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前行中修炼
身周的灵气虽然依旧源源不断的涌来,表面上看依旧如常地由皮肤进入经脉,但经脉内的灵气似乎已经达到了饱和状态,无法再容得下更多,所以那些灵气只不过是在经脉内流转了一番,随后又涌了出去。
这一切陈伟虽然眼睛无法看到,但他却能切切实实地感受到。
“这就叫做书到用时方恨少,上学的时候每当回答问题和做作业的时候虽然发现自己知道的太少,不过那时候还有其它人帮忙倒还不觉的什么,但是现在……真是懒癌害死人,唉!”
陈伟摇了摇头,睁开双眼,他只觉的自己这次没有把那本书上的功法背熟失算了,要是老天再给他一次机会的话,他一定会把那本书从头到尾先背上一遍再开始修炼。
刚刚由入静中醒转过来,正在在向身周汇集的灵气突然一滞,随后便无声无息地消散在了天地之间。
“吱”正沉浸在吸收灵气状态的螳螂显然对陈伟将灵气散去很不满意,摇头晃脑地尖鸣了一声,三下两下爬到了陈伟的手臂上,三角脑袋晃了晃,前螯更是在陈伟的手臂上划拉了一下。
“嗳,我说小螳,我就搞不懂了,你这个大瓣蒜装的也太好了,我是通过看书才懂了点修炼的皮毛,你说你连字都不认识,你会修炼吗?”
“退一步讲,就算你会修炼油,可你这个头就这么大一点,能有多粗的经脉?我的经脉都装不下了,你还能装得下?再说了,你看看你的外壳都修炼成啥样了?再这样修炼下去,那可就修成了油焖大虾了!”
被螳螂的前螯一戳,陈伟伸手把螳螂扒拉了一下,随后斜眼向螳螂瞅了瞅。
话说这螳螂也是接近成精的存在,虽然对陈伟的话大部份不懂,但还是明白了陈伟眼神里的含意,不悦地低鸣了一声,扬起头来,一鄙视地扫了陈伟一眼,扭转身体,将尾部对着陈伟,以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鄙视。
“小样的,得瑟个什么劲,实话告诉你,就冲你这副虫样,要不是干不过你,我早就揍的你慢地找……唉,你个混蛋,还不赶紧住爪,我可是你的主人,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以下犯上?小心我生气了真把你当油焗油大虾一口吃了!”
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螳螂已经听不下去了,一闪身爬到了陈伟的身上,双螯挥动,将陈伟身上如同盔甲一般厚重,覆盖在皮肤上的污垢刮出一条条印子,让里边如同新生一般白晰的皮肤展示在外。
“哎哟我去,好舒坦,我说小螳你这对小爪的还蛮不错的,抓在身上和做大保健似的,既然开搞了那就多来几下,让哥哥我爽一下。”
其实螳螂下爪子并不狠,陈伟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痛意,反而舒爽的闭上了眼睛,食指和中指在污垢划开的边缘处使力搓了两下,搓下一大块污垢。
螳螂的智商的确有些低,但智商低并不等于白痴,反而有时候还极为精明。
见陈伟一副嘻皮笑脸的样子,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就回过神来,不再傻不愣登地继续给陈伟做“马杀鸡”,反而一螯狠狠拍在了陈伟一处白晰的皮肤上,将那片地方拍的又红又肿,这才满意的停了下来,趴到陈伟的肩头一动不动。
吸收了这处地方的灵力之后,陈伟变的精神抖擞,再加上体内如同燃起了火炉一样,那叫一个内热外凉,遍体生凉,四周的灼热再无法对他造成影响,甚至就连缺吃少水这种本能需求也淡了下去。
既然一扫疲态,重新恢复了精神,那么接下来要做的当然就是继续向前,尽可能快的离开这让人心烦意燥的地方。
当陈伟再次感觉疲惫不堪,甚至生不如死时,这才再次停了下来。
随着前进方的温度越来越高,陈伟停下来吸收灵力的频率越来越高,不知不觉间经脉也越来越粗大,以至于他吸收灵气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一路前行,他的身体比起刚刚进入这里时消瘦了很多,浑身的肌肉甚至有些干瘪,但却给人极具暴发力的感觉。
此时的陈伟,**强度早已超出了普通人太多太多,不要说放眼整个外门没有人的身体能达到他的强度,就算再次碰上异变的大金牙,虽然还无法搞得赢,但至少不会再脆弱的连还手之力都没有。
四周的天地已经不再是深灰色,而是渐渐变的发红,红色和灰色交织在一起,成了一种半透明的浅红,那种感觉就像在燃烧的火苗上蒙了一层霜的似的。
螳螂每次都在陈伟吸收灵气时从未懈怠,壳的颜色早已从紫黑色蜕变成了紫红,虽然暂时还没变成油焖大虾的的颜色,但是也相去不远。
身周的高温螳螂还能抗得住,但精神已经变的有些烦躁起来,时不时的发出尖鸣。
脚上鞋子的鞋底早已被地面上的高温融化,祙子更是成了一双无底祙,上半部份祙面和鞋面随着陈伟迈步前行一上一下跳跃着,再加上那条只有前没有后的裤子,画面美的让人窒息。
“尼玛,这画风也太拉轰了吧?!不要说其它人,就连非洲难民都被我这副打扮强多了,话又说回来,反正这里就我一个大活人,也不怕别人偷看,与其这样拖拖拉拉地穿着,还不如光着来的爽快。”
这画风让陈传自己都有些看不下去了,弯腰、伸手,干脆把身上挂着的那些既无法形成防护,也掩不住多不肉的狂野风格装饰品一把扯下,随后扔在了地上。
当然,扯那些累赘的时候,陈伟还是留个心眼,把那条有前无后的裤子从大腿根上扯下,由皮带往下保留了下来。
由是,在这半红半灰的不知名地方出现了奇异的一幕:
一个1米8上下的瘦肉型男子,浑身上下灰黑一片,头顶着鸡窝似的乱发,除了腰间的皮带下面系着一片门帘外,全身上下赤条条一片,让人费解的是,全身都有一层盔甲一样厚厚的污垢,从后腰到小腿,那些部位白花花一大片,和周围的环境、身上的颜色形成了鲜明对比,晃的人眼睛发花。
“我了个去,前面什么个情况?”
正在前行的陈伟突然停了下来,瞪大了一对眼珠子瞅着前方。
32 储存灵力
前方的道路上,不再是如同浅红色蒙着霜的颜色,而是变成了一片暗红,红的让人眼前发花,红的让人脑中发晕,红的让人血压忍不住升高,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
再远处,传来一阵“呼呼”的闷响声,似乎是风吹过的声音,又似乎是火焰燃烧时带起的气流声。
一股让人窒息的气炽热气流由前方吹来,吹的他头发卷屈了起来,皮肤上覆盖的那层污垢也出现了龟裂,成了一小块一小块鳞片样的东西,让陈伟自己都感觉头发麻。
嘴唇更是在这股热风的吹袭下,出现了干裂,其上皮肤翻起,血液从其内渗出,不过还不等完全渗出,便已经凝结成了血痂。
至于小螳那边,一张壳此时变的深紫一片,就和一团凝固的血液差不多,若是盯的时间长了让人前些有些发晕,还有那对眼睛,此时变的血红一片,两道幽幽暗芒吞吐着,只一眼,就会使人心底发凉。
此时,这外观看起来威风凛凛的主精神有些不大好,既萎靡而又烦燥,处于一种暴发的晕迷之间的状态,要是昆虫也有精神分裂的说话法,此时这只螳螂基本上就于在精神分裂的边缘。
“吱吱吱吱”螳螂震动着翅膀,焦躁地冲前方热风吹来的地方嘶鸣了一阵,随后一扭身,向陈伟的大腿爬去,躲在了陈伟皮带下面挂着的“帘子”后面,这才安静了一些。
当然螳螂这个接近精神病的存在,不可能绝对安静下来,时不时的尖鸣一声,嘴边的触角不断晃动。
“嗳嗳嗳,我说小螳,你特玛的就不能安静一点吗?我一直都感觉你是正经螳螂,你可别因为一些小动作让我改变以对你的看法而从心底鄙视你!”
被螳螂碰到某些不能描述的部位,陈伟浑身一个激凌,义正词严地嚎了一嗓子,随后便盘膝坐下,开始自己的修炼大业。
很快,陈伟便沉浸在了入静状态,待经脉内再交充满了灵气时,陈伟却发现了与此前的大不同。
刚开始时,当灵气灌满经脉时,体内温度高于体外,再到后来,体外和体内的的温度只能保持平衡,无法再形成差异,而此时则是体内的温度远低于体外,使的陈伟依然感觉被架在火上烤一般。
“要么,前面就是这片地方的中心地带,要么前面就是出口,要想走出这里,那就必须要走到前面去,现在这样子要是走过去的话,不被烤熟才是怪事!”
陈伟睁开双眼,皱起眉头定定地看着前面,低头思索着。
我就不相信了,除了经脉外再没有其它地方能够储存灵气了!
陈伟再次闭上双眼,保持着灵台清明,凝聚所有心神,将经脉里的灵气分出一缕,引导着在身体内穿行,先是五脏,再是六腑,进入一切可能将其储存的地方。
探素的过程既枯燥又痛苦,随着灵气一次次在五脏六腑内流转,脏器的结构稍稍发生一丝改变的同时,如同蚂蚁噬咬般的痛楚也在折磨着他。
鬼哭狼嚎般的惨叫声中,一层细密的汗水,身上早已布满裂纹的污垢被汗水一冲涮,纷纷掉落下来,一身白花花的皮肤与周围的环境形成了鲜明对比。
皮肤刚刚显果露在外,一股灼热的气息便向身体上汇聚而来,还不等皮肤上的汗水形凝聚到一起,便迅速将蒸发,不尽如此,热量更是带走了那大量水分,让皮肤上呈现出一层像烤焦了的黑糊色。
要是有外在此时在此处看到,一定会把陈伟当作非洲友人,甚至比非洲哥们的颜色还要深上几分,根本就是黑的发亮。
体外灼热的气息袭来,陈伟脑中轰的一声,就像燃气的一把火,烤的他脑中发炸,一片混沌,有种要昏死过去的感觉。
这种感觉来的极其突然,就像猝不及防中被人敲了一闷棍一般,发出一声闷吼,浑身擅抖的就像筛糠一样,经脉内的灵气一瞬间失去了控制,在体内胡乱流窜起来。
“呼哧呼哧,我了个去,果然是水无情,这尼玛的差点就挂在这里了,看来修炼这回事,在让自己强大的同时,也充满了危机!”
陈伟好不容易才收摄心神,将乱窜的灵气控制住,刚才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距离死亡只差一线,直到现在,他还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咦?这不对呀,怎么灵气少就只剩下了这么一点了?其它的都跑到哪里去了?”
再次试图运转体内的灵气时,陈伟察觉到了大不一样,不由的疑惑起来,试图找出消失的灵气到底去了哪里。
不得已之下,陈伟只得顺着原路退了回去,远离这灼热的地方,决定把体内的变故搞清楚后再次前行。
“原来是这样,这里就是储藏灵气的地方,麻痹的,我也不知道是该感谢这高温让我找到储存灵气的地方呢,还是应该骂丫的把我烤成这副熊样?”
半个小时后,陈伟终于弄清了那些突然消失的灵气去向。
储存灵气的地方叫做什么,陈伟自己也说不上了,而且也没人给他讲过这方面的常识,他只知道大概就在肚脐附近,那位置也极为其怪,看又看不到,摸又摸不到,但是却可以感觉的到。
并且,储存在其内的灵气随时可以调用,并且在经脉内可以一个循环,不息流转,更让陈伟惊喜的则是,现在他吸收灵气速度比起之前来,快了数倍不止。
再次半上双眼,稍一使力,陈伟身周形成了一个气旋,游离在天地间灼热的灵气呼啸着向他身体奔来,在他身周打着转,向体内涌去。
这一次吸收,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陈伟感觉疲惫的将要晕倒时,这才停止下来,他能感受到,体内的灵气带着浓郁的火热气息。
“要是能把这些灵气压缩到一定程度,想必温度就不会低,有可能和前面那些热气再次形成平衡!”
虽然心里这样想,嘴里也在这样说,但以陈伟现在的能力,想要吸收灵气那是相当容易,而想把这些灵气进行压缩,那对他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算了算了,啥也别想了,还是先休息一会再说!”
早已疲惫不堪的陈伟再也坚持不住,身体一歪,倒在地上呼呼大睡过去。
33 坚持
“咕噜噜噜”
也不知躺了多久,一阵因为饥饿而引起的肠道痉挛将陈伟由酣睡叫醒。
“唉,灵气虽然比较叼,可以让实力强大,但这修炼的过程却极长,既不能顶饿,也无法像大金牙变异那样实力进展的快,更不要说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但这影响长相也影响的太快,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陈伟从地上坐了起来,双手摸了摸早已空空如也的肚皮,随后看到比非洲部落族人颜色还重的皮肤时,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
“吱吱”
离开高温后,螳螂的精神也恢复了正常,此时由陈伟胯下钻了出来,一对艳红的眼睛向着中心处瞅了瞅,随后抬头向头顶瞅了瞅,意思不言而喻。
“行了行了,我和你的想法一样,但以咱俩现在的实力,能从前面那片热土上过去?”
陈伟嘀咕了一句,不再理会螳螂,再次盘膝坐了下来,开始了呼吸吞纳。
随着涌进体内的灵气越来越多,储存灵气的地方变的雾蒙蒙一片,带着热气的雪雾里面充满。
陈伟还在不断的吸收灵气,随着灵气越来越多,雾气越来越浓郁,翻滚着下沉淀,下方更是不断的压缩着体积。
雾气的翻滚越来越慢,而上方的雾气还在不断涌来,到了最后,最下方的雾气浓郁的快要变成液体。
陈伟身周灵气还在不断涌来,并且范围越来越大,就在他体内的灵雾将要变成液体时,身周的雾气突然一凝,随后以更快的速度向体内涌去。
在身周灵雾向体内涌去的同时,陈伟只觉的体内经脉就像被刀刮过一样生疼,而五脏六腑也被灵气渗入,在灵气的滋润下让他感觉一阵舒爽。
两种感觉交织下,陈伟自己说不清以底是应该痛苦还是应该惨呼,反正脸上的神情极为精彩,笑里带着哭,哭中又带着舒坦。
灵气雾团越滚越大,猛然间膨胀起来,胀的好像要炸开一样,陈伟睁大了双眼,惨呼一声,双手下意识的向腹部按去。
在他双手刚刚接触到腹部时,那丝膨胀感突然又消失的无影无踪,来的快,去的更快。
膨胀感消失的瞬间,体内的灵雾已经被压缩到了极致,若是陈伟能看到的话,就会发现储存灵气的地方此时多了一滴淡红色的液体,那滴液体散发着极其浓郁的灵气。
在灵气化成液体的同一时间,陈伟只觉的内脏、血肉、筋骨、皮肤,全身上下,所有的一切似乎都要被吸进体内的雾团中,直到液体更式形成,全身这才一松。
被体内的灵气这一折腾,一层带着血丝的黑色油样杂质由汉眼内排出,将他的皮肤糊成一层,在周围高温的烘烤下,渐渐凝固下来,变成紫黑一团,并且还散发着一丝丝恶臭味。
“死了死了,活了活了,不知道别人修炼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反正我特玛的怎么感觉跟蹦极一样刺激,随时都处在挂掉的边缘,吓的我心脏病都快犯了。”
一番折腾后,陈伟只觉的浑身上下快散了架似的,又酸又痛又爽快,要死要活的感觉,让他不由的感叹隐士的心活还真是多彩多姿。
在陈伟身上发生变化时,螳螂似乎受到了惊吓,从陈伟的身边跳开,蹲在不远处,瞪着一对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伟。
当陈伟折腾完后,螳螂似乎又嫌陈伟身上的味道太过恶心,非但没有靠近陈伟,反而又和陈伟拉开了一些距离。
浑身上下一阵无力感传来,陈伟毫无形像的躺在地上,闭上眼睛想睡一会,可身上的恶臭味让他胃里不断翻腾,严重影响他的睡眠。
“这尼玛的到底是什么玩意?怎么就这么臭……等等,现在还不能撕,等会去那更热的地方还能发挥一点余热,呕,这玩意真特玛臭!”
这臭味熏的陈伟实在忍不住了想要把其撕去,转眼一想,又停下了撕去的冲动,双手紧紧掩住口鼻,不断干呕着,瞪着一对泪汪汪的双眼,无助地盯着上方。
“不行,躺下去不被烤死迟早也会给这臭气熏死!”
手脚恢复一些力气,陈伟再也忍不住了,一咕噜爬了起来,身上筋骨传来炒豆子一般的响声。
此时的陈伟哪里有心留意这些,他只想着尽快走过前方的中心地带,只有走过了那里找到出路,他就可以把身上这层散发恶臭的壳褪去。
在陈伟连续数次吸收灵力时,螳螂自然不会放过这种占便宜的机会,所以,现在的螳螂比起之前来又强大了许多。
螳螂的强大首先就体现在体型上,也不知道是占的便宜太多营养过剩还是怎么回事,此时螳螂的长度超过了半米,一对前螯更加结实,泛着阴森地寒芒。
再就是身上的颜色也已变成了深红色,就像一团凝固的血液一样,再加上那对红的艳红的双眼,不用它出手,只往那里一站,就让人心底发寒。
哪怕螳螂现在变的如此牛比,如此威猛,但还是不紧不慢地吊在陈伟身后,由此可见陈伟身上的臭味是多么强大,更说明了陈伟对于臭味的抵抗力已经达到了常人无法想像的程度。
越是前行,温度的变化越明显,陈伟体仙的灵力也在自行运转,在经脉内不断循环,就像调中的氟一样,起到了调节温度的作用。
流转不息的灵力不但让陈伟抵抗高温的能力变强,同样也使他的速度更快,两厢相辅相成,陈伟很快便走过了刚才无法前行的地段。
前方的红色越来越深,“轰轰”的响声越来大,空气也变的越来越干燥,汗水由皮肤上渗出,却被外面那层又臭又硬的壳死死挡住,无法挥散出去,让陈伟如同身处蒸笼里一般,并且还伴随着一陈阵麻痒。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陈伟咬着牙根,忍受着皮肤上的不适,一步一步稳稳地向前走去。
继续前行,除了“轰隆隆”的响声之外,偶尔还会响起一道“咕嘟”声,鼻端更是闻到一阵令人窒息的硫磺味道。
空气越来越焦燥,心情越来越烦闷,陈伟的双眼布满了血丝,步履也越来越烦重,但他还是在坚持着,努力着。
转过一个弯后,眼前豁然开朗,当看清眼前的情形时,陈伟的心不由的沉到了谷底。
34 怎样才死的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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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一路红色向前不断蔓延,通到几十米外的一处同样红色的深坑内,深坑内一池翻腾不休的岩浆,岩浆池上则是一条呈前透明红的石板。
石板的宽度,大约只有二、三十厘米,至于有多长,岩浆池上烟雾蒸腾,根本就看不真切。
并且石板两边还没有栏杆,若是单独放在一处还不显的十分窄小,若是和几十米宽的岩浆池相比,那就如同蚂蚁和大象一般的存在,形成强烈的对比。
前方岩浆池占满了全部路面,除了石板之外,再无任何地方可以通过。
石板和岩浆平面的距离也并不高,沸腾的岩浆还在不时地冲刷着石板底部,甚至数次只差一线便与石板上面平齐,岩浆更是飞溅到了石板表面,溅出一火花。
看到眼前的样子,陈伟布满血丝的瞳孔不由的放大,呼吸也变的急促起来。
他算是看明白了,眼前这不知道是该叫石板还是没栏杆石桥的玩意原本就不是这个颜色,这玩意根本就是在岩浆的高温烘烤作用下,才会变成这样。
要是踏去,极有可能会变成烤全猪,要是失掉摔落下去,那就会化成粉粉,这个失足青年可不是那么好当的!
收回目光,看了看自己的全身,又抬起了一双没有穿鞋的光脚板看了看。
我去你大爷个xxoo的,哥们我不就是被那不是人的人打晕了掉到这里吗?不就是想通过这里找个了路吗?丫的也不用这样费尽心思的对付我吧?我到底招谁惹谁了?走到这一步我容易吗?
陈伟心里很郁闷,并且这郁闷还没地方发泄,有火没处发的感觉让他一阵阵肝疼!
眼前就只有这一条路可走,要么走上石桥,还有一丝生机,不踏上石桥,压根就没有一丝生还的可能,虽然他以灵力压下了那种既缺吃又缺喝的感觉,但他还是能够清晰的感觉到身体机能正在不断的衰弱。
“要么就成事,要么就成仁,不管怎么样都要拼一把,大不了挂在这里!”
陈伟挥了挥拳头,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耽搁下去,浓重的硫磺气味已经让他的脑袋开始发晕,再呆下去,等待他的除了挂掉之外,根本没有第二种结局。
“走过去,咱俩就能活着出去,再呆下去,只会让咱俩挂在这里,小螳,你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他是和螳螂一起掉到这里来的,要出去,自然也要和螳螂一起冲出去!
“吱吱”动物天性怕火,虽然螳螂对眼前的岩浆池是拒绝的,对生的渴望同样让它不会轻易选择狗带,与陈伟的对视中,一对前螯坚定的挥舞了一下。
热风扑面吹来,陈伟只感觉头发快要烧起来一样,就连眼珠子也被烘烤的一阵阵发干、发疼,唯有不断眨动眼皮才能让眼珠保持湿度而不被烤糊。
挡在腰间的唯一一块遮羞布也在陈伟踏上石板的那一瞬间因为太过干燥而化成了碎片,随着气流满天飞舞,在头顶不断飘摇,迅速变黑变糊,化成一片烟火。
系在腰间的皮带也被烤的快要着火,让陈伟感觉那不再是皮带,而是围了一圈烧红的铁条,一伸手便将处于崩散边缘的皮带扯了下来,随后扔出,还不等落到岩浆湖内,皮带已经化成了一团火光,瞬间燃烧怠尽。
尽管心里已经有了准备,但在踏上石板的一瞬间,陈伟还是感觉自己把石板的温度想的太低。
“嗞啦”一声响,一阵钻心的疼痛由脚底板传来,随后一股皮肉被烤糊的焦臭味冲入鼻中。
“咝……这玩意还真尼玛的要命,可明知道这是条火坑,哥们我除了往前冲外再没有其它办法,既然这样,那就只有看看我到底能跑多快了!小螳,跟紧了!”
向螳交代了一句后,陈伟蓄足力气,像屁股上中了箭的兔子一样,沿着脚下的石板迅速窜了出去。
每当陈伟一只脚抬起时,便能看到石板上留下一个焦糊的脚印子,身后便是紧紧跟随在后的螳螂,螳螂每只爪子的着力面的确不大,但它的爪子数量多,奔行的途中留下一路小黑点。
“啊啊啊”“吱吱吱”
一人一螳螂,一边张开大嘴不断嘶吼着,一边忍着即将熟透的感觉,沿着石板疯狂前行。
许是脚下的石板年代太过久远,无法支撑他们俩这种强度的疾奔,两人在前狂奔,而脚下的石板则在身后不断的崩塌,化成一片片碎片掉落在岩浆池中,瞬间便被岩浆吞没。
“卧槽,这石板肿么从中间断了!连一线活路都不给老资留吗?啊啊啊!”
经过一路毫不停歇地狂奔,眼看就要走到石板的尽头,正在疯狂奔行中的陈伟突然收住脚步,脸色变的如同死灰一样,双脚不断的地原地踏步,气急败坏地怒吼。
“咕嘟嘟嘟”
眼前石板断处的岩浆里泛传来一阵声响,接着岩浆翻腾了起来。
“什么个情况?难道这下面还有什么传说中的怪兽不成?”
既然身处所谓的隐士门派,既然自身也修习了所谓的功法,既然也看到了变异的大金牙,既然被打晕后又莫名其妙的出现在了这里。
就算岩浆湖里浮出一只怪兽,陈伟也不会觉的大惊小怪,因为的他的神经已经麻木,甚至,心里还对着将要出现的怪兽隐隐带着期待。
现在对他身处岩浆湖上的陈伟来打说,被怪兽咬死反而还来的痛快一些,总比在这里活活被烤死来的直接多了,至少少受些零碎苦。
“我说怪兽哥,既然当怪兽就要有怪兽的觉悟,大家都这么忙,谁有哪么多时间等你,就算我愿意等,后面的石板也没时间等,再不快点,你可连我们的骨头渣子也抢不……”
说到这里,陈伟突然愣了一下。
“……嗯?要是这怪兽是个变态,喜欢把我这个大活人一点一点的咬怎么办?那不是受的罪更大了?好像现在跳到这岩浆里反而解脱的更快!”
没个正形的陈伟到这个节骨眼上还在想着这些,给自己想到了最爽快地死法。
“小螳呀,这辈子咱俩算是要交代到这里了,但是我相信,只要咱俩是真心的,下辈子还能聚到一起,还能做兄弟!”
陈伟故意做出一脸轻松的样子,扭头对紧跟在身后的螳螂开口。
“与其等着石板坍塌完咱俩掉下去,还不如咱们勇敢一点,主动……哎哎哎,我说小螳,你这次居然比我还快,不过,你这方向怎么好像有点不对,为毛是冲着我这里来的,那边跳不下你吗?”
陈伟大呼小叫,目光随着螳螂纵出的方向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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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 哪里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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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那是什么玩意,白白的,圆圆的,……这特玛的好像是个蛋,可什么玩意会有这么大的蛋?鸵鸟吗?肯定不是,这里怎么可能有鸵鸟,恐龙吗?这也不像,好像也没有听说过现在还有活的恐龙,就算有也是化石,可化石能浮起来吗?显然不能……”
石桥的断裂处的岩浆内,螳螂趴在一枚30公分左右的球状物物上,身周白色的表面上满着艳红的花纹,花纹就像是活着的火一样,与下面的岩浆池相连,不停地流转着,蛋壳滋滋作响,却无法被融化半分。
“咯嘣嘣嘣”“扑通、扑通”
在陈伟对着眼前的白色球状物分析那是个什么蛋时,石桥已经坍塌到了他身后,化成的碎片掉落岩浆中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转眼间脚下的桥面已经出现了裂痕。
“啪嗒”一声轻响,一滴溅起的溶岩掉落他后背,“滋啪”一声响,一直在保护他的硬壳上火光闪动,居然燃烧了起来,一股极其浓郁的臭味在空中弥漫。
“真是哔了狗了,这玩意根本就是生活武器,更要命的还是这生活武器是我自己制造的,连烫再臭的不挂掉才见鬼了?”
臭味入鼻,陈伟自己都闻不下去,虽然体力自行分出一部份灵力向后背被烧伤的地方涌去,试图减轻伤势,但钻心的疼痛依然让陈伟无法淡定。
脚下石板的裂痕也越来越大,残存的石桥早已摇摇晃晃,随时都会四分五裂,陈伟当然没力法再在这里呆下去,脚下一使力,便向螳螂趴着的蛋状物上跳了过去。
那只蛋本就不大,显露在岩浆外面的部份连那螳螂的身体都容不下,刚不要说陈伟了。
“啪”一声响,陈伟的身体落在了螳螂身上,那枚蛋猛然向下一沉,差点全部落进了那岩浆内,吓的螳螂尖声惊叫着,身体蜷缩成一团。
螳螂的后背本就光滑,再加上陈伟落下时那颗蛋状物发生了倾斜,脚下一滑,差点把把他生生给甩进了岩浆池内。
“慢点慢点,不要动不要动,我了个去,虽然哥有了随时挂掉的觉悟,但还没有做好挂掉的准备,眼看着就要到达彼岸了,可不要在这里成了失足青年才好。”
陈伟一颗心脏砰砰乱跳,一张脸憋的通红,身体不断摇晃着,好不容易这才稳住身形。
“小螳,你在搞什么?我们要往前走,你怎么把蛋又给摇回去了?在这里回头不是岸,是死路,只有一直向前才是活路,你可要弄清楚才行!”
还不等一口长气喘出来,陈伟突然再次紧张了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晃晃悠悠向里面漂去的蛋,气急败坏的开口。
“吱吱吱吱”
螳螂也是满心委屈,本来它和这颗蛋好好的浮在岩浆上,之所以向着岩浆池中心漂去,那还不都是陈伟的功劳,可它压根不会讲话,只能把一腔委屈通过叫声表达出来。
许是承受不住陈伟和螳螂的重量,向岩浆湖中心漂去的过程中还在不断下沉,浮在岩浆上面的部份越来越少。
“我都说过你营养过剩,你还不相信,你看看,现在整出环事了吗?你说你一个好好的螳螂不做,非要把自己喂成这么大个,胖的和猪差不多,还整上一套红色的外壳,你以为自己是龙虾呀……”
陈伟一边数落着螳螂,一边倾斜着身体,尽可能的把脚下的蛋向前方引导,好让自己尽可能快的脱离脚下这片热腾腾的苦海。
也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而过于紧张,总之被陈伟踩在脚下的螳螂此时一声不响,极其安静地只眼在蛋上面。
“终于转方向了,小螳,咱俩有逃出这岩浆湖的希望了,还不快点给我帮忙,实在不行就用爪子划!”
察觉到脚下的蛋再次转了方向,陈伟马上兴奋了起来,招呼了螳螂一声,把身体摇的像不倒翁一样。
4米、3米、2米……随着时间流失,陈伟和螳螂所站立的那枚蛋距离岸边越来越近,同样的,那枚蛋没入岩浆池的部份也越来越多,能供陈伟和螳螂站立的部份相应的越来越小。
“就是现在,听我的,3、2、1,跳!”
眼年那格蛋转眼之间又将要往岩浆池里飘去,陈伟马上急红了眼,双腿向下蹲了蹲,嘴时喊着数,一跃而起,直向岸上跳去。
“扑通”一声响,陈伟四脚着地重重地跌在岩浆湖外的岸上,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小螳,你赶紧……”
还不等站起,陈伟就向后看去,可岩浆湖里哪里还有半点螳螂的影子,只有那枚蛋沉浮不定,孤零零地漂浮在湖内,并且蛋的顶部有一个大大的缺口,显然是蛋内的东西早已破壳而出。
“小螳,你到哪里去了?你可千万不能挂在这里!”
陈伟的心头闪过一比不好的预感,大声吆喝起来,双眼焦急地四条搜寻着螳螂的身影,干燥的眼睛里更加通红。
干燥的风依旧从身周吹拂而过,陈伟自己也说不清楚,身上发臭的黑色外壳不知何时已经脱落下来,散落一地。
可他不但没有感觉到一点轻松,心头反而极为沉重。
小螳没了,他的伙伴没了,兄弟没了,这让他怎么能提得起精神?他的神情早已变的麻木,若还能流出眼泪的话,就会发现他的眼眶尽是泪水,可此时,他的眼角只有两道干涸的血渍。
“小螳,你就这样挂掉了吗?就这样弃我而去了吗?难真的要我白发人送你这个红壳螳螂吗?”
陈伟赤条条的坐在地上,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岩浆湖内渐行渐远,马上就要再次没入岩浆内的破蛋壳。
“呜呜呜”
一道极其稚嫩的低叫声从身边传来。
虽然听出这不是螳螂的声音,陈伟还是忍不住扭头向声音响起的方向看去。
一只浑身毛茸茸,浑身发火红,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狗此进瞪着一对滚圆的眼睛,歪着脑袋好奇地和陈伟对视着。
看到小狗的瞬间,陈伟的脑袋里轰的一声,一时之间转不过弯来。
狗?这里居然还有一只狗?难道小螳压根就没有挂掉,抛弃了螳螂的外壳,浴火重生成了一只狗?这特玛的该有多神奇?传说中凤凰能浴火重生,可就算重还是会变成凤凰,从来没听说过会变成其它什么玩意呀?
这不对,肯定不对,一定是哪里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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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好叼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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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岩浆湖的这边温度明显低了很多很多,但陈伟还是感觉自己一定是在这岩浆湖里呆的时间太长,被高温烤糊涂了,要不然眼前怎么可能会出现螳螂变小狗这种幻觉呢?
摇了摇头,睁大双眼再次向前看去。
对,没错,小狗还是小狗,根本没有螳螂的样子。
“唉,本来还抗着两支大刀,你说你变成了大狗我也能接受,突然变成了小狗,这特玛的是几个意思?”
陈伟一脸爽地嘀咕着,摇了摇头,就才他准备接受这个事实时,两眼再次睁大。
嗯?咦!小狗后面还有一坨在那里趴着,红色的外壳,红色的爪子,一对巨大的前螯……那不是螳螂又是什么?
“小螳,都已经出上岸了,你还呆在那里做什么,还不赶紧过来!”
看到螳螂没事,陈伟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又升起了一丝恼怒。
你说你丫的是不是被岩浆吓糊涂了?上了岸不过来向我汇报情况,却像个傻比一样的趴在那么小一只狗的身后,搞的这狗好像是你家亲戚似的!我告诉你,你们这是跨种族的,是不被允许的,这就叫做不、伦、关、系!
趴在地上的螳螂抬起三角脑袋,一对红通通的眼睛瞅了瞅陈伟,随后又向面前站着的小狗看了一眼,这才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摆动几只爪子,向陈伟慢慢靠去。
身形庞大的螳螂似乎对面前那只红色小狗极怕,在经过小狗的身边时变的更加谨慎小心,甚至说是战战兢兢也毫不为过。
正斜着眼睛瞅向陈伟那条小狗察觉到身边的异动,突然回收了目光,看似随意的瞅了螳螂一眼。
螳螂身体猛然颤抖一下,随即收住脚步,保持着那副姿态敢再动丝毫。
“咦?这只狗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何就会这么叼?难道是因为长了一身红毛的关系?怪不得那么多人把头发整的五颜六色,我似乎知道了不得了的原因。”
陈伟斜着眼睛,把那只小狗左瞅右瞅,哪怕他把一对眼珠子瞪出来,可就是没瞅出个所以然。
“小螳,你说这么大个,以前多牛比,那是见蜈蚣砍蜈蚣,见人砍人,连大金牙那种变态都敢干,怎么现在面对这只小狗就成了软蛋了,你还要不要点脸了?这要是传到别的螳螂耳朵里,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混!”
既然看不出个所以然,陈伟便将目光移向驻足不前的螳螂,恨铁不成钢地嚷嚷着。
螳螂低垂着脑袋,头也不敢抬,一对血红的眼睛里尽是憋屈,以它的骄傲,它也不想如此,更不想在陈伟面前丢了份,但它自己说不清楚,偏偏碰到这只小狗,一种来自心底的恐惧感让他升不起一丝抵抗的力气。
看到螳螂如此老老实实,那只小狗一对圆滚滚的眼睛瞅向陈伟,得意的哼哼了两声。
“真是哔了……咳咳,反正不是你,你还太小。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小螳今天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线了,看到一只小狗竟然都吓的迈不开步子?”
陈伟再次将眼前的小狗仔细看了一遍,可除了毛色外,还是并未看出一丝和其它小狗的不同处。
“不就从岩浆池上过了一次吗,你居然怂到这种样子了,碰到一只小狗还要哥亲自去解救你才敢动,真是服了你了。”
陈伟一脸不爽地嘀咕着,抬步向螳螂走去,经过小狗身边时,右脚动了动把小狗用外扒拉了一下,站到了螳螂的对面。
“呜!”
小狗显然对于陈伟无视自己,把自己扒拉到一边的做法极为不满,瞪圆了一对小眼睛,皱着鼻子,脖子上的毛竖起,向陈伟低声吼叫着。
“哟,小家伙还蛮有个性的,比起小螳那货强多了,可这又能怎么样?”
陈伟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张丫舞爪地冲小狗做了个凶巴巴的样子。
小狗一愣,脑袋歪了歪,收起了那凶狠的姿态,伸了伸舌头,欢快地跳了几跳。
不知道小狗到底要表达个什么,反正这副样子落在陈伟的眼里根本就是在笑,而且还是笑的很开心的那种。
“小子有前途,以后跟着我混怎么样?虽然你只会卖萌耍天真,但迟早有一天会长大的,等你长大了还不是一样可以咬人,要是再得上狂犬病啥的,看谁不爽了给丫的来上一口,那不是更爽?”
陈伟抱着双臂,看向小狗的眼神就像勾搭小红帽的狼外婆。
小狗听不懂陈伟在说什么,只是歪着脑袋,忽闪着一双水汪汪地大眼睛,好奇地盯着陈伟。
“唉,我说小家伙,你到底是同意还是不同意,给个准话呀?你这样一声不响地到底是几个意思?”
看到小狗只是呆在那里,既不见行动,也不吭一声,陈伟瞪了瞪眼睛。
盯着陈伟看了一阵,小狗好像看穿了陈伟的心事一样,掉过头去,向身后的岩浆池瞅了一阵,蹲坐在原地发起了愣。
“看起来不大,没想到还有这么深沉的一面,有我小时候的风采,不过呐,我很忙的,可没时间陪你在这里玩,拜拜了!”
陈伟冲小狗摇了摇手。
见小狗不再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螳螂这才小心地从地上站了起来,不过看向小狗的背影时,依然带着一丝畏惧。
“也不知道咱们在这里呆了多久了,赶紧找到出去的路才是正事。”
赤身果体地陈伟向螳螂招了招手,背起双手,转身就向前走去。
螳螂怯怯地看了一眼小狗的背影,见小狗并没有注意自己时,撒开几条腿,逃跑似的飞奔而去,三步两步就到了陈伟的身后。
“呜呜”一直盯着岩浆池的小狗突然回过神,看到螳螂跟在陈伟身后走远时,扬起小脑袋,发出稚嫩地怒吼。
声音传进耳中,螳螂浑身抖了一下,眼里闪过强烈的挣扎,但随着小狗的声音再次响起,最后不得不安安静静的趴在原地,低下了脑袋。
不对,这条小狗绝对有不平凡的地方,刚才要是说小螳螂昏了头还说说的过去,但现在又怎么解释?
陈伟扭过头去,重新打最起了眼前这条不起眼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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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反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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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呀,这货到底是个什么玩意?为毛我看了这么久也看不出个究竟来,难道说我从小就和动物打交道的经验不够用?虽然说和隔壁老王相比在养猪方面的确差了那么一丁点,但别的地方老王可就不一定比的上我了,要不然小螳这货怎么不去找老五偏偏跟着我混?!
一路前行,陈伟一直斜眼瞅着趴在螳螂背上,一脸得意洋洋,不断东张西望的那小狗,心里琢磨着。
“呜呜”
许是被陈伟这副眼神瞅的浑身不自在,小狗向陈伟瞅了一眼,不满地低吼了两声。
“不就瞅你两眼,你呜个毛线呀呜,有能耐你就不要死皮赖脸地跟着我,搞的好像我求着你跟着一样似的。”
陈伟冲小狗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开口。
怎么说叫呢,也不是陈伟没事找事,故意找这只小狗的茬,而在这种不毛之地太过无聊,陈聊只有和看着小狗的样子才能找到点乐子,排解一下郁闷的心情。
陈伟本就是喜动不喜静的人,在这种极度荒凉的情形下,要是身边没个活物,不说说话,陈伟相信自己一定会被憋疯的。
一路向前,走过红色,走过灰色,走过这些单一的色彩,灰色的地面上逐渐出现了黑色的土壤,土壤上也零星可见绿色的植物,虽然脆弱,但却象征着生命。
对于陈伟来说,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一次觉的绿色植被是如此亲切,他甚至有种冲上去把那些植物狠狠亲一顿的冲动。
“嗯,这些植物还是太小了,就好比小萝莉一样,看着的确可爱,可正常人谁会对小萝莉下手呢?”
陈伟压下心底的冲动,对自己低声说道。
陈伟的声音虽小,但那只小狗的耳朵却极其聪敏,瞅了陈伟一眼,一对黑豆似的眼睛眨巴了两下,摇了摇脑袋,低吼一声,被当做坐骑的螳螂便乖乖地停了下来,并且伏低了身体。
小狗从螳螂背上跳了下去,迈动四条小短腿,冲入了绿色的植物上,一对前爪对着第一次见到的绿意就是一阵乱刨,直刨的尘土地飞扬,沾染到自己身上也不在意,反而玩的更加欢脱。
“土狗就是土狗,说你是从乡下来的都是抬举你,最多只能算做是从这不毛之地走出来的山里狗。”
陈伟鄙视地瞅了小狗一眼,随后把头扭向一路上一声不响,老老实实的螳螂。
“小螳,我问你话,你可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眼前这小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头?到底是什么物种,居然让你怕成这样?”
只和螳螂呆在一起,陈伟眼着螳螂,对螳螂传递出信息。
螳螂三角脑袋摆了摆,一对血红的眼睛向小狗扫了一眼,随后低鸣了两声。
“啥玩意?你确定不是在逗我?这货到底是什么物种你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你看到他就发底心底的震颤?你确定你不是在和我开玩笑?我把你当哥们,你可别忽悠我。”
陈伟闻言,眨巴了两下眼睛,半信半疑地开口。
螳螂显然有些不耐,急促的嘶鸣了两句。
“尼玛,你怕小狗反而好像就成了我的错,就没见过你这样的,好人歹人也分不清,活该你被欺负,要我说呀,挺起胸膛,打起精神,以后呀,你被这小家伙欺负的时间还长着呢!”
陈伟没好气地回了一句,甚至想到螳螂在小狗面前低眉顺目的样子,毫无公德心的大笑了起来。
正在刨土的小狗听一陈伟的笑声停了下来,瞪着一对圆滚滚的眼睛向陈伟和螳螂瞅了一眼。
“瞅什么瞅,没见过帅哥呀?虽然我知道自己很帅,可你也没必要用这副眼神瞅着我吧。”
陈伟地眼睛翻了翻,撇了撇嘴巴。
物种之间的差距是巨大的,面对小狗的眼神,陈伟没有一点压力,但对于螳螂来说,这一切就很不一样。
螳螂半低着脑袋,嘴角的触手也停止了晃动,完全就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要是螳螂也有表情的话,此时发现螳螂的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就像一个下人面对自家公子哥时的那副嘴脸。
尼玛,我每天好吃好喝的给你供着,有事没事还带你修炼,你特娘的见了我从来都是一副张牙舞爪的样子,好像我欠你似的。
陈伟斜了螳螂一眼,心里一阵不爽。
“给你两条选择,要么你跟碰着我,乖乖地走出去,要么你自己就一个狗在这里刨个够,小螳,走了!”
螳螂无论怎么说都是自己人,看到螳螂那副样子,陈伟也有些不忍心,把一口气全部撒在了小狗的身上,板着脸冲小狗远远地喊了一句。
小狗再次所过头,看到螳螂跟着陈伟身后向前走去时就有些急了,一双眼睛尽是委屈,皱起鼻子,发出一声低吼。
螳螂如同被雷击中一样,浑身一颤,乖乖地转过身冲小狗走去。
“……”看到螳螂的做法,陈伟一阵无语,他实在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汇在表达自己的心里的想法。
“你这个呼里爬外的东西,哥付出那么多还抵不上别人一声吼?还有你,你自己在这里玩就行了,还拐着别人和你一起玩?擦!”
陈伟郁闷的想吐血,快步走了过去,一把将小狗从地上提了起来。
红色的毛倒还蛮柔软,只是这小家伙的皮就有些厚的过份了,毫无手感可言,比老牛的皮还要硬上几份,捏在上面划不留手。
“呜呜呜!”
小狗对于陈伟的这种做法极其不满,一双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张开嘴巴想咬陈伟却根本够不着,只急得四腿乱蹬,向螳螂投去求救的目光。
螳螂三角脑袋转了一圈,一对红色的眼睛放出凶芒,刀片似的嘴巴和巨螯同时张开,冲陈伟嘶吼着,看那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向陈伟出手。
“小螳,你丫的胆子还越来越大了!怎么,还想弄死我?看来我是对你太好了,反了你了!”
陈伟先是一阵错愕,随后恼怒起来,双眼死死地盯着螳螂,厉声开口。
自从到了陈伟身边后,螳螂还是第一次见到陈伟向它发火,神情显的有些慌乱,先是瞅了瞅陈伟,随后又看了看还在不断挣扎的小狗,保持着张牙舞爪的样子,向后退了一步。
“唉,你说我这么大的人了,和你一只不懂事的小狗崽子计较个什么劲,行了,安静一点,咱们该走了!”
陈伟伸手在小狗的头上拍了拍,将其放到螳螂的背上,再次举步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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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 我姐夫是吴经理
越往前走,前方的花花草草越多,但是能见度却越来越底,借着夜色爬上一道山梁后,陈伟终于看到了久违的星星和月亮。
晚风吹过,全身上下凉簌簌,特别是跨下,随着不断前行,那只小鸟不断的拍打着两条毛绒绒的大腿,虽然他曾经也羡慕过那些玩天体运动的,但真的降临到自己头上时,陈伟还是感觉怪怪的,根本就没法适应。
更重要的是,在岩浆湖那片地方时,只有他一个人,身边也只有螳螂和小狗,大家谁也没有穿衣服,倒也不会感觉羞耻。
到了外面就不一样,哪怕是大晚上的,万一要上碰到个大活人,看到自己这幅光溜溜的样子,不把自己当做神经病那才是怪事。
所以,无论如何,总要找点能够遮羞的东西才是首要的任务,于是乎,陈伟就把目光投向了山坡上这些并不高大的树上。
借着朦胧的月色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眼前这处山梁上的树种的整整齐齐,并且树上还的挂着一枚枚果子。
陈伟向螳螂交代了一句后,麻溜地来到一颗树旁,伸手向树枝上摸去,“咔嚓”一声响,一根树枝就随手而下,随后便是“砰”的一声响,一枚硬物砸在了背上,此时只想着尽快把不该放在外面的东西遮起来,压根就没多想。
随着“咔嚓”声不断响起,陈伟的脚下已经扔下了一堆粗细不一的树枝,就在他准备把那些树枝围在腰间时,突然一道强烈的光芒照在了他的身上,随后一道炸雷似的声音响起:
“小样的,好大的胆子,居然每天晚上都跑到我这里来偷桃子……嗯?见过贪心的,还没见过你这样贪心的,只偷几个还不够,居然连裤子上衣都脱了往里装,你这个该死的!”
听到那道声音,陈伟就有些蒙了,他很无奈,他很委屈,因为他压根就不知道这是一片桃树林,他只不过想找几根树枝遮羞而已,难道这也有错?
“那谁,你听我说:我不是来偷桃子的?话说咱们人类也不容易,好不从易从爬行进化成直立,从有毛进化成少毛,从没衣服进化成穿衣服,社会在进步,我也是社中的一员,不能因为我一个人而影响了整个社会的风气……”
陈伟愣怔了一下,随即马上反应过来,摸起一根桃树枝,围在了自己两腿中间。
“装,接着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贪心就贪心,别瞎扯这些没用的,你以为这些就能说明你光着身体偷桃子的实事?”
拿着强光手电筒那人哪有耐心把让陈伟把话说完,一挥手就打断了陈伟的话。
“哎,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见谁有衣服穿闲着没事还跑来折树枝当衣服穿的?再说了,像我长的这么帅的都是要脸的人,怎么可能跑到你这里来偷桃子呢?”
陈伟只觉的郁闷,和眼前这货说话咱这么费劲呢?陈伟气哼哼地回了一句,不再理会眼前这糊涂不清的货,转身就走。
“我说,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由得了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吗?走走走,和我去见吴经理,由我们吴经理发落。”
见陈伟要走,拿着手电筒的那人就不乐意了,三步两步来到了陈伟身前,伸手拦住他,说什么也不让他走。
借着手电筒的光,陈伟向来人瞅了一眼。
眼前这人大概二十三、四岁多岁的样子,个头大概1米7上下,身材和陈伟差不多,粗眉毛,细眼睛,特别是颌下一头流里流气的绿毛,让人印像极为深刻。
嗯,这身形差不多,个头也矮了一点,衣服应该能够穿上,短一点就短一点,现在没有衣服穿,只要能包住肉就行了,那里还有那么多讲究!
看到对方的第一眼,陈伟的脑中马上泛起了这个念头。
“呵呵呵呵,哥们,跟你商量个事呗。”
陈伟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丝笑意,只不过这丝笑落对眼前那人的眼里完成就变了样,虽然猜不透陈伟要做什么,但心里却浮上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你你你,你要做什么?我可告诉你,这片天地那可是吴经理说了算,吴经理就是我姐夫,你敢动我一动寒毛试试?”
对面汉子紧张地看着高出了半个头的陈伟,向后退了一步。
“等等,你刚才说这片地方谁说了算?吴经理吗?哪个吴经理,你说的可是吴胖子?原来你就是小舅子呀!”
陈伟收住脚步,冲对面的男子眨了眨眼睛,笑容更加灿烂,脑中却浮现出吴胖子那张油泛着油花子的肥脸,似乎又看到吴胖子张嘴喊出那个“滚”字。
哼哼,果然还是我姐夫的威力大,只要一说出他的名字,还没见过哪个不怕的!
“滚,谁是你小舅子!实话告诉你,这片树林可是我姐夫的私用财产,现在,只要你跪下来向我磕3个响头,然后再……”
见陈伟收住脚步,对面男子洋洋得意,挑了挑眉头,一脸讥讽地开口。
“不用等然后了,现在我就做给你看!”
不等对面男子把话说完,陈伟低吼一声,身形一晃,化作一道残影,再出现时已到了男子身前。
“啊,你要做什么,我姐夫是吴经理,你敢……”
“啪”“给我闭嘴,迟早有一天,我也要把吴胖子也扒个光溜溜!”
“我姐夫可是隐门弟子,你这样对我……”
“啪”“还不闭嘴,隐门弟子我见多了,少拿隐门弟子给我说事,再说回来,他是不是隐门弟子,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
“我姐夫……”
“啪”“不就扒你件衣服吗?废话咋这么多呢?”
“我……!”
“啪”“闭嘴!”
“哎,求你了,不要打了,你要衣服我给你就是!”
被陈伟热情款待,脑袋和猪头似的小舅子红光满面,激动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哭丧着一张脸,终于放弃了反抗,甚至自已动起了手。
“小伙子有前途,我喜欢,对了,今天这件事情,你可一定要告诉吴胖子,就说是养猪的陈伟干的。”
陈伟把短了一大截的衣服抻了抻,扭头对小舅子说道。
“我绝对不会把今天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你放心就是。”
小舅子摸着红肿的脸,咧着一张嘴,满脸讨好地开口。
“啪”陈伟一把掌甩了过去。
“让你告诉吴胖子你就告诉吴胖子,哪里来那么多废话!”
39 你啥意思
“这不对劲,非常不对劲呀,话说我都感觉到自己诸存了那么多灵力了,为毛在岩浆池里的时候他能自动运转,揍小舅子的时候却又一点都提不起,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道说这灵力只能储存,没办法运用?真要是这样的话,那修炼和不修炼似乎区别不是很大,有些太扯蛋了吧?”
一路前行,想起刚才和小舅子对战那一幕,陈伟心里犯起了嘀咕。
刚才要是可以运用灵力的话,估计伸手就能把小舅子给放倒,哪里还需要多费那些手脚和口水。
面对一座金山,只能看不能挖走就很让人郁闷了,像陈伟这样明明体内有灵力却无法运用,这就让他有种想要吐血的感觉。
“扑愣愣”一阵翅膀拍打树枝的声音响起。
陈伟迅速打开从上舅子手里抢过来的强光手电筒,向声音传来的地方照去。
强光下,一只雉鸡正瞪大了一双眼睛,迷茫地瞅向手电筒,略显慌张地站在树丛内,一动不动。
自从踏出猪圈后,陈伟就再没吃过东西,岩浆池所在的地方灵力自动运行,让他的将那种饥肠辘辘的感觉压了下去,刚才扒小舅子的衣服也顾揍的爽了,忘了顺手摘几个桃子果腹。
现在看到眼前的这只雉鸡,脑中不由自主的出现了一只香喷喷的烤鸡,肚子不争气的轰鸣起来,一双眼里更是闪动着绿芒,呼吸也变的急促了一些。
“虽然我一直很爱小动物,但这爱也分好几种,对你,那可是深入骨髓的,只爱的想把你烤熟了塞进肚子里!”
陈伟喉结动了动,艰难地吞了一口口水。
在陈伟双眼直勾勾地盯着雉鸡时,身边的螳螂和其它上的小狗同时也盯着雉鸡。
小狗从来没见过眼前这浑向长满花里胡哨羽毛的货,歪着脑袋,瞪圆了一双眼睛,好奇地打量着雉鸡。
螳螂就不一样了,它压根就是食肉动物,以前只吃些小虫小兽,现在虽说面对雉鸡这样的大家伙,但它也是不会拒绝的,一对红红的双眼里闪动着和陈伟一样的绿芒,几只爪子更是暗暗蓄力。
安静,极为安静,安静的有些诡异,在这一瞬间,刚才还在低鸣的虫子也停止了鸣叫,充满了一股压抑的气息。
雉鸡似乎也察觉到了周围的不危机,摆动脑袋,小心翼翼地向周围瞅了瞅,随后双翅拍打着,随时准备离开这处让他不安的地方。
就在雉鸡的翅膀刚刚挥动时,陈伟和螳螂同时动时,两道黑影带着风声,一左一右,急速向雉鸡冲了上去。
“呜”站在螳螂背上的小狗一个不察,便被螳螂从背上掀了下去,肥壮的身体在地上滚了一圈,这才狼狈地爬了起来,扬起脑袋,不满地向螳螂背影低鸣了一声。
要是可以运用体内灵力的话,陈伟和螳螂在速度上相比谁快谁慢还是未知数,但现在陈伟体仙的灵力无法运行的情况下,在开始行动时便已注定了结果。
螳螂的身形化作一团暗红残影,等身形凝实时,已到了雉鸡的身前,举起一对前螯狠狠向雉鸡砍了上去。
随着一满天鸡毛飞舞,雉鸡发出一声惊慌失措的鸣叫声,还不等鸡毛落地,雉鸡早已被螳螂的前螯刺进身体,倒在了地上,不断挣扎、尖鸣着。
一对刀片似的口器向雉鸡的脖子迎了上去,只听得“喀嚓”一声脆响,雉鸡的脖子已经断成了两截,惊慌的尖鸣声随着流出的鲜血被生生扼断。
当这一切尘埃落定时,陈伟的脚步这才跨出几步,所在的地方距离雉鸡所在的位置还有一半多。
“畜生!你居然先下手,这是要饿死我的节奏呀!”
陈伟的心里一阵苦涩,螳螂这货现在可是带毒的主,只要被他咬过了,那可就是有毒物品,抢螳螂咬过的东西吃,那纯粹就是和自己跑去找死没什么区别。
螳螂根本理都不理陈伟,只顾低头吸起了雉鸡的血,过了一阵,这才抬起头来,转了转三角脑袋,张开嘴巴咬起雉鸡,迈出几只爪子,向陈伟身前快步爬去。
“小样的,算哥哥我白疼你,虽然被你咬过的东西都有毒,我……我去你大爷的,你就这样对我?真没想到你原来是这样的螳螂,算我看错你了!”
看到螳螂叼着雉鸡向自己走来时,陈伟心里还一阵激动,后来再看到螳螂绕过他身后,一脸讨好地向小狗走去时,他登画风突变,吹胡子瞪眼。
螳螂完全无视了陈伟的样子,一对眼睛翻了翻,大摇大摆地从他身边走了过去,接近小狗的时候,脸上讨好的神情更浓。
“我真是哔了狗了,做螳螂也不能无耻到这种程度,居然拿着我的烧鸡去巴结你们家狗少爷,像你这样的货,迟早要被打死的我给你说!”
陈伟扭过身,恨恨地瞪着无耻的螳螂。
当螳螂把雉鸡的尸体扔到小狗面前时,小狗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怯怯地盯着地上的雉鸡,随后伸出一只前爪,雉鸡的尸体上扒拉了一下,看到雉鸡一动不动,胆子这才大了一点,伏低身体,在雉鸡尸体上闻了闻。
“狗仔子,你以为小螳这货是爱你吗?我告诉你,你要是这样想的话,那可就是大错特错了,凡是被这货咬过的东西,都有……擦,小样的,你啥意思,是我带着你混还是你带着我混,现在连说实话都不允许了吗?”
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螳螂突然变的暴燥了起来,张牙舞爪地冲陈伟比划了两下,并且还发出一道威胁。
“算了,懒的和你这货计较了,反正又不是给我吃的,谁爱咋整咋整,我就静静地看着你家这狗少爷怎么挂掉!”
要是可以运用灵力,陈伟自然不怕螳螂,但现在这种状态,他和螳螂之间差的不是一点两点,螳螂完全就是能虐杀他的存在,所以他只能抱着饿的前胸贴后背的肚子站在一边看着。
小狗趴在雉鸡的尸体边又是瞅又是闻的,就是不下口,螳螂则是流着口水在一边干等着。
“呜呜呜”
小狗瞅了瞅地上的雉鸡,突然对螳螂低吼了两句。
螳螂张开嘴巴,在雉鸡的尸体上咬了一小口,三口两口吞了进去。
小狗有样学样的也咬了一小口,还不等鸡肉完全吞进去,突然往地上一躺,四只爪子抖了起来。
40 你的热情我受不了
“你个坑货,刚才我说什么来的?你看你看,现在你家狗少爷中毒了吧?小样的,你家狗少爷可是被你亲手害死的,这就是拍马屁不成拍出人,呃,狗命了。”
陈伟虽然嘴说的刻薄,但却比谁都急,飞速到了小狗面前,毕竟小狗是跟着他从岩浆池走出来才会成什么这副样子,虽然他没有直接关系,但至少也有间接关系,毕竟他是螳螂的监护人,螳螂整出这样的大事来,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当陈伟来到小狗的身前时,小狗居然停止了抖动,翻了个身站起身来,嘴里咬着连血带皮的肉,向陈伟怀里扑了上去。
“哎哎哎,你什么个情况?早知道你这样逗我玩,才懒得理你。”
陈伟嘴里吆喝着,一把将小狗抱住,不让小狗嘴里的血肉沾到自己身上。
身上所穿的可是自己唯一的一套衣服,虽然是抢来的,并不合身,但要洗了的话,那他可又得回到原始社会过那种身无寸缕的生活。
别说老王的衣服他根本就穿不了,就算是能穿他也不好意思对老王下手,毕竟身处同一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他陈伟虽然缺吃少穿了也会整出一些出格的事,但还是要脸的人。
小狗叼着肉,嘴里轻声哼哼着,用脑袋在陈伟的手臂上蹭了蹭。
当小狗把嘴里那块肉吞进去后,突然间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从陈伟手臂上跃了下去,跳到了雉鸡前方,三下两下把雉鸡连皮带毛吞了个干干净净。
“尼玛,个头不大,胃口倒是不小,那只雉鸡怎么着也有个好几斤吧?就这样被你吞了个干干净净,你也不怕撑着了?我怎么感觉你是属猪的?”
小狗把雉鸡连骨头带毛吞了个干干净净,撑的直翻白眼,陈伟却连根鸡毛也尝到,心里自然不平衡,郁闷的直想吐血,咧着嘴没好气的直嚷嚷。
小狗伸长了脖子,打了几个饱嗝,摇了摇脑袋,迈动四条小短腿,再次向陈伟怀里扑去。
“停停停,吃的时候就就不记得我,现在吃来了又想起我了,你把我当成什么人呢?去找你的螳螂手下去,去他背上睡觉!”
陈伟伸手把小狗向外推了推,随后站起身来,抱起膀子,一脸不忿地看着小狗。
“呜呜呜”
小狗皱起了眉头,低吼了两声,围着陈伟打起转,随后趴在了他两脚中间,一翻身躺了下来,伸出一只爪子紧紧拽着陈伟裤脚,眨巴着一对水汪汪的眼睛,极度委屈地瞅着陈伟。
和小狗对视了两眼,陈伟有些受不了了,把头转去了一边,生怕看的时间长了会融化在这双眼里。
“呜呜呜呜”
小狗叫的更委屈了,听的陈伟心底一颤,脑中浮现起一个女子的剪影,但距离上次见那女子时间太过遥远,记忆极为模糊,任他怎么去看,就是看不清女子的五官。
“看来咱俩也同是天涯沦落人,看来咱俩都是一路人,唉!”
陈伟叹息一声,他似乎看到自己小时候的样子,再也无法装作无情的样子,伸手将小狗从地上抱了起来。
“滋溜”一声响,小狗伸出舌头在陈伟的脸上划拉了一下,沾糊糊的口水糊了陈伟一脸。
“停停停,我只是可怜你罢了,这么热情我根本受不了,你还是不要这么感激我的好。”
陈伟双手抱紧了小狗,将小狗向外推了推,一脸嫌弃地开口。
“呜呜呜”
小狗收回了舌头,再次低鸣了两声,将头向陈胸前拱了拱,随后整个身体也靠了上去,四只爪子紧紧扣住陈伟的衣服,如同树懒般挂在陈伟身上,嘴里直哼哼。
“我擦,以前只有小螳一个胳膊肘往外翻的白眼狼哥就受够了,又来了这么一个大爷,以后这日子真就没法过了!”
看到小狗睡在自己怀里直哼哼,陈伟突然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不由苦笑一声,小声地嘀咕了起来。
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陈伟的话,小狗翻了个身,睡的更加香甜。
自打小狗向陈伟身上爬去,螳螂便一直呆在原地,紧紧地盯着陈伟,生怕陈伟对小狗不利似的,一直到小狗鼾睡这去后,这才好像松了一口气,绷紧的身体松驰了一些。
若是睡眠中,一晚上的时间自然不算长,只不过是一闭眼再一睁眼工夫而已,可对饿的肚子饿的咕咕乱叫的陈伟来说,压根就睡不着,这一夜也显的特别长。
无奈之下,陈伟只能忍着胃里的抽搐,让自己尽快入静,吞吐周围的灵气,好让自己在修炼中忘记饥饿。
当灵力汇聚在陈伟身周时,怀里的小狗似乎所觉,毛荣荣的身体拱了拱,向陈伟怀里贴的更紧。
四周的杂草树木同一时间也传来一阵响中,一些活的年月够久的野兽出现在了周围,一个个激动地看着灵气包裹中的陈伟,这些目光带着贪婪,既是投向陈伟身周的灵气,但更多的却是投向处于灵气中心的陈伟。
螳螂趴瞪圆了一对血红的眼珠子,死死地盯着身周,一声不响,只是伏低了身体,做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
周围的野兽目光扫过螳螂时,眼睛纷纷缩了缩,螳螂的气息已经让它们感到了不安,再加上在陈伟怀里酣睡的小狗让它他根本看不透,所以,只能尽量的克制着。
随着时间渡过,周围的野兽里有些性子急的已经按捺不住,蠢蠢欲动。
一只、两只、三只……随着骚动的动物越来越多,这些动物纷纷暴躁起来,特别是其内体型较大的,已经低吼了起来。
其它野兽也纷纷回应着,伸出了尖牙利爪,向陈伟发动了攻击。
为了陈伟,螳螂要抵住这些原地土著民的攻击,退一步讲,就算不是为了陈伟,只为了陈伟怀里的狗少爷,他也要抵住其它野兽。
当第一只野兽向陈伟身前窜去时,其它几只实力不低也紧随其后,随后是那些还是观望的,看到有利可图,也纷纷呼应了冲了上去。
迷蒙的黑夜中,外门一处不为人知的地方,螳螂和其它野兽进行着最原始的碰撞,野兽的惨叫声响了一夜。
41 不怕我光临你家
当天空第一缕阳光投向大地时,睡了一夜的小狗睁开了双眼,当它看到周围横七竖八横陈了一地的其它动物尸体后,眼里闪过一丝迷茫,随后一跃而起,从陈伟身上跳了下去。
“呜呜呜”
小狗躬起腰,伏低了身体,一对前爪按在地上,吹胡子瞪眼地对身前一只死的不能再死的野猪低吼起来。
不管是野的还是家养的,只要是死猪都不会喘气,更不会出声,所以注定小狗的呜呜声那只死猪不会回应。
小狗对着野猪低声呜呜时,陈伟呼出一口烛气,也从打坐中清醒了过来。
“嗯?什么个情况?怎么会有这么多尸体?1、2、3……我去,居然有二十多只,小螳呀小螳,没想到你现在变红了之后,脾气居然变的这么暴躁了,你不修炼就算了,也不至于去虐这些土包子吧?你虐了就虐了也不至于……”
在陈伟的絮絮叨叨中,螳螂转了个身,身体挪了挪,挪到一片阳光可以照到的地方。
陈伟看不到的位置,数道伤口历历在目。
“好了,天也大亮了,我还是先找些吃的要紧,玛蛋的,差点饿死我了。”
陈伟看也不看那些尸体,伸手摸了摸肚子,朝自己认为正确的方向走去。
太阳当空,将最炽烈的光芒投向大地时,饿的早已头昏眼花,双腿发软地陈伟站了一处野草丛里。
瞅着眼前那片黑乎乎,且散发着浓郁猪粪味的建筑时,他的心里升起亲切感,也知道自己终于算是回来了。
陈伟也有一刻浪子归家的心,虽然他和老王之间难免磕磕碰碰,但依然是基情满满,虽然不同于父子关系,但也是是亦师亦友亦互坑的关系。
在陈伟的印象里,这个点上老王应该是坐在大门前的躺椅上,手里拿着一壶茶才科学,但不知为何,老王今天却出现了例外,这不像是老王的风格。
带着满心的疑惑,当他刚刚走近大门时,大门却“吱呀”一声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胖一瘦两道人影从门内走了出来。
“吴经理在这里等着就是,我们这就给您买酒菜去。”
那两人脸上含笑,退着走了出来,言语间极其恭敬。
吴经理?看来吴胖子把那个小舅子看的蛮重,就因为抢了衣服这件破事,居然他亲自都上门了。
陈伟低头思索的功夫,胖子和瘦子已经转过了身来,看见站在面前的陈伟时,上上下下把陈伟打量了一遍。
“你是谁?跑到这里做什么?要是没其它事的话,有多远赶紧给我滚多远。”
面对陈伟时,这两人脸上的恭敬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的倨傲,斜着眼睛瞅向陈伟,不咸不淡地开口。
“为毛你俩都能来,偏偏我就不能来?”
只看这长相,再听听这说话的口中气,陈伟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毕竟年轻人毕竟还是好面子,陈伟当然也一样。
“小样,你新来的吧?居然还跑来问我们是谁?识相的赶紧给我滚!”
胖子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极其不耐烦地挥了挥手,说着话,一伸手向陈伟的肩头推去。
“打出生到现在,我只会走会跑,会哭会笑,还不会滚,要不你俩这狗仗人势地东西给我示范一下?”
陈伟一翻手,把对面胖了伸来的手打掉,劈手就是一把掌抽了上去。
“你敢……”“啪!”
胖子见陈伟的巴掌抽了上去,脸色眨眼间变的极度难看,可他说话的速度毕竟赶不上陈伟抡巴掌的速度,被陈伟一巴掌把没说完的话生生抽了回去。
“我看你是活腻了,居然连我们也敢惹,今天我就让你看看惹我们到底是什么下场!”
这片地方除了吴胖子外,就数他们哥几个牛比,从来都是他们揍别人,哪里还有别人揍过他们的?
瘦子嘴里吆喝着,摸出一把小刀就向陈伟捅了上去。
“让你们去……咦,陈伟?你特玛的居然还敢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
就在三人扭打到一起时,黑幽幽地大门再次被推开,吴胖子站在了门口,看到外面的陈伟时,马上暴怒了起来,粗壮的身体极向陈伟移去。
陈伟挥动手臂,一拳把瘦子打退,这才收手,看着向自己赶来的吴胖子。
“几天不见,手活果然灵活了不少,怪不得跑去偷我的桃子,还抢子小舅子了衣服。”
吴胖子脸上的肥肉颤了颤,眯缝着一对小眼睛,把陈伟扫视了一下,随后扭了扭脖子,全身上下传来一阵炒豆子的声音。
卧槽!啥情况?吴胖子这货也修炼过?怪不得陈师兄看到吴胖子的时候是叫吴师兄,原来不是没有原因的,就是不知道眼前这吴胖子到底修炼到了什么程度了?
知道真相的陈伟眼睛缩了缩,心里虽然有些吃惊,但他并不害怕,毕竟他也练过,甚至还吸收了不少火热的灵气,只是暂时无法运用而已。
“陈伟,说实话,从我看到你第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我就很讨厌你,上次要不是陈师兄和你一路,你现在绝对不可能站在这里,不过话说回来,让你站在这里,恰恰又给了我弄死你的机会!”
吴胖子的笑容里带着狰狞,那口气好像是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说话的当口,捏了捏拳头,迈步向陈伟走去。
“哟,吴胖子,我看你长的那么富态,按理说心宽体胖的都是善人,没想到你这胖子却要砍人?话说你也不太厚道了,砍人这么好玩的事情居然不喊我老王,就不怕我晚上光临你家吗?”
吴胖子的话声刚刚落下,老王一手提着躺椅,一手端着一碗饭,从门内走了出来,恰好站在了陈伟和吴胖子的中间,嬉皮笑脸地看着吴胖子。
听到老王的话,陈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刚才被陈伟揍了一顿的胖子和瘦子则是想笑又不敢笑,两张脸憋的发红。
“老王,要是你年轻十岁的话,我绝对让你满地找牙!”
吴胖子脸上的表情丰富多彩,肥肉抖了几抖,显然也被气的不轻,鼻孔里冒着烟,怒声开口。
“饿了几天了吧?一个养猪的都瘦成这副熊样,你说这要是传出去,那我们岂不是很没面子?”
老王把手里的饭递给了陈伟,这才扭过头去看向吴胖子。
42 饭都吃不好
“陈伟,给我把碗放下,我允许你吃饭了吗?”
陈伟刚刚把筷子拿起,饭菜还没送到嘴里,吴胖子突然喊了一嗓子,那道声音之大,惊的众人耳朵嗡嗡作响,陈伟手一抖,一筷子饭菜掉在了地上。
饭菜落在,一直跟趴在螳螂背上的小狗皱着鼻子嗅了嗅,突然从螳螂的背上跳了下去,一路小跑,向陈伟脚下跑去,舌头一圈,将那饭菜卷进了嘴里,砸吧了两下嘴巴,突然咳了一声,把一口饭菜全部吐在吴胖子身上。
至于螳螂,则是一直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双眼死死地盯着吴胖子,似乎对吴胖子极为忌惮。
“我说吴胖子,你这也太霸道了吧?管天管天你还能管得住别人拉屎放屁?”
陈伟右手紧紧地捏住筷子,遥遥向吴胖子一指,气哼哼怒气冲冲地大声吼道。
饿了几天容易吗?现在好不容易才捏住饭碗,你丫的要揍我我没意见,可连一口饭都不让吃,这个淡就扯的有些太远了!
越想陈伟心里越气,一口闷气化做了邪火,烧的他浑身颤抖,不知不觉中勾动体内那团带着灼热的灵气,灵气顺着经脉运行一周,居然向他手上冲去。
随着灵气不断循环,很快就达到了着火点,手里的筷子“噼里啪啦”燃烧了起来。
在筷子上冒出火苗的那一瞬间,胖子和瘦子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只听说过怒火中烧,却还从来没有见过谁的怒火能把外物都点着,刚才陈伟揍他们的时候要还也这样怒气冲冲的话……
两人不敢再往下想,同时打了个寒颤,心里暗呼侥幸。
吴胖子看到陈伟手里燃起的筷子,若有所思。
“嗯?什么玩意烧起来了?谁在这里放火玩?别让我老王看到,要是让我老王看到的话,我就……”
背对着陈伟的隔壁老王皱了皱眉头,伸长脖子,撑大了鼻孔嗅了嗅,当他转过身看到是陈伟手里的筷子冒着火光时,把没说完的话吞了回去。
“陈伟,打你来到这里开始,我就看出来你异于常人,今天一看,你果然异于常人,有些人不服,但他胖又能怎么样?除的吃的多一些,拉的多一些,走的喘的重一些,还有什么值的骄傲的?”
老王向陈伟眨了眨眼睛,笑咪咪地开口,但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得出来,老王这句话分明就是在和吴胖子对着干。
“我很看好你,还是那句话,虽然你比我看轻的时候还差一点,但我相信,要不了多久你就能赶上我,年轻人虽然要有不服输的个性,凡事要讲道理,但是面对那些不开眼的货,那还说个屁,不服就干丫的!”
老王看都不看身后一脸黑青的吴胖子,只管自顾自地开口。
“老王,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和我做对是什么意思?难道你就不信我不敢收拾你,还真以为这片地方除了你之外,没人再能养得好这些猪了?”
吴胖子越听越来气,跺了跺脚,把小狗吐在他脚上的饭菜抖了下去,随后提起脚狠狠向小狗踢了上去。
“呜呜呜”
小狗看着吴胖子踢来的大脚丫子,根本不躲不闪,只管低声嘶吼着。
“吴胖子,你要做什么?有什么事冲我来就行了,对一只小狗撒什么野?”
虽然表面上看陈伟对小狗爱理不理,但他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的,马上急红了眼,把饭碗向老王手里一塞,一转身迎了上去。
“废物终究就是废物,连个饭都吃不好,你说要你有什么用?”
吴胖子恶狠狠地盯着陈伟和老王,一脸狞笑,牙齿在阳光的映照下闪动着森森白芒。
老王的眼里闪动着异芒,捋了捋胡须,微笑着点了点头,难掩目光里的赞许,只是这一切转过身的陈伟没有发现而已。
陈伟心里再急,空有一身灵气无法发挥,速度上自然与吴胖子相比,还不等他奔到小狗身边,吴胖的脚已经到了小狗身上。
“砰”一声闷响,小狗发出一声低鸣,已经被吴脚子踢的飞了出去,在阳光下划过一条艳红的弧线,落在了远处的草丛里。
落地后,小狗趴在那里一动不动。
小狗被踢出去的那一刹那,一直站在一边观望的螳螂突然动了起来,几只爪子一起移动,身形在阳光下划出一道残影,身形极快地向前奔去,转瞬间便已到了吴胖子身前,先陈伟一步向吴胖子发动了攻击,
“哼,一个老畜生带着一个小畜生而已,我就不信,一对畜生还能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吴胖子讥笑声响起,笑的虽然轻松,但眼底的神情却极为凝重,深吸了一口气,双脚在地上一顿,浑身肥肉也跟着颤了颤。
脚步落地,吴胖子脚下地面跟着抖了抖,落脚处的砂石变的松散,向着周围激射而出,特别正对着螳螂的脚尖方向,直接飞出一块拳头大小的,闪电似的向螳螂飞去。
“叮”飞出的石块与螳螂相撞,发出一道铁石相撞的声响,石块碎成了数块,而螳螂同时也被击的向后倒退出去,一直退出了,一直退出十数公分多远这才停了下来,几只爪子在地面上留下了数条印子。
同一时间,正在前行的陈伟看到吴胖子的脚踩在地面,心里一惊,迅速收住脚步,双手下意识地向头上捂去,随后急速移开。
陈伟的速度快,碎石飞来的速度更快,陈伟的双手刚刚挡住脸步,已有数枚碎石飞了过来。
“啪、啪、啪”连续数道闷声响起,陈伟的手臂、胸口,甚至是脸上早已被石头击中。
有衣服遮住的部位还稍稍好一些,布料虽薄,但至少韧性起到了缓冲做用,只是击出了伤口而已。
没有衣服遮挡的部位就伤的重了很多,一片血肉模糊,卷起的小臂部位更有一块小石头镶了进去,只留下很小的一块在外面。
原本陈伟都认为吴胖子强,没想到强到这种程度,还没直接出手,随随便便一脚踢出的石头不但把自己击伤,更是将螳螂击的退了数步。
这吴胖子到底该有多强?
陈伟心里暗暗吃惊,一咬牙,伸手将那钻进肉里的小石头抠了出来。
43 挖墙角的
“不用怕,据我所知,吴胖子明着是内门派到外门的掌事人,专门来管理事务,其实压根就是被从内门赶出来的,听说他的功法全部在腿脚上,至于要怎么做,那就不用我教你了吧?”
就在这时,老王的声音响起,不知为何,陈伟产生了一丝错觉,好像这道声音不是响在耳边,而是在直接回荡在脑中。
“啥情况?功力全部腿上?不应该是练出了麒麟臂吗?哦,我明白了,他是娶了老婆的人了,已经不用练麒麟臂,反而要练下盘了。”
嘴里应着的同时,陈伟下意识地向老王看了一眼,看到老王正慌乱地躲闪着飞去的碎石时,不由的愣了愣神,心里一阵纳闷,甚至开始有些怀疑人生了:老王到底是真的那么叼呢?还是这一切都只是自己的错觉?
在陈伟还在纠结刚才听到的声音是真是假时,螳螂站直了身体,晃了晃三角脑袋,发出一声尖啸,一跃而起,再次向吴胖子扑了上去。
“畜生,找死!”
看看螳螂向自己纵来,吴胖子低吼一声,右腿一动,陷进地面的右脚突然抬起,带着一片风声,向飞扑而来的螳螂迎了上去。
刚才被石头砸中的感觉还历历在目,它能感受的到吴胖子这一脚所带的气力并不比刚才那一脚来的轻松,眼年就要迎上时,双翅一展,身体在空中一个斜侧,试图由腿的另一边绕过去。
“咦?不错,这才多久没见,不只是变异了,居然还产生了灵智,你应该也能听懂我的话,我只问你一遍,你究竟是跟着那不成器的东西一起死呢,还是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变的更加强猛?!”
螳螂空中转折时,吴胖子的眼里放出异彩,一张肥脸激动地抽了抽,甚至连上扬的粗腿都跟着停滞在了空中。
在吴胖子腿停在空中的那一瞬间,螳螂双翅震动的频率突然增大,速度陡然提升了数倍有余,化作一道红芒,直奔吴胖子冲了上去。
“哼!看来,虽然你产生了灵智,但是还是和养猪的呆的时间太久,我从来不会强迫任何人去做什么,所括你这种不开眼的小东西,既然不愿意跟着我,那等待你的只有另一条路——死!”
看到螳螂突然加速向自己冲来,吴胖子脸上的激动消失,变的冷了下来,低哼一声,粗壮的身形转动,抬起的腿放下,另一只脚抬起,一个回旋踢,直奔螳螂而去。
在吴胖子的脚踢去时,螳螂已到了吴胖子身前不足10公分处,低鸣一声,两只前鳌突然摆动,分从左右向那吴胖子的脖子上扫去。
螳螂的速度快,吴胖子的速度更快,眼看着螳螂的前螯将要攻到吴胖子脖子时,吴胖子肩头一摆,单脚撑在地面,生生向后移开数尺。
吴胖子向后移动的同时,陈伟眼底闪过一丝异彩,他一直没有出手,就是等,等这样的机会!
虽然无法将使灵力运行全身,至少现在手上的灵力还未消失,虽然还未看出吴胖子的弱点到底在哪里,但他明白,这样的机会极为难得,极有可能是一去不复回!
“见过挖墙角的,却没见过当着面挖墙角,虽然我清楚和你之间还差了不是一点两点,不过,我还是要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陈伟的墙角不是这么好挖的!”
随着话声响起,陈伟捏住手中还带着火焰的筷子冲了上去,向着吴胖子另外一边扑去。
“咝!”
手中筷子以极快的速度划破空气,带着一道尖利的啸声向吴胖子脖根刺去。
“砰”吴胖子抬起的腿与螳螂砰到了一起,螳螂吃疼之下,一对前螯在空中停滞了一下,随后那整个身体话出一道赤影,斜飞了出去,重重地落在地上,滚了几滚,这才完全停了下来。
陈伟手中还在燃烧的筷子也已经到了吴胖子的身前。
虽然此前能将筷子凭空点燃的事情已经被他注意到,便他毕竟是修炼过的人,对于陈伟这种粗浅的雕虫小技根本就不放心理去。
在陈伟向他发动攻击时,依然未曾引起吴胖子的注意,直到这时,听到耳边传来的风声不一样时,这才引起了吴胖子的注意。
“陈伟,你想做什么?要杀我吗?是谁给你的胆子?”
此时吴胖子刚刚将螳螂踢飞,脚还未完全收回来,想要反击已经来不及,猛然转过头去,胖脸上一对小眼睛死死地盯着陈伟,嘴角挂着一丝狞笑,所说的话里带着灵力。
这句话根本就是针对陈伟一个人而发,所以在外人听来,只是觉的太过尖锐,但落在陈伟的耳中完全却就成了另一种感觉。
陈伟只我的双耳如同被两苗针分从左右刺入,疼的他脸上苍白,双耳刹那间失去了听觉,额上冒出冷汗,手中还在冒着火的筷子突然顿在了空中。
这种感觉来的快,去的也快,还不等陈伟采取任何行动,耳中的刺疼便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交战时情形瞬息万变,也正是陈伟这一愣神的功夫,给吴胖子争取到了时间。
吴胖子肥壮的身体一个后空翻,脚尖向后使力勾动,落地时,脚尖正好砍在了陈伟的肩头。
从发出尖锐啸声开始,直到踢中陈伟肩头开始,吴胖子所做的这些一气呵成,根本就不给陈伟任何反应的机会。
“砰”陈伟只感觉肩头的骨头差点快要被击断似的,双腿再也无法承受肩上传来的重力,“扑通”一声,不由自主地趴在了地上。
怎么可能这样?我到底和吴胖子之间究竟差了多远?连对方一根毛都还没碰到,竟然就被连续击中了两次,而且还是一次比一次重!不行,不能这样,再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陈伟心里一阵暗淡,但他并没有放弃,身体向地下趴去的同时,还紧紧握在手里的筷子使力向前伸出。
吴胖子的声音传入耳中开始,储存在气海里的灵力一震,如同暴怒一样,以极快的速度运气起来,顺着经脉,向陈伟的四肢百骸涌去。
在陈伟努力把手中筷子伸出的那一刻,全身的灵力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想法一样,急速向他的手臂涌去,筷子上的火光在灵力的催动下,亮度和温度直接上升了数倍,由筷子脱离而出,直奔吴胖子身上飞去。
44 魏生金
“嗉”一声轻响,筷子上的着火的部份以迅速不及掩耳之势向吴胖子疾飞而去。
看到眼前火光不断接近,吴胖子心头一惊,一直以来,他只认为陈伟懂得一些浅末微技,哪怕就算体内有灵力,也不过是昙花一现,何曾想到灵力居然会雄浑到这种程度。
“土盾!”
心惊中,吴胖子发出一声嘶哑的尖叫,体内灵力疾速运转,疾速向双腿涌去,一片黄茫茫的虚影从腿上飞出,形成一个虚幻的盾牌样子,挡在了身前。
“嚓”一声轻响,带着火苗的筷子前端与虚幻的盾牌撞在了一起,在两物相撞的一瞬间,筷子毫无阻滞地在虚幻盾牌上击出一个小孔,余势不衰,再次向前直飞而去。
直到筷子完全穿过,那面虚幻盾牌上以留下的小孔为中心,一道道裂纹向前四周蔓延。
不过眨眼的功夫,裂纹已经遍布整个盾面,紧接着整个盾面剧烈的晃动起来,一丝若有若无的声音传来,那面虚幻盾牌四分五裂,消散在空中。
“啊!”
在虚幻盾牌消散的同一时间,筷子头已经穿进了吴胖子脚掌,牢牢地钉在其上,其上火光还在不停闪烁,不等吴胖子的鲜血流出便已被烤的焦糊,一股烤肉的味道在空中弥漫。
“该死的,你居然敢伤我,哪怕有陈天智罩着你,你这次也一样难逃门派处罚,就算陈天智也一样!”
因疼痛,吴胖子一张脸变的极其扭曲,满脸狰狞地大声吼道。
“我受不受处罚不用你担心,你需要担心的倒是你自己!”
陈伟目光闪动着,抬步再次向吴胖子走去,前行的途中,运起了散入经脉中的灵力。
这一运行,陈伟登时有些傻眼了,气海不知何时已经切断了转入经脉中的灵力,陈伟这一运行才发现,刚才筷子飞出时,已将灵力消耗了七七八八,此时所剩不多,要想再次发动像刚才那样的攻击,那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察觉到体内的异常时,陈伟的脸上变了颜色。好不容易才将吴胖子击伤,哪怕现在灵力不济,但他还是不愿意放过这个极其难得的机会,哪怕伤不了吴胖子,只要能吴胖子惊走,对他来说,就是阶段性的胜利。
脸上迅速恢复平静,陈伟将体内所有灵力向右手聚去,右手握成拳头,这一拳看似威猛无俦,但陈伟自己心里明白,这一拳其实是空有其形,并无其势。
受伤后的吴胖子将所有注意都凝聚在了陈伟身上,看到陈伟脸上变化的那一瞬间,他也想到了些什么,但眼前这种情况下,他成了惊弓之鸟。
比竟他吴胖子此前扬言要杀死陈伟,所以他不敢去赌,要是赌对了一切都好,万一要是赌错了呢?
吴胖子的心往下沉,半日脚撑地,急速向后退去,瞬间便已到了两名手下身边,劈手将瘦子抓子过来,狠狠向陈伟推了过去。
就在这时,不知从地上爬起的小狗和螳螂一起冲到了吴胖子面前,一个张开嘴巴,一个挥动前螯,齐齐向吴胖子那条爱伤的腿攻了上去。
“啊!”吴胖子惨吼一声,那条腿并不利索,想要收回时晚了一步,生生受两小一击,惨叫声中也不回地向着远处狂奔而去,那速度不要说受了伤的人,就连双腿齐全的人都望尘莫及。
将吴胖子击伤口,螳螂和小狗一起将头扭向身边的胖子。
胖子与两小的目光对上,心头一阵发紧,撒开脚丫子紧跟在吴胖子身后向前跑去。
“吴经……啊!”
正目瞪口呆地瘦子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只觉的领口一紧,随后整个人便不由自主的向前奔出,看到陈伟挥拳向自己面部揍来时,吓的惊声尖叫了起来。
在瘦子被吴胖子推来时,陈伟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其实则才出拳的时候,他也是在赌,现在见吴胖子头也不回的狂奔而去,终于暗暗松了一口气。
陈伟变拳为掌,抬手向瘦子胸口抓去,手臂一震,这才把瘦子奔来时带起的冲量散去,顺势一把抓住了瘦子的脖子。
“饶……饶命呀,不是我们想来找你麻烦的,是吴胖子……”
瘦子察觉到陈伟的手掐在自己脖子上时,脸上一片煞白,吴胖子他惹不起,可眼前这个能把吴胖子给打跑的大爷他同样惹不起。
吴胖子那可是修炼过的人,分分钟就能弄死自己,而眼前这大爷能把吴胖子打伤,甚至把吴胖子直接打跑,那意味着什么,自然不言而喻。
瘦子连抵抗的力气也提不起,只觉的腿肚子抽筋,心里一阵阵发虚,要不是陈伟用手掐着脖子,他自己都怀疑自己会瘫软在地上。
“要想活着就给我闭嘴。”
趁着灵力还未完全散尽,陈伟手上微微一使力。
一阵疼痛感由脖子上传来,瘦子马上安宁了下来,眨巴着一双眼睛,一副受辱小媳妇的模样,苦兮兮地瞅着陈伟。
“你叫什么名字?”
陈伟掐着瘦子脖子手松了松,冷着一张脸问道。
“我、我叫魏生金。”
瘦子一脸讨好,小声开口。
“啥玩意?卫、生、巾?你哥是不是还叫护翼?你看别人姓卫的,都叫卫青啥的,你老头子口味可真重,居然起个这么有特色的名字,我也是服了。”
陈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睁大了双眼,把瘦子上上下下再次打打量了一番。
“不是那个卫,是魏,齐楚燕韩的那个魏,金是金银财宝的那个金。”
魏生金脸上有些发绿,小声地纠正。
“不敢是哪个魏,反正起这个名子就是为了装比而存在的,来,张开嘴!”
陈伟在身上搓了搓,搓出一团污垢捏在手里,在魏生金面前晃了晃。
“我……”
魏生由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现在的情形很像电视里的境头,他的心里怎么能舒坦,并且他也不知道陈伟手里捏的是什么“药丸”,总之那气味实在辣鼻子。
“什么你呀我呀的,让你张嘴你就张嘴,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是现在挂掉还是活到年龄后挂掉,这是你选择的权利。”
陈伟两眼一瞪,掐着脖子的手臂使了使力,魏生金疼的直抽抽。
“唉……!”
魏生金长叹一声,不情不愿地张开了嘴巴,看来今天这事是无法善了了,看来只能先委身眼前这人,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了。
45 我是正经人
魏生金把那颗辣鼻子的“药丸”吞下后,陈伟这才松开了掐着脖子的手掌,双手背在身后,一脸装比地神情,不紧不慢地开口:
“我这人什么都不好,就是因怨分明,凡是对我不利过的人,迟早要我都会加倍还给他们,凡是对我好的,我也从来……”
“咳咳!”陈伟的话才说了一半,老王突然干咳了两声。
“……不会对他太差的。”
陈伟并没有理会老王,而是脸不红心不跳地继续开口。
“要是别人说这句话我还相像,但是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就感觉是是侮辱这句话,陈伟你还敢不敢说的再大声一点?”
陈伟的话刚刚落下,老王就毫不客气地拆起了台。
陈伟翻了老王一眼,自顾自地对魏生金说道:“自古以来,中国有句话就叫做:君辱臣死……”
“少……少爷,你还是放过我吧,我可是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八岁儿嗷嗷待哺,您都没能把吴胖子留下,我要是冲上去了,那还不给吴胖子生生钟砍死,少爷您就是观世音在世,还请您大发慈悲,放过我一条小名吧!”
陈伟和吴胖子之间的斗争哪里是他这个分分钟就揍的残的不能再残的人能够参与的?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魏生金就浑身发虚,冷汗涮涮直流,颤着声音大声开口。
“没骨气的货,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就吓成这副熊样,我又没说让你去干吴胖子了?难道你没发现,你自己穿的倒是像少爷,而少爷我反而穿的跟叫花子一样,你认为这样合适吗?”
陈伟挥了挥手,翻了个白眼,一脸郁闷地开口。
听到陈伟说不是让自己去搞吴胖子,魏生金这才放下心来,虽然以后在外门的日子同样不好过,每天走路就都要像老鼠一样躲着走,但最起码现在安全了。
“少爷的意思是说想要我身上的衣服?”
魏生金低眉顺目地开口,说着话伸手向自己的扣子上摸去。
“逗比,我要你的衣服搞毛线,我穿着去耍猴吗?说的好像我能穿上似的,我是说你去给我搞几套适合穿的!”
陈伟翻了魏生金一眼,话说这货看起来长的跟猴似的,肿么现在在这节骨眼上却笨的跟猪一样。
“哦,我懂了,就是不知道少爷要什么样的,男款女款?原味的还是放过的?上衣还是下衣?内衣还是外套?”
魏生金双眼眨了眨,一副我懂了的神情,只是问话的时候,眉宇间却带着那么一丝浓浓的猥琐气息,比起老王来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啥意思?还什么男款女款?特玛的,你可别告诉我现在你还连我是男是女认不清?当然是要男人的衣服,最重要的是要适合我的,内衣外衣都要,并且是越多越好。”
陈伟不耐烦的挥挥手,尼玛,跟这货说话怎么就感觉这么累呢?是我说的不够清楚,还是这话理解能力有问题?
“好了,少爷您只管等着就是了,保管赶今天晚上给您弄来,只不过,还请少爷尽快把解药炼出来……”
“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给我安排活还是在告诉我:要是我不给你解药的话就要光着到处跑?”
陈伟翻了翻眼皮,一脸不爽地冲魏生金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生怕少爷您要是忘了解药啥的,我不小心挂掉了,当然我挂掉都是小事,就是怕少爷您身边木有人服侍了不习惯。”
魏生金干笑了两声,一脸完全是为陈伟好的神情。
“行了,不用多说,少爷我心里有底,你只管把自己的事办好就行了,去吧。”
陈伟斜了魏生金一眼,大家都不是笨人,他怎么不知道魏生金在想什么。
“陈伟,你刚才拿出来的药我看着怎么有些眼熟呢?难道就是内门里都极其少见的那个三日断命散?“
老王看突然冲陈伟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丝微笑。
三日断命散?说的好像是真的一样?
“果然姜是老的辣,论见多识广还是老王叼,据陈师兄说,这玩意确实少见,不过我俩关系还算差不多,他就把他手里唯一的一颗也送给我了。”
虽然知道这是老王在瞎扯淡,但既然老王都给自己递话了,陈伟当然是顺杆往上爬。
陈伟和老王之间这一唱一喝,当然是表演给身边的魏生金看的。
原本魏生金还准备主开这里后,马上就去找吴胖子,哪怕给吴胖子收拾一顿也行,至少以后在外门以后就好过的多了,现在听到陈伟和老王这样说,这个念头马上就打消了。
毕竟魏生金心里也很清楚,吴胖子虽然在这里看起来牛轰轰,其实际身份却是内门的弃徒,在内门的时候根本就不受待见,所以,这所谓的什么三日断命散,也从来没见吴胖子提起过半个字。
原本还疑神疑鬼地魏生金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心翻腾了起来,把要去找吴胖子的想法压了下去,向陈伟招呼了一声,转身就向市场的方向走去。
“你个小王八蛋,拿着我的钱,打着买衣服的幌子出去泡了几天妞,你这样对得起我老王吗?看你这副熊样,是不是最后没钱结帐,被揍了一顿这才想起跑回来蹭吃蹭喝?”
魏生金的身形刚刚消失,老王便气哼哼地开口。
正说着话,螳螂和小狗也跑了回来,小狗哼哼着在陈伟身上蹭了蹭。
“泡个毛,你以为都和你年轻时候一样,话说你这里有没有治伤的药,可差点没疼死我!对了,还有饭,还没有没有,差点没给饿死到外面。”
陈伟捂着伤口,呲牙咧嘴地冲老王嚷嚷。
“疼?饿?这就对了,听说你小子半夜三更的还跑到吴胖子小舅子的果园里去偷桃子?是不是在那附近打野、战打饿了,这才跑去的?来来来,给我说说打野的滋味怎么样?”
老王一脸猥琐,拉着陈伟的手挤眉弄眼地向里面走去。
“我说老王,你可别把谁想的都和你一样,我可是正经人,还不至于像你想的那么不堪,话说你就能不能轻一点?”
房间内,光着上身的陈伟低声开口。
“正经人?正经人谁会连着几天几晚都不回来?你以为谁都是那个魏生金,被你两句话都忽悠住!”
老王恨恨地开口,手掌上带起两道清风,狠狠向陈伟背上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