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五十七章 徐州之战(154)
农民军造反,因其特殊性刘澜并不害怕,纵观整个封建历史,从没有哪一农民政权存活太久,往往都变成了士族贵族集团的垫脚石,为他人做了嫁衣,而这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因为他们对于政权的意识虽然强烈,却并不懂得去如何建立政权。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至于治理天下那就更不懂了,似这样的反叛军,就算最终窃得权柄,也会很快就被推翻,所以对于后钱,也许他的部队不是一群散沙,在他的指挥下,更是将这么一群乌合之众拧成一股绳,可就是因为上述几点,他们最大的危害不过就是遗祸乡里,对他的统治并不会构成任何危险。
刘澜不时向屋外瞧去,等待变得无比漫长,他在想着各种可以对付后钱的办法,但对付后钱这类的对手,他还真没什么办法,不过他心中却想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人选,那就是张飞。
当然就算张飞也没什么办法,他还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那就是黄忠,当年他可是率兵讨伐过黄巾之乱,可以说对平定黄巾之乱起到了决定性作用,虽然他不会像太史慈那样熟悉东莱的环境,可现在情况不一样啊,并不是让他去东莱平叛,而是拒后钱来犯,甚至将他们消灭在城阳郡内。
似这样合适的人选,刘澜心中还有很多,只不过有些人没有他们二人更合适,当然就张飞和黄忠相比的话,其实他也比不上黄忠,不过对待叛军,显然参加过黄巾之乱的将领们的手段很难保证对他们手下留情。
而张飞就不一样了,他在自己身边久,耳濡目染,对后钱不说网开一面吧,可最少能做到不大开杀戒,尽可能的生擒他们,只处理匪首。
“主公。”很快张飞便来到了议事厅,风风火火,门才打开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刘澜脸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怎么样,你的部队休整的如何了,能不能再战?”刘澜和他可没什么客套,再说和张飞也很难客套起来,反倒不如直奔主题。
“能啊,当然能了。”沛县一战损失惨重,虽然主公给他补充了兵源,可却一直如山一样压着他,他一直等待着一个机会,一雪前耻,而此刻当他听到主公问出这样的话来,自然没有推脱的道理,甚至可以说他等着可以为自己证明的这一天已经数月之久了,不仅是他憋着一口气,甚至是整个部队,都想着来证明自己。
“你就不想听听我打算让你出兵对付谁?”
“谁都一样。”从第三次徐州之战到现在,张飞一直没有什么表现的机会,好不容易出现了,又损兵折将,此刻又窝在琅琊,这机会也不知道要等多久,所以他有怎么可能去关心刘澜让他去攻击谁,不管是谁他都会接受。
刘澜看了一眼张飞,道:“好,那就带着你的人去城阳郡。”说完,明显看到张飞欲言又止,笑道:“翼德,你想说什么?”
张飞乃是内秀之人,自然清楚在现阶段他们的主要敌人是谁,现在青州在北海郡,他到城阳郡,要么就是防御青州,要么就是对付这几日风声最劲的后钱,当即躬身,道:“末将知晓了,一定让后钱有来无回。”
刘澜一怔,大笑起来:“不不不,要有来有回,你明白吗?”
“放他回去?”张飞嘴里念叨了一句,可心中却快速琢磨了起来,瞬间便重重点头,道:“末将晓得了。”
“真明白了?”这张飞什么时候变得对自己的想法心领神会了,不由想到一些陈年旧事,当初让他请人,结果他口中的请,却变成了绑,尤其是对张昭那回,本来是让他盯着,结果他直接把人家府门给砌了起来,完全违背了自己的本意,现在想想还真有点后怕,甚至此刻更有一丝悔意,这件事是不是自己思路不周,应该考虑黄忠才最为合适一些。
“主公不就是想着让后钱祸害冀州军嘛,末将晓得的。”
听到张飞的补充,刘澜此刻是真的大吃一惊,张飞居然真的理解了他的意思,送了口气:“好,既然你都明白,我废话也就不多说了,记住…”
“什么?”
刘澜他本想在叮嘱一下张飞的,别让后钱利用了,要更小心一些,可话到嘴边,却戛然而止,摆摆手,道:“去吧,尽快出兵。”
“诺。”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仔细,很多事还需要张飞自己来努力,不能凡是都要由自己提醒,万一那一次他的考虑出现的纰漏,张飞岂不是要吃亏,索性让他现在大胆去做,就算发生一些意外,也有补救的可能,只有这样才能成长。
最初的刘澜,对待张飞都是以演义中的那个张飞来对待,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张飞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提高,反而还变成了他的提线木偶,自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少了自己的独立判断,这样做也许只要他不犯错,张飞就不会犯错,可一旦张飞独自领兵,那么他就缺少了一些当机立断的能力,没有魄力也没有判断力去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
这样的事情,其实就算是张飞现在也一直存在,只不过刘澜为他安排了一些合适的人选来辅佐,虽然是同样的辅佐,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张飞就算是有疑虑却又不敢反对,但帐下的将领不一样,他们的建议,张飞刻意进行分析选择其中他认为最合适的一个选项,这也算是一种能力提升,不同于刘澜口中的提线木偶。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刘澜越来越意识到独立领兵对于一名将领的重要性,所以刘澜才会真正的放手。
正是因为他想开了,所以一切也就都想明白了,而此时对于张飞来说,刘澜已经彻底项目部了,因为他从开始就走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他习惯性的用演义中的张飞来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张飞划等号。
而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展现自己的机会,反而又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的能力是有缺陷的,而这恰恰就造成了他喜欢对张飞的控制,任何事情不论大小都对他部署的面面俱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飞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所以这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能力非但没有提升,反而还有所下降的原因。
可就像刘澜自己所言,这本来就是他先入为主造成的,就拿张飞来说,如果你首先把他视为是赤壁之战之前的张飞,那么张飞确实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将军,更像是一名将领,用他阵前杀敌这一项就行了。
但如果你先入为主的是义释严颜后的张飞,那么他是有着任何一名出色将军的特质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应该像当年对待关羽那样大胆放手让他去干,只有如此,品尝到胜利的滋味,也尝到失败的苦涩,他才能在关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来。
而此刻,当张飞真的能够明白他的想法的那一刻,刘澜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因为现在的张飞已经是义释严颜后的张飞,他开始用脑了,如果以前内秀的张飞只是在耍着一些商人的小聪明,那么此刻经历了亲自领兵参与的三次徐州之战以及九江之战后的张飞,已经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将领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刘澜脸上的笑容如同桃花,这是他这些年最欣慰的收获,而且张飞的面相天生就带有迷惑性,就他这身材样貌,不管谁见了,那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有头无脑的家伙,容易放松警惕,可如果真的对他放松警惕,那么现在的张飞会让你品尝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而且他从头到尾对张飞根本就没有透露太多的信心,可他却能从这些破碎信息制作找到真相,并且直接说出了后钱的名字,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期待张飞与后钱的较量了,虽然他不知道张飞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后钱,但他相信现在的张飞要收拾后钱,就算不把他耍的团团转,那也一定会让他再也不敢生入徐州的念头。
有些事情,没必要说的太仔细,很多事还需要张飞自己来努力,不能凡是都要由自己提醒,万一那一次他的考虑出现的纰漏,张飞岂不是要吃亏,索性让他现在大胆去做,就算发生一些意外,也有补救的可能,只有这样才能成长。
最初的刘澜,对待张飞都是以演义中的那个张飞来对待,但这样做的后果就是张飞的能力根本就没有太大的提高,反而还变成了他的提线木偶,自己让他做什么他就做什么,没有自己的独立思考,少了自己的独立判断,这样做也许只要他不犯错,张飞就不会犯错,可一旦张飞独自领兵,那么他就缺少了一些当机立断的能力,没有魄力也没有判断力去做出最为正确的决定。
这样的事情,其实就算是张飞现在也一直存在,只不过刘澜为他安排了一些合适的人选来辅佐,虽然是同样的辅佐,但是他说出来的话,张飞就算是有疑虑却又不敢反对,但帐下的将领不一样,他们的建议,张飞刻意进行分析选择其中他认为最合适的一个选项,这也算是一种能力提升,不同于刘澜口中的提线木偶。
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或者说是刘澜越来越意识到独立领兵对于一名将领的重要性,所以刘澜才会真正的放手。
正是因为他想开了,所以一切也就都想明白了,而此时对于张飞来说,刘澜已经彻底项目部了,因为他从开始就走进了一个误区,那就是他习惯性的用演义中的张飞来与此时站在他面前的张飞划等号。
而这本来就是不公平的,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给他任何展现自己的机会,反而又一直先入为主的认为他的能力是有缺陷的,而这恰恰就造成了他喜欢对张飞的控制,任何事情不论大小都对他部署的面面俱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张飞根本就不用考虑其他,所以这也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他的能力非但没有提升,反而还有所下降的原因。
可就像刘澜自己所言,这本来就是他先入为主造成的,就拿张飞来说,如果你首先把他视为是赤壁之战之前的张飞,那么张飞确实并不是一名合格的将军,更像是一名将领,用他阵前杀敌这一项就行了。
但如果你先入为主的是义释严颜后的张飞,那么他是有着任何一名出色将军的特质的,在这样的情况下,更应该像当年对待关羽那样大胆放手让他去干,只有如此,品尝到胜利的滋味,也尝到失败的苦涩,他才能在关键的时刻做出正确的判断来。
而此刻,当张飞真的能够明白他的想法的那一刻,刘澜觉得自己的一切努力没有白费,因为现在的张飞已经是义释严颜后的张飞,他开始用脑了,如果以前内秀的张飞只是在耍着一些商人的小聪明,那么此刻经历了亲自领兵参与的三次徐州之战以及九江之战后的张飞,已经越来越像一名合格的将领了。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刘澜脸上的笑容如同桃花,这是他这些年最欣慰的收获,而且张飞的面相天生就带有迷惑性,就他这身材样貌,不管谁见了,那都会认为这是一个有头无脑的家伙,容易放松警惕,可如果真的对他放松警惕,那么现在的张飞会让你品尝到什么是生不如死。
而且他从头到尾对张飞根本就没有透露太多的信心,可他却能从这些破碎信息制作找到真相,并且直接说出了后钱的名字,这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到的。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期待张飞与后钱的较量了,虽然他不知道张飞会用什么样的手段对付后钱,但他相信现在的张飞要收拾后钱,就算不把他耍的团团转,那也一定会让他再也不敢生入徐州的念头。
第一千五百五十八章 徐州之战(155)
张飞奉刘澜之令带着本部前往城阳,这里虽然是青州的一个郡,但因为离琅琊近,双方都没有派兵驻守,可以说这里几乎变成了三不管的地方,而这就让张飞可以放心大胆的进入城阳郡,不必担忧会被高览察觉。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其实这个时候,就算张飞被察觉,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现在的冀州军头疼的是后钱,就算知道张飞率军进入了城阳,最多不过盯着他的东向,提防他进攻北海郡罢了。
而与张飞离开的同时,因为曹操出兵沛县,刘澜不得不返回徐州,虽说现在的重心主要是冀州军,可沛县的战事同样不容小觑,他需要坐镇徐州来掌握全局。
而在曹操下达了出兵的决定的后,部队变用了不到一天时间抵达了沛县,联军虽然没有第一时间攻城,但却在第一时间将沛县围定,水泄不通。
刘澜调兵离开这事并没有隐瞒,所以沛县守军的人数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对此战有着必胜决心的曹操并不急于仓促进攻,而是命人去把张勋叫来,商议明天攻城的事宜。
张勋很快抵达,曹军将领已经等候多时,看得出他们都有些不耐烦了,不过因为曹操的存在,都没有爆发出来,不过对于今次的议事,张勋有着自己的打算,在对曹操施礼落座后,和眼里露着一丝狡黠的杨弘相继落座。
曹操的开场白很老套,但直至问题关键,要入徐州,沛县是关键,虽然之前他们在沛县遇到了一些麻烦,致使不得不退回丰县,但这一回他们再来,就只有一个目的,那就是取的胜利,占领徐州屏障沛县。
在这个问题上,不会有谁反对,只要懂些军事的人就会明白沛县对徐州和他们的意义,听着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的回答,曹操单手下压,是以他们噤声,之后,才又说道:“其实在数月之前,我们就可以攻下沛县,但是我却迟迟没有下令,为的不过是希望颜良和刘澜大战时我们从中取利,但计划因为颜良被偷袭而落空,现在我们不需要去看任何人的脸色了,不知道大家对明天的攻城有没有信心!”
“有!”众将齐声高呼,曹操从他们的面上一一扫过,士气高昂,好像之前退回丰县对他们的士气并没有任何打击,曹操眯眼笑着站了起来,道:“很好,看到大家这个样子,我对明天的攻城充满了信心。”
明日已经决定攻城,就必然要选出攻城的将领,在这个选择上,曹操可以选择的人很多,但又很少,多是他帐下的将领如夏侯渊、曹洪、曹仁、李典、乐进、于禁甚至包括杨弘都符合这个人选,但选择的人少,却又说明在这些人中,没有一个是他一想到,就可以直接拍板的那个人。
这个感觉就好像,在说一加一等于几的时候,你会破口而出二,而在这些人中,却并没有那个可以让他在选择攻城将领时瞬间冒出的那个名字,反而要在这些人里挑选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人来。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侯,但他不在身边,而这些人选,他们的能力又相差无几,其实选谁都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是选稳,那曹仁最适合,如果是想要快点攻下沛县,夏侯渊更适合,如果是想要培养一些将领,李典等人也可以。
虽然一直以来曹操对于什么武榜嗤之以鼻,从不当真,但对这个排名,他还是有着一些想法的,当然并不是说他认同其中的排名,而是像他这样的指挥官,对于帐下的能力,排序都会有一个心里定位。
这就好像汉初三杰,谁的功劳最大,张亮韩信和萧何,高祖选择了萧何,因为在他心目中的排序和定位,萧何是在另外两人前面的。
而同样,他这些将领,也一样,夏侯肯定是第一位的将领,而之后将领的各项排序就好像武榜之中的排名一样,和很多人心目中出入很大,不管是你排第二还是他排第三,终归都在伯仲之间,不似吕布这样毫无悬念。
夏侯就是在他心目中就是毫无悬念的吕布,再加上他二人的关系,以及这些年夏侯一直隐姓埋名在他身边为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所以他对夏侯的信赖,远超过任何人。
这可是将军两十年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而很多人,虽然也是同族兄弟,但却都是在讨董时汇聚而来,虽然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但显然还是无法与朝夕相处的夏侯相提并论的,这份信赖,如果只是对他指挥作战能力的了解,那就错了,而是全方位的了解,包括人性他清楚夏侯,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样。
反观其他人,也许曹操同样了解,但只是在表面之下,肉眼看到的,可这些人那一个也不会像郭嘉那样肆无忌惮,至于他们心底里相携什么,是阴毒还是狠辣,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所以要选择这样一位合适的人选,并不容易。
这就好像刘澜选龙骑军的主将,徐晃之后是关羽关羽之后的赵云,可一旦有一天他要换掉赵云,会选择,张颌、太史慈甚至是张辽、黄忠、阎志等人都可以,可这些人就算都符合,但刘澜相信,他在选择人的时候,一定会优先考虑阎志,因为他了解阎志,知道他的脾气和秉性,相信他会在接替赵云时能够管理好龙骑军。
道理就是这样,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选出主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当然这个人选不会拖太久,只要他想好,就会第一时间去召见他,给他下达军令,最后曹操还是选择了曹仁,为此他专程来到了曹仁的营帐来见他。
曹仁从升帐之后就一直窝在帐内等候消息,甚至安插了人去盯着中军曹公的大帐,只要曹公出来,或者是召见了谁,他就会第一时间知晓消息。其实大军也都像他一样,这个时候虽然他们没有在议事时当场去争夺攻城主将的位置,可大家都等着谁才是曹公所选择的那个人。
当听说曹公向他的营帐而来时,曹仁就快疯了一样的跳了起来,之前的沛县之战,虽然重创了张飞,但最后却还是撤离了沛县,当时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但随着他们再一次抵达沛县,他自然希望自己能成为主将。
首先敌军的兵力或者说主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琅琊,现在的沛县除了城高池后之外,并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再加上当听说这一回沛县的守将乃是陈宫的时候,他就更迫不及待的要拿下指挥权了。
曹操来到他的营帐,曹仁远远的迎了出来,他相信这时候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所以他就更要出来迎接了,气气那些人。
这是曹仁心中那一点虚荣心在作祟,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再说他这番举动,也无伤大雅,曹操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生气。
“你啊。”曹操摇着头,和他一同返回他的营帐,叮嘱一番,然后就离开了,之后曹仁开始准备明天攻城的事宜,而曹操则又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天色已黑,在进入营帐前,他却停下来,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就在这时,郭嘉来了,施礼道:“拜见曹公。”
“奉孝来了啊。”
“曹公好兴致啊。”
这个感觉就好像,在说一加一等于几的时候,你会破口而出二,而在这些人中,却并没有那个可以让他在选择攻城将领时瞬间冒出的那个名字,反而要在这些人里挑选一个他认为最合适的人来。
以前,遇到这样的事情时,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夏侯,但他不在身边,而这些人选,他们的能力又相差无几,其实选谁都一样,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如果是选稳,那曹仁最适合,如果是想要快点攻下沛县,夏侯渊更适合,如果是想要培养一些将领,李典等人也可以。
虽然一直以来曹操对于什么武榜嗤之以鼻,从不当真,但对这个排名,他还是有着一些想法的,当然并不是说他认同其中的排名,而是像他这样的指挥官,对于帐下的能力,排序都会有一个心里定位。
这就好像汉初三杰,谁的功劳最大,张亮韩信和萧何,高祖选择了萧何,因为在他心目中的排序和定位,萧何是在另外两人前面的。
而同样,他这些将领,也一样,夏侯肯定是第一位的将领,而之后将领的各项排序就好像武榜之中的排名一样,和很多人心目中出入很大,不管是你排第二还是他排第三,终归都在伯仲之间,不似吕布这样毫无悬念。
夏侯就是在他心目中就是毫无悬念的吕布,再加上他二人的关系,以及这些年夏侯一直隐姓埋名在他身边为将,这是至关重要的一点,所以他对夏侯的信赖,远超过任何人。
这可是将军两十年时间培养出来的默契,而很多人,虽然也是同族兄弟,但却都是在讨董时汇聚而来,虽然平日里关系也不错,但显然还是无法与朝夕相处的夏侯相提并论的,这份信赖,如果只是对他指挥作战能力的了解,那就错了,而是全方位的了解,包括人性他清楚夏侯,就好像了解自己一样。
反观其他人,也许曹操同样了解,但只是在表面之下,肉眼看到的,可这些人那一个也不会像郭嘉那样肆无忌惮,至于他们心底里相携什么,是阴毒还是狠辣,不知道,人心隔肚皮,所以要选择这样一位合适的人选,并不容易。
这就好像刘澜选龙骑军的主将,徐晃之后是关羽关羽之后的赵云,可一旦有一天他要换掉赵云,会选择,张颌、太史慈甚至是张辽、黄忠、阎志等人都可以,可这些人就算都符合,但刘澜相信,他在选择人的时候,一定会优先考虑阎志,因为他了解阎志,知道他的脾气和秉性,相信他会在接替赵云时能够管理好龙骑军。
道理就是这样,所以他没有第一时间选出主将,也是在情理之中的,当然这个人选不会拖太久,只要他想好,就会第一时间去召见他,给他下达军令,最后曹操还是选择了曹仁,为此他专程来到了曹仁的营帐来见他。
曹仁从升帐之后就一直窝在帐内等候消息,甚至安插了人去盯着中军曹公的大帐,只要曹公出来,或者是召见了谁,他就会第一时间知晓消息。其实大军也都像他一样,这个时候虽然他们没有在议事时当场去争夺攻城主将的位置,可大家都等着谁才是曹公所选择的那个人。
当听说曹公向他的营帐而来时,曹仁就快疯了一样的跳了起来,之前的沛县之战,虽然重创了张飞,但最后却还是撤离了沛县,当时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但随着他们再一次抵达沛县,他自然希望自己能成为主将。
首先敌军的兵力或者说主力已经全部转移到了琅琊,现在的沛县除了城高池后之外,并不能对他构成任何威胁。再加上当听说这一回沛县的守将乃是陈宫的时候,他就更迫不及待的要拿下指挥权了。
曹操来到他的营帐,曹仁远远的迎了出来,他相信这时候有无数眼睛盯着自己,所以他就更要出来迎接了,气气那些人。
这是曹仁心中那一点虚荣心在作祟,也无可厚非,毕竟是在这么多人中脱颖而出,再说他这番举动,也无伤大雅,曹操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生气。
“你啊。”曹操摇着头,和他一同返回他的营帐,叮嘱一番,然后就离开了,之后曹仁开始准备明天攻城的事宜,而曹操则又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天色已黑,在进入营帐前,他却停下来,抬头看着漆黑的夜空,就在这时,郭嘉来了,施礼道:“拜见曹公。”
第一千五百五十九章 徐州之战(156)
后钱发现了问题,原来一切都像是在一厢情愿,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那可能不会有他设想的收获,可他已经把管统引到了昌阳县了,现在想改变已经晚了,所以部队在昌阳县做些什么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好在现在管统距离昌阳距离较远,他又的是时间来考虑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办,但连着三天,虽然他把精力从女人肚皮上转到了管统深深,但是想要的结果却始终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迟迟想不出来,这让他变得越来越着急,眼见着管统里程昱越来越近,再不想办法,难不成真的要被困昌阳?
最后在没有任何办法之下,后钱只好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死马当活马医,起码继续下去还能有一口气,什么也不做,必死无疑。第二天,他下达命令,自己率领部队绕道返回东牟,而用后枋为将,带领三千部队开赴城阳郡,这一路之上他会造些声势,尽可能的把管统引向城阳。
后枋乃是他的大将,武艺高强,最主要的是,他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只有他能够带着部队前往城阳,还能再把部队带回来。
部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离开了昌阳县,而在半个月之后,管统的主力部队两万人抵达昌阳,第一时间接管了自后钱离开后极度混乱的昌阳县。
后钱安排了县令,寻找了之前在县内的一些县吏,尽可能最快的恢复县内的工作,让城阳县变得安定下来。
除此之外,他当然要打探关于后钱的消息。
相对于牟平,在昌阳消息就好打听了,毕竟后钱犯下了暴行,惹得民怨沸腾,很快他的消息就被管统知晓了,不过他所知晓的这些消息,不过是后钱想让他知道的。
听到后钱果然带着部队向城阳郡而去的一刻,管统彻底沉默了,在县内的议事厅中,他把众将召集了过来,大军来到议事厅时,只发现管统一个人在帐内忧心忡忡地的来回踱步,这次剿匪,遇到了困难或者说是对手,原以为会轻松取胜,剿除后钱匪患,可现在追了上百公里,别说影子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人家具体在哪都不知晓。
现在消息虽然说后钱前往了城阳,这个消息值得相信,毕竟他一早就已经猜到了后钱的意图,他就是刘澜的人,但麻烦同样来了,在明知道他乃是刘澜的人,那还要继续追击下去吗?
追,可能会遇上麻烦,也许一个极大的阴谋陷阱正等着自己往里跳,不追,眼睁睁看着后钱离去,这事可不好交代,他来东莱的关键是什么,就是保证青州的安定,现在你说后钱进入城阳郡了,所以就撤兵回来了,可万一你离开之后,后钱又流窜回来呢?
所以管统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驻守在昌阳,这样对上对下都能够有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就只能继续追击下去,把后钱彻底剿灭。
相继落座之后,大家看着绕来绕去的管统,心里头都有一片阴云,其实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对可能出现的情况进行了分析,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之所以管统会如此心急如焚,无非是结果是他们分析之中最坏的结果罢了,现在他们就算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赶后钱,可最后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的回报。
就在这时,厅内突然有一日高声说道:“将军,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继续追击下去,不要去管刘澜和徐州军了,我始终相信这一切都是后钱在耍把戏,他和刘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后钱坐了下来,看着他,道:“如果像你所说,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追呢,他与刘澜没有关系,到了城阳就绝不敢进入徐州,那我们就在这守着不就好了?”
之前说好那人站了起来,挺直了腰,道:“可文将军给我们的命令是剿灭后钱,既然后钱在城阳,我们没有道理不前往剿匪啊。”
管统勃然大怒:“你怎么确定后钱不是刘澜的人,如果现在徐州军和后钱正在部署圈套,等着我们上钩呢?”
“这事绝对不是真的虽然末将没有证据,可如果后钱真和刘澜有关联,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管统死死地盯着他,最后口中发出了一道冷笑,哼声,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派你带兵前往剿灭后钱!”
“诺!”
王摩当即拱手抱拳,领令而去,他心中有着十足把握,对剿灭后钱信息十足,是以在管统下令之后,直接转头离去,不想这本来就是管统的气话,他本来以为他这话一说出来,王摩这愣头青怎么也会害怕,然后不敢多言半句了,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直接就答应了,眼看着他转头就要离开,管统有些慌了,如果之前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那现在则是败阵下来的斗鸡,耷拉着脑袋,身子软了下来,颓然坐下,大叫一声:“给我回来。”本来都是习武之人,中气十足,可此刻声音软绵绵哪里有半点中气十足的样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议事厅半步!”
“将军,不能在拖了,您也想尽快剿灭后钱吧!”王摩翻身回来,心里有点不快,可偏生对这样一位定投上司又没多少办法,总不能抗命啊。
“你真敢独自带领本部前往城阳郡?”看着依然没有松口的王摩,管统突然抬起头,若有所思问。
“将军,末将相信自己的判断,更不会做任何贪功冒进的事情,这一路追击过来,看起来一直有迹可循,就好像是后钱特意留条尾巴让我们能死死追逐他们,可月是如此,就越说明,后钱心里发虚,从黄县开始,他有着多少次可以隐匿身形的机会,但是他都没有,反而不断露出破绽,他要干什么,卑职一直想不清楚,可是自从在东牟见到了那些被俘的同僚之后,末将想清楚也想明白了,后钱这是在故布疑阵,他是刻意要把自己往刘澜身上啦,让我们深信他与刘澜有着联系。”
“哼!这些不用你说,我都明白。”
“但这些都只是假象,因为后钱根本就没有与刘澜有任何联系,不然的话他没必要三番五次对我们提醒,因为现在最害怕我们进攻徐州的,不是别人正是刘澜,如果这件事真的是刘澜在背后主使,那么后钱绝不会给我们留下任何尾巴,他巴不得我们被拖在青州,可是后钱种种反常的举动却又说明,他巴不得让我们知道他和刘澜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恨不得我们追到徐州来,他的目的是什么?相比已经十分明显了,他就是希望我们能与徐州军交战,这样他才能从中取利!”
后钱发现了问题,原来一切都像是在一厢情愿,如果继续按照之前的计划进行,那可能不会有他设想的收获,可他已经把管统引到了昌阳县了,现在想改变已经晚了,所以部队在昌阳县做些什么事情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好在现在管统距离昌阳距离较远,他又的是时间来考虑接下来具体该怎么办,但连着三天,虽然他把精力从女人肚皮上转到了管统深深,但是想要的结果却始终没有一个,更好的办法迟迟想不出来,这让他变得越来越着急,眼见着管统里程昱越来越近,再不想办法,难不成真的要被困昌阳?
最后在没有任何办法之下,后钱只好继续按照原计划进行,死马当活马医,起码继续下去还能有一口气,什么也不做,必死无疑。第二天,他下达命令,自己率领部队绕道返回东牟,而用后枋为将,带领三千部队开赴城阳郡,这一路之上他会造些声势,尽可能的把管统引向城阳。
后枋乃是他的大将,武艺高强,最主要的是,他是唯一适合的人选,只有他能够带着部队前往城阳,还能再把部队带回来。
部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离开了昌阳县,而在半个月之后,管统的主力部队两万人抵达昌阳,第一时间接管了自后钱离开后极度混乱的昌阳县。
后钱安排了县令,寻找了之前在县内的一些县吏,尽可能最快的恢复县内的工作,让城阳县变得安定下来。
除此之外,他当然要打探关于后钱的消息。
相对于牟平,在昌阳消息就好打听了,毕竟后钱犯下了暴行,惹得民怨沸腾,很快他的消息就被管统知晓了,不过他所知晓的这些消息,不过是后钱想让他知道的。
听到后钱果然带着部队向城阳郡而去的一刻,管统彻底沉默了,在县内的议事厅中,他把众将召集了过来,大军来到议事厅时,只发现管统一个人在帐内忧心忡忡地的来回踱步,这次剿匪,遇到了困难或者说是对手,原以为会轻松取胜,剿除后钱匪患,可现在追了上百公里,别说影子都没有找到,甚至连人家具体在哪都不知晓。
现在消息虽然说后钱前往了城阳,这个消息值得相信,毕竟他一早就已经猜到了后钱的意图,他就是刘澜的人,但麻烦同样来了,在明知道他乃是刘澜的人,那还要继续追击下去吗?
追,可能会遇上麻烦,也许一个极大的阴谋陷阱正等着自己往里跳,不追,眼睁睁看着后钱离去,这事可不好交代,他来东莱的关键是什么,就是保证青州的安定,现在你说后钱进入城阳郡了,所以就撤兵回来了,可万一你离开之后,后钱又流窜回来呢?
所以管统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驻守在昌阳,这样对上对下都能够有一个交代,不然的话,就只能继续追击下去,把后钱彻底剿灭。
相继落座之后,大家看着绕来绕去的管统,心里头都有一片阴云,其实在来的路上,他们就已经对可能出现的情况进行了分析,现在的情况一点也不意外,之所以管统会如此心急如焚,无非是结果是他们分析之中最坏的结果罢了,现在他们就算想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赶后钱,可最后也未必能有什么好的回报。
就在这时,厅内突然有一日高声说道:“将军,我觉得我们必须要继续追击下去,不要去管刘澜和徐州军了,我始终相信这一切都是后钱在耍把戏,他和刘澜没有任何一点关系。”
后钱坐了下来,看着他,道:“如果像你所说,那么我们为什么还要去追呢,他与刘澜没有关系,到了城阳就绝不敢进入徐州,那我们就在这守着不就好了?”
之前说好那人站了起来,挺直了腰,道:“可文将军给我们的命令是剿灭后钱,既然后钱在城阳,我们没有道理不前往剿匪啊。”
管统勃然大怒:“你怎么确定后钱不是刘澜的人,如果现在徐州军和后钱正在部署圈套,等着我们上钩呢?”
“这事绝对不是真的虽然末将没有证据,可如果后钱真和刘澜有关联,没必要费这么大的劲。”
管统死死地盯着他,最后口中发出了一道冷笑,哼声,道:“那好,既然你这么肯定,那我就派你带兵前往剿灭后钱!”
“诺!”
王摩当即拱手抱拳,领令而去,他心中有着十足把握,对剿灭后钱信息十足,是以在管统下令之后,直接转头离去,不想这本来就是管统的气话,他本来以为他这话一说出来,王摩这愣头青怎么也会害怕,然后不敢多言半句了,可没想到这小子居然直接就答应了,眼看着他转头就要离开,管统有些慌了,如果之前他像是一只骄傲的公鸡,那现在则是败阵下来的斗鸡,耷拉着脑袋,身子软了下来,颓然坐下,大叫一声:“给我回来。”本来都是习武之人,中气十足,可此刻声音软绵绵哪里有半点中气十足的样子:“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议事厅半步!”
第一千五百六十章 徐州之战(157)
只要发现了后钱的踪迹,那他就能顺着线索把他找出来,他对斥候营有着绝对的信心,当年辽东骑兵何等风驰电掣,还不是没有逃出他们的掌心?正因为这一点,所以只要后钱露面,那就绝不可能甩脱斥候。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他完全可以放心休整一夜,明天一早在追击过去,毕竟后钱绝不会是刘澜所部,所以完全不害怕他会潜逃回徐州,错过这一稍纵即逝的机会。
相比于此时的昌阳县,在沛县,曹操的攻势受挫,对于陈宫这只老狐狸,他还是低估了他,本以为会轻松攻下的沛县城,连着三天毫无城破的迹象,为此程昱甚至献策,招吕布前来。
这无疑是一条妙计,在面对旧主的那一刻,他不相信陈宫还能够淡定如初,但吕布是否能说服陈宫,这件事是存在疑问的,披上外套走出营帐的曹操抬头注视着漆黑夜空,吕布自投降以来,一直被他闲置,而没有了旧部之后,如同被拔去了獠牙的猛虎被囚在了笼中。
虽然不少人都在劝着在这样用人之时,应该给他一个机会,可曹操太了解这头猛虎的危害,一旦放他出来,很可能纵虎归山,这后果是他必须要仔细斟酌的。自从他从董卓那边逃到关东之后,不管是在袁绍处还是来到兖州,吕布的处境都和现在的情况差不多,但每一回他都能东山再起,现在好不容易在这头猛虎的脖子上套上了一条绳套,让他服服帖帖的,如果曹操把绳套取下来,后果会是什么?
他甘愿为自己东征西讨,还是会亦如以往那样反噬?
“吕布啊,是一心想要做大事的人,现在把他放出来太早了,要把他的野心棱角磨平,也许他不会像以前那样凶猛,可就算是从头狼变成条狗,那也能为他看家护院,不然他不就要做东郭先生了?
“子系中山狼,得志便猖狂!”这句话当年在兖州之战时是谁对他说的他忘记了,但是形容的谁他却到今天不敢忘记,吕布,虽然他又给了他一次机会,豢养这头猛兽,可原因无外乎是对世人展示他曹操胸怀广大,能容天下所有人,就算是吕布,曾经差一点要了他的命,他也不会东塔分毫,而这一切就是要像世人展示他有着容人的气度,只要是想做大事的人,大可以前来。
所以在这个时候,曹操是绝不可能放吕布出来的,如果是五年后,他会接受,但现在,时机不对,而且他也有信心,攻下沛县,就算会遇到一些困难,但他不会像下面的将领急不可耐,他明白越是急的时候就越要保持耐心。
他不会像袁绍那样,其实袁绍有着他的优点,但他的缺点却太过明显了一点,也许他在盛世时会成为举世瞩目的明珠,甚至流芳百世,但在这样的乱世,注定了他这样的性格成不了大事。
其实袁绍内部如果只是派系之间的斗争,真的容易解决,偏偏他现在的情况,像极了灵帝最后几年的情况,所谓前车之鉴后事之师,但袁绍却没有吸取任何经验,依然固执己见,在他看来,灵帝发生的一些,都只是个例,在他身上不会发生。
毕竟他身边没有外戚也没有宦党,世家派系之间的党争,绝不会构成似董卓那般大的威胁,可他却忘了,大汉朝有今天,真的是宦党和外戚的原因?在他看来,恰恰是没有了外戚和宦党,大汉朝才成为今天这个样子。
看着夜空中繁星闪烁的曹操叹了一口气,口中喃喃自语:“袁绍啊袁绍,你到底有没有做好攻打徐州的准备,还是说你真的打算就这么耗下去?”
袁绍的财富可以让他的部队为所欲为,但是他们不能,他可不希望,最后攻下沛县,却因为没有粮草而撤兵。
“传令曹仁,明天全力猛攻沛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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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阳郡,张飞接到刘澜的将令之后就带领本部进入了城阳郡,在莒县驻扎,至于先期进入城阳郡的青州军,他们的踪迹他并不知晓,不过按照主公以往的行事风格来看,十有**他回将这支部队当做一支暗棋,当然也有可能把他们召回,所以今次在城阳郡,他有着绝对的剿匪之权,不过在剿匪的时候他必须要把握好一个度,也就是说这股匪徒,只能驱逐不能剿灭,把他们撵回青州,才能达到主公的真正目的。
不过比起这个消息来,阎志带兵进入东莱的消息,才是最让张飞欣喜的,这臭小子已经和他多少年没见过面了,上一次和他见面的时候,阎志还是个连冠都没及的毛头小子,现在成家立业,听说孩子都有了,好像比他的儿子张苞还大几个月。
不过比起这一不太爽的消息,他更希望能够与这小子在多年之后再一次携手作战,当年他们跟随主公从辽东进入中原,在颍川见识到了中原的富庶,当时是真的大开眼界,而再一次南下,则是前往徐州,当时阎志留在了辽东。
其实在当时的情况之下,留在辽东显然更有用武之地,但因为护卫刘澜的原因,虽然十分想留下来,但还是选择来到了黄县,并进入了徐州,不过从现在的情况来看,好像当初留在辽东的那些人才是悔青肠子的那一拨,一想到这些,有时候会显得有些幼稚的张飞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在小兄弟阎志面前展现出自己现在的心情是何等的畅快,至于多年没有见面这件事,反倒不是那么重要了。
休整了一天之后,张飞带领部队向东武城开拔,最初他的目的是想在即墨一带布下天罗地网等待后钱上钩,然后将他们杀回昌阳郡,但在与帐下宗寇、张萍等人的商议之后,最后决定在东武布放,等待后钱。
计议已定之后,张飞传文书回徐州,这是像刘澜报备,算是汇报他这一战打算如何作战,至于刘澜看到之后是什么反应,会不会同意其实都无关紧要了,因为等他看到再下达命令之后,很可能已经赶不及了。
其实刘澜虽然不会干涉前线将领的部署,但是他却很喜欢了解前线将领的作战部署,这样他就有机会来和徐庶进行一番推演,虽然他攻守推演的能力和下围棋战棋一样,都是最大的臭棋篓子,但妙就妙在不时会有奇思妙想,这也是为何徐庶乃至关羽都喜欢和他推演的原因所在。
张飞光明正大进入莒县,这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首先莒县现在处于没人管的情况,或者说整个城阳郡都是这样的情况,但如果继续北上的话,张飞就算是还想进入县城,他也没这个胆量,这次出征事关重大,如果行踪泄露,极有可能有去无回。
这可不是危言损听,一旦高览听说他们到了东武,可能无动于衷,一定会在背后做些小动作,毕竟张飞这次不过就带了一万人过来,只要高览愿意,他能够轻而易举的把张飞困杀在东武。
所以张飞此行不仅仅只是要赶走后钱,还要小心提放高览或者更确切的说是冀州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部队行军的绝密性十分重要,绝不能节外生枝,不然出现一丝意外,都可能让他们的所有计划泡汤。
部队离开莒县之后,就要秘密前往东武,这一行必须格外小心,看着部队离去,原本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的剧县百姓这才算是长出了一口大气,原以为他们是要驻守莒县,而这也就意味着一战大战很可能在莒县爆发,他们每天都在恐惧之中,可随着张飞的部队离开,他们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了。
危险离去,张飞带领本部离开,十天走了上百里,终于让他赶到了东武县,到达东武之后,张飞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与当地的豪强大族取得联系,在陌生的环境下作战,张飞必须首先取得他们的帮助,好在这些豪强和他们有着不错的关系,毕竟刘澜统治了青州多年,和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甚至还有不少豪族要出兵出粮,看着上千人的地方武装,虽然张飞有过那么一瞬间的心动,但最后还是拒绝了他们的美意,不想连累他们,甚至如实告之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赶走后钱,如果被冀州知晓了他们在这件事情上给予过他们帮助,很可能对他们不利。
婉拒了当地大家族提供的支持,虽然没能出力,可是在探听消息上,却给予了张飞极大的便利,很多大家族通过自己的关系,四处打听关羽后钱的消息,在抵达东武第三天正午,一名亲兵前来禀报,东武郭家家主前来求见。
地方豪绅,张飞不会怠慢,与他会面之后,才知道他的一个远房亲戚从即墨带来消息,虽然即墨地广人稀,只要后钱的匪军愿意,是很难暴露行踪的,可偏生这支匪军好像无所顾忌一般,大摇大摆从管道开拔,正巧被他这位远房亲戚瞧到,之前还纳闷这是支什么部队,当来到东武后,听说了这档子事,一回忆,十有**就是张将军口中的匪兵无疑了。
“还有这么巧的事情?”张飞随后询问了他几句,可具体的情况他又说不清,最后直接让他把那位远亲叫来,也方便询问,给予了他一些好处,张飞把众将叫来,随着众将抵达,那位一直在县衙前恭候多时的远亲也被带了过来。
在众将的询问之下,很快他们想要询问的事情便水落石出了,敌军的部队应该在一万人,衣衫褴褛,没有旗帜,这个情况和他们得到的消息差不多,就这一点可以肯定是后钱的部队无疑了。
在亲自送走了两人之后,张飞回到了议事厅,一进入到厅内,他就开口说道:“其实大家现在应该心里很清楚了,后钱的部队距离东武很近了,最多三天他就会抵达,大战即将来临,我们必须要做好准备了。”
宗寇起身说道:“其实后钱并不值得一提,我们并不怕他从东武而来,只是末将现在最担心的情况是一旦后钱并没有选择走东武,我们该怎么办?”
这件事其实才是宗寇最头疼的一件事情,如果后钱往北进入黔陬县,在东莞郡做些小动作同样会让他们头疼,而如同他们选择平昌进入琅琊,又或者南下走荒芜之地进入琅琊,也会神不知鬼不觉,所以知道后钱现在出现在即墨虽然重要,但要搞清楚他会从哪条路走,才是关键。
“这可关乎他们该如何部署兵力,不然他们在东武布下天罗地网,结果人家走了别处,没走东武,到时候又当如何,难不成还要去追后钱吗,如果他走了陬县,难不成还要在冀州人的眼皮子底下和他们交战?
话说到这份上,大军也都清楚了现在问题的关键所在,无不点头称是,但派斥候去查探,这可能存在冒险的成分,一旦被敌军察觉,他们的情况很可能暴露,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要么确保后钱走东武,要么保证后钱不会走其他两线,反正就是无论如何,都得让后钱走东武这一条路。
所有人几乎都摇起了头,如果这是徐州军,他们当然能做得了主,想从哪走就从哪走,可这是后钱啊,他们决定不了人家的路线,这可怎么办呢?
张飞铜铃一样的眼珠子在眼眶中转了转,道:“你们说,如果后钱听说有冀州军在高密一带的话,他还敢走平昌吗?”
“绝不敢。”众人异口同声道。
“对啊,这样一来,他不就只能走东武了?”
“可他们若是走南面的荒山野岭呢?”
“那就让他们走,我们正好可以截断他的后路。”
“可主公不是说。”
“事急从权,哪管的了那么多,如果他们真走了他处,那就管不了是驱逐还是歼灭了!”在现在这个情况下,张飞哪还管的了那么多?
第一千五百六十一章 徐州之战(158)
对张飞来说,问他即墨县在什么地方,那他一定会摇头不知,可如果问他即墨老酒的滋味如何,那他绝对能给出媲美品酒师一般的标准答案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过现在张飞对即墨老酒的兴趣显然没有后钱多,而此时后枋打着后钱的名号,带领着万余部队进入了壮武县内,这一万人有八千人都是在东牟、昌阳临时招募而来,真正的主力一早就和后钱离开了,而他们的目的则是引管统到城阳,至于这些士兵的死活,其实并不重要。
后钱不在意,后枋也不关心,当然这些匪兵们显然是不清楚他们已经成为了弃子,只以为抵达城阳之后就会有好日子等着他们,吃香喝辣美人入怀。
而对于后枋部的行动,张飞一早就有计划,他先是在夷安高密一带派出一部兵马,佯装冀州军,做出冀州军大军入驻的假象,断绝后钱部队北上的可能,同时在东武加紧部署,至于接下来的事情,就是等着已经抵达壮武县的后钱部队自投罗网,当然如果他们从南面绕道,那张飞也就不会客气,到时候直接截断他们的后路,当然他可不会白白便宜了冀州军,如果能生擒后钱的话,大不了到时候在把他们放回青州。
东武县内载歌载舞,虽然不少人都在劝说张飞,怕他饮酒误事,但张飞已经很明白表示了,这是敌军抵达前最后一次饮酒作乐,之后他会严格要求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没人再敢多嘴,一旦扫了张飞的雅兴,一顿鞭子在所难免。
很多将领打算离开,这个时候张飞松懈,可他们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懈怠,然而他们又怎么可能轻易离开,一个个都被他强留下来,一番畅饮过后,张飞看着下面诸人的反应,其实这就是一种大战来临前的放松,没必要让自己一直处于高度紧张之下,可是他却看到宗寇张萍几人一个个都无心饮酒,甚至还眉头紧蹙,这让他大为不满。
宗寇不敢开怀畅饮,他知晓,他统筹上下,怕喝多误事,可张萍自己待他如同亲侄儿,却同样放不开,闷闷不乐喝着闷酒,这不就是膈应他吗?这也就是他乃张正独子,如不然他定要赏他三十鞭子。
张飞重重将酒樽放在在埃几上,因为力量太大,连酒水都飞溅了出来,瞪着铜铃一样的眼珠看向张萍:“张萍,到我身边来!”
“将军,我……”
“你要抗命不成?”
张飞如果不醉酒还好说话,可要是喝多了,除了主公,没人能治得了他,要是因为这件事让他不爽了,他做出什么事情来都不意外,拿着酒樽来到张飞身边,坐下之后,张飞大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年轻人就要有年轻人的样子,别的事情我不会干涉你,可这酒不行,要么不喝,要喝就一定要尽心,喝得开怀,来,我给你满上!”
张萍当年因为鲁莽放跑了周瑜,为此他被主公派遣到张飞军中,这件事让他一直耿耿于怀,但凡有大事发生,绝对一丝不苟,不敢有任何的松懈,可此时听张飞如此说,不由变得有些激动起来,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咬着嘴唇,道:“将军,敌军就在近前,这个时候喝酒,要误事的。”
“误事?误什么事?连你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我会不清楚吗,后钱在壮武,最少三天的路程,我们今天喝酒,明天休整,后天作战,有何不妥?今日你就大胆放心的喝酒,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的,待三天之后,我可以向你保证,不管后钱来多少人,一定把他们全部击溃,赶回昌阳县!”
张飞虽然爱喝酒,可他喝酒那是刘澜准许的,在整个徐州军中,战时饮酒张飞是唯一的特例,至于他喝酒误事,这在演义之中好像被不止一次提到过,但对于曹豹的引吕布入徐州这件事情上如果把责任归在张飞喝酒上,难免偏颇,就好像曹操攻打徐州一样,他的父亲是否被张所杀,曹操迟早都要攻徐州,只不过因为张的原因,让他的计划提前了。
而张飞因喝酒而导致曹豹引女婿吕布入青州同样是这个道理,只要张飞能在喝酒之后不六亲不认,喝不喝酒无关紧要。
对于此,张萍满脸的担忧之色,偏生啊又没办法进行反驳,或者说,张飞的这番话让他哑口无言,后钱一万多人的部队,从壮武到东武,速度再快也不可能花三天时间抵达,三天半四天都算比较赶了,所以此刻他心中的那些担忧还真弱了三分。
.........
就在张飞畅饮之时,抵达东武县的消息传回到了徐州,此时的刘澜也不过刚从琅琊回来三天时间,这三天他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着沛县战况,本来他想着陈宫坚持不住的话,就撤回徐州来,但现在看样子好像完全不必了。
还是太低估了陈宫,为此他将赵云再次叫来,不过进攻曹操是不大可能了,但还是要小心沛县出现意外,其实这个时候沛县已经无关紧要了,主要是保证陈宫徐盛以及单子春等人的安全,而刘澜对赵云和龙骑军的命令便是这个,一旦沛县有失,第一时间把他们营救出来。
也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当赵云领命离开之后,刘澜正在密室商议着接下来战事的后续发展之时,收到了张飞从东武传来的消息。
信中的内容没有什么别的事情,只是把他接下来的打算大致说了一下,其实这些都是一开始他们在琅琊军时所计议好的,这些情况刘澜都是知道的,除非战场发生其他一些不可预估的情况,或者发生一些意外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战势必将会按照他的设想进行下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阎志那边就势必要暂缓南下青州甚至是不进入东莱。
这件事虽然看起来好像对于青州的战局没有多大的影响,但刘澜一早就计算好了,如果这个时候他们抵达黄县的话,很可能让管统甚至是在临淄的文丑神经高度紧绷,甚至不可能坐视不理,一旦主力全部进入到东莱的话,那么他的所有设想都没有了意义。
其实他现在是尽可能的避免不主动与冀州军正面对决,虽然调了辽东军精锐南下,但这完全是在后钱在东莱的关键点上,他的目的是推后钱为冀州军的主要对手,而他派出的阎志和之前的青州军,不过是浑水摸鱼,并没有打算占领东莱。
而派张飞的目的,更是简单,就是要把后钱再赶回东莱,让他在东莱和管统作战,不管他们的战果如何,青州军和辽东军才会有机会。
对于张飞,刘澜并没有回书,其实也没什么好回复给他的,他只要按照计划执行就好了,不过今日徐庶还带来了一个让刘澜有些意料不到的消息,那就是张宁从汝南传来了消息,相比于其余部队传递消息除了信鸽还有信使,双管齐下,而张宁则只能通过信使传递消息,而他的消息其实就一件,就是早前他们商量好的事情奔袭兖州已经准备就绪,相比经过几个月的行程,现在黄巾军们已经抵达了目的地,在秋收之时给予后方空虚的曹操一大打击。
这个消息确实足够振奋人心的,如果他能早些得到这个消息的话,那么在两军对峙与沛县、丰县时,他就可以灵活部署了,这件事让他吃了通信上的大亏,就算他现在想要弥补,派出人手帮助张宁在汝南培育信鸽,但时间也来不及了,不过他相信,只要信鸽培育成功,以后双方的合作会变得更为默契。
这一次汝南黄巾行动,完全是在得到刘澜的全方位支持之下,不仅是在后勤上,更是在军事的培训之上,刘澜专门为汝南派遣过去一曲部队对黄巾军进行培训,虽然短时间内见效不会多么明显,但是对于武器装备的使用以及阵型的理解却会有着绝对重要的作用。
而且因为他们使用徐州的制式装备,就算被发觉,别人也不会怀疑到他们身上,更何况还是跨郡袭击,一击得手之后就返回汝南,不管是刘澜还是张宁对此次行动还是颇有信心的,当然最为重要的一环是现在的兖州兵力空虚,曹操把主力部队都集中在了沛县一代,后方的空虚在面对他们的突袭根本就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而且这还是张宁比较厚道,他其实还有一个更让人拍手叫绝的办法就是假货给张绣。
比较两家仇怨似海,这个时候张勋在曹操背后捅刀子不管是谁都会相信,不过张宁在仔细考虑之后还是不打算现在就嫁祸给张绣,先抢一回看看效果和曹操的反应,如果怀疑到张绣头上,那么下一次他再添把柴,如果怀疑到他们自己头上,那转嫁张绣就太不明智了,反而不如装作是徐州军甩脱关系的好。
反正他现在的情况十分简单,就是通过各种可能来壮大自己,同时不让曹操察觉,其实现在有了刘澜在军事和后勤上的诸多帮助,他们崛起已经势不可挡,虽然实力显得微不足道,但已经不能用黄巾军的旧眼光来看待他们了,所以这一回他对于攻打兖州是有着十足信心的。
看着张宁传来的书信,刘澜捻着山羊须交口称赞,这个女人可不一般,毕竟乃是张角的女儿,还有个那么牛掰的师父,放眼天下能像他这般的女子也没多少,不过对于现在的兖州具体的情况如何却还无从知晓,而且也没有从兖州传来具体的消息,所以黄巾军偷袭是否成功还处于未知数。
但对于这样的偷袭,刘澜是一早就下定决心的,首先在后钱、祖郎的叛乱中,其实背后都有着曹操的影子,虽然虽然他做的无比隐秘,让很多人看起来他们的造反不过是袁术的指使,可这里面袁术的指使只是起到了一定的因素,而曹操的一些许诺,代表汉朝廷的许诺,才是让山越人频频走出深山攻打郡县的关键所在,面对曹操不断的小动作,刘澜必须进行回应,而在荆州看到张宁的那一刻,这个大胆的计划其实就形成了,不过相比于后钱、祖郎这些在曹操眼中的弃子相比,张宁显然并不是可有可无,甚至他的存在有着极重要的意义。
也许现在看起来黄巾军对他的意义没多少,最多只能偷袭袭扰下曹操的后方,可现在这个时候,能袭扰到曹操老巢兖州,好像也就只有靠张宁了。
虽然他也可以,但这样的突袭显然是十分冒险的,就拿之前一次的突袭,险先没有回来,所以对于张宁和黄巾军,刘澜只会加大扶持的力度,而不是有任何的减少。而现在他能提供的帮助,除了铠甲就是弩机以及钢刀了,这些都是可要量产的物品,方便快捷,至于其他的兵械,则有些困难,不过刘澜以及做好了交代,让徐庶现在就传书给欧冶坚,尽可能的为黄巾军配备五千把长兵刃,要长枪,至于矛和戈就算了。
徐庶把书信写完吹干之后交给刘澜,刘澜看了一遍这才还给了徐庶,说:“再加一句,让伯固再给黄巾配五千盾牌。”徐庶应诺之后,除了誊抄了一遍之前的内容又把盾牌的情况写上,不过这一次他学乖了,留了活话,待念完一遍,再刘澜首肯确定之后,这把文书折叠,放入怀中,等会儿离开之后,就会派人送到兵械厂。
“这是我们现在能对张宁做的最大支持了,希望他哪里不要有什么意外才好。”
对于张宁徐庶可没什么了解,也不好多说什么刘澜瞧了他一眼,摆摆手:“你也下去休息吧,如果再有什么最新的军情,再来见我。”
“诺。”徐庶离开了密室,似这样在密室商谈军情的次数不算太多,一般情况之下都在议事厅,不过今天算是特例,毕竟涉及到的一些消息,都是秘闻,不管是赵云出兵沛县还是张飞抵达东武,就算是张宁那边出兵兖州,这些消息如果外泄,打击最大的,可不就是刘澜自己吗?他又怎么敢不小心谨慎?
第一千五百六十二章 徐州之战(159)
和徐庶离开密室之后,刘澜习惯性走到了观湖亭,往日在徐州的时候他就喜欢一个人待在这里,也许是习惯成自然,很多事情到了这里,都会慢慢理出头绪来,而现在虽然看起来局势较为清晰,可后续的变化到底会如何其实反倒是一团乱麻一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虽然看起来袁绍这边很难在危险到他们,但他清楚这只是暂时的情况,一旦青州被理顺了,那么徐州就会面临冀州军的威胁,而对这个局势刘澜看得无比清晰,所以要彻底摆脱冀州军对他们的威胁,还差了那么一点火候,也就是说还需要让青州的局势变得更为混乱,让袁绍彻底被拖在青州,无暇他顾。
可要做到这一点,显然是无比困难的,他在青州做的那些动作,根本就不够,还差了那么一点,可该如何才能让青州乱上加乱呢?这也就是刘澜来此的原因所在,如何才能让袁绍无暇他顾?
其实辽东那边如果能有好消息传回来,也会起到极大的作用,但辽东距离青州太远了些,很难想象袁绍调兵防御会首先考虑在青州的冀州军,这不现实,最大的可能还是并州甚至是动用东胡各部,所以要在现在青州乱局加一把火,还得在青州动脑筋。
其实最初调阎志南下,完全是判断失误,相信后钱会在牟平与管统有一场大战,但随着知晓了后钱祸水东引的意图之后,现在阎志如果再南下情况就会变得尴尬起来,最少并不明智。
这只会让文丑调更多的部队来东莱,甚至可能会把文丑吸引过来,而这样的情况一旦出现,他相信青州的局面非但不会在拖下去,反而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被解决,而他设计的东莱一战,说白了就是希望出现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或者说就算冀州军占上风,也不会有太明显的优势。
而这样一个局面,才对他们是最好的机会,甚至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东莱不断消耗着冀州主力,而刘澜则可以缓元气,当然最重要的就是让曹操和袁术无法在丰县继续耗下去,毕竟曹操和袁术那边的情况现在都不算好,只要他二人坚持不下去了,那么袁绍的威胁也就无妨了。
想到这里,刘澜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要不要干脆让张飞装后钱,在东莱干一场大的,毕竟后钱能做到的事情太有限,可换做张飞的话,情况就大不一样了。
就在这时,许褚的声音在亭外响起:“将军。”
“仲康怎么了?”
“赵雨主母过来了,问你夜食想吃什么,他叫厨房准备。”
“随便吧。”刘澜并没有太多的心思去想晚饭吃什么,让赵雨看着准备,之后等许褚离开后,他则再一次拿出了张飞送来的书信,对于书信之中的内容,虽然和他的计划没有太大的出入,但是有一点极为重要,就是他说出了在东武可能出现的三种情况,他首先会阻断敌军北上之路,而对于一旦敌人选择南下进入徐州,张飞则会予以消灭,而他之前所有的想法,其实都是因为这一句话,是不是可以直接进行消灭,然后装作后钱匪军再回头进入东莱呢?
刘澜的眼睛变得越来越亮,他在心中盘算着如此做有多少胜算,当然最主要的还是会不会发生什么意外的情况。
其实现在所有的意料,就好像他们之前对后钱的判断那样,只是在有限的消息下进行的分析和判断,但对于他们的战意,却并不知晓,所有最后的结果出现偏差也不意外,而现在的情况也是如此,只是在现有的情报范围下进行分析,具体会发生些什么情况,他并不能准确推断出来。
所有的一切,都是未知甚至是意料不到的事情,而他所做的就是把各种可能都分析一遍,然后听天由命,最后出现了分析的情况,那就按照计划继续进行,如果发生意外,就只能进行补救。
这个情况,就好像袁绍计划的攻打徐州的战略,他永远也不会想到最后是后钱这么一个人打乱了他整个部署,可以说在他制定部署的时候,可能连后钱是谁都不知道,甚至他这个人根本就没在他的考虑之中,可这能说是他收集到的消息不准确?
不能,所以如果刘澜现在把东莱匪兵改头换面,由他们乔装,一旦再次进入东莱,他相信管统绝不会讨到任何好处,这样一来,袁绍就要加大对东莱的剿匪行动,而如果这时候阎志和青州军再出现进行破坏,那么对袁绍必定会是一个震慑。
可最主要的并不在此,而在于其实这两支看着不起眼的部队,其实完全是在张飞的统领之下,只不过对外,东莱其实是两股势力。
刘澜反复琢磨着这个计划的可行性,虽然还有很多不完美的地方,尤其可能因为青州与辽东军的出现会让文丑害怕甚至恐惧加派部队前来支援剿匪也不是不可能。
看来这件事情,还需要和徐庶几人仔细研究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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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沛县攻防战正轮番上演的时候,远在辽东平原上,皑皑白雪中,一队队骑兵正在疾速向西奔驰着,他们此行的目的地乃是土垠,为此一路都没有停留,一人配双马,日夜不歇马,向着右北平而来。
吃喝拉撒在马背之上,这是辽东骑兵最基本的素质,没有这点能耐,只会骑马,那也只能到步兵中去,辽东骑兵的选拔相当严苛,可以说他们本身就是这个世上最精锐的骑兵,而龙骑军和近卫军则是他们之中的佼佼者所组成,无疑更为变态。
此行为首的主将为田豫,他早就对辽东骑兵有所耳闻,在见识到他们在马背上的能力之后,更是啧啧赞叹,这一能力,就算是比之胡人都不遑多让,而他以前在右北平所指挥的骑兵根本比不了,甚至这马上的技术,连他自己都自愧不如。
本以为这一行会有人拖后腿,但他直到此刻才发生,拖后腿的那个人是他自己,眼神之中,虽然会有些不舒服,但更多的还是赞叹与佩服。
以前,在辽东的时候,指挥他们时,因为没有机会进行长途跋涉,就单轮骑术,好像都差不多,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但现在看起来,他必须得称赞一声,本来这一路下来,最少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抵达目的地,但是因为这样一支部队的存在,不到一个月,就已经进入右北平境内。
这个速度是骇人的,以前他就纳闷,为什么徐晃每每都能在关键时刻对右北平支援过来,从他们求援到徐晃抵达,这个速度太快了,就好像他们提前得到消息一样,但现在他知道了这个原因。
怪不得当时徐晃提出了袭击的计划而不是攻城的计划,这样一个速度,还真不会让冀州军有任何的发觉。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很凉,冰寒入骨,他庆幸这样的部队是他们辽东军,而不是敌人,不然的话,就算是在襄平,也不会真正安全。
可以说,现在就算是在夏天,他也不害怕他们行军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百姓的速度绝不会比他们快,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部队行军尤其是步兵,敌方会一早收到消息,如果距离近又是骑兵,那城池绝对不保,在他们的冲锋下,根本来不及将城门关闭。
但现在他们从辽东飞奔而来,他相信,只要土垠城门打开,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破城,甚至是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不过对于右北平一战,他来之前是经过徐晃连番叮嘱的,而且连刘澜亲自给他书写的书信也拿给自己观看,对于主公的打算,他是无比清楚的,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打下土垠这么简单,而是让幽州乱起来。
让袁绍不得不派兵支援幽州,而这才是主公的真正意图,右北平夺下来夺不下来意义不大,可如果让袁绍把部队分一些到右北平来,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
虽然他也看出了刘澜是想希望因为他们的出兵能够让刘澜从青州撤兵,但这个想法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不管从哪种角度去看,他们逼袁绍从青州撤兵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杀到冀州,不然的话,袁绍是不大可能从青州撤兵的。
但如果他们攻下土垠,那么袁绍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肯定会调兵过来,不管是在冬季选择防御还是进攻,最有可能的还是从并州调兵,或者用上谷一代的东胡参战,所以这一仗打下土垠从现在看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之后要抵挡敌军和胡人甚至可能是联手杀来,就有些困难了。
首先他们不可能守城,可如果放弃土垠,又想击败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退出土垠之后,人家就守在土垠不出来,那时候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仗一旦拿下土垠,而冀州军不管与胡人是否前来,他要做的就是迎头痛击,而不是避其锋芒,不能让他们靠近土垠,到那时候战况就会对他们十分不利了,但如果他主动出击,虽然会是一场恶战,但只要能赢,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不然等人家进入了土垠,那他可就毫无办法了。
怪不得当时徐晃提出了袭击的计划而不是攻城的计划,这样一个速度,还真不会让冀州军有任何的发觉。他长长吸了一口气,很凉,冰寒入骨,他庆幸这样的部队是他们辽东军,而不是敌人,不然的话,就算是在襄平,也不会真正安全。
可以说,现在就算是在夏天,他也不害怕他们行军的消息会泄露出去,百姓的速度绝不会比他们快,而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事情,往往部队行军尤其是步兵,敌方会一早收到消息,如果距离近又是骑兵,那城池绝对不保,在他们的冲锋下,根本来不及将城门关闭。
但现在他们从辽东飞奔而来,他相信,只要土垠城门打开,那他就有十足的把握破城,甚至是根本就不会遇到任何的抵抗,这是他的底气所在。
不过对于右北平一战,他来之前是经过徐晃连番叮嘱的,而且连刘澜亲自给他书写的书信也拿给自己观看,对于主公的打算,他是无比清楚的,这个时候他要做的,可不仅仅是打下土垠这么简单,而是让幽州乱起来。
让袁绍不得不派兵支援幽州,而这才是主公的真正意图,右北平夺下来夺不下来意义不大,可如果让袁绍把部队分一些到右北平来,那他此行的目的就算完成了。
虽然他也看出了刘澜是想希望因为他们的出兵能够让刘澜从青州撤兵,但这个想法显然是有些异想天开了,不管从哪种角度去看,他们逼袁绍从青州撤兵的可能几乎为零,除非他们一路势如破竹,杀到冀州,不然的话,袁绍是不大可能从青州撤兵的。
但如果他们攻下土垠,那么袁绍是不会无动于衷的,他肯定会调兵过来,不管是在冬季选择防御还是进攻,最有可能的还是从并州调兵,或者用上谷一代的东胡参战,所以这一仗打下土垠从现在看来应该不费吹灰之力,但之后要抵挡敌军和胡人甚至可能是联手杀来,就有些困难了。
首先他们不可能守城,可如果放弃土垠,又想击败他们,可就没那么容易了,一旦退出土垠之后,人家就守在土垠不出来,那时候还真拿他们没什么办法。
所以这一仗一旦拿下土垠,而冀州军不管与胡人是否前来,他要做的就是迎头痛击,而不是避其锋芒,不能让他们靠近土垠,到那时候战况就会对他们十分不利了,但如果他主动出击,虽然会是一场恶战,但只要能赢,他的目的就算达到了,不然等人家进入了土垠,那他可就毫无办法了。
第一千五百六十三章 徐州之战(160)
不出意料,后钱所部朝着东武而来,第二日一早探得消息的张飞立即升帐,对接下来的作战进行部署。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说是升帐,其实就是在东武城的县令府议事厅里,县是小县,议事厅也不算大,本来一人一张跪垫换成了两人坐的木枰。
大小将领三十余员满满当当坐满了议事厅,虽然不少人在低声交流,但议论声几乎听不到,毕竟情况大家心里都清楚是个什么情况,也不用打听,所以更多的还是表情严肃的盘算着接下来的作战事宜,或是目光里充满了期待,等着待会儿能够被张将军当众点将。
张萍与宗寇分别在左右首位落座,如果比资历的话,二人并不算最高的,最少比起随张飞一同投军的燕将十八骑那可差了太远,而且就职位来说,也都不过是偏将裨将,按照徐州的规矩,其实是分不出高低的,可要按张飞的规矩,那就简单了,虽然燕将十八骑是张飞的心腹,但下首这两人却是他最为依赖的左膀右臂,很多事情,他需要和二人相商,所以此时的二人也是唯一使用跪垫的将领,没有去和其他将领合用木枰,就这一点就看得出二人在张飞帐下的地位。
当然这还不说张萍和宗寇本就出刘澜的近卫营,从刘澜身边来的人,还都当过亲兵与副统领,这就如同是皇差,当然最关键的是二人也没有眼高于顶那个劲,平易近人不说,有时候还在张飞动怒时保全几人,所以也很少有人和他二人去争这个宠。
“各位将军都来了。”随着一道在熟悉不过的大笑声过后,传来了张飞的声音,从侧门进入议事厅的一刻,众人一同起身施礼。张飞还带着几许酒气,看样子像是刚睡醒不就,晕晕乎乎坐下之后示意大家免礼落座道:“刚才斥候来报,后钱部朝东武而来,预计三天之后抵达。”
昨天饮酒之时,张萍可是亲耳从张飞口中听到了他的一些判断,尤其是对敌军抵达的时间更是直言最快会在三天之后抵达,而现在看样子后钱匪军要比张将军预料的晚到一天,这会给他们更多的准备时间,当然更多的还是对于张飞饮酒的一次改观。
看样子准许张飞饮酒,也许正是主公知道他不会耽误事,不然的话,一般人还真不会像主公这样有这个胆量,不然一旦张将军出现偏差,那可真的要出大事故了。
张萍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忙收回心思,再看张飞,他并没有继续往下说,而是一直盯着众将。这样升帐对张飞已经不陌生,但还有诸多不足,或者说他正在通过自己的记忆去模仿以前刘澜在升帐时的表现。
说实话对张飞来说,升帐议事与作战比较的话,显然前者更为困难,最简单的道理,战场作战只要直接领兵厮杀就行,可升帐的时候,你需要开口说话,需要对作战进行布置,更要在战前进行动员。
如果是斗嘴说些玩笑话,那保准没几个人能比张飞更能说,可在这样正式的场合下把想说的话都说出来,可就远没那么容易了,好在他有现成的样板可以模仿,也许最初照猫画虎,但到了今天,那也是有模有样了。
在一早准备好的地图之上,张飞进行了一番部署,其实这些部署在抵达东武县时就已经把各自的职责都划分好了,可毕竟还有几天的时间,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谁会打头阵,对付这样的一支匪军,到了后备那就等于再没有任何机会。
大家都翘首以盼,都等着把握最后的机会,能够亲自击退敌军。
这时候没人再说话了,连喘息的声音都没有,都在等待着张飞下达最后的命令,张飞一直观察着众将的表现,许久之后,带着酒气,说:“这件事情,我还是交给宗将军来负责,具体如何部署,你给众将说说吧。”
这样的情况不陌生,在张飞帐前,很多时候宗寇更像是作战的制定者,当然他永远也不可能取代主心骨。宗寇站起身,不管是以前跟随刘澜的时候还是跟随张飞的时候,他都参与过刘澜的升帐议事,但受限于环境,这里不会有沙盘,也不会有几仗长的巨幅地图,所以这几天他做的一件事,就是查探周围地形,绘制东武的巨幅地图,但毕竟时间有限,虽然此刻地图只完成了一半,但在宗寇的要求下,大致的部署环境还是描绘的十分清晰。
而此刻当他拿出地图的一刻,才能够清楚的把他的部署准确的传递下去,这次在兵力的部署上,他们有一万人,并不多,毕竟是进入青州,不可能把部队都带过来,但一万人对付后钱匪兵也足够了。
最初这一仗本来是打算直接短兵相接和他们正面对决的,可最后这个决定被宗寇推翻了,要设下埋伏,打匪兵一个措手不及,这样一来胜算会更大,但是对于张飞来说,这样的作战方式确实有些不让他满意,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正规军,对付匪兵还用这样的小算计,那也太调士气了。
但最后还是在宗寇以稳为主的建议下,张飞被迫妥协,毕竟他们这也是在陌生之地进行战斗,就算是正规军作战可对地形并不是太过熟悉,一旦发生什么意外,很可能无法进行补救,所以只能用这样求稳的办法来保证首先这一仗可以大获全胜。
而宗寇对于此次作战计划的十分明确,两军埋伏在官路两旁,张飞亲自带兵部下方阵阻截前路,到时候只要匪兵进入埋伏圈,那么必败无疑。
至于诸将担心的会不会预留后备的考虑,根本就没有,宗寇把所有部队都派上了场,这一仗就是要一战胜之。
各个将领的埋伏地点在地图之上已经分配的十分清晰了,在会议结束之后,他们被要求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自己的埋伏点去查探,虽然这些地点这几天宗寇都走了一遍,可以确保安全,但毕竟具体如何隐藏才合适,这些还需要这些将领实地查看,所以他们在离开县令府之后,纷纷前往埋伏点,对于周围的情况有了一个清晰的了解。
因为已经是秋季,官道两旁想要埋伏,失去了密林的掩护,在这样的前提之下,只能另想一些办法来隐藏踪迹,而宗寇则会同张飞正面阻截后钱,所以他一早就准备好了鹿角等障碍物,当然更重要的还是箭矢,如果可以的话,甚至他还想能够临时建造一些床弩,新式床弩并没有带过来,可找些工匠,做一些老式床弩,杀伤力也一定很大。
而对于他所处的正面防御,宗寇有着十足的信心,虽然没有设计几道防线,但他们想要突破,绝无可能,就算后钱有三头六臂也休想。
从宗寇的部署来看,他对这一次有着十足的把握,其实在诸将眼中,不过就是一帮匪兵,还真不在话下,这些人之中,有多少人讨伐过黄巾,又有多少人参加过与白波贼的战斗,所以对于匪兵的那点战斗力心中都有数,就算他们与这些匪兵不一样,可也强不了多少。
坦率的讲,没人会考虑后勤部队他们构成什么威胁,可越是这个时候,宗寇越清楚越是带有这样的情绪,就越需要冷静,骄兵必败,后钱能在东莱有今天的情况,绝不可能是易于之辈,小心驶得万年船,绝不能因为大意而导致功败垂成。
其实,在宗寇看来,这件事最好的解决办法,也是他一直不明白的一点,就是在现今的情况之下,为什么不拉拢后钱,把他变成自己人,如果有了他,那对付冀州军不是如虎添翼吗?
可这样的考虑,刘澜也不是没有过,最初刘澜认为后钱很快就会在牟平被消灭,所以他不会去想这样的事情,但随着后钱一直南下甚至想要引冀州军到徐州,知道了这个消息之后,刘澜再想拉拢他,其实也没有了可能。
而且有过诏安后钱的经历,刘澜对此人有了一些了解,此人虽然目不识丁,但野心颇大,虽然这和传统意义上的匪寇一样,都有着称王称霸的梦,但是他却又有着一些不同,那就是他只是想在东莱做一个土皇帝。
至于之后会不会野心膨胀也去争夺天下那是后话,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能降而再判,就说明刘澜给他的这些官职是不可能留下他的心的,而他被诏安,也完全是因为穷途末路下的无奈选择,这与那些东胡、西羌、南蛮、东夷的情况十分相似,大兵到则降,大兵走则叛。
对于他刘澜还可能与他进行联盟吗,一旦他提出承认他东莱王的要求,刘澜是答应不答应?
他要是个县令郡守,答应也就答应了,到时候反悔就是了,可到了现在这个位置,有些承诺不可能轻易答应,传出去名声不好,到了他这个地位,其实爱惜羽毛比什么都重要,这可不仅仅是民间对他评价如何那么简单,更在于人才的投靠。
其实这个时代,名望比什么都重要,刘澜对此太清楚了,当年他当县令、郡守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就算现在名震天下了又是一个什么情况?
当年他就算有一些野心,可都不敢说出来,还得藏着掖着,而现在刘澜有了这个资格,他的野心和他的战略目标,对帐下直言不讳,这就是最大的不同,当然推翻汉室这些话可还不能说,也不敢乱讲,不然那就是自己找死。
诸将都相继离开了,酒虽然醒了,但还头疼的张飞也不愿多留,还得回去好好休息,宗寇虽然还想与他进行交流,但直接被他拒绝了,有什么话明天说。
其实该说的早就商量好了,对于宗寇张飞又放心,甩手掌柜自然要挡起来,对此宗寇也没有任何办法,谁让他的主将是张飞这样的人呢,但他也清楚,也在九江之战时见识过张飞的厉害,清楚这更多还是因为后钱匪军不值一提,不然的话以张飞对此战的渴望,早就自己规划和部署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转眼便过去了三天,斥候偃旗息鼓也不敢在进行侦查了,而部队则在昨天夜里进入到各自的伏击点进行埋伏,现在就要耐心等待敌军抵达,到时候一万人马同时杀出,那浩大的气势,只怕直接就把匪兵吓傻了。
他们的部署很隐蔽,就算敌军派出斥候侦查,也只会查探到张飞那不过两千来人的正面部队,而他们则穿着郡国兵的衣衫,完全就是包围家园的样子,这样的消息后枋早就得知,对他们这样的情况,这一路而来也不是没有遇到过,不过更多的都是望风而逃,就算有抵抗也是守城,在城楼之上进行抵抗,似东武县这些郡国兵的情况还真的少见,不过也不愿在乎,几千人,那还不是分分钟就消灭?
虽然他带来的主队也就两千人,可省下这八千人就算毫无战斗力,可人海战术一拥而上,东武的郡国兵还不是个死吗?
他想着回头对兵将说道:“兄弟们,东武县的县令和郡国兵既然这么不识相,那我们就给他们一点厉害,杀光他们,劫掠东武!在东武抢到的一切不管是财务还是女人,统统都归私人所有!”
“后枋将军万岁!”
上万名匪兵振臂高呼,对他们来说,这一路虽然也抢了些郡县,不过都是那些对他们进行了抵抗的郡县,凡是开城投降的,都是秋毫无犯,可抵抗的县城,那可就惨了,不仅大肆抢夺,更是杀人无数,血流成河。
可正因为尝过了甜头,他们这一路过来,都盼着这些郡县们进行抵御,这样一来他们就有了劫掠的借口,而东武县则给了他们劫掠的机会。
看着士兵们如此高昂的士气,后枋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从他们的呐喊声中,他确信,没有任何人能阻挡他们的步伐,在金钱与美女的诱惑之下,东武的郡国兵们很快就将变成一具具死尸。
第一千五百六十四章 徐州之战(161)
匪兵们士气高昂,恨不得生出翅膀杀过去,看着他们的表现,后枋清楚这一仗已经不会有任何的悬念了,在财富与女人的驱使下,他们会毫不留情的杀掉挡在面前的一切所有人,直到杀入城内得到想要的一切之后亢奋的情绪才会缓解并消失殆尽。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这样激励士兵的方式,可不是后枋在昌阳县时看到将士们劫掠时发现的,其实他们最初就这样激励着将士们,只不过到了后期被大哥后钱阻止了,反而所到郡县都是秋毫无犯,这对士气明显是一个打击,毕竟大家都已经习惯了抢夺,不从百姓手中得到财富,还能靠什么,自己去生产吗?
所以后枋对于大哥的这个决定一直不以为然,而在昌阳县的抢劫杀人过程中,也可以说是他对部下的默许,过后虽然他被狠狠教训了一顿,但是比起其他部队来说,他们算是发财了。
而这一路而下,他也尽可能的不再让部队劫掠,并不是他发慈悲善心,实在是抢来太多货物,对行军实在不便,就好像他们现在,带着大量的粮食与军资以及抢夺来的财货,大车小车严重影响了行军的速度,本来只需要三天时间就能从黔陬到东武,却被他们走了足足四天,虽然只拖延了一天的时间,看起来没多大影响,可如果这一路劫掠下去,到时候抵达琅琊,又要花多长时间?
可遇上东武县这么不知好歹的守军,他也就不会再客气,说白了就是给这些敢反抗的郡县一个警告,他相信在此震慑之下,接下来这一路会轻松许多。
他耐心等待士兵们从兴奋中渐渐平息,随着将士们安静了下来的一刻,他挺起了手中的长枪,向前方东武城的方向一挥,下达了进攻的命令:“进攻!”
大部队向前方两千人的部队发起了进攻,有后枋的许诺在前,东武城内的百姓在他们眼中如同一群肥羊,一个个张牙舞爪疯狂前进,哪里还有什么队形可言,其实就算不下达冲锋的指令,他们也没任何的队形,毕竟都是些匪兵,没有那么多的军纪,自然也没有接受过正规的训练,战场之上就凭着一口气,一味向前,可就在他们越来越靠近列阵的东武郡国兵的一刻,突然一声战鼓声被敲响。
突兀的战鼓声使得正在进攻中的匪兵们齐齐迟钝了片刻,但下一刻他们又不管不顾向前杀了过去,四散杀来的匪兵就在接近东武郡国兵的一刻,忽然遮天蔽日一样的羽箭呼啸而来。
正在向东武郡国兵冲杀过来的匪兵中,瞬间响起了接二连三的惨叫声,而方才那如同黑云一样的箭矢则惊呆了正在后方指挥部队进攻的后枋,他之前听得前方传回来的消息,敌军人数最多不过两千人,可刚才那一波羽箭,最少也得是上万人才能有的效果,怎么可能是两千人?
瞬间忐忑不安起来,这要是两千人,那他自然不害怕东武郡国兵能翻天,可若是有上万人,那可就不好说了:“长寿,长寿!”
在一阵混乱中,就见他最信任的心腹丁长寿从前方转了回来:“将军,不知有何命令示下?”
“敌军的弩箭太厉害了,这怎么也得有上万人吧,是不是之前探听的消息出现了误差?那我们这样进攻,岂不是羊入虎口吗?”
“将军,敌军不过就两千人,是他们的弩箭,一次可以射出多支箭矢,听说他们管这样的弩机叫做连弩。”
“连弩?”这武器他听说过,被传的很神,可一直无缘见识,没想到今日碰到的这波东武郡国兵却有着这样的兵械,瞧了眼丁长寿:“务必尽快接近敌军,让他们的连弩无法发挥优势。”连弩虽然厉害,但和弓箭都一样,只要近身了也就没有什么威胁可言了,后枋下达命令之后,眼中满是厉色的望向了远方的东武郡国兵,冷笑一声,怪不得东武郡国兵有这个胆量出城与他们交战,不过是有着连弩。
可他们也不想想,区区两千人,想凭连弩就拦下他们,这怎么可能,就在他想到这里的时候,前方部队已经加快了速度向敌军杀去,而随着匪兵越来越近,敌军阵前,一排排巨大的盾牌被立了起来。
虽然张飞驻守再次,但现在指挥战斗的却是宗寇,这一仗张飞交给他,是对他的信任,而他也势必要打好这一场回报张飞,而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一切都在他的计算之中,虽然他在这里就留下两千人,面对敌军上万人的进攻,确实不轻松,可随着大盾被竖立而起,宗寇相信敌军就算人数在多,也不会从他们面前通过。
这可不是宗寇轻敌,两千对一万,但就对比来说,兵力是很悬殊,可别忘了,此刻在他们两翼同样有着八千人正在等待着。
而这才是宗寇真正的底气所在,而且他们面对的不过就是一支匪兵,几乎没有什么战斗力,别说是人数相当,就算真是一万对两千,交战起来他们这百战精锐也丝毫不惧,甚至有极大的可能会取得最后的胜利,当然就算胜利恐怕也会是一场惨胜。
而宗寇现在做的一切,就是要瞧瞧后钱的实力到底如何,因为他是这一仗的指挥,对于敌情就更要有所了解,不大可能贸然派出伏兵,也许这样的试验可能会有一些损伤,但这完全是为了最后的胜利做准备。
今日这一战,其实毫无悬念可言,这一仗不管是一直没有说话的张飞还是他都清楚,他们占据着绝对的优势,就算是正面作战,也完全可以击败他们,甚至交给张飞来指挥,可能还是一场辉煌大胜,但是这一仗不是他们想要的,他们要把后钱赶回东莱,消灭太多敌兵,对谁好,自然是对冀州军好了,这也是为何他要做出这样的部署的原因。
首先不能让后钱知道他们的兵力,这是关键,因为后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如果他知晓了他们的存在,那么很可能就会更早的实施他们的计划,所以尽可能的以最少的兵力,来迷惑他们。
为此他们都换上了郡国兵的衣甲,就是让后钱相信他们不过就是当地的郡国兵,让后让他们知难而退。
而对这样的部署,其实他和张飞对于众将是有所隐瞒的,他们都等待着听到鼓声响起后杀出来,可真正有资格杀出来的部队,不过就两千到四千人。
这是他和张飞一早就商量好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张飞会作壁上观的原因,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显然是要冲杀在第一线的,可现在他却当了看客,除了对宗寇的信任,又何尝没有他的辨识度太高了,一旦被认出来,他们就算如何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大阵了,甚至已经可以清晰听到敌军的脚步声正在快速迫近着,弩机一直没有停止下来,或者说丁长寿完全就没有想到郡国兵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用弩机对他们进行射击,虽然在东莱也与东莱郡国兵、冀州军乃至于太史慈交过手,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又一次遇到。
骑着马在步兵之中的宗寇与弩手们一同拉动弓弦,不过他却是使用着弓箭,当年他跟在刘澜身边,除了近距离观察刘澜指挥作战之外,还和刘澜学了不少的本事,而使用弓箭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箭术虽然不敢和赵云、太史慈这样的神箭手相比,但在军中那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甚至连张飞都当着众将的面说他乃是其帐下第一神箭手,甚至比甄俨那小子还要强一些,虽然张飞不通弓矢,可看强弱的本事还是有的。
而此刻他虽然一直无聊观察着战局,可是当宗寇取下长弓,缓缓拉动着弓弦的一刻,他那对铜铃一般的眼珠瞪的更大更圆了。
只一瞬间,弓弦便被宗寇拉成满月之状,望着他的身影,说实话张飞还真有点激动,甚至有些想学习箭术的冲动,虽然这些年每每都会冒出这样的念头,最后无一都放弃了,可他就是看不得神箭手射箭时的伟岸身影,太潇洒了。
宗寇手中的长箭与弩兵们的弩箭再一次射出,射入了正在行进中的敌军,但这是最后一次射击了,随后,丁长寿便抬着环手刀带着匪兵杀来了,盾兵之后的长枪兵不断挑杀着他们,可匪兵却疯狂一般冲击着盾兵,不顾生死,如潮水般杀来。
这样的情况让人震撼,尤其是张飞,有一瞬间,他好像回到了当年讨伐黄巾贼的场景之中,他们不畏生死,高呼着苍天已死的口号,那是他最初投军的时间,对于这样的敌人记忆深刻,而此时,眼前的一幕又让他回到了那个时间,只不过就像当初他们击溃了黄巾贼一样,此时的匪兵对于他们的防御,亦如当年一样,毫无作用。
面对结阵的徐州军们,匪兵在冲击了数次之后,不得不被迫退去,敌军的防御太恐怖了,这一刻不仅是丁长寿,连后枋都有些头疼起来了,敌军不仅有着恐怖的连弩,还有着精良的军械,如果不是看到他们穿着青州郡国兵的衣甲,他真的要怀疑他们就是徐州军了。
对于徐州正规军,其实他也没有见过,可他却见识过太史慈的部队,他们每人都会穿着一套黑色铠甲,而眼前的部队不过是郡国兵的皮甲,军官也只是穿着鱼鳞甲,正因为他们与太史慈部队穿着打扮不同,所以他们就算是用着徐州的兵械,他也会认为这是因为刘澜统治过徐州的原因。
果然是有备而来。
东武郡国兵确实与他们之前遇到的那些废物们不同,但是让他就此放弃返回也是不大可能的,他此次专程到此的目的很明确,也很简单,就是要带着管统进入城阳郡,而现在管统已经追击了过来,他又怎么能退回去呢?
而且还是在占据绝对兵力的优势之下,又怎么可能让这两千人以少胜多,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想要突破敌军的防御,是不太容易的事情,所以必须要想个办法,让他们混乱,只要阵型散了乱了,那他们就可以长驱直入,一举击败他们。
首先不能让后钱知道他们的兵力,这是关键,因为后钱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祸水东引,如果他知晓了他们的存在,那么很可能就会更早的实施他们的计划,所以尽可能的以最少的兵力,来迷惑他们。
为此他们都换上了郡国兵的衣甲,就是让后钱相信他们不过就是当地的郡国兵,让后让他们知难而退。
而对这样的部署,其实他和张飞对于众将是有所隐瞒的,他们都等待着听到鼓声响起后杀出来,可真正有资格杀出来的部队,不过就两千到四千人。
这是他和张飞一早就商量好的,而这也是为什么张飞会作壁上观的原因,以他的性格,这个时候显然是要冲杀在第一线的,可现在他却当了看客,除了对宗寇的信任,又何尝没有他的辨识度太高了,一旦被认出来,他们就算如何隐瞒,也无济于事了。
敌军越来越近他们的大阵了,甚至已经可以清晰听到敌军的脚步声正在快速迫近着,弩机一直没有停止下来,或者说丁长寿完全就没有想到郡国兵们会以这样的方式来用弩机对他们进行射击,虽然在东莱也与东莱郡国兵、冀州军乃至于太史慈交过手,但像现在这样的情况还是又一次遇到。
骑着马在步兵之中的宗寇与弩手们一同拉动弓弦,不过他却是使用着弓箭,当年他跟在刘澜身边,除了近距离观察刘澜指挥作战之外,还和刘澜学了不少的本事,而使用弓箭就是其中之一。
他的箭术虽然不敢和赵云、太史慈这样的神箭手相比,但在军中那也算是有一号的人物,甚至连张飞都当着众将的面说他乃是其帐下第一神箭手,甚至比甄俨那小子还要强一些,虽然张飞不通弓矢,可看强弱的本事还是有的。
第一千五百六十五章 徐州之战(162)
经过了最初的混乱,后枋开始组织混乱而逃的部队再次集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后枋心有不甘,包括所有匪兵也同样如此,如果对面是徐州主力,又或者是几万郡国兵,他们败了也无话可说,可偏偏他们不过两千人罢了,就这么撤退,不管是脸面还是后钱那边都无法交代,更何况他心中最清楚的一点是身后的管统随时可能出现,现在退却,那才是死无葬身之地。
回头望着那恐怖的东武郡国兵,后枋依稀又想到了当年被太史慈团团围困被闫志杀的四处逃窜的场景,那无疑是很多人心中的一场噩梦,而现在当时的情形好像又出现了。
可是他不可能就这么退回去,他必须要进入城阳郡,而现在东武有恐怖的郡国兵防守,高密那边听闻冀州军好像正在集结,现在只能选择从南方绕路而行,至于冀州军追过来会怎样,他不会管,因为他到现在都搞不清楚,这帮郡国兵到底是听命与谁。
徐州还是冀州?
后枋当即带兵南下选择绕路前往城阳郡,这条路是一条无人区,虽有亭里,但人口稀少,连条驰道都没有,唯一存在的是一条土路,而土路也因为年久失修极为难走,好在这是冬天,如果是夏天,一场大雨,部队就得停几天才能继续赶路。
部队一路南下对于他们的行迹,宗寇自然全都掌握,虽然敌军不堪一击,但他们现在的任务是逼退后钱军,虽然刘澜有了最新的部署,可不管是快马传信还是飞鸽传书,最新的指令都还在路上,如果这个时候后钱退却,那对毫不知情的宗寇来说无疑是最好的结果。
但得知后钱带领匪军果然从南方行军,绕路而来,他就不可能在冷静下来了,
按他的想法,敌军直接退却是最佳的选择,可是当听到敌军绕路的那一刻,还真的有些突然,但也同样说明了匪军的意图,间接证实了主公与军师的猜测是极为准确的。
而这样的情况,对于张飞来说,同样如此,始料不及却又在意料之中,毕竟两千人就要战胜匪兵万余人,这完全是在计划之外的,谁也没想到匪兵如此不堪一击,当时的计划是在陷入僵持的时候,伏兵杀出。
这样一来胜利是肯定会取胜,震慑的目的也达到了,可结果呢,只是一个交锋,两千多人就击败了上万人,而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会让人产生错觉的,匪兵不堪一击,可这样一个情况,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不管是宗寇还是张飞,心中都有着一些疑问的,尤其是在敌军退却之后又选择绕路。
会不会是匪兵故意示弱?这一刻宗寇的心境明显起了不小微澜和变化的,但相比于张飞的沉着,他对这样的的情况显然见过太多,相对比较冷静,而宗寇也在经过最初的各种猜测变得冷静下来,毕竟他并非是什么大风大浪都没有见过的雏,这个时候想要知道答案具体是什么的话,那最好的办法就是按照之前敌军一旦绕路的计划进行下去。
这个计划虽然不会在对匪军留情,可现在的情况无疑变得有些扑朔迷离,让宗寇有些不敢放开手脚,他害怕是中了匪兵的诡计。
他现在能够求助的对象除了张飞就是张飞,然而张飞却什么表示都没有。
其实,主将对于帐下的将士们有着潜移默化的改变,也许宗寇现在有资格指挥一场战斗,可是在现在左右两难又或是在部队陷入困境的时候,只要士兵们看到张飞的身影时,就会有踏实的感觉,就算再困难,也能咬牙坚持下来,而现在的宗寇显然还无法达到,甚至有时候自己都会否定自己。
这就是天赋了,其实宗寇一直都在努力着,学着如同张飞那样成为大家的主心骨,可他的努力虽然到了,但天赋确实还差了那么一点,不过相比其他一些人,他们的努力还远没有像宗寇这样去比天赋的程度。
努力是能让他有天翻地覆的改变,但是在军队之中,除了努力之外,对天赋的要求统一如此,就好像张飞天神神力,这样的天赋,不论你如何努力也不可能练出张飞那样的神力出来。
但是对战场的把握、指挥等却是可以改变的,宗寇紧了紧手中长枪,拉动马缰,来到张飞身边,用着极其低微的声音说道:“将军,末将打算亲自带兵杀上去,无论如何也要把他们赶回东莱郡!”
张飞没有说话,并非没有听到,盯着他了许久,缓缓点头,这个时候他需要给予宗寇最大的信任,就好像主公当年对他一样,这个时候,只要宗寇有自己的想法,他自己不交还指挥权,那他就不会剥夺他继续指挥作战的权利,这其实是对他的保护,不然日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形,宗寇就只会选择退缩。
看着宗寇眼中透出的决然之色,虽然张飞一句话也没说,但他清楚,张飞将军对他依然信任,相信他可以将扭转现在的战局,而最为重要的一点是,这一次并不需要将匪兵赶回东莱,还可以歼灭。
宗寇带兵追击而去,而张飞一对虎目则盯着他远离,之后带领亲兵也追了上去,虽然这一仗都交给了宗寇,但如果有需要的话,他自然也想要小试身手。
追击的速度越来越快,很快前方就出现了许多身影,越来越密集,宗寇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匪兵正迈着整齐的步伐向前行进,丝毫没有受到之前兵败的影响,很快他们发现了他们追杀过来,并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接近他们。
躲无可躲,后枋不得不下令部队列阵准备,而徐州军也一早就准备好了随时出击的准备。这一次,宗寇可以清楚的察觉到,比起之前落荒而逃的敌军,不过一两个时辰过去,他们好像有了翻天地覆的改变,虽然宗寇觉得这在很大的程度上是因为他们由攻转守,可这样的改变并不足以让他们有这样大的改变,只能说之前的他们只是在某一种情形下出现了混乱导致兵败,又或者是那就是敌军故意为之。
虽然不清楚后钱到底为什么要详装败退,看起来毫无还手之力,但是此刻当他们真正接近敌军的一刻,却发现他们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
后钱,不管你在耍什么花样,我是不会让你们进入城阳郡的!宗寇不敢有一丝松懈,紧握着长枪,不管他们之前的真正意图是什么,但有一点就是敌军越刻意做出这样的举动,就越说明他们有着不可告人的秘密在进行,值得警惕。
“将军。”后方从丁长寿口中得知了郡国兵追来的消息,这样奇怪的情况确实让他颇为诧异,如果他们只是保卫东武,那他已经绕路了,再追过来显然说不通。他们的动机到底是什么?如果搞不清楚这个原因,那么所有的谜团都不会解开。
但是有一点也许可以解释,那就是他们绝不可能仅仅是郡国兵这么简单,如此穷追不舍,说明他们的目的就是自己,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们乃是冀州军,或者是徐州军。
听着丁长寿的分析,后枋眼神深邃望了眼敌军正在快速移动的敌军,没有旗帜,穿着郡国兵的衣甲,虽然分辨不出他们具体属于哪一方,但是现有的情报衣甲足够了,因为现在只有冀州军才是那个最想要消灭他们的存在。
所以他们有八成的可能是冀州军,如果是这样一个局面的话,那他们可就麻烦了。
“将军?”丁长寿本来就是来请教接下来要如何是好的,是战斗还是继续撤退,可眼瞧着后枋一直没有命令下达,急道:“将军,是逃是打您倒是说句话啊。”
“打!”如果是冀州军的话,继续逃是没有任何可能的,只能先把他们击溃,再说之后的事情,而且这一回的情况又与之前有所不同,敌军的兵力明显多了,眼看着他们如潮水般猛冲过来,后枋亲自来到后军,后军瞬间变前军,大吼一声:“兄弟们,随我冲锋!”
而在同一时间,宗寇挺动长枪,带领徐州军也向着匪军杀了过来。
这一回他带来了全部兵马,之前想要装郡国兵没能逼退匪兵,就说明这个计划是出现问题的,既然这样,那就干脆直接把底牌亮出来,如果看到突然出现了这么多的士兵,也许一害怕也就跑了。
可是他没想到,敌军还真是够有胆子的,只是一瞬之间却迎了上来,和他们正面对决了起来,你来我往,双方横冲直撞进入中军之中,以往在他们这支部队之中,这个事情那一点是张飞无疑,他的身影永远在部队的最前方。
在部队之中,有一个说法,哪里是前方,张飞将军冲击的方向就是前方,只要紧随在张飞将军的身后,去砍杀面前的敌人,那么最后的胜利就会是他们的,战斗就是这样简单,而此时,张飞的身份变成了宗寇,所有人都在心中打鼓,包括宗寇也一样,因为他真正清楚了一点,那看似轻松的获胜,其实并不轻松。
他不可能起到张飞将军的作用,虽然他也竭尽全力,但是张飞将军那压倒性的优势却不是他能够有的,就好像在沛县一战,如果那一仗不是因为张飞将军,不可能败得那么惨,但同样的道理,如果不是因为张飞将军,那一仗不会有人活着回来。
而此时在他的带领之下,双方部队展开了惨烈的肉搏之战,只是一瞬间双方士兵便交战在一起,在旷野之上,天然的决战场双方展开了最为惨烈的肉搏战,你死我活,血肉横飞。
如今这支部队,虽然主公刘澜又为张飞补充了兵源,但并不是从其它友军直接抽调而来,而是从新兵之中调派而来,也就是说他们这里有将近半数新兵,如果是之前两千人的精锐部队,也许作战的时候反而会好一些,可有了新兵的加入,虽然他们在进入部队之前,都是经过三哥多月的新兵训练,可是不管他们的训练表现如何,此刻出现在战场之上,很多人都蒙了。
平日里一些习惯性的挥刀砍杀的动作,更是早忘到九霄天外,甚至连提刀的双手都开始发沉,交战的最初,原本以为会直接占据优势的宗寇发现他们居然陷入到了被动之中,好在经过最初的混乱,新兵在老兵的提示下开始习惯起来,尤其是当很多新兵在经历的第一次杀人的惶恐不安过后,渐渐的战场的局面开始扭转。
毕竟都是经过严格挑选严格训练的士兵,在下定拼死一战的信念之后,很看就让这些匪兵们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而匪兵的推进速度也开始变缓,甚至很快又从奇虎相当变成了被徐州军屠杀。
一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东武官道之上的那场对决,两千人压着上万人一通好杀,而此刻的情况又变成了这样,而且战局更是一点点向着他们倾斜,在远方的张飞正巧看到了这个局面,他把目光投向了宗寇所在的方向。
看样子,他过来完全是多余了,毕竟是他看重的心腹干将,又怎么会令他失望,只不过让他颇有些失望的是,现在的局势,看样子宗寇是要赶尽杀绝了。
宗寇一边厮杀,一边注视着敌军的情况发展,他一直尝试着各种可能,尽量想着能够将匪军逼退,可是敌军就是和他作对,这让他虽然想要留情也很难让敌军有撤退的可能,虽然这样的局面他是做足了充分的准备,可是真的要抓了他们在放了他们,起到的结果会如何是不确定的因素。
他不想冒险,敌军自己退去是最好的情况,可现在看起来,他只能尽可能的生擒敌兵和敌将了,虽然生擒会让战斗变得十分困难,甚至会出现大量伤亡,可这就是他们要面对的困难,没有其他办法。
第一千五百六十六章 徐州之战(163)
宗寇值得信赖,虽然敌军给予的压力是空前的,但看得出来,这还是因为之前的大胜迷惑了士兵们,现在最好的情况就是他现身,稳定军心,但张飞最后还是放弃了,他并不急于亲自领兵加入战团,他想看看宗寇需要多久的时间才能把士兵们从自大轻视敌军的情形下扭转过来,只要宗寇做的好,那么在经过最初的战斗之后,相信局面很快就会被扭转。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当然他其实最想看到的情况,还是宗寇能通过其它的方式改变战局,而就在张飞翘首以盼的时候,宗寇则率领着帐下从到了最前方,一路向敌兵砍杀而来。被动出击变主动进攻,看起来好像区别不大,但是战场之上的态势却真的在被改变着,原本看起来有些岌岌可危的徐州军在宗寇的率领下,对敌军发起了一浪高过一浪的攻势,而就在徐州军大举进攻的一刻,一马当先的宗寇则从正面杀入敌群之中。
与此同时,在分居两翼侧翼的张萍、丁在、岑宁、乐蒙四名偏将同时从侧翼杀向敌军,不仅大大减轻了他们的压力,更趁机发起了反扑。
丁在、岑宁、乐蒙三人一早就是张飞的得力干将,但是他们的名声莫说是在天下了,就算是在徐州,也没几个人能够知道他们三个人是谁,但是将纪灵击败之后,那就不一样了,不仅在全军之中三人的名声传开了,甚至他们的名字都出现在刘澜的案头之上。
虽然他们并没能生擒纪灵,但是那一仗打的确实漂亮,而且三人各有特点,又都年轻,是真正可以培养的人才,虽然他们并非刘澜所熟知的历史名将,可谁能知道他们未来无法成为下一个阎志或者是关张赵呢?
三人与张萍带兵从左右杀人敌群之中,战况彻底被扭转了,四人之中尤其是乐蒙,在军中他素有小张飞的名声,并非是他的外貌与张飞有何相同,而是作战时许多特点都与张飞一模一样,就好像在杀入敌群的一刻,只有他一个人高吼一声,道:“兄弟们,随我杀啊!”
两翼突击让中路的宗寇压力大大的减轻了,让他能够更为轻松的带领着徐州军向匪军发起猛烈冲锋,战局向着宗寇最愿意的一面发展。
而这样的局面,显然对后枋是一次打击,望着节节后退的部队,即刻纵声狂吼:“顶住,给我顶住,再有后退者,杀无赦!”
不断后退的匪兵一听到杀无赦三个字,脚步立时变缓了,他们很多人都是新加入的,对于他们来说,抢夺发财是他们的初衷,而现在他们这一路下来已经赚了个盆满钵满,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又怎会甘心死在战场之上,而且还是因为后退被杀?
渴望生存的他们再一次冲向了徐州军,短短几百米的距离,双方展开了一场惨烈交锋,你来我往,战况惨烈非常。
到处可见残肢断臂,鲜血如注,似小溪一般。
战斗再次变得胶着,虽然张飞帐下的士兵是精锐不假,但毕竟其中有绝大部分的士兵是新入伍的新卒,他们初上战场,在战局顺利时也许能发挥百分百的实力,可似这样胶着反复的战局,却让他们有些举足无措。
敌军的顽强,超出了很多人的想象,好像杀之不尽,前方匪兵源源不断投入到战斗当中,战局就在这样你来我往下进行着轮转,此刻你战局上风,下一刻他占据优势,前一刻好似胜局在握,下一刻也许就变成了危险一幕。
战场之上,攻守交替转换之快别说是这些新兵们,就连一些老兵甚至是宗寇张萍等人都未曾见过,这样的战斗,远无法比沛县时与曹军交战相比,但是激烈程度,远超过与曹军交战。
与曹军交锋,他们处于劣势,战斗惨烈甚至是悲壮,但眼前的战况,虽然也可以惨烈来形容,但与当时的那场刻骨铭心的战斗比起来,真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反而这样的战斗对宗寇来说会是一次极大的考验,因为从现在看起来,双方本来有着极大的差距,他们应该以绝对的压倒性优势战胜对付,就好像之前的战斗一样,两千人大败一万人,但现在的局面却是,敌军在绝对的劣势之下却与他们杀了个难解难分,这样的场面,饶是宗寇身经百战,参加过无数场战斗也是头一次遇到。
如果与曹操的战斗让他明白了如何在不利的局面下更好的指挥部队进行战斗的话,那么眼下的战斗他必须要学会如何发挥优势,使得战斗变得更为轻松,而现在他便是无法让自己的优势发挥出来,这一仗从战斗之初就别扭,这也正是为何战场会是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而他现在必须要找到办法,让对方别扭,那么这一仗就会变得轻松简单。
几乎是在敌军发起反击的一刻,宗寇手中长枪高高举起,气沉丹田,大吼一声:“将士们,随我冲锋。”宗寇的吼声如他春雷一般在旷野响彻,在他的吼声鼓舞下,徐州军士气猛然高涨,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朝着敌军再次扑去,而在侧翼的张萍四人,也再次重振士气,重向敌军的同时齐声怒吼:“杀啊!”
一直观察战场局势的张飞,清楚的观察着双方的战场战况,对于士气的把握,显然宗寇更有心得,他懂得如何来调动徐州军,但后钱也并非是易于之辈,他能有今天的名声,确实不是浪得虚名,能在如此不利的局面下让战局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后钱几乎做到了最好。
他清楚,这一仗他们遇到了硬骨头了,这样有韧性的对手,在张飞的记忆中,也只有曹军才有,可见他们能够在东莱横行无忌不是没有原因的,但他也清楚,士兵的特许往往彰显着主将的性格,看他的将领,就能知道这支部队战斗是会是一个什么样子,同样看一支部队的战斗,也可以清楚他的主将是什么样的个性。
而现在双方这样的作战情况,说明了这个后钱其实和他是差不多的个性,最少在作战的时候,都敢于猛打猛冲,没有什么太多的部署,就是一顿猛冲,以最猛烈也是最简单的方式来结束战斗。
所以此刻双方的交战,才会像是一对壮汉同时挥拳击打对付,偏偏二人都不去理会对付挥来的拳头,只想着自己这一拳一定能够将对手击倒,而这也是双方混战在一起,却始终没能分出胜负来的关键。
战场之上,双方你来我往,手中刀枪剑戟舞动不停,而随着徐州军的士兵们发出的喊杀声再一次响起时,一蓬鲜血瞬间喷飞,他看到了一名匪兵战士握着环手刀的手臂被砍了下来,而那名士兵则瞬间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痛苦哀嚎。
激烈的战场,让他热血沸腾,但是现在是对宗寇最重要的考验,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相助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这对他会是一次打击还是会是一种保护,张飞很难判定,决定一件事情时,有时候结果并不会只有一个,甚至可能会出现多种可能。
就好像现在,他出现,那么对宗寇很可能是极大的鼓舞,也可能是一种刺激,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信任他,又或者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他失去了信心,甚至会让他自己心里背负压力,没能完成好自己的嘱托,可能他会因此对自己产生怀疑,失去自信。
这些考量,如果是以前,张飞绝不会有,也不会在乎,可当他自己亲自领兵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来有那么多,尤其是在对心腹爱将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当时主公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又或者会想,这件事如果换做主公他又会如何做。
正是在这样的思考之下,张飞取得了长足进步,也从当年只知道战场厮杀的猛将,变成了已经足以被刘澜信任,并且敢于让其独当一面的大将,张飞的成长是可喜的,甚至他的成长对于刘澜,远远要比关羽赵云等人更受其关注,因为太困难了。
一名猛将,战场拼杀,这样的人很容易寻找,找两膀子有力气的莽汉那还不容易,可要寻找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却难,放眼整个三国,能符合这个要求的人,也屈指可数,而现在张飞居然成为其中之一,这难度可一点不比让诸葛郭嘉司马懿成为盖世猛将简单多少。
兵刃交击声、金铁交鸣声响彻平原上空,敌我双方临死一刻的惨叫声让张飞从沉思中转醒,他看着战场,眼睛变得越来越大。
激烈的交锋变得越来越惨烈,甚至血腥的味道都可以清晰可闻,当然那最熟悉的战鼓声,则变成了战场之上最优美的声音,比起匪兵,他们可就没有这些指挥部队的军械,完全靠着呐喊,这与当年的那些匪兵如出一辙,但是在他们的正规军看来,大喊大叫的范围毕竟有限,而战鼓声却可以让他们的每一名士兵清楚他们现在要做什么。
目的十分明确,震天动地的激昂的鼓声就是他们不断前进的动力,就算鼓声与很多惨叫杂音交织在一起,但只要他们能够分辨出鼓声来,就可以按照主将的意图,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这一点是匪兵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的。
战场之上,双方你来我往,手中刀枪剑戟舞动不停,而随着徐州军的士兵们发出的喊杀声再一次响起时,一蓬鲜血瞬间喷飞,他看到了一名匪兵战士握着环手刀的手臂被砍了下来,而那名士兵则瞬间发出了如同杀猪一般的痛苦哀嚎。
激烈的战场,让他热血沸腾,但是现在是对宗寇最重要的考验,他不希望因为自己的相助让他的努力功亏一篑,这对他会是一次打击还是会是一种保护,张飞很难判定,决定一件事情时,有时候结果并不会只有一个,甚至可能会出现多种可能。
就好像现在,他出现,那么对宗寇很可能是极大的鼓舞,也可能是一种刺激,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在信任他,又或者会让他觉得自己已经对他失去了信心,甚至会让他自己心里背负压力,没能完成好自己的嘱托,可能他会因此对自己产生怀疑,失去自信。
这些考量,如果是以前,张飞绝不会有,也不会在乎,可当他自己亲自领兵之后,他才发现自己要做的事情原来有那么多,尤其是在对心腹爱将的时候,很多时候他都会想当时主公是一个什么样的反应,又或者会想,这件事如果换做主公他又会如何做。
正是在这样的思考之下,张飞取得了长足进步,也从当年只知道战场厮杀的猛将,变成了已经足以被刘澜信任,并且敢于让其独当一面的大将,张飞的成长是可喜的,甚至他的成长对于刘澜,远远要比关羽赵云等人更受其关注,因为太困难了。
一名猛将,战场拼杀,这样的人很容易寻找,找两膀子有力气的莽汉那还不容易,可要寻找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却难,放眼整个三国,能符合这个要求的人,也屈指可数,而现在张飞居然成为其中之一,这难度可一点不比让诸葛郭嘉司马懿成为盖世猛将简单多少。
兵刃交击声、金铁交鸣声响彻平原上空,敌我双方临死一刻的惨叫声让张飞从沉思中转醒,他看着战场,眼睛变得越来越大。
激烈的交锋变得越来越惨烈,甚至血腥的味道都可以清晰可闻,当然那最熟悉的战鼓声,则变成了战场之上最优美的声音,比起匪兵,他们可就没有这些指挥部队的军械,完全靠着呐喊,这与当年的那些匪兵如出一辙,但是在他们的正规军看来,大喊大叫的范围毕竟有限,而战鼓声却可以让他们的每一名士兵清楚他们现在要做什么。
目的十分明确,震天动地的激昂的鼓声就是他们不断前进的动力,就算鼓声与很多惨叫杂音交织在一起,但只要他们能够分辨出鼓声来,就可以按照主将的意图,做出最正确的选择,而这一点是匪兵永远也不可能做到的。
第一千五百六十七章 徐州之战(164)
战斗仍在继续,本是一场看起来没有多少悬念的战斗,最后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他并不想找借口,诸如张飞将军未在阵中,如果有他的存在,那么在张飞一人的率领下,匪兵早已败下阵来,但这一仗是他指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好在丁在的出现让他对猛然发现自己太过急躁了些,缺少对战斗应有的节奏变化。这样的情况,对他甚至是这里所有的士兵来说都是陌生的,毕竟在张飞的指挥下,士兵们只要懂得一个速度就好了,那就是跟在张飞之后,冲向他们的敌人,用最快的速度取得胜利,至于其他则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是今天情况与往常并不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前面并不是张飞,而是他宗寇。
宗寇有一定的突击能力,他也能做到带领部队冲击敌阵,但效果显然与张飞无法比拟,这不是他的错,毕竟这世上估摸着就算是关羽来了,可能也达不到张飞的效果,这可是在刘澜甚至许多人眼中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的错误就在于没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就在模仿张飞的作战方式,而结果也显而易见,他并不可能达到张飞的效果,那么就必须要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就比如关羽摄山营在战斗时的节奏把握,快时速度放缓,慢时推进速度突然加快,节奏的变化会让你的敌人无法适应,从而能够在某一时刻,一举击溃敌军。
而在这一点上,显然丁在是有极高的发言权的存在,毕竟他在来到张飞帐前时,是在关羽帐中为司马,而张飞其他的将领和士兵们,就少了这样的经历,很多人从矿山时就追随张,一路砍杀是他们战斗唯一的方式,这一点宗寇和他们其实差不多,虽然他加入张飞帐下的时间较晚。
就在敌军开始适应并不算快的进攻速度的一刻,已经变得缓慢的鼓点突然加快,只见左翼的张萍突然如一道闪电,带着部队猛冲入敌阵之中,果不其然,敌军对他们突然又加快的攻击速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便崩溃了。
这一幕让宗寇立时兴奋起来,甚至激动的心情已经难以抑制了,虽然没有高呼出声,但他清楚这个决定是极为明智的选择,只不过因为这一次时间较快,敌军混乱的局面只有张萍所在的左侧,但下一次他会对时间的把握更精准一些,力求速度再次变快的那一刻,能够在一瞬间击溃匪兵。
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丁长寿吓破了胆,他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对后枋连声大叫,道:“后将军,我们必须得撤了,而且是尽快撤,与后钱大将军汇合,不然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不能撤,我们的目的是城阳郡!”后枋的态度十分坚决,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甚至可以说,这一次引管统到城阳郡的计划,此刻只有他一个人清楚,所以丁长寿说什么与后钱汇合,完全是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后钱就在他们身后,可真正的情况却是在他们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友军,反而是管统和他们的冀州军。
“丁长寿,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在我们的背后乃是管统的冀州军!”
“什么?”丁长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后枋:“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就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你若是相信我,现在就转过身,继续冲杀这些敌军,只要把他们击溃了,我们到时安全抵达了城阳郡,那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城阳郡,又是城阳郡。”
丁长寿不不傻他自然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这一路上,后枋反复提及的都是城阳郡,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目的地是这里,但现在他明白了。
丁长寿的脸色很难看,可他没得选择,转身离去,而随着他再一次投入到战斗之后,后枋才算是长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说服了丁长寿,而是他清楚,这一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不能败,必须要坚持到城阳郡,可如果真的这一仗必败无疑的话,那么他其实还有一个最后的选择,就只能把眼前这些郡国兵引到管统那边,让他们鬼打鬼。
而这个局面显然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更想看刘澜的主力与管统作战,但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步,他也别无选择,而这才是他叹息的原因,因为到时候能不能逃出去都是未知的,又该如何才能把他们引到管统那里呢?
后枋眼中充满了忧惧之色。
看着突然之间如同潮水般绝提而来的郡国兵们,巨大的喊杀声惊天动地,瞬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但是敌人的攻势着实让他有点琢磨不透,甚至丝毫也摸不赵其中的规律,完全就是毫无规律可言,后枋很难形容这样的敌人,当然如同他知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的话,他此刻必定会脱口而出大喊出来。
张飞在不远处驻马而立,观望着敌阵。
虽然匪兵的战斗力很弱,可言用不堪一击形容,但是这伙匪兵,就好像当年的黄巾军一样,有着很强的韧性和决心,但是当年的黄巾军是有着一定的追求和目标,而这会成为他们的寄托,在这种寄托之下,他们就算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可是眼下的这伙匪兵,虽然像黄巾军一样有着韧性,但是他们却有着什么理想和寄托呢?那他们为何又能展现出如此高昂的战斗能力?
想不通,甚至可以用不理解来形容,但这些对张飞来说并不重要,他也懒的去想原因,在他的字典里,明白的事情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事情也懒得去搞明白,只要能打胜仗,知道那么多干什么?战斗仍在继续,本是一场看起来没有多少悬念的战斗,最后出现这样一个结果,他并不想找借口,诸如张飞将军未在阵中,如果有他的存在,那么在张飞一人的率领下,匪兵早已败下阵来,但这一仗是他指挥,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他自己。
好在丁在的出现让他对猛然发现自己太过急躁了些,缺少对战斗应有的节奏变化。这样的情况,对他甚至是这里所有的士兵来说都是陌生的,毕竟在张飞的指挥下,士兵们只要懂得一个速度就好了,那就是跟在张飞之后,冲向他们的敌人,用最快的速度取得胜利,至于其他则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但是今天情况与往常并不一样,因为在他们的前面并不是张飞,而是他宗寇。
宗寇有一定的突击能力,他也能做到带领部队冲击敌阵,但效果显然与张飞无法比拟,这不是他的错,毕竟这世上估摸着就算是关羽来了,可能也达不到张飞的效果,这可是在刘澜甚至许多人眼中如同天神一般的存在。
但是他的错误就在于没有自知之明,从一开始就在模仿张飞的作战方式,而结果也显而易见,他并不可能达到张飞的效果,那么就必须要用一些其他的手段,就比如关羽摄山营在战斗时的节奏把握,快时速度放缓,慢时推进速度突然加快,节奏的变化会让你的敌人无法适应,从而能够在某一时刻,一举击溃敌军。
而在这一点上,显然丁在是有极高的发言权的存在,毕竟他在来到张飞帐前时,是在关羽帐中为司马,而张飞其他的将领和士兵们,就少了这样的经历,很多人从矿山时就追随张,一路砍杀是他们战斗唯一的方式,这一点宗寇和他们其实差不多,虽然他加入张飞帐下的时间较晚。
就在敌军开始适应并不算快的进攻速度的一刻,已经变得缓慢的鼓点突然加快,只见左翼的张萍突然如一道闪电,带着部队猛冲入敌阵之中,果不其然,敌军对他们突然又加快的攻击速度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一瞬间便崩溃了。
这一幕让宗寇立时兴奋起来,甚至激动的心情已经难以抑制了,虽然没有高呼出声,但他清楚这个决定是极为明智的选择,只不过因为这一次时间较快,敌军混乱的局面只有张萍所在的左侧,但下一次他会对时间的把握更精准一些,力求速度再次变快的那一刻,能够在一瞬间击溃匪兵。
但是这样的情况,却让丁长寿吓破了胆,他急急忙忙跑了回来,对后枋连声大叫,道:“后将军,我们必须得撤了,而且是尽快撤,与后钱大将军汇合,不然这里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
“不能撤,我们的目的是城阳郡!”后枋的态度十分坚决,这一次他们的任务是什么,没有人比他更清楚,甚至可以说,这一次引管统到城阳郡的计划,此刻只有他一个人清楚,所以丁长寿说什么与后钱汇合,完全是因为一直被蒙在鼓里,以为后钱就在他们身后,可真正的情况却是在他们的背后并没有什么友军,反而是管统和他们的冀州军。
“丁长寿,我知道我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但是你要明白一点,我们已经无路可退了,在我们的背后乃是管统的冀州军!”
“什么?”丁长寿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后枋:“怎么会这样,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就问你一句,你相信我吗,你若是相信我,现在就转过身,继续冲杀这些敌军,只要把他们击溃了,我们到时安全抵达了城阳郡,那我们就可以安全离开了。”
“城阳郡,又是城阳郡。”
丁长寿不不傻他自然已经意识到是怎么一回事了,怪不得这一路上,后枋反复提及的都是城阳郡,他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他们的目的地是这里,但现在他明白了。
丁长寿的脸色很难看,可他没得选择,转身离去,而随着他再一次投入到战斗之后,后枋才算是长长缓缓吐出了一口气。
不是因为说服了丁长寿,而是他清楚,这一仗对他们意味着什么,他们不能败,必须要坚持到城阳郡,可如果真的这一仗必败无疑的话,那么他其实还有一个最后的选择,就只能把眼前这些郡国兵引到管统那边,让他们鬼打鬼。
而这个局面显然并不是他所希望看到的,他更想看刘澜的主力与管统作战,但真到了无路可走的那一步,他也别无选择,而这才是他叹息的原因,因为到时候能不能逃出去都是未知的,又该如何才能把他们引到管统那里呢?
后枋眼中充满了忧惧之色。
看着突然之间如同潮水般绝提而来的郡国兵们,巨大的喊杀声惊天动地,瞬即将他从沉思中惊醒过来。
但是敌人的攻势着实让他有点琢磨不透,甚至丝毫也摸不赵其中的规律,完全就是毫无规律可言,后枋很难形容这样的敌人,当然如同他知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这句话的话,他此刻必定会脱口而出大喊出来。
张飞在不远处驻马而立,观望着敌阵。
虽然匪兵的战斗力很弱,可言用不堪一击形容,但是这伙匪兵,就好像当年的黄巾军一样,有着很强的韧性和决心,但是当年的黄巾军是有着一定的追求和目标,而这会成为他们的寄托,在这种寄托之下,他们就算为之付出生命代价也在所不惜,可是眼下的这伙匪兵,虽然像黄巾军一样有着韧性,但是他们却有着什么理想和寄托呢?那他们为何又能展现出如此高昂的战斗能力?
想不通,甚至可以用不理解来形容,但这些对张飞来说并不重要,他也懒的去想原因,在他的字典里,明白的事情自然明白,不明白的事情也懒得去搞明白,只要能打胜仗,知道那么多干什么?
第一千五百六十八章 徐州之战(165)
沛县的城池高大,护城河宽阔,曹军攻城前,光是填平北门处几米的护城河便用了一天时间,而且这一次曹操是一早就有所准备,第二天大型的攻城器械便全都使用出来,大有一举就要将沛县夷为平地的样子。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而且曹操深明攻城之道,如果正常的情况之下,遇到这样的守军,曹操会选择直捣黄龙,做出一副大举进攻徐州,捣毁其巢穴的样子来,到时彼知后路将要被截,粮道被断,必不得已而出城,届时我以精锐悍卒伏兵与道,必可大获全胜。
此乃破沛县之上策,然而因为曹操并不敢贸然进攻徐州城,而且他此行的目的,也只是要拿下沛县,打开通往徐州的道路,所以他只能选择攻城,而围三厥一,显然是眼下最适合他的攻城手段。
可是他遇到的对手,又非同一般,乃是他的老对手陈宫,这位曾经的知己老友,太清楚这位老对手的用兵方式了,所以在敌众我寡,敌强我弱,而且敌远来却又粮饷不绝的前提下,断其粮道之法并不可取,主动出击,绝对是下下之法。
而若一味坚壁而守,虽沛县坚城可为屏障,但因敌众而我寡,敌强而我弱,虽然可避敌不与之交战,但曹军却可以仗着兵力的优势选择攻城,为此刘澜以及传来命令,沛县可守则守之,不可守则弃之,在这个时候不仅是刘澜,包括陈宫也都明白,只要曹操大举攻城,沛县早晚必破,所以一味死守同样乃下下之策。
这样看来,沛县不管是战还是守都是必败无疑,退则是首选,可是就在张辽、徐盛以及单子春都以为撤离沛县乃是最好的选择时,陈宫却又否决了这个建议,因为现在退也已经太晚了,曹操一早围三缺一,空出北门不派一兵一卒,其目的就是要逼着我们从北门出逃,而他想必一早就在北门处埋伏下大军,到时候我军一旦选择突围,必然会遭到歼灭,就算侥幸突围,如今不到两万人的部队,到时候也不会剩下多少人。
这番话一出口,场中几人都沉默了,战也不行,退也不能,守又守不住,难道就只能在沛县等死吗?
不少人都快绝望了,可陈宫之所以敢留下来,甚至敢当着刘澜的面说出万人就可守沛县,自然有他的原因,看着几乎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三人,他突然大笑了起来:“大家不要灰心,办法不是没有。”
“计将安出?”张辽第一个站了起来,相比于徐盛和单子春,显然张辽对陈宫是无条件信任的,也相信在现在敌军大军压境之时,也只有他能够力挽狂澜了。
“很简单,只需以守代攻!”
“可是……”单子春脱口而出,但很快便住嘴了,在军事上他这位沛县郡守显然是外行,虽然不明白之前陈宫还说主动出击不可行,为何现在又要说以守代攻,他不明白,想说出自己的不解,却又怕说错什么话,倒不如闭嘴,直接听取答案。
陈宫捻须瞧了眼厅内三人,除了单子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自己,另外两人都在沉思之中,尤其是张辽,在很短的世家内便抬起头露出了一抹喜色,而徐盛,这位年纪不大,却被主公委以重任的小将军,想明白的时间也没比张辽多多少,也是能在沛县从都尉胜任郡守最后更是在徐州都督府当上了两名副都督其中之一,领兵驻守沛县,若没点能耐,也不可能在徐州军队之中成为赵云和他之下的三号人物。
看到两人都想明白了这其中的道理,陈宫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之前我已经说过了,一味防御是守不住沛县的,而要主动出击,断其粮道迫使曹操撤兵同样也不可行,至于撤离沛县,同样有着一定的风险,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最好的办法无疑就是以守代攻。而以攻对攻的战法的关键,则有别于截断粮道迫使敌军撤兵,因为我们我们的目的是守城。
而传统的守城方法,就是依诚而守,使用石滚木,床弩滚油,在辅以弓箭弩兵步兵戈兵守卫城墙,使敌无可从城门、城楼入内城。而曹军兵多而精,我军若以此传统之法守城,城必破,所以我才想了一个更为积极主动的守城方法,简单概括两句话八个字:依城而战,以攻为守。”
在陈宫说出这八个字的那一刻,虽然已经想到了陈宫打算的张辽和徐盛,根本就无法想到接下来的情况会是那么的顺利,就在当他,陈宫在城楼饶了一天,没人知道说出八字的陈宫到底在想什么,但是在从城楼走了一圈之后回到议事厅的陈宫,却直指寿春军大营有疏漏,营栅不稳,可为突破口,于是在当天夜里,张辽便在他的命令下,率领三千并州狼骑突发起了对寿春军的袭击。
连着死守沛县五日的陈宫突然派出张辽夜袭大营,别说是张勋想不到,就连曹操也不会有防范,一般突袭的最佳时间,无疑是前三条,趁着他们远来立足未稳,营栅不牢,夜间突袭往往能够取得大收获,而在这三天,曹操也一直都有提放,但敌军并没有出现。
可谁能想到,敌军会在第五天,他们早已立足的时候对他们发起了夜袭,张辽在攻入寿春军大营之后并没有在营中太多停留,而是直接朝着曹营攻了过来,在攻入曹营之后,更是直扑曹操中军大帐,混乱之下曹操被典韦救走,虽然毫发无损,可张辽却连破了曹军大营三座之后,安全撤回城中。
张辽对战场的把握很独到,在突进开始变得困难的一刻,他便选择了退兵,不再过多纠缠,这使得他率领的三千并州狼骑几乎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亡,甚至可以说是零阵亡,虽然有些骑士受伤,但也都不是致命伤,可以说这一夜陈宫的计划异常完美,大胜让守军士气高涨。
曹军在这一夜死伤无数,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恼羞成怒的曹操第二日对沛县进行了报复性进攻,三面围城,可是曹操根本就不会想到从作业开始,守城方已经彻底改变了战术,在正常守城击退溃退的曹军的霎那,沛县守军在床弩等远程火力的掩护下,打开了城门,追杀而出,他们在徐盛的带领下,一路猛打猛冲,竟然将本来是撤退下去休整的曹军直接杀得四散而逃,变成了真正的溃逃,而在徐盛的追击之下,这样的溃逃更是影响到了原本严阵以待准备攻城的士兵,一时间曹袁联军彻底大乱。
曹操闻讯从大营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宁死不退,说不得曹军真的就要被徐盛一举击退了,眼见敌军拼命防御,徐盛再难突进,陈宫急忙鸣金收兵,这才让迫使意犹未尽的徐盛撤兵。
虽然这一仗杀得很爽,可是他有点过于执着于击退曹操了,这是陈宫所不能忍的,如果不是他鸣金收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狠狠训斥了徐盛,虽然心中有点不舒服,可是在大胜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表示抱歉,并保证下不为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宫还能说什么,继续纠缠下去,谁的面子都挂不住,见好就收,而接下来,陈宫更是再出夜袭之计,张辽和徐盛乃至于单子春,都对他的决定瞠目结舌,昨天才夜袭,今天再去,哪会成功?
可陈宫就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因为正是因为昨夜偷袭,所以曹军今天也会有所防备,而我们则以骑兵为袭扰,也就是说,我们的部队要明击于前,只击其表,而真正的目的则是大军急攻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宫的目的很简单,不管曹操有没有防备,就算有,那么也一定是在营中设计埋伏,而张辽要做的就是佯攻,只攻其表,破其鹿角营栅,装作攻入营,却并不入营,此为攻其表,而这时,曹军比如不敢有所异动,就算他们追击出来,并州狼骑也可安全撤离,可这个时候,徐盛将军则饶其后破其营栅,攻入其营,当敌军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届时,曹军必知上当,如果回师救援,则骑兵追之,如其不退,则以骑兵的优势将其甩脱,绕路前去配合徐盛将军。
而这一回,虽然效果达到了,但是因为曹操一早就有所防备,所以效果并没有向昨日那般明显。
连着死守沛县五日的陈宫突然派出张辽夜袭大营,别说是张勋想不到,就连曹操也不会有防范,一般突袭的最佳时间,无疑是前三条,趁着他们远来立足未稳,营栅不牢,夜间突袭往往能够取得大收获,而在这三天,曹操也一直都有提放,但敌军并没有出现。
可谁能想到,敌军会在第五天,他们早已立足的时候对他们发起了夜袭,张辽在攻入寿春军大营之后并没有在营中太多停留,而是直接朝着曹营攻了过来,在攻入曹营之后,更是直扑曹操中军大帐,混乱之下曹操被典韦救走,虽然毫发无损,可张辽却连破了曹军大营三座之后,安全撤回城中。
张辽对战场的把握很独到,在突进开始变得困难的一刻,他便选择了退兵,不再过多纠缠,这使得他率领的三千并州狼骑几乎没有受到多大的伤亡,甚至可以说是零阵亡,虽然有些骑士受伤,但也都不是致命伤,可以说这一夜陈宫的计划异常完美,大胜让守军士气高涨。
曹军在这一夜死伤无数,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恼羞成怒的曹操第二日对沛县进行了报复性进攻,三面围城,可是曹操根本就不会想到从作业开始,守城方已经彻底改变了战术,在正常守城击退溃退的曹军的霎那,沛县守军在床弩等远程火力的掩护下,打开了城门,追杀而出,他们在徐盛的带领下,一路猛打猛冲,竟然将本来是撤退下去休整的曹军直接杀得四散而逃,变成了真正的溃逃,而在徐盛的追击之下,这样的溃逃更是影响到了原本严阵以待准备攻城的士兵,一时间曹袁联军彻底大乱。
曹操闻讯从大营走了出来,如果不是他宁死不退,说不得曹军真的就要被徐盛一举击退了,眼见敌军拼命防御,徐盛再难突进,陈宫急忙鸣金收兵,这才让迫使意犹未尽的徐盛撤兵。
虽然这一仗杀得很爽,可是他有点过于执着于击退曹操了,这是陈宫所不能忍的,如果不是他鸣金收兵的话,后果不堪设想,他狠狠训斥了徐盛,虽然心中有点不舒服,可是在大胜之后,他也冷静了下来,对自己刚才的冲动表示抱歉,并保证下不为例。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陈宫还能说什么,继续纠缠下去,谁的面子都挂不住,见好就收,而接下来,陈宫更是再出夜袭之计,张辽和徐盛乃至于单子春,都对他的决定瞠目结舌,昨天才夜袭,今天再去,哪会成功?
可陈宫就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因为正是因为昨夜偷袭,所以曹军今天也会有所防备,而我们则以骑兵为袭扰,也就是说,我们的部队要明击于前,只击其表,而真正的目的则是大军急攻其后,杀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陈宫的目的很简单,不管曹操有没有防备,就算有,那么也一定是在营中设计埋伏,而张辽要做的就是佯攻,只攻其表,破其鹿角营栅,装作攻入营,却并不入营,此为攻其表,而这时,曹军比如不敢有所异动,就算他们追击出来,并州狼骑也可安全撤离,可这个时候,徐盛将军则饶其后破其营栅,攻入其营,当敌军反应过来,为时已晚。
届时,曹军必知上当,如果回师救援,则骑兵追之,如其不退,则以骑兵的优势将其甩脱,绕路前去配合徐盛将军。
而这一回,虽然效果达到了,但是因为曹操一早就有所防备,所以效果并没有向昨日那般明显。
第一千五百六十九章 徐州之战(166)
天空突然雷声滚滚,狂风大作,瓢泼大雨更是随之而来,陈宫如释重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民间自古以来就有日晕三更雨,月晕午时风一说,但这只是民间之说,今夜是否有雨,陈宫并不敢保证,所以他并不敢一早就把自己要做什么和二人明说,只是先做一些准备,如果今夜没有按时降雨,那么偷袭也就会无疾而终,但如果真的下起雨来,那么他就会下达袭击曹营的决定。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连着三天袭营,而且还是在曹操退后安营,正常偷袭必定会在有所准备的曹军身上吃到苦头,可是今夜的降雨却变成了他们最好的掩护,而且降雨也远比陈宫预计来得更猛烈,所以曹操必然不会相信他们今夜会冒雨前来,但陈宫又怎么可能让他们睡一个好觉呢?
“好了,两位将军,今夜再袭曹营,吾在此期待二位顺利凯旋!”陈宫对着身边两将说道,虽是祝福,但这完全就是一道命令的下达,不得不说,此刻的两人完全处在蒙圈的状态之中。
难以置信的盯着陈宫,眼神之中也说不出是看待怪物还是看待天人,但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崇拜与佩服甚至还有些恐惧,从他的口吻,在加上今天一天的表现,足以说明陈宫一早就知道今夜有雨,如果这些还说明不了什么的话,那么士兵和他们面前一早准备好的蓑衣斗笠,也足以证明一切了。
这可不是简简单单的几件几十件,而是上千件,虽然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开始准备,但现找,肯定不会招来这么多件,所以二人都得出了一个结论,那就是陈宫一早就知晓今夜有雨,并且制定了继续夜袭曹营的计划。现在的两人完全一副舌桥不下的样子看着他,饶是两人见多识广,可这样呼风唤雨的能耐,对他二人来说也太神奇了点。
陈宫可不会对他二人解释自己如何呼风唤雨又如何能准确预知今夜有雨,你让他如何解释日晕三更雨的现象?他也是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
月黑风高,并伴着瓢泼大雨,一路抹黑而来,火把等照明物根本就无法使用,甚至连曹军大营都是漆黑一片,可正是因为这样漆黑的环境,反而使得今夜的袭击成为了一次彻头彻尾的屠杀。
这一次出征,张辽和徐盛各带了一千人,但都是步兵,因为夜晚的环境显然陈宫一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再派骑兵前往偷营,在漆黑不见五指的雨夜里并不明智,但步兵就不一样了,行动更方便,借夜色隐蔽也更容易。
就在这样的漆黑夜里,张辽徐盛带着部队变成功摸进了曹营之中,黑夜之中,根本就看不到人,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袭击根本就找不到目标,而在前二日还可以用火攻,可现在瓢泼大雨,火攻根本不可行,而这一点显然是陈宫所没有考虑到的。
但好在陈宫依赖的两员大将,并不是提线木偶,陈宫让做什么他们会做,但是真的到了战场之上,他们会根据场上形势来做出当下最为合适的选择,就像此刻,如果并没有什么指挥能力的将领,必然会直接傻眼,不知该如何入手,但是张辽和徐盛,却能根据形式来做出最合适的办法来。
借助雷电,雷电闪耀的一刻,会照亮四周,这个时候,沛县军就会挥刀砍向没有穿着蓑衣带着斗笠的敌军,而在电光消失之后,则迅速隐藏身影,而在这样的进攻之下,沛县军们居然发现在黑暗混乱之中,曹军和袁军居然开始自相攻杀。
想必须沛县军目的之明确,只要穿着斗笠,就算是敌军,也不会攻击,但凡是没有穿斗笠的士兵,那就是见着就砍,毫不留情,正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这一夜曹军和袁绍军几乎遭受到了一场毁灭性的打击,尸体堆积如山,血水雨水积出一条小河。
一夜之间,真正被沛县军所杀的曹袁联军,不过几千人,可因自相攻杀而死在自己人手中却又五六千人之多。
而且在雨夜之中,营内的大型攻城器械全北毁坏殆尽,甚至连最普通不过的云梯都没放过,虽然破坏云梯看起来是无用功,只要曹袁联军愿意,现伐木工匠就能再做出来,但是张辽还是没有放过,至于其他的巢车攻城车等更是直接被毁坏。
这样毁灭性的打击,让曹操的心情彻底沉重起来,如果说一夜之间战死五千多人的巨大损失是一方面的原因的话,那么他从许都带来的大型攻城器械可不像云梯那么就近生产,如果是一些普通的小县城,攻击新建些云梯冲车也许攻城没有问题,可沛县如此大的城池,之前有着大型攻城器械都无法攻破,现在难道靠云梯不成?
巡视着大营的曹操看着一些受伤士兵尤其是那些垂头丧气士气低下的士兵们,心情越来越沉重。
这一幕,别说是他了,几乎是所有人都开始对攻打沛县失去了信心,甚至在一些人心中,沛县那么高的城墙暂且不说,就现在的情况来说,指不定今夜会不会还有什么幺蛾子会出现呢。
都怕了,深深的害怕,以前白天攻城是比较难熬的一夜,可现在每一名士兵,心底下最害怕的就是夜幕降临,而这显然也是最影响军队士气的原因之一。
当然,曹操现在最为头疼的原因还有许多,那就是不在固守沛县城堡的沛县军,又要如何出击?夜晚还会不会来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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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将军,有徐州飞鸽传书到!”
在东武郡守府内,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飞鸽传书乃是在飞抵琅琊后由哪里直接派快马向东武传递。
飞鸽传书虽快,但鸽子只是在熟悉的地点间往返,就好像徐州反非琅琊,那么这批飞鸽就知识得从徐州飞往琅琊,而琅琊到东武却并没有任何飞鸽能够抵达,所以只能靠传统的传令兵快马而来。
刚从前线战场返回的张飞本打算赏下美酒,大犒三军的时候,却没想到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哪还有时间去公布这一消息,直接在议事厅内接见了从琅琊而来的信使。
张飞几乎与信使同时抵达议事厅,在光线通明,点着明灯的议事厅内,信使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呈给了张飞,再看到内容的一刻,张飞直接愣住了,随张飞一道而来的宗寇几人全都站在一侧,不明所以。
许久之后,张飞笑了,但更像在哭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大获全胜的样子,按道理这个时候,张飞应该是乐开了花,并会把大获全胜的消息告之信使,让他传回徐州,可是张飞这反常的表现,足以说明,信中的内容一定大有文章,甚至是不太好的消息。
“我们犯下了大错了,唉!”张飞许久之后,惋惜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明天再对敌发起进攻该多好。看到内容的张飞清楚,这一仗早打了一天,但并没有看到内容的宗寇等人显然并不清楚张飞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看着满头雾水的几人,张飞这才猛地醒悟过来,把信中不过只几个字的纸条交给了几人传看,几人看完之后,也都露出了如同张飞一样的苦笑,确实啊,早知这样的情况,明天再打后钱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们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也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宗寇这时站了出来,苦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信中的内容,那就都说说吧,该怎么办?”
这句话按道理该是张飞说的,可宗寇也清楚,张飞肯定不会说什么,必然是还说什么说,直接追击,进入东莱装后钱匪军就是了,所以宗寇才抢先一步。
毕竟这是突然的消息,不说大家一起共商之后的大事吧,但怎么也得各抒己见,来谈谈入东莱之后的事情吧,至于追击匪军,其实也没那么急切了。
宗寇的话语刚落下,张飞便站了起来:“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就各自集结部队,追击后钱,务必在即墨追上后钱匪军。
宗寇都快哭了,怕什么来什么,他本来抢先一步就是怕张飞不管不顾直接带兵去追,现在看来他都快要哭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甚至因为了解张飞,只要他开口,那就没什么可改变的可能了。
宗寇几乎绝望了,张萍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张飞脸色一变,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瞬间便了,甚至变得有点凶狠,看着帐下的几员大将,道:“我已决定,尔等不要在多言片语了,不然就不要怪俺执行军法了。”
得,都准备集结部队吧。几人心中如此想的一刻,就见张飞一挥手,“都下去准备去吧!”
在东武郡守府内,一匹快马飞奔而来,飞鸽传书乃是在飞抵琅琊后由哪里直接派快马向东武传递。
飞鸽传书虽快,但鸽子只是在熟悉的地点间往返,就好像徐州反非琅琊,那么这批飞鸽就知识得从徐州飞往琅琊,而琅琊到东武却并没有任何飞鸽能够抵达,所以只能靠传统的传令兵快马而来。
刚从前线战场返回的张飞本打算赏下美酒,大犒三军的时候,却没想到收到了这样的一条消息,哪还有时间去公布这一消息,直接在议事厅内接见了从琅琊而来的信使。
张飞几乎与信使同时抵达议事厅,在光线通明,点着明灯的议事厅内,信使将飞鸽传书的内容呈给了张飞,再看到内容的一刻,张飞直接愣住了,随张飞一道而来的宗寇几人全都站在一侧,不明所以。
许久之后,张飞笑了,但更像在哭一样,根本就没有半点大获全胜的样子,按道理这个时候,张飞应该是乐开了花,并会把大获全胜的消息告之信使,让他传回徐州,可是张飞这反常的表现,足以说明,信中的内容一定大有文章,甚至是不太好的消息。
“我们犯下了大错了,唉!”张飞许久之后,惋惜的叹了口气,如果我们明天再对敌发起进攻该多好。看到内容的张飞清楚,这一仗早打了一天,但并没有看到内容的宗寇等人显然并不清楚张飞这句话的含义是什么。
看着满头雾水的几人,张飞这才猛地醒悟过来,把信中不过只几个字的纸条交给了几人传看,几人看完之后,也都露出了如同张飞一样的苦笑,确实啊,早知这样的情况,明天再打后钱可就不是今天这个样子了,没有那么多的顾忌,他们完全可以放手一搏,也就不会这么艰难了。
宗寇这时站了出来,苦笑着说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信中的内容,那就都说说吧,该怎么办?”
这句话按道理该是张飞说的,可宗寇也清楚,张飞肯定不会说什么,必然是还说什么说,直接追击,进入东莱装后钱匪军就是了,所以宗寇才抢先一步。
毕竟这是突然的消息,不说大家一起共商之后的大事吧,但怎么也得各抒己见,来谈谈入东莱之后的事情吧,至于追击匪军,其实也没那么急切了。
宗寇的话语刚落下,张飞便站了起来:“还有什么好说的,现在就各自集结部队,追击后钱,务必在即墨追上后钱匪军。
宗寇都快哭了,怕什么来什么,他本来抢先一步就是怕张飞不管不顾直接带兵去追,现在看来他都快要哭了,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甚至因为了解张飞,只要他开口,那就没什么可改变的可能了。
宗寇几乎绝望了,张萍还想说点什么,结果张飞脸色一变,刚才还是和颜悦色的样子,瞬间便了,甚至变得有点凶狠,看着帐下的几员大将,道:“我已决定,尔等不要在多言片语了,不然就不要怪俺执行军法了。”
得,都准备集结部队吧。几人心中如此想的一刻,就见张飞一挥手,“都下去准备去吧!”
第一千五百七十章 徐州之战(167)
三天的噩梦,让曹袁联军感受到的只有恐惧,在大型攻城器械都被毁坏的情况下,所有人都开始对攻打沛县不抱任何希望了,甚至可以说,没人相信曹操或是张勋对沛县再抱希望。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可是曹操并没有打算退缩,他清楚自己的老朋友老对手一系列的偷袭计划目的是为了什么,如果他这个时候真的因为出现的困难而放弃进攻沛县,那必然就会如其所愿,如果是别人,也许曹操也就认了,可是陈宫,虽然他并不认为自己这是在争强好胜,但明显他不希望败在他的手上,当然如果再加上袁术处的压力,以及袁绍随时可能进攻徐州,莫说有此三点,哪怕其中一点,他都不能撤退。
就算失去了大型攻城器械无法攻城,也可以留在沛县不走,他就不信再一再二再三之后陈宫还敢来夜袭,当然从今天开始,对于夜间防御必须加强了,明哨暗哨都不能少,绝不能再给陈宫机会了。
对于曹军的反应,一早来到沛县城楼之上眺望曹营放心的陈宫并不知晓,他昨日终于把三封捷报发了出去,而现在他则要等待曹军的消息,虽然在这里根本就看不到曹营的任何情况,可他还是默默注视着西方,那里就是曹军扎营之处,不知道他是否会陈,虽然已经派出了斥候侦查,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传回来,看来和他的预料一样,曹操不会轻易服输的。
他和曹操相识多少年了?十年还是二十年?连他自己都忘了,只记得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还是青年,意气风发,而现在人已中年,一切好像都是一转眼发生的,连反目也好像就在昨日。
因为张邈,陈宫和曹操成为陌路,因为张邈、张超等人之死他俩结下深仇,这一辈子也不可能化解,不管是谁落入对方手中,都不会有好结果,这一点他明白,曹操也明白,因为两人是多年的好友反目成仇,了解自己也了解对方,所以这故人变敌人是永远也不会产生什么惺惺相惜的情况,除了仇恨还是仇恨。
这一点陈宫在刘澜身上能够看到,他能和吕布产生好汉惜好汉之情,也能和袁绍产生惺惺惜惺惺之意,唯独无法与曹操出现这种情况,其原因道理与他的情况完全一致,最多不过就是反目的原因不同罢了,在这一点上,刘澜也许不会原谅曹操,但绝对不会记恨袁绍。
这就是人性,人心都是偏着的,没谁的心脏长在正当中,不偏不倚那是不可能的,这也是为何故人多一点就会变成敌人的原因,而若说对曹操伤害最大的,看起来是吕布,可是他却又能容得下吕布,但刘澜,却不可能,因为对他内心的伤害,最亲的知己背叛,则是让曹操永远不会原谅他的,
而这一点,刘澜和陈宫的情况的依然一样,而同样的道理用到袁绍身上,也是一样的情况,如果不是沮授,如果不是关羽冒失杀掉颜良,可能现在的情况会是另外一幅场景,因为刘澜也抓到了人类自私的特性。
因为现在不管他刘澜击败过他几回,还是杀掉了颜良,这都是他们之间的对垒,他能够接受这一的现实,是对手是敌人,他是恨他也不会放过他,但是敌人之间却能够有惺惺相惜之感,可是和曹操比起来,反而他对刘澜的恨却又要小了一些。
现在的袁绍,可以毫不顾忌的说出他心中最狠的人就是曹操,自己一手控制的兖州为他所得,又以太尉的任免来压他一头,这一得志猖狂的表现让他大为不满,他越来越察觉出曹操就是一条喂不饱的狼,也正是因为几次的背叛,才让袁绍对他切齿痛恨,只不过他缺少了一个机会,因为刘澜的存在,如果不是刘澜的话,他相信在夺下青州之后,他的主要进攻目标永远不会优先考虑徐州,而一定是兖州的,而这也是又一起故人变敌人的事情发生。
越是关系密切的知己好友,才越无法轻易原谅他们的背叛,反而对自己敌人会比亲人朋友的宽容,这种事,陈宫见得太多,自己也亲身经历,连他自己也都无法解释。
陈宫只能将其归位人性,如果有人告诉他,并非如此,那他可能永远也不会找出一个准确的答案出来,但是现在他更关心的还是曹操的问题,他接下来会做出的决定。
虽然一切不可能都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是因为对曹操的了解,他在经受连番打击之后,会做出何种反应,他是可要想到的,虽然曹操平日里看着是一副豁达大度的样子,但他生性多疑,胸襟其实并不像外界传言的那样,最典型的一个情况,就是他一直在回避他乃宦党后人的事情。
这件事几乎可以说是曹操的禁忌,许都无人敢提,如果他心胸当真宽广的话,是绝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只能说明,宦党的身份在他心底里是一个污点,是让他无法真正抬起头的一个身份,也许没人会相信他的这个推测,毕竟虽然他是宦党之后,可当年的曹节,也就是他的祖父却在天下间的风评极高,他为国举才了多少人,他所做的一切,完全可以用义举来形容,比之张让等十常侍,无疑是这么多年来最受世人所尊敬之人。
正因为他了解曹操,所以连番的失利,曹操就更不可能退兵了,因为他不会承认也不愿承认他已经失败了,而且还是败在自己之手,这世上他谁都可以败,但就是不能败在自己手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自己,当年‘他们’的背叛,是最愚蠢的决定。这就是曹操,至于他留下来之后会做出什么决定,陈宫还无法判断,但是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而一直在他身边的张辽和徐盛,则始终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如果说张辽一早就知晓陈宫的大能耐,那么此刻徐盛也对他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能人奇人他见过太多太多,但是没有任何一人,能像陈宫这样让他佩服,他现在所需要的就是安静,等待陈宫做出今日的最新部署,甚至他还会去想,今天陈宫会不会继续让他们袭营。
连着三天袭营,都说事不过三,可是陈宫也许真的能够反其道而行之呢,若是别人做出这样的决定,徐盛绝对会质疑,可是陈宫的话,那他会无条件执行,这份信任,来自这三天的大获全胜。
徐盛虽然在刘澜的所有将领中,并不算有多大的名望,甚至和那些名声在外的将领也没有多少时间在一起作战,对他们的能耐也缺少一些直观感受,可是这一次他却彻底被陈宫折服了,对其惟命是从,就算是送死,也心甘情愿。
这不是愚蠢,而是对陈宫的信任。
陈宫也许是感受到了徐盛热切的目光,回头看了一眼正随着自己在城楼之上一路行走的二人,城楼之上并没有密密麻麻的士兵,只是在每隔几米远的距离下留一名士兵观察情况,一旦发现远方有所异常,就会第一时间通知西门的主将张。
陈宫回头看了两人一眼,道:“今天好生休息,不会有什么战斗了。”毕竟就快到正午了,虽然已到深秋,但这个时间点敌军还没有来攻城,那在午时前后那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大以放松下来。
而且经过三天的夜袭,其实曹操的士兵们也没有了再来强攻的精力,更何况还是沛县这样的坚固堡垒,曹操就算真要和他拼命,那也会先休整,恢复恢复士气,而趁此机会他们也能够休息一天。
连着三天偷袭,曹操那边头疼,可对他们帐下的士兵,甚至包括眼前这两位主将都是一大考验,正好借此机会好好休息一天,至于明天会发生什么,大概二人都会有一些想法,不过他们在想什么,他当然清楚,没有大型攻城器械,想攻下沛县这样坚固的堡垒,除非曹操不顾一切,不然的话,只要他敢强攻那就必然会付出惨重的代价。他反而希望曹操能够来攻城,如果真来了,他会让五里外的曹营变成一片火海。
“今天休息?”沛县虽然不能做什么坚壁清野的对敌之策,但是他周围能够走冲车云梯的巨木却并没有合适的,曹操就算要打造云梯,现在派人去寻找木料,等云梯被做出来,估摸着也要两三天。
如果是曹操从许都带来的巨型云梯,下面还带有着轮子,云梯商贩则有抓钩,在搭上城墙墙垛时可以牢牢抓住城墙,而要靠云中的工匠生产出这样的大型的云梯,那可就不是两三天就能搞定的了。
不过就算是做出来又如何,沛县的城墙,经受得住任何考验,如果曹操怒火攻心,不顾一切来攻城,那么他就会让他真正感受到厉害。倒不是说现在的陈宫比几个月前在吕布帐下的陈宫更恐怖,而是说环境变化了,一切都是新的,那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没人会在对他使出来,甚至连下绊子也没有。
这样宽松的氛围,如果当年在吕布帐下时,也有这样的环境,那他们就不可能败,他有着信心会取得最后的胜利,但可惜,他和高顺不睦,吕布也越来越失取对他的信任,让他有谋而不能使,有才而不得展,在加上军中两位大佬的争锋相对,最后他们败了,不意外。
但是对于失利,陈宫也是很不甘心的,因为他并不是败在了曹操手里,而是败在了自己人内讧的手中,也正因为这一原因,在刘澜让他在徐州都督府,出任军师将军的那一刻,他虽然没敢抗令,可就此过上了隐居的生活,对都督府的大小事务一律不过问。
而这完全是因为当年和高顺反目的原因,虽然他自诩对事不对人,而高顺也是这样一个口吻,可人谁每隔争强好胜的心里,最后变味也就一点也不奇怪了,而他好不容易到了徐州,则没想到随着都督府的成立,他又要变成以往的情况。
他怎么可能情缘,所以宁愿在家里养些花鸟鱼虫打发时间,因为他太害怕在徐州又与赵云发生矛盾,也许很多人很看透周围所有人,却很难看透他自己,但是陈宫每日三省吾身,他对自己的缺点弱点太清楚了,正因为太了解自己,知道一旦在某件他认定的事情上,会格外坚持,不去退让。
也许这看起来是好心,可是却可能会是意见不同而最后反目的矛盾起因,毕竟赵云也是身经百战,他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到时候如果意见一样还好,可如果意见不同,那么就必然会产生分歧,最后关系破裂也都有可能。
他不希望自己和高顺的情况再次发生在徐州,所以他情缘隐居,做个闲云野鹤,可是当刘澜把他请出的那一刻,当他决定来沛县时,他对刘澜提出了几个小小的要求,而其中之一就是他的绝对权威。
毕竟对刘澜不太了解,而且他还是降将,刘澜会不会答应他不敢保证,但是一切的发生都让他又激动又感激,而最没想到的却是刘澜居然可以为了他能够把张辽调过来由他指挥,虽然也知道这里边可能另有隐情,但是他更愿意往好的一面去想,就算真是另有目的,也无外乎是继续试探他们,而他则让刘澜彻底失望了,岂不是同样很好。
他们这些降将啊,本来就会受到一些舆论的压力,如果再叛变,那也就不用在这世上活着了,这看关乎到声誉,所以已经投降过一次,让陈宫再降,是绝无可能的事情,他可做不到某些人那样厚颜无耻,毕竟他现在更像是武职,可他向来以文人自居,而文人最在乎的无疑就是脸面和名声了。
至于张辽,其实陈宫并没有多少信心,他最后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是个未知数,但是也正因为这一仗,才能让他彻底看清了张辽,他果然没有看错文远,文远和他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再让他反叛回去,也绝不会了。
第一千五百七十一章 徐州之战(168)
这一仗,他们收获他,而陈宫相信,刘澜才是收获最大的那一个,从次以后,他估计才真正的信任了他们,或者说是来自并州和兖州的士兵,张辽和陈宫刘澜会信任,但是其他吕布旧部,刘澜显然是不会太过放心的,但经此一战之后,他会彻底放心。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他眺望着曹营的方向,而此刻在曹营之中,对于接下来是退是战曹操做出了继续攻城的决定,这样的决定立时就被数人上前反对,首当其冲就要输损失同样惨重的张勋了,没有重型的攻城器械,靠着简易的云梯冲车想攻下沛县这样的重镇,绝不会是明智之选,就算侥幸攻下,也会死伤惨重,所以他的建议就是要么绕过沛县,要么就退兵。
他已经没有什么可选择的余地了,本来现在寿春的兵员就已经十分紧张了,这一次更可以说是倾家荡产而来,不容有失,如果这一仗损失部队太多的话,就算拿下徐州,也得不偿失。
张勋说了别人的心中想法,议事厅内坐着大大小小将领几十员,最少有一半都有这个想法,但这个时候没人会出这个风头,最主要的一点就是他们说话有分量,但张勋不同,他的话曹操会重视,在现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也只有他能让曹操改变主意。
“张将军,我知道你现在什么想法,但有些事情不用我提醒你吧,沛县那可是公路要求的,不打我没问题,但是如果直接绕过沛县前往徐州,现在为时过早,我是不会同意的,那就只有撤退了,张将军,如果你真的甘心就此撤退,放弃如今打好的形式,那就撤了吧。”
这番话让张勋直接沉默了,现在撤兵他甘心吗,不甘心,大军都清楚,也许几个月或者几天后,只要袁绍和刘澜交战,他们的机会就出现了,而现在一旦退兵,那等机会出现时,都和他们无关了。这不是张勋过度悲观,现在寿春的情况,他收到很多,到时候就算他还想继续出兵,只怕袁术也不会同意,心有余而力不足。
可如果不退兵,在现在这样的被动之下,怎么去和陈宫交战?旷野交战,人家掌握着打不打的主动权,而攻打沛县城,又没有胜算,进退两难。
“唉!”张勋长叹了口气,他现在也没有什么更好的办法了,看向杨弘,想向他求助,可他却一直躲避着他的眼神,不用说,他也没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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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枋率领败军向即墨逃了回去,这一仗损失惨重,无法向后钱交代,接下来该怎么办,他已经没有了主意,虽然曾几何时他也想过如果此战失利就把管统引到他们这里,让他们自相残杀,但他忽然发现,他连自己的对手是谁都不清楚。
因为他们是郡国兵的衣装,而他们的战斗力却要比寻常的郡国兵强太多,这证明了他们绝对是正规军,而青州现在又是在袁绍控制之中,若他们乃是冀州军,那他这一系列的计划不都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越想就越失落,越没有信心,开始迷茫,甚至还没到即墨,就让部队停了下来,他害怕等他们到了即墨,迎头就遇到了管统,那才是致命打击,可看着面前的黔陬县,他又毫无办法,部队就在黔陬县前足足停留了一刻钟的时间,士气低落的匪军甚至已经有人开始席地而坐,兵刃衣甲丢弃在一旁,这个时候如果有敌将来袭,那他们将毫无反抗之力。
最后后枋一狠心一咬牙,眼中射出一抹决然之色后,决定,部队北上,不走壮武县,该走夷安,从夷安返回即墨,这是他能够想到的一条比较安全的路线,他们来时,是从即墨南下到壮武,而这一回则是反其道而行走夷安,再东去即墨。
看起来两条路的远近没什么区别,但是他却能够保证可以避开管统,他相信管统会按照他这一路的安排走壮武再到黔陬县,如果原路返回,绝对不可能避开管统,而他现在率军北上,则能够保证他们的绝对安全,至于之后管统是会先到东武,还是来夷安,已经不再重要了,至于把他们引到城阳这件事,更是早被他抛到九霄云外了,活命才是他现在首要的任务。
后枋大吼一声,带领部队改道向北而去,这样突然的决定让许多人有些莫名其妙,但却又必须爬起身,拖着兵械,迈着沉重的脚步向北而行,士气低落之下,也没人会关系这是要去哪,要干啥,浑浑噩噩,走哪是哪。
但也并非是无人关心,丁长寿来到了他的身边:“将军,我们这是要去哪?”
丁长寿再喊什么后枋完全没有听到,心事重重向北面而来。丁长寿看着他的侧脸,面上满是灰败之色,眉头更是皱成了一个川字型,就像他所考量的情况一样,他只是把命运安排到了即墨,这一路应该会很顺利,但是到了即墨之后会如何,他看不到那么远,也想不到那么远,完全抱着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态。
丁长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就算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这个样子的后枋是他从未得见的,虽然后枋不必后钱,处变不惊,但他也算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物,连他自己都出现这样的情况,只能说明他们现在已经处于真正的绝境之中,而他的决定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收获和结果。
未知的事情,没人知道,而他要问的,则是连后枋也不会知道的事情,只有到达了即墨之后,是希望还是绝望才能真正知晓,如果那个时候,管统正巧就在即墨郡内,那他们则必死无疑,而如果他们一直在后面追赶着他们,那也许就能逃出升天了,毕竟战场之上瞬息万变,也许那时候他们追过来,反而会被他们当头痛击呢?
就这样,丁长寿一直在后枋身边跟着,随着他踏上了返回即墨的行程,一路无话,后枋甚至可能都没有察觉到他就在身边,就这样一直走到了天黑,感到了饥饿与疲惫的后枋才从失神的状态中恢复,做出了原地休整的命令。
在后枋带领部队向夷安而去之时,连夜追来的张飞却在赶到黔陬县之后失去了匪军的消息,最后的情况是,他们在城门前停留了近半个时辰后,非但没有入城反而离开了,具体到哪了,从哪个方向走,无人知晓。
失去了匪军的踪迹,张飞只好派斥候进行查探,前往壮武、夷安与高密,这三个方向是后钱唯一可能前往的地方,当然张飞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壮武,正常情况下,任何人都会原路返回,这是一条最为安全的道路,来时走过,地理熟悉,可到壮武侦查的斥候却迟迟没有带回消息来。
这让张飞十分不解,不应该啊。难道匪军并没有从壮武原路返回?在主公传达了详装匪兵进入东莱的命令之后,张飞就必须要确保首先将后钱消灭,而在这件事情上,他必然不敢有任何的托大,如果没有这道命令,他可有不去顾忌那么多,就算冒失前往壮武,找不到匪军也没有什么关系,可有了主公的命令,他就必须要确保敌军在哪,这样追过去才能保证不会扑空。
而就在这个时候张萍到了,张萍的存在是张飞帐下唯一的特例,张飞对他,根本不像其他的将领,毕竟是张正之子,对他完全是对待子侄一样照顾着,而且也视他为唯一的心腹,毕竟这小子可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最早他是在刘澜身边,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于公于私自己都是他的长辈,自然发脾气的时候,对他就会有所克制。
“你来了,有什么事吗?”张飞将大营扎在了城外,坐在中军大帐,手掌支着脑袋,像是在打瞌睡一般。
“将军,刚才斥候有消息传回来,说在前往夷安的路上,发现了匪军的踪迹,现在正进一步确认。”
“真的。”本来正打着瞌睡的张飞立时坐直了身子,都快一天了,都没有匪军的消息,本来易京快绝望了,没想到在日落时分终于有消息传来了。张飞来了精神,追问道:“再多派一些斥候过去,一定要确保消息准确,还有我们的部队要随时准备,一旦确定了匪军的踪迹,不管多晚,立即出兵。”
“诺。”
张萍正要转身离开,却被张飞拦了下来:“张萍啊,你说说,这后钱为什么会突然北上夷安了呢?他这是要干什么?”
“避开管统!”
管统的情况他们也清楚,所以除了这个原因,张萍实在想不到任何可能,如果他们退到壮武,也就意味着一旦管统出现在即墨,他们会无路可走,可如果走夷安的话,那么他就能够在夷安准确探知即墨的情况,并从而做出对他们最为有利的决断。
张飞眉头微挑,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道:“你说的有那么点道理。”张飞闷声闷气的说道。
和他闲聊了几句之后,张萍就离开了,而张飞也转身回到了内帐之中,天色越来越暗,他要先休息一会儿,一旦有消息传回来,能够第一时间出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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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庶带来的沛县军情使让刘澜大喜过望,他本来已经彻底对沛县放弃了,就等着陈宫什么时候坚持不下来好把他安全接回来,结果从现在看来赵云用不上了,陈宫非但守住了沛县,还连败了曹操三阵。
连战连捷让刘澜重拾信心,尤其是在徐庶的恭维之下,心底里那点虚荣心多少还是蓬勃而生的,毕竟这怎么看都是他慧眼识英才,用了陈宫,才能有现在的大胜。
选人用人无疑是最见功力的一件事,也是对他这样的上位者的考验,用对用错了人,虽然上位者不会背锅,但用对了人,往往绝对是上位者的英明之举。
但欣喜之余,刘澜同样对接下来沛县何去何从,又有着自己的一些担忧,或者说他对陈宫接下来还会带给他什么样的惊喜充满了期待,接下来到底沛县还会有什么不可能变成可能呢?
“从现在看,陈宫当初对我的保证做到了,成功抵御了曹操,那么接下来沛县又将何去何从,曹操又会作何选择,我们需要保持着冷静,不能被眼前的胜利蒙蔽,实力上毕竟有差距,虽然陈宫取得了胜利,但是绝不能就认为他们就能一定挡住曹操,战场无时无刻不在变化,还是要保持一颗冷静的头脑去看待问题。”
此时此刻,很快从激动情绪中回复过来的刘澜很清楚,他不能因为机场胜利就盲目自信,毕竟陈宫并没有将曹操彻底击溃,甚至连伤筋动骨都说不上,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现在的胜利并不能意味着最护一定也会胜利,行百里者半九十,笑到最后才笑得最好,这是刘澜现在所需要做的,为沛县负责,也是为沛县上万士兵负责。
“给陈宫回信给予士兵与有功将领嘉奖,尤其是陈宫。“虽然陈宫不太可能再在职位上给予提升,但在物质上还是要进行一番赏赐的,当然这封回信最主要的目的还是让他能够按照自己的想法来,当然最终要的一点还是要让他清楚,一个沛县低不了他,他的安全才是最为主要的,只要觉得人身受到了危险,可以随时撤离。
这是刘澜唯一能够给陈宫做的保证,让他可有抛开所有的顾虑,放手去做,至于结果,已经不重要了。
“诺。“听到刘澜这番表态,徐庶才冷静了下来,但有一点,因为刘澜的这番表态和对陈宫的信任及支持,他对陈宫守沛县是越发深信不疑了,至于打探陈宫对沛县一战之后的打算和具体规划他也不在做任何想法了。
这个时候,就应该像刘澜做的那样,给予陈宫更多的信任,让他放手去做,而他也相信,在接到刘澜这封回书之后,陈宫会在不久之后再次传来捷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