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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九月花儿飞     在乡村的悠闲生活txt下载     在乡村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十章 钓鱼小趣

    选了排阴凉的柳树下,刚好岸边水草比较稀,适合落杆。

    上好蚯蚓,甩开钓杆,方瑞又去扯了些杂草什么的,分给三人垫巴着坐下。[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可能刚刚关于河湾子的鳄鱼往事,影响了众人的心情,本来悠然乐滋滋的钓鱼事儿,大伙儿此刻的兴致都不怎么高。

    好在河湾子的鱼儿的确不少,方瑞杨志成老扁林芳芳都是提个不停的。方瑞跟杨志成效率高,基本上每提三次杆,两次有鱼儿在钩。已经好几年没摸过鱼杆的的老扁效率跟林芳芳一样的低,两人皆是一连提了十几次杆子,鱼鳞都没见到一片,这让两人都很是郁闷跟不服气。

    方瑞对两人道,“钓鱼的前提条件,是要有耐性,得沉得住气,不能浮飘一有动静就立马提杆子,因为大部分的鱼相对来说还是比较聪明的。它会先对钓饵进行一番观察,再就是试探地咬咬,这个时候如果你提杆子,刚好就暴露出了钓饵的问题。需要等待些时候,鱼儿试探一阵子后,查无异常,它就会下猛口……这时你再提杆子,一提一个准。”

    杨志成听了方瑞的话就笑,“老弟钓鱼经验挺丰富的吗。”

    方瑞取下一条三指宽的鲫瓜子,把钩上的蚯蚓整了整,把钩尖掩住,顺手甩杆入河中,“我这个都是业余的,跟杨哥你这个专业人士比起来差得远了,呵呵……”

    杨志成目光盯着浮飘,眼角余光看了眼方瑞,“什么我专业你业余,老弟你自幼可是在这河边摸爬滚打长大的,老哥我在渔这方面所知晓,估计还不如你。”

    两人聊着,悠然地上饵,提杆,取鱼,各自浸在水里装鱼的丝网袋里渐渐地变得丰富多样起来。

    那边老扁跟林芳芳两只菜鸟看得眼热不已,老扁还好些,这厮刚刚走狗屁运,以为钩上没食了,闭着眼睛一划杆子,一只小二两的小鲤鱼飞了上来,直让他眉开眼笑,而林芳芳还未开杆呢。

    “你们俩个,闭嘴!”

    林芳芳按照方瑞所说的,耐心地通过浮飘的动静判断着鱼儿咬食的情况,她这次真的是强忍住冲动,看着浮飘细细微微地沉浮了半天。可细微地动了半天之后,浮飘没了动静,林芳芳怀疑是不是被方瑞跟杨志成唧哩哇啦地把鱼给吓跑了呢,于是冲两人低吼。

    “鱼儿享用完了,重新上菜吧。”方瑞一直留意着林芳芳钓杆浮飘的动静呢,打趣道。

    “怎么可能就吃完了,要知道它下直没下猛口啊!”林芳芳不相信方瑞说的,质疑道。

    杨志成就笑眯眯地看着方瑞。老扁这厮这时又撞上狗屎运了,他扯了一只小鲫鱼上来,正乐得合不拢嘴地取鱼下钩呢。

    “在咱平阳,尤其是这河湾子这里,有一种鱼叫偷食公。这种偷食公体形很小,不及人的手指粗,它们的嘴更小,成年的偷食公跟幼年的草鱼有几分相像……偷食公的警剔性极高,咬食也极谨慎,一有不对劲,它们立马逃之夭夭,隐匿在周边观察一阵,见无异常,它们又马上回来……刚刚咬你钓杆食的就是偷食公,不相信你提杆看一下,饵肯定光了。”方瑞《》道,这种小而精的偷食公是钓鱼者的最恨,钓到它们的难度高不说,即使撞运钓了出来,那块头塞牙缝还嫌小了呢。

    林芳芳依言抬起杆子,一看钩上果然空空如也,这下她不服不行了。撇了撇嘴,杆子往老扁那边一甩,老扁连忙哈着腰给钩子上食。上完食,林芳芳又将杆子甩入刚刚那地方。

    方瑞就道,“偷食公第一次窃食成功,第二次胆子就会变得极大,但谨慎是它一惯的作风,即使它再大胆,也会是粗中有细。它基本上不怎么会从鱼钩尖前的那端蚯蚓下口,而是会选择从鱼钩的尾端下口……不过它也有得意忘形,犯糊涂的时候。”

    他的话才说完,林芳芳的浮飘就动了,这次动静可不像适才般畏畏缩缩的,而是直接就往下面沉去。林芳芳刚刚专注着浮飘呢,方瑞的话根本就没听,见浮飘如此大的动静,她大喜过望,哈哈,这下你死定了吧!

    倏地一甩杆子,鱼钩被抛上天,追着轨迹一看,空的。

    林芳芳郁闷了,还好,食没被咬掉。

    重新把钩子扔到水里,这下动静更大了,浮标干脆就在水上跳起了迪斯科,可林芳芳猛地一抬,还是毛都没一根。接连几次如此,林芳芳泄气了。

    老扁陆陆续续地钓到了几只鱼,渐渐找了些感觉,看到心上人被鱼给耍了,挥杆过来要给她出气。林芳芳越是吃瘪,越是想一睹那鱼的真面目,就把地方让给了老扁,自个又寻了一处钓去。

    那窍饵之鱼越咬越精灵,越咬越鬼怪。结果是雄心勃勃、斗志昂扬、一心为心上人雪耻报恨的老扁同志当然逃脱不了被耍的命运,终讪讪地败兴跑路。

    看着他方瑞跟杨志成就笑,后者问前者,“老弟你对付这种偷食公,有什么诀窍吗?”。

    方瑞摇了摇头道,“偷食公防钓的智慧是与生俱来的,我的诀窍就是惹不起,我躲!”

    杨志成看着水面上自己钓杆的浮飘在水面上悠游旅行,苦笑道,“看来我也只能躲了。”说着把杆子甩到了离刚刚三四米开远的地方,很快浮飘又有了动静,随即杨志成一提,一只三四两重的暗黄色鱼被拽出水面。

    这暗黄色的鱼长得颇为怪异,它的两侧鳃各自长着两根长须子,颔下亦有几根短须,最奇异的是它的背脊梁上长着一根刺,腰身侧也各长着一根刺,这种鱼叫黄刺骨鱼,是平阳河里主要的一种鱼类。

    黄刺骨鱼属于食肉鱼类,故而营养价值很高,它的肉嫩而细腻,用来煲汤、油煎皆是美味,在餐桌上颇受欢迎。

    黄刺骨鱼长到三四两算大鱼了,所以正在鱼钩上取着鱼的杨志成就乐了,可一不留神,手指被它腰侧的刺给刺了一下。这下不得了,黄刺骨鱼的三根刺不知是不是含有神经毒素,总之被它给扎了之后,伤口倒不大,但血流不止,而且针扎般的疼痛感会持续好一阵子,让人好不难受。

    “长年打雁,不想今日被雁啄了眼。”杨志成脸顿时苦瓜了。

    “所以凡人凡事,皆大意不得,大意必受训啊。”方瑞笑着发表感慨。

    “大,大鱼……大鱼,好大的鱼啊……瑞子,杨哥,快来,快来……”正说着,忽听那边林芳芳一声惊呼,老扁也是兴奋地大呼不止。方瑞两人忙往他们那边看去,只见林芳芳跟老扁正合力死命地拽着杆子,而丝线被绷得铁紧,钓鱼杆都快弯成弓了。

    “快,快,快放线……”方瑞跟杨志成见之一怔,几乎是同声喊道。

    第六十章钓鱼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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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金丝大鲤鱼

    刚刚是怕鱼跑了,故而林芳芳跟老扁死命地拽着钓杆,现在听到两人的喊声,老扁林芳芳手忙脚乱地开始放线。

    只是这线一放出去,怪事发生了,丝线居然没了动静。

    明明一条大鱼被钩住了,怎么会没反应了呢?

    四个人都觉得挺奇怪的,方瑞就从两人手里接过杆子,扯着线拉了拉,竟是拉不动。以方瑞丰富的经验,很快就断定出,什么狗屁大鱼吗,这根本就是鱼钩钩在了什么乱七八糟住的东西上面!

    杨志成也看出来了,本一脸兴奋的他泄气地摊了摊手,对眼睁睁的林芳芳老扁道,“钓钩钩在了什么东西上面,所以你们这才拉不动。”

    林芳芳不解道,“可明明有鱼咬钩啊?而且咬得很厉害,浮飘都沉到老底下去了。”

    方瑞摇着杆子上的线圈,把丝线收短些,同时把杆子往东边扯扯,又往西边扯扯,试图把钩进什么东西里的钩钩扯出来,边扯边无奈地道,“那些小鱼很精明的,咬到东西它会第一时间往地形复杂的地方跑,比如水草丛中啊,乱石堆啊什么的……”

    敢情本大小姐是瞎激动了半天啊!林芳芳红着脸不说话了。钩到杂物了,自个还以为钓到大鱼了呢,还兴奋地瞎嚷嚷,真是丢人。林芳芳轻嗔薄怒地瞪了老扁一眼,那意思是我不懂你还不懂吗,害得我丢人!

    老扁傻傻一笑,很无辜地眨了眨眼,那意思是我也没比你懂多少,好不?

    杨志成看着眉来眼去的两人好笑,拍了拍老扁的肩膀,“小刚老弟,你把你的杆子给芳芳妹子钓,你去钓瑞子老弟的杆子吧。”

    林芳芳把了钓杆跟老扁往那边去了。

    杨志成就问正皱着眉左拉右扯着杆子的方瑞,“瑞子老弟,能不能把钓钩扯出来……扯不出来就算了,大不了我回去重新换一个就是……咱们不是带多了两根杆子过来吗,你再拿一根钓。”

    “钩进去不是很深,应该扯得出来。”方瑞把钓杆放下,手拉住丝线往下面压着扯了扯,顿时水底冒起一个一个泡泡。左牵牵,右扯扯,方瑞技巧性地划拉了一阵子,钓钩终于扯出来了。

    杨志成朝他竖了竖大拇指,“牛!”

    方瑞不以为意道,“瞎猫撞上死老鼠,运气罢了。”

    …………………………

    挪了个位置,重新摆开钓阵。

    大概一个钟的功夫,杨志成跟方瑞各自斩获了四五斤各种鱼,不过两人最大的也就是条半斤的小草鱼。老扁收获了一斤多小鱼,林芳芳也钓到了四五条鱼几指宽的鲫瓜子,这让她脸上多少有了笑容。

    四人有一茬没一茬地闲聊着。

    方瑞一边搭着腔一边取下钩上的鱼,上了新饵刚把钓钩甩下去。刚把鱼放进丝网兜里,忽地只见浮飘猛地一沉。看那浮飘下沉的气势与速度,方瑞有种大鱼上钩的预感,拽着杆子猛地用力往上一挥,钩住了!

    哗,水中一声大响,一尾足足里有三尺来长的金丝鲤鱼从水中窜起,高高地跃出水面,壮硕的身躯上那片片金色的鱼鳞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赤金光芒,让人为之炫目。

    看着这尾超大红鲤鱼,杨志成老扁林芳芳三人惊呆了。

    方瑞也呆住了。

    大金丝鲤鱼落入水中,经验十足的它一个掉头,拽着鱼钩往河湾子中心迅速游去。那巨大的拖拽力扯得握着杆子的方瑞一个踉跄,差点一头栽入河中。而钓杆的丝线也在这一刹那綳紧至极至,亏得丝线质量上乘,否则当场就断了。

    方瑞被这一拽拽醒了,立马松动线轮,放出丝线。

    杨志成他们回过神来后,纷纷丢掉杆子,围拢过来。

    “哇噻,这只金丝鲤鱼好大,好漂亮啊!”林芳芳双手托着脸颊,惊喜感叹道。

    “瑞子,这金丝鲤鱼应该有四五十斤,是我见过最大的,瑞子你一定要顶住,把它钓上来……哥们到时把它放到餐馆里去,弄一个玻璃水橱展出来……嘿嘿,以后的生意,就靠它了。”老扁紧张地握了握拳头,不想这鱼能不能钓出来还是个未知数,这厮就已经打起了主意。

    最激动的要数杨志成了,做为渔趣的一名成员,足迹遍布平阳市的河流水库,见过的各种鱼不知凡几,他当然知道一尾长达近一米、重达四五十斤的金丝鲤鱼是多么的难得……只是鲤鱼在各种淡水鱼类中,属于劲大脾气暴躁的一类,尤其是受到伤害与危险时,它们的气力被激发到极致,尤为难对付。

    这尾金丝鲤鱼想要钓出来,一个字,玄啊!

    “瑞子,线匀点放……带一带线,现在线有那么长了,韧性就比较足,不怕的……”杨志成紧张地叮嘱道,这鱼要是钓上来,虽说不是自己钓的,但最起码自己是亲眼目睹不是,回去也够资本在协会里炫耀一番的了。

    线已经放了二十几米出去,线圈上的线已经放了一小半了,再放到时就不好掌控了。方瑞这个时候已经完全冷静下来,这尾金丝鲤鱼虽然够大够罕见,但方瑞还是颇有些信心的。记得自己十几岁的时候,就用自制的竹杆子钓起过一尾十二斤的鲤鱼,那杆子可就是一竹棒子、一截丝线、一个钓钩一个沉砣一个浮飘的啊,哪里还有多余的线来消耗鲤鱼的气力。

    方瑞按住线圈,停止放线,双手握着杆子用力往回拽了拽。

    金丝鲤鱼本来是带着钓钩拼命前溜的,丝线突然停止放出,它前进的速度一下就被拽住,钓钩带动嘴上脆弱的伤口,让它疼痛难当,又是一个高高飞跃,窜出水面。

    “哇……”老扁林芳芳见之再次惊呼。

    杨志成则忙是紧张地喊,“放线,再放线,它被激ff8怒了。”

    方瑞当然知道金丝鲤鱼怒了,它要是不顾疼痛地拖着钩子往前游去,结果自己这边肯定扛不住。方瑞按住线圈的手一松,放出两米的线,猛地一下就按住线圈。那端拼命往河湾子潜逃的金丝鲤鱼再次受痛,这回它不往水面窜了,而是拖着钓钩往侧面游去。

    方瑞又放一两米线,然后再按住线圈。

    金丝鲤鱼不得不再次掉头改变挣扎的方向,同时它尾巴一摆,激起一片片银白的水花,金丝鲤鱼加大了前游的速度。

    方瑞故伎重施,金丝鲤鱼被迫再次换方向。

    “成,就这样,慢慢地跟它耗着。”杨志成紧张变成了兴奋,方瑞的镇定与机智让他看到了希望。

    “嘿嘿,瑞子行啊,这次这红鲤鱼死定了!”老扁也是兴奋地嚷嚷起来,他的脑中已经在勾划着,该把鱼缸安在餐馆的哪个位置,才能最吸引人呢?

    …………………………

    鱼的气力终斗不过人的智慧。

    往复地折腾了半个钟头,在方瑞手中的杆子线圈的丝线剩下不到五六米时,金丝鲤鱼终于精皮力尽。

    方瑞一边往岸边水浅的地方移位,一边收线拖着金丝鲤鱼往回游。回拽的过程中,金丝鲤鱼偶尔也折腾几下,可起不了多大作用,最多就拖延一下时间。

    十米,九米,八米……

    金丝鲤鱼终被拖到了河边的浅水滩上。

    方瑞把钓杆交给杨志成,脱了衣服、赤着脚刚要下水去把鱼弄上来时,老扁那厮按捺不住地早就冲了下去,这家伙似乎忘记了上次方瑞干池塘时被那些鱼戏弄的耻辱。

    金丝鲤鱼虽然力气耗尽,但还没到虚脱的地步,而且它的块头毕竟摆在那里,随便扭动翻滚一下,都是难对付的。

    老扁喊杀着急急躁躁地扑过去,结果金丝鲤鱼一个大鱼摆尾,一尾巴就把老扁给掀翻在水里。老扁浑身**的,像只落汤鸡似的,甚是狼狈……岸上林芳芳见他这样有些好笑又心痛,跑过去拿了鱼网子过来,丢给老扁。老扁一看网子来了,顿时得意的大笑,这下看你还怎么嚣张。

    可当老扁要拿网子去网趴着浅水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的金丝鲤鱼时,傻眼了,妈的,这网子的口子还不及它身躯的一半大,网个毛啊!

    第六十一章金丝大鲤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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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放鱼归河

    金丝鲤鱼被方瑞用衣服给裹住,抱上岸来。

    看着大红鲤鱼终被收拾服帖,老扁也忘记了适才之糗,这家伙毫不客气地让方瑞想办法帮忙把它弄回他餐馆里去。

    杨志成摇了摇头道,“你要是弄回去吃呢,倒是可以。但要弄回去养的的话,怕是不成。”

    老扁惑道,“为什么?”

    杨志成道,“鲤鱼脱水的时间不能太长,长了就会因缺氧而窒息。你想想咱们现在又没盛鱼的东西,即使有也不一定好使,这鱼块头摆这儿呢……且这里离你餐馆又那么远,等你送回去,呵呵……”

    老扁挠了挠头,“啊,那意思就是只能吃了。”

    杨志成笑了笑没说话,看了眼正拿手机兴奋地给鲤鱼拍着照的林芳芳。

    林芳芳就瞪了老扁一眼,责问道,“你个吃货就知道吃,这么漂亮的一尾金丝鲤鱼,你忍心吃它吗?”。

    老扁吐了吐舌头,这厮心里还真有把鱼拉回餐馆去喀嚓掉的心思,听林芳芳这么一说,不敢再吱声了。

    方瑞一直好奇地蹲着在那研究这红鲤鱼,他发现这鱼跟自家池塘上次干出来的那些金丝鲤鱼也没什么异样,这让方瑞多少有些失望,还以为这鱼能长这么大有什么特别之处呢。

    杨志成在方瑞身边蹲下,扯了扯金丝鲤鱼唇边几根黄金丝带般的须子,问方瑞道,“瑞子老弟,你打算怎么处理这红鲤鱼?”

    方瑞蹙了蹙眉,“我用手粗略的丈量了一下,这鱼从头到尾的长度在一米一左右,躯干的周长也有将近那么长,想想一尾鱼要长到这规模很是不易啊,金丝鲤要长到这光景就更是稀之又少了……其实像淡水鱼,体形越大年龄越大,肉质就越老,味道自然也就越不咋地……吃是没什么吃劲的,刚刚杨哥你又说了,这鱼弄回去养着也不现实……我的意思是,把它放回河里去。”

    杨志成赞许地注视着方瑞,“我赞同你的意思,放回去吧,这金丝鲤鱼长这么大,说神话点,都成精了啊……不过别急,老哥我先拍几张照,待会老弟你再帮我给它拍几张合影。”

    几人纷纷拍过照,留过影,金丝鲤鱼被方瑞抱着放回了水中。

    大红鲤鱼回到水里,并没有急着往河湾子深处游去,而是兴奋地在原地大力地摆动了几下大尾巴,激起一波一波珍珠般璀璨的水花来。水花溅到光着脚站在浅水滩上的四人身上,凉丝丝的。

    方瑞看到金丝鲤鱼不往深水处游去,便上前去推了推它,不想金丝鲤鱼竟掉过头来,拿头蹭了蹭他的手,还用大嘴在他的手心啵了几下。金丝鲤鱼亲昵的举动看得边上的老扁林芳芳杨志成惊讶不已,看来这是一只极通人性的红鲤鱼。

    林芳芳还打趣说,渔夫与金鱼的故事,不会真的要上演吧。

    老扁杨志成就笑,渔夫与金鱼的故事只是人们美好的愿望,真上演才怪呢。

    金丝鲤鱼围着方瑞游了两圈,终于在方瑞再推了几把它之后,慢慢悠悠地往河中心游去,并不时地回过头来,摆一摆尾巴,激起一波水花来。看着这尾极具灵性的红鲤鱼,方瑞几多感动与感慨……

    …………………………

    放走金丝鲤鱼后,大伙儿也没了心思再钓鱼。

    整理了一下战利品,总共也有了十三四斤鱼,其中最多的是鲫瓜子,都是一二两一只的,拌着豆腐佐上小葱用来煲汤正是合适。

    黄刺骨鱼也不少,有四斤左右,这可也是煲汤的上等鱼啊。

    四人收杆提鱼回去,大步回到家里,用大盆打了井水将鱼倒进去,还好,大部分的鱼还是活蹦乱跳的。

    看着盆里的鱼,方瑞就对杨志成道,“杨哥,你挑些鱼送回去吧。”

    杨志成的确有这个想法,需知这野生鱼营养高味道鲜美,在市里面也是花钱都难买到的啊。杨志成也不虚作推脱,叫方瑞拿了个桶,挑了十来尾鲫鱼,又选了两三斤黄刺骨鱼,说好了。方瑞淡然一笑,又给捉了各一斤多鲫鱼跟黄刺骨鱼进去。然后又拿了个桶,给杨志成拿了五六斤大鳝。

    老扁笑说杨哥抢他生意。

    杨志成得意地笑,方瑞则是甩不甩他,左右手各提着一个桶,送杨志成去车上。刚好碰到回来的老妈,方瑞忙是喊了声,又指了指边上的杨志成介绍,“妈,这是杨哥……”又指了指余英红,“杨哥,这是我妈。”

    杨志成微笑着张了张嘴,想跟余英红打招呼,话没出口却为难了,为啥?自己跟方瑞以兄弟相称,按说对方瑞他妈应叫婶或姨才是。可这余英红年纪比自己只大了几岁,这叫婶跟姨摆明了就不妥嘛。可自己叫方瑞叫弟,叫他妈要是叫姐或嫂子,那岂不是世界都要乱套了?

    饶是杨志成聪明透顶,碰到这问题也纠结了。

    “你好,杨哥。”倒是不知内情的余英红大大方方礼貌地打了声招呼。

    听到老妈喊杨志成杨哥,方瑞忍俊不禁扑哧一笑。

    “你笑什么?”余英红纳闷地看着儿子。

    “杨哥只是我对杨哥的称谓,妈你也叫他杨哥……嘿嘿,你说呢。”方瑞狡笑道。

    “你这臭小子,又拿老妈来开玩笑。”余英红白了儿子一眼,这小子调皮的本性一点都没改,不过这让余英红颇为欣喜,儿子就是儿子,在自己的眼里永远都是个小子——光屁股的小子。

    方瑞看着一脸窘态的杨志成,耸了耸肩道,“好纅f8玻罡纾忝歉迷趺闯坪艟驮趺闯坪簟!?br/>

    听着方瑞的话,余英红跟杨志成相视一笑。

    方瑞想到杨志成想让他老婆来家里住的事情,就跟老妈说了。当然得把杨志成中年得子不容易、高龄产妇居住环境与饮食问题的重要性,先跟老妈讲明一下的。

    “只要人家杨兄弟跟他老婆不嫌弃咱老屋旧舍的,随时来住都行。”余英红对儿子现在是完全信任是放心的,而且看这杨志成也不是什么奸邪之人,既然人家有难处,自己能帮上一把就帮上一把吧,他老婆过来住,不就腾间房出来,再添副筷子吗。

    “嫌弃什么,激动还来不及呢……孕妇调养身体除了饮食外,最主要的就是心境,这心境跟居住的环境是息息相关的,这里空气清新,山青水秀……环境再适合不过了……”听到余英红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杨志成很是感动,话匣子一打开又刹不住车了。

    “那杨哥你想带你老婆哪个时候过来?”方瑞知道杨志成絮絮叨叨的毛病,怕他又说个没完没了,连忙打断道。

    “过几天吧,我小姨子会从省城过来,我老婆的意思是,让她妹子陪她过来。”

    “成,待会我回去整间空屋子出来,到时杨哥你直接过来就成了。”

    第六十二章放鱼归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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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真是罗烟红

    目送杨志成的X6离开,老妈并没有问起有关于他的情况。

    方瑞知道这是老妈信任自己,但为了让她放心,还是把自己所了解的杨志成的情况跟老妈大略地说了一下。老妈笑了笑说这杨志成身家不凡,为人却极随和没半点架子,是个可交之人。

    母子俩谈着话回到家里,老扁林芳芳两人正并肩坐在竹床上聊着天,见到余英红忙是起身打招呼。余英红笑着叫两人坐,没必要弄得这么客客气气的,太生分。

    吹着风扇,吃了块西瓜,跟老扁林芳芳小聊了会儿,余英红就忙琐事去了。

    老扁就暧昧地问方瑞,“瑞子,上次相亲结果怎么样?”

    看着这厮那八卦婆相,方瑞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还能怎么样。”

    老扁把脸凑近来,压着声音道,“哈,不会连小孩都制造出来了吧。”

    方瑞对着送上门来的猪头就是一记爆粟,佯作怒意瞪着他道,“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这样禽兽啊!”

    老扁委屈地摸了摸被敲疼的额头,“靠,哥们哪个时候禽兽了……而且哥们这不是关心你吗,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还有,那妹子不是主动留了电话给你吗,到底进展如何啦,你不会连兄弟都要瞒着吧。”

    听到关于电话号码的话,让方瑞顿然想到什么,“对了,老扁你这里有榆木的新手机号码吗?”

    老扁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榆木自从老号码打不通了之后,人就杳无音讯了,QQ上都不见他给我留句言……我靠,那家伙估计学你的,也玩起了失踪。”

    听老扁这么说,方瑞不由得忆起了南漂那五年生涯,自己之所以不想与兄弟们联系,不就是因为混得差,自觉丢人没面子吗?估计此时的榆木,也是混得不如意,所以也选择暂时性地逃避。一想及此,方瑞心里头不由得一阵失落。

    “行啦,瑞子你小子别扯远了,跟你说正经的呢,到底你跟那天相的那妹子进展如何?”老扁不得答案不罢休地追问道。

    方瑞却又想到了上次那陌生号码短信的事情,那人究竟是谁呢?是男还是女?对了,那天自己不也把号码留给了罗烟红她妈嘛,不会是罗烟红发过来的吧。方瑞一想急了,觉得还真有这个可能……对了,写有罗烟红电话号码的那张纸条呢?

    方瑞起身想去找,却又苦笑着坐下来。记得上次罗烟红她妈把纸条给自己,自己就随手塞口袋里了,回来后也没记得把纸条拿出来,后来肯定洗衣服的时候连着一起洗掉了。现在去找肯定是找不到的了,看来要验证那电话号码是谁的,还是得打电话询问。

    不过自己打电话过去,对方八成不会接,得换个号码打。琢磨到这里,方瑞翻出手机短信上的电话号码,对林芳芳道,“芳芳你帮我打一下这个电话。”

    林芳芳就掏出自己的手机来,把那号码记下来,好奇地问方瑞,“这号码是谁的?怎么你自己不打呢?”

    方瑞苦笑道,“上次那人发短信过来,我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她给得罪了。”

    林芳芳道,“哦,那人是谁?我应该怎么跟他说?”

    方瑞皱眉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但猜测那人会是上次我相亲的那女孩子……你就技巧性地套一下她的话,确定一下是不是罗烟红就可以了。”

    林芳芳嘿嘿一乐,“明白了。”

    林芳芳按下手机拨打键,同时按下免提键,那边响了几下,随即就接通了,很淡定很青春很礼貌的一个女声,“你好。”

    “你好。”林芳芳带着意味地朝方瑞眨了眨眼,然后正色对手机传话器道,“请问是罗烟红小姐吗?”

    女声道,“我是,请问你有什么事情吗?”

    林芳芳伸出右手食指中食对方瑞做了个YE的胜利手势,捏了捏嗓子继而道,“是这样子的,我是安利集团平阳办事处的健康顾问,想向罗小姐您做个健康问卷调查,请问能占用您几分钟吗?”

    听到林芳芳这么说,方瑞朝他竖了竖大拇指,这林芳芳的思维还真敏捷,方瑞正担心她难自圆其说呢,当然最怕的还是她不小心把自己给暴露出来了。

    罗烟红犹豫了一下,“安利是那个做直销的美国公司吧,说实话,对直销的东西我并不信任……不过,你还是问吧。”

    林芳芳就道,“谢谢罗小姐,那下面……”

    林芳芳趁机问了罗烟红生活饮食习惯的问题,最后叮嘱了一些寻常调养身体的话,就挂上了电话。完了之后林芳芳关切地问方瑞,“听那女孩子的声音措辞,跟她的态度,还有她明知我是直销公司的,她还愿意回答我的问题……这女孩给我的初步印象挺不错的……我说瑞子你怎么就把人家给得罪了呢?”

    “这个,这个……”方瑞挠着头,唯有苦笑。

    “还没正式交往就把人家女孩子给得罪了,就这水平……啧啧啧,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了。以后出去别说你认识我……”老扁趁机打击方瑞道,这机会可不多啊,得抓紧了。

    方瑞不甩这厮,林芳芳也瞪了老扁一眼,随后给方瑞提了一大堆的建议。方瑞点头应着,心下其实早就有了计较:不勉强,不强求。四个字,顺其自然!

第六十四章 老扁跟芳芳的打赌

    下午五点多钟的光景,在床上小憩的方瑞跟老扁忽然听到堂屋里林芳芳一串惊叫。

    两人被惊醒,以为出了什么状况,连忙翻身爬起,跑到堂屋里一看,只见林芳芳缩在竹床靠墙的角落里,还好,只是面色有些苍白,身躯略微发着小抖。

    老扁上前,这厮趁机揽住林芳芳的肩膀,关切问道,“芳芳,怎么了?”

    林芳芳倒也没在意被这厮趁机占了便宜,指着堂屋西边堆放着各种杂物的角落里,“老鼠,老鼠,跑那里去了。”

    方瑞听她这么一说,心里就松了口气,敢情是林芳芳被老鼠给吓到了。

    老扁一听是老鼠吓了她,也松了口气,这厮腰一叉,一副威风八面、牛13哄哄的德行,叫嚣着要找老鼠算帐。结果在角落杂物堆边上装模作样、探头探脑地探了半天,也没看到根老鼠毛,老扁就笑着对林芳芳道,“老鼠溜走了。”

    这家伙天生就一装货,方瑞打趣道,“老鼠是被你强大的气场给吓住了,不过它们没溜走,而是躲在那些物品与物品间的缝隙中。”

    没溜走?看来自己气场还不足吗!

    老扁一听,那还得了,就把盛米的塑料缸子一抬,结果嗖地一下,一个小孩拳头大的灰黑色身影电速窜出,从他的袴下溜过。吓得老扁蛋根一颤手一松,怦地一声塑料缸子摔了下来。幸亏塑料缸子的盖子盖得紧,否则非弄一地的米不可。

    林芳芳也是惊叫一声。

    老妈在这时候走进堂屋来,以为发生了什么事情,结果一问,是老鼠在作怪,就对方瑞抱怨道,“咱屋子旁边弄得干净,以前家里也就没什么老鼠的……这几只老鼠不知哪个时候进来的,天天这里咬那里啃的,我住的房子的那扇门都快被它们给咬掉了一个角落。还有厨房碗柜的木脚,都快被啃断了……这些东西真是个祸害。”

    方瑞这些天也常听到什么东西吱吱的声音,不过一直没在意,听得老妈这么一说,走到她的卧室门前,一看门的右下角还真被啃了一个小洞,弧形的光溜溜的,鼠齿印痕清晰可见。再到厨房里一看,那碗柜两寸见方的木脚都被啃掉了一大半,靠,这些老鼠真是作恶多端啊。

    “阿姨,要不养一只猫吧。”林芳芳其实并不怎么怕老鼠,只是刚刚在睡梦中,听到喀嚓喀嚓的声音,睁眼一看,猛然就看到两只老鼠在那里撕咬着什么东西,这才被吓到了。缓过神来后,林芳芳提议道,想想养只猫多好啊,猫那么可爱,既能当宠物还能除老鼠,一举两得啊。

    “养猫就是养害。”余英红淡笑着摇了摇头道。

    “猫不是除老鼠的吗,怎么会是害呢?”林芳芳跟老扁都解不懂了。

    “猫捉老鼠这是没错,但你们有所不知,这猫做贼的功夫啊,可是天下无双。家里如果养只猫,那你可得把鱼啊肉啊什么的藏好了,稍不留神,你就甭想吃了……还有猫身上喜欢藏跳蚤虱子,这小玩意儿一不小心就蹦到人身上了,咬得身上一身的包,痒死个人……”余英红可是养过猫的,这猫一养家里老鼠是没了踪影,可真的家里带腥的东西就遭了殃,还有跳蚤虱子什么也很烦人,祸害着呢,最后余英红狠了狠心,把那猫给拧出去好几里地,丢了。

    “那要消灭这老鼠,还有什么其它法子不?”林芳芳听得余英红这么一说,顿时吐了吐舌头,自个儿有些想当然了,看来乡下养猫跟城里养猫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

    “下耗子药啊……不过这办法不好,吃了药的老鼠到处爬,不卫生不说,还有安全隐患。”余英红无奈地道,这老鼠可真让人纠结,不愧为四害之首。

    老妈说的都是事实,要除掉这些老鼠,看来得另想法子了。

    方瑞静静地想着,脑中浮现出少时打鼠的事情,顿时就有了办法。

    …………………………

    一块火架子板子,也就是八仙桌桌面的板子。

    一根约三十公分长的竹棒,一条十几米长的绳子,一些饭啊米啊的。

    桌板子罩住放在地上当诱饵的米饭,竹棒撑起桌板子的一端,绳子绑住竹棒下面,简易的捕鼠设施就好了。

    方瑞把堂屋的门窗都关了起来,让里面的光线变得昏昏暗暗的,再把绳子的另一端通过窗子的口子拉到了走廊外,交代了老扁跟林芳芳一番,自个就扛了锄头挖放笼子的蚯蚓去了。

    “刚胖子你说瑞子这方法行不行?”林芳芳坐在竹椅子上,看着这简陋的设施疑道。

    “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这种灭鼠的方法……觉得没谱。”老扁抓住绳子,目光不时地透过窗户特意留出来的孔往桌子板底下瞅一瞅,看看老鼠来吃食了没有。

    “老鼠那么狡滑,行动又那么滑溜,我也觉得瑞子这方法不成。”林芳芳摇头道。

    听到林芳芳这话,老扁却是灵光一现,笑眯眯地对林芳芳道,“芳芳要不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林芳芳惑道,“打什么赌?”

    老扁道,“就赌能不能打到老鼠啊?”说这话的同时,老扁心里在默默地祈祷,瑞子你办法行不行啊,到底能不能吸引到老鼠,又能不能打到老鼠,你可别坑哥们啊!

    林芳芳眨了眨黑亮的眸子,“赌注是什么?”

    老扁装作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如果我赢了,明天你就跟我去我家。”

    林芳芳柳眉往上一挑,“那你输了呢?”

    老扁摊开双手,很气魄地来了句,“任你鱼肉。”

    行啊刚胖子,算计我是吧!

    林芳芳的嘴角露出一丝狡笑,“就这么着?”

    嘿,芳芳中咱计了!老扁心下高兴着呢,但表情上却以前所未有的郑重态度点了点头,伸出小右手小拇指。林芳芳也伸出小拇指。两只小拇指勾搭到一起,两人就齐声喊,“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拉完勾后林芳芳就道,“打赌的事情是你提出来的,所以选择权在我这边。”

    老扁大方地道,“好,你选。”

    林芳芳道,“我选能打到老鼠!”

    老扁大吃一惊,眼珠子一瞪,“啥!”

    想算计本小姐,哼,本小姐来个将计就计!

    林芳芳嘿笑着,秋波汪汪的双眼盯着老扁,一字一顿道,“没听明白吗,好……我选能打到老鼠。”

    老扁哪曾想到口口声声质疑方瑞的打鼠方法的芳芳,会突然改变她的看法,还那么的决绝……晕,估计是芳芳看出了自己的意图,反计自己来了。不过赌是自己提出来的,赌注也是自己提出来的,还有让她先选择也是自己答应的,这事没有反悔的余地啊……咋办,咋办?

    “芳芳你选定了是吧,确定不改变了……好,你先看着,我去方便一下。”老扁使出了尿遁神功。

    “随便你去干吗,待会我只要拿只死老鼠给你看,你就输了,别想耍赖。”林芳芳无所谓地道,老扁这点小心思她看个透透彻彻呢。

    “那是,你也不可能自己去抓只老鼠打死不是。”

    …………………………

    老扁屁巅屁巅地溜了,这厮哪里是去上厕所,根本就是找方瑞去了。

    找到屋侧正挖着蚯蚓的方瑞,老扁当头就问,“瑞子,你这打老鼠的方法行不行啊?”

    “怎么?”方瑞捡了条蚯蚓丢到木盒子里,抬头看了眼老扁,貌似这家伙脸色不对哦。

    “你就给哥们个准话,行,还是不行!”老扁急了,成败在此一举啊,如果自己赌赢了,那跟林芳芳的关系也算是八字有一撇了,如果输了,结局将遥遥无期啊。

    “咋啦?”方瑞见这厮如此,故意吊吊他的胃口。

    “咋咋咋,咋个毛啊,哥们跟芳芳拿你那灭鼠的破方法打着赌呢……”老扁真急了,一股脑地把跟林芳芳打的赌跟赌注说了。

    方瑞听了就幸灾乐祸地笑。

    老扁见他笑,就愈发地觉得心里发慌,直骂方瑞没良心,催促方瑞说出答案。

    方瑞好不容易止住笑道,“我说老扁就你这脑筋,还想算计芳芳,你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你自个拿猪脑子去想想,你兄弟我会做不靠谱的事情吗!亏你认识了我这么多年,真是服了你了……”

    老扁闻言只觉头晕眼花,天旋地转,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地上,好不容易稳住心绪,可怜兮兮地向方瑞求救,“瑞子,这次打赌关系到兄弟一生的幸福啊,你快想个办法救救我吧。”

    方瑞戏谑地看着老扁,“办法倒是有一个。”

    老扁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根救命的稻草,急切地道,“快,快,什么办法?”

    方瑞挥起锄头继续挖蚯蚓,甩下一句话,“你变成老鼠,去通知它们,叫它们别上当,这不就O了K吗……”话还说完,只闻身后怦地一声巨响,地面为之颤动,貌似某重吨位的物什砸在地上……

第六十五章 桌板子打老鼠

    老扁好不容易爬起身来,怒目瞪着方瑞,“瑞子,你,你丫的太不仗义了。”

    方瑞抬头白了老扁一眼,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地指着老扁就开骂,“他个猪头笨脑的家伙,还好意思说我,做事情不经过大脑思考。就你这小样,说你是猪真是侮辱了猪的智商……你在打赌之前,不知道先来问我啊,赌都打上了,再来问顶个毛用啊。”

    几句话呛着老扁哑然无语,这厮黯然神伤、跌跌撞撞地往堂屋方向走去。

    老远就看到林芳芳压抑着兴奋的表情,朝自己作了个嘘声的手势。老扁见之都想哭了,直骂哪只蠢老鼠你怎么就比我还傻比啊,不吃那些米饭你会死啊……

    老扁很想故意弄点声响出来,惊走那可恨的老鼠,可想到事后林芳芳肯定不会轻饶了自己,还是作罢,免得赌打输了,还要被修理一顿。这样想着,老扁就蹑手蹑脚地往那边走,可没曾想越是这样小心谨慎,越是容易出幺蛾子。

    结果过于专注前面的老扁,碰倒了走廊角落的扫把灰箕。

    扫把灰萁倒在地上,弄出来几下突兀的声响,只见林芳芳的脸色一变,蹙着柳眉咬着银牙,“刚胖子,你成心地吧!”

    “不是,真不是的。”老扁那个冤啊,慌忙地摆手,摇头,否认。

    林芳芳如锋如芒的双目剜着他,双手叉着小蛮腰,一副盛气凌人的强悍姿态,“不管你是不是成心的,我现在宣布,打赌到此结束,结果是,你输了……你就等着我来鱼肉吧,看我怎么收拾你。”

    “好吧,我认输。”老扁乖乖地举手投降,反正左右都是输,芳芳说输了就输了呗。

    林芳芳本以为老扁还会耍赖一番呢,没想他这么干脆就承认了,心里顿时就有些小小的失落,“你这个家伙真是没劲……”本想数落他一番,想想还是算了,弄不好不留意暴露了自己的心思,转而嗔怪道,“刚刚两只老鼠过来了,被你那么一弄,全跑了。”

    “还会来的,咱们耐心再等等。”老扁调整心态还是蛮快的,既然都输了,就坦然面对吧,接下来陪芳芳玩好了才是王道不是?

    “除此之外还能怎样。”林芳芳抿着小嘴,重新在竹椅子上坐下,目光落回堂屋里。

    老扁就挨在她旁边坐着,看着她侧峰的凹凸有致,闻着她身上少女特有的淡淡幽香,老扁有些心猿意马。片刻后,忽见林芳芳神情一紧,老扁这才回过神来,往堂屋里一瞅,只见两只比成人拇指大不了多少的老鼠从杂物角落里溜了出来,正贼头贼脑地张望着呢。

    那两只老鼠张望了少顷,查无异常,就嗖地窜到了桌板子边上。林芳芳的心为之一紧,抓着绳子的手都不禁微微颤抖起来,刚想用力一扯,却听到方瑞在边上淡淡轻笑道,“别急,早着呢。”

    林芳芳偏着看了眼方瑞,点了点头。

    老扁则是朝方瑞做了个怒目金刚的表情,以表示他对他的不满与愤怒。

    方瑞直接无视。

    …………………………

    堂屋里那两只小老鼠也挺精的,鬼鬼崇崇地溜到桌板子边,也不急着到下面去吃食,一只在原地警戒,另一只则是围着桌板子转了一圈。只是江湖经验不足的它们,也就是听了老一辈教诲,试着瞅瞅罢了,它们要看出这桌板子底下的玄机,还嫩着呢。

    两只老鼠一碰头,吱吱呀呀地交头接耳一阵,其中一只就嗖地就溜到了桌子板底下,嗅了嗅那摊米饭,就扒拉着爪子吃了起来。而另一只老鼠还是蹲在桌板子边,并不急于进来,看来它们也懂得打前哨这战术。

    “打不打?”林芳芳看着一只老鼠吃得津津有味,另一只老鼠则迟迟不入,担心到头来一只都打不到,急了。

    “呵,以前别说两只,一板子五六只我们都打死过……别急,好戏在后头呢。”方瑞淡定地笑道。

    果然,桌板子下那只老鼠吃了半天都没异常,边上那只老鼠就按捺不住,在再次张望了几下后,它也溜了进去。

    看到两只老鼠都进了套,林芳芳这下不含糊了,猛地一拉手中的绳子。

    绳子一下就扯掉了支撑着桌板子的竹棒子,怦地一声,桌板子应声砸下,几乎是与此同时,唧唧地几声惨呼,当然是那两只小老鼠发出来的喽。

    “哇,打到了,打到了……”林芳芳绳子一扔,欢呼着雀跃起来,一把推开堂屋门,往里面走去。

    “芳芳你真厉害,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则一双。”老扁讪笑地跟着走入,马屁是少不了要拍的。

    “哪里是我厉害,是瑞子这方法厉害……对了,瑞子这方法真有意思,不会是你发明的吧。”林芳芳兀自兴奋道。

    “我们小时候看到屋里老鼠猖獗,一帮小屁孩瞎捣鼓的。”方瑞又忆起了少时的时光,那时打老鼠可纯粹是当游戏玩乐来的,可自己这帮小鬼就这么一瞎折腾,不知多少小老鼠葬送了性命在桌板子底下呢。

    “瞎捣鼓也能捣鼓出这么绝的灭鼠方法,看来瑞子你才是老鼠的一号天敌啊!”老扁没好气地道,这厮还记恨着呢。

    林芳芳踹了他一屁股,“输了不服不是!”

    老扁立马换上笑脸,“口服,心更服!”

    林芳芳用手指点了他额头一下,“知道你输在哪里不?”

    老扁作苦瓜相,“自作聪明。”

    林芳芳见他蔫样,扑哧笑道,“算你有自知之明。”

    方瑞插话进来道,“芳芳我听老扁说了你跟他打赌的事,明明你是怀疑我这方法的,可为什么又会选择能打到呢?”

    这问题老扁也纳闷着呢。

    林芳芳得意地笑道,“老鼠那么狡滑,而且你这装置也太简单太破绽百出了啦,我想只要是没见过的人都会不相信的啦……不过怀疑归怀疑,瑞子你是谁啊,我给你整一封号,就乡土专家!那些个蛇啊、黄鳝啊你都有办法收拾得彻彻底底,难不成你弄出这打老鼠的法子来,就不行了吗,嘿!”

    听了林芳芳这么一分析,方瑞赞许地对她笑了笑,同时也为老扁感到憋得慌:这林芳芳心智还真是不简单啊,看来老扁继续追她下去,注定要被她吃得死死的。

    老扁则只剩下苦笑,他主动提出来打赌,不就是认定瑞子是乡土专家这心思吗,咳咳,只是没想到芳芳也……老扁这次是打掉牙齿,只能往肚里吞啊。弯下腰要去掀桌板子,想看看那两只害人的老鼠的惨状,不想被方瑞喝住。

    “别掀,一掀就跑了。”方瑞拉了把老扁道。

    “你的意思是,老鼠还没死?”老扁方瑞疑惑地道。

    “这桌板子有多沉啊,哪有那么容易死。”方瑞笑道。

    “啧啧,原来是装死啊,这老鼠的智慧还真不简单啊,等你一掀板子,压力一去,它嗖地溜了。”林芳芳夸赞道。

    “老鼠再智慧又怎样,比得过瑞子的智慧啊。”老扁还是没好气地道,这厮边说着,边发泄般地一脚踏在桌板子上,一顿踩揉。只闻桌板子底下吱吱的一阵老鼠的惨叫,在老扁大力的蹂躏下,很快就没了声响。

第六十六章 香喷喷老鼠肉

    把弄脏的桌板子洗干净,换另一块继续进行灭鼠工作。

    仅仅里一个多小时,就打死了七只小老鼠。之后的二十多分钟里,再也没有小老鼠出现。看来屋子里的小老鼠是给消灭贻尽了。只是大老鼠要干掉它,这桌板子的功夫还不行,得靠其它法子。

    拾掇完小老鼠,方瑞开始制作捕大老鼠的竹笼子。

    这玩意很简单,就是用厚实的篾条钉一个一尺半长、一尺左右宽度、六七寸高度的竹笼,在一侧留一个口子……其实整个笼子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口子——口子的大小。这口子的大小必须掌握在大老鼠挤着身子可以进去,但在稍微吃撑些后出不来。

    因为有现成的篾竹,制笼子又是驾轻就熟,很快方瑞就把笼子给整出来了,但方瑞并没有立刻将之投入使用,得到夜黑风高才成。

    搞定捕鼠的笼子,暮色渐渐降临。

    方瑞背着篮子出去下黄鳝笼子,这是每天必做的功课之一。不过这次没带老扁去,路比较远,老扁去了帮不上什么忙不说,这肥厮还拖拖拉拉地耽误时间。

    小台儿村的池塘早在几日前就已经放了一轮笼子,要想一晚上仍能保证一定量的收获,就得到外村去了。方瑞是打着矿灯去的,花了整整里两个小时,回来时已然是皓月高悬,繁星满天。

    晚上吃完饭,电视机坏了还没买,没得看。其实上次坏了之后,老扁就说要买一个过来了的,但因为路没修好,电视机又比较沉,几里路也难得搬回家不是。这次老扁说下回就带一个过来,方瑞说成,反正黄鳝的钱还没跟老扁算呢。

    饭后一个西瓜两个香瓜,美滋滋地享用完,四个人围着桌子又打起了拖拉机。

    林芳芳还是要求跟余英红一边,方瑞这次无论如何都不答应了,要是再跟老扁这家伙做一边,自己情愿不打。

    老扁就嘿嘿地笑,其实他也不想跟方瑞做一边,男男搭配干活累啊,要是跟芳芳做一边,多好啊,咱好好地体现一下啥啥齐心其利断金的真谛,是不?

    结果老扁如愿以偿地跟林芳芳做了一边,但两人的技术实在都不咋地,手气又平平,方瑞跟老妈也没手下留情。于是方瑞跟余英红升过A时,两人还在打5。这尴尬的结果郁闷得林芳芳把老扁一顿好骂。其实在协同作战的过程当中,老扁早就被狗血淋浴了N次了。

    在散掉牌场睡觉前,方瑞把竹笼子活动的一端打开,给里面放了一大堆的吃食。

    看着方现把笼子放到堂屋杂物堆的角落里,林芳芳就笑眯眯地对老扁道,“刚胖子,要不要再来賭一场?”

    老扁挠了挠头,憨憨一笑,“好啊,不过上次是你先选的,公平起见,这次要我先选了吧。”

    林芳芳给了他个温柔的爆粟,“女士优先你不知道啊,一定绅士风度都没有,才不跟你赌呢。”

    老扁就笑,他可不傻,栽过跟头的坑岂能再栽一次。

    方瑞放好老鼠笼子过来,笑嬉嬉地对两人道,“怎么,这么急着就想吃肉了啊?”

    老扁林芳芳愕然,“吃肉?”

    方瑞嘿笑道,“对呀,吃肉?”

    老扁惑道,“吃什么肉?”

    方瑞道,“吃老鼠肉啊。”

    林芳芳柳眉一蹙,呕地一声,“瑞子你恶心不恶心啊?”

    老扁连连附和,强烈谴责方瑞,“是啊,你恶心不恶心。”

    方瑞笑眯眯地道,“恶心不恶心,吃的时候你们就知道了。”

    …………………………

    翌日大清早的,方瑞正准备起床时就听到林芳芳在堂屋里兴奋地喊,说是竹笼子里关了两大老鼠。

    方瑞老扁出去一看,竹笼子的吃食干干净净,真的变魔术式的多了两只大老鼠。这两只老鼠的重量都差不多,约在半斤左右。其中一只体形瘦长,显然是只公的。另一只体形肥短,是只母的。

    两只老鼠忽被几人闻观,惊慌地在竹笼子里乱折腾起来,公老鼠意图从口子中溜出,奈何头伸得出去,撑着圆鼓鼓肚子的身子却是无论如何也挤不过的。

    看着两只惊惧万分的老鼠,林芳芳开玩笑道,“这两只,加上昨天下午你们打的那几只小老鼠,看来刚好是一窝啊……瑞子你可真够牛的,这幸福的老鼠一家,就这么给你一窝端了啊。”

    方瑞笑了笑。

    林芳芳指着竹笼子几条篾条上被咬掉的一小块,就问道,“瑞子,怎么这老鼠没把这竹条给咬断呢?它连柜子的脚、连门都可以咬那么大个洞?”

    方瑞道,“老鼠牙齿虽利,可要咬这种硬物也非一朝一夕可以咬得穿,而且竹条硬性韧性都比木材要强,尤其是青篾,这就更加难咬穿了。”

    说着话,方瑞找来了个蛇皮袋子,套住竹笼子可以拉升的那一端,然后拉开了。两只老鼠嗖就就钻出竹笼进了袋子。方瑞抓紧袋子的口子,走到屋外,挥起袋子对着地上就是一顿抡。

    几声惨叫,很快老鼠就没了动静。

    方瑞把袋子交给老妈,背着篮子鱼篓子,另外拿了个蛇皮袋子,拽着打着哈欠的老扁起黄鳝去了。

    …………………………

    老妈把两只摔死的老鼠从袋子里倒出来,准备刀、砧板、碗、用盆打来水,开始处理老鼠。

    林芳芳在边上看着就拧起了眉头,“婶,这,这老鼠能吃吗?”

    余英红利索地剥着老鼠皮,笑道,“老鼠怎么不能吃了,老鼠肉营养美味着呢。”

    林芳芳道,“只是,老鼠不是挺脏的吗?”

    余英红哧笑道,“咱乡下看着乱,其实干净着呢,不像城里,污七八黑的下水道,臭气熏天的垃圾堆,老鼠吃住在里面,当然脏了,这种老鼠就不能吃。可咱这乡下的老鼠,它们生长的环境就不说了,光是它们吃的东西,很多比人吃的都要好都要营养呢……而且现在还专门有人饲养老鼠……你说这老鼠能不能吃?”

    余英红的话本来就是事实,林芳芳一听笑了,心里疑惑是没了,可她还是不敢吃的,老鼠在她脑海中脏的形象实在是根深蒂故。

    然而等一碗色香味俱全的红辣椒爆炒鼠肉端上桌,看着方瑞老扁纷纷津津有味地抢着吃时,林芳芳忍不住夹了一小块鼠肉,放到嘴里一嚼,饶是林芳芳吃过不少的山珍,也不由得啧啧称赞。这鼠肉的味道真的非同一般,比兔肉更加清香甘甜,比黄牛肉肉质更为紧凑,极具嚼性头,再佐上这些姜蒜什么的,肉香味十足,实在是撩人胃口……

    (琐事太多,暂只能一天一更了,还请兄弟们别介意…)

第六十七章 村公路完工

    池塘里几乎每天都有数以百计的小鳝破卵而出。

    那个新挖的小池很快就不够用了,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方瑞又挖三个一平米见方的小池,每个小池里小鳝都是快速地生长着。

    在毛路修到自家门口时,方瑞请来挖机在屋子另一面五十米开外的地方挖了个深达三米、近半亩地面积的大池子,加上请后八轮运泥土,花了方瑞将近一万来块钱。挖机粗加工后,方瑞自个赤膊上阵,扛着锄头挑着簸箕,投入了近半个月的时间捣腾,大池总算被弄得像个样子了。

    这个大池暂时除了用来养鱼外,方瑞并没有作其它的打算。

    弄完大池,方瑞又请人来打了一口井,这井的位置就选在大池边上,当然井打好后,井口是要用砖头水泥垒得高出大池水平面的,不然池水灌井里去了不是。小台儿村地下水资源丰富,打这么一口井,不但能解决家里的人畜饮水问题,还能解决几个池里的活水问题。

    大半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方瑞迎来了第一重空间第二分空间的开启,这分空间是一块不到一平米的小水域。方瑞本来想选择圈养着巨鳝的竹笼子,但终还是选择了一个养着小鳝苗的小水池。只是这次选定小鳝后,空间意外自定义地对小鳝的生长设了个上限,这上限是重量为三两。

    方瑞把第一重第二分空间的生长时长调在了一个星期,方瑞也想过了,这空间池里的小鳝是万万不能让它们在池里待一个星期的。黄鳝在一个星期就从针头那么大长到三两重,这生长速度要是让人知道,还不把人给生生吓坏!

    方瑞划算好了,过两天不管空间池里的小鳝长到什么光景,就全部捞出来放到早先养鳝的池塘里,再换一批小鳝苗进空间池里。同时方瑞查看了一下最先的那一批黄鳝,大的竟长到了一两多。不过遗憾的是,那条巨鳝似乎并没长大多少,方瑞就想,是不是用什么隔离的方法,把巨鳝也放到空间池里去?或者干脆就直接放进去,让它随便吃那些小鳝算了?

    也只是想想,方瑞终没动作,还是让巨鳝老样子。

    一晃又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第一分空间对应地上的那些蔬菜也都长得有模有样了,只是离成熟还要那么几天。不过那葱跟蒜是早就享用了的。将它们用来佐菜,菜的味道立时提上一个台阶,老扁林芳芳杨志成三人都摘了些回去,各自家人反响强烈,结果方瑞那小块地上的葱蒜就遭了殃,被摘了个精光,方瑞不得不移植些过来。

    天气愈发的炎热,野炊的事情迟迟未能成行。

    也就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小台儿村的公路峻工了。这是条双向两车道的公路,打了厚实的混凝土。公路不但修到了各家各户门前,而且还通到了俪山脚下,亦通到了河湾子边。甚至其还沿着俪山脚下跟河湾子分别修了那么长一段,最后在山脚下跟河湾子边各自建了一个篮球场那么大的停车场。

    山脚下跟河边的这两段路跟停车场,开始让村里人很是费解,但后来渐渐就有流言传来了,说市里对小台儿村将有进一步的大动作。这些流言方瑞从林芳芳那里得到证实,的确小台儿村将被作为旅游景点开发,但这并不是市里的意思,而是省里直接的意思。

    修路是省里,这次又是省里,到底省里谁在捣腾小台儿村的事情?

    疑惑再一次留在了方瑞的心底,方瑞也懒得去琢磨了,小台儿村的路通了,又将做旅游景点开发,小台儿村脱贫致富是迟早的事情,村民也无须再背着重重的行囊,为一家的生计而背井离乡了。

    总而言之,这是大好事。

    …………………………

    村公路完全骏工的当天,镇里的腰鼓队、乐队、舞狮队、舞龙队,啥整得热闹啥就来了。各种队伍在村口公路上撒着欢地闹腾,然后是锣鼓喧天,鞭炮噼里啪啦,烟花响彻长空……

    这欢腾喜庆的场面,让很多淳朴的当地村民直蹙眉头,他奶奶的,这样搞得多少头过年的肥猪扔河里去啊,麻皮的,镇里那些家伙尽干些吃人饭不拉人屎的事情……而不少来小台儿村游玩凑巧碰上的外地人,则是以为这里出了什么天大的喜事,结果一问,卧槽,不就修了条破路嘛,至于这么折腾嘛!

    路修通了的确值得庆贺,但没必要这此般大张旗鼓的。方瑞没屑去瞅这个热闹,搞这种形式,除了浪费纳税人的钱,方瑞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好瞧的……

    上午的时候,方瑞戴着草帽、光着膀子在鳝池边用网子捞着小鳝苗时,一前一后两辆越野车停到了家门口经过混凝土加厚的坪里。

    猎豹车上下来的自然是老扁跟林芳芳。

    X6的驾驶座上下来的则是杨志成。杨志成下车后赶忙绕到副驾座这边,用古代太监服侍主子下轿的殷勤热情劲,扶着一名身怀六甲的三十七八岁的妇女下来。看来这就是他老婆了。

    而当X6后排座左右的两扇门同时打开,两名美女走下车来时,方瑞吃了一惊,不是吧,那两个城里女孩怎么会跟杨哥的车一起来自己家里?慢着,杨哥说他小姨子会陪他老婆过来一起住,那他小姨子不会就是这两个女孩中的一个吧?

    疑惑很快就解开了,杨志成一把拉过方瑞就向他老婆介绍,“老婆大人,这就是我瑞子老弟……”又指着他老婆向方瑞介绍,“瑞子老弟,这是我老婆,慕容倩……”

    “你好,嫂子。”方瑞礼貌地朝慕容倩笑道。“你好,瑞子。”慕容倩朝方瑞淡淡地笑道。

    见两人认识完毕,杨志成又准备介绍慕容容给方瑞认识。不想慕容容不等他介绍,主动对方瑞笑着伸出了纤嫩白皙的玉手,“我叫慕容容,上次辛苦你带我们去狼牙涧,还没请教你的大名呢。”

    方瑞象征性地跟慕容容握了下手,“我叫方瑞,大家都叫我瑞子,你也可以这样叫。”心下也清楚了,原来这慕容容小妮子就是杨哥的小姨子……麻烦啊,这妞小辣椒一颗,她要是长期住在自己家里,怕是个麻烦。

    慕容容黑亮的眸子悄然在方瑞小麦色的健硕身躯上走了一遭,心下暗暗吃惊怎么他比上次见到时愈发地阳刚了?慕容容面色微红地颔了颔螓首,“你好瑞子,我的亲人朋友都叫我容容,你一样可以这样称呼我。”

    方瑞对慕容容点着头露齿一笑,目光转向秦小凤,秦小凤就矜持地微笑道,“我叫秦小凤,你叫我小凤就行了……上次去狼牙涧的事情真是麻烦你了,谢都没向你道一句,真是不好意……对了,我也叫你瑞子,你不介意吧。”

    秦小凤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让人听着甚是舒服。

    方瑞道,“都没关系的。”

    接下来方瑞带着众人进了堂屋里,慕容倩姐妹、秦小凤都是第一次进这种古董屋子里,三人东张西望地看着堂屋里的很多东西,都是觉得新奇不已。

    方瑞早就习惯了这些城里人的好奇目光,她们好奇就随他们好奇去呗……打开风扇,叫上老扁一同捧来几个一直用井水镇着的西反香瓜,杀开,众人分分开吃,初尝这种地道农家瓜的三女都是赞叹不止。

    方瑞给吃完一块瓜的慕容凤再递过去一块瓜,关切地问道,“嫂子现在身体怎么样了?”本来杨志成上次回去后说过几天就要带他老婆跟她小姨子过来住的,不想她老婆当夜身子突然出现不适,到医院一检查,身体存在着方方面面的问题,杨志成怕有什么闪失,就让她在医院里观察了一个来月,所以拖到现在才过来。

    慕容倩接过方瑞递过来的瓜,道了声谢谢,“现在身子还好,就是住在市里面觉得心气烦躁,东西吃不下,睡眠又不好……以后这些日子,可就要叨扰瑞子你一家了……”

    方瑞淡笑道,“举手之劳的事情而已,谈不上叨扰不叨扰的。”

    众人一茬一茬地聊着。

    秦小凤慕容容小口地品尝着香瓜西瓜,不时地插上一句话,两人一直都在悄然地关注着方瑞……两人心里都在想着,这个乡下摔锅锅真的与众不同,外形就无须提了,五官与身材几乎都无可挑剔,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他年纪轻轻,但整个人透着与年龄严重不符的沉稳与老练,浑身上下无一处不散发着一种无形的魅惑力……

第六十八章 雨后风光

    屋里大伙热烈地聊着天儿。

    屋外灼热的日头渐渐被乌云所遮蔽。

    天色慢慢地阴沉下去。

    大地很快就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都说六月天娃娃脸说变就变,这话一点都不假。

    随着怦地一声炸雷,一道长蛇般的银色闪电撕裂了长空。

    瓢泼般的大雨随之倾盆而下,天地瞬间笼罩在一片水雾之中。

    这场雨一直下到两点多钟才停止下来,吃过中饭就一直打着牌聊着嗑的方瑞他们一干人走出屋外,只觉屋外这气温不高不低,阵阵微风拂在身上极是凉爽惬意,而夹着丝丝水气的空气也愈发地清新。

    闻着这自然的气息,慕容倩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意,略带些少女调皮地对牵着她手的杨志成道,“老杨,这里的环境真是太好了。在这里住上一段日子,咱宝宝出来肯定是健健康康的……咱们出去走走吧。”

    杨志成见到妻子久违的欢笑,心下甚是高兴,“走,咱们去走走……”答应着,招呼众人,“大家也一起去走走吧。”

    慕容容就对秦小凤道,“我们也去走走?”

    秦小凤道,“走去哪里?”

    慕容容道,“咱们过来时看到的那座桥,不是修得挺漂亮的吗,就去那里,刚好现在不热,咱们去拍些照。”

    老扁跟林芳芳也意愿出去走走。

    方瑞做为主人,自然是少不了要作陪的。

    …………………………

    一行七人沿着水泥马路,往村口那头漫步而行。

    杨志成陪着老婆,老扁随着林芳芳,慕容容跟秦小凤一起,独身的方瑞就在后面慢悠悠地捉着尾巴,这样也好,落个清闲。

    路旁的青草、花儿、树木,再有田地间的庄稼、各种菜蔬,经过雨水的洗涮,翠郁葱葱,绿得如同翡翠一般,焕发着十足的生机与活力,煞是让人欢喜。

    而雨水也似乎冲走了浮在村子半空的那点点尘埃,让整个村子显得格外的干净,空灵。仰望着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彩,方瑞感觉时光回到纯真无暇的幼儿时期……

    “看,彩虹!”

    “哇,真的是彩虹!”

    秦小凤慕容容惊喜的声音拉回了方瑞神游忆海的思绪,闻声顺着她们所指一看,果然不知何时,在西方天际悬浮着矗立起了一座七彩的拱桥。那丝丝缕缕赤橙黄绿青蓝紫的颜色,浑然天成,美得惊艳,美得不可方物。

    “咔嚓,咔嚓!”

    三个女孩各自拿出手机相机,抓拍着这美丽的瞬间,她们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彩。随着环境的破坏,空气的污染,彩虹早就隐隐地有成为一个美丽名词的趋势,而看到七色的彩虹,就像看到流星一样,是很多女孩的梦想。

    然而,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随着太阳光线逐渐的增强,彩虹随之缥缈着幻去,很快就此烟消云散。复望向西边天际时,空空荡荡,让人以为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境,一个美丽的春梦罢了。

    看着彩虹在短暂的时间里从现到消,慕容倩慨叹一声,想要发表些什么感想,轻启双唇,却是没说出来。深情脉脉地望了丈夫杨志成一眼,得到他心有灵犀的回视,她便心满意足地笑了。双手轻柔地抚摸着腹部,欢快地踱着碎步,兀自向前走去。

    三个女孩相对清纯,阅历少了不少,不像慕容倩般这么多感慨。三人边往前走,边摆弄着相机手机的图像视频,凑头在一起唧唧喳喳,欣赏着,品鉴着,回味着……

    …………………………

    突现的彩虹让大伙兴致大增,一行人向前走着。

    走近一处山坳时,忽入耳传来汹涌的浪涛声,惹人心潮澎湃。

    “快,前面就是清水河了。”慕容容兴奋地道。

    “只是清水河的一条支流。”方瑞笑着更正道。

    “是支流也是清水河的支流,一样叫清水河也没错。”慕容容杏目瞪着方瑞。

    这妮子的辣性风格方瑞早有领略,对付这种女孩,最好的办法就是爱搭不理。

    方瑞淡然一笑没再接她的腔,本以为会清净了。不想老扁拿胳膊肘儿撞了撞他,这厮嘴角流露着是男人都懂的意味,“瑞子,杨哥这小姨子挺惹火挺个性的哦,嘿嘿,人家可是要在你家里住老长一段时间,这对你来说,可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而且你知道这慕容容的背景吗,靠,瑞子你要是把她弄倒了,别说这辈子,别说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高枕无忧了……”

    方瑞对这种城里千金大小姐素来不感冒,白了老扁一眼,“机会是吧,机会给你啊。”

    老扁压着声音,朝走在前面的林芳芳的呶了呶嘴,贼笑道,“我倒是想要这机会,可这位不肯啊?”

    方瑞不屑地哼道,“你都没跟她说,你怎么知道芳芳肯不肯……嘿,要不我帮你问一下她,看她肯不肯。”作势就要去跟林芳芳说。

    老扁忙一把拽住方瑞,“你小子想害死我啊。”

    方瑞朝老扁竖了个中指。

    …………………………

    走过山坳,涛声震耳。

    再往前几十米,就是那座新建的青石拱桥。

    这座桥全长近五十米,最下面是一个弧拱巨拱横跨河的两边,巨拱上面左右两边分别是三个小拱。很普通的一座石拱桥,却胜在桥面青石光洁,多处石壁上还雕龙刻凤的,一副副的喜庆祥瑞的画面栩栩如生,跃然石面,给拱桥增色不少……

    滔滔的浊浪离桥面已然很近,从桥洞下滚滚逝去。不远处就是俪河河湾子。此刻的河湾子一片汪洋,陡涨的河水淹没了河湾子旁边的农田,使它们与河湾子溶为一体。几百亩的水域放眼望着去,波涛翻滚,场面蔚为壮观……

    桥上三三两两地站着几堆人,都是拿着相机DV什么的在兴奋地拍着摄着。

    而桥的正中间,一对六七岁粉雕玉琢的双胞胎姐妹正扶着桥沿,摆着可爱的姿势。桥的那一边,一名中年男子用相机给小姐妹俩留下这美丽的风采。中年男子的身旁是一名面含微笑的美妇。显然这是一个幸福的四口之家……

    正当所有人全沉浸在这美丽的风色之中时,没有人想到,危险陡然而至。

    上游一艘巨大的采砂铁船随着怒浪,疾速飘来……

第六十九章 身落滔天险境

    怦啪!

    没有任何的征兆。

    只闻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

    铁船结结实实地吻上了拱桥偏方瑞对面所在侧的中间。

    突如其来的撞击惊呆了现场绝大部分的人,而桥上、桥周边的人都感觉到了脚下一阵剧烈的颤动。

    方瑞他们一行已步入桥面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与震动让方瑞顿觉不妙,连忙往船与桥的接触点望去,这一看不得了,只见船与桥的撞击点现出了两道裂缝,这两道裂缝正以一百倍蜗速疾快地向桥的另一端延伸。

    “不好,桥要断了!”

    看着这两道蛇行般的裂缝,再看着桥上三三两两的人群,方瑞意识到滔天的灾难即将降临,这一刻,方瑞浑身的神经绷致极致,紧握着拳头对着桥上大吼一声。

    “杨哥、嫂子、老扁、芳芳,快退到路上去!”

    方瑞的吼声微微惊醒了众人,但裂缝的形成让桥上所有人反而更加惊愕,杨志成老扁他们亦不例外,方瑞不得不焦急地朝着他们大喊。这下四人都有了反应,杨志成拉着老婆慕容倩,老扁拉着林芳芳,四人慌里慌张地往路上回跑。桥中间其他人也有人有了反应,反应过来的人是连滚带爬的往回跑。而有一个女的惊吓过度,竟往桥的那一面跑去,幸亏被旁边一反应敏捷的同伴一把拉住。

    “小凤,容容,快,快退回来!”

    慕容容跟秦小凤离桥中心是最近的,方瑞七人当中,两人所受到的惊吓也是最大的,方瑞连喊了两句她们竟都没反应。而此刻两道裂缝离桥的那一端皆只有两米不到的距离。眼看着桥就要崩塌,方瑞只感觉心脏都要跳到嗓子眼了,跺了跺脚,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一把就冲过去,左手牵了秦小凤,右手牵了慕容容,拽着就往回拖。

    秦小凤跟慕容容被方瑞拖回桥边的路上,她们看着已然站在路上、面色煞白煞白的老扁杨志成一干人等,两人才回过神来。两人顿时面白如纸,可当她们拍打着严重受惊吓的胸脯,还没来得及后怕时,桥上即传来怪异地两声哧响,定睛一看,竟是拱桥被两道裂缝生生地撕裂开来。

    咚!

    一颗巨大的青石坠落河中。

    咚咚!

    两颗巨大的青石坠落河中。

    咚咚咚!

    巨大的青石接二连三的坠落河中。

    拱桥迅速地垮塌着,河面溅起一蓬蓬浑浊的水花。

    这时候桥上的绝大部分人都撤离,可唯有桥中间的那两个小女孩没有动。两人竟是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呆滞的双眼眼睁睁地看着断桥几尺几尺地接近她们。

    …………………………

    桥那边的中年夫妇刚刚算是反应比较慢的了,被方瑞喊醒后,两人一时只顾着逃生去了,踉踉跄跄地跑到岸边后,两人一看,自己的两个孩子并不在身边。

    再往桥中间一望,两人顿时傻眼了,双胞胎姐妹竟吓得在原地动都没动一下,而面目狰狞的死神正张着满是尖牙利齿的血盆大嘴,向她们吞噬。

    中年男子想跑过去救自己的孩子,然而桥面已经断出一个三四米宽的口子,而且仍在继续崩塌。眼看着两个孩子即将坠落河中,只能干着急的中年男子双目尽赤,下唇紧咬着下唇,鲜血直流却浑然不觉。

    “丫丫!妮妮!你们快跑啊……丫丫,妮妮……”

    中年美妇朝着两个孩子大喊大叫着,喊了几句两个孩子还是没反应,而桥断离她们尚不到三四米。眼见自己的一对骨肉即将与自己阴阳相隔,中年妇女彻底绝望了,一声歇斯底里地悲呼,身子骨一软,当场晕厥地上。

    “丽娇,丽娇……老婆,老婆,你醒醒,你醒……啊……啊……老天爷,老天爷,你不会这么不睁眼吧!老天爷,瞎了你的狗眼了,老天爷……”

    中年男子一把抱住妻子,在一阵悲恸欲绝地狂呼后,这个拥有着健硕身躯与钢铁般意志力的堂堂五尺男儿,也不禁仰天长叹,泪水肆意纵横脸颊。

    …………………………

    咚!

    咚咚!

    咚咚咚!

    桥身的巨大青石源源不断地坠落河中。

    很快离两个尚愣在原地的女孩儿只有一米五不到。

    一米四,一米三,一米二,一米,八十公分……

    死神露着獠牙,邪笑着,奸笑着,佞笑着,狂笑着……

    路上岸边很多人都不敢看接下来会要发生的悲剧一幕!

    杨志成老扁林芳芳叹息不已,慕容倩姐妹、秦小凤更是捂住了眼睛。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一道身影流星赶月、追风逐电般掠向桥中心。

    本屏住呼吸的众人惊呼失声。

    眼见桥中两女孩脚下所站的青石即将脱离桥身,那道身影如天降神兵般来到两人身前,伸出手去一手一个扯住了又胞胎姐妹的手,与此同时蹲下身来,抱住了两女孩,转身就往回跑。

    岸边路上众人见之欢呼而起,可这欢声才起,桥上的变故瞬间陡生。

    只见桥身突然断掉几米长一大截,连带着那人与双胞胎姐妹一同坠下河中。那人到此刻竟也没放开抱着双胞胎姐妹,他抱着两人,在河面徒劳地扑腾了几下,很快就被滔滔的河水淹没了身影。

    …………………………

    静!

    沉静!

    死一样的沉静!

    时光在这一刻仿佛凝成永恒!

    …………………………

    短暂的死寂过后。

    岸边路上发出一片又一片的惊呼之声,众人皆以为那神勇之人的挺身而出,一场灾难即将消弥,可没想到最后竟只是多搭进去一条人命。很多人捥腕叹息,很多人泪湿衣襟……

    而一直眼睁睁看着河面上变故的老扁林芳芳杨志成三人,则是嘴惊张成O型。三人的脸上一致的是不敢相信,不敢相信。忽地他们的脸色不约而同地一变,不敢相信变为悲伤……

    悲伤!悲伤!还是悲伤,越来越多的悲伤……

    无法控制的悲伤,让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地流。

    老扁忽地抓住头发冲到河边,对着兀自怒浪滔天的河中狂吼,“瑞子,瑞子,瑞子……”

    杨志成跟林芳芳失神的双眼看着河面,亦是泪水长流,两人仿若中邪了般,皆情不自禁地喃喃念着,“瑞子,瑞子,瑞子……”

第七十章 患难真情(1)

    秦小凤跟慕容倩姐妹一直捂着眼,她们并没有看到方瑞飞身去救人,然后连同着那两姐妹一起掉入河中的情景,故以听到老扁的悲切的呼唤后,三人都有些莫名其妙。

    三人睁眼一看,桥已经完全垮塌掉,只留下两岸光秃秃的桥基,它们孤伶伶地立在河水中,似地嘲笑着什么。

    “姐夫,怎么啦?”慕容容看着泪流满面的杨志成,很是不解地问。

    “是啊,老杨你怎么啦?我认识你到现在,可从没见你流过眼泪。”慕容倩亦极是疑惑地看着自己丈夫。

    “杨哥,芳芳,老扁,到底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你们三个都这样子?”秦小凤见杨志成林芳芳老扁三人竟然都在哭,尤其是老扁,手指甲都嵌到头皮里面去了,一副哀哀欲绝的样子,再看,旁边竟然不见方瑞,秦小凤有种极其不祥的预感,她顿觉自己的脖子似乎一下就被什么给掐住了,呼吸为之不畅。

    老扁杨志成林芳芳三人默默地流着泪,都没回答她们的问题。

    边上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用颤巍巍的手擦了擦泪眼,哽咽地对秦小凤她们道,“你们的同伴,为了救那两个女孩,掉到河里面去了……那小伙子可真是勇敢,这种危急关头他都敢挺身而出,那是一种何等的胆气啊……只可惜啊,老天竟然不长眼,三条活生生的人命啊,这么转眼就……”

    白发苍苍的老人喟然叹息着,又是摸了两把泪眼,转而去安慰起了老扁他们。其它几个老人亦过来出言安慰老扁他们,这些老人都是边说边摸着泪眼。

    这时路边岸上的人也围了过来,对岸的人也从上游不远处那座架在山坳上的空心板小桥走过来,大伙儿都就着刚刚方瑞赴险救人、结果身落河中的事情议论纷纷,一时之间,现场叹息之声不绝于耳。

    …………………………

    到此刻秦小凤跟慕容容怎能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慕容容娇躯微微颤栗着,颤栗的频率逐渐加大,随即她再也无法控制地啜泣起来。

    而秦小凤则当场傻掉,她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脏上重重地锤击了一下,那种痛到灵魂深处的痛感实在是无法言喻。她跟慕容容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与这个乡下摔锅锅的第三次见面后,就是永别。

    这些人当中,最清醒的当然要是慕容倩了,毕竟她与方瑞是初识不是。

    “老杨,快想想办法救救瑞子吧。”慕容倩推了一推望着河面发呆的杨志成。

    “这么大的水,即使有再好的办法还能有什么用呢?”杨志成看着滚滚的河水,摇着脑袋哀声道,他虽与方瑞相识时日不长,但方瑞的沉稳与人品深深地让他所钦服,他是真的把方瑞当弟弟来看的。

    “吉人天相,瑞子老弟那么好一青年才俊,老天爷不会这么不开眼的,老杨你还是想想办法吧。”慕容倩抽了抽鼻翼,看着河面。就这湍急汹涌的河水,就前面那一片汪洋,她都不相信自己说的话。

    听老婆这么说,杨志成定了定心绪,摸出手机先拨了报警电话,接警中心告诉他,说接这事的电话已经接了不下二十个,刚刚已经出警了。

    报完警,杨志成想打急救电话,想想还是算了。又给自己公司的副总打了电话过去,让他即使有再要紧的事,也先放下手中的工作,带着公司的所有男员工来小台儿村。他这样做,已经是在为善后做准备了。

    打完几个电话,杨志成默然地蹲了下来,双手置于后脑用力地压着,垂下了首来……

    …………………………

    老扁也从悲痛中逐渐冷静,看着那滔滔河水,他亦觉方瑞生还的希望渺茫。

    而看着前面适才还巍峨壮观的拱桥,此刻竟只剩下两个桥墩子,一股熊熊的怒焰从老扁的心底燃起。摸出手机来,先是报警,再给他爸打了电话。

    一直以来老扁对他爸李敬明都是敬畏恭敬的,但这次老扁连招呼都没打,沙哑着声音劈头盖脸就质问,“小台儿村那路跟桥是你们局哪个孙子主持修建的?”

    李敬明在那边被他的当头质问给搞懵了,刚刚接电话时看来电显示,是自家那兔崽子打过来的啊,怎么听这口气像是自己的顶头上司呢?李敬明郁闷地把手机从耳边拿到眼前,一看是自家那崽子没错啊。靠,敢用这种口气跟老子说话,小子你吃熊心豹子胆了!

    “李小刚,你用刚刚的口气把你刚刚说的话,给老子再说一遍!”李敬明在那边虎着脸沉声道。

    几乎是在李敬明的话才落音,老扁就吼道,“你TM小台儿村那路跟桥是你们那鸟建设局哪个龟孙子王八蛋主持修建的!”

    “小子反了你了!”老扁何曾这样雄过自家老子,而且连你TM这个绝顶国骂的词都用上了,李敬明怒得要暴走要抓狂了,只想揪住自家崽子的那双猪耳,好生修理他一顿。不过李敬明终归是久浸官场之人,话说事物反常必为妖,儿子突然这样凶自己,定是生了什么意外之事。

    一想及此,李敬明冷静下来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老子冷静了,儿子却半点也不冷静,老扁依旧咆哮道,“你TM先回答我的问题!”

    “是孙副局长主持的,你现在可以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吧。”李敬明隐隐明白了,八成是小台儿村那路那桥出了什么事。

    “果然是那孙子王八蛋,TMD,这王八蛋,老子要让他死!”老扁咬牙切齿地道。

    “喂,喂,小刚你冷静一下,别冲动,冲动是魔鬼……先告诉爸到底发生什么事。”李敬明一听儿子冲动到想杀人的地步了,这还得了,自家可就一根独苗苗啊,忙是心平气和地道。

    “你们局做的好事,在小台儿庄建了座奈何桥。”老扁怒嗤道。

    “什么奈何桥?不是座石拱桥吗?”李敬明一听心里更是清明两分,估计是那桥出了事,而且出了人命,只是这关儿子什么事呢,竟让他暴怒如斯?

    “刚建的桥才使用第一天,就被大水冲垮了,而且还夺走了三条人命,你说不是奈何桥又是什么桥?”

    “这……儿子你说那拱桥被冲垮,并冲走三条人命的事是真的?”李敬明听得老扁的话,心中不由得一凛。

    老扁就把刚刚发生的事故说了一扁,最后恶狠狠地道,“……你叫那姓孙的把脖子抹干净了就是……”老扁气呼呼地要挂电话。

    李敬明忙是喊住,“儿子,别冲动啊,千万别冲动,你那朋友是瑞子吧,唉,人死不能复生,你就节哀顺便吧……还有,这桥投入使用第一天就出这种事故,不管任何外在因素,显然这桥本身是存在问题的。桥有问题,这事定然就有猫腻,我估计那姓孙的肯定从中得了好处,哼哼,儿子不需要你动手,这次他死定了……而且,他一挂你爸就没竞争对手了,这次局长的宝座……”

    李敬明絮絮叨叨地说着,不想手机里已传来嘟嘟嘟的忙音,靠,兔崽子竟敢挂我的电话……算了,回来再收拾他,搞了那姓孙的再说,也当是帮儿子他朋友报仇吧……

第七十一章 患难真情(2)

    老扁打电话的同时,林芳芳也在打电话,当然是打给她那常务副市长的老爸了。

    她的情绪相对来说要稳定不少,开门见山就道,“爸,小台儿村新建的桥出事了。”

    那边忽闻这事显然惊了一跳,沉默片刻,她爸林伟国语气平静地道,“什么时候?出了什么事?”

    林芳芳抹了抹眼角止不住往下流的泪水,“就方才的事……小台儿村那座新建的拱桥被大水冲垮了,我一个朋友为了救人,连同着那两个被救的人一起坠落了河中,现在是生死茫茫……”

    一听出了三条人命,林伟国淡定不下来了,猛地从椅子上弹起,一巴掌拍在办公桌上,“你是说小台儿村新建的桥夺走了三条人命?”

    林芳芳嗯了声,“其中还包括你女儿我的朋友。”

    林伟国抽了支烟点着,令自己冷静下来,“芳芳你朋友出事了,爸也挺难过的,不过事情一旦发生,谁也无法更改……你跟爸说,现在需要爸做什么?”

    林芳芳稍许思索道,“我们已经打电话报警了,不过警察来了肯定也是白搭,即使消防队来也不行……爸我的意思是,想让你跟周伯伯打声招呼,请军分区派直升机跟冲锋舟过来。”

    林伟国吸了口烟,“要找到你那朋友,也只有出动直升机跟冲锋舟了,成,我这就跟老周打电话……对了,你还有什么要爸做的吗?”

    林芳芳咬着牙齿道,“你们官场素来有雁过拔毛的恶行,我怀疑这桥有问题……女儿想请你做的是,不管那些人是谁,都一定要将他们绳之以法。”

    林伟国郑重地道,“芳芳你不说,爸也会把这事查个水落石出的,这是爸的职责所在不是……你现在在小台儿村吧,你自己千万多注意些,我这就打电话给老周,再去查这主持建设之人。”

    ………………………………

    秦小凤外表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你若认为她真是个柔弱的人,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秦小凤的身家背景非同一般,自幼与众不同的生长环境与历练,锻造了她非同凡响的心理素质。忽闻方瑞失事,从锥心之痛熬过来后,秦小凤迅速冷静。

    “爸,我现在在平阳的小台儿村。”秦小凤离开人群几十米,她也开始打电话。

    “爸知道,这不是爸交代给你的任务嘛,小台儿村的情形怎么样?”那边的秦泽楷正在主持召开一个会议,本来他是没打算接电话的,可一看是女儿的,他还是跟与会众人报了声歉,出来会议室接电话。

    “爸……”秦小凤望着茫茫的河面,她的脑中忍不住想像着方瑞在水下浮沉挣扎的情形,想到此,她就说不下去了。

    秦小凤是个心界极傲、眼界极高的人,这也让她的情感一直处在真空地带。可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来了抵抗也无用。秦小凤谈不上对方瑞一见倾心,那太扯淡太狗血了,但自从第二次的俪山狼牙涧之行,与他有了进一步的接触、深一步的了解后,秦小凤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旋涡。

    从未体味过那那种滋味的秦小凤试着无视,忘记,然而这种东西挣之不脱,逃之亦缚,甚至就像人在沼泽中,越是挣扎就越是深陷。屡次体味到这种苦楚之后,最后秦小凤选择了坦然。可没想到自己刚要坦然面对,结果竟……

    “小凤,怎么啦,发生什么事了?”秦小凤控制不住的哽咽,让秦泽楷这个平日里纵是山崩于前不改色、海啸于后不变神的大人物也不由得慌了神,他以为女儿出了什么事呢,需知儿女是父母的心头肉啊,话说心头肉都伤了,自个还能不伤吗?

    “小台儿村出事了,出大事了!”秦小凤拭掉泪水,稳了稳神道。

    “小凤别慌,慢慢跟爸说,小台儿村出了什么大事?”秦泽楷一听女儿没出事,心下这才稍稍好受了些。也别怪秦泽楷自私,此乃人之常情啊。

    秦小凤道,“小台儿村新建的那桥被大水冲垮了,我的一个朋友为救两个小女孩,不慎与她们一道坠落河中……爸,这事我们已经报警了,不过这没用的……女儿想请你给省军区打电话,让平阳军区出动直升机冲锋舟与兵力来营救……我也知道这希望渺茫,但只要有一丝机会,我就绝不会放弃的……”

    秦泽楷听着女儿又是泣不成声、却又毅然决然地说完,明白这朋友跟女儿的关系非同一般,上次她回来不是心事重重、神色有异吗,或许就跟那人有关。

    “行,我立马就给牛司令打电话……你等会儿,爸很快再给你打电话。”

    秦小凤挂断电话,望着河面出了会神,她爸的电话就过来了,秦泽楷道,“我已经跟牛司令说了,他已经跟平阳军分区发了令,生要见人,死要……好了,小凤你跟爸说说这事具体的情况吧。”

    秦小凤黯然神伤地点点头,断断续续地把经过给说了。说完后,她对这桥提出了跟林芳芳一样的质疑,并要求省里派专案组下来,严查这件事。

    “严查严办是必然的,发生了这种事情,也要给小台村村民们、给平阳市人民、给全省人民一个交代不是。”秦泽楷说着,沉吟片刻,却是话锋一转道,“只是,爸的意思是,这事省里暂时不但不会出面,甚至连问都不会问起,看看平阳市的处理方法与结果吧……爸跟你说个事吧,你别透露出去。汪书记早对这平阳一干人有意见,近期打算调整平阳市的领导班子结构,可那两个关键的位置人选难下决心,或许通过这件事,那人选就出来了……”

    官场的事情秦小凤还是懂些的,听父亲这么说完,秦小凤就挂上了电话。她能预测到,这次事件将导致平阳的一批贪官污吏落马,也算是间接地给他出了口恶气吧。

    当秦小凤从思绪中回过神来,往人群走去时,她看到了河岸边蜿蜒的公路上,黑压压的一大片人头,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为首一个身材相对矮小却精神利索的老人正神情激奋地说着什么、指挥着什么……

第七十二章 人性的光辉与丑陋

    村支书刘富民在得到拱桥出事的讯息后,就急着召集村民第一时间赶过来了。

    当得知方瑞因救两名小孩而一同落水时,他更是急了。作为小台儿村的村支书,他对这条河流的了解可谓是了如指掌的。如果发大水落下这河,不是九死一生,而是十死零生。

    村民们听知方瑞的事,也都是望着河面叹息不已。

    即使大家都明白,但没有人说要放弃的话,都站在公路上,等着村支书富民的发话。

    刘富民立于人群的最前头,他在沉重地小讲了几句话后,就开始利落地指挥搜救工作,“七哥,五哥,铁头,汉山……”刘富民点到了好几个年长者的名字,接着道,“你们组织大家伙放竹排、舢板,到河湾子里好好找找……记得,要注意自身的安全……”

    七哥五哥他们这些老者凝重地点着头,带着众人把早就抬过来的竹排、舢板船从水流相对平缓的河岸边放下,然后划着往河湾子四散开来。这些下河的人中,除了少数壮年,除了这些经验丰富的老人,还有不少的是妇女。

    一时之间,河湾子水面上只见竹排船星点点,如箭矢般朝四周散去。

    “七嫂、五嫂、铁头家的,汉山家的……”刘富民又点了好几个年长妇女的名字,又叫了自己的婆娘,“你们带着大家伙四散开来,沿着没淹到的岸边田埂上找找看,或许人被冲到岸边来了……”

    七嫂五嫂刘富民他婆娘等人就带着那些妇女儿童往河岸边田埂上去了。

    刘富民吧嗒了口旱烟,吐出一圈浓浓的烟雾,凝重的目光在河湾子水面扫了一圈,忽地一拍脑门,喊住跟着队伍沿岸去搜寻的刘秀花。

    刘秀花跑回来,焦急地问道,“老支书啥事?”

    刘富民又使着劲地吸了几口烟,“小瑞他妈没过来吧。”

    刘秀花嗯了声道,“我刚刚注意了一下,没看到她。小瑞在家里养了不少的鸡啊黄鳝啊蛇啊什么的,刚下完暴雨,可能她正家里忙着伺弄那些东西。”

    刘富民道,“那看来她应该还不知道小瑞的事情。”

    刘秀花重重地叹了口气道,“应该是不知道的……不过英红嫂子要是知道小瑞出事了,指不定会伤心成什么子呢。”

    刘富民颔了颔首沉吟道,“这样吧,你快速去她家里,把她稳住,先不要让她知道这事情,别人要是过来话舌,也千万不要让她们说。”

    刘秀花不无担忧道,“只是,这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啊,英红嫂子迟早是要知道的。”

    刘富民弹掉烟屁股,朝着河中吐了口唾沫,“这个我晓得……先瞒着吧,大伙儿找找,看看结果再说。”

    刘秀花答应着,小跑着去了。

    看着村民们都投入到搜救工作当中,看着旁边不少的游人亦自发地投入到搜救工作当中,刘富民深深地吸了口气,摸出兜里的古董手机,想给附近几个村的村支书打电话,让他们村也组织些竹排、舢板船跟人过来帮忙。

    电话还未拨出,就闻公路那边警声大作、

    转眼间,四辆警车停在了河边。

    有困难,找警察,看着十几名警察叔叔英姿飒爽地从警车上下来,刘富民一直紧绷着的心稍稍放松了些。可接下来警察叔叔们做的事情,却让刘富民瞬时化成丈二的和尚,怎么摸也摸不着头脑了。

    …………………………

    老扁杨志成他们看到警察下来,也以为来了主心骨,就往警察迎去。

    可警察们一下车,并没有找任何人询问什么,而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向那些拿着手机相机DV机正在拍摄着的人。

    这些拍摄之人基本上都集中在一起,警察的抢夺让他们猝不及防,大部分人还没得及反应就被抢走。有几个反应过来的,也敌不过警察的如狼似虎,终被夺了拍摄工具。

    这些警察为首的是一名五十来岁、大腹便便的男子,他鼻孔朝天地环视了几眼周边的人,露出了个不屑的笑容,然后走到一直傻子一般坐在地上、抱着妻子的那对坠河的双胞胎姐妹的父亲身边,捡起了他掉在地上的相机,麻利地打开来,取走了里面的内存卡,再把相机随手丢在男子边上。

    …………………………

    “这些警察怎么像强盗似的,他们不是来救人的吗,不对啊……”慕容倩看着就纳闷了。

    “抢相机?是了,他们是为了防止这次事件的图片与视频流露出去,这样事情的影响就大了,对很多人的乌纱不利啊……”林芳芳愣了愣,很快明白了。

    这是中国官场很多无良官员的一贯作风,出了事情他们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受苦受难的老百姓,而是这事情对自己仕途的负作用,然后想到的就是用尽一切办法,把事情压下去,实在压不住,就来个虚报少报瞒报。

    林芳芳记得就在今年年初,平阳郊区就发生过一起立交桥尚在施工当中就坍塌的事件,伤亡人数达到十人之多,但却被生生地压了下来,甚至报纸新闻网络上没有片字只言的报道。

    看来这次又是市里某位大佬获知出了事后,给这些警察下了令。

    “靠,这些王八蛋还是不是人啊,出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不但不想着怎么救人,反而想着自己的狗帽子……那个容容啊,刚刚那些狗东西抢相机的画面拍下来了没有?”一向好脾气的杨志成忍不住爆着粗口愤怒地说着,问身旁的慕容容道。

    “拍了,所有经过全拍下来了,这可是证据,我能不拍下来吗。”慕容容自冷静下来后,就一直拿着手机在拍着,她的本意是要给自己留一个记念,也是想把拍下来的发到网上去,给方瑞讨回公道……没想到刚好把那些警察的禽兽行径给拍了下来。

    可事情不妙啊,那些警察看到她举着手机在那里,一群人便气势汹汹地冲了过来。

    老扁知道这些王八蛋要干什么,怕慕容容的相机被他们给夺了,就欲把手机拿过来。

    慕容容却是晃了晃手,冷冷一笑道,“没事,不怕。”

    为首的肥胖警察冲过来,劈手就朝慕容容手上抢去。不料慕容容早有了准备,她身手灵敏地微微一撤步,便避开了对方的抢夺,而手中的手机继续拍摄着。

    肥胖警察盛气凌人地上前一步,想要再次抢夺,老扁挺身拦在慕容容的前头,怒目瞪着肥胖警察,愤而斥道,“草你MD,你们这群王八蛋是来救人的,还是做抢劫的!”

    那肥胖警察没想到有人敢这样跟自己说话,愣了一愣,随即微睑着双眼,沉声对老扁吼道,“滚开,小心老子告你妨碍执行公务……”这条妨碍执行公务的罪名很恐怖的,不知吓唬了多少平头老百姓,又让多少路见不平一声吼的正义人士委屈含冤。

    老扁却是冷哼一声道,“妨碍你妹,你TM个叼毛王八蛋,应该救的人不救,却来抢劫,老子还没告你为非作歹,渎职不作为……”

    那肥胖警察吼着打断老扁的话,“救人,救尼玛,这么大的水,鬼掉下去都要淹死,还救人……收尸还差不多。”肥胖警察说完还不屑地往河里吐了口浓痰,作势又要去抢慕容容的手机。

    老扁一听他这全没人性的话,哪里还受得了,当场就暴走了。如被激怒的公牛一般,嗷地一声冲上前去,抬起腿就往肥胖警察的裤裆里撩去。

    “啊……”那肥胖警察怕是做梦也想不到有人会向他发起袭击,而且还是那要命的地方。一声惨叫,肥胖警察鼓着眼珠子,捂着裆痛苦地刚要蹲下来,没曾想袭击接踵而至。

    啪!啪!

    秦小凤跟林芳芳出手了,一左一右,两巴掌甩在了肥胖警察的脸上。

    慕容容因为老扁在前拦住了,所以她的巴掌慢了一拍,只好等秦小凤跟林芳芳掴完后,送上几个二手耳刮子。打完了还往手上吹了吹,鄙夷道,“呸,打你这种人渣还脏了本小姐的手。”

    一群警察忽见自己的上司受到如此猛烈的攻击,也懵了,愣过神来后,立马散开队形,把还要有下一步攻击动作的老扁他们挡住。有两个警察甚至当场就掏出了枪,其中一人对老扁凶道,“尼玛的,敢袭警,拷起来。”另一人取下手铐,拿枪继续指着老扁的头,上前就要铐老扁。

    看着这不可思议的一幕幕,刘富民呆了好久,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后,他挺身走上前来。那些被抢了拍摄工具、卸了内存卡的拍摄者们亦走上前来。没参与到搜救行动当中的所有人都走上前来,他们把十几名警察给团团围住了。

    顿时十几枪纷纷掏出,指着步步近逼的群众。

    群众毫不示弱,继续近逼。

    好不容易缓过痛来的肥胖警察一看形势要遭,掏出枪来对着天空放了一枪。

    人群顿了顿,一往无前。

    肥胖警察再连放三枪。

    枪响过后,没有人再敢有所动作,现场一片沉寂。

    轰轰轰轰,此刻天空传来一阵引擎巨大的轰鸣声,由远而近,却是三架直升飞机正往这边快速飞来。

第七十三章 在绝境

    直升机在公路上降落,机舱门打开,一名中校军衔的军官率先走下飞机。紧接着每架飞机上下来七八名军人,这些人早在半空中就注意到了这边的情形。那军官寒着脸一马当先,率领着列成方队的人马迅速地往这边而来。

    “靠,不至于吧,为了掩盖自己的罪行,竟然连直升机连部队都出动了!”一个戴眼镜的青年看着这煞气腾腾的一票军人骂咧道。

    “这些当官的真TM**,为了乌纱帽如此不择手段,完全不顾老百姓的利益与感受,让这些人掌管着地方政府,老百姓哪能过上幸福安生的日子啊!”一名三十来岁的斯文女性也忍不住骂着感慨道。

    “……”一时间人群骂骂咧咧的。

    以肥胖警察为首的那群警察刚开始看到直升机上的军人下来,还有些不安,但听得群众们这么一说,他们就露出了得瑟的笑容,以为是上面通过关系派部队来协助他们了呢。

    林芳芳看到部队过来,想冲过去,不想被那肥胖警察凶恶地拿枪一指眼珠子一瞪,拦住了她。林芳芳狠狠地剜了肥胖警察一眼,开口想喊那上校军官,想了想还是没喊了。

    那上校军官就是平阳军分区的大佬周昌武,在飞机上看到地面上这河岸边警民对峙的情形时,他就纳了闷了,“他大爷的,都出了人命关天的事了,这些人在那里干鸟啊,还连枪都掏出来了。”

    飞机上一名飞行员把地方官场的惯例一说,然后一猜测。周昌武一听就怒了,直骂那些官猪狗不如。那飞行员就笑着说,“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有文化的流氓指的其一是无良奸商,其二指的就是这些没人性的官员。”

    边上的特警笑了笑接过腔说,“没文化的流氓,最多也就拿个刀抢个劫捅个人什么的,可那些奸商贪官,随便干些不法勾当,害到的就是成千上万的老百姓啊,而且对国家与党的公信力的伤害也是无法形容的。”

    周昌武是个火烈的性子,听之一巴掌拍在机门上,怒骂道,“这些王八蛋知法犯法,伤天害理,草TM的全部应该拉到靶场上去打靶!老子要拿机枪把他们扫成筛子!”

    有了飞机上的这番断定与对话,周昌武心里就有了个底,故而一下飞机带着小队就径直过来了。围在外围的群众让开一条路来,周昌武来到群警察身边,看到那个肥胖警察的枪指在林芳芳的头上,周昌武更是怒火中烧,但他看到一向对自己敬重有加的林芳芳并没主动喊他,就明白了林芳芳的意思,指着那肥胖警察道,“你们这是干什么!”

    肥胖警察一看这些军人来势汹汹,感觉不对劲,心里微微有些颤栗,不过嘴上还是笑着道,“我们这不是办案吗,受到这些叼民的拦阻,所以就起了些冲突。”

    “办什么案?”周昌武鹰隼般的眸子如刀芒般盯着肥胖警察。

    “这……这……”肥胖警察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那名三十多岁的知斯文女性到这时清楚自己误会了这些兵哥哥,上前两步,义愤填膺地指着肥胖警察,厉声数道,“这这这,这你个大头鬼……办案,办什么案……披着一身人皮尽干些猪狗都不齿的勾当……这里大桥被冲垮了你们不管,有人落水了你们不管,你们一下车就来抢我们的手机相机,你们与强盗有什么区别,你们对得起帽子上的国徽,对得起人民警察这个称号吗……你们这哪里是人民的警察,你们分明就是某些无耻官员的走狗……”

    听到斯文女性的厉斥,群众拍手鼓掌叫好,纷纷出言斥责这些警察。

    “说,是不是这么回事!”周昌武一听真怒了,世上竟还真有这种警察,看来老子是孤陋寡闻了,靠!周昌武凌厉的眼光似要刺进那肥胖警察的心脏。

    “这个,里面的原因……这位军兄,能不能借一步说话?”肥胖警察胆战了,虽然自己这些人在老百姓面前可以耀武扬威,甚至横行霸道,可到了军队面前,怎么着都只有缩着头装孙子的份啊。别说对方有理,即便是没理把自己揍扁了也没个地儿哭去啊。

    “有话去部队里说!把他们的枪卸了!铐起来!”周昌武看这肥胖警察的猥琐样子就觉得恶心,威严地一声令下。身后的特警就亮出随身的枪械,指着那些警察,然后四名特警上前以奇快的手法从那些警察手中夺下手枪,再摸出警察身上的手铐,将他们一个个反手拷着。

    看到这些警察被制服,周昌武就装作不认识林芳芳的模样,询问了她一番刚刚的事故,就对众手下道,“留下四人原地看着他们,三人一架飞机,其余人等沿岸搜寻……再马上联系各连,TMD怎么冲锋舟还没来!”

    …………………………

    在从桥上坠下河中这微不足道、以分之秒计算的时间里,方瑞感觉自己的心前所未有的空灵。很淡定,很坦然。脚接触到水面的那一刹那,他的脑中忽地闪出一个感慨——人在最关键最危急的时刻,就会流露出真正的本性。是自私?是无私?是邪恶?是善良?毫无遮掩!

    即使明知掉下河中葬身鱼腹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方瑞仍不后悔自己冲上桥中心救双胞胎姐妹的行为。只是懊悔自己过于相信人性,导致良机的错失,结果不但没有救上这双胞胎姐妹,还把自己给搭了进去。

    如果在发现桥现裂痕之际,就冲过去救那姐妹,现在安然。如果在桥开始坍塌之际,就冲过去救那姐妹,现在安然。如果在桥塌掉一部分之际,就冲过去救那姐妹,现在安然。

    世上没有如果,正因为自己选择了相信人性,选择了相信那些亦在桥中心的人会顺手把双胞胎带离险境,结果时机就这么被一再失去。

    方瑞并不怨那些人,毕竟险境先求自保是人的天性。

    沉入湍急的河水中,水很凉很清爽,带有丝丝的泥土气息,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方瑞并没有多少恐慌,反而觉得这味道亲切。

    方瑞跟小伙伴们从小可以说是泡在这河中长大的,故而水性极佳,尤其是潜水的功夫更是了得,最重要的是对这条河的习性方瑞很了解,所以即使现在怒浪滚滚,方瑞还是有少许把握脱离危险的,当然前提条件是独自一个人。

    方瑞此刻已经没了救人的念头。

    毕竟方瑞不是什么狗屁圣人,他也是个普通的人。自个都是九死一生,若还去救这两姐妹,那就是必死无疑了。没必要做无谓的牺牲不是?可当方瑞想要摆脱这双胞胎姐妹时,方瑞发现根本就无法摆脱,原因还是人求生的天性——双胞胎姐妹像抓着救命稻草般,紧紧地箍住了方瑞的头与脖子,而且力道出其的大。

    方瑞有种要窒息的感觉。

    河水的流速非常快,一下就把方瑞他们打出去了好远,方瑞他们随着凶猛翻腾的河水忽而冲到河底,忽而又冲到半中,巨大的冲击力道似乎要把四肢百骸都要被冲散了……

    被河水这么折腾着,方瑞只觉得脑中氧气越来越少,思想也越来越模糊,更要命的双胞胎姐妹紧箍着的手半点松动的迹象都没有……一张张亲人的面孔浮现在脑海之中,他们的面容是那般的慈爱,那般的亲切;他们的眼神是那般的柔情,那般的关切……方瑞猛地睁开紧闭的眼睛,眼前的浊水让世界一片混沌,方瑞心底沉重地叹息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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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劫后生活

    大水退去,晴朗如常。

    乡村的天空依然很蓝,云朵仍旧很白,空气兀自清新,只是这仲夏的风****的,拂在人脸颊子上有种灼灼的感觉。

    河湾子旁公路上的淤泥在退水当天就清理干净,河岸边的各种大水残留物亦被清除。岸边的杨树柳树经过大水的洗礼,愈发的挺拨青翠,即使烈日炎炎,亦显得生机盎然。

    岸边一颗菜碗粗的歪斜垂柳,阳光透过枝隙叶缝洒在坐在树下的一名顶着草帽的垂钓青年身上。只见青年动作娴熟地上饵,甩杆。他那烔烔而又深沉的目光专注地凝视着浮飘,一眨不眨。

    浮飘轻微沉浮几下,青年兀自岿然。少顷后浮飘忽地往下一沉,只见青年眼疾手快地一挥杆子,一尾巴掌大的鱼儿顿时飞上岸来。青年取下鱼,看着鱼儿红红的尾巴,苦笑了一声,竟没把鱼放入浸在水中的网兜之中,而是将其放回河里。

    重新上饵甩杆,很快浮飘又有了动静,旋即又一尾斤半左右的红尾巴鲤鱼被钓上岸来。青年又是苦笑一声,再次的把鱼儿放回河中。

    接连又是两尾鲤鱼钓上来,青年一如既往地放回河中。

    坐在边上另一颗柳树下的另一名戴着幅大黑墨镜的略胖青年,看着戴顶草帽青年怪异的行为,忍不住嘿笑道,“瑞子,你小子钓了鲤鱼就放掉,真的决定以后都不钓鲤鱼了?都不吃鲤鱼了?还有,你编的那渔夫与金鱼的故事不会是真的吧?”

    分别坐在两棵柳树后面的两名女孩就看着那草帽青年。

    肥胖青年就是老扁,他身后的是林芳芳。

    草帽青年当然是方瑞了,而他身后的却是慕容容。

    方瑞把鱼饵上好,甩杆出去,若是从他那脸上的从容与淡定,怕是任谁都看不出来两天前他还差点葬身在眼前的这片河湾之中,他淡淡地笑了笑道,“你不相信吗?”

    “你说你在即将踏入鬼门关之时,上次你放生的那尾金丝鲤鱼把你救了,顺便还把那对双胞胎姐妹给救了……这TM也太童话了吧,那是哄小孩子的好不好,别把哥们当三岁行不?”老扁嘟囔着道,恰好他钓杆的浮飘往下沉了,老扁一挥手中的杆子,丝线却是一紧,一尾大鱼上钩了。

    “哈哈,哥们总算钓了条大鱼!今中午瑞子你可得好好地弄个鱼汤了……”

    老扁兴奋地操作着钓杆,费了些气力把鱼钓上来,是尾三斤多的大鲤鱼。老扁见之皱了皱眉,鼓着腮帮子悄悄瞄了眼那边,却见方瑞正瞟着自己呢。老扁只得干笑两声,把准备偷偷往网兜中放的手移出来,老老实实地把大鲤鱼给放回了河中。

    方瑞的目光随着老扁放的那尾鲤鱼游回河湾子深处,心底几多感慨地叹了口气,两日前绝处逢生的情景又回映脑中——

    那次方瑞在关键时刻想到绿色未来,本以为可以进入空间之中逃过一劫,没想到系统却告诉他,其实你只是神识进入了空间里,而人还是在外面的,那就意味着,外面发生什么事情你的身体还是实实在在地承受在那里……空间起不到作用,方瑞彻底地绝望了,然而在他整个人即将丧失去感知与意识的前一刹那,突然一个东西顶住了自己,接着把自己顶出了水面,然后驮着自己跟那对姐妹穿过河湾子游到了岸边。

    在成功地脱离险境后,方瑞这才发现救自己跟那对姐妹的竟是一尾巨大的金丝鲤鱼——毫无疑问,这鱼就是那天自己放生的那尾大红鲤鱼。事实的确如此,奈何怎么说出来大家都是半信半疑啊,方瑞也懒得费口舌去解释。

    不过历经了那次绝处逢生的磨炼,在看了那名斯文女记者送给自己的摄像视频以及慕容容拍摄的画面,让方瑞更加地看透了人性这个东西,亦让方瑞更明白真情的弥足珍贵。而那些所谓官员所谓人民公仆的人之所作所为,更是让方瑞如此真切地认清了某些东西的阴暗与丑陋。而村民们的淳朴与善良更是让方瑞看到了世上最闪闪发光、最难能可贵的是什么……

    在经历了那次浴火重生,可以说方瑞的整个内心世界都得到了升华。

    …………………………

    昨天方瑞就来这河湾子钓鱼了,钓鱼在其次,主要的当然是看能不能再遇那尾极通人性的金丝鲤鱼。遗憾的是,方瑞昨天在河边从早坐到晚,都没看到金丝巨鲤的出现。今天一早方瑞就来了,可惜到现在亦没见到金丝巨鲤的踪迹。

    一直垂钓到十一点多,除了放生的鲤鱼,收获也还颇丰,其中主要的还是鲫鱼与黄刺骨鱼,这可是做汤的上佳鱼选。

    收杆子往回走。

    沿着河湾子的岸边,也有不少的外地人在钓着鱼。上回从救人到警察完美变身强盗、再到千人自发组织大搜救行动的视频全部发到了网上,引起了极大的震动。这件事情其它的就先不提了,总之小台儿村与俪河的名头算是打出去了,这不昨天村里就来了不少外地游客,观光游玩的,钓鱼的……要不是拱桥垮塌,道路受阻,这人怕是远不止这点……

    回到家中,杨志成正陪着老婆看着无聊的肥皂剧。电视机是前天老扁带过来的,特间装了无线卫星接收器,能收到几乎所有的卫视跟央视。

    杨志成看到方瑞他们回来了,立马起身过来,拿过方瑞手中的网兜一看里面鲜活蹦跳的鱼儿,心下很是痒痒的。要知杨志成可是渔趣的啊,钓鱼是他的第一大业余爱好,昨天方瑞去钓鱼他就很是想去的,奈何小姨子慕容容要跟着去打酱油,没办法了,总得有个人在家陪老婆不是。

    方瑞提着鱼进了厨房里,分出少许鲫鱼跟黄刺骨鱼出来,其余的全部放到一个置于水龙头底下的大铝盆里,然后将水龙头开一点点,水滴进大盆中能让盆中的水活泛新鲜些,这样鱼就没那么容易翻肚皮挂掉。

    拿着分出来要煮的鱼,打了桶水洗净,然后拿了个洗菜的盆端着,又拿了两个盛鱼的大碗,再拿了把刀,到堂屋里边吹风扇边剖鱼。

    杨志成跟老扁就过来帮忙,杨志成杀鱼的技术没得说,刮鳞开肚去内脏一气呵成。老扁就不行了,这厮平日里在这种活儿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帮手的,今天当然是因为林芳芳在场,要好生表现一下了。结果笨手笨脚的他一条鱼都没弄好,就被黄刺骨鱼连扎了两下后,呜呼哀哉,惨叫着被扎回原形。

    (感觉最近几章写得有些激动,偏离了主题,老九将之删除重新写过了,重回悠闲生活嘛……三江推荐期间,请兄弟多多支持一下,收藏,推荐票,这些都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打赏就随意喽……还有三江票,这很重要的,大家去三江频道投一下,够资格的兄弟每天都有一张的,这个是免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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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离都市的浮躁,放飞思绪与梦想;仰望着蔚蓝的天空,静下心来安然享受,方瑞结束五年的南漂生涯,回到了久违的家乡,偶然获得来自N万年后的绿色未来系统。系统集种植空间、养殖空间、精神家园于一体,于是方瑞开始了他的农夫生活,为世人营造出一处处心灵的净土……在乡村的悠闲生活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在乡村的悠闲生活,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在乡村的悠闲生活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