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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全文阅读

作者:伊艾卡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txt下载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百六十六话 隐瞒比劈腿更加可恶

    植野暗香听见了一声呼喊,但是那并非来自于内心,虽然以往像这样焦急地呼唤来自于内心世界的时候太多了,但是今天晚上暗香确实听见隔壁有人在喊叫,甚至就离的不远。她看了看暗雅的台灯灯光中心,然后又转过脑袋看了看呼呼大睡的莉莉特,一脸无奈地摇摇头,已经身穿睡衣的她真的要睡了,不然接下来幻听会接踵而来。

    这么想着的时候,暗香的脑海中出现了更多声音的回荡,这么做的没有内心世界的任何人,而是来自于身体以外的回馈。她放不下心地掀开被褥,睡裙下的脚踝立刻感受到冬天的寒冷,即便是室内也毫不留情。

    暗香鬼使神差的走近门边,只需要一个意念她就可以让大门轻松打开,这样的事情是房主二人以外的人完全无法做到的。现在,她就是这么的轻松,像是第一次尝试一样让大门向着内侧洞开,明明外面空旷明亮的走廊挂着冷风,除此以外一无所有。

    奇怪的事情来了,植野暗香立刻听见来自于贝芙琳的声音,半是哭腔的这声音变得过分柔弱需要依靠,暗香完全没有碰见过,不过转念一想确实这家伙就是女孩子。从一侧的走廊远远飞奔过来的贝芙琳几乎和安心一样,只不过她的睡衣是更加密封的袍子,奔跑荡漾之间却无法完全地掩盖发间额梢的滑嫩肌肤。

    不等暗香想明白,贝芙琳早就扑了过来,一天的疲惫和内心的战争之后,暗香真的非常疲惫了,光是像宴会时候对着宾客笑这个动作都已经相当的痛苦了。这一下的扑杀,暗香差点向后摔倒。好在站住脚跟后暗香看清跟在后面的洛瑟玛尔。红发的少女推开抱住自己的贝芙琳,然后看了看两个人,始终不知道到底该询问还是吐槽。气势汹汹的洛瑟玛尔自是不说,贝芙琳泪眼汪汪像是受到了委屈。这里面一定有缘故,但是暗香真的很累,就连多说一句话,全身的骨骼都痛的像是经期一样。

    “洛瑟玛尔!在知道贝芙琳的身份后,我希望你起码作为男士应该理智地对待最后一天的同宿,如果连这点自制能力都没有真的会让人大跌眼镜的,立刻回去我来劝劝贝芙琳好了。”暗香顾不得自己的话会不会造成误会,亦或者完全偏离主旨变得文不对题。她只是想要快刀斩乱麻让事件向着一个方向搁置。不管是多大的事能不能至少让她睡一觉,即便是候存欣刚才貌似都被暗香冷遇了,这点暗香心里还是清楚的。

    确实,洛瑟玛尔存在某些误会和冲动,而且他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男士,点点头理解了暗香面容上的疲惫向后退开了。这个时候,暗香在完全看不见对方后才转向贝芙琳,尽可能睁大眼睛让自己看起来非常的正常,实际上她的消耗比同样中诅咒的贝芙琳还要大。

    “说说吧,那小子是不是最后忍不住想要侵犯你了?”

    “看不出来呢...”贝芙琳睁大眼睛很有精神的回应暗香。像是第一次发现一样高声喊道“原来暗香你是这么直接的人啊,或者说因为你今天真的很累了,对不起啊。那家伙他忽然对我说了非常奇怪的话,然后我的脑袋空白就想起了你。你知道吗?我惊奇地发现,现在我已经不能失去你了,暗香是你在我最囧的时候救了我,同时又在我生命最危急的时候舍命相救,某种意义上来说我喜欢上你真的一点也不假呢。”

    嘿嘿一笑的贝芙琳看向别处,暗香知道这里面包含的情绪已经不像刚醒来那时一样认真了,端正态度的贝芙琳终于知道其实植野暗香只是一个无论多么喜欢都仅仅不会又结果的人,看到这个女孩能够坦然的面对心里的感情。暗香很开心,而且这样说的话也确实减少了不必要的麻烦。

    换言之。如果贝芙琳真的是男孩子的话,也许就会在此刻追求暗香了。而今天夜里这番追逐之后,她也最终想通自己终究只能做暗香最好的朋友这点的。相对地来说,植野暗香倒是非常的舒畅,因为刚清醒时候听见了贝芙琳疑似表白的高喊,确实有些吃惊,这边既然误会被排除,她特地聚起耐心微笑道:“恩恩,贝芙琳这样的男人的话,嘿嘿,说不定我真的会考虑哦。”

    这么说着默默贝芙琳的脑袋,暗香觉得自己像是在教育比自己小的妹妹,实际上情况也确实应该是这个样子,不过没轮到贝芙琳开心的撒娇,这个情景完全落入到新的人影眼中。不迟不早,这个时机和这个角度,从侧面的门扇出现的候存欣兴致勃勃的想要寻找暗香问个清楚,然而摊在眼前的一切却让他看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不会吧,候存欣你怎么还没睡?”暗香急忙地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立刻发问道,当然现在质问这个词已经不属于植野暗香了。当男友看着女友和另一个男人穿着睡衣出现在房门口,这份震惊是难以想象的。

    不会往这边想的吧...

    暗香自己都没有勇气高喊出来让候存欣不要误会,她因为这份隐藏内心的秘密而出现了一份奇怪的愧疚,原本贝芙琳的身份可以不隐藏,但是植野暗香之前就已经做出了决定,此时此刻被突然撞破的时候,隐瞒成为误会就变得顺理成章起来。

    “我早早地去睡?”候存欣脑袋向前怂去,双目无神却又无力地看着暗香,完全地透露着悲哀和无趣。“然后...然后任由你和那个奶油男生做事?”

    你这是想到哪里去了,这根本不可能!!!

    但是,上面这句话,暗香根本没有力气喊出来,就正如她根本没有太多力气反驳贝芙琳一样,现在出现了比贝芙琳更加大障碍的候存欣,现在她的脑袋都已经轰隆的爆炸了,整张脸微微发热让她想起了阔别多年的高烧。

    候存欣看了看贝芙琳,那个平日里温和热情的男生却像是变了个人,投射出可怕的愤怒,这股力量从眼睛,从气息,从步伐完全地让贝芙琳震慑住了,少女无助地向后顶在墙上,然后看着候存欣靠近站立不稳的暗香,粗暴地攥住暗香的手腕将她强行带走。

    整个动作中候存欣没有说话,粗重的喘息和中烧的眼神让事件变得更加无法介入,待到贝芙琳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最终发现自己犯下了可怕的错误,然而直到她呼喊着去追暗香的时候,其实都不知道自己造成的误会其实只是引发二人不和的导火索之一,当然那个时候火急火燎的她几乎和暗香候存欣一样痛苦。

    漆黑的夜空中雾霭变得非常的深沉,冬日的夜透漏着残忍的严寒,丝毫不给疲惫的少女半点机会喘气,加上候存欣催命似的挪动。暗香像是忍受着酷刑一样迈开步子,但是这前方却是个毫无止境的道路,双眼渐渐地无法看见,双耳渐渐地消失了全部动态。暗香娇喘着,空气中的不祥似乎预示了一场雨。

    “你...究竟,要带我去哪里...”暗香毫无生气的声音让人感觉不出疑问句的力道,就连说是陈述都缺乏了全部的自信,像是勉强将不成文的音调向外挤出一样。

    候存欣最终将脚步停止住,但是就算如此,暗香虚无气力的身体还是按照惯性地撞上了候存欣。一瞬间地撞击让候存欣戒备地转身,但是暗香却只是无力地摇晃了一下,因为手腕被攥住能够重新站稳脚跟。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植野暗香,虽然我非常的无能,但是却并不笨,请你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行为,在那个男生面前说出这样的话,或者是给了那个人这样的期待你究竟想要怎么样?”候存欣说着让暗香无法理解的话,这让少女更加的不想搭话,感受到这样的气息后,他重新补充道:“你想要直接的说法我今天就告诉你,我候存欣在乎你,喜欢你,所以当你有什么事情想要向我隐瞒,不管出于何种理由我都不愿意去接受,从喜欢你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答应下来,要为了你的烦恼和兴趣殚精竭虑,为了你能够做出很多,但是现在你却突然将我置身事外,仅仅因为这个原因我很生气。仅仅只是半天的时间,你跟那个贝芙琳发生了什么,你们是不是想要做些什么?这些种种的事情最后会怎样,我候存欣即便生气也不至于这么对你;然而你要是讲所有的事情对着我隐瞒,以此达成自己或是好心或是歹意的目的,那我就...”

    “你这是在吃醋么?”暗香终于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要命的是她还带着完全的嘲弄,这就在原本的误会之上增加了更大的不幸。

    啪嗒的声响点滴在额头上,暗香的脑袋顿时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舒坦,就像是浸入了冰冷的海水,明明只是一点的雨水而已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七话 雨中营救

    淅淅沥沥的小雨终于还是落了下来,不分先后和场合打扰了候存欣盛怒的情绪,原本这件事情可以就这样结束的,不过暗香的内心让她不甘心的反诘一句,这样就造成了候存欣理性的丧失。

    接下来的事情,暗香压根就没有去听,因为疲惫的身体正在释放橙红色的警报,她逐渐失真的耳朵里回荡着水下咕哝浓的声响,候存欣似乎在暴动,这个男人攥住暗香的手说了一大堆话,但是到头来暗香什么也没听清,就连想要反驳的可能也不存在。

    忽然,候存欣好像感觉暗香并没有认真听,于是他以为暗香是因为完全兴趣才这么做的,接下来硬生生地撂下一句“不管你了”便消失在雨水之中。黑夜之下只剩下植野暗香一个人站在原地,无助而苦涩的少女这才感受到手腕的力道消失了,身边的那个人连气息都不见了,所有的压力结束后,她的身体猛地失去支撑,瘫倒在逐渐湿润的小径上。

    膝盖先着地的时候,她听得见啪嗒溅起的水花声,原来不经意间这雨已经进行到了这个地步,原本只是轻轻地点了一下额头,然而这一次空中的液体毫不含糊的入侵了暗香薄薄地睡裙,湿冷的空气让少女年轻的身体也不禁咯噔着,但是她毫无办法...

    候存欣奔跑着,在雨中让自己的脑袋降温了一些,他只要一想到暗香的事情就会变得急躁,大多数情况下因为暗香和他都站在了同样的立场上,所以在旁人看来,植野暗香非常的幸福,能够得到男生完全的庇护。实际上,候存欣和安心心里都清楚。一旦他们两个人的心不再连为一体,一旦他们之间存在秘密,并且当这个秘密诱发误会的时候。候存欣对暗香的爱会产生一百八十度的转变,甚至最终走向极端。

    从前似乎有过这样的经历。暗香和候存欣都有过隐瞒对方的时候,只不过这次里面还有一个让候存欣无法释怀的梗,那个便是贝芙琳。这样一个比候存欣更加秀气,更加奶油的男生出现了,造成了暗香的移情别恋或者让候存欣精神失常,这些说法有些严重,但是候存欣不想做一个无所谓的人。

    也许白慈溪并不会在乎丽雅的感受,丽雅看自己的感受。但是候存欣就是和白慈溪不一样的,他非常在乎别人的印象,在乎别人看待自己的感觉,就像是一个处女座的人一样。当然也正是因为这份在乎和关怀,才让暗香在平时感受到无比的幸福,问题是这份急迫有一天化为无法控制的力量之后,两个人之间都无法驾驭它了。

    走着走着,候存欣感觉体力恢复了一些,打算一口气跑进宿舍的大门,然而看着宿舍内灯火通明的走廊。候存欣发自内心的一颤。平日里身体健康的候存欣像是一头健壮的公牛,虽然提个上面看不出强硬的,但是耐受力却相当一流。就算是这样的自己在这温度的雨中也终究是一阵寒噤。

    不自觉搓动双手,候存欣的内心出现了一丝后怕,暗香会不会出什么事情啊。虽然这么想,但是候存欣还是走进了宿舍的大厅,果然内部的空气都是那么的温润舒适。感受着幸福地候存欣终于开始完全地想起了暗香,想起了之前被自己放狠话抛下的某人,这么做不要说对待恋人,就算是对待普通女孩子都是非常不正道的。

    但是,我到底该不该回去呢?

    明显的这份打脸的行为让候存欣看起来颜面扫地。假如暗香正在赶回来,候存欣还一副担心的过去就只会被嘲笑。想了想刚才暗香的嘲笑。候存欣无法忍受,就好比如可以对抗外部敌人的强大手段一样。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来自于女朋友的嘲笑和不解。

    咬了咬牙,候存欣几乎让虎牙戳破下嘴唇,最终他还是选择不闻不问,正要转身回宿舍睡觉的他忽然感觉到人的气息。之前大意了,而且那个人就到了自己的背后,二话不说一个轻轻地重物敲击在自己的脑袋上,候存欣没有感受到疼痛,更加不会昏迷。

    出手的人是霍尔顿,一脸困样的他又是责怪,又是同情的看着候存欣,将用来敲打他的东西交给候存欣。那是一把黑色的大伞,完全撑开罩住候存欣简直绰绰有余。就这么接过伞的候存欣依然要回去睡觉,不过立刻又挨了这个大哥级人物一下头槌。

    满脸不解的候存欣想要得到回复,但是大哥并没有直接回答打他的原因,只是无奈地说道:“年轻人,有些东西消失了就不会存在了,今天你能狠下心,将来能不能同样狠心将自己种下的果子吃掉呢?”

    看来真正让霍尔顿大哥不满的是因为候存欣没有将暗香拽回来,就像之前他带着暗香出来时候一样,现在身为负责人的男人必须把姑娘原模原样的带回来。候存欣有他自己的苦衷,现在正好冲着霍尔顿喊出来:“我有什么办法?暗香都已经要跟别人好上了,就算是我,就算是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有什么用,我真的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是不是该挽救什么,或者说我才是将要被抛弃的人!!!”

    霍尔顿摇摇头,放弃直接回答问题,将双手放在候存欣颤抖的肩膀上,一方面是雨天的冷空气最终让候存欣虚脱,另一方面是这个男生内在的心灵受到了动摇。霍尔顿感受得到,他握紧双手看了候存欣的脸一眼,然后笑道:“咬紧牙关,年轻人...”

    说完这些,没等候存欣最初回应,霍尔顿看准时机出手就是一拳,粗重的拳头小心地避过鼻骨,从人脸上肉最多的嘴巴靠近接着猛地揍飞了候存欣本人。瘫倒在地的候存欣想要爬起来,这才发现原来冬天的大雨让他的体能消耗了那么多,将心比心的一想到暗香的情况,候存欣立刻就不再顾及别的,只是单纯思考着安全的问题。

    我要去找她...

    候存欣站起身握着伞就想要往回走,看起来像是躲避霍尔顿一样滑稽。不过,霍尔顿知道候存欣的心意回来了,于是在背后说道:“记住,相信你自己最初的眼光,当时你能选择暗香,就一定要信任到底,除非承认自己最初就是狗眼看瞎,既然你了解她,既然你喜欢她,就请你一定要信任她,从误会和尴尬中走出来的感情才是最棒的。”

    霍尔顿微笑着,看着候存欣摸了摸腮帮,向着外面奔跑,大雨和黑暗逐渐吞噬了候存欣单薄却坚定的背影。这个青年男子苦笑着,心里祝愿着候存欣和暗香,两个人都要快些成长啊,别像我过去那样傻...

    等到贝芙琳跑出门之后,天空已经出现了不祥的征兆,看来大风大雨的日子终于要到了。临走前它从大厅借出了两把伞,但是却因为迟迟找不到踪迹而不得不停下来使用魔法定位。换做是一般法师还是可以立刻找到走不远的两人,但是她本身除了拳术就没有太多的天赋了。

    过了大概十分钟,乃至于更加,天空中都开始飘下雨露后,她才勉强断定暗香的气息,那是火红色的烟火力量,但是这力量早就不如但是救下自己时候那样强烈了,雨水看来让少女羸弱的身体受到了重负,再加上暗香自己之前就说过的疲劳。

    转过高高地植物,在花园中间的小径上,贝芙琳看见蜷缩在小道中央的暗香。红发的少女全身沾染着雨水和溅起的泥尘,她无力敌依靠胳膊肘撑起身体,但是仅仅做到下跪的姿势却完全用不上更多的力气。贝芙琳从后面看见这个背影,即是心疼又是埋怨,到底候存欣死哪去了啊,为什么想的起来把女孩子抛在这里。

    贝芙琳一抬手便抓住了暗香的胳膊,这个平时强力的少女也只是条件反射的浑身一颤,因为贝芙琳那已经不热乎的手掌就像是火焰一样和暗香的身体形成了对比,赤凉的身体让贝芙琳感受到了死亡和灰尘的悲哀。

    “暗香快起来,女孩子受凉会完蛋的!”不经意间爆出粗口,贝芙琳现在也终于什么都不顾了,真正让暗香变成这副田地的元凶,还有贝芙琳自己。她一面在心里说着对不起,一面费力地想要将暗香拖走,但是这个时候贝芙琳的力气比候存欣小,还要额外加上暗香无力地身躯负担,两个少女在雨水中根本走不了几步。“暗香,集中精神啊,晕过去咱们都会死的啊!!”

    她这么说是有道理的,学院的这个部分雨水变得倾盆起来,就连夏天的雷暴雨都不会这么的疯狂。暗香还是一如既往的瘫软着,就好像全世界毁灭也无所谓一样,只是在偶尔的挪动中轻声地向外喊着候存欣的名字。

    “那个...家伙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到了现在都这么想着他?”贝芙琳恼火的想着丢下暗香不管的候存欣,不管是故意还是无意,这都是最直接的原因啊,造成暗香三长两短的。“等等啊,暗香前面有灯光,有巡逻队诶”

    贝芙琳尖叫着,在雨水中引发对面的察觉,不消片刻,在暗香残留的视觉记忆和贝芙琳急迫的目光中由教授组成的夜晚巡逻队出现了,对方是两位教授,帕拉丁和白慈溪。(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八话 通人情的守护者

    等到候存欣赶到那片花园区域的时候,雨水超出了环卫工人平时刻画在水池边上的预警线,天空中作祟的这液体像是老天的放声大哭,雨水早早地就让池塘漫开了一整片,就算是候存欣脚边站着的地方都有着超出鞋底高度的水位缓缓流淌。

    雨水依旧在,黑夜依然在,但是植野暗香却完全的消失了。候存欣摸了摸腮帮间冷却的疼痛,脑海中更加深层次的警惕忽然出现白白地让他紧张地打转,他就是有这种感觉暗香现在又一次陷入了危机的漩涡。拨开雨水的少年毫不顾忌寒冷向着更加深远的道路走去,自作多情的以为植野暗香会向着更加远的地方移动并且迷路等待救援。他完全没有考量过暗香的身体状况,所以更加无法简单地认为暗香只是动不了在原地正好被教授带走了。

    这边的少年荒芜目标的忙碌着,甚至都不知道这份忙碌的回报能不能对应自己的付出,人在拥有的时候只学会了嫌弃和作贱,只有当他们感受到生命的可贵,记忆的美好的时候,他们才懂得不由分说的去相信,不由分说的去拯救。

    黑色的屋子属于救助站的一部分,连日来出现了一件大事,几乎在贝芙琳入院隔离的那段时间,救助站中的病患不明所以的感染了疑似诅咒的病症,没有人说的清楚原因,甚至部分的医护工作人员病倒了。所有昏迷亦或者是坚挺地疑似患者都要隔离,所以留给植野暗香和贝芙琳的只有这个小黑屋。好在贴心的帕拉丁教授将魔法吊灯调整为适合睡眠的蓝色吊在天花板上,然后他们小心地将暗香安置在床铺上,并没有过分淋雨却又细致的贝芙琳承担起为高烧昏迷的暗香整理身体的责任。

    贝芙琳大声地叫嚣着,让自己看起来相当的正确,迫使教授回避的同时还可以顺带掩盖自己是女生的事实。实际上雨水冲刷的睡衣已经很难不暴露给深色之蓝细致入微的观察,只不过贝芙琳赌定两个教授会更加在意暗香而已。

    经过了几分钟的简短回避,白慈溪和帕拉丁才被准备完毕的贝芙琳重新叫进来。确实贝芙琳做的很棒,如果不是因为她暴露出来自己只能良好使用拳术的话。那么她完全可以胜任工作站白衣天使的职位。

    原本开到嘴边的恭维忽然被咽了回去,白慈溪看了看面色发白的暗香觉得现在不是调笑的时候,实际上白慈溪并不知道任何时候都不是调笑的时候,若无其事的不管丽雅,然后若无其事的接近奥妮克,论及他做过的让人吃惊的行动,这个男生就差叛变这样的事情没做了。

    帕拉丁冷若冰霜的脸颊上流淌着搬运过程中的雨水,来不及顾得上这个他首先发自内心的为学生担心起来。他想不通。于是问道:“我听说了奥妮克小姐已经招募了这个年轻的学徒,但是为什么她会在宴会后的深夜出现在那里呢?”

    “各种各样的原因吧...”支支吾吾地贝芙琳看了看两个教授,她并不知道两个教授的底细,暗香也没有向奥妮克以外的任何人透露过白慈溪教授的身份,所以这边这个看起来软弱的女生忽然强硬地开始了抵抗:“我也不清楚呢,哈哈哈哈。”

    深色之蓝皱着眉头,就算他被雨水淋昏了脑袋,也完全不会被这几句话昏过去,很显然眼前的小女生在试图瞒混过关某些事情。正当贝芙琳感觉情况不妙的时候,帕拉丁却放弃继续盘问下去。就像是贝芙琳期待的那样,这个教授拥有特殊的气质,虽然在原则方面很认真。然而在人情世故方面却异乎寻常的通融。

    帕拉丁对小女生的感情故事没有兴趣,虽然他本身的年纪也不会超过三十太多,不过有些情况看透了之后就会变的乏然无味,要紧的应该是如何救治这个少女。就像深色之蓝连日来观察的那样,植野暗香的身体上也有中过诅咒的痕迹,救治的方法是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会竭尽所能的督促医护人员过来检查。于是,这个开明的教授转身选择离开,他高高地竖起胳膊头也不回的交待给晚辈级别教授白慈溪一些事情,最主要的还是看护。

    现在屋子里面出去失去意识的植野暗香就只剩下白慈溪和贝芙琳。因为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白慈溪同样不愿意优先将实话说给一个平凡的学徒听。然后贝芙琳当然不想简单地将挚友的感情纠纷,甚至关乎于自己的真身...

    “我说你啊...其实是女生吧?”白慈溪终于忍不住别过脸。他悠哉地将屋子里面的长毛巾递给贝芙琳。粘上水露的睡袍穿在并不魁梧的她身上立刻就让白慈溪看出了端倪,而且就算不说深色之蓝其实也有所发现了,原本想要守护的秘密因为贝芙琳的吱唔加速了破灭。

    “确实,感觉很对不起教授和大家...”贝芙琳深深地鞠躬,想要依靠自己身份暴露这样的事情让白慈溪完全将注意力集中在自己,至少这么做可以保护到暗香,这么天真的想着的少女重新抬起头,却看见白慈溪兀自搬过一只椅子坐在暗香的身边并没有在意起来。

    感受到无比失落的贝芙琳那雪白的头发像是都要黯然失色了一样,感觉自己实在是受到了侮辱,不过这也是没有办法的。白慈溪摸了摸暗香水润的脑袋皱起了眉头,然后转而安慰贝芙琳道:“别慌,暗香不会有事的,因为毕竟你慌也没用,我们当前都一筹莫展。”

    还以为这个教授会说出什么非常有建设性的意见,但是没有,教授非常认真地正在搪塞掉责任,其实在白慈溪看来这只是别样的安慰手段。等待的过程中,白慈溪开始盯着贝芙琳看,然后说:“果然呢,给你上课这么久我应该是在暗香之前发现的,当然当时不说也只是想看看情况的。说真的。贝芙琳小姐的演技很烂,大多数时候只会把事情越搞越杂,附带一提因为你确实没有太多的技巧...所以到现在所作所为怕是都覆灭了吧?”

    就像白慈溪刀子嘴所说的那样。虽然被批判的一无是处,但是贝芙琳就是这样的状况。因为所谓的荣耀就想要去争取家族中的认可权。因为自己的目的有的时候却会很盲目,导致更多糟糕的状况。这份不成熟现在居然当着最爱的暗香的身边被数落出来,说实在的少女快要站不住跑出去了。

    当然,白慈溪是何等厉害的人,论及心平气和的慢慢规劝他不如候存欣那样有毅力和时间,但是他总是愿意用最直接的言行去造成最大范围的影响力,从而真正的让听者清楚他话里的意思。

    就算是现在也不例外,说完一通狠话之后。白慈溪却开始转换语气,这倒是让贝芙琳吓了一跳。他说道:“然而...你拥有就连植野暗香都略微逊色的积极心,不管是对于有关的或者是无关于自己的事情,只要你发觉到威胁便会立刻警戒起来,做提早的准备。你属于那种学校周末办运动会,但是你却周三就急急忙忙去操办的类型,我说的不对么?这样的做法起点是好的,而且我愿意支持你。不过要请你记住,人类之所以可以生存原因就是他们知道什么能为什么不能为,我愿意相信经过最近这一夜乃至于和暗香这样的女生接触后。你得到了改变,实际上却是是改变,就算不是为了别人。也请为了自己更加的认真思考做出行动好么?最后我只想说,你还有一个毛病就是没有关乎于爱的直觉与主见,我想问人你,是不是现在你的内心又开始胡乱脑补喜欢我的场景了呢?”

    被白慈溪最后一句话点名之后,贝芙琳浑身一颤的向后退去。没想到这个自以为是的教授却一眼看中了贝芙琳的思想。因为暗香救了自己,于是自己就连性别也不顾的想要爱上暗香,甚至想要让暗香喜欢自己;现在因为白慈溪教授说的对,那么一瞬间背负了你还真的喜欢上了面前英姿飒爽的教授,当然被点醒之后她确实有所收敛。

    “不要认为我是在开玩笑。你这样的性格真的会让误会变得更加猛烈的,当你被无限缠绕的误会包裹的时候就会想到我今天说的话。很多人没有感觉。没有直觉,就像我刚才说你一样。其实这里面有个语病。我知道,你不是没有直觉,而是自身的直觉太过于强大,那份执念超出了理智让你想要做出很多无法想象的事情,对么?”

    贝芙琳惊恐地看着面前侧身坐着,翘起二郎腿的年轻男人,她不得不承认真的就是这样,她非常的容易受到别人的影响,因为受到帮助就分不清好坏和你我,想要将别的占为己有填满空虚的内心;因为受到对抗就以为受到了压迫,不得不变成了可怜兮兮的模样,熟不知受人欺凌和得到人的帮助本身就是因为性格所致,原来贝芙琳一直以来只是在进行无用的循坏,难怪总是感觉到背叛。

    白慈溪摇摇头:“从前有个可怜的人受到了欺负,被强大年轻的女战士救下,可怜的男人不懂得感情,不懂得表达,盲目的以为女战士就是自己的深爱。后来长期的相处过程中,由于女战士也同样不懂得友谊之间的推却与接受,可怜的人越发的得意忘形,最终有一天他骑在了女战士的头上,妄图强加自己的淫威让曾经的恩人降服,可是却被强大的女战士打到,重新沦为受人欺压的状态,这就是你的循环啊,贝芙琳小姐。”教授看穿一切的眼神配上守护者gast惯用的语气着实让人警醒不少。(未完待续)

第五百六十九话 丝虫受难

    白慈溪站起身走近了贝芙琳,奇怪地是这个简单的动作却让贝芙琳自己惧乏不已,默默地等待着教授的裁决,默默地交出命运这就是贝芙琳所做的唯一的事情。然而,白慈溪摸了摸银色短发的少女,却没有再次窥探对方的内心,他轻松地说道:“没什么的,事情这么发展了只有麻烦你竭尽所能的帮助暗香了,如果到了将来有个什么万一你最好选择离开。”

    到底是什么万一,白慈溪没有道破这一点,但是他讲过的那个小故事都是有指向性的,之所以说贝芙琳粘着暗香会出事从一开始就是性格使然,最终会变成什么样子就不是白慈溪可以猜测的了。

    他们的谈话没有人注意,至少整个学院中的大部分人还是像往常一样面对每一天,甚至是大雨也只是叫他们待在家里心烦而已,自己认为是烦恼的存在,可能放置在全世界就变得微乎其微了。在万家灯火之下,街头巷尾之间,黑色斗篷的丝虫熟练的念动避水诀,看不见的光屏理所当然地规避空中滑落的液体。

    这个任何时候都对未来与魔法充满狂热的人虽然不相信任何人,但是却无比自信,他不畏惧大雨,不担忧黑夜,永远都是独自一个人。无牵无挂的他因为不久前在厨房中听见了奇怪的声音,如同灵魂世界的喧嚣,这种类似于共鸣的奇特反应就像是散发出超声波的装置,它毫无起伏地散发灵压让附近可接受的“蝙蝠们”发现,并且最终暴露出某个秘密。

    沃玛尔这神奇的土地每时每刻都有这样的共鸣,就像是随地的藏宝图一样,无限吸引着渴望中的人们,而且丝虫也同样是这里面的一个人。很多次忘却了任务,甚至忘记了自己叫什么,仅仅希望作为一个真正在魔法中快乐的人。就算是一个被魔法背离的围观者,他也是那么的兴奋像是圣诞节的孩子。

    今天的这波动让他说不清楚。以往也出现过在临近天亮的时机接收到,但是早在这阵子之前的数个小时乃至于更早先的时候他都接收到了奇怪的召唤。有什么东西不属于学院,但是俨然已经和学院,和建筑物,和这里的人混成了一片。这些所有的疑虑,所有的奇迹都不是丝虫想要知道的,毕竟当他真正靠近那里的时候一切都会被完结,找到了真正的目标就变成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互相拉锯。很多次丝虫在竞争者和猎物之间游移,并且最终获得了各种各样诱发空间震动的源头。

    一想到一会就会有别的灵压源到手,增强自己的实力并且更大程度的壮大,他就非常的开心。他小心地避开了涨潮的湖水,顺着河岸的边上走过了桥头,拐进了深深地巷道。这巷道勉强可以行进一只马车,不过最窄的位置却连两个胖子都不能够并肩行动。

    这里真的有自己要的东西?丝虫疑惑着,但是却同样很开心,他的经验告诉过他这样的灵压源未必会是人类,也许只是某件放在了灵脉上吸取灵压过甚的物品。但是这件东西现在确实是有用的。

    几番寻找和探查过后,周遭的空气中除了孤独和冰冷什么也没有,就连象征意义的物件也一样对不上号。这显然让丝虫失望。只不过他不会轻易地放弃,他选择了更加放任的招数,这是自己常年研究独立开发的法术。

    以吸取灵脉的方式探寻被灵脉滋润喂饱的物件,优点是速度快,效率高,然而唯一的缺点就是它需要完全解放魔力,甚至连法师自身保护脆弱身躯的部分也不能留下。危险与机遇并存,换做是别人可能会犹豫,但是早就将姓名都置之度外的丝虫立刻采取了行动。召唤法术的下一秒他的防护结界消失了,冰冷的雨水啪啦啪啦的便立刻入侵了他的肉身。

    刺骨地寒冷像是催命的恶鬼。就算是到了皮肤僵硬的程度,他也毫不在乎。站在原地的双脚立刻遭到了高高雨水的入侵。靴子里面的脚板底感受到了别样的地狱,虽然平时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但是当真正出现问题的时候身体总是老实的。

    可笑的是已经癫狂的丝虫不得不利用自己仅有的毅力让自己冷静,并且完全控制住猥琐后退的生理特征。这就是为了疯狂而利用理智,然而一切的目标就只是更加疯狂。回应丝虫的却是充满悲剧的未来,他释放出来的魔力足够强大,带有他自身腐败特性的灵压毫不犹豫的影响土地和草木的生命,所及之处立刻遭到了最新的污染。

    护林人的心血到不算什么,现在丝虫陷入了一个僵局,他竟然完全没有找到源头,明明刚才那个东西就在附近。难道说这次召唤自己过来的是人类?是某个闲的无聊的人释放出这种灵压,并且恰巧被灵敏嗅觉的丝虫感知到了?

    如果真的是那样,不管那个既陌生又熟悉的人是谁,丝虫布下天罗地网之后谁也无法从那里逃跑,毕竟他是一个蜘蛛...

    什么也没有,可恶!

    先一步绝望的不是猎物,而是逐渐失去知觉的丝虫,这个男人第一次在捕捉过程中这么的棘手。即便是放弃了全部的防御,放弃了全部的攻击,全力的侦查却仅仅只是让他更加的痛苦,唯一有收获的地方就是那一串串香气扑鼻而来。

    此处的香气已经不知道究竟是灵压的形式还是真的存在味道了,因为形容它的是已经癫狂的丝虫。那的的确确是一个好肉,或者说是一个绝美的灵压,他一定要吃掉那个...

    忽然,刺骨地疼痛从肩膀在后部蔓延,整个后背滑向了腰部的区域都被无情地刺伤。不是雨水的可怕,而是冰冷的金属,那让人感受到绝望的诅咒之刃。受到伤害后,法师竭尽所能的回转灵压,但是一切真的太迟了。

    刀刃的速度略微迅捷,丝虫感觉自己的另一边肩膀也被人刺中,刃口向着下面游移让他感受到绝望。鲜血从丑陋的嘴巴里面向外四射,喷薄而出的还有没能完全到达位置的灵力。丝虫无奈地向着四面八方震慑灵压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普通的对手若然此刻站在身边就一定会被灵压震飞,甚至最终夺取性命。

    显然,丝虫深信这一点,并且任由身体疲乏向着前方扑倒在水面中。然而片刻后恢复的神智让他侧眼看见了一双脚,那是不属于男人的秀气的小脚,在这雨水中却毫不在意的穿着高跟凉鞋。溅起的水花恣意地调戏着丝虫的身体,他此刻正在被人鱼肉,敌人很有可能会将丝虫反过来作为一个灵压源并且吞噬,毕竟这就是魔法世界的夜晚,不是每个门外汉都能够在这个地方存活下来的。

    “悲惨的飞蛾,或者是自以为是的蜘蛛呢...”女人的声音高挑的让人无法攀越,现在的这个姿势她随时可以践踏丝虫的身体,但是她没有这么做,明明从实际和心灵上面来说都可以这么做到的。不消一刻的时间,女子强硬地找到了丝虫所剩不多头发中的主心骨,像是拉皮条一样轻松地将那一缕韧性最强的头发向上提起,感觉像是拉着项上人头而不是全部的身躯一样。

    丝虫无奈地睁开半只眼睛,用仅有的视觉查看对方,但是扑鼻而来的香气和闪烁在路灯下的火红色长发。丝虫压根就不认识这个女人,虽然已经断定这个女人本身就是他千辛万苦寻找的对象,只不过这一刻就像是女人所说的那样猎人和猎物的方向被搞反了。

    最初的几十秒里面,丝虫妄图用自己的力气做出反抗,虽然灵压因为鲁莽和突袭被打散了,但是身为健全(?)男子的体能还是存在相当大的优势的。但是当他发现对方魔法师的身份以及那让人害怕的刀刃之后,他痛苦地念叨着。

    女人毫不在意地让自己靠近对方,香水亦或者仅仅只是丝虫问道的香味扑鼻而来,然后那女人同时说道:“我初来乍到,如果你能够协助我,我想我知道你这样的人想要什么,任何东西都可以给你哦。”

    这邪恶的声音甚至超出了丝虫的想象,深夜的这个行动实在是失策,但是丝虫不在乎,他愤恨地看看那女人隐约的魅力面容微微一笑露出泛黄的牙齿,显然他非常喜欢这个女人所谓的合作,在不影响奥妮克大人的知遇之恩的情况下,这样的合作真是美妙。

    那么第一步,丝虫得首先学会守口如瓶,然后他必须做出足够多的贡献表达更大的诚意来表达自己的真心诚意,想到这里趴着的他又笑了笑,总之是有机会的,只要能够合作,丝虫就有机会拿走所有他想要的。

    黑色的夜大雨在接近天亮的时候才微微停止,奇怪大雨接上了冬日的旭日,这里真的是一个神奇的国度。(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话 坚持谈判

    雨下的这么大,如果现在暗香遭到了这样的危险真的如同贝芙琳所说,那么现在的情况就一定要让他知道一下。白慈溪看着百叶窗外密密麻麻的雨水,还有那远方朦胧的乌云和亮色的天空,他听完了贝芙琳认真的陈述之后,斟酌再三并且将他的真实身份和目的告诉了贝芙琳。

    虽然说是交换,不过贝芙琳所处的位置不可能影响到白慈溪的全局观,现在让她了解情况的核心将后来有助于减少误会。当得知暗香身怀这样的使命,并且生命还受到威胁的时候,这个银发少女变得更加阴沉起来。

    白慈溪可没那个闲工夫去管理少女的心思,他连丽雅的心理状态都懒得揣测,现在他必须离开了。然而下一秒钟,贝芙琳伸手拽住了这个年轻的教授,在对面的目光从诧异变成无奈之前,少女立刻说道:“换我去找好了,暗香为了我做了很多很多事情,现在因为我的这份不成熟的性格,接二连三的踌躇让事件变得麻烦,我会去找到候存欣,把问题说清楚的。”

    少女半认真的状态搭配上那疲惫的神色,这让白慈溪看不出真假,毕竟不知道让这个贝芙琳去找候存欣会不会解开误会。没等白慈溪出言反对,贝芙琳站直身子,然后走向门边:“奥妮克大人虽然帮我圆了很多的谎话,但是谎话也好,梦镜也好,这么美好的东西不可以凌驾于暗香的痛苦之上。”

    当少女将手抹在门把上时,白慈溪真的不知道是不是应该继续阻止了,以往的行动都是存在一个自我的判断的,但是白慈溪最大的缺点是对熟悉的人毫无判断力。贝芙琳如果是一个不稳定的旁观者,那么白慈溪可以非常精确认真的为她的行动进行评判和预估,然而此刻银发少女的言行遭遇同样让白慈溪同情。这就让贝芙琳变得跟丽雅她们很像,处在友谊这边之后难免影响了守护者公正的判断。

    思绪脉动的过程中,银发的少女想也不想就离开了黑色的屋子。单单留下白慈溪一个人清醒地面对屋子内外无限的黑暗,唯独剩下的还有植野暗香那勉强平衡的粗重喘息。此刻的白慈溪没有那个闲工夫去管暗香。他从侧面的窗户看到了贝芙琳飞奔而出的背影和立刻被套上兜帽的脑袋。

    屋子外面的雨奇迹般的减弱了,像是感知到人心中的叛逆因而同样失去了力道,庆幸地向前飞奔,贝芙琳却陡然想到见面的第一句话的问题。任何的裁决,谈判甚至是聊天总得有个开始,换做是平时贝芙琳可能会先打个招呼,但是现在对方认定了自己是第三者的话,又不可能为求效果不分场合大声地承认自己是女生的身份。到时候就会面临着信任的问题,候存欣如果别有打算的话那个时候说不定会提出脱衣检查这样的条件。

    想到这里,贝芙琳的大脑深处居然闪过了一丝颤动,那是因为心灵深处的不稳定诱发的。不适应刚才的遐想,这银发的少女此时此刻居然想着被候存欣调戏的事情,难道真的像白慈溪总结的那样,她是个不安定的人?

    这绝对不可能,贝芙琳猛地在雨水中拍打了几次自己红彤彤的腮帮,刚才明明这里发热的,脑袋不自觉的胡思乱想起来。她现在是为了暗香而努力。必须把问题说清楚,想象就算是现在也依然烦心的暗香,脑补一下一路走来不容易的这两个人。贝芙琳绝对不能这样融化掉,她必须振作的啊!

    掀起斗篷下摆,贝芙琳飞奔起来让自己的行为更加女性化一些,至少不至于在揭露秘密的时候会出现无法置信的状态。原些居住的宿舍,现在除了外面花圃的照明之外早就陷入了黑暗,浓密的乌云似乎是从这里散去的一样,这里是学院雨水最浓密的位置呢。

    进入宿舍大厅之后,贝芙琳抖开斗篷将它轻轻地撇在地上,急着通过过道和灯火通明的大厅。她几乎快要忘记自己和暗香分别住在那边了。忽然,面前黑暗的过道里光线照不到的位置窜出一个黑影。几乎是擦身而过的撞向了贝芙琳的肩膀。对方的目标并不是行动中的少女,但是这份冲撞的力道仅仅只是擦边就让她踉跄的向后摔去。

    也许是出于本能。飞奔中的对方立刻出手抱住贝芙琳,防止她向着后方的地面近距离接触。这个抱住的动作暂时停在了空间中,两个人都没有足够的回旋之力去改变,等待第三个人从楼上钻出来之后,贝芙琳才急忙从前一个人手边离开。

    接着接待大厅的光芒,贝芙琳这才看清对方抱住自己的正是头发湿冷的候存欣,急忙追着过来的却是自己的室友洛瑟玛尔。此时此刻洛瑟玛尔也是穿着敞开胸口的衬衣,一脸慌乱的向着外面跑,等到他完全发现贝芙琳之后便立刻站住脚步,同时,候存欣也察觉到刚才抱住的人是谁了。

    “你怎么在这里?”候存欣向后微微退了一步,正好避过了光芒进入黑暗的走道,这让贝芙琳看不见他的表情,更加不好把握接下来该怎么解决焦灼。

    空气中透露出闻不出的危机,像是硫磺与火焰无声的摩擦,干燥生冷这样的空间偏偏还是在一片黑暗中,就连站在一侧的洛瑟玛尔都不自觉的打了寒颤。贝芙琳更加害怕了,激动地汗水混合着雨水从脑袋上往下淌却毫不在意,她究竟要面对怎样的悲剧呢?

    “我...我想说明一下,我跟暗香她...只是...”贝芙琳极度提高自己的声音,但是声带不争气的进行着毫无目的的摩擦,却发出了奇怪的咕哝声,尖细却毫无魄力的嗓音让她看起来更加像是个弱小的虫子无奈地叫嚣中。

    突然,候存欣大吼一声:“够了!你是在嘲弄我么?”只是突然,并且这吼声也没有传出太远,当然这是在不考虑深夜这个前提下的时候。这样的吼叫一定程度上确实让候存欣以外的人陷入了焦灼,贝芙琳难看的脸色和支支吾吾的样子一定让候存欣笑够了,假如候存欣真的打算笑的话。

    不行,为了暗香我要说清楚啊!!

    贝芙琳认真地摇摇头,打算说的时候候存欣已经经过了她并且向着门外走,同时嘟囔着:“别浪费我时间找暗香了,我要和她说清楚我的真心,不是像你这样的跳梁小丑所能够替代的。”虽说贝芙琳对于候存欣这份坚定的信念很是赞赏,但是被说成是跳梁小丑真的非常的不愉快,即使自己是女生,这份尊严也让她挂不住面子。她猛地一抬手拽住候存欣的斗篷,似乎想要依靠这个行动让自己的状态能够得到改善,但是打了结的舌头依然干扰着她就好像可怕的诅咒一样。

    候存欣彻底被惹毛了,假使他知道对方是女生就不会这样了,不过他不知道,所以下秒钟他奋力挥动有力的胳膊,将贝芙琳轻松地推开摔倒在地。之前早知道是这个烦人的家伙,候存欣就不去扶她了,现在正好原样推倒跟她没有半点关系,候存欣不自觉的这么给内心做出解释,然而刚才抱住对方的触感都不由得让他胡思乱想。

    坐在地上的贝芙琳坚持地调整气息,然后高喊着:“暗香!”果然这个叫法比较有效果,候存欣立刻就站在了门口,等待那个男人回过头,就连贝芙琳也惊讶于天空终于放晴了,不同于黑夜的光泽不由分说的打在大厅外台阶上,照亮了候存欣的身躯和影子。

    “把你刚才说的话说完快点。”候存欣不耐烦地看着贝芙琳。

    “我知道暗香在哪,她没事,在你见她之前听我把话说完。”洛瑟玛尔扶起了贝芙琳,然后认真地朝候存欣点点头,看来先前洛瑟玛尔和候存欣确实交流过。贝芙琳也同样给洛瑟玛尔一个眼色,立刻会意之后这个同寝室的男生非常可靠的把候存欣拉过来得出了决定,希望候存欣能够来到自己的房间三个人坐下来谈这个问题。

    没有理由去相信这两个人,但是候存欣在接下来的几秒钟后听到了白慈溪也同时发现了暗香,所以感觉到了信赖。基本的谈判可以形成了,主方和客方再加上裁判,贝芙琳有自信能够把话说圆滑。

    早早停止了大雨的侵袭,救护站的这间屋子里面白慈溪迎来了暗香第二次的呻吟,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纠缠睡梦中的少女。一发生问题他必须去照看一下,一方面是朋友,另一方面现在还是教授与学徒关系。虽然一面在给暗香擦汗,但是白慈溪心里则完全想着贝芙琳那边的进展,以及关乎于暗香身体顽症的对抗方式。

    仅仅白慈溪认识暗香以来,这个少女身上受到的伤害和像这样发烧昏迷的次数早就不正常了,堪称是一种隐形的顽症,白慈溪猜测这疾病一定与暗香身体里复杂的力量形式有关。根据之前暗香回到中国后,gast发来的新情报——gast总是喜欢发一些迟来的情报,并且对正在发生的事情闭口不提,白慈溪发觉暗香从最初就因为父母的力量而身体受到影响,这个影响在击败该隐之后就更加的危险。(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一话 不能被信任的女人

    候存欣正在尝试用极快的速度飞跃障碍,挡在前面的有很多灌木,还有一些五颜六色的蒸汽。雨虽然停了,但是泥泞的路面依然虐待着少年的鞋跟让他享受受到愚弄一样不能准确转身。现在就连天都快要亮了,大约花了五分钟的时间,这里面大部分还是跟随洛瑟玛尔回到楼上房间的时间,接着候存欣便立刻明白过来事情的本质。

    贝芙琳是女生,从一开始暗香就是为了不让候存欣担心和插手,决计隐藏这些事件,当然这样的隐瞒最终还是被打破了。误会解开的那一刻,候存欣坐在贝芙琳的对面床铺上,半是失礼,半是认真的笑着,他尝试利用这个表情来发遣内心中的侥幸得意和懊悔。果然暗香不会背着候存欣做别的事情,知道真相的人类才会表现的尴尬,在这份情绪中候存欣选择理科去见暗香。

    不知道是不是景象的误差,丛林小道中飞奔的候存欣像是迈过黑夜直奔朝阳的远古神明,疯狂的追逐并且消耗仅有的能量和理智,所求的仅仅只是希望获得来自于人心本身的一份执念。现在可不是夸父追日的时候,当第一缕阳光照亮了雨后的小径,照亮了白慈溪的倦容,这个急不可耐的少女就找上了救护站。

    进入大门然后按照贝芙琳那不清不楚的描述加上自己的直觉,候存欣还是第一时间赶到了附近的走廊,然而阻挡在预定房门前的身影却是候存欣怎么也无法越过的。与候存欣同样身材却拥有别样的魄力的好友白慈溪,当然此刻身为教授的威严一下子让这个同龄人变得恐怖起来。

    阴森森的白慈溪没有让开,更加没有选择动手做什么,仅仅只是站在原地然后对候存欣吩咐道:“你就暂且待在那边就可以了,暗香她不想要见你。”说话的声音没有迟疑。也没有白慈溪一贯的风趣打闹,看来他的话真的是暗香的意思。

    然而这让候存欣不能理解,他想要找到暗香才可以说清楚误会。只不过现在暗香却不让他见面,这样的一来一回完全将最后的心意与真相阻隔在了天边。候存欣不禁有些焦急了:“让让吧,兴许她见到我就不会这么说了。”嘴上这么说着,候存欣可不敢保证暗香是那种说话前后不一致的人,被候存欣误会如此,又被白白地抛弃在雨水中,任何人都会发怒的。

    白慈溪依旧没有让开,甚至就连抵抗候存欣推搡的手臂的想法都没有,因为他知道候存欣的内心想法。他知道就连候存欣本身都不会就这么相信他自己的安慰之词,因此他只是站着完全不担心对方使用强力闯入。

    天亮之前,雨水拍打窗户的时候植野暗香只是在梦里说出不想见候存欣这样的话,即便如此,依照白慈溪的经验,他明白这在某种意义上就是对于实情的暗示。阻止候存欣,并且等待帕拉丁教授得到新的方法让暗香彻底苏醒。

    “我可以放弃进去,至少告诉我,暗香现在怎么了?”候存欣放开伸展的手臂,他知道自己既没有精力也没有意志去推开白慈溪。只是有些灰头灰脑的站在原地,像是犯了错误一样。被如此面对的白慈溪也不是想要教育他,作为朋友当前最好是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暗香。更何况想要说清楚真相的候存欣需要的是清醒的暗香。

    “我给她换过一次毛巾,不知道是不是她自身的属性问题,发烧的时候脑门就像是要烧着织物一样,冰水都立刻化为了雾气远远地躲开了。”白慈溪尽量不让自己的形容吓到对方,但是如果不这么说的话候存欣是不会相信这份事实的。

    “为什么会这样?”

    “我怀疑...是因为暗香内心世界的力量混乱化造成的。”白慈溪向着前方走去,并且带着候存欣走到医护站室外的院落。“所谓魔法,能量或者是灵力都只是思念的一种存在形式,能够提供一定效果的影响力,比方说恢复和破坏。但是不管一个人拥有的能量有多么众多,最终所能够好好利用的关键还是看身体的配合。暗香接二连三的接受超出我们的力量,甚至这里面还有很多不明的要素。比方说父母遗传的力量,比方说该隐那古老而不可测的能力,任何一个都足够平凡人变得伟大,可怜的暗香居然全部都被塞进了身体,那种感觉即便我不形容你都可以理解的吧?”

    将心比心这么一想,身为上校的候存欣见识过很多很多因为能量过分强大混乱而丧失理智,丧失生命造成破坏的异端,有很多是亲自讨伐过的,他完全可以感受到植野暗香所面对的不利因素。

    白慈溪看了看外面,然后立刻将目光从围墙边上收束回来看着候存欣,他小声却又清楚地吩咐着接下来的行动,分析着今后的方针。虽然暗香这个情况很严重,但是只能按照昨天夜里候存欣不在时候的决定将暗香托付给烈焰爱教授;与此同时,候存欣必须挑起大梁,独立去寻找上层贵族之间的秘密,就当是为了暗香。之所以做出这个安排一个原因是为了保住目前呆在这里的同伴的战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从一开始白慈溪就不信任奥妮克这个女人。

    就像陈静对奥妮克不抱好感一样,白慈溪也没有好感,而且身为守护者的他现在已经越发感受到gast能力的辅助,从一个到两个,白慈溪渐渐地学会尝试去猜透人心。陈静看到的奥妮克仅仅只是奥妮克的手段以及那个女人的强大能力,白慈溪则从心底里看透了作为首领的内心。

    高贵,骄傲同时心狠手辣,这样的女人不可能真心诚意的协助暗香,更加不可能在得知暗香身边拥有这么多内应后还坐等大家如愿的。现在最坏的状况就是奥妮克出尔反尔,可以控制暗香,可以控制候存欣,甚至最后可以控制白慈溪,但是她不能将大家一网打尽。

    白慈溪的话说完了,而且真正帮助暗香的人已经登场了,应该说是俗语中的曹操。奥妮克就像完全没有休息一样,而且这个女人竟然得到了暗香病倒的情报,又是大队人马。只不过这次除了奥妮克,花鸟鱼,咒术师之外还有帕拉丁和他本人的护卫特洛伊,浩浩荡荡的队伍仅仅只是进入医护站就得到了无数路人的礼遇。

    奥妮克从某个方面不愧是一个优秀的领导,甚至这整个学院真的没有比她看起来更加得到人民心向的了。一路而来走到了候存欣的面前,奥妮克也不给候存欣和白慈溪开口提问的机会,只是习惯性地握手慰问道:“幸苦你们了,暗香在哪里?”

    就像是白慈溪猜测的那样,这个女人果然问出了这个问题,不分动机的担心暗香,也和白慈溪猜测的一样。奥妮克真正担心的是什么呢?植野暗香的能力?植野暗香是诅咒对抗成功的病例?还是说植野暗香拥有足够的情报?亦或者是植野暗香真的被当作了同伴?

    险些笑出来被发现的守护者继承人,白慈溪教授认为奥妮克的动机可能什么都没有,也可能什么都具备,就在这一瞬间出现在教授面前的女人就像是没穿衣服。这种感觉真的很舒服,白慈溪恣意地窥探着奥妮克的心思,他发现这个女人的心情是杂糅的,完全包括了上述的所有可能。

    随着白慈溪的脚步,所有人停留在了暗香的病房面前,昨天夜里离开的贝芙琳怕是累了并没有像奥妮克一样出现守候着暗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奥妮克看了看白慈溪和候存欣,然后对着佛林点点头,她的意思很明白就是希望被她看了一眼的三个男性一起进屋。

    让候存欣有些吃惊的是,身为教授的帕拉丁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任由奥妮克做出调配,而白慈溪则拉着候存欣走了进去,现在情况不同了,候存欣必须去见暗香了。病房里面的状况就和白慈溪表示的一样,安逸舒适而且没有过多的阳光照射,让整间屋子非常适合火热的暗香。

    被探病的主角就在床铺上,白慈溪没有做出阻止任由候存欣向前扑了过去,暗香还在睡。覆盖在少女额头的毛巾发出阵阵的白雾,候存欣第一次亲眼见到了这样的暗香,可怕的少女居然可以利用提问烫毛巾。候存欣心疼地伸手移开毛巾,但是初次触碰织物像是受到了针扎,他试了好几次才小心的将暗香的毛巾扔进一边的水盆中,带着混合冰水的液体接触了毛巾发出了可怕的呲呲声。

    “居然像是淬火一样呢,植野暗香你真的是个奇观啊。”不假思索自言自语的奥妮克半认真的摸了摸脑门,但是她不知道她自己的言行早就让白慈溪窥探个够,虽然老谋深算但是奥妮克的所有情绪变化,思维扩展都无法逃离白慈溪的观察。(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二话 被抓住和抓人的人

    白慈溪淡定地将候存欣拉开,像是在给奥妮克让出位置,这个举动得到奥妮克赞许的点头。与旁人不同,奥妮克和她的同伴脸上没有一点的疲倦,显然经历了昨天夜里的折腾却抓住了时机好好地休息,现在不管发生什么样的争执都是下风。

    理解这一点的白慈溪同时发现奥妮克选定入内探望的人员,于是他做出了一个假设,假设奥妮克的分派存在独立的目的,那么真正揭开面纱的机会就在此刻。奥妮克走过暗香的身边,将百叶窗向上拉开一些,原本阴凉舒爽的房间立刻涌进了全新的气息,获得了别样的舒适。

    与此同时,候存欣还是一无所知,他想着重新往前走近暗香,却再次被白慈溪制止。冷静的教授对奥妮克说道:“特意让我们进来,我想一方面是为了商讨什么,另一方面是为了救治暗香吧?”

    奥妮克晃了晃脑袋,看来她的心思被猜中了。原本大家都能被容纳的病房,却单纯地只是分开外面的人,这说明奥妮克有话要说,可能是一个不正常的交易。然后因为是机密,奥妮克却仅仅只是交上合作最默契的护卫佛林,这方面的意思也就是说奥妮克将要释放某项特技,救治暗香,或者是在这里倒戈相向。

    “不错,黎明之前烈焰爱教授送来了治疗诅咒的完全体,并且捎信告诉我暗香身上的诅咒有可能只是隐藏着,会因为某个原因诱发。”说到这里,候存欣惭愧的低下了头,毫无疑问身体极度虚弱复杂的暗香就是因为自己才变成了这样,旧疾复发虽然不能完全责怪候存欣,但是作为男朋友。他甚至连相信暗香并照顾她都做不到。“我也是很惊讶的,毕竟那么好的小情侣居然也没能阻止情况的发生...”

    “够了,我想要知道诅咒的根除方法。植野暗香是大家的同伴,还请奥妮克小姐快些施展神通吧。”白慈溪看不过去。他不希望在暗香醒过来之前,候存欣就已经被愧疚打败,如果那样的话就要再废一通口舌了,而且最可气的是打败候存欣内心的是阴险的奥妮克啊。

    当然,奥妮克也懂得现在最重要的时局,她不仅需要治疗暗香,而且需要让暗香去做很多重要的任务,就像是白慈溪猜测的那样。遥控器是不会白白地让暗香得到的。高挑身材的女性首领俯下身子看了看植野暗香安静地睡容,感受着少女均衡的呼吸以及生命的脉动。情况还算是比较良好的,至少通过烈焰爱描述的判别方法,植野暗香现在身体里面并没有混乱,原本估计出来众多力量大战的糟糕场景并没有出现,真正影响植野暗香身体的反而是因为某些能量减退了。

    奥妮克说不上来,利用体感去感知对方的力量,植野暗香确实和第一天见面的感觉不同,有什么东西消失了,但是又有什么被隐藏了。这份不协调让奥妮克纠结了几秒钟。但是坚定果敢的她根本不会畏惧自己的危险,更何况此时此刻来试药的是别人。

    她果断的挥挥手,身边的佛林认真的点头将藏在制服口袋的小试管取了出来从后面递给了她。晃动中的液体呈现了深褐色。也许是光线的问题这里面的东西让白慈溪感觉到深深的不祥,他不觉得这药水是救人的,根据简单的药理学学习他可以保证这药水有些像是杀人的。

    就算这么想,他也没有说出什么,毕竟放着不管的话暗香有可能遇到更大的危险,假如奥妮克真的被自己猜透的话,那么暗香一定会别拯救的。佛林搭配着奥妮克手中的试管,轻轻地将植野暗香的小嘴捏开,烧了一整夜的皮肤难免出现奇怪的僵硬。即便是脸颊也如此的不服管理。

    只消片刻的功夫,试管中过半的液体滑进了少女的身体。略带黑暗的这液体立刻造成暗香唇色的变化,接下来的成分变动就需要等待了。也许是漫长的,也许是永恒的...

    深黑色的室内被层层木板和黑色纱布包裹,这里属于丝虫的领域任何的人都无法进入,甚至他们都不可以进来。毕竟在丝虫精致的机关和奥妮克三令五申的允许之下,府邸上下更加不会有作死的仆人靠近这里,自诩清高或者矜持的同僚也同样不愿意打扰这个不像是人的东西。

    没日没夜的体悟力量,没日没夜的研究招式动作,丝虫在黑暗中拥有了更加高级的视线,甚至超出蝙蝠的能力,对于物体的具体样式颜色也拥有了完美的视觉。黑暗就是他的天下,室内中包括了太多太多他的玩具,所以在这里只有他才可以去看,去想,去做,这里的他就是神。

    包含着灵压和机关,丝虫将这里布置成为了一个宽广的牢笼,一个窄小的监狱,没有人可以逃离由丝组成的围栏,也没有人能够面对黑暗中的蜘蛛宠物活下来。今天这室内多出了全新的玩具,比起强力的生物也好,比起挣扎中的生命也罢,重要的是她现在还是活的。

    丝虫回归了属于他的空间,这屋子的结界和机关让他熟悉,也让他无比的舒服。随随便便的抛开视线,画面尽头的墙壁附近连结着新的蛛网,自己的护卫蜘蛛们大约四十公分长成群结队的盘踞在附近,看护着这全新的猎物。

    即使是对于丝虫本人来说,这个新的猎物也相当的奇怪,不管从哪个方面来说这被蛛网层层缠住,双手向上高高吊起的女人都不属于这里,是决然不会也不可能来到这里的。在丝虫清晰的视线中,红色毛发的女子低着脑袋似乎在发呆,亦或者压根就在休息,她的全身都被像是塞进了蛛网组成的保鲜膜,即便如此丝虫也不放心,毫无自信的让蜘蛛爪牙们利用触手进一步控制她。

    看起来略微可怜的女子双手被拉得老长,身体呈现一个奇怪的直线,不过按照这个高度来看,她的双腿是跪在原地压在臀部下面的,全身的保鲜膜除却头发和脸颊之外都浓密地进行了涉及。就是这样的女子,昨天的雨夜居然出现并且袭击了丝虫,就算是此刻丝虫的身上还留有被攻击的伤痕,偶或的疼痛让他不敢懈怠对女子的束缚。

    占据优势,灵压强悍的红发女人在达成了和丝虫奇怪的约定之后却立刻束手就擒乖乖的成为了俘虏,虽然不能理解,但是丝虫绝对不放过机会,他要让这个胆敢攻击自己的美女尝到可怕的滋味,他要让对方明白什么叫做后悔。

    将不知道姓名,不清楚来历的人带回来,丝虫立刻进行了层层的束缚和可怕的控制。为了防止女子清醒过来出尔反尔,他使用了自发研究的灵压榨取装置。带有魔力控制系统的丝线缠绕住女子的全身,从被伸展到极限的滑嫩身体上剥离灵力,就如同丝虫期待的那样,大量的灵子几乎是瞬间就被榨取了出来,光是半个夜晚榨取出来收集不及时而浪费的灵力就已经相当的可观了,最重要的是都已经经过了黎明,失去意识的女子依然对于身体的极速减弱不闻不问。榨取的灵子已经撑满了一个个的容器,然而,丝虫却惊讶地发现这个女人依旧毫无大碍就好像失去的灵压立刻补充满了一样。

    居然,完全不放在眼里?

    丝虫感受到了正面的侮辱,走了过去。当他靠近跪在原地脑袋仅仅到达丝虫腰部的女子身边时,之前紧紧牵制住女子上半身的大蜘蛛们纷纷退开了,几乎不需要什么指令丝虫本人就轻松地靠近那红发的美女。

    “你以为自己很厉害么?居然这样看不起我,我可是会把你折磨到死的!”丝虫都不知道自己的话对面会不会听见,不过紧随其后美女给出了答复。

    一股全新却不陌生的力量释放出来,像是某种诅咒。放在平时丝虫没有意识到,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这不就是一直以来逃窜伤人的那黑暗精灵的诅咒么?红发女子明显与黑暗系精灵无关,可是她凭什么能够使用黑暗精灵的力量,难道是因为她中了诅咒并且成功的降服了这份力量?

    有这个说法,但是这个说法成功的概率近乎于没有,不然奥妮克大人处理过的这么多起诅咒病例中,为什么没有人能够做到并且上报。应该说这个红发美女是唯一一个使用了黑暗精灵力量的人。

    “算你厉害,欺诈为代表的那精灵的力量本身就是诅咒,原来我的装置一直受到你的误导,那也不需要做无必要的榨取行动了。”只是轻轻挥手,丝虫就将束缚在女子身上的榨汁丝线移开了,接着便迎来了神秘女子的意识恢复。

    “你说的有道理,你能从我这里期待到的只有咱们之间的承诺,我控制的可不是诅咒而来的那一点黑暗精灵力量,我可是将现在在逃的黑暗精灵抓在手里的人。只要答应我,协助我最终达成目标就可以了。”女子保持原来的姿势,却相当的自信,仿佛被抓住的是丝虫一样。(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三话 火焰缠身

    丝虫无奈的走来走去,像是树下看着肥肉的老虎,他毫无办法应对面前被紧紧束缚的身体。应该说即便到了这个层面,丝虫依然不敢使用别的招数,唯恐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忽然发力让整个局势改变。不过情况好在女子除了一开始苏醒说过话,便一直静静地用目光追随丝虫的身影,没想到除了丝虫以外居然还有第二个人能在属于蜘蛛的空间中觉察到施法者。

    “你晃悠来晃悠去还不如做些有用的事情,向反抗的话我一早就不会被你抓住的。”就算丝虫不看向女子,她的得意高傲神色也浮现在男人的脑海中,产生了无限的震慑。丝虫犹豫着,虽然不完全相信女人的话,但是这边不需要他倒是真的。女人如果不能反抗,那么这些丝线和蜘蛛足够对付她;而女人如果真正做出了对抗,即便是丝虫也想不出别的更好方法束缚她。

    于是,经过了一番慎重的考虑,丝虫最后看了一眼,便打算匆匆离去。忽然,空气中出现了一阵不同寻常的风,这风带有着奇特的灵压从远方而来,不简单的穿堂过室,而是连同墙壁和关着的门也一并无视就像是怨灵本身一样。

    想到信誓旦旦控制怨灵的女子,丝虫浑身一紧猛地以为自己的生命受到了威胁。然而情况并没有那么发展,怨灵径直避过了丝虫,在空中划出完美的弧度。这微微看得清的幻影呼呼地蹿进了女人的身体。

    怨灵的进入不要紧,对于女人来说,她身上全部的自信和高傲都消失了。出人意料的是这怨灵不属于女人,接近女人之后竟然恶狠狠地和她进行对抗,它一阵乱搅像是进入腹中的孙悟空,痛苦中的红发女子像是分娩一样艰难的哭喊出来。

    声响打破了宁静。在黑色的空间中回荡,外面听起来就像是丝虫又在折磨猎物一样,可惜的是真正这么办到的人是不明所以的怨灵。女人疯狂的扭动水蛇般的腰部。胸脯因为慌乱而剧烈的颤动,她的脸色变得惨白。至少在丝虫看来这个女人陷入了麻烦。

    不管是之前高端的突袭,还是那时信誓旦旦的许下承诺,都像是变成了虚幻飘渺,丝虫都开始怀疑这副鼻涕眼泪乱窜,口水乱喷乱叫唤的女人还是不是刚才那个,唯一可以确定的就是有某个东西将她折磨的很惨。

    “你究竟怎了?”丝虫转动着靠近女人,唯恐她施展什么诡计,然而光是通过看就发现这个触电一样抖动的女人根本没有可能对着丝虫说话。

    发了癫的女人继续抽动着。丝虫能够清楚的感受到丝线的反馈,用来束缚女人双手的丝线出现了裂纹,痛苦中的女人感受到了威胁所以她不得不出尔反尔,展现自己脱困的技巧。实际情况是,这根本毫无技巧可言,女人被逼迫到了极点于是释放出火焰般的灵压,一瞬间的爆炸从女人的后背开始撑开了屋子的火焰像是翅膀。这些火焰照亮了丝虫和蜘蛛们让它们都变的惶惶不安,就连术式的维持着丝虫也被吓得不轻。暴走的火焰伴随着呼呼地风声扫荡屋子里面的丝线,由于房间的内壁被丝虫施加了结界因此不会燃烧,仅仅只是灼烧丝线就让这个房间成为了地狱。

    丝虫身处自己张开的结界里面。近距离的观看面前这个女人,看着她利用着火的手扫荡丝线的束缚,解开全身。虽然全身都受到了火焰的覆盖。不过丝虫知道女人纵然拥有暴走的火焰,但是火焰依旧恪尽职守的不会伤害施法者本身,这就是一种控制的水平。

    拥有一流控制力的女人脱困后却同时做出了让人匪夷所思的举动,她猛地跪在地面上向着结实地地板猛地撞了过去。黑暗的室内因为她的高声尖叫根本听不见她磕头的砰砰声,只是那叫声便已经无比悲凉痛苦了。

    “啊!!!”女人忽然抬起头,再次惊吓到一边的丝虫,即便身处结界之中,那男人也不禁后退,看着趴着的身体忽然直起背。女人仰天长啸之后。她周身的火焰便完全蔓延覆盖了全部即便是一根发梢也没有暴露在空气中。火焰之下是一滩焦黑,完全看不出来半点控制力。就在刚才那阵呼呼而来的怨灵就完全的葬送了女人的理智,火焰也变得不分先后主次一股脑的燃烧起来。势力强大的这火立刻让红发的女人变成了十分钟后的样子。

    火焰自上而下消失后,怨灵不知所踪起来,并且呈现在原本地面上的仅仅只是一谈黑色灰烬。丝虫略略提高空气中魔法灵子的照明效果,他这才看清楚黑色焦炭灰的面积,不管怎么烧都不可能是人的灰烬的。

    放下丝虫的疑惑,天空中的太阳消失了,大早上难得看见的晴朗也化为了暗淡的云雾。空气中透露着寒冷,即便是设备优良的救护站也存在寒冷的房间,而植野暗香就是不得不被安置在这里的某个地方。

    在这间房子外面等待的人自是焦急这不消说,但看房间里面此刻正闪现出红色的光芒。象征着火焰的力量在暗香身边攒动,在场的人里面只有奥妮克真正靠近这火焰站在了床边,如同彩带飞舞的火焰抹上了易燃的墙壁和毯子时,佛林就会动手去除火焰的威胁,当然也要顺带保护靠的最近的奥妮克。

    就连候存欣也只是震惊地发现暗香的力量,拥有天使之力的少女现在处于身体的暴走状态,力量不受控制或者说消失,因此出现紊乱也是很正常的,最大的问题是候存欣自己都不知道原来暗香拥有这么强大的力量,身怀这份力量的负担也是可想而知的了。

    此时此刻奥妮克依然在将她的右手掌放在暗香额头上,火热的脑袋肯定比起刚才更加要命,真亏奥妮克居然可以静静地站着闭起眼睛,像是在等待着什么。到了这个地步,白慈溪听信了刚才的解释,所以不再多问为什么。

    奥妮克给暗香灌下的药水是烈焰爱的加强版,它能够活化身体中不易被发现的成分,让平时不会出现的力量具现化,与此同时身体上面可以突围的漏洞也就会变大,接着奥妮克用她自己的方法侵入其中去协助暗香解决问题,从而达成真正的调控。

    具体奥妮克用了什么样的方法,白慈溪并不知道而且就算是问也没有用,重要的事情只要不需要说就永远不会让别人知道,这个行为白慈溪可以理解,因为他本身就是会这么做的人。通过观察就足够了,白慈溪和怨灵交手过,而且尤其是最近在面对黑暗精灵这样的怨灵之后,身心方面都有了较大的提升。储藏在大脑中的信息库完美的为白慈溪指出了面前的真相,奥妮克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同时也不是一个真正恪守规矩的人,因为刚才那一瞬间她就在控制怨灵。

    这个女人在全城都人心惶惶于怨灵危机的时候,竟然找到别的怨灵并且尝试控制它,不对,是正在控制怨灵作战。对手是什么人,对手有什么,对手的目的是什么,白慈溪什么也不知道,而且现在还加上了奥妮克这个难测意图的控制怨灵的方法。

    疑问早就灌满了白慈溪,不过现在他正和候存欣一样集中精神观察暗香的表情。原来从刚被接触开始,暗香的表情就已经痛苦到爆了,只是因为一直施加力道的奥妮克压制住,暗香的全身居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冒出火焰和雾气的暗香像是在嘀咕什么,又像是在摆出鬼脸,每当候存欣想要走过去看看的时候,佛林总是下意识的挡在了前面,看来最初奥妮克选择这个护卫进门是非常正确的,白慈溪也默默地认同了这一点,希望候存欣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去破坏奥妮克的行动。

    忽然,火焰的彩带像是远古巨兽的尾巴一样舞动着,挥舞轨迹上出现了奥妮克的身体,出现了床单和被子,不过紧接着它撞向了佛林准备好的结界。此时此刻,撞击的力道上升了,结界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就算是候存欣也能够听见啪嗒啪嗒玻璃碎裂的清脆响声。现在大家必须摒住呼吸等待,全心全意的相信奥妮克本人。

    到了此刻,火焰忽然放弃呈现彩带的形状,转化为一团包裹床铺的护罩,这份护罩瞬间挤碎了佛林的结界,接着发生了爆炸将奥妮克一并吞噬了进去。床铺范围之内形成了一个大大的红色球体向外辐射着热量和光线,佛林忙着固定四周墙壁的结界对抗火焰,幸好白慈溪手快将候存欣拉住,不然少年一定会冲过去看个究竟。

    时间维持了几秒钟,风从火焰中升起像是抽油烟机一样轻松地席卷开火焰本身,洁净如奥妮克一样,暗香浑身上下连一点灼烧的痕迹也没有。(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四话 奥妮克计划通

    赢了么?

    白慈溪想到,回应他的期待的是植野暗香的咳嗽,明明已经烧成那样了竟然转为了轻微的咳嗽,也许真的被奥妮克野蛮的方式治愈也说不定。最先冲过去的还是候存欣,他避开奥妮克的身体转而靠近暗香,现在就算是摸到她也是一种慰藉。

    第一手捧在了额头,候存欣依然可以感受到火热的温度,只不过这次相对的稳定。满足表现在脸上,候存欣舒坦地叹了口气,悬起来的心总算是落下来了。在那之后,奥妮克经过佛林搀扶站到了一边,然后对等候多时的白慈溪说道:“白教授,就像你猜测的那样,我还是有话对二位说的。”

    候存欣转过身像是在争取意见一样看了白慈溪一眼,得到的答复却是沉默,也许白慈溪自己也不知道会得到什么样的情报。屋子里立刻沉默了下来,偶尔会被植野暗香的呻吟声打扰,接着奥妮克便立刻放出了她自己的情报:“是这样的,暗香想要我追查的那神器,我们确实有了消息,然而这神器的下落只有包括我叔叔在内的贵族高层才知道,目前确定在学院里面待机的只有两个人...”

    “那我们去找他们问清楚情况吧,我真的不想再让暗香待在这里受苦了!”候存欣忽然大声说话中断了奥妮克。不止如此,连白慈溪都感到诧异的看着他,叹了口气之后白慈溪苦笑道:“候存欣,你不了解情况能不能冷静的听她说完,擅自做出主张会让这里所有人丧命,而且如果我们被标定为叛国入侵者的罪名,会让奥妮克小姐和她的家族困扰的。”

    这点上面白慈溪说的很正确,就连奥妮克也不得不为他的设身处地佩服。诚然。奥妮克和她的叔叔在整个贵族议会中占据着重要的地位,但是并不意味着贵族议会里面没有旗鼓相当的对手,屹立于最高议会长之下的就是布朵塔斯和另一个人。他们互相是竞争对手。

    “那两个人是我的叔叔布朵塔斯.达斯雷玛和他的对头理查德.米歇尔,不过之前问过叔叔却得不到回答。我们不可能对叔叔下手...”这么理所当然说话的奥妮克将所有人理所当然的归类为达斯雷玛一派,不错,这就是派阀之间的明争暗斗。

    直到这一刻起,白慈溪才真正确认学院中的风起云涌就是这两个大家族在互相争夺权力,虽然之前能够想到,但如果不是植野暗香的出现估计白慈溪到现在都无法得到奥妮克的信任,然而现在不同,通过不久前街道邀请参加达斯雷玛小姐家宴看来。白慈溪已经被当作了拉拢对象之一。

    就像奥妮克提供的情报那样,大家不可能作为达斯雷玛家族协助者的同时对布朵塔斯本人下手,不管是使用明抢或者暗夺都会被当成是叛变而两边不讨好。现在就只有跟达斯雷玛家族联手对付米歇尔家族的那个男人一条路可以选择了。想想第一次见到光影中的理查德的样子,白慈溪一阵哆嗦,那个男人曾经在之后多次出现在自己的梦中,守护者那可怕的预言之梦。

    果然,是该有个正面作战的机会么,而且那个人无疑知道人类对抗恶魔战线(主要是假面)背后的真相呢。正在两个男生犹豫着是否承担带领大家进入争端的时候,候存欣身后传来毛毯摩挲的声音,植野暗香不声不响的就坐直了身子。

    这个少女第一时间没有回应近旁的候存欣。而是立刻对奥妮克说道:“奥妮克大人...我做,不管你提供了什么样的机会,不管前面有什么危险。如果这个危险的地方会对大家造成威胁,那就必须快些结束任务。”

    候存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现在主动卷入作战的就是植野暗香,虽然让他开心但是候存欣却不乐意让暗香冒险:“你这样做太鲁莽了!奥妮克小姐还什么都没有说呢,我们还有很多机会商量,更何况没有必要让你亲自来做这么危险的事情。”

    但是,暗香像是听不见候存欣一样继续对奥妮克说道:“我今天就这么决定了,奥妮克大人快些告诉我怎么对付米歇尔吧,就算要沦为家族战争的牺牲品也在所不惜。”

    奥妮克狡猾地看了看候存欣。然后用高深莫测的眼神看向暗香,等待着进一步的变故。显然这个时间是留给候存欣的。然而刚想要发作的候存欣被白慈溪一把揪住摁在原地,身为教授的他一方面让候存欣冷静。同时希望奥妮克把方法说完。

    当时间跨过了这份等待,奥妮克也终于明白当前暗香小队的状态,然后她放心地说道:“我们小心的处理过和暗香的见面场景,派出去的探子时刻都在监视米歇尔,我相信对方也同样会监视我们。当对方看到了我们演好的戏就会出现动摇,不管是不是,我希望暗香利用之前埋下的伏笔接近另一个人。”

    暗香一脸不解的看看白慈溪,然后得到了同样不解的神情,接着她重新看着奥妮克的脸等待着详细的解释。

    “那个啊,暗香你貌似被我们认真的教授加入了作家这个新的身份吧。”奥妮克这么一提醒,暗香和白慈溪都明白了,当时是为了掩人耳目,白慈溪特地拜托gast将失传已久作者的小说寄给他,并且利用守护者的力量在异界编织出植野暗香的新身份。

    如今,那小说的原作者可能早就没人知道了,他的身份随从他的生命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不过现在就算是奥妮克也只有认定小说是暗香写出来的了。gast只是负责编制一个谎言,证明小说的版权是暗香的,其实真正异界的任何出版社都没有这部小说的发行,这就说明了只要是守护者的话,即便没有的事实也会成为公认,这就是思维欲的力量。

    然而。现在这个小说被奥妮克间接送到了那个人的手中,她是米歇尔家族年轻的夫人,同时也是理查德的结发妻子安朵儿.米歇尔夫人。这么个喜欢文学的女性拥有传闻中的理性和认知。其为人正直,个性爽快。在达斯雷玛和米歇尔家族没有明摆翻脸之前。奥妮克总是会去他们的家庭串门,就像是米歇尔夫人的小姐妹一样出现;即便是当前,她也总是可以得到理查德本人以外的所有人的欢迎。

    “你想让暗香以作者的身份和米歇尔夫人交往对吧?”白慈溪听的暗示够多了,他现在更加确认了奥妮克的想法,于是立刻插嘴道。当然,这个计划本身没有问题,因为出去与达斯雷玛对抗以外,理查德这个人本身还是礼贤下士的。暗香去见他的妻子这件事究竟会被怎么看待呢。“但是米歇尔夫人真的能够看上暗香的才华?要知道,小说的事情是我从不知名的已故作者那里扒过来的,最初只是掩人耳目的一点现在真正要将它用作谎言的核心,这样的事情我们是不是该准备一下。”

    “可是,白教授,我们没有时间准备了。暗香你那本小众流传的小说还没发行对吧?我已经把小众流传中的书本前传推荐出去了,而且米歇尔夫人对你和你的结尾非常感兴趣的。”奥妮克晃了一下手腕,这句话让白慈溪震惊,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拥有行动能力,任何想要蒙蔽她的行为都会被拆穿也不足为奇。因为她可是连未正式发行的小众小说都挖出来考证的人啊!!!

    “别担心,至少在米希尔夫人见到暗香的谈吐前,我们有机会让暗香变得像是个作者。不。暗香你要是想要取得她的欢心和信任必须自发地作为一个作者而存在,这回不是战士,而是要当作家呢,还要做么?”奥妮克这回已经不再看候存欣焦急的脸孔,只是用余光瞥了一下同样等待结果的男生。

    “做,有机会我就要去争取,不能再让大家陪我一起待在这里受难了。”暗香的话再次决绝的让候存欣绝望,他自己都快要感受不到一点回旋的余地,难道现在暗香在生候存欣的气?不管三七二十一少年一把揪住暗香肩膀。认真的喊道:“你能不能别这么自作主张啊,大家都在这里没有必要自己去...”

    “好痛...”暗香算账的胳膊传来一阵阵紧密的充血。候存欣第一次让她正面回答,同时也是第一次从候存欣那里感受到身体上的疼痛。紧张地松开手后。暗香看也不看候存欣就对奥妮克说:“奥妮克大人,可以的话我想至少在完全搬家前睡一觉。”

    “嗯,你可以好好休息了,我会派人帮你搬家和打扫的,外宿证也办好了。”奥妮克微笑的出门顺带碰了碰白慈溪。

    在门外所有人都跟跟上了奥妮克,但是所有随从都被佛林挡在后面,现在和奥妮克走的最近的是白慈溪教授。怀着不安的心情,白慈溪认真的问道:“你这么靠近我,是想要在别人的探子眼中拉拢我对么?这样我就彻头彻尾的和大家撇清了关系,成为了你们派阀的人了是么?”

    “对啊。”毫不否认的这女人开心的看着年轻的教授。“就算不承认也没用,从你来我家参加宴会那一刻你就不得不做米歇尔的敌人了。”

    “然后你居然...想都不想的把暗香推给米歇尔那边,这么做真是厉害的借刀杀人,冒昧的问下是不是从现在开始暗香会变得腹背受敌了?”白慈溪皱着眉头,小声地质问道。

    然而,奥妮克更加开心了:“很聪明嘛,想要蒙混守护者继承人果然不可能。还有件事情告诉你,为了帮你们找线索,我可是一次城防都没去过呢,你要代替我的位置到城墙上去监视你们所言的维吉尔的入侵哦,调职令在这里,近期你的课程会变少了呢,边境很枯燥的哦。”

    奥妮克开心的样子让白慈溪露出了不妙的神情,这个女人不愧是留美子的师妹,不管是实力还是城府都深的让人后怕,即便是拥有守护者作为后盾的白慈溪也不得不按照她的话去做,而且还完全无法反对。(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五话 魔法学院探索进行时

    候存欣被请了出去,为了保证过道的通畅,其实变相的等于让候存欣直接回去了。在这样的时刻,无视候存欣,任何人都会意识到暗香的想法。不想去接受或者管理的部分,会遭到少女的疯狂无视和遗忘,说不定候存欣很快也会变成完全消失的那一部分人。片刻之后,纠结中离开的男生咬着嘴唇,却险些在门口和急着回来的白慈溪撞个满怀。

    几乎用不着候存欣废话,白慈溪一看便知道这里面的缘故,是暗香在生气这里当然容不下候存欣这个人物。就算是那样其实也不要紧,恰恰这种时候白慈溪需要告诉候存欣另一件事情:“你现在不要把心思放在暗香身上了,她会得到奥妮克和烈焰爱的多重照顾,而且贝芙琳那孩子也很讲义气的。我需要你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里面,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功课以及别的教授的关系,这里面一定要活动开。”

    白慈溪的用词非常的谨慎,很多地方也不需要完全说死,因为候存欣是一个会做事的人,曾经无数次完美处理假面军团都觉得棘手的外交问题,一度成为对付记者组织云端之舞的发言人,所谓的活动就是指相处,就是指方便取事而交际。

    但是现在,候存欣的大脑非常混乱,即使一点也无法保证和白慈溪在同一平面,他非常的难过,同时也非常的任性,甚至超出了原本的他自己,这一切的直接缘由是暗香,而最主要的诱因是本身。暗香不原谅候存欣,让少年感到难过;事件闹僵最初又是因为少年自作自受,所以他同时也相当的矛盾,矛盾催发出的就是忸怩和任性。

    第三次看见白慈溪郑重的竖起手指。原本用来表现情势严重的手势现在被候存欣当成了无意义的晃动,少年讥讽地问道:“你难道想让我跟你一样,远远地离开暗香而去么?丽雅现在可是相当的痛苦的呢...”

    被这样说的白慈溪抬起头看了看候存欣的脸。他发现对方的表情有那么一丝异样,不过这一切依旧在他的预料之中。只是因为不想让情况发生成这样才不去想的。无奈中的白慈溪脾气可没有候存欣那么烂好人,他现在也很窘迫,却偏偏被别人揭短,于是乎火大的出手将候存欣推向墙边摁住道:“我不是在命令你,你不愿意也可以继续像傻子一样待在这里怄气,男人就该大度一些把目光放的长远,用行动来证明你爱她,这比空洞的守候更能抓住命运的脉门。而且不管是边境还是暗香。你都不用担心了,奥妮克和我现在对你来说是同样可靠的,我们会帮助你消除别的障碍,抓紧时间在陌生的学院里面活动出一片人际关系,就像你这个阳光男在学校时候一样,我们需要为了说不准到来的战斗做准备。”

    说完这些,白慈溪才慢慢放开候存欣,并且看着候存欣疑惑战斗的由来。这样他将候存欣的兴趣钓出来后才徐徐道明目的本身,白慈溪的解释是一个非常简单的反问:“我们在做什么你不是不知道,如果奥妮克是学院势力之一。她不阻止又不举报我们是为了什么呢?用你的聪明想想就知道,学院内部的战争要开始了,意见的分歧加上派阀的观念存在。奥妮克只是打算借由我们的出现和目的为她的家族争取一个开战的借口,换言之学院的危机不是外面,而是里面。你的活动可不是为了让你交朋友,是为了让你找到真正有用的战力,同时也可以说服这学院中的熟人,至少当咱们跟随奥妮克势力作战的时候不会被人家捅刀子,懂么?”

    白慈溪说的太详细了,这一瞬间就连他自己也不得不慢慢地缩小音量,他们来这里可不是做小偷这么简单。他们现在是要做趁火打劫的江洋大盗,是真正的入侵者。所以就像所有战争入侵方面一样。候存欣必须埋下种子,等待它的发芽。

    候存欣看着面前的男生。这个几乎和自己一样大的人,虽然穿着合身的教授斗篷,却拥有着不同于任何同龄人的思维。从以前就知道守护者,后来候存欣知道白慈溪的守护者继承人的身份的时候还是有一些小小的震惊,只是他不知道这个可怕的男生居然连这样的事情都想到了。

    与候存欣同样窘迫的还有丝虫,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依然是那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仍然看着墙角的那摊灰。与天花板上面漏下来的东西差不多,甚至完全没有区别,然而这东西几秒钟前居然是一个女人的样子。

    片刻之后,丝虫放弃了不能理解的表情,他变得认真起来,并且深深地感受到了惋惜和悲痛。并非因为真心感受到生命消逝或者魔法恐怖之类的什么,主要是因为从前都是丝虫夺取生命,宛如死神的他麻痹在自己的世界中,享受着这份剥夺者的快感。然而今天,他第一次在自己的空间不能掌控生命的流向,他感受到了剥夺,为此愤怒,却同时怒中生悲,感慨的是自己的能力不济。

    下次吧,也许,直觉告诉丝虫他还会和那个女人再次碰面。

    阳光被调成了晴朗,超出科学允许的范畴,这魔法的学院里面总是散发出让人无法置信的气息。候存欣迈着步子重新调整了一遍自己的气息,就算不为暗香的事情纠结,就算完全不去想,他也完全吃不下去饭。到了午后,疲劳折磨着他,像是挥舞着鞭子赶着他去寻找教授莫德林。

    不对,是因为那是课程,候存欣需要单独走向教室,然后单独找到座位坐下,然后单独的听课。以往只要是上课就不会单独行动,至少要守在某人的宿舍门口,等待着某人迟迟地出现,然后一脸不在意地跟她一起行动,现在这些事情都像是上个世纪的梦。

    可怕的是,少年候存欣并不知道今天下午的课程——这经历过一大段事件后首次开始的课程会让他终生难忘。他知道今天是星期五,也记得今天可能会遇见平日里很少出现的莫德林教授,更加知道莫德林教授不出现是因为某次施法副作用造成了他的疾病。

    这些以上所有的传闻都没有让候存欣感受到丝毫的不自然,和往常一样进入教室,因为今天没有某人他只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角落,就连丽雅和陈静同情地召唤都没有让他移动位置。远远地离开人堆只是今天这一次,从接下来开始他会和陈诺白慈溪一样努力的和大家相处的,只是今天他想要静静地看看这个特勤班。

    好吧,果然大家还是和昨天一样没有任何的分别,霍尔顿依然活跃在他的那个节点,是不是地调笑莉莉特的迟钝和呆萌,但是最终会义无反顾的护卫恋人到底。当这位同宿舍的大哥看见候存欣的孤单之后,虽然想要做什么但是却并没有那么做,候存欣也很感谢他没有过来搅扰此刻自己的心绪。

    亮色的教室呈现阶梯状,特勤班中的风气就是以中央奥妮克亲卫队为核心,在最内侧的奥妮克本人此刻依旧耀眼。端详了不到五分钟,当教室的门完全关闭之后,候存欣这才有所意识有什么人进入到这个地方了。

    可能是教授吧,那个叫做莫德林的身体不好,休过一次课的教授吧...

    等等,那个人为什么带着兜帽走了进来,确实穿着教授制服的他也是第一次在后村信面前出现,他黑黑的风帽下好像戴上了另一个帽子,以至于这个教授的脑袋看起来诡异的巨大。等到候存欣看到了教授的正脸时,兴趣真的就被激发起来了,虽然听说这是个身体不好残疾的教授,然而...他究竟怎么了呢?

    像是有什么在倒数一样,静谧的教室里面连针尖掉落都可以被听见,呼吸声均匀的大家像是在苛责候存欣的紊乱,老学生们都见怪不怪的看着莫德林教授拉下了风帽。没有疾病,没有腐烂,他的脸颊就连伤疤都看不出来,然而他的状态依旧让候存欣惊讶到险些站起身子大吼起来。

    莫德林教授居然有着非人类的大脑袋,比箩筐小一些的这脑袋完全就是黄色毛发的猫脑袋。高耸的胡髭让候存欣感觉出了生命力,这怪诞的外表下,教授显然是发现了新学生,居然出现了一丝羞涩。

    仅仅从巨猫头部去确认,这个人类身体应该已经过了三十岁,大概是异界中的中年了。然而就是这样的男人却叫候存欣感受到了温和和宽厚,甚至莫德林都没有普通教授的威严。教授确认了一遍新生的数量,然后试着用他的大脑袋思考了一下,模样却又有些憨态可掬惹得丽雅不禁微微发笑。

    果然,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对教授的这副由于施法失败造成的脸产生厌恶,而且好消息是这是候存欣知道的第一个全班都统一的事情。理所当然的教授也终于认同了他自己的职能,举起正常的手臂喊着:“欢迎新同学了,希望你们能够小心应付魔法,我教授的变形术或者是别的,请务必小心。”

    仅仅只是不小心就能够变成这样?这魔法的神奇让候存欣重新改变了对魔法世界的看法,看来这所学院正在接受着外界而来的大家,正在暴露出更多的秘密了。(未完待续)

    ps:这是本卷的最后一章,原本预计八卷的小说,即将迈入第十卷,不得不说剧情线路被缩水了很多,其实还有很多东西没有完全展开去说,如果统统说清楚,估计二十卷都不会让小说完结。目前最好的估计是十二卷会完结,但是不包括要交代的事情。

第五百七十六话 高阶学徒后的第一课

    候存欣陷入了遐想,午后的阳光透射教室的玻璃洒向他,逐渐升高的体表温度让他意识到自己应该离窗户远一些。课堂依旧在继续,不过包括候存欣在内的高阶学徒们都已经变得不再需求这门功课,加之变形术在魔法领域中的不稳定性,谁也无法将它完美的利用在今后的任务中。

    就如同现世的大学拥有诸如化学物理这样的专业一样,它们的高端和抽象却反而不如工业更加受欢迎一样,真正在学院之外用得上的往往是最容易保命,投入和产出最大的那个专业。好在莫德林教授即便变成了巨猫的脑袋,也依然拥有自己那过去的脾气,在没有明显的捣乱的情况下,他单口相声似的讲演还算是讲究,新生中因为没有对教授很感兴趣的人,所以也就没有必要让教授再次叙述一遍法术失败的经过。

    啊...

    不禁摇晃着脑袋,候存欣几乎快要睡着了,尤其当冬日的阳光乘着雨后的那阵风,更加让他感受到舒适和温和,果然嘛,连日的疲劳最终还是击败了候存欣。睡梦中的他反而清醒了许多,面前一片洁白的的大地接连着远方的高空,浩浩荡荡的场景让这个少年不由得拼尽全部肺腔的空间去呼吸,只有这样姑且才能让他的大脑适应这份空旷。

    也许是梦境之外的影响,花白色的靠近地面的位置刮起了一阵阵的冷风,不过少年却依然安逸,只是暂时感觉是那个样子。然而,片刻之后,候存欣感觉背后有些什么靠近,空荡荡的脑门后除却呼呼而过的风声确实应该有什么。转过身的少年却只能兀自惊讶和失落,什么也没有发生。

    从以前开始,或者就从最近开始。少年是不是真的忘记了什么,他甚至感觉有的时候梦镜反而是真实的。而现实却让人长醉。清醒的少年最终还是想到了什么,他警觉地想要醒过来,但是梦境头一次在他明显就明白是梦的情况下困住了他。

    候存欣真正想要的应该是真相才对啊,最初为了什么追着那个黑暗女士和维吉尔,不就是候存欣自作自受想要知道的真相吗?为了可能已经去世的姐姐和妈妈,为了寻回过去,原来候存欣做了那么固执的事情。现在想来,不管是固执地前进。还是带着暗香等人一起去冒险,大战古神还见到了暗香的父亲,这些种种的事情不就是因为候存欣么?

    我原来要求了这么多...

    候存欣悲哀地捂着双眼,梦镜之中这个动作毫无意义,不过却是他心灵的写照。似乎这个男生之前还在雨中责怪暗香,认为自己的付出超过了回报,但实际上暗香也做到了同样的信任与帮助,只是那时候候存欣不愿意相信她罢了。

    候存欣...你愿意相信我了么?

    听见这个声音,少年赶忙放下双手,可怜的人即便知道这是梦里的暗香的声音。他也立刻做出了反应。一脸认真却又悲伤的表情,少年痛苦地看着梦镜对面站着的暗香,渴求她的原谅。果然这就是梦。植野暗香也同样二话不说就点点头原谅了候存欣,两个人神情的拥抱在一起,在候存欣的怀里的暗香仿佛让少年感觉得到了一切。

    忽然,一股钻心的刺痛冲击着候存欣的心房,可怕的抽搐从痛觉来临的位置传向了大脑,如同电击般突然让候存欣猛地向后退去,竟然自发地推开了怀中的安全感。正是这个举动让他看到可怕的一幕,临近被惊醒之前,候存欣看见怀中的红发少女样貌发生了少许的变化。尖锐的金属锋芒在面前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同时滴着血的尖头正在候存欣麻木的伤口处出现。

    为什么刺杀我?

    因为你是最大的障碍...

    不是梦的梦让人麻木。是梦的梦让人恐惧,候存欣感受到冰凉并且意识深处极速做出了避让。他最终做到了从深层的梦镜中脱离思维。睁开双眼后,候存欣感觉教室里面那点阳光只能算是昏暗,适应了人类完全的视觉特征之后,少年痛苦地捂住胸口。

    课堂依旧在继续,悲情的教授就像是一个吉祥物,他张合着嘴巴念叨着言辞却完全无法主宰那属于自己的课堂。这份悲哀和无助让人同情,但是候存欣现在一点也不想搭理教授除非后者自己找上门的话。胸口的压力消失了,伤口不见了,面前的人和物都改变了模样,最重要的是那突然的袭击让少年浑身处于抑郁崩溃的边缘。

    人最没有防备的就是他们的所爱,刚才的梦镜不是无缘无故的遐想,候存欣深深地明白梦镜的功用,而擅自潜入旁人的梦镜,并且通过影响世界线让候存欣感知到悲剧这样的事情是时有发生的。到底会出现什么样的危机,这梦预示着什么样的未来呢,候存欣现在根本不知道,当然有思维欲的话一切就另当别论了,不过如果这么说的话其实候存欣这个人从根本上就改变了。

    课堂似乎进入了某个切断点,教授开放了一个自由的探讨,像是现世学生可以拥有的课堂时间一样,前后左右的人就会加入到一个关于某个话题的讨论和归纳之中。简直和现世一样,周遭的学徒或是高谈阔论,或是小声地提点,大家都拥有自己说话的对象,而且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说话对象的边际在哪里,而且无论一个人多么开朗,都很难超出自己的圈子去和别人说话。在这些讨论者中,有一个另外,那就是奥妮克.达斯雷玛,一切的中心,班级,任务,晋升和生死,这个学徒中的神明几乎包揽了大家的一切。

    候存欣不以为然的别过视线,然而就在他打算继续孤独思考的时候,奥妮克本人亮色的秀发抖动了一下,这个女人居然利用小小的空隙瞥了一下身后的候存欣,明明已经被包围了的。姑且就当作是受到照顾了吧,候存欣领情的点点头继续思考自己的疑惑,现在可怕的梦镜似乎正在预言着什么,这才是候存欣真正要关心的。

    不过几秒的时间,候存欣感觉到别人的气息,明明自己靠近窗边非常的僻静,接近后排又远离人来人往,但是有什么人真的靠了过来。不看不得了,候存欣抬起脑袋看见几个之前并不熟悉的同学正在端倪他。

    怎么会对自己感兴趣呢,但是这里没有别的人的。

    果然,人群大概聚集了六个左右之后,这已经是班级中后排几乎全部的人了,他们无一例外都是候存欣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的面孔。那群人中有个男生长相清秀却又让人感觉出健谈的气氛,他首先走到了候存欣课桌的附近,对着候存欣本人问道:“我们可以和候存欣先生讨论么?”

    这究竟是什么意外呢?让现在大脑空白堵塞的自己思考是没有结果的,按照这个路线下去,候存欣确实猜对了一次,这里过来的所有人都是奔赴同一个目的过来的。候存欣左右看看,并且无奈中透露着热情,这是之前公关时最起码的热情,他回复道:“可以坐在这里的,求之不得。”

    六七个人很快撑满了后排窗边的座位,他们围坐在候存欣的附近却第一次开口就暴露出了完全的意图,依然是最先的那个男生问道:“我们都听说了,奥妮克大人对于你们二位新生的赞赏,所以真的有很多很多想要向您讨教的,您这身衣裳就是最好的证明了吧。”

    候存欣知道自己无法退却,果然自己从进入教室之后就一直受到关注了么?如果他们刚才同样关注到候存欣罩住的眼帘下面就一定会知道,候存欣也只是个上课打瞌睡的普通学徒罢了。左思右想少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这时候他看见前排的奥妮克居然脱离了大波学徒的围困正在给出鼓励的手势。

    果然啊,那个城府深似海的年轻女子轻轻松松地就把焦点转移给了候存欣,接过烫手山芋的候存欣需要最完整的指示,可不是奥妮克那一副看着办的神情啊。想了几秒种后,候存欣想起了白慈溪,而那个同龄教授也只是说候存欣可以办到的,而且还自顾自地认同候存欣最有发言权。

    细细回忆过去的少年想要让自己能够镇定下来,幸亏是候存欣,如果是别人一定不能记起来过去是怎么做假面军团“外交发言人”摆平记者的,当时也不过如此。老师需要候存欣为了军团的利益和方便说一些不像是谎话的谎话,借此利用记者达成消息的传达;这边的战略自然也是同样的,只要候存欣拿出对付记者十分之一的功力,一定可以让这些长久封闭消息做研究的学徒相信自己,这就是白慈溪口口声声提到的活动,就像是当初加入ffa这个无聊社团时做的活动一样,一定要团结这里的所有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七话 注定要卷 入战争

    “结果事情就成了那样了,哈哈。”候存欣发出平日里自然的调笑声,丽雅不敢置信的看了候存欣那边,没想到这个男生变脸这么快,刚才还是阴霾不已的这个男生现在却别有风情的和身边的人聊起天。

    候存欣陪着这依旧不认识的低阶学徒,谈及人生理想亦或者是近乎杜撰的过去遭遇,总之这份不着边际却完全没有让身边的人嗯感到反感,果然,他们真正的目的是候存欣本身而并非这话题,换言之候存欣由于化身高阶学徒因此得到了非同寻常的契机。

    利用这契机,把握机会候存欣热切的在围观的学徒中表现自己的优势,有那么一瞬间莫德林教授似乎陷入了前所未见的危机,幸而候存欣悬崖勒马挽回教授的一部分颜面。几句话亦或者是一个眼神的传达便立刻让身边的人有所领悟,大家都非常开心的愿意接受候存欣,尽管可能因为身份的缘由,不过这让候存欣感受到了控制权和开心。

    果然,男人就是一个渴望控制权的生物,不论他外表多么热情洋溢,亦或者心性方面公平正义,然而根源是不会改变的,不禁飘飘然的候存欣在下课之后立刻撞上了正要离去的莫德林。教授不是正要出门离开,而是正要沿着过道走过来,因此这份撞见是无可避免的。看不出表情的教授停留在候存欣的桌前,这副景象让他有些诧异,当然是得撇除教授本身那张让人发笑的脸时,候存欣谨慎地和教授四目对视。

    课程的高峰结束了,没有人愿意在课堂以外的时间逗留在这里,即便是奥妮克本人也带着一干人完全的消失在人海之中,也许此刻他们早就顺着宽广的汉白楼道向下走去。候存欣亲眼看见几个先前还在身边的学徒。他们同情地围观了一刻便匆匆离开了。

    难道因为候存欣过分出色的打扰到莫德林教授,现在他不得不遭受更加残酷的对待了么?说实话没有人愿意毫无目的的对着这样的大脑袋看,超过十分钟之后候存欣甚至感觉自己的审美都得到了扭曲。果然还是应该主动一些。这么想的候存欣几乎开始了紧张,但是他还是要问:“教授...您有什么事情么?”

    候存欣可没有自满地问对方因为什么找茬。毕竟情况不明的时候,还是不要这么气势汹汹的反问为好,尤其当对方是个和自己并不熟悉的人。基本上的猜测算是绿灯了,候存欣打动了莫德林此刻石化般的状态,于是顺利的得到了回复:“你不必紧张,我不是那种介意课堂静谧程度的人,你活跃了大家,啮合了大家。将奥妮克小姐厌烦的举动进行了下去,我欣赏这点。刚才我只是想要端倪一下你的样貌,请原谅变成这个羞耻模样之后,我就连感觉都变的奇怪了,需要看好久才能够确认你。不谈这个了,欣赏你的问题之后再说,现在跟我来次办公室吧。”

    果然还是哪里有什么不对,候存欣就知道被叫到办公室这个说法不会是好消息,他虽然竭力的避免无意义的行动,不过假如是教授需要的话他还是这么去跟着吧。就算是回到了宿舍,也感觉像是减少了什么一样,完全没有回去的动力。

    待到所有的人全部离开。即便是确认情况的丽雅也被陈静带走了,空荡荡的教室立刻腾出了巨大的空间,让人开始质疑感觉,这学院中的很多量词都是一种奇怪的干扰。候存欣负责帮助教授搬运了一打教材,即便魔法真正拥有它的利用率,可学院中还是有那样的一部分人更加信耐实际抓在手里的感觉,利用漂浮术拖着重物这样的事情至少失败过的莫德林教授是不会想要这么做的。

    他们师生两个人离开了教室,确认了一遍完全回去的学徒之后,莫德林又亲自为教师锁上门扇和窗户。这些细致的工作一五一十的完成时着实让候存欣想要再次帮忙一把,不过教授却还算轻松的完成了。不相信魔法的教授和想要利用魔法打开方便之门的学徒。这个组合走在街上,路人都有意无意的瞥了几次。

    “候存欣。你要放松心性,搬书也是种修行啊。”莫德林并不是瞎子,他感受得到来自候存欣的不服气,极度的想要将任务托付给魔法,这份类似于推卸的行动包含着候存欣对于魔法的执念,仅仅通过行动候存欣就将自己的意图暴露了出来。“调整呼吸,越是想要做一件事情,就要在敌人甚至在旁人面前掩饰这份气势。就像杀手执行任务本身就必须隐藏杀气一样,你刚才的那份想法正是施法失败的最大可能原因。”

    教授咪咪双眼,看起来像是在笑,不过这猫的脸颊却仅仅只是在表现莫德林自己所谓的情绪一样。这修炼的距离超出了候存欣的预期,一打教材虽然并不会过分沉重,但是在路人看来这行动却很傻,就好像在现世的大街上用双手倒立走路一样,魔法的学院中果然还是以魔法为念力抬起重物行动更好呢。

    候存欣跟着莫德林进入了侧面的办公楼,这里一改城堡的风格变成了简约的现代气息,透过明净的玻璃甚至可以看清所有楼层里面忙碌的人影。好在来到室内之后,总算是摆脱了一路上路人的视线,他们一路向上走到了第三层,没有魔法驱动的升降板,学院建筑物中占据主要的就是这复杂的楼梯,拥有历史和魔力构架的这部分向任何外来者展示出别具一格的风景。

    候存欣依然按照指令搬着重物走了上去,莫德林教授倒是相当习惯的向上攀爬。当他们抵达这楼层的平台时,从正面出现的某个人和他的簇拥者几乎占据了大半个空间,完美的阻挡住了候存欣的去路。

    莫德林教授首先发现了对方,并且在那核心的男人没有发现自己以前说道:“理查德先生是哪来的兴致到我们办公楼里面做客啊,您不都喜欢待在洋房豪宅里面品尝美酒么?”被猫头教授叫住的对面正是这所学院中极度有权势的贵族。

    理查德.米歇尔就像莫德林提到的那样,确确实实是个逍遥的贵族,不过比起平凡的贵族来说,这个强大势力的领导者却非常热衷的干预学院中日常的行动。而当莫德林教授发出了招呼,这个自认风度的青年男子自然不会坐看不顾,他撇开身边追随者的护拥靠近莫德林和候存欣,异常做作的像是回忆起了什么:“莫德林是吧,你的伤这不是恢复的不错嘛,还有着孩子好像...啊,我们好像见过呢...”

    候存欣看着面前的男人,虽然拥有风度,但是此刻堆砌笑容的理查德又让他有些放松警惕,果然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厉害角色。少年出于礼貌和希望,简单地点点头:“这是我的荣幸,大人。”

    不管目前和达斯雷玛或者是米歇尔有着怎样的关系,候存欣必须完美妥帖的处理两边的关系,如果不得已的话至少他们可以为了达成目的投靠任意的一边,就连白慈溪其实都不信任奥妮克,候存欣没有那份看人的能力,所以他对什么人都像是对待恩人一样认真,由于不知道结果,人类往往会选择对他们有利的方向去依靠。

    只不过候存欣确认了一件事情,米歇尔的双眼中透露出嫌弃,至少他对于莫德林这个失败却大难不死的法师抱着这个感觉,少年很能理解这样的贵族的思想,异界果然还是一个看脸,看身份的世界。

    临走之际,少年和理查德擦身而过,对面的青年用几乎不可察觉的声音说道:“真让人吃惊呢,这就是那晚以来你们这些入侵者给我的答复么?这身高阶制服真的很棒呢...”

    候存欣什么都明白了,不仅仅是奥妮克这边的势力,就连对立的米歇尔也早就将候存欣等人看作是入侵者一样了,之所以不去揭穿候存欣等人的身份,不为了学院而警报,不过只是大贵族之间的别样战争罢了,他们都只是想要利用候存欣,暗香和大家罢了。

    黑色的办公室属于莫德林,但是这地方的门口却站着别的教授,那是白慈溪。不久前刚刚见面的同伴看了候存欣一样,然后轻松地笑道:“我临走前,能够最后见你一次再好不过了。”

    “是你让莫德林教授带我来的?”候存欣看了一眼事不关己的猫头男人,等着对方进入办公室之后才有所发觉,其实真正想要单独谈谈的是白慈溪。

    “我想没必要听我特别承认一遍了,刚才我们办公室经历了一遍理查德的‘拜访’。我把几乎所有东西都传送到了边界,看来奥妮克是真的要把我掉配在那个地方,已经决定投靠达斯雷玛家的我们刚才还和米歇尔家碰了个面,现在我们只有干下去。我留给你一个提示,一定不要相信奥妮克,还有真正能够解开炼金室下面大门的方法可以去找院长本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八话 教授家计

    夕阳西下的时候,阳光靠向了住宅区当中最边上的那栋建筑,隶属于私人庄园的这墙壁被光线强硬地拉出瘦长的影子。迎着这影子前进的暗香感受到了寒冷,不过好在身边的贝芙琳多多扶持,她总算是跟上了烈焰爱的脚步。

    这天的下午就在暗香无视了候存欣之后,是贝芙琳叫醒了她,办理出院证明并且陪同她从宿舍中领取物品。关乎于这宿舍的最后记忆计较结束,暗香毫不在意地放任它成为回忆,现在至少她必须将全部的精神定义给将来,同伴们依然在战斗的时候,就不能只让暗香一个人踌躇于情感止步不前了。

    阴影尽头的一堵墙属于烈焰爱的家,包括前面花园的面积在内,这精致的小家还没有奥妮克家宅的花园本身大,当然论及真正让暗香满足的程度来说,仅仅只是这个大小的空间简直就是天堂了。贝芙琳靠近暗香,将她手中抓着的唯一背包硬生生夺走,然后放置她独自靠近花园的护栏,烈焰爱需要人手帮忙整顿院落,而且最好是马上。

    靠近家宅正面小门后,贝芙琳看见萧罗斯女士出现了,这个担任护卫的人果断的为房子通风,并且似乎很生气的样子。这让成为新居民的贝芙琳有些担心,她靠近和暗香一样被晾在外面的烈焰爱,看着毫不在意的女教授问道:“是不是我们的到来让萧罗斯小姐很生气啊?”

    “真是个好孩子呢...”烈焰爱原本面对萧罗斯的漠视正在感觉无聊,然而这份待机的状态居然正好被贝芙琳打断,她转过脸开心地抚弄着少女柔顺的短发。“不过别担心,萧罗斯那个暴躁女人来月经了,看谁都像是杀爹一样。”

    话刚刚被说出来,房屋正面的窗户被打开。女护卫似乎听见院落里面教授有的没的的瞎扯,接着她猛地扔出她所在房间里面的实验器皿。玻璃制的杯子明明是做炼金实验的,被从二楼卧室的窗户很随意地扔了出去。像是有意的一样萧罗斯瞄准了教授的肩膀并没有使出全力就叫变态教授闭嘴了。

    “贝芙琳别介意哈,我不是生你们两人的气。相反,让你们两位和这个糟糕的女人住在一起真的太委屈了,屋子必须重新打扫一遍,烈焰爱这家伙根本不懂得尊重别人打扫的成果,还与我说过叫你临走前打开窗户通风,你炼金术药剂的味道难道还要来祸害两位小姐么?”恶狠狠发出抗议的女护卫说完这个便重新离开窗户,随后贝芙琳能够感受到里面翻到和整顿声音,看来教授的家真的很糟糕呢。

    就在这个时候。天空进一步黑暗了下去,太阳像是承受不了更多的压力失去理智地拉扯建筑物的影子。影子的尽头,暗香终于也空着手走了过来,光是用眼睛看,这里的人都知道暗香的状况并不太好,而且因为她们都和暗香不熟,所以也无法得知是不是以前开始就一直这样。

    “我说...萧罗斯啊...”烈焰爱似乎在发问,不过在暗香看来她更像是怪诞的对着房子大声抗议。

    室内的回声并不是马上传出来,也许萧罗斯在判断楼下院子里面的闲人教授是不是正在消遣她。片刻之后,她担心有别的原因。于是才缓缓地答道:“又有什么要求啦?”

    “屋子我没有认真扫除是我的错啦,能不能至少让客人们进去客厅歇会。”烈焰爱不抱希望的问着屋子里面之前的同舍舍友,现在看起来仿佛房子本身就是萧罗斯的一样。虽然她俩都是女主人,不过真正把持这个家庭房屋的就是萧罗斯一个人。为了让进屋成为顺理成章,同时教授还不希望触碰到眉头,她机智地冲屋子打开的窗户喊道:“暗香小姐,你没事吧!一定是太冷了,假如我们有客厅的壁炉就好了,哎...”

    这副故作声势,欲言又止的说话腔调让萧罗斯直冒冷汗,显然教授为了搪塞已经在护卫面前用了很多次。这是个烂招,然而就是这样的烂招让护卫本人不得不承认很管用。萧罗斯似乎感觉至少要让客人们见笑了。于是胡乱地做着一笔大动作,清空身边最近的混乱然后回复道:“那好吧。大家带着行李先待在大厅哦,你们千万不要去厨房和楼上。”

    像是接受作战指令一样,烈焰爱顽皮地露出笑容,做出不符合年纪的滑稽动作,这是一个不怎么标准的敬礼。应声之后,烈焰爱拖着两个姑娘的大包行李带着贝芙琳和暗香从正面的推门进入家庭,寻常的家庭气息甚至不带有过多的华贵气氛。家庭布置方面也想到的严谨,从一个角度可以看出主人是教授和护卫,从另一个方面这也符合她们所处的身份和地位。

    地板是木质的,墙壁是灰白色的,柔和的魔法照亮光亮让整个家庭四壁显现出温暖,进入大厅之后暗香并没有发现如同烈焰爱提及的那般的混乱,然而她同样也不被允许离开这片区域,果然烈焰爱自己也知道没被打扫的地方是万万不能被客人看见的。

    “其实,没有必要客气的,我们接下来的日子也要拜托你们照顾。”贝芙琳非常精神地卷起袖子,毛衣的绒毛部分不经意间就脱落在了木质的地板上。“所以让我加入打扫吧,平日里我也整理过宿舍的。”

    暗香虽然想要动,但是她眯起眼睛让自己的动作消耗量降低,明明几个小时前刚从病床醒来,并且她一整夜都没有睡着过,现在走到这里坐上沙发已经是极限了,与此同时红发少女依然不敢放松,她感觉从苏醒的那一刻起身体里就有着某种可怕的东西正在泛滥,紧咬牙齿之后暗香发现烈焰爱同情的眼神和理解的撇嘴。

    接着,就完全变成了贝芙琳和烈焰爱的交流了。首先可以确定的是教授本身并没有急着阻止贝芙琳的热情,而是放着萧罗斯的警告不管和贝芙琳进行了更加详细的谈论:“如果你这幅架势接下来想要寻找工具的话,我可要说明了哦,这个家里面扫帚簸箕之类的东西都放在特别的储物箱里面,本身我们教授级别的魔法师做日常的整理就只需要用魔力驱动这些可爱的小家伙们出来然后自行打扫就可以了。更加厉害的魔法师比方说院长大人的居所里面还有各式各样的人形使徒可以使用,他们或是隐形或是现身的服务于周边,只要一个指示就可以在主人的管理之外自行修正建筑中哪怕多出来的一根铆钉。”

    说的头头是道的教授闭起双眼挥动手指,像是自己就在释放魔法一样,实际上也确实如此,只不过她的表情和动作过分做作,看起来就像是争夺女孩子欢心的那种男生一样。贝芙琳眼前被突然出现的褐色扫把吸引,那带有魔性的道具不知道来自于家里的哪里,但是现在没有人去触碰它,确实像个小宠物一样它自发地移动着,搓扫着地面上的灰尘,木质地板的表面立刻传来哗啦啦的声响,听起来或者是感觉上去都无比的让人放心。

    这样的厉害魔法让原本就魔力平庸的贝芙琳拍拍手掌,少女不由得羡慕起来,发自内心开始崇拜教授本身,就好像是崇拜神明一样。只有植野暗香坐在后面的沙发上,疲劳或者是体内的涌动让她只是看看不说话。红发的少女扬起脑袋看向教授的身后,然而即使是此刻的自己也完全感受不到教授的身边释放出魔力的气息,换言之教授也只是说说而已,并没有真正发动恢复指令去影响身边的家具。

    奇怪...

    正在思考的时候,那扫把忽然打破了前方两个人的陶醉,贝芙琳都开始震惊地看着黑色的扫把头部,可怕的是这被操控的物件现在完全改变了诡计一跃而起,空中的毛絮洒落在教授的背后,倒是让贝芙琳惊吓的后退,不止如此,这个扫把还特别使用头部撞击烈焰爱本人的额头。

    邦邦邦的声音来的非常清脆,引发了教授不输于年纪的娇声尖叫,这些事情发生之后扫把重新飞了起来,并没有靠近贝芙琳和暗香却向后飞到了楼道口,像是女巫的骑乘坐骑。楼道口下来的某人抬起手掌准确的接住扫把,非常顺手地挥动工具像是在使用兵器,片刻之后她靠近烈焰爱。

    此刻,身穿防护衣服的萧罗斯正在结束打扫的步骤,她拿着敲打过烈焰爱的扫把开心的说道:“玩啊,接着玩。我说在我控制这东西清扫夹层的时候为什么它忽然变了方向,现在让你知道刚才因为你的捣蛋发生在我身上的事情。”

    果然,控制扫把工作的一开始便是这名护卫,当然,烈焰爱也会使用这样的魔法,只不过她不屑于这么去做罢了,不管怎么说她们在贝芙琳面前的表演确实是精彩的。(未完待续)

第五百七十九话 重复犯错让人心烦

    炊烟非常适时的插入进来,原来按照魔力闹钟的标定建筑物中厨房的某些设备终于开始运作了,就好比如闹钟定时定点叫人起床一样的远离,魔法涉及到的世界可以被完全轨迹化。一家人究竟几点钟开始起床,几点钟早餐,几点钟晚上下班回家等待晚餐这样的设定,魔法的学院中这一切就是这么的顺其自然。

    感受到来自于厨房空间的温度,烈焰爱吐了吐舌头,看来是时候着手照看厨房中煮饭烧菜的设备运作了,即便是魔法自动化的操纵也有可能会损坏,定时维护就成了一个家庭中魔法师的全部家务,不过即便是这样方便的操作烈焰爱也做不好。

    “真是的,你一介入进来就全部搞乱了。”萧罗斯像个主妇一样高声抱怨起来,同时将烈焰爱挡在厨房的门外自己钻了进去。就如同她牢骚的那样,这个家庭中大至修理替换,小至排除垃圾都与烈焰爱没有关系,这个炼金学术方面天才的教授在别的方面简直就是个白痴。

    即便如此,就和前面预料的一样,暗香和贝芙琳还是看到女护卫心甘情愿代替教授完成的情况,看来她们的关系还是很不错的。忙活了一阵之后,就连快要睡着的暗香都可以感受到屋子里面弥漫的烤薄饼的香味,充满奶油和烤肉气息的厨房正在宣告着魔法的大功告成,从某个角度来说是主妇的萧罗斯正打开厨房的门扇,通过洞开的隔间朝烈焰爱说了些什么。

    前后的时间加起来不到二十分钟,但是天空中的阳光却早就被冬日的严寒黑暗吞没,屋子的外面不用想就知道充满了让人生畏的冰冷,与此相照应,可爱小巧却不是整洁的玻璃窗户表面在屋子内侧生成了一片厚厚的水汽。雾里看花式的让室内的居民感觉到别样的温馨。

    所有人到齐了,当然这双层洋房的住户目前只有四个人,他们是屋主人烈焰爱和萧罗斯。以及新住户植野暗香和贝芙琳,这四个人两两相对坐在长桌子的两边。最靠近他们一侧的桌面上被魔法使铺就出一层褐色的桌布。看起来像是一次性的这布因为每次结束使用后都会被萧罗斯不停地浆洗,这才让暗香和贝芙琳有新桌布的错觉。

    桌面上散发出锃亮光芒的餐具和餐盘反射着柔和魔法水晶的照明,这些信誓旦旦的用具此刻却又虎视眈眈地围观着装有食物的餐盘,蔬菜新鲜可口伴随着汤汁冒着热气,烤肉看不出是什么动物,不过绛红色的外观还呲呲地冒着油水让人眼馋,而高贵单独的蛋糕点心光是外表层贴着的奶油就让人看的浑身发颤,幸而在场坐客中没有过分肥胖的食客。不然就真的会缺失一饱口福的机会了。

    四个人是因为萧罗斯端上最后一只餐盘后才全部坐齐的,当然这之前除去暗香和贝芙琳谨慎地摸到水池之外便没有人移动到其他的地方。高高地灰蓝色照明让室内看起来有些不够随和,萧罗斯皱了皱眉头,然后像是稀松平常打开电视的人一样朝天空中旋转的那水晶施展魔法。接着充满神秘能量的水晶一下子变换了内侧的线路,化身为散发热能的别样暖炉正在投射出金黄色的光芒。

    到了这一步,萧罗斯才轻轻擦拭湿答答的手掌感到了心满意足,也许女教授提到的部分观点也是正确的,这个女护卫在某些地方有些过分的渴求了。

    “那么,真是美好的晚餐呢,我们开动吧!”烈焰爱开心的像个万圣节的孩子。顾不及自己有多仓促抓过锃亮的餐具挥舞着叉子向着附近碟子伸去,有那么一瞬间萧罗斯只是无奈地看着并没有介意。然而,当她发现烈焰爱的手掌的时候。原本的颜色立刻变换的让人无法猜测,这一切都被安静的暗香看在眼里。

    拥有女主人风范的萧罗斯迅速的出手像是雷电一样赤手敲打掉教授挥动中的叉子,金属制品卡塔的一声滑落下来并且间接发出两声碰撞才最终安静地躺倒在桌面上,比教授更快反应过来的贝芙琳怔怔地看了看萧罗斯,像是在看待自己的母亲一样犹豫着不敢动弹。

    同样地,女教授也没有理解这是为什么,虽然还想要立刻伸手抓起叉子,不过立刻看见护卫的右手正精湛地旋转着餐刀。她知道自己可能触怒了这个女人,不过日常生活中真的有太多不在意的事情。究竟是哪一件呢?

    “如果你不知道的话,其实我想暗香小姐一定都观察出来了吧。”萧罗斯懒得正面对着教授解释。因为提过的条件和达成的情况完全不成正比,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次尝试提出这个至关重要的首则却都会被无视掉。

    暗香想了想。然后看了看一旁怔住的贝芙琳,接着看了看一脸不服气的教授,像个小孩子一样嘟起嘴巴,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身体状况没有完全恢复,现在估计会抱着肚子笑起来。当然植野暗香没有笑,只是淡然地举起自己的叉子:“很简单,教授真正让萧罗斯小姐感到愤恨的原因就是她的不守规矩,虽然可能有些极端,我猜测最重要的原因是饭前洗手吧?”

    带着过去母亲仅仅给过一遍的教育准则,暗香假定除了这样的假设并且做出猜测,因为女教授太过于没有自觉,行为与身份更是完全不相符合,即便是基本的个人卫生都成问题,所以当再次遇上多次强调的基本准则时,再次犯错的教授当然会引发萧罗斯的不满。就好比如一项集体的工作,队友强调了无数遍却依然有人犯错时一样,被人愤恨或者是责罚也是存在原因的,犯错和死性不改这完全是性质上的变化。

    作为猜测的尝试,植野暗香当着刚刚出手的萧罗斯的面,自己用叉子刺进身边碟子中烤肉的皮层,并且等待油水流尽在抬起刀具精准轻巧地切削足够吞咽的一块,整个动作不仅一气呵成而且举止委婉得体。直到暗香将生熟适中,鲜嫩美味的肉咀嚼咽下喉咙为止,女护卫都没有再次出手。这就很能说明问题。

    没错就是那样,萧罗斯用满意的微笑回复了植野暗香的解读。从刚刚开始也就只有烈焰爱毫无目的的与客人调笑,即便在客人都集体清洁双手之后,作为主人的她也依然毫不知情,亦或者是毫不关心,深深怨恨于这副脾性的萧罗斯这才感受到不满的。

    看着萧罗斯前后反应的比较,烈焰爱忽然失落地向后缩了缩,表情的急剧变化真的越发地像是低龄的孩子,虽然这个教授的年纪即便是做暗香的姐姐也很大了。然而不成熟的事情就是不成熟的事情,会这么做从一开始到将来都无法改变,无法去纠正。

    萧罗斯放下扬起的餐刀,无奈地看了看烈焰爱待机中的这个状态,然后像是从牙缝里往外挤弄一样说道:“下不为例,你真的不应该在客人面前这样的。”

    听到这个声音之后,烈焰爱的反应第一次比暗香快了一步,立刻点点头高兴地抓住属于自己的餐具,这脱缰野马的架势根本不是刚才那份失落可以比拟的,难道这个青年女子的举动真的是以前就拥有的?暗香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只有精力去关心和自己有关的周边以及一直想要寻找的线索,而且等到身体状况好一些的时候她必须开始真正为了白慈溪交付的小说准备结局了。明明小说的梗只是一个契机,暗香真的不知道能不能凭借这个就让饱读诗书文质优雅的贵族夫人喜欢上。

    正在烦恼的时候,暗香静静地享用美食,几乎不去看远处的东西,降低身体的消耗去补充必要的能量和精力,就是这样的情况下,她还是能够听见贝芙琳开心的讨论一些有的没的,看来这个少女真的是很久没有交到朋友了,整天扳成男生然后还要和洛瑟玛尔这样冷漠异性同寝一室是什么样的呢?

    正在想着的时候。暗香忽然感觉自己又丧失了一份精神力,看来不能多想。而同时打断暗香思考的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暗香,你有喜欢的房子么?”

    “哈?”暗香不知道这个话题是如何延伸地。因为她还停留在上一个关于异界流行的魔法这样天马行空的话题。

    “我是说啊,像教授拥有的这精致小宅一样,还是说更加宽敞华丽的房子呢?”贝芙琳又重复了一遍,而且显得非常感兴趣,她是多久没有拥有独立的房子了呢,暗香可是不久前还住上了自己阔别的闺房的人,虽然被强行开了个洞。

    即便是装,暗香跟着候存欣也多少学会了一些应付话题的方法,她认真地思考着其实根本就只是在拒绝,然后睁开眼睛说道:“大房子没有意思的,环境好是首要的,而且本来在我们那个世界想要购买房子就是个相当难的经济问题。”

    暗香可是知道的,那个时候妈妈刚来中国,事业未成的时候居然能够立刻购买下现在居住的公寓,那个时候的困难和捉襟见肘可不是本国的父亲可以想象的,不过话说回来母亲也确实是强悍,凭借一己之力居然带着暗香不断的壮大着。暗香忽然挑起话题面对正对面的烈焰爱:“教授你的房子也是你一口气买下的么?我还以为魔法都市里面的住宅很便宜的。”

    “什么啊,暗香你有没有认真听啊。”贝芙琳忽然插进嘴来,看来暗香确实漏过了重要的情报,好在耐心地少女愿意向重复刚才烈焰爱的所言。“其实,教授刚来的时候也是很窘迫的,魔法都市的房价高的离谱,这里面虽然有贵族在炒卖,不过多亏了院长老爷爷。是院长老爷爷把全部的积蓄和军功拿出了和贵族做交易,并且买下了大部分的房产用来招待窘迫的教授和学徒,当然我们也都是要通过任务向老爷爷偿还的,只不过这显然比贵族好多了,而且白慈溪教授和他的家人也同样蒙受了院长的帮助,大家能够团结其实很大程度都是因为想要报答他老人家的。”

    原来那是个这么德高望重的人,暗香只是无力地想了想,忽然感觉初次见面是很久远的事情,是暗香的错觉么?(未完待续)

第五百八十话 院长与护卫

    就正如烈焰爱所形容的那样,院长丹.徒生本人拥有异乎寻常的敬业精神,同时这样的人还确实能够将事情做好,这也就是为什么贵族们不管忍受多大的让步也要留住这个老人的原因。即使到了深夜,院长室也依然会亮着灯这就很能说明问题,当然这样的通宵工作也不总是如此,毕竟院长似乎也是血肉之躯。

    在植野暗香搬进新家的这天傍晚时分,这个时候院长还没有离开他工作的地方,他的护卫弗洛伊德同时也是学院教授护卫队的队长已经是第六次劝慰教授早早地回到府邸,然而得到的回答仅仅只是能够先回去。弗洛伊德岂是那种贪恋修养的人,他跟着院长左右已经有些年头了,虽然就算是贴身的他也不清楚院长的来历,这个年过古稀(貌似)的老人究竟是什么时代接手的学院,又在很久前到底做过了什么,这样的事情并非弗洛伊德这一代人能够记忆的。

    护卫与教授拥有着无法分割,无法叛离的契约精神,同时他们本身能够选择那名教授,本身也包含了敬畏或者热爱,保护教授的安危和担心教授的身体基本上是同一个意思。得到教授这样果断的回复,弗洛伊德只能像之前一样继续留在办公室里面,静静地等待着他的主人。

    深夜中的高楼层办公室陷入了别样的寂静,夜空并不会因为这份安静就欣然领情认同人类的修养,坐在这里的两个人也绝对不会因为得不到承认而一直僵持,他们的心中支撑着坐着等待的都是一份信仰和信耐而已,无关天时地利。

    院长的笔头在冬日中困的发硬,即便温和的室内火焰也完全无法阻止书写工具的钝化,很多时候年长的他欣赏这种亲笔动手的状态。他本身也非常热衷于这个活动,具体坚持了多久就连弗洛伊德自己都不知道,毕竟这个中年护卫还在孩提时代的时候就听爷爷讲述过教授已成历史的风光传说。

    弗洛伊德再次看了看教授花白的胡须和头发。整张脸落在这一团毛发之中却完全感觉不到混乱,这就像是杂乱无章的外表所隐藏的深意一样。果然嘛。这位大人就是让人感到匪夷所思,弗洛伊德不自信的想了想,但是却完全找不出反驳自己的机会,总之就是感觉教授不像教授一样,除却敬业精神和强大的魔力之外教授就连正常人类的思维都懒得去具备,他总是奇思妙想兵行险着,比方说让弗洛伊德带人到指定地点的事情。

    那是在某天夜里教授观星结束后的事情,临近睡眠的教授居然发出了指令。不同于要求,所谓指令是只有在生命危机或者是事关重大的面前才会出现的重要任务,其本身虽然只是一句话,然而包含了强大的魔法言灵贯彻这命令的始终,即便接受命令的人在天涯海角,即便他身在弥留,只要同意了契约的关系他就一定会得到召唤并且必须时刻优先这条任务。

    当时,弗洛伊德就在教授的身边,异常惊诧地感知四周,然而附近却一无所有。无奈之下这个护卫立刻叫上最好的得力帮手。两个人直奔教授指向的位置,早就奔出国界线很远,那之后他们救出了受到突袭的植野暗香等人。

    说来也是神奇。即便教授的命令有的时候过分无法理解,不过也毫无关系,像是诸如家宅里面的摆设必须成双成对,比方说家里的天台必须安置鸟巢之类的说法,这些条件也就只有精通西洋魔法以外的教授才会提出,不过这些包括一些别的任务至今还没有触发作用,也许终究只是教授老糊涂在多想罢了。

    弗洛伊德认真地点点头,他所在的位置相对黑暗而且即便如此他也完全感觉不到寒冷,思考正在继续。护卫像是将履历具现化了一样一本本的翻着过去的相册。忽然,丹.徒生本人传出了新的指示。一般弗洛伊德把并非回答的话称之为指示,现在这指示也是一样让护卫不明所以:“我们合作了多久了。弗洛伊德?”

    这个问题确实有些突然,让相对年轻的弗洛伊德不知道如应答下去,几经思考后他选择认真回答:“怨灵战争之前我就已经立下契约效忠于教授,算来时光飞逝已经有二十年了。”

    是啊,一句怨灵战争倒是让丹.徒生回忆起不少无奈地回忆,世界级的大战争究竟有了多少伤亡,这样的事情只能被当作往事提到而已,过去拥有着怎样的英雄气概亦或者是悲剧,现在的人不管如何也不会知道的。徒劳生长出悲哀的教授没有留给护卫足够的机会,他立刻补充了一句:“假使,告诉你那样可怕的战争又要开始了呢,亦或者是这次起火的开端将会在这国家的城墙之内呢。魔法的学院究竟是福利还是灾难,也许不久的将来这里会是地狱。”

    “您在说什么啊,教授,我们护卫和警备军团的法师战士不就是为了预防这样的事情才出现的么?而且我们已经在您的带领下击败了一次次的入侵,自从历史上哈罗达的那次以来我还真就没听说过谁敢在学院里面撒野呢。”护卫忽然跳了起来,他就站在院长桌子的对面恣意地释放自己的不置信。

    “冷静,朋友。”院长依然泰然自若,老实说即便当时哈罗达的叛逆军团一度攻向了这里的时候,据说这位老人也做出过同样的举动,当然弗洛伊德所能了解的仅仅只是残缺不全的旁人记忆和猜测。“我们的世界注定要发生什么事不可能阻止的,但是我们可以通过不放弃的势头去努力,人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遇到危难的时候不论别人的嘲讽和挑衅继续做自己的事业,这才是真正的生活态度。而且这一次,从我们引狼入室开始,老夫就没打算全身而退。”

    院长最后几句话说的非常轻微,就连弗洛伊德也不得不渴望他重新复述一遍,不过微笑的院长断然拒绝了这个请愿。他一面点点头,一面开心的说道:“去楼梯,把那个少年带来这里吧,夜晚办公楼的结界可不是他能够消受的起的。”

    听丹.徒生这么一说,护卫才惊觉到原来他们闲聊的时候楼下面出现了拜访者。那是学徒候存欣,尽管大家都知道他最近有幸成为高阶学徒,不过对于魔法依旧外行的人是不可能完美地避开结界陷阱抵达最上层的,最好的情况是知难而退或者等待弗洛伊德飞速的靠近。

    接受指令的弗洛伊德并不走寻常的道路,他从打开的窗口向外纵身飞跃,让身体平衡靠近笔直的建筑物墙面。谁也不知道护卫拥有怎样的鞋底,更加不知道是怎样的魔法,他竟然能够沿着竖直的墙壁向下飞奔。

    望着弗洛伊德消失的背影,丹.徒生静静地思考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状况,以及之前一直萦绕心头的那个不祥的影子。火红色的及腰长发的女子,带着锐气十足的眼眸迸发着憎恨和杀意,不管怎么看都极其年轻的女子却拥有着最高程度的魔法结界护身,即便是丹.徒生也无法依靠思维间的链接对她做出更多的回忆观察,这个女人不简单呢,也许就是她也说不定。

    时间过去了几分钟,候存欣被弗洛伊德特殊的传送魔法带了过来,凭空出现在院长办公桌的面前,虽然看得出来少年经受过传送门的特训练习,不过弗洛伊德的传送技巧是完全不同的,果然还是让少年候存欣浑身颤动的蹲在了地毯上,像是畏惧严寒的赤身汉子一样毫不在意的抖动着。

    丹.徒生用了一个意念就吩咐弗洛伊德待在外面看守,接着他亲自靠过来扶起少年问道:“感觉如何,但愿暖和的茶水会让你舒坦。”优先安抚少年到了沙发,院长并不急于让他说出想要的事情,而是送上冒着热气的茶盏。

    几分钟过后,候存欣这才像是脱离了危险的病患,他抓我着茶盏的手指开始变得颜色柔和血气畅通起来,接下来他说道:“我是来拜访教授的,深夜里,真的...抱歉,我有事。”

    丹.徒生当然知道,而且并不在意对方打结的舌头,毕竟这个时间能来这里找他的话也一定是急事了。院长娴熟地坐在对面,白天会客的话也不乏这种有事登门的情况,所以他其实是在等待,等待对方说出一个全新的请求亦或者是让人眼前一亮的条件。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就在最终让焦躁爬上隔门等待的弗洛伊德的脑门之前,候存欣终于还是说出来意:“我们想要前往炼金室那个神秘的地下大门之后,我们认为在那里能够找到遥控器。”

    这话说完之后,教授的表情都没有改变过,也许从某个时间开始植野暗香和她的同伴们的意图就已经暴露了,就好比如达斯雷玛和米歇尔这两个家族在利用暗香一样,院长也同样发现了他们的意图,然而到了这一刻他也同样没有点明,没有举报,这里面包含着什么样的玄机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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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介绍:
植野暗香是平凡的女生,几乎有着任何平凡可以琢磨的个性,但是她介入了与普通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全新战争,在战斗和友情之间,她所能找到的是什么呢?敬请期待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