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十六章 最后的演唱会
哪能搞到钱?这是我们目前想的唯一问题。
二秃喃喃道:“咱们要是有什么有钱又靠得住的朋友就好了。”
阿破看看无双道:“你的钱能取出来吗?”
二秃道:“少了不值。”
阿破瞪他一眼道:“20多个亿值吗?”
二秃缩着脖子道:“你们要真有20多个亿还干这事?”
大秃道:“别说了,人家跟咱档次不一样。拉登有钱没有?”
目前身份不明的小慧道:“想也别想,警察就等着咱们去找无双他姐呢。”她瞥了我们一眼,补充道,“要不是想要这具身子,我才懒得提醒你们。”看来这是元妖……
这时我们正在路过一个广场,与平时不同的是,广场上的人都仰头看着露天屏幕,似乎对什么颇为关注。
我们只远远地扫了一眼就再也挪不动脚步了,只见屏幕下方打的注释字幕是:董小绿演唱会再次火暴登场。
记者正在采访主办方,问:“在这么匆忙的情况下举办演唱会是出于什么考虑呢?”
答:“这场演唱会主要是基于对广大歌迷的回报,大家都知道,小绿的第一场演唱会也是在我们这里开的,而且这也是小绿本人的意愿。”
记者问:“可是您不觉得太过匆忙了吗?从计划到决定时间跨度不到12小时,据我所知演唱会将在今晚10点开始,可现在已经是8点多了。”
主办代表无奈道:“我说过了,这是小绿本人的意愿。”
记者:“那么售票情况如何呢?”
主办代表踌躇满志道:“这你可以采访会场方。”
场景一换,记者已经来到售票大厅,他随机来到一个正忙得焦头烂额的工作人员身边问:“请问我们的售票情况怎么样?”
工作人员道:“前一个小时,我们已经卖出8成的座位。”
记者:“那么还有两成……”
工作人员一指售票窗外:“你自己看吧。”
摄象机镜头一转,售票窗外是人山人海,每个窗口都排起了长龙,记者愣了一下神这才像嗨了药一样兴奋道:“我们可以看到,在海丁体育馆外,等着买票的人已经严重超过以往任何演出的火暴场面,我们现在可以这么说:董小绿的每一次出现都意味着奇迹!”
我们都回头看无双,无双发呆道:“小绿要开演唱会居然没跟我们说?”
我失笑道:“她怎么跟我们说?”
无双恍然道:“我明白了,她这场演唱会就是为我们开的,显然她已经预感到什么了。”
大秃咳嗽了一声道:“你们不是打算要去听演唱会吧?”
“当然要去!”无双郑重地盯着我们,重复了一遍:“当然要去!”
“小慧”冷笑道:“是啊,也许警察就在那等着你们呢。”
我明白小绿对无双的特殊意义,只能说:“可是我们现在显然连会场也进不去,票从哪来?”
“那我不管,总之我一定要去!”无双看着我和阿破道:“这也许是我最后一次参加小绿的演唱会了。”
我摊手道:“说实话我也想去,可是我们现在已经非比从前,只要一露面就得完蛋。”
阿破指着屏幕上的人群说:“如果我们有票的话混进去应该问题不大。”
无双出神道:“这是小绿送给我们的最后的礼物,不然你以为她为什么要这么急?”他决然道,“我们先去会场外面,一定有办法进去的,警察总不会傻到在这种地方等着拘捕四个危险人物。”
阿破道:“现在是8个了。”
大秃阴着脸道:“别算我们!”他随即可怜巴巴地说,“我看出来了,你们是那种品位高雅、见过世面的大人物,我们就是些为了生计砸人买卖的小贼,咱阶级信仰不同,各位就抬抬手放过我们吧。”
二秃也道:“是啊,你们只要知道老鬼这个人,凭你们的本事也不难找到他,何必跟我们干耗呢。”
这时无双已经伸手拦下了一辆出租车,我见情非得已,只能拍了大秃一把道:“你们好自为之,看好你那俩兄弟,要再干坏事我们都饶不了你们。”大秃急忙拼命点头……
这时元妖大叫:“我也不去!”
“你必须去!”我和无双一边一个夹着她上了出租车,远的不说,他要跑了小慧的身子怎么办?这属于另一种劫持,我们当然不能放了他。
阿破坐在前面跟司机道:“师傅,海丁体育馆。”
元妖使劲挣扎,叫道:“我不去!你们放开我!”
司机回头看了她一眼,笑道:“这丫头是被董小绿以前的歌吓坏了吧?”
……
车到海丁体育馆外一公里处就被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去路,我们一看心都凉了,这里得有好几万人,十几个售票窗口都已经关闭,体育馆的大喇叭一个劲反复播:本次演唱会全部票已售罄,请还没有买到票的朋友迅速离场,以免造成不必要的堵塞,谢谢合作……
无双一跺脚:“坏了!”
阿破道:“找票贩子!抢也得抢几张票。”
旁边一个五大三粗怒目横眉的大汉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阿破愕然,伸手道:“幸会……”
大汉唉声叹气道:“可是不行了,这次演唱会为了怕票贩子倒票,必须是实名,入场的时候还得拿身份证。”
我哭笑不得道:“小绿真够狠的!”
大汉幽怨道:“可是我服,这才是平民演唱会,咱喜欢小绿图个什么?”
阿破跳脚道:“我不服!我他妈以前可是跟小绿同台演出过的主儿!”
元妖幸灾乐祸道:“嘿嘿,这么多人,只要能进去警察肯定逮不住你们,问题是你们进不去!”
就在这时,两辆大巴慢慢穿过人群到达会场门口,里面下来的人在工作人员热情的招待下缓步走进会场,这帮人男女老少无所不包,他们看着下面无计可施满眼艳羡的人们,深感到特权阶级的荣耀,一个个得意洋洋踌躇满志,可是看穿着打扮只是一帮普通老百姓。
阿破一指,大声道:“快看!”
不用看,这帮人每一个我都熟得不能再熟——王府大街的街坊们来了。显然他们今天是作为特殊嘉宾受到了邀请才来的,小绿不是个忘本的人,她的第一场演唱会街坊们顶着压力去给她捧场,今天终于换了个功德圆满……
我们只略一出神,然后拼命地向那边挤,一边大喊:“孟大妈!张嫂!王大爷!”
人们纷纷避让,都道:“这四位挤失了心了……”
孟大妈走在最后,清点过人数正要进去,隐约听见有人喊她,回头往人群里张望,又不见人,就又要走,阿破情急之下抢过旁边那人手里的喇叭一吹,然后挥手:“这呢!”
孟大妈这才看见我们,抱怨道:“你们怎么才来?”
阿破把喇叭还给那人,既而莫名其妙道:“听演唱会你拿喇叭干什么?”
那人不好意思地笑:“……我知道进不去,就在外面起起哄。”
……
我们跑上去,孟大妈道:“你们这一整天都哪去了?”
我笑道:“有点事儿。您怎么也才来呀?”
孟大妈道:“这不刚接的通知吗?小绿这丫头也是急性子,下午才说要开唱,晚上就连场子都定好了。”
我一边敷衍着,一边四处观察,除了入口处有武警把守,好象没发现警察。
会场工作人员跑过来说:“孟主任,您这人全了吗——哟,这几个是?”
孟大妈忙道:“这是何主任,他是正职……”
下面有人小声议论:“什么主任这么牛B?”
“起码是发改委的!”……
工作人员赔个笑:“那赶紧入场吧,马上就要开始了,谁也想不到这一路堵车这么严重,全世界都往这来,好象咱这成了末世方舟了。”
下面的人喊:“把我也带进去吧,给你10亿欧元!”
我们的座位在最前面,走在半路上,街坊们纷纷回头,都笑:“小何主任来了啊?看新闻了吗,里面那个土匪跟你一模一样……”
“是啊,旁边那个跟阿破也差不多身量。”
虽然我和阿破都换了外衣,可他们这一番话还是说得我们心里忽冷忽热的,可同时也感觉到了亲切,要说这世界上还有一帮人是永远不怀疑我的,那肯定就是这些街坊们,很简单,这一年多时间我几乎足不出王府大街,每天尽和琐碎的事情打交道,还把酱油9折卖他们,这样的人怎么会是恐怖分子呢?
到了座位上,孟大妈跟我说:“对了,下半年垃圾处理费今天我都收过了。”
我过意不去道:“放着我来就行,您还辛苦一趟。”
孟大妈摆手表示无所谓,她坐在我旁边,几次扭头看我,欲言又止,我心一提,知道这里头肯定有事,这老太太别看文化不高,可是一辈子小心谨慎,而且年轻时候在工厂里也是搞政治工作,别是嗅到了什么特别的味道吧?
她又看我几眼,似乎是在用眼神传达什么不好明说的内容,我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小声道:“您想说什么?”
孟大妈又瞟我几眼,大概还希望我能自己省悟,见效果不明显,只得明说道:“还差你家的。”
“什么?”我愣神道。
“垃圾处理费呀!”
“哦——”我大惭:“多少钱呀?”
“啧,上半年不就你收的吗,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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垃圾处理费就是一个月3块吧?
第十七章 小绿的歌声
我就是妖怪第四卷世界大战第十七章小绿的歌声
,们到场的时候本来已经晚了。刚坐下不久。主持人上。随之激动人心的音乐响。观众们知道演唱会即将开始。爆出热烈的欢呼。花束和荧光棒挥舞成让人眼花缭乱的海洋。主持人清清嗓子。微笑道:“看来大家已经等急了。”
下面的人大喊:“那你还说什么。快叫小绿出来。”
主持人愕然:“我总的说几句开场白吧——”
下面:“快点。”
主持人被喊时词。微微转过身子看了看手心里的小纸片。这才又换上职业微笑。朗朗道:“今年。一个歌手。一小红帽开创了歌坛的新纪元。在这之。是一个声先深深的打动了我们。它和它的主人。历经了各种磨难才的以最终呈现到了我们面前。”主持人念完这小段。看看下面无动于衷的观众。叹了口气道。“算了。我看我还是直接请出小绿吧。”
台下笑。开始热烈的鼓掌和呐喊。
“那好。下面有请我们的歌坛巨星——董小绿。”
掀翻屋顶的掌声和呼。小绿抱着吉他。有些急促的上台来。还在不停的整理衣角。她站在麦克风前。定定的看着下面。好象还有点迷茫。观众们也都止了声音。定定的看着她。
小绿又恍惚了一。这才怯怯道:“还没准备好呢。”
所有人都笑了。像看着自己傻乎又爱的小妹妹一样一起喊:“我们准备好了。”
小绿微微一抱起吉他道:“那开始吧。”
她拨了几个我们都很熟悉的和弦。口唱道:“二八二五六。二八二五七马兰开花二十一啦啦啦。啦啦啦。我的心充满柔情。为那远方的姑娘。”
对她的歌耳熟能详的歌迷们一听奏就知道她要唱什么。他们兴奋的喊叫挥手可当小绿唱第一个字时候都不约而同的紧闭上嘴。竖起耳朵。连跟着哼唱的人都很小声。
小绿的声音迅就在全场蔓延开听人痴如醉。很奇怪。她的声音并不高亢。也不如何甜美。可就是有一股很特别的穿透力。像一个技术娴熟工具全的开锁工人。能轻易闯进人的心扉。
小绿唱完一段继唱道:“那是他唱给我的歌谣马兰开花啊。三八三五六三八三五。马兰开花三十一。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我希望我就是他的姑娘。”
观众们悚然动容:“加词了。”
小绿唱完这歌。喃喃道:“这场演唱会。是我临时决定开的。为的是感谢一些朋友。我不知道他们现在有没有在现场。还有这歌。”
下面顿时有人问道:“是你写给你男朋友的吗?”
小绿微微一笑。并有回答。她扶了扶吉他。摸棱两可的说:“我知道他们都是好人。
下面一歌《》。献给大家。”
音乐再起。我转头看无双。他眼眸莹然。迟钝的阿破猛然省悟:“那怕是给无双写的吧?”
小慧自从进到会场以后就一直处在神游状态。当绿的第二歌甫一开唱。她猛的从座位上弹起来。大叫:“我要出去。”
无双和阿破急忙把她拽下来。小慧表情狰狞。张牙舞爪的叫道:“让我出去。”
破抓着她的胳膊。小声道:“元妖又在作怪了。”
我们这一闹腾。工作人员小跑着来问:“怎么事?”
小慧挣扎道:“我出去。”
我忙跟那人说:“好意思。她太激动了。”
工作人员似乎也能解。小声嘀:“外面很多人跟她一样。不过他们喊的是我要进来。”
破伸手捂住小慧的嘴。恶狠狠道:“你偷了她的身子也就算了。现在好好听会演唱会也行?”
妖歇斯底里的试图挣脱阿破和双。吼道:“我不干了。让我出去。”
这时小绿已经开始唱道:“一夜之间星光有了颜色
希望代替火
上帝微笑着点燃
一棵树的灿烂
是缤纷的关注
翠绿是爱情
闪烁的是温暖
一起点亮幸福
窗外白雪
圣洁有寒冷
钟声敲响
这个夜晚从此平安。”小慧眼神一闪。忽然像虚脱一样安静下来。然后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她轻轻对使劲抓着她的阿破小声道:“放开吧。回来了。”破毫不松懈道:“没可能。谁知道你现在是谁。你要骗我怎么办?”说着搂的更紧了。
小慧微微一笑。索性不再说话。慢慢的把头靠在了阿破肩膀上。破局促道:“你。你别想借小慧的身体色诱我。”
小慧柔柔的说:“哦?你不是一很喜欢她吗?”
破脸一红。又怕元妖借题挥。板脸道:“谁说的?”
小慧闭上眼嘴角挂了一丝笑。却不再说话。安静的听歌。
小绿的歌声像一条雪山上流下的泉。缓缓流过每个人的心田。观众如饥似渴。我有点恐惧的现:只要听过小绿一次歌。以后这种需求就会变成生理需要。就像饿了要吃饭渴了要喝水一样。人活在这个世界上总难免有不开心的事情。而她的歌能抚平你心口的悲伤仇恨不平。就像实实在在的伤药一样。又像是精神毒品。
虽然我们的到来友情意义大于实际意义。但听到后来还是情不自禁的陷进去了。我们忘了这些天的烦恼
,们还在警方的追中。忘了如影随形的元妖。此心里充满甜蜜。莫名其妙的想起了那个美丽狡猾又执着的公主。
又一唱完。音乐停止歌迷们集体愕然失了一会神后才有人在安静的人群里说:“下一呢?”
小绿指指后台道:“我该换衣服去了。”
观众们喊:“不许去。”
小绿讷讷道:“主办方给我准备了7套衣服呢。”
观众:“别换了。”
小绿嘟着嘴道:“们总是这样。”然后又抱起了吉他。
台下人群顿又沸了。所有人都一边笑一边鼓掌。同时又感觉到一种淡淡的温馨的情愫在滋生。
破感慨:“你们现没。小绿在舞台上气场很盛。”
小慧靠在他肩膀上淡一笑道:“那不是气场。傻瓜。”
又唱了两歌小绿已经额见可是她每次一后台还不等说话就被人们的起哄声打断。工作人员只能笑着搬上来一把高脚凳。她气哼哼的爬上去道:“们再这样。我可要耍大牌啦。”
人们笑:“耍吧。”
也有人大声抗议:“让她歇会吧。别把嗓子再唱坏了。”
歌迷们一凛。忙那就别唱了。陪我们会天吧。”
小绿把吉他背在背上。道:“你们想聊什么?”
大家爱怜横生的看台上那个小头。一时竟谁也不知道说什么了。这时我们身后一个声音慨然道:“她可真是个小灵。”
我们蓦然回见泰伟正笑眯的趴在我的椅子背上他身边是老高。在我们左右两侧依稀能看到好几个他的战友。
破叹了一声:“这回算跑不了了。”
张泰伟悠然道:“我都不明白你们跑什么。你们干坏事了吗?”
我也叹道:“你没看新闻?”
“看了。播了的和播的都看了。”
我心一动:“没播的?”
张泰伟把一台dV给我镜头里。一帮拿着枪的混混造血案。接送孩子们的校车是血肉模糊。
我吃惊道:“这个你们怎么拍下来的?”
张泰伟道:“当时我们正有个战士在那勘测的形。”
“。你们勘测那的的形干什么?”
“在军事的图上。都有另外的符号标注着每一条道路的车流人流量。以及战略重要性——你说了也懂。总之我们下来了。”
我恍然道:“因为这个战士是你a军区的。所以他没有被我带回时间道。而是把一切都留下来了?”“正确。”聂平不知从哪冒出来道。
“那么现在。”
张泰伟很干脆的说:“一会。将有一条重要新闻布:早上的那几名持枪恐怖分子已经落网。当然。我们会根据视频随便找四个人假扮成你们。”
“可你们为什么这么做?”
张泰伟看着dV里的视频。面无表情道:“因为你们做的是好事。不应该被通缉。”说到这。他使劲握了一下我的手道。“谢谢。”
老高满脸不解道:“可我还是不明白你们为什么会在那里。而且还拿着枪。”
我沉吟半晌道:“这。很难说清楚。”
聂平神秘一笑:“大概知道一点。错不在你们。”
张泰伟道:“据我了解。这件事的起因是因为国际上一个叫“恶棍”的走私组织跟的黑势力抢的盘导致的。蹊跷的是按理说这个组织不应该对这类事情有兴趣才对。而且他们好象也早就预料到不会成功。事的第一时间就坐船离开中国国境了。”
我笑道:“是吗?”
小慧忽然道:“警那边你们怎么交代?总不能把你们的人真交出来。”
张泰伟微微一笑道:“我知道他们已经追你们一天了。而且你们不知道吧。如果不是我们宣布行动结束。你们四个的身份和清晰照片马上就会出现在晚间新闻里。心吧。这我已经搞定了。我们军方直接接手。”
小慧依靠在阿破怀。忽然哽咽道:“对不起。是我把事情搞砸了。”阿破吓了一跳。道:“你哭了?”紧接着他大惊小怪道。“你现在是谁?”小慧微微一笑:“是我。”
阿破严重怀:“小慧从来没我这么亲昵过。”
小慧哼了一声。坐了身子。冷冷道:“我知道你不喜欢她。”
破还在疑神疑鬼。大声道:“那又怎么样?”
我和无双齐叹道:“子。”
小慧低着头。小声跟我们说:“从小绿一开始唱歌。我就能感觉到元妖特别烦躁。到小绿唱第二。他已经很虚弱。要急着离开我的身子。然后我就彻底回来。”
“这么说。”无双惊讶道:“元妖竟然会怕小绿的歌声?”小慧点头:“是这样的。”然后她似笑非笑的对一紧搂着她不放的。“现在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反正你又不喜欢我。”
破使劲给自己脸上来了一下:“悔死我了。”
张泰伟拍了他一下道:“嘘——听歌。”
小开始唱歌了。
第十八章 不要伤害我
第十八章不要伤害我
过一天的逃亡元妖事件总算告一段落,结果是我的代价,我大部分力量丢失了,小慧的身体被当成了元妖的快捷酒店,如果不是张泰伟的军方干预,我们可能会更惨。
而这一次我们也领略了元妖带来的灾难,所以说,跟一个人好到同气连枝的程度不是什么好事。
演唱会开到小时的时候,观众没有一个退场,相反**一个接着一个,小绿在上面唱一会,歇一会,总之是不能离台一步,歌迷那种宗教式的狂热让人感动又不安。
无双看着台上,喃喃道:“想不到她不但是歌神,还是我们的吉祥物。”
我说:“元妖居然会怕小绿的歌声,这是什么道理?”
小慧只是微笑,不说话。
阿破道:“他认便宜吧,这是在,要是他听了小绿以前的歌声还不得直接挂了?”
无双沉思道:“们说……她可能不可能是神族?”
小慧道:“不可能,神族怎么会被聂诅咒?”
这时演唱会已经进行小时,观众们依旧一片欢腾,不管小绿想去喝水还是想去擦汗,总有热心的观众递上来,我估计小绿要在台上搭张床再弄个屏风当:i洗室住下来他们就更乐意了。
阿破站起身活动手脚道:“不管她是神族还是什么族。反正又到我上场地时候了!”他紧跑几步往上一蹿就站到了台上。下面大哗。更有观众叫道:“又是你?”这是上次就参加过小绿演唱会地。
阿破叉着腰笑道:“又是我!”
下面有人小声议论:“这家伙一上就明要散场了……”
阿破把小绿挤开。抓着麦克风道:“我给你们唱听吗?”
下面:“不——听——”
阿破笑道:“不听就散了吧。哪有你们这样地花几百块钱跑这解恨来可不行。”
也有那起哄的:“那你唱吧。”
阿破撕声裂气地唱道:“……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台下观众:“我们走!”
从阿破一上台就呆呆地看着他,惊讶道:“你……”
阿破道:“以后开演唱会该干吗干吗,别搭理丫们,他们要是倒班进来听你还住这了?”
下面观众有笑的有骂的,主持人见状忙上来答谢全场迷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开始慢慢退场,也有人开始往前涌找小绿签名,主办方生恐出现混乱忙派人把小绿护到了后台。
小绿在后台见到我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无双走上前轻轻环住她,小绿开心地把头贴在他胸脯上人抱了一会随即分开,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阿破咂巴着嘴道:“这俩人好象总欠那么点火候。”
我笑道:“你和某人还不是一样?”
张泰伟把一条钥匙交给我道:“你们的车就停在门口,车牌已经帮你们换了。”
我冲他一笑道:“多谢。”
这时一个战士给张泰伟敬了一个礼道:“报告队长,距离我们两公里以外警方现了两个越狱犯的行踪,因为我们离的比较近所以我请示一下要不要帮忙?”
张泰伟眉头一拧:“是三天前越狱的那四个吗?”
“是的,不过目前只现了其中两个。”
我心一动问:“他们干什么了?”
战士道:“他们在抢劫了一家电脑城后被警方现,现在躲在里面里有一个人质!”
我和无双他们对了一下眼神,随即道:“是三秃和四秃!”死不悔改的只有这两个货。
与此同时聂平小声嘀咕道:“怎么现在才被现?”
我好奇道:“什么意思?”
聂平道:“他们刚越狱的时候我曾对他们下过诅咒,只要他们一干坏事就会被警察现,拖到现在才犯案倒是希奇。”
我不好意思道:“白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聂平恍然道:“难怪,我的诅咒着落在你们身上,自动被解除了。”
张泰伟下达命令道:“马上赶往现场。”
我叹气道:“我们也去吧,有可能帮得上忙。”我心里有点后悔,明明知道是两个亡命徒,当初就不应该轻易地放他们走,搞得现在草菅人命的。
张泰伟自然不会反对,果断道:“上车!”
我问无双:“你是先送小绿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无双看看小绿,小绿讷讷道:“我跟你们在一起。”
我们顾不上多说,上了车跟上张泰伟,路两旁是不计其数的刚退场和一直没走的歌迷,他们举着巨大的旗号迟迟不散,为的是再看小绿一眼,尽管是军车开道,仍然寸步难行,无双紧握着方向盘道:“完了,等我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小绿忽然把头伸出窗外,大声道:“请大家让一让,我们还有要紧事做。”末了又补充一句,“是真的!”
歌迷们见小绿出现,先是一阵欢呼,听她这么说,又是一愣,但马上让开了一条道路,然后夹道欢送。
阿破感慨道:“太可怕了,早知道我们还打什么南霸天北霸天的,小绿一句话就全给丫灭了!”
我笑着问小绿:“小绿,为什么选在今天开演唱会?”
小绿脸一红,却不说话。
我又问:“你看了电视,肯定知道那就是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小绿红着脸还是不说话,良久方道:“你们就是坏人我也不怕。”
阿破一拍大腿:
那么多人挺你,真是条硬汉!”
……
两公里说到就到,我们很快就看到了警戒线,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基本没有什么围观的人泰伟亮明身份带着我们来到一幢楼外,负责的警察指着一楼电脑城介绍道:“劫匪身份已经确认是三天前越狱的其中两个,他们手持匕闯进去抢劫了前台所有的现金,随即被我们巡逻的干警现随后包围,但他们绑架了一名青年男子做人质,躲在里面威胁我们会随时撕票要求我们给他们一笔钱再找一辆车给他们。”
张泰伟问:“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那警察看看张泰伟,忽然道:“你们不是武警部队的吧?”
张泰伟笃定道:“剩下的我们处理,出了事我负责。”
“可是……”
张泰伟不再理回头问我们:“谁有办法?”
我回头看阿破,阿破回头小慧,小慧摇着手道:“别让我动脑子,别让我动脑子!”然后我们一起看聂平平不停地在空中划着圈圈,忽然苦恼道:“咦,我的诅咒居然失灵了。”
我问他:“你下么诅咒?”
聂平道:“如果生了效果,绑架人的劫匪现在应该倒地痉挛大喊大叫才对。”
“怎么可能失效呢?”
聂平道:“有两中可能,第,情况并不是我们分析的那样第二,那两个绑匪也是神族或妖族!”接着他郑重道“我可以保证神族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阿破哼哼着道:“我可以保证那俩也绝对不是妖族。”
我叹口气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看。”
阿破道:“你行吗?”
我冲他一笑:“自保总归是没问题。”
我慢慢走到门口里面顿时有人喝道:“站住!”
我停了一下,喊了一句:“兄弟们我。”然后轻轻推开门,往里一瞄,见电脑城里一片凌乱,在一条倒下的柜台后面,三秃手拿匕抵着一个青年的咽喉,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个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细密的头有些蜷曲,尖下颌,脸色苍白,身材也是细条条的,一看就文弱可欺,难怪人家选他做人质。这人倒也没辜负他的长相,高举双手一个劲地说:“别这样别这样,别伤害我,千万别伤害我。”四秃守在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口。
三秃一见我顿时抓狂道:“怎么又他妈是你们啊?”
四秃叫道:“你们怎么跟条子在一起?”
我举着手道:“别管我跟谁在一起,你们还是赶紧自吧。毕竟大家同路一场,我可是为你们好……”
“少他妈废话!”三秃吼道:“一辆车,一百万,我们到了外地就放人,否则我亲娘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那青年见他过于激动,连声道:“别这样,别这样,你的刀都快划破我的脖子了。”
我好笑道:“你们还想要什么?飞机要不要?你们以为这是拍电影呢,就算拍电影,你们见谁真能跑了?”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往前凑合,以我目前仅存的力量只能这么办,可是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四秃非常警觉,他一指我厉声喝道:“站住,往后退!”
我只好停在原地,四秃猛的一刀扎进了人质的大腿上,狂躁道:“再不按我们说的办……”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还在刀柄上,那青年低头看看他,好心道:“别拔……”
可是已经晚了,四秃手一松,这时奇异的场景出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刀子从青年腿上拔下来,而血却从四秃的相同部位喷出去,四秃一声惨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门口人群涌动,阿破聂平还有无双他们全都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以。
这么短的时间里,三秃更反应不过来,他错误地以为是外面有人开了枪,他更加使劲地揽着人质的脖子,把刀顶在他下巴上叫道:“我杀了他信吗?”
这时那青年道:“别这样,你真的快伤到我了。”
慢慢的,我现了蹊跷,这个“人质”虽然一直在求饶,可他好象并不怎么慌张,他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很平静,倒像是在告戒,我拦住众人,张泰伟已经握枪在手,三秃冲他大叫:“把枪放下!”
我把他推出门外道:“我们处理。”
三秃终于失去耐性,他忽然反过手在人质肩上插了一刀,聂平“哎哟”了一声,无双急忙把小绿抱住不让她看,这时奇怪的事情又生了,那个青年表情纹丝不动,三秃却嚎叫了一声,他往起一蹦,刀子随即拔出,一股血从他肩上飙出,那青年却还安好地站在那,他似乎也颇为吃惊,跟着“哎哟”了一声,三秃这会已经狂性大,他不顾一切地握着刀刺向青年的心口,青年叫道:“小心!”他略微一闪,扑哧一下刀又扎进了他另一侧肩膀,三秃一声哀叹,忽然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手一松,血则同样从他另一边肩膀喷出……
看着地上遭到重创的两个绑匪,那青年怜悯道:“早就叫你们不要伤害我了,因为你们伤害我其实就是在伤害你们自己……”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十九章 内存
看着眼前的一幕,我们所有人都愣在了那,三秃四秃的嚎叫声很快引来了警察,他们一拥而入,扭着两人往警车上走,但显然两个人都已经没什么反抗力了,三秃已然彻底崩溃,看见警察一会哭一会笑的……
我看着这俩倒霉蛋被送上了救护车,感慨道:“他们为什么总能在错误的时间里碰上错误的人呢?”
张泰伟把手枪插回枪袋,问我们:“什么情况?”
那个文弱青年抢先一步道:“分赃不均,自相残杀。”看来他并不想暴露身份。
张泰伟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说:“你们聊吧。”然后自觉地出去了。
小绿小心地把脑袋从无双怀里钻出来,怯怯道:“没事了吗?”
“没事了,我陪你出去走走。”无双冲我们使个眼神,把小绿也带走了。
屋里只剩我们几个“人”的时候,聂平最先向那个青年伸出了手:“幸会,没猜错的话,你是神族吧?”
那青年一愣,跟聂平握了握手,指着我们几个道:“我只知道他们好象是妖族。”
聂平道:“都是自己人,我叫聂平,诅咒之神。”
那青年随即释然,自我介绍道:“我叫李返,和平之神。”
聂平的诅咒之所以失效,果然是因为碰到了同族的干预……
我小声问聂平:“和平之神是什么意思?”
聂平笑道:“你们也见了,没人能伤害他,他在我们神族里主和平,所有存心想伤害他的人都会自食其果,他们所赴诸的行动会反作用于自身,刚才那两个家伙再狠一点,现在可能已经是两具尸体了。”
李返尴尬道:“我早就告诉他们别这样了,他们就是不听。”
阿破叫道:“我靠,这哥们比我牛啊!我是揍了白揍,他基本上一边挨揍一边就把仇报了!”
小慧问李返:“别人伤害你的时候,你会感到疼吗?”
李返微笑着一摊手:“不会,完全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阿破又拍手道:“这点也像我,这么说你也从来不知道疼是什么滋味?”
我又问李返:“刚才你为什么不主动制服那两个货呢?”以我看,有这样强悍的实力还要搞到惊天动地,有点不厚道。
李返叹气道:“这就是问题所在了,别人不能伤害我的同时,我也不能主动伤害别人,否则反作用力是一样的。”
我们一起惊叹:“不会吧?”
李返无奈道:“不然你们以为什么是和平呢?和平就是别人不来侵略你,你也不能侵略别人。”
聂平笑道:“是这样的,和平之神也是我们神族里很有代表性的一种品行,那就是立守和平,不主动生事,但也不受伤害。”
阿破叫道:“这就太惨了吧?这么说你只有在别人欺负你的时候才有用?”
李返点头。
“看来你还是有不如我的地方。”阿破得意道:“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可以揍你,你却绝对不能揍我。”
李返道:“我绝对不可以起杀心,也不能犯怒,简言之,我得永远淡定,保持一颗仁爱的心。”
阿破捡起地上的刀,在李返肩头上插了两下,他自己肩膀上却冒出两股血,阿破倒转刀柄给李返道:“现在到你插我。”
我们:“……”
李返恐慌道:“别这样,别这样……”
阿破递地紧,李返只能重重推了他一把,然后他自己却退了好几步,惊奇道:“咦,为什么我打在你身上却感觉不到疼?”
阿破笑道:“因为我没有痛觉。”
“是吗?”李返又使劲在他胸口打了几拳,希奇道:“这还是我第一次能放心揍别人。”
阿破道:“那你长这么大都没跟人打过架吧?”
“是啊。”
阿破笑道:“以后憋屈了就来找我,我白让你揍。”
李返想了想,认真道:“不行,我不能有报复之心,就算不疼也不行。”
阿破哈哈大笑道:“我看你以后外号就叫‘动动我试试’,而我就叫‘试试就试试’!”说着使劲在李返肩膀上一拍,他自己却一个趔趄……
我们都暗笑:“这真是对活宝。”
李返道:“见到你们很高兴,我就这里工作,欢迎你们随时来玩,有事也可以叫我帮忙,当然,最好别有事。”
我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道:“以后找对象千万找个温顺点的!”
李返愕然,随即明白,不好意思道:“说实话是个问题,现在的女孩子动不动就玩野蛮女友那一套,我挨几下揍倒是没事,可她每天鼻青脸肿的就不好了。”我心说这里面有无双不少功劳呢。
聂平上前一步握着他的手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呐,我跟你说说我女朋友鼻子特灵那事吧……”我们都笑。
出来的时候,三秃四秃的伤口已经被包扎起来,这两个史上最倒霉的劫匪精神面临崩溃,戴着手铐却死拉着警察不放,像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就算枪毙我们也不跑了,真的!”
我笑道:“这么一闹腾,他们以后见了警察就跟见了亲人一样了。”
聂平道:“还有两个哪去了?”
我说:“那两个本性还不算太坏,应该是分道扬镳了。”
聂平无所谓道:“那也不能逃脱法律的制裁,反正他们只要一干坏事就会被警察抓,就算抢小朋友糖果也一样。”
我汗了一个:“那只要他们一天不落网就说明社会上多了俩好人。”
小绿身上披着无双的外衣,两个人正在沿着街道慢慢徜徉,我回头看看小慧道:“你感觉怎么样?”
小慧指着自己脑袋道:“我感觉这里已经明显分成了两个区域,一个是以前的我,另一个是完全新开辟出来的地方,我有什么想不通的问题脑袋会自动求助那个新区域,可是一这样元妖就会察觉到我在动用妖力,他就能借机侵入我的身体。”
我惊奇道:“就像电脑加了一块新内存条一样?”
小慧笑道:“对,以前是256,现在起码好几个G——可是这好几个G有病毒,不能启用,所以,以后别让我动脑子。”
阿破信誓旦旦道:“放心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动脑子的地方我来出主意就是了。”
我和小慧异口同声道:“那还不如中毒呢!”
阿破:“……”
在回去的路上我们热烈讨论了李返,这个人的出现让我们深刻体会到了神族乱七八糟的技能,他永远不受伤害,却也永远不能攻击别人,幸亏他脾气温和,要摊上阿破那样的性格,他大概早就把自己打死了,当然,也不排除是后天养成的可能,惜语如金的聂平以前不也是个话痨吗?
我们还帮他设想了一下他的发展方向,我们发现凡是一切激烈对抗的体育赛事他几乎都能称王,只要抱着一颗仁慈的心,对手越残暴他就赢得越快,那意味着泰森的鼎盛时期在他手上坚持不了几秒……
小绿莫名其妙地看着我们,浑然不知道什么意思。
在路上,我们发现车速总是一成不变,然后就见原来是无双的右手和小绿的左手交握在一起无暇其它,阿破促狭地叫了一声:“无双,换辆自动挡吧!”……
车到楼下,我们一行人钻出来悄悄地上楼,阿破蹑手蹑脚地开了门,屋里黑漆漆一片,知觉敏锐的我感觉屋里有人,习惯性地挡在前面,叫道:“谁?”
“你们在为政府工作?”一个低沉的声音道。
无双打开灯,沙发上,老史穿戴整齐坐在那里,头发都梳得一丝不苟,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阿破道:“您说什么呢?”
史先生沙哑着嗓子道:“按电视上说的,你们四个现在应该在小囚室里正被人电击,可我看到的是四个从夜场疯回来的小阿飞!”老史加重口气道,“别告诉我那四个人真的不是你们,我还分得清那两个露了脸的‘名人’,尤其是阿破,戴着面具还是那副蠢相!”
我看着他这身装扮,诧异道:“您这是要去哪啊?”
“去哪?去给你们找姑娘,好让你们也能享受到我坐牢时的权利”老史从容地把桌上的手枪揣进兜里,走到鞋架那换上拖鞋,把外衣搭在衣挂上,像刚从外面回到家里一样……
阿破惊讶道:“我们要不回来你不是打算要去公安局劫我们去吧?”
老史沉声道:“我还没那么蠢!”
可是我们都看出来了,他正是要这么干,这个疯狂的老头显然正在深思熟虑,他说的没那么蠢是指一个人一把枪贸然冲进公安局去救人,从桌上的纸笔地图来看,老头策划了一起惊世骇俗的爆炸案,原料采购、作战方案、逃跑路线都已经有了清晰眉目……
老史把那张写满字的纸撕碎,放在烟灰缸里点着,然后猛的靠在沙发里,骤然放松使他看上去疲惫不堪,他看了我们一眼,故作轻松道:“谁能解释一下?”
小慧问他:“你的枪是哪来的?”
老史把兜里的塑料仿真枪扔在桌子上:“假的,但不比真的好买多少,至少对我是这样。”
小慧不可置信道:“你准备用一把仿真手枪冲击公安大楼?”
阿破小声道:“比邵冠今猛多了!”
老史摊手道:“我可以换来真的——而且我也没打算用真的,这种情况下一开枪我们就完全没机会了,因为……”老史正要滔滔不绝地说下去,小慧忽然轻轻蹲他面前,把双手放在他腿上道:“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老史呆了一下,我们也跟着愣住了,通过这件事,这对父女终于有和解的迹象了。
老史像平时一样“哈”了一声,却没有像平时一样再说出点什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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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几百字写了三个小时,主要是不知道让他们父女以什么情形再见面,因为这种情形不是人人都能体验的.......
第二十章 小慧一思考,元妖就发笑
我就是妖怪第四卷世界大战第二十章小慧一思考,元妖就笑
对这种情况。尴尬。一边假装各行其事一让给老史和小慧。
破道:“咦。王水生那小子呢”
老史道:“这小子天嚷嚷着要回国。”破道:“这个货。看咱们出事赶紧跑的远远的。”
一个人在阿破脖子喷着凉气道:“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破吓了一跳。转身道:“我靠。你是鬼啊?”
王水生嘿嘿笑:“那么说。”
破捏着他脖子道:“你子是不是看我们出事了就要跑?”
王生忽然正了正神色道:“伙计们。我必须回去了。”
我问:“什么事?”
王水生难的严肃道:“请允许我时保密。你们只要知道和我的身份有就是了。”
“那你为么没走?”
王水沮丧道:“们也知道。我来中国那会还不需要护照。而且就算有也过期100多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水生正色道:“助于朋友!”
,好奇道:“你在国还有朋友?”
王水生热切的看着说:“有!是你们!”
我们绝倒。
无双道:“你不怕堕天使找你麻烦了?”
王水生手里把玩着的那枚传世家徽道:“有些不是你怕就能逃避的!”他绿和老史。对我们说。“你们不打算告诉他们些什么吗?毕竟你们已经算是亲人了。”
小绿和老史莫名其的看看我们。小慧站起身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老史无所谓道:“随便。反正我不想知道什么。”
小绿看了无双一眼。小声道:“我也是。”
我们如释重负。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准备好。主要没法说难道让小慧告诉她的生身之父一个妖?老史可是会做炸弹的……
王水生感慨道:“看来有些秘密是通过家族传比较好。大家心照不宣。”
小慧笑道:“至于的事你可以申请一个中国籍。然后以旅游的身份回到英国。”
王水生咋呼道:“我只听说过英华人。没听说华籍英人!”-
道:“你要照我说的做不就有了吗?”“那可不行我还是英国男爵。怎么能入你们的国籍?”
破道:“屁!我中国不也有很腕入了你们的国籍了吗?像那个谁(不能说……”
王水生意道:“说明我们的国家还很强大!”他认真道。“万一我入了你们的国籍以后又的了诺贝尔和平奖。我就会成为第一个的此奖项的中国人我相信会变成一个绝妙的讽刺对中国人民是一种伤害……”小慧呸了一声道:“那我给你第二个意见:直接找中国移民局。告诉他们你是偷渡来的。然后劳驾他们把你遣返。”
破也呸了一声道:“别以为作为一个吸血鬼只吃血豆腐就能的和平奖!”
王水生:“……”
……
这一天对我们来说多姿多彩的一天。它也直接影响到了很多人的命运。因为涉枪。南霸天算是彻底倒了这个我们一没见过面假想不比我们好过多少。他现在已经成为公安部一号通缉犯。好在他这个级别的人物仍有很多人在替他奔走。不是那么容易就落网的。
大勇虽然没有遭到官方通缉。但日子也不好过。本城其他黑帮把他作为重要打击对象加以追杀。大勇带着几个最忠心耿耿的小弟每天东逃西蹿惶惶不可终日我都感觉很对不起他……
除此之外王府大倒还是一如往的平静。无换了车牌号居然没一注意到事实我觉的就算不换也不会有人现。王府大街邻里间的关心绝不在车牌。最主要的。他们坚信他们的居委会主任绝不是电视上那个持枪狂扫的恐怖分子。这事他们还常常拿来当笑话讲。
重回王府大街后。和我们相处比尴尬的是果子。我很难忘记他第二天见我又安之若素的去上班时的震惊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随即释然。因为在他和老史看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在为政府工作。再就是我们的“组织”势力庞大。想办法摆平了这次风波。总之不是至黑就是至白。不过看样子这小子对这两种假设都不感兴趣了。经过四个秃子一闹。果子狸心如枯井不问世事。每天坐在麻将馆门口安忍不动如大的。尔和我对视。也只是淡然一笑。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模样……
还有就是小慧这丫头也颓了。现在她脑袋里藏着两种智慧。但是水乳交融牢不可
逾矩就有可能被元妖。所谓“小慧一思考。笑”。所以一有什么难题不等我们她。她就会摇着手大声道:“别让我动脑子。别让我动脑子。”
老史自从那天以后也没问。像什么也没生过一样每天躺在门口晒太阳。
日子又平静起来。元妖当然还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可只要我们不动用妖力他就构不成危害。下目前的忧外患不说。我还是总觉的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天我接了一个意想不到人的电话。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的坐在办公室里。座机忽然响了起来。因为妖的关系目前我已经很少使用手机。我打着哈欠道:“喂?”一个颇显生涩的苍老声音试探道:“何安忆?”
这声音显的熟又陌生。搅的我坐卧不宁。我苦恼道:“你是……”
“我是戈什。”
我一下坐直身子我终于知道最近是哪里不对了。叶卡捷琳娜已经很长时间都没音信了!
现在听来。这个以跟不断的倔老头的声音都显的那么可爱。我兴奋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戈语一阵紧似一的说:“现在说话很不方便。他们的人时时都在监视着我。”
我顿时紧张道:“谁?”
“杰克的人!”
“慢慢说。”“我不能慢。何安忆。公主需要!”
我握紧了拳头:“什么事了。叶……她好吗?”
“她不好。不好。”
我没插嘴。戈什果然很快的说:“殿下回国不久就被杰克的人现了。那时她已经召集齐了我们国内全部的武装。杰克宣布她为叛国者。他带着那些可耻的略者和我们展开了对峙。可是在决战的前一天夜里。殿下她放弃了。”
我终于没忍住。叫道:“什么叫她放弃了?”
“殿下只身去和杰克谈判。表示放弃抵抗。解散全部武装。她自己也成了杰克的人质。”
我急道:“为什么?”
戈什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疲惫。他说:“因为我们打不赢。殿下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她不愿意自己的人民白白流血……”
“……对方有多少?”
“大约是我们的两。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更主要的。他们有着残暴的心。我们人少是其次。你的知道。我们的士兵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争。就算对方手无寸铁我们也不可能展开杀戮……”我倒吸了冷气:“叶子现在怎么样?”
“殿下被囚禁在以前的皇宫里。有我每天陪着她。暂时是安全的。但我不知道杰克那个混在打什么坏意。我打这个话是向你求助的。”
,讷讷道:“我……能做什么?”
“来把殿下带走吧。这个时候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殿下常常说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时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她在这世界上大概没什么别朋友了。”
我苦笑一声。想起叶子临走时我和她开的玩笑。这句话最终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戈什毅然道:“帮帮她吧。我会尽一切努力协助你。”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找你们?”
“你先想办法到达加王国。然后联系当的的游击队其实是以前的国民军。他们会想法和我联系”
我紧握着电话。却没能说什么。我在想别的问题。
戈什沙哑道:“我知道这很危险。而且成功率远低于一半。可我还是请求你能来。”
我把担心的问题说了出来:“叶子如果就待在皇宫。她叔叔迫于舆论一定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万一我们行动失败。她就死定了。”
戈什决绝道:“那就让她死吧!”
我眉头拧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戈什忽道:“我的走了!”大概是有人现了他。
我急忙道:“老戈”
“什么?”他急促。
“等着我!”
戈什欣慰道:“我就知道……”
趁他没挂电话。我又说:“还有”
“快说!”戈什的音已经紧张的像憋尿憋到牙酸那种动静了。
我笑道:“你的中国话进步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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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资料费了很长时,至于查的什么,大家明天就知道了
还有,为这么晚更而且没爆道歉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一章 首航
放下电话,我还有些出神,如在梦幻,我没想到戈什会给我打电话,而且带给我一个坏消息。
不过我还是塌实了不少,毕竟坏消息也是消息,我忽然发现,其实在我心里一直就没放下那个美丽的公主,一直没想,是因为一直不敢想,当初如果不是元妖虎视眈眈地环伺在我们身边,我肯定会义无返顾地跟叶卡捷琳娜一起回去,之所以选择性遗忘,是因为我觉得帮不上她什么忙了,尤其是我丢失了力量以后,更无法和人类的军队对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只会成为她的累赘。
可是接过这个电话之后,我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了,同时还有些惴惴不安,因为我清楚如果要去,就一定需要阿破他们的协助,可今非昔比,现在的我们要去和一整支军队打仗,所冒的险不会比普通人少,说不定阿破会被骤然吸干力量一头倒在地上,像普通人类一样死掉。
这次行动成功的前提是我们作为整体一起参战,而我还没有征求过其他人的意见,这就像我已经答应别人用不属于自己的公款买下奢侈品一样——不过既然已经买了,现在我就得去问问老公家的意思。
我心虚地走出门外,正好阿破和无双他们都在外面洗车,小慧把车座套拆下来抖搂着,我凑前一步道:“呃,都有时间吗?”
阿破把大把大把的泡沫挤在车窗上,笑道:“那要看什么事了。”
“呃……”
还不等我想好该怎么说,躺在门口的老史闭着眼睛道:“是那个当公主的小妞来电话了吧?”
小慧顿时来神道:“叶子来电话了?”
“呃,是的……”
小慧见我欲言又止的样子,把座套往车里一扔道:“走,里面说。”
阿破和无双也都放下手里的活凑了上来,老史沉声道:“就在这说吧,我也听听。”他睁眼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还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秘密吗?”
我索性道:“电话是戈什打来的,他希望我们去一趟……”我把戈什的话简单复述了一遍。
小慧发愣道:“这么说,叶子复国失败了?”
无双则道:“那你答应了吗?”
我挠头道:“你们的意思呢?”
无双把擦车布在手里盘着道:“我的意思是叶子正在受苦,我们还等什么?”
小慧看出我的不安,道:“是啊,叶子也是我们的朋友。”
我看着她,讷讷道:“可是我们去了以后能做什么呢?”
小慧笑着连连摇手道:“别让我动脑子,别让我动脑子,只管去就好了。”
我又看看阿破,刚要开口问,他学着小慧的样子道:“别让我说废话,别让我说废话,只管去就好了……”
犹豫良久,我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担心:“……我是怕我们去了以后什么忙也帮不上,反而成了叶子的累赘。”
他们三个相互看看,都不说话了。
这时老史忽然慢条斯理地开口了:“去了能干什么是其次的,现在最主要的还是去不去。”他斜睨了我一眼,“何安忆你没兄弟吧?”
“……我是孤儿。”
“嗯,那就比方说你最好的朋友——”他随便一指:“就说阿破吧,他跟人打架,对方人多势众,他眼看就要被打死了,这个时候你也是孤身一人,就算你冲上去也帮不了他什么忙,那你是冲还是不冲?”
我发愣道:“这不一样老爷子,现在的情况是我不去不会有事,一但去了,万一失败叶子就会死……”
“那就让她死吧!”老史瞪眼道:“你以为她现在活着有意思吗?没自由,没尊严,连男人也没有!”
我哭笑不得道:“您和那个戈什倒是很有共同语言。”
小慧道:“走吧阿忆!”
老史也道:“至少把那个小尤物带回来。”
这时远处的工人们忽然喊道:“起!”他们奋力地向后拉绳子,叶卡捷琳娜的巨像便缓缓升上来,那是她为无双的姐姐拍的广告宣传画,画中的公主回头凝望,欲语还休……
我使劲一拍手:“阿破,你不是一直想旅游吗?我们出国!”
阿破兴奋道:“这就对了。“
“可是我们该怎么去?”无双道。
我说:“叶子是怎么去的?”
小慧道:“在法国转机已经行不通了,富加王国现在彻底封锁了机场,严禁一切外人进入到本国——”
我问:“那坐船呢?”
小慧笑道:“我想中国船不会没事绕半个地球跑到地中海去。”
我脸红了一下,小慧拍拍手道:“大家都动起来,一起想办法。”
我们谁也不动,都眼巴巴地看她,小慧叹了口气道:“算了,交给我吧。”她回到超市的电脑前,忽然盯着屏幕惊奇道:“还真有船!”
“啊?”我们围上去一看,原来是某网站新闻版蹦出来的一条消息:中国“万吨级”渔船首航,欲环球捕鱼。
细看小字介绍,上面写着:中国亿万富豪卫镇海从荷兰定购的世界上最大渔船已经竣工舶于我国某省某处,卫先生将于本月15日亲自随船出海,预计环球一周……
我们异口同声道:“卫鱼王!”
阿破叫道:“他出海的日子不就在今天吗?”
无双道:“如果是环球的话,说明他能把我们送上富加王国!”
我二话不说一溜烟跑进办公室,拉开抽屉在里面使劲划拉,在一堆乱七八糟的卡片中,一张金色的名片最终脱颖而出——那是卫鱼王在受叶卡捷琳娜邀请时留给我的名片,事后因为上面有镀金我一直没舍得扔……
我拿起电话,刚要拨号又猛地按住机簧道:“我们的下一步计划不能让元妖知道!”
无双握着小绿的手道:“小绿,为我们唱一手歌吧。”
小绿看着我们讷讷道:“唱什么?”
小慧道:“随便唱就好了——就唱丢手绢吧。”
我按着电话,急切地看着她,小绿也不再多说,轻轻地唱了起来。
于是在小绿的歌声中,我拨通了卫鱼王的电话。
这部电话显然是鱼王贴身携带且很隐私的,刚响没几声就听一个很低沉的声音愠恼道:“不管你是谁,都给老子闭嘴,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眼见他要挂,我急忙大声道:“卫先生,我是叶卡捷琳娜公主的侍卫!”
电话那边显得嘈杂而热闹,应该是正在举办什么仪式,卫鱼王顿了一下道:“你说林大,我干闺女?”
我喜道:“正是!”看来这家伙终究没忘了他那个新收的倾国倾城的干女儿,语气也热切起来。
卫鱼王拿着电话来到一个偏僻的角落,嚷嚷道:“她怎么了,怎么最近都不给老子打电话?”
我忙道:“她出了些状况,可能需要您的帮助。”
卫鱼王笑骂道:“娘的,一有麻烦就想起老子来了。”
我听他口气似乎并没有真生气,马上说:“您的船今天首航,还没动身吧?”
“没有,怎么了?”
“我们最好面谈,请您千万等着我们。”
卫鱼王决绝道:“那不行,船不能等人,老子可是花了大价钱算准的吉时,有什么事赶在晚上7点以前来跟我说,过时老子可不等你。”
我看了看表,现在是上午10点,鱼王的船在我们临省的港口,现在动身的话应该还能赶过去。
我说了句“那到时候见”就挂了电话,然后跟无双道:“我们现在就得走!”
“那就走!”无双端过一盆水把车上的沫子都冲掉道。
我兴奋又无措地在原地踌躇道:“再想想,有什么要带的?”
小慧忽然道:“我们得把小绿带上,没有她的歌声,我们就没有任何行动力。”
我们一怔,马上同时点头,然后一起看无双,无双瞪了我们一眼,随即柔声问小绿:“愿意和我出海吗?”
小绿呆呆地道:“出海?要钓鱼么?”
我们都笑了起来:“对,钓鱼。”
小绿把桌上的纸笔简单收拾了一下装进一个随身的小包里,指了指墙角的吉他道:“用带这个吗?”
无双温言道:“想带就带。”
小绿想了想,道:“其实只要能唱歌就行,这个带不带都没关系。”
阿破道:“能!太能了!我们现在巴不得在你后脑上装两块电池让你24小时不停地唱呢。”
小绿咯咯一笑:“那就不带了。”
无双按着她的双肩郑重道:“小绿,我们这次出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而且会很危险,你要想好。”
小绿抬头看着他,小心道:“需要卖唱吗?”
无双面无表情地回头跟我们说:“我想起来了,咱们需要带点现金。”
老史躺在椅子上,冷眼旁观,见我们都准备得差不多了,忽然道:“小慧。”
小慧愕然道:“啊?”
“过来。”他把小慧拉在身边,眯缝着眼睛细细打量着她,说:“告诉我,你要死了我该找谁要抚恤金?”
我们彻底无语。
小慧微笑道:“你还在疑惑我为谁工作吗?或者是想知道我死了你该找谁报仇?”
老史满意道:“哈,你已经懂得猜测我的心思了,不过我还是想知道答案。”
小慧正色道:“我们不为任何人和组织工作,我们只为自己,大多时候,我们甚至是站在人类的对立面上的。”说到这小慧调皮地一眨眼,“其实我是一只妖怪。”
老史在她屁股上拍了一把,不动声色道:“去吧,尽量活着回来。”然后他大叫道,“何安忆!”
我赶紧一溜小跑来到老头面前:“我就知道还有我的事儿呢。”
老史面无表情地说:“告诉我你们的敌人是谁?”
我不大确定道:“恐怖分子吧?”
“他们有多少人?”
“大概五六千。”
老史搔了搔秃头顶,笃定地说:“不是恐怖分子,这个世界称得上恐怖分子的人加起来也没那么多。”
“什么意思?”
“恐怖分子应该是你们这样有信仰的人。”
我也不知道是该哭笑不得还是该受宠若惊,只能苦笑。
老头忽然猛的从躺椅上跳到我面前,用一只大手攥着我的肩胛骨道:“去吧,你得让他们看看什么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第二十二章 市长接待日
我就是妖怪第四卷世界大战第二十二章市长接待日-
来离开之前还应和朋友们告别一下。但我一看时及了。只能催促无双赶紧开车。孟大妈恰好从我们车前经过。冲我招手道:“小何去哪啊这是?”
我结巴道:“孟大。我出去一趟。这回可能时间比较长。”
“哪啊?”
“。外国。”
孟大妈往我们车里看了一眼道:“哦。你们这是要旅游去呀?到了国外可注意言行。最近国家公职人员出国查的紧着呐。”
“那个。街道办要下来人问。您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主任该让给别人就让。”孟大妈拍道:放心去吧。天半个月的有盯着呢。”她把手搭在车窗上嘱咐我。“到了国外吸取人家先进经验。尤其多看看人家的居委会是怎么组织工作的。”
我:“。诶。行。”
孟大妈一挥手:“吧。钱别都装外面。衩里头缝点。”。
上了省道。无双问一边拿着的图小慧:“能赶的及吗?”
小慧看着旅游的图道:“照这个_,。7点之前我们刚好能到。”说着她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忽道。“坏了。前面公路在维修。”
破微坐起身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慧道:“看我们面的车流密度就知道了。”
果然。我们对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返回。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倍。无双放慢度道:“那怎么办?”
小慧盯着的图道:如果返回去另一条路上走会多0公里的路程。也就是说最少一小时。”
破道:“靠。就算开70也不顶事了。”小慧直视前方道:“继续开。我有办法。”
再开没几分钟。前方果然被工程板挡住了去路。一小支工程队正在抢修中间的一段公路已经覆盖了沥和水泥。一辆压路机横在中间正在慢慢开动。
其它车见此情况就的返头。我们停下车都看着小慧。小慧走出车门。大声道:“你们责人是谁?”
一个头戴安全帽的中年工程师道:什么事?”
小慧指着前面道:“你能不能让压路机让一让。我们先过去?”
那工程师皱着眉头:“你开什么玩笑?”
小慧也不多说。伸道:“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工程师愣了一下。电话递过来嗤之以鼻道:“你给谁打电话也不管*。让去我们这半天不是白干了吗?”
小慧不说话拨了一号码。等了一下然后干的说:“是市长办公室吗?”我们都吓了一跳。感觉这丫头这回真是玩了。她哪认识什么市长啊?
谁知里面还就真有了回应一个声客气道:“是的。但是今天。”
小慧不容她多说。出一连串号码道:“这是我的车号。你可以向a军区咨询。我现在有急事被堵在路上了。你能不能让工程队让一让?”
对方马上重视起来道:“我立刻请示市长。请稍候。”
过了一会那个女声小心道:“对不起。您这辆车好象不是军车。”
小慧大声道:“我说是军车了吗?我让你给a军区打电话。”
“可是。”
“现在打。”
这时一个男人接起电话道:“我梁宽。什么情况?”我咋舌:梁宽是我们市长。
小慧道:“情况我已经和您的秘书都说过了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往a军打一话。”
旁边女秘书的声音:“真的要打吗?”
梁市长沉吟了一下道:“你把电话给工的负责人吧。”
小慧把电话交在工程师手上。指着上面的号码道:“看好。市长办公室。我可没骗你。”
工程师接过电话听一会。奇怪的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朝身后挥手道:“让他们过去。”
我们赶紧上车无双小心翼翼的人家新铺的水泥道上轧了两条触目惊心的轱辘印子。
过了工的我们沉好一会谁没说话。半天阿破才莫名其妙的说:“慧儿你怎么知市长电话的?”
小慧静坐了一会。于绷不住了。笑着摊开的图指着上面道:“本市旅游特色及市长接待。接待电2856。”
我们一起恍然:“今天是市长接日。”
小慧道:“不是。要是的话我们电话怎么可能通?”
:“。”
无双道:“那你让人家查号什么。万一真查呢?”
小慧笑道:“我算准他不会查。一个市长才不会在乎小小的工程是不是白干了半天。万一要耽误了军事行动他肯定要受牵连。a军区可是省级军区。”
无双道:“那个工程师以为我们的后台是市长。而市长以为
a军区在执行任务。不管谁追查下来他们都不怕。所不犹豫的给一辆二手桑塔那让路了?”
小绿讷道:“小姐姐真聪明。”
我感慨道:“小慧自从打同任督二脉以后坏多了。”
破担心道:“慧。你没事吧”
小慧回头白了他一眼:“这种小聪明还不至于让元妖附体——别忘了我保底智商也有187。”
破仍不放心。跟小绿打商量:“小绿。给你小慧姐姐唱歌吧。”。
路上我睡一大觉。再睁眼天色已经变了。我揉着眼睛道:“几点了?”
无双的车已经汇入车城市里的车。窗外的景色也带了异的的风味。他告诉我说:“还有分钟。不过港口路比较难找。”
我说:“为什么不的走?”
无双道:“坐不下呀。”
破道:“要不打辆车?”
我叹了口气。趁在路口等红灯的夫从窗户递给旁边出租车100钱道:“师傅。给我们领到港口。多出来都是你的。”
师傅接过钱不一语。两根指冲我敬了一个美国大兵礼…
我掰着有点落的子道:“你是不是有点过于依赖小慧了?”
刚迷糊了一会小愕然惊醒道:“啊。怎么了?”
无双和阿破脸红道:“没事儿…”
因为我那100块钱师傅尽拣便宜小道儿走。穿胡同过院落。飞檐走壁的。我们一度都怀疑他要携巨款潜逃了。结果没用15分我们就看见了辽阔的海岸和繁华的港口。
这回不用师傅再带。老远就见大群的记者和横七竖八的条幅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渔船灯火通明的停泊在那里我们把车胡乱停在一个的方。我掏出卫鱼王的名片带着他们一通疯闯。在沿岸的一处接待大厅终于有一个穿着海服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看过名片之后客气的跟我们说:“卫总吩咐过了让各位先等一会。他马上就来接见你们。”
在休息室稍待片刻。大门一开。卫鱼王大步走了来。他的身后跟着大批满是喜气洋洋的记者和相关人士。都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外边。
卫镇海穿了一件深黑色的马甲。休闲裤。长筒靴。显的意气风比他在名流交谊会上神神足了很多。显然这才是他的世界。他认出了我。在我伸过去的手上拍了一下。一**坐在沙上。随手往外指道:“你也看见了我很忙再有10钟我的船就要出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忙道:“您也可以等我们上了船再听我跟说。”
卫鱼王奇道:“你跟我一起走林大呢?”
我咳嗽了一声道:“林大”遇麻烦了。”我知道跟鱼王这种粗人就的直接一点所我很干脆的说。“她的国家生了政变。她现在被囚禁起来了。”
鱼王愣了一下:“然后呢?”
“我们要搭您的船去救她。”
鱼王诧异的看着我们。粗声大气道:嘿。这他妈有意思了。你们几个这是要把她劫出来?”
我想想不禁也觉的荒唐。失笑就是这么回事。”
鱼王看看小绿的吉(最后她还是决定带上它)。问:“那里面是枪吗?”不等我们回答。嘿嘿笑道。“就算是。你们一人一把吉他也球用不管啊。他妈你是想的?”
我郁结道:“您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行了。”卫鱼王站起身道:“一会跟我走吧。我还能说什么。林大一声干爹不能白叫不是?”
我忙再次伸出手道:“太谢谢您了。”
卫鱼王也又一次拍我的手。眯眼睛道:“我看你们他妈是想劫我船还差不多——哎不过也无所谓了。要就凭你5个把我劫了我也认了。”
我尴赔笑道:“不能。不能。”
鱼王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我们说:“不管你们是真去救人还是打我主意都好好想想再说。上了我的船轻易可就下不来了。你们要现在走。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生过。”
破忍不住嚷道:“你想拉就拉。不想拉我们另想别的办法。不就坐你个破船?用着唧唧歪歪半天吗?”
“耶?”卫鱼王吃惊的看着阿破。大概是因为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过他随即咧嘴一笑。大声道:“娘的。坐老子船你还来脾气了。有种现在就跟老子走。”
破道:“走就老子这600多还没怕过谁。”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三章 镇海号
被阿破挤兑了一句,卫鱼王沉着脸在前头领路,他扒拉开挡在前面的记者,上了一条候在岸边的中型观光油轮,回头盯着我们,阿破第一个跟着跳了上去。
因为破万吨的大船不可能在靠近陆地的水里停着,所以我们坐上油轮向海中驶去,岸边的人离我们越来越远,无数的人高举相机记录下这历史性的一刻。
结果不等上船我就知道卫鱼王的船有多大了——一言以蔽之:很大!离着它还有10来米的时候,我们就能感觉到这艘庞然大物的气势逼人,写上船身上的字,不说整个,光是一撇一捺都有一人多高,因为还没经历过风雨,油亮亮的,散发着俯瞰一切的霸气:镇海号。
在近处时,人的视线顾船头不能顾船尾,粗一打量,至少在100多米开外了,高则不可仰视,它简直就是一栋海上城堡。
上面有海员放下绳梯,卫鱼王第一个爬上去,岸上的记者开始更疯狂地拍照,我们上去以后也没人理我们,都各自忙碌着,鱼王在船头站了一会,大副上前道:“船长,时间到了!”
鱼王负手而立,郑重道:“鸣笛,出航!”
“呜——”的一声汽笛巨响,镇海号破开水面缓缓启动,岸上12门礼炮开始不间断地配合,人群欢呼着随船移动,本来排成整齐两列的海员们这时也都一起涌到护拦边上挥舞着手臂。随着船渐行渐远,速度也快了起来,不一会岸上的人和建筑就慢慢淡出视线,只剩一片波光粼粼的海面。
船员们也都很快各忙各的去了,卫鱼王这才看了我们一眼道:“跟我走。”
他带着我们上了舷梯,镇海号的顶层又是一片天地,我们踩着甲板跟他走上2层,到了一间室内客厅,卫鱼王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道:“现在有时间了,说说你们吧——林大出什么事来着?”
我们几个相互看看,小慧道:“她的国家被外人占领了,叶子去和他们理论,结果被她那个发动了政变的叔叔囚禁起来了。”
鱼王挠了挠头道:“理论?这丫头不傻啊,怎么会做这种蠢事?她不知道找人谈判也是需要底牌的吗?”
我说:“本来她是有底牌的,但对方的底牌就是不怕她出底牌,她已经掌握了全国的军队,但最后还是放弃了抵抗。”
鱼王重重地一拍腿道:“混帐!女人就是靠不住!她怎么回事,怕死吗?”
小慧道:“别这么说,她放弃是因为敌人太强大了,她要是苟且偷生反而会指挥着军队冲出去。”
无双道:“首先,她要是苟且偷生就不会回去了。”
我补充道:“主要她们国家的全部军事力量只有3000民兵。”
“哦?”鱼王动容道:“占领她国家到底是些什么人?”
我说:“按一般理解应该叫恐怖分子,但这位女士的爹不这么认为,他说那就是一帮国际流氓,您也知道,叶子的国家很富有,他们是冲那去的。”
卫鱼王沉吟了一会,又一拍大腿道:“娘的,老子这个干闺女很带种啊!还是说说你们吧,你们到底打算干什么去?或者说你们去了到底能干什么?”
阿破很顺理成章地说:“我们去把她带回来,还能干什么,难道见她最后一面?”
卫鱼王有些失神地看着他,好象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阿破一摊手:“没上船那会不是就告诉你了吗?”
“等等——就凭你们3个?”鱼王显然没把两个女孩儿算在里头。
小慧不悦道:“5个。”
卫鱼王愣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连连矮身,喘不上气来,于泪眼婆娑之间他见我们一个个正襟而坐地看着他,鱼王愕然道:“……你们不是说真的吧?”
我们看着他,不说话……
卫鱼王收了笑,很茫然地看着我们,手又指了指小绿的吉他,还不等说什么,无双道:“那里面不是枪。”
“那你们去了能干什么?”他受了愚弄似的质问我们。
我平静地说:“这就像你最好的兄弟被几十号人围着打,你冲上去也无济于事,可你冲不冲呢?”我发现这个场景下用老史的话来解释还真是事半功倍。
我这句话说完,卫鱼王就盯着我看了半天,一言不发,我被他看得毛毛的,问:“有什么不对劲吗?”
卫鱼王第三次拍大腿:“操!这事要是真的,你们这5个朋友我交定了。”
阿破道:“合着你以为我们一直逗你玩呢?”
鱼王爽朗道:“从我见到你们开始我就没相信这是真的,我一直以为你们是几个想出名的小报记者。”
我郁闷道:“您不认识我了?”
“那说明不了什么,现在的人为了钱什么不能干?”
我叹了口气道:“那您也还是把我们当劫船的吧……”
我看得出卫鱼王刚才其实并不想让我们上船,除了大海和财富,他对任何事情都漠不关心,更别说外国的政变了,而且靠3(5)个年轻人去解救被囚禁的公主,这在谁看都不免耸人听闻,也就无怪他把我们当成心怀叵测的投机者了。
鱼王哈哈大笑着站起来,伸手就从旁边的酒柜里掏了瓶葡萄酒出来,他把6只杯排在桌子上,边倒酒边笑道:“抱歉,我的船上从来不带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本来是想吓唬吓唬你们再把你们踢回去的,快艇我都准备好了,想不到反而被你们给吓住了——来,祝你们一路顺风!”
小慧端起杯嫣然笑道:“应该是祝咱们一路顺风。”
卫鱼王看看一直呆在角落里不说话的小绿,拍了拍她脑袋笑道:“你们居然让这么个小丫头跟你们走。”
小绿捧着杯,讷讷道:“我不小了……”
我们都笑了起来。
鱼王一口喝干酒,放下杯道:“走,我带你们看看我的船。”
初次出海的我们也正满心好奇,便随着鱼王出了客厅,先来到位于船头的驾驶室,这里宽敞得像科幻电影里解剖外星人的实验大厅似的,各种仪器闪烁不停,在最显眼的位置有一把古色古香的十字舵,驾驶员和大副谈笑风生地聊着,见卫镇海进来忙都招呼道:“船长!”
卫镇海示意他们继续工作,指着驾驶大厅道:“全球最先进的设备能倒腾的我都倒腾来了,它能保证咱们的船开进海沟里也不丢去联络。”卫镇海急切地说,“这没什么看头,我带你们别处走走。”
我们重新上了船中央的甲板,视线所触都是忙碌的身影,他们都是些精力旺盛的精壮小伙,因为还没到捕鱼地段,船员们其实也没什么可做,但首航的刺激还是让他们兴奋不已,没一刻消停,卫镇海骄傲道:“看那些小子们,全中国好样的都在我船上了!”
阿破东张西望道:“我说,这船到底有多大呀?”
“嘿——”卫镇海不自觉地露出了得意的神色:“我告诉你吧,在我之前全世界还没有破万吨的渔船,而镇海号刚好10001吨。”
阿破道:“这么巧?”
卫镇海哈哈一笑:“不是巧,本来不到1万吨,后来我让他们又加了一吨多实木雕刻摆在厕所里了。”
阿破:“……就为了破万?”
“对,没错!”
无双道:“你这就太形式主义了吧?”
卫镇海用戴满大钻石的手掌拍着胸脯道:“那又怎么样?反正老子破万吨了,老子就是要做老大!”
小慧笑道:“明白了,这艘船的象征意义远大于实用意义。”
卫鱼王咧嘴笑道:“不能这么说,丫头!除了重,它还有12000马力的顶级发动机,9100平米鱼仓,220名海员,都是世界第一!”
小慧捂嘴笑道:“我想起高大全来了。”
“走,我再带你们到别处看看。”
这一看我们就更惊讶了,镇海号本来是一艘渔船,但其奢华程度却远比一般的客轮还夸张,光员工休息和工作的地方都是按三星级要求的,在一些只供船上高层出入的场所更是穹灯吊顶象牙包金的,它的上层是生活区,包括四人宿舍、员工休息室、棋牌室和一个大概不怎么用得上的阅览室,甚至还有一个迪厅……
下层就相对简单多了,鱼王说的那个世界上最大的处理鱼仓就在这里,我们还见识了位于船尾的那个硕大拖网装置,非常地触目惊心,据说那一网下去方圆几里的大鱼基本没跑,潜艇也能给你拽上来。
卫镇海领着我们跑上跑下,继续参观了餐厅、浴室、以及他说的那些有实木雕刻的厕所……鱼王所到之处,船员们不管所司何职,都一律亲切地称呼他“船长”,卫鱼王道:“看见了吧,在这里没有卫总或卫先生,只有船长,至于你们,可以喊我老卫。”
阿破不客气道:“老卫啊,我看你这分明就是泰坦尼克号嘛。”
小慧拽了他一把,因为她觉得泰坦尼克这个名字对一艘船来说不太吉利。
鱼王大笑道:“没关系,我可是有足够的救生艇的,这个级别的船,沉也得沉几个小时,够咱们跑路啦!”
阿破嘿嘿道:“难怪《泰坦尼克号》拍了3个多小时……”
这一顿忙活下来,已经入夜了,小绿不停地揉眼睛,卫镇海叫过一个船员来吩咐道:“带他们到我的休息区休息。”他随即对我们说,“除了1号是我的船长室以外,其它房间你们随便挑,有什么需要就喊人——不过应该也没什么需要的,那些房间里连避孕套都有。”
我们:“……”
“好了,去睡觉吧,睡不着的话柜子里有酒。”
然后他一把拉住我道:“你留下,我得和你聊聊。”
我示意阿破他们先去,纳闷道:“聊什么?”
这时我们站在船尾的甲板上,只剩我们俩,卫鱼王转身靠在船舷上,看着整条欢快的船暧昧地冲我眨了下眼睛道:“本来想找几个跳脱衣舞的每天夜里助助兴呢,后来一想全船有200多狼崽子还是算了。”
我笑道:“你的船不是不欢迎乱七八糟的人吗?”
他瞪我一眼:“跳脱衣舞的怎么能叫乱七八糟的人呢?”
我又笑了起来。我发现这个顶级爆发户除了色心难改外,还是有点意思的。
鱼王收起笑,很认真地问我:“我的船怎么样?”
我实话实说道:“我一辈子要有这么条船就知足了。”
他严肃地点点头道:“我也没想再做第二条。”
我说:“凭你的实力,做条更大的并不难。”
卫镇海摇头道:“那它该叫什么名字?我绝不允许世界有比镇海号更大的船——”他随即一笑道,“也许哪天出现了破十万吨级的渔船我就该思量着再做一条更大的了。”
我无奈地说:“大对你就那么重要吗?”
“你不明白,它不光是大,它是我近十年的心血,从设想到每一个具体操作,这是我本人第一次亲力亲为打造一条渔船,确实,镇海号除了大以外没什么别的意义了,只要有钱,我可以做更大的,但感情不一样,男人对第一次其实也很重视的。”
我只能笑,这个老卫还真是三句话不离本行。
没想到他说的后一句话是:“所以,我能理解林大——你们管她叫叶子是吧?”
我点头:“对,叶子。”
“这比林大好听多了。”老卫道:“人这个玩意儿很奇怪,最重视的往往不是最值钱的,镇海号的价值对我来说不算什么,可如果要有人想从我手里把它抢走,老子一定和他拼命,所以你说叶子回国我一点也不奇怪。”
我失笑道:“她面对的可是一个王国!”
“可那不是她最想要的。”老卫淡然地说了一句。
我诧异道:“你怎么知道?”我想不到这个大老粗还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老卫道:“还记得她请我吃饭的事吗?”
我笑:“当然,那些景儿都是我布的。”
“嘿,那次我们聊了很久,她把她的身世都跟我说了,我知道她最不想干什么,所以你们一说她回国了我就明白肯定出事儿了。”
“你怎么知道她对你说的就是实话呢?”
老卫道:“我自己会看,而且她没必要骗我。”
我不说话,老卫哼了一声道:“你是不是以为有钱人都是傻B?”
我还是不说话,反正我觉得花一亿陪人吃个饭不是什么聪明人干的事,当然,这不能说……
老卫忽然问我:“你应该看出来我当初只是想跟她上床了吧?”
这一下可彻底把我问窘了,但我还是索性点了点头。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眼前的女人是我这辈子也搞不到手的。”
我使劲点头,这倒是真的……
老卫看着我的表情,哭笑不得道:“娘的,我该怎么跟你说呢?我只能告诉你有钱人不都是傻B,相反,我们有钱是因为我们比别人聪明!老子又不是富二代,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田里摸泥鳅呢!”
我意外道:“真的?”
老卫跳坐在船舷上,悠然道:“不过我跟她聊了不一会就发现这个小妞比我聪明多了,我这辈子是很难把她搞到手了,而且聊到后来就算能搞到手我也不愿意干了,你不得不承认,有些女人你和她做朋友远比和她上床要来得愉快。”
我一下就想起小慧来了……
老卫继续道:“这么说吧,当时在你们眼里可能就是一个大傻B被个漂亮小妞狠宰了一刀,但其实不是,反正我觉得挺交心的,吃完那顿饭我告诉自己——这么优秀的女人,就算不能上床也得和她发生点联系,所以我决定以后要像疼闺女那样疼她。我也知道吃完饭她可能再也不联系我了,不过没事儿,总之当时那段感情还是真的。”
我都佩服死叶子了,我就纳闷她都聊什么了能把一个鱼王聊成这样。
卫镇海忽然使劲一拍我:“你想和叶子上床吧?”
我顿时崩溃,这人怎么跟老史一个爱好……
卫镇海得意道:“我早就看出来了,不然谁愿意大老远上赶着送死?”
说实话我也不大确定我和叶子的关系,一开始我和她之间纯粹就是“工作”上的关系,后来因为各种意外不断,也只能说我们成了非常熟的朋友,甚至连暧昧都没有,虽然我抱过她搂过她摸过她,我是挺美,可谁知道她怎么想呢?从身份上说,她是公主,我是居委会主任,没什么可比性,连鲜花和牛粪都算不上——毕竟人鲜花和牛粪还经常能在草地上见着。从另一个角度上说,她是人,我是妖怪,这对解释我们的关系好象也于事无补……
卫镇海见我不说话,又道:“你到底想不想?”
我抓狂道:“想不想先不说,问题是……”
“是什么?”
“……我觉得人和人之间不单是想不想上床的关系吧?”
“操!”卫鱼王跳到我跟前,严肃地看着我说:“你不光是想跟她上床,你是爱上她了!”他忽然拍着我的脸道,“这可严重了,小伙子!”
我:“……”
老卫忽然释然道:“算了,人嘛本来就是无利不起早,我早该想到你要光想和女人上床又何必连命也赌上呢?反正我最想和谁上床的时候也不会像你这么疯狂——记住,你要成功了得好好谢我。”
我脱口秀似的说:“我要成功了你就是我老丈人现在你为我做的都是应该的。”
老卫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笑道:“还真是——”然后他很隆重地跟我说,“把我女儿救出来,她他妈的是个好姑娘!”
聊到这,我们已经没什么话说,于是一起回休息区,在老卫的房门口,我终于忍不住好奇问了我这个潜在老丈人一个困惑了我半小时的问题:“你最珍重的第一次是在什么时候?”
老卫听完瞠目结舌地想了半天,最后不好意思道:“娘的,还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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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贼留着出,起点搞了一个年终盘点,上面有小花,大家没事就点我吧……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四章 完美风暴
船在海上航行了两天,这天上午吃过早饭我们来到甲板上透气。
今天天气好得一塌糊涂,天地都是一片蔚蓝,在视线尽头不分彼此,阳光和煦,甲板上都是悠闲的船员,我们的心情也随之明朗。
无双戴了一副墨镜,坐下太阳伞下,面无表情地凝视着天空,小绿扶着船舷站在他边上,踮起一只脚在出神,嘴里咬着笔头,大概又在想她的新歌。
卫鱼王看上去心情格外好,他把两只胳膊都支在船舷上,叼上一根火腿肠那么粗的古巴雪茄,伸手指着海面叫嚷道:“看见了吗?大海有这么大,要挣钱这里有的是,我真不明白人们为什么非得在巴掌大的地上争得死去活来。”
我嘿然道:“他们没有破万吨的渔船。”
老卫骄傲地笑了。
阿破跑到我们头顶的了望台上,伸展胳膊嚎叫道:“我是世界之王!”然后他冲小慧喊,“慧儿,上来,我们摆个泰坦尼克号上的造型。”
小慧笑道:“呸——”
这时阿破忽然指着远处的海面道:“靠,快看。”
与此同时甲板上也有人发现了异常,纷纷喊了起来。
在那里,一艘小型货轮样的船引起了我的注意,它的船体正冒着浓浓的黑烟,大概几百米外,有那么一小队人上了两条皮筏,正拼命划桨试图离开失火的货轮。
卫鱼王观察了一下形势,把烟叼在嘴上笑道:“这帮小子的运气不错呀,正好遇上了我们。”他大声命令,“通知驾驶室,全力向出事地点前进。”
看着那些惊慌失措的人,船上的人们纷纷喊了起来,招呼那边的人往这边划,在这辽阔的海上,一但出事就意味着濒临绝境,能遇上其他船的情形微乎其微,人在这种环境里就不免有种兔死狐悲的感慨,所以出海的人见别的船遇上困难,肯定是能帮就帮。
年轻的船员们看着小筏子越来越近,都情不自禁地欢呼起来,筏子上的人也更加卖力地向我们的船划着,到了跟前,可以看清每条筏子上都挤了十来个人,大部分都是白人,他们因为匆忙所以看上去狼狈不堪,衣服也穿得乱七八糟。
船员们放下绳梯,那些人便一个个像猿猴似的利索地爬了上来,他们一跳到船板上就立刻帮助同伙上船,当他们的人上来一多半时,这些家伙忽然一起变脸,恶狠狠地推搡开上前帮忙的船员,自动围成一圈,下一刻,在宽大的衣服里便亮出了那臭名远扬的AK-47……
刚开始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马上就有船员喊了起来:“是海盗!”
卫鱼王看得清清楚楚,这时把烟往地上一摔大声道:“喊什么?操家伙!”
这些船员看来都是海上的老手,鱼王一声令下,他们哄的一声散开,再回来时手拿着鱼枪,镇海号上居然还有几把老步枪,而且别的仓的人听到消息,也都纷纷赶来,武器也越来越让人眼花缭乱:扳手、改锥、菜刀、擀面杖……200多人,瞬间就把这不到20个海盗包围了。
我现在终于知道老卫当初为什么不怕我们劫船了……
这帮海盗大概还从来没遇到过这么悍的船,愣了一下,马上把枪口举得更高,看他们紧张的样子,枪随时都有走火的可能。按双方的火力和人数来看,只要一控制不住,结果肯定是两败俱伤。
这时一个惫懒的声音道:“嘿,都别激动。”
从海盗群里,一个瘦高个白人汉子悠悠地逛荡出来,他分开身前两个海盗,来到卫鱼王跟前,他打量着船上的一切,笑眯眯地说:“中国来的对吧?”
老卫冷笑:“白眼狼居然会说中国话?”
那汉子哂笑道:“做我们这一行的,多掌握一门语言就意味着多一条财路。”汉子从怀里掏出一顶特眼熟的那种三角小皮帽戴在脑袋上,介绍自己道,“要是愿意的话,就叫我杰克.斯帕罗船长吧。”这人描着黑眼袋,留着小胡子,穿一身破破烂烂的衣服,没事就爱捏个兰花指,走路是猫步,说话阴阳怪气,一看就知道跟谁学的了……
无双站起身,把小绿拉在身后,嘀咕道:“还约翰尼.德普呢。”
老卫这时却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哼了一声道:“不管你叫什么,你上错船了老弟——我们这是一艘渔船而已。”
自称杰克的汉子耸肩道:“我也是刚刚发现,不得不说你的船做得真不错。”
老卫沉声道:“你想怎么样?打起来对你们并没有好处。”
“是吗?”杰克微笑着冲远处那艘明明已经着火的船一挥手,船上忽然冒出几个人头,他们一起钻出来,把不断冒黑烟的废弃轮胎扔进水里,然后船上有人蹿上舱顶,扯下盖着的油布,便露出一个黑洞洞的炮口来……
“77毫米意大利舰炮,特意从军火商手里高价买的,虽然只能单发老了一点,但是我的最爱!”杰克得意洋洋道:“你以为我们凭这几个人就贸然找上你的吗?”杰克冲那艘海盗船做了个手势,船上的炮口急转,对着远处的海面开了一炮,“嗵”的一声,海水溅起十多米高的水柱,威力果然惊人,随即,那炮口便又对准了我们的船。
这下船员们顿时悚然,要说近身搏斗,靠自己人多还能有的一拼,但对方有炮,镇海号又只是一条渔船,这就等同于水牛和豺狼一样,水牛再大也无力反抗……
老卫眼角一缩,知道今天遇上难题了,他努力保持镇定,冷冷道:“我已经说过了,这只是一艘渔船,没什么你们需要的。”
杰克笑眯眯地道:“船不错呀。”
老卫变色道:“你想干什么?”
杰克道:“说不定我有了这么一艘船以后也改行当渔民呢,你的牺牲岂不是为这片海域做了一件好事?”
老卫厉声道:“绝不可能,除非我死!”
“那么你觉得凭你的船能吃住我几炮?你要逼我那样做的话,死的可就不光是你了,你得为你的船和船员想想吧?”
老卫怒道:“离了船我们还不是一样死?”
杰克怪笑道:“这片海上的人都知道我是出了名的劫财不劫命,你们可以坐救生艇离开。”
老卫叫道:“没门!你也知道在海上经常一连个把月都见不到条船!”
杰克笑道:“那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我已经仁至义尽,现在——我要回到我的船上去,在这段时间里你们如果还没有离船,那我就要不客气了。”说着杰克往海盗群里一缩,这就想顺着绳子再回到皮筏上去,镇海号上人虽多,可是对方全都有重武器,况且再怎么折腾也是白搭了,主动权完全在人家手里,十几个海盗往前逼了一步,船员们便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截。
眼看杰克就要下船,这时就听我们头顶上有个声音郁闷道:“你们当我是假的呢?”
众人骤然抬头,就见阿破站在高高的了望台上,还保持着“世界之王”的造型,我们一抬头的工夫,这家伙四肢展开冲杰克做了一个飞扑的姿势,“啪”的一声,像被一团巨大的鼻涕包住似的,杰克就这么傻呆呆地被阿破扑倒了,然后阿破一连滚了几下抱着杰克滚到了我们脚边……
海盗们大哗,一起把枪口对准阿破,其中有一个人忍不住开了枪,子弹在阿破大腿上穿了一个小洞,阿破不急不忙,他坐在杰克身上,把小辫子绕在他脖子上,然后从后头一扯,大声道:“谁还再来?”
杰克又疼又憋,两只手在空中拼命划拉,示意手下别开枪,阿破松了松手,笑道:“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想走就走想来就来。”
杰克乍着手让手下不要轻举妄动,回头瞄了一眼阿破道:“你是什么人?”
阿破笑骂道:“老子刚才也是杰克,不过现在是巴伯萨船长(《加勒比海盗》里的不死船长)了。”
杰克判断了一下情况,高举双手勉强笑道:“看来我们惹错人了,我们这就走。”
阿破又一扯他道:“晚了!”
船上横生陡变,卫鱼王又惊又喜,他一个箭步冲过去把杰克和阿破都拽起来,他看看阿破腿上的枪口问:“你怎么样?”
阿破活动着腿道:“我这次出门就这一条裤子!”
其他人:“……”
老卫这才一把抓起杰克,怒道:“想要我的船是吗?”
杰克赔笑道:“误会,误会。”
鱼王也不跟他废话,抓着他领子道:“你说怎么办吧?”
杰克眼珠在眼眶里急速转着,道:“我们双方罢战,我保证我的人不会再有不友好的行为……”
鱼王笑眯眯道:“说点实际的。”
杰克唉声叹气道:“那你说吧。”
鱼王大声道:“让你的人和你的船离我远点,你得留在我的船上,等到了下一个港口我再放了你。”
“你要是不放呢?”
老卫哈哈一笑:“那就要看你运气了,反正你知道现在说什么我也是不会放你的。”
“……那倒是。”杰克愁眉苦脸地冲他的手下摆摆手让他们走,那些人看看他,正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忽然对面一声巨响,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什么就觉耳膜一阵鼓涨,然后我们船身前不到10米的地方掀起了高高的水柱,有的船员顿时叫了起来:“妈的,对面在向我们开炮!”
我往对面一看,就见海盗船上的大炮口在冒烟,几个人鬼头鬼脑地往这边观察着,同时还有人在装炮弹,很显然,这一炮是想我们连人带船都干掉,只不过对方失之毫厘谬以千里,用着一口老炮,误差只有10米,人家明显并不想给我们警告……
老卫一下就急了,他随手给了杰克一拳道:“王八蛋,怎么回事?”
杰克似乎也愣了,他失神地看着对面,呆了一会忽然恍然道:“我的副船长想要顶替我的位置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一炮明明就冲我来的……”
老卫从旁边的人手里抓过一把鱼枪怒指杰克道:“老子的人都要给你陪葬了!”
杰克哭丧着脸道:“严格说是我成了你们的陪葬……”
这时一直静观其变的小慧猛地站出来说道:“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她面向杰克道,“杰克船长,我希望你能让你的人放下枪。”
“为什么?”
小慧一摊手:“要不我们就无法合作。”
杰克示意手下把枪放在甲板上,阿破便不管三七二十一都踢进了海里……
小慧丝毫不做停留地对我比划了一个开车的姿势,问我:“以你现在的力量,可以吗?”
我马上就明白她是要我去开船逃跑,我的力量虽然在南霸天一役中丢失了大半,不过不是全部,而且开车其实并不很费力,唯一的问题是:我不会开船!
小慧不等我说话,大声道:“你只要去掌舵就好了!”我一想马上恍然,飞也似的向驾驶室跑去,无双大声对小绿说:“小绿,去给阿忆唱歌。”
小绿呆呆地问:“什么?”
“没工夫解释啦,你只要唱歌就好了。”
小绿傻傻地点点头,一言不发地跟在我后面跑。我就听小慧在指挥船上的人:“大家都进船舱里去,找个安全的地方待着!我们的船马上会提速!”……
我们说这几句话,其实也就是一瞬间的事,但同样,装炮弹也并不需要多长时间,所以当我前脚刚踏进驾驶室的时候用肉眼就已经可以看见对面的海盗已经在瞄准我们了……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我一把推开驾驶员,同时集中全部力量,当我的指尖搭上那支古色古香的十字舵时,奇迹终于发生了,船外的一切都静止了,那蓝色的海浪一波一波都凝立着,像是塑料泡沫做的道具,然后我就眼睁睁地看见对面的船上射出一只炮弹,小窝头似的弹头慢慢飞过来,险之又险地落在了我们身后的海面上——这时我已经驾驶着镇海号蹿出一大截,若非如此,恐怕我们现在已经葬身火海了……
我惊喜地发现,我所残余的力量完全够支配镇海号,开着这艘破万吨的大船并不比开辆汽车费力,与此同时,小绿的歌声也响起来了,这使得我更没有了后顾之忧。
可是我很快就发现了在海上的缺点:那就是海面太辽阔了,我虽然往前蹿了一大截,可海盗船在愣了一下之后把炮口又对准我们,而我们居然仍没消失他的视线内!
眼瞅着炮弹以快出我们很多的速度从屁股后边撵了上来,我只能把船急掉头,这一回炮弹落在了我们前面,从高处落下的海水顿时拍湿了驾驶室的玻璃……
这来回一拐,我们就走了不少冤枉路,对方又在上炮弹了,这样下去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时小慧跌跌撞撞地冲进来,倚在门口大声道:“阿忆,别一味地跑,绕着它开!”
我不明所以地回头看她,她把一只拳头放在空中,另一只手的手指绕着它快速地转,我立刻明白,一个急转弯,索性抹头朝海盗船冲过去,然后就在马上跟它相撞的间距内再转弯,就这样绕着它转了一个圈——这一圈虽然在我看来没多快,但于一般人肯定是不好受的,就跟我5分钟开120公里一样道理,我开的船速度也不是简单的快出几倍十几倍,而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在这种无法想象的情况下我们还是要想象一下:一艘万吨级大船,以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的速度,在你身周的水上绕上那么一圈——我都替他们爽啊!
反正这一圈下来,我就看海盗船荡漾得像个身上被贴满百元美钞的舞女,欢快而疯狂,似乎还在鼓励男人加把劲,于是我就一圈一圈地继续围着它转,转到第4圈的时候,我们离着老远就能听见那让人顿觉倒牙的吱呀声了……
到了第六圈,原本平静的海面被我搅得像主妇打的鸡蛋汤,我转出来的那个圆已经成为一台疯狂的搅拌机,那艘海盗船先像赌桌上的转盘一样飞快地在原地旋转,然后垮嚓一声先从底子上被搅碎了,紧接着便整个的被塞进了洗衣机,开始还可以看到它的船身一冲一冒有上有下,很快噼里啪啦一阵响后就再也不见了。我把着舵,离开那个巨大的漩涡,看着好端端一艘船骤然被吸进去,这时小绿唱道:
“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
我长出了一口气,把舵交给早已目瞪口呆的驾驶员,冲他笑了笑。
我无法知道刚才在普通人眼里是什么情景,就像你无法想象坐在一辆每秒400米的车上是什么情景一样,当然,前提是得有我这么好的驾驶员,人类也许能造出更快的交通工具,但那时驾驶一定需要高科技的帮助,因为光靠人类自己肯定不能在每秒400米的高速下躲开10米外的一个空瓶子。
船的速度是按节算的,一节是每小时一海里,一海里是1.852公里,一般船开20几节就算高速了,也就是说比汽车要慢不少,不过,我刚才开的肯定比最快的汽车都快……
船慢下来之后很久,船员们这才晕晕乎乎地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来,刚才全凭小慧指挥若定,他们都及时找到了有庇护的地方。
有人大声喊:“船底板在冒汽!”
我趴在船舷上一看,隐约能见我们的船底不断有水汽冒上来,还伴有轻微的“哧哧”声,小慧冲我微微一笑:“速度太快,摩擦导致船下体高温,咱们的船头现在起码有几百度。”
“不会退火吧?”阿破走过来道,他不停地揉脸,我见他鼻子尖亮,脸中间的皮肤也都特别细腻光滑,可是两腮却堆成了团,一问,原来刚才船开最快的时候他还待在甲板上,硬是被海风吹成这样的……
远处,我制造的漩涡表面上已经平静下来,中央只留了一个小小的水涡裹挟着几个泡沫在慢慢地转,可是谁也不知道水底下是不是还有巨波,因为不一会水底下就有大量被漩涡搅昏的鱼漂了上来,其中不乏各种珍惜品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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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度我居然第6了?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五章 靠岸
不多时,卫鱼王揉着额头走出来,看着水面失神道:“海盗船呢?”
我指着水上的圈圈告诉他:“沉了……”
“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道:“可能他们晕船。”
“晕船船沉了?”
“……那就是船晕他们。”
鱼王还想问什么,阿破揉着脸抢先道:“那个杰克.斯帕罗船长呢?”
有人笑道:“在这呢。”两个船员押着杰克走出船舱,他那十几个手下也都垂头丧气地跟在后面。
我笑问他:“感觉怎么样?”
杰克呆呆地望着一漾一漾的水面道:“我的船呢?”
无双抱着膀子道:“那已经不是你的船了。”
我们说话之间,水面忽然浮起许多木板、船上的零件,紧接着有几个人扑腾上来,大概是先前船上的海盗,看样子在水里憋的久了,一冒头就大口喘气,连呼救都顾不上喊。
杰克定睛看着,急道:“拜托,你们救救他们吧。”
我笑道:“这些人刚才才背叛过你,你现在反而要救他们?”
杰克叹口气道:“既然他们的计划失败了,我就还是他们的船长。”
那些人见了我们的船,拼命游过来,手忙脚乱地想要爬上来,但镇海号露在水面上的船体都有10米多高,怎么可能爬得上来?几个船员更端着鱼枪对准了水下。
杰克叫道:“你们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卫鱼王冲自己人挥了挥手,船员们这才往下扔了几个救生圈,把水里的人拉上甲板。
这些人随着海盗船被旋进深水,压力一挤,个个口鼻流血,湿漉漉地躺在甲板上话也说不出来,杰克不由分说上去就一顿乱踢,一边大声骂着什么,那几个人缓过劲来连连求饶,杰克回身跟我们解释:“他们也是被迫的,逼他们的家伙已经见鬼去了。”
卫鱼王又点上一根雪茄,背着手道:“这些我都不关心,现在说说咱们之间的事吧——你们现在是在我的船上,我该怎么处置你们?”
杰克苦着脸道:“我想先听听您的意思……”
卫鱼王笑眯眯道:“我不杀你们,但是你们马上滚下我的船。”
杰克可怜道:“你们的下一个港口在什么地方?”
“我的意思是现在就滚!”
“……你让我们跳海?”
卫鱼王笑道:“你们不是会游泳吗?”——看来他对别人觊觎镇海号始终不能释怀。
杰克愣了一下,叹气道:“你是渔民我是海盗,按理说你不应该比我还狠……”
鱼王哈哈大笑:“老子还是有钱人,你没听说过为富不仁这句话吗?”
杰克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摊手道:“你看我也没用,我又不是船长。”同时我小声问老卫,“你真打算把他们扔海里喂鱼?”
鱼王哼了一声道:“我这个人一向很讲原则,既然他刚才没有把事做绝,我也不能不够意思——我送你们两条救生艇,赶紧滚蛋!”
杰克脸色这才多少好看了一些,这时吃饭的铃声响了,杰克看看又冷又饿的手下们,涎皮赖脸道:“我们能吃了饭再走吗?”
阿破哭笑不得道:“也不知你们是海盗啊还是海丐,真不嫌丢脸。”
杰克嘿嘿干笑,居然不受挤兑,就那么袖着手厚着脸皮跟在我们身后,船上的人也都失笑。杰克带着手下蹲在餐厅一角狼吞虎咽不提,虚惊一场的卫鱼王叫人开了两瓶白酒,就在餐厅为我们开庆功宴。
老卫起身把酒满上道:“对了,刚才的事你们还没好好跟我解释——何安忆,那会是你在开船吗?”
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该怎么说,最后只能结巴道:“是小慧想的办法。”
这句所答非所问,却把难题扔给了小慧,她瞪我一眼,举杯道:“所幸大家都平安无事,干杯!”
卫鱼王被一打岔,只好喝酒,在海上,人对速度不会有什么概念,尤其当时绝大多数人都进了船舱,所以他们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却也没感到什么特别异样。
鱼王赞赏地看了小慧一眼,拉起她的手轻轻拍了拍,阿破知道这位爆发户对漂亮女人没什么免疫,毫不客气地把两人分开了,鱼王哈哈大笑道:“臭小子,你还怕老子抢你女人不成——我说慧儿啊,你要不嫌弃认我做个干爹怎么样?”
我小声嘀咕:“又来?”我深知此人以前毛病,不过自从见过叶子之后就又多了一个,那就是认干闺女……
其实通过几天接触,卫鱼王除了有一点爆发户不可避免的小毛病外,我们发现这人其实也满可爱,尤其是豪爽粗放,是个不错的爷们,小慧也不当真,笑道:“能认卫先生这样的人当干爹是多少人求之不得的呢,我怎么这么好运气?”她本想一句话把这事遮过去,谁知老卫认了真,从手上撅下一个大钻石戒指拍在小慧手里道:“叫干爹!”
小慧略一犹豫,老卫已经在撅第二个了:“怎么,嫌小啊?干爹下了船送你颗核桃那么大的。”
小慧只得哭笑不得道:“干爹……”
老卫爽朗地笑了几声,忽然一拍阿破:“你小子也不错,没看出来你有时候还挺愣的,像我!”
阿破愕然道:“你不会想认我当干儿子吧?”
老卫不满道:“老子才没这种习惯,是真男人就都是我兄弟,以后叫大哥!”
阿破边点头边看小慧:“这辈怎么论的……”
老卫志得意满地看看我们5个,大声道:“都不赖!后生可畏!”
小慧道:“这次除了阿忆,功劳最大的其实是小绿。”
我们都深深点头……
小绿本来正在发呆,听到有人喊她名字猛的抬头道:“啊?”
有了小绿的歌声,我那所剩的少的可怜的一点力量总算不会被骤然吸走,虽然这次又消耗了一点,但好过一干二净,这说明元妖果然是畏惧小绿的。有她在,我们就能塌实一点。
老卫好奇地看着小绿,刚才忙乱间他也不知道小绿到底干了什么,但既然我们这样说,他自然深信不疑,盯着小绿看了一会,从手上撅一个戒指拍在她手里,忽然拍着脑袋道:“诶,你全名是不是叫董小绿?”
小绿道:“是啊。”
老卫又一拍脑门:“我说看你怪眼熟的,我看过你的海报!”
我说:“听过她的歌吗?”
老卫道:“歌是没工夫听,不过我知道这个人,乖乖,大明星呀——来,认个干妹子吧!”
我们齐叫道:“别呀!”
老卫茫然:“怎么了?”
无双叹气道:“你是存心挑拨我们关系来了——我们就这么几个人,又有你干闺女又有你干妹子的,以后我们怎么处呀?”
老卫嘿嘿笑道:“主要是人家这么大的腕儿,肯认我这个干爹吗?”
无双冲小绿使个眼色,小绿便怯怯道:“干爹……”
老卫哈哈大笑:“哎呀,这下圆满了,船上所有的女人都是我闺女了。”
我瞥了瞥他光了的两根手指,喃喃道:“幸亏我们就带了俩女孩儿,这要女子十二乐坊来了你长个六指儿都不带够的!”
老卫跟着傻笑,忽然盯着手掌有感而发道:“这东西在叶子那儿也不值什么钱吧?”
我神情一黯,小慧忙问道:“对了干爹,富加王国在哪你知道吗?还有到了那我们该怎么上岛?”
老卫神色大变道:“操,我还真不知道。”他急忙掏出航海图铺在桌子上,喃喃自语道,“这片海域我还是头次来,他娘的那个富加王国老子从前都没听过。”
他左右看看,忽然冲窝在墙角的杰克大喊:“喂,你给老子滚过来!”
杰克吃了一惊,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老卫把海图摊在他面前道:“你告诉老子,富加王国在什么地方?”
杰克听了一愣,随即恍然道:“原来你们要去那,难怪……”
老卫怪眼一翻:“难怪什么?”
杰克暧昧地笑笑:“大家彼此明白就好了:现在去那个地方的人都不简单。”
不用说,杰克把我们当成去掠夺财富的恐怖分子了。
阿破一拍桌子:“少废话,快说!”
杰克咂巴着嘴,看了看桌上的酒道:“这是什么酒?”
阿破给他倒了一杯,杰克一饮而尽,眼光亮了一下道:“味道真不错,这是中国产的威士忌吗?”
我把酒瓶子塞到他怀里道:“说吧。”
杰克拿起航海图端详了一会,指着某一点上的一个岛屿道:“这里其实就是富加王国,因为这个国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才加入联合国,而之前它的名字一直模棱两可,所以以前的地图上并没有明确标注出国家名字。”
我忙问:“怎么才能上去?”
杰克嘿嘿笑道:“如果你们船上有大炮,可以强行登陆它的港口,但是我要提醒你们,现在占据在那里的可都是不好惹的主儿,我的同行已经在那个海域上吃了不少亏了。”
“怎么说?”
“那是些比我们更残忍的强盗。”说到这杰克伤感道:“其实就算在海上,像我这么有原则的海盗都少见多了。”
“所以你混得最惨,就一条破船还被人背叛!”阿破道。
杰克叹息道:“随你怎么说吧,海上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谁让我碰上会飞的荷兰人了呢?”
我笑道:“再给我们说说,我们怎么才能上去?”
杰克道:“你们先告诉我,你们是不是去趁乱打劫的?”
我毫不犹豫道:“不是!”
阿破小声道:“其实也差不多,咱们要去抢的是人家的公主……”
杰克道:“不管你们去干什么,如果有足够武力,就从港口打进去,如果没有,就得走西南海岸线,从那必须穿过一片森林,不过这片森林是由游击队控制的,被他们抓住会死得更惨。”
我兴奋道:“游击队?”
杰克道:“其实是富加王国的前政府军。”
我频频点头道:“对对,我就是要找他们。”
杰克歪着脑袋道:“这么说你们是雇佣兵?”
小慧道:“你别管我们是什么,先告诉我们该怎么走?”
杰克拿起老卫的铅笔,在那个岛屿的一端标记了一下:“就从这登陆。”
我收起地图道:“谢了,总算没有白救你一场,咱们两清了。”
杰克把桌上的另一瓶酒也揣进怀里:“加上这个就差不多了。”
……
我们站在甲板上,上了救生艇的杰克挥舞着手里的什么冲我大喊:“不好意思,就算我还欠你一次,以后这片海上有事说话……”
老卫一摸怀里,怒道:“这个王八蛋,偷了老子整整一盒哈瓦那雪茄。”
无双看着远去的杰克道:“真不知道他怎么当上海盗头子的,这位的胆量充其量也就是那种在派出所暖气片上铐一晚上就放的。”
我摇头笑了笑,回身指着地图上杰克的标记道:“老卫,这回你能找着了吧?”
“有坐标自然没问题,看距离我们的船按这个速度再有三天差不多就该到了。”
从我们上船的第四天开始,老卫的船开始下网捕鱼了,我们也得以见到了世界上最大渔船撒网时的壮景,还吃到了名副其实的深海鱼头。但是从第五天开始,我们都焦躁不安起来,大海的辽阔实在让我们吃足了苦头,它看上去总是那么没边没沿的,有时候盯着缓缓滚动的波浪,你会以为船是静止的,阿破给自己找了个活干那就是和船员们一起下网,但干了半天就失去了新鲜感……
人都说没见过大海心胸就不能如海洋般宽阔,可话说回来也不能天天见,再说谁有那么结实的胸腔啊?
就在我们要崩溃的时候,老卫告诉我们一个好消息,按地图显示,富加王国距离我们已经不足100海里了,果然,几个小时之后我们发现了远处突兀地出现了一个黑点,渐渐的,变成一片滩涂,最后可以看清那后面是茂密的森林,阿破顿时欢呼起来。
老卫指挥船员们放下救生艇,然后一言不发地来到我们面前,虽然有马上就能上岸的喜悦,可分别在即,毕竟还是有点伤感,大家分别和老卫握手、拍肩、拥抱,他最后一个来到我跟前,背对着其他人握着我的手小声道:“现在我知道你们不是普通人了。”我愕然,卫鱼王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所以我相信你们一定能把叶子救出来,因为——”
说到这,我附和着他,两人异口同声道:“因为她他妈的是个好姑娘!”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六章 战狗熊
经过一个星期的相处,船员们大多也跟我们混熟了,所以当我们的小筏子即将上岸的时候大家都站在甲板上一个劲挥手,卫鱼王嘴里叼着雪茄,负手而立,宛若看着自己将士出征的将军。
无双和阿破一边一个奋力划着桨,不一会就冲上了湿软的土地,阿破第一个跳上岸,拽着筏子把我们拉了上去,我一脚踩在陆地上,几乎一歪,这一个礼拜的海上生活几乎使我不能适应陆地了。
我们把筏子拖上来,再回头看卫鱼王,只见他一手举着瓶酒冲我们高高扬起,似乎在为我们壮行。
小慧看了一眼鱼王手里的酒瓶,静静道:“你们想过没有,其实咱们应该从船上带些补给下来的……”
我一愣,跳着脚舞动着胳膊喊:“等一等,等一等!”
那边船上的人以为我是在跟他们道别,也一起挥舞手臂……
小慧叹了口气道:“算了,听不见了,走吧。”
阿破道:“用得着吗?难道要走很久?”
小慧瞟了他一眼道:“有可能,富加王国森林覆盖率很高,谁知道咱们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遇着人?”
我们嘴上说着,已经踏入森林,富加王国属于典型的地中海气候,全年温湿多雨,适合作物生长,所以森林也特别茂密,我们一钻进来就发现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的参天大树,晌午时分阳光居然不能透过树叶,只在湿地上渗透出斑斑点点,丛林里不时有从没见过的大鸟扑棱棱从我们头顶飞过,留下一两声尖利的长鸣。
我们既不认识路,又不辨方向,只能凭感觉乱走,从阳光的照射角度看,我们起码走了已有2个多小时,可眼前的景象似乎跟我们刚上岛时一般无二。阿破在前面带路,不停地上蹿下跳,为的是把路踩平好让我们走,可就算这样小慧和小绿也累得不轻,小慧一语不发地把手卡在腰上跟在我后面,我则常常回头看小绿和无双有没有掉队,无双把小绿的吉他背在自己身上,走在最后面,有时路不好走他就会抱着她过去。又走了半个多小时,无双疼惜小绿,冲前面的人喊:“我走不动了,大家歇歇吧。”
阿破指着前面一汪水潭道:“正好在那喝点水。”
我们走过去一看,见是一方大概有十几平方的水潭,因为地势低洼所以积了不少雨水,居然清澈见底,阿破不管三七二十一冲过去匍匐在潭边就是一顿狂饮,然后一翻肚子躺在泥土上,满足地叹了口气。
小慧则蹲在潭边,先小心把浮面的水撩开,再拨些水细致地洗脸和手,最后才小捧小捧地啜饮着。我和无双坐在一边抽烟,看着小绿像只湿漉漉的小猫一样趴在地上喝水,心里忽然同时有种温暖又怜惜的感觉。
阿破侧身看着小绿道:“不好好在国内当你的一线歌星,几句话就被我们骗到这受罪,你说你傻不傻呀?”
小慧虚踹阿破一脚,掏出纸巾给小绿擦汗,然后又拿出面乳两人在那擦。
阿破叹了口气道:“女人啊,她们能忘了从船上带干粮和水,却忘不了拿上洗面奶。”
我忽然感兴趣地说:“小绿,你到底为什么喜欢无双呀?以至于他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连问都不问。”
小绿发了一会怔,道:“因为……他很好看。”
我们都感好笑,当初小绿第一次见无双那小花痴的样子仿佛就在眼前,我笑道:“那你以后要碰到比他更好看的呢?”
小绿呆呆道:“不会的。”
阿破小声跟无双道:“小绿就是看上你这张脸了,你可留神别刮了蹭了。”
无双倒是一点也不介意,抽着烟道:“我觉得这得归结为小绿对美好事物的追求——来小慧,洗面奶给我用用。”
我们都乐,我问小绿:“你就没什么要问我们的吗?你就不怕我们把你卖了?”
小绿笃定地摇摇头,却什么也不说了。
我转向小慧道:“说点眼巴前的吧,等我们找到游击队以后你有什么计划?”
小慧微微摇头道:“那得等找到以后再说,游击队和叶子叔叔的情况我还一点也不了解,我得视条件调整计划。”
阿破道:“游击队这个词太搞笑了,你说他们炸不炸火车,偷不偷地雷啊?”
小慧道:“总之不乐观,本来就是些民兵,现在又没了首脑,谁知道还存在不存在?”
阿破道:“再说点更眼巴前的吧。”他揉着肚子道,“你们饿吗?”
他这一句话一问出来,我们同时感觉到胃部在搅动,本来我们从早上出发,连中午饭都没吃,这中间马不停蹄地奔波,刚才又喝了一腔子水,这会都饿木了,他一提这茬,相当于一种残忍的提醒,无双捂着肚子道:“你不知道疼,对饿倒是挺敏感啊。”
阿破抱着一棵树百无聊赖地摇着道:“上天啊,让我成为牛顿吧。”
小绿奇道:“为什么成为牛顿?”
“因为牛顿有苹果吃。”小慧笑道。
这时忽然从地上的一个洞口钻出一只老鼠,迅疾地在地面上跑过,小绿吓得尖叫了一声,阿破手疾眼快,一脚踩住老鼠尾巴把它提了起来,乐道:“嘿,有时候祈祷还怪灵的。”说完他把老鼠提在小慧眼前道,“慧儿,这可是我求了半天才求来的,女士优先吧。”
小慧厌恶道:“拿远点!”
阿破又看看已经逃出几丈远的小绿,于是问我和无双:“你们谁来?”我俩赶紧摇手。
阿破见我们都没兴趣,道:“那我可有福独享了啊——”他看看那老鼠,又掏出个打火机来道:“我烤熟了吃。”
那耗子也不大,黑背白肚皮,眼睛乌黑,还有几分可爱,被阿破提在空中,四个小爪子不停笨拙地划拉,吱吱直叫,阿破拿打火机比划了半天,遂又收起道:“算了,太残忍了——生吃吧。”他把小耗子提过头顶,然后张大了嘴……
小绿惊讶地看着他,双手交叠捂在嘴上,都吓呆了。我们却知道阿破饿了什么都吃是有传统的,反正他又不怕传染这病那病,眼见他要活吞耗子,只得又好笑又可气地转过头去。
就在这时,我们对面树林里一阵嘈杂的声响,同时有粗重的喘气声和腥臭味,似乎是有什么庞然大物在接近我们,下一刻,一头比我还高了半头的黑熊摇晃着巨大的身躯走了出来……
小绿这次吓得叫起来,在原地蹦了一下,而我们四个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无双悠悠道:“你们想什么呢?”
我说:“熊排!”
阿破道:“熊胆!”
小慧不屑道:“谁都知道熊掌才是最精华的部分。”
——我们四个弹冠相庆:“有吃的啦!”
阿破扔了耗子,不由分说就冲了上去!我们仨就在边上拍手叫好……可想而知我们已经饿成什么德行了。
那熊大概也是来这喝水的,虽然个头巨大,但肚子干瘪,显然也好几天没饭辙了,只能跟我们一样来这灌凉水扛一扛,忽然惊喜地发现水潭旁有5个瘦小的猎物,还没决定好先扑哪个,对方却已经扑上来了……
公熊一般身长在1米8左右,可达300斤,在任何地方都是有称王称霸的实力的,就算别的猛兽也不敢轻易挑衅,结果今天例外,眼见本来应该逃跑的对象反而悍不畏死地冲上来,这熊不禁露出了茫然的神色。它扶着树干人立着,想观察一下态势,可时间不等熊,紧接着便没头没脑地挨了一拳,黑熊不禁大怒,呲牙咧嘴地还了一掌,阿破肩膀顿时血肉翻滚,不过这种小型的物理伤害他也毫不在乎,一蹿多老高蹦起来又在黑熊头上凿了一记,一人一熊便在树下撕巴起来……
在起初的战斗中,狗熊占了一定的便宜,它仗着身大力不亏,又有尖牙利爪,给阿破身上开了不少口子,阿破也来了脾气,像个泼妇一样抓着狗熊的脑袋死命扯,每一下都扯一大把熊毛下来,抽冷子还亮飞脚,急了也上嘴,这狗熊一会就给薅了个秃头,阿破越战越勇,喃喃骂道:“老子现在就把你皮袄给你扒了,省得一会费劲!”
二人战了三十回合,阿破身无完肌,狗熊也给拔成了地方支援中央的准教授发型,血珠子也流了不少。无双在一边不断指点道:“别硬打,抱颈踢面门,打它下盘,小心它左拳,哎哎,别跟它贴得太近……”
阿破抱着狗熊用膝盖猛顶它鼻子,一边叫道:“别光叫唤,你来试试啊!”
我在一边叹道:“就为了口吃的,禽兽不如了……”
小绿这才从震惊中省悟,拉着无双的袖子带着哭音道:“你让他们别打了。”
无双抓狂道:“穿一身黑那个也得听呀!”
小慧捡了根又粗又长的树棍子不停往圈里递,大声道:“给你这个。”
阿破这时已经进入防守时期,一边护着面门一边气愤道:“不要,我今儿要不把丫打服了怎么好意思吃它?”
二人(熊)又战十合,都已气喘吁吁,利用一个错身机会,狗熊抱着树不动了,阿破也赶紧蹲在水潭边小憩了片刻,他点根烟打量着狗熊呼呼喘气道:“丫体力不行了,再有两局肯定倒!”
无双在边上给他扇着风提示:“别跟它缠斗,小轻拳骚扰,右勾拳打击。”
小绿都快哭了:“你们在干什么呀?”
狗熊抱着树幽怨地看着我们,目光里也有理解,知道我们这是饿狠了,我们看它也一样,于是双方都心有戚戚还带三分默契……
少歇了一会,狗熊又跳到当场,阿破把烟头一丢,也冲了上去。
这回因为体力问题,双方经常战术性地抱在一起,狡猾的阿破不停地使小勾腿踢对方的脚踝而对方又毫无脾气,因为它是狗熊不是功夫熊猫,其脚掌很难踢过膝盖……
焦灼了一会后,狗熊突发奇想,一举将阿破扑倒在地,显然,在四肢着地的战斗中狗熊要比阿破经验丰富不少,不过阿破也不傻,他绝不允许对手把生活习性当长处来任意发挥,他死死箍在狗熊身上,使其爪子只能在外围活动,两个人(?)抱作一团,在地上滚来滚去,上下交替,阿破扼着狗熊的脖子,脸红脖子粗地叫道:“老子掐死你!”可问题是狗熊的脖子比脑袋还粗,以我旁观者的角度来看,他还不如继续薅熊毛来得有效……
战斗还在进行,不过我们都知道结果,这是一场别开生面的比赛——输者将直接被送上烤架,我们都已经在举着刀叉等着了。
就在这时,我们身后近在咫尺的地方忽然响了一枪,我和无双下意识地冲在前面一看,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欧洲人就站在我们身侧,他拿着一支步枪,枪口朝天,他紧张地看着地上的阿破和熊,用英语问:“怎么回事?”
我看他半天,忽然一跃而起道:“里夫,你是里夫!”他正是叶子当初的保镖之一,不过在叶子到中国的第一天晚上就被亚洲杀手联盟的人打伤回国了。
老外这时也认出了我,咧嘴笑道:“何!”
我们两个握着手,像孩子一样又蹦又跳,不过他很快又端起枪对准狗熊,凡是正常人类,都不可能在一只大狗熊面前把酒言欢。
阿破和狗熊听到枪声同时吃了一惊,一人一熊立即分开,阿破是担心我们的安危,狗熊则大概见识过枪的厉害,满是戒惧的神色。
我把里夫的枪口按下去,笑道:“算了,既然找到你了,就让它走吧。”
阿破见找到了朋友,指着狗熊道:“今天算你小子走运,要不非拿你贴膘儿不可!”
狗熊似乎也明白自己目前处境不妙,只得悻悻离开,还一边心有不甘地回头,不过看阿破的眼神里倒也有几分惺惺相惜……
里夫越发看不懂,用蹩脚的中文问:“你们在干什么?”
我冲远去的狗熊挥挥手,跟他说:“我们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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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救叶子,你们有什么建议?我想了一个特弱智的办法,那就是直接杀进去……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七章 谁说了算
虽然没怎么相处过,但在这里碰上里夫毕竟还是有点他乡遇故知的意思,只不过稍微有点尴尬就是了。
当时,阿破在和狗熊撕打,小绿在哭,我们三个则在一边又跳又叫地加油鼓劲,三分像单身少年为女友勇斗歹徒,七分像食人族的祭祀典礼,总之场面相当诡异……
而且看样子熊也很郁闷,白忙活了半天只求了个剃度,我们是找着组织了,它还得继续为生计奔波去,所以回头看我们的眼神很不满,一步三回头,嘴里念念有词,大概是在骂街。
里夫得知我们的想法以后,不禁又是好笑又是骇然,摆手道:“跟我走。”
我看他那身装扮,背支步枪穿了件马甲,腰里一圈子弹,还真有点民兵的意思,我凑上去问:“你们的基地在哪呢?”
里夫虽然听得懂,却说不明白,小慧换了英语和他交流,然后跟我说:“不远了,就在前面。”
我们在丛林里穿行了大概一公里左右,前面忽然豁然开朗起来,可以看到一大片建筑,我们刚要接近的时候忽然两旁有带着枪的人蹿出来,见到里夫这才放松警惕。那两个人一个是戴着眼镜的胖子,另一个是个满身书卷气的年轻人,虽然背着枪,可是没一点像军人。
里夫的基地由几排米色的欧式建筑构成,都是一色的小二楼,楼前戳了几根杆子,上面还晾着衣服,基地里时常有人走动,有人带着枪,也有不带的,可怎么看还是怎么像普通的居民区,大概总人数不到一千。
我们几个东方面孔也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里夫对一个过路的民兵说了几句话,他走后没几分钟,从一栋白房子里扑出三条欧洲大汉,他们往我们这边一望,立刻大笑着冲过来,同时张开长长的臂膀扑向我,我急忙把阿破往前面一推,阿破便接连和他们来了三个熊抱——我们这一天尽和熊打交道了。
拥抱完,三个人忽然退后一步,用纯正的京片子道:“吃了吗?”这是他们在王府大街所学所用最多的一句话。
我笑道:“别提这伤心事了。”
里夫小声跟他们说了句什么,三个人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起来,小慧告诉我:“里夫跟他们说刚找到咱们的时候,咱们正在为了吃的和狗熊摔交。”
我嘿嘿笑道:“惭愧惭愧。”
这三个人和我的感情要深一些,他们当初在王府大街生活过一段时间,大家朝夕相处,不过我还是叫不上他们的名字,三个人中最爱笑的大个儿拉着我的手用生涩的汉语说:“知道你叫不上我们的名字,你就叫我队长吧。”
我说:“哦,你是你们民兵队队长啊?”
旁边那俩纠正我道:“他是我们侍卫队长!别忘了我们都是以前皇宫的侍卫。”
队长郁闷道:“现在也差不多了。”
我惊奇道:“你们的中国话都大有长进啊,跟谁学的?”
队长结巴道:“前几天,戈什大人让我们学中国话,说你们会来。”
里夫更结巴地道:“你们是来带公主走的吗?”
阿破咋呼道:“咱还是边吃边说吧。”
他们几个也都笑了起来,队长搂着阿破的肩膀道:“你,和狗熊,摔交谁赢了?”
阿破:“你们那哥们要不来就我赢了。”
小慧观察着四周道:“这就是你们的基地吗?”
队长道:“是的,富加王国所有的森林都归我们控制。”
我们随他进了一所白房子,卫队长叫人端来一大盘面包和果酱,还有足半桶牛奶,看来他们生活条件倒是不差。
我们5个一顿狼吞虎咽,一大盘面包一会就见了底,阿破吃得一噎一噎地道:“有酱豆腐吗,糖蒜也行。”
小慧捏着半个面包小口啃着,道:“说正事吧——我说你们能不能先找个翻译来,我怕我说快了你们听不懂。”
队长毅然决然道:“休得小瞧我们!汉克斯,给他们背段顺口流(溜)!”
四侍卫之一的汉克斯便背着手望着屋顶俨然地道:“吃不错(葡萄)不吐不错皮,不吃不错倒吐不错皮,棒棒(板凳)宽,棒棒(扁担)长,打南边来了一个拉巴(哑巴),手里拎着拉巴(喇叭)……”合着他这绕口令倒好说,肯綮儿全一样。
小慧咯咯笑道:“好了好了,那我直接说了,叶子现在关在哪?”
队长道:“就在以前的皇宫里。”
“以前的皇宫?”
“是的,杰克亲王准备建造他自己的新皇宫了,所以以前的皇宫就成了囚禁公主的地方。”队长虽然没有直斥杰克的罪过,还客气地称呼他为“亲王”,但我们还是能看出他内心的愤怒。
小慧点点头道:“你们应该对那里不陌生吧?”
队长好笑道:“当然,没有比我们更熟悉那里的人了!所以杰克不敢再住在那里,就是怕我们去刺杀他。”
小慧道:“很好,那么叶子具体被关在哪你们知道吗?”
“钟塔的下面一层,那是整个皇宫最高的建筑。”
小慧道:“有图纸吗?”
队长微笑道:“你们还是先请用餐吧,救殿下的事自有我们在做。”
小慧莫名其妙道:“你不会以为我们来这里就是为了用餐的吧?”
阿破道:“就是,要为了吃我们就不出国了,连糖蒜也没有!”
队长嘿嘿一笑道:“戈什大人说你们会带殿下走,别的什么都没说。”
小慧放下面包,认真道:“我们当然是来带叶子走的,不过这个过程还需要你们帮助。”
队长这回更结巴了:“我们?帮助你们?”
无双点着桌子道:“说白了咱们现在得先确定谁说了算的问题。”
队长:“……那么你们觉得在这应该谁说了算?”
小慧道:“不如我们本着公平的原则,看谁的计划更具有可行性就听谁的。”
队长无奈,只得叫人拿过一叠图纸来,最上面一张是富加王国的皇宫全景图,下面的则是各种平面图,甚至还有当初的设计图,我不禁暗暗咋舌,看来我们先找游击队是正确的选择。
小慧一张张地仔细翻检,她指着图片上各式各样全副武装的人问:“这些就是那些恐怖分子吗?”队长点头。
图纸下面是一叠照片,皇宫的远景近景都有,在各出入口和通道外边,恐怖分子们以小型卡车为障碍重重设防,在雍容富丽的背景下显得格格不入,小慧笑道:“好好的皇宫让他们布置成毒品贩子的宅邸了。”
我问队长:“你们在这里安全吗?”
队长莫名地露出一丝苦笑:“应该说很安全,我们的其它两个基地也都在丛林里,没人愿意贸然来攻打我们。”
我奇道:“为什么呢?”
“那些侵略者来我们国家的目的就是为了发财,他们重兵把守的地方全是有钻石或者金矿的地方,而且他们是好几股势力,这些家伙都忙着偷东西,就怕慢了一步被别人占去便宜,谁愿意冒险来跟我们打仗呢?”
我点头道:“是啊,贼进家里盗窃,主人都不说话,他们自然愿意闷声发大财,你们不去惹麻烦,他们也不想主动跟你们拼个鱼死网破。”
队长羞愧道:“可是以我们的力量也不够把他们赶出去,就这样,我们的国家就成了目前的状况,到处都是拿枪的人。”
我说:“你们的杰克亲王现在在干什么?”
“他在忙着修他的新宫殿。”队长忿忿道。
“还是回到救叶子上来吧。”小慧道:“目前你们游击队有多少力量?”
队长道:“大约比以往略多,3到4千人吧。”
小慧奇道:“怎么还多出来了?”
“呵,不少人自愿加入进来的。”
小慧道:“他们的训练怎么样?”
“训练?”队长茫然道:“我们富加王国的民兵没有强制性训练,每个具有民兵资格的人只有18个课时的枪械理论课程,有紧急情况的时候集合起来就是军队。”
我们听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军队?”
队长道:“其实在我们国家的语言里并没有民兵这个词,我们的正确称呼是‘非职业性质的战士联盟’。”
阿破道:“狗屁!那就是民兵也不如!”
小慧背手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松松散散的拿枪士兵们,跟队长说:“能带我参观一下你们的基地吗?”
队长略一犹豫,道:“请吧。”
我们跟着他出了门,在几排房子间走了一圈,队长介绍道:“这片森林其实是我们国家以前最大的森林公园,供外国游客参观的,这里是公园的准备中心也就是接待处。”
小慧一言不发地在前面走,我们也就面色严峻地在后面跟着,每人戴个安全帽就跟监工差不多了,迎面走来的所谓“非职业性质的战士联盟”成员们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有儒雅的中年人也有斯斯文文的年轻人,还有的抱着书本或电脑在工作。队长道:“我们的士兵都是自愿加入联盟的,他们全都有自己的本职工作,工程师、医生、公司董事都有。”
小慧皱眉道:“你们怎么会收这些人?”
队长摊手道:“那怎么办?我们自古就没有强行招募的先例,主要根本没人侵略我们!”
“现在有了!”小慧道:“他们到底受过什么训练?”
“枪械理论和战术配合理论,还有别的几门理论课程。”
小慧哑然:“理论?”
队长无奈道:“也有体能和实战训练,不过那些都可以不参加,参加训练的人可以得到每小时3欧元的奖励,可是你知道,他们的本职工作都比这个要高多了。他们参加联盟是因为兴趣,这么说吧,他们其实就是一帮军事爱好者。”
无双失笑:“军事爱好者?”
队长讷讷道:“他们都有着很强的荣誉感。”
阿破:“荣誉感?”
队长也知道越说越不象话了,尴尬道:“不管怎么样,他们不愿意接受杰克的统治随联盟来到森林,他们就是最优秀的战士。”
小慧叹了口气,淡淡道:“他们不是。”她回过头跟我说,“现在你知道当初叶子为什么会放弃了吧?”
我是知道了,这分明就是一帮爱吃萝卜和白菜的小白兔,不夸张地讲,我们5个就能轻而易举地毁灭这个基地。
没有任何训练,满脑子理论,全部是高收入人群,小资产阶级浪漫情调,世界上还能找出比这更糟糕的军队吗?韩国为什么打不过朝鲜?宋朝是怎么被灭的?西门庆缘何惨死鸳鸯楼……
这都是有钱惹的祸!我发现富加王国虽然是王权制国家,但其有着高度文明,又因为资源丰富而异常富庶,在这个先天条件好得有些变态的国家里,就算你是一个扫地工仍不难拿别的国家白领的工资,没有经历过天灾人祸,一个个满腔子浪漫,拿国家大计当儿戏,一但爆发巨变,怎么可能担负起压力?叶卡捷琳娜跟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就在于她年纪虽小但经历过苦难,所以她很冷静。
让这帮人打仗?你还不如让他们拿着黑心棉做的圣诞礼物在12月25号那天丢给敌人以期引起霍乱来的有希望。
这一刻,我内牛满面,依稀看见人生的茶几上摆满了杯具……
我拍了拍队长,由衷道:“你们有一个好公主。”
小慧揉着额头道:“情况比我想得要糟,我宁愿要100个能扒火车偷地雷的游击队。”
这时我们经过了一片空地,外围被栏杆圈着,里面有十几个小谷仓似的东西被布盖着,阿破好奇道:“那不会是你们的导弹发射井吧?”
队长随口道:“那是热气球,以前供游人们从高空参观森林公园的。”
小慧嗯了一声,说:“大致情况我都了解了,说说你们吧,我们没来之前,你们想用什么计划救出叶子?”
队长这才眼睛一亮,自信满满道:“我们有一辆坦克!”
小慧愕然:“坦克?”
队长兴奋道:“你不知道吧?我们全国也只有这一辆坦克。”
我好笑道:“有人会开吗?”
队长不满道:“当然有!别把我们都当草包!”
小慧道:“所以,你的计划是开着这辆坦克冲破恐怖分子的卡车封锁救回叶子?”
队长道:“是的。”
“你觉得成功率有多高?”
队长犹豫了一下道:“大概百分之三十,可是这已经值得一试了不是吗?”
小慧笑道:“看来这里得由我说了算了——我有一个成功率百分之百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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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八章 房飞冯
“让我们去见见那位坦克驾驶员吧。”小慧说。
队长带着我们走了几个房间,终于在宽阔地带的一截木上找到了这位年过60的驾驶员。
老头微胖,已经歇顶,叼着一个烟斗正坐在树干上用绒布擦一把老式火枪,他神情温和嘴角带笑,坐在那里倒像个慈祥的外祖父,很难把他跟坦克联系在一起。
队长跟我们介绍说:“这是我们的武器专家。”
阿破看了看老头手里的火枪道:“他手里拿的那是什么玩意?还能响吗?”
小慧则有点无措道:“我该怎么跟他交流,英语行吗?”
老头抬头看了一眼阿破,一边继续擦着枪一边用纯正的普通话慢条斯理道:“这不是什么玩意,这是一把拿破仑时期的手枪,我花了8万美金从E-bay上拍的,而且——我确定它能响。”
我们目瞪口呆……
队长笑道:“忘了跟你们说,我们的中国话就是他教的。”
我嘿嘿干笑道:“老先生怎么称呼?”
那个酷爱说绕口令的汉克斯抢先道:“他叫房飞冯。”
老头郁闷道:“其实我给自己起的中文名字叫黄飞鸿,不过房飞冯就房飞冯吧,让他们说到这个程度我已经很满意了。”
队长道:“房飞冯(老外说到这份上确实已经不易了)是高级工程师,热爱武器,平时我们的枪械都是他维护的。”
小慧道:“能带我们看看您的坦克吗?”
房飞冯听到坦克两个字,眼神一亮,从嘴里拿下烟斗道:“纠正一点,那可不是我的坦克,不过你们肯定会喜欢它的。”
老头矫健地跳下树桩,挥手道:“跟我来。”他大步在前走,带着我们来到一间没有了大门的车库,车库里一个庞然大物被帆布蒙着,看形状确实像辆坦克。
房飞冯拉着帆布的一角,冲我们眨眨眼睛道:“要有心理准备哦。”
我们忙都整衣站好,老房一扯帆布,一辆灰蒙蒙的大铁疙瘩便呈现在我们面前,让我们大跌眼镜的是:从履带和炮台看这虽然是辆坦克,但却是一辆辨别不出年代的坦克,坦克身上的浮锈虽然被精心打理过,可还能看出历史留下的痕迹,我转到它的另一边,更是大吃一惊:在它的身侧,打着一个大大的“万”字型符号,只要稍有常识的人都能看出,那是二战时德军的标志……
这回仍是阿破道:“这又是个什么东西?”
房飞冯瞟了他一眼,用手轻轻摩挲着坦克的车身道:“难道你没看出来这是一辆坦克吗?”
无双忍不住道:“这好象是纳粹的坦克。”
房飞冯微笑道:“没错,杰克政变前它一直在我们国家的近代军事博物馆里,谁都能看出来它的产地——不得不说,虽然这个符号沾满了血个罪恶,但比德国现在最有名那个人字标性感多了!”
我失笑道:“你想就凭这个去救你们的公主?”
房飞冯道:“骚乱刚开始的时候,我出于保护文物的考虑把它弄了出来,就在前些日子,在几个机师的共同努力下我让它又动了起来。Pzkpfw4-G型坦克,德国战车的代表作,时速可达40公里,虽然跟现代坦克没法比,但是冲击卡车应该还是可以的。”
小慧道:“它的大炮还能用吗?”
房飞冯道:“没有炮弹了,不过换一挺机枪还是很有杀伤力的!”
小慧道:“你们的计划就是开着它,冲出森林,然后一直冲进皇宫,把叶子从钟塔上救下来,再开着它返回基地?”
她这一大通话说下来使得老房脸色变了变,他随即道:“显然情况不乐观,根据它的健康状况,它大概最多还能全速跑半个小时,也就是20公里左右,我们的计划是把它隐藏在拖车里,然后尽可能地靠近皇宫,突发攻击。”
小慧笃定道:“这个计划成功率根本到不了三成,恐怖分子在皇宫以外的布防范围远远大于20公里,也就是说最好的情况是你们能开着它冲进皇宫,却出不来。”
无双道:“而且你们还没把清除障碍的难度算进去。”
房飞冯终于沮丧道:“可我们只剩下这一个选择了。”
小慧若有所思道:“就是说它的使用寿命只有20公里,如何使用好这20公里才是最重要的。”她忽然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你是怎么学会驾驶坦克的?”
房飞冯微笑道:“人要是热爱一样东西,总不难控制它。”
小慧道:“好学吗?”
房飞冯道:“在我看来不难。”
小慧认真道:“那您告诉我,现在有一个脑子虽然不太够用但还勉强算不上傻,思维不发达但身体协调能力还凑合的人,学到刚能让它动起来的程度,需要多长时间?”
房飞冯想了想道:“整整一天吧。”
小慧回头跟阿破说:“听见没,给你一天时间,学会让它动起来。”
阿破:“……合着这半天你说我呢?”他转向我们大声抗议道,“我是那种……”
我和无双笑道:“别说了,你就是!”
阿破:“……”
小慧跟房飞冯握了握手道:“那这个笨蛋就交给您了,请多费心吧。”
房飞冯纳闷道:“你让他学这个干什么?”
小慧简短道:“有用!”
房飞冯用眼神征询队长的意见,小慧道:“请你们相信我,只要我们大家齐心协力,我保证让叶子尽快回家。”
队长迟疑了一下,对房飞冯点点头。
房飞冯拍了拍阿破道:“来吧小伙子,给你这个。”他把几张图纸递到阿破手上,阿破道:“这是什么东西?”
“坦克的基本操作原理和示意图,我们可没有过多的损耗让你实验——还有,以后见着什么别光问这是什么东西,多问问这东西怎么用,也许这样那姑娘就不会认为你是笨蛋了。”老房把手里的烟斗递给阿破,“喜欢抽这个吗?”
阿破正郁闷呢,心不在焉道:“这是什么……呃,这东西怎么用啊?”
……
交代完阿破,小慧跟队长说:“大致说说富加现在的情况吧,我们来到贵国以后除了熊还没见到别的东西。”
队长:“……你想知道什么”
“各种机构还都在工作吗?”
“只能说是大部分吧,有些部门或是因为罢工或是因为别的原因瘫痪掉了。”
“这些机构都已经在叶子叔叔的掌控之中?”
“是的。”
小慧点点头,忽然指着那片空地上的热气球道:“那些都还能用吗?”
“是的。”
小慧道:“有人会驾驶吗?我想玩玩。”
我们颇感意外,想不到这个时候她还有这个闲心。
队长笑道:“坐过这个的人还真不多,我去叫人帮你开。”
小慧道:“坐这个到皇宫的话需要多长时间?”
队长失笑道:“这个我可没研究过。”他叫了一个人来鼓捣热气球,这人从前就是这里的工作人员。
我没什么兴趣,小绿则是不敢坐,所以我们就一起在下面看小慧玩,那个吊篮上的大袋子膨胀开以后,又加了几把火,这玩意便飘乎乎地升起来。因为只是一个游戏项目,所以也不可能飞太高太远,篮子下面是有根绳栓着的,气球大概飞了五六十米的高度便绕着一个中心打起了圈圈。
小慧玩了一阵下来,托着下巴道:“这东西牵扯到动力风力学,主要制约因素还是风力风向,想从这点到那点必须得由老天爷说了算。”
队长好笑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对这个感兴趣,不过你说的动力学什么的——我们的战士里有好几个加州理工的博士,你闲了可以向他们请教。”
小慧眼神闪烁道:“你们国家的气象馆没有罢工吧?”
队长道:“很不幸,罢了。”
小慧双拳互抵,皱着眉道:“这可不好办了。”
队长继续道:“不过气象馆的馆长就在我们这里,和他的设备……”
小慧惊喜道:“真的?你们这里还有什么人?”
队长道:“不是说了么,什么人都不缺,工程师、医生、教师、作家、环保学家,都有!”
小慧兴奋道:“太好了,你把我刚才说的这些人都找来需要多长时间?物理学家、气象专家——”
队长道:“很方便,可是你找这些人干什么?”
小慧道:“救叶子啊,还能干什么?”
队长还想问什么,终于摇头苦笑道:“算了,不管你干什么,总之你有你的打算,我们有我们的,这些人我帮你找来就是,可是你最好别妨碍我的计划。”
队长果然不久就找来一大帮人,小慧也不罗嗦,和几个物理学家嘀咕了几句,抄了几个公式,又和气象馆的馆长聊了一会,拜托了一句,然后就各自解散了。
“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小慧看了看那张写满公式的纸,伸个懒腰,笑道:“现在终于领略到这帮‘非职业性战士’优于民兵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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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出来喽喂,喜洋洋喽,明天有更高科技的……
--------再分再割--------
虽然不过洋节,不过还是祝大家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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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嘴不行,说不得黄飞鸿,每次都念成房飞冯,今天总算小报了一仇!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九章 表白
整个白天,小慧都在跟热气球过不去,她带着一个小本儿,在地面上做了几个标记,然后操纵着热气球上上下下的跑,不停记录着什么。
队长抬头看着她,问我:“小慧她到底想干什么?”
其实这时我已经大致猜出了小慧的意图,但是又不大确定,只能摇头道:“她的想法最好别猜,等着她来告诉我们就是了。”
晚上的时候,天文馆的馆长交给小慧一张纸条,小慧扫了一眼后立刻把叶子的四个侍卫都请来,我们5个也都列席。
小慧开门见山地说:“现在我需要一个皇宫的坐标,你们应该知道吧?”
队长道:“你有什么想法?”
小慧道:“我只知道皇宫在我们东面,馆长告诉我明天早上7点有西风,我的计划是坐着热气球到达皇宫的钟塔,在那着陆以后救出叶子。”
队长像听到了一个无聊的笑话一样撇了撇嘴:“你把我们找来就是为了告诉我们你这个想法?”
小慧道:“是的。”
队长叹了口气道:“你以为这个法子我们没想过吗?我不知道你为什么没有注意到:热气球的在半空中的速度很慢,尤其是从几千米的高空往下降落时,而守在皇宫的叛军和恐怖分子有上百人之多,你们降落的时候他们有足够的时间把你们击落,甚至不用瞄准。”
小慧看了我一眼道:“这个问题已经不是问题。”
队长摇头道:“太儿戏了!你们简直就是在拿殿下和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就算为了殿下的安全我也不同意你们这么做!”
小慧双手交握看着我说:“阿忆,没办法了,你必须得想办法使他们相信你。”
我叹了口气道:“队长,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们说的吗?。”
队长笑道:“那时候你说了很多废话。”
“其中一句是我告诉你们我可以抓住子弹,但是你们当时不信。”
队长哑然:“我们现在也不信!”
“好吧,老规矩,抓子弹。”我正色对队长道:“不过说好了,我只抓这一次,我没有多余的力量来浪费了。”
队长根本不明白我的意思,茫然道:“你在说什么?”
“掏出你的枪!”
队长莫名其妙地把手枪掏出来。
“对我开枪!”自从被元妖袭击过以后,我的力量总算还是小有恢复,而且抓一颗子弹对我来说还是能做到的,只不过相当于让一个虚弱的病人自己拿勺子喝粥罢了。
队长却惊骇道:“你在开什么玩笑,虽然那时候我不喜欢你——当然了,现在也不喜欢,可是我还不想杀你。”
我失笑道:“尽管开枪吧,我死不了。”
队长郑重地把枪握在手里,像怕我抢了去似的叫道:“你大老远来就是为了自杀的吗?”
我不耐烦地招手道:“开枪吧。”
“我做不到!”队长把枪装回枪套。
阿破一个箭步冲上来从他腰间拔出手枪对准我,其他三个侍卫大惊,一起拔枪对准阿破,阿破嘿嘿笑道:“你们信不信,就算屋里的四把枪一起开火还是一个人也死不了。”说着他毫不犹豫地开枪了。
“砰!”一个小黄疙瘩探头探脑地从枪口里钻出来,我不等它到我跟前便走上去把它收在手掌里。
为了节省力量,我把事情解决在了最快的范围内,这在一般人里更是一瞬间的一瞬间,他们听到枪响,略一愣神的工夫我已经把弹头放在了桌子上,并坐回了椅子。
那枚小小的弹头在桌子上骨碌碌转个不停,因为动作太快,我抓它的时候它还没有热量,这时到了桌子上才发起烫来。
安静……
最先反应过来的汉克斯首先跳到我跟前检查我身上有没有弹孔,他甚至没有看到我把它扔到桌上,我对他做了个手势,他这才看见,他下意识地捡起那枚弹头,过了几秒钟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然后像见鬼似的把弹头扔掉,说的第一句话不是惊讶也不是赞美,而是大叫了一声:“哦,谢特!”
然后就继续安静了……
我只好打破沉默道:“看,我没骗你们吧?”我转向小慧不满道,“下次想个别的办法,别再让我抓子弹了。”
队长发木地从阿破手里接过枪,也捡起地上的子弹检查了一下确认那就是他的子弹,最后他慢慢地把枪收进枪套,很平静地问我:“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冲他眨了一下眼睛:“我不是人。”
小慧拍了拍桌子道:“坐标,我要皇宫的坐标!”
队长木然地看了汉克斯一眼道:“给她找皇宫的坐标……”
汉克斯晕晕乎乎翻抽屉去了。
我看着石化的队长笑道:“不用太惊讶,经过锻炼说不定你也可以做到——当然,不建议一开始就拿子弹练习。”
队长无语良久才慨然道:“神奇的东方人,难怪打乒乓球你们老赢——不过你们还是得跟我说说详细的计划,能接住子弹并不说明什么问题。”
小慧道:“当然还需要你们的帮助。”她看着地图上的皇宫,然后比对着坐标,在纸上算了一会道,“根据明天的风力,我们的热气球会在40分钟内到达皇宫上空并着陆,然后用10分钟找到叶子,也就是说这时候是7点50分左右,我需要你们集合所有精兵在皇宫正西20里以外等候接应我们,然后一起回基地。”
队长认真听着,想了一下道:“等等等等,显然你的时间是不对的,你没有把热气球从高空着陆和从皇宫里冲出来的时间算上,你们根本无法在7点50分到达汇合地点。”
小慧笃定道:“我们可以,相信我!”
队长急道:“就算你们闯进皇宫,顺利找到殿下,你们怎么冲出来?”
小慧笑道:“自然还要你帮忙。”
队长道:“你要我做什么?”
“附耳过来。”
“啊?”
阿破酸溜溜道:“意思就是让你把耳朵凑过去听——我说慧儿啊,有什么话是不能让我们听见的?”
小慧不理他,跟队长耳语了几句,队长大惊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小慧坚定地重复道:“请你相信我!”
队长道:“你能告诉我你这样的目的是什么吗?”
小慧毫不迟疑道:“不能!”
队长沉吟良久道:“……我知道你有你的理由!但是万一要失败了……”
小慧微笑道:“失败了你就不会再见到我们了。”
听了这句话,队长终于下决心道:“就照你说的办!”
小慧拍手道:“好了,让我们各自行动起来,明天的这个时候叶子将在这里和我们共进晚餐。”
队长招呼上里夫和汉克斯他们出去准备,临出门前他问小慧:“你需要的那些人我现在就把他们找来?”
小慧道:“对,我马上去见他们。”
队长他们走后,小慧看看我们几个,道:“我的计划你们应该明白吧?”
我说:“关于着陆那部分我明白,可是怎么从皇宫里冲出去就糊涂了。”
小慧道:“这个计划最关键的一步就要看阿破了。”
正在百无聊赖的阿破猛的站直身子,不可置信道:“我?”他受宠若惊道,“哈,我居然也有关键的时候啊?”
小慧微笑道:“让你学开坦克怎么样了?”
阿破道:“……会动了。”
“那就足够了!”小慧看看表道:“现在是富加王国时间晚上11点,8小时后我们准时出发——阿破,你跟我来。”
阿破莫名其妙道:“干什么?”
小慧拉着阿破的手对我们说:“你们先休息一会,我和阿破还有事情要说。”
两个人走以后就再也没回来,剩下我们三个就在简易的床上凑合躺着,因为只有两张床,我占了一张,小绿和无双只能是和衣而卧,小绿面朝墙,缩成小小的一团,像只小猫一样不动了。
躺了不知多久,无双忽然道:“阿忆?”
“嗯?”这会我不但没睡着,而且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清醒,想着再过几个小时就能见到叶子,我的情绪一阵一阵地往上翻,有时激动有时忧虑,小慧的计划前半段我们都清楚: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如破竹地俯冲到皇宫,这在我看来没什么问题,可是这个计划好象到此就戛然而止了,搞得我心里很没底。
无双见我这么快就答应,诧异道:“你一直没睡?”
我又嗯了一声,然后问他:“你怎么也没睡?”
无双尴尬道:“有个人在身边,我睡不着。”
我索性起身,点了一根烟,一看那张床,只见无双弓着身子,枕着自己的一条胳膊面对着小绿的后脑勺痴痴无语,我好笑道:“那你结了婚怎么办?”随即我恍然道,“你是因为那种睡不着……还是那种睡不着啊?”
无双:“……”
我笑道:“好了好了,我出去——短时间内不会回来的。”
我半开玩笑半当真,正要往外走,小绿忽然低低的声音道:“别……”
我和无双一起大惊:“你也睡不着啊?”
“嗯……”
我嘿嘿笑道:“真不用我出去吗?”
小绿脸红红地说:“不要。”
转眼间,天已经亮了,小慧提着一只大箱子进来,道:“准备一下我们出发。”
无双和小绿都噌一下跳下床,我说:“没什么可准备的,走吧。”
小慧暧昧笑道:“你难道不去刮刮脸弄弄头发什么的?我们一会可是要见叶子的。”
我愕了一下,马上道:“等我10分钟!”
……
7点的时候,风向果然转了,看来气象馆馆长真不是盖的,小慧提着箱子率先上了热气球,熟练地摆弄着风向标和坐标仪一些简单的仪器,我四下看了看道:“阿破呢?”
“你一会就能见到他了。”小慧冲地面的人做个手势,开始给热气球加火,气球缓缓升上天空,小慧把棉衣和风镜递给我们道:“我们将上到1万米的高空,可能会有点冷。”
我边穿棉衣边道:“一会我做什么?”
说话间吊篮已经随风越升越高,风声从耳边吹过,连人声都模糊起来,小慧高声道:“到了地方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她又转向小绿道,“小绿!”
小绿自觉道:“到时候我唱歌。”
不多时我们的热气球就升到了云层里,飘飘荡荡地前进着,身在高空,周围都是水汽,我们既看不到下面,下面也看不到我们。热气球这东西原来全凭风力前进,尤其重要的是风向,我们的目的地在东面,所以只能趁着这阵西风出发,至于速度,是靠在不同的风层里控制的,相当于快慢车道。
在云层里,几乎感觉不到速度,总之就是各种或浓或淡的水汽在眼前飘过,小慧则不停调整着燃烧器,大约半个多小时之后,小慧凝重道:“阿忆,从现在开始我们要降落了,下面的人很快就会发现我们,那时火就得由你来控制,但是在你的时间里我跟你说不上话,所以这段时间就全靠你了,现在,你把手放在燃烧器开关上,记住我示范给你的频率,等我说开始的时候你就一直照这个幅度关火,直到我们降落在皇宫里,明白了吗?”
她把我的手拉住按在燃烧器的开关上,然后给我示范了一下。
我大声道:“明白了!”
小慧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坐标仪,不时看看下面,忽然大喊一声:“开始!”
同一时间,小绿的歌声响起,我一边控制着燃烧器,一边盯着地面发动了妖力,小绿的歌声凝结在我耳朵里,热气球在缓缓下降,渐渐的我可以看到地面上的轮廓了,小绿却连半句歌词还没唱完,如果一般情况下,拖沓的音节会很刺耳,可是这个小姑娘的音色真的很特别,即便是拉音也让人听得很舒服,我好笑地发现我身边的三个人的头发都直立起来,他们现在的感觉大概和坐在一颗射向地面的火箭上差不多。
随着下降,下面的视野像被用细刷一层一层刷过一样渐渐清晰起来,降了大约10分钟,我终于看清我们的斜下方是一片巨大的建筑群,应该就是富加王国的皇宫了,但是要在这么多建筑里分辨出钟塔还是没有可能,我瞪大眼睛,终于看见了下面的人,他们呈一小撮一小撮状,分层次地布在皇宫远近几十里的范围,那些应该就是队长所说的恐怖分子了。按理说我看得见他们,他们也应该能发现天上的异常了,可是因为速度太快,他们中绝大部分人还都懵然无知。
再过几分,地面上一座突兀的尖塔赫然进入我的眼帘,在它的顶端,挂着一面巨大的金钟,在朝阳下熠熠生辉,钟塔下面是皇家广场,而广场正对的,就是皇宫的大门,这会我已经能看见守在门口人的五官了!
然而我顾不上去看他们了,下一秒,我从三条飘逸的长发(无双也是长头发)看出:我们的热气球正在以30度锐角冲向钟塔!
钟塔顶端是以四根巨大的椽木架起一个塔顶,金钟就搁置在上面,再下一秒,我们热气球的气囊“啪”的一声裹在了金钟上,而吊篮则直接撞碎了塔顶下面一层的一间房间的铁栅栏,晃晃悠悠地吊在了半空中……
我因为正在探身张望,一不留神便被巨大的惯性扔进房间,和我一起进来的还有小慧的那只大箱子。
当我呻吟着爬起来的时候,就见叶卡捷琳娜手里死死攥着一把小刀,正警惕地注视着我……
我吭哧着冲她招招手:“你好啊,何招娣。”不知道为什么,先前构想的满腔的话现在一句也说不出来,我现在只想出这么一句简单的问候。叶子还是那么美,可是我看出她最近过得很不好,身为公主,她身上似乎永远都带着一把刀,而且从她过度紧张的表现来看,她一定受了不少罪。
屋子里静了大概足有10秒钟,叶卡捷琳娜这才下意识地捂住了嘴:“何安忆?”
我扭巴着腰,呲牙咧嘴地说:“是我。”
“我操——”这位美丽的公主一个恶狗扑……食投进了我的怀里,把我一个踉跄砸到了身后的床上。只一瞬间,我又感觉到了那个美丽无双、狡猾世故又充满活力的叶子回来了,这才是叶子!
“你怎么会来的?我是不是在做梦?”一般这种情况下相见是一定要先解决这个问题的……
好在不等我解释,房间门猛的打开,戈什老汉手里抓着一个楼梯木把手冲了进来,一边紧张地大喊:“殿下?”
当他看到我的时候发怔道:“你们怎么来了?”
“不是你叫我们来的吗?”
戈什道:“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他们……呃,你们……”老头语无伦次了一会,索性不说话,光看我们。
我顺着他的眼神一看才知道问题出在哪,叶卡捷琳娜正趴在我身上,而我的两只手正搭在她的腰上,整个姿势看上去比较暧昧……
无双在窗外的热气球里挣起,揉着脑袋道:“要不我们先回避一下?我看时间还充裕——”不枉我给他和小绿创造机会,真是投桃报李呀。
搞出这么大的动静,皇宫外面的人马上发现了我们,他们大片地涌向钟塔,而另一边的楼道里也传来了嘈杂的脚步声,戈什下意识地回身关上门,又就近把梳妆台顶在门上,问道:“你们是怎么来的?”
我无声地指了指挂在窗外的热气球,戈什拧眉道:“现在怎么办?”
小慧随之坐起,痛苦地哼哼了一声道:“都上来。”热气球这一撞,他们三个都吃了不小的苦头。
戈什背顶在门上,急切道:“殿下……”
“你先上去。”叶卡捷琳娜不容置疑地吩咐了一声,戈什还想抗议,可一看叶子的眼神只得无奈地在无双的帮助下上了吊篮。
叶子把头靠在我胸膛上微作停留,轻声道:“虽然老爹没告诉我你们要来,可我预感到了——只是没想到你会从天而降。”
我摸着她的长发道:“你好象瘦了。”
无双看着别的地方咳嗽了一声……
叶子一笑而起,道:“我们要冲出去吗?”
这会房门外已经有了猛烈的撞击声,大概是负责看守叶子的人想破门而入,撞了几下,他们索性隔着门板在外面开枪扫射起来。
我把叶子护在身后,随手敲掉两颗射正的子弹,道:“快上吊篮。”我掩护着她一起上了吊篮,然后用目光询问小慧下一步计划,小慧看了看裹在金钟上的气囊,大声道:“大家跟我一起跳!”说着高高的蹦了起来,我们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于是跟上她的节奏一起在吊篮里跳着,我们位于塔顶,距离地面大概有100多米,只要让热气球摆脱障碍继续下落我们就一定可以安全落地。
叶子上了吊篮之后无暇和无双还有小慧打招呼,却注意到了小绿,她问我:“你还没进来的时候我好象听见天上有人在唱歌,是她吗?”
我笑道:“是。”
“真好听。”叶子一边跳一边跟小绿说:“谢谢你来救我。”
小绿脸一红道:“不客气……”
叶子又纳闷地问我:“可是你们为什么带着一个女孩儿来这种地方?”
我还没说话,小慧忽然大喊了一声:“我带来的那只箱子呢?”
我依稀记得刚才似乎有只箱子跟我一起跌进了房间,顺势一看,见它掉在了床角,小慧眼神一扫,冷丁一声不吭地从吊篮里跳进房间向那只箱子扑去,我大叫:“回来,危险!”
这会房门已经被外面的人射得稀巴烂,不断有流弹在我们身边射过,我身子探出老远,尽力靠近小慧,她捡上箱子我一把把她拉了回来,这时球囊也被我们跳得松动起来,呼一下离开金钟带着我们继续落向地面。几乎是同一时间,恐怖分子们冲破了大门,无数子弹从我们头顶扫过……
暂时安全之后,我气愤地质问小慧:“箱子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值得你连命也不要?”
小慧欲言又止,最后道:“我们先冲出去再说。”
热气球在低空降落,没有了风力的托底,只用了十几秒就着了地,与此同时,从皇宫的大门向这边涌过来几十号端着枪的恐怖分子,他们起先还怕我们有武器,过了一会终于大着胆子向这边包抄过来……经过长时间的飞行,我的力量已经微弱之至,只要他们冲过广场,我是无论如何也抵挡不住了。
小绿见状似乎已经有所感应,讷讷地问我:“要唱歌吗?”
我苦笑了一声道:“不用了……”我转向小慧道,“你的全部计划就是这样了吗?”
小慧握紧拳头道:“等一会,就一会!”
面对着众多的敌人,叶卡捷琳娜毫无惧色,她靠在我肩上,悠悠道:“何安忆,看来我们要死在一起了。”她歉然地跟身边人的说,“只是连累你们了。”
戈什肃穆地向公主躬身:“那是臣的荣幸。”
无双笑骂道:“荣幸个屁,一个叛国的公主,一个乱臣贼子,你以为你们的杰克亲王会立牌坊给你吗?”
戈什对他怒目而视,稍即叹道:“说的也是,但老子不后悔,起码痛快了一把。”
无双笑道:“你看,境界马上就不一样了吧?”他袖着手道,“可惜老子们四个,分明是能统治世界的主儿,硬是死在人家后院了。”他始终不敢看小绿一眼,这时终于疼惜地把她搂在怀里道,“丫头,一会你不要反抗,他们应该不会伤害你的。”
小绿轻轻地摇了摇头,反而挡在了无双的前面,她避开无双的眼睛,喃喃道:“我知道你喜欢我的歌声多过喜欢我,可是我想做你的姑娘,而不是你的小红帽……”无双怔了一下,忽然扳过小绿的肩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其实……”我叹了口气道:“其实昨天要不是我当电灯泡,你说不定已经做了他的姑娘了。”
我们在后边演琼瑶剧的时候,小慧一个人孑孑而立站在最前面,眼睛一刻不停地盯着皇宫的大门,我揽着叶子的腰,忍不住道:“小慧,该你说点什么了——对了,阿破到底被你搞哪去了?”
就在这时,皇宫门口毫无征兆地一阵大乱,紧接着,一辆车身上印着个大大的法西斯符号的老破坦克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地冲了进来,它连磕带绊地抢在那帮恐怖分子前面,向我们冲了过来。
小慧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表,哼了一声道:“这个笨蛋,终究是来晚了!”
破坦克冲到我们面前戛然而止,乌龟盖一开,阿破贼忒兮兮地钻出来,讪笑着跟我们招手:“不好意思哈,迟到了一会。”他脑袋上还扣着个坦克兵那种皮帽子,说不出的不伦不类,看得我们目瞪口呆哭笑不得。
小慧放下胳膊,冷冷地回头看了我们一眼道:“你们表白够了没有,够了就上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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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一认真写感情戏就掉鸡皮疙瘩,没治!以后不这么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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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球和坦克配合不是亮点,亮点是坦克怎么进的皇宫以及那只箱子,且听下回书分解,我睡觉去了。
第三十章 惊悚电影
我就是妖怪第四卷世界大战第三十章惊悚电影[vip]
破冒了个头。又冒冒失失的钻进坦克把车身横在我住前头冲过来的恐怖分子。我跳上坦克招呼大家上车。
那些恐怖分子从始至终都还没搞清生了什么事。先是一只庞热气球猛然从天而降。然后是坦克横冲直撞。等他们回过神来我们也都钻进了车里。
这辆德军坦克共有驾驶和炮弹两舱。标配是5。不过这时候也顾不那么多了。大家挤作一团。倒很热闹。
破见无双眼眶湿。不禁纳闷道:“这段时间你们都聊什么了?”
无双喝道:“废话。开你的车!”
小慧拍了拍我手背道:“阿忆。车还的你来开。否则我们就赶不上时间了。”
我摊手道:“我不会呀。”
阿破道:“你就坐在我身上开。只要掌握方向就行了。其它的我来。”
“坐在你……”这我猛然现阿破好象了很多。贴在座位上像件衣服似的。我忙问:“你这是……”
破冲我挤挤眼道:“回头再。”说着他叹了口气道。“哎。我现在可真是没心没肺了。”
我顾不多说。一股坐在驾驶座上。手把方向。小慧道:“一直朝前开。队长会在0以外接应我们——但愿我们的车能像房飞冯预测的那样再坚0里吧。”
坦克的野全在一个了望口上。我把眼睛探过去。只见我们车前有十几个恐怖分子正在围过来。我问小慧:“要压过去吗?”小慧笑道:“那没办法。就当你在酒后开车好了。”
说实话我还真有点忍心。这可坦克。碾上就肯定跟的一样平而且小慧的一句话让我有草人命感觉。
破往外猫了几眼道:“反正咱这车是法西斯的。”
这时意外生了。钟塔上那座金钟经过我们热气球又拉又拽半天已经松动了这会被风一从塔上掉了下来这钟从某种意义上讲是富加王国皇宫的一个标志性建足有一面墙那么大从100米的高空掉下来。砸在的上顿时碎成千万块碎片。它堪堪落在我们车前。四面崩飞。我只觉眼前金光耀眼。恐怖分子们哗一下散开了。不少人捂着脑袋鲜血直流。
我回头跟叶卡捷琳娜道:“不好意思把你们的钟破坏了。”
叶子嫣然一笑:“关系。我们会再做新的。”
戈什则道:“那可是纯金打造的!”
我妖力我们克身披金粉。以绝不符合坦克应有的度呼啸而去。
守卫大门的恐怖分子正试图把大门关上。我抢在他们前头冲了出去。受到坦克的撞击两扇铁门猛的弹开。把两侧的恐怖分子拍成了油饼……
再往前走是一排小卡车组成的碍。可是在一辆高行进的坦克面前它们就像纸糊的。其中一辆被飞了。另一辆则直接被履带碾过。躲在两边的人向我们疯狂开火。可是那些细小的子弹对这辆皮糙肉厚的家伙来说就像花生在身上一样。
可就在这时。我猛的看见两条**上拉着火线的炮弹向我们飞了过来。显然。那是武装分射的反坦克导弹。我眼见其中一枚就要撞上车身。急转方向。我们的坦克一个华丽的漂移闪开来。另一枚也到了。我如法炮制再次闪过。辆参加过二的老坦克就这样以诡异的身法躲开两枚导弹。在一干恐怖分子的目瞪口呆中扬长而去……之后的一路疯跑其实也没想象中的艰辛。恐怖分子们都在傻愣。动作迟疑像10的老太太。唯一的一点小障碍就是那些堆路口的汽车。这种-俩我电影《教父》里见过。它只能防止帮派仇杀。而且考利昂家族的仇人没有坦克……
我坐在这辆会移动小钢堆儿里。开越是兴奋。神撞神遇鬼撞鬼。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大炮不能用。不能体验当年玩侠盗飞车里作弊的快感。
也不知撞飞了多少小卡车。我们的坦克终于在一个路口咯噔了一下。再也跑不动了。我放开时间。叶卡捷琳娜迷迷糊糊的说:“怎么不走了?我们跑出来了吗?”因为在她看来我们才刚进坦克几分钟而已。
我看看阿破。阿破作经验老到的样子打开坦克盖四下看了一眼道:“履带断了。”
小慧紧张道:“我们跑出有没有0里?”说话间从路口两边忽然涌出一大帮拿枪的人。带头的正是队长。他看着表惊叹道:“太神奇了。7,50!一分都迟到。”
叶卡捷琳娜诧异我们已经冲出来了?”
阿破回到座位上道:“大家都下吧。我们安全了。”
我们有默契的一起看着叶子。静的等着。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也不再谦让。率先钻出坦克。然后就听外面欢声雷动。有人兴奋的喊道:“公主回来了!”
叶卡捷琳娜敏捷的跳下坦克。就近和游击队员拥抱。更多的人欢呼起来。场面相当感人不过怎么看都像是被从法场上劫下来的土匪头子重归山林……
坦克里。一向沉默寡言的戈什拉着我的手激动道:“我真不知
什么了……”
我说:“那就再想想——汉语不好学吧?”
:“……”
把戈什送出去。无双对小绿说:“小绿。你也先出去吧。”
小绿应了一声。奇怪的看了我和阿破一眼。也爬了出去。
车里只剩我们个的时候我才猛的从座位上跳了起来。在我**下面。破已经被坐出了褶皱——我终于现。与其说他像件衣服不如说他就是件衣服:他的身体里都是空的!而四肢也都干瘪异常。他在座位上其就是一件衣服搭在那里。所以我才能坐在他身上指挥坦克。
破只剩一个脑袋。冲我们了招干瘪的手嘿嘿笑道:“我就说我现在没心没肺了嘛。”
我急回头问小慧:“是怎么回事?”
小慧把那只始终不曾离手的箱子给阿破。一边道:“我不是说了吗阿破才是这个行动关键这次如果没有他。我们将被困在皇宫里。”
破提着箱子走到一边背着我们拉开了衣服的拉链。然后从箱子里抓出大把的东西往子里塞——至于箱子里是什么我实在不想说了。心肝脾胃肾什么都有。虽然是背对我们。可还是跟看惊悚电影似的。
我擦着道:“所以昨天晚上你们出去就是为了帮阿破开膛破肚。然后把他化装成一件衣服躲在坦克里避过恐怖分子的搜查?”
小慧道:“”
无双道:“可是我还是明白。阿破是怎么及时出现在皇宫大门外的?”
小慧道:“是队长他进去的。”
我们:“啊?”
小慧道:“昨天晚我叫队长亲自开着拖车带着坦克到恐怖分子的势力范围内假装要用坦克冲击皇宫后再装着事情败露的样子逃跑。却把坦克留了下来。”
无双道:“那时坦应该还在皇宫以0里的的方。”
小慧道:“是的因为我们的坦只能跑0里。所以我决定把里用在从皇宫到外面的路上。我让队把坦克丢下然后组织人等着接应我们。然后又让另一人及时出现。坦克才能顺利到达皇宫门口的。”
这回连阿破也转身道:“是什么人?”
小慧微笑道:“记。”
我们不奇:“记者?”
小慧道:“是的我让一帮记者时出现在那里。然后又以要帮对方造舆论为由提出要皇宫门口拍几张缴获坦克的照片。果然对方马上就上当了。他们当是天大的好事。自然没口子的答应。不过例行的检查一定不会少。这时阿破的不死之身就派上用场了。”小慧看着车外的叶子感慨道。“们根本想到叶子在她们国家的人气有多高。一说是帮她。那几民兵二话都没说。”
无双道:“你让他们假扮记者?”
小慧:“是真记者。只不过另一个身份是游击队员。”
我叹道:“果然是老奸巨滑事无遗漏啊。”我随猛省道。“难怪你为了那个箱子命都不要了。原来那里装着阿破!”
然道:“啊?”
无双道:“小慧为了你。在枪林弹雨中抢救回了你的箱子。”
破看着小慧。讷道:“慧儿…”
小慧脸上嫣红一现。随即正色道:“本来就够没心没肺了。再丢一次。我怕他连自己是谁都不记的了”
我说:“其实丢了也不要紧。阿破不是可以再造吗?”
小慧道:“废话。我们又不是邪组织。倒哪都一堆人体器官像什么话?——……再说……”她再说了两次。却没说出什么来。
无双道:“再说自己的男人。身体在别处心里总不塌实。”
阿破涎皮赖脸的问慧:“慧儿。是这样吗?”
小慧了一声道:“我这是公德心。我就是觉那样怪人的。”
无双指着正把满把肠肚往腔子里塞的阿破道:“你觉的他现在不人吗?”
小慧哼了一声。跳到车外去了。
破把下水都装好。翻着箱子道:“你们也帮我看看还有落下的没?”
我和无双:“……”
破检查了一遍。直起身。动妖力使肚的子像拉链似的合上。拍手道:“搞定。”
我掏出烟递给他道:“这回算你辛苦了。来一根。”
破刚要接。却又收回手使劲在原的蹦了蹦了。道:“等会儿的。我接的气先。现在容易抽出胃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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