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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全文阅读

作者:伊艾卡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txt下载     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四百一十九话 何去何从

    远处的山峰上,行动不便的老人端坐在几乎贴近云层的地方,虽然从这个位置看不清遥远的下方,然而这对于老人来说并不算什么。老人总是能够在别的地方也可以知道城市里面的动向,即使是他野营在外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山顶端坐看星星的时候,亦或者是他在沙漠中打坐的时候。

    城市的爆炸从内部开始,老人能够发现和别的时间段那里进行的不同,有些不寻常的诱因引发了连环性质的杀戮的终结,但愿那正是由于老人放出的【鹰】。望着一边的器械,老人任由它空置在哪里,轻松踱步下山后却在山的阴面发现了浩浩荡荡的部队。看到这样姗姗来迟的假面部队,老人不由得撇撇嘴,这显然并非头一次,而且假使那群年轻人不做些什么,这种怠慢将不是最后一次。

    负责打扫战场的假面并没有看见老人,甚至连察觉也没有,他们此刻有着更重要的事情,关于廖城的出击令终于获得,这就意味着他们可以管制已然消失的廖城对抗势力。

    在火焰缭绕的城池之下聚集了很多人,他们当中有的是这场杀戮中劫后余生的,也有一部分是附近村落未进入战局的。无论是哪一边,无论他们是否具有力量,脸上或是身体上的表现却焦急万分痛苦不已,因为不必要的缘由他们遭受了太多太多的痛苦和别离,谁曾想到这杀戮有一部分来自于同样受到别离痛苦的季先平呢?

    白慈溪被同样受伤的约恩扶持着,他们四个潜入者除了两名男生之外便没有更多的伤患,这显然是最好的一场战局,尽管这战局最终还是通过流血保住的,但是结果让白慈溪欣慰的低着头,疲倦几乎击败了他自己。

    塌塌踏踏的声响从远方传来,白慈溪从约恩肩膀边上睁开半只眼睛想要看清楚城池下究竟是什么人会骑着马匹。半睁的双眼被倾注了大量的红色空气。那熏人的火焰噗呲噗呲的响动着仅仅只比新来的一票人稍微好些,不过同样让白慈溪不舒服。

    “行行好啦,我们这里都是伤员...”

    站在身边的村名说话了。喊话声此起彼伏,这当中完全听不出人与人的区别。直到新来的一票人说话开始。那拨人中似乎有某个为首的人,他的话音一听就充满了威严:“我是假面陆军少将皮埃尔.卢修斯少将,我要求见你们的负责人说明下情况。”

    这是个女人的声音,不过仅仅只是听就让人可以脑补出一个颧骨很高的女人的形象,总之白慈溪不喜欢这种较真意识极强的女人,现在却不能不去管她。听她说完后,白慈溪摆脱约恩站直了身子。仅管强烈的恢复法术作用下*上的灵力和体能被吸干,但是他依然要保持和假面的平等对话,他说:“我是白慈溪,你们陆军的事情和我们这边的情况我想都不需要多说了吧。我知道你们基地的惨状。特地赶来希望作为白家的代表我们现世一排能够为你们做些什么。而且我似乎感觉到摩尔丹那个家伙已经将我们的行动暴露给军团了是吧?”

    “的确如此,我们的但丁中将得到情报已经去追寻你们的首领植野暗香了...”

    “请注意措辞少将,植野暗香以及你们所言的凯特都是我们现世人的同伴,他们与人力息息相关也绝不是那种因为你们就兀自以首领自居的人,权利或者是利益什么的在我们这边说不通。”白慈溪对上对方则同样一针见血的说明了问题的本质。不需要对方多说什么,也表明自己不会表达太多,白慈溪只是想要告诉前来的假面一件事情——不管假面军团什么态度,帮忙是一定的不可能被阻止的。

    “那...好吧,既然有这么清晰的意志。我们就不用管你了,进城收拾残局救治伤员,动作快小伙子们...”皮埃尔像个军训女教官一样,她让受到制服紧绷的上身松弛一些,并且拍着双手。这副直接真诚的救援竟然总是这么慢,这群人类中的精英究竟遇到什么样的命令要厮守在远方,假使....假使他们可以再早一点点...

    白慈溪绝望的想到攻入地下祭坛时混乱的魔法误伤的逃难者,恶魔设下的牢狱并不会百分百的控制住人类,处在牢狱中会死,而逃出去一样会死,于是这帮人选择了逃,遗憾的是白慈溪无力从恶魔手中完全保护这些人。事实上,这位守护者继承人就连自己的安全也保护不了,假如gast在这边会如何呢?

    远处城门下似乎发生了骚动,白慈溪使了个颜色就和傅林美两个人前去那边围观,这边留下约恩守护着两个无关女生。城门下争执的源头是皮埃尔部队的某个假面和城市中的某个人——也许是奈尔手下的盗贼公会成员。

    看到不远处奈尔焦急地跑到这边,白慈溪大概也猜出来那正是盗贼公会的成员。那个身手不凡的年轻人似乎在抱怨,而假面战士似乎同样心情不好,两边的首领终于碰面了,可是奇怪的是无论是奈尔还是皮埃尔,他们都只能无能为力的摇摇头,怒斥自己人后两人尴尬的握着手。

    看到这里,白慈溪笑了笑轻轻拍拍面前的傅林美,示意离开。他们来的任务大致达成了,基本上不存在死难者,如果过分拘泥于死亡的话,守护者本身就会崩溃,所以白慈溪在常年的准备接任任务阶段里已经练就了铁打的心肠,坚决不会因为平凡的死亡而流泪,也不会因为这样而停止不前,更不可能因为这样就落得和曾经同伴一样的惨烈下场。

    几个人带着鹿天优返回村落,当然他们不会选择停留,直奔会营地将任务汇报一次之后白慈溪根本不愿意想象摩尔丹的表情。因为这里面有太多变故,首先就是白慈溪等人不可能掩饰他们知道摩尔丹和鹿天优的父女关系,其次大家千辛万苦救出他的女儿这本身应该得到奖励,再然后救援本身也出现了巨大的失误,而且冒失的进攻让混乱夺走了安娜女士的性命,这个要怎么清算,最后假使假面的公文汇报发到摩尔丹手里,告诉这个一尽地主之谊的人事件罪魁是白慈溪从前手下那又该如何是好。

    总之那个哨站根本待不下去,如果有机会一定要...

    这时行动中的白慈溪想到了*师韦恩临走前提到的庄园,这个潜藏在假面陆军基地周边的住址是普罗旺斯家族的一部分财产,作为继承者的*师却用着并不热情的口吻邀请了大家。

    一方面是看似大恩大德,其实内在复杂矛盾的假面基地,它位于任何人都可以找到的明处;另一边是并不友好然而救命之恩的*师邀请,那个住处抵达之后应该可以融洽的兼容人力甚至是普通人类。

    究竟何去何从,白慈溪将眼神跑向四周,想要得到同行伙伴的意见,因为韦恩的邀约大家都听到了。这边鹿天优和莫乐一样毫无精神,可能是疲惫,可能是痛苦让她们两个刚刚经历实事的女孩很难适应;换到约恩这边则是返还给白慈溪一个微笑,这个有伤在身的仆人依旧是管家的职责,而且从不越位;看向傅林美的时候,这个女孩则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很显然她想要向白慈溪表达自己的看法,但是白慈溪看着鬼脸百出的假面少女不免迟疑,甚至根本不能理解她的意思。

    片刻之后当看见傅林美做出抚弄脸庞上不存在的假面动作的时候,白慈溪瞬间明白了,因为她是队伍中唯一的假面,正是这个即特别又特殊的角色被gast安排进来现在却出现了奇怪的尴尬。从情势来看,傅林美似乎支持白慈溪的想法,她希望大家去找*师,毕竟奥术之核的人都是经过训练且能力和声望强大的,不过作为假面的身份实在是让人困扰。

    “我们先回去看看吧。”说出声音来的白慈溪继续前进,大家同时转过脑袋看了首领一眼,知道决策已经下达后,他们又同时转回脑袋继续前进。茫茫的沙漠连接天空的情景再次出现,阔别人烟和山地,这里的场景变得逐渐熟悉。

    此刻天空依然是黑色,像是鹿天优一样的小女孩也应该睡眠了吧,或许过分急躁的只有白慈溪。约恩提议让大家在沙漠中休息一下,不过白慈溪知道在这样的深夜无论是谁胆敢坐下来就会一直睡到天亮,而如果没有任何准备就杵在这里休息,那么等到太阳高照的时候大家都不会醒过来,因为名为死亡的东西会紧追着逃离命运的大家。

    简单交代给傅林美几个法术的释放,然后白慈溪勉强安心地落座等待着天空发亮,这里依然需要人值夜,而不是仅仅依靠可怜的几个结界。

    深夜中大家都睡着了,莫乐和鹿天优虽然非常难过,不过也依然沉睡梦镜,也许这一次的操劳是她们打出生的第一次。傅林美则监视了一会周围最后和衣入眠了,而约恩和白慈溪两个人像是对难兄难弟一样一同坐观天空。

    忽然一道赤红色的光芒闪过天空,像是要映红天上的云彩,并且在坚持了几秒后消失了,这奇怪的见红现象让白慈溪不得其解,难道在这片天空之下又发生了别的事情,亦或者是另一边的现世?

第四百二十话 追寻主人

    现世的混战进入了一个新的高峰,加入了假面法师和恶魔的部队变成了一锅乱炖,所有的个体都是那么的鲜明,他们与他们身边不同类型的都呈现出不同的风格,即使是他们和他们自己人相互之间也会有明显的不同调。

    然而这一切都不算什么,不管攻击的方式,不管攻击时候会造成什么样的收益或是损失,这群个体现在都变成了生命最本质的塑体,成为了那个最初称之为人的东西。这些人心里想着统一目标,假面作为队伍中最坚强的中坚力量大批量的参与战斗当中,混沌的猛烈大抵上被他们的顽强抵挡,并且最终保护住深藏在那背后的施术者。与此同时,脆弱不堪的施术者们紧紧地抱团,无论他们曾经隶属于假面还是人类,因为他们不擅长正面战斗所以被爱丽丝维护起来进行一次次的魔法炮轰准备,带着魔力的炮火从他们的手中飞向了对立面的敌人,炸起的尘埃击溃了敌人并且巧妙的掩盖了地面上和低空飞行的恶魔部队,由威瑟斯盖亚驱使的大批恶魔顺着风向迎着闪电冲向混沌的生物。

    混乱的战斗中并非所有人都一心一意,至少在指挥官身边有个别的人心思非常的紊乱,那个别的人正是布劳德,心思不安的想着自己主人的下落,然而同时还要她认真面对但丁提出的要求。

    手忙脚乱的人立刻就会被但丁察觉出这当中的不同,中将直起身子没有看她说道:“我知道你可能在担心着哪里的什么,不过这里需要训练有素的战士,请务必支撑到战斗的结束,否则你的主人一样活不下来。”

    “是的,我明白,只是有些不能接受您的证词.”布劳德彬彬有礼的回复中将的话。并且继续做着自己战场上绑定的职介——通过目测和体感洞察战场形势。关于但丁所言的地下情况,简直让布劳德慌神不已,也许但丁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言论过于无助。

    几个小时前的但丁只能带给布劳德一个绝望的消息——你的主人植野暗香就在我的面前消失。而且凯特也下落不明,非常抱歉。而且直到现在。所有人都急急忙忙的为了战斗一头汗水血水和雨水,部分心灵脆弱的人就是一脸泪水了,放在这边留给忠心耿耿的布劳德的就只是一头雾水了。

    到底该怎么办?

    布劳德思考着自己的问题,思考着自己是如何护主不利的,思考着为了主人而活动的人生现在将要面临的事情,这完全就是恐怖和黑暗,假使主人真的还在危机重重的地下。亦或者被人带走了,更甚至是在中将口述中的爆炸声里面灰飞烟灭的话.

    这不可能!

    断然否决自己的胡乱猜测,然而思维这神奇的东西依然无法停滞,在混乱无人管理的战场上根本不会有人在乎一个大活人的心思。无论统帅是多么聪明的人也一样。如果是那样,产生瞬间的侥幸心理后,布劳德看了看身边的统领级别,被安排在中央统筹部虽然很安全,但是仅仅只是监视勘察和负责保护三军统帅这是一种痛苦的行为。

    在任何人都可能死于非命的时候。在局势如此动荡难以预测的现在,也就只有布劳德自己作为非统帅待在这边听候差遣,也许下一秒自己的主人会因为危险消失,也许那个废墟下面还有可能拯救的生命。太多的也许和如果一下子击溃了明明只是少女的布劳德心思,她的心智比起年纪的发展慢了许多。当然在常年的岁月中布劳德也是个坚决认定就不会放弃的人。

    沃夫,保佑我和我的决定吧.

    布劳德扭动着脑袋,心里却只是想着和自己同样红发的主人,也许对方正在某个地方等待着自己,所谓的不离不弃有可能在某种程度上真的会对事实现象产生改变也说不定,不是常有薛定谔的猫这种的说法么?也许.就在布劳德亲自冲进废墟去寻找之前,植野暗香的生死都未定论,也许布劳德的进入就会促成植野暗香平安归来也说不定。

    一想到这个,红发的吸血鬼少女咬紧牙关扶住临时军蓬的边缘,轻轻一用力自己的身体似乎追随意识进行了一次翻越,虽然轻松地动作对于战斗人员的她来说轻而易举,但是这一步跨过去却需要巨大的决心和力量,少女迅速地蹿进大雨中逃到了废墟的入口处,并且不给指挥部的人追上的机会消失在洞窟中。

    跃过护栏的身影立刻就让但丁发现了,事实上除了关注战局他同样用眼睛瞪视着四周防止真正的突袭,如果敌人会抱着突袭首脑的方法终止抵抗,那么仅仅将指挥部托付给布劳德是行不通的,而且现在这家伙真的跑了。

    “不用追么?”扎克显而易见的问了这么一句,这让但丁反而有些奇怪,两个人都知道布劳德飞奔向废墟的理由,理解万岁的扎克竟然会向但丁强调军规军纪。

    作为实际统帅的假面中将摇摇头,然后无奈地看了看一边泰然自若的威瑟斯盖亚,说道:“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以前可能会不同,但是现在看开后就觉得有的时候年轻的心态能够做出什么谁也保不住,这个危机的关头没有必要再用军规去束缚别人,任由她做到她力所能及吧,你自己也是期待着的不是么?”说道最后一句后,中将的脑袋转过来看向扎克,而被看的死灵法师欣然接受了这唐突的解释,没有什么是让中将理解人情味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

    扎克拔出自己腰间的剑刃,没有做出交代,因为他看见了眼前的情景,那是某个黑不溜秋的人要被靠近的混沌士兵摁倒了。这个三军统帅之一使用白骨剑纵身一跃,他也离开了军蓬中央窜到那里帮助对方站起来,击退敌人后才发现这是属于威瑟斯部队的恶魔,然而由于情况所至,他和恶魔都没有嫌弃对方。

    战斗依然在继续,不过面对不断强烈的攻击即使是三军合体也逐渐败退,这种时候但丁看到了扎克的举动,竟然不由得笑了起来,他朝着可亲的威瑟斯挥挥手说道:“我们看的够久了,该再次奔赴战场了。”

    事实上数千人的部队已经出现惨重的伤残,驻扎本体的空军假面被米莎带来和但夺合,但是这也没有用,几乎全部依靠威瑟斯的恶魔才能撑到现在。

    听到假面首领这么说,威瑟斯自然毫无掩饰的凝聚魔法能量球,透露着黑色光芒的球体像是黑洞本身一样具有着强大的吸引力。然而令但丁惊讶地是威瑟斯迅速地将球体指向了自己,这突然的行动让中将有些震惊,然而当他想要做些什么的时候,球体已经穿过中将的身边对他丝毫无伤,并且正好击中中将背后试图靠近军蓬的敌人。

    魔法引发的爆炸几乎摧毁了整个军蓬,这突然发起的烟雾让远离的扎克自己也吃了一惊,不过在死灵法师焦灼的回眸目光中,中将和青鬼十字军团的现任团长双双出现了,他们加入扎克并且和死灵法师构成了强大的铁三角,三个人在成堆的混沌中刮起了一阵旋风,先后靠近并援护了月久,陈静和丽雅等等人,紧随其后的这些人又在三位首领的旋风周围坚强的团结起来,她们组成了一只更加庞大有力的旋风阵列,击倒所有靠近的敌人,就如同真正的黑洞一样的存在。

    忽然,天空中发生了一次爆裂性地炸响,紧紧随着炸响的方向看去,那正是山体的正上方,震动带来了新的人影,最初呆在地下的肯尼斯和萨塔里奥毫无伤痕的出现了。两位老者蹿进战场,不过这里却逐渐变成了尾声,随着之前的爆炸让整个天空映出了一片红色。

    “下面似乎改变了.”但丁嘟囔着,不过周围的人却能够了解,因为战场上的混沌逐渐减去,那些受黑暗力量支配的生物逐渐化为了灰飞向废墟之中,飞向了地下。

    看来下方面对那只怪物的战斗已经结束了,又或者是古神真正感受到强大的对手不得不集结最后的力量,那下方究竟发生了什么样的争斗,这显然没有人能够知道。所有人几乎同时呆滞地站在开阔地土地上,他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敌人和死亡的恐怖一下子消失不见后所有人都变的无所适从。

    地下的废墟变得灰暗了许多,而且震动发生的时候正是布劳德飞速前进却不得不转慢的时候。黑暗和崎岖让吸血鬼都无法忍受,理论上来说吸血鬼最爱黑夜,然而这团聚的黑暗比世间的黑夜还要黑暗,那是属于混沌的艳丽。

    必须要找到主人,谁也不能阻止。

    决绝的心情订立在少女的心中,吸血鬼露出了本来的形态,她的外表变得更加张扬,带有尖牙和冒着光芒的眼棱,以及别处最敏感的感官。也许是因为身处黑暗,布劳德此刻却有些敏感过度,她听到了奇怪的动静亦或者感觉到黑暗通道中的别人,假使那个人和主人的下落有关,那么布劳德就绝不会放过它。

    仅仅只是下一秒新的感触出现了,布劳德走向别处后却不由得失去了意识,这黑暗中的夺魂怪传闻难道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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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话 真实的虚幻

    晴朗光明的早晨,阳光永远是不速之客蹿进熟睡人的梦想,毫不在意地搅腾并最终会带着人类的清醒得胜而归。对于每个人来说时间是公平的,同时也是足够稀缺的,尤其不能容忍年轻人如此的荒废。

    植野暗香缩在自己的被窝里面,逐渐地想要淡忘自己昨天的事情以及今天接下来将要面对的各种交际,所谓的上流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生活也非常的紧迫。作为植野家的准继承者,暗香必须在各种督促之下,去做自己可能并不愿意多想的事情,她非常喜欢将这类事情划归为凡夫俗子,从而对这些存在抱着玩世不恭的心态,进而让周围同等阶级的公子小姐认为自己是怎样清高的人。

    事情总得有个先后,但是生在这个家庭的暗香并不喜欢做这些事情,唯一的动力仅仅只是父亲的唠叨,一想到究竟是多么大的人还需要依靠父亲的督促,这点让暗香更加不愉快,甚至开始有些打心底里讨厌自己起来。

    昨天被舞会的风靡搞的太晚了,暗香几乎没有时间去卸妆或者说整理自己昨天的所得,她把一切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专属女仆身上。

    果然,这名叫做布劳德的红发女仆并没有辜负主人的期待,她总是能够在小姐最无力的时候出现,如此机缘巧合却又默契无间,几乎不能让暗香回忆起究竟自己是怎么认识她的。总之,布劳德成为自己的贴身女仆已经很久了,今天她依然是称职的进入房门,在轻手轻脚摆放所有起床后物品之前完全没有露出一丝的声响,不过这些显然都被暗香察觉了。

    植野暗香仅仅只是赖床,或者说是安于自己现在的状态,并非昏迷不醒。所以当布劳德开始叫喊主人起床的时候,被被窝蒙住的植野暗香这才像是得到暗号一样刻意地醒来。布劳德也不是不知道主人早就清醒的事情,不过她依然会忠心耿耿的叫唤主人的名字,就如同呼唤恋人的名字一样。

    淡色纹路的被窝头部涌现出了一袭红色的秀发。头发的主人和女仆有着一样的发色,不过当她的全部面颊露置在空气中后,那副素颜之上却拥有着比女仆更靓丽的皮肤。今天依然如此,植野暗香依旧是装作刚刚被叫醒一样的答应道:“布劳德,几点了?”

    “主人,七点。不过今天不是要去上课,今天可以不用做这些事情,待会要去见老爷然后去...”

    “我不要!”没等女仆说完,坐在床边的少女立刻反对对方的话头,好像女仆将话说完就会立刻投掷手榴弹让房间爆炸一样急迫。最近有些事情一直让植野暗香烦躁。自己的父亲植野战人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精神力。开始为了女儿到处结交各个地方的名流。他想要更快的将这个女儿嫁出去。

    虽然有些不能理解,不过植野暗香一直持有反对态度,就算如此依然还是被带着去见了很多很多优秀的男子,那些都是些什么样的人呢?

    在植野暗香那偏激的评价中。那些男人都是极其上乘,能力强悍的,无论是哪个方面都已经反对常识的完美,更别提是在一般女子的评价中。不过就是这一个个的高富帅却从没有一个能够真正打动植野暗香,她一直在犹豫,内心难过的像是得了失忆症。这种焦躁的感觉是几天来她一直想要向布劳德说明的,希望这个事事让她轻松地女仆能够一语惊醒自己,但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让植野暗香更加难过的是随着时间的叠加,少女自己的记忆出现了减退。她甚至好端端地却忘记了自己几天前的事情,对于所见到的人没有一点影像,偌大个家宅里除了植野暗香,战人和布劳德就没有其他人。

    更加让人奇怪的是植野暗香从来没有真正想过自己的母亲,甚至到现在坐在床上发呆等待着仆人梳头的自己都完全没有精力去思考母亲的样子。这种奇怪的现象像是诅咒。足足纠缠了少女许多天,亦或者是好几个月。就为了这种怪事,植野战人操碎心的寻找名医,那些被冠以各领域的名医只要一接触植野暗香,先前所有被吹捧的技能全部消失了,植野暗香就像是个会吸收一切的黑洞,所有有关她的一切都会变得和逻辑没有关联,而也就只有布劳德和父亲战人才可以长时间接触她本身不受到影响。

    “喂..布劳德...”不知道什么时候暗香忽然蜷缩其身子,双眼无神的说着无力的词汇。

    “怎么了,主人,是我弄疼您了么?”

    “不是...”少女转移了一下视线,但是只有梳妆镜前的自己,她再次陷入了迷惘,明明感觉自己缺少了什么,记忆或者是力量,亦或者是对于什么东西最直接的能力,想的头脑发痛的暗香不得不继续说道“我感觉自己像是个病人,像是这个家里最不正常的人,我的存在也许让父亲很累是么?你说是不是大家都在瞒着我什么,这个家里我就只记得你和父亲,就连自己的母亲...我都已经记不住了....”

    暗香的肩膀抽动着,她很想要哭,但是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却什么也想不起来。人们悲伤的情绪往往因为记忆唤醒了对于事物的观点,然而植野暗香可悲的就连记忆和信念都不存在,所谓的哭泣究竟是为谁呢?假如亲人死去了,人类会哭,但是对于植野暗香来说这哭泣是毫无理由的,一个人最大的悲哀不是对于哭泣,而是无法正确的寻找机会释放自己内心的矛盾。

    女仆加快了手里的进度,连日来她只是看着,看着面前的主人就感觉到心满意足,就感觉到一切都可以达成,然而她到了此刻才逐渐发现自己找到的主人并非自己真正所感受得到的,那种朦胧感就好比如一个是自己打工挣钱买的鸡蛋,另一个是从别人手中偷走的鸡蛋一样。

    作为女仆的布劳德只能摇摇头,让自己感觉自己的疑惑是幻觉,让自己不去思考被小姐影响的心情,因为她始终觉得只要植野暗香能够近在身边,只要还能将她的秀发握在手里就是最大的幸福,而为了这份幸福她也可以战斗...

    战斗....

    这个词一出现,女仆的手迟钝地揪了一把头发,让前面的小姐不由得喊疼。等到缓过神来的时候却不得不迎受小姐异样的眼光,虽然这让布劳德很不舒服,但是刚才闪过脑海的单词再次激发了这个女仆深层次的苏醒,战斗这种不适合女孩子的词汇是怎么回事,听起来却相当熟练...

    数十分钟的时间,终于忙活成功了一个新的工艺品,对于暗香来说自己的装扮也不过只是应付新的一天,这一整天又要面对那些让自己极度不舒服不能适应的生活,身边似乎缺少了些什么,似乎缺少了某个人,某些人...

    最后当主仆二人到达植野战人的房间的时候,时间已经过了八点,女仆依然站在侧边,暗香则是和父亲打招呼并且听取新的一天的行程。

    怎么回事?

    暗香发自内心的疑问却不由得转而再用虚假的面孔对付面前的男人,名为父亲的男人依旧热情洋溢,但是这不对。真正的老爸会非常细心的将一切事情交代清楚么?他会下达这种铁一样的命令么?然而否定一切的植野暗香却又精神恍惚的摇晃身体,自己却不能找到所谓的真相,真实的父亲会做什么呢?

    “你怎么了...”战人关切地问道,虽然昨天晚上的宴会时他强烈要求女儿赴约的,不过现在他也不得不为昨晚闹腾那么欢而向女儿赔罪,一切是那么的浑然一体,一切是那么的自然,这就是自己的父亲。

    “我没事,睡眠不好而已。”

    “要多注意锻炼和休息,虽然答应参加我们的宴会时很好,不过可别忘了保重身体。还有我跟你说说今天下午...”

    “我不要...”植野暗香小声的打断父亲的话语,虽然比起对应布劳德微弱,可是还是让并不大的房间传遍了抗议的气氛。执拗的暗香有些压制不住自己的恼火,即使每个月的例假不是今天,不过这些日子里面她一直处于情绪不稳定的状态,而且光是想到时光的概念轻微起来就让暗香浑身难受。

    她有些难过的扭过脑袋,害怕看到父亲的眼神就又会傻乎乎地被摆布一样,然而她此刻依然把持不住自己的观点。

    “可以说说原因么?”战人依然是理性的,不论是现在还是过去,不论是现实还是暗香梦想的情况下,这个男人依然是有凭有据的尝试说服任何人的任何情况。

    “不,没...没有为什么,我就是不需要,请...别再逼我了...”这边植野暗香仅仅说这些话就已经彷徨到了极点,大粒的汗珠不分青红皂白的滴落地摊,就连女仆也感觉不妙起来。

    就是现在!

    植野暗香内心涌动着,感觉这个时候自己似乎要想起什么,假使能够把话说清楚,那么父亲一定会想办法的,布劳德也会站在自己一边,好吧,说出来吧!!!

    然而下一秒当着战人炽热的目光下植野暗香扭过头,装作固执地转身离开了,她的大脑不受控制的只能选择回到自己的房间,一切都没有发生,无论是否违和,无论是否正确,植野暗香柔弱地放弃了所有的挣扎,逃避是她唯一敢于去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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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话 那之后的结界

    天使的羽毛洁净柔软不带有尘世的污秽,然而这份素白却让人忘却一切,让人过分沉醉于美好,瞪视着油晃晃背景下的天使翼翅,植野暗香也同样入迷。忽然,来自冬日清晨最凛冽的寒风依然将她的意识拽回现世,她抽动了一次身子便睁开了双眼,原本只是想要在庭院长椅上小憩片刻,然而时间不怀好意的让行动停滞了。

    暗香看看院落,并且再次感受着东北而来的风势,她知道冬天无声无息的开始作业中了,她也知道一个衣着单薄的女生单独呆在这里睡着意味着什么。然而种种的一切在此刻又变的不那么重要,她真正担忧的是自己的将来,所谓既定的人生也就只是如此的情况。

    周遭什么也不会改变,而自己也不会获得任何人的帮助,即使是天使也只能无视虔诚的自己,兀自看着这凡间的一切。多么想要用行动去否定这样的自己,多么想要去回忆一些生命中最重要却已经丢失的碎片,然而这些东西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让植野暗香单打独斗的掉进了某个窘境,像是某人特意设计的蜘蛛网,已经毫不迟疑地包裹住她摇摇欲坠的意识。

    “我的主人.”身后出声的人必然是布劳德,想来这个仆人也应该很着急,亦或者她会友善的责备自己,在暗香的记忆中这个女孩应该不是那种会百依百顺的存在,她应该更加像是小说里面叛逆的角色,刚好被暗香收服罢了。虽然一瞬间蹦出这个想法,但是所谓的理智还是占据了上风,植野暗香无奈地笑笑,想到女仆如果听到自己对于现状的形容词一定会笑出来。

    “布劳德.让你担心了,我真是个糟糕透了的主人,遇上我真是你的悲剧.”暗香没有回头,只是看着脚边干净的地面,想象刚才开小差梦见的白色翅膀。当然那忻想小说里面的东西是不存在的,应该是吧.植野暗香疑惑地联想起来。想到自己生活中出现的不如意,想象着奇怪的违和感,想象着自己可能忘记的某些重要的事情,甚至想到刚才自己还在做着富俗的意淫,这实在是太无耻了,连暗香都这么觉得。

    “千万.千万别这么说!”布劳德急切的说着,然而她的身体更快地动作起来,从后面拦住暗香的脖子,柔软毛衣的表面立刻带给植野暗香整个后脑无比的温暖。紧紧拥住主人的双臂绕到身前却让女仆自己无所适从。也许她自己都毫无知觉的就抱了过去。布劳德稍微平复了一次自己的呼吸。她平定下来之后竟然用忏悔的口气说话了:“我的主人。实在抱歉,我真的很害怕再次丢失您的踪迹,我不知道.布劳德一点也不知道这里发生了什么,有的时候还会胡思乱想。但是我不管从哪个方向感觉.请恕我直言,我都很想说这是在做什么?有的时候我会忽然从发呆中惊醒,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什么又是做梦,我感觉自己原本就不是女仆,我感觉我们有更多更多重要的事情要处理,还有就是.主人.还有很多完全没有深刻记忆的人,就像是同伴一样在等待着我们。”

    思维逐渐混乱的是女仆本人,这段时间以来无论她装作多么镇定。最终在面对植野暗香孤零零背影的同时,她也完全不能忍受内心的悸动。布劳德感觉到每当自己试图突破内心的某种障碍的时候,大脑中的思维就会停滞,似乎总有什么不明所以的东西在阻碍着自己,阻碍着思考。阻碍着行动,像是强制要将自己别成一个仅仅只是女仆一样的花瓶。

    “你不孤单呢,布劳德。虽然说来可能不信,但是我也有这种感觉,不管事情是什么样子,不管结果又会有什么选择,布劳德我需要你的协助。”暗香缓缓地移开布劳德的手臂,仆人的手掌依旧是温暖而温柔的,甚至暗香还能感受到自己的话语给女仆造成的颤抖,这一切都能够依靠触碰得知。

    几十分钟后,像是时间本身触动了某种机关,布劳德将一件高档暖和的披风给暗香套上,然后想了一会自己从老爷那里获得的行程安排,说道:“主人,不管是否愿意我们暂时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参加一场全新的庆功宴,唔.总之我会开车送你去的,来吧。”

    布劳德交代完后原本只是想要给出个勉励的笑容,但是女仆像是想到什么缺漏一样歪过头,片刻之后她似乎又忘记了疑惑的要点,事实上布劳德一秒之前还在思考是谁邀请出席这场庆功宴的。

    站起身的暗香没有反对,她感觉越是到此刻自己越是无法违背父亲的意思,不论是否具有歹意,姑且去做这点还是正确的。忽然暗香问道:“布劳德.你.会开汽车么?”暗香的问题直接刺入女仆的胸口,而主人的眼神却更加细心的观察对方的动向,哪怕只是蹙眉也不能够错过。

    作为仆人的布劳德外观上看已经成年了,但是暗香的记忆中一点也没有这位女仆今天前的行动影像,如果硬要脑补她坐在驾驶座的情景就更加发现其中的异常。被问到的布拉德先是浑身一颤,然后瞪大双眼变得无神起来,她很显然在努力地思考如何回复问题,挣扎了一番后她的表情微微剧烈起来,然而当情绪刚要起来的时候,她的眼神再次变得无力,继而平和地回了一句:“当然主人可别小看我的技术。”

    虽然有谐疑,但是植野暗香也没有任何基赐资本对于车技进行探讨,有种完全被牵着鼻子的感觉,此刻两个女孩就这么走到了车库。

    当植野暗香和女仆坐上车子并且最终消失在宅子的所有可见范围的时候,书房角落里投出视线的植野战人无力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这个男人从不久前就一直在进行各个方面的努力和尝试,而且现在的他已经完全不在乎铤而走险。

    当战人安定了一会后,房间的对角立刻窜出了一袭黑影。这凭空生成的影子像是一把锋利的剪刀,它的出现撕裂了书房的空气,将它像是一层幕布一样切开并且渗透进了全新的影子。当新的影子大概塑造成人的形态之后,那背后的撕裂处变得像是生命力顽强的植物开始迅速缝合起来,完整的空间重新组合起来。

    人影披着黑色的头碰,完全不露声色的造访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而且战人知道他的来去也从来不会成为最后一次。

    “监禁这些孩子们有意义么?”黑衣男子毫无自觉的坐在沙发上。并且将自己厚重的黑色皮靴踏在华贵的茶几上。

    “我无需对你的问题作出回应,gast。我有权利管理自己的战斗范畴,也可以管住自己的女儿,而且沫玮可能已经落在对方的手里,绝不饶了维吉尔那混蛋,这边我自然不可能再让另一个失去,绝不.”战人决心满满地样子让gast有歇心,然而黑衣人看着四周布置的幻术结界却无奈地摇头。

    gast毫不留情的说道:“假使你能够做到那帮被你软禁的孩子们停歇下来的工作,那么随你护住多少人都行。另外,你的幻术力量似乎不行的样子。即使拥有强大的力量。但是著名的契约者本身却惧乏幻术。还指望用这招蒙骗植野暗香和布劳德亦或者是那孩子?”

    的确是不留情的批评,作为合作者和前辈的gast完全有资格对于战人评头论足,不过他不会甚至不愿意去思考怎么阻止战人孤注一掷的行动。gast曾经和战人商讨过,当战斗变得严重。当敌人凶残到无所不用其极的时候要怎么做。那个时候战人就已经说了,如果敌人走到那一步,他会倾尽全力保护自己的家人,而现在也的确这么做了。

    最强的契约者面对敌人无所畏惧,面对死亡更是会奋勇抗争,然而让他在情况不明的劣势中拿自己的亲人做实验投入战斗是不可能的,尤其当他明白植野暗香的力量等级的时候。比起自己的女儿,战人会更加优先,更加迅速地了解女儿的实力并且对于未来做出估计。因为了解到暗香不行。索性亲自出马将女儿抓过来封印在特殊的幻术里面,拒绝她接受任何非正常的事件,这是战人目前所能做到的保护。

    与此同时,植野战人敲击桌面上的键盘,高质量的键盘随即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并且将屏幕切换成某个阴暗的地下室。那个地方的监视是因为探头具有独立发光能力才可以让监视器前的人看清,换做被监视的位置则是一片漆黑。

    那如同地牢的地下却异常的整洁,黑色的石板在探头射出的光线中看来莹莹发光,霎是清爽。然而在地下密室的角落有某个人影靠着墙角坐立着,对方的身体不得不呈现大字展开。可怕的尖锐物件刺穿那人的手掌,将双臂强行钉在墙壁里,他的双脚被另外连个尖锐摁在地上,同样贯穿脚面的装饰看起来十分的渗人。

    被如此折磨的男子面不改色,甚至拿纯白色的假面之下依然带有坚定的表情,他的身体受伤的地方受到了假面神力的加持不断地恢复,然而同时带有可怕力量的尖刺又紧紧地插在肉中,让被囚禁的人只能无助的坐着,动弹不得却又不会失去意识。

    gast不需要看屏幕,仅仅通过战人的关切程度就知道,被契约者囚禁的男子是假面陆军上校候存欣,同样是被战人从废墟里救出来,被关在地下。因为战人的幻术结界假如多出不该有的人就会立刻破败,而不会像现在一样隐瞒住,结界是无法解释候存欣这个人和暗香的关系的——假如要完全隐瞒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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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三话 家宴会客

    轿车像是一阵风,载着主仆二人到达了正确的地方。那里是某栋大厦的入口,大厦下面的花园此刻毫无防备的包容了所有宴会宾客的车辆,这其中就包括植野家的专用轿车。从黑色车门后走出来的植野暗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她的记忆再次发生了紊乱,影像中会存在这么高大的家宅么?

    坐落在城市和乡村之间,宴会主人家的宅邸本体更像是豪华公寓大楼,在那建筑之下大量的绿木葱茏的包裹附近的土地,稍远的某一圈低矮的围栏就这么轻松地将宅邸和外界隔开,好似世外桃源的宅邸似乎完全不担心强贼入侵的情况。

    “虽说是相亲会,不过老爷说这次的见面是正好在黑木家举办家宴的时候,我们依然有足够的时间和这家的少爷见面。”

    布劳德详细地解释清楚此行的目的,面对相亲这个词暗香只是微微点头,操之过急之类的吐槽只能相对于拥有社会经历的人,暗香默默地接受并且问道:“至少告诉我对面那男生叫什么名字。”

    “黑木照,他同时也是新任的当家,这里的家业都会是他的...假如成功的话,包括...”布劳德忽然停了下来,像是感觉到某些不利的话因正在竭力尝试避免。

    “如果相亲成功,包括我也是他的是么?这种的关系我早就知道了...”暗香冷眼地看看四周,顿时感觉心情不好起来。也许一般的家庭永远体会不了,但是在这片上层的社会中就是会存在一群又一群这样自以为是的思想。暗香听说过自己父母的传言,说是自己的父亲战人原本只是入赘到植野家的,但是后来呢,实际大权依然是男方,什么都不会变。

    越往前走,暗香的心情越发滴落,看什么都浑身难受。浮夸的外观和盛大的宴会不过只是天天常见的景象不值得振奋,而在那之外这种近乎于侮辱的见面会,让暗香难过的想要立刻死掉。感觉所谓的能力再高也没有用,感觉所谓的期待再大也没有用,所有的一切也仅仅只是为了将自己的青春和自由交易给完全不明底细的人。

    无论植野战人多么的信誓旦旦。保证所选择的对象永远是适合的。但是什么也不会发生,利用与权谋永远都会明暗进行,所有的东西都不会改变。身为这家庭中的女儿就一定会变得毫无意义。

    布劳德快速地跨出一步走上台阶为礼服形态的暗香开路,路途中的家仆们看来知道这边走来的这位意味着什么,他们无论男女长幼都恭敬地开始行礼,生怕自己的行动会透露出不够专业亦或者需要被开除的迹象。这边暗香毫无顾忌的前进,一方面自己根本没有必要对于佣人抱有微笑之类的亲和态度,另一方面自己是否会成为这家的常客或者说是夫人都未必,巴结或者是正视都还早得很。

    红色木质大门看起来比动起来还要结实,它随着访客的靠近便自动的洞开。深深吸口气,暗香舒展自己的肩膀。让瘦削却柔嫩的身体保持在最佳的状态,定睛向着里面瞥视起来。宴会大厅一如既往的红地毯,一如既往的雕梁画栋,一如既往的装饰,一如既往的灯光明亮,一如既往的人流攒动。一如既往的丰盛高档。

    这些统统都不再话下,至少对于植野暗香来说都无所谓,毕竟她了解这当中所有的流程,并且从出生开始就熟悉宴会中的所有过长,学习也仅仅就是为了宴会中可以在各种各样的方面展现自己的雍容华贵怡然自得。表达自己的正确想法却同时不失去她本人所持有家族的脸面。这些所有的技巧和技术放在这个领域可说是被暗香钻研的精通,然而若是放在别的领域却无益于战斗,像是生来就为了学习这些而存在的一样。

    等等...战斗...

    忽然蹿进脑海中的形容词有些过分的生动形象,这形容仿佛展现给暗香一个完全不同的自己,这情景竟然不自觉的让暗香感觉深深地崇拜和羡慕,就像是自己娴熟的谈吐可以震慑别人一样,暗香深深地被眼前出现的激烈战斗场面折服,假使那才是真正的自己呢?

    “小姐,我家主人在等您了。”又是个谦卑的仆人,老练的中年男子似乎是比起仆人要高一阶的存在,他的服饰是简谱的黑白,就如同暗香所见的大厅壁画上男主人自画像一样的服饰配比,可见这仆人已经极度接近主人了。

    如果说到主人邀请,那么肯定是这家当前的当家黑木茂叶,这个人正是黑木照的父亲。虽然暗香没有直接见过,但是假如壁画中的人没有被画错的话,那男人应该是个精壮干练的中年人。从父亲战人那里听说过很多关于茂叶的事情,说那个男人是多么多么的极端,同行业或者说阶级中也就只有植野家的当家可以容忍他,而且也就只是这两家的关系非常要好,这也是为什么黑木家特别向植野家提亲的原因。

    暗香本身无所谓这个男人是不是会成为自己的公公,也不会在乎这个家庭里面是不是有着另一个性格如何的欧巴桑当婆婆,因为如果仅仅只是利益关系上的联姻那便没什么需要注意的,也没有什么可以期待的,这样的生活完全可以从一开始省去这个相亲会。

    老仆人七绕八绕的将暗香主仆二人带到了楼上,洁白地墙壁倒影着三人倾斜的影子,明明是白天屋内的照明却丝毫不逊色于太阳大神。在一个四人臂长的门前,家仆停下脚步并且声明家主就待在里面等待会面。

    当植野暗香从打开的门进入之后,男仆非常礼貌地拦住了布劳德,同样是仆人这里应该会有所区分。心领神会的女仆便缓缓地后退,放心地交出了自己的小姐,然后根据男仆的建议是否下楼独自找到嘉宾仆役的会客所。虽然尝试等待主人出来,不过布劳德终于还是放弃,放弃自己长久以来的警戒心,她认为至少在老爷的好友家中是不会有事的,如果撇除她神经质的意识,其实原本就不会出现危险。

    屋子里面的装饰非常的洁净,整个居室都透露着主人这样的嗜好,对于白色的纯洁过分的拘泥。无论是雕塑还是别的装饰都力求让空间变得敞亮,同时绝对不要复杂,舍弃一切奢华的体现要将整个环境变得适宜。

    不得不说进入这纯白的领域里植野暗香自己也觉得欣喜,至少这会客厅室没有让外来人的自己感觉紧张或者是反感,空气中都还透露着淡淡地花香,暗香并不了解这香气的来源,只觉的心旷神怡平静的想要找个人聊天。

    呆呆地站了一会,从屏风后面走出了一个男子,让人惊讶的是这男人比壁画上画的家主自画像要年轻许多,难道这个人是茂叶?

    “您就是植野暗香吗?能够见到您真的让人很开心,我是黑木照,家父在外繁忙须臾便可回归主持盛宴。”那年轻人有着黑色的直发,这点让他的头发看起来并不蓬松,人也相当有精神,不过黑木照却非常的开心,以至于他整个人都拘着一张笑脸,看似玩世不恭的状态。

    这样的表情,这样的绅士风度不得不让暗香想到某个人,或者说这个黑木照就是按照影像中的某人捏造的。硬要说这男人的乐观开心以及他对于任何事情都会认真真诚到的确像是谁,不过此刻的植野暗香记忆力完全混乱且封闭,她的她的仆人两个都不可能对于正确的事情进行回忆。

    “总觉得在哪里...有种一见如故的想法...”暗香难以掩饰自己奇怪的心情,超出常识的她居然温柔的笑了起来。

    “您笑的真可爱,不过我倒是觉得一见钟情这个说法更加适合我们,虽然只是父亲一直提起,不过我总觉得事先就有人安排我们见过面一样,我...”黑木照陷入了独自的幻想,事实是对面的女生也一样陷入幻想。年轻的少爷向前走动的时候尽然被自己的双脚绊了一跤,看似无意的行动却恰巧将暗香整个人推倒在地,不凑巧的沙发边角磕着少女的后脑,这让暗香的大脑充血变得昏昏沉沉的。

    趴伏的黑木照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尽然完全将适婚对象压在身下,惊慌失措的同时却又出现了迟疑并没有立刻移开,他看着暗香晕乎迷离的眼神,却想着连日来奇怪的躁动,身体总是那么的不受控制。

    “也许...我们真的见过,也许你可能和我从前的朋友很像。”暗香毫无顾忌的微笑起来,脑袋晕晕地让她使不上力气,假如上面的男人还不识趣起身自己就真的一点办法也没有。

    “是么?那真荣幸,请问你过去的那位朋友是男性么,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望着求知若渴的男子,暗香竟然真的想象着那个影像中应该存在的人,不过思绪却再次受阻,她就连一丝痕迹都找不到,就好像影像中的那人站在光亮之中,披着光的外衣,只露出下半身一样难以找寻。

    思索让少女变得痛苦,暗香不自觉的想要抚弄碰撞过的脑袋,想要知道哪里坏掉了,然而什么也没有出现,这无助和无力立刻让暗香落泪起来,豆大的泪珠不分先后的争取本逃,眼眶似乎成为了是非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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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话 转移阵地

    巨大的马车承载着与马匹极为不符合的份量向着高山的里面迈进,车轱辘几乎每一次的滚动都会让木质的结构出现响动,然而正是这样的马车却完全没有一点坏掉的意思。结结实实的承载着包括白慈溪在内的几个人,向着名为普罗旺斯旧宅的方向行进。

    白慈溪曾经陷入了犹豫,今天的凌晨时分他感到假面前哨战都在纠结,是继续呆在那个地方,还是转而来寻找那位曾经邀请过大家的**师。最后在接近日出的时候大家休息过后终于赶到了别离许久的营地。

    夏琳当时非常的震惊,立刻出来迎接并且鞍前马后,好像他会比;利欧亚更加适合承担治疗一样,而陆西园则是得知大家无碍后欣慰的点点头。在最高的大营帐里面,是白慈溪的向导音熙,这个召唤师幼女正在倾尽全力的和摩尔丹两个人争辩,她要为了自己的团队向当地人寻求立足点,不过最终摩尔丹取得了优势。

    当摩尔丹得知自己的实际妻子安娜女士的遭遇,以及见到了实际的女儿鹿天优,这个男人立刻变得不好了,心情方面而言几乎是白慈溪所不能预见的。这个中年人一面开始着手保护自己仅有的女儿,另一边开始从实际和心理上对白慈溪的团队成员进行限制和鄙视。这份糟糕的情感是造成白慈溪转移的重要因素,于是几乎不用多久这哨站送走了白慈溪一干人以及音熙向导,任由他们去寻找生路。

    行动了大约一整天,白慈溪的马车在进入山地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黑夜降临这里增添了几分诡异,莫乐更是多次被深山路径中的一切吓到。好在马车宽大的能够坐进全部成员。这让莫乐不那么紧张,不过她死活不乐意看着窗外的世界,因为如同描述的古宅就像是受到远古的诅咒庇护一样变得神秘而不可见。

    大家都有这个感觉,不过都必须强硬地坚持前进,假使连这门槛都进不去,那么要如何才可以获得真正的安全,即使旧宅的主人承诺过。

    “我们就这么把鹿天优放在那个地方么?不知道她会不会有危险呢。”莫乐非常谨慎的抱着膝盖端坐在马车内的一角上,看起来更像是被寒冷冻伤的病人。

    望着发话人的苍白脸色大家都想要让气氛活跃。然而从内心又深深地否定自己说话的想法,这就好比如人人都想要安逸,但没有人会去这么做一样。比起团队里面,音熙处于一个绝对好的位置,她扭动脑袋将波浪发型甩向了后背,然后说道:“也许正如你所想的那样。但是在这里纠结的话是什么人也做不了的,既然做好决定的地方是这里而不是那边,那么就必须学会割弃。”

    她说的没错。大家碍于恐怖的气氛和寒冷的夜晚都不得不点点头,所有人都知道各自的能力,能够拯救的并不可能是全世界的所有,但是人类绝对会奉献所有拯救全世界,只要做到这个就可以毫无遗憾了。

    最后在夜晚来临之后,马车终于停了下来,附带魔法属性的马车是音熙得意的召唤物之一,它的灵力可以承载众多的东西,是以灵力的量作为区分而不是重量,内部的空间也是次元级别的。而且最重要最安全的就是隐蔽性,速度和自动追踪系统。

    这马车的停止。意味着白慈溪提供的邀请契约是正确的,大家已经赶到了普罗旺斯家族的古宅,也就是可以称之为目的地的位置。

    “我们下车吧,小心阶梯注意头顶.”音熙欢快地窜出门口跳下这马车的台面,随着洞开的大门一阵风灌入了内部的空间,并且令人惊讶的是居然还形成了穿堂风。

    大家陆续地跳下车子。然而眼前依旧是一片荒漠的黑色森林,虽然森林之外可以看到山凹内的巨大草坪,然而那足球场大的草坪也就只是空当的面积,就像是名为山顶的秃子的脑袋一样,搭配周遭高高的林木就更加相像了。

    “这是哪呢?”利欧亚终于出声了,她问的问题也如此的贴切大家的心思,所有人的眼中都是一样的光景,所谓的老宅究竟在哪里。难道异界也存在高效率的拆迁单位,可以强拆这山里的违章?

    “.诶.阿勒,好奇怪啊,哈哈哈。”音熙一边紧张地扰动自己的一缕秀发,一边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难道是自己的召唤兽出错了】之类的想法实在是可怕,因此她迟迟不敢承认。

    “喂,你们快把装备搬过来啊!”让人感觉不妙的声音,发话的人就站在空当的草坪中央,他正是韦恩.普罗旺斯领主本人。**师诡异地现身,然而他的话语完全不能让大家释怀,即使见到了救命恩人但是白慈溪依然不敢轻易地靠过去。

    片刻之后**师冷峻的表情变得缓和了一些,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失误,于是将双手从披风中拿出来然后相互击掌。啪啪啪的三声响虽然清脆地在整个树林中传动,但是声音却让在场的所有人浑身一震。同时随着震动的结束几个人顿时耳聪目明起来,好像先前是从水下听见对方说话,而此刻被**师一把拽上了岸边一样。

    大家的眼前闪着亮眼的光线,比起天上微弱朦胧的月光,这光亮更加的明艳,让人浑身暖和愉快起来。大家的眼前原本是荒芜土地和繁茂草丛的地方全部转换了光景,好像刚才所有人都活在幻术之中,这奇妙的结界将本质暴露了出来。真相是一栋四层左右的豪宅,然而从装饰上来说这建筑物本身真是足够古老,以至于大家甚至不能完整地察觉它的出处。

    **师韦恩.普罗旺斯——此行的邀请者就站在自己院落中,而不是最初的荒原,如果这样去看那就清楚了许多。**师再次拍拍手,象征着召唤物的马车凭空解除了,并且回归到原主人音熙的身边,而宅子附近原本看不见的地方走出了几个黑影靠近大家的行李,几乎只在一瞬间他们便开始无声无息的干活起来。

    黑色的人影原本也是魔法造物,但是他们并非人类,也不曾拥有人性。这些魔法造物只不过是附着了他们主人的灵力成为一些简单工作的帮手,想要战斗的话需要更高的魔法造诣,但是仅仅只是如同普通奴仆一样的差遣还是绰绰有余的,比方说需要他们进行最基本的建造。

    屋子的主人虽然表情上不说,然而他的内心还是很开心的,想来任何正常的独居人必然会因为来客而开心的,至少绝不会有负面的情绪。独居人的以往生活本身可能就存在了太多的负面,这群来客的行动本身就是在清洗独居人心中的寂寞。

    “总之,仆役会将你们的东西带到大厅,并且介绍给你们自己的房间位置,这里别的不缺,就缺拽了。”**师平静地说道,然而他的动作却更加做作起来,相对于客人来说一路上的恐惧过来,看到做作无害的主人倒也不会觉得讨厌,两边保持着特有的美好的默契。

    终于主人家领着一帮客人进入家宅最前门的大厅,这是室内部分的必经之路,同时也是从大门进屋最先出现的厅室。豪华的地砖透露着奇怪的图案,然而这地砖却让人更加想到了冰冷的天气和孤独的老宅,让整个宅子本身变得更加的孤独,独居此地的人若然不是疯子,那便是拥有极其强大的心理力量。

    大厅正对着大门的前方是旋转向上的双边楼梯,白色的装饰既显得干净整洁,同时让所有看着便往寒冷孤寂的影像中又添加了一笔,并且更加对于主人的能力表示钦佩,换做在场任何的年轻人估计都快要疯掉了吧。

    在楼梯的中间部分是一面矮墙,矮墙上面的阁楼过道便俨然是二楼的一部分了,所以这所谓的矮墙只是相对于一二楼合并的大厅高度而言的。正是这墙壁的前面安放着如同装饰一样雕塑。大理石材质一样的雕塑显得纯洁端庄,然而这材料之外还有附着魔法光辉的上色工艺,这是异界独有的雕塑制作工艺。

    雕刻的巨型熊非常的凶残,同时也非常的威严,它凝视着大厅的来客,本身即是威严同时也是一种保护,让入侵者震慑的正是上面的魔法附着工艺所散发的光点。这熊的脑袋和领主本人家族袍子上的图案一样,不由得让细微查询的白慈溪思索着动物本身就是普罗旺斯的象征,这图案也应该就是徽记一样的存在。

    “你们都可以去找寻自己喜欢的房间了,到了指定位置这家伙会根据你们物品包裹中的灵力强弱分析放下你们私有的物品,当然如果有些地方明显不允许做房间的也会不作响应的。”普罗旺斯领主将手一挥,放下包裹的一群仆役则像是一堆灰尘消失了,与此对比室内专用的仆役出现了,那是个体格更加强壮的男子,而且只有一名。

    他凭借一人之力就可以抬起全部的行李并且还能向着大家行礼,他兀自的上楼后径自走向事先设定好的房间,看来今晚就必须在这里度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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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话 咒术与法术

    深夜的走廊往往流传着不为人熟悉的怪谈,很多时候夏日的学院都会用这些传闻来吊人胃口,然而位于深山中的这座古宅即使是冬天也会让人感觉存在极多的灵异事件。撇除进入这里唯一通路上的那戌声魅影,它们如同守护深山一样存在本身就足以呵退任何斗胆闯入者。再然后夜晚的森林古宅被月光照亮,那月色和傍晚时分的朦胧不同,深夜尤其是午夜会出现白净的圆盘状月亮。

    大的出奇的月亮像是将要落在古宅顶部一样悬挂着,它的光泽则中规中矩的投射在古宅的上方一片,却坚定地对于过分遥远的山林划清界限,像是生气吵架的孝兀自玩着扮家家。

    行走在这样静谧地走廊上,白慈溪却丝毫感受不到窗外的诡异场景,以及来来回回的穿堂阴风。这并不是因为白家的这位少爷胆识过人对于未知毫无畏惧,也并非是因为白慈溪事先就了解所有的灵异不足为惧,事实上白慈溪的心思一直在遐想。

    关于一直以来在异界遭遇的阻碍,关于今后的发展,关于任何的完成,以及关于季先平突飞猛进的能力水平,那神秘地咒术之火竟然毫不留情的击溃了白慈溪引以为傲的法术,然而咒术师这个职业又是什么,它和法师的区别之类的问题一个个的蹦出来,扰乱少年的心思让他对于行动不仅局限于房间里面,而是室外。

    然而由于大门经过结界的干涉似乎在一般情况下打不开,白慈溪估摸着贸然触发门上的警报虽然自己一样可以出去,不过警戒的状态会惊醒这里的所有人,包括对大家有恩的师本人。放弃出门后。白慈溪沿着楼梯向着更高的楼层前进,然而等到他前往三楼后却发现楼梯不会向上了。

    古宅的三楼和下方的一二楼是隔开的,但是当处于三楼主人居室附近的时候则无论如何也找不到上去四楼的方法。

    难道我看错了?

    少年疑惑地打量四周,从外面明明可以清晰地看出有着四楼这个存在,然而现在想从里面光明正大去就不可能办到,这得是多么神奇的建筑工艺,亦或者本身这建筑物被附加了魔法,看起来是四层实际只有三层之类的。

    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观点。少年决定靠近走廊一侧的窗户,经过保养和清理的窗户和古宅的别处并不一样,干净利落地甚至可以折射月亮的光辉。白慈溪靠近窗台,将手肘压在台面上后,身体尽可能的贴近窗户的玻璃。之所以不选择直接打开窗户是因为他通过对窗户构造的分析发现这奇怪的架构没有能够开启的把手,同时也没有必要强行打开。仅仅只是确认的话。

    当白慈溪的额头碰在窗户面上,洁白透明的窗户被他的呼吸染成了雾色,浸湿了一整片的区域。索性双眼所及的位置能够清楚地看见外面蔚蓝色的天空,这奇怪的颜色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尤其搭配上附近巨大的月亮,看起来就更加的渗人。月光照耀到了这房子的屋顶,白慈溪顺着窗户向外面的上方张望,想要通过凹陷的走廊窗口看到左边凸起回廊的上层。

    向上看去那个凸起就在眼前,然后再次向上延伸竟然出现了一道窄小的阳台,外观没有变化依然是白慈溪从远处打量的那个样子。而迅速离开玻璃的白慈溪侧过身子却看见建筑物内侧一边直接出现规则不同的天花板,这里的里面和外面的情况居然不一样,到底哪边才是正确的。

    “你在那边做什么?”

    这声音从身后而来。迅速的几乎让白慈溪没有机会反应,而且由于问话声音过分的冷漠。这让白慈溪吓得几乎跳起身撞向玻璃仓皇逃窜。不过说话人出手更快地拽住白慈溪的手臂,迫使这个年轻人转头看着自己。

    出言询问的正是韦恩师本人,他穿着睡袍的样子更像是慈善的老爹而不是中年男子,原本高傲刺骨的贵族气息当然无存,留在脸上的仅仅只剩下疲惫和无奈。韦恩看见对方是白慈溪后,立刻松开手也顺带将自己身上带有的怀疑和戒备去除。

    “睡不着么?”师问道。当然对面的年轻人也没有立刻做出回答,于是他转过身挥挥手说道“如果睡不着来我的书房找我,喝点饮料聊点天什么的都是可以的。”

    韦恩根本没有让白慈溪回话,独自转身离开,他所谓的书房就在前面拐弯,已经在三楼的最侧边了。当白慈溪跟着赶到门口的时候,他发现这门并没有全部关起来,洞开的小缝倾射出昏黄的光线,也许韦恩法师没有使用常用的照明水晶,更加古老的光芒充盈着书房。白慈溪打开门后,那光芒便毫无吝啬的奔出房门在过道上投射出黄色,并且毫无压力低就摁倒了白慈溪的影子。

    进门后白慈溪熟练地关上书房的门,然而当他转身抬头后却下意识的后退起来,直到自己的身体撞上门板,呼吸变得急促,眼神也变得毫无目标起来。

    原因是占据一角的书房却拥有着超出常识的高度,原本处在三楼的书房,姑且不论这建筑物是否存在四楼,而这书房十平米的平面却向上开发了几十米。充当架就是这向上延伸的主要填充,一截截的书架却又塞满了纸制品和皮革书卷,白慈溪几乎不能想象如何获取最顶端的那些厚重红皮书。

    “别惊讶,来这边。”劝慰的口气出声的韦恩坦然地招待白慈溪坐到他身边的圆桌附近,那上面放着韦恩取出来阅读的书卷,而余下的空间则放着茶具,泡上了两杯茶水看起来丝毫不会逊色于宫廷茶会。

    “您的图书馆真是惊人啊。”白慈溪拉开椅子轻轻地坐下,生怕自己的举动暴露出不雅或者是惊动庞大书海中可能存在的精灵们。

    “是么?如果你真的见过阿莱克雷灯的专属图书馆的话就不会这么说了,据传说那位老法师的图书馆堪称三大知识储备库呢。戏言里面还有提到三大中的一个就是思维欲,呵呵。当然我认为那是开玩笑的。”

    就连韦恩法师也不免笑了起来,认识到了现在虽然极少互动,不过却从很多方面得知这个孤高的法师看不起杂门杂户的人类,更别提在平凡人面前笑出来了。增大白慈溪的胆识的正是这笑声,假使白家真的能够让普罗旺斯的当家释怀,那么现在仗着两个家族当家的座谈会的名义,白慈溪其实可以做到更加轻松得意一些。

    想到这里白慈溪就开始发问了:“那么师是否知道这些日子以来困扰异界的是什么力量呢?而且这当中牵扯到我过去的伙伴,一个不怎么对得住的人。”

    “人生来就没有什么是立刻知道的。也没有一定会对不住的情况,本身生活就是还债的过程。能力低念低下的人自然会变得像个弱者,这点身为强者的你无需介意,无需像是还债一样对那种人说抱歉,你我的家世就是起手的资本,就是优先于人的条件。懂么?”师用了一个简单的比喻,不过白慈溪却不怎么能够接受这种的理论。

    说是世界的本性就是弱肉强食,没有什么对得起对不起的事情。韦恩认为白慈溪做到自己该做的以后,碰上背叛的季先平就不需要像个弱者一样处于被动的姿态。

    然而说道强弱这点就非常让白慈溪不舒服了,韦恩法师可以愤怒地攻击季先平,然而白慈溪却深深地发现自己的技不如人,不管季先平使用的是什么法术,这边必须问清楚找到破解方法。对于白慈溪来说,季先平是否由自己攻击或者诉诸不重要,重要的是绝不可以出现不能从他手中守护同伴的事情,假使因为季先平又有人死去那么岂不是重蹈吴璐璐的覆辙么?

    于是真心恳切的少年问道:“先生,季先平的法术为什么这么强大。要该怎么做才能将他破解,我的水系法术似乎完全.”

    完全浇不灭他的咒术之火。这句说出来真是让自己颜面尽失。不说也不要紧,因为韦恩了解他的意思。

    师说道:“有件事情要先说明下,他那咒术并非法术,与我们法师的术并不相同。无论是来历,起源亦或者是作用效果副作用都完全不同的东西。”

    稍微歇了一下法师给白慈溪一个问为什么的时间便接着说:“所谓咒术来源于远古时代的混沌魔法,与来自思维意念的我等的法术不同。咒术并不像法术一样重视天赋。虽然也有这方面的影响,不过呢,只要能够签订黑暗契约,信奉古神而非造物神就可以领悟到生命本质中的咒术之火。”

    说道异界中的生命体,其实是由两种力量促成的,造物神单独是做不出来的。我们所熟知的造物神创造人类仅仅只是吹起了一阵风,这阵神的气息来自于思维欲创建了世界的法则和定论,创建了人类最本质最雏形的思维,而生命原本处于空壳形态的这阵风只是单纯让混沌的世界变成了空有外表的世界。

    来自于混沌本身的火焰锻造了人类以及别的灵力生物的躯壳,培育出了真正的生命动态,换言之咒术起源于人类的生命,而法术来源于人类的灵魂,此处所指的人类是泛称,包括类人的狮者们。咒术较之于法术不介意灵魂的品格,也就是说无论你的灵魂是纯净的神格,还是至高的人格,无论是多是少都没有直接关系,它取决于人类本身身体的强度和欲念。咒术是只要愿意就可以掌握的学科,同时这冷门的学科在法术研究中被称为禁术,这个区域本身相当危险,它涉及的所有都是造物神之前的一切。

    听了师的介绍后,白慈溪似懂非懂的继续问道:“那么关键的是如何能够提高我的法术修为击败他呢?我身为首领都要在敌人面前惨败,那么一切都完了。”

    “谁定论你会输呢?不理解知识可能会出错,但是你白慈溪的力量是连我都认同的,你只是不愿意那么做而已,知道季先平为什么穷急吼吼的要去学习这危险的咒法么?知道他的恐惧之后你就该明白,妄图对抗你的力量的他才会这么做。相信你的修为,相信你的天赋吧,这是那穷极的家伙不能对抗的。”师自信满满地喝了一口茶盏中的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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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六话 维持中

    黑木照从植野暗香的身上爬起来,他感觉很狼狈又很奇怪,然而自己或者说包括身边的任何人都说不明白这当中的缘故。看着对面哭成泪人的某人黑木照觉得自己是时候说些什么的,这种不可抗力的摔倒对于女生阴影应该很大,虽然黑木照不是那种认可占便宜一说的人,然而相对的正义感还是让他心存愧疚,他说:“对你造成的不便或是伤害实在是对不住,更加对不住的是.其实我并没有这个想法,进行我们之间的感情,劳烦您兴师动众看到的却是我这样的失态和不成熟。”说完这些,黑木照非常有男子气概的鞠躬,恭敬地对待坐着的植野暗香,像是对待上宾长辈一样。

    “不,别介意,第一我并不是因为被你扑过来吓哭的,第二其实我跟你也一样并不看好这段撮合的姻缘,虽然我影像中也没有合适的伴侣的样子,不过总觉得如果和你谈恋爱会变成重新开局一样,请原谅我这边也很失态。总之,黑木君看得出来是个很好的人,就像.就像某个人一样。”由于战人的结界效应,植野暗香完全想不起来自己准备做比较的对象,甚至即使对自己身边的别人的影像都模糊了起来。

    “真的是这样么?没给您造成太大不便就好,家父一会就要回来了,可以麻烦您陪同在下参加完这次宴会并且由您正式拒绝在下么?”黑木照似乎非常善于为别人的处境考虑,黑木家的当家在社交中的脾气一直不好。除了植野家就没有深交的存在,因此像是拒绝这种行为再由黑木家提起那么便是更加增加名声上的恶意,反而此次被植野家婉拒这一行动可以让四面楚歌的情况得到缓解。而且附带一提,对于前来相亲的女性来说,被拒绝和主动拒绝的差别也是很大的,由暗香提出的拒绝可能最多只是表示植野暗香以及其背后的家庭的水准非常高;反之假使女性被拒绝.,就是因为这层关系,黑木照才会如此安排。得知对方的诚意后这边暗香也变得自然许多,只不过还是没法从刚才泪水的阴影中走出来。

    为什么自己会哭呢?从不害怕权势和欺负的自己另可反抗的支离破碎,遍体鳞伤也绝不会落泪。最主要的缘由就是爱笑被扑倒的瞬间让她想起了某些事情,某些人,久违的封存记忆让她有些不能置信,那个瞬间自己的大脑猛地冲破封锁看到了候存欣本人,看到了从前喜欢而现在依然如此的人,但是,最重要的是暗香在想到的瞬间却叫不上那个人的名字。能够想象到那种感觉么?拼命寻找某个丢失的东西。拼命地思考忘却的美好,忽然的一惊让思维跟上了格局,走准了步调。但是仅仅只是可以张望却不能企及的感觉。那种茫然无措和难受,种种地情绪压制下才终究让暗香忍不住落泪。

    远在植野家的战人没有放弃对于女儿和候存欣的监视,这监视装置一点也不复杂,不过只是在众多的监视中增加两个而已。对于女儿和其他晚辈的爱,让他不能眼睁睁地让这些后生苗裔面对危险,什么也放心不下正是社会中部分父母的心态。

    这边植野战人其实并不是非常擅长结界以及制造幻术。假使不定时吃药的话.

    想到这里,战人从椅子上站起身,走到书房保险柜的一角。这只灰色的齐腰高箱子不过只是掩饰,真正藏有东西的是搬开箱子后面墙壁里面的暗门。掩藏在深深地暗门之下的有四层保护咒和物品本身,那物品是使用金属罐子盛放的。再将那罐子打开。战人只是伸手进去找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拿出了超小剂量的药水瓶。拧开塞口的时候又做了一次解咒的动作,对着瓶中的透明液体一饮而尽。

    那么一瞬间,战人身体里面的能力变得集中起来,他原本并不擅长的结界法术现在变得轻而易举,终于可以更加好的控制幻境,让自己的女儿稍微稳定一些了,不然暗香的意识会时不时地冲破枷锁让战人的一切化为虚无。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植野战人又会从桌边移开身体,像是非常疲劳一样。战人来到走廊的尽头对着石像念咒,这里的石像依然是个障眼法,念咒后什么也没有发生,不过此刻再对着石像对面也就是走廊另一边尽头的圣母像念咒,两边咒语不同,然后石像后面凹口墙壁就会变成雾一样的透明粒子。

    战人再走回来,虽然身体被自己下了药,不过为了让结界法术简单些这是必须的,类似于假面结晶化的这种药正是沫玮从吴璐璐死亡的工厂里偷回来的,赶在被毁灭之前被战人得到后重新研发过。他走回来顶着这股病毒般药剂的后劲穿过了雾墙,消失在走廊的尽头,当石像和圣母像感觉到没有必要的时候就会重新封印出口。

    进入雾门的战人只用眼睛盯着黑暗几秒,药剂的功效立刻被灵活转移用在了夜视方面。黑暗的通道变得勉强可以辨别,而身体也逐渐适应了这充满干冰的冰冷。他一进门就可以向下行动,顺着阶梯到达最低那里就是关押候存欣的地牢。

    结束楼梯来到平地,战人的鞋底立刻感受到有别于光滑地面的某种液体凝固后的触觉,那是候存欣身体里流出的血液几乎铺满了整个地下。然而那个被固定在远处无法动弹,无法死去甚至是昏迷的人就是植野暗香的恋人兼同伴。

    关押他有多种用途,方法也是。这边用途中最要紧的就是为了让结界变得更加天衣无缝,幻境的触发条件就是让中招数的人去相信,但是候存欣的存在就会增加这个问题的难度。不管战人是要连同候存欣一起欺骗,还是对候存欣说明情况,想要得到妥协的答复都是艰难的。

    假面是个奇怪的东西,它一方面神奇另一方面强大,在不为人知的方面假面却同时也是生命的写照。这种将人的潜能和意志完全转化为生命力和力量的工具,简直就是人类的奇迹,假面的存在可以将任何战斗,任何的真实变成像是rpg游戏一样的存在。换言之,只要候存欣脸上那纯白的东西不碎裂,就可以一直延续他生命,并且无视人体本能对于各方面的需求。

    血可以一直流,伤口也可以随意放置,假面的战士就是这样的机器人,这跟只要有hp就可以战斗,只要有mp就能狮一样儿戏。

    “那么.你感觉怎样呢?”战人就站在角落,对着斜边角落的候存欣问道。即使被钉子贯穿。但是不伤及要害以及不限制假面的恢复,候存欣几乎连疼痛都没有会一直清醒着。

    这样清醒的候存欣等待有人说话快要疯了,虽然军团教导过自己要冷静。但他还是喊道:“这很痛的诶。还要快告诉我这是哪里,你的目的如果是可以商量的那么就快点放开我,我还可以考虑给你个八折优惠一样的权力。”

    “哈哈哈哈,不愧是陆军上校,凯特呀凯特,即使落在我乔治手里。你也能够这么说。”战人毫不掩饰的说出了自己的身份,虽然身份本身有些隐瞒,不过看到这么强硬地候存欣也不自主的笑了起来,假如这个男生不是假面,不是跟事件那么紧密的人。说不定战人也就不会囚禁他了。

    “最强的契约者居然拘禁我呢,是要谈什么条件吧?”

    “你凭什么这么认为?难道我抓你就仅仅只是为了利益。当然站在你现在的角度的确可能是这样。想要我放了你,你得答应远离植野暗香,甚至从此别再见她,别再把危险带给她。”这么说着战人随手一划,自己身前出现了随着手指尖移动的绿色闪光,光芒后面拖着灰色的尾巴,绕城一圈后就飘向了候存欣的所在。

    当候存欣准备反驳的时候,看到战人的动态,他明白最明智的做法就是等待,对方都已经可以将候存欣宰割自如了,所以这释放的法术是什么都无所谓了。绿色的光圈是一面奇怪的镜子,中间的一片尤其闪烁然而却没有印出候存欣的影子。

    镜面中是植野暗香参加黑木家的宴会的场景,一直放到了暗香被黑木照压倒的情景却戛然而止。这段影像最终吸引了候存欣的注意,因为他的记忆中是和植野暗香错开的,在对付地下的那个叫做武皂的怪物的时候,自己明明以为暗香死掉了的说。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警惕地确认让候存欣重新感受到自己活着的事实。

    “就在刚才,也就延迟了大约几秒吧,那个叫做黑木的孩子看来做的很好嘛。”战人嘿嘿一笑,看着发呆地候存欣也不管他,而是继续叙述道“听我说哦,我让植野暗香深陷幻境,这幻术虽然并不高明,但是可以让附近空间内的景物与发生变得尽可能同步于真实。那个女孩什么也不记得了,真是可怜,让她去和黑木家的男孩子相亲也就这么照做了,我将模仿完全没有你存在的场景,让植野暗香活在一个更加安全的幻境中。你知道么?其实牵扯黑木家的时候是很累的,因为幻境必须一个一个为参加宴会的人以及黑木家的场景重新建模,像是设计游戏一样。黑木照——那孩子的人格在这个幻术中也被重新塑造,虽然真实个性要相去甚远,毕竟模板就是你本人,想着植野暗香应该会喜欢你这样的人,所以性格,出事亦或者是初次面对女性的说话态度都变得和你一样意外地是个好人呢。”

    “你在说什么蠢话,我也好,大家也好都不是随随便便用个法术就可以替换的,你想成为神么?”

    “那咱就拭目以待咯。”战人微笑着逐渐离开了原来站着的位置,但是身后来自于候存欣的抗议声却直到穿过雾门才完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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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七话 谈判破裂

    植野暗香是个难以驯服的人,亦或者说是个不怎么愿意服从的角色,这也就是为什么一开始会拼命拒绝父亲好意提起的这次宴会。当然假如将任何倔强女生反叛的外表剥除干净,那么有一点是不会变的,那便是期待。

    用争取来形容男性的生命历程以及整体的心态的话,那么女生这边更加侧重的单词则是期待,不管两性之间可以造成多么强大的反差,但是植野暗香终究还是不会去抗拒自己应得的一切,这当中包括了尊重和更多的宠爱。

    黑木照以礼相待显然让暗香的状况变得好了起来,先前急着想要回忆起来的某人也变的逐渐暗淡,甚至退出了烦恼的舞台。就如同黑木照所说,为了避免植野暗香因为不情愿参加宴会,而与客人发生不必要的交集,这家的少主人决定暂且和她呆在屋子里面,再也不会有什么不识趣的客人想要闯入主人的房间。

    接下来只要等待宴会正式开始,然后再由植野暗香这边拒绝掉就可以了,这样两个年轻人都可以获得属于自己的幸福。

    这边需要说明的就是待在暗香身边的黑木照的事情了,他原本并不是这么恭顺的人,至少在好无恶意的对待别人时依然会耍小心机并以此为乐。以上所说是真实的黑木家少当家,这边的这边则是战人利用真实的黑木照灵魂碎片做出的幻境,并且糟糕地附着上候存欣的性格要素。基本上这个假身足够坚持将问题解决。

    战人的想法有些复杂,一方面仅仅只是将植野暗香推给黑木照,这简单的事情是不能够让暗香完全脱离假面战争中的危险,另一方面他必须在现实世界如法炮制的对黑木家提出真正的和亲意见,前提是在幻境的排练中暗香会被这个拥有候存欣性格的男人降服。

    原本计划非常的成功,感觉不出异样的植野暗香理论上也应该会喜欢非常相似候存欣的黑木照,然后这边成立后就不得不提到灵魂碎片的工作原理了。人类的灵魂由意识思维组成,战人从前就曾经凭借自己的力量获得过平凡人类的黑木照的灵魂碎片。这样的事情就好比如想要从他身上抽取一毫升血液一样轻松且不被发现。碎片和黑木照的本身灵魂的关系就像是真实之核和思维欲本身的关系一样,相互关联和影响是不矛盾的,尽管这当中有战人的安排。

    假如植野暗香和幻境黑木照能够和睦相处,并且优先达到相敬如宾的熟悉默契程度,那么即使他们两个在现实中遇到也会变得非常自然。怪就怪在一切的失算来自于灵魂本身,战人不是gast,即使他是也不可能对于灵魂的分析到达无误的程度,谁也无法保证人类的情感取向,就好像谁也不清楚下一秒将要发生的事件一样。

    两个初次见面的年轻人竟然同时拒绝了对方。不管什么叫做门当户对,不管什么叫做郎才女貌,这边黑木照似乎别有情种不谈。那边植野暗香则自始至终没有被战人的幻术蒙蔽。所谓的候存欣也不仅仅只是拥有那样的谈吐和才能的样子。相反,将候存欣的碎片和黑木照强行杂糅的战人又有些做的过分狼狈不堪,基本的灵魂合流都办不到,想来这幻境中的假想黑木照也不会有什么作用。

    暗香端庄的坐在红色沙发上,像是在消磨时间,却同时又像是紧张地修剪指甲。虽然擅自出去一定会被一堆堆不认识又不友善的权贵问这问那。说是来相亲的肯定会尴尬的,但是待在这里和拒绝对象独处也有点.

    “红茶需要再加么?”黑木照黑色礼服加身,秀雅的手套和端庄的仪容再配上候存欣才有的微笑让他变得更加像是忠心赤诚的仆人,而且这个家主遣退两边的仆人亲自为客人提哈务,这种级别已经远远超出了贵宾以上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自然。暗香轻轻地挥手,当然她更加希望黑木可以坐下来。站在面前的身影就像是家里横在屋中央的家具,而且让暗香有些不自在。至于对面则是迅速理解了女生这边的情感,不愧是具备了候存欣一样的才能,便立刻退开做到了暗香的对面,为了防止尴尬他可不会直勾勾地盯着对方,而是端起准备好的书籍——虽然并非有心在看书就是了。

    寂静在厅室里传遍,假使那是声音的一种,也许可能是人类所不能收听的频率范围吧,毕竟光是听着寂静,植野暗香感觉自己就要失聪了。虽然对面的人从那以后再也没有看过自己,不过植野暗香这边可只能等着,毕竟不能指望对方连自己现在想干嘛都能猜出来.

    “如果可以的话,您可以在厅室里面寻找任何乐趣而不必担心**,这里原本就是公共的读书室。”善解人意的黑木依然没有看植野暗香,也许是害怕目光相对,也许是自认为暗香不需要对视,不管是哪一边他的行动都来源于候存欣本身。

    心存感恩的植野暗香点点头,推开手边的茶斋,小心地站起身,丝毫不能适应的长裙让她的行动变得更加艰难。她来到放书的地方,却被满架上闻所未闻的书名震慑,平日里也拥有阅读量的暗香几乎看不懂日文以外的书,当然英文的也只能阅读一半前言。

    须臾,有些难受地暗香更加不自在地带着手中的硬壳书回到了说法附近,这个局党让躺椅上的黑木看见了。并非有意但是黑木还是说了:“意外地欣赏国粹呢,不过植野小姐似乎能够看懂外语的话,偶尔尝试国外的文学也非常有意思。”

    “真是抱歉,相亲对象的我除了日文和一半不到的英文什么也看不懂。”附带自嘲的口气让暗香看起来更加高贵冷艳起来。不过这话也就只是说出去之后她才发觉不妥,却待改口又转念被自己内心的矜持制止了,即使明明只是小事,但是倔强的少女却无法释怀。

    黑木照露出苦笑的表情,不过他变得开心了起来:“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因为我听说您追随母亲在中国生活所以.”

    “我去过中国?”暗香的疑问发出后,立刻让黑木照闭上了嘴巴,少年不知道自己的言论是不是触犯了哪里。因为传闻是这个阶级的人都会相互传的,诸如植野暗香去了中国这样的事情黑木照不可能不知道,不过对于记忆封锁中的暗香就不同了,这完全是新消息,甚至是谣言。

    “有什么不对么?我很早前就想去那边,不过一直担心会出现政治方面的问题,我们黑木家族不怎么容易过去,即使是境外的旅游也不轻松呢。”更加自嘲的是黑木照本人,这位少当家的记忆里非常清楚家族中父亲尤其是极端分子。也许和邻国的瓜葛会更加多。想来人和人之间总是会分门别类,而这正是让黑木少当家难过的地方,国内自己的家族跟大部分正规财阀有过节。而境外则是由于国家性质出现了更加针锋的对立。

    “别担心啊。我这人记性不怎么好,假如真是那样我来想想办法好了,去中国什么的。”植野暗香直起身子靠近对面,抱着期待却又信心满满地说道,这样看起来总觉得怪怪的,像是一个病人决定保护士兵一样。

    见识到了植野暗香的直率。并且也了解了这个几乎不可能的约定,这个富有教养的少爷还是笑了起来,并非那种敌意的笑,而是认可的和真挚的。植野战人可能到最后也想不到,这塑造出来的虚假黑木照将会造成怎么样的后果。

    这边的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却全然被结界外的战人看的清清楚楚,当然也包括同样呆在地牢不能动弹的候存欣。先前战人为了缩减整个结界戏码中的棋子。也就是利用人员,将布劳德直接遣返到地牢重新关押起来,整个结界只有战人,暗香和布劳德三个人是现实存在的,为了减少不必要的灵魂碰撞和结界术式运算,女仆就被结界系统自动迷晕传送回来。

    “如何,最强契约者的你计划失策了哦,没有人可以欺骗她,大家正是因为相信这一点才一路跟随她的脚步走过来的。”候存欣得意地张望着出口,战人其实并没有走,依然呆在视野之外只是偶尔露出披风的一角。

    “的确可能如此,这不过是计划之一而已,你要是不乐意妥协我有的是时间。而且你口口声声的同伴们在哪里?那些家伙都只是孩子,真的把军团话当真上战场你们会吃不了兜着走的,你们的年纪比十几年前我参加怨灵大战还要小,有大把的青春和机会为什么葬送在和自己无关的事情上?”

    “葬送?无关?”候存欣呵呵一笑,虽然严密地尖刺还是让候存欣呼吸急促了一下,但是他立刻反应过来补充道“我不管你打的什么注意,但是战斗是人类出身以来就不会停止的,因果也是相互关联的,有朝一日你想要让我们毫不付出的站在尸骨上面上手青春么?有朝一日你想要让我们完全无力地任由别人对我们的亲朋动手么?这里所讲的别人不是只有恶魔,所有胆敢对身边同伴不利的人都是,我们就是如此相信这个世界而存活过来的,每个人都在自己的生活中存活,每个人都面对自己道路上的战争,逃避是解决不了的,幻术终究只是在蒙蔽你自己而已。以为暗香中了幻术会快乐安全的你从一开始就错了,从一开始也仅仅只是自私地为了自己心中那份协助感,我不知道你和暗香的关系,如果真的有心思帮助她就和我们一起联手战斗吧。”

    “屁大的孩子懂什么,将战争什么的挂在嘴边像是明白什么叫做失去一样,如果不好好学乖,就呆在那里等死吧!”战人愤怒地消除了光屏,走出了地牢。光亮消失后,有那么一瞬间候存欣的眼眸发现了一团小光斑,然而只是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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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话 逐步团结

    流动的水像是潜藏的高手躲在四周的墙壁之内,它们缓缓地移动却全然不让候存欣在意。被软禁的陆军上校此刻非常乏力,身心都是一样的程度。他兀自坐着,假面的恢复力让他不会简单地昏过去,但同时插入四肢关节的尖刺物体却毫不动摇,毅然决然将使命进行到底。

    不知道第多少次候存欣抬起头看着四周,不知道多少次光亮和水滴声惊醒了呆滞年轻人短暂的梦。他一次次的镇定却又一次次的绝望,自己被人像是个蚊虫一样玩弄控制,并且任由心爱的人同样遭受调戏。

    有那么一瞬间候存欣脱离了沉默,摆脱了等待心态,他从静态的姿势企图一跃而起,他凶猛地气势转化为气浪甚至将严实的牢房整的呜呜作响。然而最终他的身体还是在明显的疼痛下坐回了原位,被钉住的手脚依然会从皲裂干涸的伤口处往外冒血,空气干涩的顿时能够闻到铁锈的气息。

    疼痛或者是力量的震慑还是会让候存欣重新冷静,他的身体坐下来,他的心却也沉入了谷底。恢复原样的候存欣一边静静地等待伤口的愈合,同时无力地想到:依然没有效果吗?

    从前到而今,作为假面的上校身经百战的他从没有遇到会被强制囚禁的情况,所谓的敌人不过只会提供两种情况,要么被击败,要么能逃避。绝望是种神奇的力量,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候存欣才想着自己可不可以拜托别人。单打独斗这点和白慈溪太像了,只不过拜托是守护者继承人从不会想到的情况。

    与候存欣共处一个牢房的还有被作为多余道具而控制住的布劳德,显然植野暗香的身边有了她和没有并不会产生什么困扰,战人只是想要让行动变得更加自然,能够更好地避免不必要的麻烦自然是最好不过的了。

    可怜的女仆为了追寻主人而正好被战人撞见,能够带走候存欣和暗香的战人自然不会介意多个人,这样只是让道具变得更加充实,让行动变得更加省力。事实上,布劳德对于当前幻境的生活却比暗香更加的信以为真,这也正是为什么战人强硬地要给布劳德安插位置的原因。被迷晕的女仆依然在沉睡,她就在对面的某个地方,凭借候存欣的视力和记忆力,对面的墙边趴着布劳德本人,但是中间却隔着两道铁栅栏。

    候存欣不知道昏迷究竟何时会清醒,正如他不明白最强契约者本人的动机一样。而且看到对面的状态实在很难把握那个吸血女能够成为什么样的助力,相反贸然行事只会让更多的人陷入更大的危机。

    叮铃的声响。似乎是铁链一样的摩擦声,地面同样响应着被摩擦后的快感释放出最本质的呻吟。回味着这个声响,候存欣明白对方真的醒来了。随之而来一阵的失落告诉他对方根本就不可能有机会解救自己。

    当吸血鬼少女更加大幅度动弹身体坐直的时候。候存欣假面下的夜视能力清楚的看见了一个鸭子坐的少女,一身脏污的女仆装,外加非常恶趣味的脖颈间项圈,项圈延伸出的链子接在了候存欣看不见的角落,不过光用膝盖想就可以猜到布劳德身上还是带着束缚的。

    “喂,布劳德你怎样了。说说情况啊?”

    忽然出声地候存欣下一秒则听见清脆的叮铃声,黑暗而寂静的空气中立刻变得嘈杂起来,即使是流水卖力的滴答也毫无作用。被铁链摔着脖子的少女像是宠物犬一样,候存欣光是猜测都能够确定这种形容的恰当无误。连续的响声后,候存欣没有听见来自于吸血鬼少女的丝毫话语。这不禁让他皱起眉头,不详的预感笼上心头。

    虽然自己一直不想要承认。但是当夜视下的假面看见布劳德恐惧地向后退去的身影,这就足够解释候存欣曾经所有的猜想。慌张的表情配上夸张的眼睛造成了惊人的效果,恐惧和木讷根本不给少女机会就残忍的夺走了她身边的一切,前一秒可是还在宴会厅前,此刻这局势发生了惊天的变化。

    而且最重要的是,被铁链束缚脖子的少女没有一点作为布劳德的自觉。候存欣知道中了幻术结界的布劳德可能会处于原本的设定,但是就在刚才他自己尚且抱着一丝的幻想,想着监禁同时可以唤醒布劳德真实的记忆。一切都没有发生,这里的布劳德依然是那个被灌输了幻境中女仆角色的人,然后以平凡女仆的视角从地牢里醒来,光是想想这无理由的监禁就足够让任何女孩子吓得晕过去不再醒来。

    “布劳德,你听我说,我需要你的帮助”由于候存欣强硬地冷声线,想让自己的声音变得更加正直而洪亮,就必须让身体承受更多的负荷。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战人精明灵巧地算准了所有可用的力量,严密地封印哪怕只是移动和说话的力量。这让候存欣的话音听起来很古怪,不管候存欣本人会不会立刻察觉,尾部带有颤音的可怕嗓门还是不要命的呼唤着女仆的名字,并且请求帮助。

    站在女仆的角度想会怎样呢?原本就是可怕而未知的领域,被洗脑的布劳德变得更加胡思乱想起来,甚至考量这里是不是某个冤死亡灵聚集的大坑,想着自己的遭遇和罪魁祸首。女人的思维就是如此敏锐而复杂,她们擅长将简单的事情一丝不苟的用复杂去解决,当然事实是这性别的人类却真的可以办到解决事情并和男性一样活下来。

    “我没有杀害过你们!!请不要缠上我.求求你们了.”铁链的声响依然继续,伴随如此的正是布劳德绝望地呐喊。不用看的,候存欣就可以脑补出晃动身体和手臂的少女的样子,甚至就连内心的孤独恐惧都可以轻松地感受得到,毕竟人类的情绪宣泄也是一种力量的运动,熟悉战斗的候存欣在假面形态下更加可以轻松地调查对方的思想。

    为了让对方能够冷静,为了情况不会往意想不到的糟糕方向发展,候存欣只有抖动浑身疲惫的身体保持了最后的沉默。他变得有所期待,他变的不再只是看着绝望,盼着绝望。男人这个生物也同样直白,他们总是妄图将事情往简单地方向考量,即使多么复杂也愿意用简单方法去做,然而大部分时候却总是一事无成。候存欣就是这样的男人,他盯着布劳德,试着用目光去安抚这颗受伤的心灵,同时也紧盯着出入口和不期而至的机会。

    与此时间不同的某个地方,室内的光线足够充分让整个空间都无畏黑夜。这块地方的几个人团团坐在大桌子周边,他们各自有着各自不同的表情以及身份,然而这些人操持着同一件工作以及拥有同一份心思。他们急迫地想要找寻事件中心失踪的同伴,同时他们全部都是假面少女植野暗香的同伴。

    这序是年长如同身着法袍的扎克,或是年轻身着便衣的外国女孩r,他们为了这样的行动进行各自方面的争辩。与会众人里真正的主持者是东道主米莎小姐和法师一边的领袖扎克,事实上他们也是暗香同伴们最重要的依托对象。

    植野暗香和候存欣原本是为了搜寻下落不明的魔女沫玮,这个魔女显然和扎克身边的唯.汤若望一样是同伴。不过也正是这份追寻让事情变得复杂起来,事后假面方面的大量人力搭进了事件中心的混战,并且最终正确到了时间就时空混沌年代中的古神恩佐斯封迂去。在假面们大喜大乐回去的时候,几乎所有人都快要忘了意料之外的植野暗香。

    扎克的法师同伴和米莎这边的佣兵家仆搜寻了灾后的整片山林矿洞,他们最下找到了面目全非的祭坛,最远一直延伸到东京附近,然而什么也没有,线索这种东西根本像是不存在一样。

    “这显然不科学?大活人双双失踪了,而且偏偏是他们两个人。”这边已然成为战力的临海月久因为偶然参透了假面结晶化开始加入了激烈的讨论。她的担忧是可想而知的,不过她的灵巧地话锋转移着,立刻让与会的两位大头明白了失踪的另一层含义。

    这边失踪的人并不仅仅像沫玮一样单纯是同伴,植野暗香是领导着大家,守护着大家并坚定不移贯彻思想的首领,换言之她的存在就是整个团队的核心,失去了她即使是陈静也会变得失去逻辑,就连丽雅也会失去全部的干劲;同样,候存欣就是凯特,作为假面陆军当红的上校,显然是将级官员以下的中流砥柱,同时肯尼斯弟子这个身份也着实会让假面军团重新关注擅离职守这个问题。现在可不是因为击退了古神的力量而邀功请赏的关注考察,而是可能瞬间将植野暗香团队的人评定为乱党的危险考察。

    命悬一线的大家依然在焦急地争执,丽雅主张立刻扩大搜索范围,增加工作强度的冒险行动;而陈静则稳重的想要让所有人暂且安息,因为着急没有丝毫的意义。作为东道主的米莎偶尔会提出针对而建设的意见,然后交给人脉广,能力宽的死灵法师。

    看着据理力争却又相互辅佐的所有人,坐在一边挑起话头的月久欣慰起来,她微微闭上眼睛非常享受这阵热心真诚的对白,想到了一些从前就一直关注的事情。这个团队融入了新的成员,名为植野暗香同伴的团队变得越来越成型,变得越来越庞大起来,同时距离真相什么的也就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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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九话 目睹无措

    “你在说什么?这可都是闻所未闻的啊。”短暂的会议似乎就要接近尾声,而月久却立刻被东道主米莎的一席话搞的没了头绪。原本认为会议的进程只有这么一点,原本以为主持者只是想要安抚大家,却没想到作为主人家的某人拥有别的信息情报。

    这种事不早说什么的虽然没有从月久的口中说出来,不过周围的人都已经表现出对于主人行动的不满。米莎.费德勒.冯小姐的神色安然,虽然不知道究竟是谁又或者是哪里带来给她如此多的自信,她用一根手指提示大家安静便展开了自己的叙述。

    根据主人家的说法,附近的矿脉地下原本的通道不存在任何的地下水,而攻坚战结束之后,主要被指派打扫战场的冯家仆役发现了多出来的地下水。激战或是别的什么东西造成了地下的情况变得糟糕,配合原本就复杂的土层,那里被开出了一通泉水。

    干净新鲜的泉脉几乎让仆役们震惊,即便传到主人耳中,这也依然是奇观的存在。当米莎津津乐道的说着地下泉水的功用的时候,却冷不丁听见魔女唯.汤若望秀气而干脆的咳嗽声。虽然此时此刻想要打扰主人家的兴致有些不妥,不过假如主人家愿意顾及一周遭围坐的年轻人的话,也许就不会让打断这个行为发生了。

    “实在是抱歉,一说到哪里哪里的地貌我就忍不住。总之突然开出的地下水就是通道,我们的仆人顺着曲折黑暗。时而上下的道路探索,他们勇敢无畏的向前结果你猜他们看见了什么?”米莎又开心的笑了,自从大家击败了这个东道主的少女,她就变得非常的活泼,非常的开心一点也看不出幼年的挚友失踪后该有的神色。当然这回大家再也忍不住这个像是说故事一样吊胃口的家伙了,全员静坐着并且完全不给她发展的机会,表情亦或者是动作都僵直地对着米莎。

    “额.好啦好啦,这么严肃做什么啦。我的家仆们看到通道尽头的夜空,那里通向了矿山南边的浅滩,并且那涓涓流水最终汇入了一条河流。而仆人们却在河流的上游找到了一样东西,就是这个.”米莎开心地从袖口中拽出了藏着的吊饰,精工制造的圆形金属散发着不一样的光泽,这层工艺之上更是有着黄铜一样的颜色,随着米莎捻着的带子两边甩动起来。

    那是植野暗香佩戴着的重要神器,扎克曾经做过猜测,这个神器拥有它特殊的作用。如同钥匙一样作用的东西本来应该待在那红发少女的身边。作为守护的道具,作为反攻的机会,现在却被丢落在一角。这充分的说明了植野暗香此刻正处于危险中。

    不过贸贸然然地就定论植野暗香和候存欣是危险的也并不公正。至少在场的米莎.费德勒.冯就信心满满的拍着胸脯,她认为童年的好友一定没事的,毕竟刚才的行动就已经表明了这一点。虽然大家不知道她的评定标准是什么,同时也不敢对于现实抱有好感,可是依然愿意相信主人家的直觉和作风。

    事物总有这么两面性在里面,因为是辩证的缘故。就如同米莎会自信地认为暗香安全一样。大家当中也有一个人却不相信米莎的判断,这个女孩直到刚才就在忍耐。她坐的位置距离米莎隔着临海月久,看到了月久的淡定神态,女孩一次次的压抑心中的焦躁,不过随着米莎一次次的卖关子让原本难以平息的少女更加生气。

    啪~

    干脆利落的声响击打在桌布上。台面依然承受了极大的力道,释放力量的人猛地站起身露出了她不满的怨愤表情。林爱丽一直在等待一个机会去质疑。最初自己只是迫切的想要从米莎那里得到线索,而现在她却发现精心等待的线索却就这么断了的情况。这就好比如奶牛被挤奶后还不能好好地得到草料的回报一样敷衍无趣。

    转身的少女几乎踢翻座椅走到米莎身边,浑身散发黑紫色气体的她并没有攻击的力量,由于对阵四神使她和暗香,月久这三个好姬友几乎同时失去了能力,然而此刻只有她对于结晶化甚至是假面化没有一点反应。仅仅只是站着还不足以提高自己的强调,爱丽试着绷紧脸垫着脚尖瞪视米莎,说道:“请别在那边悠哉悠哉的,你也应该知道失去的人是你我大家的同伴,为什么从你身上看不到紧张和难过,危险是能够弃之不顾的么?暗香才不会面对失踪的人就笑笑而已呢!”

    “爱丽!”这边林爱丽的大声呵斥随即就被同样是铁三角好友圈的临海月久阻止了,不论怎么说冷静并且找准时机都是月久的工作,在铁三角中她也不止一次像这样出言制止另外两人的冲动行径。现在月久的喝止却带有了不同的意义,因此让背对着她的爱丽浑身一颤。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又要说什么大局为重对不对?你们的那一套我不懂,大局是什么也不想要去理解,假如行动会让大家为难,那么即使只有我一个人去寻找也要去,告诉我硬币是在那条河找到的。”仅仅回头一次的林爱丽,立刻又对着米莎吼道。被吼得的人像是早就料到有这种情况一样摇摇头,在她的力量面前此刻的林爱丽不过只是蝼蚁中的尘埃,一个威力性地响指都会带走她的生命。

    然而正是这样的力量对比下,却让米莎变得更加泰然自若,因为她太喜欢居高临下看待弱者了,怎么会因为不周全的扰乱思绪而烦恼,因为弱者的挑衅而愤怒呢?米莎晃动着小硬币,然后晃动肩膀让脑袋上亮人的秀发同样晃动着:“真是遗憾,弱者就连决定的权利也没有。别的人都可以试着去相信的情况,而你却变得这么麻烦,为什么?植野暗香和你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么?亦或者你就只是个会因为细节就能够冲动办事的人?”

    “我没闲工夫谈这个”忽然出手的林爱丽仅仅只是想要迅速拿到硬币,也许别人能够知道方位什么的,于是她想要这么做,想要从比自己强大几倍甚至几十倍的人手中抢到硬币,即使如此她也要做,她就是这样的让人难以理解。

    出手的林爱丽根本不清楚自己的动作有多快。也不清楚自己究竟倾注了多少的身体和力量速度上。她毫无防备的用力加速,仅仅只是这样她的双手就漏过了硬币本身,伸向了后方一瞬间扑住了纤细的**。

    让所有人震惊的是愤怒焦躁的林爱丽却揪住了米莎的脖子,年轻的女孩死死牵制坐着的强**师,却毫无自觉,像是身体不受控制一样。

    “.嘶嘶.你想弄死我么?”米莎的手指抖动掉落了硬币,与此同时两只手去尝试扣动林爱丽谜一样迅速的手指。但是一切都没有发生,周遭的人全部都惊呆了,竟然在同一时间连站起身都没有做到。他们只是呆呆地看着。

    最先反应过来的就是月久本人,虽然只过了两秒,但是爱丽富有杀意的手掌已经扼琢无反抗能力的法师少女。几乎让对方吐出口水。月久知道米莎非常的强大。虽然不明白爱丽的行动,但是她同时也知道法师非常不擅长近战,这么放着的话米莎就只有被掐死的份。

    住手.

    月久的声音消失了,空气中没有一丝的音符,事实上大家虽然都很着急但是同一时间的话音全部像是掉进了真空,卷进了黑洞。无论如何扩展耳膜都听不见丝毫的杂音。比这更加糟糕的是大家全体只能呆呆地坐在原位,所有人的身体像是灌进了铅做的模具中,乏力地像是在做梦。

    时间无声地再次滚动车轮,米莎的情况越来越不妙,她的身体抽动起来。被死死摁住坐着的腿不能很好的反击,手指也在尝试解脱束缚的时候失败开始变得苍白无力。松软的像是一滩棉花。脸色的变化伴随着仅有的几点呻吟传入了空气,递给了大家,在场的死灵法师,魔女,假面战士完全没有任何动弹的能力,被剥夺一切的强行围观一桩谋杀顺序发展。

    来不及思考其他的事情,众目睽睽之下挣扎扭动了一分钟左右,米莎终于在越来越稀缺环境下减弱了身体的动态。她的抽动变弱了,口水以及鼻涕顺着清秀渗人的白色脸庞分布开来,泪花同样争先恐后的涌出主人的泉眼,展示着主人声嘶力竭的动态。

    比起那个,林爱丽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和动力,完全不顾地施加力道,先前争夺硬币的事情,寻找暗香的事情似乎已经忘记的一干二净,她的细嫩粉臂早就涨的通红,青筋更是凶狠地泛滥开来,做着最后的冲刺。

    空气中弥漫着死亡的味道,被扼住的少女法师绝望的看向屋顶的天花板,似乎那里有活人看不到的恐惧,咯的声响从喉咙的深处暴走弥漫起来,喷薄的飞沫和失神的双眼正在拉着她前往异世界。秒针像是时间的车轮再次滚动一圈,米莎.费德勒.冯的双手忽然猛地抽动起来,并最终直直地落下击打椅子的腿部,她的身体瘫软地像是烂泥,沉重的就连棉花都不能正当形容。化作尸体的年轻法师终于停止了呼吸,相对地爱丽的身体抽动起来,听了许久才让大家感觉那是笑声。

    原本一切都结束了,虽然出现了惊天的难题和悲剧,但是让大家精力无法反应的事情再次发生了,继所有人被结界法术定身后。死去法师娇艳的身体真的化成了紫红色的泥土模样,一瞬间这个活人变成了粘人的砂石,立刻将爱丽吸引进去,拖拽杀人凶手的身体掉进烂泥当中。

    反应来的更慢的林爱丽立刻被泥巴混合物本身禁锢起来,只留出同样难过的脑袋,泪水和污泥混合,好像林爱丽自己才是受害者一样。挣扎似乎返还给了林爱丽,而徒劳无功被束缚也一并返还给她。

    到了这一刻开始所有人终于可是重新挪动什么,就如同坐在高脚椅超过半个世纪一样。月久像是为了补足刚才漠视的动作一样迅速起来,可是忽然她看着行动中的大家忽然高喊了起来:“停下,咱们忽略了一个人.”

    究竟月久发现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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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话 百年法师

    被月久喝止的众人遭受两遍惊吓纷纷定住不动,并非他们不具备行动的能力,而是情况复杂到让即使是他们也不知道该如何行动起来。

    原本以为月久会采取行动,但是站在烂泥一边的少女却扭动脑袋,将散乱的长发缓缓捋到脑后,然后向着不明方向的地方喊道:“可以出来了吧,不明白你这么做的意义。”

    似乎回应月久的呼唤,会议厅室的某处墙壁像是流水一样滑动起来,带有浓浆一样的白色乳浊液体缓缓滑向墙角,并且最终形成了一个人形。神奇地塑造过程持续了几秒钟,人形便自觉的开始上色,最终变成了大家都认识的法师少女——米莎.费德勒.冯。

    “你不是被扼醉咙?”陈静瞪大的双眼从理性象征的镜片后投射惊诧和骇然,习惯使用事实和理论数据说话的她渐渐变得不那么自信,击败事实的魔法毫无疑问将她引向了深渊。被问及的年轻法师微微一笑,并且偏过脑袋,露出可爱的大眼睛看着这边的所有人。惊讶或者是不解最容易造成团队的不和谐,不过这里却并没有人真正处于慌乱之中。

    米莎缓缓地靠近刚才自己所做的位置,那里现在由烂泥和神志不清的林爱丽占据,没有直接对于自己的移动做出解释,米莎只是说道:“法师绝不会轻易将真身暴露出来,这孩子似乎因为心理的变化,创造出了巨大的力量.”

    被明显转移话题后,所有人这才发现林爱丽刚才使用了人类所不具备的高速和强大的灵压。不仅迅速地击溃了法师的分身,同时释放力量镇压住了所有人。如果结界法术的力量形式实在是美好,刚才的镇压很难让人相信只是某个少女无意识间形成的法阵,如果精心雕琢的话这份力量一定可以派上用场。

    “总之,她的情况必须被控制,我的仆人会优先将她带去地下室。另外关于植野暗香,我已经派出仆人沿着上游寻找了.”说话声戛然而止的米莎弯下腰。从桌角附近捡起刚才弄掉的硬币,如果刚才是用硬币的冲刺效果,应该可以省下一个分身,顺带还会将林爱丽震飞,不过米莎还是没有那么做。

    转身就要走的东道主用这行动诠释着什么叫做公务繁忙。她一边召唤就守在门口的ace并且毫不在意的扭动身体出门。临海月久追上米莎,她没有林爱丽那种的无脑,之所以不放弃是因为她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请你把硬币留下,那毕竟属于我们的会长,而并非空军。还有你究竟凭什么确定暗香是安全的,请务必让我们信服吧。毕竟耐心等待什么的.”

    “这么说是不信任我咯?”半侧身子的米莎用一句话说明了两个问题的最终原因,在这种情况下理性地监控也是正确的。想到这个后,米莎无奈地将手中的硬币扔还给月久。同时补充道:“至于那家伙不会死这个预测,仅仅只是因为我了解并相信她而已。”

    彻底离开的米莎带走了束缚中的爱丽,并且留下了硕大的厅室给剩下的人,然而她最后的话给临海月久造成的空洞却同样巨大。类似于相信之类的话题在铁三角之前是不会被涉及到月久的生命中的。

    时隔不远,另一片区域享受着阳光的最高处呆着几个人,从服饰来看阳台上的这几个人只有一主众仆的关系,从行动上来看,主人显得安然自得,仆人则战战兢兢起来。

    刺眼的光芒毫无疑问是让刚刚抵达阳台的仆人们无法适应,毕竟通过长远而黑暗的楼梯向上攀爬了许久。是任何人类无法熟悉的高亮度。主人是完全被圣光遮蔽的男子,瘦削的身体依靠在单人沙发上,像是个胖子毫无疑问的掉进了沙坑里面。

    “我的主人.”发出呻吟声音的仆人因为拥有统一的长袍,反倒让人不记得刚才是哪一个出声的了,然而这并不重要。被称之为主人的人一般是不会计较假面军团或是恶魔的行动,他并非信奉神灵的人,也不会去崇尚恶魔,不明真相却渴望真实的那群人统一会将男子统帅的那个层级称之为假面军团上层的黑暗。退一万步来说,就连男子自己甚至都已经忘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就连自己都忘记当时设立这个监督管理部门的场景,又是什么让这里成为了暗部一样的可怕存在,他只需要知道一件事情,那就是力量能够改变一切,而自己毫无疑问拥有决定一切的权利。

    “季先平是嘛?”男子的声音显示他的心情很好,充满磁性的声音却同时让人毛骨悚然,阳光依旧照耀在他的身上,就算是打招呼的仆人也看不清那男子的真面目,亦或者本身就不存在真面目这个说法。“你为我带来了什么样的消息呢?长久以来所有的联合和拆分的计划都算你一份,你起码充当了百分之三十的指挥官功能。拜你的计划所赐,我的部下袭击过陆军,攻占过廖城,击退过普罗旺斯甚至一度下令让假面的势力对现世的亚洲进行过镇压.那么在手指都数不完的计划之后,你做出了什么样的贡献吗?还是说你那水壶一样的脑袋里面装着的只有胜利后的甜点!”

    吱呀的声响及其不自然的从男子身边爆发,他令人惊讶地的灵活,更加令人惊讶地富有力量,身躯摆脱了沙发站直了起来,更加深层次的沐浴在高空中的阳光下,现在就算是仆人里眼力最好的也看不清主人的腰带了。

    “把你的实权交给洛祟好了,这个仆人现在更加听懂人话,竭尽所能的辅佐他吧,可供差遣的仆役不多了。”简单的几句吩咐立刻让季先平的背弯了下去,点头哈腰的某人看起来不像是被撤职像是被敕封一样真心的谢罪。与此同时,包裹同样袍子的洛祟则无声地鞠躬起来,他像是代表什么一样挥动着袖口。

    男子终于满意起来,不过他自己都可以预计这满意的任命的次数,还有多少机会够他失败的呢?统治了这么久的假面军团一定不能因为这十几年来的事件而出纰漏。暗自带有决心的男子想完这些,却不由得失落起来,他忽然感觉胸中的情绪躁动起来,自己像是失忆一样后退,并且最终彻底消失在阳光。待他变得完全看不见身影,光线会稍微闪亮一秒然后立刻变暗,空气中的光泽似乎被强力地拔除,变回了室内一样的平凡,被留下的袍子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自退出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白慈溪等人住进普罗旺斯家族的古老宅子已经很多天了,屈指算来异界的太阳在大家的眼前上升下降了六七次的样子,这期间倒是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危险,果然隐秘的住处已经让成功完成了一半。自从顺利地交付了鹿天优并离开了那边后,这个守护者的继承人变得异常的舒坦,每天都为了调养生息的运动并且平衡心态什么的都很重要。

    这其中有几件事情比较重要,其中一个来自于莫乐。那天大家像平时一样进行简短的恢复训练,以及对于莫乐的能力进行强化的作战。虽然说是作战,也不过就是适当的提高她的各项指标,至少也要让少女成为一个不会亲易腿软的角色,而且这作战的本体有时候自己都会出现好无耐心的情况,每次这样的时候大家都会放任莫乐去散步。午饭前例行地散步结束后,大家等待着莫乐准备用餐,而莫乐却迟迟不来。

    主人家韦恩法师并不是时时刻刻都跟大家在一块,有几天里甚至几个小时都不在宅子里的任何一处。对于新鲜古宅萌生探索和搜救念头的正是傅林美,发挥古灵精怪却又一本正经的势头,大家被发动四下里去找寻失散的莫乐。

    最终所有人先后在三楼上面的一幅画前找到她,被巨大贴满整片墙壁的油画吸引的莫乐像是个做梦的孝子一样一动不动矗立着。

    “那个会动.”听着莫乐的发言并且顺着莫乐的手指方向,大家的视线一起瞪向了油画中的男子,那男子的眼睛。

    体型偏瘦高的男子有着浓密的胡须,花白的和脑袋顶的头发连成一色,没有人过分关注他那法师装扮的灰袍,以及动感十足的漩涡头法杖,视野中最上方,那油画的眼睛闪着蓝色的光泽,在色泽之外竟然会根据观众眼睛的移动而呈现变化,看起来像是眨眼一样。

    生动形象的化作不知道是谁所做,而且就连画中的法师也依然没有人能够回答出来,将疑问带到晚上的白慈溪终于在韦恩法师的餐桌上问了起来,把握住难得的同法师进餐的机会,大家都很感兴趣这灵异的画相的由来。

    “想知道这个人么?还是仅仅奇怪那画?画作来自于数百年前的工艺,当时异界的魔法可以为画相附魔,灌注被画的人物以真实的生命,换言之可以让灵魂碎片存活在话中一段时间。然而,那工艺如今失传了,没有人能够亲易地画出活动的画中人了。而那副画中的法师.”有些怕冷的韦恩法师却头一次浑身一颤,接着像是念咒语一样说道“哈罗达.摩尔,是那个强**师曾经用过的名字,数百年前的人了,真的.别再提到那个黑暗了好么?”

    于是,在韦恩的倡议下,大家重新开始用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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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一话 不详阴影

    作为不谈哈罗达.摩尔的条件,韦恩法师同意在白慈溪行动结束前无条件帮助他三次,虽然这么承诺有些冒失,但是这事情在法师的心中比谈到那数百年前的人类要好很多。和颜悦色的白慈溪自然是不放过这个机会,一方面勒令所有人绝口不提这方面会让韦恩困扰的话题,另一方面他还派出约恩去探索附近的假面基地,甚至是陆军总部的情况,计划必须有序的进行,毫无进展这条选项从一开始就不会出现在白慈溪面前。

    余下的时间里,白慈溪白天会和陆西园交替训练莫乐和夏琳,傅林美和利欧亚乖乖地做着后勤的工作。有的时候白慈溪会在上午突袭检查新手法师夏琳的术式质量,往往这个时候夏琳非常开心,拼尽全力的展示能力似乎这样会赢得大奖一样;到了下午他会转战室内,为莫乐补习更多更多异界的知识,从世界观开始到哪怕是法术的起源,他但凡讲,而这个少女也绝对会恭敬地记下来,虽然存在很多天赋上学不会的法术,但是这边的莫乐却能够简单地吟诵咒灵并造成空间中的响应了,这显然是法师成型的第一步。与白慈溪相互交错行动的陆西园就完全负责两个人体能上的行动,他本身没有什么知识储备,更加不可能清楚道理说服和讲解的重要性,每次都是挥着镰刀残酷地追着学生跑。

    大家努力的当口,约恩就会出门去搜寻各个地方关于假面或者是别的传言,当遇到地理上和人文方面不能理解时。音熙就会充当向导与他并肩作战,几天来两个人一同行动。少女与猫的组合击败了包括山贼,恶魔在内的许多生物,逐渐促进着友情,培养了深厚的默契,仿佛约恩只不过是音熙的召唤兽之一一样。

    到了每天的晚上约恩都会带回不同的讯息。和大家分享,直到晚餐结束所有人去休息,这样大部分人平静的一天都结束了,只不过白慈溪在睡前还多了一件事情。他总是会和韦恩法师约好去三楼的书房,从韦恩法师的图书室以及他本人的口述中了解更加多神奇并且高深的事件。这里面有关于怨灵战争的细节,有关于普罗旺斯家族没落的真相,也有高深的灵魂法术从发现到被玷污的全部历史,当然这个也正是韦恩法师厌恶死灵法师一族的缘由。总是在时间过的很晚的时候。韦恩才会和白慈溪一起离开,月亮总是在那个时刻划过了高空,即将落下,而就这么入睡的白慈溪到了第二天阳光斜照的时候就又会早早地出现,早早地送走约恩,早早地等待学生,根本没有人知道他睡了多久,也没有人知道这位首领正在计划什么。

    时间大概过了五六天。总之这天是11月21日的清晨,白慈溪一如既往的站在门外晨练。他伸展腰腹的时候听见了木门打开的声响,转过身也是一如既往的和约恩打了个招呼。对面的约恩也许是睡眠不好。也许是正在整理行囊和一天的日程,根本没有意识到主人的存在。就在约恩直直地将要穿过白慈溪的身边,如同雷击一样可爱脸孔的男仆终于反应过来,并且睁大眼睛看着主人鞠躬下去:“实在抱歉,竟然忽视掉主人的存在,实在是该死.”

    “出门在外可不能这个样子。记住无论多么糟糕的情况都必须设法解决,做出决定往往比发呆好的太多了。”早晨的白慈溪依然是英姿飒爽,精神焕发的让人误以为是冬天的阳光,鼓励的话语虽然起不到太多的作用,好歹这是主人的一番心意,照样引来约恩再次鞠躬。

    “喂,约恩走咯!我们要继续昨天的沉船往前,感觉这条线索一定能够揪出幕后黑手。”说话的人站在几十步之外的花园大门前,幼小的声音却拥有着极高的自信和力量。这名叫做音熙的召唤师是一位了不起的当地人,在找到韦恩法师这个事件上已经被白慈溪夸赞了无数次,她向着约恩挥挥手,看起来就像是真正的主人一样。

    就这样送走约恩后,白慈溪站在原地伸着懒腰,像是刚刚起床时候一样。听到约恩昨天带回来的消息,那条线索让大家非常的振奋,连日来的那些消息都不能与此相比。昨天外出的约恩跟随一条关于假面海军失势船只的消息竟然真的找到了残骸,即使是假面也没有找到的那消息居然被音熙碰到了。

    据说这艘海军船只虽然担当着运输船的效果,但是本身的硬性配置就像是军舰一样。而它失事的当天没有检测到恶劣自然因素,更让大家振奋的就是失事海域的特殊位置。根据约恩自己的勘测,那片内海的南面陆地有陆军专用的官道,直通陆军总部,它的北面则是冰雪冻原的地区,那里除了冰巨魔和恶魔就不会有人类的踪迹。

    船只驶进内海后惨遭事故,而事故的北边是恶魔,南边就是陆军基地,事故发生后不久现世对战维吉尔的事件进入尾声,当时空洞的陆军基地被不明身份的人以迅雷之势攻破了,这中间的缘故必然是有的,而且既然发生在海军船只上,很难让人不想到假面最上层的黑暗,只要和那个挂边就接近了所谓的真相以及纯种的危险。

    白慈溪想着最近做的事情,仅仅是为了朋友而去入侵廖城王府,下面的那个祭祀器皿则是被愤怒的奈尔先生破坏,却反倒是阴差阳错的让被吸收的灵魂得到了超度。更加让白慈溪没想到的是,季先平臣服于假面的黑暗面并且妄图召唤古神,好在这边的破坏对于仪式进行了有效的阻止。丝毫不清楚现世情况的白慈溪,当然不会知道自己的行动只是在一个侧面断绝了古神的力量来源,并且协助现世的祭坛完成了封印,这次的作战则完全被守护者gast和守护者继承人白慈溪完全封杀,可喜可贺。

    “喂.你在听吗?”少女的声音响起来传遍了白慈溪的整个大脑,一下子填满空白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反而吓着身边呼叫的女生。

    “莫乐,你怎么在这里,难道陆西园的追杀已经变得无所谓了么?”白慈溪皱起眉头,想着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让这个少女跑来这边偷懒。相对于白慈溪自己,那个陆西园老师可是个纯粹穷兵黩武的战士,加之身上的堕天使路西法之力,则完全是王牌的存在。

    “我说白老师啊,你来训练我好么?陆西园他似乎今早上身体不舒服的说,利欧亚说是吃坏肚子还是感冒来着?总之正一个人躺着呢,话说你们这星人类都回感冒吗?”瞪大着萌萌的双眼,莫乐一点也不像是白慈溪的学校前辈,反而甩头卖萌起来。

    他的举动虽然没有让白慈溪到反感的程度,不过实在是带给了老师不好的映像,这种毫无紧凑感的生活态度。这么想着白慈溪猛地一伸手,拍在这个其实是二年级学姐的身上,并且捏紧说道:“请尊重你的老师,还有不管是假面还是法师,或者天使之力都是人类,在人类的形态下都是很脆弱的,说实话我们该去看看他,昨晚开会的时候他就开始不对头了。”

    冒出问号的莫乐一点紧张意识也没有,而且她昨晚也没有像白慈溪一样留神注意大家的动态。越是接近真相的时候,大家的处境也就越是危险,同时大家的动态很重要,这句话是白慈溪的女友丽雅说的。比任何孩子们都要接近总司令的丽雅,她非常清楚假面内部的实际情况,假如不被撤职她就是少将,接近权利中心的她才有这份痛苦的权力。那上层的东西会让人变得奇怪,这也是丽雅说的,丽雅不也是因此变得奇怪了么。

    向着楼上的房间靠近,逐渐和后勤少女们打招呼,并且告诉夏琳今天可能得和莫乐一起了。他们一群人在陆西园的门口停下来,那是走廊尽头的一间背阴面的房间,这是陆西园要求的成为了客人中唯一背阴面的拽。

    空空的敲门声没有得到回应,于是白慈溪高声发问起来:“喂,陆西园身体没事吧?我们可以.”

    “不用了.没什么大不了,要怪就怪主人家的晚宴太丰盛了,哈哈哈哈。”纯粹的笑声和偶或的咳嗽让大家也有些安心,于是所有人道别后便一一离开了,就连利欧亚也轻松地走出了楼道,所有人都到花园里去了。

    黑色的房间因为拉起了帘幕,原本就背阴的空间此刻更加昏暗恐怖,但是阴沉寒冷的房间里却仰躺着一个人。少年被沉重的被子压得喘不过气,他费力抽出汗手抹了一把脸,新鲜的汗液正在充分展现自己的主人汗腺十足这一特点,不过这出汗量依然是患病的症状。陆西园从来没有得过病,像是这样被人照顾在床上已经很不愉快了,几分钟前同伴们来看望的时候,为了抵制丑态外露的情景极力喊出了几句话。究竟说了什么,究竟是不是乱笑了,他昏昏欲睡的脑袋毫无反应,更加无法去甄别,唯一让他影像深刻的就是昨晚是在听到沉船一事的时候整个人就不好了。

    虽然非常玄乎,但是陆西园似乎绝不会因为胃豺受凉而发高烧,能够让他这样的经过他不长的生命验证来看就是不祥,每每发生危险和巨大的问题时,陆西园就会不舒服。他侧眼望着床头放着的一把金锁饰品,那东西究竟有什么意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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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二话 合作虽然存在代价,不过

    陆西园伸出一只手极限地靠近天空,然而他也仅仅只能做到这些。每当移动身体,热量以及能力这种东西就挥发的非常痛快,越是想要起身却只有更加出汗,脑袋晕乎地看什么都在移动,预感这种东西另可不要的好。

    庭院里是白慈溪今天为两位学生准备的特别节目,训练来源是从韦恩法师那里听到的古代秘方。差不多等同于现世的斯巴达民族年代,异界有着与之相对应的文明,它们如同恶魔一样实行着残酷高强度的训练体制,将整个民族的个体培养成天生尚武的习性。

    白慈溪自己也附加了一句没有足够的把握可以复原当时的情况,但是从韦恩那里听来的故事实在是让人兴奋不已,以至于他自发地将那些事绩加入训练,像是加入kfc豪华午餐一样轻松愉快。

    相对于受训的人来说就不那么快乐了,莫乐和夏琳必须最起码一分钟内完成旧宅的跑步联系。排除所有特殊情况来说,频繁人类会在巨大古宅的面前跪下,没有任何的信念能够支撑两人跑完这段。好不容易在一分半的时候两个人拼力抵达最初的起点,正在气喘吁吁的时候,他们却得到白慈溪另一个指令。

    忍受着气息调整不及的身体状态,两个原本就弱势的人开始了障碍物翻越训练。由傅林美亲自监工建造的巨石阵在几天前就开工了,利用假面那非人类力量自然可以轻松从森林里取材并布置。留给莫乐和夏琳的则是从起点开始出发,在原本的开阔地里翻越障碍石头前行。也许是因为下过雨的关系——这在山林里面是常有的天气,有些路段会充满了泥泞和危险的绊人树枝。

    不就是翻越嘛.

    夏琳开心的扭过头。他看着夏琳气喘吁吁的熊样,内心涌现出新的得意情绪。随手拍拍这位同甘不共苦的伙伴,然后迈开步子进入石头阵势,面前的石头只顶在自己的腰部,他伸出手摸上石头面板。在还没来得及感受冻人的气息前一扭腰就飞跃过去。看着前面的某人顺利而去,莫乐也不会输给这斯巴达式的不怀好意,她拽开更大的步子,却几乎是连翻带滚的跃过第一个石头,光滑洁白的石头留下了少女的汗水,并立刻散开落向地面。

    当莫乐挺着上半身走向夏琳的时候,就连她自己尚且都有些惊讶,心里想着是什么能够让夏琳停下来。虽然不敢贸贸然认为对方在等待自己。

    “哟?停下来做什么?能力不及啦.”莫乐裂开嘴唇,丝毫不在意先前摔倒时弄破的唇,略带嘲讽及担忧的话音还是说了出来,即使面对危险,她也一如既往的嘴硬以及难缠。

    夏琳没有回头,而是等待着莫乐靠近,到了后者可以看清障碍的时候夏琳侧过脑袋微微一笑,这份算不上阴险的笑容却正好对应了莫乐满怀绝望的表情。先来说说这训练场地是被粗壮成堆的木板封起来的。白慈溪强行地要求两人只能翻越,不能绕道。

    也就是这四人宽的封闭通道正前方,夏琳被一堵结结实实的白色巨石挡住了去路。当然那是十秒钟前的事了,十秒钟后变成了夏琳和莫乐一起被结结实实的挡住去路。他们两个人一高一矮,一男一女站在巨石的脚下相互对视,即使互相瞪死对方也没有办法缩短石头的高度。虽然让人绝望不过夏琳170公分不到的身高,而莫乐刚刚高出160公分,无论他们怎么跳跃都依然距离顶部有一掌之长。明明就只是一点点。换成这边的两个人却无论如何跳不上去,时间会逐渐的消耗体力,当天色便晚的时候——外面的白慈溪已经放话把他们留在这里过夜。这悲观恐怖的消息立刻促进了两个人的动作,他们争先恐后的贴着石壁,跳跃身子去摸那摇摇在上的边界。

    “这根本不可能碰到吧,而且就算侥幸碰到,由于上面光滑没有可以抓住的口子,我也一样会爬不上去的,你说是吧?”莫乐捋起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无奈地摇摇头,她没有指望夏琳能够回答,倒是希望故意地呼喊能够让外面的人给点提示。

    果然夏琳没有答话,他只是单独摩擦着汗水,焦急地思考策略。莫乐看到石壁上的烘烤痕迹,这痕迹突兀的表现了身边男生的绝望,这就是他为什么没有使用魔法攻击的原因,不是不能用,而是根本就没有用,想来白慈溪深谋远虑的定是为石壁附魔了。莫乐无奈地抬起头,然而在一边栏杆之外忽然有什么东西扔了进来。

    莫乐毫无预兆的伸手抓住白慈溪给出的提示,这跟救命稻草只是一臂的麻绳。这种东西抓在手里都扎手,还没有任何的附加。莫乐向着夏琳展示这个并说道:“这么短,而且又不是绕钩,这种东西对于登山有意义吗?”

    这一次,夏琳抹了一把汗水后就转而去夺走麻绳,继而他将这圈绳子绕在手腕上,他说:“这有没有用我不知道,总之我想到一个方法。从前有个猎人用陷阱坑洞抓住了狼,捕获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坑洞,后来两边保持了基本的默契,同时为了逃命而挖掘泥土,最终同时逃生。”

    “不错的故事,那又如何,这个故事的前提似乎是下雨让洞穴壁潮湿,我们面前的那个石头就算下冰雹都不会潮湿到能用手指刨开?”摇头的莫乐依然是一脸绝望,这让夏琳非常的无奈,他也椅脑袋表现明显的鄙视,头一次有种讨厌朽木的感觉,而这朽木此刻必须和自己合作。

    夏琳索性用最直白地语言说道:“听好,不想留在这里过夜就用叠罗汉吧。”这个说法简单明确,并且即使是愚笨的莫乐也听懂了。站在后面的少女开心的跳了起来,如果两个人都够不到,就只要一个人驾着另一个,两个人的高度可以直窜三米。

    “懂了么?”少年问道。

    “恩恩。”少女开心的点点头。

    “所以.赶紧吧,你速度趴下让我踩在你的肩膀上.”少年命令道.

    “嗯,好.诶?好你个大头鬼啊!!”这回轮到莫乐无奈了,想象着自己是个女生的事实,居然被要求做男生的墩子,这种立场问题怎么看都是奇怪的,不能接受的吧。

    “请别那么任性,你是学姐吧,我才一年级啊。”夏琳就是这么直白地说道,而且即使待会要把女孩子踩在脚下,他也脸色不变,完完全全的展现扑克脸的强大“你让我上去后,我会动手拉你上来的,你放心我有注意拉到你。”

    于是在夏琳信誓旦旦的保证下,身为学姐的莫乐还是乖乖地蹲下身子,他们顾不上地面上的泥尘,基本上家仆会让任何训练的痕迹在第二天消失的干干净净的。夏琳则毫不犹豫的一脚踩上这位学姐的肩膀,用手小心的摸索着墙壁,他感受着对方的颤抖并且深吸口气喊道:“我数一二三你就起身把我往上举.”

    “好额”莫乐传来精疲力竭的声音,这边就是在提醒夏琳速度进行下去。

    “听好了,一.”夏琳的声音刚出来,结果下方蹲着的莫乐毫无提示的直起膝盖,并且索性发力猛地站起身子,这和说好的时间不同,让夏琳的身体向后仰了仰,险些失败。当然,事后就像夏琳说的那样,他快速地反应伸手向前,令他意料外的是,伸手的指尖居然狠狠地扣住了最上层的台面,巨石的高大伟岸在两个人的叠加下立刻暴露出后方敞开的空间。

    狠狠抓住石头顶端的夏琳踢打着脚,扑腾地爬上了上面,那石头的台面只有一人宽,于是又不得不为了站稳而小心谨慎。下方的莫乐恢复过来后立刻喊着要求同样上来,不过这种时候夏琳想要伸手下去都有些感觉玄乎,自己的位置非常尴尬狭窄,危险时刻存在,这些仅仅只是在莫乐可以迅速抓住他的手的前提下。

    想到自己手腕上缠绕的道具,夏琳扶正自己的眼镜并且将麻绳的一头捆住自己的手腕,留下一大部分——这部分也并没有多长,将它伸向台面以下。这剩下的麻绳非常顺利地能够被莫乐抓住,而且足够莫乐缠绕自己的手腕。

    两边同时缠绕住自己的手腕后,这种危险的尝试开始了,基本取决于夏琳这边比莫乐这边重,一般人请务必不要尝试。夏琳对着抓住结实的对面喊道:“小心撞头,小心石壁,然后准备好咯。”对面扯扯绳子表示回应,然后夏琳就突然地向着后面瘫倒下去,他的身体成为一个重物,并且带有他本人的重力势能,将莫乐狠狠地吊起来,而且顷刻间让后者看到了宽敞的天空。

    这一切的后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卡塔的声响,两个人的手臂快要脱臼的痛楚,几乎同时的两人哭出了声音。莫乐已经待在最上面的位置,而夏琳却不得不悬空的被吊着,半秒钟不要,失去平衡力的少女就这么掉了下来,并且落向了夏琳的怀抱。

    伸手搂住莫乐的男生后背狠狠地砸地,他自己都可以听见骨骼与清脆地面的接触声,两个人跃过了这段难以正视的困难,现在互相依偎在一起无力地休息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白慈溪站在外面看着里面,他的法术之眼也是从韦恩法师那里来的,这可以简单地透视物体,不过这法术的释放条件非常苛刻就是了。他和傅林美和利欧亚观察着里面的状态,情况还算不错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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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三十三话 真正该恐惧的事件

    利欧亚总是承担着不能让一般人忍受的心理压力,正因为白慈溪深深了解她的能力方向,所以总是毫无顾忌的将医疗事业交付给她,承担后勤的这个黑法师部族少女几乎心都要坏死了。从来到异界到现在,先后已经有多起伤痕出现在她的面前,而且直到今天仅仅只是这般的训练就让利欧亚再次为脱臼而卖命。

    无力却又哀怨地看了一眼白慈溪,利欧亚提不出针对而反抗的意见,她迅速地着手为乱来的夏琳检查伤口,并且仔细确认骨骼和皮层的受伤程度,以此来决定是不是需要石膏之类的大工程防护措施,不过显然少年的恢复能力和抗性也相当的强大。

    表现出毫无大碍的模样,夏琳用没有拴着麻绳的手提着眼睛,竭尽所能去探寻与他一样坠落的莫乐的伤势。他们两个人只是简单地受到拉伤,不过由于这种训练的防护措是常不完善,而且两个人都属于头脑发热一根筋的角色,所以利欧亚强硬地要求白慈溪终止训练,而且还要求一贯高高在上的首领表示绝不再做这种危险的尝试。

    与迫切激动的利欧亚相对,白慈溪虽然不理解医疗方面的心理负担,不过确实平静地承认了失误,而且竟然毫不犹豫的鞠躬向自己的学生致歉,由于错误的估计和使用方法,白慈溪提供的线索险些造成了某些人的终生残疾。

    总之今天是个奇怪的一天,白慈溪是这么认为的,一大早就感受到完全没有自信的约恩。然后陆西园也毫无干劲的生病,现在面对师生之间的乱来又不得不提前收场。大家虽然都感觉时间还早,却毫不犹豫的踏着夕阳回到了宅邸,一天时间过的极快,毕竟在两个学生奋力奔跑刚刚结束,老师和后勤可就已经吃完午餐了。

    “今天的时间不觉得过的太快吗?我们的白天真的超过六个小时么?”傅林美虽然不像莫乐那样会问奇怪的问题。不过此刻就是她问出来的。这个平日里就先见之明的学姐可是拥有与陈静不相上下的冷静的人,她的提问自然让白慈溪捏着下巴慢慢想起来。

    如果仅仅想要用山间冬日这种地理和季节理论说明昼短夜长,那简直过分的无聊了,而且白慈溪自己都觉得这么回答实在是很敷衍,来到这里的几天里,白慈溪一直尝试着记清楚太阳东升西落的次数,虽然这个不会记错,但是关于昼夜时长的记忆却变得越来越暧昧而迷糊。

    不对.

    内心极度否定的白慈溪相信所谓的直觉。凭借自身的能力他还不至于搞错时间,假如说一般人可能对于空间上的方向和时间中的流向有所含糊,但这种事情也绝不会发生在一个即将接替守护者职介的人的身上,能够解释的仅仅就是这宅子本身的问题。

    从没有对于宅子本身询问韦恩法师的白慈溪终于发现了这个漏洞,自己连日来一直学习更加优秀的知识,更加奇特的见闻,然而自己住处本身完全查询不出来,这显然.

    冥冥中思想被打断。眼前似乎有什么东西惊动了大家,于是白慈溪将视野调整回到现实,养成任何状态下切换精神力的白慈溪可以一边坐着聊天。一边投身于深邃的思索。他转回思维后,却看见大家冲向了大厅拐角的某个人,倚着墙角挣扎爬起来的人就是一早生病的陆西园。

    关于这个男人,白慈溪后来才从gast那里了解到这是个为了天使之力而存在的个体,与暗香和丽雅的立场不同,陆西园这个人类没有思维欲意义上的来源。虽然对于这种意义上的人类来说感冒发烧不算什么,不过既然来到白慈溪,他就会像是对待同伴一样对待他。

    现在陆西园神奇地从房间跑出来倚在门框上,这种妄图出门的疑问立刻困扰住白慈溪,他迫切地想要为任何同伴服务并且保护大家,遭遇现在的情况他也很想知道陆西园本人的说法。事实上,大家立刻得到了陆西园的回答,那男人说:“能活着见到你们真好,虽然我不明白,但是有什么在蚕食我的记忆,每当遭遇不幸或者是灾难的时候,身体警报就会被拉响,这就是我为什么没有坚定地要求去廖城一样。我想我还不适合这身体,等待我的修炼也在进行,我究竟何时才会摆脱这份恐惧。”

    陆西园望着颤抖的双手,身体立刻哆嗦起来,如果他的话是真的,那么约恩和音熙的行动前方必然会存在莫大的危险,说不定约恩此刻正在生命边缘游走。这边白慈溪站在高处,看着陆西园却有些不忍心,他必须稳定这位天使之力,而这也是gast留给他的修炼——似乎来异界探寻真相的人都面临一个修炼。为了陆西园,白慈溪说道:“陆西园,请不必担心。你浑身发抖的这个预兆现在尚且不能武断的认为那就是恐惧的体现,而且请你一定要明白,你产生恐惧并非表示懦弱,真正的强者是即使恐惧也要克服,面对恐惧也能冷静认清形势。再者说了,因为恐惧就生病只能说明你的感知能力比我们更加强大,这正是你能力深厚的体现之一,大家都还在等着感谢你的提醒呢,你不就是为了这样才从病床爬出来的么?”

    附加温柔笑容的白慈溪自认为没有可能复制候存欣那天然的阳光气质,但是配上自己强有力的解释后,病人陆西园竟然完全相信了,大家听到这份解读也变的愉悦起来。这边莫乐也哈哈大笑起来,她不拘小节的拍拍陆西园几乎虚脱的身体喊道:“没事的,师傅。比起像我这样恐惧的到处乱跑,什么也不懂的人,师傅能够感受到恐惧并且正确传达给大家,不愧是师傅啊!”

    伴随莫乐大条的叫喊,大家也不禁笑了起来,身上的负担和刚才相互间的担忧减弱了,芥蒂消失了,这团体中重新爆发出快乐而健康的殷切。

    这种时候作为首领的白慈溪履行职责补充道:“总之,陆西园你好好休息,我们都了解你的告诫了,危险正在逼近,我也要和大家商量接下来的行动。唔陆西园可一定要在晚饭前养好精神,等约恩回来我们还要听听天使之力超强感知能力内的一切信息呢。”向下屈臂,这位年轻的首领做出了加油的动作,并且目送利欧亚和夏琳送对方回房。

    这边傅林美则迫不及待的与白慈溪分享自己感受到的问题:“白慈溪,约恩此行确实很有问题,早上他一直开小差,走的时候差点忘记行囊,那个状态不知道会不会【鬼上身】啊”

    但是白慈溪给了她一个凌厉的眼神,试图阻止这位学姐的话语,不用特意去看就知道,白慈溪矛头指着身边同样存在的莫乐。白慈溪想要暂时不讨论这么可怕的事情,或者说也不打算在莫乐这么天真的心性面前聊亡灵的事情。

    简单的作别了两个女孩并且告诫傅林美先别多想之后,白慈溪独自上了三楼,慢慢走近图书馆。他轻手轻脚的开门看见空无一人却又整洁的空间,便知道自己那近期确定的授业老师韦恩先生并不在。白慈溪找到书架上一些关乎亡灵的书籍,呆在阳光普照的座位上阅读起来。白慈溪知道一些关于亡灵的事情,那是种由意念组合的思想体,简单来说也可以归类为思维欲。死后生物的魂灵会呈现多种形态,而贸然靠近魂灵聚集地,感受魂灵思维的人就容易渐渐地变得无法自持。

    自傲地说,不是每个人类都能像白慈溪一样做到将自我思维扔到任何角落,而且一句话就可以轻松回神的人。约恩开小差的症状极有可能是连日来受到魂灵入侵身体的现象,这和手边书籍的描述差不多,却又不好去界定。假如人类的身体过分侵入富灵子空间,过分靠近怀有强烈思念的魂灵——大体被称为怨灵,诸如现世人提到的附身一说就必然会发生。

    与虐杀人性一样,亡灵控制人类创造活尸走肉的行为也是对于生命的亵渎,这份亵渎是大部分天使的圣洁所不能忍受的,如此一来陆西园的痛苦就可以解释了。那么这种的事情,岂不是和怨灵战争很像?扎克和韦恩都认为怨灵战争的本质就是大量的入侵,操纵入侵的正是维吉尔。

    假如一切都如同预测,一切都如同傅林美的想法,那么白慈溪不难想到,新的异界大战会爆发,那个维吉尔依然活着不是么?

    咔——

    木门洞开的声音居然如此巨大,一下子将陷入思索的白慈溪惊吓地跳起来。守护者继承人看见了韦恩**师,中年男子进入的非常不是时候,而且第一时间就了解到似乎惊吓到了对面的孩子。

    “抱歉.不论你在想什么,请务必带我一同思考,避免误入歧途也请让我出席今晚你们团队的例会。”**师用不容反对的声音强调了这一点,不过这边白慈溪却丝毫不反感,反而非常感激这位几天时期的导师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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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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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102/ 第一时间欣赏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 作者:伊艾卡所写的《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为转载作品,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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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介绍:
植野暗香是平凡的女生,几乎有着任何平凡可以琢磨的个性,但是她介入了与普通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全新战争,在战斗和友情之间,她所能找到的是什么呢?敬请期待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假面少女和她们的战争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