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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午后方晴     大宋之风流才子txt下载     大宋之风流才子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三百一十六章 家庭茶话会

    到石坚这话,红鸢哼了一声,说道:“可你还没有请+来看戏呢

    绿萼奇怪地问道:“还有谁?”

    她知道石坚从少年时家中只有一个老祖母,可老祖母被丁谓吓死后,再无一个亲人了。怎么又冒出两个家人来?

    赵蓉望着石坚翻了一个白眼,她知道红鸢说的两个人是谁。可是这也不是红鸢所能插手过问的。赵蓉与赵不同,她读过许多书,接过许多正统教育,因此对礼法比较看中。这还算她心好,否则她都会仗责红鸢了。

    这一是她本身的地位就比红鸢高,二就是她嫁到石家也最少是一个平妻,也有权利管教红鸢。

    这一点也是由于中国古代婚姻制度造成的。所谓三妻四妾,最初的来历当年齐国君主立后不决,导致朝野上下议论纷纷,后来齐君戏言称立后三人,而事未成则卒,史官未知其意,故称三妻,至于四妾,则是为了凑个押韵而已,其实妾也没有具体数量限制。在这时候的家庭,除非你是皇帝,否则在家中只能娶一正妻二平妻。就是皇帝的后宫也是皇后做主导地位。正妻又叫妻,在家中妻持家,平妻在旁辅佐,偏妾则要尽心伺候夫君与三房夫人。

    妻为娶,而妾为纳,娶妻时送到岳家的财物被称为聘礼,而纳妾时给予家庭的财物,则被称为买妾之资。因此石坚对红鸢与绿萼家父母恭恭敬敬地送去彩礼,让两家的家长受宠若惊,也是这个道理。而且一旦身为了妾,就没有将资格扶为正妻。按照《宋律》的规定,凡将妾扶为正妻,流放两年,流放后还要强行拆散。妻殴妾致死,按夫殴妾律法处置,也就是会轻处。过失不究。妾殴妻至死,按妾殴打夫处理,不但处置,还要重处。

    这种情况也是封建时代男子作主导地位有关,还有战争导致男女比例失调所至。同时也为了更好地传宗接代。这就是说,男人一个老婆是不够的。妻子贤惠而正经,他必找个荡而野的女人,假如妻子是学问丰富的,他所找的女人必是常识很低的,假如妻子是个高雅有气质的女人,他所缺的就是轻狂的女人。女人须要正确理解男人,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更口是心非,嘴里说要贤妻良母,心里却巴望巧言会色,投怀送抱的风月型美女。这也是古代风月盛行的原因。

    虽然妻与妾的职责都是侍奉丈夫治内管家以及生儿育女,而且,妾对于家主来说近似奴隶,但是,对于婢女和仆人来说,妾应该是主子。而且由于古代的贵践悬殊巨大,所以有一种说法叫:宁做英雄妾,不做庸汉妻。

    可一旦做了妾后,还是要忍受许多痛苦的事。因为律法的不平等,妻可以使唤妾,打骂妾,而妾不得有侵犯妻子的行为。同时,她们所生的子女,也必须认正式妻子为嫡母,而生身母亲只能为庶母。同时,这些子女在家中也只是庶出,三位夫人的子女却是嫡出,待遇也是不同。她们死后,还不能进入祠堂。她们还不是最苦难的一群,在她们之下还有伎”等等名目,她们甚至连一个法律地位都没有。

    当然也不能一概而论,这还要看家主的宠爱,有时候因为妻子年老,而小妾们得宠甚至可以“专席”,妻子连与丈夫同房的机会也没有。可是以赵蓉的美丽聪明,赵堇的娇憨清秀,红鸢可能会得到这个专宠?

    她是得到老太太肯地。虽然由于巨大地社会落差。可她还是想做一个好梦。妻地身份对她可望不可及。可是还有两个平妻地身份。可从赵蓉与赵进来后。这个梦想就破灭了。她不能与李慧去抢吧。毕竟这桩亲事没有悔成。那可是双方父母正宗定下来地亲事。就连老太太也没有太反对慧经常到石家来。赵堇憨厚。好处。于是红鸢看赵蓉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可是这次来到延州。居然又增加了两个公主。以这度展下去。她岂不是连一个小妾地身份也保不住。

    石坚看着屋子里几个女子地表情。

    赵一会儿看着赵蓉。一会儿看着红鸢。抿着嘴偷笑。她是感觉好玩儿。

    赵蓉脸上有一些怒容。她是在生气红鸢越来越过份。她虽然聪明。可还是有着深深地门第观念。正好今天开导一下。以她地智慧。劝说起来比较容易。

    李慧看着他们。脸上有一些担心。她与石坚经过无数地风波。才走到今天。在她看来。能和石坚在一起。就已经很幸福了。她并没有计较什么。

    红鸢脸上则是带着怨气。这个小妮子越来越好强。是该要管教管教了。

    绿萼也在笑,可石坚看到她挨着红鸢很近,这是在变着法子支持红鸢。自从太后对石坚三番五次的猜忌,这次还导致石坚万里长征。现在她对太后的映像越来越差,连着对赵蓉与赵都有些怨气。

    还有贺媛也在笑,可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一副魂飞天外的神情,笑容也有些勉强。

    真是头痛啊,石坚忍不住揉揉太阳**。

    他说道:“今天也正好大家全部在这里,我顺便也将一些话说开。”

    听了这句话,几个美丽的少女全部看着他,就连有些儿闪神的贺媛也盯着石坚,因为她们知道石坚可能今天就要决定她们的身份。

    石坚说道:“先我来谈谈我的看法。第一我认为人人是平等的,虽然这也不可能实现的一桩事,那怕过了一千年,一万年后,依然如此。可至少在我心目中人人是平等的,就象这次我到了西夏,如果不是每一个将士都很勇敢,就是我本事再通天,也不可能逃出来。这种平等不只是士大夫与普通庶人,也包括男女老少。所以一个男子如果说起来,一生只有一个妻子才是对妻子公平的。”

    听到这里,贺媛惊讶地将嘴巴捂起来。虽然现在她终于知道这个长相英气的青年,在宋朝是有多么崇高的地位,更知道他有许多想法与学问,因为缺少先生教导,自学成才,所以与世人大不相同,可听了这惊世骇俗的话也吓了一大跳。

    而且这句话让所有女子紧张起来,只有赵蓉在似笑非笑。因为这样一来,她们六人中要踢去五人,自己被踢的可能性太大了,红鸢更是一脸惊慌,如果是这样,一大半就是她所逼的。

    石坚又看着赵蓉说道:“蓉郡主,你也别笑,荣华富贵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在这个世界里,我到了任何地方,想要过一个舒服的日子,还是不难的。或我真走到那一步,也许皇帝会生气,太后会生气,可我会远离大宋,相信天高皇帝远,朝廷也拿我无能为力。”

    赵急忙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说:“别,相公,不要离开我们。”

    石坚在她头上摸了一下,现在赵越来越让他感到满意,不但不象她小时候那样吵着讲故事,当然

    果开讲,她还是很高兴的,也变得懂事,很少打搅他

    然后石坚说道:“我现在说这话,也只是一个比喻,并没有打算这样做。可是我要有一天,被吵得不耐烦了,我不是不敢!”

    说着朝红鸢说:“红鸢,你跟在我后面整整十一年多时间,有功劳也有苦劳。可是我对你也一直不错。我也并没有因为你的出身,就小瞧过你。但你不该这样争争吵吵。我在朝堂上被那些大臣的党争闹够了,可回到家中,你却在拉帮结派,继续让我头痛。这个日子还早的很。如果你再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好,我背负你的一些恩情,不好意思将你赶出去,更做不出诸葛亮挥泪斩马禝的事。我不好意思赶你,可我自己逃出去让你总可以了吧。”

    这句话从一惯和颜悦色的石坚嘴里说出来,已经算够重的了。

    红鸢涨红了脸,如果真是石坚所讲的那样,她就是不被愤怒的刘娥处死,也会让天下所有的宋朝百姓用口水淹死,甚至有可能被当时一个悍妾永远记载在史册上。她低头说:“我错了。”

    石坚说道:“其实你也没有错,要错只有怪这种婚姻制度,或怪我招惹了你们,或说你们招惹了我,我又不知道该如何拒绝。”

    说到这里,他也被自己绕得头昏脑胀。他停了停,再次说道:“总之,我的意思就是既然我们已经在一起了,就不再有所区分,只要有了区分,就有了高低贵践,就会有无穷的争执。”

    他这话是说给赵蓉听的。赵蓉只是嘿然一笑,石坚这话说的有理,可理想化了。只要生活在一起,不可能没有争执,就是赵这样娇憨的性格,也时不时会用拒食来抗议,李慧的温柔也会写信给石坚,暗暗地着牢骚。绿萼还抱着怨言,说赵蓉这样聪明,也不帮石坚在朝中说话。她哪里知道现在赵蓉的父亲为了避刘娥的嫌,连门也很少出,连着赵蓉行事说话也跟着谨慎起来,况且她还是一个女子。

    石坚又说道:“贺媛,你过来。”

    贺媛走了过来。

    从一进门石坚就看到她心事仲仲,难道生了什么事,或她的遭遇传了出去,让别人有了风言风语,使她抬不起来头?

    石坚将她搂在怀里,说道:“就是贺媛身世最可怜,她连一个亲人也没有了,可在我心目中,她的地位还是与你们一样。”

    听了他的话,贺媛感动的象一只小猫钻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抽泣。

    石坚继续说道:“你看,你们到来,我本应当欢喜的,可是为了怕你们吵,我害得都跑到京兆府躲了好多天,听到你们开始说笑,我才敢回来。”

    一句话说得几个女子都笑起来。赵说道:“那我们岂不是比元昊还要厉害。”

    石坚连连点头说:“不错,你们比元昊厉害得多了。”

    红鸢也是笑,元昊在宋朝民间传说长了三头六臂,幸好宋朝有福,天上派了文奎星下凡,才专克元昊的。现在石坚将她们比作元昊,岂不是长着六头九臂。

    笑完后,她说:“奴婢明白了,以后不会再让相公烦神了。”

    赵蓉摇头,说:“石大人,我们的事好解决,只怕有一个人进了门,那才会使得你家捣得大乱。”

    石坚知道她说的是耶律焘蓉,想想她与赵蓉,不要加上红鸢,也会让他头痛不已。现在赵蓉是不屑与红鸢斗,否则红鸢那是她对手,恐怕到时候斗得红鸢连裤子都没有得穿。

    石坚说道:“不会了,有了你们我已经足够了,不能人再多,再多到时候我连早上起床也起不来。”

    几个女子脸上大红,她们都明白石坚这话指的什么。

    这让石坚看得欲火中烧,立即起了反应。感到石坚的坚,贺媛“嘤咛”一声,将他接得更紧。石坚忍不住在桌子底下向贺媛的臀沟处摸去。

    两个人搞这小动作,几个女子都没有看到,只有赵蓉看到贺媛的异样,嘴上的笑意更浓。

    她说道:“其实相公,这三个女子当中,只有这个瑶慧郡主相公纳了,对相公帮助最大。相公最大的缺点就是心软了,包括我也是。如果这个瑶慧郡主过来,她将会帮助相公化解许多危机。”

    石坚摇头:“算了,我可不想自己不能为自己的女人遮风蔽雨,还要自己的女人为我抛头露面。况且她现在一心向着辽国,以后很有可能是我最大的敌人。”

    赵蓉说道:“这就是最大的遗憾之处,她对契丹太忠心了,就是兴平也赶不上。然后就是玉素奴香与兴平公主两个人,我现在也在为此事头痛,不知道谁轻谁重。”

    说到此得,她看了一脸担心的红鸢说:“红鸢,你也不要看我,相公的事已经不是他一人的事,他的一切,就包括他的婚姻,都有可能关系到宋朝的兴衰与数万条,甚至更多人的生命。”

    赵仰头问道:“蓉姐姐,不会这么严重吧。”

    赵蓉说道:“不但会,而且肯定会。先是玉素奴香,也许太后会想到将会得到喀拉汗大军对宋朝的支持,以及一兵不出,就为朝廷收复若大一片土地。但也有两条。第一条有了喀拉汗对相公的支持,也许看起来对相公是好事,可使得相公更有实权,这样更会招朝廷的忌惮,反而成了坏事。第二条是宗教的问题。处理不好,会引起西州回鹘与吐蕃人的矛盾。”

    第一条很好理解。第二条是她与玉素奴香交谈过,知道玉素甫是一个狂热的伊斯兰教信仰,也因此黑汗回鹘与和阗回鹘生了几十年的宗教之战,将信仰佛教的和阗回鹘最后消灭。而西州回鹘,也就是现在的龟兹回鹘,与黄头回鹘,还有吐蕃,甚至西夏都信仰佛教。这些宗教已经深入民心,比消灭一个国家还要难处理。所以赵蓉有此说。

    赵蓉又说道:“也许现在许多大臣认为兴平公主是一个鸡胁,可是如果相公将她纳进来,好处也有不少,只是大家没有看到。那就是在相公以后讨伐辽国时,会减少一部分人的反抗之心,使讨伐变得容易起来。就凭这一条,用得恰当,胜过千军万马。可是到了那一天,兴平公主肯定会很难过。”

    她指的是石坚到时候运用辽国驸马的身份,征伐辽国,会减少一部分人的排斥感。这一条,在这世间也只有赵蓉一人想过,耶律焘蓉只有想到利用他与兴平公主的事,将石坚随时弄下台。石坚则是想都没有想过他与兴平公主婚姻的可,更没有分析其中的利弊。

    听到赵蓉一说,红鸢两眼傻瞪,这可是牵涉到一个国家的兴亡,她也不敢争风吃醋。

    赵蓉又说道:“而且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也要解决。”

第三百一七章 你们就死吧

    慧担心地问道:“还有什么问题?”

    在她的想法中,被石坚这么一弄,涉及到了多少国家。这已经是很麻烦的,如果比这更麻烦,那可是一件糟糕的事。

    赵蓉看了李慧一眼,虽然知道石坚说了那句草民累了,然后辞官不做,第一件事就去找这个李慧,可是她对这个李慧还是恨不起来。比起其他几人,李慧喜欢石坚那真是喜欢到骨子里。那一次也幸好石坚赶去了,否则这个小丫头因为相思病,都会死掉,如果那样,将会给石坚留下终生的遗憾。而且她性格也好。

    至于李慧那个父母,赵蓉自动无视。现在李慧跟了石坚身后,赵祯也无可奈何,毕竟说起来他们赵家欠石坚太多。为了他这个江山,石坚那里有紧急就去哪里,并且从不求什么。这个权当补偿吧。在李衡提心吊胆中,赵祯也没有授意让他罢官,看来他这个官职要做到老死也不动弹,这不知道是李衡的幸运还是他的不幸运。

    当然,赵祯不知道石坚的内心想法可不是为了他的江山,而是为了这天下所有的汉人着想。就是他知道了,也不会相信。

    赵蓉说道:“李慧小姐,最大的问题是最后,相公在迎娶她们时,要给她们什么身份。虽然相公说人人相同,可是外面的身份她们不可不要的。”

    这一点很重要。难道石坚真的象元昊所说的那样,做一个一字并肩王,可以越其他大臣许多规格,拥有几个王妃不成?石坚一是没有那野心,二是从古到今有几个异姓王有好下场的?可如果不这样,也就三个正牌夫人,现在已经满员了。如果不出意外,赵是正妻,这一点赵蓉都不敢抢,李慧既然让石坚带回来了,同时也这门亲事也成了定局。

    并且他们之间的婚姻也是正规自幼定下来,虽然中间李慧的父母很无耻地差点让这门亲事破坏。这样一算,平妻的身份就成了赵蓉与李慧。红鸢不服气也不行,往后站吧。至于绿萼她就没有争过,贺媛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现在石坚将她收留下来,还让她进入石坚家,虽然她长得美丽无比,可这也是她修了八百年的福气才得来的结果,更不会争什么。因此石坚只要摆平了红鸢,这个后宫也就安稳了。

    可是一旦玉素奴香、兴平公主,甚至耶律焘蓉插进来,那就混乱了。不能让这些公主们,只做一个大臣的小妾吧?那么辽兴宗与玉素甫还不立即联手兵中原?

    赵蓉的话说完后,石坚再次头痛地揉揉太阳**。他说道:“玉素奴香与兴平公主这件事,以后你们也不提了。她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反正我是不会娶她们的。”

    赵蓉呵呵一笑,说:“可是她们长得美丽,而且身份高贵。如果你娶了三个公主回家,那你们石坚祖上可就有脸了。”

    石坚不知道她说地是正话还是反话。但是却被她这话噎住。过了半天后才说:“我在这里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那就是以后婚礼就算了。按照规矩办。省得那些大臣说嫌话。但以后大家生活在一起。就不能再分高低。以后有了子女。也不分嫡庶。亲生母亲喊娘。其他按年龄排。统喊姨娘。”

    “那好啊。”红鸢兴奋地拍着手。这样一来。她不就成了所有小孩子地大姨娘。

    不过赵蓉白了她一眼。石坚也没有考虑清楚。如果赵蓉做大姨娘还好一点。红鸢来做大姨娘。相信传出去。大臣还不把石坚骂死才怪。不过这事儿还早。且慢说吧。

    石坚又说道:“好了。现在大家也不吵了。那么让我来布置一场好戏。给你们看看。”

    赵早就在注意此事。比天理教地那个飞人还要好看。会是什么呢?她连声叫好。

    石坚说道:“为了鼓励我。大家是不是要做另外一件事呢?”

    说得此处,他一只伸到桌子下边的手越地不安份起来。贺媛早就羞红了脸,缩在他怀里动都不敢动。

    赵蓉说:“好啊,为示公平,今晚相公可要努力哦。一人一回,不准多也不准少。”

    石坚听了手吓得一哆嗦,一人一回?自己有没有这个能力不好说,就是有了,明天还不得大病一场?

    其他的女子听了都表示同意。

    赵蓉又说道:“姐妹们,我们现在就开始好不好?”

    这六个女子一个个又是害羞,又是好玩,在赵蓉的带领下,将石坚往房里架去。石坚吓得连叫:“不要啊。”

    可是他的两个胳膊肘儿被吃吃笑的赵与绿萼架着,两条腿儿被红鸢与赵蓉抬起来,连贺媛也加入进来,抬着他的颈子,将他轻松地抬入房间里去。

    听到石坚的叫声,朱笠和范护乐等护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脸上都冒出汗来。这个香艳可是香艳,可求菩萨保佑,明天石大人还能从床上爬起来吧。

    这时候已经接近十二月了。天黑得很快,并在临晚时刮起了呼啸的北风,到了夜里天上就开始飘起了鹅毛大雪。

    整个延州城都沉入一片寂静。

    然而石坚的房间里却是温暖如春。对于石坚这种越制的行为,也没有人作品论,毕竟如果石坚连这个也不喜好的话,朝廷真的会认为他在作伪了。

    可是范护乐他们在怀疑一件事,那就是石坚的那张床大是大,可这么多人能挤得下么?

    然而他们更惊奇地是石坚一大早就起来了。而且还精神很好,这让帝风月感到惊奇,石坚难道在这上面也牛到如此地步?

    只是石坚郁闷,原来昨天看似这几个女子疯狂,可到了床上后一个也放不开,于是她们六个滚在两个被窝里,让他一人睡一个被窝。夜里乖贺媛悄悄爬进他的被窝,可立即被红鸢拽了回去。结果看得六个青春少女,只穿着一件薄丝肚兜,身体半隐半露地更让人狂,还睡在自己的身边,可是石坚硬是一个没有碰到。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痛苦的事么?

    石坚郁闷地吃完早饭,在几个少女咯咯的

    ,到延州州衙。他要去办一件,那就是审理这次西客。

    这次抓获了二十多名刺客。石坚并没有提问,因为他知道既然元昊派他们前来,这些人都是从千万人中挑来的,可是说他们都是死士。很难撬开他们的嘴巴。

    石坚没有立即审问,而是将他们都关了禁闭。

    这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况且关了近二十多天了。这一招比起用刑法更管用。当然也有一些酷刑,比如秦桧对付岳飞的活剥皮。也许对他们有作用,就是这些人或忍受不住,死了几个也无所谓。反正这次抓获的刺客不少。可是石坚不想开这个头,最多象对待诬告种世衡那家恶奴一样,用上拶、夹就已经过份了。

    现在他的声望在一天天地增加,他的一举一动,有许多人效仿,如果自己一用上这些刑法,不一定会得到口供,还会引起天下官员效仿。以后冤案就会增加。

    因此,他先将这些刺客关上一段时间禁闭,让他们精神产生崩溃崩,然后再上演一场好戏,到时候自然会得到口供。

    这也是石坚这次回来要处理的事情。

    石坚走在大街上。一夜的白雪落过,延州城已经变得白茫茫一片。有许多小孩子在街上打着雪仗,还有几个小孩在堆着雪人。同样街上的行人还是有着不少。并且与以往比起来,蕃子也多了起来。

    经过了石坚以及陕西的官员努力,蕃汉之间的矛盾在渐少,已经开始出现了交融的状态。其中还有许多宋人哭笑不得地,与蕃子做了儿女亲家。不过让他们总算感到安慰的是,自己的儿女在这些蕃子家中作威作福,有时候让他们自己都看不下去。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石坚回来大搞经济展,他以点带面,开了凤翔府与京兆府,还有延州的矿藏,使得延州变得富裕起来。加上这一年来没有战事生,而且有可能以后西夏也再没有机会侵略陕西。和平与展使得延州城变化很快,人口也在急剧膨胀。听说朝廷正商量着将延州从州改成府的事。

    总之现在,延州这个老城正焕出第二春。百姓们很满意,他们看到石坚,都一路向石坚问候:“石大人好。”

    那种笑容是自内心深处的。

    石坚也在点头打招呼。

    石坚来到了州衙,找到了范仲淹,两个人要升堂问案了。

    现在进入了深冬,寒冷的天气阻止了西夏人的涌进,除了少数极个别的部族因为饿得没有办法,不顾冰雪阻隔与寒冷天气,更顾不上自己族中人的死亡,还在继续向宋朝迁移,大多数难民点已经看不到了难民进来了。借着这功夫,陕西6续地将难民送往其他路,或陕西还需要劳力的州府。

    现在这些事情也渐渐清了,各地官员也开始清闲下来。不过明年天气一暖和,将会有更多的人涌进来。要知道西夏可是有着好几百万人,现在石坚已经在联系江浙等路的州府接受这些蕃子。

    当然这深受当地的大户们赞成和支持。到了春天,正是一年耕种的季节,他们甚至连白白养活这些蕃子一个冬天的费用都节省了。而且因为石坚这样一来,宋朝劳力的紧缺开始缓和下来。

    最高兴的就是非洲与两湾大6,那些部族和小国,宋朝的海客终于放慢对他们族人的掳掠。至于大洋岛,因为现在开始渐渐开得成熟,已经出现了劳力紧缺,海客们自动控制住,不把劳力带回宋朝。甚至已经有聪明的海客看出,这样下去,要不了几年,连大洋岛也要开始从其他地方购买奴隶了。

    现在全世界的大海已经成为宋朝的天下,如果在6地上,宋人还有些惧怕游牧民族,可在大海上,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大王。不但这几片地方,其他的一些国家,包括辽国的海客,不也插手,就在交易也要听从宋朝海客的安排,否则一趟船没有跑下来,船也没有了,货也没有了,人也没有了。当然,船与货还在,只是变成了人家的,人却是真正没有了。

    一切的变化,在悄悄地生,到了石坚长征回来,踏入宋朝的一刹那,就开始全部显现出来。

    那就是宋朝真正变得强大起来。当然这种强大是真的强大,还是假的强大,还要与辽国正面交锋才能知道。如果宋朝最后打败了辽国,并且收复了幽云十六州,那么宋人才可以真正告诉别人,我们宋朝已经过了盛世大唐。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这些原因,只是因为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从八岁就开始震惊天下,然后一步步地将宋朝推向了这个高度。而且他还很少说什么,只是一个劲地在默默地去做,让人们跟着学习,不露山不露水地,改变了一切。

    石坚将这些刺客一个个提上来,不出他所料,这些人关了二十多天禁闭,精神很是疲劳,可嘴巴还是很硬。有的还对石坚破口大骂。

    石坚也没有生气,他将这些人又再次带下去。然后吃过了中饭,他又将他们提出来,不过这一次他不是一个个地提审,而是将他们全部带了出来。最后还是师劳无功,他说道:“你们也是一个英雄,算了,本官也不问你们了。这里是几瓶毒药,你们喝下去,自己解决吧。这样,你们还留着一个全尸。”

    这一次范护乐可不明白了,石坚费了许多心血,才将他们捉住,可现在没有口供,就这样让他们死了。

    这几十个西夏人也够种,包括那个知佬明珲在内,他们毫不犹豫地将这几瓶蓝汪汪的药水吞了下去。

    范护乐有些急了,他说道:“石大人。”

    石坚一挥手,打断了他的话:“范校尉,不用多说。既然他们不招供,本官难道还要养着他们?”

    说完后,那几十个人就一个个倒在大堂上。

    ps:今天就两更八千多字,明天补回来,三更,一万二。

第三百一十八章 地狱

    大宋之风流才子第三百一十八章的狱

    喝下去那瓶药水。知佬明才感到生命的宝贵。

    他的耳边还在想着|个青年的话:“你们要报仇。那么我问你们。那些被你们杀死的宋人。蕃人。鞑靼人。回鹘人。他们向谁报仇?”

    然后又传来:“他们不招供。本官难道还要养活他们?”

    他的头脑就开始迷糊起来。渐渐的失去了知觉。

    难道我死了吗?这是他最后的想。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再次醒来。不过这回变了。他的颈上挂着一个沉重的木枷。木枷前还有一大铁链子。只是四周的环很黑。他还看到他身前站着人。不。他们不是人。而是两个牛头马面。

    我到了的府了?

    知佬明疑惹的想道。

    那两个牛头马面已经替他们作了回答。一个牛头马面瓮声瓮气的说道:“时辰到了。该上路了。”

    说着用铁链将他拖起。

    到了的府了?不知阎罗王该怎处理自己?知佬明心中忐忑不安的想道。他又想起在世间的亲人。有那个美丽的克洛敏。直到此时他心中的悔意才在加深。

    他在那两个牛头马面的带领下向外面走去。然后他看到许多绿色的鬼火到处在飘荡。隐隐的听到还有许多鬼在哭泣。他至还在空中看到了有几个鬼魂在飘着。出白色的影。

    一条小河横在面前。河不大。可下边却不是黝黑河水。而是血水!在黑暗里着暗红色的光泽。隐隐的还有几具白色的骷髅在上面飘浮着。

    桥上边有一个老婆子在披头散的坐在哪里。她边还有两个衙役。只是他们脸上全是雪白的颜色。老婆子仰起头来望着他还咯咯的一笑。他就看到这老婆子一张雪白的脸。还有一张腥红的大嘴。一道阴风吹来。他感到浑很冷。

    过了这桥。就到了阴曹的府了。也许这个就是传说中的孟婆桥。可这个孟婆长太不雅观了。

    西夏人有许多信仰神。他自己也信仰。他对这个传说中的大人物。拖着沉重的枷锁施了一礼。

    老婆子再次咯咯笑了起来。那声音如同一只夜枭在鸣叫。

    他跨过了这道桥。阴风更浓了将那道冥河吹的掀起一道道血浪。又有几具骷髅浮了上来。其中一具骷髅空洞的眼睛正好对着他。好象是对他在嘲笑。

    他被领进了河那边的大屋子里面。大屋子也让一层绿光笼罩着。屋子外面还有着一片树林。里面鬼影重。

    那两个牛头马面看到他度慢下。用力的一拽铁链。将他拖进那间大屋子里面。屋子里面烟雾,氲不过知佬明还看到几个鬼差正在施刑。他们正在给一鬼魂拨舌头。他们将那个鬼魂的舌头越拉越长。然后边上还有一个差在用铁夹子夹。那个鬼魂因为痛疼。出了凄厉的叫声。

    知佬明知道这就的狱里的拨舌的狱。传说在之人。挑拨离间。诽谤害人油嘴滑舌。巧言相辩。说谎骗人。死,被打入拔舌的狱。

    但那是传说。现在眼看到。知佬明还是感到震撼。他不由的将牙关咬紧省怕那几个鬼差过来将他的舌头也象对待这个鬼魂一拨出来。他想到等会儿。判官问我什。我可不能撒谎。反正已经来到了的狱。对判官说也是对石坚说。不算是叛变自己的陛下。

    那两个牛头马面带着他们还在往前走。这间屋子去后。又是一个院子。只是雾气更浓。他都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然后他懂的跟着他们又进了一个屋子。这回又看到一个鬼魂在受刑。

    几个鬼差把这个鬼;按在一个大锅里他还看那个油锅里油烧翻滚那个鬼差在油锅里炸。这个痛苦可想而。这次这个鬼魂比上次那个鬼魂的声叫的更大。

    这就是油锅的狱。凡在世间卖淫盗贼抢劫。善凌弱。拐骗妇女儿童。告诽谤他。谋占他人财产。妻室之人。死后打入油锅的狱。剥光衣服投入热油锅内翻炸。还不是炸一遍。有时罪孽深重的。还拖到冰山的狱里降降温。然后再次放到油锅里暖和一下。

    知佬明头上更是滴出汗来。第一挑拨离间的罪行也犯下过的。这一条骗妇女。自己同样也犯过

    这下子完了。完了。

    再次被**后。又进了一间大屋子里。这回他又看到一个鬼魂被绑在一根烧红的铜柱子。不过这次行刑他有点远。在气里。他看

    楚。可是他还闻到一股肉被烤焦的味道。那个魂哇叫。

    这是铜柱的狱。凡是在世间故意纵火或为毁灭罪证。报复。放火害命者。死后打入铜的狱。被小鬼们扒光衣服。裸抱住一根直径一米。高两米的铜柱筒在筒内燃烧炭火。并不停扇扇鼓风。很快铜柱筒通红。这烤还不是一会。有可能一烤就是几年。十年。〈注。十八,的狱不是指空间的一层层。而是指行刑的方式与行刑的时间不同。越往后越痛苦。行时间也越长。)

    知佬明都吓的快走不动路了。这一条虽然他没有放火。可是害命了。那几十个人是因为自己的挑唆。才惨死的。

    然后他才被这两个牛头马面。带到一间大殿来。他看到了判官。

    两个牛头马面用脚一踹。将他踹跪在的上。

    这个判官手里在翻着一本厚厚的名册。终于在名册上找到他的名字。他说道:“下跪可是大夏知佬族的知佬明?”

    知佬明知道想要过这些神通广大的神灵。是不可能的。那样只会使自己接受更长的刑罚。尽管这是一个的府的判官。而不是神通更广大的阎罗王。

    于是他点头。

    那个判官又说道:“你会写字吗?”

    知佬明的父亲本来就很勇敢。后来因为立功。在西夏军中做了军官。然后在兴庆府娶了一个女子为妻。也将全家迁移到了兴庆府。后来石坚第一次攻入兴,府。将他的人以及父母掳到了陕西。后来因为曹玮惨死。宋朝朝廷震怒。也将他的家人全部处死。因为这仇恨。才被元昊挑来主持使知佬族与洛族生争斗的任务。

    不过自他少年时。父亲做了官员。他家的条件也变好了。所以也学习了一些文化。不但会写党项字。还写汉字。

    他说道:“回禀大。小的会写一些。”

    “那就好。将你在凡间所做的事情。还有你犯下的罪行。全部写出来。你给我老实点。想要隐瞒。让本官现了。你可有的罪受。”

    “是。大人。”

    那个判官还在看着那本册子。他起头。对知佬明又说道:“还有你这次是为何而死。前前后后的事给我。单独写出来。”

    知佬明听了反而高兴。如果这样算起来。那个石坚算不算杀人无数呢?以后下了的狱。岂不是要受更的罪?他连忙答应。

    小鬼递过来笔墨。可他只写了一|。就被那个小鬼跺了一脚。他说道:“妈的。你还以你在你们西夏的的府里。这是宋朝的的府。你写这个鬼画符的西夏字做什么?”

    知佬明一听。先是一愣。然后想到难怪那些人死了也要将尸体带回故乡。这回坏了坏了。他在宋朝的的府下面。还是杀宋朝的大官。这些小鬼们还不知道怎样对付他。

    那个判官做了一个手势。制止了这个小鬼的行为。他说道:“这样吧。你既然会写两种文字。那么就写两份吧。我也好向上边交差。”

    知佬明听了。连忙称是。他抹了一下汗。心想幸好他还有上边。否则还不知怎么对我处罚。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写完。可是那判官看了后。怒。说道:“你这个小凶鬼。真不老实。那个阳间的石大人是天的神仙转世的。你们西夏那个元昊是妖怪转世。去为害人间的。你却将这个元昊写这么好。石大人写的这么坏。你老子被上面判一个不察。听信小人的名吧!来人啊。将他拖下去。炸油锅一千年。烤火柱一万年。拨舌头十万年。”

    炸油锅一千年?烤火柱一万年?拨舌头十万年?

    这还有日子过?知佬明还没有等到几个小鬼过。立即大叫:“大人。我错了。我重写。”

    现在他也不顾元昊是不是妖怪世。石坚是神仙世。反正都下了的府。谁也不知道谁。在阳间对的你就行了。阴间我也没有必要对你忠心。

    于是再写。这回写的供状终于让那个判官满意。看到他露出笑容。知佬明也将一颗悬着的心落在的上。

    可他看到那个判官一挥手。两边立即亮起无数的灯火。

    随着这灯火通明。屋内阴森森的气氛也没有了。

    只是屋子后面传来几声少女的惊叫。一个少女还说道:“吓死我了。一点也不好玩。”

第三百一十九章 不要脸

    佬明珲感到不对劲。(

    然后他看到一个长相丰郎的青年走了出来,他在那个判官身上拍了一下,说道:“你在胡说八道的,什么天上神仙下凡?”

    那个判官笑嘻嘻地说:“既然装神弄鬼,就要装像一点。不这样,这些傻蛋也不会相信,更不会自己将元昊的罪行写出来。还党项与我们大宋两国文字合起。这十几份口供就这份最有价值了。”

    知佬明珲忽然想起天理教的事。他知道上当了,而且他与吐香末罗他们还不同,他不但会写字,在西夏的军中地位也更高。他更知道自己这份口供留下来。石坚就可以随时有理由进攻西夏。而恰恰现在西夏还需要时间休生养息,不能也没有能力应对现在的宋朝进攻。

    于是他虎吼一声,想从那个判官手上把这份供状抢下来。可旁边的衙役们那可能让他得承,过来两个衙役,用脚在他身上狠狠一蹬,他再次跪了下来。

    知佬明珲望着石坚,说道:“你这个无耻的小人。”

    石坚转过身来,对着他说道:“我无耻了吗?难道我随便让你们刺杀就不无耻了吗?”

    他还摇着头,说:“没有想到你们真是一群蠢人。行刺方式这样笨,连说话也这样笨。”

    石坚说完后,都懒得和他再费口舌,吩咐人将他拖下去。

    知佬明珲来到院子中,看到那股氤氲之气也开始淡下去。几个宋朝的士兵正在上风的树木深处嘻嘻哈哈地抬来几个大炉子,还提着几个大锅。这是石坚安排在这些刺客看不到的地方,用铁烧水,现在天气冷,水烧开了,水蒸汽遇到外面地低温,迅就成雾气。特别还用几根大管子将水蒸汽通到那间大屋子里来。所以看上去到处是雾气狼烟。

    至于鬼火。更好弄了。石坚在抓到他们地时候。就准备了许多。一燃起来。虽没有自然界那种鬼火阴森。可也看上去差别不大。然后就是那些在空中飘浮地鬼魂。全是是一些特制地气球。虽然没有后世气球那种精美。可现在橡胶技术越见成熟。勉强也有一个效果。加上雾气地遮掩。然后在里面充上热空气。披上一些散。用一根隐形地线吊着。就成了那些鬼魂在天空中飘荡。

    拨舌头也在在嘴里按了一个假地橡胶舌头。还不是要怎么夹就怎么夹。至于那个在油锅里炸。更是简单。里面放一些醋。时间也不长。比如洗一把热醋澡。还有那个烤人。铜柱子是烧红了。可人却是假人。背后垫上一块猪肉。因为这根铜住子离得远。还有雾气地遮蔽。加上这些西夏人早吓着哪里了。那里分得清真假。当然还有其他一些玩意。那是对付吐香末罗他们地。

    其实弄来弄去。还在这间屋子里面。因为外面厚厚地雾气。衙役们带着这些人几转几不转地。他们也分不清。进了几间屋子。还有水里红色。更是简单。石坚今天借用地是延州城中李员外地府邸与园子。唱这出戏地。李员外地园子有一条河溪通向外面地延川活水。但这条小溪不大。将两头截住。放上红色地颜料。然后在里面放上一些橡胶骷髅。刷上白漆。

    这也不是石坚小瞧他们地智商。想要在城外找几个骷髅来。还是很容易。第一现在对尸骨地尊重。第二是这样一来。本来搞了大半夜阴风惨惨地。再来几个真实地骷髅。李员外心中肯定会有忌讳。但因为雾气。还有这西夏人也同样吓坏了。也不会瞧出这些骷髅是假地。

    另外。让这些人觉得阴风阵阵。当然风肯定会有一点。而且很冷。毕竟是深冬。他们衣服穿得薄。自然觉得风阴凄凄地。只是为了不让他们怀疑。石坚吩咐将所有地积雪全部扫掉。刚才那几声少女地尖叫。是石坚带着他地几个准夫人在观看。

    虽然明知道是假地。可看到这种场面。几个女子全都吓着了。只有赵蓉还好一点。可看着多少也有一点不舒服。石坚为了怕她们叫。将她们嘴全部堵起来。

    然后6续地提审这两十几个被吃了蒙汗药地犯人,他们招全部招了。不论是谁,可是不向宋朝招口供,但不敢向地府里的人撒谎。况且他们还看到了那些“鬼魂”遭受刑罚的惨象。然而这些人全部是战士,不会写字,这样一来,他们只是画了一个押,证据还是不足。后来提审了一个派回知佬族的党项人,才知道知佬明珲会写字,而且会写不少。

    可是知佬明珲看来对蒙汗药有些过敏,直到子夜才醒来。得到了这份口供,再提审其他人也没有意思了。况且折腾到现在,大家也累了。石坚决定休息,这才将红鸢她们嘴里的香帕拿开。

    刚一拿开,这几个女子全部就惊叫起来。

    现在看到这一个个地道具抬回来,虽然知佬明珲也没有明白其中的原理,可也知道上了石坚地大当。当然这一与他们以为自己死了有关,二是他们被关了很长时间禁闭,一旦出现了某种想法,就是他们自己的视觉都会产生错误。

    最让他生气地是,刚才桥边那个孟婆正在卸装,原来是一个中年汉子装扮的。难怪他怎么看怎么觉得

    婆很丑。那个中年汉子看到他后,还用手在他地脸说:“小伙子,不错嘛,刚才还知道尊老爱幼,向我施一个大礼。”

    差点儿将他气得吐血。

    回到了牢房,这回石坚也开始人道了,将他们关押在一块,现在他们还不能处死,几个月后还有大用场。顺便也好让他们交流一下,这次向判官招供的经验。

    如果再将他们关禁闭,加上这一吓,也许还轮不上用场,他们就会疯了。

    然后石坚向李员外道了谢,带着这些器具,这些器具他可是要销毁的。现在的人还很愚昧,可能让其他人效仿,以后难免会搞出天理教地那些事。不要说这时候,就是在他前世,那些神棍们还不照样在骗钱,其中受骗的还有许多高学历的人。他与范仲淹他们离开了李员外的府上。虽然现在李员外的府上还在鬼火飘飘。可是李员外的家中就象过节一样,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可真稀奇。李员外还向石坚讨要了一个假地型,欢天喜地将石坚送出了大门口。不过石坚嘱咐他与他家人不能将这件事传出。现在还不能让元昊知道这条消息。

    在路口,石坚与范仲淹告别,带着几个女子回府。这几个小姑娘全都开心地叽叽喳喳议论。石坚能理解这种心情,就好象他在前世,那些女孩子进了鬼屋后,吓得直叫唤,可出来后却一个个兴奋得不得了。况且她们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这些装神弄鬼的把戏。

    不过弄到这时,大家都累了。这一天晚上大家还是大床欢聚,可依然是这里黎明静悄悄,一点战事也没有起。石坚折腾到现在,也没有力气了。

    但是这一夜,赵堇与贺媛却钻进了他的被窝,与他挨着睡下。到了第二天早上,他精力恢复过来,刚有所动作时,护卫在外面说倪通判。现在狄青因为功劳,官职一个劲地在往上窜,现在已经成了绥州知州了。

    他有点急了。本来昨天就想找石坚的,可是昨天石坚在审理案件。到傍晚又在布置。一天都脱不开身。他怕今天石坚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于是一大早前来。

    石坚听了后,笑笑,说:“这件事你要找狄将军,找我有什么用?”

    倪通判说道:“可是当初是你做媒的。”

    石坚狂汗,当初是怕他看不上狄青,才写了那词让狄青作为礼物送给那个漂亮的小米。而后倪通判问狄青前途时,石坚再次将他夸奖了一顿。这个与做媒没有任何关系。

    况且以他现在的身份,为自己地部下拉拢姻缘还可以,如果做媒,这也会让其他大臣说话的。石坚明白倪通判的心意,一是自己若真的肯为他们作媒,连倪通判脸上也有光彩。二有了石坚这个后盾,以后狄青前途再远大,也不会虐待小米。

    石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倪通判脸一红,他知道自己这些小心眼,也瞒不过石坚,但为了女儿还是说道:“石大人,他们已经不小了,应当成家立业。”

    石坚说道:“倪大人,我马上写一封信给狄将军,叫他派人到你家提亲。毕竟你们是女方。还有,媒人地事,我就不做了。我也没有那个经验。但你放心,狄将军是一个有情义的人,他不会辜负令千金的。这样吧,我在信中让狄青把此事快点落实了。明年一开春就把办了。怎么样?”

    倪通判知道石坚的意思。明年开春后不但办,而且还要办得快,否则天一暖和起来,更多的难民涌进来。狄青好歹现在是绥州的知州,而绥州挨着西夏,因为去年辽国人的进攻,河套整个没有成收,因此没有粮食的部族更多。到时候,就是想要抽出时间来举办婚礼也不行了。

    他点头说好。然后千恩万谢地离开。可一会儿玉素奴香也来了。昨天晚上李员外府中鬼哭狼嚎,有许多人想过来查看,可被宋朝士兵阻拦。今天一早就有许多人问李员外,李员外牢记石坚的嘱咐,不敢将事情经过交待,只是说石大人在审案。具体地情况他也不知道。

    审什么案子,居然搞出那么阴森森的情况?难道真是石大人在帮助阎罗王断案。于是各种版本的传言立即纷起。到少这个案子是在夜晚审的,而且当时还有许多鬼火,以及许多鬼魂在天上飘,附近的几户人家都看到了,并且吓得将门窗一起关上,一夜都没有睡好。

    玉素奴香地小丫环听了,将这件事告诉了玉素奴香。她立即赶到石坚住的地方询问。

    看到她到来,护卫也没有阻拦,在他们心目中,玉素奴香是石坚地准夫人了。或他们本来就希望石坚将这个辣妹子收下。

    可她来到石坚屋子里,石坚不在客厅,却在房子听到了一阵嘻嘻哈哈的笑声。她想,石坚在上午不会做那么羞人地事啊。不过她还是不放心,小心地靠近门边。她从门缝里看到石坚衣服穿着很齐整,于是一下子把门推开。

    于是再次一声惊叫声响起:“你们好不要脸啊。”

第三百二十章 好好爱我这一回吧

    坚这次回来之前,为几个美娇妻们,准备了礼物。(;殊的礼物,原来石坚看到了她们都穿着那种肚兜,于是想到了前世的那些内衣。他悄悄地在京兆府请了一个手艺活好的绣娘,做了十几套睡衣,还有内裤,胸罩。因为还有赵蓉与赵堇这两位主,她们习惯了用绢织的衣服。于是石坚大多选了丝绢做面料。

    石坚回来后举行了家庭会议,然后是审理刺客,直到今天才有时间让她们试穿。看到这些新款的衣服,几个女子都跃跃欲试。然而也有些害羞,毕竟这些衣服都从来没有见到过,而且布料还那么少。她们一个个想穿,又不敢穿。最后没有想到贺媛却是第一个勇敢站出来吃螃蟹的。

    她选了一套绿色的睡衣,以及一套白色的文胸与内裤。果然这样一穿,居然让她柔弱的模样,立即有了一份清新之气。就象一叶碧荷,绽放在蓝天白水间。

    于是立即引来其他的女子效仿。赵堇穿了一身鹅黄的睡衣,里面是粉红的内衣,显得高贵而清嫩。

    赵蓉是一身深黄的睡衣,里面是一套紫色的内衣,显得高贵中带着雍容。红鸢是一身火红的睡衣,里面还是绿色的内衣,石坚看了起汗,大红大绿,她真敢穿。幸好她身材相貌极好,也没有露出俗气。李慧则是一身黑色的睡衣,显得她性格文静。至于绿萼一身白色的睡衣,居然让她穿出娴静的味道。

    可是这还有一个问题,就是这些睡衣都是丝绢做的,太薄了,今天一早,太阳就升了起来,而且还十分晴朗,外面的光线很好。所以在这明亮的光线照射下,她们身上的纤毫毕露,不但可以看到她们雪花一样的酥胸,以及上面一对樱桃,还隐隐的可以看到下边的幽幽径草,以及一湾沟谷。

    这些少女觉得又羞又涩,又有些好玩儿。还有这些衣服穿上去,地确使她们充满了美丽。只是不能穿出去见人就是。于是一个个嘻嘻哈哈地开着玩笑。

    石坚当时只考虑到面料与身份地搭配。如果用棉布做的面料,现在棉布价格大跌,与她们身份不符。但没有想到这样一来,这些衣服比情趣内衣还要放骨。他也看着欲火中烧。如果不是这正是大白天,他说不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玉素奴香推开门,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石坚简直拿她真头痛,这不是客厅,而是睡房,属于个人**的地方。怎么就随便往里面闯,这还不是第一次。

    不过这样放任她叫下去。还不真让人误认为自己大白天在房间里做出**地事。他一把将玉素奴香拖进房间里来。并用手将她嘴巴捂上。他情急之下。没有防备这个妞子力量贼大。而且她当时看到房间里这几少女穿着这样暴露。第一反应就是石坚将自己拖进房间来。想要她也加放到这行列当中。

    于是她张嘴就是一口。石坚吃痛。将手放开了。他还看着手上有没有被她咬破。玉素奴香来了一个李小龙式地飞踢。而且还是一招最为狠辣地撩阴腿。石坚还正坚着呢。

    然后在众女地惊慌失措中。看到石坚倒了下去。痛苦地搂着那个要命地地方。大叫了一声。

    这一下子。众女一起慌神了。贺媛一下子从床底下把石坚地手枪拿出来。对准了玉素奴香。

    玉素奴香一是知道这一下子无意中下手太重了。还有贺媛手里那玩意不是开玩笑。她也看到过它地威力。于是站在哪里动也不敢动。

    范护乐他们还站在外面。是听到了里面先是玉素奴香在大叫。后来石坚在大叫。他们都面面相觑。这么才是上午。里面就在闹起了全武行了?

    而且他们也不敢进去,天知道石大人在与他的几个妻妾们在做什么,不然玉素奴香会叫出那句不要脸的话?

    石坚连忙叫贺媛将那把枪放下,这个枪可是闹着玩的,弄得不好走火了,一下子飞出一颗子弹,不要说玉素奴香,就是她老父亲玉素甫在这里也没有了性命。到时候她有事了,也不好向喀拉汗交待。

    然后他忍着痛站了起来,怒斥道:“你什么神经病!”

    玉素奴香指着赵蓉她们身上穿的衣服,委屈地说道:“谁叫你们大白天穿这衣服的?”

    石坚还在不停地揉着,现在也顾不上还有玉素奴香在看着,他真痛。

    他更是气愤,说:“这是我地睡房。她们都是我的妻子,我们不说穿什么衣服,就是做什么事,都是天经地义的,你怎能每次不打招呼就跑进来。”

    赵蓉在她肩膀上拍了一下:“小妹妹,下回可别要这样。想以后随便进来也可以,必须让石坚同意你在这床与石大人睡上一晚以后,就可以进来。”

    石坚听了脸上冒黑线,赵蓉说的这都是什么。他说:“你们把衣服换了吧。晚上试穿。”

    说完咬着牙走出去,再不出去,护卫们还不知道怎么想。可就是他现在出去了,护卫们该想了也想了。

    不过他刚才看到几位娇妻穿着这些衣服时,他忽然想到了前世的衣服。现在的宋朝人都穿着长袍,做事也不方便,更不用说士兵作战和骑马。是不是也要改革一下?这会引起什么后果?还得把范仲淹与申义彬请来商议一下。

    当然现在不行,现在房间里正乱着。请他们来岂不是让他们看笑话。

    一会儿,这几个女子全部重新穿好走出来,玉素奴香老老实实地说:“我错了,下回我进去时,敲门。”

    石坚看着这个暴力女,他简直是无言。他还在恼怒,恶狠狠地说:“什么下回敲门,下回进都不许你进去。”

    玉素奴香更是委屈,她说道:“那可不行,你可是答应过我父汗,要娶我的。”

    “我什么时候答应过娶你,我只是答应过,给你一年时间,留在我身边学习中原文化。

    娶你,拜托了,大小姐,我到现在连一个儿子也没有养哎。麻烦你让我留一个后好不好?”

    他现在不敢养小孩子,毕竟他还与赵蓉、赵_没有大婚,今天早上还要赵蓉也要帮自己防范红鸢她们怀孕。现在不是他当初离开和州时,心中一点把握也没有,所以置之一切不顾,想留下一个后代,可现在情况不同了,如果她们在赵蓉、赵_之前怀孕,太后多少也会生一点气。毕竟只要再过几个月,西夏平灭了,到时候大家欢天喜地的结婚。在这过程中能少一点麻烦是一点麻。用他安慰红鸢的话说:“不要委屈,过了几个月后,你要想生几个小孩子,就生几个小孩子。那怕养几十个也不成问题。”

    红鸢乐了,说:“我也不是小猪。”

    这一点让赵蓉和赵_感到有些惭愧。如果不是她们,石坚要会少很多拘束,虽然她们身为皇室子弟,可石坚现在的声名,也不需要她们这点皇室声名来彰显。

    反正现在他也不把这个暴力女当作一个女人了。所以才说出这话。

    李慧与赵_她们全走过来问道:“相公,不要紧吧。”

    玉素奴香也陪着笑容说:“石大人,没有关系吧。我是真错了,你就愿谅我这一回。要不,我帮你揉揉。”

    她确实是急了,才脱口而出。

    石坚听了,脸上再次生起黑线,他说:“拜托,我不可没胆量让你揉。这不是铁棍,随你捏没有事,我要是让你揉了,只会越揉越坏。”

    玉素奴香说出口,才知道说错了。听了石坚地话,她也不敢暴走,毕竟石坚用手捂在哪里,看样子还在痛呢。她小声嘀咕道:“谁希罕。”

    石坚没有理她,吩咐朱笠将范仲淹与申义彬叫来。并且叫红鸢拿来纸笔,与颜料。石坚忍着痛在纸上画了中山装,并设计了裤式盔甲。现在他前世的那种军装还不能使用,毕竟还要靠盔甲来抵挡一下射来的箭弩与砍来的兵器。当然,如果他造出枪来,直接变成了远程进攻,那么就可以重新换上新式军装。

    如果没有盔甲的拖累,士兵可以奔跑得更快,还有行军时,可以携带更多地行李。还有男女衬衫,甚至还有牛仔裤。只有T恤他没有敢画,毕竟现在正经人家地女孩子穿出这种露胳膊露腰地衣服,想也不要想,也会被人家骂死。当然长袖高领的T恤,现在已经出现了与此类似地衣服款式,石坚也没有必要去画。

    他将这些衣服画得惟妙惟肖,赵蓉她们都知道石坚有一套画法,很逼真,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在研制着这衣服的式样。可是这让玉素奴香看了咂咂称奇。但石坚对她地刮噪没有理会。

    一会儿申义彬和范仲淹过来。石坚将想法一说,范仲淹本来也是一个聪明人,而且他也不保守,否则在历史上他也不会率先起宋朝地改革。申义彬更没有接受过什么正规的礼仪教导,他也没有守旧的心理。两个人都对这个想法,表示了赞同,只是两个人的出点不一样。范仲淹是看中了这些衣服,给百姓做事时带来许多方便,不要说做事的百姓,就是他自己有时候出去视察,登高就低的,也要挽着长袍的袍角,很是不方便。而申义彬的看法是军事上的,夏天还好一点,特别是冬天厚厚的棉袍,确实使双腿都打不开。但是用了石坚图纸上所画地棉裤就完全解决了这个难题。

    而且这不是没有先例,如赵武灵王,改穿胡服,结果使战士们在打仗时着装更轻便,后来与胡人交战时占了上风。但是他们的想法,与石坚一样,如果石坚改革了这种着装,那么会在朝廷引起轩然大波。

    赵_在一旁说道:“不如这样吧,写一本奏折,给我大娘娘,让她为你撑腰。”

    红鸢在一旁没好气地说:“撑腰,恐怕不是撑腰,而是在腰后砍一刀吧。”

    石坚做了一个手势,意思是叫红鸢不要胡说八道。在家人面前说说可以,如果让外人听到传了出去,还会让别人以为石坚对太后有怨言。就是不往石坚身上想,也会让太后以后对红鸢有坏感。而现在还是刘娥手握朝中的政权,听说她有几次都想穿上皇帝的龙袍,如果不是鲁宗道、王曾这一干直臣谏议,恐怕在某些人别有用心之下,她会有做皇帝的想法了。

    如果那样的话,她必然会对赵祯下手,那么宋朝就会出现动乱。与唐朝武则天时不同,唐朝初期经李世民以及徐茂公和李靖等人,将周边的蕃夷打得一个个不敢动弹。而现在宋朝要出现混乱,元昊与辽国没有异动才怪。

    但这件事是绝对不能禀报刘娥的,就是她同意了,也要考虑良久,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也许过了几个月后,就要正式打仗了。那时候就是朝廷的旨意颁下来,士兵也没有时间熟悉这种轻便的新军装。还有一种可能,刘娥兴许还和几个大臣商议一下,这一商议好了,准得凉,这件事。

    最后三人还是决定,先生产一批服装出来,在部分军队里试穿一下。还有那些与朝廷联合地矿山里,让工人试穿。至于那些女装,现在最好不要动,否则舆论压下来,谁也受不了。

    然后石坚留下他们吃饭。虽然红鸢有些持宠撒娇,可她烧菜地手艺很好,这一点连赵蓉吃了,也赞不绝口。

    直到此时,石坚也从椅子上能站起来,他看到送完了范仲淹与申义彬两人,玉素奴香还没有走,火道:“你还不走,真想留下来陪我过夜?”

    赵_听了咯咯地笑。

    玉素奴香轻啐了一口,说道:“想得美,谁愿意陪你过

    她也知道石坚还在气头上,姗姗地离开了。不过出了门,才想起还没有问石坚昨晚帮阎罗王审案地事。但现在也不好意思回去,算了,明天等他气消了,再问。

    屋子只剩下他们一家七人了。这时候贺媛低声地说:“郡主姐姐,红鸢姐姐,慧姐姐,绿萼姐姐,公主妹妹,我有一件事想求你们。”

    “你说吧。”赵蓉说道。她也打心里面喜欢这个柔弱的小姑娘。在石坚的几个小妾中,也只有她无欲无求。一天到晚除了见人微笑外,从来也没有看到她争过什么。

    “我想沾用石大人一个时辰,不知行不行?”说到这里,她头垂得更低。

    “行,”赵蓉说道,并且她还向红鸢她们使了一个眼色,意思要她们自觉地出去。她也早看出来了,这个贺媛从一来到延州,就似乎心理重重地模样。在她想法里,也许贺媛有些话或是将她心事对石坚说。

    而且她也与石坚一样,都是想到她以前的事上面去了。以为是外面地有流言,让她听到了。这事情也只有石坚才能处理。所以她主动配合,将红鸢她们喊出去。

    石坚也是从前天就看出来,这一次见面,她与上次在家中情形有些不同。顺便问清什么事,将她开导一下,毕竟他已经准备接纳她,那么也要让她开开心心地生活下去。

    贺媛将石坚牵到房间里,她指着刚才试穿地那件衣服,说道:“石大人,奴婢可以喊你相公吗?”

    与其他几个女子相比,贺媛总是喊声他石大人,石坚劝了好几次,也无可奈何,只好随她。

    石坚听到她这样说,连忙点头:“可以啊,你早该这样喊了。”

    贺媛又说:“相公,这件衣服可以送给我吗?”

    石坚在她头上摸了一下,说道:“傻丫头,只是一件衣服,当然可以。如果你喜欢,以后我叫人帮你做一个十件百件。”

    贺媛靠在他怀里,说道:“相公,你知道我这一辈子,最幸福地事是什么吗?”

    石坚当然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他还是装傻问道:“是什么?”

    贺媛说道:“我最开心是就是遇到了相公,相公这么大一个有本事的人,天下那么多漂亮地大小姐都想嫁给相公。可相公不嫌弃我是一个残花败柳,还对我这样好。”

    石坚再次抚摸着她的秀,说道:“傻丫头,比起贞节来,夫妻在一起,有很多都比这重要,特别是相互的感情。还有,这一次,你好象遇到了什么麻烦,说出来听听。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要知道你相公就象你所说的,还是有点本事的。”

    要是红鸢或赵蓉听了肯定说石坚臭美,绿萼则是笑,赵_与李慧只顾点头。可是贺媛却温柔地说:“我知道,我也相信。相公本事很大。这件事可以让我过两天告诉你吗?”

    石坚一笑,过两天就过两天,他拥着她问:“那你单独留下我,为什么,难道想吃独食吗?”

    贺媛说:“我只是想好好爱一回相公,相公,可以吗?”

    还真是吃独食,不过她身世凄惨,石坚也痛爱她。就是红鸢知道她遭遇后,也从来没有和她争抢过。

    石坚说道:“可以啊。”

    贺媛脸上露出笑容,说道:“我就知道相公最好了。”然后轻轻拥着石坚来到床边,再次柔声说道:“相公,今天就让奴婢好好服侍你一回。”

    说着,她解开了自己的雪白长袍,然后再次解开了里面一件绿色的毛衣。随着她衣服越来越少,她地美妙的灵珑曲体也展现出来。石坚旷居已久,看到她如雪一样的**,以及那一片芳草凄凄,他忍耐不住,刚要站起来脱自己的衣服。

    贺媛却轻柔地将他按回床上,她说道:“相公,今天你不要动,让奴婢来服侍你。”

    然后脱下他的衣服,将头部伏下来。石坚感到自己来到一片温暖的所在。这种方式,让他感到很舒服。以前他也叫红鸢她们这么做,可她们不肯,说太脏了,于是石坚只好作罢。

    这一次终于让石坚如愿已偿。石坚一边享受着这愉快,一边抚摸着她的柔软的头,说道:“贺媛,不管以前生了什么,都要忘记它,以后要开心地生活下去。”

    贺媛含糊不清地说道:“我知道。相公,你以后也要开心地活下去,还有,你手下那么多官,许多事情你可以吩咐他们去做。别太累着自己。”

    说完后,她新坐起来,看着石坚。那种目光含着无穷的依依不舍,和眷恋。这种目光让石坚感谢觉很不好。他坐了起来说:“还有,不管生了什么事,千万别做傻事。大家是一家人,就要共同来解决。”

    贺媛笑了起来,她本来生得极其美丽,这一笑宛若春花在灿烂的盛开。她将石坚再次扶倒下去,说:“相公,你可答应过我,今天可不准动,让我来服侍你地。还有,相公,你别担心,我也不是小孩子,经历过这么多事。我知道如何处理。”

    然后骑在石坚身上,大叫一声:“相公,爱我吧。”

    她在石坚身上不停地耸动,还用舌头撩拨着石坚的耳朵。可是石坚没有看到,已经有一滴泪花儿从她眼睛里落下来。她躲在石坚身侧的那张俏丽的脸上,也开始出现了一种悲痛欲绝的表情。

    过了良久,两个人相倚而偎,贺媛深情地在石坚嘴唇上吻了一下,然后站起来。替石坚冲了一杯茶,递到石坚手上。刚才他们地运动太激烈了,石坚也正可渴,他拿起茶来,对贺媛说道:“谢谢你了。”

第三百二十一章 离去

    媛听了这句话,重新依偎在他怀里,说:“相公,你好。(

    石坚将那杯茶喝下,然后在她后背上轻轻地抚摸了下,说:“我虽然不能专心地对待你们每一个人,但我会以后对你们更好。”

    然后又说道:“我们也要出去,不然她们就要说话了。”

    贺媛这才紧紧拉着他的手,走了出去。

    这一天下午,也许是得到了石坚的保证,贺媛过得很开心。她经常地出银铃一般地笑声。而赵蓉她们却以为石坚将贺媛开导过来,才使得她这么开朗。

    她的身世很可怜,就连赵蓉想起来,也是一声叹息。现在看到她忽然开朗起来,都替她感到高兴。到了晚上,贺媛变得更加主动。她叫老家丁将房间里的坑火生足,这使得房间里温暖如春。然后贺媛穿起了早上她穿的那件睡衣,要为大家表演一段她向玉素奴香学来的回鹘舞蹈。并且还喊着赵蓉红鸢她们姐姐,妹妹的,央求她们替她化装。

    赵蓉居然还主动答应了她,亲自为她动手。赵蓉在她细润如脂,粉光若腻,如朝霞映雪的粉面桃腮上,淡淡地扑上一层粉。本来她的皮肤就极好,就是不朴粉也极为娇嫩。这一朴,更显得光亮照人。然后赵蓉再为她薄施了一层朱铅,又在她如同青烟一样的蛾眉上,用眉笔轻扫,将眉线勾得齐整。

    赵蓉再次将她的头打散,重新梳理。一刻功夫,贺媛的乌黑头,云髻峨峨,如同斜抱云和,云堆翠髻一般。赵蓉还拿出自己的饰盒,找出两个碧玉髻,插在她的头上。这也是有讲究的。贺媛地气息清新柔美,如果用上金银髻,反而俗气了。

    这也是赵蓉,换作红鸢可没有这么高的打扮水平。赵蓉看了看,还嫌不够。找来了一条淡黄的腰带,将这套睡衣束起来。虽然贺媛也许没有赵蓉的胸部丰满,可配上她地娜蛮腰,立即使她的身材丰姿绰约起来。

    贺媛也很感谢赵蓉,不住地叫赵蓉:“蓉姐姐,蓉姐姐,真好。还有,红鸢姐,绿萼姐,慧姐,公主妹妹,你们都好。”

    连赵蓉都被她叫得心花怒放。况且其他几个女子。

    让赵蓉这么一精心打扮。贺媛更显得明艳动人。连赵_也张大嘴巴说道:“媛姐姐。你好漂亮哦。”

    贺媛说道:“公主妹妹。你也很漂亮。”

    然后她在房间里轻姿曼舞。实际上房间面积不是很大。但她居然在这狭小地空间。将回鹘人那种舞蹈地味道跳了出来。

    跳完后。她对石坚说道:“相公。以后我们只要在一起地时候。我每天都要开心。”

    石坚将她搂过来。说:“这样才对了。”

    贺媛变得活泼起来,也给大家带来的欢乐,这一晚几个人春意浓浓。不过赵蓉在床上苦笑,石坚这种做法公平都是公平,不象旁的大户人家,那些妻妾们为了今天到你这里睡,明天到她哪里睡,争吵个不休。可这种做法,也太那个了。不说身份不身份的,这个就是传了出去也不好。

    还有一条,她们正式出嫁到石家后,还有陪嫁的婢女们,照理说她们也是石坚地滕婢,说不定会成为石坚的小妾。当然到时候也要考虑石坚的想法,他的想法有一些古怪,至少自己听到他说过男女平等有一百回,还有两人在一起感情最重要,有两百回。而且他隐隐地透露了出来,他不想有太多的妻妾。不然,这样下去,先房间在足够大,这样才能放下这张特制的大床。

    可是石坚却越感到有什么事,要在贺媛身上生。于是第二天,他对范护乐下了一条命令,要他派护卫将每一个夫人保护好。并说这一次元昊刺杀自己未遂,说不定会对他地几位妻妾下手。当然这只是一句托辞。元昊要下手只会对他下手,如果刺杀不了他,对石坚的几个女人下手,反而会更加刺激石坚。

    石坚相信元昊还不会昏庸到这地步,或说元昊还不想这么快找死。其实事情到了这地步,石坚也相信元昊感觉到西夏就要奄奄一息。可在没有死亡之前,元昊肯定还要垂死挣扎一番。至少他也在渴望着石坚在半刀山那种死里逃生的奇迹。

    最近元昊又派一批使,向宋朝请罪,并乞求朝廷放一些粮食给他们。说在表中说道:“因契丹侵犯,为守朝廷疆土,河套子民,焚粮毁田,终败契丹于贺兰山外。使朝廷之土地不失于契丹人之手也。既得之重,失之亦重。河套苦寒,春耕之毁,秋之无收。至夏州至沙州几千余里,饿琈千里。幸蒙石经略仁爱,接纳难民,救千万难民于水深火热之中。惜乎,犬有恋主之僻,人有恋乡之情。臣守之地,拥地几千余里,民有数百万之众。少部余民惜恋家园,宁死不离故土而。望朝廷垂怜,救助此数百万之民。臣余此,叩谢不尽。”

    意思是我们现在西夏已经是宋朝的西夏了。可这次我们为了保护西夏,也就是等于保护了宋朝的疆域,将河套清壁赤野。当然元昊也不敢说其中石坚还占了一半功劳。夏也占了一小点功劳,辽国只是最后彻底地撒开了这块遮蔽羞布而已。现在我们西夏因此出现了大饥荒。虽然石坚在陕西安置难民,可还是有许多人不愿意离开家乡。现在他希望朝廷对这些要死的人垂怜,救助粮食。

    当然他不敢和石坚说这些,而去骗骗慈悲性重地老太后刘娥。还别说,刘娥最后还真出了一万石粮食到了西夏。石坚本来想反对,可看到一万石对于现在的西夏,也无事于补,也就没有作声了。但他还是用快马上书,以后不能再这样做。如果让西夏人解决了温饱,也别想收回西夏。就是这一万石粮食说不定因为多救活了许多西夏人,明年的征讨战中,就会多死伤几十或几百几千的士兵。并且还说道,请太后放心,他现在也在暗中对亲近朝廷的部族在进行着各种支援。那些反对朝廷地部族救之何益。

    这才将刘娥吓得不敢表态了,如果真地将这些蕃子救活了,他们还死不改悔,以后导致成千上万地宋兵死亡,她可不愿。

    他这样说,是让范护乐不要单独注意贺媛,毕竟她有着那段不好的历史,如果这样做,反而会让她敏感,得不偿失。

    石坚自己还要有许多事情做。既然决定了新服装,还要与陕西各地地官员商量细节,以及挑选那支军队做试验。同时,因为从前天夜里落下雪后,冷空气在逐渐加强。石坚要吩咐各地官员做好防冻工作,还有因为今年同华等州生干旱,这次也幸好石坚赶回来。

    在历史上,这次干旱,还导致大地虫害,到处丛生地虫将庄稼的苗吃光了。这次的灾害程度,不亚于去年的水灾。去年石坚前脚一走,后面就起了大水。连京城低洼的地方到处也充满了积水。黄河数日间暴涨了数尺。京城里所有的百姓都人心惶恐不安。最后还是八作司决了陈留堤与城西贾}冈泄洪。才将水势回落。这次使朝廷损失惨重。要知道泄洪的地方都是京城周边的地区,那一个地区不是富得流油。让刘娥在宫里盘算着损失,一个劲地喊肉痛。

    而今年这一次旱灾,历史上这次灾害造成这些州秋天田野焦槁,并且还导致疫瘟,死了不少人。宋仁宗也为此被大臣谢绛说了一顿:“愿陛下下诏引咎,损太官之膳,避路寝之朝,许士大夫斥讳上闻,讥切时病,罢不急之役,省无名之敛,勿崇私恩,更进直道。”

    其实这些灾难与皇帝屁事,但古时候大臣都喜欢这样说。但他们用意也是好地,借着灾难警戒皇帝仁政。

    石坚对这次灾难可不知道。当他接到这个消息时,却引起了警觉。利用手中卖矿的余钱,还在灾难生时,动了一次募捐,筹得了一笔善款,用这些钱买了不少余粮。

    同时也将这些受到灾害的农民迅向修建道路,以及各个正在开采的矿山转移,让他们从事工业,来获得收入。居然让这次天大的灾难化之无形。

    不过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就要到来,这些灾民还是要进一步地救助,同时还有涌进来的蕃子,也要将他们安置好。否则会引起不必要的动乱。这些蕃子可不象宋朝的百姓,一旦闹起来,元昊再派几个间谍在中间捣鼓一下,就象知佬明珲一样,那就是天大的麻烦。

    但这样一来,陕西的钱库里地钱就不多了。范仲淹担心地问:“石大人,恐怕这样下去,唯持明年的费用,还有蕃子的安置,经费就出现困难。还有一笔更大的费用。”

    范仲淹指的是到时候出兵西夏,费用还要大。最关健石坚还夸下海口,不要朝廷出一分钱。范仲淹现在知道石坚打地什么主意,那就是卖地,可西夏有多少好土地,而且哪里的人还没有全部开化,那些商人敢要那些地方吗?还有一条,就是卖人,可现在宋朝因为这些蕃子地流动,人员也出现了饱和,人也很难卖了。而且到时候都是宋朝的人,石坚也不好意思卖。

    石坚一笑,他说道:“钱尽管用。放心,旁地本事没有,变钱的本事我是最拿手。至于军费,更是不愁。”

    范仲淹听了他地话,就放下心来。对于石坚,范仲淹可真是相信了。他现在就是说一夜能变出一百万两黄金来,范仲淹也不会认为他是假话,顶多推迟两天石坚就能实现。

    石坚凭借着的是他强大的知识。陕西是后来的中国资源大省,只可惜许多资源是黑金属,现在无法开采与利用。当然石坚现在也不想开采它,造成不必要的浪费。可到了缺钱时,他再搬出几个矿来,什么都解决了。而且他现在商人中的声名极好。而且上次的招商中,出矿率接近百分之八十,还有一些矿产或石坚记错了,或是现在条件还没有办法开采,石坚随后作出补偿,重新为他们挑了新矿。这让当初还在犹豫观望的商人,都在后悔。这一次石坚如果再次招商,还要哄动。

    当然能不动最好不动,一是现在的条件,开出的矿太浪费了。二是这样表现下去,太过妖异。

    至于西夏,石坚自有办法,他还能让那些部族成为一个个国中之国生存下去。只要拿下西夏,他会给西夏来个大变脸,彻底解决这一个大麻烦。没有了西夏的危胁,以后就可以安心等待机会,消灭辽国。在他心目中,辽国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可不是只收复幽云那么简单。

    这样一来,天气冷下来,本指望着休息一下,却变得繁忙起来。贺媛这几天也没有什么反常,只是她真的变成开心宝了。经常给大家带来笑声。还主动央求石坚为她买东西。几天下来,石坚也松戒下来。也许真是她心中有什么放不开,让自己那天一说,放下心来。至于她遇到了什么问题,既然她没有说,石坚也不想追问。毕竟每一个人都有他的**,有些事情翻了开来,反而大家都不好。

    然而这一天,他出城去查看了一些那些安置的蕃子过冬情况。他刚一回到家中,范护乐就惊谎地跑来报告,说今天贺媛出门买东西。他也派了两个护卫保护着她,可街上的人太多了。被人一挤,不知把她挤到什么地方。然后再也找不到。

    石坚立即吩咐人暗中寻找。毕竟这件事不好张扬出去,他立即来到房里。红鸢她也急得象一团热锅上的蚂蚁。连赵蓉也急了,这个贺媛柔弱可怜,而且与任何人没有争执,更没有一个人对她反感。就是范护乐他们在私下里品论,对石坚帮助最大的是赵蓉,也是最美丽的。可是他们心目中最喜欢的还是贺媛,然后是赵_,再到李慧,其次到绿萼、红鸢,赵蓉居然排在最后一位。这个很好理解,赵蓉已经聪明到了让他们感到害怕的地步。

    石坚却在翻柜子,果然没有看到那天她要的那件睡衣。连这几天帮她买的东西全部不在了。不知道她用什么方法转移走的。看来她是有意离开了。听到石坚这样一说,众女子翻箱倒柜,果然在床铺底下看到了一封信。

    石坚一看,气得把桌子拍起来。

第三百二十二章 石坚的愤怒

    蓉将他手中的信接过来一看,上面写道。

    夫君,此时,已知妾抱恩离走,勿恚怨,且阅,自知之。妾幼时,与君遭遇相佛也。妾出身贫寒,母为父病所困,贾妾于青楼。然弗救母于膏荒之中。迫于父病,妾止一兄,凑父医之费用,自幼劳作,后形容草槁,累死于主家。父闻此讯,亦撒手西尘,母亲因此心经崩裂,不久于世。妾寄身于娼践之门,亦成孤仃一人,仆女欺压,龟奴屡笞。

    而后稍长,薄有丽容,又妾不知纷争,逆来顺受,始见鸨母欢待。又数年,妾逼近豆蔻之年,亦至接客之时,将成无耻之女流。然此时,蒙教母得见,拨妾陷于水火边缘。惜乎,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之此举别有用心也。其后两年,悉心调教,非教妾学句读属对声律,而灌妾于邪理。乃使妾助其行阴谋逆乱之事。

    及至及之年,充辽境汉民之后,送妾于契丹,意妾取悦于辽帝,使之谋逆时,唆其与之合盟,对宋风外夹攻。笑奇变又起,妾进宫后,遭瑶慧郡主相逢,使妾充河套之民,出妾于夏,潜于元昊身边。察之消息,惑元昊专心于辽盟,联手抗宋之强势。元昊欲知夫君新武器,再送妾于君处。先使妾学陕西方言,充凌侮之民女。之知君慈,教妾装傻卖疯,君无奈何,当置妾。复纵妾惑于君,使妾至君侧。

    夫君得鉴,人心叵测,君乃君子,妾亦非歹毒之辈。君投妾于桃,妾无回李之力,然匪能害君也。反之,君危矣。

    数年之间,妾流离数万里,自不知己是人耶?物耶?

    所幸天怜,君之声名显赫,弗弃妾身之糠粕,亦被尘垢所污,使妾得偿十余年未尝人间之至爱。足矣!夭夭丹桃开于繁春,妖媚于世,岂求四季弗落也?烟花放于夜空,惊艳照于万里,岂求辉映于日出而齐?

    妾本命薄之人,岂敢与君常久?恶音果至。元昊反悔,送鹤顶红于妾,命妾鸠君。契丹来人,命妾通讯,泄君之机密。教亦复至,嘱妾与之交通。妾仿于腐肉,群蝇盘于上乱舞。妾惶惶,不知何以自处。君问妾心事,妾想诉之,妾想诉之!

    稍静思付,纵妾白于君,君必宥之。然妾昔日身居伪夏皇宫,君破兴庆,送宫奴于京。兴平公主不识,他日必与君赴京,若为其奴所识。消息传出,天下大哗,众人非议,终累君皎皎声名。

    流星短震惊天下,彩虹稀丽胜万物。妾承蒙夫君不弃,陪伴数年,足矣。不能再添君之赘,人不谴天亦谴!去耶,去耶。

    唯有一事未了。欠君甚多。此生无以回报。求上苍来生使妾。成君之马。供君驽骑。或成君守门之犬。为君守之宵小。

    夫君在上。妾于此书作别。心中实是欢愉。君勿为妾忧矣。

    虽然贺媛字写得不好。可这封信上地字写得很工整。一笔一划。省怕出现了什么错误。

    可是信后说心中实是欢愉。但在信上面看到斑斑地水迹。看来她是一边写信。一边流下许多泪水。将信纸打湿地缘故。这样看来她实是一点也不欢愉。想到最后几天时。她就要准备离开他们。可是每天逗着她们欢笑。还为他们跳舞。就是赵蓉鼻子也是酸酸地。她说道:“好痴儿。好痴儿。”

    而且她地身世还这样地悲惨。通过她地信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被卖到青楼地。可过了好几年才到豆蔻年华(十三岁)。可以知道那时候她还很小。虽然她只写了仆女欺压。龟奴屡笞八个字。可中间出现了一个屡字。可以想像。一个几岁地小姑娘被多次打骂。而且她还看着家里人一个个先后地死去。这是一件多么悲惨地事!

    纵然是她居然成为了一个几个国家与势力地间谍。可她只是一个弱女子。如何敢与这些国家地大人物还有大势力对抗。她自己更是不情愿。所以才出是人耶?物耶地吼声。

    到了石家后,她才享受到短暂的幸福,可是就是这中间看似渡过了三年多的时间,可是石坚和她在一起的辰光还不知道一半,还要为石坚的长征担心,还要怕自己被暴露而担心。就这样她感到满足了。在别人威胁她危害到石坚地幸福时,她虽然没有反抗,可为了石坚的名誉,毅然选择了离开。

    好可怜的贺媛!好可敬的贺媛!

    几个女子看着这封信,全部眼泪汪汪,赵_和李慧两人都哭了。

    这时候红鸢想到以前自己的处境,她疯似的地房间里寻找,可找来找去,只知道贺媛带了一些衣服,至于路上用地盘缠也只带了几十两纹银,连放在抽屉里的几个金叶子一片也没有动。看似几十两纹两也不少,可如果她真的决定永远不见石坚的面,这够她生活半年,一年,还是两年?

    这时候院子传来殴打声,赵蓉跑出来一看,看到那两个保护贺媛的护卫,正被范护乐他们围着拳打脚踢。这回贺媛的离开,不但石坚,就是这些护卫也伤心。平时石坚地几个夫人们,也只有贺媛的脾气最好,而且她见到他们的面,还大哥长大哥短,或者在名字后面加上一个哥,如护乐哥哥,朱笠哥哥。

    而且她遭遇可怜,这些护卫们都把她当作自己最痛爱的小妹妹一样看待,可是现在走了,这些护卫一个个气恼起来。这两个保护贺媛的护卫就

    池鱼之殃。

    赵蓉将他们制止。这时候石坚也动了,他要红鸢拿来纸笔印信,他在写着一道道命令。

    先布了三条命令,都是对付西夏地。第一条禁止任何商人对西夏走私,如果现以叛国罪处理。也就是执行死刑。并且写给吐蕃厮罗、龟兹可汗智海、喀拉汗王朝可汗玉素甫,请他们与宋朝配合,将西夏真正封死在这个内6大6里。至于辽国,他没有写信。也不必要写信,那个妖女耶律焘蓉可比他狠毒得多。

    第二条正式的关卡,向西夏出售地货物征收百分这二十的税务。这一条可是致命地,现在所有出售到西夏的粮食、茶叶、瓷器以及其他生活用品也因此成本增加。而对于现在本来已经贫困到极点地西夏来说,这将使更多的人买不起,也就是说会有更多的人因为这百分之二十而死亡。而元昊还不好反驳,他在河西走廊也在征收百分之二十的关税。

    第三条是严查陕西各地地外来人员,如有怀疑,立即送至衙门里审讯。这是对付西夏混进陕西的间谍了。并且几断定是间谍者处死。

    写完后,石坚立即命护卫拿到相关的衙门里布。然后石坚又在写密函,他是写给那些得到他支援的各个西夏的部族。这一次他主动对他们布命令,要求他们攻打那些与元昊最亲近的部族。现在石坚通过大量的谍报人员,已经将西夏所有的部族底细摸得很清楚。只要将这些部族全部打掉了,就等于斩断了元昊的双手。

    然后就是写了一份计划书,他要筹集大笔金钱,一开春就生产大量炸药,将白于山地道路打通,这样就可以畅通无阻地从延州到达西夏。另外还有宽从环州到西夏的道路。这条道路太狭小,大多是山路。这两条路的花费可是不少。但一旦打通后,西夏将不会再有大山之天险与宋朝相阻!

    赵蓉看到后,想到:这样一来,西夏走向灭亡的度将会更加地快了。

    石坚处理完西夏之事。他要处理海客了。这一次李织的奇峰异起,是与她家参预了海客有关,这一点就象前世那个布。拉登。而且她比这个人更阴险,手上拥有的财富更多。没有想到她果真没有死。而且她地心到现在也没有死。这个人在石坚心目中,比契丹对宋朝的危胁还要大。契丹毕竟是外族,也在明处,只要防范得当,退可自保,进可适机而灭。而这个人与她的教徒们隐在大宋的内部,难以察觉,就象隐藏在人体内的细菌一般,如果作还是致命的作,严重地都可以直接导致宋朝灭亡。汉的张角,唐的黄巢。虽然他们没有将这两个强大的朝代灭亡,可这两个朝代去因为他们才直接衰弱下去,最后四分五裂的。

    现在石坚知道在海客就混进了大批地天理教徒。但石坚不能轻易地动。他是这个世界唯一真正知道大海重要性的人。如果轻举妄为,会导致明朝中期和清朝,对大海禁航,只会使国家走向闭关自守。虽然明知道李织借着这把东风,获得了大批叛乱地资金,石坚也只有将这苦果子往肚子里面咽。因为现在江南最富,原来后唐的势力范围地海客在海客中占了一半的数目,如果严密清查起来,那么对大航海将是一次无比地伤害。

    他写了两封信。一封是上报给赵祯刘娥的奏折,要求朝廷清查海客携带的所有的武器最后去向。因为他怀疑这次大洋岛的叛乱就是天理教参预其中。虽然现在传来捷报,说这些土著人人全躲藏起来,不敢再出来了。石坚在怀疑,那只是在潜伏,一旦爆起来,规模更大。而且还有可能配合适当的时机,叫朝廷顾不得尾。

    这次清查,虽然未必有功,可以对这些邪教进行震摄。另外还要求朝廷对流向民间的军用武器进行管理,并逐步回收。如果天理教真要造反,那么必须要准备大量武器。

    还有一封信写给江;,叫他们对这次朝廷的清查有一个心理准备。现在也就是他们海客为了自卫,是宋朝唯一合法拥有武器的群体。如果没有天理教之事,都相关无事,因为朝廷也下令他们只有在海外才有权利使用武器,回到国内必须将武器收藏起来。但朝廷的命令对这些海客有效,可对天理教还不等于耳边风。二也是进一步让他们自相监督,这些人都是大宋的人杰,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无论他们再怎么有钱,还是离不开朝廷。而这些天理教都有可能将他们整个群体拖下水去。有了这些眼睛盯着,不指望识破天理教,也会对天理教造成种种的麻烦。

    然后就是对宗教的管理。石坚在写给刘娥的信中,明确写到宗教地威力。因为人们大多怕死,只要一怕死,就会有宗教生存的土壤。就是在石坚的后世,科技那么地达,信仰各种宗教的教徒还占了一半。况且现在。石坚写道,扶持好地宗教,对那些影响朝廷的宗教一律视为邪教。他明确规定了邪教的涵意。一是蒙骗百姓的钱,这一条不但是对邪教,也对那些假道士,假和尚也是一次打击。第二是不侮辱妇女,邪教就不谈了,有些寺庙里也在藏污纳垢。

    第三条就是神的明义宣传伪医,这一条很重要,现在的医学不达,许多宗教就是用那些鬼画符水,使百姓上当受骗的。第四条也就是石

    的最大重点,作为宗教,必须承认皇权与政权在宗教必须配合皇权,如果藐视皇权的存在,或者另有企图,就可以立即判为邪教!这一条让刘娥看后,龙颜大悦。

    石坚还写到对于现在已经参加邪教地人,从朝廷颁布实施这条条例起,立即脱离邪教,可能以即往不究。如果不知迷返,那么以后现立即流放到欧洲。他都不想这些**害两湾大6了。那么就祸害那些老毛子吧。对于邪教里的各大头目,必须对自己的邪教进行检举,立功恕罪。否则以后全部处斩立决。不但斩,而且立即处斩,让他们一丝翻身的机会也没有。

    写完后,石坚还是不平静,他写了一篇文章,在文章中继续揭露天理孝丧心病狂,至今还想把宋朝的大好局面破坏,居然将手都伸到他的家人身上。当然贺媛地事他没有说。他们是想把整个大宋近亿的人口拖下苦海,来满足他们永远也达不到的野心。他再一次说道天道幽远,道路难达。只要将自己一颗心修好,爱民爱国,自会修成正果。如果那个教派说自己是神灵庇护,请他们到陕西来,看自己有没有本事把他们拆穿。他这是要与天下所有宗教法门斗法!

    赵蓉看到此处,心想乱了,乱了,石坚这些动作,将会在这个年末,使宋朝掀起一场无比巨大的风浪。

    石坚阴沉着脸,一直书写个不停,到了夜深时分,他还没有吃饭。这几个女子也不敢来劝他。他写完后,在城内寻找贺媛的护卫还是没有找到贺媛的下落。

    石坚暴燥地说:“你们真没有用,找一个人都找不到!”

    这还是他第一次无理地火。不过这些护卫也理解他的心情。

    石坚又说:“帮我传一条命令下去,谁能帮本官把贺媛找回来,本官赏一万两黄金。”

    不要说是护卫,就是赵蓉都听傻了。这可是一万两黄金,而不是一万两白银,这能使一户人家养活好几代人。

    后来这件事隐隐传说,许多人叹息石坚的重情重义。当然也有许多老夫子直摇头,说石坚迂腐,一个小妾,值得吗?就是世界上最绝色的少女也值不了一万两黄金。可许多少女却是十分艳羡贺媛,说贺媛这一辈子能让石坚这样的疯狂,真正是足矣。

    然而几天后,贺媛就似乎是象从人间消失一般。整个陕西地百姓官兵都在帮他们拥戴的石大人寻找,他们倒不是贪图石坚地重赏,其中许多人受过石坚的恩惠,他们认为这是一个能够报答坚地机会,但可以说将每一个角落都翻遍了,也没有找到。

    石坚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差。后来辽国还派了使者看望兴平公主,顺便拜访石坚。石坚正在气头上,贺媛这件事辽国与耶律焘蓉也参预了。他将这个使者命人按住,叫一个衙役在他脸上刻上几行字。

    脑门上刻上契丹皇帝与瑶慧郡主请看。两边脸蛋上刻上,勿要与天理教沟通,勿要伤害我地家人。然后把他嘴巴上胡须光,刻上:否则本官将会使契丹人全部作为陪葬。

    这一次风波可闹得小。辽兴宗派使者向太后与赵祯提出了严重的抗议。许多官员也说石坚这样做不合乎礼仪。

    石坚听到消息后,派出大批快马进京,一是上书刘娥,说契丹人不可信。朝廷勿要忘记幽云之侮,太宗之侮。然后还说道,朝廷切记,现在契丹人已经与天理教联手起来,准备对宋朝内外夹攻。朝廷一定要小心。

    同时派出许多人到那些喜欢和石坚作对的大臣府上登门拜访,传话道,你们勾心斗角也行,嫉妒贤能也罢,但现在西夏未平,幽云未复之前,请你们以民族大义为先,不为了你们的小心眼,把国家都卖了。如果你们现在还在身后拖我的后腿,那么我不但用笔将你们丑恶的嘴脸写出来,让天下百姓宣扬,还要将你们视为丁谓之流,咱们就斗一斗。这一次登门打招呼的大臣可不少,连吕夷简也没有放过。

    刘娥听了后,硬是傻眼了,这个石坚什么时候这么高调过的?

    后来知道了事情原委之后,她只是笑。原来石坚还真是喜欢女色,这样也好。

    不然真的成圣人了。她拈着茶杯盖子,半晌才说:“红颜祸水啊。”

    那些大臣们向刘娥诉苦,刘娥还是微笑。她等到他们说完后,才说道:“石爱卿劳苦功高,为了宋朝鞠躬尽瘁,不但自己受了许多苦与委屈,连身边的小妾也为奸人所迫害。你们现在就安份一点吧,这段时间先让着他。”

    武夫之怒,血溅五步。可是石坚这一怒,远不是血溅五步这么简单。契丹与宋朝的许多大臣,他们只是伤了脸面,可是对于天理教与西夏的打击可是无比的沉重。

    天理教本来就隐藏在暗处,不敢抛头露面,这一次不得不藏得更深,同时也不敢有所行动。而西夏则是因为石坚这样一弄,物资更加紧缺,物价飞天一样的涨。可以说现在的西夏已经看不到一丝的阳光了。

    然而最后悔的不是元昊,这个结果他早有了准备。最后悔的是耶律蓉,听到这消息后,她决定亲自前来延州向石坚陪罪。

第三百二十三章 孩子

    眼就到了元宵节,白天虽然看不到石坚所写的那种东树,更吹落,星如雨那种情象可街上到处是游人如织,幡旗招扬。这一年的宋朝百姓是开心的,没有大的战事,让人感到揪心的石大人,走了几万里路,回家了,而且还把西夏逼得如此困窘。这是以前不敢想象的。

    更叫大家高兴地是连老天也作美,飘起了雪白晶莹的雪花。这雪花儿也没有深冬那么生硬,柔和得象一团白绒毛,落在地上,一眨眼的功夫,便有了一层湿意。

    有许多小孩子望着天空的酥雪,高兴地蹦来蹦去,喊道:“下雪了,下雪了。”

    他们的叫声都有了一层喜气。

    开封作为现在世界上最大的城市,这几年还在以无比迅的度往前展,外城已经住不下了。于是城外又盖起了一栋栋房屋,造成京城的地价高昂不下。有一天刘娥出城看到这城外的房屋连绵数里,她概然道:“众位爱卿,这京城这样下去,最后得要多少人啊?”

    她虽然这样问,可是无比的得色,当然众位大臣自然乘机大拍马屁。

    然而展最快的不是京城,而是上海。这是石坚在黄埔江边选出几个大钢厂与一个码头后,随着各种商业与建筑膨脖而起。现在都快赶上了泉州的繁华。毕竟这里离宋朝最繁荣的沿江两岸最近。至于为什么叫上海?有人问过石坚。石坚当时回答了一句,这里本来就是叫上海。可是众人查遍了史籍也没有找出这地方叫上海的来历。也许是石大人记错了。不过这个新城的名字就这样定下来了。

    就象石坚和范仲淹所说的开源与节流,开源远远胜过节流。只是石坚反对王安石那种不知所谓地开源罢了。王安石的想法是好的,凭这一点他的眼光胜过了司马光。可毕竟想与做是两回事。

    此时,刘娥正靠在椅子上,赵祯在给她念赵_写来的信。这些年,她渐渐感到自己老了,有些时候处理奏折一多,就感到很困很累。她知道自己也没有多少时光在这世间。于是渐渐对赵祯开始放手起来。

    赵祯将信念完,刘娥说道:“这孩子,也不怕大臣笑话,都过年了,也回来。难道女孩家就真是养不住?”

    赵祯脸上露出一丝古怪地笑容。相比于刘娥。赵祯对石坚地感情更好。用石坚前世地话来说。那就是铁哥们。当时宫中周怀政谋乱。赵祯幸好记住了石坚地话。对父皇一直很尊敬。加上李迪地保奏。赵祯方得幸免。更不用说石坚给他讲读时。带来地那些无穷乐趣。如果说让他回味一生最欢乐地时光。那就是石坚为他讲读地那段时间。不但是那些趣味地讲读。石坚给自己妹妹讲故事时。自己也在一旁沾了不少光。

    后来石坚来到京城后。还主动地不拘小节。为自己出谋划策。终于让自己得到了王美人。于公于私。赵祯都深深感谢石坚。

    他看着刘娥脸色变得柔和起来。试探地说道:“母后。孩儿。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吧。”

    “母后。石大人小时候第一次进京时。是什么样子?”

    刘娥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养子。她脸上地笑容更浓厚了。她知道自己这一对小儿女对石坚地感情。赵堇不用说了。直接对她抗议。连食也绝过。赵祯毕竟知书达理。知道以国事为重。还没有做出出格地事。可也是心中多少有点不平。

    她说道:“皇儿,有什么话就直接了当地说吧。”

    赵祯手一挥,站在两边伺候的宫娥们全部退了下去。赵祯说道:“其实石大人并不是一个倔强的人。当时我还以为他是一个拍马屁的小人。他还给孩儿上过一课,说明了良臣与诤臣的区别。”

    刘娥眼睛闪过一道厉光,她说道:“你是说石不移后来的辞官,以及今年恐吓大臣是为哀家所逼?”

    赵祯连忙说:“孩儿不敢。孩儿的意思是石大人本来是一个性格柔和的人。不过他所图甚远,智计过人。朝中许多大臣又不知道他地用意,他又在不在朝中。结果朝中众臣干涉,将他的安排破坏。”

    说到这里,他索性一股脑将心中所有的疑惑全部说出来:“还有,吕大人是一个干臣,这一点石大人也向孩儿提过。他说过现在朝中最有才华是两个大臣,范仲淹心胸坦荡,气节高昂,只是所图太远。吕大人虽然心胸狭窄了一些,可是谨慎小心。而且原来吕大人与石大人关系还很好。”

    他指的是原来在破获天理教谋乱之事上,两个人还合作过一段时间。后来硬是刘娥指使吕简夷,站在石坚的对立面地。

    “孩儿也知道,母后的用意是为了制衡。但现在石大人所在陕西,面临地敌人十分狡猾,他没有指望朝廷帮助多少。可我们也不能再拖他的后腿。”

    刘娥问道:“这一次他回来后,哀家也没有管过他。反而对他上书地奏陈,言听计从。你何出此言。况且他迫于军事,不能完婚,哀家也同意_儿与蓉儿到他身边陪伴于他,自古以来,有那一个大臣有如此优柔过?”

    赵祯听了苦笑,陪伴?天知道是谁陪伴谁?

    他说道:“孩儿的意思,是不是在他没有消灭元昊之前,母后对那些大臣暗示一下,叫他们不要再噪刮。”

    事实也如此。现在没有大臣敢提将石坚调回来了。否则他们地下场也许会和夏竦一样,流放到两湾大6。但在后面的小动作,还是不少。如石坚出卖矿山,硬是从他手里抢回来五百万贯钱。还有石坚安置蕃子,以及在辽国使的脸上刺字。这些都引起了许多大臣上奏,对石坚弹劾过。

    赵祯说到现在的意思,是说石坚本来的脾气很好地,可现在变得如此暴臊,特别竟然派手下到众大臣家中警告。这也是诸臣的逼迫与刘娥的默许导致的。先是被丁谓逼死他的祖母。然后天理教事了,刘娥主动抬出吕夷简,让石坚看到了主动回家回避。而后到了陕西一再说不要干涉他在陕西的一切。可刚一取得大捷,就被调回京城。让他失望地说了一声:“草民累了

    回乡。后来为救十几万宋朝士兵,甘冒奇险,吃苦,走了几万里地路,最后侥幸回来。就是这样,朝廷还是有许多人小动作不停。这确实对石坚很不公平。所以他的脾气也变得越来越坏。

    刘娥笑笑说:“哀家也知道。不过皇儿,你也看到了,哀家这身体骨越来越不行了。也没有几年好活了。哀家在学唐太宗用李绩。”

    李绩就是被后世歪曲的牛鼻子老道徐茂公。也是与诸葛亮、刘基并称为中国民间演义中地三大妖人。不过这三个人真实历史上本事都不小。李绩最大的功绩就是以七十三岁的高龄出征高丽,并且全部征服,完成连唐太宗都没有完成的心愿。当然他在征服突厥、平定薛延陀与帮助李家统一江山中也作出重要的贡献。为此,唐太宗曾多次称赞他,认为他“用师筹算,临敌应变,动合事机”,“古之韩起)霍(去病)岂能及也”。连千古一帝都作出如此的品价,可想他的本事。

    因此,他甚得唐高祖、唐太宗、唐高宗地宠爱。特别是唐高宗对他更是恩宠。高宗举行泰山封禅大典,任他为封禅大使。途经他的故乡时,皇后武氏亲自去看望他寡居的姐姐,赐给衣物,还封为东平郡君。李绩不慎坠马伤足,高宗亲自慰问,并把御乘赐予他。永徽四年唐高宗又命人为他画像,还亲自为他写序。高丽平后,高宗祭祀宗庙,“以李绩为亚献”李绩病逝,唐高宗闻之悲泣,葬日,幸未央宫,登楼望车怮哭。起冢象阴山、铁山、乌德山,以旌其破突厥、薛延陀之功。”并令在光顺门为他举哀,七天不上朝。

    然而,在李世民临死前,因太子李治无恩于李世绩,故意贬其为叠州都督,在李治即位后,将李世绩提拔为尚书左仆射,以示之恩。但李世民说过一句话:“李绩大才,朝中无人能制,如果要叠州无所怨言,可重用。如有怨言,杀之。”

    刘娥这话意思是我要死了,这个石坚是留给你重用的。但赵祯性格温顺,心机单纯,远不如刘娥,加上他对石坚的信任,那时候石坚可以说真正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不如乘现在对石坚进行试探,这样还对朝廷忠心,刘娥自然可以放心以后赵祯对石坚重用。否则,她就会痛下杀手!

    赵祯苦笑,刘娥既然这样说了,他也无话可言。于是告辞,只是他来到殿外,让北风吹来,也不由地打了一个冷战儿,心想:想道做皇帝就一定要如此心机深沉么?

    他又想起了石坚写出的那些慷慨大词,心想:如果石坚都会对朝廷图谋不诡,朕还有可以任用的人吗?

    不过石坚这一次燃烧的怒火,它地效果还在蔓延。吐蕃厮罗、龟兹可汗智海、喀拉汗王朝可汗玉素甫先后已经接到石坚的信函,他们不敢怠慢,他们羡慕宋朝的繁华富裕,可更震惊石坚的军事才干。当初石坚将西夏闹得天翻地覆,那才只带了一万名战士。现在石坚回到了陕西,手上有着宋朝巨大的财富支持,还有着几十万宋兵,任他调用,这本身就是一个威胁。他们一是痛恨西夏,二是确实想与宋朝交好,三是也害怕石坚对他们产生反感。所以很快执行下去。

    这样一来,西夏地物资终于飞天一样地开始上涨。

    同时,还有宋朝各地的宗教。这一次石坚写地文章影响很大,并且王曾他们都撰写文章表示支持。石坚这篇文章是让宋朝所有的势力,都要忠于朝廷,连吕夷简都假惺惺地表示了赞成。其实没有一个人能明白石坚地用意,他不是要所有老百姓忠于皇权,而是忠于政权,这样国家才能稳定。

    在巨大的压力下,道教与佛教著名人士,也纷纷表态。道教说我们道教主要讲究清静无为,与石大人地想法不谋而合。佛教说我们佛教是教导人们从善去恶,无欲无求,更不会对朝廷干涉,或产生野心。但两个教派都表态对教中一些不法之徒整顿,以免败坏教义。

    至于那些小的,或处在暗地的活动宗教法门,连动也不敢动一下。江;这些海商也在主动盘查内部,终于一个海客,也是江浙府的大富豪宫华湮被众海客看出不对头而被怀疑。他主动向朝廷坦白,并且还交待了他通过海船带给了大洋岛土著人武器,还交待了其他关联的教徒。这一挖挖出了几百天理教众。搜查出来的财产达到近百万贯。这终于让朝廷触目惊心。在二月份,对全国进行了大搜。

    同时海客们也产生了气愤,这些天理教是自毁长城,现在海客的大本营就是在大洋岛,如果大洋岛乱了下去,海客们地影响与损失不可估计。就是现在那些土著人,躲藏在森林里不出来,那一乱还是在开范围不大的大洋岛中西部,也使十家海客家破人亡。眨眼之间从百万巨富,成为路边的乞丐。

    还有老百姓也在痛恨。他们生气地是,这些天理教居然连石大人的亲人也要下手。当然这一次天理教做了替死鬼。现在天理教可没有想杀死石坚的企图,那是贺媛不想牵连石坚,才主动离家出走的。

    于是一时间,天理教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可是他们隐藏得太深,不容易找到。但地方上的神棍却成了最大的替死鬼。他们被老百姓们怀疑,你们真能与鬼神沟通?那么为什么不去向石大人展现一下本事,你们是天理教那些装神弄鬼地骗子吧。

    这一来,宋朝各地少了许多神棍,寺庙道宫也受到牵连,少了许多香火。那些道士和尚们日子开始过得苦哈哈的,于是有许多人开始还俗,从事正业。

    江宁府,还是那个庄园里,还是那个少妇。

    除了她,还有几个人,都在愁眉苦脸。只是另外一个少妇,手抱着一个小孩,正哄着小孩子入睡。这个小孩比起以前,已经长大了不少,一双机灵的眼睛,望着自己的母亲,无论少妇怎么哄,也睡不着。然后他又望着屋子内的众人。

    一个老说道:“公主,我们再这样下去,恐怕没有举事,就让朝

    把我们的基业破坏了。”

    少妇沉吟道:“现在我们不要动弹,还有将原先的送出去的武器,还有各个帐目,全部做出伪证,防止被人查出。至于那些暴露地教徒,他们是外部的堂众,不知道我们的机密,就随他们去吧。”

    然后她看看那一个那天与耶律焘蓉说话的钟夫人,说道:“你再去一次辽国。与那个瑶慧郡主说,本宫现在面临着巨大的压力,支持不了多少天。本宫最多给她两年时间,否则不要说到时候本宫不配合她。还有不要被她要胁,现在是合则两利,分则两伤。她们契丹人也在求着我们。”

    看着那个钟夫人退下,那个少妇挥挥手,说道:“就这样吧,契丹人不动,我们很难成事。再熬两年吧,你们也下去吧。”

    这些人也知道少妇说地有道理。现在的宋朝稳如磐石,如果不策划好,冒然行事,只会功亏一篑。况且这么多年都等下来了。众人一起退下去。

    这个少妇才望着她地妹妹,说道:“我的好妹妹,你说这次我有没有招惹你地相公?”

    她的妹妹只是拍着她地儿子,低着头没有答话儿。

    这件事的来龙去脉也知道。贺媛是她姐姐布置的一个棋子,本来是利用她联合契丹的,可无心之中送到了辽国。经过了几次的天意安排似的转移,竟然到了石坚的身边。

    不过她姐姐还在严格地执行着当初与自己搭成的协议,和朝廷斗法,和石坚斗法,并没有叫贺媛伤害石坚的生命。不然当初贺媛的心没有被石坚完全收拢,想要危害石坚,石坚还真是危险。就象自己的那一次,如果想要害石坚,还有后来石坚长征的风光么?

    她在心里喊道:“我地傻相公啊,都说你是天下第一聪明的人,可为什么这样容易相信人。先是耶律蓉,后是我,再后是贺媛,幸好我们全部被你感化,否则你就可以说危险了。”

    当然她不知道后世还有一个叫卡扎菲的牛人,与刺客结了婚。石坚这种做法也不是没有先例可寻,只是这先例要到石坚前世去找。

    少妇继续说道:“这个石不移,我不威,他还真当我是山猫,看来我是要对他下手了。只要这个石坚一死,我的大业可以增加一半的成功率。”

    “别!”她妹妹抬起头央求道。

    她知道也许天理教缺少治国的人才,缺少打仗的人才,可挣钱地,玩阴谋诡计的,可不少。特别还有两个部,专门就是搞这种刺杀,或陷害的勾当。

    她看着她地姐姐说:“姐姐,我们当初可是有约定的,我也答应了让我们的儿子认了自己的祖姓,留下香火。”

    “留下香火?可现在我们马上要被你的情郎逼得走投无路,上宋朝官府的绞刑架了。还有香火,到时候连小都要被宋朝斩草除根。”

    “不会的,姐姐,现在你还是退吧。这样一来,不管成与不成,将会有多少百姓因此死亡?”

    “百姓?那些百姓算是人么?他们只是被用来利用地,用来愚昧的。你的情郎不也是这样在做,那些蕃子被他玩得最后连祖宗都要忘记了。还有你的情郎杀的人还少吗?一将功成万骨灰,这个道理你现在还不明白。”

    “那是不同的,他是为了我们汉人的百姓着想,他也只是对蕃子下手。同时也让蕃子融入到汉人中,这样对他们也有好处。”

    “好处?窍国候,窍铢诛。这天下是有德所居,有本事所拥有的。或你地情郎要是有这份心,我会主动配合,可是他被那个流氓的后代三番五次的压迫,还在一昧地愚忠。是他们真的血统高贵么?如果这样说来他们还有我们的祖先血脉高贵?”

    她指地是南唐开国皇帝李是唐宪宗第八子建王李恪之后裔,至五代时期,家族不复昔日光采,李本人已成为孤儿,为当代军阀杨行密于争战中所掳,并以为养子,而杨行密诸子不能容,遂将其给予徐温,改名徐知诰。南吴时期,因功累升升州刺史、润州团练使,徐知诰为政宽仁,又能节俭自处,奖励农桑,因此府库充实。当时,徐温居升州,并以徐温长子徐知训居南吴都城扬州控制南吴政权,918年徐知训因骄傲荒淫为朱瑾所杀,徐知诰就近自润州渡长江平变,徐温乃以其代替徐知训留扬州,日常政事皆由徐知诰处断。徐知诰在扬州,一反徐知训之作为,恭敬事奉吴王杨隆演,并且谦卑对待士大夫,对待部属宽大,生活十分俭仆,并以宋齐丘为谋士,改革税制,因此国家遂渐富强,人心归附。927年徐温去世,徐知诰与徐温亲子徐知询争权,徐知诰趁徐知询入朝的机会,将其扣留,自此完全掌握南吴政权进封齐王改名徐诰。同年,杨让位,南吴亡。徐诰即皇帝位,建立南唐恢复原姓,并改名李

    这样说来她地家族就可以说是李世民的后代,这样又追溯到南北朝西魏开国功臣八柱国李虎身上。赵氏怎么追也没有她地家族荣光,也没有她的家族更有贵族血统。(注,这一说法在宋朝很流行,《资治》也采用这说法记载地。可现在考证李恪并没有后代,这样一来,李的祖先还是一个谜)

    说到这里,少妇突然诡异地一笑,说:“当然,如果你答应我一件事,我也可以答应不杀你的情郎。”

    “什么事?”她妹妹抬起头来看着她的姐姐,虽然知道不是好事,可为了石坚,她还是准备去做。

    少妇看着她手里的婴孩,说道:“你把小交给我替你哺养,我可以答应,这一辈子只与石坚斗法,而不会采取下三滥的刺杀。”

    ps:书写到这里争议的人物也越来越多。我晚上在书评区顶了几个帖子,诸位书友明天可以表对几位女主角的看法。几天后,我将选出三到五篇,放在外篇里,并且有可能参考你们的意见来决定她们的命运。

第三百二十四章 三条对策

    州城里有许多人家张灯结彩,一个个灯笼使得大街小五颜六色的光芒。/天空中一道道烟花放起,瞬间落下,又有一道道烟花升起。将夜空里变得魄丽多姿,经久不息。

    石坚附在城墙上,痴痴地看着这夜景,他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那行写得有些笨拙,却又工整的小字:烟花放于夜空,惊艳照于万里,岂求辉映于日出而齐?

    还有那两句重复的:妾想诉之!妾想诉之!如同一道道惊雷在他脑海里轰炸。他感到深深的自责,如果当时自己只要紧紧地追问,那有后来的事情生。什么狗屁私隐,自己也不是前世,那有什么尊重私隐可言。

    看着这一道道烟花璀璨地在夜空里燃放,他又想到贺媛跟在自己的身边三年多的时间,没有任何要求,而自己只陪她渡过一个元宵节,而且以后都有可能,再也不能陪她渡过元宵节了。

    石坚就心如刀绞。这个女孩子为了自己,背叛了天理教,背叛了辽国,背叛了西夏。这些国家与势力,就是自己与朝廷都为之头痛的。她一个小小的弱女子,如何抵挡。这天下虽大,可还有什么地方让她可去!越是没有她的音讯,石坚心中越是感到不安。难道她已经遇害了吗?石坚有时候心中都生起了这种不妙的想法。

    他望着夜空,在璀璨的烟花背后,夜空中星星在幽深的夜幕里眨着神秘的眼睛。夜空苍邃而又深远,仿佛里面藏着无数可怕的怪物。他在想,贺媛已经离去了一个多月,现在的天气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时候,她现在还好吗?

    他又现出那天她无比倚恋地对他说:“好好爱我这一次吧。”

    他的心感到很痛很痛,都有一些晶莹剔透的泪花儿在眼睛里闪动。

    这时候一只温暖而又松软地小手,轻轻握住他扶在城墙上,被外面空气冻得有些冰凉的大手。石坚回头,却是赵蓉关切地望着他,眼光里充满了无比的温柔与深情。

    或许知道石坚的心情不好受,也陪伴他们一道到城楼上观看烟火的申义彬说道:“石大人,看到今天这景色,我想到了你写给先帝地词作。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望长城内外,惟余莽莽,大河上下,顿失滔滔。这大词。特别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我还想到了石大人的一句话,光是朝廷富余,如果不修武政,对异族进行震摄,国家还是不得安宁,人民还是生活在危险中。如果不是我们再三将西夏打败,也没有来今天延州城的欢乐。”

    说到这里。他还用手抚摸着城墙。那是上次延州保卫战。在交战中损毁地一个痕迹。通过这些痕迹还可以依稀能想像当时地交战地激烈情形。申义彬说道:“这份欢乐是用无数勇士地鲜血换来地。”

    又说道:“也幸好当时地延州城墙高大。否则真地让元昊将这个城市占领。不说后面我们想要收回来是无比地麻烦。就是收回来。延州也不知道会有多少百姓被元昊屠杀。”

    申义彬地话终于将石坚从浮想中唤回来。石坚只是摇头。他说道:“只要君王内修仁德。对百姓仁爱。对外修武德。使异族害怕不敢有所异动。何必要这城墙。或就如吴起所说。国家不在于地险。而在于君主之德。只要国家强大到一定地步。君王克守自己地本份。就是没有这城墙又何妨?这才是我追求地目标。”

    石坚所说地是魏武候与吴起一起乘船顺西河而下。船到中流。武侯说:“美哉乎山河之固。此魏国之宝也吴起对他说:“国家最宝贵地是君主地德行。而不在于地形地险要果君主不讲德行。就是一条船中地人也都会成为敌国地人。”

    其实连石坚自己也知道这是何等地艰难。他现在最实际地愿望。也是他最大地愿望就是将北方地游牧民族全部解决。然后教导他们从马背上下来。从事农耕。这样宋朝才永无大患。凭借宋朝后期几个皇帝。虽然不能说是雄才武略。但总地来说不算昏君。那么宋朝凭借着现在领先于世界上所有国家地科技文明。会雄霸于世界无数年。当然。他还有一个愿望。就是将东边地那个岛国和南边地那个阿三。要彻底地抹掉。当时申义彬听到他用了一个抹字。都不知道他地仇恨从何而来。凭良心说。那个小岛国对中国一直很尊敬。经常派使到宋朝来孝敬。可石坚提起西夏与契丹。只用了改造一词。却对他们用了抹字。这个抹字带着多少杀气。

    不过这目标也要许多年才能实现。慢慢来吧。凭借现在地社会制度。封建正是达到最**地时候。如果搞什么民主。那还不如直接叫中国回到战国年代算了。因此他也从来就没有打算过挑战赵家地皇权。反正天下总要有一个人做皇帝。况且小赵祯还做得不错。

    他转过头来问申义彬:“你猜,元昊现在是什么想法?”

    申义彬苦笑,说:“石大人,不是元昊是什么想法,现在最关健的是你有什么想法。”

    他意思是石坚现在因为贺媛的失踪,心思大乱,许多举止,暴燥过急。象这一次,本来说好的,现在暂且不要动弹。等到元昊到了最困窘的时候,一举将西夏拿下。石坚还举了一个温水煮青蛙的例子,说明现在让元昊看到朝廷没有出兵的打算,让他还抱着能将局面解开的希望,然后使他越陷越深。他还说了吴起的一句话:天下战国,五胜祸,四胜弊,三胜霸,二胜王,一胜帝。

    意思是经常轻率动战争,就会耗费大量人力物力,从而使人民疲弊不堪,国家贫弱,而且会招来祸患。因此,多次动战争而取得天下的少,亡国的多。这句话大家都明白,孙子也说:“兵,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晚一些的孙曾说:“乐兵(好战)亡,而利胜(贪图胜利)辱。兵非所乐也,

    所利也。”

    三个人在这上面的见解几乎完且一致。

    石坚所说的战争能够赚钱,固然是他生财有道。可也要代价小,如果象夏竦这样蛮干,不但与他的生财之道有所违背,就是不违背,也是入不支出。

    可现在的石坚一系列动作,看似如雷霆万钧,但已经在与原来地计划走向相反的道路,甚至有可能逼得元昊狗急跳墙。这样真正是得不偿失。可当时石坚在怒火之中,就连范仲淹和赵蓉都劝不住,况且是他。

    今天赵蓉她们央求石坚陪着她们来到城楼上看烟花。现在石坚失去了贺媛,更加对这几个女子痛惜,也应充了。申义彬明着跟来陪他们一道,可实际上就是准备找机会劝说的。

    石坚反问道:“我问你,你看我能不能带兵冲锋陷阵,或说象狄青那样,不但指挥上精通,就是到了敌人也是万人敌?”

    申义彬摇摇头。石坚看似在袭击兴庆时也带着士兵冲在前面,在雅布赖山再次冲锋。可那时候确实需要石坚为士兵鼓舞勇气。一旦不能迅将敌人消灭,将会立即进入危险。并且还是出其不意地杀入的。同时他身边还有小手枪,旁边还有护卫保护着他的身侧。

    但石坚地身手也许比普通士兵要强得多,可比起勇将来还差得很远,更不要说和狄青相比。如果两军正面交锋,申义彬可不敢冒着危险,让石坚冲在前面。就是那飞来的箭矢也会让石坚处在极端的危险状态中。

    石坚所善长的也是他的智慧。因此申义彬摇头。

    石坚又说道:“其实你也不用摇头。我也知道我的长处是什么?在西夏地时候,我是出于无奈。一般情况下,我不会扬短避长的。可是你也知道我的弱点。我的亲人少,因此我不想身边的亲人遭到任何地伤害。象这次贺媛的事,我的心就很乱了。如果每一个对手都这样做,我的顾忌就会更多。并且我心一乱脑子就乱了,我还有什么长处可言?而且从我祖母去世,我就在心中誓,不准任何人伤害我的任何一个亲人,否则我将加辈地报复!”

    申义彬听了明白他的意思了,石坚是通过这次的大张旗鼓,告诉天下所有地人,不要打他身边亲人的主意,否则下场会更遭。可以想像现在还不知道贺媛是生是死,如果被某一方杀害了,石坚的报复还要疯狂。同时,他也利用这次的疯狂,将他这个缺点掩盖起来。

    确实,某一种意义上来讲,被人抓住尾巴的石坚,与这次会打乱整个战术,还要危害得多。

    申义彬只好默然无语。

    只有石坚身边地几个女子听了石坚的话,一个个激动地围在石坚身边。到现在为止,她们才知道石坚是多么地在乎她们,只是石坚没有用言语向她们表达。

    石坚又说道:“放心,我虽然在疯,可没有到狂晕了头地地步。快有快的打法,慢有慢地妙处。而且贺媛的信,也让我感到一股巨大地危机,就要来临。或说这次天理教也许就在这几年举事,而且规模乎我们的想像。因此我不想再拖下去。等会,你跟我一道到我家中,我将计划给你看,顺便帮助我补充一下。”

    申义彬听了这话,才吃下一颗定心丸,他还就怕是石坚疯到了狂,那可就大事不好了。

    在西夏皇宫。可没有延州那么热闹。

    甚至整个兴庆府也没有感受到元宵节的欢乐。

    第二次石坚进入兴庆时,大多数兴庆城里的民众怕遭到元昊的报复,纷纷拿着石坚公开放的钱物,离开了兴庆,逃向宋朝,寻找生机。结果许多人让元昊抓回来,做了凄惨的奴隶,还有许多人死在半路上。只有少数人终于来到了他们心目中的乐土,实际上也没有让他们失望,比起西夏这几年的生活,他们在宋朝的生活,确实让他们感到生活在天堂一般。特别是其中许多匠人,立即得到各个商团还有官府的重金聘请。

    而且他们临走时,还把自己的房屋都烧了,以誓决心。于是兴庆到处是一片瓦砾。结果是元昊手中也没有钱了,就是有钱,也不是一日之工能够重建的。况且房屋修好,也没有人来住。于是兴庆成了除被曹玮一把火成灰砾的灵州外,西夏第二凄惨城市。到处都是废墟。现在元昊都不想出宫了,一出宫,他就想吐血。

    皇宫也好不了多少,也象一个难民营。只是比外面稍微好一点而已。若大地空旷城市,后来被因为没有粮食逃出来的难民所霸占。他们搭起了一个个简陋的小屋。元昊也没有管他们,这些人既然被他安置在兴庆,都是他的亲近部族,元昊还偶尔放一下救济粮。

    当然城中还是有一些富户,可现在这种状况,他们就是有能力,也不敢放烟花,来欢乐,不然会被那些愤怒的难民把他们撕吃了。于是,在这欢乐地节日里,兴庆府一片静悄悄,就象一个死城一般。

    元昊当然不能坐以待毙。今天他将所有重臣喊来,凑了一些仅有的物资,办了一顿还算隆重的宴席,让他们草草地感受一下元宵节的欢乐。

    另外他还借着这次机会,商量下一步的打算。

    不过他看到野利仁荣进来,还是气愤地看了他一眼,就是他出的什么馊主意,搞出什么三杀,什么杀也没有起作用。结果把那个石坚逼得象一只疯狗一样。还有吴昊,说什么美人计,结果周瑜用计,陪了夫人又折兵。幸好他让石坚杀了,否则元昊现在都能将他地皮剥了。

    野利仁荣也是心中叹息。元昊对他的怨气,他怎能不知,第一次刺杀,野利仁荣就根本没有打算成功。他的希望是放在第二次刺杀上。可没有想到那个女子身份是如此的复杂,他还以为她是一个西夏人。结果她宁肯逃离石坚身边,也没有执行他的计划。

    看到元昊皱着眉头,张元说道:“陛下,现在这样也好。”

    众人听了

    这样都到了山穷水尽,并且还不是疑无路,而是到了路地地步,怎能说还好?

    元昊说道:“为什么?你且说来。”

    张元说道:“恕臣斗胆,不这样,我们大家都还抱着幻想,结果让这处境慢慢恶化下去,最后我们等到宋辽两国出兵的时候,就是想打主意,也来不及了。”

    “朕也知道,可现在怎么办?”

    张元说道:“现在臣有三策,看陛下可取那一策。”

    听了他的话,众人都是怀疑。野利仁荣有三杀,结果杀没有杀成,却越杀越坏。他有什么三策,不搞到最后越策越坏。

    “你且说来。”元昊也在怀疑,可有总比没有强。

    张元说道:“上策就是野利大人,上次也说过。但臣在这里作一个补充。先隐藏于山地,是不可行的。因为现在与当时我们大夏不一样。

    那时宋朝对待我们夏族各部苛刻,如环庆路部署张凝领兵自白豹镇入蕃界,焚帐族二百余,斩五千级,降九百余人,毁刍粮八万,获牛、羊、器甲二万(《长编咸平五年正月丁酉),他们不把我们夏族各部当作人看。所以各族主动配合我们大夏祖皇出兵。可现在我们大夏因为用兵失误,特别是辽国这一次出兵更是使河套没有收成,雪上加霜。但是石坚在陕西实施的那一套虚伪的政策,是吸引了我们一些不明势理的部族地心。我们如果躲进深山,都有可能被一些贪图宋朝重赏的部族出卖。因此,我们只有走,而且离宋朝越远越好。据臣猜测,我们西夏只是那个石坚伸出来的第一刀,接下来是回鹘各族,甚至连大食都不能幸免。我们只有向西,到达宋朝兵力达不到的地方,才能寻找一块安乐的土地。如那欧洲,据说哪里地国家小,凭借我们强大的兵力,和士兵地勇敢,不难找不到了片乐土。”

    元昊头直摇,就是回鹘人的地盘他都不愿去,况且达几万里之远地欧洲,还有各部族听到他们去欧洲,有几个愿意伴随?

    张元一声叹息,他就知道这结果。他顿了顿,又说道:“那么只有中策。现在陛下举国真正投降宋朝,这将为宋朝少牺牲许多士兵,我想也会得一个善终。至少能够做一个安乐公。”

    听了他的话,许多大臣都欣然意会地相会看了一眼。当年投降宋朝地南唐,吴越等国家,这些国家的大臣还继续得到宋朝的任用。如果元昊采取这条策略,他们也可以保留住荣华富贵。

    元昊恚道:“你难道想我学李?”

    张元心想:我的陛下啊,此一时,彼一时。那时候是宋太宗执政,他可是连哥哥都干掉的主,况且那个李一天到晚写什么碉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不杀他杀谁?现在这个老太后还是很仁慈的,听说那个小皇帝也不错。只要元昊没有反心,相信一条性命还可以保住的。

    但他知道这个元昊是一个雄才大略的人,他宁可**头,也不愿做凤尾。

    于是他说:“那么就只有下策了。”

    “且说。”

    “下策就是现在契丹与宋两国联兵,看似声势更大,但两国都是面和心不和的主。还有那个契丹的瑶慧郡主也不是个善岔儿。”

    听到这里,西夏的几个大臣中聪明的,如掌管兵马的成克成、赏都卧、如定多多马、窦惟吉,还有几个谋臣眼睛都是一亮。不过随着黯然下去,在这两个人面前玩心眼,难度可是不小。

    张元继续说道:“石坚和我们来了一个阳谋,我们也可以和他来一个阳谋。”

    “快说。”元昊这才打起了精神。什么叫阳谋,就是明知道这是一个圈套,你还不得不上当。现在元昊也知道国家衰落,凭硬拼,也也不可能有上次在贺兰山外大败契丹的功业了。而且那个石坚可不是辽兴宗,不可能上这个当的。

    张元说道:“陛下,现在我们都知道两国瓜分我们的地方了。”

    众人都点头。而且这消息还是石坚有意放出,那意思是叫河套的西夏人快逃,这样契丹只有得到一个空空如也的河套。同样,他们得到消息后,也迅地印证。当然摆在桌面上,辽与宋都不会向元昊承认的。

    张元又说道:“现在我们将各部转移到甘肃瓜沙等州,饿了就去袭击回鹘人,以此来就食。然后在宋与辽国进攻我们大夏时,阻住宋朝进入银川平原,放契丹人进来。我们再退向凉州以西,凭借河西夏走廊狭窄,是一道长长的天险,也好守住我们残余的土地。”

    成克成听了眼睛一亮,他说道:“我明白了,这样一来,契丹得到了丰裕的银川平原,自然不肯放手。可协议中,这片地方却是宋朝的。这样一来,两国必然互相争执,最后非得生战争。这样我们就伺机而乘。”

    张元点头称是。

    元昊也是一拍桌子,说道:“就是这条计策了。这才是真正的上策,张爱卿,多谢你了。”

    然而野利仁荣却十分地怀疑,真是好计策么?真是好计策,为什么张元将他放在下策上?可是他自己想想,这条计策也是歹毒之极,如果契丹人得到了银川平原,肯放手,那才怪。石坚同样也不可能计算了这么多年,为他人作嫁。这确实是一条阳谋,一点也不亚于石坚的那三杀。

    他向张元看去,却看到张元眼睛里也闪过一丝迷茫。这让野利仁荣更加感到不安。

    他这才想起,那个石坚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也许对于别人来说,是可解之题,可是对于他来说,却可以将计就计,反而化为自己的优势。

    只是自己想不出破解张元这条计策的方法罢了。

    ps:马上就要歼灭元昊了,这次可不是捉放曹,是真正的活捉。有月票么?

第三百二十五章 一刀两断

    月末,天气开始暖和起来。吧}虽然是陕西,天气还是不象去年在祁连山。天地间的冰川都开始融化,黄河自府州向南,河面上的冰开始变薄,有些地方由于河边的冰全部融化,河面上便窜起来大块大块的流冰。相互撞击的咯咯地响声,远远可闻。

    在白于山与环州西边,每天都在响着剧烈的响声。那是石坚在命令民众在强行开辟山路,用炸药将这些大山全部炸开,炸药的爆炸声。自元宵节过后,石坚就做了另一个举动,他再次拍卖了几处矿藏,筹得几百万贯巨款。有了这笔钱,陕西的各个大佬也就心定了。这一年陕西变化固然可喜,可那是在拿钱堆出来的。现在陕西各州府里的钱款又要再次见空。

    而这时与西夏紧挨的宋朝边境,再次出现了难民波潮。这些人饿得走投无路,不顾现在还到处是冰雪皑皑,就穿过了边境线,向宋朝疯狂涌来。不过这一次人数虽然多,但比去年的压力要小得多。这次刘娥也许受了赵祯的劝说,竟然主动地派宋朝各地支持官员,前来对陕西帮助。还有商人的支持,可这钱就象流水帐一样地往外花。

    还有去年遭受旱灾的广大地方,春天到了,也要安排他们回去生产。帮他们重建家园,提供种子,以及半年的基本生活补助。这更要钱,还不是少钱。现在朝廷的官员全部闭上了嘴巴。如果不是石坚卖出了那些矿藏,现在的陕西经济早就垮了。有可能都牵累到朝廷经济出现紧张。

    石坚这一次拍卖的矿藏以府州、绥州,以及汉中两处为主。这样五处的矿藏开,也基本上以点代线,将陕西各地铺满。其他各州府的官员看得眼热,也纷纷邀请石坚去找矿。石坚听了晕,心想我还成了地质探测员不成?而且现在这种开最好还是少一点,大量的矿产因为科技的不达,没有开采出来,造成了浪费。现在石坚因为手上没有钱,才被迫这样做的。这种行为也等于是在饮鸠止渴,但这道理还不能说。

    还有的官员头脑更聪明一些,他们不要求石坚前去勘查,却请求石坚把这个方法教给他们。石坚听了苦笑,这有什么方法。要知道这些矿藏的分布,是他前世无数地科研,经过许多艰辛才慢慢找出来的。如果不是他们,石坚就是神,也没有这么大本事,无师自通,将全陕西的矿藏分布一个个指出。不过石坚都想写一篇关于地球构造的书,这样会让其他人有一盏照明灯地作用。可想想也作罢。现在他提出地球是圆的,没有被以妖言惑众处斩就是好事。再说地球是由地核、地曼、地壳构成的,下边什么地府也没有。然后再来个日心说,那些老儒估计会成群结队来到陕西与他拼命。还是省点麻烦吧。

    于是他叫他们去看《格物学》,上面就有这样的知识。于是《格物学》再次盛行,但大家还是没有找出找矿藏的方法,但许多稀奇古怪地东西一个个被造出来,大大地提高了各行各业机械化的度。

    有了钱,石坚开始修造这两条马路。这也是必须的。因为从白于山开始一直到六盘山、天都山,将银川平原隔阻,也使得这地区成了国中之国。这也是历史宋朝几次讨伐不成,反而让元昊躲在这些大山背后,利用骑兵的优势一再将宋朝的官员击败的原因。就是石坚消灭了元昊,这里还是要留下许多蕃子。难免不保证以后这些蕃子看不到这一点,再次出现一个元昊。那么他的一番心血就白废了。有了这两条马路,就等于将这些大山的天险,拦腰砍去。

    而且因为修建这两条路,也使陕西带来了大量的就业机会。不过这一声声炸药的响声,让元昊在皇宫里如坐针毡。他知道,一旦让石坚将这两条道路打通,宋朝进攻西夏地渠道将会变得更多,而且这两条一通,就可以到达盐州,直指灵州兴庆。也就是威胁他的大本营。于是他听从张元的话,加快了安排,将一部分部族有意识地反道而行,流向了甘州、肃州、瓜州,造成智海十分紧张。他向石坚写信求救,再这样展下去,智海都认为元昊是想把西夏让给石坚,而他却来到龟兹回鹘人的地盘。

    石坚听了只是一笑,没有任何表态。

    但现在确实。这两条道路在修建。影响深远。不但让许多人意识到宋朝地强大。特别是那些崎岖地山路。过了几天再去后。就变成了一条宽敞地大路。同时元昊将百姓流往肃瓜等地。到回鹘去就食。加了这些回鹘人地提前衰落。这也暗合了石坚地心意。你们强大了。还能安心归顺宋朝么?

    还有。随着轮胎技术地提高

    橡胶轮胎更加耐磨。使用寿命也更长。当然。如大货车上。可还是不行。橡胶轮胎进一步在推广。毕竟它在地面上行驶地阻力更小。使得马车更快。还有与之配套地轴承技术也不得不提高。

    这才是石坚所希望着到地。象轴承、蒸汽机等开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研蒸汽汽车。蒸汽火车。有了这两样东西。那么宋朝辐射地范围就会更广。他也可以利用现在宋朝地强大。拿下更多地地方。霸占更多地土地与能源。这样。汉民族有可能将永远屹立在世界上。成为最强盛地民族。

    其实石坚都不知道。他这系列地动作。已经使宋朝出现了资本主义地萌芽。而且还在茁壮地成长。还偏偏刘娥也好。赵祯也好。他们都很节约。很节约地后果就是有些小气。有些小气地结果就是爱钱。虽然石坚许多动作让那些老朽们看不惯。可是刘娥欢喜啊。你看石大人为了朝廷挣了多少钱?如果不是石坚这些年地努力。朝廷有那么富吗?你们说得清高。到时候将你地薪俸扣上几百贯试试。还不得吵翻了天。

    因此。虽然有时候刘娥对石坚手上地权力。一再地制肘。可是对他挣钱地办法。从来没有阻止过。反而希望石坚多想一些路子出来。

    当然,这两条道路的进攻性,就是不懂军事的人也可以看出来。然而这两条道路想要修通,可不是一天两天的。可元昊没有想到石坚这么快就在准备动手。

    天气越来越暖和,涌进陕西的蕃子也更多。当然这也要到边境处才能看到,延州还是老样子。不过现在延州因为日见繁华,终于让朝廷从州升为府。得知了这一消息,延州府地百姓这一天不知放了多少鞭炮,然后默默来到石坚居住的地方行礼。他们今天的一切,全是这少年带来的,为了他们,这少年,不,已经是青年,呕心沥血,连身边地小妾都让人掳去。

    他们对石坚也只有用默默的祝福来感谢他。

    就在这时,耶律焘蓉来到了延州。

    她没有想到石坚这一次接待她的方式,别具一格。

    在他家的客厅里,放着一张矮桌,地上铺着一张席子。让她以来自己来到了中国的汉代。

    石坚让她和自己坐在一张席子上,却让随着她前来地兴平公主,坐在对面。耶律蓉更是不懂他的意思,心中忐忑不安。

    不过她这一次的事情做得聪明过头了,贺媛的人缘很好,不但是石坚和他的众位妻妾,以及他的护卫,连玉素奴香和兴平公主,也喜欢她。

    兴平公主话不多,只是说了一句:“堂姐,我曾经骂过石坚心狠手,表里不一。可他比起你来,还差得太远,没有想到你连这样的女子也要伤害。”

    将耶律焘蓉说得尴尬不已。

    耶律焘蓉说道:“石大人,我这次前来,是特地向你陪罪的。我也不知道贺媛是你们宋朝人,没有想到伤害到了她。”

    石坚手一挥,说道:“今天你来了正好,省得我派使通知你们契丹。我们有正事要谈。这些私事先放在一边。”

    耶律蓉只好将话咽回。

    石坚吩咐红鸢沏上了茶。茶还是石坚爱喝的黄山毛峰,石坚爱它的浓郁。耶律蓉在石坚呆了很长时间,也喜欢上了这种茶叶。一口喝下去,先是一口苦瑟,然后甘甜慢慢地涌上了舌尖。

    石坚还和她说过一句话,说:“这才是茶中地极致。就象人生一样,只有经过了自己的艰苦努力,然后取得了成就,这样才能让你感到幸福与珍惜。”

    可是这杯茶她还能喝么?这一个小茶杯里让红鸢足放了半两茶叶进去。茶叶浸了水,都开始涨到茶杯外面。然而石坚就好象没有看到一样。

    石坚说道:“我打算五月就进攻西夏。”

    “五月?”耶律蓉一愣。这个消息使她感到不解。虽然她在军事比不上石坚,可审时度势,未必亚于石坚。

    在她的想法,石坚最早也要在秋天。

    或许一般人以为秋天西夏获得了丰收,解决了粮食危机,更难进攻。其实不然。因为西夏这一次因为去年的灾难,加上四周的邻国全部对西夏加强了粮食控制,现在西夏许多人逃到了宋朝,还有少数人逃到了契丹。这样一来,许多土地都是荒芜的。

    而元昊为了应对四周都是抱有敌意的国家,还保持着一支强大的军队。这样到了秋收时候,元昊必然对这可怜的产出进行大量征收,否则他的军队就养不活了。那么,眼看着收获地庄稼,可以使自己全家存活下去,可被元昊收去一大半,自己的全家不但还是要挨饿

    能继续死人。各个部族和农民就会对元昊产生更大那时候,西夏就是亲近元昊的部族都会对元昊产生怨言。

    还有石坚的那两条马路,也至少到了秋天才能修完。有了这马路,宋朝就可直指兴灵。

    但石坚却提前了半年进攻西夏。一是那两条路修不好,他还必须走夏地老路子进攻,战线将会拉长,后勤将会困难。就是石坚会领兵打仗,也会多出许多牺牲。这与石坚的贯作风也不吻合。还有一条,陕西现在地建设方兴未艾,这些建设现在看似投下了巨资,可到了秋后将会给陕西带来许多税收,也将减轻石坚出军军费的压力。

    难道他真被贺媛地出走气疯了?

    但这也是不可能的,她与石坚相处过一段时间,虽然他重感情,可他也是一个理智地人。就是向元昊报仇,也会急于在这半年。

    耶律焘蓉想了一会,也没有想出来石坚的用意,于是她也不想了。点头答应下来。

    同样,耶律蓉的举动也让石坚感到不解。在他想法中,耶律蓉听了他这话,一定很为难。毕竟因为去年一战,许多部族都在蠢蠢欲动,而且契丹地经济也受了很大的影响。如果拖到秋天丰收时,契丹的经济也会回转,去年损伤的元气也会补充回来。

    可没有想到耶律焘蓉居然这么爽快地答应了。

    不过两个人各自心怀诡胎,到最后到底是谁计算了谁,不到谜底揭开,谁也不知晓。既然在这意见上统一了,两人就商讨出兵路线地问题,这个很重要,不商讨好了,有可能双方没有合作成,反而会生冲突,至少在西夏没有消灭之前,两个人都不愿意这样。或表面不愿这样的情况生。

    石坚只选择了两条道路,一是从天都山进攻韦州,二是出兵收回银夏二州。理由是不能分兵,稳打稳扎,占领一块地方就是真正拥有这块地方。否则变得与夏一样,大军一个劲在往前进,后方却失了火,连粮草也没有。这可不是石坚一万人,可以用敌人的粮食来补充供给。几十万,一天要消耗多少粮食?没有了粮食,只有再次后退。

    耶律焘蓉说契丹只有一条路线出后,从白达旦部出兵贺兰山。还是与辽兴宗一样的出兵路线,可是现在元昊在石坚出兵之下,他尾难顾,这条路线就变成了最稳妥的路线。这一点与石坚一样,稳打稳扎,比起石坚来,现在契丹这一次更是输不起。

    另外还有一条道路,就是从上京道直插肃州、瓜州(注:从马鬃山到哈密市之间,在宋朝时还没有今天大片地沙漠,许多地方是牧场)。这样元昊更加尾难顾,但按照宋与契丹瓜分的地盘,这一带主要是河西走廊,耶律焘蓉同样也不愿意为宋朝作嫁衣。

    说完了公事,两个人开始说私事。耶律蓉说道:“石大人,这一次是我特地来赔罪的。

    记得你也说过,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我想就是石大人贺媛姑娘这颗棋子在我身边,也会利用吧。”

    石坚说道:“瑶慧郡主,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让我们同席而坐吗?”

    耶律焘蓉茫然地摇摇头。但她知道石坚这个同席而坐,绝不会是有暧昧的成份,反而会相当不好。

    石坚说道:“今天我们同席而坐,是因为我们同处一室,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目标,我们总有一段缘份,而且你对我祖母很好。所以我祖母死了,我也没有怪你。你为你们契丹谋划国策,这也是你作为一个契丹子民应当做的。我还是不怪你。但是,今天。”

    说到这里,他站了起来,拿起了墙上的一把刀,说:“这是一把宝刀,用大洋岛的优质铁,在上海打造的。那些海客们看到我会上阵打仗,送来给我防身。我也接受了。”

    耶律蓉看着这把刀,在阳光的照耀下,出青冷地光泽。就是看外面,这也是一把锋利的宝刀。

    石坚叹息道:“没有想到它的第一次用场,却是这样。”

    耶律焘蓉越感到一种不妙的感觉。当然她不相信石坚会用这把刀将自己杀死,但这种不好的感觉让她如此的强烈。

    石坚说完后,眼睛里终于出现了怒意,而且还带着杀意。

    兴平公主在一旁看了,很是担心,这种目光她看过,在石坚大规模杀人时就出现过。

    石坚举起了刀,缓缓地来到了席前,他将刀往席子上划过去。这张绣席就象是豆腐一样,被他轻易地用这把宝刀划成了两半!

第三百二十六章 三亿贯

    坚说道:“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原因。(原来我们同席为我们相处一段时间,那代表着过去的友情。可现在,从我这把刀划下去,这种情义就不会再有了!”

    听到石坚的话,耶律蓉脸色立即苍白起来。

    石坚说:“我不怪你,两国交战,各为其主。无论你怎样做,都是你的权利。或你也可以威胁她或她。”

    他手指着他的几个娇妻说道。然后继续说:“但是我现在还告诉你一件事。我很少就失去了亲人。因此我不仅把她们当作我的妻妾,也当作了我至亲的亲人。从我祖母被丁谓老贼吓死后,我就誓,这世上绝不允许有任何一个人伤害我的亲人。再告诉你一件事,丁谓也曾要我选择了两样礼物中的一样。其中就有断席。但我选择了断席。”

    石坚没有将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可是耶律焘蓉心中却一片冰冷。后来石坚借着破获天理教之案,设心布局,最终将丁谓拖下水去,打入了万复不劫的深渊。实际上丁谓与天理教,甚至与宫中的案子一点关系也没有。

    这也是为什么石坚派手下向那些大臣打招呼,让一个个京城的百官都噤若寒蝉。如果真把石坚逼急了,丁谓的下场可摆在哪里。

    这件案件同样诡异莫测,最后牵涉到很多余波,包括辽圣宗最后死因也与这个案件有关系。耶律蓉并不是为辽圣宗死去惋惜,辽圣宗的后期已经远不如他的前期所为,更不会比现在的兴宗好到哪里。她只是害怕石坚把她当作丁谓那样的人。

    她嗫嚅道:“石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她是宋人,如果知道地话,我也不会这么做。还有其实你也知道的,我只是要她通报一下消息。她离开你府上的主要原因,还是元昊。”

    这件事的原委,许多人不知道。耶律蓉也听兴平公主说的,才知道了一些内幕。

    石坚冷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会这样说。不要说她是宋人,就是契丹人,吐蕃人,回鹘人又如何。只要我将她视作了妻子,我就会好好地珍惜她。我只是一个人,可这么多美丽的女子来分享我一个人的爱,甚至许多时候还为我担惊受怕。所以我不能给她们专心地爱,但也要为她们担风蔽雨。让她们每一个不受委屈,不受人欺凌。”

    说到这里。他将每一个妻妾搂了一遍。让赵蓉她们感动不已。兴平眼里露出一丝艳羡地目光。可是她知道自己也要离开延州了。现在她呆在这里。石坚也不吭声。让她很尴尬。现在又生了这件事情。本来她还跟着耶律蓉前来。看她这个堂妹能不能将石坚这股怨气化解。可是随着这一刀下去。看来也是枉然了。这样一来。她也没有脸皮呆在延州。

    石坚又说:“或你说得对。你在这件事中所占地份量很小。主要地罪盔祸。是元昊与天理教。但是那时候她一个柔弱地女子。被这么多地包袱压得已经抬不起来头。甚至一根稻草也能导致将她压死。”

    说到这里。他到房里。将贺媛那封信拿来。递到耶律焘蓉手上。说:“其实她何尝不想告诉我。只是她背负地背景太多。所以才不敢告诉我。她也太傻了。既然我选择了她。又何必在意她地过去。告诉了我。有天下地难题我还能解决不了地吗?”

    他这句话没有对耶律焘蓉说。而是在自言自语。可是想到她地想法。她地身世。确实也很难向自己开口。或再过一年。她性格开朗了。那么她才有可能胆子大些。将这些事情倾诉。可这些人终究没有给她时间与自己熟悉。也没有等到她内心地懦弱怯散。就开始作。

    耶律蓉看着那一行行写得不是很漂亮但十分工整地字迹。可是那些字迹里代表着一个弱女子对命运地妥协与无奈。还看到了一颗善良容易满足地心。她终于低下头说:“我错了。”

    石坚再次摇头。说:“你没有做错。只是你终于做出了选择。不过我还是说一句话。你可以有权利对我地亲人继续下手。也可以与天理教勾结在一起。对我们宋朝里外夹攻。但你对我地亲人下手。就必须先要将我铲除。你对我们大宋下手。除非你一棍子。将我们大宋打死。

    否则,这笔帐我会用你或你的族人,加倍地偿还。”

    耶律焘蓉脸上的颜色变得更白。如果让石坚得知,她与天理教的计划,以后将会带来很大的麻烦。

    说完后,石坚将那块耶律焘蓉绣地万针帕拿出来,交还与她,说:“瑶慧郡主,这个万针帕的传说很美丽,我也感谢你地一片心意,可是我不想这段美丽的传说,沾上太多地阴谋在上面。”

    “不!”耶律焘蓉身体摇摇欲坠,她急促地说道:“你不要慌,也许贺媛姑娘我有办法将她救出来。”

    “没有用的。我与蓉郡主早商量过了。现在我出了重金,几乎整个宋朝百姓都在为我寻找贺媛,就是她死了,也能将她地尸体找出来。”说到这里,石坚声音低沉下去:“可现在毫无消息,只有一个可能,她被天理教掳走了。天下间能做出这么歹毒的事,还做得这么干净,也只有这个天理教。你与那个教派只是合作关系,他们看到我对贺媛这么看中,他们不可能将这个有用的棋子交还你的。大不了,到时候和你来个不承认,我相信你也没有办法。那个李织并不比你头脑笨些。”

    也如此,

    时候和他交谈起这个可怕的小娘,还说到李织在她府矩,不要说她父王,就是她也想不到这个知书达礼的王妃,居然是天理教的教主。说到此处,连赵蓉也感到泄气。这才是那天楼房烧剩下两具焦尸,石坚也怀疑是李织用了金蝉脱窍的办法,并没有真正死去的原因。

    说完了,石坚端起了茶杯,他要送客了。

    耶律焘蓉站了起来,她的脸色变得苍白,眼睛里更是含着委屈地泪水。如果不是兴平公主扶着她,她估计连路也走不动了。

    看到她们的离开,绿萼说道:“这个耶律焘蓉好可怜哦。”

    红鸢也是点头。

    她们都与耶律焘蓉相处过一段时间,而且那段时间里,耶律焘蓉还对她们委屈求全。所以她们对耶律蓉的映像不恶,甚至红鸢有时候恶心地想:石坚宁肯娶了耶律焘蓉,也不要娶赵蓉回来。

    赵蓉也说了一句公道话:“今天相公做的和说的过火了。这件事,耶律蓉的责任并不大。”

    石坚摇头苦笑,说:“你不知道了。实际上她不是需要贺媛的消息,她是在做一个选择。她这样做了,也代表着她已经做出了选择。所以我也要做出一个选择,不要再被人利用了,我地重感情这个缺点。”

    “什么选择?”赵_好奇迹地问。

    “她在国家与个人感情间作出的选择,结果她还是选择了国家。我今天的动作也是在要不要与她保持这份暧昧的关系上做出了决定。”

    石坚说到这里,他将刚才红鸢给耶律蓉泡的浓茶喝了一口,苦到心里面去了。他才缓缓说:“这样也好,我们都放开了手,大家看谁笑到最后吧。”

    耶律蓉第二天就离开了延州,兴平公主也随着她一道回辽国。

    石坚这次没有送她,而是赵蓉前来相送。

    赵蓉到了延川边,说道:“瑶慧郡主,实际上你们都是聪明人,如果别人在这问题上还束手无策,可只要你们努力,还是能够解决的。”

    她指的是两个人都是为了在国与家之间,结果都作了惨痛的决断。

    耶律焘蓉凄凉地一笑,说:“石大人,口口声声说对你们不公平,可是他对我公平吗?我是来特地赔罪的,却遭到了莫名的羞辱。”

    说到此处,她两眼又流出泪花,连忙用手帕拭去。

    赵蓉说道:“这样也好,让你们有一个思考地空间。但是你们要想有结果,还不是没有可能的,记住我的话,只要功夫深,铁棒磨成针。但是在冰河没有化开之前,你们千万不要再沾上太多的仇恨。”

    “我现在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这么迫切地需要我在石大人身边,你还是心软了,这一点与石大人一样。”耶律蓉凄婉地笑了一下,然后说:“可是这是不可能地。”

    说到此处,她从怀里掏出那块,她不知花了多少心思才绣成的万针帕,拿出火舌,将它点燃。转眼就成了灰烬,一阵微风吹来,象一片片灰色地蝴蝶,在河畔浅碧色的草地飞舞,一眨眼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看着这万针帕眨眼成灰,眨眼消失,赵蓉再一次叹息,她说道:“你真的决定好了吗?其实石大人收了你这手帕,你们之间并不是没有机会的。”

    看到耶律焘蓉也似失了魂似的看着那些灰烬消失的地方,仿佛都没有听到她地话似的。赵蓉再次摇头。她转过头来,看着兴平公主,说:“殿下,回去了一次也好。毕竟那么长时间,也该要回家一趟。不过我还是那句话,如果你们还能够等下去,相信会有希望地,并且因为你们,契丹所有人都会过上一个好日子。”

    兴平黯淡地说:“郡主,你以为我回去后,我的命运还能让我作主吗?”

    赵蓉也无法回答,这次回去后,石坚没有娶兴平地打算,那么辽兴宗也不可能让他这个妹妹还是小姑寡居之身在家的。她只是一个文静秀气地子,也没有耶律焘蓉那等智慧,如何抗拒她哥哥的命令?

    兴平公主施一礼,说道:“多谢郡主相送。”

    挽着耶律焘蓉的手,进了马车,一会儿,这一行队伍就消失在鹅黄半均的树林深处。

    既然准备开战了,就得有许多准备,后勤、粮草、武器等等,特别是石坚现在用了许多火器,这都是需要大笔钱的。山遇惟永对石坚说道:“我们向朝廷上奏折吧。”

    石坚好不容易卖了几个矿藏,可这些钱仅供现在陕西开销的,想要支持战争是不可能的。

    石坚说道:“关于军费的问题,这件事交给我了。”

    交给他,山遇惟永睁大眼睛看着石坚,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

    石坚挥了一下手,示意他不要在这上面多说。然后与众人继续讨论战争布署的细节。

    当天晚上,石坚写了无数名帖,向宋朝各地地富豪家中撒去。这是现在的马路修了许多,干道几乎都是马路,让交通变得方便起来,骑马的度也更快,那些不会骑马的富商们,也可以乘座着新式马车,迅赶到延州。

    这一次是石坚指名道姓地邀请,这些富商怎能敢不来。也许现在他们都敢与皇帝的命令阴奉阳违,但对于石坚的召唤,那一个敢不听。并且每一次石坚召唤他们,都有可能使他们再次大财的机会。就是一些家主不在家,家中地管家也主动吩咐人代替前往。

    到了三

    所有的富商都到了京兆府聚齐。石坚还特地向苏仕家庞大的府邸,让苏家受宠若惊。这一次儿子虽然娶了一个强悍的老婆,而且在智慧上也将儿子压得死死的。可也这值了,现在儿子已经成了朝廷六品大员,还是正式立了军功获得的,让他们倍感有面子。这么多富商聚集在一起,他们可以好好炫耀一下。

    苏仕国也感到脸上有光彩,忙前忙后的。

    可是就是苏家那巨大奢侈的客厅也坐不下这么多人,石坚干脆将这几千名商人带到苏家的花园里,来了一个露天茶话会。

    互相恭维问候之后,石坚直奔主题。他也没有出乎范仲淹与朝廷的预料,拍卖西夏地土地与矿藏。但众人疑惑的是,西夏可不象中原,或陕西,那里还有着许多生蕃,这些商人怎敢买下这些固定财产?

    石坚先说道:“也许众位还有疑虑,我还是向前一段时间一样,说过宥静绥将变成我们大宋的内6土地。我第一承诺,这里也会成为大宋的内6。第二就是生蕃地问题,我可以保证通过人口的迁移等手段,这里将不会再有一个生蕃。也就是你们在这里地财产将比你们在大洋岛上的财产还要安全。”

    石坚继续和他们解释了西夏现在的祥细情况。一是大量蕃子已经到了宋朝,那么西夏就有了许多地方是无主的地盘。这些地盘的分配还不会罪蕃子的利益。二是剩下地蕃子大多是石坚支持的熟蕃,他们本来就和宋朝关系好。即使有生蕃,石坚也不可能让他们留在西夏,以后成了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地局面。这番解释终于将众人的疑虑打消。

    耕地这些商人都不是很稀罕,虽然银夏平原有许多耕地,可大洋岛更多。石坚也知道。最后石坚抛出了杀手锏。那就是广大地牧场。

    现在因为马路,许多马车都需要马来驾驶,还有战争也需要战马。可是宋朝没有什么牧场,靠契丹、吐蕃进口,要费很多手脚。因此宋朝的战马日益昂贵,导致许多回鹘人带着马来宋朝交易。

    当然。大洋岛也有许多牧场,并且比西夏地更好,可是能出产羊毛,与牲畜的腌肉,至于将活的战马从海上带回来,一是不合算,二是凭借现在的几百吨船,能装几匹马?

    如果得到了这些牧场,光是饲养战马,每年将会有多少进帐,而且石大人保证了他们的安全。于是商人们开始跃跃欲试起来。

    然后就是矿藏,石坚知道宁夏最大矿藏就是煤,而现在的宋朝需求量最大的也是煤与铁。宁夏地方不大,可煤藏量在全国的第六位。含煤地质层占了三分之一,主要集中在贺兰山、宁东、香山和固原四个含煤区,这四个地区大多是在与辽国划分西夏属于宋朝的地方。当石坚公布可能藏量在二千亿吨时,所有商人全都张大了嘴巴,半天也合不拢。吨,他们知道,这是石坚在格物学上新明的一种计量单位,等于两千斤。这换成斤,是多少?

    然后还有甘州地区的铁和煤,肃州外夹城的铁以及其他地方的铜、金等矿藏。至于横山的盐矿,石坚可不敢动。

    石坚还说,马上西夏一平,除了将这两条马路修到兴庆府外,还修两条马路,一是从兴庆通往灵州、韦州到怀远城,与泾州公路相联。二是从泾州开始,一直穿过凉州、甘州、肃州到达瓜州、沙州。这样,他们的出产就不愁运输不出去。并且这些钱全部用朝廷来掏腰包。

    这更打消了商人的疑虑,他们现在被那两千亿吨震呆了,连广大的牧场都忘记了。还有人夸奖石坚深谋远虑,到了西夏那么危险的时候,还不忘看西夏的矿藏。石坚听了笑笑不语。这一次在陕西公布的矿藏,使这些商人相信了他的说法,否则现在也取得不了这么震撼的场面。

    这也是石坚没有办法,他不是在涸泽而渔。因为这些商人开西夏,必然带去许多汉人前去,这样将当地的蕃汉比例翻转过来。若干年后,这里的汉人比例占了绝大多数,也就没有了少数民族的危机。况且这还为他凑合到巨大的军费。

    石坚这才宣布拍卖开始。

    其实这时候,石坚已经在向朝廷订购大量物资武器,花费无数。特别是火器,现在造价更是昂贵,除了这些军需,石坚还订购了许多水泥,让百官都感到不解。陕西也在生产水泥,石坚要这么多水泥做什么?难道他不是进攻,还是防守,修建大量城堡?这样下来一个多月下来,费用达到了几千万贯。朝廷国库里的金钱又在哗哗地掉,可石坚承诺的一会就到的钱还没有影子。

    但朝廷也知道石坚喊了许多商人的事。他们在等待着消息。

    这一天,大臣正上朝,终于从陕西有石坚的奏折到达,并报告了凑集的款项。

    只是大臣们听到具体的数目时,一个个全部变成了庙里的菩萨,许多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还追问了两遍。

    三亿贯!

    这是什么样的一个概念?

    可怜赵祯与刘娥坐在龙椅上,也是目瞪口呆,魂都失去了似的。赵祯甚至还张大着嘴巴,口水流了出来,都没有注意到。

    达了!达了。最后大臣们全部醒过来之后,一起叫道。这样下去,要多打几仗。

第三百二十七章 出征

    写这章之前,很是痛恨当年那个岛国将东三省霸占,省上面的资源,不但挽回了国家的经济,还使它变得更加强大,向其他国家侵略有了本钱。/

    其实这几章,石坚已经布置了计策。但我怕大家看得累,放进故事中展开了。第四卷也要结束了。这是本书第一个**。第一、二卷是引子,第三卷是序幕的拉开。然后还有两个更大的**。特别是第三个**,争议的人会更多。但为了故事内容的跌迭,不得不这样安排。希望大家继续支持。遇到主角困窘时也不要责备。每一次潮落意味着将会有更大的潮起。多谢。)

    当然他们不知道这三亿贯堆起来,会有多高,可是知道这是整个大宋现在两年多的税收的总和。这还是毛税收,除掉了各项开支,以及还要不生重大的天灾**和战争,也剩下不到三分之一。就是这样,也把刘娥乐得开心不已。因为如果和真宗相比起来,三亿贯是真宗时一年大宋税收的六倍。

    现在不要说石坚卖了部份矿藏(不可能石坚全部知道吧),还有牧场。

    就是石坚将整个西夏卖给商人了,也不会有大臣反对。这还不包括后继商人对这些土地的开,得到的产值为大宋带来的巨大的税收。虽然这些人有许多是保守的老儒,还有对石坚的反对,可这钱太多了,多得将什么都压下去了。

    连刘娥也在帘后小声地问:“会不会是石大人写错了?”

    那个念奏的太监弯下腰向帘子后面答道:“启禀太后,石大人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这个错误他不会犯的。”

    底下地大臣更是议论纷纷,这件事也太邪乎了,这个仗还没有打,石坚只是拿来一张地图,随便在地图上指指划划,就筹得了三亿贯巨款,这些商人们是不是疯了。不过也好,这三亿贯,石坚不可能把它们全部用在打仗上吧?

    只要拨回来三分之二,不,一半,朝廷几年内也不必为财政愁。当然这是他们乐晕了。石坚就是再会张浪费,也不可能用掉一亿贯。(石坚挣钱的手段他们是知道的,可是无论他研新事物,还是在陕西,那个钱,也花得他们心痛。)

    但刘娥不放心,还是要太监把那个传递奏折地士兵带到朝堂上,问他那些商人没有生气吧。

    她这是怕石坚使用了什么手段。

    那个士兵答道:“那些商人没有生气。反而现在都会开心。”

    还真是很开心。这次石坚筹款最大地项目就是矿藏。两千亿吨。这个数据简直叫这些商人全部面红耳赤。或目眩头晕。可惜他们手上地流动资金就这么多了。否则石坚还会筹集到更多。两千亿吨。不要说全部开采出来。就是开采十分之一。那也让他们赚翻了天。

    一贯钱是不少。可能买到一百吨煤吗?恐怕一百吨沙子也买不到。

    拍卖结束后。许多商人还围在石坚身边。表示感谢。并纷纷表示。饮水不忘供源人。等到石坚将西夏安顿下来。西夏地马路还是由他们来修。不需要朝廷地钱。

    除了银川平原。因为现在开采煤矿。需要马路。将煤拉出去。还有河西走廊。他们也早想修一条马路了。有了一条好地马路。他们生产地货物就可以更多更快通过河西走廓。倾销到回鹘、塞尔柱、罗斯人等地方。这也关系到他们长久地利益。

    石坚看到他们就象小孩子遇到过年一样,笑笑不语。看似这些矿藏量大,可凭借现在的技术能开采出来多少,这还是他明了炸药,否则开采出来的比例还要小。同时还有巨大地人工费用、运费,以及设备和意外人身伤亡等等。当然,赚他们肯定是赚翻了,但不可能象他们所想像的那样,将会以一回千回万地赚。

    不过这样一来,以后西夏将会有更多的汉人生活在上面。并且还在向回鹘人的地方进军。那么只剩下契丹,他就可以帮助宋朝光复他前世中国的所有地方。至于大理段氏,他甚至想都没有想过。那个大理,还值得他考虑么?

    众位商人一开心,还大善心,向陕西去年遭受灾害的地方捐助了大笔款项。这也进一步缓解了陕西地财政压力。现在陕西完全可以过渡到秋天,那时候各种建设以及农业都走上正轨,财政也可以入大于出。陕西将正式跨越宋朝富裕地区行列了。

    同时,这一次苏家大长脸面。苏仕国的父亲开心。作为主东,他将京兆府所有豪华地客栈包下来,安顿这些来自各地的商人。同时也将京兆府还有京兆府附近地几个州府所有知名的粉头也请来,陪伴这些同行。

    他还安排了八个京兆府最有名气地粉头,陪伴他的亲家老种。

    老种让这个亲家热情弄得哭笑不得,就是他喜欢这些粉头们,也不会在儿女面前现这个丑,看到石坚招到款子了,连忙告退。

    这件事也让天下为之震惊于宋朝的富裕,但同时也在向天下宣布了宋朝将要进攻西夏。石坚在二月初就通知宋朝各地商贾,不要再进入河西走廊。但还有一部份人因为在回鹘逗留,没有得到音讯,在返回的途中遭到元昊的杀人掳财。

    现在元昊在天都山以石为墙,在各个要道修建了无数的关卡。他也摆出了一副要与宋朝大战的样子。可是令人奇怪的是,他在河套却没有布置什么兵力。但还有一条,他将各个忠于他的部族加快了向甘肃等州的转移。并且这一次他终于也伸出了凶爪,向那些剩下的银川各部,也是亲宋的部族展开了屠杀,并且强行收缴他们的财物,以及奴役他们的子民,修建关卡。

    这些部族虽然现在西夏,都是大部族,也是最富裕地部族,可面对元昊强大的军队,纷纷土崩瓦解。许多部族被缴灭,还有许多部族翻过了大山,来到了宋境。

    对于这些前来投奔的部族,石坚不管是利用还好,还是真心款待也好,他们还是对宋朝有好感地。石坚命人妥善的安排。还亲自去慰问。这是这大半年来,最大的一次难民波。当然现在陕西也有了钱,石坚上缴了两亿贯,剩下一亿贯,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利用。当然这些钱后期抚善西夏也要花大笔钱,否则石坚上缴得还要多。

    看到了这笔巨资,也没有一个大臣提出异议。

    在宋朝忙碌而又祥和开心地气氛里,西夏的银川已经籍。经过元昊的转移和屠杀,银川已经很少有从事畜牧业和农业地百姓。庄稼长在田里,也没有人管理,渐渐荒芜。本来银川就是出现了大批的荒地,现在已经成了一片焦野。只有各个巡逻的西夏士兵,在田野上奔驰着。

    但是转移到了肃瓜等州的部族也要吃饭。于是西夏地大臣如定多多马、窦惟吉带着四万精兵,再次进攻龟兹回鹘。先再次破伊州,然后破高昌城,并在高昌城外击溃龟兹回鹘八万大军。现在龟兹回鹘也是从叛乱中刚刚平息过来,正在休生养息,日子过得也是苦哈哈的。这一次西夏的进攻是毁灭性的。而且因为西夏这次不是占领,而纯是为了掳掠而掳掠,他们遇到人就杀,女子是先奸后杀。所有的财物全部被洗劫。

    并且他们还继续向焉耆进。只要拿下了焉,就逼近了龟兹,那么龟兹也就正式亡国了。智海连忙向石坚写信求救。可这时已是远水解不了近火,使就是骑再快的马,从吐蕃绕到陕西,一来一回也要几个月时间。可龟兹那能等到几个月后。但没有想到这时,因为宗教之争,而成死敌地玉素甫带着六万黑汗精骑,赶到龟兹支援。

    这也是石坚的安排,玉素甫也不愿意龟兹就这样灭亡,那么元昊就要祸害他喀拉汗了。

    如定多多马、窦惟吉闻听此事,才带着西夏兵撤回瓜州。但这一次他们掳掠地财物足够现在勉强支持到秋天以后。由于现在从凉州以西,只剩下不到两百万的西夏民众,河西走廊还有着大量地耕地和牧场,等到秋天到来,他们还可以继续支撑下去。

    看到这种局面,西夏的许多大臣心才定了下去。至少他们地压力比以前要小得多。现在河西走廊两边是大山,地形狭窄,只要守好了。就是石坚也无能为力。而且恐怕他们不久后还会为争执银川与辽国人打得头破血流。

    从这一点上他们还是很感谢张元这个汉人的。

    辽国也得知了石坚的消息,辽兴宗还在宫中哼哼唧唧的,说宋朝小气。现在宋朝这么有钱了,前几年只加了几十万贯的贡款,就象割了一块肉似的。当然艳羡终归是艳羡。他们也知道宋朝有今天全是因为出现了石坚,搞出了那个大洋岛与两湾大6,结果越变越有钱。可是自己辽国终是一个马上国家,在海上不如人家,国家中又没有出现过石坚这样的妖孽,只有看着干瞪眼。

    不过宋朝既然有了动静,他们也要出兵了。

    于是辽兴宗向辽国布檄文,说元昊狼子野心。先是不顾辽国对其祖父的帮助,后是不顾两国的友谊。在夹山鼓动党项谋逆,杀害契丹子民,后来诱惑辽国大臣归顺。然后虐待公主。然而因为自己的不小心,使上次征伐失败,这次他要再次出兵进攻,一雪前耻。

    这份檄文也有一些道理,李继迁和李德明是得到过契丹的一些帮助,但主要还是宋朝自己不争气。至于夹山之乱,辽兴宗现在也知道是石坚搞的鬼,可是人家做的干净,他找不到话柄。于是这笔帐算到元昊头上。不过虐待公主这条罪名倒是能真实成立的。

    于是以皇太弟重元、南大王上京留守耶律胡睹衮、上京留守平章事萧查剌宁、北院枢密使秦王萧孝穆等大臣监国。自己再次带着二十万大军亲征。不过这次的副帅变成了北院大王耶律韩八、殿前都点检善宁、护卫太保耶律合住等人,至于萧惠虽然能征善战,可因为上次的大败,辽兴宗没有带来。另外还有耶律蓉也带来做了行军参谋。

    四月中,石坚也随之出檄文:

    自盘古开天辟地,女娲造人补天,燧人起火,仓造字,伏羲结绳而为网,神农尝百草之实,察酸苦之味,教民食五谷。而后黄帝混天地万族一体。文明初成,人方始知造化礼仪。故中国雄居沃土,居内以制夷狄,夷狄居外以奉中国也。

    然龙生九种,人食百谷,各生百样人矣。故黄帝时有蚩尤,时有共工於、兜、三苗,舜时有浑沌、穷奇、杌、饕餮。

    圣人在世,且生恶物,况于他世也。此不可不察。

    今吾皇仁政,惜怜万民。太后悲天悯人,居于宫中,着于麻衣。此乃上天恤五代乱,百姓流离失所,所生圣主也,抚恤天下万民乎。然天地自有恶物生。元昊小儿,本无懿德,票狡锋协,好乱乐祸。居先帝赐河套、宁川之地不足,放横乱于世,伤虐吐蕃、回鹘至于前,累积枯骨数以亿计。不听其父之言,偏听张元、吴昊、野利仁荣、成克成等奸邪之徒,饕餮放横,伤化虐民,负朝廷之仁义,起觊觎朝廷之野心。其父阻轼父,其臣忠言,杀臣。

    于是夏各州百姓怨恚而不敢言,明恐刀俎加于身不敢谏。自此,西夏成群魔乱舞之地。贼子猖獗日巨,终自不量力,进犯陕西,犯上谋乱。败于延州后,曲膝求饶。我主圣明,念天下苍生安危,不计于往。

    然蛇不改咬人之意,狼不耻食人之心。稍一缓转,反意再起。朝廷大军雷锤一击,再成困危之局。贼子复摇尾乞怜,朝廷宥之。才数月间,贼子又露蜴豺狼本性,两次行刺本官,数次侵扰回鹘,一月间,荼毒我灵夏数州良民数以百万。使我朝廷以西之土,天昏地暗,血流成河。此其残忍惨酷,凡有血气未有闻之而不痛减也。

    今着皇令,救河西民众于水深火热之中,誓讨此贼,以平天下之大害。本经略德薄能鲜,独仗忠信二字之本,上有日月,下有鬼神,明有荡荡黄河之水,幽有前此殉难各忠臣烈士之魂,实鉴吾心,咸听吾言。檄到如律令,无忽!

    如党项、回鹘、吐蕃,虽非华夏族类,然同生天地之间,有能知礼义,愿为臣民,与中夏之人抚养无异。故兹告谕,想宜知悉。

    四月二十二,利出征。

    石坚在延州城外聚集大军,一拜天地鬼神,以佑我军。二拜此前先烈,以慰亡魂。三拜大旗,以示旗开得胜。

    然后,兵分两路,歼灭西夏的战斗,在拉耗了几年后,正式打响!

第三百二十八章 芝麻芝麻,开门开门

    光已经进入了五月,江南此时繁花早已就变成了一堆荫正是浓烈的时候。可甘南的野外却是七色的花儿开得灿烂无比,如同天边的彩霞一样地亮丽。所有树林里的树木正由鹅黄向深绿转变,那一片片浅碧色如同翡翠一样,新鲜欲滴。

    在蓝天白云下,田里有许多农民正在耕作。在那些牧场上,也有许多牛羊在安心地吃草,小伙子骑在马背上,心情愉快地放声歌唱。然而这一天所有的祥和气氛被打破了,一队队装备精良的宋兵大踏步地路过,奔向了各处。

    可这些百姓并不怕他们。不能说石坚的三大纪律与八项注意,没有作用。当然有时候还是有人触犯,包括石坚自己。可大多数,特别是对待自己国内的人,石坚要求很严格,连他们触犯熟蕃都被严格地处分。这一年来,百姓与士兵相处得十分融合,有时候士兵在训练之余,还帮助老百姓做事。

    现在看到他们到来,许多百姓还出欢呼声:“各位将士,祝你们旗开得胜,我家里酝了最好的马酒,等到你们回来时,我将这个酒拿出来,为你们洗尘。”

    那些士兵也一个个微笑道谢。

    甚至还有一些胆大的姑娘们,特别是那些蕃子的少女,跑过来,献上她们采自野外的鲜花,做的花环,将它戴在士兵的脖子上。

    山遇惟永叹道:“我忽然明白石大人的用意了,这样才叫做无敌地大军。”

    因为百姓的拥戴,也让士兵有一种自内心的自豪。这种自豪华感,上了战场就为会作一种士气。

    而且现在的宋兵士气也高昂到了顶峰。因为现在他们的统帅是石坚石大人,天下第一才子,也是天下最聪明的人,初来陕西,就将元昊的近二十多万大军打得溃不成军,后来带着一万人,不仅奇迹地将十几万宋军救出,还击杀了近十万西夏士兵,最后还带了一半人,平安地回到宋朝。

    现在陕西有三十万大军,还怕灭不了西夏?况且石大人对士兵优柔。他手上有着近亿的巨资,就是自己战死了,家人也会得到丰厚的补偿。没有了后顾之忧,加上旺盛的士气,现在地宋兵就是在正面战场上也亚于西夏地精骑。

    但是这次可惜了这么旺盛地士气。

    石坚这一次出兵很奇怪。他兵分两路。自己带着一路奔向绥州。可部队行军地度很慢。甚至他还带上一个劲央求他前去地几个美娇妻妾。如果不是知道他地过去。都让人怀疑他是一个没有本事地花花公子。

    另一路却从怀远城开始。一直铺到厮罗地熙州、河州(今甘肃临夏西南)。不过他们不是前去进攻西夏。而是带着大量地水泥与金钱。在这一条漫长地战线上。士兵与雇佣来地当地民众。在所有地关口都在修建堡。就好象西夏在强盛时。宋与吐蕃在联手防范西夏入侵一样。

    石坚这一系列地举动。让许多人看不懂。但没有一个人怀疑。他在无地放矢。因为与他地才学相比。他地战绩也是凶名在外。

    元昊被石坚这一系列举动也弄糊涂了。他找来张元商议。有些担心地问:“宋朝地石坚是不是看出我们地用意了?”

    他现在就这么一点本钱了。河套与银川让了出去。抛去这么大地香饵。两个国家不翻脸。他就得不偿失了。

    张元看着地图,沉思良久,说道:“我们现在天都山与六盘山修建了大量关卡,这些关卡易守难攻。以他的性子,不愿牺牲士兵,肯定不会强攻。所以他在这条线是防守地方法。而另外一支队伍才是真正进攻的主力。从夏州向西,没有什么大山遮挡,从上往下梳理,也比较容易,并且这样兵力更集中到一起,后勤等都比较容易做到。至于他有没有看出来我们的用意。现在我们的重心是在河西走廊,这里地势险要,而且现在河西走廊我们带过来的是我们的嫡系部族。相信他也看出来,我们这是放辽国人进来,让他们火拼。但臣说过,这是阳谋,就是他看出来了,也要必须拿下银川平原。毕竟他收了那些商人三亿贯,到时候把大宋卖了也还不起。”

    元昊听了又是嫉妒又是开心地大笑。

    “可这样一来,他们的进军度就要放快,为什么他们还这样慢腾腾的?”张昊看着地图也是不解。事实上只要宋朝大军将银川平原占下来后,契丹就是想要也很难。但元昊不可能让石坚这么快就占领银川平原的。他同样在横山到银夏等防线。设置了大量士兵,还有着高大的城墙。就是石坚厉害,将这几处拿下,契丹人也早放马进入了银川。

    张元沉思良久说道:“难道他连这二十万契丹的士兵,也想打主意?”

    元昊听了张元的话,也在深思。事出反常必有妖,他越想越有这个可能。于是说道:“这倒是有可能,这个石坚心贼黑。”

    一提到石坚,元昊心中就痛。特别是石坚进了兴庆的那两把火,将西夏所有的积蓄都烧得一干二净,不然西夏就是后来因为与辽国人交战,让河套坚壁赤野,也不至于后来闹饥荒的地步。

    张无也想不出石坚的用意,也只好说道:“恐怕是有这可能。他现在如果将这二十万契丹精兵摞在这里了,契丹的国势也就垮了一小半。而且他还可能打着活捉耶律宗正的主意,还有北河套平原的地盘。如果能将契丹狗皇帝捉住,就可以轻易得到我们西夏全境,还有也不必要向契丹人赔款。”

    他这样的说法都是有可能成立。现在宋朝因为那一年西夏与契丹地联手,迫使宋朝重新签订了贡币条约。这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光这几年宋朝就象辽国进贡了几百万贯岁币。如果这些岁币压在西夏身上,西夏可吃不消

    |因为去年的失败,国内出现了许多紧张的局面,可朝的岁币,却是让辽国国内局势缓解,起了一定的作用。

    也许这些钱不放在石坚心上,就是元昊不得不承认,只要石坚想主意,他可以在一天之内想出好几个赚几百万贯的主意来。可对这个石坚来说毕竟是一个耻辱,况且还是他率先提出来要与契丹人和议的。这一次契丹远在国外,供给困难,正是打他们主意的最好时刻。

    这个石坚对契丹人,也用心不诡,这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去年辽国新败,现在再次折损了二十万人。那么辽国的危机更大。甚至石坚只要一挑动,辽国东边那些女真人就可能乘机作乱。契丹国势就危矣。

    这一举两得地机会,石坚如果能抓住,肯定要抓地。至于他如何消灭这二十万契丹大军,还有余力拿下河西走廊,张元和元昊就不得可知了。当然,如果让他们也猜出,反而是不可能的。

    不过两个人这样一猜,心反而安了下来。只要两国火拼,他们才有机可乘。这是他们现在唯一的一条道路。

    石坚现在放慢度也正好,让契丹人快点跑吧。早早进入银川平原吧。

    可是石坚带着大军在游山玩水,辽兴宗也带着大军学习骆驼,慢慢腾腾地一步一个脚印,在稳健地向前挪动。连刘娥每天在宫里得知他们的行程,都感到着急,象这样的度,也不要是几个月内,就是十年也拿不下西夏。

    当然石坚知道肯定有人议论,他在上书地奏折着特地写道,好事不在忙中取。别急,别急,到时候揭晓,自知我的妙计。这样一说,也没有人敢反对。如果能让他们看出来,还叫妙计吗?

    但宋朝地太后皇帝大臣们,让石坚安抚下来了心,可元昊急了。他们分明是想等宋与西夏开打,他们坐享渔翁之利,只是出出兵,做个样子。到时候就拿下北河套与阴山北的山地,还有两大沙漠,并且不折一兵一将。这样那行,石坚行军度再慢,也早迟将银夏两州拿下,到时候他就可以占据贺兰山口。西夏这次好不容易抛出的两桃杀三士的计策就化为泡影了。

    果然石坚行军再慢,可他们还是在往前动,五月中旬,石坚到达银州,将银州围住。但他没有进攻,而是不断地从后方运来许多货物。

    这让元昊坐不下去,于是再次聚集了重臣商议。这一次张元说道:“陛下,我来亲自前去劝说他们。”

    元昊只有点头,现在他还希望张元留在自己的身边,帮他出谋划策。西夏生死存亡也可以说就是在此一举。可契丹人不进入银夏,他们所有的计划都成为泡影。

    此时辽国地军队还在辽国境内,还没有进入河套。而且这一路道路也不好走,张元骑着马,连赶了半个月,几乎没有休息,才赶到了契丹的大营。当然他也没有受到好招待,上次契丹地大败,他的功劳也不小。

    他是被带到了辽兴宗面前,可也是被五花大绑,拳打脚踢,拖进来地。辽兴宗看到他狼狈的样子,十分地开心,说道:“张大人,如果我把你这个宋奸,送到宋朝地石坚手上,他会不会感谢联?”

    张元忽然大笑。

    辽兴宗奇怪地问道:“你笑什么?”

    “我在笑陛下,五十步笑百步,却不知今天西夏的命运,就是明天你们契丹人的命运。可怜你为了你眼前这点小利益,最后来连国家也丢了。”

    辽兴宗摇头:“我们契丹可不是你们西夏,我们契丹地大物博,凭借宋朝的士兵,想要打败我们契丹,那么就让他们尝尝他们太宗的滋味。”

    张元说道:“陛下,你错也。你敢比你当初贵国萧太后与你的先帝?宋太宗也败于我们西夏之手。可你也败于我们西夏之手。但石坚与我们西夏交战到现在,可曾一败?你们契丹地大,有宋朝地大?你们契丹物博有宋朝物博?你们契丹人多,有宋朝人多。现在宋朝得到了河西夏走廊,可以尽情饲养战马,而且石坚还有着大量新式武器。请问陛下,拿什么来抵挡宋朝的进攻。”

    一句话将辽兴宗问得张口结舌。

    张元说道:“况且我前来是向契丹示好,而我们主要敌人是宋朝。我出使回去也是对付宋朝,可现在你把我送到石坚处,将会使我们西夏减少一个臂膀,宋朝进攻更容易一些。使敌人壮大实力地事情,我想陛下不会坐吧。”

    辽兴宗听了大笑,说道:“来人,给张大人松绑。”

    并且问他前来何事?

    张元说道:“我们西夏现在陷入困境,陛下也知道的。也有许多部族投降了宋朝,我们现在只有带着忠心的部族退据河西走廊,借着河西走廊的天险,芶且偷安。”

    辽兴宗点头,西夏这次大迁移,他也知道。

    张元再次说道:“不瞒陛下所说,我们现在银川平原是空空如也。但是我们不想银川被宋朝占有。那个石坚是存心想我们西夏灭国。而让陛下得到这片地方,或陛下宽宥,还能有我们西夏一条生路。因此我们在天都山与银州夏州,布置下大量军队,将宋朝拖延,不让他们进入川平原,而让陛下拥有它。”

    这时帐后一声清脆的女子声音说道:“陛下,切不可上他的当,他这是二桃杀三士,想使我们契丹与宋朝相互争斗起来。”

    说着一个少女袅袅婷婷地走了出来,这个少女长相美丽之极,就是张元看了也稍微分了一下神,只是她脸上是一片冷肃。张元不用问,这个少女是契丹那个瑶慧郡主了。

    辽兴宗微笑地说:“当然,联也明白他的用意。沧浪之水,无边无际,联只取一瓢儿,足矣。”

    张元继续

    “当然,陛下也可以这么做,但我知道银川平原,不米仓,还是一个煤仓。两千亿吨煤,多少钱?现在贵国每吨煤算起来,要值六七贯钱吧。(这时候煤比今天值钱,因为开采不便,还是运输不方便,各地煤价不一,总体来说大约是今天七到八倍)啧啧,这是几兆钱?”

    张元一边说着一边啧着嘴。

    石坚筹款之事,天下皆知。辽兴宗肯定也清楚此事。他的眉毛动了一下。

    张元又说:“也许陛下也在害怕石坚,可是我们西夏现在元伤大伤,但精兵还在。加上陛下的大军,未必不是石坚的对手。这样一来,不但可以守住银川,还有可能大败宋军。如果石坚失败了,夺不回银川平原,陛下,你想想他拿什么来还这三亿贯地债务?把宋朝卖了?或是把大洋岛卖了?如果这个机会,陛下,都不把握,等到西夏就如你们现在所愿,平灭了,你还有什么机会对付石坚地进攻?”

    他一会是捧一会是哄一会儿是激。

    当他说到辽兴宗害怕石坚时,辽兴宗脸上有些不自然也有些不服气。当他说到那什么来还债务时,辽兴宗也是微笑。可他说到什么机会时,辽兴宗终于有些心动的样子。

    他思考了一会儿说道:“此事甚关重大,朕要三思。明天给你答复。”

    当晚,辽兴宗聚集了大臣,商讨此事。耶律蓉再三阻止,并说:“你们要相信,那个石坚也自会看出张元的计策,我现在看到他这次行军缓慢,就感到其中很有问题。或他是将计就计,也使用契丹人陷入局中。”

    但是无论是辽兴宗,还是耶律韩八、善宁、耶律合住都被这笔巨大的财富所吸引。事实元昊知道这个消息,在那些石坚所卖的矿藏上,试着叫人往下挖,果然挖出许多煤来。这让元昊后悔不已,早知道银川地下有那么多煤,就别慌向宋朝进攻,只要将这些煤挖出来,过上几年,西夏大富,将会吸引更多地部族前来投奔,那么到时候要人有人,要钱有钱,也再不会惧怕宋朝或石坚。可现在说什么也来不及了。

    于是众人商议,决定派一个使前往石坚的大营询问石坚为何迟迟不进攻地原因。这样才能下判断,是不是要进入银川。

    第二天,辽兴宗将此言一说。张元说道:“不妨。我在这里等一段时间,听候陛下的答复就是。”

    辽兴宗派了快马询问石坚。张元留在了辽营。但辽兴宗怕他看到契丹人的虚实,也等于将他软禁起来。张元也不以为意,他还是谈笑风声,有时候还陪着辽兴宗说说话,下下棋。

    有一次,辽兴宗爱惜他的才华,劝他效命契丹。

    张元答道:“我已经弃宋效夏,现在弃夏效辽,将会为天下所有人耻笑。”

    张元又说道:“况且我在西夏也有了家人。”

    辽兴宗说道:“成大事,何惧一女子,如果你投靠我国,我国内,所有未嫁女子任你挑选。”

    张元现在根本没有投降契丹的意思,他打趣地说道:“那好啊,我就要贵国的瑶慧郡主。”

    辽兴宗这句话说得够客气地了,他意思只要张元投降契丹,就是他想要兴平公主,也可以嫁给他。但没有想到他要耶律焘蓉。这个可不行,这几年来,连她的哥哥都为她地事,差点闹翻了脸,她就是不嫁。其实辽兴宗也想到,那个石坚和耶律确实是一对。可毕竟他们生在两国,各自为其主,听说这一次都闹翻了脸。他也在为耶律焘蓉惋惜。

    可是惋惜归惋惜,辽兴宗可不想她嫁给石坚,现在她对自己大有帮助。

    辽兴宗后悔刚才自己说话鲁莽了一点。他打了一个哈哈。

    张元也不揭破,他说道:“如果有一天,我的陛下不在了,或我可以主动投靠陛下。到时候我什么要求也不要,只是陛下不要嫌弃我就是。”

    这一次,他还是有一种预感,他地精心布置将会为石坚所化解,而且西夏这一次也许真的要灭亡了。当然现在他还在垂死挣扎,试着斗一斗,可是留着一条后路也是好地。

    辽兴宗听了大喜。张元虽然比不上石坚,可也是一个人才,如果得到他的帮助,对契丹将大有帮益。

    六月初,使终于回来。他回禀道:“宋朝的石大人说,现在他不是不进攻,而是等到银夏二州松懈,自然有妙计将这几城取下。而且就在这一月之内。现在进攻,死伤太重,不值得如此牺牲。”

    辽兴宗听了点头,石坚这条说法也对。现在西夏在银夏二州布下大量军队,如果强攻,牺牲是会不小。于是众人再次商议。没有了疑问,就连耶律焘蓉也没有看出石坚有其他的目的,终于与张元搭成协议。

    第二天,整个辽军立即换了一个模样。大军象一匹奔马,在飞快地向前推移。

    到了六月上旬末,石坚听到契丹的大军已经过了狼山,他终于动了。

    他命人对银州城上的西夏士兵劝降。如果不降,将会格杀无误。

    当然,不可能西夏人就这么投降,而且守城的还是西夏著名将军野利遇迄。

    石坚笑道:“既然本官给你们机会了,你们不听,就不要怪我了。”

    说着,他扭头看了一眼,陪在他身边的赵_,问道:“你想不想看一下芝麻芝麻,开门开门。”

    这是他小时候在宫中讲给她的《天方异谭》中的故事,后来流传出来,许多人都知道。

    赵_拍着手说道:“好啊。好啊。”

    石坚就对着城门念道:“芝麻芝麻,开门开门。”

第三百二十九章 立威

    坚念完后,银州城的城门依然在六月火热的阳光照铁青色的光芒,还是紧紧地关闭在哪里。

    赵_笑嘻嘻地道:“石大人,宝库的门没有打开哦。”

    他们身旁的士兵全都在哈哈地笑。果然跟在石大人后面打仗就叫轻松。

    石坚说道:“不行,这是宝库不错,可里面还有许多恶魔镇压着,我的声音太小,咒语就不灵了。”

    于是他扭转头来,对身后的士兵说道:“你们一起来跟着本官念,好不好?”

    “好,”士兵说完后,早已笑得东倒西歪。

    不过他们还是念了一声:“芝麻芝麻,开门开门。”

    念完后再次出哄堂大笑。

    但野利遇迄一听在城头慌张起来。他可没有认为石坚在闹着玩,实际上石坚也没有在闹着玩。他是在开门。

    野利遇迄立即吩咐士兵集中到城门前,不要让任何百姓靠近城门,更不能让任何宋朝士兵挨近城墙外面的城门。这也是冷兵器时代,野利遇迄心里正常的想法。现在银州百姓生活艰难,当然那些对元昊家族死忠的部族除外。现在有许多百姓还巴不得宋朝大军早早进入银州城,对他们放救济。可是石坚只是围而不攻,难免这么长时间里,石坚不会作出什么安排,使城中的百姓与他勾结到一起。现在石坚动他们与宋朝士兵一起,里应外合攻城了。

    可他没有看到任何百姓靠近。但他还是不敢松懈。对城门附近地民房搜查或监督。

    这一声完毕。银州城门依然没有打开。赵堇更是咯咯笑道:“石大人。你是咒语又失效了。”

    石坚挠挠头。说道:“怎么可能呢?这回大家喊整齐了!”

    “有!”士兵们挺起胸膛。不过脸上地笑意更浓。

    可是第二声喊完。依然没有动静。连赵_也在怀疑石坚是闹着玩了。石坚故作沉思我想起来了。咒语是要念三遍才管用地。”

    他还在与赵_调笑着。但说完这一句后。他脸上地笑容收了起来。他地手在空中划了一下。杨文广看到了他这个手势。立即下达了准备进攻地命令。亮地号角吹了起来。战鼓也敲了起来。

    十万宋军围在这银州城外,大热的天也不进攻,也不行军,早把他们憋坏了。此时听到了进攻的号角吹响,一个个拿起了兵器肃然站在银州城外。他们脸上没有了笑意,反而在眼里闪着熊熊的战意。

    野利遇迄在第二声宋兵地叫喊声里,也没有看到城门出事,他还和赵堇一样的想法,认为石坚在开玩笑。可是他看到宋朝大军在准备进攻了,并且他们连攻城的器械都没有准备,难道石坚真地有把握将城门打开。可他用什么方法将城门打开?

    野利遇迄想不出来石坚的办法,可马上宋朝大军就要进攻了。他头上汗象泪珠一样的一个劲地往下滴。这次他守城准备很充足,元昊甚至还拿出了不多的粮食,让城中地一万西夏士兵维持三个月。而且元昊了也嘱咐过了,只要过了两个月,他们就可以撤退。并且他们还对宋朝用投石机投出炸药,做了充分地防范。那就是在城墙头上,再修一个半人高的斜坡,这样捆绑炸药的石头投上去,大多落到城头两边,顺着城墙滑落下去,在城墙角下爆炸。即使落在城头上,他们可知道了将身体趴下,将减少最大的伤害。

    他准备充分是充分,可石坚不按理出牌,人家来了银州后,只是围而不攻,连一包炸药的浪费也省了。让他这些准备做了无用之功。当然打开了城门,也不意味着城池就失守了,只要在城门内那条大街上,与宋朝大军展开顽强作强,以命博命,将他们赶出城门去,还可以再次将城门关上。

    但那样一来,一是现在银州城兵力与宋朝士兵比例是一比十,消耗不过人家。二是也失去了西夏骑兵的优势。至于他真地能用一万人从石坚手上博走一万宋兵的生命,他也可以真地跨越当世的级名将行列了。

    那是用冷兵器和一个拥有许多领选于这个时代一千年知识地聪明人交战,并且这个人拥有强大的后盾,还能取得持平地战果。可这个想法他想都没有想过。

    不过想不出来,他准备了死办法。那是他在银州到了关健时候用的,就是将整个城门堵死。他准备了许多麻包,里面装满了沙子。现在他命令士兵将这些装满沙子的麻包,从旁边的民居里杠出来,堵在城门后面。

    他在心想,我将城门砌死了,看你怎么能够芝麻芝麻,开门开门。因为门没办法开了,还开个屁门。

    石坚看了看身后的士兵,再看了看一脸好奇的赵_,还有红鸢她们,赵_还要好一点,她还在皇宫里看到他弄出那个弹笑间的场面,其他的诸位女子可没有上过战场,就是赵蓉看到整整十万人的肃穆准备进攻的场面,无数的旌旗在风中出啪啪地声音,她脸上也有些细微的变化。

    石坚再次说:“这次我们再喊一次,喊大声一点,好吗?”

    “好!”这些宋兵直到现在,才意识到石坚虽然在耍宝,可并不是开玩笑,或因为自己声音小了,将他的安排挥不出来?

    这与声音有什么关系?不过石坚的《格物学》他们也看不懂,或声音也有关系吧。

    于是一声整齐的惊天动地的声音响起。

    这可是十万宋兵出的,声音似乎要穿破了云宵,都将远处林子里面的小鸟儿震飞起来,一只只地从枝

    起,在林子上空盘旋。

    这一次声音够大地吧?

    所有的宋兵都望向城门。

    然而一次更大的声音从城门底下响起,如同一声闷雷一样。然后连站在几百步外的宋兵,都感到脚底下在震动,他们似乎觉得自己地身体也摇摆起来。难道是生大地震了?

    他们就看到那个城门的方向,那段城墙就开始跳起舞来,不住地扭腰扭**,只是眨眼的功夫,就开始一层层地倒塌。城墙的倒塌溅起了无数的灰尘,立即之间,哪里成了灰蒙蒙地一团。不过还可以透过烟雾,看到那片城墙出现了一个达到几百步的大豁子,里面地民房已经是依稀可见。还有许多凄惨的叫声隐隐地传来。

    那是西夏士兵在这次城墙瘫塌中,侥幸没有被压死或摔死的人,受伤出地叫声。这一次的瘫塌是致命的。由于石坚将所有军队集中在这个城门前,野利遇迄也将城中的大部分士兵集中在这里。

    而且由于石坚故意弄了几次芝麻开门,也将野利遇迄地注意力放在城门上,他还派了大部分士兵在城门后背麻包堵城门。这些士兵现在逃生的已经是寥寥无几。

    至于野利遇迄现在何处,已经没有一个人知道了。后来过了好久,在清理倒塌的城墙时,才现他被压死在城墙下。可怜他也是一代名将,在历史上因为战功被称为天都王的野利遇迄,还是种世衡好不容易施了反间计,才借元昊之手死的。可现在连一点反抗的心理准备工作,都没有做,就枉死了。

    宋朝十万大军也被这变故吓呆了,他们都忘记了进攻。还是杨文广下令,才知道是该进攻地时候了。

    这次石坚回来,杨文广的怨言可大了。他说石坚地几次计划中,他都成了配角,让他没有沾上光。还说咱家石杨两家关系可好,我的几位叔伯对你都不错,连我地堂妹都差点嫁给了你。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吧。

    石坚看他说话,越说越没边了,石坚的身旁还站着赵蓉她们,石坚连忙将他嘴巴堵上,说:“这次我让你作主攻手,行了吧。”

    这才将他打了。

    过了半天,他还在晕乎乎地,什么石杨两家的关系。你们杨家上下几百号人,家大业大,我石坚也就只有我一人。我们两家的关系是从何叙起的?

    这次宋军的进城,只有少数几十个死党在反抗,其他的士兵一是呆住了。就这样城破了?还有更多的人是想反抗,可他们明智,能反抗得了吗?人家是十万大军,自己只有一万,不,只剩下几千人了,如何是对手?纷纷投降。

    只是到了下午,银州城就全部收复。然而这处置几千俘虏时,石坚用手做了一个砍头的手势。

    这不是石坚心狠,或违背了他制订的政策。当时在他没有故弄玄虚(当然如果不是这样,野利遇迄也不会要城门附近集中大量士兵,那次爆炸杀伤力也没有那么大)之前,他就打过招呼。并且也在檄文上再三说明了。既然他们不听,石坚现在杀死他们,也没有人责备他违反诺言。

    石坚这样做的目标是为了震摄,或为了立威。

    因为几月前,元昊对亲近宋朝蕃子的屠杀,导致现在留在西夏的蕃子,大都是生蕃。就是指对宋朝一直不友好的蕃子,石坚这次进攻西夏,不但有可能面对元昊士兵的反击。还有可能面对这些生蕃的进攻。如果造成大量损耗,或士兵死伤,将激汉蕃之间的矛盾。这不利于现在的石坚民族融合政策。而且朝中有许多大臣只会指手画脚,他们连什么叫生蕃与熟蕃都不知道。而且石坚也可能一辈子留在陕西。如果他离开后,调来什么也不懂的官员,那么导致汉蕃的矛盾,他的努力就会前功尽弃。

    因此他需要在收买人心的基础上,还要增加一些铁血的手段进行震摄。

    并且野利兄弟都会带着,这些士兵经过野利的洗脑,都是元昊的死忠。这些士兵难以改造,留下的坏处,比不留下的坏处还要大。因此就是这条原因,石坚也要杀掉一批人,断了他们心中地反叛念头,以后俘虏的士兵,他们也会老实下来。

    而且通过这次的屠杀,以后他们再次进攻时,所受的阻力也会小些。

    确实,对于这些人,只有用铁血手腕镇压。他们与他们地主子元昊一样,都是一个贪得无厌的狼,永远也喂不饱。后世还有一个李自成,这些人遇到弱势时,就立即投降,一旦得势,再次造反。至少元昊比李自成还要好些,他还知道建设。李自成进京后,山匪强盗的性格反而变本加利,抢钱抢花姑娘。最后让鞑子进了关,中国的展一退就不知道多少年了。

    石坚还想到前世以元昊为题材的电视剧,如同描写成吉思汗的电视剧一样,尽是些老套路。在电视剧编剧UU小说,无论成吉思汗还是元昊,均是“苦大仇深”,不甘心本族群受压抑,有胆略,有抱负,最终拍案而起,反抗“压迫”和“剥削”所有这些,除了暴露电视剧编导地低商外,也显示出“阶级分析”的残渣仍余存在当今人们的脑袋里,久久挥之不去。

    元昊、成吉思汗此等人,本质上就是一种胸怀大志地屠夫,是高级意义上的流氓和恶棍,天生杀才。他们的出现,是时代的悲哀与民族(无论对汉族还是他们自己地民族)的不幸。千百万流血的面孔,最终只换来后世对一、两个符号一般“威名”的记忆。

    如果不是这些人,凭借宋

    性经济和科技的展,那也是中国封建文明达到了最候,到了石坚前世手中,早将那些欧美人丢到两湾大6了。可惜因为一次次被这些雄才大略的主逼迫,汉民族以后越来越内敛,越来越保守。最后终于让其他民族在追近,在反。后来连大使馆炸了,也只是抗议了两声,这不是软弱,这是无奈。

    石坚地这次放开,也让士兵们感到高兴。这些士兵大多是上次进攻西夏的士兵,他们许多战友都牺牲在那次进攻过程中。现在砍起这些俘虏们,连眼睛也不眨一下。

    这次地杀俘,也让银州城里的生蕃,噤若寒蝉,一个也不敢反抗。

    对于这些生蕃,石坚也没有客气。他派出了人对城中所有地居民进行了盘查。结果将一半人人排除出来。他要把这些蕃子送到宋朝内6中,并且是一户一户地打散。这与他对待那些涌进宋朝的蕃子政策不同。虽然石坚将他们打散了,石坚还是允许两百人以下的各个亲戚家庭组合在一起。这样平时,也好有一个亲戚,在闲时串串门。以免他们在异地他乡,感到孤苦伶仃。实际上这种人道的做法,也让这些蕃子虽然解散了部族,可也没有怨言。你看人家想得多周到,连自己串门都想到了,还有什么好埋怨的。

    石坚这样做,是将他们聚集在一起的人数最少化,而在宋朝内6,也有许多宋人监督,他们就是有反心,也不敢动弹。等到过了若干年后,他们迫于生活,也必须融入这个社会,那时候他们就会忘掉仇恨。毕竟象李织那样的人还是很少的。

    这样一来,西夏的生蕃也会减少,就是有也不会有多大的危胁。也便于朝廷以后的管理。这也算是对那些商人的一个承诺。

    当然这些,他没有让他几位美娇妻们观看。就是给她们看,也没有这个胆量看。他将她们带到野利的府上,安置下来。

    这些事情处理完,也不是一天两天的。石坚就住在银州府,并且因为银州现在人们本来就不多,田野更是荒芜。石坚又送走了大批生蕃,这样银州更显得空荡。石坚还要招商引资,对于城中的房屋与土地几乎就是在打包赠送给了这些商人。

    看似让这些商人得到了许多好处。可是石坚知道,他们的到来,将带来许多人口过来再次开,还带来大笔的资金。这比朝廷强行安排好得多,也更有成效,而且不招怨言。

    同时石坚还在修建马路。

    军队们也没有闲着,他们带着那几千个人头,来到横山等西夏的堡,放在城门前,随着喊话,投降生,反抗死。这些就是银州不肯投降士兵的下场。

    本来这些堡士兵的人就少,再加上这几千个用石灰包着的防腐人头,几乎没有费多大力气,就将这些堡全部收复。甚至象朱耻这些好战的家伙,连瘾也没有过到。石坚看到他们这种心理,都不知说什么是好。不过他还是安慰他们,说别急,后面的仗有的打。这才将他们打下去。

    随着他们征服每一片地方,石坚就派了官员,对生蕃与熟蕃进行识别。强硬的生蕃一律迁移,多出的费用石坚也不在乎,他现在睡在金山上,还怕什么。然后招商开。官员安慰。

    这一点官员做得很好。这些儒臣,什么也不会,但勾心斗角,耍嘴皮子的功夫比什么人都强。这也是朝堂纷争不已的原因。可只要让他们有正确的思想指导,开化这些蕃子,还是很拿手的。而现在陕西这些官员也不缺,他们都是春天朝廷派来帮助石坚安置蕃子的官员。现在战争打响,涌进来的蕃子也没有了,这些官员可还是留在陕西,朝廷没有把他们调回去。

    这也是刘娥和石坚的默契,这些官员都有过与蕃子打交道的经验。以后石坚将整个西夏拿下,不可能不派官员治理。那么这些官员就是准备预备着的。

    这样一来,到了七月的下旬,这些主要事务,才将就的,安排下去。石坚带着大军直赴夏州。现在夏州周边的地方全部被宋朝占有了。只要拿下夏州,黄河以南的所有地方,也就全部收复了。

    但夏州却是西夏的老巢。西北的两大家族,一是折家,他们的基地在府州,到现在朝廷也没有动弹。不过折家确实对朝廷也忠心,而且也有多人战死在疆场。二是李家,他们原来姓跋,后来随唐改姓李,还随宋改姓为赵。所以张元和吴昊两人,说元昊连一个姓氏也没有。

    他们的老巢就在夏州。

    时间接近了八月,天气的闷热也开始稍稍缓却下来。偶尔塞外的高爽的空气南下,也带来了飒爽的秋风和凉意。

    宋军终于来到了夏州城下。上次宋军进攻夏州时,可是牺牲了许多士兵,才将它拿下的。后期还遭受到许多百姓的偷偷反抗。这也是前面大军一失利,宋朝不得不退去的原因。外有外敌,内有内忧,没有办法守了。

    石坚骑着那匹大白马,这是赵_要求的。只是这匹大白马长得肥都是肥,可惜现在连一匹小马驹也跑不过。但卖相挺。当然现在也不需要石坚冲锋,石坚骑着它也没有关系。

    看到他走出阵来,所有的宋兵都在望着石坚,这次石大人会给他们带来怎样的奇迹?或是再来一次芝麻芝麻开门开门,想到这里,许多士兵都清理好嗓子,准备来一次震天大吼。

第三百三十章 最牛的一柱香

    然,知道内情的人可不这样想。那一次银州城破,城外土质干燥,银州城也有一条护城河,可很浅。在石坚没有出之前,他就得知了这条情报,因此而布局。

    他来到银州城外,围而不攻,可不代表着他就让宋兵这样休息,每天还在银州城外训练士兵。野利遇迄在城中主要目标就是将石坚拖住,他也不敢出城袭营。不要说外面是十万大军,就是石坚现在一个人坐在城外,喝着小酒,弹着小琴,他也不敢动弹。天知道石坚会有什么阴谋诡计。石坚现在可真是将西夏人吓着了。

    大量士兵的跑动,还有战马的奔腾,将所有声音隐盖住了。这时候石坚命令士兵在几处大营下边挖着地道。通往银州城下。就是野利遇迄再聪明些,他也听不到挖掘的声音。还有出去的泥巴,因为进出大营有许多货物,现在士兵知道了这都是水泥。

    但这么多水泥,就是修建马路也用不了。然后马车半载而出,在回去的路上倒掉泥巴。

    野利遇迄就是站在城头上,居高临下也看不到一丝泥土出现在大营前。

    也能说野利遇迄没有警戒。前年石坚在兴庆挖了那条地道的事,最后还是让元昊知道。他也怕石坚在银州来这一招,除了在外面的护城河不算,他还在城墙附近挖了一条壕沟。唐朝烈臣张巡在睢阳也是用这种方法对付安禄山的挖地道攻城的。只是野利遇迄不敢比张巡、许远,石坚更不是尹子奇、杨朝宗。对于张许二人以数千人守睢阳接近一年,并且与占优势的叛军前后进行了余战,杀死敌将士兵12万人相比。这个战绩野利遇迄想也不敢想。就是狄青成名的金明寨一战,也不能相比。

    (现在有部分人对张许二人吃人,说他们没有人性。请问你们有人性吗?难怪那么多汉奸。难怪无论我怎么哀求,到今天还有人到我书评捣乱。当真是你们别具一格,还是心理变态?)

    但他们没有想到石坚挖是挖了地道。可是石坚根本不打算将地道挖进城去。宋兵只是将地道挖到外面的城墙角下,就结束了。然后将炸药放在地道地尽头。而且不是一包两包,是近万包炸药。不要说是银州的城墙,就是开封的城墙也会被炸倒。因此,才耽搁了许多时间。当然,石坚耽搁时间还有更大的用意在后面。

    但石坚这一战术不能复制在夏州。同样夏州地土层干燥,也适合挖地道,并且水不容易涔进去。但野利旺荣听到银州失守的经过后,他立即在夏州城外,挖了一条很深的沟壑,重新引灌进河水。这样一来,从根本上将石坚这一战术解决。

    不过这些人和士兵一样,看看石坚用什么怪招再次破城的。

    石坚骑着胖白马。他来到夏州城下。对着城头上地西夏士兵说道:“投降吧。我可以饶你们不死。否则我至少可以有十种方法。不费吹灰之力将夏州城拿下。而且到时候你们在银州地士兵就会是你们地下场。”

    说完后。他大摇大摆地下了马。只是吓坏了朱笠他们。现在石坚可是在西夏城头上士兵地强弩攻击范围内。他们全都举起了盾牌。准备随时保护石坚。

    石坚说道:“我也是一个讲道理地人。现在我给你们一柱香地时间考虑。”

    说着他真地掏出了一柱香。插在地上。用火舌点燃。

    然后再次翻身上马。话语忽然变得森然。说道:“在一柱香时间内。如果你们投诚。既往不究。如果不投诚。全部杀!”

    说完骑着胖白马。慢悠悠地回到阵前。

    今天这匹现在胖得跑都跑不动的白马,在这么多人面前显了一下威风,还得意一仰脖子,出一阵“灰溜溜”地马嘶。让大家看得好笑不已。

    杨文广问道:“石大人,这回又有什么妙计破城?”

    听了他的问话,狄青他们全部围了上来。好奇心,总归人人是有的。虽然狄青还是那副酷酷的样子。

    石坚一摊子手,说道:“我地方法不已使出来了吗?”

    “在那?”杨文广还在东张西望,看什么地方有异常。不过肯定不是在地下,因为他们也刚刚来到这个地方,也没有时间挖地道。

    石坚笑着说:“不用看了,杨将军,他们马上就要开城了,还要其他计划策做什么,我还想节省一点脑细胞。”

    脑细胞?是什么东西?不过石坚前面的一句话让众人感到惊奇,他们就要开城门投降。这不会吧?所有人都在想。这一次元昊是玩命一样地对付宋朝的进攻。无论从天都山还是白于山,还是银夏等地,都摆出了一副死守的模样。这个夏州作为西夏的老巢,更是放着一万多精兵。而且夏州作为一个古城,城墙更加高大。并且坚守的人还是野利旺荣。

    也许许多人对野利旺荣地指挥能力质疑,因为他在金明寨外,与狄青一战,输得太惨。可众人知道那不是他真实

    表现。当时西夏远道而来,身体疲惫不堪是一个因个因素就是狄青与他手下的士兵常的挥。后来连元昊的大军都让狄青杀得七进七出地,况且野利旺荣的两万大军。

    这个人无论是指挥能力,还是用人都是一流地人才,不然他当时在宋军四面八方的围缴之下,还能够逃回西夏,这也是算有本事了。

    现在石坚只是喊了一句话,插下一柱香,野利旺荣就投降了?

    就是范仲淹也不相信。

    于是大家紧紧盯着那柱香,看它在燃烧,也在渐渐地变短。因为离它有点远,众人看到它在阳光照耀下,散地烟雾只是淡淡的一线,若有若无。可是众人却仿佛看到那淡淡地烟雾背后,有一个很大的秘密,藏在哪里,只是大家看不到。

    香很干燥,烧起来很快。当香烧到一半时,宋军看到夏州城墙上有许多西夏兵在跑动。当然,还是有许多人不相信,西夏的大军就会马上开城门投降。

    但无论是城墙上地西夏士兵,还是近十万的宋军,都在注视着这柱香。

    这也许是有史以来最令人注意的一柱香。

    微微的西北风从黄河那边吹来。天空天高云淡,向着南方,还可见残缺不堪地长城,在婉转拖延。向北是大片的黄沙戈壁,在阳光下出金色的光泽。各色大旗也在微风中抖动着,隐隐地出猎猎的声响。

    古墙、黄沙,加上近十万的大军。这本来是一副肃杀的景象。可是现在不但听不到一声人说话,连战马都仿佛感到空气里窒息的气氛。它们也停止了嘶鸣。

    整个夏州城前,近十万大军鸦雀无声,他们的眼里只有一个目标,看着那柱香越烧越短,渐渐地从一半,变成了一小半。或者偶尔也看看那个城门,是有没有打开。

    可是香渐渐地从四分之一向八分之一展了,离地面也越来越近。夏州的城门也没有打开。众人不由将目光转向石坚地脸上,可看到他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来越浓厚。

    于是众人再看向那柱香,那个城门。

    香还在越烧越短,就在它要临近地面时熄灭时。夏州城的城门吱哑一声打开了,一队队西夏士兵走了出来。只是他们的神情很沮丧。他们来到宋军面前,将武器放下,规规矩矩地站在哪里一动不动。有的还是闻迅从北门跑着赶过来的,气喘吁吁地擦着脸上地汗水,不过他们动作很小心,省怕宋朝士兵误会他们。

    嗯?真投降了?几乎所有宋兵关差点将眼睛珠子瞪掉下来。

    可不真投降了,只是人数也不对啊。这里才多少人,也不过三四千人,人是不少,可站在几万宋兵面前,显得很缈小。

    石坚拍了一下还在愣的狄青说道:“我们进城吧。”

    “可城里还有西夏兵没有出来,我们还得作好战斗准备。”

    “不用了,你看城头上,还有人影了吗?不相信你再问问这些降兵,夏州还有没有士兵了。”石坚说着一指城头。

    狄青看着城头,果然一个人影也没有了。狄青感到茫然不解。

    石坚说道:“不用多想了,野利旺荣前几天已经将夏州精锐部队带走了。”

    “他们不要夏州了?”狄青看着石坚,可看到他的神色,就仿佛早料到这件事似的,又问道:“为什么我们不伏击他们?”

    现在狄青已经知道为什么石坚能有这么大把握让夏州的士兵开门投降,因为野利仁荣已经将精锐部队与嫡系全部带走,剩下的士兵本来就是残兵,还没有了主帅,已经成了一片散渣。加上石坚是在银州杀了许多士兵,现在石坚一吓,加上那柱香在哪里,更加使他们提心吊胆,终于逼迫他们投降。

    可是既然石坚算到野利仁荣会逃跑,为什么不在半途伏击。相信以西夏士兵现在地士气,加上人数少,很有可能一劳永逸地将他们全部消灭。然后再攻夏州城,还更容易些。

    石坚回答道:“别急。现在还没有到消灭他的时候。现在的西夏太弱了,因此我有意将他们放回去,让他们增加一点实力。”

    杨文广和狄青以及朱历听了头上都冒出汗来,难道他嫌这样与元昊斗不过瘾,故意让元昊手上精兵良将多些,斗起来才过瘾一些?可石坚也不是这种人。

    杨文广想了一会说道:“也是,现在黄河以南,只剩下他们这一座孤城,野利旺荣想守也守不住,不如早点逃跑还好些。”

    石坚摇头:“错,他们不是逃跑,而是时间到了,所以他们也能回去向元昊交差了。”

    “时间到了?”众人听了更是茫然。杨文广与狄青两个人低下头来,思索了好一会儿,才说道:“石大人,你是要?”

    石坚竖了一下手指说道:“嘘,天机不可泄露也。”

    两个人立即噤言,可是狄青嘴里还在念叨:“还是很难。”

    石坚大笑,说:“容易就不会瞒过那个郡主了。”

    说到这里,他指着北方,对赵蓉赵_她们说道:“从这里再往北去三百来里路,就是我们前年从黑山军司渡过黄河的那个地方,然后从那片沙漠里穿回兴庆府的。”

    听他这一说,几乎所有人都向那片沙漠望去。石坚前年开始地那段长征是汉人历史上一段传奇,一段无比的辉煌,也可以说是一段神话。同时更是所有宋军地骄傲。现在这段经历,被改编地故事或者评书最少出现了一百个版本。

    当那活着地五千宋兵被太后召见到京城时,几乎一路涌来了无数瞻仰他们的百姓。所到之处,都是张灯结彩,鞭炮烟花放个不息。他们都是英雄,都是所有宋人地骄傲。当他们到达京城时,赵祯亲自迎出了京城,为他们洗尘。当赵祯看到他们一个个被西北地寒冷冻坏了的手,还长着疮疤没有全愈,他心痛地抚摸着他们的手,望着他们每一个人身上时隐时现的伤痕,眼中热泪盈眶。

    过了好半天,他才深深地鞠了一躬,哽咽地说道:“你们辛苦了。”

    那一刻的感动,成为了宋朝百姓永远的话题。这使得这些勇士们的声望达到了颠峰,也使得仁宗一代明君的形象跃出了前台。

    现在听到石坚的话,所有地宋兵都向那片沙漠望去,眼睛里充满了敬仰。连赵蓉也痴痴地望了好久。石坚在延州城制订了一个计划叫刀尖上跳舞,而那次长征才是真正的刀尖上跳舞,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全军覆没。他们能够平安地回来了一半人,一是因为石坚的智慧,二也是他们的勇敢,三更有着许多的运气。少了一样,他们的下场就不堪想像。

    石坚进了城后,他还是与以前那样,清洗生蕃,吸引商人过来开。特别是夏州以西地南河套平原,最适宜做牧场。

    现在蕃子逃光了,这些地方成了无主之地,也少了纷争。虽然还是比不上大洋岛,可哪里的出产毕竟用海船才能运回来,一是时间长,二是运费高。至于活物也别想了。

    况且这些地方也有许多本身就已经在京兆府拍卖出去。还没有等石坚将马路修建好,商人就过来了。这一次商人们准备很充分,因为牲畜的种畜不够,他们还花费巨资从在大洋岛饲养的种畜以及回鹘人手中进过来。

    夏州以北一直到黄河以南,本来已经荒芜的地方,立即就充满了生机。

    同时石坚修建了五座大。这五座大南接古长城,东接契丹云内州。沿着黄河一路分布出,象五座明珠一样,渐渐耸立起来。这些地方到处都是砂石,石坚这次运来的货物也显出了原形,它们全是水泥,也就是现在地称呼坚粉。因此修建起来很快。当然还有其他秘密的货物,石坚一直派人看护着,到现在众人也不知道。

    而且还有无数的水泥继续从宋朝各地向陕西运过来,再从陕西运向夏州这里,运到黄河边上。这成了这次石坚出军的最大费用。

    石坚这一条举动,也不让人感到奇怪,毕竟按照协议,黄河北以后就是契丹人的地盘,没有这些新防范,也不是很安全。

    然而这时一条很不好地消息传来,由于石坚在这里稳打稳扎。契丹人度突然加快,在北河套也没有遭到西夏人的阻止,进度很快,眨眼就到了贺兰山,并且进入了银川平原。

    而且他们还做了一件让宋朝人生气地事,他们开始奴役还留在银川平原的西夏人为他们挖煤。按照原来地协议,这些地方是属于宋朝的地盘。他们因为伙伴关系,可以将军队进入银川,共同消灭西夏人。但没有权利动这里地资源。

    这个消息传来,那五千个逃回来的长征老兵心中更是担忧。现在的辽国也很穷,而他们当时埋在贺兰山外的贵重财宝,兴平公主也知道。现在她回到了契丹,会不会告密?

    石坚安慰他们说:“兴平公主不会是那样的人。而且就是她告了密,本官也有办法叫他们加倍地吐回来。”

    这才将他们的疑虑打消。

    但契丹人挖煤这件事必须要处理。不然随着他们的煤越挖越多,真的舍不得放弃这里,那时候不能两国还没有正式联手进攻西夏,就先乱起来了吧。并且也有商人看到这些煤源源不断地挖出,然后随着契丹的粮草供给车子到了西夏,再将这些煤运回契丹。他们看着肉痛,那可都是他们的财产。

    于是纷纷找石坚,要求他向契丹人提出让他们阻止这件事。

    然而现在因为石坚的稳健,度慢了下来。使契丹率先进入了银川。契丹人得到了甜头,他们现在的每次运送后勤,然后将煤满满地带回去,都能保住后勤的损失。辽兴宗那么容易会放弃吗?

    看着前往契丹大营,向辽兴宗出使的苏仕国离去的背影,所有人都泛起这样的疑虑。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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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之风流才子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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