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第1章 果林救美
炎夏,午后。
热浪腾腾地烧烤着不甚宽阔的乡间公路,蜿蜒开去,好像一长条煮得发白的干肉。
路两边尽是密密麻麻的苹果树,早熟的苹果就好像要出嫁的闺女,红扑扑的挂在果枝上,越藏不藏。
那些陪衬绿色树叶,则早就招架不住金乌热情,卷着叶边,又干蔫干蔫的,半死不活。
今年的青林庄,正遭受着五十年一遇的酷暑高温!
一辆绿色的吉普车从入村弯道驶来,在路边急刹车,从右侧后门下来一个男人,一米八左右,二十多岁,短寸头,初看之下,脸庞普通,属于那种丢进人群中就找不到的人,可他身穿黑色t恤,绿色迷彩长裤,一双高帮越野鞋,笔挺站在地上,伸伸腰动动筋骨,全身的骨关节格格发响,他整个人也好像一柄出鞘的利剑。
“就在这里吧。”
他淡淡的说完这句话,然后走到后备箱,拍一下车身,等着开锁。
这时候驾驶室也下来一士兵,个头非常高大,足有两米,方形脸,他来到覃力面前,笔挺立正,声音洪亮的说道:“覃队,这不合适吧,我接到的命令是直接将你送到家里面。”
他叫覃力,是三军特种兵总队队长,人称兵王,还是兵王中的兵王。
但现在,这已都成为历史!
覃力摆手,看着路边的苹果树,他依旧淡淡的说道:“别叫覃队,我已经从那里退下来了。这一片果林,就是我家的。送到这里就可以了。你不敢拿主意,就打个电话吧。”
那高大士兵犹豫一下,也折回驾驶位置,真的就打电话,唯唯诺诺之后,然后挂断电话,来到覃力面前,依旧立得很正,眼中一股挑衅的光芒闪过,说道:“覃队,我还是要亲自将你送到家里面……”
覃力此前因为烈日灼烧而微眯的眼睛陡然睁大,一股凛然的无形光芒从漆黑的眸子中射出来,他冷冷的说道:“在这里,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无声无息消失。”
那高大士兵一阵紧张,猛的从腰间拔出匕首,如临大敌的盯着覃力,额头上不知道是高温,还是害怕,汗珠儿不断冒出来。握着匕首的手,渐渐地开始不受控制的发抖着。
覃力见状,轻蔑一笑,说道:“你觉得这有用吗?开门!”
那士兵咕噜的吞下一口口水,然后谨慎的边退,去前面开了后备箱。
覃力拿了里面一个绿色的背包,然后头也不回的走进苹果林,很快就消失不见。
那士兵这才上车,发动车子,快速离开,他一摸头上的汗珠,都能甩出水,又重重的吐出一口气:“兵王就是兵王,完全没勇气和他动手,艹……”
那边的覃力顺手摘下一个熟透的苹果,大手在上面抹抹,然后再在衣襟上抹抹,然后噶咋一大口,就咬了小半,三五下嚼嚼,直接吞下,他就嘀咕了。
“大哥怎么搞的啊,都熟透了,怎么还不卖啊。”
他看看周围,特别是看到果树下面还有些杂草,看起来是主人疏于打理,他眉头略皱,他又寻思了,大哥应该是非常勤劳的人啊,怎么这里看起来有一个月都没人打理了呢。
他很快就没将这些小事放在心上,而是呼吸着这些熟悉的气味,甚至闭上眼睛慢慢感受着,自然和宁静。
良久,他才缓缓的睁开眼,脸上就泛现喜色。
“帝王经的瓶颈,有丝丝松动的迹象,莫非真应了老鬼的那句话?退一步海阔天空,退也是进……”
这三个月来,他没有再练习帝王经,却没想到,才踏上故土的这一刻,竟然就得到了新的感悟,随时突破。
修炼,也是修心,心境提高了,修为也会水涨船高。
“老鬼,你做不到的,我一定能做到!”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新摘的苹果,意念一动,手指略微用力,苹果噗的一声,就被捏爆了。
“救命呀~救命……”
可周围突然传来的女人呼喊声,打破了覃力的感悟,他微微皱眉,修炼的感悟,多是偶得。
但出于军人的机警,他一下子警惕起来,也就开始辨别声音的方位。
瞬间定位,是从苹果林西边的方向传来,他马上潜冲过去。沿途交错的苹果树枝和地上杂草,仿佛于他为无物,他如履平地,又如水中鱼,快速前行。
要是他刚才提到的老鬼在旁边,就能看到覃力真的提高了,已然将帝王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甚至更精进一些。
在大概距离覃力刚才的位置两百米左右,有一个简易小木屋,两张木板,一张草席铺的简易床铺,是看守苹果而搭建的。
可现在的里面,却是有着为青天所不忍的事。
一个大男人将一个妇人摁在床上,用力去解女人的衣服,也去扯女人的长裤,急着行周公之礼。
妇人长发散开,脸上泪水和汗水混在一起,嘴上喊着救命,双手紧紧的拽着裤头,不让男人得手。
“苗翠花,你个贱女人,老子要上你,那是你的福气。你别给脸不要脸!”大男人见女人不放手,他也急了,气喘吁吁的,大汗淋漓。别看他身高体壮的,可这事,没有女人的配合,他想要得逞,也不容易。这大热天,又让他更加烦躁。
“你滚!你滚!你个畜生,滚!”叫苗翠花的女人怒瞪着大男人。
大男人呼两口气,然后俯身下去,扇了女人两巴掌,趁着女人回手来护住脸的时候,他就去抓着女人长裤,这次一下子就扯下来。
立时间,看到女人的身子,大男人眼睛直了直,但下一息,就是去脱他自身的裤子,嘴上哈喇子狂流。
“今天,就尝尝寡妇儿的味道!苗翠花,一会等老子弄舒服你了,你就爱上老子了。”
苗翠花卷缩着身子,可小木屋这么小,根本没法躲避,除了嘴上大声喊救命,再没别的法子。
大男人则很急,裤子刚褪到脚踝处,然后就扑上去。
可接下来发生的事,让大男人变得傻眼,就在快要碰到女人的时候,身子却不能动了。原来,他的脖子,被一只大手抓住,让他再也扑不过去。
女人啊的一声,见到在禽兽男人后面,无端出现在一个黑色t恤的男人,让她好像看到了救星。她眼中一喜,更加大声喊:“大兄弟,救命啊,他要强/暴我,大兄弟救我!”
她面前的,就是全速赶过来的覃力,此情此景,咋看之下是两个农村小两口在野战。而此刻他一听,却是那般禽兽行为,当即手上用力,将禽兽男人一扯,扔到小木屋外。他扫一眼妇人,见到妇人狼狈样,泪眼,恐慌,裸/露,简直不堪入目,他没多看,而是猛的转身,窜出去一脚将快要爬起来的禽兽男人踹倒,还直接蹬在对方的胸脯上。
禽兽男人身体壮硕,可在覃力的这一脚下,他却怎么也拿不掉覃力的脚,只得大骂:“草你大爷的,你是谁?敢坏老子的好事,老子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覃力也盯着地上那人,反而冷问:“你是那个庄的人?”
禽兽男人说道:“老子是青林庄老虎秦大虎。你识相的,就马上放开老子,再给老子磕头认错,老子就不跟你一般见识,等老子上了里面的寡妇,还能分你一口汤!”
“你是青林庄的人,人渣!败类!”
覃力一听对方是自己庄的人,顿时就恼了,爆踢那厮……
2.第2章 不堪入目
苗翠花匆忙将长裤穿上,也将衣服整好,都这样了,也还没被侵犯,算是死里逃生,虽惊魂未定,可心里也是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她从小木屋朝外面看去,见到平日壮硕异常的村中一霸,秦大虎,竟然被从天而降的英雄大兄弟踢得满地打滚,毫无还手之力,她惊呆了。她心中也觉得解气,终于有人治得了这种恶霸,她以后不用担心恶霸再欺负他了,村里的其他女同胞,也不用担心会遭这恶霸欺凌了。
可看到秦大虎满嘴满鼻吐血,身子软了下去,马上就要跟死狗一样,而且英雄大兄弟还有一脚一脚的猛踹,苗翠花就慌了,忙过去抱住覃力,说道:“大兄弟,你别再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他啦。”
覃力收住脚,地上的这个叫秦大虎的人,在他看来,简直太弱了,这种人,再多来几个,他都不怕。他趁这个坡,也就下驴了。
他还是问妇人道:“你认识他?”
苗翠花点头,说道:“这种恶霸禽兽,谁人不认识啊。”
覃力皱眉,问:“他以前也这样对待过你?”
苗翠花说道:“那倒没有,今天不知道怎么就招惹他了,他突然就从后面窜出,要强迫我做那事。这个禽兽!”
覃力就说道:“那没你的事,你回家吧,我去处理这人。”
覃力过去小木屋,一脚勾起一个铁铲,握在手上,就去拖拽地上的秦大虎。
苗翠花留了心眼,就问:“大兄弟,你要怎么……怎么处理他?”
覃力简单答道:“埋了!”
苗翠花一听,魂儿都要惊出来了,秦大虎只是受伤,可并没有死,要是真被英雄大兄弟埋了,那就是活埋啊!她赶紧上去抓住铁铲的另外一头,见夺不过来,就拦住覃力,说道:“大兄弟,你可千万别干这种犯法的事,他是恶霸,也该死,自有天收。可你要是活埋了他,那你就犯法了。大兄弟,他这种恶霸,你打一顿就是了,没必要也去做违法的事。大兄弟,他是禽兽,命贱,可我们也不能降身价啊。大兄弟,你说是不是?”
覃力顿住,心中哑然,刚才要将秦大虎这种混蛋杀掉的做法,是自己在部队对付极端险恶分子的做法,他先入为主了,而忘记自己已经被赶出部队的事实。
他心中哀叹一声,将秦大虎扔到一边,然后将铁铲朝地上猛的一插,整个铁铲的铁头完全没入地下,他也就头也不回的走回他自己的果林,去捡背包,再回庄。
至于秦大虎和受害妇人,已经不是他关心的事。
其实,苗翠花也不傻,马上去别人的果子林,先是叫来一个同村的相熟妇人,让那妇人去打秦大虎家属的电话之类,她就偷偷的尾随,发现覃力回的是青林庄,和她同一个庄,她就纳闷了,她怎么从来没有见过这号人,而且也没有听说过这号人啊。
这是谁家的男人,这么猛!
一想到覃力是某个妇人的男人,她隐隐的羡慕,然后也有点自怜的叹口气:自己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大中午,庄里热得像一个火炉,没有半点风儿,树上的鸣蝉都不见动静,路上更是没一个人走动,
黑乎乎的泥土路,白砖堆砌的各家屋墙,都映照着毒辣的阳光,照得人都要眼花。
覃力现在就站在入庄村道口,眼神中闪过一缕的茫然,面对面前的家乡场景,尽管在回来的路上,尽量在记忆中寻找和对比,可现在咋看起来,还是有点不一样。
“哎,七八年了,村里变化不小,很多地方不一样了!”
他心叹一声,眼神再次坚定,然后踏出重重的一步,走进庄里。
他的家在庄里里头,和周围的住户隔离得有点疏,但他不会忘记,因为在他的家门外,有一棵合抱粗的大柳树。而他的家,他也有照片,五年前他堂哥帮他盖了房子,给他寄过照片。
他在门口喊一声大哥,然后直接推门进去。快步走过院子,边喊着大哥,人也推开客厅正门,没见到厅里有人。
他就寻思,这么热的天,大哥怎么不待在家里,又要去哪里呢。
他放下背包,然后就去推开门边上卧室的门。
他们家的房子是挨着老房子重新盖了一层,一共两个卧室。
他进的是东边的房间,因为这是他大哥来照片说的,他大哥要东边的房间,而留西边的房间给他。
进入房间,先就闻到一股浓重的烟味,映入眼中的,也是杂乱的床,还有地上乱放的凉鞋拖鞋。
房间中没人。
覃力皱眉,大哥怎么还这么邋遢啊,等大哥回来,他得好好说说大哥!男人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
他没得办法,也就拎起背包,然后就去西边的房间,那是他的房间。
推门进去,他立时就傻眼了,因为房间中的床上,正躺着一个闭眸妇人,一丝不挂的,凹凸的**,显露无疑。
他看傻眼了,尽管他是兵王,训练有素,面对突发事情,不会慌乱,可眼前的情景,让他一时间也反应不过来。
“我的房间中怎么会有女人?我的床上怎么会有女人啊?”
在妇人啊的一声尖叫声,他才反应过来,忙退出去,非礼勿视啊。
他一退,也就退到屋门外,抬头看看四周,确定这是自己的家啊。
其实,床上的李香琴也傻眼了,现在大中午的,她吃过饭就犯困,也就去床上躺下午休,这鬼天气热得让人发闷,她将电风扇开到最大,可依旧止不住汗水往下流。她也只有先用凉水擦了竹席,好让主席更加清凉。
可这么一运动,身上汗水更加多,她也就索性将衣服全脱了,就那样白条条躺在竹席上,方觉凉快。
平时家里不会有人过来,她也没往会被人看到那方面去想,也不用担心。
等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进屋,她睁开眼之际,也就看到门口看着一个男人,她第一反应就是尖叫……
她快速穿上衣服,听到院子中那个男人还在叫什么大哥,她在窗里观察少许,忽的灵光一闪,不禁擦亮眼睛,偷瞄着院子的覃力。
观察一会,她就发现,这个覃力好像有点眼熟,应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的。
她,赶紧翻找抽屉……
3.第3章 躺枪了
覃力在外面站了一会,看到窗户里面的妇人在偷瞄自己,也在找抽屉,他以为对方是去找剪刀匕首找自己算账呢。
大哥去哪里了,这是大哥的房子吗?
他就迷茫些许,也就攥紧背包,走向旁边的老屋。
老屋也是一厅两房,当年是他父母住一间,他和大哥住另外一间,虽然穷着,可是想想,还是很快乐的。
此时的老屋,客厅中的木凳桌椅,上面灰尘足有两寸厚,屋顶蛛网密布,父母那间房子已经崩漏,上面滴下的水,都将床榻滴出一个大窝,不能再住人。
而他的那间,屋顶没有漏,但里面放了不少工具杂物。
他眉头一皱,可也没有多说什么,他拿出烟,点燃,抽两口,就放在客厅的桌上,说道:“爹,回来馋两口!”
接下来,他背包挂好,正要准备收拾,就听闻外面院门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喊。
“村长在家吗?覃力村长在家吗?”
覃力一惊,难道是叫自己的?自己怎么就成了村长?
出去一看,见到一男一女,男的敦实,不会超过一米七,带着眼镜,那眼睛眯成老鼠眼一样。
女的撑着伞,比较高大,脸庞周正,饱满丰腻,一套连体裙子,棕色凉鞋,双腿白皙修长,看着不孬。双眼如凤,眸子深处,有一种勾人魂魄的迷韵。
覃力回忆一下,就认出这个敦实男人是同一个庄的,叫梁建国。可却没有这个女人的印象。
他出来,而那两个人也进来到院子中,他就说道:“我是覃力,但不是你们说的什么村长。”
梁建国则说道:“覃力,真是你回来了,刚才我还以为我看错人了呢。”
他马上给覃力介绍身边的女人,原来是镇上下派到村里的干事,徐凤娇。
徐凤娇伸出手,要和覃力握手,说道:“覃力村长,久闻大名,今天见面,果然人如其名。”
覃力并没有握手,他说道:“你们说的话我怎么有点不明白啊,我怎么成为了村长,谁选我的,什么时候选我的呢?”
这时候,李香琴也进来,她说道:“覃力二兄弟,你别让徐干事和梁主任站着,让他们到家里坐,家里有风扇,有西瓜。有事情,我们坐着谈,坐着谈。”
覃力看向李香琴,想到刚才所见非礼,突然心跳加速,感觉到面部也些发热,纵然他是兵王,令人闻风丧胆的兵王,可此时,脑子却迟钝了。
李香琴去拉一下徐凤娇的手,说道:“我二兄弟刚回来,现在是来看看老房子的,不住这里,也不在这里办公,都到新屋去。”
徐凤娇也看到了这个烂屋不能住人,覃力在里面,恐怕更加多是缅怀,也就和梁建国打个眼色,一同走出去。
李香琴则来到覃力面前,脸色羞羞的,低声说道:“二兄弟,我刚才没认出你,不然,也不会乱叫。吓到你了。你别怪嫂嫂。”
覃力见妇人靠近,马上就闻到妇人的体香,撩拨嗅觉,让他心跳又加速一点,不禁后退一步:“嫂嫂?我怎么没见过你?”
李香琴说道:“我男人就是你大哥,覃雄。我叫李香琴,你嫂嫂。我是三年前过门的,你大哥说打不通你的电话,也不能给你写信托话,也就没能将我和你大哥的事告诉你。现在你回来了,真是太好了。”
覃力有点恍然了,心中宽慰,原来大哥找到暖坑的了,好事。
规避刚才的糗事,他点头说道:“那我大哥呢?”
李香琴说道:“先别管那没把门的,现在嫂嫂先跟你说声对不起,你先原谅嫂嫂。”
覃力有点奇怪,问:“啥事?”
李香琴说道:“上个月,村里选举大会,没人做村长,结果抓阄。嫂嫂帮你抓到最长的,你就被选为村长了。”
“这……”
覃力有中无语,自己躺着都能做村长。
可相比较这个,他感觉到其中恐怕有隐情,他就问:“为什么大家都不愿意做村长呢?”
李香琴哎的叹一声,说道:“二兄弟,你常年在外当兵,村里发生的事,你并不清楚,可这并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二兄弟,你先忙徐干事和梁主任的事,回头嫂嫂再详细和你说说村里的事。中不?”
覃力也没有办法,也就点头,一同出去。
李香琴在前面领路,穿的是过膝裙子,身材也不孬,走起来,臀掰一摆一摆的,扭出动人韵律。
覃力在后面看着,心跳隐隐的在加速,一种非分之想蠢蠢欲动,他急忙运转帝王经,压住心中的邪念。
李香琴倒水切西瓜,招呼起来,然后就下厨房热菜。
覃力刚回村,对村中的情况不了解,所以倾听为主,让梁建国多说说村子的情况。
徐凤娇也不怎么说话,她倒是时不时的盯着覃力看,越看覃力,越是发现这个男人与众不同,越发被一种特别的东西牵引着,眼中只有覃力一样。
其实,这就是帝王经隐秘能力的一种体现,修炼帝王经的人,会渐渐得到一种帝王魅力。帝王,自古就能招凤引蝶。覃力现在已经将帝王经修炼到了登峰造极的凡境巅峰,举手投足,已经可以体现一丝一毫的帝王魅力。
这种魅力,或许不如他拳头那样生猛可怕,但对异性来说,却拥有着不可估量的杀伤力。
覃力还没意识到这种魅力的存在,他一心想突破到帝王经的入神境,也就是,他要冲破眼下的瓶颈。
而这个瓶颈,是至关重要的,一旦突破了,那就是超凡脱俗,成为人王,众人之帝王。
如果不能突破,那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一枚,不用经年,也会泯为众人。
半个小时后,覃力就听出来了,梁建国说来说去,就是希望覃力想办法将村里的苹果卖出去,给村民带来财运。
“怪之不得地里苹果都熟透了,大哥也不卖,原来不是不卖,而是卖不出!”
他想起一路上看到,几乎全庄上的苹果都没有人卖得出去,他这个躺着也当选的村长,恐怕很快就会被大家盯着,他要是也不能帮着村民卖掉苹果,那他也就不是一个合格的村长,将来说话也没有权威。
“全庄三千户,每户算二十亩地,基本上都种了苹果,再算亩产万斤,就近六万万斤啊,好家伙!”
覃力感觉到了肩上沉甸甸的担子,这个躺着当选的村长,可是超级大村子啊,这可不好当啊。
尽管他耍赖一点,若是不承认,村里也奈何不得他,可他不是那种不敢担当的男人!
4.第4章 靠不靠谱
梁建国和徐凤娇走在庄道。
徐凤娇对覃力久久不能忘,她很想多了解了解覃力,奈何她不是庄上的人,而覃力则好像从天而降的一样。她就问身边的梁建国,说道:“梁主任,你对这个覃力村长,你怎么看?”
梁建国一改之前在覃力面前毕恭毕敬的样子,此时马上变脸,嘴角一翘,说道:“我看,也不靠谱。”
徐凤娇些许蹙眉,问:“何出此言?”
梁建国说道:“你看他嘴上没毛,就是办事不牢的主。刚才我也说了大一堆,让他出个主意,他出了吗?没有啊,我看他也是一个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货色,而且他肚子里半点经商的货色都没有。徐干事,这么大热天,到我家去坐会吧。我上次从市里带回来了一些好茶……”
徐凤娇听到梁建国如此评价覃力,心中多有不满,她心忖,我看你也是茅坑里的石头,没料还臭。当然,她初来驾到,这梁建国也对她阿谀奉迎,为了搞好组织关系,她也不会如此明显的说出来。
她说道:“今天没时间了,我要到赶到县上去一趟。有个会要参加。”
梁建国知道徐凤娇在县上还挂着主职,不然,也不会如此对一个下乡的女干部百般讨好,他也有着小九九呢。他很遗憾的说道:“你徐干事你今天先忙,明天你下村来,我们再一起喝茶。”
徐凤娇看着梁建国的谄笑,马上想到覃力威严刚肃,越发觉得覃力更加可靠,而面前的梁建国,将会是那种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真是有些人只需要见一面,就足够让人放心。而有些人,待得越长时间,就会越让人厌恶。
“明天的事,改天再说吧。”
徐凤娇这次不再和梁建国废话,快步走向村委大院。
梁建国忙走近边上的屋檐底下凉快,刚才徐凤娇有伞,可他却沾不到对方半寸遮阴,晒得他满头飙汗。
看着徐凤娇的倩影,梁建国想着能将这种女人摁在身下爽一次,那真是会飞上天的啊,嘿嘿……
覃力一路上的确没吃饭,而见李香琴下厨,他也不客气,家乡的饭菜家乡的味道,他可是好几年没尝一口了。
他边吃边问:“嫂嫂,我大哥去哪里了,你打他电话,让他回来吧。”
李香琴说道:“别提那没把门的,他现在浪得欢,不到半夜不会回来的。”
覃力吃饭的动作顿了顿,大哥被女人这么说,他做弟弟的,也脸上没光。
李香琴一直盯着覃力,她也看到覃力的这个动作,她就知道嘴快了,就马上改口说道:“你大哥在外面忙,通常要到晚上半夜才回来。”
覃力问:“忙什么?”
李香琴张嘴就来:“庄稼地的活。你应该知道,你大哥不是闲的主。”
覃力皱眉,刚才梁建国也说了,全村都种了苹果,他刚才也进了自家的果子地,看到里面杂草很多,路堤也是蹦蹦裂裂,许久未见修葺,这李香琴说大哥在地里忙,必定是谎话。
联想到大哥家里的邋遢样,覃力也能看出一点什么。他就哦的一声,低头不说话,再吃一会,就放下碗筷。
李香琴见覃力要走,她就说道:“二兄弟,这么热的天,你要去哪里?”
覃力说道:“我整理一下老屋,我晚上睡那边。”
李香琴赶紧说道:“二兄弟,那老屋好多年都没人住了,现在怎么还能住人啊,你晚上不用去,就住这里,有你的房间。”
覃力马上摇头说道:“不用麻烦,我住老屋就好。”
看着覃力外出的背影,李香琴也是有点茫然,可他很快就明白,自己的这个二兄弟能当兵这么多年,浑身透着说不出来的气质,肯定不是普通人物。他肯定看出来了,如果他和她们夫妻住在一起,就有可能被外人说闲话呢。
她赶紧收了饭菜,然后围一个围裙,拿块毛巾,丢进胶桶里,再提着扫把之类,也出去到老屋。她进门就说道:“二兄弟,让嫂嫂给你打扫。这脏活,你别动。哎,你要是早一点打电话回来,我就给你先收拾了。”
覃力没多说,他这几个月都被关部队的禁闭,他也没有自由。当然,这些事,个中缘由,打死他也不会和外人说的。
他想起什么,先看一下屋里屋外,估摸着需要什么东西,也就让李香琴不用急着打扫,他先去镇上买点东西。
他就走到村委大院,见到角落树荫下停着一辆九成新的面包车,他先踢一脚车轮,顿时防盗警鸣响起。
但村委大院没人出来,他喊一声,也没人应。
他走进去,见到在村长办公室,开着吊扇,而在一边的长条木凳沙发上,躺着一个五膀三粗的大汉,短寸头,剑眉横飞,正呼呼的打着呼噜呢。
覃力皱眉,过去一倾沙发,上面的人就掉到地上。
那大汉正做着美梦,在梦中,他搂着一个性。感大明星,在跳着舞,各种身体摩擦,要多美妙就多美妙,不知不觉中,哈喇子流了一脖子。
可就在这关头,却被人打搅了,而且还是被人从凳子起搞到地上,他蹭的站起来,朝着覃力就骂:“格你老子的,你找抽是不是!”
覃力先扫一眼办公室,满地烟头和茶沫,办公桌上还有一堆瓜子和花生壳,一些不知道是什么文件,散落到角落,还被人踩过几脚。
他就盯着面前大汉,问:“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大汉继续骂道:“哎哟呵,你弄了老子,你不道歉,你还挺有理。让老子教教你怎么做人!”
大汉举手就要去弄覃力的肩膀,想要放翻覃力,结果没想到左膝后窝一麻,肩膀上传来巨力,他咚的一声,反被人摁着跪在地上,膝盖砸在地上,都麻了。
“我草你大爷!”
大汉羞怒,却猛的去抓覃力的大腿,想要掀翻覃力,可没想到肩脖上传来一股更加大的力量,然后脸就被人摁在地上,鼻孔一出气,就吹气一通烟尘。
覃力再问:“说,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大汉尝试挣扎,可脖子上传来的力量,让他亲着地的脸都生疼,他赶紧说道:“我是这村的村长秦长河。”
“胡说,上个月选举,不是选覃力为村长吗?”
“覃力是被选为村长,可他是去当兵的,七八年没音信,听说被打死了。”
“那为什么还要选他?”
“大家抓阄抓的。有他名字,没他这号人。村里,现在是我说了算!”
“哼,睁大你狗眼,看清楚了,我就是覃力!”
5.第5章 新官上任
覃力松开手,见秦长河腰带上系着一把钥匙,有一把车钥匙,他拿下来,摁了解锁键,外面的面包车就不叫了。
他当即解下钥匙,见到秦长河一脸不服的样子,他猛的瞪一眼对方,厉声喝道:“看出来了没有,我就是覃力!”
秦长河不敢肯定,尽管是和覃力一个村的,可也七八年没见过覃力,上一次见面,覃力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愣头青,这么多年过去,覃力肯定变样了。
面前的覃力短寸头,脸蛋普通,没有明显的异人之处。这种人,在庄上恐怕都一抓一把,所以不好确定。
秦长河就试探着问一句:“你真是覃力?”
“哼,给你两个小时,马上给我收拾好这个办公室,否则,后果自负。”
覃力没再理会对方,大步走开,开车离开。
秦长河那会听话,但当场也被覃力给震住了,看不到车子了,他才反应过来,去喊对方停车,可也晚了。
摸摸被压痛的脸,他啐一口痰,骂道:“****的,有种别跑,老子弄不死你!”
他马上到村里求证,先见到的是梁建国,他喊住:“建国,是不是覃力回来了?”
梁建国一心想着如何睡上徐凤娇,也没对秦长河的话上心,他甚至连看也没看秦长河的脸,吐一口烟,说道:“这鬼天气真几把热,覃力要是能找到出路,脱掉手上的二十多亩苹果,搂着这笔钱,老子也去承德避暑避暑。****娘的!”
秦长河又啐一口,一把抓住梁建国的肩膀,说道:“你说什么,覃力真的回来了?”
梁建国这才和秦长河对视,却被对方瞪大的眼神吓到了,嗷叫一声说道:“秦哥,你……你别那么用力,我胳膊……”
秦长河松手,冷道:“那****的真是覃力。他回来了,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呢?”
梁建国说道:“事前我也不知道啊,要不是徐干事临时下村,我现在还在睡觉呢,根本看不到覃力回村了。”
秦长河让梁建国说了一下覃力回村的情形,他就狐疑的问道:“照你这么说,他是一个人回来的,有没有车送?什么样的车?”
“没有啊,他就背着个包回来了,现在要住他的老屋,还不住覃雄新盖的房子呢。徐干事一回来就找覃力谈事,我也在场,听覃力的意思,还真干定这个村长了呢。秦哥,你咋办?”
梁建国有些戏谑的看着秦长河,心忖,正村长一回来,那你个副的,就得摆一边去喽。
秦长河又骂一声,然后猛的盯着梁建国说道:“你别忘记了,你用他的名义干的事……”
梁建国一激灵,就好像被踩到尾巴的猫,惊炸地看着秦长河,说道:“秦哥,我那都是听你的啊。”
“别废话,你做过就是做过了,别推给我。现在你要当那****的没回来,我们该干什么,还干什么。”
“秦哥,可是他回来了呀。”
“你猪脑子啊,我们这样来做……”秦长河让梁建国凑耳过来,如此这般如此那般的说了一通。
而覃力则已经车村,来到镇上,他先去取钱,用一张军队发的工资卡,插进去,却是无效的卡,他就苦然笑笑,嘴角不禁带着冷蔑之色。但他也没离开,而是接着拿出另外的一张卡,一查,上面有两百万,他同样笑笑,只是嘴角多了一份欣慰。
他没有取钱,而是拿卡到柜台,通过vip通道,取了一百万出来。
接着,他前前后后找了一些人,买了很多东西,将面包车装了一个半满,也就回村。
他看到在老屋面前,已经来了十几个人,都是他刚才找的工程队,来帮忙修葺老屋房顶和门窗的。
人多力量大,屋顶门窗之类,只用了两个小时就完全弄好,房间中的土坑床榻也捣碎弄走,重新粉刷和镶嵌地板砖,精装快速。
接下来,冰箱和空调等大小家俬都陆续搬运进来,一个干净的农村小家也就差不多布置好了。
覃力看看时间,才四点钟,他让李香琴帮忙看着,他就去到村委大院。这是他多年的习惯,有事情就得尽快做好,进入角色极快。
进去办公室,看到秦长河压根就没有打扫卫生,他嘴角轻蔑一笑,倒没别的举动。
他去到广播面前,喊了一通话,让全村的村委人员到村委大院开会。
村委们陆续到来,看到覃力的时候,都有点吃惊,但仔细辨认一下,也能认出覃力和他死鬼父亲有不少相似的地方,所以慢慢的里长里短,也就能说上话。
秦长河趾高气扬的进来,见覃力没有马上过来揍自己,他就啐一口,心忖,叼毛一个,你以为你是老几,想要老子做什么,老子就得做什么,滚回你的部队养猪去吧。
覃力让梁建国点名,他也拿着名单,逐一对照,发现只有一个人没来,而这个人比较特殊,竟然是村委书记,秦国柱。
他招手,让梁建国凑近一点,他就问:“这秦国柱生病了吗?”
梁建国顿一下,用更加低的声音说道:“秦老没生病。”
覃力当即说道:“他是不是耳聋了,听不到广播?你亲自去一趟,告诉他,马上来开会。”
梁建国皱眉,脸色就带着点哭丧的味道,看一眼,见到秦长河瞪眼看过来,他更急低声的对覃力说道:“秦老爷耳朵没聋,他是要你亲自去请他来开会。”
这次轮到覃力皱眉,可他很快就释然,让梁建国回去座位,他就敲一下桌子,让大家安静,他就说道:“在座的,除了极个别人不认识我,应该有一半人都记得我。那我再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覃力,是覃大山的二儿子,我大哥是覃雄。我十年前去当兵,现在正好复原回来。上个月我大嫂抓阄,正好抓到我,我也被当选村长,这一点,我是躺着中枪。”
下面的人一阵哄笑,除了一部分人是真心会意的笑,剩下的,则是谐谑。
覃力继续说道:“村长不村长的,怎么当选的,这倒是其次,关键是我也是青林庄的人,我们每一个人都有责任和义务,让我们的村庄变得更加好。而我们既然是做村委的,这份义务和责任,就更加大了。”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这句话的意思,相信大家都懂。可是在这里,我依旧要用这句话,用它来衡量我们每一个村委是否合格。我们是村委,是青林庄三千户的利益代表,我们村委能否做出成绩,关系到庄里三千户人的利益,所以,我们村委必须做出成绩。”
覃力一拍桌子,更加严肃说道:“眼下,我们庄的苹果滞销,我们村委,首要任务,就是将这些苹果卖出去,换成现钱,分到各家每户。所以我想将这任务分摊下去,你们每个人都去外面跑一跑,找找经销商,将苹果都卖出去。”
6.第6章 大刀阔斧
一听到这话,村委们就炸开锅了。
可是,覃力却没给他们抱怨和扯皮的机会,他再猛的一拍桌子,声音更加大了,说道:“我们村委要给庄里做事,这没有什么好说的。除非你们不当村委。”
秦长河站起来,将凳子踢开,说道:“不当就不当,那你自己去卖吧。我们走!”
覃力又一拍桌子,说道:“好,秦长河同志既然临阵脱逃,那他那份就不用算了,我看一下……三十亩,嗯,他那三十亩划掉,大家也不用给他去推销,让他自己去卖。”
秦长河没有想到覃力这么做,他再也忍不住,就手抓起一个凳子,朝着覃力就抡去。边骂道:“草你祖宗,我弄死你!”
覃力嘴角一扯,站起,一脚蹬出,那个抡椅子过来的人,就倒飞出去了。
其余村委都没有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可他们倒是见识覃力的勇猛。
覃力则指着村委门口,对秦长河说道:“你不当村委了,那这个地方,就容不下你了,滚吧!”
秦长河叫骂着起来,可没勇气再去找覃力,毕竟对方是当个兵的,比他能打。中午不是对手,现在也不是对手,再打,也不是对手。他哼一声,走两步,然后扫一眼村委,说道:“建国,宏生,阿三,你们还在这里做叼毛啊。”
梁建国站起来,可却被覃力摁住,他走不是,留也不是。
覃力淡淡说道:“梁主任,我听说你管村里的财务,和别的同志不一样,你就不能这么说不干就不干了。你不干可以,得先将村委的财产给我在这里交接了,不然,你也不能走出这个大院。”
梁建国傻眼,心里骂覃力,可也骂秦长河,你们打死打活,扯我进来做叼毛啊。
覃力再说道:“不怕跟你们说,我已经找到销路了,不会低于往年的市场价,更加不会低于现在的市场价。五天,就会有人下来收购,当晚,大家伙就能数到钱。所以,丑话也不怕说,你们走可以,但你们家的那些苹果,就得靠你们自己去卖啦。今天你们离我而去,那我也没义务帮助你们!你们可是要想好了。”
村委们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不该信覃力的,但他们至少没再动身离开,而是又坐下去了。
梁建国心里权衡一下,也还是坐下。
秦长河再喷骂:“你们一个个傻,这叼毛随便说一句话,你们也信。今天我秦长河也将话撂在这里,这叼毛要是能在五天之内卖掉村里的苹果,我秦字倒着写。”
“傻笔!”
覃力哼一声,也不看秦长河,这种人,就是搅屎棍!
他一站起,秦长河以为覃力要追打多来,也就忙朝门后奔去,却不小心绊一跤,还是靠着跟随出来的村委扶起来,才离开。
“傻笔!”
覃力再哼一声,敲一下桌子,说道:“很好,很好,一共十五个村委,除了老了耳聋的没听到广播而不来,刚才走了四个,我们还有十个人,已经足够了。现在我布置一下,大家离开后,用一天的时间去核实数据。不光要听,也要去到地里看,确定每家的苹果都是质量过关的,是能卖出去的。”
一个女村委站起来,问:“覃力村长,我能不能问一个问题,你真的找到收购商了吗?”
覃力看去,这个女村委看着比较年轻,齐耳短发,双目有神,看起来很干练。他点头,说道:“当然找到了,不然,我会开口乱说。”
女村委再问:“是我们当地的收购公司吗?靠谱吗?”
覃力又轻敲一下桌子,说道:“这个公司可靠不可靠,不需要你多问。你现在,还有你们各位,还是先将数据给我核实清楚了,这才是你们该关心的。散会吧。哦,梁主任,你留下。”
梁建国心头一惊,特别是看到众人都离开了,他见到覃力炯炯的目光,突然就心跳加速,问:“覃力村长,你要和我说什么……”
覃力问:“我们村委一共还有多少钱?你报个整数吧。”
梁建国就想,覃力这么问,几个意思吗?他见覃力一直盯着自己,回避不了,就说道:“村里没多少钱,最近开支很大……”
覃力不想多听,说道:“具体怎么花的,不用跟我说,你直接说还有多少钱吧。”
梁建国说道:“还有三万块吧。”
三万?
覃力心里要骂娘了,怪之不得没人当村长,原来这喏大的一个村子,就只剩下三万块的家底了,这够干嘛呢?
全村三千户,每户只能贡献十块钱,一点都家底都没存下,怪之不得没人做村长了?
梁建国见覃力脸色变了,心里突然慌了,他说道:“前两个月,发大水,大桥被冲走一个桥墩……”
覃力哼道:“现在不用你管钱了,你交接给我吧。”
梁建国一惊,问:“我不管钱,我还做什么呢?”
“妈的,就这三万块,你还管个毛啊!”
“可是没有村长管钱的规矩啊。村长和钱,要分开,不然,不服众。”
覃力看一眼村委的名单,圈了一个名字,说道:“你现在去找肖珍,向她交接清楚具体每一笔流水,要有字据之类的,再将银行卡和账号本给我。妈的!”
“覃力村长……”
梁建国傻眼,没想到覃力会这么搞,他拉一下,也没拉住覃力,看到覃力风风火火离开,他就好像被宣判了刑罚之人,差点摊在地上。
覃力回到老屋,进去还是闻到一股装修的气味,他也就不急着进去,见到李香琴在打扫院子,他就问:“我大哥下地还没回来?”
李香琴抹一下额头的汗水,顿了一下,说道:“是啊,他很忙的。”
覃力走近,就站在李香琴的面前,说道:“嫂嫂,你认真地看着我,我脸上是不是写着傻瓜两字?”
李香琴错愣,特别是和覃力深邃的乌黑眸子对视时,就觉得好像被覃力看穿了,比中午被他看了整个身子还要通透,她不自觉的低下头。
覃力心忖,这个嫂嫂果然有事情隐瞒自己,而且看起来,她和大哥之间肯定出问题了。他就说道:“嫂嫂,我这个人喜欢直来直往,我大哥现在在做什么,你跟我但说无妨。”
李香琴突然觉得委屈,蹲在地上,然后有抱着覃力的双腿,嚎嚎哭泣起来。
覃力愣了愣,可他并没有动,而是严肃一点喝道:“嫂嫂,你哭能管啥用,有事情,跟我说,我自会做主。”
“你大哥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开赌了呢,每晚都要到十点之后才会回来,这两年半,日日如此,他早就没这个家,早就没这个家了。我怎么这么命苦……”
7.第7章 上门要债
真是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啊!
覃力没想到自己的大哥成家之后,却惹上了赌博,还一发不可收拾,连老婆和家都不要了呢。
但,从印象中,自己的这个大哥木木讷讷,诚实勤劳,是个非常老实的人,不然,他外出当兵,也不会放心自己的父母单独在家啊。
退一步来说,如果不是大哥诚实可靠,李香琴也不会同意嫁给大哥啊。
覃力并没有只信李香琴的片面之词,他安慰好李香琴,当即就出来找大哥了。
庄里能赌博的地方很多,覃力从李香琴嘴中听到的几个地方,他都赶去了,都没有见到大哥。
一开始,他想着先找到大哥,然后将大哥带回来,好声劝诫,让大哥戒赌,安心持家务农过小日子。
可他连走了几个赌场,见到这些赌徒眼中的那份贪婪,有些人没有赌资了,身上有什么都拿出来赌,手机手表,地里的苹果,甚至老婆都有人拿出来赌的,他就发现,赌字,能蒙蔽人心!
他隐隐的有种预感,他的大哥,就是被蒙蔽了。
他正要用他的办法找出大哥的时候,突然的,电话响起,是李香琴打来的,说家里出事了,让他火速赶回来。
他马上赶回去,见到一辆货车停在大哥门口,也有很多人围在自己的老屋哪里,屋里面传来李香琴的哭声。
他冲进去,见到李香琴捂着脸倒在院子痛哭,而几个陌生的大汉在自己的老屋走出走入,搬着东西。
他喝一声,过去扶起李香琴,看到李香琴脸肿了一边,上面五道明显的瘀痕,问:“嫂嫂,谁打你了?”
李香琴见到覃力,先是嚎啕哭一声,然后指着边上一个抽着烟的男人。
覃力放开李香琴,让她到一边。他看着那人,但见那人光头,肥头大耳,一身满是花色的短袖上衣,肚子都跟七个月的孕妇一样,大裤衩也是花色的,敞开的衣领出,一条粗大的金链,分外醒目。
覃力就问:“你连一个女人都舍得动手?”
大金链男不忘指挥大家快点搬,然后乜视一眼覃力,见覃力普通相貌,丝毫不放在眼里,哼道:“你算哪根葱!滚一边去!”
覃力脸色不变,问:“这些东西是你的,你说搬就搬?”
大金链男说道:“不错,这些东西,现在就是我的了,我说搬就搬,你看不过眼,你咬我啊!滚一边,不然,我抽你!”
覃力摇头:“看来,真是没王法了!”
大金链男说道:“嘿嘿,我就姓王,我爹就给我起了一个单名法字,咋的,不服?”
“你是王法?那就好办了!”
覃力一脚踢出,将面前的近两百斤的大金链男直接踹飞出去,那大金链男则好像足球,直接飞出他的院门,滚到外面的货车轮边,痛得嗷嗷直叫。
覃力他再一喝,上去抓住搬自己东西的一个人,让对方放下东西,然后提起对方,拖着对方,直接就扔出院门。
余下的几个人见状,他们认不得覃力,就以为覃力是为李香琴出面,又打了王法,于是也过来将覃力围住。
“这叼毛打了狗哥,我们弄他!”
“连狗哥都敢动,活得不耐烦了,卸了他!”
几个人一起冲出,要群殴覃力。可是只一个照眼的功夫,这几个都同时倒飞出去,不是捂着胸口,就是捂着肚子,在地上痛苦打滚。
覃力出去,将大金链男翻转过来,一脚踩在对方的脸上,冷道:“现在你睁大狗眼给我看清楚。”
大金链男并没有被摔死,因为覃力收了劲,不然,凭覃力帝王经登峰造极的实力,刚才一脚,不仅能一脚踢死大金链男,而且,残留的暗劲,还能将对方的内脏给震碎。
大金链男看着头破血流,一副很惨的样子,但并没有生命危险,甚至神智都相当清醒呢。他这样子,肯定记住了覃力。他说道:“大哥,我们无冤无仇……”
覃力稍微用力,大金链男的脸就贴得地面更加近,说道:“是的,我和你无冤无仇,但你刚才打的是我大嫂,你现在站的地方,是我家门口,这车上的东西,是我刚买的东西。说吧,给我一个放你一马的理由!”
大金链男说道:“我爹……”
覃力猛的转动一下脚底,让大金链男脸面也跟着转动,他说道:“我不是问你爹,为什么打我大嫂,为什么搬我家的东西?”
大金链男的脸一转动,都感觉到泥沙钻进脸皮,火辣辣的痛啊。他发现这个覃力太猛,也够狠,他怂了,说道:“我不知道她是大哥的大嫂,因为她男人欠了我赌场的钱,今天是还债最后一天,那****的没还,我就来搬东西了。我不知道这是大哥你的家,我……”
一听到大哥竟然欠钱到被人上门要债的份上,覃力下意识的用力,痛得脚下的大金链男再次嗷嗷直叫,就跟杀猪一样。
覃力喝一声:“我大哥在哪里?”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大哥,你先松脚,我要死了……”
覃力放开脚,看到大金链的嘴巴都歪向一边,他哼一声,说道:“马上给我大嫂下跪道歉,将搬我们的东西都放回原处!”
大金链男不敢不照做,赶紧去向李香琴下跪,求得原谅,然后让地上没死的人再将车上的东西弄回原处,最后才落荒而逃。
覃力扫一眼围观的人,骂道:“你们还想看什么,今天我覃力的事,你们袖手旁观,来日你们的事,别来求我!”
众人悻悻然,都不敢再围观。
覃力将李香琴扶到屋里面,他从背包拿出一个军用医疗包,有消肿水,他给李香琴简单处理一下,看到她还泪流不止,他正想喝一声,让她不要哭。毕竟在他看来,宁愿流血,也不肯流泪。
可他最终没喝出,而是说道:“嫂嫂,我这几年没照顾到你和大哥,让你们受苦了。现在我回来了,就没人敢再欺负我们了。”
李香琴连忙点头,然后扑到覃力怀里,嗷啕大哭。
覃力举手无措,然后拍拍李香琴的肩膀,任她哭。
几分钟后,李香琴平复过来,才发现在伏在一个男人怀里,泪水都打湿男人的衣襟,她才不好意思。见覃力没多想,也没笑话她,她才觉得好受一点。
覃力去喝一杯水,然后说道:“嫂嫂,你在村里有谁和你比较熟的吗?”
李香琴不解,问:“二兄弟,你为什么这么问?”
覃力说道:“我知道那些人还会报复的,所以你今晚最好听我的话,先暂避一下。我来等大哥回来,然后和他好好谈谈。”
8.第8章 背后作梗
苗翠花吃过晚饭之后,就和老迈的家婆海聊几句,然后正要去洗澡,就见到李香琴和一个男人进来,见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她眼睛一亮,因为他就是中午救她的大英雄兄弟啊。
覃力也看到了苗翠花,颇为意外,但稍微细想,也能猜到什么。中午的现场,就在自己苹果地旁边,而那块地,根据他多年前的记忆,应该是这一家的。他没看到苗翠花嫁过来,应该是他当兵后嫁过来的,但苗翠花的家婆家公,他都有一些那时候的记忆。
苗翠花热情对覃力说道:“大兄弟,我正要找你呢,我要谢谢你。”
李香琴莫名其妙,想着翠花为什么要谢覃力呢?
覃力则说道:“那是举手之劳,是谁看到都会出手的。我叫覃力,也是村长,更加不能坐视不理。你叫翠花吧,那我现在倒是有件事要你帮帮忙。”
“大兄弟,你别见外,你救了我,我无以为报。有事你尽管吩咐,我一定给你做到。”
苗翠花大喜,原来大英雄名字叫覃力,还是村长啊。而对于这个村长,她此前也有耳闻的,毕竟一个靠抓阄抓来的村长,听说还是当兵的,好几年没回村了,这种奇葩村长,不让她记住都难。
覃力点头,他是爽快之人,也喜欢苗翠花这种直爽的性子,他就说道:“我大哥的事,你也应该早有耳闻,我就不多说。今晚我回去找我大哥,但我担心那些人会找我嫂嫂麻烦,所以我想先让我嫂嫂来和你住一晚。”
苗翠花很聪明,她甚至也听说下午李香琴家被赌场的人来抢东西的事,当然没在现场,不然她也不会坐视不理,那也能早点认识覃力了。她当即点头,过去拉着李香琴的手,对覃力说道:“放心吧,大兄弟,让香琴姐在我这里,你一百个放心。”
“那就谢谢了。”
覃力没多说,转身就走,回到老屋,就等着对方寻仇上门。
而在苗翠花家中,苗李两女洗个澡,都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躺在床上,香白肩膀,****长腿,凹凸分明,可惜没男人能看到。苗翠花家中的电视正好坏了,也就她和老家婆,这几天都是吃晚饭就关门洗澡睡觉。
李香琴不习惯这么早睡,躺在床上,她就问:“你怎么好像认识俺家二兄弟?”
苗翠花将中午的事简要说了一通,最后说道:“这可真是感谢覃力大兄弟了,不然,我要是让秦大虎得手,我就没脸活了。”
李香琴看一眼苗翠花,她作为女人,此时也觉得苗翠花是尤物,她都想去亲一口苗翠花呢,何况秦大虎。可听到覃力不留名离开,也觉得覃力高大正直得很。
苗翠花继续说道:“覃力大兄弟真不愧是当兵的,中午揍了秦大虎,听说在村委大院也揍了秦长河,傍晚又一个人打那么多人,真是猛啊。但我觉得他这个人非常深沉镇定,像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做事不仅仅知道用拳头。他当兵这么多年,肯定经历过很多事。香琴姐,你能给我讲讲他的事吗?”
李香琴就说道:“其实我也想知道他的事,说出来你可能不信,其实,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见我的这个二兄弟。我那个赌鬼男人,只是结婚那阵子给我显摆过他有这么一个二弟,其他时候,他只口不提。你也知道我嫁过来不久,而我二兄弟也是头一回回来,我能知道他什么事啊。”
“也是,覃力大兄弟之前从来没有回过村,他的事,肯定无人知晓。不对……”
苗翠花猛的坐起来,眼睛骨碌转动,极力在回忆什么,就下床,说道:“不好了,有件事,我得赶紧告诉覃力大兄弟,不然,他要被人卖了,他也不知道哩。”
李香琴也慌了,忙问:“啥事?谁要卖我二兄弟?”
苗翠花脱掉吊带,去找自己的衣服,边穿边说道:“三天前,我给家婆领补助,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李香琴也下来穿衣服,问:“你看到了什么?”
苗翠花凑近一点,说道:“我看到梁建国那个记账本上,有好几处覃力大兄弟的签名。看日期,都是这几天签的呢。你想啊,覃力大兄弟今天才回来,怎么可能签字呢?”
“你是说有人顶替我二兄弟签字?”
苗翠花点头,去找电棒子。
“遭了,有人用我二兄弟的名号领钱,得赶紧告诉我二兄弟。”
……
在市医院。
秦大虎才醒来,胸口发闷,老二好像被千万只蚂蚁啃噬,又痛又痒。
“护士……”
他喊了好几声,然后才有护士过来,让护士打麻醉针。
护士不敢乱做主张,去叫来主治医生。
主治医生过来,看一遍秦大虎的伤情,就说道:“这是伤口在愈合,不能用麻醉药。”
秦大虎骂:“痛死了,为什么不能用麻醉药,你是个猪啊。”
主治医生眉头不悦,自己可是专业医生啊,但看在对方是病人份上,也就没过多计较,他说道:“如果使用麻醉的话,会影响肌肉运动,阻碍伤口愈合,要比不使用麻醉慢很多。你想更快好起来,就得忍忍。”
千万只蚂蚁从老二哪里,一直啃咬到胸口,让秦大虎嗷叫不已,他怒了,骂道:“我让你快打麻醉,你快打麻醉,我艹你吗,我艹你吗,一个个愣着干什么,快给我打麻药。”
主治医生依旧好话说尽,可秦大虎不听,他就被秦大虎一口痰吐到脸上,无奈,只得让人给秦大虎打麻药。
护士很同情主治医生,走出去就说道:“现在的病人真难伺候,这都是什么人吗,活该被人打伤。”
主治医生让护士住嘴,他见走廊外面那边走来好几个高大青年,气势汹汹,他心中叫不好,看来有黑社会的人被打伤了。
“这些大爷,打生打死,大手大脚花钱,住院费缺一分都不给,哼……”
那些高大青年快速走来,推开秦大虎的病房,可只进去两个人。
主治医生暗叫不好,心想刚才那口痰,要白挨了。
“医生,你过来一下。”有个青年朝主治医生招手。
主治医生心知肚明,让护士去自己桌上拿秦大虎的病情报告,然后才走过去。
9.第9章 村中老霸
庄里。
覃力听完苗翠花的话,马上找出村委联系方式,打通肖珍的电话,询问一遍肖珍和梁建国财务交接的情况,得知梁建国并没有交接。
“这梁建国也还能来事?”
覃力心知肚明,这梁建国找到了撑腰的人。他让苗翠花和李香琴先回去,就走向梁建国的家,他得亲自找梁建国。半途,遇到肖珍,得知梁建国和秦长河等人到了老书记哪里喝酒。
“小打小闹,不成体统!”
覃力心里如此想着,也就和肖珍交代几句,让她去梁建国家中找账本,他就去找秦国柱家中。
秦国柱的家非常气派,尽管也是一层建筑,但屋顶有隔热层,有冬暖夏凉的功能。房子很大,一排七八间,连同院子,怕是要有五六百平。
当然,秦国柱这么大的房子,也跟他儿子多有关系,老爷子一共四个儿子,四个闺女。儿子们成家之后,没有分出去,都和老爷子住在一起,成为啃老一族。
而秦国柱的四个闺女,则是一个比一个出息,嫁的男人,是一个比一个有权势。
所以,秦国柱在庄上,倍加显赫,下午覃力开会要立威,他就敢灭覃力的威风。只是,也有他想不到的事,覃力拿着村里苹果销路说事,还真将村委会开起来,还让侄子秦长河败退,这威倒是立起来了。于是,秦国柱马上将秦长河等人叫来吃饭,偏不叫覃力,隔空示威覃力。
秦长河在饭桌上骂覃力,是一句比一句难听,却不知道,他也只能这样,下午连和覃力再照面的底气都没有了。
“叼毛覃力来了。”
有人拍拍秦长河的肩膀,让秦长河去看门口。
秦长河抹抹酒眼,看到覃力被看院的大狗狂吠,他一步走出去,给狗助威:“咬他,咬他!”
那条大狗见到秦长河出来,好像也得到了壮胆,也更加卖力的朝覃力吠。
“狗仗人势,人仗狗势!”
覃力轻哼一声,双眸一凝,一丝杀气外露。那条大狗呜呜然,夹着尾巴窜回屋里,不敢再出来。
他修炼的帝王经已经到达登峰造极,王者之气若是不刻意隐藏,便会倾泻出去。
王者一怒,伏尸百万!这种霸气,其实一条小小的乡村土狗能够承受的。
这种霸气,在场的众多乡野蠢夫,同样察觉不到。
秦长河骂那条狗,却不料肩膀被覃力拍一下,他双腿就发抖了。在覃力一举手掌,秦长河马上怂了,连忙求饶:“别打我,别打我。”
“滚!”
又是覃力轻轻一送,秦长河就连赶带滚,夺门而出。
余人皆惊,这个秦长河牛皮吹大发了。
覃力扫一眼在场喝酒的人,大概有三桌,下午开会的村委大部分都在,他心里暗哼,这些两面三刀的人,回头将你们全部换了。
但覃力面上不动声色,过去到梁建国身边,让一边的村委离位,他就挨着梁建国坐下,他也不看众人,而是盯着梁建国,说道:“梁主任,我正找你呢。下午我让你做的事,你做完了吗?”
当覃力在门口的时候,梁建国就看到了,他那时就心惊惊,希望秦长河出面干掉覃力,可是呢,秦长河一遇覃力就变怂逼,他正想办法,就看到覃力过来呢。
被覃力一拍肩膀,梁建国避无可避,可他也端起酒杯,就喊旁边的人,说道:“来,我们再走一轮。”
覃力一把按住那酒杯,另外一手连提带抓,将梁建国弄出座位,说道:“喏,喝大了吧,我送你回家。”
说毕,也不管梁建国愿不愿意,覃力就紧紧抓住对方的肩膀,轻拉带拽,走出院门。
秦国柱看在眼里,又觉没脸,就将酒杯往着桌上一墩,喝道:“站住!谁家的狗没个拴脖子的,不声不响进来,又不声不响咬块骨头就走!”
覃力顿了顿,回头扫一眼秦国柱,见对方气色上好,但却是内强中干,就是刚才那么一句话,此时明显都带喘了。他就心忖,一个行将就木的老东西,再扑腾,也逃不脱要死的那天!
他没理会对方,提着梁建国,跨出院门。
秦国柱一拍桌子,骂道:“这种人,目无遵纪!不成体统!”
他边上的一个大汉将酒杯的酒喝完,然后一抹嘴,说道:“爹,这种瘪三,我去弄不残他!”
此人是秦国柱的大儿子秦东山,今天四十出头了,但靠着秦国柱提供的丰厚物质条件,看起来壮硕得很,平时在村中,也是一霸。
秦国柱的几个儿子,名字取东南西北,女儿则取梅兰竹菊,是一个风水先生给的取名口诀。
凤女龙子,东南西北,春夏秋冬,大吉大利。
秦国柱很满意的点点头,大儿子人高马大,双肩能起两百多斤,论打架,从没吃过亏。他已经在寻思怎么等着大儿子去将覃力拖回来,他好慢慢教育教育覃力怎么做人。
可是,大儿子刚出去,随即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大儿子被人踢倒在门口边上了。
秦国柱等人大惊,过去一看,秦东山的右手手腕已经折断,九十度坠吊着,越看越瘆人。
秦国柱问:“谁干的?”
秦东山满头飚冷汗,咬牙说道:“覃力那叼毛!爹,我的手快没知觉了,爹……”
秦国柱眼皮跳动,这个覃力好狠,让他气得直跺脚,他马上说道:“西山南山北山,你大哥被人打断手了,你们还愣着做什么。”
一个人就呼的拿一条扁担,说道:“走,谁欺负我们大哥,我们去弄死他。”
另外一人也拿一把砍刀应和:“二哥说得对,去砍死那个叼毛。”
还有一个人拿着锄头:“锄死那****的。干死他吗的!”
还有一些人是秦国柱的侄子堂孙之类的,也叫骂着去追覃力。
剩下的村委,还是有理性的人,就对秦国柱说道:“老书记,这样会打死人的,恐怕不好吧。”
秦国柱说道:“那你看看东山的手,被谁打成这样的。”
那理性村委说道:“东山受伤了,应该尽快送去医院,不要延误治疗。可那边要是打死人,还是群殴,我们庄也就……”
“哼,没人看到群殴,只会看到某人上门打断东山的手,我们是正当自卫。”
10.第10章 村长更加霸道
梁建国一看到冲过来的人都拿着家伙,他就傻眼了,让覃力放手不得,他就干脆一晕,整个人靠在覃力身上。
覃力焉能不明白梁建国这种人的心思,他将对方往边上的柴垛中一扔,看着冲来的一个人,他没有躲避,直接就抓住那人的双手,让对方的砍刀落不下来。
另外身侧传来呼呼声,他将抓到的人一扯,让对方给他挡住身侧过来的攻击。
啊的一声,身侧砸来的扁担没有打在覃力身上,反而打在拿着砍刀的人身上。
“二哥,我草你,你打我做什么。”秦南山骂,被扁担砸到,痛得叫爹叫娘。
“老三,你怎么不闪开!”秦西山傻眼,他本来趁着覃力不注意,先砸一棍的,可是不明所以,三弟怎么突然就出现在覃力的位置,也就抡中三弟了。
可秦南山没来及回话,肚子再次被重击,痛得他身子当场就软下来,呕吐不已。
秦西山一看,是赶过来的四弟一个锄头砸中的结果,他马上骂:“老弟,你****的看着点,你要锄死你三哥吗?”
秦北山也是傻眼,刚才的确是冲着覃力而去的,可怎么就砸中三哥了呢。
呼的一声,秦北山觉得手中的锄头柄一滑,他抓不稳,就见到二哥被锄头顶中,忙到底。而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头上被扁担抡到,痛得也是倒地打滚。
这一切,自然都是覃力运用帝王经中的四两拨千斤巧劲,又借力打力,让他们的攻击分别砸中他们,他也未出力,对方就倒下去了。
这种宵小,他不屑动用帝王经,否则,直接秒杀他们。
“怎么,你们也想和我打?谁不怕死,就来啊!丑话在先,打伤打残,后果自负!”
覃力喝一声,震住那些冲过来的人,见对方没动手,他也就没动手,毕竟他和他们无冤无仇,他就算能打趴他们,也没有什么成就感。
打架,这十年来,打的够多了!
他去柴垛堆中抓起梁建国,冷道:“再装,我就拖着你走了!”
梁建国刚才一直都有在睁眼偷看,但却没怎么看到覃力出手,就见到秦氏三兄弟先后倒地,可真邪门了。他听到覃力恐吓众人,众人也没一个人敢出头的,他就知道众人都怕覃力,他就更加怕,乖乖跟覃力走。
从秦国柱的家到梁建国的家,要进过一段没有路灯的村道,路边还有一个鱼塘,现在莲叶生长茂密,时不时还能听到青蛙等叫声,甚是一番美妙。
可噗通一声,瞬间就打破这一份和谐。
梁建国落水,他被覃力这么猝不及防来一下,又黑不溜秋的,连喝了两口鱼塘水,他才反应过来。
他要起来,可猛的感觉到头顶有东西压住,然后脖子也有被人卡主,他开口要骂覃力,可鱼塘水此时哇哇灌进他嘴里。他怕,这覃力不会要淹死自己吧。不一会,梁建国就感觉到要窒息了。
覃力呼的将对方拉起来,拖到塘坝路边。等对方呼足空气,他就说道:“现在你不想死,就给老子放老实点。”
梁建国害怕得手脚发抖,这覃力心狠手辣,太可怕了。
覃力就再说道:“我有几个理由杀你。第一,我让你下午办事,你将我的话当耳边风,我很不高兴。第二,这三个月来,你冒用我的名字,贪了多少钱,你自己清楚,你让老子背黑锅,我更不高兴。第三,你负责管村里的钱,钱都被你贪得只剩下三万,你是村里的人渣,我做村长,我可容不得你!”
梁建国心里的侥幸全跑到爪洼国了,越发觉得覃力的可怕,对方没有回村,自己做的事,对方怎么知道呢。忙跪下认错,求覃力饶命。
其实,覃力是带着恐吓威逼使诈,他不是大罗神仙,他哪能知过去将来的事啊。
见梁建国如此,覃力嘴角微微一扯,一脚踢在对方的屁。股上,说道:“起来,回去将贪的钱都给我吐出来。想要活命,就看你怎么表现。”
梁建国见覃力暂时放过他,就问:“你要我怎么表现?你让我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覃力嗯一声,但也说道:“你别以为我好糊弄。再让我不高兴,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我说到做到,你最好别做那只傻笔出头鸟,明知道还撞我枪口上!”
“不敢不敢,我一定听你的。”
……
半个小时后,老屋,覃力将看完的账本都交给面前的肖珍,心里叫骂,这梁建国可真是够贪婪,不管多少,那怕是一分一厘,只要逮住能贪的机会,都会贪一点。
而且,从梁建国的供述来看,每个人村委多少都会贪一点,也包括面前的肖珍。
他对肖珍说道:“你拿着这个账本,明天去找这几个人,让他们将贪的钱,一分不少的给我吐出来。”
他圈了几个村委的名字,都是刚才去秦国柱家里喝酒的村委。
肖珍看一眼名单,再看一眼覃力,说道:“这个,恐怕我没法去做。”
覃力抬眼,盯着肖珍,说道:“为何?”
肖珍说道:“我能力有限。”
覃力说道:“恐怕不仅仅如此吧?你放心,我不追究你们什么,但这其中有我的原则,村里的财产,不能落入私人腰包!”
肖珍问:“你真是这样想的?”
“那你不会以为我以权谋私,中饱私囊吧?”
“我没有这么说。”
“但你心里这么想了。就因为这个怀疑,所以你不打算去追回本属于村委的财产?”
“我更加怀疑,你这个村长,还能做多少天?”
覃力哈哈大笑,这肖珍是第一个这么对自己说的人,他就喜欢听到她的这种质疑。
肖珍说道:“你以为我是在说笑?到时你笑不出来了,你就是村里的笑话。你才回来半天,就弄得村委鸡犬不宁,刚才我也听说你和老书记杠上了,你难道不想想,要是老书记和村委联合起来,也能不选你做村长。”
覃力说道:“我做村长,可不是给你们村委做的,我是来给村民做的。你们村委不选我无所谓,村民选我就可以。村民现在都在看着我,都在看我能不能做个村长的样子,更加在看我能不能将地里的苹果卖掉,换成真实的红花花的钱给他们。在村民面前,你们村委算个屁!退一步讲,这个村长现在挂在我的名头上,我若是不放手,谁也拿不走。我不退位,我看谁敢这接这个村长位置。”
“没见过你这么霸道的村长?”
“哈哈,你眼前就有这么一个如假包换的,这么晚了,你早点回去休息,明天的任务很重。”
覃力起身,送客。
肖珍心里不满,被覃力这么说的一文不值,可走出两步之后,就觉得覃力的话很对,如果覃力真的能实现所说的,青林庄将会是什么样的情景啊。这,不正是自己当初回村的梦想吗?
哎,自己什么时候,已忘初心?!
11.第11章 兵威
呜呜~
警鸣声撕破长空,一辆警车呼啸疾驰在庄道,在覃力门前停下。
而在三条巷道外,一个人步行进来,他则是覃力的大哥覃雄,他见到警车在自家门前停下,他则没有做二想,扭头就往村外跑去。他以为是派出所下来抓赌,而他就是一个大赌徒。
他也不知道,那是他兄弟覃力回来了,现在被五个警察围堵在老屋中。
为首的一个警察留着长发,也留着胡子,手里按着一个寻呼机,进屋扫了一眼,盯着屋里正在一边看地图册的普通青年,带着酒气卷舌说道:“你就是覃力?”
覃力合上地图册,说道:“我就是。”
那警察同志就说道:“那就跟我们走一趟。”
覃力问:“去哪里?理由?”
那同志说道:“理由?你涉嫌斗殴和故意伤人。麻利点,跟我们去局里一趟。”
覃力说道:“你找错人了,我一直都在这里,没和人斗殴,也没故意伤人。所以,我不能和你们走。”
那同志一拍桌子,将上面的一个茶杯颤倒。
覃力皱眉,出手去抓那同志的手,然后一扬,说道:“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那同志站立不稳,连连后退,脚后跟碰到门槛,然后一屁。股坐在院子的地上,嘴上连骂谁家的奶奶个熊。
剩下的四个警察傻眼,三个人去架覃力,要擒住覃力,而另外的一个人则拿手铐,要去锁覃力。
覃力站起,在那三个警察碰到他肩膀的时候,他虎躯一震,那三个人就被一股无形力量逼得后退。他再出手,抓住剩余那人的手腕,一扬,那人也和之前那个同志一样,一个屁。股倒在院子的地上。
覃力一脸肃穆说道:“我看你们穿的这身马猴皮份上,我不为难你们,请你们现在就走。”
之前倒地的同志已经起来,他一拍屁。股,从裤腰带拿出一个警棍,指着覃力说道:“你可知道,拘捕和袭警,哪一条都够你喝一壶!”
覃力哼一声说道:“睁大你们狗眼看清楚,老子是当兵的。竖起你们的狗耳朵,老子是特种兵。你们没资格跟我这么说话!给你们一分钟,马上离开这里,否则,以敌人来犯论处,斩立决!”
暗运帝王经,一股无形的威势夺体而出,覃力也仿佛一个战神,神圣不可侵犯。
那警察同志和覃力一对视,双眼就好像被什么刺痛一样,不敢直视,反而后退两步。
客厅中的一个警察见覃力背对着自己,他悄然拿出警棍,猫近覃力的后背,只有两步的距离,他猛的举起警棍,抡向覃力的后脑勺。什么狗屁特种兵,老子一棍打得你跟死狗一样!
可是,那个警察下一息,就觉得身子一轻,整个人就腾空飞起,落地的时候,已经到了院门外,连续滚好几圈,荤五荤六的,一时间爬不起来。
覃力哼道:“看来,你们是不长记性!得罪特种兵,虽远必诛!”
面前的那个警察举着的警棍都没有来得及放下,,他只看到自己的手被覃力抓一下,整个人就倒飞出去,也滚到院门外面。
余下的三个警察傻眼,和覃力一对眼,都不用覃力出手,就一下子分三处开逃,一人冲向门外,另外两人则爬院墙离开。
覃力没有再追,也没有为难他们。
那些警察上了车,有两个头脸和手肘脚膝盖磨穿,污泥和血水流出来,也就忙去医院。剩下三个人聚到一起商议,也就向所长汇报。
所长周正毅正从县城回镇,听完手下被揍,也就顺道到医院。见面再听汇报,他马上皱眉,暗自嘀咕,青林庄每年都有出去当兵的,不会真有这么一个特种兵吧。
脸色一黑,他责问:“青林庄出什么事故了,让你们出勤,还是五个人一起过去。我怎么不知道?”
那没受伤的警察就说道:“是秦所长让我们出勤的,他说他们村六叔的儿子被人打断手,让我们去将打人凶手带回来。谁知道……谁知道他是特种兵啊,而且那么能打。”
周正毅说道:“老秦的亲戚被这个特种兵打了?还打断手了?怎么就和特种兵干起来了呢?起什么纷争了吗?你们调查了吗?”
那警察说道:“老秦六叔有四个儿子,老大被打断手,另外三兄弟也不同程度受伤了。至于为什么打架,我们还没有来得及问,秦所长也没有告诉具体的事。”
周正毅皱眉,但想到副手秦远志的背景,他也没多说什么,就说道:“要调查清楚再动手,不然,你们还要被打。今晚就算了,好好休息。”
那警察忙点头,他是再也不想面对覃力,那种特种兵,绝对杀过人,他们再过去,要是被杀死了,可能真的就要白白被杀。因为特种兵犯错,接受的是部队军事法庭审判,量刑尺度和民事法庭不一定对等。特种兵杀人,部队要是担保下来,那就未必偿命。他想一下,就说道:“下午四点左右,王法也在青林庄被人打了,受伤还不轻。我听王法那些手下说,要给王法报仇,会去青林砍人。”
周正毅眉头再皱,因为王法的背景在这边算是一霸,他问:“又是青林,和谁打,不会又是那个特种兵吧?”
那警察说道:“应该就是那个特种兵。王法不是吃亏的人,真要去砍人的话,还真会去砍人的。”
周正毅想一下,这种特种兵是部队的精英,要是被砍死在农村,部队追究下来,他这个所长也不好当。可他想到另外一种可能,也就当即说道:“这样吧,你们也别休息了,跟我一起下青林庄盯着。”
那警察一听就怂了,说道:“还去啊,那特种兵能打不说,还傲得很,没将我们放在眼里的。”
周正毅摆手:“我们是警察,哪能什么都不管,那还要我们做什么。我们先下去,相机而动。”
他支走那警察,然后驱车回所里,将这些情况整理一下,然后就再打电话,说道:“洪书记,我这里有个情况,王市长的小侄子王法和我下辖青林庄的回乡探亲特种兵有摩擦,特种兵将王法打了,王法正找集手下去砍人……是是,我会亲自去盯着,我能控制局势……好,好,我明白,我明白。书记晚安。”
12.第12章 不良嗜好
覃雄本来已经跑出庄了,正要走近附近的苹果林,也不管是谁家的,因为都会有一个供临时休息和看守苹果的小木棚屋,他此前好赌,李香琴不给开门,他就经常住这些小木棚屋。
接着,他就看到警车从庄里出来,他就寻思,难道是没有看到我在家,然后就走了。
但他并没有急着回来,而是连续吃了好几只苹果,再抽好几支烟,磨蹭了半个小时才走回村。
他的赌友不少,私下来也会交流怎么逃避警察的追捕,比如他现在对这种情况,就不排除还有警察在家里蹲点。
庄里没有狗叫,覃雄就更加放心了,绕开路灯,摸到家门口,拿出钥匙,就开门,发现婆娘没反锁,他就更加轻手轻脚进去。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覃力出现在覃雄身后,拿电棒子照着覃雄。
覃雄吓一跳,没认出来人是谁,而是一步绕到门后面,抓起一个扁担。
覃力无语,说道:“我是覃力,我今天中午回来了,你看清楚,你不会认不得我了吧?”
覃力将电棒子照照自己的脸。
覃雄愣神,可他又怎么会不认识自己的弟弟呢,他放下扁担,擂一拳覃力的胸脯,说道:“老二,还真是你啊,你咋回来不先告诉我呢?不声不响到我背后,吓我一跳。来来,快进屋,我们好好谈谈。”
看着弟弟,覃雄的嘴一直合不拢,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此惊为喜。
覃力说道:“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手机怎么关机了?”
覃雄眼珠子一转,他手机在上午就是一手下注的事,但他干咳一声,说道:“手机不小心掉地上,脆了,还在修。”
他朝屋里看看,见没有开灯,他就寻思,李香琴这个娘们,怎么这么能睡,天天睡,晚上也睡,脑子睡成浆糊了吗,就不知道出来接待一下老二啊。
他一拍覃力肩膀,说道:“老二,大哥结婚了,给你娶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嫂子,我让她起床,和你见见面。”
覃力心忖,嫂子是你自己给你自己娶的,可别说给我娶。但想到中午刚回来的时候,看到李香琴白条条的躺在床上,那情景,又在脑子中浮现,着实咬脑。
覃力也干咳一声,清清嗓子,拉着覃雄走入老屋,说道:“哥,我见过嫂子了,有些话,我们兄弟好好聊聊。”
覃雄一见老屋干净明亮,新铺瓷砖,甚至还铺了墙纸,家电家俬一应俱全,以为走错门了呢,但看看周围,也真是自己的老屋,再问就得知是覃力自己花钱搞的,就抱怨覃力乱花钱,也抱怨李香琴,怎么不让覃力住新屋。
覃力让覃雄坐下,说道:“我住老屋就好,新屋让你和嫂子过二人世界,我不能去住。这事就这样定了,不须多议。”
覃雄一坐下,立时肚子就连续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搞得他都不好意思。
覃力心知肚明,这大哥沉迷赌场,一股脑子顾着去赌,哪里会按点吃饭呢。而且,在和李香琴吃晚饭的时候,他留意到李香琴多蒸馒头,起锅的时候还多留一份菜。现在他方记起,那应该是留给半夜回来的大哥。
嫂嫂虽然嘴上说大哥的不是,可终究是夫妻啊,嫂嫂也是个好女人!大哥有福气呀。
覃力爽朗的笑笑,然后让覃雄坐着,他去新屋给覃雄端菜来,他们兄弟再要喝一点。
覃雄也高兴的点头,更是不见外,因为他们本来就是兄弟。他就到处看看新屋,越看越像样,觉得老二真不孬,做事有想法有条理,更有执行力。可当他翻看覃力背包和衣服的时候,见到一个黑色塑料袋,那轮廓,让他一下子眼热。
打开一看,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因为整个黑色塑料袋,全都是一扎一扎的钱,一扎两万的那种,一大袋,估计有好几十扎。
老二怎么这么多钱?
覃雄咕噜吞下一口口水,伸手去抚摸一下,就让他浑身一激灵。
老二这么多钱,我拿一些,他应该不会发现的。
覃雄回头,去看一下外面,进覃力还在那边的老屋,他马上回身,抓起两扎钱,就往裤袋中揣,可是裤袋太浅,根本装不下,他就塞进裤裆中。
一连塞了三把,然后忙将塑料袋系上,然后还原上面的东西,若无其事的出去。
覃力没发觉,他见覃雄也走出院门,就说道:“哥,你要去哪里,快来吃饭啊。”
“我放放水,马上就来。你先给我倒杯酒,我们兄弟好好喝一壶。”
覃雄让覃力进去,他就走到角落的柴垛,将钱放下,藏好,再走几步嘘嘘,才回来。
覃力依旧没发现,他也没往那方面多想,毕竟是兄弟啊。他和覃雄喝酒,见到覃雄那么高兴,他也意气风发。
听到覃力复原还乡,要好好干好这个村长,要带全村人致富过好日子,覃雄就想老二的钱来路是复原补贴的,是很正的,先借来过过手气,等明天赚了,再还老二就是。他就大喜,连续推杯换盏。
没一会,一瓶酒喝光了,覃雄心里想着外面那些钱,也就放下碗筷,说太饱之类的,现在这个程度刚刚好。
覃力知道大哥是能喝一两斤白酒的,所以这才一人半瓶,还差得远呢。但他没勉强,毕竟他回来了,日后兄弟喝酒的机会,大把大把的。
剔剔牙,覃力就说道:“哥,有句话,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你这出去一天,大半夜才回来,你得顾及一下嫂嫂的感受……”
覃雄愣然,脸色难堪,可呼的一捂肚子,以屎尿为借口,遁了。
覃力相当无语,可他没出去拦着,因为他刚回来,马上对大哥说教的话,不是很妥当,毕竟很多事都没了解清楚,空口讲大道理,会引起大哥反感,兄弟恐怕都没得做。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同样化冰时日,恐怕一天两天也难以做到。
赌,并不是大哥的天性,恐怕还是有外界环境影响熏染。
这点,覃力想得更加远,村里恐怕不仅仅只有大哥这一号人,还有别的村民在赌。
聚赌成众,众聚也成赌。
覃力觉得自己既然是村长了,那就不能那么狭隘,得做更加多!
还有一事,他下午打了人,晚上也打人了,对方肯定不会善罢甘休,晚上,还有战事。
月黑,风高,上星隐晦,战在黎明!
13.第13章 男人魅力
覃雄出去之后,看到覃力打着水桶出去洗澡,他暗暗的松一口气,看看新屋,唤一声李香琴的名字,可没听见回音,他无奈的摇摇头,一个星期没和娘们说过话了。
这娘们怎么还想不通呢,就这样过吧。
他然后去撸出那三扎钱,弓着身子,也出村而去。
当在村头看到三辆警车过来,他急忙藏起来。特别是看到警车停在某个空地,然后熄火熄灯,他第一个印象就是,这警察是入村抓赌的,他幸亏先出来一步。
弓着身子,退入苹果林,他的身影很快就消失不见。
里头的覃力洗个澡,还去找覃雄,却发现新屋没覃雄半点影子,他就无语了,这大哥可真是将赌场当家了啊。
不过,今晚上,大哥不留在屋里,其实更加符合覃力的打算。
回到院子,他扎好马步,暗运气力,运转帝王经,演练军体拳,打得步步生风。
咔嚓!
他一拳打在院子中一棵碗口粗的杨树,直接就洞穿过去。
修炼帝王经到一定程度,能够打出帝王劲,是比身体运动机能更加强大的力量。这一拳,他只用了三分帝王劲,就已经打穿坚硬的杨树干。而如果不用帝王劲,他只用本身肌肉物理力量,只能震震树杆,后果还是他的拳头要皮开肉裂。
现在,他的拳头隐隐被一股无形力量包围,他的拳头就安然无恙。
杨树杆被打穿一个洞,马上就摇摇欲坠。
覃力拳头变掌,用出七分帝王劲,立时间,他的手掌就好像一把刀,锋利无比,劈向树杆,直接就将树杆一分为二。
嗖嗖~
连续切割,整个树杆就化为一截截,好像被割好的。
最后,他抓起树梢,猛的朝地上一戳,稍稍稳稳栽入地下。
啪咔~
他脚尖勾起一截树杆,出手抓住,暗运帝王劲,那截树杆就化为五六块,崩裂来开,好像斧头劈出的那般。
“不行,这种力量,还不足以达到老鬼说的那种程度,一日不突破,那怕再靠近,也不是。”
覃力收工,脸上还是有些不满,那怕他刚才的举动,要是老鬼看见,恐怕连和他切磋的勇气都没有了。因为,他进步太快,老鬼都会自叹不如。
“突破!一定要突破!”
覃力目光坚毅,他走上修炼帝王经那一刻,就心存一个巨大的目标,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做到最好最完美。
他要做最强的那个男人!
“老鬼曾经说过,传授老鬼帝王经的那个人,能够一拳轰塌一栋楼,行走在水面,就跟散步一样。那种人,一定是突破现在瓶颈后才得到的力量,一定是的。”
“我现在还没有突破,还没有拥有这种力量,我还差得多。”
“那个人能做到,我也一定能做到!”
覃力喝口水,然后脚尖一点地,往上一跃,直接就上了一丈多高的楼顶,然后盘坐着,闭目养神。
炎夏,白天热死人,可到了晚上,却是凉快的,特别是楼顶上。
青林庄的房子有个不成文的传统,大家盖房子,都只盖一层,没有盖二层的,都说盖二层的不吉利。
秦国柱很有钱,宁愿盖一个五六百平的一层,也不愿加盖二层,就是默认这个不成文的传统。
青林地多,也不需要寻找高度来获得建筑空间。
村里通了路灯,纵纵横横,让村子看起来非常整齐。
白天,屋墙屋顶吸收了太阳热量,要是没有空调降温,再没自然风吹来,那整个屋子,就跟蒸笼一样。
苗翠花的房间是泥土墙,屋顶是双层瓦顶,虽然密不透风,可没有闷热的现象,有一台风扇,就会无比舒服。
李香琴有点认床,在床上睡不着。当然,她脑海中也出现在中午被覃力推门看见全身的情景,羞得她现在脸色都发红,呼吸也不自觉加快。
苗翠花伸手过去,在李香琴的腰间拧一下,说道:“不准想男人。”
李香琴哎哟一声,回打一下苗翠花,说道:“你胡说什么,谁想男人了。”
苗翠花说道:“你不想男人,你喘那么大气做什么。”
李香琴反击:“我热行不行呢,你才想男人呢。”
苗翠花坐起来,抱着膝盖,说道:“我是想男人,现在我真想有个男人在身边,陪我说说话,听听唠叨。”
李香琴轻笑,说道:“恐怕不止这样吧,你还想和男人做那种羞羞事吧。你看你这么好的身材,不想男人才怪。我要是你的男人,我肯定日日夜夜弄你,最好死在你肚皮上。”
苗翠花打一下李香琴,说道:“去你的,你是饱汉不知饿汉饥,你天天和你男人吃饱喝足,就来消遣我啊,有你这么坏的吗?”
李香琴说道:“我没有。”
苗翠花哼哧一句:“谁信你啊,你男人不矮,生得壮壮的,看起来像头牛,肯定每晚来这里吃草。”
她说完,伸手去李香琴吊带下的大腿根摸一下,忽的就笑了:“喏,裤子都湿了。”
李香琴赶紧推开苗翠花,然后下床,她气瞪着苗翠花说道:“你作死啊,连我也不放过。”
但李香琴很快就看到,苗翠花眼中的失落,才想起,苗翠花是寡妇儿,想男人再正常不过,她就说道:“翠花,说正经点,你就没心思再找一个。”
苗翠花说道:“没有看上的,怎么找,而且,那个人死死看着我呢,我就是多看几眼村里的男人,都要被她说一顿呢。”
她朝房门外呶呶嘴,那边住着她的老家婆,一个保守的老婆子,时不时提好女不二嫁,要从一而终,哪怕守寡也要贞操列妇
李香琴表示同情,忽的灵光一闪,说道:“我的覃力二兄弟回来了,他应该没找媳妇,要不你给他做媳妇儿,怎么样?”
苗翠花顿时心跳加速,覃力中午救了她,威猛异常,嫉恶如仇,可这并不以让她以身相许。可后面又见到覃力,也到覃力布置的新家去看了,就觉得覃力很有持家的能力,还是村长,算得上能里能外。并且和覃力靠近,那种感觉越来越奇妙,沐浴春风的感觉,为生平首次,应该就是电视剧中恋爱的感觉。于此时李香琴提起,就好像在她平静的心窝中投下的一块石子,霎时间起粼粼波光。
她就说道:“好啊。你要敢给我搭线,我就敢和他走在一起。”
李香琴一愣,觉得好像将什么好东西送给别人一样,这苗翠花这么爽快,自己是不是拿肉包子打狗了呢。
14.第14章 以一敌众
十一点,庄上的路灯突然熄灭,而且整个庄的来电都被断掉,庄子静静的进入一片黑暗之中。
十一点半,庄上的狗突然叫起来,各家都有打着电棒子出来察看的,然后没发现什么,都喝斥家狗注意安静。
此后,庄子都沉浸在一片静谧黑暗中,安静得谁家老人半夜咳嗽,谁家婴儿啼哭,都能传出老远。
覃力静静盘坐在屋顶,一动一动,已经到了入定的境界。但他的体内,却是没有停息,血气在周身经络中快速运转,每一丝血气进入帝王经的修炼经脉,最后都转化成为帝王劲,储藏在经脉帝宫中。
帝王经也暗合人体结构,修炼线路和奇经八脉息息相关。总起阳脉之海的督脉,行走脊里,上行入脑,帝居其里,统任一身之阳经。
但现在覃力修炼的却是任脉,因为任脉是统任一身之阴经,其中之帝,掌管血气中的阴性成分。
任督两脉,分管阴阳,如人体中二帝。
帝和,则人体康健,反之,则逊,则走火入魔。
帝王经是阴阳调和之经,修炼有成,就是王者。
据天地阴阳之分,白昼为阳,黑夜为阴。
现在正值午夜,天阴地也阴,是修炼帝王经阴性方面的最好时机。
“已经触摸到了瓶颈,可就是冲破不了,看来,得需要一个契机!”
覃力睁开眼,喃喃自语一句,语气之中,略微带着点遗憾,都到了瓶颈,却不能突破,就好像发现了一桌好酒好菜,又不能入席品尝,委实气人。
可他并没有动摇,内心依旧坚定无比。现在的每次修炼,都在夯实基础,都在为冲破最后的那道瓶颈而积蓄力量。
一道道强光从庄头那边出现,覃力站起来,顺着院墙行走,上了高大的柳树,一直爬到顶,放眼看去,来的车队,至少有五辆面包车。
“来了!”
他快速下树,就站在门口。
那几辆面包车前面有摩托车引路,所以很顺利快速的进入庄子,来到覃力的屋边停下。
覃力的屋子处于庄子里头,略微靠近庄子边缘,后面是一座松树山包,和周围的邻居间隔得也有些疏远。这些面包车靠近过来,所以并没有引起太大的动静,甚至狗叫声都没几声。
一共六辆面包车,三辆摩托,一共五十人,拿着长棍和砍刀,将覃力团团围住。
覃力扫一眼这些人,说道:“乌合之众,就没一个出来话事的吗?”
这时候,就有一个拿着手机,带者无框眼镜的干瘦青年站出来,扫一眼覃力,然后啐一口,说道:“王哥就是被你打的?”
果然是王法的人!
覃力嘴角冷笑说道:“没错,你站的地方,就是他跪舔的地方。”
“有种!砍死他!”
干瘦青年后退一步,一挥手,就发号施令了。
那些人二话不说,也不管覃力是一个人,还是多少人,他们知道,此行目的就是来砍人的,砍完人之后,回去就有一笔钱,就有好酒喝,就能上漂亮女人!所以,他们不用跟覃力打招呼,举起手中的家伙,挥砍上去。
五十人,一下子拥在覃力周身,疯狂争相挥砍。
而那个干瘦青年则跳上车,拿起手机,调出录像功能,要将这今晚的盛宴记录下来。
可突然的,呼的一声,一根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棍子,正中这干瘦青年的头颅,他后退两步,踩在车顶边沿,滚到地上。
噗~
啊~
呀~
哟~
一阵阵沉闷的声音过后,就是一个个人倒地。
干瘦青年摸到眼镜,再去摸手机,因为质量好,所以尽管摔了一下,手机还开着机,录像功能都在开着呢,只是摄像头对着土地,录着的也是黑乎乎的镜头。
“草!你们看着点老子啊。”
真是看人吃肉,莫看人劈柴!
干瘦青年摸摸额头,一个大包,痛得他呲牙咧齿,一抬头看,空中飞来一个黑乎乎的影子,是他带来的打手,他就被一同砸倒了。
“哎哟,我的妈啊,有完没完了啊。谁啊这是,******,真沉!”
那打手昏迷过去,就压在青年身上。
青年干瘦干瘦的,废了老大的一通劲,才将那打手推开,又是先去摸眼镜,待看清楚面前的情况时,他吓得差点眼珠子掉下来。
因为在他面前,他带来的打手,横七竖八倒下一大片,站立的还有不到十个人。而这几个人,还被本来要砍的人拿着两根长棍吓得倒退。自己的打手就跟小绵羊,而要砍的人,则是大老虎一样。
干瘦青年马上揉揉眼睛,有点不相信刚才看到的,自己几十人,难道还砍不死一个村佬?
可事实上,这几十人,的确奈何不到覃力,甚至连近身都做不到。
覃力目光如炬,盯着干瘦青年,一步一步走过去,冷道:“轮到你了!”
干瘦青年吓呆了,待一根火热湿润的棍子贴到脖子上是,他才反应过来,对近在咫尺的覃力,如视战神,双腿发抖,绝望得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了。
覃力用力一压,那干瘦青年膝盖一软,直接就跪在覃力面前。
“英雄,饶命!”
干瘦青年颤颤惊惊说道,脸头要贴着地面了。
突然,外面警声长鸣,都能听到警车的马达声了,并且越来越大声,是入庄而来。
覃力眉头略皱,不用多想,外面那些警察早就知道这些打手来寻仇,出现得可真及时啊。如果不是尾随这些打手,那就是一开始就在外面埋伏好,就等着这里开打,打得两败俱伤,这些警察就来收拾现场。
余下的打手一听到警笛,也慌了,有人喊条子来了,大家快跑。
覃力皱眉,盯着地上的青年,说道:“你们今晚可见过我啊?”
“……”
干瘦青年不解,怎么没见啊,你不就在眼前吗?他就讷讷的问:“我到底见过还是没见过呢?”
“傻比一个,这大半夜的,老子早睡觉了,你怎么见过我呢。”覃力丢掉手上的棍棒,然后将干瘦青年提起来,让对方站好,他拍拍对方的肩膀,“你当然没看见过我了。我们不可能见过面的。带上你的人,马上滚,别吵我睡觉!”
覃力说毕,放开青年,然后进入老屋,关门。
15.第15章 不谋而合
那干瘦青年傻眼,可也喝住周围要逃的人。
“诚哥,怎么办?点子太他妈硬了,完全啃不动啊。条子又快来了,我们快上车,走吧。”有人说道。
干瘦青年一看地上,那么多人横七竖八倒着,看到很多人都能动,应该是没有死人,心道这村佬是谁啊,这么能打!
“诚哥,走吧。”有个手下又来说道。
干瘦青年说道:“他们投奔老子,不光是冲着钱,也是冲着老子叫陈诚这两个字。慌个屁。”
“诚哥,可是外面的条子……”
陈诚听听警车的声音,叫来两个人,吩咐说道:“你开一辆面的,你开雅马哈,制造一点障碍,堵住路让条子进不来那么快。给我们争取十分钟。快去。你们别愣着,帮忙扶着上车。”
覃力进屋之后,一跃而上屋顶,藏在暗处,看着外面的动静。
看到青年布置得井井有条,在不到十分钟就将被自己打倒的人弄上车,现场也收拾好,然后从一边的方向快速离开,呼啸出庄。
“这个小瘦子,有点意思啊。”
不一会,也看到警车进来,然后就有来敲门的。
覃力嘴角一扬,无声落回到屋子中,就不急着给他们开门。
周正毅有点郁闷,招来先前的那个警车,问:“这确定就是那个特种兵的老家吗?”
那警察对这里再熟悉不过,说道:“是的。就是这里。现在敲门不见应,会不会被人打死带走了呢?”
周正毅没回答,其实这个警察说出了他心中最想要的答案。
那警察说道:“那我们回去吧?”
周正毅说道:“回去做什么,你们认真走搜索,人死,总会留点线索的。快走。”
可这时候,老屋院门打开,覃力出现在,他拿着电棒子,照在周正毅的眼睛上,说道:“你们在做什么,这么吵!半夜三更的,你们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呢?”
周正毅眼睛被照得发慌,忙用手挡住,想看覃力,却觉得眼中有两个光点,看不清楚覃力的面目。
覃力再照一个警察,厉声说道:“你怎么又来了,是不是没将我之前的话记住,要不要我给你长点记性。”
那警察害怕,绕到周正毅身后,低声说道:“他就是那个特种兵!”
周正毅揉揉眼睛,走到覃力面前,才稍微看清楚一点,觉得这个覃力很普通,看着不像个特种兵。他印象中的特种兵,可是人高马大,目光如电,能一眼就将人看得发抖。而这覃力,显然不是那种人。
那警察就介绍:“这是我们的所长,周所长。”
覃力心中想,这派出所是维系地方治安,以后怕是少不得和这种人打交道。毕竟,他再强,在某些场合,也还是派出所出面比较合适,比如他想禁赌,如果派出所在源头抓得严,效果更加好。
他脸色没有多余表情,说道:“所长?远来你找我,那就进来说话吧。你们几个在外面等着。”
覃力只让一个身位,就让周正毅这个所长进去。
周正毅也有点胆量,真就进去。
覃力让对方坐下,他直接就说道:“不要拿你们官场那一套说辞,不然,你可以走了。”
周正毅心中微微一凛,这个覃力说话中气十足,若是个特种兵,那应该也是一个有头衔的特种兵,不知道是小队长还是中队长,还是教导员之类的呢。他就直接问:“刚才,你打人了。我该怎么办?”
覃力没回答,就问:“原来你想做渔翁?所以搞这么一出钓鱼执法?”
周正毅忙道:“这不是钓鱼执法……”
覃力马上接道:“你要是再说一声不是,那你可以走人了。”
周正毅被覃力这么盯着,心中有点生怯。
覃力继续说道:“你可以继续你的钓鱼,我配合你将水搅浑,能抓到什么鱼,就看你的本事。但,你也得给我做一件事。”
周正毅知道今晚不可能有收获了,就只得退而求其次,和特种兵合作,也未尝不可。就问:“你想我做什么?”
覃力简单有力答道:“禁赌!”
他炯炯盯着周正毅的眼睛,说道:“我要最强力度的禁赌。”
周正毅心中又一凛,但同时却是喜悦的,他说道:“这个,我们是不谋而合。但我听说你刚回村,你怎么就要禁赌呢?”
覃力说道:“我是村长,我有责任和义务,你是派出所长,你穿着这身马猴皮,你也有责任和义务。”
周正毅心中竖起一个大拇指,可也在心中翻转腹诽,然后说道:“只要你配合,我禁赌没问题。”
覃力皱眉,直接问:“你想得到什么样的配合?”
周正毅起身,走到门口,旋即转身,更加凑近覃力说道:“我想办,刚才和你打架的,幕后**oss。光靠我,资格不够,动不了对方。但我背后有人支持,我就能动。”
“明白,我会提供你想要的。”
覃力伸出手,和对方握在一起。
周正毅等人呼啸出村,然后电也接通。
覃力回屋,将装钱的黑色塑料袋拿出来,再套两个防水胶袋,看起来不显眼了,也就翻身上去屋顶,然后上树,藏好。
见到有两根电棒子朝老屋过来,是两个女人,听动静是李香琴和苗翠花,而且周围,也好像有人打着电棒子过来,他就忙下来。
苗翠花和李香琴听到警笛声,都想着是覃力这边出事了,她们很担心,也就过来看看。见到覃力一点事都没有,她们也才离开。
而其他电棒子的亮光,有部分看热闹的,他们第一时间是以为进村抓赌,互相打听谁被抓了,而听到谁也没被抓,也就回去了。
有部分则是觉得警察来抓覃力,因为覃力打架了,而见覃力安然无恙,他们觉得奇怪,可也不敢当着覃力的面问覃力为什么没被抓,也只好回去。
还有一部分,则是秦国柱之流,他们聚在一起,都没有睡觉,就等着警察等人来收拾覃力,先后两次的警笛,他们都有人出来观看,都见到覃力好好的没被抓,他们就大眼瞪小眼,不明所以然。
秦国柱哼哼两声,让大家散去,他就背着手进去卧室。
今晚收拾不了你,那还有明天呢!
你过得了今晚,过不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