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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镔铁     大香港1957txt下载     大香港1957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与霍元甲齐名的武术家叶问

    叶问(1892年——1972年)佛山桑园叶族人,在七岁时,便拜师入陈华顺门下(陈华顺,为南海拳王梁赞的得意弟子)。当时陈华顺年事已高,与叶问年龄相差数十岁之多,故叶问也以华公相称,而陈华顺对此年幼弟子极为疼爱,自收叶问为徒后,则不再接受任何人士拜门学技,叶问成为陈华顺封门弟子,各年长师兄如吴仲素、陈汝棉、雷汝齐等,对此年幼师弟,更是照顾有加。华公逝世后,叶问再随师兄吴仲素钻研拳技。到叶问十六岁那年,远离佛山,赴港求学外文,就读于圣士提反学校。后随梁壁(梁赞之子)学武。1950年赴香港,在港九饭店职工总会内传授咏春拳术,从而一举成名。其徒弟除总会及分会的会员、港九各地的中国工人外,还有在港的外国留学生。其弟子中最出名的是让中国武术闻名世界的武打巨星李小龙。

    轶事

    据说当年叶问在香港逝世前,曾给弟子留下口信,以后要继续学习正宗的咏春拳,就到佛山夏教找郭富。强调学武千万别争第一的郭富为人低调,曾退隐江湖30余年,在昔日的广州南方大厦做一个普通的职工,人称“二叔”,是叶问的首批徒弟之一。

    上周五下午,记者在南海平洲夏教一个旺中带静的小屋找到了80多岁高龄的“二叔”郭富。郭富脸上皮肤光滑,精神不错,回忆起师父叶问的点点滴滴,郭富的思路非常清晰。

    为人谦逊,弟子皆称问叔

    上世纪30年代,学咏春拳还是富人弟子所为,当年的郭富是个穷鬼,孤单单一个人从平洲到佛山永安路一间糖面铺打工。郭富说,糖面铺对面有一间叫“联倡”的花纱店,他发现,每逢入夜以后,就有不少人进出,他偷偷从花纱店的门缝往里看,原来是一帮年轻人在学拳。郭富打听后得知原来是当地一周姓富翁请叶问在教授咏春拳。自幼喜拳术的郭富第二天便托人找“问叔”拜师,结果叶问一口回绝。经过长达半年的持久战,郭富终于被这个诚心的年轻人打动。郭富非常兴奋,高兴地行礼大叫师父,可叶问却很严肃地说,千万不要叫师父。后来,师兄们才告诉郭富说,叶问是个非常谦虚的人,不喜欢弟子们叫他师父,徒弟们都称师父叶问为“问叔”。

    勤奋好学,师父拳谱相赠

    郭富说,以前师父教徒弟功夫多少会有所保留,叶问7岁跟陈华顺学艺,是陈华顺的封门弟子。叶问悟性极强,勤奋且善于思考,陈极喜欢这个弟子。当时陈华顺的儿子是个不太争气的二世祖,曾经偷了父亲藏在枕头箱底下的药书和武术书到当铺换了六十两银子,陈华顺知道后非常生气,赎出书后马上把书送给了叶问。六年后陈临终时嘱咐弟子吴仲素继续教授叶问。吴仲素为人豪爽,受师父所托,对师弟叶问也是尽心尽力。郭富说,叶问不但得到陈华顺教授的武功,还学了吴仲素的武功,此外,到香港后,聪明的叶问还学到了师公梁赞儿子梁壁的武艺。

    郭富说,叶问强调的是招数的实用性,不“讲手”,就不知自己所练功夫的优劣长短。叶问认为,功夫最终是打出来的,而不是练出来的,只有在讲手中,才能不断地完善和强大自己。跟随师兄吴仲素学艺了一段时间后,叶问被父母送到香港读书,巧遇在香港从商的梁赞之子梁壁。叶问天天去找梁壁“讲手”。叶问施展自己从前认为极难给别人破解的“绝招”,但只要一经接触,便给人家轻轻地带过,最不服气的是连人家手脚怎样动作也看不清楚,便莫名其妙地给人家抛得老远。郭富说,叶问这样找梁壁比了五六天后,实在想不通到底怎么回事,于是不再找梁壁“讲手”,反倒是梁壁见叶问不再来试武艺,就找上门去,看到叶问一个人模仿比武时的情形在练武。梁壁很喜欢这个好学聪敏的侄子,于是把自己跟父亲梁赞所学的武艺也教授给叶问。

    重视人才,亲自上门授拳

    叶问十分注重对人才之选择,他经常说:“徒弟选择一个好师傅,固然难,但师傅选择一个好徒弟,更加困难。

    1945年,受战争影响,郭富打工的糖面铺也被迫关闭,他随之失业,不得不又回到乡下,但师父不在佛山,他就不告而别。历经近五年的教授,叶问喜欢上了勤奋好学的郭富。后来他发现怎么不见了郭富,就亲自到郭富的乡下平洲夏教找他。郭富说,实在想不到“问叔”竟然来找他这个穷鬼。于是就在郭富的祖屋,叶问和郭富一起练拳,手把手教郭富,这时郭富发现,师父教的拳都是在佛山时没学过的,他怀疑这些功夫就是梁壁教的,他也不敢问,只有更加用心地练武。在此后的近两年时间里,叶问经常步行几十里路来到夏教,继续传授他的咏春拳术,将自己的所有拳谱、药书让郭富翻抄记录了一遍。

    郭富还说,咏春拳是一门实而不华、简单直接和实用的功夫,以前武侠电影经常有徒弟偷师之说,这基本是不可能的。虽然那两年时间,师父把拳谱给他抄,但如果没有师父的讲解教授很难理解到每一个动作的内涵。

    “二叔”郭富皮肤光滑,精神不错,至今宝刀未老,能耍一身硬功夫。

    心胸豁达,允学他派武术

    郭富说,叶问的众多徒弟中,当第五期弟子李小龙名气最大,但他自己就没见过李小龙。李大约在1956年间,在利达街武馆内拜入叶问门下,李学拳相当投入,从不缺课,但因移民美国,未能连续学完所有拳法。发达后的李小龙,曾再亲访叶师,希望能学得咏春拳的木人桩法。并提出以一间楼宇的代价请叶师亲自示范全部咏春木人桩法,由李拍摄成影片携带回美国自行学习,但却被叶问拒绝。叶问其本人意愿是只要求学者有心学技,则全力传授,绝不厚此薄彼。

    叶问是个极宽容之人,他不像有的教头那样,禁止弟子学习或演练其他门派的指数,并认为这是离经叛道的逆行。叶问看李小龙最初的招式,就知道他曾向演艺界的叔伯学过功夫。叶问认为这不是坏事,因为艺人的招式虽是表演给人看,但毕竟是从武术流派中演化而来的,仍有可取之处。

    传人

    60多国设有会馆

    一直以来,咏春拳都只有少数传人。而叶问在港传技20余年,这情况才有所改变。上世纪60年代,李小龙赴美国发展,创办“振藩国术馆”逐步成名,通过电影将咏春拳传播至世界各国。

    叶问1972年去世后,其子叶准、叶正继承父业,致力于向海外推广咏春拳术。叶准在香港咏春体育会、沙田大会堂、香港城市大学、科技大学、佛山科技学院设点授徒。目前,叶准及其门徒在世界60多个国家组织有咏春拳会近3000家。因在世界武术推广的卓越贡献,叶准还获得美国奥委会的嘉奖。

    “二叔”郭富自1979退休以来已授徒40多人。

    而叶问在香港收的弟子梁挺通过办杂志、出书、公开表演、训练拳手接受挑战、拍电影等形式来传播咏春拳。梁挺1973年创办国际咏春总会,至今已在60多个国家设立机构,支部超过400多家。

历史中的香港四大探长

    港警界有四名华人探长(吕乐、蓝刚、韩森和颜雄)极其有名,他们四人彼此经历相近,地位相当,名声也不相伯仲,彼此又成为整个香港警队贪污链的中坚人物,相互保持着紧密的关系。香港高层也希望通过某种形势制肘这种贪污之风,比如不让一名警员在一个地区任职太久,到了一定年限,便进行一次大调动。吕乐在香港岛任了一段时间总探长之后,便和任职九龙的蓝刚对调。然而,这种方法根本不起作用,因为缺乏真正意义上的监督,警察的职权不受任何控制,就算将他们调来调去,不仅不能遏止贪污,反而给贪污提供了新的机会,使得贪污链迅速扩大。

    吕乐在1958年被提拔为新界区总探长之职,成为四大华人探长之首。吕乐在1940年参加香港警队时只是一名普通的着装警员。这一类警员通常是出外勤干一些最基本的警务,是一种很辛苦的角色,如巡警之类,日晒雨淋,每天都在街上走动。由于他工作十分出色,几年后成了便装警员,然后一级级往上升。作为警员,吕乐是有能力的,也是出色的。在当时那种特殊的环境中,他不可能不贪,如果不贪,他根本升不上去,即使有再大的能力,也无法得到上司的赏识。从这种意义上说,吕乐的贪,并不完全是他本人的原因,也有制度和环境的原因。

    当时吕乐的角色,应该就是一种江湖人物的角色,一方面他办案雷厉风行,另一方面又像那些黑道人物一般巧取豪夺。他既向上司行贿,也向下级收贿,同时也利用手中的权力,向辖区所有机构收取好处费,同时充当他们的保护伞。

    吕乐上下的关系,盘根错节。他手下有很多兄弟要靠他吃饭,靠他生存,他不能不照顾这些小兄弟,让他们过着比普通人更富裕的日子。可以说,吕乐在1960年代末一手建立警界“贪污制度”,权倾黑白两道,虽为警务人员,却俨如黑帮总陀主。但是无论势力有多大,还是敌不过统治者的政治手段,1970年代初港英政府先将他明升暗降,再另起炉灶设立直接向港督负责的廉政公署,清洗警队贪污风气,吕乐被迫远走加拿大,继续坐享数亿财富。

    当年四大探长的第二位是蓝刚,在四大探长中,蓝刚参警的时间略晚,比吕乐晚了四年。蓝刚入行虽晚,但升职却快,其中有一个主要原因,即他有一种拼命三郎的精神,遇事从不后退。四名探长中,吕乐的资历最老,属于年轻的老探长,地位也最高,蓝刚属于后起之秀,由于他们几人私交甚厚,在警队的关系又广,当时的香港“四大家族”(新义安、潮州帮、14K、和胜和)四大黑帮,也都给足他们面子,即使他们坐在家里什么事都不干,这四大黑帮也送案件给他们上去交差。新警务处长上任,都需要礼贤下士,来拜访他们这几位,否则,香港的治安就会大坏,而警方根本无法制止。

    1973年6月8日,英籍香港总警司葛柏携带巨款成功潜逃回英国。这个消息旋即传遍香港,早已饱尝贪污祸害的香港市民闻讯大为震怒,来自各阶层的市民纷纷上街抗议,“反贪污、捉葛柏”的口号此起彼落。为平息民愤,1973年10月17日,新上任的港督麦里浩提请立法局同意建立一个专责独立的肃贪机构。就在这种背景下,1974年2月15日香港廉政公署宣告成立。

    廉署成立后,持续不断地打击警队内的贪污,一时间人人自危,警察和黑道之间的联系开始收敛,此时,四大探长三个已经退休,他们暗中给黑帮通水,要求他们暂时不要太放肆,以免吃亏,有些黑帮开始转行做正行生意,但也有些不怕死的,仍然胆大妄为,不将廉署放在眼里。其中就有绰号“跛豪”的大毒枭吴锡豪不以为意。最终,吴锡豪等9名大毒枭于1974年11月12日被捕,此案涉及毒品交易超过16吨,总案值达4亿元以上,后来被判处总刑期124年,其中吴锡豪刑期最长,为30年。此案自然牵连一大批警员落马,甚至一些退休警官也都受到牵连。蓝刚是受牵连者之一。1977年2月11日,香港廉政公署发出对蓝刚的通缉令,此后,蓝刚再未返回香港,直到1989年因心脏病在泰国逝世。

    四大探长排在第三位的是韩森,和吕乐以及蓝刚一样,韩森也做到了总探长之职。不过,他担任这一职务的时间比吕乐和蓝刚都晚。吕乐和蓝刚退休后,香港警方需要用人,才于1971年6月将韩森提拔为新界区总探长。

    在此期间,新任港督麦里浩到任,这位港督似乎和以前那些长官作风不同,颇有肃贪之态。警署内一些人开始担心自己受累,暗暗做着脱身准备。韩森便在此时提出提前退休申请,结果,他仅仅只是当了两个月总探长便退休了。1976年,廉署发出对韩森的通缉。但此时,韩森早已经在海外定居,后来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又来到和香港没有引渡条例的台湾,直到1999年在台湾病逝,廉政公署亦因此撤销对他的调查。而同年11月4日香港廉政公署也对吕乐发出通缉令,至今有效。

    四大探长的最后一位是颜雄,此人的最后职务是油麻地警署的探长,于1977年1月24日受到廉署的通缉,但此前他也已经外逃,目前定居在泰国。历史中的香港四大探长

关于左轮手枪

    左枪手枪──左枪手枪是转轮手枪的俗称,它是一种个人使用的多发装填非自动枪械。其主要特征是枪上装有一个转鼓式弹仓,内有5─7个弹巢(大多为6个),枪弹装在巢中,转动转轮,枪弹可逐发对准枪管。由于常见的转轮手枪在装弹时转轮抽左摆出,因而又称左轮手枪。

    世界上第一支具有实用价值的左轮手枪是由美国人塞缪尔#8226;柯尔特在1835年发明的。在此之前,早在16世纪,在欧洲就曾出现过火绳式左轮扳手枪,后来又出现了燧发式转轮手枪。但是柯尔特以前的左轮手枪一是需用手拨动转轮,或是用手扳动击锤带动转轮到位,然后才能扣压扳机完成单动击发;二是枪弹的击发火得解决,所以它们应用不广。而柯尔特发明的左轮手枪具有底火撞击式枪机和螺旋线膛枪管,使用锥形弹头的壳弹,并且扣动一镒扳机即可联动完成转轮待击发两步动作。这使左轮手枪头一次真正具有了良好的实用价值,得到了世界各国的广泛使用。虽然们又对左轮手枪进行了一些改进,但它的基本结构和原理依然保持着柯尔特发明时的原样。所以柯尔特被称之为“左轮手枪之父”是当之无愧的。

    由左轮手枪射速之低、装弹较慢、容弹量较少,所以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它在军队中的地位被自动手枪所取代。但由于左轮手枪对瞎火弹的处理十分简便,性能可靠,因此许多国家的警察和个人仍很喜爱使用它。1981年美国总统里根遇刺时,刺客欣克利使用的就是左轮手枪。

第一百零一章、此情可待

    店的橱窗边,高战穿着西服插着腰,意气风发地隔着面摆放的礼物。

    里面摆放着许多精美的女士用品,法国的香水,精美的手包,高级的丝帕,还有一些精美的小饰品。

    商店老板见他模样不俗,慌忙从外面迎出来问道:“先生,您想买些什么?”

    高战沉吟了一下,道:“有没有好一点的东西,这些都太俗气了!”

    “是送给女孩子的吧?”老板笑吟吟地问。

    “嗯,要还一点的!”高战的心情今天格外好。

    “那就里边请,好东西都在里面放着呢!”

    店老板引领着高战来到里面的柜台前,指着柜台里面的东西道:“先生,您看看,什么珍珠玛瑙翡翠,金项链,金戒指都在里面呢!”

    高战指了指一枚戒指:“拿出来看看!”

    “先生真识货,这可是上好的黄金打造出的九九纯度的戒指,上面的花纹是香港最有名的工匠一手雕刻出来的,连港都夫人都喜欢的不得了!”

    高战拿着戒指把玩了一下,随手扔到柜台上:“太俗,有没有再好一点的?”

    这还俗啊?店老板又摸出一枚道:“你看看这枚,钟不钟意?”

    高战眉头一皱:“不用看了,金啊银的,都太俗气,凡是我的女人,我就要送她独一无二的东西!”

    店老板愣了一下,一咬牙道:“好,今天我算是遇到贵主儿了,就给你介绍一珍品。不过,这价钱么相应地就…贵了一点!”

    高战叱道:“少说废话,拿出来看看!”

    店老板被他的威严一震,急忙闭上嘴巴,忙不迭地开始翻箱倒柜找自己的珍品。

    过了没一会儿,他拿出一枚只有大拇指大小,色泽温润的弥勒佛挂件来,递给高战道:“先生看看。这可是好东西啊,难得地缅甸老坑翡翠,玲珑剔透,流萤欲滴,再看这做工,可是清朝给慈禧老佛爷做过玉挂件的大师雕琢的!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得到了这件宝贝,今天看你实心实意想买一件好东西,咱俩也是有缘分。那就转卖给你吧!”

    高战拿起翡翠弥勒佛细细观看,只见大拇指大小的弥勒佛上有红,绿,紫。黄四色,知道寓意着福,禄,寿,喜之意,这样的翡翠绝对是翡翠中的极品,再看其做工,栩栩如生,雕琢精细。果然是一件难得的好东西,于是道:“老板,这东西给我要了,给我装起来!”

    店老板有些迟疑地说:“那这价钱么…”

    高战掏出一沓钞票:“你自己数数,该拿多少拿多少!”

    店老板从没见过这样来买东西的,胆怯地拿起钞票数了几张。然后见高战并没有不高兴,就壮起胆子又多抽了几张道:“够了,这些已经足够了!”一副心满意足地样子。

    高战哈哈一笑,捞起剩下的钞票顺手甩出几张道:“想贪又不敢贪,像你这样没胆子是发不了财的!”说完,揣起包好的东西扬长而去!

    留下发呆的店老板拿着钞票自言自语道:“我贪的…还少么?没有啊!”

    薰家的大门打开,从里面缓缓驶出两辆车来,当前一辆乘坐着地产大亨薰浩云,后面一辆乘坐的是以前地绝世名伶白玉娇。他们两辆车一前一后行驶着,准备去黄大仙庙为受伤的董公子祈福。

    车内董浩云的神色阴沉到了极点。他不住地问自己,难道这就是报应吗?自己害了烈永年一家,现在搞得自己也要断子绝孙,冥冥之中真的有天意吗,要是真地有,就把一切报应全落到自己身上,既然是自己造的孽,就让自己一人来承担,不要祸害自己的家人!

    想到这里他不禁闭上了眼睛,一颗老泪从眼角滚落出来。

    两辆车行到一个窄路口的时候,因为人多,车开的有些缓慢了。

    这时候,后面有辆黄包车突然从路边冲了出来,不小心和白玉娇乘坐的车撞在了一起。

    黄包车夫哎呀呀地躺在地上赖着不起,明眼人一看就是在耍赖皮。

    没办法,后面的车只好停了下来。

    前面,董大亨的司机把车速放慢道:“老爷,用不用等他们?”

    薰大亨对白玉娇实在是没什么好感,俗话说红颜祸水,说不定董家遭劫也和她有关。于是就不耐烦地说:“不用等了,以免误了好时辰!”

    司机这才重新加大油门朝前开去。

    再说白玉娇这边,就在白玉娇不知道该不该下车看一看的时候,车门被人打开,一个人影闪了进来,她仔细一看竟是高战!

    就在她诧异地时候,哑巴上车把司机赶了下去,司机见他面目凶恶,害怕道:“那我怎么办?”

    哑巴指了指外面的黄包车。

    再看那躺在地上的黄包车夫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冲车里面吐了吐舌头,看他熟悉的模样却原来是新星社的刘金定。

    司机不知所措地走了下去,指着黄包车疑问道:“让我坐这玩意么?会很颠簸地!”

    刘金定狠瞪他一眼:“想得美,老子坐,你来拉!开车都把你开疲了,也该活动活动筋骨哩!”

    于是街面上出现一幕奇怪的景象,前面四五个西装革履地大汉分别在路两边嚷嚷着开道,一看他们的穿着和神情就知道不是普通的人物,路人纷纷让开的同时,一辆汽车缓缓行驶过来。

    汽车的速度不急不缓,四平八稳地向前行驶,好像生怕影响车里面的人似的,汽车的车窗关的很严,看不清里面的人,只能模糊地看到两个坐在一起地影子。在汽车的后面,一个穿着司机服装地人吃力地拉着黄包车紧随其后,相反。一个穿着黄包车的壮汉则美滋滋地斜靠在黄包车上剔着牙。

    车里面,高战的神色显得很兴奋,紧紧地握着白玉娇的手,道:“一听到你要见我的消息我就忍不住要马上见到你,所以请你原谅我刚才鲁莽的举动!”

    白玉娇想要把自己的手从他的手里面抽回去,却没有抽开,或者说,她不想抽开。

    高战脉脉地注视着她。白玉娇想要避开他灼热地眼神,却感觉无论自己怎样做,那眼神都已经烙印在了自己的芳心里,已经变得不可磨灭了。

    高战紧握住她的手,动情道:“玉娇,你肯来见我是不是已经原谅我了?我知道那天我的所作所为有些野蛮不讲理,可是我是有苦衷的!”

    “什么苦衷?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没有告诉我?”白玉娇机警地说。

    —

    高战脸色一变道:“我说过的,不该问的你别问。那样对你没有好处!”

    “是吗?这就是你爱我的表现么?虚伪!”白玉娇刺激他道。

    高战地脸色变幻了几下,最后咬牙道:“我只能说我是真的爱你,所以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咯咯,你不要再自欺欺人啦。你的心里面从来就没有我!”白玉娇非要逼他说出实话来不可。

    高战:“没有你?哈哈,如果你愿意的话,现在我高战就可以发誓娶你为妻,从今往后这一生,这一辈子都真心真意地对你!”

    看着高战果敢和坚决地表情,白玉娇的芳心微微悸动着,心中叫道,为什么,究竟为什么。在我做出最后的决定以后,你才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

    高战等着她,等着她的答复,他的手已经准备好了拿出那个美丽的翡翠挂件,想象。温润的美玉挂在她雪白细腻的胸口,听着她地心跳,嗅着她的味道,那该是一番多么美妙的情景啊。

    可惜白玉娇没有说出“我愿意”那三个字,而是秀眉一皱道:“我只想知道,董公子这次遭绑架是不是和你有关?”她终于捅破了这层纸,只是不知道纸后面的答案是什么。

    那一刻高战完全可以用很多的谎言,很多的词汇来欺骗她,但是他没有,喜欢一个人就不要骗她。这是他给自己地感情设下的完美底线。

    当然,也许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所谓的完美,有的只是月的阴晴圆缺,和人的悲欢离合。

    高战深吸一口气,感觉鼻翼飘过一缕若有若无的香气,扳住她的香肩道:“我可以告诉你,不错,绑架案是和我有关!”

    这句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把白玉娇震傻了。

    “原来…真的是你?”她不能相信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人能够做出那样残忍地事情来。

    “那么董公子的伤…也是你故意害的?”

    “不是!”高战坚决否认道。“虽然我这人很霸道,但还不会做出那样没有格调的事儿,他是被他老爸的仇家给伤成那样的,我高战一人做事一人当,虽然我没有亲自下手,却多少也和我有一点关系,在这一点上,我是亏欠了姓董的!”

    “你终于还是承认了…”白玉娇的模样显得悲痛欲绝。“你说的很是轻巧,亏欠么,董公子他这辈子都不能人道了,你毁灭了他的幸福!”

    高战丝毫没有被她的伤心所打动,冷酷道:“我再重申一次,害他的人不是我,是他们的仇家,是他们的仇家让他绝子绝孙的,不是我!”

    “我没想到事情真的和你有关!”白玉娇脸色惨变。

    高战冷道:“一开始,我就不叫你问的,可你偏不听!”

    “是你不想我问,还是你要欺骗我到底?”

    “你简直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哈哈哈,难道你做了这么多坏事就不觉得心中有愧么?”

    高战

    不避让地盯着她:“这个社会很现实,不是你死,就时候做人必须要学会使用一些必要的手段!”

    “下三滥的手段么?”

    “什么叫下三滥,什么又叫做阴谋阳谋,在我眼里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是赢家大笑。输家丧命,我不算计别人,别人就会算计我!”

    白玉娇怒道:“你这根本就是在找借口!”

    高战叱道:“你根本就不了解我!”

    “是,我是不了解你,不了解你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眼泪像雨水一样涌了出来。

    高战地心一软,把她搂在怀里道:“好了,玉娇,我答应你。以后有机会的话一定好好地补偿他们董家,你和我不必再为了这些而争吵。”

    白玉娇再也止不住自己的悲伤,埋在高战的怀里粉面色变地大哭起来。

    一边哭,一边哽咽道:“阿战,太晚了,一切都太晚了…我已经准备好了,三天后就和董公子订婚!”

    “什么?”高战猛地把她从怀里拉了起来。“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不会嫁给薰公子,你这是在故意气我!”

    “不,一切都是真的,我们真的要订婚了!”白玉娇说的很明白。

    “为什么?”高战猛摇她地身体。“他已经不是完整的男人了,你跟着他只能守活寡!你是在害自己,你知道吗?”

    白玉娇:“你没有我还可以活,但他失去了我只有自杀!”

    “因为怕他自杀,所以你要嫁给他?呵呵,你真是太天真,太伟大了!”高战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阿战,你抱紧我好吗?”白玉娇眼泪涟涟地说。

    高战猛然紧紧地搂住了她,冰冷的嘴唇堵到了她娇美的花瓣上。咸咸的,那是泪水的雨露。

    两人疯狂地亲吻着,舌头卷在一起,仿佛忘记了天地间的一切,此刻只有他们两人,只有他们两人生死离别般的缠绵。

    谁道人不老。黯然**处。

    前面开车地哑巴知趣地把观后镜扭到了一旁。

    在附近的江边,汽车停了下来,高战从汽车中跳下,眼睛痴痴地望着汽车再次发动后缓缓地离去,带着那个刻骨铭心的倩影越走越远。

    江上一阵冷风吹来,高战负手临风矗立在那里,身形中流露出一种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自负和霸气,但此刻在他脸上,更多地是些许悲哀和深沉。

    他的视线在平静的江面上远眺过去,江面很平静。他的内心深处却在波涛汹涌。

    后面,刘金定还有哑巴等一伙人,乖巧地站在他身后五米左右的地方,双手握在一起搭在前面,显得很安静,很忠心。

    不知不觉天地间细雨蒙蒙,加上江面上吹来的冷风,给人一种萧瑟的清冷意境。

    刘金定急忙从车里面拿出一把黑色的雨伞,打开后撑在了高战的头顶,即使这样,飘渺地雨水还是渐渐地打湿了高战肩膀上的衣服。他却晃似不觉,只觉心中冰冷到了极点。

    情到深处,高战掏出今天精心挑选的礼物,打开小巧的首饰盒,看着精美绝伦的翡翠弥勒佛,心道,再好又有什么用,能够配得上你的人已经走了,现在对我来说你只是一块儿没有用地石头!

    想到这里不由一咬牙,奋力将翡翠玉佛远远扔向江心!

    细雨朦胧中,但听“噗通”一声,玉佛掉了进去,勾起一阵微微的涟漪。

    就在玉佛沉入水面的一瞬间,高战转身正要离去,脚步却又停住了,有时候,一段感情不是说扔就能扔下的,他思忖片刻,最后叹了一口气,在众人的惊诧中转身不顾一切地跳进江中,游到玉佛沉入的地方开始摸索起来。

    老半天刘金定和哑巴他们才缓过劲儿来,忙嚷嚷道:“快,都他妈快些,下去帮战哥找玉佛啊,找不到谁都不准上来!”

    噗通,噗通,不管懂不懂水性,人们都跳了下去,幸好江水不是太深,才淹到大家的腰间。

    一时间江中人头攒动,离老远看去,只见细雨中一群西装革履的人都在江水中泡着,不时有人扎猛子下到水里摸着什么。

    雨还在蒙蒙地下着,风还在冷冷地刮着。

    直到水里面一人高叫道:“我找到了,我找到了!”将玉佛高高举起,刘金定接过然后再转递到高战手里,大家才欢呼起来。

    高战此刻管不了太多,用手拿着玉佛小心地擦拭着上面的水迹,那一刻他告诉你自己,无论如何也要这份礼物亲手交给白玉娇,不为什么,只为自己要彻底了断这份感情!

第一百零三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说颜,这一天他派出自己的手下赵德柱,来到了旺头王”的地盘。

    人头王是做“人头”买卖的,当然他做的可不是死人头,而是活人头,也就是作为中间人收罗一些大烟鬼和没钱的衰仔,来给人顶罪或顶一些条子们侦破不了的无头公案,按照顶罪罪名的大小和人数的多少来收取费用,按照规矩三七开账,自己占三成。

    赵德柱跟着人头王走进里屋,里面黑咕隆咚的,搭建着很多鸽子笼般的床铺,每个床铺上都挤着两三个人,大多数都是男人,一个个面黄肌瘦,眼神涣散,看见有人进来有人表情麻木,有的人神色慌张。

    赵德柱跟在人头王的后面,捂住鼻子道:“你这老家伙也不把这里打理一些,什么屎尿盆子放的到处都是,真他妈难闻!”

    人头王瞟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算盘道:“你们做条子的爱说笑,我这里又不是救济中心,才没那么多臭规矩呢…没看到没,这么多张嘴等着我来开饭,我容易嘛我?”

    赵德柱心中鄙夷了一下,心说,你他妈六十多岁了还在外面保养了两个大姑娘,哪儿来的钱?还不是买卖人头捞的?操,就算想充好人也别在老子面前显摆!

    人头王哪里知道他的心思,照规矩问道:“这一次要几个,都是些什么案子?”

    赵德柱小心的看了一眼四周,然后道:“你给我记清了,这次给我找三十几个人,小案子都没用。要顶就顶强奸案,纵火案,还有拦路抢劫,以及打劫银行这样的大案子!”

    人头王愣了一下,道:“你想的也太容易了吧,先不说价钱,这些大案子很少会有人肯背地,要知道。这要是进去的话可不是一两年能够出来的,就算出来了也保证不了少胳膊少腿的!”

    赵德柱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像这些“顶包”的大多都只是接一些小偷小摸,难度不太高的小案子,以便拿了钱解决眼前急需。

    比如那些吸粉的道友,顶个案子进去俩三月后再出来,权当是进去戒毒了,出来以后有了本钱。就又能抽上白粉逍遥快活。要是让他们顶个强奸案,别说在里面毒瘾上来生不如死,就是牢房里面地老大对待强奸犯的家法也够他们喝一壶的!

    赵德柱阴笑一下道:“事情要是没难度的话我们颜爷也不会让我来找你,随便找几个衰仔就把事情办妥了。你可是名声在外啊,香港最大的人头王,也是这件事连你也决绝不了的话,我想整个香港就没有人接这笔买卖啦!”

    赵德柱的这记马屁拍得人头王通体舒泰,操他娘的,可不是么,要是连我人头王都接不下来地话,谁他妈有种敢接?

    于是笑道:“算你们颜探长有眼光,没找别人。直接找到了我人头王的身上,好,这事儿我包了,不过这价钱么…”噼里啪啦,把手里面的算盘打得啪啪作响。“每个人平均是八千块钱,这三十人下来就是二十四万整。一个子儿都不能少!”哗啦把算盘甩正放到了桌子上。

    赵德柱:“二十四万?是不是太多了一点,这么多人你好歹也给打个折扣吧?”寻思,妈的,看起来老子想在中间中饱私囊一些,有点困难啊。

    果然人头王可不是好处地主儿,嘲笑道:“怎么,嫌贵?嫌贵你到别的地方去,这买卖不接我还不稀罕呢!”

    **的,老东西,跟我耍花腔。你怎么不去死呢!赵德柱压抑住怒火,只好再次摆出笑脸道:“你看你,我只是说说而已,依照我们颜爷的意思,只要事情能办成,一切都好商量!”

    “那就好!哈哈哈!”

    两人心照不宣的大笑起来。

    当赵德柱把人头王所要的价码告诉颜的时候,颜三角眼中露出一道狠毒的光芒,骂道:“蒲你老母啊,人头王你这个老不死的家伙,你以为我颜是开银行地啊,三十个人要我二十四万,***,你怎么不去抢呢?”

    赵德柱:“那怎么办,颜爷,你看我们还不要这样做?”

    “怎么不做?不做的话以后就没我们混的地方了!丢他们每个人的老娘,那些黑道大佬们以前在老子得势的时候,一个个点头哈腰,生怕踏不进我地门槛,现在老子落难了,一个个又失了踪一样躲着不见我,真是人情冷暖啊!”颜禁不住满腔的感伤。

    赵德柱也跟着叹口气道:“可不是嘛,这世道就是这么现实,想当初颜爷您也是呼风唤雨,八面威风,现在只不过暂时运气差些,那些目光短浅的人就都露了小人面目,想想颜爷您以前对他们也算是义薄云天仁至义尽,他们现在却…哎,真为颜爷您感到不值啊!”

    颜心中一酸,心说,还是德柱好,我虽然落难了却还在我身边,一直者我,哎,谁说我颜没有好人缘,至少也有一俩忠心为主的手下。

    于是激情一荡道:“好啦,哈哈哈,我们应该朝前看,姓高的整不垮我,雷洛他也整不死我,这说明什么,说明我颜福大命大,没有那么容易被人打倒,蒲他老母,我一定会东山再起的!德柱,你好样的,放心,只要这次我颜咸鱼翻了身,就一定不会亏待于你!”

    赵德柱露出一个忠心耿耿的笑容,说:“颜爷您请放心,我赵德柱是您一手提携起来的,以后绝不会辜负你对我的期望!”

    “好!”颜大力地拍了一下他地肩膀,“人头王他狮子大开口要二十四万,我们就给他二十四万,只要顶案子的人头数目一够,我颜就是整个西九龙管辖区内破案率最高的华探长,到时候我再加把力买通那些鬼佬。要功绩有功绩,要资历有资历,这总华探长的位子还不垂首可待!”

    赵德柱忙谄笑道:“恭喜颜爷达成心愿,一统警界!”

    颜心里面高兴到了极点,嘴上却道:“先不要那么早拍马屁,现在我们还要韬光养晦,还有,做人要谦虚…蒲他阿母地。嘿嘿,到时候老子一定要让他娘的人头王好看,要老子多少钱,都要他吐出来!还有高战和雷洛,两人没一个好鸟,我一定要整得他们生不如死!”眼睛中射出豺狼般的光芒。

    就在颜打定主意要一击命中争夺总华探长位子的时候,他的得力手下赵德柱却秘密地会见了一个人,这个人不是别人。却是笑面虎颜的死对头雷老虎雷洛!

    听着赵德柱娓娓说出的情报,雷洛阴沉地坐在老板椅上,眼睛微闭,好像假寐一样。面无表情。

    终于赵德柱把自己知道的东西全说了出来。

    这时雷洛才皱了一下眉头,用指头捏了捏眼角地鼻梁,睁开眼道:“你说的我都听清楚了,去人头王那里买人头顶案子,这样下作的损招亏他颜能想得出来!”

    旁边他

    大头虾插嘴道:“洛哥,他说的都是实情,今天我带想让你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你看要不要揭发他弄虚作假?”

    雷洛阴阴一笑:“干吗要揭穿他,人家也不容易啊。为了竞选总华探长一边给上面送礼,一边又要勒紧裤腰带出钱买人头,我要是这么不仗义的话,岂不是让人家说我雷洛落井下石不讲人味儿?”

    大头虾有些迷糊了,问道:“洛哥,您是不是有更好的计划?”

    雷洛瞟了一眼赵德柱。大头虾这才醒悟过来,外人还在这里自己怎么就提出了这么一个机密地问题。有些不好意的讪笑一下。

    赵德柱知道人家是在猜忌自己,忙道:“洛哥,您要是有事儿,那我就先出去一下!”

    雷洛迟疑了一下,又看了他一眼,只见赵德柱表情坚定,似乎已经下决心要背叛颜了,有心要表现一下自己的宽怀大度和用人不疑,又想到他既然能够背叛一手提携他的颜。指不定哪一天也会背叛自己,于是就语气温和地说道:“不是我不信任你,德柱,实在是我们接触的时间还短,彼此都还不怎么了解,不过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是真心忠于我,我雷洛就绝不会忘了你的好处,你现在还是个探员是吗,颜真没眼光啊,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才干,我想你做个小一点的探长也是应该的!”

    此话一出就等于许诺了赵德柱未来的好处,一句话,只要踏踏实实跟着老子干,你以后就是探长的人选!另外雷洛开门见山的说两人彼此还不了解,正好显示了自己的光明磊落,有事情不藏着掖着,我这不是防范你,而是还没到该信任地火候。

    赵德柱听得心中大喜啊,心说,你看看那人家雷老虎跟那个笑面虎就是不一样,赏罚分明不说,有事情还有商有量的,不像那只老狐狸,尽会笑里藏刀,稍不如意就在暗地里摆你的道儿!

    于是有些钦佩道:“洛哥,您这是说的哪般话呀,我赵德柱无德无能,偶尔有些上不了台面的小主意,如今你这么看得起我,我虽然不明白什么道理,也知道士为知己者死的意思,您放心,要是真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地!”

    在一番忠心的表白以后,赵德柱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下雷洛和大头虾。

    雷洛斜斜地靠在椅子上,脸色冷峻地说:“你看这个人信得过吗?”

    大头虾笑了笑:“其实洛哥你心里面早有了主意,又何必问我呢?”

    “你这个鬼马仔啊,我问问也不可以么?”

    见洛哥都这样说了,大头虾忙恭敬地回答道:“我觉得此人只要这时候有用就行,人无完人,为了洛哥您的利益,有时候给他一点甜头也是应该的!”

    雷洛点了点头:“你能想到这一点难能可贵,现在警界竞争地越来越厉害,各方面都在揽人才,挖墙脚,我雷洛也不能落人后面啊!”话锋一转,“蓝刚那边有什么动静?”

    大头虾回答道:“那个拼命三郎还有些本事,他不知怎么地说动了豪和马金龙的,不仅这样,他还让他的侄女阿楚去勾引‘和记’骆中兴的儿子骆英豪,想两家结成亲家,可姓骆的一直没表态,也不知道打得哪门子算盘!”

    雷洛的眼睛眯了起来,口中道:“骆中兴,蓝刚?嘿嘿,都是些胸有城府的人物呵,先前我还以为他拼命三郎只懂得拿扫把唱大戏呢,没想到做起事情来也这么细致缜密,颇不像他地性格啊!”

    大头虾道:“这人把自己的真实心性隐藏这么多年,看起来是个劲敌!”

    雷洛嘴角一撇:“不错,我可不能被他这暗刀子给捅了,颜是一边买人头顶包袱,一边聚拢一些像黑虎帮,七星盟这样的小势力,他蓝刚呢就专抓大佬,四大家族被他抓到三个的话,我就算后面有新义安撑着,也有些势单力薄啊!”

    “那…洛哥,我们该怎么办?蓝刚这次可是下血本了,许了好多的好处给那些黑道大佬们,据我所知他管辖区域的‘会费’已经降了三成,还有他每天宴请那些鬼佬们,把洋酒当水喝,天天吃鲍鱼海鲜,还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群洋妞,下面吃完了上去开了房间再‘吃’一次,这样的好事儿岂不把人都给招揽啦!”

    雷洛脸上的颧骨耸动一下,显得有几分阴沉道:“他的算盘打得倒是挺圆满,什么许诺不许诺的,在没坐上总华探长的位子之前,一切都是口头包票,算不得数…他做事儿的速度挺快,可做事情不能太心急了,心急就吃不了热豆腐…嘿嘿,连自己的侄女都抛了出去,我雷洛这一下子要让他‘赔了侄女又折兵’!”

    就在大头虾不知什么意思的时候,雷洛冷道:“去,分别帮我约一下马金龙和骆中兴,我要好好地和他们商谈一下香港的未来发展计划,他们都是聪明人,我相信他们应该会知道,在蓝刚和我之间,如何选择才会对他们更有利!”

    “是,洛哥,我马上去办,不过豪呢?”

    “豪?豪跟蓝刚走的很近,要想撬他不太容易啊,再说他为人有些太爱面子,要是让他调转矛头帮助我,他一定会怕江湖人耻笑,那样反而不美,哼,等我势力做大的时候,以他的眼光不会不依附过来的,要不然就是他们潮州帮在自取灭亡!”雷洛的声音冷酷到了极点,让大头虾忍不住打了一个寒蝉。

    “就这样,我吩咐下去的事儿你要抓紧时间去办,另外还有,给我盯住陈志超的一举一动,他去过那里,干过什么,跟什么人说过什么样的话,连他一天去过几趟厕所,你都要给我汇报上来!”

    “是的,洛哥,我一定按您的吩咐去做!”大头虾恭敬地退下。

    留下雷洛一个人在屋子里面,他缓缓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用手握着自己的手指关节思忖,一切都在我的算计之内了,应该不会有什么意外的…高战?哼,就算他不兑现他的诺言又如何?只要説服了马氏兄弟和骆中兴,这总华探长的位子我就坐定了!

    禁不住内心**的窃喜,他用手轻轻地抚摸着自己的老板椅,好像那就是垂首可得的宝座,缓缓地他阴笑着坐了上去!

    就在雷洛厉兵秣马的时候,他所想要合作的和记大佬骆中兴,迎来了自己的一位重要客人,他不是别人,却是雷洛一直要监视着的陈志超。

    为此,陈志超好不容易才甩掉了跟踪在自己后面的眼线,因为他知道自己和骆中兴的这次见面至关重要。

    和记的势力是不容他忽视的,而他也知道和记的枭首骆中兴也正在拿着自己的势力待价而沽!

第一百零四章、“和记”骆中兴

    起香港黑道四大家族中的“和记”就不得不提一下“展历史,原因很简单,因为“和记”是四大家族中最古老的黑道帮会。

    香港的黑社会组织通常称作“三合会”。1842年,英国占领香港后,中国内地的洪门便把“分号”开到了香港,洪门因业务越做越大,对外宣称“天时地利人和”,“三合会”的名字就源于此。只是,到了香港的“洪门分号”在商品社会里生存了一段时间后,渐渐地“趋利逐义”,把老前辈们“反清复明”的宗旨忘了个精光。

    当时的香港,除了“洪门分号”这一专业化的帮会组织外,各行各业的工人也纷纷成立帮会以自保——反正成立帮会又不像成立公司那样需要最低注册资金。各帮会之间为争夺地盘、客户,经常发生打斗和火并。

    1909年端午节,一个绰号“黑骨仁大家今后要热爱和平,有了纠纷,要先坐下来谈判,谈不成再打,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分场合地打,免得惊动官府。倡议得到各帮会堂口的认可。念过几天书,见过一些世面的“黑骨仁”还提议在各堂口名字前一律加个“和”字,表示“万事和为贵”。众人举手通过。就这样,香港黑社会的一个重要组织“和记”诞生了。

    此后的二三十年,香港黑社会发展迅速,甚至警方破案时,“不问苍生问鬼神”,首先做的不是走访取证。而是拜访黑社会,请他们协助破案。就这样未来的黑道四大家族逐渐形成了气候,最终四大家族的大佬们成为了香港显赫一时地风云人物。

    而其中“和记”作为最古老,成立最久的黑道帮会在四大家族中占着极其重要的位置。

    它不像马氏兄弟的“十四K”一样有着身后的政治背景(十四K曾经是国民党的特务安插在香港的黑道组织),也不像新义安和潮州帮一样,属于短短时间内发展迅速,主要由客家人组织起来的家乡同盟模式地帮会,它就是一个古老的传统的黑道帮会。论起激进性它或许不如其它三家,但论起人脉和潜势力来说,它无人能及!

    骆中兴此时是“和记”的“香主”,叫“香主”而不其它帮会一样叫“龙头大佬”或者“当家人”,这就是和记的特色。

    和记内部等级森严,一般分为“香主”、“副香主”、“红棍”、“白纸扇”、“草鞋”、“四九仔”等6个级别。“香主”即“老大”,“副香主”又叫“二路元帅”,相当于公司副总。“红棍”是黑社会堂口的“高级职员”。“白纸扇”即“军师”。是黑社会当中的“知识分子”。“草鞋”负责奔走联络,大意是这样的工作比较费鞋子,穿皮鞋有点可惜,就穿草鞋吧!“四九仔”则是黑社会地“普通一兵”。香主骆中兴要做的首要事情是带领众弟兄把事业做大做强。使每个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黄、赌、毒是他们的传统产业。收取保护费也是他们地支柱产业之一,此外,坑蒙拐骗、放高利贷、强买强卖等亦是和记赚钱的重要手段。

    骆中兴是那种善于藏拙隐蔽锋芒的人,他更懂得大海皇帝杜月笙的座右铭“恰到好处”这四个字的真正含义。

    人无千日好,花无百日红”,一个黑社会老大不可能总是叱咤风云一呼百应,所以一定要学会韬光养晦,免得枪打出头鸟遭受不必要的麻烦。现在的香港看起来很乱,但乱中求胜这才是高招。在鳄鱼潭中捞钞票才是门道。

    他的隐忍的策略让他们和记地名头在四大家族中排位最后,虽不响亮也却也不招人忌,他就可以一心思地埋头赚钱再赚钱!于是一个曾经叱咤风云的古老帮会在表面上看起来就显得“没落”了,至少在别人眼里没有那么的争强好胜,呈勇斗狠,而实际上他的真正势力却是四大家族中最为牛逼的一个!

    陈志超打量着眼前这位和记“香主”。心机深沉的黑道大佬。

    一袭青衫,精神矍铄,鬓角灰白,双眼有神,怎么看都像是个身材瘦高五十几岁地教书先生,完全不像是一个凶狠暴戾,执掌生杀予夺的黑道大佬。

    就在他打量骆中兴的时候,骆中兴也在打量他。一脸的微笑似乎冲淡了逼人的英气,双目虽不是炯炯有神,却是精光乍露。从面相上来看属于那种隐藏不露的聪慧人物。

    哈哈一笑,骆中兴一手撩着青衫下面的衣摆,一边很随和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道:“陈督察远道而来有失远迎,快快请坐!”

    两人坐下,

    整理好自己青衫的下摆,回头道:“来人,上茶!”

    随着话音刚落,马上有下人把准备好的茶水端了上来,陈志超客气了一下正要啜上一口,骆中兴却忽然阻止他道:“慢!”然后回头问端茶水地下人:“你上的这是什么茶水?”

    下人答道:“回禀老爷,是您常用的铁观音!”

    “铁观音?你怎么能用这么低档的茶水招待我的客人呢?”

    下人有些害怕道:“老爷,您以前招待人都是用的这种茶啊?”

    陈志超也不愿意为了一杯茶水坏了大家的好心情,道;“没什么的,骆先生,我对这不太讲究,再说这茶水也是很好喝的!”

    骆中兴笑道:“陈督察这就不知了,要是一般人喝这样的茶水倒也无妨,奈何陈督察可是我的贵宾啊,为了表示尊重你,怎么能用这种低级的茶水呢,来人,我把珍藏的珍品西湖龙井拿出来,沏上一杯给陈督察尝尝!”

    陈志超这才知道人家是话里有话,一开始就给自己扣上了“贵宾”的高帽子,以显示出对自己的看重。待会儿自己要是不能拿出一些“诚意”来让对方心满意足,不仅说不过去,这茶也算是白喝了。

    只听骆中兴接着道:“茶跟人一样也分先后,也有好坏俊丑之分,中国地十大名茶,西湖龙井,洞庭碧螺春,君山银针。庐山云雾,祁红,黄山毛尖,和安溪的铁观音,云南的普洱茶,虽说各有各的好处,各有各的妙处,但排名就是排名。排名第七和排名第一,是绝对有差距的,别人不在乎,或者看不出。我骆中兴却容不得半点虚假,哪个排名在第一,我就选择谁!”说完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志超。

    —

    陈志超哈哈一笑,用眼神盯着骆中兴似笑非笑的表情,道:“那么请问骆先生,在您的眼里我排名第几呀?”

    这已经是打开天窗说亮话了,我不跟你磨蹭,打哑谜,咱直截了当地说。我陈志超到底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位置?

    骆中兴发出一阵清朗地笑声,眼角皱起鱼鳞般的皱纹,陈志超这才发现他有一点与众不同的地方,嘴唇厚而大,一笑起来两嘴角上翘显得更加亲切,没有半点的煞气。让人容易亲近,不由心道,俗话说“男人嘴大吃四方,女人嘴大不贤良”,这老家伙看起来是个大小通吃八面玲珑的人物啊!

    骆中兴笑毕,道:“陈督察真是快言快语的人哩,说实话,拼命三郎蓝刚让他的侄女拉拢我家英豪,这事儿我不是不知道,但是一直却未表态。为什么,因为在我的心里面更看好华探长雷洛…”

    陈志超地心马上凉了一半儿,脸上却依旧笑春风的样子,不把心里的变化显现出来。

    骆中兴暗中打量他的变化,见他依然能够保持平静,不由暗自点了点头,对自己地投机又有了一些把握,接道:“但是你主动前来却打消了我这个念头,人们啊都喜欢往一个地方扎堆,就算那里有再多的好处,你一口我一口也都分完了,我路中兴向来胃口好,饭量也大,还有这么多家人要养活,让我分上一小口那是不够地,也不符合我的性格,所以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是不会一脚插进去的!说的很清楚了,我骆中兴就是想得到最大的利益,那么你,陈志超陈督察,你——能给我什么呢?”眼睛笑眯眯地望着眼前的陈志超。

    现在是开价码的时候了。

    陈志超端起刚刚换好地龙井茶,打开茶盖轻轻地吹了吹浮在上面的碎茶叶,啜了一小口,心中算计着这骆中兴心中的利益底线,嘴上道:“这排名第一的茶的味道真是不错呀,还真是你说的那样,茶分三六九等,人也一样!”然后用眼瞄了一下骆中兴,“我知道在新界除了你们和记以外,就数新义安地势力最大,你们双方平时看起来没什么冲突,实际上为了新界的一些地盘也是刀来剑往的,虽然骆先生不怎么喜欢闹事,但他们新义安却仗着自己的大佬向铧严是雷洛的姑丈,不断地咄咄逼人,依照你的性子,你真能忍下这口气么?若是我们联起手来,我可以保证,以后不仅是新界,还有香港岛和西九龙都是你们和记的天下!”

    哈哈哈,骆中兴大笑了起来,“先前我看你举止稳重,现在怎么说起这样的大话来了?你自己掂量掂量,你哪一点压得过雷洛?论资历,你们不出左右,论人脉,你跟本就不如他,论学历,也许你占些好处,但论起江湖势力来,人家有新义安在背后,你又有什么呢?告诉我,我为什么要你坐上总华探长的

    你就算坐了上去,又真能够坐得稳么?”

    陈志超显得不急不躁,笑着看了一眼骆中兴,道:“你既然对我这么没信心,又何必邀请我喝这么名贵的茶叶呢?抑或是,你有更好地安排?”

    “醒目仔,真是醒目仔啊!一点就透!”骆中兴显得很是高兴,毕竟能和这样的从聪明人合作,对于自己以后的事业来说是很有好处的。

    “你就学学我吧,既然有那么多人为了一个总华探长的位子挤破了脑袋,那你为什么不另辟一条大路呢?”

    “你的意思是…”

    “他们鬼佬有句俗话叫做‘条条大路通罗马’,你干吗非要争一个总华探长呢?你在苏格兰场有那么好的人脉干吗不利用一下呢?”

    一句话点醒梦中人。陈志超有些激动地想抓住对方地手:“你看我,真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怎么就把自己的长处给忘了,一直在这上面跟姓雷的钻牛角尖!”

    “现在明白还来得及,有句话叫做‘千里而来为做官’,干吗做官,还不是为了捞钱。那些鬼佬一个比一个贪,官儿越大,他就越加地贪婪,你只要抓住这一点,再加上我在背后你,他雷洛想要踩在你的头上也不容易啊…对了,还有一点,你干吗不拉拢拉拢乔治.伦敦那个老狐狸呢?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个英国人。由他出面帮你办一些必要的事情也是事半功倍的!”

    “乔治.伦敦?”陈志超思索了一下就明白其中的含义,是呀,有时候一些正式的公文或是建议还是需要逐级传达地,自己要想另辟它路。就必须要走这个程序。

    至于如何下手…他不是有个很漂亮的女儿么?既然蓝刚能够利用他侄女使出“美人计”,我为何不利用自己的弟弟使出“美男计”呢?可是又一想,彼得虽然相貌过得去,奈何气质差了一些,不过没关系,只要由自己在旁边指导他,就没有泡不到的女孩子,对于追女仔么,嘿嘿。我陈志超一向都是很有信心地。

    于是便对着骆中兴诚恳道:“在下今天算是受教了,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现在我就加紧去办理此事!”说完,就要拱手告辞。

    骆中兴哈哈笑道:“陈督察也不必如此紧张此事,先喝过茶水再走也无妨啊!”

    陈志超:“骆先生以后就别叫我陈督察,叫我阿超就行了。这杯茶水么,只能隔日再喝了!”

    “好好好,阿超是么,呵呵,以后我们多亲近亲近,也多来往来往,你这个朋友我是交定啦!”

    “那是自然,以后不管遇到什么事情还需要老哥您多提点一二!”

    就此陈志超和骆中兴算是达成了联手的协议。新的竞争格局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陈彼得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老哥会分配自己一个“泡妞”地任务,而且是个高难度的任务,追求乔治.伦敦的女儿安娜。我靠,任务艰巨啊,要知道安娜可是学校里面有名的美人,那身材那长相可真是让人垂涎三尺啊,不过自从姓高地出现以后她就没把其他男孩子放在眼里,自己能行吗?

    一辆名贵的红色跑车停在了陈家的大门口,望着如此漂亮的跑车陈彼得的口水都要流了出来,“限量版的法拉利啊,我的老天爷啊,这么牛气的车竟然在我面前出现了!”

    就在陈彼得大发感慨的时候,陈志超从跑车里面出来把钥匙扔给他道:“这车你开吧!”

    “什么,让我开?”陈彼得指着自己地鼻尖不敢相信老哥的话是真是假。

    “别傻乎乎的站在那儿啦,试试看怎么样?想要泡妞就一定要有辆像样的家伙,别说我不教你,女孩子都喜欢男人对她温柔体贴,把你的好色模样收起来,无论是言谈举止还是平时的为人处事,你都要彻底地改变自己,看看你,站在那里一条腿抖来抖去地,像什么样子?是街头的流氓还是混混?站直了,挺起腰,要装做有气质有内涵一点,还有,看看你的打扮,不伦不类的,像什么?马戏团里面的小丑么?”

    听着哥哥一阵鞭炮般的教训,陈彼得不由噘起了嘴,道:“你那么本事干吗不自己去泡啊?”

    “你还敢顶嘴?真不知道爹妈怎么会生了你这么个不争气的弟弟,一点都不像我!我要是年轻个一二十年,还用得着你来出面吗?真是不知所谓!记住,三天给我搞定那个丫头”“什么,才三天?”陈彼得目瞪口呆。

第一百零五章、玩残你

    彼得依照老哥的意见穿了一套板正的西装,来到了学接安娜放学。自己是个坏学生,三天两头逃课,所以从心理上来说一看见校园就感觉不舒服。

    有两个认识他的靓女老远看见他就向他打招呼,尤其看见他靠着的红色法拉利跑车,更是双眼发光,忙凑过来说:“彼得啊,你的车好靓哦,当然啦,你的人更靓仔,我们两个刚好有空,能不能载我们兜兜风去呀?”

    陈彼得被捧的飘飘欲仙,双手抿一下发蜡打得乌亮的头发,笑嘻嘻道:“今天不行啦,我还有事情,改天吧!”

    “不要改天啦,就今天吧,不要扫兴嘛!”说完,故意拿**蹭他的手臂。

    陈彼得直觉手臂舒服到家了,忍不住捏了一下对方的脸蛋:“今天真的不行,哥哥我有正经事要办!”

    “切,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一辆破车么,不载就算了,我们还不稀罕呢!”“就是,许多公子哥想要载我们,我们还不干呢!”说完,两个女孩子心有不甘地看了一眼跑车怏怏地离去。

    有点可惜地看着两个女孩子离开,陈彼得不由吞了口唾沫,心说,要不是有任务的话,今晚就有“肉”吃了,说不定还能一箭双雕。

    正在他想入非非的时候,突然看见一个熟悉的人影从学校门口走出来。

    我靠,周凝柔啊,可不能让她看见自己!陈彼得忙躲在了跑车后面,心说,要是被她看见我追别的女孩子。以后可就说不清了,不管怎么样没等我有机会上了她再说!

    安娜最近很生高战的气,一边恨他不来找自己,一边恨他没把自己放在心上,自己这个被人捧到天上的公主难道就这么厚着脸皮去找他么,不干,绝不能这么没面子!

    学校门口陈彼得一看见安娜出来,就忙迎了上去。道:“安娜,今天我送你回家好吗?”然后故意露出身后特别拉风地法拉利跑车。

    女孩子们都是很感性的,也都很容易感情丰富,一想到高战这样对自己,而眼前这个陈彼得虽然自己不怎么喜欢,却也不怎么讨厌,刚好可以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于是就点了点头。

    陈彼得喜出望外。急忙打开车门很绅士地邀请安娜上车。

    就在他们开车离开以后,一个人影从后面走了出来,却是刚刚离开的周凝柔。

    来到高战的住处,周凝柔把陈彼得举动告诉了高战。高战沉吟了一下道:“你就不吃醋么?”

    周凝柔小嘴儿一撇道:“吃醋又怎么样,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女孩子,更何况她的父亲对你的作用很大!”

    高战用手抚摸着她的脸庞说:“没想到你能想这么远,不错,她地父亲的确对我很有用,尤其是现在,所以我必须要得到她!”眼中寒光乍现。

    这几天安娜过的很开心,陈彼得使出了浑身解数来令她对自己有好感。

    女孩子的天性都是水做的,加上年纪又小很容易见异思迁。有时候她不禁拿陈彼得和高战比较。高战虽然很有阳刚的味儿,但却没有陈彼得这么温柔体贴,尤其一点,陈彼得从来不像高战一样爱爆粗口。加上两人的年纪又相仿,在很多方面很容易产生共鸣,逐渐地她觉得其实陈彼得做自己男朋友的话也很不错。当然,此刻在她心目中高战地位置还是比较重的。

    陈彼得今天信心十足,因为他老哥陈志超为他准备好了一场“英雄救美“的好戏,无论如何也要把小丫头的芳心夺过来不可。

    载着安娜陈彼得两人来到咖啡厅。咖啡厅门口,两辆车撞在了一起,两个看起来很有身份地男人正在大声吵骂,肮脏的字眼令人不堪。

    陈彼得为了显摆,就走上前道:“两位不要争吵了,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不应该在这样的场合做出这样不文明的举动来。不就撞车了么,不管是谁对谁错,大家都心平气和地来解决,千万不要骂人说脏话,说脏话是不好的,是不对地,万事以和为贵嘛!”

    听他这么说,两位男子不禁面红耳赤,道:“还是这位公子说的对,我们应该有风度,

    过错么…”两人开始讨价还价来。

    陈彼得很牛逼地看了一眼安娜,心说,怎么样,本少爷也不是一无是处吧。

    果然,在安娜的心里面对他的好感又提高了几分,这样有风度斯文有礼地男孩子已经很少见了。

    —

    两人进到咖啡厅刚坐下不久,就听见外面砰地发出一阵强烈的撞击声。

    陈彼得很潇洒地冲安娜摊摊手道:“哎,现在的交通治安真是坏到了极点,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的汽车又被撞了!”

    说完就和安娜一起向外面望去,这一望不要紧,他的心都快要碎了,只见自己的红色法拉利跑车地车头被人撞了一个深凹,***,是谁这么大胆,连我的车都敢撞,他心中大叫道。

    还没等他出去查明真相,就见一个模样焦急的中年男子慌慌张张跑进来,然后在服务员的指点下找到了他,忙不迭的道歉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撞坏你的车的!”

    “你***,你…”话一出口就看见安娜在一旁诧异的表情,忙改口:“…我是说你真是好样地,呵呵,你看你,有路不走你看干吗要撞我的车呢?是不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啊,说出来听听,我这人是很斯文很有风度的,绝不会为了这么一点小事儿吵架的,哈哈…”

    于是男子就唾沫横飞地解释了大半天,最后道歉道:“真是对不起,把你的车撞凹了!”

    陈彼得按捺着想掐死他的感觉,挤出笑脸:“不要紧,不要紧啊,不就是凹进去了么,用锤子敲一敲就会好的,哈哈…”

    男子又赔礼道歉了大半天,最后拿出了一些钱赔给了陈彼得,在对方“你还不走,我就掐死你”的眼神中慌忙离去。

    回过头,陈彼得冲安娜笑道:“没办法啊,我这人就是脾气好,不容易发火,尤其不爱说脏话,无论对任何人都是和蔼可亲的,呵呵…”

    就在他脸上笑容还未消褪的时候就听见外面又传来一声巨响,陈彼得差点晕过去,心说,不会吧,中**彩也不会这么准哩!

    只见那个倒霉的男子拿着什么东西,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对不起啊,我是想倒车离开的,谁知道把你的车门给撞掉了!”

    车门?我的法拉利车门?

    男子把撞掉的车门放在他的桌子上,苦脸着道:“节哀顺变啊!”

    陈彼得再也忍不住蹦跳起来:“几巴毛的节哀顺变,**,你是在故意玩我,是吗?别人的不撞老撞我的车,我那可是法拉利啊,新买的法拉利被你***三下五除二就撞成了一堆垃圾,你***还跑过来跟我唧唧歪歪,你说你是不是脑袋里进水了,要不就是脑袋里装了大便…我的法拉利跑车呀,你孙子就算是给我舔几巴也赔不起那么多钱,让你老婆和女儿做妓女三辈子也只能赚个岭头…只想把你扔进火葬场直接烧成人渣!”

    安娜目瞪口呆,像看另外一个人一样看着他。

    陈彼得骂的畅快,简直是酣畅淋漓啊,然后就看见了旁边美女的眼光…

    操,穿帮啦!

    不管了,回头冲那人继续道:“你他妈是不是在玩我?”

    话音刚落就听见有人道:“不是他在玩你,是我!”

    高战从外面悠闲地走了进来。

    安娜一听到高战的声音就是一惊,再看陈彼得更是吃惊的不得了,马上转身充满敌意和怯意的望着他,发现自己自己好像在浑身发抖,忙装出一副很男人的模样,狠声道:“你也太过分了,你要是开玩笑的话,看在你和我哥哥是同事的面子上我可以原谅你,你要是故意的话…”

    话音还未落,高战已经一脸阴笑道:“不用啰嗦了,我就是故意的!”

    “你…”陈彼得不由气结,“你你,你好样的!”

    而此刻高战根本就不再搭理他,黑眸眯起,顺手从邻桌上托起一杯酒走到安娜的面前,低声道:“咖啡不适合你,还是让我请你喝酒吧!”

第一百零六章、陈彼得的悲哀

    娜马上就想站起来答应他,忽地想到自己要是这样就也太便宜他了,于是就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啊,听说最近你和那个白小姐处的火热,干吗要来理我啊?”

    高战嘴角勾勒出一抹微笑,爽声道:“似乎你忘记了你的状况,你是我的女朋友,所以我一定要照顾你,省的一些不知死活的家伙打你的注意!”

    “你真是霸道啊,我什么时候归你管了,今天我就偏不!”说完,一拉陈彼得的手道:“彼得,我们走!”

    陈彼得没想到自己竟又走了狗屎运,安娜竟然不鸟眼前这个霸王。

    于是很牛逼地说:“那是当然,咱们走,不理他,嘿嘿!”说完朝高战抛了一个得意的眼神。

    高战伸臂拦住他们,用眼睛笑眯眯地望着安娜道:“你真的要走吗?不后悔?”

    安娜不敢正视那深邃的眼眸,一边气恼他的无理霸道,另一方面又害怕这个高深莫测的大坏蛋干出什么有违常理的事情,他可是出了名的行事癫狂,做起事情来据说连皇帝的二大爷也拦不住!

    最后咬咬嘴唇:“你让开啦,我就是要走!”

    高战心知肚明,这丫头显然是发了小女孩的任性脾气,自己此刻要是来硬的话只能适得其反。于是便缓缓收回手臂,耸耸肩朝她做了一个随便的姿势。

    安娜用美眸狠狠地翻了他一记白眼,一跺脚,拉着陈彼得怒气冲冲地走了出去。

    高战在后面用手摸着下巴,心道。有趣,真是有趣,看起来这小丫头是长大了,有了自己的心思!

    再说安娜拉着陈彼得出了咖啡厅,汽车是开不成了,于是胡乱上了一辆大巴,想要暂时避开这个可恶的高战。可刚上车不久,就发现高战也跟着上了这一辆大巴。并且坐到了自己的后面,想要下车,大巴却已经缓缓开动起来。

    陈彼得不爽啊,心说,这家伙怎么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粘着,自己就算是想讨好眼前这美女也没法下手呀!再说,他坐在自己地屁股后头,自己总感觉乖乖的。有一种一种不安全感,对,就是不安全感!

    就在他左右思忖的时候,大巴已经开到了海滨的路段。周围很安静,没什么车辆也没什么人。

    突然,前面一个声音把他给惊醒,“**的,快把钱掏出来,打劫!”一个满脸胡须的魁梧大汉拿着一把锋利的匕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结实的身材蕴含着无穷地爆发力,衣服下鼓起的肌肉让很多人打消了反抗的念头,毕竟金钱诚可贵。生命价更高。这年头香港这么乱也不知道死了多少冤死鬼,自己可不想被人拉去垫背!

    “老子叫奸人坚,向来杀人不眨眼,我们兄弟四个刚从牢里出来,手头有点紧,想借点钱花花。你们要是识相的话,就跟老子合作点,!”壮汉脸上残忍的笑容让所有人胆战心惊,毛骨悚然,大叹自己的运气怎么就这么差。

    车里顿时惊叫连天,几个胆小的女人小孩开始哭泣,要不是坐在车里无处可躲,早就抱头鼠窜了,一个个脸色苍白的缩在座位上,甚至有人吓晕了过去。

    “妈地。叫什么叫,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们了!今天老子不想不杀人,不过要是惹恼了大爷,我手里的刀子可没长眼睛!”一个刀疤脸的劫匪嘴里叼着根牙签,一手拿刀一手提着装钱的袋子开始收钱。

    “请大家主动配合点,这样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人冷冷道。

    “你他妈地好好开车,要是耍滑头,老子挂了你!”收钱的刀疤脸劫匪因车的晃动差点摔倒,朝身体已经有些僵硬的司机吼道。

    另一个瘦高个匪徒冲一个老太婆吼道:“快点,动作慢吞吞的你是不是想死啊,**的,要不要老子捅你一刀给你一点动力?”

    他旁边一个胖一点匪徒则正在对一个中年人下手:“你,项链,戒指,还有你嘴里的大金牙都给老子摘下来,拔不下来,要不要老子给你一把老虎钳啊?妈的,老早就看你这种人不顺眼,戴这么多东西出门不是让我抢是干什么?开金店啊?操,再慢点试试看!不服气?不服气当心我把你剁成十块八块扔到路上喂狗!”

    陈彼得心中一动,心说,不会这么巧吧,难道是我老哥安排的“英雄救美”?对呀,老哥不说了嘛,里面是有个刀疤脸来着!妈地,他们演的可真像啊,你看看这造型,这架势,还真像是货真价实的抢劫犯!

    想到这里陈彼得的胆气就大了,装作很无谓地冲吓得色变的安娜说:“不用怕,美丽的公主,我会在你身边保护你地,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我向无所不知的上帝保证!”趁机把自己的电眼加大电量放射过去。

    果然,安娜有些迷醉在他的电眼之中。

    就在这时,一个凶恶的声音道:“喂,轮到你了,快点臭小子,把你身上的钱全拿出来!”刀疤脸到了眼前。

    陈彼得一边朝刀疤脸挤眉弄眼,心说咱们是自家人,一边大义凛然道:“好的,我把钱都给你,但是请你不要伤害这位姑娘!”

    刀疤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看见了坐在他旁边的安娜,然后眼睛发亮道:“没想到啊,竟然在大巴上见到了这么靓的小妞,嘻嘻,可以错过,但不能放过,有妞不操大逆不道!今天老子也要来劫个色!”

    陈彼得暗中竖起大拇指,上道呀,一点就通

    不过眨了眨眼睛,他就从劫财改成劫色了,接着就轮了!于是小胸脯挺的高高地。

    —

    就在刀疤脸要上前拉扯安娜的时候,陈彼得义无反顾地站了起来。大喝道:“住手!”

    刀疤脸楞住了,全车地人都楞住了。

    陈彼得望了一眼四周,得意洋洋道:“你们太不像话啦,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们才好,老大一个人了,不脚踏实地的好好工作,却干出打家劫舍的勾当,真是…”

    话还没说完。刀疤脸一个巴掌把他打得晕头转向:“**的,真不明白你在干什么!”

    “牙,我的牙啊,我的牙没啦!”陈彼得捂着脸道仍旧执迷不悟道:“我要跟我老哥说不给你们钱!”

    “几巴毛的老哥,今天老子要挂了你,免得你妨碍老子操这小妞!”

    陈彼得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人家是真的劫匪,并不是自己老哥安排地“软脚虾”。再看眼见明晃晃的刀子,自己的魂儿都飞了,嘴巴里慌忙改口道:“别客气,你就操吧。狠狠地操她,她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我们也是刚刚在车上认识,我什么都看不见…要不要我为你加油呀?一二三,上啊——!”

    “滚蛋吧,没用的东西!”刀疤脸一脚把陈彼得踢开,淫笑着伸手朝安娜脸上摸去。

    就在这时一只手握住了他的手,他大声惨叫起来,高战出现在他的面前。脸上带着颇有趣味的笑容,阴阴地看着他,好像是在打量一头垂死挣扎的野兽。

    奸人坚一看自己地兄弟刀疤脸有难,忙招呼另外两个劫匪冲了过来。

    “站住!”还未到眼前,却被高战大声喝住。“你们要是想让他死的话,就走近一步试试!”脸上的笑容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不带一丝人类感情地冰冷,仿佛他不是被打劫的人,相反,他正在盯着自己的猎物。

    那一刻先前淡静害怕的安娜仿佛看见了一个神勇的侠士从天而降,或者像神话传说中的英雄人物踏着七色云彩挺身而出,相比陈彼得的懦弱与无能,高战他那高大威猛的形象瞬间光芒万丈。

    奸人坚从没见过这样慑人的眼光,壮起胆量说:“你就一个人,你想…想怎么样?快些放开我地兄弟!”

    高战笑了。笑得很邪恶,很阴森,“放,我当然会放!”

    咔嚓一声,他一下子扭断了刀疤脸的手臂,随即一脚把他从窗户里面踹了出去!

    奸人坚:“你好狠啊,兄弟们,咱们和他拼啦!”

    高战嘴角狞笑道:“来得好!”

    出手如电,使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擒拿手,咔嚓,咔嚓,又把另外两名劫匪的手臂给折断,然后像扔麻袋一样从车窗里面窜了出去!

    眼前只剩下奸人坚一个劫匪了,他把刀子从这只手扔到那只手,再从那只手扔到这只手,表面凶神恶煞,心里面却发抖得要命,道:“你别过来,我手里有刀哦!”

    高战抬脚把他的刀踢飞,狞笑道:“那么现在呢?”

    奸人坚傻了眼,人家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刚要开口求饶,高战一脚踹到他地肚子上,把他踹跪在地上.眼中出现浓浓的显而易见的不屑,像一个高傲的君主在俯视匍匐在他脚下的败将.了,有怨的抱怨,有仇的报仇!警察再有五分钟就到!”

    刚刚还宛如待宰羔羊般的乘客们一时间都疯起来,对着刀疤脸就是一番暴风雨的拳打脚踢,连老实巴交的大巴司机也加入了这难得一见地扁人队伍,可恨啊,你们这些不要脸的车匪路霸,你们要是真的抢了我的工资,我可怎么向老婆交差啊!

    这时候陈彼得见险情已经结束,又大摇大摆站起来凑到安娜身边说:“刚才我那是在行缓兵之计,等他们麻痹大意了再动手,没想到却被他抢先了!”

    “是么?”高战在他后面把他像小鸡一样拎了起来,“人可以卑鄙,但不可以无耻,尤其不能无耻到你这种地步!”

    “放开我,快些放开我!”陈彼得挣扎着被高战扔到了车后面,像一堆垃圾一样软瘫在那里。

    回过头,高战坐到安娜身边,嘴角挂着令人心安的笑意,将她轻轻的抱到怀里,精亮的黑眸带着暖暖的味道注视着即将属于自己的女孩,“只要有我在,我就会保护你!”

    安娜在他怀里挣扎了一下便顺从了他霸道的温柔,听话地点点头,高战流露出的点滴温柔给了她一种说不出的享受。

    原来他的肩膀是这样的宽阔,让人相信他可以为你遮挡住任何的风雨,此刻他的怀抱就是一个安全宁静的港湾,让你可以放心地去依靠。在危险的时候,能将自己摆在前面,将别人放在自己背后,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再加上霹雳雷霆般的手段,这样的人如果在古代,一定是属于那种任何事情也压不倒的绝代霸主,安娜心中细细地寻思着。温香在怀,闻着安娜柔软头发上的淡淡清香,高战的嘴角又露出一个老虎般的霸笑。

    他知道做这样的事情必须要趁热打铁,在她崇拜英雄的激情还未消褪的时候,完全的占有她,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地俘虏她的芳心,只要成为了她的第一个男人,那么以后的事情就能够水到渠成!

第一百零七章、战谋

    鹅绒的床上,高战轻轻地亲吻着安娜娇艳若花瓣般的舌头很快便窜进她的口中,肆意翻搅,双手也在她的身上肆意游走。

    此刻安娜的芳心是在“怦怦”乱跳,就好像胸口揣了一只小白兔,怎么也按耐不住那激动的心情,似乎有些明白接下来即将发生什么事情,她浑身竟然微微发抖起来,下体一股酥麻的尿意涌上心头,让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高战缓慢地从她的嘴巴上离开,将自己火热的嘴唇放在她的耳垂上,亲亲舔吻,好像在品尝天底下最美味的果实。

    耳垂是女孩子超敏感的地带,随着高战的吸咂安娜只觉得一股热流像点一样从耳垂升腾到胸口,再从胸口升腾到下体,下面的尿意更盛了。

    高战的手也没闲着,透过衣服抓揉着她雏鸽般的淑乳,她的**很小,几乎只能感觉到一点小小的突起,他拨弄着,令她发出唔唔的呻吟声。

    “不要啊,战哥哥,我怕!”她在兴奋和恐惧中发出颤抖的声音。

    “傻丫头,别担心,战哥哥会疼你的!”老流氓矫情地诱惑着小萝莉。

    “可是…听人家说第一次会很疼!”

    “你啊,真是傻的可爱,要是那样的话全世界的女人就都不嫁人啦…乖乖地听话,让我看看我们安娜纯洁的小身体!”

    终于他褪下了安娜的衣服,安娜完美到毫无瑕疵的**展现在了他的眼前。

    什么叫美?什么叫艺术?

    但见雪白地肌肤宛若凝脂,晶莹剔透的肤色宛若大理石雕琢而成,傲然挺立的淑乳。盈手可握的腰肢,还有紧紧并拢密不透风的**,当热还有**中间紧夹着的那一抹淡淡的黑色…

    令人不能置信天底下竟然有这样完美的杰作!

    她地**没有周凝柔的浑实,也没有白玉娇的挺翘,更没有凤姐的硕大,但却娇小玲珑,柔软滑腻,上面微细的青色血管隐约可现。尤其上面那一点嫣红,就好像是可爱的馒头上的一抹朱砂,红的可爱,红地诱人。

    “你真让我欣喜啊,安娜的**是天底下最美丽最动人的玉体,什么叫做粉雕玉琢,什么叫做美焕绝伦?你的现在地模样给了我最好的答案!”

    安娜绯红的脸蛋滚热发烫,在高战赞美的情话中整个迷醉地说:“你别看啦。羞死人哩!”说完用手紧紧捂住自己的胸部。

    高战哪里肯让到口的烤乳猪飞了,扒开她的手,拿舌尖去舔那抹嫣红。

    “啊,唔!”安娜眯着眼发出难受的声音。身子更是大幅度地抖动了一下。

    处女可真是敏感啊,高战心想。

    他的舌头再次贪婪地吮吸红蔻,任凭安娜像蛇一样扭动腰肢,渐渐地红蔻挺了起来,仿佛盛开地花蕾。他的嘴唇开始下移,经过她的胸口滑到她的小腹,然后灵活地挑逗她可爱的肚脐,她她整个人享受地把手插在高战的头发里,嘴里面发出连自己也不知道地呻吟。整个人的肌肤变得滚热火烫起来,隐隐发出潮红。

    当高战的嘴唇到达她的跨间的时候,她整个人悸动了,高战用手扒开她的玉股露出那美到极点的伊甸花园,粉红,娇嫩。缝隙中隐隐挂着雨露,一股清香迎面扑来,高战再也忍不住用舌头舔抿过去…

    收缩,强烈的收缩,花园地带的溪水像小泉一样流了出来,伴随着强大的刺激,安娜大声地呻吟出来,一双玉手更是紧紧地插在高战地头发中,发出难忍的信号。

    高战知道时机已经成熟了,再次移到上面。一边对那两只雏鸽揉搓着。大嘴则在她的下巴、脖子狂吻!

    这揉搓、这狂吻让安娜的欲火彻底点燃!鼻子和嘴中的轻声哼咛起来:“嗯!……呐!……”

    高战不失时机地用膝盖分开她的大腿,然后将释放出来的巨龙,轻轻地,慢慢地推进那美妙的花园洞口…

    “啊!”安娜发出一声疼痛的尖叫,“好疼啊,我不要做了!”

    高战温柔地道:“傻丫头,疼一下就会过去的,放心吧,我会轻一些的!”下面的巨龙又向里面推进了一点点。安娜再次发出尖叫声。在尖叫中高战的嘴唇堵了上去,两人的舌头再次缠在了一起…

    清晨阳光铺洒下来,安娜在高战的怀抱中惊醒,昨晚发生的事情令她有一种做梦般的感觉,但下体撕裂般的疼痛却在告诉她一个事实,昨晚发生的事情是真的。

    穿好衣服她坐到沙发上才想起已经一天没有给家里人打电话了,一向不在外面过夜的自己一定让家里人急死了。于是她就拿起电话拨通了家里的号码,这时候高战也从卧室里面出来,亲了亲她的脸蛋,然后温柔地把她抱到自己的大腿上,用手抚摸着她乌黑亮丽的秀发。

    电话接通了,接电话的是乔治.伦敦处长,“哦,亲爱的女儿呀,你知道我担心死你了么,你不回家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乔治.伦敦的声音从电话里面传出。

    高战嘴角露出一丝邪笑,大手不住地抓揉安娜敏感的**,用指头拨弄她娇小的豆蔻,安娜脸色潮红,忍不住“啊,嗯”地呻吟了一声。

    电话那头乔治.伦敦道:“怎么了,乖女儿,你身体不舒服么?”

    安娜的俏脸红得像个番茄,用眼神哀求高战住手,高战丝毫不理会她的意思,更是肆无忌惮地撩开她的上衣.埋头吸住了她的**。

    “啊,不要…哦,不是的爹地,我…我有些感冒,身体已有些不太舒服…嗯…所以就在同学家过了夜…”

    “安娜,我最最亲爱的小公主,你一定要当心啊。现在社会上的人都很坏,你被骗了都不知道!”乔治.伦敦这只老狐狸明显听出了一些不对劲儿。

    高战一边吮吸她的**,一边大手伸到下面摸到了玉股间紧紧夹着着地缝隙…

    安娜像忍受极刑一样忍受着他的侵犯,喉咙里和鼻孔中传出沉重的呼吸声。

    “喂,我的小公主,你听到我在说话么?你怎么不吭声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自己说话,一边做着令人喷血的举动的话。不知道该做怎样地感想。

    “没…没什么,爹地,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嗯,啊…”初经**的安娜哪里能受得了这般的挑逗,只觉浑身上下像有羽毛搔动一般,麻痒难耐。尤其自己胸部,下体的敏感部位,更是灼热的可以,酥麻的难受。

    高战把她的身子斜放到沙发上。然后扒开她地裤子,褪开一半露出迷人的玉股…再次将自己的巨龙慢慢地顶向那个神秘的地带…

    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安娜彻底迷失在了深不可测地**之内,以至于连自己手中的电话都忘记先挂掉了,随

    在了一旁。

    “喂喂,你说话呀!”那头的乔治.伦敦看起来是急得不得了。

    已经进去一半的高战随手拿起电话,语气戏谑道:“对不起亲爱的乔治.伦敦处长,我和你的宝贝女儿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说完不等对方回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你这个坏蛋好坏哦!”安娜用粉拳捶了他一下胸口,星眸微闭道。

    “宝贝儿。来,让我再来疼你一次!”高战可不这些,现在只有行动才是关键,于是就紧紧地抱住了娇媚可爱的安娜,耸动起来…

    此刻他已经知道,某人一定会主动找上自己的。

    在西九龙警署地处长办公室里高战镇定自如的坐在椅子上。相反,乔治.伦敦却走来走去有些暴跳如雷的味道。

    “你说说,亲爱的高,你对我的宝贝女儿都做了些什么?哦,上帝啊,你做了多么不可原谅的事情!”

    —

    此刻高战心中还真怕对方一下撑不住昏倒在地上,要知道人家可就这么一个女儿,而且一直是当作金枝玉叶来对待地,更是未来追求荣华富贵的指望,就这么被自己一生不吭。一声招呼也不打,三下五除二采摘了处女的蓓蕾,任谁也会生气的。

    于是道:“我对安娜小姐是真心地,而且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我向你保证,我一定会负责任的!”语气充满了难得的诚恳。

    “负责任?”乔治.伦敦恶狠狠地瞪着眼前这个老流氓,自己已经警告乖女儿多少遍了,最后还是遭了他的毒手,真是任你小白兔有多聪明也斗不过大色狼啊。

    “一句负责任就可以完事了么?我千辛万苦培养出来的高贵的,美丽的,善良地,纯洁的公主被你招呼不打一声就给糟蹋了,这是一句‘负责任’就能解决的么?”

    “话不要说得那么难听!什么糟蹋不糟蹋的,你难道没听过那句话么,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再说现在你就算是懊恼也没法补救啦,你女儿选择了我,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还是请你面对现实,你要是真的不想自己前功尽弃,就应该分清楚状况,把筹码压到我的身上!”高战不想再跟他绕弯子,直接把话挑明。

    看着对方盯着自己的锐利眼神,乔治.伦敦有一种被算计的感觉,很不舒服,“告诉我,从头到尾你已经打好了算盘,是吗?你们这些狡猾可恶的中国人呀,亲爱的上帝怎么能让你胡作非为!”

    高战的嘴角勾勒出一个阴森的笑容,“不错,一切都是我事先计划好的,那又怎么样?你有的选择么?”他的语气很冰冷,让乔治.伦敦更根本没有回旋的余地。

    对方的强势让乔治.伦敦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你在说什么,你这堆狗屎!”他发怒地想要站起来抓住高战的胳膊,却被高战反手一拧,扭着他的胳膊把他直接按在了桌子上。

    “哎呦!”乔治.伦敦发出一声惨叫,他没想到自己的属下敢这样对自己。

    “想跟我动武,你还嫩了点!”高战狞笑道,“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最近你跟陈志超打得火热,他给了你一些夜总会的股份是么?还有你在马场拉了一匹头马,那也应该是陈志超的功劳吧?”

    “那又怎么样,你怎么敢这样对我?我要开除你,我要投诉你!你这个无赖,你这个流氓!”乔治.伦敦像个女人一样挣扎道。

    高战嚣张地轻拍他的脸蛋,“看看你现在这个熊样,哪里有一点处长的样子,不要忘了,当初是谁把你扶到这个位子的?你要是健忘的话,我可以提醒你一下,从一开始我们两个就是绑在一起的蚂蚱!”

    “哦不,上帝呀,你这个混蛋怎么能这样?我可是高贵的英国人,是你的长官!”乔治.伦敦趴在桌子上差一点就悲哀地哭了起来。

    看着对方做作的模样,高战才不吃这一套呢,一把把他拎起来,拍打拍打很可能是自己未来岳父的肩膀:“我希望你和以前一样聪明,做出正确的选择,你帮我,我帮你,这样还有什么能难倒我们?”

    此时的乔治.伦敦心里面是百感交集,没办法啊,虽然自己并不看好高战,但这时候人家已经上了自己的女儿,而自己的女儿呢对人家又是死心塌地的,真是女大不中留,管不了啦,另外他的为人自己是清楚得很,不仅睚眦必报还诡计多端,弄不好就会让你吃不完兜则走,好吧,双方合作是最后的选择!

    “你说吧,你到底想怎么样?”他妥协道。

    “也许,你应该给我一些礼物吧?”高战颇感兴趣地望着他道。

    乔治.伦敦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绪,深看了一眼高战,然后走到保险柜前面,用钥匙打开取出一份文件来。

    “我想,你应该对这很感兴趣!陈志超提出的方案都在里面,我虽然已经审批了,却还没有交给劳伦斯处长!”

    高战拿起那份文件翻看起来,果然,和自己前世知道的一样,在前世1960年的时候,香港警务署设立总华|部门,一个是国际扫毒组,俗称老国;另一个是一般犯罪调查科,俗称六三三敢死队,意思是指它的职权范围之内,不受任何管束,不受任何限制,在香港、九龙、新界三个地区执行打击犯罪行动。这两个部门统称为“三支旗”,而三支旗成员均为督察级人马,衔头全部在总华探长之上,至于三支旗的幕后首脑就是陈志超。

    事实就摆在眼前,陈志超终于出手了,努力地贿赂上级递上这份文件,希望被调往“国际扫毒组”及“一般罪案调查科”任总督察,这样就可以成就他的“三支旗”以此来成为唯我独尊的警界枭雄!他的野心极大,想要凭着投机钻营,力厌群雄不断向上爬。可惜他遇到了高战。

    好打算,好心计,可惜你还是要栽在我的手上!高战拿着文件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

    乔治.伦敦不知道他为何发笑,不过他的笑总给他一种猫捉耗子的感觉。

    “怎么样,亲爱的高,我的前途可是和你绑在一起了,你要是不能击败雷洛和陈志超,我是绝不会把女儿嫁给你的!”

    “放心吧,未来的岳父大人,你的女儿我是娶定了,一定会用八抬大轿风风光光地娶她过门!”

    “那这份文件怎么办,我还要不要递上去?”

    “递,当然要递啦,你收了人家那么多好处,怎么能不出力呢?”

    乔治.伦敦老脸一红,有些摸不着头脑,这个家伙究竟在打什么鬼主意?

    “当然,递的时候要晚上那么一点点…”高战脸上露出一副诡秘的笑容。

第一百零八章、捣乱

    在高战准备厉兵秣马备战江湖的时候,自己这边却遇或者准确地说是有人怒气冲冲地找到了他的头上,找他的人不是别人.却是他曾经放过一马的香港神探李洛夫!

    李洛夫为什么会气冲冲地找到他,原因很简单,他的妻子被人给抓走了,他第一个想到的人就是高战,毕竟上一次高战利用自己的家人威胁过自己,要不是他下的手还会有谁?

    所以当他怒气冲冲地闯进尖沙嘴警署高战的办公室时,高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战,你为什么要抓走我的老婆?”他已经保持不了昔日的冷静,一手抓住了高战的衣襟。

    被人这样不分好歹地一下子抓住衣襟,高战很恼火,一拳打在他的小腹上,让他弯腰呕吐不止,嘴上道:“你他妈疯了,怎么像条疯狗一样乱咬人?不要忘了,这里可是警察局,不是菜市场的大街!”

    被他这么一吼一揍,李洛夫显然清醒了不少,抬起头厉声道:“你究竟想怎么样?把我的老婆还给我!”

    “一口一个老婆,妈的,老子什么时候欠你老婆了,我这里是警察局,不是人口拐卖中心!”被人这样吼吼,佛也有火啊!

    “你…你派人抓走了她,把她还给我!”

    “我抓走了你老婆?笑话!”高战想不明白这个神探在这方面怎么会糊涂之极,“你可别忘了你是做什么的,有什么证据证明是我干的?”

    “哼哼,我就知道你们这些混蛋会死不认账。索要证据来压我,我的老婆是在你地管辖区域出事儿的,除了你还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高战笑了,笑得充满鄙夷的味道,“妈的,亏你还是什么狗屁神探呢,噢,按你的意思。只要人是在我的地盘丢失的,就都是我下地黑手,操你姥姥的,那一年从头到尾老子岂不要背一箩筐的黑锅!再说,在自己的地盘下手,‘此地无银三百两’的买卖,你自己用大脑想想,谁会那么傻逼?”

    “我不管。你今天非要把我的老婆还回来!”李洛夫拗直道。

    “姥姥,今天你是吃定我了,是吗?”说罢,抽出自己的左轮手枪勾着旋转一圈儿。塞在了李洛夫的手里。“老婆没有,命倒有一条,你要是真认为是我抓了你地老婆,你就尽管毙了我!”

    李洛夫双眼赤红地盯着高战,猛地把手枪举了起来。外面闻讯赶来的警员们全都举枪瞄准他,大叫道:“赶快放下武器,要不然我们会开枪的!”

    高战回头冲他们喝道:“你们都他妈给我出去,别在这里添乱子!”语气斩钉截铁,不容违抗。

    一群手下见他发出了命令。一边注视着李洛夫的一举一动,一边心有不甘地退了下去。

    “好了,现在清净了,你想开枪地话就开吧,要不要我帮你倒计时,十九八七…”高战一边说。一边翘起腿坐到了椅子上,掏出一根烟在烟盒上磕了磕,点燃道:“快点,我赶时间,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办!”眼睛紧盯着李洛夫,嘴角露出一个抹放荡不羁的冷笑。

    他的镇定自如彻底打击了李洛夫的信心,心说,难道抓走我老婆的人真的不是他?可是除了他,还有谁?

    这正是所谓的关心则乱,现在脑袋一清醒。又恢复了从前的精明与睿智,于是就缓慢地把手枪放到了桌子上,盯着高战的眼睛道:“你别那么嚣张,你不怕死,我也不怕死,不过我还没有发疯,想让我一枪毙了你,然后和你陪葬,没有那么简单!”

    高战心里面把李洛夫地直系女性亲属问候了一遍,心说,你这鸟人什么时候也学的阴险起来了。

    于是笑道:“现在你冷静了?相信不是我干的吗?”

    “哼,就算不是你干的也和你脱不了干系,作为这个区域的华探长你也有侦破此案的责任!”

    高战阴森地站了起来,用烟杵着李洛夫桀骜地说:“你说话可要注意分寸!刚才你他妈贸然闯进来,我看自己大家都是吃皇家饭地面子上才没与你计较,你要是再不识抬举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

    李洛夫被他的突然发怒给镇住了,微微一愣道:“高战,别以为我李洛夫怕你,从头到尾我只想知道我老婆的下落!”

    “你不是神探么?干吗不自己去查?”高战嚣张地瞅着他说。

    “你以为我不想么?哼哼,可别忘了这是你的地盘,你的人我可指使不动!”

    “原来你也知道这一点呀,我还以为你忘了呢!”高战双手叉腰气派地又坐回椅子上,“既然有求于人就不要吹胡子瞪眼睛的,我要是一个不高兴,说不定就没力气去查案啦,到时候就算你老婆没事儿,得有事儿了!”嘿嘿,老子抓住了你的小辫看你还牛逼不?在我的地盘冲我大吼小叫也太不给我高大官人面子了。

    果然,李洛夫有些郁闷地说:“咱们之间的私人恩怨是咱俩地事儿,不要掺和进来!”

    “现在你让别掺和进来,那刚才呢?是谁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衣服大吼大叫的?”

    李洛夫的老脸一红,自己的一世英名差点因为刚才的冲动丧失殆尽!

    一咬牙,“不错,刚才是我冲动了一些,那就请高探长你大人有大量,尽你的职责查一查我老婆的失踪案吧!”只要能够就出自己的妻子,他愿意付出一切。

    “这才像话嘛!”高战把烟头捻灭,打了一个响指道:“来人,叫张世杰崔子诚他们进来!”

    着对方这么做作,李洛夫只恨的牙痒痒。

    不一会儿,张世杰和崔子诚走了进来,刚要举臂行礼。高战道:“免了吧,现在有件重要的事情要你们去办…”

    于是就把李洛夫的妻子突然失踪地情况说了一遍,然后道:“现在我命令你们,不管用什么办法,花多少钱,在三个小时后我要得到具体的消息,要是完不成的话,你们就别厚着脸皮回来见我!”

    “Yes=gt;您来人家也给点线索啊,比如有没有仇家什么的,这样我们也好尽快下手啊!”

    高战朝李洛夫阴阴一笑:“这就要问我们的神探先生了,破了那么多案子,一定得罪了不少人吧,还有,他破案那么有经验。不一起合作一下的话岂不可惜…嘿嘿黑…”

    李洛夫晕倒,弄到头这案子还是砸到了自己的头上,不过没关系,为了自己妻子的安全就算累死也是值得地!

    在李洛夫的带领下开始了整个案子的侦破工作。这时候的李洛夫算是见识到了高战手下的办事效率,还有那无法估计的强大实力,通常自己要办理一件案子,不管是获取资料,还是从外面搜集线索都要浪费很多的功夫,但是在这里只需要几十分钟就能搞定。

    终于在二小时后,自己妻子失踪一案真相大白,自己以前仇家李俊法的手下掳走了自己地妻子,想让自己投鼠忌器好为自己以前的大佬报仇。

    可惜他们时运不济。还没来得及通知李洛夫一个人前来交涉,然后趁机取他性命,就被高战的手下给追查到了行踪,在飞虎队的帮助下,狙击手击毙了一名匪徒,抓获两名。此案算是闪电般告破。

    在事实面前李洛夫终于知道是自己错了。

    —

    望着表情一直悠闲自得地高战,他不禁掏出揣着的酒壶,仰首喝了一口道:“不管怎么样,我承认是我犯了错误,一开始误会了你,现在你帮了我的忙,我很感激你,但是,我们一码事儿归一码事儿,若是你想因为这我就会对你有好感的话。那你就想错了,因为在我眼里你始终是高战,一个和黑帮头子没有什么分别的流氓警察!”

    高战仰天大笑起来:“你真的很固执,知道吗,不过固执的很可爱,我欣赏你!”他一指李洛夫,“要是整个警界都像你这样那就天下太平啦,不过很可惜,像你的不多,像我的却数不过来!”

    高战心说,你一定要扮清高我也不拦你,但你一定要分清楚状况,不是你一张嘴巴就能说清楚地。

    李洛夫又呷了口酒:“我不和你理论太多,最后只想说声谢谢你!”

    高战看他一眼:“一声谢谢就完了么,知不知道为了救出贵夫人我出动了多少警力,花了多少费用?”

    李洛夫梗起脖子:“那你想怎么样?

    高战指指他的酒壶:“最起码也要请我喝口酒啊!”

    “什么?”李洛夫不可思议地瞅了瞅自己的酒壶,他万没想到高战会提出这么一个要求。

    “怎么,舍不得?”

    “哦,不是!你要是不嫌脏的话就来一口吧!”把酒壶递了过去。

    高战擦了一下壶嘴,仰头咕咕喝了一大口,然后一抹嘴巴:“痛快,好久没有喝得这么痛快了!”把酒壶递还给李洛夫,“我希望我们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在一块儿喝酒!”

    那一刻李洛夫竟有些冲动,差点当场说出:“一定会的!”猛地刹住嘴,心说自己刚刚才跟人家划清界限,现在说出这样地话,太像出尔反尔的小人了。

    于是就老脸一红,讪讪地接住了酒壶。

    高战精的似鬼哪里会看不出他的心理变化,心说,你就继续装吧,只要你是个汉子,早晚都会有豪气干云的时候,到时候说不定就要你偿还这笔人情债啦,嘿嘿,我高战什么都不缺,可就缺你这样的鸟人!

    于是一拍他的肩膀替他解围道:“好啦,去看看嫂夫人吧,我想她等的也急了!”

    李洛夫没有留意到高战对自己妻子称呼的变化,只能深深的望他一眼,然后转身离去。

    望着他地背影,高战摸着下巴思忖,老李在外面的口碑可很好啊,如果和他打上交道的话,是不是要小利用一下他的人际关系?做人嘛,有时候不得不小卑鄙一下!

    于是叫道:“来人,去叫一些记者来,我要开新闻发布会!本探长携手李洛夫神探,小时内出兵神速,奋不顾身,勇破挟持大案,救出落难女子一名,另加大号外,并初步怀疑该女子是李神探的妻子…”

    走在过道上的李洛夫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看看被风吹的咣当作响的窗户,心说,这天气冷的可真快啊,他却不知道是有人在背后“惦记”他了。

    报纸刊出,高战算是出尽了风头,现在他的新闻报道是层出不穷,一举安定尖沙嘴,制止了两大帮会的争斗,然后就勇破董家上亿赎金的绑票案,接下来又救出了李神探的妻子,这令人眼花缭乱的“功绩”让他的名声,压倒性地超过了其他华探长,一时风头无量。当然,虽然这样他依旧不是总华探长的热门人选,原因很简单,别人都为了竞选忙的热火朝天,他却一直在按兵不动。只靠功绩,天上是不会掉馅饼的,更不会掉下总华探长的位子!

第一百零九章、鬼佬的软肋

    务处长劳伦斯这几天好不得意,喝酒喝得嘴软,数钱玩女人玩得吊软!啊哈,这群蠢蛋,笨瓜,没大脑的黄皮猪,为了一个职位挣得死去活来,自己却把便宜都占了。在香港这个地方真是好混啊!

    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放着几样东西,他都已经看过了。一封是颜自己陈述管辖区域功绩的总结报告,上面详细地列举了自己侦破的大小各种案件,并且说在他的管理下,自己的区域现在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

    对此,劳伦斯只是嗤之以鼻,狗屎,想要欺骗我你还嫩了点。

    接下来是蓝刚探长的一封邀请函,不用说是让自己参加游艇聚会的,更不用说聚会中有漂亮的女明星陪伴,还有美酒和赌桌上的钞票。

    这个蓝刚么还有点小聪明。

    另外一封是各警区探长的“联名上书”,内容是保举华探长雷洛为总华探长的人选。

    这个雷老虎啊,总是爱玩这一套,这么多人向着他,看起来他也下了很大的功夫。

    最后一封是陈志超递上来一份文件,里面的提议非常的不错,至少对于自己来说又能捞到一大笔好处,也免得雷老虎一个人独大,到时候会尾大难收控制不住他。

    他正在办公室里面美滋滋地思忖的时候,手下报告,华探长高战来了要见他。

    劳伦斯趾高气扬地说:“让他进来!”送钱的财神爷又来了,不知道这个家伙会出怎样的价码?

    高战从外面进来,腰杆笔挺,双手背后。穿着合身的深色西服,西服上面地口袋插着叠好的白色手帕,显得气宇轩昂,英姿不凡。

    再看他手上既没有打什么礼物,也没有带装钱的皮箱,难道是用支票?劳伦斯猜测着,嘴巴上道:“哦,亲爱的高探长。是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上次你的英勇表现我一定会嘉奖你的,所以请不要着急,我是那种赏罚分明的人,亲爱的,只要你能保持对警队地忠心,一切就都好说!”

    高战摸了摸鼻子,笑道:“处长大人说的哪里话,我这次来不是为了讨功劳来的。实在是为了向处长大人您提出一个合理化的建议!”

    “建议?亲爱的高,你真会开玩笑!什么样的建议能让你亲自跑过来一趟,你们乔治.伦敦处长呢?怎么不让他过来?”意思是你要提什么狗屁建议也不能越级,本大人不是谁都可以当面提建议的。

    看着对方傲慢的样子。高战耸耸肩:“他觉得这个建议很不错,所以让我来亲自跟你说一声!”说完,猖狂地把一份文件甩到了桌面上。

    劳伦斯很不满意高战地态度,从来都是自己目中无人,哪里容得了别人嚣张跋扈?脸色变得有些冷淡了,心说,既然不是来送钱的就赶快给我滚蛋!

    于是鼻子一扭道:“就放在这里吧,有空的话我会看的!没事儿地话你可以走了!”

    高战并没有移动脚步,而是用一种很邪恶的笑容紧盯着劳伦斯:“不看。你一定后悔的!”

    劳伦斯心中一动,猜测他在玩什么花招,于是便装模作样地拿起文件翻看起来,看着看着大笑了起来,道:“亲爱的高,你的建议太异想天开了。除非…你肯为此付出一定的代价,当然啦,这样的代价会很高哦!”劳伦斯的脸上荡溢着贪婪的笑容。

    看着眼前这个跩逼达旦地鬼佬,高战双手扶住桌子,身体微微倾向他,用一种俯视的姿态盯着他,一字一句道:“要是我一根毛儿都不给你呢?”

    劳伦斯蹭地站了起来,用指头指着高战的鼻尖,恶狠狠道:“狗屎,那你就是在浪费我的时间。Go.上。

    高战嘴角挂出一丝冷笑,在下面用脚一勾他的椅子。

    劳伦斯一不留神,一屁股蹲到了地上,摔得他是龇牙咧嘴,嗷嗷直叫,感觉屁股蛋儿都快摔成了两半儿。

    “狗娘养的,看看你做了什么?哦,上帝呀,狗屎,我是不会宽恕你地!”劳伦斯艰难地地上爬了起来,“你这是在袭警知道吗,在对我进行可恶的人身伤害

    着穿回军装吧,你这堆狗屎!”火气冲冲地叫骂道。

    高战挑了挑眉毛,坐到桌子上不屑地看着他道:“我这是在教导你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劳伦斯好不容易爬起来,想要继续发怒却突然看见桌面上多了一些东西,准确地说是一沓照片。再仔细一看照片上的主角那么的熟悉,竟然是自己十七岁的儿子小劳伦斯!

    他拿起照片翻看起来,突然大叫道:“不可能,狗屎,不可能,是谁拍的这些邪恶的东西!”

    只见照片上小劳伦斯脱得光光的正在和几个男人干那种丑陋不堪的事儿,还有几张是小劳伦斯正掏出自己的家伙,对准了英女皇陛下靓照上地嘴巴,做出送入的姿势…

    —

    高战对于自己的“摇头丸战略”还是很有信心的,不仅劳伦斯的儿子,还有很多达官显贵的子女都有把柄在他的手中,想想也是,吃了摇头丸就跟疯了一样,人疯了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呢?他说过,掌握了香港的下一代,就等于掌握了香港的未来!

    此刻他笑眯眯地说:“我知道男孩子的青春期很脆弱,一不小心就会犯下很大的过失,但是却没想到您,您堂堂劳伦斯处长的儿子会有这样的爱好,男人跟男人做那事儿,是不是会更有快感?这点我还可以理解啊,毕竟性取向是自由的,但他对我们尊敬的英女皇陛下做出那样肮脏的,活该遭雷劈的举动就令人费解了…英女皇她漂亮么?真的很漂亮啊,三十来岁的丰腴女郎,又是高高在上的女皇,谁不动心?但就算再动心也不能做出这样色情的举动啊!你是怎么教导你儿子的,这照片要是流传出去的话,那么你儿子不禁要坐大牢,你更要身败名裂,像一坨狗屎一样让人唾弃…对不起,我不应该说出这么不文明的字眼,但那是事实!”

    劳伦斯的心中在流血,全身快要起爆炸了,“你太卑鄙啦,你为什么要陷害我!”说完就抓起相片大撕起来。

    “撕吧,尽量的撕吧!”高战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眼睛中充满了怜悯与嘲讽,“忘了告诉你,我还有很多的备份,你看你,最近吃的满嘴流油,也该吐一些东西了!”

    劳伦斯彻底气馁了,用绿眼睛瞪着他“该死,你究竟要怎么样?”

    高战冷酷一笑,像条毒蛇一样看着他:“没什么,还是要你考虑考虑我的建议!”

    “我以上帝的名义起誓,你是在做梦,你别想用这来威胁我!”劳伦斯气急败坏地说。

    高战微微扬起下巴,露出一个藐视的姿态:“我差点忘了,你是香港的警务处长,完全可以只手遮天…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把这些照片送给你的政敌呢?他们在英国一定很寂寞,很想念你,你的位子有很多油水啊,很多人都想坐上去,他们不仅是想让你身败名裂,更想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不要说了!上帝啊,你是个恶魔!”劳伦斯的心一下寒到了底,他不敢想象,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会有怎样的结果?英国的政客足以媲美屠场的屠夫!

    “何必呢?”高战摊摊手,“我们完全可以心平气和来解决此事的,毕竟我对你还是很尊重地!”

    鬼才相信你说的话,劳伦斯愤愤地想到。

    “我的要求并不高,你不是要准备连升我三级么,那么现在就兑现你的诺言吧,亲爱的劳伦斯大人!哦,对了,千万不要让我看不起你,更不要让我心情不爽,还有,我这个人没有什么耐心,我希望你是个聪明人,知道明天开会应该怎样去说…相信我,我们两人合作一定会很愉快,你会得到想不到的好处…”两指在嘴唇上亲吻一下,“是进天堂还是下地狱,你自己决定,再见了,亲爱的劳伦斯,我等你的好消息!”

    高战双手插在西服的马甲里,气派地走了出去,那模样就像是得胜归朝的将军,目无余子!

    后面劳伦斯像被人抽掉了脊椎一样,一下软瘫在椅子上!

第一百一十章、谁主沉浮

    史性的一刻终于到来了,香港警察总部位于荷里活道部门口飘扬着大英帝国醒目的“米”字旗。

    此刻在庄严肃穆的警察总部会议大厅里已经拥挤地坐满了人。香港警队的六个较大总区,港岛,东九龙,西九龙,新界南,新界北,水警各个总区的负责人和长官悉数到齐。

    笑面虎颜,拼命三郎蓝刚,黑脸张铁柱还有雷老虎雷洛,陈志超等也都西装革履精神焕发地端坐在椅子上等待着上级安排的新一级任命。

    平时喜欢吸烟的人这时候都忍住烟瘾,身板坐得笔直,用眼光注视着前面即将发布委任通知的警务处长劳伦斯。

    劳伦斯和大家比起来显得精神头不是太足,眼圈黑黑的,好像缺乏睡眠一样,脸上先前的红润也被苍白代替,看不出一点红光满面的样子。

    大家猜测,他一定是在最近的美酒美女中纵欲过度了,要不然依照他趾高气扬的习惯绝不会这副德性。

    宽敞的会议室里显得及其安静,就像是暴风雨之前的平静。

    颜表面上冷静如水,实际上心里面是忐忑不安,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胜算不大,只要一看雷老虎胸有成竹的模样,就知道人家下的功夫绝不容忽视。

    而雷洛呢,在买他赢的人们的眼神询问中,用手拍了拍身边同事的肩膀,好像是在让他放心,更像是在给自己打气。

    至于陈志超则是一副老神在在的表情,只是用值得玩味的眼光死死地盯着雷洛,样子像是在发出最后的挑战。究竟谁是王者,谁主沉浮?

    再看坐在末尾地高战,神态自若地摸着下巴,眼神中透露出不羁的神情,感兴趣地看着每个人的表情变化,就好像一个尘世间的看客,在看大家精彩的个人表演。

    跟随在几位警界大佬后面的探长警长各类官员们,此刻他们的心也是七上八下的。大佬们在鬼佬那里投资,自己又何尝不是在大佬这里投资?历史地教训说明了一切,站错队伍的后果是很严重地,轻则郁郁不得志,重则无容身之地,弄不好就会断送前程,至于那些风吹两边倒的中立派,则已经准备了巴结新上司用的鲜花和香槟酒。只要新的任命一公布,就是他们开酒庆祝追随胜利者左右的历史时刻。

    劳伦斯摸了摸自己手上的黄金戒指,终于开口了:“现在我们正式开始总华探长的任命,首先被任命者地个人经验和能力。必须要能胜任这份工作,其次他在所有的华探长中,要能独当一面,能够全身心地投入工作,把自己奉献给香港警队,为了警队的荣誉和未来,做出自己的贡献!”

    负责翻译地人员把他的话清晰地翻译了出来。

    下面在座的每一个人都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掉了一个字。

    “总华探长顾名思义就是华探长的总管,所有的华人探长都属他管辖。他将统领CID,,gt;:探长直接发号施令,进行统一的调布和指挥!”

    下面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喉咙里,雷洛朝陈志超露出了一个酷酷地冷笑。

    劳伦斯扫视了大家一眼,“现在我介绍新的总华探长——雷洛先生!”

    有悬念么?没有悬念!

    至少那些依附雷洛的人们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洛哥不坐这个位子,谁坐这个位子?

    “恭喜,恭喜!”几个眼疾手快的人马上伸手向雷洛祝贺道。后面的人反应过来也纷纷站起来道贺。

    雷洛桀骜地站起来深深地看了众人一眼,最后目光落在陈志超地身上,目光中充满了高傲和得意,然后才意气风发地握住大家的手说:“希望大家以后能和我携手并肩,同舟共济,共同治理好各自的管辖区域,以便让香港繁荣昌盛,长治久安!”

    “那自然是啦!快些。开香槟庆祝哩!祝贺洛哥荣升为总华探长!”

    祝贺的声音,道喜的声音是震耳欲聋,络绎不绝。

    一时之间大家都沉浸在欣喜之中,只有蓝刚和颜以及陈志超三帮人马如丧考妣,不少人的脸上露出失望懊恼的表情。

    有一些小人见势不妙,直接转了风头,不顾颜面地也跟着站了起来向雷洛道喜。

    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啊,谁也不想丢掉饭碗,在以后的工作中被穿小鞋。

    就在香槟即将打开之际,只听劳伦斯处长大声道:“请大家安静一下!”

    嗡嗡的人群静了下来,大家狐疑地坐回原位看着上峰还有别的什么指示。

    劳伦斯见恢复了安静,继续道:“另外还有一项新地任命,见习督察陈志超,因为在实习期间表现突出,所以正式予以转正,并且任命他为一般犯罪调查科的高级督察…另外我要强调一下一般犯罪调查科的职权,在它的范围之内,可以不受任何管束,不受任何限制,在香港、九龙、新界三个地区执行打击犯罪行动,所以希望各位探长,还有新任的总华探长,能够主动配合他的工作!”

    大家愣住了,雷洛楞住了,怎么可能?臭屁超荣升一般犯罪科的高级督察?自己始终还没把他踩在脚下!

    而此时的陈志超更是愣在了那里,自己提出的建议怎么会被采纳了一半,另一半哪儿去了,国际扫毒组呢,不会被鬼佬吃了吧?那才是自己的关键所在…

    就在他充满疑问的时候,劳伦斯解答了他的疑问:“本来还有一各部门

    毒组也是要让陈督察接管的,但是考虑到不能给他太力,以免影响他的身体健康,我们做警察地一定要以人为本。关心体贴自己的下属,所以最后决定这一重任要由…”

    在他的说话中,高战早已经撇开众人堂而皇之地站了起来,脸上露出一股舍我其谁的冲天傲气。

    “…高华探长来担当!”

    众人被震惊的麻木了,谁能想到最后跑出来一匹黑马!

    这可是谁笑到最后,谁才是大赢家!

    “高华探长不仅接管扫毒组,另外还将暂时接管刑事情报科CIB,飞虎队的工作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之前。也还由他一人统领!”虽然他故意强调了“临时”俩字,但这一宣布直接把所有人给“雷”住了。

    现在已经不是麻木了,而是极度深寒啊,刑事情报科CIB向来是个最敏感的部门,一向都是鬼佬们自己把在手里头不放,现在却任命了一名华人来接管,这说明什么情况,警界要变天啦!

    国际扫毒组。谁都知道是整个警队中油水最大地部门,单单扫毒这一财源就取之不尽用之不歇;刑事情报科CIB,机关,管你是刑事还是政治呢。只要权力在自己手里就可以进行全方位的追踪和勘察,用政府的钱培养属于自己的线民,掌握所有人的秘密;飞虎队,精英中的精英,不用说大家都知道,那是警察部队中的金牌打手悍将中地悍将。

    —

    这三剑合璧直接让人想到一个可怕的词汇——明朝的锦衣卫!

    明朝的东厂西厂足可以撼动天下地组织架构,不也就是这样的吗?控制盐铁的贩卖,设立情报机关,培养虎狼死士。简直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陈志超没想到自己千辛万苦的算计到头来却给别人做了嫁衣,指甲深深地扎进手上的肉里,连疼也不觉得。

    雷洛则不能相信地盯着高战,眼神中说不出是什么意思。

    就连坐在劳伦斯身边的助理警司曾召科,这位目前级别最高的华籍警务人员,也不禁拿异样的眼光来看高战。一双锐利地眼睛似乎想一下子把他给看穿,可惜,看来看去对方深邃的眼睛反让他觉的更加的寒冷起来。

    大家都沉浸在不能言语的震惊中,以至于劳伦斯接下来的话很多人都没仔细听进去。

    劳伦斯:“上一次高华探长勇破绑架案,依照先前地承诺应当连升三级,再加上他在尖沙咀地区的工作表现还有最近的突出成绩,从今天起就是上述三个部门的总督察!请大家热烈欢迎!”

    噼里啪啦,先是零散的掌声,随着大家回过神来,那掌声骤然间加大。宛若雷鸣般响起!

    在掌声中,高战双手叉腰站在那里,冷峻地睥睨着众人,那一刻只属于他,高高在上的高战!

    一群平时跟他关系要好的探员和军警人员在掌声中全都欢呼起来,那些中间派紧随其后也热烈地上前开始祝贺起来,还没把香槟打开的人更是谢天谢地,亏是没打开呀,要不然就没自己的用武之地啦!

    至于那些先前兴高采烈的雷派和陈派人马,这时候则是垂头丧气,心中打鼓道以后地日子应该怎么办,自己依附的大佬能不能罩得住自己?

    欢声如雷,香槟开启,不住的握手,不住的道喜道贺,连绵不绝的马屁和恭维话,让大家知道了谁才是今天的王者!

    压抑住心中波涛汹涌般的心情,陈志超阴森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中走到高战身边,伸出手笑道:“恭喜你啊,高探长,哦不,应该是高总督察才对,你这步棋走的好妙啊,简直让人大开眼界!”

    高战握住他的手:“彼此彼此,说回来我还是沾了陈督察你的光呢!”言下之意,你他妈提出的建议真是很好,就是被老子抢得了先机。

    陈志超恨得牙痒痒的,真想一口把他快要笑歪的鼻子咬下来!

    脸上却露出一百分的诚恳:“我们都是同事嘛,是应该彼此帮助的!”

    “那就好,等一会儿你可要多喝几杯呦,大家高兴嘛,好好庆祝庆祝!”

    多喝几杯?老子估计你连饭都吃不下去啦!

    再看陈志超嘿嘿笑道:“那是当然,以后我们还要鼎力合作共创盛举!”真希望你喝的那几杯是毒酒!

    这边雷洛也不甘落后,毕竟大局已定不管怎样自己也要表现的大度些,排开众人上前道:“这么喜庆的事儿怎么能少了我呢?高总督察恭喜啊,你还真是给了我一个意外,扫毒组,情报科,还有飞虎队咱们警队的三大王牌部门差点都被你包揽了,后生可畏啊!”

    高战耸耸肩:“我是年轻人嘛,辛苦些是应该地,不过以后还要跟你雷洛好好学习学习!”以前口中的“洛哥”直接变成了“雷洛”。

    雷洛的眼芒猛地收缩一下,高战完全装作没看见,继续道:“好了,大家伙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大家就别扯淡啦,我也就奢侈一下,今晚‘迎春楼’,我买单!”

    “好耶,有人请客哩!”大家欢呼起来,只有那些明白人清楚,这顿饭不好吃啊,为什么?去的话得罪雷洛和陈志超,不去的话更是得罪即将权势倾天的高总督察,真是两难啊!

第一百一十一章、绝地反击

    头狠狠地砸在桌子上,在家里面陈志超再也压抑不住火。“高战,高战,你好样的,我陈志超低估了你,没想到到了最后我陈志超会阴沟里翻船,让你这个阴险的家伙捡了便宜!”

    站在旁边的铁猛摸了摸自己残废的手臂,一咬牙道:“大少爷,你放心,我不会白白看着你受委屈的,虽然我只剩下一条胳膊,但是还能杀人,让我帮你把他给干掉,看他还能张狂到哪儿去!”

    陈志超回过头看了铁猛一眼,冷道:“猛哥,不是我看不起你,实在是因为你不是他的对手,上次你失去了一条胳膊,我不想这次失去你这个人!”

    铁猛痛恨地跺了一下脚,“都怪我自己不争气,要不然也不会让大少爷这般难堪!”

    “放心吧,得罪我陈志超的人没有一个会有好下场!既然雷洛踩不到我头上,他高战更是妄想!去,把黄泉叫来!”

    铁猛迟疑了一下,心说,如今也只好这么办啦,自己已经残废了一半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黄泉这一代凶人被大少爷重用。

    黄泉这几天过得好不爽快,虽然上次自己没有圆满的完成任务,但是毕竟大煞了高战那边儿的威风,相比之下,铁猛的失败而归简直是丢尽了人,连他自己都是被从警局里面捞出来的,自己算是扬眉吐气为姓陈的脸上增了光。

    此刻屋子里面,他正准备享受一名刚刚从外面掳劫来的少女。

    曾经的经历让他对于女人尤其处女有一种近似变态的偏执心理。处女还是好啊,青春,靓丽。让人充满**,更能令自己脱离死气沉沉地气息。

    那名女孩年龄大约才十**岁,长得并不是特别漂亮,只能用清秀来形容,此时像个胆怯的小兔子一样双手紧紧地抱着胸口,害怕地望着眼前这个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

    黄泉露出一个自己认为很“温柔”的微笑,伸出干枯的手臂去摸少女的肩膀。

    少女看着对方龇牙咧嘴的恐怖模样差点吓昏过去,身子猛地向后蜷缩。

    黄泉神色一凛。白多黑少的眼睛射出慑人地光芒,盯着少女,沙哑道:“你叫什么名字?”

    “婉…婉儿!”少女声若蚊子。

    “你很怕我么?”

    少女不吭声,害怕地点点头。

    黄泉脸上僵硬的肌肉抽动一下,“我长得是不是很可怕?”

    少女还是点了点头,眼泪跟着流了出来。

    黄泉刷白的吊眉一抖,“你们都是些爱慕虚荣的女人,只会重视人的表面。其实我下面的家伙很大,很让女人们发狂,放心,等一会儿我会让你很舒服的。我要让你成为一个女人,一个飘飘欲仙的女人!”他发出猖狂地淫笑。

    “乖乖的听我的话,脱掉你的衣服,来把上身地衣服脱了,让我看看你的胸部…你知道的,你要是不合作的话,我会慢慢地杀死你,就跟杀死一只小鸡一样,伺候得我爽了。我不禁不杀你,还会给你很多很多的钱!”

    在黄泉恐怖的目光中,少女露出极度恐惧的神色,不敢违抗地别过头慢慢将衣服褪下,动作缓慢青涩,最后终于露出了一对并不是太饱满的**。**不大,**更是小的可怜,此刻展露在黄泉面前就像是两颗发育不成熟地桃子。

    黄泉舔舔嘴唇,淫笑道:“胸大者一般来说不是处女,因为经过男人无数次的抚摩,涨得厉害就容易变的丰满无比!你这胸脯实在是太小了,不过很快我就会让它们领略到人世间的天伦之乐,为此你应该感谢我,嘎嘎嘎!”lt;.就…你们想怎样就怎样!”

    黄泉阴森森道:“你很怕死么?”

    少女:“我阿妈病了,我需要活着回去照顾她!”

    黄泉嘲讽道:“原来还是个孝顺女儿!”里,少女的乳晕只有淡淡的一抹粉红,**小小尖尖地,黄泉张口便咬住了一个,吸吮舔舐起来,另一只手侧在对方瘦小的屁股蛋上乱抓乱摸。

    少女不知道是疼痛还是受不了刺激不由自主地哼咛起来,这无疑让黄泉更加兴奋,只觉自己下面的家伙跟烧火棍一样翘了起来,急需找到地方发泄一番。

    “你们女人的下颚靠近颈脖处常因天气热而会泛出一片淡淡的红晕,被称之为“处女晕”。这是因为经过十几年的成长,处女膜的阻隔自初潮起经血一次次的限量排出,多余的血精便凝结在面颊上形成的,你地,很不错,还真是个处女,嘎嘎,老子有福啦!”黄全更加疯狂地亲吻起来,恨不得一下子把对方的**咬掉!

    少女只能紧咬银牙,忍受着屈辱,眼泪像断线的珍珠一样滑落下来。

    不多时少女的身上沾满了黄泉恶心人的口水,他忽地抬起头,用死鱼般的眼睛盯着少女,命令道:“把裤子也脱了!”

    心惊胆战的少女颤抖着将裤子脱下,像一只任人宰割的羔羊。泉用鸡爪般的僵尸手抚摸着她的瘦小玉股处,抬头淫笑道:“被人干过女人的臀部容易上下摇晃,更容易下坠。你就算是想掩饰也没有用了,处女的双脚靠近股臀处是没有一丁点缝隙的,让我看看你的,是不是被人插过了?”道:“我什么都不要,你放过我吧,我要回家!”了!”黄泉疯狂地一口咬

    肩膀上,咬出鲜血来,疼得少女哀叫叫不已。

    黄泉白森森的牙齿上染着血,正要扑上去好好发泄一番兽欲,这时候铁猛在外面叫道:“大少爷要见你!”

    “几巴毛的大少爷,真他娘的扫兴!”黄泉一把推倒少女。怏怏不乐地站了起来,看了一眼她:“小丫头,等我办完了正经事儿,回来了再狠狠地操你地小嫩逼,等着呀,哈哈哈!”说完,淫笑着走了出去。

    书房里陈志超大口地喝着酒,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醉过了。他认为一个成功的人士,尤其历史上那些功绩卓越震古烁今的英雄人物,都能做到自我保持时刻的冷静,决不被外物阻扰自己的思维,成大事者,就要杀伐决断,而这酒和女色就是自己最大的障碍。

    但是今天不能不醉,他心里面太烦啊。为什么自己会斗不过高战?自己斗败了雷洛,最后却输在了高战手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不,我不信天。我更不信命,是我的终究是我地,我一定要抢过来!他心中怒吼,完全丧失了平时温文尔雅的姿态。

    黄泉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他的后面。

    一股寒冷的气息让处在醉颠中的陈志超打了一个寒蝉。

    —

    “你找我来有什么事儿?”黄泉的声音犹如从坟墓中传出。

    “啊哈哈…”陈志超大喝一口酒,任凭酒水从嘴角流下也不去擦,回头用赤红的眼睛瞪着黄泉,一字一句道:“很简单,我要让你帮我杀了高战!”

    黄泉感受到了他那不可阻挡的决心,这决心越强烈对自己就越有利。他忽然想起了那个熄灭很久地念头。也许这正是个时机,让姓陈的把东西乖乖的交出来,毕竟当初夺取那件东西的时候自己也出了不少地力。

    一看黄泉默不作声,陈志超是何等聪明的人,鄙夷地望他一眼道:“说吧,要什么条件?”

    黄泉用难听的沙哑声说:“大少爷果然爽快。我只想要陈老太爷留下来的那份东西!”

    陈志超心中一咯噔,厉声道:“不行,什么我都可以答应你,只是东西决不能给你!”

    黄泉阴阴一笑:“你现在都被人踩在脚下了,还存什么心思要找狗屁的宝藏?宝藏不会长腿儿跑掉,可是你的前程呢?”

    “黄泉,你不要放肆!你真以为我杀不了你么?”

    “杀我?你身边还有什么好手可以杀我?铁猛么,他两条胳膊齐全的时候就不是我的对手,现在成了独臂更奈我何!”

    陈志超冷静下来,猛灌一口酒似乎在思量事情的得失。

    黄泉知道他野心极大。野心大地人就很容易拿得起放得下,别说是张藏宝图,就算是他自己的命也能豁出去。

    果然,陈志超沉吟片刻,猛地抬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说完,走到书房的书架旁,抓住摆在架子上的花瓶一旋转,只听咔嚓一阵声响,整个书架缓缓打开,露一个保险柜来。

    黄泉心说,妈的,藏的可真隐秘啊,那个陈老太爷可真是一只老狐狸,幸亏他已经死了,要不然还真难斗得过他。

    陈志超打开保险柜,里面露出黄澄澄地金条还有一些地契文件,最后在最里面的暗格里拿出了用小匣子装着的半卷“人皮宝藏”。

    毫不怜惜地把它扔到了桌子上,对于他来说目前最紧要的是解决掉高战,这半卷宝藏凑不齐的话根本就是废纸一张,他还能分得清轻重:“诺,这就是你想要的!”黄泉心里一阵激动,正要伸手去抓,却陈志超缩了回去,阴沉道:“可别忘了你答应我的话,今晚他喝了很多的酒,没有什么防范,是最佳的机会!”

    黄泉肯定地说:“放心吧,我黄泉做事一向有始有终,不杀掉高战,决不罢手!”

    瞬间,两人相视阴笑起来。

    黄泉是一个冷兵器的崇拜者,或者说他很痴迷于古老地技击术,尤其相信传自苗寨的“僵尸手”是一种很好用的杀人方法。插进对方的胸膛,自己的手感受到对方滚烫的热血和慌乱的心跳,自己主宰别人命运的感觉是一种至高无上的享受。

    但是今晚他却带了手枪。他不喜欢手枪,要不是那些可恶的解放军拿着枪炮出现的话,他现在还在湘西的凤凰山上称王称霸。

    这可恶的火器搅毁了他的一切,但是此刻自己却不得不拿起他去刺杀高战,原因很简单,那里是龙潭虎穴,自己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英雄对决,死的是一两个人的事,在西方刚发明手枪不久后,不知哪个聪明人又发明了背对背走十步开枪看谁中弹身亡的“决斗”,他们的最需要的条件是信任而不是勇气,胜负的凭借是运气而不是枪法。

    以藉藉无名之辈,或身怀绝技异人,获起发难搏杀叱咤万夫的人物,这些“异人”也往往因事件而著名,通常都叫“刺客”。

    黄泉不认为自己是“刺客”而是“杀手”,当然他也不屑去做这样的杀手,如果可以选择的话他宁愿选择江湖中面对面的单打独斗!

    他也知道自己和那些古老的刺客比较起来,还远远不够格,但这决不妨碍他此时一击必胜,不胜不归的心情。

    他很自信能够在对方不知道的情况下,潜入对方的身边,然后痛快淋漓地杀死他,不为什么,就因为他是黄泉!

第一百一十二章、一决雌雄

    战醉醺醺的回到自己的别墅,今晚的酒会他几乎把酒频频的敬酒,频频的觥筹交错,任他是天大的海量此时也有些醉熏熏的。

    其他人在外面把守着,哑巴一人扶他进屋。他摆摆手说:“哑巴,你先回去吧,今天也累了一天了,别说战哥我没人情味儿,把你当牲口一样使唤…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等得闲的时候我给你找一个姑娘明媒正娶了,看在我的面子上我相信哪家的大姑娘都愿意挤破脑袋应承这门亲事儿,呵呵…时间过得可真快呀,眼看就又要过年了,你是想要红包呢,还是想要老婆,或者两者我都给你准备齐全了任你挑选,现在咱们可要神气啦,有那些龟孙子们好瞧的…还有刘金定他们也都跟我混出来的,呃…”打个酒嗝,“我是不会亏待弟兄们的,江山是你们一刀一枪拼出来的,战哥我感谢你们啊…”

    哑巴见他嘴里说个不停,而自己呢又不会说话,正着急的时候白玉娇和凤姐一块儿从屋子里面走了出来。凤姐正要像往常一样主动上前扶住高战,忽然想起了什么,就刹住了脚步,果然,白玉娇看见这幅情景就走上前对哑巴说:“你先回去吧,看起来他醉的不清,让我来服侍他吧!”

    哑巴望了凤姐一眼,凤姐心说不妙,你这不是在暗示我是这家的女主人么?再看白玉娇的脸色并未因此变化,心中这才将一块儿石头放下。

    哑巴转身出门,正顺手要把门带上的时候,白玉娇搀扶着的高战回头说:“让门口的人都撤了吧。我睡觉地时候有人站岗,总感觉不怎么舒服!”

    哑巴点了点头,出了门口冲领头的保镖咿咿呀呀地比划了半天,亏是那领头的头目已经听见了高战的话,这才一挥手说:“弟兄们都回去吧,战哥说了今晚不用站岗!”人们这才散去。

    室内,白玉娇费力地把高战搀扶到了沙发上,刚要起身却被高战一把拉住小手说:“玉娇啊。最近几天委屈你了,在这里住的还习惯么?”

    白玉娇点头道:“这里挺不错的,还有凤姐她为人也很好!”

    高战醉醺醺的眼睛寒芒一凛,只不过没人看见,“看起来你们相处的还很不错!”

    此时凤姐地心情很复杂,她是个女人,是女人就会嫉妒就会吃醋。她羡慕白玉娇的机遇,更羡慕她的自由之身。尤其高战为了她没少下功夫,这更让她觉得这个女人应该不简单,但是几天相处下来,她的想法渐渐有了点变化。至少人家一开始就没有看不起自己,看不起自己卑微的出身。

    凤姐时常为自己的这一点而懊恼,当初自己遇到第一个男人要是高战那该多好啊,当然,她知道自己这是在做梦。所以她很珍惜现在的机会,不管高战的意图是施舍也好,怜悯也好,只要他肯让自己跟在他身边,那就是天大地幸福。其它她别无所求。

    所以当白玉娇回答两人关系的时候,她真捏了一把汗,生怕对方会说出什么不利于自己的话来,谢天谢地,这样的情况没有发生。

    “玉娇啊,你为人不仅漂亮而且聪明。凤姐踏实能干我离不开她,就像这样我喝醉了酒,以前都是她照顾地我,我高战虽然不是正人君子,却也不是什么喜新厌旧,薄情寡意的花心贼!”

    白玉娇知道他话里有话,害怕自己为了争宠做出什么事情来。

    于是就把自己的手放在高战的脸上,笑道:“你把我爷看的太小气了,按理说凤姐才是这家的女主人,先来后到嘛。我白玉娇应该向她报到才对,可谁让你这个大醉鬼一直不给凤姐名分呢?也许你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可是对于我们女子家来言,这名份啊比什么都重要!”

    旁边的凤姐无比感激地看了她一眼,眼神中包含了说不出的感谢。

    躺在沙发上的高战则豁然开朗,是啊,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在这个时代名份对于女人还是很重要地,就跟结婚证书一样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玉娇你可真是兰心慧智啊,也不怪我白疼你一场!这名份么我是要给地,不过不是现在而是要再等几天,因为我要将你们俩,还有凝柔和安娜那两个丫头一举迎娶过门!”

    白玉娇没想想到自己一“大方”,竟然又多出两个来,看凤姐的模样是老早就知道的,可怜自己呀,已经上了贼船,就算是想下也下不去了,只希望那两人跟凤姐一样好相处,要不然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家里面一下子塞进来四个女人,那还不闹翻了天啊!

    凤姐没想到高战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急忙坐到他身边道:“战哥,你千万不要这样说,我是个苦命的女子,只要你肯收留我我已经心满意足了,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做你地姨太太啊!”

    高战翻个身也把白玉娇拉坐在了自己的身边,然后把头枕在她的大腿上,感受着她丰腴充满弹性的肌肉,像地主老财一样抬眼道:“错,谁说让你做姨太太啦?”

    凤姐惊愕,在惊愕中高战继续道:“只要是我高战的女人就没有大小之分,你们都是我的老婆,而我所娶的也只有妻子没有小妾,要分大小的话你们就自己按年龄排辈儿!”

    这一下连白玉娇也惊愕了:“我们两个倒没什么关系,问题是那个安娜可是你上司的女儿,这样做会委屈了人家!”

    “在我的大家庭里没有委不委屈,只有和睦相处,谁要是不听话地话,我就打她的屁股!”说完,伸手拍了凤姐的屁股一巴掌,“凤姐啊,几天不见你的屁股变得更加挺翘和圆实了,真是肉感十足哦。来,把嘴儿凑上,跟哥哥我啵一个!”

    凤姐没想到他斯文了半天,半路却不正经起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才好,俏脸涨得通红。

    白玉娇刚想上前替她解围,就觉得一只“魔掌”正顺着自己大腿夹缝内向里面入侵。

    她的脸涨得比凤姐还要红,这老流氓…怎么有这么大的胆子啊?急忙道:“我去…去煮些解酒汤…给你醒醒酒!”

    高战哈哈笑道:“看你们害怕地模样。要是以后咱们五个睡到一张大床上你们岂不是要逃之夭夭了么?”

    “什么,五个人,一张大床?”两女同声问。

    “是啊,有什么不对?夫妻嘛,不睡一张床上睡哪里?”高战很“无辜”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太荒淫,太无耻,太混乱,也太…太不可思议啦!两女的脑海中里已经想不出什么好的形容词儿了。

    就在两人惊诧的时候。高战的手脚又不老实了,一只大手蛇一样摸向白玉娇的丰乳,狠抓几下:“煮什么醒酒汤啊,你们两个比什么醒酒汤都管用。没听过就是色之媒人这句话么,现在战哥我是欲火焚身啊,要不,咱们三人大干一场?”

    天啊,他简直流氓到家

    玉娇一边跳开躲避他的骚扰,一边娇嗔道:“想得美姐还不愿意呢!”

    “不干就不干嘛,干吗像个兔子一样窜开了!”回头淫笑着盯着凤姐:“凤姐,你人一向都很老实啊…”

    话还没说完。凤姐已经远离这个流氓远远的。

    —

    高战叹口气:“你看你,刚夸你一句你就自毁长城了,玉娇啊,你一来就把人给教坏了…寡人有疾,寡人好色啊,想从**到心灵上庆祝一下我荣升都不行。哎呀这个世道,真是…人心不古啊!”狠狠地抓自己地胯下几下。

    就在高战自怨自艾的时候,别墅外面的高墙边,黄泉全神贯注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动静。

    他像一头森林中的野兽一样,用嗅觉用触觉,用全身的感官去感触四周的危险,但是四周沉静如水,似乎没有一点的危险气息。

    他冷哼一声,鬼魅般地五指插入墙中,像蜘蛛一样向上攀动。

    到了墙上又毫无声息地滑下。要是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他地行动。

    别墅的花园里轻悄悄的,只有游泳池中池水的粼光偶尔闪过。

    黄泉屏住了呼吸。看起来今晚还真是这个高战地死祭,这里面连一点的防备都没有,早知道这样我就大摇大摆地走进来了!

    黄泉为自己刚才的鬼樂感到悲哀,怎么说自己好歹也是一代宗师(他自封的),现在搞得跟做贼似的,老丢人啦。

    几巴毛的高战,这么大的院子也不点些灯,乌漆麻黑的,让老子黑灯瞎火的往哪儿摸啊?

    黄泉一边抱怨着,一边用眼力打探着四周,这边是水池,那边是假山,再往前是…喷泉,怎么还有旋转木马呢?我是不是来错了游乐场,屋子地正门在哪儿呢?

    黄泉实在是没想到人家的院子有这么大。这也难怪,自从高战换了大宅子以后,谁到他家谁都说花园大得能装得下一个游乐场,说者无心,高战却突发奇想地在院子里装了旋转木马,另外还加设了一些其它的娱乐设施,免得院子里死气沉沉的没一点活力。

    另外黄泉进来的时候不是从大门侧面的墙边,而是绕了一个大***这才翻过来地,一落地当然有些四下迷糊了。

    黄泉像转迷宫一样在各种娱乐设施中转达,亏是他还认识几个大字,不属于那种没知识没文化的“武林高手”,一看见“此路不通”,“洗手间向左”等标语还都认得。

    很快他就在标语的带领下摸到了别墅的正门。

    正在思忖是要一脚踹开大门,然后闯进去乱枪射杀高战呢,还是悄无声息地潜伏进去,然后把他杀死在梦乡之内?

    就在他舔着舌头亢奋之极的时候,忽然感觉周围的情况有些不对,怎么不对?好像在黑暗处有好多双眼睛在色迷迷地注视着他。

    他僵硬在了那里,就在几盏探灯打在了他的身上,刺眼的光芒令他睁不开眼睛。伴随着光亮,一阵大笑从四周传出。那一瞬间他就像是一个赤身**的傻瓜,呈现在纤毛毕现的灯光下。

    他用手遮挡着眼睛,大叫道:“你们是谁?出来!”

    回答他地只有笑声。

    忍着刺眼的光芒,黄泉好不容易睁开眼睛,只见自己周围站立着七八个高大魁梧的汉子,其中有两个自己认识,正是自己上次的老相好刘金定和马啸天。

    马啸天对刘金定说:“老定,哑巴要是知道这次的好事儿没他的份,一定会找你算账的!”

    “人多了用处也不大嘛,再说就他那牲口级别,一出马一个顶三,咱们还玩什么玩?”

    黄泉见两人自顾调侃,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里,晃动脑袋像狮子一样大吼道:“高战——你给我出来!我知道是你在后面!今天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断!”

    又有几盏探灯射来,把整个场地照得恍若白昼,一个挺拔的身影从探灯下显现出来,就像登台的天皇巨星一样,棱角分明的脸庞,宽额,浓眉,虎气风发,目光如电,他就是高战!

    此刻的他哪里还有一点的醉态,完全像是一个准备要吃人的老虎。

    高战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哈哈一笑道:“你叫黄泉是吗,很牛逼的一个名字啊,我们终于见面了!”

    黄泉一声咆哮,宛若暴怒的狮子,手戳高战道:“高战,你好样的,竟敢出来送死?你如此戏弄我,今天我不把你锉骨扬灰,我就不叫黄泉!”

    高战扫了一眼周围,然后眨巴眼睛:“不叫黄泉叫什么?叫黄豆,黄瓜,还是黄泥巴?”

    黄泉无语啊,这人怎么就这么赖皮呢,自己斗志激昂的言语被他一搅合成了笑话。

    “哈哈哈……”黄泉一阵狂笑,说道:“姓高的,你也太自大了,别人杀不了你,今天我黄泉就要你人头落地!”

    高战耸耸肩:“就凭你?那我这些人呢…”指着刘金定他们,“…都是摆设吗?”

    “你以为凭这几个人就能杀得了我吗?我是地狱黄泉——不死之身!哈哈哈…”狂笑猖狂得犹如龙卷风暴,让众人头涨欲裂。

    高战用指头轻打一个响指:“去死吧!”

    “先死的人是你!”黄泉猛地掏出手枪射出一发子弹!

    擒贼先擒王,别以为光你一人能耐,俺黄泉也会使用心理战术,先稳住你们再趁机发难!

    就在这危急时刻刘金定奋不顾身地挡了上去:“战哥,我保护你!”

    砰地一枪,子弹射中了他的胸口。

    刘金定躺在了高战的怀里,气若游丝,嘴唇蠕动着说:“战哥,兄弟我快要…….要死啦!你告诉我那还没泡到的马子…哦对了,忘了告诉你她是做老师的…以后操她之前能不能不…不背《出师表》啊,那玩意儿太,太难背了…臣本布衣,躬耕於南阳,其实我只想躬耕她那一亩三分地哩!”脑袋一歪顿时没了气。

    高战歪了歪脑袋,然后揪住他的领口,上去噼里啪啦给他脸上几巴掌,“操你姥姥的,你装死也别趴我怀里啊?两个大男人搞什么飞机,恶心死我啦,快***给我滚起来!”

    刚死不久的刘金定腾一下又活了过来,哭丧着脸:“战哥,你手下留情啊,人家就算没死,也被你打死了!”

    黄泉这时候是看得目瞪口呆啊,鸟人怎么没死呢?

    就见刘金定耀武扬威地扯开衣服,露出里面加厚的防弹衣说:“对付你这种王八羔子,就要有备无患!”

    黄泉突然有一种要吐血的感觉,自己堂堂一个武林高手被人家如此戏弄,被人家包围起来还可以说是没有防备着了别人的道儿,接下来这只能说自己太“柴”啦!

第一百一十三章、天地男儿

    我一定要和他一决雌雄!

    愤怒中黄泉抖动刷白的眉毛,低吼道:“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话音刚落就听“砰”地一声枪响,黄泉突然应声倒地。

    马啸天手里头拿着枪,嘴里大声嘟囓着:“**的逼!老子想变得斯文,你偏要在这里唧唧歪歪没完没了,好像就你一人不是哑巴!赏你一颗铁莲子,让老子的耳朵根也好清静清静!”

    刘金定一见马啸天一枪干掉了黄泉,不禁一把抱住他说:“娘的头,看不出你小子有一手啊,不叫的狗咬死人哩!”

    马啸天洋洋得意道:“那是,我这人一向不爱出风头,只喜欢在关键时刻一枪定输赢!操——”

    “操什么操,夸奖你两句你就翘尾巴上天了,连老子也要操!你的话儿可别硬了!”刘金定嬉笑道。

    “不是——!”马啸天急道。

    “不是什么不是?”刘金定感觉马啸天样子不对。

    “诈……诈尸!”马啸天嘴中蹦出俩字。

    刘金定刚扭过头就看见黄泉僵硬的尸体,正在缓缓朝上挺直。

    “操,我这不是在做梦吧,还是遇到了活的僵尸?”

    场地里所有人都惊呆了。

    黄泉仰面朝天脚后跟着地缓缓挺立,就像上半身吊了一根无形的绳子正在将他缓缓拉起。

    就在众人惊愕的功夫,高战大叫道:“你们这群小兔崽子玩够没有?子弹射偏了,平时让你们好好练习枪法,你们他妈只会偷懒!”

    大家这才注意到对方的手臂上陷进去一颗子弹。枯木般的手臂因为太过坚硬,所以子弹才陷进去了一半儿,但是他握住地手枪却已经掉了,看样子伤得不是太重。

    乖乖的老怪物,这僵尸手还真他妈牛逼啊,连子弹都射不进去!

    马啸天顿时没了面子,“操,那我就再给他一刀!”大家一时没有拦住。他操起一把片刀就砍到了黄泉的脖子上!

    没见人头落地。

    没见鲜血喷涌。

    黄泉好端端地站在那里。

    片刀就那样砍在他的脖子上,好像焊接在了上面。

    黄泉嘴角狞笑一下,突然大叫一声“着!”,脖子一歪,顿时把那钢制的片刀用脖子硬生生夹断!

    我靠,超牛逼啊!这还是人吗?难道真的是僵尸?

    此刻黄泉就像是一尊青面獠牙的邪神,浑身皮肉泛成青紫色,白眉倒竖。狮子吼道:“你还不配与我动手!”一挥手就把马啸天甩飞老远。

    另外几个从忙上前相救的新星社弟兄,也被黄泉地拳头一一砸飞,直撞翻几名手下这才跌落地上。

    与此同时,黄泉挥臂咆哮道:“我是无敌的!”

    就在他顾盼自雄的时候。一个声音道:“无敌个屁呀,开门,放狗!”

    刘金定小声:“战哥,我们哪儿来的狗啊?”

    高战:“一点幽默感都没有,我让你们准备半天你们准备个毛啊!撒网!”

    随着高战的一声命令,新星社的人马动了起来,只见一张大网从天而降把黄泉整个人罩在了里面。

    在大网中黄泉上身微向前倾,仿佛一张绷紧了的弓,哦不。是一只蓄势待发的野兽!

    野兽之瞳注视前方,撕裂,撕裂…….!

    猖狂一笑:“高战,你以为区区一张破网能困住我么?你太小瞧我了,怎么说爷爷我也是一高手!”

    高战一撇嘴道:“我什么时候说用一张网了?兄弟们干他!”

    哗地一声,数十张大网一起罩了下来!

    “什么?”黄泉差点没咬掉自己地舌头。几巴毛的高战,他家是捕鱼的么?怎么会有这么多的渔网?他在一层叠一层地渔网中挣扎着,奈何渔网乃是极软之物,以柔克刚,周围七八个大汉卖力地拉住渔网的四角,把他给困的死死的,此刻的他就像是深海中的鲨鱼一样,冲进往里垂死挣扎,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恨渔网!

    嘿嘿嘿,老子从《鹿鼎记》里面学过来的招数。连鳌拜那个清朝第一猛男都给收拾了,还收拾不了你,小样的,看你还活蹦乱跳不?高战狞笑着走到他面前,一脚踹在黄泉的肚子上,黄泉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地上,他没想到对方地大脚板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高手同志,怎么样,老子送给你的大网还舒服吧?张嘎子同志说过,别看你现在浪得欢,当心你明天拉清单!现在就是你拉清单的时候啦!”

    张嘎子是哪位武林高手?黄泉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

    “高战,要杀要刮随你的便,请你不要戏弄与我!”临死前黄泉无论如何也要保持一种高手的风范。

    “戏弄你?姥姥,我有那么残忍么?来人啊,把我地‘满清十大酷刑’拿出来,好好地招待招待这位亲爱的‘高手’朋友!”

    嘻嘻嘻,刘金定,马啸天一伙露出阴恻恻的笑声,这笑声令一向做惯了残忍的事儿的黄泉也禁不住心底生寒,他们想干什么?看他们的样子都不是善类啊,可恨我的僵尸手还没施展出来,就被这群王八羔子给困住啦。要是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的话,我一定会让这群兔崽子不得好死!

    就在黄泉胡乱猜测的时候,只见一伙人拽着一大麻袋东西扔到了地上,高战狞笑着用脚踢开麻袋,露出一件件的兵器,什么狼牙棒,开山铖,祥手宣花斧,勾肠子地大铁钩,还有带刺儿的流星锤,一个个寒光闪亮,发出死亡的光芒。

    望着哪些令人发怵的家伙,黄泉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叫嚣道:“别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你,高战。你太小瞧我了,我是不会屈服的,哈哈哈!”

    高战微笑的脸容突然一正道:“我没小瞧你呀,如果这些你还不满意地话,那么就让我特聘的‘如花’来伺候伺候你!来人啊,先用咱们新星社的十大武器修理修理他!”

    新星社的兄弟们可都是打群架,人多欺负人少的好手啊,管你他妈是不是“高手”呢。如狼似虎地上前拿起趁手的武器,围着黄泉就是一阵狂殴。

    可怜一向骄横自负,自诩为天下无敌的黄泉,此时此刻被人揍得跟猪头一样,鼻青脸肿,遍体鳞伤,想要还手,隔着厚网根本就没有杀伤力。那些汉子们的打法又特别地无赖,尽朝他的腰间软肋,胯下鸟蛋,胳肢窝。还有身上的关节处招呼,就连他练得刀枪不入

    手也被打得乱抖。

    疼痛中,他硬是紧咬牙关不吭一声,俺是高手,就要有高手的风范,说不屈服就不屈服!

    看打得差不多了,高战摆摆手,人们退下,拍着巴掌道:“不错呀不错。在我所有的敌人当中你的骨头算是最硬的,看起来恶人也有不怕死地!”

    “别废话,要杀要刮动手吧,我黄泉要是皱一皱眉头的话就是孬种!”黄泉傲然地梗起了脖子,对方的夸奖至少让他知道刚才的苦头没有白吃。

    “听说你黄泉有两个‘很’,很嗜杀。很好色!几乎是无女不欢?”

    —

    “那又怎样?爷爷奸杀,操死地女人无数,就算现在死了也是值的!”

    “你值的了,那那些被你凌辱女人的冤魂呢?”高战眼中射出寒芒,“你可想过她们在九泉之下岂能放过你!操你姥姥的,一说出来老子就有气,本来是不想说粗口的,自己都做了总督察多少也要注意一下个人形象,但是你的所作所为,让我这个坏蛋都看不去。大老爷们可以流血拼命,但是欺负女人那就龌龊啦!来人,把我们的‘如花’小姐请出来,让她来伺候伺候我们的高手同志!”

    如花?什么如花?难道姓高地给我准备了一个女人?操,他会那么好心么,就算是女人也是个丑八怪,不过不用怕,老子什么样的女人没有见过,就算是母夜叉也难不倒我!就在黄泉胡思乱想中,只见一人拿出一条手臂粗的白花大蟒蛇走了出来。

    “这可是个尤物啊,你不是喜欢玩女人吗,那现在就让它帮你‘吹吹萧’吧,放心,它的口技很好的,最喜欢吞吃各种型号的大香肠,而且动作很缓慢,姿势很优美,能让你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嘎嘎嘎!”用手捏开大蟒蛇地大嘴,露出白森森的獠牙!“亲爱的高手同志,让它给你服务一下,你一定会很爽很舒服的,我保证绝对会让你毕生难忘!”挑挑浓眉,“来人,扒下他的裤子,让他开始享受一下!”

    黄泉的眼珠都要突兀出来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对方会使出这么阴损的招数,想要张嘴说话却说不出嘴,望着眼前硕大的大蟒蛇,张得大大的蛇口,还有蛇口里面倒勾着的寒光撩人地獠牙,喉咙里直咕噜。这鸟人怎么能这样对我?太***不人道啦,他比地狱里面的阎罗王还毒啊!

    就在他惊慌失措的时候,有人上前狞笑着扒掉他的裤子,露出他那黑丑不堪令人厌恶的下体。

    如花的蛇口凑上前来,一张一合的,蛇眼好像在抛着狠毒的媚眼…在说,来,让妹妹好好亲一亲你的小弟弟吧,我一定会含得深深的,直到喉咙

    黄泉可怜的小弟弟在如花的威胁下,立刻条件反射地缩小啊缩小,似乎想要直接缩进肚子里去。可惜最后还是露出半大截身子,耷拉在下面就像是半截等待风干的香肠。

    如花“笑”着凑上了自己的“香唇”,蛇口长得大大的,黄豆班浑浊的蛇眼“多情”地盯着黄泉,眼看就要立马含住那玩意,然后大口吞吃起来…

    很少有人不怕蛇,这跟你是不是狗屁高手没有关系,完全是人类的天性反应,就像有人看见蛤蟆就会浑身发软一样。而黄泉偏偏就有这个毛病,一见蛇心里面就发怵。

    这时候他再也承受不住这样大的压力,大声叫喊道:“住…住手啊!”

    高战狞笑:“住手?哈哈,你有什么资格让我饶了你呢?”

    “我有…藏宝图!”

    生死面前。小弟弟是关键啊,黄泉再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藏宝图?拿出来看看先!”高战恶魔一样盯着他。

    黄泉迟疑地把手摸进自己的怀里,然后交出了怀中的匣子。这是他地习性,宝贝要随身携带,说不定要跑路来不及整理自己的家伙,这样还是安全。

    打开匣子一看,人皮宝藏?突一见这东西高战不禁欣喜若狂,这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心中狂喜,表面上却没显露出来,扬起大脚板无情地一脚把黄泉踹倒在地上,“操你姥姥的,你以为老子有那么好糊弄么,拿这么个破烂玩意冒充藏宝图来欺骗你爷爷我,兄弟们,如花伺候他!”

    “不要啊!”黄泉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浑身上下再没有半点高手的风范,完全像是一个乞命的癞皮狗,“那可是真的宝藏啊,是日军撤退的时候遗留在香港地宝藏。里面有他们侵占香港时掠夺过来的金银财宝,光是黄澄澄的金条就有几大车,这真是藏宝图,如假包换!”

    “换你个头!”高战给他脑门上一个爆栗,“妈的,别说我不讲道义,这狗屁的藏宝图我没收啦,至于你这刑罚嘛,暂时就撤了吧。我其实很善良,决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谢天谢地,小弟弟终于保住了!黄泉心中石头落地。

    “来人,锁了他琵琶骨,割掉他舌头,打断他双腿。糊上石膏,再找一套清朝的官服给他穿上,让他一蹦一跳的装僵尸,卖到外国去展览!”高战一气呵成。

    砰地一声,黄泉差点吓晕在地上,心狠手辣也不过如此啊!

    旁边众人,毒,战哥真是毒辣到家了,杀人不过头点地,他能想出这样地损招儿。吾所不及也!

    会议室门口,从里面传来高战的声音,晚来的陈志超犹豫了一下,这才咬牙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I’m.=.昨晚因为高兴,稍微喝高了一点,所以来晚了,还请您原谅!”

    “哦,不要紧,亲爱的陈,赶快坐吧,高总督察正在开很重要地会议!”劳伦斯很大方地说。

    陈志超回头看了高战一眼,“不好意思,打断了你的…”

    “陈督察最好赶快找位子坐下,我的时间是很宝贵的,可不会浪费在那些闲人的身上!”高战不客气地说道。

    陈志超心里面恨得咬牙切齿,心说昨晚怎么就没把你给宰了呢,小人得志的家伙!

    脸上却荡漾出春风般的微笑:“说的是,说的是,我这就坐下!”四下找位子,瞅来瞅去只有自己地死对头雷洛旁边有空位

    了,直接一屁股坐了上去。

    雷洛没扭头,冷道:“陈督察看起来气色很差呀,酒那东西不要乱喝,容易乱性!”

    陈志超:“乱不乱性我不知道,我只知道雷总华探长的气色也好不到哪儿去!”

    两人正在斗嘴的时候,高战手里拿着教鞭拍打黑板道:“今天是我第一次主持这么大的会议,首先感谢大家能够我的工作,百忙之中抽空来参加此次会议,众所皆知,现在各管辖区域的会费收取很不合理,地域性地差别,人口的差别,还有各种档口的不合理分布,都大大地制约了会费的收取,和会费数目的混乱,我想那笔烂账让谁算,谁也算不清楚!对此,我提议统一收取,每个周日各个区域的负责人要把自己应缴的会费主动缴纳到我们指定的地点,每超出一天,就多收取一天的利息,三天内若是还不把会费交上,那么这个场子我不管你是亲戚档还是私人档,统统给我卷铺盖滚蛋!记住,我们警察的时间都很宝贵,绝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向你索要会费地事情上。有这些事情我们完全可以破破案啊抓抓贼,再清闲的话就去路边整理一下市容,打扫一下卫生!”

    下面地人笑了起来。

    高战看了一眼最近菜到家的颜和没精打采的蓝刚:“那些想要靠职位捞偏门的,故意给人放水的,你们给我听清楚了,别的方面我可以不管,只要你妨碍了我们扫毒组办公,你就算是天王老子。我高战也不会给你面子!”

    众人心中一凛,新官上任三把火呀,看起来要向一些老油条开刀了。

    “做警察也有做警察的底线,凡是吃里爬外,为了私人利益算害大家利益的害群之马,人人得而诛之!”高战随意一指陈志超和雷洛坐地地方,也不知道是在针对谁。

    “据我统计,按照这样的做法。每天香港的会费收入会有五十八万,将按照这个比例进行分配…”在黑板上写下三,二,一。二分之一。

    “其中三成给处长级以上的人,包括我!另外两成给各位督察和总华探长,还有一成给各位探长和帮办,最后半成给下面的警长…”

    下面有人很配合地问道:“那也才六成半啊,还有三成半呢?”

    高战把教鞭在手中潇洒地转了一圈儿:“那三成半是分给所有管区内的警员,这种分配方法是经过了我的深思熟虑,而且计算的十分清楚,我想绝不会剥削到目前大部分人地利益!”

    下面众人窃窃私语:“这样看起来挺划得来的,至少咱们要比以前拿的多些!”

    高战瞟了一眼雷洛。心里都快乐开了花,不好意思,亲爱的雷老虎同志,俺没通知你就抄袭了你地杰作。这个位置本来是该你站在这里给大家演讲的,不过现在你只能坐冷板凳看老子如何表演了!

    就在大家议论纷纷的时候,高战总结道:“好了。在未来的日子里我绝对相信,我们警务人员的前途和福利会让大家很满意的,我要说的就这么多,谢谢大家!”微一点头退了下去。

    顿时下面掌声如雷,期间有人叫道:“好耶,高总督察好样的,一上来就给了大家更好的希望和更美好地前途!”

    瞬间马屁如潮水般的涌来,“真是英明神武啊…是啊,没想到能提出这么好的建议…真是年少有为啊…”

    陈志超对此嗤之以鼻,操行。什么玩意!

    劳伦斯处长:“陈督察,对于高总督察的建议你有什么看法?”

    看法?老子鸟的看法,这臭小子早把你们这些鬼佬给搓揉圆实了。

    “哦,没有,很好,就是有一点,我对于那些吃里爬外损害集体利益的顽固份子也是深恶痛绝地,所以,要是高总督察抓到这样的典型的话,可一定要叫上我哦,我一定会严惩不贷地!”

    “很好,那么雷总华探长,你呢,你又有什么建议?”

    “我的看法和大家一样,大家同心,其利断金!”

    劳伦斯用笔在桌子上捣了捣:“很好,你们都很优秀,你们的看法也就是我的看法,高总督察的建议很不错,我希望大家以后要好好配合他的工作!”说完,意味深长地瞄了高战一眼,只有高战明白那里面的深意,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做好所有地事情,你千万不要把我的事情捅出去啊!

    会议圆满结束,大家陆续散去,陈志超正要走的时候,高战在后面摸出一根卷烟点燃道:“陈督察你等一下!”

    陈志超很不鸟他地转过身:“你有什么事儿吗?”

    高战吐一口烟到他脸上:“你很失望吧?”

    “什么意思?”陈志超用手扇了扇烟雾。

    “我还能站在这里开会啊!”高战眯起眼睛道。

    旁边的人看气氛不对,急忙先行一步溜掉了。

    “高总督察说笑了,你能不能站在这里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吗?”高战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摘去自己手腕上的手表,再喷一口烟到陈志超脸上:“**你老妈!”

    “什么?”陈志超一时没听清楚。

    “**你祖宗十八代!”

    “你怎么能这样说?”

    “我干你屁眼!”

    “你***究竟想干什么…“陈志超再也忍不住伸手去抓高战的胸口,高战趁机一拳挥出,正中他的眼窝!

    “哎呀!”没想到对方会先一步出招,陈志超疼得蹲地不起。

    “操你姥姥的,知道吗,老子老早就想扁你啦,看你伪君子那熊样,看见老子就恶心!你不是能忍么,怎么不忍了,插你的嘴,想学勾践也要够贱才行,你娃子虚伪够了,可下贱还不到家呀!派人杀我,你他妈吃了雄心豹子胆啦,送你两个熊猫眼给你教训,聪明的话以后看见我就离我远远的,要不然老子看见你一打你一次!”砰,就在陈志超痛苦难耐的时候,高战给他的另一只眼上又补了一拳,这才悻悻地戴回手表,“都快过年了,本来我是不想发火的,这都是你他妈逼我的!”高战说完叼起烟卷猖狂大笑而去!

    只剩下后面的陈志超,此时蹲在地上是欲哭无泪啊!

    正是:天地男儿,乱世称雄!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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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香港1957介绍:
他偶然回到了五十年代的大香港。此时正是香港的黑钱年代。四大探长各自称雄,四大家族各自威风,什么跛豪,赌王,粉墨登场,什么金庸,李家成崭露头角。看高战如何从一个小小巡警,成为叱咤风云的警察大亨。
高战对颜仝:“你长得一点都没有《雷洛传》中的秦沛帅!”
高战对雷洛:“贪污不可耻,可耻的是才贪了五亿就这么拽!”
高战对赌王:“要赌咱就赌斗地主!”
高战对金庸:“泡妞不是这样泡的,夏梦走了,还有春梦!”
高战对跛豪:“残疾人士也能卖白粉吗?我看你还是卖肠粉算了!”
高战对霍英东:“您跟霍元甲没关系吧?别担心,面包会有的,牛奶会有的,奥运会也会有的!”
高战对李小龙:“知道什么是武术的最高境界吗?盗版武术,而且不用交税!”大香港1957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香港1957,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香港1957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