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门坎
过了半天还是范仲淹最先醒悟过来,他一把拉住石坚的手,说:“石相公,你说的可是真的?”
石坚说道:“范大人,小子现在已经嫌声名太过,连门都不敢出,何必要用诳语来为自己锦上添花?”
“这怎么可能?”华知州也反应过来。从印第安大6到大宋有多远,除非那船在飞。
石坚说道:“这要不了几年时间,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小子相信各位都能看到。”
说到这里,他将他写的那几本关于物理化学的书拿了出来,只是他起了另外一个名字,叫《格物学》。这几本书上次范仲淹也看到过,但现在比上次来增加了不少厚度。连范仲淹也看不懂,这个公公和华知州那里能看懂?
石坚说道:“这几本书就是小子研究万物的至理和变化。如果能精通格物,那么对宋朝百姓将会有很大的帮助,比做任何官帮助都大。”
说着,他来到门外窗前,说:“这种格物学好比是这所房屋,小子来到了窗外,就能明那种新帆和这些纺织机器。但小子真笨,就来不到门前,如果来到门前,就可以马上造出那种船只。”
那个公公开始失望,说:“那么石相公造出这种船只是一种假想?”
石坚说:“也不是,其中的原理小子基本上能够掌握。还有一些细节小子还要考虑。不过请您可以向圣上说,只要让小子有三年时间,就完全有把握造出这种快船。”
他说这话是有原因的。可能因为穿越的缘故,他前世的记忆到现在也没有消失一点,但面对现在年代,没有一点工业基础,就是造比较原始的蒸汽船,也要涉及到铸造、炼钢、还要做出简单的车床,至于焊接想都不用想。怎样用原始的材料做出先进的船只,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前世是学过不少知识,可现在也要花时间梳理,再次复学一下,还没有资料和其他人的帮助,是要很多时间。他还有《资治通鉴》没有写完,《红楼梦》开讲了不到一半,也不能把它太监了。
难怪他刚才说幸好没有接旨,如果他接了旨,再不去京城,与拒旨就是两样性质。
石坚看向书房里满屋子书,想到这么全是经史子集,就是没有一本关于科技方面的书籍,他不由叹道:“书到用时方知少啊。”
三人又再次晕倒,心想难怪他有如此才华,看了这么多书,还嫌书少,难道他想把天下的书本全都看完不成?
那公公看到石坚这几本书上的内容他是看不懂,可那一个个小楷写得确实工整秀丽,他说道:“石相公,这几本书可否让洒家带去献给官家?”
石坚连忙用手捂住,说:“不行!”他心想,一本《三国》加上一本《红楼梦》已经掀起滔天巨浪,再把这几本格物学献上去,还不知道引起多大的风波。除非他马上能造出一架飞机,从和州飞到开封御街上,或者干脆造出火箭将那些老儒们射到太空,让他们来个太空漫步,那样他们才可以闭上嘴巴。
他解释道:“不是我不想献给皇上,而是这几本书都没有完本,很多推断小子都在模棱两可之中,一旦传出去,误人误已。等到小子写完自当献给圣上。”
那个公公才怏怏作罢。
华知州好奇地问道:“石相公,你刚才说对这格物学只来到了窗外,那么到达门坎又是如何情形,或者进入门内又是如何情形?”
石坚看着,突然笑了笑,他神秘地说道:“小子可以告诉你们,但你们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三人点头,石坚说道:“小子只要进入门坎的边缘,就可以造出这种船只。踏入门坎,就可以造出一种能载人飞行的工具,从这里到京城只要半个时辰,或者造了一种工具,在这里就可以和圣上对话。至于到了门内,小子也不敢想像。”
这不是他不敢想,是他不能说,难道告诉他们人类还能登上月亮?一颗导弹从和州直接命中辽国上京?万一皇帝听了听动心,叫自己制造出来,那可是大大的麻烦。
“这怎么可能?”三人脸上全都大变。
石坚又说道:“所以小子叫你们不能泄露出去,传出去是太悚人听闻。也许小子终生也没有这个能力,但小子对造这种船还是信心十足的。不过,你可以告诉圣上,就说现在就可以将这三块地方纳入大宋的地图。对于这一点小子可以用项上人头保证。”
他说这话是有证据的,现在欧洲还处于相当落后的局面,他们是没有能力跨过大海的,等到他们有能力时,宋人早已在这里生住根。至于辽国,在6地上它是强大,可在海面上,它也是一无是处。不过他还是低估了欧洲人模仿能力,这是后话。
这才是这个公公最想听到了。他这才将真宗赏给石家的物品拿出来,告辞。
十几天后,他们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真宗一看到他俩脸上开心的样子,知道这一行收获不小。他说道:“你们别慌告诉朕,等会让大臣们也乐上一乐。”
这些大臣们刚散完朝,有的还没有到家,就有公公传来真宗在御花园宴客,请他们前去。
等他们来齐了,真宗对范仲淹说:“范爱卿,你细细禀来。”
范仲淹想到虽然石坚不说虚言,可这件事未成之前,难免有人也说自己和王钦若一样拍真宗的马屁,满足他好大喜功心理,用一个少年不可思议的言语来盅惑皇上,于是他叫那个公公说。
那公公以为范仲淹把这件天大的喜迅让给他讲,他还感谢零涕。
当真宗听到石坚为了那种粮食到来惊喜失措,现在田里为教农民种植,一张俏脸上裹满汗水泥巴,成了大花脸时,真宗叹息:“这是一个好孩子呀。”
当听到石坚将那种先进的纺织机器图纸烧掉以及原因,真宗更是叹息,说他好心思。
只是有不少大臣听了心疼,他们都出身良好,家中有许多田产,如果种上棉花,再有了那种机器,自己的子弟和族人再也不会为生计犯愁。范仲淹冷眼将他们表情看在眼里,心想这少年是有远虑,连这些大臣都动了心,况且他人,这图纸烧得好。
当听到石坚嫌自己身名太过,真宗讶然道:“这孩子难道一点爱好也没有了?”
王钦若答道:“启禀陛下,石相公有一爱好。”
“什么爱好?”真宗好奇地问。石坚不爱钱,不爱名,不爱官,他还爱什么?
“他爱的是精忠报国。”
真宗细细一想,可不是,他为种子向海客施礼,再为粮食到来疯狂,他是为了朕的江山而疯狂。事实石坚是为了自己同胞有好日子过开心,那时他哪里想到开封城这个老皇帝。
看到皇帝开心,那公公也道:“他还有一个爱好?”
“哦,你且给朕说来。”
“他爱好看书,他房里那么多书,还嫌书用到时方嫌少。”
“这个爱好也好啊。”真宗高兴,立即下旨看御书房里有没有多余的书,有全部赏给石坚。
最后公公才将石坚的话说出,当然那几句门里门外的话他也不敢说,太悚人听闻了。
这引起了大臣争议,真宗说问范仲淹:“范爱卿,你认为那少年有几分把握?”
大臣们全部看着范仲淹,他做京官不久,可都知道他脾气比寇准还要臭,他是不会说虚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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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为谁
范仲淹叹息道:“那个石相公学问之深,已到了常人无法想像的地步。他写了几本书,专讲格物,研究天地万物变化,微臣一点也看不懂,依微臣看他的把握倒有九成以上。”
“哦,还有这回事,那你们为什么不把那几本书带来?”
那公公答道:“奴才也向小石相公讨要,但他说还没有写完,等到写完了自当献给皇上。”
“那是,那是,这本书如此深奥,是要许多时间来写。”真宗嘴里这么说,其实他在想连范仲淹都喊看不懂,自己要来何用。不过他立即高兴起来,说:“这样说,那个印、印什么大6和澳大利亚大6就属于朕了。这孩子,也不起个好记的名字,这个名字太熬口。”
他叫拿来地图看着,然后说:“这以后就叫两湾大6,这个大岛就叫大洋岛。”
石坚在家里听到真宗取了这个名字,哭笑不得,他将南北美洲改成印第安大6就已经过分了,真宗这样一改,简直与历史南辕北辙。
真宗还说:“这样一来,还最少需要十三年才能真拥有这片地方啊,时间太长了。”
大臣们听了全部仆街,秦统一六国花了多长时间,这可是比以往任何帝国疆土都大上十倍的地方。
送走了钦差大臣,石坚刚要准备读书,没想到李慧来了。原来李恒听到这回皇上都封了石坚为直龙图学士,他这才是十岁,前途简直连自己都不敢想了。他立即叫李慧上石家,他现在也怕啊,听说连王相都要把自己孙女许配给石坚,这个女婿可未必是他家的。他叫李慧当着钦差面前来,意思是石坚已经有了未婚妻了,你们就不要打他主意。李慧可没有她父母那样死皮赖脸,在路上推三拖四,等到钦差走了她才过来。
她看到绿萼肩膀上毛毛,心疼地抚摸着它。毛毛几个月长大了不少,可越瘦了。现在它和绿萼、红鸢混得厮熟,把她们的肩膀当作桉树的树枝,呆在上面不肯下来。看到李慧抚摸它,它出“呼噜呼噜”的抗议声。
看到她削瘦的样子,石坚不忍,他说:“正好皇上赏了不少东西,你看得中的全拿走。”
如果是李恒在这里,听到此话,一定两眼放光,真的全部拿走,可李慧摇摇头。她心说:我那有心思要这些东西,最想要的是你。可她知道随着石坚越来越有前途,她和他之间距离也越来越大,加上父母的作为,现在两人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石坚见她不肯收,没有办法,只好硬找出一箱最好的丝绢搬上李府的马车,让她做新衣服。绿萼和红鸢也拿出皇后赏赐给她们的饰,送给这个楚楚可怜的小姑娘。
李慧道了谢后,又说道:“我昨天也写了一诗。”
“慧姐,你也会作诗了,快写给我看。”石坚高兴地说。不管他与李家的恩怨,也不管原来那少年残留在他脑海中的记忆,他对这个小姑娘也是抱着好感的。
李慧拿起毛笔,在纸上写道:
一抹新雨后,满地凋红血。
心似蛛丝网,为谁苦相结。
她的字写得没有石坚好看,就连现在红鸢和绿萼在石坚薰陶下,也写得比她强,只是她写得十分工整。
石坚看到这诗,怎能不明白她的用心,但他一想到她父母的市侩,狠狠心,岔道:“慧姐,以后你也别看《红楼梦》了,那是假的。哎,我这本书不知道害了多少小姑娘,以后我干脆不写了。”
“那可不行,”红鸢立马抗议。
绿萼却吃吃笑起来,说:“红鸢姐,你放心,少爷他就是不写,皇后也会命他写完的。”
石坚装作无奈地摸摸脑袋,说:“那我还要毒害许多小姑娘?”
这时候女孩子懂事早,李慧见石坚岔开话题,就有七分明白他的心思,十分失望。她说了声:“那我走了。”
石坚说:“这就走?不过你常来,我教你打太极拳,你这身体太差了。林戴玉心肠好,可她命太差了,千万不要学她。”
“嗯,”李慧答应一声,告别,她上了马车眼水却开始“哗哗”流出来。
石坚目送她背影离去,也长长叹息一声。
随后天气越来越热,应当是毛毛最开心的气候,可毛毛却一天天瘦下去,最后在六月来临时,一个晚上趴在绿萼的怀里死了。早上起来,红鸢和绿萼知道后大哭,石坚心想,不就是一个动物吗?他还不敢说。他心想自己也算这宋朝最可怜的家主,连两个小丫头也不怕自己。
两个小丫头将毛毛安葬,还给它盖起一个坟墓。
石坚更在心中诽谤,心想要不要写上一个墓碑,上书几个大字:生的伟大,死的光荣。
李慧闻迅也赶来,小姑娘一个劲的掉泪,她还低声说:“毛毛,你和我一样可怜。”
看她哭得伤心,红鸢和绿萼也不哭了,反过来安慰她。
在皇宫里还有一个小姑娘比她哭得更伤心,那是真宗唯一的女儿赵堇,才八岁。真宗子女少,大多寿命不长,他将这个女儿看得比命还重。因为迷信,他怕她再过早死去,让她进入道宫当了道士,法号叫清虚灵照大师。但她进入道宫以后身体还是虚弱,这时江芨他们这些海客进贡了考拉,真宗全赏给赵堇。果然小姑娘看到考拉后开心得不得了。可是它们不吃不喝,这叫饲养考拉的公公犯愁了。幸好传来和州石坚说的话。于是公公给这几只考拉特地盖了一个暖房,采来新鲜的茶树叶和合欢树叶喂养。
这个办法暂时起了一点作用,可考拉还是一只接着一只死去。每死一只,公主就哭上一回,真宗也没有办法,连那个神奇的少年也说在宋朝养不活这些考拉。到最后一只考拉死去,赵堇干脆也跟着那些考拉学习,躺在床上不吃不喝了。
真宗没有办法,只顾斥骂那些海客害人。可这关海客什么事,人家也是好心一片。只有刘后想出一个办法,她来到赵堇床前说:“和州传来消息,那个石神童就要进京了,哀家等他来了叫他给你讲《西游孝记》给你听。”
赵堇一听,果然来了精神,她从床上爬起来,问:“皇后,是真的吗?”
“哀家还会骗你?”
“那我们拉拉勾。”
“好,但你可得要吃饭了。那个小神童长得可好看了,他看到你这副样子,不喜欢就不会给你讲故事。”
(各位大大,这个公主我实在查不到更多的资料,但她作为书中一个重要的人物,小弟还要请大大们帮个忙,有谁知道更祥细的资料,请通知小弟。至于刘娥对公主这么好,也无从考证,但她一生无子,对仁宗的确很好)
小公主立即开始吃饭,还差点噎着。以后几天她看到真宗就问他:“那个小神童什么时候来啊?”
真宗只好搪塞,说:“快了快了,他在写一本书,写完了就进京城。”
转眼来到秋季,这一年和州的农民在石坚的教导下,这几种作物取得大丰收。石坚叫他们将那些劣质的杂粮拿来,又叫华知州请来附近所有州府主管粮食的官员以及大户,他要在自家门口摆一个大宴。
第四十八章 比智
这一天来了许多人,就连有些州的知州也赶来,毕竟这时灌溉不容易,就连沿江地区旱地面积也不少。老百姓有没有好收成,可直接关系到他们的政绩。宋真宗也派了两个宫里的公公赶来看热闹。
石坚将宴席摆在他居住地方的晒谷场上。就这样,还挤得人山人海。石坚为了推广这几种作物,早有了准备。先他请了几个熟练的农妇表演轧棉、错纱、配色、综线、絜花。看到一会儿那些白绒绒的棉花变成了印有色彩鲜艳图案的被、褥、带、帨(手巾),虽然这些人中间有不少人曾偷偷到和州拜师学艺,可还是出一片赞叹声。这几个农妇听到他们的赞扬,脸上都露出兴奋的神情,可她们望着石坚更是感激,如果没有这个少年,那有她们今天。结果当石坚叫人表演用棉籽榨油时,这些观看者都心疼得要死,这些棉籽到明年会变成多少棉花?等到油榨好了,石坚才说:“棉花一身都是宝,棉杆可以做燃料,棉壳呕烂了可以做肥料,棉花可以织布,棉籽可以榨油,虽然棉籽油没有菜籽油(油菜籽)和麻油、豆油味道好,但总比没有油烧菜好。”
他说的是实情,虽然这时人民生活水平比前几个朝代都要好得多,但还有人家处于半饥不饱的壮态,炒菜时更舍不得放油。
石坚这才撤下各种纺织机器,又摆上来各种大锅等灶具。他也请来城里几家有名气酒楼厨师,只是当他掏出钱付他们损失,这些人硬是不受,说石相公造福千家万户,才办这次宴会,他们要是收钱,都没脸死后见祖宗,让石坚再一次看到这时人民的质朴。
石坚先叫厨师们在做烤红薯、煮红薯。还有早晒干的红薯干,用它来做稀饭,还有用大麦芽熬出的红薯糖。可怜这些农民从来没有见到过这种庄稼,到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食用。石坚又怎可能让他们食用?这些都是要留下来生子生孙的。石坚叫他们提供一点劣质,不好留种的杂粮,这些农民结果全挑出最好的,还让石坚斥责了一顿。这些略带甜香的食物叫大家大肆快朵。特别是烤红薯和红薯糖,使大家久久不能忘怀。单论含糖量红薯不及大米,可甜度却过了用大米做出的麦芽糖。看到他们还想再吃的眼光,石坚知道这是他们初次食用这种食物,如果吃厌了,就象他前世上个世纪八十年代的山区农民看到红薯就会犯胃。当然他没有说。
接下来是炒花生、炒花生米、花生豆、盐水花生、花生糖,可惜石坚忘记了叫江芨他们带辣椒回来,不然再来个麻辣花生。又到了玉米粥、玉米糊、玉米棒、玉米面、煮土豆、炒土豆丝、红烧土豆、土豆片、土豆条。本来这些个事物就很稀罕,加上是大厨们精心烹饪,更是可口美味。
那两个公公一边吃一边叫好,还别忘了叫石坚准备几份带回宫中。最后石坚才叫那些种植的农民宣布产量。导致那些农民现在学会了做法,还是没有吃成,全让其他州县当作种子买走了。结果没几年,这几种杂粮遍及天下,连大理、辽国都开始种植。石坚也奇怪,记忆当中这些杂粮在中国普及度很快,可没有快到这种地步。他哪里晓得这是他声名造成的。如果换成其他人,那有这么大影响力。
更让他奇怪地是到了冬天棉花产量也统计上来,一亩好田产量只有四百斤,差的只有两三百斤。和他所想像的差距太大,他又不能再次穿越回去寻问。若干年后,他又托人从美洲引进细绒绵,还叫人专门与当地棉实行杂交技术,可是与他想像的产量误差太远,这件事让他临死都不能开怀。
看到他站在哪里愣,这些农民一起劝说他。就这样,已经让他们偷着乐,这可是几百斤棉布,卖出去可顶多少亩稻子?
瑕不掩瑜,这不能抹杀了他的功劳,穿着新棉布衣服,偶尔也吃吃和州进贡来的花生、红薯,真宗更念着石坚的好处,又叫人送了不少东西到和州,就连他喜欢的唐朝著名画家阎立本画的《步辇图》也赏给了石坚,意思你帮朕扶持着江山和这把龙椅,还有颜真卿《祭侄文稿》,他知道这少年虽写一部《红楼梦》,可性子也烈得很,颜体匀称丰腴,庄重劲美,气势雄厚,也合乎这少年的口味。这两样可是国宝,连太监看了也觉得官家对这少年那是无话可说。石坚接到这两件文物,也是感激万分,他可是知道这幅画在前世可排在十大传世画作中第二位,仅次于晋朝画家顾恺之画的《洛神赋图》,这幅字帖也称为传第二行书,仅次王羲之《兰序》,还在苏轼《黄州寒食帖》之上。他前世也只在印刷品上看到,那里有亲手拿到开心。那公公看到石坚高兴的神情,心想这少年不爱钱财,不爱官爵,甚至都嫌名声太大,但对书画却是痛爱的很。
到了春节,不知是谁想起来的,那些农民为了报答石坚的恩情,可想到这少年郎性子节烈,不肯收人礼物,只求一心做善事,于是献出财物交到州衙,叫华知州把这些钱物救济那些穷苦人家和孤寡老人。华知州先是一愕,然后大喜,连忙上报朝庭。
看到这份奏折,就连反对石坚的一些老儒也不敢吭声。他们倒不是认为石坚真的不好,只是不喜欢石坚那么嚣张,连拒了几道圣旨不算,连他的一举一动都引起其他少年的模仿。比如说他喜欢背着手踱来踱去,或者吹竹叶,都被天下少年所学,自家孙儿也不例外。
这时连耿直的李迪也不由沉声夸赞:“不以言教而以身行,此子有蔚然古风。”
意思是从来不说别人怎么怎么做,而自己带头去做,让别人自地跟着学习,有古代贤士的风范。
这件事影响不小,特别那几个大户今年最收利,他们都捐出了上千贯的钱物,最后和州共收得几万贯捐款。第二年那些在海外财的海客回来听到此事,也是惭愧,又再次起了捐助浪潮。这浪潮自和州起后,就没有停息过,每年国家都收得数不清的捐款,为此的确帮助的不少人。
转眼到了秋天,这一年真宗的身体很差,经常生病。他再次起用寇准为相,丁谓副之。丁谓在中书对寇准很殷勤,有一次会食,寇准胡子上沾了羹,丁谓站起来帮他擦干净。寇准看不起他这种拍马屁的行为,笑着说:“参政国之大臣,乃为官长拂须邪?”于是丁谓怀恨在心,后来在他操纵下寇准再次罢相,甚至流贬到偏远的地方。
石坚还在安心地读书,这一年凡是普及棉花和那几种作物的地方都获得了大丰收,这吸引了更多的人前来购买种子,就连辽国也派了使者过来。开始几个知州都不同意,但石坚叫他们尽管卖给辽国。这些人问为什么?
石坚答道:“辽人凶狠,是因为他们是一个马上的民族,从小就学会骑马打仗。如果能让他们安居下来,他们人又没有大宋多,地没有大宋广,十年一过,何惧乎哉?”
真宗听了连说大善,于是对辽国也放开这些作物的种子。
但是石坚这样对辽人,辽人不领他的情。这一天,华知州面露难色地过来告诉他,辽国派了几个人,到了和州,说要和他这个大宋第一才子比拼智力。
石坚一听乐了,还有这样的事。他来了兴趣,他在前世可看过许多古人比智的故事,没有想到自己也参与其中。
一听小神童和辽国番子比智,呼啦,一下子来了许多人,将和州的校军场围得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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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响钟
石坚见到三个使者,另外加上一个儒生、一个和尚,还有一个头陀,看这头陀地相貌鹰鼻深眼,象是一个西域人。华知州也为石坚捏了一把冷汗,石坚虽然聪明,可只有十一岁,这几个番子可是有备而来,如果赢了石坚只是锦上添花,对他如今的声名也没有多大帮助,如果输了那可就惨了,石坚声名会一落千丈,还会丢了大宋的颜面。
石坚不以为意,他背着手笑嘻嘻地对华知州说:“华大人,可否为小子介绍这几位睿智的大师?”
通过介绍,石坚知道那三个使者名字叫耶律骑勇、萧慕系、伊罗德,那位和尚是辽国上京田林寺主持苦果大师,儒生是辽国的大学士叫耶律容,那个头陀是辽国的国师叫沙靳城。
虽然石坚现在宋朝名满天下,但这六人见到石坚依然十分地倨傲,石坚知道现在宋朝每年向辽国进贡,他们抱着上国的心理。他淡淡笑道:“听说各位大师是前来和小子比拼智力,小子欣然从命。当然诗词字画除外,比试这几样那是小子太欺负你们了,输给了小子事小,你们几个大人,都在贵国有身分有地位,输了一个小孩子丢了贵国脸面事才大。”
围在外面的和州人全都出一声轰笑,可不是,和石坚比诗词字画,那不是在找死。其实他们不知道石坚还真怕他们比拼诗词,现在他对古文造诣比起以前不知长进多少,比起当代大儒也不惶多让。可八岁就写出明月几时有,十岁开始写《红楼梦》,万一有了失误,那个漏子就可大了。
那几个番子听了刚要作,被耶律骑勇和耶律容使了个眼色阻止下来。
耶律容用契丹语对他们说:“这少年如此骄傲,岂不正合我意?难道你们真的被他激将和他比诗词不成?”
伊罗德恨恨地说:“这小孩狡猾狡猾的。”
苦果大师走了出来,合了一个掌:“阿弥陀佛。小施主,老衲有礼了,如同小施主所说,诗词是小道,也是才气,但今天我们此行是来比拼智慧,不是比拼诗词的。”
石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说:“难道才气不是智慧一种。小子说过在诗词上放过你们一马,你们就不要不好意思哪。”
这回笑声更大。
苦果大师低吟了一声:“阿弥陀佛!”然后说:“小施主,佛云法相万千,智慧可以用千万种方法来表现,就如小施主教导人民种植庄稼,也是智慧一种。”
石坚又接上一句,说:“难道大师和小子比试怎样种庄稼?”
这让围观者更笑得受不了,和石坚比种庄稼,他为了使农民有好收成,遍翻农书,创造出前无古人的几种先进的种植方式,这和尚和他比种庄稼,岂不死得更快。
苦果大师头上都快冒出汗了,怎么这个小孩子总是缠杂不清?他又念声佛,定住心神说:“小施主,老衲听说过你种种异象,八岁就轰动天下,十岁被称为天下第一才子。”说到这里他向周围的人施了一礼:“各位父老乡亲,你们可曾听说过从古到今有这样的异人?”
他这一句话问得众人哑口无言,细想想还真没有出现象石坚这样聪明的少年。可这位和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苦果大师说道:“小施主,不是老衲说你,你不是星宿转世,就是妖怪转世,凡是人类是不可能达到施主的智力。”
石坚听了心中大惊,他也看过一些yy小说,难道这位和尚具有特异功能,知道自己是灵魂附在少年身上?
苦果大师又说道:“老纳有一降魔钟,专降天下妖怪。小施主如果是妖怪附身,请快快救命,老衲或许看在你没有给人间造成危害放过你。”
石坚差点想逃跑了。他肯定不是星宿下凡,要算只有算是妖怪附体。但他在前世商场上和别人谈生意,尔虞我诈惯了,他心中害怕,脸上表情还很平静,依然带着淡淡笑容说道:“大师,小子略有所成绩,固然小子稍有一点天资,可更与小子勤奋刻苦有关。小子一不是星宿下凡,二也不是妖魔附体。佛祖有佛不可妄语,大师德高望重,切不可用妄语来盅惑天下万千信徒。”
旁边的和州人也随声附和,纷纷说道:“你这个屁和尚,快回家念经去吧,我们小石相公怎能是妖怪附身?”
“天下那有这么好的妖怪,妖怪要有这么好,那佛祖都是坏蛋了。”说这话看来是道教信徒,他的说话引起一阵轻笑。
“小石相公,你就让他试试。”说这话又是佛教信徒,虽然苦果话语中羞辱了石坚,这人还没有斥责他。
苦果大师听了众人的议论,也不言语,他手一挥,有四个辽兵抬来一个大木箱。他打开箱子,大家看到里面真有一个铜钟,看来苦果大师对这个铜钟颇为甚重,还用了现在还比较金贵的棉花包在外面,怕损坏了它。
苦果大师说道:“小施主,你看今天可有风?”
这天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万里无云,一丝风也没有。到现在石坚还不知道他搞什么玩意?不过看到了实物他也不害怕了,不过一个几百斤重的铜钟罢了。
苦果大师叫士兵把这铜钟挂在一棵大树上,说道:“等一下,老衲每念一次经,这铜钟无风自动,放出光华,小施主就是天上星宿转世。如果无风自鸣,出警告之音,小施主就是妖怪转世。”
众人都想到:这个法子倒也公平。这和尚即使想要搞鬼,不去碰它,它也不可能鸣响。
苦果大师叫众人都远离这个铜钟,然后又叫众人安静下来。他自己也远离这个大钟,盘坐于地,举起铜钵,开始念起经来,他每敲一次钵就诵念一句,铜钟就响起警声一次。
这让所有观者脸色大变,看着石坚心想难道石相公真是妖怪转世?然后再看看铜钟,希望它能放出光华,证明石坚不是妖怪,而是星宿,可过了半响,和尚念经度越快,铜钟警鸣更疾。
最后苦果大喝一声:“小施主,你是何方妖怪,还不现身!”
好玩不好玩,好玩票票拿来,后面还有更精彩的。
第五十章 香炉
这时候连红鸢绿萼和老太太都紧张地望着石坚,这个大和尚说得也对,石坚的智慧也出了人类的范围,
非星宿即妖怪,现在铜钟无风自鸣,这叫她们都没有办法替石坚辨解。
石坚这时却露出古怪地笑容,他对苦果说道:“大和尚,小子说你用妄言惑众倒也罢了,怎能在这儿装神
弄鬼?”
看来他对这个苦果也极为失望,连大师的称呼也改成了大和尚。
然后石坚对华知州说:“华大人,你知道小子现在正写几本书。”
开始华知州也是面露惊疑,后来看到石坚神情笃定,知道是这和尚搞的鬼,只是自己不知道原因。毕竟被
称为宋朝第一才子,要真是妖怪转世或附身,那可麻烦了。他说道:“下官知道,石相公正写《格物学》,那
本书研究的是事物变化的至理。”
“不错,”石坚说了一声,然后来到苦果大师身边,说:“大和尚,可以把你铜钵借小子一用吗?”
“你这个妖怪,难道想破坏老衲的法器吗?”苦果大师连连后退,色厉内荏地说。
石坚对领的辽国使者耶律骑勇说道:“耶律使者,贵国现与我国交好,就是贵国想要我国海客不惜以生
死为代价从大海尽头带来的杂粮种子,我国也向贵国提供。小子虽然现在只是平民之身,可小子身受天子宠爱
,只是为了钻研学问没有到朝庭做官。”
说到这里他语气变得傲然:“想来小子挤身于我国士大夫行列,也是不久之事。苦果和尚不知轻重,比拼
智力事小,侮蔑小子为妖孽事大,难道现在连小子一个辨解的机会也不给吗?”
耶律勇知道苦果大师之所以在辽国有声名,就因为他有这个降魔法钟。他们这次前来一是采购种子,二也
是辽国皇帝耶律隆绪想看看也顺便考考石坚的智力是不是有外面传言的那样神奇,辽帝虽不喜欢石坚后来写的
《红楼梦》,但对他写的《三国》爱不释手,据说他已经看了五遍。苦果大师说他是妖怪附身,石坚负宋人所
望,如他所说他想要做官去年就让真宗封为直龙图,可不是一个士大夫,可苦果说他是妖怪,这可太严重了。
他沉声命苦果交出铜钵。
苦果只好交出,他还抱着一丝幻想,石坚找不出秘密。
石坚拿起铜钵说:“这铜钵很平常,没有什么机关。”
然后走到铜钟下,说:“这铜钟也平常,没有什么机关。”
苦果还嘴硬,说:“所以老衲说你是妖怪。”
石坚摇着头说:“大和尚,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
然后他也学着苦果念了一声佛,说:“佛神祖有灵,如果这个大和尚是在装神弄鬼,让这降魔钟无风自鸣。”
说着他敲了一下钵,那铜钟听他话后,立即也响起来。
这时候所有人都知道是苦果在装神弄鬼。不然降魔钟不帮他铲魔降怪,反而帮一个妖怪。
“你这个妖怪,使得什么妖术?”苦果想要抢下铜钵。华知州见到石坚也让铜钟无风自鸣,知道与这铜钵
有着莫大的关系,他看到苦果起身,就使了个眼色,早有衙役过来将他拦住。
石坚又说道:“要是让这铜钟奏一曲《梁祝》,会是什么辰光?”
说着他真的让铜钵合着《梁祝》的节奏敲响起来,那铜钟也跟着“嗡嗡”响起来。但连他自己也不好意思
地说:“太难听了。要是让紫燕姑娘听了《梁祝》如此难听她还愿不愿意学?”
《梁祝》本来适合于小提琴或者古琴演奏,怎能用这钟钵奏出,石坚这是在恶搞。
大家轰然一笑。
石坚又叫人找来一个锉刀,他对苦果大师说:“这钟钵本是一件稀罕的东西,可惜小子不会让你去招摇撞
骗,害你们自己辽国不够,还来侮蔑小子。”
说罢他用锉刀在铜钟上锉了几下,才将铜钵交给苦果。
这个铜钟是田林寺铸成没有多久,可经常自动响鸣,开始寺里的和尚都很害怕。只有苦果现每当自己在
室内敲手中铜钵,铜钟才会响起来。他也没有说破,告诉其他和尚说这是降魔钟,辽国祟信佛教。自此以后,
他的声名大振,这才被辽帝派到中原。他本来想为难石坚,没有想到立即被他识破。现在看到石坚用锉刀在钟
上锉了两下,也不知道他动了什么手脚。他再次敲起手中的铜钵,看到这回铜钟竟然一点反应也没有了。
神秘的光环一破,就不再神秘,现在耶律骑勇看也不看苦果一眼,好奇地问:“石相公,这是什么原因?”不但是他,所有人都奇怪,大和尚在敲钵,可钟为什么会响呢?
石坚说道:“其实在唐开宝年间也生这样的事,在洛阳一个寺庙一个磬无人碰它它自响,这个磬主人就
找到他的朋友曹绍夔。曹便用锉刀在磬上锉了几下,以后磬就不响了,曹告诉主人的原因这个磬的律跟你们钟
楼里那口大钟的律正好相同。因此只要饭堂里的大钟一响,这个磬就跟着响起来。我用锉把磬锉了几下,它们
的律就不相同了。所以撞那口大钟的时候,这个磬就不再跟着响了。他所说的律小子在格物学中叫它为频率,
当两种物体频率相同时,就会产生共振。所以大和尚在敲钵,铜钟也跟着响。但天下物体频率上亿,很难找到
两个物体频率相同的。所以小子说这两样东西是稀罕物。”
听到这里,人民才恍然大悟,称赞石坚书读得多。可石坚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在前世人民种用它造出振动
捣固机,有了它,混凝土制件就更结实。振动式压路机能迅地把路面压平。在矿山里,利用快振动的风镐
开凿岩石、挖煤炭,其他如振动式粉碎机、振动炭沙机等无不是利用共振现象来制造的。
这时,那个头陀沙靳城走出来,他拿出一个香炉,他把香料放香炉里,然后在地上让它随意滚动,香炉都
能保持水平壮态,香火也不倾撒出来。众人看了更是称奇。
那个头陀说:“石施主,听说你造出绵纺机器,对机械也十分精通,那么可否将这种香炉造出来?”
这种香炉如此精巧,还不知这头陀花了多少功夫将造出这个玩意,现在立即叫石坚造出,岂不是为难人吗?所有人再次望着石坚。
石坚微微一笑,说:“这有何难。”
然后向四周观者一拱拳说道:“各位乡亲之中,可有手巧的铁匠?”
这时走进来一个脸色黝黑的铁匠,他行了一礼说:“见过石相公,小的姓张,虽不能说手巧,但在这和州
城里手艺也能算一个。”
石坚很少出来走动,他看到这从这铁匠走出人群,人群中就有人夸赞他手艺好。于是他附耳在他耳边说了
几句,那个张铁匠心领神会走出去。
石坚又说道:“你们出的题目太简单,古书上都有记载。这样今天来了不少乡亲,为了让大家看个热闹,
小子也出两道题目,一道是比勇,一道是比智。”
这引起了许多人的兴趣,那大和尚虽是在装神弄鬼,可石坚要是不戳破,还真叫人不可思议,那个香炉也
古怪的很,怎能香灰在里面不泼撒呢?可石坚说还太简单,不知道石坚会出什么题目呢?
小弟这本书评里还真热闹,先是《红楼》,后是棉花产量,再后是棉籽油的食物问题,还有正太和李慧的问题。小弟是一个新人,引来各位大大关注和指正,小弟很感谢。正太问题马上解决,后天第一卷结束,本书十卷,用一卷写他童年不过分吧?不过还有大大说小弟进程太快,难啊。棉籽油影响生育?大大们不说小弟还真疏忽了,但小弟小时家里很艰苦,可是食用过这种油的。各位大大,到山区吧,那里人是什么生活。小弟认为有得吃就是好的,还顾得上什么生育不生育?小弟也认为宋朝时不是生育,毕竟结婚很早,很容易中标,关健是怎样将小孩子养活。假如吃死人,小弟就太Bug了,还有李慧,这是小弟作主的,结局也许不让大家满意。很可怜的一个小姑娘,石坚现在的心理是同情还不是爱情,他也许认为自己还小,没有考虑到,当他考虑或者是想起的时候太晚了。不要用板砖。不过我认为一本书就要有一点风浪,否则一路顺下去也没多大意思。但小弟也奇怪,先是大大们要求退婚,现在又改口,小弟还真是为难。事先透露一下,慧于第三卷开始病死,石坚写下6游的大作,感动了千家万户,那是很骟情场景。现在大家同意或者不同意的请赶快品。小弟现在还好安排,不过小弟本人认为最好不要修改。还有响钟,还真有不少大大猜出原理,佩服佩服。今天整理了一下书评,因为小弟精华不够,有些没有加到的大大请勿生气.
第五十一章 称地
石坚在丁圃耳边嘀咕了几句,丁圃也离开人群。然后石坚背着手,对着耶律骑勇说道:“在第二道题目上来之前,我先出一道智力题。”
他又对华知州说:“华大人,请给小子一张和州民用地图。”这时宋朝测绘技术已经相当先进,但地图分为两种,一为民用,只是标注着简单的道路乡镇,二为军用,这张地图更祥细。
华知州立即叫衙役拿来。石坚对这几个人说道:“请各位大人能否在一柱香内算出和州的面积?”
这回连华知州也傻眼,他知道既然是石坚出的题目肯定会刁钻古怪,可这也太难为人了吧。这张地图犬牙交错,不要说一柱香,就是十天八天也算不出来。
这些观众虽不能精通算术,可也看到过别人丈量田亩,石坚这题目出得也太、太那个了,他们先是一愣,而后看到那几个辽国使都全傻了眼,出一阵轰天叫好,说:“这才叫斗智。”
耶律骑勇六人趴在地图上看了半天,最后说道:“难道石相公能在半柱香内算出?”
石坚依然是微笑:“既然是小子出题,小子自然能办到。”
耶律容正色道:“请教。”
石坚又对外围观者说道:“有那位手艺好的木匠?”
大家一愣,木匠与算这张地图有何牵连?不过都想道:这才叫斗智,如果让人轻易地知道那叫什么斗智。
一个木匠挤出来,石坚请教了姓氏,知道他叫伍平,石坚叫他拿一张厚薄相匀的木板和锯凿还有一杆称。这回可热闹了,别人测量地图用尺规,石坚用锯凿加上称。于是议论声、惊奇声、不解声,全部响起。耶律骑勇和华知州更是一头雾水。
一会功夫那个木匠一路小跑过来。
石坚喝道:“上香!”
衙役们不用华知州命令,小跑地拿来香点起。
石坚叫伍平先照整张地图凿下一块同样大的木板。然后叫他又照着和州实际地图凿下一张木板。这个木匠手工熟,此时香才烧了一点点,他就全部干完了。
石坚说:“现在用称测出整木板的重量,再称出地图木板的重量。用地图木板的重量除去整木板的重量,然后按照比例算出这块方纸的实际面种,乘以刚才的数据,就得出和州实际面积。”
耶律容也算是辽国的才子了,现在却目瞪口呆,过了好半天才说:“就这样简单啊。”
石坚依然面带淡淡地笑容说:“是啊,就这么简单,为何刚才几位贵使没有一个想到?”
观者响起一阵轰笑,然而越想越不是那么简单,终于想到其中奇妙处,出一阵轰天的叫好声。
这时,丁圃也将石坚交待的东西叫人抬来,大家都知道丁圃进入了石家当家丁的事,看到丁圃连忙让开一条道路。但这回他们看到的事物更奇妙,原来丁圃叫几个乡亲抬着几个长方形的石板。他们来到石坚面前,石板放下。
石坚对耶律骑勇说道:“贵国民风剽悍,人民都很勇敢。听说贵国也认为南人软弱。今天小子第二场斗智就是比勇。”
耶律骑勇看着这石板愣,难道他是想比谁力气大?把这石板举起来?这可与斗智不相干啊?
石坚又向观者拱手说:“请问各位乡亲中可有技艺高的石匠?”
这回围观的人更觉得此行不虚,先是铁匠,后是木匠,再是石匠。
一个长得五大三粗的大汉走了出来,嗡声嗡气地说:“小的姓胡,名叫胡汉三,做了十年的石匠。”
胡汉三?石坚刚才没有让苦果吓倒,却让这个名字差点连眼珠瞪出来。
“石相公,小人这个名字起得不好吗?”
“很好,很好,”石坚其实心里乐翻了天。
石坚叫他回去拿一个大锤子,那个胡汉三和戏曲里胡汉三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人,他连忙应了一声,飞快地跑回去,一会儿就回来了。石坚一看,差点再次将眼睛珠惊爆,因为胡汉三拿来的大锤足有二三十斤。
石坚又叫人抬起一块石板,叫胡汉三狠狠往这石板上锤打一次。这些石板都是石坚嘱咐过丁圃挑选过来。虽然沉重,可比较单薄,那里挡得住胡汉三这一锤,从中断成两半。
石坚这才转向耶律骑勇说道:“小子这个题目叫胸口碎大石。也就是将这些石头放在腹部,用锤子击打上去,击打者也是这位胡汉三叔叔。也许大家也看过这把戏,但那是人家经过常期训练的。现在小子指派一人,保证他没有玩过把戏,贵使也可以指派贵国的一人,参与这游戏,看那一国人勇气大。”
说着他向丁圃的肚子瞄去,说:“丁伯伯,你就代带小子试验一下。”
丁圃脸色一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石坚低声说:“丁伯伯,你还不相信我吗?”
丁圃这才想起这个少年可是文奎星下凡,他心肠又好,自己虽是家丁,可他对自己如同长辈一般,岂可害自己?于是他躺在地上。石坚又叫他等到大锤落下,停住呼吸,自然安全无事。
这才叫人将石板抬到丁圃的身上,对胡汉三说等下落锤时要快要狠要稳。
可是胡汉三不敢落锤了,这石板下面可是躺着一个大活人,连石板都让他锤成两半,况且是一个人?
石坚对他说:“你认为小子有没有本事?”
胡汉三说道:“石相公没有本事,这天下谁还有本事?”
“那你认为我心坏不坏?”
“石相公和令祖母心肠好得象一个活菩萨,谁敢说石相公一句坏话,我胡汉三第一个和他拼命。”
“那就是了,现在丁伯伯搬到我家,平时都象一家人似的,小子还敢害他。”
胡汉三是一个直性人,要换作旁人,就是石坚再有天大名声,或者说得水都点着灯,也不敢尝试,毕竟人命关天,这不是开玩笑的。
于是胡汉三一闭眼,一锤击下,果然石块碎成两半,丁圃安然无事。他站起来奇怪地挠挠头,心想难道我肚子是大了一点,比这石头还要厉害?
石坚知道其中原理,可还是不放心,问:“丁伯伯,没事吧。”
丁圃得意地说:“没事,没事,就刚才大锤落下时,有点疼。”
石坚让他下去休息,然后又对周围人一拱手,说:“大家可以为小可做个证明,丁伯伯虽是小子的家丁,可以前只是一个地保,从来没有玩过把戏,是不是?”
“是!”观者一齐答道。可他们更奇怪了,明明石头都断成两半,为什么人躺在下面没有事?
石坚这才对耶律骑勇说:“耶律贵使,这回可以摊到贵国派一个人睡在这石板下面。”
这睡倒下面还有命吗?刚才天知道这少年有没有玩名堂,如果他玩了名堂,这可是在两国比拼,死了可是白白死了。
石坚又说道:“当然,你们也许认为小子玩了什么技巧,这也有可能,毕竟这是智力比拼。万一有危险小子可不负责。当然,石板、锤子、以及拿锤子的人,贵国可以自己挑选。”
他不解释便罢,这一解释,辽国前来的人更没有敢试了,他自己都承认玩了技巧,找死啊。
耶律骑勇看了看华知州,那意思是说我们只是来比拼智力的,可不是玩这冒险的游戏。
第五十二章 碎石
华知州装作没有看见,可他心中也在说:小石相公,你这题目比上一道题目还要刁难人。上一道题目答不出人却没有关系,这玩得不好可真要出人命的。
这时苦果大师说道:“老衲愿意一试。”
其实他不是勇敢,而是想这个少年可不是一般的少年,自己这一行可是作这辽国使者的身份,他不会鲁莽地伤到自己的性命。敢情他是带着立功恕罪的心理来尝试。
石坚似笑非笑地叫他睡下,问道:“大和尚,你要不要重新换一块石板或者换一个人来击石?”
“生死有天,老衲不需要。”苦果说得硬气,但他知道在没有看透这个奥秘之前,换人和石板性质一样。
石坚又对耶律骑勇说道:“小子可说清楚了,这可比拼勇气,有危险的哦。如果万一出事,小子概不负责。”
耶律骑勇到了这地步,只好点头。谁叫刚才苦果连侮蔑人家是妖怪不适时宜的话都说出来。也叫他吃点苦头。但苦果在石板下面越听越不对劲,怎么有一种误上贼船的味道。什么叫万一有危险,这可危险得很。
石坚来到苦果身边说:“大和尚好大的肚子,做这个小游戏倒也适合。但小子可事先说明了,这个游戏可是有危险的,万一大和尚出了意外,去见了如来佛祖,可不要向他老人家禀告小子公报私仇。”
在和州人印象中石坚天赋异禀,老沉稳重,可第一次看到他捉狎的一面,都笑得前仰后合。苦果在石板下面愤怒地说:“小施主,要打石板就快点,那来那么多废话。”
石坚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将那个大锤拿过来,说道:“人命关天哪,大和尚,你可看清楚了,这个锤子足有近三十斤,啧啧,你这肚子还真危险。”
“小施主,不可捉弄老衲。”苦果说得色厉内荏,可看到在眼睛前显动的那个大锤,额头上开始冒汗了。
石坚又将胡汉三喊来,叫他伸出腕粗的胳膊肘儿,说道:“小子可再三提醒了,真的有危险。你再看看胡叔叔的胳膊和这手腕儿,就是不用大锤,也能一拳将人打死。”
胡汉三听了得意,还卷起袖子,做了几个近乎前世健美先生比赛的动作。
这终于让苦果心理极限产生了崩溃,他掀起石板,说:“老衲认输了,不玩还不行吗?”
耶律骑勇不服气地说:“这可是比试智力,如果用人命来开玩笑,石相公岂不觉得过分了?”
石坚依然微笑,说:“耶律贵使,小有言在先,小子出两题,一是比智,二是比勇。腹上巨石,上面重锤,有所失误,生死一线。没有勇气,怎敢尝试?”
耶律骑勇听到石坚再三在话外之音嘲笑他们这一行人缺乏勇气。气愤之下,也顾不得危险,说道:“这有何不敢?我国勇士征战四方,所向披靡,单论勇武天下无敌。下官就来尝试。”
听到主子都敢尝试,他身后的士兵全部要替他。
石坚谓然一叹,假使他记忆没有失误,辽国现在正处于辉煌的时期,东征高丽,西伐北蒙,当真是所向无敌。可过了这段时光,就开始衰落。现在单论骁勇,的确不是宋兵可比较的。
石坚转向观者,大声问道:“辽使说辽人勇敢,那么我大宋子民是否都是懦夫?”
“不是!”观者全都大喊道。现在他们都在自家门口,自认懦夫,不都一头撞在墙上死了算了。
“那么有谁愿意陪这几位辽国使者一试?”
“哗啦”!在石坚鼓动下,涌进不少人,其实他们更多的看到刚才丁圃安然无事,又对石坚抱着极大的信心,这些人中间不怕死的还真没几人。
石坚这样做目的也是为了他写的《格物学》问世打下基础。宋朝文学已经够了,无论时间过去多少年,宋词永远会象一粒最璀璨的明珠挂在中国历史的长河,可是对理科不够重视,把他们视为匠人,最后导致中国科技停步不前,落后挨打。如果让他这《格物学》问世,将会对整个民族兴起都会有帮助。但一部《红楼梦》《三国》都掀起巨大波涛,想要兴起理科,谈何容易?这一次比拼,正是他宣扬格物奥秘的大好时候。
还是胡汉三操锤,结果参与试验的八个人都安全无事。
这次所有人都在奇怪,难道刚才石坚叫丁圃去找石头时,在石头上做了手脚,否则石头都断了,人怎能没有事呢?
看到所有人疑问的眼光,石坚转向耶律骑勇问道:“耶律贵使,其中原因可曾想出?”
这些人都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耶律骑勇不由低下高贵的头颅说:“我们想不出,请指教。”
石坚先说:“你们别要怀疑,这些石头我没有做手脚,它们都很坚硬。”
说着他还把这几块断石传下去,叫这些观者察看。这更让那些观者不明白了。
石坚才说道:“铁锤砸石条,石条砸胸膛,各位乡亲,你们恐怕在想细细的肋骨还不被砸断啦?各位乡亲请注意,铁锤是砸石条,并不是砸在人身上。我们先需要思考的问题是:铁锤砸在石条上,石条会产生一个多大的冲击力量,或者说,石条的位置会向下移动多少?小子写的《格物学》有一道力量的计算公式,通过这道公式计算的结果告诉我们要是石条重200斤,铁锤重几十斤,只是一个极其微小的位移。这么小小的冲击,是没有关系的。石条越重,产生的位移就越小。如果为了表演,需要练习的只是胸腹部能承载多重的石条。石条大一些,重一些,能产生令人惊讶的戏剧效果,而人却十分安全。如果石头太小,只有三四十公斤重,那么铁锤打下去,可能就是致命的一击,这是极其危险的。”
说到这里他又说道:“因此为了取得表演的戏剧性,我叫丁伯伯找来这种长条石,因为它的扁平,象胡叔叔这么大的力气,肯定会一锤子砸断。”
胡汉三在一旁听了得意地一笑。
石坚又说:“当然无论位移是如何小,还是有冲力的。当然小子也为了安全,特地找来腹部宽大扁平的人,大锤砸在上面是一点,但石条和人体接触是一面,小子叫它压强,到了人身上单位压强已经变得很小。小子还找胡叔叔,因为他常年打石,臂力快准狠,石条位移更小。因此参与者绝对处于安全壮态。”
虽然石坚解释了,可这些观者还是觉得惊奇,有人甚至想欲跃欲试,石坚看出他们的想法,阻止道:“各位乡亲,虽然小子说这很安全,不过大家还是不要尝试。先要击锤者的能力,还要承石者体格心态。一个失误,危险还是不小(大大,道理简单,在后面我还会6继破解这些奥秘,但大大切不可尝试,那些表演者,大多数是江湖骗子冒少林气功骗钱的,都经过训练的,可有危险成份在里面)。”
然后他才似笑非笑地看着苦果,问道:“出家人讲究四大皆空,为何在和尚如此怕死?”
苦果心想还不是你挑拨我的神经,才使我害怕。但总归他是怕死,否则石坚再怎么恐吓,也不会从石条下爬起。他被石坚一句话问得老脸涨得痛红,站在一旁不言语。
沙靳城则兔死狐悲,心想这个苦果算是以后都完了。
石坚又说:“为了证明这个位移,小子也可趁今天乡亲高兴,和辽使在这里,为大家表演一个。”
“好啊!”众人一齐叫道。
华知州连忙阻止,他对石坚说你那个小肚子不要说承受大石,就是和你一样的小石也承受不起。
好汉难敌四手,面对大大众志成城,小弟摇着小白旗投降,将棉籽油叫小石教农民点灯用,没问题吧?
第五十三章 百鸡
石坚笑着低声对他说:“放心吧,华大人,小子虽然不怕死,可还身负皇上的嘱托呢。”
他又对周围的观者说:“可有那一个小姐借小子一个纸梳妆盒一用。”
这时风俗还秉承唐风开化,也有不少少女挤在人群中看石坚的表演,此时看到他大神威,使这些高傲的番子低下头,一个个目驰神离,听到他要梳妆盒,那想到他用来干什么,呼啦一下全跑回去拿去了。
这时少女的梳妆盒有铁、铜、瓷,还有些有钱的人家用玉、银,甚至象牙。当然为了图轻快,也有纸盒。
石坚这下可慌了,他说道:“各位姐姐,小子只要用一个就够了。”
他不叫还好,一声姐姐叫得在场的妇女身体全酥了,连那些少妇也疯狂地跑回去。
这个少年才智横溢,可面对这情景也傻了眼,华知州甚至连那几个辽使也在一旁偷乐。
一会儿,场中的梳妆盒便堆成一个小山,而且度还在飞快地增高。有些少女家中没有纸梳妆盒,这都是大户人家,可没有街上不有的卖吗?一时和州城店铺里纸梳妆盒为之一空。
其实红鸢和绿萼也有纸梳妆盒,只是石坚嫌路途太远,才向在场的少女求助一个。
现在他看到这近千个梳妆盒子,好半天才说出话,不过话音无力:“真的,真的够了,好多多。”
他定了下心神,从中挑出很小的梳妆盒子,可他拿在手里现还有东西。他打开一看,居然是一条香帕。这又引起在场的人大笑。石坚无奈地说:“不知这是那家小姐的,小子感谢了。”他可不敢收下这条手帕,退也是退不掉的,他递给了老太太。
然后说:“大家猜猜这个纸盒能承受多少重量?”
这个小纸能承受多少重量?有人猜一斤,有人猜两斤,最多一人猜五斤,最少一人猜半斤。
石坚将盒子竖立在地上,一只脚踩上去,大家看到一件奇怪的事,那个盒子竟安然无事!(大家也可以找一个火柴盒试验一下,因为第一次,不容易控制重心,但火柴盒顶多被压变,而不是压断)
“咦!”这又引起燥动。
石坚说:“大家也许看到玩把戏的人表演过这个节目,但这是有道理的,的确这个盒子就能承受一个人的重量,但表演者一定记住不可晃动身体,拿住重心。否则。”
他又来到盒子上站住,只是这回身体在盒子上动了一下,那个盒子立即被压扁。
表演完了后,他看着那些盒子说:“这些就不要了,还是请各位姐姐拿回去吧。”
说完挠挠头,又引起一阵轰笑。
虽然赞叹石坚的智慧,可这是两国比拼,连输了两场,面子上也不好看。耶律容走出来对石坚说道:“小石相公果然智力过人,不然不可能写出那么好的文章。但刚才几场虽然也是智慧的表现,毕竟是旁门左道。”
石坚对他这话根本不同意,在他心中认为刚才正是大道,如果不是历代封建统治者对科技工作者抱着这种岐视的心理,以中国人的智慧不可能在前世百年前遭受那样的耻辱。
但耶律容这种想法已经深入人心,他还不敢反驳。于是他笑笑说:“那么耶律学士是想和小子比试诗词歌赋?”
下边响起笑声。耶律容心想我和你比试诗词,我是找死啊。他不想在这问题上纠缠下去,直接了当地说:“下官只想有几个问题问你。”
“小子虽然读了一些书,可是学海无涯,天下我不知道的问题太多了。”说到这里,石坚突然来个转折:“比如你考小子贵学士家中有几口人,或者有多少亲戚,小子就一无所知。”
这回连绷着脸的老太太也笑起来。这是宋辽两国的恩怨,要是石坚这样向大宋官员说话,老太太早找一个棍子去敲石坚的头。
耶律容也不想和他罗嗦,直接问道:“有一位刻字先生,他挂出来的价格表是这样写的:刻‘隶书’4个铜板;刻‘福禄寿’6个铜板,刻‘大好前程’8铜板;刻‘前程似锦一帆风顺’16个铜板。那么他刻字的单价是多少?”
观者纷纷议论这个刻字先生是不是呆了,怎能字越刻多收费越多?
石坚差点笑出来,没想到在这宋朝也碰到脑袋急转弯。
他不慌不忙地答道:“是每个字两个铜板。”
众人先是一愣,然后回味过来,再次出轰笑,不过他们都赞叹耶律容问得好,石坚答得好。
“梅子从一个高山上跳下去,为什么她会没有事。”
“因为她是一只鸟儿的名字。”
“一头被十丈的绳子栓住的老虎怎样才能吃到二十丈外的草?”
“老虎不吃草。”
“左手永远抓不住什么?”
“左手。”
“什么花可以看而不可以把握?”
“水花和烟花。”
“一个手无寸铁的人钻进了老虎笼里,为什么太平无事?”
“因为老虎笼里没老虎。”
“买一双好鞋子要219个铜板,请问买一只要多少钱?
“一只不卖,或者也要219个铜板。”
两人一个问得巧,一个答得巧。这时那来的这些古怪的题目,众人先是不解,然后会意一笑,华知州也反应过来,这些问题献给皇上也能逗皇上一乐,他找来笔想记下,可两人问答太快,他还是有些记不住。
最后耶律容头上开始冒出汗,他正因为这些古里古怪而最后答案让人之意会一笑的问题,才受到皇帝的喜爱。他哪里知道一千年后这些问题连小孩子也能答出大多数。
他不甘心地问:“什么时候一加一等三。”
石坚看他着急的样子差点乐了,他答道:“算错时。”
“一百文钱买一白只鸡,大鸡每只八文钱,小鸡每三只一文钱,中鸡每只三文钱,大中小各几只?”
石坚又差点乐了,脑筋急转弯玩不过我,又来数学题了。那你更不是我对手。
他在心里盘算了一下,就在众人还在地下盘算时,他迅在答道:“大鸡8只,中鸡2只,小鸡90只。”
石坚又迅反问道:“某房屋由甲、乙两队合做6天完成,主家需付甲、乙迈队共8700个铜板,乙、丙两队合做10天完成,厂家需付乙丙两队共9500个铜板,甲、丙两队合做5天完成全部工程的2/3,厂家需付甲、丙两队共5500个铜板。请问主家每天支付甲、乙、丙多少铜板?”
这道题也许在今天初一的学生就能解出,可在那时算术还比较落后,不然祖冲之也不会用了毕生精尽才将圆周率确定在小数点后六位数,这样他都成为古代了不起的数学家。当然石坚写的几本《算术》流传出去,也可以用三元代式轻易算出,可现在不没有流传出去吗?或者石坚将数字缩小到百位,再把那个2/3拿掉,耶律容还能容易算出。
耶律容一边想一边还用筹在手中码着。头上珠大的汗水又流了出来。
有大大担心现在将小石写得本事太大,以后没得写,不用,小石现在养名养威,他要做的事还多着呢。
第五十四章 拜师
石坚也不着急,他叫华知州拿来一个椅子,坐在上面,要不是看在老太太在旁边伺候着,他都能翘起二郎腿。这时候底下就有人议论了:“你看人家石相公只要一会就算出答案,可他到现在却没有算出,还来和小石相公比试,真是夜郎自大。”
“也不能这样说,小石相公出的这道题可比他难多了。”这是一个老儒生说的话。
先前耶律骑勇和华知州他们也在心中计算,可越算他们脑子是越糊涂,到最后想想算了,这也不是他们干的事,干脆让耶律容去操神。
听着议论声,耶律容越是心烦。他竟从苦果包铜钟的箱子里拿来一团棉花,将耳朵塞上。看到他这个动作,众人又是笑。这次与石坚比试的三人中,苦果是靠那个钟在装神弄鬼,沙靳城是靠巧技,而真才实学却只有这个耶律容,不然他不会在这年代里想出那么多古怪的脑筋急转弯。就凭这一手,要不是碰上石坚,他还不知难倒多少人。
他塞住房耳朵后,果然心境清明下来,大约用了半个多时辰,他将棉花拿掉,对石坚说:“小石相公,这一题出的是难。下官用了许久时间才算出,主家各付甲、乙、丙每天1075个铜板、375个铜板、575个铜板。”
他报出答案,其他人一对照,现答案是正确的。耶律骑勇才松了一口气,如果耶律容答不出这道题,那这回来比拼脸就丢大了。
石坚也是佩服,这时候人那有三元代数,遇到这种情况,全靠硬算,他将这三元四位数数学问题算出,不论他用了多少时间,也是不简单的。
石坚附在他耳边说道:“小子现在写几本专门研究数学的书,这个问题是小子怕伤了两国和气才出的,它在这几本书中难度只能算中等偏下。只要用小子书中的公式,以耶律学士的本事只要一口茶的功夫就能算出小子这道题目。”
石坚说的一点也不夸张,这只是一个三元一次方程式,要是来个三元三次方程式,耶律容再聪明,也不想算出答案。耶律容差点跌倒,这还算是中等不到的题目?不过他听了石坚的话,两眼放光,问:“可否让下官见识见识?”
石坚指了指自己的身高,说:“小子才多大,那几本书还没有写完呢。”
书是写完了,主要的公式也写出,只是石坚现在考虑放到什么地步,如果将大学里所学的数学全部放开,就是有人想信,也怀疑他是如何得来的。还有用什么语言才能让现在的人接受。他在书架上放的几本书就是这种改写版,真正精华放在他房间柜子里让他锁着。也幸好红鸢和绿萼识字,可对这些东西不感兴趣,否则她们第一个就要怀疑。
耶律容听到有这种书,特别石坚说只要一口茶就算了他花近一个时辰才算出的题目,他那里肯放过。他拽着石坚的衣服说:“小石相公,就让下官见识一次吧。”
“不行,小子真的没有写完,只要大人安心等上一个两年三年,小子就可以放开其中一部分。”
耶律容更是不干了,两年三年,还只放开一部分,他连连作揖求告,说:“不移兄,就当你平时善心,做好事吧。”
耶律骑勇知道他在向石坚要好东西,可不能连不移兄都冒出来,一个个转过身,感情是目不忍睹。
石坚看他诚垦的模样,虽然宋辽有仇,也佩服他刚才的聪明,他看了看天色说:“这样吧,你吃过晚饭到小子家中,我借你阅读两个时辰。”
耶律容眉飞色舞地道谢。耶律骑勇刚转过头,看到这一幕又背过身去,心想好不容易才掰平一局,又让这个大学士把面子丢到老家了。
这时张铁匠也将那个香炉做好,可他手上拿着一个香炉,还拿着一个香炉的内胆。
石坚接过内胆说:“这是一个银制的球形炉子。外壳由两个半球合成。壳上镂刻着花纹,花纹间有空隙,借以散香气。球壳内部装有大小两个环,大环装在球壳上,小环则套在大环内,两个环的轴相互垂直。置入香料的金碗又用轴装在内环上,并使金碗的轴与两个环的轴都保持垂直。由于这三根轴互相垂直,不论香炉的外壳如何滚动,置放香料的金碗在重力作用下,都能始终保持水平状态。这使小子想起中幡这种‘头重脚轻’的把戏,除了因为演员的头有足够的力量之外,更重要的是演员掌握好了平衡。要使物体保持平衡,必须叫中幡杆子的重心沿力的作用线落到演员的头顶。这样,顶中幡杆子的演员头部向上用的力和中幡的重力,恰好在一条直线上,大小相等,方向相反,合力为零,使两个力处于平衡状态,所以中幡杆子越高,大家会越为演员们提心吊胆。其实,杆子越高,演员反而容易做到安然无恙,这又是为啥呢?让我们一块儿做个实验吧:假如我们用手指顶根毛笔,毛笔很难被顶立起来;假如用手指顶立个鸡毛掸子时,鸡毛掸子却很容易地被顶起来。这是由于鸡毛掸子杆儿比较长,当它要倒时,也就是重心偏离开时,人有足够的时间靠摆动手指来调整它的重心。还有玩把戏的转盘子。旋转着的盘子为什么不容易掉下来呢?简单地说,这是盘子运动的惯性。当竿子的尖端支撑着盘子的重量,盘子以竿子为轴线绕着它旋转的时候,盘子上的每一个点都在盘子所处的平面上作着圆周运动。由于运动的惯性规律,每一个点都要保持已有的运动状态,也就是要保持在盘子所处的平面上运动,既然每一个质点都要保持在盘子一开始所处的平面上运动,那么,整个盘子就会继续保持在原来的位置绕着竿子旋转,而不掉下来。因此尽管演员的身体在运动,只要他掌握住竿子的方向,旋转着的盘子就不会掉下来。除了中幡、耍盘子等节目外,在把戏表演中,还有利用平衡原理表演的走钢丝绳;运用向心力和离心力原理表演的水流星等。小子就不一一阐述。其实很多事物看起来很神奇,一解开就那么简单,就如小子踩盒子一样。”(小弟最想写油中捞钱,可惜被家丁抢了一步,起点罕有神品,小弟有他写得一半好就开心了)
虽然很多词语,如向心力、离心力听不懂,但大家听了还是对那些被认为奇妙的把戏有所了解。关健是今天所听所看的无一不充满神奇。当耶律骑勇他们全悻悻退下去,石坚也推着老太太的轮椅离开,人民还围在校场上不肯走,满脸兴奋地议论。
天光还早着,太阳也离西山还远着,耶律容就来到了石家。石坚被他这着急的样子差点惹笑起来,他都怀疑这个耶律容连晚饭都没有吃,就跑过来。
石坚让他进来,反正这几本书他也打算不久推出去。到时也会传遍天下,也不必要因为他是辽国人就对他藏着掖着。
耶律容也许在经义上比范仲淹差得太远,可对算术造诣却比范仲淹深。他用笔抄下那些符号(主要是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然后一一对照阅读起来。看了一个时辰后,这时天也黑下去,红鸢掌起灯,他越看越心惊,开始看向石坚的眼光还是佩服,后来是敬佩,再后来是敬仰,最后他猛然跪下,说:“石相公,请收下官为徒吧。”
有大大问下边怎么yy,透过底,除了钱石坚不稀罕,还有皇帝不现实,武功太夸张,火箭、卫星手机科技产品外,地位、开疆辟土、名声、香艳、智慧、科技创新,反正只要现实有条件出现的yy就有可能在这书上出现,再次提醒,主角可是第一成功穿越者。
第五十五章 成人
石坚正在写着字,被他这个动作吓了一跳。现在宋辽两国交好,每年都相互派使者来往,遇到重大的事情,更是使者络绎不绝。但两国面和心不和。耶律容是辽国大学士,官居三品,如果他真拜自己为师,明天回去辽圣宗一怒之下还不得把他斩了。他连忙将他扶起来,丁圃的婆娘和红鸢、绿萼还在堂屋收拾东西,看到这情形,都忍不住笑起来。
石坚说道:“小子承蒙父母给了小子一副不笨的头脑,自幼又跟随在先父后面听他的教诲,加上自己从小自学,没有老师教导,于是养成一种喜欢抛根问底奇怪的学习方法,侥幸悟出一些道理。子曰三人同行,必有我师,耶律学士,我们要互相学习,但你这种行为太鲁莽了。如果你喜欢小子写的这几本书,可以在驿站里停几天回去,等到誊抄完毕,再还给小子。”
当时耶律容惊喜之下,失了措,现在想起也是冒了一身冷汗。如果石坚真不知轻重,收了自己做徒弟,后果不堪设想。他更是对石坚千恩万谢。然后捧着那几本书就象捧着圣旨一样,小心翼翼地回驿站了。
石坚刚要休息,李慧又过来了。她说:“坚弟弟,我前几天生了病,没有来。今天听到你的事,可神了。我写了一诗,给你看。”
石坚看到她越来越瘦,只剩下皮包骨,心中不忍,说:“你写给我看。”
李慧写道:秋高幼隼试翅翼,凌过大江千船帆。谁说年少不知事,童孺甘罗出秦关。
石坚夸了声好,然后说道:“诗应当这样写,那些缠绵悱恻的诗看看可以,写多了就不好。”
然后又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早上早一点过来,陪我一道打拳。”
石坚所说的打拳,就是他每天早上练的那种太极拳,现在已经流传开来。和州附近几个州都有人早上起来练习。
李慧听了大喜,可她想想又说:“坚弟弟,这样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我就行就行。你可知道连皇帝的圣旨我都拒了三次。”
李慧听了也是开心地笑起来,提起这事她也佩服不得了,皇帝都想死了她的坚弟弟。她高兴地回去。第二天石坚一早叫丁圃备了马车把李慧接来。这可是破天荒的事。李氏在家里开心地说:“这个小没良心的,终于知道我家女儿的好。”
吓得李恒连忙将她嘴捂住,然后拖到房里狠狠斥责一顿。随着每天早上的煅练,加上石老太太反感李慧父母,可小时李慧对他们祖孙不错,经常偷书给石坚看,还偷东西给他们吃,她对李慧没有多大反感。反正石坚岁数还小,现在老太太也不愁孙子娶不到媳妇,她信佛不想李慧身体弱下去,每天叫丁圃婆娘熬一点有营养的米粥叫李慧喝下去。由于在石坚身边陪着,李慧也吃得香,一个冬天下来,她脸上渐渐起了血丝。到过春节时,李恒过来千恩万谢,老太太说:“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家女儿比你们良心好。”
“那是那是,”李恒点头哈腰地说。
这次比试使石坚更加坐实了第一才子的地位。连真宗、刘娥以及赵桢和赵堇一边听着太监念着华知州献上的奏折,一边看着赵堇在玩着那个不倒香灰的香炉,都笑声不断。真宗还笑着说:“这些番子没事找事,蛮力倒也罢了,和朕大宋子民比智,还找小神童。”
说到这里他又苦恼地说:“这个小神童也是的,朕每天都在挂念着他,可他偏不进京,气死朕了。”
赵堇噘起嘴说:“父皇,他不进京,你就派人把他抓来。”
真宗吓了一跳,这话可千万不能传出去,先那个范倔子就要谏小公主。上次一个海客在那个澳大利亚也就是他起的大洋岛上现了一个巨大的宝石矿,了大财,回来出了十万贯买一个宣奉郎。这只是一个从七品的散衔(注,宋朝时就开始正式卖官,但这时叫纳,一般都是九品最多是八品的散官,只是虚位,没有实权,象《宋会要》记载宋太宗淳化五年(公元994)正月:“诸州军经水潦处,许有物力户及职员等,情愿自将斛斗充助官中赈贷,当与等第恩泽酬奖。一千石赐爵一级,二千石与本州助教,三千石与本州文学,四千石试大理评事、三班借职,五千石与出身、(三班)奉职,七千石与别驾,不签书本州公事,一万石与殿直、太祝。”这是变向鼓励商人向国家捐助。象江芨被封为宣武副尉,那才是正式官员,是用多少钱也买不来的,所以那些商人看了眼热。但到宋朝末年,五品六品的官也卖了,风气越演越烈,已经变了味道。清朝明朝也有此类故事生),十万贯可不是小数字,要知道宋每年向辽国进贡也不过十万两白银,换成此时物价也不过三万贯,当然还有二十万匹绢他忘在脑后了。他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范仲淹知道此事后,谏此风不可开,真宗不同意,他就跪在午门外跪了一天一夜,也不吃也不喝,真宗气得说:“朕难道是昏君,要你来逼宫。”也不理睬他。到了第二天早朝时,大臣才现范仲淹昏了,可怜他昏过去还保持趴在那儿的样子。
真宗连忙派御医把他救醒,对他说:“朕怕了你这个倔子,收回圣旨行了吧。”
谁知道范仲淹不领他的情说:“圣上不是怕微臣,而是要怕你子孙江山。如果圣上为了一点小利昏庸不明,你的子孙跟着你学,大宋江山很快就不保。”
差点将真宗噎死。
这年五谷丰登,真宗想修一个道宫,他刚要开口,看到范仲淹站出来,他气得一挥手说:“此事算了。”
从此范倔子称呼就传了出去。寇准听了大乐,说:“我大宋后继有人,就不知道那个少年什么品性,否则就更完美。”
刘娥说:“这孩子古灵精怪,就是那本《红楼梦》似是江郎才尽,越写越差。”
这时石坚七事八事多得很,还要6继对其修改,越写越慢。到现在才写出第九十七回:林黛玉焚稿断痴情,薛宝钗出闺成大礼。石坚后四十回也选择的是高版,而不是程版,毕竟高版更符合原味,文笔也好过程版。但这十七回传出来,明眼人都看出不如曹版。
真宗拍了她的手,说:“这孩子,在想方法帮朕造快船呢,分了心思,也难怪。”
刘娥也温馨地一笑:“这孩子聪明古怪,还难得这孩子还忠心耿耿。”
刘娥是宋朝第一位摄政的太后,功绩赫赫,常与汉之吕后、唐之武后并称,史书称其“有吕武之才,无吕武之恶”。刘娥祖籍太原,生于宋太祖开宝元年(968),父亲刘通是宋太祖时的虎捷都指挥使,领嘉州(今四川乐山)刺史,因此刘家举家迁至成都华阳。刘娥出生不久,刘通便奉命出征,谁料牺牲于战场上,因刘通无子,家道中落,庞氏只好带着襁褓中的幼女寄居娘家。因为庞家穷困,刘娥虽然身为刺史千金,读书识字,却学会一手击鼗的谋生技艺,善说鼓儿词。刘娥十三四岁的时候,嫁给银匠龚美。刘娥嫁夫随夫,跟着龚美一起来到京城开封谋生。龚美与襄王府里当差的张耆交好。襄王正是未来的宋真宗赵恒,此时他的名字还叫赵元侃,尚未被册定为太子。赵恒当时尚未婚配,听说蜀女才貌双全,便让随从去暗暗物色一名。刘娥随夫抛头露面击鼗挣钱,自有美名在外,为赵恒的随从们所知,龚美得知是王府选姬,不愿放弃,改称是刘娥的表哥,让刘娥入王府。刘娥天生丽质,聪明伶俐,与赵恒年貌相当,很快如胶似漆。然而赵恒的乳母秦国夫人看不起刘娥的出身,劝赵恒赶跑刘娥不果,报与宋太宗,太宗大怒,命逐刘娥出京。并为十七岁的赵恒赐婚,新娘为潘美的八女儿。赵恒迫于皇命把刘娥送出王府,却不愿离开刘娥,把刘娥偷偷藏在王宫指挥使张耆家里。潘氏婚后六年便死了,死时无子。潘氏去世两年后,太宗又赐婚于郭氏。赵恒即位册立郭氏为皇后,六月追封潘氏为庄怀皇后。但赵恒却并未忘情于刘娥,很快把刘娥接入宫里。景德元年封刘娥为四品美人(当时,郭皇后之下,只有刘美人最为尊,连王府姬妾杨氏都只被封为五品才人)。这时刘娥虽然已经36岁,可是她聪慧温柔,此时的刘娥,已非昔日击鼗的小妹,她长年幽居,博览群书,研习琴棋书画,才华出众。郭皇后病薨,真宗想立刘娥为后,但是刘娥既无子嗣又出身低微,群臣们都不赞同(寇准李迪最胜),反而要求册立十四岁的才人沈氏为皇后。沈才人是宰相沈伦的孙女。真宗不悦,索性让后位空缺,不谈立后之事。后来刘娥身边的侍女李氏生下一子,赵受益(宋仁宗赵祯)。真宗早在孩子出生三月前,便已宣布刘娥怀孕,刘娥既已“生子”,真宗便诏告群臣,欲立为后。然而不少高级官员都知道刘娥“生子”的真相,真宗无奈,几次欲“立之”,刘娥都不得不“固辞”。大中祥符五年,真宗晋封刘娥为德妃,并给百官加官进爵,册后礼仪一应从简,既不让官员进贺,也不搞封后仪式,封后诏书也回避朝臣公议,只下令将封后诏书传至中书省,自己家里宣布一下就完事。十二月,四十四岁的刘娥终于成为大宋王朝的皇后。
总之,两人走到这地步经过了无数的磨难,其实两人感情真的很好,如果说姿色,此时刘娥已老,那有姿态色而言。(大大,这也证明宋初风气还不古板,放在南宋刘娥想也别想)
这时在石坚身上也生一件大事,有一天早上他起床后破天荒地偷偷洗衣自己的内裤(不是现在内裤样式),无论红鸢绿萼怎么抢也抢不下来。
第五十六章 失窃
丁圃婆娘把红鸢和绿萼拽了过去,在她们耳边低语了一番。她们听了咯咯笑起来,转过身来好奇地看着石坚。
石坚郁闷,不就是自己开始育,跑了一回马,多大的事。他也看着她们,不过目光可是对着她们胸脯而去。
两个少女轻啐一声,脸都红了起来,跑到房里。但从那以后,她们看着石坚那眉角儿也挑着一丝春暖花开的味道。
石坚看到这两个小丫头象是开始春的模样,心叫阿弥陀佛,小生才育,还不能xx,对身体可没有好处的。
春节过了,石坚开始育,身体就象雨后春笋,一天天见长。生活的安宁和刻意的煅练,他早不是才穿越过来那个虽然清秀可面色腊黄营养不良的少年。此时他面如冠玉,剑眉星目,加上修长的身材和温文尔雅的气质,每当他出去时,就象一朵盛开的花朵,引得那些小姑娘远远地跟在他后面留恋不舍。
就连华知州看到他也嫉妒地想,石坚占尽了天下八分的才华罢了,难道还要占尽天下少年八分地相貌?
很快又来到了垂柳滴翠、榆杨争艳的时候。头一天晚上还下着小雨,早上起来,石坚惊异地看到,他书房里写的书稿被人偷走一大半。原来随着他书买得越来越多,还有皇帝不断赏赐下来的书籍,写的稿子不断地加厚,他不得不在原来书房后面又加盖了一间,与原有书房相通。现在偷窃者正借着雨声的隐护撬开了后面书房的窗户爬进来偷盗的。
他先是一怔,这可不得了。那些他为了加强记忆和煅练书法抄写的经史子集可不再乎,但失窃的书稿里有他这几年来写的《资治》和所有改写版《算术》《格物》,还有一本他一直不敢拿出的《伪尚书考》,还有设计的蒸汽船草稿。这草稿他早画好了,可不敢献给真宗,因为他《资治》还没有誊抄好,而且现在朝中乱七八糟的他也不想进京。
他立即叫丁圃向华知州报案。同时还叫红鸢和绿萼保护好现场,不让人靠近。华知州一听头皮就麻了,特别他听到连石坚苦想那个快船的草稿也被偷去,他几乎将衙门里所有的衙役全部带来。等他带人来到时,看到红鸢用一根绳子将书房四周团团围住,四周也围满了人,纷纷议论是谁没良心,居然连这两个象活菩萨的祖孙家里的东西都敢偷。
华知州立即叫人将和州所有道路包括水路全部封锁,石坚对他说:“华大人,不必了。”
说着他指着书房地下几行脚印说:“大人,你看,因为昨夜下了小雨,偷窃者进入书房时留下了脚印,这几行脚印都相同大小,说明是一个人所为。大人,再看,这脚印一深一浅,说明这个人腿有点瘸。再看这窗口的脚印,可以知道偷窃者来回了四趟。说明偷盗者离小子家不远。大人知道,现在小子每天晚上看书要看到亥时才休息。”
石坚说的亥时就是晚上九点到十一点。这也是没有办法,他每天要看书,还要写文章,想过去的知识(这也是小弟按排在一个八岁少年身上,不是小弟想正太,誊抄这么多书,又用毛笔要用好几年时间的,并不是一夜抄好,虽然有大大敢这样写,小弟可不敢犯这个Bug),随着自己岁数增大,不能再用年龄做借口不应召真宗的旨意。时间紧啊,他没有办法,每天增加了两个小时。对于这点,华知州也知道,他也对石坚佩服,天赋固然重要,关健也要靠努力。你看,聪明人就是聪明,这案子他马上找出线索。
有了石坚这条线索,偷窃者很快查到。他是离这里只有两里地何家庄的何老四,他从小腿就残废,因此家中贫困,家中有一个老母亲,老母亲生了病,大概这何老四在没有钱帮老母亲看病情况下,生了歹心。捕快在他家中还找出了几张石坚写的字稿,经过询问知道何老四一大早进城了,他们迅赴向城中搜找。
老太太听了叹道:“这孩子孝心可嘉,可也不要偷我乖孙儿的字。你要是缺钱向老身讨就是了。”
华知州知道这老太太心好,因为皇上不断地赏赐,还有神童烧的分红,她经常拿出钱来做善事,连那些租石家地的佃农她看他们可怜也不收租子,敢情她买来地是玩的。去年随着和州棉花杂粮的丰收,家家户户日子好过起来。老太太想做善事都找不到地方,于是经常雇车跑到几十里路外含山县太湖山下寺庙里烧香还愿。这个寺庙在当地挺有名气,传闻地藏王菩萨在未到九华修练成佛时,曾在这里修练十年。老太太还大把大把地给和尚们赏钱,现在那个寺里和尚见到老太太老远就迎上去,那个样子就象是一条哈巴狗遇到了主人,摇头摆尾。何老四真要向老太太讨要,老太太还得一准答应。
没有多长时间,何老四抓住了。他也不笨,他来到和州大街上,不向本地人兜售,而向从这里经过的外地客商兜售。可这些人怎相信这就是石坚的字,他们说他想钱想疯了,也有人看到这字写得好,给他几十个铜板一张字。何老四那里肯干,连皇上也说过石坚一副大字可值五十两金了,这五十两金子和几十个铜板相比,悬殊可太大。当捕快抓捕他时,他正在和一个商人交涉,原来这个商人也有眼光,他看到这字的确写得好,虽不相信是石坚写的,还是出了每张字五十个铜板买下他手上几十张字稿。何老四兜到现在没有收获,也气妥了,说最少要一百个铜板,两人正在讨价还价。听到捕快证实这的确是石坚的字,那个商人那个悔啊,连打自己几个嘴巴,脑子还不作主,居然向何老四说:“行了,我答应你,给你一百个铜板一张字。”
一个衙役喝道:“你想犯坐赃啊?”
这个商人才被吓得缩回头。
另一个衙役在他头上摸了一把,说:“可怜的人,你是不是脑子昏头了,小石相公一张字你就想用一百个钱买下来。”
经过华知州和和州的司理参军邓参军的审理,案子迅了结。他们根据何老四的口供在一个牛棚里找到了石坚被偷盗的所有字稿。原来何老四也怕事情败落,有人到他家搜查,把字稿藏在这个牛棚里,上面用稻草盖住。没想到自己心慌,还在家中留下几张稿子。看到这一张张纸上那些秀丽的字迹,华知州那个心疼啊。心想你这个家伙,什么地方不好藏,偏藏这个臭哄哄的地方。幸好字稿没有丢失,因为价格问题也没被何老四卖出去。
但这案子不好断了,如果按照实际情况,只是一些字稿,但按照市场行情,这些字稿要值多少钱。按照大宋律法:“今后犯窃盗赃满五贯,处死。以百钱足为陌。不满者决杖徒役,各从降杀。”(注:《宋会要·刑法》3之1。)“强盗计赃钱满三贯文足陌,皆处死。”(注:《宋刑统》卷19《强盗窃盗》准敕条。)因此石坚的字固然金贵,到现在只有王坤太白楼上那幅字被盗,而石家到现在没有人偷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不要多,只要偷石坚的一张字就够判死刑的。
和州城的通判、判官、推理全在议论纷纷。结果一致同意宣判何老四死刑。何老四跪在地上大哭,大哭也不行,这些字值多少钱,算起来换成现钱还不有褒禅山高(褒禅山,离和州不远,今属含山县,王安石曾写《褒禅游记》)。去年比拼智力后,辽国皇帝也不生气,他还托真宗向石坚代求一幅字。石坚就写了一小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辽主看这上面石坚用苏体写的猎猎大字和诗境中的志境高昂,竟叹道:“此男儿当生我们北国,怎生在了柔弱的南方?”,不顾冬天寒冷,特地派使者送了许多价值连城的封赏到石家。这诗加上石灰吟标题才共三十一个字,现在这里有多少字?
他们就问华知州同不同意?
华知州正在看石坚写那几百本书稿,他看的就是才写了一半的《资治》。修史和写词是两回事,修史一般要资深大儒才敢干,比如石坚词写得再好,小说写得再家喻户晓,可王钦若只编了几本大部头书,在文坛上实际地位还是比石坚高。而且石坚这是第一次在编史上用了编年史,而且文字流畅、场面描写精彩。
华知州早震呆了,这是一个十二岁少年所写?
小弟有今天微不足道的成绩,一没有时间自己做广告,二起点也没有帮小弟强推,小弟也是新人,完全是大大们的票和书评一步步将本书人气带旺起来。小弟真的很感谢大家,特别有些书评让小弟看了想笑,有些叫小弟看了心里暖暖酸酸的,有些给了建议和提出错误,说真的,只要小弟在写书一天,就不会忘记你们。因此,小弟准备下星期想赖在新书榜上多呆一天,两更几天,可想到大大们的支持,小弟决定还是三更。明天晚上第一卷小圣人出世结束,第二卷京华烟云开始。今天晚上如果有大大有空请登群,我在七点到九点和大家谈谈慧的去向以及听取大大的指教
第五十七章 圣人
司马光为写《资治通鉴》在洛阳的十五年,几乎耗尽全部心血。在完书后他曾上表皇上说:“臣现在骨瘦如柴,老眼昏花,牙齿也没几颗了,而且神经衰弱,刚刚做过的事情,转过身就忘记。臣的精力全都耗费在这部书里了!”司马光为编书经常废寝忘食,有时家里实在等不到他回来吃饭,便将饭送至书局,还要几次催促,他才吃。他每天修改的稿子有一丈多长,而且上面没有一个草书,全是一丝不苟的楷书。书成之后,仅在洛阳存放的残稿就堆满了两间屋子。(这中间还有大儒刘攽、刘恕、范祖禹等人的帮助。有也在写作的大大,请注意了抄袭也要符合实际,千万不要出现用一个月时间完成《资治》的Bug)此书著述意义己远远过了司马光著史治国的本意,它不仅为统治者提供借鉴,也为全社会提供了一笔知识财富。清代学者王鸣成说:“此天地间必不可无之书,亦学者必不可不读之书。”《通鉴》已和《史记》一样,被人们称为史学瑰宝,广为流传,教益大众。而研究者也代代相沿,使其成为一门专门的学问,即“通鉴学”。我们伟大的老毛就看了十七遍。《资治通鉴》写成以后,司马光官升为资政殿学士。他在洛阳居住了十五年,天下人都认为他才是真正的宰相,老百姓都尊称他为司马相公,而司马君实这个名字,妇孺皆知。神宗逝世时,司马光赴丧,卫士望见他,都说:“这就是司马相公。”他所到之处,百姓夹道欢迎,以至于马都不能前行,老百姓对司马光说:“您不要返回洛阳,留下来辅佐天子,救救百姓吧。”
每当小弟看到这段历史为之深深叹息,司马光和王安石都是一代人中龙凤,也都怀着救国救民之心,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相互坐下来心平气和地协商呢?正因为他们把党争推到一个最高峰,也导致了北宋最后灭亡一个不可忽略的因素。
石坚虽没有本事全部记住《资治》,但是其中大致还能记住,他为了力求神韵,也写得很慢,前后改了五稿。从八岁时开始誊抄,现在只誊抄出《周纪》五卷、《秦纪》三卷、《汉纪》六十卷、《魏纪》十卷、《晋纪》四十卷。也就是从《宋纪》到《后周纪》近两百卷一半还稍多一点内容没有誊抄出来。也许石坚现在的真实才华还赶不上司马光,可有他这本书为范本,加上这些年文言笔力大增,这篇《资治》并不比原本逊色多少。华知州本来是进士出身,他可不象那个小书局老板还以为石坚从哪里抄来的书。他知道此书肯定是石坚写的,不然这篇巨著不可能他不知道出处。
通判问了几声,他沉浸于这本书里,都没有听见,却叹道:“可比《史记》。”
通判还以为他说可仿照《史记》那一条记载判决,可想想《史记》没有那一条记载可仿照啊。于是他问道:“华大人,可仿照《史记》中那一条。”
华知州才惊醒,不过脑子还有点迷糊,他对何老四说:“偷得好啊。”
何老四犯这么大事,还偷得好啊?和州大小官员全都让他这句话说得莫明其妙。华知州知道说错了,赶忙咳嗽一声,来掩饰,说:“我是说人犯偷得好大的胆子。”
这些人都在心里想,你倒是把话说完整了,就象第一次到石家那宣旨的小杨公公,说半话留半句,听不明白还以为他把自己父亲比作秦皇汉武呢。
华知州先在字稿中将石坚所画的蒸汽机船只图纸找出来,相对于《资治通鉴》,这本图纸更关分健。现在宋真宗已将两湾大6和大洋岛印在宋朝的地图版册上。(各位大大,自己想去吧)为此辽帝私下里还嘲笑真宗好大喜功,这么远的地方,看你怎么占领?有了这度很快的船,才可以将人民迅运过去,迅往来。
他说道:“你们都知道大洋岛和两湾大6吗?”
那一个不知道?都在传言那两块地方上面沃野千里、黄金满地、到处都有香料,走路也能踢到宝石。不然那些财的海客怎能出价十万贯买一个七品的虚职?现在正值秋天,几乎所有宋朝有钱的商人都涌到泉州或广州,据说哪里港口停泊准备向那两块大6进的船只遮天蔽日。连辽国、吐蕃、大理、占城、高丽、日本等国都有商人参与其中,天下都为之注目。
华知州又说:“你们都知道小石相公是大宋第一才子,他为什么连圣上第三道圣旨拒绝,为什么《红楼梦》越写越差?就因为他在想造一种船,这种船一年可以往返两湾大6到大宋两趟。有了这种船,我们大宋才可以将人员源源不断运往两湾大6,才能真正占有那广大的土地,才开以让我们大宋创造前所未有的辉煌。”
说到这里他眼里也出现狂热,那一个人不想自己国家变得强大昌盛?那可是多大的地方?想也想不敢啊!
然后他说:“这些图纸正是小石相公那种新船的图纸,你们想想,就凭这些图纸,价值会是多少?一亿贯?十亿贯?还是一百亿贯?”
当听到一百亿贯时,何老四也不哭了,原来他白眼一翻,昏倒了。
听到有这种船,和州所有官员也顾不得审案子,全都挤过来观看,这可是一个好机会啊。平常他们那敢翻看石坚写的东西,连进门都不敢进门打扰他,怕妨碍了他读书。那些装印成册的他们知道是石坚写的书,怕弄脏了除了华知州外都不敢动弹,可一人一张石坚抄写的字,一边审案一边还在临摹,有时还出惊奇的声音。
他们看到图纸,石坚在图纸上用鹅毛笔画着各种船只,这些船只古怪,没有风帆,只有一个大烟囱,在船水平线下面的尾部还有一个三个椭圆形叶子。开始船只式样还很漂亮,到最后式样越来越差,烟囱越竖越大。翻到最后几张船只式样已经定型,石坚还用鹅毛笔写道:此最陋且慢,然唯此方可行也。还用括号标着航约为五到十节,也就是每时辰三十七到七十五里。后面就不再出现船只式样,而是出现各种奇怪机器的图纸。
有些官员奇怪地问:“这种船没有帆怎能行驶?”
华知州一笑说:“小石相公说行就行,他所想到我们却连原理也想不清。”
众人想到他去年响钟、碎石、踩盒、称地那一样不是充满了神奇,都连连点头。
华知州又指着《格物学》说:“这几本也价值连城,小石相公就是根据这几本书中的原理想出这船的。”
又指着几本《算术》说:“这是让辽国大学士都要向石坚拜师的几本算术。”
再指向占地方最多的《资治通鉴》说:“这本书还没有写完,但它价值无论从那一点不比《史记》差,甚至还要高。”
也没有炸营,反正这些官员都听傻了,连衙役都呆呆地看着这些书稿,这些书稿可不是价值连城,连城也不止,连着南北美洲还挂一个澳大利亚呢。
估计这时何老四想逃走,都因为没有注意他而得逞。
华知州又低声说:“难怪小石相公不奉旨,他在想把这《资治通鉴》写完,这可叫圣上等到什么时候?”
说到这里,他咳嗽一声:“这件案件太大了,非是我一个小小的和州能断的,这件案件要转到京城。”
他意思这一转,这些书稿作为证据必然也要转到京城,不然石坚向他们讨要也献给不了皇上,也立不了功。众官那里不会意,全都点头称赞。可怜何老四刚被衙役用冷水扑醒,听了这话又再次昏了过去。
华知州还没有等到石坚向他讨要,连人加书稿全送到开封,石坚听了苦笑。他哪里不知道他们的用意,可拿他们有什么办法?他有时候想道:安稳的日子快要结束了,还好现在十二岁,也能凑合。
这些字稿全用快马送到皇宫的,真宗那里看到过石坚这么多字,喜欢得不得了。可是当他翻开书,也傻了,那几本《格物》《算术》他看不懂,《三国》三本小说是看过了,可不代表《资治》看不懂?《伪尚书考》看不懂?这本书写得严谨方正博大不说,文字优美,特别是精彩的地方,石坚在忠于司马光原著精神基础上,还添加了一些小说的写作技巧,悬念**迭起。不但史实严谨,也十分好看,让人看了上面就想看下面,就象看小说一样。
真宗愣了半天,才说道:“难道这个少年是圣人转世?”
这可将所有的宫娥太监全吓坏了,只有皇上和孔子才能配称圣人,天无二日,国无二君,这不是在赞扬石坚,是想要石坚死啊。
第五十八章 伪书
真宗自己也愣了,这样话可不能说出来,要是传出去,可是大大的不好,将来会影响到那个孩子。可说出的话,泼出的水,想收也收不回来。
这时刘娥说:“可不是吗,这孩子不是圣人转世,怎能有这样聪明?”
真宗更是一愣,心想我自己已经说错话,你还来添乱?
就在真宗和太监宫娥担心时,刘娥话锋一转,说:“官家是大圣人出世,那个小孩子就是小圣人出世,官家,再想想,就象孔夫子有颜渊,官家也有石坚。”
“妙!”真宗高兴地不顾有人在边上,搂起她。她这样一解释,还给了那个小孩子名声,还不会让他以后加罪。
于是在石坚还没有进京,就成了小圣人。开始还有人反对,可当他们看到《资治》时,一个个哑口无言。这样的书就是一个成名的大儒也写不出来,而他只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这是何等的才气!就是孔子复出,在十二岁时也没有这么大学问吧。
真宗从打开《资治》时就舍不得放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将目光转向那份《伪尚书考》上。等到他打开这本书时傻眼了。宋朝科考已经考尚书。儒家所传的五经中,《尚书》残缺最多,因而问题也最多。秦始皇焚书坑儒,到汉惠帝时,才开了书禁;文帝接着更鼓励人民献书。那时传《尚书》的只有一个济南伏生。伏生本是秦博士。始皇下诏烧诗书的时候,他将《书》藏在墙壁里。后来兵乱,他流亡在外。汉定天下,才回家;检查所藏的《书》,已失去数十篇,剩下的只二十九篇了。他就守着这一些,私自教授于齐、鲁之间。
汉景帝时,鲁恭王扩展自己的宫殿,去拆毁孔子的旧宅,在墙壁里得着“古文”经传数十篇,其中有《书》。这些经传都是用“古文”写的;所谓“古文”,其实只是晚周民间别体字。那时恭王肃然起敬,不敢再拆房子,并且将这些书都交还孔子的后人叫孔安国的。安国加以整理,见其中的《书》比通行本多出十六篇;这称为《古文尚书》。魏国出了个王肃,伪作了《孔子家语》、《孔丛子》,又伪作了一部孔安国的《古文尚书》,还带着孔安国的传。他是个聪明人,伪造这部《古文尚书》孔传,是很费了一番心思的。他采辑群籍中所引“逸书”,以及历代嘉言,改头换面,巧为联缀,成功了这部书。后来经过怀帝永嘉之乱,这部伪书也散失了。东晋元帝时,豫章内史梅赜现了它,便拿来献到朝廷上去。这时候伪《古文尚书》孔传便和马、郑注的《尚书》并行起来了。大约北方的学者还是信马、郑的多,南方的学者才是信伪孔的多。等到隋统一了天下,南学压倒北学,马、郑《尚书》,习者渐少。唐太宗时,因章句繁杂,诏令孔颖达等编撰《五经正义》;高宗永徽四年,颁行天下,考试必用此本。《正义》居了标准的官书,经学从此大统一。那《尚书正义》便用的伪《古文尚书》孔传。伪孔定于一尊,马、郑到了宋朝已经消失。
这一千年中间,也有怀疑的人。南宋的吴棫先难,朱熹因孔安国的“古文”字句皆完整,又平顺易读,也觉得可疑。他们似乎都没有去找出确切的证据。元吴澄才断然将伏生今文从伪古文分出。明代梅鷟著《尚书考异》,更力排伪孔,并找出了相当的证据。到了清初的阎若璩著《古文尚书疏证》,惠栋著《古文尚书考》;两书辩析详明,证据确凿。但将作伪的罪名加在梅赜头上。到了清中丁晏著《尚书馀论》,才将真正的罪人王肃指出。千年公案,从此可以定论。现在断定二十九篇是真本,《周书》大都是当时史官所记,只有一、二篇像是战国时人托古之作。《商书》究竟是当时史官所记,还是周史官追记,尚在然疑之间。《虞、夏书》大约是战国末年人托古之作,只《甘誓》那一篇许是后代史官追记的。
石坚这本伪尚书就是参考梅版为主,加上阎、丁、惠以及现代6继现的证据。论点明确,论据有理,对这些伪版尚书中的人名、地名、词义一一驳斥。就象他揭开苦果响钟秘密一样,不揭开神秘,一揭开就那么回事。虽然石坚也对伪版中《大禹谟》满招损,谦受益,时乃天道。作善,降之百祥;《伊训》做不善,降之百殃。《说命中》非知之艰,行之惟艰。《泰誓上》惟天地万物父母,惟人万物之灵。同力度德,同义。《泰誓下》树德务滋,除恶务本。《旅獒》玩人丧德,玩物丧志。《旅獒》不矜细行,终累大德;为山九仞,功亏一篑。《君陈》必有忍,其乃有济;有容,德乃大等句子持着一种肯定的态度,也肯定了它的文学价值。
可是真宗看了苦笑,这不是在为难朕吗,此书一出教天下大儒置之何地?
刘娥看到他为难也翻看一看,果然也是摇头,不过她头脑清醒,说:“官家,不可一错再错。”
“何以置之?”
意思是怎么办?
“徐徐放开。”
真宗只有采取。但他也疑惑,难道朕一句戏言,这个少年还真上小圣人转世不成?不然怎可能拥有这样的才华和眼光?
这事情重大,无论是石坚的那几本《格物学》,那可是能造成那种快船只原理的书,该不该向天下放开,还要等大臣们讨论。《算术》石坚都已经向辽国放开,就没有必要藏着,只是这几本算术又比耶律容带回去的多了一些内容。至于那些船只草图,不好意思,那可是一级保密壮态。
他连夜召来工匠开工,印刷《资治》和《伪尚书考》以及几本《格物学》、《算术》,当然现在还没有活字印刷。但对他来说只要急用,还不快的很,大不了多召几个工匠。
还没有十天功夫,几本书都印好了。宋真宗又将大臣们召到御花园吃饭。吃完饭,他说道:“那个和州小神童又写了两本书,朕觉得挺有意思的,一来召众位爱卿欢宴,二来也让众位爱卿欣赏。”
这些大臣都在心里想,感情又是为了这个少年。他们也郁闷,这个少年每年不折腾出一点事,就不安心。《三国》《红楼》写完了,可又和辽国来了一场家喻户晓的智力比拼,最让人惊怪的是辽国那个番子皇帝不但不生气,反而得了石坚写的一小诗乐得屁颠屁颠的,不远万里赏了石坚无数东西,被人传为美谈。
这刚安静了半年,事情这又来了。不过看到皇帝高兴的样子,肯定是好东西。真宗先传下是《算术》和《格物学》,和真宗一样,基本上没有人看懂,一个个看得愁眉苦脸。真宗大乐,原来不是朕学问不深,是这个少年写得太难,这些饱读诗书的大臣和朕一样也看不懂。
然后真宗才将那本《资治》放下去。这回大臣来劲了,数学物理不懂,可他们对经史不要太精通?和真宗表情一样,他们看了还想看。现在史书大多数格式分为表、纪、世家、传什么的,看起来还要相互对照,十分地麻烦,那里象这本编年史,一目了然。过了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这怎可能是一个十二岁的少年书写?
真宗见他们不相信,把石坚写的原本修改的四稿全叫人拿出来。对照这些稿子,可以看到一稿虽然写得精彩,但有些地方言语不通,到了二稿时渐渐完善,四稿时已接近大成了,可这少年还做了第五次修改。
这些大臣全都瞪目结舌,这也太太那个了。他们都想不出形容词来表达心中的感想。
然后真宗再次拿出蒸汽船的草图,上面原理不懂,那个节是什么计量单位不懂,可多少里还是懂的,他们一算,岂不是一日能行千里,可这个船没有帆怎么行?于是他们再次打开那几本书,终于有人在上面找到有关蒸汽原理的公式。可他们有的还是不懂,有的不相信,开始争吵起来。宋真宗脾气好,不然他怎可能让寇准帮上澶洲城下。他看到他们吵头就痛起来,他心说难道朕看到占领那两块大6的希望,你们非要扫朕的兴不可?待会《伪尚书考》传下去不知还吵成什么样子。
一个老太监实在看不下去,说:“你们就不要吵了,官家说过那少年是小圣人转世。”
这些大臣一愣,什么时候圣人又冒出来了?
第五十九章 谨言
范仲淹先反应过来,站起来谏道:“微臣也与小石相公打过几次交道。小石相公天资的确过人,最难得他还勤奋努力,除了那段时间教导农夫种植新作物,他基本上闭门不出,从早上太阳未出起床到晚上亥时休息。这四年来如一日。因此小石相公有今天才华亦非天生,后天努力才是真正原因。现在小石相公年龄还幼,如青苗茁长,花朵含苞,陛下说小石相公乃小圣人,非是赞他,而是捧杀。”
众人听了叹息,心想一个少年家中衣食无忧,正是处在贪玩的年龄,可这少年有了今天的才华和声名,依然不骄不妥,苦读书籍,竟然连出去玩一下都忘记。其实石坚也想到和州街上转转,一天到晚坐在家中也闷,可他一出去,就引起轰动,没有办法只好呆在家中。你要他和一个小孩子玩,怎可能?
可是这个圣人帽子戴得太大了。不就写了一本《资治》吗?司马迁还写过一本《史记》,还不照样被汉武帝割了一个那个东西。论功绩他也比不上诸葛亮、王猛、房玄龄、张良等人,也没有人见他们被封为一个圣人。于是一起附和着范仲淹反对。
宋真宗政治上的平庸不代表着他一无是处,他少年时还作过一《勤学诗》,到现在还在流传。这几天他一直抽空就看《资治》。第一这本书写得的确流畅,特别是精彩的地方,如淝水之战、赤壁之战,更是**迭起。第二他也看出了石坚写这本书的用意。《春秋》明礼,故从郑伯克段于鄢起讲(郑伯故意让他弟弟段骄其心起反志,而有理由杀死他,另外这一段还写了黄泉母子相会等精彩片断)。而石坚这本《资治》却从韩、魏、赵三家灭智分晋起讲,通篇开始就来了过:予曰:臣闻天子之职莫大于礼,礼莫大于分,分莫大于名。何谓礼?纪纲是也;何谓分?君臣是也;何谓名?公、侯、卿、大夫是也。夫以四海之广,兆民之众,受制于一人,虽有绝伦之力,高世之智,莫敢不奔走而服役者,岂非以礼为之纲纪哉!是故天子统三公,三公率诸侯,诸侯制卿大夫,卿大夫治士庶人。贵以临贱,贱以承贵。上之使下,犹心腹之运手足,根本之制支叶;下之事上,犹手足之卫心腹,支叶之庇本根。然后能上下相保而国家治安。故曰:天子之职莫大于礼也。(原文是臣光曰。这段历史标志着中国进入战国年代)把真宗看得心象鹅毛在搅,那个喜啊。那些大臣一个个说得比唱得还要好听,可那一个有这小孩子忠心,先是《三国》大讲特讲忠义,再有这本《资治》专讲名份。
而且这本书风格严谨刚正博大,石坚还不象其他大臣一昧拍马屁,专讲名份,也在书中不断借着历史提出一些精辟的见解,向当位者出忠告。难怪他起了《资治通鉴》这大口气的名字,果然是鉴于往事,有资于治道(宋神宗语,并对其赐名,原名为《通志》)。
真宗看着这本书还问刘娥:“此子可比当今那个大臣?”
刘娥沉思了一会,说:“此子节可比范倔子,智可比王钦若,勇可比寇准,才可比王曾、小宴。”
真宗一乐,问:“难道满朝文武一个也不能比?那么可比近代?”
刘娥又沉思了一会说:“近代不行,单论这少年才气澹泊可与张良相比。唯有少年年幼,许多品性还没有定性。”
她说这话意思是石坚还小,就不知道他长大后会不会生变化。可宋真宗在高兴之下,直接将她后面话给过虑了。他有时候也在想像石坚读书的样子:在一间昏暗的小屋里,光线还不好,他点着油灯(感情他把石家当作大理寺的牢房),他持着书卷孜孜不倦地读着,连绿萼(红鸢他是不知道的)送来的饭都忘记了吃,还是绿萼连催了三次才恍然想起,说:“这么快就到了吃饭的时间。”多好的一个孩子呀。
他又想道少年年虽小。可帮朕做了多少事?先是新庄稼种子棉花。让朕地子民衣食无忧。又帮朕找了那么大地方。那地方该设多少州府。是几百个还是几千个。现在他有时做梦都会乐得笑起来。而后又是新船、这本《资治通鉴》。他还不再乎官位、金钱、名声。多好地一个孩子。他再次叹息。
这时他听到大臣地议论。也犯了牛劲。向范仲淹问道:“范爱卿。你也看过这本书。卿家写地文章朕也看过。单论才华卿家也算得上佼佼者。可现在卿家写这本书。你能不能写出?”
如果换作旁人会是一声不。但范仲淹却还真地认真细索。他想道如果单论较短地章节自己可以不逊色地写出。可要是从这么多资料中找出历史真相。还写得如此流利精彩。并且只是一个人。他默然了半晌。说:“臣也无能为力。”
宋真宗白了他一眼。心想还算你有自知之明。然后他转向众官问道:“众位爱卿。你们可有谁有把握在十二岁。或者有可能在十岁或九岁时开始写这样地巨著?”
这些大臣面面相觑。心想除了这个小神童谁还有这本事?他们再想想。好象整个中国历史也没有出现过。
宋真宗又问道:“众位爱卿。你们都是饱读诗书。可有谁想过《尚书》里大多文章都是伪造地?”
啊,这些大臣一愣,心想还有这回事?难不成是那个石坚提出的?
大学士杨亿奏道:“陛下,《尚书》经唐朝大儒孔颖达以过细致的考证才选定的版本,也经过几百年的证明,此事不可乱说,请谨言。”
意思你赶忙停止说这种话。宋真宗对杨亿十分看中,曾请他担任宰相,可被他拒绝。这时真宗也不买他的帐了,他说道:“杨爱卿,你说朕谨言,那么你看看这书吧。”
说着他命人将那《伪尚书考》拿上来,又是人手一本。不过书也下去了,人也冷静下来了,可也后悔了。这些个无药可救的穷儒,要知道石坚说他们捧为圣典的《尚书》竟然大多数是后人伪造的,还不一起前呼后拥,拿着刀棍斧戟,向和州浩浩荡荡地进,然后将小石抓住,再把他绑在火上烤,烤完了再人均一分,吃掉。
他用眼睛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这些大臣,担心他们随时会飑。果然不少人开始叫嚷,说这少年仗着自己有才华,就狂妄起来,不知天高地厚,要不是顾及朝仪,早就开始破口大骂了。可嚷着嚷着,声音越来越小了。他们也不是不想叫,可石坚这本书论据确凿,他们想反驳也无从驳起。石坚当时写这本书时,就料到会引起轩然大波,他根据自己记忆中几个范本,再经过反复的推敲才定的稿,这本书已经比明朝梅氏版本观点论断更有力有理。不是这些大儒们,包括后世的欧阳修等人,他们才华并不是不及梅丁等人,反过来他们应该过他们几人,只是他们没有想过此事或者不敢想起事。现在经石坚一提醒,他们怎能不明白。
看到他们脸上一个个古怪之极,变幻莫定,真宗知道其实他们也等于默认了,心叫:“无量天尊,没有想到朕以为最难让这些老儒接受的事反而变得如此容易。”
寇准这时奏道:“陛下,和州那个少年虽然天资过众,可已得到了天下人认可。陛下,不可再贯以小圣人称呼,这对少年成长不利,就如范侍郎所说是拨苗助长,或如他自己所说成方仲永而。”
寇准看到这本书和那些大儒反应不一样,他反而高兴,这就对头,有错就要指出,管他是什么人或者是什么圣!如果再象《红楼》那样绮丽,格调低下,这少年就毁了。
咦,真宗大喜,这个老倔子头一次没有为难石坚。他笑眯眯地说:“寇爱卿,这不是朕看了当时一时口误吗?不能当真的。”
“陛下,君无戏言。”
“是,朕错了,不行吗?”
真宗对寇准感情还真复杂。当初没有寇准,他也当不了这个太子,可他这个臭脾气改不了,难怪父皇当时说:“鼠雀尚知人意,况人乎”。两朝皇帝对寇准一直眷顾有加,可他这狂妄的性格一直不改,如果单论当宰相的次数他可以说在整个封建朝代是最多的,也可以说被贬的次数也是最多的,可他到临老,性子没有平和,反而越演越烈。真宗又是想他又是怕他。
见到皇帝低头认错,没有大臣敢再追究。真宗又问大理寺正卿:“爱卿,那个何老四案子该如何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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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出世
那个大理寺正卿露出古怪的神色,他说道:“这件案子本来很好断,按照窃贼偷盗的数目,该当问斩。”
他这样说基本上没有大臣有任何意见,毕竟这些东西不论那一样摆出来也是价值连城,那些图纸就不谈了,这本《资治》、《伪尚书考》也不用说了,就是那些《格物学》看不懂归看不懂,可那个神奇的少年说就是根据上面的理论造出这种快船,价值也不用说了,那些《算术》让辽国那个才华过人的大学士耶律容低下头都要拜师,可见其价值,就是那些普通的字也经过真宗的嘴变得金贵。
这些大臣本来不盘算不觉得,可一盘算才现石坚在那个和州不知不觉做了许多大事,无论那一点拿出来,都会叫人惊讶万分。他们这才惊疑起来:难道这个少年真是圣人转世或者是象市井之民说的是文奎星下凡?
那个大理寺正卿突然话音一转说:“可那个小石相公居然来为他求情。”
原来自从儿子抓走以后,何老四的老母听到这个消息,她可懂了神,叫她几个侄子将她从床上扶起,来到石家向老妪求情。老妪心肠好,看到这个老妇人和自己当初情形差不多,于是叫石坚想办法。还请了大夫给她治病,另外还给了她一些补助。老妇人千恩万谢地走了。可这难坏了两个人。一个是和州知府,他心想人家都把你宝贝孙子写的书全偷走了,你不但不责备人家,还帮她看病,这不是变向鼓励别人多偷几次?于是他派了人手日夜守护在石家周围。好在石坚现在乡里名声极好,这些衙役反而认为守在石家是一种光荣,没有怨言。还有一个人,就是石坚,他心想老祖母,你善心也不是这样的,家有家规,国有国法,何老四犯了这大的事,特别其中还有他画的蒸汽船昔草图,怎能轻放?
他想了很久,才写道:自幼身残,使家贫如洗,居夏雨冬风,食早无晚,然赡养老母,尽心尽力。之母病犯误,罪之,天下何人守孝乎?
那意思是何老四因为腿有残废,没有办法更好的生活,家中很穷,住的地方夏天漏雨,冬天刮风,然而他对待老母亲很孝顺,现在因为老母亲生病了没钱看病,犯了错误,如果因此处罚他,恐怕天下人知道此事后再没有人遵守孝道。
华知州一看乐了,这祖孙两好,东西被偷了,一个帮助人家母亲看病,还救济她,一个帮他求情要求释放。他把事情经过和石坚写的几十个字送到了大理寺。
这些大臣们听了也觉得稀奇,不管他们怎样看待石坚,也承认这祖孙俩心好。刘娥在一旁终于言,说:“这个老太太果然心好,没有这个老太太怎能教出这样品学兼优的少年?官家,就依那个少年意思放了他吧。”
皇帝和皇后都了口了,也没有损失什么,何老四被释放出来。但大理寺几个官员狠狠地叫人打了他四大大板。石坚是好心,可是这何老四并不仅仅是孝敬老母,如果单纯为了孝敬帮她治病,随便在石坚书架上抽出几卷字稿,也够他母亲治病的费用,他这是想横财。事实也是这样,何老四开始也只打算偷一点卖点钱就算了,可看到石家没有人防备,胆子才大起来,连夜搬了四趟,才闯下弥天大罪。
这件案子这样了结了。但是真宗承认说错了也来不及。天下都在说圣上说石坚是小圣人。他写地《资治》也流传开来。真宗又把石坚地《算术》放开。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真地有人在数术上善长地。迅明白其中地意思。他们根据石坚地书不断地整理加注。也象石坚地标点符号。虽没有得到朝庭地许可。但流传开来。前者使书读起来更方便。后者在计算和丈量中能帮助不少。
这一年真宗地身体更差了。时常犯病。幸好有刘后帮助着打理朝政。还不至于使朝政荒废。这一天天刚黑时。范仲淹被召进宫里。他看到寇准、丁谓、曹利用、钱惟演、杨亿几个大臣全在。他有些惊疑。这时真宗身体不好。常常宫里一日三惊。这么多重臣来到宫里有何事?可自己只是一个小臣(与寇准他们相比地确是一个小臣)。怎能也被召进来?
这时候真宗躺在床上说话了:“众位爱卿。朕召你们进宫是有一件事情求你们。”
几个大臣连说但有命。非不敢不从。
真宗说:“朕这个身体越来越差。可朕想那个少年。你们能否想过办法让他进京。”
寇准差点准备弹劾他。他把自己这些重臣叫来就为这事?可看到他孱弱地身体话到了嘴边忍住。
真宗又说:“朕在这里想念他,可和州知州说他现在居然经常陪老母亲到和州散步,这孩子不是没良心吗?”
几个大臣听了更是互相观望,就凭真宗这句话就可以置石坚于万劫不复之地。可他又偏说喜欢这少年,还叫自己这些人想过办法让他进京。
真宗又对范仲淹说:“范卿,朕知道你和那少年很熟,能否帮朕想个办法?”
范仲淹心想难怪自己有资格进来,敢情是为了石坚。他一拱手道:“恭喜陛下,小石相公已有了进京的打算,只要陛下一道圣旨就可以了。”
真宗眼睛睁得老大,说:“范卿不可骗朕。”
“陛下,微臣和小石相公相处几次,他不但才华过人,而且心思缜密。更难得他在墙上挂了张字,上面写道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小石相公平时十分珍惜时间,连门也不肯出一步。现在他陪祖母出门,非是散步,而是了解民情风俗,为了担任官职在做准备。”
“真的?”真宗听了大喜,他向刘娥说道:“朕想喝点粥。”
感情他听到这个喜迅,精神大振,连食欲也有了。
要不是石坚是个少年,就是连寇准也听了吃味。
石坚果如范仲淹所说,他步出家门,还真的是为进京做准备,所以出来和街上的人交谈,了解这个社会的民情和人民的需要想法。
到了四月初,第四道任命的圣旨到了石家,这次宣旨使还是范仲淹,这次范仲淹权礼部侍郎升成了翰林院直学士户部副司,真正成了穿紫服的大官。可石坚的官职更耀眼,职龙图阁学士、太子宾客兼资善堂太子讲读、户部副司。这还是寇准等大臣一致阻拦,否则石坚的官职还要更大。龙图阁学士都是德高望众有学问有资历的人担任,太子宾客掌管太子侍从规谏,赞相礼仪,太子讲读也等于是名誉上半个太子老师,实际上太子的老师,这一串串名字冒出来,让和州随同钦差到石家的官员听了都感到眼花。
石坚似笑非笑地看着范仲淹说:“钦差大人,这次小子要再不奉命,恐怕天下人都要说小子贪心不足了。”
范仲淹说:“正是。”
石坚说道:“小子年幼,太重。”意思官太大了,自己岁数太小,然后伏下身体跪头说:“臣遵旨。”
听到最后一句,所有人大喜,他们还真怕石坚再次拒旨。华知州将早准备好的鞭在石家门口燃放起来。
这让附近的人家都知道这次神童终于肯进京了,因为新作物和棉花,和州以及附近所有州府人民都得到利,消息传开,这一夜和州鞭炮声就没有停过,连附近的州县也有许多人家燃放鞭炮,弄得象过春节一般。
第一卷《小圣人出世》完,请大大们继续观看第二卷《京华烟云》。特别是明天第二更应当合乎许多大大品味。再次声明,没有特别的事,一般小弟在上午十点钟左右一更,下午四点钟左右二更,晚上十点钟左右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