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谁坑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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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钱呀?你没钱也不用这要瞅着我,搞的好像和我有关系一样的。”
看到陈伟那副样子,老王眨巴了两下眼睛。
“当然和你有关系了,你是我的老板,我给你打工,怎么说你也要给我发工资才合理。”
陈伟伸手在身胳膊上搓了搓,搓出一块黑泥。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好像我不给你钱就搞的十恶不赦似的,这样吧,你先去洗你的,等会我给你把这几天的工资归结归结。”
老王出乎意料的好说话,让做好准备再和老王做一次“斗争”地陈伟有种一拳打在棉花里的错觉。
按照老王这货的无耻程度来说,应该没有这么好说话才对,难道是这老家货突然转了性子了?
陈伟摇了摇头,带着满心疑惑,转身向澡间冲去。
“陈伟,你来到我这里也有18天了,我把你这18天的工资全部结算了一下,你先看看。”
当陈伟从洗澡间出来后,老王乐呵呵地把一张纸了过去。
“效率这么高……哎,我说老王,你是不是算错了,我来到这里18天,怎么才只有1块8毛钱,怪不得别人说起你这里来都跟洪水猛兽……”
看清了手里的纸张后,陈伟睁大了双眼,嘴角抽抽着,差点背过了气去。
“年轻人,你说这话容易挨打你知道不?这里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绝不少你一分钱,你看清楚了再跟我说!”
不等陈伟的话说完,老王脖子一拧,气哼哼的反驳。
“我就哔了狗了,一天工资就10块,吃的饭和猪食差不多,你就居然敢扣我9块9,我……”
“等等,要是按这个算下来我还亏了,水电没有扣,水电不多算,就算你每天8分钱好了,你的工资应该是3毛6才对,就算你4毛好了。”
老王忽闪着一双眼睛,伸手摸出一大叠软妹币,大方地从里面摸出了一张5毛的。
“我老人家还是很大方的,呐,这是5毛,剩下的1毛4全当是给你的奖金,陈伟,好好干,我老王绝对不会亏待……”
老王带着浓浓的笑意,极其大方地把5毛钱塞进了陈伟手里。
陈伟收起脸上的怒意,劈手从老王手里把那叠软妹币抢了过来,转身就向自己房间跑去。
“……陈伟,你个小王八,连我老王的老婆本都抢,你怎么就那么好意思呢?赶紧给我还回来!”
老王一脸愤怒,将陈伟的门拍的山响。
“1张、2张、3张……一共才40张,再加上这些零零散散的还不到4100,看来老王你就连攒老婆本也不怎么用心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你好了,看来你这些年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陈伟把手里的软妹币全部清理了一遍,摇了摇头,不胜唏吁地感叹了一句。
“陈伟,你这样做很容易挨打你知道不?坑了我的钱不说,居然还敢骂我活到狗身上去了,还不赶紧给我开门!”
老王在门外跳着脚,边骂边撞着陈伟的房间门。
“不开,今天说啥都不开!”
陈伟扔下一句话,不再理会老王,干脆躺了下来,闭上双眼。
“想当年我老王是坑亲戚坑朋友,坑的全是自家人,你居然坑到了我老王的头上,算你小子有种!”
门外的老王见陈伟根本不开门,骂骂咧咧着走了。
听到老王说起这个坑字,陈伟不由的把自己的从小到大的境遇回思了一遍。
打小开始他就是学校里有名的坑货,坑同学坑老师,特别是老陈,那可是让他坑的不要不要的。
自从离开家后,陈伟这才真正明白了什么叫做一家千日易,出门一天难。
人生的转变总是那么让人措手不及,从出门那一刻起,一个坑就连着一个坑降临他的头上,好不容易才过了几天安宁日子,这不老王又坑到了他的头上。
“还好哥们我机灵,要不然这次在老王手里栽定了,不管了,反正没有被老王坑到。”
陈伟仰面躺着,架起二朗腿摇晃着,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没有修习手里的功法之前,陈轩还不觉的什么,可一旦接触到功法,就再也不法视而不见。
一晚的时间,陈伟虽然未能吸收更多的灵气,但在他看来,经脉在灵气一晚的洗涮后,以前还细小的部份,现在变的更加通畅了一些,虽然还不太明显,但他却能感觉得到。
当第一缕阳光照耀在窗口时,陈伟睁开了眼睛,呼出一口浊气,站起身来,三下两下穿上衣服,转身向螳螂所在的地方走去。
刚刚掀开瓷砖,一道绿芒以极快的速度电射而出,直奔他身前而来,他也不躲闪,任由螳螂挂在身上。
“小样的,你可总算是醒过来了,哟喝,这才几天不见,居然又长大了不少。”
陈伟向手臂上接近一尺长的螳螂瞅了一眼,惊喜地开口。
随着个头长大,螳螂似乎也更通人性一些了,听到陈伟的言语,三角脑袋转了转,在陈伟衣袖了爬了一圈,随后停了下来,一对眼睛向陈伟瞅了瞅,发出两声低鸣。
“啥意思?反正你说什么我也听不懂,今天带你出去溜达一圈,长长见识。”
陈伟笑着看向螳螂,伸出手指在螳螂身上抚了抚。
螳螂一动不动,似乎很享受被陈伟手指抚动后背的感觉,就连嘴边的触角也停了下来不再抖动。
“好了,时间不早了,出去逛了!”
拉开门,陈伟先探头探脑地向外瞅了一眼。
虽然陈伟不相信老王说的:那些软妹币是他攒下的老婆本,但毕竟是从老王手里硬抢来的,每每想起这些,陈伟心里得意的同时难免又会有一点不自在。
之所以小心翼翼,陈伟还不是怕老王发起疯来在门外真的等他一晚上,现在这样做不过是为了少受点老王的话语轰炸,把尴尬降到最低程度。
外面没人,陈伟暗呼了一口气,摄手摄脚地向外走去,眼看就要走到门口时,陈伟的脚步放慢了下来,精神更加集中。
“我了个去,明明这些是我在这里打工应得的,我只不过拿了自己该得的,为毛却有一种做贼的感觉,再说了,哥们我从小到大都是坑别人坑过来的,难道还怕他隔壁老王?”
陈伟低声嘟囔着,坚定的向前迈出一步。
这一步迈出,陈伟刚刚鼓起勇气却泄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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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击掌相庆
“小王八蛋,你还敢出来?!”
陈伟的目光刚刚与老王对上,老王那边大嗓门便传了过来。
“老王,你这明显就是想坑我没坑到就恼羞成怒,你这心态可不好!我只不过是把自己该得的拿回来,有什么怎么不敢出来的?”
陈伟这货本来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要是老王不吭声,陈伟心里还会觉的有点对不住老王,老王一发火,陈伟这货毛竖了起来,两眼瞪的跟斗鸡似的。
“打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感觉你不是个好东西,事实证明你果然不是个好东西。”
老王斜着眼睛瞅了陈伟一眼,一副认命了的神情。
“……”
对于老王的话,陈伟接话不好,不接话也不好,只能选择沉默。
“想我老王这辈子不但无儿无女,活到这一大把年纪了居然连个老婆也没有。”
老王低垂着眼睑,似乎在那一瞬间苍老了许多,声音低沉。
“我擦,你隔壁老王的名号早就远播各地,不光出现在书面、网络上,就连全国广大人民的饭桌上都有你的身影,几乎所有隔壁都是你家,你还需要个毛线的老婆。”
老王的语气沉闷下去,陈伟也不再和老王对着干,反而用这种方法安慰起了老王。
“说实话,我老王攒一点老婆,呃,棺材本也不容易……”
“行行行,算你狠,大不了我退你一半就是了。”
不等老王的话说完,陈伟把那叠钱摸了出来,数了一半还给了老王。
“陈伟,其实我知道你是个好青年,钱你拿就拿了,我也无所谓,只要你以后给我送老送终就行了。”
老王摇了摇头,并没有接陈伟递过来的钱。
“……我了个去,不就是拿了你一点钱吗?我怎么就凭白无故的又多出来个爹?算我怕了你了,我再退给你一半,其它的全当是我借的,这样总行了吧!”
老王的话不知不觉间触动了陈伟心里的某根弦,他似乎看到陈父,再点出十张钱递到了老王手里,扭头向前方快步走去。
“的确是个不要脸的好苗子,不过脸皮还是薄了点,虽然说也有无耻的潜力,但要和我斗,终归还是嫩了点!”
看着陈伟远去的背影,老王脸上哪里还有半点垂垂老矣的神情,反而是精神抖擞,一双眼睛里尽是狡狯。
陈伟迈着八字步,一双眼眼睛左右乱瞅,看向两边的花草远山,尽量不让自己去想刚才和老王谈话的内容。
“这门派能开得起工厂,应该不差钱才对,肿么就没人把这路给修一修?天晴着都差点被石头绊的摔掉牙,要是下起雨来,泥里水里的不给摔死才见鬼了!”
陈伟只顾着东张西顾,脚下被石头绊了一下,差点摔的飞了出去,幸好他现在灵气入体,身手灵活了许多,这才躲过一劫。
嘴里嘀咕的同时,陈伟一伸脚把那脚下的石头踢的飞了出去,石头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落在了身旁的一处草丛里。
“哎哟!还能不能让人好好的蹲个坑了?这是哪个王八蛋扔的?”
石头落入草丛后,一声怒吼传出,接着草丛里一阵晃动,一颗脑袋伸了出来,呲牙咧嘴地低声叫骂着。
嗯?什么个情况?随便踢出个石头都能磕出个人来!也不知道是这哥们运气不好,还是我踢石头踢的好,不过话说回来,这随地那啥,的确不是什么好习惯……
“咳咳,我说哥们,你这习惯可不怎么好,随然说这山间野外比较安静,但你这样真的好吗……咦?”
陈伟突然睁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瞅着草丛里那哥们。
稀疏的头发,长长的马脸,一对扫把似的眉毛下绿豆似的眼睛闪烁着贼溜溜的光芒,塌陷的鼻梁下虽然嘴角有些青肿,但说话时一口金灿灿的牙齿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就像黑夜中的萤火虫一样让人印象深刻。
“我说哥们,看你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咱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开口说话的同时,陈伟的脑中已经浮现出一个熟悉的身影和提着裤子那人重合,嘴角挂起一丝笑意。
“不是我,你认错人了,我和你从来没见过,你肯定认错人了。”
大金牙闻言,眨巴着眼睛也向陈伟瞅了两眼,心里咯噔一声,裆里一阵隐隐的疼痛袭来,整个人都感觉不好了。
“我说金牙,这可不行,我这人可从来都是有始有终的,把你伤了当然要对你负责,你接着拉,我等着你就是了。”
陈伟一本正经的开口,满脸都是我是五好青年,一定要对你负责的神情。
“真的不用了,兄弟你还是忙你的吧,我怕这气味让你不愉快。”
大金牙现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啪”地一声,伸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你说你是不是吃饱的撑的,没事去招惹这货做什么?
“虽然故人相见值得击掌相庆,但这掌好像也不是这么击的,你这么做就叫兄弟我有些不解了,要不要我也帮你来几下?”
陈伟说着话,抬步就向大金牙走去。
“我是牙疼,牙疼,呵呵。”
大金牙把脑袋摇的和波浪鼓似的,生怕陈伟不相信,嘴角抽了抽,呲了呲黄灿灿的金牙。
“真的不需要我帮忙?”
一股让人不大愉快的味道传来,陈伟皱了皱眉头,收住脚步。
大金牙也不答话,双手摆了摆了,迅速蹲了下去,已经忘记开始时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满脑子只想着怎么脱离陈伟的魔掌。
陈伟坐在一块石头上,遥望着大金牙所在的那片杂草,脑中始终有一个问题在萦绕:大金牙这群人到底是怎么到了这里来的?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蹲在草丛里的大金牙早已拉干抹净,在草丛里急的额头冒汗,他可不想再在体会那种要死要活的快感。
“到底要怎么搞呢?”
大金牙双手提着裤子,低声嘀咕了一句,悄悄向一边挪去。
“金牙,我等到花儿也快谢了,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让螳螂去爆你了!”
等了半天也不见大金牙有动静,陈伟不耐烦地站了起来,冲着草丛开口喊了一句。
一阵风吹过,草丛里除了风被吹的沙沙声响外,哪里还有半点其它声息。
“丫的,胆子不小,上次你们人多,追着我到处乱窜,现在一个人了居然还敢跑来涮我!”
陈伟低骂了一声,快步向草丛里走去。
18 我是走来的
一阵风吹过,将草丛吹的哗哗作响,翠绿的草叶随风摇曳着优美的身姿,顺着草叶间的缝隙看去,哪里还有半点大金牙的身影,倒是一股令人不太愉快的气味随风散入鼻腔。
“我就哔了狗了,这是什么毛病,随时随地都来一坨,恶不恶心?”
陈伟皱着眉头,低头看着如同被野猪拱过,乱糟糟倒了一地的杂草,试图从满地的杂乱中那分析出大金牙逃走的方向。
随着杂草被踩倒的“沙沙”声响起,陈伟自己从草从里踩出一小段距离,随后点了点头。
“没错,就是往这个方向去的,上次你们把我追的到处乱窜,这次落了单,我看你丫的往哪里跑!”
陈伟说着话,将趴在背后的螳螂一把扯了下了,随后扔在了原地,随后这才抬步向前方走去。
直到陈伟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刚才他所站立的地方杂草一阵晃动,大金牙的脑袋从草丛里探了出来,向秦伟追去的路上瞅了一眼。
“年轻是好事,可是太年轻了那可就不一定是什么好事了,跟我斗,你还太嫩了一点,嘿嘿!”
大金牙一脸得意,一口金牙在太阳下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在大金牙提着裤子刚刚从草丛里跳出来时,眼前一道绿色残影闪过,大金牙心里一紧,迅速向后退出一步,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裤腿,“扑通”一声坐倒在地。
“陈伟欺负我倒罢了,你这个小小的臭虫也来触我霉头,是可忍,叔不可忍,叔可忍婶也不可忍!”
大金牙吆喝一声,抬起右脚,趴下了一只鞋子,随后站了起来,左手提着裤子,右手举着鞋子前后追打着螳螂。
一人一螳螂,就此在草丛中追来追去。
让大金牙极为郁闷的每次举起鞋子时他都信心十足,誓要螳螂拍死在鞋下,可等鞋子落地时,却总是差了那么一点。
“呼哧、呼哧,我说你这货怎么跟陈伟那孙子一样无……不对,我就说这螳螂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呢,原本这就是陈伟那时候带的那只!果然是什么样的人养什么样的虫!”
大金牙喘着粗气,终于反应了过来,不再理会螳螂,提着裤子转身就向反方向逃去。
脚步刚刚迈出,那只螳螂一闪身从后面追了上来,牢牢的站在了大金牙的身前,三角脑袋晃动着,一对巨大的前螯勾了勾。
“就凭你这个不起眼的小虫也想拦得住我?想都别想!我还就不相信了,搞不过陈伟还搞不过你这不起眼的小东西了,有种你站在那里别走!”
被一只螳螂威胁,让大金牙感觉既好气又好笑,两眼一瞪,手里的鞋子挥舞的呼呼作响,劈头盖脸向螳螂砸了下去。
眼看着大金牙手里的鞋子砸了下去,那只螳螂低鸣了一声,双翅一震,突然跃起,向大金牙冲去,落下时不偏不巧,更好落在了大金牙提着裤子的左手上。
触角动了动,张开刀片似的嘴巴,在大金牙的手背上狠狠咬了一口。
“啊!”大金牙疼的吼了一声,吃疼之下条件反射,自然而然的松开了裤子。
“唰拉”一声,大金牙一直提着的裤子顺着腿滑了下去,一对毛绒绒的大腿亮在了美好的阳光之下。
“你大爷的,你怎么跟陈伟那王八蛋一样的不要脸,尽往下三路招呼,我就见了鬼了!”
虽然裤子不是被螳螂扒掉,但也间接因为螳螂从中作梗而滑落,大金牙感觉自己的尊严受到了挑衅,大声吆喝着,手里的鞋子向趴在身上的螳螂敲去。
“哎哟,麻辣个鸡,疼死我了!”
“啪”一声脆响,在鞋子将要来临时,螳螂一跃跳了开去,鞋底重重的抽在了自己身上,将他自己抽的鬼叫一声,登时青肿了一大块。
“金牙,我一看你就是城里来的,要不然怎么可能这么会玩?”
在大金牙咧开嘴直抽抽时,陈伟的声音从他身后悠悠响起。
大金丫瞬间忘了身体上的疼痛,瞪大了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向后看去。
身后,陈伟那个无良少年嘴角挂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双眼在大金牙的身体上瞟来瞟去,特别是瞄过大金牙摆裆下时,似乎多了一丝不屑。
“你把我打伤我忍了,让一只螳螂来虐我我也忍了,可你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陈伟的眼神让大金牙感觉尊严受到了深深的伤害,扯着嗓门大吼一声。
“喊个毛线呀喊,话说你丫的是不是上次经历了一脚后,没有把这玩意给废了,故意在这里显摆?”
陈伟斜眼瞅着大金牙,一脸不爽地开口。
“谁谁谁显摆了,要不是你这不要脸的螳螂,我早就裤子提起来了!”
大金牙闻言,只觉的后背一阵发冷,一阵风吹过,胯下一阵清凉,弯腰把裤子拉了起来。
“金牙,我问你,你们是怎么到这里来的?”
陈伟看着大金牙,开口了一句。
“还能怎么来,当然是走来的,要不然你还以为我是飞来的?”
大金牙用一副看傻子的眼视看向陈伟,理所当然地答道。
“我了个去,你这句话答的太牛了,我居然无言以对。我是问,是谁把你们带到这里来的。”
陈伟一阵愰忽,瞬间感赏觉和大金牙交流起来难度有不是一般的大。
“像我这么聪明的人到这里来还需要谁带吗?难道我自己就不会找?”
大金牙一脸不耐烦地回了一句。
“其它人呢?没有和你在一起?”
陈伟看着大金牙,开口问道。
“别给我提那几个王八蛋,我对他们那么好,他们居然还想着给我带绿帽子,一提起我就恨不给一皮带抽翻他们。”
大金牙闻言,正在扣皮带手的手一顿。
“能不能好好说话,我是问你们一群人到底怎么到这里来的!”
陈伟的眉头皱了起来,两眼一瞪。
“是林洁带我们来的。”
上次的经历在大金牙心里留下了阴影,甚至现在夜半时分时不时的还会做噩梦,陈伟一发火,大金牙直接就萎了。
自己经历了一番生死,好不容易才来到这里,而大金牙这群人好像到这里来蛮轻松的,想到这些,陈伟的心里难免会不平衡。
再说了,陈伟可从来也不是吃亏的主,听到林洁在这里,当然要想办法找回场子。
“带我去见林洁!”
19 黑蛇
“话说这心情好什么都好,打起精神来金牙,你看看我身轻如燕,越走越精神,天色也不早了,咱们一起私……呃,狂奔吧!”
越走越精神的陈伟斜眼瞅了一眼腰酸背疼的大金牙,也不管大金牙愿不愿意,拽起大金牙的胳膊就向前狂奔而去。
自从身体被灵气洗涮之后,陈伟一直只觉了身上发生了一些不一样的变化,但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也说不定。
一直到出门后,和大金牙这一比试,陈伟才发现自己居然这么牛比,连他自己都有种给自己跪的冲动。
正午时分,气定神闲地陈伟和累的快喘成狗的大金牙站在一片茅草棚前。
“金牙,你别告诉我你们现在潦倒到开始吃斋念佛,住在这种茅草庵当善人了。”
陈伟看着眼前稀稀落落地茅草棚,一脸地不敢相信。
“你以为我们想呀?要不是碰到那老家伙,孙子才愿意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住茅草庵!”
说起这件事情来,大金牙心头就冒起了无名火,咬牙切齿地吼道。
大金牙的话音落下,一直安安静静趴在陈伟肩上的螳螂不知为何,突然晃了晃三角脑袋,烦燥地低鸣了一声。
“什么老家伙小家伙的,你可别在这扯犊子了,你看,连我的螳螂听到你的话都感觉烦燥,你就别瞎扯淡了。”
陈伟嘴上虽然如此说,但心里却闪过一丝疑惑,不知这一向“好脾气”的螳螂为何会有如此举动,举目向茅草棚的方向瞟了一眼。
“话说那天,我们正常上班的时候,碰到一个老空伙,那老家伙……。”
在陈伟疑惑时,大金牙突然开了腔。
“老家伙,穿着一身破破烂烂,充满抽象主意的衣服,手里抱着个pos机,时不时还摸出个土豪版手机得瑟一阵?”
陈伟试着问了一句。
“咦?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们认识。”
大金牙瞬间睁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
“嗯?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来来来,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开心一下。
陈伟挑了挑眉头,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可别告诉我你们载到那老家伙手里了然后还被老家伙一路追杀,就追到这里了?”
陈伟捏了捏鼻子,嘴角的笑意更浓,虽然只有一面之缘,但他相像那老家伙能做出这种事来。
陈伟的话声刚刚落下,趴在肩头的螳螂突然再次叫了起来,一对小眼睛死死的盯着其中一间茅草棚。
嗯?这茅草棚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小螳,不行,一定要过去看了看。
“金牙,我很好奇你们到底是怎么过日子的,你不邀请我去你们这带着原始风格、最接近天人合一状态的豪宅里去参观参观?”
陈伟出两根手指在螳螂的背上拂了拂,让螳螂安静了一些,随后紧盯着前方的茅草棚,捋起了袖子。
自从碰到这孙子以后就没碰到过好事,被那老家伙坑光了所有的钱后,还给卖到了这里的工厂里。
在大姐头林洁的带领下,好不容易摆逃了给人打工的命运,拼尽了所有人的力气才在这里折腾出了几间茅草棚,眼前这不要脸的还要去参观,这像是参观吗?我怎么越看越像是去拆迁的!
大金牙有种日了狗的感觉,一张脸绿的跟苦瓜差不多。
“陈伟,我知道我们以前对不起你,但你也不至于落井下石吧?大家同是天涯沦落人……”
陈伟可不管大金牙的想法,他只知道前面有吸引螳螂的地方,也不管他同不同意,拽起手腕就向前走去。
“哎哟我去,居然还睡的榻榻米呀,你们真接地气。”
陈伟伸手扇了扇污浊的气味,指着满地的稻草悠悠地开口。
啥榻榻米?麻辣个鸡的,那是稻草,有钱人果然是有钱人,把稻草都能叫的这么高端大气,不过这个名虽然是让人心里生厌地岛国特色,但比稻草好听多了,打定主意了,以后就叫榻榻米了!
大金牙脸上神情变化,暗暗地点了点头。
“吱”螳螂突然尖叫了一声,由陈伟肩头一跃而下,化做一团绿影,直奔稻草奔去,身体一晃,钻进了稻草里消失不见。
陈伟安静了下来,瞪大了双眼直视着螳螂消失的地方。
螳螂消失的那片稻草一阵翻腾,随着一声尖啸,稻草突然从中一分为二,一条通体漆黑、指头粗细的蛇摆动三角脑袋,由稻草丛内钻了出来,双眼闪动着幽冷的光芒,向陈伟两人所在的方向瞅了一眼。
黑蛇的脑袋极其尖细,眼睛上方更有两条凸起,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与黑蛇的目光对上,陈伟头皮发炸,心头泛起一丝危机感,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一步。
那条漆黑毒蛇以极快的速度从稻草间游走而出,眼看着一半身体已经脱出了稻草,突然稻草丛中响起一声尖鸣,随后黑蛇身体猛然一顿,无声的嘶鸣一声,掉过头向稻草丛咬去。
绿光闪动,螳螂由稻草丛中一跃而出,在蛇头将要奔临时,身体扭动,向旁边一让。
“咝咝”一扑未中,那条毒蛇脑袋一缩一弹,向让去一边的螳螂再次扑去。
“卧槽,小螳赶紧让开!”
陈伟此时握紧了双拳,呼吸变的急促了许多,似乎和那条蛇对上的不是螳螂而是他自己一样。
大金牙那边,样子和陈伟没有多大区别,甚至比陈伟更激动。
就在黑蛇的脑袋奔到身后时,螳螂几只爪子同时在地上一撑,背上的翅膀震动,绿色的身体一跃而起,让黑蛇扑了个空。
“吱!”不等身形落地,螳螂便转过身去,尖叫一声,翅膀再次震动,一对前螯向毒辣蛇还未来得及缩回的脑袋横扫过去。
“嚓”一声轻响,螳螂的前螯和蛇头狠狠撞在一起,巨螯过处,蛇头上鳞片散落了了几枚,整个脑袋向外一摆,眼上凸起的部位赫然被撕开了一片,其内沾染着血丝的森森白骨肉眼可见。
黑蛇尖锐地嘶鸣一声,三角形的脑袋一摆,向螳螂敲了过去,击中螳螂后,将螳螂击的横飞了出去。
落地后,螳螂晃了晃脑袋,几只爪子快速迈动,围着蛇游走起来。
黑蛇抬起脑袋,一双凶狠的目光随着螳螂的身体移动,在防御的同时,也做做了随时发起攻击的准备。
螳螂的身形越来越快,在蛇的周围划出一道绿圈,就在速度达到了极致时,螳螂身形猛然一顿,向赤蛇扑击而去,前螯挥动的同时,一对如同刀片似的嘴巴也张的极大。
螳螂抬两只前螯向赤蛇挥动的同时,其余几只爪子牢牢抵在地面上。
“砰砰”两声闷响,两只前螯一先一后落在了赤蛇身上,在赤蛇身上砍出两道印子的同时,硬生生把赤蛇的身形推的向后移了出去。
“哗啦”黑蛇的身形砸在了稻草上,但很快便爬了起来,扭过头去,一双凶目晃动着,张开大嘴速度极快地向螳螂扑了过去。
待赤蛇身形划过的残影静止时,只见螳螂浑身颤抖着,一对前螯正死死地撑在蛇口,不让赤蛇吞下,螳螂毕竟身轻力小,被赤蛇推的向后缓缓退开。
“小螳,一定要撑住,哥找根棍子来帮你!”
看到螳螂现在的样子,陈伟心头大急。
20 这不可能
也不知道那条黑蛇具有了灵性能听懂陈伟的话还是自然反应,总之在陈伟话说出口时,黑蛇眼中幽光大盛,嘴巴向内一合,巨大的獠牙猛然向下一咬,随后脑袋向外甩动,将螳螂狠狠地甩了出去。
甩出螳螂后,黑蛇猛然转过头来,一双幽芒四散的眼睛死死盯向陈伟。
也不知道螳螂是在方才打斗中中了毒还是被甩出去摔的太狠,总之在落地的同时,身形已经出现了麻痹,直挺挺的落在了地上,身体挣扎了几下,却未能挣扎起来。
在螳螂被甩出去的那一刻,陈伟的目光随着螳螂在空中划过一条弧线,见螳螂躺在地上只是伸胳膊蹬腿却无法爬起时,暗叫一声不好,心里着急起来。
“嘶嘶嘶!”就在陈伟迈开脚步正准备向螳螂那边走去时,身前的黑蛇三角脑袋一摆,冷冷地瞅向陈伟,身体游走,拦在了陈伟身前。
“你个蛇精病,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呀?你这是什么眼神?我可告诉你,哥们我不是许仙,还没有和蛇那啥的爱好,哥很忙的,没有时间搭理你!”
目光与黑蛇相撞,说陈伟不怕那是骗人的,虽然心里着急加害怕,但一直以来他在大金牙的面前都是一副强势样子,现在更不能丢了身份。
陈伟嘴角抽动着,压着心底的恐惧,一脸义正言辞,在话说出口的同时,脚下缓缓向螳螂落地的位置移了移。
“陈伟,你果然牛,以前我感觉我和你之间有一点差距,现在发现这差距就像天地鸿沟一样,根本无法跨越……”
大金牙只能看到陈伟的背影,哪里看到的到脸上的神情,在他的眼里,陈伟的形像瞬间变的再次高大了不少。
“麻辣个蛋的,现在这个时候你和我扯这些没用的!就不能说句人话?”
其实在这种状态下和大金牙在这里扯皮聊天陈伟的心里是拒绝的,毕竟他面对的可是一条让他心里发毛的黑色毒蛇,后背交给的也是一个不是什么好东西的货色。
“陈伟呀陈伟,刚才你带着狂奔了一路,没想到你也会落到这步田地吧?拜拜了您呐!”
大金牙眉头挑了挑,哪里还有丁点惶惑的样子,嘴角挂着讥笑,说话的同时,提脚就向陈伟臀部狠狠的踹去。
“金牙,你特玛的要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丫的这样做很容易挨打知道不?”
面对黑蛇的时候,陈伟对大金牙的戒心也一直未放松,只是他现在所处的形势不容乐观。
“砰”一声闷响,陈伟只觉的臀部传来一股大力,腰部向前一拱,带动整个人向前急走几步,待他收住脚的时候,已经站在了黑蛇的对面。
站在如此近的距离,陈伟将黑蛇看的更加清晰,看得越清带来的心理压力也越大,他深深地明白,要是被眼前这玩意咬上一口绝不是好玩的。
陈伟此时心头一阵阵发麻,背上一片湿冷,呼吸更是快要停止下来,双腿也不自觉的有些发颤。
这货在这个时候,心里居然还冒出一个莫然其妙的念头:不知道许大官人当年面对他家白贞贞的时候到底是种神马样的感觉?反正哥们我打死也不会接受这样的!
“咝咝”黑蛇腥红的信子吞吐着,一对黑的发亮的双眼直盯着陈伟。
沉住气沉住气,一定不能慌,陈伟在心里给自己鼓着劲,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狠狠吞了一口口水
“我说小蛇同志,咱们先把话说清楚了,我只是打酱油的,并不是专门跑来找你事的,是后面那个不要脸……”
还不等陈伟的话说完,那条黑蛇双眼变的极为狠厉,三角形的脑袋向后一缩,随后猛然向前探出,直奔陈伟身侧而去。
“畜生终究是畜生,我资我和你说了这么多,你丫的……果然不枉费我一番苦心,总算听懂了人话,窝了个大槽的,可吓死老资了!”
原本以为黑蛇直奔自己而来时,陈伟还一脸的惊恐地怒骂着,突然看到黑蛇由自己身边奔过,直向大金牙奔去时,陈伟长长松了一口气。
“这,这不可能……嗷!”
一脚把陈伟踹出去后,正准备站在原地看热闹的大金牙打死也不会相信后面会出现这样的变化,眼前发生的这一切让他既惊又怒,刚刚转过身,便被黑蛇咬在了臀部,惨叫一声摔倒在地。
倒地后,大金牙浑身抽搐着,脸色发黑,嘴里流着白沫,五官扭曲成一团。
“我去,这玩意看起来不大,没想到咬人却这么狠,比那什么五步倒、七步倒的牛多了!看来,这多行不义必自毙,恶人自有恶蛇磨。”
陈伟了睁大了双眼,愣愣地看着脸色发白、嘴角溢出白沫的大金牙,一张嘴惊的能塞下一颗鸭蛋。
虽然自身有毒,但对于那条黑蛇来说,显然连续咬两次对它来说也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黑蛇松开咬着大金牙的嘴巴,扭过头时虽然目光依旧冷厉,但明显有了一丝疲态,底气明显不足,只是低声嘶鸣着,却并未扑上前去。
“我去你个大爷的,我还以为你丫的有多叼,只不过咬了金牙一口就怂了,哥哥我就呆在这里不动,有种你来咬我呀!”
陈伟本为就是从小混到大的,别的不说,至少眼力劲是有的,和黑蛇刚刚对上,马上就看出了黑蛇的不同,咧着大嘴挑衅着,脚下却做出了随时撒丫子跑路的准备。
在陈伟对着黑蛇嚣张的时候,刚才被黑蛇击出去的螳螂已经恢复了一些精神,缓慢却坚定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看向黑蛇的双眼里尽是渴望,甚至是贪婪。
察觉到螳螂的目光,黑蛇扭头向螳螂瞅了一眼,一对眼里闪动着凶芒,向螳螂低嘶了一声,随后向着一边游走而去。
“哎哟我去,丫的刚才不是很威风吗?现在怎么怂了?毒用完了吗?要是毒用完了的话,那我就只能说你的末日到了!”
刚才螳螂不知死活,现在毒蛇在咬过螳螂和大金牙后变的萎靡下来,陈伟马上变的的瑟起来。
“小螳,上,咱哥俩把这个脸长在丁丁上的东西给办了!”
陈伟向螳螂招呼一声,一把将大金牙的皮鞋给扒了下来,举起鞋子就向黑蛇扑了上去。
在陈伟向黑蛇发动攻击的同一时间,螳螂也看到了机会,三角脑袋甩了甩,“吱”地尖鸣了一声,一跃而起,紧随在陈伟身后向黑蛇扑了上去。
21 原来是要喝血
“唰”一声,一道绿影闪过,待静止时,螳螂已经扑到了黑蛇的身上,前螯一展,向黑蛇头上扫了过去。
此时的黑蛇是外强中干,虽然保持着凶狠的样子,实则早已有了退心,不愿再与螳螂纠缠,双目闪烁着凶芒,“嘶嘶”地低鸣一声,随后摆动脑袋,躲闪着螳螂的攻击。
蛇头刚刚摆过一边,看看将要躲过螳螂的攻击时,陈伟突然冲了上来,手里的鞋子挥动,“啪”地一声击打在了黑蛇头上。
黑蛇正在摆动的脑袋一滞,向一边靠去的动作被生生打断。
黑蛇这一停,螳螂马上抓住了机会,前螯调转方向,向黑蛇那七寸处迎了上去,两道绿影闪过,黑蛇七寸处已经被撕裂了两道口子,鲜血顺着伤口渗出。
螳螂兴奋的低鸣一声,迅速扑了上去,两张如同刀片似的口器死死地夹在了黑蛇的伤口处,吸起了黑蛇的血。
“嘶!”黑蛇眼里闪过惊恐,不甘地嘶鸣一声,扭动身体,迅速将螳螂裹挟在内,试图以身体缠绕的力量反来反抗螳螂的主动进攻。
眼看着螳螂被黑蛇细长的身形缠绕在内,陈伟站在一边也心里着急,看着黑蛇那让人不怎么愉快的身体,最后咬了咬牙,双手抓紧蛇身猛然向两边一扩。
本来在螳螂的攻击下早就红了眼的黑蛇察觉到陈伟的异动,收回了准备吞身螳螂的蛇头,猛然向陈伟扑了过去。
陈伟心里一惊,正待退后时,突然感觉手臂上如同被针扎过一样,传来一阵刺疼,接着半只手臂感觉麻酥酥的。
“我了个擦的,完了完了完了,让这货咬重了,看来哥们我要步金的后尘了,可惜我这人材了,居然要殒落在这里了。”
陈伟眼里闪过一片暗淡,另一只手迅速收回,将一把捏住了蛇头,让蛇头根本无法收回。
“小螳,哥哥我今天只能帮你到这里了,等我挂了以后,你就可以自由了,也不知道你这货以后会不会想起我,唉!”
陈伟看着正在吸黑蛇血的螳螂,眼里更加暗淡,说的话就和交代遗言没什么两样。
在陈伟交代遗言的时候,螳螂那边似有所觉,刀片似的口器死死地咬在了蛇的七寸上,小脑袋使力甩动。
只听“噔嘣”一声脆响,黑蛇身体成了两段,上半截血淋淋地跌落下来,余下的半截身体疯狂地挣扎着,将螳螂缠绕的更紧。
螳螂毫不理会依然收缩的蛇身,一双眼里尽是贪婪,死死地咬在黑蛇的伤口处,疯狂地吸起了蛇血。
随着血液不断减少,黑蛇挣扎的幅度越来越小,越来越无力,只不过几分钟的功夫便彻底的软了下去,一动不动。
脸色发青的陈伟捏着蛇头,浑麻酥酥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小螳,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个小样就叼的不要不要的,被蛇咬了也没事,可哥哥虽然看起来个头不少,但没有你那副实力,实在撑不住了,从现在开始你自由了!”
陈伟忍着脑中伟来的一阵阵眩晕,身体颤抖着,看着意犹未尽地螳螂,有气无力的开口。
虽然螳螂跟着他的时间并不是很长,但之间毕竟也是有感情了,虽然再不舍,但他此时的的确确感觉到生命在流失。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从小到大坑过的人不少,但却从来没有坑过一只动物,所以,面对螳螂时,陈伟反而良知发现,有些坑不下去。
也不知道是螳螂在黑蛇的身上再也找不到一滴鲜血,还是喝了蛇血之后突然就产生了灵智,反正在陈伟的话说完后,它抬起头来,三角脑袋摆了摆,歪起脑袋瞅向陈伟。
“行了,别瞅了,咱俩的缘份就到这里了,要是实在舍不得我的话,每年的这个时候和清明、端午、七夕、中秋、国庆、元旦、春节等等节日你记得给我上根香就行了。”
瞳孔已经开始散光,浑身发冷的同时,一阵阵疲惫感袭来,眼皮变的极为沉重,陈伟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吱吱”螳螂歪着脑袋看了陈伟一眼,突然几条腿在地上一按,伤痕累累的身体凌空跃起,向陈伟手臂上落去。
“还算你丫的有点良心,临走的时候还跑来看哥一眼,算哥没有白疼你!”
察觉到身体手臂上的异样,陈伟嘴角流着白沫,眼睛勉强睁开一条缝隙,心头闪过一丝温暖,随后再次闭上了双眼,没有血色的嘴唇动了动,极其微弱地开口。
在陈伟闭上双眼的同一时间,手臂上的螳螂突然低下头去,一对刀片似的嘴巴开合着,一口咬在了陈伟的伤口上。
“尼玛,刚刚还在夸你丫的懂事,没想到你现在就对哥下手,我一直把你当哥们,却却想着把我给吃了,我就哔了狗了!”
虽然感觉已经极为麻木,但在螳螂下口的同一时间,陈伟还是真切的感受到了螳螂嘴巴由伤口上划过,刚刚闭上的双眼再次睁开,恨恨地瞪着螳螂。
苦于中毒后身体上的麻痹,陈伟能能做的仅仅也是瞪眼而已,此时的他不要说奔跑行走,就连抬起一根手指也变的极其困难,眼睁睁地看着螳螂伸出刀片一般的嘴巴将他手臂上被蛇咬过的地方划开。
这一刻,陈伟的感觉已经麻木,但感官却极其肖晰,无论是眼睛所看到的还是耳中所听到的,从来没有如此的清晰过,哪怕他的身体被灵气洗涮过的时候也未达到如此程度。
螳螂刀片似的嘴巴由陈伟的手臂划过,“嘶拉”一声闷响,血肉连带着皮肤被划开,随后螳螂甩动三角脑袋,咬着撕裂开的皮肉向外一拉,一缕黑色的血液由伤口内涌出。
看到黑色血液的同时,螳螂松开了咬里咬着的皮肉,三角脑袋扭动,向陈伟瞅了一眼,似乎带着一丝犹豫。
伤口流出的黑血似乎对螳螂有着极大的吸引力一样,犹豫了一下,螳螂的眼神变的坚定起为,张开大嘴,一下咬在了陈伟被撕裂的伤口上,吸起了陈伟的血。
我了个去,以为你丫的是想吃了我,弄来弄去原来是想吸干我的血!看来,哥上辈子作的孽实在是太多了,落的个和那条黑蛇一样的后果!
随着血液的流失,本已无力的陈伟意识也开始变的模糊起来。
22 你是不是要成精
陈伟只觉的浑身上下一阵轻飘飘,好似身处云里雾里,脑中停止了思索,心脏也不再跳动,似乎不只是整个世界,甚至连他自己在内,一切的一切也在这一时刻同时消失。
那种感觉极其微妙,无法用言语表述,用陈伟自己的话说:就算是驾鹤西行、羽化成仙也不过就是这种感觉。
有句话叫作物极必反,就像陈伟现在这样,在他彻底失去了意识,感觉自己连同整个世界一起消失的时候,心脏静了下来,紧接着跳动变的极为剧烈,如同一道道雷电在胸中轰击一般。
随后便强劲地带动血液,血液此时不再是涓涓细流,而是变成了那滔滔大江,在血管内疯狂的喧泄奔涌。
血流的涌动让他的身体不再僵硬,面色也开始变的红润,脏器的机能也在迅速恢复。
身体机能的恢复让大脑也不再混乱,渐渐稳定下来,各种思绪纷沓而至,不受控制地向他脑中涌去,无论他愿不愿意,那些杂乱的思绪都如同潮水一般将他淹没。
这些记忆里有他熟悉的,也有不知扔在心底哪个角落而变的极其陌生的,甚至还有几段他并没有什么印象的,更扯的居然还有几幅是扑食昆虫和小鸟小兽的画面。
我现在到底是人还是兽?
在如同秋叶一般纷乱的思绪中看到那几幅画面时,神智还不是很清醒的陈伟开始怀疑起了人生,甚至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呼!”
待那些思绪沉积下来后,陈伟的双眼渐渐恢复了神采,长长呼出一口气,虽然还感觉到一阵阵空虚寂寞冷,但至少生命却已无碍,恢复到颠峰状态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奇了怪了,哥哥我明明是人,打出生到现在虽然也和小鸟小兽打交道,可至少还没有生吃它们的习惯。难道这些画面是?”
陈伟一脸无解,忽然想到了一种可能,一对眼睛不由自主地向螳螂瞅去。
螳螂此时早已离开了陈伟的手臂,正趴在那大金牙的两腿中间撕扯着大金牙的伤口,在陈伟目光看去时,若有所察地停下了撕扯的动作,抬头与陈伟对视了一眼。
“血?啥血?等等,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我居然能读懂你在想什么?我说小螳,你丫的是不是要成精了?”
与螳螂的对视中,陈伟表情变的极其复杂,浑身微微颤抖着,一双眼睛睁的和牛眼一样,脸上既有惊恐,又带着兴奋,还带着一些惶惑不安,惶惑中又带着一丝无法置信。
在螳螂低下头继续自己的吸血事业时,陈伟激动的心情渐渐平复,平静中的陈伟将螳螂仔仔细细地又打量了一阵。
也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的如此,陈伟只觉的螳螂似乎又长了一截,最明显的还是螳螂整体的颜色,不再像以前那样整体翠绿,而是变成了墨绿色,绿的深沉,绿的发暗。
一对大刀似的前螯上的倒刺变成紫黑色,更显狰狞,还有前鄂上的两柄刀片更加锋利,三角脑袋上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雾气,初看时好像有,但定睛看时又什么都看不到。
哥们我现在总算明白了小螳刚才为什么要和这条蛇争斗了,应该是吞食这条蛇的毒和血来修行吧,这也是为毛小螳吸我和大金牙的血的原因了。
“大金牙这可怜的娃,你说你丫的坑谁不好,偏偏跑来坑我,现在怎么样?终于遭报应了……咦?”
陈伟看着被螳螂更在撕扯的大金牙,突然惊呼了一声,他似乎看到大金牙的身体抽搐了一下。
“金牙,没想到你丫的命居然这么硬,蛇都没有把你毒死,醒了就赶紧起来吧。”
说实话,陈伟自己也分不清刚才看到的是真的还是假的,揉了揉眼睛,紧盯着大金牙缓声开口。
大金牙依然直挺挺的躺在那里毫无声息,四周除了呼呼的风声之外,便是螳螂吸食血液的声音。
“看来,果然不是我想多了,中了蛇毒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还有可能活过来?我居然还天真地以为所有人都和哥们我一样气运加身,紫运当头?”
陈伟在大金牙已经渐冷的鼻端试了试,随后摇了摇头,退开几步看着螳螂,不再去在大金牙是挂了还是没挂这个问题上纠缠。
从小到大,陈伟虽然坑这个坑那个,更因为奇葩的爱好而声名远扬,但也是第一次碰到死人,心里难免会紧张,好的现在还是大白天,况且身边还有螳螂陪伴,虽然不至于撒退就跑,但还是后背有些发凉。
“小螳,怎么样了,喝的差不多了就行了,咱们还有事情要做呢,你可别告诉我你就喜欢看着我果着身体在房间内走来走去吧,虽然哥哥我不拒绝异性来勾引,但对于你这样的异类还是拒绝的。”
站在一边的陈伟也不知道是在给自言自语还是在给螳螂说,反正絮叨个没停。
陈伟絮叨第一遍时,螳螂根本就没理会,絮叨第二遍时,螳螂显的有些不奈,第三第四遍时,螳螂抬头狠狠地瞅了陈伟一眼,一对前螯示威似地冲他摆了摆,一副作势意图扑上去揍陈伟一顿的样子。
“小螳,不要冲动,我不是说不让你喝血,只是说适可而止,咱们还有其它的事要做,吸点就算了,金牙这货这么二,要是吸多了我怕你会变的和他一样的二货,话说这世上好喝的血多了去了,总不能吊死在金牙这一棵歪脖树上,你说对吧?”
也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能和螳螂沟通之后,陈伟突然就觉的螳螂比起以前来强大了很多,甚至成为了他都有些心惊的存在,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陈伟只能回答:我也不知道!
在陈伟不停的絮叨中,螳螂终于烦不胜烦的抬起头来,恋恋不舍地爬到了陈伟的肩头。
“这就对了,那个啥,咱们还要去买衣服呢,虽然我也想看看林洁那伙人到底混成了什么模样,但现在时间不早了,还是先办正事要紧,对了,有件事情我要问一下,那猥琐的大金牙血好喝吗?难道比英明神武、英俊不凡、英气……”
在陈伟不断的絮絮叨叨中,一人一螳螂渐行渐远,消失了在了远方。
渐斜的太阳下,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大金牙手指动了动,随后双眼缓缓睁开,一对竖起的瞳孔在阳光下极为诡异。
23 我的命咋那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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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玛的山寨货果然是无处不在,别人的酒店叫香格里拉,你丫的就搞个小店就叫想搁里拉,搞的这么叼,吴胖子知道吗?不过依吴胖子那无耻的程度,就算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估计还不是一样的同流合污。”
早已饿的肚中咕咕乱叫的陈伟收住无力的脚步,远远地看着眼前一幢造形另类,还算干净的小屋子上挂着的牌匾,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
“管他香格里拉也好,还是什么想搁里拉也罢,只要能填饱肚子就行了,你说对吧,小螳?”
曾经是富二代,也曾出入各种高端场所,但不代表陈伟就无法接受眼前的这种刁丝生活,跟猪都能在一起同吃同住,还有什么小饭馆他不能接受的?
早已饿的前心贴着后背的陈伟自然不会再想那么多,迈着坚定的脚步就向想搁里拉走去。
“大白天的还关个什么劲的门?怎么还有人没人?还在门上显示的这投币窗口是几个意思?还有什么要纸加5元,这又是几个意思?哎,我怎么感觉这味道好像不太对……”
陈伟看着眼前的几扇门,小声嘀咕着,随后又耸起了鼻子做了个深呼吸。
陈伟一口气刚刚吸进鼻内,还不等他的姿势发生变化,突然眼前的门“咯噔”一声被打开,一个妹纸站在里面,看到陈伟那副沉醉的样子时明显一愣。
“咦,居然是你?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随着门打开,一道惊呼声传了出来。
同一时间,陈伟也愣在了原地,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眼前之人不是陈伟一让大金牙带着他去找的林洁又是谁?
“我站在这里做什么?你居然还有脸问我站在这里做什么?要不是你让大金牙那几个王八蛋追着我满山乱窜我怎么会站在这里呢?!”
此时看到林洁,陈伟一肚的邪火冒了出来,额上青筋暴起,气哼哼地开口。
“陈伟,你还是太年轻了,根本不懂我的心思,你有没有想想,你一个年轻小伙子,一没资历二没经验,谁敢放心的把一整整一圈猪交给你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年轻人?”
林洁对于陈伟的愤怒根本就视而不见,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如同一朵迎面盛开的花朵。
“虽然你说的好像蛮有道理一样,但是你猜我会这样就轻易的相信你吗?”
陈伟迟疑了一下,虽然他对林洁所说的话压根不相信,但仔细想想所有的经过,好像真是这么回事,对林洁的恨意不知不觉的间少了许多,但一张脸依然紧绷着。
“你还记不记得在山顶的时候是谁把你带到这里来的?”
林洁似乎对于陈伟相不相信她的话并不在意,脸上笑容依旧。
林洁这句话一提起,陈伟的脑中马上浮现出了了林师弟的面孔,随后又马上想到林师弟处处针对他的作派,渐渐熄灭的邪火马上又变以的炽烈了起来。
“我就奇了怪了,纳了闷了,是不是上辈子和你们姓林的是冤家,被你带着人追到了山顶,没想到又碰到了个处处针对我的姓林的,还真是哔了狗了!”
陈伟一脸气哼哼,他只想到了两人同样都姓林,也没有往其它地方想。
“嗯,你这句说的没错,你的确就是我的冤家。不过你可别告诉我,你一直都现在都没想过为什么在你刚刚被他们抓住后那个姓林的就正巧出现在了山顶上?”
同样的一个词,由林洁的嘴里说出来,就多了一股暧昧的味道,再配上那张盈盈笑脸,让陈伟那颗与猪陪伴的久了变的有些麻木的小心肝居然产生了一丝悸动。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把我虐完了感觉不过瘾,又找让你弟弟跑来虐我?我了个去,原来这一切都是你下好的套!”
陈伟摇了摇头,把那心猿意马的想法摇了出去,深吸了一口气,让跳的稍稍有些快的心脏平静了下来。
“你这样说就不对了,林洋那可是我堂弟,我让他帮你也是应该的,这一切都是为了实现你的愿望,并不是你想的那样,当然,你不喜欢套,我也可以不让你用套,咯咯咯咯……”
林洁的脸上闪动着一丝娇媚的红,言语间也带上了一丝挑逗,说到最后更是传出银铃一般的笑声。
怪不得有人说现在是阴盛阳衰弱时代,找不到女票男,被一个这样的女人盯上更难,做个男人咋就这么难呐?还好哥们我没有心脏病,要不然让早就让这既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女人折腾挂了还不知道为什么。
以后一定要离这女人远一点,除了会玩套路之外还会诱惑,不管是玩软的还是玩硬的似乎都逃不出这女人的手掌心,果然是个心机表!
陈伟看着林洁那明如秋水的眼睛,还有那副凹凸有致的身材,再加上那风摆杨柳的姿态,心里不但没有一丝男人碰到美女该有的激动,反而有一丝森森的忌惮。
“好好好,算你是为我好总行了吧,我们的事情就这么结过了好吧。”
虽然曾经勾妹无数,但是像眼前这种艳若桃李,总是时不时给人刺激、惊喜的还真不多,陈伟感觉为了自己的心脏考虑,还是离林沐洁越远越好。
“结果了,什么结果了?我花费了那么多的心思,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不就为了你的今天,现在你达到了目的就想过河拆桥去找那个狐狸精,我的命咋那么苦呐?”
林洁的声音变的尖锐起来,一把扯住陈伟的衣袖,满脸的幽怨,甚至还有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
陈伟一时间被林洁精湛的演技给惊呆了,睁着一对眼睛,愣在那里半天说不出话来。
有公厕的地方就有人群,有人群的地方自然就有江湖,江湖里自然就有男有女,其中更不缺乏一些喜欢凑热闹的,凑热闹的人里面自然也少不了爱管闲事的,特别是看到林洁这种让人心生好感的美女受委屈,就连那些不爱管闲事的突然之间都产生了这种爱好。
林洁的声音刚刚落下,呼拉拉便围上来一圈男男女女。
“就你长成这副熊样,有这样一位漂亮的姐姐在身边,你还朝三暮四,还是不是人了?”
“在这里闹分手,你丫的是不是屎吃多了?”
“就是,我就不相信,哪里还有比这位更漂亮的妹子,哥几个上,揍他丫的!”
“尼玛的,居然长的比我还帅,对于这些凡是长的比我帅的人,我是见一个揍一个!”
在一片声讨声中,一群壮汉向陈伟围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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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事玩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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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你们听我说,事情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之间是仇人,不是你们想像的那种关系,我可什么都没干过……”
看着眼前群情愤然的围观群众,陈伟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转身就欲向想搁里拉的“包间”窜去。
林洁一双亮晶晶地眼睛站陈伟眨了眨,嘴角动了动绽放一个迷人的微笑,“啪”的一声,将门紧紧地关上。
“林洁呀林洁,你这是眼睁睁的要把我往死里整,我特玛到底造了多少孽,怎么就毁在了你的手里……各位大哥大姐,弟弟妹妹,你们听我说,事情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我和她……哎哎,别打脸呀!”
想要躲过看来是无望,陈伟只能转过身去,试图和围上来的男男女女讲道理,面对这种群情激愤地情况靠嘴来讲道理有用吗?当然没用,谁的拳头大谁就有硬道理。
“都特玛的给我停手,再不停手我就不客气……嗷!”
陈伟也是心头火起,林洁把自己坑了,自己来说道理有错吗?当然没错,现在又坑了自己一把,并且还拉上了一帮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最重要的是这些人下手一个比一个狠。
汉子的拳头,妹子的高跟鞋,这些都是顺手捻来,一个个动作极其熟练,好像此前就经过彩排似的。
在陈伟的大呼小叫中,也不知道是谁的拳头挥了过来,“砰”的一声正中他的左眼,登时便多了一只国宝眼。
“小螳,这次你可别给我掉链子了,上呀,干他们!”
陈伟眯缝着左眼,双手胡乱挥舞着,对一直安安静静趴在他背上看热闹螳螂招呼一声。
螳螂也不知道是疲倦还是不屑,三角脑袋转了转,抬起前螯在嘴巴上蹭了蹲,随后转过身体,向陈伟的下半身爬去,感觉还是呆在靠下的部位才安全一些。
“你个没有人性的畜生,碰到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哪一次碰到事了你不是躲在一边看热闹,我对你……那谁,不是说了不要打脸不要打脸,你特玛的还往脸上招呼,是不听不懂人话还是怎么了?”
陈伟一边招架了众人的拳脚,一边絮絮叨叨,试图把拦在身前的汉子、妹子们推开好撒丫子跑路。
以前面对大金牙、菊花残那些谋他财的人,陈伟自然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可面对眼前这些“善意”的不明真相群众,陈伟还真下好意思下手,特别是里面还有不少妹纸。
从小到大陈伟一路坑过来是没错,但他并不残暴,并且还有一个优点——从来不会对妹纸大打出手,也正是因为这个优点,让他从上小学开始就有了女人缘。
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好不容易才推开了拦在身前的壮汉美女们推开,在陈伟感叹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时,也不知谁的大脚丫子突然就伸了出来,正正向陈伟的大腿根上印去。
“吱!”就在那只脚将要踢上去时,溜到了陈伟两腿间的螳螂突然抬起三角脑袋,对那只脚尖鸣了一声,随后后足在陈伟的大腿上一撑,抬起一对带着锯齿的前螯,向那只脚砍了上去。
在螳螂的坚利的前螯下,那人只鞋子的鞋底就算纸糊的一般,“扑扑”两声轻响,已经斩进穿透鞋底,斩进了那人的脚底板上。
“咝!”在螳螂的前螯斩进那人脚底板时,在后面追赶陈伟的其它人全部停了下来,一个个瞪着眼睛,只觉的脚底板一阵阵发疼,不自觉的倒吸起了凉气。
被螳螂斩中那人也愣在了那里,眨巴着眼睛,先是看了看陈伟,随后又看了看显出半个身体的螳螂,之后又把头看向身边的其它人。
那哥们的嘴角抽了抽,也不知道是想哭还是想笑,总之还不等他发出声音,突然嘴角就溢出了白沫,随后双眼变的散乱起来,仰面向后倒去,倒地后四肢乱颤,浑身不断抽搐,脸上的血色迅速退去,变的有些发青。
我擦!这情况不对,怎么感觉眼前这哥们就和大金牙那货被蛇咬了的反应差不多!
小螳呀小螳,你说你丫的砍人就砍人吧,肿么还就染上毒了?!这可让哥怎么收场?
陈伟从那人的身上收回目光,向趴在大腿上,慢条斯理甩着破皮鞋的螳螂看去。
“你告诉我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一定要给我们一个交代!”
也人群里也不知道是谁先大声开口喝了一句,其它人的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陈伟,等着陈伟的回答。
“我说你们这些人还讲不讲理了?围着我打我就不说什么了,居然连你们的同伙一激动犯了羊颠疯这事都赖在了我的头上,是不是看我头比别人都大?”
陈伟压下心底的慌乱,努力摆出一副沉稳的样子,双手掐在腰着,摆出一副老资有理的样子。
那些人听到陈伟的话,一个个眨巴着眼睛,愣愣地互相对视着,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毕竟眼前这哥们倒下的有些蹊跷,这些人里面不少连鸡都没杀过,更不用说让他们去想弄出人命那回事了,只是扯着脖子在那里瞎咧咧。
“一个还像傻比一样站在这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地把他送到医院里去!”
林洁不知什么时候站到了陈伟身边,对那些还在东张西顾的男男女女大喊了一声。
听到林洁的话,那些人这才如梦方醒,向那口吐白沫、浑身抽搐的哥们飞奔而去,七手八脚地将他从地上抬了起来。
“陈伟,你不赶紧跑路还伸着个脖子傻站在这里看什么?”
林洁本就是聪明人,要不然也不会动动嘴皮子就让陈伟挨一顿揍,也早就看出了那人的不对,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还在摆弄皮鞋的螳螂,随后低声在陈伟的耳边开口,顺势拉起了陈伟手臂,拽着陈伟快步向外走去。
由于离的太近,林洁的气息吹在陈伟的耳边,让陈伟感觉一阵痒痒,不自觉缩了缩脖子,随后一股麻痒的感觉不自觉的从心头升起,但下一刻,手臂上一股大力传来,脚下一个趔趄,差点让他趴摔倒在地。
“现在还有脸给我说这些,这都不是你整出来的事!”
人命关天,何况还只是见义勇为的好人,陈伟的心里总是有一丝愧疚,心底不由的升起一丝恼怒。
“要不是你跑来兴师问罪,我会搞出这样的事来?现在还怪我了?你对他负责是吧?我帮你就是!”
林洁恨恨地瞪了陈伟一眼。
“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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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要跑路就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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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擦,你还玩真的,要是被那些人知道了真相,不活活把我打死在这里才怪了,就算不把我活活打死,小螳也……”
见林洁向那些人喊话,陈伟心里一急,一把捂住了林洁的嘴巴,意识到自己讲出了实话时,这才急急住口。
“别小螳大螳的了,不就是一只螳螂吗?还叫的那么亲热,你恶不恶心,还不快跑,真的等着他们来打死你?”
林洁的脸上红了红,将陈伟捂着自己嘴巴的手掌拿了下来,一脸笑意盈盈,当他看到那有人向着自己身边走来时,皱起了眉头,低声对陈伟开口。
“这一切还不都是你折腾的,现在你……”
“赶紧地快跑,哪里有这么多的废话!”
林洁把陈伟的话打断,拉起陈伟就向前跑去。
“呼哧、呼哧,陈……陈伟,我跑不动了!”
一路狂奔,林洁早已累的花颜散乱,浑身上下香汗淋漓,一手撑着膝盖,一手扯着陈伟,扯着嗓门对开口。
“他们找的是我,又不是你,你跑不动了没事,我要是被他们追上了小命都得玩完!”
陈伟看了看身后马上就要赶上来的追兵,再看了看林洁,想要把林洁的手掌给甩开。
“你个没良心的,又想甩下我了吗?你说说看,是我张的不好看还是身材不好?我告诉你陈伟,想要甩开我,你想都别想!”
林洁突然就发起了火来,泪珠在眼眶里打着转。
我了个去,女人还真是个奇怪的动物,这心情就和天气一样变化无常,随时可以笑,随时又可以哭。
反正哥从小到大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弄清楚过,还是螳螂好……好个毛,要么就站在一边看热闹,要么一出手就会弄出人命,这螳螂肯定是母的!
这特玛的应该就是坑别人坑多了,报应来了,果然是现实报来的快,不只给我身边派来了个母螳螂,现在又派来了个女人,真是要人老命!
陈伟看了梨花带雨的林洁一眼,又看了一眼懒洋洋趴在肩头的螳螂一眼,一个两个看起来都让人心底生怜。
“我算是怕了你们了,你们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
陈伟手臂一甩,从林洁的手里抽出自己的手掌,一伸手把螳螂也捏了下来,向林洁手里一塞,转身就向前跑去。
“吱!”刚刚落到林洁的手掌上,螳螂便发出一声尖鸣,几足一点,划出一道弧线,稳稳地落在陈伟的后背,前螯在陈伟的背上按了按,以这种方式来表达对陈伟的不满。
“你别想甩下我!”
在螳螂行动的同一时间,林洁也尖叫了一声,柳腰一扭,向前急奔几步,双手前伸,趴在了陈伟的背上。
瞬间,陈伟只觉的两团热乎乎、软绵绵的东西顶在了后背上,紧接腰部一紧,两条腿紧紧的卡在了他的腰上。
“我了个去,你们俩这是要做什么,我这是在跑路,又不是出去旅游,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你俩好……”
陈伟摇了摇头,压着心底的的激动,一边扒拉着卡在腰间的双腿。
“陈伟,实话告诉你,我是赖上你了,既然让我再次碰到了,你可别再想着把我甩下!”
林洁把双腿夹的更紧,双手死死的勒着陈伟的脖子,把陈伟勒的直翻白眼。
至于螳螂那边,虽然不会开口讲话,但也回应林洁一般,发出“吱吱”的叫声。
“咳咳咳,我说林洁,你能不能先下来,我带着你跑就是了,咳咳,你这也太狠了,不光找人来揍我,现在还想活活把我勒死!”
陈伟一张脸憋的和猪肝的颜色差不多,不再去扒拉林洁的双腿,而是把林洁勒子脖子上的双手拿开。
“反正我是跑不动了!他们距离我们不到5米了,要想活着离开的话,那就乖乖地背着我俩跑吧,驾!”
林洁窃笑着开口,把螳螂放在了自己的肩上,随后一手搂着陈伟肩头,扬起另一只手在陈伟肩头狠狠拍了一巴掌。
“我说姐姐,我是人,可不是一头驴,我自己的都跑的腿快断了,背着你哪里还能跑的动,你这不是诚心要我的命吗?”
陈伟一脸苦笑,要是他一个人跑路的话,甩掉后面这些人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可现在再背着一个林洁的话,陈伟不相信自己有这个能力,而眼下又不是磨蹭的时候,所以只能给林洁说软话。
“你骗的过别人可骗不过我,你身上的气息虽然比我堂弟弱了不少,但是我能感觉到很像,要想离开这里的话就听我的,深吸起,迈步,再迈步,呼气……”
开始时,陈伟对林洁这些话是不相信的,抱着死马权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一下,居然还真有效果,甚至到了后来,速度变的比他一个人跑路的时候还快。
“往左边转,对对对,看到前面那棵树没有,看到那棵树了就往右转,然后……”
人常说:站着不如坐着,坐着不如躺着。
虽然后面追赶的人早已不知道被甩到哪里去了,但林洁仍然没有要下来自己走路的意思,反而是乐在其中,给陈伟着点着前面的道理。
刚才还能听到后面那群人的喊声,现在怎么就变的这么安静了?应该是被甩开了吧,每次问这坑人的女人都说没有,我还是自己看看!
“他们早应该被甩的不见影子了,你还不下来是几个意思?真的把我当驴使呀!”
陈伟收住脚步,向后瞅了一眼,随后双手把林洁双腿向下一拉,气哼哼地开口。
“矫情!明明心里乐的跟什么似的,偏偏还装出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你可别忘了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副无耻嘴脸,还什么‘要不先来个人工呼吸’,我呸!”
林洁整理着衣服,翻了个白眼,捏着嗓门咧着嘴,学着陈伟的样子。
“我……那什么,今天天气真心不错,你看天上的太阳,呃,现在太阳落山了哈,不过晚霞还是蛮好看的,呵呵呵呵!”
被林洁说起第一次见面时的样子,陈伟老脸红了红,干笑了起来,一双眼睛乱瞅着,嘴里胡乱吱唔着。
当他的眼睛看到不远处的一片茅草棚时,陈伟的笑容收了起来,慢慢张大了嘴巴,揉了柔眼睛,一脸不敢相信地向茅草棚前瞅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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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异变的大金牙
“你在找什么?是不是来过这里?”
东伟正张大了一对眼睛,正在试图搞清楚大金牙的尸体到底到哪里却了时,林洁挤到了他的身边,也扯长了脖子向前瞅去。
啥意思?揣着聪明装糊涂?那死去的大金牙不是说过林洁带着他们一起来到这里,暂时就住在这里,你林洁这演的也太像了吧?!
陈伟心里一阵纳闷,仔细地看了看身边的林洁。
“你可终于算是发现了我的美了,怎么样,现在想和我在一起还来得及。”
察觉到陈伟的目光,林洁扭过头去,冲陈伟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一丝俏皮的笑。
“咳咳,林洁,那个要问一下,你之前来过这里没有?”
在陈伟看来,林洁的演技浑身天成,根本没有一丝破绽,演的比真的还真。
“陈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说我干嘛非要住到这里来?告诉你,我可不是随便的女人!“
陈伟这些话一说出口,林洁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双眼喷着怒火。
难道林洁真的不知道这个地方?可大金牙那货又给我说林洁带着其它人出去找吃的去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两人里边至少有一个在说慌,或者两人都说的不是实话,那到底该相信谁呢?
陈伟也迟疑了,他不知道该去抉择了,但很快他又想起另一件事情:大金牙当时已毒发身亡,那为什么现在在这里又看不到尸体,这又怎么解释?
难道说,大金牙诈尸了?!
对于未知的事情,人往往除了好奇之外,便是莫命的恐惧。
特别是在这太阳已经落山,光线越罢暗淡的夜幕下,陈伟的心理自然而然地被后一种情绪所左右。
林洁恨恨地瞪了陈伟一眼后,也沉默了下来,借着朦胧的夜色抬头看着远处的那些茅草棚,不知在想些什么。
“林洁,你到这里来了,那大金牙那些人呢?没有跟着你一起来吗?”
陈伟双眼在四周扫了一圈,随后开口。
“哼?想到我那些手下怕了吧,我就是不告诉你,求我呀,只要你一求我我就告诉你。”
林洁此时还在生着陈伟的闷气,根本看也不看陈伟,反而把头扭到一边,摆出一副傲娇的样子。
“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个答案不光对我重要,对你也很重要,极有可能咱俩会挂到这里,所以,我要听你的真实回答。”
听到林洁的回答陈伟直想骂娘,一双眼睛警惕地瞅着四周。
“当然是我一个人来到这里的,陈伟,难道你看到那几个人了?”
直到这时,林洁这才察觉到一丝不同,一对亮晶晶的眼睛瞅向陈伟,等待着陈伟的回答。
“吱!”还不等陈伟开口说话,趴在林洁身上的螳螂突然盯着一处草丛,警惕地尖鸣了一声。
“小螳,你刚说什么,看到了下午死去的那家伙?还什么死了又没死,这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道说,他变成了传说中的鬼或者僵尸一类的东西?”
陈伟睁大了双眼看向螳螂,脸色就的极为凝重,虽然他打小到现在没有经历过什么灵异事件,但并不代表超自然现像就不存在。
“陈伟,你刚才说谁到了这里?大金牙吗?并且还死了?并且还变成鬼了?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哪怕就算是再聪明伶俐,遇到事情再镇静自若,但林洁依然是个女人,听到陈伟和螳螂之间这没头没尾的对话时,她的神情变的有些慌乱,有些烦燥,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我下午确实碰到了大金牙,并且他还带我来到这里,最后却被……谁在哪里?小螳!”
陈伟的话说到一半时,突然身侧的草丛一阵晃动,陈伟马上打住了话头,双眼死死地盯着草丛晃动地地方,向螳螂招呼了一声。
螳螂本就不弱,吸食了那么多含毒的血液之后变的更加强大,这些能力不只让他的前螯带毒,体型变的更大了一些,同时速度也增加了许多。
一团暗光带着那风声由陈伟身边掠过,螳螂由陈伟肩头纵越而起,直奔前方地草丛里扑了上去。
“喀啦”一声轻响,螳螂的前螯与什么东西碰了一起,随后发出一声尖鸣倒退了回来,趴在陈伟肩头时,陈伟明显的闻到螳螂的身上多了一股腥臭的味道。
螳螂的身形刚刚站定,那处草丛“哗拉”一声响,随后一道人影从草丛里跨了出来,看向陈伟的眼睛里闪动着绿芒。
和那对眼睛对上,陈伟的心里“咯噔”一声,从体型上看,眼前这人正是死去的大金牙,只是不知发生了什么异变,这才成了眼前这种眼光发绿的样子!
“金牙,你他娘的到底在搞什么?装神弄鬼的,玩的很过瘾吗?你说你那么大的人了,就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吗?怎么学起了小孩躲猫猫了?”
陈伟尽可能的保持着镇静,浑身的神经紧紧绷起。
眼前的大金牙好你像没有听到陈伟的话一样,一声不吭,只是瞪着一对发绿的眼珠子静静地瞅着除伟。
站在身后的林洁也感觉到了大金牙的不对劲,不自觉的向陈伟靠了过去,一伸手把陈伟的手臂抱在了怀里。
我去,我说妹纸,这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赶紧跑路,还抱着我的胳膊是几个意思?
感觉到手臂上的柔软,陈伟心里暗叹了一声,悄悄向后退出一步。
陈伟站在那里,大金牙也只是和他傻愣愣地对视着,并没有什么慢常行动,他这一退步,大金牙马上也动了起来。
“嗷!”大金牙发出一道非人的低吼,提起双手,脚下略显僵硬地向陈伟扑了上去。
“我了个去,大金牙居然真的变成了僵尸了,快跑!”
大金牙人还未到,一股腥臭的气息便顺着夜风漂来,陈伟大吼一声,一反手握紧了林洁的手腕扭身便顺着原路往回跑。
陈伟的速度的快,大金牙的速度更快,一个闪身便已到了陈伟的身边,右手挥动间,五只尖利的指甲划破空气,带着丝丝声响直奔陈伟肩头抓去。
陈伟心里一阵发毛,想也不想,将握着林洁的手掌向下一压,连带着身体也向一边倒去。
“嘶拉”一道声音传来,陈伟只觉的肩头一凉,半个手臂上的衣衫已经在大金牙一抓之下化成了破布,在空中飘飘荡荡。
还不等陈伟的身形站稳,大金牙的第二抓再次向陈伟咽喉奔去。
27 逃
只见一团黑乎乎的影子向自己脖子捏来,陈伟瞳孔放大,迅速放开林洁的手掌,一探手便向那道伸来的黑影格去。
“啪”一声轻响,陈伟的手臂和大金牙挥来的手臂撞到一起,将大金牙手臂撞开的同时,陈伟只觉的手臂一阵痛楚传来,在那一瞬间,他甚至感觉自己的手臂快要折断,倒吸了一口凉气。
手臂被撞开后,大金牙再次发出一声低吼,手臂一个翻转,手腕向回一勾,五指再次向陈伟的肩头抓来。
虽然后脑勺上没有长眼睛,但陈伟却能感觉到身后的异动,后背发麻的同时,脚在地上一蹬,还不等大金牙的五指抓下,整个人便向前扑出,重重地扑在了大金牙的怀里,屈起胳膊肘,重重地撞在了大金牙胸口,将大金牙撞的向后跌了出去,重重地摔倒在地。
被异化后虽然大金牙的力气和身体强度翻了几倍,但同时脑子却不再灵光,似乎变的迟钝下来,连同动作都有些僵硬,倒地后咆哮着挣扎了数次,这才再次站起身。
“林洁,你还不快跑,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将大金牙撞开后,陈伟急速向前奔去,跑出几步发现林洁还没赶上来时,扭身向林洁招呼了一句。
“陈……陈伟,我……我双腿发软,根……根要跑不动,你可不要丢下我呀!”
林洁浑身哆嗦着,根本就迈不出步子,带着哭腔,结结巴巴地开口。
我就日了狗了!真是够了,每次整我的时候整的是要死要活,现在真的摊上事了,却连脚子也迈不起,我真是服了你了!
陈伟心里一阵不爽,虽然两人之间有发生了很多不快的事情,但至少在这陌生的地方林洁还算是唯一能和他对话的熟人,再加上陈伟本就不坏,所以他也无法对林洁做到视而不见。
三步两步走到林洁的身边,一把抱起林过洁,甩上肩头,迈开两条长腿向前狂奔。
身后的大金牙的怒吼声越来越远,过了一阵便已渐不可闻,看样子已经将大金牙远远甩下。
按道理说把大金牙甩开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但陈伟这时却根本高兴不起来——慌不择路的狂奔之下,他居然没有顺着原来跑回去,而是跑岔了路,连他自己现在都不知道身处哪里。
被陈伟扛在肩头狂奔,对于林洁来说和受罪没有什么区别,陈伟刚刚停下,林洁便无力地从陈伟肩头溜了下来,弯着腰狂吐起来。
“陈伟,我们现在到哪里了?应该快到白天我们相……嗯?这是哪里?”
吐了一阵,林洁这才感觉好了一些,站直了身体向四周看了看。
“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们现在到哪里了。”
逃命居然还逃错了方向,陈伟的脸上有些发红,随后又想到自己修炼只修了个半吊子,不对,连半吊子都谈不上,除了比别人稍稍跑的快上那么一点,好像再没修出哪怕一点点足以骄傲的东西来。
要是吸收的灵气再多一点,要是自己的功力再深一点,要是自己能打的过大金牙的话,要是……
可这世上有那么多的要是吗?当然没有,只分能力够和能力不够,自己都没付出那么多的努力,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收获?或者说自己身上缺少那种叫做资质的东西,所以修炼的速度就迟缓了许多。
不管是缺少资质也好,还是自己太懒也罢,总之,回去后绝对不能再懈怠下去,谁也不知道这片古怪的地方还会发生什么古怪的事情,所以,要想活的更好,只有不断的提升自己!
对了,还有小螳,那货现在也是一个不小的助力,也要想尽一切办法走进小螳的内心,至少要让小螳听自己的话!
通过和变异后的大金牙一番拼命,陈伟发现了自己的不足之处,自怨自艾过后,变的更加坚定。
“嗷!”远处又响起大金牙非人的叫声,比起刚才来明显多了一些凶厉,在这黑夜里听来越罢刺耳。
陈伟惊醒过来,修炼的事情只有回去后再说,现在要做的是怎么完全脱出大金牙的手掌。
“快走!”
陈伟低喝一声,抓住林洁的手掌再次向前狂奔而去。
越往前走,植被越浓密,当陈伟再次停下脚步时,已经到了一片茂密的树林前。
“陈伟,我们真的要进去吗?”
看着眼前阴森一片,如同一只张开嘴巴般的怪兽似的树林,林洁的脸色越罢难看,怯怯地开口。
“林洁,在我的心里,你一直是个聪明又勇敢的女人,前面是树林,后面是大金牙,到底进去还是不进去,你自己看着办!”
陈伟双眼看向林洁,郑重地开口。
与陈伟的目光对撞,林洁渐渐变的安静下来,不再开口,缓缓点了点头,抓紧了陈伟的手掌,和陈伟肩并肩向前树林里走去。
在陈伟和林洁走进树林后没有几分钟,大金牙迈着大步奔到了树林前,皱起鼻子子空中嗅了嗅,随后一对绿幽幽的目光投向树林,脸上闪过一丝犹豫,但最后还是抬步走了进去。
大金牙踏进树林后,一道身影由远处急速奔来,在树林外停脚步,随后闭起了双眼,再睁开眼睛时毫不犹豫地向林中走去。
“能走快就尽量走快,但要注意脚下和头顶,不要在这里毁了容后又怪我。”
陈伟牵着林洁的手,一边向林中走去,一边故做轻松开口。
“无所谓,反正我都是你陈伟的人了,毁不毁容这不是我应该担心的事,而是你陈伟!”
也不知道是真的不再害怕,还是和陈伟在一块让他压下了心里的恐惧,总之林洁早已不复先前那副惊慌的神态,反而笑意盈盈地和陈伟说笑起来。
“咳咳,那个什么,其实这树林里还蛮安静的……”
“是呀,的确安静,要是没有后面那个烦人的家伙,这树林里倒是个约会的好地方,甚至还可以做一些小儿不宜的事情,对吧?”
虽然第一次和林洁相见时,林洁的身姿和话语就让陈伟心头突突乱跳,但现在听到这句话更加挑逗的话让陈伟哪怕处在这种情形下还是血压上升。
“我说林洁,咱们现在是逃命,你居然还能逃出这些想法,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陈伟扫了林洁一眼,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悸动,继续抬步向前。
就这一眼,让还在向前走出的陈伟意想不到的事情发生了。
28 中毒很深
“不要动!”
陈伟看着林洁的身后,呼吸有些急促,声音低沉。
“原来我还以为你和他们不一样,没想到……啊!陈伟,你要做什么?”
林洁的笑容凝固,脸上闪过一丝失望,突然花颜突变,花容变色。
在他声音响起的同时,陈伟双手已经攀上的他的肩头,手臂一使力,已经将她拉到了自己怀里,两人抱成一团倒了下去。
“呼”在两人向地上倒下的同时,一道风声由上方响起,掠过林洁的发丝,将的头发扯掉几根,使的她头皮感到刺疼。
与此同时,一直趴在陈伟肩头的螳螂在陈伟的命令下,向悄然发动攻击的大金牙扑了上去,一对前螯向大金牙横扫而去。
“嚓”一道利器划过皮肉的声音响起,螳螂带着锯齿的前螯由大金牙脸上扫过,将大金牙脸上的血肉撕开一片。
“嗷!”大金牙动作有些僵硬不假,但不代表他就失去了感觉,发出一声痛呼,一只手臂收回,如同拍苍蝇一般将螳螂拍的飞了出去,随后迈动脚步,再次向陈伟攻去。
“跑,快跑,跑的越远越好!”
陈伟双臂一使力,将林洁从身上掀了起来,向身旁扔了出去。
无论说陈伟是见色起意也好,还是说他有没有原则也罢,他此时早已把和林洁之间的恩怨放到了一边,只明白一件事情——他是男人,林洁是女人,在这种情形下,男人保护女人是天经地义。
将林洁扔开后,大金牙的手泛着幽芒的尖利指甲已经到了陈伟胸前几寸处,此时陈伟想要伸手格开已来不及,但不知为何,却下意识地向正从地上狼狈爬起地林洁看去。
“陈伟!”
朦胧中,林洁也看到陈伟所处的险境,双眼紧相碰上陈伟,尖着嗓子大叫一声。
陈伟嘴角动了动,想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大金牙的尖利的指甲已经触碰到了陈伟的的衣衫,并且将衣衫压的凹陷下去。
一阵冰凉的感觉由胸前的皮肤上升起,陈伟分明感觉到尖利的指甲上带着死亡的气息,哪怕再不甘,但能力上的差距注定他无法扭转形乾坤。
“吱”螳螂尖锐的叫声响起,随后“咯嘣”一声脆响,螳螂将大金牙中指生生咬断。
“死!”
自陈伟和大金牙再次相遇,这是大金牙说出的唯一个字,古怪而且生硬,模糊不清却又饱含着浓浓的怨气。
在那个死字喊出口的同时,大金牙放弃了继续向陈伟攻去,食指和无名字一夹,将螳螂死死的夹在了指缝中,同时另一只横扫而过,重重一把掌拍在了螳螂身上。
“吱!”螳螂发出一声惨裂的嘶鸣,身体也被拍扁,虽然并未死去,但气息却已被的极其虚弱。
“大金牙,我和你拼了!”
在陈伟的心中,螳螂已经不是一只单纯的宠物,而是兄弟,是同伴,听到螳螂的惨叫,他的心里一阵刺痛,也不管打得过打不过大金丫,怒吼一声冲了上前,一对拳头劈头盖脸向大金牙挥去。
虽然陈伟心里早就感觉到和螳螂之间有差距,这一出手,这才更明白他与螳螂之间的差距之大。
“砰砰砰砰!”怒气冲冲地陈伟凝起气力,一对拳头左右开动,不断轰击在大金牙的手臂、肩头、胸口等部位
哪怕陈伟已经尽了全力,哪怕他已经把速度发挥到了极致,哪怕大金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并未还手,可依然未对大金牙造成太多伤害,仅仅只让大金牙的身形晃了晃。
“嗷!”大金牙发出一声低吼,绿芒吞吐的眼睛翻了翻,左臂将陈伟挥来的手臂挡开,右手随之挥出,随着拳头着肉的声音响起,陈伟腋下早已中了一拳。
陈伟只觉的右肋下一疼,随后一股无力感由腋下蔓延而上,使的他手臂软软的耷拉下去,再也无力抬起。
没变异之前,大金牙都不会去考虑别人的感觉,变异之后四肢变的越罢发达,而智力却就退化的极其严重,几乎只剩下了攻击的本能。
在陈伟的手臂疼的无法抬起时,大金牙左手随后而至,“嘶啦”一声响,本就有些破损的衣衫直接被撕成了两半,随风散去。
好的是陈伟见机早,在大金牙手指甲挥来时急速后退,饶是如此,依然在他胸口的皮肉上拉出几道伤口。
伤口四周皮肉翻起,黑色血液由伤口内渗出,一滴一滴顺着皮肤向下滴落。
一股麻酥酥、火辣辣的感觉由伤口处升起,向着四周蔓延而去,更有一股若有若无的腥臭气息在空中飘散。
伤口内散出的气息似乎对于大金牙来说,有着极强的吸引力,大金牙皱着鼻子,深吸了几口气,缓缓闭上双眼,一副非常满足的样子。
“陈伟,还不快点离开,还站在那里做什么?不要命了吗?”
林洁焦急的声音响起。
不过几秒钟的工夫,陈伟伤口周围已经没有了知觉,一种无力的感觉在心头浮现,他只想好好睡上一觉,林洁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也变的极不真切,极为飘渺。
“吱吱吱”螳螂摇晃着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到陈伟那副样子时,焦急地尖鸣了起来。
螳螂的声间传入耳中,陈伟恢复了刹那的清醒,但很快便又迷失在了大金牙的毒之中,再次变的消沉下去。
见陈伟没有反应,螳螂再次尖鸣了起来,但这次它的鸣声收效甚微,陈伟只是承随意瞅了一眼,随后再次半眯起了眼睛。
“吱!”
身形残破的螳螂晃动三角脑袋,残破的翅膀震动了一阵,张牙舞爪地冲大金牙尖叫了一声。
“嗷!”
虽说大金牙先前在螳螂的进攻下吃了一点大亏,但不代表他就怕了眼前这不起眼的小家伙,反而被勾起了怒火,瞪圆了双眼,绿芒吞吐着,怒吼了一声,抬起大脚丫子,狠狠向螳螂踩了下去。
看看大脚丫子将要落到身上时,螳螂突然向后缩了缩,几只爪子在地上一撑,一跃而起,挥动一双翅膀,向大金牙冲了上去。
在螳螂冲去的同时,大金牙的双手也一起挥动,划出两道弧形,直奔螳螂抓去。
螳螂双翅极速震动,舍下大金牙,在空中一个转折,突身向陈伟奔去,恰好落在了陈伟的伤口处,刀片似的嘴巴张开,一口咬中了陈伟的伤口处。
大金牙的智力似乎在这一瞬间回光反照,看透了螳螂要做什么,猛然一个跨步,向陈伟扑了上去。
“孽畜,还不住手!”
在大金牙尖利的指甲将要触到陈伟时,一道平和、威严的声音响起。
29 靠人不如靠已
那道声音响起时,陈伟的眼睁猛然睁开,变的极为清沏,甚至身上正在蔓延的毒素也被压制了下来,身体恢复了行动能力,虽然极其迟钝,却的确可以行动。
当他看面前站立的大金牙时,毫不犹豫地向后退出。
螳螂虽然比起以前来强大了许多,但对于那道声音明显还是极为惊忌惮,当那道声音响起时,迅速松开了嘴巴,几只爪子齐齐摆动,“唰啦”一声,消失在了陈伟身后。
大金牙哪怕完胜陈伟和螳螂,可和发出声音的那人比起来,之间还是有巨大的差距,听到声音,浑身颤抖了一下,下意识的便要逃走。
抬头看到身前伤重地陈伟时,大金牙不甘地怒吼一声,双足在地面一点,整个人就像炮弹一样,向陈伟扑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陈伟,张开布满尖利牙齿的嘴巴,向陈伟的咽喉上咬去。
“陈伟!”
见大金牙向陈伟发出致命一击,林洁再也无法站在那里,忘礼了害怕,忘记了心底的不安,尖叫着向陈伟身边扑去。
“我本欲给你留一具全尸的,既然你自己不珍,那就莫要怪我不客气了,疾!”
那道声音不再冲淡恬冲,隐含着努意,在身声音响起的同一时间,那人的身形化作一道白色流光,带着呼呼的风声,直向大金牙电射而去。
在大金牙锐利的牙齿将将刚刚贴上陈伟的脖子时,那道白光已到了大金牙的身后。
“砰”的一声闷响,伴随着惊慌失措的惨叫声,大金牙一只手臂变的粉碎,身体更是被击的向前狂奔几步,待停下时,一缕黑色的血液由他嘴里、耳中、弊端不断涌出,躺在地上直抽抽。
身强力壮的大金牙在来人的攻击下尚且如此,更不要说处于手下败将位置的陈会了,只来得发出一声惨叫,便被大金牙狠狠抛了出去,享受了一次突中飞人的快感。
一直飞出了数米远,陈伟撞到了一颗大树上,并且还是脑袋先撞到了树上,“砰”地一声闷响,给撞的鼻青脸肿、口眼歪斜,甚至连脑袋都被撞的大了一整圈,只来得及了出一声惨叫,便直接昏死了过去。
似乎只是经过了一瞬间,又似乎又经过了很长时间,总之陈伟自己也说不清过去了多久,他只知道自己作了一个梦。
神奇的是,等他再次睁开眼时,他明明知道自己做了个梦,但到底林我到了些什么,他却丝毫也记不起,哪怕一丁点蛛丝马迹也没有。
“咝咝,哎哟我去,可差点疼死我了,我就见了鬼了,明明只是前面撞到了树,整个脑袋怎么就会肿起来呢?”
陈伟双眼眨动了几下,还未睁开眼睛便伸手捂着明显大上了一圈的脑袋,倒吸起了凉气,脑袋外边有种戴了紧箍咒的感觉的不说,里面更是传来阵陈眩晕。
“嗯?林洁、小螳,你们在哪里?”
几四周看了看,陈伟迟疑了起来,转着脑袋惊疑不定地瞅着四周灰不拉叽的墙面,扯开嗓门大喊了起来。
身周除了回声之外,再没有其它声音,既听不到林洁回答,也没有螳螂的回应,甚于连一丝风声也听不到。
不会是后来那人也没干这大金牙,他仨个一起被大金牙给吞了吧?陈伟心中已闪过一丝不好的预感,心中也突突的乱跳起来。
“林洁、小螳,你俩和后来来的那个谁就别玩了,赶紧出来吧,大家都很忙的,谁有时间和你们在这里躲猫猫!”
人命关天,陈伟直接把双手从脑袋上挪了下来,捂在了嘴边,使得声音能够传出更远。
“林洁、小螳!”
不祥的预感越来越浓,陈伟心里如同打起了鼓一样砰砰乱跳,紧张地站了起来,忍着脑中地眩晕蹒跚着向前走去,没走两步却体力不支,软软地倒了下去。
“吱吱”就在陈伟心如死灰的时候,突然脚边传来螳螂虚弱的叫声。
“哥们就是哥们,也不枉我心疼你,果然还是你最先……嗯?你说什么?掉?掉什么?我们掉什么东西了?”
看到螳螂,陈伟自然安心的许多,但和螳螂这一沟通,莫名其妙的单字却让他如坠云里雾里,根本就没有头绪。
“吱吱吱”
虚弱的螳螂见和陈伟沟能如此困难,不由的着急起来,瞬间变的精神抖擞,身体在地上胡乱扭动着,一对前螯更是不断挥舞,不断地吱吱乱叫着。
“啥?打跑?谁把谁打跑,是大金牙生猛地把所有人打跑,还是所有人合伙一起把大金牙给打跑了?嗯?坑,啥坑?我们又被林洁坑了?”
本来脑袋就大了一圈的陈伟只觉的脑袋更大,鸡同鸭讲至少还能算得上是家禽间的交流,他和螳螂之间的对话直接是跨种族的,螳螂的肢体加语言非但没能让他明白,反而使得他更加迷糊。
“等等,咝!你说的坑恐怕就是这里吧?也就是说,我在树上撞了一下后,咱俩就掉到这个大坑里了?”
陈伟伸手捏住额头,扭头向四周瞅了瞅,突然伸手一拍脑袋,似乎找到了一丝眉目。
几只爪子正在不断挥舞的螳螂听到陈伟的话,三角脑袋扭了扭,一对前螯在地上敲的砰砰做响。
“行了,我算是知道怎么回事了,我猜事情是这样的:被打的撞树上的就我一个人,然后掉到坑里的也就只有你和我,至于林洁和后来来的那个人,嗯?后来来的那个人又是谁?”
思索了一下,陈伟从头到尾,已经把这件事情理顺了,只是说到后来,又免不得走起了神。
“咕噜噜噜……”一阵肠鸣声响起。
在昏迷之前,陈伟早已饥肠辘辘,昏迷后又不知道在这里渡过了多久,胃部的痉挛让他根本直不起腰。
“小螳,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有木有啥各吃的?要是再这样下去,没有给大金牙那变态打死,迟早也要饿死到这里。”
陈伟稳住身形,低头向螳螂看了一眼,这句话看似在问螳螂,其实更多的是在自言自语。
螳螂却冲陈伟挥了挥前螯,随后肚皮一挺,螯爪在肚皮上磕了磕,随后还拟人地做了个打嗝地动作。
“……你这也太不厚道了,简直就是无耻!我问你有没什么吃的,你却给我整个这样的动作,这是几个意思?算了,看来是谁也靠不住,还是自己靠自己来的实在。”
陈伟悠悠地开口,抬脚向前走去。
30 毫无头绪
越往前走,陈伟的心里越好奇。
身处之地并没有看到外来的光源,却并不黑暗,虽然不敢说纤毫毕现,但至少身前5米内的事物看到,至于再远些的地方,那就变的模糊不清。
地面灰乎乎一片,要说是土吧,却连杂草也不长一根,说是石头吧,踩在上面却并不咯脚,好像是雨后土地的质感,
陈伟弯腰在地面上将一块石头抓到眼前,仔细看了两眼。
手里的东西呈暗灰色,既不像土那样松散,却也非石头那样坚硬,使力捏的时候会被捏变形,可陈伟想要掰下来一块时,哪怕他使出了吃乃的力气也无法办到。
“这到底是什么玩意?不光没见过,甚至连听到没听说过。”
陈伟沉思了一阵,根本没有丝毫印象,随后又不甘心地凑在鼻子着闻了闻。
“啊嚏、啊嚏、啊嚏……”
刚刚凑到鼻端,一股燥辣的味道由其上散出,让陈伟激动的眼泪汪汪,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两条白龙似的清鼻涕更是被气流吹的到处乱甩,糊的一头一脸都是。
在陈伟两鼻端的两条白龙四处乱舞地时候,趴在他肩上的螳螂眼见形势不妙,“哧溜”一声便溜到了陈伟身后。
“麻辣个鸡的,真是好奇怪心害死人,你说你看看就算了,没事还闻这个搞毛线?折腾成这副鬼样子,现在爽了吧?还有你,不是我说你,我一直把你看作好哥们,你却连鼻涕大的一点事也不敢和我一起抗,算我看错了螳螂!”
陈伟伸手在脸上抹了一把,将手上粘乎乎地东西甩了甩,还好现在是空着肚子,要不然早就恶心的吐了出来。
上身光赤溜溜,想抹也没地方抹,只得把双手在裤子上蹭了蹭,双手这才没了那种滑腻腻的感觉。
“小螳,你热不热?我怎么就感觉这么热呢?这里到底是什么个情况?难道是我走的太快,以致于因为运动而产生的热能太大,大的自己都冒出了汗?”
陈伟停下脚步,伸出手掌,将额上细密的汗水抹了一把,抬起头四处瞅了瞅,前后左右,除了暗灰色,还是暗灰色,根本没有一丝异色,要实在说有的话,那就只有他和小螳与这里的颜色有差异。
陈伟叹了一口气,继续向前走去,哪怕他再不爽,但身后根本没有路,要想活着离开这里,只有向前向前,不断向前。
头顶上黑不笼咚的天,没有太阳,没有月亮,四周和脚下都是灰不啦几的地,手腕上虽然有块表,但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后,早已残损不堪,和没有根本没啥区别。
时间好像被无限的拉长,让陈伟感觉从小到大所经历的时间加在一起都没有在这里走的时间长。
一头头发就像鸟窝一样散乱,凹陷的眼睛内布满了血丝,额头、脸上、精赤的上身上,一道道溪流似的汗水奔涌而下,将破破烂烂的裤子弄地湿的不能再湿。
“呼哧呼哧……”
浑身上下汗水淋漓地陈伟就像一条上了岸的鱼,张开干裂的嘴巴不断的喘息着,伸出手掌不断在身体上抹擦着。
“哎哟我了个擦,这情况不对呀!我怎么感觉这里的温度明显上升了一大截,照这样下去,迟早要脱水成人干,既没有吃的,也没有喝的,这是要把我整成僵尸的节奏吗?要是再缠上几层白布,特玛的老资就成了法老了!”
陈伟双手撑着膝盖,一双无神的双眼瞅着前方,脑中只想着何时才能走到个头。
螳螂虽然早已吃饱喝足,但在高温的炙烤下,精神也显的极萎靡,也不知道是光线不足造成的错觉还是果真如此,一身墨绿色的壳现在成为了紫黑色,似乎还有向紫红色转变的趋势。
“不行,要是再这样下去,迟早要挂到在这里,现在没吃没喝的,只能自己想办法!”
呼吸的空气是**辣的,浑身上下更是如同被扔进了烤箱一样,颤抖个不停地陈伟眼前星星乱舞,头脑中更中混乱成一团,嗡嗡乱响,他清楚自己坚持不了多久,索性原地盘膝坐了下来。
“嘶……”
地面的灼热让陈伟极度不适应,使他产生了一种铁板鱿鱼的错觉。
有道是:境由心生,心静自然凉!
盘膝坐在原地的陈伟努力让自己的脑海保持一丝清明,想像自己身周现在并非高温侵袭,而是身处清凉世界,四周清山绿水,飞鸟游鱼。
陈伟本就是性格浮燥的人,在这种环境下可难度极大,哪怕他脑中将此地想成了人间仙境,但心头浮起的烦燥感和身周的高温依然让他难以静下心来。
身上的汗水湿了又干,干了又湿,也不知折腾的多久,陈伟这才渐渐趋于平静。
平静下来的陈伟脑中自然而然就浮现起了之前所学的那本基础功法,空气中游离的灵气带着灼热的气息向陈伟身周汇集。
原本心烦意燥,上窜下跳地螳螂虽然无法去勾动天地间的灵气,但它同样可以吸收,对于灵气的感知也不比陈伟差,察觉到灵气时,变的安静下来,趴在了陈伟背上,吸收起了灵气。
在这处环境下吸收的灵气与猪圈吸收的灵气之间还是有很大差异的,至少猪圈里气温宜人,吸收的灵气便显的温润平和,此地的灵气夹杂着狂燥的火属性。
灵气带着灼热的气息向经脉中涌去,陈伟只觉的似乎一根火热铁针在经脉内流转,浑身一脚筋暴起,禁不住沙哑着嗓子低吼一声,但他还是咬着牙克制着,不让所做的努力付之东流。
一寸、两寸、八寸、一尺,随着灵气的流传,几分钟后便在陈伟的经脉内流传一周。
第一次总是痛楚的,经过一次洗礼之后,陈伟也说不定是经脉麻木了还是适应了这种狂燥的气息,总之经脉内不再那么痛楚,反而因为灵气内压缩的热能更高,反而让他的体外感觉一片清凉。
一圈,两圈,三圈,灵气在经脉内一次次循环,将陈伟并不十分粗大的经脉扩充的越来越坚实,经脉内也越来越通畅。
随着灵气吸收的越来越多,经脉内的灵气也变的越来越浓郁,如同一团雾气一样,充斥了整个经脉。
按理说经脉内的灵气不断壮大是好事,但陈伟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经脉快要装不下了,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做,他却并无一点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