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一话 现实可以被欺骗
“我就是在等待你亲口说出来这些要求,初次见面的时候我表明了立场,但是你们却完全发现不了。现在如果不是陷入绝境,我想你们还会继续浪费时间下去吧。”院长明知故问的说道,他的期待是可见的,没有人会断然拒绝这份好意,只不过大多数人类在面对这么赤裸裸邀请的时候都会心存顾虑。
候存欣现在不做出顾忌,最主要的原因不是绝境,而是对于这地方的势力排布有了足够的了解,这是在清楚了利害关系后的认真坦白,所以这点很让教授看好。
天色渐晚,候存欣站起身便要走,因为话都说完了,倘或教授真正要说些什么,更是早就做出来了,不至于等到现在。然而他这回估计错了,教授只是故意慢了半拍,当他起身后院长立刻出言挽留:“你如果没什么要紧的去处,能不能留下来听我唠叨几句。”
“求之不得。”少年转过身看了院长一眼,认真地点点头重新坐回舒适的沙发中,说实在地他还真有点舍不得这房间中的温暖。
然而,坐下来之后,候存欣等了很久,院长都独自喝着自己的热茶,这时间停滞了很久。最后当候存欣实在等不及要说话之前,院长才不紧不慢地回复道:“你想要的那扇大门的钥匙我可以立刻就给你,但是是否能够独自面对那下面门后的力量就是别的事了;除非你选好了愿意托付生命和信念的人陪同你一起下去,不然即便是钥匙也会让你找不上钥匙孔。”
说些不明所以的话,候存欣只能将这意有所指的话当作是老人的八卦,现在学院里面多少还是有人在传他和暗香的不合的。一个院长有必要关心到这程度么,说什么没有托付的对象独自下去会很困难,感觉起来这就像是借口。
“我会去找暗香的。请把钥匙给我,然后我才有机会跟她合好。”
“恋人间的合好可不需要那种无聊的借口,有的时候一句话。一碗茶的功夫罢了。”院长老态龙钟然而却对于候存欣这一对之间的私情非常感兴趣,实在让人找不出不说他八卦的理由。“不说这个了。你走之前给你钥匙,不过你想要的那个神器你可曾有头绪么?”
候存欣算是放下了一个心,不过紧接着老人的话让他将新的疑问提升到了最高,为什么能够进入那个神秘地下室却还要管神器的位置,难道院长的意思是开启那扇门的背后没有目标。有些失望的少年看向院长,但是从这个老人的表情里面得不到任何的答案,这么做岂不是白忙活一场了么?
院长并不这么认为,他说:“我虽然守护着神器。但是这并不表示我会心甘情愿的将任何东西交给你的手上,即便我愿意,神器本身的意愿没有被满足你依然什么也得不到。年轻人,急躁或者是冲动都没有意义,在这里的你即便是杀掉我也依然不会有任何的进展。”
被他这么一说,候存欣都不知道究竟是开心,还是沮丧了,就好比如千辛万苦的追寻最后发现这个人给出的答案从一开始的问题就已经跑题了一样。面对这份不可理喻,少年仅仅只是露出了一个难堪的表情,期待得到对方的一个回复。
当然。院长从来不会老老实实地做出回答,包括这一次。他摆弄着手中亮的发光的茶盏,然后轻轻地揉拧着汤勺从虚空中看不见的罐子里面挖出一点什么。放进了杯子里面。原本看得见的行为在候存欣看来,就像是完全的秘密,隐形中的罐子似乎就在那里,院长似乎放了什么东西在杯子里面,又似乎什么也没做。
“刚才我身边的使魔提供给我十几种罐头,里面有喝茶的调味剂,你知道我向这杯子里面放了什么么?”院长故作深沉的将杯盏推给候存欣,好像从未动过的杯盏中是平静的咖啡。这液体冒着热气向着空中蔓延,然而杯子的边缘就连口唇的印子也没有。怎么看就像是一杯封存未动的咖啡。
他应该有喝过才对。
抱着这个想法,少年无趣地说道:“你不给我看我怎么知道你放了什么。而且你喝过了应该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恩恩,我知道。我知道吗?”教授点点头,明知故问地笑道。“我告诉你我放了糖,放了一小块的方糖哦,你现在知道了么?我放了什么请再次回答我。”
“老大爷在耍我么?您不是自己说了是方糖么?我就猜你放的是方糖啊,真是的,像个傻瓜一样。”摸着自己的头发,候存欣像是被人耍了一顿一样耳朵发红,他感觉自己正在被愚蠢的问题愚弄,最重要的是因为院长大人是线索,而且曾经一度帮助过大家,他不得不一起来做这个无聊的问答。
“恩恩,我没在耍你,我是说过我自己放了糖,但是我也有可能说谎,你所听见的不可能是客观事实,而是我的谎言也说不定,换言之真实情况是这里面放了很多别的什么也说不定。”院长拖过自己的杯子,轻轻摇晃着,但是深色的液体表面除了泡沫和漩涡什么也没有,如果他放了一点点糖在这里面候存欣绝对看不出来的,就算是凑近了闻也没有用。
“我们眼前看见的事情是真实么?亦或者别人的语言——由思维本身组成的语言就一定正确么?”教授再次说话了,这回他的声调让候存欣无法模仿,同时也无法忍受。“你看见的可能是谎言,好比如看见别的男人睡衣状站在女友面前一样,你听到的话可能是谎言,好比如你的暗香根本就不想见你这样的事情,打破谎言的最本质远离不就是撕破脸么?你敢不敢尝一尝我杯子里面的液体,看看究竟是不是糖,是不是热的,甚至从一开始这杯子里面是不是咖啡都会让你感觉到质疑。”
候存欣望着冒着热气的东西,听教授这么一说,他到真的有点感觉这辈子里面的东西像是别的什么玩意了,或者说这么不友好处处刁难的教授会不会放毒在里面呢?忽视动机,忽视假设,人本身的行为是什么,现实又是什么,虚假指代什么,这一切让候存欣分不清黑白对错。
这一刻少年犹豫了,他不敢轻易地说出尝尝杯中液体的话。静静地等待着,院长笑道:“你害怕冒犯或者别的原因而不敢喝我的茶水,这说明你开始从内心恐惧现实,畏惧于不明所以付出后的代价;同理参考,你不敢立刻去找你爱的女孩,向她说清楚,是因为你不知道后果,你畏惧于代价,人在不清楚底细的时候都会变的谨慎而小心。”
接着,院长拉过自己的杯盏,显然候存欣已经僵硬在原地了,他微笑着从虚空中看不见的使魔手里再次挖出一勺什么东西放进了自己的杯子。候存欣不知道那是什么,他不敢确定,不敢去猜测,就连院长故意重重地抖抖勺子的动作他也不知道是真是假。片刻之后,茶水重新装填完成,院长将杯盏向前推给候存欣,然而这杯茶水依然是棕红色,依然是泛着泡沫,依然让候存欣看不清楚里面到底放了什么,这满满地泡沫就像是砒霜。
“你现在还能不能猜猜看我放了什么?”教授等待着,但是候存欣眼前看到的却和刚才那一杯一样,这根本无法凭借直觉去猜测,候存欣眨着眼睛喘着粗气一下子乱了心神,看着一杯静静地液体表面,原本不透明度的表面被他看出了回忆。
无数的过往点点滴滴都显示在这液体的表面,不管是波澜壮阔的战斗还是曾经甜蜜无限和暗香的日子,这杯子里面什么也没有,但是却又包含了全部。候存欣咽了口吐沫,看了看等待答复的院长,然后他猛地抓起杯盏,拉近了他的脸和杯口的距离,想都不想猛地抿了一口。
这突然地一口带着苦涩和甜腻的味道,让候存欣几乎昏了过去,下一秒他感觉自己的大脑出现了最不妙的信号,接着他听见教授半死不活的腔调:“我下了毒啊,小笨蛋哈哈哈哈。”
猛然间,候存欣放下杯子感受到了来自大脑地不祥信号,毒素或者是别的什么东西在身体里蔓延,麻痹自己的神经之后,候存欣感觉到了肌肉的抽搐他立刻瘫软在地毯之上,妄图让自己呕吐出刚才咽下去的液体,那股要命的苦涩和甜腻依然停留在舌尖和喉咙的最上层,但是液体早就已经进入了肚子里面,一切都太迟了。
痛苦抽搐的候存欣死命地抓握住他自己的喉咙,像是要将整个喉咙撕开,紧接着他只能无助的看着天空,奋力地闭气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痛苦...看起来更加...
阿勒?为什么要看起来更加痛苦,不是中毒了么?
忽然,教授走过来伸手拽起了少年放置他在沙发上,并且重新看着少年的双眼,从失神到恢复神采和知觉:“从刚才开始,你的视觉,感觉都欺骗了你,而后,直觉也让你上了当。你一定做过毒杀任务目标的任务是么,见识过被你杀害的目标痛苦的抽搐,凯特上校。这杯水什么也没有放哦,这杯水从一开始就只是白开水,没有放糖,没有放毒药。”
忽然,回应教授的声音,茶几正上方的灯盏忽然熄灭,变为了更加耀眼的白色水晶。光线照耀着水杯,杯中过半的液体闪现出了透明的光泽,那冒着热气的液体不是咖啡,难怪候存欣就连味道都闻不到,那玩意自始至终就是白开水。(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二话 炼金术的追求
冒牌的科研问题探讨结束了,至少院长本人是这么认为的,他拍拍手像是对待候存欣眼中的幼儿园学生一样试着让候存欣冷静下来,世界上还有太多的诱惑和误导会出现,如果在这里被打败就太早了。丹.徒生院长在候存欣冷静一些之后,向着身体侧后方挥挥手,这个举动就像平日里召唤使魔仆人一样,当然这次应该是真正的使用上了魔力,因为他身后书架上移动出了暗格,有什么东西顺着凹槽的暗格里面向外飞了出来,落在教授的手掌上。
被褶皱的手指提着的是金色椭圆珠首尾相连的链子,这精致链子的下端正挂着候存欣想要得到的钥匙。超出少年期待的那样,面前晃动的钥匙没有复杂的形状,即便是钥匙本身看起来也并不厚重,精细的外观让人感觉它随时都会断裂。
没有任何的迟疑,教授将钥匙放置在候存欣面前的茶几上,温暖的房间里面只有啪嗒地一声响,预示着某些地方的大门此刻已经洞开了。想到这里,候存欣便立刻对未来和生活充满了希望,即便是在暗香回避他的此刻,他也凭空多出了无数的胆气。然而,院长不满足于这样,他松开手指,宣告着赠送完毕这个事实,同时慎重地对候存欣说道:“进入那里也不意味着你找到了你要的至宝,年轻人,过去你曾经多次为了真相东奔西走,甚至绕道而行,你忽略了太多的幸福,总是希望将生活赐给你的应得的享受拒绝在外声称好好努力,其实你这份不满足的做法无形中却对自己的未来进行了抗拒和阻碍。相信我,年轻人,真正值得珍惜。真正重要的就在你的身边,乘现在不晚,记住这一切这样也许在将后来会有机会出现转机。”
院长看着候存欣。但是目光中说不出的异样让少年不敢断然相信那是面对自己的视线,就像是这位老人正在看着候存欣身前根本看不见的东西一样。这一瞬间候存欣真的觉得自己像是个傻瓜一样。轻手轻脚的抓过这把宝贵的钥匙,光是触感和质量就让候存欣觉察出这钥匙与锁绝非凡间之物,除非是暗香和陆西园持有的那两件道具才足以与它相提并论,这份精巧着实让他爱不释手却又小心谨慎。
“嗯,我知道了”候存欣茫然应声道。
他的这个表情之后便又是忘我的把玩钥匙的举动,这番次的动作让院长无言地摇头,他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意思根本没有被候存欣听进去,压根就没有听懂的可能。做到了这一步之后。院长额外告诉他:“不管你和你的同伴在下面发现了什么,记住当你们回来之后第一时间过来找我,呐候存欣你对炼金术了解多少呢?”
“啊...这,不了解,不了解...”候存欣只是抬头看了老人一样,双眼却几乎完全被这金灿灿,沉甸甸的质地一并吸收了活力,无时无刻不再努力地汲取钥匙上面释放出的力量。这显然已经让院长注意到了端倪,有些后悔的表情显露在老人的脸上,他却不动声色的挥动手掌不用施法或者结印便解除了某些东西的实质形态。
那是链子。金色的链子被无形的刀刃巧妙的同时切断在半空中同时消散成了烟尘,而候存欣因为没有完全抓住钥匙本身,在链子消失之后却立刻让这可贵的艺术品落在了地上。就连啪嗒的声响也没有。柔软的地毯竖起了厚厚的毛层完全吸收了噪音和冲击力。
候存欣几乎快要惊呆了,这让他有三秒钟的发呆时间而没有伸手去捡取钥匙,待他重新转移视线去看待钥匙时,落在地面上本就该卡在某个毛毯区块的钥匙化为了一滩粘稠的液体。泛着金光的这液体让少年闻到了锈蚀的气息,总之是那种让人无法忍受的恶心感,浓浓的一滩液体也不分先后高低的平摊在地毯上,就像是烧饼一样。
正当候存欣妄图伸手去摸的时候,软酸菌一样的这液体又带着奇特的活力,它疯狂地撸动液体底层的液珠像是无形地竞走运动员。笔直地奔向了院长的身边。这玩弄式的变形让候存欣有些心灰意冷,然而却又感受到了魔法的神奇。他重新抬起身体将目光投向茶几上面的教授本人。白胡子老人的手心向上伸展,指尖对着候存欣托着之前摁在茶几上的钥匙。这回这钥匙和链子都完好无损,好像刚才候存欣的举动是在发梦一样。
老人干笑了两声,感觉到来自学徒的强烈疑问:“这就是...炼金术的本质啊,你还确定没兴趣知道么?”接着,钥匙随着老人的手臂滑动重新飞了起来,划出完美抛物线落在了候存欣的面前,这让少年重新端详了一遍,仿佛在检查魔术师手中的道具一样。
“换言之,这钥匙以及这链子本身不过只是先生您的一个法术咯,我听我的老师讲过,法术中的炼金学相当神秘,却又不会对过多的学习者开放,这门强大的学科可以点石成金,化水为油。”候存欣看着老人的脸,可是却无法轻易地从这里得到任何的信息。
院长对于这个比喻不做评价,他只是说着自己的话:“炼金术有很多的分门别类,也拥有笼长的历史,但是你了解炼金术的本意就不难了。将某物幻化为某物不过只是得道之人最初级的成就罢了,炼金术的宗旨是在承认了思维欲的存在之后,对于所有的客观事物使用主观的意愿进行更改。换言之,人们学习炼金术的过程就是一个探寻思维欲的过程,只有不断的学习才能最终达成本源,变身为无所不能的人。人特性中的高矮胖瘦,事件特性中轻重缓急,时间中的横竖快慢,这些种种量词在思维欲面前不过只是孩子。”
被教授点名之后,候存欣发现了这其中的重点,果然炼金术和那个传闻中的遥控器神器有关。没等候存欣继续问下去。院长像是耐不住一样继续说道:“很多年以前,也有一个学生对炼金术这门拥有独特的兴趣,他不断地渴求知识。在这学院中是我对他进行单对单的辅导的。我见他诚实好学,便尝试将炼金术的奥义和基本的信条告诉他。起初时他的学习非常顺利,对于奥义的把握也非常精通,然而后来他忘乎所以起来,狂妄地漫步在知识的海洋不分原则,忽视了信条。他造成了一些不可弥补的损失,掀起了让异界都胆寒的怨灵战争。那个时候的事情让原本没落的御三家势力大为巩固,死灵法师和普罗旺斯这两边也跟随着那个学徒一同发起了对异界人类的改革,他们妄图通过蛮力控制世界。并且连同魔界一并统治,变更为神的存在。”
听到他说到这里,候存欣简单地回顾了一遍在假面军团里面学习的历史,果然这个院长是第一次怨灵战争时代的人,而他口口声声的学徒正是黑暗的大法师哈罗达.摩尔。候存欣虽然有些惊讶,不过既然奥术之核议会的大法师阿莱克雷灯能活那么久,这个院长为什么不能。现在这个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院长想要向候存欣说明的事情。
“您当时难道没有阻止您的学生么?那个哈罗达居然会变得这么强大。”候存欣小心地提问道,他并不是太期待老人说出全部的实话。
不过,院长并不介怀。虽然有些忧伤,但是他还是说道:“我之前说过吧,炼金术的修为有一个地下公认的说法就是物竞天择。由思维欲举办的炼金术修行大赛,你懂么?只有少数的人才会受到垂青,而修炼的人越是将同样有一定炼金修为的人加以...杀害,这便是思维欲认同的可能条件。”
“所以...哈罗达真正做的错事是杀害了同样拥有炼金术修为的人,他想要让自己的修为足够的高,这样就可以借此靠近思维欲对么?”候存欣问道。
这里老人就没有回答了,不过显然事情就是这样,当年制造天崩玉碎盛况的哈罗达得到了思维欲的碎片,那块真实之核现在一定在维吉尔手中。然后他利用炼金术的修为获取了遥控器,妄图通过真实之核控制思维欲。
所谓的遥控器神器不过是思维欲送给炼金术最高修为人的礼物。让他有机会控制思维欲,继而控制整个世界。这个猜测在候存欣的脑海中生成。便无法挥散。少年没有问这方面的问题,转而问了一些别的事情:“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方便,那么那位哈罗达究竟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呢,如果那是个最初就贪婪无比的人,院长您决然不会看不出来的吧?”
这话显然命中了老人的心坎,让候存欣看见了这个胡须发白的老人更加痛苦地神情,他暗淡地眼神第一次无助地抖动着,然后说道:“发生了一些悲剧,叫做哈罗达的年轻人拥有义气的弟兄,拥有爱他的妻子,这个万事都往好处想的男人积极修行,同时也除恶扬善。然而...然而贵族的很多行动让哈罗达伤透了心,被派遣任务做不喜欢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这种感觉,我想那位叫做丽雅的小女孩能懂得吧。”
确实,候存欣知道在那群人下面做事的不愉快,假面的上层拥有着极度自私的黑暗,魔法师的上层也有让人痛恨的贵族,候存欣有了一丝同情和理解,不过他还是认真听完了院长的话。
“上层判定的事情就算反对也是有罪的,这样的事情哈罗达完全不在乎,一意孤行的他忽略了自己和同伴的生命安全,终于上层开始着手整治他的朋友。原本仅仅只是想要杀一儆百的行为,这之后的事情你懂了么,争执,战争和牺牲明明可以避免的,明明可以...”老人不愿继续说下去,痛苦地他竖起双手抱住了脑袋。
这已经足够了,候存欣已经能够猜到后面发生了什么。他缓缓地起身,郑重地握紧手中的钥匙并且不再留意什么炼金术。带着同情和感激他起身离开了座位,然而当他抵达门口的时候,老人最后对他说了一句话:“不要做让你感到后悔的事情,想象自己是因为什么而强大,千万不要像哈罗达一样因为追求最终失去了一切,我愿意相信你候存欣,因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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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八十三话 落单的夏琳
夜空中没有星光,让候存欣好生难受,脱离了那办公室温暖舒适的环境,行进走这阵寒风中多少让候存欣不能更快移动步子。此刻迈不开的步子和畅不开的心胸一样让少年感到愤恨和无助,即便手上握着足以探望暗香的心理慰藉,然而真要是见到了那女孩,真要是自己遭到了排斥和对抗,候存欣连话语都不知道该如何组织。
果然正是因为喜欢,正是因为不做防备,被暗香反感并且抗拒的状态才是他最害怕的,在行进中他也逐渐调整心态,尽可能忘记丹.徒生院长最后说出来的话。也许只是巧合,总之候存欣和教授都不愿意相信这样的可能性,院长告诉候存欣,哈罗达.摩尔的个性和候存欣非常的相似,即便是来到了这里以后所有的动机,所有的客观条件都一样。
那位数百年前的法师拥有开朗的个性,并且擅长应付大多数让法师难堪的状态,其本身既是一个万能钥匙,同时又是一个能够引导身边,并且团结身边的人。就是这么个角色,因为感受到来自于上层的恶意,同时为了追求更加高远的真相与知识,在他不长的岁月中牺牲了众多朋友的生命。
候存欣摇摇头,任由风从他镂空的衣领钻进去贴身爱抚了一遍,他毫不在意这些,因为院长提到的这个现象让他有了些许的不安。大部分时候,候存欣拥有能够团结同伴的能力,甚至会和所有人共同前进克服困难,然而他这方面的能力越是优秀,当事实让他悲观绝望之后,他会做出的伤害也就越发严重。
那我到底该不该见暗香?
少年很烦恼,明明拿到了最重要的东西。明明可以凭借这个好好地向暗香道歉,好好地合好,然而实际情况永远是无法预测的。候存欣想起几乎就在不久前植野暗香被该隐的诅咒之血逼的疯狂。那样疯狂下的暗香几乎毁掉所有人,而如果候存欣真的像院长所预测的那样。这份不安定会不会在某个时刻忽然爆发伤害到暗香呢?
顾虑不断的上升,几乎化为了挥之不去的阴影,少年无助地摇晃着身体,但是却没有倒下去,意识在支撑着他至少去见暗香一次。
学院最近在执行宵禁,到了今天的话大部分学徒都已经知道发生在学院里面的危险,如果要说还有什么人胆敢在夜晚来临时待在外面,要么就是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人。要么就是完全不知情的笨蛋了。
毫无疑问,夏琳和笨蛋这个词太过于相似,以至于没有任何他身边的朋友会质疑这个莽撞的孩子。身为学姐的傅林美不止一次告诫过夏琳,甚至在几天前都已经半软禁了这个少年,因为他完全不能按照通知里面所说的行动。
对白慈溪和暗香的等人的担心,这里别的住户都有,利欧亚认真地给傅林美打下手利用同伴中三个人的工资操持家务,比较有力气的和精神的莫乐一度参与到整顿花园卫生的工作中。现在白天里面属于白慈溪教授家属住宅的这个洋房里面是看不见男丁的,作为义工存在的陆西园和约恩是学院中仅次于护卫部队的后勤组织,他们负责清理不重要的部分。即便是不触及事件的中心,约恩也能够凭借其超乎常人的感觉发现很多情报,到了晚上义工和游荡的夏琳回家后。三男三女的家庭会像个普通家族一样坐在长桌子前面交流经验。
莫乐一如既往的开心,每天的收获都很大,利欧亚总是最安静地坐在角落,偶尔诘问下陆西园的安全。剩下的就完全是约恩和陆西园的来回讲述,然后傅林美会把所有的情报总结编绘再让大家探讨,几天以来大家虽然没有靠近学院内部,却多多少少知道了一些不得了的事情,比方说暗香等人已经投靠了达斯雷玛家。
“那家人真的很霸气,对吧?今天锄草时也看到一大车他们家的货物运到城墙边的资源集合站是吧?”莫乐总是在饭桌上开心的这么念叨城市里面出现的各种交通。比方说今天哪边出现了什么马车,又比方说有什么样的一堆人进城了之类的。今天也不例外让饭桌上变得更加欢愉。
“不对啊,莫乐。今天往城外走的那个不是达斯雷玛徽记的车啊。是那个米歇尔家吧?”利欧亚似乎有了不同的说法,她也同样认真而开心的留意大街上的举动,就好像这是人生唯一的乐趣一样。
之后他们依然热闹的闲聊,互相说着就算几辈子也不会完结的话题,彻根彻底变成了从农村来城市里的年轻人了,大家也只有这样才可以完全掩饰白慈溪的底牌。众所周知的白教授年轻有为,来报道的那天带上了全部的家眷,然而为了在众人面前隐藏大家的战力成分,这里的所有人都表现的非常正常。
这样的气氛确实好,饭桌上莫乐甚至愉快的表示如果能够永远这么开心富足的生活就足够了,饭后的时间里面她甚至还和利欧亚叽叽喳喳的聊着如果今后也这么生活会不会需要一些伴侣之类的,贸贸然的两个女孩子又聊起了是不是从现有的三个男生里面挑选搭档,直到傅林美高声喊着让她们过去帮忙洗碗。
一顿饭终于结束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话的就是夏琳,少年趁着所有人都互相忙着的时候独自离开了温和的小家,裹了裹身上的皮衣外面的风让他有了一丝亲身经历活着的触觉。稍微散步应该没有事的,带着这样的想法他毫不在意地行动着,沿着村落篱笆的边缘慢慢地向前行进。
夏琳想了很多事情,回忆起就在不久前的自己,他发现原来自己的人生已经插入了这么多的变化,假如让离异分居到别处的姐姐知道那该多么让人震惊啊。不过,想这些事情之前,他夏琳却又有些痛苦,原本是想要赶过来建功立业的,很久没有见到那个黑色长发的女孩了,月久会不会在某个月光朗照的世界里面想着自己呢?最初夏琳并没有在意临海月久这个女孩,即便当他明白追着他不放的女孩拥有着超乎寻常想象的过去经历和独立自主的办事能力,但是夏琳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从一开始夏琳就不会因为自己的无能而感觉自己配不上月久,因为最初夏琳的思绪就不在女孩的身上,对于恋爱或者喜欢这样的说法少年根本无法理解,当爱真正到来的时候无论对面多么的渴望,他也无法去接受。然而,现在不同了,果断要求来这里的夏琳真是知道这里的危险,真是明白这里超出了自己的能力,超出了所有能够想象的极限,不过他也依然要闯出一番事业,干出一票功绩,只不过这一回他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那个远远地等待着自己的女孩子。
我一定要做出配得上月久的事来。夏琳就是这么想的,他也觉得是时候像个男人一样握紧双拳保护自己的所爱,一种物品所有权,甚至是超出那以上的占有欲让少年变得迫不及待,他好像像扎克一样犀利,使用魔法出神入化;更加好想像白慈溪那样缜密,永远做出最正确的决定给人安全感;最重要的最核心的是,他起码要能够像植野暗香靠拢,成为一个真正强大的人。
忽然,草丛中的抖动带动了奇怪的声响,这里显然已经离开家里相当远了,而且附近原野上的风吹草动却让夏琳无法忽视。这里是那么的陌生,而且在夏琳那贫乏如贝芙琳的魔法天赋感知下,周遭似乎带有无限的危机在等待着他。
这是什么呢?
同一时间的候存欣正坐在教授的面前和老人聊天,同一时间的植野暗香困得几乎要睡在沙发上,但是同一时间独自面对危机的只有夏琳一个人。
我不能软弱,这不过是黑夜的幻觉罢了。
少年强硬地为自己打气,像是要扭转状态,就算现在想要悔恨独自离开这样的事情也来不及了,就算想要找到朋友也如此的艰难,少年慢慢地转过身,抬起右腿准备快速地向来的路飞奔,但是他始终无法加快脚步。
忽然,侧手边响起了风声,有什么东西从少年的视野外出现并且迅速窜到少年的面前,下一秒那东西又消失在它出现的反方向。就这么一刻的时间里少年感觉到膝盖的疼痛,不是严寒和风吹,而是锐利的攻击划过腿部让他受了伤。
哀嚎声立刻在原野中响起,但是黑暗中默默靠近的人像是狩猎昆虫的蜘蛛一样有耐心,慢慢地靠近夏琳并且让少年完全的陷入恐怖的沼泽无法自拔。
这疼痛让夏琳喊了出来,他栽倒在地感觉双腿失去了控制,高声的尖叫也如同蒙住了嘴巴一样被闷在了寂静的夜空中。天空与大地不会去回应少年的呼救,也完全没有灵验这个说法,这种时候少年果然只有死去,懦弱地死在不熟悉大地上,某个无从知晓的敌人的手中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四话 预谋性逃之夭夭
夏琳没有退路了,他瘫软在地面上感受着来自泥土和空气中的恶寒,比那更加要命的是学院中流传着的恐怖凶手,就连最后死的方式都不清楚。无奈地咬了咬牙齿,少年让自己感受着破皮的疼痛,对抗逐渐控制内心和身体的麻木,强硬地让自己的视觉不离开身体的摆布。
就算是死也要看清楚对方是什么啊,然而少年接下来却并不那么去认为,他猛然间觉悟自己的人生是多么的轻微,前方的机遇还有很多,再加上夏琳还没有闯出事业,还没有让月久刮目相看呢。
月久...
那个女人还在,就绝对不能让她失望,而且最重要的是夏琳不愿意看见月久伤心的样子,那么随心所欲不受控制的女孩就像是个天使。每时每刻都能帮助夏琳分忧解难,同时又总是能够无拘无束,这样的月久是不该出现那样难过的表情的。
就算是为了女人,夏琳狂怒地催动身体予以回应,曾经经受过的教育,曾经得到的辅导,所有的这一切岂能因为简单的实战经验就毁于一旦。少年放弃紧咬的嘴唇,转而吃力地要紧牙关,感受着来自天空的寒冷和伤口的痛楚,根本就不需要嘴皮咬破嘛,明明自己已经从那个不知道的对手那边获得了非常多的伤害了,再也不会让那家伙在黑暗中偷笑,在自己的背后任意妄为了。
这么想的少年没有摆脱坐着的姿态,他静静地低着脑袋,双眼向下看着快要解冻的泥土,果然这乡下的土地会成为自己的葬生之处么。没有移动,没有抵抗,也许少年真的认命了也说不定。掩藏在黑暗中的某个身影凄惨的嘲笑了一声,干冷的声响根本没有从嘴边离开太多,接下来这个人影发动了致命一击。
高速移动的人影利用了比之刚才更加迅捷的移动能力。这能力本身就非常的危险,因为过分的强调速度的提升会忽视原本身体上的防御。不过黑影并不在意,相反他相当的愿意这么做换来猎物最终孤苦难堪的死去。突袭开始了,黑影抬起手让如同利刃的手刀向前插去,就差一步了。
然而,少年的处境发生了惊天的逆转,即便是黑影本身也大大地讶异起来。原本已经认命的少年忽然抬起了脑袋,双眼中攒射着求生的渴望,无法运作的双腿仿佛有了生命力。痉挛式地抽动着,这些当然不是重点。少年不止是抬头瞪视了黑影,还抬起发抖的手掌手指伸直,指尖向前。
换做一般的人可能会忽视这个小动作,但是黑影本质是魔法师,他惊讶地发现对方的能力在指尖爆发。带有魔力和灵力的能量竟然异乎寻常的上升起来,汇聚在指尖的魔力球以更加快速的形式冲向了黑影。
少年的手势有些犹豫,而且他还不够娴熟,颤抖的手臂非常冒失地将魔法球掷出了黑影的视线,除了一瞬间照亮了对方的脸孔之外。几乎都没有擦过对方的身体。
“雕虫小技,我可以是丝虫啊,傻蛋!”黑影恣意地爆出自己的大名。并且重新为几乎停止的身体加速向前。这个四下里袭击人类的家伙就是丝虫本人,自从红发的女子神秘消失之后,他到处搜寻对方的痕迹,并且还捕捉一切可能和黑暗精灵扯上关系的东西。
这阵冲锋刮起了近旁的风,涌动的空气让夏琳几乎眯起了眼睛,当然这个瞬间里面恰巧他因为光亮的关系对距离有了把握。不等重新提速的那个人想清楚,夏琳出人意料的第二次凝聚体内的灵力,造就了第二发黑色暗珠。在那之后,是第三颗。第四颗,第五颗。这些不超过拳头大小的暗珠闪着诡异地光芒更加精准而迅速地冲向丝虫。
丝虫震惊了,停止了。不过没有成功;夏琳开心了,加大了力道,当然停不下来。恐怖的暗珠群轰炸着丝虫本已充满旧伤疤的面部,轰鸣声之外便是让人发怵的骨骼碎裂声响。爆炸之后光线降低了,但是烟雾还在蔓延,夏琳感觉到对方的大脸停住了,至少那个可怕的怪物受到了伤害,而且这一次夏琳一半以上的攻击正中丝虫的脸部。
在黑暗恢复宁静之后,夏琳粗重的呼吸了一次打破了这份沉寂,果然一切都结束了。依靠自己的双手,少年果断的活了下来。露出胜利的微笑,夏琳满脑子想到了月久,想到了自己在月久吹嘘的资本,不自觉的伸手想要移动自己的身体,然而疼痛再次提醒了他那可怕的处境,他的双腿好痛,像是被切断了神经一样,会不会就这么瘸掉。
忽然,前方空气凝重了起来,被称为灵压或者是威力的存在一瞬间将夏琳压得抬不起头,只不过连学徒等级都不到的夏琳第一次发现这么纯真的邪恶魔法力量,对面的那个丝虫并没有死,就连失去行动能力都没有。
证据就是三秒钟之后,夏琳悲痛恐怖的发现自己鄂部传来的疼痛,一只不能称为手的烧焦体似乎泛着热浪和焦枯的臭味扑鼻而来。夏琳的嘴巴被对方的那只手紧紧地捏住,那手掌的虎口几乎不成形状然而还是连同肌腱强而有力的顶住。
“呜呜呜...”少年难过地眨着眼睛几乎蹦出了眼泪,但是新的酸痛盖过了之前的嘴皮破裂,少年觉得对方仅仅依靠着钳子一样的手掌就会葬送了自己的小命,一想到可怕的命运并没有结束,夏琳像是泄了气的皮球,而且这次他没有足够的机会甚至默念着咏唱完暗珠法术的祷词,没有魔法,他只有死的机会。
“很痛苦吧...我啊,刚才几乎被你废了手臂呢,就算是这样你那级别的攻击也很强势地漏过了我的手腕射穿了我的下巴皮,我要让你死掉必须如此,让你发展下去的话...咳咳咳。”夏琳几乎是闭着眼睛听凭他的发落,上方的丝虫剧烈咳嗽着,有什么铁锈味的液体溅了他一脸。
夏琳滑动的手臂渐渐失去了力气,压迫在神经上的力道让身体的其他地方出现了酥麻,长期压迫部分神经的话也许人类就会废掉。当然在夏琳看不见的角落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这当然没有逃过适应黑暗的丝虫的观察。
那是剑刃的锋芒,虽然没有自身发光,但是在丝虫那可怕的视觉下,杀气和灵力就是光源,这光源的方向飞速向着自己的脸,原本就被毁的差不多的脸再也不能变本加厉了。就因为这个,丝虫叹了口气,在那虚晃的一剑到来之前他放开了夏琳任由少年无助地躺在大抵上,并且做出了后退避让。
果然,下一秒钟对方明显意图解救的剑刃划了过来,两边人都拉开了距离。丝虫谨慎了不久,最后他观测到黑暗之中的新来者。
一二...
先前发动佯攻的是陆西园,而后来接近夏琳并且尝试抱起他的是约恩,后备部队的两个男子汉全部出动了,他们都是在悲剧开始之前就发现离开的夏琳,于是一路追寻着灵压向外寻找的。因为夏琳的灵压并不强烈,所以找的时候错过了方向,原本应该会更加迅速找到的。
约恩看了看夏琳,并且和睁开眼睛的他相互对视,确认伤势之后约恩轻声地说着抱歉,原本是应该更加灵敏些的,但是这天气本身并不适合猫的直觉,就连猫的毛发都冻的会竖起来。
“约恩...带走夏琳,赶快!”陆西园忽然喊了出来,黑夜中他的声音显得相当凄厉,虽然约恩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但是那意味着面前的一切是危险的。常年跟随白慈溪的结果就是,不该问的绝对不要去管,该管的总会让你忙个够。
没有太多的对话,约恩只是不管对方有没有看见的点点头,在黑暗中背起了夏琳,意外轻巧的身体现在却逐渐失去了血液和温度,果然这边也是不得不救治的吧。约恩此刻尚且抱着简单的期待,至少能让陆西园紧张的原因仅仅只是夏琳的治疗必须尽快,而不是来自于敌人,当然约恩什么也不用管,他选对了方向便开始奋力地移动起来。
直到气息消失的无法感知,陆西园才将触觉神经收回到思维中,他现在必须全心全力对付面前这个东西,不对,是怪物。邪恶的魔法,混沌的思维,面前的人类也就仅仅只是理论上可以获得人类这个安慰的称呼,其他的方面看来他便是十足的怪物。
面对天使之力陆西园信誓旦旦的架势,丝虫感觉起来相当的兴奋,他本该喜悦于这大量的挑战,他也希望借这个机会获得更多有趣的研究,然而今天不知怎么的,面对多出来的这个陌生年轻人,他却心生了一丝胆怯,果然...么?
陆西园放开了天使之力的架势,不论是灵压还是能力都是临近强大的极限了,这样的攻势却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毫无战意的对手依然站在黑暗里面,陆西园正要开始攻击,却忽然感受到来自相反方向的一阵火光。光亮的生成像是凭空而来,火焰的热度一瞬间烘烤着黑夜和雾色,但是却轻易地被陆西园强大的天使之力抵挡下来。
从来的方向没看见别的敌人,同时陆西园发现先前的那个敌人也不见了气息,原来是经过同伙的帮忙最终逃走了么?省去了鱼死网破的麻烦陆西园倒是有些感谢那个同伙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五话 难做的预判
一盏茶的时间,约恩扛着夏琳奔波了不少村路,当他最后将目标带进屋子的时候,背上的少年甚至什么都没有觉察得到。
“发生什么事了?”这回就连傅林美也不能淡定的处事了,因为他们从来到这里以来还真是头一次遇上不太平的变动,比起学院内部的危机,王国别的地区却显得相当安稳。
不过傅林美的问题没有得到直接的回答,约恩立刻让夏琳躺回他自己屋子的床上,这里交给利欧亚和莫乐全权负责,之后他立刻转身便是要离去,兀自留下不能说明情况的人貌似是及其紧急的样子。傅林美当然不会容忍他这么做,一把就攥住这个像是猫儿一样灵活的同伴,这是一定要让他说出个情况的。
“遭到袭击了,敌人不明,是陆西园帮我们挡下敌袭,现在我就得赶回去,我走之后你树立起结界保护大家就好了。”随后一面小声说着没事的没事的,同时不忘瞥了一眼虚掩着的少年的房门,这么可怕的事态不能让更多的人担忧下去,现在约恩必须用他老练的经验至少保证陆西园不要孤身犯险。
他和傅林美一路走出门外,吩咐了一下房子哪些角落事先被设置了结界的印记,可以快速结成防御,然而刚到门口里屋的利欧亚就已经追逐了出来。负责医疗的少女并没有从夏琳那里得到太多的麻烦,这显然让约恩放心,但是她的出现又让约恩说不出话来,明明陆西园和她关系很好,但是却被约恩间接当成挡箭牌扔了,这当然不好意思对她说话。
“求求你,告诉我。陆西园怎么样了,带我一起去,那屋里的少年没大碍。我怕陆西园他莽撞地会受大伤啊。”约恩一听着哭腔的声音头都快要大了,他又不是白慈溪。有那种几句话说的女人放心的能力,现在这样真的很难做,原则上不应该再带更多人去冒险。
“别担心,我没事!”响亮的男性嗓音让所有人吓了一跳,大家看向院落小门的方向,并且认真确认了好几遍,这个就是之前可能面对大敌的陆西园,而直到对方走过来大家都没有发现他身上有任何伤痕和破坏。硬要说的话还比背着夏琳的约恩还要轻松的样子。“怎么了,像是看怪物,还是说我的脸上有饼干残渣?”
陆西园本人显得非常开心,还认真地刮了一遍自己的下巴,但是他笑容的下一秒便立刻看见一团黑影扑了过来。身材娇小的这黑影是利欧亚,她扑向陆西园的怀里像是获得了全部的依靠,而后者也非常适时地抱住对方颤抖的身体:“别怕别怕,我这不是回来了么,又不是你出门的,怕成这样么?”
怀中的少女忧心的呢喃着。不过却说出让约恩听不清的话,当然在那之后陆西园立刻反问道:“对了,夏琳那家伙怎么样了?他好像留了好多血。”这个说法是事实。即便是现在约恩身体后侧的大衣上还沾染着少年流淌的血印。不过她利欧亚是什么呢,能够被gast看中一直作为后勤和医疗角色存在的高端,即便是糟糕成这样也异常轻松地为他止住了血液,不过事后利欧亚也不敢擅自保证少年的双膝不会留下什么伤痕之类的,反正男人都会以伤口为荣的,所以这方面的损失不需要过早的去提。
“不管你是怎么回来的,我们都别站在这外头了,今晚我们简单的对房子设置结界,所有人检查门窗去。但愿对方只是随意地猎杀而已。”约恩看了陆西园一眼,并且转身进入了家里。他本人非常的期待陆西园和那个敌人的战斗,因为就连他都能够丈量出对方力量的邪恶。
十多分钟后。灯火通明的房间里面聚满了人,大家为了方便利欧亚定时看护夏琳决定在更加暖和的这里交谈。被推向发言最前排的当然是陆西园了,作为gast器重的少数人之一,同时也被赋予了天使之力,他几乎和当前的植野暗香,丽雅同样有发言权,如果这个房间里就连他的力量都无法触及的话,就很难找出度过危机的人了。
“其实,真的没什么好说的。”陆西园之所以可以这么快的全身而退...“最主要的是因为啊,对方那个家伙被同伴援护走了,我不知道那火焰是不是同伴所谓,亦或者是他的敌人恫吓了他,总之他跑了。临走前,火光中我只看见他是个面部容貌腐烂的恶心男人,另外他的胳膊有暗术的灼烧伤害,我想他应该是之前和夏琳发生过战斗的原因。”
“一招之内弄不死这小子,而且还被夏琳打伤,这是不是说明对方很差劲呢?”莫乐将毛巾递给利欧亚,同时认真地分析了起来,紧接着却得到了质疑。
“这个问题不能确定啊。”说这话的约恩用现场的实际感知得出了情报,毕竟刚才的状况可是紧绷到能让约恩生出立刻回去帮助陆西园想法的程度啊。“你说呢,陆西园,对方的实力如何?陆西园...陆西园?”
约恩晃动手掌在陆西园发呆的面前显摆,就像是猫儿在玩弄毛线一样迅捷。被打扰的年轻人只是干冷的笑了一次,并且认真地思考了起来,最后在他感觉慎重的前提下才说道:“不敢确定,说不定真要是打了起来,我还有可能输给他。”
这话在场的约恩和傅林美可不能当作没有听过,明明待在大家面前说话的可是灵压最强的陆西园,大天使之力不管怎么看都让人无法触及,然而却听见了不确定的音调。
“为什么?”又是莫乐,这个少女非常熟练于不停地发问,就像是大家族里面坐在父亲腿上听故事的小萝莉一样。
“之前他就一直在释放威胁,他的灵压让我感受到了极端不好的预兆,那份邪恶的意念和高深莫测的战斗原则反而让我无法轻易地定性,只能说纯拼灵压的话他很快就会摆下阵来,然而这个世界可不是那么简单分胜负的,这个人的奸诈狡猾会让他在即使较强的人面前也能游刃有余,我可能会被他设计圈套或者暗算,那样的话就...”这说法来自于深思熟虑,经过约恩的思考比对之后,大家发现其实这么说也并非不正确。“怎么说呢,哈哈哈,这么阴险卑鄙的角色就像哈罗达.摩尔一样,可耻的家伙啊,没准这里所有人一起上都是个死,假如我们落入圈套,再强力也毫无意义。”
比喻的让莫乐不由得哈哈一笑,确实这样解释起来即便是她那样的门外汉都知道权衡利弊起来。不过留意到别处的约恩忽然问道:“哈罗达那么大岁数,你怎么会知道他究竟如何卑鄙呢?”毕竟根据gast提供的资料,陆西园这个非人类也只是存在了不到二十年啊。原本以为陆西园会呵呵一笑并且承认比喻不当,可是,认真的少年竟然有那么一点认真起来,他恼火的表示:“我就是见过他,见过他,本人,一个卑鄙的人类!”
接下来陆西园咬牙切齿的做出了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回忆,没有人能够去质疑他,只是在散开各自忙各自的时候听到非人类的咬牙声。
黑暗的组织依然深深地隐藏着,这里在没有恶魔造访的时候就是这么寂静,就连依然存在的两个亡灵仓信和遂宁也懒得说话。而今天这个幽深地地方想起了轻快的脚步声,没有人阻止,因此这人飞快地向前走过休息室便要去最内侧的维吉尔和黑暗女士所在的地方。
虽然被告知任何人不得靠近,不过轻快脚步的主人很开心无法阻止他带着消息告诉这个堕落者组织的最上层。在这属于门口的位置,他停了下来,因为没有正常的靠近过这里,因此他甚至不知道这走廊尽头的门如何打开。
等待了片刻却仅仅只是盼来了黑色的利刃,那是普通的长矛,虽然力道迅猛速度飞快,但是因为并非出手人擅长的兵器,因此它只是发出巨响扎在了来者的脚边。
“禁止通行,这里可不是你这等猪猡可以窥伺的。”冷静严酷地女声声调,在那无情之外却多了份戏谑。这个阻挡者正是来人同父异母的妹妹,沫玮,已然成为魔女和同伴的她却拥有着独立高傲的性格,不仅仅是简单的不尊重,甚至仗着维吉尔的宠幸处处刁难着他。
“我的妹妹哟,你平日里不是一直叫我弗罗达哥哥的么?”
“谁是你的妹妹,猪猡,再靠近便要叫你吃下剑刃了。”弗罗达感受到来自于妹妹的压迫,那强悍的力量来自于维吉尔赏赐给沫玮的东洋妖刀,刀刃本身会缠绕着吓人的紫光。
“你们两个都进来。”前方说话的声音就像是贴着耳边一样,沫玮倒是很开心,不过弗罗达却被许久不见的主人吓了一跳。经过妹妹的动作打开了前方完美闭合的墙壁,属于维吉尔和黑暗女士的空间一下子暴露了出来,然而维吉尔只看见维吉尔一个人坐在本属于黑暗女士的位置上。“弗罗达,我希望你不要用无聊的事情打搅我。”
“您会开心的,最新的线报是魔法学院沃玛尔出现了怨灵逃窜,这简直是美呆了...”
“你可以走了。”维吉尔抚摸着靠近座位的沫玮的大腿,并且半认真地下达了弗罗达最不想听见的命令,这对于兄妹的差别待遇简直让人难过。“不想让我告诉你怨灵是怎么逃出大牢的么?你所知道的情报已经落后了我好久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六话 奇怪的入侵者
女人扛着丝虫向着他所言的秘密住地前进,姑且算作是她自己的藏身处吧,帮助丝虫脱逃也是有回报的,不然那个叫做陆西园的年轻人一定会趁着丝虫受伤的时候将他杀掉,学院中唯一可以诱惑能够帮助到自己的就是这个男人。
前进了十多分钟之后,女人感受着肩膀传来的重压,丝虫变得更加虚脱了一些,看来见习法师都不算的夏琳确实造就了非常棘手的伤害。在她的面前出现了一片田野,与城市风情格格不入的这里拥有着乡间一样的清幽旷远,在田地与田地之间的梗道附近有这样的一座小沙丘。
让女人有些惊讶地是,丝虫口口声声地额外容身点居然是这里,沙丘的侧边看不清地斜坡下面是利用简约魔法隐蔽的门扇,推开木质的这一块才会露出像是老鼠洞一样幽深猥琐的路径。看了看丝虫,女人扭动头脑让秀发更加不容易妨碍自己,接着改变姿态进入到这里面。
黑色的空气立刻被女人操持的魔法照明点亮,即便是柔和的银白色光源也无法让下方的藏身点有任何的期待,仅仅只是土质的一个坑罢了,狭小到即便想要放入床铺和桌面就无地可站了。与地面相比,坑道的四壁上面居然有很多洞口,这些宛如眼珠的黑窝窝一群让女人有不好的预感,但是她真的毫不在意,因为她明白丝虫无法对她造成威胁,就像之前她离开丝虫一样。
粗鲁地将丝虫掷向姑且扑上凉席的床铺,只不过是凸起的土堆罢了。女人压了压自己的兜帽,但是没有用,丝虫早就发现了她的面容。瘫软的男人悠悠地发出声音:“你...怎么又回到我手里了,真是叫我好找。”可笑的是为了找出她的丝虫却受到非常不甘心的伤痕。而在这个当口反倒是受到这个女人的拯救了,这就叫千辛万苦要找的人救了自己么?
“我说过,我想要合作。并且我也会承诺给你你想要的。最重要的是,我知道咱们合作之后的事情。以及我明白该从哪里下手解决掉这些事情。”女人非常的自信,而且每句话都意有所指,这让丝虫非常的不愉快,不甘心被女人控制的这副状态。
“哈哈哈,你的这个说法是不是已经自作主张的假设我会听凭你的吩咐条件了啊,我可告诉你啊,如果你想要和我合作....”丝虫躺在床铺上,但是他说话的声音却越发的减弱了。以至于女人虽然感兴趣却完全听不见他的提议。
很有耐心的女人依仗着自己的绝对优势,俯身向前靠近对方的嘴巴,轻微的声音依然在空气中盘旋,这让女人不得不倾尽全力的去听那是什么。她光滑的脸颊在银白色光源前看起来很有肉感,俯身后的香水味并不过分,让大部分异性感受到天国的美好,而垂下的红色长发整洁轻柔像是天使的羽毛...
忽然,就在女人全神贯注的时候,墙上的洞穴里面有什么东西飞了出来,同时出现的东西是白色的长状的。而在女人面容高度的洞穴里同样喷突出这长长的东西,那是丝线,属于某种异界独有的穴居蜘蛛。丝线带有特别的弧度和力道从女人滑嫩的嘴唇轻巧的穿过并且迅速从另一侧向着脑后嘞起。
两秒钟的时间,女人感受到嘴角的压力,丝线像是绑架犯的口布一样狠狠地勒住她的嘴唇让她张不开口。与此同时,别的洞穴喷突出吓人的分量的丝线,高速强劲的丝撞向她的手臂和双腿,轻松地像是对待婴儿,让女人的四肢并拢并且仅仅依靠往返的拉力便紧紧地缠住了女人的身体。
时间过去了几秒,女人无法反抗也没有叫喊的权利,她保持俯身的姿势并拢身体像是一根细长的银白色棍子依然看着丝虫的脸颊。满眼的怒火和抖动的红发让丝虫开心不已。
“呜呜呜”女人颤动着身子,不过她无法使出力气。哪怕只是一点的能力都消失的干干净净,只能任由丝线挂住她。
“那么。我们接下来玩什么呢?”丝虫慢慢地钻出身子坐在一边,看着这高难度的动作。
前进了一晚上,踌躇中的候存欣几乎都快要比救走丝虫的女人还要慢的抵达烈焰爱的宅邸,虽然跟丽雅确认了很多次,不过这个安静甜美的小家却是这一片最好找的,虽然比起奥妮克的宅邸要小了许多,但是却非常的合适,至少这样可以放心让暗香疗伤了。
什么嘛,教授也让人很放心呢。
候存欣将重要的钥匙放进口袋,并且看了看亮着金光的二楼窗户,也许这个点正在吃饭亦或者她们已经做起了别的事后活动。虽然让候存欣心中升起了一丝不祥,毕竟那个烈焰爱可是个会对女生下手的人,所谓的饭后活动之类的,当然候存欣只是猜测而已。
到了门口隔着围栏的时候发现这里还算正常,作为一个教授烈焰爱的家院落相当的齐整干净,而且在固定地点设定了异常严密的结界,虽然没看出来太多的危险,但是院落里面的机关只要被触碰到一点应该会立刻传给烈焰爱本人。
普通的造访肯定是要在院子门边按下门铃或者是通报给召唤使魔,那种飞在空中的小型精灵,不过这家庭什么也没有,候存欣能够在奥妮克府邸发现的,在这个建筑面前却完全不存在。
那该怎么见到暗香呢?
忽然,候存欣前方属于房屋门面的台阶前有什么黑色的影子站着,从他的角度却刚好什么也看不清,用来照明院落的灯盏正在空中移动着,然而就算这样也无法让候存欣看清门口的情况,假如那是个可怕的敌人已经穿过了烈焰爱的结界那该怎么办,屋子里面居民的安全又有谁能够保证呢?
这么想着,少年不经思考便将手伸向门扇,院落的这木门轻松地抖动着,向着屋子里面打开,看来关于院门和围栏这设计就不是为了防止外人进入的,真正防护家庭的是结界本身。做过潜入任务的候存欣并不困难的移动着,有的时候象征警戒线的红色线状就在半空中,他只消改变身姿就可以避开,有的时候宽敞的通道本身充满了异样,候存欣乖乖地从旁边的泥潭上一跃而过,冒着摔倒的危险,不过他并没有触碰到机关。
果然这些机关结界和别处常用的防护差不多,他只需要略施小计就可以轻松地应付过去,心中暗暗高兴地候存欣已经走到了靠近建筑的墙根,因为之前改道避开机关他必须多走一段,而且这个位置足够近却依然被遮掩住视线看不见门口。
不对啊,这结界的漏洞果然无法限制住人,如果门口是个比候存欣更加具有威胁的敌人,穿过这里发动奇袭什么的就像是探囊取物一样。
候存欣暗叫不好,并且加快了脚步让自己变得更加谨慎而轻盈,他串行在黑暗之中像是狡黠的狐狸。前面就是门口,原本打开的门灯并没有因为门口有人就亮起来,这只能说明两件事,要么是房主人知道地方的来访不开灯迎接,要么就是对方已经轻松地搞定了这亮起来的灯盏。
少年可不能再等了,扭动的黑色人影在微弱的院落光芒下像是在寻找门把上的开关,如果让他突入到里面的话会出现更加大的危机。心中默数三二一,候存欣纵身一跃飞向门口,举起手用抱这个姿势不知道是不是合理,为了防止机关被忽然触动,他只有做这个方法才能最快控制住对方。
果然,个头稍小的这个入侵者被候存欣从背后抱住了,对方像是被吓到了一样惊恐地喝了一声,然而紧随其后便呆呆地不做挣扎。等到候存欣放松了警惕,这个裹着一层布的入侵者终于猛地发力,他踢腿在墙上猛地向后压倒候存欣。
倾倒在地的两人似乎碰到了某个机关,这是候存欣所期待的,至少现在可以呼唤内部的救援了。想到这里,候存欣认真地紧紧抱住对方的腰部,像是要把他狠狠地勒死一样,这如同蟒蛇的绞杀动作一度让瘫倒的入侵者挣扎幅度降低起来。
大门被打开,从屋子的亮色照明后面走出来一身浴衣的烈焰爱以及居家服的教授护卫萧罗斯。她们两人并没有因为候存欣的举动而高兴,反而相互之间非常为难的对视了一眼。片刻之后接受了某项可怕决定的萧罗斯走过来拍拍候存欣叫少年起身,这女护卫有些抱歉的看了看少年,然后伸手想要拉起已经不敢动弹的入侵者。
从完整的光源看过来,候存欣这才发现被自己抱住很久的是瑟瑟发抖只披了一件斗篷的贝芙琳,少女像是刚刚出浴,光滑水润的肌肤此刻已经有些僵硬,少女现在还多了一份挣扎后的潮红,这是怎么回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七话 那都是一样的人
“实在很抱歉,让你看了笑话...”未及候存欣坐定端稳手中的茶杯,萧罗斯便提着裙角有力的向下鞠了一躬,这个举动甚至让温润的室内刮起了一阵微风,吹的候存欣更是不知所措。
在那之后,虽然候存欣一直表示着不介意,但是却并不是太明白这里面发生的缘故。萧罗斯看了烈焰爱一眼,这个教授有些任性点吐着舌头,说道:“我只是给她一些惩罚啦,谁叫她在浴室里面输了呢?”
“因为你这愚蠢的游戏,在我没盯着你的时候就可以把学徒抛在门外么?”显然,萧罗斯再次因为烈焰爱的这份性格而动怒了,整个家里面都洋溢着她叫嚣的气氛,就连真正的主人烈焰爱也不得不赔笑起来。
候存欣看了一眼心有余悸的贝芙琳,虽然很同情,不过现在却不是对她说抱歉的时候,她那颤动的身体配合着牙齿打颤的音效让候存欣不知道是寒冷还是怨愤。如果有机会的话,候存欣会为了刚才的失礼做一份补偿的,毕竟面对落难的她依然动粗的候存欣也有太多武断的地方了。现在来说他还是最想要见到暗香,于是他对正在训斥教授的护卫说道:“夜晚打搅你们休息很抱歉,不过我可以见暗香么?为什么她不在这边呢?”
萧罗斯挥挥手又捂着自己的额头说道:“并不是你看到的那样,她晚餐后就早早地洗浴入睡了,虽然是这个点,但愿她能别受这家伙的影响安心休息就好。”护卫这么说着,最后一次在教授的后颈敲打着,这个打击并不重,不过却像是某种惩罚。
既然见不到暗香了。候存欣也就不能总是留在这里,毕竟这里是女士的房屋打扰休息总是不对的。他站起身轻轻地将茶盏放置下来,微笑着像是在说谢谢招待。然而一秒钟之后。萧罗斯看出了少年犹豫难耐的神情,宽厚地笑道:“如果候存欣先生没什么太重要的事。我可以和你单独谈谈么?”
候存欣感到诧异,他和这个女护卫没有一点交际,甚至就连所谓的共同感都不存在,他们两个人能够谈些什么呢?这样的关系反而让少年带有一丝期待,而且外面天气变得如此的寒冷,以至于能够贪恋一会温暖都是好的。少年看了看烈焰爱和贝芙琳,思考着单独这个含义,而下一秒钟女护卫便一丝不苟的做出了回应。她轻松地便将教授和女学徒打发上楼去了。
这个客厅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围坐在茶几的光辉前,壁炉却在身后投射出庞大的光线将两人的影子射在墙壁上。候存欣无所适从地站了一会,然后重新坐了回去,让身体尽可能舒适却又不至于陷进沙发的中央显得失礼。
“候存欣先生一定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是我想要和你谈谈吧,我想无论怎么看我们的身份状态和目标都是不同的呢。”女护卫非常有自知之明,她似乎明白当前所做的事情看起来毫无意义,但是她还是继续往下说了。“如果仅仅是那样我也不会坐在这里说这些,主要是我发现咱们两个人还是有共同点的。那就是我们都有心里挂念的对象。问问总是可以的吧,是不是感觉总是想要靠近并且和对方相处,是不是总是会在奇怪的时间。奇怪的地点出现奇怪的误会,是不是能够永远的包容她,但是有些地方就是出现了分歧和不能忍让的一切,是不是有的时候会遭到她的不理解让自己伤心难过犹豫呢?”
就比如说现在...
候存欣知道她想要表达的是什么了,从他自己的行为谁都可以看得出他在乎的人是谁,那么知道了这些又能够如何,在当前这个有些焦急又有些麻烦的事态下,这个女护卫难不成可以解决让候存欣烦恼的事情么?
“你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了,先生。”女护卫不失事宜的提醒道。同时她喝了一口属于自己的茶水,滚烫的热气几乎让她的视网膜都结上了白雾。然而她毫不在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支撑着她即便被烫着了也要把话说完。“我可以帮助你。毕竟我说过我能理解你内心的慌乱。”
“怎么帮?现在暗香都在睡觉了,而且我连她的身体状况都搞不清楚,难不成你现在就要安排我和她见面?”
“不,你们见面并没有意义。看的出来,解铃好需系玲人。”撂下这句话的女护卫忽然将杯盏放在茶几上,动作变得有些迅速以至于声音比之前的大,让她不在乎杯盏和茶几表面碰撞的原因是来自于楼道口的声响。
有什么东西从半道滚了下来,落在了楼梯前的地板上。候存欣立刻追随女护卫的脚步走过去,当随风飘动的魔法灯罩移动过去的时候,大家再次发现了贝芙琳。这个少女居然从楼梯边上滚了下来,索性距离不远也没有大碍。
难道她在偷听?
而萧罗斯给出的答复是向楼梯上前进,不消片刻她伸手抓住躲在角落里面没来得及离开的烈焰爱。被遣散的两个人都在进行偷听的事业,原因是什么也许是好奇,不过结果却是被萧罗斯狠狠批评一顿,毕竟她们忽视了家庭当中的安全法则,如果不幸正好降临的话,摔下楼梯很有可能造成骨折或者是脖颈这段之类严重的伤势。
两个人都很紧张地看着候存欣,她们不知道面对主妇的愤怒接下来会得到怎样的惩罚。就当着候存欣的面,毫不在意地女护卫宣布说要让贝芙琳明天起草去院子除草,还要剥夺烈焰爱的早餐,因为她们两个人犯错的主从关系问题,她们获得了不同的惩罚,当然惩罚本身不会让任何人感受到开心或者庆幸。
回转身来,候存欣满心以为自己会受到什么样的责骂,毕竟今天晚上让他看到太多家庭矛盾了。可是,女护卫立刻将表情变更了一百八十度笑着说了声抱歉,正如候存欣看到的那样这就是萧罗斯的气魄。候存欣非常佩服,同样是面对喜欢的人,同样是需要保护她,爱护她,但是候存欣却在爱上暗香后逐渐失去了作为男性的独立权和主张,变成了毫无主见也毫无意识的傻瓜。
我果然缺少原则么,缺少底线的衡量,导致自己什么事情都变得不由自主,喜欢的时候会出现溺爱,反感的时候会引发出暗香的完全对立,这是不对的。恋人之间果然需要相敬相助,果然是需要更加超出本能的控制管理,以及对于火候的绝对把握,就像是萧罗斯那样,原则就是原则,但是惩罚也不是主要,仅仅只是手段,最终也是抱着爱和关怀。
“谢谢你,萧罗斯小姐的指点真是有用,我会找到从前的感觉的。”候存欣的从前是那么的火候自如,因为之前都是对付任务和对付骚扰军团的记者,没有感情,没有真情,只有应付任务和最小的出手最大的回报,现在情况不同了,候存欣却因为付出真心变得毫无主见,这样是不对的,回想下过去自己是怎么游刃有余的,回想下自己是怎么让人喜爱的。
至于说到解铃还须系铃人这句话,候存欣想了想,他知道这个心结起因是贝芙琳,然而现在矛盾都解开了,拿这话的意义是什么呢?果然,当候存欣发现萧罗斯指挥贝芙琳和烈焰爱上楼休息的样子就发现了,这当中的关系必须通过贝芙琳来说清楚。如果暗香不愿意听自己解释和道歉,不愿意原谅这样的自己,那么就一定需要一个牵线的人传话。能够良好的传话同时本身又深陷这个事件中的不就是贝芙琳本人么?
候存欣点点头,放心地将这里交付给萧罗斯,他开心而满足的离开了这个家,夜空中似乎飘着什么灰白色的东西,可能是雾霭,也有可能是雪花,少年头也不回的就踏进了黑幕中,他要回去休息了。
天气越来越冷了,暗香不自觉的从睡梦中惊醒,楼下想起了萧罗斯的声音看来某人似乎再次沦为了教育的对象。她感觉有些口渴,身体虽然自如了一点,但是还是朦胧的做不出太多的动作。勉强下床摸黑走向门边,暗香发现门外有外人的气息,感觉有客人来到的样子,紧接着她推开房门当她抵达楼道的时候却刚好听见房屋的门扇被带了起来,那客人已经离开了。
“什么人来了?”暗香发现了女护卫,这个像是妈妈气质,姐姐年龄的女人显得很开心。过了几秒钟,护卫推着教授和贝芙琳上楼休息,并且递过一杯热茶说道:“没什么人来,你和贝芙琳都要注意休息就是了,但愿没有打扰你。”
确实没有什么打扰,暗香现在更加精神了,都有些无法睡着了。
远方的秘密藏身点,当丝虫从后方抱住那女人性感的细腰的时候,幻想和空洞的渴望立刻在他的身上泛滥,他恨不得能够理科吃掉对方,更不必说是合作这样简单的事情了。然而就在这个时间点上面,女人的身体更加剧烈的挣扎起来,即使丝虫惊愕的松开手看着对方,可这女人依然不管不顾地挣扎着,她封闭的嘴唇上面露出了痛苦地表情,双眼极力地想要透露什么信息。不过,没等丝虫明白过来这个女人的身体再次化为了一滩泥土,松懈的丝网滑落下来被拉回了洞穴里面,地上只有一滩泥土,并不比周边的别物特别许多。(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八话 早餐和散步
天亮以后,暗香感觉到更加的舒适,遭遇黑暗精灵以来从来没有哪个夜晚像是昨天那样轻松的。几乎是不带有迟疑地被梦想接纳,然后全身心的投入到自己的梦中,而且清醒后将它忘却的一干二净,不带有过分的负担,这种脱胎换骨的感觉是少见的。
吃早餐的时候贝芙琳的状态姑且算是不错,在昨夜那样的温度下被裸身关在门外真是荒唐,这样的事情被烈焰爱摸着后脑勺说出来确实让暗香吓得抓不住汤勺。因为萧罗斯的及时介入以及今天早上锻炼时的良好保温,显然暗香身边的这个少女除了饥饿之外并没有额外的影响。
与此相比,被强制禁止早餐的教授就有些可怜了,像是被抛弃的流浪猫一样不时向餐桌边的暗香投来可怜的目光,这样的事情各奔无法忍耐啊。
“那个...这样对教授是不是有点...”暗香发现贝芙琳没有管教授的事,于是只有自己向身边的护卫发问,显然这个家庭里面掌握了大权的就是女护卫萧罗斯本人。
“暗香小姐说的不错,如果那个人确实有做教授该做的事情,有那份责任感和意识的话倒是不能这么对付呢;可是呢,昨天的事情真的不该是成年人会做得出手的,贝芙琳小姐也没有发话吧,就这么让她看着就好了。”萧罗斯毫不在意地回答,倒是对贝芙琳相当的好,估计这也是一种赏罚分明的态度吧。有的时候事情需要有人这么去做,章法也需要有人去遵循不那样的话就一定会乱套,就一定会出现更加难堪的场面,懂得扼杀错误在摇篮的护卫确实非常好地做到了护卫的功能。
于是,早上的时间里面没有人多说话。只不过是在临近护卫收拾残局的时候,也就是结尾的时候远远坐着的教授忽然触电一样的站了起来。暗香没有理解怎么回事,眼睁睁看着教授赤着脚啪嗒啪嗒的跑到门口。虽然有些担心,不过在简单的开关门声音过后。教授重新走回了客厅,而且顺手还带着新的东西回来了。
之前有过接触的话,暗香应该会一口报出来那是属于特定时间特定地点发送而来的魔法信件。信函和信件,以及信上的字都是魔法师通过意识创造的形体,从特定地点在特定时间送达这里的使魔的统称。
“写了什么?”女护卫人在厨房,只不过半包括式的结构让她可以看向外面。让暗香注意的是,女护卫只是问了写了什么,而并不着急问谁来的信。在这个魔法都市里面会这样能力的人还是很多的,所以往往接受信件就一定要知道是谁,除非这信件的发放时早就约定好的。
烈焰爱没有费口舌做解释,她当着暗香和贝芙琳的面拆开了信函,抽出信纸后再空中哗啦的一声抖开,暗香甚至可以在这个距离看清半透明信纸上的水印。当然真正看的清清楚楚的就是烈焰爱,她的表情毫无变化,以至于女护卫也焦急地开始清洗擦拭双手准备过来一同围观。
在那以前,教授看完了信件上面的内容,没等护卫走过来她抖动手指任由纸张向着下方滑落漂浮。萧罗斯仿佛知道烈焰爱的行为。她立刻抬手向前迈步喊着不要,而纸张翻飞的过程中确实发生了改变。半透明的纸张翻折着同时化为一滩灰褐色的焦炭,赤红色的火焰吞噬着纸张不等它落地就优先让风接管它。将它吹的四散而去,再也找不到信件的踪影。
暗香惊讶于这随手可变的魔法,如此神奇的魔术让她有些惊讶,回过眼眸看待烈焰爱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何时开始烈焰爱早就点燃了信函让它一同翻飞,整个屋子里面找不出任何接受过信件的踪迹,这就是魔法去除痕迹的力量。
“植野暗香可以行动了,奥妮克大人为你铺好路,你可以选择尽快去米歇尔家宅。记住是位于学院外城市内的家眷宅邸,不是理查德常用的学院内的那个哦。”教授简单地做出了说明。确实是简单,暗香完全不知道指令来自于谁。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到那边去,找谁引荐到贵族的夫人面前,而且最重要的是暗香想了一整晚还是不知道如何给自己的小说做一个完整的可用的结尾,这样子半吊子加半吊子的集合跑过去难道不会露相么?
教授看出了暗香的担忧和疑惑,她没有直接回答关于信件上的事情,只是告诉暗香:“你不必担心,至少我的护卫会安全地送你到那门前的,只是告诉你有个万一你也别跑错了房子,不是在住宅会见你,而是在学院外的家宅呢,嘛达斯雷玛家都有不止一栋宅子,米歇尔家族也肯定有啊。还有啊,面包不趁热吃...就凉咯。”
毫不在意地这个中年女人弯下身子靠近暗香,猛地用牙齿从暗香手边撕扯走大块面包,这个举动让暗香吓得不能行动,眼睁睁地发觉手中的面包只剩下一丁点之后,屋子里立刻想起了来自于教授和护卫的嬉笑怒骂,两个人边跑边追的绕着桌子转了一圈兀自丢下了暗香。
让人无法直视地早晨几乎带给暗香最可怕的回忆,居然真的有人会突然靠过来从自己手里拽走东西。即便是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小时,暗香依然感觉烈焰爱的嘴巴时刻都在耳根子转悠。
猛地摇摇头,暗香加快脚步跟上了护卫的速度。这样的动作让萧罗斯有些不堪,她知道烈焰爱毫无羞耻的行动又带给客人奇怪的印象了,于是走在前面说着抱歉:“我本不该用这招的,都怪我其实。说是要禁止那家伙早餐的惩罚,其实是利用魔法中的属性相斥远离,比方说不想让某人靠近早餐,就只要找到机会给某人布置一个属性,然后给早餐布置另一个魔法的属性在那里,她就会因为受限无法触碰那个属性了,这个原理和结界或者是封印的说法是一样的,是一种对于事态现象的拒绝能力,拒绝其发生和改变,这样的魔法甚至可以用作防止食物变质。”
暗香再次感受到魔法世界的神奇,能够轻松地做出干扰和拒绝,魔法本身就是思维与意识的碰撞。就像是把十字架放在家里拒绝吸血鬼一样,魔法的作用效力基本上就是这个原理,今天早上萧罗斯将所有食物施加魔法,会对烈焰爱的拿取进行反应,从而拒绝教授的行动不让她成功。万万没想到,做到这个地步之后,教授成功地钻到了漏洞,只要是食物被别人拿着的时候,自己不动手也一样可以进行干扰,这当然是萧罗斯的漏洞,但是却造成了暗香的惊吓。
“没事的,其实那样也挺好...”暗香并不介意面包被拿走,于是解释道。
“什么?”而女护卫却有一瞬间的迟疑,慢慢转头问道“你该不会喜欢这种不卫生的传递食物的方式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既然她拿到了,那就算了嘛,毕竟也饿了半天了。”暗香这么说其实也不是想要表现的自己是个好人,相反的是暗香本身也非常抗拒被人说是老好人,主要是为了缓解这份尴尬和接下来可能的不愉快。
前面的路一下子变长了,萧罗斯得到这个回复之后却是很开心,她也一个劲的在夸奖暗香的心善,她就这么说了一大堆的话,像是要将沉默多年的事情全部说清楚。正好这一路要到学院外面的地方,而且说不定在城市里面也要走上一段,毕竟大土豪们都偏爱将家宅建在郊外坏境好的地方。
学院的氛围没有变化,也许晚上学徒和教授人人自危会避开危险的时间段外出,但是白天大家都在忙碌着,即便是街道上出现土豪到处播撒金币也不太会招来围观。学院的边缘是相比较于这个国家来说小许多的围墙,实在不知道这个三米多些的围墙不放大量守卫有什么意义,只能防备普通人罢了,像暗香这类真心需要潜入的人完全可以攀缘而上,古老墙壁的缝隙确实有些大,稍微会灵力的人都可以爬到很高。
靠近学院正面围墙上面的大门,这里戒备最为森严,反而护卫队被放置在这里跟过一些,今天是周末然而待在岗哨和门前的护卫并不少。不等萧罗斯上前,为首的某个护卫全身重甲武装到了牙齿,只从森森地眼罩防护内露出眼窝郑重地走了过来。
他显然认识萧罗斯,即便他非常的魁梧,可是护卫教授的护卫都是从他和他的伙伴里面精心挑选的高手。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意识到这点,也明白萧罗斯的身份和脾气只是过去询问了下出门的缘由,便挥手放开了大门的机关让部下敞开了门扇。
这门变得森严精密了许多,看来和上次陪同莉莉特出去相比,这里有了全新的规定,一种紧张却又不安的情绪让暗香下意识的四下查看。经过门扇时,刚好是门外同意一对杂役进来清理垃圾的时候,暗香瞥了一眼杂役,却忽然看见杂役中的两个人那么的眼熟,那是约恩和陆西园?(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九话 挟持
米歇尔的家宅前停靠着宽敞的马车,除了屋子里面的女主人,路过的农人根本无权去在意这景象意味着什么,就连想要发表观点都尚且是窝在自家的田地思考着贵族们的豪华和气派。马儿即使比起护卫骑兵队的战马也是极其卓越的了,算不上浪费的这举动没有什么人会说三道四的,只是它们成天毫无目的,毫无期望的被套着失去了上战场驰骋的机会显得那么的落寞。
人果然也是一样,在马车开走后的十多分钟,房子里面的仆人和主人开始搭配着忙活起来,让整个家出现了一副欢乐融融的景象。女护卫萧罗斯将一身正装连衣裙的植野暗香送到附近,直到她们能够看见附近拐角高高耸起的尖塔。属于米歇尔家族的房屋从这个角度让人看到了无比安心,而到了这里护卫的工作已经完全结束了,像是送小孩上学一样萧罗斯简单地和暗香打了个招呼。
“你不陪我进去么?”声音中带着一丝焦急,最多的果然还是对于实际情况把握的不充分。
“按照信件的意思行动就对了,对那边的仆人报上大名就可以了,记住请一定不要过多的谈论奥妮克大人和其家主的关系,就算不幸真的见到了理查德本人在这个宅邸,也请尽可能的冷静,只要装出和我们决裂就可以了。”这个告诫相当的有用,暗香一瞬间到确实相信了这样的话,不过拿从前和理查德那个男人接触的经历来看,光是看到对方暗香就已经很紧张了。
总之一切都是尽力而为,萧罗斯甚至都不能守候在外面,这里尚且是沃玛尔这个国家的疆界之内,远远地地方便是保护着魔法国度的城墙。没有什么危险会在这里出现。想玩这些之后,女护卫只是推了推暗香,然后不管不顾地回过头便离开了。说不定情况好的话今天晚上的住宿都不需要特别安排,因为那样孤独的贵族夫人如果看中了某人应该会有留宿的吧。
在萧罗斯离开之后。暗香踌躇了一秒,但是她忽然想到了候存欣,想到了那边还未平息的事情,这边的暗香绝对不能退步。对于候存欣的执念和不甘让她变得更加果断了起来,记忆之中最近自己好像有过很果断的经历,难道只是做梦么?
不管怎么说,在如同梦境的果断意识驱使下,少女走到了家宅附近的围栏边。铁质的围栏还架构在低矮的石墙上。这样就让护栏最上层的顶点高出暗香脑袋许多,这个宅邸从远处看拥有着沟壑分明,棱角突兀的感觉,威严这个词不自觉的让暗香心底里打了退堂鼓。
正在想住在这里的会是谁啊的少女被正在清扫院落的年轻仆役发现了,不上三十的男子看上去应该比感觉到的更加强健,不像是护工的双腿快步的跑过来隔着围栏的缝隙问道:“请问有什么事么?”
意外地青涩呢,这个男人的外表没让暗香有太多印象,老实地脸上挂满了本质的笑容,像是后勤人员一样,撇除隔着门栅这点应该会让暗香更加放松些。当然对方竟然发现了。就这么告诉他也是可以的:“我是植野暗香,这里的学徒,我记得是这里的女主人安朵儿女士让我来的。哦,抱歉,还是说我该说是米歇尔夫人。”
暗香按照烈焰爱最后交代的那样装出惊愕的口吻说出这句话,其实这里的人谁都知道安朵儿女士的身份就是这个家族的女主人,只不过让暗香在这里将谈话的梗留下来可以便于在宅邸里面尽快的为对抗理查德的事情脱嫌。换言之,暗香大可以说自己是新来的学徒,不认识理查德的真实身份和安朵儿夫人的关系,这样堂而皇之的谎言有铺垫总是好的,即便无法欺骗到理查德本人。
深入虎穴的想法暗香没法去感受。同时她觉得自己好像并没有机会体会到。因为当听到她的名号时开始,男性仆役就不太在意这个打扮有些端庄的外来小姐的身份了。果然事先就被女主人通报了一遍,这个宅邸现在已经安全了。就像那男人忽然打开家族大铁门侧首的一人高门扇一样,这个家多多少少已经将她作为了客人而不是某个入侵者。
这是个机会...
暗香在心里暗暗地握紧拳头做出了必胜的手势,她感觉现在自己的行动已经走在了候存欣的前面,至少自己已经和他分开行动了,如果有必要的话暗香应该会去窥伺一下那个冲她发脾气的男生,至少也要看看他的窘境。想到这里,少女不自信的摇摇头,果然心底里还是想着对方的感受的,不管怎么说这样危险的事情还是会得到他的对抗的。
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想到这里,暗香被男仆役引进了屋子,一路而来的仆人都在花园中忙碌他们自己每天的任务亦或者仅仅只是待命,毕竟他们有些人会在停下来休息时像个木头一样不动,就连来客也不去管理,有可能是家主确实很厉害,将仆役训练的那么的严肃认真,同时看到前面引路的男仆还能训练的那么待人和善,这着实让暗香佩服。
这屋子前方的地面是台阶,连上了花园过来的道路让来客要想进门就必须攀爬,在很多大家族看来门前的台阶很重要,这象征着一种低头而来的威信和力量;而对于有权利的来客,家主有时会亲自下台阶到花园里面甚至是门口迎接,到了那个时候就不是像暗香这样只打开大门边上的小门了,暗香其实并不在意,只是贝芙琳给暗香聊了很多这类的事情,以至于现在上楼梯的少女都有些小鹿乱撞。
洁白色的楼梯石道步入尽头,更加光滑闪亮的地板出现了,这里向前是个可容纳两打人的平台,向前的大门似乎感知到了来人在暗香没有靠近便做出了回应,它们毫无违和的对开向后折去,露出内部富丽堂皇装饰别致的景象。
这个家宅比奥妮克自己的府邸还要宽敞。还要豪华,暗香凭借自己也是有钱人家出场的这直觉就足够判断出这宅邸的身价,毕竟父亲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商人。
“真漂亮...”不由自主的称赞得到了礼貌的男仆赞许的回应。不过这还真是让暗香吃惊,那样魁梧的男人居然有这么贴心的一面。看来关于仆役的管理来说这家人做的真的很棒了。没有过多的停留,那男仆将暗香带到了屋子里面二楼的最尽头,暗香说不上来这里该算是会客用还是就寝用,总之第一次造访却被带进了一个充满了书架的世界。
身后的房门关闭了起来,这俨然是房间的地方让暗香惊呆了一次,缓过神来那男仆的身影却早就不见了。无奈,暗香唯有自己去寻找房间中可能等待的人,毕竟对方说明缘由的时候暗香的大脑在神游。少女现在需要让自己稳定一下。
她伸手扶住墙壁,过了片刻内心高喊着ょし便立刻加入到全面的搜索中,别人来这样的书房是为了找书,而自己过去一个个的书架却是为了找合格房子的主人。仔细看来房间根本大的不像话,超出暗香在日本的家里的房间的两倍大,这让暗香又有了一丝悲哀,果然跟异界的这些人比起来,自己完全没有土豪的感觉了呢。
书架的尽头有一片蓝色的光,那个隔间相对靠近后方,因此隔间中闪现的东西让暗香特别留意。在注意过之前的书架后。暗香有些忐忑的走过去,但是书架间的光源却并没有远处看来的那么明亮,核心中有某个人影坐在了书架的边角。
成熟或者说柔滑的长发有些卷曲。这倚坐着的人微微下垂着脑袋,暗香看不清她的样子,不过拿华丽的连身裙子却让她感觉到了目标的即视感。稍稍转了个角度,依然静坐的女性让暗香看出来全部,原来在她的身子另一侧埋藏着她的下半身,侧身坐的她的大腿被书本厚重的淹没了,看起来这位女主人真的很累了,以至于坐在原地便睡着了么?如此体贴入微的仆役居然也有不细心关注主人的时候呢。
暗香叹息着,有些同情这个独自待着的女人。弯下腰靠近她并且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没有什么回应。这显然难不倒暗香。如果自己将她踹醒说不定还会被谢谢呢,当然她只是加重力道摇着并且喊道:“米歇尔夫人?”
哗啦的一声。夫人有了反应,似乎挪动脑袋移向暗香,那声音是覆盖在腰际的书本落下砸中地板的糟糕声音。有了反应的女主人呜呜地抬起头看来她并不知道现在几点钟了,这让暗香有些诧异,感觉自己根本就没有被招待嘛。
下一秒出现在暗香眼前的景象就让她立刻变得担心起来,甚至更加紧张。白净可人的夫人脸颊上出现了一道细微的勒痕顺着这个暗香看见她的小嘴被细丝绢布紧紧地勒住,布条的绳结被藏在了头发中,暗香之前没有注意衣领和头发的遮掩,这是什么意思?
睁开双眼的安朵儿夫人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美丽,只不过这双眼睛给她的打分稍差。当时暗香想不到这些,她后退着并且发现安朵儿的身体毫无预兆的倒向了地面,夫人的手臂被隐藏在连衣裙上身的马甲内,裙下的大腿奋力挣扎扭动着,配合她被勒杀的嗓音混乱地释放着危险。
她被捆住了?被谁挟持了?还是...
暗香思维稍稍快速地完成了全部的思考,在身后感觉到的可怕身影行动前,她立刻跳开若然不是这身碍事的连衣裙角刮到书架棱角便可以离得更远,当然这个距离足够让她看清之前待在暗处窥伺的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话 自作聪明
人影蹿进了暗香的视线,即便没有假面形态的高感觉力,暗香也迅速地反应过来并且闪向书架的另一边。除却让倒在地上的米歇尔夫人处在对方的脚下之外,暗香没有留下任何的破绽。定睛看清的少女发现这里面的矛盾,这个忽然出现的人影确实有袭击自己的意图,而且他居然就是带着自己前来的那个男仆。
“男仆先生,我可不懂你的意思。”暗香虚张声势地放低声音,因为她不能确定袭击自己究竟是男仆的意思还是整个家宅上下的命令。假使这是后者,这就只能说明奥妮克做出了一个愚蠢的判断,她让暗香陷入了危机,尽管不知道米歇尔家的人为什么会这么穷极地想要伤害自己。
“嗯,我不叫男仆先生,职介不等于姓名。波尔,女士。我是安朵儿.米歇尔夫人身边的近卫仆役,记住我的名字,你可以选择束手就擒,就像我们尊敬的夫人一样趴下,我可以保证不伤害你。”男仆最先在意的并不是立场,而是自己的姓名,这种自报家明的突袭方式暗香并不是没有经历过,而且大多数这样自信的对手都很难应付。
只不过他的后半句话,让暗香不能理解。站在对面的少女静静地听着空气中的声音,屋子的外面没有发现重兵包围的景象,也没有人埋伏在别的地方的意思,换言之有机会自行离开。黑色书房中透露地暗香只有米歇尔夫人粗重的喘息和两方人静静地等待。
又看了一眼被抓住的米歇尔夫人,就算只是这个距离,暗香也知道这可怜的女人被捆成了一根棍子,站在她身边的男仆透露着不祥和警戒,绝对没有机会让自己出手救人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她就应该尽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免得受到更大的伤害。
可是,暗香忽然想到这整件事情的发生,这是多么的不正常。明明自己都说尊敬着女主人,然而这个男仆却将自己的女主人抓住了。难道是米歇尔家族的内乱?可是,男仆波尔异常正经地将自己引进屋子,却仅仅只是因为自己是个摄入内乱的普通人么?并非如此,抓住或者杀害暗香也是他们计划的一环,然而少女却无法解释是什么样的力量让家仆叛变的,而且现在还不知道别的家仆的动向。
“波尔先生,这就是你口口声声宣誓效忠的主人么,被你像个俘虏一样对待。你莫不是土匪吧?”虽然不太可能,暗香随口将贴身男仆定义为土匪,因为这样的行径只有土匪才做的出来,如果不是为了赎金有为什么绑架。
让暗香惊讶地是,一瞬间来自于波尔的眼神出现了混乱,可怜的男仆捂着半边的眼睛似乎很吃力地咬着牙:“别想要扰乱我!我可是女主人最忠心的仆人,现在我就要将你正法。”
呼啦的一声,空气被蓝紫色的什么东西瞬间撕裂成为两半,空气中残留着焦灼的气味。那东西是闪电,竟然擦着暗香的秀发威慑着少女的行动。后方墙壁上显然被刚才的一击弄出了一个小小的通风口。暗香趁机瞥视了一下身后的墙壁,那边有一个窗户的空洞并没有玻璃,想要逃走就只有那个地方。
“可怜的人。难道你没察觉被扰乱的人是你么?是谁给你的指令让你这么对待自己的女主人,看看她,她现在可还在痛苦地挣扎呢!”暗香高声喊着,丝毫不畏惧波尔刚才迅雷的一击,当然这个喊叫也是正中下怀,能够让波尔全身心地看向倒在地上拼死扭动身体的女主人。
暗香发现他呆住了,或者说被混乱的大脑正在做出思考,当然这个瞬间就足够了。她快速地转身向着窗口的空洞探身飞了出去,鱼贯而出的身体立刻面对二层楼的高度。下方居然是硬邦邦的石头地板。半空中的暗香迅速让自己的假面结晶化,爆发出灵力保护住身体。然后胳膊肘着地向前翻滚了一周重新站稳。
外面的空气真的非常清新,假使那个隐藏的敌人只是控制了这个家庭的一个仆人。那么现在跑去花园方向应该就可以找到别的人,大家一起过去的话兴许还能救下素未平生的普通人,虽然不知道管理他们家的闲事是不是好事,但是暗香落在了一个巨大的花园后山部分,这片地区也同样要经过花园才可以靠近围栏逃出去。
不等楼上的房间响起动静,暗香抬脚就要走,却冷不丁地感觉脚踝一阵钻心的疼痛,果然刚才猛然间跳出来灵力还是没有周到的覆盖全身,以至于坠楼的冲击力最终作用在没被灵力包裹的脚踝。忍着痛,暗香只能一边往前跳着走,一边让恢复灵力慢慢地作用,一般这种时候凤雏都会轻松地在内心世界张开结界,恢复这小小的伤痕。
直到暗香到达院落看见来时的大门,脚踝都尚且有一些行动不便,果然还是自己跳楼的经验不够,明明在现世的话,假面形态可以悬浮在空中的,异界就是不可以,毕竟异界就是灵体的世界。
门前的仆人都在忙碌,林林总总都有二十来个,这里面不乏有如同波尔一样身形矫健,看起来好用的打手。暗香在他们诧异的目光中靠近,并且高声向他们宣布他们女主人的危机和来自于男仆波尔的反叛。
“这怎么可能?”几个仆人慢慢地靠过去摊开手表示不解,显然这个波尔在普通仆人眼中有一定的威信和能力,大家或者是怯乏,或者是不自信,总之应该没有人会相信忽然跑出来的新客人的话的吧。
确实如此,几个正在除草的农妇扔下农具不带好感的靠过来,她们朴实地用裙子擦拭双手,在她们心中看来也不认可波尔先生会叛变这样的事情,人群的挤弄让暗香不舒服,看来自己宣布的真相还一度让家仆对自己产生了坏印象,大家都情绪激动了起来。
“你们跟我去书库不就好了么?你们的女主人还在地上像母猪一样被捆着呢!”暗香实在有些火了。跟着这些干粗活的家伙说话,他们往往偏执地只是认同他们自己的观点,想要让他们承认也就只有事实才能够做到。
于是。暗香大踏步就要带着所有人往前走,一阵风吹过她感觉身边的氛围有些沉重。想要不去在意却很难忘记一件事情。是眼神,来的时候也是这群人对于新来的客人的眼神并不期待,也没有丝毫作为正常人的瞥视,如果他们真的和当地农人一样,不可能不对这个宅邸的客人感兴趣,就如同农人会对马车评头论足一样。
“等下,你们是不是靠的太近了!”暗香没有用疑问的语气,因为这么说的时候她已经感觉靠在身边的几个女人早就了摸了一把自己的腰身。她们想要干嘛,不止是女人,那些粗壮的汉子也靠的太近,暗香一伸手就可以够着他们的脑门。
摸腰间...是搜武器么?
忽然,暗香被不好地预感笼罩,不知道是不是来自于哪里的不明号令,这群围上来的人在暗香的道路被彻底阻碍下一秒便立刻发狂式地扑向了少女本身。几个农妇扑下来顺利地抓住了暗香的脚踝,这个粗重的举动让她旧伤复发有些吃痛,这个时间点男人们上前一把将暗香的双臂和腰部紧紧搂住,像是钢铁的钳子。还有一个不知道是谁的胳膊伸过来一把勒住暗香的胳膊,这个举动让少女双眼冒着金星,痛苦的钳制像是蟒蛇的绞杀叫人喘不过气。
所有事情的发生有条不紊。植野暗香就连吼叫都无法办到,因为气管受到了最大程度的压迫,接近昏迷的意识飘忽地听到了击掌声。
“放轻点,别把我们细皮嫩肉的客人勒死。”这声音是波尔,那个男仆悠然自得的做出了指挥,果然这边的所有行动都是他在操控,从一开始某个幕后黑手可能就是波尔,总之现在的状况是这群受人控制的农民都不知道他们在做些什么。
暗香还是看见了米歇尔夫人,那女人的状态不比暗香好多少。她的脖颈拴着麻绳,像是被牵出来遛弯的宠物犬。麻绳的另一头则握在了波尔手里,也就是说他控制着米歇尔夫人本人的前进速度。不过暗香敢用生命打赌,这个过分的男仆并没有问手脚被捆绑的女主人松绑,她一定是一路从楼上跳着下来的。
可恶!
怒火充斥了暗香的脑海,这样的背叛者绝不能留下,某种控制不住的力量像是魔法,压抑并集聚的同时准备着释放。不过,波尔看见了暗香的挣扎,也看见了这带有温度的少女身体让一群农民组成的棋子不断的动摇,如果她使用了魔法,应该会轻松消灭身边将近二十人的性命吧...
波尔微微一笑:“好吧,植野暗香小姐你也许是优秀的法师,能够施展我都看不清的缓落法术,现在可以挣脱这些人,不过呢,你可要做好心理准备,这些被我控制的人只是普通人。来吧,释放魔力杀光这些人,否则的话你就乖乖地别动做我的俘虏。哦,真是抱歉,你也可以用体术挣脱试试嘛,哈哈,干活的农人是不是孔武有力我也想看看你的表现。”
显然,对方在说笑,暗香不可能下手杀害好不认识的人,原本积攒准备释放的火焰对着普通人只要一下就会让他们变成焦黑。不过能够这么从容,波尔赌定植野暗香这个羸弱的法师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力气,只有束手就擒。
“你们耗尽她的力气就给我把她绑上来,别叫一个不速之客打乱了计划。”自信满满地波尔转身去“照看”女主人米歇尔,毕竟战斗结束了。
可是,他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长了二十多年了耳朵居然听见了农人的惨叫和人群摔倒花丛摇曳的声音。猛然转头间,波尔感受到了金属和火焰的气息就抵在自己的下颚,他不自觉的放开手上的绳头。
他望了望被强大的力量打飞四散昏迷的农人,虽然目光所及没有人变成焦黑,但是这不可能的。法师有这样擅长武力的么?又不是假面战士,面前红发的少女拥有清晰的面颊,还有这凭空出现的利刃为什么没被农妇偷走。
“你这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怪物么?”波尔不自觉的说道。
“啊,怪物这个名字让我很困扰啊,没有哪个女生喜欢吧。”暗香就站在波尔的面前,而且现在情况是对她有利。(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一话 不适合谈话的时间
剑架在脖颈前的感觉,暗香是一定要让这个波尔见识下的,不然他似乎永远都对于对手的把握不清不楚,毕竟优势可不是闹着玩的。
竟然这样对待自己的主人,究竟出现了什么样的问题,现在是暗香发问的时间:“好了,你只需要选择回答或者死就可以了,这里我说的算。那么我现在问你,背叛你的主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是因为什么,你有一次机会招供出可能的幕后,不然我会现场办掉你,然后说是正当防卫。”
说这些的时候,暗香毫不在意波尔身后的米歇尔夫人,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俘虏的意愿而动摇,就算是现在优势能够如此明显,也不表示最终暗香可以如她所愿将坏人绳之以法。被指向的波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开始油嘴滑舌起来:“我想你是弄错了,小姐,我想要这么做不过是因为我需要而已,我就是土匪,就是这次绑架事件最大的幕后没有别的了。”
暗香再次用力向前挺进了一些,剑刃的尖头毫不含糊地抹了过去,快要抵上波尔的喉咙。会这么做是因为暗香根本就不相信这句话,真要是这个家伙全程设下的局就连帮凶也没有的话,那他的魔法也太差了,到现在还没有展示出控制二十多人的能力。
“我投降...这起的幕后果然...我当不了呢,那个人是...”不知道是不是暗香推送凤雏让波尔害怕,还是波尔自己都觉得这样的谎话骗不了人,他说出这句话后,脑袋微微斜视看向身后被捆绑却看不见绳子的米歇尔夫人,唯一表现她被劫持的证据只有脖颈上的绳套和封口的白布。
这能够证明什么,暗香不明白并且等待着来自于波尔的解答。谁知道这个狡猾的男仆迅速闪着身子避开暗香要命的剑锋。没有犹豫的回转身将绳结拉动迫使米歇尔夫人倒向暗香的方向,而他本人在确认了一次暗香以后转身跑过来屋角。
暗香可就麻烦了,米歇尔夫人的腿似乎遭到了限制。被奋力拉动几乎是全身心的扑向了暗香。扶住对方并且放置成了一个坐下的姿态,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妇人就是坐不正。暗香没时间顾及立刻抽身向着宅子围墙边缘奔跑,当她过去一看落在眼前的只有宽阔的花园,没有一个人类的身影。
跑的真快。
暗香忍不住吐槽,然后转回来看看坐在地上歪着的米歇尔夫人,将她扶正并且冒昧的掀开裙子。果然,黑色的麻绳紧凑地从脚踝开始向上将夫人的下半身照顾地完善,暗香竖起凤雏利用剑刃上的高温一瞬间烫断了绳结。
身体上别处的绳子得到了解放,夫人又无助地呜咽着。暗香说着让您受苦了。于是轻手轻脚地解开缠绕在嘴巴上的毛布,并且带着惊讶地神情从樱桃小口里面拽出了一卷又一卷的丝绸。让人惊讶地是即使如此,米歇尔夫人在完全释放后也并没有太大的损害,尽管一开口的第一个音符还是因为喉咙干涩而哽咽。
“夫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暗香问道。
“...我的仆人们呢...我也...不知道。”夫人这边却给不出解释对应暗香的期待,说起她的仆人却都还趴在花园的各个角落里面等待苏醒。暗香知道他们是普通人,不过假面结晶化的力量强化还是让她打飞了不少人,有的甚至飞出了院落的围墙落到了另一边的奶牛棚,当然也正因为这个缘由,今天这个宅邸才摆脱了某个威胁。
发生这样的事情。暗香扶起米歇尔夫人以后顺势问道:“需要我拉响警报么?您的宅邸遭到伏击应该让理查德大人知道啊,还得让学院增派守卫过来,不然这样的荒野里面对方还是精通魔法的人就算将您杀害了都没有人知道的啊。”
说着她们靠近了大门。因为米歇尔夫人双腿布满绳痕,所以即便想要移动也倍感无力,如果暗香不出现的话是不是米歇尔夫人有可能直接被绑废了。站在大门前面,夫人站直了身体,脊背从未感觉如此的舒坦,她毫无兴趣的说道:“有什么用,暗香小姐今天刚来就发生这样的事情,真是抱歉,我的丈夫如果能像你说的那样焦急我的状况便是极好了。他只会在外面瞎忙活罢了,即使是现在怕是早就出了城去了。”
暗香放开米歇尔夫人。感觉她可以自己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站稳后便开始了自己的盘问:“您是说理查德大人出城了?是离开沃玛尔了么,怎么会这么块?”
对于这个疑问。夫人没有看暗香,只是声调平和的像是在解说:“早就走了,昨天就把部分的生活用品带离了,在你来的几个小时前也许他已经在国境线也说不定,哎,说不定。”
“那他这是去哪了啊?”暗香确实感觉惊奇,理查德本人竟然选择了离开,而且他居然放任暗香这样的入侵者进来,放弃与达斯雷玛家族在这里的争霸选择离开,这个里面的原因必须要问出来。
忽然,夫人感觉到累了,索性看着最近的仆人,并且就地坐在石头台阶上,这副架势一点也不像贵族少妇那样矜持,不过暗香并不讨厌这份坦率也一并跟着坐下。夫人说道:“想弄明白的不是只有暗香小姐啊,今天特地有机会可以请教暗香小姐,我不想谈那个让人颓丧的男人。”
经她这么一提醒,暗香到确确实实忘记了自己最初是因为什么而接近她的,为了不让她有所怀疑,暗香做足了所有的准备,包括思考了几种可用的结局,用来当作不错的话题。
但是,今天却压根不是聊天的好时机,当按下准备对这边进行诉说的时候,花园中传出了人声。这个声音暗香听过,是一部分已经苏醒的仆人的呢喃,在目光所及的位置就有五个人,只有一个是农妇。
他们呈现不同的状态与节奏爬起来,虽然能够听见他们理智地在说些什么,但是不能够大意。暗香一边提醒自己,同时拉起米歇尔夫人的身体强迫她贴近们往后站着。时间过去了几秒钟,在紧张的对视和等待中第一个站直身子的农民恰好是背对着暗香的,他像是个普通的被袭击的人一样摇晃着并且转身看见了门口的暗香和米歇尔夫人。
“...夫人您早...”农民发现了雇主,并且想着是不是该找到自己的钉耙继续做活,可惜的是在这个茫然的点上,他一方面没有了袭击暗香的记忆,另一方面也感觉自己不像是个称职的员工,紧张焦急地寻找农活的情况看起来有些笨拙。
米歇尔夫人有些惊呆了,她不知道是该认真地和仆人打招呼,就像平时一样,还是继续呆在客人的身后看着等待危险的爆发,毕竟植野暗香是她远离绑架最好的伙伴,最重要的反而是因为暗香并不是熟悉的人,人类最害怕的莫过于对于熟悉的人的无防备。
接二连三的人都醒了过来,他们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不约而同的做着统一的行为,同时他们的眼睛也变的足够惊讶而活性,这就是好事。暗香做了一个猜测,她对米歇尔夫人说:“已经没事了,可以和你的仆人打招呼了,不过我们最好回到屋子里面。”
米歇尔夫人确实这么做了,她很高兴所有的农民都恢复了正常,从她开心的眼神中暗香仿佛看见了林爱丽,这个几乎快要被遗忘的好友也是那么的热心而天真,虽然这么说有些失礼,不过眼见这位夫人没有一点贵族夫人的架势,就连氛围和命格中感受到的灵气都没有。
暗香摇摇头,跟着夫人转身进入屋子,大屋的门并没有和刚才一样被自动打开,而是夫人自己动手推开的;进入里面的魔法照明也变的不那么勤快了,不是所有的灯都亮起来的状态,也许现在才是这个宅邸正常的姿态,刚才不过是波尔这个法师为了迎接暗香而做出来的样子。
这次夫人将暗香领进了二楼的客厅,较之于一楼随意一些的沙发,二楼就连地板都让人感受到完美的奢华享受。在沙发边坐下后,暗香得到了空气中隐形的魔法使魔的招待,和丹.徒生院长的办公室一个级别的茶水,杯子或者是液体都是凭空出现便冒着热气和盛情。
“您不必那么在意的,一直看您那个眼神。波尔是个怎样的人呢?”暗香一边劝慰像是在忧心的米歇尔夫人,一边却又开始了自己的询问之道。当然忽然被问起自己的贴身男仆,夫人也很紧张很戒备的看了暗香一眼。“别介意的,米歇尔夫人,既然我遇上了您的大事件,请务必让我帮助您解决它吧,我想要知道波尔的过去就是为了帮您正确的化解危机,请恕我狂妄。”
“不,暗香小姐的实力应该可以的,如果你不嫌麻烦和危险是可以的,还有一件事,对。”米歇尔夫人像是有些紧张,她像是自我确认一样地补充道“能不能麻烦暗香老师您叫我安朵儿。”
“额,好的,安朵儿。”被叫做老师的话,暗香感觉难道是因为小说的事情?不过现在还是先解决这个波尔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话 暴露身份
波尔并不是一个完全的仆人,他没有经历异界贵族口中所絮叨的仪式,对于主人的充分效忠,以及对于自身意志力的不断磨削,他会出现叛变被安朵儿解释的更加圆滑起来,不过暗香却并不敢苟同。
这个叫做波尔的男人据说是多年前就归顺在安朵儿的麾下,一切的脏活累活都可以圆满解决,期间主仆没有丝毫的矛盾,当然这主要是主人安朵儿从来没有公布他魔法师的身份。在异界,仆人应当具有相应的实力,不过在相对重视魔法的沃玛尔,贵族手下的仆人并不允许掌握这门高超的技术。这和今天外企不会将核心技术与岗位交给外国人一样简单,但是安朵儿并没有遵照家族的意思办。
这个被留在身边的男人,与其说是隐患,倒不如说从别的角度变得亲密,变得更像是闺蜜亦或者其他和善的分类。他可以自由地跟随安朵儿穿堂入室,参加各种晚会,像个真正持家的管家一样,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几乎是安朵儿出嫁前的全部对话人。
暗香表示正经:“不太理解您的意思,全部对话人是指什么,亦或者是我的世界的语言不足以理解么?”
“并没有那么复杂,好心的小姐。我在嫁给理查德他以前一直被家人半软禁着,没有未来也没有自由,日夜重复着无用的工作,怀揣着无聊的期望,即便到了现在我也依然被软禁着,只不过看守从父母变成了丈夫。”无形之间,这个妇人说出了贵族联姻间的悲惨事实,大多数情况下只有埋藏在深闺之中的话题是没有人听见的,毕竟仆役们管不了,同样的夫人们都有她们自己的麻烦也不想管别人家的事情。
类似于霸王条款的包办婚姻让少女很是不满。就像是发生在自己身上一样,她没有想过不久前其实才被父亲安排过这样的一次相亲,假如暗香当时没有反抗也许就会永远的落入一个这样的深坑。
想想现在。暗香又忽然垂下了脑袋,她根本就不知道候存欣的想法。也完全不敢期待候存欣是不是还会来找他。最初撇着他不见仅仅只是一种示威,但是她现在有些后怕抗议的行为真的会影响到那个男生的态度,也许从现在开始候存欣正在逐渐远离她也说不定。
不自觉的少女握紧了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丝毫不在意被狠狠地攥住的裙衩。直到安朵儿默默地拍响了暗香的手背,这才让她反应过来惊讶地看着年长的夫人,暗香不知道说些什么,今天的状态果然不适合交谈,她的心思一溜烟的功夫就会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出这一切的安朵儿至少是知道对方的心事在身。于是在这场骚乱来临之际果然还是让对方回去吧:“今天就算了好么?暗香小姐先回去整顿下,要不然我们明天...”
“怎么可以...安朵儿小姐,你这里又没有有效的护卫,同时还有一个背叛了你不知道在你身上打什么注意的法师在,我怎么可以走开。”暗香放不下这责任,再加上即便自己回去了也同样交不了差,反而还会让安朵儿丧失对于自己的信任,候存欣曾经教过自己,要让别人相信,最好是让自己处于和别人同样的姿态。降低态度,提升对话的空间和可行性...
为什么又是候存欣?
少女忽然一阵脸红,就好像做坏事的时候被人揭发一样。即便行动上压根就不想猜他,然而有多少次暗香不得不想起他,也不得不真心感激他过去的帮助和婆婆妈妈的指导。安朵儿倒是并不在乎这些,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开心的笑,至少这淳朴与天真的笑容是暗香不愿意看见被践踏的。
忽然,不等安朵儿准备好发生的事,暗香猛地跳起身子一出手便将毫无力气的贵族夫人摁倒在沙发上。接着,屋子外面别的声音远远地飘了进来,完全解释了暗香刚才的行动。
“哟吼...我的主人和旁边的小姑娘。我知道你们不甘心看见我又回来了。”说话的人正是不久前刚刚波尔,这个该死的叛徒丝毫不在意什么叫做羞耻。明明是被自己的力量吓退了,现在又重新回来了。“你们可以做着无用的抵抗。但是前提就是必须杀了我,不然啊,我就会一次两次的出现在你们的面前。”
暗香低低地喝了一声,像是吓退所有不如意的倒霉鬼一样摆出了阵势,她对着安朵儿微笑了一次便将她独自留在了屋子中,只要没了后顾之忧即便是天涯海角也要手刃叛徒。推开大门暗香就可以看见院落中站的直挺挺地,早早完成结晶化的暗香迅速地扑向了他。
虽然有些奇怪,这个院落中的农民又去哪了,但是面前的人只距离自己不到五米,甚至更加接近,这样的距离凤雏突刺一下就会少了将近一半。然而,当暗香离开台阶的那一刻起,她践踏在花园泥泞上的脚带给了她奇怪的触感,有什么东西从脚边的地面冒了出来。
感觉异样没等那地下的东西完全顶翻泥土,暗香便完成了半空中的瞬身动作,闪向了自己的右侧。原本的地面被巨大的力量掀开,破坏来自于蓝紫色的闪电,是从地面开始的直射天空的蓝色。
“小心点啦,闪电就是像这样出现的哦。”波尔依然站的笔直,他认真地叫暗香小心,其实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要说明自己所待的位置没有危险,而且他想要让自己的行动方便随时撤退,那么他的身后就一定没有闪电陷阱。
想到这里,暗香用更加快速的行进方式转到了后方,并且发现对方压根没有做出反应,开心地高速冲向这个叛徒。不过当暗香靠近的时候,她这才发现微微转脑袋的波尔脸上露出了渗人的笑容。
难道,雷区是全境的?
果然,暗香的左脚再次踩中了某个隐藏的陷阱,直冲天际的闪电瞬间发动已经不给暗香等待的机会。亮白色的光芒中有着人形的阴影闪过,在光线快要结束的时候,人影暴露出了一对翅膀,不过当光线消失后也只剩下植野暗香。
她虽然快速地避让了那要命的闪电,可是直冲天际的那一束东西可不是一条直线,在自己全新准备的连衣裙上面造成大大小小几十个焦灼痕迹之后,暗香的胳膊和腿也还是被闪电的末梢烫出了黑斑。
面对半蹲着的暗香,波尔没好心的笑道:“可怜了,这年轻的身体被弄成三级烫伤我可真是担忧呢。”
“不劳你费心了。”暗香用左手搓揉膝盖,释放着假面的灵力,在波尔看不到的地方,假面的灵力滋润着身体,仅仅过了几十秒钟伤口,焦灼亦或者是肌肉的僵持完全消失了,除却破洞撕裂的裙子,暗香身上没有丝毫的损坏。
“那惊人的能力之前也救过你的命,脚踝的伤也是这样好的对吧。”波尔摸着脑门,他疑惑地问道“不过刚才中闪电后位移的那个形态我没看懂,能不能再来一遍我看看,感觉你...已经不再是普通法师了。”
“是么?那你就用生命来探寻吧。”仗剑而起的暗香速度更快了,让波尔很是怀疑她到底要不要踩踏着地面前进了。就在剑技即将击中站立不动的波尔时,在这个男人身后也就是之前房屋的楼梯位置,出现了一群身影。
最不好的预感发生了,被一群受控制的农民前后簇拥着下来的正是安朵儿,她的嘴巴在暗香这里只看见一层层白布。果然是在自己走后被那群人瞬间制服了么?还是说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一点魔法都不会呢?
暗香感觉到了威胁,她停下进攻,剑尖只是停在波尔的脖颈,这个场景再次发生了,这次波尔选择让农民控制住安朵儿。之间台阶上女主人奋力地挣扎着,不过可惜的是她并不是暗香,在不能施法的前提下,她几乎不能挣脱一个农妇抱腰的动作。
“你很聪明,知道刺了我后面的人会怎样。只要我一声令下就可以让后面扭断我敬爱女主人的脖子,而你,轮到我来动手了...”没等波尔说完,暗香顿觉不妙,脚下踩中的泥土露出了松动的气息,闪电的力量极速而上,这回暗香没能更加快的规避伤害,任由闪电的触须打中自己的脸颊。
飞出好远的少女似乎回到了冲锋前的位置,在这里她半蹲着身体积攒力气,与此同时让她害怕的是闪电的属性对假面产生了可怕的共鸣,结晶化的假面部分发生了裂纹,变得可以被观测了。
掉落在地的暗香还没来的及动弹,身便一圈的土地立刻颤动着,发出了轰鸣,大地之下竟然钻出了五条粗壮的锁链。透露着蓝光的锁链像是灵活的蟒蛇仅仅一次就缠住了暗香的脖颈,手腕和脚踝,并且硬生生地将它们拉向了五个方向,暴露出了暗香脸上冒着雷光的假面。
“原形毕露了...你是假面,真是收获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三话 烤肉去吧
同样的天空下,学院内某块私有绿化草坪显得非常的热闹,大家虽然拥有着不同的想法,但是却在这一刻拥有着共同的期待聚集在一起。原本宽敞的这草地属于学院森林区域的中央部分,并且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这里,不过今天却不一样。
超乎寻常的人数聚集在这里开着烤肉派对,就连平日里严厉对外的卫士也主动为同一个特征的人让路护送他们进入其中。拥有这样的改变当然归功于这顿午餐的赞助人奥妮克小姐,可是真正的发起人和主办者却是某个正在餐桌前照看魔法柴火的少年。
候存欣抹去了汗水,冬天的阳光照射在绿油油的草坪上,显露出别样的生机。这里俨然是他的王国,最初作为发起人向奥妮可提议的时候,他几乎不敢相信这场集会会搞的这么正式。遵照了白慈溪的意思,候存欣竭尽所能的利用自己拉拢人的才干,短短的时间一周里面只是最近两天就和特勤班打成了一片。
班级的聚会理论上所有上课的人都已经在场了,理论上而已。一心想着自己的事情,候存欣几乎忘记为辛勤烤熟的玉米添加材料,让他惊讶地是当自己反应过来时,面前的备用刷子照样涮起了粉,播撒在玉米上面。
这么帮他的是刚好来到这边的莉莉特,全班级的人几乎都分布在不同地位置,当然也就只有候存欣这个点是出产熟透食物的地方,散放着火烤和佐料香气的地方当然不会少了莉莉特。
“都靠你一个人太辛苦了,换我来吧。”莉莉特说着便要将候存欣向外挤,难得的烧烤盛宴如果不去享受也是可惜了。起初,候存欣并不乐意让拥有伴侣的莉莉特来做这落单的事情,但是后来霍尔顿走了过来陪着莉莉特一起忙碌起来。候存欣觉得自己在这边略显多余。于是便识相的回到丽雅和陈静所在的位置。
他们的这个宴会初衷只是希望犒劳和团结一下班级,为的是即将到来在月末举行的焰火晚会,那个时候所有的班级和教授都会组织节目并且狂欢。为了那个时候班级必须团结拿出干劲准备好一个不输于以往的节目。综上所述,为了表现这一切都是候存欣的功劳。作为东道主的候存欣又向奥妮克请求将从奥妮克那里拿到的佣金用在这方面的开销上。
“你想好咯?这可是一大笔钱呢。”候存欣想起了奥妮克当时的这句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对于奥妮克来说这一袋子货币根本不算什么。但是拿下这一袋子金币和这一套衣服的候存欣就等于是为了奥妮克卖命了。
想想就好笑,不过候存欣知道奥妮克并没有因为候存欣同意就惊讶,果然自己的性格和耐力还是让对方了解了个透彻。远远地又是一队人走过来,他们也是和候存欣混熟的一群学徒,尽管候存欣并没有过分记忆他们的姓名的意思,不过显然这个班级大部分人都认识了他。
简单的打完招呼,夸赞了候存欣刷羊肉的技艺之后。他们捧着各自的饮料去了别的地方,漫漫的草地现在也是达斯雷玛家的一部分,尽管只是租用不过学院中根本就不存在别的人会为了这点小事找茬,某种意义上来说候存欣和暗香算是投靠了明主了,只要这个明主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抛弃自己和暗香的人就好了。
眼前出现的丽雅和陈静似乎跑去了别的角落,候存欣有些失落地看着前方的人流,不知道它将好友的身影弄到了哪里。总之也是该好好地享受的,这么想着候存欣拽过了一个托盘并且转身就看见了洛瑟玛尔。
他似乎声称是暗香的保镖,那天暗香被袭击,并且被他拯救的事情候存欣直到后来才有所耳闻。但是那个时候误会已经逐渐解开,跟那个男人简单聊过之后发现他没有太多的自信。这么想着,候存欣在对方没有发现前靠近了他。然后用不大的声音说道:“阁下你好。”
“额?”洛瑟玛尔端着饮料的手臂抖了一下,转过身才镇定了一些,看得出来此前他一定是全身心投入的在寻找什么,直到被候存欣打断。“是你啊,有什么事么?”
“其实也没什么,不过只是谢谢你。”
“这话我听不懂。”洛瑟玛尔抬起眼眸,总算是完全正眼地直视对方了,也许旁人会认为这行为有些不礼貌,不过候存欣是那种完全不这么想的男人。
“洛瑟玛尔先生你在我没注意的地方救了暗香和贝芙琳嘛。那天之后咱们也聊过,只不过那时候我气疯了。是你非常客观地开导我,并且愿意陪我去找寻暗香的啊。”候存欣认真地回答道。其实他就是一个能够记住别人好并且时常提及的男人。
如果听着提及的是爱慕虚荣的人,也许会非常开心的和候存欣继续交流,不过显然洛瑟玛尔不是那种人,他也不喜欢老是听到有人说谢谢,感恩,报答之类的话题。毕竟洛瑟玛尔长久以来只做自己感兴趣的事情,随性而来又量力而行,实话实说他觉得候存欣这种有忙必帮,有恩必谢的行为很无聊,很没有价值。
“那个事情怎样都好,我问你,你看见贝芙琳那小妮子了么?”洛瑟玛尔焦急了一些,他显然是认为在这里他可以见到贝芙琳才来到这附近的,不然凭他的性格其实更加愿意守在烈焰爱的住宅门口做一个偷窥狂。
“没有呢。”这点是候存欣不怎么想要提及的,毕竟隔着远远地提及暗香还好,但是要想让候存欣一口气说说暗香的事情还是有些难度的。男性的自尊让他很难放下对于一个态度的坚持,有的时候明显知道事件发展错了,不过他万万不想要在心爱的女人跟前底下脑袋,这种状态让他很不愉快的。
不过,洛瑟玛尔没有那个兴趣去挑起候存欣的伤疤,感觉他的目的很明显就是保护暗香。以及寻找贝芙琳。如果是那样,候存欣在心中默默地放弃与他的交谈,这当然也让洛瑟玛尔很开心的打个了个招呼去向别处。
无奈中。候存欣想要找人说说话的心思还是可见的,但是他面对并非挚友的人又什么都说不上来。矛盾纠结之后他还是要寻找丽雅和陈静。茫茫人海虽然算不上,不过讲究六十号的人数包括林地边缘放置的各种预定来的眼花,餐桌以及烤肉的烟雾,种种原因让他无法看清人堆子里面都有谁。
到了边上,候存欣靠近围栏这才发现身后的树林里默默地靠近了一个新的人影,最初候存欣没有认出来少女是谁,因为那个穿着绿色连身裙子的人居然让候存欣联想到了楚楚动人。几分钟的观察后,候存欣发现少女在犹豫是不是该进来。
直到最后还是人群中的洛瑟玛尔喊了一句:“贝芙琳?”
不错。他的喊话让附近的大家和少女同时一颤,洛瑟玛尔二话不说走过去就将少女带进了人群,搞的候存欣惊讶之余都来不及过去问暗香的情况。难道暗香已经开始去做自己的计划了么?果然她想要在成功之后给候存欣炫耀来着,这么想的话首先就让候存欣安心了一点,因为可以假定闹矛盾的恋人现在可以接受自己了。
除了那个以外,候存欣只能呆呆地看着这里大多数人成双成对,什么时候才能和暗香说上话呢?
忽然,平地之外什么地方出现了巨大的轰雷声,候存欣应该有查询过天气,法师们自己就可以控制学院内部的天气。但是刚才出现在身后方向那一下子来自于远方的雷光直冲天际。确实让候存欣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尽管大多数人发现没有下雨也就不在意了,但是候存欣知道发觉情况的人还是存在的,毕竟奥妮克附耳对佛林说话这事还是落入少年眼中的。
午餐继续进行。这期间会有一批打扫的工人出现并且协助宴会举办方收拾垃圾,因为全都是普通人,所以大概会看呆这宴席吧。候存欣没有在意,直到他的肩膀被暗处的某人拽住,这才让他转身。
“先生,您的纽扣掉了。”这阴阳怪气的声音起初让候存欣不太开心,不过转过身却看见了两张熟悉的脸。
宴会正在进行清扫,偌大的清理团队没有人会在意其中少了两个人。在黑暗的森林间,陆西园倚在树梢边观察外面的走道。而里面是候存欣和约恩的会面。
“真是惊人,朋友。你们居然在这里。”候存欣显然是冲昏了头,因此第一句话就让约恩无言以对。
“难道你没想过我的主人在这里。而我也会在的么?当然啦,会穿成这样是一开始就说过给你听的吧,难道暗香小姐回去没告诉你们?”约恩有些惊讶,但是他可没那个兴趣慢慢质疑候存欣的工作。“我来这里主要是承蒙主人的意思,在他被发遣到看不到的地方时,就把他叫我调查的某件事情告诉你和暗香小姐。”
白慈溪留下的信息是什么呢?
约恩从口袋里拿出了几块碎石,带着灰白色和内部黄色的石块有些稀奇,这让候存欣立刻感觉这就像是法器,用来制造强大而隐蔽的结界用到的。
“我家主人额外让我追查的非官方结界,不属于学院创建人的非官方的结界都被我们调查过,而这个结界最特别,凯特上校,依你的水准一定知道这是什么对吧。”约恩确实是明知故问,于是候存欣等待着他的下一步解释“这是逆转结界,一旦布置完成并且达成设计者准备的条件就会发动,遗憾的是直到破坏这几个已发现的都没能查出它的设计者在哪里,更加不知道要干什么。”
逆反结界,就是可以扭曲一定空间到别处的结界,是一种空间上的矢量转换。换言之,如果将暗香的家设置结界,只要条件允许,结界发动后南京的小公寓打开门就会发现这个套房被搬到了日本或者别的任何地方。
有人想要将学院搬到...什么鬼地方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四话 边境调派
边境地区的风凛冽的很,从远方沙漠处刮过来的那一阵尤其让白慈溪心生寒意,今天的上午明明是周末,他却刚刚结束了舟车劳顿到达这个国家的边防重地。不算大的哨站碉堡以及周边的三座塔楼便是白慈溪现在拥有的全部筹码,他并不会因为奥妮克的这个指令而完全放弃,至少整个上午随着当地守备官的脚步,参观后他是没有丝毫的怨言的。
要塞建筑在边境点的一座土山上,占据高处并且远远地可以遥望身后的沃玛尔内环城门,甚至在天气晴朗的时候可以隐约瞧见更多的建筑物,这让白慈溪有种归属感。要塞的指挥官是个经验老道的文官,虽然并不擅长征战,但是其自身娴熟的魔法造诣让他赢得了贤者的美誉。他与白慈溪算是相敬有佳,而且在他的带领下边境之地并没有出现过明显的纰漏,当然这些都是之前的事情。
最近这里并不太平,传闻中的堕落者和他们的佣兵正在附近屯积,就连守备官自己都不敢保证哪个角落存在危险,这就是为什么奥妮克会派出年轻有为的白慈溪的原因。听说了这个情况,白慈溪倒是稍微有些好转,他那原本感觉被流放的内心缓和了些,至少这里需要他,而只有将前线处理好,才会留给植野暗香与候存欣更多的时机。
然而,当简单的午餐后白慈溪坐在阳光下晒太阳的时候,更多的问题和难点出现了。就算是现在,他白慈溪穷尽能力守卫者一块边境的安全又能如何,即便是暗香找到了传说中的神器那又如何?难道沃玛尔都不能有效的守护遥控器,并且白慈溪真的一点也不敢保证找到它的大家有能力守护住呢。
怎么办呢,大家辛苦而来的忙活。其实很有可能最后不得不用最残忍的方法去解决。白慈溪相当的迷惘,他不知道在gast断绝联系的这段时间里面,他究竟该相信谁。还是说真的像gast那样自己拿定主意。
忽然,冒着热气的一堆堆雾霭移到白慈溪的面前。少年发现这是要塞的守备官老人递来的玻璃杯,茶水还冒着热气。谢过这位当地的统帅之后,白慈溪感觉自己还算是相当的幸福的,毕竟自己作为钦差大臣被派来这边,遇到的接手对象还是一个亲切和蔼将部下当作儿子看待的老人。
“老夫可以坐在这里么?”守备官像是不知道这要塞归属权一样对营火边的少年问道,当然这是不会得到拒绝的,因此老人也随即坐了下来。“很苦恼什么嘛?”
白慈溪听不出来老人是在说陈述语句,还是在反问。总之他有些不知所错,更不必提与老人商谈了。茫然的少年摇了摇头,搓动着茶杯边缘的手像是在自虐,兀自忍受着相对高温的烫灼。
“跟我说说看吧,这座营寨里面所有人都会这样的。”
这个提案是老人主动要求的,白慈溪有了一丝的兴趣,他转过来看着老人花白的胡须,布满战纹的脸颊,战斗法师虽然苍老,但是面对未来。面对敌人他不会迷惘,不管能力是否达到,老人总是会乐观面对。
白慈溪有些想笑。因为他最终没能让自己明白这个道理,甚至需要一个年纪可以当作爷爷的老人来启发。他说道:“但愿我的问题没让您困扰,举个例子吧先生。假如说您的部队被你派出去执行保护任务,后来部队断绝了与您的联系,他们几经周折和牺牲找到了需要被保护的人,然而他们却未必有能力守护对象,放任对象落入敌手就会有巨大的伤害,甚至就算是牺牲全队的代价都无法与那伤害相比。就是这样的状态,他们该怎么做。他们做些什么,才会最终让你不那么生气呢?”
白慈溪的问题就是在暗喻自己的处境。当然老人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这层意思,他认真的想了想。这确实非常难以回答,毕竟从一开始被问及的对象老人就无能为力。
“有援军么?”作为一个老练的参谋官,老人认真的向白慈溪提问着。
“有那种人帮忙就好了。”少年绝望的说道。“那支部队现存的全部尚且都不能在被保护人身边存活下来,太凶险了。我真的不知道诶,他们还要继续么?而且说起来这个问题中的部队也很对不起那个被保护的人。”
望着无助的少年,老人有些疑惑便问为什么。
“因为如果不是那支部队一定要顶着敌人和别的危险去找被保护的人,就不会让那个可怜的对象被暴露出来啊,大家竭尽所能做好的事情,然而却有可能只是被人利用了,所以说这才是最让人不开心的地方,当初如果知道没有能力保护,为什么要动手将他找出来呢。”说完这话,白慈溪像是卸了气的皮球,慢慢放下茶杯并且低下脑袋埋在胸前。
过了几分钟,老人忽然说道:“没准这才叫命运啊,也许你想从老头子这里听到更加有效而老练的解决方法,不过呢,老头子虽然不能打,但是见过的战斗很多,我看过的残肢断命,比你见过的米饭中的粗粝石子还要多。有的时候困难和危机就是没有结果的,就是没有好方法圆满的啊,但如果是那样,你能说你不去面对么?你能说面对必过的高山只有投降么?不可以,老头子知道哦,只有当你真正发现身边值得珍惜的人的时候,你便不会在意代价,不会在乎牺牲,因为那动力足够让你以卵击石,让你至少拥有这份勇气。”
老人沧桑的胡须依然在寒风中飘荡,就和白慈溪第一次见到时候一样没有改变,也许在这个屹然驻守边境的老人身后,他的家人他的朋友都在那片土地生活,这就是为什么他能够说得出这样乐观的话的原因。
“我给你一个提示性的答案吧。”老人忽然这么说让白慈溪不得不抬起脑袋认真地看着对方,希望从眼神中第一时间获取情报。“陷入窘境的部队走到了那个地步从最初是为了什么呢?为了保障那个被保护的对象不被敌人获得啊,那么问题不就解决了么,不管因为你的帮助带给对方怎样的灾难,带来自己的怎样的牺牲,这个决定出现的那一刻,它的意义就是守护本身,因此,即便孤军奋战,即便没有援军,他们也必须战斗到底。”
说完这些的老人实际上已经将话题引向了非常恐怖而严肃的边缘,毕竟这就等同于送死,然而实际上说完之后,老人胡须之下咧出了一口微笑,也许就连他自己都发现自己的答案给白慈溪带来了怎样的震撼了吧。
他们谈的很开心,但是老人却得到了卫兵的讯报,白慈溪只是在旁边看见守备官和哨兵的简短交流,他甚至都不知道老人听到了什么样的情报。只是在那之后,老人让士兵带路,并且还叫上了白慈溪,显然这前去的地方出了什么大事,看看这要塞一口气动员的人数便知道了。
“怎么了?”白慈溪的问题并没有得到回答,老人正在高声吆喝着将物资放置好,并且调派哨兵整备车辆。以守备官为首,白慈溪跟着的十多人小队在一阵忙碌中的营地里面串行并且来到了围栏门口顺着小道一路下山而去。
一路上,白慈溪数着不久前自己上山而来看到的树木桩,以此判断前方的位置,当他们到达山丘的底部时,白慈溪这才发现山凹正面的官道上过来了一批辎重。显然,大家这么忙活并且启用守备官亲自下来就是为了辎重堆后面的人。
白慈溪跟着小队一并停住等待着,跃过老人苍白的毛发少年看见那辎重堆里面走出了高头大马,在那之后还有另一辆马车开了过来。待到那一大队浩浩荡荡近百人的辎重过来,守备官忙叫部下过去迎接,取下辎重安置起来。
与此同时,白慈溪发现了那马屁上的人,硬要说的话这两个人现在是白慈溪的同僚友人,当然论及关系,白慈溪并不受他们的欢迎。为首骑着白色马驹的长袍中年人便是沃夫.达克,之前带着请帖希望聘请普罗旺斯大法师的男人,身边红色高头马驹上的是一身银色轻甲,银色披风的兰斯洛特,传闻中即便是弗洛伊德也相当看中的护卫。
这两个人靠近之后便立刻下马和守备官打起招呼,实际上他们两个人并不是只会摆出臭脸,至少对于白慈溪这样乳臭未干的级别相当不看好而已,因此他俩尽然完全无视身边的这少年。守备官当然没有办法,几句寒暄之后,那马车也靠近了些。
让白慈溪无法置信的是这里,那马车的侧门被车夫打开,从里面亮堂空间走出来的男人有着诱人的胡须,轻巧而优雅地出现在白慈溪的面前。
理查德.米歇尔
这个男人为什么会来到边境,为什么他们会忽然到了这里,这简直和奥妮克陈诺的不一样。(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五话 火焰与闪电
理查德.米歇尔,没有比这跟男人更加自负的存在了,也许就算是现在他也依然会自由地仰仗自己的身份进行一些必要的压迫。高高坐在上面的大法师和这位贵族等待着守备官清点军队中日常的开销,他们都非常有兴趣,从某个方面来说这样的事情让白慈溪感觉更加无所适从。
原本奥妮克并没有向上层妥协好前线的调派,这要塞属于国境线上的重地,而关乎于这里的权责也并没有如同说好的那样给白慈溪控制。贵族议会在达斯雷玛家做出派遣后,随即派遣——也有可能就是理查德自己的意思,新的监督抵达了要塞中。
理查德和沃夫两个人将作为边境上另一重保障和白慈溪共同进退,虽说权责上来说白慈溪拥有较大的指挥权,但是发展成这样,守备官老人只能听从理查德的命令,论及资历就算没有理查德,沃夫也会出现在白慈溪的面前,这样一来,白慈溪就成为了前线阵地中的三把手,无形之中,少年感受到了深深的阴谋,也许奥妮克这个调派就不是为了让自己控制战局,最初只是因为奥妮克不信任自己,远调并且让人牵制,而且牵制住白慈溪的恰好是达斯雷玛家族的敌人,这正是一石二鸟。
白慈溪只能静静地想着奥妮克的计谋,除却自己内心的诅咒之外毫无办法,真正对奥妮克产生影响的大概是烤肉盛宴上忽地寒颤一次。
在这件事发生的几十分钟前,植野暗香的处境就危险了。被从地下暗藏的结界圈中射出的铁链拷住四肢,少女差点就被勒死。坚挺的力量和清醒的意识保证她依然奋力地站在原地,只不过因为从身后钻出来的那一条锁链精准套住自己的脖子并且向着地下狠狠拉去,这个力道让她只能保证奇怪的后仰动作。
向上暴露的脸颊露出了充满裂纹的火红色假面,身份暴露的同时。波尔这个敌人却丝毫不感觉震惊,看来他也有所察觉,不然不会做好全新的结界限制暗香的行动。忽地。暗香右手腕栓紧的铁链嘞的少女剧痛,有那么一瞬间甚至传出来骨头崩碎的声音。受到这压力。暗香不自觉松开手舒展神经,接着她的剑掉落在泥土上,被窜出来的新铁链层层包裹插在了泥土中,剑柄也不过只在暗香小腿的位置。
放弃武器后,暗香的手腕明显恢复了知觉,看来波尔的意图非常明显,确凿地放弃抵抗就会变得安全。但是暗香不能这么做,不知道是哪来的记忆告诉她被抓住后的情况。也许是梦,也许是别的,总之被不明意图的人抓住,一定会有危险的。
即便没有剑也要扭断这链子,即便没有力量也不能放弃挣扎,这便是暗香一直以来的信念,也正是因为有这个才支撑着她和大家走到了现在。剧烈的挣扎开始了,这动作晃动着奋力地用被限制的四肢拉扯铁链造成哐当的响声,暗香无畏疼痛和束缚,心中的信念必然会战胜一切。
但是。波尔怎么会允许落入陷阱的人向外逃窜,他做出反转手腕的姿势,有什么新的东西似乎从地下出现了。不等暗香完全发现那是什么。最迅速而凶狠的冲击早就造访了他的全身和大脑。
噼里啪啦的声音让暗香的身体冒着热气,在少女的脑海中形成了一个抽象的影像,那大脑中所见的亮光超过了视觉,这感觉引发的抽动超出了暗香的挣扎范围,她无助地干咳起来,放任嗓门像是放任遛狗的狗绳一样吼叫着。
电击...
通往地下的这锁链连结着某个能量源,波尔正是利用这能量塑造闪电的能力,再将这力量导入在暗香的身上,假使不是假面护体的话。这层电击至少会让暗香失禁。当然,这第一波的攻击除却了让她有些酥麻之外。还是有些抑制效果的,意识到电击停止后。暗香不敢再次妄动。
长期的假面战斗让她学会揣测假面的伤痕,自己还能正面承受多少伤害,假面的裂纹何时会破碎,这些数值在暗香的脑海中飞速而过,实际上如果要让这般力量的暗香的假面完全碎裂,果然还需要放电十多次,在这之前,暗香的身体还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你现在一定冷静了一些了吧,在思考怎样脱离这桎梏,想着怎么在我的脑袋上面开个洞是吧?”波尔却非常的开心,自己的苦心经营还是有所回报的。他不直接杀死暗香,就说明在他这行为背后隐藏着某个可怕的计划,这对于暗香来说实在是糟糕的不行。
“真是抱歉呢,我可不打算...”
“在你反抗前,能否请你静心听我说完,我无意伤害你。”波尔竖起自己的食指,用来表示自己别有想法的企图。“我知道你听起来可能有些荒唐,我叛变可不是因为稀罕那点绑架的赎金,而且想要要挟那个理查德还是不可能的。之所以绑架我可爱的女主人,主要是因为我要对理查德进行报复,那个男人居然胆敢让我的女主人伤心,无论是婚前还是婚后,原本应当作为我主人的人却频繁的外出,完全不理睬女主人的感受,那个叫做理查德的男人该死。”
“所以呢?你还没说清楚想干嘛,以及抓住我想做什么?”暗香不耐烦地小心挪动手臂,被拉扯的手臂似乎通过身后高处的葡萄架折返再伸向地面,这样变成了一个奇怪的拉伸,暗香的双臂向上,脑袋和双脚却被拉向地面。
“我希望得到你的帮助,因为你的强大超出我的预期,你和我联手,我们找个良好的机会将理查德.米歇尔做掉...”带有些邪气的波尔已经不再像个男仆一样开朗热忱了,他的忠心似乎化为了某种可怕的意念,正在执行一项更加可怕的任务。说完所有的话,波尔向后靠近被农民重新捆绑的安朵儿,就在暗香不知道他要做什么的时候,忽然凑过去的他对准安朵儿的脸颊亲吻了一口。
这个举动引发了安朵儿剧烈的挣扎。同时也让暗香的心情糟糕到了极点,这个叫做波尔的主人难道最初就恋上了自己的女主人,然后在理查德的面前放弃了爱情。满心以为女主人可以得到幸福,却发现她被打入了冷宫。这种类型的桥段最后一定会发展成恼羞成怒的波尔做出极端的事情。看来即便是拥有可怕灵压的理查德本人也有无法处理后院的时候,这么一想候存欣所能做到的关心真的是太好了。
如果还有机会再和那家伙道歉吧...
暗香暗暗地想着,并且转过神来面对波尔提出的要求,其实在这个时间里面波尔一直在等待暗香的回复,而且他依旧急不可耐地在女主人的身上乱摸乱蹭。某种意义上,暗香为了保护安朵儿必须赶快做出决定,她朝着占据上风的人那边喊着。
引来注意力后,暗香拉直了自己的身子。强迫脖颈上承受压力让自己能够和波尔站在同一水平视线上,然后说道:“我这个人最适合好逸恶劳了,想到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有一个这么好的机会当然是不乐意放弃的,所以啊...就算那个男生婆婆妈妈告诫我危险我也是要上的,你那狗屁条件根本就不算是条件,我甚至连左耳进右耳出都没有听见,我的答复是,我要击败你!”
义正言辞的说法让波尔的眼神出现了一丝震惊,这个男人吃惊却又笑着看向别处。暗香不知道他的视野落在了哪里,但是很高兴他正在开小差,于是再次奋力地挣扎起来。顾不及手腕和脚腕边的伤痕与淤血,她施展着比推开农民更大的力量来挣脱锁链,甚至一度平地跳跃起来。
噼里啪啦....
又是一阵电击伺候,暗香的神经抽搐着,但是身体却不甘示弱越战越勇,她奋力起身挑起晃动着胳膊让连接锁链的泥土层面不停地翻起水渍,地下的锁链尖端也同样承受着假面少女可怕的拉力发出了颤巍巍的动摇声。
又是一声雷击,这次下面的力量炸出了雷光直冲天上,可想而知是来自于波尔的全力一击。完全吃下这一击的暗香立刻双腿一软。完全失去了站立的资本,那一瞬间她怀疑自己会不会残废。
当膝盖靠近大地的时候。暗香立刻感受到冬天的寒冷,这触感让她重新清醒。与此同时假面在这先后的酷刑中终于承受不住,崩坏了一个小缺口。暗香的口中喷吐着热气,脑袋还回响着轰隆隆的声音浑身都感觉不舒服,不过紧随其后她重新迎来了活力,不知道何处发生的力量让她迎上了第三次雷击。
蓝紫色的雷光比之前都要强烈,贯穿全身的力量让少女发出了哀嚎,同时假面上密布的纹路扩展开来粉碎的四分五裂起来,露出了暗香痛苦的神情。只这片刻之后,少女的身体发出了红光,火焰爆发的力量一瞬间吞噬了那苗条的身影,只让波尔看见那一袭黑影随着火焰的消失化为了灰飞。
结束了,波尔有些失落,喘着粗气为刚才的失态后悔,他消耗了太多的力气,有些农民现在已经不受心控开始有所怀疑了。忽然,身后的空间中回荡着清楚的回声:“咬紧牙关,人渣!”
拳头带着火焰的热量重重地打在波尔的脸颊上,这一记将波尔撞飞在农民堆里面将他的全部意识夺取了。
收起拳头的植野暗香被火焰和雷电的灵压折磨的焦痕磊磊,不过如果恢复了假面应该很快就会没事的,只不过少女的拳头颤抖着,她现在很累。回想刚才的情况实在是危急,发现锁住自己的铁链在火焰与雷电对抗下会腐蚀熔断,暗香抓住了生机挑衅对方放电,自己在利用火焰进行对抗,这当然是危险的。
不过也就在蓝色雷电和凤雏火焰结合后的一秒钟,暗香挣脱了束缚发挥了巨大的力量,好消息是暗香潜入波尔身后发现这家伙也力气用尽了,于是重拳挥击过去,情况算是不错的,至少结果是...好的...
暗香晕过了过去,地面冰凉的触感亲吻着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