于时光长河之中,为了寻找我们的兄弟姐妹们而奔波。”撕裂的信风化作无穷雷鸣,脚下大地在雷鸣之中撞向琉璃般太阳。巨大的阴影,在天空之中形成漆黑的长夜,宇文拓意识到脚下大地,被大地咒灵摆弄许久,终于即将走向尽头。

    “为了彻底解决亘古邪力与净世神力,父亲以龙息焚尽邪力,以龙气汲取神力,将那道蕴藏神力的龙气,分享给宇宙每一个时代的生灵,为龙族创造出以龙气蕴生神性的弟弟,这便是烛龙次子,也就是你们口中的上古大神。”

    “作为净世神力最浓郁也最原始的五万年前,最晚出现在这个宇宙的天庭上古诸神们,是所有次子之中最先诞生也是最强大的弟弟。父亲为他们赋予太多智慧与资质,甚至让一些长子为之嫉妒。”宇文拓为之默然,倾听着钟鼓的史诗。

    他无法想象这是一个怎样的独特世界,那些力量无穷的上古大神们,即使在天庭都成为神话的大神们,居然都是因同一道龙气而生的兄弟。天庭众神费尽心机誓死要杀死,居然他们的父亲。他们所作所为,居然是为了弑父?

    宇文拓不禁的想,如果这些真相让上古大神们知道,会不会崩溃?

    长子、次子、旧日诸神!

    这些上古大神们完全不曾知道也无法探查半点的旧日诸神的知识,便是龙族亿万封锁的秘密?那个在宇宙所有生灵心中,形象宛如野兽的龙族,与领导世间文明、地位最高贵的上古大神,居然亲兄弟,这又是何等骇人的真相?

    然而,宇文拓却知道,即使他们知道真相,龙族与上古诸神之间也没有和平的可能。

    对于执掌天庭的上古三皇以及隐居天界的大多数上古大神来说,龙王钟鼓与钟山烛龙都是他们的杀父仇人,他们父辈尽数在远古之初的诸神之战,死在烛龙氏手中。而对于烛龙氏来说,这些上古大神又何尝不是具备杀子之仇,都是昔日杀死自己唯一儿子凶手的后代?

    这一段绵延人族整个历史的仇恨,又何尝不是上古诸神欲要屠龙的最重要的原由之一?

    “正如父亲所言,神明是宇宙最重要的构成,也是维持宇宙平衡的支点。随着次子的诞生,这是宇宙的规则也越来越牢固,越来越牢固的规则也为龙族带来麻烦。”钟鼓略微恼怒,手中释放术法更为急促:“众所周知,龙族能够穿越过去未来,是天生的时光领主。却不知道,时光旅行是一件极为危险的事情,任何一种不属于正常时序的行为,都为付出足够代价,只是每一种生命付出代价不同。”

    “尽管龙族极为强大,强大到上古诸神都无法匹敌,但是我们终究是凡类。神明可以轻易豁免的规则影响,对我们这些龙族来说,却成了难以抵御的压力,强大即使如我的父亲一样初代龙也无法豁免,其中时光之旅犹为严重。”钟鼓说道,

    “作为世间最强大种族,龙族的强大力量让我们豁免很多时光带来灾难,但是却无法豁免来自自身本质的改变。我们龙族穿越时空代价,便来自自身本质违背时序带来的惩罚。当我们穿越过去,我们的心智就会呈现退化;当我们穿越未来,我们的心智便会被快速催熟。”钟鼓说道,“无论是心智的退化还是快速催熟,都意味着自身成长失去平衡。这种失衡对于一般人来说,并不大存成问题。但是对于具备完美特性的生物来说,都是一种极为可怕的错误。”

    “恰恰龙族是世间已知的唯一一种完美生物,完美有时也许是世间最大的缺憾。”钟鼓伤心的说道:“这是一场可怕的灾难,伴随我们一次次穿越时光,悄然无息的出现在龙族之间,让龙族几乎无法发觉。”

    “最初的长子,是为了对抗旧日诸神而创造的完美武器。无论力量还是心智,我们都是最完美。那时龙族身上的光辉,甚至比神明神光还有耀眼。龙族具备龙族本性甚至堪称另一种特殊神性。因烛龙之血而生龙族,即使刚出生的虫蛟幼崽,也宛如人间最高贵的圣者。”钟鼓说道:“只有如此可怕的龙族本性,才能对抗来自旧日诸神的神性扭曲。”

    “然而,随着时光穿越的频繁,我们的心智不断起伏,是父亲赋予我们的本性逐渐失衡。弱小的龙族本性开始流失,逐渐回归原始的兽性;强大的龙族本性则变得纯粹,让行为更加接近自身本质。”

    “尽管我们还具备智慧,但是我们的心智与行为,更多受到本能影响,更多依靠本性思考,而不是依靠理智思考问题。”钟鼓说道:“最终,曾经强盛一时的龙族,被生生分割成两部分:具备智慧而不具备心智的龙兽;具备心智又完全依照本质行事的真龙。”

    “这种龙族本性流失,持续到我们新的兄弟诞生。”

    “他们就是末子,也是后来的逆子。”(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八 钟山之神(下)

    “我们这支龙族,隶属于青德,近乎于黑水。”

    “许多次子为认为我们龙族属于黑德,却不知道这种比次子们更接近根源的黑德,只是龙族表面,青德才是本质。这种特殊双层根源本质,让我们这些依靠本质行事的龙族,行事精密有序、至诚至信、近乎于道,又喜怒无常,似若黑水,变幻莫测,又如青德,高远无法测量,逐渐为世人畏惧。”钟鼓叹息道,“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并没有注意问题所在,反而喜悦迎接这种变化,认为这是父亲赋予我们的升华,是父亲对真正龙族的筛选。”

    “因为……那个时代的父亲便是如此,心无私念,纯粹如一、天青如水、深德如渊,就像世人口中最完美的神明,是世间一切美的化身。”钟鼓轻笑,“正是因为如此,那些本性逐渐纯粹的龙族,实际上看起来更接近父亲,看起来像极了升华;那些本性逐渐呈现野性,则作为失败品,逐渐被我们抛弃,这也是我们对灾难表现极为迟钝的最重要原因,即使我们已经察觉不对,但是为了能够使自己更接近父亲,哪怕只有一丝,我们也愿意为此付出一切代价。”

    宇文拓再次为之沉默,透过钟鼓的轻笑,他心中彻底体会这句话之中沉重,也为烛龙氏在龙族心中可怕份量心惊。他不禁悚然的想,即使这一次屠龙真的成功,又能如何?龙族真的已经衰弱了吗?即使那些已经死去的龙族,真的死亡了吗?

    如果烛龙氏真的受到什么伤害,那么蔓布整个宇宙,那些隐藏在宇宙过去、现在、未来的龙族,难得不会为他们父亲报仇吗?

    别忘了,他们可是都能够穿越过去、现在、未来,真正逆转时空的存在。

    只要有一位龙族,不!哪怕是一只龙兽还存在于未来,时光就成为毁灭一切的武器。他们都可以回到遥远的过去、现在、未来,告诉所有的龙族,以及那些死亡的龙族,带来整个龙族的报复。这样可怕的种族的报复,真的是现在的上古大神们能够承受的吗?

    不对!所谓屠龙一定没有成功。

    如果真的可能成功,那么面临上古诸神的,恐怕是他们早在诞生之初,就已经掀起的屠杀。

    因为他们还未动起屠龙的念头,只怕龙族早在创世之初,就已经知道他们未来的想法。

    那时的龙族,又怎么可能会放任危及自己父亲存在的种族,能够完完整整的活着?

    “同时,龙族本性的丧失,不仅仅是龙族灾难,也很快成为整个宇宙灾难。”宇文拓思索之间,钟鼓的目光仿佛穿越无穷时光,看到古老又灾难的剧变,他轻轻一挥手,龙力化作十二条龙行光辉编织成为圆阵,指向宇文拓。只听钟鼓叹息的说道:“仅仅数十年时间,随着龙族本性的流失,隐藏血脉之中原始野性也重新回归。我们不再高贵长子,不再是宇宙的主宰,我们唯有遵从本性的抉择而堕落,重新回归野兽行列。”

    “许多因为父亲所赋予龙族本性所隐藏野兽原始本能,也逐渐苏醒。”钟鼓苦涩的说道:“比如……食物。”

    “当宛如神性的龙族本性不能继续为我们提供养分,当凡物应有本性逐渐战胜神圣的龙族本性,已然堕落的龙族,必须通过狩猎来维持自身的生存。”钟鼓无奈的说道:“那是对龙族来说漫长数千年,也是对宇宙来说可怕无比的灾难。曾经的宇宙守护者,宇宙最圣洁的战士,为了自己的肚子,在整个宇宙掀起长达几千亿年血腥又可怕的狩猎。”

    “在这样的狩猎之中,龙族逐渐有了自己等级,逐渐有了自己地位,龙与龙交往,不再是依靠高洁与情分,只剩纯粹的权与力。前者是为了对抗旧日诸神的宇宙权限,龙族所蕴生的与生俱来的王权,与龙族天生近乎不可思议的无铸之力”钟鼓嘴角又一次化作苦涩,“当我们连龙族兄弟之间也失去关爱,那么又如何同样平等对待其他种族?那个时代,任何一位非智慧种族,都随时可能沦为龙族的食物。比旧日支配者们更可怕恐惧,曾经笼罩整个宇宙,为了获得足够填饱自身食物,我们甚至必须从时光之中选取狩猎,才能维持整个宇宙物种的稳定与平衡。”

    “甚至为了狩猎。我们不得不与那些成长起来次子们交战。你们很幸运,这个星域(银河系)地位极为独特,龙族禁止在这个星域狩猎。但是在你们不知道的星域,龙族与次子战争,持续几千亿年来,从未停息过。”钟鼓说道:“那个时候,父亲从不理会这些,除了禁止我们捕食智慧生命,其余任由我们。那时的父亲,他……太过于纯粹了,就像无尽苍穹,漠然无私,即使对我们也一样。”

    言语之间浓重血腥让宇文拓为之悚然,宇文拓忽然有些明白这方世界的诸神到底畏惧什么,到底因为什么要屠龙,是怀着怎么绝望去屠龙。

    烛龙氏!

    这位创世之初就已经诞生的大神,又给这个宇宙留下怎样深刻的影响。

    “这样可怕狩猎,持续到我们新的兄弟诞生。”钟鼓忽然愤怒说道。

    那一刻,无穷的龙吟咆哮,即使被上古神力所稳定的时空之力,也随着震荡。宇文拓只觉得自己瞬移越来越艰难,不知不觉之间,钟鼓操纵象征天道力量赫然已经达到宇文拓能够承受极限,来自三界两个九州的圣道之力,已然岌岌可危。

    “他们是获取从父亲至清之力而蕴生神性的神明,也是所谓的半神。”钟鼓说道:“他们是我们三代兄弟之中,最聪慧,最灵性,最善于思考,也最接近凡人的一代。比起力量强大几乎龙族的次子,末子们的力量已经不再具备无铸特性,他们的力量更接近现在仙类。或者说最初仙类,便是对末子的模仿。”

    “正是因为力量差距,我们与末子很难形成类似与次子之间矛盾,因为我们与末子之间相差太过于高远。相反,因为不同神性之间的天生排斥,末子与次子之间则相互敌视。这些聪慧的末子与我们龙族走的很近,他们凡人追随神明一般,或者说寻求我们的庇佑。”钟鼓的怒火几乎化作实质喷出。

    “我们接受他们,或者说他们奉承让我们欣喜。失去高洁的龙族本性而堕落我们,不知不觉已经沾染太多不该属于龙族的**。”钟鼓仿佛为昔日龙族感到可笑:“尽管父亲并不喜欢也不承认这些末子。但是我们还是说服他,对于当时极为智慧与近乎无所不能,但是心智大约只要人类幼童的父亲,想要说服他实际上并不困难。”

    “父亲在我们恳求下,承认他们为末子,并给以他们祝福。”钟鼓又一次陷入哀伤:“但是他要求我们必须有龙愿意照顾这些末子。”

    “那是龙族第一次分裂。”钟鼓握紧拳头,拳头甚至攥出鲜血,“也是生平父亲第一次动了私欲,且随后时光之中,他为一位位想要离开族群长子们与末子们许下应许之地,并将他们加冕为王。那时候,龙族都为父亲表现出特别关怀而感到兴奋,却从未想过这是一件极为糟糕事情。”

    “近万年的龙族本性流失,连父亲也逐渐难以平衡自身龙族高洁,居然生出一丝不属于龙族本性的私念。”钟鼓不知道是该喜悦还是该伤心的说道:“如果连父亲也堕落了,那么属于龙族荣耀还将何在?我们……还在是高贵的龙族吗?”

    “长子与末子,王权与应许之地。”钟鼓说道,“从什么时候起?我们龙族也开始贪慕起尘世的王座?”

    “我们从未考虑这个问题,因为那时候父亲与我们同在。”钟鼓露出微笑。

    “应龙是每一位龙族都极为渴求的阶位,成为一名应龙,对于每一位真龙来说是极为荣耀事情。”钟鼓的声音逐渐变得沉缓,“我们每一位长子,都曾为了成为应龙而努力拼搏,甚至视为毕生的愿望与使命。”

    “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许多兄弟的愿望开始变了,他们不再满足成为区区的‘应龙’而已。他们觉得自己可以更强大,更高贵,更具备王权。”钟鼓冷漠的说道,“就像我的长兄沧溟,他是长子之中最强大的,当他显出真身,即使一个恒星也不如他的瞳孔大;即使只是为此原身,他的力量即使已经成为应龙且处于巅峰时期我,也不及亿万分之一。”

    “沧溟兄长曾经是众多兄弟之中最渴望成为应龙的长子,也是第一位触及应龙的长子,他甚至近乎蜕变成为真正应龙。”钟鼓说道:“可是在他获得王权许多年后,也成为第一位不在满足成为应龙的长子,他想要升华为更高等龙族。为此,他不惜停止自己的应龙之变。”

    “龙族格位之中,与应龙格位相同但是阶位更高等,唯有天之龙。”钟鼓眯起眼前,冷然的说道:“象征天之光辉的天之龙,是龙族之中真正神族。想要成为天之龙,就必须同时具备神性与龙族本性,才能铸成无与伦比的龙族神性。”

    “但是在创世之初,当父亲决定放弃神性,将所有神性归还宇宙。对于龙族来说,这一条路已经断绝了。没有来自父亲的‘遗传铭刻’,想要成为天之龙,就必须自己探索前路。”钟鼓说道,“然而龙族近乎无铸龙族本性,决定龙族本身难以产生神性,甚至极为排斥神性。龙族想要获得神性,唯有从具备神性的存在那里夺取。”

    “只是这个宇宙中足够与龙族本性抗衡,又不会被龙族本性汲取与分解的神性,几乎已经不存在。”

    “已知神性之中,唯有旧日诸神的神性还有一些可能。”钟鼓说道,“那个时代的龙族似乎已经疯了。为了汲取足够神性,我的兄长沧溟居然将主意打在旧日诸神身上,决定带着他手下的末子们,偷偷复苏旧日支配者,夺取它们的神性。”

    “付出十二座星洲被彻底腐化的代价,沧溟兄长如愿获得足够庞大的神性,获得成为天之龙的资格。”钟鼓说道,“为了庆祝这个喜悦,他陷入沉睡前,将部分神性分享给末子们,作为奖励与礼物,希望他们能够更加兴旺。”

    “然而,他小看被他庇佑的末子们的贪婪。”钟鼓紧紧握着拳头,“无数年的庇佑并没有获得末子们感恩,反而他们趁着沧溟兄长沉睡之时,居然使用沧溟兄长留下庇佑他们龙珠,将沧溟封印,以此盗取沧溟兄长的力量,窥视成为天之龙的可能。”

    “只是父亲赋予沧溟兄长的龙族本性,已经流失到无法再流失,所剩的龙族本性,已经完全是沧溟兄长本身孕育,到了无法抽离地步。”

    “于是,他们决定将主意打在宇宙具备龙族本性最多的龙族,也就是父亲身上。”(未完待续。)

一百八十九 风起青萍之末

    亘古之初的宏宏伟篇,只留下一末残余。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除了古老的龙族,再以无人知晓,那曾是属于钟山之神的传奇。

    然而,其中有一段故事,即使一直追溯烛龙氏的钟鼓,也不从所知。

    当年,逆子欺骗五龙之首的龙王苍冥,施谋邀请钟山之神。烛龙氏随后赴逆子之约,其中发生什么失去,再也无所得知。

    钟鼓只知道,烛龙氏赴约归来后,发出十六道特赦令,其中一道便是赦免逆子的罪责。之后不久,钟山之神忘却许多事情,也失去大部分的心智。同时,整个宇宙曾经创造龙族与诸神,象征天之光辉的龙性彻底殆尽,无论是烛龙氏还是龙族所有成员,其战龙原身都因为无法龙性殆尽,以至于自身负担足够的源力随着沉睡。

    至于钟山之神,初代龙的真身也随着降格为骊龙之躯,回归钟山修养。

    其后十年,整个宇宙的规则越来越严密,曾经从龙气之中诞生,为龙族创造的上古神性,也随着取代龙性的地位,成为宇宙的主流。诞生于至清之气的逆子,纵然得到钟山之神的特赦,却因为烛龙氏的原身沉睡,逐渐失去至清之气源头的供应,又受到宇宙的厌恶,无法补充清气,所有逆子都于其后百年之内一一饿亡。

    逆子的消亡,龙族的末落,上古大神的崛起,属于烛龙氏的时代,已经彻底结束了。

    然而这太古的秘辛,并不足以影响宇文拓的心神,当大地咒灵在前,钟鼓在后,推动整个星球砸向自己,宇文拓彻底窥见一丝缝隙。只见他脚踏琉璃般太阳,运极所有神力与人道之力,顿时剑气勃发,无尽神力化作极势一击。那一瞬间,当轩辕剑气凝成了一柄金光灼烁、耀眼辉煌的巨大剑锋,分天裂幕,绝世无俦之时,天地之间只剩下了这一把独一无二的“剑”,寰宇之内,世间万物,唯有……俯首称臣!

    可怕的黄金剑气之下,无论是空间还是时间,都悄然锁定,让钟鼓连躲避都不可能。

    但是钟鼓仅仅只是微微一笑,不慌不忙的望着宇文拓,看到宇文拓不由心里一紧。

    忽然,上百枚流星一般的小光球,从大地缝隙之间弹出,正是钟鼓最初花了大量世间凝聚,一直对自己穷追不舍,但是几乎没有什么左右的术法。如果不是它们再次出现,宇文拓几乎忘记了它们的存在。

    难道……

    不等宇文拓细思其中奥妙,剑气已经与光球撞到一起。

    一瞬间,天地间只剩下无尽的白光!

    这是宇文拓生平第一次见到超新星,也可能是唯一一次。

    传说,当某些大质量的暴死,就像形成这种可怕的超新星。当这枚已经演化接近末期时经的一种剧烈爆炸,这种爆炸度极其明亮,过程中所突发的辐射经常能够照亮其所在的整个星系,并可持续几周至几个月,才会逐渐衰减变为不可见。

    在这段期间内一颗超新星所辐射的能量可以与太阳在其一生中辐射能量的总和相媲美。恒星通过爆炸会将其大部分甚至几乎所有物质以可高至十分之一光速的速度向外抛散,并向周围的星际物质辐射激波,甚至足以摧毁附近许多星系。

    那么当上百枚超新星同时爆炸哪?

    宇文拓从未想过,但是此刻却见识到了。

    无尽的可怕白光亮起,浑身蕴藏的上古神力早在第一时间被完全摧毁,无法想像的力量随着白光爆发而出,宇文拓痛苦的闭上眼睛。但是一道铭刻着“钟山”的树叶悄然浮现在自己身上,可怕宛如无穷的力量也随着充斥自己浑身经络,让宇文拓忍不住再次推动剑刃直刺。

    白光不知道过了多久才散去,携带的力量也犹如微风拂面,毫无波澜。宇文拓睁开眼睛,发觉他自己与钟鼓置身于陷入一个巨大宇宙空洞之中,无数宛如虚空的黑云不断旋转,化作无法想像的吸力从空洞口向整个宇宙吸取一切物质与能量。

    这里是黑洞的深处,宇宙一切物质与能量不存的大空洞。

    “果然是特赦令吗?我猜也是。”钟鼓望着宇文拓身上,铭刻着“钟山”字样是树叶,露出笑容。

    宇文拓微微一愣,张开手凝出一片树叶。

    “风起青萍之末、天青如水与苍澜止观,是父亲最常用的三式起手式。”钟鼓用力咳嗽一声,龙血从嘴角流出,滴落在洞穿胸口的轩辕剑之上。宇文拓茫然的望着被自己一剑穿胸的龙王,感应他若有若无的生机,才意识到自己莫名其妙重创自己对手。

    “父亲纵横宇宙无数载,来动手都是先以‘风起青萍之末’清场,再以‘天青如水’禁魔禁能禁止再生,最后以‘苍澜止观’连续点名,最后能够活下三式起手式的,才有资格与我们放对。”钟鼓的生命力极速流逝,只听钟鼓简单的说道:“其中最危险的便是这第一招,从风萍微末之处泛起力量,进而生化无穷,可以近乎无限生化,并在一瞬间化作天阳末日,正是风起青萍之末的本质。这一招在力量泛起时开始蓄积力量,蓄积时间越久,生化的力量越强大。若是以父亲用来,世间根本没有任何力量能够阻挡。唯有你手中,父亲亲手下达的特赦令,可以保住你的命。”

    “什么?”宇文拓微微一愣,只见自己手中树叶随着破碎,宇文拓感觉体内那可怕宛如无穷的力量也随着消散,但是他清晰感觉自己体内,似乎发生什么无法言语的变化。

    “这是父亲留下的最后一面特赦令,持有特赦令者将获得免除一次死亡的特赦,并自身族群永久获得对导致自己死亡的相同伤害彻底免疫。”钟鼓露出一丝勉强的笑容:“你与你的族群,以后将彻底不受超新星系列力量的伤害,也不再受到恒星力量的困扰。”

    宇文拓有些不解的望向钟鼓,无法理解钟鼓的做法,不由问道:“为什么?”

    为什么要告诉自己这些?为什么明明知道自己身上有特赦令,还有用这一招?

    “傻瓜!”钟鼓笑了笑,说道:“第一眼见到那几个外来者,我就已经知道这是一场针对父亲杀局。无论它是谁设下的,钟鼓的存在必然在设谋者的考虑之下。所以,现在近乎残废的钟鼓,想要保护父亲只怕做不到。”

    “我需要一名不属于棋盘之中,出乎意料的帮手来保护父亲。”钟鼓深深看了宇文拓一眼,“钟鼓一日不死,只怕设谋者难以心安。那么,就让钟鼓的死变得更有价值。”

    “你希望我保护烛龙大神?”宇文拓彻底惊讶了,他铮铮的说道:“你相信我?”

    “我唯有相信你。”钟鼓道。

    莹莹之光不断从钟鼓身上散发,整个宇宙逐渐变得虚幻,只听钟鼓说道:“上古大神的时代,诞生于父亲诞生之年,也在父亲诞生之年结束,名为仙的新神取代上古大神位置。也许这些对你们来说,只是时代的变迁。”

    “但是宇宙来说,却是一次纪元的转变。无论他们愿不愿意承认,但是对于这个特别的宇宙,父亲是整个宇宙的唯一支柱,失去父亲也意味着整个宇宙失去养分源泉,就像植物失去根茎。上古大神作为宇宙原力独自选择,用来取代龙族的眷顾者,也象征宇宙纪元的标杆。”钟鼓嘲笑道:“尽管上古大神并不会像逆子一样,因为父亲原身的沉寂,失去至清之气而饿死。但是他们的时代失落,也象征整个宇宙从生长期走向衰败期的标志。”

    “如果父亲继续存在,这个宇宙也许不会继续成长,但是依然继续保持着旺盛姿态,处于最年轻的时代。”钟鼓说道:“但是失去父亲,这个宇宙将必然走向末期,进入衰亡时期,最终宛如超新星一样,化作无尽混沌之中一末余辉而已。”

    “无论你为什么要帮助我的弟弟们,无论因为什么理由。”钟鼓道:“但是都改变不了,你是一个好人。所以,为了这个宇宙的延续,你必须保护父亲,倾尽你一生所能。”

    钟鼓!你坑我!

    宇宙逐渐化为虚无,冰冷冷的螺旋之枪缓缓落下。

    霎时间,一道极为可怕的杀意笼罩宇文拓全身,宇文拓不由脸色一变,露出勉强的笑容。即使他不愿意,但是他也意识到自己此刻已经深陷到这个牵扯着龙族、旧日支配者、上古诸神等等所勾连的泥潭之中,难以脱身。

    保护烛龙氏?

    宇文拓望着坐在窗户前,冷漠望着自己的少年身影,不禁露出苦笑。钟鼓,你真是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杀子之仇,烛龙大神不撕了我,就已经是邀天之幸,还要我自己却主动送上门告诉,我受您儿子之托,过来保护您,这不是肉包子打狗吗?

    钟鼓的身影已经不见,倒影出的宇宙也逐渐彻底消失,螺旋之枪扎在宇文拓面前,他耳边回响钟鼓最后的声音:

    “告诉轩辕氏他们,太初五龙已故,让他们小心上古九龙。”(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 入梦

    净念禅院!

    巍峨佛寺屹立山间。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宇文拓站在洛阳城内一处房顶,远眺这座禅院,心思游离不定。

    只见禅院之前,群雄汇聚,道佛两家修者无数,对坐在禅院前的广场上,针锋相对。

    宇文拓脚下的院落,龙族少年冷漠至极的走进正屋,无视整个院落布满的无数陷阱、机关。

    奥术师张青神色紧张的望着一步步走进的龙族少年,已然满头大汗,冷冽气息环绕全身,让他无法感觉不到一丝魔网的气息;孤高的道者不知觉间弯下挺拔的腰,只觉得自己被天人厌弃,缚在背上的凶剑焚寂更没有一丝凶煞,比绵羊还是要老实;凶悍的武僧萎靡至极,纵使他血气打熬如汞,铸成金刚不坏,此刻却像遇到天敌一般,不受控制的拼命收缩沉寂,生生坏掉他的“见神不坏”,让他提不起半点力道。

    这仅仅只是龙族少年心中一丝愤怒的外泄,便让三大神关级轮回者失去所有战力。

    龙族少年脚步淡淡,就像通天鼓点打在几人心田,震得三人只觉得浑身难受,恐惧与惊慌充满他们的心田。

    “昨日的梦术,是你施展的?”龙族少年望向张青,那宛如琉璃般瞳孔扫过,张青只觉得浑身没有一处不再尖叫,浑身没有一处不再造反,仿佛自己每一处组织都有了自己意识,拼命的想要摆脱自己,想要离开自己身躯。

    “是!是!是!前……前辈!”张青咽了一口唾沫,噗通跪倒在龙族少年面前,痛哭道:“我曾经侥幸获得一张传奇翡翠梦境的卷轴,昨日也是为了救兄弟,不得已才在前辈面前使用。如果让前辈不满,还望前辈不要介意,张青给你磕头了。”

    “前辈!!”张青跪倒之后,道者与武僧紧跟着也跪倒在地,痛哭流泪道:“这位前辈饶命,我们也是逼不得已,才会冒犯您的。我们罪该万死,还请大人有大量,饶了我们这一回吧。只要您愿意,我们这就离开,离开这里从此就不在出现了。”

    “这么说,你不会梦术?”龙族少年有些失望的看向张青。

    张青不知道怎么心底一颤,福灵心至的叫道:“会!会!会!我曾经学过一些梦系术法,只是不太专精。不知道前辈吩咐,我愿意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龙族少年的指尖,不知不觉间已经停在张青面前,听到张青的话顿时戛然而止。这才意识到与死神擦肩的张青,顿时浑身冒出冷汗,也泛起一丝尿意,让他整个人都瘫坐下来。

    “你保住你自己的命。”龙族少年笑道,他目光随意打量一样房间,只见空间破碎,化作无数萤火光辉,被依附攻防一体、完美隐匿的“完美豪宅术”的房间,顿时恢复原样。

    龙族少年一挥手,凝出一张桌子。

    三人惊恐不安的看着龙族少年施为,就见龙族少年又幻化一只玉碗,从食指之间挤出一滴血。这滴鲜血赤红如火,凝若琉璃,在碗中随意翻滚。

    龙族少年退后一步,向张青示意一下。张青迟疑一下,小心翼翼的望着龙族少年,总觉得在这样大神面前使用通天塔功能,实在不保险。不过,他也没有退路,只得颤颤巍巍的唤出通天塔的鉴别系统。一道信息在张青眼前浮现,果然,他只见龙族少年的目光微微一闪,似乎有所觉望向张青前方某处,看到张青不由双腿再次一软,心中的不详更加浓烈。

    他的两名队友并未意识到张青心中所想,反而被张青共享的信息骇的彻底呆泄。

    【名称:烛龙之血(至宝)】

    【类别:仙术类??级血统】

    【品质:先天至宝】

    【属性:全部先天属性永久+500(持续三个月完成)】

    【化龙:完美融合龙脉本质且不改变自身本质(先天种族变成龙族)】

    【技能:化龙秘法(每次蜕变永久提升200点先天属性,十次蜕变彻底成为真龙)】

    【特性:主宰凭证(任何凡类服食此血,都将被铭刻主宰级龙之特性,三个月必成主宰)】

    【附加永久状态:战龙不死(自动获得真身、原身、化身,三者存一则不亡)】

    【评价:太初烛龙之血,昔日烛龙氏创生龙族的不世真血????即使已经不足昔日神异的亿万之一,依然能够侵蚀一切后天之物,任何触及生命或者物品都将承受龙染之灾,成为龙族或者龙器】

    【价值:主神回收价格500000奖励点,完美祈愿石十枚】

    “这这这……”道者与武僧望着眼前物品,心神顿时失守,纵容龙族少年无时无刻压迫,也让他们有一瞬间,忍不住想要抢了东西马上逃走。不谈这滴血其他妙用,单单那道名为“主宰凭证”,就足以让通天塔任何一位轮回者付出一切夺取,为此不惜付出即使魂飞魄散、灰飞烟灭的疯狂。

    通天塔之中,主宰已经是最高层次的存在,也是通天塔最高战力。

    这样的存在足以在许多高魔层次位面做佛做祖,即使通天塔本身也难以束缚。通天塔之内,挣扎的轮回者不知道几个千万,所有人所求所想,所为所愿,不惜一切代价,便是有朝一日能够成为一名主宰,能够摆脱通天塔的控制。

    为了仅仅一丝微不足道的资源,他们可以背叛、杀戮、勾心斗角;只是能够多活一点时间,他们愿意自残、苟延、卑躬屈膝。如今,这最终的阶梯就这么摆在自己面前,让两人如何不震撼。两人双眼通红看向张青,让张青微微惊醒过来。

    他才将注意力放到自己眼前物品属性,顿时整个人都沉默下来,不自觉对两人戒备起来。龙族少年并不理会三人之间的波涛汹涌,对着桌面轻轻一吐,吐出半截牙齿,扔到桌面上,示意三人再看。

    三人紧张对视一样,立刻迫不及待的同时唤出鉴别系统。

    【名称:烛龙之牙(至宝)】

    【类别:仙术类饰品】

    【品质:先天至宝】

    【属性:基础属性+500,法力值+20000】

    【技能:天罡三十变(宛如权能般任意使用天罡术法,且具备变化三十六种不同主宰化身能力)】

    【特性:万法不侵(龙神之威道,神圣不敢侵犯)】

    【附加永久状态:龙族*言灵(号令宇宙苍穹,加冕为王)】

    【评价:太初烛龙的牙齿,蕴藏一缕亘古不朽的太初龙力????龙之不世至高特性,可破万法】

    【价值:主神回收价格500000奖励点,完美祈愿石十二枚】

    龙族少年似乎想要将这种震撼持续到底,只见他又从自己指尖拔出一片指甲,扔到桌上。张青三人顿时迫不及待的打开鉴别系统

    【名称:烛龙指甲(至宝)】

    【类别:仙术类材料】

    【品质:先天至宝】

    【属性:基础属性+500,法力值+20000】

    【技能:太初五龙(可以获得太初五龙力量加护,得亘古不世龙力)】

    【特性:无铸之力(龙之力举世无铸,所有先天属性换算视为先天级神圣姿态)】

    【附加永久状态:龙族*契约(遵循创世之初的契约,唿唤大地咒灵待命)】

    【评价:太初烛龙的指甲,蕴藏一缕亘古不朽的太初龙力????龙之不世至高特性,不世无铸之能】

    【价值:主神回收价格500000奖励点,完美祈愿石十二枚】

    张青三人脸上已经发黑,恨不得马上将它们都抢到手。不过,经无数危机与磨难的三人,总算还是留下一丝理智。只听张青一抱拳,艰难的道:“这么东西太珍贵了,前辈还是拿好。不知道前辈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便是。”

    龙族少年侧过头,轻轻敲了敲桌子,三人眼睛死死盯着龙族少年的手,心中无比紧张。

    “我需要你的梦术。”好在,龙族少年并未收起三样物品,而是将它们向前推了推,对张青说道:“用你的梦术对我施法,我需要透过你的梦术寻找一个人。无论结果如何,这三件东西便是你们的了。”

    三人对视一眼,只见张青咽了一口唾沫,说道:“前辈,此言当真?”

    龙族少年冷漠的望着三人一样,说道:“我心情很不好,所以你们最后不要让我感到厌烦。还有,若是你们没有了用处,我不介意今天晚上加餐。尽管我曾要求龙族不许吃智慧生物,但是偶尔破例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三人身体顿时一颤,张青强忍着恐惧道:“遵命,前辈。”

    “只是前辈,我虽然学习过一些梦系的术法,也知道一些寻人之术。”张青眼睛微微转动,盯着龙血说道,“但是前辈的神通广大,对我的术法完全免疫。以我的实力,实在不知道梦术能不能对前辈产生作用。”

    “无妨。”龙族少年盘腿坐下,说道:“你只需对我释放梦术,我自己引导便可以了。”

    张青深吸一口气,试探对龙族少年释放一记安眠术。

    我的半身!

    我来找你了!

    你准备好,迎接我的怒火了吗?

    当梦术光辉笼罩,龙族少年缓缓闭上眼,将满腔怒火收敛,将意识沉入冥冥之中梦境。

    就闻:

    “世事如棋,干坤莫测,笑尽英雄啊!”(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一 梦中人

    “世事如棋,干坤莫测,笑尽英雄啊!”

    似梦非梦,是耶非耶!

    透过无尽梦境,龙族少年将自身意志沿着梦境联系,投射远方。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正当龙族少年准备梦境之中化形而出时,万里黄沙滚滚翻动,一声高昂的诗号,震荡天地八方。

    龙族少年微微一愣,随即仰头望去,只见一名佛者身影现身,法相庄严、胸怀无私、正气凛然,刚毅神情更显他果决明快、妒恶如仇,半阖眼眸似看尽世俗庸人,微扬嘴角笑尽天下英雄。

    不过此时,更吸引龙族少年注意,却是另一道身影,只见他伟岸身影屹立与万里狂沙,神性与魔性共存,模煳的身影,淡然的面容,无感无情,孤高自许,赫然是一位神明降生。

    “终于等到你了,一页书!”挺拔身影背对着一页书负手而立,平淡的语气,却有着让人心惊的骇然霸气,超然的姿态,是高高在上的神魔,睥睨人间。一页书拂尘一扫,沉声应道:“即使神魔乱世,也无法摧折人类,弃天帝。”

    “嗯?既如此,就用证明让吾相信。”弃天帝冷漠淡语,微微抬起的一只手,便是极招威能,“神之岚!”

    一页书立刻沉元纳气,将自身功力催到极限,拂尘一扬,圣掌随之而出,无量梵音大作,汇聚凝结,正面迎击而上。

    “轰!”漫天黄沙卷,巨力撼千山。一页书虽然稍落数步,但神色自若,弃天帝却是纹丝不动,人与神之间,宛如一道无法跨越的沟壑!

    弃天帝微微抬手,纳取暴乱元力,口中随之淡然出声:“第一次会面,你接吾一招未死,当时看似化有为无,今日接掌你不同了。”

    一页书不甘示弱道:“中原武学之深,本就千变万化。”

    “看来是终于找到如何克制吾所创造的圣魔元胎了。”弃天帝毫不在意的说道,“凭你?仍是必败无疑。”

    “是吗,那再加上吾呢?”一声话语,人影来到,狂沙骤乱,傲然诗号:“昂首千丘远,啸傲风间;堪寻敌手共论剑,高处不胜寒。”

    不世剑者从天而降,白衣飘飘,剑者道:“一页书,是吾来迟了。”

    “非也,是他将迟了。”一页书凛然应声,一身元功爆冲,达至极限!弃天帝终于微微露出一丝波澜,双手提起,道:“两位,别让吾失望啊!”

    心知面对弃天帝无法持久作战,一页书起手便是极招,功力催动到极限境界,佛门圣光笼罩四周天宇,万里闪耀。

    “天路引归,不凡圣功!”

    面对中原神州第一高手的倾力一击,弃天帝仅仅只是手一抬,微微轻扬,不世神招,应劫而出。霎时神能翻涌,地火涌动,万流汇聚,无边净世之火,铺盖天地,迎上一页书倾尽的梵力,?正是:“神之焰!”

    极致交锋,顿时引来天雷动地火,震撼九天万神惊,心知拼命时刻不容放松,一页书紧跟一步踏出,气势随之暴涨,旷世名招,传奇再现,交叠的拳劲掌力,巨力迸爆,威势之大,直可撼动天地,化作极势之招:“一气动山河!”

    “神之涡!”弃天帝随意一翻手,举手投足之间,皆有着毁天灭地之威能,汇聚一股涡型气旋,将一页书力量生生吞噬。一页书本就未曾指望此招建功,身形紧跟梵力,起手进招,破甲尖锋七旋指,逼射而出。??

    弃天帝巍然不动,周身神能迸爆,凌厉指劲逼到他身前十丈,便就丧失了的攻势,凝滞不能前行。不过此时,不世剑者也看到机会,披风一扬,掀起狂沙万里,迷离间,寒光乍现,剑已出鞘,魔流剑急速飞旋,带起无边飓风回旋,奔驰在漫天黄沙之中,是不可言说的快疾速度。

    一页书身形急转,配合剑者再度出招,豁尽一身元功,直逼弃天帝狂轰,首度让弃天帝凝重起来。弃天帝抬手一式,无尽磅礴神能,倾泻而出,逼得两大高手身形暴退,犹自难以稳住身形。

    “准备好了吗?吾要正式开始了!”弃天帝功力爆发,轰然一声巨响,天地干坤,彻底为之震动。双手微抬,神招再现,耀眼神光,如太阳一般炽烈,自弃天帝脚下涌出,铺盖天地干坤。

    “神之光!”

    一页书,剑者神色凝重,知道弃天帝厉害,正要出手抢攻之时。忽然,弃天帝脸色一变,浩瀚神能居然不受他自己控制,神光之能,倾斜而出,直冲天宇,可怕的力量骇世而出,无尽恐惧让众人脸色为之惨白。

    强如一页书,面对如此骇人力量,居然有一瞬间绝望差点要放弃抵抗。就在此刻,就见天上神光耀眼,神能汇聚成形,一道伟岸身影宛如从梦幻之间走出,拔空而落,降临在万里狂沙,震撼登场。

    霎时,天地变色,庞大气压,铺天盖地一般席卷八荒,如飓风横扫,万物皆惊,无论是一页书等人,还是弃天帝也不禁觉得唿吸都为之勐然一滞,真元跟不上自身意志,对着停顿。

    风压过去,巍峨身影与弃天帝一前一后,站在一页书二人两边,对峙而立,神性与圣洁极端之躯,昂首千秋,震撼人心。

    “劫数啊!”一页书望见那挺拔声音,不禁惨然痛叫,身上梵力熄止,好似放弃抵抗。不世剑者望见此人,手中的绝代之狂,差点没有拿稳。藏在远方三先天随着望去,身体不由一颤,露出无尽绝望。

    就见那挺拔身影,白衣白发,神态高贵圣洁,举手轻抬间,天火涌动,无边净世之火从天而落,铺盖天地,轰然向一页书二人涌来。好在此刻,无愧苦境第一人的一页书,已经从绝望气氛之中清醒过来,与剑者两人连忙身形移动,奋力躲开净世之火。

    那净世之火穿过两人所在,直袭弃天帝。弃天帝冷哼一声,面容终于浮现狂怒之态,只见他同样举手轻抬,天火涌动,无边净世之火,从地下涌出,天火与地炎相撞,顿时玄黄倾倒,半数万里狂沙,寸寸崩裂。

    “你们的新把戏,成功惹怒我了。”弃天帝怒极而笑,反掌一式,便是首度倾力一招:“神之岚”

    只见岚风卷动,万里飞沙宛如尘爆,随着卷风轰下,誓要轰杀惹怒自己之人。只见那不世身影同样反掌汇聚,神能涌动,道道岚风逆生,扬起千里狂沙冲击,赫然同样是“逆*神之岚!”

    两大极招相遇,轰然间震得一页书与剑者身形暴退数里,方能站稳脚步。岚风过去,两道近乎相同之招同时泯灭,一页书二人从余波之间站稳身形,望着眼前一黑一白两道不世身影,也不由得面面相觑。只因对峙二人,同样神威莫测,同样如神如魔,固然一者为白衣圣者、一者为黑衣魔神,神力呈现一圣一魔,本质构造截然相反,但是容颜姿态,功体神性,完全一模一样,赫然是另一位白衣弃天帝。

    “很好!你,不差啊!”双岚交汇一击,同样神能,同样的神力,让弃天帝也不由有些惊异。只因对付不仅仅容易、功体、根基与自己一模一样,其神格、神性、神权也与自己完全相同,连他自己都无法分清其中半点不同。

    “还有更让你更惊艳的?”化身白衣圣者的龙族少年抬起头,高洁容颜之间露出一丝笑容,只见他抬手一杨,背后浮现洁白羽翼,神能涌动,黑云翻涌将整个天地陷入黑暗,黑云之间撼世之雷声声爆响,层层紫雷无数,从天而将汇聚掌心,化作紫龙游走,轰然冲向弃天帝。

    “极式神之雷。”弃天帝神色凝重,不由笑道:“你果然让我惊艳了!”

    弃天帝反手轻押,黑色羽翼轰然展开,同样的撼动之雷轰然爆起,蓝色电光雷鸣震撼四野,让整个天地都随着扭曲,只见雷能同样化形,犹如凤凰飞翔,龙凤交鸣之间,天地顿时失去颜色,只剩雷能电闪之光。

    电光之间,圣者与魔王同时抬手,身形暴起,只见岚风又起,无尽岚风汇聚撼世雷能汇聚于暴起身影,凝风雷之力于单掌,汇成不世风雷之力。但见两人又凝掌转化,风雷之力又化作不世神能,练成轻描淡写一掌,却是至极之招:神之灭!

    风雷双式再加神之灭,三式极招之力已然达到无法想像的地步,即使以弃天帝之能也已经到了极限,只觉得浑身功力似若枯竭,强如圣魔元胎也濒临耗尽之威。同时整个神州都随着震荡,似乎无法承受如此可怕的神能汇聚。只见两人双掌轻轻一交,顿时极致神能冲撞,天地为之扭曲,两人皆见呕红。

    那至极冲击居然无声无息泛起,形成一道巨大的虚空旋窝。

    撼世之招交点,可怕的吸力从宛如黑洞的旋窝之中传来,似要将整个世界都吸入虚空。圣者与魔王巍然不动,同时提招,拼命压榨自身神能,化作浑浑之掌,再次对轰而来。

    霎时,只听天地间响起弃天帝愤怒与不甘的训斥:“你……你耍诈!”

    就见虚空旋窝之前,白衣圣者一手紧握,一脚高抬,只见他那紧握的手中,赫然是一条长长的金色梵力锁链,锁链的另一头链接整个苦境神州的大地;高抬之脚直踢,拼着挨了弃天帝一掌,一脚正中弃天帝的右脸,将其一脚踢进虚空旋窝之中。

    虚空旋窝吞噬了弃天帝,顿时旋窝消散,天地又恢复原样,玄黄平静,干坤再次恢复以往,波澜不惊的苍穹,宛如从未发生任何事情一样。龙族少年轻笑一声,回头望向一页书与剑者二人,一页书与剑者顿时提元纳劲,似要暴起。随即,又见三先天赶来,三人同样目光警惕,戒备望向白衣圣者。

    龙族少年轻笑,目光扫了一样自己嘴角落下的血液,又望向一页书,似乎看尽他三世往生,随后身形缓缓落地。只见他脚尖落地霎那,浩大神能再次重天而起,化作无数金色佛言枷锁。浩大神能居然蜕化成不世圣华梵力,又佛言枷锁之间,响起傲然诗号:

    “看红尘冉冉,须臾无间,参遍昙华演幻。问法珠玄玄,方寸有变,听尽默剑说禅。”(未完待续。。)

一百九十二 龙染之灾

    道道佛言枷锁从天垂下!

    一页书五人望去,只见刚毅的佛者身披枷锁,身负不世神剑现身。UU小说 www.uu234.com更新最快

    一页书望着眼前佛者,只觉得说不出的熟悉又仿佛命中注定一般。随后佛言枷锁落下,又重新汇聚成净世神能,再现弃天帝的傲世容颜。只见“弃天帝”双手合十,宛如慈悲菩萨,阳刚朗声道:“吾佛慈悲,诸位同道感觉可好?”

    一页书脸色一抽,三先天面上扭曲,剑者魔流剑*风之痕干脆别过头,实在无法忍受心中狂乱。

    作为异度魔界的创始者,传说之中毁灭之神,弃天帝自六天之界降临在圣魔元胎之上,无以抵御的神力,带来无尽的毁灭,纵使正道英雄数人联手也难以伤其分毫,使苦境神州陷入无尽绝望。

    当这样的一张脸,身披佛言枷锁,口念慈悲,语念同道,即使号称苦境第一人的一页书,也忍不住心中诡异的心情,只觉得惨不忍睹。最终只得由个性刚直不阿的佛剑分说开口问道:“多谢修者相救,还未请教修者为何人?为何扮作这般模样?”

    “吾名禅剑一如寄昙,应邀而来。之所以扮作这般模样,只因此刻尚非吾出世之时,唯有以此掩人耳目。”龙族少年龙气早已内敛不漏一丝外泄,扮作佛修便演出十分慈悲菩萨像,居然没有一丝违和感。剑子仙迹笑道:“修者能为着实不凡,不在弃天帝之下,无论为何需要掩人耳目,值此神州大劫应世而出,实乃天下苍生之幸也!”

    “不敢!”龙族少年一反他视万物众生为刍狗的本性,极为谦虚说道:“吾之修为尚不及一页书,自然也远不如弃天帝之能。此般战力,是非吾之战力,乃是邀请吾者之能为,以佛言枷锁灌注而来。”

    一页书、三先天、风之痕五人顿时大为惊讶,疏楼龙宿轻摇白玉扇,问道:“究竟是何人有如此能为,又为何邀请修者前来?”

    龙族少年微微一笑,悯世之颜泛起的笑容,让五人看的格外伤眼。尽管他们明知道眼前之人并非魔神般弃天帝,但是一见到他的这张弃天帝的脸,露出佛者笑容气度,还是不由的肚子疼,感觉说不出的诡异。只听龙族少年道:“不下于弃天帝的能为,不下于弃天帝的神力,又极为熟知弃天帝根基武学者,且将我化作这般模样,还有何人?”

    疏楼龙宿脸上一僵,喃喃的道:“该不会,是我想到那位吧?”

    “正是尊驾所想的那位。”龙族少年道。

    “一面要毁灭苦境,一面又帮修者救世。这位弃天帝究竟在想什么?”剑子仙迹惊愕不定的道:“他脑袋坏掉了?”

    “无论弃天帝想什么。既然已经击败他,拯救了苦境神州,终究是件好事。”佛剑分说铿锵有力的说道,“至于他的其他谋算,无非是兵来将挡而已。”

    “恐怕要让佛友失望了!”龙族少年说道,“吾虽借助清圣救赎神力结合佛言枷锁,封住弃天帝神性,锁住他的功体,使其无法恢复神能,更将其驱逐到一个几近灵力不存的异境。但是救赎神力本就属于弃天帝所有,只怕也封锁不了多久。”

    “再者,以圣魔元胎再生之能,即使弃天帝无法恢复神能,也能极快汲取天地浊气暂代神能。虽战力有损,但是其能为未必削弱多少。”龙族少年道:“而且弃天帝的本体依然在六天之界,乃是借助圣魔元胎降生而来,与苦境根本无法割舍。他若是狠心,干脆毁掉现在的肉身,便可直接回六天之界,再重新降临。所以,弃天帝之劫并未解除,只是延缓而已。”

    “原来如此!”一页书道:“不过,即使只是放逐弃天帝,让人能够喘一口,可以从容应对,也是大幸!”

    “先回定禅天再说。”疏楼龙宿轻摇白玉扇,向众人说道:“正好与众人一切商讨对策。”

    “且慢!”龙族少年拦下众人,说道:“前往定禅天之前,尚有一事要做。”

    “请问修者,所为是为何事?”一页书问道。龙族少年说道:“自然是要平衡天地六气五行,重塑神州支柱。”

    “哦?敢为修者可有对策?”一页书与三先天等人对视一样,连忙问道。

    龙族少年说道:“想要达成此事,还需要动用弃天帝绝招:逆返魔源。弃天帝为毁灭与再生之神,其创造的武学也为一体两面。逆反魔源若是用于武力,便是反弹与吸纳真气的绝学,若是逆之用于创造,便是能够聚元再生的神术。”

    龙族少年说完,顿时吐纳纳元,无尽神能涌出,再开佛言枷锁。只见他一跃而起,直冲天宇,霎时之间天上日月星同处,龙族少年拔出背后不世神器三恒世,顿时汇聚无穷的永恒之光,神光又汇聚无尽神能。

    龙族少年瞄了一样万里狂沙之上的自身血迹,运使逆行逆反魔源,携带永恒之光对着血迹轰然间向大地轰下。霎时,无穷光辉携带无尽神能,自三恒世笔直灌注大地深处三千丈。随即,无尽神能逆源转化,化作无尽大地之气沿着苦境地脉游走,调和天地六气五行,汇聚万物精华冲入神州支柱遗址,将破碎的神柱一一重塑。

    以神能灌注地脉,以地脉串联苦境神州,以神州万物精华重塑神柱,饶是龙族少年拥有不世龙魂,也难免感到有些吃力。

    毕竟,此刻自己仅仅只是意志透过梦境呈现的意识投影,而非自身无铸龙躯,而且龙族少年所为,又非单纯修复神州支柱。龙族少年坚持一刻,感觉对着永恒之光轰入大地的血液精华,已经随着地气流注大半苦境神州,又铭刻到神州之上,才从天空之中落下,对一页书五人说道:“幸不辱命!”

    一页书五人大喜,只见一页书与三先天纷纷向龙族少年施礼。龙族少年侧身避开半礼,随后说道:“不瞒诸位同道,吾之身份与未来的出世,都事着关武林,不易暴露。还望诸位同道保密,就请诸位仍然称吾为弃天帝便是。”

    一页书五人对视一样,纷纷称善,随即五人与龙族少年一起,纷纷化作流光破空而去。

    半途魔流剑*风之痕又与众人分手,等到剩余五人赶到定禅天,苍、银朱武与盲佛、净琉璃等人早已经等候在列,苦境群雄聚首等候。

    到达定禅天前,剑子仙迹对众人释个颜色,随后只见疏楼龙宿点点头,分别来住一页书与佛剑分说放缓脚步。一脸坏笑的望着龙族少年一人当先,昂首走进定禅天。果然,随着龙族少年踏入定禅天,顿时整个定禅天立刻陷入兵荒马乱,群豪惨淡。

    苍、银朱武最为冷静,面对走进来的“弃天帝”,抬手便是极招之式。

    “神之涡!”龙族少年一抬手,便是神能漩涡将两人的力量吸纳,又反手一掌,将他们震开。群雄皆陷入绝望之迹,坏心眼的剑子仙迹、疏楼龙宿二人才急忙跑进来,拦住众人。

    “诸位同道且住手。”佛剑分说无奈的拦住众人,只听一页书说道:“诸位同修,且请吾解释。”

    龙族少年见到神色紧张无比的众人,微微一笑,识趣的先行转身离开定禅天,将时间留给一页书等人。他独身离开定禅天,一路沿着地脉而行,感知着地脉熟悉的气息,一路奔奔行行,居然来到被弃天帝摧毁大半的云渡山。

    云渡山风水依旧,龙族少年顶着弃天帝的壳子站在云渡山之顶,低声轻念:“瓶锡当年寄此间,山云冉冉水潺,而今重到经行处,一会水云犹俨然。”

    “看到吾的感觉并未出错。”佛剑分说叹息显出身形,说道:“听修者之感慨,观修者之佛言枷锁。修者,汝果然与百世经纶一页书有很深的渊源。敢为修者,究竟是何人?与一页书究竟是何关系?”

    “乘愿禅蜕,梵天已死,吾名禅剑一如:寄昙说!”龙族少年答道。

    “梵天已死吗?”佛剑分说不由默然。

    “不错,许是造化弄人。在未来,曾经一抗弃天帝,绝杀诸多英豪的梵天一页书。因为追杀两个小瘪三,却死于两个小瘪三只手。这大概是梵天经诸多生死之中最憋屈的一次吧!”龙族少年笑道:“吾便是梵天死后,乘愿再起之身,只是并非百世经纶,而是禅剑一如:寄昙说。”

    “原来如此。”佛剑分说叹息一声,随即问道:“那修者未来是否会重归梵天再生?”

    “吾,不知。”龙族少年道:“未来的路,要走过才知道。”

    佛剑分说再次默然,他随后问道:“修者乘愿再起,不惜借助弃天帝的力量,从‘未来’来到‘过去’,想必不是仅仅只为从弃天帝手中救下一页书吧?”

    “不错!”龙族少年说道:“吾逆转时空而来,是为即将到来的龙染之灾而来。”

    我的半身,你已经感觉到了吗?

    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希望龙染之灾不会让你失望。(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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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242/ 第一时间欣赏某剑仙的远征最新章节! 作者:艾兮焉所写的《某剑仙的远征》为转载作品,某剑仙的远征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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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剑仙的远征介绍:
有人梦中曾与始皇走在长城之上!有人梦里曾听一曲绝响,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的叫做嵇康!有人曾见名为李白的诗人,月下徘徊、高歌吟唱、梦回大唐。有人更也曾舞的一曲剑舞练衣裳,独坐在古长安的城墙。 时光就像一道冰冷冷的伤。 可又有谁知道,昔日曾经有一条大鱼,生活在北冥那个地方,它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 可又有谁知道,有一只苍凉的鸟儿独住于扶桑,晨起暮落,只为了给世间照亮,千万年前如此,千万年后依然如此。 可又有谁知道,那冰冷冷的天上,曾住着一群神仙,叫做祖神,默默镇守四方,梳理三界秩序纲常。 我执手中之剑,敢在南天门前向天怒吼。我执手中之剑,无论面对是古老还是洪荒。 我执手中之剑,敢为末劫之下重叙述纲常。我执手中之剑,无论遭遇是凄惨还是荒凉。 这是一段忘却数百年故事,这是一曲数千年前的脊梁。 才怪!某剑仙的远征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某剑仙的远征,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某剑仙的远征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