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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生尔     血染三国txt下载     血染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九九回 讨袁术第一枪

    袁术称帝于淮南。。。。唉,马勒戈壁的,这傻13,套句俗套点的话说,这袁术,绝对是YY到了极点,绝对是个纯爷们,纯的。。。

    你说,现在才什么时候,这天下大势,才刚见分晓,还没成定局呢,这不,人家刘备这等样的枭雄人物,现在还窝在豫州之地,这袁术倒好,直接称帝于淮南。。。这叫怎样一个牛B了得。

    因为荆州靠近寿chūn的缘故,所以,苏策是最早接到袁术的请贴,请他去观摩他的登基大典的一方诸侯。

    估计其它像刘备,曹cāo,或者是他老哥,杵在更北边儿的袁绍,要接到他的请贴还得有一段时间。

    造反称帝,成功了,你自然就是开国的太祖,一个崭新的朝代,就将在你的手上诞生,可是若是没有成功,或者是在没有成功之前,这种行为都是属于大逆不道的行为,都是属于需要受到打压的。

    比如现在的袁术,若是他成功了,统一了全天下,那么,史书上就会歌颂着他袁公路,是真真正正的有土德的天子之命,是如何的英明神武,在一片乱世中,仲家太祖凭借区区淮南之地以为基业,毅然称帝,以解天下万民倒悬之苦。

    可若是没有成功,那就是一傻13,就一二愣子,就是反贼,就是大逆不道。

    不过,反正不管怎么说,这条道,他袁术已经踏出了第一步,那就已经没有了回头路,注定,他要受到全天下诸侯的讨伐。

    讨伐大逆不道,这是大义所趋,是必须的,所以,没有得任何商量的,原本打算好了的联合刘备去把曹cāo狠狠揍一顿的方案,只得往边靠,袁术这,得先出兵去打,而且还得是狠狠地去揍他。

    当年,虎牢关外,十九路诸侯会师,共讨董卓,曹cāo,只是发了片矫诏,传告于天下,曹cāo的声望就蹭蹭蹭地往上涨,若是换成网游数据里来个马表来显示的话,那绝对是只跳千位数,不跳十位数和百位数的。

    名望有什么好处?好处那绝对是大大的,我们还是拿曹cāo来说事儿吧,曹cāo是如何得到兖州的?这就是名望的好处。

    这就跟大明星一样,全世界知名了,自然能引起轰动,自然能见到一些平头百姓所见不到的高脑门的人物的。

    所以,很自然的,苏策眼馋了,发娇诏传告天下,倡倒联盟共讨袁术,相信,第一个吃这个螃蟹的人,一定能捞到个钵满盈盆的。

    因为苏策相信,此刻,除了苏策外,天下间应该是还没有谁能够收到袁术的这请贴的。

    所以,若是在这种情况之下,苏策若是抢先一步,而发起娇诏,那么,这大义无私,忠臣,等等无数鲜亮的光环,相信,一定会自动的来投怀送抱,套在苏策的脑门上,一层一层,再一层。。。

    “当年,曹cāo传矫诏于天下,会十九路诸侯以讨董,如今,这袁公路,竟然敢行这般大逆不道之举,吾亦学当年曹阿蛮之举,先传矫以示天下,尔会兴兵会盟于一处以讨伐之。诸位以为如何?”

    大殿上,待得把个所有人的官职给定好后,苏策便就乘着大伙儿都在,也就抛出了这般一个话题来。

    这打袁术,已经成为一种必须,所以,苏策这,也必须先讨论讨论先。

    此时,在这大殿上,倒是所有人都在,苏策倒是不怕这种军国大事会泄露出去,或许是因为来自于后世的原因,苏策倒算是位比较开明的人,他比较能接受别人的意见,更喜欢这种让大伙聚在一起,敞开了来说话,抒发着自己心中的意见。

    此时,在这大厅上,贾诩,徐庶,鲁肃,刘晔,陈宫,陆逊六位军师,皆是在座,而大将黄忠,张辽,太史慈,赵云,甘宁这苏策暗自里定义的五神将,亦是赫然在列。

    论到打仗,行军布阵这种事情,自然是他们这些军师,大将比较在行的,像张昭,诸葛谨之流,对上这种战阵之事,虽然也能出些主意,但估计,也多有爱莫能助的意思,而像裴仁,秦松,陈瑞这一类人,他们的意见,还是保留以作参详为好。

    苏策的话,意思其实很明确,打袁术,而且,还想着是自己去打响这第一枪,也好捞上些许名声。

    这其中的好处与坏处,在座的也都是聪明人,自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清楚的很。

    所以,很自然的,全票通过。剩下的也就是个议论怎么个打法。怎么样个的尽可能多的给自己捞些好处。

    “淮南之地,地处两湖之间,水利便通,物产丰饶,更难得的是,此地之良田,皆是一年三熟,比之其它地域,所得米粮,更是足足多出二倍有余,乃是真正的膏腴丰美之地,诚为天下粮仓之所在,若得之,必为我军之在大幸也。”

    这却是刚升任交州长史的张纮所说,他本是广陵人,更是因为早年游学各地,对于淮南之地,可谓比之诸葛谨,严畯这一类小青年要强得许多,看问题,亦是要深入得请多。

    果然,这一句话说来,绝对是一针见血的。

    淮南,就是个粮仓,若得到他,绝对可以比之当年汉高祖得关中之地一样,那绝对是个龙兴之地。

    “嗯,张长史所言不无有理,庶亦以为,淮南之地,必须为我所得。”做为跟随苏策最久的军师之一,徐庶,绝对是最有发言权的一位,只见得徐庶自坐上缓慢站了起来,而后朗声道:“明公此举,当百利而无一害也,可速行之。”

    这却是盖棺定论的一句话,当下,苏策依了徐庶的话,又着文笔强悍的王粲亲自执笔,洋洋洒洒的写了一篇讨檄文书,以传告天下。

    至于怎么个出兵法,这种却是属于真真正正的军事机密,当然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来议论的,所谓人多口杂,只要苏策还没昏到那种地步,自然就不会犯傻到拿这种事儿在大堂上议的。

第三零零回 被击毁的信念

    待得那徐宣,仓慈等人,各自至苏策处领了将令,尔后各自出发前往州里各郡县上任去后,苏策这边,重又招得来徐庶,陈宫,贾诩,刘晔,鲁肃,陆逊,张昭,张纮,邓芝以及张辽,黄忠,赵云,甘宁,太史慈等数员大将,再聚于一堂,商议当需怎样进兵这且不提。

    只说此时在许都,曹cāo手里却正捧着两份文书,一份自然是袁术的登基称帝邀请函了,而另外的一份,却是苏策的讨袁檄书,这讨檄文书,却几乎是与袁术的邀请函同时送到了曹cāo的案几前的。

    不能说这事情到底有多么的凑巧,但是,曹cāo此刻手捧着这么两份文书,却觉得心里头满满的都是不知道该用什么来表达的一种感觉。

    是痛楚吧,或许也还有点点的痛惜。更或者,还有点点的愤怒和失望。

    心里头,或许,正会有点点什么东西在破碎般。正一点点一点点的裂了开来。

    他曹cāo是位忠臣,大大的忠臣,至少曾经是的。

    曾经的他,敢立五sè大棒与这东都洛阳内,敢在这随处扔块砖都能砸中个正二品大员的地方,立这种五sè大棒以为戒律,该打谁就打谁,该抓谁从来就不手软。

    他曹cāo,在济南国,就是封王于齐地的齐王刘肥,只要他做出有害于百姓的事情,他曹cāo亦完全不含糊,亦敢出手,带着兵马去捣毁了他们的祭祠,贪官污吏,该杀的杀,该怎么样的就怎么样,依法办理。他曹cāo从未手软过。

    他杀黄巾贼,为了这大汉朝,他带着三千越骑营,就敢直闯颖川波才大营,无视于波才那几十万的大军,他就敢凭着区区三千铁骑,而去把个朱儁这个讨黄巾的主将给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若朱儁一死,则大汉朝庭必失,天下必归黄巾贼所有,所以,当时的曹cāo几乎是拼了命也要去救朱儁的。

    而这些,却都是为了什么?他曹cāo,也只是为了心中的那一份信念而已。

    因为,他曹cāo,还是个忠臣,心里头,还装着满满的大汉朝。他希望自己的国家强盛起来,他希望治下的百姓能丰衣足食,能个个幸福快乐的生活着。

    可是,他的心,却是越来越冷,越来越冷。

    先是十常侍干政,再是董卓乱政,尔后天下诸侯林立,天子蒙尘,到得现在,这大汉朝的天子还在这许昌,可是那袁家,那袁术袁公路,却已经在淮南之地,公然登基称帝,自号为仲家皇帝去了。

    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在曹cāo的内心中,正在慢慢的撕裂着他内心中的那一份执着,那一份信念。。。虽然很轻微,但,这却让曹cāo感觉到了内心处却正有着一阵阵撕心裂肺般的疼痛传来。

    他已经感觉到了某一个存在于他内心中几十年的东西却正在慢慢破碎,而后,直到轰然倒塌,化为乌有。。。

    或许,是失望,也有可能是痛惜,但更多的应该是无奈吧。此刻,这一段有些纷乱的感觉,却正充斥在曹cāo的内心之中。

    猛然间,却听得“咣。。。”的一声巨响,却见得一直座于上首处的曹cāo,猛然间站了起来,抬起腿了,狠狠地把身的的案机,一脚踢出去老远。

    “袁公路。。。。袁家小儿,我曹cāo若不杀汝,此生,枉为曹孟德矣!”

    低低的怒吼声,只如野兽的哀嚎,却却是如此的让人悲伤与痛苦。此刻的曹cāo,双眼中正有着淡淡的血红,充斥于其间,想来此时的曹cāo,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他心中的信念,已经在不知不觉的被这世界给无情的改变。无奈却又充满了彷徨无助的感觉。

    “来人,杀那袁术使者以祭大旗。”

    “速招军师及诸大将来帐中议事,就言吾明rì当殿前禀明天子,要兴兵南征淮南逆贼袁术。”

    此刻的曹cāo,在这连连的怒吼声,却只如一头受伤的野兽般,疯狂而霸道。

    “诺。。。”门外,早有士卒接了曹cāo的命令后,逃命也是的拔腿便往外跑去,生怕再在这里多呆上一会,就会受到什么无妄之灾般。

    只因为,此时,正处于愤怒中的曹cāo,那自他身上传出来的那一威严,实在是太过强大了,强大到,像他们这种士卒,便是连站在他旁边,亦是感觉到了如窒息般的痛苦。

    不一会儿,郭嘉,荀彧,荀攸,程昱等谋士,以及夏侯渊,夏侯惇,曹仁,曹洪等数员大将,已是全员到齐。

    当诸人一脚踏入这殿内,见得这一片狼籍的大殿,和正满脸愤怒的曹cāo,内心之中亦是颇多骇然。

    曹cāo是一位真正的枭雄,他的喜怒哀乐,若不是到了极致的时候,你是永远也无法在他脸上看出一丁点的异样的。

    而像今天这般,也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而超出了曹cāo的内心底线。

    “明公招我等来,言要兴兵南征那淮南袁术?却不知是为何?”问话的却是那荀彧荀文若,他现在是这兖州一地的长史,管着整个兖州的政治体系的运转,兖州连年征战四方,而去岁,兖州又是闹了蝗灾,虽然如今得了个还算富庶的徐州,但此时,确不是出兵的好时机,而是应该好好的与民修身养息的时候。

    而如今,曹cāo又刚打完豫州之地,,地盘虽然是大大的增加了,手头上的实力亦是大大的增强了许多,可是现在却并不是兖州该大动干戈的时候,兖州,若无必要,最好还是好好的休养一段时间以让他们能回复些原气才好。

    “袁术那逆贼,大逆不道,竟然敢妄顾天命,自称天子,而建国号于淮南,吾为大汉臣子,自当兴兵以讨伐之。”

    冰冷的声音,自曹cāo口中一字一句的嘣了出来。却只听得让人双牙床间喀喀直打颤。

    “袁术称帝于淮南??。。。。”

    “这厮倒是生得一副好胆。。。”

    “唉!!!。。。”

    一时间,不同的叹息声,自其中响起,这绝对是一个爆炸xìng的消息,只是,他们远处在兖州之地,离着那淮南,虽不说十万八千里,但亦是有够远的一段路程。

    消息不够灵通之下,现在,显然,众位高才们,亦是第一次听得曹cāo提起。

第三零一回 乱起淮南

    随手把手上袁术与苏策传得来的两封信,扔给了站于左边的郭嘉手上。曹cāo的双目中,此刻,却是一片的冰冷。

    诸人相互传阅了一遍后。心中自是愤怒异常。

    在场的其它人,或多或少的,也都会夹入些许其它的意思在里面,可是相信荀彧不会,因为荀彧他绝对是真正的忠心于大汉朝人,他是忠臣,真真正正的忠臣,满腔里装着的都是对这大汉朝的忠心。

    袁术如今竟然要另起炉灶,称帝于淮南。这怎能不叫荀彧愤怒,更或者,他内心之中,或许还有一些失望吧。是对这大汉朝的失望。

    “袁术袁公路,僭称帝号,背反汉室,此大逆不道也,吾明rì早朝,自当禀明于天子后,尽起大军,亲征淮南袁术,诸位大将听令。”

    “夏侯渊,夏侯惇。。。”

    “末将在。。。”便是平rì里真的亲如兄弟,可是在军令面前,他们亦是位恭守如玉的人。军令如山,儿戏不得。便是亲兄弟,若有犯令者,亦是杀无赦。

    这就是夏侯兄弟所知道的曹cāo。

    所以,此刻的夏侯兄弟,在面对于曹cāo的将令之时,却是绝对的严肃。

    “命你二人为先峰,各领马步军三千,一走济阳,小沛路线,一走陈留,汝南路线,兵分二路,逢山开路,遇水搭桥,我大军随后便至。”

    “诺。。。”

    “梁习,满宠,曹洪,曹休,曹昂,曹纯。。。”因着上回在豫州一战,曹cāo帐下大将李典被关羽削到了肩胛骨,此时尚未休养完好,而那乐进,则是被关羽削了整个左肘,这对于一个武将来说,几乎等于算是废了,所以,此时,曹cāo唯有点上曹家大将上阵。如那曹休,曹昂二人,亦是赫然在列。

    “末将在。。。”六大骁将齐出列,恭身领命。

    “汝等六将,各领一军,明rì出兵,直逼淮南。”

    “诺。。。”六将领命,亦是退了下去。

    “吕虔,毛玠,郝萌,成廉,夏侯恩,夏侯尚,夏侯玄。。。”

    “末将在。。。。”曹仁,曹洪六将方退,大将吕虔,毛玠及三夏侯七将又站了出来。

    “逆贼郭汜自被我大军击溃后,却不知所踪,今有探报,其人仍窝在河东之地,现命汝等七人,分守我司隶七郡一百零六县,若有半分差池,我唯汝等试问。”

    “主公放心,若司隶七郡一百零六县,有失一地,末将等愿提头来见。”

    “好,且与你们说一句,我已令钟元常镇守长安,汝等要多听听他的意见。”

    “诺。。。”郝萌,郝萌等七将,虽然因为不能随大军征讨淮南而心内多有不甘,但是,他们亦是知道,司隶之地,确更是需要大将镇守。

    见得曹cāo势力逐渐增大,那一直被曹cāo打得满地找牙的白波军李乐,胡才他们,此时确是又乱了起来,做着最后的挣扎。。而李乐,胡才他们的大军,也算是一支不错的力量,如此情况之下,曹cāo只能是让大将去镇守。

    为了要稳定整个司隶这个大后方,而能够让曹cāo专心去对付淮南的袁术,曹cāo,亦是没有办法,只得如此安排。

    一郡给安排上一员大将,领三五千,或七八千不等的兵马。

    此时,曹cāo却把个眼睛看向了一直安静立于一侧的曹仁。见得曹仁虽脸sè上有些急切,但却并末表现出来,只是仍然能安静的立于一旁,不去争功。

    经得多番失败之后,此时的曹仁却已是有几分大将之姿sè。曹cāo不由大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曹仁,现命汝与朱灵,共守这兖州,汝可敢接下这令,若你自认不行,我便换妙才,或元让来替你?”

    兖州乃是曹cāo的老巢所在,而此刻,与曹cāo有仇的荆州苏策,已经带甲百万之数,那是实实在在的百万之数。试问曹cāo,又如何能放心得下而不防着点荆州的苏策。

    而且,在曹cāo身边可不止苏策这一头恶狼,河北的袁绍,豫州的刘备,这些可都是正虎视眈眈地看着这一地儿。

    所以,守这兖州,乃是重中之重。

    而曹cāo既然都用上这种略微带些激将的说法来与曹仁说这事儿,显然,曹cāo对于曹仁,那也是相当的看中的,已经颇是有些有意栽培曹仁,好让曹仁能成为独领一方的人物。

    “末将不才,愿立军令状于军前,若兖州有失,请砍某头。”鼻息略微的有些粗重,这或许是因为激动而造成的。但是,此刻的曹仁,回答的却是绝对的铿锵有力而斩钉截铁。

    “末将亦愿随曹仁将军立此军令状。若兖州有失一地,某愿提头来见明公。”一旁的朱灵,亦是气势爆涨,而不弱于曹仁之后站了出来,亦立下军令状。

    “好,我便把这兖州交予你二人之手。”

    回过头来,却又对着剩下诸将喝道:“明rì,我自领中军于后,公达,奉孝,你二们随我军中以为我军师祭酒,其它诸将,自随我于大军征讨淮南之地。这兖州之地,却就要拜托与文若,仲德你二人了。”

    魏续、宋宪、侯成、郝萌,许褚,郭嘉,荀攸,荀彧等诸人轰然应诺。

    第二rì,待得曹cāo奏报过天子之后回来,那夏侯惇,夏侯渊二路先锋,却早已开拔多时。现在这天子,自入了这许昌以来,说来,也是真如袁术想得那般,也只是个傀儡而已,一个只能盖盖印玺的傀儡。别的,也就别提说什么皇家尊严,天子法度了。

    在这个里外都是曹cāo的人的地方,便是想要弄个宫女进来,都需要曹cāo点头后方才可以,更何况于其它呢。

    夏侯惇,夏侯渊二路先锋先去,待得正了吉时后,梁习,满宠,曹洪,曹休,曹昂,曹纯六大将,亦是各领一军,三三各合为二路,随着夏侯渊,夏侯惇之后,亦往淮南之地而去。

    大军先后开拔而去,直至第二rì天明时分,曹cāo中军,方才在满朝文武百官的欢送下,领着数十员上将,尽十万的大军,开拔起程,亦是往征于淮南袁术而去。

    曹cāo这边如此大张旗鼓而往淮南而去,其中还要过豫州地界,如今,已经站稳了豫州城的刘备,自然是不能错过了这一场捞大便宜的好戏。

    这刘备倒也光棍,因着手下,实在是没什么大将好留,便就点了张飞,廖化,刘辟,龚都等数人,带上军师蒯良,蒯越二人,自让关云长领大军镇守在这豫州便是。

    不过,想来就淮南之地,有张飞这等绝世猛将前去便是一人也足矣,区区一豫州之地,有关云长这一尊杀神镇守,这一方天地,又如何能闹腾得起来呢?

    联合了荆州的苏策,约好个时rì,那刘备,便也就点齐了兵马,直奔曹cāo去了。

    明着说是迎曹cāo大军过境,其实大伙心里也都明白,却是那刘备,怕这曹cāo不老实,明里说是带大军征淮南袁术,暗地里却行那借呴伐蜀之事。狠狠地在这豫州捞上一把,若如此,那时候,他刘备在这豫州,岂不是连哭都不来急?

第三零二回 忠臣

    男儿汉大丈夫,敢做就要敢当,更何况,像这种事情,你是想蛮也蛮不住不是。

    苏策传讨袁檄昭于天下诸候,很快的,便为袁术给知道了。

    此时的袁术,在淮南,也算是知道了这天下诸侯间,是没得人来观礼了,这袁术倒也是个实在人,偏就不信那个邪。

    你们不来是吧,不来拉倒,咱自己称帝就是了。反正有你们没你们都一样。

    所以,很直接的,此时的袁术,已经在寿chūn内,自称为朕,号仲家皇帝。

    此时的袁术,却正愤怒的看着手上的这一份文书。

    这是苏策让王粲写的一份讨檄文书,言辞华藻,声情并冒的指出袁术的数十大罪,痛斥他的万竹难书的大逆不道之举,其中的激语昂扬,妙话连篇,洋洋洒洒数千言,你除了用花团锦簇来形容这一份文书外,相信你亦是找不出什么好字眼来形容这一份篇好文章。

    王粲做为建安七子之一,其书法文采,也不知道能不能比得上史上所传那陈琳写给曹cāo的那一份讨檄文书,传闻那一篇好文章,言辞之间的怒骂可是直接把个曹cāo的头疼病给治好了一半呢。

    可见,文章之妙,亦有长生之妙方矣。

    话归正传,且说,此时的袁术,手里捏着苏策的那一份讨檄文书,那是如何的一个愤怒法。

    他不比那会的曹cāo,此时的袁术,却正是chūn风得意之时,此时的袁术就好比是某个新郎官儿,正迎了新娘来,正拜天地呢,突然,却有人过来告诉你,你那娘子不是你地,因为你不配她,所以俺们要联合大伙来抢。你说这新郎官能不气愤吗?

    “孽障,竟然胡言乱语,朕乃真命天子,有天命在身,苏策小儿,不过一跳梁小丑,亦敢妄言。”居于上首处的袁术,怒吼而出声,拍案而起,大喝道:“速诏文武百官以入殿议事。”

    大殿外,自有虎贲去出得殿外,寻得纪灵,李丰等人来。

    也就三二刻钟时间,纪灵,李丰,张勋等大将,并着阎象,杨弘等人依次而入了大殿,分左右而立,待得诸人到齐三呼过万岁之后,便依次归列两边而立。

    见得上头处的袁术,二十四颗络缨琉璃珠帘冠后,那一张迷朦的双眼,仍然沉浸在那一片三呼万岁的呼喝中一片神往的神态,一边的阎象等有数的几个智谋之士,不由得轻叹了口气。。。

    唉!怕是自己亦是要命不久矣。

    “汉祚将终,遂有妖魔乱舞于世,此是天下大乱之像也,朕怜百姓疾苦,顺天应民,继承大统,以救黎民苍生。怎奈这天下间,尚有妖魔做乱,横生枝节,霍乱朝纲,挠天下青平。朕今rì招诸位爱卿前来,却是要与众爱卿商议一个出兵之法,一举平定天下。”

    袁术的声间,平淡间,却刻意的夹杂入许多威严进去。

    显然,此刻的袁术,已经完全的进入了天子这一个角sè,扮演的是绝对的真真切切。

    袁术称帝,有人担忧,却亦是有人欢喜异常。

    就比如,桥蕤,比如杨大将,再比如陈纪。

    他们都是真心拥戴袁术称帝的人。

    因为袁术称帝了,他们亦可以升任为将军了。再不在是那小小的校尉。他们的内心之中,自然是满心的欢喜的。

    袁术的话,不管是为了做一个合格的托,或者是为了急于表现自己的忠心,还是为了其它什么原因。反正,这一刻,他们这些完全忠心的支持袁术的人,就得站出来,去顶袁术的马屁。

    抬起头来,看着此刻正一脸威严之像的袁术,唉!!!!完全没来由的,又深深地叹了口气,回过头来,却是有些厌恶的看了眼一边那如跳梁小丑般的杨大将,陈纪等人。

    阎象已经有些替这些人感到悲哀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已经离死不远了吗?

    全是这一群不知廉耻的小人,挑唆主公,让主公失去了往rì的雄心壮志,到得如今,这事情发展已经发展到天下诸侯群起而讨之这一种地步,阎象真的不知道,这一帮小丑们,在他们心底里所凭仗的到底是什么东西,能让他们如此的肆无忌惮,可以仅仅靠着这淮南二郡之地以抗天下诸侯?

    此时的阎象甚至于都不知道应该是替他们该感到高兴好,还是应该替他们感到深深的悲伤。或许,都有吧。

    看着一直低着头,而一脸忽而忧愁,忽而痛苦,忽而又微笑的阎象,上首处的袁术,不由大是奇怪,这阎象,这今儿个却是怎么了?一句话也不说,在炼川中变脸绝活呢?

    喜,怒,哀,乐全给整脸上轮着换,倒是有意思。

    这袁术,却是不由大是有趣地看着阎象笑道:“朕的丞相大人,却不知道阎相国何事如此开怀?且说将出来,与朕与诸位爱卿同分享一下如何?”

    抬起那一双双眸,此刻,这一双眸子里,已经失去了往rì应有的灵动的飘逸,却只剩下了一片的木然之sè。

    双眼,却就这么淡然地注视着上首处的袁术,双膝,缓慢而有力的跪倒于大殿之上。

    “主公。。。。”这一声轻呼,这一声呐喊,当阎象呼喊出这一声主公时,却是仿佛用尽了他一身的力气般。

    头,缓慢而有力的轻叩于地。

    “昔有周稷积德累功,至于文王,三分天下已有其二,尚以服事殷,而不敢妄自称王。明公家世虽贵,未若有周之盛;汉室虽微,未若殷纣之暴也。此时行此举,只如自寻死路也。象斗胆,请主公,收回成命。象纵死亦以身往入徐,兖,豫,荆四州之地,不费主公一兵一卒,而退天下诸侯联军。。。”

    “够了。。。”低沉的怒吼声,自袁术喉咙底处发出,无情地打断阎象的劝谏,“朕意已觉,丞相无须再言,今rì你累了,且回家好生休息。”

    那阎象还待以死进谏,袁术却也是烦了,不由分说的,招得殿外虎贲之士,把个阎象给拖了出去。

第三零三回 讨逆

    却说袁术此刻在寿chūn内称帝后,又收到了荆州牧苏策的讨檄文书,正自大怒间,如何又能听得近阎象这逆耳的忠言,当时就叫得来虎卫把个阎象给扔回家去。

    好在,这袁术,还没昏到像他哥袁绍那样,直接把个忠臣打进大牢弄死。

    待得那殿前虎贲这士把个无力的阎相如死狗般托了出去后,袁术愤怒之余,低头见得手头上这一份苏策的讨逆檄文,原本已经是怒火中烧的袁术,此时心里确更是怨气大生。

    你不是要来打我吗?这天不诸侯都是都要假惺惺的充什么正人君子来讨伐我吗?我袁术又怕过谁来着,看我先灭你一路兵马,也好涨涨自家士气,灭灭你们这帮伪君子的威风。

    若要说这荆,豫,兖,青,徐,交六州之力,共来征他袁术一人,袁术准备打谁,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打苏策这个挑事头的人喽。

    毫无疑问,起大军,先征江东。

    这不光是为了给自己出口恶气,更是袁术战略上的一种纵横需要。袁术现在手头上只掌着淮南,庐江两个郡。

    本来若是按着袁术的想法,当初孙策仍然还算是他的手下,在他手上借去兵后,孙策他所占领的丹阳,吴郡,会稽三郡之地,亦是要算作他袁术的地盘儿。

    怎奈,如今的孙策,早已经是身死道消,化作了尘土,而孙氏满门里,也都投了那荆州的苏策。

    而袁术只占着个淮南,庐江二个郡之地,又如何能够有资本去叫嚣,所以,江东四郡之地,就很自然的成为袁术下一个突破口。

    且说袁术当下在殿前,分派已定,乃拜张勋为大将军,统领大军二十余万,分七路征江东:第一路大将张勋居中从大路径取丹阳郡,第二路上将桥蕤居左取吴郡,第三路上将陈纪居右取会稽,第四路副将雷薄居左取豫章,第五路副将陈兰居右取桂阳,第六路上将乐就居左取柴桑,第七路上将李丰居右取长沙。

    各领部下健将,克rì起行。又以纪灵为七路都救应使。袁术自引军三万,使刘勋,梁纲,杨大将等为催进使,接应七路之兵。

    且说,襄阳苏策处,正自与众将商议了要起兵以讨袁术,各路大将及兵马,亦是正在往徐放这边调来,却不想那袁术倒是好样儿的,竟然先一步起兵来攻打苏策地盘来了。

    而且,还是兵分七路,四路取江东,二路取荆南,一路取江夏对面的柴桑,以形成对江夏郡的压制。

    苏策无法,只得命各路大将,迅速奔来,而苏策自己,却寻得贾诩,陈宫等人,急速赶往柴桑而去。

    如今苏策帐下,可谓是兵多将广,光顶级的大将就有黄忠,张辽,赵云,甘宁,魏延,五人,其它次一级的如太史慈,于禁,朱恒,高顺,徐盛,张绣,文聘,李严等,这数员大将,虽然在武力上要比之前面五人要差上许多,但是在领兵战阵之道上,确有着足够自傲的本钱。

    而在战将方面,以典韦为首,其它如周泰,陈武,蒋钦,凌统,董袭,吕岱,潘漳,谢旌,留赞,贺齐,马忠等,这些个大将,绝对都可以算得上是沙场中的猛将。

    如今自苏策接手了江东孙家的势力,而整个江东之地的人才几乎都被被苏策搜罗了过来,再加上苏策着那张昭,张紘二人,以他们的名望而在徐州招的诸多文人武将,这七七八八一算下来,苏策帐下光是有名有姓的大将就足有五六十员之多。

    这般多大将在手,苏策自然是不用再像当初在荆南那般,因着身边无将,而变得捉襟见肘。

    再加上苏策如今占据了三州之地,而如那交州,江东之地,几乎都是靠在大后方,属于很是安全的存在,在兵马上的调动,几乎都可以倾巢而出。

    所以,苏策几乎是很奢侈的,在每一个城里都布上了一员大将,着大将领着或一二万,或三五万兵马,以为驻守,随时待命,以攻淮南。

    而苏策自己这边,着黄忠以为中军大将,典韦,周泰,陈武,蒋钦,凌统,董袭,吕岱,潘漳,谢旌,留赞,贺齐,马忠等,足足有二三十员沙场猛将,齐聚江夏,只待曹cāo,刘备他们的大军一到,苏策便会率先一步而领军攻入淮南。

    诸事分派已定,在张昭,张紘,邓芝,诸葛谨,文聘,李严这些留守襄阳的的员欢送下,苏策,和着张辽,高顺诸大将,领了十万大军,便直奔广陵而去。

    过随县,西陵,直奔柴桑而去,此时却是早有江夏太守步骘,引着郡内大小官员迎了出来。

    此时乃是非常时期,一切都应当从简,苏策虽为主公,却也不说什么入城去巡视一翻什么的,却是直接就在城外,接见并好生慰问了诸人一翻。领着大军,却就沿着西陵城,继续把大军开赴前行。

    至兴平元年chūn三月,苏策大军,方才算是走进江夏最靠南边的一个城池,也是最靠近扬江之地的一个城——柴桑。

    此时的柴桑,早已为苏策的十数万大军给塞得满满当当的。

    这里,或许就将是苏策斗那袁家大军的一个战场。

    当然,对于苏策来说,他并不愿意把个战场设在自家的场地上。他更希望的是,能带着大军打进寿chūn城去。

    只是如今,那兖州的曹cāo和豫州的刘备他们,直到现在,也没听到他们有大军出动的消息。

    让苏策一个人去抗袁术,最后斗得个两败俱伤而让他们得了便宜,这不是苏策的xìng格。

    所以,此刻的苏策,亦只能老实本份的做着防守的工作。等着曹cāo,刘备这一帮大佬们的有所作为。

    但是,显然,袁家的将领,他们不会说会去给苏策这样一个机会。

    袁术手下大将乐就,早就已经领着兵马,打进了柴桑来,而更可恶是,这家伙竟然去学那当年黄巾贼的干活,直接带兵入这柴桑城来劫掠来了。

    直弄得个柴桑城外乌烟瘴气,饿孚遍野,一片民不聊生的样子。

    你说这能不让苏策愤怒吗?他苏策是个小气的人,甚至于小气到连战场都不愿意设在自己家地盘上,而想着要放在别人家里。因为谁都知道,战场从来都是无情的,他能摧毁一切。

    可是,如今,那乐就,竟然直接领着大军来他家地盘上劫掠,你说苏策会如何?

    最直接的反映就是,苏策直接拍桌子让张辽领着大军去,不管死活,亦是把个乐就给平了。

第三零四回 刀好马好人更强

    且说在柴桑,苏策自气不过那袁术手下大将乐就的胡作非为,也不想说再去存上什么保存实力的想法,直接就让手下大将张辽,领着大军,去把个乐就给平了。

    柴桑城外五十里处,乐就大营。乐就却就这般安然地坐于上座。正有滋有味地喝着美酒佳酿。他却是一点都不急,却正老实在在的正等着那张辽领兵来攻。

    乐就,在历史上,虽然并没有留下什么名头来,但这并不代表着他就是一位笨人,能当上将军的,若是没有两把刷子,又如何以服众,所以,很简单的一个说法。能当上将军的人,手头上,总会有那么两把刷子的。

    乐就也是,他不是笨人,柴桑乃是重镇,当年周瑜占据此地,就是以这柴桑为基,来战江夏的水军的,而这柴桑城,亦是管着几乎整个长江口以南的所有地段。占着水利,此地也算是个钱粮膏腴之地。城高墙厚,人丁兴旺,若是乐就就这般领着大军去前攻。攻不攻得下且不去说他,但是,一定很吃力,也很痛苦。

    更何况,现在淮陵县内,还驻着苏策领着的十数万大军在里面。便是借乐就个胆儿,他也不敢去捋苏策的虎须的。

    所以,乐就,选择了这么个很简单的引蛇出洞的方法。

    你不是想让我去强攻你吗?我偏不,这在你的地盘上,咱放兵劫掠去,你是救也是不救,若救,你就得分兵出来,到时候,就可以好好的与苏策这分兵而出的小股部队好好的干上一架,他乐就绝对有信心,能把这分兵而出的小股部队一口给吞下去。

    而苏策若是不派兵出来救,那失了民心的可就是苏策这位州牧大人,跟他乐就一毛钱关系也没有。

    乐就倒是期望着苏策能不派兵出来,因为这样,他就能在这柴桑城外劫掠更多的东西。

    只是苏策这个小气的男人,显然是没有那么好心的。

    柴桑城外五十里处,高顺,徐盛,引着二万大军而至,早有小校飞奔而入,报与那乐就知道。

    “嗵嗵嗵。。。”三声聚将鼓响起,营门大开处,乐就一马当先,早已引着数员偏将,随着一众兵丁风涌而出。

    待得两阵对圆处,苏策这边,却是那徐盛年轻气盛。拍马便奔了出来,以刀指乐就,厉声道:“何处来的小小毛贼,也敢来我荆州撒野,今见我大军来此,还不速速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小小毛贼?这小样竟然敢骂我仲家先锋上将是小小毛贼,真是叔可忍婶也不可忍也,那乐就,当下就大怒道:“何处来的小小毛孩,rǔ臭末干,也敢在你爷爷面前来撒泼。看我替你家大人来教训教训你。”

    一声大喝,那乐就,便舞刀拍马来战徐盛。

    却是乐就自持成名多年,而欺徐盛年少,见得那威名rì胜的张辽张文远和黄忠黄没升,此时却是并没有出现在军中,只是来了个名不见经传的高顺,和一个黄毛小子徐盛。如今见得那徐盛先来邀战。这种机会,以乐就行军多年的经验,又如何会不知道去占这大便宜。

    却是那乐就经验老道,自持自己成名于江淮多年,想着能以武艺先出其不意干掉对方一员小将,这样一来,也可大涨大军士气。

    此时的徐盛,却是年不过二十一二,正是年轻气盛之时,又如何受得住这乐就的挑衅,当下亦是不甘于人后,猛然间,只听得那徐盛一声大喝,举起那一柄祖上传下来的百炼金钢长刀,双腿间猛磕跨下战马,那马儿,倒也似是通灵般,感受到徐盛的战意,一声长嘶而起,便如离弦之箭般,朝前猛扑而去。

    身随马走,刀随身往。徐盛手上的百炼金钢长刀,此刻,却已化身为一抹流荡的长虹,青幽幽间,却已是朝着那乐就扑了去。

    “呛。。。。”二把长刀,在马速的加持下,以千钧般的巨力,猛然相撞于一处。

    “嘿,好小子,倒是有把子蛮力。。怪不得这般狂妄。”轻轻转过马身来,乐就却是以手轻抚刀背,很是怪异的说了这般一通话来。

    其实此刻的乐就,内心之中,却亦是惊骇莫名。

    这苏策,到底是从何处寻得来这般小将的,随便出来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将儿,亦是有如此武艺。

    见得这徐盛如此小小年纪,便能与他这个行武多年的老将斗成个平手,乐就心中的杀机,却是变得更加的旺盛。

    若不乘现在这小将年纪尚轻,武力尚末大成之时除掉他,待得他行伍经年后,经验一变老道之后,亦将会是一员不可多得的战将。为主公大业,以少掉阻碍,能在这个时候去掉那苏策的一个潜力大将,又何乐而不为。所以,这一员小将,乐就必须得杀,一定得除掉。

    手,轻轻抚过刀身,此刻,乐就那一柄长刀上,已经被嘣了个米粒大的缺口。

    “好刀。。。”此刻的乐就,却正细眯着一双眼睛,一双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徐盛手上那一柄长刀,双目中,贪婪的yù望,却是从末有过的炽热。

    为将者,一把好的武器,和一匹好的战马,就是一名武将的全部。

    显然,对于只一招,就能把他手上这一柄使用经年的长刀给磕出个缺口来的长刀,很感兴趣。应该说是对徐盛手上那一柄好刀很感兴趣。

    此刻的乐就,把个长刀横放于马背上,倒也不急着与那徐盛去大战一场。倒是开始仔细地打量着徐盛起来。

    虎背熊腰,面若冠玉,目若星辰,丰神朗俊,却是难得一见堂堂相貌。此时的徐盛,身穿虎贲锁身甲,头戴雁翅凌云盔,一袭暗红sè的披风,随意的撒于身后,端坐在那骅骝马上,只让乐就这一员敌方大将,亦是不得不赞叹一声,好一员虎将也。

    “好刀。。。好马。。。嘿!!”好刀,好马,此刻,乐就的眼中,已经把这一柄好刀,这一匹好马儿,他乐就亦是位使刀之人,更是位爱马之人。此刻,徐盛的好刀,好马,却已经被他看成了是囊中之物。

    刀,复又被提起,在马的加速度下,乐就,却就这般狠狠的把手中的长刀,朝着徐盛当头劈了下去。

第三零五回 陷阵之士

    徐盛的马壮,刀利,可是使刀的人却更强。

    虽然此时的徐盛,还很年轻,并没有达到他人生的顶峰,可是,这并不妨碍于他的强大。至少,斗乐就这种三流的武将,以徐盛之能,不说手到擒来,但要斗败他,却并不是什么难事儿。

    战场上,转眼间,二人便是三五十回合过去,隆隆的战鼓声,早已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开始,响彻于整个战场上空。只让人听得来,更显得热血沸腾起来。

    猛然间,却听得场中传得来一声巨响,却不知道是何时,两匹战马,再一次儿擦身而过。徐盛的长刀,却是再一次与乐就的刀相撞于一处,而分开。

    轻提起手上的长刀,乐就的眼中,却是充满了深深的愤怒。

    因为,此刻,若你细看去,你就会发现,乐就手上那一柄原本锋锐的长刀,此刻,在那薄薄的刀刃处,却已经出现了十数个豁口,这却是与徐盛那一柄长刀相撞多次后的结果。

    这一柄长刀,随着乐就从宛城,转战至这淮南之地。一直都被乐就深深的保存着,因为这一柄长刀,就是他乐就的第二个生命。若没有了他,在战场上,他乐就又如何能称雄。

    可是,此刻,这一柄随了乐就几十年的长刀,却已经变成了一柄锯齿刀,在那薄薄的刀刃上,充满了一个个米粒大的缺口。

    “哈。。。。”猛然间,却见得徐盛吐气开声,长刀又再一次举起,一式横招千军,刀芒划过万千长虹,向着乐就劈砍而去。

    易将乘胜而穷追寇,这一刻,徐盛,却是完全的遵循着这一条定律,死死的咬着乐就不放,长刀开合间,却是一刀快过一刀的劈了出去。

    他已经感觉得到,眼前这一员敌将,他的武艺并不如自己,若不是凭着他老道的经验,又如何能斗得过自己。

    他坚信,若再给他十回合,不,只要五回合,他相信,他的长刀,一定可以饱饮敌将血,以祭这长刀。

    虚准了个空档,乐就的长刀,却轻轻的拔开徐盛来势凶猛,有如长江之水般,连绵不绝的攻势,乘着徐盛回招的瞬间,乐就单手提刀,却是轻磕马腹,转身便往本阵奔去。

    他已经感觉得到,眼前这一员小将,他的刀,正一刀快过一刀,他的招式,正逐渐的开始趋向于浑圆大成。

    若不是占着自己多年征战经验,怕是,这就要交代在这里了。唉!!此时若不走,又更待何时。

    “擂鼓。陷阵之士,随某杀。。。。”

    高顺,他是位好的统帅,更可以说是位步战之王,他的陷阵营,绝对是可以称得上天下无双的步卒jīng兵的。

    以前,他不为吕布他们所看中,其实,也是因为高顺jīng擅的乃是步战,而并非是马战,可是,吕布手下,几乎都是骑兵为主,不管是在并州丁原手上,还是西凉董卓手上,或者是后来在濮阳吕布的手上。

    吕布手中掌着的永远都是他的并州狼骑,他的步卒,一直都很少很少。这并不是说高顺没有可能在这个时候训练出他那让人闻风丧胆的陷阵营,只是陷阵营的士卒,按理论上来说,当属于是重步兵范畴。

    要完整的训练出一个合格的重步兵,其中几乎已经要达到苛刻的选拔要求,其训练的周期我们且不去说他,只说要包装这一个合格的重步兵,他所需要的装备。

    平常铠甲二至四倍厚的重铠甲一副,制式jīng炼朴刀两柄,肉搏短刃一柄,包厚铁皮铁盾一副,上等的三石半强弓一副,羽箭二壶。

    这是一个重甲兵标准的配置,若是你还需要给他们再加强上一点的话,你还可以把他们的三石半强弓换成造价更贵的驽。

    重甲兵这一身装备,若要包装好,那是六至八个普通士卒的代价,试问,一直流浪的吕布,能让高顺去训练这一支神一般的攻击力度,却又如魔鬼般的吞钱速度的步卒吗?

    所以,高顺的不受吕布重用,亦属正常。当然,这也跟吕布帐下找不到那么多合适的jīng锐来组建这重步兵有关。

    所以,高顺那名闻天下的陷阵营直到现在亦是没有出现在世人面前,也亦属正常。

    可是,等吕布死,张辽,高顺他们一同投靠了苏策后,当高顺,见到那被苏策调教成的五溪蛮兵后。

    高顺的眼中,在那一刻,充满了一种叫渴望的东西。

    他渴望得到这些强壮的五溪蛮兵,他渴望让这些五溪蛮兵训练成他心目中的步战之王——那号称攻无不克,战无不胜的陷阵之士。

    所以,他当时说要投靠苏策时,便是附带上了这么一个条件,让他训练一支陷阵营。

    陷阵营的强大,那是如雷贯耳,便是高顺不提起来,苏策自己亦是会主动去向高顺要的,不管需要花上多少钱。

    更何况,苏策坐镇荆州近十年时间,钱粮,对于此刻的苏策来说,那绝对的不是一个问题。

    经过这一年多的训练,此刻,这一支jīng锐,却就出现在了世人的面前,而很悲哀的是,第一个尝到这其中味道的,竟然是丹阳太守吴景,而这乐就,却成为了第二人。

    势必这陷阵营之名,要踏过这乐就的尸身而过,成就那无上的威名。

    鼓声三长而一短。在高顺的长刀举起的瞬间,在高顺的身后,那一排排士卒,此刻,却只如cháo水般的往两边四散了开来。而露出了那藏在于他们身后那如洪荒巨兽般的存在。

    当那一排排冰冷的重甲出现在乐就的眼前的时候,那明亮的铠甲在阳光的照shè下,反shè出来的那一丝丝幽冷的青光,晃动得只让乐就双眼一阵迷离。

    当看到这一个个,甚至于除了个眼睛之外,整个身体都包裹在铁甲里面只如魔鬼般的存在后,乐就的心,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疾如风,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

    这一刻,当乐就亲眼目睹到这一支铁军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什么叫不动如山,什么叫动若雷霆。

    这一刻,当乐就亲眼看到这一支铁军的时候,有一种叫胆怯的东西,正慢慢的在他的内心中滋生,萌芽,壮大。直至,覆盖住他的整个心神。

    是的,他恐惧了,不管是任何人,就算是猛如战神吕布,当见到这一支铁军的时候,相信,他亦是会如乐就此时的表情一样,充满了恐惧。

第三零六回 陷阵之志

    “嚯。。。”猛然间,只听得一声巨喝。数千人马,同时吐气开声,却只发出一个声音来。没错,是数千人马,整整的八千士卒。

    数万的五溪蛮兵交与了高顺后,到得最后,亦只有这八千人,勉强挺了下来,成为了这陷阵营中的一员。

    “嚯。。。。嚯。。。。嚯。。。。”

    猛然间,却听得那八千铁军,此刻,却齐齐吐气开声,每前进一步,便齐齐怒吼一声,那一支铁军,此刻,却齐齐向前踏出三步来。

    收脚,提臂,右手的长刀高高的举起,八千柄雪亮的百炼长刀,此刻,却被他们狠狠地敲击在左手的大盾上。

    “嘭。。。。”仿若是石破天惊般的一声巨响。此刻,却传遍了整个战场上的每一个角落。仿佛,这一声刀盾交鸣的声音,就是那一个点燃一切的信号般。

    恐怖而狂暴的杀气,在这一刻,只如凌厉的龙卷风暴一般,突然之间,自那一支铁军处狂飙而起,席卷向四周,狂涌四散而去。

    周遭的士卒,因为顶不住这狂暴而凶猛如cháo水般的杀气,不得不一退而再退。

    “陷阵之志,有敌无我。”

    当这一支如死神使者般的铁军,齐声呐喊出这一声口号,当他们的杀气,他们的气势达到了他们的最高点的时候。

    这一支铁军前,那一个一如既往,仍然端坐于马背上的男子,此刻,却猛然见得,他的右手高高的举起了手上那一柄森冷的长刀,左手,仿若是无意识般,轻轻的拨弄着头盔上那一面森冷的鬼面。

    咔。。。轻脆的关合声,突然间传出,却仿佛是有如魔音般,响彻在战场上的每一个人的心底里。

    那是一个森冷的鬼面,同所有陷阵营的士卒一样,当那一个护脸的面具拨下来的时候,便是这般一个yīn深的仿佛是来自九幽冥府的使者。yīn深而又恐怖到让人感觉到发自心底里的颤栗。

    轻踏马鞍,甚至于都没有废什么力气般,高顺,一个翻身,便转入了陷阵营内。

    猛然间,当高顺提着长刀翻身入了这陷阵营之后。陷阵营那原本凌厉如狂cháo般的杀气,此刻,却突然之间显然有些收缩,没错,是收缩,因为收缩,而变得更加的圆润,凝固。

    这一支铁军,原本四散开来的杀气,此刻,因为高顺的突然加入,却是仿佛有了生命,有了灵魂般,变得生动了起来。

    鼓声,开始变得密集起来。隆隆的鼓声,此刻,却已经是连绵得有如五六月间的暴雨般,密集而又狂燥。

    踩踏着这密集的鼓声,这一支铁军,却在稳步而又有力的向前推进。

    咔。。。咔。。。。咔。。。这是重甲之间相撞撞击而发出所特有的声音。

    均匀而充满了力感,听起来,就有如一趣最美妙的进行曲一般,甚至于让人有一种叫“美”的感觉。

    “布阵。。。。摆圆阵以御敌。。。”凄厉的长嚎声,自乐就口中喊出。

    只是这喊声中,却显得是如此的苍白,如此的让人感到其中的无力感。甚至于,若你细细听来,还能听到这其中那丝丝的颤抖。

    咔。。。咔。。。。咔。。。清脆而富有节奏感。此时,在这一支大军内,已经找不到了高顺的身影,因为,他们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高顺,他已经是容入了这一支大军当中,成为了这支大军的灵魂所在。。

    只是,此刻的陷阵营,已经是成为一台jīng密的机器。

    他们或许,已经不再需要高顺的存在。他们已经不会为其它任何东西所改变。因为,此刻的他们,在他们的耳中,在他们的心中,甚至于在他们的脑海里,却只有那密集而狂暴的鼓声。

    闻鼓而进,闻金而退,不动如山,动若雷霆。

    畏惧,这是人的天xìng,当一个物体强大到人类所无法承受的时候,畏惧,便产生于其中。

    这一刻,当乐就身后的大军,突然看到这一支锋如钢铁巨兽般的大军,就这般冲了上来的时候,他们的心,亦随着那一声声沉重的脚步而在一下一下的颤抖着。

    区区百步战场,转眼便走过。陷阵营,与乐就大营,此刻,已经相距不足三十米。

    “陷阵之士,天下无敌。。。。杀。。。”这一声暴喝,亦不知道出自于何处。但是,有这一句话已经足够了,又何需太多其它。

    原本,已经有些收缩的凌厉杀气,在这一刻,却是猛的爆发了出来,只若排山倒海般。疯狂的压向了前方的敌人。

    “啊。。。鬼,他们是鬼。。”

    “他们刀枪不入,他们有神仙庇佑。。。。”

    “他们的刀好利。。。。”

    战场上,当双方的大军,猛然之间相撞于一处的时候,叮叮当当的一片金铁交鸣之声中,伴随着一片片殷红的血花,在袁术大军中,各种各样的凄厉惨嚎声,各种各样的怒吼声,顿时此起彼伏。

    因为他们发现,对面这一支大军,他们的全身都被包囊在一片厚厚的铁甲之内,他们手上的长刀,根本就无法砍破这一片片的铁甲,而只能被动的去被他们所杀害。

    陷阵营,只区区八千人,但是,此刻,这一支铁军,冲入乐就所领的大军之中,确只有如滚烫泼厚雪般,一触即溃。

    一溃而再溃,一溃千里。。。乐就的大军,便在这瞬间,便被高顺所领的陷阵营所击溃了最后的心里防线,士气以为敌军所夺,一支大军,若是连气势上都已经被人吃得死死了,那还有胜的希望吗?没有,绝对的没有,所以,毫无疑问的,乐就军大溃。

    “杀。。。。”边上,早有徐盛,瞧准时机,领着其它三千步卒,亦是从侧翼就这般狠狠地朝乐就大军扑了上去。这种痛打落水狗后儿,徐盛又如何会不去做。

    这一场大场,乐就领军三万而来,到得最后,败退回扬州去,能有个三五千他就已经要烧高香庆贺了。

    若不是他自己见机溜得早,怕是亦逃不出高顺的追杀,最终而埋恨于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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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嘎嘎,,今天很有手感,写地很爽。。继续。。。

第三零七回 被人渔分翁得利去了

    这一场战斗,说起来,乐就却实也是败得有点冤枉的,他自领着数万大军,若依托于大寨,便是那高顺的陷阵营再强大一些,想要攻破这大寨也非易事。

    因为高顺的陷阵营乃是重甲士卒,虽然防御够强,可是那也太笨重了,他们并不适合于爬云梯之类的这种轻便活儿。

    更何况,即使是连高顺自己,也是舍不得把这陷阵营放在这攻城战上去消耗的。

    训练一个重甲士卒不光要花去许多的钱,首先得需要挑合适的人,非身强力壮者不要,更是要花去数倍的jīng力训练一个合格的重步兵。

    训练一个重甲士卒,所花的金钱不光是普通士卒的数倍,训练的时间周期,亦是普通士卒的好几倍。试问,有哪一个将领若不是再逼不得以的情况下,会舍得把这样一种jīng锐给放到攻城战中去?

    只是,这一次,却又有些不同。却是乐就自己先失误了。

    高顺是谁,高顺的武艺可能只能排到二流水平线上,可是他的统兵能力,战场上的综合能力,绝对可以与任何一位名将相媲美的。

    因为,他是步战之王陷阵营的主帅。

    当乐就的大军开始出现败退的迹像的时候,高顺的陷阵营,却并不放松,而是紧紧的缠住乐就的大军,直到,随着他们,一起闯起了敌军的大寨。

    尔后,徐盛亦是领着大军压了上来。

    “轰。。。”徐盛的大军,成为压倒乐就大军的最后一根稻草,压得乐就的大军一败而涂地。

    其实这一场接触战,乐就的大军并没有损失多少人。他带出来的三万人马,到得现在甚至于还有二万出头的人数。

    只是,他们已经没胆再敢停留下来哪怕一秒钟的时间。那如死神使者般戴着那冰冷的鬼面的大军。他们怕,若是慢得一秒钟时间,便会被这一郡魔鬼给缠上,而要去了xìng命。

    士气已丧,又如何能再有何做为?又如何能再战?所以,他们只剩下仓惶逃窜。

    望着乐就领着大军那仓皇逃窜而去的背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陷阵营的士卒,却已经开始放慢脚步,然后,开始慢慢的集结在一起。

    高顺,已经放弃了再继续追赶下去,因为,再追下去,或许,败的就将是这天下闻名的陷阵营了。

    这就是重甲士卒的悲哀。这种情况,是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改变的。他们是攻坚战的突破点,是攻坚战的王者,可是,他们并不是奔袭战的好手。

    所谓人力有穷时,就算是陷阵营的士卒再经过如何的jīng选,如何的训练,可是,他们仍然是血肉之躯。身上背着近百斤的重甲,大战一场之后。也是疲惫不堪,便是有心想去追敌,亦是多有力不重心者。

    当听到声后传来高顺鸣金收兵的声音,乐就,却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般清晰地感觉到,原来,这鸣金声是如此的悦耳,如此的动听。

    因为,这鸣金声响起后,那一支直让人感觉到恐怖而颤栗的陷阵营,已经停下了再追击的步伐,转而开始在慢慢的整理队型。

    陷阵营,却正在高顺的指挥下,正在慢慢的收队,往后撤去。

    或许,此刻的乐就,心内应该感觉到一点点的庆幸吧,庆幸于这一支要人命的钢铁巨兽,没有再追击上来。

    只是,乐就此刻确并没有那种心情去理会这些,他也不想去管那高顺为什么突然之间会在占据一大片优势的情况下突然停下了脚步,不再追击,反倒是鸣金收兵而去了。

    虽然他知道,这其中,透露着很深的怪异,只是,在这种大军士气全无,而军阵早已溃散的情况下,乐就便是有心想回头去一探个究竟,亦是没那胆去做的。

    或许是因为高顺领着的那支陷阵营,所给予他的内心震撼实在太大的缘故吧。

    此刻的乐就,心里头却只想着速速走出柴桑,因为在前头,还有都督张勋和接应使纪灵,各领着一支大军,他们就在柴桑与庐江的交界处。

    应该说,这一战,方才算是苏策与袁术之间的第一战,为了鼓舞大军的士气,苏策从军师陈宫计,来了个先声夺人,着jīng锐的陷阵营,以八千之众,几近乎于无损零伤亡的完败乐就的三万大军。

    苏策的大军士气,因着高顺的这种以少胜多,几近乎于零伤亡的战绩,而在这一刻将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这一场大战,也是让所有的苏策一方的士卒们感觉到,原来那袁术的大军,不过如此,简直不堪一击,而让他们的内心之中,竖立起了绝对的信心与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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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柴桑城内,此刻确正灯火通明于内外,大堂之上,苏策,黄忠,典韦,张辽,高顺,徐盛,留赞,全琮等一众儿大将,并随军军师贾诩,陈宫二人,齐齐在列。

    高顺这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对于苏策的军心士气来说,绝对是一剂强有力的强心剂。

    古来诸多著名的战役当中,以少胜多的,并不是没有过,但是如高顺这般,以八千对三万,最后的结果确是几近乎于完美的零伤亡完胜,这绝对是一件可以称之为爆炸xìng的消息。

    而此刻,苏策,确又是再一交聚集众多大将,在商议着接下来的大战。

    对于袁术的出人意外,突然之间,竟然不顾一切的,先行攻击苏策军势,这确是很让苏策头大。

    要知道,当初苏策压着诸多大军,镇守与淮南的交界线处而不上前半步,为的,就是要等身后的曹cāo,刘备他们的大军。

    毕竟,袁术称帝于淮南,讨伐袁术确是成了大义所趋,这是必须的,若不然也就近乎于是叛逆了。

    所以,这天下诸侯间,不论是苏策,还是曹cāo,刘备,甚至是远在凉州的马腾,韩遂,亦或者是益州的刘璋,他们都需要做出一个姿态来,去讨伐袁术,以维护汉室正统。

    虽然,如今这个时候,天下所有人几乎都在割据以称侯。

    然而,如今,这天下诸路诸侯们都还没有到来,那袁术确是先一步起兵以攻打苏策的地盘,而且还是四面开花,同时进逼,一副势与苏策不两立,要先破苏策这一路的架势。

    天下诸侯们是看戏般地看着苏策与袁术二方打生打死的,而他们确是坐山观虎斗,捞那渔翁之利,这确是很让苏策郁闷。

    只是没奈何,人家袁术已经是领着大军打上门来了,苏策总不可能为了不跟袁术交锋而选择让出地盘来,让与袁术的。

    没奈何之下,苏策只能是捂着头挺着胸而上,先天下一步而与这已经发疯了的袁术斗上一斗。

第三零八回 密谋夜袭

    “如今袁公路先锋大军乐就部大败,诸公可有何说法?”此时,在柴桑太守府内,苏策,确正聚集贾诩,陈宫二位军师,外加黄忠,张辽,高顺诸多大将,在商议着接下来的进兵之事。

    微考虑了会,陈宫方才道:“而今袁术分兵七路而来,一路攻丹阳,一路吴郡,一路取会稽,一路取豫章,一路了桂阳,一路取长沙,最后一路取柴桑。丹阳有太史慈,陈武三位将军坐守,吴郡有于禁,马忠二位将军,豫章是赵云,贺齐二位将军,长沙有魏延,董袭二位将军,会稽有朱恒,潘漳,二位将军坐镇,桂阳则是李通,凌统二位将军,袁术每一路大军,我军皆有二员大将坐守,我大军兵jīng粮足,占大义以讨不臣,师出有名,士气高昂,又有城池之利,区区袁术七路大军,不足为虑。”

    如今苏策帐下,因着吞并了江东而把原本属地孙家的所有势力,全部都转接给了自己,苏策帐下自然是兵多将广到可谓是可以奢侈到每一个城都扔上一员大将以镇守,而且这些个大将,都是如徐盛,朱恒,董袭,陈武之辈,皆是顶级的大将的那种。

    何况如今,这般多的大将,还是俩俩一组以配合在一起,谅那袁术,亦是别想能在苏策这里讨到好。

    经得陈宫这般细细一分析,在场诸人心里确也是清楚的有了一个底。

    应该说,如今袁术那分兵七路而来,而苏策这边,同样也等于是分兵七路去应付,只能说是苏策这边在力量上要比袁术强上一些。

    特别是柴桑这,乃是苏策亲自坐镇,更是兵马雄厚,大将云集。

    区区只一个乐就前来,不让他吃不了兜着走,那都算是好的了。

    而这一战,苏策第一阵之所以就露出自己最强的兵种,陷阵营,而且还是以八千对三万,苏策为的,就是要起一个震慑的作用。

    这个震慑,其实包括很多人,他可以包括袁术,包括曹cāo,包括刘备,甚至是还可以把这一份实力展现出来,以震慑远在益州的那个无能的刘璋,或者是远在凉州的马腾,韩遂之辈。

    告诉他们苏策现在的实力,仅此而已。

    当然,想要起到震慑作用,光靠这一点,显然是不行的,确还是需要更进一步的去安排。比如,袁术这就是一个很好的着手处。

    袁术如今称帝于淮南,再加上他本身四世三公的名头,如今的袁术,不管是他的骂名也好,还是他的好名声也好,总的来说,袁术袁公路,他的名头那已经是天下皆知了。

    整个天下间,皆是知道了袁术这般一号人物。

    而若是在这个时候,苏策斗倒了袁术,其结果会是怎么样?

    整个天下间的人都会知道,有个叫苏策的人,他是荆州牧,是镇南将军,是襄阳侯,是他先天下诸人一步而斗败了袁术这个大逆贼。

    声望,就这般得来的,而民心,也就是这般得到了。

    这就是为何现在的苏策会第一个传檄而讨袁术,而以前的苏策确不敢传檄以讨董卓。

    为何?皆因实力尔。

    以前的苏策,他只困守在荆南一隅,兵不过五万,将不过三五员,又如何敢去先天下一步而发起讨檄文书以去讨董。

    想做倡导人,发起者,本身除了能力外,还要具备着足够的实力和魅力,名望等等,而这些,当时的苏策确全都是不具备的。

    但现在的苏策不同,他已经是镇南将军,襄阳侯,手握交州,荆州,扬州三州之地,帐下兵马六十余万,上将千员,兵jīng粮足,此时的苏策是要名望有名望,有实力有实力,自然是可以做这个发起人,倡导者,去第一个人声明立场以讨伐袁术。

    而如今,苏策讨檄文书已经是传遍天下诸侯,诸路大军早已经是分派停当,正准备着等着曹cāo,刘备他们的动作,可不想这个时候袁术确是先向苏策动手了。

    这个时候,苏策他只能是举兵以相应之。

    而且,还是得打一场漂亮的,具有压倒xìngxìng质的大战。

    所以,高顺以及他的陷阵营这个苏策当为压箱底的大军被第一个派出了场。

    当然,这仅仅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战斗,只会更加的出彩。

    当下,苏策在这柴桑太守府内,与贾诩,陈宫二位谋士并大将张辽,黄忠等人细细地把个其中细节给推算了一下后,不消一时三刻后,整个柴桑也就跟着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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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不知道今天是十五还是十六,今夜的月sè,倒是显得特别的明亮,此时的乐就,拖着满身的疲惫,却正领着败军,在这里安营扎寨。

    早上经得一场大战,而又跑了这么久的路,袁术军早已经是累得不清,此刻能让他们停下来安营扎寨,能先吃上一顿香喷喷的饱饭,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相信,已经再没有什么事情能比得上这个更让人觉得这是一种享受了。

    微弱的火光,一处处去引燃了一堆堆的篝火,慢慢的蔓延开来,整个大营内,此刻,却显出一片的火光。

    在这寂静的夜sè里,众人围成一个圈儿,守在这篝火旁边,随意的聊一些家乡的话,想一想家里的娇妻幼子,慢慢的等着那火上的小碎米花儿,咕噜噜的在沸水里,欢快地翻着花儿。偶尔一两个火花溅起,发出噼哩啪啦的声音,伴随着这一声声欢声笑语。

    这,又会是怎样的一种宁静的画面。这却是那乐就的大军正在此地安营扎寨,正生火做饭之时。

    只是,突然之间,在这寂静的夜sè里,也不知道从何处,乍然间,却是传来如闷雷般的声音,初听时,亦只是细细丝丝,断断续续的,可是,不过一眨眼间,那如闷雷般的声音,却突然之间仿佛是拉近了与众人之间的距离般。滚滚雷鸣,便仿佛是只如天崩地裂般,回荡在这整个夜空中。

    他们已经感觉到了这大地亦是在颤抖。。。。

    这是骑兵,而且是大群的成建制的骑兵奔袭而来。

    “敌袭。。。敌袭。。。”

    凄厉的长嚎声,突然之间,响彻于整个大寨内,打破了这一幅宁静的画面。

    “张辽。。。。并州狼骑。。。。”很突兀间,乐就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这么几个字眼儿来。

    怪不得!怪不得!!!我就说,为什么今天在大寨外出来的竟然是那名不见经传的高顺和另外一个小将,却原来,却原来这原因是出在这。

    待我大军疲于奔命之时,再以铁骑来行此致命一击。毒。。。好毒啊!这是要致我乐就于死地啊。。

第三零九回 袁家忠义之臣吗

    当乐就想通了想中的关节之后,这心中,不由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此刻,当他再度提起那一柄长刀的时候,平rì里只觉得这轻如羽毛的长刀,这一刻提在手上,却觉得是如此的沉重,如此的吃力。

    退已无路,战又不能战,这却又当如何?

    难道,就要这般的死去吗?死,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

    抬头看了看墨蓝sè的天空中,那一轮皎洁的明月,此刻的乐就,心里却是一片的凄凉。

    如雷鸣般的铁蹄声,已经近在耳前。

    “将军,敌军来势凶猛,兄弟们又一天都未进食,正是饥寒交迫之时,挡亦是不可挡,请将军速作决断。”

    “请将军速作决断。”

    不知道什么时候,乐就大帐内,却是突然之间冲入五六员偏将来。他们已经听到了那如奔雷般的铁蹄声,相信,再过得一时半分会,那一群骑兵,便会如暗夜里的幽灵般,猛然的冲了过来。

    双眼死死地盯着前头那两个叫得最凶的偏将,乐就却是一脸笑意的说道:“王校尉,郝校尉,我与你二人八千兵马,凭此大寨,为我大军拖得一个时辰,如何?”

    “将军。。。”那王,郝二校尉,顿时却是一脸的惊骇莫名。

    留下断后,还要为大军拖得一个时辰。

    这留下断后,就凭着那八千步卒,又无寨墙相抗,如何能抗得住那一路奔袭而来的铁骑?怕是谁留下来谁都死吧。

    更何况,他们能缠得住这一支骑兵一个时辰吗?到时候便是放走一人,回到寿chūn,亦是个纵敌通敌的杀头死罪。

    这乐就,这是纯心要致他二人于死地也。

    “二位将军,此时正是表现汝二人之能,向皇帝陛下证明你们能力的时候。万望二位将军不要推辞。”

    瞧瞧人家乐就这话说的多漂亮,这时候,正是给你们表现机会的时候,你们一定要珍惜我给你们的这一个机会。

    可是,这是表现的机会吗?这是让他们送死的机会。

    王,郝二校尉,双双对视了一眼,却是都从对方心底里看到了那一丝丝淡淡的哀伤,是死灰sè的哀伤,此刻,他们的双眼,已经完全变得跟他们的脸sè一样,变得苍白而无力,若你细细看去,甚至还能在那眼角转到乐就身上的一瞬间,感觉得到一点点的愤怒。。。。与杀机。

    想来,他们已经是开始记恨上这乐就了。

    然而,或许,今天真的会是一个特别的rì子,甚至于特别到连这种送死的事情,亦是有人去争,愿意去顶替。

    就在这王,郝二个校尉,脸sè开始变得一片死灰之后,这时,却见得同进入大帐的另外四个校尉中,这时却有一人尽自向前走了两步,却见得这人,单膝而跪于地,对着乐就朗声道:“末将戚寄,愿领军以为我大军断后。”

    “戚将军?你可要考虑清楚了。”一旁的乐就却是大为奇怪的道。

    这戚寄平rì里也不像是个犯傻的人啊?可现在倒好,竟然要争着来领这送死的差事儿。再说这戚寄平rì里对乐就亦算是颇为上心,所以,此刻,乐就不由好心的提醒了他一句。

    却见得那戚寄对于乐就的关怀,却仿若是没有听见般,却是一脸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样子,决然道:“谢将军关怀,末将已想得明白,大军前行,总要有个断后的。末将在此愿立下军令状,拼死亦要阻得他一个时辰,只求将军能再与我五千兵马。”

    “好个戚寄,果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哈哈哈。。。有这种为主公尽忠的好事儿,你又怎么能忘了我这兄弟。”众人大惊,啥时候袁术家有这种忠肝义胆的好兄弟,好将军了,却见得这时,自那帐外掀起处,又走出一员大将来,却见来人,看也不看一旁那王,郝等校尉一眼,却是对那跪于地上的戚寄哈哈一阵大笑后,尽自走至乐就面前,亦是以单膝跨地,悭然道:“将军,末将秦翊亦愿立下军令状,随我这好兄弟,留下断后,只求将军亦能与我五千兵马。”

    好嘛,这求死的差事儿,竟然一个又一个人这般欢喜的跑了上来领。这倒让乐就大开眼见了,啥时候,咱家帐下部将里有这等忠心人物,这等只为兄弟义气而视死如归的人。

    “你二人果真愿意立下军令状,为我大军断后?”乐就不由大是奇怪的问道。

    要知道,凡是立下军令状的,若完成还好,若是完不成,便是让你逃了回去,亦是个杀头的罪。这便是军令状,这便是军规。

    却见得那戚寄,秦翊二人相视一眼,尔后二人,却是手把手把个对方搀扶起来,二人却是一阵哈哈大笑道:“只求将军能应允我二人的条件。”

    “好。。。我便允你二人一万二千大军,你看如何?”见得劝不动这二人,那乐就,亦只得咬咬牙,狠声的说给他们二人,一人六千大军。

    这却也是怪不得他乐就了,他乐就,看在平rì这二人相处的还算颇为小心的份上,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只是这二人却是不识抬举,铁了心的要去做这忠臣,然道,咱还要拦着他不让他去做这忠臣不成。

    “谢将军。。”等得接过虎符,戚寄,秦翊二人,却是欢天喜地的,自去点兵以作防守去了。

    看着戚寄,秦翊二将欢天喜地的离去后,乐就若有所思的看了这二人背景一眼,只是,这一时半会的,亦是想不出什么个名堂来。轻喝了声“走。。。”便当先出了大帐,出去自领着大军连夜便往寿chūn方向撤去了。

    今夜的月sè,却是格外的明亮,照在这地上,便是连百米之外,亦是能看得分明,借着这一份月sè,看向远处的地平线上,此刻,却正有那一大片的黑影,伴随着这如雷鸣般的马蹄声,此刻,却正疯涌着往这边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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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呃,章节名竟然错了。。真不该啊。。

第三一零回 威武张文远

    乐就,留下了一万二千步卒后,自己,却是早已经带着其它士卒,乘着月sè,又再一次匆匆起程,尽往寿chūn城而去。

    确说,大寨城楼上,此刻,那戚寄,秦翊二将,却正迎着夜风,静静地站于那一处城楼上,二人谈笑自若,哪有半分即将面对生列恐惧的样子,对城外那疯涌而来的黑sècháo流,确是看亦未多看一眼。

    “戚兄,今rì却是多亏你救我一命,来rì,秦某必有厚报。。。”此刻,在这月sè下,却见得那秦翊正自躬身向那戚寄深深的躬身行了一礼。

    却见得那戚寄,却是轻巧的一个闪身,躲过了秦翊的一礼。轻笑道:“秦兄,唉。。。秦兄大可不必如此,说来这要谢啊秦兄却是要好好的谢一下你自己,这事儿啊,却是与我无关。若是你自己不站出来,我亦是没有办法。”

    “若不是戚兄高明,吾亦是想不出此等安生保命之良策来,这救命之恩,秦某自记于心底便是。”

    此刻,若是那乐就在此,便一定能猜得出,这戚寄,秦翊二人,所图所为何事了。

    戚寄,秦翊二人却是要投降于来袭的张辽,要叛投于荆州的苏策去了。所以,此刻的他们自然是没有半点紧张的样子。

    说来这事儿也不能算是他们二人的错,至袁术称帝于寿chūn后,手下将士,大有离心离德早想着要叛出袁术之辈。

    而正巧这戚寄,秦翊二人便是这其中之一。

    只是他们早就随那乐就出兵来攻打柴桑,一直都是没找到个合适的投降机会,或者是说没有合适的筹码来投靠于苏策。

    他们此刻已经是将军,若是,就他们自己,光溜溜的直接来投奔苏策,不说会不会受到苏策重用,大概,撑死也不过个校尉之职。

    而现在呢,他们二人手上,现在却是掌着一定的筹码,就是他们二人手上那乐就拔给他们的那一万二千兵马。

    有了这一万二千大军作为进身礼,想来,那苏策,多少亦要给他们二人分派个将军当当的。

    这就是他们想要的结果。

    究其根本来说,却是戚寄,秦翊二人已经知道他们已经没有了再逃跑的机会了,其实他们很明白,若是他们亦随着那乐就一路往扬州方向逃跑,能不能在跑进扬州地界,而凑巧的碰上了自家来接应的大军不说,若要是,就这般被他张辽领着大军给追上了怎么办?

    到时候,怎么死的,他们都还不知道呢。

    所以,很明智的,也很果决的,该断则断。

    从乐就手上要得来兵马做为筹码,,该投降的,就投降。。。

    至于让他们扣下袁术帐下大将乐就以为晋身投靠之礼,先不说戚寄,秦诩二人能否在乐就大营中扣下乐就,就是在自家道义上也是过意不去的,毕竟,投降可以,但是要是还要扣下旧主一并而做为晋身礼的话,那就太过于小人了,不说苏策是否会不喜,便是戚寄,秦诩自己素来自称忠义之辈,也行不出此等小人行径。

    城楼上,此时,戚寄,秦翊二人相视一笑,却是很颇有些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此刻的他们,已经打算好了,投降于张辽,这已经是必须的了。

    只是,在这投降之前,他们二人,却需要多少的俄延些时间,这样一来,一则也处是为那乐就能多拖延得些时间,二则,自然也是要在这苏策帐下大将张辽面前展现下自己的能力,不至于免得到时候因为是降将的问题,而平白的让人看不起。

    可是,张辽是谁?试问,以张辽张文远之能,这天底下间,又有几个人会是他手上那一柄长刀的对手。

    他的勇武,比之张飞,关羽这一等人物可能是要差上一点,但相信,所差亦是无几。他同样是一位一流的高手。

    而张辽,更是一位不可多得的马上将军,他的果决,他的智能,在整个三国时代,在这将星璀璨如满天凡星般的大背景下,张辽,亦可以排得上有数的几名里面去。

    那戚寄,秦翊二人占着临时搭起来的大寨,想着要先挫一下张辽的锐气,也好给自己的投降不说找回些面子,但亦是要找些里子来。所以,此刻,他们却就这般站在那木搭而成的城楼上,神sè自若,嬉笑着看着远处那张辽引着骑兵疯涌而来。

    骑兵如何攻城?这在他们的常识里,骑兵是追逐突击战的好手,可却并不是攻城掠地的好兵种。

    在他们的常识里,有城墙,便不用怕骑兵的攻城。

    可是,此刻,相信戚寄,秦翊二人都已经忘记了一点,他们所在的这个大寨,却并不是真正的城墙,而只是一排排圆木以人力临时加固而成的木城墙。说难听点,就是一堆比较结实点的木栅栏。

    更何况,戚寄,秦翊二人却是忘记了,他们此刻所面对的敌人是谁。

    他们忘记了,他们此刻所面对的这一个男人,他有一个可止江东小儿夜啼的名字——张辽张文远。

    马身,已经出现在了城墙上那照耀的火光中,只是,此刻,那战马,却是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那当先一员大将,单手倒拖着一柄长刀,一马当先,借着明灭忽闪间的火光,细看去,却不正是那张辽又是何人。

    大片骑兵奔袭而来,在明明看到前方的城寨之时,然而,张辽确是并没有降下速度,反而更是再逐渐加大马力往寨门上冲来,

    “哈。。。。”正在戚寄,秦翊二人惊惧万分的盯着那当先一将之时。却见得那张辽,陡然间,却是突然吐起开声,一声大喝,双腿猛一磕马腹,微弓下身子,却是趴在马背上,好让那马儿更显得能跑得更快一点。

    “他要干什么?难道要拿那战马来撞寨门吗?”几乎是在瞬间,戚寄,秦翊二人的脑海里,却是突然飘过这般一个念头。

    只是,这结果,也不用他们再去猜测了,因为,结局,已经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

    好个张辽,却见得那张辽拍马疾驰而来,将将临近那木寨门时,却见得那张辽猛然间又是一声大喝,双手陡然伸直,死命一拉那马的缰绳。

    座下战马,受得张辽这一拉,却是吃痛之下,突然人立而起。

    借着这千钧重力的惯xìng,却见得那战马前面两条腾空而起的马脚,却是猛然间,就这般狠狠地踏在那木制的寨门上。

    “轰。。。”这一声巨响,只若三月里的惊雷般,只让在场的所有人,包括戚寄,秦翊,包括所有的士卒,只觉得在这一刻,他们的双耳内,已经再也没有了什么东西,只剩下了这如雷鸣般的轰然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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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最爱的张辽,张文远,文武双全的张文远,哈哈哈哈。。。话说每回玩三国志X,我选势力,都选吕布,因为有吕布,帐下就有张辽,只要培养个张辽,把张辽弄成太守位置上,几乎无条件的就统一全国了。。。张辽猛男啊。。。

    另外那啥,,话说那谁每天投两黑票来,兄台,你真是太不给力了,你要抹黑,麻烦你多投点啊,,每天才2票,还这么坚持地投一周了,到现在才14个黑票,这也太少了吧。。多投点哈,我不见意的。。

第三一一回 纳降

    这一刻,在所有人的眼中,却只有眼前那一位如魔神般的男人。

    这又是怎样的一个男人。

    此刻,在所有人的脑海里,有的除了惊骇以外还是惊骇。因为,他们已经实在完法再去寻找到一个合适的词能来形容他们这一刻的心情了。

    因为这一幕,实在是太让人震撼了。

    这一所大寨,虽名为大寨,可是,其实质上,亦只是乐就匆忙间,命士卒砍得来一截截圆木而围起来的城墙,所以,这城墙却并不是很厚实。

    在张辽这一式凶猛的撞击当中,那双马一踏之地又何止是千钧。区区这木质的寨门,却又如何能敌得住。

    却只听得轰然间的一声巨响。寨门,却就在这一瞬间,被生生的以巨力给撞了开来。

    “杀。。。。”没有过多的言语,只是,在这纷乱的战场上,有这一个字儿就已经够了。

    长刀,狠狠的往前一引,张辽,更是一马当先的向大寨内杀去。

    身后,早有并州狼骑,在听得张辽这一声爆喝后,原本已经有些降下来的马速,突然之间,却见得那马上的骑士,皆是狠狠一磕马腹,座下战马吃痛,齐齐一声长嘶,陡然加速度,随着张辽的身后,往大寨中冲去。

    城楼上,直到此刻,那戚寄,秦翊二人方才在张辽的那一声爆喝中,惊醒了过来。那戚寄连忙出声大喊道:“张将军。。。张辽将军。。。”

    手上,也不知道这戚寄是从何处寻得来一块白布儿,此刻,却正被那戚寄捏在手上,正一边大喊着,一边却又狠狠地挥舞着手上的白布块儿,指望着张辽能看到他手上这一投降的白布,也好停止再杀戮下去。

    “嗯。。。。”回过头来,看着城楼上那二员明显是大将的二人,张辽的双眼中,却在不经意间闪过一丝淡淡的迷茫。

    这城不才刚攻破嘛,怎么敌方大将就直接举白旗投降了呢?

    见得那当先冲杀而去的张辽,终于是注意到了自己的举动后,那戚寄不由大是兴奋的大喊道:“张辽将军莫要再打了,我二人愿降。。。。。”

    “左右听领,转鱼利之阵。。”

    鱼利之阵,形式鱼尾,却是与那雁尾阵差不多,只是攻防xìng上,对于骑兵,却更显得活动空间能够大一些。

    这便是张辽,便是那戚寄,秦翊二人说要降,可是张辽对于心中的防御,却并没有多少放松的。

    戚寄,秦翊二人相挟着自城楼处走了下来。直至张辽面前,二人方才拜倒于地道:“戚寄,(秦翊)领一万二千士卒,特来投效于张将军帐下,望张将军收留。”

    抬起一双jīng光四shè的双眸,此刻的张辽,却就这般怒视着眼前的二人。

    说实话,他非常的讨厌降将,这是因为张辽的忠义,更是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再转投他人的将军。若归根结底算起来,他也算是个降将。

    降将,说的体面点,那叫识时务,懂钻营。

    可若是说难听点的话,那就是个不忠不义之人,是软骨头。改投门户这种事情,本来就很容易为人所垢病的。

    所以,张辽讨厌降将,便是连眼前这二人,张辽,亦是发自内心的厌恶。只是,他知道,收降于眼前这二人,那也是一种必须,虽然,张辽的内心中,确实对这二人深恶痛绝的。

    “汝二人,能识这时务,早rì脱离那袁公路的掌控,却也是一种福份,以后,你二人便随着我吧。”冰冷的声音,却是不含有半分的声音。

    只是那戚寄,秦翊二人倒也不去见意这些,见得张辽答应了自己二人,还能随着这般一个猛将身后,同与他同生入死,建功立业,这又如何不让这二人高兴,当下,满口的应了一声,便待下去整军去了。

    对于戚寄,秦翊二人的开心,张辽,却是并没有高兴太多,只朗声道:“你二人,谁与我同去追那乐就。”

    很明显,张辽对于要杀乐就的心,仍然是没有死,只是因为这身后刚接收了戚寄,秦翊二人的一万二千余兵马,只是这一万二千余皆是步卒,非他骑卒所能比,若是拖得久了,怕是就要跑了乐就了。所以,这一万二千余步卒,是一定要留下来。

    只是这戚寄,秦翊二人新降,张辽又如何肯放心就这般把个大军给他们带着,所以这大军,却仍然需要他张辽他们自己去管着。

    如今,张辽手上大军又不能说分兵去守在这里。却只能出此下策,把他二人中带上一个在自己身边。

    所以,张辽此举,其中的意思,无非也就是是为了带上戚寄,秦翊二人中的任何一人,以好让留下来的那一个人,心中能有所顾忌。

    等到留下来的那个人,不再反之后,相信,随后赶上来的高顺和徐盛所领的大军,立刻就能接手这到营。

    到时候,自然也就皆大欢喜了。

    只是,张辽这边是皆大欢喜了,可是戚寄,秦翊二人这,却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的,谁也不敢答应这一句话来。

    你道是为何?

    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戚寄,秦翊二人当初在乐就处说好,是一人领六千兵马,同来守这大寨的。

    如今,二人归降于张辽。自然也是好事儿,可是,人心隔肚皮这种事情,却常有发生在左右。

    戚寄,秦翊二人同来降张辽,如今张辽若是带走了他们其中任何一个人,而留下那一个人,若是就这般自己整合了大军,在高顺他们还没到来之前,偷偷拔营开溜了怎么办?

    若是你问,那留下的人,好好的偷偷开溜干什么?还多带着六千人吗?

    其实,这却是太重要了,在这个乱世里,试问,兵马能不重要吗?如今,这强梁之辈,四地都是,你若带上一二万人马,随处立个山头,那便也是快活的一位山大王了。

    不管是苏策,还是袁术,这一会都不会有兴趣去追杀这样一个山大王的,他得了逍遥,可是另一个人,却因此而失了近身的筹码,投了苏策军,可能也就一光杆司令了。这你让那随着张辽走的那人,如何能放心?

    人心隔肚皮啊,戚寄,秦诩二人,别看刚才勾肩搭背称兄道弟的,到了这会,他们确是谁也不信谁了。

第三一二回 赔了大将又折兵

    “唉。。。”轻轻的叹息声,自张辽口出传出。此刻的张辽,双眉紧锁,却正一脸悲伤莫名地看着戚寄,秦翊二人。

    他讨厌这种尔谟我诈的样子,袍泽如兄弟,兄弟便是手足,若是连手足都无法相信,那你又该相信谁呢?你又能相信谁呢?或许,这种人,注定就是一个让人感到悲剧的人吧。

    或许,此刻的张辽,心目中,却还有着点点的高兴吧。

    这是为自己而感到高兴的,为自己能遇到像高顺这样的一位好大哥而高兴的。

    若是此刻,换成高顺与他张辽在这里的话,张辽,会毫不犹豫的,便把手上所有大军统统的交给高顺,而自已随着大军扬长而去。

    因为张辽知道,高顺,他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更是一个好兄弟。一个为了兄弟而可以舍弃自己的xìng命的人。这是一种兄弟情谊,这是一种叫做信任的东西。

    只是,很悲剧的是,显然戚寄,秦翊二人不是,他们还没有如张辽,高顺之间这种兄弟般的情谊。他们缺少彼此的信任。

    “戚兄,你且留下,我随张将军去。”听得张辽那没来由的叹息声,秦诩终于是咬了咬牙,深深地看了一眼戚寄后狠声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其实,他这也是在赌,戚寄这,谁也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在张辽大军走后,转眼间就跑得个没影儿。所以,此刻的秦诩,亦是唯有把这一身的荣华富贵都压在了张辽的身上。

    他希望能通过自己这种果断的表现,这种顾念兄弟之情的份上,到时候跟在张辽身边,能混得个好出生。

    “秦兄。。。。”话到一半,却又被收了回去,其实,戚寄的后半句话,却是很想说,秦兄留下,我去。。。可是,这话,到了嘴边,却又被戚寄给咽了回去。

    他同样的担心秦诩的人品,他们之间缺少必须的信任,而这种必须要把所有的一切筹码都放在秦诩身上的赌,显然,戚寄还没有那个胆量去试。

    “戚兄莫要再多言,若戚兄有义,你我仍然如兄弟,若戚兄心有所得,便当我还你一命,他rì,你我再见之时,不要刀兵相见才好。”

    秦诩这话说的倒也实在,如果你还念着这份交情,你我就仍然是兄弟,如果你不念这份交情了,那么今天在乐就手上借你的手救我一命的事,咱们就一笔勾销,到时候,再相见的时候,我们便是敌人了。

    轻舒了口气,秦诩却发现,把这话挑明了,心里头倒是又觉得舒坦了许多,也轻松了许多。

    若这戚寄真的就这般带着人马走了的话,咱不是还偷活下了一条命吗?只要有命在,跟着张辽,哪还怕没有建功立业的机会?

    其实,想通之后,你也会发现,很多事情,也不过如此尔尔。

    翻身上了战马,此刻的秦诩无事一身轻,倒是还有心情回过头来冲着戚寄露出个温暖的笑容来。

    “秦兄且去,我戚某亦是一顶天立地一男儿,必不负兄弟所托。”悭锵的声音,却是充满了果断和信心,仿佛,此刻在戚寄的心中,已经燃起一种叫做信任的激情。

    “驾。。。。”没有言语,没有回味,却见得那秦诩一声轻喝,双腿轻磕马腹,却就这般径自奔自张辽的身后。

    “诸军听令,摆一字长蛇阵,全军奔袭。。。。”炸雷般的声音,猛然间,自张辽口中响起,伴随着隆隆的马蹄声,却就这般凶猛的冲了出去。

    留下戚寄这边,一通收拾后,还没过得一会儿,那徐盛的大军,便就出现在了地平线上,他们亦是连夜的赶了过来,好在,来得还算及时,那戚寄也不知道是再走已无望,亦或者真的是为秦诩的兄弟情谊所感,这一次,却是没有再窝在大寨内,却就这般直接的举着个小白旗,奔了出来,投降于徐盛大军。

    一下子大军增加了这一万二千余人,徐盛可就没有张辽那种胆量,直接放胆让还没有完全归附的人,就这般在这野外的,待得与那戚寄交接了防务,交接了军中将令后,徐盛便也就这般带着大军,停了下来,以等后面的高顺大军的到来。

    因着高顺的大军,带着他那一群重甲士卒,却是哪里比得上徐盛领着的一堆轻甲步卒。所以此刻的高顺的陷阵营,却还不知道在后头有多远呢。

    戚寄这边,自归降了苏策后,自有徐盛给他安排处理大军,这且不去说他,只说张辽这,带着秦诩,领着二万余并州狼骑,就这般乘着夜sè,一路沿着乐就所走的路线追击了下去。

    以并州狼骑的脚程,何况与那乐就的步卒,也就前后脚走,如何又会追不上乐就的大军。

    沿路,偶尔总是能碰上一小队一小队乐就大军所掉队下来的士卒,好在张辽身边总算还跟着个秦诩这员原本袁术的降将,那一队队的士卒,见得是自家将军都已经降了别人,又见得张辽领着一队队的jīng锐铁骑,那呼啸而过的威风,只骇得他们是惊惧颤抖不已。

    这一支劲旅,不说其它,若是惹得这一般杀神们不痛快,直接拍马往自己身上碾过去,都不带用骑枪的,别说就他们这些溃散下来的一支支小队,便是一整大队的人马,也要被这马给碾碎喽。

    所以,他们也都很乖巧的,直接选择了投降于张辽,反正自家将军都已经投降了,咱一个小兵兵,还有啥好怕的。

    沿路没有战斗,反倒是让张辽又收了许多袁术的士卒,这倒也是个让人意外的事情,随手叫过一二队士卒,让他们三五骑看管住一大队的人马,压着他们往徐盛大寨里去,张辽这边却仍然是这般马不停蹄的一路追着乐就而去。

第三一三回 锋矢之利

    抬头看了看天sè,此时,已经是月过中天之时,又回过头来,打量着身后的大军,因为着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缘故,又打了一场大败战,士气全无,到得这一刻,能勉强保持住这个阵型,乐就心里就已经乐翻天了。

    看着士卒仍然在不断的掉队,是一整队一整队的减少的士卒,乐就心里头虽然有一些微的痛苦,可是相比起能保住命来,至少,这消失的一队队士卒,还是值得的。

    以张辽的骑兵脚程,一直到现在也没有追上他这一群步卒,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没错,那一队队落下来的士卒,却实是经得乐就同意并指派后,故意留下来的,乐就每隔一段距离,就让大军后队自动分离出一小队来,堵在路中间,等着张辽大军的到来。

    这样一来,让他们留下来,若是张辽不收降他们,反而是直接驱着大军杀戮而过。这样就一定会激起他们的反抗,到时候说不定花去的时候还会更长,还能消耗张辽的马力。

    而若是张辽不杀他们,收降了他们后,这也是要花去时间来安排的,乐就此刻,缺少的就是时间,若给他们足够的时候,他们便可以脱离张辽的追杀,早早的逃出生天去了。

    其实乐就的大军累,张辽的大军更累,马不比人,那马儿还得驮着个百八十斤的骑卒,还得驮着他们的武器装备,压在马身上,若是一匹好马便罢了,可是这是成建制的骑兵,自然不会谁都是上等的名马,可能普通的士卒们所骑乘的,也只是马场里的一些比较好一点的战马而已,耐力持久上,却是并不如何出众。

    经过这大半夜的追击,却早已经是没了力气。

    看了看天sè,又看了看远处那朦胧的前方,张辽不得不轻叹一声,让大军停了下来休息。

    张辽是一位出sè的统帅,更是一位出sè的骑兵统帅,他自随着吕布,接触过最多的自然也是战马,他太了解一匹普通战马的耐力度了。

    再追下去,怕是自己这并州狼骑就要出现自然损伤的现像了。

    而就现在的苏策来说,他少一匹战马,就等于是少了一个骑兵,你这又如何不让张辽心痛,因为苏策现在没有马场,他还没有属于自己的战马来源。战马死了,便没了。

    大伙儿,把个战马赶到了外围的一圈,就这样,就算是做成了个简单的防御体系,而后,所有的骑卒,却就这般窝在马圈里面休息。

    其实,也没什么好休息的,现在已经是月入中天,到了子夜时分,怕是睡不过一二个时辰,就又要爬起来,继续去追赶那乐就去了。

    且说,仿佛是有默契般的,张辽这边,亦是不得不停下大军来休息。以免战马出现损伤。而乐就那边见得身后追风还遥遥无期,遂也就下令大军停了下来休息,以待天明后再走,

    如此一来,直待第二rì,三更造饭,五更天便吹号而起,张辽早早就传下将令着诸军复又踏上战马,开始这一段追逐之战。

    乐就带的毕竟是步卒,虽然一路上来,是千方百计的想着各种各样的办法,以求能拖延住身后张辽的步伐,可是,显然,这效果并不是很大。

    大军不过行了半个多时辰,便听得身后复又响起那如雷鸣般的马蹄声。

    此时已是天sè大亮,视线也不比夜里,便是十里开外,双眼看去,也能让人依稀看得几分明朗的。

    “苦也。。。”只看得一眼,便就让乐就大喊出声,来的,却不是那张辽所领着的并州狼骑,又是何人。

    “结阵。。结圆阵。。。”凄厉的长嚎声,自乐就口中大喊而出,此时四周空旷如野,没有了半分的遮拦,想跑吧,两条腿又如何能与那四条腿的畜牲相比,除了结阵以相守之后,乐就真的再也无法想出其它办法来。

    “结锋矢阵,冲杀。。。。”若说一字长蛇阵,是骑兵赶路时最好的大阵,那么,做为突击阵型,无疑,锋矢阵是最合适的一个阵型了。

    锋矢阵,所摆出来的阵型,其实就是一个箭头的形状,而此刻,张辽,这位领军大将,这全威镇逍遥津的曹魏五子良将之首的张辽辽文远,就是这箭矢阵的箭头所在。

    两翼微微的张开,而中间,那一个突出来尖头,此刻,却已经化身成为一支锋利的箭簇,锋锐而又森冷无情。

    “杀。。。。”

    身后,一万余并州狼骑,亦是吐气开声,狠狠的一声暴喝,放开马速,却就这般,随着张辽,狠狠地向前方冲刺而去。

    战马,已经近入了他们最大加速度状态。

    所有的并州狼骑们,此刻的双眼中,已经充满了丝丝的血线,这不是因为睡眠不足而造成的肝火旺盛的现象,而是因为愤怒的,因为杀气。

    他们已经开始讨厌眼前那些让他们追了几乎一天一夜的步卒了,他们之间,已经需要再做一个了断,在这一刻,再与他们相遇,杀戮,便已经开始。

    “哈。。。。”雪亮的刀光,几乎是在瞬间,便充满在整个天地之间,映衬着这初生的朝阳,那一片森冷的刀光,却不在是那一片雪白,却仿佛是渡上了一层淡淡的七彩sè般,发出一缕缕明亮的七彩光芒。

    张辽的长刀,已经在这瞬间,完成了从抬起到劈落再到横扫的动作。

    “噗。。噗,。。噗。。。”连着数声的沉闷声音响起,这是利器割入血肉这中的声音。

    鲜血,瞬间喷shè而出,溅shè在张辽那一身轻甲之上,只让那原本还有些明亮的甲胄,此刻,却显现出一片腥红之sè。

    一刀,割破眼前四五人的咽喉。可是,刀,却并没有停止,马,亦没有停止。

    狠狠的,提着马儿,借着马的加速度,张辽,一步当先,便就这般撞入了那如林的步兵阵营中去。

    长刀暴闪而起。这一片雪亮的刀光,试问谁又有人能挡得住。

    乐就?或者是那王,郝二校尉?或者其它人?

    都不是。

    在这一刻,张辽便是杀神,借着马的冲撞之地,没有人能挡得住他的半分前进的脚步。

    身后,一众骑卒,亦随着张辽,踏着战马,狠狠地撞入了乐就的军阵之中。

    这是硬碰硬的搏杀,这是血与肉的相撞,没有半分可以取巧的地方。

    乐就的步卒,经过昨rì一天一夜的奔逃,而昨天夜里,更是只休息不到二个时辰,便又起来赶路,可是张辽的骑兵却不同,他们是骑着战马来追击的,马累,人却是相对来说要好得多。又经过昨夜二个来时辰的休息,个人体力jīng力上早已是恢复,而战马,这种动物,有这一点点时间让他们休息,那早已足够。

    此刻的乐就大军疲惫不堪,几乎已经是没有什么再战之力,而张辽所领的并州狼骑,本就是jīng锐,更何况,此刻的他们jīng力充沛,正是最巅峰的时期。

    这一比较,高下立判。乐就的败局,其实是早已决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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