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情场战场
荣淡如躺在素红地毡上,脸土一点血色也没有,手足冰冷,连呼吸也停止了。
英耀正探着她的脉傅,迟疑道:“还有一点点跳动。”
战恨和巨灵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
我在她身旁跪下,拿起她两手,掌心贴着掌心。
英耀在旁道:“我忍不住走进来看她,那时她仍有轻微的呼吸,但现在……现在……”
这时谁也知道英耀抵敌不住她的魔力,私下来找她,不过谁也没有责怪他的心情了。
起始时我曾想过她是以某种秘术“假死”过去,当我拿起她的手后,我知道自己错了,她的生命正在飞快的消逝中。
我的灵觉清楚地告知我这事实。
灰鹰低声道:“她死了也好!”我的内心在挣扎着。
是否应任由她死去?
假设如此,在这一场爱情竞赛里我将成为真正输家;她虽然死了,也胜了。
我记起黄昏离开时她曾说过会证明给我看她真的爱我。
她以死来证明这点。
或者这只是她另一诡计,赌的是她宝贵的生命。
我叹了一口气,异能由手心输进她的手心内去。
好吧!荣淡如!
无论你是友是敌,既然你连死亡也不怕,已赢得了我的尊敬,我就好好和你斗一场,看我是败于你裙下,还是你的芳心被我俘虏过来,成为我对付巫帝的一着重要棋子。
我感到异能像一道桥梁般把我和她的身体连接起来,心中一动,想起当日救华茜时,和她建立起心连心的微妙关系,假若我现在把对她的爱,利用异能输进她体内,会否破去巫帝对她的控制和影响呢?
这想法使我看到了一线曙光,连忙集中精神,只想着她种种令人醉心的风情,不一会心中填满了对她的热爱和怜惜,完全不费心力,因为她确是那么诱人,那么使人心动。
蓦地我什么也忘记了,只知将体内的异能和心灵里的爱火,往她体内输去。其他的人在旁干什么,我完全不知道。
她的血渐渐热起来,在体内缓缓流动着。
蓦地一般邪恶的冰寒由她的脑神经内潮水般涌起。
那纯粹是一种精神上的感应,与她的**没有半分关系。
我不惊反喜,证实我的想法没有错。
巫神书的第一章说及要修巫术,必须经过一个名为『开灵窍』的仪式,由巫帝亲自主持,若过不了这关,会成为白痴废人,当时我便想到巫帝定是借这仪式把邪恶的灵力送进受法者的精神里,由此而使受法者成为他作恶的工具。
大元亦应是因受了这类妖法,由善良变成了邪魔的化身。
在这巧合的机缘下,我终于碰上了巫帝施诸于荣淡如心灵处的控制邪力了。
在与荣淡如的交手里,我次感到占了上风。
我全心全灵地投进这心灵的斗争里,将心中的怜借、爱意、倾慕、**涌送过去。
那股冰寒逐渐减退,却没有消失。
荣淡如的娇躯抖颤起来,重新开始呼吸,俏脸现出痛苦挣扎的神色,像要从噩梦里强行醒过来那样。
冰寒萎缩起来,退藏在她神经内的某一深处,只要我找到那邪窍,便有把握把它根除,可恨我全摸不到那关键的位置。
一阵气虚力怯,直觉告诉我只能做到这一地步,这邪恶的异力绝不能以这种方式完全根除,始终还要倚赖她自己的力量,就像大元在迥光反照时,忽然得回了失去的自己那样。
唯一庆幸的就是那股邪力被压制下来。
终有一天我能凭我的爱为她驱走巫帝对她的控制。
那会是一场奇妙的战争。
战恨惊叫道:“她醒了!”忽然间我的注意力回复了正常,再次听到身旁各人的动静。
荣淡如紧闭的美目张了开来,射出动人的神采,深深地望着我,微笑道:“我知道你会救我的,兰特!”两手抓得我紧紧的。
我微笑道:“你怎知我有救你的能力?”
荣淡如得意地道:“由你以心灵的力量控制那粒六色鼓时开始,我便知道你有救我的能力,所以不怕冒险。”
我道:“你似乎得意得太早了,告诉你,我会把你彻底征服,要你死心塌地的爱我。”
荣淡如呆了一呆,道:“为何你忽然这么有信心和把握?”
我当然不会泄密,这场仗的对手并不是她,而是巫帝。
假设我能成功地在巫帝的控制下把她俘掳了过来,便代表了我有可能战胜真正的巫帝,荣淡如只是牛刀小试吧。
我把她扶了起来,向各人道:“你们各位做证人,我和荣小姐由现在起,全面开战。”
众人愕然,脸脸相觑,不明白为何我胆敢接受挑战。
荣淡如柔顺地投进我怀内,轻轻道:“包括在床上的战事,你绝不可以当逃兵。”
战恨一拍额头道:“不成了!我要立即派人送采蓉来,否则会嫉忌羡慕得疯了。”
我向英耀道:“为荣小姐找所美丽的房子,让她沐浴包衣,我待会再和她说心事儿。”
众人目定口呆地送着英耀和荣淡如诱人的背影去了。
巨灵道:“当日你是否用同样方法救回华贵妃?”
我失笑道:“你仍以为是闪灵神显灵吗?”
巨灵摇头道:“现在我怀疑你根本就是闪灵神下凡。”
当我在寝室内将整件事详细向华茜禀上后,华西欣悦地抚着我的脸颊道:“兰特你真的变了,不再独断独行,不再什么事都只藏在心底里。”
寒山美皱眉道:“他费了这么多唇舌,只不过是想我们让他和那秀丽法师到日出城去吧了!”
我诚恳地道:“不!若你们不愿意,我绝不会去,我曾答应过华茜永远把她带在身旁的。”
华茜微笑道:“我那会如此不识大体,只有通过这远程的刺杀行动,你才可以知道是否真能俘获秀丽法师的芳心,这亦是大剑师与巫帝的斗争里关键性的一个环节,若能把秀丽法师争取到我们这边来,我们会大增胜算。”
寒山美搂着我狠狠吻了两下,柔情万缕地道:“大剑师有信心吗?”
我叹道:“这是谁也不知道的事,我感到巫帝控制她的邪力大幅地减退,但却仍然存在,我只有利用她本身对我的爱,来助她回复真正的本性。”
寒山美道:“所以胜败的关键,在于你能否令她爱你至乎那地步。不用担心,我对你最有信心,只要你像先前对付我和茜姊的方法对付她,我包保她爱你如狂。”
华茜皱眉责道:“山美,你真的什么话也说得出口。”
野性未驯的寒山美在我耳边轻轻道:“你刚才是否搅过美姬,那妮子给你弄得两眼快要喷出火来,你还不去看看她?”
我有点尴尬,也省觉到自决定要和荣淡如“一决雌雄”后,波荡的欲火才能平息了下来。由是观之,堵塞总不是办法,疏导才是良方。
这样的女人囚也囚她不住,否则英耀不会深夜偷偷去看她。最高明之法莫如将她带离此地,看看能否把她收拾,至不济我也有把握全身而退。
我向两女道了晚安,走出厅去。
美姬低垂着头,羞红着脸,静静地等待着。
我伸手环抱她的腰,尚未用力,她已倒人我怀里,身体火般灼热。
我叹了一口气道:“你乖乖先去睡一会儿,我还有事要出去走一转。”
美姬含羞点头,主动献上香吻道:“大剑师违样痛惜美姬,美姬要一生一世好好侍候你,作你的小婢。”
我来到往日丽清郡主的寝宫时,秀丽法师荣淡如刚沐浴完毕,披上一袭湖水绿色的轻柔丝袍,坐在镜前梳理仍未乾透、闪着水光的乌黑长。
镜子反映出雪白丰满的胸肌,袍袖跌下露出的玉臂、裙摆敞开下伸出来的修长美腿,确使人目眩神迷。
我因不须像以前般苦苦抗拒她的诱惑,反能松弛下来,尽情去欣赏眼前使人**的美景。
无论如何!这女人本身的才情智慧亦是我平生仅见,否则何能安然坐在这里对镜梳妆。
她能摄魄勾魂的妙目通过镜子的反映,对我流波顾盼,既大胆又直接,任何男人这时唯一可以想的事,就是如何把她抱上床去。
那将会是名副其实的一次奋身拚搏。
秀丽法师以媚术称雄巫国,否则也不会有那么多英雄好汉为她亡国倾家。
我以开赴战场的心情,来到她背后。
她自然地把木梳递过来,柔声道:“兰特郎君,给我梳理一下好吗!”我接过梳子,捧起束秀,梳子拢下。
她的秀柔软腻滑,但又有惊人的弹力,这是令人陶醉的好差事。
荣淡如淡淡道:“兰特!你爱我吗?”
我爽快应道:“爱!爱得要命。”
荣淡如娇躯微震,好一会才叹道:“我听过太多男人向我说这句话,每一次我都绝不会怀疑他们的真诚,现在却只感到你在骗我,是吗?淡如的好夫婿。”
我微笑道:“你骗我,我骗你,不是公平得很吗?”
荣淡如横了我一眼,差点令我的灵魂出窍,迷失了路。她才道:“兰特!我曾和很多男人生过**关系,你会贱视我吗?”
我明知她想惹起我的嫉恨、扰乱我的心神,仍忍不住心中抽搐了一下,表面若无其事地道:“人不应活在过去里的,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伸手探后,拉着我的手,示意我侧身坐在她旁边,俏脸转过来,有若点漆的美眸锁着我的眼神,吐气如兰道:“你为何半句也不问我关于巫帝的事,是否仍认为我不会说实话?”
表面看,她仍是那精通媚术的巫师,但我却感到她对我多了以前所欠奉的柔情,使我知道巫帝对她的影响力正在减退中。
这曾周旋于无数男人间,颠倒众生的美女,就算没有被巫帝的邪力控制,也不会轻易倾心于任何男子。
所以若要夺得她的芳心,必须出奇制胜,使她对爱情麻木了的心灵泛起涟漪,这也是我定下的策略。
正如她所说,我是第一个对她施以辣手的男人,故使她又爱又恨,这容或是要骗我而说出来的,但我深信其中至少有五成是真的。
所以我先要使她恨我。
一种微妙感情的恨。
就像我当年对付丽清的手段。
我不由想起了丽清,若她真有了我的孩子,应该怎办?
荣淡如道:“为什么不说话?你的眼神为何变得这么忧郁?”
我伸手抓着她柔若无骨的眉头,阻止了她要投进我怀内的上身,淡淡一笑,表现出强大的自信心,道:“秀丽法师!你会否相信,这世上确有能不被你迷倒的男人呢?”
荣淡如呆了一呆,然后吃吃娇笑起来,笑得花枝乱颤,那种美态连我这么有定力的人也吃不消。
一股火热由小肮冒起,遍及全身。
她的厉害处就是全无造作下,不经意地流出使人神魂颠倒,欲火狂升的媚态。
我凝神专志,唤起体内的异能,很快恢复下来,冷冷看着她。
荣淡如眼中次闪过惊异的神色,哀求道:“不要用那种眼光看我好吗?”
我毫无表情地道:“你刚才笑什么?”
荣淡如伸手轻柔地抚着我的脸颊,低呼道:“不要怪我,因为有根多男人都为了自己的尊严向我说过类似的话,最后给我抛弃时却什么尊严也没有了,想起不禁笑了出来。”
她确是不折不如的妖女,一方面想惹起我的妒忌心,又想激起我男性的雄心,因为愈难到手的女人,愈能使男人感到征服的快感,更易坠人她的爱情陷阱里。
她把小嘴凑了过来,轻轻用牙尖咬了我耳珠几下,纤手移到我颈后用力地爱抚着,柔声道:“上床试过我的滋味后,再决定怎样对付我好吗?”
她的手势内中定是大有学问,给她那样摩挲着,我立即起了男性最原始的反应,欲火熊熊高燃。
我知道这是关键时刻,若忍不住立刻和她上床,必会给她看轻,为此凝起异能,压下狂窜的欲流,在她香唇轻吻一口道:“我定会和你合体交欢,尝尝你的媚术,但地点时间却须由我决定。”
言罢站起身来,往房门走去。
荣淡如不能相信地呆在当场,看着我这可能是破天荒第一个能拒绝和她立即上床的男人,说不出话来。
风声响起。
我反手接着她怒掷过来的梳子,回头微笑道:“好好睡一觉,明早我将和你到日出城去,看看可否干掉那阴风法师,别忘了那是证明你真的爱我的唯一方法。”
回到宠男宫我的故居时,美姬早熟睡在那小房内。
我脱掉衣服爬了上床,钻进火热的被窝里,一刻也不等待地向美姬展开全面的侵犯,让压下的欲火得到泄的机会。
美姬醒了过来,婉转而热烈地逢迎着。
第四章 香艳旅程
第二天清晨,我们接到了“肥军师”马原送来的消息,他们正开始重建魔女城的艰巨工作。
还有一个惊人的消息!地下陵寝内的魔女遗体和智慧典都不见了,陵寝的人口却没有开启过的痕迹。
我现在已可肯定魔女百合没有死去,只有她才能如此飘然不见,但为何她仍不来会我?
难道还未把我折磨够吗?
黑脸遵从我的命令,率军返回原地,静候我下一步的指示。
其他人都奉令来到正殿。
我开腔道:“望月城已落进我们的手内,只要再攻陷日出城,帝国将全是我们的了。”
众人都露出振奋之极的神色。
巨灵道:“事情比我们想像的容易多了,使我直到这刻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各人纷纷表示大有同感。
我明白他们的感觉,微笑道:“假若我真能除掉阴风法师,那种不真实的感觉会更强烈。”
战恨道:“眼睁睁看着大剑师和那妖女深人虎穴,我们却坐享其成,真不是味儿。”
我淡淡道:“采蓉何时到达此处。”
战恨罕见的有点不好意思道:“希望是十天内的事吧!”
白丹在旁道:“兄弟!这几晚可要玩过痛快哪。”
我向英耀道:“你负责联络背叛了丽清的帝国将领,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要小心行事,否则若中了丽清的奸计才冤枉。”
英耀道:“我太熟悉他们了,想骗我不是那么容易。”
我望向华茜道:“我离去后,你便是最高统帅,全权处理一切事务。”
华西道:“放心吧!每一件事我都会征询你各位好兄弟的意见,作他们沟通的联络人。大剑师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指示。”
我这心爱的人儿真是善解人意,知道战恨巨灵等无不是桀傲难驯之辈,怎甘心听一妇人的命令,但若只是执行我的指示,则谁也不敢吭一声。
我道:“先巩固我们占领了的士地,再逐步扩展至附近城乡,建立庞大的侦察网,防止敌人的渗透,修筑道路桥梁,确保补给能源源不绝供应我们部署在各战略据点的军队,准备应付即将来临的决战。”
巨灵道:“大剑师放心,我们一定会遵从华贵妃的领导。”
我向灰鹰道:“你叛变的事除了荣淡如外无人知晓,所以我想你潜返日出城,联络旧部,可能对我刺杀阴风法师大有帮助。”
灰鹰喜道:“多谢大剑师,我一直在担心我的族人,能回去见他们实在太好了。”
英耀道:“我会派人护送灰鹰到最接近日出城的地方,以免途中节外生枝。”
战恨皱眉道:“我们真的就是呆在这里等消息吗?”
我笑道:“当然不是!只要弄清楚丽清方面的形势,你们再难有到温柔窝胡混的好日子了。”
战恨巨灵精神大振,齐齐追问。
我道:“若我估计得没有错,丽清绝不会抢先攻击我们,而是藉阴风法师之助,着手布下死亡陷阱,等我们去上钩。正惟如此,你们得设法制造假局,让丽清以为我亲率大军,向日出城推进,那我行起事来会更为方便。”
战恨摩拳擦掌道:“最好丽清派人来惹我们,那可杀个痛快了。”
我向英耀道:“联络翼奇的人回来了吗?”
英耀担心地摇头道:“恐怕凶多吉少了!”
我沉吟片晌后,向寒山美柔声道:“山美!你要听茜姊的话,知道吗?”
寒山美两眼一红,点头答应。
我道:“事情就如此决定,假设我不能征服秀丽法师,便将她杀了,若有违此诺,教我天诛地灭。”
当天正午时分,我扮作卖山草药材的商人,带着女扮男装,变成我的小学徒的荣淡如,驾着骡车,载沦了一包一包的草药,勿勿离城,望着分隔两城的大平原进。
进入帝国只有两条道路,一是经疏玉林直抵天河,由诸神谷进入大平原之东;另一条是由南山,绕过食人沼泽,由凤鸣山径进入大平原之南。前者被称为东路,后者是南路。
两路中以东路较长,却较易走;南路短了三日路程,却是危险多了,沿路随时会碰上盗贼或其他凶险,所以一般商旅,都情愿走东路。
为了避免节外生枝,我们挑了东路来走。
时值寒冬之始,我和荣淡如都在身上加上御寒的棉革,也掩藏了她动人的体态。出城后,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过,荣淡如显是对昨晚的事耿耿于怀。
我心中暗喜,知道她身上出了变化。在我以热爱压下存在于她心灵间巫帝那股邪恶的控制力量之前,她对自己的情绪是控纵自如的,但先有昨晚她情绪的波动,用木梳掷我,现在又余怒未消,当然是大大的“好征象”。
假设我能再破去她床上的功夫,更戏剧化的转变或会出现;否则我将被她控制,那就是败于她的媚术。
可恨我却不知道怎样才可在这方面胜过她这精于男女之道的专家。
这是关乎胜败的重要关口。
所以我无法不在找到致胜方法前,强压下对她的欲火。
在我认识的女人里,只有魔女百合和采柔才能与她相比而毫不逊色。
妮雅的美丽是可与她相匹敌,却欠了她千变万化的风情。
其他各女则及不上她照人的明艳。
她不用倚赖媚术就足可颠倒众生,更何况她是以媚术成为巫帝第一宠臣的秀丽法师。
荣淡如冷冷道:“你偷看我干吗?”
我哂道:“你大概忘了我是你的夫君,也忘了说过要全听我的话,不要说看看你的脸,连你的身体我欢喜怎么看便怎么看。”
荣淡如娇躯微颤,显是惊觉自己的“失常”。
好半晌后她才道:“出城前,那土狗对你向我指指点点,在说什么坏话?”
土狗自然是指战恨。
她开始着急别人在我脸前怎么说她。
这是个好的开始。
我笑道:“你想听原装粗话,还是美化了的转述。”
荣淡如『噗哧』一笑,玉容解冻,露出比寒冬里的阳光更温暖的笑意,别过脸来横了我风情万种的一眼道:“什么粗话我未曾听过?”
我的心不争气地急跃了几下,才道:“战恨问我上过了你没有,你的功夫如何?”
荣淡如俏脸一寒道:“我要把你两人都杀了。”
我故作惊奇道:“你又说什么粗话也不怕听,可这么未到家的粗话你也受不了吗?”
荣淡如明显地吃了一惊,为自己的“反常”感到讶异,好一会后才幽幽道:“兰特!你昨晚伤害了我,累得人家整夜睡不着。”
我呆了呆,想不到她这么快回复“正常”,又说出这类令人难辨真假的柔言软语。
荣淡如在溪水里轻松地濯着双足,出轻柔的水响,半喜半嗔道:“哑了吗!为何说不出话来呢?”
我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淡然道:“我正在内心责备着自己。”
荣淡如娇笑起来,以带着浓重喉音的诱人声线道:“不用内疚,只要你今晚好好补偿我昨夜的损失不就成了吗。”
一股火热立时在小肮处酝酿蔓延,天!只是她的说话即可造成这种后果。
我收摄心神,紧守方寸,若无其事一笑道:“我一定会,不过秀丽法师你必须记着,时间地点由我决定。”
荣淡如望向我,一脸迷人的笑意和挑逗的神情,红唇轻吐道:“假设我不给你呢?”
我以无比强大的信心冷然道:“那我唯有用强的。”
荣淡如嫣然失笑道:“四**师之一的我居然会给人强诱,那岂非天下奇闻吗?我保证有办法令你这采花淫棍弃甲曳兵而逃,不信的话马上来看看。”
我又一阵火热,全身涌起强烈的烧灼,差点就要扑过去,把她掀翻地上试试。
当然不可以这么快投降,急忙唤起体内异能,澄心息虑,悠然道:“秀丽法师!我们走着瞧吧!希望你到时不是情不自禁地按捺不住,那就丢尽你的威名了。”
荣淡如挨了过来,倒入我怀里,纤手搂着我的腰,脸贴着我小肮处,双脚则仍没在水里,喘着气道:“噢!我的天字第一号情圣,我倒想看看你爱淡如的本事。”
我的欲火倏地不受控制窜升至新高点。
表面的原因自是因软玉温香抱满怀,更主要的是她对我施展了挑情的手法。
一股热气由她的檀口透进我的小肮里,激起最原始的**,而她那对纤手,不经意地上下爱抚摩擦着我的脊骨,玉指按下处,传人一束束的热流,进入体内后,四处乱窜,不片刻我感到欲火焚身的难过。
我有了任何男人最应有的反应。
这当然瞒不过枕在我小肮的“妖女”。
荣淡如松开了左手,只以右手继续在我背后施展独门催情手法,仰身向着我,帽子掉了下来,露出如云秀,竟移枕到我两腿间处,媚笑道:“到现在我才相信你是个有强诱女人本钱的男人。”
我暗呼厉害,忙要激异能出手助拳,岂知心神竟全无方法凝聚集中,反弄得全身血脉愤张,欲减得加。
荣淡如在我怀内有计画地扭动着,不住喘息,媚眼如丝,摩擦着我最禁不起挑逗刺激的地方。
这确是绝世尤物,一代妖姬。
在我快要崩溃投降时,我忽地想起一法,由被动抢回主动,探手人她厚厚的棉革内,用尽我从采柔等身上学回来的本领,肆无忌惮地对她加以爱抚和摧情,只要她一动情,我便有反击的空间和力量。
她扭动得更厉害了,口中咿唔作声,使我魄荡魂摇。
她的身体柔若无骨,偏又丰满之极,充满着生命感和弹跳力,教人难以释手,更使人动魄心颤是她的风情,似是娇娇怯怯,又似是来者不拒。
在我逐渐要失去最后的自制力时,我忽地觉她那咪成了一线的媚眼内,神色清明,半丝欲火也没有。
我骤如醍壶灌顶,想到了她媚术的一个关键性窍门--就是不动真情。
假设能令她情动,就等若破了她的媚功。
也不由一阵气苦,难道以我兰特的魅力,也不能令她情动吗?否则以我这早能把采柔华茜等挑逗得死去活来的**妙手,为何她仍能无动于中呢?
虽是如此想看,体内快要爆炸的欲火,却使我再无自控的能力,心中一叹,待要向她纵体投怀,幸好目光又及时看到一个景象,使我悬崖勒马。
我看到她濯在溪水里的双足,正有节奏地轻轻踢着。
灵光一闪,我省悟到她对我并非无情,所以才要借双足浸在冰水内的寒意,保持清明,对抗我的挑逗。她并非不在乎我。
由浸足水内开始,她布下了对付我的色局。
我信心大增,一把将她整个抱了起来。
她连抗议也来不及,给我硬压在树根上。
我解开她的棉革,探手进内狂暴贪婪地探索揉捏,不一会她全身抖颤起来,浑体软,清明的美眸充满了**,一对手忘记了向我施展手法,只知不住用力将我搂紧。
我松了一口气,放胆地痛吻她的红唇,享受那**蚀骨的滋味。
心神逐渐宁静下来,异能又在我体内膨湃着。
我忙将含蕴着我对她真心痴恋的热爱传人她体内。
有了上次的经验,我很快在一个精神的层面上感觉到巫帝留在她身上那萎缩了的邪力。
那只是一种感应,却没法找到邪力潜藏的正确位置。
找不到它的所在,我实在不知怎样才可把这邪力根除,只知愈多我的爱涌过去,此消彼长下,邪力会不住被削弱,被迫退守在某一窍穴处。
秀丽法师霞烧双颊,婉转**,秀目内喷着欲焰,就像个最淫荡的妓女,那情景诱人之处,实非任何妙笔能形容其万一。
我忽地停止了进侵,离开了她,只以手按着她的香肩,防止她滑倒到地上。
她高耸的酥胸不住起伏着,小嘴张合下,只懂喘息着,在这样的寒冷天气中,额角竟渗出了晶莹的汗珠。
她呻吟着道:“兰特!求求你,占有我吧!”
我强压下焚心的欲火,冷然道:“你好像很欢迎我的样子。”
荣淡如一震醒来,眼中回复清明之色,但却不再是以往那种充满着玩弄男人股掌上的眼神,而是含着幽怨、惊异、热切的复杂神色。
我以无上定力为她扣上棉革,淡淡道:“晚餐的时间到了!”我们围着簧火默默吃着乾粮。
她吃了两口后停下来,两手环抱着曲起的双膝,下巴枕在膝上,平静地在沉思。她的媚术最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把她的美丽挥至极致,例如利用不同的表情,表现出她不同的美态。
像现在她这个表情,实有种空灵秀逸的美态,直投到你心坎里最探的渊底。
和她一起时,你根本不会想到其他女人。
由她的厉害,可稚知巫帝这魔鬼实在大不简单,他的邪力正是她媚术的核心和本源。
假若媚术是一种病,那邪力就是病谤。
荣淡如凝视着闪跳着的篝火,柔声道:“兰特!我真的向你投降好吗?”
我抓起两条干枝,抛到火里去,撞起了点默火屑,在疏林里的黑夜里分外夺目好看。
这是个与外世隔绝了的天地。
溪水流动的淙淙声,在我后方响叫着,刚才我差点因这清溪栽了个大筋斗。
我微微一笑道:“你对我的爱仍未够斤两,待你多加输点后,我才考虑这问题。”
荣淡如失去了清冷自若的从容,忽道:“死兰特!死兰特!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淡淡道:“你愈恨我!即是愈爱我。这句是你教我的。”
荣淡如大笑起来,放浪娇痴,看得我魄散魂飞。
荣淡如站了起来,潇洒地右脚触地,有力的脚尖撑起了身体,左脚曲起,一扭身连转了十多圈,表现了高度平衡的美态。两只手穿花蝴蝶般摆出各种美若天仙的姿势,然后缓缓停下,正脸对着我,向我盈盈施礼道:“多谢大剑师,秀丽从未试过这么快乐。”
我给她那比起闪灵舞尤有过之的天魔妙舞,震撼得完全无法控制得住自己对她的倾慕,惊叹道:“此舞实不应见于人间俗世。”
荣淡如欣然道:“到这刻我才真正感受到大剑师对淡如的爱恋,以前则只有**。”
她的坦白使我老脸一红,苦笑道:“和你谈情说爱的最大问题,就是不知你那一句是真,那一句是假;那一句是你自己说的,那一句是代巫帝说的。”
荣淡如坐了下来,愤怨地道:“大剑师不要迫我,给我点时间好吗?”
我淡然道:“是否应等到给你的媚术控制了我的心智,又或被你夺命于迷惘**之际?”
泪水在她眼眶内转动着,不一会化成两颗泪珠,滴到草地上。
更意想不到的事生了,她竟扑进了我怀里,搂着我嚎啕大哭起来,两肩强烈抽搐着。
我手足无措,劝她不是,不劝又不是,差点没陪着她抱头痛哭。
她逐渐平诤下来,可怜我胸前湿了一大片,这才明白什么叫泪流成河。
荣淡如沙哑着声音低语道:“兰特!我很害怕,我怕巫帝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来对付我,因为我想背叛他。”
我心中一阵感动,正要好言安慰,脑中忽地浮出一个景象,就是此女放在我身后的右手,正以抬尖玩弄着一条小草,若非我有灵觉,绝不会感到这景象。
好险!
这妖女真是厉害,差点骗得了我的信任,当我防备之心尽去时,她将乘虚而入,说不定会无情地把我杀了。
我把她由我怀里扶起来,要她脸对着我,先吻她一口,才正容道:“你何须害怕,因为根本你没有背叛巫帝。”
荣淡如哭红了的眼绽出一丝笑意,欣悦地道:“和你角力情海真是有味道之极,担心会输的感觉使我很兴奋。我很需要男人,时间地点任君选择,好吗?兰特公子?”
我苦笑道:“你似乎很想在今晚分出胜负,是吗?秀丽法师?”
荣淡如掩嘴笑道:“这么担心干吗?我根本杀不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身怀废墟那怪物的异力吗?”
我的心剧跳了一下,不知她是否也看穿了我偷偷把充满了善和爱的异能送进了她体内,不过又放下心来,知道了有何大不了,难道她可以归还我吗?
荣淡如认真地道:“我刚才静静想了一回,想到我其实已输了给你,因为我还是第一次受不起男人的挑逗而情动,兰特你感到自豪吗?”
她每一句诘均充满了催情的意味,都令我头痛得要命,因为摸不清她的真假虚实,看来只有见个真章,才知胜负。但看她诸般挑逗,都是在引我交欢,当知道她媚术最厉害的杀着,定在那上面。
现在我还没有信心。
因为她仍未有足够的力量,足够的爱,去背叛巫帝。
我以最诚恳的语气道:“淡如!就当是我兰特求你,给我三天时间,不要引诱我,我或者真能使你背叛巫帝也说不定。”
荣淡如全身剧震,垂下臻,幽幽一叹道:“兰特啊!我不住迫你,就是怕和你相处久了,会败在你的手上。”
我愕然道:“败了给我又有何不好?我以后也会疼借你、呵护你!连巫帝也不能伤害你,因为他注定了不是废墟那异物的敌手,否则他为何不亲自来一趟?”
荣淡如横我媚态横生的一眼道:“若我真的想败给你,不如立刻投降,死心塌地跟着你。你兰特若真是男子汉,应趁我尚有少许顽抗之力时,以强制强,让我输得口服心服,心甘情愿做这世上最听话的妻子,秀丽定会比任何女人都要胜任,因为我是这方面的专家。”
这是个智慧才情一点不比我逊色的女人,直至这刻,在我用尽法宝,软硬兼施后,仍能和我斗个平分春色。假设我真能胜过她,夺得她的芳心,在与巫帝的斗争里可是如虎添翼。
而若我能找到化解巫帝强加于她心灵内那控制她的邪力的方法,整个巫国的霸权也会因此土崩瓦解。因为巫帝是通过这十大巫神,统治他遍及两大洲的领土,有了这奇妙的方法来策反这些巫神,巫帝将变成孤军。
所以这个险值得去冒,我实在太厌倦战场上的屠杀了。
为了大地的和平,我誓要找到破解那邪力的法门,而唯一的方法,就是以身相试存在于秀丽法师荣淡如心灵里那邪力。
直觉告诉我,当我和荣淡如合体时,那邪力将会侵进我的心灵内,试图控制我,胜败就决定于那一刻。
我抓紧荣淡如的香肩,深深看进她清澈通灵的秀目里去,想诚恳地说几句真心话。
荣淡如不自禁地打了一个寒噤,竟不能移开眼光。
我次感到异能借我的眼光,送入她眸子里,将她的心灵紧紧锁着,就像巫神书内所教的****那样。
我竟无意中一下子做到了。
我按捺下心中的狂喜,柔声道:“秀丽!秀丽!”荣淡如俏目露出迷惘的神色,缓缓道:“谁在唤我!”我究竟要怎样利用这忽然而来的机会,据巫神书说,若对方被控制了魂魄,你吩付任何事,他也会照做,若你说他会冷死,他将会活生生冷死。应该说什么呢?
荣淡如一阵剧震,眼神由茫然渐转清明。
我吓了一跳,连忙运起心力,加强对她的控制,她的眼神又转茫然。
我灵机一触,道:“你听着!只要兰特的手碰上你的身体,你会立时欲火高涨,情动至极,压也压不下去,知道吗!”
荣淡如茫然念着!“我会情动……我会情动……”
我松开手,停止了对她的控制。
荣淡如眼神逐渐回复清明,然后变得像剑般锐利,玉容一寒道:“你刚才对我做过什么事?”
我若无其事站了起来,走到溪旁,仰望疏林上星星密布的夜空,找到了天梦和飘香两星的所在,心中流过在净土无数甜蜜的回忆,想起了花云。
那管她是守身如玉的祭司,回到净土后,我誓要把她弄上手,做我的女人。对她对我来说,这都是最好的结局。
荣淡如来到我身旁,和我并肩立着,轻叹道:“大剑师!你是第一个令我感到心乱如麻的男人,不若我和你来个赌赛,只要你在黎明前能忍着不占有我,便算我输了,好吗?”
我脱下棉革,一边解开衣服,摇头道:“我拒绝接受这赌约,因为我要占有你,收伏你,地点是疏玉林,时间是现在。”
荣淡如愕然以对,终于给我这着奇兵控制了她的情绪。
当我完全**时,我开始为她宽衣解带。
荣淡如在寒风里颤震着,软语求道:“天气这么冷,我们回帐幕里去好吗?”
我微笑道:“不要骗我,你的体质根本可抵受这寒冷,何况还有我火热的身体偎着你。”
篝火掩映下,秀丽法师身无寸缕,含羞答答玉立眼前,完美的**,就若净士那样,是只有神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真是多一分嫌肥,减一分嫌瘦。雪白腻嫩的肌肤,没有半点瑕疵。
一种润泽的光华,若有若无地在她嫩肤里流动着。
我看得忘记了她心内的巫帝。
她虽是春光尽露,竟然没有丝毫淫猥的味道。
鲜艳红唇张开了少许,虽没有说话,但我却感到那无声的野性召唤。
整个疏林变得宽广深邃,我俩就若齐立于永□的尽头处。
四周像忽然亮了起来,又若是幽暗无比。
天!
她正图以含蕴着强大精神力量的媚术,操控着我的情绪和心神。
武器就是有若天地至美神物的**。
到这刻我才真正体会到她真正的魅力。
秀丽法师荣淡如眼睛散着诱人的光芒,牵引着我的目光。
一种难以言传的兴奋感觉充塞着我脑内的神经,然后蔓延全身。
我忘记了要征服她,只想把她拥入怀里,向她献上我全部的爱。
荣淡如嘴角绽出一丝胜利的笑意,往我贴过来,当她的**毫无阻隔地贴住我时,我脑际轰然一震,完全迷醉在与她**的接触里。
我从未试过亢奋至如此程度,她的**等若最厉害的**,使我只想宣泄出所有**,否则就会爆炸开来。
我以最粗暴狂野的方式,予以最激烈的侵犯。
当我的手摸上她幼滑的肌肤时,她全身剧震,眼中奇异的神采被欲焰掩盖,娇喘低吟。
我全身一松,回复了清醒。
心中暗叫好险,若非我对她施了**法,后果真是不堪涉想。
我早先的估计没有错,她施展媚术时绝不能动情,一动情媚术会大幅减弱。
胜券在握下,我那敢怠慢,两手施尽所有**手法。
不片刻她已给我挑逗得进入了半疯狂的状态。
眼看成功在望。
岂知她一声**,接着我用力侧倒。
我大叫不妙中,“蓬!”的一声两人一齐栽进冰寒的溪水里。
以媚术著称巫国的秀丽法师回复过来,在水中八爪鱼般缠着我,檀口封着我的嘴,丁香舌送,一对纤手展开反攻,施出她对付男人的独门手法。
我全身软,想推开她亦办不到。
忽然间,我惊觉已和她结成了一体,再也分不开来,也绝不想分开来。
极乐的快感注入我每一寸的肌肤,每一条的神经线。
我感到灵魂离开了身体,飘飘荡荡。
她在我怀里剧烈地扭动着,冰冷的溪水对我的欲火一点压制的作用也没有,反而更增加了欲仙欲死的快感。
意志不住地减弱,渐渐地,我完全沉醉在**全面和深入的交接里,心神开始模糊起来。
她媚术的威力不住攀升着。
一股冰寒由我们接合处缓缓但肯定地送人我体内。
快要丧失的神志奇迹地醒了一醒。
我感到这是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只要这刻我稍微放松,我的灵魂会像大元般被巫帝控制,变成他的走狗。
时间不容我多想,我一把将她拖进水底里去,由被动变回主动,向她展开排山倒海的攻势。
两个**的身体在水底里翻腾狂舞,做着所有爱的动作。
她清亮的眼神逐渐涌上热烈的情火,那股冰寒的邪力又由强转弱。
毕竟她的本心是爱着我的,纵使溪水也不能消减她对我的爱意。
此消彼长,我的精神渐次凝聚,体内的异能又再膨湃荡漾。
“哗啦!”一声,我们浮上了水面。
深夜的清新空气,使我精神一振。
就在此刻,我清楚无误地捕捉到巫帝邪力所在的位置,正潜藏在她眉心的一个奇异窍穴内。
就是藏在这方寸之地的邪力,控制了荣淡如的心神,她的灵魂。
有了这最宝贵的现后,我再无顾忌,一边疯狂地动作着,将这千娇百媚的美女送上快乐的顶点,一边凝聚全心全灵的异能在唇上,往她眉心吻去。
我的心神静若止水,身体却在极度的冲激里。
身体积聚着的欲火,亦同时藉着男女最深入的接触,山洪暴般舒泄进她**的至深处。
“轰!”就在我的唇吻上她眉心的刹那,一股强大的力量爆炸开来,将我们两人推得各自仰跌开去,沉进了水底里。
我挣扎着浮上水面,见到荣淡如双手攀着溪旁一块大石的边缘,不住颤抖和喘息。
我知道我胜利了,异能在刚才那下短兵相接里,把邪恶的灵力驱散得一乾二净,也打破了巫帝施于这美女心灵的禁制。
我游到她身旁。
她两手一松,无力地滑人水里,给我抱个正着。
我吻上她冰冷的小嘴,异能源源不绝送入她体内,还有我对她的爱。
破去了巫帝的邪力,也等于破去了她媚术的根源。若非她体内早存在我的异能,可能会立即死去。
她的媚术会仍然存在,只不过由我的异能代替了巫帝的邪力。
巫帝使她失去了本性。
我却使她的本性回复过来。
由这刻开始,我可以放心地享受给她迷得神魂颠倒的滋味了。
第五章 比翼双飞
我驾着骡车,继续穿过疏玉林之旅。
荣淡如紧靠着我,头枕到我的宽肩上,默默思索着。
初阳洒入林里,造成一个幻象般不真实的美丽世界。
我柔声道:“你在想什么?”
荣淡如以她甜美诱人的声音半嘶哑着道:“恨你!恨你在收伏了人家后,不理人家身软力竭,还将人抱进帐幕里恣意蹂躏,弄得人现在半点精力也没有了。”
往日这些诱人话儿会令人心惊胆颤,现在则是最高享受,我哈哈大笑道:“你的妖法把我弄得惨了,不如忍得多么辛苦,怎可不连本带利取得我的补偿。”
荣淡如狠狠道:“取吧!取吧!由今天开始,我的媚术只用来对付你,我们的战争永远也没完没了。”
我道:“你只能代表你自己,不能代表巫帝。”
荣淡如道:“假若我还有半分力气,使用那半分力气狠狠咬你一口,到现在你仍不相信秀丽吗。”
我道:“你知道生了什么事吗。”
荣淡如忽地惊喜地道:“看!那边有只小白兔儿,雪白的毛多么可爱,唉!我有很久没有留心大自然里各种有趣的事物了,在接受『开灵窍大典』前,我最爱各种小动物。”
我道:“你还没有答我。”
荣淡如娇嗔道:“不要这么咄咄迫人好吗?昨夜你破去邪灵时,我的心神回到了巫帝座前,再次经验到由巫帝眉心肘出来那电火刺在脸上的痛苦,然后一切都解脱了。成为巫神后,我执行巫帝的命令时,毫不怀疑那是否理所当然的事,直至遇上你,才感到情绪不稳,内心充满矛盾和挣扎,媚术挥不出平日的五成,否则还有你好受呢。”
我道:“那你现在仍留下几成功力?”
荣淡如出摄魄勾魂银钤骰的娇笑道:“好像比以前更好了一点,往后有你消受的了。”
我心中一荡道:“不要那么有自信,我一碰你便情动,那还记得什么媚术。”
荣淡如吃吃笑道∶“我才不肯克制自己的春情哩我的媚术是靠那春情催动的。”
这次轮到我大感吃不消,威吓道:“若你再以媚术引诱我,莫怪我停下车来,再对你不起。”
荣淡如叹道:“唉!男人!”
我们静默下来,享受着互相热烈的爱恋,那无声胜有声的温馨感觉。
黄昏时分,我们终于走出了疏玉林。
我以心灵的力量召来了飞雪,让它和我们一起度过漫漫的长夜。
这家伙感应到荣淡如体内的异能,对她亲热得不得了。使我完全放下心来,巫帝再不存在于她心里,现在她心里只有我。
我们谨守行军的法则,在一高丘上扎营休息,那处寒风刮得特别起劲,但却影响不了我们。
天河在前方远处轰流着,河的另一方丘峦起伏,诸神谷便是在其中一座大山里。荣淡如的精神气力回复了大半,协助我竖营生火,不知多么起劲。
我策着飞雪,在附近打了头黄獐回来,去掉皮脏后,用铁枝串了起来,放在树枝扎成的架上,以慢火烧烤,浓烈的肉香,随风飘荡。
荣淡如忽地沉默下来,呆看着火焰上渐转赤红,不住冒出油液香喷喷的烤肉。我问道:“你有什么心事。”
荣淡如两眼一红,掉下泪来道:“我想起过往被我害惨了的人,觉得自己满身罪孽,怎样也补偿不了。”
我将她搂入怀里,一对大手爱抚着她的粉背,解慰道:“罪不在你,而在于巫帝,将来你若能助我杀了巫帝,带来三大洲的和平幸福,不是作出了最好的补偿吗?”这美女稍微振作了点,坐直娇躯,俏脸竟红了起来。
我续道:“在某一个情况上,你反是帮了对方一个大忙,只有你的媚术才可免去人民战争之苦,你应感到自豪才对。”
荣淡如低声道:“兰特!你是否也懂媚术,为何你的手摸来,我像着了魔似的兴奋起来。”
我知道这是向她施展****催眠后的效果,到现在仍有效,心中大乐,却不点破,拔出黄金匕,割下了一截獐腿,递过去给她。
荣淡如娇嗔道:“这么热!教人家怎样拿。”
我说了声“对不起”,撕下腿肉,送进她小嘴里,这艳女乘机嗨了我指尖一下重的,才眉开眼笑地吃了我的贡品。
她又开始以媚术挑逗我。
我道“告诉我!怎样才能接近阴风法师?”
荣淡如道:“本来我是不安好心的现在当然不同了,路上我想出了好几种方法,最后拣了最好的一种,可以告诉你,但却是有条件的。”
我呆道“什么条件?”
荣淡如抿嘴一笑道:“不准把我抛弃。”
我仰天长笑道:“荣小姐请放心,没有男人肯做这种傻事。”心中大乐,这美女现在真的着紧我了,但回心一想,又怀疑这只是她媚惑讨好我的高明手段。
荣淡如看穿了我,嗔道:“莫要疑神疑鬼了,我真的担心你只是在利用我和骗我,因为大剑师是第一个使我半点信心和把握也没有的男人,所以我要你亲口的保证。”
我正容道:“那你现在得到了。”
荣淡如惊喜道:“那我安心点了。”
我道:“可以说出你的妙计了吧!”
荣淡如俏脸魔术般升起两朵使人心摇魄荡的红晕,两眼春色盈盈,低声求道:“我们到帐里一边享受一边说好吗!”
我的欲火轰然狂升,才了解到始终敌不过她控制我上床去的媚术。
九天后,我们穿过了诸神谷,进入大平原,凭着人的灵觉,避开了几队日出城来的侦察骑兵,无惊无险地向日出城推进。
也过了九个荒唐透顶、春色无边的晚上。
我对她的**法逐渐失去了效用,她对我的热恋却与日俱增。
她像个纵清狂恋的女孩,把自己一点也没有保留地献出来,配合着她天下无双的媚术,使我完全失去了自制的能力。
放恣一下也可以吧!
这日出城之旅,比之与采柔的净土之旅实毫不逊色。
有时连白天也会停下车来,就在荒野溪边觅地欢好,若她要害我,真是十条命也不够断送呢。
秀丽法师荣淡如有一个不知是好还是坏的习惯,就是喜欢在男欢女爱的当儿才谈正事,筹谋定计,那时她想出来的既是疯狂大胆,但又实际可行奇谋,连我也要拍案叫绝,使我次感到如虎添翼的助力。
我也得到很多宝贵之极的资料。
在不知多遥久的岁月前,大元远赴巫国,想刺杀巫帝。
当时巫国共有十三个巫神,竟给他干掉了八个。他们虽有万马千军,仍拦他不住,给他闯进巫宫里去,与巫帝展开决战。
结果不用说也猜到。
大元被巫帝的邪力控制了,反派他回来对付废墟的异物。
于是异物创造出魔女百合,阻止了大元的扩张。
大元始终是有能力的人,离开了巫国后不肯再回去,也不肯接受巫帝的遥控,只想建立自己的霸业。
于是巫帝在五年前,另外派了三个人来,那就是巫师、黑寡妇连丽君和丽清,专门对付魔女百合,利用智慧典布下陷阱,弄至目前的局面。
丽清和连丽君的地位仅次于十大巫神,被称为巫帝八妃。
看来当她们踏入帝国这片异物所在的土地后,都生出了微妙的变化,使他们逐惭叛离巫帝,这是否因为受到废墟里那异物灵力笼罩范围所影响呢?
看来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
不得已下,巫帝终于派出了最受他宠爱的秀丽法师,和稍后的阴风法师及鹰巫到帝国来对付我及废墟内的异物。
现在鹰巫死了,秀丽法师在我的爱情攻势下成为情俘,黑叉人又大败而遁,只要再收拾阴风法师和他的阴风大军,巫帝怕在短期内再难以挥军来侵,那时便是我依循大元的方式,到巫国和巫帝一决雌雄的时刻了。
在离日出城二十多里外的一个山头处,我们不敢生火,吃饱乾粮后,在明月映照里,爬到高处,并肩而坐,远眺前方日出城辉煌的灯火。
在这片大地上,没有比日出城更伟大和具规模的城□。
我遥想着童年时在城内度过的岁月,不胜欷□。
也想起初见公主时那惊艳的感觉。
寒风呼呼里,我伸手过去搂着秀丽法师荣淡如,问道:“大元的女儿是否落到了你们手里?”
荣淡如娇躯微颤,有点惶恐地道:“说出来你可不要怪我!”
我心中一寒,道:“我早说过不怪你以前做过的事。”
她嗫嚅道:“公主是给我的游女掳走的,一年前被送到巫国去了。”
我一震抓着她的香肩骇然道:“什么?”
她垂头道:“你抓得我很痛!”
我松开了手,沉声道:“为何要抓她?”
荣淡如惶恐地道:“年半前我奉命潜来帝国,其中一个任务,就是要将公主掳到巫国去,只因大元虎视眈眈使我下不了手,才到望月城开了温柔窝,等待良机,最后终给我等到了。”
我愕然道:“公主对巫帝这么重要吗?”
荣淡如瞪着我好一会后,才奇道:“原来你并不知道公主是魔女百合的女儿。”
我剧震道:“什么?”
荣淡如惊慌地伸手按着我的肩膊,叫道:“兰特!不要激动!”
我喘着气道:“那大元是否真是公主的父亲。”
荣淡如反松了一口气,摇头道:“不!原来你爱上了魔女百合。”
我并不想否认这事实,胸头像给一块千斤重石压着那样,连呼吸也感困难,追问道:“谁是父亲?”
荣淡如玲珑透剔的慧眼看穿了我的心事,微笑道:“放心吧!我的好夫君,魔女百合并非常人,她体内有着奇异的种子,不需任何男人,也可以在体内自动成孕。当年你的父亲和祈北往魔女国意图刺杀她,她刚诞下一对女婴,当时正值她暂时失去了异力,故给两人乘虚而入,抱走了两个女婴,一个成了大元的公主,另一个则随祈北不知所踪。”
我的脑袋轰然一震。
西琪竟是魔女的女儿,公主的姊□!
荣淡如的说话继续传进我的耳朵里道:“公主体内潜藏着巨大的能量,假若巫帝得到了她,可以制造出一个远胜我们四**师的可怕邪魔出来,所以巫帝才特别派我来把她擒回去。”
我的手足冰冷起来,一时间什么也想不到。
荣淡如受惊小鸟般投进我怀里,凄然道:“兰特啊!你若要怪我的话,不要藏在心内,尽避骂我打我。以前我是着了巫帝的魔,现在则完全着了你的魔,再也不能自拔,更不可忍受丝毫你的讨厌,就算藏在心里都不可以。”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惶然和震骇,紧紧搂着她道:“你反对我在这里占有你吗?”
荣淡如一阵颤栗,拚命点头表示她的心甘情愿,但懊悔的热泪却溪流般滑下她粉嫩的脸蛋。
她一直不敢主动告诉我这件事,就是怕我怪她。
我的确在怪她。
怪以前的她。
第六章 恍如隔世
我驾着骡车,走上通往日出城的大道,沿途关卡林立,车上的货物给搜了多次后,日出城的主城门才出现跟前。
今早我和荣淡如依依不舍分了手,照着定下的计画,由她先一步进城去了,以她的身分,自然受到隆重的欢迎。
在她魔术般的妙手下,我摇身一变,化装成了个六十多岁的老叟,差点连自己也不认识自己。
飞雪给留在域外的山林里,只要我送出心灵的讯息,它便可立即赶来与我相会。魔女刃和黄金匕则交给了淡如,由她给我带进宫内。
入城大道上载货的车络驿不绝,若非巡逻的兵队此来彼往,一点看不出大战将临的紧张气氛。
日出城的高墙完整无缺,没有任何战争的遗痕,使我大感奇怪,难道阴风族和丽清的大军不用攻城,便击败了翼奇吗?又或冀奇趁早逃跑了,我当然期望是后一个可能性。
守在城外的全是黑盔武士,不见半个阴风族的人,城两旁的旷野和山头上,军营密布,飘扬着的旗帜,清一色是丽清的凤凰旗,使我弄不清楚那是否伪装下的阴风族大军。
日出城背后是高耸的山峦,所以若要攻城,唯有由前方动攻势,城内的守军凭着墙高壁厚,可轻易抵挡比他们多上几倍的敌人兵力。
骡车愈接近城门,愈缓下来,随着进城的车队,等候着守城军的查询。
不住有人和车过不了城门那一关,给勒令立即掉头离城。
我一点不奇怪有这样的措施,因为若让我方的人进入城内,说不定可以把城内的人策反,丽清怎会有这样的疏忽。
最后终轮到我了。
一名小队长走到我身旁,喝道:“你叫什么名字?那条乡来的人!到来干什么!知不知道进了城后,没有守城官的批准,是不可以离开的。”他这一大串问话,可能早被重复了千百次,说来滚瓜烂熟,又急又快,兼又模糊不清,一不留神保证会听漏了。
我扮作听不清楚,侧下头去。
那小队长反放心下来看来他心肠也不是太差,见我“年纪大”,以较慢的语调,重说了一次。
我乾咳了一声,沙哑着声音道:“我乃神医方壶,到处济世救人,后面的车全是山草药物,年纪大了,什么也没有所谓了,只希望能医好多几个人,于心已足。”我心中笃定之极,在战争里,医生水远是最缺乏的人材,不愁日出城的军方不欢迎我。
后面搜车的黑盔武士道:“队长!都是上等好药。”小队长脸容和悦起来,犹豫了片刻,道:“你真的是神医?”
我充满信心地道:“谎言只有年轻不知天高地厚的人才会说的,没有病症可把我难倒。”
小队长道:“若我觉你说谎,我会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向他其中一个手下道:“我军命在身,不能离开,你给我带他回家,看看他能否治好我父亲的病。”我想不到这么快有生意找上来,心中暗喜。
那小兵坐了到我旁边,冷冷道:“神医!入城吧!”在那小队长莫言家内男女老少十多对眼睛的虎视眈眈下,我伸出手来,为躺在床上病得两眼深陷,出气多入气少的老翁诊症。
看着自己经过化了装,看上去能令人有瘦骨露筋错觉的手,不禁暗服荣淡如出神入化的化装技巧,也不由想着她嫩滑丰满的娇体,没有了她的晚上,实在不易消磨。
自得到了魔女刃内的异能后,我的性格起了微妙的变化,对事物开始积极起来,好像什么也有信心去解决,去争取。连面对命运都没有丝毫害怕。亦不逃避爱情的来临,有种潇洒享受生命的快意。
我确比以前快乐多了。
“神医!”我吓得从沉思里惊醒过来。
有人问道:“是否……是否……”我知道对方想问是否没得救了,当然,见到我这痴想的模样,自然会朝坏的一方面去猜,岂知我的心神却完全分了去另外的地方。
那小队长秀丽娟好的妻子道:“神医!我家老爷是什么病?”我楞了半晌,胡诌道:“是肝脏受了阴寒吧。”
小队长的□子皱眉道:“其他医生都说他腿上生了毒瘤啊!不信你翻起被子看看。”暗叫不妙,各人均现出不善之色,那带我来的小兵更是两目凶光闪闪。
我微微一笑,道:“那是寒气的现象,并非毒瘤,而是肝寒瘤,我一服药即可治好他。”说到这里,异能由我手中源源施进去,同时另一手探进怀里,胡乱掏出一片小乾肉,塞进老人嘴里,让他吞进去。
老人抗议道:“这是什么药,为何这么像羊肉。”他话才完,全体人立时爆出欢呼声,更有人叫道“可以说话了!可以说话了!”我暗叫惭愧,原来他病到连话也说不出来我亦不知道。
有人掀起被子,露出他的右腿,看来是生毒瘤的地方,现在只余下一小片红色。众人目定口呆。
我不禁暗怪异能治效太了,快得使人不敢相信。
小队长的妻子喜得泪流满脸,感谢道:“神医!你的药真灵光!”“咳吐!”整片乾羊肉从老人家口中吐了出来。
众人瞠目结舌。
我强颜一笑道:“附在乾肉上的神奇药液给他吸收了,吐出来并不要紧。”接着而来是贵宾式的盛情款待,我想离去也不被接受,那晚小队长莫言所有患病的亲戚朋友全来了,直忙到午夜才将那些千恩万谢的人送走。
其间自是错断连番,不过那些人什么难愈的绝症也给治好,对我荒谬绝伦的病情分析自也深信不疑。
那晚莫言的不知那个家人让出房子来让我这老人家休息,一觉睡醒后,乖乖不得了,莫言家的大门排了一条不见尾巴的长人龙,都是来求我治病的人。
我将车上的山草药全搬了下来,有时叫病人□下一片乾叶就算数,快刀斩乱麻下,昏天黑地般忙了数天,门外的人龙才消失不见。
这天快至黄昏,治好了百来个病人后,我游兴大,要出外走走,莫言容貌娟好的妻子素善可能基于“敬老”,自告奋勇硬要陪我,推辞不得下唯有和她一道走出府门。
左弯右转,经过了几条横街窄巷后,我们踏足一条热闹的大街上。
我可能是日出城今天最受欢迎的名人,走到那里均有人恭敬地高呼神医,弄得我难以仔细欣赏这出生大城市的近貌。
素善挺着酥胸,昂然走在我身旁,不住为我劝开沿途拦路感恩的人们,一派舆有荣焉的模样。
大街上不时驰过一队队全副武装的骑兵,见到我来,都放缓度,举手向我致敬。可能是想到若将来受了伤,我将会是他们的救星。
将来和平后,看来我最好的职业,就是当个医生。
素善在旁兴奋雀跃,黄莺儿般口吐银铃之音,向我介绍日出城著名的建筑物和名胜,最后索性亲热地挽着我这老人家的臂弯,欢天喜地带着我到处□□。
她的酥胸不时碰上我的手臂,使我大感尴尬,又不能告诉她我并非那么老,不知是否一路来的荒唐,使我很易色心大动,所以她全无他意的亲热,使我颇消受不了。
这时刚好来到市中心的元大道,高起三重的日出院矗立跟前。
这是日出城著名的食店,著名处除了美食外,主要还是有卖唱的歌女和陪酒的名妓。
我急于脱离素善亲热的挽扶,灵光一现道:“老夫肚子饿了,进去吃他一顿如何?”素善点头答应,拉着我走上石阶,进入下层去。
广阔的大堂摆了近百张大圆桌,数百人正各自围桌大嚼,穿上贴身露脐小衣和短红裙的美丽侍女,蝴蝶飘飞般为客人奉上美食。
素善正要拉着我到其中一张空桌坐下,我道:“到三楼去好吗?那处可以望远一点。”
素善犹豫道:“三楼嘛!那……那……”我当然知道她犹豫的原因,二楼是歌厅,三楼则是可召美女陪酒的贵宾厅,没有身分地位的人,都会被拒诸门外,素善的丈夫莫言这类小角色,最多只可以到二楼去,三楼是什么样子,只能听别人说说。
一把雄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道:“神医光临,是我们日出院的荣幸-”一个胖子由我们背后闪出,恭敬地向我们施礼。
素善道:“这位是……”
胖子道:“我是这里的副总管邦那,神医昨天治好了我儿子的跛脚,又不要任何报酬,我的五位妻子今早便在家中立了神医的牌位来敬拜了。”我暗骂一声,本人又未死,何用立牌敬拜。
素善喜道:“方老要到三楼去,副总管帮帮忙吧!”
邦那连声道:“没有问题!没有问题,神医请随我来。”
这时楼内的食客人有人认出了我,纷纷起立施礼。
素善叨了我的光,能上三楼,更是热情,踏上楼梯时整边身挨扶着我,使我既感不好意思,又有大占便宜的快感,经过了闪灵净土和夜狼的经验后,我已没有了往日谨守人妻防的心态。
我当然不会对莫言这妻子起了染指之心,但她既送上门来,我唯有放开心怀,暗享和她亲热的接触。
三楼的布置美轮美奂,华丽有若宫殿,软厚红毯上摆的不是圃桌,而是一组一组舒适华丽的家□,四面皆窗,宽敞开扬,鲜花处处。
除了守门的大汉外,侍客的全是精桃的美女,低胸开衩的露腿长裙,性感美艳。这时十多组坐位只有三组坐了人。
邦那引我们到一组靠窗的座子坐下后,道:“神医让我为你点菜,今天我们请客,请神医赏脸。”说罢去了。
美丽的女侍知道我这神医驾临,闻风而至,送上鲜果美酒小食,甚至热情的香吻,累得我担心给她们吻掉荣淡如为我涂在脸上的神奇胶液。
扰攘一番后,静了下来。
素善对我盈盈一笑,靠了过来,在我脸上轻吻一口道:“真令人心生不忿,给她们先吻了你,你是个最可敬和可爱的老人家。”我含糊应了。
素善道:“你也是个很慈祥好看的老人家,心肠既好。医道又精通,什么病都给你一眼看透。”
我心笑道:“若非淡如在我眼眶内加上了奇异的晶片,你才知道什么是神眼。”
素善道:“我从末见过像你那样辞锋风趣的老人家,这几天我充当你的助手,真是如沐春风,告诉我,年轻时你是否迷倒过很多女人。”虽然我尚未老,但大概已可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
素善又道:“不用告诉我,我也知道答案,莫言昨晚便说我给你迷倒了,叫我不若以后跟着你做助手。”言罢娇痴地笑起来,神态真诚可爱。
副总管邦那亲自捧了一盘精美的点心,放在桌上,然后在我们对面坐下道:“这是本院出名的美点万花饼,神医请□□看。”我这土生土长的人那会不知道这是什么,刚想探手,素善早拿起一个,温柔地送进我口里。
邦那两眼一亮道:“我们的席红人西小姐刚好回来,要不要她过来侍酒唱歌。”
我刚要出言婉拒,素善两眼放光,拍手欢叫道:“副总管说的必是日出城歌唱得最好、剑舞得最美、人长得最漂亮、城中每个男人也想一亲芳泽却难以如愿的美蝶儿西小姐了。”
我大奇道:“要亲她芳泽这么困难吗?”这美蝶儿必是这年许内才在这里当姑娘的,否则为何我会不知道。
邦那道:“美蝶儿出了名冷傲,有人暗叫她作冰花蝴蝶,任何人的脸也不卖。”
原来如此,帝国人男女关系虽随便,但有个良好的习惯,就是绝不强来,所以美蝶儿若是这样的人,没有人曾碰过她自是毫不出奇。
这时连我也大生好奇之心。
素善又挨了过来,亲热地靠贴着我道:“原来方老人老心未老,不若看看美蝶儿会否给你一亲芳泽吧!”她明知我人老心不老,还这样挨挨碰碰,教我又是另一番滋味。
心怀大慰,异日老了,我可能仍有吸引女人的魅力。
邦那跳了起来道:“我去试试看,瞧瞧她今天有没有心情。”这时楼外夜色迷茫,点点灯火。
一阵蹄声在街下响起,转瞬远去。
我乘机道:“为何这么多骑兵走来走去?”
素善笑意敛去,道:“听说南方的蛮族快要来攻打日出城,他们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强徒,城内的人都很担心。”
我问道:“现在谁是日出城的统治者。”
素善道:“原本是连丽君统帅,但她出海去了便没有消息,现在是丽清郡主。”
我暗自沉吟,难道翼奇在那次暴风雨出了事?
素善道:“丽清郡王不知由那里召了大批奇怪的人回来,幸好大部分都驻守城外,我们才安心了点。”这时6续有客至,十八组坐位全满了,灯火通明下,气氛热闹起来。
盛装的侍酒女纷纷由内堂步出,坐到人客里去,调清笑谑,响个不绝。
邦那一脸喜笑走了过来,道:“神医的脸子真大,今晚有七台客想召她唱歌,她只答应到这里来。”
我笑道:“看来你说了不少好话。”
邦那当仁不让道:“当然!当然!我告诉她你是我的大恩人,不过她似乎不是为这原因而来,因为她问我你是否到过很多地方,我答『是』,她便肯来了。”我心中升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她是否想知道一些生在日出城以外的事呢?
厅内忽然静了下来,所有目光全集中在一个由内堂盈盈步出的俏佳人身上。
我垂下目光,故意不去看她,对我这尝过无数绝色美女的人来说,这点定力当然有,坦白说,我才不信她能美过淡如和采柔,更不用说魔女百合。
美蝶儿玉步轻移,来到我们那里,我不用看就知道其他人艳羡的目光全集中到我这幸运“老”儿身上。
邦那谦卑地站了起来。
素善也受宠若惊地站立起来。
只有我仍垂着头,泰然自若地坐着。
她骄傲吗?
我这老人家比她更傲慢。
美蝶儿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我抬头往她望去,一看下轰然一震,不能置信地直瞪着她。
西琪!
她是如假包换的西琪,我死也不会忘记她的样子。
她不是死去了吗?连尸体亦给我火化了。
素善的声音在旁提醒道:“方老!方老!”
邦那也道:“你认识西小姐吗?”西琪成熟了,比以前更动人心魄,清丽得惊世绝俗,但神情冰冷,见我直瞪着她,脸上现出不悦之色,眼看就要拂袖离我这“好色的老人”而去。
我压下心中的激动和震骇,及时道:“西小姐很像我一位老朋友的孙女。”西琪呆了一呆,往我望来。
邦那愕然道:“神医弄错了吧!西小姐自幼与家人失散了,怎会有爷爷。”
我心念一转,想到了偷偷和她说话的妙计,道:“或者我弄错了,西小姐的脸色有点苍白,不若让我给你把把脉看。”
西琪漠然道:“有病最好,这位老人家不用费神了。”正是西琪的甜美娇声。
她显然认为我想藉看病占她便宜,否则也不用特别强调我是老人家。
我差点扑了过去,搂着她告诉我是何人,可恨却不能这样做。
邦那向我连打眼色,要我莫怪西琪的不客气。
素善好心地道:“西小姐,方老的医术确是天下无双,药到病除,这几天我……”
西琪不耐烦地站起来,向邦那道:“我并非来看病的。”转身便去。
邦那愕在当场,无计可施。
我失去了镇定,霍地站起来,叫道:“西琪小姐留步!”急切间我忘了沙哑着声音扮老人家。
西琪全身剧震,倏地止步。
幸好邦那和累善都没有觉我变了声。
邦那愕然向我道:“神医你弄错了,西小姐名西兰,并不是西琪。”西是西琪,兰是兰特,我高兴得差点要伏地哭***七七四十九夜。
西琪的香肩剧烈地上下起伏着,缓缓转过身来,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我。
我知道她认出了我的声音来。
现在她又从身形气度依稀看出是我。
泪花在她眼眶内滚动着。
我暗呼不好,她已扑了过来,冲入我这老人家怀里。
全场为之触目。
我人急智生,大声道:“不用哭了,我会治好你的病,立刻治,明天早上你会好了。”
接着向邦那道:“西小姐的家在那里?她的病非常棘手,必须有一晚工夫才行。”
邦那喃喃道:“原来真的有病,方老真不愧天下第一神医,断症的方式也人一等。”
素善道:“为何不回我家中,药都放在那儿哪!”
我胡诌道:“这病有特别疗法,不需药物,你先回家去,明早才来找我。”上了马车后,西琪仍在哭,似要把所有悲苦全泄出来。
我的手掌按在她背心处,缓缓输入异能。
和别人的清况不同,异能一送进她体内,立时形成奔走的热流,循着一些奇异的路线走动着,使我知道她奇异的体质能直接吸收和运用我的能量。
她为何能死而复生?
是否因为她是百合的女儿,是否因她是来自废墟的奇异种子。
马车停在城西一座精致的小楼前。
我抱着她下了马车,两名婢女迎了出来。
西琪停止了啜泣,遣走了邦那,又支使婢女们去做事,拉着我进入她的香闺里。才关上门,她扑了过来,死命搂紧我,悲呼道:“兰特呵兰特!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痛吻她的小嘴,直至差点气绝,才喘息着放开她。
西琪道;“我没有死!你也没有死!这是多么奇妙。”
我道:“你怎会没有死?我明明将你火化了的。”
西琪道:“我不知道,模模糊糊间,我觉自己醒了过来,就在那荒野里,但却不能动,看不见东西,也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慢慢地我的身体长了出来,又看见东西了。”顿了顿道:“爷爷呢!”我愕然不知如何答她,当然不能告诉她祈北丧命于她的毒针下。
我摇头叹道:“他中了巫师的诡计死了。”西琪的泪凄然落下。
我将她抱起坐在床缘,一番轻怜蜜爱后,她的情绪才稍微平复下来。
西琪道:“最后我回复了气力,爬了起来,想去找你,迷迷糊糊间遇上一队往日出城的商旅,那些人对我好极了,把我带到日出城,我隐去了真名宇,到日出院工作,就是希望从那里能打听到你的消息。”
我奇道:“我的事这么轰动,你为何会听不到?”
西琪道:“城内没有人敢提你的名字,我曾问过几个人,他们都骇然制止我问你的事,所以今晚我听到你是来自远方的游医,才肯出来见你,老天终于可怜我,实现了我每天向他的祷告,噢!为何你会变成个老人呀!我不依!我要你变回以前的样子。”我见她回复昔日可爱的娇痴,心中大乐,连忙解释了一番。
西琪这才明白,忽地俏脸飞起两朵鲜艳的霞采,小嘴凑到我耳旁道:“我的老神医,快给我治病。”
我奇道:“你患了什么病!”
西琪的小手捶了我几下,轻轻道:“单思病!”
我大笑道:“别的病不行,医这单思或相思病我却最是拿手。”
西琪柔声道:“我自备了最好的灵药,你这神医可知那是什么药吗?”
这次我给难倒了,呆问道:“什么药?”
西琪娇羞不胜道:“那是很难才得到的药,叫做『初夜』。”
我心中一阵感动,叹道:“这是世间上最美最妙的灵药,由它可配出其他药来,就叫做第二夜、第三夜或第一万夜、第二万夜。”
西琪微嗔道:“你还等什么,人家早备有灵药,你还不给我治病吗?”
我扶着她站起来,一边为她宽衣解带,一边保证道:“我这老人家最有医德,定为你治足一晚病。”次晨一早小婢来拍门,说有人找我。
我一边诅咒一边爬起床来。
西琪跳了起来,服侍我穿衣,一边怜惜地道:“你现在这块假脸,定令你很难受。”
我叹道:“没有了它,我会更难受,而且它还有一个优点,就是连洗脸也可免了。”
西琪抱怨道:“最不欢喜你把头染成灰色,异日若变不回原来的样子,我可要和你算帐。”我推门而出,立时大感尴尬。
那两个小婢偷偷在看我,眼中现出鄙夷之色,又带着无限的惊奇,显然心中都在想为何她们小姐会把一个老人家留在房中过夜。
我乾咳两声,走出厅去。
素善在厅中等着,一见到我,好像久别重逢的亲人般迎了过来,接着我道:“方老!冶好西小姐没有,她患的是什么病!”
我当然不能告诉她西琪患上了单思症,但匆忙间却编不出一种要关在房中医上一夜的怪病,唯有顾左右而言他道:“你这么早来找我干吗?”
素善怀疑地看了我几眼,道:“早吗?我家门前早有十多人在等候你看病了。”
西琪走了出来,一身男装,又戴了小帽子,盖着秀,笑道:“那我们快去吧!不要让人等急了,我先去唤车子来。”
素善见到她如此打扮,态度又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趁西琪往门外走去时,在我身边道:“看来现在的她才是患了病。”
第七章 吾儿兰飞
正午时分。
一队骑兵来到莫府,带队的副领军走了进来。
副领军属高级军官,比莫言高了最少三级,莫家的人慌忙出来见礼。
我知道淡如成功地施行了她第一步的计画,就是把我弄进宫里去。
那副领军待我看完最后的两个病人后,礼貌地道:“这位老医师请随,走上一趟,为一个病人治病。”
我摇头道:“有病请他来一趟吧,我老了,不能像年轻时那样四处奔波。”
素善在我旁低声道:“他们是宫中的禁卫军……”
副领军出奇地好脾气道:“我们备有马车,老医师只要坐上去,便可忙安安稳稳到达目的地,半点操劳也不用。”
我望了他一眼,点头道:“看来你们真有点诚意,我勉强走一趟吧,小琪!”
西琪应道:“师傅!什么事?”
我伸了个懒腰道:“到药仓执些上好药材,放进药囊,和我一齐到宫里去。”
素善急道:“还有我这助手!”
我向她微笑道:“你家务繁重,下次再带你去吧!”
我和西琪这娇俏的小徒弟,被侍卫带到宫殿后的内院去。
在沿途中,我现了几个阴风族的军营,他们都换上了黑盔武士的装束插着丽清的凤凰旗,但对我这熟悉帝**队的人来说,一眼就看穿了他们的伪装。
内院换上清一色的女亲兵,对我们展开礼貌的搜查后,才准我们进入院内。
经过了三进的殿堂,穿过一个花园,我们在前后共二十匹名女亲兵的拱卫下,来到以往大元居住的怡情院。
踏进大厅,久违了的丽清郡主负手厅中,不安地来回踱着方步。
西琪第一次见到这种威势,显得惶惑不安,在我眼中却是恰到好处,教人不会怀疑我们另有企图。
才跨过门槛,有人大叫道:“来人跪下,参见女皇陛下!”
我暗咒一声,唯有跪拜下去。西琪自然有样学样,每看她一眼,甜蜜的感觉都会流过我的心。
丽清转过身来,冷然道:“先生请起,听说你乃天下第一回春妙手,药到病除,希望今次不要令我失望。”眼光转到西琪脸上,上下打量着,对她的美丽大感惊异。西琪给她看得颇不自然。
丽清道:“你是他的徒儿吗?”
西琪点点头,神情害羞不安。
丽清的锐目在她身上再打了几个转,嘴角露出一丝诡异的笑意,才移回我脸上,沉声道:“你若给我治好这孩子,重重有赏,否则你再也离不开这里,若他死了,你要给他陪葬。”
她依然是那么美艳,那么专横霸道。
我神色如常地微微一笑,沙哑着声音道:“要治病的孩子在那里?”
丽清见我毫不惊惶,盯了我两眼后才道:“跟我来吧!”当先领路往内堂走去。最后到了一间宽大的寝室,几名女侍正小心翼翼侍候着躺在床上一个才七、八个月大的小孩儿,脸上罩着今人怵目惊心的青气。
我心中剧震。
这就是丽清所说和我生的孩儿了。
我吩咐西琪待在一旁,走到床边,装模作样地替他检查。
当我指尖刚接触到他的身体时,一种奇异的感应流了过来,使我差点惊呼起来。我终于凭直觉肯定了这是我的孩子。
天呀!
我应怎样处置他的生母--恶毒的丽清呢?
我的神色定是很难看。
丽清来到我旁边,低声道:“先生,你诊断出什么来?”
我嗅到她身体熟悉的香气,想起当日在两军对峙间的帐幕内,和她抵死短绵的情景,而跟前就是那刻的结晶品,不禁百感交集。
我长长吁出一口气道;“陛下!请借一步说话。”
丽清玉脸一寒道:“不要告诉我你束手无策。”
我冷冷回敬她一眼道:“天下间没有病症能把我方壶难倒。”
丽清道:“先生你非常自负,也很有胆色,若你真能治好我儿兰飞,以后便跟着我吧,我保你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享尽荣华富贵,甚至诸般珍馐美食和美女。”
我知她见我带着西琪这么绝顶动人的小徒弟,所以猜想我为老不尊,贪花恋色。这真是不是误会的误会。
丽清道:“随我来吧!”我向捧着药囊的西琪打个手势,着她乖乖留在此处等我,尾随丽清进房去了。
那是一间放满机密文件的阅读室,丽清先在正中的大椅坐下,才着我坐在她对面。
我乾咳一声道:“若我没有断错症,小王子是今早零时才起事的,对吗?”
丽清点头讶道:“方老先生确有本领,说得一点不错。”
我故意露出凝重的神色,道:“幸好小王子的体质非常特别,否则绝不能捱到这一刻。”
我每一句话都说进丽清的心里去,因为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自己的儿子,也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他的怪病,因为把他弄成这样子的人正是荣淡如,这是条连环的狡计,也唯有淡如才能想出这样的妙计来。
丽清焦急地站起来道:“我们还在这里谈什么,快去给我把他治好。”
她对兰飞的关心绝对是真诚的,使我更感为难。
我多么想把自己的儿子抱在怀里呵护,把父亲的爱全献给他。
我叹了一口气道:“我要到今晚零时才可给他治病。”
丽清露出怀疑之色,寒声道:“治病也要等时间的吗?若我儿有何不测,你应知道那后果。”
我淡淡道:“你的儿子并非患了病,是中了巫术。”
丽清浑身一震,呆了一呆,才坐回椅里,凌厉的眼神紧盯着我。
我为了取信于她,将淡如早前告诉我的症状,例如初则呕吐、后而痉挛,接着不醒人事,频说梦呓等一一数说出来。
丽清不住点头,脸色愈趋阴沉,问道:“我儿中了巫术有多久?”
我肯定地道:“最少有一个月了。”
这时间非常重要,若说是昨天,丽清会把淡如也算在里面,但若是一个月,淡如仍末到来,唯一的疑凶自是阴风法师。
事实上这计画确是天衣无缝,因为我是由丽清自己请回来的,故此她绝难联想到我和淡如是串通好了的。
丽清沉吟片晌道:“先生怎会懂得巫术?你有把握治好我儿的病吗?”
我道:“在现在的情况下,我只有五成把握。”
丽清道:“你还末答我第一个问题。”
我道:“这牵涉到我族人的秘密,所以我不想说出来。”
丽清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道:“你是否海民口中说的天医族的人。”
天医族是一个古老的传说,据说这人口不过百的种族的祖先来自大海里的一个小岛,精擅医术和巫术,丽清将我当作他们的人,是很合理的推想。
我微一点头道:“请你不要把这事告诉其他人。”
丽清道:“好!版诉我!在什么情况下你才可以有十成把握。”
我淡然道:“假设我能把施术的人找出来并加以禁制,那怕是半刻钟,我便可使小王子霍然而愈。”
这连环计最厉害就是这点,没有丽清的帮助,要杀死阴风法师这种高手实是难比登天,事后也很难逃得出去。
丽清的俏脸阴晴不定,好一会才道:“是否须杀了施术的人。”
我道:“不用!我只要取得他最具法力的一件东西就可以了。”
丽清听到不用杀人,松了一口气,皱眉苦思了一会儿,才道:“你可否肯定谁是施术者?”
我道:“只要那人在宫内,我定可把他找出来,也会知道他最具法力的东西是什么?”
丽清苦思片刻后,有点犹豫地道:“若那人的道行比你高明,会产生什么样的后果?”
我道:“我只是要救人,并非和他斗法,而且我刚才检查小王子时,也大概知道那人的功力达到什么程度,只要让我有机会接近他,攻其无备下,我保证他醒来后亦不知道曾生过什么事。”
丽清半信半疑地望着我,最后叹了一口气道:“你可以在宫内自由活动,我让你见两个人,施术者或会是其中之一。”
我站起来道:“就这么决定,现在让我去将小王子的状况稳定下来,使他直至今晚零时也不会被人伤害。”
我转身走了两步,丽清在后叫道:“先生!”
我回头道:“陛下有何吩咐?”
丽清眼中掠过忧伤的神色道;“先生的神态很像我认识的一个负心人,所以我很愿意信任你。”
我心中懔然,故作惊奇道:“他既是负心人,为何你反因我像他而信任我?”
丽清叹了一口气道:“没事了,先生请行吧!”
我依着巫神书学来的一招半式,装模作样地在我的爱儿身上施展了一些特别的手法,最后照淡如教的方法,由他脚心输进少许异能。
小兰飞脸色回复了红润,只余下胸膛处仍有一小片青黑的气色,呼吸亦畅顺起来。
丽清喜得差点流下热泪,至此对我的道行怀疑尽去。
我强调道:“今夜零时前若不能依计行事,小王子的病情会突然转坏,恐怕活不过今天晚上。”
丽清咬牙道:“好!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我怜爱地伸手抚上宝贝儿子的小脸,暗暗请求他原谅我这父亲利用了他,使他吃了点苦头。
丽清道:“先生是否很喜欢这孩子?”
我点头道:“我对这孩子特别投缘。”
丽清柔声道:“我看得出来,这孩子真可怜,出世就没有了父亲,假设先生真治好了他,我让他认你作爷爷吧。”
这女人真厉害,看出我的利用价值,看出我对自己儿子的爱惜,又看出我是淡泊名利的人,立时以感情对我加以笼络。
我道谢后道:“我们先到外厅再说,让小王子好好休息一会。”
丽清吩咐了婢女几句后,领着我和西琪走到外厅去。
挥退了所有人后,丽清望向西琪,出其不意道:“小泵娘,你穿回女装会更漂亮!版诉我,你的处子之身献给了那个人?”
西琪的经验始终嫩了点,猝不及防下,俏脸一红,往我望来。
我暗叫糟糕,这时否认反着了痕述,迎着丽清向我射来的眼光道:“我们天医族的人有『处子保寿』的秘方,否则我的身体如何能如此强壮。”丽清瞅着我道:“先生今年贵庚?”
我微笑道;“我早忘记了,怕不会少于九十岁吧。”丽清眼中闪过惊异的神色,望向西琪,点头道:“你倒懂得挑选,这是万不一见天生丽质的美女。”
我道:“陛下也非常美丽动人。”
丽清风情万种横我一眼道:“我有年多没有男人了,你给我好好办事,说不定我一时高兴,会让你为所欲为。”
我心中暗怒,这淫妇做了我孩子的母亲后,竟还敢去勾引别的男人,连一个长得好看点的老人家都不放过。
表面却装出怦然心动的样子,眼光放肆地在她的身体上下游弋着。
西琪狠狠盯了我一眼。
丽清吃吃荡笑道:“你还末告诉我跟着要怎么办?”
我向西琪召手道:“小徒儿,取药囊来!”
西琪小女孩儿家脾气,不喜见我和丽清打情骂俏,气鼓鼓地把药囊掷过来。
我背着丽清向她打个眼色,探手药囊胡乱拿了枝香桂条出来,递给丽清道:“陛下请拿在手上点燃,心中想着小王子,灰烬跌向的一方,应指着施术者现在的位置。”
丽清接过香桂枝,深信不疑地拿着,反是西琪大感惊异,滴溜溜的黑眸在我脸上转来转去。
我童心大动,将西琪拉到我身前,背对着我,脸向着丽清,三个人刚好成一直线。
丽清道:“我点火了!”
我道:“可以了!但你的眼睛要望着火头,心要想着小王子,不要往后望过来。”
丽清应诺后,取出火种,燃着了竖起的桂枝头,香桂的气味立时弥漫厅内。
我手往前伸,搂着西琪的蛮腰,手按在她的小肮处,略一用力,西琪全身软,一声“嘤咛”,靠入我怀里。
我找到她的红唇,狠狠吻上去。
西琪昨夜刚由少女变了小熬人,那堪如此挑逗,何况前面还有丽清在,分外增加刺激和危机感,身子立时滚热起来,热烈反应着。
我整个人松弛下来,身心舒畅无比,异能送进西琪体内,又由她的身体反送回来,不片刻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凝聚,往四野延伸开去,搜索拥有邪恶灵力的阴风法师。
第一个找到的是秀丽法师荣淡如,她正在西面一个花园的亭子里,思念着我。
我不敢骚扰她,精神移往别处。
想不到无意中竟现西琪对我有这么大的帮助。
很快我找到了阴风法师的位置。
我和西琪联手的灵力来到桂枝燃得仍呈暗红色的灰烬处,运起心力。
“啪!”
桂枝折断,往地上掉下去,指处刚好是正南阴风法师的方向。
我放开了脸红耳赤的西琪。
丽清转过身来望了我们一眼后,一言不匆匆去了,显是要查证谁人在正南的位置。
西琪嗔道:“你真胡闹!人家以后再也不睬你了!”
我知她仍在恼我向丽清**,赔笑道:“我的乖宝贝、心肝儿,原谅我吧!”
西琪道:“你变得坏了很多,昨天晚上更是坏得透顶。快快招供,离开我后,你搅了多少女人?”
我摊手道:“你最少也要给我三天三夜的时间,才可全部供出来。”
西琪气苦下重重打了我一拳,旋又“噗哧”笑道:“我的大情人,三天三夜的时间真的够了吗?”
脚步声起。
我们分了开来。
丽清沉着脸回来,道:“果然是他,哼!竟敢暗算我的儿子,我要教他有命前来没有命回去。”
我问道:“那是谁人?”
丽清道:“这人叫阴风法师,巫术武功均非常高明,他现正在刑室内施法,要控制一名叛徒的灵魂,再指示他去行刺我们一个共同的敌人。”
我心狂跳了几下道:“你知否他施法的情况?”
我不敢直接问那被施法的人是谁,惟有旁敲侧击。
丽清没有答我,苦思一会后道:“你有没有把握杀死这样的人?”
至此我不禁诚心佩服淡如的智慧,她早估计到最后必会迫丽清走上这一步棋。因为阴风法师既然对她和我的儿子下得毒手,自亦不会把她放在眼内,说不定正是巫帝在背后下的命令,而阴风法师只是执行者。
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身为巫帝八妃的丽清,本就是阴风族后之女,杀了阴风法师,阴风族的大军将被控制在她手里。
然后她才全力来应付我兰特和属下的大军,至不济便返回巫国去,只要她做得乾净利落,甚至把我这老人家也干掉,便可将责任全推卸到真正的我--兰特身上。
又或者她可以和我展开谈判。
凭着她是我儿子生母的身分,我不得不让她三分。那这充满野心的狠毒女人就可以等待第二次统一帝国的机会。
若我远征巫国,那她的机会便来了。
丽清见我默然不谙,还以为我力有不逮,道:“我可以在旁助你,我曾受过训练,可以对抗巫术。”
我摇头道:“我习的是白巫术,曾立过誓不以巫术杀人。”
我如此一说,丽清反而更信任我,觑准她以为我人老心不老的弱点,移了过来,直至差点要碰上我的身体,媚笑道:“你只须制住他,杀人的事由我做,这人竟对小孩子下毒手,算是死有应得吧!”
第八章 剌杀行动
据淡如所说,阴风法师是个天性邪恶的人,纵使没有巫帝在背后的控制,本身亦是魔鬼的化身。
况且因为两个女儿均死在我手底下,所以对帝国人和我充满了仇恨,绝没有和解的可能,所以我必须杀死他,再无第二个选择。
在四**师里,若以巫术的功力论,当以狂雨法师居,阴风法师为次,接着是淡如和死去了的巫师。
只是居于末位的巫师,其法力便足以害死了祈北这种高手,若非我趁他功力减退时,又分心于西琪处*女诱人的**身体上,我定杀不了他,由此可推知四**师的厉害。
和淡如的斗争,我也只是险胜,关键处全因她想不到在自杀后,我会把大量的爱借异能输进她体内,削弱了巫帝赋与她的邪力,增强了她对我的爱,加强了她的本性。
所以阴风法师绝不容易对付。
以淡如对他的熟悉,仍摸不清楚他的功力底细,这种莫测高深,正是他厉害的地方,教人无从对付。
阴风法师本身亦是可怕的武功高手,武器是两条经过制炼的“风蛇”,皮坚若钢,即管宝刀也斩它们不断,但若给它们咬上一口,必命丧当场。
何沉他还有四名形影不离的阴风奴,这四人曾受他以药物和特别的训练方式,激出身体的潜能,力大无穷,悍不畏死,剑术出众,非常难以对付。
所以若不把丽清拖入设下的陷阱谋算里,要明着杀他确是难比登天。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我们在暗他在明。阴风法师造梦都想不到淡如会背叛巫帝,成为我的女人和帮手。
丽清安排了我和西琪在一所清幽独立的房子里歇息后,依着我的指示,去了探查有关阴风法师的情报。
我更知道丽清还有另一个目标,就是对付淡如。
淡如乃四**师之一,身分和阴风法师相等,可以指挥阴风法师的军队,若不除了她,就算成功杀死了阴风法师,仍会功亏一篑。
这正是淡如这条连环计的其中一着妙棋。
她会把护着她的十二游女调走,制造丽清对付她的良机。
我们虽在呆等着,却是毫不寂寞,西琪盼了整天的我俩独处的机会,终于来临,对我痴缠得不得了,且问个不停,什么东西也变成趣味盎然的事。
我说起当日为了避开上校等人,躲进在地穴内的香艳往事,西琪娇羞地道:“兰特你坦白告诉我,那天你是否蓄意触碰我的身体,我还是第一次给男人这样侵犯占便宜。”
我大呼冤枉道:“是你自己贴上来吧了!怎能怪我?”
西琪坐在我腿上,搂着我脖子撤娇道:“人家是迫不得已才挤到你怀里去,但你却是故意移动身体去碰人家,大占便宜也不肯承认,那时认识了你还不到三天时间呢。”
我的目光落在她高挺的胸脯上,哂道:“别忘了你的身体有些部分非常突出,除非大家都停止了呼吸,否则总会有你碰我,我碰你的感觉。”
西琪招架不住,大娇嗔道;“谁碰你了!”
我乐得灵魂儿出了窍,失而复得是世上最美妙的东西,何况是我心爱的可人儿。希望能尽快找公主回来,那我兰特再无憾事了。
我想起一事,担心地间道:“刚才你是妒忌吗?你不喜欢我有其他的女人?”
西琪摇头道:“我只是不喜欢丽清这女人,至于其他嘛!我才不管,只要能和你一起便行了。告诉我!丽清的孩子是不是和你生的?”
我吓了一跳道:“你怎想到这上面来的?”
西琪道:“他生得很像你,而且我有种感觉他是你的骨肉。”
我还想说去下,丽清的足音传来。
西琪吻了我一口,依依不舍离开我的大腿,坐到对面的椅里。
丽清推门人屋,锐利的眼神在我们身上打了个转,媚笑道:“你们可以继续亲热,不需避忌。”接着向我横了一眼道:“看来你在床上必有一套特别功夫,否则这小泵娘不会对你如此痴缠。”再向西琪道:“我有说错吗?”
西琪何曾遇过如此荡娃,羞得耳根也红了,却硬着微点点头,看得我心中一荡,差点老骨头都骚软了。
丽清在西琪旁坐下来,回复清冷的神情,正容道:“告诉我,若对方是拥有心灵异力的巫道高手,你有没有把握在出其不意下,使对方心灵受制片刻?”
我微笑道:“你也应看出我是这方面的高手吧?”
丽清点头道:“是的!由第一眼看到你,我就感到你有可怕的精神力量,否则也不会倚靠你去对付这两个人。”
我故意一呆道:“两个人?”
丽清道:“是的!是两个人,现在我们先对付的是一个深□媚术的女人,她长得千娇百媚,你最好垂着头不要看她……”
我截断她道:“放心吧!我自幼至老都受着最严格的心灵训练,纵使对方是媚术高手,也影响不了我。”
丽清眼中射出凌厉的神色,盯着我道:“先生为何忽然变得乐意合作起来。当然不会只为了我的身体吧。”
我心中一凛,这淫妇确是精明厉害,幸好这也早在我和淡如的意料中,所以我连眉头也不需皱一下,即计上心头,应道:“你的身体是其中一个原因,但最重要是你的儿子,他是个得天独厚的奇材,唉!老夫已是天医族最后一个有道行的人,其他人都不成气候,为了使天医道统不致失传,兰飞是我最后的希望,这样说你明白了没有?”
丽清脸上泛起来自心里的笑意道:“我的儿子有着大地最优秀的血统,必不会令先生失望。”
我出其不意道:“他的父亲是谁?”
丽清呆了一呆,眼中掠过怀念仇恨和痛苦的复杂神色,淡淡道:“事成后我再告诉你,本来我已打算永远不再让别的男人进入我的身体,但你使我改变了主意,因为你和他都有着某一种难以形容的相同特质。”
我心中一阵感动,对她恨意大减,点头道:“好!怎样去杀那懂媚术的女人。”
丽清道:“现在是千载一时的机会,这妖女的护卫都被她遣往城外侦查敌人迫来的大军,我会把她请来看飞儿,当我向你打出手势时,你要立即行事,杀人的事则由我执行,这世上没有男人可以狠起心向她下手的。”
千娇百媚的秀丽法师来到兰飞歇卧的床缘时,室内只有我、西琪和丽清。
荣淡如深情地望我一眼后,眼光落到西琪身上,闪起惊异的神色,显是感应到西琪的独特气质、也惊叹她的美丽。
西琪亦呆瞪着她,想不到世上竟有比诸她毫不逊色的美女。
丽清道:“淡如!我请你来是想你看看飞儿。”
荣淡如瞅了我一眼,嘴角浮起诱人的笑意道:“这个满好看的老先生和美丽的小泵娘是何方高人?”
丽清想不到荣淡如眼光如此“锐利”,泄了点气道:“那算高人,只是我的御医和他的小徒儿吧?”
荣淡如嗔怪地瞪我一眼,娇笑道:“师徒!我看这美丽的小泵娘才刚刚破身,所以现在眉黛含春,老先生请问是否由你经手呢。”西琪羞得不知要往那里钻进去才好。
我微微一笑道:“荣小姐的眼光真锐利,想来在这方面的经验亦是非常丰富。”
荣淡如“哟”一声道:“淡如不跟你说了,让我看看飞儿!”
丽清向我打个手势,要我进入战略位置。
我装模作样,领着西琪到了床的另一边,和淡如正脸对着。
丽清移到淡如身侧。
荣淡如望向丽清道:“我想和你私下谈谈。”
这一着大出丽清意料之外,迅答道:“说吧!这两师徒是我心腹,可以绝对信任。”
荣淡如沉声道;“不知你信或不信,有人想背叛巫帝。”
丽清愕然道:“你说什么。”丽清自然知道淡如最得巫帝宠信,只会和她同一阵线,又怎会无端地存心对付她呢?荣淡如翻开了我乖儿子的眼帘,仔细审规了一回,道:“你的爱儿不是病了,而是中了一种歹毒之极的巫术,叫『阴尸蛊』,经过四十九天的酝酿期后,施术者只要连续两天在零时施法,受害者会突然病,除非将施术者杀死,否则神仙也难以救治。”
丽清吸了一口凉气道:“这和背叛巫帝有何关系。”
荣淡如道:“这种巫术的厉害处,不在于杀死一个人,而是藉被害者的身体养出一种歹毒之极的细菌,在被害者死时狂喷出来,由空气以惊人度扩散传播,制造出一场可怕瘟疫,除非服了解药的人,否则百里内人畜不留,厉害无比。”
丽清打了个寒颤道:“阴风法师!”
荣淡如望向我道;“想不到你是巫道高手,竟懂得暂时禁制阴尸蛊的方法,你究竟是谁?”
丽清道:“阴风法师有背叛巫帝的胆子吗?”
荣淡如道:“在巫国他没有这样的胆量,来到这里他便有了,只要他找到废墟,取得那怪物的异能,以后再也不用看巫帝的脸色行事,同时变成永生不死的神人,你说这诱惑多大,不过巫帝早看出他的野心,所以曾特别吩咐我小心监视他。”
丽清见到荣淡如和她站在同一条战线上,对她的敌意大消,更想把她拉拢过来,加强对付阴风法师的实力,为此顿改主意道:“所以他要除去所有与巫国有关的人,包括我的族人,哼!我要教他死无葬身之地,希望秀丽法师能给我一臂助力。”
荣淡如道:“这事我当竭尽棉薄,其实这死鬼是见到我也来了,所以才催阴尸蛊,想把我一并除去,我才不会教他如愿。”
丽清尚有一点疑惑,问道:“他不怕你像现在般看破他的阴谋吗?”
荣淡如早准备了答案,立即奉上道:“因为他以为我看不穿他的手段,岂知巫帝旱把他的伎俩透露我知道,但有点我也不明白,他施法时我会生出感应,你也该会觉的呀!”
丽清恍然道:“我明白了,他美其名到刑室内施法对付翼奇那叛徒,其实目标却是我的飞儿。”
我心中一震,终证实了我的猜想,翼奇落到他们的手中了。
荣淡如道:“这是个一石二鸟的毒计,兰特的大军已来到城外五十哩处,这两天即要攻城,这阴尸蛊刚好把他们一起收抬,帝国还不是阴风这死鬼的囊中之物了吗?”
丽清担心地道:“杀了阴风,飞儿是否会完全康复过来?”
荣淡如道:“放心吧!没有了阴风施术催,我举手便可破去这种利用人体变壤散播瘟疫的手法,保证绝无后遗症。”
至此丽清完全坠入我们精心设下的骗局里去。
淡如最厉害的一着就是时间的急迫性,使她没有余暇去详细考虑,没有时间调查或再想到加害我们,甚至为了保密关系,不敢把这事告诉其他人,以免泄漏了风声。我真庆幸能在巫帝手上将淡如抢了过来,做她的敌人真不是好受的一回事。
荣淡如瞅了我一眼,道:“本来我并没有对付阴风死鬼的把握,但有了你这巫术高手,事情完全不同了,你懂用剑吗?”
丽清在旁道:“天医族的天医,都是用剑的高手。”
我点头道:“请陛下赐两把锋利的剑给我们师徒吧!”
丽清待要答应,荣淡如切入道:“我有把宝剑送给你,随我来吧!让我们好好计画应如何对付我们共同的大敌。”
为了使整个骗局天衣无缝,我还有一句说话,必须说出来,皱眉道:“荣小姐!阴风要达到你所说的奸谋,为何不随便找个人来施术,那时谁也不会注意,不是更轻而易举吗?”
丽清娇躯一震,知道自己是关心者乱,竟看不到这明颢的漏洞,不由感激地望我一眼,对我的信任加深了一重。
她不知整个计画,每一个细节、每一句说话,都是我和淡如在床上构思出来的,淡如旱有了答案,道:“你有这疑问,是因为不知这阴尸蛊是巫帝传授杀伤力最强的三种巫术之一,除了要施术者功力深厚外,最难得就是『药引』,小飞儿有着非常独特的体质,只有他才能作药引,其他人都不行。”
我扮作恍然大悟道:“小王子就是传说的巫种,我一时没有想到这条线上去,竟看漏了眼。”
丽清刚起的疑心又消去,死心塌地般相信我们编出来的谎言。
她既曾骗过我,我骗她一次也公平得很吧。
第九章 偷天换日
淡如随便找了个藉口,把丽清和西琪留在厅里,拉着我进入她的房里,关上门后,立时扑了上来,送上香唇,如火的热清,差点把我融化了。
唇分后,她娇嗔道:“你好哇!不见十多天便勾上这么漂亮的少女,看来你的魅力连你这块老脸也盖不住。”
我大呼冤枉,匆匆作了简单的解释,她才歉然表示错怪了我。
取得魔女刃和黄金匕后,我们走出房去,丽清和西琪灼灼的目光在我们身上打转。
我大感尴尬时,淡如若无其事道:“现在离零时还有个许时辰,足够我们布局对付阴风。”
丽清没有时间计较我们在房内做过什么事,道:“下一步应怎样做?”
荣淡如道:“你稍后只需把阴风法师请到你的正殿来,设法把他拖着,其他一切事交给我们去办。”
丽清亦是精明厉害的人,皱眉道:“我是否应向他提起飞儿的事,否则他岂非会怀疑我别有居心吗?”
这是整个布局另一关键,我们怎会遗漏,淡如道:“你可向他提起飞儿患了病,但告诉他医生说没有大碍,千万莫要让他看飞儿,否则他会看出有巫术高人插手其中,那就糟了。”
丽清看了我一眼,低声道:“你们得要小心点!”转身去了。
她前脚才走,淡如已走到西琪身旁,搂着她亲热地说话,我知道她的媚术连女人也抗拒不了,迳自走到屋外的亭园里,呼吸两口新鲜空气。
夜空上星光点点,看得我心旷神怡,心内有着无限的满足感。只要杀了阴风法师,帝国将会回复和平,我会重划各民族的疆界,使所有人乐业安居。
然后我会和淡如与西琪到巫国去,和巫帝一决雌雄,救回公主。
西琪乃来自废墟的奇异种子,若我能把她内蕴的力量挥出来,对付起巫帝来将更有把握了。
想到这里,淡如和西琪走了出来。
她们两人腰间都挂着长剑,英气迫人。
我伸手搂着两人纤柔的腰肢,笑道:“你们商量好谁作大谁做小没有。”
荣淡如嗔道:“不要来离间我们姊妹的感清。”
西琪道:“原来你们早串通好了,连我也骗得信了你们。”
我道:“时间不多了,我们先去把翼奇救出来。”
囚室位于正殿的地底处,入口则在正殿后像一个盒般的方石室。
石室的匹周都是空地。
室的四壁均开有一排的小窗,所以只要每个窗后有一个守卫,石室外的一动一静都逃不出他们的眼睛。
室的外壁挂满风灯,照得方圆匹十步内之地亮若白昼。
我们神气安闲地往方百室走去。
淡如道“我联络了灰鹰,你猜他第一句话说些什么?”
我好奇心大起道:“说了些什么能令你也要念念不忘的说话?”
荣淡如失笑道:“你真看得透我,灰鹰说的是!假若战恨要求大剑师将你的一晚送他,大剑师会怎样做呢?”接着跺脚娇嗔道:“你说吧!这么使人惊怕的话,你说我怎能不没齿难忘,兰特你快点表态,你会否答应那土狗的卑鄙要求。”
我招架不住,道:“到了!”
在刑室门前十步许处,她一把拉住了我,楚楚可怜垂下臻,幽幽道:“你不清楚表明立场,我不会放你进去。”
西琪扯扯淡如的衣袖,提醒道:“室内的守卫都在看着我们。”
荣淡如爱怜地道:“琪琪你给我乖一会儿,让我对付了这不肯表态的人,才带你进入地下的刑室。”
我怕给室内的人听去我们的说话,压低声音道:“除非有你肯,否则我绝不将你送人,半晚也不会。”
荣淡如轻轻道:“这些话太危险了,以你甜言蜜语的道行,定有方法说到我肯的。”
我只想快点进去看看翼奇的情况,惟有投降道:“我绝不游说你,那你满意了吧!”
荣淡如小女孩般雀跃起来,向我甜甜一笑道:“随着你又乖又美的妻子走吧!”往石室的正门走过去。
我始终招架她的媚术不住。
我们由有十多名黑盔武士把守石室内的地道,拾级而下,到了下面长廊的入口处,两旁各有九间刑室。室门两旁都挂着风灯,灯映下自有一股阴森可怖的感觉。
我对这拥有十八间刑室的可怕地方绝不陌生,当年我尊敬的父亲兰陵,是在其中一间受尽折磨死去。
这里虽是地底,但通气设备良好,绝不会气闷。
负责的刑官跟着走过来,向淡如恭敬施礼道:“陛下刚才通知了我们,要全听荣小姐的吩咐。”一边说,一边忍不住不时偷看淡如,露出色授魂与的迷醉神色。
荣淡如秋波飘送,道:“这里有多少犯人?”
刑官道:“只有一个,其他人都送到了监狱去。”
荣淡如道:“带我们去看他。”
刑官很困难才把目光移离她的俏脸,引领着我们来到长廊尽处左边刑室的铁栅门前。
我心中一震,这不正是父亲惨死其内的那间刑室吗?
在我旁的西琪俏脸白,显示被广阔刑室分列两旁的各种折磨犯人的刑具吓得胆战心惊。
在四角风灯的映照下,翼奇给缚在正中一个十字形的大铁架上,头垂了下来,上穿着一件以鲜红色笔触写满了各式奇怪符号的白袍,不省人事。
刑官依从吩咐打开了铁栅。
荣淡如道:“你到出口处等我们,任何人也不可以进来,知道吗!噢!锁匙交给我。”
刑官交出锁匙,依依不舍地离去。
我急不及待扑了过去,抓着手足全被铁环扣紧呈大宇形翼奇两肩,叫道“翼奇!”
荣淡如道:“不用担心,他只是给阴风法师喂服了减弱他意志和使他产生幻觉的迷药,仍末施展****。”
西琪道:“他什么时候会回来施法?”
我搂着心寒胆颤的她安慰道;“有我在这里乖琪琪不用怕。”
荣淡如道:“放心吧!阴风法师最佳的施法时刻是零时,不到那时间,绝不会出现。”
我赞赏道:“淡如你确是算无遗策,每当零时阴风必来施法,会使丽清更相信我们所说无讹。”
荣淡如道:“现在我们应怎办?”
我看着翼奇,忽奇想决稍改原来定好的计画,毅然道:“若我能变了翼奇,当阴风来施法时,可出其不意给他来上一剑。”
荣淡如道:“没有人能暗算阴风的,见到他你便明白我的话,但我却真有方法把你变成翼奇。”
我大喜道:“什么方法?”
荣淡如道:“在这么昏暗的灯光下,只要我给你少许化装,除非阴风托起你的脸来看,绝不会觉你们掉了包。”
我心中一动道:“你有没有方法弄醒翼奇,把他变成我这老人样,那便可由他扮我,离开这里。”
荣淡如皱眉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了八粒小药丸出来,喂给翼奇吃了,然后道:“你可把异能输进他体内,助他快点苏醒过来。”
我忙凝聚精神,异能立即源源不绝由我手心,透过他双肩送入他体内。
好半晌后,翼奇一声呻吟,抬头张目,茫然往我望来。
我大喜道:“翼奇!是我,我是兰特!”
翼奇一震惊醒,不能置信地叫道:“大剑师!我……”
我道:“不要说话!让我先解开你四肢的锁环。”
荣淡如旱已动手。
锁环解开后,若非我和西琪一左一右扶着他,保证他扑倒地上。
荣淡如搬来椅子,让他坐下,取出当日给我易容改装的小布袋,为他的脸动手脚。
我则掏出黄金匕,破坏了那四个锁环,使它们只能作个样子。
在淡如的妙手下,不一会翼奇已大约变成了我的样子。
我取饼淡如递过来的药液,在西琪的协助下,洗去脸上和头的伪装,还我本来面目。
西琪一声欢呼,搂着我唇如雨下,喜叫道:“兰特呵!我多么怀念你这张害人苦思的俊脸!”
翼奇气力逐惭恢复,向我道:“天!你们怎能到这里来救我?”
我道:“没有解释的时间了。”向淡如和西琪两人道:“你们把冀奇带走,交给灰鹰,着灰鹰送他至安全地点。”
淡如来到我面前,再次施展她的妙术,照着翼奇早先头披散没有半点人色的脸那模样,施展她神妙的化□术。
西琪在旁看得目定口呆。
我感受着她纤手把一种白色粉末掏抹脸上那舒服温馨的感觉,吩咐道:“当阴风和他的人进来后,你们立即把入口的大铁板降下来,封死入口,我自会教阴风出不了去。”
西琪色变道:“不!我要留在你身旁。”
荣淡如也一呆道:“你或者仍不了解阴风和他那四个阴风奴的可怕,我定要尾随下来,和你联手对付他们。”
我摇头道:“若是那样,我们可能全军覆没,你也不是不清楚丽清的反覆无常,若我们全到了地下来,丽清只要关上了入口,再由各通气孔灌水,我们会死在一堆,谁也救不了我们,所以你们定要留在外面,监视和制住丽清,那才是万全之着。”
西琪倔强地道:“有如姊在外面便够了,我可以找间刑室躲起来,到时再出来助你。”
淡如摇头道:“你瞒不过阴风的,他是有灵觉的人,何况他那两条恶蛇的听觉非常灵敏,细微呼气的声响,也瞒不过它们。”
我道:“你要通知灰鹰,着他精选一批好手出来,埋伏在附近,假若丽清……”
淡如笑道:“那只会打草惊蛇,放心吧!我有十二游女助阵,不会怕丽清的,何况丽清还不想背叛巫帝,怎会在没有把握下向我动手,她还要我去帮着救你的宝贝儿子呢。”
我一想也是,伸手爱怜地抚着两女嫩滑的脸蛋道:“你们两人要相机行事,互相照顾,不要损了一根汗毛,那会令我心痛死了。”
两女柔顺地点头答应。
我站了起来,和翼奇交换了衣服,由他们动手把我虚扣在锁环处。
西琪忧容满脸,凄然道:“若你有什么事,我定不会活下去。”
淡如紧接道:“我也是!”
我心头一阵激动,肯定地道:“放心吧!一个阴风我怎会对付不了。”
淡如道:“魔女刃藏在那里好呢?”
我道:“你把它拔出来,绑在我身后,那把匕就给我扎在大腿处。”
西琪道:“我们怎知你在里面生了什么事。”
我望着她,凝聚心神,心中道:“知道了吗?”
西琪吓了一跳道:“为什么我像听到你在我心里说话的呢?”
我心中大喜,知道自己没有猜错,西琪和飞雪都有着同一的灵质,可以和我生出心灵的感应。
荣淡如道:“你们既有心灵相通的本领,那就更好办了。”接着向我正容道:“我的大英雄,若形势不妙,你不可逞强,要尽快通知我们呀!”
我微笑道:“放心吧!我会将阴风的死讯,以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但望你们在上面也能把事情搅得完满妥当。”
第十章 刑室之战
零时前一刻钟。
脚步声由远而近,不一会锁着的铁栅打了开来。
我不敢抬起头看他们,只看到五道长长的暗影,被灯火映照地上,逼近过来。
一把雄壮但带点苍老的声音冷冷说了两个字。
我虽跟灰鹰学了几天巫国话,旱晨晚安等或可听得懂,但却非这两个字,到刑室四角的风灯全给弄熄了后,我才明白那听来是阴风的人下的是“熄灯”一类的命令。有人走出刑室外,把长廊的灯火全弄熄了,四周陷进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和一些嘶嘶的怪响,当是阴风那两条风蛇毒舌吞吐时出的嘶响。
我还末应付过这类活的兵器,定要小心一点。
“当!”
一声清响,震荡迥响整个刑室虚寂的空间里。
我吓得差点跳了起来,心中叫道!这家伙要对我施展离魂**了,连忙苦记巫神书内灰鹰译给我听的法门。
巫神书上说,离魂法的最终目的,就是要控制被施术者的心灵,最高境界,当然是像巫帝骰把邪力输入对方心灵里,使被施术者变成对自己绝对忠诚的工具。
较下焉者就是植入简单的指令,使对方去执行,或在某种情形下出某种施术者要求的反应。
当日我对淡如香艳的指令,就是这类形式。阴风或者因在这种巫术上浸淫了一段比我长得多的日子,怕亦远未能达到巫帝的境界,否则他已是另一个巫帝了,极其量是不像我般几日后指令的效力便消失了。
巫神书上指出,施法的第一步,是要制造一个梦幻般不真实的环境,减弱被施术者对现实彼我的执着。
所以阴风先以药物迷住翼奇的神经,现在又把灯光全弄熄了。
第二步是要吸引对方心神,使对方除了施术者外,不再注意其他事物。
这下金属的脆响,正是要惊起我的注意力。
我是真的给吓得全身一震,装作茫然的抬起头来。
在这样的黑暗里,纵使我的夜眼也看不见东西,故也不信阴风可看出我是假货。我暗运心力,敛起眼内的光芒,往前望去,一看下差点失声叫了起来。
我看到了五大两小七对眼睛。
这确是惊人之极的事,那两对小眼是血红色的,不用说也是风蛇恶毒的小眼睛。另外五对,正面对着我的双目闪着幽深的青光,就像黑夜里亮起的两盏微型小风灯。另外四对幽暗多了,打横排在阴风身后,有种邪异凶残的味道。
我暗呼一口凉气。
对方果是有着邪异灵力的凶人,换了以前的我,定逃不出他们的毒手,幸好今天的我拥有了同样的异能,否则真是不堪涉想。
阴风的邪眼亮起两点精芒,紧攫着我的眼神。
一时间我的脑什么也不能去想,整个天地仿似只存在阴风邪恶的眼神。
“你是谁?”
阴风的声音在前面响起,又若来自遥不可测的另一世界里。
我暗呼厉害,任由他控制着自己的心神,只留下一点灵光,保持神智不灭,依着巫柙书上所描述被施术者的情况,张开口来,不住喘气,硬迫冷汗由额上流下来。
凭着异能,我可以轻而易举控制着身体的状况,瞒过对方。
阴风再次道:“你是谁?”
我的喘息更急了,辛苦地道:“你是谁?”
阴风的眼神更凌厉了,喝道:“我是谁?”
为了满足他,我跟着道“我是谁?”
一点火光在阴风腰间亮起。
我定睛一看,一点蓝色的光焰在阴风曲起的中指尖处魔火般跳动闪舞着,情景怪异无伦。
这是没有列在巫神书的事项,我不知应作如何反应,惟有瞪着茫然的眼看着。
那点附在阴风指尖上的蓝焰逐惭上移,最后来到阴风的颔下寸许的位置。
我终于看到阴风的脸。
那简直是个奇迹。
若不是灰鹰告诉了我阴风是阴女师姊妹的父亲,真是打死我也不肯相信。
他实在太年轻了,只应作阴女师的兄弟。
那是张英俊至没有瑕疵的脸,和他苍老阴沉的声音绝不匹配,难道他戴着脸具?他肩上盘着两条粗若儿臂、浑体纯蓝的怪蛇,头作三角形,两对蛇目像两点血焰,紧盯着我。
到这刻我才明白淡如的话,就算阴风睡着了,也没有人能暗算他而不被这对形状可怖的蛇觉。
我更是小心翼翼,将心神退隐至心灵的秘处内,任由他控制着我心灵的表层。
阴风嘴角掠过一丝诡异的笑意道:“你觉得很疲倦了,睡吧睡吧!”
我装作倦极而眠,出均匀的鼾声。
“当!”
又一下清响。
我惊醒过来,看到他另一手上吊着一对用线连着的金属圆球,声音自两球相撞的刹那间。
我刚张眼往他望去,阴风双目邪光大盛,目光像两枝箭般射来,直刺进我眼内,再潜入我的心灵去。
我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我再不能被动地任他为所欲为,因为只要让他控制了我的心灵,我便真的成了他的奴隶,那可不是说笑的一回事。
我依着巫神书的教导!就是以意导灵的法则。
只有意志才能控制灵力。
意志力是不受物质限制的,因为它是心灵的产品。
我立时收摄心神,凝聚所有心志之力,把体内的异能集中到双目内,再像两条巨龙怒吼般借眼神送出,往阴风那两枝“箭”迎去。
目光相触。
阴风浑体一震。
猝不及防下,我的灵能破人了他的邪力内,反攫他的心神。
阴风像陷在一个不能醒来的噩梦里那样,双目现出要挣扎醒来的神色。
我心中大喜,正要拔出背后魔刃斩掉他的头,淡如说那是破去巫师死前咒语的方法,不料异变突起。
红光骤闪,那两条风蛇以比风还快的度,把我连着身后的铁柱缠个正着,一往我下阴咬去,一往我咽喉噬来。
这么懂拣地方咬的蛇真是闻所未闻。
我大喝一声,两手由环扣脱下,刚好收在身前,捏着张口咬来的两条蛇颈处。
“呀!”
阴风眼耳口鼻喷出血雾,两目一睁醒了过来,往后退去。
他指尖的蓝焰消去。
刑室回复伸手不见五指的绝对黑暗。
就在他七孔喷血的同时,我的胸膛如受雷击,口中一甜,也吐出一口血来。
这是什么可怕的巫术。
但我却知道他虽成功反击,脱出了我的离魂术,但已受了伤,比我重得多的伤。我手一颤下,知道拿不住这两条力大无穷的恶蛇,顺势将两蛇往室顶全力掷上去。
它们坚硬的蛇身拖得我皮开肉绽,鲜血淌下。
风声扑面,那四名阴风奴无声无息挥剑扑来,保护他们的主人。
“啪!”“啪!”
两条风蛇猛撞顶壁后,迅坠下。
我反手抽出魔女刃,完全凭听觉捕捉风蛇跌下的度和位置,魔女刃以最高的快横劈而出。
去死吧!我才不信魔女刃会劈不断这两条大毒蛇。
魔女刃划过两条蛇颈。
蛇血激溅。
阴风生出感应,惨叫一声,听步声又再往后退了两步。
同一时间我往横闪开,凭记忆退到一件像个圆筒的怪刑具后。
“叮叮当当!”
阴风奴的四把剑全劈在原先“锁”着我的铁架上,砍了个空。
室内倏地静止下来。
这刻谁也看不到谁。
“僻啪!”
一团耀人眼目的光焰在室中的上空亮起,烟花般狂闪着,照得整个刑室亮若白昼。
这时无瑕计较谁掷出这照明魔弹,站在室心的四名狰狞巨汉持剑扑来。
几乎是才见他们移动高达七□的巨躯时,四把大剑已分四个刁钻的角度劈来,封死了我所有退路。
倘若退后,我就会被逼在墙角,连剑势也难以施展开来。
我还末试过遇上这么高明的好手,证明了人类的潜能确是可怕,尤其在以之为恶时。
我一咬牙龈,左手掣出腿上的黄金匕,往旁移去,避开了右侧两人,往左侧两人迎上去,魔女刃亦全力挑出。
“锵!”
黄金匕先架上最左那人侧劈而来的长剑上,再一扭匕的角度,把反映其上的金光照在另一人的眼上。
那人受强光蔽目,滞了一滞。
我窜到他长剑不及的右侧,魔女刃准确无误地刺入了他的心脏。
那阴风奴惊天动地一声狂吼,长剑坠地,两手内收,抓着魔女刃的剑身,竟没有气绝当场。
我大力一抽,竟抽之不动,就是这片刻间,最左那名阴风奴,巨体前冲,长剑借身体之力压过来,我的黄金匕差点反刺在自己身上。
另两名阴风奴由右攻至,寒锋扑脸。
我见形势危急,狂喝一声,运腕一绞,那被刺穿心脏的阴风奴十指似枯枝般断下。
“铿铿锵锵!”
刀剑交击。
我由那垂死的阴风奴旁闪出包围圈,同时左股中了一剑,左臂被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而我却破天荒第一次不能把伤我的人刺上半剑。
忽地由光转暗。
那怪弹终燃尽它照明的力量。
我心中一动,一把捞着那摇摇欲坠的阴风奴身体,趁转回全黑的刹那,把他往我刚才窜出的方向推去。
垂死的阴风奴往那方向跌步而去,就像一个受了伤的我。
剩下的三名阴风奴同往那假的我扑去。
这些奴才可能因阴风喂药太多,本能挥得很好,偏是脑筋不大灵光。
我暗笑一声,无声无息先往右移,凭感觉追在两人身后,魔女刃挥出。
“啊呀!”
一声惊天动地的惨嘶,来自那个假的我。
三把剑把他劈作了三截,这次我才不信他还死不透。
同一时间,魔女刃横过其中两名阴风奴的粗脖子,把他们的头颅送上了室内的上空。
两把剑坠在地上。
更想不到的可怕事生了。
地动山摇的步声响起,接着是两声惨叫。其中一把是阴风的,狂喝道:“蠢材,把我放下来!”
我吓得往后退去,直至背脊撞上墙壁。
我眼虽看不到东西,但却猜到生了什么事。
那两个无头的阴风奴死后竟比生前更厉害,无体的尸身竟疯狂地袭击身旁的人。第一个遭殃的是那另一个阴风奴,接着是那想上来偷袭我的阴风法师了。
接着是搂打挣扎.痛苦呻吟和野兽般的嚎叫声。
最后只剩下微弱的喘息。
我想不到事情会如此了局,头皮麻,忙点亮了火种。
眼中情景惨不忍睹,找连看多一眼也不愿,来到被无头阴风奴曳倒地上,身体变了形,眼耳口鼻全是鲜血的阴风法师面前,叹道:“自作孽,不可活!”
我蹲了下来,伸指点在他眉心处,输入异能,我当然不是救他,况且这种伤势什么异能亦派不上用场,只是想他说出遗言。
他虚弱的道:“你是兰特。”我点头道:“是的!我就是兰特!”
阴风法师回复了点精神,狞笑道:“你逃不了,废墟的怪物亦活不长,当主人得到新的身体后,就是你们末日的来临了。”
新的身体。那是否指公主。
我的心抽搐着。
阴风法师双目一闭,断了气。
他或者是可怕的高手,可惜却连出招的机会也没有。
第十一章 称雄帝疆
我回到地面时,淡如和灰鹰控制了大局。
淡如的剑横架在丽清的粉颈上。
我抹掉了化□,搂着扑入怀里的西琪,满身血污地来到丽清脸前,苦笑道:“告诉我!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纵使你得到了天下,睡的不过亦是那方圆的数□地方,那及得在我的怀内那么写意舒服!”
丽清低声道:“兰特!我确不如你,求你亲手杀了我吧!”
我叹道:“你明知我下不了手,也不会下手,你想我做自己孩子的杀母仇人吗?”
丽清道:“你好狠心,竟利用自己的儿子来害他母亲。”
荣淡如娇笑道;“丽清你弄错了,兰特不是要害你,而是要救你,跟着巫帝干尽伤天害理的事,会有什么好结果。”
我道:“放开她!”
荣淡如收起长剑,笑道:“现在你和我们合谋杀了阴风法师,巫帝定不会饶你,你想想应怎么办吧!”
我教西琪走到一旁,来到丽清身前,用手托起她花容惨淡的俏脸,凝视着她藏着复杂之极感情的凤目,道:“以前的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计较,但你须由今日起,好好作我儿子的母亲,肯答应吗?”
丽清低声道:“除非你答应肯和我再做*爱,否则我情愿自杀。”
妈的!
始终是淫妇本色。
我望向西琪。
西琪热泪盈眶,暗暗点了一下头,表示不反对。
我望向秀丽法师荣淡如,她向丽清耍笑道:“丽清啊!到今天你才明白世上最快乐的是什么事。”
翼奇这时走了人来,报告道:“城内的所有将领均在外面等候大剑师的召见。”
我凑过嘴去,在丽清娇艳的红唇吻了一口,道:“我们出去吧!”
跨出门槛时,万岁的声音轰天响起。
旷地内围满了帝国的将领和武士。
我望往天上明月,知道自己的功业,就若天上皎洁的圆月,照亮了帝国每一寸的土地。
战争终因我而结束。
和平亦将由我而开始。
我伸手过去,搂着西琪的小蛮腰,凑到她耳旁道:“小西琪,那天在地洞里,我确是蓄意占你便宜的,若非那时我受了伤,你的初夜不会留至昨晚才给我。”
淡如由身后把我搂个死紧,以最注感的语音道:“兰特!我已忍了十多天,你要好好地作出补偿。”
我想起山美说的话,只有男女最炽烈的爱火欲焰,才能洗去战争仇杀带来的悲伤和失落,至此才明白其中那永□的真义。
丽清向众将高声道:“大剑师陛下着我宣布,全城今晚狂欢庆祝,迎接南方来的大军进城!”
欢呼声再次潮水般响起。
第一章 君临帝土
阴风法师被除去后的第三天,魔女国、闪灵族、夜狼族和直属我的帝**抵达域外,在华茜的率领下,一众领军大将,欢天喜地开到日出城来。
我坐在一辆由翼奇特制,用十六匹骏马拖拉的华丽马车上,沿着日出大道,离开皇宫,出城迎迓。
走在车前是胜比天马的飞雪。
丽清郡主、西琪、荣淡如三人喜气洋洋,陪坐我身旁。
郡主手上抱着我的宝贝儿子,有了他,这荡妇不愁我不迁就她。
不知她是迫于形势,向我屈服,还是真的从此洗心革脸,好好爱我。这始终是个要彻底了解的问题,否则可能会变成损害和平的祸根。她并非一个普通安分的女人。
在未来这段时间里,将是帝国最关键的日子。
我须决定国家的模式、分配土地,使和平继续下去。
大道两旁家家张灯结彩,日出城的人民拥到街上,夹道欢呼,鲜花雨点般往我们撒来,兰特大帝的叫声波浪般起伏着。
阴风族的大军遵从丽清的命令,撤往临海的朝阳港,等待我下一步的指示,丽清这做法使我生出好感,表明她不会利用阴风大军来威胁我,影响我的决定。
是否只是一个假的姿态,以之来套取包大的利益,我却不知道。
荣淡如看着日出城人民前所未有的热情,向我感慨道:“兰特!你现在是帝国最有权势的人了,你要这些人生,这些人便可愉快地安居乐业;要他们死,大地将充满悲泣和苦难!”
马车到处,欢呼的人纷纷下跪致敬。
我变成了他们心中的神,幸好是善神而非恶柙。
我会好好利用这身分,他们的崇敬,绝非为了权力,而是为了和平。
马车在众卫拱护下,昂然向城门前进。
西琪把头枕在我肩膊上,热泪盈眶道:“兰特,我感到非常幸福,不再和你算帐了,你是属于他们的,你是该拥有无数美女的大英雄和帝皇。”
我伸手过去搂着她的小蛮腰,在她耳旁低声道:“只有在进入你们的身体时,我才感到拥有任何东西,其他都是虚假的过眼云烟。”
西琪娇躯一震,热泪终于掉下来。
这妮子受到我的爱情滋润后,散着惊人的美态。
那种美丽是震慑人心的,愈来愈像她的母亲魔女百合,连淡如众出群的美色都不能将她比下去。
唉!
魔女是她的母亲这回事把我困扰得很苦,若魔女真的未死,我可以把她们母女兼收并蓄吗?在帝国这也是有乖常情的事。
我向坐在身后抱着我儿子的丽清道:“郡主在想着什么?”
丽清冷冷道:“在恨你!”
西琪和荣淡如齐齐愕然,扭头往她望去。
丽清瞪着我道:“兰特你明知我年多来都没有男人的慰藉,过去这三天来人家分分秒秒都渴望着你的宠爱,你则连指头也没有碰过我,言而无信,你说我应否恨你?”
荣淡如嫣然一笑,道:“丽情不若你向兰特申请,由我来侍候你,保证你的享受绝不会比兰特给予你的失色多少,无论男人女人,我都可以令他们快乐无边。”
西琪听得“啊!”一声叫了起来,想起什么似的俏脸赤红。我心中一动,知道荣淡如定是向西琪做了一些事,否则这些天来西琪不会和她要好得尤胜亲爱的姊妹。
以丽清这么老练和有城府的人,也不由粉脸一红,横了她一眼道:“你最好检点些,若搅得兰特讨厌我们两人,我绝不放过你。”
荣淡如纤手搭上我的肩膀,媚态横生地“啊哟”一声道:“丽清,若没有了兰特,你更舍不得杀我了。”
丽清惊惶地看我一眼,垂下头去,使我知道两女定有不寻常的**关系。
荣淡如的媚术,本就是不分男女对象的。
说实在的,我并不计较她们两人以前是否搞过特别的**玩意,她们始终都是我的人,又是过去了的事,却关心西琪这经验尚浅的纯真少女,转向西琪道:“琪琪!淡如是否碰过你了?”
荣淡如笑得花枝乱颤,半边身挨了过来,俯前探头向西琪道:“乖琪琪!版诉我们的夫君吧!”
西琪手足无措,扭身倒入我怀里,小嘴凑到我耳旁道:“如姊昨晚搂我抱我,弄得人家,嗯!模模糊糊间给她吻了,就像给你吻那样,西琪以后不敢了。”
我柔声道:“还有别的吗?她有没有用手爱抚你的身体?”
西琪含羞摇头,道:“没有摸我,但和她接吻是否不对呢?如姊吻得很好,不过当时我只想到你。”
荣淡如公然咬啜着我的耳珠道:“兰特!对不起,乖琪琪长得太美了,对我有很大的诱惑力,而咀她是你的人,就等若是你,不过没有你点头,即使我胆大包天,淡如还是不敢真正和她好的。”
我为之气结,知她确有媚惑同性的魅力和手段,有了她这个娇妻,或会平添乐趣,亦会在我的妻妾群里造成另一种难以预估的局面,必须小心处理。
我伸手过去,用力一捏她的蛮腰,恨恨道:“迟些再和你算帐。”
然后转身过去,伸手轻抚我儿子嫩滑的小脸蛋,俯身吻在丽清阔别久矣的红唇上,不理自己是千万道目光的目标。
丽清开始时故作冷淡,不旋踵热情如火地反应着,娇躯抖颤。这久旷的怨妇情动了。
终于出城了。
华茜、寒山美两人在巨灵、战恨、白丹、英耀等人簇拥下,驰马过来。
双方的人纷纷跳下马或马车。
最先奔过来的是寒山美,哭着投进我怀里,想不到以她的开朗坚强,仍免不了这小女儿情态,拥着她,不由爱怜大生。
两方的人围拢起来。
我正奇怪战恨见到淡如,为何仍能忍着不去向她讨点便宜,他身后走了位俏佳人,怯生生向我叫道:“采蓉见过大剑师。”
原来如此。
华茜见到丽清,眼中闪过复杂之极的神色,低叫道:“郡主你好!”
丽清乃有谋略的英雌,知道若不能和这既曾是最宠爱的下属,也是情敌兼对头的美女打好关系,以后休想有好日子过,走去搂着华茜的腰,把她带往一旁说私话。我知道以华茜这么重感情的人,定会原谅她的。
寒山美这时才有闲情打量我身边的人,见到西琪一呆道:“你生得真美。”
西琪含羞道:“你也很美。”
我心中大乐,顺着夜狼族的族风,拍拍寒山美的隆臀,吩咐道:“你们到一旁亲热亲热,各自向对方介绍如何被我兰特收伏的经过。”
两女一齐白了我一眼,然后手拖手走到一旁去了。
荣淡如在我耳旁轻快地道:“刚才其中的一句话,千万不可和我说,否则淡如会误会的。因为我爱上了西琪。”
话毕不容我有说话的机会,缓缓往战恨走过去。
众人都瞪大眼睛,想看她要干什么。
战恨呆头乌般看着她的接近。
荣淡如和战恨擦肩而过,一手拖起采蓉便去,娇笑道:“美丽的小妹妹,让我收你为徒,教你怎样管束你那头饿狼。”
众人不禁莞尔。
巨灵走过来和我紧紧拥抱了一下,才分开来,喜叹道:“大剑师!我们的梦想成真了,大地是我们的了。”
战恨走了过来,颓然道:“真泄气,仗都没打过一场,就大获全胜了。”
众人开怀大笑。
我向各人道:“待黑脸来后,我们立即举行会议,决定帝国的统治形式和土地的分配。”
众人轰然应诺。
那天举城欢腾,狂热庆祝。
战争和仇恨终成了过去的事。
通宵达旦地狂欢了半天一夜后,到近天明时,所有人都支持不住,离开主殿举行盛宴的场所,各自回去休息。
我带着众女,返回寝宫。
淡如不愧是以媚术著称的秀丽法师,不到一天就和华茜、山美、美姬等混得亲如姊妹,屈服在她慑人的魅力下。
这秀丽法师确是我的劲敌,幸好她对我着了迷,就若我对她的迷恋。
淡如再不能没有了我。
我感觉得到。
唯一的难题是丽清,她对权力的野心并不是爱情所能替代的,她曾以事实证明了这点,不过我将会对症下药,把她制个帖服,乖乖的做我儿子的好母亲。
刚才席间淡如和西琪成了众人闹酒的目标。
淡如特别疼爱西琪,给她挡着了大部份的攻势,纵使如此,西琪未离席已醉得不省人事,反而淡如谈笑自若,战恨等逐一败倒她杯下时,她仍只是脚步飘浮,那种美人带醉的风姿,配合着她举手投足都毫不经意挥出的风情,谁能不深为倾倒。
郡主是众人第三个目标,他们既不能在战场上和她见个真章,惟有在酒量上较一高下。
丽清的酒量非常好,可终招架不住这么多如狼似虎的酒鬼,成为继西琪后第二个倒下的美女。
山美倒没有被人灌酒,只是她自己兴高采烈多喝了几杯,刚过午夜便倒在华茜怀里酣睡过去。
现在只剩下我和华茜比较清醒。
我抱着西琪,华茜扶着山美,美姬扶着丽清,淡如借按着我的肩头那点助力,七个人兴尽而返。
我有种非常满足的感觉,比当日收复净土更感快乐,因为我很快可以回到净土去,我曾答应过采柔她们,到巫国前我必先回净土,这是一个承诺。我亦想目睹我女儿神圣的诞生。
踏进寝宫内,立时呆若木鸡。
这是我一生人里最大最豪华的睡室,足可容百人之众,地上铺满厚软得像净土绿茵原野般的碧绿色带暗蓝图案的羊毛厚地毯,一几一椅,莫不精美绝伦,这还不是我最吃惊的地方,最出意外是并排放着五张大床。
淡如吻了我一口道:“兰特大帝,这是你五位贵妃的床,你爱睡那一张就那一张吧。”
我愕然道:“谁的主意?”
美姬这时扶着丽清让她躺到床上,向我拖了个礼,俏脸红红的逃了出去。
华茜把寒山美放在其中一张床上,回头嫣然一笑道:“这是我们五人商量后决定的,本来想设多一张给美姬,可是这妮子怎也不肯接受,惟有让她睡在外室,你若想宠幸她,麻烦大帝你多跑两步。”
我泛起一种荒淫无道的昏君感觉,苦笑道:“请勿再叫我作什么大帝小帝。”
淡如道:“你想不当大帝别人肯吗亍版诉你吧!们本有三个安排,就是一张特大的床,或是五个分开的寝室,和现在的五床联排,最后仍是选了现在这样子,你想知道背后的原因吗?”
我将怀内的西琪放在其中一张空床上,牵被盖着她,坐了下来道:“说吧!”
淡如和华茜亲热坐到我两旁,后者笑道:“若只是一张床,怕你每晚都要把我们全相好过了才肯罢休。分房的话,我们又怕那种没有你在旁边的感觉。现在好了,你爱那一个就和那一个睡,又或一晚内睡遍所有的床,全部的妻子。”
我向淡如道:“若我和华茜相好时,你在旁听着岂非很难过吗?”
华茜听得一拳打在我胸膛上。
荣淡如自我一眼道:“你知道就好,不过以你的人体能,就算连净土的姊妹都集中在这里,怕也可以每晚让我们雨露分沾,应付裕余。对吗?”
我失声道:“那和一张大床有何分别。”
华茜嗔道:“当然有!最后你只能睡在一张床上,那么等得最久的女人将可获得搂着你来睡到天明的赔偿了。”
荣淡如促狭地低声道:“不过我怕那时天都亮了。”
说罢两女伏在我肩头花枝乱颤地娇笑起来。
我伸手搂着她们香肩叹道。“我以后再不用睡觉了!”
荣淡如站了起来,一边宽衣解带,一边媚笑道:“为了给你节省时间,我们几姊妹定下了规矩,不理是否获你宠莘,上床前都会脱个精光,那你满意了吧?”
她脱衣的每一动作都曼妙无边,看得我和华茜目不转睛,当她娇挺如春花盛开的绝美**呈现跟前时,华茜都忍不住赞叹道:“如姊!你真美。难怪兰特差点败在你手里。”
荣淡如温柔地坐入我怀里道:“事实上败的是我,到现在淡如情根深种,难以自拔。若兰特抛弃我,我定会自杀的。茜妹!你还不脱衣,让我欣赏你的身体。”
华茜虽感羞涩,仍乖乖站了起来,为我们宽衣解带。
怀里的秀丽法师此时早开始了对我的挑情,在情焰高涨下,我逐一把她们占有,连醉卧床上的山美和西琪都不放过;当最后我压在丽清**的娇躯上时,这为我生了一个孩子的美女**道:“兰特啊兰特!你是这世上最可恨,又是最可爱的男人!”
我粗暴地进入她,还自然而然地以最狂猛的方式恣意将她挞伐,以泄对她那爱恨难分的感情。丽清久旱逢甘露,那种热烈的反应,差点把我融化了。想起众女都在旁看书听着,我竟感到前所末有的兴奋,直至日上三竿才放过了这在满足和快乐中求饶的女人。
我知道自己再一次征服了她的**,至于她的心嘛,将也会落人我爱情的魔掌里。
第二章 胡天胡地
我坐在台前,专心地翻阅丽清送来给我那六册藏在宫内的智慧典真本。
我翻到了有关政制的那一章,愈看愈要拍案叫绝,想不到那毁灭了的文明,竟试验过这么多不同的政制!由以女人为中心的原始社会,神权为上的部落统治、君主集权、联邦制,以至乎全大地议会制。
可是他们始终失败了。
那似乎并非与政制本身有关,因为一个政制的诞生,都有着当时客观的因素和背景,问题不在制度,而在乎人。
任何一个制度建立时,都有着某一种精神,当这精神萎谢时,制度便蜕化而衰落。
我应该为跟前这辽阔的土地定立什么制度呢?
真是伤透了脑筋。
丽清不知何时走了进来,坐到我腿上,搂着我的颈,以从未有过的深情看着我。柔声道:“丽清愿为兰特抛弃一切,专心做个好母亲。”
我微笑道:“这是否今早在床上被我宠幸时才决定的?那我是可恨还是可爱?”
丽清伸手抚着我脸颊,轻轻道:“我才不信和你做*爱时会有女人能分神去想别的事情,丽清是事后立即决定的。你故意报仇般弄得人死去活来,你自己说吧!兰特是可爱还是可恨?”
我大笑道:“当然是可爱!何况我还有一样定情的礼物送给你,女皇陛下!”
丽清一颤道:“你在说什么?”
我用手托起她纤巧合度的俏下巴,吻在她的香唇上,同时留心观看她的反应。
两唇刚接,丽清美丽的大眼睛立时泛上一层迷醉的神色,眯成两线,并送出小舌,热烈地反应着。那微张的眼,却什么东西也看不见的情况,使我知道她像淡如那样,对我情难自禁,不能自拔。
藉着两唇的交接,我把一道藏着爱的异能,送进她的神经里去。
丽清“啊!”的一声,娇躯抖颤起来。
这巫帝八妃之一的美女把自己的心灵全部开放,任我的精神随着异能,窥探她秘不可测的心意。
我缓缓离开她的香唇。
丽清拚命搂紧我,纤手插进我脑后的头内,不让我离开,让热吻继续进行着,**水蛇般向我扭动摩擦。
我的心稳定下来,一对手把她的**从衣服里解放出来,一时间书房内春色无边。
良久之后,**的丽清在我怀内娇喘着道:“兰特你满意了没有,丽清无论身心都彻底给你征服了。唉!这年来每次看到我们的儿子,我都要想起你,只是那思念就可以把我折磨死了,但我仍蠢得以为可以抗拒你,直至昨晚和你相好时,才明白只有和你一起,才会有真正的满足和快乐,现在只想向你跪地投降,你真是我命中的克星。”
我微笑道:“我爱你!看到飞儿后,我才知道一直是爱着你的。”
丽清以前所未有的软弱语气怀疑地道:“你真的爱我这曾人尽可夫的淫荡女人吗?”
我摇头道:“你并不淫荡,否则不会整年都没有让其他男人碰你。”
丽清欢喜地搂紧我道:“纵使是骗我开心,我也感激你肯这么说。”
我想起一个问题道:“你是八妃之一,告诉我,和巫帝上床的情况是怎样的,他是个怎么样的怪物。”
丽清摇头道:“我不知道,因为我从没有见过他。”
我愕然道:“什么?”
丽清道:“每次我进巫宫,只是躺到指定的寝室里,然后他便来了,那只是一种感觉,忽然间我会春情勃,然后变成个最淫最贱的荡女人,事实上只有我一个人在那里。”
我记起了阴风曾说过巫帝很快会得到新的身体,如此说来,岂非他是一直没有身体,那他还算是人吗?但为何淡如对他的描述,似乎他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呢?我想起了落到他手上的公主。
丽清惊惶地道:“你的脸色为何变得这么难看?不要怪我淫荡,原本我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女人,是巫帝把我弄成那样子的。”
我安慰地拍着她的裸背,道:“我不是怪你,只是想起另一个问题。”
丽清这时记起了我适才对她的称呼,问道:“你为何仍叫我作女皇?”
我收摄心神道:“你先告诉我,为何会起了背叛巫帝的心呢?”
丽清在经过一番细想后答道:“我也不明白,我奉巫帝之命,到来协助大元,可是当我踏足帝国后,思想慢慢起了变化,常想抓着一些像失去了很久的东西似的。遇上你时,那感觉更强烈了,使我憎厌一切和巫帝有关的人和事。”
我道:“不但是你,连大元、巫师、淡如等莫不如是,可见巫帝的精神控制,在这片藏着那异物的土地上是行不通的。”
丽清柔声道:“或者真是那样,你还未答我的问题呢?”
我笑道:“为何如此紧张?”坦白说,我对她仍非那么信任。
丽清横我一眼道:“因为我害怕你藉口要我留在这里管治国家,撇下不带我到净土去。”
我感到她无可怀疑的真诚,一呆道:“你真的变了!”
丽清幽幽一叹道:“到了此刻,我才知道什么权位都及不上你的爱宠重要,丽清现在连一刻也离不开你,每晚都要你像昨晚般和我相好。”
我笑骂道:“你这淫妇!”
丽清柔声修正道:“我只会在你脸前才变成淫妇。”
我正容道:“我真的需要你留在这里照管一切……”
丽清剧震道:“不!”
我愕然看着她。
她似乎是认真的。
丽清道:“够了!这一年来我给折磨够了,什么权力地位,都及不上兰特的一个吻,求求你,把我带在身旁吧!只有和你在一起时,我才能回到过去当上八妃前的快乐无忧里。”
我终于明白到丽清的转变,除了对我的爱外,更重要的原因是由于我体内的异能,能助她完全脱离巫帝的影响。
假设我离开了她,说不定又会回复以前的样子,变成可怕的祸根,除非我可以把巫帝杀了。
我点头道:“好!我们迟些再谈这个问题。”
我和丽清走到寝宫后的大花园,淡如、山美、西琪和华茜四人正兴致勃勃地在亭内聊天。
见到我们,山美向丽清怨道:“我们要你找兰特出来陪我们,你一去就是半天,等死人了。”喜孜孜过来挽紧我,像怕我会突然消失的样子。
丽清吻了山美的俏脸,低声道:“兰特要和我算旧帐嘛!”走了过去,坐在抱着我儿兰飞的华茜旁,一齐逗弄这乖宝贝,两女的母性表露无遗。
荣淡如白了我一眼道:“兰特!你也要和我算帐吗?只要你欢喜,在什么地方都不打紧。”
我知道没有任何不轨行为能瞒过这深懂妖术的**师,点头道:“迟早会和你算帐,来,让我们谈谈我们的将来。”
众女都向我望来,露出紧张的神色。
华茜道:“不理怎样,你亦要把我们带在身旁。”
西琪认真的道:“我怎也不肯让你再离开我。”
我举手投降道:“没有你们的准许,我保证不会只身私逃。”
挽着我的寒山美疑惧道:“那即是说你真的想抛下我们到巫国去?”
我以守为攻道:“淡如!你最熟悉巫国的情况,由你来说吧。”
荣淡如微微一笑,从怀中掏出一块奇怪的东西,向我道:“若是你尽起精兵,远征巫国,凭着你的雄才伟略,最后或可攻至巫宫所在的‘地渊’,但那或者需要十年,又或二十年,不过凭着阴风这块假脸皮,你半年内即可见到巫帝,和他一决雌雄。”
我接过那东西,一看下头皮麻,果是阴风法师那张英俊邪异的脸庞,当初我见到他时,早奇怪他为何如此年轻,原来真的戴上了这鬼东西。
丽清皱眉道:“他没有那两条恶蛇,巫国话又不行,很易会给人揭穿身分的。”
荣淡如道:“话可以学,那两条蛇吗?可诿为和大剑师决战时给砍了,有你和我给他掩饰,除了狂雨外谁能揭破我们。”
淡如的才智比我只高不低,有她在旁,我的信心增强了很多。
华茜道:“慢一点!我们是否有份到巫国去呢?”
我道:“不用担心,我也不想见不到你们,让我们先赴净土,到了那里,再决定何时到巫国去。”
众女齐声欢呼,雀跃不已。
淡如拉着丽清到了一旁,喁喁细语。
西琪蹦蹦跳跳,走到我空着的另一旁。我心怀大开,拉着山美和我的小西琪,坐到亭缘的栏干处,搭着两女香肩,大感畅意。
向华茜道:“何时你会给我生个孩子?”
华茜悄脸一红,白我一眼道:“你事事精明,惟有这事糊涂透顶。”
我大喜道:“你有了孩子吗?”
华茜含羞点头,瞟了我一眼低声道:“我和山美都怀孕了。”
寒山美在我耳旁道:“大剑师真行,我和茜姊都快乐得要命。”
西琪在我耳旁轻轻道:“兰特!我也要有孩子。”
我呆了一呆,暗忖西琪非是一般人,不知能否像常人般生孩子,安慰她道:“暂时你不可以有孩子,因为没有了你,我可能会败给巫帝。”
华茜两女早知她奇异的来历,所以并没有为我这些话惊奇。
西琪讶道:“我那么重要吗?”
我点头道:“你有着惊人的潜质,所以你不但是我的美娇妻,亦是我的好徒儿,我会在床上和床外训练你,双管齐下,同时进行。”
寒山美向西琪笑道:“乖琪琪啊!记着除了在床上外,其他时间你要唤他作师傅,叫我们作师母。”
西琪气得乱拳打来,不依道:“死兰特!坏兰特!最爱作弄人家,欺负人家。由地洞里开始,你一直是那样可恨。”
我心中大乐,向华茜、山美下令道:“到了净土后,你们两人留在那里,乖乖的给我生孩子,不准胡思乱想。”
华茜再白我一眼道:“我早知你会这样说。少了两个人看管你,看看谁家小姐要遭殃了。”
荣淡如的声音接着道:“茜妹真有先见之明,巫国将会有很多妞儿遭殃了。”
原来她和丽清商量完毕,返回亭内。
我们听出她话中有话,不解地往她望去。
这姻视媚行,颠倒众生的美女毫不客气,坐入我怀里,乘势在山美的脸蛋摸了一把,又探手过去促狭地在西琪酥胸最敏感的位置捏了一记,羞得西琪逃到华茜身旁。
丽清“噗哧”一声笑骂道:“你这头女色狼!”
荣淡如向西琪笑道:“小妹妹!请参加我和大剑师开的床上训练班。”
“啪!”接着是淡如的惨叫。
我老实不客气在她的隆臀上打了重重的一记。
西琪拍手笑道:“好啊!傍我报了仇。”
华茜忍着笑道:“如姊!”告诉我们你刚才说的话,为何巫国的美女会遭殃了?”
丽清道:“因为著名**好色的阴风法师将往巫国去,你说那处的美女是否要遭殃了。”
山美奇道:“他不是从巫国来的吗?为何你说得他像是第一次要到那里去?”
淡如重重吻了我一口,向各人道:“阴风法师几年前曾到过巫宫,沿途**了上百美女,你说现在他再回去,不至少糟蹋十来个美女,怎能骗得人相信他是阴风法师。”
丽清接着解释道:“巫国所在的地方,叫大洋洲,只比帝国洲6小上一点,两片大6外还有一片只及大洋洲一半大的洲6,就是阴风法师和我的阴风族所在的小洋洲,这三大洲占了圆球土地的五分之四,其他的是无数的大小岛屿。”
众女这才明白。
我眉头大皱道:“我扮阴风法师没有问题,但怎可模仿他的淫行。”
淡如嘻嘻笑道:“你若想兵不血刃见到巫帝,这是唯一的方法,狂雨法师无论才智妖术,均胜过阴风,若要骗倒他,你惟有学足阴风的一言一行,又不是叫你去杀人,为了千万人的命运,百来个美女**于你算得什么一回事,她们或者会感激你也说不定呢?”
丽清道:“我和淡如商量好了,我会率领这里的阴风人返回小洋洲,整肃巫帝在那里的残余势力,等待你消灭巫帝的好消息。这也算是对我往日罪孽的一种补赎吧!”
我感激地拉起她的手,在她手心吻了一下。
丽清眼内射出无限柔情,扭头向华茜道:“华茜!飞儿交给你照顾了。”
华茜点头道:“华茜领命!”
这时亲兵来报,战恨和巨灵要找我去喝酒作乐。
华茜点头道:“你去吧!若午夜前不见你回来,我们全体出动来追缉你。我会看紧如姊,不让她偷了你的美女。”
我苦笑道:“希望你不是自身难保吧!”
我和战恨巨灵三人,解下武器,换上便服,用帽子遮了半边脸,溜出皇宫,满怀欢畅地混进街上的人群里去。
和这两名出色的战士和领袖一起,我有种无拘无束的亲切感。
街上仍充满着节日庆典的欢乐气氛,一群群的青年男女在街上玩闹嬉乐,陌生的人们互相打着热诚的招呼,醉了酒的人相扶而行,引吭高歌。
我们三人走了百来步,最少给十多个少女吻过。
每次战恨这小子都乘机大恣手足,揩点油水,热情的美女给他弄得脸红耳赤后才能逃去,乐翻了我们。
“兰特万岁”的欢呼声随处可闻。
日出城从未试过陷进如此的狂热里。
我们三人找了间洁净的店子,在门外的露天座位拣了张台子坐下,要了一盘水果两瓶美酒,放怀大嚼大喝起来,一边观赏着街上来回激荡的欢乐人潮,分享着升平盛世的乐趋。
巨灵把杯里的酒喝个一滴不剩后道:“我很想再见到采柔。”
我一震道:“什么?”
巨灵大力拍我的肩头,大笑道:“不要以为我有什么用心,只是想看看她变得如何美丽,难道大剑师不知道受到你润泽的女人,都会愈来愈有神采,愈来愈美丽吗?”他豪迈奔放的笑声,立时把附近几桌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其空桌的几名美丽少女,看到我们一身健硕的体型,俏目均出亮光,媚眼不住抛过来,低声隔筵声笑,极尽诱惑的能事,弄得战恨心痒难熬,不时和对方眉月传情。
我心中却想到!和我合体交欢的美女,可能都受到异能的润泽,所以都会更添美态风姿。
巨灵怕那些少女认出了我来,向战恨警告道:“你再那样和她们眉来眼去,我们就撇下你不管了。”
战恨无奈收回目光,点头道:“巨灵说得不错,寒山美漂亮丰满多了,连美得不能再美的柴妖女竟也更好看、更诱人了,天!希望我忍得住。”我和巨灵脸脸相衬,他懂得“忍”吗?
战恨人虽粗豪,思想却非常慎密,见到我们的表情,苦笑道:“荣妖女警告我,若我敢向你要求她,她会把采蓉弄上手,并保证采蓉以后再不欢喜男人。唉!我确信荣妖女有此本领,为了获得她的一晚而失去了采蓉,你说我应否要忍。”
我和巨灵棒腹狂笑,宜至觉街上的人往我们望过来后,才立即乖乖收声。
战恨忽喜叫道:“有美女来了!不关我事,莫要怪我。”
我们这才觉那桌的少女派出了她们中最美丽最高的一个做代表,过来向我们搭讪。
“这三位是否兰特大帝手下的战士?”少女笑脸如花,教人不忍拒绝她善意的兜搭。
我把帽子拉低,垂下了头,怕她认出我是谁。
战恨抢着道:“你若肯坐到我腿上,给我吻个够,我会给你一个是或否的答案。”
少女粉脸飞红,白了战恨一眼道:“人家连你的名字也不知道,这么快就要把人吻个够吗?”我们三人听得大乐,因为她并没有表示不愿意,而她的确既青春又漂亮。当然,比起西棋、山美等仍有段很远的距离。
巨灵哈哈一笑道:“名字价值昂贵,要陪我们三人上过床后,才可以奉告。”美少女抵敌不住,跺脚掩脸奔了回去。
我们三人都为之大笑来,差点窒息致命。
战恨道:“又来了!”
来的不是那些丕女,而是独坐另一张格一位武土装束的艳女,脸寒如霜。直来到我们抬旁,淡淡地道:“人家姑娘降尊隆斌,大方过来和你们交朋友,你们这三个外乡人尽口出污言,若非看在今天是大喜庆的日子,我定不会放过你们。”
战恨冷冷道:“小姐,你的口气很大,唉!不过你确生得很美。”接着一肘挫在巨灵肋下道:“这个让给你。”
我也很想看看她生得如何标致,可恨却不敢抬起头来。
女子忽道:“竟敢拿我来开玩笑!”巨灵笑道:“小姐息怒,我们二个都是粗人,心中想到什么,口中就说什么,若你不想听真话,例如我很想抱你上床之类;就请坐回你的抬子去,而我们则减低声音,免得污了小姐爱听虚话的一对美丽小耳朵。”
我和战恨拍案叫绝,暗忖巨灵确是情场里的顶尖高手。
女子听得脸色数变,最后回复原来娇艳的红色,出人意表他一屁股坐到巨灵旁的空椅处,低声向巨灵道:“若真话像你说得那么动听,我当然爱听真话。”
我们三人脸脸相颅,想不到她会来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这时那位美少女又在其他六女怂恿下,往我们走过来怨道:“不公平!她可以坐下来,为何我却不可以。”
那坐下了的美女道:“你们若不肯陪他们三人上床,就莫要坐下来。”
美少女瞪大眼睛望着她愕然道:“姐姐一个人应付得了违橡三座崇山般的壮汉吗?”
我们亦膛目结舌,想听听答案。
直至此刻,仍没有人认出我来,心下稍安,立时轻松自然,分外有心情欣赏这突然降临的香艳闹剧。
其他的人对这类事见怪不怪,各自沉醉右自己的小天地里,再没有心情理会我们。
那坐下了的艳女耸肩道:“事前怎能知道,这才打算试试嘛。”我乘机打量了她,确是生得颇有姿色,带点采柔式的野性和诱感。
正在楞住的美少女猛一咬牙,向她的同伴招手叫道:“敢和他们上床的人就过来。”那台少女似喀还喜,却没有过来的胆量。
我和巨灵的眼光自然落到那早坐下来的美女身上。
那美女色变道:“求求你们不要在这里,到我家去吧!”“噢!”-一声女子的失惊声呼由大街另边传来。
竟是莫言的妻子,曾作过我助手的素善。
我目定口呆看着她坐到我身旁。
只要她叫一声,我就立即完了。
素善愕然,指着我道:“只陪他一个上床可以吗?”我失声叫道:“你是有丈夫的呀!”那美女望了正和偎中少女闹得如火如荼的战恨一眼,哂道:“有什么大不了,我也是有丈夫的。”这回轮到巨灵失声道:“你既有丈夫,又带我们回家,想害我们吗?”
女子笑道:“他刚给我打工顿,十天半月不会回来,到我家怕什么,就算他回来都不怕,他敢去拈花惹草,我为何不可仕然偷汉。”连战恨也骇然口停手停,和我们两人脸脸相颅。
巨灵拍跆道:“好有味道的美女,你敢上床偷汉,我一定奉陪。”女子站了起来道:“来,到我家去。”拉起巨灵,迳自去了。战恨一把抱起那娇美可人的少女,急不及待追着去。
我苦室半起,素善亲热地挨了过来,像当日般挽着我,喜孜孜举步而行。
我道:“你怎知我是神医。”
素善雀跃道:“莫言回来告诉我的,你大破日出城的神妙智谋,现在城内谁人不晓。”
我把她拉停道:“不若四处逛逛,看看灯色好吗?”素善半推着我跟在战恨后面,横过人潮涌涌的大街,咬牙道:“不!我们到那偷汉的地方去。”
我呆若木鸡道:“别忘记我认识你的丈夫和家人,怎可做这种事?”
素善垂头咬牙坚决地道:“谁会知道?这只是你我两人的秘密,为了和你坠次爱,我什么也不顾了。我的生命里若缺少这段美丽的回忆,以后再也不会快乐起来。当日你仍是神医时,我便偷偷想着怎样把你诱到床上去,可惜给西小姐捷足先登吧了。”
第三章 妻儿之乐
午夜前回到皇宫时,五女全在内厅等候着。
美姬忙为我准备热水浴。
年纪最少的西琪和寒山美,喜得跳起迎来,拉着我两只手,不依地撤娇,怪我不到最后时限不肯回家。
荣淡如向抱在怀内的小兰飞劝戒道:“儿啊!长大后千万莫要学你父亲兰特的纵清滥爱呀!”
我为之气结,走过去腾出手来,由淡如手内抱起飞儿,一阵感触。
这就是和我血脉相连的亲生骨肉了。
华茜娇笑道:“放心吧!我们绝不问你到了什么地方去,有没有和野女人上床。”
丽清淡淡接着道:“除非大剑师心甘情愿招供出来。”
荣淡如站了起来,伸手隔着飞儿紧紧搂着我的颈项,秋波飘送道!若你不说出来,我们会大刑侍候,你这聪明人应知道怎么做吧!”
西琪苦忍着笑道:“师傅!众贵妃派了徒儿出来服侍你沐浴,顺便检杳二下你身体有没有留下像女人头那类作奸犯科的证据。”
我愕然道:“你们这班清闲女人,由黄昏坐到现在,想出来的就是这类鬼主意。”
众女大笑起来。
荣淡如喘笑着接过小飞儿,深情地望我一眼道:“除了美姬和西琪外,你还可选多一人陪浴,这是我们开了半天家庭会议定下来的十大家法之一。”
寒山美母狼般狠狠在我肩头咬了一口,道:“看你以后还敢缺席吗?”
我向山美微笑道:“你再敢咬多我一口,我就不选你陪浴。”
寒山美陪笑道:“山美不敢了!”
荣淡如凑过来吻了我一口,道:“不要以为我会失望,家法第二条是你只能在丽清、茜妹和我之间拣出第一个和最后一个陪你睡的人。”
我给这群贵妃搅得神魂颠倒,谦虚问道:“那第三条家法又怎么说?”
华茜忍不住笑,伏倒丽清背上,浑身柔软无力,真是我见犹怜。
荣淡如深情地和我亲了个嘴道:“拣剩的最后那一个,明天可整天坐到你的大腿上。”
这样的家法竟可以给她们想出来,我为之拍案叫绝,拉着西琪和山美,往浴池走去,至此才明白偎红倚翠之乐。
到了净土后,当两股美女恶势力结合起来时,恐怕我兰特有难了。
浴室出来后,给我弄得娇慵无力的美姬抱走了兰飞,让他和奶娘睡。
第一个是华茜。
她含羞道:“在遇见你前,我从没有想过会心甘情愿地脱个精光在众目睽睽下躺到床上等男人。”
第二个是丽清,因为我想她明天能坐在我腿上,安抚她为要和我暂别一些时日的百结愁肠。
最后是淡如,当我钻入被内,让两个身体贴在一起时,不由暗叹一声天生尤物。她难得处是能令我每次也有新鲜感。
淡如欣悦而又轻松地道:“快爬上我的身体,让我们谈谈正事。”
我知道她的习惯,忙依芳命行事。
淡如全身剧震,水蛇般缠上来,凑到我耳边轻轻咬道:“由今晚开始,荣淡如便是西琪的师公和你的师傅……”
我大力动作着,将她送上快乐的极峰。
秀丽法师喘着气叫道:“我会教你变成真的阴风法师,因为我们要和你做*爱直至老死,方肯罢休!”
次日午前时分,众女才6续爬起床来,吃着美姬领导下的婢女团为我们准备的早点。
席间各人心情揄快,两旁的西琪和山美争着来喂我吃可口的美点,那种享尽人间艳福的感觉,比起当日离开魔女国追击大元时的悲伤狼狈,仿若再世为人。
由那时到现在,是多么遥远的一条长路。
奶娘这时抱着小飞儿进来,交给丽清。
丽清看到儿子,美目立时闪闪亮,抱在怀里呵护备致。
我向丽清道:“以你的体质,肯定奶水充足,为何不自己喂他。”
丽清自“从良”后,比以前容易脸红多了,此时更不例外,横我一眼道:“你怎知我没有?”
华茜嗔责道:“郡主你这就不对,喂小飞儿都吝啬不给我们看,这样算是好姊妹吗?”
淡如站了起来,由椅后抓紧丽清,熟练地解开她的上衣,露出她饱满耸挺的**。
丽清惊怒道:“你干什么?噢!”浑身一软,原来我的好儿子扑在她胸脯上,小口把她粉红的**啜个正着。
我一阵激动,感到成家立室的欢乐和幸福。
丽清慵倚椅上,俏目射出无比深情,往我望来。
世事真的难以逆料,丽清为我生儿子的本意,主要是用来对付我,岂知作茧自缚,连自己亦脱身不了,就像现在的情形那样。
亲兵来报!巨灵、战恨两人求见。
着人请他们进来后,我向淡如笑道:“荣小姐最怕的人来了,要不要迥避片刻?”
荣淡如白我一眼道:“我最怕的不是那头野狼,而是大剑师你,怕你太过慷慨大方,连娇妻也肯送人,只要你遵守诺言,面对一头狼有何可怕?”
美姬在我对面加了两张空椅子。
两人走了进来,战恨见到淡如,两眼放光,抢着坐到她身旁。
两人坐定后,眼光不约而同落到丽清裸露了出来喂奶的**上。
战恨以一向的口不择言赞叹道:“郡主的**生得真饱满!”
丽清露出罕见的女儿娇羞之态,垂头无语,却神情欣悦。
荣淡如向战恨俯身过去,在他脸颊香了一口,媚笑道:“你若肯做个乖孩子,以后每次见脸,我都赏你一个香吻。”
战恨色授魂与,不断点头。
众人笑了起来。
西琪向巨灵道:“昨晚你们到了那里去?”
巨灵一呆后,看了看我的表情,乾咳一声道:“昨夜嘛!昨夜,噢!我们微服出巡,探访了一些民居,听听人民代表们的心声。”
山美道:“是否躺在床上听呢?”
战恨向乃妹道:“当然!那是最舒服的地方,听得最清楚。不过放心吧!你们的好夫婿只是负责在门外把风守卫,以防不法之徒,乘着我和巨灵各忙各时,进来偷东西吃。”
众女半信半疑,又拿这两人没法,只能乾瞪着眼。
巨灵正容道:“有新的消息传来,黑脸和白天两人正兼程赶来,看来最迟明天,将抵达这里了。”
战恨道:“分配土地后,大剑师是否出兵远征巫国?”
我道:“远征巫国是势在必行,不过却不用出兵。”接着将淡如的计画扼要地告诉他巨灵道:“不理大剑师怎样想,我们定要在远征巫国一事上尽点力。”
我微笑道:“我当然明白你们的心情,但建立闪灵国和夜狼国的艰巨伟业,怎能没有你们?”
战恨道:“大剑师不用担心,我和巨灵下面有的是人才,何况我们可以找帝国或魔女国的人来帮助我们。消灭巫帝是最重要的事,这一仗若嬴不了,可能老本也赔进去。”又叹道:“若不能陪你一起去玩个痛快,会是人生最大的遗憾。”
荣淡如举手认真地道:“我反对战恨去,除非他公开立誓永远不碰我。”
众人哑然失笑。
战恨向她苦着脸道:“我最多答应不会强来,不过有时略微亲热一下也可以吧!大剑师将会体谅我这好兄弟!”
荣淡如娇笑道:“和我稍微亲热是可以的,却须由我作主动,并只限于刚才那种吻,你自己考虑一下吧。”
战恨摊手无奈地道:“我承认斗不过你,好吧!答应你。”
荣淡如欢天喜地,站了起来,走到战恨跟前,搂着他脖子,在他左右脸颊各吻一下,甜笑道:“这才是乖孩子。”
战恨刚要把她搂个结实。
荣淡如警告道:“噢!记着只可我动手,你是不能动一个指头的。”婷婷坐回椅里,又给战恨送了一个秋波。
众人轰然大笑起来。
华茜道:“你两人最好跟灰鹰学习巫国话,否则到了巫国后,空有满腔情话,只怕没法在床上向美女倾诉。”
战恨摇头道:“我先要学净土语,听翼奇说,净土美女既多情又大方,让我搜罗一批净土娇娃,放在后宫好好享用。”
丽清低骂道:“又多了一个荒淫无道的昏君。”
我失声道:“郡主话要说清楚点,这岂非连我都骂进去吗?”
丽清横我一眼道:“那告诉我们,昨晚你是在屋外把风,还是在床上听民女心声呢?”
我一时哑口无言。
幸好丽清觉战恨色迷迷的眼再落在她胸脯上,又舍不得小飞儿半途而废,藉机站了起来,抱着飞儿进内去了。
华茜和山美嘻笑声中追着进去。
这不知应算是早餐还是午餐的小宴在愉快气氛里继续进行着。
我和两人谈了他们心目中理想的土地,加深在这方面的沟通和了解,连迁徙的方式和时间表也定了下来,直至日过中天,两人才心满意足地离去。
我感到前所未有的轻松愉快,向淡如道:“师傅!徒儿预备好了,何时开始学习巫国话和学做**霸道的阴风法师?”
荣淡如淡然道:“你不用出去逛街私访民居,顺道采听民情吗?”
我微笑道:“民情怎及你的**声好听,兰特天生就不是治国的料子,却肯定是最好的情人和丈夫。”
荣淡如柔声道:“只要你喜欢,我什么时候都可乖乖叫给你听。”
西琪伏到我身上道:“我受不了如姊的媚态,你可要救我。”
荣淡如吃吃笑道:“小丫头尝过男人的滋味后,想尝女人的滋味了。”
在这战争的年代里,男比女少得多,拥有十多个妻子的男人随处皆是,又非人人身具异能,所以群妻间假凤虚凰的游戏并非罕有,丈夫们都是只眼开只眼闭,想不到我也会遇上这场面。
我无可奈何地望向荣淡如道:“秀丽你不要再勾引挑逗乖琪琪好吗?”
荣淡如笑道:“冤枉啊!我只是在挑引你吧!怎知小琪琪自己受不了。”接着嫣然一笑道:“不过说实在的,你是唯一能令我心动的男子,而乖琪琪则是使我唯一心动的美女。”
我摇头苦笑道:“家贼难防!”
荣淡如正容道:“兰特我郎啊!小琪的体质非常特别,使我总想去亲近她,搂着她时我有很微妙的感觉,绝没有丝毫淫亵的邪念,你放心吧!”
西琪从我身上撑起上身,扭头向她道:“真的吗!那就好了,我也欢喜给如姊搂抱,那感觉很舒服的。”
我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觉,像是捕捉到点什么,又仍是茫无头绪。
是否因为她们体内都拥有我的异能呢?
第四章 均分疆土
快活不知时日过,次日黄昏,黑脸和白天到达日出城。
他们故意把随行的两万野马人留在城外,只和几个随员进城,表示出对我们绝对的信任。
我在寝宫的外厅设了个小宴,食物全由我的娇妻美妾负责,我要在一个亲切和洽的气氛里,决定帝国将来的命运。
离宴会开始前的半小时,一切都准备就绪,唯一的事就是静待贵宾的来临。
众女都围着美姬,逗玩着被她抱在怀内的小飞儿,那家伙挺会笑的,笑得又甜,众女都当他如珠如宝,间接帮助了丽清和众女修好关系。
山美见我被冷落一旁,走过来搂着我道:“在夜狼峡时,山美从未想过有今天的幸福日子,真希望我们的孩子能立即出世。男的须长得像你,女的须像我。”
我微笑道:“真高兴看到你这么快乐。”
丽清摇头道:“我的族人开始表现出不安的情绪,若不把他们带回小洋洲,可能会闹出乱子。”顿了顿道:“昨晚有十多人偷偷离营,潜进了民居去,强*奸了一群女子,打伤了十多人,他们失去耐性了。”
我点头表示明白。
对任何战士来说,战争就代表土地和女人,赢了胜仗,敌人的财富、土地、女人即归他们所有,这是战争的原动力。强把十万名壮健的男人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困在营地里,是绝无可能的。
他们需要渲泄。
丽清道:“放心吧!暂时他们仍牢牢在我的控制下,不过明天必须走,告诉我,兰特真的爱丽清吗?”
我肯定地道:“我爱你!”
丽清道:“我想求你一件事。”
我道:“说吧!无论是什么事我也答应。”
丽清呜咽着道:“我想和你独处一晚,就像那夜在帐幕里那样。”
我用舌尖舐去她脸上的热泪,道:“完全同意。”
西琪这时进来道:“黑脸大王和白天到了。”
我放开丽清,搭着西琪的香肩往外走去,并着她告诉她姊妹们丽清要离去的事和今夜的安排。
西琪点头去了。
我张开手和迎上来的黑脸白天两人进行了代表兄弟的拥抱礼,笑道:“你们精神都很好,一点不似日夜兼程赶远路。”
黑脸笑道:“刚才翼奇战恨巨灵等招呼了我们到妓院里的浴池去浸泡泡浴,由这里最著名的妓女侍浴按摩,疲累不翼而飞,听说大剑师有意将南方包括野马原都划给我们,那真是太理想了。”
白天兴奋地道:“有了野马原,我们拥有了一块有十多条大小河流的肥沃土地,以后再不用担心粮食和木材不够用了,只是我们若能再得到奔马山脉内丰富的矿藏,就一切都能自给自足了。”
我微笑道:“好兄弟!本人自有安排,保君满意。噢!看是谁来了。”
在翼奇和英耀带领下,丽清旗下其他七名大将,拥前跪倒地上,高呼大帝。
我忙逐一扶起,亲切地和他们交谈。
这时战恨和巨灵各率着几名最得力的手下进来,战恨身旁踉着的是成熟了很多的采蓉。
华茜等笑迎上去,送上美酒食物。
气氛轻松愉快。
我向把采蓉带往一旁的荣淡如警告道:“不要教坏人家的好妻子。”
荣淡如自我一眼道:“你们男人不是需要一个只懂对你坏的妻子吗?”不理而去。
战恨搭着我肩头叹道:“大帝!对着这妖女,看来你是明赢暗败,讨不了半点便宜的。”
众人大笑起来。
我提高声音道:“来!让我告诉大家我对未来的构思。”
众人本以为这次只是会议前的欢迎宴会,怎知忽变成了帝国史上最关键性的一个集会,紧张起来。
我从容道:“整个构思只有一个目标,就是和平快乐,有没有反对这个大前提?”
众人轰然应道:“赞成!”
我道:“野马族将拥有南方包括野马原在内的土地;闪灵族除保持他们的闪灵谷和圣原外,领地会向两面扩展,一是往西向夜狼峡连云山和沙漠伸延,另一方面是往东来,把整幅原始森林纳入版图,还包括了森林外魔女河以西的沃土。”
众人屏息静气,听着这决定每个民族未来的重要公布。我向战恨笑道:“你得到的是西面广阔的土地,那是否你最想的地方?”
战恨感激道:“多谢大剑师完成夜狼族数百年来的梦想,我们实在太厌倦沙漠了,只想躲到大地上离沙漠最远的地方去,再听不到沙漠吹来的风声。”
我向白丹道:“魔女国保留原状,但不设任何军队,占着大地的核心,四边都和别的国家接壤,真正管治大地的‘元会’每三年一次在那里举行。而魔女国的元就是‘肥军师’马原。保护魔女国,将是所有人的责任。”
众人还是第一次听到元会这名词,纷纷追问。
我先卖个关子,道:“为了使实力平均,互相制衡,我会把帝国一分为二,成为两个独立的国家,各以日出城和望月城为都,翼奇和英耀分任元,有没有人反对?”
冀奇和英耀两人一呆道:“你才是我们的领袖呀!”
我大喝道:“这是我的命令!”
两人吓得跪倒谢恩。
战恨直言道:“那你干什么?我们服膺的只有你一个人,希望你能管治我们。”
我微笑道:“把所有权力集中到一个人手里是很危险的事,而且会出现继承的问题。”
巨灵皱眉道:“若有起什么事来,谁有能力平息纷争。”
我道“所以我才想了个元会出来,由每个国家的元出席,各国都有自己的内政,若牵涉到国与国的问题,全由这元会解决。第一届的元会就在明天举行,你们要决定疆界的划分、兵力的平衡、国与国问的交往方式、继承的方法,逐步把国与国连接起来,让人民自由贸易通婚,当有一天连国界都消失了时,真正的和平亦将降临了。”
黑脸道:“大剑师难道什么也不要吗?”
我笑道:“我已拥有了一切,就是你们这班好兄弟。你们的国,就是我的国;你们的家,不就是我的家吗?”
战恨大喝道:“不管你怎么说,你都是兰特大帝,只要你说出来的话,就是至高无上的法则。”
我低声道:“那我们找个时间溜到浴池快乐快乐吧!”
众人先呆了一呆,才捧腹狂笑起来。
我拍着黑脸的肩头道:“只要你有粮有货,连巨灵那沙漠里珍贵的水井也可换来喝喝,还担心什么呢?生存之道,在于互相倚赖互相信任。”
黑脸感动地道:“直到今天我才明白伟人是什么样子的。”
我振臂高呼道:“伟人的工作完毕了,其他事全由你们协商解决,不要来烦我。”
众人欢天喜地应承了。
翼奇走到我身旁,有点难以启做齿地道:“大帝!我要随你回净土去,这日出国的元我不想当了。”
我笑道:“你担心什么?我会使人把你的净土情人送来给你,好好干吧!当一切安定下来时,可选有能有德之人接替你,那时你到什么地方去也可以了。”
翼奇给我点醒,开心地加入其他人群里,接受祝贺。
战恨和巨灵围了过来,表示他们的满意和感激。
众女见我闲下了来,一拥而上,纷纷送上香吻祝贺。
淡如道:“我早知你是这么一个人,幸好你没有把我们连土地送了出去。”
我笑道:“我怎舍得。”
白丹来到我身旁道:“没有比大剑师的安排更好的了,最使我有信心的是现在六国的元都是好兄弟,只要相互不断通婚和贸易,谁还蠢得有打仗的兴趣。”
我点头道:“没有了战争,人口会疯狂地增加,出现新的问题,所以明天你代表马原去参加元会时,必须想出控制人口增长的方法。”接着大叫道!。“丽清在那里?”
西琪和山美挟着丽清走了过来。
我提起丽清的手,微笑道:“有没有兴趣和我共乘飞雪,夜探扎在城外的小帐?”
丽清惊喜道:“真的有个帐幕吗?”
华茜过来吻了她一口道:“郡主的吩咐,华茜当然照办。”
我拦腰抱起丽清,往大门走去,所到处,没有人不跪下敬礼,即管我没有一兵一卒,但我的权力在这片土地上,仍是至高无上,没有人敢质疑的。
第五章 改变计画
次日依依不舍下,丽清领着阴风族的大军,坐原船返回小洋洲。
接下来的两个月,我在淡如这美丽师傅的“循循善诱”、悉心教导下,学习巫语。模仿阴风法师的一切,包括他巫神书上的妖术。
另一个学生是西琪。
在我的严格训练下,她的剑术突飞猛进,很快和淡如斗个势均力敌。
她像在蜕变中的蝶虫,在我的滋润下,一日比一日标致,风姿绰约,气质慑人,直迫魔女百合。不但外貌如此,她的智慧亦不住增长,一言一语,都有种令人甘心服从的魅力,除了对着我时还间中流露出小女儿的情态,对着其他人自有种高不可攀的圣洁风范。
淡如对她更迷恋了,也只有她仍敢对西琪搂搂抱抱,间中亲个嘴。
另一方面,第一届的元会不住举行着,详细讨论着每一项细节,各国的谋臣将领不住往返各地,准备着迎接新时代的来临。
最后肥军师马原来了,使我知道魔女城重建的工作进行得很顺利,亦使我更记挂着魔女百合的去向。
我命人把六册智慧典抄写多份,赠给各国的元,同时还强调这只能作个引导,真正的治国方法,应是在实地体察民情下定出来的,欲不达。
经过了长期的暴力统治和战争,人民需要的不是掠夺,而是休养生息,以恢复元气。
这两个月的另一收获,就是六名元和他们的属下与部门间培养出真挚的友情,这使得很多本来很难解决的问题,都迎刃而解。
各方的军队逐惭折回原处,日出城的气氛由绚烂归于平淡,人民过着平静丰足的生活。
返回净土的时候终于到了。
这天晚餐后,我和四位娇妻坐在后园的凉亭内闲聊。
西琪一身白缎,俏脸闪耀着动人心魄的圣光,悠然挨在椅里,看得我们全呆了。
西琪终觉到我们的异样,微嗔道:“你们为什么这样看人家?”
小肮微隆的山美吁出一口气道:“小琪愈来愈美了,美得教人不敢迫视,我现在才明白如姊为何这么爱抱你。”
华茜赞道:“琪琪的身体会亮,皮肤光润得透明似的,难怪战恨巨灵等全看呆了眼。幸好这世上还有兰特在,否则谁可配得起你,谁有资格拥有你?”
淡如娇笑道:“有!那就是我,来!痹琪琪,坐到我腿上来,让我像夫君般疼疼你。”
西琪微微一笑,摇了摇头道:“你还末有得到兰特的同意。”
淡如向我皱皱可爱的小鼻子道:“我妒忌你,又爱你!”
我心中却在想,若西琪如此不断展下去,能否有一天在魅力上越百合,那会是什么样的美态呢?
山美向我奇道:“为何你今晚特别沉默?”
西琪道:“他在想着魔女百合。”
我一震道:“你怎会知道?”
西琪深情地看着我,清澈的眼神不含半点杂质,淡然道:“我和你的心是连在一起的,自然能感到你想的东西,但有件事我可不依,就是你对我的欲念减少了很多,若再如此,我会停止再跟你学剑和修练那些心灵力量的练习了。没有了你,什么都没有意义了。”
我深吸一口气,点头道:“你这样一说,我才觉得自己确是如此,这原因是双方面的,你不觉得对我的痴缠减少了吗?所以不能全怪我,迟些我为你建座圣殿,让你这圣女住进去。”
西琪圣洁的芳蓉绽出一丝笑意,走了过来,坐入我怀里,平静地道:“不要多心,而是我觉得只要和你在一起,好好看着你,听着你说话,就心满意足。不过,你也知道吧!只要你碰我,你的乖琪琪怎抵得住不情动,只想你要我,主动操在你手上啊!”
淡如笑道:“大剑师快碰她吧!让我们看看圣女变成荡女的可爱样子。”
西琪横了淡如一眼,微嗔道:“如姊你整天都想着这类东西,大家谈谈笑笑不好吗?”
荣淡如露出一个具有高度诱惑力的微笑,两眼闪过能摄魄勾魂的采芒,柔声道:“西琪!如姊美吗?”
西琪读叹道:“如姊当然美!”
我知淡如在向西琪施展媚术,西琪倒没有什么,我却给挑起了**,西琪立时感受到我的反应,“啊!”一声往我望来,俏脸一红,伏到我身上,嗔道:“兰特你很坏,帮如姊挑逗人家。”
冰雪聪明的淡如先是不解,旋即明白了个中微妙的连锁情挑,花枝乱颤般娇笑起来,那媚样儿真的教我心动极点。
西琪的身子起热来。
没有说错,她对**虽愈来愈冷淡,不会主动想到男女之事上,却绝抵受不了我的挑情,是因为她爱我爱得太深了。还是有更玄妙的原因在内呢?
我一把抱起她,往寝宫走去,向三女道:“来!让我这荒淫大帝好好对付你们这四个可爱的小妃子。”
淡如追上来道:“大帝,今晚让我们四名小妃同床侍寝好吗?”
西琪看穿她的意图,娇嗔道:“如姊!”
淡如淡淡道:“你敢不听兰特的话吗?”
是夜我**高涨之极,当四女全睡过去后,我仍有点意犹末足,像有个声音呼唤我般,到内厅侧的小房去找美姬。
月色透窗而入,照着床上的美姬,搂着一堆被子酣睡着。
我坐到床缘,刚摸上美姬的俏脸,突感有异。
美姬不是睡着了,而是昏了过去。
忽尔里,我感到她身旁被内还睡了另一个人。
没有任何妙笔可形容我心内的震骇,自从我得到由魔女刃传入体内的异能后,从没有人在近处而不给我觉。
为何直至这一刻我才感到被内还有人。
可是心中没有一丝危险的感觉。
那会是谁。
我拿着被角,手心冒着汗,缓缓掀起被子。
全身剧震。
在月照的金黄色光里,一副令我魂牵梦萦,有绝世之姿的清丽玉容现在眼前。
天呀,竟是魔女百合!
我一震下将整张被子掀掉,露出她冰肌玉骨的****。
百合美得像天上的艳阳般令人不敢迫视,她那使我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明媚眸子更射出无尽的深情,牢牢摄着我,像这世上最强力的磁石般把我吸着。
百合伸手爱怜地抚着我的脸颊,玉唇轻吐道:“兰特!你没有令我失望,做得很好!比我预期的还要好。”
我泪水夺眶而出,颤声道:“百合!”
一滴晶莹的泪珠也由她眼角泻下,流往她完美无瑕的粉脸上。
百合安闲地躺着,拥有光泽摄人的肌肤和美至全无瑕疵的右腿屈曲了起来,贴着我的胁侧,以她仙乐般温柔优雅的声音轻轻道:“傻孩子,不要哭,否则我会跟着哭起来,因为我们的心灵,由你接过魔女刃的那一刻,早连接起来,你所有悲苦哀乐,欲焰狂情,每一个对我的思念,百合都感受得到,所以你从不孤独,永远不会。”
我终忍不住岩溶爆的漏*点,伏倒她怀里,忘情地痛哭起来。
所有我对她的爱念幽思,全在这一刻得到补偿。
无论平日我兰特是多么的坚强,在她已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洞悉世情的慧眼下,我只是个脆弱的小孩子。
百合用她那对美得不应见诸于尘世的玉手,搂着我的头,轻柔地插进我的头内,摩挲抚慰着我翻起了滔天巨浪的心湖。
我颤声道:“百合!我不敢,因为我不配。”但我的手却与说话毫不配合,正肆无忌惮,爱不释手,她的**实在美得无以复加,比淡如柔尤有过之。
魔女百合坐了起来,在我的手下抖震着,纤手轻抚着我的脸颊,深情地道:“我的体质不同于西琪或公主,只能够和你欢拥一次,以后无论怎样,也不可以和我亲热,否则我会因受不住**的爆而死去,所以我要你好好珍惜百合唯一的这一次。以后亦全靠你克制自己,你是百合唯一难以抗拒的人,因为你体内有我给你的爱。”
我一震道:“我们这么快就要用这珍贵无比的一次吗?”
百合娇慵无奈,搂紧我呻吟着道:“你忍得住吗?”
我苦笑摇头。
百合以罕有的羞涩神情道:“百合也忍不住。”
我心中一阵激动,一把将她搂个结实,享受着与她**厮磨的醉人感觉。
我感到我们的灵魂像**般交缠纠结在一起,升往高无尽极的虚空里。
整个宇宙在扩展伸延着。
在这一刻我感到自己化作了天上的神仙。
假设我们真是天上下凡的星宿,现在就是由凡世跑了出来,重归天位。
我们抵死缠绵地互拥着。
能量海潮般由她的身体涌向我体内,又由我的身体倒流回她那里。在生命和心灵上,我们都紧密地连合起来。
时间像电光石火般飞快流逝。
最后我伏在她的身体上狂喘着气。
她拚命搂紧我,似防我突然离开她而去。
我们甜蜜地互吻着,有种狂风暴雨稍竭时的松弛和宁洽。
百合**着道:“兰特你真好,只有你才能令我尝到真正做女人的滋味,我会永远记着。”
我这时才含糊地想起她是西琪的母亲。
百合含笑道:“这时想起不太迟吗?”
我一呆道:“你真的知道我心里想什么?”
百合点点头,然后道:“不能做*爱也不打紧,给你这样抱着百合已感满足了。”
想不到她真的如此痴恋我,我满足地道:“以后每晚都要抱你。”
百合轻轻摇道:“可爱的兰特,你还有很重要的事去做,因为你要到巫国去,阻止最可怕的事情的生。”
我沉聱道:“你是说公主的事。”
百合点头道:“是的!巫帝是这世上最邪恶最可怕的力量,若让他借了公主的身体,把力量凝聚于一个身体里,再没有人可以阻止他作恶,当他摧毁了废墟内我的父神时,整个圆球会陷进黑暗世纪里,永远沉沦,永远无助。”
我剧震道:“公主给送到那里足有一年了,现在还来得及吗?”
百合道:“转移能量是宇由里的奇迹,一不小心会带来彻底的毁灭。魔女刃内所藏的庞大能量,能成功转移到你体内,又不曾伤害你,不知费了我多大心力精神,巫帝若要据公主的体质为己用,是需要一段长时间的,所以你应仍赶得及去制止他。”
我道:“那你和我一起去。”
百合幽幽一叹道:“你道百合不想吗?但我要返废墟去,找寻父神,弄清楚一些至关紧要的事,否则我们将永无可能击败巫帝。噢!天快亮了。”
我摇头道:“你认为我肯放你走吗?”
百合甜丝丝一笑道:“傻孩子!趁你的娇妻起床前,继续我们还未完成的爱业吧!”
“砰砰!”
敲门聱把我惊醒过来。
第一个走进脑内的念头就是!“魔女走了。”
我爬了起来,床上空无一人,连美姬也不见了。
“咿啊!”门推了开来,出乎意外的是美姬走进来道:“你终于起床了,贵妃她们见不到你,都没精打采呢。”
我心内一片茫然,道:“你醒来时看到什么?”
美姬一愕道:“当然看到你,为何昨夜你不叫醒我,让美姬侍候你?”
“醒了,醒了!”
山美嚷着走进来,背后跟着的是淡如、华茜和西琪。
我望向她们沉声道:“计画改变了,我要立即到巫国去。”
华茜和山美花容失色,因为那代表了我即将离开她们。
我搂着她们道:“我是迫不得已的,甚至连回净土的时间也没有。”
荣淡如皱眉道:“这是什么香气?”
西琪淡淡道:“是母亲的体香。”
三女色变道:“魔女百合,她还未死吗?”
我恍然大悟道:“百合什么时候找上你的?”
西琪坐到我怀内,搂着我道:“兰特,我以后再不会有任何事瞒着你,原谅我这唯一的一次吧,母亲她只能和你亲热一次,所以须待到我真能协助你对付巫帝时,才和你见脸,而那亦是你应赶赴巫国的时刻了。”
淡如如梦初醒道:“难怪这两个月来你转变得那么厉害,原来魔女把你的潜能挥出来。”
华茜坐到我身旁,垂头道:“你什么时候走?”
我伸手过去搂着她香肩道:“明天清早。”接着向美姬道:“给我立即找战恨、巨灵和灰鹰三人来。”
美姬应命去了。
我站了起来,伸手抹掉山美俏脸上的情泪,柔声道:“为了我们的孩子,我要你和华茜安心的等着我回来。”
第六章 远征巫国
我们乘着飘扬着阴风法师双蛇标志旗帜的坚固巨舰,向茫茫大海进着。
经过了风平浪静的三天后,终于起风了。
开始时,风从东南方悄悄吹来,不久越吹越大,三桅船帆涨满了,鼓得满满的,极有威势,好不神气。
灰鹰和他那二百名精选出来的航海好手,按班值勤掌舵,淡如的十二游女则负起我们起居饮食之责,各人都起劲地干着。
我和战恨、巨灵及西琪由朝到晚都在恶补着巫语,连交谈亦只限用巫语,不知多么辛苦。
阴风号钝而宽,实而重,在波涛汹涌的水面稳重前行,并没有翼奇那两艘帝国舰稍遇风浪即左倾右摆的情况。
在茫茫大海里,我们有着孤独无助的深刻感觉。
一半已不错了。哈!印象最深的自是那些浅红色,入水即溶,无色无味的催情**,真想每人喂你们一粒,看看你们会变成什么样子。”
西琪笑道:“不要白费心机了,我和如姊都不怕**,独怕你的催情手段。”
淡如讶道:“乖琪琪的词锋锐利起来了,兰特!恐怕将来有得你消受。”
我叹道:“枉我这么疼爱你,一有机会就立即不肯饶人。”
两女笑了起来,乖乖送上香吻。
我闲着无事,向淡如问起巫国的情势来。
淡如详述道:“大洋洲是黑叉人和红魔人的天下,两族长期处于战争状态,直至黑叉王尧敌给我收伏后,战争才结束。”
我愕然道:“原来你是管治黑叉人的巫神。”
淡如道:“若非我另有任务,早在净土就和你交上手了。”
我透出一口凉气道:“幸好如此,否则以黑叉人的军力,配上你的才智,可能是个完全不同的局面。”
淡如道:“狂雨法师是红魔人至高无上的领袖,才智不下于我,所以你定要抛开一切,变成真正的阴风法师,若惹起他的怀疑,我们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西琪问道:“如姊!我们现在的目的地是那里?”
淡如道:“为了安全着想,我们会在黑叉人势力下的‘海龙港’上岸,那是黑叉人十大城市之一,夫君啊,我很怕你狠不下心来扮演阴风,那就糟了。”
我叹了一口气道:“放心吧!我会依足你的话去做,幸好黑叉人里有位我很愿意强*奸的美女,就是戴青青。”
淡如横我一眼道:“原来青青亦逃不过你的魔爪,那就好了,只要再加上几名美女,或可含混过去,不过离开了黑叉人的势力范围后,就是其他人的地方,那时你定要显出阴风的邪恶行径,否则谁都会知道你是个冒牌货。吃惯肉的恶兽是不会改吃草的。”
西琪担心道:“阴风五年前才到过巫国,他们会否从声音体型认出兰特来?”
荣淡如道:“这我倒不担心,一来他们体型相近,夫君的模仿力又强,声音嘛,阴风一向说话不多,夫君经过这些日子来的练习,语调声线把握得惟肖惟妙,唯一会露出破绽的,仍是阴风今人指的淫行。”
我不想再谈这问题,改变话题道:“巫国除了这两大族外,还有什么其他的种族和巫神?”
荣淡如道:“巫国内有过百个的大小种族,多散居山林原野,只有‘白女’‘色耳’‘长腿’‘铁鬼’匹个种族拥有城市,把黑叉和红魔两大族分隔开来,这四族本归‘唤天巫神’管治,不过唤天四年前因练巫术出了岔子惨死,其位由女儿‘小风后’宁素真继承,唤天一向与阴风不和,因为阴风曾数次向焕天要求得到他的女儿,所以今次若遇上小风后,你这阴风定须有点表现才行。”
西琪道:“宁素真懂巫术吗?”
荣淡如道:“宁素真出名憎恨巫术,也因此得到人民爱戴,所以狂雨特别不喜欢她,只是巫帝属意于她当黑叉人和红魔人间的缓冲,所以狂雨才动不了她。我和她的关系很不好呢!唉!若要到巫帝宫去,她的领土则是必经之路,避也避不了,因为我们要从那里坐船到红魔人的都去。”
我大感头痛,道:“红魔人是三大族里最强大的种族,有些什么人才呢?”
荣淡如道:“红魔人之王屠龙是狂雨的徒弟,对巫帝忠心耿耿,他的女儿屠姣姣,与宁素真、戴青青和我,并称巫国匹大美人,但屠姣姣你绝对动她不得,因为她是最得狂雨宠爱的人。屠龙手下有两名卓剑手,人称红魔双剑,一叫柳客、一叫机锋,两人均是智勇双全的猛将,正争着做屠姣姣的夫婿,这事巫国无人不知,若你插手进去,局面将不可想像。”
西琪皱眉道:“我们可否藉口急于晋见巫帝,每处地方只停上一天半日,那是否可省却很多烦恼呢?”
荣淡如叹道:“我很想这么办,不过恐怕很难做到,黑叉人是我的下属,如姊很难全不理他们的事,匆匆过门而去。到了红魔人的地方后,更要依狂雨的方式办事,若他蓄意不让我们见到巫帝,又或巫帝不想那么快召见我们,问题便大了。”
这时十二游女之倩儿到来说晚餐准备妥当,淡如吩咐道:“给我把灰鹰叫来!”
倩儿领命去了。
这十二游女因要接受媚术的训练,千挑万拣下,都是万不一见的美女,擅化装伪型之术,兼之武功高强,对淡如又忠心,实是很大的助力。
淡如笑着向我道:“既知你对戴青青有这种向往,我们就改变航线,从另一港口登岸,教戴青青避不开你这邪人的淫辱。”
我为之啼笑皆非,想起一事,问道:“战恨和巨灵躲到那里去了?”
荣淡如道:“物似类聚,你这两位好兄弟闲来无事,终日和我的乖女儿们鬼混,在我的肯下,有四名游女不堪情挑,失了身给他们,恋情热,你说他们还有空闲的时间吗?”
我听得心头宽慰,特别是巨灵,这总可算作对他失去采柔的补偿吧,更何况游女是自己心甘情愿的,郎情妾意,何乐不为?
荣淡如瞅我一眼道:“我的乖女儿里以倩儿和穗儿两人资质最美,不若你将她们收作近身侍婢,和美姬及你在净土的凌思,一起侍候你好吗?”
我笑道:“你自己舍不得她们吧?”
荣淡如眯了我一眼,送上香吻道:“当然舍不得,最好由我及早安排一下,否则稍迟说不定会给饿狼衔走了。”
无可否认,战恨和巨灵都是很有男性魅力的男人,对女性有强大的吸引力。我绝不会和他们争风呷酯的,因为他们都是好兄弟。
而且我得到这么多美女,更存有容让之心,笑道:“这事迟些再说吧。”
接着下来的二十多天,一点6地的影子也看不到,波涛却汹涌起来。
我们都到了舱顶的望台上,遥望前方。
战恨和巨灵都是一点航海的经验也没有,奇道:“为什么风势不急,海浪却这么大呢?”
荣淡如答道:“前面五十哩许外是航海的人最惧怕的‘鬼礁’,一不小心,便会舟覆人亡。”
巨灵色变道:“海洋这么大,难道不可以绕过它吗?”
灰鹰叹道:“可以的话,谁喜欢到那处去,只是这礁脉连绵百里,海面看去则无踪无影,我们被海流带到这里时,才从暗涌的加剧知道正逐惭向它接近,想逃也逃不了。”
战恨呼出一口凉气道:“那怎么办?”
灰鹰道:“现在吹的是南风,所以唯一的希望是由北端绕过暗礁,但若风向忽转,刮起西风来,我们就完蛋了。”
这时水手们开始依风向转帆,扳过舵,随着背后吹来变幻难测的南风继续着令人胆颤心惊的航行。
战恨和巨灵都很喜欢西琪,拉着她谈天说地,以减轻心中的不安。
我和淡如来到船缘旁,大家心情都有点沉重。
淡如偎入我怀里,轻轻道:“我从来没有害怕的感觉,可是自嫁与你后,常有患得患失的恐惧,怕快乐的日子不能长久。”
我搂着她香肩道:“不用怕,我会保护你的,没有人能从我手里把你夺走,包括命运在内。”
淡如软弱地道:“真可以这样吗?”
我微笑道:“若掉进海里,我会把你救起来。”
接下来的十多个小时,水手们预备了一切应变的措施,把食水和粮食放在十多艘逃生用的小艇里,将船上所有东酉绑得牢牢的,以应付突起的浪头和暗涌。
午后天降细雨,前方迷茫不可辨,更添惊险之情。
我们不敢躲进舱内去,怕船翻时逃不出来,全体集中到甲板上去,准备随时坐艇逃生。
入黑后形势更险恶,阴风号前进的运动方式似乎有点异样。
灰鹰使人登上桅杆,远眺黑沉沉的海面,幸好雨停了下来,在微弱的星光里,仍勉强可看到前方悔面突出了一排黑压压的礁石群。
当水手的呼叫由高桅上传下来时,灰鹰脸如死灰高叫着他们鹰族的土语,水手奔来奔去,抢着把帆降下来,就像世界末日刚在这一刻降临了。
灰鹰扑过来气急败坏道:“南风停了,现在我们被卷进了向东去的急流,若依此方向移动,会朝着暗礁驶过去。”
战恨骇然道:“那怎么办?”
灰鹰道:“现在改由人力操控,由舱底运奖行舟,希望能逃离这急流。”
我道:“让我们去帮手。”
灰鹰道:“不!我的手下合作惯了,让他们操奖比较妥当点。”说罢匆匆去了。
阴风号一下一下地颠簸着,海面波浪的汹涌情状肯定是暗礁造成的。
急激的浪涌此推彼撞,阴风号像块小木头骰高起低落,各人失去了说话的兴趣。
我搂紧西琪和淡如,和战恨、巨灵、十二游女在船头焦心地苦候着即将来临的命运。
这时前方尽是暗礁可怕的魔影,近得像触手可及。
阴风号半倾斜着往暗礁靠拢过去。
暗礁在水中半掩半露,海面上水花飞溅,泛着泡沫。
这时若掉进水里去,将不会是淹死而是丧命于连续的撞击下。
灰鹰又扑了过来,叫道:“登上救生艇,我们绝无可能绕过暗礁了,现在唯一方法是弃舰逃生,或者尚有一线生机。”
我伸手去握着西琪的小手,灵觉往只在两哩许外的暗礁探过去,摇头道:“小艇更抵受不住急流的牵扯,我们不若往暗礁直驶过去。”
灰鹰骇然道:“这怎么行?”
我喝道:“我没有解释的时间,把其中一张帆升起一半,依我的指令缓前进。”
淡如娇叱道:“照大剑师的吩咐办!”
巨浪滔天里,在船上微弱的风灯照耀下,阴风号朝着可把任何船只吞噬的暗礁笔直驶西琪伏在我怀内,一对铁手紧握着我的左手,而我则举起右手,手指撮聚,平举胸前指示着船应走的角度和方向,灰鹰目不转睛看着我那微摆着的手掌,喝出船行的角度,让舵手调整船向。
西琪的心灵和我连成一体,使我的灵觉以倍数增强,清楚无误地探测着黑漆海里突出来或没在水面下的危险。
我集中全部灵力,应付即将来临的艰苦旅程。
这是个全生或全死的游戏,若让船体撞到锋利的珊瑚礁去,会把整艘船破开来,陡峭的浪波将把阴风号无情地掀翻,那时所有人都变成任由急流摆布的牺牲品,没有一个人能活命。
“隆隆”声中,阴风号颤震着驶进珊瑚礁里。
我反而轻松下来,突出水面的礁与礁间实在有很大的空间,真正的危险是在低于水面的暗礁。
灵觉不住伸延,刹那间整个形势给我了然于胸。
也看到横亘在正前方无路可通的礁石群。
我的手忙倾往左方四十五度角,大叫道:“危险,左转!”
灰鹰大声传令。
激起的浪花打上望台,没有一个人不是混身湿透。
更使人惊心动魄的是激浪急涌撞上礁石闷雷般的轰鸣声,仿似恶魔在海底里惨号悲呼,响彻黑沉沉的夜空。
在水手死命运桨,半帆调动下,阴风号倾侧着往左方弯去,险险避过眼前的厄运。
破碎的巨浪呼号起伏,拍打着四周的礁石,波涛滚涌,我们仿似置身鬼域,再感不到丝毫人间的平静和温暖。
西琪的娇体贴靠着我,不住抖颤。
阴风号在两座大山般的巨礁间穿行而过,航线依着我的指示左弯右曲,避过水底的礁石,巨浪给两边巨礁一夹,愈掀愈高,浪与浪间深深的波谷,使我们不得不抓紧船上的桅杆绳索等一类东西,以防堕进海里去。
这时我们再听不到礁脉传来的怒吼,耳里只有两旁巨礁的砰砰拍打声。
淡如腰上綮着绳子,由后面把我拦腰搂着,战恨巨灵则从左右扶着我,令我能保持直立的姿势。
忽然间,一个巨浪不知由那处涌来,虚飘无力下阴风号被涌上了半空,以惊人的高冲上浪脊,整艘船出吱吱响叫,我们五个人立足不住,一齐滚倒望台上。
阴风号落了下来,随着由后涌来的狂涛奔马般往前冲去。
这一刻连我也无所作为,只能听天由命。
命运再不是掌握在我手里。
又一座浪山崛起后方,当阴风号跌落下去时,海浪由后面狠狠撞过来,整船连人全浸到洪水里去。
强大的吸扯力把我们冲得在甲板上翻滚不休。
蓦地压力减少,浪山在震耳欲裂的吼声及撞击声中像个最不受欢迎的恶客般过去了。
阴风号的帆桅奇迹地完整出现在头上,连风灯竟也没有熄灭。
忽尔平静下来。
阴风号隐定地往前飘去。
我们不能置信地爬起来。
不知由那里钻出来的灰鹰狂叫道:“过去了!饼去了!我们穿过了。”
全船上下人等欢声雷动,欣喜如狂,互相拥抱庆贺,连荣淡如也给战恨乘机抱了。
天明时,海面回复浪静风平。
我和淡如西琪回到船尾,享受劫后的欢娱和宁洽。
西琪向我微笑道:“兰特,刚才我和你的灵力连结起来时,感到很兴奋,有点和你在做*爱的感觉。”
我呆了一呆,道:“真的吗?我可能分心到暗礁上,所以没有这种感觉,惟有待会多和你做几次爱,好好补偿这损失。”
西琪美得令人目眩的俏脸露出个不知好气还是好笑的表情,横我一眼,别过俏脸去看落在远后方的礁脉。
淡如轻叹道:“直到现在我才明白你真可以掌握自己的命运,从没有船敢通过这可怕的礁石群的。”
战恨、巨灵和灰鹰三人齐往船尾来,报告了船上的大概情况后,灰鹰道:“船的毁坏不算严重,很快可修好,最大问题是粮仓给水冲了进去,所有食物都流失了,放在艇内的食物又一点不剩,余下尚有四十多天航程,食物会成为最大的难题。”
我微笑着从白杨木座旁的箭筒拔出一枝利箭,站起来找了条绳子绑在箭尾处,另一端绑在木座的扶手处,拿起“射日”大弓,来到船尾处。
众人好奇地走到船缘旁,看看我怎样从海中获取食物。
“飕!”
劲箭射进海里。
绳子扯得笔直,接着颤动起来。
灰鹰叫道:“天!你怎能看到水底下的东西?”
我大笑道:“这条鱼最少有个人那么重,助手们,给我扯它上来。”
众人兴奋起来,争着来扯绳子。
我微笑道:“若我们给饿死了,谁去告诉人我们曾成功穿越那鬼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