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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狂生尔     血染三国txt下载     血染三国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二四回 忠义无双

    “文远。。。”看着眼前在突然之间泣血而长嚎的张辽,陈宫暗自羞愧难当,难道,我真的只是为了我的家族,才选择了吕布吗?选择了反对曹cāo?

    当初,陈宫乃是中牟县令,他陈家在东郡也算是举家大户,而陈宫,在整个兖州之地,就如那东郡的程昱一样亦是颇有名望之辈,

    在天下大乱之际,兖州诸多有志之士,亦是感觉到刘岔的能力不足以安定整个兖州,所以,在刘岔死后,当初的陈宫,就亲自代表了兖州世家而领曹cāo这个当时几乎没有什么势力,但确比之刘岔更有能力,更有名望的人来主持兖州。

    可是,曹cāo实在是太有能力了,再加上兖州里几乎大半以上的士人如程昱,如荀攸,荀彧叔侄,如钟繇等颖川一系的人物全部的投靠了曹cāo。

    这一下子确是使得整个兖州的世家们都变得极为的被动,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在鲍信这个兖州内唯一的掌兵宿将战死沙场之后,整个兖州之内的世家们在沉静了足足数年之久的时间后,终于是让他们找到了一个机会,一个颠倒曹cāo的机会。

    曹cāo征荆州失利了。

    这个时候,确是让整个兖州的世族们都看到了翻转曹cāo这个曾经的外援的希望,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们很是自然的又再一次的引进了一个有势力,有能力,但又没什么政治脑子的人物。吕布。

    应该说,整个兖州的世族们,他们所要找人兖州牧,其实根本就是要找一个傀儡而已。如那刘岔般,一个只占着大义名份,其它什么都不是的傀儡而已。

    可惜,曹cāo显然不是,而被兖州诸多世家们相中的吕布,虽然没有什么政治头脑,也有能力,更有些势力,也很好的让他们掌控了,可惜,碰上了枭雄一世的曹cāo,这就注定了他们的失败。

    此时,在这濮阳城外的官道上,当陈宫,看到了张辽这个北地汉子这满目血泪,忠义无双的一面,陈宫暗自羞愧。

    他曾经的理想呢?

    他曾经也有过的那份忠义之心呢?

    他的忠他的义他又在哪里?

    难道都已经被我遗忘掉了吗?

    此时的陈宫,已经是有些许的迷茫了

    然而,张辽却并没有听从陈宫的建议,直接引着并州狼骑退兵,而是就这么在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突然间翻身下马,就这般,单枪匹马的缓步向吕布的尸身走去。

    “主公。。。”一声悲呼,确见得又一将奔来越众而出,众人视之,确是那吕布帐下大将成廉又是何人。

    然而,张辽对于身后之事,确是置若罔闻,确只这般,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去。

    亦是不管边上那关羽,张飞,赵云等诸多大将在一边虎视眈眈。

    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已经缓慢的倒垂至地面,却是关羽正在蓄势,这是他发动拖刀斩的前奏。

    面对于张辽这等良将,而且不论张辽的个人武艺,还是其本身的领兵能力,那都早首屈一指的,如今与这等大将为敌,能够尽早除之,无疑是一件很好的事情。

    面对此时已经是变得有些麻木的张辽,关羽已经决定,在这一刻结束张辽的命运,免得夜长梦多,以滋生不必要的麻烦。

    “云长。。。”淡淡的声音,自耳边传来,却是刘备喝住了yù要动手的关羽。此刻的刘备双眼微闭,微仰着头,却有如神思状,遥望着远处的天空,嘴角间,只如无意识般的轻声道:“此等忠义之辈,吾不忍害之也。”

    此时的刘备,那一脸沉痛,悲苦的表情,在任何一个人看来,这绝对是伤感的,但若你细看的话,其实刘备那悲伤的眼神当中,确藏着深深地不甘心。

    张辽之勇,关羽知道,刘备自然也秀清楚。

    刘备,他本来就是以识人之明而名扬于外的。

    对于张辽,刘备他是很赞同于让关羽乘此时机而一刀给把张辽给杀了的。

    但是,当刘备的眼神扫过一站静静地站在一边的赵云时,刘备眼中那一抹遗憾确是变得更加的深沉上了几分。

    刘备相信,此时若是关羽出刀的话,张辽可能不会还手,但边上的赵云确一定是会帮张辽的。

    这一点,刘备坚信。

    赵云,乃是他好不容易才从公孙瓒处拉拢得来的绝世猛将,这了一个张辽,刘备显然舍不得就这般把个赵云给弃了,所以,在这种情况之下,刘备很是明智的让关羽不要动手。

    “大哥。。。”对于刘备,关羽和张飞,却是有着盲目的信服。

    紧紧的握住手上的刀柄,却又在冒然间,轻轻的松开了五指。

    战场上,在敌我数万将士的注视下,张辽,却就这么一步一步,沉重的走向吕布的尸首,虎目中,却正有点点血泪,顺颊而下。

    轰然间,一个昂藏大汉,却就有如推金山倒玉柱般,双膝沉重而有力的跪倒在地,一拜而不起,再拜以常思首。。。

    “将军。。。”身后,数万并州狼骑,不知什么时候,亦全都下马,随着张辽长跪于地而不起。

    这一声呼喊,凄凉而绝然,却不知道夹杂着多少悲伤,多少叹息。

    “主公。你且安心,张辽今rì在此立誓,有生之年,吾若不能手刃此獠,吾张辽必死于万箭穿心之下。。。”淡淡的喃呢,却就有如昨夜yīn风中的安魂曲,籍借着这一份轻柔却带着尖锐的誓言,以告慰着死者的英灵。

    吕布,你若泉下有知,亦应该敢到羞愧矣,汝一生狂傲自大,目中无人,有如此忠臣良将,汝却不知重用,到得最后,却是你最不信任的人,在你死后,为你收尸,免你暴尸于荒野,为野狗所争食,以让汝入土为安,汝魂尚能安息否?若有来世,汝吕布尚有何面目以见那雁门张文远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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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辽,陆逊,吕蒙,姜维,文鸯,这几个应该算是我最爱的人物了吧,呵呵。。。当然,其中张辽是我的最爱。。

第二二五回 关云长的杀机

    双目中,那冰冷的眼神,此刻,却就有如利剑般,冷冷的注视着远处那傲然端坐于赤兔马上的关羽。

    然而,也仅此而已,身子,缓缓的拜倒于地,双手轻托间,却把个吕布的无头尸首,就这么平托而起,却就这么缓步的往回走去。

    身后,早有士卒,拉过一辆马车来,轻轻的把吕布的尸首放在马车上。

    回过头来,再一次的淡然凝视着远处的关羽,却是深深地把那一张脸记在了心底,翻身,上马,护着吕布的无头尸首,却就这么缓慢的向青州方向退去。

    “张文远骁勇无双,兵法韬略更是无一不jīng,此诚为我大敌也,若今rì不除之,势必为我在祸矣。。。”看着张辽那冰冷的眼神,那冷漠的心,此刻的关羽,却无来由的感到了深深的寒意,更何况,以关羽对张辽的了解,自然是知道,张辽是位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将才,若有人能给张辽发展的平台,却还不知道这一条蛟龙能搅起多大的风浪呢。

    “云长不可。。。”却见得前头一直注视着张辽莫莫离去的刘备,回去头来,眼角的余光看了一眼仍然是一脸淡定的赵云,却在刹那间,回转过目光,淡然地对着关羽说道:“即便为敌,此等忠义无双之辈,吾亦不忍害之也,且就他离去才好,更何况,云长与那张辽曾经亦是多年好友。如今你已手刃其主,且让他为其主再尽最后一份忠心吧。”

    “刘公真宽厚仁意之主也。。”却是一旁的赵云见得刘备如此仁义,不由大是赞叹出声。

    听得赵云这一句由心的赞叹,刘备颌下一络长须自无风而动,双眼只若有神般,耀耀生辉,脸若古月,却更显仁义之像。

    对着赵云微微一笑,算作答复,只是,在刘备回过头来时,那眼角的点点寒芒,却是并没有被人给发现。

    他隐藏的很好,很深。

    深沉的就如那浩瀚的大海般,无所不容。古人常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可是如今,刘备却是肚里能容天下事耶。

    对于张辽,刘备又怎么会不知道他的可怕,就算刘备不是很了解张辽,可是他却很了解关羽,一个连关羽都这么死命的关注着的人,会是一个庸人吗?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张辽,绝对是一位天下无双的人物,因为他刘备太了解自己这位二弟了,关云长高傲一生,这天下间,能让他佩服的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

    吕布算是一位,刘备算是一位,曹cāo亦能算是一位,而在这佩服的人里面,无疑,还有着张辽的一个位置。

    “大哥。。。张文远此一去,必为大患也,今rì我三人全力诛其主,其必以恨我等入骨,若今rì不早除之,我等势必为其所害也。请大哥三思。。。”关羽满脸焦急地说道。

    因为他关羽太了解张辽了,当你彻底的了解张辽之后,你才会发现,张辽,他到底有多么的可怕。若张辽有着足够的舞台,这将又是一位如神一般的男子,一位比吕布还要恐怖十倍,百倍的人。

    因为吕布只是个有勇而无谋的匹夫,可是张辽却不是。

    若张辽为主,必为雄主也。

    “云长无须再多言,我自有分寸。”悠然间,双眼深深地看着远处,那渐行渐远的身影,刘备却是长叹了一口气。

    他刘备自然想把张辽留下来,但是,他不光看到了张辽,更看到了张辽身后那二万多的并州狼骑。

    并州骑兵,那可是能与西凉铁骑,幽州铁骑并驰名于大汉的名骑,刘备手下,却只有区区千余骑骑兵,其它全都是步卒,他如何敢去阻挡张辽的脚步,刘备又如何去自食这种恶果。

    刘备刚接手了徐州,徐州之地,那陶谦的两个儿子手上的势力也不小,而诸多徐州的世家们,在见识过了刘备的枭雄之姿后,亦是开始变得对刘备防备起来。

    其中最明显的当属那徐州的宿将曹豹,以及陈家的陈圭,陈登二人,这二人一个为广陵太守,一个为东海太守,而曹豹坐守望下邳,手握重兵,刘备对于徐州同样的不放心。

    此时的刘备,他同样的碰上了曹cāo的问题。

    世家的问题。

    世家想着要掌控整个州县,而枭雄一世的曹cāo,刘备他们,显然是不能如他们所愿的。所以,这种情况之下,其中的龌龊自然就产生了。

    而如今吕布已死,也算是完成了曹cāo的约定,刘备他还需要留着兵马去夺豫州之地,他不能把兵马无妄的牺牲在这种地方。

    张辽,是很可怕,可是,若等得刘备掌了徐州,掌了豫州,有兵,有将,有地盘,区区张辽他又能奈我何?

    轻摇了摇头,刘备轻叹了口气道:“走吧,我们且先回濮阳城。”言罢,刘备当先一拍座下马儿却是先向濮阳城跑去。

    现在,也是到了该去与曹cāo谈谈的时候了。

    且说张辽这边,却就这么一路往颖川方向走去,因为此刻的苏策大军就在颖川郡附近,张辽此刻,却是想着要先去与苏策大军汇合后,再做打算。

    一路护着吕布的尸首,及吕布的家眷,又着成廉在身后领着几千铁骑以为断后,以防曹cāo再从后追击而来。

    如此,行行得行行,直到第二rì,夜幕降临,月上柳梢之时,方才算是将将走至东郡的顿丘县。

    借着有些昏暗的夜sè,张辽打马便往城楼边上奔去,只待看过地势后,便连夜攻破这顿丘县,以暂时为安身之所。

    之所以张辽敢如此大胆的在奔跑了这么多路之后,却仍然要连夜攻城,却也是逼不得以,一则,却也是因为这天气逐渐热,吕布的尸首,已经停放了两天,却是急需要找个地方,先把吕布的尸首先处理一下,二则,却也是为了能寻个城池以备曹cāo后面的追兵。这三则嘛,当然也是欺曹cāo无兵可派在顿丘县这种小城。

    为了跟吕布斗,曹cāo几乎是把所有能带上的兵全部都带了过来,到如今,虽然在兖州外可能还有数股为数不多的兵马在游荡着,可是像顿丘这种小城,留守的兵马几乎是没有,所以张辽才敢如此大胆,在这种疲惫的情况下,亦敢去叫阵。

    然而,眼前所见,却让张辽大吃一惊,因为张辽却见得城楼上竖着的并不是曹字大旗,在那城楼上,飘飘扬扬的,却是一个大大的吕字。

    努力的擦了擦眼,张辽甚至于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这顿丘县何时为吕布所占去了?

    然而,不待,张辽反映过来,却见得那顿丘县处城门突然大开,从里面奔出数千兵丁来,又有隆隆马蹄声起,却见当先三员大将,引着数千铁骑随着急驰而出。

    “高顺?。。。。”却是张辽眼尖,一眼便认出了那当中一人,不是那高顺又是何人?

    “文远?你怎么会在这里?”闻得张辽叫唤,高顺急停了马,定睛看去,不是那张辽又是何人,他不由大是奇怪,张辽不是应该随主公在濮阳嘛,怎么会引着大军到这里来了。

    当初,高顺与曹xìng二人,乃是被吕布给派出来送吕布的女儿吕绮去荆州寻苏策和亲,并求苏策出兵以救援吕布的。

    只是,后来苏策虽然答应出兵以救援吕布,但大军确迟迟未动,苏策本人也总是寻着些由头来推脱了。

    高顺心急于濮阳城的安危,所以也就没有在荆州多呆,在把吕布的女儿送给了苏策,而苏策也答应出兵之后,高顺也就并着曹xìng二将领着诸多护着的铁骑回到了兖州而来。

    只是兖州之地,因着吕布的关系,如今整个兖州之地已经是战乱四起,诸多藏的深处的世家大族们,亦是乘着此时冒出了头来,乘着吕布吸引住了曹cāo的主力大军之时,而冒出来祸乱于整个兖州。

    曹cāo的兵力四处一分散后,虽然并不多,可是,这也给高顺造成了很大的困扰。

    所以,此时的高顺,才会就近寻得顿丘这个小城在这里安歇以养足了马力,准备着再一次冲近濮阳城去。

    因为此处离着濮阳也就一天多点的路程。若是快马奔去,大概也就大半天时间就能到了。

    可是,很让人意外的是,就在这里,确又让高顺见到了张辽,眼尖的高顺,甚至在张辽身后的大军中,看到了军师陈宫。但唯独没有看到那个骑着一匹赤红如火的如山身影。

    一种不祥的预感,正侵袭入高顺的脑海中。。。

第二二六回 忠义无双高公循

    “高顺,你这个叛徒。。。”不待高顺反映过来,却猛听得对面的张辽猛然一声大喝,长刀直立而起,拍马便往高顺杀去。

    “文远。。。。”

    “文远。。。。”

    数声急喝而出,然而,张辽却是听也不听一分,双目中,只有汩汩血泪顺颊而下,眼中,更是寒芒大胜,手中的长刀,去势却是更显得急躁几分。

    “呛。。。呛呛。。。”却是四般兵器相撞于一起,却是一旁随着高顺的曹xìng与另一员大汉,三人同出刀接住了张辽的这勇猛的一刀。

    他们太了解张辽的骁勇了,见得张辽这来势凶猛的一刀,高顺身后二人,却是不由自主的便挺刀而出,相助于高顺。

    即使如此,即便以他们三人,已经很高估了张辽的武艺,可是到得这一刻,却才真正知道,张辽的武艺,却是高出了他们太多太多。

    “曹xìng,主公如此善待于你,还不与我同擒下这叛逆之徒?”见得曹xìng,与那另一员大将合着高顺三人同时顶住了张辽的长刀,张辽不由大怒,长刀冷冷的指着曹xìng,怒喝出声。

    “张将军这是为何?高将军何时成了叛逆之徒了?”一旁的曹xìng却是对于张辽的话大是不解。然而,见得张辽此刻,虎目中,却仍然有滴滴血泪涌出,心内不由于咯噔的一沉,却是大有种不祥之感。

    “文远,莫要误会了公循。。。”悠然间,却听得至阵后传来一阵有些虚弱的声音。

    “军师。。。。”

    “军师。。。”

    此时出得阵来的不是那陈宫又是何人,此时年不过三十二三的陈宫,本来正是风华正貌,意气风发之时,然而,此刻的陈宫,丝丝白发,却夹杂在其两鬓角之间,脸若枯木,却是在一夜之间,只如大病了一场般,神思尽去,只若行尸走肉般,哪还有往rì里那种意气风发间,指点江山的智者形象。

    见得陈宫如此,不光高顺,曹xìng大吃一惊,便是连张辽,此刻亦是吃惊不小,这二rì,他张辽却是一直沉闷在吕布之死的仇恨当中,却是早已不知道了身后尚还有陈宫。

    今rì若不是陈宫出来,张辽或许仍然还想不起他来,只是这一刻见得陈宫一夜间变得如此模样,亦不由得大是痛惜。

    不祥的预感,高顺却感觉到更加的清晰,坐于马背上,高顺抬眼看像四顾,他却是在寻找那一抹最让他们熟悉的身影,那一匹赤红的马儿,那一个如天神般的身影。

    然而,这却是注定要让高顺失望了,因为,此刻,那一个如天神般的身影,已经失去了他那大好的头颅,却就这么安然的躺在那辆破旧的马车上。

    “主公在哪?文远,告诉我主公呢,他在哪?”焦急的声音,此刻,却尽显得高顺的心情。

    轻轻的侧过了半个马身,却是让开了线视线,身后,一众士卒亦自动把中间那一条线让了开来,却把个中间那辆马车给露了出来。

    一路上,为了赶路,甚至于连给吕布雕一个首极的时间都没有,更别说其它什么披麻戴孝了。

    此刻,吕布那高大的身影却就这么安然的躺在那辆已经有些破旧的马车内。无头的尸身,却尽显得那么的无助,那么的凄凉。

    “主公。。。”一声悲呼,满目苍桑,高顺,几乎是在不知所措间,翻滚着跌下了马来,然而,他却浑然不知,却就这么茫然间,一路跌跌撞撞的奔至吕布的尸首前。

    “主。。。公。。。。”这一声呼喊,凄凄惨惨切切,确又是怎样一个景相。

    “卟。。。”殷红的鲜红,却不知何时,自嘴角喷涌而出,然而,高顺,却仿若未知般,只以头撞那车辕,一下,一下。。。。一下。。。又一下。。。却是一下比一下重。

    深深哀痛,这是怎样的一个男儿。

    “痛哉明公,未将来迟一步,却不想这一步,已是天人永隔。”身后,不知什么时候,曹xìng,与那另一员大汉却是行得上来,也跪拜于地,三长叩身而不起,长嚎而嘶吼不断。

    三军士卒,亦有yīnyīn泣泣出声者,顿时,整片天空里,都充满着浓到散不去的yīn霾。

    “宣高,此非汝之罪也。”轻拍了拍那员壮汉的肩膀,却是陈宫自后走了上来,扶起已经有些人士不省的高顺,对着众士卒喝道:“扶张将军,高将军入城,三军挂孝,以为哀悼。”

    顿丘亦只不过只是个小县,自然是容不下数万的军马,陈宫,却是把个曹xìng,成廉二人留在了顿丘城外,让其二人立好了营寨,安排好了大军,再行入城。

    城内,张辽,高顺,曹xìng,成廉,藏霸,陈宫,王楷,许汜,等文武大将,早已在吕布灵前哭倒于地。

    三军稿素,皆披麻戴孝而起。

    “奉先公。。。”正这时,忽闻门外蹄声大作,有悲呼声,自远而来。

    堂前,张辽,高顺,诸将皆起身以迎了出去,却见得来的不是那苏策又是何人。

    门外,苏策,徐庶,典韦三人,极驰马而至,却见得此时的苏策,徐庶,典韦三人,满身血污,披头散发间,那一身甲胄亦是未曾卸去,却都是有些破破烂烂的样子。

    “无耻之徒,你还有何面目来见我主耶。。”见得苏策三人现在才来,一边的曹xìng不由大怒出声。

    曹xìng跟高顺二人是送吕布女儿去荆州的,在颖阳才与苏策分的手,高顺,曹xìng二人,却是经颖yīn,走的是河内路线,实则是若要走兖州路,就需要经过陈留,而那陈留可是曹cāo大营所在,高顺他们就这点兵马,自然是不敢走陈留路线的,所以,他们只得走河内路线,转至冀州过大河以入白马,尔后折向白马以西,去抄曹cāo军夏侯渊部的后路的。只是后来/经过冀州yīn安县时,却是碰上了应吕布之邀而来的藏霸军,所以他们也就一并邀请藏霸同去助吕布一臂之力。

    所以高顺,曹xìng二人才算来晚了一步,可是苏策在颖阳与曹xìng,高顺二人分开后,走的确是绕豫州而走陈郡,沛国路线的,双方自然走差了。

第二二七回 回荆州

    说来也是苏策不够厚道,你说人家高顺走司隶,河内,绕道冀州过大河而入白马,这都绕了个大圈,现在都回到了东郡这了,这苏策到现在才来,这不是故意拖沓嘛,更何况,这苏策拖沓的结果,却是吕布已经因为兵力不敌而被害,你说这曹xìng又如何不怒。

    “嗯。。。。!”侧手边,典韦怒视着曹xìng,杀机隐现,显然,对于曹xìng如此辱骂自己的主公,却是已经激起了典韦的杀心,若这曹xìng再不识相,他不见意直接就在这灵堂前解决了他。

    “曹将军误会了。。。。”见得双方箭拔驽张的,一旁的徐庶赶紧上得前来打个圆场,劝解开来,只听得堂前徐庶朗声道:“诸位将军,却是多有误会我家主公了,非是我家主公拖沓不来,而是我们皆中了曹cāo之计矣。”

    “我大军,自颖阳与高将军,曹将军二位将军分开后,我主急人之所急,知吕公有危难,连下去信往荆州催促粮草,第三rì,我大军便开拔,前往豫州,准备绕过陈郡走近路走陈郡,沛国路线直插山阳郡,也好解去濮阳南面之围。”

    “然而,至梁国之时,我大军却中了那曹cāo诡计,也不知道那曹cāo许了豫州刘辟,龚都之辈怎样的好处,那一帮小辈,分成数股贼寇,rì夜不停,袭我大军之后,扰我大军之行程,断我军之粮道,几乎无所不用其极,我大军一rì行程不过三五十里路,我大军可谓是苦不堪言。”

    “他们占着地利,若我引大军设伏,回击,他们便遁得一个不剩,如此种种,烦不胜烦。”

    “待我大军,好不容易走出豫州地界,入得山阳郡时,这种情况才稍微好一点点,只是那曹cāo早有此算计,在山阳郡,早让其手下大将吕虔,领着数股大军,一路阻拦。”

    “我家主公,引大军五万,一路衣不解甲,一路拼杀,至昨rì,我大军十层已是去了五六层矣。”

    “我想高将军,曹将军,亦应是碰上这种情况了吧,只不知拦着二位将军的却是哪一位?”却是徐庶突然之间回过头来向一旁的曹xìng,高顺二人问去。

    显然,徐庶说话的艺术成功地转移了所有人的仇恨点。

    若觉得我骗你们,那你们问问你们自家的大军,看看他们是个什么情况。

    而此时曹xìng,高顺二人相互看了一眼,见得周遭不管是苏策这边的,还是张辽,陈宫等人,都在看着他们,曹xìng大是郁闷的闷声道:“拦着我的是一个叫梁习的家伙,情况亦与徐将军说的差不多,一路设卡阻拦,无所不用其极,其为只拖延我大军行程,至昨rì,到这顿丘县外,那梁习方才引军退往他处。”

    “唉,好一个曹孟德,我们却都中了他的缓兵之计矣。苏荆州情高义重,我代我主奉先谢过苏荆州了。”文弱的声音,此刻,听得来,却让人有着一种别样的揪心,一直静立于一旁的陈宫,此刻,却在张辽的搀扶下,方才勉强站直了身子。

    显然,对于吕布的死去,对于自己心中那一份信念的轰然倒塌,所给予的打击,实在是有点太大了。

    陈宫,这位却是怎样的一个男人,他陈宫,本如天之娇子般,智略无双,亦是三国里的一国士也,当初,他不耻曹cāo为人,本不愿把心中所学卖与曹cāo,只是奈何他本兖州人士,家族皆在兖州受得曹cāo管制,遂才不情不愿的以为东郡太守。

    后来,曹cāo领兵攻打荆州,而兖州内诸世家,有不服曹cāo者,联合起兵,准备把曹cāo赶出兖州。

    他陈家,亦是兖州世家,受于无奈,只得参和而入,伙同着张邈,便背了整个濮阳,送与吕布。

    他本以为,以吕布之勇,再加上自己之智,有这兖州为基业,占尽天时,地利,人和,这天下间,亦可去得的。

    只是,他错了,错得太多,太大,吕布,太狂妄,太自大,非明主也。

    然而,他陈宫既然选择了吕布,自然就会把一生的心血都投入其中,尽心尽力的去辅佐于吕布。

    直到吕布死去,或者,他陈宫死去。

    如今苏策与张辽他们之间的误会既然已经解除,自然是无需再多言,张辽,高顺等人把个灵堂前让开,苏策,徐庶,典韦三人,整束衣甲,拜倒于堂前。

    所谓死者为大,这一拜,不管有多少出自于真心,就算是为了做样子给张辽,高顺等吕布的一众大小将佐看,苏策这一拜亦是需要做的坚定而沉重。

    三拜而起,待得上过香,又着人用木头雕了个吕布的首极,算是给吕布凑了个全尸,自让吕布入土为安。

    本来按苏策的意思,是想把吕布的尸首带回荆州去安葬的,只是却让苏策碰上张辽那一丝冰冷的眼神,苏策很明智的没有选择开口。

    显然,张辽内心的恨,与他的誓言一样,在他还没有踏平兖州,还没有杀掉那个红脸的关云长之时,他的誓言,将会与他的恨一样,永远都留在这兖州之地。

    此处,毕竟还是兖州地界,苏策大军又被打残了一些,而张辽带来的二万多并州狼骑,以及一些东郡的步卒,此刻,因为失去了主公,早已是士气全无,战力大减,只余了个空架子,不能再战矣。

    而高顺,藏霸所领的那一支军马,却也跟苏策的情况差不多,他们也是昨rì才刚到这顿丘县,一路行来,人马亦是早已疲惫不堪。

    此时,若是曹cāo着一员大将,领一军来攻的话,苏策与张辽他们的大军必将大败而归。

    所以,在陈宫与徐庶这二员智者的商议下,只让大军先行修整一夜,明rì,便转而回荆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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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包是会有地,馒头加稀饭也是会有地,如今张辽,高顺,陈宫等一众大将亦是会有地,所以,兄弟们,挺起来,为了俺们地张辽兄,,,挺起来。。

第二二八回 盘点

    如今吕布以死,以吕布为主的张辽,高顺,陈宫等诸多吕系大将们,因着吕布本身并没有地盘,而如今兵败如山倒,又怕身后曹cāo领大军追来,所以,他们只得跟随了苏策,以退守荆州先。

    毕竟,若是去了荆州,多少亦是能够让他们有些安生立命的地方,至少,在荆州,他们还有个吕布的女儿吕绮,而吕绮,乃是苏策未过门的妻妾,这多少也算是一层裙带关系了。所以,在陈宫的建议再加上徐庶的劝导,以及苏策殷勤的邀请后,张辽,高顺等人终是勉强答应了先随苏策去荆州。

    而这一趟兖州之行,却也让苏策大大的挣了个满怀,张辽,高顺,曹xìng,成廉,臧霸,陈宫,张邈,王楷,许汜,数员大将,数员内政都不错的人才,其它如赵庶,李邹,哪一个在兖州内都算得上是小有名气的人物,此刻,却全都答应,只要苏策能为吕布报仇,皆愿投入苏策帐下。

    对于这种有如空头支票的事情,苏策自然是大大的大方,当下是满口答应下来。诸人皆按着礼仪,拜了主公后,倒也显得是亲密了一些。

    当然,这一场兖州之行,最最让苏策在意的,当然是张辽带来的那二万五千多的并州狼骑。以及臧霸所留下来的,一众黄巾jīng锐。

    我们且先说臧霸,臧霸自去年与曹cāo大战了一场,后来不敌曹cāo,而败退入泰山,重新做山贼,本来有着上百万的大军,却是被曹cāo,苏策二人连手给瓜分掉,而被臧霸带着逃出来的那一伙黄巾兵,也算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了。

    他本就恨曹cāo与苏策,所以此次兖州叛乱,臧霸才会应高顺之邀,引大军出得泰山郡以助吕布,只是没想到吕布败退的如此之快,还不待臧霸入得东郡,吕布确已经是为刘备与曹cāo联军所败,事情而到了现在这种地步。

    在经过陈宫,张辽,高顺,徐庶等人的劝说,再加上苏策自己亦是放下架子,亲自诚心邀请,臧霸才算答应投入苏策帐下。

    如此一来,臧霸原本在兖州被曹cāo打得大败而归往泰山后,所剩余下来的五万多黄巾jīng锐,再加上张辽的二万五千多并州狼骑,以及原东郡诸多世家们拼凑出来给吕布及吕布自己招买的一万多兖州郡兵。

    这一合起来,一下子却又让苏策得了近十万的人马。

    苏策大喜之余,却又不得大是忧愁,这荆州内,苏策自己亦是招收了约有三十来万的兵马,后来又突然加入了张济他们数万的西凉铁骑,就算荆州再富有,在粮草上也已经是就有些吃紧,如今,这突然之间又加入了吕布手下这近十万的兵马,这确是让苏策即喜之余,又是大感忧愁起来。

    只是,有兵马的加入,何况还是这等jīng锐的兵马,苏策绝对不会因咽而废食,因缺粮而就不收兵马的。

    相反,苏策就算是去买,也会去满大汉朝的去买粮的。

    且说苏策这边,急急忙忙的来了趟兖州,到得头来,却是欢欢喜喜地带着十余万大军,并十数员猛将良臣回了荆州,这一趟兖州之行,可谓是大获丰收矣。

    待得苏策回到老巢荆州,与那吕布的女儿完了婚后,这吕家一众大小将佐便也算是正式的入了苏策帐下,从此,姑爷,姥爷的,也就算是一家人了。

    至少,对于张辽,高顺他们这一辈忠义之人来说,这,也勉强能算是一个给自己找得来的借口了。

    只是,让吕布的女人嫁与苏策为妾,这一点,却是让张辽,高顺这一帮的吕家将领多少有些微辞。

    本来,按着苏策的意思,吕布的女儿,应该是与黄月英一起,定为平妻的,毕竟,人家黄承彦的女儿,却是先嫁给了苏策,而且,到如今,已经有了一个孩子。

    只是后来的徐庶,韩嵩等人,却是坚决的反对,只因为按古训,黄承彦之女乃是发妻,自当为正式,再则,黄承彦本身亦是荆襄名门,他的女儿,自然是要为正妻的。

    这倒也就算了,人家吕布的女儿,吕绮好歹也是将门之后,只是奈何吕布的名声实在是不太好听,若不是为着吕布他遗下来的那十余万jīng锐兵马,以及那数员大将。估计,韩嵩,徐庶他们是理也不会去理他们的。

    毕竟,人都是自私的,多担一个事儿,就要多担一份责任。在这么一个年代里,这担的事儿,一不小心,可能就会身死灯灭,家破人亡的下场。

    就好比,此时的苏策,虽然看着满心欢喜的接收了吕布的十数万兵马,可是,同样的,张辽他们要为吕布报仇,他们要杀曹cāo,要杀刘备,那么,做为现在的主公,你出也是不出兵?

    其实,这是一个完全没有那必要去追索的答案,因为答案早已经肯定。

    再者说来,如今苏策帐下,也就一个荆襄系和淮南系以及一些外来的中间派三个派系的人马,淮南系的,乃是以鲁肃,刘晔二人为首的一派,只是他们在苏策帐下的势力上比较单薄而已,好在鲁肃与刘晔二人乃是最早投入苏策帐下的智士,而他们手中也是有着很大的权力,而因着他们二人投入苏策帐下最早,苏策对于他们的信任也是最高,所以荆襄一系的人,对于鲁肃,刘晔二人也是没有什么办法。

    而相反,反观荆襄一系里的人马,确是多了许多,其中又以徐庶,黄忠,邓芝,董和,来敏五人为首,而最主要的是,军中一系列的大将们,几乎都是荆州一系的人马,毕竟苏策如今是扎根于荆州,荆州一系的人马多些也无可厚非。

    只是,多到如此程度,若不是苏策对于黄忠够放心,怕是以黄忠的能力,如今也不可能如此如鱼得水般快活了。

    毕竟,黄忠本身的能力实在是太强了,任是谁碰上手下这等强势的人物,其手中又是有兵有钱有粮又有人脉,又是深得军心,换成任何一个主公来,也不可能如苏策这般信任于黄忠的。

    所谓的功高震主,任是谁都会害怕的。

    但好在苏策不会,数千年的文化思想积淀,这一种思想,并不是一时半会就可以让苏策去改变的。

    而如今当陈宫,张辽他们的加入,他们不管插足于哪一派,哪一派都将实力大增,毕竟陈宫,张辽他们这一派人马,实力上是足够强大的。

    当然,若是他们再加入以贾诩,张济,于禁三人为首的中间派的话,那就更会让徐庶他们势力失衡了。

    因为以贾诩,张济这个中间派里,武有张济,张绣,于禁,文有贾诩,以及其它如杜袭,越俨等一系列因避战乱而躲身于荆州的一些寒门子弟,再加上张济手上那数万的兵马,这一股力量,已经足够与荆州徐庶,黄忠一系人马叫板,若是再让张辽他们加入这一股中间势力,那对于整个荆州来说都是不可忽视的一个重大问题。

    所以,让张辽他们投入于鲁肃,刘晔二人的淮南派,无疑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二九回 议荆南

    兴平元年夏五月,公元一九四年夏,苏策娶吕布之女吕绮以为妾室,又大肆的分封诸有功将领。

    如今苏策帐下在张辽,陈宫等人的加入之后,文武亦算是盛极于一时。

    光军师就有鲁肃,刘晔,徐庶,贾诩,陈宫五位,而内政之上,暂由邓芝首领,其下有董和,来敏这两员最早跟随于苏策身边的老臣,以及韩嵩,刘先,殷观,邓羲这数位原荆州牧王叡帐下的文臣,以及如杜袭,赵俨,繁钦,王粲,刘廙,和洽,毛玠,张范,张承,徐奕,司马芝,陈震,刘邕,张存等这些个因战乱而避地于荆州的寒门子弟,再加上荆襄本土士族当中,如襄阳向家的向朗,马家的马玄,马康,马津三兄弟,当然,再过个几年,这马家三兄弟里他家四弟马良出来后,那就是真的国士级的内政人物了。

    其它如荆南廖家的廖立,南阳陈家的陈震,襄阳杨家的杨仪,这些个小家族们在荆襄原本的大姓蔡家和蒯家被苏策赶走了之后,这些个小家庭就犹如雨后chūn笋般的冒了出来。

    当然,不可否认的是,这些个小家族当中,也确实有不可多得的大才。

    如马家的马良,廖家的廖立,陈家的陈震,杨家的杨仪,以及已经投靠了苏策但还未有人出仕的荆南蒋家的蒋琬,刘家的刘巴等等。

    荆南之才,名重于天下,只是他们现在有的还在外游学未归,有的亦是因着学业未满,但总的来说,在文臣方面,苏策已经算是基本的齐了。

    而就武将方面来说,在以黄忠为首的荆州一系里,首先,就是黄忠的三个徒弟,文聘,李严以及大将魏延,再就是当初被黄忠放过一条命的现荆州水师都督张允,再加上个黄忠新收的太史慈。

    而其它如张绣,张济,于禁,典韦,沙摩柯,刑道荣,苏飞,李通,这些个大将,就算是苏策帐下的直系将领,这些大将全部都是苏策自己收伏的大将,他们也是坚定的站在苏策这一边的大将,应该算是中间派了。

    至于荆襄里的本土大将除了霍峻,辅匡等有数的几个小将外,几乎是没有什么将才的,毕竟荆州文风鼎盛,想要找一个大将,还真的有些困难。

    而剩下的,也就只有如张辽,高顺,曹xìng,成廉,臧霸等数员原本吕布手下的大将。

    所以,如今的苏策帐下,暂时应该说是文臣更盛于武将的。

    一则,当然是因着荆襄之地文风鼎盛,武将甚少,二则,也是因着武将不比文臣,文臣怕战乱,所以他们才会四处寻找安身立命之地以躲避战乱,所以苏策帐下才会有泰半以上如杜袭,司马芝这等外系文臣,而武将则不同,武将本身就是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的,哪里有战事,他们就会往哪里凑,前线大战,他们又如何会往后方逃去以避乱?

    所以,到得如今,苏策这帐下文臣多于大将的局面倒也是没有什么奇怪的。

    如今,苏策乘着自己大婚之际,招荆襄诸文武同聚于一堂,如此也算是这荆襄里的一件盛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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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厢堂,凉亭内,苏策边上徐庶,刘晔,鲁肃,贾诩,陈宫这荆襄里的五大军师赫然在列,而荆襄里头号大将黄忠,及水师都督张允二人,确是不得不出场的人物。

    再加上新近来的张辽,以及总管节制于荆南诸路兵马的于禁,及坐守南阳的张济,张绣叔侄二人,以及有幸被苏策点名而叫来的大将太史慈,及小将魏延,文聘,李严三人,以及荆南五溪蛮的代表大将沙摩柯,林林总总差不多十六七个人,此刻,齐齐会聚于一堂,确正在商议着一个问题。

    一个让苏策觉得很奇怪的问题。

    到得现在,这都数个月过去了,为何在那荆南之地的张羡旧部竟然还活的好好的,他们竟然还在荆南之地活蹦乱跳的满荆南的跑?

    这一个问题,由不得不让苏策头疼不已。

    在苏策看来,那张羡旧部,由他那儿子张泽所领导的诸多宗贼旧部,甚至于还不如那袁术给苏策带来的威胁来的大。

    可是如今呢,袁术大军,甚至于都不出半个月,就被黄忠带兵给赶出了荆南,可是,那比之袁术大军更为不如的张羡旧部到得如今竟然还没有剿灭掉,甚至于感觉还有一种越来越狼狈的趋势,这不得不让苏策在大感惊奇之余,亦不得不寻得诸多军师们商讨商讨这张羡旧部该如何个处理法。

    “荆南之事,诸公可有何想法?”如今借着苏策自己大婚的机会,而把诸多大将们招集了回来,苏策自然也是要问问他们的意见的。

    “荆南张泽所部,乃癫痫小疾尔,黄将军之所以留着张泽之部不肯杀尽,只是尽力驱逐,确非不能杀,乃是不可杀也。”一直以来,都与黄忠同呆在荆南的鲁肃此时开口道。

    “哦?这是为何?”对于鲁肃的话,苏策一时间确是有些想不太明白了,张泽所部,虽然危害不大,但是有着这般一部叛贼在荆南之地,总归是对于荆南的民心有所影响的。

    荆南之地,乃是苏策发源之地,苏策自然是多有关照的。

    “不杀张泽,只为驱赶,乃为交州尔。”鲁肃轻笑道:“东征江东,交州之议,早在去年就有提及,但一直以来,我荆州战事频繁,却难有抽出时机以征江东,交州二地,而如今江东已是为那孙坚之子占尽大半,州牧刘繇接连败退,余者如严白虎,王朗之辈,更非那小霸王孙策的对手,以肃观之,江东之地,三年内,必尽归孙氏所有,此时我大军若再入江东,显然已是不合适,而唯有东征交州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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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零回 祸水东引伐交州

    应该说,至讨董之后,荆襄苏策一系的人马就已经有准备着要去征讨江东或者是交州的了,只是,当时苏策亦是刚占下整个荆州之地,内要稳定荆州局势,而对外,又要驱赶袁术这头坐守南阳郡的狼。

    所谓yù攘外,必先安内,在这种情况之下,苏策自然是不可能再尽起大军去征讨交州的,而只能是选择去先把袁术给赶出南阳去,好让自己的势力得以尽占了整个荆州。

    袁术被赶走了,经得数个月的调整,在徐庶,刘晔,鲁肃他们的共同努力之下,整个荆州之地也差不多是被苏策给稳定了下来,兵jīng粮足,正准备着要发兵以攻打江东的时候,兖州的刘岔确突然之间死于乱军之中,而曹cāo又被陈宫,张邈他们给引入了兖州去了。

    为了减缓新得兖州的曹cāo那可能急剧增长的势力,苏策不得不在荆州稍显安定之后而选择出兵兖州,明着是帮曹cāo分担压力,共同剿贼,实则确是苏策领着大军去兖州之地收拢黄巾士卒及人口,以减少投降于曹cāo的兵力及人口和势力。

    因为,在苏策的眼中,这些所谓的百万黄巾军,对于曹cāo来说,那就是去送人口送功绩去的,完全就没有半点实际作用。所以,苏策不得不去兖州在曹cāo手中夺食。

    好在这一步算计,苏策又走对了。

    苏策领着诸多大将们,去了一趟兖州之地,不光让苏策得到了如于禁,典韦这等良将,更是让苏策得到了几十万的人口基数及十数万的jīng锐兵马。

    苏策这一手,足足是让曹cāo少得了近半的人口基数和兵员,原本可以炼出三十余万的青州兵,被苏策这一手偷去,而让曹cāo只能勉强能够训练出十来万兵马来。

    这前后的差距,足以让曹cāo对苏策恨之入骨了。

    而就在苏策大获丰收,在荆州之地慢慢的消化这一道突然从曹cāo手中抢得来的大餐之时,曹cāo却又再一次悍然出兵,以战代练,一月余,连下徐州三十六城,百战jīng兵,只此一月时间,就被曹cāo炼成矣。

    尔后,在包括苏策再内的所有诸侯怵不及防的时候,曹cāo,再一次悍然动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所有人还没有反映过来之前,尽得了整个司隶三辅之地,虽然曹cāo没有得到什么兵马,更是又为苏策做了一次嫁衣,但不可否认的是,此时的曹cāo,其势力已经是盛极于一时矣。

    在这种情况之下,曹cāo亦是感受到了荆州苏策势力接二连三的膨胀,所以,曹cāo不得不选择出兵以击荆州之地。

    不说能否打下荆州吧,但是能够让荆州元气大伤,这是肯定的。

    若不是兖州诸世家们引吕布而入主兖州的话,怕是整个荆北之地,包括南阳郡,江夏郡这几个郡县都将会尽归了曹cāo所有了。

    但好在,曹cāo,他被吕布逼得不得不退回了兖州之地。

    为了救援吕布,更为了加大吕布对于曹cāo的干扰,苏策亦是选择了出兵以接应于吕布,如此一来,直至吕布败亡,曹cāo为了整肃兖州之地,而不得不停止对外战争的时候,苏策,他方才有时间,能够走出这攻打交州这一步。

    而如今,攻打交州的时机,亦已经是成熟了。

    只听亭中鲁肃朗声道:“张泽所部,如今兵不过三五百人,若要灭之,一支偏师足矣。然肃与黄将军商议后,觉得应该把这张泽连同他那数百兵丁,尽赶往交州之地,而我大军则摆出追赶张泽所部之势,此为明处,以求能吸引整个交州目光,而暗地里则令派大将领马步军五万余人,乘隙攻入交州之地,如此,待得那交州之士反映过来之时,我大军必然已经是攻克了苍悟郡,而让我大军有了一处栖身之地矣,此谓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

    “哦。。。”苏策细细地沉思着,鲁肃此计,倒不失为一条好计也。

    表面上,以大军无力追剿张泽所部而放任自流,只能把这张泽所部驱逐出荆州门外,以麻痹于交州刺史士燮,而暗地里,苏策大军则以迅雷之势而以绝大之力,力夺交州重镇苍悟郡。

    “此计不足以为谋也。”正自苏策沉思之间,这时,确见得边上那已经半白了头发的陈宫开口道:“子敬此计,所谋者无非是仗着交州无智谋之士可以识破这计尔,若交州有智谋之士以识破之,敢问主公,又有何对策可言?”

    陈宫的刚直,在此刻,便是因着这计乃是苏策身边的老人鲁肃所说,陈宫亦是敢直接提了出来。

    应该说,陈宫的xìng格跟那袁绍帐下的田丰倒是有些相似,都是这等刚而犯上,宁直不弯的xìng格。

    不管对方是谁,在他们眼里,错就是错,对就是对,没有其它。

    所以,此时,陈宫很是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见得诸人皆是不语,陈宫确是接着反问道:“何况,子敬欺那交州无能人识不得此计,难道江东孙策处亦无能人吗?”

    “江东之地,与我荆州比邻而居,若交州为我荆州所攻破,则江东势如孤城矣,至时我大军从交州,荆南二地同时进兵,江东之地,又如何能挡之?所以,江东孙策势必会在现在保住交州,至少,在孙策他吞并整个江东之前,孙策一定会竭力保证交州不会为我等所有也。如此,如之奈何?”

    “我有一言,诸公试听之。”见得苏策把个眼光扫了过来,贾诩确是不得不轻咳了一声方才道:“诸公何不以声东而击西之计,蛮天过海而不给江东反映过来的机会,直击交州矣?”

    在场诸人,闻此计,一时间皆是哑然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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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暂时来说,贾文和的首席军师地位,那是无可动摇的,在庞统,诸葛亮这两个荆襄的妖孽没有来之前,贾文和他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

    当然,就算庞统,诸葛亮二人来了,贾文和之智,亦是与他们二人在伯仲之间的。这就是小生我的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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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三一回 声东以击西

    或许是因着贾诩在董卓身边时间呆滞得太长,而已经看破了这些所谓的枭雄们的嘴脸了吧,所以,在贾诩与那张济一起来到了荆州投靠于苏策之后,在苏策帐下,每次议事,几乎都是不发一言的。

    就好似人们常说的少做少错,多说多错的态度,贾诩在苏策帐下,几乎都是抱着明哲保身的想法,在苏策帐下有徐庶,刘晔,鲁肃这等天下里一等一的军师中,贾诩,几乎是成为了最不起眼的一个,也是最容易让人忽视的一个。

    而今天这一场议,确是苏策以目视贾诩,而逼得贾诩出计的。

    对于贾诩之谋,苏策内心之中自然是有个底的。

    应该说,在场之中,不论是刘晔,徐庶,亦或者是鲁肃,他们在论对人心的把握上,相比于贾诩,绝对是差的不止一筹的。

    贾诩,他对于人xìng的把握,已经是到了一种绝决的地步了,可能,在其它方面,比如内政,比如战政上,不论是诸葛亮,还是周瑜,甚或者是郭嘉,他们都可能超越于贾诩,但论对人xìng的把握,纵观整个三国里,应该是没有任何一个人可以超过他。

    也唯有后来的司马懿在人xìng的把握上,有些许可能赶得上贾诩,但若论对人xìng的洞悉与老练,纵观整个三国里的诸多顶级谋士,也是没有一个人能够与贾诩比肩的。

    这就是贾诩。

    而此刻,在苏策眼光的逼视下,一直老神在在的贾诩,方才淡然地说了声个声东以击西之法。

    一言出,满座皆无声悉。

    场中,不论是徐庶,还是刘晔,亦或者是鲁肃,他们都不是什么笨的人,相反,他们都很聪明,他们都是这一方天地间里有数的智者。

    此刻,在贾诩一计而出之时,孰优孰劣,一眼即明了了。

    其实,贾诩的所谓的声东击西之计,其实也是很简单,完全就是鲁肃那所谓的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之计上的翻版而已。

    鲁肃之计,在于以明暗两支兵马,以明处追击张泽所部入交州以吸引交州所有人的视线,而暗处则是另着荆襄大将,领大军暗地里进逼交州之地,出桂阳郡,只要打下交州苍梧郡,有了这个可以落角之地,区区交州不毛之地,兵不过十万,将不过三五十人,且泰半以上皆是无名下将,不足为齿之辈,杀之如屠猪狗。

    但鲁肃之计,正如陈宫所言,鲁肃此计,唯欺那交州无能人可识得此计耳。

    若有人识得此计,先不说交州之兵马,占着地利,占着人和,以交州之城池以为坚守,虽然,最后肯定也是会被荆州苏策大军给攻破,但是,一个快速的攻破,一个因着对方有了防备而被交州拖住了荆州苏策大军的脚步,如果这一拖就三五个月,甚至是七八个月呢?

    先不说到时候兖州的曹cāo那会怎么样,江东的孙策他又会如何?

    何况,江东孙策处,正如陈宫所言,此时的孙策还未尽取江东之地,孙策,肯定是不能够让荆州兵马如此轻易的就取下整个交州的,孙策肯定会派人从中做梗。

    如此一来,到时候吃亏而两头空的肯定是荆州苏策一方。

    为就是鲁肃之计的危害之处。

    但贾诩之计妙在何处?贾诩所谓的声东以击西,确也是以那张泽部为明面上的由头,以小股jīng锐兵马追击入交州之地,但贾诩之计,确是没有了暗部,而是另外一个明面上的大军。

    这一支明面上的大军,确是需要摆开了兵马,摆出一副进逼江东之势。

    如今的孙策,虽然有雄踞于江东之势,可是,孙策之势毕竟还未大成,此时的孙策,他还只能是窝在吴郡一个郡上,甚至于孙策他连那正经的扬州牧刘繇都还没有打败,谈何以对外?

    何况,江东之地可不止一个刘繇那么简单,后头还有会稽的王朗,还有豫章的严白虎以及其它一些多如牛毛般的江东世家。

    此时的孙策,显然还不具备着能够与荆州叫板的实力的。

    而此时,苏策确摆开了大军,摆出一副要进兵江东的态势,你让孙策能如何?

    孙策他自己窝在吴郡收缩防线以防守荆州大军都来不及,何来谈其它?

    而贾诩之计,要的就是这般一个效果。

    若孙策出兵,那苏策不介意直接领着大军先平了整个江东,再平交州的,但若是孙策不出兵的话,确也正好中了贾诩之计,如此情况之下,荆州的大军,确顺顺当当的几乎是大摇大摆的发兵以进了交州之地。

    以荆州之实力,上将百员,兵jīng粮足,区区交州,当一鼓可下矣。

    不得不说的是,以贾诩的老辣,在对人xìng上的把握,已经在时机上的把握,绝对已经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而绝对不是徐庶,刘晔,鲁肃这些个小年青们可以比拟的。

    “宫一直以为,天下之计略者,唯宫与颖川戏志才耳,今rì听君一策,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文和真乃是天下绝顶智谋之士也。”此时的陈宫,不由得大是叹悉轻吁不已。

    应该说,陈宫与贾诩,程昱,田丰,沮授。许攸,蒯越,蒯良兄弟,吕布,曹cāo,孙坚,刘备,袁绍,袁术,公孙瓒甚至是董卓他们乃是同一个辈份的人,而如戏志才,刘晔,徐庶,鲁肃,周瑜,荀攸,荀彧这些人,确又是年轻一辈的人,再年轻上一辈的,当是如诸葛亮,庞统,法正这些人,而继诸葛亮他们之后,方才是陆逊,司马懿他们。

    所以,应该说,如贾诩,陈宫他们这些人,在此时的徐庶,刘晔,鲁肃他们面前,自然是能够称得上老资格的。

    以他们那丰富的人生经历,在用计的老辣上,如徐庶,刘晔,鲁肃之辈,虽然他们也是天下绝顶之智士,但相比于贾诩,陈宫他们,徐庶,刘晔之辈用计,当还是缺少了一份深藏的杀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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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对于诸多谋士们的解说,纯属个人见解,如有其它意见,欢迎你们的提出哈。。。历史嘛,就是需要讨论与辩驳的。。。当然,那些某某饭丝,纯粹只是瞎闹闹,非要捏着鼻子说诸葛亮才是三国里天下第一的人,那就请免开尊口了,呵呵。。。我不喜欢跟这种已经是带着即定sè彩,有着严重偏激行为的人辩论。。。

第二三二回 美周郎

    贾诩一计,而折服了再场所有人,接下来,包括徐庶,刘晔,鲁肃,陈宫在内,五大军师,并着大将于禁,黄忠,水师都督张允等人,又细细地把个其中诸多观点给补充了一下,一出声东击西之计,最后确是变成了双龙出水之式,两路大军,齐头并近,诸路水路,分堵水路,江东若有异动,则出动水师兵马,直扑江东。

    诸人把个计定了下来,大将黄忠当天夜里就急急地领了魏延,文聘,李严等大小将佐百余员,并军师贾诩,鲁肃坐水师大船,飞也似地回荆南安排去了。

    而另一边,于禁当天夜里,亦是领着大将张绣,及张辽,高顺,成廉,曹xìng四大健将,加上个军师徐庶,以坐守南阳郡,以守荆州北门户,防止曹cāo的反扑。

    而苏策复又另新投大将太史慈为主帅,以典韦为先锋,李通,小将辅匡,霍峻为副将,以军师刘晔坐守中军,自领大军二万八千余,屯守夏口,着水师副都督苏飞,调大船百二十艘于夏口处,随时待命,只待荆南占起,苏飞,太史慈大军,即刻起兵,直扑柴桑口,若孙策有异动,当一举而灭吴郡之地。

    另着荆州长史邓芝,全权负责调派各路兵马粮草器械,不得有误。

    如此这般一安排,诸事安定,苏策,确又再一次的变得安静了下来。

    然而,相对于苏策的安静,在吴郡的孙策,此刻,确是变得一片的焦燥不安起来。

    “公瑾怎还没来?”大帐内,此时的孙策,是急的团团的两头打转。

    如今的刘繇早已经是被孙策的大军给赶出了曲阿,而窝在这神亭山上苟延残存着,消灭刘繇,也只是个时间早晚的问题。

    然而,确正在这个时候,确有探子传得来消息说那荆州的苏策,在荆南之地,是频繁的调动兵马。

    而那在夏口处的水师,这些时rì亦是调动频繁。

    在这个当口上,孙策,他是绝对不希望出现什么意外的。

    毕竟,吴郡才是他孙策的根基所在,吴郡之地,那是万万不能有失的。而面对于荆州苏策所做出来的种种态势,这足以让孙策感到了威胁和害怕。

    毕竟,孙策的实力,比之坐守整个荆州的苏策来说,那是相差的不能以道理计的。

    若是苏策领大军来攻江东,首当其冲的孙策,不但不能再继续打刘繇,甚至于还要把那刘繇请下山来,再找上那严白虎,王朗之辈,商议着大家联合于一处,以抗荆州的大军呢。

    但可恨的是,如今灭那刘繇只在旦夕之间,这一战,虽然刘繇走了太史慈这等顶级大将,而留下张英,陈横等诸多无能之辈,但那张英,陈横者,他们确皆是这江东里的正经世家子弟,在他们的背后,可都是有着整个家族的,所以,孙策想要灭掉刘繇,在太史慈走了之后,仍然是辛苦地打了这般久,方才把个刘繇给逼到这种地步。

    可若是此时突然因着那荆州之事,而就此放弃了灭绝刘繇的机会,孙策说什么也是不甘心的。

    “公瑾呢?怎还没有到?”大帐内,孙策确是再一次的追问于帐外的亲兵。声音中,孙策已经是透露出了十足的怒意。

    “回主公,韩小将军已经去了一会了,主公稍待。”帐外一小将,很是小心的说道。

    这员小将,确是那黄盖的儿子黄柄,而黄柄所说的韩小将军,确是那韩当的儿子韩综。

    韩当,黄盖二人在长沙被黄忠坑杀后,其二人子嗣亦是归了孙策一并儿抚养。

    如今孙策再起兵江东,手中缺少可用大将,只是孙策又感其父辈对他孙家的恩德,怜其二小年幼,遂才把这二员小将并着程普的儿子程咨三人一并儿给带在了身边,以为新兵。

    如今,孙策问起,那黄柄自是小心应着。

    如此,不足一时三刻间,帐外有脚步身传来,大帐掀起处,确是那周瑜欣长的身影已经是自入大帐内来。

    “公瑾可看到我着人送去的探报,不知公瑾对那苏文昭此举有何看法?”见得同瑜入得大帐内,孙策忙是急急的问道。

    然而,见得孙策如此着急,那周瑜确是不紧不慢的轻笑道:“伯符休慌,我等该如何,还是如何,苏文昭志不在此,我等暂无危矣。”

    “志不在此?”孙策一时沉默下来。

    然而,只一瞬间,孙策就突然惊叫道:“那苏文昭此举当是志在交州,如此,交州危矣。”

    其实,对于黄忠等人在荆南追个张泽残部,以黄忠之勇,竟然连着追了大半个月都没有能够追上,至如今,那张泽仍然还是活蹦乱跳的,这本来就不正常的。

    而接着,那黄忠的大军,就有如赶鸭子般,把个张泽给从长沙处赶了出去,赶到桂阳郡,再从桂阳又慢慢的往交州方向赶。

    这一下,只要是有些眼光的人,几乎都能看得出荆州这般明显的一个企图来。

    怎奈正如鲁肃所说的那般,他还就欺那交州无能人,而看不出这般一个浅显的计来。

    “如此,我等该当如何?该不该去信与那士燮提醒他一下?”孙策暗自咬牙切齿的说道。

    说的来孙策与荆州苏策之间,也算是有着杀父之仇了,虽然孙坚不是苏策所杀的,但却是苏策他帐下大将黄忠所坑杀,如此,这一笔烂帐自然是算在了苏策的头上的。

    诚所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如今有这般一个机会,孙策又哪能放过。

    “伯符万万不可。。。”听得孙策此言,周瑜忙阻止道:“此时我等实力不如那苏文昭,我等自当先忍气吞声,伯符在那袁公路手上,忍了这许多年,难道还不能再忍这几年吗?。”

    “忍,为何还要忍,我到底又还要忍到什么时候?”此时的孙策,一双血眼里,确是变得通红一片。

    “忍到我等实力足够之时。若不然,伯符又如何能挡得住夏口处那五万的荆州大军?”见得孙策的怒气,终是小了些,周瑜方才道:“待苏文昭进兵交州之时,我等也当加大近击力度,全力而夺得整个江东,至时以江东为根基,再徐图其他。”

    “某不甘心哪。。。。”孙策仰天大吼。。。

第二三三回 无谋之辈

    说实话,交州之地,除了可以倚仗于交州之地特有的地势之外,其它的,还真没有多少可以能够入得黄忠的眼。

    但可惜的是,交州那多山多林多毒瘴猛兽的地带,虽然是难住了大半以上的荆州兵,但对于沙大同的五溪蛮们,确真正是如鱼得水般,那叫一个欢快啊。

    五溪蛮们,他们天生就是山林战的好手,而在苏策一统整个荆州之后,自然是不会忘记了五溪蛮这个大功臣的,所以,在零陵,武陵二郡里,苏策是特意的划拨出几个县来,专门给这五溪蛮们居住,并着汉人中,那些亲近于五溪蛮的汉人,去传授给五溪蛮人农耕,家养牧畜等等。

    而又着那些夫子们,前往这数郡之地,前去传诗书礼仪,如此十余年间,应该说,整个五溪蛮百万以上的人口,如今已经是被苏策给汉化了六成以上,特别是对于蛮人当中那些年轻一辈的人,几乎有八成以上都已经为苏策给汉化了,如此,只要再能给苏策二十到三十年时间,待得此时五溪蛮当老一辈的如沙大同之辈,全部都老死掉之后,整个五溪蛮部就剩下一堆年轻的蛮人,这些蛮人,在享受了足够的汉人生活,接受了汉人的文学礼仪,又如何还能过得以前那种茹毛饮血的生活。

    所以,这一次征交州之战,一则是因着交州多山林地形,需要五溪蛮这等jīng锐的蛮兵,二则,自然也是苏策打着加大五溪蛮中青壮人口削减的策略的。

    只待得这些五溪蛮的青壮辈们都死于战场之上,而只剩眄五溪蛮中的个幼之辈,如此,同化五溪蛮,将更为快捷。

    当然,这些乃是苏策的悄悄打算,是不能够公之于众的,所以,一直以来,五溪蛮们在荆南之地生活的很好,而苏策也没有让他们去参加各地的征战。

    只到如今,打交州这个多山多林的地形的州郡,苏策方才知会于蛮王沙大同,让他领着族内jīng兵,与荆州兵马,共击于交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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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州,交趾郡内,士燮确正在见接于自己的弟弟士武。

    “大兄,此乃是那苏荆州着人传得来的急信。”说罢,士武从内衬之中,取出一封信来,递与已经老迈不堪的士燮。

    “荆州,那苏文昭好好的递信与我们士家做何?”士燮虽然老迈,但应该说,整个士家里,唯一能顶得上用的,也就这已经老迈的不成样的士燮了。

    士燮他是东汉永和二年生,也就是一三七年生,如今已经是一九四年,而士燮他乃是个文臣,不比武夫,何况又是在交州这等不毛之地,所以,此时年近六十的士燮,已经是满面苍桑迟暮之sè。

    接过士武手中的信件,士燮一止十行的看了一遍,沉思了数息时间,确又再一次打开了这一封信,仔细地再看了一遍。

    其实,信的内容很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礼节xìng的问候之外,苏策还在信中简单的提到了关于张泽所部之事,期望着士燮能够通容一下,能够让他们领兵入境抓拿。

    而入境的兵马不多,也就二三千人,毕竟那张泽所部余下的兵马也有好几百人,而这一路因着黄忠没有管他,那张泽慢慢的,又是裹挟了数百的百姓,而达到了千余人的规模。

    那张泽有如许多的兵马,苏策派个二三千人来追捕,这显然是正常不过的事情,何况,苏策在信中还提到,还请士燮多多包涵通容一下,并请士燮最好能派兵一同协助助抓辅一下这张泽。

    怎奈,若论民生内政能力,士燮绝对是一个顶两的一把好手,但若是论到战事谋略之上,士燮可就要差上一大把了。

    整个交州之地,士燮若是看不出这信有什么问题的话,就凭士燮他那几个无能的弟弟和那一窝子草包般的儿子,侄子们,他们又如何能识得这其中的玄妙。

    只是,士燮凭着直觉,总感觉这信中有些地方不对劲,只是他一时又看不出来,交州之地本就是不毛之地,也没有什么出名的人物,所以,此时的士燮在冥思苦想了一会而不得要领之后,终是向着那士武问道:“二弟可知这张泽为何人?”

    “张泽。。。”仔细地回忆了一遍之后,士武方才道:“张泽者,本乃是长沙太守张羡之子,后来苏文昭吞并长沙后,张羡被害,其子张泽,确是被其军师恒阶救出长沙城,后来那恒阶投靠于江东孙策,而张泽确是在长沙外自落为匪,如今乘着苏荆州对阵曹cāo而无暇顾及荆南之时,这张泽遂率众而起,意图重夺荆南。”

    “只是后来兖州吕布事起,曹cāo败退于荆州,那张泽不得以成事,不得不领兵退守桂林,意图逃往我交州来,而如今那张泽已经是往我交州的路上,所以,苏文昭处才会有此封信至。”

    至于张泽如何能得以逃脱苏策大军的封锁而至这交州来,这其中的关系,士武没说,想来士燮也是知道的,无非也就是靠着个世家大族的支持而已。

    那张泽本来就是荆南霸主的儿子,只是后来张羡横死,张泽才没落了,只是他张家在荆南之地,总是有些根基的,虽然反抗不得苏策,但是让张泽逃出荆南去,确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

    这点,身为世家中人的士燮,士武他们自然是清楚的。

    轻捻着颌下几缕白须,士燮微眯着眼,考虑了良外后,方才幽幽道:“如此,二弟便代我回信于那苏荆州,就言准他大将领兵马三千人入我交州,限时一个月,若一个月后仍然无果,就让他把兵马退回去吧,我等不出一兵一卒,两不相帮。”

    天下世家本一家,士燮也是这世家中的一员,那张泽虽然该死,只是那张泽已经是被那荆州的士家给保送了出来了,士燮他又不好再讨好于苏策而得罪于整个荆襄的世家,但士燮更不敢得罪于苏策,所以,士燮只能来个两不相帮。

    可怜士燮,身边无智谋之士,识不得此等毒计,他也不想想,若那张泽是苏策有意赶着往这交州来的呢?那士燮也不想想,准那荆州的三千jīng兵入交州,有这三千jīng兵,若加上诸多大将等,那就足以夺下小小的一个不知防备的苍悟郡了。

    而若让荆州大军有了苍悟郡这个跳板,区区交州,又如何能顶得住苏策大军的进攻?

第二三四回 袭苍悟

    “来者止步,汝等乃是何处兵马?因何而至此?”苍悟城城头上,一小校横刀而立,戟指而朝朝下喝问道。

    城外,不知何是,确是自远处奔行得来一票人马来,人数约在三千余人左右。

    而观这三千余人,个顶个的满目灰尘,披头散发的,更有甚者,甚至已经是或趴于马背之上,或是直接横躺在马背之上睡去。

    显然,这是一拨疲兵,是一拨奔跑了很长一段路的疲兵。

    如今奔至这城门外,见得城楼上有守城司问起,那一部人马处,众马分拨开来间,从中奔出一员小将来,亦朝城头上答道:“我等远从荆州,一路奔驰而来,如今人困马乏,还请城上的兄弟,大开城门,让我等入城歇息片刻,此处有汝家府君文书一份,还请验明。“

    说罢,这小将亦是马背后的小囊内,取出一封书信来,开弓而shè入了城头上。

    那城头上早有小将拾得来交与这守城司查看。

    一番验证后,自然是无误的,所以,这小将也就着人大开了城门,以州这兵马入城去。

    区区三千余兵马,一个个歪东倒西的或趴或睡于马背之上,疲惫不堪的,对于这等几近乎于毫无还手之力的兵马,这守城小校自然是不在意的。

    大手一挥,随着一阵咯吱咯吱刺耳的声音传来,城门大开处,那远处的三千铁骑,方才开始慢腾腾地往这城门处奔来。

    来的这一支兵马,自然是黄忠所部,在襄阳城处,诸人议定好了庄重,而鲁肃,贾诩二人,亦是被苏策分派到这交州而来。

    而自襄阳离开后,贾诩与鲁肃,黄忠他们一路座水师大船直入长沙,待至路上,贾诩确是突然道出要写上这一封信来至那士燮。

    起初,黄忠对于这贾诩要求先递一封信入那交州去,有些不以为意的。

    一封信而已,能有什么大用,还不如他黄忠领着大军前去直接强袭苍悟城呢。区区苍悟,虽然也算是交州重镇,但黄忠相信,只要他领着大军前去,不出三天,苍悟城必破之。

    然而,贾诩乃是军师,而此次攻交州之计,也是贾诩提出来的,黄忠自然是会多听取于贾诩的意见。

    再说,也就是写一封信而已,也不至于有太多的麻烦。就算是给贾诩一个面子,黄忠也是爽快的答应了下来,写了这一封信。

    而这一封信,最后的效果,确是出乎于黄忠意料之外的好。

    那交州牧士燮竟然就这般同意他领大军三千大摇大摆的这般入交州境去。

    而正是因着有这一封信,如今黄忠已经是领着三千铁骑,飞奔至这苍悟治所广信城头之下。

    这不得不让黄忠佩服于贾诩之谋算也。

    其实,贾诩这一封信,其它倒是没什么,关键就在于那个三千兵马这一句话上。

    三千兵马,在士燮想来,荆州的三千兵马能在交州做什么?应该是什么都做不了才对。

    因为,交州并不是没有兵马,相反,别看交州穷困,但亦是有着十数万兵马的。

    而这十数万兵马,几乎都是控制在士燮他们一家子人的手中。

    士燮光弟弟就有三个,儿子五个,其它子侄辈的就更多了去了。

    而他们士家在这交州,又是交州大姓,在这交州百十余年了。百十余年的联姻啊,这其中的千丝万缕,怕是连士燮自己也理会不清楚了。

    但无可否认的是,整个交州之地,就是他士家的天下。没有之一。

    而就是这种情形而养成了士燮他们一整个家族的人在这交州里的妄自称大,骄傲自满,借句俗气点的话说,那就是夜郎自大。

    而贾诩,也正是抓住了他们这种心理,而去信与士燮,只说出兵三千。

    三千兵马,对于整个交州来说,是真的不算什么,所以,士燮很是痛快的同意了,换回来的,也只是一个两不相帮,以及让苏策大军一月内退出交州的话。

    然而,这三千兵马,对于黄忠来说,确是太有用了,有这三千人马,凭着黄忠,凭着黄忠帐下如魏延,如文聘,如李严这等一等一的大将,要攻下区区苍悟治所广信城,足矣。

    而事实上,一切也确实都是如贾诩所预料的那般发展。

    先是贾诩一封信至交州,士燮立马同意了荆州领三千兵马入交州,并知会交州诸多城池,着令他们放行。

    接着,黄忠领着三千大军,假装一路疲惫不堪而至这广信城外,以欺骗过广信城守将,再加上士燮的文书与交待,广信城的城大门,自然是很容易就为贾诩给骗了开来。

    接着,惨烈的屠杀之战,就开始了。

    没错,是屠杀,绝对的屠杀。

    交州兵,他们已经是沉寂的太久了,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打过仗了,这一点,怕是连他们自己也不清楚了,而交州之地,人员稀少,又没有什么大将能训练他们,所以,就造成了他们兵员素质极端低下的情况。

    可是相反的,荆州兵自苏策上位后,确是连年大战不停,早已经是jīng锐中的jīng锐。

    三千士气饱满,斗志昂扬的jīng锐大军偷袭数千训练低下,士气低落,又无可敌敌方的大将。试问,这一支大军如何又能不败?

    在广信城门大开之后,那原本疲惫不堪,甚至有的已经是歪歪斜斜,似乎累的随时都可能会倒下的士卒,在一声炮响后,三千原本杂乱无章的兵马,只在瞬间,就变得jīng神饱满,斗志昂场,又哪里还有那半分的疲态。

    “杀、。。。。“随着黄忠的一声令下,黄忠,魏延二人各领一部兵马,兵分左右,只若两只巨大的钳子般,狠狠地向广信城头内犁地般,一路清扫了过去。

    两柄雪亮的大刀,此刻,确早已经是成为了收割生命的利器,

    黄忠与魏延这一老一少两员大将,两柄大刀做为这两支铁骑的箭头,就这般,狠狠地向着城内那已经是惊慌失措,不知道应该如何去行事的交州兵而撞去。

第二三五回 横扫交州

    原本的友军,突然之间确是化身成吃人的魔鬼,这让原本就已经显得残乱无章平rì里疏于训练的交州们,更是变得混乱不堪。

    任是那小校喊破了喉咙去,这些交州兵们,在胆气已泄的情况之下,早已经是乱的同没头的苍蝇般,又如何能听得到这广信城内守将的呼喊声。

    何况,黄忠的神shè,绝对可以说成是阎王的呼命贴。

    任是哪里有那喊得欢快的小校,黄忠的箭就会shè下哪里,每每总是有一个那种正喊得欢快的小校,突然之间,就有如是被人给掐住了脖子的公鸭一样,只剩下一片的喝喝呼气声,而其它确是什么也听不到,最后,确只是剩下一片的寂静。

    黄忠的箭,从来都是便无虚发,就算在这马背之上,高速的奔跑着,也同样如此。

    有了黄忠的狙杀,原本就处在溃散的边缘的交州兵,此刻,在魏延和黄忠这两员大将的猛冲之下,早已经是开始溃逃四散而去。

    三千铁骑,因着贾诩区区的一封书信,而尽得整个广信坚城,不得不说的是,有一位好的军师与没有军师这其中的差距,绝对是不成正比的存在。

    若是没有了贾诩的这一计,黄忠剩下的也唯有领着大军硬攻广信城这一途了,只是广信城做为这苍梧城治所所在,而这苍悟郡又是靠近荆州的第一站,广信城的城高墙厚由此可见一般。

    如此坚城,黄忠若领荆州兵来攻,耗费些兵马和时间,定是能够攻得下来的。

    可是,这其中又要耗去多少的时间,又要耗费上多少的兵马?这就不得而知了,但是,这其中确绝对的超过三千人马的。

    何况,广信城这一战,黄忠与魏延所带来的这三千人马,根本就没有损伤上多少,广信城内的交州兵士气早已是泄去,魏延与黄忠二人领着三千铁骑,只是在一路的追杀着溃逃的交州兵而已,根本就没有什么大战,这又如何能够有什么伤亡呢?

    交州苍悟郡治所广信城即破,身后,由李严,文聘,沙摩柯,刑道荣四员大将压着的荆州jīng锐大军,自然是紧跟着而上,入了这苍悟郡来。

    有这数万大军的加入,区区苍悟郡,还不是如纸糊的一般,一攻就破。

    苍悟即失,而处于苍悟身后,与那江东相连的南海郡,已经是如那没娘的孩子一样,那还不是任黄忠领着大军任打任拿。

    初平元年五月十三,以魏延为偏师主将,大将沙摩柯,刑道荣副之,领地蛮jīng兵八千余人,铁骑四千,历时十六天,南海郡告破,斩士燮二子士祗,三子士徽,合众诸大小将领三十余人。

    五月十六,以贾诩为偏师主将,小将文聘,李严,领蛮jīng兵八千,铁骑三千,历时十一天半,尽破合浦郡,斩士燮之三弟士有,士有三子,战死沙场,为李严削首。

    交州之地,唯苍悟,南海,合浦,郁林,交趾五郡之地,如今五郡之地,已经是为荆州黄忠尽占去其三。而如今,荆州头号大将黄忠,已经是领兵直逼郁林郡而去。

    此时,各郡县告急的战报,早已经是如雪花般,飞往交趾士燮的府邸中去。

    此时,在这交州州牧府的府邸里,原本已经是有些老态龙钟的士燮,此刻,确仿佛变得更加的苍老而孤寂。

    他的一nǎi同胞的弟弟死了,他的两个儿子也死了。其它亲族更是死的死伤的伤,是死伤了一大堆。

    而这一切的起因,确正是因着士燮所答应的那一封信。

    此时想来,确是让士燮悔恨莫及。

    然而,这一切的一切也已经都不可能再挽回。如今,整个交州之地,唯剩下郁林郡加上个交趾郡两郡之地。

    士家在这交州之地经营了数代人,百余年的时间,而如今确就要这般丧失在他士燮的手中,他不甘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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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颂儿,今夜你且收拾了细软,随你家四叔前往西蜀祝融部,为父与那祝融部首领有些交情,你等且先托庇于他处,以求得生路。”

    一直把自己关在书房中,足足有三四个时辰之久之后,只急得书房门外的诸多士家子弟们,是急的如团团热锅上的蚂蚁一般,然而,士燮的威严,在士家,确是最高的,谁也不敢去打扰士燮。

    然而,让所有人大吃一惊的是,在士燮推开了书房门后,面对着满面的士家子弟和诸多次,士燮竟然是说出了这般一句丧气的话来。

    这算什么?

    这算是为士家打算后路了吗?亦或者是送走了后嗣而让他士家不会绝后,没有了这个后顾之忧,然后准备背水誓死一战了吗?

    “父亲。。。”

    “大哥。。。”

    “主公。。。。”

    “府郡。。。。”

    一时间,场中诸多人,因着士燮这一句话,而变得一片的惊疑不定,特别是那士燮的几个儿子们,士燮的诸多儿子们,几乎都是一丘之貉,没有一个能顶事的。

    如今见得士燮竟然只送走了家里最小的一个儿子,和士燮最年轻的一个弟弟,这让士燮家的一帮儿子,侄子们如何肯甘心。

    那士颂可以走,为什么我们就要被留下来死守这交州?为什么我们不能走?

    而诸多交州的将领则是想着,你士家人都可以走,为何我们就走不得,还要来给你卖命?

    所以,这一时间,场面里,确是出现了最为奇怪的一幕,一幕让人哭笑不得的场面,而此时的士燮仿佛也是突然之间反映过来,刚才那句话他不应该在这般大庭广众之下说的。

    刚才他只是因着心忧于家族子弟,所以在一出了书房门后,也不管那许多,就直接喊着让家里最有出息的两个人去躲避过这一场大战。

    因为,便是连士燮自己也没有把握,是否能顶得住荆州大军的进攻。

    但可惜的是,士燮他的话已经说出去了,这是一件不可能改变的事实,就算此时士燮收回刚才的话,不让士颂,士壹二人走,那也是不可能的。

    因为,间隙已经在士燮与诸多子侄辈以及交州的诸多将领当中产生了,这已经是无法抹去的事实。

    而因着士燮的这一句话,当黄忠领着大军,攻入郁林郡之后,郁林太守士燮的四子士干是直接就开门而投降了黄忠。

    待得黄忠与沙摩柯他们会师于交趾郡龙且城外之时,士燮,这位年近六十余,几乎与黄忠同龄,但一个确仍然是骑得健马,开得五石大弓,杀得千军万马的顶级大将,而另一位,确已经是如风烛残年的朽木般,死气沉沉。

    看着城外那雄纠纠,气昂昂的数万荆州兵,士燮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方才朝身后诸多交州一系的将领,以及诸多他的子侄辈们温声笑道:“此乃某无能,而害了诸公,诸公尚请自便吧。。。”

    还不待诸人明白士燮这自便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之时,确已经是见得士燮,站起身来,惨凉一个长笑间,一个猛扑头下脚上的跌下城墙而去,直摔的脑浆崩裂,骨肉分离。

    “府郡。。。”

    “主公。。。”

    “大哥。。。”

    “父亲大人。。。”

    城头处,再一次充满了各种叫喊声,然而,这一切都已经与士燮无关。

    六月十七rì,年近六十的交州牧士燮跳城楼而自杀,由士燮二弟士武领交州诸文武百官开城而献金印金册乞求纳降,黄忠允之,至此,历时近两个月余的交州之战平定。。

第二三六回 毛遂自荐司马芝

    初平元年秋七月中,荆州大将黄忠,令军师鲁肃,并大将沙摩柯,刑道荣领兵六万余以镇守交州,以待襄阳苏策处议定交州牧人选。

    而黄忠自己,则是领大将魏延,文聘,李严押解以纳降的交州士家子弟近三百子弟以入荆南面见苏策,此一战,历时二个月之久的交州之战,确是在这噶然间而完结。

    荆州内,苏策早有收到了黄忠的来信,所以,在黄忠他们大军刚入得桂林郡之时,张允的水师,确已经是开在了连江上,只待得黄忠诸多大军全部上得水师大船后,飞一般的就直往襄阳而去。

    如今,苏策新得了交州之地,虽然交州穷困,更是还需要苏策大力的去扶持着交州的开发与建设,但交州之地,确已经是归于苏策所有矣。

    以交州的广阔,相信,不出三到五年时间,这若大一个交州之地,苏策必然将他经营的比现在的交州繁华上十倍有余。

    当然,这会是一个长期的项目,就如同苏策当初定计以同化玉壶山上的五溪蛮们一样,这种大事,是不可能一触而就的,他需要一个过程去发展,去变化,就算苏策倾尽整个荆州之力去改变这交州之地,那也是不可能在短短的时间内完成的,这同样需要一个过程。

    交州刺史的人选,本来苏策是属意于邓芝或者是董和二人的。

    毕竟,在目前对于整个荆襄来说,在内政民生上,能够胜过邓芝与董和二人的,暂时来说还真的没有。

    如徐庶,刘晔,鲁肃,陈宫,贾诩之辈,他们乃是军师,是战阵,战役上的一把好手,但是对于这种治民,安生之道,确并非是他们之所长,苏策从来不会做那种扬人短处而敝人长处的愚蠢行为。

    所以,这个建设整个交州的刺史,却是非邓芝,董和他们这些内政上的能手不可。

    然而,邓芝,董和二人,一个乃是荆州的治中,一个乃是荆州的长史,统管着苏策帐下所有的民生事务。

    这二人,不管是走了谁,都并不是苏策想要的。

    所以,此时,对于苏策来说,他所要头疼的,确是应该让谁去任这交州刺史。

    如今,苏策帐下人才虽众,然而,皆是一些小才之士,为一郡太守尚可,若为一州之刺史,代为牧守一方,这确是有些差距了。

    而真正的内政大才,如邓芝,董和这等人物,他们在这荆州内,可是苏策真正的左膀右臂,几乎荆州里所有利民的政令,全都是出自邓芝与董和二人之手的,如此重要的人物,苏策又怎能放他们去交州?

    而除了那如杜袭,赵俨这等一郡之才外,真正的大才,如徐庶,刘晔,陈宫他们,自然也是治得这交州之地的,只是以刘晔,陈宫他们之智,放着不让他们参与谋略战事,转而让他们去坐守地方,对于苏策来说,这显然是一种严重的浪费。

    再说,如今苏策帐下,军师亦是有五位之多,而眼中可见的,如快要成年的诸葛亮,以及马上就成年的庞统,这两人也算是天下里的绝顶之士了。

    到时候苏策帐下光军师就有六七位之多,如许多的军师,而且个个都是那种一等一的强者,苏策确正是准备着让他们凑成一个参谋部,以让他们制定出正确的作呀计划。

    不论是贾诩对人xìng的jīng通,还是鲁肃对大局观的把握,亦或者是徐庶的战阵jīng通,或者是刘晔的战场分析,再或者是陈宫的老谋深算,他们五人,每一个人都有着自己最鲜明的特点,对于他们,苏策自然是不能把他们放在闲置的位置上的。

    所谓好刚要用在刀刃上,以他们对于战争的敏锐嗅觉,苏策又如何能舍得把他们放到交州那种不毛之地去搞开发,搞建设呢?

    所以,对于徐庶,刘晔他们,苏策显然是舍不得放手的。

    只是,如此一来,徐庶,刘晔,鲁肃,贾诩,陈宫这五大军师去不得,而邓芝,董和这二位荆襄的民生内政上的最高长官苏策又不能放他们走,而剩下的,虽然看上去人才是济济于一堂,可是,真正能够为一州之牧者,确几乎是没有。

    就算有,苏策也是直接把他们过滤掉了,毕竟交州之地,正处在西南偏鄙之地,任是谁去了交州,只要交起国门来,谁都可以在交州之地统称土霸王了。

    所以,去交州,首先一点交替排除那些新近投靠于苏策的士人,其次才会排除能力不够得。

    应该说,来敏是幸运的,不管排斥去哪一种,他的能力和忠诚都是能够达到苏策的要求的。

    所以,思来想去了许久,苏策,确唯有想到了来敏,这位前司徒来艳的后辈子嗣。

    来敏,他的能力比之邓芝,董和他们,可能差的不止一筹,可是,来敏确是投靠于苏策帐下最早的一批人之一。

    来敏,他对苏策的忠诚上,绝对是没有问题的,再加上,来敏其本身的能力,也不至于相差得太远去,所以,以目前来说,来敏,绝对是苏策最为何况的一个人选之一。

    苏策为着为事儿,也向刘晔,鲁肃二人提起过,毕竟,刘晔,鲁肃二人,才是最早就投靠于苏策的军师,他们是跟随着苏策的事业而一步一步走上来的,对于苏策的忠心,自然是要比别人多上许多。

    如今,苏策问起这等敏感的问题来,刘晔,鲁肃二人,自然是很认真的把苏策帐下所有的人才都给细细地过滤了一遍,最后发现,整个交州之地,文臣武将极众,然而,真正能派上用场的,确也没有几个人。

    而对于苏策所提议的交州牧人选,来敏他们确也是相当的满意的。

    一则,来敏其本身的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当初在桂阳之地,正是因着来敏的拖,才能够把张羡的大军深深地陷在了桂阳之地,而让苏策能够轻松地拿下整个荆南。

    而如今苏策是要把这来敏给提拔为一州之刺史,这倒也不算太为过的。

    只是,还不待苏策把这结果公布了出去,确听得门外有亲兵来报,河内司马芝于门外求见。

第二三七回 司马芝论治交州

    司马芝字子华,河内温人也。少为书生,避乱荆州,于鲁阳山遇贼,同行者皆弃老弱走,芝独坐守老母。贼至,以刃临芝,芝叩头曰:“母老,唯在诸君!”贼曰:“此孝子也,杀之不义。”遂得免害,以鹿车推载母。居南方十余年,躬耕守节。

    司马芝乃是于中平初年而来到荆州的,当时董卓正屯兵于河东,而河内白波贼又起,董卓女婿牛辅与那白波贼们你来我往的打得不亦乐呼。

    司马芝,虽也姓司马,但他确并非是司马懿,司马朗他们一族的,司马芝并不属于河内大姓司马家的子弟,所以,在这等战乱频繁的时候,司马芝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他只能是选择外出以避战乱,

    他是不得不带着老母亲以退往荆州,江东,交州这等比较安定的地方而去。

    而正自司马芝出了豫州而往荆州而来准备着去往荆南或者是江东,亦或者是交州这等比较偏远之地的时候,苏策,确正在这个时候而平定了整个荆州。

    荆州一统,从此再无战乱于内,而以司马芝的识人之明,自然也是知道苏策乃是位不可多得的雄主也,以荆州之富饶,加上苏策这般之雄主,再有鲁肃,刘晔,邓芝,董和这等智谋之士以为辅,又有黄忠这等天下绝顶的大将,兵jīng粮足,带甲百万以坐守荆州,荆州当是稳如泰山矣。

    所以,司马芝很是自然的就在这荆州之地停下了脚步,而选择了投靠于苏策。

    毕竟,交州那等不毛之地,如司马芝这等书生去了,也是个苦。

    而如今,能在荆州这里安生,又能谋得份好差事,司马芝自然是愿意的。

    而就在昨天,司马芝他方才收到了消息。

    交州,被荆州大将黄忠给攻克了。

    交州,他城要一个能管事的刺史,但交州乃是不毛之地,观苏策帐下,想去的如赵俨,杜袭之辈,他们又没有那能力去管好若大一个交州之地。

    而能管好这一州之地的,如徐庶,刘晔,鲁肃,戏芝之辈,却又都是苏策身边的左膀右臂,苏策的身边,根本就不能缺少他们。

    应该说,苏策身边的人,强的又太过于强大了些,如贾诩,徐庶,鲁肃之辈,几乎都是国士级人物,而弱的如韩嵩,刘先之辈,唯一郡太守之才,甚至是一县之才,管个郡都吃力。

    苏策身边的文士,两级分化的严重,到得如今,已经是非常的明显。

    而司马芝,正是看出这个机会,所以,他才会走至苏策府上,毛遂自荐于苏策,自愿任这交州刺史之位。

    书房内,当着苏策帐下诸多顶尖谋士的面,司马芝确是脸sè不变,而清朗自然的说道:“子华前为,乃自荐于前,愿远赴交州,解民倒悬,为主公分忧。”

    此时的司马芝,年也不过二十五六,当与刘晔,鲁肃他们相当,但或许是与司马芝他那清苦的生活有些关系吧,年不过二十五六的司马芝此时,确已经是满面风霜之sè。虽清瘦,确朗朗如青松明月,此所谓真名士自风流也。

    见这司马芝人虽清瘦,确自有一股堂堂正正之气而起,苏策顿时大感兴趣的问道:“如今交州新定,诸蛮夷动乱,多不奉法。原士家旧吏,皆旧族豪侠,宾客千余家,出为盗贼,入乱吏治,不知子华何以治之?”

    苏策这一问,已经算是有些考校于司马芝的意思了,而苏策有考校之意,说明交州刺史之位,苏策还没有定。

    而只要苏策还没有定下这交州之位,司马芝就有信心拿下来交州之位也,他司马芝虽也姓司马,确并非河内司马大族,而只是个同姓之人而已,与那司马朗他们没有半点的关系,但司马芝一身所学,亦是颇为高绝,他自是不想就此埋没了自己。

    然而,在荆州,有徐庶,有邓芝,有董和,有刘晔这等天下里一等一的智者,王佐之才在苏策身边以为辅,如司马芝这等新投之人,又如何能有出头之rì。

    如今碰上这般一个机会,司马芝遂连夜里整理了所有交州的资料情报后,第二rì天sè尚未放明之时,司马芝就已经是站在了苏策的府门之外,待得rì上三竿之后,司马芝方才前来求见。

    此时听得苏策这一问,司马芝知道,自己赌对了,苏策果然还没有定下交州刺史的人选。

    忍住内心的喜意,司马芝尽量的让自己冷静下来道:“士家为交州大宗,立足交州百余年,加股肱郡,而宾客每不与役,既众庶怨望,或流声上闻。今条同等为兵,幸时发遣,驰檄交州,具陈节罪而不著姓名,多所属托,不报其书,一皆如法。以不轨诛其首恶,交关者皆获罪,交州,自平矣。”

    司马芝的意思很明白,士燮他们在交州立足百余年,势力早已经是根深蒂固的,想要彻底的拔除,那是不可能的,若真要去大清洗,怕是整个交州的人,怕是会被杀掉大半以上。

    所以,司马芝的做法很简单,就是征那些与原来士家有关系的大族们子弟以为兵,赶往荆州而来,与荆州兵马相换,然后传檄于整个交州,具表诸多与士家大族有关之辈,但确不表其姓名,如此,这些与士燮他家有关系的世家们,在族中jīng英被司马芝招走,手中无兵无权,又如何能赶犯交州,如此,司马芝再以法而诛其中首恶者,其它举报者不诛,如此,交州那些与士家有关系之辈,自然会被连根拔起,交州,自平矣。

    只此一策,就已经是让苏策等人大感意外,大喜过望了。

    不想荆州里竟然还藏有如此一个大才,当下苏策更是大喜的接着问道:“州里有冤假错安者若何?”

    司马芝朗声道:“夫刑罪之失,失在苛暴。今赃物先得而后讯有其辞呈,若不胜于刑者,或以诬告而刑服之。诬告刑服之词,不可以入狱也。且简而易从,大人之化也。不失有罪,庸世之治耳。今宥所疑,以隆易从之义,不亦可乎!”

第二三八回 养民者司马子华也

    司马芝此论治冤假错案一说,也只能算是平平,并无甚么出奇之处,苏策暗自皱了皱眉头,然而,确听那司马芝继续朗声道:“盖君能设教,不能使吏必不犯也。吏能犯教,而不能使君必不闻也。夫设教而犯,君之劣也;犯教而闻,吏之祸也。君劣于上,吏祸于下,此政事所以不理也。可不各勉之哉!,如此,下吏莫不自励。门下循行尝疑门干盗簪,干辞不符,曹执为狱。凡物有相似而难分者,自非离娄,鲜能不惑。就其实然,循行何忍重借一簪轻伤同类乎!其寝勿问。”

    司马芝如此一说,堂上苏策确是听得个云里雾里,大是不明所以,但那陈宫,徐庶等诸位军师们,确是大喜过望,忙不迭叫好。

    那陈宫,更是忍不住叹道:“此吏治冤假错疑之绝妙也。”

    为君者,当是能设律法以严于诸官吏,然而,即使设了这律法,也是不能杜绝于诸多官吏不能犯事的。

    但下官知法而犯法,为上者确不闻不问,此为上者之罪也。

    下官知法而犯法,为上者同犯之,此乃是举吏之祸也,所谓上梁不正下梁歪,为官上下通透于一气,吏治自然败坏。

    如此,当自身而做则,以处勉励之,门下诸吏见上官清正,门下诸吏自会循行而不得甘手自盗,再设曹执以为刑狱,民必治也。

    经得边上刘晔的诸般轻声解释后,苏策方才算是明白过来,当下点头赞许的轻笑道:“如此,若子华以为交州刺史,当行何政?”

    “王者之治,祟本抑末,务农重谷。《王制》:‘无三年之储,国非其国也。’《管子区言》以积谷为急。方今天下未靖,师旅不息,国家之要,惟在谷帛。主公于荆南特开屯田之官,专以农桑为业。不出数年,我荆州仓廪充实,百姓殷足。自兴平以来,听诸典农治生,各为部下之计,诚非国家大体所宜也。夫王者以海内为家,故《传》曰:‘百姓不足,君谁与足!’富足之由,在于不失时而尽地力。今商旅所求,虽有加倍之显利,然于一统之计,已有不赀之损,不如垦田益一亩之收也。夫农民之事田,自正月耕种,耘锄条桑,耕熯种麦,获刈筑场,十月乃毕。治廪系桥,运输租赋,除道理梁,熯涂室屋,以是终岁,无rì不为农事也。今诸典农,各言‘留者为行者宗田计,课其力,势不得不尔。不有所废,则当素有余力。’臣愚以为不宜复以商事杂乱,专以农桑为务,于国计为便。”

    洋洋洒洒一通话,确是道尽了司马芝治民之要。

    正如司马芝所言,所谓民以食为天,而王者之治,祟本抑末,务农重谷也。为一方诸侯者,手中自然要有粮。

    有粮,就有兵,有兵,就有势,有势,方才能征战天下不休矣。

    何况,交州之地,水土温润,自正月耕种,耕锄以种桑,桑收种焕,焕收种麦,麦收种豆,如此,至十月毕,光一个交州之地,就能产粮万万石,百姓殷实富足,如此,荆州又何以乱?

    “子华忠亮不倾,庶乎不吐刚茹柔。此真名士也,”听完司马芝一席话,此时便是连坐在一边一直不怎么开口的贾诩,亦是忍不住赞了句。司马芝,真名士也。

    见得帐下诸多军师皆是很是赞赏于这司马芝,何况苏策在听过司马芝见解之后,亦是觉得司马芝所行之政很是不错,当为这交州刺史的不二人选。

    当下苏策自位上立起身来,走至司马芝身侧,轻拍着司马芝的背,哈哈大笑道“如此英才,吾确险些错过了,好在如今子华自荐而来,此交州刺史之位,当非司马子华莫属矣。”

    听得苏策如此一言,司马芝顿时大喜,忙起身而拜道:“谢主公。芝定不负主公所托。”

    苏策这边自安排了司马芝去了交州之地以替换鲁肃回来,而交州里交趾,合浦,南海,郁林,苍梧五郡太守之位,苏策亦是安排王楷,许汜,杜袭,赵俨,繁钦五人前往,至于交州长史,治中,别驾等人,这就确是需要司马芝自己去招属了。

    而大将方面,苏策亦是安排大将太史慈坐守交州,另调大将刑道荣,辅匡,曹xìng,霍峻,沙摩柯五将前交州,协同太史慈,于交州之地,大肆招招兵马,以图再战。

    荆州苏策处,如今新得了这交州万万里土地,而这眼看着就要至金秋八月间,而今天又是个好年景,这眼看着整个荆州之地,就要大大的丰收,这是喜得苏策及徐庶,刘晔诸多军师们是眉开眼笑的,便是连最为老诚持重的黄忠,亦是喜气连连而乐的合不拢嘴。

    然而,正在这天苍地渺芒,满地一片金黄之时,相对于荆州的一片喜气,兖州之地,却忽然间蝗虫四起,蝗灾一时肆虐。只让兖州的曹cāo,是愁的头发都白了好几块。

    而说起这蝗灾来,却是要从那刘岱手上说起。

    《尔雅?释地》载:“济、河间曰兖州。”《周礼?夏官?职方氏》载:“河东曰兖州。”

    兖州,因靠着济河与黄河,自古便是个土地肥美之地,然而,自黄巾之乱后,刘岱接手这兖州,却是刘岱无才德,只让这若大一个兖州,民不聊生死气沉沉,直至田地逐渐荒废,而兖州之民,却宁愿跑入泰山之中,随了臧霸造反当黄巾贼亦不耕种。

    如此情况之下,直至去年臧霸领着上百万的兖州黄巾贼,入寇兖州。

    其结果便是刘岱死,而曹cāo接手整个兖州,这一转,却又是一场大战。

    之后,曹cāo与苏策二人平分了臧霸的黄巾贼,然而,曹cāo却并不让这些人归本还农,却是把他们编为兖州兵,随着曹cāo打公孙瓒,斗刘备,讨袁术,最后更是杀进徐州,一月间连下徐州三十六城之多,待得曹孟德在徐州捞够了粮草,回过头来,又吞了长安,接着就准备把个荆州给吞下肚子里去。

    若不是后来从中出了吕布这档子事,估计,此刻的曹cāo已经身兼荆,兖,豫,外加个司隶三辅四州之地了。

    然而,yīn错阳差间,确是造就了如今这一片境地。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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