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求狠
我手上的修罗单刃斧上熊熊燃烧的青色火焰,让远处的西蒙神色变得凝重起来,他的眼睛紧紧地盯在我的斧刃上,微微的抿着嘴角,弓着身体,手中的罗马剑自然地放在身侧,浑身的肌肉一下子绷紧,就像是一只蓄势待扑的狮子一样,冷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我一举一动。
他穿着一身精致的轻皮甲,整个皮甲的外表看起来灰扑扑的,虽然制作工艺极为精湛,但是轻甲的毛皮却是很不起眼儿,轻甲的款式非常的复古,一只完整的巨熊头颅被制皮工匠制成了右护肩,巨熊那狰狞的面孔就像是在仰天咆哮,这一身轻皮甲让他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冰雪苔原上的野蛮人战士。
我不知道学院里的这些学生们是否认识这种毛皮,但是它那灰扑扑的颜色却是让我记忆犹新,这是在新西亚奇斯山脉中生活的一种名叫大地暴熊的二级魔兽身上的毛皮,我清楚的记得当时追风者冒险团为了能够狩猎那只大地暴熊,他们团队中游侠提亚差点被那大地暴熊活生生地撕了。
大地暴熊生活的地方一年中有十个月以上都会有冰雪覆盖,属于寒带气候。这种大熊身上的毛皮非常的耐寒,看来西蒙乔对我是有所准备的,他大概也听说了那场战魂小队与金属壁垒战队的战斗,当时我的冰盾术在那场战斗中起到了决定胜局的作用。
为了抵挡我的冰盾术,西蒙乔竟然穿了这样一身名贵的皮甲。我相信用大地暴熊皮制作的皮甲,整个埃尔城都很难找出十件,太珍贵了,毕竟这是属于二级魔兽的毛皮。
虽然开始的前一刻,他还在放肆地对我嘲笑,但是进入备战状态之后地他,就真的很像一只凶残的猛兽,正在寻找我的弱点,准备用雷霆手段将我击败。
我在自己的斧子上加持了‘火舌武器’的火属性魔法效果,‘火舌武器’的特点就是当武器触及对方身体的时候,会给对方造成一定的火焰灼伤,并且会在接触点发生一次小规模的爆炸。如果是枪械的铅丸,就会形成二次冲击力,这就是枪械附加穿透效果的原理。当然,如果这种微弱的爆炸作用在单刃斧上面,则会形成一定的反冲力。
也就是说,每次短兵相接的时候,这种魔法效果会有微弱的击退效果,虽然这种效果可能会在绝对力量之下荡然无存,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它不存在。
我解开身上魔法长袍的衣扣,将学院制式的灰色学徒长袍脱下来,叠的整整齐齐放在脚边儿,我魔法长袍里面还穿着一件简单至极的夏季紧身战斗服,这是斯坦斯学院为战士学徒准备的夏装,上衣无袖,下身是一件六分长的短裤,脚下蹬着一双轻薄的皮靴。
这套战斗服非常有弹性,身体可以非常灵活的做各种极限动作,这是特雷西在斯坦斯学院读一年级时候穿过的,只不过在后续的三年中,她身体长得飞快,不仅仅身高猛涨了两头,而且原本平坦如机场一样平胸已经变得波涛汹涌,这件瘦小的战斗服完全的不能穿了,芬妮前些日子,在我去辛柳谷之前,整理房间的时候,意外的发现了它,觉得它还很新,一点都没有磨损的痕迹,所以把这套战斗服给了我。
这身战斗服非常适合近身战斗,所以我几天选择把它穿出来,不过它的右侧肩膀上绣着‘sts’这样的袖标,在早上的时候,我没有多想,那是因为我没想过武斗场里能有多少人围观,不过现在看来有点儿失策了,来的人太多了,在大家众目睽睽之下,我穿着一套斯坦斯学院的战斗服参加决斗,对于战争学院里的战士学徒来说有点**裸地嘲讽啊!
我将插在腰上(其实只是摆设)的四卷聚火术卷轴拿在手中,这四张卷轴的外面已经被我用月光石粉末刷得荧光四射,在阳光的反射下闪闪发光,看上去非常的华丽,这四卷轴被我随手展开,四张卷轴在数秒的时间里纷纷的燃烧殆尽。
至于它们能够数秒的时间里烧掉,是因为这几张卷轴残留的墨汁中的魔力只剩下这么一丁点儿的。
远处的西蒙乔原本想试探性的向前做两步,但是见我同时展开了四卷魔法卷轴,谨慎的又摆出了防御姿态,打算看我施展什么样的魔法,很多魔法学徒通常都会准备几张魔法卷轴傍身保命,西蒙乔大概也是担心我无耻的丢出火球术之类的魔法,一不小心直接被烧成烤肉。
西蒙乔看见那四张卷轴冒出浓烈的火焰,紧张地从腰包里拽出一面蓝冰鹿皮的大圆盾,迅速的挡在身体前面。可惜数秒之后,我脚下的那四张卷轴纷纷烧成了灰烬,没有西蒙乔想象中的恐怖火球,他神情显得有些意外,狐疑地向我看过来。
白兰红绿四种颜色的光球慢慢的在空中生成,环绕在我的身体周围,这才是我最初的本意,并没有想要吓西蒙乔的想法,就是想有个更好的理由,祭出这四枚石鼓图腾。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知道这四枚光球到底是什么东西,而且我也不太愿意让人知道这是属于兽人部落的特有魔法,所以我就在开始比斗之前,演这样一场戏,让所有人产生联想,我身上的光球其实是魔法卷轴带来的效果。
当我扔出那四张魔法卷轴之后,我的身体再出现这些五颜六色的光球,一切就解释得通了。
学院里鲜有魔法师出现的武斗场比试,魔法对于普通人来说还是充满了神秘感的,所以当我的身体四周出现了四色光球,不停地像是四盏幽暗的灯一样围着我身体不停旋转的时候,看台上已经响起一片惊呼。
甚至在看台上有人在说:“嘿,伙计,看那就是魔法,真酷!”
在西蒙乔的眼中,我的变化是极大的,当他搞清楚那几张魔法卷轴不是攻击性魔法技能之后,他就开始仔细寻找我身上的变化,细心之下竟然真的让他发现了一些端倪,我的皮肤由红润变得如花岗岩一样苍白,脚下若有若无的存在着某种气旋儿,而我趁着他发愣,再次凝结出三面冰盾围绕在身体周围。
他开始变得有些焦躁不安,倒提着罗马剑迈着小碎步向我冲过来,他不断地提速,离我仅剩下十几米远之外的地方,他的身体已经化成一道残影,罗马剑的剑芒瞬间来到我的眼前,奔跑时候的姿势果然是充满了舞蹈的韵律,在靠近我的一瞬间,他暴躁的长身跳起来,手中的罗马剑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从上至下斜着向我头顶的太阳穴刺过来。
西蒙乔刺来的这一剑,几乎是在电光石火般的一瞬间就发生了,很多战士在对决的时候,往往面对凶狠招式的时候,会下意识的心生退缩,可是我跟他们不一样,我已经摆脱了在战斗时刻心中对死亡的恐惧,很早以前我就不怕死了,我死死地盯着他刺来的罗马剑。
‘魔法感知力’才是我真正的魔法天赋,我天生可以感受到各种微弱的法力波动,我的感知非常的敏锐,出色的魔法感知力让我身体的其他五感也变得异常敏锐。
西蒙乔的速度和诡异的出剑方式组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非常凌厉的杀招,可是西蒙乔的招式偏偏在我的眼中是如此的清晰,我的身体向左侧偏移,倾斜着身体,由右下至左上修罗单刃斧在空中划过一抹青纱一样暗淡的虹,我双手全力的握在斧柄上面,迎着那剑尖挥了出去,单刃斧与罗马剑狠狠地撞在一起。
“当”的一声,与罗马剑相撞的位置暴起一团火焰,那瞬间产生的力量将我向后推出十几步远。
西蒙乔轻在我身前十米之外轻飘飘的落下,他单脚踩在地面上,身体出色的均衡性让他可以站立得非常平稳,他手中的罗马剑的刃口上崩开了豆粒大小豁口,明显在第一轮较量的时候,他吃了一点暗亏,毕竟是趁手的武器受到了破损。
他的表情比我要严肃的多,我看他眼神有些阴晴不定,心里也明白,他对我能这样轻易的化解这凌厉一击,触动非常大,甚至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但事实上,刚刚我用双手挥动修罗单刃斧跟他的长剑对拼了一下,才仅仅是平分秋色,在力量上他绝对是占优的。
在我身体周围不停旋转的冰盾果然还是被撞碎了一面,冰焰的气息在他持剑的手臂上,凝结了一层薄薄的冰碎屑,他身上这件用熊皮制作出来的轻皮甲还真是厉害,随着他手臂轻轻一抖,那些冰屑纷纷掉落。
我紧接着再次补充了一面冰盾,始终保持着身体周围围绕着三面冰盾,魔法池里的魔力漩涡在不停的旋转,‘暖气’与‘魔力恢复’让我身体里的魔法力不断地恢复着,似乎能够清晰的感觉到那种聚气化水的奇妙感觉,虽然我无法描述那种难言的奇妙,可是我深知我此刻拥有了难得体悟。
西蒙乔的身体开始不停的围着我转动,他跑的并不快,可是却给我一种奇怪地错觉,那就是身体前后左右无论什么方向都有西蒙乔,他试图在寻找我的破绽,哎!我心中在哀叹,剑手们的一个最大的通病,就是喜欢寻找破绽,就比如莱恩特也很喜欢这样做,他们认为剑术是一种很高雅的术,需要讲究‘破招’。
我不赞同这种理念,我对于战斗的理解起源于兽人部落,我更喜欢酣畅淋漓的战斗。
我想大概脸西蒙乔都不会想到,我会直接出手,没错,一团水球在我的咒语还没有结束,就出现在西蒙的面前,飞快的化成了一面鸢尾盾的形状,西蒙乔立刻知道这应该就是冰盾的最初雏形,而我化盾的地方正是他围绕我转圈的必经之路上,还没有等那团水球凝结成冰,就被西蒙乔左手的蓝冰鹿皮盾牌的‘盾击’拍飞,化成无数小水滴。
而我等的就是这一刻,见到他身体稍有停顿,我双手抱着修罗单刃斧纵身跃起,挥着大斧子就向西蒙乔斩了过去。
我叹息一声,想起了莱恩特平时与我拆解剑招时候对我的评价:嘉啊,你不要总是用那些两败俱伤的打法,在我攻击你的时候,你首先想到的不应该是如何反手杀掉我,而是应该想办法拆掉剑招或者躲掉,然后在以凌厉的手段反击,在战斗中保全自己是最重要的,像你这样的打法,只不过是争强斗狠跟人家拼命的,完全没有章法,而且还是以伤换伤,若是在战场上,纵使你能够杀死面前的敌人,可是你同样也会受伤,会马上被接下来冲过来的敌人迅速的杀掉,你要想办法改了这个坏毛病,打斗的时候不要太鲁莽,要学会用脑子分析与思考!
如今看见西蒙乔也摆出这样的架势,我就知道西蒙乔和莱恩特的战斗理念都差不太多。
与其说我等着你这样一个适合我出手的时机,倒不如说是西蒙乔为了寻找破绽,故意引诱我出手的,他握着罗马剑就是在等着寻找我的破绽,见我这时候终于肯出手,虽然有些惊讶我的出色弹跳力和瞬间爆发力,但还是提着罗马剑,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迎上来,他偏头躲过我这一斧,挥剑斩我的手腕,逼我收招回身格挡。
因为我这一板斧已经斩空,若是不收手的话就会被他一剑削在手腕上,弄不好我的两只手就会被他这一剑斩掉,如果是普通的剑士学徒,就会收招格挡,但是我的大斧太过笨重,收招已经来不及,强行的收招就会被他接下来连绵不绝的剑招直接逼上一条死路,以我现在的体力绝对撑不过他那排山倒海的攻势。
于是我阴沉着脸,对他冷笑着反转了一下修罗斧,硬生生地改变了大斧的轨迹,却没有理会他这一剑,完全是兽人那种两败俱伤的战斗方式,用修罗单刃斧削他那个顶着大地暴熊头颅做的护肩的肩膀,丝毫不去理会他的这一击。
修罗单刃斧属于重武器,我平时想要自如的挥动它,单手明显还不足以完美驾驭,斧子非常的重,凌空跳起的时候就是双手握着,这时候改了路线虽然力道小了许多,但是我想也足够将他劈成两半了,就看他敢不敢堵我用自己的一双手换不来这一式斜劈。
他眯着眼睛冷酷的看着我,手中罗马剑上的锋芒闪烁着,眼睛死死锁住我的双手手腕……(未完待续。)
189.血魂魔侍
我显然低估了西蒙乔的贪念,他何止是想把我的手斩断那么简单啊,见到有机会,他手中的罗马剑再填三分狠厉,直接就向我的双腕切下,我浑不在意的举着修罗斧继续斩落,他的罗马剑在这一刻碰到我手腕上,身体也撞了进来,就听见冰盾沉闷的破碎声,他整个人都浸在冰霜雪雾中,不仅仅他撞碎了我一面冰盾,同时我也将剩余的那两面冰盾引爆,顿时冰屑四处飞溅,仿若置身于浓雾之中。
罗马剑出现了不可思议的金铁交鸣声,斩过来的罗马剑只是在我手腕上划出两道深深地血痕,我只是感觉轻微的疼痛,这丝丝的疼痛也激发出我的凶性,不过这石化皮肤终究是很厚实,我狠戾地将修罗斧向下按,破风声传来,直接砍在他的肩膀上,
与此同时,西蒙乔已经意识到不妙,他没想到我会用这样以伤换伤的打法,明明我的身上没有任何防护具,竟然敢面对着他全身珍贵的轻甲就以伤换伤,他竭尽全力地含胸收腹将肩膀撤回来一些,瞬间又开声吐气,那只巨大熊首在这一刻竟然张开了充满了死气的双眼,那张血盆大口也大大的张开,我的修罗斧斩落下去,竟然只不过是斩在巨熊的大嘴之中,一连斩落一排暴熊的牙齿,可是修罗斧却是再也斩不下来,只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浅浅的伤痕。
终是他的罗马剑要比我的修罗斧灵活,他撤回长剑再一次刺过来,我再也不方便和他近身缠斗,向虎眼石鼓中输如一股火元素魔法力,一股强大推力忽然涌出来,将丝毫不知防备的西蒙乔推得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脸上此刻露出了冷酷的狞笑,借着这股虎眼石鼓的推力再次高高的跃起,双手举着大斧子,再次狠戾的斩过来,自己手腕上的伤痕连看都不看,吓得西蒙乔顾不得喘口气,咕噜一下坐起身体,再次咬着牙举剑相迎。
他还是习惯性的避开我的攻击,罗马剑刺向我的胸口,这一次就连看台上的人群喊叫声都停了下了,他们长大嘴巴,看着我再次不要命一般,不去躲避西蒙乔的罗马剑,手中的大斧再一次狠狠地斩在他肩膀上的暴熊头颅的巨口中。
同一时刻,西蒙乔的罗马剑刺在我的胸膛上,破开了紧身皮甲之后,我的胸口经好像是石屑纷飞,那柄剑失了力道一样,顺着胸口滑向左肋,在我胸口划开尺许长的伤口,我这一次直接将暴熊的头颅一分为二,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伤痕,在西蒙乔惊惧的表情中,那道温热的火环再一次出现,直接将他推得倒退数步……
我继续凭借着虎眼石鼓图腾的推力高高跃起……攻势如潮水一样向西蒙乔汹涌扑来。
谁都没想过,我出手就会用这样换伤形式的打法,更是攻势如潮,我的身上虽然没有任何防具,却不知道为什么,西蒙乔手中的凡兵根本刺不进我的身体里,最多只是划开我的紧身皮衣,将我身体表层的石化皮肤划得破烂不堪,可是我的身上只有血痕,却一滴血都没有流出来。
我用同样的一招连续斩了西蒙乔五次,这种跳跃斩力量十足,更是无法闪避,这五次都同样斩在他的肩膀上,已经将西蒙乔顶着熊首的护肩劈得破烂不堪,整个肩膀也是出现了三道深及见骨的伤口,鲜血浸湿了整个皮甲的内衬,他脸色像纸一样的苍白。
纵然他的舞剑术非常的玄妙,纵然他的身体素质高我很多,纵然他已经是只差一步就迈进真正战士行列的九级战士学徒,可是在这种硬碰硬,以伤换伤的打法下,也只能是如此的苍白无力,他的伤口在不断地流血,已经明显的出现虚弱无力,体力不支的症状。
而我在石化皮肤的保护下,所受到的伤口在狼族血脉天赋‘自愈’能力的帮助之下,身体迅速的恢复,虽然每一记重击之后,都需要平息反震之力,但是我的境况要比西蒙乔好得多,从不会给西蒙乔任何反省的时间,又是一声金铁交鸣的碰撞声,西蒙乔的罗马剑勉强挡住气势千钧的单刃斧的劈斩,脸色变得一抹潮红,他单膝跪地强行的架住修罗斧,一口血箭喷射出来,西蒙乔颓然倒地。
武斗场看台上围观的人们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他们安静的看着眼前一幕。在他们的眼中,一位四年级的战士学徒竟然被一年级的魔法学徒用纯粹武技打得几乎抬不起头来,而那位魔法学徒也并非拥有什么精妙绝伦的技艺,只是用十分简单地跳跃斩,非常蛮横的逼着战士学徒西蒙一步步走向死路。
当然也绝对会有人回想到魔法学院校园里的那一幕幕,一位魔法少年几乎每天都是风雨不误的奔跑在中央山的后街上……
对与西蒙乔而言,败局是一种眼睁睁可以看到结果但就是没办法做出丝毫改变的绝望,西蒙乔面色狰狞得仿佛变成了魔鬼。
连续的跳跃,也将自己的体力压榨得非常彻底,我一步步逼近西蒙乔,虽然面色决绝狠戾,但是藏在背后的双手已经开始不停的颤抖,我需要用尽全力才能将修罗斧攥紧,但我不确定下次劈斩的时候修罗单刃会不会斧脱手而出。
西蒙乔手中的罗马剑已经被我的修罗单刃斧砍得像是锯齿刃一样,残破的剑身上布满了细碎的裂痕,似乎下一次剧烈的撞击就会碎掉。
我也没有想到,在这样搏命的打法下,西蒙乔的意志力会这样的强,而我想将他身体里潜伏的那个魔鬼逼出来,就一定要亲手将他推进绝望的深渊。
场外的看台最偏僻的大理石立柱下面站着一群惩戒骑士,他们冷冷地看着场中的战斗,无人敢靠近他们。
当昨天那位大骑士在临走之前深深地看我一眼,我就预感到那些惩戒骑士老爷们一定掌握了更多关于我的情况,但是在对我的提问过程中,他们竟然对苏只字未提,这让我产生了一丝疑惑,我绝对不认为这是他们不知道,一定是他们有别的目的,或者在海蒂导师面前他们懂得如何收敛自己,就算是警卫营中惩戒骑士在魔法师贵族权势的面前,也需懂得敬畏之心。
苏再那些惩戒骑士的眼中是一条非常重要的线索,当时我背着苏出现在警卫营的后勤车队中,很难不会让人查出蛛丝马迹,还有安妮和她的战魂小队,为什么会出现在庄园的囚室里,这对于惩戒骑士们来说,也是非常大的疑点,当这些猜测还在全力调查的时候,我忽然高调的挑战西蒙乔,这是件非常违和的事儿。
一位刚刚进入魔法学院的魔法学徒挑战战士学院四年级的毕业生,这事儿本身就不合情理,而现在武斗场上还出现了更不可思议的事儿,那就是魔法少年十分暴力的用武技将九级战士学徒打得口吐鲜血……
这些惩戒骑士就算是再怎么迟钝,在这种情况下也会注意到我们,是的,我和西蒙乔,在武斗场上,只有我们两个是焦点。
随着我一步步的向西蒙乔身边逼近,他眼底的恐惧越来越甚,我的气势已经在这一刻蓄积到了顶点,就连场外看台上的那些观众们都看出了我眼底的杀意,想到苏未来日子里将要受到的那些痛苦,我就手就忍不住在颤抖,此时我的气势已成,而西蒙乔只要再挨我一斧子,必然凶多吉少。
就在此刻,忽然间一道熊魂从西蒙乔身上的这套皮甲的驱壳中扑出来,强大的灵魂力量一下子注入西蒙乔的身体里,他痛苦的哀嚎着,脆弱的身体装载了一个强大的灵魂之后,他的身体随时都会被巨大的能量撑破,西蒙乔脸上诡异的笑容露出残忍的微笑,他的双眼变得血红,他浑身鼓胀,就像是所有的力量在这一刻全部回归体内。
“血魂魔侍!”场外忽然有人大喝一声:“哼!原来你才是残留的魔族余孽!”我听见场外的声音分明是昨天找我的那位中年骑士的声音,他就站在武斗场看台最高的地方,这时候他全身泛起了淡淡黄光,一股浓烈的神圣之力充斥着全身,一声暴喝之下,像一颗炮弹一样从看台那边直射而来,
腾腾腾,西蒙乔这时候那里还能听得见场外的那些话,他宛若一只巨型的雷霆犀在草原上肆意奔行,雷霆万钧的向我冲过来,他的身上爆发出一种毁灭的气息,罗马剑爆发出三尺长的黑焰,就像是地狱之火。
我这时候才算是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西蒙乔果然是没有出乎我的意料,跟魔族有密不可分的关系,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已经堕落成为地狱魔族的血侍,虽然他父亲奥亚乔千辛万苦的通过自己的力量将他从山庄的那个烂泥潭里拉出来,也不知道怎么样避开所有人的眼目,将所有不利于西蒙乔的证据全都销毁,这时候,奥亚乔所有的努力全部被西蒙乔搞砸。
可是西蒙乔此时完全不理会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只盯着我。
如今魔化的他竟然比他全胜时期不知要凶猛多少倍,一层薄薄的黑焰包在他的身体上,以迅雷之势强行撞在我的怀中,我仓促间调出来的三面冰盾,几乎在一瞬间就被撞成碎粉,冰雪的气息弥漫在我们两人周围,他狰狞的脸上出现了决绝的杀意,对我大声喝道:“去死吧!”
他像火车头一样瞬间将我撞飞,他手中那把残破的罗马剑也乘机直接刺进我的小腹,直至剑柄。
我就像是一直断了线的风筝向后倒飞出去,落在地上之后,身不由己地翻滚出去,一时间摔得我头晕脑胀,一把罗马剑深深扎进我的身体里,我痛苦的淌在地上,浑身上下像是碎掉了一样,仰身躺在武斗场上,根本就爬不起来,再绝对的力量之下,我身上的石化皮肤已经没有任何作用,在看台上众人的惊呼声中,那柄剑扎进我的小腹。
西蒙乔好像发疯了一样,指着我仰天大笑,那充满了鲜血的双眼流出两道血泪,他的身体上沾满了冰屑,却是不管不顾的再次向我冲过来。忽然西蒙乔的身侧出现了一道黄色身影,那道人影一拳向已经半魔化的西蒙乔捣去,这一拳角度刁钻无比,竟在西蒙乔高速奔行之际,准确无误地砸在西蒙乔的脸上,将他横在空中飞出去,身体不停翻滚着砸在武斗场黄土地上。
“孽畜!”那位中年骑士身体毫不停留的冲过去,一只手着西蒙乔的衣领,并指为刀在他后颈上看了一下,直接将西蒙乔一下击昏过去,百十斤重的身体,被他随意轻轻地一抡,抗在肩上。在所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中年骑士只是用眼角瞄了我一眼,之后就扛着昏迷的西蒙乔大步的离开武斗场。
他冷酷的眼神似乎再看我身上受得伤,这时候看台那边继续有骑士赶过来,那两位惩戒骑士直接向我跑过来,而我倒在武斗场上,根本就无法移动,只有静静地看他那两位惩戒骑士一点点的走近。
“你们想干什么!”一声娇叱从我的身后传出来,只感觉到身边的泥土一阵震动,一只直径大海碗粗细,长度达十余米的猛毒花藤在我的身边冲天而起,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两位惩戒骑士,两颗荆棘树藤种子落在他们面前的地上,只是落地的瞬间就长成两株巨大荆棘藤,将这两名惩戒骑士死死缠在长满倒刺的荆棘树藤中。
莫拉雅儿出现在我的身边,手里还握着一根翠绿的短标枪,满脸煞气地瞪着那中年骑士,就像是一只母豹子一样。
“他犯了什么错,你要抓他?你若想要带他走,至少要有高德佛里院长大人发话,你不会是在怀疑一个能与血魂魔侍殊死搏斗的魔法学徒吧?”莫拉雅儿蹲下身体,紧张的看着急促喘息的我,满眼担心之色。
我虚弱地对她说:“带我走!”
莫拉雅儿听见我这样说,眼神坚定地伸手将我用双手平托起来,慢慢地走出武斗场,那只墨绿色的猛毒花藤就像是一只巨型蚯蚓一样,在泥土里翻滚着,追随者莫拉雅儿而去。
当莫拉雅儿身形走到武斗场门口的时候,才微微转身向身后中年骑士看一眼,那两株荆棘树藤才算缩小成两根枯树枝,残留在武斗场的地上,那两位惩戒骑士狼狈的落在地上,身上有几处地方被荆棘树藤刺破,肿得高高鼓起……
“头,我们就这样放那小子走?”一名惩戒骑士心有不甘的在后面问道。
“不然你还想怎样?她这样拥有传承魔法的魔法师,你难道有勇气和她交手吗?”中年骑士冷冷地哼了一句,抗着西蒙乔大步地向武斗场外走去……(未完待续。)
190.不能代替
“总之呢,事情闹得很大,大概所有魔法学院的魔法师们全部撤回来了吧!老师们算是寒了心,谁能忍受那些惩戒骑士像狗一样在魔法学院里嗅来嗅去?”鲍比坐在我的床边,说话的时候表情有点夸张,他那肥硕的******坐得我的木窗‘咯吱咯吱’响个不停,他那挤成一道细缝的眼睛总是偶尔在特雷西的身上瞟一眼。
特雷西坐在窗边写字桌旁的椅子上,无聊的翻阅着一本厚厚的魔法书,她可不认识里面那些古精灵语和魔法符文,能够吸引她眼球的大概是书里面的那些会动的画面,这些被施加了魔法的插图总是做得足够华丽。
鲍比的到来,让我不得不躺在床上装装样子,因为拥有‘自愈’力量,腹部的剑伤已经好了,但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我还是打算老老实实的在床上躺着,看着鲍比一个人在演讲,他的话很多,有趣的故事也很多,他可以将学院里一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儿,全部绘声绘色的讲给我听。
闲暇的下午时光,特雷西偶尔也会来我的房间里坐一坐,偶尔看看我书架上的那些魔法书。穿着居家服饰的特雷西有一种邻家大姐姐的气质,眉宇间透着坚强与温婉,大概是芬妮这样要求的,要她好好的照顾我,不过我不认为特雷西懂得照顾人。
这已经是那件事武斗场事件之后的第三天,天气非常的闷热,屋子里的角落放置一盆冰块,可是并不能感觉到一丝的清凉。鲍比穿着一身灰色学徒长袍,汗水顺着脸颊淌下来,他一口气喝干了玻璃杯子里的凉水,又将领口的扣子解开一颗,不停地抱怨:“今年的夏天真是太热了。”
我的写字桌上放着一篮子水果,这是安妮送来的,虽然与安妮家做了这么多年的邻居,这大概是安妮第一次登门拜访,安妮的到来让莱恩特与芬妮都有些惊讶,不过后来谈及我与安妮都在战争学院上学,并且我加入到了安妮所在的战魂小队,芬妮与莱恩特才像是明白了一点什么,虽然自始至终他们什么都没说,可给我的感觉两个人的眼神总是有些古怪。
现在想来安妮的确要比特雷西更漂亮一点儿,她的皮肤更白皙,还有一头红色长发,身材也是足够诱人,尤其是那形如水滴一样的****,让她更显得成熟。这些也许是莱恩特与安妮误会的根本原因。
“所以你们就举行抗议游行活动?”我看着鲍比问道,据说魔法学院里自发性的有四五十名魔法学徒选择在学院门口的广场上,也就是市政厅的大门前举行了抗议活动,对于这些学院里的魔法学徒们来说,这种集体抗议事件也是史无前例的,这也间接的说明了埃尔城的管理处于混乱的边缘。
鲍比理所当然地点点头说:“那当然,这些骑士们居然敢来咱们魔法学院闹事儿,我们学院自然是不能放任他们肆意的挑战魔法学院的尊严,如今学院里的老师在前面帮他们维护城市治安,他们这群人反而在后面搅风搅雨,要真是我们这出了问题,那我们也就忍了,可偏偏他们在质疑一位格林帝国的魔法贵族。”
他脸蛋子上的肥肉随着他说话,竟然还能不停地抖动,看来他最近又胖了。
鲍比像是一位站在演讲台上的政客,很有煽动力,慷慨激昂地对我说:“看看他们这些警卫营的骑士老爷们是怎么对待那些老牌贵族世家的?当初就算西蒙乔有很大的嫌疑,还不是人家亲爹一句话,警卫营就得乖乖放人,可他们真的好好调查过吗?那么这些骑士老爷,凭什么单单要查我们魔法学院的人?”
鲍比正为我打抱不平,可关于此事我并不想多说,窗外一直鸟贴着屋檐掠过,我的目光被吸引过去。
我们谈到了西蒙乔,关于西蒙乔的小道消息,鲍比知道得非常的多,他说的话有点多,擦了擦有些泛白的嘴角,探过身子在写字桌上拿过水瓶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水,一口气咕嘟咕嘟地喝下,然后接着说:“这次警卫营的一些高层恐怕也脱不开干系,西蒙乔的魔侍身份暴露之后,一下子牵连了很多人,据说之前命令骑士团释放西蒙乔的那位大人已经被秘密羁押在惩戒裁判所里面,就连议会长大人奥亚乔也被隔离审查,据说史洛伊特城那边连夜赶过来一位权力更高的大贵族,将一系列与案情有关的人员全部羁押在一座城堡里面。”
鲍比眨了眨黑豆般的小眼睛,反有些幸灾乐祸地说:“谁会想到能够在埃尔城拥有绝对话语权的众议院的议会长大人居然会跟魔族有瓜葛,说起来,吉嘉,这事儿还真是多亏了你,若是让那些惩戒骑士老爷们查办,不知道要拖到何年何月,或者警卫营的高层之中,已经被魔族渗透进来,这都不好说……”
犹豫了一下,最后鲍比还是说道:“听说调查组那边,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人证没有找到,据说是一位神庙里成为祭司学徒的小女孩儿,也许她才是至关重要的证人,可惜没有人知道她去哪里了!也许最后被那些魔侍余孽迫害了,也是说不定的事儿。”
果然事情不会这么简单就结束,最后还是有人将苏也牵扯进来,看样子主教大人安杜亚大人也会受到牵连吧!
我默默祈祷一下,希望他不会因此而太早死去,因为若不是他,苏也绝对不会坠入地狱,受恶魔之血毒瘾的煎熬,他必须为此赎罪,审判者将会是我,这些债我会一一的讨回来。
就像是西蒙乔一样,安杜亚也需要接受埃尔城居民的唾骂,这也是我所希望的。
鲍比和我聊了很久,楼下又传来了敲门声,特雷西顺着阁楼的窗子向下看了看,笑着多对我说:“怎么平时没感觉你还有这么多朋友?”
我对她眨眨眼睛,刚想掀开被子下床,却被特雷西用手压在被子上,然后悠悠地对我说:“还是我去吧,免得被芬妮知道,我又会被骂!”
我只能躺在床上,有些无力地对特雷西说:“很抱歉,影响了你和艾伦特今天下午的郊游!”
特雷西只是向我无所谓的挥挥手,便蹭蹭蹭地跑下楼去开门了。至于约会的事儿,是艾伦特和伊夫力在昨天来看我的时候,对我说的,原本他们这周末是准备去一起郊游,大概还有斯塔斯学院里面的一些其他同学,特雷西是发起人之一,可是今天却被迫留在家里照顾我,虽然我认为自己不需要被照顾,可是这个家话语权在芬妮的手中,假如不想被她唠叨,就需要绝对地服从。
其实我也很期待在一个周末,能够约几个好友一起去郊外游玩儿,也许可以找一处挨着河边儿的树林里,在林间空地上宿营。
来的人是马文和司佩两个人,最近司佩看起来越来越有女人味儿,她的容光与身上的气质都有了很大的变化,最起码要比以前自信了很多,眼底深处也藏了许多的故事,不再是天真而青涩的小女孩儿了。当然,能够得到一位魔法师的青睐是埃尔城所有女人都梦寐以求的,虽然马文还算不上一名魔法师,不过加以时间来磨练,成为魔法师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马文给我带来了几本旧书,一看那古老的魔法羊皮纸封面,就知道这书有一定的年头了,他是怕我在家躺的无聊,带来这些杂谈让我打发无聊的时间的,因为有鲍比和特雷西在,马文终是没有说出他心里有多急,只是暗暗地对我不断的使眼色,我知道杂货铺里面一定是有什么东西断货了,可是这有什么办法啊,如果我这时候像正常人一样走进魔法学院,我相信前脚刚走进教室,后脚将我带走。因为这样的话这未免太惊世骇俗了,肚子上被宽刃罗马剑捅了个对穿,三天后就能大摇大摆的走进魔法学院,除非是神庙里的大神官对我施展‘快速治疗术’。
特雷西一手抱在胸前,另一只手端着茶盘走进来,我还想问问她怎么忽然之间脸色就有些难看。
没等我开口出言,就看见特雷西的身后面跟着颓然欲泣的赢黎,她穿着一身上衣下裤紫色的魔法套装,编了两条大辫子搭在胸前,眼圈有点红,她低着头并没有和鲍比、马文和司佩打招呼,看起来她的心情差到极点,像赢黎这样受到过传统礼仪训练的贵族,很少会做出这样失礼的事儿,她的模样有些憔悴,她的身后跟着海伦娜和贝姬,也是一脸的担心与忧虑。
看到赢黎脸上的忧色以及在进入我的房间之后赢黎都没有说过一句话,鲍比和马文就知道是应该离开的时候了。
鲍比和马文司佩三人相继离开,特雷西也是将手中的茶盘放在写字桌上,也转身出去了。
那是一束洁白而娇艳欲滴的水仙花,赢黎默默地将手里水仙花插在写字桌上的水瓶里,安静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垂着头不说话,这时候反倒是贝姬和海伦娜凑到我跟前,贝姬穿着清凉的吊带短裙和水晶凉鞋,她雪白的皮肤配上藻绿色的大波浪卷发,让她看上去比埃尔城里最时髦的打扮还要时尚,尤其是她具有黄金比例魅魔一般的曼妙身材,凑到我的脸前更是有一股甜美的槐树花香味。
她俯下身体仔细的打量着躺在床上的我,那精美白皙的锁骨和圆润嫩滑的肩膀就近在咫尺,我甚至能够看见她吊带裙下深深地****很清晰的看见她半*裸*酥*胸,我的脸有点微红,却忍不住有多瞄了两眼。贝姬一向是穿着大胆而前卫,她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才对我说:“吉嘉,传言你伤的很重,看见你才放下心,看来你的恢复力和以前一样出色啊!”
海伦娜坐到我的床边,然后用手轻轻地撩开薄薄的白色被子,我只穿着一身清凉的亚麻布睡衣,因为天气太热,我腹部的那道剑伤刚好已经结痂愈合,并不会把被子染上血渍,所以那些闷热的止血绷带全都被我解掉了,海伦娜白葱一样的水嫩手指沁凉而又细腻,碰到我的肚皮上总是会有点痒,她小心翼翼地掀开睡衣的下摆,留出我的微微有一点点腹肌痕迹的肚皮,我的身材显得有点瘦弱,看到我的腹部有道一英寸长的伤口结痂,正随着我的呼吸上下起伏。
海伦娜那清丽而明亮眸子抬起来柔声问我:“还疼吗?”
我微微地摇摇头,是的,从小就跟着车队在矮人国度里旅行的我,见过很多更惨烈的场面,这点小伤对于拥有兽族狼人体质的我来说,根本也就不算什么。
随即海伦娜忽然探过头来用湿润温软的嘴唇在我额头上吻了一口,然后直起身体转身看着坐在一旁的赢黎,拉着她那粉藕一样圆润的手放在我的手心里,露出甜美得能够倾城倾国的微笑来,对赢黎说:“赢黎,解释的话,还是由你来说吧!”
“……”赢黎睁大了眼睛,迷惑地看着海伦娜,好似十分不解。
海伦娜眼眸如同湖水一般的清澈,她每个动作都有一种动人心魄的美,她问赢黎:“你知道吉嘉与别人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赢黎茫然地摇摇头,她看我的时候眼神天真而可爱,可是偏偏又憔悴至极,我甚至有点不忍心她这样萎靡下去,紧紧地将她的手握住,她像是感受到我心中所想,星眸中有了一层淡淡地光亮。
“也许只有被他一直宠爱着的你,才会自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察觉,他和我所遇见过的任何男孩子都不一样。”海伦娜继续对赢黎说:“我们所在的学校是这里最好的学院,所以身边并不缺乏出色的天才。格林帝国也绝不缺乏勇者,虽然他足够勇敢,但是我并不会因此而高看他一眼。他与其他人最大不同之处,就是在于他从不会将我看成是你的,就连他对于接受我的感情,也是十分的抵触和犹豫,一直在被动的接受。我能感觉到,因为他从不把我当成你,这让他的心里一直有些愧疚,这才是让我对他最好奇的地方,而且恰恰是他这点最吸引我,他好像从来不认为拥有了你,也会拥有我们。”
海伦娜接着对赢黎说:“所以有些话我来说,他不会觉得是你在解释给他听。”(未完待续。)
191.灵魂契约
“嘉,我很抱歉!”赢黎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低着头,只差一点就能将清秀的小脸儿深深地埋进自己的怀里,只在后领口露出雪白纤细的脖颈,她像是一只沙地里的鸵鸟,慌乱地将头插进沙地里。
这时候,海伦娜已经退到了一边,和贝姬并肩站在阁楼的窗口,两个人就像是空气一样,看着窗外的风景。好吧,我承认从我的阁楼这里,恰好能看见果果姐家的后院。昨天,安妮来看我的时候,也很意外的发现这一点,她在窗边站了很久,看我的时候眼中也多了难明的味道。
我稍微整理一下亚麻布的睡衣,索性掀开被子坐起来,在她的面前至少我不用掩饰我的伤势。我弓着身子伸手轻轻搬动她柔软的下巴,抬起她清秀略带委屈的小脸儿,看她颓然欲哭地样子,笑着对她说:“没关系啦,而且我还取得了胜利,应该跟我庆祝一下,不是吗?”
“可你受了伤!”听了我的劝慰,赢黎还是有些犹豫地说道。
我信誓旦旦地对她说:“难免会出一点意外的,这不算什么,我是觉得很有把握,才会挑战他的。”
“对不起,我没办法拒绝姑姑!”赢黎依旧显得有些内疚,她的柳叶般的眉毛和可爱的小鼻子紧紧地皱在一起,轻轻地叹一口气,看起来神庙里的那位让她有些为难了,虽然赢黎的性子温柔,但是想法却非常独立,只不过她很多时候更喜欢为别人着想,总会顾及到旁人的感受,这样反而有时候让自己很为难。
我嘴巴微微的张开,有点傻眼地喃喃说道:“不会吧,你真要丢下我,准备接受那位皇帝陛下赐给你的半精灵贵族?”
她有些羞怯地看了我一眼,那眼中透出的话语就像是在说:你竟然会对我这么没信心?
她想看一眼远处的贝姬或者是海伦娜,寻求一点鼓励,不过那两个女孩躲在一边低声细语,根本就不看我们这边,赢黎无奈地说道:“我又没那么说,我只是不想违背姑姑的意思,姑姑是不会强迫我做任何事的,她只是希望我不要急着拒绝尼克尔斯,给自己多留一个选择!可是……可是我怕你会不高兴嘛,对不起!我应该坚强点的,我应该直接对姑姑说:我不喜欢这样!”
“喂,赢黎,我觉得你应该有点公主的样子,我倒是觉得一位帝国的公主,身边没有几位追求者那才是奇怪的事儿呢!你是公主哎,也许将来还会有自己的城堡,有美丽富饶的封地,也许还有自己的子民,想想都觉得很不错!”我站起来,单手撑着写字桌也向窗子外面眺望,一边随口说出很小很小时候在我童年里的一个梦。
那时候的我就在想:如果将来有有一天我成为了一名贵族,拥有着一座像天鹅城堡一样美丽的山庄,有几座种满金苹果树的大山和一片大湖,还要有几个小村庄和一个小镇,那样才真是梦里的生活,现在想到赢黎是帝国的公主啊,这些东西在她生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成为她生命里的一部分。
“这些并不是每个皇室成员都会有拥有的,只有授勋的兄弟姐妹才能拥有自己的领地!”赢黎强调了一句,然后反而奇怪的问我:“你不也是一位有爵位的贵族,这些将来你不是也一样会拥有吗?为什么要羡慕我?对于魔法师来说,想要拥有一座庄园又不是什么难事儿!”
我一愣,对这些贵族应该享有的权利,所知甚少,也从没有向别人打听过,自然是不知道这些,狐疑地问:“真的么?”
待赢黎做出肯定的答复后,我一下子呼出一口气,显得很是振奋地说:“太棒了,我要修建一座世上最美丽的宫殿,然后骑在银飞马上,带着黄金打造的魔法马车将你迎娶回来!”
听我这样说,赢黎羞红了脸,对我小声地说:“只有你不在意我是不是公主,我情愿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儿,也许听见你说的这些话,感觉到的快乐会更多一点儿。对不起,没办法将他赶走,我会将他当成空气的!”
我知道她还在耿耿于怀尼克尔斯的事儿,尼克尔斯的出现让赢黎的心里有很多额外的负担,她好像比我还要排斥那个半精灵贵族。其实我对那位尼克尔斯并没有太多的反感,只是觉得他帅得有点过分,而且有点自傲,居然来到魔法学院的第一天就向我宣布赢黎的主权。
其实我的想法很简单,我并不觉得赢黎注定这辈子就是属于我的,我们之间的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儿,或许有一天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个人厌了倦了,那就好好地说上一句:不爱了,分开吧!
感情这事儿无论如何都不可以勉强的,就像是我当初在学院后门看见她的第一眼,那种文静甜糯未语先笑就像是一朵可爱的解语花,虽然脸蛋不是绝美的那种,但是身上有一种灵气,她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浓重的生命气息,她对我的甜笑,一下子就让我找对了感觉。她说话的时候很自然,微笑的样子就像是朵解语花,她可以独自而安静在在角落里绽放,不需要任何人的赞美,她就站在那里,她有她的世界。
我只是觉得在学院里应该好好地谈一场恋爱,只是我从没想过她会是一位公主。
看她有些患得患失地可怜模样,我不禁对她说道:“干嘛要道歉?你又没有错,我可没把那位半精灵的贵族放在眼里,他要是赶过来跟我抢你,那我就像是揍西蒙乔一样,直接一脚踢在他的pi股上,将他赶回帝都。”
我说的诙谐,逗得赢黎微微抿嘴忍不住也是笑了一下,牙齿白如珍珠。可她随后有皱眉说:“嘉,对不起,我想如果当时我在你身边,你或许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她的娇憨永远是最可爱的。
我摸了摸她弹指可破的脸蛋儿,对她说:“你为什么要道歉?刺伤我的是西蒙乔,跟他约战是我自己的想法,具体的原因也和你没有关系,听你这样一说,我甚至有点怀疑自己究竟还是不是胜利者,我可是赢了的!”
随后,我双手扶在她柔软滑腻的圆润香肩上,我认真地看着她秀美如杏的眼眸,认真地问她:“你知道我最强的魔法是什么?”
赢黎稍微地想了一下,非常肯定地说:“是风和雷电!”
我们在一起经历了许多次战斗,我们一起在战斗中成长,她自然是最熟悉我的人。记得当初在玫瑰园的时候,她还是只会利用手中法杖释放火球术的冒失魔法学徒,而现在,恐怕让她单独面对那些园中的恶犬,赢黎可能都不屑于用魔法就能搞定它们了吧!而我在最早的时候,还无法驾驭风元素,后来一点点的融合了风的种子,再后来机缘巧合之下又融合了雷之种子,无论这两种元素力量哪一种,在我手中都能爆发出巨大威力。
“没错,如果我用风怒图腾的话,魔法之风一定会把西蒙乔那家伙撕碎,就连我自己也没办法完全控制那些风之力量,如果我使用闪电箭,怕是下一秒他就会被我打躺在地上,连哼哼的力气都没有,不过我担心使用这样强大的魔法技能之后,埃尔城魔法公会一定会直接找上门调查我。”我说得有点夸张,但这绝对是事实,如果我在七级之前真的再那些魔法公会大人物的面前显示出自己可以驾驭四系魔法,一定会被魔法公会那些疯狂的魔法学者们抓起来关在实验室里,像是小白鼠一样,对我做各种实验。
所以还是保持一点低调才行,然后我又低声对她说:“不过,就算是没有用那些魔法,我一样也是赢得很漂亮。只不过谁会想到他都被我打得吐血了,还能那么生猛地对我发动攻击,我就是缺乏一点点的运气,要不然他绝不可能伤到我的。”
温柔地将赢黎搂在怀里,低下头我凑到她的脸前,捧着她臻首想要亲一亲她粉嫩的嘴唇,赢黎拉着我的亚麻布的衣服,想要借力坐起来,脑袋也不停的左右晃动,使我无法找到她的嘴唇。
我以为开始是赢黎觉得有些害羞,不肯让我吻她,可是赢黎一直的推拒,这才让我知道她是不想吻的。
尼克尔斯的出现终于还是在我们之间留下了一道阴影,我想一定是因为此事赢黎才会与我保持适当的距离,我不该强迫她的,这时候对于我来说,难免有一点尴尬和失落,我猜此时赢黎一定是在恼我对她的无理,我收手后颓然的坐在床上,正想着如何才能破解此时的尴尬,或许是我的操之过急有些吓到赢黎了,她像小鹿一样有些惊慌地看着我。
我要稳定一下自己的情绪,避开她的眼睛,不肯与她直视。
我有点后悔杠杠的鲁莽,那么好的气氛都我被破坏掉了,本来若是这样跟赢黎聊天度过这个闷热的下午,一定是非常美好的事儿。看到桌上的果篮里还有一颗翠绿的甜瓜,有些讪笑地拿起来递到她的面前,对赢黎说:“要不要吃个甜瓜……”
赢黎的脸像是发烧了一样变得通红,她有些难为情地小声对我说:“任何一位皇室的公主在婚礼大典之前,一定要保持是chu女之身,这代表了皇室的尊严,这也隐喻公主是纯洁的象征。当公主经过新婚之夜后,不在纯洁了,国王会取消她的公主头衔,加封为xx贵夫人,所以,吉嘉,在你在你骑着银飞马,带着黄金马车来娶我之前,我不能把自己交给你,很抱歉,因为我是格林的一位公主,虽然我并不喜欢安琪博尔德这个姓氏,但是我必须要遵守那些成规。”
“不过我会补偿你的。”赢黎这时候说话脸又变得通红,我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的害羞,她的眼睛看着窗子边的海伦娜,对她说:“海伦娜,你过来。”
海伦娜脸颊上染了一层红霞,却是大方地走过来,当着赢黎的面在我身后,双手从我的腋下伸出来紧紧地抱着我,她丰满的雪峰紧紧地压在我背上,尖尖的俏下巴担在我的肩膀上,跟我亲昵地说:“还是我给你解释一下吧,我们的吉嘉好像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些皇室的辛密,要不然也不会对赢黎这么冲动了!”
海伦娜贴着我的耳朵说话,温热的气息吹得我耳朵有点痒,她身上的槐花香味很好闻。
她就像是一只海妖一样,甜美的声音也充满了魅惑,不过我确定她是在对我述说着什么,我尽力凝神仔细倾听,就听她说:“我想大概每一位恋爱中的公主都有这样的苦恼吧,往往会因为这种失礼的拒绝,让原本甜美的爱情慢慢的失去特有的味道。而一些豪门贵族的贵女们却没有这个限制,她们可以耍一些小手段获得自己美好的爱情,帝国一直以来都很缺乏优秀的年轻人,很多时候会归于豪门贵族世家,慢慢壮大他们的庞大家族的实力,对于这些人才的流逝,在某个时期,一度出现过某些大领主的力量要远超皇室家族,那些领主的手中有更优秀的人才。”
“所以后来有一位魔法师身份的亲王为自己失恋女儿创造出了一种契约,那个契约的名字叫做‘灵魂契约’。这个契约能够将几个女孩儿的灵魂链接在一起,当然这样的契约是由主导者的自然是帝国公主,而另外几位仆从则是没落的名门贵族家的女儿们,她们自愿成为公主的替身,也有人称之为追随者或是影子,一旦这个契约成立,她们变是契约主人的另一部分,她们需要为契约主人做一切主人不方便做的事儿,也有保护契约主人的责任。但她们却不同于仆从、奴隶,她们也将会享受契约主人全部的荣光,权利、地位、荣耀,甚至会契约主人的家庭成员。”
“所以在和赢黎真正结婚大典之前,如果你想要的话……”海伦娜声音有点沙哑。
海伦娜温软的嘴唇印在我脸上的时候,我不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当着赢黎的面和另一个姿色绝美的女孩子亲热,此刻我的人生观是崩塌的,我无法适应那种在赢黎的注视下和别的女孩儿亲吻,所以略微的品尝了海伦娜唇瓣上的甜美,我便轻轻地推开她,然后对有点惊讶地赢黎和海伦娜说:“或许我们可以一起下棋?”
其实刚刚我只不过仅仅是想和赢黎亲吻一下,仅此而已,大概她们想得有点多了吧!(未完待续。)
192.苏的第一次野外生活
赢黎和海伦娜终究还是没有勇气等到芬妮回家的那一刻,只听到钟楼传来悠扬的钟声后就仓皇离开了,写字桌上的残棋还没有下完,杯子里的水还在不停的荡漾,杯口上还印着浅浅的柔软红色唇印,那银铃般的笑声还在房梁上环绕着,时间就像是长出了小翅膀,趁我们不注意就从指缝里溜走了。
下棋的时候,我才听到贝姬谈起拉格蒂斯,我原本以为她今天没有来,却没想到竟然是赢黎让拉格蒂斯守在院子外墙的梧桐树下,一站就是整个一下午,追问其原因才知道,拉格蒂斯犯了灵魂契约中忌讳,将赢黎的一些**告诉给了她的表哥尼克尔斯,这是契约签订者的大忌,这一次,就连软性子的赢黎也有些恼了。
我想难怪之前遇见拉格蒂斯的时候,她的眼神和语气都有些奇怪,看来那时候她可能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堂兄获得了皇帝的赏识,并将这位各方面表现都非常杰出半精灵贵族,推倒自己侄女的身边儿。
其实仔细想想,拉格蒂斯做的也是人之常情,毕竟是自己的表哥,透露一些小信息并不算什么过分的事儿。
可是换个角度来想,站在灵魂契约的角度上看这儿事,违背契约可是件非常严重的,因为这时涉及到更多契约主人的**问题,假如这种事情不能及时的制止,那么将来也许会有更多**泄露出来,每个人都有一些埋藏在心底的小秘密,这些永远不能说的事情需要大家共同守护。
看着她们几个女孩儿的身影消失在郁郁葱葱树荫下面,我才收回了目光。
特雷西凑在我的身后,仔细的打量着我全身上下各个地方,然后奇怪地说道:“没看出来你身上有哪一点出色到能够吸引女孩子的地步啊!或许是战争学院的女孩儿和我们斯坦斯学院的女孩子想法差别很大……”
我毫不在意的她对我的质疑,有条不紊的整理着杂乱的写字桌。
目光透过阁楼的窗子,很意外的看见安妮站在柠檬树下静静地发呆,她穿着一身居家宽松的长裙,眼神怔怔的看着树下的那只空荡荡的轮椅,我想她一定是在想念苏。
苏到底去了哪儿,连安妮也不太清楚,苏没有对任何人透露半点儿口风,她对安妮说这是一次时间有点长的旅行,其实这未尝不是对安妮的一种保护,那些惩戒骑士一定会找上门来的,他们会想尽一切办法找到苏,当我看到那位中年骑士睿智眼神的时候,我就知道他是绝不会因为面对诸多挑战,而轻言放弃的,他会追查到底。
苏突然之间一走,安妮感觉到身边空落落的,她在担心苏能不能照顾好自己,毕竟苏的假肢刚刚安装不到两天的时间,还需要慢慢的适应,她走路的姿势还有点不太稳,就在这种情况之下,苏说她要进行一次远游,无论是谁站在安妮这个位置上,都会为苏担心的。
可是苏不得不走啊!周一那天上午,那些惩戒骑士就已经找到了我,相信他们很快就能顺藤摸瓜,追踪到安妮和她的战魂小队,当然也会知道我背上的女孩儿名字叫做苏,也许还会知道战魂小队的那次目标就是为了营救苏,之后自然而然的这一切显露出来的信息都表明,苏就是一位站在漩涡中心的女孩儿,她可能牵扯到整个山庄的黑魔法隐修会的案件中来。
这些终究掩盖不住的,即使最后会有人同情苏的遭遇,但是她已经成暗影元素体质的事实,没有人敢窝藏拥有‘黑魔法’魔法师。
苏是在我与西蒙乔比斗的前一天晚上,就是那些骑士老爷找到我那天当晚,苏是被我匆忙送进辛柳谷的,因为与西蒙乔比武本就是我计划的一部分,我猜想西蒙乔很可能会被山庄里的邪恶魔法师魔化,不然西蒙乔有什么理由可以随意进出魔法隐修会如此重要的据点,一旦将西蒙乔暴露在公众的视野下,那他也许会吐露一些不为外人所知的辛密,也许就会牵连出安妮和苏,所以苏要尽快的离开埃尔城。
根本就不能让惩戒骑士们找到苏,他们至少有一千种残酷的方法折磨那些会使用黑暗魔法的邪恶魔法师,苏也拥有了暗影之体,这也应该算是暗影系的黑魔法,惩戒骑士们可不会管你到底是不是受害者,只要学会了黑暗魔法,在以后也许就会成为潜在的敌人。
我们甚至还没来得及准备好行装,所幸我当初去辛柳谷时候,那顶帐篷以及其它的用品都没有什么破损,那些能够在野外用得上的东西,通通都被我送给了苏,让她带进了辛柳谷。
这样算起来,苏已经进入辛柳谷有四天的时间了,我觉得应该去看看她,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被那位年轻的地精吉吉鲁带出地底世界,苏这样虚弱的体质根本不能适应阴暗潮湿的地底世界,她不能够在这里多呆,时间久了会生病,所以我那天打开传送门之后,带她走进了神秘的辛柳谷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了那位还在帮助我看守那池‘恶魔之血’,虽然知道不会有地精敢过来,但还是小心为上,尤其是当我知道这些恶魔之血有多么的珍贵,就更要好好地守护住这大笔的财富了。
可惜吉吉鲁需要带着苏走出地下世界,不能继续帮我看守那个山洞里的血池,时间有点太匆忙了,我的魔法背包里的那些霜冻卷轴的小陷阱带的并不多,虽然山洞的洞口已经被我用乱石封住,又在洞口附近布置了很多霜冻陷阱,但是我还是觉得有些太过草率,应该设置一些更精巧的陷阱。
终于等到夜幕降临,吃过芬妮精心准备的晚餐,牛肉汤和土豆泥的味道真的很棒,吃过晚餐之后,我早早的上楼休息。
我对芬妮和莱恩特的说法是:因为担心自己的魔法进境被班级里面其他的同学落下,我需要整整一晚上的时间来练习冥想,冥想的时候决不能被打扰,否则会瞬间脱离冥想状态的,于是我获得了可以躲进阁楼独自冥想权利,至少会有整整一个晚上没有能打搅我。我要利用这个难得机会,进入辛柳谷看一看苏的情况怎么样了。
我不确定在明天早晨之前,能够顺利的赶回来,所以我在床头的书桌上留下一张早晨出去晨练的纸条,就说是与赢黎越好,早晨出去散散步,如果吃早饭的时候还没有回来,也不用等我,云云。
总之就是一些拖延之词。
然后我躲进衣橱里,将里面所有的衣物都推倒一个角落中,然后握着那柄‘时空碎裂者’,调动身体里所有的雷电之力,用这把神奇的时空之锤敲碎了空间障壁,打开了犹如一面落地镜子一样大的传送之门,随后我熟练的迈进了镜面一样的传送门中,瞬间消失不见。
一脚迈出传送门,就感觉到山洞里的阴冷潮湿,虽然我已经有了准备,但是忽然从夏季闷热的房间走进入洞穴里,浑身的汗毛孔都被这里的冰冷搞得有些战栗。
第一件事就是检查那处存有‘恶魔之血’的秘密山洞,有没有被地精光顾,如今已经没有了束缚毒蛛,自然就没有任何危险魔兽可以阻挡地精们的脚步,果不其然,当我走到了那处山洞外围的时候,发现地上散落一些已经被触发了的霜冻陷阱,那些卷轴的碎片随意丢弃在山洞里,一些小型的兽夹也是扭曲到不能再继续使用的地步,随意的丢弃在洞壁通道里。
果不其然,在吉吉鲁离开的这几天里,有地精们来过这里,只不过他们的运气很差,兼之它们智商已经退化到就像是一群会说话的猴子,居然不认识霜冻陷阱,于是在这条山洞里面,那些有着贪婪**的地精们接二连三的触发到了霜冻陷阱。一直快要到山洞的尽头的时候,我都已经能够看那些堵在石室门口的巨大石块儿,这里的霜冻卷轴设置的陷阱则是完好无损的。
山洞的地上则躺着几名浑身没有任何伤痕的地精尸体,这些尸体甚至还没有腐烂的臭味,它们横七竖八的躺在山洞里,四周还散落着一些霜冻小卷轴的碎片,一只小型兽夹甚至夹在一只地精的小腿上,这些地精们都已经死了,地精们终是没有勇气走到尽头,便无功而返了。
很多人都说霜冻卷轴的霜冻的威力太小,只能够让周围凝结白霜,一个霜冻陷阱根本不会对地精造成任何的伤害,但是会将它们微微的冻僵。不过这种卷轴有一个特殊性,那就是霜冻之力可以叠加,当它们连续的触发下三个以上的霜冻陷阱,就会把全身都冻僵。对于这些常年处于阴暗潮湿环境里的地精们,这种冻伤也是非常恐怖的。
我花费了一番力气,将地上的那些地精尸体都慢慢的拖出来,就在挂在那处巨大的蛛网旁边,从这里看那处石缝格外的阴深恐怖,尤其是石缝两侧还挂着一排地精的尸体,我想这样一定会对地精有一点威慑力,紧接着,我又从魔法腰包里拿出更多的霜冻陷阱来,这一次我有了更精心的准备,设计的霜冻陷阱可以压在石板下面,只要踩在山洞里这些松动的石板,就能够触发陷阱的机括。
这些陷阱要比第一批设置的霜冻陷阱隐蔽多了,做完这一切,我开启‘风之疾走’的效果,脚下始终有一个小小的风圈儿,这样我奔跑的速度就会比没有状态之前快上许多,我急迫地想知道苏能不能适应辛柳谷的生活,一路之下几乎就是在狂奔,因为我的精神之海中藏有无数藏照片形式的画面,所以我对整个地下世界各种岔路非常熟悉。
只要我走过一次的山洞,我都会有很深刻的印象,于是一路狂奔之后,终于在数小时之后,就顺利的跑出地下世界。记得我们小队与汉克小队第一次进入地下世界的时候,足足的用了两天时间,但是上次我们的小队走走停停,沿途就算是溶洞中的奇异景色就已经让我们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但这次我无暇领略岩洞中的那些奇异风光了,直接穿洞而过。
我仅仅是花费半天就已经走出那个布满了黑色焦痕的干枯树洞,我看到那顶熟悉的帐篷就支在树洞旁边的干燥地面上,整个帐篷支得歪歪扭扭,几根极细的树枝将厚实的防雨轻便皮革与毛毡支撑起来,一些日常所需的物资就十分零散的丢在帐篷的周围,我甚至还看到一卷聚火术卷轴就随便的丢弃在帐篷口处。
如果那卷轴上的马莲草断掉,卷轴就会自然的展开,这种极为简易的卷轴只要展开,就会自动的燃烧,而且极为不稳定,弄不好就是一场火灾,看到眼前凌乱的一幕,我后背上冒出了一层冷汗,苏究竟遇见了什么,让她的临时营地像是被打劫过一样,我有些担心苏的安危。
虽然这片浮空山中的剑齿虎已经差不多被我们清理干净,但是难免就会有一两只漏网之鱼,我想,也许是猛兽袭击了这里。
真后悔,这样冒失的将苏一个人丢在这个充满了危险的小世界里,我快步的走上去,就在我满心的为苏担心的时候,我敏锐的耳朵听见了了细微的呼吸声,就在帐篷里面居然有人在酣睡,我满脸狐疑地悄悄走过去,蹲在低矮的帐篷门口向里望去。
在凌乱的帐篷里,一只精美而柔软的豚鼠皮睡袋里横在里面,从睡袋里面露出了一个可爱的小脑袋,她闭着眼睛这在熟睡之中,眼角似乎还挂着一丝的泪痕,脸蛋儿上沾满了灰尘和泥巴,看起来有点狼狈,她大概是累坏了,居然在一个人的情况下,在帐篷里睡得这样熟,苏的眼睫毛似乎还在不停地抖动,应该在做噩梦,她在梦中不停地挣扎。
看到苏的样子虽然有些狼狈,但一切似乎都还不错,至少她成功的给自己搭建了一个遮风避雨的帐篷,她也许是第一次使用聚火术魔法卷轴,或许是第一次在野外砍树,不知道她做的饭这么样,那口便携式的平锅看起来烧得黑漆漆的,锅里的面糊味道一定不怎么样……
看到这些,我的心一下子放松下来,那些担心、紧张、不安的情绪都随着散去,而这一刻我的身体一瞬间就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量一样,浑身无力的瘫坐在帐篷门口,竟然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我哽咽着看着帐篷里熟睡的女孩儿,心头涌起了百般滋味……(未完待续。)
193.心有猛虎
袅袅的炊烟升起,让这片荒芜之地终于有了一丝人间烟火,这里是一座被时空乱流隔绝了与外界联系的孤岛。九座浮空山就像是时空乱流中的一串美丽的珠链,眺望远方,可以看见前后都有如出一辙的浮空山脉,会让人有一种奇怪地联想,对面的山里会有人存在吗?就像自己一样破开时空桎梏穿越而来的人,或者是强者,或者是运气极好的家伙,他们会不会也在和我一样,望着对面的浮空山发呆……
仰望辛柳谷上面无尽的虚空,如同一条巨大的黄金腰带一样的时空乱流蜿蜒曲折,就横在天后星座的背面陨石带里,可惜我还不会飞行术,否则我真的很想飞上去看一看,这里奇异的地貌以及景色,可以透过稀薄的大气直接看到无尽的星空与浩瀚的星河,辛柳谷就是这么一个充满了勃勃生机的半位面,偶尔会有一颗流星划破天际,带着火红的尾巴穿过寂静的夜空,在夜空中留下一道美丽的虹。
无数大魔法师穷其一生,都想为自己寻找一个栖身的半位面,他们不惜耗费巨资在半位面上设立传送门,只为了能够自由的穿梭于位面之间,拥有了半位面的大魔法师才算是真正的拥有了栖身之所,拥有了半位面的大魔法师战斗力非常恐怖,他们敢在战斗中毫无顾忌的施展最凌厉的魔法,因为就算是在战斗中打不过对手,也可以趁其不备,打开传送门逃回属于自己的半位面里去,半位面永远是魔法师们最后的退路。
只有一些三转三十级以上的大魔导师们,才能拥有一定的探索星域的能力,才会在漫漫的旅途中,发现一些宜人居住的小世界,这种往往只适合几万人生活的小位面,最初级的世界法则还没有构建完整,这种的规则不健全的小世界,就被称为半位面,它们会被一些法师们占领,并且在上面构建出适合自己的新规则,并且最重要的就是建立一扇可以随时跨越时空赶过来的传送门。
辛柳谷就是一座最为理想的半位面,这里是天然的魔法药园,花草树木非常的丰茂,适宜各种植被生长。
只不过在漫长的岁月里,这里的世界规则已经足够完整,大魔法师们想要占领并支配这个小世界,还需要将这里的规则打破,重新设立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比如这里禁止一切自身力量高于七级学徒的一起生物进入,这一条一定要打破,不然有哪位大魔法师符合这个条件啊!
不过多年以来,辛柳谷并没有被哪一位大魔导师所占据,这个小世界的规则将所有的强者都拒之门外,并不是那些魔法师强者没有打破世界规则的能力,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整个辛柳谷的九星连珠浮空山脉存在于特殊的区域之中,这里是属于时空乱流腹地,没有人能够穿越充满了离奇未知危险的时空乱流,就算是大魔导师级别的强者,也不敢轻易以身犯险。
每间隔十年,时空潮汐都会有一次平静期,上个月恰好是时空乱流处于平静期,史洛伊特省象牙塔魔法公会的大魔法师在几十年前发现了这个浮空山脉的秘密,并且不知道使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成功地在辛柳谷上建立的传送门,只不过受到时空潮汐的影响,这些传送门只能是在时空乱流平静期的时候,才能使用。
如今,那些来至于各个学院的天之骄子们已经都返回了各自的学校,这里又重新恢复了往昔的寂静,可是由于我意外的得到了一把‘时空碎裂者’,并且幸运的找到了几千年之前的古代地精建立的遗址定向传送法阵,这种魔法与科技混搭的法阵是地精们最强盛时期留下的产物,那些地精们的大发明家在几千年之前,用科技解释了一些魔法的原理,这种定向传送法阵功能远比单纯的魔法传送阵要强很多,这座地精们建立的传送法阵能够打通时空乱流形成的时空障壁,可以说,在我成为七级魔法学徒之前,这里的一切都是属于我的,因为我拥有打开这里传送之门的钥匙,这对我而言是一笔意想不到的巨大财富。
不过千百年之后,地精们因为亵渎神灵而遭受了灭顶之灾,它们整个种族逐渐的没落,如今的它们已经退化成为原始的部落群体,整天过着茹毛饮血的原始生活,它们不仅仅失去了自己的文明,并且已经失去了自己的文字,就连最基本的地精语言也已经快要被遗忘干净,那位年轻的地精吉吉鲁就是一个很好地例子。
聚火术卷轴散发出温和的热力,架在上面的平锅里煎着一块鲜嫩的肉排,旁边的石板上放着两块雪白宣软的麦饼,此刻已经烤得两侧微微带有焦黄的颜色,麦香的气息混合着肉排的香气飘出老远,木砧板上放着一些采摘来的野菜和果蔬,巨木树桩这里是连通地下世界的入口,不时会有一些地精从下面偷偷潜入地表,掠夺这里所有能吃的东西,所以这附近食物非常匮乏,这一点点儿的野菜花费了我很多时间,我将它们用清水洗净,并且拌上一些浓香的沙拉酱,我在想也许可以将那块儿肉松砖拿出来,敲下一块肉松熬一锅鲜美的浓汤。
我蹲在帐篷的门口,将散落在附近的铁铲子、柴刀、剥皮小刀、打翻的水壶等等,这些凌乱的杂务稍稍的整理一下,整齐的摆在一旁。对于从没与参加过野外宿营活动的苏来说,能够独自在野外艰难的生活四天,已经是极为不易的事情了,对此我还能说什么?
苏顶着一头杂乱的长发睡眼惺忪的从帐篷里探出头来,还没有完全睡醒,嘴里呢喃地说了一句:“好香!”
她在迷迷糊糊之中,看见帐篷前面站着一个人,惊讶地抬起头,当她发现是我之后,兴奋得大声尖叫一声,不顾一切地冲出了帐篷,跑到我的面前狠狠地把我抱住,将头埋在我的怀中,满是委屈地对我呜咽说:“臭吉嘉,你终于肯来看我了,我在这里寂寞得都快要死掉了!”
我不知所措地轻轻抚摸着她光滑的脊背,这小妞儿睡觉的时候居然胆大到只穿着一件清凉薄纱质地的吊带裙,半透明的青丝里面将她的苗条纤细的身材一览无余。幸好她还是长了一点儿脑子,没有夸张得将自己魔法假肢也拆掉,否则这样充满了危险的野外,敢在帐篷里这样放肆的睡觉,纯属找死。
看着她的一副完整****,我感叹奥利安娜魔法商店不愧为行业翘楚,这些魔法道具做工真是非诚的精湛,苏的腿如果不太仔细看,已经看不出来那是一对假肢,只是在膝盖上方衔接处有一圈儿黄金卡箍,整个青玉髓已经完全的过渡成为苏皮肤的颜色,甚至那段儿精美的小腿的皮肤更加的光泽细腻。
如今苏已经可以自由的奔跑,这魔法假肢如果法阵完全运行起来的话,可以让苏像一只小鹿一样尽情的奔跑跳跃,假肢上的魔法阵可以提供一半儿以上的力量,苏几乎不用太使劲儿就能跑得飞快!
我有些爱怜地看着眼前的少女,心想如果果果姐还在的话,苏一定不会受这么多痛苦的,想到这儿我的心就有些沮丧,更加憎恨这一切的始作俑者西蒙乔,如果不是他使出了一些小手段,哪里会让苏受这么多无妄的痛苦。而西蒙乔已经是黑魔法隐修会的受害者,我想这家伙一定想不到自己渴求力量,自以为走了一条修身的捷径,没想到居然是被伊格纳兹变成了‘血魂魔侍’,这种魔族的低级外族附庸可以通过‘血魂魔侍’的契约之力,在极短的时间内迅速的提升自己的实力,西蒙乔能够在战争学院四年级成为一方大佬,于此也是有直接的关系。
“很抱歉,我来晚了!说好了,要尽快赶过来教会你野外生存之道的,有事儿耽搁了一下,恩,不过现在我就要给你上第一课,在野外宿营准备睡觉的时候,一定要处理好身边的火种。”我手里攥着被她随意丢弃的那卷魔法卷轴,我知道这种聚火术魔法卷轴在她的魔法背包里还有很多,但是这一张是我在她帐篷门口捡到的。
我扳开她的身体,认真的注视着她的双眼,然后对她说:“无论什么时候,请一定要记得处理好火种,这些聚火术魔法卷轴使用起来虽然方便,但是魔法元素的架构非常不稳定,里面的墨水中缺乏一些宁神花汁的稳定成分,让它拥有了开卷必燃的特性,但是一旦处理不当,它就会点燃你的帐篷,外面的牛皮虽然不宜燃烧,可是里面的毛毡烧起来,可是不宜扑灭的。”
我虽然是对苏摆出一副严厉的姿态,可是她却是一直微微抿着嘴对我微笑,说到最后,我无论如何也摆不出严厉的面孔,她就像是一位获胜的骑士,举拳狠狠地在空中挥动了一下,高声欢呼欢呼起来,然后就开始对我说起这四天的点点滴滴,她看着平锅里用黄油煎熟的肉排,馋得不停地用粉红色的小舌头舔着嘴唇。
我趁机从魔法腰包里摸出一件奉献魔法上衣,丢在苏的怀里。
这是今天我向赢黎要过来的,当时赢黎甚至什么都没有问,就爽快得将价值八、九枚金币的奉献魔法套装交给我。就像是下棋输了之后,随意地递给我一枚筹码一样。
“在野外,无论什么时候,至少都要穿上最简单的防御装备,魔法长袍对于现在的你来说是最好的选择。要是现在,站在你面前的不是我,而是一头剑齿虎,你只是穿着一身单薄的吊带裙,将如何面对猛虎的扑咬?”我对她作势欲扑,就像是一头凶恶的剑齿虎。
苏眨着大眼睛懵懂地看着我,对我问道:“假若你现在就是一只剑齿虎?”
“对,你有什么手段对付我?至少你这时候身上应该穿着魔法长袍,虎爪才不会轻易划伤你的身体,至少你的身上要有一件随身防御武器,哪怕是一把剥皮小刀,也会有一定的威慑力,那么你才能有机会想办法及时的逃走!”我还是在喋喋不休地对苏说教,其实我也是心中有些急躁,我觉得苏缺乏野外生存能力,可是现在埃尔城的局势未明,她短时间没有办法回去的,一旦被那些惩戒骑士们带走,苏怕是很难在从警卫营里完好的出来,毕竟她身上有一半是暗影体质。
“如果你是一只剑齿虎的话,那么你此刻将会面对这样的我!”苏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她浑身上下忽然爆发出一股黑色的火焰,哦,不是,是黑色的火焰从四面八方聚拢到她的身体之中,那种诡异的场面就像是苏将要吞噬眼前的一切,她的身体隐藏在黑色火焰之中,外露的皮肤上充斥着火焰的魔纹,那种熔岩一样火红的颜色从她的皮肤下面爆发出来,翻滚着浓烈的火焰气息。
她整个人的身体变成了黑暗中的阴影,苏所站立的地方没有任何的光线,她整个人都是显得黑漆漆的。
地狱中的火焰,燃烧的时候居然不是像普通火苗一样欢腾的四处扩散着它的热量,而是与平常的火焰恰恰相反,是处于收拢状态的,不停地像焰心凝聚黑色的火苗,我远远地就能感受到黑色火焰上面带来的毁灭气息。
原来这就是苏的‘暗影状态’。
仅仅进入辛柳谷四天的时间,我不知道苏经历了什么,但是在来此之前,她的暗影状态依然不稳定,可是当我再次见到她的这一刻,我发现苏已经彻底的掌握了这股力量,她已经拥有了魔族的暗影天赋,她的身体上充满了黑焰的魔纹,浑身像是火一样在燃烧,偏偏那些焰火诡异的凝聚在一起。
我敏锐的魔法感知力能够清晰的感受到苏身体里面暗影元素的躁动,那些浓郁的暗影元素在苏的身体里不停地滚动着……
她的力量完全不依靠魔法池、也不依靠祈祷之后获得的神力,而是来至于自身的暗影形态,无数的黑焰将暗影元素汇聚到苏的体内,一只长满獠牙的黑色吸血鬼的虚影出现在苏的身后,狰狞而恐怖……
(未完待续。)
194.特雷西情事
我这次来,让苏一下子变得开朗活泼很多,她就像是一只欢快的蝴蝶,拉着我在辛柳谷的林间草地上穿梭,如果不是我知道一周之前她还被困在轮椅上,绝难想象得像翩翩起舞的苏竟没有双腿。可以想象得到她最近吃得不是很好,看她狼吞虎咽的将餐盘里的肉排统统地吃完,有一口气吃光一大盘野菜沙拉,小肚子撑得鼓鼓的,竟然还在盯着麦饼,似乎还想再吃一个,看来真的是饿坏了。
她身上的奉献魔法上衣有点肥,穿在身上松松垮垮地,随随便便的在腰间系上一根紫色的饰带,竟多了几分成熟的味道。
我从背包里掏出几盒午餐肉罐头,这些都是马文带给我的,别人来看望我都是送一些夏季的时令水果啊,又或者是一束鲜花什么的,天知道马文为什么会背来一书包的午餐肉罐头送给我,在家自然用不上这些罐头,芬妮的晚餐虽然味道一般,但是芬妮绝对不能忍受在晚餐的时候,吃一些非她烹饪的食品,这是对她这样家庭主妇最大的质疑。
这些肉罐头是野外宿营的最佳食品,我将它们全部留给苏。从背包里又摸出几本《旅行杂记》之类的白皮书,这些都是我的收藏,这时候带过来,是为了留给苏打发时间用的,其中还有一本《初级草药知识大全》,算是我学校图书馆能够借出来的为数不多的书籍之一。我几乎没怎么吃东西,从苏醒来之后,我就像是一台留声机不停地对苏讲述着野外生存知识。
当然,当我看到她瞬间进入暗影状态,才算彻底的放下心,我知道她在野外拥有足够的自保能力,至少单独一只剑齿虎休想靠近她。我那着那把柴刀走到一棵大树旁边,将那些横向长出来的树枝全部砍下来,削了成一些光滑的白杆儿,在苏崇拜的目光中,重新将帐篷搭建好,然后又在她惊愕地目光中,三下五除二地将帐篷拆毁,转身直起腰对苏说:“苏,你来试一下!”
由于时间有限,我不可能在这儿呆太久的,因为我怕芬妮担心,也担心自己露出一些蛛丝马迹被那些鼻子灵敏的惩戒骑士们发现端倪。所以一直想着在这有限的时间里,尽我所能的教会苏更多的生活技巧。看着苏香汗淋漓地搭成一座还算是可以住人的帐篷,她已经累得连手指头都懒得动弹一下,她像一只树袋熊一样挂在我身上,想要偷一会懒儿。
我不忍心对她说任何斥责的话,只能默默地将一些野外生存的小技巧说给她听,辛柳谷里面没有太极端的天气,不用预防极端天气对于旅行者造成的伤害,我首先讲述了一些在丛林中跋涉的技巧,尽量的避免被丛林中的蛇虫叮咬,也要防止被刺藤所扎伤。并且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咛她,一定要将所有的物品妥善的保管好,任何工具在野外都非常的有用,如果你觉得它没有用,那只不过是你暂时还用不到它,千万不用丢弃任何带来的工具。
时间就在我絮絮叨叨不厌其烦的叮嘱声中,一点点的流逝。
等到我发现已经应该离开的时候,才发现苏对我是那么的依依不舍,我不知道如何表述此刻的心情。
在最后那一刻,我为苏指了山岩聚集地的方向,让她尽可能往那边走,因为在山岩聚集地那里,还留有我们团队的一些最基本的设施,一些搭建的建议小木屋恐怕不会轻易的倒掉,那边还有干净清澈的水源,那里草木丰盛,虽然并不会有太多可以采摘的魔法草药,但却是一处更容易讨生活的好地方。
知道与我分别在即,她的脸色有些难看,笑得有点勉强,眼中满是依依不舍。
她的怀里捧着那本厚重的《初级草药知识大全》,笑着对我说:等到我下次来看她的时候,她一定能采集很多很多的草药,不过她不准备搬走,这里虽然环境差一些,苏却想就在这里驻扎下来,这一带的水源地都有一点远,但是也没什么关系,她就住在这等我再来看她。
我对她说:如果有机会,我就去奴隶市场转一转,也许可以买上几个奴隶,将它们带来这里陪着她。
我觉得这是一个好主意,埃尔城的地下奴隶市场一直都非常的兴旺,我一直都没有去过那种地方,之前芬妮一直都告诫我,埃尔城哪都可以去玩儿,唯有奴隶市场那边儿不准乱跑,不过如今已经是魔法学徒的我,自然不在乎这些了。
约定了下一次跑过来看她的时间,又问她有什么口讯带给安妮,她笑得有点勉强,却是依然将自己随身携带的钱袋子拿出来,从里面找出一枚银镚儿递给我,并对我说:“帮我将它转交给安妮,并对她说我在这儿过得很好,等我采集足够多的草药,就会回到埃尔城!”
我将配置好的一瓶‘暗影之体’药剂交到她的手中,并且询问她最近是不是饮用得更加频繁了?叮嘱她一定要控制住服用‘暗影之体’的次数,她却反而对我说:最近几次毒瘾的发作,时间的间隔反而越来越长……
看着我纵身跳进漆黑的枯树洞中,苏的眼泪随着微风脱离了自己的眼角,在空中星星点点的飘洒着。
无尽的虚空和星河中,有数道流星划过……
我忽然意识到在这里对于苏来说最大的恐惧不是那野外艰难的生活环境,也不是那些狡诈阴险卑鄙的地精们,更不是生存在丛林里的那些野兽,而是这里的荒芜所带来的孤单与寂寞。
路过年轻地精吉吉鲁所在的村庄,我还特意看了看躲在村子里的吉吉鲁,它显然被苏吓坏了,它没有遵照我的吩咐,一只陪在苏的身边儿,自然不敢见我,对于我的造访,更是吓得瑟瑟发抖,就连村子里的那位地精老者都以为是吉吉鲁犯了什么过错,怒不可支地想要将吉吉鲁抓起来,在地精们的眼中看来,我是属于十分强大的存在。
我不停地解释我并没有怪罪它的意思,只不过顺路过来看看它,苏并没有提起吉吉鲁的事儿,看来人类天生都非常厌恶地精,从赢黎、海伦娜、贝姬到现在的苏,都对地精表现得无比憎恶。我对这些地精并没有太多的偏见,只是觉得他们是一群自大得过了头,被众神们惩罚的可怜虫而已。
我请求求吉吉鲁时常要趁着辛柳谷的夜晚,去地洞口那里探望苏,吉吉鲁脸色本来缓和下来,听我这样说立刻又哭丧起来,它用笨拙的帝国语向我描述苏:……她……她身体里面……住着……魔鬼,我不敢……靠近她,所有……地精都……怕她。
……美丽分割线……
推开衣橱的门,从里面钻出来回到阁楼的房间里才发现已经是正午时分,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一股热浪迎面扑来,进入了夏季之后,每天气温都在逐渐升高,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上街的**,据鲍比说昨天正午的青石板路热得几乎都能够煮熟鸡蛋,我冲到书桌旁边将水瓶里的水一口喝干。
桌上还放着一盘面包片和一小瓶草莓果酱,我津津有味地将面包片涂抹上草莓酱,三两下吃进肚子里。
在这阁楼窗口向外面看,街道上竟然还有一群园丁顶着恶毒的太阳,在烈日的暴晒下修剪着道路两旁的灌木丛,干净整洁的街道上落满了各种干枯的枝叶儿,后面有专门清扫街道的工人们将路上的树枝统统的装到一辆马车上,埃尔城很少进行这样大规模的环境整顿,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物要来,才会让市政厅的那帮蛀虫们这么用心的工作。
这个时间段儿,没想到还能看见安妮的身影,她穿着一身样式简单至极的米黄色亚麻布连衣裙,正坐在自家后院的柠檬树下看书,火红的长发就像是红绸巾一样被顺着脑后披散下来,大波浪的发卷儿非常的有光泽,在雪白的皮肤的映衬下,让她美得不可方物,院墙外面修建灌木丛的一位园丁,有些失神的看着院子里的安妮,他的脖子伸得老长,长着两个鼻孔睁大了眼睛向院子里偷看,手里的果树剪子已经将那一块儿灌木丛剪去了好大一片缺口,竟也浑然不知。
“乔治,你究竟在干什么,还不好好干你活,你要是连这个工作也弄丢了,或许下一个等待你的工作就是去城外护城河边的营地里,给那群流浪汉和贱民们发放米粥!”一位监工面色不善的从远处赶过来,扭曲着脸狠狠地训斥着那位年轻的园丁。
他们说话虽然并不是很大的声音,但是我耳目聪颖,丝毫不费力就能听清他们的对话。
我‘蹬蹬蹬’的跑下楼,正要推开客厅里的房门走出去,我想讲苏的那枚银镚转交给安妮,并要转告安妮:苏一切平安。
可是我才跑下楼几步远,就发觉客厅里有一点异样的响声,就像是猫咪fa春的呻yin声,那声音很轻,但是却丝毫不落的传进我的耳朵中,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在走廊里转身向客厅里望去,只见特雷西被艾伦特扑倒在沙发上,特雷西清凉的紧腰上衣已经被掀起来,露出一对雪白的大兔子,艾伦特吻着特雷西嘴唇,但是特雷西的手却死死地抓住他的手,死活都不肯让他再进一步,特雷西的裙子已经被撩到了腰间,露出两条雪白的健美长腿,她的腿部的肌肉非常的匀称。
我看着眼前一幕有点傻眼,特雷西学得是西洋细剑,讲究得是身法与速度、准确率,身材自然是锻炼得很棒,玉峰饱满而挺拔,腰肢也是很纤细,身体拥有不俗的爆发力,面对艾伦特这样以力量著称的战士,居然也能抗衡一二。
听见了楼梯的响声,艾伦特也是吃惊的抬起头朝我这边看过来,当他看见我的时候,也是一脸的难以置信,脸上带着惊讶与尴尬,被他压在身体下面的特雷西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用几乎chi裸的长腿一脚踢开艾伦特,脸上红得就像要滴出血来,低着头一言不发地迅速跑上楼,在楼梯的转角处,她对着艾伦特从喉咙里迸出一个字来。
‘滚’!
我有些痛苦的看着艾伦特,摸着后脑勺想如何缓解眼前的尴尬,偏偏让我遇见了这种事儿,不知道艾伦特被我撞破好事儿,心里会不会埋怨我。其实说起来,对于艾伦特与特雷西两个人的感情发展,我还是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儿的,别看两个人已经正式交往了数月,艾伦特对特雷西也是尽展温柔本色,可是两个人却还是一直保持在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的初步阶段,丝毫没有取得进一步的进展,其实艾伦特在人后也是有着诸多的抱怨,但是这些事儿他绝对不会跟我说的,是他的铁兄弟伊夫力嘴不严,透露给我知道的。
艾伦特与特雷西今年都将要参加成人礼,按道理讲已经进入成人的行列,按照帝国的法律来说,两个人都已经到了法定可以成婚的年龄,大家既然都是成年人了,其实恋爱中的男男女女有一些偷尝禁果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不过特雷西却是一直在扼守自己最后一道底线,这让艾伦特非常苦恼。
我没想到今天艾伦恰好特准备突破特雷西最后的一道防线,本来特雷西半推半就已经快要迷失在艾伦特的怀抱里,这时候我的出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下子将两个人暧昧的气氛彻底破坏掉,特雷西又羞又恼地跑上楼去,只留下了尴尬的我和一脸懵b的艾伦特。
看到了莱恩特酒柜上还有半瓶没喝完的金苹果酒,我对艾伦特歉意地笑了笑,然后慢吞吞地走到吧台的后面,倒了一杯金苹果酒向艾伦特那边推了推,有些别扭地对他说:“我觉得你现在也许需要一杯金苹果酒?”
“呼!”一下子,艾伦特像是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将自己的格子衬衫纽扣整理好,非常的失落地摇摇头,对我无精打采地说:“谢谢你,吉嘉,不过我想这样反而会让自己清醒一点儿,好好照顾特雷西!”
艾伦特就这样带着一份失落离开了,我有点不明白他最后说得是什么意思,特雷西现在需要我照顾?以特雷西的暴脾气,我要是现在上楼去对她嘘寒问暖,被她一脚踹下楼来都是小事儿。
一周之后,听到伊夫力说起他和艾伦特参军的消息,我才明白过来,这两个家伙想要尽早的服兵役,难怪艾伦特说让我照顾特雷西……(未完待续。)
195.耶基斯的邀请
推开安妮家后院篱笆墙外的木门,缓步走进这一方小天地,看到安妮正单手拄着香腮,目光怔怔地看着天边的云,一本羊皮书躺在桌子上被夏季里的清风吹得,羊皮纸扑扑作响。她白净的脸上满是寂寞,娇艳的红唇像是一颗新鲜的樱桃,清澈的大眼睛里就像是一汪清泉,深邃的眸光中让我往不到她的心底,火焰一样的浓密长发随意的梳成马尾,让她远远地看上去就像是一团燃烧的火焰。
听见木门的响声,她从深深地回忆中醒过来,转头看见是我,有些惊讶地问我:“这么快就好了?学院的校医不是对你说至少要在床上躺一个星期吗?”
“一位会施展‘水疗术’的魔法师是不会让自己总是无聊的躺在床上的!”我对她笑了笑,说道。
在安妮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这时候安妮才想到似乎应该给我倒一杯茶,不过在这样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从柠檬树的阴影下走回屋子里端一杯茶出来,对这位皮肤白皙的女孩儿来说,是需要一些勇气的,她无奈的看着烈日将四周的草木都晒得发蔫,皱着眉头略微犹豫一下,索性将自己面前那杯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凉茶推倒我的面前,看着我,也不说话,脸上莫名地显出一丝狡黠的笑容来。
我顺手端起来喝了一口,喝完才发现杯口的对面竟然还有着浅浅地红色唇印,原来她是用过这杯子的。
两个人彼此沉默着,也不去刻意的寻找某些话题,气氛却是颇为自然,我们都是那么享受这难得的午后时光,谁都不想破坏这难得的安静。
左邻右舍里的人们也许都在这炎炎夏日里,选择睡个午觉。
街上那些修剪灌木景观带的园丁也都已经走远了,这条街上原本来往的行人就不算多,这时候是一天中最炎热的时间段,除非是由要紧的事儿,否则没有会选择在这个时辰出来,现在大街上的青石板的热度甚至能烤熟鸡蛋。
许久,她好像才从神游天外境界里回过神来,用那双大大的眼睛看着我说:“我们已经决定了!很抱歉,在确定挑战队伍名单的时候,你不在场!”
“校园武斗大赛就要开始了!”我问安妮。
安妮对我解释说:“最后一场名额之战,决定最后一个参赛名额,就可以开始了!”
我忽然有一点儿期待知道雷纳德和安妮究竟挑选哪支战队,话随心转,便问安妮:“你们选择了十六支战队中的哪支战队做对手?”
“突袭者战队。”安妮平静地说道。
其实,在我加入了战魂小队之后,我也刻意的了解战争学院里排名靠前的一些战队名称,其中这支突袭者战队就赫赫有名,在今年武斗大赛上,也是夺冠呼声很高一支战队,我没想到到安妮和她的朋友们竟然会挑选这支战队,我有些惊讶地惊呼了一下:“突袭者吗?听说他们很厉害的,干嘛要选择这么强的对手?”
安妮不置可否地说:“随便凑巧抽到的!”
听安妮这样说,我只能沉默,虽然不便给他们泼冷水,不过面对这样一支实力强横的战队,我也是实在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其它鼓励的话,只盼望着两支战队能够方向思想上的包袱,全力发挥就好了。
“你的伤全好了?”我看了一眼她那平坦的小腹。
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一下伤口,原本想撩开让我看一眼伤口,发现自己穿的是连衣裙,才有哑然歉意一笑,算是作罢!
“差不多完全好了,做腾空展臂动作的时候,手臂拉伸到极限的时候,还会感觉有点疼!”安妮对我没有丝毫的隐瞒,直接说出自己目前的身体状况,她对我的医术还是有点信赖的。她又补充说:“这一场是武斗大赛的资格争夺赛的最后一场,雷纳德想要拿出我们战魂小队真生的实力和最好的状态,我也要上场。”
“那我提前祝你们好运!”我对安妮说。
在这里坐得足够的久,在决定回家以前,我掏出了那枚苏嘱托我带给安妮的银镚,在安妮惊愕之间,轻松的抛给安妮,没等她反应过来,对她说:“有个朋友托我给你报个平安,一切都安好,请勿挂念!”
就在安妮完全处于惊愕的时候,我推开了安妮家的篱笆墙,慢悠悠地向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美丽分割线……
傍晚时分,我和特雷西无聊的趴在阁楼窗口纳凉,在这样炎热的夏天,我的身旁总会有一盆消暑降温的冰块儿,我们两个都是吃完了晚餐,穿着一身最清凉的亚麻布的睡衣,无聊地看着邻居家的宾和大莉姐躲在房间里亲热,透过那扇玻璃窗子可以清晰的看到房中的一切,天还没有彻底黑下来,在这个时候,宾就按耐不住自己的情绪,钻到大莉姐的房间里来,也真是够猴急的。
“男人面对这事儿的时候,都很急切吗?”特雷西有点烦恼,她对中午的时候,莫名其妙地推拒了艾伦特,有一点点的后悔。
此刻她的眼中是非常迷茫的,不知道自己的拒绝,终究是对还是错,但是毫无疑问的是,像艾伦特这样的贵族世家里面的少爷,本身就是身份骄傲的人,一旦被人当场拒绝掉,便绝难再回头,他们骄傲的自尊会成为这件事最大的拦路虎!
我有点无语的看了特雷西一眼,很无辜地对她反问:“我怎么知道?”
特雷西有点诧异地看我一眼,对我摆出一副搔首弄姿的妩媚姿态,拨开自己束成马尾的长发,姿态撩人的用嘴唇咬着自己的一根小手指,充满了诱惑的看我撩了我一眼。
随后特雷西非常好奇的盯着我问:“喂,吉嘉,有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
我丝毫没有理会她摆出的那副撩人姿态,却是津津有味看着邻居家小独楼上,大莉姐已经被宾说服了,开始迎合着宾的热吻……
特雷西见我没有任何的反应,不解地追问我:“难道是我姿色与身材,真的不够撩人吗?为什么你看我身体的时候,几乎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惊诧地看了特雷西一眼,反问她:“你看过莱恩特或是芬妮洗澡会有反应吗?为什么你总是在问这些奇怪的问题?还是说你今天拒绝了艾伦特,有一些后悔了?你究竟对他是什么感觉?”
特雷西有点慌乱地摇摇头,我觉得她的内心世界一片凌乱,甚至还没有想好自己与艾伦特到底应该保持一种什么样的关系。
看着她烦躁的忽然失去了纳凉的心情,默默地返回自己的房间里。
忽然发现平时那位率真开朗的特雷西已经慢慢的不见了,她开始有了一些属于自己的感情,有了自己的心事儿。
我连忙趁机对她表示歉意地说道:“很抱歉,请原谅中午时候的无心之举……”
这时候,她刚巧要走出我的房间门口,犹豫了一下,靠在门框上伸出手痛苦的揉着额头。也不管我听懂听不懂,就对我说了一句:“其实,对我来说,那未尝不是件好事儿!我和艾伦特彼此都需要冷静一段儿时间。”
——处于毕业季的少男少女们开始对以后的生活有些迷茫,在这种处于人生转折点的地方,他们必须要做出一些艰难的抉择。
……美丽分割线……
特雷西开始抱怨:为什么总会有那么多女孩子来家里探望我,男生就只有一位少了一条胳膊的魔法学徒和一位眼神总是色眯眯的胖子。
她还会问我:为什么我的魔法学徒同学都是一些古怪的人?明明是一位看起来品学兼优的魔法学徒,可是偏偏我们坐在一起聊得话题永远是魔法杂货店里面,究竟什么是最畅销的商品。
特雷西不太明白,马文总会向一位讨债鬼一样,明知道我受伤还要求我为他制作魔法卷轴。
她看不上我的这两位朋友,虽然没有表现的很明显,但是我能感受得到。其实我不敢对特雷西说,就像马文和鲍比这样男生,各自都有非常心怡的女朋友的。
马文有了司佩,那位做什么事都会非常专心认真,总是喜欢为别人着想的女孩儿,司佩给我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最后的团队完全要被毁灭的时候,依然在履行自己的职责,那就是战士学徒要保护好魔法学徒,毫不犹豫的将生的几乎要留给受伤的马文,恐怕从那一刻起,司佩就在马文的心中打下了深深地烙印。以至于后来,司佩为了照顾受伤的马文,放弃加入新的探险小队等等。
这一切终于有了回报,要知道在埃尔城里,魔法学徒非常受欢迎,无数达官显贵想要将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位魔法学徒,因为魔法学徒在诞生魔法池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是一位贵族。就算是断臂的马文,也是抢手货,可是马文如今已经认定司佩是自己一生伴侣,我相信他们以后会过得很幸福。
至于鲍比,明显就是一个diao丝法师男逆袭贵族富家少女经典案例。
米莉打扮起来,是个漂亮的女战士,她的家世据说和凯佩尔的家庭条件差不多,配胖子鲍比绝对绰绰有余,好像两个人的感情最近一直在不停的升温,鲍比这胖子打架的时候,几乎没什么胆子,但是说起泡妞,绝对是非常果敢的一个人。
就在特雷西不停地腹诽我的这些朋友的时候,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出现在我家里。
耶基斯学者。
耶基斯竟然很意外的穿了一身干净的魔法长袍,似乎还在理发店理发和刮了胡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年轻了至少十岁,他对开门走进我的阁楼,看上去心情非常好,大步流星地走到我床边儿,就在窗前的椅子上坐下来,一双眼睛特别的明亮,他有一些兴奋地对我说:“吉嘉,我们成功了!”
我有点诧异,如果我不在实验室的话,根本没人能帮助耶基斯学者绘制魔法符文金属板,这样的话特丽莎的魔宠岩石高仑的魔纹构装制造计划,明显就要被搁置下来,不可能有成功一说儿。
从我受伤开始,我已经有一周的时间没有去魔法学院了,平时都是赢黎讲一些详细的课堂笔记带给我,甚至还会有声有色的将课堂上学过的知识讲给我听,如今她有了一项新任务,那就是无比详细的抄写课堂笔记。
耶基斯学者说的成功……不会是……
我忽然想到了,我睁大了眼睛眼看坐在床前椅子上的耶基斯,眼睛露出不可置信的惊喜神情,他对我加以肯定的点点头,直接对我说:“没错,吉嘉,我们做的那个魔法傀儡诞生了初级灵性!”
没错!就是这个,能让耶基斯学者兴奋异常的事儿,只有他的那具魔法傀儡。
我跟随耶基斯学者已经画了将近三个月的魔法能量卷轴,这些卷轴都是为了安装到他的魔法傀儡的身上,让它能够实现各种动作和能力,但是这具魔法傀儡却始终不能脱离低级魔法傀儡的范畴,虽然它已经足够精致,它的结构精简得非常合理,它对能量的需求也无数次进行了优化,可它却依然是一具低级傀儡。
最根本的原因就在于:这具魔法傀儡没有初级灵性。
没有灵性的魔法傀儡只是一部精密的魔法机器而已。
可是,事情从我们从辛柳谷返回来之后,有了新的起色。原因有二:其一,就是我们带回来非常珍贵的魔法材料岩心石,这种可以让石头通灵的岩石之精华,就是耶基斯目前最需要的魔法材料。其二,就是特丽莎从辛柳谷带回来一只珍贵的岩石高仑,这种古代地精们制造的元素性魔法构造体,给了耶基斯很大的启发。
我和耶基斯只是依靠这两点,设想魔法傀儡的心脏是一颗米粒大小的岩心石,然后让它诞生出魔法灵性,成为一具低级魔法傀儡。
就在今天,耶基斯带着一脸喜悦的跑过来跟我说:“我们的研究成功了!”
我坐在床上也跟着他一起欢呼雀跃……
其实耶基斯来找我另外的一个目的,就是想让我跟着他一起去帝都的,他要去帝都参加‘魔法作品展示大赛’,我作为他的助手也有资格与他一起去的。
这其实是一个难得的好机会,如果能够借此机会去了帝都,有很大机会能留在帝都发展。
那边更看重魔法人才的培养……
可我却在这时候犹豫了,对于耶基斯的邀请,我的回复是:好好地想两天,再给他答案!
莫拉雅儿和苏菲儿一起来看我,已经是两天之后的事情……(未完待续。)
196.奴隶市场(上)
莫拉雅坐在楼下客厅里的沙发上,面前的茶几上还放着一杯清水,她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魔法长袍,手里的杉木法杖随意的放在茶几上,法杖上面流动着魔法符文微弱光亮,让它显得价值不凡,雅儿明显的经过了刻意的打扮,无数细小的辫子将一头束在一起,高高地系成一束马尾,她的脸虽然清丽而精致,但是眼睛却几位细长的,如今抹上一层淡淡的深色眼影,让她的眼睛显得大了很多,一下子她的脸孔就变得极为生动起来。
她是以魔法学院助教老师的身份,到我家来探望我的。没想到她穿着那身魔法长袍端起架子,竟也有一丝高冷的味道,成熟婉约的气息也在她的身上有了一丝体现,她的眼中隐藏着那种丛林味道的野性,带着某些强者才会有的压迫感,这是属于拥有了强大魔法力量之后,才会形成的魔法力量的威压,她的眼神带有一些侵略性。
她正在打量着微微显得局促的特雷西,我从没有看过特雷西紧张的样子,从我认识她的那一天起,我就知道她是一位非常特立独行的女孩儿,有着自己独立的思想,在受到芬妮和莱恩特的影响下,她又是变得有一点点善良,拥有一点点儿的正义感。可是她依旧是想要寻找与众不同的特雷西,就连她的西洋剑道也是不同于传统的轻、快、准三字口诀,而是偏向快而猛烈的刺杀剑道。
只不过她不知道自己是进入另一个剑技体系中,反而是以为开辟了一个新的剑道而沾沾自喜,只有在她认为很特别的事儿,她才会一直保持浓厚的兴趣儿,她就是有着自己独立思想的特雷西,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做的非常棒,在女孩中算是‘巾帼不让须眉’的角色。
可是在雅儿的面前,一向是飒爽的特雷西明显有些紧张,她站在酒柜吧台的后面,端着一杯柠檬水走出来,放在苏菲的面前。
特雷西可能是第一次看美丽倾城的女人在瞬间失神,她的眼睛被牢牢地吸引在苏菲儿那张绝美的面容上,当她清醒过来的时候,脸色微微一红,瞬间意识到自己失礼了,正向苏菲儿歉意的看过去,却发现苏菲儿正含笑的望着她,那眼中隐含的话语恰好就是最为体谅与理解,让特雷西松了一口气,看着苏菲那双秋水般会说话的大眼睛,就更显得心虚了,仿佛自己的一切想法,都在对方的掌握之中。
这几天,她见过战士学院被传言拥有最美丽容颜的海伦娜,都没有这样被那种明艳的脸孔深深地吸引住,偏偏是温柔得像水一样的苏菲,让特雷西有些心动,第一次有种女人也会因为另外一个女人的美丽而心动的奇妙感觉,可是下一刻,她就被自己这种奇怪的想法吓到了。
“你就是特雷西吧,吉嘉常跟我提起你……”苏菲儿温柔地说道,她身为水系魔法班的助教老师,自然是要寻找一些话题,她看出来面前端着一杯柠檬水的女孩子有一点紧张,也有一点被自己美丽惊得呆住了,苏菲儿明显是非常有应对经验的,她随便的寻找出一个话题,开始和特雷西随随便便的聊天,分散她的注意力。
我刚好走到楼梯拐角,听见苏菲说这句话,我心想:我什么时候跟苏菲你提过特雷西啊,就算是在雅的面前,我也是谈起她的时候特别少。
苏菲儿水汪汪的大眼睛蕴含着一丝难以察觉的笑意,我相信如果是此时芬妮站在她面前,一定能够看出来,从她美丽眼角溜走的一丝狡黠。她终归还是年轻了一些,苏菲接过特雷西手中的柠檬水,顺便对她说了一声谢谢。被这样一位美女魔法师道谢,让特雷西有一种宛如春天一样的错觉。苏菲接着对特雷西说:“这几天,吉嘉错过了一些课程的新知识,魔法导师海蒂让我们专程过来,为吉嘉讲解一下,并且代表魔法学院,前来探望吉嘉!”
“谢谢两位老师对吉嘉的关心!”特雷西非常感动地对苏菲说道,然后看了安静坐在苏菲旁边的雅儿一眼,又飞快地说一句:“我代表全家还要多谢莫拉雅老师在武斗场救了吉嘉,父亲大人一直想要您出手相助。”
我是不想听她们一直闲扯下去,于是慢慢的走下楼。
苏菲儿抬头看我一眼,那种微笑里面揶揄地味道在一瞬间,清晰的传递给我,转脸看特雷西的时候,又是一本正经得一副老师的做派。她对莫拉雅直接说:“雅,你不是今天准备将这些日子魔法符文课上的新符文,讲给吉嘉听,如果你们嫌客厅里太吵的话,我想楼上比较安静……”
这时候,雅看到我从楼梯口走下来,那种魔法师高冷的表情差一点儿就绷不住了,特雷西也将头转向楼梯这边,看到了我。
我有些为难地摸了摸后脑勺,很是无奈地亲切喊了一声:“下午好,雅老师、苏菲老师!”
一刻钟之后,苏菲儿与特雷西留在了楼下的客厅里继续聊着一些女性的话题,对于特雷西这种几乎就是在男生群中长大的女孩子来说,苏菲儿的一些见解是非常新奇的,她从来没有以另外的一种角度看自己的生活,她开始和特雷西八卦一些学院里的趣闻,两个人倒是很谈得来。
拉着雅走进我的房间里,我迅速的跑到写字桌前面,将阁楼的窗子白色纱帘轻轻的拉上,最起码就是不让邻居家的宾偷窥到我房间里的情况。雅就静静地跟在我的身后,待我转身的时候一下子向我扑过来,我没想到她会如此直接,脚下没有站稳,竟然直接向后跌坐在白色松软的大床上。
我紧紧地拉着她的手,一下子也将她带进怀里,她跨坐在我的大腿上,让我轻轻地搂住她柔软的蛮腰,伸手搂着我的脖子凑过来在我的耳边对我轻声说:“喂,吉嘉同学,要不要雅老师给你上一堂启蒙课?”。
我不让她再说下去,直接叼住她湿软地嘴唇,我能清晰的品尝到她唇上花粉地味道。
这一刻,我不禁有一点走神,我在想如果楼下的特雷西知道,我在自己的房间里和魔法学院的助教老师亲热接吻,不知道她会不会一怒之下,将我阁楼房间上的瓦砾掀开,上来找我算账。
直到我们两个彼此吻得都快要停止了呼吸,我们才停下来,雅儿面色潮红,那充满了媚意的眼中都快要滴出水来,她动情地时候竟然是如此的迷人,她伸手平复着剧烈起伏的胸口,不停地在嘴里轻声反复念叨:“停下,停下,快停下来,冷静,冷静,苏菲还在楼下等着我们呢!”
我好奇的看了她一眼,在这一刻我们两相视而笑,雅红着脸轻声对我说:“喂,为什么每次和你亲吻的时候,我总会有一种负罪感,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我有点尴尬,偏着头不去看她那张变得动了情的媚脸,并且红着脸大胆的抓着她的手,向我的小腹上按过去,辩解着说:“其实我已经可以了!”
雅被我鲁莽的举动,一下子吓得压抑着声音,惊叫一声。
抽出手在我的软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然后嗔道:“喂,我是说你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参加你的成人礼,你的小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格林帝国的法律可是明言了的,我可不想因为这事儿被指控,在象牙塔的魔法监狱呆上两年!”
她转头看到书桌上的玻璃瓶子里插着一束郁金香,起身走到书桌旁边,在椅子上坐下来,伸出细长的秀颈,仿若在领口露出一段白藕,她闭着眼睛轻轻地嗅了嗅,然后才问我:“她昨天来过的?”
我知道她问的是赢黎,便“恩”了一声,表示没错。
“最近有一位帅气的半精灵贵族跟她走得很近,你可要看紧她啊,很少有女孩儿能够抵抗得住精灵们那种帅气的外表,浪漫的情怀!”雅与其说是提醒,倒不如说是幸灾乐祸。
我觉得在私下里和她谈论赢黎,绝对不是什么好提议,于是也没有接她的话题,而是随便找了另一个话题问她:“西蒙乔最近怎么样了?警卫营那边有什么新进展吗?”
提起警卫营,莫拉雅儿的脸上出现了很多不满,她挑了挑眉毛,对我轻哼了一声说:“那些平时养尊处优的骑士老爷们,到最后也没有任何的办法让西蒙乔开口吐露真像,真是够蠢的,一想到曾经我还和他们一起共事过,真是有点丢脸!”
她从阁楼窗户探出去,看了一眼将延院子草坪翻腾得一塌糊涂的猛毒花藤,一顿无声的斥责,只是见她嘴巴不停开合,却听不见她的声音,原来那花藤的音域竟然和我差那么多,以至于我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看到雅眼光很是凌厉,竟然灰溜溜的缩在墙角盘成一圈,不肯再随意走动。
雅顺着我窗口向远处过去,自然很清晰的看到安妮家后院的那颗柠檬树,然后像是想到了什么,就继续说:“最近他们都在找一个女孩儿,可是没有任何的进展,谁都不知道那女孩儿去哪儿了!不过我要是那女孩儿,在风波为平息之前,就一定不会再钻出来,否则单单是魔法公会的诘问,就会让人疯掉,弄不好还会被当成异教徒送上火刑架,等风波过去的话,就没事儿了!”
额头上渗出了汗水,真的有人将目光盯在了苏的身上,我觉的苏还真是有必要在辛柳谷多待上一段儿时间,也许我应该去奴隶市场买几个奴隶回来,免得苏会很寂寞。
雅继续说:“据说之前是被西蒙软禁在庄园里,被邪恶法师伊格纳兹迫害了的一位神庙里的祭司学徒,据说还和你有一点儿关系,有人说当天原本是你背着那女孩儿逃离庄园的!”
她看着我,似乎要从我的口中知道答案,我犹豫一下,然后才说:“没错,是我,那女孩儿是我家邻居,也是安妮的妹妹!那天我和赢黎在逛神庙的时候,恰好遇见安妮要去救她妹妹,那次行动我也参加了!”
莫拉雅并没有多少吃惊的意味,看来对我这些信息,并不陌生:“不过这些言论被骑士团的人控制得很死,最初的传言就是从骑士团里传出来了,后来听说消息是假的,骑士团这一次很意外口风都变得很紧,也许是海蒂老师的怒火已经到了顶点,那些骑士团的老爷们也不敢触怒海蒂老师!”
她继续说:“另外神庙方面也不承认有这样一位女孩儿,不过据说一位主教大人却因此受了牵连,已经自动申请为女神莽荒世界去开拓新的信徒,并修建女神神庙去了!”
我心里暗暗咒骂:“该死的安杜亚,跑得倒是蛮快的!”
雅好奇的打量着我,继续说:“不过现在呢,你反而是发现了校园中潜伏的魔族余孽的英雄,学院里最近一直在疯传你的英雄事迹,魔法学院们的新生都在支持你,他们向学院提出抗议,反对警卫营那些没有任何证据,就对一位魔法学徒产生质疑,他们要警卫营给魔法学院一个说法。看来你在魔法学院的新生中声望很好,一些战士学院二年级的学生也有很多人在支持你!”
我知道这些人大部分都是从辛柳谷一起走出来的战友!
“西蒙乔前天就被史洛伊特省赶过来的魔法师们将西蒙乔秘密的带走了,看起来只怕他这辈子是没有办法在走出象牙塔的实验研究室了!说实话,第一次看见‘血魂魔侍’,据说他的力量很强!”莫拉雅接着说道。
雅带来的消息很多,最后我听莫拉雅说到西蒙的父亲奥亚乔,也因为勾结黑魔法隐修会而即将被送到裁决所接受审判,没想到埃尔城众议院的议会长大人,竟然就这样跌落神坛,等待他的会是绞刑架或者火刑架,我期待是前者,那样的话在死的前一刻,他应该能够免除一些痛苦……(未完待续。)
196.奴隶市场(中)
从一辆马车上跳下来,发现这里的街道远不如东区的街道那么宽敞,东区的街道两边甚至还有低矮的灌木带修剪而成的矮墙,将人行道和马车道完全的分割开,这里是埃尔城的北区,通常我们称这里为平民区。石板路虽然依旧平整,但是每条街都不算太宽,人流与马车交织在一起,形成一片车水马龙的虚华景色。
街道两旁的店铺林立,但却多为简易的小店面,各种各样的小型加工作坊也是临街而立。与平民区紧紧相邻的就是埃尔城最大的奴隶市场,据鲍比说,这里算得上城市中治安最差的地方,小偷、骗子、流氓、地痞都聚集在这一代讨生活。
这里营生五花八门,各种廉价的小吃制皮造纸铁匠工坊夹杂在一起,整条街上都充满了各种各样吵杂的声音,一队身上扛着沉重货物的苦工,精赤着古铜色的上身从我的身边走过,他们显得小心翼翼,而沉重的货物却让他们每一次喘息都变得十分的沉重,有的苦工脖颈上还带有奴隶身份的铜环变标牌,有的苦工的脸上则是可有囚犯身份的纹身,一位手里拿着皮鞭的监工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带着这对搬运脚力的苦工走向目的地,队伍的最后面跟着几位商人,身边几名女仆在为他们撑着伞,他们穿着精美的长袍,似乎正在聊着最近炎热的天气一直都没怎么下雨。
街道的旁边有一条肮脏的污水渠,乌黑而飘着一层油脂的污水散发着一种工业肥皂的刺鼻气味,几个只在腰间围着一条破烂的亚麻布片的小孩子,正蹲在水渠边儿上,小心翼翼的将沟渠里漂浮的油脂用一只小木勺舀出来,装进一只黑乎乎围满苍蝇的臭木桶里。
在埃尔城的北区,人们都习惯了快节奏的生活,车水马龙的繁华下面,是无数利益的羁绊。
我之所以敢在修养的期间,独自跑出来的原因,是因为昨天莫拉雅儿和苏菲带来的新消息,经过了魔法学院多方面交涉之后,警卫营已经放弃了对我的指控,这意味着警卫营终于将注意力放在西蒙乔和奥亚乔的身上,那些骑士老爷们撤销了对我的监视,这真是一件值得庆祝一番的好事儿,我的心都在为之雀跃。
毕竟关于埃尔城黑魔法隐修会事情后面的进展,主要依靠我后来提供的一些线索才进行下去的,要不是在武斗场将西蒙乔的真是面目揭发出来,可能警卫营至今都不会在这个事儿上取得任何的进展。种种证据证明了我是一位可以与邪恶势力抗争到底的正直的魔法学徒。
我穿着一件儿干净的灰色长袍,站在街市上并显眼,像我这样年纪的少年在这条街上有很多,他们总是喜欢穿着自己最体面的衣服,和朋友们在这种鱼龙混杂的街上闲逛。
这里有形形色色的人,也有花样繁多的店铺,这里是发生打架斗殴集中区域,没准儿只要站在这里的街口就能看到一些热闹,最重要的是这里各种小吃都非常的廉价,对于很多嘴馋兜里的银鏰又不太够的少年们来说,这里简直就是天堂。
或许下一秒就会在一家小店儿的地摊上买到一把品质非常不错的铜质匕首,但请不要在乎那匕首是偷来的或是从死人身上捡回来的。
一辆华丽的马车从我的身边经过,走不出十米,车上的御者将急行的马车停在了路中间,那两匹古博来马的嘶鸣,两旁的行人们吓了一跳,但是看一眼华丽的马车上徽记,唯恐避之不及地纷纷躲开,更是对着马车投去恭敬地目光,篷车上的黑色车门打开,一个肥胖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最先映入我眼帘的是他那如同一口大锅一样的肚子,从车门里挤出来。
鲍比眯着眼睛满脸笑意地从车上跳下来,他笨拙的身躯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到地面都为之震动了一下,他穿着一件灰**法学徒样式的长袍,并将那枚学徒徽章非常骚包的别在胸前,见我站在街口左顾右盼,忙不迭的向我招招手,又向我走过来。对我笑着说道:“嘉,你来得还真是很早啊!我原本以为我家里这边儿更近一点,没想你先到了!”
马车上跟着走下来一位强壮的青年,腰中挂着一把样式奇特的弯刀,我觉得格林帝国北方没有人擅长遮掩得武器,他一定是来至蛮荒部落的勇士,看他寸步不离地跟在鲍比的身后,目光如刀,盯着每一个靠近鲍比的行人,一只手时时刻刻的扶在刀柄上,整个人就像是绷紧了弦的弓,感觉他就像是一位死士。
我好奇地打量着这位皮肤古铜色,眼如铜铃般的黑塔一样的小伙子,他赤着脚走在石板地上,右脚踝上还套着十几只铜环,走起路来叮叮当当的乱响。
紧跟着他的后面,又有一位身披着白色亚麻布围成的简便布裙的女人,那曼妙的身体就隐藏在布裙之下,走路的时候时隐时现,她浑身透出成熟女人韵味,她的手里拿着一把海豹皮质的遮阳伞,快速的从马车上轻盈地跳下来,小跑着凑到鲍比身边,将雨伞支起来替他遮挡炎炎烈日。
仔细看过去,才发现她竟然是女奴的身份,她的脖子上竟然带着一根磨得光洁发亮的铜圈,上面清晰的刻着:拥有者——鲍比。文字篆刻在铜圈儿上非常的流畅,一看就知道出自铁匠大师之手。
我完全没想到,鲍比平时出行竟然有这样的排场,他见我好奇地打量着他的随从,连忙将我礼拉近遮阳伞的阴影下面,搂着我的肩膀笑嘻嘻地问我:“平时约你,你都懒得出来,今天怎么忽然有兴趣儿想要逛北区,这里虽然也很好玩儿,但是比较繁华的东区来说,这里的店铺里货物的品质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好东西不太多,没有什么值得逛的,满街上小偷又多,实在是麻烦得很。”
他也不等我回答,转身用大手拍了拍那位强壮的小伙子,对我炫耀地说道:“这是我的追随者,他叫巴布鲁,是跟我签订了契约,可以值得信赖的人,他的刀法很棒!”
随后他又看了身旁的女奴一眼,笑眯眯地对我挤挤眼睛,小声地说:“你知道的,米莉今天没跟着来,我才敢带出来的,她是我阿妈在我觉醒了魔法池之后,送我的礼物。她很迷人,是吧!”
我们俩勾肩搭背地随意的走在北区的繁华市井间,两旁的路人明显对于鲍比更畏惧一点儿,看见他走过来纷纷地避让,鲍比更是习以为常,身后的巴布鲁一直紧紧跟在我们身后寸步不离。
“话说,你的伤真的好了吗?怎么不趁机多休息几天,学院的日子真的是不好过啊,明天都有背不完的魔法符文,画不完的魔纹法阵,念不完的古精灵语,真的是好烦啊!”鲍比接过女仆递过来的手绢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在这样炎热的天气逛北街,热浪扑面,一边擦汗一边问我。
我回答:“恩,好得差不多了,在休息下去,我但心这学期期末考试我全都会不及格,还是打算早点回去听课,我可不想因为挂科而无法在魔法学院毕业!”
我自嘲的笑了笑,一想到乔伊斯太太那古板的模样,真不知道她会不会在期末大考的时候给我开绿灯!
鲍比将眼神从一位身材暴露的站街女的身上收回来,伸手从一位经过他身边小贩头顶上的簸箕里抓了一把脆枣,就在小贩转身的时候,两枚黄橙橙的铜板儿被鲍比抛起来,准确地飞进了小贩的上衣口袋,那小贩儿点头哈腰地连连道谢,然后钻进人群消失不见。
他一边向嘴里丢着脆枣,一边含糊不清地对我说:“喂,最近那个半精灵倒是在班级里很活跃,总是在课堂上出风头,很讨巧,赢得了很多老师的欢心,更是无数女孩子心中的白马王子,总是有不开眼的女孩子跑我们班上送情信来,不过,自从你不当信鸽儿了,好像便无聊了很多啊!”
我诧异地看着鲍比,确认自己耳朵并没有听错,不敢相信地重复了一遍:“很受欢迎?”
鲍比无比确定的说道:“恩,没错,班级里除了寥寥几个人之外,几乎都被他混得很熟,感觉他非常的随和,说话又很风趣儿,从帝都来又见多识广。男生里,怕是只有斯威夫特和托马斯、我、马文对他还保持着警惕,女生里面也只有特丽莎和赢黎对他冷淡些!我总觉得那小子在售收买人心!”
我不然为帝国人根深蒂固的思想中,最看不起的一群人就是血脉驳杂的混血,半精灵虽然血统高贵一点,但是绝不会凭借于此就能改变一些人心中的想法啊!为什么他们这么快就轻易地接受了这位半精灵呢?我不禁为尼克尔斯的能力有了新的认识。
想着想着,我发现我有些走神了……
“喂喂喂……你到底有没有听清我的话?”鲍比用力地推了推我的肩膀。
被鲍比唤醒的时候,我歉意的对鲍比看一眼,随即回答:“无聊得很,有什么好听的?”
“喂,这话我听你说得有点心虚吧!你就真不担心这个转学而来的情敌将你的小妞抢走吗?要知道女孩子对于精灵的容貌,没有任何免疫力的,更何况还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半精灵贵族,他的魔法成绩也不赖!”鲍比嘻嘻哈哈地跟我打趣说。
“哼!”我冷哼一声,不愿再和他聊这些,索性已经走到了一段路的尽头。
路的尽头有个热闹的小集市,在集市的入口立有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四个字:奴隶市场!
没错,这才是我此行的目的,其实和鲍比约在这儿见面,就是为了来这儿买两个奴隶回去,苏一个人待在辛柳谷毕竟还是太孤单了吧给她找两个伴儿,也许还能照顾她的生活。奴隶的生活更接近于平民,他们更懂得如何才能在野外生存。之所以喊鲍比一起来,完全是因为他对我吹嘘过奴隶市场的事儿。
刚刚走到市场的入口处,就被一群人围住,这些人的衣着普通,但是都还算干净。
人群中一位男人率先站了出来,他气色红润,精神十足,眼神明亮的扫过我和鲍比,第一时间将目标转移到鲍比的身上,开始对他游说:“这位未来的魔法师大人,请你稍稍留步,如果你肯花一点点时间,听一听我的介绍,我敢保证你一定会不虚此行,在奴隶市场,你需要一个向导为你引路,当然你如果信任我,我也可以给你介绍市场里最棒的一些奴隶!”
原来竟然是一些等在市场外门的掮客,他们总会向一些生面孔推销自己,我和鲍比一时间被挡在奴隶市场的门口,那位鲍比的追随者巴布鲁喉咙里发出如雄狮一样的咆哮,手摸在弯刀刀库上,向前猛地踏出一步,那十足的气势逼得那些掮客们纷纷地后退,给我和鲍比让开了一条路。
鲍比这时候才惊讶地看着我,张开了嘴巴半天说不出话来,愣了片刻后才伏在我的耳边对我说:“吉嘉,你是想在奴隶市场买奴隶吗?”
我点点头,说了一声:“没错,我早就想来转转……”
“哦吼!这个我当然是最在行了,我带你去挑这里最棒的奴隶,我敢保证,这事儿没有人比我更在行,我保管能让你花最少的钱,买最好的品质的!”说完这句话,他将眼神略微向身边瞟了瞟,示意我看看他身后撑伞的那位一言不发,却是至始至终都在无微不至的照顾着鲍比的女人,看起来果然是非常的贴心。
我有点好奇,不知道鲍比凭什么这么有底气说这些话。
他却是一脸自得地悄悄贴在我耳边儿,对我解释道:“这奴隶市场里最大一家奴隶主,是我一位长辈,他平时素来对我极为喜爱,若是我带朋友来,他总不会将那些身有暗疾的老弱病残推给我吧!”
就在鲍比对我拍着胸口保证能够给我找到最好的奴隶的时候,我的目光看到市场门口墙角根儿下,一位身上只是披着破烂草席子的半兽人小女孩儿,她五六岁的年纪,已经是饿的面黄肌瘦,天真无暇的大眼睛却是死死地盯着街对面的面包铺里挂着的一排排最廉价的黑面包,馋得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未完待续。)
196.奴隶市场(下)
鲍比轻车熟路的拉着我向市场里面走,我回头看那女孩儿的时候,她似有所觉地转头看向我,眼中露出茫然的神色。
那是一种莫名的亲切,我们的眼神中传递着一种莫名的亲切,这种久违的感觉让她和我在一瞬间,就像是触电一样,那种战栗是从灵魂深处传递而来的,她明明只有四、五岁的年纪,我确定之前没有在任何地方见过她,可是偏偏她的身上那种熟悉的味道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我苦苦的思索着,究竟在何时何地与她应该有过交集,可是却茫然毫无头绪,一直以来,我都非常依赖自己强大的精神之海,可惜这一次它并没有给出一个明确的答案。
直到走进了奴隶市场,我的脑海依然是处于混乱状态,鲍比以为我是不习惯市场中的喧闹,才会变得沉默不语,他带着我飞快的穿过市场的街道,没有任何的驻足。浑然不理身边那些兜售手中奴隶的奴隶贩子,后面的巴布鲁更是一脸凶相的大步跟在后面,让那些试图过来跟我们纠缠的奴隶贩子纷纷躲开。
后面那位撑伞的女奴也是板着脸,神情专注的紧紧跟在我们后面,我们一行四人穿行在市场中,一时间竟没有人敢追上来。
街道两侧有许多形形色色的奴隶贩子,他们手里或许牵着一两根细细的绳索,绳索的末端绑着一两个面露菜色衣衫单薄的奴隶,或者一些奴隶身上只是围着一条破布,有些体型健硕的男**隶或是年轻一点的女**隶身上只是系着一条简单的草绳,没有丝毫尊严地像牲口一样站在街道两侧的木台上,千万不要因为羞愧而遮挡身体,如果被那些冷酷的奴隶贩子看见,接下来受到的惩罚会更加的屈辱。
几乎每一位奴隶的眼神都是麻木而空洞,就像失去了魂魄的行尸一样,默默的跟在奴隶贩子后面,等待主人们的推销,不时那些奴隶贩子会像看牲口一样,捏开他们的嘴唇,让他们露出牙齿辨识年龄。在奴隶市场中,整齐的牙齿永远是衡量奴隶价值的一个重要的标准。
鲍比对我说,这些在街上的奴隶,多多少少都会有各种各样隐疾,那些奴隶贩子将他们廉价的买到手中,或者是将这些隐疾治好,或者是将这些隐疾掩盖住,然后在兜售出去。他们大多会选择奴隶市场中的生面孔,他们的手中的那些奴隶们,有些甚至都是转手五六遍的奴隶,有一些奴隶被人买回去之后,只能浪费粮食,什么都不会做,最后只能又廉价的卖回来。
最后鲍比给我的忠告,我总结归纳之后,得出了一个观点,那就是:如果可以选择,千万不要在市场外面的街上买奴隶!
我们两个在人群中穿梭,一边聊天一边打量着街道两侧的奴隶们,鲍比砸着他的小眼睛,说话的时候总会是非常的毒舌,可是那些奴隶贩子看到他胸前的徽章,都会是恭敬地行礼,不敢有任何地怨言,因为这是属于贵族的权利。
鲍比带我进入一座大型的建筑中,我们通过大厅入口的时候,还受到了侍卫的盘查,能够进入这里的人竟然还需要有特殊的铭牌,这儿竟然不对陌生人开放,就像是一些私人会馆一样。看着鲍比从怀中掏出一件像是一把狼牙挂件儿一样的东西,在那位侍卫的面前晃悠了一下,就带着我旁若无人地走进了奴隶卖场中。
这里就像是一座小型的剧院一样,最前面是一块很大的舞台,后面的看台上设置了很多排列整齐的座椅,让我没想到在门口我觉得还是冷冷清清的,而整个剧场中那些座位大半都坐满了人,大多数买家都穿着华丽的丝绸衣物,在埃尔城里能够穿得起丝绸的多数都是贵族,他们神情专注的看着下面的舞台。
舞台上最前面有十个圆形的木墩,此时已经有五个木墩上站着人,我想他们应该是等待拍卖的奴隶,一位少年奴隶站在舞台的最前面,他的头顶上有一盏巨大的吊灯,身体四周也是被几盏落地铜灯照耀得分外明亮,他身上披着一块儿干净的毛料,果露在外的身体也是非常的干净,看起来在此之前一定是仔细的清洗过,至少我觉得他空洞的眼中没有那么明显的冰冷麻木。
这时候,一位身穿着白色亚麻布长袍的老者,正在用极为标准的帝国语介绍这位人类少年奴隶的来历,其中包括他从出生到现在大部分时间的经历,这里要值得说明的就是来源合法性,然后开始介绍这位年轻少年奴隶的特长,是否认字对于年轻的奴隶来说也是一个重要的筹码,最后介绍少年奴隶的身体状态,拥有健康的身体对一位奴隶来说,绝对会是一件幸运的事儿。
那位老者介绍的时候,话语阴阳顿挫,非常有煽动力,整个剧场里的气氛非常热烈,没有人会注意到我们的到来,大多数人都在专注的看着舞台上那些奴隶,鲍比进到这里来之后就显得很兴奋,对我夸耀这里的奴隶都是获得帝国合法资格的,只要是买回去第一时间就能够签署奴隶契约,他兴致勃勃地为我介绍起奴隶们的来历。
我竟然不知道原来奴隶们还有这么多说法,一直以来我只是简单的以为奴隶来源于战争,其实这个观点是非常的错误,绝大多数的奴隶其实都是由奴隶贩子从其他的位面中抓回来的。
这里的奴隶更多是异族人,奴隶们的主要来源是异大陆的莽荒地区的氏族部落,他们的社会结构还非常的原始,他们虽然拥有强壮的体魄,但是却没有锋利的长矛和坚硬的铠甲,更没有玄奥的魔法,他们更没有受到帝国法律的保护,只有在这样未开荒的土地上,才会有大量的奴隶,那里才是奴隶捕猎者们的乐园。
当然,在奴隶市场中也有很多人类,这些人有些是战争中的战俘,有些则是贫困穷苦无法生存的人,有些则是奴隶们的后代,他们从生下来的那一刻开始,注定这辈子就是奴隶。
在奴隶市场中,最受贵族们欢迎的是精灵族奴隶,精灵们无论男女,天生就面目俊秀,经过调教后性格温顺的精灵奴隶永远受到大贵族们的追捧,他们的价格也是极其昂贵,在精灵奴隶的面前,千万不要觉得金币有多么的值钱。
其次,受到贵族们欢迎的是矮人奴隶或是蜥蜴人奴隶。前者拥有一身的技艺,天生就是最出色的工匠。后者天生就是猎手,很多贵族们都喜欢在身边带着一位蜥蜴人的奴隶,充当自己的侍卫,它们冷酷而嗜杀,颇受贵族们的推崇。
奴隶市场中,最廉价的就是兽人奴隶和魔族人奴隶,几乎在没有人喜欢兽人奴隶,比兽人奴隶更不招待见的则是魔族人奴隶,有时候在战场上,帝国战士们更喜欢将魔族人全部屠杀掉,也不肯俘虏后转卖成为奴隶,因为魔族人有时候即便成为了奴隶,也有勾引主人堕入魔道的能力。
纵使是拥有魔鬼般迷人身材的身材绝佳的魅魔,也很少有人问津,除非拥有强大力量的强者,才会选择在身边保留一两位魔族奴隶。
“看他如缎子一样充满青春气息的光滑肌肤,如果每顿给他吃上一块麦饼,也许他将会成为一位美少年,如果将他送进学院,也许他将会成为一名出色的战士,看看他的足弓就知道他有多么擅长奔跑,他会是一位很优秀的随从……”那位白色亚麻布老者一边说,一边用木棍将少年奴隶膝盖下面的毛料挑开,露出一双栗色的小腿和瘦长的脚板儿。
少年奴隶明显有些不适应,他知道台下无数人都在注视着他的脚,偏偏他不可以有任何的遮掩动作,他紧张的缩紧了大脚趾,脚板儿在木桩上轻微地扭动一下。少年面容清秀,身体也非常匀称,一头栗色的卷发贴在前额上,被台下的哪些贵族热烈的眼神看得有些羞赧。
偏偏这时候有一位头顶上的头发几乎都要掉光的华服老者,他的身材非常的魁梧,只不过大概是苍老之后,强壮的体魄已经干瘪了,皮肤堆叠在脸上充满了褶皱,他从腰间摸出五枚银镚随意的洒在舞台上,用尖锐的声音说:“我要看看他全身有没有疤痕!”
站在台上的的老者向舞台旁边招了招手,台上立刻就有两位长相颇为漂亮的女奴走过来,表无表情的将披在少年奴隶身上的毛料取下来,迅速的走下去,只留下那位站在木墩上涨红了脸的少年奴隶,他身上未着片缕,只有脖颈上有着一个黄橙橙地铜环,但上面还是空白的,没有刻下任何人的名字。
台下的那些贵族们有几位对少年奴隶感兴趣的,纷纷离座走上前台的下面,近距离观察这位少年奴隶。
这时候台子下面已经有人开始喊价:“一枚金币!”
“哦,扎卡赖亚斯老爷出一金,那么还有没有人想要出更高的价格?”白衣老者抬眼看过去,立刻就说道,然后接着补充一句:“这可是一位很有潜力值得培养成追随者的奴隶,也许他会成为最忠实的护卫,将会陪伴您一生!”
场下显然开始出现了混乱,有些购买**的人纷纷地交头接耳,讨论起少年奴隶的价值。
角落里有一位浑身都围在黑袍里的人举手说道:“一金币另外二十枚银镚儿!”
可是没人在会意这人奇异的装束,马上有人就喊道:“一枚金币七十枚银镚儿!”
鲍比低声对我说:“这些都是试探,真正想要竞价的还没有出手呢!”
果不其然,围在台下的一群人中有人直接喊道:“三枚金币!”
价格涨的很快,场上的气氛非常热烈,少年奴隶最后竟然以十五金的价格,被那位最初摸出五枚银镚儿仔细检查过身体有没有任何缺陷的秃顶老者买回去,年轻的奴隶就这样被人领回了后台。
我第一次参加这样人口拍卖会,感觉有些荒谬,但是这一切却又是无比的真实。
很快就有侍者托着木盘儿来到那位贵族老者近前,一把黄橙橙的金币被老者很随意的洒在托盘里,那侍者深施一礼,端着托盘转身离开,这时候我却没有看见那少年奴隶出现,这狐疑的时候,鲍比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解释说:“拍卖会结束或是老家伙提前离开的时候,卖场才会安排这老家伙去交割奴隶,并签订奴隶契约。”
“那少年奴隶要是能够多加训练,也许会成为不错的战士,我看他的身体条件非常不错!”我对鲍比说道,因为之前有看过少年人的全部身体,看他身体的线条非常的均匀,是一位很有运动天赋的人。
我的话音刚落,旁边有人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几声,却又立刻用手飞快的掩住嘴,只不过他的肩膀抖动地还很明显,我狐疑自己说话真有那么好笑吗?
鲍比看了那秃顶老者一眼,很是厌恶地吐了一口吐沫,然后贴着我的耳朵对我说:“那老头是个老玻璃,你不要天真的以为他会培养战奴,难道他这么大年纪还能再上战场不成?”
“啊!”我这时候才知道自己有点太理想化了,一想到那位少年奴隶即将面临的悲惨遭遇,我反而觉得那里坐在墙根儿下面的半兽人小女孩儿处境更好一点儿,或许她只是想躲在墙根底下晒晒太阳,并没有任何的其他别的想法,她或许很饿,但是至少她还有珍贵的自由。
她安静的在团坐在角落里,是那么的不起眼儿,我这时候脑海中回忆起她身上披的草席,才豁然醒悟,狠狠地锤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真是太糊涂了,难怪我会觉得熟悉,不是我认识小女孩儿,而是那草席的编织方法极为特殊,即使在兽人部落也很少有人会那么编织草席,只有血狼一族的狼族兽人们才会用那么蹩脚的方式,编织这种纹饰的草席。
那么这说明那位半兽人女孩子是……血狼一族流落在外面的孩子,而我竟然和她擦身而过了,每一位古鲁丁部落的兽人都是我的亲人,我的身上还流着和他们一样的血,我怎么会任由他们在人类城市里忍受饥饿与困苦呢?
想到这里,我想转身走出拍卖场,却被鲍比一把拉住,他诧异地望着我:“干嘛?吉嘉,难道这里没有符合你心意的奴隶吗?后面还有更好的,看上哪个就告诉我,我说了一定会让你满意,你就别考虑其他的,我可是很久都没掏钱袋子了,正嫌它有点累赘呢!”
鲍比定是以为我的囊中羞涩,见到拍卖会场里面买一位奴隶竟然要十几枚金币,承受不了这里的高消费,有些心虚的想要离开,他马上婉转的说出了自己的善意想法,想要帮我出钱购买心怡的奴隶。
这时候,我站在拍卖会场过道上,对鲍比诚恳地笑着说:“我……不是,我就是想在去市场门口看一眼,刚刚我应该错过了一个应该认识的人!”(未完待续。)
197.奴隶的价值(上)
我飞快的赶回奴隶市场入口,这一路几乎都是在飞快的奔跑,穿过那些藏在冷漠面具后面的一张张伪善的脸孔,我的心此刻有些追悔莫及,我竟然已经麻木到了看见兽族狼人,竟然能无动于衷的地步,时间将我对着童年时候最后一点点的眷恋磨灭得只剩下一层但如轻纱的印记,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知道为何就升起莫名的战栗,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连这层轻纱都消失之后,那时候我的脑中还能留下什么!
身后的鲍比被我落下很远,他气喘吁吁的追在我的身后,疑惑不解地看着我发了疯一样跑到奴隶市场门口,站在川流不息地人潮里,默默地发呆看向不远处的墙根儿,此时那里蹲着一群等待售卖的奴隶,原本那些赛太阳的孩子已经不知去向,我茫然无助地站在人流中,根本不知道从何找起。
鲍比喘息着追上来,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算了,嘉,如果在奴隶市场里错过一个人,在想要看见她的机会非常小的,这里的人口流动数量极大,你到底想要认识谁啊?”
“我部落里的人!”我有些沮丧的说道。
“你部落里的人?”鲍比显得有些不解,他转头仔细地打量着我,然后说道:“你从没和我说过,你还有个氏族部落啊,你是从蛮荒那边流亡到这边的人?”
我摇摇头,远远地眺望着帕伊高原的方向,在城西几百里之外的帕伊东麓群山中,隐藏着一条名为乌鲁图的河流,那里的河水终年处于零度以下,凡是跳进河水中的动物都会被河水在几分钟之内冻成冰坨,那里有个兽人部落中最热闹的小镇,它的名字叫古鲁丁,那里应当算是我童年时代的家乡。
“不是,我的家乡在帕伊高原,那边有个美丽富饶的古鲁丁小镇,我的兄弟就住在那里,他现在恐怕已经有了自己的新领地,他的领地在溺亡泊,那边到处都是亡灵系的凶险魔兽,也是冒险团们最佳的狩猎场,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可以带着你去那里走一走。”我使劲地甩了甩头,将心里的失落情绪甩出脑子,看着鲍比关切的目光,诚挚地对他说。
鲍比这胖子虽然没有什么魔法天分,虽然懒惰,虽然到现在也只不过才是二级魔法学徒,是我们班里魔法成绩最差的几个人之一,但是他无比诚挚的眼神和对待朋友的热情,让我心里充满了暖意。
“原来你的家乡在兽人部落里啊!难怪你的身体里总是燃烧着无穷的战意,你的小时候竟然是生活在那里的吗?”鲍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对我惊奇地说着。
我们两个就在奴隶市场上,勾肩搭背地重新往回走,他兴致勃勃地说:“如果你是在兽人部落里长大的,一定是对兽人那边的食物感兴趣吧!我知道奴隶市场附近有一家餐馆里,制作兽人部落的精美菜肴最是拿手,我记得他们那最美味的菜团子,算是我为数不多喜欢吃的素食之一,很棒的!”
菜团子啊!我的心里最柔软的一面忽然像是被触动到了,怎么会不知道呢?当初在荒原上带着拉伊图部落最艰难的日子里,我们就是靠着吃着菜团子活下来的,可是纵然心里有千百种想念,可是我却绝对不想吃它。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这样奇葩,敢在这个埃尔小城里开设一家兽人风格的餐馆,还将荒原上饥荒时候的食物摆出来售卖。
“那家餐馆生意很火爆的,我想想啊!他们那儿最好吃的东西,是一种名字叫‘粉条’的奇怪食物,一盘豚鼠炖粉条足足要买上两个银镚儿,真是太tm的黑了。”鲍比显然吃过亏,对那家餐柜的昂贵物价甚为不满。他接着对我说:“吉嘉,等会儿买完奴隶,我带你去那好好吃一顿家乡菜,不过那个会场里的奴隶拍卖会只有上午才有,那里的奴隶绝对是整个市场上品质最好的。”
他搂着我瘦弱的肩膀,大脑袋凑在我的耳朵边儿,小声地问我:“你告诉我,你到底想买哪种类型的奴隶,待会我也好帮你参谋一下。”
鲍比这样问我,我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他,我不想欺骗他,却是又不可能告诉他关于苏的秘密,如果是那样等于是在害他。
鲍比却是以为我说不出口,十分善解人意的他便觉得我应该是羞于说出来,于是直接问我:“你是不是想买个能够有战斗能力的奴隶,可以充当护卫的那种,而且希望是女奴?身为魔法学徒的我们,怎么可以没有一位近身侍卫在身边守护呢!不过女性战奴可不太好找呢!”
向我这么大的少年正是对着异性感觉无限神秘的时候,懵懂而天真对着凹凸有致玲珑曲线更是无比的向往,鲍比以为我是那种脸皮薄又是和他一样对女人充满了好奇,自然认为我想要买一位女奴,但是对于一位魔法学徒来说,身边的奴隶最好是一位近身战奴,这样可以极大程度的保护更擅长远程攻击手段的魔法学徒。
我恰恰是在为苏挑选着奴隶,能够终日陪伴在她的身边儿的奴隶自然最好是一位女**隶,如果有一定战斗力,能够及时的应对突发事件的话,那样就最好不过了,所以鲍比这时候说出口的,正是我心中所想,我毫不犹豫的点点头,对他示意:他说得正合我意。
我们重新进入那个奴隶拍卖场的时候,刚刚那一轮年轻的人类奴隶已经完全的拍卖完毕,看起来会场里的这些贵族们的购买力十足啊!我们从后门再次溜进来,舞台中央的圆形展台上正巧站着一位美丽的精灵女奴,在四周的烛火照耀下,整个精灵女奴被一层薄薄的轻纱包裹着,那曼妙的玲珑身体就在朦胧中如梦如幻,泉水一样清澈大眼睛里含着楚楚动人的哀愁,她害羞地将双手交叉放在胸前,遮挡着自己被轻纱遮掩得如玉雪峰,一头墨绿色的长发披在脑后,两只耳朵洁白如玉,形状尖尖的,在明亮的灯火映照之下竟是透明的,里面的血管儿清晰可见。
台下的那些原本安稳地坐在椅子上的贵族们,开始成片地纷纷议论,火爆程度已经波及全场。
“哇偶!精灵女奴,这种极品货色在奴隶市场的拍卖行里也不多见啊!有没有兴趣儿,精灵们天生都是非常优秀的射手,有很多甚至身具魔法天赋,要是能够这样一位女奴整天在你身边跟着,还不让埃尔城所有的男人都嫉妒的发狂吧!”鲍比看到那台子上面站着的女奴,就眉开眼笑地对我小声嘀咕着。
我此时也是眼睛一眨不眨的看在台上的精灵女奴,我这恐怕是我第一次看见血脉纯正的精灵,她们身形明显要比我们人类稍稍瘦弱一点儿,那白色的皮肤和深蓝色的眼眸,细长而尖尖的耳朵让她们明显不同与我们,精灵就是精灵,根本无需仔细分辨,那些天生的身体特征非常的明显。
说实话,我并不贪恋精灵的美色,相对于精灵的那种清丽脱俗不带半点人间烟火的美丽,我更喜欢琪格或是海伦娜、苏菲儿这样人间绝美的女孩儿,可是偏偏这些女孩儿中,真正触及到我灵魂深处心门的只有赢黎,在魔法学院后门口她那淡淡的眼神,含羞地微笑带着醉人的酒窝,竟然让我无法呼吸。
如果说尼克尔斯这位半精灵与我们有七分的相似,那么精灵们则是彻底与我们不同。
正当我仔细的打量那位难得一见的精灵女奴的时候,鲍比在我身边有些为难地搓搓手,很是犹豫地盘算一下,只是三秒钟的时间之后,他狠狠地咬着牙,用手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有些痛惜地说道:“这真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若要是错过这一次,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遇见这样清纯的好货色,与其便宜了那帮老兔子……”
“咳咳!”身边邻座有人被鲍比地话气得猛烈咳嗦。
鲍比吓得缩起了脖子,然后立刻转声说:“……老爷贵族们,还不如给我们年轻人创造一点机会,吉嘉,你别担心,这一次就算是搭上十年的零用钱,我也帮你将她抢回来,你若是真的要拒绝我,那就是不想真心与我做朋友,真朋友是从不会计较这些的,尤其是我们魔法学徒,更是不需要把金钱放在眼中才对!”
“……”他将我的话直接堵在喉咙里,我还能说什么。
坐在我们身旁前排右侧的一位穿着做工考究的贵族礼服的中年人,终于再也忍不住,转过头来对鲍比满脸苦笑地说:“喂,小鲍比,你干嘛不去听听的朋友的意见,也许人家并不喜欢精灵女孩儿,偏偏喜欢兽人女孩儿也说不定,与友人相处之道就是要接受他们心中所想,不要妄下结论才对!”
刚刚正是他听到了鲍比的话,猛烈的咳嗦。他身上穿着一件手工刺绣的精美燕尾服,就连头发也是打理得一丝不苟,他看着鲍比的眼神,让人感觉竟是无比的熟悉。
鲍比也是满脸堆起笑容来,大胖脸就像是一朵盛开的向日葵,他媚笑地对中年贵族乖乖地说了一声:“舅舅,您怎么在这儿!”
中年贵族很是爱怜地看着鲍比一眼,叹了一口气说:“要不是我凑巧在这儿,你是不是就要把我辛辛苦苦收集到的这位精灵女奴送给你的朋友了?你知道这精灵女孩儿,我得来的究竟有多麻烦,我付出多少代价?更何况这女孩儿身上究竟有多少大麻烦?你若要冒失的送给你的好朋友,只会给他弄了一个大麻烦!我说这些,我不指望你现在明白,但是将来你朋友因为这位精灵女奴遇见一些麻烦时,请别抱怨舅舅没提醒你!”
“嘉可以说是我最好的朋友,在魔法学院一直都是他替我出头,辛柳谷里面历险的时候,要是没有吉嘉帮我,我不知道要吃多少苦头,谁让你当初没有收集足够的‘水疗术’魔法卷轴的,我差点就因此被害死在山谷里,当时还不是吉嘉帮我……”鲍比面对中年贵族的诘问,竟然是毫不退缩的辩解着。
其实我们想说一句,台上的精灵女奴不是我想要的,我想买一位能够陪伴在苏身边的战奴,精灵女奴纵使有战斗天赋,可是一位精通弓技的女奴远不如近战型女奴啊!
那中年贵族的语气,竟然好像对鲍比的任性无力阻止,最后挥挥手说:“算了,我可不要什么你十年八年的零花钱,到时候你手头紧了还不是跑来找我!不过,我必须提醒你一句,像是这样好的朋友,你只需要有一个就好了,知道么?”
鲍比这时候忙不迭的点头,我拧着眉头想对鲍比说:你倒是听听我的意见啊!
这时候,场上已经有人不停地出价,最开始的起拍价竟然不是用金币交易,直接起拍价是:一枚魔晶。那位台上的白衣老者爆出底价的时候,竟然是有一小部分人爆出低声地咒骂:
“我靠,竟tm的是魔晶!”
“那只精灵是用金子堆成的吗?竟然不用金币售卖,天啊!”
那些身家丰厚的贵族则是对此沾沾自喜,第一次叫价的时候,竟然出现了同一时间有十几位贵族同时发出声音喊价,白衣老者在这同时喊价的声音中,敏捷的找到喊得最早并且出价最高的那个贵族,并宣布:没有人加价的话,精灵女奴将属于那位贵族!
竞争当然是无比的激烈的,到最后已经精灵女奴的价钱被炒到了十五枚魔晶,这几乎是一笔天文数字了,坚持到最后的,只有几位贵族,他们每一次加价都显得非常艰难,每增加一枚魔晶,就是多付出七八枚金币啊,对于这个小城中的贵族们来说,一年也不可能有几枚魔晶的结余,这样一位极品的精灵女奴竟然要花费一两年,甚至更多的收入,这对于一般的贵族们来说,是接受不了的。
毕竟贵族世家也有一笔庞大的开支,庄园的维护、庄园奴仆们的薪酬、日常的奢侈生活等等,每一样都是用金币堆积起来的。
这时候,一位坐在剧场最前排的贵族忽然举起双手,低垂着头痛下决心高声喊道:“二十魔晶!有谁比这个价钱高一个铜板,我就拱手相让!”
拍卖场上一下子寂静得就像是无月无星的黑夜。
鲍比身边的那中年贵族终是叹了一口气,有些惋惜地说:“看来埃尔城毕竟还是有些太偏远贫瘠了,购买力竟然只能到达如此地步,若是在帝都,这样一位精灵女奴至少要五十魔晶,如果是史洛伊特城,也至少要四十魔晶,呵呵,这里区区二十就想要坐拥美人,真是个笑话!”
中年贵族冷冷地哼了一声,对身后的鲍比轻声说:“大概是埃尔城很久都没有出现过血脉如此纯正的精灵了,鲍比,告诉他们这只精灵到底应该值多少钱!”
台上的白衣老者还在确定有没有人再次加价,中年贵族已经悄然离席……
这时候,站在我身边的鲍比显然无比自信的站起来,腆着肚子在那白衣老者话音还没有结束的时候,笑容变得很贱,一张圆圆的脸上油光四射,眼睛被脸上的肥肉挤成两条细线,他笑眯眯地喊道:“我出五十魔晶!”
整个拍卖场如同在这一瞬间,堕入极寒的深渊中,场上连一丝呼吸都无。(未完待续。)
197.奴隶的价值(中)
“喂,吉嘉,别急着走啊!我们还没去后台领走那个精灵女奴呢,我可是舍弃了一大笔零花钱才买回来的!”鲍比拽住我的胳膊,他完全没有想过我竟然对这样一位充满了诱惑力的精灵女孩儿丝毫不感兴趣儿。
我有些气愤的站起身,转身离席想要从这个拍卖场里面走出去。
他两步跑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胳膊,根本不能理解,我为什么会不想接受他的馈赠。
“至少你在为我竞拍商品之前,应该尊重一下我的意见!”我很是无奈的对身边的鲍比抱怨道。
然后,头也不回地向拍卖场外面走去,根本不理会身后的鲍比,其实我是没办法接受他如此厚重的馈赠,普通人穷其一生也难以积攒出来五十魔晶,在鲍比的口中如同一个不起眼儿的数字,可是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还是过于沉重,我可不想将手里刚刚积累起来的财富浪费在一个美丽如陶瓷般的花瓶身上。
我对于自己手里的这些魔晶,已经有了很详细的规划,那就是学习更高级的铭文法阵,练习绘制高级铭文法阵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儿,有人说铭文师属于最烧钱的职业之一,很多著名的铭文师成功之路上都铺满了黄橙橙的金币,无数昂贵的墨水和高级魔兽的皮革是铭文师晋级之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我手里这些日子以来的积蓄也已经有了三十几块儿魔晶,原本是打算购买一些高级魔兽的皮革,因为很多高级的魔纹法阵只有高级魔法墨水中蕴含的魔力才能够催动,而这些高级的魔法墨水里蕴含的巨大的魔法力量,普通的魔兽皮革承载力根本就不够,只有在高级魔兽皮革上才能够绘制出更高级的魔法卷轴。
苏除了一些小小的意外,我决定将她藏进辛柳谷中,为了让她能够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在我的劝说之下,她终于同意了使用奥利安娜商店的魔法假肢,这也算是完成了我五年以来最大的一个心愿,这曾经是果果的梦想,如今我能够帮她完成了这件事,就感觉像是一座大山从我的背上拿开一样,浑身顿时轻松了很多。但是付出的代价也是花费了我身上近乎于全部的魔晶,一共三十块儿。
如今我的魔法腰包里只有不到两块儿魔晶,这样一来,就算是我想将精灵女奴买下来,兜里也没有足够的魔晶。更何况我一点都不想买这样昂贵的女奴,难道说买这样一位绝色极品精灵女奴,让她去辛柳谷陪着苏吗?
刚刚离去的这位中年贵族的心机十分重,从他一开始摆出一份极不情愿的样子,到后来他让鲍比将价格调到一个离谱的高度,这其实都是想让鲍比卖给我一个足够大的人情,他也看出来自己很难劝说鲍比不要参与竞拍,可能到最后还是需要他掏腰包,索性就直接让鲍比出一个天价,以迅雷之势将精灵女奴抢回来。
这样会让我心里对这次拍卖会的印象更深刻,鲍比最后出手将精灵女奴竞拍下来的那一画面,将会成为我内心深处永不磨灭的烙印,会很难忘记这位漂亮精灵女奴的价值。
其实我心里知道鲍比买这位女奴实际上也许不用花一枚铜板,毕竟那个中年贵族是他的舅舅,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一根身份,可是我却能够隐隐猜出他应该就是这个拍卖会的筹备者。
很多时候,一些大型的拍卖会为了吸引足够多的竞拍者的眼球,会提前半个月就在埃尔城中做一些宣传,就像是放出一些烟雾弹一样,筹备方会将拍卖品的名单发放到埃尔城每一位有钱人的手中,名单上总会有一两件甚至更多吸引人眼球的拍卖品。这些罕见而又名贵的拍卖品未必都是筹备方想要拍卖出去的物品,这样一来,在拍卖会当天,就会有一部分人混在竞拍者的人群中,将一些没有达到预期售价的拍卖品和一些不想拍卖出去的珍品重新用高价买回来。
不难看出这位年轻的精灵女奴就是这次拍卖会的噱头之一,她的出现彻底的引燃拍卖场上的热情。从刚刚的语气中,我发现那位中年贵族对于精灵女奴的竞拍价很是不满意,鲍比出手将精灵女奴买回来也算是情理之中。
正当我要从拍卖会场里的后门再次溜出去的时候,一队侍卫再一次领着一队女奴从舞台的侧门那边走进来,那些女奴缓缓的走上舞台之后,就像是演练好了一样,站在各自的圆形木台上,等待白衣老者逐一竞拍。
当我看到队伍中竟然有一位穿着半身皮甲的兽人女奴,随着她平缓的迈出脚步,那修长的大腿和丰满的臀部在破布片下面时隐时现,一只白净的小手正紧紧地拽着她下身不足以遮掩她成熟女人春色的亚麻布片,兽人小女孩显得很紧张跟在女奴的身边,这位兽人女奴的手臂上竟然绘制着一头风狼的纹身,脸上也有部落兽人勇士才拥有的云纹,她分明就是一位兽人部落的兽人女战士,简易的半身皮甲果露出来的那些皮肤上可以清晰的看到一道几乎贯穿整个胸膛的伤疤。
不由自主的停下脚步,我眼睛盯着那位年纪只有在四、五岁半兽人小女孩儿,眼神竟不能再离开,那张披在她身上的破旧草席让我再次涌起往日的思绪,我再不能控制自己心里的情绪,大步走上去,追着这队走上台的奴隶,冲着那位女兽人战士和那位半兽人小女孩儿用兽人语大声地喊道:“你们别担心,我是古鲁丁镇血狼部落的吉嘉,我会将你们买回来,并将只有还给你们。”
正要走上舞台的女兽人非常诧异地看着我,尽管是面露诧异,但是面色依然平静如深秋的潭水无一丝的波动,我能够从她的眼中看到无尽的沧桑。
见她沉默不语,我又问:“是谁将你抓到这里来的?他们难道不担心兽人部落勇士复仇的怒火吗?”
“喂,吉嘉,究竟在说些什么?我怎么一句话都听不懂?”身后的鲍比跟上来,站在我的身后好奇的看着我和兽人女战士交流。
那女战士却是淡淡的摇了摇头,眼神中无尽的失落和内疚,她惜字如金,只对我说:“没有人将我抓到这里来,也不再会有兽人勇士会为了我而燃起复仇的怒火……”
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一旁的侍卫狠狠地推了一把,虽然那一下力量十足,但是推在她身上,对她来说就像是没有丝毫的感觉,就连肩膀都没有晃动一下。但是她却是遵循了那侍卫的口令,跟随着整个队形,坚定地走上了拍卖台。
也不知道从哪里燃烧出来的一股怒火,一下子冲到了我的头顶,我知道我的脸色一定是难看得很,狠狠地盯着那侍卫,就像是要生吞下他的骨头,他被我凶恶的目光看得退了几步,竟然没有说任何狠话,就仓皇地退开了。他倒是很聪明,知道惹不起我,就立刻躲起来。
我眼睛紧紧地盯着站在台上的兽人女战士,她此刻也在看着我,显然对我也很好奇。我很隐晦地对她做了一个只有血狼部落战士才能看得懂的暗语,她的眼中终于出现了波动,她竟然如此的谨慎,直到现在才相信我也是拥有血狼部落的身份,她对我终于是点了点头,我想她因该是认可了我。
台上那位白袍老者继续介绍着这一队奴隶的特点,没想到这一队走上台的各族女奴竟然都拥有相同的特点,那就是她们都有一定的战斗力,可以成为近身侍卫。在这九位女奴中,有五位是人类奴隶,大概只有从埃提亚那边贩卖过来的奴隶才会这样堂而皇之的摆在台上交易,总之不可能是帝国人。另外还有三位异族的女奴隶,她们明显骨架更为高大一些,果露在外的身体竟然看得出明显的肌肉块,很是强壮,只有一位是女兽人,并且她的身边还有一个小尾巴,一位年纪在四、五岁的半兽人女孩儿,她只不过是眼睛是玻璃花色的,身体其他的地方跟常人无异,但是仅仅这样一点点的差异,就会让人一眼看出她是半兽人。
没想到战奴竟会这么火热,从第一位异族女奴开始,拍卖场上再一次迎来了一片新的热潮,竞价的贵族们竟然超过了全场人数的一半,竟然跟精灵女奴的情景差不多,对于这样火热的拍卖场,我不禁愕然,看着身边的鲍比,很是不理解地问道:“怎么一下会这样火爆,难道这些贵族身边都非常缺乏侍卫吗?”
鲍比挤出了一个古怪地笑容出来,说道:“整个埃尔城,每年从学院里走出来的战士也有数千人,他们哪会缺乏近身的侍卫!”
“那这些贵族为什么还要买女战奴?”我不解地问他。
鲍比对这里的门道,倒是摸得很清楚,对我毫不掩饰地说:“那是因为只有奴隶身份,才能参加地下武场的拳赛,这些贵族们是想要购买几个能够参加地下拳赛的女奴,他们是想要参加赌拳的人!”
我忽然想到了前些日子,强巴赫大哥忽然找我的时候,跟我透露了一个信息,那就是繁星骑士团的两个老朋友,如今凄惨的在埃尔城地下拳赛里讨生活,原本我是已经和本杰明约好了,请他带我去见识一下埃尔城的地下拳赛,后来发生的许多事儿,这件事儿反而就耽搁了下来。
从苏和辛迪的口中,我得到的消息是庄园里的伊格纳兹也是从各处抓来各种流浪者,他将强壮的流浪者送进地下拳赛赛场,体弱的流浪者们救成为了他的花肥,用流浪者的尸体滋养那些地狱树和夜魅萝,我原本以为地下拳赛是由伊格纳兹操控的,地下拳赛会随着伊格纳兹死去而终将解散。
后来就连西蒙乔和奥亚乔也被魔法公会抓起来,我想这下地下拳赛再也没有后台了吧,所以这事儿已经被我淡忘了。
没想到如今来到了奴隶拍卖行,竟然埃尔城中还有这么多贵族在疯狂的购买战奴,难道这是在说地下拳赛并没有因为奥亚乔的倒台而消失,反而丝毫不受影响,依旧如火如荼地进行着,地下拳赛这种藏污纳垢地地方,也可以说是一些逃亡者最佳的生存场所,我忽然觉得应该去看一看。
要不是宝玑和滨崎对我穷追不舍的刺杀,我也不会在古鲁丁镇耽搁下来,追风者冒险团也不会解散,如不是因为这样,果果姐也不会死掉,我怎可以轻易的忘记这刻骨铭心的仇恨,既然知道他们躲在地下拳赛那边,我想我应该尽快好起来,可别没等我去,他们两个已经死在比赛场上。
此刻,我的心火燃烧得更加炙热。
“喂,怎么还会拍卖女兽人,地下拳赛的规矩,可不允许有兽人来搅局,谁能赤手空拳打过这些大块头儿!”
“那些兽人就是疯子,他们要是知道有人折磨他们的同胞,我们会被那些复仇之火烧成灰的!”
“谁会买个兽人啊,全身臭烘烘地!”
“喂,你不觉得着女兽人的身材也是非常不错吗?你看她身边的女孩儿,分明是个半兽人,这岂不是说曾有个重口味的小子娶了个女兽人,并且还生下一个孩子!哈哈,这可真有趣儿!”
“究竟是谁口味这样重,敢搂着臭烘烘的兽人睡觉,我也是服了他!”
此刻地台下议论纷纷,白袍老者就在全场乱哄哄的议论声中,开出了一枚金币的价格,可就算是这样,参与竞拍的人全场才不过三个人,其中包括我。鉴于兽人战士不能参加地下拳赛,拍卖场的气氛一下冷至冰点,那些火热竞拍其他战奴的贵族,竟然毫不掩饰对于兽人女战士的嫌弃之意。
没哪位贵族愿意买一个不能参加黑市拳赛的兽人女战士,难道是说让她整天的站在身边充当一位贴身侍卫吗?
不禁会有拍卖场上的贵族们在想:什么时候兽人变得可以这么值得信赖了?这些只知道信奉先祖之力的土著们,怎么不痛痛快快得滚回那个荒芜的高原?
就在这时候,我高举手臂喊了一声:
“九金!”
我举手示意可以将价格抬高到九枚金币,全场没有人继续跟我竞价,于是我轻松地将那兽人母女买了回来。
无论谁的野外生存经验,都远不如住在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我将她们母女买回来,自然也是想让兽人女战士去辛柳谷照顾苏,只希望她的真正实力没有到达七级战士学徒的水平,不然单单是辛柳谷世界的规则就将她挡在门外!
对于那些贵族们来说,兽人女战士就算是十分廉价,也鲜有人买。
可是对于我来说,兽人女战士身上却是流淌着血狼一族的血液,就算是倾其所有,我也一定要买回她的自由……
(未完待续。)
197.奴隶的价值(下)
奴隶拍卖行的后院是一处很大的院落,只不过整个院落被无数囚笼所占领,里面存在的奴隶数量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没法想象原来这里的奴隶市场竟如此的繁荣,相同种族的奴隶们被关押在一起,奴隶们蹲在笼子里面冷冷地注视着每一位从门口大摇大摆走进来的人们,虽然是无比敌视我们,却不敢有任何出格儿的动作,那些站在木笼外面的监守们,手中握着皮鞭,正在来回不停的巡视着,几乎所有的奴隶们,都时分畏惧监守们手里长满荆棘倒刺的长鞭。
鲍比显然已经习以为常,看到我眼中的不忍之色,搂着我的肩膀对我说:“嘉,他们可是奴隶啊!”
是啊,在帝国的法律中,奴隶是异族和战俘的代名词,他们曾经是我们的敌人,是能够威胁过我们战士生命的人,所以在成为里奴隶之后,我们不能够对他们拥有任何的怜悯之心,毕竟他们是奴隶。假如有一天,一名帝国战士在战场上被他们的同胞俘获,所承受的待遇也会是眼前这种情况。怜悯奴隶只是懦弱的表现。
我揉揉鼻子,看了鲍比一眼,低声对他说:“我只不过是有点不习惯,谢谢你送给我的大礼,可是太贵重了,你知道五十块魔晶对于普通人意味着什么,我不能接受你的礼物。”
“为什么,我们是好朋友,而且是我心甘情愿送给你的,你为什么不肯接受?”鲍比还是一副很不能理解的表情,那种沮丧就像是遭受了人生中第一次的挫折。
“毕竟太贵重了,如果我接受了那个精灵女奴,我们以后很难平等的交流,跟你站在一起的时候,我总会觉得欠你什么,你能理解我的意思吗?”我抬头认真地看着他说道。
鲍比这时候忽然停下来,双手扶着我的肩膀,他的身材要比我高很多,与我对视的时候需要低着头,他认真的看着我,表情有一点严肃和认真,然后对我说道:“听着,吉嘉!”
我被他这样严肃的神色搞得一愣,他从来没有这样严肃过,我一直以为他是一位没有任何坏脾气的憨厚胖子,是位能将唯一一只鸡腿分给我一起吃的朋友,他平时总是喜欢和朋友们一起吹牛,他和全班所有人的关系都很好,我认为这取决于他平易近人的性格。第一次见他这样的严肃,反而吓了我一跳。
我对鲍比点点头,示意他我在认真的听。
“你知道我此刻的心情吗?”他认真的问我。
我睁大眼睛,有点不理解。
“正如你说的那样,你五次三番的给我礼物和帮助,让我觉得太贵重了,如果我不馈赠你一点小礼物,我会觉得以后很难和你平等的交流,和你站在一起,总是让我觉得欠你什么……”
我张大了嘴巴,听着鲍比飞快的用纯熟的帝国语讲述自己的烦恼,我从没想过他居然还有这样的一些烦恼:
“第一次有人只是因为我是他的朋友,他不去问是非对错,帮我打架。他们说魔法学院有个新生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勇敢的挑战战士学院的高年级学长,他是天生的战斗狂人,可惜了他的一身魔法天赋。可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喜欢惹事儿的人,你知道当时我和米莉多么的感谢你……”鲍比的眼中有些感激之色。
他说的是我与凯佩尔决斗的那次,其实事情的起因是因为鲍比,可是凯佩尔带人冲进我们魔法学院的课堂上,我不过是看不过去,毕竟要有人站出来维护一下魔法学院新生们的尊严。没想到鲍比对这事儿如此在意,他地心思倒是有点细腻啊!
“我想要成立一支纯粹魔法学徒组成的水球队,你虽然不怎么喜欢水球这个项目,在我邀请你的时候,你却毫不犹豫的点头答应,没有任何迟疑与要求,也不带着任何的目的……”鲍比看我的时候,满眼的真诚,我觉得这时候不能把心里所想讲给他听,我必须保持闭嘴。
水球队那件事儿吗?我真想在此刻对鲍比说:明明你自己说我是替补,随时都可以不用参加球队的训练,其实我是想参加一个轻松一点的社团,混一下课外活动的学分而已,难道那些队员们不是这样想的吗?我在心里默默地盘算着。
鲍比有些惭愧地又说道:“还有辛柳谷那次探险活动,说起来我大概是所有的魔法学徒中,带得‘水疗术’卷轴最多的人,我家毕竟在埃尔城算是最富裕的家族,更何况我还有一位如此疼我的舅舅,他们几乎将埃尔城范围内所有能够收集到的‘水疗术’卷轴全都买了回来,就是担心可能会在那处山谷里有什么危险!”
“吉嘉,你知道那时候你将自己手里的‘水疗术’卷轴分给我的时候,我有多惭愧吗?”鲍比的眼圈都有点红了,我觉得这地方不是我们两个缅怀过去的好地方。
不过这个我终于有了辩驳的机会,我学会‘水疗术’技能的事儿,可不是什么秘密。
于是我像是潜在水中憋了很久没有换气儿的蛙人,终于有了浮出水面吸一口新鲜空气的机会,真是难得又开心,所以我才欢快地对他说:“这个你不用感谢我啊,我本来就会‘水疗术’的魔法啊,把那些魔法卷轴送给你有什么关系!”
没想到听我说了这句话之后,鲍比也是如释重负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对我说:“你能这样想就好了!”
我愕然,还没搞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就听鲍比对我说:“所以你也不用感谢我啊,我家本来在埃尔城就有那么一点儿钱,送给你一个精灵女奴又有什么关系!”
原来他在等着我这么说,其实在鲍比陈述这些往事的时候,我就知道他心里所想,对于他这样心思细腻的人来说,大概是也是很难接受一而再再而三的从我这里获得好处,鲍比有自己的做事原则和风格,所以他想要出了这个方式弥补我。
不过他接下来的一句话,让我差一点就崩溃掉,他色眯眯地对我说:“更何况你还那么喜欢!我才知道吉嘉你喜欢的女孩子的类型居然是精灵女孩儿那种没胸没屁股清纯一点的,呵呵!”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喜欢精灵女孩儿?我只不过是第一次见到精灵,好奇得不得了,好不好!
可是看到鲍比畅快地说完闷在心里的话,他此刻地神采有点飞扬,我竟想不出任何拒绝的话。从没想过鲍比的家族居然在埃尔城是大富豪,怎么之前我没有看出来一丝一毫的端倪,哎!说起来还是第一印象主导了我的主观意识,我就从没有往这方面想过,有哪位富二代能够在觉醒仪式这样重要的大典上,在午饭的时候,偷吃一只鸡腿搞得就像是做贼一样!
很无语地看着鲍比宛如一位打了胜仗的骑士,雄赳赳气昂昂地拉着我向里面走,一时之间我无话可说。
最后就连那九枚金币也没花出去,看起来鲍比的那位舅舅在损失了一大笔魔晶之后,索性就不在意几枚金币这样的小钱儿了。
直接有侍者从里面迎出来,带我们去广场上的‘仓库’里取货,原来这里果然是将奴隶们当成商品来贩卖的。那侍者将精灵女奴的灵魂契约给我之后,又将两卷空白的主仆契约交给我,然后对我很有礼貌的说道:“那两位兽人奴隶和其他奴隶不同,主人命我将这两卷儿空白卷轴给阁下您,请您收好,您可以当面与那两位兽人女签订主仆契约!”
我心里有点莫名其妙,那兽女战士究竟有什么把柄在鲍比舅舅的手中,看来我需要问出格究竟,不然兽女战士好好地自由的身份,凭什么会甘愿被当成奴隶来拍卖!
再次见到那位精灵女奴的时候,她被单独关在一间小木箱里,那口木箱子的空间只能够她安静的蜷腿坐在里面,木箱上有几个气孔可以保持里面永远通风,不至于憋气,但也绝对不算太通风,更何况数十个此类的大木箱子堆叠在附近,大概是很多奴隶都是类似这样,被屈辱地关在这样狭小封闭的空间内,甚至连伸展腰肢都做不到。
这里的木箱子都非常的相似,不同的只是上面用油彩涂抹的记号,那些简单的图案不知道代表了什么意思,如果不是有力士将其他的木箱子挪开,单凭我和鲍比将会很难找到她藏身之所。
这里的味道不算是那么好闻,就连鲍比也是拿出手帕遮掩住口鼻,毕竟这些奴隶们也需要吃喝拉撒,尤其是被关在这样的木箱子里的奴隶,更是没办法解决自己的个人问题。此时正值夏季,天气又非常的炎热,木箱子里的温度非常的高,味道更是冲鼻子。
不过这位鲍比竞拍回来的精灵女奴的木箱子却是还算整洁干净,里面摆放着一只水盆儿,盆里有一小半儿的清水,我看到箱子下面的木板缝隙里面残留着一些黑面包的碎屑,只不过打开箱子的一瞬间,里面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木箱里面的温度非常的高,闷热潮湿,精灵女奴还是仅仅披着一层薄薄的轻纱。
这也难怪她会如此,里面的确太热了,她浑身都是汗津津的,湿漉漉的头发也沾在脸上和背后,但那轻纱怎能遮掩住她那曼妙的身材。两位力士打开箱子之后,第一时间无声退走。鲍比也是‘哎呀’一声,远远地跑开,我看着精灵女奴,她的眼神中带着绝望与麻木,最后还是我从魔法腰包里拿出黑色的披风,任由我摆布将一件厚重的黑色披风披在她的身上,黑色的布料掩盖住她如象牙一般洁白如玉的同体,领着她离开的那处小木屋。
相对于精灵女奴来说,兽人女战士的处境要好一点儿,她被关押在单独的圆木订制的巨大木笼子里,这个木笼子每一根圆木都有成人腰那么粗,每根原木之间相距二十公分,稍微瘦弱一点儿的人应该可以从这样的宽大的缝隙里挤出来,兽人女战士就静静地坐在木笼的角落里,她的手里甚至拿着一块巨大的黑面包,此刻她正在一点点的小心翼翼地将黑面包一点点掰碎,喂给那个半兽人小女孩儿吃。
小女孩儿不时地用小粉舌头舔着唇边沾着的粗糙黑面包屑,她吃得竟然是津津有味,就仿佛在吃山珍海味一样。
抬头看见我们走过来了,兽女战士伸手轻轻摩挲着半兽人女孩儿的小脸儿,然后轻轻地用帝国语对她说:“囡囡,去将钥匙递给他们!”
女孩儿依偎在兽女战士的腿边儿,抱着妈妈的膝盖甜甜地说:“他们是来带囡囡回家的?囡囡好想家!”
兽女战士略微犹豫一下,努力地措辞说道:“阿妈带你走到哪儿,那里便是你的家,我们也许会跟着妈妈的新主人,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她的帝国语很纯熟,但是异域地口音很重。
女孩儿从母亲手里接过钥匙,却是赖在她的怀里不肯离开,眼睛还在盯着那块黑面包,狡黠地问兽女战士:“那里有吃的吗?”
“有各种美味得烤肉,还有牛头罐头、麦饼、肉汤、甜美的奶酪!”我接过她们的话,继续说道。
女孩犹豫地拿着一支古铜钥匙,沉重的钥匙拎在她手里,让她感到很吃力,她迟疑地对我说:“你说得这些我都没有吃过,有美味的黑面包吗?”
“可没有什么黑面包,只有涂着蜜汁夹着火腿的白面包!”
半兽人女孩儿非常的小,木笼子根本不能对她造成一点点的障碍,她从木笼子里钻出来,仰着头眯着眼睛看着我,然后俏皮地对我说道:“白面包也行,虽然我没吃过它,但是我想味道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给你吧。”
说着,女孩儿将手里的钥匙递给我。
等我将木笼子打开之后,那位穿着兽皮半身甲的兽女战士挺着胸膛从木笼里走了出来。我有很多话要问她,但是这里毕竟不是讲话之所,于是我便急切地带着他们匆匆离开奴隶拍卖行。
我和鲍比带着那位精灵女奴和兽人女战士一同走出努力拍卖行的时候,已经是过了中午十分。
鲍比的舅舅——那位中年贵族就站在拍卖行二楼的窗口默默地向下看着我们离开,我走到奴隶市场的大街上,回首望着那位始终儒雅谦逊的中年贵族,至始至终我们两个没有交流过任何一句话。
有些时候,不说话要比说话透露的信息更多……(未完待续。)
198.往事
奴隶市场的周围并没有太上档次的餐馆儿,鲍比只是随便选择了一家看起来比较干净的大食铺,我们一行人掀开帘子走进去之后才发现里面人满为患,奴隶市场这边很多生意都非常火爆,这里的各种营生都被奴隶市场带动起来,就像这家大食铺一样,粗糙滥制地食物成盆成盆地端上了餐桌,没有丝毫的美感,如果它开设在东区,恐怕直到停业都会无人无津,可是在这里,生意却好到爆棚。
里面的有很多带着奴隶的贵族在用餐,身旁或坐或站着许多脖颈上带着黄铜项圈儿的奴隶,每支项圈上都清晰地刻着奴隶主的名字,我和鲍比走进来并没有引起异样的目光,只不过是一些眼光尖锐的人情不自禁地多打量长耳朵的精灵女奴两眼,尽管她的全身都罩在黑色的斗篷里,但是露在外面的脖颈上那只黄橙橙的铜环儿显露着她的身份。
她最让人诧异的地方是金属项圈上居然是一片空白,竟然是崭新的,还没来得及刻奴隶主的名字,而她清纯的精灵族美丽容颜也吸引了很多食客的目光,鲍比显得很高兴,在我身边跟我洋洋得意地说:“尼克尔斯那家伙最近在班级里跩得不行,大概是被你打得知道怕了,来魔法学院上课的时候,身边还不忘带着一位随从,大概是他的追随者吧,是一位穿着钢甲的骑士学徒,那家伙整天板着一副死人脸像是木头一样站在教学楼门口,如果不是会呼吸,跟门口的石像几乎没什么区别!”
我不知道那个半精灵竟然张扬的带着跟班儿来魔法学院上课,一时间也是听了之后很好奇的看了鲍比一眼,示意他往下说。
“其实我也是想过,周一的时候带着巴布鲁去上课,让巴布鲁的弯刀和他的那位骑士学徒身份的随从比试一下,我觉得巴布鲁能轻松的在他的胸甲上划出十字形的痕迹!”不过鲍比已经开始向我炫耀巴布鲁的战力有多么的强大。
我对危险的预知很敏锐,魔法感知力无时无刻不在为我反馈着身边人的状态,我能够轻松地感受到鲍比这位随从身体里面力量非常的躁动,他在极力的压制着身体肌肉组织里面力量,不过他这做,反而让我觉得巴布鲁目前还不能掌控自己身体里面全部的力量,所以才会用力去压制,连自己力量都无法完全掌握的人,怎么可能会打胜仗?我不以为然地笑了笑。
“不过我很期待你带着精灵妹妹一块儿上课的样子,他带着骑士学徒的随从上课,而你带着纯正血统的精灵族女奴,一定会把这家伙的脸都气绿,没有比这儿更有趣儿的事!”鲍比很得意地大笑,对我毫无顾忌地谈论着学院里的事。
不知道身旁的精灵女孩能不能听懂鲍比的话,总之她一直安静地跟在我们身后,没有做任何的反抗,也一直不说话。
她安静而美丽,美得让人心疼。
看过真正的精灵之后,才发现半精灵与精灵之间真的相差很多,就如同尼克尔斯这位半精灵,平时他总会非常精心的打扮,让自己看起来更像是一位精灵,可是现在我才发现他除了那双长耳朵和银发之外,身上的气质、肤色、眼睛瞳孔的颜色都和真正的精灵有着非常迥异的差别。然而拉格蒂斯那小姑年更是仅仅耳朵外轮廓有些像精灵而已。
“不过话说回来,你把她送给我,不会介意我如何处置她吧?”我扭头向鲍比问道,他正奸笑着意淫尼克尔斯受窘的一幕,脸上那贱贱的表情很坏。
鲍比对我信誓旦旦地说:“当然,毕竟你是她的主人!”
之后,鲍比看了一眼周围的食客们,对我压低声音说:“带你来这家餐馆儿,做出来的食物很有特色,在埃尔城大概只有在这儿能够品尝到,很美味的东西!”
我承认,鲍比对于吃比我更讲究,他最喜欢吃油炸鸡腿儿。
大食铺里还有一部分人的目光是被兽人母女的引来的,他们有点厌恶地狠狠瞪着她们,大概是觉得在一家餐馆里遇见两只兽人,是非常晦气的一件事儿。
没有人喜欢在吃饭的时候遇见肮脏的兽人,虽然看起来兽人母女的外表很整洁,但是多年以来这里人们习惯的认为,生活着帕伊高原上的兽人们从不会洗澡,那里的乌鲁图河水是无比冰冷的,正是这条大河让兽人们一生之中只能有三次洗澡的机会:出生之时,成人礼之前,死去之后。
其实在我的印象中,兽人部落里面的兽人们远比埃尔城里的贫民区的居民们更喜欢干净,至少他们可以平均两天洗一次澡,而埃尔城贫民区里面的居民们是无法做到这一点的。
鲍比站在我的身边儿,他的贴身侍卫巴布鲁走上去跟大食铺里的一名侍者低声交代一番,立刻那位侍者卑微地对我和鲍比行礼,然后恭敬的将我们从喧闹的大堂领进一处安静的小厅之中。
……美丽分割线……
“没有人逼迫我,让我成为奴隶。”这是兽人女战士坐下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
前一刻,我问她是什么原因成为了奴隶。因为这里的奴隶贩子有胆子贩卖埃提亚的精灵贵族,也不愿意招惹帕伊高原上的兽人,其实是因为惧怕兽人勇士不死不休的复仇,所以在帕伊高原上的捕捉奴隶的贩子们,不会将兽人奴隶买到史洛伊特省,这里距离帕伊高原实在太近了。
她看出我的眼中的惊讶与不解,却是透出一脸无奈与苦笑,弯下腰抱起那个像只考拉一样抱着她地小腿,始终不肯撒手的半兽人小女孩儿,她的眼中露出了罕有的慈爱之色,看着自己的女儿,露着无尽的忧伤。小女孩儿似乎从没有来过这种地方,她此刻已经被四周的食客们肆无忌惮的大吃大喝惊呆了,也许在她的认知里,从没有见过餐桌上这么丰富的食物,也没有见过身边的人如此开怀畅饮过。她那如同美丽黑豆一样的眼睛在不停的眨呀眨,一只小手的手指不经意地放在嘴边儿,顺着门帘儿看着外面邻桌上散发着麦香味的麦饼,眼睛几乎不能转动。
她只是在口中呢喃自语对女孩儿说道:“囡囡,很抱歉把你带进这样悲惨的世界中来,在你还没有权利选择生活的时候,你已经成为了一个奴隶!”
她似乎在悲叹着自己女儿的命运,可是我不明白既然没有任何人逼迫她们,为什么她要将自己变成奴隶呢?
我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门外有人掀起帘子,一位大食铺的侍者将一盆烤得金黄色的麦饼端上来,那浓郁的麦香味充盈着整个房间,这里的麦饼三个铜板一个,埃尔城几乎每一个角落,麦饼都是这个价格,只不过大小有些差别而已,显然这里的麦饼是我见过个头最大的,不过我从麦饼金黄色的表皮上看到里面后黑色麦麸的渣滓,半兽人的小女孩看着那一张张几乎比她脸还要大许多的麦饼不停的咽口水。
“在上一盘儿紫青山城盘羊奶酪和一大壶本地产的甜牛奶,要煮得滚热多放蜂蜜的那种,我喜欢从椴树上采集的蜜糖,要快点儿上来,我们都饿了。那份炖肉不必急,一定要入味,要将肉汁充分地浸透在食材里面,快去按我说的办!”鲍比对那位端上一盘麦饼的侍者大声说道,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撩那家伙一眼。
不过那位侍者却是十分机灵地恭敬地说:“遵从您的意志,尊贵的魔法学徒阁下!”说着恭敬地退出门外。
此时,鲍比毫不客气的伸手抓起一张金黄色的麦饼,递给馋得直流口水的兽人女孩儿。
大概年纪只有四、五岁的半兽人小女孩儿有些迟疑的望着鲍比手上热乎乎的麦饼,虽然心中十分想要,但是始终忍着没有伸手接过来,只是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丝毫不懂母亲刚刚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却不得不遵从自己母亲的意志,如果眼神坚决,她是不会伸手接麦饼的。
不过她随即发现自己母亲却出乎预料地对自己点了点头,小女孩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努力的眨了一眨,发现母亲确实在点头示意:可以!她迫不及待地伸出小手,接住烤得金黄,外面还是滚热烫手的麦饼,尽管将小女孩烫的呲牙咧嘴,但是她却将麦饼用双手托起,送到母亲的面前。
“阿妈,这是什么东西,怎么那么香啊!”小女孩儿天真地问兽女战士,然后想了一下才艰难地做出一个决定,对兽女战士一字一板地说:“阿妈,我可以只吃一小块儿吗?刚刚我已经吃过美味的黑面包了,还不是那么的饿,我的这块麦饼都可以带回去,把它留给哥哥们吧!我还小,吃不了那么多!”
我似乎意识到了问题出在哪儿,没想到有人竟然愚蠢到了想要将自己卖掉,我很想知道这位兽女战士究竟遇见什么样的困难。
“兽人族的勇士们曾经站在古鲁丁要塞的山口,对着格林帝国的皇帝大声咆哮:兽人永不为奴!”我对她居高临下地低吼着,那种说话的方式也是上位者对于手下战士的怒吼,兽人语在我的喉咙里迸发出来就像是喷发出来的火山,我愤怒地盯着兽人女战士。一直以来,在我的思想里,兽人部落里的勇士们绝不会有‘投降’这个词语,他们宁愿死亡,也绝对不甘愿做别人的奴隶。
兽女战士在一瞬间,眼中出现了恍惚,大概是回忆起在兽人部落里的那些生活片段,可是她的意志力很强大,一瞬间又恢复了过来,面色平静地对我说:“食物!”
兽女战士开始回忆着往事,眼中的目光深邃,透露着淡淡地悲哀:“我们是一群从帕伊高原上跑下来的逃兵,我们丢弃了对兽神的信仰,帕伊高原的兽人部落******那年,部落几十里范围内的草根都被我们挖出来吃了,可最终还是没能捱过大饥荒,从深冬时候第三场大雪来临之后,部落里就不断有人死去,我们三千人的大部落在冰雪融化之后的春季,仅仅剩下两千多人,可是就算是到了春季,******也没能够有任何的好转,冬季的时候,周围的草根已经被我们挖出来吃掉了,整个部落饿死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部落勇士又要去参加春季围猎,剩下来的兽人生活更加艰难……”
她述说着往事,从她的话语中,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了一幅幅非常清晰的画面:
冬去春来,冰雪化开之后大地却是一片荒芜,一位刚刚参加完成人礼的兽人女孩儿,因为出色的狩猎技能成为了兽女战士,但是因为是女孩儿,被排斥在春季狩猎之外,勇士们离开部落之后,部落里的生计变得更为艰难,无奈之下,老族长只好试着迁徙整个部落,寻找水草更为丰茂的地方……
可是部落太大,所过之处如同蝗虫过境,几乎能够把沿途之上可以吃的东西全部吃掉,就算是这样,依旧会有人不断地饿死,那个时候只要有人生病,就等于被宣判了死刑,部落不在提供任何的食物,食物还要留给那些有希望活下去的兽人们。部落的大部队还要向更远的叶连山山脉那边走,生病的兽人将会被遗弃掉,这关系到了整个部落是否能延续下去,这就是荒原上的生存之道。
又有一百多名生病的兽人被丢在旅途中,被遗弃的滋味并不好受,兽人女孩儿的弟弟就在这些被遗弃者之中,兽人女孩儿决定留下来照顾这些因为生病而被遗弃的兽人们,其实大家都知道留下来只是在等死而已,这里将会没有任何吃的东西。那些日子就像是噩梦一样,深深地烙印在女孩儿的记忆中,疯了一样寻找着食物,可是依旧有人不断地死去,病死的、饿死的、忍受不了疾病痛苦和挨饿痛苦自杀的。
直到大家已经觉得自己已经被兽人遗忘掉,已经在绝望中等待着死神降临。
可是等来的是一批马队,一支人类的商队恰好经过这里,那位骑在马上的人族少年洋洋得意地挥舞着马鞭,在荒原上尽情的奔驰,他看到了兽人女孩儿跪在地上,拼命地挖掘泥土里的草根,骑在马上对她说:如果你们有自认为很值钱的东西,可以拿出来和我们交换,我们有很多的黑麦粉!
晚上的时候,兽人女孩儿和那些被遗弃的生病兽人得到有生以来最美味的麦粥。
人族少年皱着眉看着地上堆起来的破铜烂铁,很为难用手摸着嘴角说:你们这些东西很难换取更多黑面粉的。
在兽人女孩儿的眼中,商人都是无比狡诈的吸血鬼,可是再活下去的希望面前,吸血鬼也能变成美丽的天使。
人族少年最后异想天开地说:既然你们买不起跟多的黑面粉,要不然你们就给我当苦工吧。
可是古鲁丁血狼族兽人的训诫让所有兽人都铭记着:兽人永不为奴!这些尽管是被兽神遗弃的兽人们宁愿饿死,也不愿意去人族领地当一名卑微的奴隶。
人族少年皱着眉凝思苦想:我家的果园需要大量的苦力,你们可以跟着我回到埃尔城去,你们是自由的,我们只是雇佣关系,我可以给你们提供食物,但是你们一定要给我干活儿,直到你们彻底将债务还清,或者我们应该有个期限,我只要你们在我的庄园里做三年的苦力,我们就两清!
然后这些兽人竟然在兽人女孩儿的带领下,踏上了人类的国度,来到了富饶的埃尔城,那里有漫山遍野的金苹果树。
也是这时候,远道而来的兽人们第一次知道这些漫山遍野的苹果树上的金苹果,是不可以随便吃的,所有的苹果都是有主人的。
日出而耕,日落而息的生活是那么的美好。
那位人类少年在家族中本来备受长辈们的喜爱,已经成为了家族中年轻一辈中佼佼者,但是好景不长,一切悲剧都从人类少年和兽人女孩儿结合在一起,画上了休止符,两人的结合遭到了人类少年家族的强烈不满。可是倔强的少年顶着所有人的压力,真的娶了兽人女孩儿,并且两人生下了一个可爱的半兽人小女孩儿。
就在女孩儿出生的那天,那位人类少年在赶回家中的路上,从马上摔下来意外的死去……
这群从荒原上来的兽人苦工们被赶出庄园,兽人女孩儿也成为了不祥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