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二十七章 徐州之战(124)
高览想到的,审配自然也想到了,只不过他可不敢像高览这样指向明显的瞄准谁,毕竟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有些论断还是不要先入为主最好,退一步来说,就算你已经十分肯定某个人,想要指出他的内鬼身份,那也得拿出有力的证据不是,不然一切都白搭,不仅不可能让主公相信你的说辞,反而还会背上一个妒贤嫉能的名声,使大将军对他更加信任,这样一来,就太得不偿失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而且高览这样直指沮授,首先他是不承认的,虽然两人在一些方面上有分歧,尤其是立储立世子上面分歧深重,可毕竟从韩馥时期两人就在一起,对沮授还是很了解的,他这人在大将军如此信任之下,完全没有必要暗结刘澜。
似他现在这样的身份,钱财早已是身外之物,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所以刘澜就就是想收买他,都没这个可能,反而在有了今天这样的地位之后,名声才是他甚至是审配自己这类人最为看重的,试问这时候的沮授爱惜羽毛都来不及,又怎么可能做出这类的事情来,完全就没有道理,也说不通,就算说出来,也没人相信。
所以这件事要么就是刘澜有别的渠道探来了消息,要么就是他有着能够瞬间传回消息的能力,后者的可能性不大,除非他会费,而前者才是他更为相信的,毕竟别忘了那被金财迷了心窍的许攸,似这等毫无廉耻更无下线的肮脏之辈,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不意外。
这些年来,光他知道的,许攸光是在粮秣这一项上贪墨了就最少数十万五铢,全部换成了金银之物,据听闻他专门在自己的卧室设置了一间暗室,长宽五十平,堆满了黄白财货,每夜睡觉之前,总会先瞧一眼才能安心休息。
对这样的嗜好,许攸曾经透露过,他爱钱,但不爱五铢钱,五铢钱虽好,但在这样的乱世,几百万的五铢远没有金银携带方便,如果出现意外,这些钱,他一份都不可能带走,但是换成了这些黄金白银就不同了,虽然二物很难直接在市面流通,购置物品,可是每个县城之内都会有邸店,只要进行兑换就能够获取五铢钱。
所以带着这些黄白之物,远比五铢钱更为方便,而且五铢钱也很容易贬值,尤其是在董卓铸小钱之后,关西地区的钱荒逐步蔓延到中原冀州地区,物价飞涨,甚至现在在一些地区,连原本的五铢钱都不流通了,百姓开始以最原始的方式进行以物易物。
这样的情况在冀州还不算严重,可在曹操控制的地区,却泛滥成灾,曹操曾经下大力气想要解决这个问题,可是根本就无从下手,当然这里面自然是刘澜出力最大了,但刘澜的作用其实根本就并不是最为主要的一点,因为就整个历史之上,曹操都没有解决好这个问题,所以刘澜如果知道这一情况的话,想必也就不会那么不遗余力的把郡内没收的小钱全部运到许都了。
虽然效果一样,但是正因为刘澜的努力,才使得曹操治下通货膨胀快速爆发,现在的曹操治下,不仅仅是缺少粮食,几乎所有军用的物资都缺乏,这样一来,曹操内部因经济问题造成的问题就显得格外严重,而他能做的,要么就是解决问题,要么就是转移矛盾,显然现在的曹操只能把这一切都归咎在刘澜身上。
他把司隶的情况归咎与董卓之祸,而兖州、豫州则是因为刘澜从中作梗大肆破坏之故,所以想要过上好的生活,首先就要先消灭刘澜夺取徐州,而这也是为什么在对付刘澜这件事情上,总是能够让兖豫二州的百姓如此士气高涨。
愚昧的百姓不明所以,他们只以为自己的生活都是因为刘澜,这件事情本来十分好理解,可是在曹操大力的渲染之下,当然这也有着其政治需要,毕竟他要对刘澜用兵,所以这才使得百姓深信不疑,他们吃不饱穿不暖的原因都是因为刘澜。
刘澜成为了恶魔的化身,是造成兖州豫州百姓贫穷的关键,也许有些百姓能够看到沛郡的富庶,可又会变成是小沛能有今天的规模,就是榨干了我们,他们是在喝我们的血吃我们的肉。
曹操的宣传让他的地位越发崇高,尤其是在部队之中,但也因此,刘澜被塑造成了恶人的形象之后,曹操用兵的可选性也就不是那么多了,毕竟这么一个深仇大恨的敌人就在眼前,自然要用兵也是先杀他。
在宛城的失利确实有这样的原因,部队的情绪很难调动,可换个角度来说,在对付刘澜的时候,却有能士气高昂,甚至有时候根本都不用动员,只要直接告诉部队要对刘澜用兵了,这样的情况让曹操也颇为无奈,可从他为了稳定内部编造了那么一个谎言之后,就不得不继续编织第二个第三个甚至更多的谎言,所以才会有现在这样一个局面。
审配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但有一点却是他不可能忽略的,那就是这件事情他不认为是沮授做的,反而是许攸,但他缺乏证据,所以此行他回去会暗中调查,当然如果有高览先书面向主公汇报之后,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想主公要求,只要主公应允,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他相信一定能够从中找到许攸暗中勾结刘澜的蛛丝马迹。
但审配在这一方面上其实和当年的田丰一样,都太过自负了,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都都会很快解决,可一切又那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就好像他不希望高览陷入为主去怀疑某一个人,可他现在何尝不是先入为主的去怀疑许攸,只不过两人怀疑的对象不同各不相同罢了。
冀州内部的纷争又将在徐州之战前后再次上演,其实这样的纷争从袁绍入冀州之后就没有停止过,从最初的势力角逐到最后冀州河北士人一家独大,这一切好像与天下大势如出一辙,但是不管领先多大,只要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赶超,所以纷争从最初的地位与话语权变成了对未来的争夺,对世子的扶持,而纷争也再一次变得无休无止。
只不过这一回,却变成了河北士人内部的一场嫡庶之争,其实就袁绍来讲,他对袁尚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其他几个儿子,在他心目中,袁尚是最合适的继任者,或许在袁绍心目中,这位长子从小到大乃至今时今日都在遭受袁家嫡子的各种挖苦嘲讽下,才会像现在这般坚持要立袁尚也未可知。
但不论最后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现在来说,年富力强的袁绍还是没有更多的考虑未来的事情,只不过是好事者不断鼓吹,他本以为,自己先把态度放出去,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可是没想到却让一切变得更复杂起来,反对声浪起此彼伏,一度甚至支持袁谭的声音占据了头筹。
他开始冷静看待问题,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被一拖再拖,首先在公布答案之前,他要好生培养袁尚,让他又资格在未来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就不能过早把袁尚推到前台,这些风雨,先让他来承受,待其枝繁叶茂,一切也就会顺理成章。
从他决定前往平原之时,陆续的粮草辎重就开始陆续向青州调拨,这些年来袁绍不仅在对付公孙瓒下了大力气,同样在冀州他囤积了充足的粮食,放眼四海,他不敢说是底子最厚的那一个,但是要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放眼关东这些诸侯,谁都没资格与他拼消耗。
如果能在秋收之前再把徐州的粮食抢收一番,那刘澜就更不可能与他坚持消耗,其实打从一开始,沮授的计划就是缓图,就是与敌人消耗,用冀州庞大的财力一点点把他们耗死,只要能有足够的耐心,那么中原迟早都会是他们的。
可这一切因为颜良之死而改变,袁绍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来,而且在击败了公孙瓒之后,他也迫切的想要向世人展现自己庞大的实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举进攻徐州就变成了势在必行,而且是刻不容缓。
这一决定可以说是冀州武人最想要看到的局面,也许这期间会有一些风险,可是只要准备得当,那么就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刘澜是有实力,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同时与曹操还有他们开战。
审配在这一瞬间想到了许多,但有一点却是他不可能忽略的,那就是这件事情他不认为是沮授做的,反而是许攸,但他缺乏证据,所以此行他回去会暗中调查,当然如果有高览先书面向主公汇报之后,那么他就可以顺理成章的想主公要求,只要主公应允,那么一切就变得简单,他相信一定能够从中找到许攸暗中勾结刘澜的蛛丝马迹。
但审配在这一方面上其实和当年的田丰一样,都太过自负了,他以为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都都会很快解决,可一切又那是那么容易解决的,就好像他不希望高览陷入为主去怀疑某一个人,可他现在何尝不是先入为主的去怀疑许攸,只不过两人怀疑的对象不同各不相同罢了。
冀州内部的纷争又将在徐州之战前后再次上演,其实这样的纷争从袁绍入冀州之后就没有停止过,从最初的势力角逐到最后冀州河北士人一家独大,这一切好像与天下大势如出一辙,但是不管领先多大,只要稍有不慎,可能就会被赶超,所以纷争从最初的地位与话语权变成了对未来的争夺,对世子的扶持,而纷争也再一次变得无休无止。
只不过这一回,却变成了河北士人内部的一场嫡庶之争,其实就袁绍来讲,他对袁尚的喜爱远远超过了其他几个儿子,在他心目中,袁尚是最合适的继任者,或许在袁绍心目中,这位长子从小到大乃至今时今日都在遭受袁家嫡子的各种挖苦嘲讽下,才会像现在这般坚持要立袁尚也未可知。
但不论最后他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就现在来说,年富力强的袁绍还是没有更多的考虑未来的事情,只不过是好事者不断鼓吹,他本以为,自己先把态度放出去,事情就会变得简单,可是没想到却让一切变得更复杂起来,反对声浪起此彼伏,一度甚至支持袁谭的声音占据了头筹。
他开始冷静看待问题,所以这件事情也就这样被一拖再拖,首先在公布答案之前,他要好生培养袁尚,让他又资格在未来坐上大将军的位置,所以他现在就不能过早把袁尚推到前台,这些风雨,先让他来承受,待其枝繁叶茂,一切也就会顺理成章。
从他决定前往平原之时,陆续的粮草辎重就开始陆续向青州调拨,这些年来袁绍不仅在对付公孙瓒下了大力气,同样在冀州他囤积了充足的粮食,放眼四海,他不敢说是底子最厚的那一个,但是要支持一场大规模的战斗,放眼关东这些诸侯,谁都没资格与他拼消耗。
如果能在秋收之前再把徐州的粮食抢收一番,那刘澜就更不可能与他坚持消耗,其实打从一开始,沮授的计划就是缓图,就是与敌人消耗,用冀州庞大的财力一点点把他们耗死,只要能有足够的耐心,那么中原迟早都会是他们的。
可这一切因为颜良之死而改变,袁绍必须要表现出自己的态度来,而且在击败了公孙瓒之后,他也迫切的想要向世人展现自己庞大的实力,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大举进攻徐州就变成了势在必行,而且是刻不容缓。
这一决定可以说是冀州武人最想要看到的局面,也许这期间会有一些风险,可是只要准备得当,那么就绝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
刘澜是有实力,但是他还没有那个资格同时与曹操还有他们开战。
第一千五百二十八章 徐州之战(125)
文丑想到二人,也在自然不过,毕竟军队之中的一些情况他了解到的可一点也不会少,颜良之死,你若说有着两人的关系也行,若说没这二人的关系也可以,但有一点必须得认识到,如果不是这两人在青州争得不可开机,那颜良也不会做出那么一个决定,最后也不会战死沙场。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但文丑所不知道的却是,二人虽然在青州大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势,可是在颜良抵达之后,审配还真就退让了,反倒是如果他不退让的话,也许结果还会更好一些,这一切连审配自己都有些后悔,早知这样一个结果,当初就该强烈反对,可是在确定琅琊军离开琅琊的大前提下,他能这么办?只有默认颜良对开城发起进攻,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显然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不过没有料到的却是这一切尽然都是关羽的诡计,最后大败而归。
这能怪谁,消息不准确,分析不缜密,上当了受骗了,可这些都不可能成为借口,后悔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但正因为如此,才让审配对于现如今冀州山头林立的现状大为不满,他想要改变,将冀州整合,将一盘散沙变成一记铁拳,也许这很困难,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可为了这一天,不管前路有何阻拦,不管是谁,他都会排除万难,甚至斩尽杀绝!
毕竟想要让山头林立的冀州变成铁板一块,不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根本没有可能,可是想要有所改变,特殊时期就势必要使用一些特殊手腕,而该从何下手,显然与徐州一直有暗中勾结的南阳系就是他要动手的目标,尤其是那个一直被审配视为眼中订肉中刺的许攸,虽然他有些才干,但可惜此人心术不正,连军队的粮秣都敢贪墨,可想而知只要有利益驱使和诱惑,就没有此人不敢做的事情?
而借由今次之事拿其开刀,最好不过,虽然冀州能有今天的大好局面,和南阳系尤其是逄纪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逄纪每每将此事龟公到自己头上,早已让大将军心生不满,这也是为何南阳系会最终失势的原因所在,逄纪这人看不清形势,他老标榜自己的功绩,简直就是在对主公挑战一样,试问你如果是袁绍,而且还是大将军的身份,你会允许有这么一个人,成天到晚对身边人夸海口说什么没有他,袁绍就没有今天。
这话如果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是非要明目张胆,甚至是当着众人和袁绍的面说,这也就是袁绍心胸宽广,没有动杀心,若换成另外一人,早不知道杀了他几回了。
这道理还真是这样,就算是刘澜,恐怕也不可能接受申报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存在,这感觉就好像是关羽又或者是徐晃,整日里吹嘘着他有今天完全是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刘澜别说当什么可笑且不伦不类的征西将军了,只怕连辽东太守都没他的份,当年早让公孙度在辽东出掉了。
这话虽然是实话,可如果反过来说,袁绍能有今天也不完全是你逄纪的功劳吧,确实你在他入冀州这一特定时期发挥出了旁人所无法发挥的效果和作用,可是袁绍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如果都是你逄纪的功劳,那又未免太言过其实了。
可是这些道理逄纪就是全都忽略了,这样的人,不敢说大将军是否一早对他有了杀心,但最少如果他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失,那么袁绍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这就好像那田丰,虽然他也大言不惭,可是这人还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他就算偶有顶撞,袁绍也只是加以惩戒,但绝不会动杀心,可是如果是逄纪的话,他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而许攸则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乃是大将军的发小,私交甚密,大将军就算知道他卖情报给刘澜,恐怕也只是惩戒,并不会真的杀掉他。
但只要能打击调南阳系的气焰,甚至可以让南阳系彻底远离中枢,那么他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这么多年来,南阳系一直和他唱反调,这一回把他们踢开,剩下的颍川系,也就不足挂齿了。
他会耐心的去把颍川系排除到权力核心,到时候冀州就可以真正做到上下一心,这么多年来一直束缚着他们的枷锁也就算是彻底打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因为派系斗争的内耗情况,到时候冀州上下一心,还有谁能成为敌手?
消息被传回到平原,哪里的情况会如何,他能够想到,但是哪里的情况远非他能所预料。
当袁绍看到高览传回来的紧急军情的一刻,盛怒之下直接升帐,他在众将抵达之时,一直在议事厅偏门暗中观察着所有人的表现,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疑惑,都在猜测和询问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这么急着把他们召集过来。
但是当他看到沮授的一刻,他的眼睛充满了失望,虽然沮授被他所信任,可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儿居然是他透露出去的,毕竟知情人就他二人,也许他不是主动泄露出去,可是到底还是从他那里泄露了出去,不然没有任何一个解释能够合理说明刘澜为何能够那么及时的调关羽到了琅琊,难道这只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他盯了议事厅许久,一直等到所有将领全都抵达之后,他才干咳了一声,走入大厅,原本嘈杂如同菜市场的大厅瞬间安静,直等袁绍落座之后,袁绍声音异常平静冷漠的说道:“今天召集大家,只有一件事情。”他说着看向了文丑:“因为徐州出现了一些意外情况,你要抓紧时间出兵,越快越好!”
“诺!”文丑上前单膝跪地,领命道。
“好了,没有别的事情了。”袁绍忍耐着心中的怒火,挥退了众将,可就在一副心事重重的沮授转身就要离开的一刻,袁绍又开口了:“等等!”
沮授回头,好像一切都在意料之中,袁绍突然下达了尽快出兵的命令,说明了徐州发生了变故,而他没有当着众将的面明说,说明这里面一定发生了难以预计的情况,可治愈是什么,他想不到,原本离开之后,沮授还会再度返回来,他迫切要知道徐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等所有人都彻底离开之后,沮授便迫不及待的开口了:“大将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要改变计划,提前出兵?“
袁绍沉默片刻,冷哼了一声,道:“还不是你平日里嘴巴没把门的,事情被泄露了出去,刘澜一早就把关羽调到了琅琊,现在刘澜在琅琊到底部署了多少人马,根本就无法查探,现在高览不敢轻兵冒进。”
文丑想到二人,也在自然不过,毕竟军队之中的一些情况他了解到的可一点也不会少,颜良之死,你若说有着两人的关系也行,若说没这二人的关系也可以,但有一点必须得认识到,如果不是这两人在青州争得不可开机,那颜良也不会做出那么一个决定,最后也不会战死沙场。
但文丑所不知道的却是,二人虽然在青州大有一山不容二虎之势,可是在颜良抵达之后,审配还真就退让了,反倒是如果他不退让的话,也许结果还会更好一些,这一切连审配自己都有些后悔,早知这样一个结果,当初就该强烈反对,可是在确定琅琊军离开琅琊的大前提下,他能这么办?只有默认颜良对开城发起进攻,在当时的情况之下,显然这确实是千载难逢的机会,只不过没有料到的却是这一切尽然都是关羽的诡计,最后大败而归。
这能怪谁,消息不准确,分析不缜密,上当了受骗了,可这些都不可能成为借口,后悔也变得没有任何意义,但正因为如此,才让审配对于现如今冀州山头林立的现状大为不满,他想要改变,将冀州整合,将一盘散沙变成一记铁拳,也许这很困难,甚至有些异想天开,可为了这一天,不管前路有何阻拦,不管是谁,他都会排除万难,甚至斩尽杀绝!
毕竟想要让山头林立的冀州变成铁板一块,不用一些特殊的办法根本没有可能,可是想要有所改变,特殊时期就势必要使用一些特殊手腕,而该从何下手,显然与徐州一直有暗中勾结的南阳系就是他要动手的目标,尤其是那个一直被审配视为眼中订肉中刺的许攸,虽然他有些才干,但可惜此人心术不正,连军队的粮秣都敢贪墨,可想而知只要有利益驱使和诱惑,就没有此人不敢做的事情?
而借由今次之事拿其开刀,最好不过,虽然冀州能有今天的大好局面,和南阳系尤其是逄纪有着很大的关系,但是逄纪每每将此事龟公到自己头上,早已让大将军心生不满,这也是为何南阳系会最终失势的原因所在,逄纪这人看不清形势,他老标榜自己的功绩,简直就是在对主公挑战一样,试问你如果是袁绍,而且还是大将军的身份,你会允许有这么一个人,成天到晚对身边人夸海口说什么没有他,袁绍就没有今天。
这话如果私下里说说,也就罢了,可是非要明目张胆,甚至是当着众人和袁绍的面说,这也就是袁绍心胸宽广,没有动杀心,若换成另外一人,早不知道杀了他几回了。
这道理还真是这样,就算是刘澜,恐怕也不可能接受申报有这么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存在,这感觉就好像是关羽又或者是徐晃,整日里吹嘘着他有今天完全是他的功劳,如果不是他,现在的刘澜别说当什么可笑且不伦不类的征西将军了,只怕连辽东太守都没他的份,当年早让公孙度在辽东出掉了。
这话虽然是实话,可如果反过来说,袁绍能有今天也不完全是你逄纪的功劳吧,确实你在他入冀州这一特定时期发挥出了旁人所无法发挥的效果和作用,可是袁绍从小到大从弱到强,如果都是你逄纪的功劳,那又未免太言过其实了。
可是这些道理逄纪就是全都忽略了,这样的人,不敢说大将军是否一早对他有了杀心,但最少如果他真的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过失,那么袁绍必然不会手下留情。
这就好像那田丰,虽然他也大言不惭,可是这人还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他就算偶有顶撞,袁绍也只是加以惩戒,但绝不会动杀心,可是如果是逄纪的话,他可能就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而许攸则因为他的身份比较特殊,乃是大将军的发小,私交甚密,大将军就算知道他卖情报给刘澜,恐怕也只是惩戒,并不会真的杀掉他。
但只要能打击调南阳系的气焰,甚至可以让南阳系彻底远离中枢,那么他的目的也就算达到了,这么多年来,南阳系一直和他唱反调,这一回把他们踢开,剩下的颍川系,也就不足挂齿了。
他会耐心的去把颍川系排除到权力核心,到时候冀州就可以真正做到上下一心,这么多年来一直束缚着他们的枷锁也就算是彻底打开了,再也不会出现因为派系斗争的内耗情况,到时候冀州上下一心,还有谁能成为敌手?
消息被传回到平原,哪里的情况会如何,他能够想到,但是哪里的情况远非他能所预料。
当袁绍看到高览传回来的紧急军情的一刻,盛怒之下直接升帐,他在众将抵达之时,一直在议事厅偏门暗中观察着所有人的表现,每个人的眼中都充满了疑惑,都在猜测和询问着到底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会这么急着把他们召集过来。
但是当他看到沮授的一刻,他的眼睛充满了失望,虽然沮授被他所信任,可他如何也想不到这事儿居然是他透露出去的,毕竟知情人就他二人,也许他不是主动泄露出去,可是到底还是从他那里泄露了出去,不然没有任何一个解释能够合理说明刘澜为何能够那么及时的调关羽到了琅琊,难道这只是巧合,那也太巧合了一点吧?
第一千五百二十九章 徐州之战(126)
审配有些头疼了,如果这件事逄纪许攸是知情人,那么他敢百分百保证消息绝对是这二人泄露出去,可若这件事和二人没有关系的话,那么想要找出真相可就难了,他自然相信这件事和沮授无关,可如果说是袁绍泄露出去,又不可能,审配看了一眼袁绍,又瞧了一眼沮授,该怎么查,从何入手?一时之间,审配还真有些无处下手的,有些头疼,这决然是烫手山芋,想要查出结果,远没那么容易。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可大将军都已经开口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不接是不成的,可查不出结果最后同样没法向主公交代,硬着眉头道:“大将军既然信任末将,那末将就只好尽力而为。”
这事根本就无从查起,是差沮授身边的人还是袁绍身边的人,最后只不过就是例行公事,到时候托一些时日,用没有结果交代了,当然如果能有什么蛛丝马迹那就最好了。
审配坐了下来,三个人各有心事静静坐着,尤其是袁绍,脸色铁青,眼中更闪烁着凶光。
如果是身边的人泄露了消息,又会是谁呢,他仔细想着所有的可能,可却始终没有那么一个形象出现小在脑海之中,没有一个人符合,可是到底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曾经曹操传书时说起过的在许都查获了一起徐州谍探案,刘澜用鸽子传信。
后来曹操效仿,但效果并不是太好,这鸽子听曹操说虽然能够认路,在一座城市与另一座城市飞行确实要快很多,但同样的失误率也很大,有时候放飞几百只鸽子,甚至都无法完成任务。
曹操在进行试验仿效之后,因为在传信过程中效果不佳而不得不放弃推广,只要平时偶然之下才会使用,一点也不频繁,但是他此刻之所以会想到这件事,原因就在于曹操做不到用信鸽传递情报,可是刘澜却能啊。
虽然信鸽飞行距离不远,而且不可能识别太多地方,可如果刘澜在从冀州得到消息之后,通过接力的方式,信鸽先飞到历城,再飞到临淄然后下剧县再到东莞,通过这一路之上的中转,势必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冀州发生的事情传输到徐州。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也是他现在除了内部走漏消息之外,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他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立时引起了二人的注意,这件事二人可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飞鸽传书肯定会快马速度更快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澜提前知道他们出兵的消息也就一点都不奇怪。
审配暗舒了一口气,不管这个可能到底是不是,都要把这个可能坐实了,这样他就不去继续做那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了,而沮授则大呼刘澜聪明,居然能想到用飞禽来传递信息,忙道:“主公,我军也一定要仿效刘澜,如果我军能够也有信鸽传递消息,那么就能够准确的探到敌情,对我军百利而无一害。”
袁绍点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只不过曹操在这方面没有成功,所以没有见到实物,我也就没当回事,如果这一次刘澜真的是靠着信鸽将高览南下的消息传递回去的话,那么信鸽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军不仅要有,而且也要调查整个冀州之内,谁家养着这类飞禽,只要发觉,立即查抄,十有**,便是刘澜的习作!”
“主公说的事,我们不仅可以通过信鸽捣毁刘澜的习作,更能够将这些人抓起来,如果能够从他们手中掌握驯养信鸽的办法,那对我们发展信鸽传递情报无疑是一大助力。
这时,袁绍砖头看向他,道:“嗯,这件事就由你来亲自操刀,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冀州敌军的习作全都找出来,对了还有幽州和并州,来个大搜查!”
审配心中一惊,这件事看来对袁绍触动极大,大家都知道情报的收集对他们的重要性,可却忽略了能够及时将情报传递出来的意义,而刘澜则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他相信刘澜在多少次的战斗中总能够化险为夷转败为胜,与他庞大的间谍网以及快速的传递消息能力不无关系。
“听闻徐州有一个内卫,这些人平日里完全是麻衣布袍,可是帐下的兵丁却身着锦衣,这些人在行动时,如果当地官府听闻消息,看到了他们也直接扭头离开,因为他们抓捕的往往都是地方的奸细,我们这些年派出去的许多斥候就是被这些人抓捕的,而且这些人听闻在各大诸侯各大城市都有着秘密据点。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徐州内卫府内,有小道消息说,哪位诸侯昨夜晚上入了哪位妻妾的院落留寝,他们也会在十天之内得到消息,虽然话有些夸张,但却反映出刘澜庞大的搜集情报的能力,如果主公只是想靠着信鸽传递内部的事情,那么每郡每县都饲养信鸽却很简单,可如果要连敌军的情报一同收集,那么类似刘澜内卫的组织就不得不加速成立。
而且在这方面,甚至连曹操都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审配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之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如不是因为信鸽这样隐秘的事情,那么斥候传回来说十天之内就能知道谁谁昨夜留寝谁的闺房这本来就是个笑话,可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信鸽存在,那这可就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真正的能够做到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最快的消息。
而这速度甚至会比边境的烽火更有作用,因为烽火的存在,只是快速传递敌军入侵,也许他能够及时把消息一路传到京城,可具体的情况,却还是需要快马传来,等从边境到了雒阳,那都是几个月的事情了,到时候雒阳做出什么部署,等北军赶去边境的时候,也许人家胡人已经洗劫一空又逃回了草原了。
审配有些头疼了,如果这件事逄纪许攸是知情人,那么他敢百分百保证消息绝对是这二人泄露出去,可若这件事和二人没有关系的话,那么想要找出真相可就难了,他自然相信这件事和沮授无关,可如果说是袁绍泄露出去,又不可能,审配看了一眼袁绍,又瞧了一眼沮授,该怎么查,从何入手?一时之间,审配还真有些无处下手的,有些头疼,这决然是烫手山芋,想要查出结果,远没那么容易。
可大将军都已经开口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他不接是不成的,可查不出结果最后同样没法向主公交代,硬着眉头道:“大将军既然信任末将,那末将就只好尽力而为。”
这事根本就无从查起,是差沮授身边的人还是袁绍身边的人,最后只不过就是例行公事,到时候托一些时日,用没有结果交代了,当然如果能有什么蛛丝马迹那就最好了。
审配坐了下来,三个人各有心事静静坐着,尤其是袁绍,脸色铁青,眼中更闪烁着凶光。
如果是身边的人泄露了消息,又会是谁呢,他仔细想着所有的可能,可却始终没有那么一个形象出现小在脑海之中,没有一个人符合,可是到底会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他突然想到了一件事,那就是曾经曹操传书时说起过的在许都查获了一起徐州谍探案,刘澜用鸽子传信。
后来曹操效仿,但效果并不是太好,这鸽子听曹操说虽然能够认路,在一座城市与另一座城市飞行确实要快很多,但同样的失误率也很大,有时候放飞几百只鸽子,甚至都无法完成任务。
曹操在进行试验仿效之后,因为在传信过程中效果不佳而不得不放弃推广,只要平时偶然之下才会使用,一点也不频繁,但是他此刻之所以会想到这件事,原因就在于曹操做不到用信鸽传递情报,可是刘澜却能啊。
虽然信鸽飞行距离不远,而且不可能识别太多地方,可如果刘澜在从冀州得到消息之后,通过接力的方式,信鸽先飞到历城,再飞到临淄然后下剧县再到东莞,通过这一路之上的中转,势必能够在极短的时间内将冀州发生的事情传输到徐州。
这个可能不是没有,也是他现在除了内部走漏消息之外,唯一能够想到的可能,他把这个猜测说了出来,立时引起了二人的注意,这件事二人可不知道,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可怕了,这飞鸽传书肯定会快马速度更快啊,如果真是这样,那刘澜提前知道他们出兵的消息也就一点都不奇怪。
审配暗舒了一口气,不管这个可能到底是不是,都要把这个可能坐实了,这样他就不去继续做那个费力不讨好的差事了,而沮授则大呼刘澜聪明,居然能想到用飞禽来传递信息,忙道:“主公,我军也一定要仿效刘澜,如果我军能够也有信鸽传递消息,那么就能够准确的探到敌情,对我军百利而无一害。”
袁绍点点头,道:“这件事我知道,只不过曹操在这方面没有成功,所以没有见到实物,我也就没当回事,如果这一次刘澜真的是靠着信鸽将高览南下的消息传递回去的话,那么信鸽的重要性也就不言而喻了,我军不仅要有,而且也要调查整个冀州之内,谁家养着这类飞禽,只要发觉,立即查抄,十有**,便是刘澜的习作!”
“主公说的事,我们不仅可以通过信鸽捣毁刘澜的习作,更能够将这些人抓起来,如果能够从他们手中掌握驯养信鸽的办法,那对我们发展信鸽传递情报无疑是一大助力。
这时,袁绍砖头看向他,道:“嗯,这件事就由你来亲自操刀,务必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冀州敌军的习作全都找出来,对了还有幽州和并州,来个大搜查!”
审配心中一惊,这件事看来对袁绍触动极大,大家都知道情报的收集对他们的重要性,可却忽略了能够及时将情报传递出来的意义,而刘澜则走在了他们的前面,他相信刘澜在多少次的战斗中总能够化险为夷转败为胜,与他庞大的间谍网以及快速的传递消息能力不无关系。
“听闻徐州有一个内卫,这些人平日里完全是麻衣布袍,可是帐下的兵丁却身着锦衣,这些人在行动时,如果当地官府听闻消息,看到了他们也直接扭头离开,因为他们抓捕的往往都是地方的奸细,我们这些年派出去的许多斥候就是被这些人抓捕的,而且这些人听闻在各大诸侯各大城市都有着秘密据点。
说句不好听的话,在徐州内卫府内,有小道消息说,哪位诸侯昨夜晚上入了哪位妻妾的院落留寝,他们也会在十天之内得到消息,虽然话有些夸张,但却反映出刘澜庞大的搜集情报的能力,如果主公只是想靠着信鸽传递内部的事情,那么每郡每县都饲养信鸽却很简单,可如果要连敌军的情报一同收集,那么类似刘澜内卫的组织就不得不加速成立。
而且在这方面,甚至连曹操都已经走在了我们的前面,审配轻声说道,有些事情,你之前是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如不是因为信鸽这样隐秘的事情,那么斥候传回来说十天之内就能知道谁谁昨夜留寝谁的闺房这本来就是个笑话,可如果真有这么神奇的信鸽存在,那这可就不是什么玩笑话,而是真正的能够做到以最快的速度获取最快的消息。
而这速度甚至会比边境的烽火更有作用,因为烽火的存在,只是快速传递敌军入侵,也许他能够及时把消息一路传到京城,可具体的情况,却还是需要快马传来,等从边境到了雒阳,那都是几个月的事情了,到时候雒阳做出什么部署,等北军赶去边境的时候,也许人家胡人已经洗劫一空又逃回了草原了。
第一千五百三十章 徐州之战(127)
审配和沮授虽然在这件事情上有些分歧,但显然二人对使用飞禽传递信息则非常感兴趣,他不明白刘澜到底是个什么脑子,怎么就有了这么一个想法,而且最难得的是他不仅付诸实践而且还成功了。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其实现在比起审配,最没底气的就是沮授了,这培育信鸽,可不像仿制一张矮几那么容易,只要按图索骥或者按照实物仿制,工匠就能制作出来,不会太复杂,但饲养牲畜而且还是飞禽,这难度可就大了。
走出房间的两人一忧一喜,之前对于刘澜用兵如神心有余悸的审配显然是脸待喜色的那一个,因为他终于找到了刘澜用兵如神的原因,如果他一早就知道敌军的行动,并且提前进行部署,他也能保证战胜任何一个敌人,怪不得刘澜近几年如此张狂,这事放在几年前,就会发现根本就不是刘澜能做出的事来。
那时候的刘澜行事低调,当然也许是他羽翼未丰,可是那时候的刘澜简直和现在判若两人,审配曾经在邺城见过刘澜一次,不过那时只是在城楼上远远看了一眼追击匈奴人来到邺城的刘澜。
那时候的刘澜不过是曹操的‘马前卒’可以完全忽略不计,但在冀州之战他的表现则完全出乎意料,可以说是以一人之力扭转了战局,不然的话公孙瓒不说必死无疑,但也必败无疑。
从哪个时候,审配开始真正审视刘澜,这人行事低调,能忍耐有耐心去寻找战机等待机会出现,只要机会出现,那么他就会超出常人的决断与魄力,这一直是审配颇为佩服的一点,但随着真相披露,他才发现,原来不是刘澜事情的阵型与他所想的不同。
就好像吕布之败,这是他一直无法理解的,吕布突袭徐州城,如此隐秘的行动,刘澜居然在短短几年之内就从与袁术的交战之中调动了过半主力进行驰援,而且还是在徐州城即将破城的一刻抵达,不仅成功守住了徐州,更击溃了吕布,使得吕布只得孤身一人逃往曹操处。
之前他所想的答案,无非就是刘澜反应速度快,但现在他才知道并不是刘澜反应的速度快,而是他得到情报的速度快,能够在最快最短的时间内做出最准确的部署,不然徐州被袭击的消息从徐州传到刘澜耳中,刘澜再派部队回援,这一来二去,每个十天半月想都不要想。
他终于明白了原因,对信鸽传讯就更为看重,不管是从近期还是长远来看,信鸽的意义无比重要,它不仅仅可以在对敌时准确掌握敌情,更为关键的是,一旦他们治下发生了任何事情,也完全可以通过信鸽来传递消息。
想到这些,审配已经激动无比了,至于会不会失败,他没想那么多,甚至对于沮授的唱衰也不以为然,是,曹操失败了,可是以曹操的财力,别说信鸽失败了,做什么事十有**都得失败。
就这一点,审配就有信心,并不认为曹操做不成的事情他们同样做不成,曹操是想做没那个财力去做,可他们就不同了,财力雄厚,别说是小小的信鸽了,就算是去饲养老虎都没问题。
审配心里美滋滋的走出屋,就差哼小调了,而和他形成鲜明对比的沮授脸色可就没那么好看了,可有些苦有些罪,只能打碎银牙往肚里通,诉苦讲困难根本就没用,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想办法,如果能客服困难。
而对于常年随在袁绍身边的心腹重臣,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大将军把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可不仅仅只是信任你那么简单,而是对你抱着极大的希望和寄托的,你这事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而且接下来必须要做好,而且还要做的漂亮。
这就是他现在所处这个位置的尴尬或者说无奈,平日里风光无限是一回事,压力大重任多又是另外一回事,不然这个位置凭什么轮到你来坐?
想想前任田丰,他会比自己差吗,并不差,可现在呢,挂个虚职当个闲差,这就是他这个位置的风险,享受着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光,同样也承受着来自四面八方的巨大压力,沮授振作些精神,首先在这个时候,尤其是什么事都没做之前自己不能泄气,不然这飞鸽也就没什么指望了。
与审配一路无话走出了后院,之后两人各自登进入了各自临时居住的厢房,而目送两人离去的袁绍,脸上的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好转,虽然找到了想要知道的真相,可关键的徐州之战却并没有多少改观。
如果说飞鸽是现在的头等大事,那么徐州之战则要在它之前,而随着关羽抵达琅琊,他们之前的一切计划都将付之流水,袁绍不可能取逼着高览强攻琅琊,高览也不会贸然就去进攻,所以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只能提前把文丑派过去,虽然这看起来有些操之过急,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他虽然还没有收到高览的消息,但他能够想到,关羽抵达琅琊,那么摄山营不管随他过去多少,高览都没有了攻下琅琊的希望,而且还极容易陷入到琅琊的泥潭之中,到时候麻烦只会更大。
对于关羽,袁绍可是有些了解的,此人不同于一般的武将,也不能用武夫来形容,可以说是一名文武双全的将领,指挥作战很有一套自己的办法,尤其是在防守之上最是擅长,当年冀州之战的时候,他能够以极少的兵力守住平原,让颜良审配无功而返就能瞧得出此人对于守城还是颇有些心得的,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让高览去强攻琅琊,没有任何胜算。
这些道理,袁绍在收到高览的文书之后就想通了,所以他干脆把文丑派了过去,这样一来数十万大军集结在一起,且不说发起一场声势浩大的琅琊会展,就算是放在一边,也能让刘澜提心吊胆,而且他家底厚,粮食多,耗下去,也是他最核算,更何况曹操还在边上虎视眈眈,到时候要头疼的,可绝不是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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沮授回到厢房,进门第一件事就是叫来平原相,让他明日一早派上几名县卒和文吏,待市集开坊之后,把平原县内的所有养殖商户全都叫到他这里来。
沮授吩咐的事情平原相自然不敢怠慢,认真听取,沮授交代完了之后便把他挥退了下去,今天的事情有些信息太多了,他需要一个人安静的回忆一下前前后后所发生的事情,回忆自己有什么疏漏的事情,这一细琢磨,才发现因为主公突然提及的信鸽一事,把最重要的徐州之战这事给忘了。
其实对于袁绍派出文丑的决定沮授是有保留意见的,可当知道刘澜有信鸽传递消息之后,他也就没有在考虑那么多了,如果刘澜没有这么便捷的传讯方式,沮授更愿意等待高览查探琅琊的结果之后再做出是否派出文丑的决定,可刘澜手上有信鸽的话,那么这样的决定就显得毫无意义了,因为平原距离北海的距离,你根本就不可能敢在刘澜做出部署之前达到自己想要前往的位置,更不要说突然袭击了,不被人家袭击就算好的。
所以这件事他也就算是默认了主公的决定,而另外一件事情,明天管家就会去召集养殖户,他们能否养殖鸽子传信还不清楚,但平原毕竟只是一座中县,如果这里没有这样的养殖户存在,那他就只能依靠从邺城这样的大都市找到这类养殖户了,只要有这样的人,培育信鸽才算是迈出了第一步。
同样,沮授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他们都没有养殖信鸽的经验,更不要说通过信鸽传书了,若真是如此的话,那么他就只能花力气从这些人中找出一些人来研究如何培育信鸽了,如果审配能抓到刘澜的谍探,从他们口中再获取更多的一些细节,信鸽的事情也就算是有了头绪了。
“就看明天的结果了。”沮授呢喃了一句,却听到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随即审配清凉声音响了起来,道:“这么,还未信鸽的事情头疼呢?别怪我没提醒你,事情看起来困难,不过就是你对此事之前完全没有任何接触,属于外行,所以才会这么没底气,可这种事,完全就是找别人来做的事情,养殖户,甚至是徐州内卫,如果他们哪里都没有办法,到时候才要考你自己来创新。到时候你再愁眉苦脸也不迟,现在嘛,没这个必要。”
审配声音响起的一刻,沮授猛地抬起头,却发现审配不仅不请自来,而且一点也不顾及的直接就跨过了门槛,进入了厅内,最后还不忘反手把门给关上,那样子就好像是进自己的厢房一样。
“你怎么来了?”沮授站了起来,连忙迎了出去。
“没什么事,找你说说话。”他二人的关系连他们自己都说不清,单纯政治立场来说的话,同属河北士人,曾经有过一段蜜月期,关系十分融洽,但是随着在立世子这件事情上出现分歧,两人已经很有没有这样私底下坐在一起过来。
毕竟矛盾已经完全从最初对南阳和颍川士人转为了内部的纷争,在袁谭和袁尚这件事情上,出现了极大的分歧,最后更是彻底分裂,虽然没到反目成仇的哪一步,但也算是老死不相往来。
结果今日却因为飞禽这事儿再次使得二人有机会坐在一起。
迎了出来的沮授把审配让进屋,分宾主落座之后,沮授到:“这么晚来,找我说说话,恐怕没这么简单吧,还是为了信鸽?”
“哈哈。”审配笑了一声,调侃道:“果然是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既然你都猜到了,那我也不瞒你,确实如此,从议事厅出来道厢房,我这一路脑子里想的都是信鸽的事情,如果不找个人说说,只怕我会发疯。“
沮授微微一笑,舀了碗酒,道:“你这急性子就这点不好,什么事情都要一步步的来,不能太过着急了,不然只会事与愿违,所谓欲速则不达。”
“这些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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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二人闲谈之时,剧县城内的高览却接连收到噩耗,他派往琅琊的探子,终于传回了消息,不过这消息可就没什么好消息了,据他们所说,开城光是今天一天,前前后后从东门进入城中的摄山营就走了三个时辰,具体多少人马根本就数不胜数,反正远远超过摄山营的人数五万人,他们甚至怀疑,刘澜可能把沛县的部队都调到了琅琊。
这样一个消息让人心情确实好不起来,而且三个时辰的部队长龙,那得是多少人啊,最少也得七八万人吧?
他都不敢去想了,七八万人,再加上琅琊的守军,这十多万人,就算是文丑来了,都没什么胜算,更何况是他们?
然而真正让他闹心的,却是随着他的到来,青州各郡一时之间突然传来的各种暴乱甚至出现了悍匪劫掠郡县的情况,闹得各郡县乌烟瘴气,为此袁谭虽然秣陵各郡县进行缉捕,可这些悍匪行踪不定,郡县之内如果派出郡国兵,人数多还能对他们有所震慑,可人数少的话,反倒会被他们袭击。
无可奈何之下袁谭只好像高览求援,希望高览能够给他一部冀州军,无须太多,哪怕只是五千人都成。
袁谭不敢把数字说得太多,但高览怎么也得帮他一下,毕竟造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原因完全是高览把他手中掌握的冀州军都征调了走了,不然的话,在这件事情上他也不会向高览求助不是?
袁谭的求援急件送到剧县,高览看到这样的信函,首先想到的就是不可能突然出现这么多的骚乱,这里面一定有原因,而原因很简单,肯定是刘澜,而他的目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是要扰乱他的所有部署。
看来这件事必须尽快解决。
第一千五百三十一章 徐州之战(128)
黄县海面上突然出现了海匪,而在其它几个郡县则是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山匪强盗,甚至连一级消失许久的黄巾贼也都跑出来杀人放火,最初各县都没把这样的袭扰当回事,派些郡国兵去剿灭,结果最后无一不是有去无回,甚至不少县内兵曹都尉都有去无回,这一下引起了各县县令的警惕,可再想去剿,要么就是这些悍匪突然消失的无影无踪,比如那东莱郡的水匪,要么就是中计,再一次被击败。
这一败不要紧,大些的县还好,一些小县更是直接就被破了城,有些县令跑得快躲过一劫,可大多数的县令,刚来上任还不到一个月,便惨死在这些强人刀下,噩耗传到各郡郡守那里,郡守再向袁谭汇报进行求援。
可袁谭现在手里哪有什么援兵支援他们,一边安抚一边向高览求助,本来就苦于关羽大军抵达琅琊的高览听了这些消息,能猜不到是怎么回事吗,什么狗屁水匪山贼黄巾军,能在同一时间三个郡十余县这么大的范围内进行袭扰,除了徐州的部队谁还能有这个能耐?
人家这就是知道我高览就在青州,所以让你后院着火,看你管不管,你若管,那么攻打琅琊就不可能立即执行,若不管,那么大可来琅琊一战,只不过最后却要承受后院起火带来的麻烦。
毕竟一旦在琅琊和关羽开启战端,那么青州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无疑鞭长莫及,到时候一旦出现任何麻烦,他可就要先入到绝境之中了,可是如果按照袁谭的请求,派兵过去了,那不就正中敌军下怀了,他敢保证,这就好像汉朝廷剿除西南蛮夷之乱,大兵到了,一切都安然无恙,可大兵一走,叛乱从生,几十年这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就这么一直发生着,从来也没有个什么妥善的解决办法。
而现在的情况就是这样,你过去了,悍匪找不到影子,甚至你明知道这里面很多百姓就参与其中,毕竟刘澜控制青州这么多年,他的部队在当地招募一些青壮还是非常容易的,可是你明知道这些人可能就是那些悍匪,你把他们抓了杀了又有什么用?
就好像汉军在西南蛮那里遇到的尴尬一样,南蛮头目都跑进深山野林之中,部队那他们没有办法,而每天消耗又那么巨大,就只能随便杀些人,宁杀错不放过,反正就是为了起到一个震慑的作用,而且这人一杀,最主要的就是也好向上头交代,反叛被轻松剿灭了。
可殊不知,此时杀人越多,等部队离开之后,反叛越凶,这也就造成了大汉朝尽百年的西南之患,好在西南蛮的叛乱比起西凉羌人之乱还远远没有到伤筋动骨的地步,不然的话大汉朝的天子们就更要头疼了。
而此时高览之所以会想到西南蛮这个例子,就是因为现在的情况像极了西南之乱,你部队去了,除非能找到这些叛军的头目,不然根本就不可能平定叛乱,而你的部队又不可能长期驻扎,待你一离开,这些人又出现。而且刘澜的部队在青州这么久,甚至很可能直接就混在百姓之中,不读过去了别说找不到这些悍匪的影子,也许人家就站在你面前,你都分不清他们到底是百姓还是强匪。
这才是最为尴尬的局面,可他偏生又不可能坐视不理,难道让徐州的部队就这样肆无忌惮的在青州破坏?难道就这么让他们就这么肆无忌惮的劫掠官府?
而且这件事的背后,可不就如袁谭说的那样,是他把袁谭手底下所有的部队都带走才造成了现在他这个青州刺史手里没有一兵一卒的无奈,虽然他近几个月也在青州招募了些士兵,可是这些士兵都是刚刚扔下锄头的农夫,别说没有经过什么正规的训练了,就连装备衣甲都没配齐呢,让他们去剿灭这些悍匪,还不如把各郡的郡国兵召集到一块有效果。
高览权衡再三,最后做出抽调一万人返回临淄听后袁谭差遣的决定,但他并没有忘记把这件事向袁绍汇报,而且他也相信这件事袁谭也不会不向袁绍反应,毕竟一旦自己拒绝,他必须要想个办法进行解决,除了求助袁绍,对自己试压要么就只能让袁绍调遣部队过来,只不过那个时候等冀州的部队抵达,青州指不定要被搞的多么乌烟瘴气呢。
自此冀州军抵达剧县之后一直没有动静的冀州军在今日一早再次有所行动,长街之上一万人马跑着步队形整齐出得城去,数日之后,他们便赶来了临淄,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这支部队的袁谭激动之下竟是亲自出城迎接,看着这些一路风尘仆仆的士兵,袁谭都快哭了出来了。
这几日各郡县的求援急件如雪片般飞来,破坏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之前还是四个郡十几个县,现在已经是大半个青州,尤其是东莱郡最为严重,袁谭几乎已经丧失了对东莱的控制,那里别说是什么郡守县令了,估摸着连小吏都被杀光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算是没人知道,这样的局面让他每日都提心吊胆,虽然东莱距离临淄还很远,可是一旦波及过来,他可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弃城而逃?
上次跑掉还有借口,不敌徐州军,现在跑掉,则是强盗悍匪,哪有脸说出去啊,可想此刻他见到高览调拨过来这一万人的激动之情。
这次来的部将他不认识,按照以往他也懒得认识和打听他的名讳,但这一次可不同,来将见到他的一刻,立即翻身下马上前施礼:“参见大公子!”
袁谭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将军一路辛苦。”袁谭是真的对他尊重,毕竟青州的事情往后就要依赖他了,此刻哪还敢摆袁绍大公子,青州刺史的架子,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入了内府,路上边走边打听,来人乃是高览的家将,姓高名夔,这些年随着高览南征北战,战功赫赫,虽然袁谭从未听过这么一号人物,但此刻却是一副如雷贯耳的表现。
而高夔虽然是家将,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是在高览面前不敢逾越了,更何况是袁谭面前,别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掌显得亲密无间,可他却佝偻着身体,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失礼。
两人一路进入府邸,袁谭心急,但还是为他设宴接风洗尘,高夔何时有过这等待遇,早看傻眼了,尤其是那些乐师,一个个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进屋之后,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都在这些乐师身上,可还没把这些乐师欣赏一遍,舞姬又来了,一个个全都是国色天香,之前看那些乐师就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些舞姬的姿色还要高出一筹,简直就像是仙女,一对眼珠更是连转都不会转了。
袁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算是有谱了,当即啪啪拍手示意歌舞退却的一刻就见高夔盯着推下去的舞女忙转头看向袁谭:“大公子您这是……”
“要开宴了。”袁谭笑着说道:“怎么,莫不是高将军看上了哪位姑娘?哈哈,好说,不过嘛现在青州匪患严重,高将军如果真看上了哪一位,待剿灭匪患之后,这些女子,在下必定亲自送到高将军床榻之上,何如?”
“当真?”高夔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无功不受禄,不管是高官厚禄还是金银财宝甚至是宝马美女,想要那就得拿出你的能耐,不然大公子为什么要把这些美人上次给你?
“大公子说话算话就好。”高夔说着直接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自然,不知高将军看上了哪一位?”
“嘿嘿。”高夔着实有些难以开口。
大家都是男人,一看他那一对色眼,能不明白吗,哈哈大笑,道:“难不成都看上了?高将军还真是……”袁谭突然缄默不言,他留下的空白余韵所要表达的意思显然是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需要高夔自己去体会,毕竟这些歌姬的姿色水准,凭什么让你一下子都收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
看着袁谭脸上露出的为难之色,还有那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半句话,高夔自然明白他后半句话想对自己说什么:“大公子,不是我夸海口,既然我敢开这个口,那么这次青州的匪患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只是剿平青州匪患,你就想要这么多美人儿,也太便宜你了吧?”袁谭突然冷笑起来,看来他还是没明白。
这几日各郡县的求援急件如雪片般飞来,破坏的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之前还是四个郡十几个县,现在已经是大半个青州,尤其是东莱郡最为严重,袁谭几乎已经丧失了对东莱的控制,那里别说是什么郡守县令了,估摸着连小吏都被杀光了,现在是什么情况算是没人知道,这样的局面让他每日都提心吊胆,虽然东莱距离临淄还很远,可是一旦波及过来,他可怎么办,难不成又要弃城而逃?
上次跑掉还有借口,不敌徐州军,现在跑掉,则是强盗悍匪,哪有脸说出去啊,可想此刻他见到高览调拨过来这一万人的激动之情。
这次来的部将他不认识,按照以往他也懒得认识和打听他的名讳,但这一次可不同,来将见到他的一刻,立即翻身下马上前施礼:“参见大公子!”
袁谭连忙上前将他搀扶起来:“将军一路辛苦。”袁谭是真的对他尊重,毕竟青州的事情往后就要依赖他了,此刻哪还敢摆袁绍大公子,青州刺史的架子,拉着她的手直接就入了内府,路上边走边打听,来人乃是高览的家将,姓高名夔,这些年随着高览南征北战,战功赫赫,虽然袁谭从未听过这么一号人物,但此刻却是一副如雷贯耳的表现。
而高夔虽然是家将,可他也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别说是在高览面前不敢逾越了,更何况是袁谭面前,别看他抓着自己的手掌显得亲密无间,可他却佝偻着身体,毕恭毕敬不敢有半点失礼。
两人一路进入府邸,袁谭心急,但还是为他设宴接风洗尘,高夔何时有过这等待遇,早看傻眼了,尤其是那些乐师,一个个就像是天上的仙子,进屋之后,那一双眼睛直勾勾的都在这些乐师身上,可还没把这些乐师欣赏一遍,舞姬又来了,一个个全都是国色天香,之前看那些乐师就惊为天人,没想到这些舞姬的姿色还要高出一筹,简直就像是仙女,一对眼珠更是连转都不会转了。
袁谭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心里算是有谱了,当即啪啪拍手示意歌舞退却的一刻就见高夔盯着推下去的舞女忙转头看向袁谭:“大公子您这是……”
“要开宴了。”袁谭笑着说道:“怎么,莫不是高将军看上了哪位姑娘?哈哈,好说,不过嘛现在青州匪患严重,高将军如果真看上了哪一位,待剿灭匪患之后,这些女子,在下必定亲自送到高将军床榻之上,何如?”
“当真?”高夔心里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无功不受禄,不管是高官厚禄还是金银财宝甚至是宝马美女,想要那就得拿出你的能耐,不然大公子为什么要把这些美人上次给你?
“大公子说话算话就好。”高夔说着直接将樽中酒一饮而尽。
“自然,不知高将军看上了哪一位?”
“嘿嘿。”高夔着实有些难以开口。
大家都是男人,一看他那一对色眼,能不明白吗,哈哈大笑,道:“难不成都看上了?高将军还真是……”袁谭突然缄默不言,他留下的空白余韵所要表达的意思显然是不可能直白的说出来,需要高夔自己去体会,毕竟这些歌姬的姿色水准,凭什么让你一下子都收走了?哪有这么便宜的事情啊?
看着袁谭脸上露出的为难之色,还有那说到一半就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半句话,高夔自然明白他后半句话想对自己说什么:“大公子,不是我夸海口,既然我敢开这个口,那么这次青州的匪患您就放一百个心吧。”
“只是剿平青州匪患,你就想要这么多美人儿,也太便宜你了吧?”袁谭突然冷笑起来,看来他还是没明白。
第一千五百三十二章 徐州之战(129)
高夔离开了临淄,这位身高马大穿着一身铠甲的壮汉双眼无神,失去了往日的光彩,空洞而无灵性,好似见到了天底下最可怕的事情,把三魂吓飞了两魂,如同行尸走肉一样走出了刺史府。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一直离开刺史府,回到军营之中,他都没敢回头,对他这样的小人物来说,涉及到政治的事情原来会是如此复杂,而这些事无疑是他从未经历过的,他心乱如麻,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心只想尽快离开这样的是非之地。
而在高夔离开之后的刺史府内,袁谭如同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至于高夔是识相还是不识相,不重要,袁谭所要做的无外乎只是投石问路,但他却并不知道他的直接是真的把这位在军营里位卑职低的小校尉吓到了,这种事情,他一辈子都不敢去想,但这对袁谭来说,却只是自普通的一件事情罢了。
至于高夔的反应,他并不会太在意,因为他信心十足,道理很简单,因为似高夔这样的男人,好色贪财,那么他就不可能抵挡的了诱惑,所以对于自此抛出的橄榄枝,他是绝不可能放弃这样的天赐良机的。
只要有**,有野心,一切都会变得好办,袁谭会给他展现自己的机会,而这显然是其他人所无法比拟的,也许他现在还接受不了,本以为通过努力才能得到的一切原来通过交易反而得来的更快,对他来说无疑是巨大的一次冲击,可只要他能想明白,他就应该去庆幸,遇到自己,他可以少奋斗十年。
虽然这一切并不是因为自己的努力和才华都来,但能为人所看重能为人所利用,何尝不是一个人的价值所在,也许最后会被踢开,但这也比他现在碌碌无为要强,要知道就算他设立的那个十年目标,最后达成了,不也就是袁谭现在许诺的那么一个杂号将军吗?更何况这十年内会发生什么,谁能知晓,沙场无情,也许目标达到,也许下一仗便战死沙场。
是以袁谭才会有着偌大的信心,也许他现在会想不通甚至想不开,但这就是现实,甚至等他想通之后,还要对能够遇到自己感到庆幸。
这次高夔成为了剿匪都尉,单独领兵一万,出兵东莱,这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不敢想象的事情了,就他的身份和职位,如果不是因为这次剿匪事态严重,最多就智慧果三千人的他有这么可能被委以重任?率领万人出征,这对他来说曾经在睡前想过,可真实现还是有些做梦的感觉,但一万人的兵马却真真实实就捏在自己的手中,甚至还得到了袁谭的款待召见,这样的机会,日后只会更多,如袁谭所料想的那样,高夔的转变远比他所想来的快。
道理其实在浅显不过了,不怕你不贪财不好色不贪恋高官厚禄,就怕你不爱这些,只要你有**,那么一切都会变得极为简单,袁谭的投其所好此刻变成了高夔心中的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他怎能放过?
他是高览家将,从一名家丁跟随高览南征北战才有了今天的地位,他明白什么才是最宝贵最实在的,更何况袁大公子也并没有让他出卖将军,只是希望他能够对其影响,帮助他夺取世子之位。
这种事还用多想吗?完全不需要,而且一旦他们能在这个时候助袁公子一臂之力,那么日后将军那还不是前途似锦,而他跟着自然也就水涨船高。
他虽然是家奴出身,可他明白自己为什么才有今天,所以如果真的让他背叛高览,那他宁死也不会做这种吃里扒外的龌龊事,但现在的情况,他绝对为大公子和将军牵线搭桥,只要攀上了大公子,不管是对将军还是他都只有好处,这样他们才算是真正的在冀州站稳了脚跟。
这几年来,将军被闲置起来的情形他都看在眼里,以往不说车水马龙吧,但怎么说每日都还有不少人前来拜访,可这几年门可罗雀,不管是将军的旧识还是好久能躲则躲,没人敢与他们来往,这种世态炎凉的情形让他痛心,同时也明白了一个道理,那就是权力,只有权力才会让你变得无比强大。
女人不过就是一时愉悦罢了,但权力却让他能够真正享受,不说其它,就说眼下这一万人的冀州军都要在他面前毕恭毕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就是命令,没有一人敢不从敢反对,如果有,他随时可以处置他们,就算是杀了他们也轻而易举,这就是权力的滋味,让人痴迷而念念不忘的味道。
品尝过后,就不会再想放弃,尝到了甜头,而这才不过就是一个校尉的身份罢了,到了将军之后,那将是何等风光,他不敢去想,但最少想要上马样的女人没有啊,又何须看他袁谭的脸色?
抵达辕门校场前,骑在马上的高夔彻底想通了,进入校场翻身下马,他便快速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之中。
今天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插曲,现在他需要收拾心情,准备明天的出征,对他来说,东莱郡的贼匪才是现在的当头要务,这一次虽然听上去不过是山贼强盗和黄巾军的又一次叛乱,但他来之前高览将军都已经跟他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这背后有着徐州的身影,甚至就是徐州军在捣乱。
要对付他们,首先一定要当地居民大户的支持,虽然很难,但最少不能与他们起摩擦,这比剿匪是否成功更为关键,不然的话他在东莱将寸步难行,有了这些人支持的徐州军,他们剿匪几乎没有任何希望。
到最后不仅不可能剿灭匪患,反而有极大的可能成为这些匪徒的刀下亡魂,这件事,是高览千叮咛万嘱咐的一件事情,也是他最为深深忌讳的关键,不到迫不得已,就算是抓到了这些人与那些强盗勾结的证据,也要尽量不杀人。
一切尽可能的以剿匪为主,团结东莱的大族为首,解决了这两件事,再把匪患解决之后,才是真正秋后算账的时刻,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对于高览的叮嘱,高夔重重点头,道:“末将明白了,这些匪寇,虽然是在袭击郡县,可他们却只袭击县衙和郡府,对百姓大户却秋毫无犯,甚至因为知晓他们的特殊身份,可能东莱的大族都在暗中帮助他们,所以才会有现在东莱郡上到郡守下到县令县长全无幸免的局面。而末将这一次前往剿匪,最主要的就是尽可能的拉拢他们,分化他们虽然会很难,但是想要剿匪成功,这绝对是关键所在。”
对于高览的嘱咐,高夔绝不敢忘,毕竟刘澜掌握了青州这么多年,他们暗中支持徐州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想要分化他们,借助他们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就只有一万多人的部队,你让他这么可能大开杀戒,所以这一次剿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收获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高夔便带领部队前往东莱,袁谭前往送行,对于这一次剿匪袁谭并没有过多的叮嘱,虽然他是青州刺史,不过已经被袁绍勒令不许再插手军务,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回避。
但是这次剿匪绝没有那么容易,甚至他认为刘澜之所以会主动让出青州,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起来得到了青州,却并没有得到青州民心,这些人有多少刘澜遗留下来的内应,又有多少人愿意为刘澜做内应,到时候他们一旦攻打徐州,青州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就好像现在这样,让他们疲于应付,没有办法对徐州发起任何攻势。
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可这如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青州的匪寇的麻烦想要解决就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澜到底在青州留下了多少士兵和内应。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甚至根本就无须太多,可如果他们振臂一呼的话,那在瞬间就能招募到极其庞大的一群人来为他们卖命。
高览派高夔,就是去探路罢了,这个人选,只能用最为可靠的心腹,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东莱的情况到底如何,心中有了数,再解决起来,也会容易许多,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事实的话,那么高夔也可以直接进行镇压,待解决青州的这些麻烦,再来与他汇合,一举双得。
送走了高夔之后,刚回到刺史府的袁谭便见到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在啊身边低声,道:“大公子,郭先生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
“送信人现在在哪?”高览接过了书信,并没有急着拆开。
“议事厅。”
“头前带路。”边走边拆开书信,看样子没有一件事儿和冀州有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情,可这书信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关键一定就在送信人的口中,有些秘密,不可能写在书信之中。
一切尽可能的以剿匪为主,团结东莱的大族为首,解决了这两件事,再把匪患解决之后,才是真正秋后算账的时刻,要分清楚轻重缓急。
对于高览的叮嘱,高夔重重点头,道:“末将明白了,这些匪寇,虽然是在袭击郡县,可他们却只袭击县衙和郡府,对百姓大户却秋毫无犯,甚至因为知晓他们的特殊身份,可能东莱的大族都在暗中帮助他们,所以才会有现在东莱郡上到郡守下到县令县长全无幸免的局面。而末将这一次前往剿匪,最主要的就是尽可能的拉拢他们,分化他们虽然会很难,但是想要剿匪成功,这绝对是关键所在。”
对于高览的嘱咐,高夔绝不敢忘,毕竟刘澜掌握了青州这么多年,他们暗中支持徐州军也在情理之中,不过想要分化他们,借助他们显然有些异想天开,可他也无可奈何,毕竟就只有一万多人的部队,你让他这么可能大开杀戒,所以这一次剿匪,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希望能收获最好的结果。
第二日一早,高夔便带领部队前往东莱,袁谭前往送行,对于这一次剿匪袁谭并没有过多的叮嘱,虽然他是青州刺史,不过已经被袁绍勒令不许再插手军务,所以有些事情他必须要回避。
但是这次剿匪绝没有那么容易,甚至他认为刘澜之所以会主动让出青州,其实就是为了这一天,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们看起来得到了青州,却并没有得到青州民心,这些人有多少刘澜遗留下来的内应,又有多少人愿意为刘澜做内应,到时候他们一旦攻打徐州,青州的麻烦就会接踵而来,就好像现在这样,让他们疲于应付,没有办法对徐州发起任何攻势。
虽然一切都还只是他的猜测,可这如果真如他所预料的那样,那青州的匪寇的麻烦想要解决就不会那么容易。因为你根本就不知道刘澜到底在青州留下了多少士兵和内应。
换个角度来说,这些人甚至根本就无须太多,可如果他们振臂一呼的话,那在瞬间就能招募到极其庞大的一群人来为他们卖命。
高览派高夔,就是去探路罢了,这个人选,只能用最为可靠的心腹,只有这样他才能判断东莱的情况到底如何,心中有了数,再解决起来,也会容易许多,而如果这一切都只是他的猜测,并不是事实的话,那么高夔也可以直接进行镇压,待解决青州的这些麻烦,再来与他汇合,一举双得。
送走了高夔之后,刚回到刺史府的袁谭便见到一名亲兵快步上前,在啊身边低声,道:“大公子,郭先生派人送来了紧急书信。”
“送信人现在在哪?”高览接过了书信,并没有急着拆开。
“议事厅。”
“头前带路。”边走边拆开书信,看样子没有一件事儿和冀州有关,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家常事情,可这书信不过就是一个幌子,真正的关键一定就在送信人的口中,有些秘密,不可能写在书信之中。
第一千五百三十三章 徐州之战(130)
冀州人口众多,虽然袁绍在秋收前募集数十万民夫往青州运输物资,但却尽可能的不把每一家中的所有壮劳力都征集,所有对秋收的影响并没有多么严重,当然与以往比起来不可同日而语,但百姓的支持却让袁绍这样的举动并没有收获多大的骂名,反而发自内心的支援。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对于百姓这样的举动,尚在邺城时的袁绍感慨颇多,很多上位者视百姓为黔首,不顾他们的死活,可袁绍把他们当做自己的孩子,虽然政绩民夫这类事在很多人看来是百姓们理所应当的,可听到百姓的反馈之后,袁绍反而羞愧难当,并认为自己辜负了他们的厚望,甚至为此还专门发布公告对百姓保证这种事情这事最后一次,为此他甚至直接下令减免了今年一切赋税。
袁绍这一举动使得他的塑像在冀州百姓家中被祭拜起来,这样的生祠并不常见,最少在冀州只有当你剿灭了黄巾之乱的皇甫嵩有过这样的例子,但那是一个特殊时期,百姓厌恶战争,对为他们带来和平的皇甫嵩立生祠的情况其实在各郡都会出现,但似和平时期出现这类情形,在冀州还是头一回。
这消息传到袁绍耳边,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何德何能,承受得起百姓如此厚爱呢?但因为急着要赶往平原,袁绍没能进行回应,但就像沮授所说的那样,其实最好的回应就是徐州一战大胜而回。
可是在袁谭听取着信使谈论冀州情况的时刻,平原的袁绍却深深处在自责之中,局势的发展让他觉得愧对冀州百姓对他的厚望,因为关羽的出现,高览没能第一时间对开城进行突袭,使得他的所有部署都落空,虽然随着文丑南下,一切都会好转,可是到时候的情况到底会如何,还真不好说,最少现在的他并没有多少底气。
如果此时的袁绍知道在平原的关羽只是空架子的话,一定悔死。
可人的名,树的影,关羽是什么样的人,全天下人都知晓,名声太大了,尤其是对冀州的将领们来说,不得不重视,尤其是在关羽阵斩颜良之后,越发小心翼翼,这就是现实的情况,如果此刻在开城的不是关羽坐镇,而是换成另外一人,比如张飞甚至是赵云,也许高览、袁绍还会去大胆搏一搏,但是关羽的话,就必须慎之又慎,哪怕错失机会,也不敢轻举妄动。
开城一战,就算胜了,也不会显得有什么傲人的资本,一切都在计划之中,功劳是袁绍的。可是一旦败了,那就不同了,明知道关羽坐镇开城还去冒险,这罪名就是他高览的,这是最浅显的道理,在冀州,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没人愿意当第二个麴义,也没人愿意步田丰的后尘。
冀州之战的时候,田丰几乎把公孙瓒困死在冀州,可最后呢,因为刘澜的存在,一切的罪过都变成了田丰,可谁都明白,冀州之战过不在田丰,毕竟在前线与敌交战的不是他,而是冀州的各位将领们。
如果真要说起来,他、麴义甚至是颜良文丑都有责任,可最后袁绍却把这一切都算在了田丰的头上。而同样是夺回河间,击败公孙瓒的战役中,一切功劳却又变成了袁绍自己,部署了一切的沮授和前线指挥作战的麴义成为了旁观者了,甚至麴义还被冠以了居功自傲的名声被杀。
是不是居功自傲他不知道,最少当时高览在邺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最多只是道听途说,可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呢,反正就是说麴义居功自傲罢了,这成为了他被大将军杀掉的主因。
所以啊,被闲置起来的这些日子,高览看透了一切,很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关键,不然最后倒霉的那个一定是你,到时候没人帮得了你,甚至还会落进下石,这种情况他见到太多了,如果有一天他也遇到这样的情况,背上了任何嫌疑,那他绝不会有任何好结果,要么当机立断自裁以证清白,要么就学张颌,直接投敌彻底反了。
这样的现实多少有些残酷,他只希望这一日不会出现,最好永远也不要到来。而对于现在青州叛乱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并不多,而且从各郡突然出现的造反情况来看,这么多的破绽,明显就是要让他疲于奔命,所以这件事不能太当回事,高夔能剿则剿,剿不了他这个样子做出来就成了,反正文丑很快就到,到时候有文丑来解决。
当然这一切最好只是一个巧合,这样他才能稍微松口气,不然的话,这徐州一战,只怕后面的麻烦还会层出不穷。
不得不说,刘澜之所以敢主动让出青州,当时看起来也许是他害怕了,让出青州示好,但现在看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试问似刘澜这样的天下诸侯,又怎么可能害怕到主动让出青州呢。
当时也许还不理解,但现在他算是看懂了,青州在他们手上,不仅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帮助,反而还会变成拖累,需要调集大军驻守,可一旦让出来,那么刘澜就有底气守住徐州,而他们想要从青州攻打徐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最少刘澜有能耐让他们攻打徐州之前先让青州鸡飞狗跳起来。
像现在,甚至是文丑抵达之后,都不大可能直接对徐州出兵了,先要解决青州内部所有的不稳定因素,但他有一点想不通,为何当时颜良在的时候刘澜没有这么干呢?
其实他有些想法,可能性比较大的想法,就是当时的颜良乃至与袁绍的态度一直比较暧昧,刘澜无法判断袁绍到底会不会出兵徐州,所以他才会用黄忠带走琅琊军到沛县支援为诱饵,引蛇出洞,结果颜良还真就上当了,刘澜也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入了。
如果颜良能耐得住气不出兵的话,那么当刘澜认定他们不会介入徐州之战后,再突然出击,结果会比现在好许多,可惜了,现在想起来高览都有些为颜良遗憾,他几乎就要青史留名,结果却成为关羽炫耀战绩中的一人。
对于青州的麻烦,想要解决,关键其实并不在与他们这些正规军,杀鸡用牛刀,还得要各郡县自己想办法解决,训练郡国兵,甚至招募民夫如每年秋后备寇一样,这样的民团组织才是关键,不然主力部队只会疲于奔命,到最后类个够呛,结果一匪一盗也不会抓到。
但可惜这样的情况他改变不了,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袁谭在青州秘密募集了上万人的私兵,这些人虽然刚训练,可对付匪寇还是足够了,最简单的道理,正规军过去了,这些盗匪一早就闻讯而逃了,你根本就抓不到人家,尤其是那些海匪,直接去了大海之中,到哪找去?
可是袁谭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过去,匪寇们不会把他们当回事,那么只要他们不逃,就有办法对付他们,可惜袁谭却一直遮遮掩掩的,不管他如何提点,就是装傻充愣,对于袁谭这样的反应,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听命派出了高夔。
天一大亮,高夔便带领部队在袁谭的相送下开赴东莱,此行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又有什么样的威胁他不知道,但他却不能败,这一仗的意义太过重要,不仅是向袁谭立投名状,更是要让这位日后可能的主公知晓他其实还是可要重用的。
冀州之战的时候,田丰几乎把公孙瓒困死在冀州,可最后呢,因为刘澜的存在,一切的罪过都变成了田丰,可谁都明白,冀州之战过不在田丰,毕竟在前线与敌交战的不是他,而是冀州的各位将领们。
如果真要说起来,他、麴义甚至是颜良文丑都有责任,可最后袁绍却把这一切都算在了田丰的头上。而同样是夺回河间,击败公孙瓒的战役中,一切功劳却又变成了袁绍自己,部署了一切的沮授和前线指挥作战的麴义成为了旁观者了,甚至麴义还被冠以了居功自傲的名声被杀。
是不是居功自傲他不知道,最少当时高览在邺城,什么情况都不了解,最多只是道听途说,可真相是什么谁知道呢,反正就是说麴义居功自傲罢了,这成为了他被大将军杀掉的主因。
所以啊,被闲置起来的这些日子,高览看透了一切,很多事不求有功但求无过才是关键,不然最后倒霉的那个一定是你,到时候没人帮得了你,甚至还会落进下石,这种情况他见到太多了,如果有一天他也遇到这样的情况,背上了任何嫌疑,那他绝不会有任何好结果,要么当机立断自裁以证清白,要么就学张颌,直接投敌彻底反了。
这样的现实多少有些残酷,他只希望这一日不会出现,最好永远也不要到来。而对于现在青州叛乱的情况,他所能做的并不多,而且从各郡突然出现的造反情况来看,这么多的破绽,明显就是要让他疲于奔命,所以这件事不能太当回事,高夔能剿则剿,剿不了他这个样子做出来就成了,反正文丑很快就到,到时候有文丑来解决。
当然这一切最好只是一个巧合,这样他才能稍微松口气,不然的话,这徐州一战,只怕后面的麻烦还会层出不穷。
不得不说,刘澜之所以敢主动让出青州,当时看起来也许是他害怕了,让出青州示好,但现在看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试问似刘澜这样的天下诸侯,又怎么可能害怕到主动让出青州呢。
当时也许还不理解,但现在他算是看懂了,青州在他们手上,不仅不会对他们有多大的帮助,反而还会变成拖累,需要调集大军驻守,可一旦让出来,那么刘澜就有底气守住徐州,而他们想要从青州攻打徐州,可就没那么容易了,最少刘澜有能耐让他们攻打徐州之前先让青州鸡飞狗跳起来。
像现在,甚至是文丑抵达之后,都不大可能直接对徐州出兵了,先要解决青州内部所有的不稳定因素,但他有一点想不通,为何当时颜良在的时候刘澜没有这么干呢?
其实他有些想法,可能性比较大的想法,就是当时的颜良乃至与袁绍的态度一直比较暧昧,刘澜无法判断袁绍到底会不会出兵徐州,所以他才会用黄忠带走琅琊军到沛县支援为诱饵,引蛇出洞,结果颜良还真就上当了,刘澜也就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杀入了。
如果颜良能耐得住气不出兵的话,那么当刘澜认定他们不会介入徐州之战后,再突然出击,结果会比现在好许多,可惜了,现在想起来高览都有些为颜良遗憾,他几乎就要青史留名,结果却成为关羽炫耀战绩中的一人。
对于青州的麻烦,想要解决,关键其实并不在与他们这些正规军,杀鸡用牛刀,还得要各郡县自己想办法解决,训练郡国兵,甚至招募民夫如每年秋后备寇一样,这样的民团组织才是关键,不然主力部队只会疲于奔命,到最后类个够呛,结果一匪一盗也不会抓到。
但可惜这样的情况他改变不了,其实他一早就知道袁谭在青州秘密募集了上万人的私兵,这些人虽然刚训练,可对付匪寇还是足够了,最简单的道理,正规军过去了,这些盗匪一早就闻讯而逃了,你根本就抓不到人家,尤其是那些海匪,直接去了大海之中,到哪找去?
可是袁谭这些人就不一样了,他们过去,匪寇们不会把他们当回事,那么只要他们不逃,就有办法对付他们,可惜袁谭却一直遮遮掩掩的,不管他如何提点,就是装傻充愣,对于袁谭这样的反应,他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好听命派出了高夔。
天一大亮,高夔便带领部队在袁谭的相送下开赴东莱,此行会遇到什么样的困难,又有什么样的威胁他不知道,但他却不能败,这一仗的意义太过重要,不仅是向袁谭立投名状,更是要让这位日后可能的主公知晓他其实还是可要重用的。
第一千五百三十四章 徐州之战(131)
按道理北海郡紧邻东莱郡,如果高夔去剿匪,直接率军前往东莱除了距离近,更能以最快的速度解除匪患,但这毕竟不是他攻打徐州,而是青州内部的情况,就不能直接越过青州刺史袁谭,不然袁谭一旦斤斤计较的话,不仅是他会被穿小鞋,高夔剿匪同样不会太顺利。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而让高夔先到临淄,虽然剿匪的速度会慢些,但里子面子全都顾忌到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东莱或者说徐州的事情也就算彻底和他无关了,虽然这看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可他实在不愿因为这些事情分心,现在有高夔和袁谭,到时候有文丑,他们去操心就好了,至于他,主要的关注点还是在琅琊。
虽然关羽的出现让他所有的部署功亏一篑,可他并不甘心,他还想做出些改变,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好的时机,每日里他都会往琅琊派出斥候,进行侦查,想要找到徐州军的破绽,但可惜,关羽的防守不仅滴水不漏,而且固若金汤,他找不到任何机会。
而相比于有些可惜的高览,此刻高夔则率领冀州军浩浩荡荡进入了乐安郡,一路向东,朝着东莱郡的方向而去。..
在队伍最前面,正是此行的主将高夔,因为袁谭的一番话,让他这一行始终处在兴奋状态,但是随着进入乐安郡之后,他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很恐怖。
虽然在冀州时常听闻臧霸将青州治理的不错,但是这一路过来所见到的景象却让他对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到处都是荒无人烟的破败亭里,没有炊烟更没有百姓,这如果是匪寇造成的也就罢了,可这样的情形显然是多年形成,那藓苔与蛛网又怎么可能是在短时间内能出现的?
但这一切高夔自然不会明白,现如今的青州又怎么可能与十数年前相比拟,黄巾之乱使得青州人口锐减,而刘澜迁移治所又几乎把愿意前往秣陵的青州百姓全都迁移了过去,现在还留在青州的百姓,充其量只是几十年前的十分之三,这样的人口规模自然就造成了今日他所见到的场景,除了一些大型点的城市还有些成规模的人口,在一些亭里之间,已经很难见到这样大规模的聚居点了。
是以他这一行一路所见都是破败的房舍,荒芜的农田。这一切看在高夔眼里,本来就是买身为丁的苦出身,自然感同身受。原以为刘澜会是一位像大将军一样的主官,但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瞧他把偌大一个青州治理成什么样子就明白了,这一仗他变得越发有信心了,最少不像来之前那么没有底气。
如果刘澜真的是把青州治理的很好,深受百姓爱戴,那么他的徐州军在青州搞破坏自然会很容易,可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的话,那么此刻的东莱百姓,可不就翘首以盼王师东来?
说实话,在他来此之前,袁谭对他的那些叮嘱,他是很认真的聆听了,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大将军的长子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虽然有些话他只得不能说,但想想总不过分吧,袁谭本来就是依仗父荫的庸碌之辈,这谁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颜良将军又怎么可能战死沙场,如果不是他,上一次青州之战高览将军有怎么可能一败上百里?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这一次因缘际会之下的剿匪,高夔一辈子不想也不愿与他又什么联系,用将军的话说,这种人敬而远之,你不能不搭理他,同时也不能太搭理他,到头来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好了,麻烦自己上门了,而且还是带着他根本就无法拒绝的礼物上门了,要还是不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如何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当然人家上门看重的自然不是他这个开门的仆役,这一点他自然懂得,可是人家打把赏钱派发下来,这所谓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自然懂得该如何去做。
那日离开之后,他很认真的想过,虽然有些擅自做主,可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整个冀州都在站队,将军想独善其身根本就没有可能,怎么办,他当然跟这将军走,可是在跟着将军走前,是不是应该知道,将军是向着袁谭还是袁尚吧?
如果将军还是想置身事外,那么他就不得不提醒将军现在的局势,必须要站队了,不仅是为了眼下,更是为了日后,现在选其中一人站队,对他们日后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如果还想着独善其身,那么日后不管是谁掌权,哪里还有他们的机会?
道理浅显,当然同意也会有风险,如果站错队,那么日后同意万劫不复,所以他自然不会替将军拿主意,但如果将军需要,他会做一些分析,供将军参考。
一路而来,终于找到了有人烟的亭里,都遭遇到了匪寇的袭扰,与县令稍作打听,都只是一些小规模的悍匪,规模最大的也不过千把人,都被当地直接剿灭的差不多了,剩下逃走了几百人也成不了气候,所以无需他们进行清剿。
更何况在县令眼中,乐安郡的匪寇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人数少也没什么战斗力,试想这些在郡国兵面前都吃了大亏的强盗,听闻他率领大兵前来,早望风而逃了,现在真正关键而且凶险的乃是东莱,那里的匪寇才是心腹大患。
虽然乐安郡的郡守与县令们对东莱的情况所知也不是太多,但是高夔此行可绝不会轻松,毕竟这些人如果有实力,那么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剿灭,如果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也会一早逃之夭夭,绝不可能在东莱坐以待毙,等着高夔来剿灭他们。
所以高夔此行可一点不轻松。
部队继续向东莱赶去,连行三日,距离东莱越来越近,就在部队即将进入东莱之时,侦查情报的探马突然返回,看到他们的一刻,他的眉头突然一皱,还不等斥候翻身下马已经开口问道:“发生了什么事?”
来人一看就是之前经历过一番大战,身上沾染着已经凝固了的血迹,而且足足百人的斥候小队此刻却只有他一人返回,他心里猜到发生什么了,甚至都已经做好了全部阵亡的准备了。
按道理北海郡紧邻东莱郡,如果高夔去剿匪,直接率军前往东莱除了距离近,更能以最快的速度解除匪患,但这毕竟不是他攻打徐州,而是青州内部的情况,就不能直接越过青州刺史袁谭,不然袁谭一旦斤斤计较的话,不仅是他会被穿小鞋,高夔剿匪同样不会太顺利。
而让高夔先到临淄,虽然剿匪的速度会慢些,但里子面子全都顾忌到了,他也就可以放心了,东莱或者说徐州的事情也就算彻底和他无关了,虽然这看起来有些不负责任,可他实在不愿因为这些事情分心,现在有高夔和袁谭,到时候有文丑,他们去操心就好了,至于他,主要的关注点还是在琅琊。
虽然关羽的出现让他所有的部署功亏一篑,可他并不甘心,他还想做出些改变,不想就这么放弃大好的时机,每日里他都会往琅琊派出斥候,进行侦查,想要找到徐州军的破绽,但可惜,关羽的防守不仅滴水不漏,而且固若金汤,他找不到任何机会。
而相比于有些可惜的高览,此刻高夔则率领冀州军浩浩荡荡进入了乐安郡,一路向东,朝着东莱郡的方向而去。..
在队伍最前面,正是此行的主将高夔,因为袁谭的一番话,让他这一行始终处在兴奋状态,但是随着进入乐安郡之后,他的脸色便开始变得阴沉起来,很恐怖。
虽然在冀州时常听闻臧霸将青州治理的不错,但是这一路过来所见到的景象却让他对这样的传闻嗤之以鼻,到处都是荒无人烟的破败亭里,没有炊烟更没有百姓,这如果是匪寇造成的也就罢了,可这样的情形显然是多年形成,那藓苔与蛛网又怎么可能是在短时间内能出现的?
但这一切高夔自然不会明白,现如今的青州又怎么可能与十数年前相比拟,黄巾之乱使得青州人口锐减,而刘澜迁移治所又几乎把愿意前往秣陵的青州百姓全都迁移了过去,现在还留在青州的百姓,充其量只是几十年前的十分之三,这样的人口规模自然就造成了今日他所见到的场景,除了一些大型点的城市还有些成规模的人口,在一些亭里之间,已经很难见到这样大规模的聚居点了。
是以他这一行一路所见都是破败的房舍,荒芜的农田。这一切看在高夔眼里,本来就是买身为丁的苦出身,自然感同身受。原以为刘澜会是一位像大将军一样的主官,但现在看起来,不过是徒有虚名,瞧他把偌大一个青州治理成什么样子就明白了,这一仗他变得越发有信心了,最少不像来之前那么没有底气。
如果刘澜真的是把青州治理的很好,深受百姓爱戴,那么他的徐州军在青州搞破坏自然会很容易,可如果这一切都只是假象的话,那么此刻的东莱百姓,可不就翘首以盼王师东来?
说实话,在他来此之前,袁谭对他的那些叮嘱,他是很认真的聆听了,但现在看起来,这位大将军的长子其实也都是道听途说罢了,虽然有些话他只得不能说,但想想总不过分吧,袁谭本来就是依仗父荫的庸碌之辈,这谁不知道,如果不是他,颜良将军又怎么可能战死沙场,如果不是他,上一次青州之战高览将军有怎么可能一败上百里?
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和地位,如果不是这一次因缘际会之下的剿匪,高夔一辈子不想也不愿与他又什么联系,用将军的话说,这种人敬而远之,你不能不搭理他,同时也不能太搭理他,到头来只是给自己找麻烦。
现在好了,麻烦自己上门了,而且还是带着他根本就无法拒绝的礼物上门了,要还是不要,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如何才能获得最大的好处,当然人家上门看重的自然不是他这个开门的仆役,这一点他自然懂得,可是人家打把赏钱派发下来,这所谓那人钱财与人消灾,他自然懂得该如何去做。
那日离开之后,他很认真的想过,虽然有些擅自做主,可还有别的选择吗,现在整个冀州都在站队,将军想独善其身根本就没有可能,怎么办,他当然跟这将军走,可是在跟着将军走前,是不是应该知道,将军是向着袁谭还是袁尚吧?
如果将军还是想置身事外,那么他就不得不提醒将军现在的局势,必须要站队了,不仅是为了眼下,更是为了日后,现在选其中一人站队,对他们日后只有百利而无一害,而如果还想着独善其身,那么日后不管是谁掌权,哪里还有他们的机会?
道理浅显,当然同意也会有风险,如果站错队,那么日后同意万劫不复,所以他自然不会替将军拿主意,但如果将军需要,他会做一些分析,供将军参考。
一路而来,终于找到了有人烟的亭里,都遭遇到了匪寇的袭扰,与县令稍作打听,都只是一些小规模的悍匪,规模最大的也不过千把人,都被当地直接剿灭的差不多了,剩下逃走了几百人也成不了气候,所以无需他们进行清剿。
更何况在县令眼中,乐安郡的匪寇不过都是些乌合之众罢了,人数少也没什么战斗力,试想这些在郡国兵面前都吃了大亏的强盗,听闻他率领大兵前来,早望风而逃了,现在真正关键而且凶险的乃是东莱,那里的匪寇才是心腹大患。
虽然乐安郡的郡守与县令们对东莱的情况所知也不是太多,但是高夔此行可绝不会轻松,毕竟这些人如果有实力,那么就不可能那么容易剿灭,如果不是他的对手,那么也会一早逃之夭夭,绝不可能在东莱坐以待毙,等着高夔来剿灭他们。
第一千五百三十五章 徐州之战(132)
对于郭图一众人来说,几个月前长公子被派往青州是他们的一次天赐良机,一旦在攻打徐州有良好表现,那么他们就可以在邺城为其造势,试问,琅琊一战长公子不是失败而是夺下了开城,那结果将会如何可想而知?
其实这一次他们的机会真的很大,尤其是在前一次青州大败之后,再一次前往青州,长公子肯定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可惜他在邺城被闲置了这么久,再次领兵再没有了以往的锋利,在琅琊一战过后,他们都看到了这一仗的战报,确实让人憋屈甚至是揪心,其实一切都已经在长公子的预料之中了,奈何这本来就是刘澜的阴谋,所以他无论如何又怎么可能在黄忠抵达之前破城呢?
好在袁谭并没有发生意外,遇到与颜良一样的危险,不然他们也就可直接缴械投降了,连长公子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能与河北系争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公子坐上世子之位,但结果是最好的,长公子依然留在了青州,虽然失去了再次领兵的机会,可并不等于没有机会,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文丑突然率兵南下的消息,虽然他们并不知晓什么内幕消息,可从诸多细节来看,徐州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文丑就派军南下,说明新的危机出现了,这让他们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当然他们要先弄明白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所有人首先想到了袁谭,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如果真的是机会的话,那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文丑南下,只有两种可能,对于精明老练的荀湛来说看的明明白白,要么是高览遇到了麻烦,要么就是徐州出现了天赐良机,大将军要一战破敌了,这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作为袁绍的几大谋主,荀湛可一点也不必田丰、沮授差,很多情况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骗得了眼前几位,却骗不了他。
所以当他把这几张可能说出之后,郭图几人无不大吃一惊,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可就不太妙了,虽然关门打狗看起来对冀州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于长公子来说,却是最坏的情况。
然而他们除了向长公子求证意外,就只能希望荀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在颍川系内部,虽然表面看起来是郭图、辛家兄弟为头马,但真正坐镇中枢的不是别人,却乃是荀湛,很多事情,别人同不同意答不答应不重要,只要荀湛点头,就算所有人反对,也得执行,这就是他的实力。
让所有人信服,也许在荀家子弟之中,荀湛的职位现在已经远远比不了他的弟弟荀,可是他的才智恐怕还要在荀之上,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不然他那位好兄弟,又怎么可能去到曹操那里?
还不是因为在邺城没有出头之日?除了冀州人才济济,还不是因为在颍川系里有他四哥荀湛这样的存在,他留下来,永远要被压一头,宁**头不做凤尾,但相比与郭图他们可就没有这么远大的抱负了,他们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尤其是能有荀湛来引领他们。
只是此刻,当他们把所有希望都投向荀湛的一刻,却发现他沉默了,连他都沉默毫无办法,可想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极度危险,郭图坐不住了:“友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沉默啊,大家可都指望着你呢。”
荀湛摇摇头,道:“现在的情况,都还只是猜测,不管想什么办法出来,都不可能尽善尽美,甚至相差甚远,只能先等长公子那里传来准确的消息,再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出来,到时候就算不能帮助长公子,也要让颍川系再次夺回话语权来。”
荀湛考虑的很多,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就更不能轻易去下结论,毕竟现在长公子在青州可并没有指挥部队的权利,所以他们就算想出任何的计划来,对他来说,都不可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好在袁谭就在青州,所以他们能够极为方便的得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才是他们的优势所在,只有清楚情况,才能根据情况分析判断做出最合理的部署,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不然就算做出部署,也是在冒着极大的缝隙,甚至可能会出现南辕北辙的情况,风险也就太大了。
所以把握住我们自己的优势,在了解了徐州的情况之后,才不至于出现任何失误,那荀湛最少可以保证他的计划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成功率。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拉拢逄纪,这件事情荀湛没什么想法,当年得冀州,逄纪定计,荀湛则是说客,正是他说服了韩馥才得以让他成功放弃了冀州牧之位,可以说在那件事上他和逄纪的联手还是有着美妙的回忆的,而此后因为荀湛的低调行事,也并没有与他有过任何的分歧,反倒是郭图,和他水火不容,但今天郭图主动说起,他自然不会反对,在他看来,冀州要好,派系之间就不该有这么激烈的对抗,如果三大派系能够精诚团结,那么现在别说只掌有四郡,就算是帮助大将军坐拥半壁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荀湛不像其他人那样,他对于派系的争夺并不敢新区,只是置身其中,有时候身不由己罢了,而且因为河北系的排外性,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一直与郭图等人同流合污,但也仅此而已,初衷还是为了大将军和冀州。
其实就他的才华来说,这天下不管去哪,都会是座上宾,没人会忽视也绝不敢忽视他,就说他那位在豫州的兄弟吧,直到今日还不断来书先自己到曹操那边出仕,可有些人是良臣择主而仕,而有些人,则始终都只会考虑从一而终。
他拒绝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此关闭离开冀州之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孤注一掷,也就注定了他此生要么帮助大将军袁绍荡平天下,要么就只能归隐山林,不在问世事。
对于郭图一众人来说,几个月前长公子被派往青州是他们的一次天赐良机,一旦在攻打徐州有良好表现,那么他们就可以在邺城为其造势,试问,琅琊一战长公子不是失败而是夺下了开城,那结果将会如何可想而知?
其实这一次他们的机会真的很大,尤其是在前一次青州大败之后,再一次前往青州,长公子肯定要吸取上次的教训,可惜他在邺城被闲置了这么久,再次领兵再没有了以往的锋利,在琅琊一战过后,他们都看到了这一仗的战报,确实让人憋屈甚至是揪心,其实一切都已经在长公子的预料之中了,奈何这本来就是刘澜的阴谋,所以他无论如何又怎么可能在黄忠抵达之前破城呢?
好在袁谭并没有发生意外,遇到与颜良一样的危险,不然他们也就可直接缴械投降了,连长公子都没了,他们还有什么能与河北系争的,只能眼睁睁看着三公子坐上世子之位,但结果是最好的,长公子依然留在了青州,虽然失去了再次领兵的机会,可并不等于没有机会,而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了文丑突然率兵南下的消息,虽然他们并不知晓什么内幕消息,可从诸多细节来看,徐州那边没有任何动静,文丑就派军南下,说明新的危机出现了,这让他们开始跃跃欲试起来,当然他们要先弄明白青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所有人首先想到了袁谭,想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消息,如果真的是机会的话,那他们自然不会错过。
文丑南下,只有两种可能,对于精明老练的荀湛来说看的明明白白,要么是高览遇到了麻烦,要么就是徐州出现了天赐良机,大将军要一战破敌了,这一切他都看得清清楚楚,毕竟作为袁绍的几大谋主,荀湛可一点也不必田丰、沮授差,很多情况瞒得过别人瞒不过他,骗得了眼前几位,却骗不了他。
所以当他把这几张可能说出之后,郭图几人无不大吃一惊,如果是第二种可能的话,那可就不太妙了,虽然关门打狗看起来对冀州是最好的结果,但对于长公子来说,却是最坏的情况。
然而他们除了向长公子求证意外,就只能希望荀湛能想出一个好办法。在颍川系内部,虽然表面看起来是郭图、辛家兄弟为头马,但真正坐镇中枢的不是别人,却乃是荀湛,很多事情,别人同不同意答不答应不重要,只要荀湛点头,就算所有人反对,也得执行,这就是他的实力。
让所有人信服,也许在荀家子弟之中,荀湛的职位现在已经远远比不了他的弟弟荀,可是他的才智恐怕还要在荀之上,这是大家公认的事实,不然他那位好兄弟,又怎么可能去到曹操那里?
还不是因为在邺城没有出头之日?除了冀州人才济济,还不是因为在颍川系里有他四哥荀湛这样的存在,他留下来,永远要被压一头,宁**头不做凤尾,但相比与郭图他们可就没有这么远大的抱负了,他们很满意现在的局面,尤其是能有荀湛来引领他们。
只是此刻,当他们把所有希望都投向荀湛的一刻,却发现他沉默了,连他都沉默毫无办法,可想这件事绝不可能是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甚至可能极度危险,郭图坐不住了:“友若,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沉默啊,大家可都指望着你呢。”
荀湛摇摇头,道:“现在的情况,都还只是猜测,不管想什么办法出来,都不可能尽善尽美,甚至相差甚远,只能先等长公子那里传来准确的消息,再想一个稳妥的办法出来,到时候就算不能帮助长公子,也要让颍川系再次夺回话语权来。”
荀湛考虑的很多,尤其是在这样的关键时刻,他就更不能轻易去下结论,毕竟现在长公子在青州可并没有指挥部队的权利,所以他们就算想出任何的计划来,对他来说,都不可能起到什么决定性的作用,但好在袁谭就在青州,所以他们能够极为方便的得知那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这才是他们的优势所在,只有清楚情况,才能根据情况分析判断做出最合理的部署,这才是最为关键的一点,不然就算做出部署,也是在冒着极大的缝隙,甚至可能会出现南辕北辙的情况,风险也就太大了。
所以把握住我们自己的优势,在了解了徐州的情况之后,才不至于出现任何失误,那荀湛最少可以保证他的计划有百分之七八十的成功率。
至于另外一件事情,拉拢逄纪,这件事情荀湛没什么想法,当年得冀州,逄纪定计,荀湛则是说客,正是他说服了韩馥才得以让他成功放弃了冀州牧之位,可以说在那件事上他和逄纪的联手还是有着美妙的回忆的,而此后因为荀湛的低调行事,也并没有与他有过任何的分歧,反倒是郭图,和他水火不容,但今天郭图主动说起,他自然不会反对,在他看来,冀州要好,派系之间就不该有这么激烈的对抗,如果三大派系能够精诚团结,那么现在别说只掌有四郡,就算是帮助大将军坐拥半壁江山也不是没有可能。
荀湛不像其他人那样,他对于派系的争夺并不敢新区,只是置身其中,有时候身不由己罢了,而且因为河北系的排外性,他也没有其他的选择,只能一直与郭图等人同流合污,但也仅此而已,初衷还是为了大将军和冀州。
其实就他的才华来说,这天下不管去哪,都会是座上宾,没人会忽视也绝不敢忽视他,就说他那位在豫州的兄弟吧,直到今日还不断来书先自己到曹操那边出仕,可有些人是良臣择主而仕,而有些人,则始终都只会考虑从一而终。
他拒绝了自己的兄弟,也就此关闭离开冀州之门,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的孤注一掷,也就注定了他此生要么帮助大将军袁绍荡平天下,要么就只能归隐山林,不在问世事。
第一千五百三十六章 徐州之战(133)
荀谌之才,莫说是放眼冀州,就算是天下也没几人能够与其相提并论,他再冀州的存在,如郭嘉、荀甚至是程昱之于曹操,在历史上的官渡之战中,田丰、荀谌、许攸三人为其谋主,而以他的才华和性情来说,甚至可以说是荀的翻版,而且荀谌并不急只是在谋略之上表现出奇过人的才华。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你很难去寻找这样一个模板,来形容荀谌,就好像曹操再说荀时,会把他比作张良,在同为袁绍效命之时,曹操就已经见识到了荀的才华,所以才能够在他投靠的时候大呼吾之子房,也就是说他的才华可以与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相提并论。
而荀谌他的智谋韬略,同样不输荀,可他的才情却有绝非其可以相比,他的完美很难用一个人来形容,在出谋划策之上如果他也有着张良的运筹帷幄,那么在才情上面,他却有一点也不输给大儒蔡邕。
在这件事情上,连荀都要甘拜下风,可以说官渡之战,是他们兄弟之间的一次正面对话,有些时候并不是最优秀的那个会取得最后的胜利,这就是军事,他不能仅仅拿表面的实力来衡量战争的最终走向,但表面的实力却有决定了战场之上的强弱。
但可惜他没能让占据优势的袁绍最终取得胜利,最后在官渡大败,不仅失去了争夺天下的主动权,更在袁绍病死之后很快连整个冀州也被曹操所有,可是荀谌,却从此消失于立历史的舞台之中。
没有人知道官渡之战后荀谌到底去哪里,正史野史再也没有了他的消息,好像一夜之间这样一个全面而无任何瑕疵的男人就凭空消失了一样,不知道他到底是投降了曹操,还是顽抗到底死于这乱军之中,又或者是在袁绍战败之后,心灰意冷归隐山林,他就像演义之中的南华、左慈这样的仙人没有了消息,而相比于南华这位神秘人物,荀谌却是确有其人,
历史上的荀谌给人留下了许多未解之谜,比如他到底是荀的哥哥还是弟弟就一直是个谜,尤其是他的才华既然是能够与荀相提并论的,那么他为何没有像荀一样转头投靠曹操,毕竟在曹操崛起之初,得到了颍川系的强力支持,很多在冀州的颍川士人纷纷转投了曹操。
可这对冤家兄弟,却最后分道扬镳,甚至在官渡之战对决沙场,不得不说是一个谜团,尤其是在袁绍官渡失利所有人都萌生退兵之意的时刻,唯独荀谌还坚持己见,强烈要求挺住,这简直就是不死不休的表现。
但刘澜来到汉末之后,一些谜题也就算是解开了,最初他对于这两对兄弟的理解,完全就是诸葛家的三兄弟,诸葛瑾在吴,诸葛亮在汉而诸葛诞在魏,但现在看起来这个可能性反而更大了。
不管是历史之上还是现在的情况之下,未来能够有更大更好的发展,无外乎就是袁绍和曹操,刘澜当然也算其中之一,但刘澜这种人肯定不会受到荀家子弟的待见,那么荀家子弟选择,自然只会考虑这两人。
就是这么简单,两兄弟最后不管谁胜出,荀家都只会更好,没有任何的影响,就这个选择来说,荀家兄弟的选择没有什么可以诟病的,而且相比于荀的不受重视,荀谌从来到袁绍身边就是其极为信赖的谋主,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不管他的眼光是否有问题,更不管他是否看出来了曹操更有发展前途,他都只会选择留下,而不会像自己的兄弟一样离开。
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该有的一切,可荀却没有,人挪活树挪死,荀只能选择离开,来到一个更有发展还能够受到重视的地方施展自己的抱负,这一点完全可以参考诸葛亮,难道他看不出来曹操是最有可能结束乱世的那个人吗,肯定能看得出来,可为何最后会出山帮刘备,不就是因为这两点,能被重视,而又可以施展自己的抱负,有了这两点,就算是螳臂当车,相比也要大胆去尝试一下吧?
同样的道理放在荀身上也是这个道理,曹操在最弱的时候,荀前来投效,难道他看不出来袁绍在当时才是那个最有可能结束乱世的男人,自然看得出来,可为什么还离开,不仅是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和空间,在留在冀州,就是别人的陪衬,永远活在自己兄弟的阴影之下,而投别人,道理也一样,要么是没有发展,要么就是有发展又像袁术、刘表这类的没有任何的机会,选来选去,只能选择曹操。
可是荀谌却不用考虑这些,他要做的不是怎么让自己变得更好,因为他已经位极人臣,他需要做的,只需如何让袁绍变得更强大。
荀谌和突然到访的袁尚来到他的客厅,之前还有些客套和谦虚的荀谌终于当着袁尚的面露了一手,不得不说,这位大将军府内的首席谋主的书法当真让人叹服,就算是这世上有名有姓的书法名家,只怕也不过在伯仲之间,而这还是荀谌在没有投入的精力的情况之下,毕竟他更喜欢谋主的这样类似军师的身份。
加入他真要纵情山水,吟诗作对的话,把精力用在这些地方,那么他的名声只怕可以直追大儒蔡邕。
但就算这样,他对自己的飞白体依旧极为自负,这是每日都会花出半个时辰来精益求精的自信,他深信,在当今世上,没有人在飞白体上能超越他。
一首蔡邕所作《饮马长城窟行》一蹴而就,书房内的袁尚就站在荀谌身边,从他提笔的那一刻,他整个人好像都发生了改变一样,那种自然随意好像消失不见,你很难用认真、用心这些词句来形容此刻在他面前的中年,这种突然之间的变化很难形容,只见他提笔凝神片刻,便一蹴而就,飞白体的书法大作就这么问世了。
荀谌停笔,将墨迹吹干之后,狠狠小心的把他交到了袁尚手中,笑道:“让三公子见笑了。”
“好字,好字啊!”袁尚对于飞白体的理解很浅薄,可是他的家中却收藏着一副同样的墨宝,他在父亲的书房之中经常看到。父亲对这幅墨宝如视重宝,他在询问之后才知道这是父亲当年在雒阳时费劲了千方百计才从凤来楼求得,而这幅墨宝的主人正是蔡邕,而上面的诗作,也正是《饮马长城窟行》。
对于原作袁尚不陌生,可是此刻他却有些恍惚,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刚从荀谌手中接过,他几乎分不清手中捧着的到底是荀谌的墨宝还是蔡邕的墨宝,但有一点可以知晓,这张完全乃是赝品,因为荀谌完全是在模仿蔡邕,所以这样的赝品就算流到市面上,也许同样价值不菲,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却永远不可能超越蔡邕的真迹。
可如果荀谌在这幅墨宝之上留下的是他的诗作,那么这幅墨宝将价值连城,可惜荀谌只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飞白体,而并没有想过真的去为他写。
似荀谌对这类事情还是颇有些忌讳的,除了真的挨不过的交情不得不写,又或者心情好不得不写之外,他从不会主动给人留下任何墨宝,就算是袁绍开口,他也直接拒绝,他不愿的事没人能逼他,而今日他虽然愿意,也不过只是想让三公子知道天有多高罢了,而且这幅墨宝就算流到他手中,也无妨。
“三公子请坐!”丫鬟仆役们早就把糕点香茶准备好离开了,而写好了墨宝的荀谌自然顺势对着袁尚说道。
“客气。”客随主便,虽然袁尚的身份不一般,但毕竟是来荀谌府邸作客,自然不可能喧宾夺主,就算是袁绍来了,尚且还要客气一番才会在荀谌的强烈要求下在主位落座,更何况是袁尚,哪有这个胆量。
荀谌来到主位之后,只是单膝跪地,一直等袁尚彻底坐下之后,才将另一条腿防平,落座之后,袁尚先喝了一口桌上的香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方的喝茶习惯逐渐流传开来,现在几乎整个大汉朝都开始流行喝茶,而这也未本就匮乏的百姓物质生活又增添了一项雅致乐趣。
当然对于喝茶的方法,也随着茶叶的流行而开始有人专门研究,但就像任何新鲜事物出现抑郁,总会出现许多弯路,毕竟还是在摸索阶段,在这个时期,不少人开始在茶叶之中倒入上好的香料来增加茶水的醇香味道,但是很快一本》大观茶记》的书籍问世,则彻底让人们对于茶叶的喝法有了颠覆性的改观。
原来茶叶无须添加任何的香料,茶叶的自身的清香就足以保证茶水的香甜味道了,而至于很多人在喝茶时会觉得茶叶苦和涩,其实无须大惊小怪,这本来就是茶叶自身的原因,而用香料去去除他们本就是画蛇添足,最好的办法,则是在喝茶时减少茶叶量。
当然因为这个时代书籍的传播速度,再加上识字率,真正喝茶的方式还是通过人口相传,而这种新式喝茶的方法,也自然从青州被很多商旅带到辽东并而扩散到天下,而随着茶叶的流传,在徐州专门为喝茶而打造的饮具开始传播开来。
对于原作袁尚不陌生,可是此刻他却有些恍惚,因为他如果不是他刚从荀谌手中接过,他几乎分不清手中捧着的到底是荀谌的墨宝还是蔡邕的墨宝,但有一点可以知晓,这张完全乃是赝品,因为荀谌完全是在模仿蔡邕,所以这样的赝品就算流到市面上,也许同样价值不菲,有很高的收藏价值,却永远不可能超越蔡邕的真迹。
可如果荀谌在这幅墨宝之上留下的是他的诗作,那么这幅墨宝将价值连城,可惜荀谌只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的飞白体,而并没有想过真的去为他写。
似荀谌对这类事情还是颇有些忌讳的,除了真的挨不过的交情不得不写,又或者心情好不得不写之外,他从不会主动给人留下任何墨宝,就算是袁绍开口,他也直接拒绝,他不愿的事没人能逼他,而今日他虽然愿意,也不过只是想让三公子知道天有多高罢了,而且这幅墨宝就算流到他手中,也无妨。
“三公子请坐!”丫鬟仆役们早就把糕点香茶准备好离开了,而写好了墨宝的荀谌自然顺势对着袁尚说道。
“客气。”客随主便,虽然袁尚的身份不一般,但毕竟是来荀谌府邸作客,自然不可能喧宾夺主,就算是袁绍来了,尚且还要客气一番才会在荀谌的强烈要求下在主位落座,更何况是袁尚,哪有这个胆量。
荀谌来到主位之后,只是单膝跪地,一直等袁尚彻底坐下之后,才将另一条腿防平,落座之后,袁尚先喝了一口桌上的香茶,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南方的喝茶习惯逐渐流传开来,现在几乎整个大汉朝都开始流行喝茶,而这也未本就匮乏的百姓物质生活又增添了一项雅致乐趣。
当然对于喝茶的方法,也随着茶叶的流行而开始有人专门研究,但就像任何新鲜事物出现抑郁,总会出现许多弯路,毕竟还是在摸索阶段,在这个时期,不少人开始在茶叶之中倒入上好的香料来增加茶水的醇香味道,但是很快一本》大观茶记》的书籍问世,则彻底让人们对于茶叶的喝法有了颠覆性的改观。
原来茶叶无须添加任何的香料,茶叶的自身的清香就足以保证茶水的香甜味道了,而至于很多人在喝茶时会觉得茶叶苦和涩,其实无须大惊小怪,这本来就是茶叶自身的原因,而用香料去去除他们本就是画蛇添足,最好的办法,则是在喝茶时减少茶叶量。
当然因为这个时代书籍的传播速度,再加上识字率,真正喝茶的方式还是通过人口相传,而这种新式喝茶的方法,也自然从青州被很多商旅带到辽东并而扩散到天下,而随着茶叶的流传,在徐州专门为喝茶而打造的饮具开始传播开来。
第一千五百三十七章 徐州之战(134)
袁尚很像袁绍,不仅仅只是外形想象,而是在很多方面都出奇的相似,尤其是在一些大事方面,他都会以民生为重,而这才是袁绍所最为看重他并想要立他为世子的最重要一点,但袁尚却始终没有成为继任者,他知道这是那些老顽固在坚持,坚持着传统的立嫡不立长,立长不立幼的教条。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所以在他成为世子这条道路上,看起来是一条通途,其实不然,这一路上荆棘丛生,他不仅仅需要审配这位在军事上的利剑,还需要盾牌,当然如果有可能,最好能来一匹快马,这个比喻很形象,用袁尚的话说,盾牌就是颜良文丑,而快马无疑便是沮授、田丰以及荀谌。
父亲身边的三大谋主,如果有着三位支持,那么一切都会变得简单,然而沮授田丰原本河北士人的势力之下,可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却与河北士人集团产生了分歧,甚至为此反目,袁尚清楚,想要得到这二人的支持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他只能转向态度不明的荀谌。
虽然他是颍川系,虽然颍川系与大哥关系甚密,可又能如何呢?总该尝试一下吧,不然将军无宝马,虽然并不妨碍斩杀交战,可终归气势形象上都要稍逊一筹。
而这一回,当父亲离开冀州,当冀州的一切他都可以自己‘说了算’时,袁尚来找到了荀谌,在很多问题上面对他进行请教,这些事情本来就是父亲临走之前叮嘱过的,但人选之中却并没有荀谌,但是他还是主动上门,对于一些政务之上的看法其是他也不会指望荀谌能有什么高谈阔论,毕竟解决办法无非就那么几个,大家都能想到,只不过是要上中下三策之中选择一个激进的解决方式还是循序渐进的方式罢了,可是对于天下的大势,关东的局势,这些方面,则需要有人能给他解惑,进行帮助。
这些人也许有很多,一个邺城,就算找不到一千,也能拉出来八百,几百年的袁家经营的可不是汝南的几亩薄田,而是人脉与关系,四世五公前无古人,提拔门生而门生又提拔袁家门生,四世百年正是在这样的聚拢之下,人才袁绍才能做到一呼百应。
毕竟在这个时代,知识只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而这些有见识有思想之人自然要聚拢在他们的身边,所以在邺城能为袁尚解惑者决不在少数,但是他需要与荀谌接触,来听听他的高见。
其实就天下大势来看,最出乎意料的无疑是曹操和袁术的联盟,如果真要说起来,两人之间的仇怨,可一点不会比对刘澜的仇恨小,但是在刘澜这个共同敌人面前,他们却能够抛弃一切恩怨,虽然不敢说做到推心置腹,但毕竟可以力同心。
这件事情,荀谌最初听说的时候都有些诧异,可是仔细想想又没什么,没有永恒的敌人也没有永恒的朋友,这个道理自古皆然,现在看起来很亲近,可是以后呢?这句话对此刻的袁尚冲击很大,因为荀谌拿曹操举了例子。
他很认真的考虑,确实如此,曾经他们和曹操亲密无比,而现在却与曹操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战争,虽然还没到战争的边缘,可是一年甚至几年之后,谁能保证?就好像当年的袁术和曹操,很难想他们现在居然能够联合在一起。
荀谌笑了笑,道:“公子说的不错,你看现在曹操和刘澜好像不死不休,可是你知道吗,讨董的时候,曹操和刘澜亲密无间,而刘澜当时根本就没有资格与诸侯会盟,若不是曹操的邀请,将他调到自己的军中,甚至刘澜都不会在诸侯之中有位置。
可现在呢,在当时的情况之下,能想到吗,这就是利益发生了变化,才使局势随之而变化,同样,谁又能保证几年之后,当我们攻打曹操时,刘澜回再一次与曹操联盟,又或者我们这一次攻打刘澜,曹操突然转向刘澜,到那个时候,你觉得文丑将军和高览还能有胜算吗?
“这,这不会成真吧?“袁尚突然紧张起来,连口齿都有些打转,不伶不俐说。
“可能性不大,只是一个假设罢了,公子不必太过担心。”荀谌摇了摇头,“不过比起这个,他更担心的其实还是曹操和袁术之间发生分裂,所以与其担心曹操反戈一击,倒不如防备一下一旦两家出现了什么分歧联盟瓦解之后,我们又当如何。”
只是短短几句话,却让袁尚对徐州之战原本模糊的印象瞬间变得清晰,一切好像都被理顺了,好像这一战也立时看懂了,而在几个时辰之前,他对于徐州之战还是心怀忐忑,不知道这一战的胜算到底有几成。
袁尚眉头终于舒展,但再次问话的时候却变得小心翼翼,显然只是短短的交流,就已经彻底折服了他:“那不知道荀先生觉得,刘澜会不会和我们死拼,鱼死网破,或者说父亲这一回攻打徐州,是不是真打算为了颜良将军要与刘澜不死不休?”
其实,这一切从计划之初到计划实施,都是高度保密的,到现在荀谌所能知道的真相也并不多,但袁尚问了出来,他还是仔细考虑了一下,以自己的认识来谈自己的看法,说道:“刘澜是如何考虑的,我难以判断,但大将军是如何考虑的,我可以推测一二,这一次其实主公对攻打徐州的决心还是亦如之前,他只是想趟徐州的浑水,甚至是想要浑水摸鱼,但是随着颜良将军战死,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可以说大将军有很大的程度就是要为颜良将军报仇,要对外界的一个交代,可是大将军的决心到底有多强烈,这就很难考量了,其实这一战的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与大将军的决心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大将军坚定不移,我深信这一仗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如果因为一些意外的情况出现,动摇了大将军的决心,那么这一仗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荀先生的言外之意是说袁曹联盟?”
荀谌呵呵一笑:“公子说得极是,但也可能是其他的意外。”
“其他的意外?”袁尚抬起了头,看着他,可荀谌却没有再说话了,很多麻烦,不仅仅只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还有他们还没有看到的潜在危险,只是这样的危险还没有爆发出来,所以都被大家忽略了一样,可一旦他爆发出来,那结果和变数就太大了,虽然他相信主公在下定决心之前已经把一切可能都计算到了,但百密一疏,不论如何,他在交战之前所能计算的一切,都是以现有的情报做出的结果,可是有些意外的情况,却是再次之外,会发生什么,变数太大,谁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担保,就好像当年的田丰,对冀州之战信心十足,可最后呢,还不是功亏一篑。”
“先生说的不错,这确实需要防范。其实有件事情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今日收到了一些公文,父亲已经看到,讲的就是青州盗匪横生,一夜之间青州大地之上到处都有强匪攻击郡县,杀害县令县长,现在大哥正在清剿,可并不顺利,为此还专门请调了高览的冀州军进行清剿,可就算如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定这些匪患。”
听到这一消息的荀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毕竟这何尝不就是他方才所说的担心所在呢,他相信这类未知的麻烦和危险只会更多。刘澜在青州经营这么多年,在青州搞这么大的动静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这一仗的变数还大着呢,尤其是文丑为什么突然就率军南下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可荀谌不管心中有多么疑惑,他都不会去问,甚至他都怀疑连袁尚现在都不知晓这件事情,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反而还极有可能让他发现,自己对这样绝密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今日多谢荀先生赐教了,小子受益匪浅,改日当再来请教。“袁尚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明白一个道理,循序渐进,今日前来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找一些自己关心的事情,大家关心的事情来问一问,长长见识,开开眼见,可如果直奔主题,说什么世子的事情,那么今次如此融洽的交流可能最后就会以出现他不希望出现的情况。
既然知道那个时候一定会被荀谌拒绝,甚至还会被下逐客令,那他自然就要变得有耐心,这一次投石问路建立起来的良好印象,将为日后两人的深入交流提供良好的机会,他相信有这样几次机会,到时候再提出一些邀请,荀谌就算想拒绝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刘澜是如何考虑的,我难以判断,但大将军是如何考虑的,我可以推测一二,这一次其实主公对攻打徐州的决心还是亦如之前,他只是想趟徐州的浑水,甚至是想要浑水摸鱼,但是随着颜良将军战死,一切都发生了改变,可以说大将军有很大的程度就是要为颜良将军报仇,要对外界的一个交代,可是大将军的决心到底有多强烈,这就很难考量了,其实这一战的最后的结果会如何,与大将军的决心有很大的关系,如果大将军坚定不移,我深信这一仗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可如果因为一些意外的情况出现,动摇了大将军的决心,那么这一仗很可能会不了了之。”
“荀先生的言外之意是说袁曹联盟?”
荀谌呵呵一笑:“公子说得极是,但也可能是其他的意外。”
“其他的意外?”袁尚抬起了头,看着他,可荀谌却没有再说话了,很多麻烦,不仅仅只是他们现在看到的,还有他们还没有看到的潜在危险,只是这样的危险还没有爆发出来,所以都被大家忽略了一样,可一旦他爆发出来,那结果和变数就太大了,虽然他相信主公在下定决心之前已经把一切可能都计算到了,但百密一疏,不论如何,他在交战之前所能计算的一切,都是以现有的情报做出的结果,可是有些意外的情况,却是再次之外,会发生什么,变数太大,谁也不会在这件事情上担保,就好像当年的田丰,对冀州之战信心十足,可最后呢,还不是功亏一篑。”
“先生说的不错,这确实需要防范。其实有件事情也许你还不知道,我今日收到了一些公文,父亲已经看到,讲的就是青州盗匪横生,一夜之间青州大地之上到处都有强匪攻击郡县,杀害县令县长,现在大哥正在清剿,可并不顺利,为此还专门请调了高览的冀州军进行清剿,可就算如此,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平定这些匪患。”
听到这一消息的荀谌并没有多大的变化,毕竟这何尝不就是他方才所说的担心所在呢,他相信这类未知的麻烦和危险只会更多。刘澜在青州经营这么多年,在青州搞这么大的动静那还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说这一仗的变数还大着呢,尤其是文丑为什么突然就率军南下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可荀谌不管心中有多么疑惑,他都不会去问,甚至他都怀疑连袁尚现在都不知晓这件事情,就算知道也不可能告诉他,反而还极有可能让他发现,自己对这样绝密的事情了如指掌,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今日多谢荀先生赐教了,小子受益匪浅,改日当再来请教。“袁尚和他的父亲一样,都明白一个道理,循序渐进,今日前来不过是投石问路罢了,找一些自己关心的事情,大家关心的事情来问一问,长长见识,开开眼见,可如果直奔主题,说什么世子的事情,那么今次如此融洽的交流可能最后就会以出现他不希望出现的情况。
既然知道那个时候一定会被荀谌拒绝,甚至还会被下逐客令,那他自然就要变得有耐心,这一次投石问路建立起来的良好印象,将为日后两人的深入交流提供良好的机会,他相信有这样几次机会,到时候再提出一些邀请,荀谌就算想拒绝都没有拒绝的理由了。
第一千五百三十八章 徐州之战(135)
此时,在平原县内,想休息却辗转反侧睡不着,只觉心情浮躁沉重,披了件薄衫便下了榻,在中堂来回踱步,这次虽然他把文丑派到了青州,可是谁能想到文丑走了不到三日,青州又传来了各郡县造反的消息,正是这一消息,才令他今日一整天心烦意乱。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一夜之间三郡二十余县同时出现强盗匪徒,尤其是东莱郡,七八个县刚上任未久的县令纷纷被害,现在的情况居然是彻底与东莱郡失去了联系,说实话,黔首造反并不稀奇,打从光和七年黄巾之乱起,这些年叛乱横生袁绍也不奇怪,可是像青州这样的情况,也只有当你黄巾之乱初起之时才发生过,组织如此严密,能在同一天同一时间里同时造反,这说明了这一切都是早有预谋,不然绝不可能出现如此巧合的事情,再加上青州之前就是刘澜掌控,突然冒出这么多造反的势力,而且还是只杀县令不扰民,这件事能不让他往刘澜的身上去想吗?
这事让袁绍有些头疼,毕竟一切来的太过突然,而且偏偏又是在文丑南下这一时间段,搞不好他到了青州之后,根本就没什么机会出兵徐州,而是深陷在青州的泥潭之中,如果这样的情况真的出现,那么他们为这一仗所设计的一切几乎便彻底泡汤。
这样的情况确实让他很头疼,毕竟这一切在战前并没有想到,也完全没有去考虑过这样的问题,可现在想想,也不能算得上是疏忽吧,毕竟颜良南下时,青州一切都看起来安全无恙,没什么变数可言,但这又说明不了青州就一定安全,毕竟是刘澜拱手送出,自然他也有实力让青州乱起来,这是他的疏忽,必须要承认。
那么接下来的情况可能就会变得异常麻烦,很可能文丑南下再想攻打徐州就别指望了,青州的麻烦会一直这样发展下去,袁绍相信刘澜有这个能力,只要他愿意,毕竟他控制了青州这么多年。
但袁绍确实有些悲观,毕竟文丑十余万人南下,这么多的兵力,青州的造反势力经得起这么大的考验是个问题,所以其实并不用太过担心,可袁绍现在担心的关键,其实就是因为一旦文丑被拖累,那么攻打青州的事情就要一直拖延下去,如果是十天半月还没多大干系,但如果这叛乱的形式如同星火燎原一般在青州上演,那也确实够让他头疼的了。
而且他并不知道这是不是刘澜仅有的后手,如果刘澜还有别的后手又当如何,十万大军应付青州匪事,想到这里,怨气就不由得填充慢了腹心。
就在这时,一名亲兵在屋外禀报,道:“启禀大将军,沮授求见,说有急事!”
“让他进来吧。“袁绍现在有点破罐子破摔的意思,现在还能有什么急事比青州的事态更紧急的?所以他也不去考虑那么多了,该来的就都来吧,一次性来总好过隔三差五恶心人强吧,反正都是现在这个情况了,计划落空,徐州短时间内不大可能发兵了,大不了解决了青州的麻烦直接退兵,虽然错过了天赐良机,那也没办法,只能等下一次机会出现了,但是这一次既然青州冒出了这么严重的匪患,那说什么也要通过这次机会彻底把青州的事情解决了。
再等下次徐州出现机会的时候,也不用再为青州的事情去分心了,袁绍心中如此盘算的时候,沮授迈步进屋,但袁绍心事重重,心思根本就没在屋内,他在阶下就这么一直站着,虽然心急如焚,可也不敢出声打扰他。
好半晌,袁绍的心思从青州收了回来,这才发现沮授早已到来,指着下首的座位说道:“坐吧。“
“主公还在为青州匪患的事情……“
沮授话说了一半,袁绍便直接打断了他,道:“你是我的心腹重臣,我知道你想说什么,自然也知晓我在担心什么,现在这样的情况,是我们太过乐观了,也太轻松我们的对手了,但我觉得这件事也算是为我们敲响了警钟,我反而觉得麻烦越早出现,对我们越有利,你说呢?“
沮授有些看不懂袁绍,他以为此时袁绍必定怒火三丈,可如何也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番话,叹道:“主公英明,现在刘澜做出的任何反应,看起来对我军不利,可同样的道理他的底牌也就会因此消失,待我们把这些麻烦都解决之后,刘澜也就没有了什么可以限制我们的办法,到时候我们攻打徐州也就没有了任何障碍。“
这件事如果追究起来,沮授首当其冲,是他把形势估计的太过于乐观了,只想到了刘澜和曹操对峙在沛县,却并没有想到最大的变数反而是百来的青州,但现在看起来青州的麻烦是不断,但这完全是因为青州作为刘澜的老巢,他有着足够的影响力,但随着这件事情之后,刘澜在青州的势力势必会受到空前打击,那么以后他们还能有什么可担忧的?
而且就像大将军所说,这种事情越早出现越好,试想如果这些麻烦是在他们出兵徐州之后发生,盗匪猖獗之下,粮食的运输则成为头等难题,一旦发生粮草被劫,导致粮草断绝,那前线的战事必败无疑。
现在好了,趁着剿匪的机会,把本来就民心不附的青州彻底掌控下来,虽然看样子徐州之战错过了机会,可是换来一个安稳的青州,又何尝不是一件美事?
此时此刻的袁绍和沮授也只能以此来宽慰自己了,不管他们是否愿意,这都是摆在面前最棘手的问题。
“对了,你来见我是为了什么事情?”袁绍问道。
“东莱郡守逃回来了,大公子把他押解到了平原。”
“他还有脸逃回来?”本来袁绍的现在的气刚理顺了些,瞬间火冒三丈:“还留着这样的废物有什么用,直接处决!”
“大将军,难道不想询问些青州的情况?”沮授连忙说道,虽然东莱失守这件事与这位郡守临阵脱逃有很大的关系,可别忘了,青州三郡就数东莱的造反势力最庞大,这件事难道还不值得他们认真考虑吗?
“你的意思?”袁绍看向了沮授道。
“大将军,其他郡的情况与东莱不同,其他各郡虽然说也在刘澜的控制范围,但毕竟一直是由臧霸管理,可是东莱郡却不一样,乃是刘澜亲自任命的心腹阎柔,此人乃是刘澜的元老重臣,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这东莱郡民心更向着刘澜,而如今造反势力最大的便也是这东莱,所以东莱郡守之所以逃离,其实也是不得已为之。”
“还有这种事情?”袁绍这才想起来,当年刘澜让出青州,可是唯独东莱郡无论如何不肯割让,当时他只以为这是为了方便走海运与辽东联系,但现在看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阎柔,虽然不似徐庶张昭等人名声在外,可对早年间就对刘澜有些了解的袁绍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当年刘澜不管是在右北平还是辽东,之所以能够放心大胆的出征,正是因为有着这位能干的部署为他筹集粮草辎重,可以说这些年他一直是以刘澜大管家的身份存在,但突然听说这人居然离开了辽东在东莱为郡守的消息,这事可就非比寻常了。
原本一直站着的袁绍,跪坐了下来,盯着矮几上面茶盏中的茶水,眼中精光随着灯光照耀下的水波一齐闪动。
“你的意思是,刘澜在东莱一直在做着大文章?”
“不清楚,但有一点主公也一定想到了,刘澜对东莱的重视,超过了青州所有郡县,这就说明东莱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而且能把阎柔派在东莱当郡守,则说明了东莱在刘澜眼中,甚至比辽东更重要。”
阎柔在跨海到东莱前,可是辽东的二号人物,或者说他才是在辽东真正说话算话的那个人,别看他和徐晃一个负责郡物一个负责军事,可阎柔说的话,那可是说一不二,无论田畴还是徐晃都得无条件听从,尤其是阎柔这人格外霸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施行,就算失败了,也是他来抗,如果二人继续反对,他也不妥协,当然在僵持不下后,他会直接传书给刘澜,让他做最后的裁定。
阎柔和这两人的关系最初是极其和睦的,毕竟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有些人啊,就是这样,做朋友那一定会是生死的弟兄,可是一旦在一起共事,那完蛋了,没三天,必定反目成仇。
其实田畴早就知晓阎柔这样的性格,而且从出仕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半个徒弟,对他的话大部分时间都会听从,可徐晃就忍不下这口气了,好在两人分管文武,很多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是以能够一直保持着相安无事,最少是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大将军,难道不想询问些青州的情况?”沮授连忙说道,虽然东莱失守这件事与这位郡守临阵脱逃有很大的关系,可别忘了,青州三郡就数东莱的造反势力最庞大,这件事难道还不值得他们认真考虑吗?
“你的意思?”袁绍看向了沮授道。
“大将军,其他郡的情况与东莱不同,其他各郡虽然说也在刘澜的控制范围,但毕竟一直是由臧霸管理,可是东莱郡却不一样,乃是刘澜亲自任命的心腹阎柔,此人乃是刘澜的元老重臣,也正是因为他的存在,所以这东莱郡民心更向着刘澜,而如今造反势力最大的便也是这东莱,所以东莱郡守之所以逃离,其实也是不得已为之。”
“还有这种事情?”袁绍这才想起来,当年刘澜让出青州,可是唯独东莱郡无论如何不肯割让,当时他只以为这是为了方便走海运与辽东联系,但现在看起来,可就没那么简单了。
这个阎柔,虽然不似徐庶张昭等人名声在外,可对早年间就对刘澜有些了解的袁绍来说,一点都不陌生,当年刘澜不管是在右北平还是辽东,之所以能够放心大胆的出征,正是因为有着这位能干的部署为他筹集粮草辎重,可以说这些年他一直是以刘澜大管家的身份存在,但突然听说这人居然离开了辽东在东莱为郡守的消息,这事可就非比寻常了。
原本一直站着的袁绍,跪坐了下来,盯着矮几上面茶盏中的茶水,眼中精光随着灯光照耀下的水波一齐闪动。
“你的意思是,刘澜在东莱一直在做着大文章?”
“不清楚,但有一点主公也一定想到了,刘澜对东莱的重视,超过了青州所有郡县,这就说明东莱对他的意义非同一般,而且能把阎柔派在东莱当郡守,则说明了东莱在刘澜眼中,甚至比辽东更重要。”
阎柔在跨海到东莱前,可是辽东的二号人物,或者说他才是在辽东真正说话算话的那个人,别看他和徐晃一个负责郡物一个负责军事,可阎柔说的话,那可是说一不二,无论田畴还是徐晃都得无条件听从,尤其是阎柔这人格外霸道,只要是他认定的事情就一定要施行,就算失败了,也是他来抗,如果二人继续反对,他也不妥协,当然在僵持不下后,他会直接传书给刘澜,让他做最后的裁定。
阎柔和这两人的关系最初是极其和睦的,毕竟这么多年的老朋友了,但有些人啊,就是这样,做朋友那一定会是生死的弟兄,可是一旦在一起共事,那完蛋了,没三天,必定反目成仇。
其实田畴早就知晓阎柔这样的性格,而且从出仕就一直跟在他身边,算是半个徒弟,对他的话大部分时间都会听从,可徐晃就忍不下这口气了,好在两人分管文武,很多事情上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分歧,是以能够一直保持着相安无事,最少是表面上的相安无事。
第一千五百三十九章 徐州之战(136)
后钱的情况出现确实有些出乎意料,或者说连刘澜自己都没有想到在这个时候他会再一次冒出来,虽然上一次太史慈将其招贤,可谁知此人贼性不改,在加上在当地有着一众追随者,没多久就又反叛了,不过这时候的阎柔已经在黄县站稳了脚跟,所以他这次的造反其实并没有掀起多大的风浪,反而很快就被剿灭,只不过这小子逃得快,这才没能把他就地正法。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可谁想到阎柔前脚一走,后钱便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在听闻黄县有好几股势力纷纷闻讯造反之后,更是直接就率兵杀来,原本只不过是小打小闹的近卫营眼瞧他出现,都傻眼了。
说高兴吧,是他确实把声势壮大了不少,可若说不快吧,则是这后钱做事没什么底线,百姓官府都劫掠,天怒人怨,没办法,只好像徐庶汇报,等候命令。
而徐庶在这件事情上的态度就是避而远之,反正就是后钱出没的地方呢,他们就得远离,这才有了为何他们会跑来卢乡和当利,实在是为了避开在黄县的后钱,可这后钱在黄县声势何其浩大,尤其是得到了原本刘澜掌控的金矿之后,更是招兵买马,短短半个月的时间就西扩至曲成,东至牟平县,整个东莱几乎让他占据了一多半,眼瞅着他已经开始向当利县蚕食过来,青州内卫们正愁着该如何是好,甚至考虑直接坐海船渡海前往辽东之际,冀州军又杀来了,虽然被他们杀了一个措手不及,可这前有狼后有虎的情况,让他们却有些举步维艰了。
就这么拖了几日,没想到冀州军却按兵不动了,这消息挺好,可谁想到后钱却步步紧逼,眼见着他们距离当利越来越近,不得已之下,只好按照军事的命令,全员坐船暂时前往辽东,等待良机,再回青州。
现在青州的情况,已经完全不在刘澜的掌握之中,或者说东莱的局面远远超出了他的预期,不过这样也好,反正都是他眼中的祸患,让他们先自相残杀也不错,到时候他在坐收渔翁之利就是了。
更何况对于后钱他还真没把他放在眼里,这人就是典型的东莱夷,和南蛮以及山越夷人区别不大,虽然也许在很多时候会显得比较短视,容易见利忘义,甚至是在一些诱惑之下会变得不顾一切,但这些弱点,都只是他之所以能够几次三番击败他的原因,可有一点不要忘记了,他们的战斗力,可非同一般,不然的话第一次刘澜也不会派太史慈前往,可不仅仅因为太史慈出现黄县。
这些胡夷,不管是东胡还是西羌不管是南蛮还是山越,他们现在可都还没有彻底与汉族通化,就算是东莱夷也不过仅仅只是一大部分,还有一小部分还保持着原先的习性,这些事后钱等人为何屡屡造反的原因所在,他们并不服气汉族人的统治,再加上那些黄灿灿的金子被挖出来看得眼热,这些本该都是他们的啊,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后钱只要一振臂高呼,势必从者如云,现在好了,东莱的大麻烦成了袁绍的心头大患,刘澜自然乐得高兴,看热闹呗,最多也就是损失些黄金罢了,可比起消耗冀州军又或是消灭东莱夷的后钱,就算用这些黄金,只怕也不会收回这样的效果。
留在黄县的内卫渡船离开了,高夔得知消息刚进入东莱郡,结果迎面就碰到了后钱,而这一消息,现在还没有传回平原,此时此刻在平原县内的袁绍,还在听着东莱郡守的汇报,而对这帮声势浩大的造反势力他也算有了一个直观的认识。
最初他以为这一切都是刘澜在背后造反,但亭里东莱郡守的汇报之后,才知道是东莱夷造反,这东莱夷袁绍也是在翻古书时偶然才看到过,当时并没有当回事,以为这都是几百年以前的事情了,现在青州又怎么可能还有夷人,但现在看起来,是他孤陋寡闻了,东莱夷一直都在,只是他不了解罢了,而这位造反的头目后钱,则是刘澜一直在清剿的匪首,而此人也不知道从哪里得来了大量的钱物,大肆招收人马,现在的实力绝不容小觑。
招募人马很容易,其实也不需要多少财物,就好像黄巾之乱,需要吗,不需要,只是让他有些吃惊的却是,刘澜在青州这么多年,居然没有把这么一个小头目解决,难道这人真有着什么通天的能耐?
没人知道,包括郡守也一样,毕竟他所了解的情况也不是很多,更多的也只是道听途说,但有一点可以知晓,以前后钱几千人的时候刘澜都对他无可奈何,现在他的势力已经发展到几万人,几乎席卷了整个东莱,这情况就不容忽视。
而且东莱的情况又有别于其他郡县,别的郡县有黄巾的破坏,也有他们与徐州军交战的兵祸,甚至是席卷豫州兖州的蝗灾,但东莱却始终没有受到太大的侵害,所以不管是人口还是百姓的富裕程度都足以保证后钱后顾无忧,再加上他并不同于当初的黄巾,而是懂得立于百姓,尤其是在得到东莱夷的支持之下,这股势力非同小可,如果真让他坐大了,那么他们在青州可够喝上一壶的了。
好在袁谭和高览的反应动作都不算太慢,已经派兵前往清剿了,虽然只是一万人,也许不能轻易剿灭这伙强人,但怎么也能拖一拖他们的步伐,只要把他们的范围控制在东莱,那么一切都好解决,可一旦让他们突破了东莱,不管是黄县还是乐安,可就都会变成他进攻的方向。
现在的情况可以说就是这么一个情况,青州的情况彻底解开了,并非是刘澜所操控,也许这算得上是提条好消息吧,就在这个时候,青州又传来了消息,是袁谭派人来了,袁绍瞬间看向了沮授,而后者则眯着眼,嘀咕道:“这个时候长公子派人前来,能有什么事情汇报呢?”
他虽然看起来是无意一说,可那意思分明就直指后钱,毕竟高夔前往剿匪已经有一段日子了,如果按照时间推算,第一战也差不多有了结果了,很快,一名士兵就进入了议事厅,当着袁绍三人的面将一封首战告捷的战报递上。
接到战报的一刻,袁绍的眼睛都快笑弯了,这个高夔不错啊,首战告捷,看来东莱的情况还是在可控的范围之内吗,此刻的袁绍心里已经乐开了花,如果这高夔不负厚望能够一路收回东莱,甚至除掉后钱,那么这青州也就算是彻底平定了,接下来对付刘澜也会简单很多。
不说心花怒放的袁绍,沮授却时刻保持着冷静,首先他们并不了解这伙叛军,其次是他并不了解战况,所以还无法判定这一战的情况具体如何,不过很快他便从袁绍手中把战报接了过来,一目十行,很快嘴角便露出了笑容。
:看来这些匪寇与当年的黄巾没什么区别嘛,就这样一波悍匪,成不了气候。“沮授十分不屑的呵呵一笑,他之前还真害怕这伙强匪是示敌以弱,甚至要诱敌深入,但看情况,完全就是一路上的胜利让他们冲昏了头脑,面对高考的严密阵型不管不顾的杀了上来,最后被高考直接杀退,一路追了上百里,杀敌三千,俘虏两千,试想后钱的人马总共也不过两万人,这么大的阵亡人数,如果他是想诱敌深入,简直就是自讨死路,所以在看到战报的一刻,他才算是彻底安心了,东莱的局面可以放一百个心了。
沮授这个想法,几乎和此刻的袁谭一模一样,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情况远非如此,后钱第一战也许是真的轻敌了,可是随着部队一路退后,回到了属于他真正的地盘黄县之后,一切对高夔就变得无比困难,在这里几乎等同于后钱的主场,地利人和都占着,就算是把天时给了你,高夔也绝没有再次战胜他的可能。
试想就算是熟悉地形的太史慈,在后钱面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最后也不过是把他团团围困,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太史慈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以招安的形式收编了后钱解决了东莱的麻烦,试问高夔各方面都差着太史慈十万八千里,而且还不熟悉地形,进入了黄县之后,简直就是被后钱刷的团团转,每天都会在后钱的偷袭之下损失击败上千人,这样的损失最初看起来好像无足轻重,可如果连着三天,那损失可就不得不重视了,他带来了不过也就一万人,三天下来损失了两千五六百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别说这一万人了,就算更多,也不够这帮匪徒杀的啊。
高夔算是彻底老实了,不敢也不能继续在屁股后面追这伙强匪了,一边往黄县退,一边把这里的情况分兵向袁谭和高览汇报,听后指示。
消息很快传来,首先自然是传到离得最近的高览手中,他接到文书之后,看着上面的内容,高夔把他现在遇到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但有些地形的描绘却有些模糊,他快速找出了青州地图,在上面找到黄县的位置,可地图上并不能给他解惑,甚至对于黄县的情况介绍的也一点不清楚。
就这一点就看出了冀州和徐州的差距,虽然地图很难帮到高览,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地图,沉思着应对之策,虽然高夔是前线将领,对前线的情况没人比他清楚,可他也清楚,这是高夔第一次独自领兵,他虽然很优秀,可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难免自乱阵脚,容易犯错,尤其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害怕担责任。
沮授这个想法,几乎和此刻的袁谭一模一样,然而很快他就发现,情况远非如此,后钱第一战也许是真的轻敌了,可是随着部队一路退后,回到了属于他真正的地盘黄县之后,一切对高夔就变得无比困难,在这里几乎等同于后钱的主场,地利人和都占着,就算是把天时给了你,高夔也绝没有再次战胜他的可能。
试想就算是熟悉地形的太史慈,在后钱面前也不得不小心翼翼,最后也不过是把他团团围困,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太史慈都没有必胜的把握,还是以招安的形式收编了后钱解决了东莱的麻烦,试问高夔各方面都差着太史慈十万八千里,而且还不熟悉地形,进入了黄县之后,简直就是被后钱刷的团团转,每天都会在后钱的偷袭之下损失击败上千人,这样的损失最初看起来好像无足轻重,可如果连着三天,那损失可就不得不重视了,他带来了不过也就一万人,三天下来损失了两千五六百人,如果继续这么下去,别说这一万人了,就算更多,也不够这帮匪徒杀的啊。
高夔算是彻底老实了,不敢也不能继续在屁股后面追这伙强匪了,一边往黄县退,一边把这里的情况分兵向袁谭和高览汇报,听后指示。
消息很快传来,首先自然是传到离得最近的高览手中,他接到文书之后,看着上面的内容,高夔把他现在遇到的情况说得十分详细,但有些地形的描绘却有些模糊,他快速找出了青州地图,在上面找到黄县的位置,可地图上并不能给他解惑,甚至对于黄县的情况介绍的也一点不清楚。
就这一点就看出了冀州和徐州的差距,虽然地图很难帮到高览,但他还是很认真的看着地图,沉思着应对之策之时,高夔毕竟乃是前线的将领,对前线的情况没人比他清楚,可他也清楚,这是高夔第一次独自领兵,他虽然很优秀,可在现在这个情况之下,难免自乱阵脚,容易犯错,尤其最为重要的一点就是他害怕担责任。
第一千五百四十章 徐州之战(137)
对于高夔现在的处境高览其实能够帮助他的并不多,首先对于战场的具体情况他了解的并不多,其次是后钱为何屡屡能够偷袭得手,只是因为对地形更为熟悉完全是从高夔书信中得知,具体情况如何并不知晓,所以他能给出的建议不多,更多的还是让他临场指挥,如果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机会,那么就最后以守待攻,好在文丑已经南下,待他抵达,必然要派兵解决青州的麻烦,只要援军一到,后钱不管对地形有多熟悉,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也掀不起什么大浪来。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
不得不说,后钱这让刘澜颇为头疼的麻烦现在反而帮助了他,不过如果刘澜若是知道历史上的后钱曾经让曹操苦不堪言,几次剿灭都没能将他彻底镇压,最后甚至调张辽前往平叛,才彻底平息了后钱对东莱乃至青州的袭扰,使青州彻底安宁,可见此人还是有些能耐的,不然的话也不会逼着曹操把张辽调了过去。
而现在的高夔又如何能与张辽相提并论,虽然胜后钱一手,但随着后钱退回到黄县之后,仗着地理,还真就把高夔耍得团团转,甚至如果不是高览让他按兵不动的话,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内,后钱已经开始考虑如何围剿高夔这不到一万多的冀州军了。
对于后钱来说,之前徐州军战力让他毫无还手之力,只能躲藏起来,可在听到刘澜已经放弃了青州之后,这就更给了他底气,不然他也不可能在刚被阎柔大败之后又再出来兴风作浪,可谁想到就在他一路势如破竹时,遇到了冀州军,但这一番交战之后,虽然大败而归,可他也看出来了,冀州军的优势比他们大不了多少了,在这样的情况之下,他们仗着地利人和自然所向披靡。
不过随着高夔坚守不出,后钱的计划落空了,可高夔显然对现在的局面十分满意,毕竟各种被偷袭被动挨打的局面,现在的情况算是极好了,而且他现在的目的也十分明确了,就一个思路就是坚守下去,到时候文丑将军一旦派来援兵,就可以大举围攻围剿后钱这伙强匪了。
对高览将军的建议高夔没有不听的道理,其实这个时候的他早就没了主意,不管高览给出什么样的建议,此时此刻他都会接受,更何况文丑已经从黄河南下而来,如果他现在占据极大的优势,那么后钱躲起来反而不利于他们清剿,像现在这样的情况,援军一到反而会极为轻松,毕竟青州剿匪首要的就是彻底解决匪患,而不只是击溃强匪。
而且这样的命令传达下来的时候,只要说着是高览将军的方案,就会遇到很小的阻力,可如果是他的决定,那势必就会有很多人提出反对意见,毕竟他的军职并不高,在军中很多人和他的官职是一样的,只不过他负责这一次剿匪罢了,可就算是他提出了这是高览将军的主意,情况依然没有似他所想的那样,很多人都不理解,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官兵,而对面的强匪不过就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就算更熟悉地利,可在他们的围剿之下能抗衡吗?
在者首站大胜,完全看得出这群强匪没什么战斗力,不然他们又怎么可能如此顺利进入青州?所以如此龟缩防守太影响士气。这番话在军中有很多人支持,但高夔只说了一句话,就让他们闭嘴了,现在我军与后钱交手有几成胜算,而文丑将军派来援兵之后与后钱交锋又有几成胜算?
瞬间没人说话了,这还用考虑吗?当然是有援军抵达之后胜算更大了,自此之后没人再就这件事有什么意义了,可是很快他们却发现,事情好像有些不一样,因为后钱对于他们在黄县根本就不关心,好像一点也不着急来攻打他们。
这肯定了,后钱能混到今天早看明白了一切,尤其是在经历过与太史慈和阎柔的两次失败之后,更是清楚他现在的实力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最初他起势,在东莱郡那可是应者云集,振臂一呼,纷纷响应,可是连着两次失败,一切都变了,他的号召力受到了空前打击,没人再相信他,更没有人敢加入他,尤其是在阎柔主政时期,对胆敢加入后钱反叛势力的百姓施行了严酷法令,但凡家里有人在后钱处为匪者,以前既往不咎,现在则限时把他们的家人找回来,找不回来的一律发配辽东。
这到命令下达还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当然也刺激着后钱,面对如此强势的阎柔,后钱果然坐不住了,杀了出来,结果呢,这不过就是阎柔的一条计策,后钱被大败,至此之后,他的势力天天都会有逃兵出现,可以说后钱几乎就要再一次投降的时候,阎柔离开了。
但是这时候的后钱想要起势,还是依靠着之前那些仅有的人马,因为他已经很难招募到兵员了,但随着他找到金矿,一切都改变了,以前也许能够依靠自己的声望招募来几千几万人,但现在则完全靠着黄金,才让部队壮大起来。
所以他自然明白了黄金原来才是最为重要的,就算这一次他依然被冀州军击败了,可只要能在这一战收获大量的黄金,那么他日后还能够东山再起,不然这一仗就算击败了冀州军,可如果徐州军回来呢?
赢了自然最好,可如果又败了,还得靠着这些黄金啊,所以对于在黄县的高夔后钱完全不理,只是加大开采黄金。
安稳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高夔察觉了异常,因为每天都有派出斥候,听说后钱的叛军每天热火朝天不知道运输着什么让他觉得有些可疑,这一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黄县居然有着那么大的一片金矿。
怪不得东莱这么多的造反,感情真相在这里啊。这一下高夔有点坐不住了,就这么坐视着黄金被后钱这么一车车拉走?
消息很快再一次对袁谭和高览传来,前一次的文书传来袁谭连理会都没有理会,可这一回,他的眼眶彻底变红了。
怪不得刘澜割让青州,哪都成就是黄县不让呢,感情原因在这里啊。自打高夔离开已经文丑抵达之后,每日里什么事情都不过问,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欢作乐,可绝不离开郡守府一步,每日里就在后衙听听歌舞,自娱自乐,至于文丑,他可不敢这个时候去和他靠的太近,毕竟父亲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他也不希望在发生颜良的事情把一切都算到他的头上。
可这一回他坐不住了,而且还有一个情况则是这一次不是与刘澜作战,而是与强匪作战,再说了,如果他把这一消息传给父亲,父亲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一边休书一边去找文丑,让他相携办法,黄县的黄金,可不能坐视不理。
可谁想到文丑根本就没给他见面的机会,在他抵达军营前来拜访之时,才得知原来文丑早就瞧瞧离开,前往了北海,对此袁谭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追去北海吧,到时候该怎么说,让他出兵剿匪的事情呢?
所以只能耐心等父亲的消息,好在消息很快就回来了,虽然无法肯定黄县黄金到底有多少,但规模输了肯定十分庞大,不然不可能让高夔如此急切的传书回来,在接到父亲同意的先解决高夔的命令之后,颜良直接骑着快马带着亲兵就奔向了剧县。
其实高夔传书,不仅传给了袁谭,还传给了高览,在文丑抵达剧县之后,高览就在这件事情上与文丑进行了商讨,不过两人的分歧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不过只是侧重问题,文丑更看重对徐州的作战,毕竟这一仗不管是灭刘澜还是为颜良报仇,都是他极为看重的,至于青州的匪患还是那些黄金,反而微不足道。
可高览更看重的则是青州的安稳,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才是徐州之战的关键,更何况高夔乃是他的家将,他可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然而这件事情两人各有自己的看法,就这么一直拖着,文丑不愿分兵,高览不敢再分兵支援,结果两人就这么耗下去了。
这到命令下达还真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当然也刺激着后钱,面对如此强势的阎柔,后钱果然坐不住了,杀了出来,结果呢,这不过就是阎柔的一条计策,后钱被大败,至此之后,他的势力天天都会有逃兵出现,可以说后钱几乎就要再一次投降的时候,阎柔离开了。
但是这时候的后钱想要起势,还是依靠着之前那些仅有的人马,因为他已经很难招募到兵员了,但随着他找到金矿,一切都改变了,以前也许能够依靠自己的声望招募来几千几万人,但现在则完全靠着黄金,才让部队壮大起来。
所以他自然明白了黄金原来才是最为重要的,就算这一次他依然被冀州军击败了,可只要能在这一战收获大量的黄金,那么他日后还能够东山再起,不然这一仗就算击败了冀州军,可如果徐州军回来呢?
赢了自然最好,可如果又败了,还得靠着这些黄金啊,所以对于在黄县的高夔后钱完全不理,只是加大开采黄金。
安稳的日子一连过了三天,高夔察觉了异常,因为每天都有派出斥候,听说后钱的叛军每天热火朝天不知道运输着什么让他觉得有些可疑,这一调查之后,才发现原来黄县居然有着那么大的一片金矿。
怪不得东莱这么多的造反,感情真相在这里啊。这一下高夔有点坐不住了,就这么坐视着黄金被后钱这么一车车拉走?
消息很快再一次对袁谭和高览传来,前一次的文书传来袁谭连理会都没有理会,可这一回,他的眼眶彻底变红了。
怪不得刘澜割让青州,哪都成就是黄县不让呢,感情原因在这里啊。自打高夔离开已经文丑抵达之后,每日里什么事情都不过问,虽然不敢明目张胆的寻欢作乐,可绝不离开郡守府一步,每日里就在后衙听听歌舞,自娱自乐,至于文丑,他可不敢这个时候去和他靠的太近,毕竟父亲已经严重警告过他,他也不希望在发生颜良的事情把一切都算到他的头上。
可这一回他坐不住了,而且还有一个情况则是这一次不是与刘澜作战,而是与强匪作战,再说了,如果他把这一消息传给父亲,父亲也不可能无动于衷,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一边休书一边去找文丑,让他相携办法,黄县的黄金,可不能坐视不理。
可谁想到文丑根本就没给他见面的机会,在他抵达军营前来拜访之时,才得知原来文丑早就瞧瞧离开,前往了北海,对此袁谭也无计可施,他总不能追去北海吧,到时候该怎么说,让他出兵剿匪的事情呢?
所以只能耐心等父亲的消息,好在消息很快就回来了,虽然无法肯定黄县黄金到底有多少,但规模输了肯定十分庞大,不然不可能让高夔如此急切的传书回来,在接到父亲同意的先解决高夔的命令之后,颜良直接骑着快马带着亲兵就奔向了剧县。
其实高夔传书,不仅传给了袁谭,还传给了高览,在文丑抵达剧县之后,高览就在这件事情上与文丑进行了商讨,不过两人的分歧也在这个时候爆发了,不过只是侧重问题,文丑更看重对徐州的作战,毕竟这一仗不管是灭刘澜还是为颜良报仇,都是他极为看重的,至于青州的匪患还是那些黄金,反而微不足道。
可高览更看重的则是青州的安稳,有一个稳定的后方,才是徐州之战的关键,更何况高夔乃是他的家将,他可不希望他有个三长两短,然而这件事情两人各有自己的看法,就这么一直拖着,文丑不愿分兵,高览不敢再分兵支援,结果两人就这么耗下去了。
第一千五百四十一章 徐州之战(138)
刘澜做出这样一个决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尤其是在结合现在的局面后,这个计划成功的可能性非常大。UU小说 www.uu234.net更新最快首先随着袁绍大兵南下,原本留在幽州的主力部队已经撤离了全部主力,至于袁绍还能给袁熙剩下多少虽然是个未知数,但肯定不会太多,刘澜预计人数最多在三万人,当然如果再加上郡国兵的话,可能在五万甚至更多,但郡国兵毕竟战斗力底下,连黄巾军都能把他们杀的丢盔弃甲,面对徐晃的辽东骑兵,就更没什么还手之力了。
所以眼下幽州最多能对徐晃构成威胁的部队绝不会超过三万人,而这样的兵力显然在面对辽东骑兵的时候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不过有一点刘澜必须要注意,那就是辽东军虽然对幽州保持着威胁,同样和袁绍较好的东胡人也对幽州保持着威胁,就好像易京一战,若非东胡人牵制,徐晃支援及时,公孙瓒绝不可能会被消灭。
所以徐晃如果出兵的话,其实还是有着一定的风险的,不过这些他相信吸取了前次经验的徐晃会轻松应付的,想到这里,刘澜立即把徐庶叫了过来,和他就这件事情的可能性进行了探讨,最后在商议妥当之后,由徐庶亲自起草,他离开拿起纸笔,快速将这道命令下完,然后出屋交给了内卫,由他们用最快的速度分别以飞鸽和快马向辽东传递。
等徐庶去而复回后,刘澜才又闻讯了他一些琅琊的情况,其实随着后钱的造反,已经冀州军一直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就已经意识到了,危机暂时不会出现了,而且随着时间拖延的越久,反而就会变得越安全,当然也不能太过乐观,也许冀州军一直按兵不动是另有目的,所以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至于沛县,更是因为主力前往沛县,就更不敢太着急了,一旦把曹操和袁术逼急了,那结果可不敢想,很可能会遇到极大的麻烦,毕竟沛县现在的兵力就那么两万来人,还真没多大的底气。
不过很多事情的发展,连刘澜自己都想不到,也许这就是战争吧,在所有人都把目光盯着徐州的时候,其实战争的结果会如何也许大家都已经预料到了,但结果却又好几个,可最后的结果到底会是哪一个,看客们完全是一副看热闹不怕事大的心态,都期望两人是一个两败俱伤的局面。
而对于刘澜和袁绍,当然都希望战争按照他们的预期发展,但很多事情又远远超乎了他二人的预料,就好像看起来完全就没多大威胁的后钱,刘澜一直以为他会很快被镇压,但最后的结果却显然完全出乎袁绍和刘澜的预料。
因为他成功攻下了黄县,并且将高夔生擒,这一消息传来的一刻,刘澜彻底傻眼了,看着战报的眼睛都直了,他想不通也想不出来后钱如何攻入黄县,又怎么生擒高夔的,想不通。
为此刘澜发急件找寻答案,可在黄县还留着那么多的内卫居然没有一人能够知晓答案,好像黄县好像就是一座完全不设防的城镇一样,轻而易举就被拿下。这样的回答,刘澜自然不会满意,甚至发了火,内卫的存在是干嘛的?什么叫不知情,这回答就该自杀谢罪!
刘澜狠狠训了徐庶,徐庶又在心中大骂了留在黄县的内卫,不知情不知道这样的话,身为内卫说出来合适?
尽快把真相挖出来,不然一个个提头来见!
刘澜怒了,徐庶火了,内卫自然冒着生命危险去探听真相,毕竟这件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了,他之前得到的消息还是那高夔谨守黄县,而后钱则专注于发掘黄金,双方完全就是保持着某一种默契一样,可怎么不过半个月的时间,黄县就被破城了,而高夔也变成了俘虏?
这一切别说是刘澜自己了,连得到消息的高览都在听到高夔被俘之后的一瞬间,话都说不清楚了,一种不祥的预感让他很不情愿但又不得不往援兵的身上去想。
后钱为什么会被轻易夺下黄县,他不清楚,但是想抓住高夔,可绝没那么容易,这里边一定另有隐情,甚至发生了一些部位外人所知晓的情况。
而他在几乎没有任何消息来源的情况之下,能够想到的可能也就那么几点。
从现在的情况来看,也就是说,后钱有着自由出入黄县的可能,不然无法解释为什么他能够在攻入黄县的同时生擒高夔,也就是说在进入黄县时,高夔一定是不知情的,这种可能看起来有点天方夜谭的感觉,可别忘记了,后钱在黄县的声望,以及黄县在高夔夺下之前,其实是后钱所控制,正是他攻下了黄县,所以才杀了县令,放了郡守,也就是说,他一定在黄县安插了内应,只有这个解释,才能把前因后果解释通。
而之前高夔驻守黄县,后钱挖掘黄金,也就更好理解了,但是随着他们派出援军前往黄县的消息传来,后钱不可能再对黄县内的冀州军无动于衷,他必须要做出反制搓手,所以他下手了,而他一出手,就将冀州军全歼,更将高夔生擒。
“文丑将军和袁谭公子收到消息了吗?“高览看向自己的亲兵道。
送信快马正在路上,相信他们很快就会收到消息,高览点了点头,他强迫自己现在必须冷静下来,这件事已经不再是高夔是他的家将这么简单,而是代表着整个冀州,所以他不能意气用事,而且因为和文丑的一次不愉快,在这件事情上,他不可能再擅作主张,所以他还需要以自己的个人名义,向文丑请示,看他要如何处理此事,而且,不管他做出任何决定,都只能无条件遵从。
高览让请这就前往临淄去见文丑,待着他的口信,不管文丑将军做出任何决定,高览必定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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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黄县内,一脸络腮胡,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看着就十分凶悍的匪首后钱正在郡守府内喝着美酒,欣赏着天香国色的美人儿的歌舞表演,这些演出对于他这样的粗人毫无吸引力,至于他们所弹所唱的词儿,更是一概不知一句不懂,远没有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来得有吸引人。
但他虽然是粗人,可并不会做那样的粗鄙之事,这些事情,太急容易吓坏了美人儿,反而缺少了床笫之欢,不过他很快发现,他所学的那些个对花啜茶的风雅事,在这些小美人儿眼中,无异于焚琴煮鹤罢了,一个个反而更加胆战心惊,一怒之下把她们都招呼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个把装清高的忧伶,一下子,都变得乖巧起来,最少在他面前都开始搔首弄姿起来。
可这些活下来的优伶,反而失去了几许味道,他有些后悔起来,原来那些个对他不理不睬的优伶,才是最有乐趣的美人儿,征服他们才是最大的乐趣,远比眼下这几位让他更兴奋,失去了乐趣,眼睛一瞪,便把这些人全都撵了出去,一个人喝着闷酒,很快便彻底进入了梦想,呼呼入睡。
这几个月来,大小战斗确实让他疲惫不堪,尤其是在高度紧张的战场之上,一切都是高负荷,突然这么轻松下来,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不过他也清楚,这样轻松的日子不会太长久,很快冀州军的主力就会抵达。
他说的主力,可不是文丑派来的那万把人,而是冀州的主力部队,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后钱并不是那些无脑的强盗,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得不做,从他得到文丑派援军前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冀州军不会饶了他,所以他只能和taeny鱼死网破。
最粗他只是求财,和高夔就这样相安无事挺好,可冀州军不给他活路,那他就只能先发制人,他自然清楚解决了高夔会让他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可他别无选择,不打高夔,冀州军不会饶了自己,打了高夔,冀州军也不会放过自己,那么他有为何要让眼前在黄县的冀州军好过呢?
但在抓到高夔之后,后钱犹豫了,他没有下杀手,亦如他放了东莱郡守一样,他不希望与这些诸侯们成为死敌,结下解不开的仇恨,所以他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对高夔,他就像上宾一样款待着,除了没有自由。
这一点是他一贯的手法,当年对付徐州军的时候他也如此,只要生擒的俘虏,不管官职大小,都不会亏待,不然的话,太史慈也不会给他一条活路,最后把他围困之下,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招安了他,给了他一条活路,可以说,这与他放生了绝大多数的徐州军有着极大的关系。
尝到了甜头,自然要继续用,虽然他没有考虑投降袁绍,可真到了非降不可或者不得不降的那一刻,也能好想见不是。
而在黄县内,一脸络腮胡,脸上有着一道刀疤看着就十分凶悍的匪首后钱正在郡守府内喝着美酒,欣赏着天香国色的美人儿的歌舞表演,这些演出对于他这样的粗人毫无吸引力,至于他们所弹所唱的词儿,更是一概不知一句不懂,远没有这些娇滴滴的美人儿来得有吸引人。
但他虽然是粗人,可并不会做那样的粗鄙之事,这些事情,太急容易吓坏了美人儿,反而缺少了床笫之欢,不过他很快发现,他所学的那些个对花啜茶的风雅事,在这些小美人儿眼中,无异于焚琴煮鹤罢了,一个个反而更加胆战心惊,一怒之下把她们都招呼了过来,当着他们的面,杀了个把装清高的忧伶,一下子,都变得乖巧起来,最少在他面前都开始搔首弄姿起来。
可这些活下来的优伶,反而失去了几许味道,他有些后悔起来,原来那些个对他不理不睬的优伶,才是最有乐趣的美人儿,征服他们才是最大的乐趣,远比眼下这几位让他更兴奋,失去了乐趣,眼睛一瞪,便把这些人全都撵了出去,一个人喝着闷酒,很快便彻底进入了梦想,呼呼入睡。
这几个月来,大小战斗确实让他疲惫不堪,尤其是在高度紧张的战场之上,一切都是高负荷,突然这么轻松下来,身体还真有些受不了,不过他也清楚,这样轻松的日子不会太长久,很快冀州军的主力就会抵达。
他说的主力,可不是文丑派来的那万把人,而是冀州的主力部队,这是他早就明白的事情,后钱并不是那些无脑的强盗,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做的事情意味着什么,可是他不得不做,从他得到文丑派援军前来的那一刻,他就明白,冀州军不会饶了他,所以他只能和taeny鱼死网破。
最粗他只是求财,和高夔就这样相安无事挺好,可冀州军不给他活路,那他就只能先发制人,他自然清楚解决了高夔会让他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可他别无选择,不打高夔,冀州军不会饶了自己,打了高夔,冀州军也不会放过自己,那么他有为何要让眼前在黄县的冀州军好过呢?
但在抓到高夔之后,后钱犹豫了,他没有下杀手,亦如他放了东莱郡守一样,他不希望与这些诸侯们成为死敌,结下解不开的仇恨,所以他要给自己留一条后路,对高夔,他就像上宾一样款待着,除了没有自由。
这一点是他一贯的手法,当年对付徐州军的时候他也如此,只要生擒的俘虏,不管官职大小,都不会亏待,不然的话,太史慈也不会给他一条活路,最后把他围困之下,没有赶尽杀绝,而是招安了他,给了他一条活路,可以说,这与他放生了绝大多数的徐州军有着极大的关系。
尝到了甜头,自然要继续用,虽然他没有考虑投降袁绍,可真到了非降不可或者不得不降的那一刻,也能好想见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