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四十四章 女婿和老丈人
饭菜上齐后,史普搓着手问:“酒呢?怎么没有酒?”
大勇忙道:“我去买。”
“别买浓香型的!”老史说着看看满桌的热气腾腾的饭菜,点头道,“还是中国菜最适合上了岁数人的胃口,要不是这样我还不愿意回来呢。他们释放我的当天,本来我已经策划了一次可以再进监狱的抢劫,可是我突然想起我还有这么个女儿。”
阿破道:“后来呢?”
史普道:“后来我改变了计划,变成了一次不用再进监狱的抢劫,然后我只拿了一张机票钱,所以我现在在你们面前了。”
我们无语,小慧道:“真荣幸——我怎么称呼你,也叫你史先生吗?”
“废话,你得叫我爸。”
小慧笃定道:“我就叫你史先生好了。”
史普似乎早有预料,他情绪丝毫不受影响地抡起筷子道:“吃吧,狼崽子们,每一次吃饭以前你要做好未来三天甚至一个礼拜都再也见不到粮食的准备,这对你们有好处,当年要不是我抢了一个囚室里所有人的食物,我在粪桶里那三天早就饿死了。”
刚要动筷子的我们都把筷子放下了……
老史大口大口地把盘子里的菜卷进嘴里,含糊道:“你们能想象吗,一个人蜷缩在50公分的粪桶里,靠一根不怎么密封的麦秸管呼吸——我要多准备几根就好了,现在我还常常梦到粪水慢慢流进嘴里的情景,我用舌头堵住管口,攒多了再把它们吹出去……”
除了阿破,我们一个个正襟而坐,脸色发白,叶卡捷琳娜小声说:“我第一次为自己懂汉语感到遗憾。”
老史拍了阿破肩膀一把道:“小子,看来只有你能和我说在一起。”
阿破不自然道:“我跟他们不一样,我一个礼拜不吃饭也没事。”
老史放下筷子,咂摸着嘴道:“说到不吃饭,我也有一个礼拜的记录,那时候我们在边境上流窜,政府军最近的时候离我们不到30米,就那么连着跑了一个礼拜,我们身边除了一具同伴的尸体就什么也没了。”
我们都捂住了胃,可还是忍不住问:“后来呢?”
老史又操起筷子吃了一口茄子道:“后来?后来我想了想啊,还是没忍心下口,埋了。”
我们同时松了一口气……
这时大勇拎着两瓶酒冲进来,见我们围坐一团,似乎聊得很投机,忙把酒给老史倒上,兴冲冲问:“说到哪了?”
无双面无表情道:“说到史先生在粪桶里待了三天,他的呼吸管还在漏……”
大勇也把筷子放下了……
阿破幸灾乐祸道:“还有一具腐烂了7天的尸,而史先生已经一个礼拜没吃饭了。”
“哇”的一声,大勇捂着嘴冲进了厕所。
史先生看了他一眼,若无其事地说:“我又没吃——现在的黑社会都这么娇气吗?”他仰头喝干一杯酒,抬头看看我们道,“你们怎么不吃?”
……
史先生这顿饭吃得风卷残云酒到杯干,我们在一旁铁青着脸作陪,当他喝完一瓶半酒,脸色酡红的时候,猛的放下筷子叫道:“我吃饱了,现在要有个女人就好了!”
我们面面相觑,谁也不知道他的话是什么意思,因为看年纪,老头起码60以上了……
史先生拍着桌子道:“这有什么不可理解的?我已经很久没碰女人了!”他看看小慧又看看叶卡捷琳娜,叫嚷道,“除了我面前这两个,附近500米以内还有漂亮女人吗?”
“呃……”我们都不说话了。
“要钱的也行啊!”他盯着我们道:“别想骗我中国没有妓.女,这都改革开放多少年了?”
我支吾道:“有是有,不过咱们现在比较一般的叫法是小姐。”
“哈!小姐!中国的嫖.客还是以诗人为主吗?”他把酒瓶子往外一推道,“你们谁带我去找小姐?”说着他第一个把眼神向我投来。
我急忙道:“我不太擅长这个。”
老史点点头道:“你一门心思在那个外国小妞身上,自然看不上一般小姐,你可以不去。”
我暗松了一口气。
老史又看看无双,率先摇头道:“你这样的小白脸平时肯定不缺女人,花钱你是万万不干的。”
无双摸着脸喃喃道:“想不到长得帅还有这样的好处。”
老史一把把阿破拍个趔趄:“那就你了!”
阿破惊恐道:“我什么?”
“跟我找小姐去,你以为自己真是尤物啊?”
阿破为难道:“可是我……”
老史楞了小慧一眼,对阿破道:“你是怕她吗?你现在还没结婚,你是自由的!”小慧笑眯眯地不说话。
阿破坚决道:“史老爷子,我保证,如果我们两个被铐在一起我可以自己砸断自己的手让你跑路,可这个真不行。”
老史失望地放开手,最后看了大勇一眼道:“你呢小子?”
大勇期期艾艾道:“要不……我就带老爷子唱唱歌去?毕竟老爷子就这么点要求……”
老史又嚷嚷道:“唱什么歌,我需要的是女人!”
我悄悄告诉他:“唱歌是找小姐一种委婉的说法。”
老史顿时又高兴起来,大声道:“哈!那走吧。”
大勇想后悔已经来不及了,他犹豫地看了小慧一眼,苦着脸跟我们说:“你们真的不一起吗?咱们其实可以真的就唱唱歌什么的,实在不行给老爷子叫个陪酒的妹妹……”他说到一半就知道了结果,垂着脑袋道,“哎,那走吧。”
老史搂着大勇的肩膀兴奋道:“还是你小子够意思,不过以后记住,叫我史先生!”
大勇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老史挟着冲去门去,只听大勇战战兢兢的声音:“老爷……哦不史先生,您有多久没碰女人了?”
老史的声音:“起码一个星期了——一个星期饿下来我还可以忍住不吃死人,但我绝不能一个星期不碰女人,别再废话了,30分钟之内你要让我见不到女人我可是很有攻击性的!”
然后我们就听走廊里传来“啪”的一声,估计是老史的巴掌又拍在某人的臀部上了……
屋里,无双悠悠道:“他说一个星期没碰女人了——监狱里有女人吗?”
阿破指指一桌狼籍的饭菜:“你们还打算吃吗?”
无双道:“反正我一看见他用过的碗筷就想起那三天……”
我们齐指他:“闭嘴!”
小慧揉着脑袋道:“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该怎么办?”
我嘿然道:“小慧第一次说这种话。”
无双拍拍小慧道:“作为第一个被‘亲人’找到的人,我理解你。”
小慧道:“不是一个档次,你姐姐当初把你丢了,现在回来要给你几十个亿的补偿,我那位当初把我丢了,现在回来要我给他找小姐——”
阿破看看我道:“老大,看来咱俩还算幸运的。”
我告戒他:“别得意,咱俩的亲人绝不会比无双他姐姐有钱。”
小慧皱眉道:“但是也绝不会比史先生更混蛋。”
我想了想也是,于是跟阿破说:“好吧,咱俩是幸运的。”
叶卡捷琳娜勉强笑道:“你们总比我幸运,我的亲人都在,可是我不能回去。”
我们都不说话了……
叶卡捷琳娜若无其事地轻叹了一声道:“也没什么,至少我现在活得很轻松——对了何安忆,你给我找的工作呢,我可不想吃白饭。”
我摊手道:“我就是一个居委会主任,哪有工作给你这样的人干?”
叶卡捷琳娜笑道:“如果你想把我当花瓶摆着,这样成本未免太高了,哪有我这么漂亮的花瓶啊?”
正在这时,无双的电话响了,无双看了一眼跟我们说:“是魏金。”他接起电话,“喂?”
魏金也顾不得寒暄,开门见山道:“公主在你那里是吗?”
无双看看叶卡捷琳娜,道:“什么事?”
“当然是找她拍广告,现在珠宝行不景气,我们急需有号召力的代言。”
“这……合适吗?”无双讷讷道。
叶卡捷琳娜则眼睛一亮,接过电话道:“魏小姐吗,我在听。”
魏金欣喜道:“叶卡捷琳娜公主吗?你的事我都知道了,我们针对你做了一个广告策划,你不是放弃公主身份了吗?我们的卖点就在这了——曾经的高贵现在的平凡,或者曾经的平凡现在的高贵,总之就是平凡和高贵啦,这个让文案他们琢磨去,然后打字幕的时候我们会把你‘前’公主的身份放在屏幕上,你也知道,现在金融风暴刚过去,顶端珠宝还热不起来,所以我们准备进军中低端市场,让那些有点闲钱的妇女找找那种和公主一样的感觉……”
无双皱着眉头拿过电话道:“魏小姐,你不觉得这样有点侮辱人吗?”
叶卡捷琳娜却毫不介意,她抢过电话道:“能给多少钱啊?”
我们:“……”
魏金道:“只需要你配合拍几张照片还有一句台词,50万怎么样?”
叶卡捷琳娜微笑道:“后面再加一个零就很公道了。”
魏金惊讶道:“你是说500万?一线明星也就这价啊。”
叶卡捷琳娜笑道:“一线明星多的是,二线公主不好找吧?”
我们都乐。
魏金没料到这公主居然自己给自己抬桩,她说:“我们何必把我们的关系弄得这么庸俗呢,你可是我弟弟的朋友。”
叶卡捷琳娜道:“你还是我朋友的姐姐呢。”
我们都无声地冲她伸大拇指……
魏金道:“那就400万吧。”
“500万,一分也不能少了。”
“450万!”
“500万!”
“好吧你赢了,明天签合同,我派人接你还是你自己过来。”
我接过电话道:“你派人过来,公主目前不能离开王府大街。”
“为什么?”
“出于安全考虑,你也不想因为拍个广告把你那搞得血流成河吧?”
魏金想了想道:“那我明天派摄制组过去,那些街坊们你能搞定吧?上次因为小绿的事我可是给他们建了健身场的。”
“放心吧,公主又没在地下通道里卖过唱。”
挂了电话,我对叶卡捷琳娜刮目相看道:“行啊叶子,小斧头抡起来挺狠呐。”
叶卡捷琳娜笑道:“你们是不是以为我是那种在钱面前张不开嘴的人?事实上我早就习惯让人在递过来的支票上添一个零了,何安忆又不是没见识过。”
想起她办酒会那会,我使劲点头。
小慧忽道:“无双的钱和他姐的钱是一起的,也就是说叶子这一张嘴就让无双也跟着损失了225万。”
无双摊手道:“我无所谓啊,不过是堆数字而已。”
阿破道:“看看,这就是有钱人,直接跟数字过上了。”
叶卡捷琳娜道:“有钱人和穷人都在跟数字过,只不过小数点位置不一样而已。”
我们齐看她,然后一起道:“精辟!”
小慧眼神无意中望向窗外,喃喃道:“也不知道那位史先生现在怎么样了。”
……
史先生是凌晨不知几点才在大勇的陪同下尽兴而归的,他出去又喝了不少酒,醉醺醺地哼着小曲,一手搭在大勇脖子上上了楼,大勇已经被他压得半死,两个人谁也没有工夫叫门,还是被正好赶来的林子文让进屋里来的。
林子文和大勇一边一个夹着老史,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还是决定把他放到阿破那屋,阿破睡得正香,听见动静还以为林子文又来杀他了,嘟囔道:“你烦不烦,有事明天说。”
老史睁开醉眼勃然道:“想跟我女儿睡就得先跟我睡!”
我们一边劝一边安置好都不怎么清醒的两人,我不放心道:“史老爷子不会真把阿破怎么样吧?”
大勇擦着汗道:“放心吧,他绝对没心思干别的了——好嘛,一晚上换了三个姑娘。”
我问他:“那你呢?”
“我在门口等着给小费。”
我一边乐一边安慰他道:“你和小慧要能成,这事肯定功不可没,就算当女婿的为岳父尽孝心了。”
林子文问大勇道:“那老头是你岳父?”
大勇矜持道:“刚有些眉目,还没最后定呢。”
林子文摇头道:“我看这事悬了。”
大勇紧张道:“怎么呢?”
林子文瞪着他道:“领着老丈人逛窑子?缺心眼吧你!”
大勇一拍大腿!
我忙道:“不至于不至于,老爷子混蛋着呢,哪能想到这一步?”……
送走大勇,我看看林子文道:“你半夜三更的来干什么来了?”
林子文冲我张了一下他带来的小口袋:“我又找着一种新玩意,是一种蜥蜴的卵。”
“这东西有什么用?”
“还能有什么用?人把它生吞下去它就会长久寄生在人肚子里,终有一天会破皮而出,我想给阿破试试。”林子文晃了晃袋子道:“这东西得来不易啊,你知道它多贵吗?炒熟了以后在五星级酒店都是按克卖的!”
我感兴趣道:“炒熟了以后能吃?没毒吗?”
“何止没毒,还是上好的补品呢!”
我说:“这么晚了,你回去睡吧,我帮你往他肚子里下。”
林子文想了想,把袋子交到我手上,郑重嘱托道:“记住,千万别弄破了,动作一定要轻。”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把他送在门口,又问了一遍:“炒熟了真没毒了是吧?”
“没有,你问这个干什么?”
“没事,去你的吧。”
把这小子打发走,我火速蹿进厨房,把一小口袋看上去就很好吃的白蛋子倒进锅里,“呼”一声打开煤气,倒上油,撒上盐,铲子仔细地翻着,几分钟后,我端着一大碗热气腾腾的蜥蜴卵,先小心地尝了一颗,咂巴咂巴嘴,又搁了点酱油,一口气全吃了。
那个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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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大反已经呼之欲出了,但还是没能出,我还是没能想出他最华丽的出场方式,不过这章还算不上水吧,反正都是要交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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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那个225万算得惊艳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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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借此机会妖怪大概会从情节,更新,质量走上一个新台阶的(很有可能从3K党变成4K甚至5K党)
今天一个朋友过生日,小花忽然想到再有三个多月我也该过生日了,提前祝贺一下......
第三卷 走,拯救地球去 第五十章 王府大街盟约(本卷完)
雷神沉默了一会道:“现在都认识了,大家也都是为了元妖来的,何安忆你有什么话要说?”
我说:“我们这位老大来找我们目的很简单:想让我们跟着他完成一直以来他未竟的事业,简单讲就是他还想在地球上说了算。”
雷神道:“你怎么说?”
“我想先征求一下大家的意见。”
雷神道:“那不用了,你只要把你们最后的决定告诉我们就好了,我们以此来决定我们的关系的敌人还是非敌人。”聂平和高大全都点头。
我转向红夜女道:“你呢?”
红夜女摊手道:“我无所谓的,在酒吧里钓凯子和统治一个大陆对我没什么区别,反正我总得卖弄风骚,这和我是不是女王关系不大。”
我又问:“孙满楼你呢?”
孙满楼支吾道:“可是……我们要不帮他会很惨。”
无双道:“你不是说元妖还没找过你吗?”
“……我以为你们会同意呢。”
无双道:“所以你就背着我们先答应了?”
孙满楼忙道:“没有没有。”
聂平手在空气里画着圈圈道:“你敢发誓吗?”
孙满楼抓狂道:“真的没有,我不是等着他给我开价呢吗?资产重组,以前的老股东理应更受重视吧?”
我说:“好了,我代表我们四个表一下态,我们没打算入他这一股。”
聂平和高大全面有喜色,孙满楼叫道:“为什么呀?”
“因为我们实在想不起来统治了世界以后该干什么?”
小慧道:“当年亚历山大就是为这个愁死的。”
雷神道:“你们决定了?”
我点头。
“那你只要告诉我结果好了,何必把我叫来坐在一堆妖怪中间开会?”
红夜女娇笑道:“别这么说话老爷子,我们妖并不比你们神低等,只不过信仰不一样罢了。”
我示意他们休战,说:“之所以得把你们找来,还因为一件事,如果我们不帮元妖,从今以后我们的妖力就会越用越少,很多情况我们将不能再出面应付,这就需要你们神族的帮助了。”
雷神道:“有这种事?”
“是的,刚才我已经亲自验证过了,我们不去跟人类为难,你们得帮我们应付元妖带来的负面效应——也就是为我们的决定买单。”
红夜女道:“我看很公平,要是止妖老大肯帮元妖,打起来的话你们好象不占便宜。”
雷神想了想,点头道:“我同意,但是我也有个条件,我们帮你的范围只在涉及元妖的时候有效,你们和人类之间的事我们不插手。”
“就是这样。”
刘老六兴奋道:“太好了,神妖两族的第一次合作居然碰到我手里了。”
我问孙满楼和红夜女:“咱们得先内部统一一下,你们两个最后的决定是什么?”
小慧道:“当然,你们可以不公开表态,就算你们打算去帮元妖,只要不来对付我们,我们也不去跟你们为难——”她对雷神道,“这一条得补充进我们的约定里。”
孙满楼苦着脸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我是典型的秋后蚂蚱蹦达不了几天,一入冬我更什么也干不了了,就人民广场上有摊鸽子还被人惯坏了,你要手里不拿袋苞谷丫们根本就不理你。”
红夜女笑道:“我也差不多,征服60亿人,总不能靠我一个人色诱其中的一半男人达到。”
雷神道:“如果你们说到做到,可以暂时排除出我的打击目标。”
刘老六搓着手道:“立盟约立盟约,咱写一个书面的盟约。”
我说:“有这必要吗?”
刘老六在我耳边低声道:“有,他们神族就信这个。”
“那写吧。”
刘老六从桌上拿起纸笔,比划了半天问我:“总得起个名吧,叫什么好?”
我说:“就叫《王府大街盟约》。”
刘老六奋笔疾书,愕尔抬头问我:“盟约的‘盟’字怎么写?”
阿破一把推开他自己拿起笔,嘟囔道:“就这还当史官呢,给你两根鞋带结绳记事去吧你!”
小慧扭头看了一眼他写的,面无表情道:“盟约的盟也不是你写的这个,你那是坑蒙拐骗的蒙——”
……
不管怎么说,《王府大街盟约》最后还是拟定了(以下简称盟约),盟约规定:凡是一切由元妖挑起的事端神族——括弧,包括雷神、诅咒之神和兽王,有义务和责任出面处理。妖族——括弧,特指四大主妖、媚妖和翼王,需持中立态度,承诺不做危害人类的事,且亦无义务主动攻伐元妖及未知而态度不明的妖族同类,中间人刘老六……
签过盟约,雷神起身,我把他送在门口,老雷象征性地跟我握了一下手道:“何安忆,很高兴你能做这样的决定,欢迎你弃暗投明,我们有一段时间不用做敌人了。”
我笑道:“是因为我做了这样决定我们不用做敌人,不过不是避免和你做敌人我们才做了这样的决定。”
阿破道:“是啊,我们也不觉得去帮元妖就是暗,只是暂时没兴趣罢了。”
雷神叹了口气道:“果然妖还是妖,我就担心你们的记忆恢复以后会迷失本性,那时候我们之间的关系就又难说了。”
小慧道:“看起来正因为我们失去了记忆才会迷失本性的。”
老雷不再说话,出门而去。
小慧悠悠道:“虽然知道他不是坏人,但我还是不喜欢他。”
雷甜甜和王水生待了一会,始终在笑,见爷爷出来,笑道:“爷爷,水生哥可会讲笑话了,他说他今年已经112岁了,比你还大呢。”
我们:“水生哥?”
王水生腼腆地笑,雷神深深扫了他一眼,抱着雷甜甜上了三轮车,聂平追出去,把老雷拉在一边道:“她父母呢?”
雷神黯然道:“都没了。”
聂平公事公办道:“你把你们的情况写个介绍,或许我能帮你们申请到补助。”
雷神摇头道:“人类的事我们不参合。”
“可你孙女总是人吧?难道你想就这样让她跟你一辈子?”
雷神愣了一下,伤感地点点头,在聂平肩上拍了一把道:“谢了。”
“别谢我,我只是例行公事。”他们神族的交往永远带着那么股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劲,让人看着那么别扭。
雷甜甜依旧在三轮车上无忧无虑地笑着,招手道:“水生哥再见。”
王水生呆呆道:“再见。”然后看着远去的雷甜甜出神良久,我在他身后道:“想都别想,她爷爷是神族的老大,玩雷的,你不想变烤蝙蝠吧?再说你都一百多岁了人家姑娘才19岁不到,你下得去手吗?”
王水生辩解道:“我们血族的100多岁也就刚成年!”见我暧昧地看着他,随即讷讷道,“你想哪去了,我就是觉得小丫头怪可怜的。”
我犹豫了一下,最终没有告诉他堕天使的事,本质上讲元妖操纵堕天使的事跟他无关,他这属于误打误撞刚出狼窝又入虎穴,虽然我们共同的敌人都是猎人,但猎人现在只对老虎感兴趣,燕巴虎显然不在其考虑中……
聂平也过来跟我道别:“有事随时说话,元妖没有实体,只能靠遥控人类当他的帮凶,你们能用得着我的地方应该很多。”
“谢谢,你比你老大好处多了。”
聂平道:“别那么说,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他总不能每天引着天雷帮你对付那些小脚色,而我就是干这个的。”
在今天的三个神族里,高大全几乎未发一言,那是因为他最近正在受私事干扰,戴文辉虽然不敢来王府大街闹事了,可他跟梅兰的关系一路向炽热化发展才是主要原因,可能他觉得这事挺给神族丢脸,于是一直郁郁无言,生怕同族问起这事来尴尬,不得不说神族的荣誉感确实是我们自愧不如的,相比他,差点出卖了我们的孙满楼就毫无心理负担,依旧是高谈阔论,和刘老六两人勾肩搭背热烈地讨论在行骗过程中被人揭穿怎样做才能化险为夷,刘老六因为刚把算命的万能卡片丢了,而孙满楼那正还还有一套,而且他暂时用不着,所以答应借给刘老六用一段时间。我只能说神有神的复杂,妖有妖的单纯,在孙满楼看来去帮元妖统治世界没什么可丢人的,完了事不成在同类面前也不用不好意思,就连红夜女对此态度也云淡风轻:统治世界嘛,多大点儿事啊——
现下这个女魔头正在把桌上的武器一件件收起来,我一边把金背砍山刀递给她一边假装随意道:“正好你来了,还有件事要跟你说。”
“什么?”
“就是你那个师弟,你能不能让他放弃他的计划,你也知道现在是非常时期,阿破不能再浪费力量陪他玩了。”
红夜女来气道:“不说我还忘了,我好心介绍师弟给你们认识,你们却阴了他一道让他对付那个打不死的小处男?”
我挠头道:“也不能这么说,你想我们会平白无故招惹他吗?你是不知道,你那个师弟现在每天后半夜不回家睡觉,就跟阿破那耗着……”
红夜女吃惊道:“我师弟是玻璃?”
“比那恶心……呃不,没那恶心。他见天的抓些蛤蟆蜈蚣蛇狮子什么的趁阿破睡着往他嘴里倒。”
红夜女咯咯娇笑:“本来还想跟他嘴儿一个呢,谢谢你告诉我——到底为什么呀?”
正说着,叶卡捷琳娜提着裙子大步跨进来,嘟囔道:“拍个广告这么麻烦,累死了!”她一屁股坐在椅子里,才发现我办公室里还有人,急忙又站起来跟红夜女打招呼。
红夜女呆呆地看着叶卡捷琳娜,喃喃道:“天呀,我要是长成她这样干活就方便多了——”
叶卡捷琳娜莫名其妙道:“你朋友说什么呢?”
我忙道:“没什么,她工种比较特殊。”
“空中小姐吧?”叶卡捷琳娜赞美红夜女道:“你身材真好。”
本来对自己很有信心的红夜女忽然自惭形秽,猛的在我胸口上捶了一下道:“你是为了她才放弃跟人类作对的吧?”
叶卡捷琳娜更奇道:“什么?”
我额头冒汗道:“别听她瞎说,平时工作太紧张了,一下来就胡说八道。”
叶卡捷琳娜笑道:“那比我强,我的工作就是胡说八道,他们给我的广告词叫‘一直是公主的选择’对富加稍有了解的人就知道这是屁话,在我的国家,超过一克拉的钻石满河床都是,我能选择一个外国品牌吗?”
我笑道:“谁让你拿人钱了?”
叶卡捷琳娜喝了口水,跟我们说:“你们聊吧,我继续胡说八道去。”
红夜女看着她的背影消失,这才感慨道:“啧啧,多可爱的妞,我见了都要动心,更别说你了。”
我郁闷道:“你意思是我以前压根就没见过美女?”
红夜女一笑,妩媚道:“当然不是,你以前不是见过我吗?”
我:“……我们之所以把你师弟找来让他杀阿破,是因为他之前的目标是那个你见了都要动心的妞。”
“等等,她为什么会成为我师弟的目标?”
“有人给钱了呗,你师弟的身份你又不是不知道。”
红夜女捶拳道:“这个小王八蛋,这么漂亮的女人都忍心杀。”
这时林子文刚好一头冲进来,兴冲冲道:“师姐,你来了?”
红夜女不由分说在他头上凿了一下:“跟我走!”
“可是……”林子文小声道:“我在这还有任务呢。”
“任你个头!当个破亚洲第一杀手你现在越无法无天了你!”红夜女一边在林子文头上凿着,一边斥道:“为了几个臭钱女人你都杀,要有人花钱你是不是连我也想杀?”
林子文:“我……”
“还敢狡辩,还有,那么漂亮的女人你不说想办法哄到你床上去,居然还要杀她?”
林子文:“她……”
“闭嘴!再说那个阿破,我都杀不了你能杀了吗?”
林子文:“这……”
“住口!收拾东西跟我走人。”
林子文那么大个亚洲第一杀手,在红夜女面前话不敢说,手不敢还,灰溜溜收拾行李去了。等他拎着包出来,红夜女领着他跟我们道了一圈别。
“给你们添麻烦了哈。”
我们也客气:“哪里哪里,我们也有不厚道的地方。”
林子文怯怯地拽了一下红夜女的衣角道:“可是师姐……我任务没完成就没法接下一单生意啊。”
红夜女白了一他眼,无奈道:“老大,你是杀手,学人家讲什么诚信?再有,干这行就别给自己立那么多规矩,你还想评劳模是怎么的?最后,这个世界有很多事你应付不了,这不是你的错,要有人让你去杀奥特曼你去不?”
林子文讷讷无语,最后弱弱的声音道:“反正我觉得我没错。”
阿破安慰他道:“没事,我们这还欢迎你来,你要实在手痒我就再给你杀几次。”
林子文依依不舍道:“我又找着一种新的蜥蜴卵,比上回那个还厉害,就放在我的出租屋了,你要有工夫就试试……”
阿破道:“什么东西?”
我忙抢过话头道:“这回的炒熟了有毒吗还?”
林子文:“没有。”
“放心。”我一拍他手背:“我帮你处理!”
……
晚上的时候小慧忧心忡忡地待在自己房间里用电脑查着什么,叶卡捷琳娜洗完澡,用毛巾擦着头发坐在她旁边看了一眼道:“你做智力测验呢?”
小慧随意地嗯了一声,叶卡捷琳娜无意中扫了一眼屏幕顿时叫道:“187?小慧这是你的IQ值?”
我们都挤进小慧的房间,七嘴八舌道:“出什么事了?”
叶卡捷琳娜兀自发呆道:“小慧的智商有187!”
阿破道:“是高啊还是低啊?”
叶卡捷琳娜道:“当然是高了,听说爱因斯坦才165。”
阿破道:“小慧比一般人聪明是应该的。”
叶卡捷琳娜笑道:“爱因斯坦可不是一般人。”
我看小慧始终闷闷不乐的样子,问她:“小慧,你还不满足啊?”
小慧喃喃道:“我只比人类中比较聪明的人高了22分?”
我知道她深受元妖和刘老六的打击,可能是觉得自己没那么聪明了,于是安慰她道:“阿甘才70……”
“是啊,我连3个阿甘都不到。”
我:“……”
无双道:“那你还想怎么样啊?多少你才满意?”
小慧凝神道:“我在想,我可能天生就有这么高的智商,也就是说……”她看看一边的叶卡捷琳娜,没有说完。我们却明白,小慧怀疑她的妖力一直就没觉醒过。
阿破叫道:“凭什么呀,凭什么你天生就有187的智商?再说了,这玩意能代表什么呀?”他一边说,一边随手做完了那些测试题,结果显示是87,无双扫了一眼,悠悠道:“我看这玩意还是满准的。”
这时史普和王水生回来了,老史看了一眼小慧的脸色,问我们:“你们谁惹她了?”
叶卡捷琳娜道:“史先生,我有两个消息要告诉您,您听了肯定特开心的一条是:小慧认为她从您那里继承了一个智商高达187的大脑。”
老史道:“哈,是吗——那她怎么看起来像被棺材板夹了脑袋一样?”
“那是您听了之后肯定得担心的一条:小慧很失望,因为那才比爱因斯坦多22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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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发现,这一整卷就最后几章跟卷名贴点边,到完谁也没去拯救地球去,真不害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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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封推,心里很高兴,我……呃,更多心理历程看封推感言吧,小花要说的是:我智商也是70(最高一次得过87,跟阿破一样),看来我写书是个错误,我应该捞虾去!
21日更新哪里去了?
答:看2012去了,买了8点半的票,到进场才发现票是6点40的,其实我们买票那会才6点10分,他大屏幕上就没显示6点40还有场,我们直接说买8点半,结果对方抱着为我们着想的态度给了我们6点40的,8点半高峰期那场人家自然不让进,几经协商,调到了10点,10点到后说是因为故障推到了10点45,一场看完,1点13分,跨区打车回来就现在了……
不知道大家看明白没,总之是一言难尽,今后几天有素材写了!
最杯具的就是6点40那场,我硬是为了等8点半那场在隔壁火锅拖拖拉拉从6点10分吃到7点半又出去溜达了一圈啊……
本打算看个电影回来码到11点嘛事也不耽误呢,现在什么都晚了。
不过电影很好看,满符合我心情的:灾难啊!
以上。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章 公主的战争
“你开什么玩笑?”听了叶卡捷琳娜的话,这是我的第一反应。
“我没开玩笑,何安忆。我现在就去订明天飞法国的机票。”
“法国?”小慧疑惑道。
“是的,然后再转机回去。”
小慧道:“你一说我想起来了,现在的富加王国已经拒绝任何国家的签证,不再对游客开放了。”
“可我不是游客,我是他们的公主。”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道:“相信我小慧,我总有办法的。”
阿破道:“可是你已经放弃了公主身份。”
“我翻悔了!”
谁都看得出来叶卡捷琳娜这次是死了心要回去,有点搞不清楚状况的我揉着脑袋问:“叶子,到底出什么事了?”
叶卡捷琳娜有点激动道:“你没看见吗?那些混蛋在偷我们国家的资源!照这个速度只需要几年甚至更短的时间我们富加王国就会变得一穷二白,我们国家的人不事生产,我真不知道再失去这些资源以后他们能靠什么生活!”
史普莫名其妙道:“可这关你什么事呢?”
叶卡捷琳娜再一次郑重地说:“我是他们的公主!”
无双道:“早知今日,你以前又为什么放弃身份?”
“因为我没有‘早知今日’!”看得出叶卡捷琳娜现在充满了愤懑之情,似乎有一股无名大火在熊熊燃烧,她一字一顿道:“我没有想到我叔叔会出卖我们的国家!”
她停了停,怅然道:“也许我跟你们说过了,我叔叔从小还是很疼爱我的,可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他尝到权力甜头的那一天吧,他就不再爱我,开始把我当眼中钉,我知道他那时已经起了不臣之心,倍受亲人排挤的日子你们谁过过?”
无双和小慧同时举手:“我!”
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可是这样的日子我一天也过不下去,我意兴索然,开始在全世界流浪,打着一个慈善的旗号。可是后来当我真正去过非洲去过那些战乱地方的难民营以后我改变了想法,我发现我无聊中的做的事对他们真的有帮助,我真的见过骨包皮的小孩儿,他们就躺在亲人的尸体旁等死,平均重量超不过一条绳子,当国际救济中心的人告诉我我一年募捐来的钱能救助上百万这样的孩子时,我终于找到了活着的目标……”
小慧道:“于是你开始疯狂的敛钱,几乎是不择手段,但最后自己却只有1000美金的存款。”
叶卡捷琳娜道:“在整个过程中我叔叔对我的态度也一直在变,有一段时间,他似乎从我的行为上看出了我的态度,也乐意放任自流,甚至有时还会打个电话问一下我的情况,可是越到后来,尤其是我父亲病了以后,他的想法又不一样了,可能是受了什么人的鼓惑,对我充满敌意,直到我父亲不能处理政务之后,真正的刺杀开始了!”
我说:“那你的态度到底是什么呢?”
“从我决定帮助那些穷人开始,我就没准备再踏入富加王国一步。”
我诧异道:“那你父亲那你怎么交代?”
叶卡捷琳娜苦笑道:“迄今为止我最对不起两个人,一个就是我父亲,本来我早就想公开表示放弃王位继承人身份的,可就是怕他伤心。我在想,既然我叔叔愿意当这个国王我就让给他好了,这样只能对不起我父亲,可对国家未必是坏事,说实在的我对继承王位没什么兴趣,我不会是一个好国王。”
我说:“可是你叔叔要杀你!”
叶卡捷琳娜苦涩一笑:“那有什么关系?也许我死了他会带着愧疚更好地治理国家。我都已经准备好了。我早就想过了,我给自己安排的完美结局就是死在一次我叔叔安排的暗杀下,倒在演讲台上,那样,我的死就可以帮助最多的人。”
我叫道:“你疯了!”
叶卡捷琳娜黯然道:“何安忆,还记得我在孤儿院对你说对不起吗?”
“记得。”
“我最对不起的人里还有一个就是你,你虽然不是专业保镖,但一直都在用心保护我,可是你不知道很多状况本来就是我自找的,你越对我好我就越觉得自己卑鄙,我的选择可能会让你也陪着流血甚至付出生命,可是我不能说……”
我笑道:“没关系叶子,我这人很难死的。”现在我终于明白她那天为什么说那句对不起了,也知道她为什么到一个地方除了疯狂敛财之外还要进行公开演讲,她是要把自己当祭品贡献出去,好让她叔叔名正言顺地得成正果,再把这份愧疚转移到人民身上去。难怪这个女人世故起来如政客,纯洁起来如天使,她歇斯底里地活着,蔑视一切,一切能成为她敌人的人她一个也不放过,对之冷嘲热讽,她一直处在煎熬里,而造成她今天这一切的正是大国强权、恐怖主义以及人的私欲,并且,她不怕死……
我说:“问题是你现在回去能做什么呢?”
叶卡捷琳娜道:“我要把我叔叔从王位拽下来,再把那些可恶的恐怖份子在尿盆里淹死!”
我笑道:“就凭你们国家那3000民兵?”
“我们国家有100万人!”
“可是那100万人是你叔叔的人。”
“不,那100万人是被我叔叔背叛了人!”
王水生道:“用脚指头都能想到:你一回国就会被你叔叔的人杀死,就跟我一样。”
叶卡捷琳娜骄傲道:“只要是富加王国的人就不会杀他们的公主,而且,只要在国内我叔叔一定不敢太过分。”
我们一通劝,叶卡捷琳娜只是摇头。
史普忽然道:“让她走吧,你们看看她,留在中国只能靠拍脚气广告为生,还得嫁给一个居委会主任!”
叶卡捷琳娜微笑道:“别那么说,老爷子。”
“哈!没想到我身边就有一个被放逐的西哈努克亲王(柬埔寨国王)!”
我问她:“你真的想好了?”
叶卡捷琳娜坚决地点头。
无双道:“我真不明白,你都愿意放下架子拍广告了,为什么现在又非得回去?”
叶卡捷琳娜道:“还是那句话:因为我是他们的公主。以前我以为只要我死了他们就能过的好一点,现在看来我得活着!”她嫣然一笑道,“还有,我不能让我代言的产品价格一跌再跌!”
无双道:“你又不是太阳,你没那么大的能量!”
“我们觉得太阳重要,那是因为我们需要它,现在,我的人民需要我。”
我无奈地看看四周,咱们时代的人可以免于黑暗和寒冷,也就无可避免地离不开电,有点就有磁,就有电磁场,我相信元妖现在一定就在我们身边,并且耳聪目明,贪婪地听着,这将是他极好的机会和筹码。
我说:“叶子,如果你一定要走能不能等一段时间?”
“为什么?”她奇道。
“过了这段时间,我陪你一起回去。”
小慧道:“还有我们。”
叶卡捷琳娜笑道:“那可不行,我不能让不相干的人扯进来,我叔叔一定会从我身边的人开始下手。”
我急道:“你等几天就不行吗?”
叶卡捷琳娜看着我的眼睛道:“何安忆,你还不明白吗,这是战争!”
片刻的沉默之后,小慧道:“让叶子走吧。”
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谢谢。”
“可是还有一个问题——”小慧继续道:“你们还记得那个谢尔顿吗?就是叶子叔叔的那个侍卫。”
无双道:“记得,他们就在附近,我见过他们。”
小慧道:“叶子这一走,他们肯定会察觉到,消息会传回富加王国不说,我最怕的是他们尾随叶子半路下手!”
史普道:“你们准备怎么办?”
“不关你事!”小慧瞪了他一眼,然后看着我说:“最后一次?”
我看了她一眼,马上明白了她的意思,笑道:“好,最后一次。”
叶卡捷琳娜迷惑道:“你们在说什么?”
我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什么——我们送你去机场。”
小慧道:“我去想办法。”
无双道:“我去给叶子订票。”
阿破道:“我……我去陪小慧想办法。”
王水生:“那我去陪无双订票。”
就剩老史一个人看看我又看看叶卡捷琳娜,摊手道:“哈,我去看看每层楼道里的灯泡都亮不亮。”
眨眼间各人各奔东西,屋子里空荡荡的只留了我们两个。
叶卡捷琳娜微微一笑,缓步走上阳台,我走到她身边,抓着栏杆看着满天繁星道:“真的不能等等吗?”
叶卡捷琳娜笑着摇摇头,随即道:“但是能说说理由吗?”
我结巴道:“因为我们这段时间恰好不大方便,尤其是帮人复国这样浪费精力的事,你要能等就好了,或许能有转机,比你领着民兵打游击强。”
叶卡捷琳娜不说话,轻轻地靠在我肩上,带着笑意道:“谢谢你,何安忆,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你为我做的比看上去多得多。”
“是啊,我还帮你止过血呢。”
叶卡捷琳娜脸色一红,淡笑着摇了摇头,吹气如兰道:“在这的这段日子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我翻了白眼道:“一般浪迹在江湖上的公主啊格格啊什么的临回朝的时候都会跟那些江湖野小子这么说。”
我一句话说过,叶卡捷琳娜忽然没了动静,我扭头一看,就见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的脸上流下来,数量多得吓人,就跟大坝断了似的,映得她黑葡萄一样的眼睛雾蒙蒙的,我吃惊道:“叶子?是不是我玩笑开过了?”
叶卡捷琳娜使劲抱住我,力气大得勒得我几乎喘不上气来,她把头钻进我怀里,呜呜地哭,用力得像台小发动机,不一会我的衣服就湿了。
我愕然无语,只能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他妈实在太累了,何安忆!”在整个过程中叶卡捷琳娜只说了这么一句话,哭了足足有十分钟,她猛的挣出我的怀抱,像倔强的孩子那样用手臂把眼泪擦干,绽放出雨后初晴的笑容:“这是最后一次,从今以后,我就再也不能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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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会要去和朋友吃个饭,为了防止饭店方再把我们安排在夜场,今日早更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五章 很受伤
一愣神间,对方忽然全都住手,在那个痞子头的带领下跳开和我们保持一米开外的距离,一边继续叫道:“谁也不许先动手!”
阿破低着头等着挨刀,等了半天不见动静,再抬头一看眼前已经没人了。
我们两拨人就这样在对峙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顾无言,大眼瞪小眼。
阿破道:“要不咱先冲过去?”
小慧低声告戒他:“不要轻举妄动,静观其变!”
对面的群痞之中也有人大声道:“大哥,怕什么,咱们人多!”
那痞子头张开双手拦在前面,戒备道:“老大刚下的死命令,必须等他们先动手咱们才能动手!”
那小痞子嘟囔道:“我要是他们才不会先动手呢。”
无双这时也来了兴趣,小声道:“咱就不动手,看他们怎么办?”
又一错神,双方仍在对峙,但相距得却更远了……
阿破忽然指着痞子头道:“砍呀,怎么不砍了?”
那痞子头愣了一下,把脸杵上来道:“有本事你动我一下试试?”
阿破可不傻,急忙把手收回背在后头,一边把自己的脑袋往对方手里的刀上撞去,同样叫道:“你先动我试试?”
痞子头同样把刀收在身后,和阿破两个人都负手而立,这时广场上正好起了一阵小风,吹得两人衣角猎猎,就跟决斗前的牛仔似的,可是又谁也不肯先动手,一时陷入尴尬。
小痞子们打架从来都是讲究一拥而上先发制人,这样的场面还是第一次见,因为怕“误伤”到对方,50来号人都缩着脖子背着手,脚跟定在地上,嘴上却不住叫嚣,只是少了肢体语言的恐吓威胁,看上去格外可笑。
我们这一闹腾自然有人凑上来看热闹,只听有人议论道:“这帮孙子干什么呢?”
另一人:“不知道,估计是‘同志’聚会……”
有一个小痞子终于耐不住了,抓狂道:“大哥,咱们为什么不能先动手啊?”
那痞子头越发觉得这里头有阴谋,屏息凝视道:“别废话,这是老大交代的!”
就在这么个工夫,从我们身后的上方忽然飘过来一块砖头,以完美的抛物线飞过我们的头顶,不偏不斜地正好落在那痞子头的脑袋上,“砰”的一声血就下来了,那痞子头顾不上疼,欣喜若狂道:“大家瞧见了啊,这可是他们先动的手!兄弟们,上啊!”其敬业精神实在令人既感且佩……
我暗叫声不好,一边把小慧拉在身后一边愕然回头,就在暗处悠悠转出一人来,小慧意外道:“史先生?”
老史慢慢踱过来,得意道:“怎么样,擒贼先擒王,我那一砖够准的吧?”
小慧急道:“谁让你动手的?”
老史道:“放心吧,这样的小混混你给他点颜色看看他们就怕了,人再多也……咦?”这时阿破已经开打了,他两拳砸倒两个,可自己身上也吃了好几刀,血流了不少,幸亏这点伤对阿破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所以他还是好整以暇地跟围着他的一帮混混们周旋。老史诧异道,“真是年代不一样了,我们那会的小混混没有这么猛!”他对我说,“何小子,你带小慧快走!”说着扯了一把无双,“还不去帮忙?”
关键时刻老头居然毫不含糊,一个箭步已经蹿到场上,双拳合抱趁一个混混不备在他脑后来了一下,那小子一声不吭就栽倒在地,老史大喊一声:“尤物,别怕!”
小慧顿足道:“这……这……”
无双看了她一眼,无奈道:“放心吧,我帮你保护好老头。”然后又跟我说,“阿忆,阿破已经上了就不说了,你省点劲吧,有我够了。”
我点点头,拿出小锄头挡在小慧前面,有阿破做主力,我确实不用出手,主要是我们两个没必要都为这一件事耗费妖力,所以我就站在一边护着小慧,也算替他们压住阵脚防止意外发生。
无双一上去就施展了凌厉的腿功,踢飞好几个想要暗算老史的混混,老史赞许道:“哟,还有两下功夫?”
老头说笑归说笑,手下可一点也不慢,我这时才发现老史打架几乎是宗师级别,庞大的身躯灵活无比,而且上蹿下跳神出鬼没,充分利用有限的地形和己方人少的先天条件顽强地打着运动战,一直跟在他身后的几个痞子挥舞着棍子和刀不但砍不着他,反被自己人挡着束手束脚,可老头却毫不留情,拳拳不离要害,并且在第一时间就抢了两把刀,砍瓜切菜一般在人群里东奔西走。看得我既寒且汗,对小慧说:“我觉得你很有必要了解一下老人家以前的历史。”
老头虽然嘴上喊打喊杀显得十分畅快,可是眼神里渐渐有了忧色,因为按实际情况来讲,我们四个男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50号人都撂倒的,就算在老史这样的打架高手眼里这也是现实,尤其在他发现阿破已经不说话的时候,这种忧虑更浓,他挥舞着双刀逼开两个人,凑到阿破近前,大声问:“你小子没事吧?”
阿破一边揽过一个混混用拳头捅他个满脸花,一边抬了一下头,很自然地道:“我?我能有什么事?”
小慧轻咬贝齿道:“阿破要是露了馅就坏了!”
我点了点头。其实要不是匆忙间没人注意,阿破基本上已经算露馅了,此刻他的衣服早就被砍成了乱七八糟,一条一条飘荡在身上,因为忙着顾不上用妖力及时恢复,他跟平常人受了伤以后没什么两样,同样是血肉翻腾,当然,这种程度的物理伤害在阿破看来几乎还在可忽略不计的范围内,目前这种状况他修复身体大概只需要付出和我停止时间接住一颗苹果差不多的力量。我们曾亲眼见过阿破从十几楼跳下来落在地上,简直就成了一幅向前扑腾的山水画,可阿破一撅屁股就完好无损地戳起来了,那才叫原地满状态复活呢。
虽然平时隐藏得很好,可是他现在这个样子显然已经不像一个正常人了——被砍得血肉模糊,居然还能不疼不痒地和人打架,我知道阿破现在有点赶时间,因为我不出手的话,这场仗最后的胜利还得着落在他身上,所以他任务有点重,就像半个小时要拣一筐韭菜一样,任务如此繁重的情况下阿破只能是埋头干活,不声不响的,可这在老史眼里就是不祥之兆,在他看来,这是去日无多的表现。
老史奋力杀到阿破背后,贴着他的耳朵道:“小子,别硬撑了,只要你躺下,我就不信这帮混混敢要你的命。”
阿破随手把离他最近一个混混脑袋上凿个血窟窿,道:“还有一多半呢,我躺下你能应付得来吗?”
老史道:“大不了被他们砍几刀也躺下,难道你还想把他们都放倒?”原来在他眼里这场架早就有结果了……
无双这时在外围打着游击,问道:“那我怎么办?”
老史大声道:“留得青山在,不怕——”说到这他忽然骤然提高声调道,“你们怎么还没走?”这句话是对我和小慧说的。
老头大吼一声,猛的冲出包围,然后背对着我们,怒道:“两个小王八蛋,非害老子死在这不行——快走!”
我感觉到小慧的身子微微抖了一下……
七八个痞子从两面围上来,老史挥舞着七孔砍刀左右一划,镗开身侧的攻击,可惜正面一把刀却再也躲不过,眼睁睁看着大刀片子迎面砍来——“铎”的一声,像砍在木头上相仿,阿破已经不知什么时候赶在老史身前,用自己的胳膊替他挡下了这一刀,老史神色一紧,揽住阿破肩头沉声道:“你怎么样?”
我叹了一口气,亮出小锄头准备加入战斗,我要再不出手阿破已经没法再演下去了——
就在这时,广场上忽然响起了嘹亮的警笛,两辆警车急刹在我们跟前,从车上跳下七八个警察,有拿枪的有不拿枪的,一起嚷道:“都住手!”
小痞子们大哗,能跑的全跑了,只留下一地伤员。一个男警察扶着腰上的枪,高高举着手铐子道:“这到底怎么回事?”
血流满面的痞子头捂着脑袋叫道:“警官,我们遭到打劫了。”
那警察道:“谁?”
痞子头一指我们几个:“他们!”
我对那个警察一摊手:“警官,你想我们可不可能5个人还带着一个姑娘去劫他们50来号人?而且他们还都带着刀。”
那警察大声问痞子头:“是啊,这些刀都是怎么回事?”
“那……都是他们带的!”
“你意思他们一个人带着四五把刀,特地劫你们的道?”
另一个警察不耐烦道:“别跟他们废话,都带回去再说——我们十分钟前就接到线报说这里将会有大规模械斗,要不是堵车早来了!你们谁先动的手?”
听到最后一句,我们心里一动,无双忿忿道:“聂平这个王八蛋,合着他就帮咱们报了个警!”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带着不屑道:“什么带回去再说,没看见这里有一个重伤员吗?快叫救护车!”一听这声音我就知道谁来了,心里多了几分塌实,果然,袁静利落地跳下警车,大步走向我们。
阿破茫然道:“重伤员?哪呢?我没下死手啊!”
小慧在后面狠狠踢了他一脚,我也急忙在他耳边道:“你就是!赶紧躺下!”
阿破愣了一下,就势躺倒在老史怀里,袁静老远就看见了我,可是走到近处才发现受了“重伤”的是阿破,她只扫了一眼浑身浴血的阿破就下意识地倒吸了一口冷气,关切道:“他怎么样了?”
阿破道:“我——”我赶紧小声道:“虚弱!”
“我……我没事……”阿破居然反应不慢,急做电影里配角弥留状……
袁静蹲下身粗略地查看了一下阿破身上,苦恼地把手支在额头上道:“天呐,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我们……”我刚想解释,袁静一摆手道:“先送医院再说!”
旁边过来两个警察道:“小静,这几个人起码得有一个跟我们回去说明情况吧?”他们警衔都比袁静高,可是说话十分客气,显然是知道袁静的背景。
袁静摆摆手道:“我先跟他们去医院,口录我会做的。”
“这……”两个警察还有点犹豫,可是见袁静一皱眉就不再说什么了。
袁静也不再和我们多说,到路边等救护车去了,其他警察就押着地上的痞子上了警车,挂着警笛回去了。
老史自始至终没有放开阿破,他把外衣披在阿破身上,不停和他说话,大概是想分散他的注意力,老史道:“小子,你可别有事啊!”老头虽然平时混蛋,可看得出这时是真有点急了。
阿破忽然抬头看看他,道:“以后别叫我尤物了——”
“……好。”老史有点无语。
小慧对老史道:“你去帮我们买几瓶水好吗?”
老史莫名其妙,但还是去了。
老史一走,我们三个六只手猛的一起扯住地上的阿破脖领子猛烈摇着,一起道:“小子,这下你把事情搞大条了!”
阿破摊手道:“这怎么话说的……”
我看看周围,呵斥他道:“虚弱!”
阿破急忙先恢复眼神迷离状,“虚弱”道:“那你们说我该怎么办?”
小慧凝神道:“当务之急,你先用力量把那些在人类看起来不能治愈的伤恢复成不太严重的状态!”
阿破摊开手脚道:“怎么样才算不能治愈啊?”
无双指着他肚子上的窟窿道:“这个。”
我在他四肢查看了一圈,拎着他已经被完全砍断的右手道:“还有这个。”那是替老史挡的那一刀砍的。
阿破趁小慧转过头的工夫冲我咧嘴一笑:“谢了老大。”
只有我明白他在谢我什么:刚才如果我要出手,他就没机会用这种方式讨好老史了……
“这,这,还有这!”我和无双在他身上指手画脚地指挥着,阿破发动妖力,身上不断有微妙的变化,我问他:“有什么感觉?”
阿破知道我在问他有没有被元妖腐蚀力量,一笑道:“小意思。”
大修工程完成后,小慧道:“剩下的伤口就让它们那样吧,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一会去医院的路上和到了那以后,你必须得装出一副痛苦的样子。”
无双道:“准确地来说,是疼痛!”
阿破愁眉苦脸道:“可是我从来没体验过啊!”
我说:“装不出来喊几声也行啊。”
“喊我会!”阿破道。
这时袁静小跑着过来,带着两个男护士和一副担架,两个护士一见阿破不由分说就放下担架抓住他的手脚往担架上弄,袁静握着拳头道:“你们轻点!”
我急忙给阿破使眼色,阿破恍然,冷丁大叫:“啊,疼死我了!”把两个护士吓得差点把担架扔了。
然后一直到救护车这段路上,阿破都在夸张地大喊大叫:“疼啊!哎哟,妈天爷,可活不了啦——”
买水回来的老史听了他这一路中气十足的叫唤,抹了一把汗放心道:“哈,看来这小子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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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抱歉啊~把原本在公安局的戏删了安在医院,这样笑点会比较多,而且不影响剧情,明天给阿破看病.......
关于第五章题目
题目应为‘很受伤‘,因为默认和操作失误问题成了与第2章同名,内容不影响观看,小花天亮就联系编辑看怎么改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八章 老史的狗
早上10点钟的王府大街阳光明媚,老史坐在超市门口的躺椅上,眯缝着眼,手边放着滚烫的茶水,悠然自得地晒着太阳,看样子没有比他更像一个功德圆满,已经开始享受天伦之乐的老爹的了。
小绿站在柜台后面,一只脚立着,出神。
王成蹲在老史边上,随口聊着他那些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军旅生涯。
我们则在办公室里讨论臭氧层计划,毫无头绪。
一辆出租车停在超市门口,从里面下来一个小麦色皮肤的女人,她下车之后往司机的方向盘上丢了张10美元的钞票,说了声“别找”,然后便“砰”一声关上了车门。
这个女人有一头又粗又硬的长发直垂至臀部,满身烟尘的味道,不是风尘,是烟尘,就像刚从硝烟弥漫的战场上下来,她很美,典型的亚洲鹅蛋脸,可是线条却丝丝坚毅,目光执着,穿着一身已略显破旧的无肩章军服,臂侧已经磨出了毛边,胸脯高耸,一只风格沧桑的行军包带子紧紧缠在修长有力的小臂上。
从下车那一刻起,她的目光就只盯在老史身上,似乎对下一步该干什么有些踟躇,可终于还是走了过来,在离老史还有5步远的距离停下,低下头望着自己的皮靴,恭敬地轻唤了一声:“史先生。”
老史本来早就看见了她,可眼皮也没抬一下,直到对方说话,兀自摇着躺椅,像睡着了似的默不作声,那女人站得笔直,也不再出声。
我们在办公室里看得真切,本来焦头烂额之际正好出来透透气,瞧瞧热闹,于是一股恼全跑出来挤在门口。
老史把那女人晾了一会,这才开口,不过仍旧是眼皮不抬,闭着眼睛在躺椅上摇晃着说:“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女人恭敬里带着赌气道:“你忘了,你说你在中国还有个女儿,并且她的资料还是我帮你查的。”
阿破碰碰小慧:“说你呢。”
老史哼哼着道:“不赖嘛,我随口一句话你就找到这了。”
女人又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靴子不说话了,她意识到了老史的不满,而且她似乎很畏惧老史。
老史又像睡着了似的,只不过身体还微微摇着,躺椅不堪重负之下发出了咯吱咯吱的轻响,没人说话也没人活动,只有王成茫然地看看老史又看看那女人,如此静态的画面竟然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我现在才发现老史这个老色棍对我们的态度完全可以算作是和蔼可亲了,他和我们要酒要女人的时候如果可以算是面目可憎的话,那么现在他什么也不要的时候反而让人觉得可怕。
老史眯了一小盹之后,忽然睁开眼睛,冲女人抬了一下手,尽弃前嫌似的微笑道:“过来吧。”
女人长长松了一口气,很自然地走到老史跟前蹲下,两手虚握成拳在老史腿上轻轻敲着,我们大感惊诧,想不到这样的美女居然给老史捶腿,而且看样子两人以前一定非常亲密,根本无法想象这样的两个人会有什么样的交集。
捶了一会腿,老史舒坦地哼了一声:“去见见我女儿吧。”
女人直起身,冲小慧点头道:“大小姐你好。”
小慧意外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女人一指阿破:“刚才他说的话我听见了,而且你跟史先生长得太像了。”
小慧下意识地捂着脸,郁闷道:“叫我小慧就行了。”
阿破贼忒兮兮地上前跟人家握手:“你好,我叫阿破。”
“我叫柴森。”女人原来有个很酷的名字。
阿破干笑道:“你跟史先生是怎么认识的?”
柴森回头看老史的眼色,老史大声道:“说吧,跟这帮小子不用隐瞒什么。”
听了老史的话,柴森惊讶地重新打量我们,似乎对我们有这样的待遇感到不可思议,她郑重道:“我从20岁开始就跟着史先生‘做生意’了……”
老史叫道:“什么做生意,说的直接点!”
柴森酷酷一笑:“好吧,说直接点就是走私。”
我好奇道:“都走私什么?”
柴森这回很直接地告诉我:“什么紧俏走私什么,开始是电视、手表、衣服,不过这些东西我都没赶上,我跟史先生干的第一桩生意是把800支AK-47运到泰国和缅甸交界——哦,其实就是金三角。”
“金三角?”无双和阿破都叫起来,我们这个年纪的人对这个地方充满幻想和惆怅,大陆和香港有一段时间都疯狂地拍这个题材的电影,一般都是孤胆英雄独身闯入金三角,手端M16A2+M2榴弹站在甘蔗地里冲木架子搭成的毒贩子大本营疯狂扫射,对了,差不多都是消瘦版的兰博,毒贩子一层一层的死,整个基地的弹药都搂出来才能给英雄胳膊上或腿上留个窟窿,还是那种拿破衣服一裹就能照样行走如飞的窟窿。
所有类似题材和类似剧情的片子加起来,金三角死的人大概有十几万了,所以那时候的孩子都有一个愿望就是拿把枪去金三角玩扫射游戏……
柴森也不再多说当年的事,她注视着小慧道:“做我们这种生意风险很大,决策人很重要,而你的父亲就是一个很好的领袖!”她转过头对着老史道,“而史先生,你在柬埔寨出狱以后露的最后一面就是抢了一个皮条客的钱然后偷偷摸摸地回到了中国,没有和我们任何人联络。”她话里虽然没有一句是明白的抱怨,可谁都能听出有股怨气和责备在里头,只是不敢说的过分了。
老史拢拢头发道:“我就是想休息一段时间。”
“那你现在休息够了没有?”柴森又蹲在老史跟前,扶着他的腿说:“我们需要你。”
小慧冷冷道:“你们这么需要他,那他在牢里这些年你们是怎么过的?”
柴森淡淡一笑道:“史先生坐牢的这12年里的作为也许正是我们明确知道我们需要他的理由,他比任何自由的人都指挥得当,在他的带领下,12年里我们已经成为东南亚最有实力的队伍。”
老史道:“而你们也把我照顾得很好,牢里随时不少于5人的保镖,每周都以探亲名义送一个风骚入骨的姑娘。”说到这老史忽然道,“我已经又有好几天没碰女人了。”
柴森仰起脸道:“需要我现在为你服务吗?”
我们都汗了一个,阿破小声跟小慧道:“原来这是你老爸的小姘头。”
老史道:“不用了,现在我没心情,昨天有人让我很不开心。”
柴森眼眸一闪,静等老史下文,老史淡然道:“既然来了,就先帮我干点私活。”
柴森道:“你是头儿,你让我们干的我们就干,没有公私之分。”
老史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去给我查一个人,是这个地方的黑社会老大,道上的人都叫他南霸天,他还有个绰号叫一只耳,你去查查他的起家、背景还有现在主要靠什么来钱。”
阿破惊奇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老史昨天从大勇嘴里知道了我们得罪的人是他老大,可是仅仅一夜之后他居然已经弄清了这么多情况。
老史夸张地笑了一声道:“哈,要连这点小事情都搞不定,整个金三角还会用我卖给他们的枪吗?”
小慧道:“这件事不用你插手。”
老史一摊手:“我没插手,我只是要她去查。”
小慧:“可你还是插手了。”
老史又笑了一声:“显然你还不了解你老爹我要插手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无双小声道:“看来我们快有臭氧层了。”
我说:“也可能是紫外线……”
王成一直盯着柴森,这时忽然道:“你是越南人?”
“你怎么知道?”
王成自信道:“你穿着越南的军装,而且是老款,世界上任何地方的军迷都不会对越南军装感兴趣,所以你就算不是越南人起码也在越南当过兵。”
柴森问:“你呢?”
王成骄傲道:“我也是军人,中国军人。”
“哼,中国军人。”柴森冷冷道:“我父亲就死在你们的对越反击战中了,我妈说那是侵略!”
王成顿时脸红脖子粗道:“你放屁!”
柴森面无表情地盯着王成,慢慢地解下胳膊上的包放在脚边,王成则毫不示弱地回瞪着她,两个人之间似乎马上就要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
老史沉声道:“现在不是小孩子斗嘴的时候!”他瞪着柴森道,“当初你们跟着我干的时候我跟你们说什么来着?首先,要忘记自己的国籍!”
柴森哼了一声,捡起包缠在手上,道:“我去办事了。”
老史忽然说了一句不着边际的话:“我的狗呢?”
柴森忙低头道:“他们也来了,但是怕你不高兴所以暂时没敢露面。”
“嗯。”老史躺回椅子里,轻松地晃悠着身子道:“去吧。”
柴森走后,王成还气鼓鼓地看着她去的方向,老史笑眯眯地看了他一眼道:“别在意,老弟,依我看中国军人确实不怎么样。”
王成顿时怒目,老史笑着摆摆手:“他们拿着世界上最少的津贴,打起仗来比我们还像亡命徒,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王成道:“这算是夸奖吗?”
老史又闭上眼睛,悠然自得地说:“老弟,像你这样有信仰的人少了,你真应该见见我的狗,一帮没有国籍、不受任何约束、杀人如麻的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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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很费力啊,大家知道,小花不是铁血流的……
今天请假一天
没别的原因,这章肯定凌晨也写不出来了。
我想在一章之内让老史发点光发点热,比如一章内统一了黑社会什么的,再让187的小慧也帮她爹分点忧,说实话我很后悔搞小慧这么个主角,自己智力从没上过100,真不知道187是什么感觉,没生活呀!
还有,咱要加快进程了,世界大战不能光靠来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九章 行商与坐商
柴森走后,我们几个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陷入沉默,半天无双才道:“老头这是要动真格的?”
小慧问老史:“你能告诉我你打算干什么吗?”
老史在躺椅上摇晃着巨大的身躯道:“你也见了,我只想养老,可是有人不愿意我这么早退休。”
小慧道:“我想知道你查清那人底细以后下一步的计划。”
老史哼了一声道:“那要等查清了再说,总之我答应阿破这小子的这顿砍不能白挨——”他看了阿破一眼奇道,“我说你小子伤到是好得挺快的。”
阿破原本被砍得横一道竖一道的脑袋上只留了淡淡的印子,那还是为了掩人耳目才特意留下的,身上的伤早自动消失了。
阿破嘿嘿道:“我挨几下砍到是无所谓。”
老史冲我们眨了一下眼睛说:“既然我有承诺在先,就必须完成,你们也知道做我这一行的诚信很重要,我们跟卖袜子的不同的是:卖袜子的迟到一天,你大不了光着脚穿鞋,而我们迟到一天则会有很多人不得不拿着晒干的玉米和敌人打仗——这样的情况从没发生过。”
“那你打算拿他怎么办呢?”小慧道。
“你是说那个什么南霸天吗?”老史像个狡猾的孩子似的说:“那就要看他底子到底硬到什么程度了。如果他很厉害,我就给他一个来道歉的机会,如果他甚至不值得来见我一趟,那么只能我跟他说抱歉了。”他扫了小慧一眼道,“对于昨天的事,你还没有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我很好奇我的乖女儿怎么会惹上黑社会的,你们把海洛因当奶粉卖给下线了还是把奶粉当海洛因卖给他了?”
我只能道:“老爷子,我们真的很想跟你说,可是事实上又真的没什么可说的。”回头想想,我们和这位没见过面的南霸天第一次摩擦是因为救邵冠今女朋友被马昆仑他们记恨,属于术后副作用,那也没办法,总得本着治病救人为第一原则,昨天这次就更简单了,我们以前的老大对我们旧情未了因爱成恨,从而买凶杀妖,都是不能说的秘密。
老史又闭上了眼睛,悠然道:“既然你们什么也不愿意说,那就是我跟他的事了。”
老头不再理我们,阿破问小慧:“怎么办?”
小慧微微一笑道:“他等我们也等,我倒想先看看那个柴森的底了。”
阿破道:“你不会以为你老爹雇了一个越南女人就为了冒充走私犯逗你玩吧?”
无双道:“我看不像,虽然越南新娘很便宜,但柴森这个级别的就难说了,我就不信越南没有钱人了。”
我忍不住点点头,按一般理解的话,柴森确实有点尤物的意思,也难怪老史每天把这个词挂在嘴上,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充满着原始诱惑和不可征服感,引诱着男人躁动不安,就像彩票站门口贴的亿万大奖,虽然不抱希望,但每个人都愿意花几块钱试试……当然,我肯定是不会去的,一来我没有赌博的习惯,二来我没有忽视掉柴森身上那股杀气,我丝毫不怀疑这个女人是那种一言不合就掏出把AK-47向你狂扫的女人,她眼神里的危险真真切切,可不是十丈软红的现代都市里那些小白领为了玩刺激装出来的!
无双忽然笑了一声道:“我觉得你爸还是挺强的,这么大年纪还能给你找着这么漂亮的后妈。”
“咳咳,过分了啊。”我半真半假地提醒无双,因为我看到小慧脸色变了变。
无双也自知失言,随即道:“小慧,你怎么从来不问关于你妈的事情?”
小慧失神道:“因为我还没有原谅史先生,在那之前我不会问他任何有关我的事情。”
无双道:“你这么吊着有意思吗?你都肯收留他了还不原谅他?”
小慧淡然一笑:“那是两码事,如果你姐落魄到了沿街乞讨的地步,就算你不原谅她,能不管她吗?”
无双笑道:“我看不远了,也不知道叶子回去没有,就算回去了肯定也先顾不上别的,国际上钻石的价一直在跌,我怀疑我现在的身家已经跌破千万了。”
阿破叫道:“别不原谅啊小慧,那样我这顿砍才是白挨了。”
……
柴森上午10点多走,下午大约3点就回来了,这次她自己开了一辆富康,看样子是二手车,也不知是抢的还是偷的。
她下车后又像上午那样在距离老史5步的地方站定,轻唤了一声。老史没有过多的表示,“嗯”了一声。
柴森得到指示,站得笔直报告道:“南霸天,绰号一只耳,本名何进,因为在南半城区势力非凡而得名,南城所有的夜总会和娱乐场所都受他保护,定时交纳保护费,他自己也有两家,郊区有一家地下赌场。”
老史闭着眼睛问:“主要经济来源是什么?”
柴森道:“帮人解决问题,放高利贷,贩售摇头丸和冰毒。”
“这么说还是小打小闹那一套——海洛因呢?”
“每年不超过10公斤。”
阿破奇道:“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柴森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老史的手在躺椅的扶手上点着,愕尔停止,睁开眼睛道:“哈,还在黑社会的初级阶段!”
柴森道:“是的,我也在纳闷,他们是怎么凭着几十把砍刀就称霸一方的。”
听一个越南人说这种话,我们也不知是该喜该忧,阿破强辩道:“有那有装甲车的,不过不该开出来就是了。”
柴森继续跟老史汇报道:“杀他很容易,绑他难度大一点,不过也不是很困难。”
老史又想了一会,忽然坐直身子道:“没必要见他了——我的狗呢?”
柴森道:“你就在这里见他们吗?”
“就在这。”
“好。”柴森冲远处招招手,从上午到现在,我们就一直在听老史在说他的狗,早就被吊足了胃口,这时不禁都踮起了脚向那边张望。
只见一群,确切地说是7个人嘻嘻哈哈地走过来,他们穿着不合时宜的衣服,柴森那件土军装跟他们一比简直就是巴黎时装展上的奢侈品,他们头发打着毡,有的高挽着裤腿,你揽我一下脖子,我捶一下你的腰,咧嘴笑,露出满口黄牙,跟刚放工的农民工兄弟如出一辙……
我们顿时大跌眼镜,一直以为走私贩、军火商、被称之为“狗”的人是那种“他的心是冷的,他的血是冷的,他的剑是冷的”一样的人物,起码象样的风衣和墨镜你总得有一身吧?可是我们的民工兄弟很快乐,很知足,大老远走过来就带着股太阳的味道,像刚吃饱喝足从东北土炕上下来。
这帮人走到老史面前,稍稍收敛,自觉地站成一排,仍然小动作不断,隔着行你踢我一下我摸你一把的,眼睛却都俨然地看着老史,活脱一帮调皮的小学生。
老史笑眯眯地看着他们,慈祥得跟瘪嘴老奶奶似的,问:“假期怎么样?”
站在最边上一个,头皮上有道贯通伤的精壮汉子出列,把两只手在胸前合了一下,带着奇怪的口音道:“很好,谢谢史先生。”两人这一说话,其他都停止打闹,静静的不动了。
这时我才得以好好地观察他们,一开始我简直要认同阿破的观点,以为包括柴森在内所有人都是老史雇的演员了,尤其这7位,显然是制作方成本预算严重不足,直接把工棚里的工人拉来凑数,可是当我细细打量他们的时候,就发现他们的眼神里有种一般人绝不会有的东西,灰蒙蒙的,那是种视人命如草芥的眼神,我在观察他们的时候,他们也在看我们,正如刚进城的民工一样,带着陌生、敌视、又不以为然,总之,你无法融入他们,他们也从来没想过要融入到这个世界。
老史随手冲我们这边一指:“我女儿和她的朋友。”
7个人同时用异样的眼神打量着小慧,然后低下了头,至于我们,则直接被他们无视了……
老史笑呵呵道:“7个狗崽子都到齐了,真是难得。”
贯通伤道:“我们都很想念你。”
“尽是些屁话!”老史笑道:“不说废话了,柴森查的那个人你们也都知道了吧?”
贯通伤抬了抬头,纳闷道:“史先生对那种人有兴趣?”
老史拍了一下秃脑门,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老啦。”
没人搭茬。
老史这才又说:“以前我是行商,现在折腾不动了,想当坐商了。这么好的机会我不想错过,我们只要动动指头就能取代他。”
贯通伤道:“那是我们这次休假的额外任务吗?”
他旁边的那个汉子嗤笑了一声道:“我看这算不上什么任务,不如直接跟他说史先生想让他滚蛋,他要是聪明的话就会照我们说的去做。”
老史微笑道:“我可以明确告诉你他不够聪明,他昨天还让人拿刀砍我来着。”
7个人中间那个诙谐地怪叫了一声:“奥,这世道真是乱了。”其他人都笑了起来。
老史也笑了:“让他滚蛋是作为愚蠢的代价,不过鉴于他先前不知道我是谁的前提下,只让他滚蛋就够了。”
贯通伤愕然道:“你以前没这么心软的。”
“哈!老子以前被关在监狱里,一个星期才能碰一次女人,天干物躁,可是现在——”老史忽然一把揽过小慧:“有我亲爱的女儿陪着我,我的心软得像水泡过的馒头。”
7个民工嘿嘿笑。贯通伤道:“说吧,你要我们怎么干?”
“个婊子养的!”史先生夸张地叫起来:“原来你还不知道要怎么干?”他学着贯通伤傻不愣瞪的样子重复他说的那句话,“你要我们怎么干——”
贯通伤嘿嘿傻笑,其他6个则笑得东倒西歪。
史先生一改玩笑口吻,沉声道:“截断他的一切财路:警告别人不许再给他交保护费,把他的赌场打掉,把他的夜总会买过来,告诉云南边上那帮卖白粉的人渣不许再走这条线!”
贯通伤正了正身子道:“是!”随即又小心地问,“可是要有人不愿意怎么办?再说他肯卖掉夜总会吗?”
这次老史真的不高兴了,指着7个人的鼻子大骂:“你们是不是做生意的时候把脑子也走私给别人了?谁不同意就做个炸弹炸掉他的场子,坐在他老婆跟前给他打电话,用枪指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把脑子还给你们!”他抖着手嚷嚷“我真奇怪你们的狗脑子也有人要!”
我看着街坊们好奇的眼神,拍拍老史道:“您小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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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剧透:他们的心是冷的,他们的血是冷的,他们的炸弹也是冷的……
另:下个月将从几十分钟后开始,我要求月票了!谁不给,我就派狗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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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白天有事外出,晚上回来还遇电脑崩溃,后来一弄,除了杀出两个毒外,意外发现QQ聊天记录加上里面的小图片已经达到5个G之多,友情提示大家该删就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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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十八章 不要伤害我
经过一天的逃亡,元妖事件总算告一段落,结果是我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我大部分力量丢失了,小慧的身体被当成了元妖的快捷酒店,如果不是张泰伟的军方干预,我们可能会更惨。
而这一次我们也领略了元妖带来的灾难,所以说,跟一个人好到同气连枝的程度不是什么好事。
演唱会开到4个小时的时候,观众没有一个退场,相反高潮一个接着一个,小绿在上面唱一会,歇一会,总之是不能离台一步,歌迷那种宗教式的狂热让人感动又不安。
无双看着台上,喃喃道:“想不到她不但是歌神,还是我们的吉祥物。”
我说:“元妖居然会怕小绿的歌声,这是什么道理?”
小慧只是微笑,却不说话。
阿破道:“他认便宜吧,这是现在,要是他听了小绿以前的歌声还不得直接挂了?”
无双沉思道:“你们说……她可能不可能是神族?”
小慧道:“不可能,神族怎么会被聂平诅咒?”
这时演唱会已经进行到5个小时,观众们依旧一片欢腾,不管小绿想去喝水还是想去擦汗,总有热心的观众递上来,我估计小绿要在台上搭张床再弄个屏风当盥洗室住下来他们就更乐意了。
阿破站起身活动着手脚道:“不管她是神族还是什么族,反正又到我上场的时候了!”他紧跑几步往上一蹿就站到了台上,下面大哗,更有观众叫道:“又是你?”这是上次就参加过小绿演唱会的。
阿破叉着腰笑道:“又是我!”
下面有人小声议论:“这家伙一上就说明要散场了……”
阿破把小绿挤开,抓着麦克风道:“我给你们唱听吗?”
下面:“不——听——”
阿破笑道:“不听就散了吧,哪有你们这样的,花几百块钱跑这解恨来可不行。”
也有那起哄的:“那你唱吧。”
阿破撕声裂气地唱道:“……其实我不想走,其实我想留!”
台下观众:“我们走!”
从阿破一上台,小绿就呆呆地看着他,惊讶道:“你……”
阿破道:“以后开演唱会该干吗干吗,别搭理丫们,他们要是倒班进来听你还住这了?”
下面观众有笑的有骂的,主持人见状忙上来答谢全场,歌迷们这才依依不舍地开始慢慢退场,也有人开始往前涌找小绿签名,主办方生恐出现混乱,急忙派人把小绿护到了后台。
小绿在后台见到我们,惊讶地张大了嘴,无双走上前轻轻环住她,小绿开心地把头贴在他胸脯上,两人抱了一会随即分开,却没有进一步的行动了,阿破咂巴着嘴道:“这俩人好象总欠那么点火候。”
我笑道:“你和某人还不是一样?”
张泰伟把一条钥匙交给我道:“你们的车就停在门口,车牌已经帮你们换了。”
我冲他一笑道:“多谢。”
这时一个战士给张泰伟敬了一个礼道:“报告队长,距离我们两公里以外警方发现了两个越狱犯的行踪,因为我们离的比较近,所以我请示一下要不要帮忙?”
张泰伟眉头一拧:“是三天前越狱的那四个吗?”
“是的,不过目前只发现了其中两个。”
我心一动,问:“他们干什么了?”
战士道:“他们在抢劫了一家电脑城后被警方发现,现在躲在里面,手里有一个人质!”
我和无双他们对了一下眼神,随即道:“是三秃和四秃!”死不悔改的,也只有这两个货。
与此同时聂平小声嘀咕道:“怎么现在才被发现?”
我好奇道:“什么意思?”
聂平道:“他们刚越狱的时候我曾对他们下过诅咒,只要他们一干坏事就会被警察发现,拖到现在才犯案倒是希奇。”
我不好意思道:“白天我们一直在一起……”
聂平恍然道:“难怪,我的诅咒着落在你们身上,自动被解除了。”
张泰伟下达命令道:“马上赶往现场。”
我叹气道:“我们也去吧,有可能帮得上忙。”我心里有点后悔,明明知道是两个亡命徒,当初就不应该轻易地放他们走,搞得现在草菅人命的。
张泰伟自然不会反对,果断道:“上车!”
我问无双:“你是先送小绿回去还是跟我们一起走?”
无双看看小绿,小绿讷讷道:“我跟你们在一起。”
我们顾不上多说,上了车跟上张泰伟,路两旁是不计其数的刚退场和一直没走的歌迷,他们举着巨大的旗号迟迟不散,为的是再看小绿一眼,尽管是军车开道,仍然寸步难行,无双紧握着方向盘道:“完了,等我们赶到黄花菜都凉了。”
小绿忽然把头伸出窗外,大声道:“请大家让一让,我们还有要紧事做。”末了又补充一句,“是真的!”
歌迷们见小绿出现,先是一阵欢呼,听她这么说,又是一愣,但马上让开了一条道路,然后夹道欢送。
阿破感慨道:“太可怕了,早知道我们还打什么南霸天北霸天的,小绿一句话就全给丫灭了!”
我笑着问小绿:“小绿,为什么选在今天开演唱会?”
小绿脸一红,却不说话。
我又问:“你看了电视,肯定知道那就是我们,你就不怕我们是坏人吗?”
小绿红着脸还是不说话,良久方道:“你们就是坏人我也不怕。”
阿破一拍大腿:“难怪那么多人挺你,真是条硬汉!”
……
两公里说到就到,我们很快就看到了警戒线,好在现在已经是深夜,基本没有什么围观的人,张泰伟亮明身份带着我们来到一幢楼外,负责的警察指着一楼电脑城介绍道:“劫匪身份已经确认,就是三天前越狱的其中两个,他们手持匕首闯进去抢劫了前台所有的现金,随即被我们巡逻的干警发现随后包围,但他们绑架了一名青年男子做人质,躲在里面威胁我们会随时撕票,还要求我们给他们一笔钱再找一辆车给他们。”
张泰伟问:“里面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了。”那警察看看张泰伟,忽然道:“你们不是武警部队的吧?”
张泰伟笃定道:“剩下的我们处理,出了事我负责。”
“可是……”
张泰伟不再理他,回头问我们:“谁有办法?”
我回头看阿破,阿破回头看小慧,小慧摇着手道:“别让我动脑子,别让我动脑子!”然后我们一起看聂平,聂平不停地在空中划着圈圈,忽然苦恼道:“咦,我的诅咒居然失灵了。”
我问他:“你下的什么诅咒?”
聂平道:“如果发生了效果,绑架人质的劫匪现在应该倒地痉挛大喊大叫才对。”
“怎么可能失效呢?”
聂平道:“有两中可能,第一,情况并不是我们分析的那样,第二,那两个绑匪也是神族或妖族!”接着他郑重道,“我可以保证神族是绝不会做这种事的!”
阿破哼哼着道:“我也可以保证那俩也绝对不是妖族。”
我叹口气道:“你们留在这里,我进去看看。”
阿破道:“你行吗?”
我冲他一笑:“自保总归是没问题。”
我慢慢走到门口,里面顿时有人喝道:“站住!”
我停了一下,喊了一句:“兄弟们,是我。”然后轻轻推开门,往里一瞄,见电脑城里一片凌乱,在一条倒下的柜台后面,三秃手拿匕首抵着一个青年的咽喉,另一只手揽着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躲在他身后,只露出一双血红的眼睛。
那个青年大概二十五六岁的样子,细密的头发有些蜷曲,尖下颌,脸色苍白,身材也是细条条的,一看就文弱可欺,难怪人家选他做人质。这人倒也没辜负他的长相,高举双手一个劲地说:“别这样别这样,别伤害我,千万别伤害我。”四秃守在一边,警惕地看着门口。
三秃一见我顿时抓狂道:“怎么又他妈是你们啊?”
四秃叫道:“你们怎么跟条子在一起?”
我举着手道:“别管我跟谁在一起,你们还是赶紧自首吧。毕竟大家同路一场,我可是为你们好……”
“少他妈废话!”三秃吼道:“一辆车,一百万,我们到了外地就放人,否则我亲娘老子来了也不管用!”
那青年见他过于激动,连声道:“别这样,别这样,你的刀都快划破我的脖子了。”
我好笑道:“你们还想要什么?飞机要不要?你们以为这是拍电影呢,就算拍电影,你们见谁真能跑了?”我一边说一边偷偷往前凑合,以我目前仅存的力量只能这么办,可是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四秃非常警觉,他一指我厉声喝道:“站住,往后退!”
我只好停在原地,四秃猛的一刀扎进了人质的大腿上,狂躁道:“再不按我们说的办……”后面的话没说出来,他脸色一变,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手还在刀柄上,那青年低头看看他,好心道:“别拔……”
可是已经晚了,四秃手一松,这时奇异的场景出现了:我眼睁睁地看着刀子从青年腿上拔下来,而血却从四秃的相同部位喷出去,四秃一声惨叫,在地上打起滚来。
门口人群涌动,阿破聂平还有无双他们全都冲了进来,看着眼前的一幕不知所以。
这么短的时间里,三秃更反应不过来,他错误地以为是外面有人开了枪,他更加使劲地揽着人质的脖子,把刀顶在他下巴上叫道:“我杀了他信吗?”
这时那青年道:“别这样,你真的快伤到我了。”
慢慢的,我发现了蹊跷,这个“人质”虽然一直在求饶,可他好象并不怎么慌张,他说每一句话的时候都很平静,倒像是在告戒,我拦住众人,张泰伟已经握枪在手,三秃冲他大叫:“把枪放下!”
我把他推出门外道:“我们处理。”
三秃终于失去耐性,他忽然反过手在人质肩上插了一刀,聂平“哎哟”了一声,无双急忙把小绿抱住不让她看,这时奇怪的事情又发生了,那个青年表情纹丝不动,三秃却嚎叫了一声,他往起一蹦,刀子随即拔出,一股血从他肩上飙出,那青年却还安好地站在那,他似乎也颇为吃惊,跟着“哎哟”了一声,三秃这会已经狂性大发,他不顾一切地握着刀刺向青年的心口,青年叫道:“小心!”他略微一闪,扑哧一下刀又扎进了他另一侧肩膀,三秃一声哀叹,忽然无力地坐倒在了地上,手一松,血则同样从他另一边肩膀喷出……
看着地上遭到重创的两个绑匪,那青年怜悯道:“早就叫你们不要伤害我了,因为你们伤害我其实就是在伤害你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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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可邪乎!
今日公休
休息一天,事实上是已经休息了一天
睡到抽筋醒(就在刚才)
嘿嘿,抱歉
我发誓明天一定爆发,世界大战正式拉开帷幕
小花留.
2009.12.12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章 小慧一思考,元妖就发笑
面对这种情况,我们都很尴尬,一边假装各行其事一边把空间让给老史和小慧。
阿破道:“咦,王水生那小子呢?”
老史道:“这小子白天嚷嚷着要回国。”
阿破道:“这个货,看咱们出事赶紧跑的远远的。”
一个人在阿破脖子上喷着凉气道:“在别人背后说坏话可不是绅士的行为。”
阿破吓了一跳,急转身道:“我靠,你是鬼啊?”
王水生嘿嘿一笑:“别那么说。”
阿破捏着他脖子道:“你小子是不是看我们出事了就要跑?”
王水生忽然正了正神色道:“伙计们,我必须回去了。”
我问:“什么事?”
王水生难得严肃道:“请允许我暂时保密,你们只要知道和我的身份有关就是了。”
“那你为什么没走?”
王水生沮丧道:“你们也知道,我来中国那会还不需要护照,而且就算有也过期100多年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王水生正色道:“求助于朋友!”
我好奇道:“你在中国还有朋友?”
王水生热切地看着我说:“有!就是你们!”
我们绝倒。
无双道:“你不怕堕天使找你麻烦了?”
王水生手里把玩着他的那枚传世家徽道:“有些事不是你怕就能逃避的!”他看看小绿和老史,对我们说,“你们不打算告诉他们些什么吗?毕竟你们已经算是亲人了。”
小绿和老史莫名其妙地看看我们,小慧站起身道:“今天大家都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老史无所谓道:“随便,反正我也不想知道什么。”
小绿看了无双一眼,小声道:“我也是。”
我们如释重负,因为我们谁也没有准备好,主要是没法说,难道让小慧告诉她的生身之父她是一个妖怪?老史可是会做炸弹的……
王水生感慨道:“看来有些秘密还是通过家族传承比较好,大家心照不宣。”
小慧笑道:“至于你的事,你可以申请一个中国国籍,然后以旅游的身份回到英国。”
王水生咋呼道:“我只听说过英籍华人,没听说过华籍英人!”
小慧道:“你要照我说的做不就有了吗?”
“那可不行,我还是英国男爵,怎么能入你们的国籍?”
阿破道:“屁!我们中国不也有很多大腕入了你们的国籍了吗?像那个谁(不能说)……”
王水生得意道:“这说明我们的国家还很强大!”他认真道,“万一我入了你们的国籍以后又得了诺贝尔和平奖,我就会成为第一个得此奖项的中国人,我相信这会变成一个绝妙的讽刺,对中国人民是一种伤害……”
小慧呸了一声道:“那我给你第二个意见:直接找中国移民局,告诉他们你是偷渡来的,然后劳驾他们把你遣返。”
阿破也呸了一声道:“别以为作为一个吸血鬼只吃血豆腐就能得和平奖!”
王水生:“……”
……
这一天对我们来说是多姿多彩的一天,它也直接影响到了很多人的命运,因为涉枪,南霸天算是彻底倒台了,这个我们一直没见过面的假想敌不比我们好过多少,他现在已经成为公安部一号通缉犯,好在他这个级别的人物仍有很多人在替他奔走,不是那么容易就落网的。
大勇虽然没有遭到官方通缉,但日子也不好过,本城其他黑帮把他作为重要打击对象加以追杀,大勇带着几个最忠心耿耿的小弟每天东逃西蹿惶惶不可终日,我们都感觉很对不起他……
除此之外,王府大街倒还是一如既往地平静,无双换了车牌号居然没一个人注意到,事实上我觉得就算不换也不会有人发现,王府大街邻里间的关心绝不在车牌上,最主要的,他们坚信他们的居委会主任绝不是电视上那个持枪狂扫的恐怖分子,这事他们还常常拿来当笑话讲。
重回王府大街后,和我们相处比较尴尬的是果子狸,我很难忘记他第二天见我又安之若素地去上班时的震惊表情,但也只是一瞬,随即释然,因为在他和老史看来,出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在为政府工作,再就是我们的“组织”势力庞大,想办法摆平了这次风波,总之不是至黑就是至白,不过看样子这小子对这两种假设都不感兴趣了,经过四个秃子一闹,果子狸心如枯井不问世事,每天坐在麻将馆门口安忍不动如大地,偶尔和我对视,也只是淡然一笑,一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模样……
还有就是小慧这丫头也颓了,现在她脑袋里藏着两种智慧,但是水乳交融牢不可分,一逾矩就有可能被元妖附身,所谓“小慧一思考,元妖就发笑”,所以一有什么难题不等我们问她,她就会摇着手大声道:“别让我动脑子,别让我动脑子。”
老史自从那天以后什么也没问,像什么也没发生过一样每天躺在门口晒太阳。
日子又平静起来,元妖当然还是我们最大的威胁,可只要我们不动用妖力他就构不成危害,放下目前的内忧外患不说,我还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直到有一天我接了一个意想不到人的电话。
那天我像往常一样百无聊赖地坐在办公室里,座机忽然响了起来,因为元妖的关系目前我们已经很少使用手机,我打着哈欠道:“喂?”
一个颇显生涩的苍老声音试探道:“何安忆?”
这声音显得熟悉又陌生,搅得我坐卧不宁,我苦恼道:“你是……”
“我是戈什。”
我一下坐直了身子——我终于知道最近是哪里不对了,叶卡捷琳娜已经很长时间都没音信了!
现在听来,这个以前跟我龃龉不断的倔老头的声音都显得那么可爱,我兴奋道:“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的?”
戈什语速一阵紧似一阵地说:“我现在说话很不方便,他们的人时时都在监视着我。”
我顿时紧张道:“谁?”
“杰克的人!”
“慢慢说。”
“我不能慢,何安忆,公主需要你!”
我握紧了拳头:“出什么事了,叶子……她好吗?”
“她不好,很不好。”
我没有插嘴,戈什果然很快地说:“殿下回国不久就被杰克的人发现了,那时她已经召集齐了我们国内全部的武装,杰克宣布她为叛国者,他带着那些可耻的侵略者和我们展开了对峙,可是在决战的前一天夜里,殿下她放弃了。”
我终于没忍住,叫道:“什么叫她放弃了?”
“殿下只身去和杰克谈判,表示放弃抵抗,解散全部武装,她自己也成了杰克的人质。”
我急道:“为什么?”
戈什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和疲惫,他说:“因为我们打不赢。殿下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她不愿意自己的人民白白流血……”
“……对方有多少人?”
“大约是我们的两倍,他们装备精良,训练有素,更主要的,他们有着残暴的心,我们人少是其次,你得知道,我们的士兵已经太久没有经历战争,就算对方手无寸铁我们也不可能展开杀戮……”
我倒吸了冷气:“叶子现在怎么样?”
“殿下被囚禁在以前的皇宫里,有我每天陪着她,暂时是安全的,但我不知道杰克那个混蛋在打什么坏主意,我打这个电话是向你求助的。”
我讷讷道:“我……能做什么?”
“来把殿下带走吧,这个时候我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人是可以相信的,殿下常常说起和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是她最快乐的时光,我想她在这世界上大概没什么别的朋友了。”
我苦笑一声,想起叶子临走时我和她开的玩笑,这句话最终还是从她嘴里说出来了。
戈什毅然道:“帮帮她吧,我会尽一切努力协助你。”
“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去找你们?”
“你先想办法到达富加王国,然后联系当地的游击队——其实是以前的国民军,他们会想办法和我联系。”
我紧握着电话,却没能说什么,我在想别的问题。
戈什沙哑道:“我知道这很危险,而且成功率远远低于一半,可我还是请求你能来。”
我终于把担心的问题说了出来:“叶子如果就待在皇宫,她叔叔迫于舆论一定不敢把她怎么样,可是万一我们行动失败,她就死定了。”
戈什决绝道:“那就让她死吧!”
我眉头拧在一起,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戈什忽道:“我得走了!”大概是有人发现了他。
我急忙道:“老戈!”
“什么?”他急促道。
“等着我!”
戈什欣慰道:“我就知道……”
趁他没挂电话,我又说:“还有——”
“快说!”戈什的声音已经紧张得像憋尿憋到牙酸那种动静了。
我笑道:“你的中国话进步很大!”
戈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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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资料费了很长时间,至于查的什么,大家明天就知道了......
还有,为这么晚更而且没爆发道歉..
第四卷 世界大战 第二十二章 市长接待日
本来离开之前还应该和朋友们告别一下,但我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只能催促无双赶紧开车,孟大妈恰好从我们车前经过,冲我招手道:“小何去哪啊这是?”
我结巴道:“孟大妈,我出去一趟,这回可能时间比较长……”
“哪啊?”
“……外国。”
孟大妈往我们车里看了一眼道:“哦,你们这是要旅游去呀?到了国外可注意言行,最近国家公职人员出国查得紧着呐。”
“那个……街道办事处要下来人问,您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我这主任该让给别人就让……”
孟大妈拍胸脯道:“放心去吧,十天半个月的有我盯着呢。”她把手搭在车窗上嘱咐我,“到了国外多吸取人家先进经验,尤其多看看人家的居委会是怎么组织工作的。”
我:“……诶,行。”
孟大妈一挥手:“走吧,钱别都装外面,裤衩里头缝点。”
……
上了省道,无双问一边拿着地图的小慧:“能赶得及吗?”
小慧看着旅游地图道:“照这个速度,7点之前我们刚好能到。”说着她无意中往外看了一眼,忽道,“坏了,前面公路在维修。”
阿破微坐起身子道:“你怎么知道的?”
小慧道:“看我们对面的车流密度就知道了。”
果然,我们对面的车一辆接着一辆返回,比平时热闹了好几倍。
无双放慢速度道:“那怎么办?”
小慧盯着地图道:“如果返回去从另一条路上走会多出80公里的路程,也就是说最少一小时。”
阿破道:“靠,就算开70码也不顶事了。”
小慧直视前方道:“继续开,我有办法。”
再开没几分钟,前方果然被工程板挡住了去路,一小支工程队正在抢修中间的一段公路,已经覆盖了沥青和水泥,一辆压路机横在中间正在慢慢开动。
其它车见此情况都就地返头,我们停下车,都看着小慧,小慧走出车门,大声道:“你们负责人是谁?”
一个头戴安全帽的中年工程师道:“什么事?”
小慧指着前面道:“你能不能让压路机让一让,我们先过去?”
那工程师皱着眉头道:“你开什么玩笑?”
小慧也不多说,伸手道:“我能用一下你的手机吗?”
工程师愣了一下,把电话递过来,嗤之以鼻道:“你给谁打电话也不管用啊,让你过去我们这半天不是白干了吗?”
小慧不说话,拨了一个号码,等了一下然后干脆地说:“是市长办公室吗?”我们都吓了一跳,感觉这丫头这回真是玩大了,她哪认识什么市长啊?
谁知里面还就真有了回应,一个女声客气道:“是的,但是今天……”
小慧不容她多说,报出一连串号码道:“这是我们的车号,你可以向A军区咨询,我们现在有急事被堵在路上了,你能不能让工程队让一让?”
对方马上重视起来道:“我立刻请示市长,请稍候。”
过了一会那个女声小心道:“对不起,您这辆车好象不是军车。”
小慧大声道:“我说是军车了吗?我让你给A军区打电话!”
“可是……”
“现在打!”
这时一个男人接起电话道:“我是梁宽,什么情况?”我们都咋舌:梁宽是我们市长!
小慧道:“情况我已经和您的秘书都说过了,您现在要做的就是往A军区打一个电话。”
旁边女秘书的声音:“真的要打吗?”
梁市长沉吟了一下道:“你把电话给工地负责人吧。”
小慧把电话交在工程师手上,指着上面的号码道:“看好,市长办公室,我可没骗你。”
工程师接过电话听了一会,奇怪地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朝身后挥手道:“让他们过去!”
我们赶紧上车,无双小心翼翼地在人家新铺的水泥道上轧了两条触目惊心的轱辘印子……
过了工地,我们沉静了好一会谁都没说话,半天阿破才莫名其妙地说:“慧儿,你怎么知道市长电话的?”
小慧静坐了一会,终于绷不住了,笑着摊开地图指着上面道:“本市旅游特色及市长接待日,接待电话2856……”
我们一起恍然:“今天是市长接待日!”
小慧道:“不是,要是的话我们的电话怎么可能打通?”
我们:“……”
无双道:“那你让人家查你车号干什么,万一真查呢?”
小慧笑道:“我算准他不会查,一个市长才不会在乎小小的工程是不是白干了半天,万一要耽误了军事行动他肯定要受牵连,A军区可是省级军区。”
无双道:“那个工程师以为我们的后台是市长,而市长以为我们是A军区在执行任务,不管谁追查下来他们都不怕,所以都毫不犹豫地给一辆二手桑塔那让路了?”
小绿讷讷道:“小慧姐姐真聪明。”
我感慨道:“小慧自从打同任督二脉以后坏多了。”
阿破担心道:“慧儿,你没事吧?”
小慧回头白了他一眼:“这种小聪明还不至于让元妖附体——别忘了我保底智商也有187!”
阿破仍不放心,他跟小绿打商量:“小绿,给你小慧姐姐唱首歌吧。”
……
路上我睡了一大觉,再睁眼天色已经变了,我揉着眼睛道:“几点了?”
无双的车已经汇入车城市里的车流,窗外的景色也带了异地的风味,他告诉我说:“还有四十分钟,不过港口路比较难找。”
我说:“为什么不打的走?”
无双道:“坐不下呀。”
阿破道:“要不打两辆车?”
我叹了口气,趁在路口等红灯的工夫从窗户递给旁边出租车100块钱道:“师傅,给我们领到港口,多出来都是你的。”
师傅接过钱,不发一语,两根指头冲我敬了一个美国大兵礼……
我掰着有点落枕的脖子道:“你们是不是有点过于依赖小慧了?”
刚迷糊了一会的小慧愕然惊醒道:“啊,怎么了?”
无双和阿破脸红道:“没事儿……”
因为我那100块钱,师傅尽拣便宜小道儿走,穿胡同过院落,飞檐走壁的,我们一度都怀疑他要携巨款潜逃了,结果没用15分我们就看见了辽阔的海岸和繁华的港口。
这回不用师傅再带,老远就见大群的记者和横七竖八的条幅,远处的海面上,一艘巨大的渔船灯火通明地停泊在那里,我们把车胡乱停在一个地方,我掏出卫鱼王的名片带着他们一通疯闯,在沿岸的一处接待大厅终于有一个穿着航海服的工作人员接待了我们,他看过名片之后客气地跟我们说:“卫总吩咐过了,让各位先等一会,他马上就来接见你们。”
在休息室稍待片刻,大门一开,卫鱼王大步走了进来,他的身后跟着大批满是喜气洋洋的记者和相关人士,都被工作人员拦在了外边。
卫镇海穿了一件深黑色的马甲,休闲裤,长筒靴,显得意气风发,比他在名流交谊会上精神神足了很多,显然这才是他的世界,他认出了我,在我伸过去的手上拍了一下,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随手往外指道:“你也看见了,我很忙,再有10分钟我的船就要出发了,有什么事赶紧说!”
我忙道:“您也可以等我们上了船再细细听我跟您说。”
卫鱼王奇道:“你要跟我一起走?林大呢?”
我咳嗽了一声道:“‘林大’遇上麻烦了。”我知道跟鱼王这种粗人就得直接一点,所以我很干脆地说,“她的国家发生了政变,她现在被囚禁起来了。”
鱼王愣了一下:“然后呢?”
“我们要搭您的船去救她!”
鱼王诧异地看着我们,粗声大气道:“嘿,这他妈有意思了,你们几个这是要把她劫出来?”
我想想不禁也觉得荒唐,失笑道:“就是这么回事!”
鱼王看看小绿的吉他(最后她还是决定带上它),问:“那里面是枪吗?”不等我们回答,他嘿嘿笑道,“就算是,你们一人一把吉他也球用不管啊,他妈你们是怎么想的啊?”
我郁结道:“您只要说答应还是不答应就行了。”
卫鱼王站起身道:“一会跟我走吧,我还能说什么,林大一声干爹不能白叫不是?”
我忙再次伸出手道:“那太谢谢您了。”
卫鱼王也又一次拍开我的手,眯着眼睛道:“我看你们他妈是想劫我船还差不多——哎不过也无所谓了,要就凭你们5个把我劫了我也认了!”
我尴尬地赔笑道:“不能,不能……”
鱼王走到门口,回过头对我们说:“不管你们是真去救人还是打我主意,都好好想想再说,上了我的船轻易可就下不来了。你们要现在走,我派车送你们回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
阿破忍不住嚷道:“你想拉就拉,不想拉我们另想别的办法,不就坐你个破船?用得着唧唧歪歪半天吗?”
“耶?”卫鱼王吃惊地看着阿破,大概是因为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他说话,不过他随即咧嘴一笑,大声道:“娘的,坐老子船你还来脾气了,有种现在就跟老子走!”
阿破道:“走就走,老子这6000多年还没怕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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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剧透:海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