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一章 MLGB录音棚
十一国庆，法定节假日。
萌人影视放假，剧组放假，但是麦小余不能休息。
睡到九点多，起来洗漱，出去吃过早点，麦小余开车前往吗乐隔壁录音棚，简称mlgb。
麦小余准备录制单曲，前几天联系苏有鹏，问他燕京地界哪家录音棚够专业，苏有鹏推荐了mlgb。
mlgb的老板以前是玩地下乐队的，贝斯手出身，玩的一手好贝斯。
因为人太尿性，始终无法融入主流乐坛，后来乐队解散，自己开了家录音棚。
录音棚设备好，软硬件都杠杠的。
广告配音、乐队同期录音、弦乐录音、合唱、影视配音、广告作曲、影视作曲、编曲、混音、音效设计等，样样都能干，样样能干好，但是价格死贵。
除了部分专业歌手、公司，普通人基本不来光顾，因此在外界没什么名气，但是圈内人大多都知道这么个尿性的mlgb。
老板刁祎年近四十，绰号吊毛。
家里有钱，当年搞地下乐队的时候也没少赚钱，所以不在乎生意好坏。
搞这个专业录音棚，只是当做朋友聚会的地点，平时没事儿一帮新老朋友凑一块，玩自己的音乐。
这些都是苏有鹏告诉麦小余的，末了问了句新曲是不是小鱼儿创作。
最后还特意叮嘱麦小余，吊毛很吊尿性十足，去了之后尽量控制脾气，不要发生争执。因为吊毛有才华水平高，价格虽贵但绝对物超所值。
吊毛有多吊，麦小余到了mlgb就领教到了。
按照约定，麦小余九点四十五分准时到达录音棚，录音棚大门紧闭。
麦小余给刁祎去了电话，打了三遍才接通。
电话里刁祎不耐烦的说声“知道”，随即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录音棚大门从里面打开，一个二十多岁的妹子出现在麦小余面前。
妹子身上套着宽大的男士外套，露出黑色小罩罩，顶着黄毛鸡窝头，惺忪的睡眼丢给麦小余一个卫生球：“大过节的也不消停，一大早跑来还让不让人活了！”
呃……
十点多了，还早？
“刁老板在吗？”麦小余问道。
妹子也不答话，哈欠连天的转身往里走。
麦小余见状也跟了进去。
“毛哥，是个小白脸！”
妹子嚷嚷一句，卫生间里出来一个三四十岁的白胖子，只穿着大裤衩。
白胖子亮着一身明晃晃赘肉，手伸进裤衩挠裆，随口问麦小余：“是你要录歌？”
“刁老板？”
“什么老板不老板的。给面子的喊声毛哥，不给面子的刁祎、吊毛、死胖子随便喊。”
当着麦小余的面，刁祎从妹子身上扒下外套，套在自己身上，赶妹子回去睡觉。
妹子身上只剩黑色蕾丝的小罩罩和小裤裤，也不怕被麦小余看。抱着胖子香一个，撒娇的让他尽快弄完，回来陪自己睡觉。
玩音乐的果然猛！
打发走妹子，刁祎大喇喇走到麦小余面前，手一伸：“谱拿来我看看。先说好，我这儿收费高，今儿又是法定节假日，得加钱……”
“钱不是问题。我来找你是因为听说你这儿设备专业，人更专业。”
“少跟我戴高帽，我不吃这套。”刁祎随手接过歌谱，先扫一眼，“只有谱子没有词？”
“没有歌词，我只录曲谱。”
“随你便，不过价钱一样。”
“原创的？”刁祎看了几眼曲谱，皱起眉头，“mlgbd，这谱子也太麻烦了。鼓手、电子琴、贝斯、电吉他……我艹，一个乐队都不够。还有后期混音、音效设计一大堆，你这价钱可贵呢！”
“张口闭口都是钱，有意思吗？我有说过在乎钱吗？”
“呀呵，行，我先看看谱子，回头掏钱的时候你可别腿软！”
随手拉过来一张大号软椅，刁祎大喇喇坐下，边抠鼻孔边看谱子。
咦？
这谱子……挺特别。
看着看着，刁祎的神情变得认真。
抠鼻孔的手挠完裆，放在大腿上有节奏的敲打。
然后是大腿，有节奏的抖动，脑袋、身子、一身白花花的赘肉，逐渐加入其中，按照谱子的节奏，一晃一晃。
鼻腔哼着曲调，巨臀下面的软椅也发出咯吱咯吱的节奏声。
刁祎忽然一拍大腿：“mlgbd，我说这里怎么不对劲，原来是lyricon！lyricon，我艹，幸亏当初手贱买了，要不然今儿个还真栽面儿了！”
“怎么样，能录吗？”麦小余问道。
刁祎似乎没听见，起身找来手机，自顾自的拨打电话。
“棒槌，麻溜来我这儿，有好东西！”
“六指儿，速度过来……少特么跟我废话，有好玩儿的！”
“亮子，我弄到份牛x的谱子……有多牛？老子准备亲自弹贝斯给他配乐！”
“长毛，别尼玛墨迹，给你三十分钟，立刻赶到mlgb……”
一个个电话打出去，兴奋的刁祎跑去复印谱子，又取来自己最钟爱的贝斯，几次从麦小余身边走过，都没有留意到这么个大活人的存在。
看着刁祎摆好谱子，抱着贝斯试音准备弹奏，麦小余喊道：“毛哥？”
刁祎这才想起麦小余：“啊，你还在这儿呢？正好有事儿问你，这谱子叫什么？”
“《billiejean》。”
billiejean？
莫名其妙！
刁祎嚼咕两句，没想明白billiejean和曲子之间有什么联系。
随后半个小时，陆陆续续有人赶来。
都是些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不过有颗年轻而骚|动的心。
一个个打扮的前卫时尚，潮味儿十足，有的空手有的背着乐器，进门就大喊。
“毛哥，什么好东西？”
“从哪儿弄来的？昨晚一起嗨的时候没听说啊。”
“大早起的把我喊来，我睡了还不到四个小时。”
“谱子太差我可翻脸了。”
一帮人围着刁祎七嘴八舌，不知谁先发现了麦小余。
“这谁啊？”
“来新人了？”
“看打扮不像混咱们这行的。”
刁祎又像是刚注意到麦小余，一皱眉：“那啥，你这谱子且得花时间，估摸下午五六点差不多，到时候你过来。”
“没事儿，我看你们录。”
“你这人怎么这么烦呢？我们要练习，你很碍事儿！那行吧，你去屋里睡觉，睡不着的话里面有妹子……”
第一二二章 《Billie Jean》
剧组拍戏很累。
麦小余身为监制，早出晚归的，不仅身体累，心更累。
不需要通过妹子发泄精力，躺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喂，醒醒，醒醒！”
这一觉麦小余睡得很舒服，下午六点多被人晃醒，是上午见过的妹子。
妹子已经重新梳妆过，穿的是破洞装，化的是烟熏妆，身上香水味很浓，总之让你看不清她的真实模样。
“起来啦，毛哥找你！”
妹子带着麦小余来到一间地下室。
地下室精心装修过，布设音响，隔音、回音等都做了专业处理。
里面摆放着键盘、贝斯、吉他、架子鼓等一堆乐器，刁祎一帮人各自守着自己的乐器，有说有笑。
妹子介绍道：“这是毛哥他们专用的地下室，从没让外人进来过，你是第一个。”
“废话多，一边儿去！”刁祎骂了一句，又对麦小余道，“你这个谱子太特么难了，哥几个琢磨一天才磨合好。我们演奏一遍，你听听满不满意。”
满不满意？
看刁祎一帮人志得意满的神情，显然对他们磨合了一天的演奏充满信心。
鼓点和贝斯响起，《billiejean》的开头是长时间的贝斯和鼓点声。
贝斯手刁祎和鼓手露出陶醉的神情。
开头过后，各种乐器依次响起。
不枉他们磨合大半天，配合默契，每种乐器都有特定的位置和空间，留出足够的空间来听清所有部分。
他们的演奏，按照谱子要求，专注于节奏和声音表现，并且转换成一种纯粹的感情，给听者力量感和紧凑感，让人有种随之起舞的冲动。
妹子痴迷在音乐中，身体下意识随着节奏摆动。
几分钟的演奏结束，刁祎一帮人击掌欢呼，为自己的演奏喝彩叫好。
这是他们磨合结束后，演奏最精彩的一次，理应为自己的精彩表现而喝彩！
妹子扑入刁祎怀中，崇拜的看着他，在他怀里摩擦着，连连送上香吻，引得其他人各种起哄怪叫。
麦小余皱起眉头。
必须承认，贝斯入手后，刁祎整个人都变了，与之前的白胖子形象截然不同，一举一动都流露出强大的音乐范儿。
这帮人对乐谱的理解程度、演奏水平都很高，非常专业。难怪苏有鹏知道刁祎是个尿性十足的人，还介绍给麦小余。
但是……
“你皱眉什么意思？不满意哥几个的演奏？”
鼓手最先注意到麦小余，后者皱起的眉头让他不爽，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开口。
“你丫懂音乐吗？别以为谱子是你拿来的，你就能甩脸！”
“不满意滚蛋，老子是来玩的，不是来看谁脸色的！”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刁祎的朋友都不缺尿性。
刁祎走到麦小余面前，怒视着他：“你什么意思，今儿你要不划出个道道，mlgb的大门你很难走出去！”
麦小余淡然一笑，朗声说道：
“第一，吉他选用的不对，没有演奏出那种厚重而嗡嗡作响的声音。我建议改用yamaha吉他。”
“第二，鼓的低音不够，达不到孤立的鼓点，无法在响弦和鼓架上捕获正确的意象。我希望的是，前三个鼓点一响起，听众就这道这是什么乐曲。”
“第三，lyricon，就是那个风鸣合成器操作有误。我需要它那种酸味而似号角的音效，并且巧妙地编织整支乐曲，但是你们没做到。”
“第四……”
麦小余一条一条指出自己不满意的地方，每一条都很专业。
专业到刁祎等人瞪着铜铃大眼，七个不服八个不忿，也没人站出来打断辩解。
等到麦小余说完，刁祎才说道：“行，我们按照你说的改一遍，如果效果不行，你可别怪我不客气。mlgb可不是谁都能装大瓣儿蒜的！”
mlgb录音棚各种乐器配备齐全，刁祎等人很快找来麦小余要求的乐器，又按照他指出的细节微调乐器和演奏技巧。
一切准备就绪，鼓手先体会麦小余要求的低音，几分钟后用力一点头，刁祎挥手，鼓点和贝斯响起……
对于纯粹崇拜刁祎音乐造诣的妹子来说，这一遍和上一遍听起来没区别，恼怒的瞪着麦小余，认为他故意消遣自己的偶像刁祎。
然而刁祎这帮音乐老玩儿家，可不像妹子那么肤浅。
演奏过程中，他们已经察觉到调整后的显著不同。
孤立的鼓点、厚重而嗡嗡作响的吉他声……每种乐器的明晰和微调，好像有什么在键盘声和弦乐声的空隙中跳跃，带给人更加强烈的力量感和紧凑感。
“痛快！”
演奏完毕，刁祎大声叫好，冲麦小余竖起大拇指，其他人也赞不绝口。
这是一群有尿性但尊重音乐的人。
他们认为好就是好，认为不好就是不好。坚持自己对音乐的追求，从不会因为你的背景如何有没有后台，而改变自己的看法和观点。
麦小余指出他们的不足之处，他们会不满。修改后确定麦小余是对的，照样不吝赞赏。
麦小余喜欢和这样的人打交道。
键盘手感叹道：“节奏超炫，旋律超炫，不过好像有点过时……”
“你懂个屁！”刁祎一巴掌抽过去，“经典的音乐从没有过时一说！这曲子古怪倒是真的，风格独树一帜……好啦，不说啦，哥几个抓紧干活，争取今晚搞出来！”
刁祎口中的“搞”，指的是录制。
有了音乐这个精神食粮，众人也顾不上吃晚饭，抓紧时间进棚录制。
录制、补录、混音、混响、回声、后期制作……凌晨过后，《billiejean》终于从麦小余的梦中，变为现实。
刁祎等人听着音响设备里播放的《billiejean》，情不自禁搞了场短暂的舞会。
“哥们，你这个舞曲准备配什么舞？”
“别弄得太差辱没了哥几个的心血。”
“要不要我们帮你出出主意？”
面对刁祎等人的热情，麦小余笑着拒绝。
《billiejean》配太空漫步，难道不是绝配吗？
“毛哥，回头我还有三首歌要录，到时候还得麻烦你。”
“嗨，小事儿一桩。如果都跟这首曲子一样，我们兄弟玩的开心，下回不收你钱都行！”
第一二三章 炒作，时刻准备着
十月二号，剧组放假结束，继续开工。
国庆期间旅游的人太多，燕京俨然成了人海，想找一个安静的外景地拍摄，几乎不可能。
于是拍摄工作转入室内。
先是车棚戏份。
邓大宝误以为心中女神垂青黄小帅，带小弟报复。殴打黄小帅不说，还故意当着女生的面，脱掉黄小帅的裤子。
女生围观那一刻，镜头给黄勃脸部特写。
黄勃表现出来的表情……黄垒都醉了。
“生活是最好的老师啊！”
黄垒的感慨，麦小余深以为然。
二十六岁的黄勃，生活阅历极为丰富，三教九流都有过接触。为人聪明好钻研，拍摄期间表现的非常抢眼。
不但自己的角色演活了，还能带动邓朝入戏，俩人的对手戏非常精彩！
晚上收工，黄垒问麦小余：“舞台那边准备的怎么样？”
《我相信》里，高朝戏份集中在邓大宝和黄小帅组合参加歌手选秀比赛。
比赛需要的场地，麦小余租用的是燕京一所民办高校的报告厅，改造成舞台。
萌人的会员里，有个会员的亲戚是该校后勤处副处长，租用报告厅的价格合理，手续一路绿灯。
“李雪带人正在那儿布置呢。她是华传的学生，以前在学校组织过各种大型晚会，没问题。”
“李雪……她跟李冰氷什么关系？”
“李冰氷是她姐。”
黄垒恍悟：“我就说嘛，她们姐妹长得还挺像。你把人家妹妹弄到你们公司出苦力，不怕李冰氷来找你？”
“什么叫出苦力，李雪是我们公司的经纪人好不好？而且是唯一的！将来电影热卖，黄勃邓朝火了，还有浏涛，都是她带的艺人，谁敢小瞧她？”
“那也得电影能上映才行啊。”
“绕了一大圈，到最后还是这个问题。你放心，宣发和院线排片，我心里有数。”
黄垒在娱乐圈好多年，很清楚圈内电影现状。每年三成的上映率，其余70%的电影，拍完后直接扔进仓库吃灰。
他可不想自己的处|女作，成为那百分之七十中的一员。
他曾多次询问过麦小余，电影的宣传发行工作以及院线排片。双方可以商量一下，如何保证电影顺利上映，吸引观众购片观影。
可每次麦小余都信心十足却不透露只言片语，弄得他有种有劲无处使的感觉。
今天他绕了个圈子，再次询问麦小余，结果麦小余又用同样的话应付他。
黄垒急了：“行，我以后不问了。不过你记住你说的话，到时候宣发不到位，又或者院线不排片，别怪我跟你拼命啊！”
这是麦小余跟黄垒相处融洽的原因之一。
黄垒如此关心电影的宣发工作以及能否上映，说明他对电影很上心。换成裘云辉，丫才不会在乎那么多，拍完拿钱拍屁股走人，电影爱上映不上映。
晚上回到家，麦小余照例先打开电脑，登陆麦子和小麦的微博，看看每天增加的粉丝以及持续增长的活跃度，然后从角落里翻出那张999纯金名片。
“海联集团东海海联电影院线有限责任公司。虽然你是证券部总监，不是发行部总监，不过你姓陈……”
……
李雪带着剧组工作人员和萌人的员工，以及部分自告奋勇的会员，用时两天完成了舞台搭建工作。
这期间，黄垒带着剧组继续拍摄女主和反派等配角的戏份，麦小余则带着黄勃邓朝来到mlgb录音棚，录制《小苹果》、《我的滑板鞋》和《我相信》三首歌。
“小鱼儿的歌？”刁祎拿着歌谱，鄙夷的问麦小余。
键盘手好奇：“毛哥，小鱼儿是谁，很有名吗？”
“一垃圾词曲人！《十年》你不听过吗，无病呻吟不知所谓。”
“哦，是那个***啊。”
因为《billiejean》，得知麦小余再次来录歌，刁祎的小伙伴们都赶来了。
横扫六大音源网站的《十年》，在他们眼中一文不值，如同《小苹果》和《我相信》一样。
在刁祎和他的小伙伴眼中，《十年》是蒙骗痴男怨女的；《小苹果》是哄那些智商有缺陷的；最差的是《我相信》，简直在欺骗全社会！
看看第一句“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你也不怕被太阳烤死！
还“世界等着我去改变”，你有那本事吗？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你伸一个试试，我就不信你能碰到天！
最讨厌的就是励志歌曲，愚弄所有人，好像只要你努力就能成功，骗谁呢？
这个社会，是努力就能成功的吗？
励志歌曲和封建社会用儒家礼教圈养百姓有什么区别？
电影压轴的歌曲《我相信》，被刁祎和他的小伙伴贬得一无是处。用他们的话说，小鱼儿创作出这首歌，简直是人类公敌，跟传|销分子洗脑普通人一样无耻。
歌曲就应当反映现实，唱出真实的心声，别整那些镜花水月虚头巴脑的东西。
这首《我的滑板鞋》就不错。
从歌词角度讲，这首歌具有浓厚的德国表现主义色彩。
表现主义艺术的特点，简单说就是通过扭曲现实与抽象化的手法去表达内心的情感，常常具有强烈的孤独、恐怖与犯罪色彩。
仔细品味的话，还能从这首歌里听出些普鲁斯特的韵味……
说着说着，刁祎还带着他的小伙伴们唱了起来。
“嗯，这首歌……与其说是歌曲，不如当做一种不同于歌曲的新艺术形态，其中有不少可把玩的味道。小鱼儿的水平还行，总算没让我太失望。”刁祎如是说道。
麦小余的小伙伴——黄勃和邓朝都惊呆了。
麦小余笑笑没有解释。
梦中的世界，《我的滑板鞋》争议极大。
喜欢的吹成是神曲，不喜欢的说这根本不是歌，是噪音。
看样子现实世界多半也会和梦中一样。
争议可是个好东西，艺人明星雄起道路上必不可缺。
争议的越凶，说明关注度越高；关注度越高，出镜率越高；出镜率越高，距离成名还远吗？
好吧，《我的滑板鞋》可能会有不少人不喜欢，这不还有《小苹果》和《我相信》吗？
三首歌，总有一款适合吧？
实在不行还有太空步呢！
到时候，我就不信炒不红黄勃和邓朝的组合！
第一二四章 好大的饼
刁祎和他的小伙伴有着专业的职业操守，不论他们对麦小余带来的三首歌评价如何，歌曲录制工作从不马虎，极尽全力追求尽善尽美。
mlgb录音棚的宗旨是：mlgb出品，必属精品。
歌曲录制过程中，邓朝遭了不少罪。
黄勃少年时便开始唱歌，组乐队，出专辑，跑夜场，驻酒吧，唱歌一直没落下。
没混出头那是命，他的唱功不容置疑。
刁祎等人对他较为满意，主要在换气、发声等技巧方面指点两句，就ok了。
邓朝不行。
邓朝和麦小余的水平差不多，都属于ktv唱出来的麦霸。
在ktv唱歌，听到的是经过音响修饰过的声音。加入了较大程度的混响效果，使人声与其相混合，弥补了演唱中的不足与缺陷。
录音棚里录音，使用的全部是专业录音设备，还原性无与伦比。为了保证录音师监听并根据每个人的不同进行混缩，录音时一般都不加任何修饰，记录原声原唱。
邓朝唱功中的不足，在刁祎等专业人士耳中无限放大。
气声与共鸣，真假声转化，颤音挫音的运用……连站姿和情感都没放过，批得邓朝灰头土脸。
麦小余没干涉，任由刁祎和他的小伙伴喷邓朝。
邓朝没有被喷急眼，很谦虚的接受刁祎那帮人的……指点，主动拿出纸笔记录。
他的态度最终赢得刁祎等人的好感，练习大半天后，勉强可以进棚录制。
黄勃和邓朝合唱的三首歌，录制了两天半。
虽然到最后，刁祎等人还是认为邓朝的演唱存在不少瑕疵，但是录音棚可以进行后期处理。
消噪，对轨，电子管模拟器插件处理，c4人声压限插件处理，动态处理，混响……
梦中的世界和现实的世界都有一种歌手，被称为棚虫歌手。成名后习惯了录音棚各种后期处理的简便高效，疏于唱功基本功训练，以至于现场演出……
mlgb的后期处理水平同样很高，三首歌录好试播，听得麦小余、黄勃、邓朝双眼放光。
刁祎冷冷道：“棚虫歌手是对音乐的极大不尊重，这次就算了。但如果你们的目标是棚虫歌手，以后mlgb恕不接待！”
通过录制期间的接触，黄勃邓朝已经熟悉了刁祎及其小伙伴的尿性，也知道刁祎是为他们好，只是……
我们将来要当歌手吗？
回去的路上，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黄勃和邓朝。
两人坐在沃尔沃后排小声商量片刻，问正在开车的麦小余。
“麦总，公司未来给我们的定位是什么？”
“演员还是歌手？”
麦小余放慢速度，找个地方停下车，转过头认真看着他们。
“你们的想法呢？”
我们的想法？
黄勃和邓朝自己也不知道。
黄勃从小喜欢唱歌，这么多年一直追寻音乐梦，南下北上到处闯荡。
多年过去，曾经跟他一同酒吧串场、驻唱的歌手，不少都红了，顺利步入乐坛，成为歌手、歌星，而他还是老样子。
因此他才打算改学表演，报考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系。
邓朝也喜欢唱歌，可以算是优秀的业余歌手，但毕竟不专业。
录歌这几天，刁祎他们指出他身上太多问题，弄得他对自己能否成为歌手心中没底。
两相对比，似乎演员的道路比歌手稍微容易点？
说着说着，黄勃和邓朝达成共识，还是演员好了。
“小鱼儿的三首新歌怎么办？”麦小余降下车窗点上烟，悠悠的问了句，“将来电影上映后，难道交给别人，让别人唱让别人出专辑？”
“麦总，你的意思是……”
“现在你们什么都不用想，专心拍好电影。如果电影火了，歌手演员还不随你们挑，影视歌三栖又有什么问题？”
影视歌三栖……
这个饼太大，黄勃和邓朝噎住了。
麦小余重新发动汽车：“时间不早了，我送你们回家。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是你们的重头戏，别迟到了。”
先送黄勃回家，然后送邓朝。
邓朝下车的时候，麦小余突然叫住他：“朝，你觉得毛哥那帮人怎么样？”
这是几个意思？
邓朝不解，愕然看着麦小余。
麦小余又道：“有没有想过拜师？他们脾气臭了点，但是人不错，对事不对人，对音乐的理解有自己的一套。混娱乐圈，技多不压身，你好好考虑一下。”
在他看来，刁祎那帮人有点像武侠小说里退隐山林的老怪物。
脾气古怪，武艺高强，一身本领，嗯，没有传人。
然后有一天，或从山崖上坠落，或从河水里飘来，总之会有一个天资聪颖骨骼惊奇的年轻人，以另类方式出现在他们面前，经过重重考验，最后拜师学得一身本领。
麦小余希望邓朝能成为武侠小说里的男主角。
想到刁祎等人的臭脾气，邓朝迟疑道：“他们会答应吗？”
“好为人师是人之常情，不然你以为他们为什么总喜欢骂这个骂那个？至于说他们是否答应，就要看你怎么去做了。”
最后送给邓朝一句“事在人为”，麦小余开车离开。
通过后视镜，看到邓朝站在路边若有所思，麦小余哼起了欢快的《小苹果》。
三首歌录制完成，标志着剧组的拍摄进入重要环节。
《我相信》的前半部分，主要讲述高中时期的青葱岁月，勾起观众回忆；而后半部分，则围绕选秀舞台，构织成人世界的童话。
退去青涩，日渐成熟，生存在这个操蛋的社会，儿时的梦想还在吗？变味儿了吗？
次日，剧组正式移师民办高校报告厅，开始拍摄邓大宝和黄小帅的选秀戏份。
《小苹果》，《我的滑板鞋》，《我相信》……
拍摄时，不需要黄勃和邓朝真的大声唱出来，只要跟着音响里播放的歌曲，把握节奏对准口型就行。杀青后会有专门的影视后期制作。
拍摄期间，麦小余接到了苏有鹏的电话。
“麦子，我听刁祎说，你去他那儿录了一首舞曲三首歌？”
“多谢鹏哥介绍，毛哥他们录制出来的歌曲超赞。”
“你这是打算进军乐坛？”
“不，我们正在拍电影！”
第一二五章 你们剧组好会玩
燕京某知名私人会所。
挂断电话，苏有鹏有点失神。
擎天封杀萌人的事情他听说了，也曾给麦小余打过电话，在精神方面给与安慰。
他能做的只有这么多。即便他是明星，这几年人气火爆，也无法以个人力量对抗圈内重量级娱乐公司。
因此当麦小余请他帮忙介绍专业的录音棚时，他推荐了mlgb。
忙完国庆期间繁多的通告后，他给刁祎去了个电话，询问录制情况，意外得知麦小余前后录制了四首，而且都是小鱼儿创作！
知道小鱼儿真实身份的不多，苏有鹏是其中之一。
他第一反应是麦小余挖到好苗子，打算进军乐坛。
有麦小余这个优秀的词曲作者，萌人进军乐坛拥有得天独厚的优势。
音乐无国界，只要歌好，不是谁说封杀就能彻底封杀得了的。
他特意联系麦小余，就是想问问自己能帮上什么忙。
哪想到麦小余的目标不是乐坛，而是影坛！
这魄力……也是没谁了。
“有鹏你怎么了？”五十多岁的杨焘问道。
“没事儿，一个朋友准备拍电影。”苏有鹏歉意的笑笑，为自己的失态道歉。
“拍电影有什么好奇怪的。一年到头，圈里拍的电影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说话的是个四十多岁男子，戴着眼镜衣着光鲜，品着功夫茶，“你好像很意外，什么人？”
“萌人影视的老总。”
萌人影视？
眼镜男动作微顿，放下茶杯：“擎天封杀的那个？”
“是他们，所以我才意外。”
“哈哈，擎天倚强凌弱，刁难草头公司；草头公司不服输，广告拍不下去转行拍电影。有意思，太有意思了。有鹏，你推荐的浏涛，是萌人的艺人吧？”
苏有鹏点点头：“我和浏涛合作过，我觉得她的气质形象都不错……”
杨焘说话了：“他们太贪心，想要女二号。要是换个一般点的角色，或许我会考虑。”
眼镜男点点头：“人心不足蛇吞象。有鹏，你似乎跟萌人老总挺熟？”
苏有鹏想了想，决定再帮麦小余一把：“我那首《十年》就是萌人的麦总送给我的。”
“嗨，一首歌而已。不都说那个小鱼儿属流星的，这么长时间也只有那一首歌。”
“这次拍电影，小鱼儿为他们又创作了三首歌，还有一首舞曲。”
眼镜男咦了一声：“小鱼儿是萌人的人？”
“嗯……应该说跟麦总很熟，关系非常好。”
有点意思啊！
创作《十年》引起轰动后，不图名不图利，低调神秘，被称为乐坛流星也不在乎。
如今萌人有难，居然为萌人的电影创作一首舞曲三首歌曲。
舞曲不说，如果那三首歌都跟《十年》是一个层次，说不定草头公司还真能逆袭，打擎天一个灰头土脸！
想到这里，眼镜男眼前一亮：“要不，咱们去剧组看看？”
……
“摩擦，摩擦；
在这光滑的地上摩擦；
……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一步一步似爪牙；
是魔鬼的步伐；
是魔鬼的步伐……”
报告厅内，音响里传出《我的滑板鞋》，黄勃和邓朝头戴黑毡帽，身穿白衬衫黑西装，在舞台上张大嘴小声唱，扮出一脸兴奋的模样，跳着以滑步为主的简易版太空步。
三台摄影机从不同角度、不同景别同时拍摄，黄垒皱着眉头坐在监视器前抠戏，麦小余和王楚涵站在一起，认真的看着两人跳舞。
“咔，这条过了，休息半小时！”
终于，歌曲快结束的时候，黄垒开口了。
黄勃和邓朝如沐春风，开心的直接躺在舞台上，连工作人员送来的水都没力气喝。
太累了。
《我的滑板鞋》这段戏连唱带跳，拍了十几遍之多。
黄垒必须保证后期有足够的镜头用于剪辑，剪出满意的画面。
如此一来，黄勃和邓朝遭了老罪。
这一遍一遍的跳，可都是体力活。昨天才拍完的《小苹果》那场戏，也是连唱带跳拍了十几遍。
这场戏的伴舞演员也不好过。之前几遍他们给黄勃、邓朝伴舞，累得不轻，后面几遍主要拍两人的特写，用不着他们。
饶是如此，伴舞演员们打坐好半天血还没回满，可想而知黄勃和邓朝有多累。
万幸的是，这条总算过了。
黄垒把张小泉叫过来，两人倒镜头，重头观看十几遍的拍摄画面，看看还有没有需要补拍的地方。
麦小余对王楚涵说道：“你编排的舞蹈非常棒。”
三首歌，《小苹果》，《我的滑板鞋》，《我相信》。
前两首都有舞蹈配合，需要编排。
麦小余脑海中虽然有画面，但是排舞他不擅长，还好有王楚涵，免去请专人排舞的高昂费用。
按照麦小余的要求，王楚涵很好的完成了两首歌的排舞工作。《小苹果》走的是装萌扮嫩路线，《我的滑板鞋》走的是耍帅玩酷路线。
不可避免的，两首歌都会遭到评委无情淘汰，只不过因为其他原因，使得邓大宝和黄小帅晋级。
王楚涵笑着说道：“我没做什么，是麦总你设计的好，我都是按照你的要求编排。”
“麦总，来一下！”黄垒喊道。
麦小余走过去：“怎么了黄导？”
“他们这场戏算是过了，下面该你了。”
“ok，我去化妆。”
麦小余跟着化妆师阿左走进化妆室，王楚涵才想去找黄垒请教演技方面的问题，报告厅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姐！”
是王洛丹。
国庆期间，校园里还有不少学生，对剧组来学校拍戏很感兴趣，经常有人打听能否混个群演。
为了避免拍摄出现意外，报告厅所有窗帘都拉着，门口也有萌人的员工看守，不让外人进入。
王洛丹就被挡住了，只能在门口大喊。
王楚涵过去把妹妹接进来，问道：“你怎么来了？”
“学校放假好无聊，我来看你们拍戏啊，也算累积经验……那是谁啊？姐，你们剧组好会玩！”
王洛丹手指方向是临时改建的化妆室。
麦小余头戴黑毡帽，身穿白衬衫黑西装，手上白手套，和黄勃邓朝同样打扮走出来。
只不过，他的脸上多了层黑色面膜……
第一二六章 重拍！
曲风鲜明的《billiejean》敲打在报告厅内，融合了r&b和funk舞曲的曲风萦绕在耳边，紧凑的力量感激荡内心。
随着麦小余的魔鬼舞步，有股莫名的情绪在体内蔓延。
“姐，他耍流|氓！”
王洛丹失声尖叫，下意识捂住双眼。
王楚涵似乎没听见，完全沉浸在麦小余的舞步中。
不只是他，每个人的目光都凝聚在麦小余身上，目不转睛的追随着他每个动作，每个脚步。
那看似耍流|氓的动作，却让人心中有种隐隐的兴奋。
融合了激动，亢奋，惊愕，震撼等情绪，凝聚在每个人内心，浮现在脸上，透过心灵的窗户毫不掩饰释放出来。
王洛丹手捂双眼，指缝大开，乌黑明亮的眼眸盈动。
王楚涵娇躯轻颤，呼吸急促，颠覆性的舞蹈烙在灵魂深处。
李雪脸色潮红，紧咬着嘴唇，生怕自己失声尖叫，打破这份无与伦比的视觉盛宴。
黄垒不在盯着面前的监视器，微张着嘴巴，紧握双拳喘息着。
黄勃和邓朝忘记了疲劳，站起身来，品味着难以言状的洗礼，来自灵魂深处的洗礼。
还有在场的工作人员、萌人员工、萌人会员，不约而同的站起来，送上崇拜的注目礼，不由自主想要伴随着音乐，伴随着麦小余的舞步，舞动摇摆。
同样的太空步，为什么，为什么给人的效果截然不同？
是音乐的差别吗？
是也不全是。
如果说创作太空步的阿正是神，麦小余就是最接近神的人，而黄勃和邓朝才刚踏上成神的道路。
几分钟的舞蹈，对于众人来说犹如一个世纪的漫长。
音乐、舞蹈结束后好久，众人还沉浸在回味中难以自拔。
抹掉额头上的汗水，抓着黑毡帽扇风，等到身上汗水落下，麦小余实在忍不住了，咳凑一声，大声问道：“黄导，过了吗？”
众人惊醒，立刻报以最热烈的掌声和叫好声。
“天啊，这才是真正的太空步吗？”
“超炫的音乐，超炫的节奏，超炫的舞步，超炫的麦总！”
“刚才我感觉我的心都要跳出来。”
“我差点晕过去呢！”
“麦总酷毙了！”
“麦总我爱你！”
黄勃感叹：“我终于明白佐罗、蝙蝠侠、蜘蛛侠他们为什么要蒙面了。”
邓朝接茬：“因为蒙面更厉害……”
众人纷涌而至，围在麦小余身边，七嘴八舌宣泄着心中的震撼、崇拜、感叹。吵得麦小余脑子差点没炸了，都没察觉有个大胆的女工作人员在他身上摸了一把。
好容易等到群情渐渐平息，麦小余分开众人，再次问黄垒：“过了吗？”
“不行，再拍一遍！”黄垒绷着脸，一本正经。
我勒个去！
麦小余差点没跳起来。
原配的《billiejean》，原配的太空步，除了mj独特嗓音无法模仿，省去了歌词，但他保留了其中的尖叫，怎么可能过不了？
你跟我开玩笑吧？
可是黄垒严肃的表情，又不像开玩笑。
哪里不对呢？
麦小余疑惑不解，然而旁人的话，帮他化解了心中的困惑。
“对，麦总你再跳一遍，我还没看过瘾呢。”
“用手机拍下来，回去慢慢看啊。”
“我也拍，回头传到网上，肯定爆了！”
“我们一起发，效果绝对好，也算为电影做宣传！”
手机拍下来？
麦小余刚皱起眉头，黄垒已经说道：“谁都不许拍！刚才有没有人偷偷拍摄，立刻删掉。这段舞蹈关系电影上映效果，不经麦总和我允许，任何人不得外传！”
麦小余表演的太空步有三个版本。初级版是会员群里不露脸的那段；黄垒看到的手机视频是中级版；而现场这段，对所有人来说属于神级版！
此刻黄垒才了解到麦小余的信心，以及这段舞蹈的重要程度，作为导演，他自当追求尽善尽美。
“你应该早点跟我说！”
“你休息一下调整状态，等会重跳。”
“灯光，我要炫灯效果！”
“摄影，所有摄影机全上，我要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道具，有没有干冰？没有？那就去买！”
按照黄垒指示，工作人员立刻忙碌起来。
麦小余走到黄垒身边，问道：“这么大架势，会不会喧宾夺主？”
主角是黄勃和邓朝，整个剧情围绕他们推进，不能因为麦小余的舞蹈夺走观众的注意力不是？
黄垒摇摇头：“你想多了。等会补拍个镜头。你跳到最后，他俩从你身后闪出来，你退回幕后，把舞台交还给他们，实现无缝对接。”
“行吧，你是导演，按你说的办。”
黄垒组织工作人员准备，麦小余坐在角落里休息。
强行模仿mj的经典舞步，非常消耗气力，也幸亏他身体素质强悍，否则还真不一定能够模仿下来。
黄勃和邓朝打算过去找麦小余，被王楚涵姐妹抢了先。
“麦总，这个舞蹈太震撼了。”王楚涵笑着说道，“我觉得把阿正老师请来，你们俩一起跳，效果会更好。”
阿正？
哦——
阿正好久不出场，麦小余差点把自己的这个分身忘了。
“那是个懒怂，整天宅在家里不出门，买卫生纸都叫外卖，才不可能来呢。要不然我至于每天晚上去他那儿，辛辛苦苦跟他学太空步？”
王楚涵略感遗憾叹口气，王洛丹抢过话头，激动的说道：“麦总你跳的太棒了。姓麦的人是不是都很厉害？小麦老师是我的偶像，你现在也是我的偶像了。”
“小麦老师？”
“是啊，他是个非常有才华的作者。最近特别火的《鬼吹灯》和《何以笙箫默》都是他的作品。你没看过总该听过吧？”
麦小余无语，王洛丹又说道：“麦总你收我入会好不好？我现在就交钱，姐，你帮我求求情嘛。”
麦小余摇头：“我说过……”
“邓经理呢？不是公司新签的吗？我可是女孩子，你都拒绝我两次了！”
“朝和你不一样……”看到王洛丹鼓起包子脸，麦小余话锋一转，“你玩微博吗？”
“干嘛？”
“你来打理小麦的微博，愿意吗？”
王洛丹嘴角抽抽两下：“《何以》和《鬼吹灯》的作者，小麦老师？”
“是他。丫和阿正一样，都是我朋友，也都是懒怂……”
第一二七章 有人想入股
曲风鲜明的《billiejean》，再次跳跃在报告厅内，一同跳跃的还有麦小余，以及在场所有人员的内心。
虽然是第二遍，但心中那份激动、那份震撼却有增无减。
这次拍摄与上次不同。
租来的镭射灯将舞台打造的绚丽多彩；租来的舞台专用干冰机送上白色“云雾”；追光灯打在麦小余身上，整个舞台犹如云端，任由麦小余漫步。
黄垒看着面前的监视器，用力挥拳：果然，这次的效果更好更震撼。
可惜阿正是个宅男，要是他俩一起跳……
“啪啪啪！”
音乐结束，舞蹈收尾，掌声响起，来自所有人身后方向。
众人闻声扭头，只见大门紧闭，但是身后站着五六个人。
黄垒差点砸话筒：“怎么回事儿，谁让你们进来的！”
门口有专门工作人员把手，目的就是不让外人进来。
可现在不但有人进来，还是五六个！
“叉了个叉的，出去出去都出去！”张小泉骂咧着走过去轰人，同时训斥看门的工作人员，“你个x怎么守的门！”
气氛陡然紧张，然而苏有鹏一开口，这份紧张随之消失。
“麦总在这儿吗？”
“苏有鹏？”
“我没眼花吧？真的是苏有鹏！”
“天啊，我居然见到我的偶像了！”
“苏老师，我能跟您合个影吗？”
“苏老师，我和我女朋友都是您的粉丝，您能给我签个名吗？”
萌人的会员和员工非常激动，立刻围上去讨要合影签名。
剧组工作人员反应平平。他们在剧组混迹多年，见惯了各路明星。
黄垒示意大伙暂停，吩咐工作人员守好门，过去打招呼。
都在圈内混，没打过交道也会脸熟，彼此知道对方。
况且他认出了杨焘，那是燕影的老校友，现在的著名编导。
“杨老师您怎么来了？”
杨焘看他面熟，打量片刻记起了他：“你是……小黄？他们找你主演？”
“不是，我是导演。”
“导演……好，哈哈哈，导演好！咱们燕影出来的人，个个都是多面手，能演能编也能导。对了，你还在学校教书吧？”
“嗯，今年不带表演班了，时间比较自由。”
科班出身可不是白叫的。
进组之后先认师哥师姐。同样的毕业院校、同样的教授老师，共同的话题自然而来。关系虽然未必能拉近多少，但是比起非科班出身的演员，优势大的不是一点半点。
因为苏有鹏以及黄垒杨焘的这层关系，双方的气氛很快变得融洽。
张小泉也弄明白，把守大门的工作人员为什么失职了。
麦小余的舞蹈太精彩，吸引了他全部注意力，一时忘记自己的指责，没察觉苏有鹏等人推门而进。
苏有鹏等人同样震撼于麦小余的魔幻舞步，进来后痴痴地看着，直至结束，情不自禁鼓掌。
亲切的满足了在场粉丝的合影签名要求，苏有鹏问道：“你们麦总呢？”
“鹏哥！”麦小余从后台走出来。
此时的他已经脱掉战袍，揭掉面具，换了一身衣服，走过来握住苏有鹏的手：“鹏哥，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拍电影。刚才跳舞的演员呢，跳的太棒了，我都以为眼睛出问题了呢。”
“你说阿正啊，他躲起来了。这货是个死宅，羞于见人，刚才我劝他半天差点没吵起来，还请鹏哥见谅。”
阿正？
不是你自己么？
萌人这边的人异样的看着麦小余，心中不解。不过出于对麦小余的无限信任和崇拜，没人说破。
“那首舞曲就是刁祎那儿录的？”
“嗯。”
“你们公司卧虎藏龙啊！”苏有鹏感慨着，听到旁边的眼镜男咳凑一声，他又说道：“换个地方说话？”
麦小余看眼眼镜男，点头道：“去后台吧，有点简陋，几位别介意。”
今天的拍摄进程要耽误了。
黄垒眉头微皱，让大家先休息，忽然发现李雪神情有异，走过去问道：“小雪，你认识他们？”
“他们是《倚天》剧组的人。杨导是导演，那个女的是导演助理，那个男的是执行导演，那个戴眼镜的好像是制片人……”
眼镜男不是制片人，而是执行制片人。
后台。
苏有鹏将同行几人逐一介绍给麦小余，最后重点介绍眼镜男：“……这位是执行制片人石昊，《倚天》是天地影视投资拍摄，石总是天地影视投资部总监。”
都是《倚天》剧组的高层？
这是几个意思？
麦小余礼貌的一一握手问好，心里盘算对方的来意。
李雪一直通过副导演跟《倚天》剧组保持联系，希望能够帮浏涛争取到女二号试镜机会。
随着擎天的封杀，麦小余对此已经不抱希望。
他也不在乎。
梦中各种高票房、高收视率的影视剧，真心不要太多，他现在缺的是资金、经验和人脉！
只要《我相信》成功，萌人打响旗号，票房分成到账，熟悉电影制作流程，顺势推出黄勃邓超组合，萌人在娱乐圈就算站稳脚跟了。
到时候，大可自己拍电影、电视剧，女主角——浏涛！
还用看别人脸色？
“电影立项了吗？”石昊主动问道，气势有点凌人。
“摄制许可证已经办下来了。”
“这么快？”
“代理事务所。”
不懂不要紧，只要肯花钱，各种代理事务所任挑，专业活好。
别说公司注册、影视审批，连特行审批、公司并购、公司上市这种大手笔，都能帮你解决。
果然是小公司啊。
石昊暗叹一句，又问：“刚才那段舞蹈是你们公司编排的？”
麦小余不卑不吭，淡然道：“是阿正独创，他也是我们这部电影的编剧。”
“刚才那首舞曲，是《十年》的词曲人小鱼儿创作的？”
“嗯。”
“听有鹏说，他还为你们公司创作了三首原创歌曲？”
“没错。”
“那三首歌放出来我听听。”
“现在不方便。”
“什么时候方便？”
“电影上映。”
生硬的对话，生硬的语气，生硬的态度，石昊皱起眉头。
两人对视片刻，石昊又道：“小鱼儿和阿正跟你们公司是什么关系？”
“这个我没必要告诉你吧？”
初生牛犊啊！
我现在有点明白你们怎么得罪擎天了。
石昊傲然一笑：“如果我们天地影视投资两百万，收购萌人35%的股权；再出资五十万，享有这部电影40%的收益，帮助你们对抗擎天的封杀呢？”
第一二八章 断片太可怕
“他竟然拒绝了！”
回去的路上，石昊坐在自己的豪华商务车上，发出第十八次感慨。
两百万，换取35%的股份，对于正遭受擎天封杀的草头公司来说，难道不应该感激涕零的接受吗？
多少小影视公司想让天地入股，天地还不乐意呢！
那家伙竟然拒绝，而且是毫不迟疑的断然拒绝！
他难道不懂天地影视入股的意义？
还是说真以为凭借两个人，能够在暗流汹涌的娱乐圈立足？
“石总，您怎么会看上那种小公司？”副驾驶上的导演助理问道，“萌人这种小公司，没什么投资价值吧？”
“你不懂。”石昊摇摇头，不愿跟外行人多说。
投资总监不是徒有其表，没有过人的眼光，干不了这个活。
衡量风险评估收益，十投九赔也不要紧，只要成功一次，连本带利全能赚回来。
今天他是冲小鱼儿来的。
能在萌人危难时，为其创作一首舞曲、三首歌曲，助其拍摄电影，说明这个小鱼儿和萌人的关系很好。
来到剧组，正好看到太空步绝配《billiejean》，顿时惊为天人。
小鱼儿的作曲，阿正的舞蹈，这两个是人才，看情况跟萌人关系匪浅，两百万投资绝对物美价廉！
而且35%的股份，不影响麦小余控股，萌人反倒能够得到巨大助力，好处太多了，他为嘛要拒绝呢？
同一时刻，黄垒也在问麦小余。
“麦总，你为什么拒绝天地入股？”
“200万太少，1%的股份我都不会答应。”
200万？
1%？
是你说错了还是我听错了？
这些天的接触，黄垒能感受到麦小余隐藏在骨子里那份傲气。
“钱只是一方面，更多的是无形收益，你明白吗？”
天地影视专注于影视剧制作，虽然规模不如擎天，但是出品了多部优秀影视剧，在圈内地位不低。
至少，擎天如果放出话来封杀天地，一定会成为笑话。
被笑话的不是天地，而是擎天。
如果麦小余同意，不说借助天地影视对抗擎天封杀、壮大公司规模，单说《我相信》的宣传、发行、上映，都可以凭借天地影视的庞大资源，变得容易许多。
“老黄，萌人的价值，现在还没人懂。”
“你既然喊我老黄，那我就托大喊你一声麦子。麦子，娱乐圈不是单打独斗的角斗场，任何公司都离不开人脉资源，你明白吗？”
“我明白。但我更明白，所有人都还没意识到萌人的真正价值！”
如此强大的自信，我竟无言以对……
话说到这个份上，黄垒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只能把导演本份做到极致，拍出麦小余满意、自己更满意的电影。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我相信》剧组不存在这种问题。
麦小余的《billiejean》绝配太空步，再次为剧组注入一针药效强烈的强心剂，就连黄垒对这部电影的期望都又提高不少，更别说其他人了。
三军用命！
十月中旬，《我相信》顺利杀青，比预期提前八天。
这还是黄垒精益求精的结果，要不然还能再提前两天。
肥水不流外人田。
杀青宴在董小娟家的餐馆举办，虽然不如大饭店排场，但是董小娟两口子真用心思。
肉蛋禽菜全是最新鲜的，味道也不错，啤酒管够，喝醉了有服务员专门送回家。
杀青宴上，全员到场，好多人都喝醉了。
会员们实现了自己的荧屏梦，别管主角、配角还是跑龙套，总之在镜头前露了回脸！
员工们彻底摆脱封杀阴霾，坚信电影上映后，能够取得不俗成绩，公司会越来越好。
剧组工作人员们则是感慨，在娱乐圈底层打熬多年，终于看到出头的曙光。
黄垒喝多了。拉着麦小余不停的强调宣传、发行、排片、上映、排片、发行、宣传……
张小泉喝多了。搂着以前苦哈哈的兄弟们，满口叉叉叉叉，励志要做全华夏，哦不，是全世界最牛x的摄影师。
黄勃和邓朝喝多了。哥俩搂在一起，你打我一巴掌，我打你一巴掌，然后互相问“你是在做梦吗”。
董小娟喝多了。抱着老公又打又哭，诉说着以前追寻梦想，却因身材被人嘲笑的委屈。
王楚涵和李雪喝多了。俩人靠在一起，语无伦次的各自拨打电话。
“妈，我拍电影了，我是女主角，电影刚杀青，回头您就能在电影里看到我了……”
“姐，我们公司的电影杀青了，超级赞！以后不许再说我们公司是骗子……”
麦小余也喝多了。推开唠叨不停的黄垒，跑到卫生间给浏涛打电话。逼|逼|叨叨说了一大堆，直至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他还以为手机有毛病，差点把手机砸了。
第二天醒来，麦小余后悔了。
手机上有条短信，浏涛发来的，时间今早七点半。
“醒了么？醒了就自己熬点粥，胃会舒服点。还有，我临走前买了蜂蜜，在冰箱第二层，调点蜂蜜水，头不会那么疼。”
坐在床上揉着头，看了半天，麦小余回了句：哦，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他接到浏涛的电话。
“熬粥了吗？蜂蜜水喝了吗？头还疼不疼？胃有没有舒服点？麦子，以后别喝那么多酒，对身体不好……”
话虽唠叨，却充满关心，如涓涓细流暖过心头……
嗯？
麦子？
她喊我麦子？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
“等下，你刚才喊我什么？”
“麦子啊？你忘了，是你在电话里让我喊你‘小麦’或者‘麦子’，你还一直喊我涛姐。咯咯，麦子，你今年到底多大啊？”
我勒个去，昨晚我都说了什么？
更可怕的还在后面。
浏涛又说了：“麦子，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昨晚你对我说的那番话，我会认真考虑，等我回去，我当面给你个答复。先不说了，我要上戏了。”
不是吧，还有事儿？
耳边的柔情，吓得麦小余差点丢了手机。
酒醉乱说话，断片更可怕！
那番话……
到底是什么？
我该不会……
哇呀呀，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
啊——
第一二九章 下金蛋的母鸡
酒醉只有一晚，醉梦也只能做一场，醒来后还得为现实而拼搏。
哪怕酒后醉言，跟浏涛说了一堆乱七八糟、连自己都不记得的话，麦小余也无暇分心。
电影杀青并不代表结束，还有辛苦的影视后期制作等着他。
好在，他不是一个人在战斗，还有个战友黄垒。
影视后期制作的公司是黄垒介绍的，以前合作过关系还不错，人品水平都信得过。
有了这层关系，价钱方面很公道，对方按照麦小余和黄垒要求，抽调人手加班加点进行后期制作。
剪辑组接镜头；特殊转场效果、淡入淡出、圈出圈入的特效制作；添加文字、声音制作……这些都需要时间。
后期制作期间，麦小余接到了来自韩国的电话，是晹小星。
这货的第一句话就把麦小余惊到了。
“老大，《我的野蛮女友》有问题。”
“什么问题？”
“太快了。”
一部电影从筹备到上映，经过拍摄、影视后期、宣传、发行、上映。
这是一个完整的操作周期，需要时间来完成。
一般来说，大制作花上一两年甚至三五七年都有可能；小制作也得好几个月。
然而《我的野蛮女友》九月下旬杀青，十月上旬完成后期制作，目前进入宣传期，计划十一月上映。
这种速度，快的太不正常了！
“下个月上映？太仓促了！”
麦小余是投资人之一，但他不参与电影的具体事物，这是合同里规定的。
ihq和剧组误认为晹小星是麦小余的代言人，会随时向麦小余汇报电影最新进展，因此没有特意通知麦小余下个月上映。
而麦小余最近忙于拍摄《我相信》，无暇联系晹小星，今天才得知上映日期。
常规宣传手段，一个多月力度肯定不够。
又不是《我相信》，麦小余决定采取非常规宣传手段，受限于时效性，必须抓紧时间，趁着宣传噱头还未过期，尽快在院线上映。
“仓促？老大，这部电影不论拍摄还是影视后期，都太快了，快的不正常！”
担心麦小余不懂，晹小星特地以上世纪经典的《倩女幽魂》举例。
《倩女幽魂》拍摄期间，剧组曾拍摄了一场张国容和王组贤的激|情戏。这场戏拍了三天，最后……被剪了，毛都没留。
举这个例子，晹小星只是想告诉麦小余。一部电影拍摄的镜头总数如果是一百，那么经过后期剪辑，上映后的镜头数可能连一半都不到。
最夸张的是《终结者2》，老卡同学拍摄、洗印的胶卷超过一百万英尺，而最后发行的版本连1%都不到。
这也是为什么一部两小时左右的电影，制作周期长达几个月甚至更久的原因之一。
“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麦小余忙着《我相信》的后期制作，没时间听晹小星科普。
“老大，你不觉得编剧阿正很奇怪吗？”
一部电影，同样的剧本，不同的导演会拍出不同的效果。
同理，不同的剪辑方式，也会剪出不同的效果。
然而阿正创作的剧本《我的野蛮女友》，不存在这种状况。
因为——细！
不需要导演的个人风格，也不需要剪辑师的独有手法，要的是他们完全按照分镜头剧本，将里面的内容转化为画面。
不论是导演、摄影师、道具师、服装师等，还是影视后期制作人员，变成了流水线上的普通工人，强调的只有执行力。
这种感觉令导演郭在容很不爽。
拍摄期间，他曾根据剧本内容，结合自己的构思风格，增加了部分镜头画面，试图在电影中留下自己的风格烙印。
然而等到剪辑，他赫然发现，自己增加的镜头全白费，最好的效果，就是按照阿正的剧本设计来。
最神奇的是，阿正的剧本中，没有半个多余镜头，拍摄中也不存在类似《倩女幽魂》等所有电影都无法避免的“浪费”现象。
郭在容曾感慨，如果是胶片电影时代，仅仅这一点，就能为剧组节省一大笔资金预算。
正因为如此，《我的野蛮女友》拍摄速度快、影视后期制作也很快，快的令人咋舌。
太快太另类也不是好事，ihq方面就对电影产生了质疑。
这份质疑，郭在容解答不了，影坛也没人能解答。
于是ihq方面决定缩短宣传时间，加大宣传力度，提前上映。
晹小星打算在韩国多逗留一段时间，就是想看看《我的野蛮女友》上映后的票房成绩。
如果成绩不理想，他什么也不说立马回国；如果成绩理想……那个阿正绝不能放过！
同等制作的电影，别人的剧本需要半年，一年上映两部；阿正的剧本如此精炼高效节能，一年能上映三、四部……这尼玛是下金蛋的母鸡，无论如何都必须圈到公司！
你丫才是母鸡！
《我的野蛮女友》提前上映已成定局，麦小余也不再强求。
他也想知道上映后票房如何，能否有助于《我相信》的宣传工作，便顺势应下晹小星，然后和黄垒继续投入《我相信》的后期制作。
《我相信》不同于《我的野蛮女友》，只是以《老男孩》为框架，里面增添了不少剧情，将42分钟的片长，扩展到两个小时左右。
所以黄垒并不会产生郭在容的不爽。
好在剧情较为简单，特效有限，高难度镜头不多。在演职人员齐心协力下，用时32天完成拍摄，而后期制作也不会消耗太多时间。
初剪，正式剪辑，选曲，特效录入，配音合成……
经过将近两周努力，十月底，《我相信》后期制作完成，度过了电影的少年期，步入青春期——宣传！
电影的一生，杀青之前属于婴儿期，后期制作是少年期，宣传是青年期，发行是成年期。
而这一生中，还需要过三关。
第一关立项，第二关是内容审查，第三关是技术审查。
影片上映前，必须拿到公映许可证。
就是电影片头的绿底龙头标志，上面写有“公映许可证”以及电审字号，俗称龙标，也被视为电影的“准生证”。
看过样片，黄垒信心十足：“麦子，准生证我去办，宣传方面就靠你了，别糟蹋了大伙的心血。”
第一三零章 写书评，赢首映式门票
晚上十点多，结束一天工作的扬林非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
妻子扬秋玲接过他的公文包，又替他脱掉外套：“回来啦，我去给你热饭。”
扬林非换上拖鞋，摇头道：“不用了，没胃口。”
“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下午接了个电话……”
下午的时候，扬林非接到麦小余的电话，询问《何以》、《鬼吹灯2》和《花男》单行本出版进展。
都市言情类小说《何以笙箫默》，盗墓类灵异小说《鬼吹灯2》，以及漫画《花样男子》的单行本都已经准备就绪，十一月中旬正式发售。
出版的消息早已宣传出去，不仅花钱打广告，飞扬出版社的官网、《飞扬·青春》杂志、麦子的微博、小麦的微博等免费宣传渠道也没错过。
各地书店也自发打出宣传条幅，吸引读者提前交付定金订购。
备受读者期待的两本小说一本漫画同时发行，飞扬出版社近期在华夏出版界风头一时无两！
最近这段时间，扬林非很忙，飞扬出版社上下都很忙，也都很兴奋，所有人都全力以赴的围绕着三部出版物忙碌。
然而下午，麦小余的电话，又给这份繁重的工作添加了几分沉重。
麦小余要求飞扬出版社增加一个“写书评，赢首映式门票”活动。
三本书出版后，读者写份不低于一百字的书评，以电子邮件的方式发到飞扬出版社指定邮箱，就有机会赢取电影《我相信》的首映式门票一张。
《何以》十名。
《鬼吹灯2》十名。
《花样男子》二十名。
幸运者共计四十名。
届时电影将会在燕京电影学院举办小规模首映式。
所有幸运者来往路费、餐饮住宿等一应开销，都会由漫画大神麦子、知名作者小麦承担，相当于全免费的燕京两日游，作为回馈粉丝长期以来的支持。
燕京电影学院，那里可是明星的摇篮之一，说不定能碰到自己喜欢的明星，签名合影留念呢！
麦子和小麦相邀，粉丝免费看电影，免费来燕京旅游，连路费都报销……
扬林非听过之后，认为这项活动的吸引力非常大。
可正因为如此，飞扬出版社又有得忙了。
不得安排专门人手，处理读者书评啊？
选择四十名幸运者也不容易。得保证书评写的有水平，言之有物，不能胡写乱写的给选上，正儿八经写书评的反倒落选对不对？
听完丈夫的话，扬秋玲轻声失笑：“这是谁想出来的，脑瓜太好使了。这么一来，不但有助于加强作者和读者之间的互动，对出版社也有好处，不是吗？”
“你说的我知道，可那部电影……《我相信》，你听过吗？”
没！
整个活动都不错，唯一的症结在于电影。
电影的好坏，将会直接影响活动效果。
如果电影非常优秀，那自然是皆大欢喜；如果电影很烂……会适得其反！
电话里，扬林非曾仔细询问过《我相信》的资料，得到的答复让他心里拔凉。
麦小余只说了一句，这是部励志电影，将会在圣诞档期上映。
至于投资规模、导演腕儿有多大、主演是哪些明星什么的，一律没有回答。
我的天啊！
你为什么不挑选那些即将在圣诞档期上映的大片呢？
大投资、大导演、全明星阵容……
那可都是噱头啊，多少观众翘首企盼呢！
《我相信》……
扬林非上网查了一下午，又跟媒体口的朋友打听，愣是没查到半点消息。
圣诞节期间上映，都十月底了，还没有任何宣传……
扬林非哪还有胃口吃饭？
飞扬出版社两大主营业务，图书出版和漫画杂志。每块业务的支柱性作者分别是麦子和小麦，那是出版社两大镇山之宝！
我不能看着他们的神格被《我相信》拉低。
不行，得找人劝劝他！
找谁呢？
“老婆，幂幂呢？”扬林非问道。
“在屋里学习。”
“我去看看她。”
扬林非蹑手蹑脚推开门，走进扬幂的卧室，脑门上立马印上“川”字。
扬幂戴着耳机，坐在电脑前，晃动着身体，嘴里小声哼唱着歌曲。
说好的学习呢？
“幂幂！”
扬林非大吼一声，扬幂摘掉耳机，不满的嘟囔道：“爸，进来之前为什么不敲门？你侵犯了我的个人**。”
“我敲门你听得见吗？不好好学习，听什么破歌呢？”
“破歌？”扬幂跳起来，“爸，这可是小鱼儿创作的新歌！前段时间特别火的《十年》，也是他创作的。”
“我不管什么小鱼儿大鱼儿。你只要记住，你现在还是上学的年龄，主要任务只有一个——学习！”
“爸，你这么说，小心麦子老师跟你翻脸跳槽哦。”
呃……
“这关麦子老师什么事儿？”
“麦子老师和小鱼儿老师是好朋友，这首歌就是他推荐给粉丝们听得，非常好听。”
扬林非脸都黑了。
先是电影，现在是歌曲，是不是有点不务正业？
好好画漫画不好吗？
这个月《花男》的稿子还没交呢！
见到父亲沉默不语，脸色变得难看，扬幂有点害怕。
“爸，这是首励志歌曲，超级棒，真的。不信你听听。”
扬幂慌忙拔下耳机打开音箱，从头播放歌曲。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黄勃和邓朝演唱的《我相信》从音箱中传出，激昂的旋律飘荡在卧室内，听了多遍的扬幂扔难掩心中的兴奋。
扬林非没感到兴奋，反被这首歌勾起了回忆。
因为派系斗争备受排挤，一身才华无法施展，愤而辞职带着小伙伴们自创飞扬出版社。
当时他和他的小伙伴们，就像歌里唱的那样，相信希望，相信明天，相信自己可以改变世界……
世事境迁，如今他终于成功了，然而那些一同战斗过的小伙伴，早已一个个离开了自己，只剩下妻子不离不弃永远陪在自己身边，默默支持自己。
一只手臂揽上他的腰，是妻子。
扬秋玲不知什么时候进来，靠在他怀中，四目相对，皆泛泪花。
“幂幂，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我相信》！”
“叫什么！”
“《我相信》啊。”
唰——
一道闪电划过心头，驱散阴霾。
扬林非动情的握住妻子的手：“老婆，我饿了……”
第一三一章 争议，炒作，火！
漫画大神麦子和知名作者小麦的微博创建后，彼此关注。
除了对方，再没关注过任何一个人，因此两人的粉丝坚定认为，这是一对基情满满的好基友。
然而今天一早，早起的粉丝们发现，基友圈扩大了。
两人的微博，同时推荐了小鱼儿的微博，以及他最新创作的三首新歌。
《小苹果》。
《我的滑板鞋》。
《我相信》。
重要的事情说三遍，重要的推荐当然也是三遍。
三遍推荐过后，两人又在微博中留下同样一句话。
“我特别喜欢其中一首，你们呢？”
两人郑重其事的推荐，自然引起粉丝们的关注。
有不少粉丝发问：“小鱼儿是谁？”
很快就有粉丝鄙夷的答复：“《十年》听过吧？”
我艹，《十年》啊！
这么火的歌你可以不喜欢，但你要说没听过，会被人嘲笑out的！
这个小鱼儿真的是《十年》那个小鱼儿吗？
为什么他的微博没有加v，没有实名认证呢？
多新鲜呐，麦子老师没实名认证，小麦老师也没实名认证。
他们仨肯定是好基友。
粉丝中的先锋军最先抵达小鱼儿微博，然后发现，好基友是四个，还有一个叫阿正的家伙。
麦子，小麦，小鱼儿，阿正，四个人的微博互为关注，每个人只关注另外三人，显然是个亲密的基友圈。
阿正是谁？
没人听过，也没人在意，粉丝们在意的是，三首歌好听吗？
近乎简陋的微博页面，除了一句“无家可归自由自在的鱼儿”的简介，只有孤零零的三首歌。
其中，《小苹果》和《我相信》是歌曲，而《我的滑板鞋》有点类似mv。
有图有真相，大部分粉丝最先点开的是《我的滑板鞋》。
“有些事我都已忘记，
但我现在还记得，
在一个晚上，我的母亲问我，
今天怎么不开心……”
我勒个去，这也叫歌？
简直就是噪音！
为什么你们都觉得不好？我觉得这首歌不错啊！
楼上口味好重。
药不能停。
……
话说里面的舞技超炫。
滑步倒退那段，我还以为我眼花呢。
耍流|氓的动作好酷！
唉，鲜花插在牛粪上……
超帅的舞步被破歌强|奸！
这个舞步我以前好像见过，叫什么太空漫步。
……
不出意料，《我的滑板鞋》引起巨大争议，但是黄勃邓朝的舞蹈，几乎得到一致好评。
《小苹果》也没好多少。
这不是迪斯科音乐吗？
这首歌太low，恶心到我了。
歌词也就初中情书水平。
这真是创作《十年》的小鱼儿吗？
不爱听滚，别在这儿瞎比比，我就喜欢这首歌！
我也喜欢，我们宿舍所有人都喜欢！
这首歌不错啊，节奏感很强。我感觉我已中毒，听到抖腿自嗨，整个人都变得萌萌哒。
顶楼上。这首歌朗朗上口，表示才听三遍，我已经会唱了。
……
《我的滑板鞋》的争议极大，《小苹果》的争议也不小。因为这两首歌，很多人都对小鱼儿的音乐创作力产生质疑。
这水平，跟《十年》差了一个《十年》！
直至他们点开《我相信》……
先锋部队试毒归来，围绕《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在麦子和小麦的微博展开激烈争执，而《我相信》和太空步则受到一致好评。
这种现象引起主力部队注意，大批粉丝陆续杀奔小鱼儿微博，亲身试毒。
回来后他们的意见和先锋部队差不多。
《我相信》和太空步没的说，32个赞！
《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
争吵吧！
小鱼儿的微博留言，以200迈的时速高速增长，完全无法看。
粉丝们陆续回到麦子和小麦的微博，各抒己见继续争吵。
不时还相互串个门，拉同盟拉友军，证明自己观点的正确。
好在麦小余分别以麦子和小麦的身份，提前跟扬幂和王洛丹打过招呼。粉丝争吵不要管，只要不相互对骂就行。
至于小鱼儿……有《我相信》这首歌，没人会骂他，最多只是质疑，他的创作水准不稳定。
争议声愈发激烈，开始从微博向网络蔓延，逐渐有路人党被吸引，无辜入坑。
几天后，事态突然发酵，陡然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高的连媒体都无法无视——有重量级人物现身，而且不止一个！
最先是苏有鹏，主动关注了小鱼儿的微博，以春秋笔法对《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简单点评两句，让人分不清褒贬。
但对于《我相信》和太空步，他给与毫无保留的力赞。并且留言说，视频中的太空步，精彩程度远不及阿正表演的十分之一。
紧接着，赵嶶、林心茹、范冰氷、吴奇龙等苏有鹏的圈中好友纷纷现身。
主动关注小鱼儿微博同时，为《我相信》点赞，并且留言。
他们直言是苏有鹏推荐过来的，并且很巧妙的避过争议最大的两首歌。
留言中，他们感慨不虚此行，《我相信》这首励志歌曲超赞，对苏有鹏极力推荐的阿正版太空漫步充满期待。
除了苏有鹏等人，还有更多的歌手主动关注、留言。
一度被误认为是歌坛流星的小鱼儿，用《我相信》再次证明了自己的高光！
苏有鹏粉丝杀到！
赵嶶粉丝杀到！
林心茹粉丝杀到！
范冰氷粉丝杀到！
吴奇龙粉丝杀到！
众多歌手的大批粉丝杀到！
……
十一月中旬，小鱼儿微博粉丝量突破千万；比纸还干净的阿正微博粉丝量也超过两百万，都等着看他跳的正版太空漫步。
网络上的热炒，明星的现身，引得媒体争相报道转载。
越来越多人听说小鱼儿和他创作的三首新歌。《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的争议持续升级，《我相信》和太空步则备受推崇。
然而这还没完！
星光唱片官微关注小鱼儿微博。
维音唱片官微关注小鱼儿微博。
大风唱片官微关注小鱼儿微博。
海蝶音乐官微关注小鱼儿微博。
……
多家知名音乐唱片公司关注小鱼儿微博。滚石唱片最先表态，希望购买《我相信》版权。紧接着越来越多的唱片公司表示，有意购买歌曲版权。
不仅是《我相信》，《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都有唱片公司愿意购买。
擎天集团旗下子公司擎天音乐，也出现了。
三首歌全要，价钱不是问题，他们还愿意高薪签下小鱼儿，集中优势资源，在短期内把小鱼儿打造成华夏最顶尖的音乐人之一！
你们这么壕，你爸知道吗？
张小泉讥笑着关掉电脑，开车前往机场。
萌人未来的晹大导演，今日回国！
第一三二章 绝配！
下午。
首都国际机场。
“叉哥！”
华丽归来的晹小星拎着行李走出机场，见到张小泉远远的喊起来，快步跑过去来个熊抱。
一起分过赃，一起嫖过娼，人生四大铁，他们占两条。
几个月不见，都挺想念对方，然而见面几分钟，逗比损友本色立现。
“松开！你个x满身泡菜味，熏着我了！”
“嘿嘿，你是羡慕嫉妒恨吧？”
“我需要嫉妒你？”
“那可不一定哦。说不定将来我单独掌机，你还在拍广告呢。”
从见面到上车，两人的嘴皮子没消停过。
不过，当晹小星滔滔不绝，讲述自己在韩国担任副导演期间，收获巨大、成长巨大，憧憬未来灿烂光辉的导演生涯时，开车的张小泉难得的闭上了嘴。
“……叉哥，不用低沉，不用失落，咱们是兄弟，有我一口吃的，肯定也有你一口。将来我当导演，一定拉你一把。”拍着张小泉的肩头，晹小星志得意满的说道。
张小泉嘴角抽抽，随口应了两声，他在等待机会。
晹小星想到了麦小余：“老大呢？我回来这么重要的事情，他也不说来接我，亏我还给你们带了礼物。”
“你个x回就回来，屁大点事儿也能算重要？”
“你懂什么，我有重要的事情跟老大说。”
“切，能有多重要？了不得炮打异国，布种他乡。”
“粗俗！你知道《我的野蛮女友》在韩国有多火吗？我跟你说……算了，我就告诉你一句，那个编剧阿正，决不能放过！”
张小泉手一哆嗦：“你说谁？阿正？”
“《我的野蛮女友》的编剧阿正。他是个会下金蛋的母鸡，一个字，必须圈！我估计ihq已经开始下手了，得尽快通知老大，千万不能晚……叉哥，你这是什么表情？”
张小泉一脚刹车停在路边，哭下不得的看着晹小星：“x货，有件事我必须告诉你。”
“什么事？”
“公司被封杀了。”
晹小星惊愕：“啊？谁干的？怎么回事儿？公司现在怎么样？老大呢？”
“别着急，听我说完。老大带我们拍了部电影。”
晹小星兴奋：“拍，拍电影？你们拍电影？那我回来的正是时候，导演非我莫属！”
“已经拍完了。”
晹小星失落：“导演是谁？”
“当初你帮浏涛找的辅导老师。”
晹小星咬牙切齿：“便宜那个王八蛋了！”
“别骂人，黄导人不错。另外，编剧是阿正。”
晹小星懵|逼：“谁？编剧是谁？”
“就是你口中那只会下金蛋的母鸡，阿正。”
话音落下，张小泉仿佛听到气球泄气的声音，看着晹小星一点点变身打蔫儿的鹌鹑……
“x货……”
“别理我，我想静静，我感觉错过好几亿……”
让你小子跟我装|逼，被戳破了吧。
张小泉开心的哼着《小苹果》，开车回到公司。
刚走进公司，一直蔫儿不拉几的晹小星突然向打了鸡血一般，不管员工跟他打招呼，直直冲进总经理室：“麦总，麦总，你给我出来，不带这么玩儿人的！”
心中幽怨的不止晹小星，还有燕京电影学院表演班大一新生王洛丹。
宿舍里，坐在自己床上，捧着新买的笔记本，看着小麦微博上面的留言，王洛丹心里不停诅咒麦小余。
该死的家伙，你把小麦老师害惨了！
网上热炒的小鱼儿三首新歌，其中两首争议极大。
争议源自小麦和麦子的微博，在网上燃起熊熊烈火，烧了一圈后，尼玛又烧回来了。
“我特别喜欢其中的一首，你们呢？”
这是麦子和小麦力荐小鱼儿及其三首新歌时的话，现在这句话下面的留言已经过万，有粉丝也有来捣乱的。
在那些捣乱的人的带领下，不明真相的粉丝们开始集体刷屏，留言只有一句话。
“小麦老师，你特别喜欢的是哪首？”
这句话可谓字字诛心。
《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虽然争议不断，但也有人喜欢。
不论回答哪首，那些捣乱的人都可以借机生事，贬低小麦在粉丝心中的地位，从而影响到即将发售的《何以》和《鬼吹灯2》。
王洛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她去麦子的微博看了，粉丝们也是刷屏追问麦子同一个问题，而麦子那边同样没有回答。
她和杨幂一样，都不知道小麦、麦子是麦小余的分身。但她知道小麦和麦小余是好朋友，如今在帮麦小余的《我相信》宣传造势。
小麦老师，你怎么总是不回短信呢！
心中焦急，王洛丹再次拨通小麦的电话，结果和之前一样，被无情挂断。
没办法，她只好按规矩来，记不清第几遍给小麦发短信。
“小麦老师，你快想想办法呀！”
吱呀一声，宿舍门开了，两个舍友一起打饭回来，还帮王洛丹打了一份。
“丹丹，小麦老师说他最喜欢哪首歌了吗？”
舍友们都很喜欢看《何以》，已经在学校附近的书店交钱预定。
她们也很关注小麦的微博，不过不知道小麦的微博是王洛丹打理，还以为她是小麦的狂粉。
王洛丹摇摇头：“没有。”
“唉，这有什么好为难的，我就喜欢那首《我相信》。”
“我喜欢《小苹果》。”
“小麦老师不是怂了吧，太让我失望了。”
才没有呢！
王洛丹刚想反驳，手机响了，小麦的短信回来了。
“我最喜欢小鱼儿的《billiejean》，配上阿正的舞蹈，绝配！”
偷着瞥眼正在吃饭的舍友，王洛丹登陆小麦微博账号，轻轻敲击键盘发出这句话。然后装模作样的大声喊道：“小麦老师回复了，是小鱼儿老师的《billiejean》，还有阿正老师的舞蹈！”
《billiejean》？
有这首歌吗？
阿正的舞蹈……难道是正版太空漫步！
兴奋了，激动了，那可是苏有鹏、赵嶶、林心茹等好多明星大腕期待的舞蹈呢！
饭不着急吃，先打开电脑，登陆阿正的微博，空空的微博页面，果然多了一段视频。
点开视频，鼓点和贝斯声响起，一个黑衣黑帽脸上敷着黑面膜的舞者出现在画面中……
ps：推荐本金融类小说，《未来聊天群》，感兴趣的朋友可以看看。
第一三三章 他不是一个人
《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的争议还未消退，网民的热情又被一段舞蹈视频燃爆！
小鱼儿的微博放出一首舞曲，阿正的微博则放出以该舞曲为背景的舞蹈。
《billiejean》+太空漫步。
小麦和麦子同时在微博里评价：绝配！
看过视频的网民们，则用最通俗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感受。
“狂拽酷帅吊炸天！”
“无愧太空漫步这个名字！”
“他不是人，他是妖孽！”
“无与伦比的舞蹈，无与伦比的音乐，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我的心情……”
“潇洒，自如，飘逸得让人抓狂……”
“我看到了什么？这是舞蹈吗？啊，我的眼睛，我新装的24k纯钛合金狗眼！”
“这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舞步，仅用舞步便制造出视觉幻象效果，阿正老师，求你收下我的膝盖吧！”
“阿正老师我爱你，我要给你生孩子！”
“呜呜，舞蹈有毒，音乐有毒。昨晚我和男票在家里看视频，他把我强x了……”
“嘻嘻，舞蹈有毒，音乐有毒。昨晚我和男票生气，看过视频后他主动吻我，还去捡肥皂了……”
……
网友留言五花八门，将视频中的舞蹈和音乐推上神级巅峰。
苏有鹏：怎么样，我没骗你们吧。其实视频远不如现场观看效果震撼，偷偷告诉你们一声，我看过现场版哦赵嶶林心茹吴奇龙……
赵嶶：这么震撼的舞蹈，你看现场版居然不喊我苏有鹏
林心茹：吃独食容易胖，小心变成肥仔苏有鹏
吴奇龙：友谊的小船翻了苏有鹏
……
主动关注小鱼儿微博的明星，主要集中在歌坛；而主动关注阿正微博的明星，则横跨整个娱乐圈！
有商家想请他代言拍广告。
有r&b风格的歌手想要拜师，学跳太空步。
有电视台希望他带着舞蹈参加综艺节目。
有记者想约他做专访。
有富二代一掷万金请他在自己的生日派对上跳舞。
有名媛邀请他上游艇共度良宵。
有天王级歌手邀请他担当自己演唱会嘉宾。
有在华外国人想请他到自己国家表演。
还有在华的韩国留学生说，阿正是韩国人思密达……
一段视频，阿正火了。
短短三天，微博粉丝从两百多万直接突破千万，上升势头丝毫不见减弱。
越来越多的网民，或是听说，或是朋友推荐，或是好奇，登陆阿正微博，观看这段视频，然后……中毒！
毒性之猛烈远超《小苹果》和《我的滑板鞋》，而且充满诱|惑，每个中毒者都是心甘情愿。
再然后，海浪般的抱怨出来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视频下方的留言，齐刷刷变成了抱怨，因为——视频不完整。
尼玛，跳舞敷面膜已经很奇葩了。
后面两分钟黑屏是几个意思？
视频总长度也不过五六分钟！
强烈要求放出完整视频种子！
必须高清无|码！
……
面对汹涌的群情，阿正的微博终于有动静了。
个人简介栏多了一行字：其实，我是个编剧。
然后微博发帖：“电影《我相信》即将在圣诞节上映，更多高清无|码尽在《我相信》中。”
几乎是同一时间，麦子、小麦、小鱼儿的微博，前后脚也发出同样的贴子。都在宣传圣诞档即将上映的电影《我相信》，完整舞蹈视频可以通过大银幕观看，效果会更好。
四人的发帖时间相差不到两分钟，令众多粉丝将他们封为：新千年四大好基友！
与此同时，麦子的《花男》单行本全国发售；小麦的《何以》和《鬼吹灯2》全国发售；飞扬出版社隆重推出“写书评，赢首映式门票”活动。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反射弧再长的人也明白过来。
套路！
又尼玛是套路！
从头到尾都是套路！
多点真诚少点套路不行吗？
搞出那么大阵势，原来只为给电影《我相信》做宣传？
骗子，特么欺骗我们的感情！
骗子么？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看法。
天地影视，投资总监办公室。
石昊正在看今天的报纸。
各家报纸娱乐版面，不论位置好坏，是褒是贬，都出现《我相信》的报道。
“炒作高手啊，怪不得当初他会直接拒绝。”
看完今天的报纸，石昊摸着下巴感叹，随即拿起笔在报纸上圈出四个人名。
麦子，小麦，小鱼儿，阿正。
末了，他又在旁边写下“麦小余”三个字。
很有潜力的team，不是吗？
“喂，杨导，我是石昊……你安排个时间，通知浏涛来试戏……女二号，周芷若那个角色……让高媛媛演小昭好了，她的经纪公司有意见？没关系，不用理他们。”
挂断电话，看着报纸上几个名字，石昊自言自语道：“你要继续折腾，争取早日折腾成擎天的cancer，别让我失望啊……”
……
燕影小区，黄垒家。
“中午回来你就守着电脑，饭都不吃看什么呢？”女友孙利走过来问道。
黄垒指着电脑上的word页面：“这些人名，你会想到什么？”
word页面上打着一行字：麦小余，麦子，小麦，小鱼儿，阿正。
孙利小声念了一遍，说道：“前四个是一个人？”
黄垒噼里啪啦敲击键盘，在每个人后面分别注明：影视公司老板，漫画家，作家，词曲人，编剧。
“现在呢？”
“工作室？”
一个人同时涉猎多个行业，并且均取得成功，可能吗？
只有工作室才是最合理的解释。
“看来所有人都小瞧他了，确实没人懂萌人的价值。”
……
萌人影视，总经理室。
晹小星盯着电脑里阿正的舞蹈视频，眉头紧皱：“我已经看了几十遍，为什么越看越觉得里面的人是老大呢？”
“就是鱼儿。”张小泉道。
“老大是阿正！”晹小星险些跳起来。
“x货你想多了。太空步是阿正发明的，鱼儿算是他徒弟。鱼儿说不能亏了朋友，让大伙保密，对外统一口径，就说跳舞的是阿正。”
“高啊！这么一来，阿正肯定特别感谢老大，还不乖乖等着被老大圈？”
“你是傻x吗！”张小泉一巴掌抽过去，“看看，看看这些人名！”
麦子，小麦，小鱼儿，阿正……
“你怀疑老大的真名里，有个‘正’字？这些人都是老大假扮的？”
无限接近正确答案的猜测，被张小泉一口骂了回去。
“xb你脑残吗！一个人会画漫画，会写小说，会创作歌曲，会写剧本，会跳舞，还特么的都超牛x，这可能是一个人吗？我现在确定以前判断错误，小鱼儿另有其人，不是鱼儿。”
“我问你，当初咱们提议来燕京，鱼儿是不是极力反对？”
“还有，遇到浏涛以后，鱼儿是不是变了？”
“我再问你，鱼儿圈你的时候，他有没有同伙？”
晹小星听得目瞪口呆：“你是说……老大跟他以前的同伙汇合了？那他的同伙也太厉害了！”
“我觉得这是唯一解释。”
“觉尼妹，打个电话直接问不就行了。”
五分钟后，晹小星抱怨道：“老大到底去哪儿了，为什么一直不接电话！”
第一三四章 危险临近
ps：建了个书友群，557559073，欢迎大家来敲门
东海。
速6快捷酒店。
下午四点多，麦小余收好漫画稿，换上运动装，戴上棒球帽，架起大号墨镜。对着镜子照了两分钟，确定不熟悉的人很难认出自己，这才背上双肩包，离开酒店。
“师傅，麻烦你去chonor咖啡厅。”
chonor咖啡厅位于东海外滩，很有格调，在东海比较有名。
当然，格调往往是价格的另一种代名词。
打车来到chonor咖啡厅，进门的瞬间，麦小余和一个打扮时尚身材高挑的长发美女擦肩而过。
嗯？
顺势往前走两步，麦小余忽然意识到什么，停下脚步。
长发美女很漂亮。
好吧，这是废话，废话也得再强调一遍。
娇美清秀的面孔，娇美纤细的身材，独特的气质兼具性|感的风情。甜美的笑容，修长的美腿，九头身配上s型身材，吸引了无数目光。
麦小余也被对方吸引，不过不是因为长发美女天使般外表和魔鬼般身材，而是……对方好像曾经被他圈过的羊羔！
唰！
麦小余急速转身，回头张望，长发美女已经不见踪影。
呼——
我就知道，东海很危险。
希望是我看错。
希望她没认出我。
盯着门外看了片刻，不见女孩出现，麦小余这才放下心来，快步走上咖啡馆的楼梯。
他不知道的是，当他收回目光，转身走向楼梯的时候，门口探出一道倩影，长发飘逸，不是那个长发美女还能是谁？
可恶的骗子，原来你躲到东海了！
乔装打扮我就认不出来？
这次绝不让你跑掉！
长发美女盯着麦小余，美眸闪烁。目送麦小余走上楼梯，快步来到停车场，找到自己的酒红色宝马mini。
长发盘起戴上帽子，披上披肩围巾，又戴上墨镜，最后连包包也换过，重新打扮一番，这才从车里下来，回到chonor咖啡厅。
危险的脚步慢慢逼近，然而麦小余尚未察觉。
chonor咖啡厅三楼的露台，景致很好。能够看到东海标志性文化景观之一的东方明珠，也能看到外滩一隅。
蓝天白云，阳光煦暖，绿植丛中，坐在露台上喝杯咖啡，欣赏远处美景，有种“复得返自然”的惬意。
踩着咯吱咯吱的老式木制楼梯，麦小余上到三楼，径直来到露台。
一眼就看到自己此行的目标，独自坐在露台最好的位置。手捧一本书，面前一杯咖啡，悠然自得。
“抱歉陈总，我来晚了。”麦小余走过去，拉开对面的座椅坐下。
“没事，是我来得早。”海联院线证券部总监陈向西笑着合上手里的书，放在桌上，同时摆摆手，示意旁边桌子的助理、司机、保镖等人不用大惊小怪。
麦小余扫了眼桌上的书——《何以笙箫默》。
“陈总也看这种书？”
“芊芊爱看，我侄女也爱看。一边看一边哭，哭得稀里哗啦还舍不得放手，看了一遍又一遍。唉，真搞不懂这书有什么好的。”
“应该说女孩儿的心思你别猜。”
“哈哈，说得对，女孩的心思你别猜。像我侄女的心思，谁也猜不出来。喝点什么？”
麦小余点了杯卡布奇诺，服务员很快送过来。
等到服务员离开，陈向西说道：“实在抱歉，快年底了公司忙，这段时间到处飞，昨天才回东海，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刚来几天。”
“东海可玩儿可逛的地方很多，都去哪儿玩了？千万别去旅游景点，那些没什么意思。”
玩儿？
别开玩笑。
不说麦小余同样很忙，就是有时间他也不会在东海乱逛。
去年蒙人big3在东海收获颇丰，两个月时间圈了三百多羔羊。
他仨拍拍屁股，鼓着腰包华丽转身，留下一地狼藉，三百多羊羔欲哭无泪。
如今故地重游，到处乱跑，一旦被羊羔碰到怎么办？
别说什么几率小，骗子要有骗子的觉悟，坚决不能给警察叔叔添麻烦！
十一月初，他联系陈向西，约好在东海见面。
结果刚下飞机，他接到陈向西秘书电话，说陈总临时出差飞外地，估计中下旬才回来。还说他有什么事儿，可以跟自己说。
那么大的事儿，我跟你说你做得了主吗？
没辙，麦小余只好暂时在东海住下，等陈向西回来。
这段时间他一直待在快捷酒店，足不出户，吃饭都叫客房服务，避免发生小概率事件。
除了通过手机遥控扬幂和王洛丹，在小鱼儿和阿正的微博里上传歌曲、舞蹈视频，拜托苏有鹏帮忙等方式，展开《我相信》的宣传炒作外，其余时间都在赶稿。
上个月忙着拍电影、影视后期、制定宣传计划，《花男》和《火影》的稿子全耽误了。
好在前几个月，他每次交稿都是参照单行本的话数，稿件非常富余，一个月不交稿，两本漫画不至于停刊。
不过，这不是个好苗头，扬林非和集英会社方面隐隐担忧，相继联系他以委婉的口吻催稿。
直至昨天，陈向西回到东海，昨晚联系他，约他今天见面。
双方寒暄好一阵，陈向西才把话头带入正题：“听芊芊说你们公司惹到擎天了？”
“对，擎天放话，封杀我们。”
“那你为什么不早点来找我？”陈向西喝口咖啡，“封杀就封杀吧，娱乐圈风大浪急，你那条船太小，经不起风浪。我还是那句话，过来帮我。”
陈向西第二次抛出橄榄枝。
“我们集团最近有意进军影视制作领域，你先来给我当助理，熟悉集团人事业务。等将来那边摊子铺开，我推荐你过去，怎么样？”
麦小余有点懵。
陈向西继续说道：“不要总在乎自己那点盆盆罐罐，格局太小。你要真放不下，你们公司的骨干员工和签约艺人，我们集团一并接收。好歹我也是证券部总监，这点面子还是有的。”
“多谢陈总赏识，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这么说，你来找我不是为了这事儿？”
麦小余点点头：“前段时间，我们公司拍了一部电影……”
两人这边聊着，全然没注意不远处，一双美眸透过时尚杂志锁定他们，手机拍照功能已开启，摄像头对准麦小余。
“可恶的骗子，这次让你插翅难飞。”
第一三五章 最后的筹码
ps：临时接到编辑通知，本书上架时间定为7月1号，还请大家继续支持。
天是那么蓝，地是那么宽，云是那么白，草是那么绿，一坨坨草泥马欢快的奔腾，奔腾在陈向西心头。
一百五十万投资，全业余演员阵容，唯一有名气的演员黄垒……是尼玛导演，还是的处|女作。
陈向西学的是金融，回国出任海联院线证券部总监前，曾在华尔街镀金好几年。
金融方面他是好手，对于电影方面的业务了解有限。但是耳闻目染，他也知道一部电影想要成功的几大基本要素——大明星，大导演，大制作。
很多时候，具备“三大”的电影上映后还会惨遭滑铁卢，更何况你这部“三无”电影？
“电影没那么简单。别听那些媒体瞎说，哪部哪部电影赚了多少多少钱，事实是赔钱的电影更多。而且，不是你拍了电影，院线就会给你上映。院线得衡量这部电影上映后，票房如何。”
“你说的我都知道。”麦小余平静的点头。
“知道你还坚持上映？我感觉的出这是你的梦想，可实现梦想需要有相匹配的实力。先不说院线是否愿意给你排片，我问你，你这部电影的卖点是什么，观众凭什么掏钱买票？”
“凭这部电影的片名。”
哈！
陈向西被气笑了：“没有一部电影能靠片名票房大卖。小余啊，我长你十几岁，听我一句劝，梦想先放一放。你还年轻，来我这儿历练几年，将来有的是机会让你实现梦想。”
“这部电影叫《我相信》。”
“我……《我相信》？”
陈向西哑然，他隐约记得自己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
很熟，非常熟，只是一时想不起来。
麦小余表现出乐于助人的传统美德，好心把《何以》放在他面前，提醒道：“就是这本书的作者，打算请读者看的电影。”
咻——
灵光乍现！
愕然，震惊，恍悟，惊讶的表情依次在陈向西脸上闪过。
这段时间，网络疯炒、媒体热炒的话题，还有特立独行、令业内同行侧目的宣传方式，他怎么会不知道？
麦小余，麦子，小麦，小鱼儿，阿正这五个名字，在脑海中不停闪过。
几分钟后，理顺思绪，他难以置信的看着麦小余：“你们是……”
麦小余伸出右手，握拳：“一个拳头。”
嘶——
这样的团队，潜力可怕。
陈向西沉默了，暗自衡量利弊得失，以及麦小余提议的可行性。
麦小余没催他，慢悠悠的喝着有点凉的卡布奇诺，神情轻松。
他们在说什么？
看样子那个人要被骗了。
我要不要去提醒？
不行，不能让骗子发现我，那样他会逃掉的。
也不能报警……
长发美女心乱如麻苦苦思索着，陈向西却已经有了决定。
“好吧，我可以把你介绍到发行部那边，到时候我再打个招呼，明年上半年上映应该没问题。”
“陈总，我希望贵公司能代理发行这部电影，并且在圣诞节期间上映。”
陈向西忽然想起，《我相信》的各种炒作方式中，一直强调今年圣诞节期间上映此片，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看来你功课做得挺足，知道我的身份了？”
海联集团是华夏民企，董事长姓陈，多元化经营，集团总部位于台岛。
随着电影行业蓬勃发展，海联集团把握商机，斥巨资布局全国成立海联院线，总部定于繁华的国际性大都市东海。
海联院线每年为海联集团贡献丰厚利润，并于两年前成功运作上市。
陈向西是海联集团陈董事长三子，出任海联院线证券部总监。
这些资料，麦小余早已调查清楚，不然他也不敢跟黄垒打包票，说《我相信》发行上映没问题。
麦小余点点头。
陈向西脸色更加难看：“你还没见到我，就对外宣传圣诞节期间上映。你这不是饥饿营销，而是认为吃定我了？”
麦小余没那么莽撞，以为一份人情可以强吃海联陈家的陈向西。
十一月初，他联系陈向西，约好见面时间后，这才制定宣传方案。
结果飞抵东海，却从对方秘书口中得知，陈向西忙于工作飞外地了。而那时，《我相信》的宣传已经展开。
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只能按照计划，将宣传进行到底，同时在东海等候陈向西归来。
麦小余的解释，陈向西勉强能接受。
“好吧，我尽量试试，不保证结果。”
“我明白，一切以电影说话。”说着话，麦小余从双肩包里取出加密的数字拷贝，又拿出自己的名片，一同放在陈向西面前，“拜托陈总了。”
“你这么信任我？就不怕……”
“肯付出真爱的人，值得信任。”
真爱？
这是陈向西第二次从麦小余口中听到这个词。
他很喜欢用这个词来评价自己和柳芊芊之间的感情。
“芊芊跟我提过你，说你们在剧组见面后，你假装没见过她。”
“不是假装，我真的没见过柳老师。”
“哈哈哈，难怪小童都对你赞不绝口。”笑声冲散了心中残余的不快，陈向西认真道，“为什么选择圣诞节？那时候上映的可都是大片。”
圣诞节是黄金档期，紧接着的贺岁档同样是黄金档期，各种大片扎堆云集。
如果都要避让，那就只能等到来年三四月份。
麦小余等不了那么久，萌人也等不了。
麦小余自嘲轻笑：“和《我相信》相比，任何电影在纸面上都是大片。”
纸面上的大片？
好强的信心！
“年轻真好。”陈向西感叹一句，又问：“发行预算多少？你应该知道，你这部电影，任何发行公司不可能同意垫付发行费用。”
“五十万。”
“别开玩笑。”
“我现在只能拿出五十万。”
陈向西愁容满面：“欠你的人情太难还了，你就不能让我轻松点？”
“那我再加一份筹码。”麦小余压低声音，“最近韩国有部上映火爆的新片，《我的野蛮女友》。将来这部电影引进国内，如果贵公司感兴趣，我可以从中牵线，帮贵公司拿下发行代理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