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九十九章 意外所得与猜想
张龙初之所以会趁着军事集训休假的机会,来仁川航海航游,根本目的就是想要近距离的观察一下,令整个世界时局变得紧张的红云,经过这么多天的演化,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可以造成何种影响,如果可能的话,最好再看看韩国政府是如何应对红云威胁的。
可万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赶到可以近距离观察红云的海域,便巧合之下击溃了一艘明显不是地球船舶的怪舰。
“靠近那艘长条怪船。”胜利之后,他略一沉吟,便在好奇心作祟之下,开口吩咐道。
而面对着张龙初的命令,冥冥中受到规则制约的英灵舵手自然毫无异议的服从到底,不一会便驾驶着木船破开海面,行驶到了怪舰近旁。
接近之后仔细观察,站在木船船头的张龙初这才看清了,原来在海中载浮载沉的那艘怪舰宛如蜈蚣的船体上,每一段肢节都密布着累累伤痕。
只是因为从舰身中渗透出来浓稠机油状物质和船身外壳颜色一致,都是深蓝色,所以才不易被发现而已,心中不由想到:“我就说这艘船也太不经打了,原来它早就受到了毁灭性的重创…”,犹豫了一下,纵身从木船跳向了怪舰。
逆风飞跃,穿过二、三十米的距离,他顶着暴雨落在了怪舰外壳上,脚下一滑差点跌掉。
“哪有战舰的甲板那么滑的,这东西也许根本就不是战舰,而是类似潜水艇之类的武器吧…”凭着f级**素质全面强化超凡者不可思议的平衡能力,稳住身形,张龙初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心里一边想着,一边蹲下身体,摩挲了一下怪舰外壳上的裂痕。
万没想到这一蹲,呼吸间,竟然有一缕缕黑白相间的虚线从怪舰中涌现出来,钻进了他的口鼻之中。
“这是什么情况…”发生了这种怪事让张龙初一下愣住,心中错愕的想到。
之后他略一思索,站起身来,打开斜挎在肩头的奇物背包,将里面装着邪神骷髅拿了出来,瞬间,就见无数黑白烟雾从怪舰裂痕中渗透出来,涌进了骷髅头空洞的七窍中。
“真的是灵魂能量…”看见这一幕,全身湿透的张龙初惊喜的睁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可是一艘古怪的航海器里怎么会蕴藏着这么多的人类灵魂呢?
难道是外壳包裹下的舱室里死了很多船员吗…”,想到这里,他在怪舰滑腻的船体上漫步走了一趟,停在了一处水桶粗细的裂痕前,再次蹲下身体,强忍着恶心用力在裂口中不断挖掘,结果发现总也挖不到尽头。
而不间断的感受着怪舰内层物质的触感,张龙初渐渐觉得自己挖掘起来的东西似乎和最初的判断,机油类物质相差甚远,心中不由想到:“这东西应该不是油料,那到底是什么呢,这感觉,嗯,有一点像是,像是豆腐…
不,它比豆腐更软滑一点,确切来说不像豆腐,而像豆腐脑,对,这东西就像是豆腐脑,软软、嫩嫩的豆腐脑、豆腐,脑、脑…”,突然间,一个惊悚至极的念头在他的脑海中一闪即逝,令张龙初眉头一皱,猛地站起身来。
望着脚下裂痕中已经挖出一个大坑的物质,他仔细观察,见在倾盆大雨的冲刷下,除了被自己破坏的部分外,深蓝的着色被一点点洗刷变浅后,许多像是山丘模样的浅浅凸起,双拳不自觉的紧紧攥了起来。
“脑丘,脑干…大脑,这分明就是某种动物的大脑,原来怪船根本就不是什么航海器,而是,而是有智慧、有灵魂的生物武器;
或者干脆就是另一种进化模式下的智慧生物…”长长舒了口气,张龙初感觉后背发麻的做出了自己的判断。
与此同时,最后一丝灵魂能量从怪舰中渗透出来,之后整个船体便在他的注视下一点点软化为胶质,在波涛汹涌的大海中渐渐溃散。
等到感觉脚下的怪舰已经无法承担自己的重量时,张龙初无奈的跳回到了英灵木船的甲板上,之后眼睁睁看着怪舰消融在海中,露出遗憾神色的皱了皱眉头,低头掰开了手中骷髅头的嘴巴。
瞬间,刚刚被吸纳进邪神骷髅的黑白烟雾从其七窍中飘散出来,被张龙初点滴不剩的吸入腹中。
几分钟后,当骷髅中再无灵魂能量散逸时,他脸色的憾色变成了惊喜,嘴巴里喃喃自语道:“12个,竟然只差12个普通人的灵魂量,就可以满足奇物再次成长的条件了。
不管那艘怪船到底是什么东西,总之其提供的灵魂能量已经让我这次仁川之行,值回票价了…”
“朝着红云的方向继续前进…”因为自己的意外收获兴高采烈的亢奋了一会,想到除了收获之外,意外的发现也很可怕,他渐渐冷静下来,目光透过雨幕,望着远方天空中翻滚的红云,沉声下令道。
“谨遵命。”听到这话,英灵舵手高声回应着摇动船舵旁的皮绳,顿时,甲板底下一枚和那绳子相连接的铜钟‘铛铛铛…’的嘹亮响起,周围上百炼金大汉闻声踏动滑轮,驱动着船尾巨大的螺旋桨转动起来,乘风破浪驶向远方。
而在木船消失于风雨之中后不久,一艘面积足有7、8平方公里大小,样子像是座顶大底尖的倒金字塔形的航空巨舰,破开乌云来到了英灵木船不久前的停泊之地,悬停在了空中。
几分钟后,母舰核心部位,数以百计、千计的电子仪器、屏幕闪烁着无数讯息流的驾驶舱中,一位中年女副官在搜集完所有汇报后,向一个面容苍老,精神却异常矍铄的干瘦老人立正报告道:“捕捉到的辐射波动的最后位置就在这里,将军。”
“就在这里吗,”那老人沉默了一会,声音嘶哑的说道:“可我在海面监控屏幕上怎么没看到有辐射源存在?“”
明明知道自己的长官是在明知故问的表示心理的不满,可女军官脸上却毫无一丝异样颜色,认真的答道:“将军,根据参谋组的推断,估计辐射源有99%以上可能性是在全损后,自我消亡了…”
“99%的可能性,自我消亡…”老人咬牙切齿的怒吼道:“这种话说起来很容易,可是我们舰队是付出了多么巨大的代价从终于把入侵者的一艘主战飞船单独引诱进包围圈;
又费了多少心思才把它击伤又不击毁,获得了将其俘虏的机会,结果呢,就因为一个普通战机驾驶员的疏忽,放跑了目标,让一切都前功尽弃。
这是渎职,是对全人类的犯罪,我一定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一定要…”,而就在这干瘦老人咆哮的同时,航行在暴雨中的张龙初,终于接近了红云所在的海域。
感觉到四周的温度骤然上升,他仰头望向天空,见本来漆黑的雨云因为距离那些诡异的红云太近,也被渲染成了乌黑、赤红相见的颜色,而从空中滴落下来的雨水竟也变得带着一点火红之色。
突然预感到情况有些不妙,张龙初瞳孔一缩,高声疾呼道:“转向,先转向避开那些红云!
快,快…”,却没想到吼叫声刚刚出口,百米之外的红云突然间开始自内向外螺旋似的缓缓转动,莫名产生的巨大吸引力绞的一股股贯穿海、天的龙卷风凭空诞生出来,海面上也显露出了数以百计的湍急旋涡来。
受到涡流吸引,英灵木船已根本无法转舵,只能被动旋转着朝红云笼罩的海域不断靠近,渐渐随着继续不断贴近红云,密密麻麻从云端落下的雨幕中的火红越来越严重,最终当木船驶进红云底下时,雨滴被火苗所取代,空中下起了恐怖的岩浆之雨来。
“该死…”短短几秒钟之内就因为异变的天象而陷入险境,张龙初看着头顶的无形符咒护罩被火雨侵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洞穿,怒吼了一声,动作极快的将奇物背包挂在脖颈上,心念转动,身躯不断膨胀,口鼻伸长,化为了巨狼的模样。
之后他正想要将英灵木船连同其上的数百船员重新转变成元素能量,木船却恰好被卷到了海中两股逆向旋涡的相交之处。
本来按照正常的物理规则,这种情况下,旋流之力应该互相抵消,化为乌有,可此刻那两道交错的力量却彼此没有任何影响的作用到了英灵木船之上,将失去符咒力量保护的木质船体瞬间撕扯成了碎片,拖进了海下的无底深渊之中。
好在幸运的是,甲板上的张龙初这时已经变身成了白银生命等级,可以自如操纵由气、水两种元素力量复合而成的冰霜能力的魔兽,空中可怕的飓风和海里恐怖的洋流都已经不可能给他的生命造成任何威胁。
四肢落在旋流中踏水而立,惊魂未定的张龙初驱使着风息将落向自己的火雨吹歪,定了定神,略一思索,辨认了一下方向后,朝太极位面所在的方向跑去。(未完待续。)
二百章 藏宝
在宛如炼狱的环境中,一路狂奔着乘风踏浪而行,十几分钟后,已经感到一丝倦意的张龙初突然间就觉得自己身体的像是穿透一层泡沫似的一滑。
之后,周遭的火雨暴风、旋涡激流瞬间消失的不见了踪影,除了远处微波拍打沙岸的‘哗哗…’清响外,海天之间一片平静。
知道已经穿越了位面通道,他长舒了口气,凭空召唤出飓风,将自己化为魔狼的庞大身躯席卷着腾空而起,朝远处海岸的方向急飞过去。
而就在张龙初离开地球进入太极位面的同时,地球仁川海域空中,旋涡一样一层层不断螺旋转动的红云里降下的火雨慢慢停歇。
与此同时,一个漆黑的圆洞在旋流中心诞生出来,慢慢扩张,一米、两米、三米…十米、二十米…几分钟后,当那黑洞直径扩大到千米以上时才突然静止。
之后成百上千形态各异的魔兽,簇拥着一艘样子如同蜈蚣一般漫长而有肢节,在空中扭动着身躯,盘旋飞翔的战舰,似乎想要由黑洞中钻出来,飞进地球一般,在洞口不断隐现身形,。
好在那黑洞如同有一层无形的盖子一般,阻止着这些可怕的生物、飞船侵入地球,不过在它们锲而不舍的拼命撞击下,还是有一些漏网之鱼,伤痕累累的硬挤着从圆洞中强行钻了出来。
但还不等那些侵入者舒展一下身躯,便有数十枚海对空导弹便从海底冲了出来,紧接着,成队列的地球战机、航空飞船从四面八方向红云笼罩之地不断汇聚,一场大战便这样拉开了帷幕。
而在这时,张龙初已经登上了太极位面的海岸,开始寻找符合‘集团军’保罗留给自己的那张藏宝图所描绘的地形的土地。
他之所以会临时起意悄悄赶来太极位面,一是因为红云覆盖海域的危险性,远远超出了张龙初之前的预估,令其心中生出了退意;
二是突然之间因为意外收获,几乎完成了奇物成长的最困难条件,灵魂收集,现在只要找到保罗藏在太极位面的灵物,就能很简单的让‘世界’再次扩张,同时提高自己的超凡者等级,由不得他不心动。
在空中巡弋着,仔细观察了几个小时,张龙初终于发现西南方向一处峡谷似乎和藏宝图上画的地形很相似,心里不满的腹诽着,“既然都已经说了是礼物,就应该把取得的难度降到最低,最好像平安夜第二天那样,直接在耶诞树下拆礼盒才好。
哪有把礼物藏在那么隐秘的地方,故意让收礼人找的道理。
枉我以前还把保罗当成是偶像,真没想到他为人竟然不仅阴险狡诈,喜欢胁迫别人,就连拉拢都做的这么心不甘情不愿,既然都已经决定要物质诱惑了,却还不做的漂亮一点,真是可恶…”,御风滑翔着不断下降,不一会便降落在了谷地中。
之后环仔细顾四周,看着峭壁中段浅黄色的岩石,回忆起藏宝图上描绘的山谷内画着两笔极难察觉的暗黄细线,他知道自己应该是找对了地方,本来急躁的心情瞬间转好,就连前进的脚步都不由得,轻松了几分。
在峡谷中走了一会,发现左右两边的岩壁越变越窄,慢慢的无法容纳下自己变身魔狼后的庞大身躯,张龙初变回了人形,****着身体继续前行,半小时后,来到了峡谷的尽头。
而山谷的地势到这里突然间豁然开朗,显现出一个顶部被岩石覆盖,只留下一道细线透出月光,底部却中空的微型平原来。
这平原的面积大约在10平方公里左右,西侧有一处紧贴着岩壁的温泉湖泊,因为地热的关系蒸汽升腾,散发出来的水雾四散飘逸,让站在数百米外的张龙初都感到有浓重的湿气,扑鼻而来。
“这应该就是保罗地图上的那个水池了…”呼吸着微微带着硫磺气味的空气,回忆着脑海中的藏宝图,他心中默默想到,借助着那一线微弱的月光,漫步走到湖泊前,摸了摸水温,感觉不用变身也能忍耐,便纵身跳进了水中。
之后就见张龙初抱着漂浮在水面上的奇物背包,扑腾着双脚横穿湖面,游到了山壁前,贴着岩壁寻找了一会,很快便发现了一条比湖面只高出两指,直径不足1米的漆黑山洞来。
又找了一会,发现正面岩壁就只有这一处山洞,他弯着腰钻了进去,佝偻着身体一点点的挪动起来。
几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如果不是有着f级**素质全面强化超凡者的体魄,恐怕早已昏厥过去的张龙初,终于来到了地道的尽头。
在全然无光的地洞里,摩挲着尽头处一颗明显有着人工打磨痕迹的滚圆石球,他深呼吸了一口污浊的空气,使劲全力的用肩膀一撞,瞬间就觉得半边身体一麻,石球却连微微颤动一下都没有。
“这么结实的障碍物,不变身的话,恐怕我撞到骨折也不可能清除的掉…”揉了揉发疼的手臂,张龙初皱了皱眉头,心中默默的想着。
之后他将奇物背包挂在脖颈上,后退几步,心念转动着身躯不断膨胀,周身毛孔中长出红、黄两色的毫毛,口鼻伸长化为了巨熊的模样。
而随着他身躯胀大,将整个山洞塞满,四面的岩壁就像是遇到火焰的蜡烛一般急速融化着变成岩浆,四溢流淌,不一会甬道尽头的温度便提升到了,正常生物根本无法生存的地步。
至此,不久前还无法撼动巨石在张龙初面前已经变得不堪一提,只见它‘吼’的咆哮一声,两只肥壮之际的兽爪在岩浆中一拍,一股自下而上喷射的熔浆瞬间便将几米外的圆石整个包裹起来,不一会便融化的没了踪影。
巨石消失之后,地洞尽头透出一股充满着霉败、腐坏味道的空气,显露出一处早已荒无人烟,被历史遗弃的庞大地下城市来。
这片遗迹从建筑风格上看,应该是白魔人先民的手笔,规模比张龙初上次来太极位面探险时无意间毁掉的那座地下城,要大上至少10倍以上。
从城市间隔的农田中,那些因为魔石耗尽能量熄灭后再也无法获得光照,渐渐枯萎的作物虽然绝大部分都已经风化成了灰烬,但还有极少数变成了类似木炭的物质,这样的话推算,其存世时间至少也应该以千年计算。
“还挺像样的吗,为了掩饰藏宝的合理性,竟然还找了这么一座白魔人的城市遗迹做包装…”从地洞冲进地下城市,张龙初变回人形,环顾四周,心中颇为震撼的想到,即便潜意识里做保罗仍然充满着不满,却不得不承认他的细心。
而保罗画亲笔画完又做旧的藏宝图到这里就已经到了尽头,最后一步必须张龙初自己摸索着寻找。
因此感慨了几秒钟后他便回过神来,从奇物背包里摸出一个便携式的小型探照灯来打开,开始沿着地下城的街道打起转来。
经过一座座地上还有倒毙的白魔人尸骸的民宅;
宏伟高大,石门上画着官员调解纠纷图案的市政厅,以及从窗口往里看,还能看到金碧辉煌装饰的豪商店铺…张龙初连眼皮都没翻动一下,直接便走了过去,直到来到城市边缘的一座面积雕梁画栋的神庙前,才终于停下了脚步。
“既然保罗做事那么周密、谨慎,那灵物他自然是放在最应该出现的地方才对…”嘴巴里喃喃自语着,他迈步走进了庙宇,穿过一片地上布满枯萎花草的庭院后,来到了神庙唯一一间殿堂中。
之后因为庙宇院子里那些没有化为灰烬,虽然枯败却还是保持着基本形状的花朵,已经断定能造成种种未知影响的灵物应该已经近在咫尺的张龙初,仔细晃动着探照灯,在神殿里寻觅了起来。
殿堂不大却建造的异常精致,墙壁、地面和天花板上刻满了栩栩如生的人物浮雕以及各种美不胜收的神国景物,因此他首先将注意力放在了那些雕像上,可惜花费了成个小时的时间,一点点的将所有雕塑摩挲了一遍,最终的结果却是一无所获。
无奈之下,张龙初又来到了祭台前,将石台上那些造型精美,有些知道用途,不明用途的金属器物一件件的拿在手上检查,可惜却没有任何一个有神力波动的迹象。
这时只还剩下神像没有检查的张龙初,已经由自信满满变成了心情忐忑,他漫步走到比自己的身形巨大3倍的神像面前,伸手抚摸着感应了一下,脸色一下变得阴沉起来,心里郁闷的想到:“难道保罗没把灵物放在神庙里,那可难找了…”,其目光随着射灯提供的光亮划过面前的巨大塑像,突然间发现神像系在脖颈上的布巾竟然不是雕刻之物,而是一件实物。
整座地下城里的所有东西,全都给人一种古旧的感觉,可那布巾却异常光鲜,简直就像是才刚刚裁剪好的一样。(未完待续。)
二百零一章 天崩地裂
灵物本质上即为蕴含神力之物,而理论上任何一种物品都可能包含神灵之力,也就是说什么东西都可能是灵物。
不过话虽然是这样说,但神灵的威能再强也不可能随意浪费自己的力量,所以灵物的范畴一般都不脱离神像或者祭祀物品,如果有哪位神灵将自己的力量灌输进作用相当于地球领带的布巾中,实在是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因此张龙初露出疑惑的表情,沉吟了一下,这才纵身跃起,一手扒着神像的肩膀;
一手将那布巾解了下来,而就在那布巾脱离神像脖颈的一刹那,整座地下城突兀的微微一颤,之后镶嵌着毁坏魔石的岩顶开始缓缓龟裂,浮现出一道道的缝隙,漏下一缕缕细碎的沙石。
虽然地震时张龙初因为还没落地,所以没有任何感觉,但此时神庙外隐约可闻,沙石落地的‘窣窣…’声,却传进了他的耳中。
刚开始时因为声音时隐时现,他并未放在心上,而是将注意力继续集中在手中的布巾之上,不过随着那窸窣声越来越大,张龙初很快便生出了不详预感,狂奔着跑到了庙外。
此时地下城岩顶漏下的细沙已经如同小雨般密集,淋着沙土愣了几秒钟,张龙初突然联想起一些探宝影视剧的惯例情节,瞬间意识到了自己遭遇了什么,不由的脸色一变,咬牙切齿,脱口而出道:“真是活见鬼了!
保罗这个疯子在想什么,又不是拍电影,需要拿到‘宝藏’就让‘藏宝洞’毁掉吗…”,将布巾攥在手中,发疯似的朝自己来时的地洞冲去。
随着他狂奔的脚步渐行渐远,其头顶沙石漏下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由轻风细雨变成了狂风暴雨,与此同时,张龙初脚下平整的岩石地面也开始剧烈晃动着裂开一道道缝隙起来,呈现出天塌地陷之势。
至此,感觉自己已经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抢在城市毁灭前,提早一步逃离,他站住脚步,将斜跨着的奇物背包挂在脖颈上,然后将手中的布巾塞了进去,转动心念,身躯开始不断膨胀,也就在这时,张龙初头顶的岩石,猛然间砸落了下来。
随后,整座地下城在极短的时间内分崩离析,化为了一片乌有。
地下城市崩塌,表现在地面上的是山峰陷落,折断,丘陵化为湖泊,而这山崩地裂的剧变又惊得方圆上百公里范围内的走兽、鸟雀纷纷避离,良久过后,一切才终于恢复了平静。
之后又过了许久时间,刚刚在沧海桑田的变幻中成形的湖泊中间,突然‘噗噗噗…’的冒起一串串气泡。
平静的水面不断涌动、蒸腾,最终浮现出一只伤痕累累,体型庞大到不可思议的大熊来。
那巨熊露头之后,滑动着壮硕的四肢慢悠悠的游上岸来,趴在地上喘息着变成了张龙初模样,紧接着又化为一只白毛巨狼,腾空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深处。
3、4个小时后的拂晓时分,首尔江南区一座中高档次的小区中,化身魔狼的张龙初从天而降,恢复了人形,****着身体,用自己的指纹打开了楼道的大门。
如果不是因为从地下城逃生导致体力已经接近枯竭,令其再也没有耐心和多余的力气浪费生命掩藏着行踪偷偷潜行回首尔,他本来是绝不会这么招摇的以魔兽之姿飞翔着回家。
好在回程这一路非常顺利,没有被韩国侦察机发现行踪,至于在卫星监控上露没露出踪迹,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拖着疲倦欲死的蹒跚步伐走进楼道,一步步向2楼挪动,走到一半,张龙初突然听到头顶有开门的声音传来,心里升起不妙的感觉,却已经没有气力在短时间内躲避出楼道,只能用奇物背包遮住自己胯下的要害,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期望能抢先一步开门回家。
可惜才又上了3、5级台阶,他就看见一个中等身量,带着口罩,身穿厚厚冬装的人影从楼上快步走了下来,与其在楼道中碰面后身体一僵,一下站住,惊骇的瞪大了眼睛。
“请等一下,我不是,不是或者坏人,而是,嗯,而是被人打劫了,把身上的衣服都抢光了,”感觉下一秒钟那人就要惊呼出声,张龙初急忙声音嘶哑的说道:“我就住在这栋楼的2层,北向的公寓,你要是不相信的话,等一下可以看着我开门…”
“你,你没事吧,”还不等他把话说完,那人似乎相信了张龙初的解释,关心的打断了他的话,开口问道:“那些抢劫犯没伤害你吧?”
听声音清脆悦耳,明显是个年轻女孩,张龙初不由露出苦涩的笑容,心里情不自禁的想着,“真是倒霉到家了,竟然在一个女人面前这么狼狈,丢死人了…”,嘴巴里尴尬的答道:“没关系的,他们只是抢走了我的衣服和钱而已。”
“人没受伤就好,嗯,”听到这话,那人想了想了又说道:“那我找姐姐帮你报警吧,也许能抓到那些歹徒呢…”
听到这话,这次换成了张龙初打断,“不用了,我也没受什么伤害,回家睡一觉就好了,不劳费心了,真的,谢谢。”,之后便开始自顾自的继续往楼上走去。
才刚走了两步,他突然听到头顶又是一阵房门打开的声音,同时一个熟悉的女声传来,“呀,安贞儿都让你等我洗漱好一起走了,现在治安很乱的,这么早,你自己一个人回公司我怎么能放心的…”,之后便见安敏儿从楼上急冲冲的跑了下来。
和赤身**手拿一个古怪的木箱子遮住胯下的张龙初照面的瞬间,她先是惊呼一声,“变态,该死的变态…”就要冲上来动手,紧接着看清了张龙初的面孔后,安敏儿不由楞了一下,趁着这个机会,安贞儿急忙解释道:“姐姐别误会,张先生是因为被抢劫才会这样的。”
“是吗,”安敏儿听了这话,后退了两步,上下打量着张龙初道:“张氏,你真的被抢劫了吗,还是刻意的什么都不穿,出去骚扰女生…”
“现在是零下10度左右,不是自己找死的疯子的话,谁会为了满足变态的**,光着身体去大街上乱逛,”体力已到极限的张龙初感觉无法再继续和安敏儿纠缠下去,脸色苍白的打断了她的话道:“好了,安小姐,我现在真的很难受,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
该解释的都已经解释过了,怎么想随便你了。”,再次自顾自的挪动脚步,爬上2楼,回到了家中。
之后将奇物背包随手丢在地上,张龙初踉跄着走到冰箱前将存着的高能营养棒一口气吞了10根,长长舒了口气,直接席地倒下,依着墙壁闭上眼睛,进入了睡乡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叮咚叮咚…’的门铃响声将他从熟睡中惊醒,张龙初揉揉眼睛透过窗户向外望去,见天色还没大亮,皱皱眉头站起身来进卧室穿上睡衣,漫步走到大门前顺着猫眼向外看去,一眼便望见了安敏儿清丽的面庞。
“有什么事吗,安小姐,”心里有些疑惑的把门打开,他冷着脸问道:“如果是为早上的事来兴师问罪的话,我…”,话没说完便被安敏儿打断道:“参鸡汤,我刚熬的,用的人参虽然是须须,但都是上好的山参须,吃了祛祛风寒吧,张氏。”
万没想到竟然会听到这样的回答,张龙初不由瞪大眼睛盯着安敏儿怀里抱着的保温桶,脸上露出错愕表情。
看到他古怪的样子,安敏儿皱了皱眉头又说道:“虽然大家相处的不太好,但毕竟是邻居,你又是孤身一个人住,出了事照顾一下是基本的礼貌,所以千万不要误会。
吃完之后直接把保温桶放在我门口就可以了,晨跑回来后我自己刷。”,之后将保温桶直接赛到了张龙初手中,转身跑下了楼梯。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张龙初楞了一下,摇晃着脑袋,喃喃自语了一句,“真是人不可貌相,没想到嘴巴那么贱的人,心地倒是挺善良的。”,拧开了保温桶,直接站着把里面滚烫的参鸡汤,连肉带骨咀嚼着吞进了肚子。
很快,在药膳滋补力量的催化下,他刚才吃的那些高能能量棒中蕴含的营养物质被加速分解出来了,令其浑身一暖,疲倦的身体顿时变得轻松了许多。
感觉体力已经恢复了一小半,应付日常生活应该已经没有任何问题,张龙初将保温桶放在安敏儿门旁,回到家关上自己房门后,捡起了地上的奇物背包,将里面那块从太极位面地下城里抢出来的布巾拿了出来。
用心的仔细摩挲、感应了一会,确定自己找到的的的确确是件灵物,他长松了口气,嘴角浮现出满意的笑容,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高能燃料挥发产生的热能,没来韩国之前就已经吸收充足了。
现在灵物到手,只要再吸纳12个普通人的灵魂量,‘世界’就能再次成长了…”,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痒痒的感觉来。(未完待续。)
二百零二章 如愿
想要获得人类灵魂,最简单的办法自然就是杀人夺命,可张龙初此时却是身处南韩首都,这种地区性强国的都会城市,社会秩序再因为难民激增变得混乱,一次性死掉十几个人也必然还是天大的所谓连环杀人案件,影响一定十分严重,造成的后果很难预料;
再加上张龙初从知道人类灵魂能够令奇物‘世界’成长起,就提醒自己,决不能踏破为了提升实力屠杀地球同胞这一底线,所以12个普通人的灵魂量虽然不多,此刻却真成了一个难题,难住了他。
“哎,要不是体力实在没办法坚持下去的话,昨晚在太极位面猎杀几个白魔人就什么问题都没有,”坐在床头,张龙初皱着眉头烦闷的思索道:“现在该怎么办呢,在首尔胡乱杀人肯定不行,再去一趟太极位面狩猎,时间和精力也不允许,看来只能忍耐了。
可,可是只差12个普通人的灵魂量,只差12个而已,让我怎么忍得下去,这简直就像是把一块奶油蛋糕递到一个饿了几天的人的嘴边,却就是不让他吃一样残忍啊…”
郁闷的胡思乱想着,张龙初站起身来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不死心的想着办法,无意间,走到落地窗前,他瞥见已经太阳高升的室外,几个难民模样的中年人正在小区垃圾回收桶里乱翻,突然一个念头浮现在了心头。
“首尔那么多活的比和平时期乞丐还不如的难民,连基本的温饱都难以保障,这种可怜虫一定更加缺医少药,一场普通的风寒感冒就可能让他们死掉。
只要找对了地方,12个灵魂还不好搜集吗…”这么一想,张龙初的精神一下子振奋起来,沉吟了一会,便手忙脚乱的换上件轻便的运动服,挎起自己的奇物背包,走出公寓楼,来到了大街之上。
几分钟后,好不容易在路边拦下辆出租车,他向一脸倦意的中年司机说道:“去首尔最大的公立医院,谢谢。”
“先生,别怪我多说句话,”听了这话,那中年司机启动汽车,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多嘴的说道:“现在公立医院里挤满了生病难民,又脏又乱,什么病菌都有。
如果是看病的话,我劝你还是去私立医院好,虽然要多花点钱但安心又安全。”
“司机先生,我去公立医院不是看病,而是希望能做义工,照顾那些难民病人,”张龙初笑着用一种温和的语气鬼扯道:“毕竟大家都是地球同胞,现在这种非常时期,如果有能力的话,还是相互帮忙一下的好。”
“啊,是,是吗…”被一个年龄看起来比自己小十几岁的人占领的道德制高点教训,中年司机脸孔一下变得通红,有些语无伦次的说道:“对,也对,现在这种非常时期,我们的确是,是应该相互帮助…”
看到他羞愧,狼狈的样子,张龙初笑了笑,望着窗外不断变幻的街景随口说道:“不过我还是要谢谢您的好意提醒,司机先生。
其实我之所以会想去医院当义工,也是因为休息日无聊的关系,并不是品格有多么的高尚,相反像您这样在目前这种乱糟糟的情况下,还坚持在周末工作的人才更值得敬佩。”
听到这话,中年司机的脸色好看了一些,沉默了一会,像是自我辩解般的说道:“我也是不得已的,现在买瓶水都要2000韩元,超市还老是缺货,恐怕价格还要继续往上涨,不坚持工作,家里人连饭都要吃不起了。
哎,其实我也知道那些难民都是同胞,可他们老是抗议政府偏袒我们首尔居民这,首尔居民那,还偷东西、抢劫,也不想想,现在这种世道谁又活的容易呢!
我昨天晚上收车之后,在超市门口排了一夜的队,今天早上还不容易才买到了两袋面粉,紧接着就又要出车…”,一直横穿了好几个街区,把车停在一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医院门前,才闭上了嘴巴。
“司机先生,多少钱?”远远望见医院内连门诊大楼外的门厅下都挤满了等待治疗的病患,张龙初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朝司机问道。
“既然你是来医院当义工的,那这趟车就免费好了。”司机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就当我也为这些病患尽一份心力吧。”,其行为可以说将人心虽然微妙莫测,但普罗大众的心思却很容易被人引导,是恶毒还是善良往往只在一念之间的特性,表露无遗。
可惜的是,从不占这种小便宜的张龙初却不愿意给出租司机表露善心的机会,直接将两张5万韩元的大钞丢在了后座,说声,“司机先生,我可没有坐车不给钱的习惯,你想做善事的话,就把车资捐出去好了。”,推门走下汽车,快步向远处的门诊楼走去。
之后的时间,他将斜跨在肩头的奇物背包打开一道缝隙,露出里面装着的邪神骷髅,在医院人生嘈杂的急救中心和加护病房中间来回踱步,一直到月上正天。
如果是和平时期,张龙初这么奇怪的举动只怕早已引起了保全人员的注意,但在如今这种混乱时刻,直到他趁着夜色离开医院,也没有任何人来询问一声。
半小时后,完成了预想中的计划,却不知道结果如何的张龙初回到了家里,连灯都没开,刚进卧室就掀开奇物背包,将里面的骷髅头取了出来,满怀期待的掰开了骷髅白骨森森的嘴巴。
顿时,几缕黑白相间的烟雾、虚线从邪神骷髅的七窍中飘散出来,随着呼吸,被他吸进了腹中。
一个、两个、三个…九、十…吞噬灵魂的数量一点点增加,最后终于达到了阈值,瞬间,放在张龙初身旁的奇物背包闪过一抹幽暗光华,内里的空气急速渗透出去,慢慢变为真空状态。
之后奇物背包里装着的那条刚他从太极位面得到的布巾,在背包四壁突兀产生的吸力影响下悬空浮起,散发出一缕缕的白色烟雾。
与此同时,张龙初就觉得眼前一花,景物在短短一秒钟的时间内消逝、变幻,意识由现实进入到了奇物世界中。
“成功了…”曾经许多次经历过相同的场面,他自然知道这一切意味着什么,惊喜的喃喃自语道,之后便看到自己头顶虚空中凝现出9颗金光闪闪的骰子,凌空滚落在脚下,显现出11、12、9、10、20、7、11、19、16,几个数字来。
紧接着,张龙初就觉得随着自己的身形不断上升,奇物世界的时间开始加速流转,而他脚下黑雾被驱散的土地也开始不断扩张起来,边长由600千米很快便增加到了800千米左右;
面积达到了大约64万平方公里之巨,令和初龙族接壤的土著帝国印甲迪两个名称分别为铁盾和绿毒的行省,显现了出来。
此时印甲迪帝国仍然处于内乱割据的状态,各个行省间的力量无法统一,不过比起边境行省黑顿,绿毒和铁盾虽然兵力较弱,但经济实力和向心力却要强的多。
尤其绿毒行省出产着一种名为飞毒绿巨蜥的可怕猛禽,站立时肩高3米,身长5米,双翼展开足有10米多宽,粗大的脖颈下长满如同葫芦大肉瘤的毒囊,张开大嘴可以将带着浓硫酸般强烈腐蚀性的毒液,喷出几公里远。
从这一点看,其实飞毒绿巨蜥已经可以归类进魔兽的范畴了,而它们也因为自身强大的杀伤力,被绿毒行省的印甲迪国人驯养,充当空军之用,令初龙族每每派兵入侵都死伤惨重,铩羽而归。
只可惜这次奇物成长,黄金筛子显示出的时光激流期总共是115年,张龙初有足够的时间一点点的将分崩离析的印甲迪帝国两个靠近边疆,无关紧要的行省吞掉。
很快他传下神谕,让初龙族人用40年时间积蓄实力,自己则冒着信仰体系悄然衰弱的风险,整整40年没有展现一次神迹。
之后突然再传神谕,向绿毒行省发动总攻,硬生生靠着兵力堆积和神术倾泻,击溃了土著大军,赢得了胜利。
然后,又过了不足10年时间,与绿毒行省唇齿相依的铁盾行省也被张龙初的信徒所攻陷,至此,付出惨重代价的初龙族终于大获全胜,吞并了奇物世界所有被驱散黑雾的土地,进入了漫长的消化战果,休养生息的时期。
而没有了战争威胁后,张龙初开始积攒元素能量点,吸纳进身体,强化自己的化身之力。
奇物世界黑雾驱散面积如今达到64万平方公里,每天产生的火、地、水、气四种元素能量高达25000多点,令他很快便完成了狼、熊两种变身能力的进化。
期间,张龙初还通过将奇物‘世界’吸收进身体,汇聚宇宙灵能,修行大自在通天法,将自身**素质全面强化到了生物能量等级9的状态,总之可以说,一次奇物成长令他方方面面的实力都得到了可观的增强。(未完待续。)
二百零三章 时局变化
现实中,张龙初身在南韩首都参加军事教育,每天集训就要占去一半的时间,剩下的一半除掉吃饭、偶尔处理一些杂事之外,平均下来一天大概能有11个小时的空闲,可以将意识沉浸在奇物世界里,用来度过时光激流。
可因为当他身处奇物世界中,对于现实发生的一切都没有知觉,首尔又离着位面侵略者的入侵前沿,仁川海域太近,为了安全起见,还要每隔一小段时间就将意识从奇物世界抽离回现实,观察一下城市的动静,以防发生意外,所以实际利用起来的时间只有10小时左右。
而现实世界里的1个小时,相当于处于时光激流状态的奇物世界一个月,因此等到张龙初操纵着信徒,吞并完奇物世界土著帝国的两个行省,提升好自己的超凡力量后,现实中也已经过去了接近80天的时间。
这时四季分明的首尔已经到了阳光灿烂的4、5月份,如果是和平时期,这无疑是一年中气候最惬意的日子。
可是随着世界各地位面通道处的红云,实际是某个强悍位面入侵地球的前沿阵地由秘密变成众所周知的传闻,整座城市却遍及着悲观、恐惧的情绪。
好在南韩总算是区域性强国,虽然国土面积狭小,但稳定住局面后,在付出一些不可明言的代价,通过外加斡旋外加利益交换,还是得到了相对妥善的安置难民的途径。
首尔的难民数量不增反减,总算是没有爆发人道主义灾难,不过普罗大众的生活比较起和平时期来,变得一天比一天困顿却是难以避免的事情。
初夏的一个傍晚,夕阳西下,天空中的火烧云将首尔映的红光灿灿。
张龙初在首尔军事进修学院结束完一天的课程后,正想要随便找家餐厅填饱肚子后,回家进入奇物世界,却被快步走进教室的金素恩拦了下来,“张学员,等一下,今天你要晚走一会了,请跟我来。”
几个月几乎天天见面,张龙初和金素恩早已变得异常熟悉,闻言耸耸肩,笑着问道:“有什么事啊金教官,我晚上还要…”,却见金素恩像是什么话都没听到一样转身就走,只得闭上嘴巴,跟了上去。
出了教学楼,漫步在学院绿树成荫的步道上,张龙初忍不住再次开口问道:“金教官,到底是什么事让我留下啊?”
“因为是机密事项,我也不太清楚,只知道国防部的要员已经在学院办公室等着您了,张龙初将军阁下。”金素恩语气一变,肃声说道。
听到金素恩对自己称呼和态度的突兀改变,张龙初微微一愣,撇撇嘴道:“你们这些职业军人简直被国家训练的没了个人感情,变脸比翻书还快。
刚才还称呼我张学员呢,现在就成了张龙初将军阁下了,叫我心里发毛。”,听到这话金素恩沉默一会,突然压低声音说道:“别乱想了,你申请下半年增加集训学员的事,已经批准了,这种情况下,国防部联系你应该不会是什么坏事。”
红云所代表的位面入侵者的出现,搅动的地球各个国家、地区的时局随之发生了剧烈变化,其中自然也包括了加里曼丹岛。
整座海岛大部分地区的局面都是逐渐恶化,可本来属于边缘地区的麦毕齐山地,却由于远离前沿地带,心理层面上相对令人安心;
盛产的橡胶又因为军需订单大增而价值剧升,带来了日益激增的资金流;
再加两处良港带来的丰富渔获以及稻米一年三熟的优良热带岛屿气候,配合其发达的农业体系和地广人稀的环境,保证了居民最起码温饱无虞,渐渐变成了世外桃源般的移民向往之地。
在这种情况下,麦毕齐自治市市长刘峻山居安思危,紧急联系了远在南韩参加军事集训的张龙初,请求马上将自治防卫部队由一个师扩张为一个军,并马上得到了张龙初的认可。
一个军的编制相当于三个师,因此下半年麦毕齐防卫军赴韩参加军事训练的人数一下子激增到了5倍,逼得张龙初只能向首尔军事进修学院提出了集训人员变更申请。
此时听金素恩说那申请得到了允许,他心中一喜,脸上露出喜滋滋的表情,低声说了句,“谢谢。”
听到张龙初向自己道谢,金素恩也一闪即逝的微微一笑,之后犹豫了一下,开口问道:“不过你一个小军阀突然间把部队扩张到6万人,组建军级的军事单位,能负担的起吗?”
张龙初苦笑着一下,和金素恩肩并肩走着,滔滔不绝的回答道:“最近两个月天然橡胶的价格增加了3倍,而起长期看涨,我的副手通过谈判从米国华尔街一下子就又拿到了200亿米元的贷款;
另外现在从加里曼丹岛上中部的繁华地区迁移到麦毕齐山地的平民,一天就有几百户,照这样的形势发展下去,麦毕齐山地很快就会引起马来西亚那些大军阀的觊觎,把防卫部队扩张到军级单位虽然困难,但却是势在必行的一件事。
还有,你不要瞧不起我这个小军阀,我实际控制的土地面积可是相当于八分之一个韩国。
虽然管辖的地区大部分是山脉,可最高峰不超过海拔1000米,地质又都是泥土结构,再加上气候多雨,水源丰富,开垦出梯田,种上粮食,收获比一般平原地区还高的多。
以前单单稻米一种农作物就能在养活60万人的情况下,还剩下一多半出口,如果不是东南亚有湄公河三角洲这个大粮仓,粮食根本卖不上价钱,恐怕根本就轮不到我来吞掉它呢,所以扩军虽然困难,但总体上还承担的起…”
说话间,两人走进了学院行政楼中,几分钟后在三层一间宽敞的会议室中,张龙初见到了他初来韩国时负责接待的那位,名为李怀仁的国防部军官。
“张将军,好久不见,您最近这段时间过得好吗?”目光和张龙初相交的瞬间,李怀仁站起身来,露出了真挚的笑容,大步走到他的面前,伸出手来问候道,同时目光朝金素恩微微示意,令其悄无声息的退出了会议室。
“周1到周5每天接受军事教育,周末两天休息,在首尔的这段日子我过得是充实而规律,挺好的。”张龙初同样伸出手来和李怀仁握了一下,之后望着他肩膀上的军衔,笑着说道:“李中校,恭喜你晋升了一级啊。”
“这种特殊时期,晋了一级,肩膀上的责任也更重了,真是没什么好恭喜的。”听到这话李怀仁突然苦笑了一下,摇摇头道。
他身为纪律部队的一员,又和张龙初只见过一次面,讲这种话未免有些交浅言深,但却巧妙的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张龙初听了难免叹了口气,含糊其辞的宽慰一句道:“现在情况特殊,有能力的人难免要担负更多的责任,你看我不也在勉为其难的扩军备战吗,否则下半年也不必申请更多的集训名额了,哎,总之都很艰难啊。”
听到这话,李怀仁露出感同身受的表情,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将军,您申请提高集训名额的报告,长官们已经签名批准了,下半年将专门增设几个军事训练班,为麦毕齐防卫军培训军官。”
“是吗,”张龙初装出刚刚知道这个消息的样子,笑逐颜开的说道;“那真是太好了。”
他话音落地,李怀仁突然又说道:“除此之外,我们将联合米国驻韩军事基地帮您援建一座可以维修各类常规武器,生产各类型通用弹药的小型军工厂。”
麦毕齐防卫军的军事装备都来自于华夏、米利坚正规部队的淘汰货,一年的走私量足可以武装四个师,所以对于军火来源张龙初并不担心,担心的就是弹药储备。
毕竟一般常规武器还算经久耐用,翻新后总能对付着使用几年,可弹药却是消耗品,一扣动扳机、按下旋钮就发射了出去,只留下废铜烂铁般的弹壳,所以能拥有一座可以生产各种通用弹药的军工厂,对于整个麦毕齐山区来说都意义重大。
不过出身洛城橘子街的张龙初从小就不相信,这个世界会有没有免费的午餐,听了李怀仁的话,他丝毫没有露出欣喜的笑容,反而变得面无表情起来,耸耸肩道:“哦,还有这种天上掉馅饼,刚好落进我嘴巴里的好事,那我要为此付出什么代价呢?”
“接纳至少10万韩国人到麦毕齐山区暂时避难,”李怀仁沉吟了几秒钟,直白的说道:“您必须为他们提供可以满足基本生活条件的住房、食物和淡水。
作为交换条件,除了援建兵工厂之外,韩国政府将按照每一万人,每个月给付您私人50亿韩元或者500万米元的政治献金。”
“暂时避难…”张龙初脸上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说道:“李中校,我们都知道红云的出现对于地球人来说意味着什么,你所谓的暂时恐怕至少也是10年起跳,这些人一辈子都会留在麦毕齐山区。
而这也就意味着,在我管辖的区域内将长期出现一支数量多达几万,不受我控制的特殊人群,想要达成交易的话,韩国政府仅仅付出这点代价是绝对不够的。”(未完待续。)
二百零四章 成交
被张龙初不客气的拒绝,李怀仁脸上反而露出了一丝笑意,显得非常坦诚的说道:“将军阁下,10万级别的难民安置计划已经是上升到国家策略级的大事。
我一个小小的中校,就算是在任职国防部又怎么可能有资格做出决断呢,老实说,今天我来见您,唯一的目的就是初步了解一下您的意向。
如果您根本就不希望有韩国人迁移到麦毕齐山区避难,那么这件事就算是从来没有发生过,而青瓦台的那些大人物也就不会因此丢了面子;
如果您能够接受韩国政府的迁徙请求,那自然会有总理府排出的至少部长级官员,和您详细讨论具体的一应事宜。”
“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涉及10万难民的安置问题,韩国这种靠国民一票一票选举出总统组建政府的国家,不可能这么草率。”听了这话张龙初露出释然表情道。
他话音落地,李怀仁已认可的点点头,笑着站起身来,“将军,那我就先告辞,向长官报告您的意思了。”
“好的,李中校,”张龙初沉吟了几秒钟,同样微笑起来,开口说道:“顺便请你向贵长官说明一下,不是10万而是15万,我最多可以接纳韩国15万难民来麦毕齐山区避难。
不过因此提出的条件也江相当苛刻,如果没有一定的心里准备的话,就请他们当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免得谈来谈去最后交易不成,丢了面子。”
李怀仁听到张龙初借用他的话表达出贪婪的心思,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轻声说道:“看来将军阁下是自认为拿住了我们大韩民国的痛处了啊。”
张龙初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也不可能这么说,交易吗,总要双方都满意才能成交,不是吗。”
望着张龙初平淡的笑容,李怀仁没在多说什么,行了个军礼,快步走出了会议室,乘电梯来到一楼,一路疾行的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李怀仁一面吩咐司机,“回国防部。”;
一面摸出加密手机,拨出了一个号码,几秒钟之后电话接通,听筒里传出一个略带倦意却铿锵有力的声音,“怀仁,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还算顺利,张将军不仅愿意接受韩国难民去麦毕齐山区避难,而且主动把人数提高到了15万,”李怀仁面沉似水的说道:“不过他提前表示自己提出的交换条件会非常苛刻,恐怕具体谈判时会狮子大开口的提出一些不合理的条件。”
“狮子大开口就大开口吧,反正安置难民是总理府的责任,我们军方帮忙探探口风就已经是尽到自己的一份心力了,”电话里的声音有些不在意的说道:“你赶快回来,我还有要紧事让你帮着参谋、参谋呢。”
“是,将军,我已经在回程的路上了。”李怀仁开口回答道,之后沉默了一会,仿佛不吐不快的又说道:“将军,才3、4个月没见,我感觉张将军已经成长了很多…”,却被那电话里的声音笑着打断,“你会这么说是被那个小朋友将了一军吧,怀仁。
这种事没必要放在心上,人在不同的位置上,视野和见识自然而然就会变得不同,这种变化平时也许看不出来,但在关键时刻却很可能会让人吓一大跳,等到你未来升任到更高的位子,自然而然就会明白的,现在就别多想了。”
听到这话,李怀仁低声应是的挂断了电话,同一时间,张龙初也将韩国有意迁移难民至麦毕齐山区暂时避难的事通知了自己最信赖的手下刘峻山,让他准备好相关的谈判事宜。
之后的一周时间,通过几轮的艰难商谈,最终麦毕齐自治市政府和韩国政府达成协议。
自治市政府出于人道主义原因,愿意接纳15万韩国难民暂时性迁移至麦毕齐地区,并为他们提供住所以及相应的食物、淡水、电力…等等基本生活资源。
韩国难民迁居期间,将无条件享有在麦毕齐自治市市民待遇,拥有自由选择工作、经商、开设农场、工厂…等等一切权利,当然他们如果工作也必须向自治市政府纳税,接受其行政管辖,遵守马来西亚联邦法律。
另外作为交换条件,韩国政府要为麦毕齐地区援建一所综合类大学、一座军事学院以及一个可以维修各类常规武器,生产步兵枪械以及各类型通用弹药的中型军工厂,还要每年给付自治市政府30亿米元,作为其代为管理国民的所谓,政治补偿金。
协议签订的15天后,张龙初混在首批迁居的3万名韩国难民中,乘坐还轮回到了麦毕齐山区,一下船,他便钻进等在码头一角的一辆中古黑色房车中,赶往自治市市政大厦。
现代化的灌浇建筑模式下,只要有足够的资金,一栋百层高楼最多一两个月就能建好。
路上张龙初看见,新建的麦毕齐市区和印象中那个两条交错街道组成的小城,已经大不相同,虽然还称不上摩天大厦林立,但也已经颇有几分临海繁华城市的样子,忍不住心情变得越来越好。
来到市政厅,刘峻山早已带领着自治市诸多行政官员等在门厅,等到张龙初乘坐的房车停稳,他正想要亲自上前开门,却被和寥寥无几的麦毕齐防卫军高级军官站在一起的防卫军参谋长洪杉抢先一步,拉开了车门。
“将军,您回来了。”之后就见洪杉一个立正,敬礼后恭敬的轻声说道。
“是呀,这次安置韩国难民事关重大,再加上因为红云出现的关系,岛上局面微妙,我不得不提前回来一趟,”张龙初钻出汽车,笑了笑,拍拍洪杉的肩膀说道:“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辛苦了,参谋长。
接下来配合韩**方派来的教官筹建咱们自己的军事学院,我会亲自出任筹备委员会委员长,你呢是副委员长,兼办公局主任,到时候恐怕会更加辛苦,有个心理准备。”
他的年龄比起洪杉来要小上一半还多,本来轻拍其肩膀训话,语气再温和也应该十分别扭,但表现出来的气势却让这一切显得顺理成章起来,而洪杉这时的表现却十分怪异,立正、敬礼,声音铿锵有力的喊道:“为您效力,我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听到这话张龙初楞了一下,随后马上猜到洪杉是为了迎合他在麦毕齐山区众所周知的,喜欢华夏古典文明的嗜好,硬生生背了一些成语乱用,笑着点了点头道:“很好。”
之后张龙初望着迟了一步,迎到自己面前的刘峻山道:“峻山,这一路我往车窗外看,几乎都不认识我们自治市的市区了,干得好。”,话虽然言简意赅,却充满着褒奖之意,让他不由心中一热。
“这都是我应该做的将军,”强忍着激动的心情,刘峻山声音沙哑的说道:“首批韩国难民的居所规建局已经造好了,虽然简陋了一些…”
“咱们麦毕齐山地四季如春,冬天也冻不死人,按我的设想,给那些韩国人建座马来式的木楼,通上电就可以了,哪有什么简陋不简陋的。”张龙初打断了刘峻山的话,笑着说道,他话音落地,周围的自治市高级官员和防卫军高级军官全都凑趣的齐声大笑起来。
环顾四周,望着一张张堆满笑容的脸孔,张龙初不知为何,心中生出一种莫名的满足感觉,之后在刘峻山的引导下,他漫步走进市政厅顶楼的主会议室中,像模像样的听取起麦毕齐地区军、政两房高层官员的汇报来。
就这样一直由上午10点多钟一直忙到深夜,期间和一众官员一起吃了午餐和晚餐的张龙初终于结束了工作,邀刘峻山一起来到海边一座24小时营业的烧烤摊前,点了宵夜后,一边吃,一边密谈起来。
“峻山,你上次电话里说麦毕齐山地周围有人对我们不怀好意,我听得不明不白,远程通话又很难问清楚,”海风轻抚,吹走了一天的暑意,将一块烤的外焦里嫩的鱼排放进嘴巴,张龙初惬意的长舒了口气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将军,您取代山民首领,成为新防卫部队司令,统治麦毕齐地区之所以这么顺利,主要原因就是因为马来西亚皇室的率先支持,”刘峻山面色凝重的回答道:“可是也因此引起了沙捞越王室的仇视,以前麦毕齐山地的价值并不凸显,所以他们虽然敌视我们却觉得不值…”
“我明白了,”听到这里张龙初已经猜出了关节所在,打断了刘峻山的话道:“我就觉得以麦毕齐自卫军现在的实力,应该足以震慑和我们接壤的加棉、米里两个地区的地方部队,原来是有了挑头干的人,它们才会不安分的呀。
哼,蠢蠢欲动也没关系,它们要是真主动武力进攻的话更好,到时候我就有借口干脆把整个沙捞越州全都吞掉,反正按照传统马来联邦各州的苏丹都是在拿督里面选出来的,说起来我也有资格称王称霸。”(未完待续。)
二百零五章 时局变幻
张龙初所掌握的奇物‘世界’,此时已经成长到了量变产生质变的阶段,初步显示出了远超一般奇物的不凡威力。
在正常情况下,‘世界’每天可以产生差不多25600点火、土、地、气的元素能量,而在时间激流的影响下,这个数字还会数百倍的增长,数千万的元素能量点最多10天就能凑到。
如此海量的元素能量,兑换成英灵战士的话,生物能量3级以下的普通军队几十万完全是唾手可得,就算完全兑换超凡者也能创造出数以千计,这样的武力用来应付沙捞越州内所有地方武装部队的联军,都根本毫不逊色,因此张龙初才会把话说得如此轻松。
可刘峻山却不知道自己的东主通过奇物成长,一举获得了足以和马来西亚联盟大军阀抗衡的战争潜力,因此对他的话只当成是一句玩笑,沉吟着说道:“将军,加里曼丹岛,不应该说整个马来西亚联邦的军队建制一向混乱。
尤其现任马来皇帝普拉杜一世执政以来,更是想方设法的把自己在雪莱州掌握的地方武装和政府军队混淆在一起,以此来潜移默化的增加其在军方的话语权。
根据我目前掌握的情报看,现在雪莱州的正规军至少有3个整编师已经半公开的声明效忠普拉杜一世,这样的违宪行为却得不到处罚,造成的影响可想而知…”
马来西亚联邦虽然不算是什么强国,但正规军的战斗力还是颇为可观,和地方武装相比要强上不少,听到这番话,张龙初微微一愣,皱皱眉头,打断了刘峻山道:“峻山,沙捞越州的沙涌巴王室应该没有马来西亚皇帝的威望,能调动国家正规军来攻击我们吧?”
“那倒不会,”见自己东拉西扯的描述误导了张龙初,刘峻山急忙答道:“现在加里曼丹岛上的马来正规军全都集合在前沿地带,防备着红云入侵者呢。
我的意思是,雪莱州的政府军向普拉杜一世宣布效忠,而皇帝并未斥责,已经严重影响了马来西亚的民主制度,进而影响了普拉杜一世声誉。
这种情况下,沙涌巴王室如果真向我们发动进攻,需要顾及的因素就少了很多…”
政治游戏错综复杂,讲究的就是环环相扣,刘峻山在这里苦口婆心的向东主分析着麦毕齐山地此刻所处的微妙环境,但张龙初却因为他之前那一句,“现在加里曼丹岛上的马来正规军…防备着红云入侵者”,而神游物外。
因为拥有奇物‘世界’的关系,张龙初对问题的关注点和刘峻山完全不同,既然沙涌巴王室无力影响马来政府军进攻麦毕齐山区,那么它的威胁性就变得微乎其微。
反倒是位面入侵者始终像是高悬在头顶,不知道何时会落下的一把利剑一样,自从出现之后就让张龙初时不时的想到就心神不宁。
而看到东主突然间眉头深锁,陷入沉思的样子,刘峻山却产生了误会,话风一转,反而开始安慰张龙初道:“将军,这次您答应韩国迁移来20万难民,可谓是双赢的神来之笔。
山地周边那些军阀再想起歹念的话,恐怕就要多一层考虑了,毕竟如果他们发生战争不小心杀死了太多的韩国难民,引起了韩**方甚至米国驻亚洲基地的报复,那就太得不偿失了。”
张龙初回过神来不置可否的笑笑,端起啤酒杯和他碰了一下,“别想那么多了峻山,忙了一整天,我们就惬意的喝点啤酒,吃个宵夜,轻松一下吧。
如果以后沙涌巴王室真的怂恿着那些不长眼睛的邻居攻击麦毕齐山地,而我不在自治市的话,记得一定要第一时间联系我,然后就保住自己的小命,等待就任沙捞越州州长吧。”
听自己东主最后一句话说的异常认真,完全不像是玩笑,刘峻山愣了一下,之后回想起张龙初奇迹般的崛起速度,脸色微微一变,沉吟了一会,没有多问什么,态度却不知不觉变得敬畏的说道:“原来你已经掌握了制胜之机了,我明白了,将军。
现在我倒有些期待沙涌巴王室对山地的进攻了。”
“眼光看长远一些峻山,看长远一些,”张龙初却叹息着说道:“现在这种情况下,势力扩张太快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加里曼丹岛面积不过70多万平方公里,一个沙捞越州就占了6分之一,真的被我们吞掉的话,不要提别的,单单马来政府军抵抗红云入侵者的补给物质就够我们筹备的了。
不得万不得已,其实维持现状是最好的。”
只要是地球人,其实没有不对红云入侵者心怀忌惮的,被张龙初勾起心中的忧思,刘峻山又是一愣,几秒钟后也叹了口气轻声说道:“那倒也是…”,郁郁的喝起酒来,两人之后就这样你一口,我一口的闲聊着,直到吃完宵夜,回家安睡。
接下来的一个月,张龙初老老实实的呆在麦毕齐山地,晚上将意识沉浸在奇物世界中度过时间激流;
白天则忙碌着安置韩国难民,扩招军队,筹划综合大学和军事学院的初期建设,直到感觉一切都上了正轨才离开加里曼丹岛,重回韩国。
临行前,他还特意赶往沙巴州的偏僻山区探望了教育实习的李鲜儿。
半年时间未见,李鲜儿已经变得成熟了许多,白皙的面庞晒的泛黑,言谈举止也由象牙塔里满怀理想的女学生变成了颇有威严,又和蔼、和亲的老师模样。
贫瘠的沙巴山村,生活简单、枯燥却有异常祥和,位面入侵者造成的东南亚时局变化远不如香皂、牙膏加价更能引起山民们的关注。
见女友在这样的环境中生活的怡然自得,张龙初其实心中颇为羡慕,只是对于此时的他来说,这种普罗大众的安宁生活早已是一种奢望,陪了李鲜儿几天,张龙初便扬帆远航,回到了韩国首尔。
本来按照计划,他应该在首尔参加完高级军官集训后,赶去米国居住一段时间,完成对‘集团军’保罗的承诺。
可是因为加里曼丹岛局面不稳,张龙初害怕万一麦毕齐山地遭受其它军阀攻击,自己身在地球另一端无法及时回援,根基毁于一旦。
因此盘算着等到麦毕齐防卫部队完成扩军,所有军官接受完正规军事训练,分配至军、师、团、营、连、排各个阶层,形成有效战斗力后再离开亚洲,便以被迫旷课1个多月为理由,向首尔军事进修学院提交了,下半年继续参加高级军官集训班的申请。
而以张龙初和韩国政府此时关系,其申请无论合不合理只要不违反原则性问题,自然会毫无阻碍的得到批准。
六月的一天,一场太阳雨刚刚下完,令正值盛夏的首尔沉浸在潮湿、闷热的环境之中。
首尔军事进修学院餐厅,金素恩漫步走到因为带着手环式异能抑制器,身体变得不能自动适应炎热的外部环境,变得满头大汗,孤身一人占用整张餐桌的张龙初面前,坐下说道:“张学员,你的申请学院已经批准了。
还有,我听说国防部已经下令抽调全国7所军事院校的骨干教员,下半年到麦毕齐地区为你培养军事学院的作训官,随便完成麦毕齐防卫军委托的军官培训。
恭喜了,靠着我们大韩民国的扶持,你的杂牌部队不仅很快就能变成真正的军队,而且军事培养体系也将在两、三年之内建立起来,再加上我们援建的综合类大学…”
“金教官,我们熟悉归熟悉,但话要讲清楚,你们大韩民国对麦毕齐的支援可是我用安置20万难民换来的,”张龙初撇撇嘴打断了金素恩的话,“大家是公平交易,扶持这个词完全谈不上。”
自从韩国政府为安置难民被迫接受了,麦毕齐地方政府提出的夸张条件后,金素恩对待张龙初的态度就明显变得恶劣起来,在公开场合还能保持基本的礼貌,私底下却总是带着嘲讽的语气,“明明是个乘火打劫的坏家伙,还装什么有骨气…
哎,算了,算了,跟你说这些干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悔悟,总之该做的通知,我已经按照长官的要求及时通知你了。
随便提醒你一句,接下来的集训还剩下20天,你可以继续参加也可以不参加,反正下半年所有的课程都要再学一次,就是这样。”,之后站起身来,快步离开了餐厅。
望着她消失的背影,张龙初撇撇嘴小声嘟囔着,“韩国人瞧着很西化又文明,实际可真是自以为是又封闭、排外,身为校级军官,连公平交易这个词都不懂吗,真是没有办法相处下去,但愿下半年没那么倒霉,再碰到你当教官…”
说话间,他大口吃完餐盘里的米饭、炖肉,起身出了餐厅,没有再回教室,而是直接返回了自己在首尔暂居的公寓。(未完待续。)
二百零六章 神秘桥段
张龙初子所以会提早结束军事集训,主要原因,其实并不是因为申请获得批准后,下半年所有课程,都要再学习一次,所以早早结训。
毕竟能为预备晋升将军级别的高级军官授课的老师,除了金素恩这种还担任着班导师,处理学员杂务所有必须年轻有精力的教员外,全都是军事理论素养极高的泰斗式人物,而这种人物就算讲同样的课题十次,都能阐述出值得学员一再学习的新意;
也不是因为金素恩私底下的冷嘲热讽,毕竟随着年龄的增大以及实力、地位的攀升不断,他的气度也在一点点的提高着,早已不像在米国生活时那么狭隘,而是想要尽快度过完奇物世界里的时间激流,彻底完成奇物的成长。
因此回到家里以后,张龙初直接吃饭都叫外卖的,闭门不出了整整10天,一天24小时的将意识沉浸在奇物世界中,终于完成了黄金骰子造成的时间激流。
做完这一切,恰值正午时分,急不可耐的从奇物世界回归现实,令张龙初的脑袋一时间有些恍惚。
不过他很快便恢复了清醒,沉静的闭目养了会神,身心都渐渐感到异常轻松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洗个澡,换上干净衣服,便打算出门告别快餐,找家环境舒服的餐厅,大快朵颐一番。
没想到一出门,邻居家的房门也马上打开,安敏儿探出头来,指着堆在张龙初门口的一堆洗的干干净净的碗筷道:“张氏,你终于开门,这几天你知道我砸了你家的门多少次吗。
你叫外卖没关系,把碗筷放在楼道等人来收的时候能洗一洗吗,现在是夏天,你东西吃一半就丢在门外边,放不到半小时那味道就已经…”
“啊,抱歉,我没注意这件事,”做错了就是做错了,张龙初也没推脱,直接打断了安敏儿的话,入乡随俗的学着韩国人的样子,充满歉意的鞠躬说道:“所以我放在门外面的碗筷你都帮忙洗了是吧,真是对不起了。”
“好了,好了,你以后注意吧,”见他真心实意道歉的样子,安敏儿本来升到嗓子眼的火气顿时消了大半,“为了帮你洗碗不知道浪费了我多少缝娃娃的时间,下次不要了。”
“放心,没有下次了,”张龙初笑着耸耸肩道:“炸酱面、糖醋肉、炸鸡腿…这些快餐我都吃得恶心了,再也不会叫了。”,话音刚落,本来已经打算回家的安敏儿突然转身恶狠狠的嚷道:“哇,炸酱面、糖醋肉都会吃腻,你讲话可真是气死人了。
现在首尔的肉价有多贵你知道吗,我都已经一个星期只吃拉面煮年糕了,你还这样…”
“安小姐,你一个女孩子也太易怒了吧,”见安敏儿大眼圆睁的样子,张龙初撇撇嘴随口说道:“嗯,我正打算出门吃大餐呢,如果你真的一周天天吃拉面的话,那要不要一起去吃顿好的啊,我请客。”
门对门相处了半年时间,虽然安敏儿和张龙初一次都没深谈过,感觉上却已经像是朋友一般异常熟悉,因此听到张龙初的邀请,性格外向的她根本就没有谦让的意思,惊喜的说道:“真的吗,你要请大餐,那真是太好了…
哎,其实我给你白洗了一个多星期的碗,按劳工费最少也有几万韩币了,吃你一顿算便宜的了。”,也不换衣服和鞋子,直接转身关上房门,穿着黑棉布的汗衫、筒裤外加拖鞋,跟在张龙初身后走下了楼梯。
两人漫步出小区,来到炎热的街头,张龙初躲在路旁的树荫下问道:“你想吃点什么?”
“辣猪肉汤好了,前面路口的拐角就有一家…”安敏儿想了想答道,但话没讲完便被张龙初笑着打断道:“好了,安小姐,我知道你表面上看起来脾气暴躁,没有礼貌,但实际上却是个很会替人着想的善良女孩子。
但有时候人的善解人意要用对地方,你看我像是那种需要把猪肉汤当成大餐的穷酸吗,你就老老实实的说吧,想吃什么?”
“我就是想吃一碗猪肉汤,怎么了,”听到这话,安敏儿愣了一下,之后眯起眼睛盯着张龙初不客气的说道:“济州岛的黑猪配上新鲜石斑、鲍鱼煮的汤,外加烤霜纹韩牛肉,你知道一顿要多少钱吗,还不算大餐吗?”
“你两次说的猪肉汤是同一种吗…”张龙初愣了一下,随后低声嘟囔着,之后不再理会安敏儿,而是随手拦下辆出租车,说了句,“上车吧,前面路口拐角的猪肉汤应该不会加石斑、鲍鱼吧。”,便坐进了汽车的前座。
他此时表现的有些不耐烦,但其实心情却颇为愉快,毕竟一个人力量再强大,地位再崇高也不可能总是活在提升能力的过程中,或政治权利的斗争里,偶尔也要品尝一下生活中的酸甜苦辣,当做调剂。
而看到张龙初上车,安敏儿嘟了嘟嘴巴也坐进了出租车的后座,正想要报出餐厅的地址,却没想到恰好在这时,几辆黑色轿车突然之间从后方疾驰着将出租车围在了中间。
之后一群黑衣人从汽车里走了出来,打开了出租车的后门,望着安敏儿问道:“请问您是安亚勋先生的女儿,安敏儿小姐吗?”
“我是安敏儿。”面对这种宛如肥皂剧中狗血桥段的情景,安敏儿身体一僵,随后便恢复了平静,轻声回答道。
“安小姐,我是韩洋集团法务部的赵阳哲,有人临终前想要见见你,请跟我来。”黑衣人中为首的那个斯斯文文,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眼镜的中年人听到这话,微微鞠躬,含糊不清的说道。
“临,临终,她,她要死了吗?”听到这没头没尾的话安敏儿却像是突然间被雷霆劈中一般,失声问道,却没有得到赵阳哲的正面回答,只得到其微微点头两下的回应。
“张,张氏,我还有事,看来是不能跟你去吃大餐了,不能去了…”但这却已经足够了,看到赵阳哲扼守,安敏儿傻傻的发了几秒钟的呆,突然皮笑肉不笑的望着张龙初说了一句,之后眼神发直的想要走下了出租车。
张龙初的性格并不喜欢多管闲事,但作为一个有些责任心的男人,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熟悉,又是被他邀请着走出小区的一个年轻女孩,明显神智恍惚的被人莫名其妙的接走,却也不太可能。
“你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没什么事吧?”扭身拉住安敏儿的手臂,张龙初皱了皱眉头轻声问道。
“没事,没事,不,有事我要去一趟,去一趟…”听到这话,安敏儿表情木讷,语无伦次的喃喃答道。
看她魂不守舍的样子,活像是被人下了迷药一般,张龙初犹豫了一下,叹了口气道:“你这个样子能去哪啊,算了,我陪着你去好了。”,说着扶住神智恍惚的安敏儿,下了出租车。
被张龙初搀扶着,安敏儿嘴巴里倔强的轻声说着,“不用了,谢谢…”,但腿软的却几乎完全靠他帮助才能站立、走动。
看到这一幕,赵阳哲倒是没有阻止什么,只是把张龙初当做透明人一般,前导几步,打开侧后方一辆房车的后门,简单的说道:“请上这辆车吧。”,便退去了一边。
感觉这些神神秘秘的黑衣人态度礼貌却生硬,一副难以沟通的模样,张龙初皱皱眉头,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扶着安敏儿钻进了房车。
不一会汽车启动,融入都市的钢铁洪流之中。
本来想在路上问清楚事情原委的张龙初,一路望着安敏儿欲哭无泪,精神萎靡的样子,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至于房车穿过首尔半个城区,停在近郊一座占地广阔的华美庭院,巨大美人鱼喷泉后的奢华府邸前,都还是一头雾水。
到了目的地,他搀扶着安敏儿下车,看到周围华宅广厦,仆从林地的环境简直比自己在麦毕齐山地,王室支脉宫殿改成的住处还要气派许多,心中不由错愕的想到:“真是活见鬼了,安敏儿怎么会认识住在这种环境里的人物。
总不可能她和我一样,也有什么特殊身份,贪图行动方便所以隐居在首尔军事进修学院附近的小区把。
不,不可能,一是不会这么巧合,二是看她爸爸那个鬼样子也不会…”
张龙初正环顾四周胡思乱想着,一个身穿深灰色套装,留着短发,管家模样的中年女人已迎上前来,和赵阳哲交换了一下眼神,朝他微微鞠躬,却一句话都没有说,而是望着安敏儿道:“您就是安敏儿小姐吧,请跟我来。”
见别人始终都不理会自己,张龙初索性也不开口,就扶着安敏儿跟在那中年女人身后,走进了面前面积至少在数千方米以上,颇具现代建筑风格的华宅中。
三人穿过大厅,越过一天玻璃长廊,经过许多或者身穿西式女仆装;
或是黑色马甲、白色衬衣的男女仆从,来到了一扇由一群身着全黑西装的彪形大汉守卫的拱形实木大门前。(未完待续。)
二百零七章 直觉感应
张龙初修炼的印度秘传修行术除了能全面提升人的身体素质外,还会赋予人所谓的知觉灵性,传说中修行到尽头便可以,观自我而见佛陀,之后以佛眼看大千世界,万物皆明。
张龙初自然还远远不到这种境界,但随着修炼的逐步精深已经开始具备了某种奇妙的感应能力,令他察觉守在拱门前的壮汉几乎全都拥有着超凡力量,只是无法断定其能力的强弱而已。
“在治安环境已经恢复的越来越好的首尔近郊豪宅里,雇佣一大群超凡者守着内门,”脸上一闪即逝的浮现出惊讶之色,张龙初心中默默想到:“不是仇人多到不可思议,就是为人豪富又权势到了极点,就不知道这里的主人是那种情况了。”
在他暗自思量时,领路的女管家轻轻推开了木门,显现出一间占地数百平方米,左右两边镶嵌着透亮的玻璃墙,采光异常充沛,面积宽敞之极的书房来。
之后走进房间,引导着两名访客绕过中间的环形沙发,来到一张造型华美的办公桌前,女管家朝一位正在低头微微皱着眉头,盯着桌上智脑也不知道在思考些什么的妙龄女郎,深深鞠躬道:“会长,安敏儿小姐到了。”
那女郎身穿裁剪精良,尽显其曼妙身材却又不失端庄的雪白色简领衬衣,年纪看起来不过和安敏儿相仿,相貌却要美上很多,气质也显得更高雅成熟,闻言眼睛离开智脑屏幕转到安敏儿身上,表情平淡的没头没脑说道:“你就是安敏儿吗,长得和她不如你妹妹来的像啊。
她现在就在我身后东馆的主卧室里,靠着呼吸机和药剂维持着生命,医生说最迟今天傍晚可能就要死去了,你想见一面的话就快去吧。”
听了这话,本来被张龙初搀扶着行走的安敏儿突然间也不知道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挣脱了他的手臂,硬生生靠自己的力量三、两步跑到了办公桌前,扶着桌子,眼中闪烁出莫名恨意的望着那身穿衬衣的妙龄女郎,几乎算是嘶吼的质问道:“你呢!
她养了你10几年,陪你的时间比陪我要长的多,现在要死了,你不在身旁守着吗?”
“她是你的亲人,不是我的。”对比安敏儿的激动情绪,衬衣女郎却只是微微一笑,轻声回答了一句,之后转头吩咐一旁的女管家道:“宋管家,你带安小姐去见见那个人吧。”
“是,会长。”女管家急忙深深鞠躬说道,之后来到安敏儿身边,轻轻扶着她的肩膀,“安小姐,请跟我来吧。”
“不用你扶,我自己能走。”听到衬衣女郎冷酷的回答,安敏儿眼睛像是在冒火一样死死盯着女郎的面庞,低声嘶哑的说道,同时用力甩开了女管家的搀扶,没头没脑的大步朝办公桌后的一扇侧门走去,急的女管家急忙跟了上去。。
衬衣女郎、安敏儿、女管家在书房演出这幕活剧时,张龙初就像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布景一样被所有人忽视。
但他本人却丝毫都没有被冷落的感觉,只因为其一进房间,便被衬衣女郎脖颈间的一串项链,吸引住了全部的注意力。
那项链的链子是由细细的银白色金属制成,看上去近乎无形,但映射阳光时却能闪现出一抹璀璨的光华,明显工艺精巧到了极点,链坠是一枚类似蚕豆的环形字符,瞧着朴实无华,但中空的圆心却不时喷射出一团团米粒大小的黯淡火光。
而从望见项链第一眼起,张龙初就觉得心中一颤,莫名生出一种直觉那链坠对自己来说极为重要,可谓是势在必得之物。
这念头失控似的在心头萦绕,以至于令他连安敏儿离开都未察觉。
可安敏儿离开后,本来毫不显眼的张龙初却一下子变得碍眼起来,本来对他毫不在意的衬衣女郎突然间瞥了他一眼说道:“你是安敏儿的男朋友吧,她已经离开了,你还不快跟过去。”
张龙初楞了一下,回过神来没话找话的笑着解释道:“呃,你误会了,小,嗯,不女士。
我不是敏儿小姐的男朋友,而是她的邻居,今天是…”却被衬衣女郎听都不听的挥挥手,打断道:“请出去吧,我还有公务要处理呢。”
张龙初犹豫了一下,感觉按照这衬衣女郎的气势,自己如果冒然提出要购买其勃颈上的项链,出价少了恐怕会被当成疯子看待,出价太多又容易令她拥宝自珍,永远不会满足;
而出手硬生生抢夺的话,单单门外的那些不知深浅的超凡者保镖可能就难以应付,再加上豪宅里很可能还有自己未知的防卫手段,多半会弄巧成拙,所以把渴望压抑着说声,“是,那再见了,女士。”,快步走进了安敏儿刚才消失的那扇侧门中。
门外是条露天回廊,早有两名黑衣男人等着,见张龙初出现便同时微微鞠躬,引导着他穿过走廊,来到了一间改造成加护病房的典雅卧室中。
此时一个年纪很大,头发已经完全变成了雪白颜色,脸孔上布满皱纹,极度衰老,眼睛紧闭明显处于昏迷状态的衰老女人,正躺在卧室靠墙的落地窗边的大床上,身旁本来是床头柜的位置摆满了各种在屏幕上显现出一排排专业数据的,生命体征监控器。
而安敏儿和她的妹妹安贞儿正站在床边,双双眼眶中饱含着泪水的望着她,四周则是忙碌的医护人员,不时调配出一支支药剂,通过电子针筒注射剂那衰老女人的身体。
看到这一幕,对于事情的原委仍然一头雾水,摸不清头绪的张龙初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平白站着也很尴尬,便悄无声息的走带房间角落一张单人沙发前坐下,闭目养起神来。
“那个女人脖子上带的链坠到底是什么鬼东西,为什么会引起我这么强烈的直觉反应,”他装出假寐的样子,脑筋实际却在飞速转动着,“难道是灵物,不,不可能,在寻找保罗留下的宝物的时候,我都完全没有这种感觉,它不可能是灵物,可那又会是什么呢?
算了,就这样凭空猜测,也不可能有什么结论…”,却没有得出任何成果,不过回忆起自己直觉的强悍,“不过以前无论是马默达人的神像还是邪神殿堂的骷髅;
只要是被我直觉感应的东西,没有一件不是非常稀罕、有用的珍奇之物。”,张龙初却默默下定了决心,“那链坠恐怕更是如此,所以无论如何都要搞到手才行。”
之后他睁开眼睛,望着哭啼的安敏儿、安贞儿两姐妹,目光闪烁的又陷入到了沉思之中,“谋取那项链,强抢是下下策,上策是骗,不,也不能说是骗了,而是智取,智取才是上策。
可要智取最起码要和项链的主人熟悉起来才行,而熟悉的过程有两种,一是以马来联邦军阀头子的身份和刚才那个穿衬衫的傲慢女人结识,这样做的好处是能很简单的与其取得对等的身份,坏处是太刻意,太着痕迹,很容易露出马脚;
再就是靠安敏儿作为桥梁,认识那个傲慢女人,这样一来一切倒是显得很自然,不过安家姐妹和那个傲慢女人到底是什么关系呢,嘶,连接她们的纽带应该就是现在躺在床上要死的这个老妇人。
从外表的年纪看上去,这老妇人至少应该是安敏儿或者那个傲慢女人祖母甚至曾祖母的年纪,难道她们是同出一门,后来安家姐妹的父亲在家族斗争中失败,所以变得落魄了…”
张龙初胡思乱想时,病床上的老女人突然间清醒了过来,看到身旁的安家姐妹,已经变得灰败的眼眸里竟闪过一抹明亮的光芒,竭尽全力颤抖的将手举了起来,想要拉住安敏儿。
而安敏儿也下意识的伸手想要握住那老妇人抬起的,枯树般的手掌,但突然间不知想起了什么,动作一顿,竟反而将手缩到了背后。
看到她冷酷的动作,那老妇人眼中最后的光芒瞬间熄灭,嘴巴轻轻蠕动着,像是在无声诉说着什么,缓缓吐出了胸腔中的最后一口气息。
同一时间,卧房中所有的生命体征监控器全都发出刺耳的警报声,驱使着周围的医生、护士全都紧急忙碌起来,使尽了各种医疗手段想要让老妇人重新焕发生机。
但可惜不像是急病突发骤然失去呼吸,还有着起死回生的可能性,人自然衰老的死亡过程根本无法逆转了,徒劳无功的一阵抢救过后,一位主持急救的中年医生还是宣布了病人的死亡。
而那中年医生刚刚做完死亡宣布,一旁的女管家便取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恭敬的说道:“会长,夫人已经逝世了。”
“是吗,宋管家,那就由你处理一下她的后事吧,还有一会让安氏姐妹来见我…”手机听筒里传出一个年轻的女声,语气平淡的说道,之后微微一顿,“如果她们太难过的话也不要勉强,就先安排在东馆休息一晚好了。”(未完待续。)
二百零八章 预战
接到指示,女管家恭敬的回答道:“是,会长。”,之后等待着对方挂断电话才将手机收了起来,紧接着微微鞠躬,对低声啜泣着泪流满面的安家姐妹说道:“两位小姐,夫人的丧事我会安排,你们…”
她话没讲完,突然就见安敏儿脚下一软,整个人瘫倒在了地上,昏迷了过去。
“姐姐,姐姐…”看到这一幕,一旁的安贞儿再顾不得伤心,紧张的直接跪了下来,摇晃着安敏儿的肩膀大声疾呼道。
而周围马上有医生制止了她的鲁莽行为,然后经过一番紧急诊断后说道:“是疲劳和伤心过度引发的应激性昏厥,没有什么大碍,输500cc的葡萄糖水,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这样的话,那你们马上扶安敏儿小姐去客房休息,”听到这话,女管家想了想,吩咐身旁的几位男女佣人道,之后望着安贞儿,“安贞儿小姐,我看您的精神也很不好,不如陪您姐姐一起去休息好吗?”
担心姐姐安危的安贞儿对于这样的提议当然是连连点头答应,于是安家姐妹很快便被佣人们连抬带扶的带出了房间,而跟她们一起出去的还有处境微妙的张龙初。
如果不是有所图谋的话,莫名其妙、没头没脑卷进这件豪门纠葛中的张龙初也许这时便会乘机要求离开,可他此时却已心怀鬼胎,选择当然完全转变,见没人赶自己离开,便也赖了间客房,住了下来。
之后在客房里用餐,睡觉、看电视消磨时间一直到夜晚,盘算着间隔的时间已经足够久了,张龙初漫步走出了自己的房间。
“先生,有什么需要吗?”走廊里值守的一名女佣马上迎了过去,恭敬的鞠躬问道。
“没什么,我就想看看我朋友现在怎么样了?”张龙初笑着回答道,说话间,已漫步来到相隔不远的另一间客房门前,按响了门铃。
‘叮咚叮咚…’几声清脆的响声过后,客房里传出一个嘶哑的声音,“谁?”
“是我,张龙初,”张龙初声音温和的答道:“你醒了吗,安小姐,嗯,感觉好一点了吗?”
话音落地过了几秒钟,客房典雅的实木门被人轻轻打开,露出了安敏儿眼睛红肿,精神萎糜的面庞,“我已经好多了,今天谢谢你了张氏,啊,不,张先生,浪费了你一整天的时间,真是对不起啊。”
“我是男人,我们又是认识很久的邻居,平常和你斗嘴是斗嘴,玩笑是玩笑,可遇到原则性的问题,基本的担当还是要有的。
以你中午那样的精神状态,被陌生人带走,只要是男人都会跟过来瞧瞧,到底有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张龙初笑着耸耸肩道:“再说从今天开始刚好我有大概一个月的空闲时间可以挥霍,浪费一、两天根本就无所谓,你完全不用觉得抱歉。
好了,看你现在醒过来了,而且精神还可以,我就放心了,你吃点东西再继续休息吧,我就不打搅了。”
听到他刻意说出来的这些温暖人心,又显得体贴、无私的话,从小就因为家庭变故的关系,处处显得外向、早熟,似乎什么问题都能担当起来,此刻处于人生最痛苦、无助阶段的安敏儿突然间就觉得胸口一热,眼泪莫名其妙的又再流了出来。
“还很难过吗,哎,我是孤儿,8、9岁的时候父母就因为车祸意外过世了,所以那种失去亲人的滋味,早就尝过,的确很不好受。
但人活着有些事就是要坚强的面对,不是吗?”看到安敏儿两行热泪划过面颊,张龙初半真半假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男性和女性脑袋的构造不同,男人时时刻刻都更趋于理性,而女人则很容易一瞬间被感性所支配。
张龙初这句心灵鸡汤似的话一出口,安敏儿竟身体一僵,之后脑袋突然直接靠了过来,趴在张龙初的肩头,再次啜泣起来。
如果是在西方国家,异性朋友之间即便刚刚认识,可如果一方发生了痛彻心扉之事,趁着另一方安慰时,借其肩膀痛哭一场,发泄下情绪,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可是在文明背景完全不同的东方,尤其是韩国这种表面先进,实际民间风俗却偏于守旧的国家,这件事的意义却完全不同,即便不代表着两人是情侣关系,也一定只有关系颇为特殊的异性朋友之间才会这么做。
张龙初虽然在亚洲逃亡着生活了4、5年的时间,但毕竟从小在米国长大,骨子里的一些认知更加倾向于西化,因此面对靠在肩头的安敏儿自然而然的轻轻拥抱着,柔声安慰道:“没关系的,真的没关系的…”
而安敏儿却是土生土长的韩国人,表面看着大喇喇的性格外向,实际却是个相当保守的女生,除了男友之外从没对其它异性有过太过亲密的举动,因此在张龙初温暖的怀抱中哭啼着发泄了一会悲伤的情绪,渐渐清醒过来后,发现了自己姿势的不妥,急忙后退一步,依着门框低头站住,似乎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没有讲话。
几秒钟后,还是张龙初打破了沉默,“感觉心里轻松一点了吗,难过的时候最好哭出来,不要憋在心里。
可是也不要哭的太多,否则的话对身体也不好。”
“你讲的话很矛盾哎,那到底是哭好呢还是不哭好呢,张氏?”不久前才改成‘张先生’的敬语,不知为何又变回了‘张氏’这样带着点轻视味道的称呼,安敏儿头也不抬的问道。
“就是不要强忍着太辛苦,心里难受了就哭,但也要有节制,不能哭到那种筋疲力尽,连呼吸胸口都会抽搐着发疼的地步,这很难理解吗…”张龙初则随口答道。
之后望着安敏儿,他想了想又说道:“好了,时间已经不早了,我回房间吃,呃,中午说一起吃饭,结果突然间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没有吃成,要不然我们一起吃晚餐好了。
现在有人陪着一起吃东西,你应该会心里舒服点。”
听到这话安敏儿无声的沉默了一会,轻轻把自己的房门完全打开之后,转身走回了房间。
张龙初一时间没有意会安敏儿的暗示,犹豫了一下,正想要要不要走进房间,旁边的女佣已鞠躬说道:“客人,请您到稍候,晚餐马上送到。”
“哦,谢谢。”张龙初微微一愣,点点头后漫步走进了安敏儿房间,接下来,他虽然满心好奇,但因为安敏儿郁郁的情绪一句话都没多问,只是大半时间沉默,偶尔聊几句闲话的陪安敏儿吃完了晚餐,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之后的日子张龙初又不明不白的陪在安家姐妹身边呆了几天,直到两人都有亲近的密友出现被自然而然的取代了位置,这才不得不告辞而去。
而就在他回到自己在首尔暂居公寓的傍晚,突然间接到了刘峻山从麦毕齐山地打来的电话,“将军,沙捞越州吉勇、阿挲罗、多垛地区的地方武装都有异动出现。
同时有人在我们麦毕齐安置的韩国移民里散布消息,说如果出现武装争斗的话,只要他们不会参与便不会有任何损失…”
“我明白了,”站在落地窗前望着夕阳的余晖,张龙初皱了皱眉头,叹息着打断了刘峻山的话,“看来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呀,我们的沙涌巴苏丹陛下果然不甘心看着他的敌人发展、壮大,要趁着我们成长的关键时期,冒天下之大不韪,找麻烦了。
红云入侵者现在就在加里曼丹岛前沿地带肆虐,现在发动内战往小里说是分不清轻重,昏庸糊涂;
往大里说就是人类的叛徒,我看马来联邦这些军阀也真是耍威风耍惯了,完全是昏了脑袋。”
“他们不是混了脑袋,而是利欲熏心,”刘峻山苦笑着说道:“现在全世界粮食价格暴涨,咱们麦毕齐山地本来被湄公河三角洲比的不值什么钱的梯田,一下子变成了价值不菲的‘金土地’,谁不眼红…”
“眼红,哼,他们眼红我们的土地,我还眼红他们的城市、庄园呢,”张龙初声音冷酷的再次打断了刘峻山的话道:“看来现在是不允许我们怕麻烦了,逼不得已。只能把整个沙捞越州吞掉了。
我现在就赶回麦毕齐山地应变,至于你嘛峻山,你马上想一想一旦占领整个沙捞越州,我们该怎么样站稳脚跟。
这件事绝不能理屈,一定要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对手身上,我们可不能背上关键时刻不顾大局,武装推翻现有政府的包袱。”
“您放心吧,将军,”听到这话刘峻山语气中难掩亢奋的说道:“现在我已经搜集了足够多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凶预谋对麦毕齐自治政府不利的证据,一旦他们抢先发动进攻,坐实了这些证据,我们就是完全的被害方。
自卫反击之下占领整个沙捞越州完全就会使迫不得已的自保之举,而你又有着马来皇室亲自授予的拿督身份,只要掌握了沙捞越就可以按照古老的传统被推举为苏丹,倒是一切都是合乎规矩,自然而然演变、发生的。”(未完待续。)
二百零九章 返程
华夏有句古老的谚语叫做,时势造英雄,意思是说很多时代弄潮儿的出现并不是他们真的天赋异禀,智慧、武力一出生就比平常人优秀多少,而是受到时代大潮的推动,最终取得了常人无法企及的成就。
也正因如此,从历史上看,同一时期的很多英豪人物彼此间都有着深深的羁绊,比如刘邦创汉,他身边的张良、樊哙、英布等等闻名后世的文臣武将全都是其同乡;
李渊立唐,两个儿子李建成、李世民都是一时之选的雄主,否则也不会闹出玄武门之变,才觉得帝位的继承人;
后来朱元璋驱逐元蒙光复汉家河山,依靠的班底也大都是其至亲乡党,这些关系看似巧合实际却是一种必然,因为所谓的英雄人物之所以能成事,最多一、两分是因为天赋,三、四分是因为幸运,剩下的几分则是被命运选中后,磨砺出的才干。
而刘峻山的人生便是如此,如果没有张龙初的提携,这位直到30多岁还怀才不遇的职业经理人可以预想的最好未来,也就是在某个大公司混个中层管理者的职位,衣食无忧的平平凡凡度过一生。
可就因为命运把他推到了张龙初的身边,几年历练后,刘峻山却已经能准确的做出改变加里曼丹岛甚至整个东南亚政治局面的预判。
“很好,峻山,你做事总是能让我那么放心。”听了他的话,张龙初欣慰的一笑说道。
话音落地,就听刘峻山认真的说道:“将军,您过奖了,像我这样普通的人千千万万,能有些成就完全都是因为您给予了机遇,这一点我是永远都不会忘记的。”
如果真能战胜整个沙拉越州的地方军阀部队,成为苏丹,那么张龙初无论是名义还是实际便都可以说是一方君主,而华夏自古便有句俗语叫做,伴君如伴虎,作为他最倚重的臣僚,刘峻山突然间贬低自己,听起来很突兀、奇怪,实际却是一种未雨绸缪表示忠心的政治手腕了。
“我相信你,好了,峻山,其他的话我们见面再谈吧。”微微一愣,随后领悟了刘峻山的用心,张龙初笑着说道,之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太阳已经完全下山,张龙初想了想,直接用手机上网,查了查地图,之后斜挎起奇物背包,漫步走出公寓,来到街边,随手拦下辆出租车,花大价钱连夜赶到了京畿道的一处港湾小镇。
迎着海风,他下了车,借着月色悄然出了镇子,走到海边,心念转动着将意识沉浸入奇物世界又返回现实,不知不觉间手中已多了几枚一寸多高,骑在样子宛如西方巨龙,只是更加丑陋、狰狞许多倍的绿皮怪物身上的武士塑像。
将塑像随手放进奇物背包中,只留下一枚丢在沙滩上,一位骑跨在肩高一丈有余,身长接近两丈,双翼展开足有十米多宽飞天蜥蜴样魔兽的轻甲武士像是在不到1秒钟的时间内,从沙地里突然成长出来的一般,出现在了张龙初的身边。
“神主在上,信徒艾迪.莫默铎大礼参见。”冥冥中受到某种法则的启迪,出现的瞬间,轻甲武士便轻盈的跃下坐骑,匍匐着跪倒在了张龙初面前。
从他古怪的形式和深邃的五官看,应该不是初龙族的原生民,而是奇物世界那些被征服的土著人种。
望着脚下的英灵武士张龙初微微一笑,习惯性的用一种神棍的语气说道:“起来吧,艾迪信徒,我有事要吩咐你做。”
“您的命令便是我存在的唯一意义,伟大的神主。”英灵武士站起身来,恭恭敬敬的说道。
听到这话张龙初满意的一笑,从衣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一个航海用的导航地图程序,通过卫星将当前位置设为起点后,将航行目的地设定在了麦毕齐山地的港口。
之后他将手机递到了英灵战士手中,沉声吩咐道:“按照这张神奇地图上显示出的,红色虚线的指示飞翔吧,带着我去哪命运选中之地。”,紧接着便跳上了身旁巨龙般魔兽的背脊。
“是,鉨下。”英灵战士接过手机看了看屏幕,恭恭敬敬的一边回答着;
一边也跳上了魔兽的脊背,坐稳后嘴巴里发出一声,“呵鲁呼…”的古怪吆喝,驱使着坐骑冲天而起,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
炼金魔兽的飞行速度惊人,又永不困乏,经过一夜的飞翔,拂晓时分,加里曼丹岛的辽阔陆地便闯进了张龙初的眼帘。
十几分钟后,趁着初升的朝阳,炼金魔兽降落在了新建的麦毕齐自治市近郊的一片礁石地上,张龙初从魔兽脊背上跳下来,心念转动着将英灵武士连同他的坐骑一起变回塑像,丢进奇物背包中,活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变得有些僵硬的腿脚,漫步走进了市区。
此刻整座城市才刚刚从沉睡中苏醒,街道上还有清扫车在穿行着。
张龙初在路边环顾左右,本来想要找家早餐厅填一填已经两顿没吃的肚子,却惊讶的发现目光所及之处竟出现了一座规模颇为惊人的汗蒸房。
以麦毕齐四季如春的气候,本地居民是绝不会有经营这种诡异生意的脑筋,必然是酷热蒸汽浴的韩国难民开的浴室,而这也意味着一部分暂时移居自治市避难的富裕韩国人,已经开始认可了这里政治、经济环境,愿意进行投资,开创自己新的事业和新的生活。
“有些韩国人的脑子倒是转的挺快的吗…”想到这一点,张龙初脸上不知不觉间浮现出一丝欣喜的笑容,喃喃自语着,漫步走进了那家汗蒸房中。
在韩国很多蒸汽房都24小时营业,并兼具着廉价餐厅、酒店的特性,而迁移到麦毕齐市区新开的这家蒸汽房也保持了这一传统。
说着韩语,在前台拿了手牌,张龙初脱光衣服先在热水池里泡暖了吹了一夜高空寒风的身体,之后换上蒸汽房准备的宽松便服,买了一堆的煮蛋、烤香肠、冷面填饱了肚子,便惬意的躺在榻榻米上,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峻山的电话。
于是大约20分钟后,戴着副宽边的黑框眼镜,被来的分头改成背头的发式,下巴上还黏着撮小胡子的麦毕齐自治市市长,便也出现在了蒸汽房中。
只在水池里掩人耳目的泡了一下便直接换上了蒸汽房提供的宽松便装,刘峻山在休息区环顾左右,看到张龙初的身影后急忙快步走了过去,盘腿坐下,惊讶的轻声说道:“将军,您怎么一夜之间就回来了,就算昨晚和我通完电话直接坐飞机赶来,也没有这么快呀。”
“事情紧急,我当然要尽早赶回来了,峻山,”张龙初打了个哈欠,避重就轻的笑着答道:“不过我回来的事情先不要声张,希望过些时候能给咱们的对手一个惊喜。”
“我明白了,将军,”刘峻山点点头道:“你现身前我会一直坚持在前台,尽量稳定住局面的。”
“嗯,民政方面有你其实我很放心,”张龙初同样点了点头说了一句,之后耸耸肩苦恼的说道:“麻烦的是军队。
我怕在表面上敌强我弱实力悬殊的情况下,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凶一对麦毕齐山地发动进攻,刚刚完成扩军的防卫部队就先乱了。”
听张龙初谈到军队,刘峻山明智的没有发表明确的意见,只是迎合着模棱两可的说道:“军、政分列,我对防卫军的现状丝毫都不熟悉,只能用常人的角度分析,您的顾虑未尝没有道理,不过也有可能经过韩国半年军事训练的那些几百名军官,能制约住部队也说不定呢。”
他话音落地,张龙初沉吟了一会,摇摇头道:“可能、说不定可不行,对付沙拉越州的军阀武装我有办法不借助麦毕齐防卫军的力量一举歼灭,可战后收获果实,占领敌人的城市、土地没有他们可不行,防卫部队决不能乱。
看来这段时间,我要呆在军营里,给他们吃吃定心丸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当然最好不过了,”听到这话,刘峻山笑着说道:“有你压阵,防卫军就算想乱也绝对乱不起来了。”
“那是当然,”张龙初自信的一笑道:“然后接下来我们就等着沙涌巴苏丹和他的帮手们出招,然后你就可以就任沙拉越州州长了。”
“到那时希望您还能给我加封一个拿督的贵族头衔啊,陛下。”刘峻山恭敬的说道:“真心希望您能像是旧世界华夏苗裔达信大帝在泰国建立起传承久远的王朝一样,在加里曼丹岛上创造出属于您的时代!”
“会的峻山,我会的…”听到这话张龙初深呼吸了一口,嘴角泛起一道神秘的笑容,喃喃自语着说道,同时心里默默想着,“而且不仅仅是加里曼丹岛,等到‘世界’完全成长起来,也许东南亚,不,应该是整个亚洲甚至整个地球都会变成我喜欢的颜色…”(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章 爆发
属于热带岛屿季风性气候的加里曼丹岛麦毕齐山地,虽然四季的温差并不明显,但每年六、七月份时值夏季时,气温仍然会多少有些提升,而今年夏季升高的除了温度之外,还有紧张的气氛,这是因为两周时间内,沙捞越州本来平静的时局,突然间风云变幻。
先是,沙捞越苏丹公开谴责,时任自治市防卫军司令官的张龙初没有履行保境卫民的职责,任由大量来路不明的国外军火,借由麦毕齐海港走私进沙捞越州境内,并有与境外军火走私犯联合牟利的嫌疑,所作所为如同罪犯,实在不配second-class(二级拿督)这个高贵的头衔;
而和麦毕齐山区相邻的加棉、米里两地区政府则声称,麦毕齐自治市的移民计划,造成了两地居民的严重流失,导致了民生凋零、经济倒退的可怕后果,要求自治市予以赔偿。
紧接着,沙捞越州诸多区域地方军队开始以军事演习的名义异常调动,但其最终行军的目的地却非常‘巧合’的,全都是和麦毕齐山地接壤的区域。
最后,州最高法院联合政府公然宣布接到麦毕齐山民投诉,对自治市政府的当选过程提出质疑,认为其在竞选过程中存在舞弊,所有高级官僚必须限时前往州首府所在地,古晋城接受司法审查,否则将采取严厉的制裁措施。
一系列的变故让麦毕齐山地居民变得颇有些人人自危的感觉,不少商场出现了抢货现象,民间本来良好的治安也迅速恶化起来,只有军营中看起来还保持着一如既往的严肃纪律。
六月下旬的一天傍晚,建立在麦毕齐新建市区近郊,背依广博的橡胶园,面对繁华城区的麦毕齐防卫军营地北侧角落一座墙壁上写着‘仓库重地’的两层水泥建筑物中。
十几名肩头佩戴着最高准将,最低上校军衔的军官在自卫军参谋长洪杉少将的带领下,恭敬的倾听着什么,而说话者则正是张龙初:“…一周前39人,前天18,昨天9个,今天就只有4个人了。
看来心怀不轨的间谍叛徒是越杀越少,这是个好现象,不过对于军队的管制还是不能放松,大家就在兼职一段时间的屠夫吧。
反正局势照这样发展下去,沙涌巴苏丹和他同伙的进攻应该很快就到了。”
“将军,任何一支军队对付叛变者和间谍都是适用死刑作为惩戒的,”听到这话,一个年纪大约40多岁,肩头挂着准将军衔,皮肤黝黑,身材魁伟、高大如同只黑熊的军官面无表情的答道:“处置那些垃圾,不要说坚持一段时间,就算是一直清洗下去,我也绝无怨言。”
话音落地,张龙初笑着摇摇头道:“昆沙,你现在的职务是麦毕齐自卫军第二师师长了,距离少将只有一步之遥,马上也是被人称呼‘将军’的人了,不要总是把话说得那么冷酷、残忍。
要学会婉转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将军,我能理解昆沙师长的心情,”听他这么说,面前一个瘦小的准将军官突然间说道:“不提那些本来就居心叵测加入我们麦毕齐自卫军的间谍了,就说那些该死的叛徒,竟然这么快就忘记了自己的好日子是谁给的…”
他的话还没说完,一个年轻的校级军官急匆匆的狂奔着跑进了仓库,来到张龙初面前,气喘吁吁的立正行礼,简洁的汇报道:“将军,敌人行动起来了。”
“等了十几天,终于等到了吗…”环顾四周,望了望脸色一下变得凝重的自卫军高级军官们,张龙初冷冷一笑的喃喃自语道,之后面色一正,提高声音吩咐道:“好了诸位,全员进入一级警戒状态,其余的就按照计划好的实行。”
“是,将军阁下。”四周的军官听到这命令齐齐立正敬礼,回答一声,转身快步走出了仓库。
之后时间飞逝,转眼间便到了深夜时分。
麦毕齐山地与山外城市相互连接唯一陆地通道,一条只能容纳两辆汽车并排行驶的盘山公路上空,突然间,由远及近的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嗡嗡嗡…’飞机轰鸣声。
这声响明显不是发自于飞行高度、时速固定的客机,而是战斗机掠空时发出的怪声。
因为武装飞行器是所有战争机械中,武装装备造价最为惊人;
所需军人专业性最强的军种,所以整个沙捞越州地方部队的全部凑起来,也不足一个联队编制,而从那声响的大小判断,这种规模的集结几乎可以说是全州空中部队的联合出动了,因此作为领导这支部队的指挥官,哪怕只是临时指挥官,权猜也感到万分的满足。
这位原泰国空中飞行员出生贫困,但年轻时聪明、用功,上了军校,加入了空军,不满30岁便晋升少校,获得了指挥5架编组的战斗机小队指挥权,本来前途光明一片,可后来却突遇横祸。
因为少年得志一时间有些踌躇满志、放浪不羁,在一场酒会上调笑某位长相清纯的女星,却不想惹怒了泰军方一位大员,于是被强制除役。
由天之骄子一下变成被军队淘汰的垃圾、废物,又背上了流氓犯的污名,权猜返乡后颓废了整整5年时候,后来在家乡实在是待不下去,便漂洋过海来了加里曼丹岛,机缘巧合之下被沙涌巴苏丹私军所招募,时来运转的一步步走到了空军总指挥的地位。
不过像是空军这种即便在新世代也仍然是专业含量最高,消耗金钱最多的昂贵军种,沙涌巴王室私军总共其实也只有不足20架战斗机而已,可以说就是一种脸面的象征。
如果不是这次苏丹陛下以麦毕齐山地暴涨的土地财富为诱饵,说服沙捞越州诸多地方武装部队联合发动进攻,他恐怕一生都不会有指挥超过百架战斗机作战的机会。
坐在空军联军旗舰,也是沙捞越州所有地方武装拥有的唯一一艘小型航天母舰指挥舱中,通过光感雷达望着自己指挥的部队,权猜颇有些踌躇满志的下着命令:“进攻前我提醒一下各位飞行员,即便情报说敌军没有空军部队也绝不要太掉以轻心。
毕竟麦毕齐自卫军每年据说可以从华夏、米国驻韩国基地得到能够装备几个师的淘汰武器装备,如果不是因为空军部队作战人员需要至少4年以上的时间才能培养出来,其未尝不能建立起空中武装力量来,所以要防止…”
就在他说话间,突然从雷达屏幕上看到几个象征联军战斗机的光点瞬间消失,不由的呆了一下,几秒钟后,脸色一变,高声喊道:“a编队03、04、06…b队01、06、09战机汇报一下情况,汇报一下情况…”
话音落地又隔了几秒钟,通讯器中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喊叫声,“指挥官,我是a队01战机,我们,我们遭到了怪物袭击,03、04…已经坠毁了,神啊,我不…”,之后便是‘轰’的一声爆炸。
听到这声巨响,权猜本来难堪的脸色一下变得惨白,茫然的望着雷达屏幕手足无措的楞了一会,突然大吼道:“给我马上把航空监视仪打开,马上。”
“是,指挥官。”不远处一个年轻的军士同样惊慌的答道,手忙脚乱的操纵着眼前的仪器,在指挥舱半空中投射出了母舰外天空、地面的实时三维影像。
利用这种影像进行作战指挥无疑更为直观、准确,但需要处理的信心量也是光感雷达的几倍,是一种高级指挥技巧,在泰国正规军里只服役到少校官衔的权猜并没有掌握。
不过此刻他并不是为了指挥作战而观看影像,而是单纯为了解母舰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倒是没有任何的障碍。
扬起脑袋,全神贯注的注视着头顶的三维投影中属于沙捞越地方武装联军的,飞速闪动的战机编队,权猜清楚的发现在每一架飞机后竟都跟随着几只狰狞恐怖的怪物。
那些怪物长得像是放大的蜥蜴,大小和普通战斗机相差无几,长着巨大的羽翼,飞行速度虽然比飞机慢一些但生命力顽强又混不畏死,靠着数量的优势,不顾战斗机的狙击,直接就往其机身上撞。
并且它们尖长的嘴巴可以射速堪比导弹的喷射出成年人手臂粗细的浊绿色浓雾,而那绿雾一旦解除到战机外壳便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其腐蚀,轻则坠落,严重的甚至会在空中直接解体。
不管是因为大意陷入了敌人设下的陷阱,还是倒霉遇到了可怕的超自然现象,这种危机时刻,如果权猜是一名合格的高级指挥官,应该马上冷静下令舰队规避或者作出其他战术应变。
可他却像是做噩梦似的呆呆看着三维影像上的战机数量由一百余架慢慢减少到九十、八十、七十…听着通讯器里传来一声声飞行员的急声请示,嘴巴里语无伦次的喃喃自语个不停,“这是怎么回事,是什么怪物,做梦,我一定是在做梦…”
直到联军战机减员到几乎消耗殆尽的地步,那些蜥蜴巨怪开始集群像航天母舰发起了攻击这才如梦初醒的吼叫道:“返航,快返航,快,快,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一章 陷阱
现代战争只要地形允许,往往是海、陆、空三军齐发,立体较量来决出胜负。
其中空中力量在战役中所发挥的作用大部分是对重点目标进行毁灭性打击,虽然能影响战争的走向,却并非决定胜负的关键,这是因为千百年来,从古至今,能真正决定战局输赢的角色一直都是陆军无疑。
沙捞越州地方联军空中部队在攻击麦毕齐山地战役中的主要任务是摧毁其军营,随便阻止自治市防卫军对联军地面部队进行阻击。
但开战不过十几分钟,这支空中武装力量便出人意料的以近乎全军覆灭的颓势溃败,可以说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
可奇怪的是,当沙捞越州联军地面部队快速通过狭小山道,突进到麦毕齐山脚下平原地带的过程中,还是没有遇到自治市防卫部队,一兵一卒的攻击。
不过这种幸运却没有令联军地面部队总指挥官,阿杜土乌,产生一丝一毫的欣喜。
和侥幸移居加里曼丹岛后出头的联军空军指挥官权猜不同,这位指挥联军3个军6个师,接近30万地面部队的陆军统帅是加里曼丹岛土生土长的马来人,从远祖开始几百年来便世世代代效忠于沙捞越州的沙涌巴王室。
年满18岁刚刚成年他便加入了王室卫队,22岁晋升卫队中的执星长后被派遣至欧洲法国参加外籍雇佣军团在实战中完成了系统的军事训练课程,并于5年后以特优评价结束合同,放弃法兰西国籍,返回加里曼丹岛,成为了沙涌巴王室私军历史上最年轻的卫队司令官。
时至今日,这位也才刚刚满40岁的马来地方军中将,拥有着极高的军事素养和陆战指挥能力,虽然缺乏大军团作战经验却有着优秀将领独有的敏锐直觉。
在中军位置通过山道后,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装甲战车中,他透过车窗,借助着朦朦月色望着前方按照自己的事前命令停止前进,作为防御姿态的十几万大军,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莫名的紧张。
“哈默尼少校,再联系一下权猜将军,通讯仍然不畅的话就把所有的通讯频道都试一遍。”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阿杜土乌突然间拍了拍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副官,命令道。
面庞白白嫩嫩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的副官,正在为联军地面部队轻而易举的突破天堑,进发至陆军最好发挥实力的平原地形而心生喜意,听到长官的话,感觉已经胜券在握的他不由压低声音说道:“阿叔,空军联系了4、5遍了都信号不同,八成是通讯器坏了。
您也知道那艘航天母舰就说个摆设,都几十年没检修了…”
阿杜土乌作为军人一生可谓没有缺憾唯一就说家族观念太重,当然这也是半封建社会那些出身臣僚世家子弟们的通病。
此时见自己一手提拔,根本没有经受多少磨砺便身居校级军官,前途广大的侄子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的低声吼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怪话,这是战场,战场你懂吗,给我提起精神来,马上联系!”
阿杜土乌毕竟是曾经在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一员骁将,这一认真马上就有凌人的气势从眉宇间散发出来。
从未见过叔叔这幅狰狞样子的副官在他的咆哮声中身体一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毫无二话的急忙摸起面前的通讯器,再次开始了与空军部队的联系。
“沙沙沙…”、“沙沙沙…”,无论换到那个频率,通讯器中传出来的声音无一不是相同的盲音,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麦毕齐山下平原地带聚集的联军地面部队也越来越多,同时阿杜土乌心中的不妙感觉也越来与强烈。
可惜在没有任何现实的危险征兆情况下,即便他是联军地面部队的总指挥官也不可能做出撤军这样荒谬的命令。
思虑再三,感觉兵力和联军部队相差5倍,其中三分之二士兵还是刚刚招募的新兵的麦毕齐防卫军,使用常规手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场实力过于悬赏的军事较量中取胜。
其胜利只能寄托在出其不意上,而其中最大的可能性莫过于使用最容易搞到手的,廉价而可以造成大规模杀伤的高能炸弹,于是在副官徒劳的报告,与空军部队的联系失败后,阿杜土乌下令其联系工兵部队,再次确认阵地上没有地雷或隐藏在暗处的高能爆炸物存在。
而吃一堑长一智的副官这次丝毫没有迟疑,直接便依照命令联系了工兵部队的指挥官,“孙奇将军,总指挥命令您派人再次确认一遍,阵地区域内没有雷达或高能炸弹存在。”
“请回复总指挥,我已经用最新型的金属、化学侦测仪再三确认过了,阵地,包括进军途中最起码地下深度30米的范围内,没有爆炸物存在的可能性,而地壳30米以下的深层遥感地雷就算是华夏正规军也没有大范围装备。
麦毕齐自治市防卫军绝不可能搞到手。”话音刚落,通讯器里传出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说的话虽然还算客气,语气中却隐然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味道。
而这种情况倒也难免,毕竟沙捞越州地方军联合部队平常并不相互隶属,虽然为沙涌巴苏丹效力的阿杜土乌凭着王室最为强悍的私军实力,被推举为联军地面部队总指挥,但其余分支兵种指挥官的位置却也因此自然而然的只能让给其他军阀派系。
此刻他仅仅凭着自己的不祥预感,就不断发布重复的命令,让工兵部队耗神耗力,别人不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联军部队高级指挥官之间的微妙关系很是了解,阿杜土乌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要就此作罢,让侄子结束和工兵指挥的联系,可心中那难以按下的焦躁却让他最终又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让他将通话器递给了自己。
“孙奇将军,我是阿杜土乌,你刚才说已经用最新型的金属、化学侦测仪再三确认过阵地最起码地下深度30米的范围内,没有爆炸物存在的可能性,那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呢?”阿杜土乌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的态度尽量平和的问道。
“啊,总指挥官…”直接和阿杜土乌对话,工兵指挥官语气仍然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意味,不过还是思索着答道:“要说异状吗就是我们在阵地上发现了不少人偶,看起来应该是某种兵棋游戏的棋子吧。”
“人偶…”阿杜土乌一愣,突发奇想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是某种流传自异位面的爆炸物,或者是炼金…”
感觉是被他毫无缘由的一再刁难,工兵指挥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阿杜土乌的话道:“总指挥官,那些人偶最多只有十公分大小,而且刨开之后是实心的,完全没有任何机关的存在,虽然来历有点奇怪,但真的没有任何危险性。”,之后竟直接结束了联系。
也就在这时,沙捞越州地方部队联军终于在大型运兵车的帮助下,全体通过了漫长的山道,出现在了麦毕齐山下的平原地带。
之后在阿杜土乌的命令下,部队稍一休整,恢复了进攻编制,便开始大兵压境的朝麦毕齐防卫军所在的营区行进。
可才刚刚前进了几百米的距离,突然之间,漫天遍野无数的古代士兵像是从泥土中冒出来的一般出现在沙捞越州地方部队联军队伍中,一言不发的直接迅猛展开了亡命的攻击。
面对坦克、战车、战争机械,这些使用冷兵器战士的进攻自然毫无效果,轻而易举的便被碾的粉碎,不过当身旁是单兵战士时,他们手中那不知何种金属打造的锋利刀、枪却强的可怕,瞬间便切开、刺进了联军士兵的身体,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短短几分钟之内,人类的尸体和炼金战士渐渐风化的残骸便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的出现在麦毕齐山下。
即便早已有了不祥之兆,但此刻残酷的现实还是让身为联军总指挥的阿杜土乌脸色变得铁青,牙关都咬出了血来。
好在这时他仍然保持着冷静,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通过通讯仪不断下达着命令,“…所有战争机械和常规坦克战车马上集结,敌人使用冷兵器作战不能…”
可就在阿杜土乌嘶吼着下令时,又有无数古装战士出现在了幸存的联军部队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使用着可以产生强大元素攻击力的弩炮,发动了不间断的攻击。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巨型飞天蜥蜴从远方飞掠而来,居高临下,如同下雨般喷射出一股股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毒液。
十几分钟后,透过车窗望着外面肆虐的雷电、毒液、火球、冰刺,阿杜土乌终于放弃了已经不切实际的抵抗,丢在了手中已经只剩下盲音的通讯器。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露出恍然的表情,嘴巴里喃喃自语着,“本来以为是一群土狼在豹子的带领下去抢占一只正在长大的,山熊的老窝,结果没想到实际上竟然是一只长大的老虎想要霸占山林,设下的陷阱。
传承千年的沙涌巴王室看来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刻了,身为臣僚跟着陪葬也是应该的事情…”,之后不顾侄子的失神哀嚎,从腰间取下手枪,抵住下巴,轻轻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一章 陷阱
现代战争只要地形允许,往往是海、陆、空三军齐发,立体较量来决出胜负。
其中空中力量在战役中所发挥的作用大部分是对重点目标进行毁灭性打击,虽然能影响战争的走向,却并非决定胜负的关键,这是因为千百年来,从古至今,能真正决定战局输赢的角色一直都是陆军无疑。
沙捞越州地方联军空中部队在攻击麦毕齐山地战役中的主要任务是摧毁其军营,随便阻止自治市防卫军对联军地面部队进行阻击。
但开战不过十几分钟,这支空中武装力量便出人意料的以近乎全军覆灭的颓势溃败,可以说一丝一毫的作用都没有发挥出来。
可奇怪的是,当沙捞越州联军地面部队快速通过狭小山道,突进到麦毕齐山脚下平原地带的过程中,还是没有遇到自治市防卫部队,一兵一卒的攻击。
不过这种幸运却没有令联军地面部队总指挥官,阿杜土乌,产生一丝一毫的欣喜。
和侥幸移居加里曼丹岛后出头的联军空军指挥官权猜不同,这位指挥联军3个军6个师,接近30万地面部队的陆军统帅是加里曼丹岛土生土长的马来人,从远祖开始几百年来便世世代代效忠于沙捞越州的沙涌巴王室。
年满18岁刚刚成年他便加入了王室卫队,22岁晋升卫队中的执星长后被派遣至欧洲法国参加外籍雇佣军团在实战中完成了系统的军事训练课程,并于5年后以特优评价结束合同,放弃法兰西国籍,返回加里曼丹岛,成为了沙涌巴王室私军历史上最年轻的卫队司令官。
时至今日,这位也才刚刚满40岁的马来地方军中将,拥有着极高的军事素养和陆战指挥能力,虽然缺乏大军团作战经验却有着优秀将领独有的敏锐直觉。
在中军位置通过山道后,坐在一辆不起眼的装甲战车中,他透过车窗,借助着朦朦月色望着前方按照自己的事前命令停止前进,作为防御姿态的十几万大军,心中突然间升起一种莫名的紧张。
“哈默尼少校,再联系一下权猜将军,通讯仍然不畅的话就把所有的通讯频道都试一遍。”手指无意识的握紧了拳头,阿杜土乌突然间拍了拍坐在前排副驾驶位置上的副官,命令道。
面庞白白嫩嫩一副养尊处优的样子的副官,正在为联军地面部队轻而易举的突破天堑,进发至陆军最好发挥实力的平原地形而心生喜意,听到长官的话,感觉已经胜券在握的他不由压低声音说道:“阿叔,空军联系了4、5遍了都信号不同,八成是通讯器坏了。
您也知道那艘航天母舰就说个摆设,都几十年没检修了…”
阿杜土乌作为军人一生可谓没有缺憾唯一就说家族观念太重,当然这也是半封建社会那些出身臣僚世家子弟们的通病。
此时见自己一手提拔,根本没有经受多少磨砺便身居校级军官,前途广大的侄子那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心中忍不住怒火中烧的低声吼道:“你哪里来的这么多怪话,这是战场,战场你懂吗,给我提起精神来,马上联系!”
阿杜土乌毕竟是曾经在尸山血海中冲杀出来的一员骁将,这一认真马上就有凌人的气势从眉宇间散发出来。
从未见过叔叔这幅狰狞样子的副官在他的咆哮声中身体一抖,再也不敢多说什么,毫无二话的急忙摸起面前的通讯器,再次开始了与空军部队的联系。
“沙沙沙…”、“沙沙沙…”,无论换到那个频率,通讯器中传出来的声音无一不是相同的盲音,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在麦毕齐山下平原地带聚集的联军地面部队也越来越多,同时阿杜土乌心中的不妙感觉也越来与强烈。
可惜在没有任何现实的危险征兆情况下,即便他是联军地面部队的总指挥官也不可能做出撤军这样荒谬的命令。
思虑再三,感觉兵力和联军部队相差5倍,其中三分之二士兵还是刚刚招募的新兵的麦毕齐防卫军,使用常规手段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在这场实力过于悬赏的军事较量中取胜。
其胜利只能寄托在出其不意上,而其中最大的可能性莫过于使用最容易搞到手的,廉价而可以造成大规模杀伤的高能炸弹,于是在副官徒劳的报告,与空军部队的联系失败后,阿杜土乌下令其联系工兵部队,再次确认阵地上没有地雷或隐藏在暗处的高能爆炸物存在。
而吃一堑长一智的副官这次丝毫没有迟疑,直接便依照命令联系了工兵部队的指挥官,“孙奇将军,总指挥命令您派人再次确认一遍,阵地区域内没有雷达或高能炸弹存在。”
“请回复总指挥,我已经用最新型的金属、化学侦测仪再三确认过了,阵地,包括进军途中最起码地下深度30米的范围内,没有爆炸物存在的可能性,而地壳30米以下的深层遥感地雷就算是华夏正规军也没有大范围装备。
麦毕齐自治市防卫军绝不可能搞到手。”话音刚落,通讯器里传出来一个低沉的男声说道,说的话虽然还算客气,语气中却隐然有一种桀骜不驯的味道。
而这种情况倒也难免,毕竟沙捞越州地方军联合部队平常并不相互隶属,虽然为沙涌巴苏丹效力的阿杜土乌凭着王室最为强悍的私军实力,被推举为联军地面部队总指挥,但其余分支兵种指挥官的位置却也因此自然而然的只能让给其他军阀派系。
此刻他仅仅凭着自己的不祥预感,就不断发布重复的命令,让工兵部队耗神耗力,别人不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对联军部队高级指挥官之间的微妙关系很是了解,阿杜土乌皱了皱眉头本来想要就此作罢,让侄子结束和工兵指挥的联系,可心中那难以按下的焦躁却让他最终又拍了拍侄子的肩膀,让他将通话器递给了自己。
“孙奇将军,我是阿杜土乌,你刚才说已经用最新型的金属、化学侦测仪再三确认过阵地最起码地下深度30米的范围内,没有爆炸物存在的可能性,那有没有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呢?”阿杜土乌深呼吸了一口,让自己的态度尽量平和的问道。
“啊,总指挥官…”直接和阿杜土乌对话,工兵指挥官语气仍然显得有些不耐烦的意味,不过还是思索着答道:“要说异状吗就是我们在阵地上发现了不少人偶,看起来应该是某种兵棋游戏的棋子吧。”
“人偶…”阿杜土乌一愣,突发奇想的说道:“有没有可能是,是某种流传自异位面的爆炸物,或者是炼金…”
感觉是被他毫无缘由的一再刁难,工兵指挥官终于忍不住打断了阿杜土乌的话道:“总指挥官,那些人偶最多只有十公分大小,而且刨开之后是实心的,完全没有任何机关的存在,虽然来历有点奇怪,但真的没有任何危险性。”,之后竟直接结束了联系。
也就在这时,沙捞越州地方部队联军终于在大型运兵车的帮助下,全体通过了漫长的山道,出现在了麦毕齐山下的平原地带。
之后在阿杜土乌的命令下,部队稍一休整,恢复了进攻编制,便开始大兵压境的朝麦毕齐防卫军所在的营区行进。
可才刚刚前进了几百米的距离,突然之间,漫天遍野无数的古代士兵像是从泥土中冒出来的一般出现在沙捞越州地方部队联军队伍中,一言不发的直接迅猛展开了亡命的攻击。
面对坦克、战车、战争机械,这些使用冷兵器战士的进攻自然毫无效果,轻而易举的便被碾的粉碎,不过当身旁是单兵战士时,他们手中那不知何种金属打造的锋利刀、枪却强的可怕,瞬间便切开、刺进了联军士兵的身体,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短短几分钟之内,人类的尸体和炼金战士渐渐风化的残骸便数以万计,甚至十万计的出现在麦毕齐山下。
即便早已有了不祥之兆,但此刻残酷的现实还是让身为联军总指挥的阿杜土乌脸色变得铁青,牙关都咬出了血来。
好在这时他仍然保持着冷静,做出了正确的判断,通过通讯仪不断下达着命令,“…所有战争机械和常规坦克战车马上集结,敌人使用冷兵器作战不能…”
可就在阿杜土乌嘶吼着下令时,又有无数古装战士出现在了幸存的联军部队前、后、左、右四个方位,使用着可以产生强大元素攻击力的弩炮,发动了不间断的攻击。
与此同时,成千上万的巨型飞天蜥蜴从远方飞掠而来,居高临下,如同下雨般喷射出一股股带着强烈腐蚀性的毒液。
十几分钟后,透过车窗望着外面肆虐的雷电、毒液、火球、冰刺,阿杜土乌终于放弃了已经不切实际的抵抗,丢在了手中已经只剩下盲音的通讯器。
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露出恍然的表情,嘴巴里喃喃自语着,“本来以为是一群土狼在豹子的带领下去抢占一只正在长大的,山熊的老窝,结果没想到实际上竟然是一只长大的老虎想要霸占山林,设下的陷阱。
传承千年的沙涌巴王室看来已经到了谢幕的时刻了,身为臣僚跟着陪葬也是应该的事情…”,之后不顾侄子的失神哀嚎,从腰间取下手枪,抵住下巴,轻轻扣动了扳机。(未完待续。)
二百一十二章 尘埃落定
30万具尸体堆积在面积不到50公里的土地上,几乎每走不到10步都必然会踢到一具尸体,地上的土壤则每一寸都渗透着鲜血。
事实上战争进行到后半段,沙捞越联军士兵早已经丧失了斗志,哀嚎着主动从着火、爆炸的战车、战争机械中连滚带爬的跑出来,盲目的跪在地上乞求一个投降的机会,可惜他们的生命对于胜利者来说却另有作用,所有根本就没人回应这些可怜虫的哀求。
直到联军士兵全数死光,莹莹月光之下,尸横遍野之地,才有人从暗处漫步走出,嗅着由带着海腥味变成带着浓重血腥味的清风,穿梭在硝烟未散的战场上,一边嘴巴里喃喃自语着,“利用英灵战士偷袭的效果比我想象中要好的多啊!
竟然在不到1个小时之内就解决了30全副武装的士兵,再是散兵游勇的地方部队也是个奇迹,不,也许这不是奇迹,而是,而是‘世界’现在大规模军团作战的威力实际远远超出了我的预估,很好,很好…”
一边用邪神骷髅隐秘的搜集着刚刚失掉生命死者们的灵魂,而这人自然就是斜跨着奇物背包的张龙初。
他在尸山血海中转了几圈之后摸出手机,拨通了刘峻山的电话。
“嘟嘟…”几声后电话接通,话筒中传出了刘峻山强忍着激动与不安,微微有些不易察觉的颤抖的声音,“将军,您,您有什么事要吩咐吗?”
“啊,峻山啊,沙捞越联军的地面部队已经被我全部消灭了,初步估算,大概死掉了二、三十万人吧。
现在天气太热,我怕早晨太阳一出来就会**,你组织人处理一下尸体,士兵和低级军官就直接火化,高级军官都留下来,当做我们麦毕齐自治市被侵略的直接证据。”张龙初慢条斯理的说道。
“二,二、三十万人吗…”虽然心里已经有了各种准备,但听到张龙初的话,刘峻山的声音还是瞬间一顿,变得干涩了许多,却为了表现出对于之前便对于张龙初必然能够取胜充满相信,刻意从容的说道:“我明白了将军。
现在我就组织人去处理,刚好码头上新建了几座预备储存水果的大型冷库,拿来装尸体正合适。”
“嗯,还有,现在就开始准备你出任沙捞越州长的就职演说吧,最多一周之后就要用上了。”张龙初笑了笑,轻声说道。
听到这话,刘峻山不由的脱口而出道:“这么急吗,将军?”
张龙初沉吟着点了点头答道:“现在是非常时期,越是处理乱局就越是要快刀斩乱麻才行,大方针定下来以后,具体该怎么施行我们见面后再详细的商量一下吧。”,直接挂断了电话。
之后张龙初马上联系了麦毕齐防卫军参谋总长洪杉,下令早已处于一级警戒状态的部队集结出动。
虽然刚刚扩军,三分之二的士兵完全就是散兵游勇,但军队行动特有的快速性还是让防卫部队6万战士先于刘峻山召集的工人,来到了沙捞越联军陈尸的战场。
而无论是老兵还是军种新人,当毫无心理准备的突然间看到行军目的地竟然倒卧着一眼望不见尽头的血海、残尸时,几乎人人都是瞳孔一缩,浑身僵直的感到几秒钟内无法动弹,有些甚至直接跪地呕吐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龙初踩着血水漫步走到处于行军阵列最前端的洪杉面前,慢条斯理的说道:“洪杉,我们士兵的意志力还是太差啊,踏上战斗已经结束的战场,看到地上有尸体竟然吐了,这种战士还怎么和敌人交战啊,以后一点要加强训练才行。”
听到张龙初的话,刚刚从越野吉普车上钻下来,身体僵硬的洪杉吹着盛夏和暖的海风,却感到一阵穿透骨髓的寒意从心中升起,将眼睛从远处漫山遍野的尸骸转到近旁张龙初表情平淡的侧脸上,竭尽全力压抑着情绪,颤声说道:“将,将军阁下,是,是…”
见自己的参谋长显得有些语无伦次,张龙初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周围十几名高级军官,提高声音道:“好了,诸位,敌人的有生力量已经全军覆没,现在是该你们收拾残局的时候了。
我命令,麦毕齐防卫部队全军按计划即时向加棉、米里进发,力争在清晨完全对这两个地区的占领,然后以此为跳板,征服整个沙捞越州!”
此时此刻,在残酷到令人恐惧的现实面前,就算是以前有些小心思之人也完全被张龙初显现出来的莫测力量所震慑,而被他目光扫过的高级军官们,除了本能的高声声嘶力竭喊出一声,“是。”之外,一时间竟然没有其他思绪产生。
直到十几秒钟之后,他们才回过神来,依照军队官阶下达命令朝麦毕齐山外,全军进发而去。
之后一夜之间,地方军队超过八成集合进攻麦毕齐山地,结果全军覆没的加棉、米里地区便改旗易帜,被麦毕齐防卫军所占领。
期间唯一的抵抗只出现在进攻统治多年两地的军阀府邸时,几十名超凡者连同上千卫兵进行了徒劳的挣扎,结果被张龙初召唤,同样具备超凡能力的英灵武士、术师配合防卫军士兵在极短的时间内尽数歼灭。
在吞下加棉、米里,麦毕齐防卫军留下足够数量的军队维持治安后,便开始向沙捞越州其它地区进发,之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5天时间内便占领了全州土地。
紧接着,麦毕齐自治市法院以战争罪审判了还来不及逃跑的沙涌巴苏丹、境内军阀势力首领和州政府高级官员,上午开庭,下午宣判,傍晚便执行了死刑,清除了所有敌对势力。
次日,在十几名沙捞越州境内空有贵族头衔,家族却早已没落的空心大佬一致推举下,张龙初光荣就任沙捞越国苏丹,并在典礼上恩赐包括刘峻山、洪杉在内的军政党羽以拿督地位。
之后又过了一天,沙捞越州开始临时大选,刘峻山毫无争议的当选州长,并史无前例的在就任时向观礼的苏丹张龙初行跪拜礼,宣誓效忠。
至此,在7天时间之内,张龙初通过将早已规划好的步骤环环相扣的实施出来,在东南亚乃至整个亚洲各方势力还在观望,来不及反应的情况下,一举蟒蛇吞象的将沙捞越州吞掉,吃相虽然难看但却处处占据大义的名分,小处处处都能令人诟病,大处却让人无可指摘。
而就在尘埃落定后的当天傍晚,马来联盟首都吉隆坡的皇宫偏殿,对于沙捞越州局势极为关注的普拉杜一世半躺在细羊绒地毯上,读着沙捞越州新任政府发布的通报,脸色如同室外的天气一般,变得越来越阴沉起来。
“本来还以为只是一枚有用的棋子,谁知道还不到1年时间,竟然就跳出棋盘杀死了一名棋手,真是不可思议,”他嘴巴里神经质的轻声嘟囔着,“上千年的时间了,上千年的时间里马来联盟都没有发生苏丹战败被处死的事件了,他可真是大胆啊,真是大胆!
亲爱的总管,你说我该怎么办呢嗯,是发贺电承认他的苏丹地位还是…嗯?”
“沙捞越州发生的政权交替说到底是加盟国的内战,按照马来联邦的传统,你只能承认他的地位,尊敬的陛下,”站在普拉杜一世身旁的一位衣领、袖口绣着金边的瘦小老人恭敬却毫不客气的答道:“没有什么‘还是’的余地。”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就怕自己亲手养大了一只野心勃勃的恶狼啊。”普拉杜一世皱着眉头叹息着说道。
“陛下,之所以现在谁都奈何不得那只恶狼,是因为他站在了道理一边,”听到这话,瘦小老人眯起眼睛笑了笑说道:“沙涌巴苏丹纠集沙捞越州联军进攻麦毕齐山地的理由实在是太过于勉强,其说法可以套到东南亚任何一个军阀势力的身上。
联军如愿占领了麦毕齐地区还好,失败的话,除非像我们一样心有忌惮或者利益纠葛,否则不会引起任何人的同情,这种情况下,我们和不知道使用了何种神秘手段,一举战胜30万大军的胜利者作对,很可能连国内其他州的苏丹都不会愿意联手,完全就是孤军作战…”
“我明白你了意思了,不,其实这些道理我自己完全都能想到,只是因为,因为沙涌巴苏丹的死,一时间有点情绪失控罢了…”普拉杜一世突然间打断了瘦小老人喃喃说道:“真是个狠毒有果断的小子啊,连斡旋的机会都不给就把自己所有的敌人都送上了电椅。
看起来不计后果但实际上恐怕他的冒险,是建立在自信别人都拿不住他的把柄上的吧…”
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普拉杜一世的叨念,瘦小老人一言不发的等待着,果然很快马来皇帝便提高声音吩咐道:“既然和他做敌人得不偿失,那就继续当朋友好了。
总管,马上拟令,以马来西亚联邦皇室的名义发布通告,恭喜沙捞越州新王室的诞生。”
“遵命,陛下。”听到这话,瘦小老人深深鞠躬回答了一句,转身走出偏殿,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之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