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阴谋诡计都来吧！
董其采很得意，刚入团委就做了这么一件大事。
虽然得罪了陶季平，但他不怕耗时间，反正陶季平也坐不了几天，最迟明年中旬，最早可能年末就得退休养老，等他一退休，自己肯定会得到嘉奖。
第二天上午，董其采精神饱满的来到团里，路上碰到的每一个人，他都打声招呼，问个早。
进了团委办公室，张口就问，“几点开会？”
“还早呢吧！”
一个团委的成员看看腕上的手表，“陶书记还没来，估计要开也是九点！”
董其采一看这才不到八点，不禁摇头，嫌时间过得太慢。
另一边，李志凡大早上的跑了趟版权局，就为了拿到版权认证书。
这东西说起来也就一个证明，就算丢了也不重要，一切都以网站数据为准。
但他拿这个另有用处，临走前，尹亚龙再三嘱咐李志凡，千万不能把审核认证的时间暴露。
李志凡当然懂得这些，出了版权局，打了个车回到团里。
他没有先去团委，反正现在版权已经到手，轮不着他急，到时间自有人会联系他，所以先去了二队。
然而，一进门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耐人寻味。
有些之前明明已经缓和了关系，但今天却又换了态度。
而且明显多了一些新面孔，这让李志凡忍不住退出门看了一眼牌子，却见以前的“器乐二队练习室”变成了“器乐队练习室2”，再认真环顾四周，这里应该还是二队啊？
咋回事儿？
哥不就是赴日交流了一周么？
这么快就变得陌生了？
就在他疑窦丛生时，任志义从外面进来，一看到李志凡，连个招呼都不打转身脚步飞快的朝琴房走。
“哎……”
李志凡叫了一声，但任志义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于是急忙快步追了上去。
一进琴房，李志凡便对任志义叫道：“哎，你丫跑什么啊？”
“嘘！”
任志义却是急慌慌的，确定琴房里就他俩人，才小声道，“关门，我跟你说件事儿，可千万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咋了？”
李志凡也关门，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
真关门才坏了呢，万一外面人怀疑他俩搅基，那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看李志凡没关门，任志义也拿他没办法，苦笑两声，“你呀，就爱出风头，你知道不？一队和咱二队合并了！”
“啊？”李志凡一愣，“什么时候合并的？”
“就你们去rb交流的头一天，因为一队跟着走了不少人，运转不开，后来团里下了决定，两队合并，现在是梁队任队长，赵队任副队长！”
任志义一边说，一边看看外边，“对了，我听那几个跟赵队关系不错的说，赵队要拿你开刀，至于怎么做我不清楚，但肯定会找你麻烦！”
“呵呵，他说找就找？还有梁队呢！”李志凡不屑道。
“唉！”任志义叹息道，“梁队这几天生病请假一直没来，赵队一手遮天，现在整个器乐队已经大洗了一遍牌，重新分了组，原来一队那边有几个组长，又都是赵队之前才换的亲信，估计梁队就算回来，也要被架空咯！”
“这怎么可能？”
李志凡微愣，“梁队生病才几天啊，再说他是正职队长，就算一部分是赵队的心腹，不还有别的组长么，好几个都跟梁队关系不错吧！”
“唉，没你想的那么简单，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能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咱们这器乐队，换谁当队长也能过，大家都精明的很，也不可能真正的站在谁一边儿，而且每个人之间的竞争也很厉害，你现在出了成绩，又是赴日交流，又是出版作品，妒忌你的人太多了，想给你背后捅刀子的也不少，所以别以为梁队就能罩着你！”
任志义摇头晃脑道，“我反正把我知道的都跟你说了，具体怎么办是你的事儿，我劝你啊！做人要低调，有些浑水最好别蹚！”
李志凡琢磨了一下，是这个理，于是点头道：“我知道了，哎，对了，我分到哪个组了？”
任志义摇摇头：“不知道，名单上没有你的名字！”
“没我名字？”李志凡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当下扭头出门，任志义也不敢拦他，好像生怕大家看到他和李志凡关系好似得。
出了练习室，李志凡直接来到梁田的办公室。
原本这里面只有一张独立的办公桌，两旁分别是资料柜和沙发茶几。
但现在格局稍微有变，办公桌成了两张，沙发朝门口挪了挪，多了台饮水机，其他也没什么大变动。
屋里没人，李志凡走到梁田的办公桌前，桌上除了玻璃板和下面的一些表格外，什么都没有，估计该锁的都锁了。
而在对面的桌上，就比较热闹了，摆了不少东西。
李志凡走上前看了眼，只见桌角一摞书的最上面，有一张表格，上面写着：“器乐队分组成员表！”
不知道以前一组的组长都是些谁，但二组就薛薇一个，现场变成了器乐组四组组长，她带的组员里，并没有李志凡的名字，再看其他组，也没找到李志凡的名字。
“干嘛呢？”
就在李志凡寻找自己名字的时候，背后传来一个责备声音。
这让他浑身一抖，结结实实的被吓了一跳，扭头一看，却是赵海军，只见他阴沉着脸，一脸不善的看着李志凡，一步步走上来，“问你干嘛呢！”
李志凡放平心境，冷笑一声，“呦，赵副队长复职啦？恭喜恭喜！哦，我就是过来看看，我被分到哪个组！”
“哦？”
赵海军见李志凡冷笑连连，也收起阴沉，露出戏谑的表情：“上面不都有名有姓吗？你看不到？”
“是啊，就是没有我的！”
李志凡一摊手，“赵副队长，你不会是故意的吧？”
“谁说的！这是上面给的名单，别赖我！”
赵海军翻了个白眼，忽然一拍脑袋，假惺惺道，“哎呦，你看我这记性，忘了忘了，你是实习生，当然没你的名字了！”
“你……”李志凡真被呛着了，不禁拳头一握，他可是掌握了太极拳，随是初级版，但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赵海军不成问题，至于处分？大不了拍拍屁股走人！
赵海军却没当回事儿，似有意似无意的说道，“不用急，听说团里准备重用你，如果这样的话，你还跟着器乐队干什么，肯定有编排的！”
这话顿时给李志凡提了个醒，瞬间把一切都想通了！
怪不得名单上没有他，原来如此，看来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想到团委那边的会议，李志凡虽说心寒，但也无畏！
魑魅魍魉阴谋诡计都来吧！
特么甭管你们耍什么手段，老子怕过谁啊？
第50章、缺心眼？（三千推荐票加更）
团委会议室里。
所有人都到齐了，这次会议的主持工作是由陶季平负责，一大早进来，他的脸色就不太好看，曾提议撤销这次会议，但却遭到了一致反对。
望着天花板，陶季平有些失神，下面这些人居然没一个站他这边的，如果能搞一言堂的话……算了，到时候多帮着李志凡争取吧！
“报告！”
门外有喊声响起，一名团委成员带着李志凡站在门口。
陶季平回过神，说了声：“进来吧！”
李志凡跟着进门，本打算直径走到后面找个位子，却听到陶季平开口道，“志凡，搬把椅子做我旁边来！”
听到这话，那些团委成员一个个互相交换眼神，有的摇头无语，有的宛如面瘫，也有的露出了诡笑。
“好！”
李志凡稍一回神，便从墙角搬了把椅子走到陶季平身边，直接落座。
大会议桌两旁的人微微侧目，看他的眼神各有不同。
绝大多数人并没有露出什么表情，这都是群老狐狸，隐藏颇深，并不会把自己的心情写在脸上，就连董其采这种人都正襟危坐，一副沉稳严肃的样子。
“人都到了，会议开始！你们先说吧！”
陶季平往椅子上一靠，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接着对左侧第一位置的人说道，“把会议记录记详细了！”
“哎！是！”
那人连忙点头，抄起笔开始准备写。
但等了片刻，却没有一个人发言，大家各个面面相觑，虽然站在陶季平的对立面，可又没一个敢打头阵的。
会议室里静悄悄的，只能听到墙上时钟秒针“咔哒咔哒”的响着。
陶季平更不忙着说话，眼神扫过一张张面孔，每个被他扫视的人都忍不住低头，并不敢跟他对视。
李志凡一开始还保持着稳当，但坐久了也乏闷，二郎腿一翘，靠在椅子上打起了迷糊。
他不是真的睡觉，只是年轻人心性，想以此来告诉大家：你们太磨叽了！
看到他这副样子，右边第一顺位的姚副书记终于忍不住了，轻咳一声，“咳咳，那个李志凡，昨天董委员应该已经跟你说过了吧？团里是有决心好好培养打造你的……”
“哎！”
李志凡睁开眼，一伸手叫停了对方，“昨天我休息，没有接触任何工作上的事，所接触的都是个人私事，也请这位领导注意，现在才是工作时间！”
“呃……”
对方一阵语塞，脸上憋得通红，扭头看了一眼董其采，狠狠瞪了他一眼，示意他来说。
董其采也是吃惊又蹙眉，昨天不是说好的么？
怎么到了这会儿又反悔了？
但他刚要开口，李志凡却先一步站了起来，“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两首作品我是不可能卖的，你们也别劳师动众的开什么讨论会，没意义，我也不需要你们来培养打造！”
在众人诧异、愤怒、冷漠的目光下，他拿出准备好的版权认证书，扬了扬，“版权是我个人的财产，如果你们玩硬的，法律会告诉你们后半辈子怎么过！”
董其采面色煞白，脑中转不过弯来，不是说先不注册么？
怎么一下子连版权认证书都有了？
再想想昨天李志凡那番话，不禁气郁，站起身指着李志凡，怒道，“你耍我？”
“耍你什么了？”
李志凡又好气又好笑，“董主任，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活到今天的？就你这智商也能坐在这个屋里？呵呵，我建议你回家从小学开始复读吧！”
“你……”
董其采什么话都说不上来，后勤办呆的久了，偷闲打混惯了，养的他现在凡事都懒的去动脑子思考，和那些脑满肠肥经常口无遮拦闹出新闻的官员并无二样，但被人明着说智商低，这口气怎么能忍得了？
看到董其采哑口无言，李志凡顿觉气势大涨，轻松愉悦，转而对陶季平说道：“陶书记，我先走了，有空再找您聊天！”
“行！你去吧！”
陶季平淡然说道，等李志凡走后，又盯着董其采开口道：“够了没有？这闹剧还要进行到什么时候？”
董其采一语不发，黯然神伤，跌坐回椅子上。
忽然，姚副书记带着玩味的口吻说道：“李志凡搞这么一出，不会是有人在背后给他出主意了吧？”
“别把所有人都想的太复杂！”
陶季平横他一眼，站起身，“好了，散会吧！”
……
消息传得很快，没到中午，张尧就跑来找到李志凡，第一句话就是：“你拒绝团里的培养计划了？”
“嗯！”
李志凡漫不经心的点头，只有他知道，什么狗屁培养计划，完全是坑人的。
“你呀你！”
张尧却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这么好的机会干嘛拒绝啊？你知道团里多少人盼着这种机会吗？你怎么就这么白白放弃了？”
看着张尧这副模样，李志凡不禁笑道，“怎么好像你比我还着急啊？”
“废话不是，这事儿搁谁谁不急？哦，对了！你是拒绝了，所以你不急是吧！”张尧摆着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丫就是缺心眼，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了，我告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要不我陪你去跟领导道个歉？”
李志凡知道张尧也是好意，不知道内情才这么说，于是将整个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听完后，张尧顿时愤怒的站到了李志凡这边，“什么？这不是明抢吗？太不要脸了，他们竟然也好意思提？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好了！”
看张尧这样，李志凡忍俊不禁，这场面搞的好像他才是受害者似得，“我估计实习完也就没什么事儿了，所以我想得开！”
“嗯？”
张尧一愣，“你意思是说……不会吧？你这么优秀，团里应该挽留才对啊！”
“到时候再说吧！”
李志凡站起身，“走，今天午饭出去吃！我请客！”
张尧是越来越看不懂李志凡了，恍然间发现，似乎自己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李志凡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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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梁田要跳槽！（5000收藏加更）
下午三点。
吃饱喝足休息够的李志凡，悠悠的来到了二队的练习室。
团里每个队都有阅信群，网络传播的速度又非常快，经过一中午的酝酿，上午发生的事儿已是人尽皆知。
有人笑他傻，这么好的事儿居然不抓紧？
不就是个版权么？卖就卖了，团里的重点栽培多重要啊？能换来多少常人奢望不来的事儿？
也有人佩服他，虽然不会公开表态，但也通过李志凡的教训认识到了团里一些领导的丑陋做派，更值得警醒自己要处处提防，处处小心。
刚准备进琴房，赵海军来了，一进门就喊道，“下周的演出表已经发下来了，我贴在墙上你们自己记一下，都提前做好准备工作！”
话还没落音，就有几个马屁精凑上前帮着赵海军往墙上贴，其他人也围过去寻找跟自己有关的演出项目。
一般来说，器乐组的演出还是比较多的，一些外聘私人活动也会跑，只要是正经场合就行，此外还有一些彩排类的，也算在演出活动内容中。
这时，一个同事忽然疑惑的向赵海军问道，“咦？赵队，怎么下周三两个场地都有我的名字？这让我去哪啊？”
“嗯？”
赵海军趴上去瞅了瞅，“哪两个……呃，还真是，等会儿我帮你问问去！”
等赵海军离开，李志凡才踱步过去，站在人堆后面瞅了半天也没看到自己名字，心中不禁苦笑，没想到冷藏来的这么快！
又看了一眼刚才那位同事说的bug，其中一场是cy区某中学的校庆活动，与其相关联的是前面两天同时段的排练，但三场安排的人员名字都不一样，明显是临时做的更改，但疏忽了工作性质。
还有一场是燕山离休干部养老院的慰问演出，这场没有关联的排练内容。
这两场都是在周三下午，虽然时间上差了二十分钟，但这么短时间雁山到潮阳怎么赶得到。
这种失误，一定是非专业安排演出的人临时改的。
十几分钟后，赵海军回来了，一进门就对那位同事说：“演出部搞错了，到时候你去燕山，二外附中这边再换个人！”
“赵队，这前面周一周二的也不对啊！”
这位同事再次发声，指出了之前李志凡也看出来的错误。
赵海军脸色一黑，抓了抓头发，“要不你去二外附中，燕山那边我再换人！”
“赵队！”这位同事苦笑出声，“这表上写的清清楚楚，我周一周二去津市演出两天，周二晚上才能回来！”
“呃……”
赵海军彻底无语了，这三场原本是安排给李志凡的，团委姚副书记亲自下达了意见，暂时取消李志凡的所有演出，让赵海军斟酌更换其他乐手。
时间紧迫，赵海军没来及细排，随便更改了几个自己的心腹，结果闹出了这么大的笑话。
李志凡看了半天戏，呵呵一笑摇头晃脑的回了琴房。
这笑声不大不小，但赵海军和一众同事都听到了，尤其是赵海军，听着怎么都像是嘲笑，抬头瞪了李志凡的背影一眼，没好气的说道：“行了行了，这几个先空着，我稍后安排！”
接连两天，李志凡又回到了刚来器乐队时候的生活，甚至有时候来到练习室，其他人都演出去了，只剩下他一个没事儿可做，梁田又没上班，不能去他办公室闲聊，至于赵海军，跟他聊个蛋蛋。
周五下午下班后，李志凡提了兜水果找到梁田家。
开门的是梁田媳妇金一梅，李志凡亲切的叫了声嫂子，把水果递了过去。
金一梅虽然没见过李志凡，但也多听梁田提起过，也看过网上关于他的视频，乐不可支的把他请进来，“嗨，来就来呗，还带啥水果！”
“路上随便买的！”
李志凡笑道，“梁队呢？”
“楼上屋里呢！”金一梅指了指二层，“你去跟他聊吧，晚上就这儿吃饭啊！”
“哎，谢了嫂子！”
李志凡转身上了楼，本以为梁田应该是病怏怏的躺在床上休息，岂料这家伙居然挥舞着大宝剑，跟着电视上的教学视频耍起了功夫。
“梁队，这是干嘛呢？怎么还舞枪弄剑的，要搞事情啊？”
看到李志凡，梁田收起宝剑，顺手关了电视，乐呵呵道：“你怎么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
“说啥啊，就该突然袭击，看你是不是真的病了！”
李志凡也没客气，往茶几前的竹椅上一坐，在梁田面前，他才能表现的无拘无束。
“没什么事儿，过几天就上班了！”
梁田一语带过，什么病一个字不提，继而问道，“现在单位里怎么样？你这回来几天了，处的习惯不习惯？”
“还行！”李志凡也是报喜不报忧，从梁田的话里他也听出来了，估计那边什么情况他也一清二楚，要不然也不会这么问。
梁田拿了罐儿新茶，倒了两杯，在另一张竹椅上坐下，点了根烟，悠悠的说道：“这个圈子就这样，不被嫉妒是庸才，团里那些老油条说了什么做了什么过分的，你也别放在心上。之前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联系过我，希望我调过去做配乐，这段时间我也考虑了很久，如果调令批准的话，可能八月份就会去任职，到时候我想办法把你也弄进去！”
“央视电视剧制作中心？”
李志凡一愣，这单位可不是潮阳文艺团能比的啊！
09年以前，电视剧制作中心只是隶属于央视的一个部门，而在09年之后进行了全面转企改制，与央视制播分离，组成了华夏电视剧制作中心有限责任公司，成为央视旗下最大的制作业务群，也是国内最大的电视节目及多媒体内容的提供商。
不但成立了大型影视剧制作基地，业务也从单一的电视剧制作转向涵盖电视剧、电影、纪录片、电视栏目、动画、译制片等全内容的制作发行。
若真进了，梁田也算是水涨船高，事业上更进一步。
李志凡立即拱手道贺，“原来有这么大的喜事儿，恭喜梁队！”
“咳……”
梁田刚要说话，房门突然被推开了，金一梅叉着腰站在门口，怒目圆瞪，“楼下就闻见烟味了，刚动了手术，医生怎么说的都忘了？”
嗯？什么？刚动了手术？
李志凡诧异的看向梁田，脱口问道：“梁队，什么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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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升官了！（为首位执事加更）
“背上割了一个上皮钙化瘤，小手术而已，不要紧！”
梁田讪讪一笑，回头瞪着金一梅，“不说憋得慌是吧？”
“哼！”金一梅白了他一眼，突然脸色一换，转头笑面如花的对李志凡道，“志凡，吃饭了！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做了点！”
“好！”
李志凡笑着点头。
梁田哼哼道：“我们再聊会儿，马上下去！”
等金一梅离开，梁田一把拉住李志凡，低声道，“回去团里，千万别告诉别人我动手术的事儿！”
“我明白！”李志凡笑笑，不就是一个粉渣瘤码？还搞得像是传染病似得！
梁田起身走到门口，李志凡以为他要下楼，便起身准备跟上，谁料梁田竟关起了门，做贼似得一个箭步窜到了书柜前，挪了几本书后，拿出一瓶矿泉水。
李志凡眼珠都瞪圆了，这是嘛意思？
只见梁田拧开盖子，就着喝了一口，然后吧砸吧砸嘴，一股酒气瞬间传来。
“嘶……”
梁田容光焕发，一脸满足，“走，下去吃饭！”
李志凡点着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出了门后故意走在梁田后面，朝着他背上瞅，不过隔着衣服，哪能看出什么。
饭后，李志凡又跟梁田聊了一个多小时，几次想把自己在团里的遭遇说出来，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这些事还是不必麻烦梁田的好，反正自己也不觉得是什么麻烦。
……
李志凡的名字没有分到任何组，按理来说他也不应该再出现在练习室。
但赵海军没说赶，作为组长的薛薇也装作不知道，其他人就更不敢瞎掺和了，甚至不少人都期待李志凡能站出来跟赵海军闹一闹。
毕竟昨天演出表的事儿已经惹得下面人议论纷纷，都说那演出本是给李志凡安排的，结果临时被赵海军给换了。
纵然大家之前对李志凡再怎么有看法，这件事上还是站他这一头的。
平时挤兑也就算了，这演出可是工作业务，关系到工资奖金的事，赵海军的行为无异于触动了所有人的底线，尤其是和他关系普普通通不是很近的那些人，生怕今天的李志凡就是明天的他们。
新的一周，上午。
休息了一个多星期的梁田，终于上班了。
每周一早上的晨会，一般是先由团长汪昆和书记陶季平主持，召集团委全体委员和下面各团办主任以及队长开个大会，然后由各队队长和副队长以及所有组长一起开，最后再由组长向下面传达会议精神。
每次不管是那一层开会，人都不一定齐，但即使再怎么忙，会是一定要开的。
不过今天有些特殊，梁田回来召集所有组长开会时，居然把李志凡也叫上了。
当他稀里糊涂的跟着进了梁田的办公室后，本想着跟那些组长坐在沙发上，没想到梁田竟特别安排他坐在自己身边。
“你今天负责做一下会议记录，这个你会做吧？”
趁着人还没来齐，梁田拿出会议记录本递给李志凡。
原来是干这事，李志凡笑笑，“当然，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啊！”
“呵呵，待会儿记录详细了，也不用每句话都记，大概意思和会议宣布的几点内容记下来就行。”
梁田刚说完，赵海军就进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三个组长，没想到居然有王敬德，就是张尧他们乐队那个吹奏乐手，看来他也是个组长了，怪不得上次对自己鼻孔朝天，爱答不理。
“李志凡？”
赵海军看到李志凡也在，不禁蹙眉，“我们要开会了，你在这儿干什么？”
李志凡还没说话，梁田先一步开口道，“是我让他来的，负责记录一下会议内容，待会儿还有事儿宣布！”
一听这话，赵海军不吭气了，走到自己办公桌边拉开椅子坐下，故意弄的很大声。
李志凡心里呵呵冷笑，他在盘算，是不是再花十万京东券，让这丫的再走一次背运。
梁田抬眼忘了一圈儿，数着人都到了，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润润嗓子说道，“现在开会，首先重点讲一下下周的工作安排……”
他口若悬河的说着，李志凡低头做着记录，忽然，梁田从抽屉里拿出几张纸，扬了扬，“下周二外附中搞校庆，他们学校这些年的大小活动基本上都是我们在帮忙，这次也不能怠慢！”
“不过……”
梁田突然话锋一转，“我手里这份是演出部下发的原件，可我看了公告栏里贴出来的版本，却跟这个不一样！”
赵海军心里咯噔一声，眼神睥睨的看着梁田，又扫了一眼李志凡，直到李志凡向他投来目光，才转过头看向别处。
李志凡也没想到梁田会知道这件事，还拿到会议上来，虽然他说的风轻云淡，但足以给自己撑腰。
“工作上的疏忽，我们可以原谅，但做人失德，这可不容原谅！”
梁田不点名不道破，可句句都像是针一样扎在赵海军心里，末了还补充一句，“这次的事儿我可以既往不咎，但若是还有下次，甭管是谁，就算是陶书记发的话，我也要去讨个公道！”
在场的组长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也知道梁田说出陶季平，其实是隐喻的告诉赵海军：你的姚副书记再大，也大不过陶书记啊？
“志凡！”
梁田换了个语气，收起严肃平和的说道，“二外附中那儿你去吧，从今天到周三，每天下午两点过去报道，帮着孩子们彩排伴奏！”
“好！”
李志凡不动声色的点点头，其实心里早就乐开花了，倒不是因为这个演出，而是看到赵海军吃瘪，想方设法挤兑他却没成功。
本以为他的事儿到这儿就结束了。
谁知，梁田突然认真的说道：“下面我宣布一个任命，鉴于李志凡在之前五一晚会和赴日交流活动中亮眼的表现和成绩，现在提任为器乐队队长助理，负责上下级的沟通，协助队长做好日常人员管理、乐器管理工作，协助队长做好演出业务内的创新工作，积极完成队长交办的一切工作！”
李志凡微微吃惊，这是……升官了？
第53章、反水！
李志凡的惊讶还没结束，那边赵海军爆发了：“什么？队长助理？”
他瞄了一眼李志凡，憋着气质问道：“梁队？你这是徇私舞弊啊？咱们团什么时候有这么个职位了？我们都知道你照顾李志凡，可他毕竟还是刚进团的新人，实习生一个，连当组长的资格都没有，凭什么当队长助理？”
赵海军一席话，下面那些组长也议论开了。
“是啊！梁队有自主设助理的权利吗？”
“呵呵，梁队急了！可能是怕咱们联合赵队把他架空，所以来这么一出！”
“哼！这不是让李志凡骑到我们头上来么？不答应，我坚决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
“那你们倒是抗议啊？嘀咕有什么用！”
“切，他们几个就会嘀咕！”
“我倒是觉得李志凡也不是不可以当这个助理，再说了，谁说助理就比组长大了？”
“先看看合不合规矩吧！说那么多没用！”
“……”
看着大家议论纷纷，梁田反而意味深长的一笑，“安静！这是今天团里开会刚下达的指令，每个队都要安排一个队长助理，同时汪团长亲自点名李志凡，安排他担任器乐队队长助理，这是团长签过字的文件，你们互相传阅一下吧！”
梁田手里拿出一份文件，直接丢给了赵海军。
赵海军惊疑的拿起这一纸文件，从前到后认认真真的研究了一遍，把每个字每个词每句话掰开了揉碎了的读，不到三百字的篇幅，看了十几分钟，才长喘一口气，向后靠在椅子上，失神的望着天花板。
“这不可能，怎么会这样？”
赵海军默念着，就算亲眼看到上面汪昆的亲笔签名，也不相信这是真的。
犹记得上周姚副书记还对他说过，团长是站在他们这边的，怎么过了一个双休，风向就变了？
汪昆确实对姚副书记表示过支持，但那是因为姚副书记提出要着重栽培李志凡，把他打造成团里的明星成员，可姚副书记当时并没有说明，还要抢李志凡手上的版权。
这点上，其实是姚副书记刻意隐瞒了汪昆，并故意让下面的人曲解，原因是：如果没有汪昆的支持，只有姚副书记的话，恐怕没几个人敢这么针对，毕竟要弄李志凡，绕不开梁田和陶季平，以及跟他们同一派系的其他领导。
从办公室出来，不少一起开会的组长都跑来向他道贺。
今天开始，他也将搬进队长办公室，并且拥有一张自己的办公桌。
虽然级别上相差很远，还是实习生一枚，但和梁田坐在同一屋内，可以很好的掣肘赵海军。
……
另一边。
团委办公室里。
七八个团委委员围着姚副书记。
“老姚，怎么回事儿？你不是说汪团是站咱们这边的吗？怎么大会上还表扬李志凡呢？”
“是啊老姚，你当时可不是这么跟我们说的，我们支持你，是因为汪团站在这边，你拿我们当什么？”
“欺骗，老姚！你这可是欺骗，若是今儿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就找汪团揭发你，而且陶书记那边，我估摸着也不知情，顺带给你一块儿告了！”
“得了，这事儿要真给汪团知道，咱们一个都跑不了！老姚，你是自己想立功上位吧？别害我们啊？我这眼瞅着要退休了，让你这么一坑，我说不定还得回老家卖红薯去！”
“唉！这可怎么办！”
“咱现在首先要紧的是陶书记这边，那天咱可是都没支持他！”
“我那天可一句话没说！”
“我也没说话！”
“是啊，就是因为咱没说话，你们说老陶能不记恨咱？”
“我估摸着悬，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
“也只能这么办了！老姚，不是弟兄们不帮你，这次这事儿啊，你自己擦屁-股吧！”
姚副书记也烦着呢，听了一耳朵埋怨，不禁皱眉摆手，“行了，行了，该干嘛干嘛去，这事儿我想办法，绝不拉着你们！”
“那就好，别说我们不讲义气，本来咱这团委就是临退休混日子的地方，可经不起血雨腥风啊！”
大家说完了，一个个都走了，留下姚副书记一人发愁。
他在想，这事儿到底汪昆是知道呢？还是不知道呢？
但他不知道的是，刚才那帮向他埋怨的“前队友”，这会儿都跑去找陶季平了。
干啥？当然是赔罪了，虽然陶季平也马上面临退休，但始终是团里一把手，没有了汪团这个砝码，得罪不起啊！
此时，陶季平刚跟汪昆单聊完回来，对于李志凡的事儿，两人通了个气。
这俩人一通气，事情就等于被掀开了。
只是团里这么多人，尤其像姚副书记这种，在上面文化委、文化局里都有人，轻易动不得，这不是私人企业，有些事儿并不好办，那些跟风的墙头草也不能直接开了，只能慢慢去处理。
陶季平一进办公室，就看到几个团委正在等他。
大家之前都组织了腹稿，然而真见到陶季平，又推推搡搡，谁也不肯先说。
陶季平这老狐狸，自然看的很清，他也知道这些人，都是被利用了，要是有心思做些大的，前几年早就干了，还能发配到这团委来？
当下呵呵笑道，“呦，大家都来了，有工作上的事儿？”
“呃！没有……也不是没有，就是那天志凡那事儿吧……”
有人开头，其他人就好说了，都围上来道歉，
“陶书记，我们真不是故意的！”
“对，我们也是莫名其妙，不知道到底是谁的意思，所以当时就没说话！”
“那个，陶书记，当时我虽然反对您撤销会议，可也是因为被蒙蔽了，好在没有做错事，您大人大量，别跟我一般计较啊！”
“是啊，我也错了，绝对没有下次！以后我坚决拥护您！”
听着这些催人尿下的“肺腑感言”，陶季平淡然一笑，摆摆手，“好了，我跟大家一样，马上就退了，有些事我清楚，这篇就掀过吧！我已经跟汪团说了，只要李志凡不抗议，他也不打算计较。”
“谢谢陶书记为我们说话，我这就找志凡道歉去！”
“我也去！”
“……”
第54章、中学校园！
下午。
李志凡从团里出发，前往二外附中，意外的是这次并不只有他一个人，还有叶蓓和张尧。
都是老熟人，一起演出自然也没有生分。
叶蓓虽然不爱说笑，但看得出心地善良，也不太喜欢掺和，一路都安安静静的。
张尧就不同了，整个一活跃分子，跟李志凡聊天自然是没什么，但叶蓓不爱说话，他居然也能在人家面前大聊特聊。
“志凡，先恭喜啊！当队长助理了，这可是良好的征兆！”张尧激动的说道。
李志凡升官的事儿，已经传的人尽皆知，比他拒绝团领导交出版权的事儿还传得快。
但只要他自己清楚，这是梁田和陶季平对他的保护，但越是这样，以后在团里越得小心谨慎，不禁说道：“没什么可恭喜的，虚职而已！”
“话可不能这么说！”
张尧摇头道，“你坐在这个位置上，还是说明团里重视你，虽然版权那事儿闹得不愉快，但错的是他们，这也是变形给你的补偿，另外你这实习期一结束，拿到毕业证后或许就能成为正式员工了，甚至连考试那一关都能免了。”
“免不了，甚至可能更苛刻！”
李志凡淡然道，“老子说了，福兮祸所倚，祸兮福所伏，不要只看眼前的好！”
张尧琢磨了半天，老子那句话他还是懂得，可他觉得并没有李志凡想的那么复杂，“你为什么不能往好处想呢？”
“我根本什么都没想！”
李志凡打了个哈哈，恰好这时车停了下来，于是一拍张尧肩膀，“好了，下车吧！”
二外附中和文艺团就在一个区，坐车也没多久，下车后，三人来到保卫室，向门卫说明了来意，里面的人立即联系相关责任老师前来迎接。
等了不大一会儿，远远走来一个身材微胖，个子不高，还谢顶的中年男人。
对方走到门卫处，一边仔细打量李志凡三人，一边笑呵呵的上前道：“我是校务处主任鲁震雄，你们是区文艺团来的？”
“鲁主任，您好！”
李志凡伸出手，“我叫李志凡，这俩位是张尧和叶蓓，我们都是团器乐队的！”
张尧和叶蓓在介绍他们的时候，也分别和鲁震雄握手，“鲁主任好！”
“欢迎欢迎！”
中年男人面色依旧，但心里却犯嘀咕，这次来的三个人，怎么都这么年轻？
年轻就意味着经验少，经验少就意味着很有可能出错，这可是五年一度的校庆，比起六一汇演、元旦汇演、教师节汇演、开学典礼什么的可是要严肃的多，面前这仨年轻人，能胜任这次工作吗？
“鲁主任！”
李志凡自然没看出对方的心思，直接提问这次校庆汇演事宜，“这次需要我做些什么？”
“哦，主要就是给大合唱的学生们伴奏，还有朗诵配乐，我们校庆汇演是要录制视频的，除了存放留念，还要给那些表演节目的学生每人发一份，另外各级机关领导等也都有份，所以任务很重，决不能有半点疏忽！”
鲁震雄这么说，就是想侧面提醒兼警告李志凡仨人，不行别逞能，搞砸了谁也担待不起。
但李志凡却只是“噢”了一声，表情并无异样，张尧压根就没听出来，叶蓓只是微蹙了一下眉头，异色一闪而过，又恢复一脸平静。
这倒是让鲁震雄有些捉摸不透身边这三个年轻人的水平，是该高看一眼呢？还是这仨都在装沉稳呢？
四人来到教学楼三层一间没挂牌子的教室，里面没有桌椅，学生们已经在彩排了，为了保证周三当天的汇演质量，所有参与表演的学生和负责老师们，抽出一切空余时间排练，连午休都牺牲了。
进了教室门，鲁震雄将李志凡三人带到几位老师面前，“大家停一下，这几位是区文艺团的小李老师、小叶老师和小张老师！”
然后又给李志凡结束其他人，“这几位都是我们学校的音乐老师，分别是乔老师，孙老师，孔老师，高老师……”
这学校的音乐老师不少，初高中平均每个年级都有两到三个，但他们大都是音乐教育专业出身，即使有拿研究生文凭的，也是师范类学院毕业，另有几个从沈音、川音这种专业音乐院校毕业的老师，还都是学声乐的。
而且这么大的汇演，前前后后的彩排、表演流程具体安排、统筹、场务、音响设备管理等都是由这些音乐老师来负责，他们的任务量不小，精力也有限，所以每年都会找外援。
除了李志凡三人外，团里还派了个舞蹈队的老师也来帮忙，负责教学指导学生们的舞蹈节目，不过时间安排在上午，和李志凡他们没有交集。
分别介绍过后，鲁震雄叫了一个年轻女教师过来，和李志凡单独说道：“小李，我给你重点介绍一下小王老师，以后你们过来可以直接联系她，我待会儿让她给你三张临时的进校卡，这几天过来可以直接到这间教室！”
“王老师你好！”
李志凡再次向鲁震雄说的这位小王老师打招呼，刚才已经一一握过手了，而且对方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不想被怀疑有占便宜倾向，只是点了点头。
“李老师，幸会！”
小王老师也点点头，弯起嘴角笑的像是月牙，“我叫王穂，咱二外附中初中部的音乐老师！”
鲁震雄背着手笑道：“你们都是年轻人，又都是搞音乐的，有共同话题可聊，小王，有什么需要就跟我打招呼！”
这种没有刁难，没有轻视的感觉，真的很舒服，至少比在团里感觉让人惬意多了，虽然只是几分钟，但李志凡已经喜欢上了这种氛围。
不过，鲁震雄可并不是对他们三人完全没有疑虑，只是搞教育多年，骨子里不太喜欢对一个人妄下定论，是骡子是马还是得拉出来溜溜才知道，有没有真才实学，待会儿开始彩排了就能了解。
“那咱就开始吧！”
鲁震雄对王穂道，“你把咱彩排的几首歌曲找来，给三位老师熟悉一下！”
第55章、受过大师指点？
“好的！”
王穂转身去拿乐谱。
鲁震雄这边和李志凡三人闲聊起来。
张尧话比较多，几句话就把李志凡是队长助理的事儿给透露了。
这让鲁震雄大感意外，好奇的看着李志凡：“小李，你进文艺团多久了？”
“快一年了！”
李志凡没有细说，他真实接触器乐这块儿，还不足一月，但如果照实说的话，肯定会惹得鲁震雄猜忌，为了维持这种友好友善的气氛，他才打算隐瞒。
“一年也不短了，你看着很年轻，是刚毕业吗？”鲁震雄旁敲侧击的问道。
“还没，也快毕业了！”李志凡简单的说道。
看鲁震雄反应慢了半拍，张尧抢着解释：“志凡现在还是实习生，今年六月份才从大学毕业，别看他入团时间不长，但却是我们团的明星成员！”
“是吗？”鲁震雄更惊讶，瞅着李志凡，越来越好奇，这小伙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张尧完全满足了鲁震雄的八卦之心，把李志凡入团以来的奇人奇事说了个详细。
当听说李志凡自己写出原创钢琴曲时，鲁震雄hold不住了：“真的？小李，你还有原创？”
“咳咳，没事儿瞎琢磨的！”
李志凡不断给张尧打眼色，希望他少说点，低调点，可奈何这家伙就是控制不住，惹得那几位老师都对李志凡投来讶异好奇的目光。
鲁震雄更是激动的笑道：“太好了，我们正好有三首朗诵，待会儿听听你这三首原创，看看合不合适！如果能配的上，我们就采用！”
“行吧！”
李志凡也没拒绝，弹那三首熟悉的钢琴曲，总比换新的要容易适应。
恰好这时王穂拿了曲谱过来，李志凡三人接过手便开始翻看。
需要他们三个配合的是三首合唱。
一首是学校的校歌，这校歌和北二外的校歌一样，并没有百年老校那样晦涩难懂，反而风格很青春、很流行，中间还有几句英文，以此来展示他们学校的风格，李志凡三人都没有听过这首，需要重点专攻一下。
至于另外两首，则是这个世界比较知名的校园歌曲，就算上学的时候没被老师教过，也在生活中经常听到，不是什么新歌。
此外还有三首朗诵的配乐，这个需要李志凡单独钢伴，一首是某学生的个人诗朗诵，一首是老师们联合表演的赞美校园散文朗诵，还有一首是高三毕业年级的集体朗诵。
这三首需要的背景音乐校方并未给出，原本就算需要李志凡自己配。
现在鲁震雄开了口，想用他那三首钢琴曲，但还得看看适不适合，能不能跟表演者的情绪、语境配合到位。
至于其他的歌唱类的节目都是用音乐伴奏带，并不需要李志凡三人出手。
五分钟后，李志凡将曲谱合上，见张尧和叶蓓还没看完，他也就没言声。
但鲁震雄看在眼里，却是满满的惊讶：“小李，你看完了？”
“嗯，看完了！”
李志凡点点头。
鲁震雄又问：“那你记住了？”
“记住了！”
“记住多少？”
“全记住了！”
“……”
再问下去已经没必要了，鲁震雄除了目瞪口呆外，没有任何表情可以形容自己的心情。
这个时候，张尧也完事儿了，按理来说他只是敲架子鼓，熟悉乐谱的速度应该最快，又不需要记谱，一首歌的节奏基本都一样，只要记住几个关键点，自己盘算好什么地方该进，什么地点渐强渐弱就行。
但他还是慢了李志凡一步，不由咋舌，“你这也太快了，简直超神啊！”
在看一旁的叶蓓，她今天负责弦乐，拉小提琴，需要演奏的部分都是solo，这个就比较难了，不过她具备专业乐手的必备技能——视谱演奏，况且作为伴奏人员，到时候现场演奏也允许看乐谱。
等她看完，鲁震雄询问道：“你们先配合一下吧！”
“好！”
李志凡自己倒是无所谓，但他得照顾叶蓓和张尧，就怕他俩出纰漏。
学校准备了电子合成器和电子鼓，小提琴虽然是叶蓓自己带的，但也是电声小提琴，适合室外演奏。
三人摆开架势，各归其位，在老师学生们的注视下，开始了第一次试练。
李志凡没有听过别人怎么弹这首曲子，完全是自己的理解，当他读谱后，依靠《钢琴技能》，乐谱便会在脑海中行程音高，一般的乐手大都具有这个能力，尤其是具备绝对音感的乐手，这种能力更是小菜一碟。
清脆干净的钢琴音色在教室中徘徊，之前学生们排练都是由音乐老师们临时弹奏，而老师们的弹奏方法就是左手和弦，右手单音，没有什么华彩，也没什么技巧。
现在李志凡的弹奏，让学生们明白了什么是专业，要让他们的老师只靠简谱，没有编配乐谱的情况下，根本无法在这么短时间内弹奏成这样。
而且中学的音乐老师都是以教学简单理论为主，即使有钢琴满级证书，也未必有李志凡的水平。
当下，有学生惊叹道：“天呐，原来我们的校歌这么好听？”
“好羡慕他哦！”更有学生当下立志，“我要学钢琴，我要学音乐！”
也有学生感慨：“唉，我六岁就开始学钢琴了，这么多年也没法像李老师弹得这么好！”
有多好？
学生们可能一时说不上来，但是那些音乐老师们都知道李志凡的厉害之处在哪里，这绝对不只是童子功那么简单，一个小孩要想学成这样，除了天赋和苦练，还需要机遇，尤其是大师指点，对一个琴手有多么重要。
他们只看到李志凡年轻，便想当然的认为李志凡肯定是受过大师的指点，还是一对一毫无保留的那种，就像是习武之人，受到世外高人点化一样。
当然，他们这么想也没错，李志凡确实是收了高人点化，就是郎大师呀！
如果没有郎大师的《钢琴技能》红包，周董的《绝对音感》红包，他也不可能有今天这样的水平。
只是这个大师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他也决不能向任何人透露。
第56章、《钢琴曲100首》里的秘密！
简单的过了一遍三首合唱后，李志凡开始为朗诵选择配乐。
根据朗诵的风格，目前也只有《夜的钢琴曲》和《月光奏鸣曲》可以使用，而《给爱丽丝》还是太活泼。
这三首朗诵作品一个比一个深沉，朗诵者一个比一个慷慨激昂。
老师们的集体朗诵情真意切，充满关爱和呵护，又充满对学校未来的希望，可以选用《夜的钢琴曲》。
高三年级毕业生的朗诵，则充满了离别的不舍和悲情，那稿子也不知道谁写的，每一个词都带着无奈，听的李志凡这个马上面临大学毕业的应届生，都眼眶泛红，想起了在北林四年的种种往事。
所以给他们的朗诵配乐选择了《月光奏鸣曲》。
此外，还有一首诗朗诵，而且还是个人秀。
这首诗和那两首集体朗诵不同，表演者是一位刚入中学的初一学生，他的诗词还保留着一些童真，泛着阳光，不过语气悠悠，并不太活泼。
所以暂时取消了《给爱丽丝》，至于换什么，大家下来慢慢商量。
直到下午的彩排结束，也没商议出这个结果，怎么选也没选到适合的音乐，李志凡只好提议，明天再定。
反正诗朗诵又不像是集体朗诵，需要全体表演成员的一致配合，又不像歌曲必须每个节奏每个音符都要完美默契。
从学校出来，李志凡三人一起回团。
路上，难道发言的叶蓓这次主动说道：“李志凡，待会儿回去帮帮我，再把那三首歌练一下，刚才在学校，好几处我都没弹过来，忽略处理了！”
“行！”
李志凡义不容辞，大家既为了一个目标努力，又是一个集体，所以这件事上他也甘愿付出全力。
“那需要我不？”张尧大咧咧道，“叶蓓，你咋不问我呢？”
叶蓓白了他一眼：“你留不留下都一样，反正你就是个打节奏的！”
“嘿，你这是瞧不起我啊！”
张尧气的吐血，“我这架子鼓可是乐队总指挥，虽然这次的乐队只有咱们三个，但我才是最重要的，知道不？”
“行了吧你！”叶蓓抿嘴一笑，“不跟你说了，你要是想留下也行，琴房可没架子鼓，你自己搬！”
“唉！你也太无情了！”
张尧嘟囔一句，没想到他平时能说，可斗嘴却斗不过张尧。
李志凡也能看得出，他这时不想斗，不禁怀疑起他对叶蓓的用心来。
……
晚上排练完送走叶蓓和张尧，李志凡也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想想那首诗朗诵配乐的事儿。
在办公室的电脑上，他找了好多音乐，但就是不满意。
至于哪里不满意，他也说不上来。
忽然，他脑中灵关一闪，为什么不从那《钢琴曲100首》里挑一首出来？
而且这么长时间了，《钢琴曲100首》里的音乐他都没有整理过，所以造成了每次需要用什么风格的钢琴曲时，总是无法直接在脑海中蹦出一个钢琴曲的名字，还得搜索一下才能找到。
虽然是闭着眼冥思，但是要过完这一百首钢琴曲，也不是容易的事儿。
然而，在整理的过程中他突然发现了令人兴奋的秘密——这100首其实不是单纯的只有钢琴曲，而是以钢琴为主要乐器的音乐，其中一些明显是交响乐，而众所周知传统交响乐都是管弦乐器，并没有钢琴，但这些音乐里加却加入了钢琴。
此外还有一些是班得瑞、久石让、喜多郎等人创作的纯音乐，以及郎大师发行过的一些音乐专辑，但这些专辑里的音乐，虽然主要是钢琴演奏，但其他乐器的配乐也不可忽视。
发现这个秘密，让李志凡不禁兴奋起来，迅速在脑海里给所有音乐按照风格和内容归类。
譬如古典音乐分为一个大类，肖邦、莫扎特、贝多芬等都在一起。
华夏民乐改编的钢琴交响乐分为一类，《梁祝》、《黄河大合唱》、《春江花月夜》这些都在一起。
纯音乐的分为一个大类，但是又会按照内容细分。
这是一个大工程，在分类的过程中，李志凡也发现了这100首乐曲如此之杂的原因——郎大师自身只是钢琴演奏家，他只是演奏别人创作的作品，这些作品或许是他公开演奏或私下练习、娱乐过的曲目。
而郎大师本身不是创作型音乐人，并没有作品，即使他发的一些音乐专辑，也是联合一些国际乐团弹奏古典音乐，或是别人创作的乐曲由他首弹。
当然，这只是李志凡的猜测，也只有这个原因才可以合理解释，为什么这些音乐这么杂。
100首音乐很快整理完毕，李志凡自己拿出来的只是冰山一角，虽然这里面还有九十七首没有现世，但并不急，他要靠着这些作品，扬名于世界。
清晨，六点。
李志凡这一夜是在办公室度过的，合上眼整理那些音乐，就相当于睡了一觉，只是精神并没有得到充分的休整，只比熬夜的人少了些肢体上的困乏。
不过他现在首要的一件事儿，就是把他为那首诗朗诵选出来的音乐，趁着人还没来弹奏录制完毕，然后上传版权服务中心提前注册，不可再犯以前的错误。
眼下条件有限，只能用手机录制，虽然音质不高，但只要乐曲完整清晰就可以通过审核。
一个小时后。
李志凡在办公室的电脑上，把录制好的音乐上传完毕，看着审核提供过，才安心的关闭电脑，然后张口流泪的等着梁田上班。
他得请假回去睡一上午，否则下午的彩排肯定没精神。
梁田也来的比较早，七点二十就进了办公室。
看到李志凡坐在里面，不禁好奇道：“来这么早？”
“我昨天一夜没回！”
李志凡站起身揉着胳膊，谎称，“琴房里练了一宿！”
“啊？”梁田脸色顺变，愠怒道，“干嘛这么拼命？一点都不爱惜身体！”
他是为李志凡担心，同时也觉得李志凡太可怕了，居然能练一宿。
“哈欠，不说了，我请一上午假！”李志凡摆摆手，哈欠连打好几个。
“行，我批了，快回去睡觉吧！”
梁田从抽屉里扯了张假条，“你回去睡吧，假条我帮你填！”
第57首、《安妮的仙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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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觉睡到下午一点，李志凡爬起床便匆匆洗漱换衣服。
刚洗了把脸，手机就响了。
接起来一看是张尧打来的，八成是催他的，于是接起来直接道：“你们先去吧，我打个车往过走！”
“行，那你快点，我俩先走了！”
张尧也没磨叽，他已经从梁田那里听说了李志凡的光荣事迹，目瞪口呆的同时，也深深佩服李志凡的毅力。
强人啊！
都弹得那么好了，还练了一晚上，反观自己，羞愧难当啊！
得，谁让自己是打架子鼓的？
再看叶蓓，一上午也是哈欠连连，却依旧固执的在练小提琴。
原来她也熬夜了，只是没像李志凡熬了一个通宵，凌晨两点才睡，早上七点半起来又上班了。
“你们这一个个，都疯了！”
挂上电话，坐在车里，张尧不禁摇头嘀咕。
叶蓓看着窗外若有所思，她是个好强的人，虽然昨天的表现还算可以，但她深知跟李志凡的差距在哪里，同为乐手，谁愿意落后？
可是她熬了半宿充实自己，没想到比她厉害的李志凡，竟然熬了一宿。
现在叶蓓也坦然了，人家技能水准高是必然的，就冲这熬夜练琴的分上，就值得她学习，心底那份争一争的念头瞬间消失了。
张尧和叶蓓来到二外附中等了十分钟不到，李志凡就来了。
一看到他，张尧就冲上来在他肩头砸了一拳：“好家伙，熬夜战斗，不要命了啊？”
李志凡笑了笑：“没有梁队说的那么夸张，我中间在办公室也睡了个把小时。”
“那也值得夸赞啊！”
张尧说：“你知道不？现在梁队已经拿你当正面教材在队里宣传了，你这一当上队长助理，就干出这么一件正能量的事儿，可给梁队涨了脸，他现在乐得逢人就讲，笑得连嘴都合不上了！”
李志凡不禁汗颜，这梁田上午还因为熬夜跟他生气呢，怎么一下子又给自己宣传起来了，这是摆明了不想让他低调啊？
进了学校，李志凡再三叮嘱张尧和叶蓓，他熬夜练琴的事儿，可千万不能跟学校那些老师们说，尤其是鲁震雄，他不想看到这些人大惊小怪的模样。
然而，事情还是没控制住！
常规的排练结束后，又剩下最后那位诗朗诵的同学。
王穂作为学校音乐老师，对这事儿也挺上心的，手机里下载了十几首钢琴曲，一个个放开给大家听。
鲁震雄听了几首便说：“小李，你选吧，那首适合选那首，我相信你的眼光！”
李志凡却说道：“鲁主任，我这里有一首钢琴曲，要不你们听一下？”
“行啊！”
鲁震雄脱口而出，“我就知道你准备了，快，弹一下我听听，那首钢琴曲啊？叫什么名字？”
“《安妮的仙境》！”
李志凡说，“这不是一首单纯的钢琴曲，我会使用到几种不同的乐器音色，您先听一下吧！”
这首《安妮的仙境》是班得瑞的名曲之一，开始就是温馨浪漫的钢琴声，然后双簧管奏出了深情浓郁的情结，中间辅以轻快的长笛，然后还用到合成器上的人声合唱音效，最后又回归到钢琴声一直到结束。
“好！”
鲁震雄抱起胳膊，他对音乐懂得不多，也不以为《安妮的仙境》是李志凡创作的，还以为是这个世界早有的曲子。
其他人也一样，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有人当场拿出手机搜索起来。
李志凡却没有开始弹奏，而是向鲁震雄问道：“团里还有其他合成器或电子琴吗？”
“有啊！”
鲁震雄疑惑道，“怎么，这台合成器不能演奏？”
“不是！”李志凡笑说，“我要同时弹两架琴，这样才能更好的体现出音色变化中的美感！”
“同时弹两架？”鲁震雄一愣，“你有四只手吗？”
“噗嗤！”
一旁的王穂忍不住笑出声来，急忙向他解释，“鲁主任，大型的现场一般都会用到两架甚至是好几架琴，甚至有几个键盘手同时演奏，就是为模拟不同的音效，李老师要用两架琴，可能是需要同时表现两种音色吧！”
“那怎么表现？”鲁震雄还是不明所以，他回想着自己看过的一些现场，但他不从事因为，所以对这些东西比较疏忽。
再几位音乐老师的帮助下，从外面般进来一架日产的电子琴，这架电子琴虽然功能上没有合成器齐全，但价格也不菲，且原价并不比合成器低，主要是它的音效仿真力度强，音库也比较齐全。
老师们偶尔上课会用一下，此外就很少露面了，大部分外来的钢琴乐手还是更喜欢用学校提供的合成器，因为这把合成器的键盘更接近钢琴。
两把琴上下放置，都打开后，李志凡在那架电子琴上找出几个音色并存储。
准备工作完毕就开始弹了。
这首《安妮的仙境》一开始就能吸引人，通篇的旋律都美的没话说。
鲁震雄一边听着，一边看着李志凡弹琴的动作，他非常好奇，李志凡到底用两架琴是想干什么。
然而，当他看到李志凡的右手突然换到电子琴上开始弹奏，并出现双簧管音色时，左手还在下面的合成器上弹奏钢琴声，就彻底明白了。
搞了半天这么简单的原因？
他还想象了半天，到底是隔行如隔山啊！
一旁，张尧和叶蓓已经愣住了。
他俩刚才用手机搜索了这首《安妮的仙境》，但并没有任何结果。
再稍微一想，两人就都明白了！
丫的这又是一首原创？
下一秒，两人又瞬间想到，原来李志凡昨晚在琴房熬了一宿，就是熬制出这么一首音乐来？
天才！
他们已经词穷了，以他们的形容词汇，根本无法形容此时对李志凡的感受。
惊讶？
佩服？
激动？
这些词都太肤浅了，在他们看来，李志凡已经成仙了，远不是他们能够去评价和对比的。
一曲结束，李志凡向鲁震雄问道：“鲁主任，怎么样？”
“好，不错！”
鲁震雄缓缓点头，“非常优美的曲子，这首音乐里，我仿佛看到了校园的早晨，午后的操场，安静的晚自习，非常适合那首诗朗诵！”
张尧的大嘴这时候就体现了，李志凡还没什么，他倒得意的说：“哈哈，鲁主任，你肯定想不到，志凡昨天熬了一宿没睡，我还纳闷他怎么这么勤奋，现在总算知道了，原来是创作了这么一首曲子啊！”
“啊？”
鲁震雄一愣，“创作？你是说……这是他用了一个晚上创作的？”
第58章、五月天入群！
“是啊！就一个晚上！”
张尧笑呵呵的说道，但当他看到李志凡投来的目光，突然想起进校门之前李志凡的警告，瞬间收敛起笑容，尴尬的挠着头，“那什么，鲁主任，志凡不让说……”
噗！
李志凡差点吐血，你这可是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啊？
“这又什么不让说的！”
鲁震雄略显激动的上去握住李志凡的手，“后生可畏啊！现在想你这么有责任心的年轻人不多了，为了我们一个节目，居然熬夜创作出一首乐曲来，这……这让我怎么说才好啊！”
“鲁主任！”李志凡无奈的笑道，“不要听他们瞎说，我也不是一晚上就写完的，之前就已经有了小样，不过是听完那几首朗诵后有感而发，也得谢谢你们才对！”
这话说的把大家面子都照顾到了，鲁震雄一听，更加难掩笑意：“你们慢慢排练，我去找校长，把这事儿亲自向他做个汇报！”
“不用，不用！”
李志凡急忙拉住要走的鲁震雄，“鲁主任，这点小事就不用麻烦校长了吧？他肯定日理万机忙的很！”
“嗨，就是再忙，也是为学校啊？”
鲁震雄摆摆手，“你等着啊，我这就去！”
看着鲁震雄离开教室，李志凡晃着手指点了点张尧：“你呀，非要把事情搞这么高调！”
若是他不说，也就平平淡淡过去了，现在倒好，鲁震雄为这事都去请校长，他们不见也不行。
“呃，这么好的事儿，干嘛要低调？”
张尧不解，在他看来，有才华就要显露出来，否则久了就变成怀才不遇了。
李志凡只是个普通人，得到了明星群的红包神助，从最初的惊喜激动，到现在慢慢的平复下来，他的心理也发生了很大变化，作品可以对外高调，人嘛，还是低调些好，万一有人深怀疑他的发迹史，一旦纠缠起来都是麻烦事儿。
不大一会儿，鲁震雄再次归来。
走在他前面进门的，是一个约莫三十出头的女人。
第一眼看到她，李志凡以为是校长的秘书或助理，除了年轻以外，长得也很正点，气质上很像那些央视的女主持人。
然而，鲁震雄第一句话，就把李志凡震惊了。
他微微弯腰，向这位女人介绍：“佟校长，这位就是区艺术团来的李志凡！”
佟校长？
李志凡眼直了，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这个女人，她居然是校长？
佟校长脸上挂着浅笑，伸出手道：“你好，李老师，我是二外附中的副校长佟文瑜，校长本人去局里开会，没在学校，还请见谅！”
“没关系！没关系！”
李志凡急忙伸手一握，原来是副校长，就说嘛，这么年轻怎么能当上校长……咦？可是这也不对啊？副校长也不该这么年轻吧？
佟文瑜看出李志凡的疑惑，不过她已经见怪不怪了，自从担任副校长一来，这样的眼神已是司空见惯，无论是质疑还是不信，她都不太放在心上。
继而展颜一笑：“听鲁主任说，你为了一首诗朗诵的配乐，熬夜创作了一首音乐作品？”
“呃，其实是以前创作的小样，昨天受到了学生们的激发，来了灵感创作完成的！”李志凡脸不红心不跳，这套说辞继续使用。
佟文瑜笑笑：“不管是什么时候创作出来的，我现在想听听可以吗？”
“当然可以！”
李志凡走回到位置，再次演奏了《安妮的仙境》。
这次，那位学生也站出来跟着音乐一起朗诵，李志凡配合着他，而每一个气口，每一个重音，竟然都完完全全的合在了一起。
大家都深信不疑，这首乐曲就是李志凡为这首诗朗诵量身定做的。
而只有李志凡自己清楚，其实二者根本八竿子打不着，之所以这么合拍，全靠他跟的好！
佟文瑜慢慢合上眼，沉浸其中，当音乐和朗诵停止后，她都没回过神来，还是鲁震雄提醒，才睁开眼。
“不错！真不错！”
佟文瑜拍手鼓掌，“咱俩加个阅信吧，这首曲子如果录制出来，记得发给我，我准备替换学校广播站原来的背景音乐，授权方面到时候细谈。”
“没问题！”
李志凡笑笑，没想到还谈成了一笔买卖。
报上了自己的阅信号，那边佟文瑜当场就拿出手机来加他好友，这一幕看的鲁震雄和几位老师面面相觑。
李志凡也拿出手机，打开阅信，等待佟文瑜的好友请求。
但进入阅信后，一眼就看见【明星聊天群】上写着99+的标示，并且接连好几个提示：
“五月天加入【明星聊天群】！”
“您有一个红包未领取！”
“您有一个红包未领取！”
“您有一个……”
这么多红包？
李志凡直拍脑门，这可耽误的太多了，连佟文瑜的好友请求都没顾，直接点开明星聊天群，把消息往上拉。
五月天加入群聊是十分钟前的事儿，后面一大堆聊天信息。
第一个红包是五月天的吉他手石头发的，约莫三分钟前，李志凡点开红包，不用想也是被抢光了。
接着分别是鼓手冠佑和贝斯玛莎的，这俩红包间隔没多久，可是也被李志凡错过了。
就在他懊恼的时候，手机屏忽然发出红光，一个红包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出现在了屏幕上——
我抢！
红包点开了：“恭喜你，抢到了怪兽的《吉他技能》红包，已存入背包，可提取使用！”
又是《吉他技能》，之前已经抢到过阿paul的《吉他技能》红包，这俩技能算是叠加了，也不知道使用后能增长多少。
“李老师，信息还没过去吗？”
这时，佟文瑜的声音突然打断了李志凡。
他瞬间回过神来，抬头说：“哦，还没，我这信号不好！”
“不应该呀！”
佟文瑜疑惑道，“那我再加你一遍！”
有两架叠置的琴挡着，谁也没看到李志凡在抢红包，不过即使看到也无妨，现在抢红包已经成了日常娱乐项目，大家都能理解。
李志凡刷了刷聊天记录，正准备退出，突然又来一个红包！
阿信的！
李志凡不假思索的点击，看着红包慢悠悠的打开，他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千万别抢到阿信的唱功啊！
然而，红包出来后却是……
第59章、佟校长的朋友圈！
李志凡瞪大眼睛，时间仿佛变慢了。
看着红包打开，出现了一行字：“恭喜你，抢到了阿信的《五月天top20》，已存入背包，可提取使用！”
t0p20？
李志凡的眼眶一下子湿润起来，终于等到了！
歌曲啊！
他颤抖着手点开群设置，打开背包，一个光盘图标静静的躺在格子里，一行小字写着“五月天热门歌曲前20！”
“耶！”
李志凡下意识的发出激动的声音。
周围所有人不禁看了过来，鲁震雄和佟文瑜更是好奇的对视一眼。
“志凡，你干嘛呢？”
张尧急忙上来问道，“佟校长的好友，你加上了吗？”
“哦，加上了！”
李志凡慌忙退出群聊，看到好友提醒后，通过了佟文瑜的申请，不好意思道，“那个，网络太慢，刚过来！”
佟文瑜没有多想：“加上就行，这首曲子录制出来记得联系我！”
“好！”
李志凡站起身，把手机收回兜里，“我们再彩排一遍吧！”
“行啊！”鲁震雄看了看手腕上的时间，“六个节目再来一次，正好就该下班了。”
……
回去的路上。
张尧和叶蓓坐在后排聊得欢畅——主要是张尧，叶蓓还是偶尔搭一句。
李志凡坐在出租车前排，打开【明星聊天群】把聊天记录从前到后大概浏览了一遍。
五月天这五个人刚加入群，兴奋劲儿正在头上，和大家水的挺欢。
玛莎喜欢发表情包，也只发表情包。
喜欢聊天的是怪兽和阿信，他们发的都是繁体字，但并不会难倒李志凡。
至于石头和冠佑，属于那种偶尔蹦出金句的类型，这其中不乏让人一头雾水的冷笑话，似乎只要那个时空的人才懂。
“志凡，你这抱着手机看什么呢？”
张尧终于发现了李志凡有些不对劲，自从上车后，基本上就没说过几句话，俨然一个低头族。
现在不抢红包，李志凡也没什么遮掩，遮掩反而更会让张尧起疑，晃了晃手机，“聊阅信呢！”
“哦？”
张尧眼珠一转，嘿嘿笑道，“你不会是跟人家佟校长都聊上了吧？”
一直望着窗外风景的叶蓓也扭过头，好奇的看着李志凡。
“没有！”
李志凡摇摇头，不过张尧这话也提醒了他，自从加上佟校长，还没看看她的朋友圈里有什么呢。
结果一打开，第一张就把李志凡给惊呆了。
那是一张写真照，佟文瑜趴在床上，腰上缠绕着白丝巾，从侧面蔓延到身前遮住了重要部位，但露出了雪白的后背，两条腿修长纤细，白丝巾就像是包臀裙一样，只到双腿的根处。
如此大尺度的照片，很难让人相信就是刚才那个气质优雅的女人，但露出的面容又很好的说明了一切。
太大胆了！
这照片是谁给她拍的？
一定是非常重要的人吧！
其他照片都是如此，还有几张是在浴室照的，上身什么都没穿，花洒喷出的水线下，露出了后背，但照片下面只到腰际，再想看就没了。
此外，还有一些海滩、泳池照的，都是穿的三点式，身上一丝赘肉都没有，看的让人不禁起了生理反应。
佟校长，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人！
李志凡退出阅信收起手机，从后视镜看了一眼张尧和叶蓓，张尧也在低头玩手机，而叶蓓则依旧看着窗外，刚才的事应该没被发现。
傍晚。
李志凡回到宿舍，终于可以放心大胆的查看一下今天抢到的物品。
打开了聊天群的背包，点开《吉他技能》，直接使用，因为上次已经吸收了阿paul的，所以这一次总体上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而点开《五月天top20》后，才让李志凡感觉到一丝新鲜。
这是他继《钢琴曲100首》之后，再次抢到非技能类的物品，而且还是梦寐以求很久的歌曲，当下一首一首的听了起来。
歌曲的魅力让李志凡沉醉，不由得跟着哼唱起来，而这一唱才发现一个至关重要的问题——自己居然跑调！
哥们怎么可能跑调呢？
以前唱歌他也没觉得啊！
李志凡的唱功就是ktv水准，能吼两句，以前他没有周董的《绝对音准》，所以自己跑调听不出来。
但现在不同了，除了《绝对音准》外，还掌握了钢琴和吉他的技能，一开口自己就听出来了。
跑调、偏调、发音位置不对，问题很多，距离一个专业歌手的水平，要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志凡不由得哀叹一声，刚刚还因为抢到20首歌曲感到激动，现在就蔫儿了，看来只能等哪天抢到唱功方面的技能，他才能正式以歌手身份出现。
躺在床上，李志凡打开明星聊天群，此时没人说话，最后一条冷场的信息是两小时前的。
但他还是有点期待，会不会突然来个红包，抢到唱功技能？
然而，等的他眼皮都沉了，群里却连个动静都没有。
就在他差点睡着的时候——
“叮叮！”
手机忽然一响，李志凡猛然睁开眼，一把抓起手机，解锁屏幕。
然而，并不是群里的消息，居然是佟文瑜发的。
“在吗？”
看到佟文瑜的头像，李志凡想到了她那些相册里羞人的照片，这大半夜的聊骚自己，不会是寂寞难耐想找小鲜肉吧？
“在，佟校长有事儿？”
“嗯！你的音乐非常不错，我觉得你这样的人才不应该被埋没，我有朋友在鱼果音乐平台做总编，他们有个原创音乐人的项目，我推荐你去试试。”
鱼果是一个小众音乐平台，因为除了少量够买明星歌手的音乐版权外，旗下主要以签约原创音乐人为主，所以他们的平台上很多原创音乐，也正是这个原因造成了用户小众化。
不管怎么说，佟文瑜都是为自己考虑，于是回复：“谢谢佟校长，我明天上网看看！”
“嗯，这是她的coco号……我已经跟她说过了，明天你加一下！早点睡，晚安！”
看着佟文瑜最后这条信息，李志凡忍不住点开她的朋友圈，没想到又更新了几张照片。
昏暗的灯光下，佟文瑜一丝不挂的坐在书桌上，脚踩着凳子，而阴影正好遮住了是男人都想看的重要场景。
但越是这种越让人心痒难耐，李志凡当下细细品味起来。
第60章、钢琴公开赛！
次日上午。
李志凡来到办公室，赵海军已经到了。
看到李志凡进来，他既没有打招呼，也没有冷眼相对，只是当没看到一样，继续整理自己的办公桌。
李志凡也没搭理他，径直走到梁田的办公桌前坐下，开了电脑。
他的办公桌上没有配置电脑，但梁田和赵海军都有，今天为了联系佟文瑜给他介绍的鱼果音乐总编，做过来用一下。
登上自己的coco号，李志凡加上了这个id名叫“清君则”的鱼果总编辑。
刚一通过好友，那边就发来条信息：“你好！我是清君则，有事请留言，如果我不在，稍后会回复你！”
得，这是自动发的，李志凡在键盘上一敲打，回道：“您好，我是李志凡，佟校长介绍的！”
发完后，李志凡就准备下线了，同时用手机登上了百年不上一回的手机coco，这就准备撤离了。
而他刚站起身离开座位，手机coco就“滴滴滴”的响了起来。
打开一看，是清君则回信息了：“你好，佟姐跟我说过了，听说你有自己的原创音乐作品，有没有兴趣加入我们的鱼果音乐人呢？”
李志凡想了想，先保守的回复道：“给我介绍一下吧！”
“好的！”
对方发了条信息，等了不到两秒，突然发来一大段文字，估计是复制黏贴的：“鱼果音乐人是鱼果网为独立音乐人提供的数字音乐服务，致力于协助您将原创音乐更便捷地传播并获得收益，须由音乐人本人申请，经纪人或经音乐人授权使用其作品的代理人申请，请在提交时附注说明。”
“鱼果希望与音乐人一起创建一个自由、平等、互动、开放、尊重音乐的音乐空间，所有渴望发布音乐作品的人都可以通过鱼果音乐人来实现梦想。”
读完这一大段后，李志凡发信息问道：“怎么申请？你们能提供些什么帮助，或者服务？”
“入驻申请我就可以帮你操作，需要您提供自己的身份证扫描打印件、银行卡卡号、个人简介（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写），我待会儿会发合同给您，您签完字用快递发到我们公司，这边审核签约后会寄给您。”
“申请成功后，您将获得专属的独立域名及音乐人主页，您的音乐作品将进入鱼果正版曲库，并渗透到全系列产品中，获得最大范围地曝光与试听。”
“您可以在鱼果音乐人主页自由上传demo发布专辑，第一时间与您的歌迷互动，发布活动信息等，还可以记录创作笔记跟歌迷分享创作故事，发布无损唱片让您的音乐更有价值。”
“此外，您可以为自己的作品定价出售，在合作期限内，您自有版权的音乐通过鱼果平台产生的收益100%归您所有，绑定支付应用，提现流程快捷便利。”
“我们将为您提供多元且专业的音乐推广与统计工具，打造多种作品推广形式，并拥有大量外部合作机会，以及实体产品众筹活动。”
一边和对方聊着，李志凡一边打开网页找到了鱼果网，仔细考察了一番。
鱼果网对原创音乐人这块，主要收益是靠授权抽成，而且他们虽然听歌用户小众，但主要群体其实是第三方的无线运营商、唱片公司等。
是一个大型的、开放式的发行服务平台，在看不见的背后，每年的版权成交额上亿，仅次于网络文学。
不少当红的歌曲都是从鱼果走出去的，说起来鱼果的市值并不小，用户小众只是产品运营方式决定的，如果他们也花高价购买海量流行歌曲，怕是不弱于那几个目前市场份额占据较高的音乐应用软件。
思量一番后，李志凡决定和鱼果签约，并将自己的四首钢琴曲放在鱼果的音乐人主页，试试水。
如果能靠这个发展出名气，并且走向全国，也不用窝在这个小小的文艺团里了。
填资料，打印合同、身份证，签名……一步步完成后，李志凡拿着这一摞a4纸离开文艺团，打电话叫了快递过来取件。
刚送走快递，梁田就进了办公室，一进门就对他招手，“志凡，收拾收拾跟我走一趟！”
李志凡也没什么可收拾的，麻溜的跟着梁田出了办公室，追上去问道：“梁队，什么事儿啊？这么急？”
“是汪团长找你，我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待会儿去了礼貌点，多听少说，明白吗？”
“哎，明白！”
李志凡点点头，跟着梁田去了汪昆的办公室。
和那几栋排练楼比起来，办公楼气派大方，装潢也别具一格。
进了汪昆的办公室，梁田恭敬的说道：“汪团，李志凡我给您叫来了！”
“汪团！”李志凡也跟着到叫道，倒是没梁田那么紧张。
“嗯！”汪昆正在批阅文件，抬头看了一眼，对梁田说：“你先去吧，我跟小李单独聊会儿！”
“哎，行！”
梁田点点头，转身对李志凡打了个眼色，退出了房间。
李志凡一个人站着，倒有些拘束，他也不知道汪昆叫他来什么意思。
正猜测着，汪昆说话了：“小李，你来团里多长时间了？”
李志凡想了想：“准确时间是九个月十八天，如果除去休息日、节假日不上班……”
“得得得！”
汪昆笑着打断他，“不用说那么详细，这么说起来，你进团时间也不短了，虽然之前一直在后勤办，但你进入器乐队后的成绩，大家有目共睹，所以团里准备破格一次，提前批准你结束的实习期，考核通过的话直接转正！”
“啊？”李志凡一愣，心头一喜，若是真能转正，也不负当初老爸老妈求爷爷告奶奶的找关系把他送进来了。
这样将来即使俩开，也不愧对父母那边！
“汪团……您是说我可以转正了？”
“对！”汪昆说，“不过考核还是必须的，但对你的考核，我们准备换一种方式！”
只见汪昆拿出一张a4纸，上面最大的三个字是“报名表”。
“亚洲青少年钢琴公开赛，你的年龄正适合青年组，如果能拿个名次回来，直接转正！”
第61章、比赛？考核？
这个亚洲钢琴公开赛，就是当初中居优斗说的那个在香江举行的比赛。
比赛目前初赛阶段刚刚开始，即使现在报名还来得及。
但如果这就是入团考试的话，未免也太严苛了吧？
汪昆似乎看出了李志凡的心思，宽慰道：“你的水平大家有目共睹，其实我所说的名次，不是一定要让你进总决赛或是拿冠军，只要在京城分赛区拿到进入预赛资格，就算你过！”
李志凡苦笑连连，但却不能说不行，作为一个男人，他从不给自己说不行的机会，既然汪昆已经放低了要求，区区一个预赛，他还是有胆一试的。
不过他对这个考试内容挺好奇，于是问道：“汪团，这是您想出来？”
“不是我！”
汪昆没多想，自然也没隐瞒，“是负责考核的那几个老师想出来的，既然是要让你提前结束实习期，那自然得拿出你有实力的证据，所以我也同意了！”
负责考核的老师？
李志凡还不知道这些人是谁，但这也太坑爹了！
这些人是跟自己有仇吗？
全团那么多弹钢琴的正式员工，又有几个能拿到进入预赛的？
八成第一轮就得刷下来，可他们照样是正式员工啊！
于是李志凡又问道：“汪团，那如果我进入预赛，是不是就没这个资格成为正式员工了？”
“不是！”
汪昆笑道，“你也别想得太沉重，如果没拿到，审核老师那边还能再考一次，只是实习期就没这么早能结束了！志凡啊，你也马上要毕业了，想在回学校参加毕业会的时候，骄傲的告诉大家你已经是成为团里正式员工吗？如果想，这个比赛就是最好的选择！”
李志凡长叹一声：“好吧，我参加！什么时候去报名？”
汪昆说：“我认识那边的负责人，打个电话就行，今天二外附中的校庆还要你忙，明天上午我亲自带你过去参赛！”
“咳，不用！”李志凡摆摆手，“到时候给我地址，我自己去就行！”
“明天再说吧！我要有时间，就带你过去！”汪昆说。
从团长办公室里出来，李志凡直奔洗手间，用凉水摸了把脸，怔怔的看着镜子的里的自己。
片刻后，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梁田的电话，打过去后直接问的：“梁队，你知道咱团里负责入团考核的老师都是谁吗？”
“知道啊！怎么了？”
梁田语气疑惑，忽然想到什么，不禁惊喜道：“志凡，汪团是不是通知你参加入团考试了？”
“是！”李志凡说：“所以我想先知道他们是谁！”
“考核工作都是由团委和团办的领导负责，如果是这个月考核的话，是……”
梁田在电脑上快速查了一下，看到名字后不禁一愣，叹了口气才说道：“是姚副书记和武副团，还有刘心副主任和焦珮副主任。”
武广易是团里另一个副团长，但李志凡和他并没有交集，刘心是杂技魔术分团的办公室副主任，就更没交集了。
至于姚副书记和焦珮，这俩人他可是认的很清楚。
这么难的考试内容，肯定是他们下了绊子，尤其是姚副书记，他说一句话，另外三位还不乖乖照办？
“原来如此！”
“什么？”那头的梁田听到李志凡嘀咕了一声，也不知道什么意思。
李志凡笑笑：“没事儿，梁队！我明天上午考试，如果能考过，到时候请你吃饭！”
“那必须的，到时候我请，祝你成功！”
放下电话，李志凡再次凝视镜子里的自己，双拳不由紧握，狠狠的在半空中挥舞了一拳，暗道：加油！别让他们得意！
另一边，梁田也陷入了沉思，刚才电话里乐呵呵的对话，其实并不是他的本意，团里那些人对李志凡有意见他也知道，尤其是姚副书记，曾亲自要他压一压李志凡，可被他拒绝了。
现在突然把李志凡的入团考核提前，肯定是这帮人搞的鬼。
当下，梁田一个电话打了出去，他打给的是陶季平，“喂，陶书记，志凡要参加入团考试了，您知道不？”
“入团考试？”陶季平并不知情，他也不负责这块儿，“不知道啊？这一块儿不是姚……”
陶季平一下子警觉起来，再次确认道：“你说李志凡要参加入团考试？”
“是啊！刚才汪团叫他过去，说的就是这事儿！”
梁田说出了自己的忧虑，“入团考试这一块儿一直都是由姚副书记负责，他们如果不想让志凡通过，那岂不是容易的很？”
陶季平冷笑道：“他们肯定已经商量好了，之前我还想着找个机会在大会上提一提，让志凡免试转正，没想到他们竟然快了一步。”
“现在该怎么办？”
梁田焦虑道：“陶书记，可一定得保住志凡啊！”
陶季平沉声说道：“我知道了！待会儿我找他们打听一下，这次准备怎么考李志凡，有结果马上告诉你，也让志凡有个心理准备！”
……
下午。
李志凡和张尧、叶蓓再次来到二外附中。
看着李志凡一路心事重重，张尧忍不住问道：“你今儿这是咋了？咋蔫了吧唧的？”
“没事儿！”李志凡说：“可能是没睡好吧！”
张尧吃惊道：“你该不会昨晚又熬夜了吧？”
“哪有！”李志凡摇摇头，一抬眼正好看到佟文瑜正站在教学楼门口和鲁震雄谈话，不禁想到了她朋友圈里的那些照片。
如此优雅的一个女人，怎么拍的都是那种照片？
李志凡倒不至于带起有色眼镜，但对佟文瑜却有了别的看法。
三人走上前，佟文瑜也正好看到了他们，打了个招呼：“你们来了？”
“佟校长好，鲁主任好！”
三人一起打招呼，但李志凡却更仔细的观察佟文瑜对自己的态度，可她并没有什么异常，朋友圈是有“对其隐藏”功能的，难道她并不是故意要给自己看，而是忘了对自己隐藏？
“孩子们已经在礼堂集合了，你们也去吧！估计最后还能彩排一遍！”
佟文瑜说着，对鲁震雄道：“你带他们过去吧，我还得去接待一下来的领导！”
“行，那您忙！”
鲁震雄点头奉承的目送佟文瑜离开，转身带着李志凡三人朝礼堂走去。
第62章、这么巧！
下午五点。
二外附中五年一度的校庆汇演正式开始。
现场来的校外嘉宾不少，光是各级教育系统领导、北二外的校领导、二外附小的校领导们，就在台下坐了两排。
开始后，礼堂里瞬间黑压压一片，只有舞台上的灯光亮着。
这次汇演的主持人都是从京城广播请来的，一共来了四位，阵势颇强。
在主持人的开场词结束后，整台汇演拉开了序幕。
第一个节目是开场舞，文艺团派来指导学生们跳舞的皮秀玲老师也到场了，就站在台侧，和李志凡、张尧、叶蓓一起。
算起了，参与彩排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跟她打照面。
张尧嘴快，一上来就亲切的喊道：“皮老师，这舞是您排的吧？”
皮秀玲得意一笑，“是啊，只用了两个下午，不过孩子们有灵性，表现的很不错。”
台上的演员毕竟都是学生，跳的也不是多么专业，那些有功底的都单独跳出来在前面领舞，其他学生则是在后面跑来跑去，站定后蹲下摆个造型，然后再起身跑向另一处。
开场舞结束了，学生们退场时，两位主持人再次上台，介绍了一通学校五年来的优秀事迹，然后就到了校歌合唱。
李志凡三人不用上台，就坐在台侧伴奏，虽然三个人的组合看起来略显单调，但现场上听起来，并不觉得空乏。
领唱的四位学生都是高三毕业班的，已经过了变声期，唱出来的味道也趋于成熟，其中一位男生的声音，甚至有独特的辨识度。
节目一组组进行着，很快就来到了第一个朗诵节目。
十几位老师站在台上，统一穿着职业套装，随着《夜的钢琴曲》，开始了齐声朗诵。
台下。
那些领导们纷纷点头。
“不错！二外附中的老师们，精神面貌都很好啊！”
“这节目排的不错，老师们下辛苦了，这几句朗诵词写的真好！”
“哈哈，这是副校长佟文瑜的手笔，她可是在二外担任过博导的，年纪轻轻满腹才华，附中挖她过来，实在是挖对人了！”
“原来是文瑜写的，怪不得！当年她可是二外出了名的学霸，原本以为她会选择出国深造，没想到留校一干近十年，越干越分生水起啊！”
“对了，这首朗诵的配乐也不错，挺应景的啊！”
“诶……确实好听，听说这次又是潮阳文艺团的人过来帮忙，他们的实力远近闻名啊！”
……
台侧。
李志凡一边弹着，一边还和身旁的皮秀玲聊天，一心二用却没被分散。
毕竟这首《夜的钢琴曲》他已经弹了无数遍，再加上外挂加持，几乎闭上眼就能来。
“小李，你的琴技真不错，学了你几年了？”皮秀玲看着李志凡娴熟的技巧，忍不住打探。
李志凡淡然一笑：“没几年，小时候报过兴趣班，但到了大学才正式开始学的！”
“大学才开始？”
皮秀玲惊讶道，“那你可真是奇才！少见有人学几年就能弹成这样的！”
“奇才多了，我这算不得什么！”
李志凡谦虚道。
皮秀玲笑笑：“小李啊，你也一表人才，手上技能有高，有没有女朋友啊？”
“呃……”
李志凡想起了周珂，皮秀玲就是她们舞蹈队的老师，所以对这个问题，他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答，便低头认真弹琴，装作没听到的样子。
可皮秀玲却没放弃，继续说道：“看你这样子也是没有，要不要我给你介绍一个？我们舞蹈队那么多漂亮女孩，有没有你开上的？”
“皮老师，这就不劳烦您了！”
李志凡见躲不过，只得苦笑拒绝，“咱现在演出呢，一会儿下来再说！”
这时，张尧嘿嘿笑着凑上来：“皮老师，您就别掺合了，志凡已经跟周珂打得火热了，您不知道？”
“啊？谁？周珂！”
皮秀玲大惊小怪道，不知道是想起了什么，瞬间忍不住乐了，“哈哈，我说那妮子怎么最近喜气洋洋的，原来是……哎，行行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也就不掺合了！”
李志凡十分无语，张尧这个大嘴巴，自己那点事儿迟早要被他全抖落出去，看来以后得尽量隐瞒着他，尤其是明星聊天群和抢红包这件事儿上，决不能让他知道了。
汇演持续进行，两组合唱和毕业年级的朗诵依次结束。
只剩下最后一首诗朗诵的配乐，李志凡今天的工作就完成了。
那位初一年级的小同学，虽然只穿着一身校服，但挺胸抬头神气十足，站上台便高声说道：“我是初一三班的高玉衡，我给大家带来一首诗朗诵，名字叫《献给二外附中的一首诗》！”
台下掌声四起。
观众席中，刚刚忙完手头工作赶来的京城文艺频道总监高睿，还没坐稳就开始激动的鼓掌，并兴高采烈地对旁边其他家长说：“这是我儿子，哈哈，这是我儿子！”
同时，他也打开手机录像功能，拍摄儿子的表演内容。
配乐响起，高玉衡情绪饱满，抑扬顿挫的朗诵起来，手脚还不时出现动作。
台下的高睿听着听着，却不由自主的忽略了儿子的朗诵，转而被配乐吸引了。
这音乐太美了！
高睿又摸出另一台手机，打开一款音乐软件，利用听音识曲功能搜索。
但直到儿子朗诵完，都没搜索出这首音乐叫什么。
当下，高睿迫不及待的从座位上起身，朝着台侧跑去。
高玉衡刚从台上下来，得意劲正在头上，加上身边几位老师的夸奖，更加自豪，看到老爸远远跑来，立即兴奋的高喊：“爸！爸！我在这儿呢！”
“儿子！”
高睿远远走过来，第一句话却不是关心儿子，而是问道，“你这首诗朗诵的配乐叫什么名字？”
高玉衡一指李志凡那边：“是李老师弹的，他自己写的！”
高睿一愣，抬头朝着李志凡望去，而李志凡也看到了他，笑呵呵的上来：“高总监，这么巧！没想到玉衡居然是您的儿子！”
“李志凡？”
高睿以为自己眼花了，但又一想，别人他还不信，可要说这首音乐是李志凡写的，他还真信！
第63章、始作俑者！
“原来是你！”
高睿上前握住李志凡的手，使劲摇了摇，激动地笑道，“我还纳闷是谁呢，这首曲子又是你写的？”
“是啊！”
李志凡点点头，“也难得这么凑巧，没想到恰好这节目是您儿子的！”
高睿摸了摸高玉衡的脑袋：“这小兔崽子，昨天回去也没跟我汇报这事，要知道是你，我今天怎么也得早点过来，准备一台高清摄像机拍下来！”
这可不是说笑，电视台的拍摄设备多得是，高睿又有这个权限，弄一台过来拍摄轻轻松松。
俩人这边聊着，鲁震雄走了过来：“志凡！哟，高总监也在啊！”
他俩看来认识，貌似关系还不错，高睿当即伸手：“老鲁！你这不够意思啊，志凡来给你们帮忙，也不跟我打声招呼！”
“嘿，我可不知道你们认识啊！”
鲁震雄哭笑不得，接着又报出一则喜讯：“我有好事儿告诉你俩，刚才市教育局的领导说了，想让玉衡这个诗朗诵在六一晚会上表演，但还得经过电视台遴选，今年的六一晚会，还是跟你们btv少儿频道合作，咱们学校就这么一个节目，你可得帮忙啊。”
“少儿频道的事儿我可管不着！”
高睿装作一脸正派，六亲不认，但随后却补了一句，“不过这事儿我能打声招呼！”
“瞧你说的，自己儿子你还不帮忙？一定得上啊！”鲁震雄早猜到他会这么说。
“哈哈，对！”高睿笑笑，又对李志凡说：“到时候又得麻烦你了，我跟他们商量一下，让你也露露脸，直接在台上弹琴配乐！”
李志凡却摆手：“这我恐怕帮不上了！”
“嗯？”高睿和鲁震雄一愣，“为什么？”
连高玉衡都紧张道：“李老师，你一定得帮帮我啊！”
李志凡笑道：“我报名参加了亚洲钢琴公开赛，接下来的时间恐怕要全身心的投入比赛了，不过配乐的事儿好说，我去录制一个录音室版本的，到时候给玉衡用就行了！”
“你要参加比赛！”
高睿一愣，脸色缓和泛起微笑，“这可是好事啊！一旦进了决赛拿了名次，那可就不是现在的光景了，估计国家级的乐团都会上门来找你，先祝你成功！录制的话，你抽空来电视台找我，我这边帮你录，省的你去录音棚花钱！”
“行，那我到时候就麻烦高总监了！”
“以后别叫高总监，你要是不嫌弃，叫我一声睿哥就行！”
高睿早看出李志凡绝非池中之物，再加上今天的进一步接触，有意驱奉，现在打好关系，将来有什么事他也好开口。
学校这边已经没什么任务了，李志凡、张尧和叶蓓，同皮秀玲一起回团。
这次没打车，而是坐了高睿的顺风车，这家伙看着是个总监，却低调的开着一辆十几万元的mpv，想来电视台的工资也未必有多高。
到了文艺团下车后，李志凡和高睿约定了时间，明天参加完初赛就去找他录制《安妮的仙境》。
……
次日，上午。
亚洲青少年钢琴公开赛，京城分赛区现场。
汪昆说到做到，亲自把李志凡送了过来，并且联系负责人，快捷填表后拿到号码牌，便进入赛场等待。
每年举办的各种钢琴比赛数不胜数，李志凡这次参加的，是由国际青少年钢琴艺术联盟主办，香江麦斯传媒旗下基金会、国际钢琴大赛组委会承办的比赛。
协办单位又有：港澳音乐教育协会、全国各城区青少年文化研究会、华夏钢琴艺术文化发展研究中心、国际青少年文化发展联合会、中央音乐学院、沪市音乐学院、羊城星海音乐学院、香江国际音乐学院……等全国十多家音乐学院。
京城分赛区的比赛地点，就在中央音乐学院。
参加比赛的很多都是专业院校的师生，尤其以央音为主。
李志凡作为以“专业文艺团体”报名的选手，和各大专院校、附中的专业师生分在了青年职业组。
这一组高手如林，甚至还有已经在央音、中音等学校任职的老师，好在选手年纪设定在32岁以下，否则来几个弹了半辈子钢琴的选手，其他人还有的玩儿吗？
“志凡！”
就在李志凡在座位上发呆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他名字。
扭头一看，居然是周珂，站在她身边的还有她的室友黄静怡，脱口问道：“你们怎么来了？”
黄静怡挤眉弄眼的对周珂说：“你俩聊，我到那边转转去！”
等她一走，周珂坐了过来，似是埋怨的说道：“这么大的事儿也不提前告我们，还是张尧跑过来告诉我的。”
李志凡没打算告诉大家，是因为他觉得就是个初赛而已，拿到预赛资格，就可以正式转正，这个比赛后续参不参加都无所谓，他的长项是拥有那一百首钢琴曲，没必要靠跟人拼琴技来获得一些虚名。
不过话却不能这么说，而是笑道：“这不是怕你们担心么，要是拿不到预赛资格，那可就没脸了！”
“你不说难道大家就不知道了吗？”
周珂愤愤道，“现在全团上下都知道你参加比赛了。”
“呃……都知道了？”
李志凡十分无语，“谁说的？”
“焦老师啊！”周珂说，“最开始是在阅信群里传，后来焦老师亲自出来证实了这事儿，我才急忙赶过来的。”
李志凡眼睛一眯，细细思索，这可就值得寻味了。
前面在阅信群里转播的始作俑者，肯定不是梁田和汪昆，汪昆没那么无聊，而李志凡并未向梁田说过，自己的入团考试就是参加这个比赛，况且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在比赛没出结果之前为他大肆宣扬。
如果是姚峰和焦珮几人透露的消息，就可以解释一切了，他们这帮人现在就等着看戏，那么多有实力的参赛选手，预赛可不是好进的，一旦李志凡失败，不但短期内无法转正，脸上也不好看啊！
正说着，李志凡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刚才进门时候特意调了静音，就是怕待会儿比赛开始后，万一有电话进来打扰别人。
拿出手机瞄了一眼，是梁田打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