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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走过青春岁月     大亨是怎么炼成的txt下载     大亨是怎么炼成的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六七章 无间道

    没感觉,存稿又指不上,第三章赶不出来了。今晚没有更新了。

    凡被打入无间地狱(无间道)的,永无解脱希望,要经受五种无间。第一“时无间”,无时无刻不受罪。第二“空无间”,从头到脚都受罪。第三“罪器无间”,各式各样刑具无所不用。第四“平等无间”,用刑不论男女均无照顾。第五“生死无间”,重复死去无数回还得继续用刑。法华经中的一段话,被刘伟强引申出一部经典电影,在零三年三四月份的时候被引入北美,目前为止好评如潮。

    挑战者CL604正飞在北美大陆的云层上,飞机上的电视机里正在播放香港电影无间道。叶皓东眼望窗外白云,举着一杯谢润泽送的建国五十年陈酿茅台在刚子面前一晃,浓烈的酒香把滴酒不沾的刚子熏的打了个喷嚏。刚子这个大高手电影看的津津有味,冷不防被‘小低手’皓东哥偷袭得手。

    叶皓东哈哈大笑一饮而尽道:“想什么呢?媳妇回国内了,娃不是还有你嫂子给你看着呢,你那娃属狼崽子的,抚云说之前喂两个孩子,奶1水还有富余,现在喂你家那小狼崽子,刚够他自己吃的,没办法请了两个洋奶妈来,西瓜大的胸器你那娃一顿能吃瘪俩,将来这小子一准儿不能跟你似地滴酒不沾。”

    刚子:“我们家族就我不知道为什么一滴酒喝不了,我老爹活着的时候,一顿一瓶闷倒驴,那酒的味道,你这酒没法比。”叶皓东笑眯眯道:“我这酒是国色天香馥郁中华的牡丹,你老爹喝的闷倒驴是苦寒之地的乌拉草,互相谁也代替不了谁,比什么比,你这叫没见识。”

    刚子端起面前的运动饮料喝了一口道:“你老说我是大嘴巴,还不爱带着我,现在咋样,虎子有了闺女变的比无间道还无间道,海琳娜的事儿就是他回家跟老婆汇报的,小虎牙知道了跟抚云嫂子知道还有什么区别。”叶皓东恼火的:“他就是学坏了,也是跟你这个半拉师傅学的,你这大嘴巴的毛病能传染。”

    刚子嘿嘿一笑,道:“那你这次怎么不带上他了?”

    叶皓东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把酒瓶收起来。“酒虽然好喝却不能贪杯,做人做事要学会收放自如,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了?虽然咱们的实际资产是百亿规模的,但不久的未来,以咱们为核心的产业群也将在万亿规模上,哪还能屁大个事儿就全体出动,咱不能棋胜不顾家,要不是被抓的人是婉彤,我都没必要过来这一趟。”刚子笑着点点头,继续看电影。叶皓*然想起什么,问道:“加拿大这边是不是有个军火商叫里维拉诺的?”

    刚子:“这事儿你得问顾凯泽,北美这边他是联络人,好像是有这么一号。”

    叶皓东已经拿起桌子上的电话致电给顾凯泽。得到的答案让他很满意,里维拉诺不仅是军火商联盟中的人,而且在加拿大还实力不凡。他常年往魁北克贩卖军火,今年甚至还在维克托那里订了一艘价值两千万美元的军舰。叶皓东把电话扔给刚子,吩咐道:“下了飞机就联络这个里维拉诺,他的老巢就在萨斯喀彻温州,据说是个占山为王的主儿,这年月能领着七八百人占山为王搞军火买卖的勾当,就算是在地广人稀的加拿大,这小子的背景也肯定不简单,矿难这件事儿上我不想让咱们的对手抓住小辫子,像什么贿赂胁迫之类的脏活儿都交给他做,他就是折腾出花儿来,老亨利那帮老家伙对他也不会感兴趣。”

    傍晚时分,飞机在矿场自己修的小型机场降落。刚子打过电话后,晚上十点钟时,里维拉诺急火火赶到这里见叶皓东。四十来岁的拉丁大汉,一脸的谦虚谨慎,怎么看都是像数学教授多过像军火贩子。这老小子有一船的军火和一艘军舰都交了百分之四十的定金了。这会儿可不敢得罪叶皓东这个大金主。

    “这事儿办妥了,不算那艘军舰,你这批军火的余款我给你免了,另外再给你两百万美金。”叶皓东一边挥手示意刚子开支票,一边把里维拉诺面前的酒杯倒满。刚子将开好的支票递过来放到桌子上。叶皓东用手指一推送到里维拉诺面前。

    拉丁大汉听不明白叶皓东的话却认得钱,迅速瞄一眼数目后,心中暗喜。刚子把叶皓东的话用英文翻译给他听后,他几乎没任何犹豫,忙不迭的将支票收到怀中。“叶先生,您是大人物,这些小事就尽管交给我们这些小人物办好了。”叶皓东食指轻点座位示意他坐下说话。“听老顾说起在这个地区你是个有办法的大人物,我是不大相信的,也就是那么一听,从老顾那你能了解到我一些事,底下人只要能给我把事情办好,钱我是从来不吝惜的,这两百万美金也只是咱们合作的开始,不妨在这告诉你个好消息,我已经跟欧美那些传统军火供应商达成协议,今后咱们军火商联盟在他们那拿货价格相当于过去的七成,如果他们有特殊需要的情况下,在这个价格基础上降到四成,每年他们的产量是有定数的,那些先进优质的军火肯定会成为联盟内的抢手货。”

    激将法的应用要因人而异。老外最看重的不是面子而是利益。所以叶皓东在刺激完里维拉诺后,没忘记抛出个大大的诱饵,让他自己把心气儿提上来,急于在叶皓东面前表现出自己的能力。

    “叶先生,请你放心,最迟明天中午,我一定把苏小姐平安接回来。”

    叶皓东点点头,举杯示意道:“我相信你不会让我失望,先预祝你成功。”

    里维拉诺走后,叶皓东脸寒如水吩咐刚子:“把艾伦给我找来,有些人咱们要亲自见一见,这边的矿业公司是咱们顶重要的产业,咱们又不可能长期守在这里,所以有些人必须得让他明白打交道的对手是谁。”

    自信人生二百年,会当击水三千里。身具天地翻覆之大能者无所畏惧。有气吞万里如虎的气概,有漫卷舒云行云布雨鬼神莫测之机。阴谋诡计视之为末节小道,大智大勇者谈笑间便可将其化解于无形。现在的叶皓东已经越来越接近这样的人生境界,越来越像陶朱和月笙组合成一人的怪杰。

    艾伦是苏氏矿业的财务官,苏婉彤特招进来的关系户。对于萨斯喀彻温州矿物管理部门和监察部门,整个叶氏集团内部没人比他更了解。他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见叶皓东。公司内部关于大老板的黑道背景的传闻从未断绝。尽管苏氏矿业和惜云矿业已经是该地区待遇最优厚的矿业公司,这些公司内部员工也从未遭遇过暴力管理,薪酬纠纷之类的破事儿,但仍不妨碍他们把那个极少露面的华裔老板传成洪水猛兽般的存在。艾伦从来到苏氏矿业已有二年多,也只见过叶皓东一面。只记得老板的慷慨和他身边跟着的人个个都不像良善之辈。艾伦走进办公室时,叶皓东和刚子正坐在苏婉彤办公室的小酒吧边上看飞机上没看完的无间道。叶皓东回头看见艾伦进门,不知为什么就想起了无间道里的刘建明。

    电影里蔡琴的被遗忘的时光正悠扬的传出,尽管听不明白歌词,但穿越了语言障碍的优美旋律和完美声线却让艾伦的心情得到些许放松。叶皓东转动高脚转椅,回身面向艾伦,无声的看着,仿佛已经陶醉在美妙的音乐里。线条柔和清晰的面孔透着成熟男人的味道,此时的叶皓东跟两年前相比面容未见苍老,但气质神韵却不可同日而语。生死考验和搅动世界的豪情把他的气质变的更威严也更具侵略性。炯炯有神的目光照定艾伦,“过来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要问你几个问题。”

    刚子要把音量调低,叶皓东阻止他示意听完这支歌再说。

    “很优美的音乐,这个女歌手的声线真特别。”音乐放完,艾伦顾左右言他搭讪道。

    叶皓东自在的坐在高脚椅上,歪头笑道:“汉语说的不错,就是听起来有股子台岛腔,一听就是婉彤那一派的,你别这么紧张,过来喝一杯,找你来就想跟你打听打听那个矿难调查委员会和经济犯罪事务管理局是个什么性质的部门,他们的头头都是什么人?”

    艾伦拘谨的坐上高脚转椅,叶皓东递给他一杯茅台酒。“不着急,咱们慢慢聊,先喝一口看看,这就是我们华夏最好的白酒,比你们那个什么尊尼获加芝华士强多了。”艾伦无奈只得接过,轻轻喝了一小口就被呛得咳嗽连连。叶皓东嘿嘿一笑:“这华夏酒你还喝不习惯。”艾伦难过劲儿稍缓,长出一口气。“哈!够劲儿,矿难调查委员会只是临时成立的针对这起矿难的调查机构,案子调查清楚就解散了,那个经济犯罪事务管理局却是个正规的政府机构,它的局长叫马加特?顿克斯,他们是专门负责调查来加拿大的外国投资企业在经营管理中的违法行为的。比如非法炒汇,非常规接受海外融资造成热钱流入加拿大,包括日常经营中虐待工人,非法使用移民劳工等等事务,全是他们管辖范围。”

    叶皓东对这个答案很满意,伸手一拍艾伦肩膀,点点头:“行啊,看来你还真门儿清,找你问这事儿算问对人了。”

第一六八章 *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暗室亏心,神目如电!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丰富多彩的汉语把心头有鬼之辈的心情形容的入木三分。当一个做贼心虚的人面对一个气场超强的大人物时,这几句话体现的尤其淋漓尽致。

    做贼心虚的艾伦被叶皓东一句门儿清和问对人外加无意识的一记重拍吓坏了。本就忐忑不安的心情再也按捺不住。他狼狈的从椅子上掉下去,一边爬起来一边用急迫惊恐的语气说道:“叶先生请您原谅,我虽然是经济犯罪事务管理局派到这里的卧底,但我发誓我从没想过要伤害任何人,苏小姐的事情我们最开始已经结案,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马加特局长又改了主意,从新组织人调查矿难和苏氏矿业的日常管理工作,他们当时准备很充分,煽动了一些工人站出来作伪证,这才把这件案子办成现在的结果,苏小姐是加拿大出生的公民,这个案子应该不会对她造成多大伤害,我发誓他们做这件事之前绝没有人跟我通过气,我只知道这么多。”

    艾伦慌乱的爬起,自顾自的一开口,叶皓东诧异的跟刚子碰了一下目光,谁也没说话默默听着。等艾伦说完了,叶皓东才点点头:“没事,你能自己说出来我就很满意,我知道这件事儿你不是主导者,主导者是马加特局长对吧?很感谢你的坦白和提供的情况,希望我们今后可以继续这样合作下去,接下来我更想知道的是怎么才能找到马加特先生和这个案子具体的经办人?”六神无主的艾伦茫然点头,把叶皓东想知道的就他所知和盘托出。

    “矿难是意外还是人为?”

    “不排除人为的可能,当时在坑道内作业的人全都死了,不过根据后来勘测的结果看,新坑道的炸点设置不当,爆炸位置距离老坑道太近才是最主要原因,事故发生后负责设置新坑道炸点的老尼尔很自责,已经辞职了,是苏小姐批准的。”

    “你们没调查调查这个尼尔?”

    “叶先生,这种事他只说是个意外,没什么其他证据的情况下,我们没权利调查他。”

    “好了,没事了,你可以走了,我说的是让你离开这间办公室,你可以继续留在叶氏集团矿业部门做财务官。”

    叶皓东让他出去的时候,这位还惊魂未定不知所措了好一会儿才匆匆离去。

    叶皓东跟刚子相视一笑。

    “这货就算是无间道也是个公子哥版的,皓东哥,咱这底已经摸到了,下一步要怎么办?”

    “等,等里维拉诺跟加拿大官方交涉完,等婉彤平安回来,然后你亲自跑一趟,带几个兄弟挨个拜访这些人。”

    “有不听话的怎么办?”

    “你说呢?”叶皓东反问道。

    刚子比划个砍头的手势,用征询的目光看着叶皓东,迟疑问道:“会不会引起当地政府的注目?我担心会给婉彤嫂子造成更大的麻烦。”

    叶皓东笑道:“你不知道这个国家是讲民主**律的吗?法律给一个人定罪首要条件是什么?证据嘛!你办事之前敲锣集合所有人参观了?”

    什么叫证据?指纹,凶器,动机,痕迹,作案使用工具包括车辆,甚至是可以提取DNA样本的皮屑毛发,当然最重要的还有证人。叶皓东说到证据时笑眯眯的,刚子却从他目光里读出了森寒之意。

    叶皓东跳下高脚转椅负手而立,模仿电影里曾志伟的口气:“算命的说我有七十年大运,这辈子我是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命??????这个曾胖子演了一辈子喜剧,到老了还成精了,这个黑道大哥被老小子刻画活了。”

    刚子点点头,道:“简慧珊投资的电影里也有个角色找过他,档期问题没谈拢,说起来我回国那半个月还跟他本人见过一面呢。”

    叶皓东看一眼时间,已经是上午十点,距离昨天里维拉诺离开的时间已经过去十二个小时。

    春日照耀小城萨斯卡通,城里的萨省大学内,阳光明媚,草坪上三三两两的年轻人散坐着享受这美好春日。里维拉诺夹着课本从校园中走出来,那样子还真是一派学究风范。一辆林肯商务车停到他面前,从车里下来两名年轻人,为首的向他汇报:“马里加斯大律师已经通过您哥哥的关系把那位苏婉彤小姐保释出来,再有一个小时就能从里贾纳赶回来。”里维拉诺点头道:“好的,立刻打给叶先生的助手,说人已经接回来,一小时后到萨斯卡通。”

    引用萨省大学西方哲学教授里维拉诺的话来形容叶皓东这趟萨斯喀彻温之行,风一般的男人来去如风。

    挑战者CL604在视线中越来越小化作一个银色亮点,最终消失在天际。刚子一拍里维拉诺肩头道:“走吧,去里贾纳,胆敢找皓东哥麻烦的人不让他付出些代价,咱们还算什么黑社会。”

    飞机上,卧舱内,宽大的座椅被放倒,苏婉彤骑在叶皓东身上,身子起伏运动,一只手优雅的将一头秀发拢到脑后,另一只手按在叶皓东胸口。战况说不上多激烈,苏婉彤是那种敏感多情的女子,办事儿的时候喜欢慢节奏。

    “我是不是很没用,矿场管理被人在内部安插了卧底,搞出矿难这么大事情,善后处理又被人陷害,还要你这个百忙之人前来搭救,原以为我就算不如抚云姐那样能帮你总揽全局,但至少还能帮你把矿物部门打理好,可是现在我才发现自己真的挺笨的,我之前学的那些矿场管理的知识全是纸上谈兵??????唔~”

    叶皓东坐起身,用嘴巴把她的话堵了回去,双手托住她的臀部,用力加快托举挺送速度,强烈的快感冲击的苏婉彤说不出话来。只有咬着嘴唇死忍着不发出半点声响。叶皓东的长吻结束,用一波激烈的冲锋把敏感的苏婉彤送上情1欲的巅峰。怀抱着浑身大汗,肌肉不由自主颤抖的苏婉彤。“这些麻烦不是你的错,矿难是因为有人想找我麻烦引起的,善后处理时还是有人从中捣蛋才会连累你被抓,这些责任全不是你该承担的,你其实做的已经足够好了,回到温哥华好好休息些日子,矿场这边我会想一个一劳永逸的办法,让他们再不敢来瞎找咱们的麻烦。”

    对于叶皓东而言,苏婉彤这件事只是个小插曲,但这件事透露给他一个信息却不容他小觑。万亿俱乐部也好自由同盟也罢,这些洋鬼子就算正面不找叶皓东麻烦了,也会在叶皓东的周边给他制造麻烦。真正的冷战式对抗已经在他们之间展开。当务之急必须尽快让自己真正取得跟他们对抗的资格。把军火商联盟完全掌控起来已经迫在眉睫。

    国际军火商联盟第二次全体代表会议在阿富汗秘密召开的时候,已经是2003年的五月。叶皓东,李展鹏,陈展堂三人站在玛纳斯主峰上登高远眺,入眼处玛纳斯山已经是满山新绿。

    “两位老哥,你们看,从这里往东坐车只需五天穿越巴基斯坦全境,就是咱们的国家了,那里才是咱们华夏人的根,你我弟兄客居异乡,不管过的多风光,赢得多少老外的敬仰,若是不能有朝一日回到那里衣锦还乡,这辈子就算打下泼天大的世界也不过是锦衣夜行。”

    陈展堂负手点头,“皓东说的好,过去我曾经有一段时间还恨过故国,现在我已经想通了,国家是没有错的,作为华夏儿女我们没有理由怨恨国家,该怨的是国内的那些官僚们。”

    叶皓东:“两位老哥多少年没去过了?”

    李展鹏:“我今年六十有四,五十五年前离开祖国大陆,从那以后再也没回过故里,只记得童年时故乡的水味道很甜,我们家住的村子四周都有水,夜里的空气很清凉,青蛙的叫声和夜里偷偷去小河塘洗澡的三姑很美,五十五年音信隔断,家乡现在的样子已经不敢想象了。”

    陈展堂:“我的情况比大哥好点,十五岁离家偷渡去了香港,后来辗转漂泊到了合众国,一晃儿就是四十八年,离开的时候已经懂事,所以记下了很多亲戚的联络地址,这些年他们的生活发生了很大变化,联络的方式也改变很多,但好在我还能联络上一些。”

    叶皓东捡起一块石头,用力扔向东方,拍着胸膛吼道:“只要把这次的事情办好,天下再大,路途再远,也没人能挡住咱们回家的路。”

    陈展堂:“老三,说实话,上次的事情我和大哥虽然尽力支持你了,但动用的人手也基本全是我们自己的人,山门内的人手我们俩谁也没敢动,你知道是为什么吗?”

    叶皓东一笑,道:“你们不看好我能折腾过亨利?洛基那一关,派出自己最得力的弟兄帮我,也不过是为了全你我兄弟结拜之义,内心里你们俩甚至都做好了替我收尸的准备对不对?”

    李展鹏面露愧色道:“老三一直看的很透,我和你二哥出来的年头久,跟那些人也打过几次交道,当年信义恩师被迫退出山门一事,背后也有他们这些人的影子,对于他们所拥有的力量,不瞒老三你说,我们现在想来都心有余悸,所以当时你跟我们说决不能解散军火联盟更不会妥协归顺,我们俩真是抱了交代好后事就陪你一起死的心思了。”

    陈展堂接道:“却没想到老三你天纵奇才,居然就把这事儿办成了。”

    叶皓东哈哈大笑,年少轻狂毫不掩饰。“二位老哥还真叫你们说着了,你们老弟我还就是天纵奇才,贼老天纵容的奇才,脑瓜顶上有这个贼老天罩着咱,明天这场大会之后,咱们兄弟就是这咱们一手创建的军火帝国的真正主人。”

    李展鹏和陈展堂一起摇头,真挚的说道:“皓东,我和你二哥风烛残年之人,能在这个年纪认识你这样一个少年豪杰,我们俩打心眼里高兴,能帮衬你做下这泼天大业,我们更是由衷的自豪,军火商联盟这个庞然大物是你一手创建的,作为你的兄长我们也与有荣焉,但说到它的主人,只有一个,就是你叶皓东。”

第一六九章 军火大帝(卷终章)

    做人有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的胸襟气魄。站得高看得远,在大方向上不犯错就有了成事儿的基础。做事有锱铢必较精益求精的精神,凑得近看得清。不在细节上犯错是取得成功的关键。叶皓东可以一览众山小,却不是个干细活的人。所以他找了一群能帮他把细活干好的帮手。用他自己的话说:咱造纸不如钟志敏,搞酒店比不得宋豪,搞华俄贸易逊色张天鹏,现在做军火生意更不如维克托,但咱有本事把他们全绑上咱的战舰上。

    现在这艘战舰上绑着的人越来越多了,国际军火商联盟二次会议上,两个大人物亲自到场更增加了叶皓东那艘战舰的威慑力。华夏兵器出口总公司的胡建平总经理和施耐普划时代兵工厂老板马克?麦克斯联袂前来捧场。其他道贺的宾客包括一些非洲酋长部落首领,中亚地区前苏联解体后产生的众多军火销售国的军方代表,还有一些上次没来,想借这次机会搭上叶皓东这艘军舰的军火商。买家,卖家,这几个月享受到国际军火商联盟成立后带来的好处的人们更是趋之若鹜,很怕错过什么好事儿。这些人中早有消息灵通人士在风传叶皓东跟欧美军火供应商达成协议一事。

    维克托没有让叶皓东失望,军火批发业务交给他打理之后成效显著。大会的主席位置一共设了六个座位,除了叶皓东和洪门两位大佬外,维克托也跟两位贵客胡建平和马克共同列席。会上叶皓东当众宣布跟欧美军火供应商达成协议一事,众人闻听个个欢欣鼓舞,深感军火商们的春天到了。接着叶皓东又隆重向众人介绍了两位贵宾。两位手中握有大量货源的军火界大佬的列席更增加了这些军火商对叶皓东的信任。

    大会开了一星期,叶皓东在洪门代表李罡风的陪同下,挨个走访了这些来自世界各个角落的军火贸易商。庄重做出承诺,从今天起,地不分远近,买卖不分大小,只要是率属于军火商联盟的军火贸易商,都可以分享到廉价的货源,所有运输风险全部由叶皓东承担。

    散会当天场面难得的有些离别伤感的味道。叶皓东挨个跟军火商们拥抱话别,闹腾了整整一天。冷眼旁观的胡建平和马克?麦克斯看到的情景是,各路军火贸易商对叶皓东真心的拥戴和叶皓东强悍的关系网。这些军火商脸上的敬佩有多少水分这二位都是精干老练之辈自然看得分明,来之前他们怎么也想不到叶皓东竟然真的能整合起这么大一股力量。叶皓东的精明大胆加上这些被聚拢起的散沙,从今起世界军火市场,国际军火商联盟必执牛耳!

    繁华落幕,尚有余味在心头的叶皓东意兴颇高的跟胡建平漫步山林间。

    “胡大哥,想不到咱们再见之日,你从玩笔杆子的变成了倒腾枪杆子的,我从传播文化的造纸商变成了引发战争的造孽者,全世界有多少人在骂维克托就等于有多少人在骂我叶皓东,八年时光流逝,你我身份变的天翻地覆,但你我的友谊却能更进一步,这难道不是命运的安排?”叶皓东难抑兴奋心情,话语中难得带几分文生的酸腐气。

    胡建平的心中何尝不是感慨万千。当年火车上那个满嘴哥德式说教的小混混儿头子,只用了八年时光,就成长为执国际军火贸易牛耳的黑道大亨。除了命运的安排外,胡建平想不出其他理由是造就叶皓东这怪杰的因由。

    叶皓东的话除了勾起胡建平对命运之神的慨叹外,还勾起了他的文青情怀。遥想起当日笔墨青衫行,文字点江山,佳人相伴,读书写字,不亦快哉的日子。心暖之余又想起那些愤指高尚墓志铭,卑鄙通行证的好友,到今天还有多少人依然在坚持用黑夜给的黑眼寻找光明?春暖花开的海子死了,北岛出国了,顾城杀妻后自杀了,诗人成了杀人犯,杀自己杀老婆,老山战场的英雄沦落为丐帮头子,这些悲凉和无奈是谁造成的?这个正走在登顶路上绝不能乱的国家,已经到了需要英雄的时刻。想到英雄,他不自觉的把目光投向叶皓东,很快又摇摇头,这小子成不了英雄,他可以是上海滩上的杜月笙,可以是隋末的混世魔王,可以是财可敌国的沈万三,就不可以是英雄。他太自我化了,英雄要懂得进退之道,要有吞吐天地的胸怀,要忍辱负重不惜背天下骂名只为还泱泱华夏一个碧蓝天!只有这样的英雄才有改变国内现状的资格。把希望寄托到迷信暴力的叶皓东身上?开什么玩笑!

    趣事流年,人生苦短。几度硝烟,生死之间。去苦留欢,不亦快哉。转瞬回眸,归期若梦。二零零三年二月六日叶皓东书。在一棵高原冷杉树的树身上,胡建平看到一排小字一首小令刻得隽永随性。不求格式严谨文字风雅,却道出了作者看淡悲苦无惧生死的豪情和浓浓的思乡之意。

    “以你今时今日在世界暗势力中的地位,有必要冒险回国吗?在国外你能做的远比在国内多。”

    “衣锦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这个地方叫阿富汗,走到喀布尔大街上谁知道我叶皓东是谁的儿子?谁的孙子?谁的弟弟?再说,高明的棋手永远追求更高明的对手,下棋比做人,跟外国的臭棋篓子下多了,我担心大脑会退化掉,若比战斗精神天下无出德意志其右者,但若比战斗智慧则天下无出我华夏之右者,太祖他老人家说的好,与天斗其乐无穷??????不战斗的人生不是我叶皓东的人生,这才是我一步不停的瞎折腾到现在的原因。”

    胡建平被叶皓东一番歪理说的热血沸腾。是啊,自己从前不就是缺少了战斗精神吗?回想青年岁月从感慨到愤慨再到颓废,三十五岁以后终于认命步入庸俗。每次想到这些自己总感叹命运不济,生于官宦之家不能畅所欲言胆大妄为。一个人一辈子是否依照自己意愿活过取决于命运还是自我?如果不战斗一场谁又能知道?

    “皓东,你是对的,我要说的是,谢谢你跟说这些,你回国的事我虽然无能为力,但我会尽力。”

    送别胡建平三天后。喀布尔国际机场,湾流G5私人飞机前,叶皓东跟马克?麦克斯握手告别。这是他第一次跟马克握手,表情凝重。口气肃穆对马克交代:“钱我可以一年内付给你全款,货你可以分解成一千份分批移交,五年内完成交易,安全第一。”

    湾流G5升空远去,林守一站在叶皓东身后,忧色浓郁。“大哥,这可是涉及合众国底线的交易,不像预警雷达一类的装备,一旦被合众国察觉,他们敢用导弹炸咱们。”

    叶皓东回头看虎子,笑问:“虎子,你是独一无二的圆满大宗师,如果没什么大的意外你活他个一二百年都不成问题,但我很肯定即便是你也抵挡不了导弹,是不是?”

    虎子闷声道:“圆满大宗师的内裤也是穿在里边的。”

    叶皓东哈哈大笑,道:“你怕不怕合众国用导弹把咱们人间蒸发了?”

    “炸碎了,这二百来斤也留在自己国土上做肥料。”

    叶皓东:“该死的话咱们兄弟早成漂流海外的孤魂野鬼了,命不该绝之人就算是合众国倾全国之力也未必杀得了,比如那个中东大胡子,老子干的事总没他那么招洋鬼子恨吧。”

    刚子之前一直躲着马克?麦克斯,这会儿不知从哪冒出来,凑过来问:“江兰嫂子来电说彭局长要亲自见一见你,他人在巴基斯坦。”

    叶皓东笑眯眯道:“胡建平前脚走他后脚就来了,咱们买那个东西的图纸这件事我没瞒着他,看起来他也没瞒着这位军事战略情报局的彭大将军,这不,人紧跟着就追来了,你们说如果他想代表国家参一脚,我答应不答应?”

    林守一眼睛一亮,有话想说又咽回去了。

    叶皓东:“守一是咱们的大管家,在他眼里恨不得咱们赚的每一个大子儿都攒起来才好,买那东西风险大,资金投入更是天文数字,守一肉疼着呢,现在有个大金主自己上门来帮着咱们买单,他心里不定已经乐开花了,这事儿如果有八成把握做成了,我一准儿答应他,事实上这事儿不是一般的没谱儿,咱们自己把东西弄到手了,就是一把尚方宝剑保命符,要是没弄到手,也省的国家跟着受损失,我叶皓东赚钱就是拿来花的,为这事儿当冤大头,我高兴!”

    林守一:“全球每年军火贸易额超过一千亿美元,涉及到咱们经营范围内的约占这个数的百分之三十八,就前三个月的销售情况看,咱们在其中占了百分之五十二,也就是说这三个月咱们就卖掉了将近六十亿美元的军火,其中咱们占了百分之七十五,维克托百分之十八,洪门百分之七,皓东哥需要的资金虽然庞大,但咱们也还是支付的起的。”

    刚子好奇的问:“这里边利润有多少?”

    林守一:“去掉成本,至少赚四成到五成,这里边有一个成本浮动的问题,主要受地区局势,气候变化等因素影响。”

    叶皓东不耐烦的摆摆手,道:“回去回去,不讨论了,马上又得去巴基斯坦,我那窝里还两只金丝雀儿呢,你们抚云嫂子跟我过来这么多天,见我面儿的时候都少,早憋一肚子火了,赶紧回去吧,不然我后院着火了,你们也别指望消停。”

    乘直升机回到玛纳斯山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一下飞机叶皓东等人就收到一个不好的消息,转运仓来了个贼,很厉害的贼!虽然被三宝发现了,竟然用飞刀伤了三宝,工作人员连锁十八道马林格大横栓锁,却被那人只费时三分钟就脱困而出。那人没有用枪,但飞刀绝技比抢还厉害,有两个特训过的安保兄弟都被他例不虚发的飞刀所伤,现在人已经跑了。

    叶皓东问:“看没看丢了什么?”

    工作人员答:“监控录像上显示,这个人只跑到叶先生房间里跟谢小姐说了一句话,偷走了谢小姐一只耳环就跑了。”

    这人拿走一亿美元叶皓东都未必这么生气。叶皓东勃然变色,奶奶的,居然冲到我家里调戏我老婆,是可忍孰不可忍,叔叔忍了婶儿都不能忍!这孙子我非弄清楚他是谁不可。

    工作人员小心翼翼的说道:“那个人是个东方面孔,从身形和他跟谢小姐说过一句话这件事上看,他多半是个华夏人。”

    叶皓东怒问谢抚云这件事的究竟时,谢抚云掩口笑起来没完了。“他?他呀???????咦?你吃醋了?哈哈,那就更不能跟你说了,反正我跟他的关系可非同一般,要是没有你,要不是他比你还花心,没准儿我再等几年就真的要便宜他了。”

    叶皓东扑上去咯吱谢抚云,谢抚云受刑不过,终于招供:“别咯吱了,我说我说,他叫李虎丘,小的时候我救过他一次,他以为我是被你这个大坏蛋抓来的,所以进来救我,人跟你一样也是在国内捅了天大篓子,现在跑路呢,上次咱们在温哥华登机时,你不分青红皂白突然就拉我上飞机,他看见以后误会了,当时虎子在你身边,他没把握就一直跟过来了,他是个以保卫女子为天职的人,我又是他的恩人,所以就跟来了,你要是贾宝玉,他就是韦小宝加上胡逸之的结合体。”

    叶皓东狐疑的:“这个世界上还有跟我一样拉风的男人?”

    谢抚云:“以后有机缘了,一定介绍你们认识认识,说起来他还差点成为你的亲戚呢。”

    叶皓东一瞪眼:“你还来劲是吧?”谢抚云闻着醋味熏人,格格娇笑道:“农俊婷有个哑巴堂妹,还有个女警堂妹,那俩丫头跟他都有一番纠缠。”

    叶皓东听到农俊婷三个字,被触动了心思,凑过去温柔的把谢抚云抱在怀中,道:“咱们就快要回去了。”

    军火帝国终章······红票今天超过一千八,明天京华浮世绘连更五章一万五。

第一七零章 爷要回家!

    1989年联合国大会,全世界都在制裁华夏,起因不过是合众国在那里咳嗽一声的结果。而我们以往的朋友不是胆怯得不敢说话,就是拿了昧心的美元。例如北朝非洲诸国之流。只有两个真实的朋友说了句公道话,随后就遭到了合众国制裁。那时我们能够给予他们什么?钱?还是先进得不得了的武器?还是别的什么?几乎什么也没有。但是信念留存在巴国和古巴心中,他们还是坚信华夏会有崛起的一天。

    叶皓东足迹所至东西方诸国,从未有哪个国家的人民比巴基斯坦人民对华夏人这般尊敬友好。置身在这个国家,你随时能感受到这里人对华夏人的热爱亲近。踏上这块土地,叶皓东有一种回归的错觉,这里已经是华夏触手可及的地方,如果叶皓东在华夏的对手想办他,通过官方渠道在巴基斯坦寻求帮助,叶皓东会很麻烦。同理,如果他在这块土地上平安无事,就说明了一件事,华夏现在的话事人对叶皓东很感冒。

    伊斯兰堡是世界上最年轻的都城。面积人口规模比拟华夏一座普通的二线城市,或许还略有不如。目前这里的一切政治活动几乎都在合众国的间谍卫星监控下。反恐战争爆发到现在,合众国依旧没能搜寻到丹爷的踪迹。中亚地区所有可疑的政治势力都成为他们以此为借口的监控对象。面对被咬疼了的棕熊一般的合众国,这一地区所有人对此都保持了克制忍耐。

    彭爱华中将的想法是跟叶皓东秘密见面。如果CIA知道他这个多年老对手人在巴基斯坦,出动特战队斩首的可能性都有。在如此敏感的地区出现,由不得彭局长不多加小心。叶皓东一口回绝了彭爱华的提议。他要求跟彭爱华就在伊斯兰堡见面的地点定在了著名的游览胜地夏克巴里山顶公园。在那里有一株周总理一九六1四年种下的乌柏树,叶皓东听说这件事后当即决定把见面地点定在这里。

    没本事的人做出冒险之举叫鲁莽无知,有本事的人行冒险之事叫艺高人胆大。彭爱华胆略过人经验丰富,对于叶皓东的提议他理解为这是臭小子在试探自己的胆略本事,不管是作为长辈还是作为此次代表国家跟叶皓东谈判的代表,他都不能让叶皓东小瞧了。

    上午十点钟,彭爱华准时来到夏克巴里山顶公园。叶皓东因为谢抚云和苏婉彤想游览一番的原因,提前在此恭候多时。彭爱华身边只带了一名安保人员。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鹰目狼视,气势不凡。虎子低声对叶皓东道:“按照老亨利的逻辑,这世界上有六个承受五百品脱改造液的超级改造人了。”这人居然是个宗师级别的高手!难怪彭爱华如此自信,只做简单化妆就敢单刀赴会来此跟叶皓东见面。其实,叶皓东不知道的是,来之前,彭爱华已经安排了三股疑兵从大使馆离开,吸引合众国方面的注意力。他自己带着贴身警卫张保国走的伊斯兰堡地下防空通道离开大使馆。

    叶皓东站在总理亲手栽种的乌柏树围栏前,负手而立。彭爱华走上前站到他身旁跟他一起看这棵树。苍翠的乌柏树经过三十九年的风霜雪雨,已经长得茂盛青翠。

    “三十三年前我二十二岁,在总理身边当警卫排长,有一天总理问我愿不愿意到邓副总理身边工作任警卫连长,我内心里其实是不愿意的,但我看得出总理是很希望我去的,于是我回答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

    彭爱华说的总理旧事勾搭起叶皓东的兴趣。他问道:“总理命令您去了吗?”

    “嗯,总理说他能理解我不舍得离开他身边的心情,不过为了党和国家的事业更好的进行下去,我必须到邓副总理身边工作去,并且他还要求我,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要誓死保卫邓副总理的安全。”

    “后来呢?我琢磨太宗他老人家那会儿正是不得烟抽的时期,您去给他当警卫连长估计顿感前途暗淡吧?”

    彭爱华想说不是那回事,却最终用手指点点叶皓东,算是默认了。笑道:“当时的情况比你说的还要不如,事实上我刚到邓副总理身边没几天他就被下放了,而我也随着他被总理安排到下边,任务依然是保卫他的安全,那时候我虽然不打折扣的执行了组织赋予的任务,但内心里我是不理解的,我觉得一个主席他老人家说需要改造思想的领导干部不值得浪费我们这些军人来特意保护。”

    叶皓东:“总理这个安排却成为您人生走到今天最重要的转折点,难怪您看到这棵树感慨这么多。”

    彭爱华:“我其实想到更多的是总理他老人家的爱国情怀,你能想象当时他有多么希望咱们华夏人能屹立在世界民族之林,活的幸福富足,受人尊敬吗?”

    叶皓东:“他老人家是六无圣人,是历史上唯一合格的政治家,胸襟宽广大公无私,刚柔合一进退自如,他老人家的觉悟是圣人的境界,咱们只能膜拜无法模仿。”

    彭爱华:“我这一生都在沿着他指明的方向前行,华夏正经历三百年沉沦后未有的崛起机缘,我们有世界第三的核实力,我们有世界最丰富的资源,最勤劳的人民,我们正快速积累财富,人民的生活正彻底得到改变,但我们却没有一刻是真正安全的,是什么原因我不说你也知道。”

    “前一百年咱们落后太多了,您想说的是我也应该如您一般秉承总理遗志,为华夏民族崛起出一把子力,对吧,不过您可找错人了,我是个小混混儿出身的犯罪分子,是*三A级追捕的逃犯,B级重犯就够枪毙了,我这个级别的还不得万剐凌迟了?您说我这样一个罪大恶极的反1党反1国家*的十恶不赦之徒,怎么可能把觉悟提高到总理他老人家的轨道上去?”叶皓东说完这句话,一步跨过围栏,手抚摸着那棵乌柏树,喃喃自语:“真想在上边刻字留念啊,就写叶皓东到此一游。”

    彭爱华注意到不远处一名公园工作人员已经注意到这里的情景,正往这边跑过来。“叶皓东,你给老子出来,丢人丢到太平洋了,你希望引起更多人注意吗?”

    叶皓东拍拍手,颇遗憾的从里边跨回来,一屁股坐到护栏上,手指苍穹道:“您相信不相信,此时此刻伊斯兰堡上空的间谍卫星已经停止监控伊斯兰堡城内的情况,您就是穿上华夏军装都不会引起CIA的注意?”

    彭爱华跟张保国对视一眼,张保国掏出电话给担任疑兵的人员打了个电话,得到的答案证实了叶皓东的狂言。“好小子,连CIA你都有办法搞定,难怪敢打空天机完整设计图纸的主意。”

    公园的工作人员跑过来,看到叶皓东和彭爱华的华夏面孔,脸色缓和很多,叶皓东坦诚认错,没敢再玩他那套钱能通神的把戏,这是个单纯且虔诚的国度,低程度的工业化国家,这里的人崇拜理想多过金钱。

    彭爱华看出叶皓东不想继续空天机图纸这个话题,他只好开门见山挑明来意:“我代表华夏共和国总参谋部向你提出请求,希望你能跟我们合作联合购买G02—1空天机图纸,只要这笔交易能成功,我们可以支付给你投入资金五倍的代价!”

    叶皓东神态惫懒,扫一眼彭爱华,老将军脸上的热切毫不掩饰。“都跟您说了我这人觉悟不高,您还对我寄予这么大希望,还真是压力不小,不过说到空天机这事儿,我得给您泼个冷水,您知道那玩意现在还只是一个概念的东西,合众国那么发达也还没把实物造出来呢,这个图纸也只是各部件实验论证出来的结果,具体组装到飞行实验再到载弹进行打击实验至少还需十五年,人家那么吊的科技水平都要十五年,您说咱们现在的情况,得需要多少年才能消化它的技术再把实物搞出来?”

    彭爱华目光坚定:“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咱们华夏航天科技人不需要休假,更不会跟国家讲条件,只要有图纸,就能以超过他们想象的速度把东西造出来,至少能根据那上面涉及到的技术为蓝本,造出比现在列装部队的战机更优秀的战机!”

    叶皓东:“说这么多我还是不能答应您的要求,这事儿运作起来太没谱儿了,麦克道格拉斯虽然是空天机制造研发商之一,但毕竟还得跟洛马合作,麦克斯作为非技术性负责人,接触核心技术的机会并不多,他做这件事也需要很大机缘,时间周期更是不能短了,这事儿我打算自己先运作着看,成了咱们再谈别的,其实钱不钱的不要老挂在嘴边,一家人不要老说两家话。”

    彭爱华:“你的意思是这件事成功的机会不大?”

    叶皓东点头道:“我的钱是我自己的,跟大风刮来的也差不多,所以我可以不在乎怎么花,你的钱却是国家和人民的,军费有限不如趁现在欧美对华武器禁运松动的机会买点海上装备,照这个势头发展下去,咱们十年内必须要建成一支外向型的海军,否则人家制约咱们发展的手段将层出不穷。”

    彭爱华想到叶皓东之前跟战略情报局做的两次生意。想到这小子说一不二的性子,老将军叹口气,道:“我本以为你小子占了我们干闺女的便宜,怎么着也该给兰兰娘家长辈点面子吧,没想到你回绝的这么彻底,我这次空手而回,怕是要让二机部那些老家伙笑话够呛,哎~笑话还是次要的,让他们大失所望才是最让我难过的,你根本想象不出胡建平把这个消息带回去后,他们知道后当时有多激动。”

    叶皓东挠挠头,“您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让您空手回去?我这儿倒是有一份臭大街还不全的图纸可以交给您带回去,有关洛马公司01年搞出来的X—35的,我找人论证过上边的技术数据,很多地方还是非常先进的,应该有很好的借鉴作用,这份图纸是一个CIA情报人员偷偷复制出来的,当时还没能复制完全,他把他卖给了英国一位搞军火贸易的将军,那位将军又把它转卖给我,由于不是完整的,所以价钱倒不是很贵,您马马虎虎给个三五十亿美金就拿回去吧,要是您不舍得付钱也没关系,您大概也知道兰兰快生了,我其实更想回国的,您给我指条明路,再把*那个劳什子通缉令撕了,我就把这东西送给您。”

    前面的要价是**裸的狮子大开口,目的自然是绝了彭爱华付钱的念头。后边的条件才是他真正想要的东西。彭爱华何等人物,咋会不明白这厮的心思。“你想何时回国?”

    “兰兰的预产期在八月,距离现在还有不到三个月,这之前我必须回到国内!”

第一七一章 虎子的故事

    1949年后,杜月笙想去法国,希望蒋光头能给他办护照。老蒋说,护照可以办,但必须先交15万美元手续费。杜月笙闻听后仰天长叹,终于明白天下最狠的流氓原来不是他姓杜的。从这件事上看老蒋是真够流氓的。叶皓东跟杜月笙之间所不同的是,杜月笙当时是想离开华夏,叶皓东的诉求却是想回到祖国。对比老蒋,五十四年之后的华夏,某些人也够流氓的。

    那份X—35的设计图纵然不全,尼克?威廉松卖给叶皓东的价格也绝不便宜。一点五亿美金,叶皓东只换来彭大中将一句话:今年人大会结束后,你爷爷叶鹰增选为共和国人大顾问委员会委员,享受国家领导人待遇,八一独立勋章,一级解放勋章这些曾经被剥夺的荣誉都已还给老人家,你的问题也是在那时候一并解决的,现在国内对你的通缉令早撤下多时了,只是一直没对下边公布,只把通知下发到省厅一级。

    叶皓东:“也就是说我即使不给您这份图纸,我也可以随时回国?”

    拿到U盘的彭爱华呵呵笑着点点头。

    叶皓东:“靠,上当了,白搭了一件重要的法宝,保不齐留在手里,再闯下什么大祸还能抵挡一下,跟你们这些老奸巨猾的老党员打交道一时半刻都不能松懈。”

    彭爱华:“你不是也得到你想要的了吗?”叶皓东哈哈大笑,道:“对,您说的没错!”

    “虎子,咱们回去拾掇拾掇这就准备回国喽,哈哈哈,还不到一年吧,大哥到底又把你们带回去了!”

    分手前彭爱华的警卫员张保国突然拦住叶皓东和虎子去路。“你叫虎子?能告诉我你姓什么不?

    叶皓东从见到这个人起就觉得他看虎子的目光有些奇怪,一开始认为是他们强者之间气场相较引起的注视。现在看来事情还不简单呢。虎子一晃身站到叶皓东前面,“姓杨,怎么了?”

    “你叫杨军虎,钢城人?”虎子略感吃惊。叶皓东接过话头说道:“全世界知道我叶皓东的人就都知道他叫杨军虎是钢城人,你是要认亲戚还是咋地?”

    张保国没搭理他,而是把目光投向彭爱华,道:“老营长,您看他像不像杨大彪?”彭爱华要办的事情已经商定,这会儿也注意到虎子,仔细凑过来打量后,长叹一声道:“不会错了,跟大彪长的太像了,他也叫杨军虎,也是钢城人,还是孤儿院长大的,天下没这么凑巧的事情。”

    叶皓东已经听出端倪,顿时神色冷峻。“你们是虎子父亲的战友对不对?”

    彭爱华点头承认。张保国说道:“我跟他父亲杨大彪是兄弟。”

    叶皓东一指虎子:“你跟他父亲是战友,你自居是他父亲的兄弟,以你们的地位不能照顾一个同生共死的兄弟的后代?如果你们说的实情,那他为什么是孤儿?”

    张保国皱眉看着杨军虎,长吁短叹,一时无语。叶皓东无声的注视着他们。

    “我如果告诉你他爸爸没死,你能相信不?”

    叶皓东面无表情,拉住虎子的大手。“愿闻其详。”

    张保国看一眼彭爱华。后者冲他点点头。

    二十九年前有两个师兄弟一起在嵩山脚下学艺,当时他们都已经学艺十年以上,两个人的天赋都极高,其中的师兄更是百年不遇的奇才,是天生神力气血两旺之人,两人的师傅常夸赞师兄,说他不需练武只正常长成人,就有化劲大师的体力。这句话让叶皓东想起司徒信义对虎子的评价。张保国继续说:“那一年外界局势发生了重大转变,师傅就打发他们师兄弟俩一起下山,寻找重修庙宇的机缘,那个年代里国家很穷,老百姓也没什么钱,师兄弟俩靠着卖艺为生,填饱肚子都勉强,更别说化出重修庙宇的钱了,而且他们兄弟俩从小在山上学艺,那还是第一次下山,外面的大千世界很快就让他们忘记了当初下山时的使命,后来他们兄弟俩走投无路时就开始以盗窃为生,直到有一天遇上一位部队军官,那位军官功夫跟兄弟二人相去甚远,但却有一身正气和一手好枪法,兄弟二人被他感化,决定参军报国不负一身本事。”

    叶皓东:“你是师弟,他爸杨大彪是师兄?别打谜语了,直接说后边的吧,你们参军了,又是怎么认识的虎子老妈,杨大彪现在还活着又为什么不来找虎子?虎子他老妈还在吗?他是怎么混到孤儿院去的,而且一下子就是十四年无人问津。”

    彭爱华又叹口气道:“还是我来告诉你吧,当年那个军官就是我,他们俩后来跟我上了老山,多次凭着他们超强的身手救过许多战友性命,这其中也包括我,为这他们立了功,第一次撤回国的时候杨大彪被地雷炸伤了一只眼,住院的时候认识了这孩子的母亲,一个钢城参军的女护士,他们俩当时相爱了,并且违反了部队纪律,他母亲还怀了孩子,被勒令复员回了原籍,大彪当时来求我帮忙,可惜那时候我也正接受审查呢,有人举报我说我们营曾经临阵脱逃,上级领导正为这事调查我,当时我根本说不上话去,大彪于是又找到我们团长,想请团长帮忙说情,结果意外听到一个让他愤怒的消息,当时在阻击阵地上率先临阵撤退的其实是四营长高一方,他父亲是团长当兵时的老首长,所以他来求团长帮忙掩盖这件事,当时那场阻击战我们营四百八十人打的只剩下不足一个连,大彪一想到这件事就把来意给忘了,冲进团长的帐篷里质问四营长,结果??????后来的事情保国你来说吧。”

    张保国道:“团长派警卫员要把师兄抓起来,师兄被制住以后,四营长高一方掏出枪来要杀人灭口,师兄只有反抗,结果当场打死了团长一级战斗英雄刘铁刚和两个警卫员,反而是罪魁祸首四营长高一方不管不顾的逃出了帐篷,师兄闯了祸以后就跑了,后来他偷偷潜到了钢城,在那里他一直守着军虎的母亲生下虎子,这个孩子的名叫杨军虎,军是因为师兄忘不了军队,虎却是师兄名字里的彪去了那三撇。”

    叶皓东:“后来呢?他怎么又被送孤儿院的?”

    “那时候师兄就靠拾荒干点力气活养活虎子和他妈,日子过的再难也没想过丢下虎子娘俩,更没敢联络我们任何一个人,直到有一天当时钢城老爷庙分局的警察怀疑师兄偷了电缆,把师兄抓到公安局仔细调查,结果发现师兄所有身份来历全是伪造的,于是就动了私刑,师兄因为惦记虎子和嫂子,又一次反抗了,结果当场又打死了三名警察,那件案子一下子让师兄成了全国通缉犯,他只好连夜跑了,但并没有跑远,他舍不得虎子和嫂子,后来他就联络上我,请我帮忙把嫂子和孩子接出来,他想带着他们逃到苏联去。”

    叶皓东一笑,对虎子说道:“看起来你当初跑路往俄罗斯奔还是家学渊源呢,又冲张保国道:张师叔您还是长话短说,就说说虎子咋混进孤儿院,你们为啥不闻不问,他爸和他妈后来咋样了?”

    “高一方,他当时已经是三十九军的一个团长,那支部队当时正在钢城下边的海县驻扎,大彪的事情被他听说了,他那天虽然逃过一命,但却被大彪伤了子孙根,为这他发誓要把大彪全家杀了,当时他带了一个连荷枪实弹的进城去大彪家,保国当时正好也在那里,却只来得及把虎子接出来,虎子他妈被高一方当场打死了,保国把虎子抱出来转托给一户姓范的人家代看一下,他又回去救虎子他妈,结果到了那以后却只看到一片废墟和二十多名战士的尸体,这些人全是大彪杀的,大彪赶到的时候正看到高一方在放火,他以为儿子媳妇全死了就冲上来拼命,一场恶斗中高一方又先溜了一步,大彪没报仇不甘心就死,也跟着跑了,当时我在首都军区中央警卫团当副团长,保国本想接了虎子回京的,可是突然来了一个警卫一号首长的任务,直升机直接把他接走的,迫于无奈只好把虎子托付给那户姓范的人家暂时照顾,没想到那年钢城闹传染病,姓范那户人家死的只剩下一个小姑娘,当地居委会的人就把虎子和小姑娘一起送到了孤儿院,保国执行完任务回来的时候已经找不到那户姓范的人家,他寻找了很长时间也没找到什么线索,以为他们全家躲流行病离开那里了,再后来保国也曾多次回到钢城去打听姓范那户人家的下落,直到四年前他才从当年居委会一个老太太那打听到当年的经过。”这次说话的换成了彭爱华。

    叶皓东笑道:“四年前,嘿嘿四年前虎子正好跑路到了俄罗斯,正干雇佣兵呢,您哪儿找去,那你们有他爸的消息吗?”

    张保国:“师兄后来回来过一次,刺杀高一方失败之后又走了,国际刑警组织有一套通缉犯划定标准,最高级别是S级,其中有一个杀手被划定为三S级,这个人也是唯一的三S级通缉犯,我根据他杀的人和他杀人的手法基本可以断定他就是我师兄杨大彪,这个杀手的外号也符合师兄的名字,虎翼。”

    叶皓东:“有名字就好找,回头让洪门的人一打听就什么都知道了,三S级,那岂不是跟我被*弄的那个三A级通缉有一拼?不过人家是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通缉令上写的也是洋字码,虎子,你老爸太牛了,咱们必须把他找着。”

第一七二章 五月燕京槐花香

    叙述一个人的人生经历,当孤儿二字出现时,连带想到的是少年无依,孤苦伶仃,吃不饱,穿不暖,病死街头无人问津,出门千般苦在家万事难,没有玩具的童年,宠溺,撒娇这些词汇从未在他(她)的字典里出现。奔波,乞讨,欺凌和白眼就是他(她)生活的主旋律。虎子从头到尾默默聆听彭爱华和张保国讲完他的身世,任凭叶皓东代他发问,从始至终未发一言。内心里他记住了两个名字,杨大彪,高一方。一个是赋予他生命的人,一个是终结他母亲生命让他成为孤儿的人。

    临分别的时候,虎子深深向彭爱华和张保国鞠了一躬。回程的路上,叶皓东跟他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由着他自己想清楚该怎么面对自己的身世。虎子的沉默说不上是好是坏,就算是功夫大成灵智开启,虎子也始终不似刚子那样喜怒哀乐分明,一直以来他只是默默追随叶皓东,生活上全由着小虎牙安排,除了武道叶皓东感觉不到虎子有自我。突然间,他的来历搞清楚了,他不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野猴子。除了大哥和妻女,他还有父亲,有仇人,有关心他的长辈。这些改变会增加他对人生对世界的认识吗?

    “大哥,帮我找到我爸,我想让他知道我还活着。”

    “嗯,你就不想知道那个高一方现在是做什么的,人在哪里?能让你老爸刺杀失败的人,如果在国内应该不是小人物吧。”

    “我想让我爸看着我怎么捏死他。”虎子说这话的时候,口气里的怒意让叶皓东兴奋不已。这小子总算彻底开窍了,不然一天到晚的看丫那张无喜无悲的脸,叶皓东总觉得虎子活的没滋味。

    李罡风自从上次军火商联盟会议之后就成了洪门在军火商联盟中的联络人。一来是陈展堂有意培养他独当一面,二来也是为了给叶皓东帮场子。叶皓东今后的对手都将是亨利?洛基那个级别的人物,李罡风的身手和经验的确堪称强援。当叶皓东向他问及国际刑警组织通缉的杀手‘虎翼’时,李罡风居然难得露出钦佩之意来。

    “十二年前我功夫还未大成时,有一次师傅让我去刺杀一个印尼军阀。当时我们堵在他回营的必经之路埋伏,等了好半天才看见那个军阀坐着吉普车回营房,眼看就要到我们埋伏的地点时,路边突然冲出一名黑衣大汉,赤手空拳,只用身体狠狠一撞就把那辆吉普车撞翻在当场,接着我就看到了毕生难忘的一刻,那黑衣大汉跑过去,用双手猛砸吉普车的壳子,只一会儿的功夫就把那辆吉普车砸成一个罐头盒,里边的人自然也被挤压成了肉罐头,那黑衣大汉做完这些之后,用他的独眼扫了我们一眼就离开了,我到现在也忘不了他的眼神,那里边仿佛有燃烧的火焰,后来,我听师傅告诉我说是一名跟那个军阀有大仇的华商出巨资雇佣了那个厉害的杀手,那名杀手的名字就叫‘虎翼’。”

    叶皓东笑道:“这倒还算个愉快的记忆,好了现在完全可以肯定‘虎翼’就是虎子的老爹,咱们下一步就是想办法把这位大叔找出来,这事儿就交给罡风去办,咱们该回国还得回国。”

    李罡风:“杨师叔请放心,洪门想找这样一位赫赫有名的杀手有很多渠道,最不济也可以通过雇佣的方式找到他。”

    叶皓东归心似箭,当场决定,明天就动身回国,现在就向国内申请航线,明天乘环球直通车回国。同行人员也火速敲定。杨军虎夫妇,谢抚云和苏婉彤,孤家寡人的保利刚和这两天跟三宝玩疯了的江心月,叶皓东心情不错还开恩同意了江心月的请求,把三宝也带回国。

    次日晨,叶皓东一行动身踏上归途,维克托一直送到转运仓大门外,目送叶皓东蹬上直升飞机。林守一和李罡风则一直送到喀布尔机场。看着叶皓东一行上了环球直通车,又目送飞机消失在天际,二人才怏怏离开机场。

    五月的燕京,槐花飘香。位于八一路的老八路干休所,叶鹰分得一处‘新宅’。是一处不大的四合院,大约是解放前的建筑物,倒是有几分文物价值,拿来住人就不敢恭维了。围绕这座小院四周全是青砖红瓦的高门大院,房子全是翻盖一新的二层三层不等的小楼,统一的颜色形制,看着既眼亮又结实。叶鹰没来以前,这座小院本是营房管理处堆放杂物的院子,因为安排叶鹰的原因,才临时改回了住宅。

    一大清早,叶鹰正在院子里打拳。一名负责营房维护的青年军官路过院门前时,叶鹰忙收了架势,大喊一声:“你小子给我站住!”

    青年军官闻声后不慌不忙站住,问:“您老又有什么事儿?”看来还不是第一次跟叶鹰打交道了。

    叶鹰把眼一瞪,反问:“我跟你们报的让你们烫房顶,怎么到现在还没来人,这眼瞅着进雨季了,到时候外面下大雨,屋里下暴雨,我们老少四代三口一块儿站院子里避雨去?”老爷子新近迷上了郭胖子的相声,顺口借鉴一个段子调侃这名年轻军官。

    青年军官毫不在意的一笑,口气略显轻浮:“老爷子,我这有几句话要跟您讲,可能有点刺耳,但您还别不爱听,我跟您这么说吧,整个大院一共二百多位离退休的老将军老领导,就没一位像您这么事儿的,您是为国家做过贡献不假,国家给您提供房子派专人照顾您的生活,这些全是您应该享受的待遇,可您也不能因此就处处麻烦国家吧,烫房子这种事儿我们营房管理处都是统一搞的,今年的计划还没批,我们总不能单给你一家儿烫了,然后等计划批了再给包括您的全部人家儿再烫一遍吧,您那还是消消停停再等两天的吧。”

    叶鹰被说的气不打一处来,自从搬到这个院子,他没少了跟这些营房管理处和生活管理处的年轻干部打交道。这些个少爷秧子似地军人让叶鹰打心眼里看不上。同样,这些年轻干部对叶鹰这个无门无派空降而来的老革命也不大感冒。一开始还不敢过分刁难,担心叶鹰会有三亲六故有本事的亲属后人来找他们麻烦,时间一长了,他们发现叶鹰家里除了一个漂亮的西疆孙媳妇和一个一点点大的小姑娘外,再没有其他人进出。这分明就是个没权没势空有级别的孤老头子嘛,因此,一来二去的这些人对叶鹰一家也越来越不客气。这些日子里,叶鹰和阿依古丽没少受这狗眼看人低的气。

    青年军官话音刚落,还未等叶鹰发作,这些日子里一直给人以柔柔弱弱印象的阿依古丽已先一步从屋子里出来。指着年轻干部的鼻子问:“是谁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他在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保卫国家争取独立解放的时候你在哪呢?是你们领导允许你这么跟我爷爷讲话的吗?你刚才说什么不能因为我们一家搞特殊化,不给安排人烫房子,那我问你,前院的刘将军家昨天为什么给烫了?据我所知还是你们那个营房管理处的郝处长亲自带施工队上门给烫的,这你又怎么解释?”

    面对阿依古丽咄咄逼人的问话,青年军官显然没词儿了,他当然不敢承认是自己领导教他这么跟老干部讲话的,他更没法跟阿依古丽说之所以给刘将军家烫了房子,是因为刘将军的儿子就在卫戍区当副司令。这家伙尴尬的咳嗽一声后,什么也没说匆匆离去了。

    叶鹰气的吹胡子瞪眼要追出去给他两脚。阿依古丽拦住老爷子,道:“爷爷,您别生气,跟这种人犯不上,一会儿吃完早饭我就去找他领导去,就找那个郝处长,看他怎么说,实在不行咱们就找国务院负责老干部工作的领导去,我就不信还没有地方说理了。”

    叶鹰看着她粉白的小脸儿气的鼓鼓的,哈哈大笑道:“我看不是我该消消气儿,而是小丫头你该消消气儿,还找人家领导去,你呀还是别费那劲儿了,反正咱们也不差钱儿,你就直接找个施工队,咱们自己烫了吧,我瞅着最近这天气有点潮了吧唧的,胳膊腿儿也跟着酸疼酸疼的,估摸着离下雨天不远了,大人怎么都好说,就是别把小安安淋着。”

    阿依古丽撅着嘴,道:“咱们就不该搬来住。”

    叶鹰笑眯眯问:“这事儿是咱们说了算的吗?你也不想想我一个孤老头子在西疆三十多年无人问津,怎么就突然想起给我平反,还给了我一个顾问委员会委员的虚衔?说白了,我这就是爷凭孙贵,借了你男人的光儿了,他们都把咱们弄来了,你男人还不知道呢,他们目的没达到又怎么可能放咱们回去呢,小丫头你就踏踏实实住着吧,我刚才也就是借题发挥给那小兔崽子几句,怂德性,一点儿军人样子都没有,看着就有气。”

    阿依古丽:“我就是怕您受委屈。”

    叶鹰哈哈一笑道:“我这辈子除了打仗外,剩下的时间几乎全是在监狱里过来的,要说委屈,这儿还能比北方政治犯管理所更委屈?”

    小安安还没到起床的点儿,太爷爷爽朗的笑声惊扰了小姑娘的回笼觉。小姑娘刚刚两岁,胖嘟嘟的婴儿肥武装了一身,是个十足的小懒猪。一骨碌身从床上坐起来,娇嫩的声音呼唤阿依古丽。

    叶鹰笑道:“小胖丫醒了,你就留在家看孩子吧,我去饭厅打饭去。”

    正说着话呢,大门外传来叫门声。阿依古丽起身往外一看,顿时傻眼了。

第一七三章 那人那衣那妞那保安

    叶皓东的人生被写成故事,扉页上写上他自己的看法:愉快的人生旅途里我曾经被禁锢了身心却最终得到释放,我曾经跟爱人久别,记忆最深却是欢聚的美好时光,再多的明枪暗箭只能让我的经历更丰富,就算我垂垂老矣风烛残年到了离开世间的这一刻,我依然是快乐的,我走了,却在尘世间留下自由的传说,除了生命和爱人的眷恋,我一个大子儿也带不走,正如我赤条条的来。结尾语悲观的作者这样写道: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主角先被禁锢人生自由,之后背井离乡亲人离散,在明枪暗箭中疲于奔命,垂垂老矣的他离开前只剩下悲伤和死寂的躯壳,除了红颜老去悲情忧思的爱人,他什么也没留下,一生的荣光和财富尽数被迫不及待的子孙附庸瓜分。

    不同的人生观决定了人看问题的角度不同。

    阿依古丽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穿过敞开的大门看到门口站着手捧鲜花卓然独立的臭男人。再也顾不得矜持羞涩,惊喜交加奔向那个男人。这是叶皓东回忆中最难忘的部分之一,若没有分离的苦楚,人的情感又怎会绽放如此绚丽的情感之花。没有甜言蜜语,没有激情拥吻,只有简单不过的一个拥抱。阿依古丽能感知到叶皓东坚如磐石的胸口在被自己温润的胸膛软化。叶皓东却能感觉到阿依古丽温润的胸正被自己胸口的风霜凝结。那是刹那阴阳的交流,阳刚的硬朗遇上阴柔的温润。是金风玉露一相逢,胜却人间无数的美妙滋味。

    二十年战火峥嵘岁月,四十年牢狱生涯,亲人纷纷离去,跟家人聚少离多。叶鹰这辈子对家庭温暖感受最多的一段时光就是跟孙媳妇和小安安生活的这两年半。在老爷子心中西疆弯月儿就是正牌儿的孙媳妇。

    “小兔崽子,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儿啊?不是说明天回来吗?我还琢磨着你明天一回来就得让总参那帮子新兵蛋1子拉走应酬去,不定得什么时候才能轮上我这老头子和你媳妇闺女看上一眼呢。”

    叶皓东抱住挣扎要离开他怀抱的阿依古丽不松手,“我这是给他们玩了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说是明天回来,实际上昨天我就到西疆了,一打听才知道你们全搬京城了,看起来您老人家混的不赖,连我秘密回来的消息您都知道。”

    老泪纵横老怀大慰之类的情感从来不属于叶鹰这杆老枪。他老人家的情感是泰山顶上不老松,挺拔扎实经得住风雨的侵蚀。可靠却不可亲。能懂老爷子的也只有叶皓东这孙子了。有这样的爷爷就有这样的孙子。爷孙俩到一起,不管分别多久后重聚,都不会有舔犊情深温情脉脉的情景。只有男人和男人之间的豪情,爷爷和孙子之间的情感知己之义更多过祖孙之情。叶鹰不会凑过来拉住孙子的手嘘寒问暖,叶皓东也不会扑到爷爷身前长跪不起高呼一声爷爷我回来了。

    “我老人家懒得理你那点事儿,可架不住一大帮人在做我老人家的思想工作啊,都说什么让我在监狱一等三十年是他们工作的疏忽,希望我不要对党对国家失望,党的事业国家民族的命运才是第一位的,让我劝你一定要把那个什么空天什么图纸的买回来,买到手后务必交给国家,全他娘的是屁话,买回来不给国家拿去研究,难道自己照着做?”老爷子言罢转回身拿了外衣套上,又给小安安武装上,抱着重孙女往外就走。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又道:“捐给国家也不是冲他们这些耍嘴皮子玩政治的,那是冲着钱学森,钱三强他们这些为民族独立干过实事儿的人捐的,要冲着这帮子贪官污吏,老子恨不得拿起枪杆子再他娘的革一回命。”

    叶皓东嘿嘿一笑:“您老人家要出门?”老爷子白了他一眼,注意到阿依古丽的羞窘,哈哈大笑道:“你爷爷我还没老糊涂呢,你小子要对小月亮好点,不许欺负人家。”

    叶皓东嘿嘿笑道:“我不欺负她,你问问她自己愿意不。”爷孙俩老少俩坏包一起哈哈大笑,老爷子抱着小安安扬长而去。叶皓东拦腰抱起他的西疆弯月三步并作两步大步流星杀奔卧室。

    从生物学的角度解读叶皓东,基本跟野兽没区别。有一种红脸猩猩,雌性在发情季节选择配偶时最重要的条件就是观察雄性的第一性征的规模,族长级的雄性都长着一副大睾1丸。叶皓东这厮跟那个红脸猩猩之间最大的区别在于,人家发情是分季节的,这厮却没有季节性,全天候二十四小时,随时处于发情预备期。外界稍有一点火星就足以点燃他这把干柴。此刻叶皓东怀中的弯月何止是一点火星,简直就是一座火山。

    华维混血的阿依古丽正值青春韶华,二十五岁的西疆弯月让叶皓东一晾就是一年多,积累下的幽怨欲念一经刺激,何止是火山爆发般的威力。衣服为证!地上阿依古丽的衣服完好无缺,叶皓东的衬衣却让小母狼一样的阿依古丽撕成了碎片。她长长的睫毛下,蓝天碧海里倒映着烈日的温度,小手引着叶皓东的大手按住自己胸前的雪白饱满,另一只小手急迫得往下扯着叶皓东的内裤,迫不及待的把昂扬挺立的小龙头拉了出来。

    兰蔻唇膏的芬芳印在某男须须的下颌上用力摩擦,“要我,要我,不要你的怜惜,不要你的风度,狠狠的要我,让我感觉到你,大色狼,像第一次那样让我痛。”略带沙哑的女声低沉,仿佛远古无拘无束时代的野性呼唤,狂野的味道让叶皓东的荷尔蒙急剧升高。这厮把一条腿搭在床上,把阿依古丽放到上面,阿依古丽分开大腿,稀落落褐色的茸毛清晰可见,娇艳肥厚的唇1瓣正对着叶皓东下边张扬的怒龙。尽管已经情思萌动,但还未达到让那里预热潮湿的程度,叶皓东野蛮的进入让阿依古丽疼的忍不住一声娇呼。啊~~别停下,没事??????

    从开始到结束,只这一个动作,中途十点钟时叶鹰回来一次,刚到堂屋门口就听见里边卧室传来阿依古丽的叫声。老爷子啐了一口,骂道:“小兔崽子,真的假的搞了这么久还没完。”小安安稚嫩的声音:“妈妈哭了,回家抱抱。”

    叶皓东赤身**坐在床边,阿依古丽坐在他腿上,俩人全身湿嗒嗒的。阿依古丽任叶皓东埋首在她胸前的温柔里。叶皓东的大手伸向那片幽密之处,阿依古丽按住他的大手。“别来了,人家感觉到你了,真的够了,都要被你拆散了,你的刚才不是都已经出来了吗?他怎么又这样了?”叶皓东一声不吭,继续干自己想干的事情。阿依古丽叹口气,扶着叶皓东的肩头,俩人一起倒下去??????

    午饭时,叶鹰拎着两袋子盒饭领着小安安从外面回来。房间里俩人说了一阵子情话,这时候正打扫战场。叶皓东的内衣无论如何是穿不了了,只好直接套了个外套。里边光膀子,外穿休闲服施施然走了出来。房间里弥散着属于阿依古丽的淡淡芬芳和叶皓东男性的味道,阿依古丽不合时宜的欲盖弥彰把窗户打开通风。

    叶鹰布置了一桌子菜招呼二人出来吃饭。

    “怎么只有你自己回来了,你小子一动弹不得前呼后拥吗?”老爷子一边拿出一瓶新买的茅台,一边问道。

    “这不是听说你们搬到这里,想着时间还够,就过来一下,一会儿就得走,他们全在宾馆等我呢,晚上飞奉城,哎,您怎么喝这个?”

    叶鹰一笑:“小兔崽子,洋酒喝多了吧,茅台你还嫌?搁别人身上这时间富裕的很,搁你那,时间安排的够紧吧的。”

    叶皓东尴尬一笑,明白老爷子暗指他刚才荒唐的时间长了点儿,这是小安安在一旁,不然老爷子不定往外放什么炮呢。他一笑分辨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您这个级别不是享受国家领导人待遇了吗?咋没有专供的建国五十年陈酿?”

    没等叶鹰说话呢,阿依古丽快人快语道:“别说是五十年陈酿了,连瓶醋都得自己买,找营房管理处申请个烫房子,申请了半个月也没人管,倒是常常看到前后院的老将军们经常有人给他们送米送面,还有各种成箱的东西,咱们家搬来两个月了,什么也没见他们送。”

    叶鹰举杯,叶皓东连忙拿起酒瓶满满斟了一杯。叶鹰一扬脖一饮而尽。皱眉道:“啥味道?”

    叶皓东给自己倒了一杯,一喝,也喝出假来了。“不像是真的,但酒味儿还可以,仿茅台的酒估计没毒。”说完又倒了一杯。笑眯眯的又一饮而尽。仿佛刚才阿依古丽的几句话白说了。

    “晚上飞奉城?你坐的哪国的班机?哦,对了,你小子有自己的私人专机,今晚能到钢城不?”

    叶皓东点点头道:“钢城没有合适的起降机场,不然恨不得直接飞钢城才好,好在到奉城有人接送,应该没问题。”

    叶鹰举起酒杯:“一路顺风,替我给你妈妈带好。”

    跟依依不舍的阿依古丽挥手告别后,叶皓东钻进出租车,车轮缓缓向前直到阿依古丽挥手告别的身影看不见,叶皓东脸上的笑容消失不见。掏出电话来,直接拨通了彭爱华的号码,言简意赅,我人在燕京,总参方面就不去了,没什么事情大家还是少打交道的好,毕竟不是一条道上的,至于原因,你先亲自来看看我爷爷家吧。他那句不是一条道上的,把老彭气个够呛想骂回去,叶皓东却已经挂上了电话。老彭放下电话自言自语,“这小子火气不小,坏事儿就坏在那帮掉钱眼里的政客小人身上。”

    昆仑酒店大门口。叶皓东下了出租车衣衫不整的往里就走。门口保安一横身拦在他面前。“哎!说你呢,服装不整拒绝入内,你看不见啊?”

    若是换在平时,叶皓东一笑置之给谢抚云打个电话了事,今儿这位爷明显心气儿不顺,暗想:怎么走的时候这孙子还“您好先生需要我帮您打车吗?”这一会儿功夫衣服破了几个地方,少了件内衣就不认识了,什么狗日的保安,在这样的地方干活儿你可以狗眼看人低,但绝对不能没眼色,得,爷心好,给你个教训帮你长长记性吧。抬手就是一记大嘴巴,把保安打了个跟头。这一下可捅了马蜂窝,里边呼啦一下跑出几个大堂保安来,把叶皓东围在当中。好个叶大龙头,伸手端的了得,暗劲大师拳打脚踢顷刻之间就把几个只会些擒敌拳之类的花拳绣腿放倒在地。

    “住手!那个人你再不住手我就报警了!”

    叶皓东顺声音望去,很眼熟也很养眼的一美女,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申城,付若琳。何意闲的赌场里要搜自己身的那位MM。叶皓东故做不识,看看这位妹妹的眼色有多少进步。

    付若琳的家就在燕京,结束了在申城的工作后,她就回到京城发展。到昆仑酒店工作已经近一年,也从大堂礼仪做到了大堂经理。让叶皓东没想到的是这姑娘一眼就把他认出来了,让他更没想到的是这姑娘虽然认出他来,却没有丝毫敬畏之意。反而吩咐保安把叶皓东团团围住,她拿起电话给某个大约是牛人的牛人致了个电。

    “这位叶先生是吧,想不到会在燕京遇上你,不怕明告诉你,这次你惹了大麻烦了,衣着不整拒绝入内是我们酒店的规定,这些保安没有任何地方做错了,你无礼打人既违背了国法又触犯了我们酒店的规定,我希望你老老实实跟我们的保安去一趟保安室,等着警察来把你带走,别以为你那个黑道背景到哪里都好使,这里是首都,华夏就没有黑社会!”

    叶皓东嘻嘻一笑:“又是美女与保安,又是我的衣服问题,不过美女这次你可冤枉我了,我这衣服没什么问题啊,班尼路,牌子啊。”

    要说叶皓东也是闲的,存心恶心人付小妞。这厮这时只需掏出电话来给谢抚云打个电话,凭谢抚云昔日京城圈子一线衙内公主的身份,付若琳就是把总书记儿子找来,也得给她几分面子。但叶皓东就是没打这个电话,也没急着脱困往里闯,他是成心想看看付若琳这小妞找了个什么货色做靠山,又来挑战爷的衣着问题。

    保安们忌惮叶皓东身手了得,看他不动地方也就乐得围而不打。就等着付若琳叫来的靠山和警察一到,就把叶皓东带走。

    五分钟以后,发动机巨大的轰鸣声传来,一辆银灰色1966年福特野马车由远及近飞驰过来,到了近前司机一拉手刹,猛打方向,野马车一个漂亮的漂移停到酒店门前。车漂亮人更潇洒,野马的墨镜,钥匙链,牛仔靴,整个人透着飒飒英姿。叶皓东仔细打量却是个雌头货。

    真的挺恨你们这帮投票的,让我总觉得自己写的还不够多不够好。你们这群懒惰的上帝,一个个看了书,投了票,却个个吝惜只言片语的鼓励,哪怕是在书评区里留下百十来个字的评语也好。让我知道哪里写的不好,哪里写的讨巧赢各位一笑。最后还是弱弱的加一句,投吧,我矫情着呢,高兴着呢。

第一七四章 老弟恭喜你打赢木板

    叶皓东其实对车并不在行,但这款车他却是见过的。在当初的佛州州长卡尔家里。叶皓东觉得造型很狂野,提出试吧试吧,卡尔居然出人意料的拒绝了。顺便给他讲述了这款车的历史和它现在的稀有程度。这是一款因其狂躁的马力和不好操作性葬送过无数青年性命,却依然受到无数人热烈追捧的传奇车型。以至于后来合众国政府不得不勒令福特公司停止生产这种能耗大,造型过分狂野暴力的跑车。正是这个原因,那一年最后一款野马就成为了永恒的经典。因其超高的事故率,这款车的数量年年递减,到了九十年代整个北美地区也只剩下不足5千辆。叶皓东还知道好莱坞甚至曾专门为这款车请来尼古拉斯凯奇演了一部电影叫急速六十秒。

    啧啧声中,叶皓东推开拦在身前的保安,凑到野马近前。手抚过银灰色的漆面。“好车,真是好车呀,六六年的野马,北美现存不足五千,全球不到一万辆,你这辆保持了原滋原味的狂野彪悍,整个车的状况也好,卖不卖?”

    飒飒英姿的美女本来听他夸车头头是道,心情也不错来着。这妞儿一直自负自己对车的品味要高过京城纨绔圈子里任何一个人。那些玩法拉利,布加迪,兰博基尼之辈在她眼中都是俗不可耐的。叶皓东只说错了一句话,就把这妞儿的好心情给破坏了,就是那句卖不卖?

    “若琳,就是这小子当初在申城让你难堪了?打伤酒店保安的也是他?”付若琳点点头。她又冲叶皓东道:“哥们儿你够可以的,若琳多好的一女孩子啊,你也真干得出来,不就是让人搜搜你身吗,你至于跟一辍学供养十三个弟弟妹妹的小姑娘计较吗?”

    没等叶皓东回答她呢,这妞儿的电话响了。“喂,我都到了,你跟我装什么孙子啊,你麻利儿的赶紧过来,这小子仗着身手好且横着呢,你过来把他干翻了,回头我请你嗨歌儿去。”

    电话刚撂下。路口又传来一声跑车轰鸣声。一辆阿尔法罗密欧从高速档很快切换到低速档,车子的轰鸣声随即消失,红色跑车缓慢的开到野马女孩儿近前。车门一开,一个高大英挺的年轻人走下车来。

    “谁啊,在哪呢?敢得罪我若琳妹妹后,还跑到咱家开的酒店门口拔闯儿?怎么着,人呢?”

    一嘴的京片子,叶皓东以为这小子是冲这野马女孩儿来的,等他下车后,叶皓东才弄明白,这小子是冲着付若琳来的。刚才听野马女孩讲付若琳供养着十三个弟弟妹妹的事,叶皓东琢磨这里边肯定有事儿,因此生事儿的心思也就淡了许多。

    “哎~你小子再看眼珠子就掉人家小姑娘身上了,往这儿看,爷在这等着你呢,怎么着,你是给这俩丫头拔闯儿的?”

    青年有些意外于叶皓东的京味儿口音,上下打量了叶皓东一番,那目光里有毫不掩饰的轻蔑。“孙子,找死你也得先登个记,一会儿才能轮到你呢,不是说这小子是申城人吗?咋一嘴的京片子啊?看意思不大像咱圈儿里人,咋口气这么大?难道是无知者无畏?”

    “小崽子说话够操蛋的,你不是来给这俩妞儿拔闯儿的吗,你不是光说不练的嘴把式吧?”

    “今儿我不瓷了你,我都对不起你这张嘴。”青年嘴上说着,手上动作也跟上。一记冲天炮奔叶皓东眼眶而来。

    叶皓东微微一歪头,让过眼眶,却用头直接狠狠撞在青年的拳头上。“小兔崽子,让你比老子长得帅。”叶大官人暗骂一句,这一下头槌足足用了八分力道。这厮打人的本事离绝顶境界十万八千里,观人的本事却已经炉火纯青。早看出这小子也是个花拳绣腿的草包。

    青年的格斗经验居然挺丰富,拳头打在叶皓东头上就意识到要吃亏,连忙收了力道。身子退了一步,手却没受什么伤。青年并不气馁,一欺身又凑过来,这次攻击的方法换成了腿。叶皓东一眼认出这小子用的正是那个什么长白流跆拳道功夫。臭小子好好的华夏功夫不学,跟小棒子瞎起哄,这回给你个狠的,让你小子知道什么叫华夏国术。想到这,叶皓东把手臂立起,挡住青年的大腿,一个进步欺身,身手如电抓住了青年的前衣襟。二人之间差距不可以道里计,叶皓东对付他实在太轻松了,正要发力把青年举起,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皓东你快把人放下来,他是胡公子。”

    叶皓东回头顺声音仔细看。竟一下没认出来说话之人。这声音很熟悉,人却是很陌生的一个女人。“你看什么呢?傻了吧,我是何林那,我去了韩国把该做的手术做完了,先不说这个,你怎么跟胡少动起手来了?”

    叶皓东眼前是一个漂亮女人,除了身材略显高大点,整个人看上去真的是靓丽动人魅力十足。“你是何林?你小子还真做了啊?嘿嘿,以后不能管你叫小子了,得叫??????”

    “还叫林妹妹就行,就像咱们过去在少管所时一样。”何林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叶皓东道:“你怎么跟胡少动起手来了?”

    “你们是朋友?”问这话的人有两个。叶皓东和那位胡少异口同声问道。

    何林点点头对胡少道:“他叫叶皓东,我跟他是少管所时期的狱友,他这人特别仗义,当初若琳的事情他是不知道,如果知道一准儿能慷慨解囊。”

    “用他解个屁囊,何姐这事儿你别管了,你这个朋友嘴巴太贱了,今天我非得给他个深刻教训不可,别以为有两个破钱就牛1逼了,不是到了什么地方钱都好使的。”

    野马女孩上来拉住何林:“何姐你别管他,胡小乔难得在若琳面前有个表现机会,咱们得成全他表现英雄气概的机会。”

    已经到了下午,酒店门前开始陆陆续续有客人经过。胡小乔冲叶皓东叫号:“姓叶的,酒店里边就有健身馆,咱们进去比划比划,这块儿人来人往的不是那回事儿,你敢跟我进去不?”

    叶皓东嘿嘿一笑:“小崽子,你还能咬我啊?”

    何林还要劝阻,叶皓东一摆手阻止他,道:“正像你说的,这小子不坏,但不坏并不代表就不会吃亏,我今天跟别人生了点儿闲气,正好拿他撒撒气,也顺便给他个教训,让他知道跟小棒子学的那点玩意儿到了真格儿的时候,还不够好手塞牙缝儿的呢。”

    叶皓东话说的又狂又大,其实他的年龄也并不比这个胡小乔大多少。充其量也就大个三两岁的样子。他这般拿大的范儿,是真一点余地没给何林留。何林也只好听之任之跟着走进去,想着必要时拦住叶皓东免得他闯下滔天大祸。何林要是知道叶皓东先前闯过的大祸,他也就不至于这么担心了。这个青年身份贵重总贵不过当时的总理公子赵阳吧。

    再次动手时,胡小乔已经换上一身特刺激叶皓东殴人**的正规跆拳道服。看着做准备活动踢碎木板的胡小乔。叶皓东把手往脑后一放,一派轻松随意的走过来。“小子,恭喜你打赢了木板子,接下来你获得挑战哥的权利了。”

    今天陪儿子看灯去。晚上还得喝顿酒,第二章会晚一些。不必特意等了。

第一七五章 顽主

    今天在书评区又看见了朕射你捂嘴朋友的书评。他是第一个给大亨写千字书评的读者,作者在这里郑重告诉你,我从来没忘记你写的那个书评,那个拿这本书跟坏蛋做比较的书评。晚膳的对手实力强大,体重二百背阔三停,有一斤二锅头的酒量,不过在这里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大家,那小子已经被我灌趴下了。看到红票增加,书友评语,读者打赏,心情格外高兴。宿醉之余神经错乱,码字质量和数量都不足道,望乞海涵。

    言归正传,书接前文。

    华夏人从来不乏娱乐精神。八部样板戏八亿人民看十年,其实说八部都多了,其中的沙家浜被拍成了两个版本,京戏版和交响乐版。京城之地,天子脚下,人文繁盛之所在。这里的人尤其擅长娱乐。过去的提笼架鸟熬鹰遛狗,今天的各种环路多少郎飙车,跟女明星男名模搞点花边新闻,投资个影视剧什么的,总之是闲不住的玩。所以在京城,这些大院子里走出来的红色豪门公子小姐们相互间的称呼叫‘顽主’。顽是顽强顽固顽皮顽劣的顽。主是人翁的主,这是一群真正的未来主人翁,至少天下大势不变,他们的地位就轻易不会改变。除非家族受到政局影响产生动荡。

    纨绔子弟其实也是分种类的。顽强的从政了,顽固的愤青了,顽皮的讨厌但不招人恨,顽劣的数量最多,讨厌且招人恨,通常坏起来往往闹到天怒人怨。就是这种纨绔子弟把顽主的名声败坏个干干净净。让顽强顽固和顽皮们的名声跟着也臭大街了。叶皓东今天算是掏上了,他一下子遇上了两个顽皮的。

    有的时候从顽皮到顽劣只隔一层纸的距离而已。胡小乔为博美人青睐,大有拿叶皓东做垫脚石之意,他是舍了把顽皮变成顽劣也要给叶皓东一个狠狠的教训。热身完毕,这小子酷酷的左右摇晃下头,脖子的关节发出嘎巴嘎巴声。

    “来吧,打前先跟你说好了,打死打伤了你,你不见得有地儿说理去,到时候可别怪爷仗势欺人,你要现在认怂我还可以给你个机会,只要你跟我若林妹妹道个歉,她原谅你了,我就放过你。”

    叶皓东双手托在脑后,一派轻松随意的看着他。“小崽子,我把手放到脑后跟你打,只要是我用手了,就算我输了,我当场给那个小丫头道歉。”

    胡小乔之所以能很快找一身合适的跆拳道服装,是因为他学拳的道场就是开在这里的。此时此地已经聚集了大批长白流的学员。其中一名韩国籍教练站在人群的最前面也在观战。叶皓东放出的狂言,得罪的是这整整一道场的人。

    忽的一声,胡小乔整个人身体离地,一记旋风腿打的漂亮利落。砰地一声,刚才还很漂亮利落的胡小乔摔的也够利落的,只是漂亮就欠奉了,用狼狈不堪来形容正合适。“高手临敌,脚不离地,腿不过膝。”叶皓东一边收回把胡小乔踢落的腿,一边拽的二五八万似地,说出这句话。他这一脚是留了情的,看在何林的面子上也不能下重手。

    胡小乔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瞄了一眼一旁观战的韩国教练金永成,后者冲他表情严肃的点了一下头。这是鼓励他继续战斗的意思,同时也是在告诉他对手没什么了不起,小心点打,你一定行!

    “孙子,你别跟我这儿装大师,刚才是你家少爷不小心,让你捡了个便宜,论真本事你不是个儿。”

    一旁看热闹的野马女孩这会儿可看出来胡小乔不是叶皓东对手了。她悄悄拿出电话,播了一组号码,看意思打算呼叫援兵了。叶皓东看她一眼,这丫头勇敢的举着电话对视回去,道:“够胆子你就继续在这狂下去。”

    叶皓东看一眼腕表,“五点钟我得见一个人,这之前我一直有时间,可以一直逗你们玩下去。”

    胡小乔利用他们对话的功夫恢复的差不多了,又勇敢的站到叶皓东面前,刚要继续动手,一旁观战的学员们突然闪开一条道,人群中,一个张扬的声音传来:“胡小乔,你草鸡了就草鸡,还打,你也不看看你什么水平,这哥们是暗劲层次的高手,放到社会上开武馆也是大师级的人物,打你这样的人家把手搁后边都是给你留面子呢,你要是不甘心,倒是可以求求我,哥们儿身边可是带着廖振国师傅呢,还有马春晓,你这丫头忒没劲了啊,打电话给你姐呢吧,有现成的准姐夫在这你不求,找你姐一个女流之辈,她能帮什么忙啊?”

    野马女孩马春晓一瞪眼。“要你管,你谁姐夫啊?臭不要鼻子,我姐姐掐半拉眼角也看不上你这号的,神憎鬼厌姥姥不疼舅舅不爱说的就是你高雨泽这样的,你命里缺火,我姐姐命犯火龙,你们俩八字不合,当初老人定的什么约定早扔太平洋去了,也就是你自己还在这自作多情。”

    被骂的狗血淋头,模样中规中矩的高雨泽居然一点不生气,笑眯眯的走过来,也没跟马春晓计较。而是直奔叶皓东而来。“你叫叶皓东?嘿嘿其实我也多余问你叫什么,你叫什么一点儿也不重要,重要的是爷看中了你的身手,来吧,到爷身边来工作,我手底下有一常春藤餐饮娱乐集团,在这个酒店旁边开了一夜总会,你小子这身手模样到那边做个鸭头正合适,爷一个月给你开一万,干好了往上翻十倍也保不齐,你今儿这事儿爷替你兜着了。”说完也不等叶皓东表态,他又掉头对马春晓和和胡小乔说道:“行了,都散了吧,今儿这事儿全看我面儿了,谁让哥哥动了爱才之心呢。”

    啪的一声,滚瓜溜圆听在马春晓耳朵里清脆动听的大嘴巴狠狠揍在高雨泽脸上。“你大爷的,你哪只狗眼看老子有当鸭子头的潜质?他们俩小,老子不计较也就罢了,你他妈断奶的人了,说话也这么操蛋,打死你都是便宜你。”这话说的,照样一个不拉的全得罪了。

    叶皓东这种疯狗般谁玩跟谁来的气势把这些个京师纨绔们震动够呛。纷纷暗想,这位爷整个一混不吝啊,高雨泽的话再操蛋,你小子再不爱听,你也不能一下子把在场人全得罪啊。这还真是个无知无畏的主儿,把高雨泽这个京城恶少中的佼佼者得罪这么狠,等一下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正琢磨着各自的心思呢,叶皓东接下来又有惊人之举,这厮看了一眼手表。“操蛋,快三点了,过会儿老赵头就来了,让他看见我跟一帮孩子在这置气,什么事儿也甭谈了。”说完,转身就要走。

    一条黑影从高雨泽身后跃出,拦在叶皓东前方。是一个相貌平凡,身材适中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叶皓东注意到他的太阳穴略微往里缩一点,正是化劲大师要晋级前的征兆。这人再迈过一道坎儿,就是化劲大成跟刚子一个级别的武道大师了,这样的人可不是叶皓东能对抗的。叶皓东很光棍的往后退了两步,回到道场中间,眼睛四下一扫,也看出自己有多招人恨了。这厮嘿嘿一笑,也把电话掏出来。“给我两分钟,我找个人下来替我陪你们在这里玩游戏。”电话接通了,那边传来虎子闷呼呼的声音:“大哥,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八楼,健身房,两分钟内过来,不然你大哥要被人揍扁了。”

    没用两分钟虎子就过来了。跟他一起过来的还有刚子和小萝莉。刚子也过来自然是因为关心皓东哥,小萝莉却是一听说叶皓东跟人打架,这小暴力份子格外兴奋,吵着闹着就跟下来了。三个人到的时候正听到被叶皓东打迷糊的高雨泽苏醒后的第一句话:“老廖,给我把这个兔崽子腿掰下来插屁1眼里,然后塞车里,带回去我要慢慢折磨死他,我要让他一寸一??????啪的一声巴掌响和一句话同时响起打断了他的话。“别打死人!”这厮又被打翻在地。在他身边是怒目金刚般的虎子正缓缓把手放下。巴掌是虎子打的,话却是叶皓东说的。

    高雨泽狼狈的从地上爬起来,咳嗽一声,嘴里连血沫子带槽牙吐了一大口。“哎哟~可把我打着了,我不管你是谁,总之我要你全家死绝户,我才能出来这口气。”这厮奋不顾身冲到叶皓东面前,眼中喷着怒火,跟叶皓东对视,咬牙切齿的说道。

    叶皓东笑眯眯看着他的狼狈样,对高雨泽的怒火,他做出的回应是眼里只有轻蔑,转身就走。“刚子跟我走,小虎妞在这儿替你师傅陪他们做游戏,记住了,那一男一女不要为难,这些跆拳道高手和这孙子的人、打断个胳膊腿儿的没事儿,就是别弄出人命来,我一会儿见完老赵头咱们就回钢城,别因为这怂玩意耽误了行程。”

    高雨泽望着叶皓东嚣张的背影,气的火冒三丈,示意手下的廖振国追上去。廖振国神情严肃的看着面前如山耸立的虎子,摇摇头,拒绝了面子严重受损已经失去理智的高雨泽的命令。

    “你功夫已经练到血上面了,下一步入了骨髓,你就是宗师级的人物,但也只是宗师的门槛而已,跟我比你还差的太远了,她算我半个徒弟,你们俩境界相当,倒是可以比划比划,我大哥说让我们陪你们玩一会儿,那咱们就得玩一会儿,你们谁刚才想收拾我大哥的,现在可以随便往我身上招呼,来吧,可以开始了。”虎子轻蔑的看着廖振国正如叶皓东轻蔑的看着高雨泽。

    到了这时候,这些个顽皮顽劣的纨绔们还看不出叶皓东不是一般人,那他们就不是纨绔了,而是玩死。

    “得!算你大哥狠,行了吧,不过你们也别得意,等我姐过来的,有你们傻眼的时候。”率先光棍的认栽者是野马女孩马春晓。紧接着胡小乔也默默退出场子。虎子身上的气势有意外放,粗通武道者都能感受得到。胡小乔这时候早明白自己过去自封为高手有些坐井观天了。他一直热爱武道,几年前迷上跆拳道的,练得稍有进境就开始四处找人比武,结果还连战连捷,甚至还战胜过*几个外勤特委,这才让他的自信心膨胀到今天的无知境界。这会儿他感知虎子身上的强者气息,那可真是不动如山霸气滔天巨浪的气势,这样的人根本不必动手,一个眼神就足以让自己崩溃。看着场中的虎子,胡小乔不由自主的想到这些。“这家伙的功夫太高了,哥们儿二百个上去也白搭,我这就给我师父打个电话,让他来对付这大个儿。”这句话是冲着马春晓说的,眼睛却看着付若琳。

第一七六章 大人物

    什么样的人才算作大人物?有的人认为自己就是大人物,可大家不那么认为。这种人叫妄自尊大,十分要不得,例如高雨泽。有的人大家都认为他是大人物,可他自己知道自己只是大人物手中的线偶,动静之间半点不随心。这样的人也有很多,最典型的就是资本主义国家那些政客们。大人物者,喜怒随心,自由自主,谈笑定人生死,不敬天地人鬼神佛,却予取予求无不应验。高雨泽无力的猖狂反衬出叶皓东狂傲的强大。二者之间一个是妄自尊大的伪大人物,一个是成竹在胸挥洒自如的真豪杰。二人拿来对比,高下立判。

    申城一别之后,何林回到京城。去韩国做完手术后,她回到国内继续做造型师。前一阵子国家电视台搞了一个常春藤杯造型师大赛。何林参赛后,以其高超的技艺和绝妙的创意一炮打响。一夜成名后更得贵人相助在京城开了一家造型工作室。她的传奇经历和高超技术受到了京城豪门公子小姐圈儿里人的热烈追捧。她再不是当年那个动不动就甩大鼻涕,见人三分羞的林妹妹。见多了社会法则的残酷,她更明白了叶皓东当年对他说过的话,无论你作何选择,眼泪帮不了你。现在的何林眼界大开社会地位急升,对于京城公子小姐圈子里的这些顽主们的秉性和能量,她再清楚不过。

    何林一直自认为已经把叶皓东看的很高。从少年相识起,叶皓东就一直是他们中间力量和智慧的佼佼者。何林从那时起就认定叶皓东日后肯定不凡。经历过申城赌场事件,她认识到了叶皓东的财力和影响力,不过在见识过京城这些少爷小姐的格局架势后,在她心底里形成的印象是,叶皓东还是远远不够资格跟这些公子小姐们为敌的。在这个国家,只有财力没有权利,就跟待宰的肥猪没多大区别。她想象力再丰富,也不敢想像叶皓东如今在西方世界已经是玩偶背后操线人级别的大亨。

    叶皓东就这样走了,走的堂而皇之,蛮不讲理。面对虎子的挑衅,马春晓选择了暂时的退让,打的主意却是等她姐姐来再找回场子。胡小乔也撤了一步,他找的帮手是他的跆拳道师傅,长白流的流主金度勋。只剩下还在叫嚣要杀叶皓东全家的高雨泽在那不服不忿。现在就看廖振国的了,是战是退?战?战不得!退?还要问问人家答应不。

    “三爷,您别说这些没用的,这个人很厉害,我师傅也未必能胜他,我跟他的差距就更大了,咱们最好还是退一步海阔天空的好。”

    廖振国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在虎子面前动武。他这一步的退缩让虎子由此认定此人武道修为止于此境。廖振国打算带着叫嚷着要给叶皓东好看的高雨泽离去。虎子冷哼一声。“就这么走了?”

    廖振国回头问:“你想怎么样?须知做人得饶人处且饶人,为日后留三分余地没坏??????”

    “我大哥说的话很难理解吗?他要杀我大哥全家,我大哥只要你们胳膊断腿折,这还不是给你们留了余地?”

    虎子闲庭信步逼近廖振国和高雨泽。这会儿高雨泽已经明白廖振国跟人家比相去甚远,叶皓东眼中的蔑视让他意识到人家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甚至连他的背景都不想知道。这位京师恶少想明白这一节,顿时没了刚才的气势。瑟瑟缩缩往廖振国身后躲。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廖振国突然转身一把擒住他的右臂,发力一抖,高雨泽的右臂发出嘎巴一声,看意思竟似被廖振国抖断了。廖振国神色不变,不理这厮痛苦的惨嚎。眼睛盯着不动如山却给他带来莫大压力的虎子。“这样可够了?”

    虎子无视高雨泽怨毒的目光,神情木然点点头。“你自己呢?”廖振国先扶高雨泽到电梯门口。虎子既然已经点头放过高雨泽,自然不会拦着。“三爷,我知道你心里恨上我了,觉得我怕了他,甚至觉得我很没用,不瞒你说,跟这个人比我的确很没用,但请你记住我的话,我走以后你不要再妄想报复那个叫叶皓东的年轻人,能让两位绝顶大宗师俯首听命的人绝不是你能招惹的,你的胳膊不算什么大问题,骨折而已,很快就能恢复,如果让他亲自下手,你这辈子余下的时间就只能靠一只左手度日了,回去以后告诉我师傅,就说我回老家了。”说完这几句话,他把不领情也不以为然的高雨泽一把推进电梯,转身迎着虎子走了回来。

    这就是武者雄心,遇绝世高手,虽明知不敌却愤而迎上,如果没有这样的大勇精神绝难攀登武道巅峰。

    “您的大名应该不叫虎子吧?”廖振国安顿了高雨泽后转回身来到虎子面前。

    “杨军虎。”“廖振国,形意拳大宗师高歌军门下,请杨师傅指点几手。”

    “我只出一拳,你可以抵挡也可以躲避,不管你作何选择,一拳之后随便你离开。”

    “请赐招!”廖振国神情中似有几分悲壮。后撤一步亮出架势,正是形意拳中的虎形起手式。虎子肩头不见晃动,只脚下大脚指抠地,身子平直的往前一窜,呼的一拳直击廖振国胸膛。廖振国想不到虎子的动作如此神速且突然。他之前一直盯着虎子的肩头,一般功夫高手有动作之前,肩头往往最先晃动,却没想到虎子居然可以做到肩头不动,只凭脚底的肌肉和大脚趾的力量就可以完成如此迅速的扑击动作。

    巨拳临胸,廖振国正面临选择。是躲避还是迎击?一瞬间廖振国作出判断,不可力敌!他横身一转,猛的侧身一倒,虎子的拳头堪堪扫中他的衣襟而过。廖振国被这一下带动,身体失去重心,摔倒在地。他人倒下了心情却是兴奋的,自己的选择没有错,如果跟对方硬碰硬,说不定已经被打碎手骨,落个终身残废。廖振国暗自庆幸如是想到。

    “从你站回到我面前的一刻起,我就决定不为难你,因为无论如何你至少是个真正的武者,打出这一拳时,我有意给你留下一个选择的机会,躲避还是硬接的确很难选择,你几乎没怎么犹豫就选择了躲避,我要告诉你的是,你虽然躲过有可能让你成为残废的重拳,却也错过了一个感受大宗师拳意的绝佳良机,这样的机会往往就是晋级的良机。”虎子说完,转身负手而立,再不看神色略显迷茫的廖振国。

    “还有谁想切磋的?”回答他的是现场一片沉默。

    虎子带着江心月准备离开。走到电梯口时身后马春晓大声问他:“哎!大个子,你回去告诉你大哥,这件事儿还没完呢,可着四九城你打听去,我们几个人是什么人?你要以为拳头厉害就可以在京城里立棍儿拔闯,你们就错了,最不济还有几十万部队和满大街的人民公安能治你们呢,另外,别怨我没提醒你,高雨泽走了很快就会回来,我姐姐一会儿也得来,胡小乔的师傅也不是吃素的,总之你们是捅了马蜂窝了,准备挨蛰吧。”

    叶皓东回到房间里后,注意到谢抚云正在卫生间给儿子闺女洗澡,这厮有点心虚,直奔卧室想着先找一身衣服对付上。正瞎乱翻呢,突听身后谢抚云诧异的口气问道:“不是去看爷爷吗?怎么搞的这么狼狈,你身上的味道有点怪啊,好像是一种从没闻到过的香水的味道,很好闻,淡淡静静的,却有隽永弥新的感觉。”

    “是阿依古丽的体香。”到了现在隐瞒只会让谢抚云的报复来的更猛烈,叶皓东这厮很光棍的承认见了阿依古丽。

    “这阿依古丽也太夸张了吧,咯咯,快老实交代你们俩做了几次?她肯定快憋疯了,不然怎么可能把你衣服扯成这个样子。”谢抚云上下打量叶皓东半天,忍不住掩嘴咯咯娇笑。“别老是鬼鬼祟祟的,真不想我生气,你就只爱我一个,其他的全辞了,你不是还做不到吗?吃你的醋?我也得吃得起才行啊,早没那个闲情逸致了,你呀,只要队伍不扩大,编制内的你随便吧,别再弄的跟偷吃似地,看着就让人不踏实,婉彤去给鞍山的妈妈买东西了,你好好想想妈妈喜欢什么,让她带回来。”说完,谢抚云抱着儿子钢蛋儿又回了卫生间,小彤彤正坐在浴盆里伸手够水中的小鸭子,谢抚云把她也抱出来,麻利的给孩子穿衣服。

    “老娘看到孙子孙女就够她乐的了。”叶皓东凑过来帮忙,笑嘻嘻说道。“一会儿赵老过来,我约了他在楼下见面,你下去见一面不?”

    “何必一定要见面呢?老来丧子人生至悲,你这个凶手躲他还来不及,怎么还想着自己送上门来?”谢抚云抢过叶皓东手里的小裤子,速度给小彤彤穿上,把孩子交给叶皓东,然后才轮到自己的儿子钢蛋儿。“你是想跟人家相逢一笑泯恩仇还是回来耀武扬威显示你叶大老板天不怕地不怕的威风的?”

    “如果是冲着赵阳,这件事我一句软乎话都不会说,但赵老爷子在位置上期间对国家是有大贡献的,他是位少见的敢为事,又有手段把事情做好的人,我打心眼里尊重他,冲这一点,我就没打算一直躲着他,他老人家能放出话来只论是非不计恩怨,那我就跟他论论是非去,大不了是打是骂由着他出口气,反正我叶皓东也就这么大过错儿,总罪不至死吧。

    下午四点半,昆仑酒店一楼大厅内气氛突然变的庄严肃穆,身着黑色制服的年轻人接管了这里的安保工作,警车开道在前,一队车队缓缓驶来,刚刚赋闲在家数个月的前总理赵继东乘车来到这里。与此同时,另一边高雨泽简单吊了个绷带后,集合了手下人马也刚好赶到这里。双方车队在门前遇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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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七七章 一物降一物

    小时候玩过一种百兽棋,象,狮,虎,豹,狼,狗,猫,鼠。象吃狮,狮吃虎,虎吃豹,豹吃狼,以此类推循环到鼠钻象。这种情形有些像我们今天的社会。大象就是政府,狮群就是军队,老虎则是管理者高官,豹是高官的子孙后代,狼群是警察,狗是治安城管,猫是医、检、法、国、地、税、人民教师、黑社会;老鼠是最底层的百姓。政府是个笼统的词汇,没什么作威作福的威力,甚至他某种程度上说还真是代表着国家和人民的利益。狮群是军队,是政府稳定存在的基础,枪杆子里出政权不是白说的,所以军队的倾向往往可以决定管理者的归属,接着就轮到百兽之王了,老虎是动物世界里最强大的食肉动物,它代表了最大的权利执行者,就是高官们了。高官们的儿孙等亲属则划归到豹子的档次上,这些人的克星就是高官。

    作为资深豹子,高雨泽今儿算是抄上了。尽管他遇上的是一头垂暮之年的老老虎,但虎老雄风在,依然不是他这头小豹子可以抗衡的。

    “你们要干什么?你不是高一凡的儿子吗?你带着这么多人拿着这些东西想干什么去?”车队遇阻,赵继东从车上踱步下来,分开围堵住高雨泽一伙的安保人员,走到高雨泽面前。威严的问道。“我问你话呢?你听不到吗?这里是什么地方?谁给你的权利,让你可以带着这么多人在这撒野?是你那个当副总理的老子吗?”

    高雨泽的屁都吓凉了。怎么会这么倒霉,偏偏在这里遇上赵继东了呢?这位老爷子可是有名的扶棺上任的铁腕政治家,自己这个招摇法儿,犯到他手里,回头让家里老爷子知道,那后果??????正合计呢。赵继东见他唯唯诺诺就是不说话,老爷子动怒了。“我在问你话呢!说,你带着些人来是冲谁来的?”“叶皓东”。高雨泽脑子都停摆了,下意识喊出这句话。让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赵继东听完这个名字居然笑了。

    “凭你?嘿嘿,年轻人的事情我这个退休老头是弄不懂的,你还打算带着这些人进去吗?”赵继东的脸色居然缓和了很多,而且眼神中的怒意全消,取而代之的是蔑视和幸灾乐祸。老爷子本打算给高雨泽一个狠狠的教训,一听到这小子正在找叶皓东的麻烦,立即改了主意。这老爷子明知道高雨泽不是叶皓东的对手,但一想到这小子那个军界最年轻的少将老叔和他那个当过外交部长的副总理老爹,老爷子的心思就活泛了,这帮祸国殃民的败类跟那个混小子之间干一架才好呢,最好叶皓东这个捅破天的混小子能把这些人全拾掇了才痛快。

    赵继东的态度转变让高雨泽如蒙大赦,忙带着众手下仓皇离去。

    酒店休闲咖啡吧里,已经不再受举世瞩目的退休老头和生怕受到举世瞩目的叶皓东,正演着一出相逢一笑泯恩仇的戏码。俩人的表情都假假的,有点国台新闻里的外交辞令的意思。我们两国和两国人民有着源远流长的友谊??????华日之间??????假的让人呕吐。

    老来丧子,幕后黑手就在眼前,即便是圣人,也做不到只论是非不计恩怨。但是如果这个幕后黑手掌握了左右国家发展速度的力量时,对于一心把国家放在第一位的赵继东而言,这一点他必须做到。即便是他已经勉强接受并口头谅解了叶皓东。内心里他不追究高雨泽的行为之举,未必不是对叶皓东的一种间接报复,只不过这种形式的报复是双方都可接受的。

    一部新闻采访车停到昆仑大酒店门口。车门一开,美丽动人的女主播马春暖从车里走出。身后跟着一个彪悍精干三十左右的青年男子,如果虎子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得这个青年男子正是*特委缉查员楚烈。马春暖手里举着电话,电话里是马春晓的声音:“姐,你先等会儿再带楚哥上来,赵大爷过来了,正跟那小子谈话呢,看意思用不了多大功夫,等老赵头走了你再进来哈。”马春暖挂断电话,眼波流转看一眼身后的楚烈。“赵总理在里边呢,咱们先等一等,晓晓说那个人的功夫很厉害,廖振国连一拳都接不下来呢。”

    楚烈故作吃惊的:“啊!这样的话我也肯定不是人家的对手,那我只好回去了。”说完转身就往车里走。

    马春暖娇滴滴的声音在后边幽幽传来:“他说托你照顾我的,你就是这么照顾的?让你替我妹妹撑个腰,你堂堂*委高级特委,武警部队特警管理中心训务部主任,还一个什么头衔来着??????马春暖的气质是美丽大方高贵典雅型的,是那种气质与美丽并重的女子。这样的女子故作小女儿态,其杀伤力指数不可以道里计。最重要的是她提到了他。这个他对于楚烈而言却是个终身难忘的记忆。对手?恩人?反正很复杂就是了。

    “李虎丘啊李虎丘,你一拍屁股走了就走了呗,老子都躲到武警总队特警训练中心了,还是被你逮到做这趟苦差,我哪是追捕你的人啊,根本就是帮你看着女人的大管家。”垂头丧气的楚烈施施然走回来。看着一脸幸福回忆状的马春暖嘟嘟囔囔道。

    “你那叫活该,愿赌服输这都是你应该做的,人家都跑到你老窝里了,你还让他跑了,你不当这个苦差谁当,再说了,小的时候你不是挺喜欢保护我的吗?十七岁那年你不是跟我说要给我当一辈子哥哥吗?”马春暖一拍楚烈肩膀,调皮的说道。

    “得,你什么也甭说了,这二百来斤儿我豁出去了,你说怎么着咱就怎么着还不成吗?”楚烈最怕她翻起这段儿小肠儿。忙不迭的投降道。“晓晓真的说廖振国连那个人一拳也接不下来?”

    马春暖笑道:“你还当真以为我让你跟来是打架的啊?你把我跟晓晓划等号了吧?带你过来,一来是预防万一,二来是晓晓千叮咛万嘱咐的,这丫头想见你的心思多过请你助拳的意思,她的想法你还不明白?”

    楚烈摇摇头:“我当兵那年她才上幼儿园,隔着代沟呢,她一小丫头的心思,我哪明白去啊?”

    “你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你是怕明白了以后成我妹夫了,就得管我叫姐,到时候咱俩就来个大调个儿。”

    酒店大门一开,赵继东在安保人员的簇拥下离去。马春暖冲楚烈一笑:“到咱们了,走吧,别渗着了。”她的笑容在楚烈眼中绽放出春暖花开的感觉,很舒服很阳光。他立刻想到了让这张笑脸的主人痴心不悔的那个男人,我背她走那条胡同十二年,她只把我当成哥哥,那小子只抱了她从那走了一次,她就成了他的人了。真他娘的没天理。

    十年前的京城顽主圈子里有四大天娇。凤凰,春日,落雁,问鱼。凤凰是谢抚云,春日是马春暖。(至于另外二位跟本书无关略过不提。)

    因此谢抚云跟马春暖是认识的。当谢抚云和马春暖相隔十年再相见时,二人都轻易认出了对方,俩人都瞪大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打开门的谢抚云一身方便哺乳的专用家居服,脸上身上焕发着母性的光彩,整个一个幸福的新妈妈形象。在这一刻,马春暖打量她全身上下,竟没发现半点女王本色。相比较谢抚云,马春暖的变化则更多体现在气质上。十年前的马春暖是顽主里的顽固派,她的气质总是冷静的,严谨不带半点情感色彩,仿佛任何男人都难入她法眼,爱情这个词就算落到出家为道的何问鱼身上,也轮不到她身上。现在的她完全变了,尽管看起来依旧是往昔的落落大方姿容端庄,但身为昔日对手,谢抚云仍敏感的捕捉到了她气质里的变化,马春暖的气韵神态让谢抚云想起了少女怀春妩媚动人八个字。很强烈的感觉,说不出原因却很肯定她一定恋爱了。对于楚烈,谢抚云只淡淡的扫一眼,还是那个跟屁虫,看他的样子就不是马春暖的真命天子。

    “抚云!怎么会是你啊?这个套房住的不是姓叶的吗?”马春暖愣了片刻后恢复神智,惊讶的看着昔日故人。

    “叶皓东是吧,他是我老公。”谢抚云警惕的,不带半点昔日情意,甚至有些酸意的回答道。叶皓东对女人的吸引力和马春暖超高的品味,引起了谢抚云莫名奇妙的浮想联翩。那个混蛋什么时候招惹上她了?难道我还要跟终身大敌做姐妹?

    “你嫁人啦?怎么可能啊?得要什么人才配得上我们的凤凰女王啊,我记得大学时候有一个自命不凡的某市市长公子想去追你,结果到你面前,被你只用了一个眼神,就弄的那个平常小八哥似地学生会主席连话都说不出,紧张的一头汗跑回来,从那以后就没见过哪个男生在你面前有自信的,这叶皓东是什么人啊,居然有本事抱得美人归?”

    马春暖提起叶皓东这个名字时的陌生感和距离感消除了谢抚云的不爽。她换了个态度,热情的把马春暖让进套房。正这时马春暖的电话响了。“姐,你到了吧,我在健身房呢,刚才把那个叶皓东堵在电梯里,用话一激他,他就跟来了,现在他带着两个大个子和一个小丫头正在健身房等你们呢。”

第一七八章 较量

    岁月沉默如刀。时光飞逝,红颜悲白发。岁月流转,柏林墙轰然倒塌。如刀岁月在脸上刻下印痕,也为心灵打开自由之门。生命寂寞如雪。冬雪寂寞,于无声处滋润大地,妆点红尘,却无雷声相伴。马春暖,你脸上未见岁月痕迹,心中的雪看来也已融化,是谁妆点了你的生命?少年时你写的诗我虽然一向表现的不以为然,其实内心里我是钦佩你的冷静和你的思想的。

    那首小诗是马春暖高中时期写的,作为圈子里标新立异的一面旗帜,她的诗词在那个时期很有市场。这番话是谢抚云看着马春暖的背影说的。正如十年前一样,她对她的钦佩永远不会当面说出口。十年岁月,沉默如刀。把女王变成贤妻良母,寂寞如雪的女诗人变身热恋小女人。这话让叶皓东来总结,一准儿得这么说,这狗日的岁月还真他妈的像把手术刀。

    苏婉彤已经采购归来。谢抚云交代她看孩子,她自己穿好衣服循着刚告辞的马春暖的脚步追了出去。

    叶皓东象征性送赵继东到大堂。领着刚子回房间,在电梯口正遇上特意来堵他的马春晓和胡小乔。

    “之前还真小瞧你了,敢情你还是一有背景的,不过你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没用,圈子里有圈子里的规矩,姑奶奶今儿丢的面子不找补回来,你就是赵总理的亲儿子也白搭,反正咱没干什么天怒人怨的出格儿事,我找了个高手想跟你那个兄弟切磋切磋,不怕先告诉你一声,我找的高手是武警总队的国术总教练,廖振国在他面前渣都不是,你那个兄弟敢跟他较量一番吗?”

    马春晓素手一伸,精致的小手让人想起橱窗里的手模。春葱般的指尖快点到叶皓东的鼻尖。昂着颈子,眼睛里神态中挑衅的意味十足。这样一个没被宠坏却被宠的刁蛮可爱的小丫头,对于美人计加身百试百灵的叶皓东而言基本没有拒绝的可能。这厮笑嘻嘻点点头,回头吩咐刚子,让虎子带小萝莉下来。

    在健身房的跆拳道场叶皓东还见到了胡小乔的师傅,牛气冲天的韩国人,跆拳道长白流的流主金度勋。

    “你就是叶皓东?听说你替我出手教训了徒弟?你还说跆拳道都是花拳绣腿的花架子?”单眼皮,脸部棱角分明,神态很威严的金度勋上下打量着面前吊儿郎当的华夏青年。

    凶猛如虎,狡诈如狐,进退如风,跆拳道的打法其实有它实用的一面。比赛是一个层次,玩票又是一个层次,如果是以生死搏击的实战为目标,跆拳道也并非全是花架子。武道高手修炼到一定层次都懂得去伪存真,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道理。所以,如果拿以往的老眼光看金度勋是不合适的。这个人还是很有几把刷子的。只不过要分跟谁比较。

    叶皓东还没说话,道场入口处一个声音传来,阻断了叶皓东和金度勋的对话。

    “你把自己创造的跆拳道流派称作长白流,我问问你长白是什么意思?”声到人到,楚烈跟在马春暖步履沉重走进道场。“您也在这里,多谢您上次手下留情,死里逃生,有机会我却还想跟您请教。”楚烈径直来到虎子面前深施一礼。对于牛气哄哄的金度勋熟视无睹。

    马春晓看到他们进门欢快的凑上去,悄悄跟她姐递了个大拇指的手势。听到楚烈用这样的口气跟杨军虎讲话,顿时傻了眼。暗道不好,原来楚大哥曾经败给过那个人。还以为给这个武疯子找了个高手过招,他一定会高兴,没想到却找了个打不赢的。这可如何是好啊。

    “你跟上次比进步很多,境界够了,但实战的考验太少,你的拳意里还缺少一个灵魂,我的拳意是霸气,我有个师侄跟你境界相当,他的拳意是杀气,如果你现在跟他动手,尽管境界相当,我却可以断言,死的一定是你,所以你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你的拳意,多跟顶尖高手过招才会有帮助。”

    几句话说的楚烈豁然开朗,接着又陷入思索。他一直奇怪自己的力量已经跟师傅相当,连师傅也说他如今的境界已不在自己之下,可师徒切磋之时,师傅只需拿出气势来,总能稳稳占据上风。师傅的拳意是进退自如连绵不绝的气势。我的呢?我该从何处求呢?

    “一派胡言,拳道最高境界就是行拳劲壮气血,内外兼修浑身练得敏感坚硬,蝇不能落,羽不能沾,哪有你们说的那般神神幻幻。”

    “这番话是一百五十多年前高丽跆拳道大师朴志宇跟太极宗师杨露禅比武之后,杨露禅说的,后来被朴志宇传回高丽,成为跆拳道的经典,虽说是剽窃我华夏宗师的话,但你们其实只学得了皮毛,当时的杨露禅还远未达到他拳道的巅峰境界,那一仗十年之后,杨露禅还说过一句话,拳道之巅在于意境,身体修炼有尽头,意境的修为没有尽头。”楚烈向虎子抱拳施礼,又跟叶皓东微笑致意后,转身来到金度勋面前。

    “东亚地区各国受华夏文化影响深远,许多东西都是从华夏引入的,我泱泱华夏本就是海纳百川之国,对于先进经验和先进文化从不吝施恩于周边诸国,武道一途同样如此,你曾在京城夸口说大韩民族创造了世界上最强的武道跆拳道,却把我太极宗师杨露禅武道未成时的一句话奉为经典,真是无知无畏的可怜了,还是那句话,在我把你打趴下以前,你先告诉我长白二字是什么意思?”

    金度勋脸色数变。“长白山是我大韩民族的圣山,我的流派之名由此而来,至于你说的杨露禅对朴大师说过什么话,完全是捏造的。”

    “跆拳道起源于朝鲜半岛,由花郎道发展而成,至今已近千年,有非常好的精神内涵和锻炼实战的效果,但它演变成今天的跆拳道,却曾深受华夏和日本武道的影响,比如一百年前的跆拳道大师崔泓熙将军早年在留学日本时,学习了日本松涛馆流空手道,并融入到跆拳道中去,因此在跆拳道的型中,可以看到少数松涛馆流的手部招式,学习人家的本领绝不丢人,丢人的是学到了以后就自称是自创的,这就不是一个优秀的武道家该有的胸襟了,你说呢?”

    金度勋恼羞成怒。“拳脚上见事实!”说罢,飞起一腿直奔楚烈。

    楚烈轻蔑的看着他,身体纹丝不动,一边举起单手格挡,一边继续说道:“八年前‘拳圣’李奎衍大师来到京城跟我师傅切磋技艺,比武结果我师傅以一招单挂随身转将李师傅推翻在地,却也未能将李师傅如何,当时他曾说道,自己刚进宗师境界,拳意未成就来挑战董大师,是冒失之举,多谢手下留情,其实我师傅当时也已经尽力,再战下去未必不是一场平局,李师傅却毫不吝惜虚荣说明自己一招之失,其胸襟气魄跟足下比较真是有天渊之别,你作为清江道学过拳的人却没学到李师傅半点风范,只学了一肚子的虚伪狂妄,只区区暗劲大成的境界就敢妄想武道巅峰,难怪李师傅要把你驱逐出他的道场,让你在韩国跆拳道界没法混了,才来到华夏行骗。”

    说话的功夫,金度勋的腿已经被楚烈单手格断,正痛苦的倒在地上挣扎,楚烈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是蹲在地上对他说的。

    叶皓东听到那句区区暗劲大成的境界时心情格外郁闷,看到这个暗劲大成的人被楚烈一招打断腿骨,心情更加郁闷。想到自己平日里威风凛凛的把一个圆满大宗师和一个绝顶大宗师揍的团团转,心中又升起一股暖意和得意。操,有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宗师老子一顿揍俩。

    仗打完了,接着该算账了。叶皓东笑眯眯把目光投向被胡小乔拉来观战的付若琳。

    何林站了出来,拦住叶皓东。“皓东,我有几句话要说,我知道你现在是天大的人物,未必还在乎咱们当年少管所的情分,但我还是愿意相信那个狂放自如真诚善良的叶皓东没有变,所以我就算冒着被你羞辱的可能,还是要自不量力跟你说这几句话,你肯听吗?”

    叶皓东挠挠头,看一眼拦在付若琳身前,胡小乔横刀立马,马春晓跃跃欲试,看到一旁跃跃欲试的马春晓的时候,叶皓东不由自主的多看了两眼她身边的那位传说中的姐姐,心底暗赞这娘们的姿容风采不在抚云之下。“靠,搞的我像个大坏蛋了,这事儿又不是我先引起的。”

    “你是酒店的客人,保安为难你,只需拿出住宿的门牌,他自然会放你进去,你一个能跟赵总理坐一起喝咖啡的大人物却容不下一个普通保安的几句诘难,搞出这些是非不怨你,难道还怨我妹妹她们吗?”说话的是那位气质美女马春暖。胡小乔和马春晓一起点头表示赞同。

    叶皓东被说的嘿嘿一笑,也看不出生气。“你是哪位?”

    马春暖这时候终于有机会好好打量一下这个男人。从叶皓东的眸子里她看到的是不含欲念的清澈和玩世不恭的笑意。这肯定是个特别的男人,不然也不会让谢抚云这天之骄女甘心为他生孩子。若拿他跟那个傻瓜比较谁更厉害呢?自己这辈子跟谢抚云的较量还真是难分胜负呢。

    “你就是抚云的男人叶皓东吧,我叫马春暖,是抚云的大学同学,也算半个发小,我想谢抚云看中的男人应该不是个没有风度为难人小姑娘之辈吧?”

    叶皓东点点头,道一声幸会。又对何林说道:“你跟他们很熟吗?这小丫头的故事你知道吗?知道的话跟我说说是咋回事,保不齐咱也能出把子力气呢,我琢磨这肯定不是钱的事儿,你们当中没有缺钱的主儿,就算没钱你们只要喊一声,大把人等着爱心奉献,说说看,这小丫头咋就让你们这么喜欢同情?”

    我们越来越接近故事的**,这真是很让人期待的过程。

    如果你在追看,请在收藏后书评区留下足迹,让我感受得到你的认可,如果你在追看并且投票,我更想知道是谁在让我没有得到多少推荐的情况下红票依旧在顽强增长。最后还要谢谢各位的捧场。再啰嗦一句把字数凑到3500.在书评区又看见了漫步森林的帖子,他是很早就开始追看大亨的读者了,很久未见新年愉快!还有可大可小,还有减肥的同时用手机追看投票的Schiffer,还有Ben_Luo书友,仔仔乖哦等等很多。好吧字数够了,跟我联络比较频繁的几位我就不一一提及了,总之一句话,作者对你们的支持心中有数,唯一的报答就是认真把这本书完本。

第一七九章 执着和上下半场的较量

    大般若经曾有言:众生虚妄的“执着”是很多的,主要是“我执”和“法执”。简单地说:“我执”就是固执常一不变的主宰之“我”,从而产生种种“我见”。“法执”就是固执外境实有,从而产生虚妄分别的“法见”。后亦以“执着”谓固执而不知变通。这段话的意思是劝人莫因执着而入心魔。换句话说就是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凡事别太较真儿。有一种人,走正确的路做正确的事,却备受误解,甚至饱受迫害,依旧不改其志。这样的人是搏击现实的斗士。是忠实于理想,为之执着奋斗的行者。

    如果我执着的是正义的为何要变通?如果我是错的那法律和正义该置于何地?

    付若琳的故事就是一个跟执着有关的故事。这两句振聋发聩直指人心的答大般若经之两问,就出自她父亲付伟平之口。

    付伟平,四十八岁,五年前就职于晋省平城煤矿集团,任大兴坑煤矿矿长。五年前,大兴坑煤矿发生了一场矿难。一场**引发的爆炸事故掩埋了二十九名矿工的生命。事故发生后,付伟平火速组织人员进行抢救井底矿工,在这过程中他得知了造成矿难的真正原因,新引进的瓦斯报警器有缺陷,导致瓦斯浓度达到爆炸水平时,工人依然茫然无知在作业,最终酿成这起惨祸。当时这批报警器的引进,正是集团总经理乔宝山亲自特批的。连质检都没经过就安装下井了。事故报告上,付伟平如实讲述了事故的全过程和调查结果。满以为会很快得到上级的处理结果,争取到工人该得的抚恤,让有关责任人包括他自己受到应得的惩罚。

    这起事故一直拖了半个月。死难者亲属焦急的等待终于有了回音。本次事故造成龚树民,梁成龙??????共计十六名工人死亡,事故的原因是工人操作报警器不当造成瓦斯浓度超标造成的。这是一起深刻的??????。

    拿到事故处理报告的当天,付伟平被集团老总乔宝山请到办公室单独谈话。乔宝山委婉的提出让付伟平对此事守口如瓶,并表示愿意支付一大笔封口费。另外十三名未上报的死难职工的抚恤金也已准备好,请他回去后务必做好他们家属的思想工作,看住她们,让这些人不要胡乱上访,以免给集团造成不必要的损失。付伟平当场提出了造成事故的真正原因,并要求严惩主要责任人的同时正确上报死亡人数,明发抚恤金,让死者在天之灵得到安慰,让该受到惩罚的人得到惩罚。

    乔宝山再三劝阻他不要太固执,付伟平坚持真理不放松。最后乔宝山笑眯眯的把他送出集团大门。回家的路上,一辆奔驰越野吉普车以时速一百公里的速度在闹市区将他撞成重伤,到医院后被确诊为终身瘫痪。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付伟平的瘫痪并没有让乔宝山顺利把这件事压下去,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弹。付伟平的老婆梁红艳接过了丈夫的接力棒。接下来她联合了不在遇难者名单上的其他死者的遗孀,组织她们搞了一次联合上访,将这起案子直接告到晋省矿物厅的领导那里。

    长话短说,联合上访失败了,这些女人揭破了这件事也就绝了乔宝山付抚恤金买消停的念头。这些遇难者家属们只能告到底。但很快她们连告状的机会都没有了。公安机关出面了,这些女人被举报犯有诬告罪,已经被立案侦查,总之是一切程序都不合理,却勉强合法。这些女人被抓进临时羁押的看守所里受尽折磨,终于屈服。乔宝山似乎也不想把事情弄绝了,派人及时出现,还分别付给了这些女人一笔抚恤金。这笔钱甚至比对外公布的死者抚恤金还高,条件就是让这些女人不要再跟着付伟平夫妇去闹。就在这些女人以为事情结束,坚决拒绝了梁红艳请她们留下来的恳求,踏上回家的长途中客时,乔宝山其实早已打算好不让这些女人活着离开省城。一场车祸发生在半途中,车上三十二人全部遇难,车被两辆运煤的大货车夹在中间,先是前面的货车突然刹车,造成中客追尾,接着是后面大货车刹车不及,时速近百重达四十多吨的大货车将小中客整个撞成一团儿。

    解决了这些女人,乔宝山依旧不放心,他又通过公安局逮捕了梁红艳,罪名是捏造罪证诬告他人罪。羁押期间不许探视,更不许跟外界联络。从那天起,付若琳结束了无忧无虑的高中生活,成为这个家的顶梁柱。照顾依然坚持要上告的父亲,同时还要兼顾那些无人敢收留的死难者后代。在晋省告状无门的情况下,付伟平决定全家进京告状,别人不敢收留这十三个孩子,他付伟平敢,于是这个十五口人组成的特殊家庭一路颠簸辗转到了燕京。到了燕京后的付伟平依然生命不止告状不停的折腾。可惜他的折腾全是无用功,这起事故背后的交易之错综复杂远远超乎他一介平民的想象。权利博弈中乔家为保乔宝山付出了巨大代价,付伟平一切的努力都在这些肮脏政治交易中被淹没。

    何林和叶皓东旧谊,谢抚云和马春暖故交,加上楚烈对虎子的尊敬,拉近了双方的距离。

    酒店大堂的咖啡厅里,叶皓东听到马春暖讲到这里的时候,豁然站起,不顾谢抚云的阻拦,气鼓鼓走到大堂内,转了一圈仍然无法平复内心的怒火,尽管他一直自诩看淡人间冷暖,早修炼的心黑皮厚心如止水,这一刻的他胸中依然燃起熊熊怒火难以控制。砰地一声,是叶皓东踢翻大厅内玉石屏风的声音。

    “那个乔宝山呢?这孙子还在那当什么总经理是吗?”

    “死了,被人一飞刀刺死的。”马春暖眼神有些飘忽,口气中说到飞刀的时候,更是流露出小女人的怀恋之色。

    “刺死了?”叶皓东有些泄气。“那这丫头还有什么委屈的?”

    “刺死乔宝山的人只有杀了他的本事,却没办法洗刷若琳她爸的冤屈,更没法为她陷进监狱的妈妈翻案,这个案子有太多人涉足其中了,有打招呼的,有拿了乔家好处的,有用这件案子作为政治筹码参与交易的,五年了,这件案子已经变成了一个被黄土掩埋的臭茅坑,不能挖,一挖就得臭气熏天,我们这些人都想帮若琳,但都没这个能力挖开这个臭茅坑。”

    马春暖基本每提到刺死乔宝山那个人的时候都会流露出迷恋之色来。谢抚云敏锐的察觉到她情绪变化。“这么说你的那个他是个行侠仗义的豪杰了?听上去他好像把事情办的很不彻底呀。”

    “他再出色也还是个人,再说这件事的难度不是一般大,他至少出手替若琳和那十三个孩子把仇报了。”马春暖听到谢抚云说他的不好,顿时失去平常的冷静,随口辩解了两句,之后才想到中了谢抚云的圈套。“是啊,我的那个他,没把事情办彻底,你的这个他就能揭开这个管保让一大群人臭大街的盖子?”马春暖反将了一军。

    谢抚云一时还真不好回答她。

    “妥了,这事儿我答应了!”

    输人不输阵,媳妇大人的昔日小姐妹当面将媳妇一军,叶皓东岂能认怂。那个传闻中的飞刀侠士做了上半场,下半场那小子却无能为力,若论个人能力老子也许不如那小子,但咱是个团队整体,背后泼天大的实力撑着呢,这下半场非我叶皓东莫属,好好给媳妇涨涨脸。

    “抚云,快劝劝叶先生吧,这件事非同小可,搞不好就是与天下官僚为敌,身败名裂的都是轻的。”马春暖故作大方,假意关心的劝着谢抚云。

    谢抚云云淡风轻一笑:“你那位不行的事儿,搁到他身上却是小事一桩,我对他充满信心。”

    马春暖被噎了回去,心底对谢抚云说她那位不行这句话气急了,脸上却神色不变。“也是,这件事再过个三五年,那些参合其中的人多半都退休赋闲了,叶先生年少英雄,到那时再对付那些退休老头儿,自然不在话下,只不过到那时若琳她妈妈的刑期也该满了吧。”

    “一年,明年的这个时候我让你们看到这件案子被翻过来,所有参合这事儿的人一个也跑不了,按照程度不同都让他们得到应得的教训,若琳MM的妈妈一定让她从见天日。”叶皓东坐到谢抚云身边,二人手拉手。叶皓东面带微笑跟谢抚云对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温柔甜蜜无丝毫没把握的忐忑。仿佛叶皓东答应人家的只是替付若琳将她妈妈从晋省接回来,所需付出的只是一张长途客车票。

    刚子走过来道:“皓东哥,小罗打电话来说飞机已经加好油,问你什么时候走。”

    马春暖带着妹妹马春晓和楚烈,胡小乔拉着何林和付若琳,六人送叶皓东一行一直来到燕京国际机场。在亲眼目睹了叶皓东那架夸张的环球直通车后,马春晓和胡小乔对视一眼,“丫的份儿拔的大去了,叶皓东,真牛人也。”

    飞机的后座舱打开,虎子从里边把关着三宝的笼子拖出来,交给留在燕京等简慧珊的刚子。两个京城纨绔中的顽皮份子兴奋的凑过去观察这头体格格外巨大的银背大猩猩。胡小乔忍不住赞叹:“牛!忒牛了!上次高雨泽在新乡花了一千多万拍了一条藏獒,牵回来以后这个牛气啊,满世界的臭显摆,看看人家叶大哥养的宠物,回头这位刚子大哥您行行好,把这家伙借我几天,我牵着它去跟高雨泽的藏獒比划比划去。”马春晓讥笑他道:“瞧你那点出息,叶大哥这头宠物体重最少也有三百公斤,高雨泽那条藏獒还不顶它一条腿的个头呢,我要有这样一头宠物,我就训练它专门打人去,就打那个自不量力老来纠缠我老姐的高雨泽。”

    环球直通车发出巨大轰鸣声,渐行渐远最后腾空而起消失在天际。

    刚子指挥手下兄弟把三宝装上大卡车,跟马春暖一行人告辞后,乘车离去。身后是马春晓和胡小乔羡慕的目光。

    半夜十一点,叶皓东在奉城桃子机场下了飞机。恭候多时的是年近五旬的宋豪和朱铭裕老哥俩。

第一八零章 丑陋现象

    人生遇贵人并非全是年少人遇年长者。有时候年长者遇年少贵人照样可以飞黄腾达。朱铭裕初中时期曾跟宋豪在一所中学就读,然而在认识叶皓东,走上正路之前,朱铭裕从没想过会有一天能跟宋豪平起平坐。宋豪遇叶皓东一开始他算叶皓东的贵人。到后来天一阁餐饮住宿连锁集团成立,叶皓东凭着一个精彩的创意和巧妙的扩张手法迅速的将宋豪推上北方地区酒店业的王座。从这时候起,叶皓东就成了宋豪的贵人。天一阁这块金字招牌如今已经成为国内少数的价值百亿的品牌。从前的宋豪在家中同辈人中最不被看好,现在的宋豪是家族里的活财神,全家的官场中人都在暗地里帮衬他的事业,隐隐有了几分家中魁首的气势。

    看着双手插兜意态悠闲的叶皓东从环球直通车上走下。宋豪和朱铭裕心头五味杂陈。宋豪想起了自己那个宝贝儿子宋朝度,朱铭裕却想起了那个在钢城的老城区独一处饭馆里,指点他走上财富之路的少年人。十年弹指一挥间,叶皓东现在的格局已不是他能仰视得到的。模样却依稀是当年模样,只多了几分成熟淡然的气质。

    陪着二位老总一起过来接机的天一阁的员工们都在暗自猜测飞机上走下的年轻人的身份。这小子是什么人啊,居然能劳动大老板和二老板两个人一起迎接,以宋老板的背景就算是中央首长的公子也未必值得他亲自来迎接。上次过来的那个纪委马书记的公子,宋总就只委托了朱总接待的。这小子如果是官宦子弟,他的背景至少要比马书记大。宋豪的秘书小陈说道:“都别瞎猜了,这人什么背景也没有,西疆蹲过四年大狱呢,他就是公司最重要的创始人,叶皓东先生,公司有今天,可以说是他当初一手缔造的基业,你们谁见过宋总对哪个年轻人这么尊重过,把他的爱车都让给他坐了,那可是被风水大师聂鹤鸣亲手布置过的车,宋总的儿子都没敢碰过那辆车。”

    黑色本特利行驶在奉连高速上。叶皓东的目光飘忽,心绪万千,整个人的魂魄早飞回到钢城,那里有他人生中最重要的女人在等他回家。他找了五个媳妇,养了五个娃,即便如此也没人能比拟那个女人在他心中的重要性。无论他走到哪里,只要那个女人在哪里,哪里就是他叶皓东的家,就算要跨过千山万水生死杀局他也一定要会回到那里。因为守在那的女人叫母亲。

    母爱十恩:怀胎守护恩,临产受苦恩,生子忘忧恩,咽苦吐甘恩,回乾就湿恩,哺乳养育恩,洗濯不净恩,远行忆念恩,深加体恤恩,究竟怜愍恩。思及忆及,心中似有千言万语,到了嘴边终于只化作两个字。妈妈!(读书时偶然发现母爱十恩这句话,欣然接受被感动的事实,于是牢牢记在心底。今天的章节里想写些煽情的,但久不弹此调,竟有提笔忘字的感觉,不知从何开始。只好把这母爱十恩拿来借用一下。)

    任何人养了叶皓东这样的儿子都短不了操心。最近比较火的一部电视剧《你是我兄弟》,编剧彭三源在其中写下这样一段台词:一个家庭两件事非常重要,医院没病人,牢里没犯人。叶皓东第一次让老妈王琳着大急是被山龙虎打一枪住院那次,第二次是被判十年入狱那次,两件事全让王琳给摊上了,为这她着急上火才得了糖尿病。守着叶皓东这个不省心的儿子,着急的事情又何止这些,从他出狱那年起,就没在家过一次年,成年累月的在外边飘荡。有道是儿行千里母担忧,老儿子大孙子老太太*,叶皓东这个行千里的*让王琳操碎了心。

    今日的叶皓东家早不是往日的光景。王琳倒是想给儿子省钱,可架不住儿子往家送的钱太多了,多到王琳数一次存款上的零就犯一次迷糊。在叶皓东的托请下,宋豪在东山风景区给叶皓东家盖了一幢大别墅。王琳和叶浩然一家三口共同生活在新居。

    谢抚云和苏婉彤是王琳见到过的儿子领回来的第三和第四个女孩子。老人家有些弄不清楚儿子究竟娶了谁?去年来的农俊婷已经跟儿子领了结婚证应该算是合法夫妻正牌儿媳妇吧,可看到谢抚云后,老太太又觉得这姑娘的气势和模样更符合她心中儿媳妇的形象,尤其是她抱回来的这两个小小婴儿,可是没少赚奶奶的欢泪。铁蛋儿毕竟大了点,比较起钢蛋儿和小彤彤少了点婴幼儿的娇嫩稚趣。

    回家陪了老娘三天,拜会过家中众多长辈晚辈们。叶皓东以大派送的姿态答对各方宾朋满意为止。这些早年因为菜园子被破坏,玻璃被砸,猫狗被当成鱼来钓对叶皓东恶语相向的亲朋故旧们纷纷没口子的赞叶大老板。从小就看这孩子有出息,淘气?越是那淘气的孩子越有出息,他不聪明咋能想出那些个淘气的办法?正应了那句话,人嘴两张皮,咋吹都有理。

    乱糟糟的应酬总算告一段落。叶皓东想江兰了,恨不得随时飞申城去看。在家零零落落住了两个星期,这一天,老妈王琳突然提出要谢抚云带上孙子孙女陪她去澳洲,去看在那里打工的大儿子叶皓云去。苏婉彤自然也要跟着去。娘三个说走就走不罗嗦。二女带上孩子和老妈和几名安保人员坐车到奉城,上了叶皓东的专用座驾,直奔墨城去也!

    变成孤家寡人的叶皓东求之不得。充分把握住这难得的自由。带着虎子挨个把过去的狱友旧故看望一圈。很是爽快的大喝了几天好酒后,叶皓东辞别老家的亲朋们,踏上前往申城的火车。奉城机场的国内航线只有三条,京城,申城,南粤羊城,飞申城还要一星期才有班机,飞京城的也要四天。踏上火车即是满足叶皓东的恶趣味,又是无奈选择。

    许久未乘火车,对这玩意的记忆还停留在九十年代中期那个拥堵脏乱的时代。登上车才发现,除了车上售货车物品一如既往的恶狠狠的贵外,其他都已改变。空调列车的每节车厢都安装了室外温度和注意事项显示屏。列车员的衣服也少了过去劳顿带来的凌乱印象。甚至叶皓东竟然看到了笑容!天呐,这真是个惊奇的发现。回想九十年代的几次坐火车的经历,这样的笑容放到那时候该是多么弥足珍贵。不过很快叶皓东就不觉得这笑容有多亲切了。增加了笑容不等于增加了服务。开水依然泡不开面,餐车里的饭能让叶皓东想起西疆的牢饭,甚至味道还略有不如。真怀疑这些原料肉是猪身上的吗?咋就没一点肉味呢?一旁用餐的老江湖回答了叶皓东疑惑。这些肉全是国家战略储备的肉,每年一更换,咱们吃的是去年在底下冷库里冻了一年的肉,您这是运气好的,赶上那冻了二三年的肉,比柴火棍子还难吃的都有。

    叶皓东思念如潮,又是吃惯了苦的,眼望窗外心不在焉倒也吃得下去。虎子从不挑食,只剩下小萝莉江心月愁眉苦脸的什么也吃不下。没办法,小萝莉只好决定回车厢啃饼干睡大觉去。叶皓东和虎子坐在餐车里,望着窗户外渐行渐近的天下第一雄关,任记忆似水悄悄流淌在心间。铁流滚滚的大押运仿佛就是昨天的事情。

    正在这儿准备发一番感慨呢,车厢里传来小萝莉一句咋喝声和一个男子的惨呼。

    “没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她都那么大肚子了你还欺负她,就你这样的打死你都不多。”小萝莉清脆嘹亮的嗓门在车厢内传的多远,一直传到一节车厢外的餐车里。

    “乘警呢,救命啊,这女的打人,我管我老婆碍着你什么了,你凭什么打我?”惨叫的人戴一副眼睛,模样挺年轻,看起来像个读书人。“乘警,乘警,我要求验伤,我要上告去!”

    叶皓东和杨军虎分开人群,把小萝莉拉到身后,他半蹲着凑到这人面前。

    “嘿!嘿!你先别骂人也别激动,咱是讲理人,小孩子不懂事,请你多包涵,我这兄弟是学中医的,让他给你看看伤到哪了,需要多少钱你尽管说话。”

    眼镜青年抬头看叶皓东。彼此年纪相当的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挺和气,话说的也很中听。叶皓东的沟通方式显然没能让眼镜男满意。这小子就不是个饶人的主儿。不然也不会欺负怀孕的媳妇,把小萝莉气的揍人。

    “别来这套,有钱就好了不起吗?真有钱你坐飞机去了,何必跟我们挤火车呢,那个有娘养没娘教的小丫头是你什么人?她凭什么打我?你刚才为什么不在她身边阻止她,看到我要报警了,你就跳出来要赔钱,想息事宁人,你休想!告诉你,钱你得赔,法律责任你也别想逃掉!”

    “说的好!你这么想就对了!我这个侄女也满十八岁了,到了负法律责任的年纪了,该怎么办你就看着办吧,我不管了,这孩子疯起来打死人都不奇怪,兄弟你自求多福吧,我们这坐不起飞机的人可赔不起你的医药费。”

    叶皓东笑嘻嘻站起身,冲杨军虎一招手,扬长而去。看意思是真不打算管了。

    叶皓东这样的做法可视为一种鼓励。小丫头过去一把拎起眼镜青年,正反抽了十个嘴巴。车厢尽头叶皓东把比划十的双手放下,告诉虎子:“放外头那几个乘警进来吧。”感情这位爷被眼镜青年一句有娘养没娘教给骂火了,让虎子堵住车厢门,给小萝莉机会再揍那孙子一顿。

    虎子把门一把拉开,几名乘警挤在门口,最前面的那个被后边人猛的推进来,将要摔倒之际被虎子一把拉住。

    叶皓东微笑迎上几名乘警中警衔最高者,把他拉进自己坐的包厢‘密议’了一下。出来的时候这名乘警头目兜儿里多了几张钞票。

    “挨打的是我侄女,这事儿我们也有不对的地方,您也别太为难这哥们儿了,教育教育就放了吧。”叶皓东笑眯眯盯着被铐起来的眼镜青年。

    “这个国家是怎么了?还讲不讲点人权了?我要写一篇报道揭露你们的非法行为,我要把你们的丑事放到网络上去,你们这些罔顾人民权益的败类,不把你们搞臭公理何在?正义何在?”

第一八一章 抨击丑陋

    一头犀牛在水边喝水,一只牛蝇不断的在它耳边骚扰,企图在犀牛身上抽出一管子血来。犀牛不胜其烦,但牛蝇却执迷不悟。因为犀牛浑身铠甲,只有那里是薄弱部位能吸到血。犀牛只需抖抖耳朵就能驱赶开牛蝇,却不能从根本上解决掉牛蝇带来的困扰。一只牛羚鸟凑过来,一嘴巴叨死了牛蝇。犀牛耳边从此清净了。而它需要付出的代价只是身上数不胜数的寄生虫。

    扮演牛羚鸟的乘警把眼镜青年带走,叶皓东的耳边清净了。他看到眼镜男怀孕的妻子循着乘警的方向要走,忙示意小萝莉拦住正要追上去的孕妇。

    “这样的男人还管他干什么?又自私又小气,干脆跟他离婚算了,哎~你别哭呀,你放心吧,有这位叶先生说不要为难他,那些警察就不会为难他的,只不过让他受点教训而已,我们会赔你们钱的,放心吧,来跟我进来休息休息。”小萝莉少年不知愁滋味,快人快语在那胡乱劝人家。

    二十分钟后那个嘴硬的男人回来了。眼镜碎成了四片儿拿在手里,一脸的悲愤莫名。叶皓东看着这只可怜又讨厌的牛蝇。“看你的样子,也是读过书的吧?”

    “津城大学新闻系毕业。”被无产阶级专政教育了一番后,眼镜青年暂时回归人民怀抱,口气中的伪愤世荡然无存。老老实实回答了叶皓东的问题。

    “哦,了不起,一定读过很多书吧?有个问题想请教你。”

    眼镜青年把碎了的镜片摘下来,从容的将镜框收到眼镜盒里。点点头,神态中有几分傲然。“当然,请问。”

    “我想问问你,哪本书上写了男人可以随便欺负怀孕八个月的媳妇?”

    眼镜青年脸色顿红。脸上露出惭愧焦躁之色。“我其实,我???这件事不关你事!”眼镜青年无言以对,有些羞恼道。

    看到那个大肚子女人的刹那,叶皓东想到了江兰。这厮的血液中时刻流淌着惜花的因子开始作祟。一想到眼镜男这孙子是因为欺负怀孕的媳妇被小萝莉揍的,叶皓东就觉得揍得好。

    “这位叶先生,我知道您是位好人,请您别难为他了,他其实,他其实,我,我是乡下的??????。”女人他他我我的说半天,只有最后一句是重点。她是来自乡下的。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包含了多少忍气吞声,低眉顺眼的故事。叶皓东终于理解的点点头。示意谁也不许再说这事儿。带着虎子和小萝莉回了自己的包厢。

    最终这件事在乡下女人的卑微乞怜下不了了之。小萝莉对此很是想不开,不明白叶皓东为什么不狠狠给这个臭男人一个教训。

    “叶皓东,你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再这样下去你在我心中就不是选老公的最佳标准了。”小萝莉皱眉看着叶皓东,嗔怪道。

    “小屁孩,你懂什么?这就叫生活,我真把那个男人如何了,首先恨我的就是那个孕妇,生活要是简单的一加一等于二就好了,人家两口子的事儿你就压根儿不该参合,现在这事儿能处理到这一步就不错了,你现在还小很多事儿跟你说不明白,去听你的黑炮去。”

    江心月咯咯娇笑,大有上气不接下气之势。“老土,什么黑炮啊,人那叫HIP-HOP。”

    两天过去了。这件事叶皓东以为就此揭过了,他赔给那女人数千绿票子,那个男人也没把钱送还,显然是接受了这个结果。叶皓东也就没再多想这件事。申城就在前方,他更多的念想都集中在那里。让他没想到的是,火车到申城后,一个不大不小的麻烦已在等着他。

    列车进站,叶皓东三人随着人群往外走。走到虹口火车站正门时,几名记者突然出现他们面前,相机的闪光灯连续闪烁后,这几名记者迅速消失在人群中。虎子想追过去,叶皓东指了指正在接打电话的眼镜青年。“别追了,正好闲来无事,看看他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两天后,申城,农逸夫专门买来送给农俊婷的结婚礼物——叶宅。

    叶皓东是悄悄来的申城,到那天也没用她们接,经过点儿小波折,很快找到了这里。一家人得以团聚。这两天叶皓东过的十分惬意。这厮惬意的代价是农俊婷的小腮帮被累的酸酸的。江兰大个肚子还没跟叶皓东结婚,江威现在看见妹妹脑瓜就疼,江兰在家住的不开心,于是也搬来跟农俊婷同住。这丫头怀的是双胞胎,七个月的身孕,肚子大的像满月,腿有些浮水,一丁点儿的动作都够她喘半天的。满足叶皓东需要的重任只好落在农俊婷一个人身上。

    大清早,叶皓东还在农俊婷身上挥洒激情。房子外传来虎子的呼唤声,说有事跟他汇报。叶皓东喊一声稍后,还想继续。农俊婷一阵急促的呼吸过后,狠心的把这厮连同小叶老板一起推开。“别来了,正事儿要紧。”说完也不理他欲求不满的委屈,自己先围上长长的睡袍奔洗手间去了,不大会儿传来水声。叶皓东仰面朝天,一个鲤鱼打挺跳到地上。三下两下穿上衣服。恶狠狠的冲着虎子:“你最好有很重要的事情,不然我给你打发到北极去钓鱼。”

    虎子手上拿着一张报纸。上面很大一个标题:叶姓大款火车逞威,悲情记者惨遭不公虐待,天理何在!中间部分有叶皓东大大的照片和几张钞票。这是一篇署名文章,文词很犀利,抨击的重点集中在叶皓东身上,却对真正虐待过眼镜青年的乘警只做只言片语描述。叶皓东一看署名,林文舟。农俊婷简单洗浴完毕,换上一身家居服凑到跟前,看到林文舟三个字的时候,露出吃惊的表情来。

    “你怎么把他给得罪了?这小子号称是自由斗士,一向以敢写敢讲话著称,去年市委白副书记倒台前,就是他在报纸上发表那篇,民不畏死何以死惧之的著名署名文章,在文中他大胆指出了许多白向东违规**的可疑之处,很是切中要害。”

    “这么说他是我那个便宜干爹的人了?”

    农俊婷摇摇头:“白向东一事之后,他名声大噪,又先后报道了两件丑恶现象,后来还被人打断了手臂,但也没能堵住他说实话的嘴巴,继续说实话的同时,他还想到了一个绝妙的保全自己的办法。”

    叶皓东给老婆大人捧哏:“哦?他一个无权无势的小记者能什么办法?”

    “他把炮口对准了官声最好的新市委书记谢润泽,直接指出了谢润泽上任之初的不作为是官油子行为,他还很具体的撰文分析了谢润泽的政治哲学,写的露骨大胆最终却是明贬暗褒。”

    叶皓东哈哈大笑。“好办法,这样一来任谁也不敢轻易动他,一旦他有个三长两短,人们难免会联想到谢润泽身上,他的安危关系到了谢润泽的官声,那些个宵小之辈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如果他出事儿,谢润泽铁定会为了自己的名声一究到底,哈哈这可真是一顶智慧的保护伞,小马屁暗着拍,堵住干爹大人的嘴巴,又给自己加持了一道炮轰市委书记的光环,不过我不明白的是他写的那个报道是怎么出版的?新闻总署就敢允许他排版?”

    “谢润泽亲批的,这事儿被上报到他那以后,他说要允许人民讲话,于是就有了这篇轰动一时的报道。”

    叶皓东一撇嘴:“咱那位干爹是看出了这篇报道的另一层意义,你想,这篇报道一出名,人们除了看到谢润泽在跟黄白二人斗争时的退让之举外,还会看到什么?”叶皓东把手上的报纸一合。“成败足以论英雄,事实是黄白二人最终倒了,老百姓大快人心,这篇报道的负面作用其实不大,它会让老百姓看到新市委书记是一个有政治智慧,有本事跟*势力作战的市委书记,还会看到一位能听得进不同声音,有大人物胸怀的政治家,而这些都会在有心人眼中被发现拿来议论,届时老家伙的声望只会更高,你说,这些好处还不够我那位干爹大人表现一下宰相肚子的?”

    “政治家不是学来的而是磨砺出来的,以前不觉得这句话有多对,现在我可真服了这句话,你就是个不学有术的例子。”扶着大肚子,慢慢悠悠走过来的江兰一身宽大的孕妇装,整个人看上去胖了七八十斤。

    叶皓东起身扶她坐下。抱起她有点水肿的小腿,轻轻按摩。

    “那要向你说的这样,这个林文舟人品应该不坏,那他为什么会对他媳妇那样呢?”

    农俊婷:“人有失手马有漏蹄,我估计他是受了刺激了,偶尔心烦吧。”

    叶皓东:“这你也知道?”农俊婷抿嘴笑道:“人家是海上名人嘛,他报道别人的同时也有人在报道他。”

    林文舟上次报道了一件事,是关于一个为富不仁的不法商贩冒称领养资助失学儿童数十名的事情,他根据知情人举报写了一篇报道,揭露人家骗奸未成年幼女,冒充慈善家等事情,把那个商人的名声弄的恶臭,到最后公安介入却证明那商人是冤枉的,人家不仅没干过那些缺德事,甚至连那些资助失学儿童的事情全是有据可查的事实。他被人家反诉了个名誉侵害罪,法院判他赔那个商人一百万,想来他一个小记者摊上这样的官司心情肯定会很不轻松吧。

    叶皓东联想到小萝莉眼里不揉沙子,胸中无半点城府,一脑子‘黑炮’和冲动暴力。突然觉得火车上的事情办得有些武断了。

    这份关于叶大款为富不仁的报道中的火力基本集中在叶皓东一个人身上。他林文舟是如何遭到小萝莉殴打的,叶皓东是如何阻碍乘警办公的,叶皓东又是如何捏造事实陷害他的,事后又是如何掏出图中所示的美钞的。这是很有智慧的攻击手段,既可以保证顺利通过政审程序,又留给老百姓足够的想象空间去想象乘警们的风采。“这个林文舟是个人才啊!”叶皓东通篇看完这份报道后,一拍报纸给出自己的看法。

    虎子随身电话响了,一看来电显示。把电话递给叶皓东。“是谢润泽打来的。”

    叶大款为富不仁的消息一传出去,叶皓东猫不住了。谢润泽显然是看了这篇报道了。叶皓东接通电话,谢润泽的声音传入耳朵:“混小子活该你被人家在报上骂,回申城三天了也没来看干爹,你这叫娶了媳妇忘了老子。”

    叶皓东嘿嘿一笑:“上次在报上瞎写碍我事儿的人叫马修?汉考克,你知道那件事最后的结果吗?”

    “我记得好像是海琳娜?汉考克写的吧,随后你跟海琳娜?汉考克传了三天绯闻,波士顿先驱报才撤销了所有不利于你的报道。”电话的声音挺大,女人听到绯闻二字的时候总是耳聪目明。农俊婷和江兰的目光里已经能看出小火苗在燃烧。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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