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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阿彩     权妃之帝医风华txt下载     权妃之帝医风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20夺权,不能说

    老皇帝和封大人私下说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只知道第二天早朝,当封大人再次提起封赏武家的事,老皇帝松口了,虽然脸色不好看,可还是下旨赦免了武家,准武家女眷回家!

    不管过程如何,结局总是美好的,武家的算是解决了,两三个月后武家的人就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京城。

    圣旨一下,顾家第一时间收到了消息,知晓顾千城用破案的封赏,换了赦免武家人的罪,顾老太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一直都知道顾千城是有能耐的人,也是重情的人,如果他们顾家对千城稍好一点,千城也不会这样对顾家。

    后悔、懊恼肯定是有的,只是后悔也于事无补。顾老太爷知道顾承志最近小动作不断,圣旨下来后,顾老太爷特意叫来顾承志,直接告诉他,叫他安分一点。

    “千城,没有你想像中的那么好惹,就算你不怕千城,也要想一想她身后的封家和皇太孙。还有……你要再把心思,放到这些不该有的事情上来,我可以做主把顾家留给给你二叔,或者你未曾谋面的弟弟。大夫已经确诊,你二娘怀的是男孩。”

    从让皇上赦免武家一事,顾老太爷就知顾千城的能耐,比他想像中的还要强,而顾家就算得不到千城的帮助,也?长?风?文学 不能与千城为敌,不然倒霉的一定会是顾家。

    如果顾承志要一直针对千城,顾老太爷不介意废了他。顾家并不是非顾承志不可,虽然顾老太爷传统,一向只把长房当继承人,可并不表示在长房无用后,他还愿意提携长房。

    顾承志脸色发白,想也不想就跪下认错:“孙儿知错了,请祖父给孙儿一次机会。”这个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报复顾千城,和报复顾千城相比,得到老太爷的喜爱,坐稳顾家继承人这个位置更重要。

    没有顾家继承人这个名号,他就什么都不是

    “去祠堂,跪三天。”顾承志还没有真正做出,让老太爷不满的事,所以老太爷还没有放弃他。

    顾千城很了解顾老太爷和顾承志的软肋,用继承人的位置给了顾承志警告后,顾千城还给牢房的狱差打了个招呼,让他们给顾家传个话。

    钱!

    往牢里送钱,不然顾家大老爷,大夫人的清白可就保不住了,而他们也不敢保证,喝醉后把这事说出去,让顾家没脸。

    牢里最不缺肮脏事,也不缺称王称霸的人。顾家大老爷和顾夫人就是窝里横,他们夫妻二人在顾家称王称霸道,可遇到真正凶狠的人,只有认怂的份,在牢里没有人罩着,他们很快就会被人拆了……

    如果只有顾承志的事,或者只有牢里的事,顾老太爷还会认为这是一个意外,可两件事情同时发生,顾老太爷不用想也知,这是顾千城或者秦寂言给他的警告。

    现在的顾家,就是一介平民,唯一的靠山五皇子已经毁了,现在就是一个七品小官也能捏死顾家。

    面对狱差的勒索,顾老太爷根本没有选择,只能花银子了事,并再次敲打顾承志,要他安分一些。

    当然,顾老太爷自己就更安分了。

    顾家安分了,秦寂言也就安心忙手头上的事,着手准备下江南一事,可秦寂言还来不及往江南跑,西北战场就传来一个大消息。

    平西郡王率兵攻下两城,将西胡大军和赵王叛军逼到边境,西胡与赵王为抢占唯一的城池,双方反目成仇,最后西胡大军仗着人数的优势,将赵王叛军赶了出去。

    赵王叛军没有城池可以扎营,只能露宿在外,可外面又十分不安全,平西郡王知晓赵王叛军的情况后,时不时就带兵骚扰,赵王叛军节节败退,二十万大军只余八万不到。

    八万大军,要是占山为王的话,还可能有戏,想要造反那简直是开玩笑。于是,赵王叛军内部,开始出现了两股声音,以赵王为首的战死,还有以楚世子为首的投占山为王,直接当土匪。

    两股声音各有支持者,双方势均力了,谁也说服不了谁。赵王叛军不仅要面对西胡和大秦的两面夹击,还要面对内部的争乱,一时间更是毫无战斗力,只能被大秦的大军赶的满山跑。

    “短短数月就掌握了这么大的话语权,楚世子不简单。”得知秦云楚在西北的表现,顾千城也是忍不住赞一句。

    秦云楚原来是个什么样子,再没有人比她更清楚了,现在的楚世子可谓是脱胎换骨。

    秦寂言并不在意顾千城夸赞秦云楚,点了点头道:“确实不错,可惜晚了。”要是秦云楚早一年有这样的见识和本事,赵王一家也不至于沦落至此。

    赵王会这么仓促谋反,秦云楚功不可没,在坑爹这件事上,秦云楚绝对是个中翘楚。

    “早了就该我们头痛了。”对手还是蠢一点好,像秦云楚以前那样,顾千城就很喜欢,收拾起来不需要太费心。

    秦寂言笑了一声,没有接话。

    他和顾千城不一样,他喜欢旗鼓相当的对手,比如景炎,比如季诺。

    “西北的战事,还要打多久?”和秦云楚的成长相比,顾千城更在意这一场战争什么时候结束,承欢和唐万斤他们什么时候能回来。

    “我们到江南的时候,差不多就可以结束,等我们回京城,他们也该回来了。”凤老将军已经出手,西胡的事解决后,风遥就可以反了。

    “那很快了,他们都可以回来过年了。”既然承欢能在年前回来,顾千城就准备把承意也带回来过年,顺便准备明年的科考。

    “是呀,快了……按时间算,武家在那个时候,也可以回到京城了。”做戏做全套,虽说武家人已经在城外,可还是要安排人去“接”一趟。

    当然,接武家的人都是秦寂言安排好的,不会出乱子。

    “说起武家,我有件事想问你……”这事搁顾千城心里好几天了,一直想问却寻不到机会。

    “要问封大人怎么说服了皇上?”秦寂言不等顾千城开口,就说了出来。

    和武家有关的事,也就这件了。

    “就是这事,封大人到底和皇上说了什么,怎么就让皇上松口了呢?”这事不仅仅是顾千城,就是文武百官也好奇,有不少人明里暗里,探封大人的口风,可是……

    封大人谁都不说!

921奇葩,非处子身

    对封大人如何说服老皇帝的,满京城的官员都好奇,可却没有一个人能从封大人嘴里问出原因的,就连秦寂言也不例外,不过……

    封大人就是不说,秦寂言想要知道也是能知晓的。

    “封大人那个理由,略奇葩。”说给顾千城听之前,秦寂言先给她打了一个预防针。

    知晓封大人是如何说服老皇帝的后,秦寂言也能理解封大人为何不说。

    说出来,封大人的形象就全毁了,封家的名声也会受损!

    “有多奇葩?”原本只有七分好奇,秦寂言这么一说,顾千城就十分好奇了。

    “咳咳……”秦寂言咳了一声,压下嘴角的笑意,才道:“封大人和皇上说,你……拿救命之恩和婚约求他,他没有办法,只能硬着头发开口,非把这事办妥不可。”

    说完,秦寂言自己就先笑了出来。

    封大人为了寻个理由,也是很不容易的。

    秦寂言一个人在那傻乐,可把顾千城给弄懵了,“救命之恩和婚约?我怎么没有听明白?”是她漏掉什么了吗?

    “笨,这都不明白。救命之恩就是你救了封似锦两次的事,婚约就更好理解了,封家与你不是有五年之约吗?”相当初,那个五年之年可是把他给怄死了。

    顾千城答应封家什么不好,居然弄个五年之约,简直就是……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害他成天想着把顾千城娶回家,免得被封家给抢了。

    “呃……”顾千城终于明白,可她更想不明白。“封大人该不会在皇上面前说,我拿嫁进封家,要祸害封家全家来威胁他吧?”

    “差不多吧,封大人的原话是,你拿五年之约求他,要是他不帮忙求皇上赦免武家的罪,你就在五年之约到后嫁进封家,然后以封家宗妇的身份为外祖家求情。”封大人也着实不容易,毕竟封家与武家的交情实在称不上深,为了撇清秦寂言,封大人只能拿顾千城说事了。

    “这理由……真好。”秦殿下那“奇葩”用得太准了,封大人这个理由不是略奇葩,简直是十分奇葩好不好。

    “你放心,封大人和皇上谈话并没有几个人知晓。”没见文武百官都好奇,可却没有一个人,能从封大人嘴里问出原委吗?

    “要外人知道了,封大人面子往哪里摆。”她可真心是委屈呀,虽说秦寂言找上封家是为了帮她,可是……

    她明明什么也没有和封大人说,就在老皇帝面前留下一个挟恩图报的坏印象。不过……

    她在老皇帝心里的评价本就不高,再坏一点也无妨了。

    知晓了封大人如何摆平老皇帝,顾千城对封大人莫名防备,总觉得封大人太不脸了一点。不过,离京前顾千城还是去了一趟封家。

    这一次顾千城在封家,没有得到老太爷的召见,而顾千城自己也没有主动见老太爷意思,只和封夫人、封家大小弟说了话。

    封夫人许是知道了什么,不着痕迹的透露了老皇帝看中的几个姑娘,还说老皇帝欲往秦王府塞人,不过都被秦寂言搪塞了回去,但是……

    秦寂言这一次能够以去江南为名,挡住老皇帝塞女人的举动,下一次呢?

    “千城,有些事要早早为自己打算。”这是封夫人对顾千城的忠告。

    秦寂言是注定要当皇帝的人,顾千城要是没有本事坐上后位,她以后会很苦。

    “多谢夫人的提醒,我会为自己打算的。”顾千城浅笑言谢,没有半分忐忑与不安,让封夫人稍稍安心。

    她认识的千城是个有成算的女子,肯定会提早做好准备,不会让自己吃亏才是……

    才怪!

    顾千城根本一点准备也没有,她把一切都丢给了秦殿下,完全没有为自己打算的意思。

    嗯,她相信秦寂言!

    跟封夫人和封家小弟告别后,顾千城先一步离开京城。

    在京城,像顾千城这种平民女子不知多少,有一两个出城根本不会引起关注,除了身边亲近的人外,基本上没有人知道顾千城先秦寂言一步离开京城,朝江南方向走了。

    当然,旁人不知不代表皇帝不知。

    “她离开京城了?”老皇帝没有问锦衣卫首领,而是问身边的司徒公公。

    老皇帝是个疑心重的人,最近锦衣卫与暗卫合作着实是密切了一些,老皇帝就是想要不怀疑也难。

    “今儿个离开,看目的地应是去江南,从顾家打探到的消息,说是要去江南接三少爷回来过年,参加明年的科考。”司徒公公手上握的那支人,人数没有锦衣卫多,可要盯着京城的人却没有问题。

    “倒是个好理由。”老皇帝闭着眼,嫌弃的冷哼了一声,“查清楚她和寂言是什么关系没有?”

    秦寂言最近对顾千城的维护实在太明显了,之前有锦衣卫遮掩,老皇帝不会发现,可因为《夷国志》的事,老皇帝又让另一拨人马盯上了顾千城,这一盯就瞧出不对劲了。

    “顾姑娘与殿下关系非比寻常,可要说有什么亲密的关系,却又无实证。顾姑娘每次找殿下都在六扇门,每次都是以公事为主。”司徒公公手底下的人确实能干,他们盯顾千城没有问题,可要盯秦寂言还差了一点火候,他能查到顾千城去找秦寂言,却查不到秦寂言半夜私会顾千城一事。

    “对了,圣上。奴才手下的一个老嬷嬷说,顾姑娘已非处子之身。她……从西北回来就不是了。”司徒公公像是想到什么,又补了一句。

    “非处子之身?哪个男人?”老皇帝听到这话,不知为何,心脏“咯噔”一停。

    该不会是寂言吧?

    他的孙儿要为一个女人守身如玉?

    “不能肯定。顾姑娘孤身去西北时,身边带了药王谷那人,两人孤男寡女在林中相处月余,而且药王谷那人天生神力,如果他要做什么顾姑娘肯定无法反抗。”京城外和之前的事,司徒公公能查到的有限,秦寂言和顾千城在双城遗址的事,真心没有多少人知晓,他只能查到这些浮在表面的消息。

    这些消息真肯定是真的,但是有没有用,那就不好说了……

923真凶,命在旦夕

    派人伏杀秦寂言的事,真得不是他做的!

    “父皇,我真得没有派人伏杀寂言,真的不是我。、ybdu、父皇,你要相信我,你要相信我。”周王知道要得不到老皇帝的相信,他就彻底的完了。

    这个时候周王也顾不得形象与面子,直接爬到老皇帝脚下,抱着老皇帝的腿大哭……

    “父皇,求求你相信儿臣,你让人查,让人彻查此事好不好?父皇,儿臣是清白的,真的是清白的……”

    周王这个时候真得很想撞柱,以证明自己的清白,可是没用,因为老皇帝将他扶了起来,不失温和的道:“父皇相信你!”

    一句“相信”将周王所有的辩解都打回肚子,可就在周王满心期待老皇帝改变决定时,老皇帝一句话,将周王打入深渊。

    老皇帝说:“正因为父皇相信你,所以才将你送去封地。”

    “父皇,为什么?我不想去封地,一点也不想去。”尤其是滇西那个鬼地方,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他去了那里还有出路吗?

    他是皇子亲王,就算要去封地,也不应该去滇西。

    “老四……”老皇帝拉着周王的手,和颜悦色的道:“朕是你的父亲,所以不管你说什么朕都相信你;可是,朕也是大秦的皇帝,十六年前末村的事,朕不会让它再重演。”

    “父,父皇……”老皇帝的声音很温柔,可周王却只觉得渗骨的寒冷。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放过他们的父皇,会在十六年后提起这件事,这是在告诉他,十六年前他就是被放弃的那个吗?

    “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儿子,想想当年武家、岳家的下场。”老皇帝依旧用着温和慈爱的声音,说着无比冷酷的话。

    此刻,周王已经不敢求情了,周王再次跪下,颤抖的道:“父皇,儿臣知错了,儿臣知错了。儿臣再也不敢,父皇……儿臣这就收拾东西去滇西,再也不回京了。”这个时候能留下一条命,就是万幸,他不能再要求更多了。

    “父皇相信你以后,绝不会再犯类似的错。”就是想犯,也没有那个能耐了。

    “父皇放心,儿臣再也不敢了。”周王强忍着悲愤与害怕,郑重地给皇上磕了三个头:“儿臣不孝,就此拜别父皇。”

    “去吧……”老皇帝拍了拍周王的头顶,周王一个没有忍住,又再次哭了出来。

    周王他是真得伤心了,也后悔了……

    伤心,父皇太绝情!

    后悔,没有和赵王一样造反!

    可是,现在伤心、后悔都无用,他现在什么也没有,想造反也没有能耐。

    “好孩子,以后你会感激父皇的。”老皇帝轻叹了口气,让司徒公公给周王收拾一下,才让他离开。

    周王走后,司徒公公便端了一盏药茶到老皇帝手里,“圣上,锦衣卫确实有不少老人,倒向了殿下。”

    “都查清了吗?”老皇帝端着茶,轻啜一口,闭上眼,一副满足的样子。

    “确认无疑。”司徒公公肯定的点头,老皇帝眼皮也不抬的说道:“把人都处理了。”他不留叛徒。

    “是!”司徒公公转身退下,刚走两步就听到老皇帝道:“牢里那几个也处理了。”

    “奴才明白。”司徒公公弓着身子,缓步退了出去,没有一丝声响……

    秦王府内,在府上养了三天伤的秦寂言,闭目靠在床头,听着暗卫汇报调查结果。

    没有意外,那批伏杀他的高手根不是周王的人,而是他皇爷爷派来的人。

    试探他,顺便保周王。

    在秦寂言看来,老皇帝利用这件事把周王发配到滇西,就是在保护周王,因为……

    老皇帝怕秦寂言上位后,会对周王下手。

    周王和淑妃不仅仅参与害死太子一事,还对秦寂言下了无数次杀手,秦寂言要是会放过淑妃与周王才有鬼。

    暗卫将事情经过说完后,又道:“锦衣卫有三位千户、四位百户,因担心殿下而露出马脚,皇上怕是已经知晓他们的身份。”

    “派人救下他们!”秦寂言毫不犹豫的下令。

    “殿下……”暗卫略有迟疑。

    从皇上手中把人救下,可就是与皇上撕破脸!

    “按本王说的办。”老皇帝都查到他在锦衣卫安插人了,他把人救下又算什么?

    “属下明白!”暗卫没有再劝,应下的声音比以往每一次都响亮。

    虽说此举很冒险,可对秦寂言暴露实力救下锦衣卫,暗卫还是十分激动的。

    今天殿下能救锦衣卫,明天殿下也不会抛弃他们!

    暗卫努力压下心中的激动,继续说道:“殿下,周王与淑妃三天后离京,可要安排一二?”

    周王此次去滇西只带三百亲兵,要解决周王一家并不是难事,只是……

    秦寂言没有这个打算。

    “不必,护他们平安去滇西!”周王一家真要在半路出事,就算不是他出手做的,世人也会认为是他动的手。就像这一次,明明不是周王派人伏杀他,可所有人都认为幕后凶手是周王一样。

    “是。”暗卫自然不敢有异。

    秦寂言又问几件事,末了才道:“千城那里可有消息传来?”

    “顾姑娘知晓殿下无事后,便传来消息说她不等你,先一步去江南。”暗卫说这话时,不着痕迹的往后挪了一步,可是……

    预料中的寒气没有袭来,相反他们家殿下还笑了!

    这,这是什么情况?

    怎么感觉画风不对?

    可下一秒,画风又对了!

    秦寂言一抬眼,就看到暗卫傻愣愣的看着脸,当脸冷下脸:“出去!”

    “是,是……”暗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

    秦寂言收到顾千城独自去江南的消息,老皇帝当然也收到了,如此一来就让老皇帝更迷惑了,“寂言与顾千城之间,真的没有什么?”

    要是有什么的话,顾千城听到秦寂言身受重伤,命在旦夕的消息,还能没事人一样去江南?

    寂言又能放心顾千城一个姑娘家,独自去江南?

    “这事奴才也不好说,殿下对顾姑娘十分看重,还派了暗卫保护她。”当人奴才的最忌讳随做定论,万一事情与他做的定论不相符,他这辈子就毁了。

    面对冷静理智的顾千城与秦寂言,老皇帝也没折了,“派人盯紧她,有异地立刻便宜行事,找到了《夷国志》立刻杀了她!”

    除了紧迫盯人外,老皇帝还真想不到第二个法子……

924绑架,和善的匪徒

    如果是以前,听到秦殿下受到伏杀还受了重伤,顾千城必要担心,就算不折回来看秦殿下,也必然不会没事人一样去江南,可现在不同……

    她身边有一批武家训练多年的探子,这些人不可能事事都查清,可却能让她知道的比旁人多一些。、ybdu、

    秦寂言遇刺的事,虽然计划缜密,可是破绽太多了,虽然没有实证可依顾千城多年经验,还是知晓秦寂言遇刺一杀另有玄机。

    在京城,能弄出这么大阵仗的伏杀,如果不是周王那还能有谁?

    既然明知这是老皇帝的计,她还会傻傻的回城?傻傻的在路上等秦寂言?

    她还不想这么早死呢!

    知晓秦寂言没有生命危险后,顾千城继续往南走,打算先去江南找顾三叔,不然等到秦寂言过来,她肯定又是忙得昏天暗地,没有时间陪承意。

    顾千城计划的很好,可计划却没有赶上变化,她一到江南境地就被人绑架了!

    当绑匪将黑色头套,带在她头上的那一瞬间,顾千城就想骂人:这世间还有天理吗?

    居然能在暗卫和武家人的双重保护下,光天公日的带走她,到底是什么人办的事?

    长生门?

    不可能,长生门在江南的势力早就被秦寂言清的一干二净,就算还有漏网之鱼,也没有这个本事。

    不是长生门又会是谁?

    顾千城隐约有推断,却不敢肯定,毕竟那人也不可能在江南来去自如。

    顾千城被人绑了后并没有吃苦头,而是被塞进一辆马车里,约末走了半个时辰,马车停了下来。

    “顾姑娘,奴婢扶你下车。”说话的是个女子,典型的江南人,吴侬软语,声音轻柔,十分悦耳。

    顾千城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作为一个肉票,她十分配合的挪到车门口,然后由女子搀扶着往前走。

    眼睛看不见,其他的感观就会变得异常敏锐,顾千城能听到风吹垂柳的声响,轻风拂过水面的声音,还能闻到花草的清香……

    转了一个弯,脚底下的泥土路被青石小路取代,薄底的绣花鞋踩在面上,有些硌脚。两边似有高墙,阻挡了风吹进来,也遮挡住了炽热的太阳。

    在青石小路间转了好几个圈,顾千城越走越觉得不对……

    这一段路走下来,明明像是生活区,怎么走了这么久,也没有听到旁的声音?

    青天白日的,她被人套黑袋,就没有一个人看到吗?

    难道是因为天太热,所以没有人出门?

    就在顾千城思索间,身旁的女子柔声提醒道:“姑娘,前方是门槛,抬脚。”

    “谢谢。”作为“瞎子”,听到提醒自然要配合。

    抬脚跨过一道门槛,周身的温度骤降,暑气全消,全身的毛孔都张开了,让人很想大呼一声爽快……

    “姑娘,快到了。”江南女子扶着顾千城,姿态谦卑,言词间更是带着恭敬的味道。

    顾千城原本只有三分猜测,现在却是十分肯定了。

    所以,当顾千城被带到凉亭,取上黑布看到背对着她而站的景炎时,一点也不意外。

    “我就知道是你。”顾千城坦然在石椅上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大夏天走了半晌,她真的热死了。

    景炎转身,看到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的顾千城,不由得笑了,“我以为,你会指着我的鼻子大骂。”毕竟,他也算是欺骗了顾千城,欺骗了京中所有把他当朋友的人。

    “骂你什么?骂你不该为了报仇去偷国库的银了?还是骂你绑架我?”杯子实在太小,哪怕壶中的水是冰的,顾千城仍旧觉得不解渴,又给自己倒上一杯。

    “我没有绑你,我是请你来做客,谁让你这么不好请。”景炎在顾千城对面坐下,郑重的声明。

    有谁见过像他一样温和的绑匪?

    “景庄主请人的方法真别致。”顾千城喝完水,又捡起桌上的点心吃了起来,看的景炎一阵无语,“一坐下就是吃吃喝喝,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虐待了你。”

    “一路颠簸,不给吃喝,不是虐待是什么?”顾千城咽下嘴里的点心才道。

    “江南的路可是出了名适合马车行驶,就连京城也比不上。”江南有钱人多,这路自然是越修越好。

    “这么说……是我太娇气了?”顾千城眼眸一瞪,大有你敢点头,我就敢揍你的架势。

    “不是,是我这地太偏僻了。”景炎苦笑昧着良心说道。

    “确实挺偏的,沿途走来一个人都碰不到。”顾千城毫不掩饰的打听此处的位置,而景炎也不遮掩,大大方方的道:“你遇不到人再正常不过,马车停在院内,你所经过的地方全是我的园子。”

    “这是景园?”顾千城一脸错愕,不等景炎回答,就起身走到亭子边,借着地势打量起远处的风景……

    地方很大,至少她一眼望不到边。东南方向是一座高塔,高塔右前方是池塘,隐约能看到几片荷叶浮在上面,两旁则栽满杨柳,柳叶垂落在水里,一眼望去美不胜收……

    再往右,则是假山回廊,中间还有一块平地,上面搭了几个架子,隔得太远也不知是干吗用的。

    高塔的左侧则是奇石山,还有几个休息用的凉亭,再往左则是一片树林,再远就看不见了,被错落的假山、楼阁阻挡了,

    顾千城绕着亭子看了一圈,发现景园不仅景色好,布局更是独具匠心,处处都给曲径通幽之感,即使她站在高处,也无法将窥得景园全貌,看到景园主人的居所。

    “景园很美。”看完后,顾千城由衷的赞道。

    在寸土寸金的皇城,可看不到这么大、这么漂亮的园子,皇家别院虽然占地大,可北方的庭园远没有南方的精致秀美,相比京城那些院子,顾千城更喜欢景园。

    “喜欢吗?”不知何时,景炎走到顾千城身后,只隔半步的距离,只要张开双臂,就能将顾千城抱个满怀;只要倾身往前,就能将脑袋枕在顾千城的肩膀上……

925大方,我就是王

    顾千城不用回头,就知景炎离她很近,很近,因为……

    景炎一靠近她就感受到了景炎身上传来的热情,轻轻地吸口气,就闻到景炎身上淡淡的香气。,ybdu

    景炎离她,太近太近,这距离让她不安。

    为了不让两人尴尬,顾千城没有回头,只当自己什么也不知,淡定往左移了一步,拉开两人的距离,然后转身,笑道:“这么漂亮的园子没有人不喜欢。”

    “既然喜欢,送给你可好?”景炎没有追上前,而是转身倚在梁柱上,倾身而立,眉眼带笑,往那里一站便是一幅画。

    “送给我?”顾千城愣了一下,不是因为景炎的大手笔,而是因为景炎狂妄的话。

    “景园不是被朝廷查封了吗?”顾千城不明白,景炎哪来的自信。

    “查封了又如何?只要我要,它便是我的。只要你要,它就是你的。”景炎说的无比笃定,顾千城笑了一声,竖起拇指道:“你可真嚣张!”

    景炎淡然一笑,“这算什么嚣张,江南是我的地盘,在江南没有我办不到的事!”

    在江南,他就是王!

    景炎这话并非说说而已,而是现实确实如此……

    朝廷早就下达了通缉令,以谋逆叛国的罪名缉拿景炎,而查封景园和景炎名下产业的旨意,也在第一时间传到江南。

    按说江南的官员收到圣旨后,该全力缉拿景炎,查封他名下的产业,可是——没有!

    江南的官员什么都没有做,景园依旧美如画,景炎依旧悠闲肆意的出现在景园,甚至嚣张的在光天化日之下,把顾千城绑来。

    “天下之大,总有皇帝管不到的地步,我这景园就是。皇上想要查封景园,只能等下辈子。”景炎一脸轻松,就好像在说今天太阳很大,可偏偏就是这种举重若轻的感觉,让人毛骨悚然。

    这样的景炎陌生又熟悉,让她害怕。

    顾千城看着景炎,眉头微皱眉,“景炎,你到底想做什么?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除了复仇,我这一辈子还能做什么?”从十六年前开始,他就不是为自己而活。

    “呃……”顾千城真得被景炎咽住了,完全不知如何回答景炎这个高难度的问题。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我带你逛逛景园,景园的景色十分不错。”景炎不给顾千城拒绝的机会,直接命人安排游园一事,顾千城无奈,只得跟上……

    此时正值中午,日头最强,顾千城本以为自己会被晒得脱一层皮,可不想真正走到景园里面,却发现园内温度宜人,太阳根本直射不进来。

    “景园春夏秋冬都有可以赏景的地方。”景炎似知顾千城所想,解释道。

    顾千城点了点头,没有多说,看到不远处挂满紫红葡萄的葡萄架,顾千城默默地加快脚步。

    她有点想吃葡萄了……

    这时,一下人匆匆跑到景炎身边,在景炎耳边说了一句话,景炎脸上的笑容一僵,随即又无事一般的挥退下人,转而对顾千城道:“焦大人带着衙役在景园外找你,你要见他吗?”

    “焦大人?焦向笛?”顾千城脚步一顿,扭头问道。

    “在江南还有第二个焦大人?还有第二个敢带人堵在我家外的官员?”景炎这话无不嘲讽,让顾千城有一种焦向笛随时会倒霉的感觉。

    想到焦向笛二傻的样子,顾千城替他解释了一句:“焦大人一向耿直,行事无所顾忌,景庄主千城不要和他一般见识。”要是焦向笛因此出事了,焦大人绝对不会放过她。

    遇到儿控伤不起。

    “看在秦寂言的份上,我自是不会与他计较。”真要与焦向笛计较,焦向笛还能活到现在?

    这可是江南,不是焦向笛熟悉的京城,在这里可没有一个焦次辅保他,也没有一个皇太孙给他当靠山。

    “你要见他吗?”景炎又一次问道,顾千城犹豫地看着他,“我能见他吗?”作为肉票,她有这么高的自由吗?

    “当然,我说了你是我请来的客人,来去自如,想见谁都可以。”景炎再一次重申,顾千城终于知道景炎不是说笑,暗自松了口气。

    来去自如?

    这四个字顾千城是不信的,不过有自由就好了,作为一个不合格的肉票,她的要求已经够多了。

    “我去见见焦大人,你让人摘两串葡萄冰好,等我回来吃。”顾千城不着痕迹的表明,她不会就这么走了,所以……

    景大庄主,求不要紧迫盯人,求不要再用这种“请”人的方法。

    “我亲自给你摘如何?”顾千城的回答让景炎心情大好,只是他心情好,顾千城的心情就不美妙了。

    “景庄主太客气了,要是园子里下人不够,那就劳烦景庄主了。”顾千城一口一个景庄主,就是提醒景炎不要与她走得太近,他们现在这个情况,真得不适合当朋友。

    “你以前都叫我景炎的,现在一口一个景庄主,真得很让人伤心。”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什么好事,总是看得比旁人透彻。

    顾千城并没有因景炎装可怜就退让,而是反击道:“你以前只是来自江南的景庄主,大秦新科探花郎,可你现在……是昭仁太子的后人,是皇家嫡系血脉。”

    身份不同,称呼自然也不同了。

    “所以……我们回不去了吗?”景炎神色黯然,一副受伤的样子。

    顾千城只当自己什么也没有看到,郑重的点头:“回不去的。”

    “因为秦寂言?”景炎不知,自己用什么心态问出这句话。

    顾千城毫不犹豫,斩钉截铁的道:“对,因为秦寂言。”

    “他就那么好?值得你为他与我无为敌?”早就做了选择,早就放了手,为何还是会心痛?

    “他有种种不好,也不最好的那个,但是……他是我的选择!”

    选择了,便是一辈子,除非秦寂言先不放手,不然她一定会陪秦寂言走到底。

    这就是她——顾千城,一个撞了南墙也不知回头的女人;一个就是跪着也要走完自己选择的路的女人……

    给读者的话:阿彩有种种不好,也不是最好的那个,但是……我是你们的选择,对吗?对吗?

927等,等秦殿下来江南

    焦向笛比顾千城更清楚,他没有能耐从景炎手中把人带走。即便心里再想愤恨,再不甘,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千城与他告别,然后往景园走去……

    “顾千城,对不起!”焦向笛对着顾千城的背影无助的大喊,随即双手捂面,蹲在景园门口。

    “都是我无能,都是我没用。要是……要是我有本事,事情也不至于如此。”焦向笛捂着脸,泪从指缝流出。

    作为江南的官员,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江南的情况。

    此时的江南就是铁桶,水泼不进,雨打不入,江南的一切都由景炎说了算,就算他今天顾千城带出景园也没有用,他们依旧在景炎的控制中。

    出了景园,没有离开江南,不过是从景园换到一个更大的园子罢了,他们始终在景炎的眼皮底下。

    而在江南,他根本没有能耐和景炎斗,也没有能耐从景炎的手中传消息出去。

    “我怎么这么没用,要是凤于谦那个混蛋在这里,江南的驻军一定不会落到景炎手里,景炎也不可能这么嚣张。可偏偏我不是凤于谦,我没有凤于谦的能耐,我什么也做不了不。”

    焦向笛蹲在景园,哭得像个泪人,顾千城回头看了一眼,默默地往前走。

    她想,焦向笛肯定不希望有人看到他这么狼狈、无助的一面。

    江南……

    恐怕没有人,能将江南的消息是传到秦寂言手里了,她现在只希望秦寂言能发现这里的异常,不然贸然踏入江南,下场就会和她一样。

    不,秦寂言要是毫无准备的来到江南,下场一定会比她更惨。景炎不会伤她,可并不表示不会要秦寂言的命。

    唉……

    顾千城重重叹了口气,满腹心思的她,面对景园的美景,再无欣赏之意。

    因为不再赶时间,顾千城回来比出去多花了两刻钟的时间,等到她被下人带到景炎面前时,情绪已调整好,看到桌上冰镇好的葡萄,顾千城笑着向景炎道谢:“有劳景庄主了。”

    仍旧不把自己当外人,半点也不拘谨,直接坐下,抱着桌上的葡萄吃了起来。

    景炎看了顾千城一眼,戏谑的道:“我还以为,你会跟焦大人一起走。”

    “走?走去哪?离开了景园不还是在江南吗?”顾千城嘴里含着葡萄,说话时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就像小仓鼠一样,说不出来的可爱。

    景炎无意与顾千城说离开的问题,指了指自己的脸颊,打趣道:“你这模样要叫人看到了,一准嫌你没教养。”

    顾千城毫不在意,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顾家现在就是平民,提教养这种东西不是笑话人吗?”

    顾千城对自己现在的身份适应得极好,一点也不怨老皇帝把顾家的爵位夺了。

    顾家人要有本事,子孙后代自然能再挣出一个爵位;要是没有本事,别说爵位就是皇位也会败掉。

    “你呀……心这么宽,怎么就不见胖。”景炎笑着摇头,见顾千城吃的满足,忍不住从盘子里取了一颗葡萄放入嘴里,咬了一口便嫌弃的吐了出来,“太甜!”而他不喜欢吃甜食。

    “嫌甜就别吃了。”顾千城将盘子往自己这边移了移,继续埋头吃起来,不再搭理景炎。

    景炎看着顾千城认真吃葡萄的样子,眼神微闪……

    如果他的妹妹还活着,是不是也会和千城一样,抱着冰葡萄像是小仓鼠一样,一颗接一颗的往嘴里塞吧?

    如果他的家人还活着,是不是会像现在这样,一家人抱着各自爱吃的果子,坐在花厅,或者坐在树荫下,边吃边聊?

    如果……

    可惜,这世间没有如果……

    景炎看着顾千城,眼神飘忽,似透过她看别人……

    景炎不是一个情绪外露的人,可顾千城仍旧敏感的发现了景炎的不对劲,悄悄地看了景炎一眼,顾千城眼眸微变,暗暗加快了吃葡萄的速度,很快就将一整盘葡萄消灭了。

    冰凉甜美的葡萄入腹,顾千城心中的郁结也消散不少。

    既来之则安之,这是秦殿下和景炎的战场,反正她什么也做不了,还是好好享受这“度假”的生活好了。

    放下盘子,拿起桌上的帕子,将嘴角和手上的葡萄汁擦洗干净后,顾千城问道:“我住哪?”

    游了园,吃了东西,景炎没有理由再留下她了吧?

    “要休息?”景炎很快收敛好情绪,问道。

    “嗯。累了,也困了。”顾千城这一天过得实在太精彩了,可以说是身心俱疲,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

    “不吃午膳了?”

    “吃饱了。”顾千城指着桌上的空盘,“让人带我去休息吧,我真的累了。”

    “我带你走。”景炎起身,却被顾千城拒绝了,“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

    景炎没有强求,招来之前给顾千城领路的侍女,说道:“千城,她名唤红琴,这段时间由她照顾你的起居,顺带保护你的安全。你别看她娇弱,她可是武林高手,就是十几个大汉也不是她的对手。”

    顾千城不知景炎这番介绍,是为了叫她安心,还是告诫她别妄想逃走,总之不管景炎出于何意特意点名这个女子的武功,顾千城都只有道谢的份。

    在红琴的带引下,顾千城来到景园靠南的留云院,看到院名顾千城莫名有种毛毛的感觉,不等顾千城寻问,红琴就介绍起来,“顾姑娘,这座留云院是景园最好的院子,是老庄主亲自修建,亲自取的名字。”

    这下,顾千城不用问也知了……

    留云,其实是留芸,留武芸之意。

    好吧……即使没有见过景炎的义父,顾千城还是要说,那人表现出来的还真是像个痴情的。当然,具体的情况她也不知,毕竟当事人都死了。

    没有意外,顾千城就在景园的留云院住了下来,一住就是三天。

    这三天,顾千城没有再见过景炎。想来也是,景炎掌控着整个江南,怎么可能有闲情天天盯着她,第一天能抽时间她,已给是给足了她的面子。

    这三天,顾千城过着睁眼逛园子,闭眼睡觉的“大家闺秀”的生活,要说无趣谈不上,要说很有意思那就更不可能。

    虽说日子无聊且呆板了一点,可不管怎样,顾千城没有受一点苦,景炎是以贵客之礼招待顾千城,这让顾千城也挑不出什么错来,虽不满也只能慢慢等着,等……

    秦殿下来江南!

928外力,一个人的江南

    江南的情况已坏到极点,内部是不是铁板一块顾千城不知,但顾千城可以肯定,如果没有外力作用,江南很快就会成为景炎一个人的江南,甚至景炎有可能凭借江南的兵马,与大秦划江而治。

    这样情况不是顾千城想看到的,大秦要是分裂,北齐与西胡绝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到时候天下必乱,可是……

    这一切都不是她说了能算的,也不是她能阻止的,在江南她根本没有自由,她现在只寄希望于焦向笛和武家的人,希望他们能把消息传给秦寂言,让秦寂言提前做好准备,要是能带大军前来,那就更好了。

    可是,消息有那么容易传出去吗?

    之前焦向笛办不到,现在他更办不到。

    景炎人不仅掌控了江南的驻军,江南的府台刘大人还是景炎的人,景炎还没有到江南,他手底下的人就将江南控制住了,凡是顽固不服的官员全部被杀,其他的则全家被看管了起来。

    江南表面上看起来风平浪静,可实际上所有的主事者,都变成了景炎的人,只有顾三叔与焦向笛幸免于难。

    说是幸免于难,可对这两人来说却是十分不幸,因为景炎对他们的另眼相待,以至于两人的名声烂大街,秦寂言原本安插在江南的人也不敢信他们,更不敢与他们接触。

    景炎以铁血的手段接掌江南后,将不服他的人全部看押了起来,只有焦向笛与顾三叔是自由的,要说他们与景炎没有什么,旁人都是不信的。

    焦向笛和顾三叔在江南里面不是人,两人在江南的日子不好过,景炎对他们监视的十分严密,平时不控制他们的行动,一旦他们有异动就会立刻被扼杀。

    焦向笛之前曾派心腹送信,可人还没有走出大门,就被景炎的护卫发现,然后当着他的面将人活活打死。

    这样的事发生一次后,景炎就直接把他的亲信全部打杀,一个不留,所以他去景园找顾千城,也只能带几个官差,而拿不出更多的人。

    而在那几个官差被打趴下后,焦向笛就连一个帮忙的人也找不到了,毕竟谁都怕死。

    这样的情况下,焦向笛更没希望把消息送出去。焦向笛现在就和顾千城一样,只能祈祷秦寂言发现江南的异常,然后带兵过来。

    江南与京城相隔甚远,即使老皇帝与秦寂言都十分关注江南的情况,可一时半刻要发现江南的异常还是很难,毕竟这个时候消息传递十分不方便。

    景炎不需要瞒老皇帝一辈子,他只需要给秦寂言和老皇帝几个假消息,拖个十天半个月,让他可以完全接手江南的驻军就行了。

    事情完全按景炎预计的进行,老皇帝和秦寂言这些年虽然一直盯着江南,可他们的目光都放在周王身上,根本不知景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把江南的驻军收买了,并且利用五皇子给的银子,将江南驻军重新武装。

    不得不说,是五皇子成就了景炎。要不是有五皇这张牌在,景炎也没有那么顺利的收拢江南的兵权。

    景炎就是打了个时间差,等到秦寂言发现江南的异常,已是二十天后!

    不是秦寂言无能,而是江南传来的消息一直很正常。江南那边的消息,一直都是景炎没有回江南,景炎名下的产业已全部查封!

    这些在秦寂言看来都是十分正常的事,因为他要是景炎,也不会在这个时候跑到江南自投罗网。

    秦寂言哪里想到,五皇子又拖了他的后腿!

    而秦寂言会发现江南有异常,是顾千城进入江南后,连着四五天都没有消息传来。

    “这不可能!”

    是的,完全不可能。

    秦寂言和顾千城有约定,一到江南就会给他报信,按顾千城的行程算,她早就到了江南,四五天的时间也足够暗卫把消息传回来,可是没有!

    “江南一定出事了。”没有证据,可秦寂言就是可以肯定。

    顾不得身上的伤还没有好,秦寂言连夜进宫求见老皇帝,执意带伤去江南。

    老皇帝问他为什么?

    秦寂言只说一句:“江南出事了!”

    “出事?出什么事?江南有刘大人在,能出什么事。”刘大人是老皇帝的心腹,他前两天还给老皇帝上报了亲笔写的奏折,详细的列明了景炎名下的产业。

    而且老皇帝的人查到的消息,也是江南一切如常,在江南没有发现景炎的下落。

    “我虽没有证据,但却能肯定江南落到景炎的手里。”秦寂言拿不出证据,只能拿顾千城说事。

    “皇爷爷,顾千城去江南前曾与我约定,到了江南会第一时间将江南的情况报给我知晓,算算时间顾千城早就到了江南,可却什么消息也没有传回来,我怀疑她被人控制了。”

    “顾千城?又是她?你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司徒公公的解释合情合理,可老皇帝心里仍旧有芥蒂,他总觉得寂言与顾千城之间不一般。

    “皇爷爷,顾千城是可用之人。”秦寂言面不改色的撒谎。

    “是吗?”老皇帝确是不信,“真要只是可用之人,你会这么紧张她?”

    “皇爷爷,我紧张的不是她,是江南的情况,如果江南落到景炎的手里,事情就麻烦了。”江南三省是纳税大户,占大秦每年税收的三分之一,要是江南三省被景炎控制了,大秦国库会越来越紧张。

    “哼……他有什么本事能掌控江南。”老皇帝知道景炎有本事,可却不相信他能掌控江南。

    光有几分聪明和几个打手有什么用?

    没有兵马,就是武功再高强也别想占地为王。

    “皇爷爷你别忘了,他是昭仁太子的后人,难保江南没有忠于昭仁太子的人。还有,当初景炎与五叔走得极近,他打着五叔的名义做了多少事,你我知晓吗?”

    之前,秦寂言也没有想过景炎能掌控江南,可现在想到了,却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

    景炎,他占了天时、地利,甚至还有人和……

929调兵,废了你

    秦寂言虽然没有实证,可他的推断十分合理,可是……

    老皇帝是个多疑的人,也是个独断专行的人,他相信自己心腹,也相信自己手底下的人查到的消息,而且因秦寂言之前保下锦衣卫那几个人的事,让老皇帝对秦寂言很不满,总觉得秦寂言心大了,有了自己的盘算,不再是那个相信他、依赖他的孩子。

    老皇帝没有换掉秦寂言这个继承人的打算,但也不会允许秦寂言忤逆他。秦寂言给出的推断很合理,可老皇帝仍旧一口咬定,要秦寂言拿出实证才行。

    “皇爷爷,如果江南被景炎掌控了,我根本拿不到证据。”秦寂言说得很平静,可老皇帝却从他细微的变化中,发现了秦寂言的不满与急切。

    老皇帝抬眸,不满地看向秦寂言,“拿不出证据就去查。寂言,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不是你撒泼打滚就能成的。”

    “皇爷爷,我从五岁后就不曾撒泼打滚。”没有父母疼爱的孩子,撒泼打滚给谁看?

    “你这是在怪朕?”老皇帝的声音猛地拔高,显然,秦寂言这话踩到了他的痛处。

    “皇爷爷,我只是实话实说。”秦寂言没有被吓到,再次转身正题:“皇爷爷,你不相信江南出事没关系,不肯让我带兵去江南也没有关系,我自己去好了。”

    一连两次的挑衅,彻底惹怒了老皇帝,老皇帝一拍桌子,说道:“你敢……朕说了江南的事不需要你管,景炎的事也不用你插手,你敢私自去江南,朕就废了你。”

    因秦寂言受伤,老皇帝亲自接手了江南的事,不许秦寂言再插手,更不准他去江南,甚至《夷国志》的事,老皇帝也让秦寂言等顾千城回京城再说。

    “皇爷爷想废便废吧,我今晚就会离开。”秦寂言没有退缩,留下这句话转身就走。

    “你,你,你敢!”皇上气得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看着秦寂言渐行渐远背影,一瞬间将秦寂言与太子的身影重叠。

    当年,他的太子也是这样……

    “寂言,你给朕站住!”老皇帝颤抖地站了起来,说了当年对太子说过的那句话。

    可是……

    秦寂言不是太子,当年太子听到这话站住了,秦寂言却没有,他仍旧往外走。

    “来人,给朕拦住他,拦下他,听到没有!”老皇帝血气倒涌,显然是怒不可竭。

    身为帝王,从来没有人敢忤逆他,秦寂言这行为就是当场处死也不过。

    老皇帝寝殿外的侍卫,自然是忠于老皇帝的人,他们听到老皇帝的命令,立刻上前的拦住秦寂言,可是……

    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秦寂言的对手,更不用提他们顾忌秦寂言的身份,根本不敢下死手。

    “咚,咚……”

    不过数招,数十个侍卫就被秦寂言踢飞了。

    此举在老皇帝眼中无疑是挑衅,老皇帝随手抄起桌上的摆架,就砸了出去,“拿下他,不许他出宫。”

    老皇帝命令一下,各处的侍卫便朝秦寂言涌去,“殿下,得罪了。”

    侍卫开打前,客客气气地给秦寂言行了个礼。不怪他们如此虚伪,而是他们夹在中间难做呀。

    一个现任皇帝,一个未来皇帝,这两尊大佛,他们哪个也不敢得罪呀。

    殿外很快就响起打斗声,老皇帝在殿内什么也看不到,又担心秦寂言出事,便让司徒公公出去看看,“别让人伤着寂言了。”

    司徒公公眯笑一声,脚步从容的往外走,眨眼的功夫就出去了。

    他本来和老皇帝一样,认为秦寂言这次要吃亏,可出来一看……

    好家伙,他们家殿下这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敌呀。

    “殿下的武功这么好?”他们之前怎么不知?

    不对呀,既然武功这么好,在城外遇到伏杀怎么会受伤?

    莫不是装的?

    司徒公公的眼睛越眯越紧,很快就剩下一道缝,略略看一会,知晓侍卫有意放水,司徒公公呵呵一笑。

    这群傻小子呀,他们家殿下根本不需要放水。

    司徒公公知晓秦寂言不会吃亏后,转身进去给老皇帝汇报,“殿下武功不凡,那些人加起来也不是殿下的对手,圣上不必担忧。”

    “寂言他武功很高?”老皇帝知道秦寂言会武功,可一直以为他只会拳脚功夫。

    司徒公公点头,“和当年太子妃的武功招术相同,应是出自同一人教导。”

    “那女人到底什么来历?”老皇帝皱眉,脸色越发的难看,明显极不喜太子妃。

    “奴才也不知。”司徒公公默默低头。

    太子妃被太子保护的太好了,他们的人想尽办法也查不到太子妃的来历,后来人死了就更难查到了。

    “就没有一个省心的。”老皇帝心烦意乱的骂了一句,“走,扶朕出去看看。”有些事总归要亲眼看到,才能信服,可是……

    老皇帝没有眼福。

    等到司徒公公把老皇帝扶出来,秦寂言已经把侍卫放倒,潇洒的走了,老皇帝连片衣角也没有见着。

    “他,他就这么走了?”老皇帝站在殿门口,震惊的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司徒公公笑了一声,“圣上,殿下有自保的本事,您不用担心他。”

    “哼……那小子要自讨苦吃,朕才不管他的死活。”老皇帝气得脸色发紫,一甩衣袖往回走,至于躺在地上的侍卫?

    “一群没用的东西,全部拖下去打五十大板。”真当他不知这些人有意放水。

    寂言武功再高也高不过司徒,这些个侍卫在司徒手里都能撑一刻钟,要不是这些人有意放水,寂言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脱身了。

    司徒公公依旧是眯眼笑了笑,一副和善的样子……

    为了不让老皇帝有可能留下他,秦寂言一出宫就抢了一匹马,叫开了城门直接骑马往南走,等老皇帝的人追不过去时,已不见秦寂言的踪影。

    “好好好,不愧为是朕的好孙儿,居然说走就走,他还有没有当储君的自觉?真当朕不会废了他吗?”

    老皇帝气得直抚心口,可却只是在司徒公公面前放狠话,并没有寻文武大臣也商讨废秦寂言一事。

    因为……

    老皇帝废了秦寂言,无人可立……

931任性,莫不是怀孕了

    从北齐边境带十万大军到江南,绝不是十天半个月能做到的事,秦寂言不可能一直等凤于谦,和凤老将军说了汇合的时间与地点,秦寂言便走了,至于去哪里?

    凤老将军问了,可秦寂言并没有回答。、ybdu、

    作为皇太孙,他有资格不回答任何人的问题,不是吗?

    秦寂言在老皇帝眼中是孤身去江南,他不可能回京城把亲兵带走,除了暗卫外秦寂言只把子车带走了。

    子车的实力秦寂言是知道的,而且子车是一张王牌,一张没有人知道的王牌,有子车同行,他江南一行会很安全。

    秦寂言一路侨装前往江南,不仅避开了老皇帝的耳目,也避开了景炎的耳目。景炎远在江南对京城的掌控力度也不像之前那般紧密,景炎只知秦寂言离开了京城,至于他什么会到江南,又带了多少人到江南,景炎确是不知。

    知道秦寂言来江南了,景炎就更忙了。

    江南是个好地方,山多水多,朝廷要派兵攻打绝不是易事,可是……

    景炎却知道,江南这个地方他守不了多久。说这样的话与自信无关,而是实力摆在那里。

    大秦朝廷有近百万大军,他还没有天真到,认为靠这十五万驻军,就能占据江南这块富饶之地为王。

    没有想过占据江南,可并不表示景炎会把江南拱手送给秦寂言。

    江南富庶,这个富庶不仅仅指金银还有粮草。他要养兵马不仅仅要银子还要粮食,被子布匹、武器……

    而这些东西,江南都能给他。

    江南这块地方他守不住,可他走之前一定会把江南搜刮干净,绝不会便宜秦寂言。当然,他还不至于丧心病狂的把江南弄得满目疮痍,但绝对不会好到哪里去。

    时间太短,要做的事情太多,景炎分身乏术,顾千城在景园呆了一个月,景炎只在当天见了她一面,之后两人再无交集。

    当然,所谓的没有交集是顾千城单方面认为的,至少景炎每天不管再忙,都会过问一句顾千城今天做了什么?

    哪怕手下的人每天汇报的内容都是一模一样的,景炎仍旧不厌其烦,每天都问一句。

    不过,今天景炎没有问!

    在顾千城入住景园一个月又五天后,景炎踏着晚霞,赶在顾千城用晚膳前回来了!

    顾千城在景园的生活十分规律,作为景园的主人,景炎很清楚顾千城什么时候用膳,什么时候休息,他回来的时间是算好的。

    “景庄主?”一个月未见,突然见到披着一身霞光而来的景炎,顾千城承认她差点闪瞎了眼。

    太闪亮了!

    景炎容貌与气质都是一等一,傍晚的霞光一照,整个人就像是仙人下凡,让人不敢直视。

    景炎笑得十分好看,上下打量了顾千城一眼,皱眉道:“怎么瘦了?”他养了一个月,怎么还把人养瘦了呢?

    这可真是不应该呀,顾千城这一个月无论吃穿都是顶好的,而且顾千城吃的也不少,按理说不胖就算了,怎么还会瘦呢?

    莫非是心事太重?

    “苦夏!”顾千城给出十分合理的答案,可是……

    景炎不信!

    真当他第一天认识顾千城。

    “莫不是葡萄吃多了吧?”想到下人来报,说顾千城一天照三餐的吃葡萄,一盘一盘的吃。

    “葡萄吃多了,和瘦有什么关系?”顾千城坚定地否定是她贪吃引起的,“再说了,也就你说我瘦了,我看我一点也没有瘦。”

    是瘦了一些,不过腰围最多瘦了一寸,也不知景炎是什么眼神,这也能看出来。

    “你在我这里要是瘦了,我会愧疚的。”景为说得诚恳,顾千城姑且信了,不甚在意的道:“放心,过两天就会胖回来。”

    “那就好。”景炎点了点头,然后……两人之间有片刻的沉默,顾千城正想着要不要说点什么缓解一下气氛,就见下人来报:“庄主,小姐,用膳了。”

    “走吧,我们去用膳。”景炎君子的摆出一个请的姿势,示意顾千城先走。

    顾千城知道,景炎这是要和她一起胜膳了。

    顾千城笑了一声,没有多说……

    顾千城从来不是一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在景庄住了一个多月,景庄上下都知道顾千城的喜好,饭桌上的菜有一半是顾千城爱吃的,另一半则是景炎爱吃的。

    没有办法,顾千城爱吃的那些菜不是酸酸甜甜,就是麻辣重盐,这对秦寂言和景炎这种出身良好、重注养身的人来说,真得是一种折磨——他们吃不习惯。

    景炎不是第一次与顾千城单独相处,可却是第一次单独与顾千城用膳,看到顾千城认真吃饭样子,景炎一时间看呆了,见顾千城吃得香甜,忍不住夹了一块子松鼠鱼,可一入口景炎就皱眉了,“这么酸?你怎么吃得下?”

    爱吃酸甜的,又嗜睡,千城莫不是有身孕了吧?

    “我吃习惯了,不觉得酸。”顾千城看景炎五观皱成一团,不由得想到秦寂言一脸厌恶,却仍将她碗里的剩菜吃掉的画面。

    唉……也不知秦寂言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叹气?吃食不满意?”情绪变化快,时晴时雨,多愁善感,莫不真是怀孕了?

    景炎皱眉,目光不自觉地往下移,可顾千城此时坐着用膳,他什么也看不到。

    “不是,莫名的觉得闷,你别管我了,快吃。”顾千城哪里敢告诉景炎,她是想到秦寂言了。

    “要不要寻个大夫来看看?”景炎放下碗筷,关心的道。

    这样的情况下,他哪里吃得下饭,他快烦死了好不好。

    “不用了,我没事。”顾千城露出一抹笑,端起碗筷吃了起来,可是……

    景炎这人看则温和如玉,实则并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而且他不是封似锦,他没有封似锦的君子之风,他骨子里是和秦寂言一样霸道、说一不二的男人。

    他说要叫大夫来给顾千城看看,不是寻问顾千城的意见,而是告知顾千城。

    景炎饭也不吃了,命人立刻去请大夫……

    给读者的话:好想去看跑男,虽然这个点看不到直播,可还是想今天看……还有一更明天早上更行吗?我对天发四,明天早上我六点就起来写!

932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景庄有大夫,景炎说要大夫过来,别说大夫此刻在吃饭,就是抱着娘子洞房,这个时候也得赶过来。,,

    白胡子老大夫跑得气喘吁吁,看景炎的眼神透着担心,开口第一句就是:“庄主,伤着哪了?”

    一句话,暴露景炎经常带伤回来的事实。

    顾千城看了景炎一眼,又默默地收回。

    有些事,她没有资格不是吗?

    而且,这世间可怜之人多的是,她能可怜几个人?

    再说了,她不认为像景炎这样的男人,会需要别人的同情与可怜。

    “我没有受伤,替顾姑娘看看,她身子不适。”景炎对老大夫十分客气,看得出来景炎很尊重对方。

    “庄主没事就好。”得知要看病的不景炎,老大夫松了口气。

    顾千城看景炎这架势,就知她不可能拒绝,放下碗筷,漱了漱口,顾千城起身,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伸手方便老大夫为她诊脉……

    老大夫精准的扣住顾千城的脉搏,眼睛微眯,十分认真,只是诊了许久,也不见老大夫松手,反倒是换了一个位置,继续诊了起来。

    莫不是真有病吧?

    顾千城吓了一跳,瞪大眼睛看着老大夫……

    生活不会那么狗血吧?

    她,她难到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大夫……”顾千城轻声唤了一句,却见老大夫一扬手,让顾千城不要说话。然后脸色越来越凝重。

    顾千城越等越担心,脸色有些发白了。而她身旁的景炎比她还要紧张,眼也不眨地看着老大夫,只等老大夫收回手,立刻就寻问。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饭厅静悄悄的,这个时候谁也不敢说话,就怕打断老大夫诊脉。

    景炎发现自己手心冒出汗,他不知道他在紧张什么?

    担心顾千城有孩子,还是担心顾千城得了不治之症……

    终于……

    这煎熬的一刻结束了,老大夫收回手,可他却没有立刻说出自己的诊断,而是抚着胡子,眉头紧皱,嘴里喃喃的念着“不应该”“不应该呀”

    “到底怎么回事?”最终还是景炎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

    “啊……”老大夫想事太专心,景炎这一唤便把他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幸亏顾千城反应快,一把扶住了对方,“老大夫,小心。”

    “多谢姑娘,老朽无事。”老大夫无事人一样坐下,丝毫没有受到惊吓,可以想像他平时也是这般迷糊。

    好吧,说一个胡子发白的老者迷糊,是有些不敬,可顾千城怎么看,都觉得对方很迷糊。

    “她到底有什么病?”景炎见老大夫坐好,指着顾千城问道。

    “哦……庄主是说这位姑娘呀?”老大夫终于进入正题,顾千城睁大眼睛看着对方……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等待医生宣判是多么煎熬的一件事,这个老大夫真得好折磨人。

    “奇怪了,庄主你说这位姑娘身体不适,可是老朽把了半天脉,也不见有异常吗?莫不是老朽学艺不精?”

    “你说什么?”见对方憋了半天,就来这么一句话,顾千城不知自己是该高兴还是生气。

    “我说姑娘你没事呀,姑娘你身体好的很,以后切莫再胡乱说什么身体不适了,劳烦老朽白跑一趟不算什么,可要让庄主白担心一场就不好了。”老大夫以为顾千城是用身子不舒服这种理由,要景炎多陪他,是以面上有几分不喜,不自觉就带出说教的意味。

    “我不是……”顾千城冤得快要吐血了,可是她刚开口就被景炎打断了,“身体没事就好,孙老劳你跑一趟了。”

    “不是我……”顾千城狠狠瞪了景炎一眼,可她的话仍旧没有说完,老大夫接了她的话:“姑娘,老朽敢保证你的身体无事,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在房间多休息,少出来。”

    “景炎,解释清楚!”她好好的背什么污名。

    “咳咳……”景炎被呛了一声,老老实实的解释:“孙老,不是她说不舒服,是我看她不舒服,才让你过来的。”

    这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不过,老大夫很给景炎的面子,客气道:“无妨,庄主小心些也是应该的。”

    顾千城知道她是洗不清了,只得闭嘴,反正她多说多错……

    一场虚惊后,两人都没了吃饭打算,顾千城还记恨刚刚被陷害的事,看了景炎一眼,起身道:“我先回房了。”

    “刚吃饱,不出去消消食?”顾千城每天都要出去溜一圈,美其名曰消食。

    “没吃饱。”虽然她不习惯浪费食物,可这伙实在不愿意再吃了。

    吃饭这种事被打断了,就很难再有食欲,尤其是夏天。

    “那再吃一点?我让下人重新上菜,或者把这些菜热一下?”其实这个天气,饭菜放一会并不会凉透,至少吃没有问题。

    “算了,不想吃,晚上少吃一点也没有事,古人不是说过午不食吗?”顾千城看了一眼桌上半凉的菜,半点胃口也没有。

    “不想吃便不吃,陪我走走。”景炎没有勉强,但却不肯让顾千城回房。

    顾千城扯了扯嘴角,说道:“孙大夫说,我要多休息。”

    “没病,成天睡也不怕睡出病来。”景炎一想到自己摆的乌龙,就觉得很没有面子。

    要不是顾千城睡太多,他哪里会想歪。

    回头看了一眼桌上几乎没有怎么动的饭菜,景炎一脸遗憾——好好的晚膳就这么被破坏了,下一次和顾千城单独用膳,也不知要等到什么时候?

    “刚刚孙大夫不是给我把了脉吗?我健康的很。”话虽如此说,顾千城还是跟在景炎身后往外走。

    走吧,不陪景炎走上这一段,她今晚别想安宁。

    跨过门槛时,景炎特意等了顾千城一步,两人相偕而出,而此时外面正是将黑未黑之际,朦胧的光照在两人身上,浅淡的影子落在地上,交叠在一起……

    两人静静的走着,谁也没有说话,在景园美景的衬托下,两人如同一对璧人,十分相配……

    画面很美,让人沉醉,可景炎一句话却破坏了这份美,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给读者的话:为自己点赞!

932念叨,小没良心的

    你说,他会来救你吗?

    这个“他”顾千城不用想也知是在说谁。、、

    顾千城不知景炎为何突然提起秦殿下,脚步一顿,侧头看着景炎,十分不解的道:“你觉得,我需要他来救吗?”

    “不需要吗?”景炎亦学着顾千城,歪着脑袋,那模样看上去单纯又可爱,沉静平和的眸子如同稚子,看得人心脏猛地一缩。

    顾千城有些不自在,尴尬的移开眼,低着头往前走,漫不经心的道:“当然不需要了,我好好的要他来救什么,我又没有危险不是吗?”

    “对,在这里你没有危险。”景炎跟在顾千城身后,始终与她保持半步的距离。

    和并肩行走看不到人相比,他更喜欢走在顾千城身后,这样就可以一直看着她……

    “所以,我要他来救什么?”顾千城仍旧低着头,声音不大,但她知道景炎能听到。

    “可是……他已经来救你了,还是一个人,怎么办?”景炎一副为难的样子,让顾千城忍不住笑了出来,“你会怕吗?”

    “我为什么不怕?你当真以为,我能只手遮天,在江南占地为王?”景炎说得很认真,而这也是事实。

    欺上瞒下这种事,能做一时做不了一辈子,他能抢到这几个月的时间,还多亏了老皇帝的刚愎自用,要不是老皇帝太自信,太相信自己所谓的心腹,事情也不会这么简单。

    “但你有退路不是吗?”虽然被困在景园什么都不知,可顾千城又不是死人,她哪里能不知景园其他人的动静。

    景炎的人,在准备撤离。

    想也来是……就算景炎借驻守江南的十五万大军占地为王,可凭他手上这点兵马,根本不可能和朝廷斗。

    也许朝廷现在不能拿景炎怎样,可一旦西北战事结束,在西北前线的大军就会立刻杀到江南,不会让景炎嚣张太久。

    与其现在和大秦打起来,不如趁乱退守偏地,积蓄力量。

    “你这么聪明,叫我怎么放得下?”景炎叹息,似有浓浓的不舍。

    顾千城完全没有被夸奖的自得,“和景庄主相比,我这点小聪明算什么。景庄主早早就布好了局,我不过是事后才看明白,能算什么聪明?”

    “这世间最蠢不是愚人,而是自以为是的聪明人,你这般清醒不是聪明人是什么人?”景炎拐着弯夸着顾千城,惹得顾千城大笑,“我要真聪明,景庄主你就该头痛了。”她要真聪明就跑出去了,或者把消息传出去了,哪里会安安分分的呆在这里。

    “聪明的人,就是认得清自己有几斤几两重的人,你……做得很好。”不动为动,顾千城什么都不做,反倒比做了更有效果。

    秦寂言不就是因为她什么也没有做,才发现江南的异常吗?

    “多谢景庄主夸奖,我记下了。”顾千城转身,似模似样的朝景炎作揖,动作滑稽可爱,景炎看得直摇头:“你这模样,和你养的那只貂很像。”

    顾千城收手,不以为意的道:“是吗?他也这么说。”

    这个“他”指谁,景炎很清楚,正因为清楚,所以他很不高兴,可是顾千城根本不在意,指了指左边的路,“景庄主,我的住处到了,我先回了。”

    不等景炎说不,顾千城就走了……

    “你呀,总是这么聪明,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景炎站在原地,看着顾千城渐渐隐入黑暗中的身影,不知该难过还是该庆幸。

    顾千城太聪明了,也太理智了,她一旦发现旁人对她的感情,就会不自觉地与对方拉开距离,完全不给旁人一点机会。

    很残忍,可同时也是一种仁慈,一开始就没有机会,就不会为她陷得太深,要抽身也不会太痛。

    这样的女人,真叫人又恨又爱,而得到她全心的喜爱的那个男人,更叫人嫉妒。

    如景炎所想的那般,顾千城会突然离去,就是因为她发现了景炎的异样,而她特意提起秦寂言,又突然离去,就是在告诉景炎她的选择。

    她相信景炎是聪明人,会明白她的意思。当然,景炎就是不明白也没有关系,她不介意当面拒绝景炎。

    当面拒绝总比暧昧不清,最后伤人伤己的好。

    顾千城回到房内,沐浴过后便打发了服侍她的侍女。一个多月的时间,足够侍女了解顾千城的一些习惯,比如顾千城不需要下人守夜,晚上都是一个睡。

    一个多月了,也没有意外发生,侍女知道顾千城不会趁夜离开,十分干脆的退下。

    拖着**的长发,顾千城抱着大毛巾对着铜镜,有一下没一下的擦拭着,脑子里却在回想景炎之前所说的话。

    秦寂言来了,而且还是孤身一个人来江南。

    “知道江南有异常,你就不知道带兵来吗”顾千城忍不住叹气。

    她虽不知外面的情况,可也知秦寂言要是孤身来江南,绝对是危险的事,可她现在自己都没有自由,就算秦寂言有危险,她又能如何?

    深深地吸了口气,顾千城老老实实的将头发擦干,然后拿起书,坐在床头看了起来,半个时辰后,起身熄灯,准备睡觉,可是……

    就在她吹灭蜡烛,转身之际,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影。

    “什……”顾千城本能的大喊,可刚开口嘴巴就被堵住了,“是我,别出声。”

    声音从耳边扫过,借着窗外的月光,顾千城看清了来人,暗自松了口气。

    扯开对方的手,顾千城压声音道:“殿下?你怎么来了?”

    这人也太不经念了,景炎傍晚才说秦寂言到了江南。结果晚上人就过来了,这效率真不是一般的高。

    “能不来吗?你到了江南一个月也没个消息,天真知道你有没有出事?”秦寂言一把搂住顾千城,将人紧紧地扣在自己怀里,借此也平复心中的担忧。

    他当知道景炎不会伤害顾千城,可是……

    没有看到顾千城平安平事,他终是无法安心。

    “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也不知给我传个消息。”至少叫他知道她安心,他也能少心一些,可偏偏一路走来,顾千城连一点音讯都没有,真正是叫人担心坏了。

    给读者的话:胃病发了,估计是今天吃饭吃晚了,七点多吃了药爬去睡觉,本以为今晚会写不成,还好睡了三个小时就醒了,便起来工作了!

934拖累,留不住你

    秦寂言是一个霸道的男人,而顾千城则是一个固执的女孩。,ybdu,女孩,在年龄上有天生的优势,所以……

    最终妥协的是那个霸道的男人!

    因为,男人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孩不高兴。

    “真想把你的脑袋敲开,看看你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一些什么?”说服不了顾千城,最终让步的只能是秦殿下。

    顾千城的小脑袋,在秦寂言的怀里蹭了蹭,娇气的道:“我才要问你的脑子里想些什么呢?你比我还要清楚,带我带走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带着她,不仅焦向笛和三叔一家有危险,就是秦寂言自己也不一定能安全离开。

    “是,是是,本宫错了,本宫这就给你赔礼成不成?”秦寂言揉了揉顾千城的发顶,越想越生气。

    顾千城这个没有良心的家伙,他跑来救她,她不感激就算了,居然还嘲讽他不用脑。

    顾千城笑了一声,没有接话,而是催促道:“好了好了,时间不早了,你快点离开吧。”

    顾千城推开秦寂言,示意他快点离开,秦寂言没有防备,被顾千城推得后退一步,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顾千城,你就不能温柔一点吗?”勉强站稳的秦殿下,没好气的道。

    这样被顾千城轻轻一推,就摔在地上,他还有脸见人吗?

    “我怎么不温柔了?”顾千城双手叉腰,上下打量秦寂言一眼,夸张的说道:“殿下,你这么弱?还说要带我出去,你是老天爷派来逗我玩的吧?”

    “你……这张嘴可真毒。”秦寂言真得被顾千城毒到了,要不是时机不对,他非得把顾千城那张利嘴咬烂不可,太坏了!

    见秦寂言气急败坏,顾千城忙上前,拉着秦寂言的衣袖撒娇,“好了,好了,我错了。时间不早了,快走吧。”

    秦寂言被她弄得没了脾气,“真不知,本殿下怎么受得了你。”

    “什么叫受得了我?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忍受你的坏脾气好不好?”她的情高绝对比智商高,当然这也不是说她智商低……

    “我什么时候对你坏脾气了?”他的坏脾气,顾千城还没有领教到呢。

    “刚开始……很早很早的时候。在停尸房那次,你差点没有吓死我了,你说,你多坏?”翻旧账,每个女人都是个中好手,顾千城戳着秦寂言的胸膛,将秦寂言当初“恶劣”的行迹一一说给秦寂言听。

    “在顾家,我被退婚那天,你说说你是怎么对我的?”

    “在城门口,你看到我摔得那么惨,我求你帮我一下都不肯。”

    “去年七夕宴,你说说你是怎么坑我的?”

    ……

    “好了,好了,我错了,我错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秦寂言连连求饶,求顾千城不要再说下去了。再说下去,他都觉得自己十恶不赦了。

    “哼……你看看你,小气又恶劣,也就是本姑娘,换哪个女人能忍的了你。”顾千城得了便宜还卖乖,小脸一扬,一脸傲娇。

    “吧唧……”秦寂言用力在顾千城脸上亲了一口,“夫人委屈了。这是安慰你的,要是不够,我再补上。”

    说完还要再亲,却被顾千城挡住了,“你这是安慰我,还是安慰你自己呢?”

    “受委屈的是你,当然是安慰你了。”秦寂言再次将顾千城搂进怀里,严肃的道,“千城,要照顾好自己。”

    画风陡变,顾千城一时也少了嬉闹的心情,十分严肃点头:“放心,我不会有事的,我能保护好自己。你保护好自己还有我三叔他们就行了。”

    “嗯,我很快就会解决好外面的事,等我……”秦寂言抱着顾千城,额头贴在顾千城的额头上……

    两人都不是儿女情常的人,腻味了一阵后,两人便松开了。

    顾千城替秦寂言略略整理了衣领,指腹滑过她留下的牙印,后退一步,说道:“去吧,我等你!”

    她不是蒬丝花,她是顾千城!

    纵有千般不舍,可理智终于战胜了感情,秦寂言转身……给顾千城挥了挥手,下一秒就消失在黑夜中……

    顾千城站在原地,没有追上去,也没有叫秦寂言的名字,只是站在原地目送他离去,然后……

    关上窗,上床睡觉。

    又不是生离死别,又不是不会再见,需要那么夸张吗?

    秦寂言并没有直接离开,他出去后一直隐在暗处,直到……直到顾千城躺床上睡着了,秦寂言才走出来。

    “果真白担心你了。”秦寂言还以为,顾千城就算不追出来,也要伤心一下,可不想他走了不到一刻钟,那姑娘就睡着了。

    “我真不知该高兴,还是该伤心。”秦寂言摇了摇头,忍不住笑了出来。

    这样也好,这样他才能安心……

    秦寂言看了顾千城一眼,转身,没入夜色中……

    而他不知,在他走后,躺在床上的顾千城睁开了眼,眼角微弯,满满都是笑意,可仔细看,会发现她眼中闪着泪花。

    她,希望那个男人安心,能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无须顾忌她。

    她顾千城就是帮不上忙,也不希望自己成为他的负担。

    ……

    秦寂言悄无声息的潜入景园,可并不表示他能悄无声息的离开。

    秦寂言在顾千城房中呆的时间并不算短,景炎又早早知晓秦寂言来到江南,怎么可能不防备,只是……

    景炎没有打扰秦寂言和顾千城相处,他选择在院子外等秦寂言,所以……

    秦寂言一出去,就看到背对着他,沐浴在月辉下的景炎。

    不等秦寂言开口,景炎就转身道:“我以为,你会带着千城一起走。”

    “我以为,你会带人来抓我。”秦寂言有回答景炎的话,而是模仿景炎的语气,说了一句相差无几的话。

    “只有你一个人,我拦不住你。就如同在京城那般,你也拦不住我一样。”和秦寂言单独交过手,景炎知道秦寂言的实力。

    如果,今天秦寂言带顾千城一起走,那么景炎有十成的把握,可以拿下秦寂言。

    虽然不想说,但还是要承认,顾千城在某种情况下就是一个拖累。不过,顾千城极少会拖累别人,因为……

    她看得太清,太了解自己,她不会允许自己成为秦寂言的拖累……

935赌注,不拿千城打赌

    935赌注,不拿千城打赌

    秦寂言没有带顾千城一起走,就意味着景炎不一定能把秦寂言留下来,不过……

    这个不重要,不是吗?

    他要的从来都不是把秦寂言留下,他和秦寂言是对手,但还没有到你死我活的地步。。ybdu。

    “秦寂言,我们打一场吧。”景炎抽出剑,摆出请战的姿势,可秦寂言却没有动,他问道:“赌注呢?”

    “什么?”景炎以为自己听错了。

    严肃到近乎刻板的秦寂言,会说玩笑吗?

    “没有赌注就想本宫陪你打一场,你太看得起自己了。”秦寂言这话说得十分傲慢,可却让人讨厌不起来,景炎甚至笑了出来,“你要什么赌注?”

    “我赢了,带着你的人离开江南,没有本王的允许,不得踏入大秦国土半步。”秦寂言嚣张的说出自己的条件。

    景炎点了点头,说道:“要是你输了呢?”

    “本殿下不会输。”秦寂言依旧没有拔剑,只是看着景炎。

    “万一你输了呢?”景炎却不肯放吃亏,“这样好了。你要是输了,离开江南,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见千城半眼。”

    “换一个条件。”秦寂言冷着脸否绝,景火挑衅道,“你不是不会输吗?换不换有什么关系?”

    “别用激将法,对本殿下无用。本殿下不拿顾千城当赌注。”秦寂言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输给景炎,可他仍不会拿顾千城冒险。

    “可是,除了这个赌注外,我想不到其他的条件。”景炎摆明了是要为难秦寂言。

    “那就别打了。”秦寂言也不和他废话,转身就走……

    景炎倾身上前,手中的剑直接刺向秦寂言的脑门,“你说不打就不打,你当这是京城,你说了就算吗?”

    “本殿下不打便是不打,你能奈我何?”秦寂言反身,抬脚一踢,景炎为了避开秦寂言这一击,只得后退,可就是这么一个后退的功夫,秦寂言的身影便消失在夜色里……

    “你还真不打?”景炎抱着剑,看着秦寂言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将剑丢给暗处的护卫,然后跟了出去。

    秦寂言似乎早料到景炎会跟过来,走得并不快,直到景炎跟上,秦寂言这才加快速度,朝东南方向奔去……

    那个地方有一座废塔,景炎猜测秦寂言应该是要把他带到废塔那里去。

    景炎不知秦寂言有何有意,转念一想还是跟了上去

    不管秦寂言有何用意,他都不会放弃这个机会,不是吗?

    两人都是轻功卓绝之辈,很快就把暗卫甩开了,一前一后来到废塔的塔顶。

    塔顶呈圆形,能站人的地方只有左右两侧的凸起处,秦寂言站在塔顶左而,风吹得衣袍飘起,景炎则站在右侧,正好秦寂言帮他挡住了风。

    “把我引来这里做什么?”景炎随意扫了一眼,寻了块平地就坐下了。

    “为什么不说,你追着本殿下来这里做什么?”秦寂言在塔顶坐下,扭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景炎。

    “皇太孙殿下,你不能因为你是皇太孙就随意诬蔑人,明明是你引我来的不是吗?”景炎想,要是这个时候有两坛酒,他们两兄弟说不把能把酒言欢。

    他们……还真是兄弟呢,虽然不同父不同母。

    “强词夺理。”秦寂言没有回答景炎的话,而是静静地坐在那里,景炎也没有开口,塔顶只有风吹衣袍的声响。

    就在景炎以为,秦寂言会一直枯坐到天亮时,秦寂言开口了,“景炎,你到底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景炎愣了一下才道:“我要做什么,殿下不是知道吗?我现在就在朝我的目标努力。”

    “要大秦的江山?要皇上的命?又或者要我的命?”秦寂言是不相信,景炎所说的要大秦灭亡的话。

    他和景炎都是大秦皇室后人,他们就是再恨这个国家,也会谨记先祖打江山多么不易,就是再恨这个国家,也不会毁了这个国家,不会背叛这个国家。

    “大秦的江山?以前想过……皇上的命也想过,当然你的命我也是想要的。可是,你真得以为,你们一家这几条命,就能赔末村整村人的性命吗?”复仇是他活着的信念,至于他要什么?

    他能告诉秦寂言,他也不知他要什么吗?

    老皇帝的命,他必然是要取的,秦寂言的命?算了吧,杀秦寂言有什么意义?

    说起来,秦寂言比他更可怜,杀父凶手不是自己的亲爷爷就是亲叔叔。

    这世间,恐怕再也找不到比秦寂言更可怜的人,而每每看到可怜的秦寂言,他都觉得自己还算幸福。

    至少,他要复仇时,不用顾虑亲情的羁绊。

    至于大秦的江山,他是不想要的,也要不到,他要的不过是……江山易主!

    当然,他也不会便宜西胡和北齐。

    他记得他姓秦,他记得他的祖父是昭仁太子,是皇室正统血脉,他不会也不能毁了祖宗基业。

    景炎说的不多,可是秦寂言却明白他的意思,也许这世间最了解景炎的人就是他了,因为他和景炎一样迷茫。

    杀父之仇不可忘,可是这仇要怎么办?

    秦寂言没有劝说景炎什么,只道:“景炎,我希望你想清楚你要什么,别走弯路,也别让无辜的人牺牲。”

    “你在教训我?”景炎俊眉微挑,略有几分嘲讽的意味。

    秦寂言没有看到,就是看到了他也不在乎,“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要和我打一场吗?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

    “没有真正交手,你又怎么知我不是你的对手。”景炎站起来,虽然没有武器,可他仍不惧与秦寂言一战。

    秦寂言同样站了起来,只是他仍旧没有交手的打算,而是指着前方道:“景炎,知道那是哪里吗?”

    废塔很高,站在塔顶可以将半个城镇尽收眼底,秦寂言随时所指的方向,正是江南正中心。那一块是达官贵人聚居地,而作为江南官员的焦向笛与顾家三叔正好也住在那里。

    “你……调虎离山!”景炎的眼睛猛地睁大,气恼地看向秦寂言。

    他居然中计了?

    “不对,你的人怎么进来的?”有人混进江南,他没道理不知道。

    “景炎,你不会天真的以为,你能杀光本殿下安排在江南的所有人吧?”秦寂言扭头看向景炎,没有嘲讽,也没有胜利者的得意,只是平静的告诉景炎这件事……

    他是大秦的皇太孙,他拥有的比景炎多太多。同一件事,景炎要付出百倍的努力,他只需要抬抬手……

936差距,没法比

    现实就是这么的残忍,有些人天生就拥有旁人就是用命追赶不上的优势。就好比秦寂言,他的出身、他的身份注定他比旁人拥有的多得多。

    秦寂言和景炎同样出身皇族不错,可是秦寂言生在皇宫,长在皇宫,一出生就是太子之子,太子死后又由老皇帝亲自教导,是老皇帝最看重、最喜爱的皇太孙,也是未来储君人选。

    秦寂言拥有的优势,不是景炎这个生在民间,完全得不到皇室认可的人能比拟的人。

    景炎确实是昭仁太子之后,可别忘了昭仁太子在史书上的记载是已经死了,他的后人自然也就是不存在的,景炎就算流着皇室血脉又如何?

    他根本得不到皇家子弟该有的一切,他甚至比普通人的起点还要低,要不是继承了景庄的一切,景炎就是再有才干,短时间内也动摇不了大秦分毫。

    要知道,权臣不是那么好做的,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尤其是在老皇帝和秦寂言这个帝王手里,景炎想要做权臣,独揽朝纲,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天生的差距与优势,有时候你就是不服也不行,而景炎他从来不是愤世嫉俗的人,所以他服了。

    “这一局算你赢。”他输得心服口服,谁叫他的对手是大秦的皇太孙,他早该想到的。“你来救千城,只是幌子?你就不怕千城知道后伤心吗?”

    “不,我确实是来救千城。”秦寂言不屑在这种事情上的撒谎。

    “为什么又不带她走?你执意要带她走,她根本无法说不。”看到秦寂言孤身一人出来,景炎十分失望。

    要是秦寂言带着顾千城一道出来,他说不定能当着顾千城的面,打得秦寂言落花流水,最后不得不丢下她跑。

    那画面,只是随便想想,就叫人热血沸腾,可惜……千城太理智了。

    “明知你不安好心,我为什么还要冒险?”秦寂言冷哼了一声,似在嘲讽景炎的智商,“再说了,你真以为我是借救千城为幌子引开你吗?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让人去救焦向笛与顾三叔不过是临时意。

    他今天的计划只是救顾千城,只是没有成功。在景园遇到景炎秦寂言并不意外,毕竟是景炎的地盘,他出现了景炎要是不知,那就不是他认识的景炎了。

    让秦寂言意外的是,他拒绝和景炎打一场,景炎会一路追着他出来……

    秦寂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在景炎未追上来前,他给手下的人留了记号,然后加快速度甩开了两人的暗卫,把景炎引到离城中心极远的废塔来。

    而有这个时间,足够他的暗卫联络他安排在江南的人,联手救出焦向笛与顾家三叔。

    这一切不过是秦寂言临时起意,好在景炎十分配合,使得计划进行得异常顺利。

    秦寂言的话说得十分明白,景炎很快就想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不由得叹气,“非要再一次打击我,你才满意吗?”

    “不,只是让你输得心服口服,我说了,你不是我的对手。”秦寂言再一次重复这句话,景炎听了却不生气,而是指着正前方,说道:“殿下,别高兴的太久,鹿死谁手还不知呢?你以为,得知你潜入江南后,我会没有安排?我原本以为你会先去救焦向笛,没想到殿下这般情痴。”

    只要秦寂言有一点脑子,都应该明白先救出焦向笛和顾三叔才是最好的选择,可偏偏秦寂言挑了一条不可能成功的路,在顾千城面前狠狠地刷了一次好感。

    “有准备更好,正好让本宫看看你手底下的人,有多大的能耐。”秦寂言听到景炎事先有埋伏,半点也不惊慌。

    有子车在,景炎的人再厉害也不是对手。

    “殿下好胆识,就算你成功救走他们又如何?顾千城还在我手里。”他手上有两张互相钳制的王牌,既然焦向笛与顾三叔被救走了,那么……

    顾千城就会被重点看守,秦寂言想要救她走,几乎不可能。

    “你不会要她性命,本宫不担心。”这一点顾千城也清楚,正因为清楚才会选择留下,先让焦向笛与顾三叔脱离危险。

    “哈哈哈……”景炎突然大笑:“殿下,你高看我了。我这样的人,为了复仇什么都能做,别说伤顾千城,就是杀了她,我也不会眨眼。”

    “你不会。”秦寂言说得十分坚定,这个认真并不知基于,景炎对顾千城那近乎虚无的感情,而是……

    “她的母亲是武芸,光凭这一点你就不会杀他。”

    景炎除非冷血到六亲不认,不然他绝不会伤害,他义父心心念念想要保护的人,而显然,景炎并没有因为复仇失去理智,他心底还存有良善。

    “殿下你这是在告诉我,顾千城在我手中就是一颗废棋?我拿着她威胁不了你?”景炎挑眉,一脸嘲弄。

    他景炎会做无用功?

    “不……你能,你很了解不是吗?要不是千城能威胁到本宫,你怎么可能扣留千城。”景炎不能用千城的生死威胁他,可还能用别的来威胁他。

    比如:千城的清白,千城的未来人生……

    他不可能放任顾千城落在景炎手里,哪怕知道景炎不会伤害顾千城也不行。

    “殿下是聪明人,和殿下说话果然实在省心。那么……为了千城,殿下你能付出多少?”景炎冷着脸,冷酷的拿顾千城和秦寂言做交易。

    他这样的人自私又无情,既然注定得不到顾千城的心,他又怎么会损失自己即将到手的利益。

    景炎面无表情,可只有他知道,他的心有多么痛!

    如果可以,谁愿意利用自己喜欢的女人?

    如果可以,谁愿意背负枷锁而活?

    如果可以,谁不想活着阳光下?

    可是他不能,他不是什么景庄的庄主景炎,他是昭仁太子的后人,他还是未村的遗孤,他是秦景炎,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本宫——保你平安离开江南。”这是他能拿出来的,最大的诚意,也是景炎需要的。

    “殿下爽快。”景炎不用想也知,他撤离江南的事,必然是顾千城说给秦寂言听的。

    虽然,这是他故意透露给顾千城知晓的,可看到顾千城一见到秦寂言就把他卖了,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他的运气着实是差了一点,他怎么就没有遇到一个,能全心全意为他着想的女人呢?

938成长,一报还一报

    顾千城在院子里等景炎,并不是为了问景炎,秦寂言和焦向笛他们的安危,她纯粹就是在等景炎罢了,景炎的答案对她来说,一点也不重要。

    景炎早早回来了,就表明秦寂言安全离去了,景炎身上无伤,那么……

    秦寂言必然也没有受伤,甚至两人可能连动手都不曾。

    至于焦向笛和顾三叔有没有被救出去?

    说实话,这不是顾千城需要担心的事,她已经做了她能做的一切,剩下的事她无能为力。

    她现在这个样子,自身都难保,还能奢望她去保别人?

    别开玩笑了!

    不理会景炎离去前故弄玄虚的话,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顾千城心满意足的去睡了。

    她相信,她今晚会睡得很香甜!

    顾千城一夜好梦是必然的,而秦寂言和景炎今晚则肯定无法入睡了。

    子车成功带人救出焦向笛与顾三叔一家,可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开始。

    焦向笛一个人还好,只要派人带着他就能平安离开,顾三叔一家就十分麻烦了。先不说顾三叔年纪大,走路慢,就说顾三夫人和顾承意,一个女人一个小孩,纯粹就是拖累。

    要不是有武家的死士从旁协助,子车真想把顾三叔一家丢下。

    这个时候可不适合带什么女人、孩子出城,可偏偏这一家人又是秦殿下再三交待,非要救出去不可的人。

    要护着顾三叔一家,子车一路且战且退,十分艰辛,要不是这一家三口还算听话,子车肯定会打得不耐烦。

    他学的武功是杀人技,从来不是拿来救人的,救人这种活他真得干不来。而且他并不是有耐性的人,要不是有武家人从旁协助,他估计把人落下都不自知。

    就这么边打边跑,子车一行人终于来到城门口,而这个时候守城的官兵收到消息,正摆出箭阵狙击子车一行人。

    “大人,是弓箭手,强冲的话会有危险。”暗卫将焦向笛护在身后,扭头对子车道。

    有子车断后,暗卫一路带着焦向笛还算轻松。

    “等……”子车率先停下脚步,而暗卫见状也跟着停了下来。

    子车这一停,就给了景炎的人机会,“围住他们。”

    景炎的手下以最快的速度,将子车一行人团团围住,“放下焦大人与顾大人,保你们不死。”

    “哼……凭你们,也敢对我放狠话?”子车冷笑,清冷的月光照在他那张白皙无血色的脸上,看上去就像是厉鬼,顾承意看了一眼就默默地移开眼。

    这个大叔虽然救了他们,可是真得好吓人!

    默默地抱紧武家人,顾承意本能的更亲近顾千城的人。

    “你们跑不……”景炎的人正欲动手,就听到城门口传来一阵巨响,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隆”声,一束束火花在城门内外闪现……

    “炸药,是炸药!”

    景炎的人刚开口,就听到“嗖”的一声,一个个炸药包飞落下来,那炸药包像是长了眼一样,专落在弓箭手面前。

    “快,快闪开……”很快,排列整齐的弓箭手,立刻被打散了,而包围子车的一行人,也因为炸药而不得不散开。

    “殿下来了,我们走。”子车一看,就知是秦寂言来接应他们,带着人转身往外走。

    “带人离开,本宫断后!”一身黑衣的秦寂言站在城墙上,将手中最后一枚炸药丢下后,抽出手中的佩剑,如同雄鹰落地,飞身而下……

    有了秦寂言的加入,子车身上的压力顿减。

    “夫人,快走。”武家的死士分别搀扶着顾三叔、三夫人和顾承意。顾三叔和三夫人虽然一头的汗水,可仍咬牙跑起来。

    顾承意就差了一些,他本身就喜文不喜武,为了参加明年的科考,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苦读,更是疏于锻炼,没跑两步就累得气喘,武家的死士倒是想要背着顾承意跑,可顾承意说小不小,说大不大,真要背着他跑,说不定更拖后腿,而且把人背在身后,要有流箭飞来,谁也不敢保证能护得了身后的人。

    “小少爷,坚持住。”武家的死士尽量拉着顾承意,让他省些力气。

    “好……”眼见就要到城门口了,顾承意脚一葳,突然摔倒在地。

    而此时,慌乱散开的弓箭手们又再次聚拢,一支支利箭从左右两侧飞射而来,武家的死士忙挡在顾承意身前,用刀格开他面前的箭,“小少爷,能站起来吗?”

    “能……”顾承意咬牙站起来,刚一动就发现自己飞了起来。

    “啊……”一阵天旋地转后,顾承意发现自己双腿悬空,脑袋朝下,这姿势让他十分难受。

    顾承意吓得大叫一声,换来子车不满的冷呵,“再叫,割了你的舌头。”

    “唔……”顾承意忙捂住自己的嘴,一动不敢动,哪怕被子车夹在腋下十分难受,顾承意也不敢说半句。

    有子车带着顾承意,秦寂言断后,暗卫和武家的死士顺利把焦向笛、顾三叔和三夫人带出了城,只是子车在出来的刹那,一支利箭射向顾承意的脑袋,子车发现后已来不及挥刀,只能飞速旋转,将顾承意抱在身后,然后替他挡住那一箭。

    “噗嗤……”箭没入子车的大腿内,子车却看也不看,将箭拔出,夹着顾承意就往外走……

    看到子车不断渗血的大腿,顾承意的眼睛睁得大大的,大颗大颗的泪珠往外滑落,脏污的小脸闪过一抹决绝,死死地咬着自己的手,不让自己哭出来。

    半大的少年,又一次与死亡擦肩而过,又一次成长起来……

    很快,秦寂言和子车就出城了,而在他们出城后,景炎的人并没有追出来,而是将城门关闭,在城墙上架起弩弓。

    “瞄准!”

    “射!”

    “嗖……嗖……嗖……”

    手腕粗的弩箭划破虚空,从城墙往下射,“咄……咄……咄……”落在秦寂言的身后,大半箭头都没入土里,可见这一箭的杀伤力有多强,要是被这一箭射中,就是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很明显,景炎这是在还京城的那笔债!

    这是江南,秦寂言想要出去,不吃苦头怎么行?

    给读者的话:江南的局差不多就要收尾了,我需要好好想一想……今天先更两章了,我明天在路上琢磨一下再写!r562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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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妃之帝医风华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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