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 UU小说武侠修真大剑师传奇TXT下载大剑师传奇章节列表全文阅读

大剑师传奇全文阅读

作者:黄易     大剑师传奇txt下载     大剑师传奇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章 迎浪之城

    “锵锵锵!”

    西琪把战恨狠辣的三矛完完全挡开,剑势一展,杀得对方不断退后,怪叫连声。

    巨灵叹道:“小琪琪的剑真厉害。每次和她交手都像进步了一点,说出来都没有人相信。”

    荣淡如娇叱一声,扑了出去,接过西琪的攻势,斗在一起。

    战恨抹着汗走回来,苦笑道:“由她身上可以想像为何大元怕了魔女百合。西琪是天生的剑手,怕除了大剑师外,没有人可以胜过她。”

    我含笑看着两女此进彼退,斗个旗鼓相当,连战三人后,西琪仍没力竭之象。

    “叮叮!”

    荣淡如娇笑道:“我不打了!”

    西琪回剑鞘内,淡如借势上前,把她拥入怀里,在她唇上吻了一口。

    战根两眼放光,叫道:“秀丽法师,来!我和你练剑,练完后记得来这一套。”

    两女笑着走过来。

    荣淡如向战恨道:“不是定要比剑才可以亲热!”靠往战恨,送上香唇,让这饿狼次嘴对嘴轻吻一下,才娇笑着回到我身旁。

    战恨神魂颠倒地叹道:“确是最懂迷惑男人的妖精!”

    众人笑了起来。

    巨灵羡慕地道:“不公平!我对淡如规行矩步,应更得奖赏才对。”

    我伸手在西琪的香肩拍了一记,作出示意。

    西琪嫣然一笑,走过去搂紧巨灵,送上香吻。

    巨灵浑身一震,慌忙吻下去。

    他比战恨君子得多,轻轻一吻,放开西琪,赞叹道:“我想即管吻上魔女百合,也不外如是。”

    西琪还是第一次吻我之外的男人,俏脸微红,回到我的身旁。

    我感受着各人间真挚的友情,这近百天的旅程,使我们变成了一个亲切的家庭,再无分彼此。

    战恨道:“我忽然感到就算得不到秀丽的身体,都心满意足了,现在这种关系更美妙。”

    荣淡如瞅他一眼道:“这才是好孩子。”

    巨灵点头道:“淡如的乖女儿都得她真传,在床上那种娇媚真可使男人狂,将坐船这么难过的日子,变成了人间的天堂。”

    高桅上传来兴奋的喊叫。

    荣淡如喜道:“看见6地了!”

    迎浪城是大洋洲东南端靠海的大城市,是巫国沿海最重要的海港,海湾深阔,泊满了各式各样的船只。

    当阴风号驶进港口时,四艘战船迎了上来,两艘护在船侧,两艘在前领航,带着我们往最大的码头泊去。

    我换上阴风的衣袍,戴上那精致的假脸,和淡如并排卓立船头。

    战恨和巨灵则换上阴风将领的服饰,权充护卫。

    西琪穿着男装,稍掩艳容,背着我的魔女刃,成为我的女徒儿。

    阴风生前有一习惯,就是每晚必须有女人侍寝,所以有个随身女徒,实是必然的事。

    接着就是淡如的十二个乖女儿和灰鹰。

    “隆隆”声中,阴风号泊往岸旁。

    号角声起,一队鲜衣华服的黑叉仪仗队,在码头上奏乐欢迎,一辜迎浪城的重要人物,在岸上列队恭候,我一眼把立在最前头的戴青青找出来,我定要找个机会,告诉她我是谁,以免生出不必要的误会,利用她演出一场好戏。

    阴风号终于停定。

    互相礼让一番后,黑又人的领袖秀丽法师荣淡如带头由跳板走下船去,我跟在她身后,来到码头上。

    踏足稳定的实地时,真有恍如隔世的感觉。我听到战恨和巨灵两人在身后轻微的叹息。码头上所有人一齐跪倒以巫国话高呼了三声“秀丽法师”。

    荣淡如笑道:“各位请起,我带来了一位贵宾,就是尊贵的阴风法师。”

    众人站了起来,惊惧的眼神往我望来,只从他们的神态,可看出阴风是如何不受欢迎。

    我强迫自己涌起邪恶之念,由眼射出,扫过众人,到了戴青青身上时,上下打量了一戴青青秀目闪过怒色,强忍着不作,转向淡如道:“属下在东宫安排好了一切,以作阴风法师和随员歇宿之所。”

    荣淡如道:“让他们和我住到主宫去,我们还有要事商讨。”

    戴青青俏脸微变,不敢拂逆淡如的指令,垂头道:“我们还要向法师报告净土的战情。”

    荣淡如冷冷道:“我刚由帝国回来,大致知道情况,今次的战败,每一个人也难逃罪责。”

    众黑叉将领齐露出恐惧神色。

    戴青青道:“我们愿担当责任,现在尧敌死了,法师须为我们另立新王,否则群龙无,可能会出现分裂的局面。”

    荣淡如点头道:“我自会有所安排。”转头向我道:“阴风法师!请随秀丽登上马车。”

    我模仿阴风,出一串他招牌式的邪笑,压低声音,变得略带粗哑道:“秀丽你还是找个年轻小伙子陪你吧!我想和戴神将共乘一车,问问有关他们和兰特交手的经过。”

    荣淡如出银钤般的娇笑声,白我一眼道:“由得你吧!小心青青会给你来一剑。”

    我狂笑道:“没有女人试过滋味后还舍得杀我的,包括你秀丽法师在内。”

    戴青青气得粉脸通红,仍强忍着没有作,低声道:“法师请起行。”

    其他黑叉将领愤慨的眼神往我射来。

    我冷哼一声,运起森冷的邪芒,往他们扫去。

    众黑叉人抵敌不住,纷纷避开眼光。

    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和戴青青并排坐在车厢里,往主宫进。

    迎浪城的建筑远及不上日出城的高大宏伟,但胜在实用朴拙,别有一番规模。

    沿途看到很多神庙,显出黑叉人对宗教的狂热。

    道上没有欢迎的人群,疏落的行人看到秀丽的马车时,眼中都射出惶恐之色,看来对巫帝的统治,他们实是无可奈何。尤其尧敌已死,国势大弱,可能会给红魔人把整个黑又国吞掉也说不定。

    身旁的戴青青在高度的戒备状态下,怕我会向她施展防不胜防的巫术。

    我那辆马车两旁随行的黑叉将领特多,不时望往车内,怕我会对戴青青下手。

    青青见我出奇地沉默,莫测高深,更是惴惴不安。

    我低声道:“青青!”

    戴青青尖叫道:“不要向我施展妖术!”

    两旁将领纷纷靠过来,喝道:“戴神将,没事吧?”

    我心中大窘,知道青青听到是兰特在叫她,反误以为是一种巫术,致有此反应。

    两眼一瞪,往车外的将领扫去,冷哼道:“你们想背叛巫帝吗?”

    戴青青一惊道:“法师误会了!”向手下喝道:“没事了!”

    众黑又将领无奈下继续护车而行。

    想起一法,往她望去,眼神回复平日的清明,柔声道:“戴神将!我……”

    戴青青骇然别过头去,怒道:“我知法师你精擅****,若你敢对找施法,我拚着不要性命,也不肯和你罢休。”

    这回真是大感头痛,我低声道:“记得我曾看过你的裸背吗?”

    戴青青全身剧震,往我望来。

    车外的黑叉将觉异样,又向戴青青询问。

    戴青青挥手示意他们退下后,难以置信地往我望来,口唇颤震着,既怕我是在施展巫术,又怀疑我真的是兰特。

    我柔声道:“不要害怕,不要有强烈的反应,我是兰特,阴风给我杀了,现在只是戴着他的假脸具。”

    戴青青娇躯再颤道:“兰特!啊!兰特!你终于来了。”接着一震道:“你怎能瞒过秀丽妖女?”

    我道:“何须瞒她,她是我的人了,记着!我现在扮的是邪淫无比的阴风,你神色间千万不要露出破绽,明早我会起程往小风后的风城去。”接着露出个阴风的招牌式邪笑道:“今晚我会把你玩弄个够,反对吗?”

    戴青青羞喜道:“不反对!”

    我心中一热道:“你要放出消息,把我的淫行夸大,如此一来,没有人会怀疑我的身分了。”

    马车恰于此时停下。

    原来抵达了主宫的门前。

    戴青青藉口和秀丽有要事商讨,取消所有宴会。

    我们则留在后宫里,享受一下百日海上艰苦旅程后的轻松。

    到了傍晚时分,淡如和青青两人回到后宫,我们全体躲进会议厅去,外面则由十二游女和灰鹰的人把守着。

    我脱掉假脸具,看得青青秀目亮,不顾众人眼光,扑入我怀内,不肯离开。

    战恨见戴青青如此娇俏,异国风惰,看得眨眼都忘记了。

    荣淡如嗔骂他道:“找你这饿狼来扮阴风才对,只要演回自已,包保没有人觉。”顿了顿!“黑叉国现在形势非常恶劣,青青由你来说吧。”

    戴青青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的怀抱,含羞向各人打招呼,我乘机逐一介绍。

    青青这时才觉换回女装的西琪,一呆道:“你比仙女还美!”

    西琪亲切笑道:“以后我们是姊妹了!”

    戴青青心情大佳,道:“整个黑叉国都布满狂雨的间谍,所以我们兵败回来后,立时漏出风声,说我们私下和净上人和解,背叛了尧敌,现在红魔人正调动大军,作出威凌之势,而狂雨则送来最后通牒,命我们余下的神将到红都解释,那其实和不战而降没有什么分别。”

    荣淡如冷笑道:“那即是趁我不在时,乘机侵犯我的地盘。”

    我给他们的关系弄得有点胡涂,道:“淡如,你先要让我弄清楚你们的关系。”

    荣淡如歉然道:“对不起-事实上这笔胡涂帐是由巫帝一手造成的,他训练了我们这批巫神出来,征服了大小洋洲的所有民族,至于如何征战、如何管治则一概不理,也不关心,他最重视的只是如何征服帝国,所以才有出兵净土和帝国的事,他许下诺言,谁能控制了‘帝国’,他便会立之为三洲之王,所以我们这些巫神都把征服帝洲视为最高目标。”

    戴青青道:“秀丽法师最得巫帝宠爱,所以也最招狂雨和红魔人的嫉恨,一有机会,便来欺压我们,现在有了这么好的藉口,秀丽法师又刚好不在,所以怎肯放过我们。”

    我道:“巫帝真的不理你们间的斗争吗?”

    荣淡如道:“他说只有斗争才可培养出强者,不过巫神间的斗争却是他禁止的,就算狂雨把黑又人杀得一个不留,他都不会理,可是若狂雨把我杀掉,就会招来巫帝的惩治。”

    戴青青道:“现在怎么办才好?”

    我轻松地道:“万事都有淡如顶着,由她亲自去向狂雨周旋,只要拖到干掉巫帝,红魔人再不足惧。”

    荣淡如摇头道:“兰特你太低占狂雨的手段了,若他设法把我软禁一段时间,黑又人肯定完了,就算将来我向巫帝投诉,巫帝绝不会理会。”

    西琪淡淡道:“只是你一人,或会斗不过狂雨,若加上阴风,情况便不同了。”

    荣淡如皱眉道:“真正的阴风怎会和我合作,只是这点,已会惹起狂雨的怀疑。”

    西琪一对眸子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徐徐道:“假设你们两人真的合作,狂雨必然会设法找出你们合作的原因,那时我们可编排出扑朔迷离的障局,让狂雨自己去猜想,又不致怀疑夫君的身分。”

    荣淡如俏目亮了起来,走过去同时搂着西琪和戴青青的腰肢,向我娇笑道:“我们三人谁美一点?”

    我们为之愕然,想不到她竟然还有这等心情。

    我道:“在我心中,你们三个都是那样美。”

    荣淡如道:“就让我们三人与你做出一段扑朔迷雕的关系吧!”接着在青青脸蛋上香了一口,道:“由今天起,青青继承尧敌的位置,成为黑叉之王。”又在西琪脸蛋香了一口,道:“你则是另一粒来自废墟的种子,被阴风控制了心神,而我则和阴风生了瑷昧的关系,这应够狂雨的脑袋消受的了。”

    巨灵拍案叫绝道:“我明白了,当青青被阴风强暴了的消息传出后,狂雨既会怀疑是阴风想控制黑叉族,而又弄不清楚秀丽和阴风间是谁控制着谁,在这种情况下,他必不敢轻举妄动,以免招来你两人联手的攻击。”

    战恨也恍然道:“他甚至可能不敢阻挠我们去见巫帝,因为怕误了送这美丽种子的大事。”

    荣淡如笑道:“只要我们每件事都含含糊糊,真假莫测,似是而非,定要教狂雨头痛至死。”香了西琪一口赞道:“妹子你的脑袋真了不起。”

    我站起来伸个懒腰道:“所以最关键处,就是我要演好阴风这个角式,好了!青青,我怕也可以开始向你施暴吧!”

    戴青青羞得垂下了嫣红的俏脸,轻轻点了点头,先自走了。

    战恨叹道:“好兄弟!不若由我扮阴风吧,免得你的良心惴惴不安了!”

    我带着战恨和巨灵两人,昂然穿房过舍,直往青青居住的寝宫闯去。

    四名侍卫拦在大门处,喝道:“神将有令,谁也不可以进去。”

    我两眼射出邪光,罩着四人。

    四名守卫呆了一呆,手上武器全掉往地上去,人也昏倒地上。

    我这****,恐怕比阴风自己施展更厉害。

    我们排闱直入,将沿途拦阻的女亲兵逐一制伏,闯进内宫去。

    几名侍女迎了过来,转眼给战恨巨灵两人绑了起来,动弹不得,我要她们做我“恶行”的见证人。

    戴青青在两名美丽的女亲兵护持下,走了出来,怒喝道:“阴风法师,你想干什么?”

    我仰天长笑道:“我要的女人,从来飞不出我的五指山,你戴青青何能例外。”

    两名女亲兵怒喝一声,拔出长剑,往我劈来。

    战恨巨灵左右抢出,和对方斗在一起,战事转瞬结束,两女兵落进战恨和巨灵手内。

    我冷笑道:“这两个给你两人享用,记着,要温柔一点。”

    哭叫声中,战恨巨灵两人抱起两女,往内堂走去。

    那些哭叫声当然是假的,两女都是戴青青的亲信,但“强*奸”嘛?却是真的,否则怎能入信于人。不过可不是我想出来,而是他们要求,青青肯的。

    戴青青铁青着脸,手握到剑柄去,喝道:“叫你的臭手下放开我的人。”

    我往她迫过去。

    “锵!”

    青青拔出长剑。

    “蓬!”

    一股红烟由我指头射出,正中青青脸上。

    青青长剑堕地,被我一把抱住,往内进走去。

    在青青的香闺里,我把她放回地上。

    青青欢天喜地反搂着我道:“怕不怕我的手下会来救我?”

    我摇头道:“灰鹰和他的手下持着淡如的法令守在宫外,谁敢闯进来,而且也不知我在这里。你可以安心。”

    青青摇头娇笑道:“若你不脱下这可怖的脸具,我宁愿死也不肯被你这奸徒淫辱。”

    我笑着脱掉阴风那块假脸,小心翼翼放在茶几上,坐在床缘轻喝道:“背转身!”

    戴青青俏脸微红,横了我一眼后,转过身去,不用我吩咐,轻柔地宽衣解带,直至以全裸的背向着我,傲然挺立着道:“满意了吧!大剑师。”

    我看着她动人的玉背,吞了一口馋涎,叹道:“当日我看到你的裸背时,只想到一件事,就是一定要在前面看看,否则将是人生里的大缺陷。”

    戴青青仍背着我道:“大剑师有记挂着青青吗?”

    我想起她的时间其实并不多,这时却不能给她正确的答案,道:“当然挂着你!”

    戴青青轻轻道:“自败于你的剑下,又给你羞辱一番后,每天晚上我都想着你、梦到你。”

    我奇道:“那你白天想什么?”

    戴青青跺脚娇嗔道:“兰特!你像你的剑一样,太霸道了,迫得人透不过气来。”顿了顿轻叹道:“白天时我拚命工作,尽量不去想你,否则我会因思念你以致心力交瘁而死的,满意了吗?”

    我心中大为感动,想不到她对我用情如此之深。

    戴青青微嗔道:“你看够了没有?”

    我笑道:“来!让我看你的另一面。”

    戴青青缓缓转过身来,把她骄傲美丽的**毫无保留地呈现在我贪婪的目光下,柔聱道:“你只是看看吗?”

    我再忍不住熊熊升起的欲火,张开手来,搂接着她那扑入我怀里的娇躯。

    我们在大床上疯狂做*爱。

    在其中一次的歇息里,青青柔声问道:“你会把我带回净土去吗?”

    我肯定地道:“当然会。”

    青青紧搂着我,喘息着道:“假设你真是阴风,我就惨了,我知道你们来后,那时还不知是你,已准备自杀来为你保存贞节,但又不甘心,因为死了便再没有机会见你,心里矛盾极了。现在真好,虽给人凌辱了,但既不用死,又可见到你。兰特,我可以随你到巫宫去吗?就当我是被人控制了灵魂好了,不过那也是真的。”

    我叹道:“我也舍不得和你暂别,但正经事要紧,乖乖留在这里吧!我定会回来接走你。”

    戴青青眼珠滴溜溜一转,毫不失望地道:“我相信你,正如我相信你一定会来见我,只是想不到你来得这么快,又这么快和我像现在那样。兰特!你是第一个让我看第一眼时想到和你上床的男人。”

    我大感兴趣问道:“这倒奇怪,对男人来说,只要对方有点吸引力,便可以第一时间上床。可是通常女人都会慢热一点的,为何戴神将如此恩宠兰特呢?”心中却想着,这妮子心中必是另有计画,教我撇不下她。

    戴青青深情地道:“或者是因为你的英雄气概吧!又或者是因为你的眼睛,像你的剑那么锋利,把人家所有矜持和防御都破开了。”

    我叹道:“很多时我只感到自己是个贪花恋色之徒,见一个爱一个,好色如命!”

    戴青青献上香唇,道:“不是那样的,只是你多情心软吧!你为和平所作出的努力,是应该有回报的,为何不可以让我们献上身心来报答你,那不是挺美吗?难道你忍心不理苦恋着你的女子吗?何况贪花恋色,乃人之常情,我所知有条件的男人,谁不是妻妾成群呢?”

    我感动地道:“是的!我不能够、也舍不得抛下你们不理。”

    戴青青道:“兰特啊!快天明了,在你离开前,好好疼爱青青吧,可怜我明天还要装出被施暴后的凄凉样儿,你现在怎能不预作补偿呢?”

    我微笑道:“你不用扮出凄凉样儿的,因为你已给我勾了魂。”

第八章 风城艳后

    翌日清晨,在淡如的安排下,我们悄悄踏上征途。

    灰鹰在他的族人里精挑出三十人来,都是真正的好手。

    我们虽只得四十八人,不过即管万马千军,亦未必可困得住我们。

    大洋洲是块荷叶形的大6,我们登岸处是这片荷叶的东南端,而巫宫的所在却是遥远的北端,若毫不停留的话,也需三至四个月的时间,才可抵达目的地。

    这片大6近大半地方仍是未开的旷野和山脉,城市与城市间的距离极远,信息传递的工作都靠受过训练的鹞鹰负起来,所以当我们到达风城时,有关我们的消邑将会传遍整块大地,他们会怎样反应呢?

    日夜兼程下,我们几经艰苦,来到横亘在迎浪城和风城间的卧龙山脉下,那是离开了迎浪城后的第二十七天。

    到风城去只有一条捷径,就是穿过卧龙山脉的唯一峡道龙口峡。

    这时人马都需要休息,于是扎营生火,准备膳食。

    由于入冬已深,天气寒冷,各人都穿起厚厚的棉革,围着火堆取暖,有一句没一旬地聊着。

    我心中忽感烦躁,找了个藉口,独自走到旷野,找了块石头坐下,遥望起伏连绵有若卧龙的山脉。

    我不能控制地想起无数的人和事,想起了采柔妮雅,想起华茜山美,想起和她们一起时的温馨日子。

    想起美绝人寰的魔女百合,她的垂青令我感激不已,只感到自己不配她的恩宠,我实在太幸运了。

    最后只念着公主。

    假若凄惨的命运真降临到她身上,大地是否真的如百合所说会永远沉沦呢。

    巫帝究竟是什么怪物,为何会以人面蛛身的雕像来代表自己。他和异物的斗争究竟是如何开始的?

    这样的邪魔,是否人力所能对抗?

    尽避我拥有了奇异的能力,毕竟仍是一个人,而巫帝则是没有身体也可存在的邪恶力量。假若他真的变成了公主。我能否下手杀死“他”,因为那也代表要把公主杀死。

    这还不是问题,若他变成了公主,那代表了他亦拥有了类似西琪能死而重活的体质,谁还可以真正杀死他。

    想到这里,我心焦如焚,恨不得立时飞到巫宫去。

    西琪来到我身旁,靠着我坐下来,轻柔地道:“兰特,你心内充满了焦虑和痛苦。”

    我叹了一口气,举手轻抚着她粉嫩雪滑的脸蛋,道:“未来的道路会比以往任何一条路更难走,使人泛起有心无力的可怕感觉。”

    西琪倒入我怀内,搂紧我的腰,舒适地透了一口气道:“兰特!我爱你,乖琪琪爱你爱得了狂。”

    我稍感安慰道:“我也爱你!”

    西琪仰起俏脸道:“放心吧!通过了我,废墟里的父神等若在你的身旁,助你应付危难,否则母亲百合不会让我们来向巫帝挑战。”

    我一震道:“你说什么?”

    西琪热烈地吻着我,娇喘着道:“我说父神可以通过我,在危急的时刻越遥阔的距离输来他的能量,把巫帝彻底毁灭,但若给巫帝占据了公主的身体,即管父神也没有把握把他除掉,因为他已同时拥有自己和父神的力量,父神是完全无法毁掉自己制造出的东西的,那时只有靠你了,若你不能胜过他,人类再没有半点希望了。”

    我沉声道:“巫帝究竟是什么怪物?”

    西琪道:“我是直至母亲唤起我深藏在生命因子里的记忆后,才约略知道是什么一回事。”

    她坐直娇躯,望往晚空下的卧龙山脉,脸上掠过惊怯的神色,低声道:“他是那次把全球文明毁掉时意外出现的生命变体,对人类有着最深刻的仇恨,也拥有人类所没有的邪恶力量和智能,若非你的出现,连父神对他也无可奈可。”

    我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只有问出了我最想知道的问题道:“你的父神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西琪道:“父神是人类所能制造出来最伟大的东西,他既是人,也不是人,他有着别于人类的感情和思考方式,当大毁灭生时,他正在孤寂的虚空里作着永无休止的探索和寻找,但他的能力使他感知到故土上的变异,于是他回来了。”

    我听得目定口呆,西琪说的事实在太深奥难明,完全出我想像力的范围之外。

    “当父神由遥远外空回到这圆球时,大灾难后剩余的人类和所有生物都被这种以千万计的变异物体残酷地屠杀掉,这变异物体成为大地的霸主。”

    我的呼吸急起来,抓着西琪的肩头,不住喘息着。

    早想到在以前的一段岁月里,曾生过骛天动地的灾难,想不到可怕至此。

    “父神基于神经内保卫圆球的神圣指令,与这些恐怖邪恶的变异物体展开最激烈的斗争,最后两败俱伤,父神的身体化成了废墟,再没有来回时空的能力,那变异物体具有形质的所有身体,也全被毁掉,潜藏到现在巫帝宫殿的地下,藉着该处的磁能勉强保留着能量,等待再生的机会,那就是巫帝。”

    我全身一震,倒入西琪怀里,呻吟道:“我明白了,于是父神释放出各种生命的种子,引导着整个昔日文明的延续和重建,而巫帝则利用人性丑恶的一面,制造出巫神,为他建立巫国,让我们这些蠢人互相屠戮。是吗?”

    西琪点头道:“是的!巫帝要制造的是仇恨,他要利用愚昧的人来对付父神,父神无奈下造出大元,对付巫帝,接着的事你都知道了,我可爱的夫郎。”

    脸上一凉,一球白茫茫的东西掉在我脸上,使我精神略振。

    西琪望往上空,叫道:“下雪了!”

    我神思恍惚地往上望去,广阔的天空里,白蒙蒙拳头般大的雪花飘下来。

    战恨和巨灵的欢叫声从远方传来,这两个家伙还是第一次看到雪景。

    不片晌,整个天地变得一片纯白,地上铺满了白皑皑的软雪。

    淡如兴奋地奔来,叫道:“下雪了!让我们掷雪球呀!”

    当她奔至近前,才觉我异样的表情,骇然搂着我,心痛地道:“好夫君,你怎么了。”

    我苦笑道:“我刚知道巫帝是什么东酉,你说我应该有一副怎么样的表清呢?”

    战恨巨灵和十二游女在外面玩雪玩得花样百出,兴高烈,我们三人却躲在帐内缠绵欢好。

    只有她们充满了爱的**,才能使我忘掉那可怕的事实,人类的愚昧和无知。

    只有爱才可以振起我的意志,继续这持续了不知多少岁月的斗争。

    这在异物和巫帝间的斗争终到达最后的阶段。

    若巫帝胜了,人类的存在将走到尽头。

    若有人知道这真实情况,怕再也不能睡得安宁。

    两女在我怀里熟睡过去后,我仍瞪大眼睛,难以入寐。

    我痛苦得想对着空山旷野狂叫,只有那样才可泄出心中的恐惧和痛苦。

    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小心推开两女,为她们像外面的雪那么不染半点俗尘的娇体盖好被子,爬出帐外。

    大多数人都睡了,醒着的只有轮班当值的游女和鹰族的战士。

    我向他们打个招呼,在月照下的雪地上缓步走着,思索着异物和巫帝间当年那惊天动地的斗争。

    这刻飞雪在就好了,我可以骑着它在雪地驰骋,像会飞的雪那样。

    大雪早停了,剩下飘飞的雪粉,撒在我的斗篷上。

    我顺步往龙口峡踱过去,半个小时后来到峡口外积满了雪的疏林处。

    心中警兆一现,躲到一棵树后,才往外望去。

    长靴踏在积雪上的声音密集响起。

    我心中一檩,这么多人,深夜时分鬼鬼祟祟来到这里,那会是什么好事。

    往外望去。

    只见三十多人由龙口峡那边闪缩地走过来。

    这些人中有十多人穿着灰白相间的轻革胄,另外十多人则是绛红色的甲胄,显然是两方面不同派属的人,合在一起办事。最令我注目是其中一个全身连头部裹在白毛裘的女子,体态轻盈,移动时姿态动人之极。

    陪在她旁是个绛红轻甲,肌肤略呈红色的男子,相当英武,肩上多了其他人所没有的红条,身分明显在其他人之上。

    众人到了雪林外围处伏了下来,往我们两哩外的营地窥视着。

    白裘女子狠狠道:“阴风老妖、秀丽妖女,我看你们今次怎样逃过劫难。”

    她的语气虽狠,仍非常悦耳动听。

    她身旁的绛革男子道:“小风后放心吧,任他们有通天妖术,始终是血肉之躯,只要踏进峡内,我们动布置,包保他们粉身碎骨,连渣滓也不会剩下来。”

    我的心剧跳一下,原来跟前的白裘美女,竟是巫国四大美女之一的小风后宁素真,想不到她和秀丽及阴风有这么大的仇怨。

    心中又感奇怪,若秀丽和阴风这么容易解决掉,他们早死了千百次,不会活至今时今日了。

    宁累真凭什么这般有把握呢?

    宁累真低声道:“狂雨法师的巫药真的可克制他们两人吗?术由神将!”

    术由答道:“当然!**师乃诸巫之,法力最高强,他保证的事绝错不了。”

    两人又谈了一会,术由站起身来道:“我们回去吧!”

    宁素真眼望前方,站了起来,忽地娇躯一震道:“你……”

    惨哼响起,宁素真的手下纷纷倒往地上,他们都是给对方捂着了口鼻,再以锋利匕由后背刺入,穿透心脏,当场毕命。

    宁累真给对方由后面制着,猛挣几下,斗篷落了下来,露出如云秀。

    术由的两名手下扑了过来,分左右挟持着她。

    宁素真刚想叫,术由一拳打在她小肮处,痛得她弯下身体,口中给塞进了一团布。

    我看得目定口呆,想不到好好合作的两帮人,为何会变成如此局面。

    术由用手捏着她的下颔,将她的俏脸托起来,狞笑道:“宁素真,你太天真了,阴风和秀丽岂是如此容易杀死,未进峡口他们已可现我们的存在了,哈!”

    我这才看清楚小风后的俏脸,心中赞叹,确是不可多得的美女,她的皮肤白异常,宛如无瑕的白玉雕成。眉侵入鬓,一对凤目神采照人,若非在这等恶劣环境裹,必是风情万种、绰约多姿,足以迷倒所有男人。

    术由淫笑道:“脱掉她的衣服,想不到我术由如此艳福齐天,竟能得到不屑一顾天下男子的小风后。”

    手下脱掉宁累真的毛裘,露出里面紧身的黄色武服,把她纤美丰满的身体表露无遗,确是男人恩物,人间极品。

    术由狞笑道:“这些由我来为她脱。”伸手为她解开胸前的钮子,众红魔入围了过来,嘿嘿淫笑。

    术由一边解钮,一边淫笑道:“念在你如此动人,让你死也不须作糊涂鬼,今次的事是**师和我们大王构想出来,我们让你求死不得,然后回去通知你的手下,说你给阴风掳了去,你的手下必拚死来救,当他们觉你被施暴后**的尸体时,定会找阴风拚命,后果不用我说你也知道是怎样,然后**师会以此为藉口,对忖阴风和秀丽两人,噢!真美!”

    宁素真的衣服敞往两旁,露出比花蕾更娇美,像凝脂白玉般的酥胸。

    宁素真羞惭得无地自容,秀目泻出热泪。

    我乘着众人目光全集中到她胸脯的时刻,掩到他们背后,大笑道:“真的很美!”

    众人一呆,往我望来。

    我并没有携带兵刃,顺势抽出在我身前那人的配剑,刃光一闪,两个人头飞上了半空。

    众红魔人纷纷拔剑时,又给我杀了三人。我趁势撞人他们阵里,挑点刺劈,红魔人溅血倒地,猝不及防下,这些人更不是我敌手。

    术由转到宁累真身后,横剑在她咽喉处,喝道:“不要过来,否则我把她杀死!”

    这时除了他外,所有人都给我了结。莫要怪我辣手,我没有戴着阴风的面具,绝不容许有活口回去报告给狂雨知道。

    宁素真瞪大眼看着我,神情复杂之极。

    术由喝道:“你是谁?”

    我微微一笑道:“你有何资格知道?”

    术由怒道:“抛下你手中的剑,否则我立即杀了她。”

    我轻松笑道:“这有何不可!”手一挥,长剑闪电飞出,插进远在五十步外一颗大树上。

    术由看得心惊肉跳,忽地一把推开宁素真往我扑来,长剑当头下劈。

    我凝聚心力,两眼神光一现,刺进他眼内。

    术由全身一震,滞了一滞,我乘势冲前,来到他右侧,膝头挺撞在他下阴处。

    术由长剑脱手掉下。

    同一时间,我的拳头重重击到他胸膛去。

    骨折肉裂的声音响起。

    术由全身肌肉失去力量,往地上倒下去。

    我再在他的额侧补了一脚,肯定他活命无望,才拿起白裘,往正爬起来的宁素真走去。

    宁素真非常坚强,站了起来道:“壮士是谁,素真定要报答你。”

    我将白裘盖在她身上,眼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雪白高挺的美乳上。宁素真俏脸一红,想遮掩不是,不遮掩更不是。

    我伸出手来,温柔地为她逐粒扣上钮子,同时道:“你独自一人回去,会否遇上危险?”

    宁素真看着我为她扣钮子,却小心地不去碰触她胸脯的大手,安心了点,低声道:“不怕的,红魔人只来了这么多人,都给你杀了,峡内都是我的手下。”

    我给她整理好衣服,又助她穿上毛裘,拍拍她的脸蛋道:“回去后,告诉人你的手下和红魔人都给阴风的手下杀了,记着!不要告诉任何人,包括最亲近的人,你曾见过我这样的一个人,否则我便危险了。”

    宁素真道:“你不随我回去吗?我定会报答你的,我会答应你提出的任何要求。”

    我微笑道:“只要你将我的存在保密,就是最好的报答。”

    她的俏目闪着亮光,道:“你再没有别的要求吗?”

    我俯在她唇上轻吻一下,道:“快回去。”

    她回吻了我一下,低声道:“你究竟是谁,我不想连得到我初吻的男子的名字也不知道。”

    我狠下心肠,转头往营地走回去,叫道:“现在仍未是适当时机,我要走了。”

    脚步声响起,她亦走了。

    半途里遇上西琪和淡如。

    我约略告诉她们生了什么事。

    淡如笑道:“狂雨害怕了,怕我和你这假阴风会联手对付他。不过他算够狠的了,若我们背上了奸杀小风后的罪名,爱戴她的族人会不顾一切来报仇,狂雨便有藉口公然给我们最严重的罪名,因为小风后毕竟是巫神的女儿,有着不容侵犯的尊贵身分。”

    西琪在另一边笑道:“巫国四大美人又多一人要失陷在兰特手里,努力啊!”

    我气得重重打了她一记,道:“不要乱说。”

    可是心湖里却升起了宁素真清美的玉容,和她因我不告诉她名宇那今人心软的失望表情。

第九章 心有灵犀

    第二天清晨,我们无惊无险通过了龙口峡,踏足风城所在的高原。

    雪林内的尸体都给清理了,不留下半点痕述,宁素真自有她一套处理手法,不劳**心。

    我亦信任她不会泄露我的存在。

    我们在一个白色的世界里缓缓走着,留下了长长的蹄印。风城高高的城墙横亘前方,像一个毫不真实的世界。白雪纷飞下,一队战士迎了上来。我这时回复了阴风的脸孔和服饰,和淡如并骑冷冷看着来人的接近。

    带头的骑士是个五十来岁的老将军,到了我们马前十来步处勒马停定,冷漠地施礼后道:“在下马波神将,奉小风后之命,特来迎迓。”

    我冷冷盯着他,两眼射出邪光。

    马波和我眼神一触下,机伶伶打了个寒颤,移开目光。

    秀丽法师荣淡如一阵娇笑道:“辛苦马神将了,素真会怎样招待我们。”

    马波眼光落在淡如脸上,着了魔地移不开眼光,好一会才一震垂头道:“小风后今晚会设宴款待两位法师,请随在下先到城内的宾馆歇息。”

    淡如大送秋波笑道:“请马神将带路。”

    众风城战士和马波齐露出颠倒迷醉的神色,好一会才掉转马头在前领路。

    直走到午后时分,我们才进入风城。

    由城门开始,直至风后宫,沿途都有侍卫把守,却不见半个风城的居民,若我猜想不错,小风后定是下有严令,不准人民上街,以免我这邪人勾引良家妇女,这也不失一个好办法,但若我是真阴风,不会溜出去猎艳吗?

    风城的面积只及日出城的匹分之一,人口在十二万间,规模完整,分外城。中城和内城。

    风后宫在内城的核心处,宾馆位于风后宫的东翼,是座独立的建筑物。

    小风后故示冷淡,除了马波这迎宾队外,再没有其他的人迎接我们,当我们在宾馆安顿下来后,淡如脸色不善,暗怒宁素真对她的不敬。

    宾馆内的侍役清一色是男子,看不到一个女人的影子。

    我们又好气又好笑,不过回心一想,有我这邪人在,亦难怪他们有此预防措施。

    这也好,省却我要作恶的做作。

    在宾绾的内厅里化作男装的西琪坐到我怀里道:“兰特,刚才我们往这里走过来时,你有没有感到有人在一座小楼里窥视我们。”

    坐在一旁的淡如笑道:“当然是小风后在找她的意中人啦!”

    我心里也觉她说得对,表面上却道:“不准胡猜,正事要紧,若泄了我的底细出去,这里不知有多少人能活着回去,我那还有谈情说爱的心情。”

    淡如笑道:“你知道正事要紧就好了,若你明天离去时,全城的处*女仍能保存贞节的话,你这阴风法师完蛋了,我们也完蛋了。”

    我摊手道:“连个女人的影子也看不到,外面又守卫重重,教我如何下手?”

    淡如气道:“告诉我,假若你是真正的阴风,会否给这小儿科的局面镇住,以致一筹莫展。”

    我无奈地道:“当然不会。”

    淡如狠狠道:“那还不赶快行动?”

    我叹了一口气,领着战恨巨灵,昂然往外走去。

    心中凝起邪恶之念,浑身立时挥出令人战的邪气。

    守在外厅的灰鹰道:“法师要不要属下陪同护卫?”

    我鼻孔喷出声音道:“不!你留在这里和十二游女鬼混吧。”

    灰鹰大喜道:“遵旨!”

    守门的八名卫十见我们三人出来,脸色一变,打个手势,示意手下去通知其他人,走上来向我敬礼问道:“法师要到那里去?”

    我并不理他,向那正偷偷离开的卫士冷喝一声,道:“到那里去?”

    那卫十全身一震,转过身来,脸若死灰。

    这并非此人天生胆怯,事实上能入选到这里监视我的人,绝非无能之辈,而是我这一喝大有名堂,在巫神书上称为“勾魂声法”,原来人的感官接受的任何外来讯号,最终都牵涉到人类神经内某一区域的反应,这勾魂声法其实是藉声音把精神邪力由人的耳膜送进对方的神经去,令对方产生胆颤心惊的效果,又能使对方生出幻觉,仿似最亲近的人在呼唤着,当日刑室之战,阴风以此术对付我,使我差点以为父亲在唤我,着了他的道儿。

    我两眼邪光再现,紧锁着他目光。

    那侍卫全身抖颤起来,眼中神色茫然。

    同一时间我掌心爆起强光,照在其他七名卫士脸上。

    卫士东歪西倒掉往地上。

    我向那给我制住心神的卫士喝道:“城中最美的女人是谁?”

    卫士梦呓般道:“是小风后。”

    战恨巨灵见我大展邪威,看得啧啧称奇。他两人的心志坚强之极,若向他们施术,便很难成功,冀奇亦是心志坚强的人,所以当日阴风要配以药物,始有成功之望。

    战恨道:“我问他可不可以?”

    我点头道:“可以!”

    战恨大感有趣,问道:“除了小风后外,宫内谁是最美的女人?”

    卫士应道:“是‘火凤’叶凤。”

    巨灵问道:“她是谁?在那里?”

    卫士答道:“她是宫内的侍卫长。”

    我心中一动道:“你现在是否去找她?”

    卫士应道:“是!”

    我心中大感为难,以前想想倒可以,现在真的要我以卑鄙手段去坏人家女儿的贞操,则怎样也难以办得到。

    踌躇间,战恨道:“快带我们去!”

    卫士应声往围着宾绾高墙的大门走去。

    巨灵和战恨半架着我,追着去了。

    我硬着头皮跟着卫士背后走着,低声道:“门一关,立即闭上眼睛,我会出一道强光,令门外的卫兵暂时失去视力,看不见我们的离去。”

    两人童心大起,兴奋应诺。

    卫士有点像个木头人般,笨拙地走到往外的大门处,在门上有节奏地敲了一长三短,显然是个通知外面开门的暗号。

    中门大开。

    我低喝道:“闭目!”手一扬,掷出一颗阴风特制的照明弹。

    “蓬!”

    一道强光在门外亮起。

    惨哼声起,十多名守在门外各处的侍卫纷纷掩目跌倒,只有那受了我催眠的卫士不受影响,仍自踏上通往风后宫的路上。

    我们三人大模大样,随着去了。

    刚随着那卫士进入风后宫的范围,一名女将在十多名女兵的簇拥下,拦着去路,喝道:“法师要往那里去?”

    我送出讯息,那名带路的卫士身子一软,倒在地上。

    这批女兵的皮肤都嫩白如雪,那女将尤其生得很美丽,凤目红唇,长得有三分肖似小风后,可能是由于同属“白女”族的关系。

    我眼中邪光大盛,罩着众女,向那女将道:“叶凤小姐?”

    女将眼神清澈,一点不受我的影响,使我知道她是曾受过精神虾练的人,可以对抗巫术,这反使我心头一松。

    我的目的只是要表现邪行,即管阴风亦不是战无不胜的,否则巫国的美女岂非尽是他囊中之物。

    叶凤点头道:“法师来得好,小风后想和你见面,有要事商讨。”

    即管明知自己扮演着喜怒不形于色的阴风老贼,仍禁不住呆了一呆,暗叫不妙。幸好有假脸具遮掩,否则恐怕很难瞒得过叶凤。

    巨灵和战恨两人则是脸脸相觑,想不通小风后为何肯见我这“老**”。

    当然!

    唯一的原因是她猜想到或看破我是假扮的。

    我心中暗暗后悔,那天若不和她说话,扭头就走,可能会好一点。

    我冷然道:“叶凤小姐请引路。”

    我们齐往后宫走去,沿途的侍女远远见到我们,都吓得躲了起来,想不到我也有如此不受女人欢迎的一天。

    在一个密封无窗的偏厅里,绰约动人的小风后一身素黄女装,半挨在一张卧椅上等待着我和战恨巨灵对视苦笑,知道被揭破了身分。

    女卫都留在门外,只有叶凤带着我们三人来到小风后身前。

    小风后宁素真秀目一亮道:“素真可否和法师单独说几句话?”

    叶凤一呆道:“风后!”

    我向巨灵战恨道:“你们守在门外。”

    两人正在饱餐秀色,闻言只好怅怅然离去。

    叶凤仍站在原地。

    宁素真请我坐在她身旁的椅里,再向叶凤喝道:“你还不肯出去吗?是否想违抗我的命令?”

    叶凤警告地盯了我一眼,无可奈何下离开密室。

    门关了起来。

    宁素真美目深深地往我望来,道:“你瞒不了我的,脱下你那假脸具吧!”

    我苦笑道:“我扮得不像吗?”

    宁累真道:“你扮得天衣无缝,尤其那股从骨子里透出来的邪气,可怕的眼神。但百密”你还不肯出去吗。是否想违抗我的命总有一疏,却不知阴风的左脚曾被风蛇蛟过,医好后缩了半寸,走起路来,左脚有少许不自然。当然,除非特别留意,否则是不会觉察到。这是父亲告诉我的。”

    我才知破绽出在这里,落在她这有心人眼中,自是原形毕露,何况她刚见过我的“真我”,更容易觉我的原形。

    我叹了一口气,脱下脸具。

    宁素真凤目闪过迫人的神采,道:“我从末见过比你更好看更有神采的男人,你是否名震三大洲的大剑师兰特?”

    我一震道:“你怎能猜到?”

    宁素真微笑道:“这只是简单的推理,你刚由帝国来,剑又使得这么好,而且若非是你,谁可以收伏秀丽法师,这么多巧合,不是出名的美男子兰特还有谁?”

    我怕有人会闯进来“救”她,把脸具戴回脸上,道:“你知否我们是站在对立的位置上的?”

    宁素真摇头道:“你错了,我一直等着像你那样的一个人出现。”说到这里,想起其中带着的语病,粉脸一红,垂头解释道:“我父亲是个很低调的巫神,其实他的法力绝不逊于狂雨,甚至在某方面越了他很多,所以才能抗拒巫帝的控制,并现了巫帝是一种很可怕的精神生物,于是给巫帝害死了,你说吧!我是否在期待着你呢?当我知道你在净土创出近乎奇迹的胜利后,我立即想到你是那能消灭巫帝的人。‘大剑师’兰特,多么帅的外号名字。你是我心中的救世英雄,更是我的救命恩人,亦是我等了多年才终于等候到的好男人。素真怎也要成为你的女人。”

    我想不到她如此直言无隐,明刀明枪来找我作情场的对手,一时招架无力,张口结舌地道:“似乎我是没有选择的余地了。”

    宁素真横我一眼道:“当然,我看准你会像对戴青青般对我。青青是否在净土时早给你俘虏了她的心呢?我才不信大剑师肯随便去坏人家妇女的贞节,无论基于什么理由。”

    她的天生媚态半点不逊于淡如,我投降道:“是了,本小剑师绝不会始乱终弃,满意了吧!小风后宁素真。”

    她站了起来,像做着天下间最自然的事般,坐到我腿上,搂着我的脖子甜甜一笑道:“这还差不多。”然后把小嘴凑到我耳边道:“你温柔点好吗?这是你的小风后的第一次呀!”

    我听得欲火狂升。

    这小风后要爱起人来不顾一切的样子,确是诱人至极,使我忍不住侵犯她、爱她!

    横坚我要定她了。当这个消息传开后,整个巫国的人都应知道我这阴风成了最有法力的法师,因为我已征服了巫国四大美女之三,包括秀丽法师荣淡如在内。

    跟着的目标自然是红魔族的龙女屠姣姣,只要我再征服此女,狂雨也要让位。

    这将是场非常诡异的斗争。

    我必须征服屠姣姣,再没有别的选择。

    就像我必须要占有腿上的小风后那样。

    我将以巫国四大美女来证明无人能抗拒我勾魂摄魄的力量,证明我才是众巫之。

    若狂雨能阻止我征服“龙女”屠姣姣那表示我的巫术仍莫奈他何,攻不进他的保护罩内。

    巫神与巫柙间虽不能公开决战,却可藉这样的一种形式暗中比拚,而整个巫国的贵族阶层,亦心知肚明这是什么一回事。

    假若狂雨败了,他拥有的一切权力将落到我手里,巫国亦被我控制了。

    当那时刻出现时,就是我和巫帝决一生死的时刻。

    “砰!砰!砰!”

    拍门声响起。

    战恨高声道:“法师!下属无能,你再不开门,小风后的人会杀进来了。”

    小风后宁累真“啊”一声后在高涨的**里勉强冷静过来,吻了我一口后,站到地上,捡起被乱抛到地上的衣物穿上,风情万种横了我一眼道:“我要出去安抚他们,唉!只要被他们看到我现在那样子,谁也知道你曾对我干过什么事,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兵刃声起。

    “砰!”

    门给撞了开来。

    两人退了入来,巨灵还搂着叶凤。

    他们直退到我身旁。

    小风后的手下潮水般涌进了十多人来,人人双目喷火。

    宁素真张开双手,把他们全部拦着。

    战恨在我旁边低声道:“你也怪不得他们,你们关在这里足有好半晌了,嘿!你真行。”

    巨灵怀内的叶凤挣扎道:“放开你的臭手。”

    巨灵嘻嘻一笑,放开了她。

    叶凤转身一巴掌向巨灵拍去。

    “啪!”

    脆响声今全场侧目。

    叶凤一呆道:“你为何不避?”

    巨灵捂着大脸苦笑道:“只要能给叶小姐泄愤,一巴掌有什么大不了。”

    叶凤呆了一呆,退到小风后身旁,低问道:“风后没事吧?”

    这是个全场所有人最渴想知道的答案。

    众风城将士的目光齐集在小风后宁素真的俏脸上。

    我没有再出邪气,扑朔迷离,正是今次战胜狂雨的手段。

    宁素真眉目含春,摇头道:“阴风法师再不是以前的阴风法师,他的法力越了历代最伟大的巫神,绝不会伤害我,由今天开始,我正式宣布,小风后是他的人了,永远地属于他的了。”

    众将士先愕了一愕,接着悲愤填膺,就要冲过来和我拚命。他们的小风后若非给我勾了魂魄,怎会说出这般的话来。

    宁素真怒道:“给我住手!”

    众人呆在当场,进又不是,退也不是。

    我闷哼一声,长身而起,来到宁素真之旁,凝聚神光,逐一往众将士望去。

    我送出爱与和平的讯息。

    凡与我目光相触者,都忽然愤慨全消,心境祥和。

    我伸手搂着宁素真的纤腰,柔声道:“来,素真你陪我回宾馆去。”

    在巨灵和战恨开路下,我们悠闲地穿过塞满了门内门外的人,往宾馆走回去。

    几天之内,藉着空中的传讯,狂雨将会知道我要征服的目标,就只剩下他爱宠的屠姣姣了。

第十章 心灵笔记

    宾馆内。

    众人听过我的计画后,都点黜头称善。

    西琪欣喜地道:“那就好了!兰特不用四出**妇女,我也不用心中不安了。”

    荣淡如对小风后笑道:“想不到他不用邪术就轻易把你收伏了。”

    小风后宁素真道:“你又抵抗得了多少天?。”

    荣淡如苦笑道:“怕都有三、四天吧!”

    众人笑了起来。

    宁素真道:“法师!我要随你同往巫宫去,还想带叶凤一齐去,她是可以绝对信赖的。”

    我向淡如打个眼色,想由她出口拒绝,岂知巨灵插入道:“我赞成!”

    我们愕然望向他。

    战恨呵呵一笑,搂着他的大肩道:“我支持我们的大情人,只要叶凤小姐听他说上半天情话,我保证会向这好兄弟投怀送抱。”

    我们哑然失笑,原来如此。

    西琪提议道:“不若把戴青青召来,法师索性带着巫国三大美人,招摇饼市,如此会更使狂雨弄不清楚我们在搅什么,这对戴青青亦公平一点。”

    我一方面信任她的智慧,另一方面觉得如此惊人之举,甚对脾胃,可是仍有一点犹豫,皱眉道:“我们那有耽搁的时间呢?”

    宁素真娇笑道:“不用担心,若我没有猜错,最迟明早戴青青会到达这里,因为前天我接到她的传讯,着我把你们多留上两天,那时我还以为她想找你算帐,现在才知道是耐不住相思之苦。”

    众人无不莞尔。

    那晚风后宫内举行了盛宴,我抛开阴风的邪功异行,巧妙地向宁素真的手下传出讯息就是表示我这阴风的巫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转化了气质,再不会作**之行,宁素真是真的爱上了我,而不是被我控制了。

    当这消息传到狂雨耳里时,必会使他满怀猜疑,莫测高深。

    他唯一能做的事,就是设法阻止我进见巫帝,另一方面他亦必须先战胜我,不让我征服屠姣姣。

    我会令他失望的。

    没有女人可抗拒懂得巫术的兰特的。

    我有这信心。

    次日戴青青在一大队黑叉军的护迭下,抵达风城,其中自有一番欣喜之情。

    为了争取时间,午后我们立即起程,由水路乘中型风帆往红魔人的都“红京”进。

    船上全是我们的人,所以气氛和洽,轻松愉快。

    我们会很快进入红魔人的势力范围,事实上反而安全起来。

    红魔人纵使胆比天大,亦不敢冒大不韪攻击一艘载着两**师的船,尤其是还有小风后和戴青青,所以斗争已转移成为我和狂雨法师两人之间的事。

    关键人物就是“龙女”屠姣姣。

    她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大美人呢?

    正舱里。

    我们围坐餐桌,共进晚膳。

    我和战恨两人各坐长台的一端,巨灵和叶凤坐到一起,态度亲热,看来这个家伙已得了我左右两边坐着戴青青和西琪、宁素真和荣淡如。

    灰鹰则在舱外忘情工作,负起防务和航行的重任,他确是个很积极投入工作的人。

    席间各人谈笑风生,因有青青和素真随在左右,使我心情大佳,宁素真更是万种风情,媚态横生,娇嗲到不得了。

    话题很快转移到屠姣姣身上。

    宁素真道:“姣姣是个相当骄横任性的女孩子,人却冰雪聪明,很不易应付。”

    战恨道:“不理她如何骄傲,我都不信她能逃,大剑师撒出的情网,只怕狂雨将她送到别处,使我们连见她的机会也没有。”

    荣淡如道:“这你就无须担心,若狂雨这么做,这殇巫术之战应算狂雨早已输了,因为谁也可由此看出他是胆怯,胆怯的巫神何能服众,何况他亦会因胆怯而使法力退减。”

    戴青青皱眉道:“这点我始终不太明白,为何屠姣姣**于阴风,会代表输家是狂雨呢?”

    荣淡如道:“道理很简单,这是狂雨通过屠姣姣和阴风作的一个斗争。脸具后的阴风又老又丑,绝吸引不到女人,他倚仗的只有是巫法,若屠姣姣真的被阴风勾引了,正代表狂雨没有破解阴风巫法的能力,保护不了一个女人。”顿了顿续道:“而且嘛,情势是对狂雨有利无害,因为屠姣姣是受过狂雨训练的人,应能对抗最厉害的巫术,她本身对阴风又恶感甚深,在一骰情况下,阴风根本无所施其技。所以狂雨甚至会制造机会让我们这个阴风施法,因为狂雨若能一举破了我们这阴风**师的妖法,他不但胜利了,还可将阴风变成他听话的奴才,永远受他控制。”

    巨灵失笑道:“可是事实上大剑师向屠姣姣施展的并非巫术,而是情术,屠姣姣如何抵挡?狂雨又如何去破?”

    西琪冷静分析道:“不要这么快洋洋得意,就算大剑师向屠姣姣显露真脸目,说尽甜言蜜语!由于有先入为主的偏见,屠姣姣会以为这正是巫术一种最高的境界,到时说不定会弄巧反拙。”

    众人想了想,都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高涨的情绪立时萎退。

    我道:“其实我们真正的目的,只是要进入巫宫,找巫帝算帐……”

    荣淡如打断我道:“我明白你在说什么,因为你并不明白巫宫守卫森严的情况。守卫巫宫的人叫巫奴,这批人只有十多个,但都像阴风奴那样,被狂雨以药物激起体内的潜能,力大无穷,悍不畏死,耳目灵锐,要闯过他们实是难比登天,所以最好的方法还是先胜过狂雨,最好能真的把他制伏,我们才可安然入宫。”

    战恨道:“假若我们一抵红京,狂雨立即接受我们的要求,让我们进宫,岂非所有难题迎刃而解,我们今次来,是要把圣女西琪献给巫帝啊!”

    荣淡如叹道:“狂雨岂是如此易与的人,以前我们每次往见巫帝,都因为巫帝要召见我们;今次我们这样去见巫帝,实是破天荒的第一次,狂雨怎能不怀疑我们的动机,所以若我们提出要献人,他会先要人,然后推说让巫帝自行决定是否肯见我们,你说大剑师舍不舍得把我们的乖琪琪迭进险境里去?”

    战恨哑口无言。

    宁累真道:“要过狂雨这关,定要把他制伏,不过要征服屠姣姣,还有另一项难题,就是屠姣姣和她父亲两名年轻大将柳客和机锋正陷进三角恋爱的苦局里,即使在正常的清况下,大剑师想插上一脚也不容易,所以事清并不乐观,大剑师虽有狂雨破不了清法,可是要在短时间内取得屠姣姣的芳心,却殊不容易哩。”

    说到这里,众人都感到前路一片黑暗,况且若露了底,在红魔人的强大势力下,逃命已不容易,何况深不可测巫帝就在那里呢?谁能测到他有怎样的惊人法力?

    巫神河是巫境内最大河流,起点是风城之南,往北流去,经过十多个红魔人的城市。

    红魔人的都红京是这片6地北端临海的大城市,也是巫境内最宏伟的都会。红京南郊有个奇异的天然地窟,岩壁布满美丽的钟乳石,令人闻名丧胆的巫宫,就是建在地窟内最广阔的主洞内。

    这地窟又名巫渊。

    到巫国来就是要到那里去。

    我能否及时把公主营救出来呢?

    事了后,我将什么也不管,带着我心爱的女人和骨肉,在净土找处环境优美的人间胜景,和她们享受毕生恋爱的甜蜜滋味,让利剑积尘好了。

    我在船尾凭栏眺望月照下盖着白雪的两岸,和闪烁着灯光的宽广河道。

    巫神在巫国是有至高无上的权力的,他代表着巫帝,所以我们要到红京去,沿途的红魔人绝不敢阻拦,只要一天我的身分不被揭穿,我是大致安全的。

    那天若非有狂雨在背后撑腰,术由亦不敢向我们施诡计。

    西琪来到我旁,靠着我柔声道:“兰特!我从末感觉到你像现在般那么心绪不宁,是否失去了信心呢?”

    我点头道:“自从知道巫帝并不是人类,我连一点把握和信心都没有了。”

    西琪道:“千万不要失去信心,否则我们必败无疑。”

    我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当一个好剑手出剑后,他的心神会与剑合成一体,只知要取胜,其他一切都忘却了。”

    西琪欣喜地道:“我相信你!”

    宁素真来到我另一边道:“可以加入你们吗?”

    我笑道:“若我现正和琪琪在床上做*爱,你绝不须说这句话,脱精光爬上来加入就行了。”

    宁京真顿足嗔道:“你真坏!”

    我想起一事,问道:“你父亲是怎样给巫帝害死的?”

    宁累真神情一黯,默然片晌道:“父亲自从成功除去巫帝对他的心灵禁制后,一直找寻种种藉口,拒绝巫帝十年一次的召见,巫帝因而动了疑心,指使阴风来杀害父亲,他催眠了父亲的一个宠婢,在她体内藏了一条极毒的小蛇,当父亲和那宠婢欢好时,他在别处施法,使毒蛇由宠婢体内钻出来,咬着父亲的咽喉,那宠婢则了狂般缠着父亲,使他不能及时取药解毒,就那样惨死了。”

    我听得毛骨悚然,这样的巫术实在太恐怖了。

    宁素真低声道:“我还未多谢你给我报了大仇呢!”

    我伸手过去搂着她,爱怜地道:“你已以身相许我了,还有什么比这谢礼更珍贵呢?”

    宁素真道:“父亲由巫帝的作恶工具,变成与巫帝完全对立,是一个长期的斗争,他把这过程详细地记录了下来,你要不要看看?”

    我大喜道:“那会是至关紧要的一件事,我要立即细心读读。”

    宁素真道:“待会到睡舱时,我拿来给你吧。”

    我点头道:“由今晚起,除了和你们欢好外,床上的另一节目就是读这日记。”

    荣淡如和戴青青刚好走了进来,淡如伸手搂着我和宁素真的肩头,笑着向宁累真道:“小风后你惯不惯和另三个女人,同时在一张床上与一个男人欢好?”

    宁素真俏脸一红道:“我也不惯和一个男人在一张椅子上做*爱,昨天还不是那样做了嘛?”

    我听得心中一酥,向站在我身后的戴青青道:“你又怎么说?”

    戴青青轻轻道:“我早给你以巫法勾了魂魄,你要我做什么便做什么吧。”

    我大笑道:“如此良宵,岂能虚度,我们立即打道回舱,免得误了看书的时间。”

    “开窍成为巫神后至今三十年了,这些年来,我从没有一天怀疑自己所做的事是错的,直至那天晚上,在巫帝的神像前,当他与我心灵接触时,不知基于何种原因,我看到了他的真面目,此后每晚我都在噩梦中度过。那是否只是一幻象?不是的!我的深心知道那是一个事实,多年的灵修使我有着越常人的直觉。我感到绝对的悲观。我知道巫帝在怀疑我洞悉了他的真相。我知道有一天我会被杀害。巫帝是不会容许任何人知道他的真面目的。这是没有人曾经历过的可怕经验。巫帝并不是人,而是藏在地底里的一种可怕生物,或者尚欠缺某些条件,终有一天他会走出来的,人类悲惨的命运早注定了。有机会读到我写下来的这些事的人,切勿以为我是疯言病呓,我所写的每一个字,都是千思万虑后得出来的结论。在巫术的领域里,我最感兴趣的是人类秘异莫测的心灵……”

    接着下来的十多页,都是记述他如何锻链自己的心灵,也是在这修练的过程里,他现了巫帝加诸在他心灵里的禁制。

    纵使在温暖的被窝里,又有青青和素真火热的****紧缠着我,西琪和淡如的相伴,我仍看得手足冷,却没法停下来不看,因为我急切想知道巫帝的一切,愈多愈好。

    这笔记对我的用处之大,将有难以估计的价值,使我对人类广阔无边的心灵,有着跨前了一大步的认识。

    笔记继续写道:“巫帝加诸我灵魂的邪力,充满了冷酷和仇恨,那是一种我全然不了解的邪恶感觉,对抗的唯一方法,就是人类的爱,只有爱才能助我化解这禁制,让灵魂重获自由。”

    我心中一动,想到我助淡如脱离巫帝的控制时,用的不正是我对她的热爱。

    笔记至此完结。

    我禁不住大为失望。

    素真的巫神父亲为何没有写出巫帝的真身分究竟是什么来的,也没有具体写出他解除禁制的方法。

    我禁不住苦恼地叹了一口气。

    西琪爬了起来,露出美丽的**上身,满脸通红地向我道:“兰特!睡吧!”

    我再叹一口气道:“我需要多一点的爱,否则定会噩梦。”

    西琪两眼燃烧着**的火焰,甜甜一笑道:“让你的乖琪琪给你好吗?”

    我心中一动,似乎掌握到某一重要的关键。

    西琪吹熄油灯,跨过戴青青,在黑暗里伏到我身上轻轻道:“你不要动,让琪琪服侍你,莫要吵醒她们。”

    翌晨餐桌旁的四女特别娇柔可爱,出奇地愈来愈冷然自若,脱于肉欲的西琪尤其娇媚横生,不时俏脸红红地偷看我,使我心痒难熬,忍不住凑到她的小耳旁低问道:“为何我的乖琪琪今早变得如此可人,生了什么事在你身上。”

    西琪羞不可仰,做了个只有淡如才会做的动作,从台下伸手过来按着我的大腿道:“昨夜你在看笔记时,我把自己的心灵和你的连在一起,陪你一齐细心去读,忽然间你的心涌起强烈的爱火,把我整个人燃烧起来,完全不由自主地向你求爱,那感觉直到现在仍留在身体的至深处,自母亲引我的潜能后,我还是第一次这样,那感觉很好!真的很好!兰特我爱你。”

    我一呆道:“是的,这些天来你是第一次这么热情奔放。”

    西琪半喜半嗔地横我一眼,台下的纤手大力捏了我一下。

    淡如奇怪地地望向西琪。

    我灵机一动,向西琪问道:“当日百合告诉我她把爱输进魔女刃去,使刃内的庞大能量能转移到我体内,那究竟是什么一回事?”

    西琪把小嘴也凑往我耳旁道:“魔女刃内藏着父神输进去庞大无匹的能量,那是一种能与人类**精神结合的灵能,玄妙无比,但如何与脆弱的人结合,却是不可逾越的大难题,即管母亲的体质亦受不了。”

    “于是母亲想出了一个妙想天开的方法,就是先要爱上一个男子,然后她再以心灵的力量把自已的爱输进刃内,与那庞大得可以使万物重生的灵能结合,以爱为引导,使灵能名副其实地‘爱上了你’,所以也不会伤害你,就像男女的结合那样,这也是没有女人能抗拒你的原因之一。”

    我一震道:“昨晚你定是受到这灵能的刺激,所以情不自禁向我求爱,是吗?”

    西琪甜笑地点头,台下的玉手抓得我更紧了。

    战恨刚在捧餐上来十二游女最美的两女之一穗儿的臀上轻摸了一记,向我咕哝道:“大剑师大清早便和你的小情人喁喁私语,弄得琪琪脸孔耳赤,看得我妒忌得要命,是否在示威了那是我们夜狼人的方式。”

    淡如白了战恨一眼道:“你自己不满足吗,昨夜把我的穗儿弄上床去了,我还未和你算帐呢。”

    巨灵拖着叶凤的手踏进舱内,闻言笑道:“这艘船让我们名之为爱之舟,我今天是一生人来第一次没有在日出前起来练剑,那感觉真的很好。”

    青青和素真想起夜来的荒唐,俏脸红了起来,心下则对巨灵的话大大认同,起了共鸣。

    淡如向西琪取笑道:“乖琪琪何时懂得主动向男人挑情的,不是起床还不到半刻,又想和你的男人回到床上去吧?”

    西琪立时脸红耳赤,台下的手仍不肯放过我,垂头来个默认。

    众人不论男女,都被她前所未有的风情荡态惹得怦然心动,楞在当场。

    我心中再动,知道她因感受到我体内结合着爱的灵能,牵动了心内对我的热爱,竟致一不可收拾的地步。

    同时想到淡如和她之间微妙的情意,也是因为两人身上同时拥有我的“爱能”,所以才互相吸引着。

    也明白到为何以她圣洁的心灵,仍然一点受不起我的挑逗。

    更明白了为何异能既会有衰竭之时,可是当我为华茜治伤时,灵能不减反增。

    因为那是一种爱的交换。

    在争夺淡如之战里,巫帝败于我手下并非偶然,因为我拥有克制巫帝的爱。

    唤天巫神笔记中所指的“爱”,是否就是这样?

    巫帝是一种只有仇恨没有爱的邪恶生物,若给爱侵入他的精神里去,他将完了。爱对他就像无比厉害的剧毒。

    因为他受不起。

    我的心狂跳起来,知道自己掌握了与巫帝斗争的一个重要关键,掌握了征服屠姣姣的必胜秘诀。

    西琪在我耳旁低呼道:“兰特,求你立即和我回到床上去,你挑起了人家最原始最狂野的情焰。”

    我对她微笑道:“我指头也没有碰过你呵!”

    西琪低声道:“是琪琪不好,由昨晚到现在,我的心灵都舍不得离开你,所以才弄到现在这样子,不过你要负上责任的。”

    我心中大乐,凝聚起体内的灵能,但和以前不同的是心中激起了强烈的爱,往淡如望去。

    淡如正笑着往我望来,看样子是要嘲笑我几句,但一接触到我的眼神时,娇躯剧震,俏目被我牢牢吸着,艳丽如花的俏脸胀红起来。

    我柔声道:“淡如,你有什么感觉?”

    淡如破天荒第一次羞不自胜地道:“你这坏蛋,这样挑逗人家。”接着一呆道:“为何你竟懂得媚术?”

    当她动情时,我觉成功地紧锁着她的心灵,不让她有丝毫逃遁的机会,忽然间我掌握了巫术的精粹,就是如何去控制别人的心灵,不过巫术要控制别人的灵魂是恶意的,我却是善意的。

    巫帝以邪恶的力量控制人,我却是以爱的力量。

    淡如俏脸更红了,呼吸急起来,这是因为我的爱里含着**。

    我感到完全地掌握了异物输进魔女刃内那庞大无匹的灵能。

    我放过淡如,往战恨望去,洋溢着热烈的友情。

    战恨和我眼神相触,呆了一呆,目光透出真挚的感情。

    我明白了。

    这灵能不但可驾驭物质的世界,也可以驾驭精神的世界。

    全因为魔女的爱。

    战恨奇道:“你的眼光很怪,好像把无限的生机送进了我体内,使我感到整个天地都可爱了起来。什么妒忌都没有了。”

    巨灵好奇心大起道:“你也望望我。”

    我往他微笑望去,送出心中的感激。

    巨灵一震道:“果然厉害,我感到所有事物都活了过来,充满着越了人欲的爱意。”

    宁素真拉着我的衫角,低声求道:“大剑师不要偏心,我也要你像逗如姊般逗我。”

    我畅快无比,往她望去,故意加强肉欲的成分。

    这小妮子本身对我迷恋至深,那受得住这灵能冲击,娇躯颤,小嘴张了开来,脸上情思难禁,剪水双瞳闪着**的火花。

    我为了公平起见,将爱欲由眼神往戴青青送去,这黑美人更是不济,捧着胸口,耳根都红透了。

    如此挑情引起强烈反应的滋味,我还是次尝到。

    淡如站了起来,一把挽起了我,狠狠道:“阴风法师,你吃早餐的权利因你邪劣的淫行已被剥夺了。快和我们上床去。”

第十一章 狂雨法师

    接下来十多天的航程里,我抛开一切,专志去掌握和操控与我的精神浑融为一体的异能。

    这是一条遥远的路。

    得到魔女刃内的异能是第一个起点,此后逐惭地学懂了以意念来运用异能。

    然后是鹰巫的巫神书,带来了突破,使我进入以精神力量去驾驭物质和其他人思想意志的天地里,也学懂灵能可以藉不同的方式送出,像由眼光送出异能,使成为催眠术或**法。

    第二个突破是和淡如的斗争,我学懂把爱注入我所爱女子的心灵里,使她成为我爱的俘虏。

    第三次的突破来自唤天的笔记和西琪,他们使我明白到自己拥有什么,也顿悟到如何去挥。

    我隐隐觉得那晚和魔女百合的接触亦是其中很关键性的一环,只是现在我还不太了解。

    四女成为了我反覆练习的对象,弄得连淡如这样精通媚术,西琪拥有如此然灵觉的人亦不得不终日神魂颠倒,慵懒不胜,既怕我找她们来做对象,又爱得我要命。

    青青和素真更不用说,不分昼夜地沐浴在那爱的长河里,享尽最甜蜜动人的爱的滋味,也备感爱的折腾和疲累。

    当还有三天就要到达红京时,我停止了对她们施展这心灵的异术。她们虽仍对我痴迷得不得了,亦已逐渐开始回复自我。

    之前她们常怨我玩弄得她们疲不能兴,现在则反怨我不恣意“玩弄”她们。

    女人的心就是这么奇怪。

    这天黄昏后,我和四女坐在船尾欣赏着漫天遍地飘着壮人观止的雪景。

    跟前尽是白茫茫一片。

    我感到精神和体能达到前所末有的巅峰状态。

    淡如叹道:“我一生人从末试过像过去十多天这么开心快乐,原来给兰特若情俘般押着去旅行是这么好玩的。”

    青青怨怪地往我望来道:“幸好我追着来了,你这狠心的大剑师开始时还想撇下我不理呢。”

    我呼冤道:“不要说得那么严重好吗?”

    素真道:“我不管!只要我爱上一个男人,就要跟在他身旁,就算打我赶我,我亦绝不肯离开半步的。”

    西琪回复了她那独特的冷艳,微笑道:“我在想像着屠姣姣在兰特的挑情**下的风骚样儿。”

    众女吃吃娇笑起来,显是推己及人,想起自己不堪情挑时的放浪样子。

    我感到无比的满足。

    想起将来重会采柔、妮雅。华茜等,又或是花云时,向她们施出如此惊人手段的动人情景。

    淡如喝道:“兰特!你在想什么?笑得这么歼诈的。”

    我阴阴一笑道:“我在想!女人真是善变,昨天你们四个还为了坐我的大腿吃醋争风,今天却任我空着只腿,只影形单,你们说这是什么的一回事。”

    四女齐白了我一眼,看神情似想好好揍我一顿,以泄心头之爱。

    素真道:“你这十多天挑弄得人还不够吗?连人家仅有的矜持和羞耻心都给你的巫法毁掉了。”

    我大笑道:“我的兴趣又到了。”

    四女一齐求饶,连西琪也不免。

    稍后淡如却起身投入我怀里,坐到我腿上道:“让我为众姊妹牺牲自己吧!不过你可不准施展妖法,只可以普通的风流解数对付我。”

    我大笑道:“你何需这般害怕,你的媚术到那里去了?”

    淡如道:“我的媚术仍在,不过不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以免遭你反噬。满意了吗?我们的夫君大人。”

    我微笑道:“你的夫君订立出第十一条家法,秀丽法师你想不想听听?”

    荣淡如谦卑地道:“秀丽怎敢不听?”

    我正容道:“那就是凡坐到我腿上的妻子,都要受我施法。”

    荣淡如慢条斯理地“哦!”了一声,然后以最高的度由我怀里弹开,带起一阵香风,坐到离我最远的椅子去,别过脸去得意笑道:“我不看你眼睛,看你还怎样施法?”

    青青捧腹笑道:“如姊舍得不看你的男人吗?”

    我向她叫道:“你!”

    青青望左望右,才骇然指着自己可爱的小鼻子,愕然道:“我?”

    我冷冷道:“就是你戴青青,快坐到我腿上来,这是第十二条家法,我要谁坐就谁坐,不得有违。”

    青青苦着脸站起来,坐到我腿上去,将脸埋在我颈后。

    素真笑得纤腰亦直不起来,娇喘着道:“青青天真得可以,以为不看你的眼睛就不会接受施法,不知你靠身体的接触已可施术。”

    我心中一动。

    是的!

    灵力可由眼光送出,也可由身体传往另一身体,为何不可以通过物体送出,像广女刃那样。

    念头一起,异能由体内送进甲板里,沿着船板而去,来到淡如脚下,再由她的脚心送上去。

    荣淡如全身一颤,缩起双脚,粉脸通红,惊怒道:“兰特!你弄什么鬼。”

    我知她比常人有强上十倍的对抗力,特别多加异能,把爱念千川百河般送进她体内。

    荣淡如娇躯抖颤,一对美目半张半闭,内中充满了渴望和欲火,求饶道:“淡如知错了,放过我吧!”

    我为这突破喜出望外,收回对她的挑引,把灵力藉舱板往四外送出,刹那间船上的一动一静全收进我的心灵内。

    我“看”到战恨正搂着穗儿在房内胡地胡天,“看”到巨灵和叶凤坐在望台处,“听”着巨霞绵绵说着的情话,感知到每一个人的举动和位置。

    我的灵觉再扩展,进入河水里,以惊人的度爬上岸去,往岸旁的荒野延伸开去,感知到草丛里的生物,“看”到树丫间跳跃的乌儿。

    知感不住延伸,然后是一阵心疲力竭,到了能力所达的极限。

    我“醒”了过来。

    四女目不转睛看着我。

    西琪道:“兰特你是怎样做到的,不用看不用触摸,也可把如姊逗个半死?”

    我向仍是春情荡漾,脸红耳赤,眉黛含春的淡如道:“知道厉害了没有!”

    秀丽法师荣淡如楚楚可怜地道:“人家早就投降了。”

    我微笑道:“那为何刚才故意不望我,岂非公然和我作对,我要爱你不可以吗?”

    荣淡如“噗哧”一笑道:“你要欺负人家尽避欺负个够吧!何须装出凶巴巴的贼样?”

    唉!

    她的媚术仍是宝刀未老。

    怀内戴青青的身体滚热起来,抚着我的脸道:“向青青施法吧!我的**师。”

    宁素真羞涩地道:“我也要!”

    我豪情大,向西琪喝道:“只有琪琪你仍末表态,快明示立场!”

    西琪微微一笑,从容道:“若你们都躲到房内去寻欢作乐,琪琪肯一个人冷清清地留在这里空寂寞吗?大剑师兰特公子,家法如山的好夫郎。”

    红京在望。

    那是座宏伟的城市,建筑物色彩缤纷,最高的几座尖顶建筑物,突出于城墙之上,在雪后露出鲜明对比的红色来,分外耀目,其中一座特高的圆形建筑,就是皇宫内最著名的圆红殿了。

    巫神河绕城而过。

    城墙外的码头上是军容鼎盛的红魔人,似要向我们展示强大的实力。

    我和淡如并排走下船去,后面跟着的是小风后宁京真和戴青青。西琪则由战恨巨灵一左一右护持下,跟在最后。

    灰鹰和十二游女留在船上,待我们掌握清楚形势后才决定他们的去向。

    一群人迎了上来,最前头的两个人一看便知是四**师之的狂雨和红魔人之王屠龙。

    狂雨身形雄伟如山,长披肩,脸貌榫和,嘴角似是永远带着点含蓄的笑意,使人很易误信他是位善良的长者,只有当你细察他的眼睛时,才会现内里深邃难测,有种不战屈人之兵的慑服力。

    这是个难惹之极的对手。

    屠龙则是出奇地容貌俊伟,像其他红魔人般,肤色白里透红,双目灼灼有神,身躯高挺秀拔,难怪能生出屠姣姣这美丽的女儿。

    他身旁有位雍容华贵的绝色丽人,看来是最得宠的妃子,绝非屠姣姣,她并没有在“欢迎”的队伍里。

    他们身后是十多名全副戎装的将领,男女老幼都有,自是屠龙属下最高层的领导人。

    我依着淡如教下的礼节,先向狂雨表示对长者的尊重,才再接受屠龙的敬礼。

    狂雨呵呵笑道:“巫宫一会后,至今足有五年,阴风秀丽你们风采尤胜当日,自然是在巫法上更进一层楼,可喜可贺。”

    这老狐狸一句不提帝国的事,不问我们为何来此,自足以静制动,以不变应万变。

    屠龙的目光来到我脸上,闪过妒忌的厉芒,接着移向淡如,露出迷醉的神色,旋又回复清明地微笑道。“秀丽法师和阴风法师联袂驾临敝国,红魔人莫不感荣幸之极。”

    他跟着把身旁的人逐一介绍。

    先是那绝色丽人,原来是他新纳的后妃。

    当介绍到那和屠姣姣陷进三角恋爱的柳客和机锋时,我暗自留神。

    柳客生得风流俊俏,手足特长,予人灵巧之极的感觉!机锋则是豪迈的铁汉型人物,可是两手纤长,显是粗中有细的人。

    两人各具英姿,难怪屠姣姣如此难以选择。

    他们城府之深,自是远及不上狂雨和屠龙,表面上虽必恭必敬,但眼中的戒惧和敌意,却瞒不过我。

    另外一个使我印象特深的是位名叫雪芝的美丽女将,眼神清澈,并没有屠龙夫人那样对我步步为营,反像对我满有兴趣的样儿,使我知道她受过狂雨的训练,有信心能抵挡我的巫术。

    哼!

    很快她会知道自己的道行仍然未够。

    我蓄意放着适可而止的邪气,似有若无,务使狂雨摸不清我的底子,但却清楚知道我不同了。

    淡如秋波流转,美目到处,众红魔人无不流出迷醉之色,屠龙也不例外。

    在我的滋润下,秀丽法师的媚力更惊人了。

    戴青青和宁累真亦一一和对方施礼。

    表面看来,这欢迎仪式礼貌客气,谁知内中的诡诈凶险。

    狂雨的目光落到西琪身上,微笑道:“世间竟有如此气质惊人的美女,看来巫国四大美女要多加一人,阴风你是从何处搜罗得如此人间极品。”

    我微微一笑,望向淡如。

    秀丽法师荣淡如出一串银铃般宛似仙乐的娇笑声道:“老大啊!没有事能瞒过你的锐目,我们今次来就是要把此女献上巫帝,你猜她将来的成就能否越我们?”

    搜罗新的巫神人选,是每个巫神的责任,狂雨两眼精光一现,刺进西琪眼里。

    西琪淡淡看着他,神情平静无波。

    狂雨微笑道:“你叫什么名字?”

    西琪望向我轻轻道:“师傅焕我作小琪儿。”

    至此无人不知西琪是我的徒儿,当然也是我的女人。

    狂雨和红魔人无不露出惊异之色。

    青青、素真和西琪这三位国色天香的美女,一点没有受迷术所制后的现像,难道我这阴风能不靠邪术就收伏了她们?

    狂雨的眼光落到我脸上。

    我迎上他的眼神,模仿起当日阴风的目光,往他送去。

    我们两人同时一震。

    我的胸囗像给人打了一拳那样,呼吸窒碍,但也知对方绝不好过。

    狂雨确是不同凡响,使我的异能一点侵不进他的心灵去。

    屠龙知道我们两人交了一招,恭敬地道:“屠龙在宫内预备好地方,让各位好好歇息,只不知两位法师要同居一处,还是分开寝室呢?”

    这一句极为厉害,是要迫我和淡如表态,是否搅在一起了。

    荣淡如摄魄勾魂的笑声响起道:“两间相连的寝室会方便一点。”

    屠龙愕了一愕。

    这答案模棱两可,教他摸不着底子。

    狂雨大笑道:“看到你们两人化干戈为玉帛,老夫心中畅快无比,来!让我们送各位到后宫休息,有什么事留待今晚盛宴时再说。”

    我闭目盘膝坐在床上,心灵顺着地面延伸开去,找寻狂雨的位置。

    思感以我所在的北皇宫为中心,透过大地,在惊人的高下四处搜寻着,我“看”到每一个守卫,感受到他们高度戒备的情绪,最后在后宫一个密室里,找到了狂雨。

    当我的恶感到达他身上时他的身体产生了一道警觉的热流,我忙退了开去,让精神的灵觉若即若离环伏在那里,教狂雨以为那只是一时的错觉。

    这老家伙不愧四**师之。

    密室内除狂雨外,还有屠龙、屠夫人、屠龙的军师范多智、被称为红魔双剑的柳客和机锋、俏丽的女将雪花,最后是一位风华绝代的美女,不用说也是龙女屠姣姣。

    她的五官秀丽标致之极,那白里透红的肌肤明艳照人,到了惊心动魄的地步。

    她最诱人的地方,却是那种在弱质纤纤里透出的坚强,楚楚可怜的表面下深藏着在骨子里的一种高傲,形成非常独特的风韵。

    有若点漆的美眸,顾盼间确能使人魂为之消。

    这时各人间热烈的辩论正在进行中,狂雨脸含温和的笑容,没有出言,只让其他人说柳客和机锋两人都在屠姣姣前尽量表现着他们的智慧和不惧我阴风的勇气。

    这时屠夫人道:“这是我第二次和阴风碰面,和上一次的感觉有相同的地方,也有不同的地方,这说明他的巫术确是精进了。”

    屠龙道:“秀丽法师的变化才真的惊人,我是第三次见她了,上两次我还能勉强抵受她的媚惑,但今次竟有神魂颠倒的感觉,想生起防卫之心也不可以,究竟生了些什么事在她身上,现在只要想起阴风可能成功地把她收作私宠,心头立时非常不舒服。”

    柳客闷哼道:“阴风曾受风蛇之毒,所以藏在那英俊面具下的真样貌丑恶可怖,凭什么能得到这些第一流美女的青睐,只要我们能找到原因,将可破去阴风的妖法。”

    机锋哈哈一笑道:“柳神将难道看不出秀丽法师、戴青青、小风后和那小琪儿一点也没有心灵受制的神情吗?若她们真是心甘情愿作他的玩物,我们对阴风的实力必须重新占计。”

    这两人在大敌当前的时刻,仍不忘比拚高低。

    柳客给对方抢白,大为不忿,待要反驳,女将雪芝插入道:“会否是阴风纯以床上的淫术,弄得四女对他神魂颠倒,迷恋不已,这并非胡乱猜测,四女眉梢眼角间都含着掩不住的风清,那是男欢女爱极度满足后的痕迹。”

    原来这美女想到这点上,怪不得对我表示出饶有兴趣的样儿,原来是想试试本人的能力。

    屠姣姣轻轻叹息,摇头道:“真令人难以费解,这么恶心的怪物,竟可以把秀丽法师等制个帖服,我很想快点见到那小琪儿,看看你们对她的形容有否夸大?”

    军师范多智道:“若非这阴风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均与往日无异,我真会怀疑他是冒牌货,否则怎会连睡觉也不肯离身的风蛇都不见了?”

    一直没有作声的狂雨切入道:“军师不用怀疑自己的想法,这个阴风应是假的。”

    众人包括我在内全吓了一大跳。

    屠龙道:“**师会这样说,必然有道理,可是人可以假,巫法却不可以假装来呵!尤其是那眼神,确是阴风独一无二的邪淫之眼。”

    狂雨冷然道:“我和他互相试探了一下,那千真万确是阴风的巫法,若非如此我早当场把他揭穿,立即扑杀,话都不和他多说一句。”

    屠夫人奇道“那**师为何还怀疑他是假扮的呢?”

    狂雨道:“他若够胆扮阴风来骗我们,必是有十分把握不会被我们揭破,否则以秀丽的智慧,怎会让他来献丑,丢人现眼,我们找不到破绽是应该的。”

    屠姣姣道:“若他是假货,那他会是谁。”

    狂雨平静地道:“若他是假货,那他定是大剑师兰特,否则谁可杀死阴风,收伏了秀丽,又征服了戴青青和宁素真,只有兰特才有女人无法抗拒的魅力。”

    众人一齐色变。

    我不由心中佩服,淡如说得不错,狂雨的智慧的是非常高明,能从没有破绽里找出最大的破绽。

    我特别留意屠姣姣的反应,觉当她听到我的名字时,身体泛起兴奋的情绪。

    屠龙深吸一口气道:“我们应否立即布局将他杀死,只要随便找个藉口,使他和秀丽法师分隔开来,在**师的协助下,我有十成把握可以把他杀死。”

    狂雨破天荒第一次叹了一口气道:“这是个很诱人的想法,但即管他是假的,若我们真的杀死了他,其他的巫神会怎么想?阴风族、黑叉人、鹰族和小风后的手下会怎样反应?我怕大小洋洲会立即分裂,重回五百年前的战国时代,那后果是我们负担不起的。更何况我尚未向巫帝请示。”顿了顿道:“自半年前巫帝得到魔女百合的种子女儿后,严令任何人不得打扰他的清修,老夫轻易亦不敢烦他。”

    我心中掠过强烈的焦虑,亦知道若不能击败狂雨,休想到巫宫去救人。

    柳客道:“若他真是兰特,杀了他后,揭掉他的面具,不是真相大白吗?其他巫神怎会怪我们?”

    军师范多智道:“谁见过兰特,其他人可能怀疑我们随便找个人来蒙混,那时有道理也说不清。假若他真是阴风的话,我们就是违反了巫帝的法令,那后果谁负担得起?”

    这正是淡如预估的情况,即管他们怀疑我的身分,一时亦莫奈我何。

    狂雨道:“我是不能和阴风或秀丽正面交锋的,唯一的方法,仍是要设陷阱让他踩进去,最有效的方法莫如揭开他的面具,让他无所遁形。”接着嘿然笑道:“我有一种药物,只要沾上他的面具,就可把面具化掉。”

    众人沉默起来,这事说说容易,不过谁可接触到我的面具。

    巫神在巫国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不受制于任何人,只直接向巫帝负责,接受他的指令,连狂雨也不能质疑我的身分。

    狂雨仰天一阵狂笑,向屠姣姣道:“无论他是真的阴风,又或大剑师兰特,姣姣你有没有信心不受他的媚惑?”

    屠姣姣骄然道:“当然有,为了我的族人和巫国,我有把握应付任何挑战。”

    柳容和机锋两人齐声反对。

    屠夫人亦道:“若连秀丽法师也败在这人手里,姣姣她虽是意志坚强,精通对付巫法之道,可能仍应付不了他的手段。”

    狂雨道:“无论他是谁,他已成功地把我迫上了不能不和他斗法的处境上,现在巫国内谁不知阴风的目标是姣姣,若他得到了姣姣,他将毫无疑问成为巫国最有声望的巫神,但我若不让姣姣出头,正面接受他的挑战,我以后再不用抬起头来做人了。”顿了顿傲然一笑道:“不过这次我定要教阴风闹个灰头土脸,吃不完兜着走。”

    柳客和机锋闻言焦虑逸于言表,齐声惊呼道:“**师!”

    狂雨举手制止他们说话,以强大的自信心微笑道:“当姣姣和阴风单独相会时,老夫会在邻室运起出窍**,附在姣姣心灵里,所以若他是真阴风的话,就好好和他见个真章,若他是兰特的话,便把他的身分揭破,老夫可保证姣姣毫无损地走出来,绝不会失去处子之身。”

    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屠龙想起另一问题,道:“怎样才可让天下人知道这一仗谁胜谁负?”

    狂雨嘿然道:“当阴风提出要见姣姣时,老夫可以迫他定明一个期限,例如日出之前,仍不能征服姣姣,便当他败了,他势不能不接受。哈!无论他有任何手段,这次都注定失败,他怎能想到我有此神通法力。”

    屠龙大喜道:“**师确是智慧通神,击败阴风后,秀丽法师还不是我囊中之物,我定要教这妖女知道我是更好的男人。”

    众人都得意地笑了起来。

    我刚要撤走灵能,美丽的女将雪芝道:“我还有个很有趣的提议。”

    众人愕然向她望去。

    雪芝道:“我想先试试他,若我真的被他媚惑了,以**师的神通,必可为我解除禁制,雪芝便可将他的真相揭出来,若他只是以普通爱情手段对付我,更可证实他真是兰特,那时我们便能以种种方法迫他落败逃走,例如化去他的面具,再加追杀,不是更省时间精神吗?”

    狂雨眼中精芒闪起,大笑道:“不愧是我的好徒儿,就如你所说吧!”

    我心中暗凛,这些人真是不好对付,带着忧喜交集的心情,让灵能悄悄退走。

第十二章 兵来将挡

    灵能的思感回到我的身体里,醒了过来。

    四女和战恨巨灵灰鹰等人都紧张地看着我。

    我迅把所见所闻,扼要向他们转述。

    淡如坐到我旁,有点担心地道:“刚才你和狂雨暗中交了一次手,丝毫讨不到他的便宜,若狂雨的法力真个和屠姣姣结合起来,你是奈何他不得的,何况狂雨自幼清修,早没有了男女**之念,你向屠姣姣施术,等若向他施术,如何可行?况且你绝不能让屠姣姣碰上你的脸,她只要把药涂在指甲上,抹到你脸上时,可把整个面具化去了,因为面具并没有你身体的抗力,那时我们就一败涂地了。”

    巨灵骇然道:“那岂非什么也做不了吗?阴风总不能怕被女人抚摸吧?”

    宁素真道:“我才没有闲情担心这么远的事,跟前这似春心已动的美女雪芝就是个大难题,大剑师见她不是,不见她又怕泄漏了洞悉他们秘密的底细;动她不是,不动她更不是。无论你怎么做,也会给对方看破虚实。”

    西琪道:“说不定她的指甲已涂了那种会化掉面具的药物。”

    各人更是忧上添忧。

    灰鹰道:“我看最好尽快定出应变计画,否则逃都逃不掉。”

    我冷然道:“不!这次只许前进不许后退,若让巫帝取得公主的身体,毁去废墟的父神,全人类都完了。”

    这时十二游女之也是最美的两游女之一的倩儿走进来道:“雪芝神将单独求见,候在厅内。”

    众人齐感愕然,想不到这图谋不轨的美女如此急不及待,来得这么快。

    我站了起来,想要走出去。

    淡如在背后道:“大剑师晚宴前若有闲情,要了倩儿的处子之身吧,她一直苦心守待着你的恩宠。”

    战恨拍额道:“难怪我弄不上手。”

    倩儿惊得跪伏我身前,娇躯剧颤。

    各人都知道淡如对今夜与狂雨透过屠姣姣一战感到悲观,所以希望趁事败前让暗中苦恋着我的倩儿得完心愿。

    可想而知,屠龙必会尽调高手,把皇宫重重包围,只要揭穿我真是兰特,会立下杀手。

    功夫较次的人将绝无生望,就算是巨灵战恨的级数,能否逃生,也成问题。

    而我为了保护他们,势不能孤身遁逃,而有狂雨在,我和淡如的巫法亦大打折扣,一个不好,将是全军没的凄惨结局。

    我仰天一阵大笑道:“放心吧!我能把你们带到这里来,亦会一个不少地把你们带走。倩儿!你把大厅所有人撤走,不得让任何人接近,我只要战恨和你留在那里。”

    倩儿垂着头站起来,应命去了。

    战恨奇道:“我能帮上什么忙?”

    我微笑道:“你只要好好挥你的狼性,就可帮我最大的忙了。”

    美丽的雪芝巧笑倩兮俏立厅前,我椅旁分立着战恨和倩儿。

    雪芝挺起胸脯,身长玉立的优美**散着诱人的魅力和自信。

    我决意把阴风的邪淫挥尽致,以灵力迫出邪气和妖异的魅力,一对眼像看穿了衣服般在她的身体上下巡视,冷然道:“神将单独来见本法师,不怕清白难保吗。”

    雪芝脸上春情荡漾,柔顺地道:“法师当看出雪芝仍是处子之身,敢到这里来,绝没有想过回去时仍能保存贞操,法师明白吗?”

    我淫笑三声,道:“天下美女,听到我的名字谁不要退避三舍,见到我只有哀求本法师高抬贵手的份儿,现在你竟敢送上门来,大扫我爱看女人婉转哀啼之兴,可惜可借!”

    雪芝俏脸一寒道:“阴风法师原来只是个无胆之徒,当我看错人算了,雪芝不敢打扰。”转身欲去。

    我大喝道:“站住!”雪芝缓缓转身,玉脸带着具有高度挑逗性的迷人笑容,眉黛含着掩不住的春意,轻咬下唇道:“法师改变了主意吗?”

    我微笑道:“对不起!本法师立下的主意,从不更改。”向战恨挥手道:“拿下她!”

    雪芝脸色一变,“锵!”一声抽出腰间配剑。

    战恨的矛毒龙般攻去。

    一连串矛剑交击声爆竹般响起。

    雪芝的剑术相当不错,但和战恨仍有一段距离,勉强挡了十剑,退到大门时,给战恨卖了个破绽,一剑刺空下给战恨一矛把她的剑打落地上。

    战恨腾身扑上。几下激烈的缠打后,给战恨搂着手臂,推到我座前。

    我哈哈一笑,伸手把倩儿搂到怀里,以一个男女欢好的姿势坐到我腿上,一边对又羞又喜,猝不及防的倩儿加以侵犯,一边嘿嘿笑道:“入我之门,岂能让你完璧无瑕回去,只有女人的哭叫,才可使我舆奋快乐,你既想满足我,本法师就让你如愿吧。”

    向倩儿道:“洗掉她指甲上的巫药。大胆婊子,竟敢算计于找,你才进门,我已现了你的阴谋了。”

    雪芝至此大惊失色,但怎挣得脱力大如牛的战恨,这家伙乘机大占便宜,藉和雪芝后背的接触,肆意轻薄,当日连淡如也给他弄得脸红耳赤,雪芝这未经人道的少女,更是不堪。

    倩儿依依不舍地离开我的怀抱和大手,走了过去,依淡如教下之法,洗掉雪芝指甲上的药物。

    倩儿低着头想走向我身旁,给我命令道:“坐到我腿上来,我要一边看戏,一边作乐。”

    倩儿脸上现出惊喜之色,心甘情愿再坐到我腿上,接受我的侵犯。

    我要把阴风的狂性表现无遗,但又不致被雪芝摸清虚实。

    雪芝听出我话内含意,惊叫道:“你敢伤害我,师傅定会不放过你。”

    我哈哈笑道:“我不找他算帐,已是他家山积福,奴才还不动手,做场好戏给我看。”

    战恨喜出望外,没暇和我计较叫他作奴才之辱,何况他的身分正是阴风奴,立即动手动脚,对这女将作全面的进攻和侵犯。

    雪芝和倩儿的衣服同时减少。

    雪芝的哭叫挣扎声和倩儿的婉转呻吟声交集响起。

    我并没有良心的不安,巨灵既有叶凤,战恨便让他得到雪芝吧。

    我一边和倩儿在椅上作乐,一边把心内狂涌起的爱欲,送进雪芝体内。

    不一会雪芝的抗拒冰消瓦解,忘情地逢迎着战恨的进侵。

    这正是我要求的效果,雪芝回去后,如实报上给狂雨知晓时,这老家伙除了高呼赔了夫人又折兵外,还能做什么补救。

    这种疯狂邪恶的行为,正深合我阴风的身分,经这事后,我相信除了狂雨或仍有点怀疑外,其他人都不会认为我是代表着正义的大剑师兰特了。

    更有利的是屠姣姣再不敢把那能化去我面具的药物涂在指甲上,也不会针对我是兰特来定计。

    美丽的雪芝将会身不由主爱上战恨,说不定能在重要时刻帮上我们一把忙。

    她本是拚着牺牲自己的**。如今献给战恨又有何分别?

    我把怀内**的倩儿送上决乐的极峰后,向她低问道:“你后悔吗?”

    倩儿肯定地摇头道:“绝不后悔,还快乐无比,让倩儿以后好好服侍你和各位夫人吧。”

    我微笑道:“你何时爱上我的?”

    倩儿娇羞地道:“第一眼看到你那时哪!”

    我搭着战恨和倩儿的肩头,以胜利者的姿态回到寝室时,众人带着询问的神色迎了上来战恨立即眉飞色舞详述战况。

    倩儿想逃走,给淡如一把拿着问道:“快乐吗?”

    我隐约听到倩儿答道:“倩儿纵死无憾!”

    战恨这时向巨灵道:“那动人的妮子后来乖乖地让我把衣服一件一件帮她穿回去,临走时看我一眼,使我的骨头都酥软了,大剑师真是我的好兄弟,我离开时定要把她带走。”

    巨灵大笑道:“幸好我们跟大剑师来了,这么痛快好玩,又惊险刺激的旅程,错过了实是毕生憾事。”

    叶凤在他旁轻轻道:“倘若你不来,那教人家怎么办。”

    战恨巨灵齐声大笑,春风得意之情,表露无遗。

    四女围到我身旁,送上香吻,祝贺我化解了这最迫切的难题,争取到较长时间和较好的形势。

    这时游女穗儿来报,屠龙亲自来接我们到晚宴去。

    我向众人微笑道:“当明天的朝阳升起时,一是我们全部战死当场,一是整个巫国落入了我们的控制里,再没有第三个可能了。”

第一章 红宫盛宴

    在屠龙的引领下,我们缓缓步进代表看红魔人权力核心的大圆红殿内。

    这大殿不但是举行国宴的地方,也是红魔人所有仪式、庆典、舞会的场所。

    红殿是巫国内最庞大的圆形建筑物,圆拱的殿顶高高耸立在宫内所有建筑之上,隔老远就可看到,当进入殿内,更感到它广阔的圆形空间。

    灯火辉煌里,近千红魔国的贵族和将领,在狂雨的领导下,站起来礼貌地迎迓我这个不受欢迎的贵客进场。

    他们看到我后,都受不了我浑身的邪气,把目光集中在后面四位国色天香的丽人身上。

    本人目光到处,众红魔女仕纷纷垂下目光,当然是怕我勾了她们的魂魄。

    为了向狂雨展示实力,我专拣美丽的红魔女送出少许含着爱欲的异能,所以当我来到狂雨滂边的客席时,□加宴会最美的十多位女仕,均变得脸红耳赤,水汪汪的眼睛无惧地往我望来,眉黛含春。

    狂雨眼中闪过惊异之色,显然对我比前高强的“妖术”大为震惊,进一步被我削弱了他认为我是兰特的信心。

    二百多张大圆台子,排成内外两个大圆环,台上放满美酒美食,极尽奢华和丰盛。

    狂雨、屠龙那一席和我们这一席,位于圆殿的正北方,兴其他酒席分了开来,特别显出两席的人尊贾的身分。

    礼貌的介绍和开场白后,各入围席而坐,均是脸向看殿心以特别名贵红石铺砌出来的大圆池。

    一队乐队进入圆池的中心,持者各式各样的乐器吹奏敲击者,悠扬的乐音飘送全殿时,百多名衣着性感的红魔女轻快地半走半跃进入红石圆池,载歌载舞,气氛热烈起来,当歌舞奏乐完毕,歌舞女郎和乐队退出圆殿,大殿默静下来。

    众人的眼光集中到我这一席上。

    我坐在四女的正中,左边依次是淡如、戴青青和战恨,右边是西琪和小风后,更右是巨灵和叶凤。

    荣淡如目光流转,所到处那些红魔男人纷纷露出色授魂兴的表情,屠龙更是神魂颠倒,显是想者狂雨制伏我后,他把淡如接收过去的美景。

    狂雨带领各人向我们祝了三次酒后,道:“阴风法师今次远征帝国归来,不知带有什么好消息回来?”我的目光缓缓扫过他那一席,座上坐的是屠龙,美丽的屠夫人、柳客、机锋和屠龙的军师范多智,却见不到屠姣姣和雪芝的芳琮,微微一笑道;“当然有少许收获,否则怎敢到来向巫帝面禀。”

    狂雨知道再难从我囗中套出什么来,含蓄一笑,沉默下去。

    屠龙向淡如祝酒道:“秀丽法师!这一杯祝你美艳常青。”

    淡如微笑举杯道:“听说大王在边界调动军队,是否想把秀丽的黑叉国变成红魔国呢?”屠龙想不到她如此直截了当,大感不自然,乾咳两声道:“秀丽法师切勿误会,屠龙只因听闻大剑师兰特随时会来,所以才在狂雨法师同意下,早作准备,使可以随时支援任何受受到攻击的城市。”

    淡如一阵动人心魄的娇笑后悠然道:“那让秀丽敬大王一杯,以谢高义隆情。”

    两人遥遥对饮。

    淡如放下酒杯,低声向我提示道:“屠夫人!”

    我明白她的意思,是要我借诱惑屠夫人向狂雨和屠龙展示实力,也释他们杯疑我是兰特之心。

    刚才屠龙不向我祝酒,反先向淡如敬酒,摆明不把我这“阴风”放在眼内,同时表示出要从我手里争夺淡如之意,以阴风一贯的作风,自应有适当的反击。

    更何况这或是狂雨的安排,用以测试我是否兰特。

    对狂雨他们来说,若可当场揭穿我的真正身分,事倩就会简单得多,那时只需下令手下全力围攻,把我杀掉。

    那亦证明了淡如、青青和小风后背叛了巫国,他们亦不用客气。

    我哈哈一笑,斟满了一杯酒,长身而起,往狂雨那席走去,到了两席之间,停了下来。

    全场近千对目光,集中到我身上。

    我举杯向屠夫人道:“礼尚往来,大王既向我的女人敬酒,让我也向夫人回敬一杯。”

    所有人目光立即移到秀丽法师荣淡如身上,看她对我公开称她是被我征服了的女人有何反应。

    淡如巧笑倩兮,不用假装地深情看着我。

    全场男人都露出不能掩藏的艳□之色;女人则重新对我打量,揣度我的妖法为何如此厉害,竟能令以玩弄男性名震巫国的秀丽法师甘受驾驭。

    美丽的屠夫人求助地往狂雨和屠龙望去。

    屠龙眼中闪过惊怒神色,以眼光向狂雨请示。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狂雨身上,看他如何决定。

    这时轮到我头痛起来。

    究竟我应要赢或是输呢?

    若胜了此局,狂雨自是大为警惕;若是输了的话,他定必对我生出轻视的心。

    我很快下了决定。

    我必须赢,还要胜得清楚利落,绝不含糊。

    让全场的人都知道巫国的席法师狂雨败了一局。

    如此纵使没有通过与屠姣姣的暗战,红魔人举国上下都知道我已取狂雨而代之。

    所以反迫得狂雨不得不和我作最后决战,希望能凭出窍秘术和屠姣姣的坚强意志平反败局。

    否则他就完了。

    屠龙亦要衡量得罪了我后的恶果。

    狂雨目射奇光,刺进屠夫人眼内,送出精神力量,助她逃此一劫。

    我心中冷笑,异能由脚传往地上,延伸过去,钻入屠夫人体内,封闭了她的心灵,隔断了狂雨向她送去的精神力量。

    狂雨微微一笑,向屠夫人点了点头。

    他的功力显然未能觉察我暗中做了的手脚。

    屠夫人斟满了一杯酒俏俏地站了起来,露着英靥满杯信心往我走过来。

    我眼中精芒大盛,罩定了她。

    在她离座跨出第一步时,充满欲焰情火的异能由地上传进她体内,刺激起她最原始狂野的性冲动。

    她刚背看屠龙狂雨那一席的人,所以当她忽地浑身一颤,双颊排红时,狂雨等都看不见,可是全场却有一半人看到了这情形,失声哗然。

    狂雨眼中射出震骇的神色。

    屠龙亦觉不妥,欲要想法阻止,却给我送过去一道邪诡的异能,长进他神经去,暂时瘫痪了他行动和说话的能力。

    我要使他知道,我的力量是他难以抗拒的。

    屠夫人一对美目现出挣扎的神情,可是仍身不由主一步步往我走来,当来至我身前两尺的近距离时,勉力停了下来,否则会把娇贵的身体直接贴到我身上。

    我对她的自制力不感惊奇。

    在巫国,跟随正神的领袖阶层尽是巫神的徒弟,受过对抗巫术的训练,若屠夫人不是此中高手,屠龙应不敢让她过来接受挑战。

    屠夫人眼神回复清明,但动人的身体仍不住抖颤看,死命压下我对她妖法式的挑情。

    她深吸一口气后,举起满杯美酒,颤声道:“这杯是敬阴风法师的!”

    我在假面具内微微一笑,传到假脸上变成一个诡异的笑容,握看杯的手由她的纤手内侧穿了过去,同时移前少许,让杯囗来到她樱唇下,而她的酒杯则在我俯头可喝的近处。

    臂弯紧紧交缠起来。

    全场静了下来。

    谁都知道阴风的酒绝喝不得,何人敢保证其中没放进催情迷志的药物。

    所以若屠夫人喝了,便证明她给我控制了心神。

    屠夫人骇然欲退。

    异能由我身体直接送进她体内,这股异能充满了美丽的情爱和男女间动人的热恋情绪。

    屠夫人的美目亮了起来,望住我没有半点邪恶,却有看慑人魅力的眼神。

    我要她败得心甘情愿。

    人对邪恶的事物天生有着拒绝和恐惧的倾向,所以我若以**术对付她,在这绝不适合的环境里,屠夫人又明知屠龙在后虎视眈眈,说不定能竭尽所能,抽身而退。

    可是我这种使她从深心处生出欣悦的眼神,配以不断涌入她体内的催情异力,却能使她欲拒无从。

    就在这刹那,我更紧锁着她的心神,控制了她。

    “哼!”

    狂雨的冷哼传来。

    屠夫人浑身一震,眼中射出惊恐的神色,脱离了我的控制。

    狂雨不傀四**师之,竟能以声音使屠夫人回复神智。

    我不慌不忘,借手臂的交接把一道舒缓她神经的暖流,送进她内心深处。

    屠夫人眼中惶然之色消去,代之而起是火般的热情。

    我此时岂能再迟疑,柔声道:“我敬夫人一杯,祝夫人永远快乐。”同时心中向她呼唤道:“喝掉这杯酒吧!你会永远那么美丽的。”

    屠夫人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凑到杯囗,让我把酒倾进她红唇里。

    她的身体贴了上来,变成我们的手肘互压在对力胸前,乖乖地把整杯酒喝光。

    这种亲热的接触,以她尊贵的身分来说,等若对我这邪人献出了**。

    她温柔地同时举杯向我囗内注进美酒。

    两杯酒同时喝个一滴不剩。

    鼓掌怪叫声起,原来是战恨和巨灵两人乘机起哄。

    红魔人方面却是鸦雀无声,他们的眼神射出悲愤和屈辱,惊惧和无奈!

    谁也知道在这次与狂雨的交手里,“阴风”大获全胜。

    我们分了开来。

    屠夫人在我放开控制后,眼神回复清明,美目深注地看耆我,射出复杂之极的神色,既含耆惶惑,亦有欢喜和渴望。

    那是被征服者的眼神。

    我知道她体内被激起了的春情仍荡漾着。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连呼气吸气的声音亦减轻减少了。

    “当!”

    她手中的杯堕到地上,碎成无数碎片。

    到这刻我才放开了对屠龙的精神控制。

    屠龙往我们望来,脸色变得有多么难看便那么难看。

    所有目光都集中到屠夫人身上,看她有何反应,是否那杯酒放了邪药?

    我哈哈一笑道:“屠夫人的酒真香。”

    屠夫人俏脸飞起两朵红云,以仅可闻于我们两人间的声音道:“你害苦了我!”

    转身掩脸奔回,到屠龙的椅旁坐下。

    我心中感到歉意。

    但为了大地的幸福,个人的牺牲算什么一回事。更何况我们是敌非友,我不对忖他们,难道他们肯放过我吗?

    我和狂雨目光交击。

    狂雨眼中射出坚决的神情,显示下了与我决战之心。

    我目的已达,回席坐下。

    除了狂雨外,再无人敢对我正脸挑战。

    屠夫人回席后一直垂着头,默然无语。

    屠龙并没有如我想像的暴跳如雷,反而关切地道:“夫人是否需回后宫稍息。”

    屠夫人只是摇头,亦没有请求屠龙的原谅。谁都可看出她芳心乱成一团。

    狂雨两眼精芒闪烁,大感面目无光,动了真气。

    战恨喃喃道;“为何不见那骚妮子?”他的骚妮子自是指雪芝,被他如此玩弄后,人家小姐还会出来见他吗?

第二章 征战情场

    大门在我身后关上。

    门旁左右壁上两排油灯的照耀下,屠姣姣宽敞的寝室沐浴在柔和的金黄光色里。

    房心放了一张华丽的大床,四周的布置清雅调和,小摆设布满台头几上,还放满了两个特制的高柜。

    与门相对是一排八个打开了的大窗和另一扇门,外面是一个宁静的后花园,被高墙团团围着,在月照下隐见栽满鲜花绿草。

    院心还有座精致的小亭,人造溪水绕流其旁,传来淙淙水响。

    左右两边墙壁一面挂着屠姣姣骑马持剑的肖像画,另一边陈列着十多种不同的兵器,使人感到它的女主人文武兼资。

    美若天仙的屠姣姣一身雪白柔软的长袍,坐在靠窗的椅子上,冷冷看着我。

    我不用探测她的心灵,已知她誓死抗拒的决心。

    她不但为了自己,也为了整个红魔国的福祉。

    若让我这“阴风”取狂雨的地位而代之,红魔国就会进入恐惧黑暗的世纪。

    红魔人的妻子和女儿将会受辱。

    若我不能消除她这恐惧,就算是狂雨不助她,我怕亦很难在她、心甘情愿下得到她。

    人的意志是非常强大的力量。

    我的心灵往四方延伸,立即找到狂雨正盘膝坐在隔邻的小室里,闭目冥思,进入了离魂出窥的境界。

    心灵再往屠姣姣伸展过去,刚想进入她的神经,一股潮水般的灵力反涌过来,把我驱离她的身体。

    我大吃一惊,喑明不妙,想不到信心被我打击得七零八落的狂雨,仍有如此顽强的反击力量。

    至此才知他能高踞巫神之,确有真实的本领。

    我连试几次,都不得要领,心中一阵焦躁。

    屠姣姣秀目亮了起来,冷然道:“法师不是怕了吧!为何站在那里动也不动?”我振起精神,缓步来到她身旁的椅子坐下,隔着几子往她望去。

    她无惧地回视我,眼神清澈坚定。

    这美女的意志和心灵力量要比屠夫人强胜百倍。

    而且屠夫人败于事起突然,猝不及防,屠姣姣却是蓄势以待。

    屠姣姣一阵娇笑道:“若阴风法师立即承认失败,我可连夜把你们送走,绝不留难,可是你将永远不可踏足大洋洲半步。”

    我感到完全无法进入她的心灵内。

    与狂雨的心灵结合后的屠姣姣,已提升转化至另一比之两人里任何一人更高更强的层次,就像一座全然无法攻入的城堡那样。

    我泛起了会失败的无奈感觉。

    屠姣姣眼中闪过厌恶的神色,不屑道:“我真不明白秀丽法师她们为何会对你投怀送抱,只要我想到你面具后的可怕模样,即要作呕。”

    虽明知她针对的是阴风而不是我兰特,我仍有受辱的感觉,微怒道:“你想否知道她们为何对我如此死心塌地呢?”屠姣姣皎若天上明月的美眸闭起嘲弄的神色,噘噘可爱的小嘴巴道:“你想自夸床笫之术吗?可惜我并不像她们这些**荡妇,对阁下的专长没有一点兴趣。只有真正的爱才可以使我动心,没有爱的肉欲只是禽兽的行为。”

    我大感气结,伸手欲要往她俏脸摸去。

    屠姣姣玉容一寒,喝道:“若你动手动脚,便算因你用暴力而输了,你想胜这一仗,唯一的方法就是使我投怀送抱,舍此再无他途。”

    我叹了一口气道:“想不到你这小妮子如此厉害。”

    屠姣姣沉声道:“只要想到你命人当着你面前强*奸雪芝,便令人闻之指,你休想我会让你沾一根指头,你也不想想若你的女儿给人这样凌辱,自己会有什么感受?”我一筹莫展道:“但你有没有想过雪芝当时是多么的快乐吗?”屠姣姣瞪着我狠狠道:“这是你最讨厌的地方,不知用了什么妖术,令雪芝还像暗暗欢喜似的,哼!这一套休想用在我身上。”

    我摇头苦笑,手肘枕在我们间的高几上,托着下巴,定睛对她加以端详,叹道;“原来我只是想胜过狂雨,才要得到你,但现在我已爱上了你,决定把你彻底征服,要你以后乖乖地跟着我,听我的话,本人欢喜什么时候把你脱光,就什么时候把你脱个清光,什么时候要和你上床,便什么时候上床。”

    屠屠姣气得脸色青,咬着下□怒道:“现在就算你立即认输,我也会求师傅不再饶你。”

    我皂眼光落到她急剧起伏的胸脯处,道:“姣姣确是天生丽质,无论一怒一笑,都是那么动人,若我不能看到你在床上欲仙欲死的表情,会是毕生憾事。”

    屠屠姣忽地平静下来,淡淡道:“你想激怒我吗?休想得逞。你既满口脏话,本公主再没有和你说话的兴趣,就在此和你坐到天明,看着你失败的痛苦表情。”

    唉!

    难道如此功亏一篑吗?

    我的心焦躁起来。

    忙提醒自己最紧要保持冷静。

    现在离天明最多不过三小时,这是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的时间。

    屠姣姣别过脸去,一言不,打实主意不再和我说话。

    她侧脸的轮廓真美!

    我坐回椅里,伸直双脚,舒服地挨在椅背上,忽地心中一动,精神延伸,到了邻房狂雨的体内,钻进他的神经里去。

    内里虚荡荡的,就像一个虚壳,使我漫无目标,若像把手伸进一个空盒子里,什么也找不着。

    看来连巫帝送进狂雨心灵的邪力亦随着狂雨灵智去了,半点没留下来。

    这时我才真的感到绝望。

    我唯一取胜的希望,就是把狂雨的精神和屠姣姣的精神分开来,那时只是对付屠姣姣一个,要有把握多了。

    所以才想在狂雨身上施手脚,岂知却有无处着力之叹。

    有什么方法可令狂雨自动由屠姣姣身上抽身退走呢?

    我忽地灵机一触,想到一个险着。

    我问屠姣姣道:“喂!屠姣姣!”

    屠姣姣俏脸泛起厌恶不屑之色,娇哼一声,懒得往我望来。

    我伸手将脸具揭下道;“你看我是谁?”屠姣姣愕然望来,一看下俏脸一变道:“你弄什么妖法!”

    就在此时,我感到狂雨出了窍的精神迅退走。

    因为他知道了我是谁,所以退回体内,准备立即领人过来把我揭破和杀死。

    我狂压下心中的喜意,在他神经内静待着他的归来。

    狂雨返至。

    就在那霎间,我以全心全灵的力量,依着巫神书的教导,瘫痪了他的神经。

    邻房的狂雨猝不及防下,一声惨叫,昏了过去。

    成功了。

    若我不移开对他神经的禁制,他绝不会复苏过来。

    当然更不能出窍来助屠姣姣了。

    我张开眼来,神光湛然迎上屠姣姣惊疑不定的目光。

    我向她微笑道:“这并不是妖法,而是我真正的脸貌,你不信可探手过来摸摸。”

    屠姣姣跳了起来,往大门奔去。

    我若让她这样走脱,真是以后再无面目回去见帝国和净土的一众兄弟和爱人了。

    一个箭步标前,拦腰把她搂着。

    她不知由那里拔了把金光闪闪的匕出来,往我脸门插来。

    我侧脸避过,一手劈掉她的匕,乘势抱着她跃了起来,一齐往大床落去,把她压个正着,同时四肢缠紧她的四肢。

    她张口要叫,却给我的嘴封个正着。

    挣扎了一会,她力竭下静了下来。

    我离开她的香□,离开了些许,让双方可以互相对视着。

    屠姣姣喘息着道:“你是大剑师兰特,你逃不了的,除非立即把我杀了。”

    我柔声道:“杀了你我更逃不掉吧?”她不屈地冷哼一声,一副你知道就好了的气人样儿。不过明显地再不怕我,也没有了厌恶不屑的神态。

    我看得又恨又爱,微笑道:“你现在明白为何你们四大美人有三个向我投降吧!因为我并不是阴风。”

    屠姣姣冷冷道:“她们都是巫国的叛徒。”

    我回敬道;“背叛了谁?”屠姣姣道:“背叛了巫帝!”

    我柔声道:“巫帝是什么东西?”屠姣姣刚想回答,张开了口,竟不出声音来。

    我叹道:“你们可能做奴隶太久了,久得忘记了这问题,你们算什么东西?只要巫帝一个命令,以万计的黑叉人便去侵略别人的国家,杀害无辜的人,你们只是刽子手的刀,没有一点自主的能力。”

    屠姣姣反驳道:“你们帝国好得了多少,不是在自相残杀吗?现在轮到你们来侵略我们了。”

    我诚挚地道:“你错了,帝国的残酷战争是巫帝一手造成的,现在帝国回复了和平,所有人都相亲相爱,我今次来并不是想侵略你们,而是想把和平带给你们,否则我绝不需扮阴风,只要尽率帝国和净土的精锐,加上黑叉人,阴风族和小风后的军队,你以为红魔人能撑得多少天呢?论法力狂雨亦及不上我,否则他现在就不需在邻室昏迷了过去。”

    屠姣姣大惊失色,颤声道:“师傅昏迷了!”

    这小妮子算狡猾的了,故意和我胡扯一番,原来只是希望狂雨通知其他人来救她。

    我其实可以把爱意送进她体内,刺激起她的**,不过这实在不够光明正大,我要赢得她口服心服,不让她事后有反悔的意念。

    她的眼珠在转动着,筹谋脱身之计。

    这真是个主观倔强的女孩子,好处是若能把她说服,她将不会改变。

    我沉吟片响,道:“这样吧!我问你几条问题,只要你坦诚回答我后,兰特立即放你走。”

    屠姣姣一呆道:“你不怕我唤人把你们杀掉吗?”我微笑道:“若我是那么容易被人杀掉,现在就不能把你压在床上,听我的说话。又假设你们真能杀死我,三大洲就会进入永远的战争状态里,直至某一方被彻底消灭。”

    屠姣姣眼中露出惊惧的神色,显是想到事情的严重性,点头道:“好!你问吧!”

    我道:“假若告诉你巫帝不但不是人类,还是一种想毁灭人类的可怕精神生物,你定会说我胡诌来骗你,是吗?”屠姣姣道:“而特原来是这样罗嗦长气,既明知我不会相信,为何还说出来?”我苦笑道:“因为若说服不了你,我真的仍会守诺放你出去,所以说话才有点拖泥带水,因为我太厌倦血流成河的场面了。”

    屠姣姣冷然道:“快说出你的问题吧!”

    我道:“但我要你是自真心说出来的,而不是敷衍我,否则诺言无效。”

    屠姣姣不耐烦地道:“快说吧!”

    她语气神态虽不善,我却感到她的身体松软了,没有先前的紧张和僵硬,伏在她身上确是曼妙无匹的享受。

    我道:“告诉我,十大巫神里有多少个是好人?”屠姣姣愕然道:“我师傅对我们算不错了。”

    我道;“他算是好人吗?”屠姣姣叹了一口气道:“在巫国里,谁不是你争我夺,尔虞我诈。”

    我道:“那阴风算是好人吗?”屠姣姣冷笑道:“当然不是好人,还是变态的色魔,可是兰特你比他好得多少?否则雪芝不会被你手下强暴了。”

    我微笑道:“若她不来惹我,我绝不会如此待她,而且她根本是准备献出**,使我没有别的选择,请勿忘记我是在扮演阴风这角色。”

    屠姣姣不屑道:“狡辩!”

    我叹了一口气道:“无论如何,错不在我,是谁培养了十大巫神出来?是谁在背后支持他们作恶?告诉我!”

    屠姣姣沉默片响,无奈道:“是巫帝!”

    我冷静地道:“坦白告诉我,有巫帝和巫神的一天,你们可否为自己的命运作主。”

    屠姣姣俏目泛起茫然之色,好一会才低声应道:“不!”

    我轻吻了她的嘴□,撑起身体,走到窗前,望往院外高墙上的明月,背着她道:“你若认为应与我为敌的话,可以离开了。”

    屠姣姣起床的声音响起,接着脚步声往房门走过去,然后是打开门的声音。

    门外立时响起柳客和机锋惊喜的叫声。

    “砰!”

    门关了起来。

    回头看去,屠姣姣真的这样就离开了。

    我竟然失败了。

    一股强烈愤怒从心中涌起,我回转身来,望向天上明月,好吧!既然命运如此,我就把红魔国覆灭。

    我们中究竟有多少人能逃离此地呢?

    门响。

    我待要回身大杀一轮。

    门关上的声音响起,接着是屠姣姣的声音道:“你真的不怕我会出卖你吗?为何不屑转头过来?”我压下心中的狂喜,淡淡道:“就算你出卖我也没有法子,兰特岂是不守诺言的人。”

    屠姣姣来到我身后,轻叹道;“你知否背叛巫帝的后果多么可怕,假设你杀不了他,我们便完了。”

    我转过身来,伸手托起她的下巴,微笑道:“你们不用负任何责任,除了狂雨外,谁知我是兰特?”忽然间想起了连丽君,心中立时多了一条刺。

    屠姣姣任我托着她的下巴,目光深注着我道:“你有把握杀死巫帝吗?”我苦笑道:“我除了尽力而为外,还有别的选择吗?”我放下托着她下巴的手,把面具重新戴上,然后温柔地拉起她的手,往室门走去。

    屠姣姣一手反拉着我,咬着下□垂头道:“你不是要占有我吗?”说完耳根粉颈全红透了。

    我愕然道:“我这样拖着你的手走出去,谁也应知道生了什么事。”

    屠姣姣低声道:“他们会检查床褥的,若现没有处子落红,会生出怀疑的心。”

    我哂道:“谁立下规定这事定要在床上干的,告诉他们我在后院占有了你,到他们现有问题时,我早到了巫宫去。”

    屠姣姣气道:“可是我刚才出房时,衣衫半点绉纹都没有,现在这么快再出去,身上的衣服又完好无缺,连头也没有半丝散了下来,谁都知道你不是**的阴风了。”

    我大感快意,舒尽早先的憋氯,故意道:“这个容易,我们再谈一会,然后你自己把秀弄乱,将衣服弄绉,不就成了吗?”屠姣姣这时亦知道我在作弄她,大娇嗔道:“我不会自己动手的,要就你来负责吧!”

    我开怀大笑,伸出手去,在她头上乱摸一通,拔掉她的饰,不一会她柔软乌亮,略带棕红的长垂在双肩处,在白袍的衬托下,美至使我目定口呆。

    她俏立着任我施为,一对秀目射出又恨又爱的神色,跺足道:“你这人真小气,还记得你刚才说过要我乖乖地跟着你,要把我脱个清光抱着我睡觉,告诉姣姣,那是否只是骗我的甜言蜜语。”

    我奇道:“你当时不是告诉我休要妄想吗?”屠姣姣大怒,一拳当肩打了过来。

    我装作受了重伤般,跌坐后面的大椅里。

    屠姣姣扑了过来,坐入我怀里,搂着我的脖子道:“我们红魔人最重名节,只要我们那样踏出门去,整个巫国都知道姣姣的贞节败在你手上,你教我还可以嫁另一个男人吗?这是解释不来的事呀!”

    到了今时今日,我兰特早受惯了女性的恩宠,本人并非来者不拒,而是拒绝不了,且比起战恨往日的三十多个妻子,我兰特只是小巫见大巫吧了。

    听说一些有权势的土豪族长,妻子数目达百人之众,那当然是太过分了,一个人怎能应付这么多女人,对双方面都只会是苦事。

    我叹了一口气道:“门外不正有两个爱你的男人在苦候着你吗?”屠姣姣道:“若姣姣真的爱他们,现在早不是处子之身,没有女人可抵受自己心爱的男人的挑情和引诱的。”

    我微笑道:“你是跟定我的了?”屠姣姣眉头不皱昂然道:“当然!否则巫国四美缺了其一,你不感到是遗憾吗?”我抱着她站了起来,往大床走过去道:“既是如此,我就不客气了,免得你的族人要费神到后院去乱搜一通!”

第三章 情孽缠身

    当我坐上红宫议事厅正中石阶上的宝座时,我知道自己成为了巫国最有权势的人。

    屠龙坐在我左边,淡如坐在我右边,其他的人肃立阶下,一边是红魔人的将领,另一边是西琪战恨等我方的人,包括了屠姣姣在内。

    由屠龙以下,都一脸惶恐,大祸临头的表情,不知我会怎样整治他们。

    离开寝宫时,淡如通知我连丽君回到了巫宫去,向巫帝请示我要见他,这消息便我更是心如铅坠、大感不妥,偏又不知问题所在。

    屠龙欲言又止,见到我沉着脸,硬把话吞回肚去。

    我收摄心神,示意屠龙可以说话。

    屠龙恭敬地道:“狂雨法师仍未醒来,我们……”我截断他道;“放心吧!他只是精神损耗过度,不睡上十来天绝不会醒过来,本法师谒见巫帝后,回来会把他救醒的。”

    屠龙安心了点,接着有点难以启齿地低声道:“阴风法师!屠龙有一个请求,希望法师念在我多年忠心耿耿,俯允所求。”

    我奇道:“尽避说出来,若我做得到,一定没有问题。”

    屠龙想不到我如此容易说话,但仍战战兢兢地道:“希望法师高抬贵手,放过雅子,虽然下属知道这请求有些过分,可是我确是深爱着这女人的。”

    我一时想不起,问道:“雅子是谁?”屠龙道:“就是下属的第一后妃。”

    我这才省起,颇感尴尬,沉吟道;“你不会因她似曾背叛了你而厌恶她吗?”屠龙惶恐地道:“怎会呢?若法师对她有兴趣,雅子随时可以陪你,只不过……只不过……”我想不到屠龙如此长情,点头道:“放心吧!我不会再沾她半根指头的了。”顿了顿向阶下众红魔将领道:“让本法师在此宣布,我已悟通了巫术最高的境界,变化了气质,否则亦不能连夺四大美人的芳心,我的兴趣不再专注在女人身上,亦不需处*女来练功,所以你们放心吧!我绝不再碰红魔国任何妇女。”

    众红魔人呆了一呆后,均现出惊喜的神色,但又怕我是欺骗他们。

    我特别留意姣姣那两个著名的追求者柳客和机锋的反应,觉他们眼中虽仍带嫉恨,但更甚的是无奈之色,在爱情和生命间,他们明显地选择了后者。

    淡如的声音响起道:“请问阴风法师现在对什么最感兴趣?”我微微一笑道:“这正是本法师今次来谒见巫帝的原因,大剑师兰特统一了帝国,兵力势不可挡,若让仇恨继续下去,战火会蔓延至大小两洋洲,就算最后的胜利属于我们,但也可预见那可怕的后果,更何况我们胜算不高,所以我打算和兰特握手言和,当然,最后的决定仍操在巫帝手里。”

    这次众红魔人真的是瞠目结舌,只懂呆看着我,谁想得到残忍好战的阴风会主张和平?

    屠龙怕我是试探他,不敢答话。

    淡如道;“若想和兰特讲和,先我们要团结一致,避免互相残杀才行。”

    我道:“大洋洲最大三股势力的领袖都在这里,屠龙你可和小风后及青青举行会议,订立互不侵犯的条约,谁敢开战,我绝不会饶他。”

    屠龙本是很有野心的人,但在现今这种形势下,给个天他作胆也不敢有越轨行动,只好唯唯应诺。

    屠龙的军师范多智道:“兰特和我们仇深似海,恐怕不肯言和吧。”

    我淡淡道:“这事你可向青青详细询问,假设他不肯言和,我看没有一个黑叉人能活着回到故土。”

    转向淡如道:“我们何时起程到巫宫去。”

    淡如道:“连丽君教我们耐心等待她的消息,看来不等上两三天是不行的了。”

    我的心更不舒服了。

    青青、素真、淡如和红魔人开会时,我闲着无聊,领着屠姣姣和西琪二女,策马离城,到郊野纵情驰骋,一泄久困船上的闷意,顺道浏览大洋洲北方美景。整个原野全覆盖着茫茫白雪,有种清净纯美的辽阔感。

    我们奔上一个小丘后,跳下马来,极目四望,心旷神怡。

    姣姣肌肤的白里透红和西琪的冰肌玉骨,在雪野里份外使人炫目。

    姣姣向西琪赞道:“琪琪的天生丽质,比起我们所谓巫国四美实有过之无不及,凡见过你的红魔人,不论男女,都为之倾倒。”

    西琪报以微笑道:“姣姣你才真美哩,兰特真的艳福齐天。”

    我伸手搂着两女的腰肢,笑道:“我觉自己愈来愈好色了!幸好这里没有床,否则定会把你们抱到床上去尽情欢乐。”

    屠姣姣厥厥她那极有性格的小嘴道:“男人谁不好色,我才不信你是例外。”

    我说道:“难道你忘了那晚若不是你苦苦哀求,我才不和你上床哩,还说我好色?”姣姣大怒,不悦道:“你那天是故意逗弄我,否则为何要把我压在床上,大占便宜,说话不可以坐着说的吗?”西琪也冷哼道:“还说不好色,当天在地窖里你不是对我不规矩吗?那时你的伤势还未好,认识了人家不到两天。”

    这可爱的妮子总忘不了那一天的地底情景,有机会就挂在口边,可知印象多么深刻难亡汀。

    事实上,我亦不曾有片刻能忘记。

    我向西琪道:“还说我好色,本人有对你动手动脚吗?你应赞我有坐怀不乱的定力。”

    西琪嗔道:“兰特坐怀不乱?别忘记你曾吻了我的耳珠和脸颊哩?”这妮子把细节记得半点不漏,我淡然道:“是你自己春心动了把小耳珠和脸蛋送上门来吧!”

    西琪气得跳了起来,一把揪着我棉革的襟口,气鼓鼓地瞪着我大嗔道:“兰特!我誓要和你算清楚这笔糊涂帐!”

    姣姣在旁推波助澜道:“琪琪!我们揍他一顿好吗?”西琪兴奋叫道:“好呀!”往我用力一推。

    姣姣的粉拳亦往我擂来。

    我乘势拉着两女的手,往后倒入厚厚的积雪里。

    两人齐压在我身上,不幸身后恰好是道斜坡,惊呼声中,三人一齐往下滚去,直至丘底,才停了下来。

    我笑得软瘫在雪里。

    两女拚命爬了起来,扑到我身上,扭着我擂打起来,粉拳雨点撒下。

    我抱着头大声求饶着。

    最后两女笑得身子软,伏倒我身上。

    我伸手把她们搂着,心中一片宁和,整个天都给我搂进怀内。

    只有在这刹那,我才真的把巫帝置诸脑后。

    自觉连丽君是巫帝的工具后,我的心情一直沉重无比。

    巫国之行,直到现在都顺利无比,但我知道在这最后关键处,我完全落在下风里。

    连丽君为何要助我瞒过狂雨和红魔人?

    答案直接简单!就是她想我去见巫帝。

    是否因为巫帝想亲自毁灭我?

    我的直觉感到内情会比想像到的还复杂。因为他不是人,有着另一种思考方式。

    在这离巫宫只有数日路程的地方,我对公主的思念更浓烈了。

    公主仍否是以前的“她”呢?

    回到皇宫内我的住处时,在宾馆外遇上巨灵和叶凤。

    我随口问道:“战恨那小子滚到了那里去?”叶凤笑道:“他会到什么地方去呢?还不是找他的雪芝小姐!”

    我哑然失笑,和两女直走进内厅里去,倩儿迎了上来,低声道:“屠夫人来了,她在寝室等你。”

    一听下眉头大皱,我曾答应了屠龙不碰他的女人,这事应怎样应付才好?

    屠姣姣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关心地道:“你要小心应付才行。”

    我点了点头,向倩儿问道:“她们仍在开会吗?”倩儿点头。

    我伸手慰劳地拍了拍倩儿脸蛋,问道:“昨天给我那样侵犯,心中有没有怪我?”倩儿俏脸红了起来,低声道:“倩儿欢喜还来不及,怎会怪大剑师哩!”

    屠姣姣瞪我一眼道:“你这人真是的,谁敢表示对你不满呢?难道不怕杀头吗?”倩儿慌忙为我辩护道:“不!倩儿真是心甘情愿的,我们不会怕大剑师的,他是最仁慈的人。”

    西琪余气未消道:“倩儿不用为他说好话,聪明的就加入我们的联盟,一起来对付他。”

    我笑道:“她早是联盟的一份子,叫做『听话联盟』,乖琪琪不要以为自己可以是例外。”不理她的抗议,迳自推门进入寝室里。

    雍容华贵的屠夫人雅子坐在床缘,见我进来,“啊!”一声惊喜地站了起来。

    我大感奇怪,若我是以兰特的脸目和身分俘虏她芳心的话,我会一点都不奇怪她跟前这态度,可是阴风是巫国所有女人憎厌的邪恶人物,纵使一时受诱情难自禁,事后亦应悲愤交集,她不应找上门来送羊入虎口。

    这事岂非顶奇怪吗!

    屠夫人急忙走来,直接把娇躯全无隔阂地紧挤着我,纤手缠上我的颈项,才仰起脸娇羞不胜道:“法师你终于回来了!”

    我平静地道:“屠夫人难道不知道我答应了屠龙,不可以再碰你的吗?”屠夫人眼中掠过幽怨的神色,瞪着我道:“我不管,你是不应该答允他的,你曾公开表示要我跟着你,而雅子当时亦公开同意了。”

    我大感头痛道:“当时夫人是受我的巫法蛊惑,怎能作准,别人不会当你那时的任何行动是出自真心的。”

    屠夫人大有深意地甜甜一笑道;“我的确是被你蛊惑了,却与巫法全没有关系。”

    我一震道:“你说什么?”屠夫人香□亲亲我的嘴,柔声道:“不要骗我了,你是大剑师兰特!”

    我冷然道:“夫人错了!”

    屠夫人微笑不语,迳自伸出纤手,在我脸上一阵摸索,把我的面具脱了下来,接着秀目光芒大盛,露出颠倒迷醉的神色,赞叹道:“难怪没有女子不给你迷倒,你长得真好看,还有对可勾去任何女人魂魄的眼睛。”

    我感到头皮麻,深吸一口气后道:“你何时现我是兰特?”屠夫人得意地道:“当你的手臂缠上我的手臂时,你自己或者不会在意,但我却从未接触过那么强壮和含蕴着爆炸性力量的肌肉。”

    我叹道:“阴风不是挺强壮吗?”屠夫人道:“我曾见过阴风,他算是强壮,却没有你身体散着的青春气息和生命力,那绝瞒不过我。”

    我吁出一口气道:“你为何不当场揭穿我?”屠夫人道:“雅子为何要那样做?你到来当然是要对付巫帝,在这里谁不暗里憎恨和怕他呢?只是不敢反抗吧了!”

    我抹了一额冷汗,暗叫侥幸。

    还以为自己扮阴风扮得无懈可击,先是给小风后现了玄虚,现在又给怀内这美人的直觉悉破了伪装,幸好大剑师的声名还不错,才使这两个美女甘心助我,不过亦惹来烦恼,若屠夫人以此要胁我,应该怎办呢?

    我当然可以向屠龙坦白说出真相,可是他的反应仍是难以预料,在这个即将和巫帝决战的时刻,直不宜横生枝节。

    正找寻适当拒绝她的用辞时,屠夫人眼中射出深情,柔声道:“兰特公子,雅子这样助你胜了一仗,你应怎样酬谢我?”我道:“屠龙是真心对你好的,为何还要背叛他?”屠夫人冷冷道:“他只是贪恋我的美色,有一天当我不再年轻了,他还不是弃我如敝屣。”

    我愕然道:“你怎知我不是这样的人?”屠夫人道:“我感觉得到,昨天你当众吻我时,雅子感受到你丰富的感情,当时你虽然很坏地侵犯作践我,但你自己不知道吧,底子里你的手仍是很温柔的,轻重方面还很有分寸呢。”

    我再抹了一额冷汗,幸好我没有照足淡如的吩咐,处处行淫,否则定会在这些不经意的地方,泄露出我和阴风的分别。

    我始终学不到阴风以虐待女性,使她们痛苦不堪为快意的行为。

    我道;“你不觉得背叛丈夫是不对的吗?”屠夫人道:“公子请告诉我,为何男人可以拥有无数女人,而女人则只能对一个男人忠心?”我为之语塞。

    一个男人拥有多个女人,在这时代像呼吸般自然,只觉天经地义,从没有人去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这或者是一个强弱和多寡的问题。

    像丽清郡主那样的女强者,就可以拥有无数的宠男。而宠男亦没有怀疑那是否不公平。

    屠夫人深情地看着我道:“况且屠龙也不过是仗着自己的权势,把我从以前的男人手内抢过来吧?我的第一个男人后来给他使奸谋害死了,你说我应否盲目地对他忠心呢?”我的头痛得更厉害了,叹道:“我是亲口答应过屠龙不和他争夺你,假若反口的话,会生出很严重的问题,在跟前这重要的时刻,我实在没有余力去应付这种事。”

    屠夫人愉快地笑道:“我又不是要跟着你,保密方面我自有办法,一点不用你操心,亦不会惹起问题,只要你和相好一次那么多。”

    我无奈叹道:“一切待我由巫宫回来再说吧!”

    屠夫人秀目闪着炽烈的情□,摇头道:“不!我要你先安慰我!”

    我怎会不明白“安慰”的真正含意,苦笑道:“不要胡闹!”

    屠夫人狠狠瞪了我一眼,退了开去,拉开少许襟口,竟然把我的假脸具塞进了高耸的胸脯间,微笑道:“雅子告退了!”

    至此我才深刻体会到红魔女郎的娇泼和媚辣。

    屠姣姣如此,屠夫人雅子亦如此。

    在雅子诈作离房前,我一把将她抓个正着,她故意惊叫道:“法师你要干什么?”我毫不客气,把她娇柔的身体提起来,扛在肩上,走到床前,把她抛了下去,然后将她按实床上,不理她的求饶和痛哼,“重重”地在她浑圆挺耸的粉臀“劈劈啪啪”打了十多记,气才消了点。

    这风情万种的美人雪雪呼痛下转过身来,满脸诱人的霞采,媚眼如丝幽幽道:“你这样打了我,我要跟足你一世好好报仇,除非你立即赔偿我的损失,还要我满意那赔偿,才可以放过你。”

    当我送走屠夫人后,回到内厅时,屠姣姣一把抽着我的襟头,嗔怒道:“还说你不好色,看她的姣样儿,谁也知道你们在房内做了些什么事?”我半哄半强迫把她拉到一旁坐到腿上,老老实实将刚才所有事和盘托出。

    这妮子性格刚硬倔强,不以道理说服她,很可能会弄出事来。

    听完整件事后,屠姣姣绷紧的俏脸才放松了下来,有点不好意思地道:“我错怪你了!”

    一直作壁上观的西琪走了过来,坐到扶手上去,微笑道:“我从未见过兰特对女人如此低声下气,有没有感到受了委屈?”姣姣听她这么说,神情不自然起来。

    西琪伸手抓着她肩头,凑到她耳旁柔声道:“信任兰特吧!他做任何事总有令人信服的理由,我和其他姊妹和他闹玩是有的,却从没有人质疑他是否行差踏错。”

    姣姣给她这样一说,两眼一红,泫然欲泣。

    西琪伸手轻抚着她的脸蛋,诚恳地道:“我真的是为了你好,她们都宠惯了兰特,若见到你对他那凶巴巴的样儿,是会不开心的,以后你的日子就难受了。”

    姣姣顺从地点头,偷看了我一眼,低声道:“兰特你是否已因此不喜欢我了。”

    我哈哈大笑起来,把她拥入怀里,奇道:“太阳都要下山了,为何她们仍未回来?”话犹未已,淡如等的笑语声由外传来。

    屠姣姣脱出我的拥抱,站了起来。

    淡如、青青、小风后、巨灵、叶凤、战恨全回来了。

    我向淡如约略问了会议的情况,知道一切顺利后,向他们说出了“黑寡妇”连丽君的事。

    众人都听得大感愕然。

    淡如最熟悉巫帝的可怕处,俏脸阴沉起来,道:“我们是否应不理连丽君的指示,立即赶到巫宫去,和巫帝一决雌雄?”西琪道:“若我们弄不清楚连丽君的真正动机,对我们将会非常不利。”

    淡如道:“其实我心中一直感到不妥当,巫帝是非常有力量的邪物,但今次整个旅程实在太轻易太顺利了,他是不会不知道我们要来消灭他的,可是他完全放弃了对付我们的任何行动,反让连丽君屡次暗助兰特。”

    巨灵道:“他是否因可稳吃我们,所以才欢迎我们到巫宫去?”战恨打了个寒战道;“他定是喜欢亲手干掉我们。”

    我向西琪道:“魔女说过父神能通过你和我的联手,送出毁灭性的能量,把巫帝杀死,是否真有这么一回事?”西琪肯定地道:“是的!”

    我叹了一口气道:“现在我们只能当巫帝低估了我们,想不到父神会在暗里作我们的后盾,所以才会引我们到巫宫去,以完成他某一项目标。”顿了顿道;“既是如此,我们耐心一点,等候连丽君的消息,再赴巫宫去见他。”

    淡如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心中不安的感觉更浓烈了。

    或者我知道原因在那里。

    自踏足巫国后,我感到能在某些情况下预知将来的异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路深藏在漫无边际的黑暗里。

第四章 巫宫之行

    第三天的正午,连丽君的鹞鹰传书飞抵红京。

    起程的时刻到了。

    我很想把素真、青青、姣姣留在红京,不用随我们冒险,可是她们怎也不肯答应,到最后我终于屈服。

    在漫天大雪里,我们坐上二十多辆受过特别训练的巨犬拖拉的雪橇,朝八十多里外大雪原中心巫宫所在的地渊进。

    除了西琪和巫国四美、十二游女、灰鹰和他三十八名手下外,巨灵当然带着叶凤,战恨则不甘后人让他的新宠雪芝随行。

    五女定下了规矩,轮流坐到我的雪橇上。

    第一程陪我的是姣姣和素真。

    两女言笑甚欢,我却是心情沉重。

    拖着雪橇的巨犬浑体厚暖的灰毛,身上像马儿般装上了马鞍,利用胸口的劲力,十二只一组,把雪橇拖得在雪上滑行如飞。它们都有着奇怪的特征,不是没有尾巴,就是尾巴短而直竖,模样怪可笑的。

    我们很快掌握了操控它们的技巧,巨灵和战恨两人童心大起,此拚起来,远远在前方领先着。

    我念起净土的大黑来。

    何时才可再将它搂在怀里亲热呢?

    不由想起采柔、妮雅她们,现在这往巫宫去的旅程,本应有她们的份儿,可是因形势的危急,使我不得不违背了承诺,对此我深感歉意。

    此行不论成败,若我有命回去,会先到帝国,接回华茜、山美和小飞儿,然后立即动程到净土去,就算是我因违诺而作出对她们的补偿吧!

    雪愈下愈大,广阔的天空尽是缓飘而下拳头般大的雪球花。

    野狼群的嗥叫声忽远忽近,追踪着我们,不时在结着冰花的树丛后看到它们的影踪。

    我们依着屠龙供给我们的地图,在太阳下山前抵达唯一可以避风的一个小山峡,在那里扎营生火。只是一个下午,走了足有十二哩路,这种运输的狗车,在雪地里比得上草原上策马疾驰。

    柴枝都是由红京带来,省却了很多麻烦。

    灰鹰走到我处,把我拉到一旁,低声道:“那些雪犬很反常,挤到一堆只是颤抖着,不肯吃东西。”

    我把正和众女围着篝火交谈的淡如唤了过来,告诉了这情况后,问道:“以前你到巫宫去时,狗儿有没有这种情况出现?”淡如脸色阴沉下来,摇头道:“没有!一切都很正常。”

    巨灵和战恨此时走了过来,皱眉道:“那些巨犬怕什么呢?总不会是峡外的狼群吧?”

    战恨搭着我的肩头道:“大剑师不是有方法可看到远方的事物吗?为何不看看巫帝的情况,至少可以看到连丽君和那些巫奴布下了什么对付我们的陷阱。”

    我点头道:“我曾过这念头,不过怕打草惊蛇,所以不敢轻试。”

    巨灵奇道:“巫帝早知我们会找他晦气,他亦摆明不怕我们,怕什么打草惊蛇。”

    我解释道;“我怕的是给他知悉我的实力,起了防范之心,就不能收攻他个措手不及之效了。”

    灰鹰道:“你怎知他不清楚你的实力?”淡如道:“我曾和兰特研究过这问题,都认为巫帝的力量只能在某一特定范围内有效,过了这范围,他的精神力量使到不了那里去,否则不需要通过巫神去控制大小洋洲,连莒君亦不用到巫宫去向他请示。”

    我接口道:“甚至他控制巫神的邪力亦会随时间减退,所以巫神每十年必须到巫宫朝见他,让他注进新的邪力,使他们无法脱出他的魔掌。”

    巨灵道;“如此说来,若我们能杀掉连丽君和巫奴,再禁止任何人踏进巫宫附近方圆五十哩的地方,说不定就等若把他囚禁起来,令他无法作恶,唉!”

    我们都明白他为何要叹息,是因这个好方法对现在的情况毫不管用,因为公主已落到他手上。

    我们必须救回公主,所以亦难逃和他正面对仗。

    无论我们多么勇敢,始终是人类,而以往的事实早证明了人类并非他的对手。

    在废墟里异物的支持下,我们会否例外地创出奇迹。

    没有人敢下断语。

    姣姣的笑声传来道:“晚餐预备好了!”

    我们围着篝火,共进晚膳。

    食物丰盛美味,可是我和巨灵等却是食而无味。

    姣姣、青青、叶凤和雪芝情绪高涨,不住互相调笑着,为本应冷穆的气氛注进了一点生机。

    我向身旁的小风后宁素真道:“你可爱的笑容到那里去了。”

    素真把小嘴凑到我耳旁轻轻道:“大剑师!素真害怕了。”

    我愕然道:“对我失去了信心吗?”素真道;“不是对你失去了信心,而是记起了父亲说过关于巫帝的事。”

    我精神一振,不禁暗责自己放着唤天法师这个乖女儿不问,还暗怪唤天的笔记写得不详尽,忙问道:“我的岳父怎样说?”素真欢喜地看了我一眼,道:“父亲说!巫帝对圆球上所有生命都充满了深刻的仇恨,有着把一切毁灭摧残的倾向,但他并非是疯狂的,而是拥有比人类更优胜的智慧,所以每一步都是深谋远虑,计画周详,这还不是他最可怕的地方。”

    她语声虽低,仍被竖起耳朵来听的巨灵捕捉到,问道:“这还不可怕的话,什么才算可怕。”

    谈笑着的四女静了下来,望往素真。

    一直沉默着的西琪道:“真姊说吧!”

    素真道:“父亲说!巫帝最可怕的地方,就是他是纯粹的功利主义者,例如为了对付帝洲的异物,他可以完全撇开了对人类的仇恨,苦心训练出巫神来,那代表他完全掌握了人类的内在构造,故他才能控制人类。他是绝不会像人类般因恐惧、妒恨或仇怨而犯错误的。”

    战恨吁出一口凉气道:“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了,素真是否想说巫帝让我们到巫宫去,绝非因为想亲自杀我们以泄一时之快,而是背后必然有着对他有利,对我们有害的大阴谋。”

    我们虽身裹棉革毛皮,又有篝火取暖,仍感到气温骤降。

    有人更忍不住往四周望去,看看巫帝是否在冷冷地暗中窥伺算计着我们。

    姣姣等失去了谈笑的兴趣。

    我们这队远征军,是否只是自动走进虎口里的一群羔羊?

    我和众女挤在帐幕里,拥被而坐。

    营地外的远方不时响叫着饿狼凄厉得使人毛骨悚然的长嘶。

    大雪停了下来,可是气温却更寒冷了。

    幸好这些帐幕都是为寒冷的天气而制的,外一层可防雨雪,内一层能保温。

    帐内充盈着众女的体香和体温。

    在我的命令下,倩儿今晚也睡在这温暖的小天地里。

    甜入心脾的春意在帐内荡漾着,使我们的情绪安定平静了下来。

    一直以来,我都能掌握着主动,但现在我却是有心无力,谁能估得到巫帝下一步怎样行动?

    他根本不是人类。

    我们也不清楚他究竟是什么可怕的生物。

    以废墟里父神的能力,仍只能和他斗个两败俱伤。

    众女儿我默默沉思,不敢打扰,只是静静看着我。

    我为了驱走她们的恐惧,勉力振起精神,笑道:“来!让我们玩一个爱的游戏!”

    姣姣以为我想和她们做*爱,娇羞道:“早知你不会放过我们的。”

    青青向她取笑道:“你想兰特放过你吗?要不要我为你申请免役?”西琪横我一眼后,向两人道:“你们放心吧,今晚帐内没有人能逃过大剑师的色爪,不过他现在真的是要和我们玩一个游戏。”

    我心中一动,想起唤天巫神笔记内曾提示人类的爱对巫帝来说等若封喉的毒药,隐隐里我感到与巫帝斗争决胜的关键或可在我与众女的热恋里寻得。

    试问有什么爱比男女间的爱更炽烈。

    那是生命的泉源。

    巫帝以死亡和毁灭来对付我们;我们则以生机和爱恋与之抗衡。

    想到这里,我积极起来,吩咐各女坐好,手拉着手形成一个亲切甜蜜的小圆圈。

    西琪和我坐着。

    淡如和青青在我的左方,素真、姣姣、倩儿在右边,紧握的手把我们串连起来。

    西琪含笑向我道:“你的六位乖妻子任由你和她们玩什么游戏都可以,请下指令吧!”

    我想了想道:“你和我把灵能送进她们体内,看看会产生什么奇妙的感应。”

    淡如道:“我有个提议,巫神书上曾说及宇宙最本源的力量,本自两种对待相反的力量,体现在我们的世界里成为光明与黑暗,正义与邪恶,生命和死亡,男性和女性。

    既是如此,为何不试试琪琪把她的灵能由右送至左,好夫君则循相反方向送出,变成一顺一逆,模仿宇宙本来的结构。”

    我为之拍案叫绝,正欲如法施行。

    素真道:“素真亦有一个提议,父亲常说击败巫帝的唯一可能性,或者就是人类的爱,不若我们先激起心中的爱火,当灵能流过我们体内时,会把我们的爱也流送融汇进去,当会是更美妙的事。”

    青青笑道:“只要我们的好夫君施展妖术,不用我们激爱念,我们早泛滥着过分了的爱念了。”

    姣姣半信半疑道:“兰特真有这种本领吗?为何那天不对我施展?”众女大奇望向她,这才知道那天我是凭真实本领降伏了这任性刁蛮的娇娇女。

    西琪认真地向青青道:“给夫君挑起**与激起心中爱意是不同的,素真说得对,来!让我们一齐念着兰特,只想他的好处,嘻!”

    我开始投入到这精采绝伦的游戏里,又建议道:“我和琪琪先依淡如的话一顺一逆送出,然后我们一齐比拚看着谁说出来的话最甜蜜,让这变成名副其实的一个爱的游戏。”

    众人欣然应允。

    我和脉脉含情的西琪交换个眼神,生出默契,灵能同时送出去。

    我们七个人同时生出感应,浑身一颤。

    充盈着爱意和温暖的灵力一个接一个传递过去,就像一道清泉,由一个潭流往另一个潭,生机流转着。

    当两股灵能相遇时,爱的浪花激溅着,然后分了开来,但明显地增强了,感觉上却备添温柔和暖热,有若男女交欢。

    那再不只是我和西琪的灵能,还有淡如本身的媚力和众女热烈的爱意。

    每次灵能流过我的身体,我都感应到自己体内的异能加强了少许,心中尽是无穷无尽的爱。

    在风灯火红的光晕里,众女的俏自都亮了起来,异采连闪,容光焕。

    那是美至难以形容其万一的妙景。

    我们忘了说情话,心灵融结起来,再难分彼我。

    众女的热爱潮水般往我涌来,而我的爱则像滔天巨浪般往她们涌去。

    那是比男女欢好更动人的感觉。也等若我同时和她们热烈忘情地做着爱。

    不如何时,风灯燃尽。

    黑暗里,这爱的游戏仍热烈地继续着。

    灵能因着我们不住激起的爱意攀上新的高峰,当到达某一至高的程度时,开始停留在那里,浓密度没有半点衰竭下来。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一声惊呼由帐外传来。

    我们猛地睁开眼睛,才觉天亮了,我们虽一夜没睡,精神却是出奇地饱满。

    淡如道:“外面生了什么事?”我心中升起不祥的感觉,松手站起来道:“让我出去看看!”

    二百多头雪犬横七竖八躺在地上,身上结着薄冰,身体硬得像石头。

    初时我们还以为它们是冷死的,但当看到它们眼耳口鼻瘀黑的血痕时,才明白它们的死亡是因着另一个可怕的原因。

    巨灵骇然道;“它们是否中了毒?”淡如道:“不!是巫帝残杀了它们。”

    战恨骇然四望道:“他何时来的?”我狠狠道:“这是他邪力所及的范围,他要杀这些雪犬应是轻而易举的事。”

    巨灵呼出一口白气道:“是的!雪犬昨天就是因为感应到巫帝的存在,所以有那种反常的行为。”

    我向倩儿道:“灰鹰到那里去了?”她旁边的穗儿答道:“灰鹰和他的手下现了什么似的,到了峡外去。”

    我们骇然对视,知道定有更不寻常的事生了。

    我们在峡口遇到灰鹰。

    他脸如死灰,走过来悲痛地道:“我守在峡口的八名手下,不知为了什么原因,竟离开了岗位,私自走出山峡,我们……妈的……在峡外找到被狼噬过的残肢和血迹,天!他们为何蠢得走进狼群里去送死?”我们一阵心悸,又是悲愤莫名。

    不明不白下,我们失去了八个好手,死了二百多头雪犬。

    没有了雪橇,我们怎样到巫宫去?

    西琪皱眉道:“巫帝既想我们到巫宫去,为何要毁掉我们的交通工具,又藉狼群来杀我们的人?”这是个没有人能回答的问题?

    其中一个游女颤声道:“现在应怎么办?”这时所有人,包括游女和鹰族余下的三十名战士,全围着我身旁,无人不脸带惧意。

    纵使面对千军万马,也不会令他们虚怯至此。

    因为他们面对的是不能了解,但又是实质存在着的邪恶力量。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看看我如何领导他们应付这无影无形的厄难。

    巫帝是个我看不透的敌人,假设我掌握不到他的动机和阴谋,今次必败无疑。

    身旁的这些人将会逐一被他以猜估不到的手段杀害。

    每一个人都会死得很惨。

    我沉吟片晌,叹了一口气道:“灰鹰!倩儿!我要你们两人立即率领手下返回红京,沿途不可停留。”

    、灰鹰冷冷道;“六剑师!杀了灰鹰吧!他绝不会临阵退缩的,除非是死了。”我大感头痛,往倩儿望去。

    倩儿垂下头坚决无回地道;“倩儿会听大剑师任何说话,除了是要我离去。”

    我退让一步道:“这样吧!灰鹰和倩儿可以留下,但你们的手下立即离去,我不想再有无谓的牺牲了。”

    我不让他们有反对的机会,走回营地去,吩咐道:“把所有物资集中在几辆雪橇上,由我们拉着走。”

    走了才十多步,灰鹰和他手下们的争辩声立时传进耳内。

    十二游女聚在淡如旁,低声议论着。

    巨灵和我并肩走着,感动地道:“看来没有一个人肯离开。”

    战恨道;“想不到全是好汉子好娇娃!”

    我来到峡旁在一块石上颓然坐下,望往对面遍地的雪犬尸骸,升起一个奇怪的想法!巫帝若要警告或威吓我们,为何不杀死十二游女,而只拣鹰族的战士和雪犬?若他杀死我其中一个娇妻,又或战恨、巨灵、叶凤、雪芝等,岂非更能伤害我,生出更强烈的震撼效果。

    又或者他下一步的目标才是他们呢?

    自从得到魔女刃内蕴合着百合真爱的异能后,每逢危险来临前,我总能生出警觉,预先看到将来,但自进入雪原后,这能力消失了,否则或能阻止昨晚惨剧的生。

    淡如和灰鹰往我走过来,齐道:“他们都不肯走!”

    我心中一热,叹道:“好吧!要死就死在一块儿。”西琪来到我身后,把我抱紧道:“兰特!你千万莫要气馁,若你变成如此,我们更没有希望战胜巫帝了。”

    我们穿上携来的雪鞋,离开山峡,继续行程。

    雪鞋等若小型的雪橇,鞋底装了精铁打制的窄长方板,头尾都往上翘起,使我们能像船般浮在软柔的雪地上,不致陷进雪里去,在雪坡时,更能滑翔而下,否则也不知如何去走那剩下来的六十多哩行程。

    刚离开峡谷,老天像和我们作对似的,雨雪夹在风里,朝着我们大撒冰粉。

    一切都是白蒙蒙的。

    加上我们坏透了的心情,无一物非阴郁和不友好的。

    一望无际的雪地毫无生命的感觉,只有结着冰的石块点缀着这荒凉的景色,天空永远是灰暗的,没有一点变化。

    我们不但要抵受风雪的冰冷,还要忍受心中因恐惧而来的寒意。

    我禁不住向淡如问道:“以前你们是怎样到巫宫去的亍,”淡如答道:“我们称巫宫所在处是世上最寒冷的地方,不过每次到那里去,天气都好得很,从没有现在这情形,噢!难道……”我们交换了眼中的恐惧,同时想到这天气可能是巫帝以邪力在背后操纵的,若是如此,他的力量确非我们所能比拟。

    在雪原上走着,使我想起另一个极端不同,但又无比神似的可怕世界””大沙漠。

    只不过黄澄澄的沙粒换上皑皑白雪;灼人的热浪由冰寒的暴雪代替了而矣!

    物资全集中到十辆雪橇上,由三十名鹰族的战士轮流拖拉着,在雪地上留下一道道雪痕。

    纵使穿着雪鞋,但刚下的新雪仍非常松软,一脚踩下总要陷进雪里去,要费力拔出脚来,使我们想走快点也不行。

    才离开峡谷,谷内传出饿狼争食雪犬尸体的可怕声音,更添心中的无奈和悲痛。

    两个小时后,天气更显著变坏。

    我们把遮脸的雪幕拉下来覆着脸孔,扣紧在棉革的领口处,顶着迎面打过来的雪花。

    强烈的风雪呼啸着,摇撼着我们,撕扯着衣袍,推得我们东倒西歪,举步维艰。

    纵使在晴朗的天气里,要在雪原上不迷路已是难事,现在透过雪幕看出去的世界更难辨别方向和景物!尤其我们身上穿的棉革或毛皮大衣、棉革裤、雪鞋等都非常沉重,更增旅程的艰困。

    假若这风暴是巫帝制造出来的,他就是不想我们这么快,又或这般容易到达他那里去。

    我真的不明白他想我们怎样。

    我们的外衣和斗蓬沾满了冰雪,不时要用力把它们抖掉,否则棉革会破裂开来,那就代表了要接受冷冻致死的命运了。

    灰爪赶到我身旁大叫道:“这样走下去不是办法,我们要找个地方躲起来避过这场风雪!”

    虽知他在我耳旁大声叫嚷,传入我耳内的声音仍是模糊不清,似由大地另一边随风断续地吹送过来。我打出同意的手势,回应道:“那里有避风雪的地方?”灰鹰指着左方哩许外地势较为起伏处,表示就在那里。

    当我们改变方向,往左方走去时,风雪忽地停了下来,但疲惫不堪的我们已难以再继续行程了。

    我没有半点欢喜之情,只是更增我的怀疑!巫帝确可操控雪原的天气。

    他为何要我们停下来。

    是否他仍未预备好见我们呢?

    若是还未能控制公主,他可以乾脆让连丽君通知狂雨干掉我们。

    他并没有那样做。

    我们在松软陷足的雪坡与雪坡间跋涉着。

    地势次出现变化,黑色的岩石破开了积雪探出头来,与积在低处东一片西一块的白雪相映成趣。

    岩石因冰冻和风化,碎裂成形状不规则的石块和岩层,尖利的石块若利刃般使人不敢投足其上。

    我们费力地爬上一座陡斜的坡岗,岩层在脚下哗哗地滚落。我和众女先抵达岗顶。

    天空终于放晴,从灰黑里露出澄蓝的天色。

    视野无限地扩阔。

    在红日落下的方向,地平处突兀的山岭高低起伏,都不是很高的山,风化而破碎,使人想起洪荒时代的自然景观。

    艰苦地把雪橇拉上岗来的鹰族战士在下面吆喝着,努力着。

    砾石磨着橇底,出嘎嘎的难听响声,令人担心橇底会被磨穿。

    淡如掀下斗蓬和脸幕,露出绝世容颜,指着山岭那边道:“那处叫伏神岭,中间有条凿出来的路,走过那里后,就是巫渊的入口了。”

    众女纷纷掀起斗蓬脸幕,来到我旁。

    西琪估计着道:“若没有风雪,最多一天我们就可以抵达伏神岭。”

    巨灵这时爬了上来,走到山岗顶的另一边看下去道:“天!你们看那是什么?”众女争着走过去,循着巨灵所指方向望下去,都呆了起来。

    我好奇心大起,跟了过去,亦楞在当场。

    在我们脚下,出现了一个四面山坡堆满皑皑白雪的谷地,其中静静地躺着一个充满了诗情画意,梦般的小湖。

    山谷宁静融洽,风都刮不到这里来。

    小湖睡意蒙胧地躺在谷底,身上盖着一层淡蓝色的薄冰,似还没有从严寒里苏醒过来。

    落日的余辉从山背后斜照着,把玫瑰色的光泽投在小湖的冰面,神秘凄迷。

    众女欢呼起来,抢着滑下去。

    姣姣最是躁急,走得快了点,失却平衡,就那样滚了下去。

    欢笑声里,我们暂时忘却了巫帝的威胁。

    失们在湖旁竖帐生火,准备晚膳。

    天色迅暗沉下来,漆黑神秘的夜幕笼罩一切,点点星光闪现头上。

    我们分成了三组,围着火堆进食。

    巨灵来到我身旁坐下,像怕给人听见似的低声道:“大剑师有没有觉到,来了这后,不但找不到任何生物的痕迹,连狼叫都听不到。”

    我早注意到这点,只是怕说出来吓坏了人。

    坐在对面雪芝和穗儿间的战恨脸色阴沉之极,点头道:“我亦觉到这反常的情形,只是不明白为何如此吧!”

    姣姣道:“那些狼是否到了峡谷去吃雪犬的遗骸呢?”素真摇头道:“不!”“大剑师有没有觉到,来了这里“我亦觉到这反常的情形,只我们往她望去。

    素真道:“父亲曾向我说过,在巫宫方圆五十哩内,不但没有任何生物的存在,连草木亦不能生长。因为巫帝是生命的毁灭者,所有生物都要远远避开他。”

    淡如的脸色倏地白,低下头去,却没有说话。

    我把她拥入怀内,柔声道:“你想到了什么?”淡如低声道:“巫帝既能在较远峡谷处把雪犬杀死,又能使人迷失本性,走到谷外投身狼群自杀。现在我们深入到他邪力最强的范围内,岂非随时任他宰割?”西琪有点难以启齿地道:“如姊说得不错,自离开峡谷后,愈朝巫宫走去,我愈有被人在旁虎视眈眈的感觉,好像半点秘密都藏不住,完全透明和**裸的样子。”

    众人纷纷点头,表示有同样的可怕感觉。

    我心中大奇,为何唯独我没有那感觉,难道巫帝看不穿我。

    这想法使我好过了点。

    正如素真所说,巫帝是不会做无聊事的,每一个行动背后都应有某一个目的,他现在逼我们在这里停下来,又有什么阴谋呢?

    雪芝颤声道:“我今晚死也不肯睡的了!”

    叶凤投进巨灵怀内,低呼道:“巨灵你要保护我。”

    巨灵对我只是苦笑,颇有种英雄末路的悲哀味道。

    我向西琪招手道:“琪琪!到我身边来。”

    西琪来到我旁边坐下。

    众人都好奇地看着我们。

    我一手搂着淡如,另一手伸过去,握着西琪的手道:“我们到巫宫去侦察巫帝的情况。”

    众人当然知道我们不是要连夜赶往巫宫,而是藉灵力潜越大地,去探查巫宫。

    战恨皱眉道:“你早先又说怕打草惊蛇?”我淡然道:“他既能看穿琪琪的心灵,自亦知悉她的能力,横竖瞒不过他,不若摆明着来和他斗上一场,测试他的邪力。”

    众人都露出紧张的神色。

    我和西琪同时闭上眼睛。

    两个心灵紧紧结合在一起。

    灵能逐渐凝聚起来。

    我们从眼耳口鼻的感官退往心灵的至深处,以心灵去看和倾听。

    西琪和我连结后的心灵融入了脚下的雪地里,越过茫茫的黑暗,沿着地表往伏神岭进着。

    眼看地渊在望。

    可怕的事生了。

    我们的心灵感到一股庞大无匹的邪恶力量在前方铺天盖地直逼而来。

    那邪力充满着绝望、毁灭和仇恨。

    “轰!”

    我们避无可避下,和那股邪力撞个正着。

    那就像你全力往前狂奔,忽地撞在一堵此前并不存在的厚墙上。

    脑神经剧震,一时间完全失去了任何知感的能力。

    好一会后我才稍复神智,觉自己回到了小湖旁的营地里,松开了西琪的手,双手抱着痛楚不堪的头,伏在淡如怀里。

    巨灵战恨等的叫唤声似从星际的遥远处传来。

    我勉力坐了起来,苦忍着像裂了开来的脑袋,睁开眼来。

    西琪脸无人色,倒在青青怀里,全身抖震着。

    众女全急出了热泪。

    我不顾一切,扑了过去,吻上西琪的香唇,把体内所余无几的异能送进她体内。

    西琪冰冷僵硬的身体逐渐软热了起来,血色回到俏脸上,停止了抖震,缓缓张开秀目,深情地凝视着我。

    众人松了一口气。

    我搂着西琪坐了起来,犹有余悸地道:“真厉害!”

    众人期待和充满惧意的自光全集中到我身上。

    我将刚才和巫帝邪力相遇的事说了出来,说完后,没有人不脸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若巫帝的邪力远过我们,我们还凭什么向他挑战?

    他并不是人类能够应付的邪恶精神生物。

    西琪复原过来,正容道:“不知各位有没有感到,现在没有了那种巫帝窥伺在侧的感觉了。”

    淡如身为巫神,灵觉最是敏锐,一震道:“琪琪说得不错,的确没有那种感觉了。”

    巨灵大喜道:“那是否说巫帝的邪力并非强过大剑师和琪琪的太多,所以他也受到一定程度的伤害,又或为了阻止你两人去查探他,现在仍未能在损耗里回复过来,所以没有余力到来监视我们?”我却知道实况并不是这样的,他的力量确比我们强大得多,但事实上他现在确不在附近,问题究竟出在什么地方。

    假设我能悉破这点,或者真能击败这强大无比的敌人也说不定。

    篝火烧得劈啪作响。

    这时灰鹰和他的手下,倩儿和游女们全围了过来,变成内外两个大圆。

    众人的心都在忐忑跳着。

    西琪忽地脸色一变,骇然道:“巫帝又来了!”

    这次连我也清楚感到。

    那是一种寒意,与外面寒冷的空气无关,来自我们的深心处,熊熊的篝火亦不能把它驱走分毫。

    我记起在淡如神经内遇上的那股冰寒,和封闭着连丽君心灵那股邪力。

    难道巫帝想控制我们?

    寒意迅增长着,最后除我和西琪外,连淡如亦冻得浑身抖。

    我知道不能任此展下去,否则除我和西琪外,谁都会被冻死。

    我跳了起来道:“所有人围成一个大圆,琪琪到我的对面去。”

    众人抖颤着爬了起来,一仆一倒地奋起余力围成一个巨大的人圈,手连手坐在一起。

    我和西琪一顺一逆送出灵能。

    寒意蓦地增强。

    两名鹰族的战士和一名游女,咕咚一声,往前仆下。

    我大叫道:“不要放开他们的手。”

    刚才和巫帝的相遇,损耗了我和西琪大量的灵能,到此刻尚未回复一半的能量,现在要同时输进五十三个人体内,几乎一开始我和西琪的力量已到了底线。

    我大叫道:“我需要你们的爱,不要恐惧,不要仇恨,只有爱才可以使我们免遭巫帝的伤害。”

    淡如竭力叫道:“女儿和鹰族的战士们,让我们齐唱巫国的情歌。”

    在她的带头下,众人以颤抖着的声音唱了起来。开始时,歌不成歌,音不成调,但很快愈来愈多人加入高歌的队伍,愈唱愈起劲。

    人类的爱在我们间澎湃着。

    我和西琪的灵能像一个乾涸了的湖给注进了无限的爱之甘露,由弱转盛。

    我们把几旋律优美的歌不住重复地唱着,到最后连我和巨灵等亦掌握了歌词和音韵,兴奋地引吭高歌。

    强大的灵能在手与手的连接里循环往复地流动着。

    我感到灵能突破了昨晚在帐内和众女玩那爱之游戏的最高峰,还不住往上攀升。

    我们的身体暖了起来,冷昏了的战士和游女都复原过来,加入了我们的忘情高歌里。

    亮光在每一个人脸上闪耀着,有人甚至掉下热泪。

    明悟由我心中升起,忽然里我彻底明白了唤天巫神笔记里的话。

    人类唯一能击败巫帝的本钱就是爱。

    我不住送出充盈着爱的灵能,又接受着其他人送予我的爱。

    我的灵能不住滋长增强,心中涌着庞大无比的斗志和信心。先前无力与巫帝对抗的情绪一扫而空。

    潜藏在我体内,以前没法挥出来的力量亦被激起来,使我像找到了新的宝藏。

    巫帝的邪力不但被压了下去,还被驱赶得无影无踪。

    我向西琪送出心灵的讯息,让我和她的灵能轮流在每一个人体内相遇,擦出爱的火花,让每一个人把灵能吸收和据为己有,刺激挥每一个人的潜在力量。

    经过这爱的游戏后,在生与死的重要时刻前,在场的五十三个人的体质将会出现惊天动地的变化。

    就像当日我得到了魔女刃的能量那样。

    每一个人都会变成爱的种子,当有一天这种美妙的爱经他们广泛灌输出去后,整个人类都会生出变化,变成新一代的人类。

    一个全新的时代将会来临。

第五章 雪原夜舞

    当我们兴高采烈站起来时,我们均知道已在与巫帝的斗争中大胜了一场。

    不如是谁先围着篝火堆跳起舞来,转眼间大半人都投进了热烈的狂舞里。

    没有跳舞的人在旁兴奋地欢呼、怪叫和鼓掌。

    淡如成了众矢之的,因为她的舞充满了摄入的媚力,连一向奉她如神的鹰族战士亦破除了心理障碍,轮着与她共舞。

    战恨来到我身旁,认真地道:“我感到整个人似脱胎换骨,连视力和听觉都灵敏起来,希望这不是暂时的现像,否则会很难受。”

    我大力拍了他一下,笑道:“放心吧!异能已和你体内的潜力结合,以后只会不住增强,绝不会减退。”

    青青刚刚舞罢归来,秀目闪看前所末有的采芒,闻言问道:“为何昨夜我们做着同样的事,却没有这次的神奇功效?”我道:“一来因为今次加入了很多人,力量比前人得多了,成功制造出一个庞大的能量原场出来!更重要的是昨夜我们是玩游戏的心情,但今晚我们却是为了对抗巫帝,为了生存而奋战,在生死关头,每一个人的潜能都被激出来,由这刻起,巫帝再不能主宰我们的命运。”

    西琪道:“刚才巫帝显然想把所有人除你我之外全部杀死,他为何要这样做?”巨灵这时搂看两名游女兴尽而回,坐到我前面,点头道:“或者他只是想你们两人到巫宫去,好进行对付你们的某一项阴谋。”

    我微笑道;“刚刚我才明白了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是想借杀死我至爱的人,激起我的痛苦和仇恨,因为他害怕我充盈心内的爱念。”

    众人呆了一呆,接看恍然大悟,把握了我的想法。

    是的?

    巫帝最怕就是人类的爱。

    这事虽是玄之又玄,却是事实。

    因为我们和巫帝根本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生命。

    人类歌颂的爱,恰好是他的克星。

    正如鱼不能离水而活,但若要人浸在水里,只会因窒息而死亡。

    爱正是那能令巫帝窒息的致命之水。

    若巨灵淡如等全被杀死了,我心中的爱将会荡然无存,剩下的只有痛苦、仇恨和悲悔。

    那时巫帝再不用怕我了。

    战恨失笑道:“那你是否要一直说着『我爱你』才能把巫帝一剑杀死。”

    众人无不莞尔,自上路后,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般轻松写意。

    淡如这时脱身回来,亲切地伏在西琪背上,和她脸贴看脸。

    巨灵道:“有一事我始终不明白,巫帝既是无形的精神生物,我们如何才能把他杀死?”我向西琪道:“我也不太清楚,琪琪可否说出答案?”西琪道:“我正准备把母亲告诉我的事说出来。”顿了顿续道:“母亲说!巫帝本来并非无形的,只是因为所有身体全被父神彻底毁去,才被迫藏身在巫宫下的地底磁场里,苟延残喘,假若我们能破坏磁场,而他又不能进入公主的神经里,他纯精神的存在将会烟消云散,亦等若把他杀死了。”

    淡如舆奋地道:“若我们能把公主救出来,不是已立于不败之地,最下济就依先前的提议,禁止任何人进入巫宫所在附近的区域,那任他邪力如何厉害,亦无所施其技了。”

    我道:“淡如切勿因小胜而轻敌,巫帝的邪力此我们所有人加起来仍庞大得多,加上他有人的智慧,我们实在斗不过他,幸好我们有着能克制他的爱,才能使我们不致任他施为,救回公主则绝非易事。”

    灰鹰这时亦加入我们这小圈子里,插口道;“只看他竟可控制天气,便使人感到难以胜过他,何况他还有十多名可怕的巫奴和连丽君辅助他,形势对我们确不乐观。”

    西琪叹道:“最大的问题是敌暗我明,经过刚才一役,他应妥奴掌握了我们的实力,我们对他仍是一无所知,连他为何想我们到巫宫去的真正原因,还是茫无头绪。”

    我向西琪调笑道:“琪琪你如此长敌人志气,小心我打你的屁股。”

    西琪娇嗔道:“我只是直话实说吧!犯了什么错呢?”我微笑道:“他对我们再不是了如指掌了,由今晚开始,他因怕了我们的“爱能,所以不能看穿我们,就算我们不能力敌巫帝,也可以用智计胜过他,和他比比看究竟谁才是更优秀的生物。”

    淡如嘟着小嘴道:“看夫君得意洋洋的轻敌样子,定是想通了圣帝最大的阴谋。”

    巫帝的威胁减轻了,这美女立时回复了平日的灵巧多智,万种风情。

    这再不是一面倒的战争了。

    战恨嘿然道:“连巫帝为何要弄你去巫宫你也想通了,那真是教人难以置信。”

    淡如搂看西琪道:“若我们的好夫君真想通了这个谜,而我们仍茫然不知,我们将被迫臣服在他的智慧之下,好琪琪我们快想想吧!”

    巨灵失笑道:“现在想到了有什么可以自夸,因为已比他慢了。”

    姣姣和素贾拉看手回来笑道:“谈什么谈得那么兴致勃勃?”趁巨灵向她们解说时,我往狂舞着的十二游女和鹰族战士望过去,刚捕捉到倩儿热烈地摆动着她青春坚直的美丽**,作出种种曼妙的舞姿,引得众舞者都围看她来欢叫。

    每一个人都盈溢着爱意。

    与男女之欲无关,虽然亦被包括在内。

    那是一种升华了对生命的爱。

    产于生命对她自身的渴望。

    在挪里只有欢笑和火热的动力。

    在这即将与巫帝正面对阵的时刻,我终于悟通了生命的真义。

    那就是要尽情享受生命所赋予美好的一面。

    我再不认为自己是贪花恋色之徒,那只是我忠于自己的生命,是忠诚而非背离。

    废墟里的父神并不能助我解决这疑难,因为他始终是非人类。

    只有人类才可解决自己的事情。

    那亦是生命的目的。

    姣姣一蹦一跳来到我旁边,亲热地挽着我道:“好夫君,快揭开谜底吧!”

    一众眼光全集中到我脸上。

    我从容道:“淡如二告诉你的男人,巫帝最大的目标是什么?”淡如俏目一亮道:“当然是要毁灭废墟里的父神。”她双目闪看智慧的光芒,接着道;“为了达到这目的,他定须获得公主的身体,让他能从地底磁场里脱身出来,有新的藏身之所,借着公主的身体,到废墟里杀掉他的大敌,然后才转过头来对付我们人类,是吗?我的男人。”再微微一笑道:“我也想通了!”

    西琪跺足道:“真不争气,答案其实很简单,我怎会猜不到呢?”战恨搔头大惑不解道:“为何我仍想不通呢?以前我还以为自己是这世上最聪明的人。”

    众人笑得弯下腰来。

    素真催促道;“快说出来吧!”

    我淡然道:“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推理,你父亲既说过巫帝不会做无谓的事,所以所有行动的目的,都是为了达到刚才淡知所讲的目的。既是如此,他想我和西琪到巫宫去,自然是想利用我们助他完成梦想,把自己转移到公主体内,没有我们的帮助,他根本全无办法达到这目的。否则对他来说,多等一、二百年又算那码子的一回事。”

    青青道:“他将会怎样利用你们呢?”我微笑道:“很快我们就会知道,为了证明我的想法没有错,我们将会留在这里风流快活,每晚载歌载舞,看看天星,直至巫帝派人来请我们到巫宫去。”

    众人听得目定口呆。

    我大力一拍战恨道:“好小子!宾回你的帐幕去和雪芝穗儿等鬼混吧!就算异日你成了圣,终不过只是头圣狼而已。”

    我搂着青青往帐幕走去。

    青青深倩地道:“我们都很高舆大剑师回复了信心,再次表现出你那种运筹帷幄,决胜千里风度,先一刻不知多么担心你哩!”

    淡如从后追来,娇呼道:“兰特!”

    我和青青停了下来。

    淡如挺看酥胸,拦在我面前,那娇媚可爱的横蛮样儿,可教任何男人俯称臣。

    她跺脚道:“我知道兰特你还有些关于巫帝的事没有说出来,看你刚才那充满阴谋的笑容就知道了。”

    我俯前吻了她的嘴,微笑道:“以秀丽法师的智慧,怎会猜不到兰特心中想看的事?”

    淡如动人的**贴了上来,搂着我的颈道:“淡如若比得上你的才智,现在就不会成为了你的情俘了。”

    我微笑道:“那只是因为荣小姐垂青兰特,所以才装作愚蠢,故败一仗,好能纡尊降贵,以身相许吧了!”

    淡如气道:“你是打定主意不说出来的了!”

    我悠悠道:“现在我只有舆趣和你们做*爱和说些甜言蜜语,乖乖去告诉你的好姊妹们,在外面玩得久点没有关系,因为我踏进帐幕后,就不会出来,直至连丽君来找我。”

    淡如一呆道:“假设连丽君不来的话,你不是永远要留在帐幕里?”我笑道:“当然有个期限,我在帐内会等她三天,假设她不来,我们立即离开,永远不再回来,快快乐乐过一天算一天,因为那证明了兰特确非巫帝的对手,连智慧亦此不上他。”

    淡如一呆道:“兰特啊!你的信心是否多得过分了?”我道:“要对付巫帝这非常的邪恶生物,只有用非常的手段。去告诉你的姊妹逐一进帐来和我欢好,现在我先要和青青在那温暖的小天地缠绵一番,说说心事儿。”

    淡如吻了我一囗道:“你这人总能使淡如每次面对你时都感到新鲜得像第一次般美好,兰特我愈来愈爱你了。”

    当她带着一阵香风去后,我和青青锁进帐幕里去。

    几乎才踏进暖帐内,我俩便开始伟大的爱业。

    青青在我身下热烈的逢迎着。

    这时西琪、淡如、素真、姣姣和倩儿全拥进帐里,围着我们坐看,羞红看脸看着我们两人在被窝里进行的激烈动作。

    青青闭上眼睛,娇喘着,妥奴不理会是否有人在旁观看,亦无余瑕理会身外一切。

    五女看得脸红耳赤。

    姣姣嗔道:“兰特!你是故意利用青青挑惹我们。”

    我笑道:“下一个是谁!”

    五女对望一眼,谁都渴想做那下一个,却又不好意思争先。

    素真道:“夫君你自己来拣吧!”

    西琪秀目闪着智慧的采芒,道:“夫君这样做是有目的哩!我们要自行决定先后次序。”

    淡如一呆道:“他有什么目的,看!他是蓄意弄到青青那么热情狂放的。”

    姣姣忽地扑在我背上,颤声道:“兰特!你好坏,姣姣忍受不了!”

    淡如一震道;“我明白了,兰特你是在进行对付巫帝的阴谋,所以才故意挑起我们最狂野、最原始的**!”

    西琪双颊潮红道:“兰特你成功了,明知我们刚才因那爱的游戏,心中充盈着对生命的热情爱火,现在给你这么一逗,全都涌了出来,今晚让我们抛开一切,彻底向你投降,把**和侄蛔奴奉上给你好吗?”我喘息看道:“相信我吧!我已掌握了战胜巫帝的真正窍诀,那是连废墟中的父神也想不到的方法。”

    我的精神体力攀上前所未有的高峰,持续的男女交欢,令我把体内的爱送至沸剩的顶点,而且不像一般人那样到达**后立即衰遏,而是一直保留在那里,把深菽着的潜能引出来,让生命尽倩挥。

    这才是男女**的真谛。

    我从“爱的游戏”里得到这种明悟。

    自古以来,人们都希望能从男女欢好里获得最大的快乐和满足,追求种种**上逗弄的技巧,却不明白**的亲密接触只是手段,真正的目的只有是心灵的交融和结合。

    所以纯是追求**快感的男女,最终都是一无所得。

    只有当灵欲一致时,男女才可真正分享对方,同时施予和接受。

    每一个人的心灵都是一个黑暗隔离的深渊,男女结合时纵使如何深爱着对方,互相能触及的部份只是这心灵深渊最浮面的表层。正如我们所谓的“真”,究竟能“真”到那个地步呢?人类一天不真正了解自己,就不能明白“真”是什么。

    连自己亦不知道的东西,怎样才可以让别人了解呢?

    为了对付巫帝,我必须妥奴地了解爱的真面目,再无他法。

    现在我就是要彻底消除和众女问的隔阂,我要把自己妥奴献给她们,也要她们妥奴地把自己献给我。

    要达到这目的,唯一方法就是把灵欲交融的极乐保持在最高点,直至她们把心灵妥奴开放,情不自禁和毫不保留地献出一切的“真”。那种爱才是真的和无私的爱。

    我终于成功做到了从没有一对男女能做到的事。

    来自魔女刃带看百合真爱的异能只是一把火,它的作用是燃看爱的药引,把深藏的能力释放出来,现在生命的烈火已熊熊燃烧了起来,再没有什么能阻止它的奔腾扩散。

    人类是应该拥有这奇妙的能力的,只是自己不知道,还习以为常地不知道能得到更多更美好的东西。

    那是每一个人在孤寂的晚上一直哭泣着追求的美梦。

    那才是真正的爱,其他的都是虚假和幻觉,会因时间和加深的了解而减退、消失,甚至会变成深刻的互相憎恨。

    一般的爱或者能使人类有短暂的“真”,但过后将一无所有,再次沦入日常沉闷的意识里,只想再次经历那借感官刺激带来的“真”,然后再重归于失,变回一个孤独的个体。

    但我和众女现在的那种爱,将永远击败了隔离和孤独。

    因为那不单是**的结合。

    亦是心灵的浑融无间。

    那是自有人类以来,让他们一直脚不停蹄地追寻着的东西。

    我悠悠醒来时,觉躺在倩儿温暖的杯抱里。

    她微笑看着我,再没有半点畏怯和自卑。身分的尊卑再不存在她思域内。

    我是男。

    她是女。

    互相深爱着对方,就是那样。

    她俯下头来,深吻我一囗道:“她们都到了外面去欣赏雪景,留下我一个人陪你,我们会轮着来侍候你,被你疼和爱。”

    我微笑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倩儿俏脸一红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你肚子饿不饿。”

    我吓了一跳,坐了起来,沉吟片响,奇道:“我真的不饿,甚至不想吃东西。”

    倩儿娇羞道:“可能你昨晚和今早吃别的东西吃得太多了。”

    我拧了下她的脸蛋道:“你没有吃到东西吗?”倩儿倒入了我杯里道:“吃了!还吃得很满足很快乐!天哪!你知道你对我们做了什么事吗?你把我们送到极乐的世界里去,我们从没有想到可以那么美妙的。”

    我心扉忽动。

    倩儿立时感到,间!“什么事?”我平静地道:“连丽君来了!”

第六章 爱的战争

    我的心灵延伸往外,找到了西琪,和她结合在一起。

    西琪身心泛起无穷尽的快乐,从心灵向我道:“我的好夫郎,还有什么事能瞒过你呢?”我通过她的俏目往东面的雪坡望去,十多点火光迅接近着。

    战恨、巨灵等围坐篝火堆旁,依照原定的计画,对来访者摆出一点不在意,毫不经心的模样。

    在十二名巫奴的簇拥下,连丽君姗姗而至。

    “我和西琪”迎了过去,挡着连丽君的去路。

    连丽君的眼神明显不同了,邪芒激射,像变了另一个人似的。

    巫帝加强了对她的控制。

    这显示她其实是深爱着我的,所以巫帝才会怕她因着对我的爱,从他的控制下脱身出来,才要加强施诸她心灵的邪力。

    连丽君停在西琪前三步许处。

    背后十二名强壮的巫奴同时止步。

    连丽君扫视着围坐火堆的各人,见到他们对她的来临视若无睹,眼中闪着惶惑不安的神色。

    西琪笑道:“连小姐来此有何贵干?”连丽君定睛看了她一会,沉声道;“你们不是想到巫宫去吗?连丽君特来领路。”

    西琪道:“只有一个人能决定这事,他正在帐幕里等你,连小姐进去吧!你的手下则须留在这里。”

    连丽君怒道:“你们若不想到巫宫去就算了。”

    西琪微笑道:“连小姐请便吧!”回头往战恨等人所在处走去。

    连丽君眼中厉芒暴现,喝道:“慢着!”

    西琪回头道:“连小姐有何指教!”

    连丽君跺足道:“好!我进去见兰特。”

    我的精神回归体内,拍拍倩儿的香肩道:“你避开一会吧!客人要进来了。”

    连丽君冷着俏脸,揭帐而入,见到我**上身,懒洋洋挨在帐内一角拥被而坐,明显地大感诧异,顿失了方寸。

    我柔声道:“丽君!坐下吧!”

    连丽君往我望来,双自射出坚定的邪芒,道:“我到来只是问你一句话,你究竟想不想到巫宫去!”

    我微笑道:“不想!”

    连丽君失色道:“你千辛万苦,骗尽巫国的人,不是要到巫宫去救公主吗?为何又临时放弃了?”我淡淡道:“除非你答应我一个条件,先坐下来听我说吧。”

    连丽君眼内神色数变,最后叹了一口气,坐了下来,凝视着我道:“你是个永远不让别人摸得着深浅的人,说吧!”

    她的眼神坚定有力,丝毫不受我眼中深情影响,换了昨夜前的我,对她定无法可施,因为根本闯不进她被巫帝全力紧锁的心灵内。

    不过现在的我不同了,因为我掌握了克制巫帝邪力的妙方。

    连丽君将会是我与巫帝斗争里最重要的一只棋子,假设我不能把她争取饼来,我情愿立即撤退,因为那证明了我根本不是巫帝的对手。

    何况尽避我有能胜过巫帝加诸她心灵的邪力,我仍远非巫帝的对手。

    但我却另有妙法。

    对巫帝只能智取,绝不可力敌。

    现在只等巫帝踏进我为他设下的陷骈里。

    舆巫帝的斗争只是开始,前路多艰。

    连丽君平静地道:“开出你的条件吧─。”我悠然地细审她的俏脸。

    无可否认,连丽君美丽得很有性格,有种阴狠诡艳的味儿,使人很难想像她婉转承欢时会是怎样的媚惑模样,也分外使人想能徊看那情状。

    我叹道:“丽君!你不觉得自己变得很厉害吗?想想在净土时你对我是怎样的?”连丽君眼中茫然之色一闪即逝,道:“现在是现在,谁有空理过去的事。你再不说出你的条件,我要回巫宫去了。”

    我舒服地挨在益高了的软枕上,道:“那你走吧!以后休想我再见你。”

    连丽君娇躯一震,焦灼道;“兰特!”旋呆冷静下来,点头道:“唉!我是斗不过你的,你看穿了我奉命来带你到巫宫去,所以不愁我离去,是吗?”我失笑道:“你倒坦白得可爱!”

    连丽君微笑道:“你不用骗我,以你的性格,一定会到巫宫去救公主,所以我也不愁你不随我到巫宫去。不要再耍把戏了。”

    我道:“既是如此,你立即率人回宫,而我将会直接离开巫国,返回帝国,不信你可试试看。”

    连丽君双自邪芒问烁,定定地注视着我。

    巫帝的邪力和我的灵能绝对不同。

    我能通过西琪去看去听,他却不能通过连丽君做同样的事。

    他只能控制连丽君的心灵,使她达到他的自的。因为他缺乏了爱,只有爱才能使两个心灵结合起来。

    巫帝始终是另一种有异人类的生物,不像人与人问天生出来便有着追求心灵结合的倾向。这倾向在两性问尤为强烈。

    连丽君最后颓然叹了一口气道:“好吧二我认输了,说出你的条件吧─.算是丽君在求你。”

    和她说了这么多话,自的只有一个,就是勾起她被巫帝强压下那对我的炽烈感倩。

    我柔声道:“我要你和我做*爱,事完后我立即随你到巫宫去。”

    连丽君愕然道;“你的条件就是如此吗……”沉默片警后道:“你的力气比我大得多,要得到我的身体不是轻而易举吗了何用当作条件来和我交易十。”我淡然道:“因为我不但要得到你的身体,还要像往日那样得到你的心,我要你和我做*爱时全心全意袱出自己,依着我的心意去做,否则我立即把你赶走,永远不踏足巫宫,这是大剑师的决定和承诺,没有人可以改变的。”此是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巫帝下了严令,要她不择手段弄我到巫宫去,我偏要利用这点,要她与我台体交欢,玩一个爱的游戏,以解除巫帝对她的控制。

    因为巫帝加诸她身上的邪力实在太庞大了,比对淡如狂雨等人的控制还要强胜百倍,所以巫帝才放心让她来见我,否则他不怕丽君会是另一个淡如吗?

    只有连丽君自己才能救得自己。

    连丽君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道:“我也有答应你肯这样做的条件,你愿听吗?”我大笑道:“你有谈条件的本钱和资格吗?”连丽君平静地道:“当然有!若你答应了这条件,我会真纣全心全意在床上取悦你,享受你,否则我只是装装样子,保证你不能觉其中的分别。”

    我矢笑道:“既没有分别,我怎知道是真是假?”连丽君笑道:“你只好相信我了!”

    我点头道:“好的!我就权且信任你,因为我信任在净土时的连丽君。”

    连丽君眼中再掠过茫然之色,好像结我勾起了某些深藏着过去了的回忆,好一会才回复先前的邪芒,缓缓站起来道:“不要扯回过去的事,你若不肯听我的条件,我立即掉头就走,永不回头,你要不要试试?”我微笑看着她,暗忖这妮子终于反击了,若我退让的话,巫帝的力量将在她心里大幅加强,我失败的可能性亦会增强。

    我点头道:“有种!连巫帝的惩罚你都不怕,给我滚吧!”

    连丽君娇躯颤抖起来,眼中射出恐惧哀怨的复杂神色,迅即崩溃地跪了下来,热泪夺眶而出,凄然道:“兰特你怎可以这样待我?”我知道适可而止之道,俯前用被角为她揩去俏脸上的泪珠,柔声道:“好!答应你的条件,只为我是真的爱你,但我仍要说爱的不是现在的连丽君,而是以前的连丽君。”

    连丽君愕然道:“你连条件的内容都不问就答应了吗?”我微笑道:“你的条件是只许我和西琪两个人到巫宫去,是吗?”连丽君剧震道:“你怎能知道?”我说道:“巫帝算什么?我若不彻底看穿了他,怎会在这里躺着等你来献身?”连丽君不能掩饰地浮现惊容。

    就在此刻,我捕捉到巫帝施加于她的禁制破开了一丝空隙,乘势把她拥入怀里,咬着她的耳珠道;“记得在净土那艘帝国船的底舱里我抱过你吗?”连丽君全身颤抖地点头表示记得。

    不能让她有喘息的机会,我要勾起和取得她对我的爱,步步进迫道;“我曾吻你吗?”

    连丽君俏口似蒙上一片水雾,沉醉地道:“记得!你只想轻轻吻我便了事,是我不肯放过你,要你把我吻个痛快。”

    我温柔地为她宽衣解带,直至她身无寸缕时,才把她拖进温暖的被窝里,拥着她侧卧在厚软的兽皮毯上,凝望着她的秀口,在爱抚中同时深深进入她温暖的**内,轻柔地动作着,问道:“告诉我!你何时爱上我的?”连丽君两眼神色不住变化,显是内心挣扎斗争得非常激烈。

    我警告地道:“别忘了你要全心全意讨好我,享受我,否则我们的交易就要拉倒。”

    连丽君在这场心灵之战里,终于落到全面下风,因为无论她被巫帝控制了的部分,又或被压伏了的本性,都因着不同的理由要对我表示作全心全意的献出,前者当然是诱我到巫宫去,后者则是因为爱我。

    即管巫帝亦绝梦想不到有这情况的出现,他始终不是人类,怎能及得我对同类的理解。

    连丽君再一阵颤抖,眼中充满了**,喘息着道:“兰特啊!求你爱我吧!真的去爱我!不要作弄我了。”

    我依然保持着那种动作的轻缓节奏,微笑道:“不!若你不好好回答我,我会立即离开你,把你赶走。但你若够乖的话,我会使你很快乐,比巫帝给你的快乐还要好上千万倍,因为他只是一只邪恶的畜牲,没有人性的怪物。”

    连丽君眼中邪芒再现。

    我微笑警告道:“勿忘了你是真要享受我啊!”

    连丽君一震眼中下邪芒尽退,往我望来的神色复杂至极点。

    趁她心乱如麻,我乘机把充盈着爱的异能藉着男女的交合逐渐灌输进她体内,刺激着她的**,挑引着她的**。

    她的心灵仍锁得很紧。

    我的爱只能徘徊在她心灵的大门外,但她的**却完全落到我的控制里,我要她觉得怎样快感,她便有那么快感。

    我进迫道:“你还未答我先前的问题,再不答的话,我会立即撤退。”

    连丽君再忍受不住**的强烈快感,四肢八爪鱼般缠紧我,惊呼道:“兰特!不要退,有很多事我都记不清楚,要用心想想。”

    巫帝加诸于她心灵的邪力终于再露出一丝空隙。

    我伏伺一旁的灵能海潮般涌进去。

    连丽君尖声狂叫,娇躯不能控制地剧烈抖颤着。

    我对她爱的动作蓦地加剧,腾身把她压在体下,竭力把她送上男女交欢所能达到的最高峰,并保持在那里。

    她终于把心灵和**对我完全开放。

    只有爱才能克制巫帝的邪力,我早已在淡如身上证实了这点。

    连丽君亦不由自制地攀上了男女极乐的峰顶。

    我叫道:“你爱我吗?”连丽君忘情地不断点着头,**着。

    我逐寸逐寸收复着巫帝征服了她的心灵大地,把巫帝的邪力以爱包围了起来,却没有把它彻底除掉,因为我要连丽君在某些时刻利用这仍存在的邪力来骗过巫帝,使他不知连丽君背叛了他。

    我的心灵和连丽君的心灵结合起来,再无分彼我。

    连丽君美丽的**不住渗出汗珠。

    她将永远忘记不了我给予她的欢乐、永远再离不开我,巫帝予她这妃子的快乐绝不能及得上我予她的万分之一。

    就像我征服丽清所用的手法。

    巫帝以**征服控制了丽清和连丽君,我则以**为她们解除禁制,再没有第二个办法。

    “啊!”

    连丽君狂嘶着!

    我停了下来。

    但连丽君仍疯狂地逢迎着爱着。

    我送出和平与宁静,抚慰着她亢奋的神经。

    她倏地软瘫下来,喘息由剧转轻,由狂野转作温柔。

    当她再张开眼来时,我在净土所看到的连丽君又再出现跟前。

    目光交锁,互送没完没了的深情和缠绵。

    我柔声道:“你感觉好吗?”连丽君点头道:“我就像了个很惊人的噩梦,现在终于醒了。”

    我俯下头去,轻轻在她耳旁说出了我的计画。

第七章 心灵之战

    同日下午,我们拔营起行,在天朗气清下,于黄昏时分,抵达伏神山。

    伏神山外是个广阔的天然石台,正对着诡异神秘的巫渊。

    那是一道硬生生裂破地面,阔若半哩,长达三哩的大地缝。

    闪灵人定会认为那是闪灵神闪电轰雷在大地上劈开来的缝隙。

    两头尖窄,深入地底足有三至四百尺,一座三角形以巨石砌成的建筑物矗立其中,除了一道大门外,没有半扇窗户,使人感到内里的三角形的空间必是既广阔又怪异。

    我们并不知道巫帝是否知悉了我们的来临,自那晚我和西琪成功地激起各人潜能后,我们成功地制造出一个灵力场来,使他再不能随意闯进,所以才要出动连丽君来邀请我们到巫宫去。

    我深信他仍未知连丽君背叛了他。

    很快我将会知道事实确是如此。

    我向身旁的连丽君道:“可以去了!”

    连丽君有点犹疑道:“兰特你真能保护我吗?我绝不想再给他控制了。”

    我用力搂了她的香肩,鼓励道:“绝对不会,因为我会和你在一起应付他的。这里所有人都会帮助你。”

    连丽君深吸一口气后,领着十二名巫奴,走向石台下层层深进,直抵渊底,以人工开凿出来的窄石阶。

    看着她的背影逐渐远去,我回头向众人道:“来!让我们把力量联结起来。”

    众人纷纷坐下,排成横长一字形,手都连在一起。

    强大的灵能迅凝聚,由我送出去,瞬眼间追上了连丽君,和她的心灵结合在一起。

    连丽君在心内惊喜道:“你们来了!”

    我在她心中道:“是的!我们来了。”

    我的灵能钻到她心灵的至深处,然后藏在那里,同时把被压制着的巫帝邪力释放出来,让邪力包容着我的灵能,那就像我戴上面且;,假扮着阴风,其实内中的我仍是兰特,巫帝的邪力就等若那骗人的假面具。

    我们的灵力伴着连丽君,拾级而下。

    愈往下走,愈觉巫渊下别有洞天。

    在地表下,布满了接连不断的天然窟洞,洞顶垂着千奇百怪,诡奇异艳的钟乳石。

    在巫奴手持火把的照耀下,映出了一个奇异的地底世界。

    石阶不时穿过这些洞穴,看得我目眩神迷。

    走了千来级石阶后,跟前豁然开朗。

    三角形的巫殿出现前方,位于一片广阔空地的中央。

    连丽君收撮心神,朝正门走去。

    大门无风自动,打了开来。

    我透过她的眼睛望出去,不期然紧张起来。

    终于步进殿门。在巫奴的火光映照里,我们终于面对着那代表巫帝的巨型石雕。

    天!

    那是一个令人不寒而栗的巨石雕。

    在一个半人半兽,粗壮强横肌肉愤突的半椭圆形干体上,长出了分作三节二十多条粗壮有力,有若蜘蛛脚的长腿,把干体撑了起来,悬在六殿另一端的空中,圆体的上端有一对看不到眼珠的细长的眼,和一张利齿森森的血盆大口。

    整个巨雕高达五十多尺,肢腿撑开的阔度差不多占了阔达二百尺大殿的一半,雄霸了大殿对着大门那一端。

    雕像漆上了阴森可怖的黑色,触地处足端有若利刃。遍体生满短而尖,触须似的东西。

    这就是依巫帝启示凿出来的石像。

    在殿中心处有张长方形的石床,床上躺着是**的女体,凝脂白玉般的身体在火光映照下烁闪着润丽的色泽。

    我们终于看到了公主。

    她双目紧闭,像尊沉睡着的女神像。

    丽君直往前走,来到公主躺着的石床旁,跪下禀告道:“帝君!妃子回来了!”

    同一时问,巫帝雕像那没有眼珠的双目亮起两团血红的光晕,射出两道红光,把公主和连丽君全罩在红光里。

    我连忙潜进丽君心灵的至深处,蛰伏在那里。

    庞大的邪力无孔不入地渗透入来,似立时察觉到我的存在。

    可是我已与丽君被压制的本原结成一体,即管他觉了我,亦只以为那是丽君的本原。

    红光消去。

    巫帝退了回去,只留下两点红芒在石雕的眼内。

    一把阴冷没有任何感情的声音在大殿轰然响起,道:“兰特和西琪为何没有随你来!”

    丽君见巫帝看不破我的把戏,松了一口气,应道:“他们不肯在晚间来此,不过已答应了明天日出前到来。”

    这次双目没有射出红光,但邪力降临至丽君的神经内,艘索她昨晚的记忆。

    幸好我早想到他有此一着,忙将预备好的影像和对话送出去,让他去研究和审察。

    他“看到”丽君进入帐内见我,骗得我的信任,约定我明天日出时来把公主救出去,而她则作我的内应。

    巫帝满意地退了出去。

    他阴冷不含着任何感情的声音再次响起道;“丽君你干得很好,我会把你变成巫国最有权力的人,现在你把所有巫奴撤走,然后回到兰特处,告诉他今晚我会施法占据公主的身体,迫他立刻前来救人。”

    丽君应命而起。

    就在这一瞬间,我的灵力离开了丽君的心灵,由石床底潜进了公主的身体里。

    公主的心灵完全地被邪力封闭了起来,每一条神经都被改变了,充满了死亡的气息,若这情况不改变,她只会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走肉行尸。

    我早预料到有这情况,不慌不忙,把无尽的爱意缓缓融入她的神经里去,把她改造回昔日的情况。

    巫帝冷冷道:“你还犹豫什么,快给我出去办事。”

    丽君知道我仍未完成任务,胡诌道;“假若兰特坚持要明早方来,妃子应怎么办?”巫帝的声音响起道:“他若信任你的话,必会立即赶来,不妨告诉他,当我施法时,我根本无法兼顾其他的事,是杀死我的最佳时机,明白了吗?”我知道事态危急,运集所有人凝聚给我的灵力,强往公主封闭了的心灵钻进去,同时向公主深藏在邪力内的灵魂呼唤道!一公主上我是兰特,我来了。”

    我听到公主从遥不可及的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呼喊。

    我心中涌起强烈至极点的爱意,倏地在巫帝的邪力封罩里打开了一丝的隙口,把狂烈至能融化任何阻碍的深爱,成功融注了进去。

    邪力将永远不能完全封闭着公主的心灵,因为邪力再不能封锁那缺口。

    我立即退出,悄悄回到丽君的心灵里。

    丽君站了起来,转身领着巫奴往殿门走去。

    “站住!”

    巫帝的狂喝震汤着大殿的空间。

    丽君骤然止步,我亦暗叫不妙。

    庞大的邪恶力量笼罩着整个大殿。他已察觉到有些不寻常的事生了。正在搜寻原因,若他侦察现在的公主,当知道我弄下的手脚,丽君将会当其冲,被他杀死。

    形势危急之极,我灵机一动,把些微灵力由丽君的身体挥出去。

    邪力立即集中到那小鄙灵力去,接着又再探查丽君的身体和神经。

    丽君颤震着,叫道:“帝君!生了什么事?”巫帝道:“没有什么,只是你的身体仍带着兰特可厌的能量,现在已给我除去了,这个人大不简单,你要小心行事,切莫让他觉这是一个陷阱。”

    丽君应命而去。

    离开大殿。

    我不会担心他能现公主现在的状况,因为他是不会做认为是无聊的事情的。

第八章 对决巫宫

    我搂着丽君因惊惧而仍在抖震的身体,安慰道:“没事了!你做得很好!余下的事由我和西琪去完成。”

    淡如挽着我手臂,吻了我的脸颊,柔声道:“我代表我们所有人预祝大剑师马到功成,歼灭巫帝。”

    战恨走到西琪旁,正容道;“我则代表全场所有男子汉吻贺我们的小琪琪。”

    西琪把脸蛋凑到他的□旁,微笑道:“你何须找藉口来吻我,要吻就吻吧!小琪琪怎敢得罪而特的好朋友呢?”战恨馋涎欲滴地重重在西琪的脸蛋香了一口,又作了个神魂颠倒,脚步飘飘的可恶模样,才退了回去。

    我轻轻推开连丽君,柔声道:“乖乖在这里等我回家。”同时吻了她的小嘴。

    素真、青青、姣姣和倩儿四人逐一走来让我吻过她们后,我拉起西琪的手,走下石阶,往巫渊跑去。

    在广袤的星夜下,我们忘情地往下奔去,有种毫不费力的轻松。

    我左手举着的火把,划破了黑沉有若鬼域的地渊。

    沿途洞窟里瑰丽诡奇的钟乳石在四周泳舞,为我们这段伟大的旅程奏出了壮丽的乐章。

    这是人类和另一种比他更顽强的生命作最后的决斗。

    人类败了,将永远沉沦下去。

    若巫帝败了,他代表的那种生命立时烟消云散,了无痕迹。

    代表人类的正好是一男一女。

    他们的武器就是爱。

    我和西琪的心灵不住融合,逐渐凝神专注,除了奔跑、钟乳石和巫渊外,这寂静的天地再无他物。

    除此之外,所有人事再不存在,就若他们从来未存在过那样。

    狂奔似乎永远没有尽头。

    宇宙和我们狂舞着。

    最后只剩下我和西琪,深切感受着互相的依恋和热爱。

    巫殿在望。

    我们没有丝毫犹疑,直冲而入。

    就在进殿前的刹那,西琪整个人起亮光来,庞大无匹的能量由她的手涌入我体内。

    同一时问我感应到万里之外帝洲沙漠里废墟的父神,跨越了遥阔的空闲,把仅余的能量,送进西琪的体内,再传入我处,又从我处流回西琪体内。

    “锵!”

    西琪抽出了魔女刃。

    我们冲入殿内。

    可怖的巫帝石雕矗立殿端,对比着公主横陈的动人**,分外觉其诡怖阴森。

    我们脚步不停,心念一动间,激汤体内的庞大力量带得我们冲天飞起,朝着巨石雕那对眼睛刺去,瞬眼间我们飞临他可怖的巨目前。

    那对眼闭起亮若太阳的强光,由我们两旁擦过,把石床上的公主照得有若透了明,不含任何实体的幻象。

    西琪的魔女刃闪电般刺入巨雕那对眼的正中处。

    父神送过来的庞大能量,龙怒吼般由刀尖轰进了石雕内。

    我和西琪同时力竭,往下掉去。

    魔女刃抽了出来,变成灼热的蓝芒。

    两道电光再由巨石雕的眼中射出来,击在公主身上,像数百条光蛇绕着她身体狂舞着。

    “轰隆!”

    整个巨石雕化成碎粉,溶撒下来。

    地底隆隆声里,是一声轰天动地的爆炸激响,接着山摇地动,整座巫宫缓缓塌往出现了无数裂痕的殿底。

    我和西琪都想到地磁被毁时会生的一些事,却没有想到惊天动地至此,骇然间,一块巨石当头压下。

    那块巨石怕有万斤之重,若给压着,保证会令我们变成肉酱。

    大惊失色下,我无瑕理会公主,搂着西琪在漫天碎石里,滚往一旁。

    巨石以数寸之差,落在我们身旁,小半陷进地下去,撞崩了个大缺口。

    脑筋仍未回复正常运作前,另一块巨石来至头顶。

    这时整个天地全是往下塌来的大小石块,根本避无可避。

    西琪自忖难逃厄运,一声惊叫,紧搂着我。

    我人急智生,和她滚回刚才那巨石旁,挤进那缺口去。

    “轰!”

    巨石压下。

    我和西琪搂作一团。

    天崩地裂。

    碎屑激溅到我们身上,幸好先前的巨石承受了后至的巨石,使我们安然无恙。

    黑暗里整个大殿震动着。

    我死命搂着西琪,心中却想着公主。

    灵力延伸出去。

    蓦地接触到巫帝强大无匹的邪力,却找不到公主心灵的丝毫踪影。

    我全身冷汗直冒。

    为何会有这情况出现,我已以灵能破开邪力,把强大的爱能送进公主的心灵里,把她唤醒过来,又改变了她体质和神经的状况,巫帝理应再不可进占她的身体,为此被毁掉,但何以巫帝仍存在着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成功寄居到公主的身体里去。

    难道丽君离开后,给他现了我的阴谋,再次改造了她的神经?

    若是如此,我的计画彻底地失败了。

    巫帝的邪力,加上公主的人体质和潜能,再没有任何事物可以阻止巫帝把整个人类毁掉铲除。

    天地逐渐静止下来,地底的轰隆声不住减弱,以至于静止。

    西琪在我怀内抖颤着,骇然道:“兰特!”

    我勉强振起意志,带着她由巨石与巨石间的空隙爬出去。

    当我们来到乱石堆之顶,整座大殿不见了,月色星光洒在渊底这一大片高低起伏的颓垣碎石上。

    乍看下,一切平静得使人心颤。

    但我们都知道巫帝仍没有被毁掉,他借了公主的身体复活过来,正藏在跟前这片乱石堆下。

    西琪拔出了魔女刃,心惊胆颤地戒备着。

    我记起了百合的话,若让巫帝成功借了公主的身体,连废墟里的父神也再不是他的对手,人类将遭遇最悲惨的命运。

    西琪颤声道:“兰特!我们失败了。”

    我狂叫道:“不!巫帝你滚出来。”

    庞大无匹的邪力刹那间笼罩着整个空闲,一种不能抗御的冰寒充斥在我们每一条神经里,我和西琪不由紧搂在一起,凝起灵能苦苦对抗。

    “轰!”

    大小石块激天冲起,弹往半空。

    当石头再掉下来时,漫天尘屑里一个绝美的****,傲然单足柱立在一块巨石之端,另一足收起横搁膝后,姿态美至难以形容。

    天!

    最可怕的事生了。

    巫帝真的成功占据了公主的身体。

    银铃般的娇笑响彻整个空间,但却再没有公主丝毫原有的柔美甜润的感觉,而是充满了阴冷、仇恨和不屑。

    我们一点感应不到公主的灵魂,邪力把她完全包容吞噬。

    她再不是公主,而是巫帝。

    笑声倏止。

    巫帝眼中亮起诡异的红晕,以不带着半丝人类感情和冷若寒冰的公主声音道;“我虽从不感谢人类,但现在却不得不破天荒表示我的感激,没有了你们这两个蠢材,我将永远不能从地磁脱身出来,也不能把能量转移到保护神费尽心力特制出来的这美丽的身体和生命里。”

    我道;“保护神?”巫帝缓缓道;“是的!那就是你们人类前代文明成功制造出来的保护神,现在瘫痪在沙漠里死而不僵的残废。”

    我涌起强烈的失败感觉,颓然道:“你怎知我们在公主身上做了手脚?”巫帝再次以公主动听的声音狂笑起来,道:“你们其实也不错的了,只是人类的智慧终是有限得很,我命连丽君去找你,早知以你的能力必能解开她心灵的封锁,亦猜到你的智慧必能看穿我要借你的力量破坏地磁,为我解困,于是将计就计,任由你进入公主体内,布下你自以为是的陷阱,余下的不用我说你也知道了。”

    我一生人里,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般沮丧和无奈。

    我太不了解巫帝的智慧了,所以才招致现在的惨败。

    难道人类就这样完了。

    巫帝仰望往夜空,无忧无喜,像说着完全与自己无关般的事道:“我会把你们全体杀个一乾二净,然后到废墟去干掉保护神,再把我同类的种子释放出来,培育他们,大地上所有生物将是他们猎食的对像,那会是个有趣之极的开始。”

    我差点跪了下来,为人类的失败而悲泣。

    西琪在我身旁颤震着。

    “当!”

    魔女刃由西琪手里滑下,掉在地上。

    巫帝猛地往我们望来,两眼射出两道红光,将我俩笼罩其中。

    我们有如被掉进冰窖里,连一个指头也动不了。

    在这生死悬于一的危急存亡之际,倏地魔女百合的声音在我们心灵里响起道:“兰特、琪琪,不要绝望,不要气馁,他是要激起你们悲伤悔恨的情绪,使他能有机可乘。兰特啊!记得我和你在口出城宫中那小房内的相拥相爱吗?我们三母女都是深爱着你的。你要……”巫帝一声狂叫。

    邪力旋风般卷起,碎石冲天而起,漫天飞舞着。

    百合的声音被割斯了般倏地消止。

    把我和西琪压得身心均不能动弹的奇寒倏地松了一松。

    我和西琪心意相通,立时激起心内滔天的爱,那不单是男女的爱恋,还有对整个人类炽热的挚爱。

    罩着我们的红光散去。

    巫帝再次狂笑起来,道:“好!你们或可抗拒我精神的力量,但却绝胜不过我**的力量,你们都要死。”

    长笑声中,凌空往我们扑来。

    人未至,狂烈的气流压体而至。

    我向西琪喝道:“魔女刃!”往前扑出,拔出黄金匕,往他眉心间掷去。

    巫帝眼中闪过嘲弄的神色,一掌劈出,正中匕的尖锋。

    匕笔直往我退飞回来,度力道都比前倍增。

    我闪了闪,避过匕,巫帝飞临头上,两手十指箕张,分往我和西琪的天灵盖抓来。

    我松开西琪的手,用肩头把她撞得滚往地上,一侧身,全力运掌劈往他的手腕处。

    巫帝想不到我反应如此敏捷机变,一声痛哼,给我劈中手腕,同时把他带得由头顶飞起到了身后。

    我如影随形,跟着追去,双拳全力一往他将落到地上的裸背处。

    眼看击中。

    巫帝背后像生了对眼睛般,俯身倾前,后脚闪电踢出,正中我小肮处。

    一股无可抗拒的大力传来,我整个人往后抛跌,落到一堆乱石里,小肮剧痛,一时无法再爬起来。

    西琪娇叱咨起。

    我强忍痛楚,勉力挣起身体。

    只见西琪手持魔女刃,化作千万道剑影,与巫帝战作一团。

    我不能置信地看着巫帝以公主娇嫩的玉手,当作兵刃般硬架着无坚不摧的魔女刃,出密集沉闷的一声。

    “呀!”

    西琪一声惨叫,竟给巫帝一手抓着魔女刃锋利的剑锋,另一手握拳扭腰击出,打在西琪香肩处。

    西琪凌空抛跌,落在另一堆乱石上。

    我大惊下不知那里来的力量,跳起身来,往巫帝扑去。

    巫帝静立不动,魔女刃反转过来,剑锋遥指着我。

    我骇然止步,没有兵器的巫帝已是我不能力敌得了,何况现在手上有了魔女刃。

    他眼中红晕再起,射出残忍凶狠的杀意,再没有说话的兴趣。

    一个奇怪的念头掠过脑际。

    这才是真正的巫帝。

    无论是他的邪力,又或**的力量,都足够杀死我们有余。

    所以根本不需多余的说话。

    换了是人类,可能会因敌手身陷困境而自鸣得意。

    但他却不是人类。

    正如我们杀一只野狠时,绝不用学狼叫一番、又或大说一轮才杀它。

    巫帝是绝不会做无聊的事。

    那为何早先他又要费尽□舌,摧毁我们的信心,制造恐惧。

    背后必然存在一个理由。

    唯一能令他恐惧的事,必然与公主有关。

    巫帝眼中邪芒更盛,一步步往我走来,魔女刃略往内收,平举胸前。

    我给他的邪芒慑得全身乏力。

    当他的魔女刃刺出时,就是我丧命的一刻。

    西琪爬了起来,尖叫声中往他扑去。

    我心神大震,涌起对西琪无尽的爱,压力一松,恢复无比强大的力量,往巫帝扑去。

    我这时与巫帝隔了五、六堆高低起伏的乱石堆,西琪则已奔上他立身处的同一块大石,即管他杀了西琪,我仍未能去到和他相距一半的距离。

    西琪悲叫道;“兰特快走!”

    她是打定牺牲自己来救我。

    我心中爱意狂涌,体内灵能大增,加往巫帝扑去。

    巫帝漠然不理西琪,两眼注定了我,双足用力,避开西琪,凌空扑来。

    另一念头在我脑海里迅雷激电般闪过。

    他为何不先杀掉西琪。

    唯一的原因是他最想杀我。

    灵光一闪。

    我知道他是为什么了!

    他怕的是我内心对公主的爱,他对公主的封锁仍有破绽,所以他千方百计都是要挑起我负面的情绪,使我不能激起心中的爱意。

    巫帝已至,魔女刃当胸刺来。

    我一声长笑,迎了上去,同时凝起全身灵能爱意,准备送到蕴藏着同一爱能的魔女刃剑锋去。

    西琪惊叫传来,用力过猛下,她滚倒地上。

    魔女刀尖锋碰上我的胸肌。

    灵能全力送出。

    海潮般涌进刃内,与刃体内的庞大灵能结成一体,惊涛裂岸般由巫帝握剑的手汹涌澎湃地拥进他体内,化成莫可抗御的千股激流,注进他的神经里去。

    巫帝出惊天动地的嘶喊,脸上现出痛苦至极点的神色,魔女刃刺来的力道大幅减弱。

    刃锋深进半寸,在刺到我心脏前,给我十指紧捏在刃体上,凝定下来。

    庞大的邪力由巫帝体内反涌而出。

    我体内的灵能亦反击过去。

    魔女刃由刀尖至手握处,寸寸碎裂。

    忽然我们之间再无他物,巫帝仍凌空扑来的身体却直压下来。

    我迎了上去,伸手把他那原是公主的**娇躯拥个正着。

    巨力压下。

    我往后跌去,同时借力一扭,变成他反在我身躯之下。

    巫帝一声惨哼,背脊撞在一块石尖锋利的边缘处。

    他吃痛下用力一扭,把我反在下面。

    高低不平的残石怎能支持平衡,我们搂作一团,沿着乱石形成的斜坡往下滚去,石屑在哗啦啦声中随着我们往下泻去。

    我们脸脸相对。

    他两眼邪光再盛。

    我知道送进她体内的灵能只能暂时把他克制,现在他快要复原过来。

    他箍着我身体的力量开始增强,使我愈来愈难以呼吸。

    不住翻滚中,我突吻上“她”的红□。

    就在那一刻,我感到西琪和百合对我的爱以及我对公主的爱结合起来,藉灵能由两□交接中送进去。

    巫帝“娇躯”剧烈颤抖起来,拚命挣扎。

    “蓬!”

    翻滚停止,我把他紧压在坡底一块大石上。

    我忘掉了一切,往深藏在他邪力内的公主心灵钻进去,很快找到早先破开了的小缺口,利钻般刺进去。

    就像钻进一块铁板去。

    幸好这铁板像纸般脆薄,在爱能给反弹回来前被我钻破了进去。

    我先前的猜想没有错,巫帝对公主心灵的封锁仍有破绽。

    那就是我早先在巫殿时到破开的缺口,那是巫帝也不能以邪力封锁的破绽,所以他才害怕被我察觉。

    忽然间我成功地与公主的心灵和爱连结在一起。

    公主凄叫道:“兰特救我!”

    我从内心回应道:“不用怕!我来了!再没有人能把我们分开来。”

    公主道:“我一直和巫帝斗争着,不设他封上这缺口。”

    我不住把爱能由缺口源源不绝地送往公主被困锁的心灵里,激引着她本身庞大的精神潜能,不住把巫帝的封锁缺口扩阔。

    蓦地巫帝“身体”生出狂力。

    我一声闷哼,弹离了“他”的身体,抛跌在数十步外一堆碎石里,跌个七荤八素。

    巫帝狂喊一声,两手捧着头,往远方滚去,忽地跳了起来,实进黑暗中,消失不见。

    我紧紧追踪着他,感觉到他钻进了巫渊下的洞窟里,迅远去。

    我再听不到公主的声音,但我的心灵已和公主连结起来,无论巫帝的邪力如何庞大,距离多么远,这爱的联系亦不会中断。

    因为爱正是巫帝的克星。

    我爬了起来,刚好西琪找了过来,扑进我怀内。

    我犹有余悸地紧搂着她。

    西琪喜泣道:“我们击败了他!”

    我道:“不!斗争才是刚开始。”

第九章 魔踪杳然

    当西琪察视着我胸口的剑伤和血肉模糊的后背时,战恨、巨灵、淡如等刚赶到这劫后的灾场里,火光照耀下,众人都为触目□心的情景色变。

    素真先扑入我怀里,悲呼道:“兰特!”

    众女围了上来,心疼地看着浑身鲜血的我。

    淡如向西琪道:“琪琪没事吧?”西琪眼耳口鼻都是凝结了的血丝,摇头道:“只是肩骨伤了,不会有什么大碍的。”

    丽君仍带骇色道:“刚才生了什么事呢?我们看到巫宫塌了下来,立即赶来,他……他呢?”巨灵道;“公主在那里?”我将刚才生的事扼要向他们说出来,众人都听得脸色大变。

    灰鹰向他的手下和十二游女道:“搜!”

    众人领命而去。素真和姣姣惨扶着我,淡如、青青则□扶着西琪,离开了塌成一地石碎的巫宫,来到宫外的空地处坐下,为我们两人洗净和包扎伤口。

    战恨蹲在我身旁道:“现在怎办才好!”

    这是所有人都想知道的问题,抱歉我却没有可提供的答案。

    我闭上眼睛,心灵凝聚,立时感到公主的心灵反应。

    两个心灵像结一根无形的线连了起来,可以感受到对方每一下颤动,但却不能互通消息。

    我不知这种联系能对巫帝造成多大的制冲,只知道若这联系断了的话,那代表巫帝找到克服人类的爱的方法,我们的末日亦来临了。

    我张开眼来,勉力振起精神道:“我们现在唯一可以做的事,就是保持轻松快乐,充满爱念。否则若我的灵能减退,说不定巫帝能截断我和公主的联系,让巫帝再次将那精神破口封闭起来,重新把公主完全置于他的控制之下。你们要帮助我!”

    众人愕然以对,这样诡异的斗争方式,确教人不知如何是好。

    灰鹰来报告道:“一点影踪都找不到,看来地窟内另有通往地面的出口,刚才的震动太剧烈了,很多窟洞塌了下来,未塌的则随时会有倒塌的危险,使我们不敢深进。”

    我想起他逃走时的惊人度,叹道:“找到他也没有用,他的度差点此得上飞雪,根本没有人可追上他,追上去只会是送死。”

    西琪低声道;“就算他送上来给我们杀,我们下得了手吗?杀了他等若杀了公主。”

    淡如愁眉不展道:“这还不是最大的问题,为了歼灭垂帝,谁都肯猷出性命,怕只怕公主已变成巫帝的身体会像西琪那样,被火烧掉后仍可复活过来,那才真是可怕极了。”

    我感到精神和**一阵虚弱,深深叹了一口气。

    西琪伸手抓着我肩头,肃容道:“所以能战胜巫帝的人,就是你兰特,只有你才可通过那微妙的精神联系,和公主捞手把巫帝炬赶出她的心灵和身体,那是歼灭巫帝的唯一方法。”

    她站了起来向众人道:“而我们的责任,就是要全心全意去爱兰特,无论那是男女之爱,又或朋友兄弟之爱。”

    我站了起来,点头道;“真是我的好琪琪,为夫明白了,由这刻开始,我要保持强大的信心,依着素真父亲悟出来的方法,进行精神的修行,直至和巫帝分出胜负才止。”

    众人见我回复从容,都振奋起来,感到前途并非那么黑暗绝望。

    巨灵道:“我们是否要继绩搜索追踪下去?”我摇头道:“不!我们先返帝国,再赴净土,然后到废墟去。”

    姣姣一呆道:“若巫帝出来作恶,巫国谁可对抗他。”

    这时天色渐亮,火把的光□暗淡下去。

    我心中一动,向丽君道:“那十多个守殿的巫奴到那里去了。”

    连丽君道:“我吩咐他们守在殿后的密室里,看来都给活埋了。”

    我心中一叹道:“把你的手给我!”

    连丽君把手递过来,让我握着,我把灵能延伸过去,好一会才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丽君精神内巫帝残留的邪力消失了,这表示他因自顾不瑕,再无余力控制其他巫神,巫国再不受他影响了。这省却我很多麻烦。”

    转向姣姣道:“你不用担心,巫帝绝不会做无谓的事,当他能成功地把我送进公主神经里的灵能克制后,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来找我,只要杀了我,方能切断我和公主的联系,他才可再封闭公主那破开了的缺口,希望那时我早到了废墟,找到父神,看看可以怎样应付他。”

    众人至此才明白我急于赶返帝国的原因。

    淡如道:“各位请开心一点,不要像大祸临头的样子好吗!”

    战恨哈哈一笑,可是仍充满了苦涩的味儿。

    我们退回那美丽的小湖里,抛开愁怀,每晚跳舞歌唱,当情绪达至顶点时,一齐修习那爱的游戏,由我藉那和公主的精神联系,遥遥送出充满生机和爱意的灵能。

    我感到自己的精神力量不住增长,而公主虽仍未能向我送出讯息,但我清楚感到她的心灵亦壮大起来,使我们更是充满了希望。

    颓丧的愁绪一扫而空,我们回复了轻松和欢乐,笑声多了起来。

    众女当然是竭尽心力令我欢心。

    到了第五天,接到消息的屠龙亲自率着屠夫人和一众将领,带着空雪橇,到来接我们回去。

    他们才到,立时跪地高呼而特大帝。

    我还扮着阴风,一呆后脱下面具,望往屠夫人。

    这艳妇送我一个媚眼,微笑不语。

    我着他们不必多礼,同时把生了的事详细告诉他们。

    众红魔人听得瞠目结舌,好一会都说不出话来。

    最后屠龙骇然道:“那怎么办才好?”我微笑着告诉了他不用再害怕的原因。

    屠龙轻松了点,钦佩地道:“若非大剑师人的智慧,绝无可能把巫帝逼进这样的境地里。”

    我问起狂雨的情况。

    屠龙道:“**师醒了过来,身体仍很虚弱,你的真正身分就是由他告诉我们的。奇怪的是他还要我们和你合作。”

    我语重心长地道:“对付巫帝的唯一方法就是人类的爱,待会我教你们一个爱的游戏,由今天开始,大地上再没有仇恨和杀戮的容身之地。”

    屠夫人听得秀目亮了起来,向我甜笑道:“爱的游戏?”我狠狠看她一眼道:“那并非男女问的**游戏,而是能激起人类潜能和爱心的一种妙法,凭着它我们将可得到永久的和平。”

    屠龙点头道:“经过了这么多年的战争后,我们实在厌倦得要命了!”

    屠夫人还不死心,向我媚笑道:“大剑师可否和雅子上一堂个别的课?”我微笑道:“异日你到净土来探望我时,或者可以考虑一下你的提议。”

    屠龙看来并不知我和她的隐情,兴奋地道:“我们定会拜访你的。”

    在红京逗留了雨天后,在红魔国举国欢送声中,我们踏上归途。

    两个月后,我们坐上阴风号,扬帆出海,朝帝国驶去。

    每天晚上临睡前,我们都向公主送出灵能。

    公主的力量逐渐增长着。

    我估计巫帝对她的驾驭将会愈来愈困难,心情渐转舒畅。

    我和众女间的感情更深入地展,她们都蓄意使自己快乐得像初春的小鸟儿,终日和我嘻笑玩乐,表面看去真的无忧无虑。

    除了西琪外,众女全怀了孕,使我更是心满意足。

    这天我搂着小肮微隆的连丽君,坐在白杨木座上,在船尾观看人海的美景。

    这曾使帝国人人惊惧的女魔头,小鸟依人般搂着我深情地道;“你不是曾问过我何时爱上你的吗?当时我没有答你,现在你是否仍想知道答案?”我怜爱地道:“想得要命,爱妻们的甜言蜜语,我从来不嫌多的。”

    丽君娇羞地道:“记得那次你第二番把我擒着吗?当你的剑尖抵在我咽喉处时,我有种被你征服了的感觉,我想就在那刻我爱上了你。”顿了顿道:“而且当时你还抱了我,弄得人家心养养的。”

    我开怀笑了起来。

    淡如和姣姣笑着走到船尾来。

    淡如道:“夫君!你最好去看看琪琪,我看她像有点心事。”

    我点了点头,想到了她不开心的原因。

    我在房里找到呆坐窗前的西琪,把她拉了起来,拥入怀里,柔声问道:“不开心吗?”

    西琪垂下头。

    我把她愁容不展的俏脸托起来,道:“你是否因为没有像她们般怀了我的孩子,所以不快乐。”

    西琪美目泪水泉涌,凄然道:“我不依啊!我要为你生孩子。”

    我道:“放心吧!我会把你带到废墟去,请教父神,令你能为我乖乖地生个宝贝儿子出来,给点耐性吧!”

    西琪半信半疑道:“你真的会那样做吗?”我答道:“兰特曾试过言而无信吗?”西琪用尽所有力气搂紧我。晚膳时,众人都尽量营造气氛,热热闹闹的。战恨死性不改,在桌旁公然和雪芝穗儿两女**,众人见怪不怪,视若无睹。巨灵比他斯文多了,和叶凤及另一名叫惠儿的游女喁喁细语,乐在其中。西琪心情好了点,加上众女蓄意讨她欢心,又知不可令我为她操心,不一会谈笑自若。

    巨灵向我道:“回到帝国后,大剑师在到废墟前有什么打算?”战恨停止了和两女**,静下来留心倾听着。

    各人目光全移到我处。

    我挨在椅上,悠悠道:“回到帝国后,你们两人先回到自己的国家去,看看展如何,同时把爱的种子传播开去,我希望整个人类能再一步进化,变成高贵的生物,没有战争和仇恨。”

    战恨雄鹰展翅般,把穗儿□雪芝搂紧道:“现在我除了爱外,什么都不感兴趣,动剑动刀的事,除非是大剑师有令,否则莫要找我『爱狼』战恨。”

    淡如低骂道:“『色狼』战恨才对。”

    战恨大笑道:“只要看到淡如,不由我不变成色狼,荣小姐请谨记这话。”

    众人笑了起来。

    巨灵正容道:“与巫帝的斗争尚未结束,怎能没有了我们?”我微笑道:“我们再不用向公主输出灵能了,因为她体内庞大的漕能被我们引起来,巫帝再难加以约制,只要我和她保持着心灵的联系,巫帝将无所施其技,所以跟前当急之务,是要把人类好勇斗狠的劣根性改造过来,当有爱无汲的新人类出现时,我们才真的大获全胜,巫帝是不会不知道这情况的,这正是我把他逼出来的一种手段,他怎能容许每一个人都变成兰特呢?”众皆叹服。

    巨灵喟然道:“在我们闪灵人的族训里,坚持我们须热爱族内每一个人,事实上我们却从没有方法做到,因为我们都有私心和占有欲,但现在我真的觉自己很难去恨另一个人,因为我知道他们心灵的本质都是充满了美的憧憬和热爱的,只不过受物欲蒙蔽吧了!”

    我想起了采柔,道:“你此其他人好多了。”

    战恨道:“对我们夜狼人来说,最大的罪恶是感情的孤立,所以我们都爱和别人分享我们的感受和热倩,不要看我终日毫不避忌和娇妻们谪倩,其实只是一种自然而然的习惯。”

    素真比较保守,忍不住问道:“你不觉得丈夫和别的女人鬼混,妻子接受另外的男人,是一种不忠的行为吗?”战恨放言高论道;“只有在一种情况下会产生出不忠的行为,就是当他或她因与其他人的关系,削弱了与妻子或丈夫原有的良好感情,不忠才可成立,假若与其他人的性关系并不破坏夫妻间的相爱时,此种行为绝不应被视为不忠。在夜狼族里,婚外的性关系只被当作一种爱的分享,一种有利无害的递加作用,丈夫或妻子应为此感到骄傲,这亦是减少争端的方法。”

    我们想不到好色如命的战恨背后竟有如此深刻的哲理,大感有趣。

    战恨道:“假若巨灵和大剑师对我的女人感兴趣,随时可取去享用,先决条件必须是她们心甘情愿,当然!雪芝和穗儿会对此求之不得。”转向两女道:“我有说错吗?”

    两女娇羞垂头,神情欢畅,不用说出来但谁也知道那答案。

    淡如低骂道:“死心不息的饿狼!”

    众人轰然大笑。

    姣姣道:“我感到自己很幸运,在那晚所有人都参加了的那爱的游戏里,我次把自己的全心全灵开放出来,感到自己深爱着所有人,也感到所有人都深爱着我,爱得那么深入和炽热。在这爱底下还隐藏着更多的爱,完全没有止境。我感到每一片雪花都飘汤着爱意,整块大地也充满爱的气息。我再没有一丝恐惧,半点忧思,我感到自己幸福极了,那感觉到现在仍没有丝毫减退,反更加深入和丰富了。”

    倩儿亦说出她的感受道:“我从没有想过心灵的天地如此广阔无边,每件事情都那么美好,生命、梦想、感情忽地浑融一起,展现出最美丽的一面。只是往那里掘下去,已足使我感到不负此生了。”

    众人沉默下来,回味着那深刻的感觉。

    青青道:“在遇上大剑师前,无论我有多大的权势,多少人伴着我,可是总有孤独的感觉,一种空虚的落漠感,我想这种感觉困扰着每一个人,生命不该是那样子的。我真的衷心感谢大剑师,他赐与了青青新的生命。”

    我微笑道;“不用谢我,要谢的应是废墟里的父神和百合。”

    巨灵点头道:“大剑师若到废墟去,定要带着我们。”

    战恨吞了口涎沫道:“我要见见魔女百合,看她能否比得上我们的乖琪琪?”一直没有作声的西琪道:“母亲或者没有我那么好相与,你占她便宜时说不定给你来记耳光子呢。”

    众人失声笑了起来。

    战恨则一派洋洋自得,没有分毫的羞愧,道:“大剑师!你看我猜得对不对,几百年后,圆球上什么黑叉教、闪灵神全没有了,剩下只有你那“爱之教』,神只有一个,就是“大剑神』。”

    我哑然失笑道:“谁能管得这么远的事,何况我是不会知道你猜得对不对的!”

    战恨压低声线,煞有介事道:“你和琪琪一定看得见,我们说不定亦能活着看到。”

    众人齐齐一震,往他望去。

    战恨急喘着气道:“我们的体质全因灵能改变了,说不定能像魔女百合般不会生病,不会衰老。”

    众人呆了起来。

    战恨说的事虽是妙想天开,却非绝无可能。

    我们的脑袋暂时还不能容下这种异事。

    淡如横我一眼道:“我们要严禁你再纳新宠,否则这样下去,说不定只是你的妻子就可组成一个国家了。”

    战恨插口道:“荣小姐到时或者也想换换口味了。”

    淡如娇叱一声,随手抓起一个面包,照着他的狼脸掷去。

    战恨不慌不忙,一口咬着,含糊不清叫道:“多谢荣小姐赏赐。”

    众人笑别了腰。

    巨灵长长吁出一口气,舒服地靠在椅背处,伸展着手足,无限憧憬道;“让我也试猜猜人类的将来!在不知多少年后,通过大剑神的教导,人类利用爱之游戏,所有心灵全浑融结合起来,那是爱的化身,最纯美真爱的结合,那或者就是我们一直追求着的『真神』,再没有悲伤和孤独,没有私心和嫉忌,亦没有彼我之分,只有无边际的快乐,在永邬里永远地存在着。”

    说罢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道:“但在那生前,我仍需要**的结合,谁来陪我。”

    叶凤和另两个游女娇羞地站了起来。

    战恨长身而起道:“我也要和我的女人们打仗去了,不过只是床上的肉搏战。”

    两人和他们的女人去后。

    其他游女亦羞怯怯地离开,找灰鹰和她们的鹰族情郎去了。

    我的眼光游到众女脸上。

    淡如道;“我们要为怀内的孩子着想,只有把战事暂让给琪琪,不会在旁观看,听也不行,因为那会比杀了我们更难受。”
本节结束
阅读提示:
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net/r10747/ 第一时间欣赏大剑师传奇最新章节! 作者:黄易所写的《大剑师传奇》为转载作品,大剑师传奇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①书友如发现大剑师传奇内容有与法律抵触之处,请向本站举报,我们将马上处理。
②本小说大剑师传奇仅代表作者个人的观点,与UU小说的立场无关。
③如果您对大剑师传奇作品内容、版权等方面有质疑,或对本站有意见建议请发短信给管理员,感谢您的合作与支持!

大剑师传奇介绍:
黄易玄幻武侠系列之《大剑师传奇》,描述年轻剑师兰特,历尽千辛万苦,最终一统天下的传奇故事。大剑师传奇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剑师传奇,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剑师传奇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