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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姜梵     三国之超级召唤系统txt下载     三国之超级召唤系统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269章医道大会

    刘辩指着那桌上的宣纸笑道:“此物便是出自朕之手!”

    不说刘辩自称是朕,便是那宣纸,整个洛阳城哪个不知是当今天子刘辩所改进,又大力推广的?而且宣纸物美价廉,只要不是特别贫困的家庭,都能够用上这宣纸。

    刘辩说出此话,其身份已经不言而喻,眼前这位,便是大汉天子刘辩。

    李时珍目瞪口呆,从座位上惊起,大呼道:“你果真就是大汉天子陛下?”

    “不然呢?这洛阳城还有人敢冒充天子不成?”刘辩嘴角上扬,微笑道。

    李时珍听了这话连连点头,当今天子深受百姓爱戴,莫说不会有人冒充天子,便是有多半是疯子,而这人举止正常,不可能是疯子,那其身份便呼之而出了,李时珍忙起身躬身行礼:“草民不知天子驾临,万望恕罪,万望恕罪!”

    “不必多礼!”刘辩连忙扶起李时珍,对这种仁德高尚之人给予其尊重:“先生治病救人,著书立说如此功德朕哪里受的起你的大礼啊?”

    “陛下勤政爱民,将关中洛阳治理得如此繁华,救的乃是千万百姓,陛下怎么受不起?”李时珍在刘辩的搀扶下又坐了下来,嘴里反问道。

    刘辩摇了摇头也跟着坐下,如今两人却是身份转换,中间隔着莫大的差距了,只见李时珍脸色期盼道:“陛下您先前所说之事,可是戏言?”

    “字字句句出自肺腑,岂是戏言?需知君无戏言!”刘辩正色道。

    李时珍眼睛一亮兴奋道:“陛下是打算如先前所言那般作为吗?”

    “先生先前不是怕事情受挫吗?如今怎么如此期待?”刘辩调侃道。

    “若是陛下愿意支持,草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啊,这是功在千秋的好事啊!”李时珍急切道。

    刘辩看着李时珍点了点头道:“朕此番亲自来寻先生,便是为了此事,如今先生让朕很是满意,先生若是愿意,明日朕便派你入宫商议此事!”

    对于特殊人才的运用,刘辩自然是要将其作用发挥到极致,像李时珍这种神医,若是只为御医为皇家治诊,却未免有些暴殄天物了。

    刘辩便打算,借助李时珍的医术医德,来打开一个局面。

    自汉武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之后,各类学派的思想逐渐没落,许多技艺也相继失传。就比如华佗的青囊经,便湮灭于历史尘埃当中了。

    医家虽然与生活息息相关,成为百姓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或者说医家已经融入百姓之中,与时俱进了,但也因为罢黜百家,或多或少有些影响,不至于没落,但也难以发展壮大,但刘辩认为这还不够。

    相比于其他诸子百家,医家的兴盛,可以说是最不受人忌讳的一家。因为医家已经融入生活,必不可少,并且医家没有主流思想,不像法家墨家思想那样,对治国有重大的影响。刘辩便打算以医家为突破口,重现先秦时期,诸子百家,文化璀璨的盛世局面。

    “草民自然愿意!”李时珍连忙答应下来。

    “对了先生,若是将来建立医署,医术肯定要相互交流,你这一身医术肯定是要传授出去的,不知你可愿意将医术传给其他人?”

    李时珍不假思索,大义凛然道:“自然愿意,这几百年来,各人自扫门前雪,懂得的知识不愿传授出去。反而家族藏私,几代过后,后辈子孙学得越来越少,以至于医学得不到发展,反而越来越没落!不过当世有二人却与我相同,都是喜欢钻研医术之人,其一为华佗,其二为张仲景!陛下若得此二人相助,所设想的局面肯定更容易打开!”

    “恩,此二人朕也有所耳闻,也曾寻找过,却不得其法,如今遇到先生,朕也深受启发,或有一法子,让他们现身!”刘辩点了点头道。

    “陛下有什么法子?”李时珍惊喜道。

    “这个朕先卖个关子,你明日便知道了,如今天色已晚,朕便告辞了,明日便有人接你入宫!”刘辩起身告辞道。

    “是陛下!”见刘辩不说,李时珍也不敢多问。

    刘辩与杨妙真二人告辞离去,回到皇宫中,第二日,刘辩一大清早便召集三公卢植,蔡邕,丁管,田丰,荀彧,荀攸等重臣入宫,又差人寻李时珍入宫见驾。

    几个文官重臣到来之后,坐在大殿中等候刘辩的到来,待人通知刘辩李时珍入宫后,刘辩才来到书房。

    “臣等拜见陛下!”群臣向着刘辩行礼过后,几人在大殿中坐了下来,刘辩开口道:“朕此次召集诸位前来,有件事需要你们参谋参谋,来人,宣李时珍进来!”

    不一会,李时珍踏步走进大殿冲着刘辩道:“草民李时珍见过陛下!”

    “不必多礼,来人给李神医赐坐!”刘辩右手虚扶道。

    “敢问陛下召集我等,有何事商议?”丁管见刘辩没有说话,反而是召见了一个民间的医匠,疑惑着问道。

    “朕昨日出宫体察民情,路过一小巷,发现李神医开设诊所为百姓治病,数十人排成长龙,看病者络绎不绝,朕便在想,我大汉又如此多的人身染疾病不成?”

    “陛下,人生老病死,乃是天命轮回,无可奈何之事,我大汉每年因为生病而亡者甚多,甚至婴儿夭折也不在少数!”丁管拱手说道。

    像古代没有后世那么多污染,车祸也不可能在古代,故而古代人死亡多数是因为疾病,夭折和战乱。但古代的疾病,多数是救治不及时或者没有意识的防范,故而导致死亡,有些则是因为医疗手段不行的缘故。

    这些都是可以人为解决的,一旦解决,则百姓的存活率则会大大提高,人口便也会飞速增长了。后世清朝百姓四万万,而如今的大汉,人口不超过五千万,对于人口,刘辩相当重视,努力寻找提升治下人口的办法。

    而发展医疗事业,则是使人口镇定增长的办法。

    “生老病死虽是天数,但自神农氏以来,始有医道,医者治病救人,使人延年益寿,祛病消灾。朕便想若是我大汉百姓人人有病可医,是否能活无数百姓呢?”刘辩顺着丁管的话说,却有伸展他的本意。

    “人人有病可医,这是医道大盛,百姓之福,只是我大汉医者的数量,远远不能达到如此的盛世啊!”蔡邕出列道,看来他也是有此念想,却觉得无能为力。

    “李神医,你说若你教授人医术,几年可以出师呢?”刘辩看向李时珍问道。

    李时珍回答道:“全看各人资质,资质出众者三五年,资质愚钝者**年,甚至十来年!”

    “恩,若是我大汉医者,一人教授十个学生,那最多十年之后,我大汉的医者数量,便会多出十倍!百姓有病可医不就可以实现了吗?”刘辩点头道。

    “陛下,医术乃不传之秘,医者向来是一脉单传,有谁会开馆授学啊?”荀彧道。

    “李神医会,朕相信,我大汉除了李神医,还有无数医德高尚者,其原则是治病救人,而并非用医术牟利?若是为了治病救人,又何尝会将医术藏私呢?”刘辩指着李时珍,大声质问道。

    群臣看向李时珍,只见李时珍身子挺得笔直,目不斜视,一声粗布麻衣,打扮的极其干练,容貌虽然普通至极,却又让人肃然起敬。

    “若能让医道造福于民,我一身医术便甘愿传授他人!”李时珍拱手道。

    群臣肃然起敬,有此一身医术,金银钱财什么得不到,却甘心传授给不相干的人,要知道这样便成了大路货色不值钱了啊。

    “李神医有此志向,与朕不谋而合,朕还是觉得我大汉像李神医这样有德性的医者还是居多的!若是能将这些人汇聚起来,当能做做文章!”

    “所以朕决定在洛阳城,召开一个医道大会,召集各地名医,前来洛阳汇聚,共襄盛举!”刘辩终于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未完待续。)

第270章五石散

    “医道大会?”群臣惊讶出声,又是对刘辩这新颖的提议表示不解。

    卢植听了抚须问道:“陛下,这医道大会如何举行,又有何作用啊?”

    “医道大会,顾名思义,召集各地名医汇聚,探讨疑难杂症,相互交流!随后朕借助这个便利,亲自召见医德高强者,以完成朕之所想!”刘辩解释道。

    “天下医者甚多,若是单纯交流医术,恐不会来洛阳相聚!”丁管在一旁分析道。

    “那便在添个彩头,决出天下第一名医的头衔,哼哼,那天下医者,势必争相赶往洛阳!”刘辩笑道。

    “这倒行得通,若能如此,也是医道一大盛世!”蔡邕点头赞叹道。

    “若是如此,我们得先推举出一个人来接受各地医者的挑战,我看非李神医莫属!”卢植看向李时珍道。

    “能促进医道发展,我李时珍义不容辞!”李时珍点头应允。

    三公大臣商量的火热,他们见此医道大会,便有了兴趣,却忽略了开设医道大会的目的。只见荀彧皱眉问向刘辩道:“陛下您大费周章开医道大会,所为是促进医道繁荣,做到百姓有病可医治。可这其中繁琐之事甚多,不知您可考虑过没有?”

    荀彧所问,便是医疗机构了!

    只见刘辩点了点头拿出一叠宣纸递给荀彧道:“这便是详细的结构,首先朕设立医部,医部长官为太医令,其权力为管理天下医者,所有医者都要在医部备案,登记造册!”

    “又在地方设立医署,医署的职责是治病救人,天下医者想要行医,须得到当地医署进行考核,获取行医权,以免庸医误人!”

    “医署在各地,除了治病救人之外,还可以招收学徒,传授医术,又要掌控各地的药材,视情况控制其价格,除特别贵重的药材,应该将其掌控在百姓能够接受的范围当中,以免奸商垄断药材哄抬药价格!”

    刘辩此举,并非垄断药材,将其收归国有,而是让各地的医署,成为药材的龙头,拥有最大的话语权。当世买假药的不知凡几,这根本不可能将其垄断,并且因为各地的情况不同,全国的药材价格也不可能统一。因此医署的一个任务,便是宏观调控药材价格,使当地的百姓在其可以接受范围之内。

    宣纸上条条框框,将医部的权利指责写的非常细致。只见最后一张纸上,又上书:“在医部之下,又设一机构名为太医院,其职责是教导学生,培育医者,研究各种病患,另外太医院有为皇家诊治的义务!”

    荀彧恍然大悟,他原本以为,李时珍会是医部的太医令,但由此看来,刘辩是不打算让医者参政的,很明显,医部的权利是掌控各地的医署医者,调控药材价格,整理备案,这些不需要医术,只要是一个精通吏政者便能将其打理的很好。

    而那太医院,才是李时珍这神医应该待的地方,太医院教授医术,研究病患,唯一与权力挂钩的乃是为皇室诊治。但这只是旁枝末节,似李时珍这样德性高尚之人若是做官,反而落了下乘,太医院确实是最好的归宿。

    众人看了连连点头,这机构确实设的巧妙,医政分家,医者只是治病救人,而管理者却不是医者,两个领域分工合作,却能各司其职,互不影响。

    群臣看了连连点头,刘辩道:“这只是草案,其中细节之处,你们在修改修改,另外在准备人才,待医道大典过后,便要开始组建医部了!至于医道大会之事,你们也合计合计!”

    “臣等遵旨!”蔡邕等三公大臣拱手退下,商议组建医部和筹备医道大会的事宜。

    “奉孝和李神医留下来!”见众臣开始退下,刘辩又喊住了李时珍和郭嘉。

    “不知陛下喊住草民还有何事?”李时珍拱手问道。

    刘辩拉过郭嘉,向着李时珍介绍道:“这位是去年的科举榜眼,郭嘉郭奉孝,他一直体弱多病,朕心甚忧,烦请神医替朕看看!”

    “哦?郭大人有礼了!”一听郭嘉的身份,李时珍连忙给郭嘉行了个礼,毕竟科举出身,多数是寒门子弟,得了个榜眼,在许多平民眼中便让人无比尊敬。

    郭嘉连忙还礼,李时珍打量起郭嘉来,只见郭嘉容貌清瘦,眼中透着灵气,但脸色却甚为苍白,体现出一股病态。这便还是好的,若不是这一年来,刘辩禁止郭嘉沾染酒色之物,恐怕更加严重。

    李时珍看着郭嘉,也不把脉,眉头微皱,看的郭嘉头皮有些发麻,问道:“李神医,我这病怎么了?”

    李时珍叹了口气道:“五石散真害人不浅,你这病本是酒色过度,只需戒酒戒色,在调理几月,便可康复,可你平日服用五石散过多,其毒已经入内,有些麻烦了!”

    “什么?五石散居然有毒?我服用五石散只感觉身强力壮,精力充沛,怎会有毒?”郭嘉惊呼道。

    “奉孝你怎会服用此物?五石散乃慢性毒药,长期服用有致命危险?”刘辩怒喝道,五石散乃是魏国何晏提倡服用,何晏乃何进之孙,因为他的倡导,魏晋时期服用五石散成为一种风气。可是后来,服用过五石散的人却大多死了。

    在刘辩看来,那五石散就相当于后世的毒品,但其毒性比之毒品更大。原以为此时五石散并没有人服用,想不到在自己眼皮子低下已经有人尝试过了。

    “想不到陛下也知晓此物?”李时珍惊讶道。

    “略知一二,先不忙说这个,李神医,奉孝的病可还有得治?”刘辩看着郭嘉,颇为担忧道。

    “以郭大人当前的身体来看,若不及早戒酒色五石散,恐怕只有十几年的寿命。不过眼下,却还是有的治的,不过如今郭大人体弱,却还是要在下亲自调理一年左右,才得康复!只是不知郭大人能不能戒除这些害人之物了!”李时珍看着郭嘉笑道。

    “神医那五石散可是好东西,你会不会弄错了?”郭嘉还是有些不敢相信那让他********的五石散居然是害人之物。

    “奉孝,李神医悬壶济世,对五石散也有研究,岂会弄错?若那五石散真是奇药,你这病为何不见好转?自今日起,朕便派人看着你,远离酒色,五石散更不许服用,由李神医调养你的身体,如若不然,放心你的脑袋!”刘辩低声呵斥道。

    刘辩如此说,当真是要动真格的了,郭嘉无奈只得点头答应。

    “李神医,这段时间,奉孝就麻烦你多为照应了!”刘辩向李时珍请求道,李时珍点了点头:“陛下放心,草民义不容辞!”

    再说蔡邕等三公大臣与其他属官商议一番,先决定召开医道大会,张贴告示,使各地名医汇聚洛阳之地。而他们趁着这段时间,则不断优化医部的结构,准备人才,只待医道大会结束,便正式组建医部。(未完待续。)

第271章奇异姐弟

    洛阳城将要开展医道大会,角逐出天下弟子神医的名号!

    不过几日时间,这个消息便不胫而走。

    医道大会,医者相互交流,探讨医术,这是医道盛典,百年难得一见。无数拥有医德者趋之若鹜。而其他将医术私藏,为了自身利益的人,为了那天下第一的名号,也纷纷赶往洛阳。

    一时之间,洛阳又成为天下的焦点,先是洛阳附近的医者赶往洛阳,随后远一点的郡县,无数医者蜂拥而至。并且因为医者赶往洛阳,许多病人无人可治,也赶往洛阳求医。

    便在告示张贴后的几日时间,赶到洛阳的每日便有百人之多,考虑到名医身处各地,距离洛阳路途遥远,蔡邕便将时间定到两个月后,两个月了之后,医道大会如期举行。

    数日过后,消息便传至南阳一带。

    南阳隶属荆州,乃是荆州北边的屏障,可如今却被袁术所占据,横征暴敛之下,弄得民不聊生。

    好在现如今,乃是侯君集治理南阳,侯君集管理军队还算不错,严格要求下属,因此在南阳也没出出现士兵劫掠的情况。相比一年前在袁术的治理下,如今虽然仍是赋税极重,但南阳百姓的处境还要转好了一些。

    南阳宛城!

    一间医馆之前,迎面而来一个女子,只见她一声淡黄色长裙,身材高挑,大约十七岁上下,容貌颇为秀丽。

    黄衣女子走进医馆对着柜台前一个医者叫道:“张大夫,我来取药了!”

    黄衣女子好像是常客,张大夫随手拿起一包药草递给她道:“黄姑娘,这些日子你不用来了,我要出趟远门,数月才能回来!”

    “啊?先生要出远门那我弟弟的病怎么办?”黄姑娘听了脸色一慌焦急道。

    张大夫摆手解释道:“黄小公子的病我也无能为力,说难听一点,是老天爷容不下他!此次洛阳城天子举办医道大会,到时候大汉所有医者都会前往,你们不妨去洛阳看看,老夫才疏学浅,救不了黄公子,可这大汉还有其他神医,如华佗,张仲景,李时珍等人,此次洛阳盛举,他们说不定也会前往,你们可以去洛阳求医试试!”

    “李时珍华佗这些神医能够救治我弟弟?”黄姑娘惊讶道。

    “令弟的病患我平生仅见,可以说是老天爷不让他活下去,那些神医恐怕也不能保证便治得好,我只是让你们去试试!”

    黄姑娘对张大夫行了个礼道:“多谢张大夫相告,不管我弟弟是什么病,我都会想办法给他治好的!那张大夫先忙吧,我便不打扰了!”

    黄衣女子提着药出了城,径直往城外的家中赶去。

    黄衣女子家处于宛城外的村落,这是一间院落,用围墙给围了起来,黄衣女子推开大门,只见里面是青石般铺就的庭院,再往后便是三间瓦房相连。

    这住所极其简单,可见其家境不太富裕,却有比一般人的生活要好上不少。

    青石板所铺就的庭院里,并无其他摆设,只放置了一个兵器架,兵器架上并无十八般武器,大多为刀,有长刀,马刀,朴刀各不如一。可见这家主人,乃是爱刀,使刀之人。

    值得一提的是,那兵器架旁边的角落里,还放着两柄巨大的铁锤,那铁锤奇大无比,足足有磨盘大小,一个恐怕有两三百斤重,莫说单手提起都难,实在想象不出,有谁会用他打造成兵器,如此巨大的铁锤,谁能拿的动它上马厮杀?

    只是那铁锤,放在那角落,,其上已经生锈,因为下雨,旁边堆积了一片泥沙,显然已经很久未曾动用。看着那硕大的铁锤,黄衣女子神色暗淡,心道:“若是弟弟身体不能康复,恐怕永远都没有机会抬动这铁锤了吧?”

    “是阿姐回来了么?”

    黄衣女子推门声,显然惊动了屋内的人,只见屋内想起一道略显稚嫩的声音,从屋内走出一少年来。

    前面大约十二三岁上下,只是其身高只有六尺,长得只能用一个字形容,瘦,非常瘦,奇瘦无比。那身板,好似女子纤腰,堪堪一握,又好似一阵风便能将他吹到。

    可他站在门口,却挺得笔直,又好似稳如泰山,脚下好似扎了根一般,给人很是怪异的感觉。

    “咳咳!”少年面黄肌瘦,不停咳嗽,“姐姐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外面风大,你快回屋歇着去,我去给你熬药,待会再去给你打只野鸡,给你补补,也不知你这身子怎么搞得,怎么吃都不长点肉!”黄衣女子走上前来,摸了摸那少年的脸颊,调笑道。

    “我不回去,屋里好无聊,每天吃药也不见好,我不吃了!”少年一撇嘴皱眉道。

    “不吃药你想干嘛?”女子白了他一眼呵斥道:“现在爹爹不在家,你便不听我的话了,当心爹爹回来教训你!”

    “我想要它!”少年指着地上放置许久的铁锤道:“要不是我病了,爹爹都打不过了,要不是杀爹爹担心我,我才不吃药呢!”

    “嘿!”

    少年走到那对铁锤前,双腿微沉,两手并用,一之手一个便将士提了起来。

    “铛铛铛!”

    少年将铁锤相互敲击,其上沾染的沙土纷纷落地,发出巨大的声响,随后,少年舞动铁锤,两只巨大的铁锤,在他手上上下翻飞,舞得霍霍生风,好似那铁锤是纸糊的一般,一点重量也没有。

    “弟弟快放下,爹爹说你不能碰这个!”一旁的黄衣女子见少年玩的兴起,连忙制止道。

    少年倒也听话,连忙放下铁锤看着那黄衣女子道:“姐姐你便让我玩一会吧,屋里实在是太闷了,咳咳!”

    黄衣女子摇了摇头道:“玩铁锤是不行的,爹爹说你不能动武,不过姐姐可以带你出去玩!”

    少年听不能动武神色一暗,又听女子说要带他出去玩又惊喜道:“太好了姐姐,你要带着去哪玩?”

    “姐姐带你去洛阳!”

    “洛阳?听爹爹说洛阳离这里好远好远,咱们要是走了,爹爹回来找不到我们怎么办?”少年听了撇了撇嘴担心道。

    “爹爹还在长沙,不知多久才回来一次,这次带你去洛阳是治病,要是爹爹下次回来,见着你病好了,指不定有多高兴呢,你说好不好?”黄衣女子笑着解释道。

    这句话显然诱惑力大,他爹爹在那少年心中的分量显然很大。他双目发亮连连点头道:“那姐姐快点待我去洛阳治病吧,爹爹回来看我病好了就能让我使锤子了!”

    黄衣女子面色一黑,刮了下少年的鼻子道:“爹爹还没你的锤子重要?你先别急,等我晚上做些干粮,准备些衣服,明天在上路!”

    第二天一早,黄衣女子便带着那少年来到庭院,黄衣女子从兵器架上取了把朴刀,又拿了壶箭,一把弓。那少年在他姐姐的注视着,想取那铁锤却被她盯了回去,只得在兵器架上提了横长棍扛在肩上。

    出得庭院,只见门外放着一辆马车,黄衣女子让少年坐进马车,她自坐上车架充当车夫。姐弟俩初生牛犊不怕虎,便向洛阳方向而去。(未完待续。)

第172章三国梁山

    大野泽又名巨野泽、钜野泽、大泽、广野泽,乃是兖州东平,东郡,济阴等四郡交汇之地。《山海经》记载炎帝女儿精卫衔石填东海故事中的“东海”就是指的大野泽。

    大野泽是位于黄河下游的一个巨大湖泊。为古济水所汇。该泽西通雷泽;西南纳济水连通菏泽;东北出济水,再东北经济南流入海;东南出黄水入菏水、通泗水、入淮、入海。因交通之便,水产丰富,自古是先民生存争夺之地。

    经过多方演变,如今大野泽南北三百里,东西百余里。而在《大名舆地名胜》中记载载:巨野泽,宋时与梁山泊汇而为一。

    没错,水浒中的水泊梁山并非虚构,而是真实存在,只是黄河泛滥,几经改道,梁山一带也跟着几经改变,从三国时代的大野泽,到宋时八百里纵横的水泊梁山,再到后世的东平湖。

    如今的大野泽,南北长约三百里,东西百余里,南边是巨野县,往西北乃是郓城县,往北则是梁山,而梁山之北,则是后世的东平湖了。只是如今那里却是一片土地,尚未形成湖泊。

    大野泽虽没有梁山水泊八百里纵横那般壮观,但但方圆也有两三百里,大野泽周边,洼地芦苇遍布,水产丰富,土地富饶,周边巨野梁山百姓,因之得以过活。

    周边郡县因大野泽的存在,因而富饶,周围百姓借助那肥沃的土地生存,水泽中鱼虾种类甚多,周围渔村遍布,不少都是深谙水性的渔民。而梁山也是富饶,梁山山脉险峻,里面野味不少,周边又有不少依靠梁山而存在的猎户。

    所谓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莫过于此。

    此时,青州黄巾攻入兖州已经一月有余,洛阳城刘辩正紧锣密鼓筹备医道大会,公孙瓒兵败范阳身受重伤还没几天,袁绍领军南下,磨刀霍霍,欲染指兖州。

    郓城位于大野泽西北方向,属于东郡管辖范围之内。

    青州黄巾席卷兖州,自然不会放过大野泽这块肥肉。

    当初在青州,黄巾军军师吴用被太史慈射伤,但趁着青州军追击黄巾之时,趁乱逃脱了。

    自此战过后,青州军对黄巾军便是碾压之势,吴用原本只是兖州大野泽便一乡村的教书先生。外出游学之际,阴差阳错成了管亥的军师。但他也逐渐尝到了那种享受权力的滋味。做个逍遥快活的山大王未尝不可!

    原本想逃回家乡的吴用一咬牙,又回了黄巾军中。

    青州大大小小黄巾数十支,原本受管亥节制,管亥死后,便在没有人能号令了,其中大的黄巾队伍数万人,小的只有几百,数千。

    吴用重新投靠的黄巾首领名叫杜學,乃是乐进埋伏公孙瓒一战乱入而出的猛将,杜學为了豪爽,重情重义,敬重急公好义的人才。吴用死里逃生,又表现的颇有学识,在杜學眼中,吴用便成了一个面对黄巾军危难而不肯相弃的豪杰。

    杜學敬重吴用,表吴用为军师,引为兄弟,对吴用可谓言听计从。面对孔融的步步紧逼,吴用认为,青州无险可守,并无太好的栖身之处,故而建议杜學去兖州发展。

    当时的兖州相对混乱,军阀无能,吴用又看上了大野泽这一块宝地,大野泽之北乃是梁山,周围土地肥沃,正适合黄巾百姓开垦土地,山脉又易守难攻,周围百姓富庶。到时候在梁山这块宝地上岂不快活?

    而且大野泽周边善于水性的渔民多如牛毛,只要招收一些渔民,组建水军,若是官军来攻,嘿嘿,往那大野泽中一躲,借助这天然的宝地,只要不来个数万大军,便能一直逍遥快活下去。

    听了吴用的话,杜學便对大野泽梁山一带颇为神往,便同意了吴用的建议,发动黄巾入兖州。黄巾军之所以会前往兖州,除了赵匡胤使人推波助澜外,其实还有一半是吴用的功劳。

    如今黄巾大军进入兖州已经一个月有余,杜學带着麾下两万青壮黄巾兵五万老群妇孺占据了大野泽梁山一带。杜學兵马自在梁山驻扎,又禁止人上山打猎,下湖捕鱼。

    这一下,可苦了周边的百姓,他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如今梁山大野泽被黄巾军占据,便失去了生活的来源。

    在吴用的建议下,杜學也知道不能过分祸害百姓,这并非长远之计,于是杜學便专打附近的富户,当出风声:“想要上山打猎,下湖捕鱼,可以,但条件是加入黄巾!”

    附近百姓迫于生计,猎户渔民纷纷加入杜學麾下,杜學自将兵马搬到梁山,便将名字从黄巾改成梁山,从此以后,这支兵马,便叫梁山军。

    这周边的猎户渔民甚多,一般这些猎户,都是有些勇武的,有了这些人的加入,梁山军实力再次增加,获得水军五千人,渔船两千余条,猎户三千人,加入步军,俱是悍勇无比。

    有了这些渔民渔船,梁山军纵横大野泽附近水域,打家劫舍,抢夺富户钱财,当真好不快活。

    这一日,梁山兵马打劫归来,摆酒庆贺,吴用杜學喝至酣处,只听杜學暗叹一声,神情颇为伤感。

    “哥哥,如今咱们在此地逍遥快活,你怎么还这般唉声叹气?”见杜學哀伤叹气,吴用连忙问道。

    “这几日确实逍遥快活,只是这日子过不长拉,那泰山郡太守赵匡胤被鲍信等人推举为刺史,引兵攻打我们黄巾,唉!”杜學唉声叹气道。

    “鲍信等人不过一群乌合之众,麾下又无多少兵马,便是攻打咱们又有何妨?我们在这梁山,若是官兵来攻,便往那大野泽一躲!”吴用嘿嘿笑道,全然不将官兵放在眼里。

    “学究你是不知道啊,那鲍信等人虽然是个草包,可赵匡胤麾下兵马却很是强盛,当初我领军入兖州,本想去泰山劫掠一番,不想被其兵马打退。你可知那赵匡胤被推举为刺史之后做了什么?”

    “济北国白绕的一万兵马,被赵匡胤的兵马战败,白绕被杀,麾下兄弟全军覆没,之后赵匡胤兵马便驻扎在济北按兵不动!”杜學说到此处,颇为伤感。

    “将兵马全部斩杀?这是要震慑我们的心,赵匡胤是想收服我们黄巾人口为他所用?”吴用连忙叫道。

    “是啊,这是赵匡胤信使来信,让我向他投诚,否则兵马到来之际,鸡犬不留!”杜學翻手取出一布帛道。

    吴用接过布帛去看,只见杜學说道:“学究啊,这两日,其他兵马纷纷来问我的意向,看他们的样子,是打算投降赵匡胤了,依我看,咱们这些年也逍遥快活惯了,不如就降了吧,做个军官也不错!”

    “哥哥,咱们占据此处,又有两万多兵马,天时地利人和都有,何必惧怕那赵匡胤?他就是使兵马来攻,也奈何不得咱们,哥哥如此武艺,天下哪里去不得,赵匡胤不过一无名之辈,哪里值得哥哥投效?”吴用见杜學有投靠赵匡胤的意向,连忙劝道。

    “哥哥我虽有一身武力,可管理这诺大的家业,还真是头痛,越来越感觉力不从心,唉,若有一豪杰能够来主持这大局,我情愿做一冲锋陷阵的先锋!”杜學扶额道。

    吴用眼睛一亮,却是明白杜學的心思了,他本来是个豪爽的人,如今手底下十数万人口吃喝拉撒落在他的头上,他这是不想干了,想要撂摊子啊!

    吴用点了点头,以杜學的性格,管这么多人,委实难为他了,难怪有要招安的心思。

    “如今这般快活,可不能招安咯,若是招安也不能被赵匡胤招了去,淮南袁术,冀州袁绍都要比他有出路!只是我出不得头,他们大多不服我,看来得找个人来梁山做主才行!”吴用摸着下巴,看着已经醉倒的杜學思忖道。(未完待续。)

第273章及时雨宋江

    人总是有各种各样的烦恼,就像杜壆虽然身为梁山之主,手里面兵马两万多,在梁山这块宝地上打家劫舍,逍遥自在,当真是说不出的好。

    只是赵匡胤一战覆灭白绕,将其麾下黄巾全军覆没,之后又让兖州各地黄巾投降。这可就愁坏了杜壆,不当家不知财米油盐贵,杜壆手里掌控着两万多兵马,又有十几万老幼,加上赵匡胤带来的压力,当真是不堪负重,逐渐生出了退位让贤的打算。

    似杜壆这种猛将,当一小山寨之主尚可,可如今的梁山家大业大,手下十几万人口,吴用知道,杜壆不是这块料,这样下去,不论是招安,又或者是继续打家劫舍,梁山迟早要毁在杜壆手里。

    吴用看着已经醉倒的杜壆,手里摩挲着酒碗思忖道:“这些人多半不服我是个书生,我决计是不能被推出来的,看来只有另外为山寨寻个首领了!哦有了,公明哥哥在郓城做小吏,四处接济江湖上的朋友,被称作及时雨,想必杜壆也听过他的名声,他来做山寨之主,恐怕没人不服气!”

    第二天一早,吴用来寻杜壆,杜壆尚在床榻酣睡,被吴用喊醒醒,杜壆道:“军师这么早来找为兄所谓何事,咦你怎么带着行礼,这是要去哪?”

    “特来向哥哥辞行的!”吴用拱手道。

    杜壆听了一惊,连忙掀开被子拉住吴用道:“军师啊,你可是不想招安,故而要弃哥哥而去,若是如此,哥哥就绝了招安的心思,保你在山寨逍遥快活。”

    “哥哥误会了,小生只是要去郓城一趟,找一个老朋友叙旧,不出几日便回来!”吴用安慰道。

    杜壆担心道:“如今外面并不安稳,军师要去寻谁?不如我派人将他请到山寨来如何?”

    “去寻一个当初的旧友,名唤宋江宋公明!能将他请来自然是好,只是他乃郓城小吏,是官府中人,只怕他不肯来啊!”吴用皱着眉头解释道。

    “可是那被称作及时雨的宋公明?孝义黑三郎的宋公明!”杜壆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惊喜得问道。

    “正是此人,哥哥也听过他的名声?”吴用故作惊讶问着杜壆。

    杜壆摆了摆手笑道:“及时雨宋江的名号,我自然听过了,他在郓城接济过不知多少江湖中人,我山寨中不少弟兄都受过他的恩惠,侠义的名声不在秦琼罗士信之下,哼可恨那秦琼居然帮助官府对付我等绿林好汉,害死了大首领,真是枉我仰慕他的侠义!”

    杜壆从宋江谈及秦琼,想起秦琼的所作所为,不由得叹了口气,旋即又笑道:“既然军师仍是宋公明,不如带我引荐一番,我亲自去请他入我梁山,一起快活岂不美哉?”

    “哥哥亲自去请,那自然是好的!”吴用惊喜道。

    “事不宜迟,待我梳洗一番,咱们便去郓城寻公明哥哥去!”

    随后杜壆便去梳洗一番,带了些行礼,有余郓城离梁山距离爱你不太远,二人并未骑马,走的乃是水路。

    如今大野泽已经被梁山兵马控制,二人带着几个机灵的随从,下了梁山,从水路进入大野泽,一路向西,来到郓城地界,下了船,往北行二十里,便到了郓城。

    因为黄巾肆虐,兖州各地的官府县城早已经被黄巾洗劫过一次,而这郓城便是被杜壆的人马祸害过一次。

    不过杜學虽是黄巾出身,却也豪气干云,只是让手下人打劫富户,对于贫苦百姓,他们却并没伤害过什么。就是因为黄巾触动了贵族的利益,故而才不断被打压,若是他们只伤害平民,说实话以那些穷苦的贫民,还真无可奈何。

    郓城富户被洗劫过一次,但总是有些积累,时间过去不足半个月,郓城又恢复了平静。百姓又重新出来做生意,只是如今郓城没有官府人员管理,治安有些差。

    吴用带着杜壆来到郓城,径直来到宋江府上,只见宋府位于城东,却也是一间大院子,颇为气派。

    吴用来敲门,只见开门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皮肤又黑,年纪大约在三十五岁左右的汉子,他一内忖白衣,外套一件青色麻衣,头发则用一个青色方巾包了起来,衣着打扮普通朴素,眼睛却名亮有神。

    见着来人,吴用惊喜道:“公明哥哥,还认得小弟否?”

    宋江看了吴用一愣,旋即惊喜道:“哎呀呀,你是吴学究,两年前一别,你跑去了哪里呀,让为兄好找啊!兄弟快请进屋说话!”

    宋江将吴用杜壆迎进院子,其他随从也使人安排酒菜招待,如今天色已黑,宋江将二人迎进房中,摆上酒菜,三人盘地而坐,便交谈起来。

    “原来学究两年前是入了青州黄巾军中?幸好学究没有什么大碍,杜壮士,学究这段时间多亏了你的照顾呀!”吴用向宋江讲述去青州游历却成了管亥的军师,随后又从战场上逃过一劫的事情,却又不说他们已经在梁山落草的事。只是一小吏也并不清楚眼前这杜壆便是肆虐兖州的黄巾首领之一。

    见得吴用平安回来,宋江只到吴用已经脱离了黄巾,这杜壆是保护吴用回乡的好汉。

    “学究啊,你两年不在家中,房屋年久失修已经没用了,不如你便跟着我吧,随便寻些生意,也能养家糊口!”看着吴用宋江便劝道。

    “实不相瞒,公明哥哥,此次我与学究前来,乃是为请公明哥哥上山享福的!”杜壆见此,连忙解释道。

    “上前享福,上什么山,享什么福?”宋江听了疑惑道。

    杜學咬牙道:“实不相瞒,我乃梁山首领杜壆,仰慕公明哥哥威名,故而想请公明哥哥上山主持大局!我才疏学浅,只有公明哥哥这等豪杰,才能领导我等好汉!”

    “什么,你竟是那新成的梁山首领?这么说你便是梁山的军师咯?”宋江惊讶起身,指着两人目瞪口呆道。

    “哥哥如今世道不平,官府奴役百姓,你这小吏这是有名无实,不如与我等一同上山落草,逍遥快活,岂不美哉!”吴用连忙劝道。

    宋江却不听吴用解释,快步走到门口,打开房门检察外面有没有人偷听,随后又关上房门低声道:“你们正是好大的担子,知不知道此事发生在济北打败黄巾白绕,一万人便都杀了?为的便是震慑你们,各地黄巾被吓得不敢妄动,都有招安的念头。”

    “他有派遣官吏重新掌控郡县,这郓城县令不日便至。你们在那梁山闹得凶不打紧,赵刺史麾下那些个将军却巴不得出现挣些军功呢!”

    “刺史大人麾下耳目众多,四处打探黄巾军的消息,他们便等着拿你们脑袋领赏。”宋江一边说着,一边打开房门张望道:“我家中有些仆人,恐隔墙有耳担心你们消息泄露出去丢了性命,趁着天色尚早,你们快些回山去,就不留你们了,你们早日接受招安,到时候咱们也好同殿为臣!”

    宋江打开房门,就欲请二人离去,颇有些担心引火烧身的意思,但他有将二人放了,并不告密领赏,处处又透着侠义风范。杜壆则不断给吴用打眼色,示意吴用劝服宋江(未完待续。)

第274章梁山的路

    宋江一听杜壆与吴用如今的身份,便变了脸,虽然担心引火烧身,但还是没有告密,只是让二人立即回山。

    杜壆不断给吴用打着眼色,希望吴用能够说服宋江,吴用连忙走上前,关住那房门笑道:“公明哥哥好不爽快,我难得来一次,怎么还急着赶我走?”

    “不是哥哥要赶你们走,只是你们这身份,委实留不得,我家中那些下人若是知道了你们的身份,恐怕告了密呀!若是平日里,便是留你们住上一年半载也不打紧!”宋江连忙解释道。

    “嗨,哥哥勿忧,就是告了密又何妨?若是官兵来了,看我杀他个人仰马翻,正好带着哥哥上得梁山!”杜壆听了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以他的武力,只要不是大批军队围攻,只得几个喽啰,哪里奈何得了他?

    宋江焦急道:“上梁山,上梁山,我一阶清白之躯,上得梁山,家小可怎么办?此话莫要再提,你们快快回山去吧!”

    三国与北宋虽然时代背景不同,但同样重视身份,上了梁山那就是反贼了。水浒中的宋江,也是经过多番周转无奈之下才上了梁山,如今宋江一清白身份,哪里肯上梁山呢。

    “公明哥哥,梁山逍遥快活,你一身才华,何必呆在这郓城受那些世家贪官的鸟气?到了梁山,你再把宋太公也接上去享福,我在推举你为山寨之主,如此岂不妙哉?”

    杜壆还待要劝,吴用拉住杜壆低声道:“哥哥莫急,待我跟公明哥哥说些私话,必劝公明跟咱们回山!”

    吴用要支开杜壆,杜壆也不以为意,点头道:“那我便先出去,学究千万要说服公明哥哥随我回山!”

    见杜壆出去,宋江连忙向吴用问道:“可是那杜壆逼迫兄弟?将你强留在山寨?”

    “哥哥误会了,前些年在管亥手底下,他确实是威胁我,可后来管亥兵败,我便又去寻了杜壆,做了他的军师!”吴用摆手笑着解释道。

    “你好不晓事,那山贼的勾当岂是那么好做的?现在逍遥快活,到时候兵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啊!我看那杜壆也是个爽快汉子,便去说服他招安!”宋江听了呵斥吴用,便欲出门寻杜壆。

    “招安,招谁的安?那赵匡胤?如今兖州南有袁术,北有袁绍,甚至那孔融都厉兵秣马,兵强马壮,投降了赵匡胤又能如何?到头来兵败不是生死便是做了降将,反而落了下乘!”吴用拉住宋江轻蔑笑道,浑然不将赵匡胤放在眼里。

    “这,学究说的好似确实有几分道理,可这做个山贼,落草为寇,总归不是个长远之道啊。纵使赵匡胤将来兵败,可总有别人能够一统,先受了招安做个良民,到时候在投靠别人便也是了!”宋江捏着胡须思忖道。

    吴用立马反驳道:“哥哥想的也不是长远之道,小弟这是在为咱们铺路啊,要知道咱们出身寒门,又没读过多少诗书,虽历练的满身才华,但难以受到重用!莫说那洛阳天子开科举士,恐怕那国士落不到咱们头上!”

    宋江听了连连点头,二人都没读过什么书,宋江虽有些家产,却不是世家子弟,都是几年拼搏而来的,又时常接济江湖上的朋友,江湖上人也时常报恩反馈他,因此还算过得去。而吴用不过是梁山脚下的一个教书先生,自认为智计不凡,却想谋个出路,一步登天。

    宋江看着吴用,想看看他有什么好办法,能博个好出身。

    “哥哥你看这梁山大野泽,可谓易守难攻,杜壆哥哥麾下,如今有三万人马,大小船只千余艘,凭借山川地势,那赵匡胤派个两三万兵马绝对是要铩羽而归的。”吴用从怀里掏出一份大野泽的水路及其周边的地图,给宋江分析着,宋江听了连连点头。

    “这确实是一处好地界,可这又如何?”

    吴用解释道:“若是要动摇我梁山之本,起码要个五七八万兵马不可,莫说兖州一次能出动这么多兵马,就是拿出来了,咱们便往哪大野泽里一躲,躲他个几个月,他们粮草不济也只能退军!”

    “也就是说,咱们凭借着梁山水泊,只要不主动出击,完全可以在这一带逍遥快活,那赵匡胤决计奈何不得咱们!”

    宋江摇头叹息道:“逍遥快活又能如何?大丈夫若不能立盖世功勋,建功立业,还有何意思?”

    “我明白哥哥的志向,我也不想老死于林间,只要哥哥跟了我回梁山,潜心发展,不出几年,不是袁术便是袁绍,他们二人总有一人能兵进兖州,到时候咱们在投靠他们,来个里应外合,这样既不是降将,又有投效的功劳,必能获得高位啊!”吴用终于将自己心中的想法告诉了宋江。

    “原来贤弟打的是个般主意?端的是妙啊!只是你们上山便是,我这里家小甚多,甚是不便,将来贤弟大富大贵,在提携哥哥一把便是!”宋江听了吴用的解释心里赞叹计策巧妙,但还是没有上山的打算。

    “我的哥哥呀,你怎么还说不通?那杜壆哥哥为人豪爽,是真心将山寨之主相让,他只能做个冲锋陷阵的猛将,这些日子管理山寨大事,他是忙的焦头烂额,已经有退位让贤的打算,哥哥不去做那山寨之主,还有谁能做?”

    “若是哥哥不去,那杜壆不是投靠了赵匡胤?就算他不招安,他不是山寨明主,不出一两年,山寨便也落败了。我的计策便也行不通了!”

    “小弟这是送与哥哥天大的富贵啊,哥哥怎么能辜负小弟的一片苦心!”

    吴用苦口婆心得劝着宋江,直说的嗓子都哑了,只见那宋江终于犹豫的点了点头道:“若是要我上山,须得依了我三件事!你去把杜壆叫来,我说与你们听!”

    吴用连忙出门喊来杜壆,将宋江的条件一说,杜壆走进房间叫道:“公明哥哥快随我回山吧,莫说三件事,便是三十件,三百件我也答应!”

    “且不忙答应,先听了这三件事再说!”宋江摆了摆手道。

    “哥哥快说,小弟都依你!”

    “第一件事,便是我若入了山寨,你们都得听我号令!”

    杜壆毫不犹豫道:“哥哥放心,我本来就要尊奉你为山寨之主,到时候哥哥只管在山寨处理大事,我为哥哥做先锋!”

    “这第二件事,便是日后不能在祸害百姓,梁山周边,土地水产甚多,便以此为生,若真要劫富,也得先查清楚善才能动手!”

    “我等山寨本就如此,向来只杀富不仁,贪官污吏,这一条,小弟也应了!”第二个条件,杜壆也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这第三条,也算条件,也不算了条件,便是今后,我一定会带着兄弟们招安的,你若同意我便上山,你若不同意便回去吧!”宋江斩钉截铁道。

    “哥哥如此光明磊落,小弟佩服,以哥哥的本事,将来一定带着我寻个好出路,这一条,我也同意了!”杜壆思忖一番,对于招安的要求也答应了。

    “既然如此,我今晚便收拾一番,明天一早便启程上梁山!”见三个条件都答应下来,宋江也答应了上梁山的请求。

    三人又坐了下来一起饮酒,杜壆为人豪爽没有心计,而吴用阴险歹毒最善工于心计,而那宋江却颇为仁义,素有大志,有着不凡的魅力,这三人便是当前梁山的首领,一文一武一主。

    宋江吴用二人想凭借着梁山势力作为自己的晋身资本。而杜壆却全是兄弟义气,单纯敬重宋江的仁义风范。

    是夜三人饮酒作乐,宋江安排二人睡下,又去说服宋太公,磨破了嘴皮子,终于说服了他一起上梁山。第二天一早,宋江便遣散家丁,散了钱财,带着宋太公赶往梁山而去。

    梁山还是那个梁山,但在不同的时空中,却又走上了完全不同的道路,不知三国中的梁山能否做到后世水泊梁山那般兴旺发达呢,而下场又是否落得那般惨烈呢?(未完待续。)

第275章李逵杀虎认爷爷

    宋江说服其父上梁山,第二天一早,便遣散了家丁仆从,散些金银,诺大的一个府邸便人去楼空了。

    宋江亲自赶着马车,载着宋太公,旁边杜壆吴用等人步行跟着。

    “公明哥哥真是个孝子,让我好生钦佩啊!”杜壆见宋江亲自趴在地上,让其父踏上他的背爬上马车,心中直赞叹宋江的孝心。

    在古代,无论一个人有没有才华,有没有能力,但只要孝,便能得到别人的尊敬。能够做到孝的,其人多半也不会坏。

    杜壆等在后面议论着宋江,一路步行南下,欲走水路进入大野泽,随后北上返回梁山。

    到了岸边渡口,众人将宋太公送上船只,吴用便道:“公明哥哥,这些下人都是精灵人儿,便先让他们送太公回山。我们二人带着你在这水泽转转,了解周边地形如何?”

    宋江随时郓城县人士,但因为要讨生活,对这一带的地形其实也不算有多了解。吴用要带他熟悉地形,便甚得他心,俗话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只有了解了自己手底下的情况,宋江才能真正放心,不畏惧赵匡胤兵马攻打。

    “三儿,你便随他们去看看吧,做大事儿,总不能处处照顾得了为父!”见宋江颇有意向,一旁在船上等待的宋太公说道。

    “多谢伯父成全,你们几个护送太公回山,千万小心伺候!”吴用连忙使人将宋太公打发回山。

    宋江,杜壆吴用三人则上了一条小舟,边上又有三五天小船相随。只见大野泽浩大无边,外围那芦苇遍布,洼地沼泽防不胜防。

    “果然是一块宝地,若是旁人对此地不熟,几万大军也休想进的来!”宋江看着眼前一大片芦苇荡兴奋道。

    三人绕着大野泽周边乘船观察地形,直到中午十分,三人腹中饥饿,才划船赶往梁山方向。一行人在船上吃了些干粮,便自山路上山。

    “吼!”

    一行人自跋山涉水,陡然,一声吼叫声响起。

    “不好山间有虎,保护好公明哥哥与军师!”听着突如其来的吼叫声,杜壆连忙下令道,提着一杆长枪,四处警惕着观察。

    一群手下也吓得不轻,将宋江吴用保护在圈子里,围了起来,人人提着朴刀,向外查看,一个个吓得冷汗直冒,很是紧张。

    “公明哥哥军师莫慌,有我在,若是真的有虎,保管今晚有虎肉吃!”见吴用宋江甚是紧张,杜壆笑着安慰道。

    “他奶奶的,梁山那那贼人横行霸道,我正要找他的麻烦,你这畜牲还先找起我的麻烦了?那我就先杀了你,然后在把梁山贼人通通杀光!”只听得旁边密林中一人大咧咧的叫骂。不时还传出老虎的怒吼声。

    “何人敢在我梁山地界放肆?我倒要去看看你如何有本事杀光我梁山几万人!”一听这声音,杜壆眉头一挑便向着声音的来源地跑去。几个喽啰听了那人狂妄之言,也跟着跑了过去。吴用宋江无奈,也只得跟了过去。

    只见一只黄黑相间的巨虎在林间咆哮,足足有一米多高,两米来长,嘶吼间,震的周围树叶沙沙作响。那老虎眼珠子瞪的老大,满是凶狠的看着对面的壮汉,老虎身上数倒血痕,鲜血淋漓,显然被人所伤,虽然想要复仇。但摄于对面那人的凶狠,一时间只是在原地嘶吼,不敢扑上去。

    而对面那人,是一个身高八尺左右的壮汉,长得虎背熊腰,皮肤又黑无比,下身穿一条麻裤,腰间用粗布系着。上身则是赤膊,黑黝黝得皮肤上,前胸一片胸毛,胸口还有几刀血痕。他下巴的胡须赤黄,如钢针般长布满了整个下巴,一双眼珠子瞪的老大,眼中满是凶悍。

    这般凶恶的长相,当真称得上在世恶来。

    壮汉手里,提着两把板斧,大约有蒲扇大小,一柄大约也有二十斤重。斧柄乃是木制,又用布条包裹,防止出汗打滑。

    “嘿嘿,在给老子上啊,怎么不敢了啊?”那壮汉拿着提着板斧,看着对面的警惕的老虎笑嘿嘿的骂着。

    “吼!”好似看不惯壮汉这般挑衅,那巨虎好似按耐不住心中的仇恨,后退一蹬,便向着壮汉扑了过来。

    “他奶奶的,还敢给我凶?看老子劈了你!”见老虎扑来,那壮汉居然不避开,反而模仿老虎,一个饿虎扑食,举着板斧便扑向那老虎。

    事实证明,没有本事就不要逞能,李逵明明白白告诉了我们这个道理,那巨虎,一下子便将李逵掀翻在地,前爪按在击溃的胸口上,长着獠牙的血盆大嘴便向李逵的脖子要去。

    那李逵天不怕地不怕,濒临死境嘴里还骂骂咧咧:“还想吃你爷爷?看爷爷今天把你吃了!”

    李逵一边骂,双手却挥着板斧,一只手来砍老虎的虎头,一只手去劈向老虎的肚子。

    惨叫声响起,李逵一击得手,脸上直溅得满是血污,那老虎嘴上肚子上被李逵劈了两斧子,肚子上伤口裂开,直将肚子里那些肠子纷纷都掉了出来。受此重伤,那老虎跑不掉了,倒在地上对李逵嘶吼,眼睛恶狠狠的顶着李逵。

    李逵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他胸口被老虎抓得血肉模糊,肉一块一块的,翻了起来,鲜血淋漓。李逵不以为意,随便摸了一把,跑向那老虎,抡起板斧便砍。

    “当真是勇士矣,坎比古之恶来啊!”早已经来到一旁的宋江目睹了李逵杀虎的经过,感叹道。

    “公明哥哥此言差矣,这不过是一莽夫,只会提着斧子冲杀,招式什么的全然不管,凭的不过一股子悍勇。这股不怕死的劲上阵杀敌,打打小兵尚可,但战场厮杀,武将比斗,嘿嘿,弟弟不才,一枪便能挑了他!”一旁的杜壆嘿嘿笑道,对李逵杀虎的本事嗤之以鼻。不过是一头饿昏了的老虎,若是那老虎体力充沛,速度够快,一个扑杀便能咬死这莽汉了。

    “唉,能力杀猛虎的,岂是庸才?我山寨正是用人之际,不妨将他拉进山寨!”宋江却不懂武艺,李逵杀虎那悍勇却震慑了他,宋江只觉得,古之恶来樊哙便莫过于此了。一时间,宋江便颇为欣赏李逵,想要将他收为己用了。

    “呔,是你说刚才一枪便能挑了我?来来来,爷爷站在这里,看你能不能一枪挑了爷爷!”

    那边李逵三两斧劈死了老虎,回过头来,冲着杜壆叫骂道。

    “你管谁叫爷爷呢?”杜壆脸色铁青,怒喝道。

    “谁能一枪挑了我,便是我爷爷,你若不能,我便是你爷爷!”李逵挥动板斧,指着杜壆叫道。

    杜壆不怒反笑,这猛汉虽然嘴臭,却又憨得很,便道:“这是你说的,我若一枪挑了你,便是你爷爷,你现在那里别动,看我怎么当你爷爷!”

    李逵大大咧咧现在原地,叫骂道:“快来快来,看谁是谁爷爷!”

    宋江又不知杜壆真功夫,只觉得李逵如此凶猛,杜壆要遭殃了,便道:“兄弟莫要托大!”

    “哥哥放心,看我怎么认个孙子!”杜壆笑着摆了摆手,提着长枪走向李逵。

    两人相隔不过十步之遥,杜壆加快速度,长枪一横,便去刺李逵。却不料那李逵也是精明,若正站着不动,岂不被

    你一枪挑了?见杜壆加速,李逵也提着板斧向杜壆冲去。

    杜壆仿佛早已经料到,嘴角一钩,身子一低,将长枪绕着腰间一转。李逵提斧冲来,杜壆低着身子,李逵自然砍不到,但杜壆那杆枪却打到李逵了。

    轻轻一磕,李逵便被挑飞在地,杜壆用枪杆压着李逵,李逵脸色由黑涨的通红,却无论如何也起不来。

    “嘿嘿,孙子别急着起来,还没给爷爷磕头呢!”杜壆拍着长枪看着李逵调笑道。(未完待续。)

第276章袁绍那傻叉真的去打兖州拉

    只一回合,李逵就被杜壆给掀翻在地,李逵只是靠着力气和气势冲杀,而杜壆却是无数年传来来的精湛武艺,李逵对付普通野兽,士兵那是无可匹敌,可要对上这杜壆这精通功夫的猛将,那是还手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旁的宋江也是膛目结舌,吴用虽知道杜嶨的本事,但也惊讶不已。原本以为李逵有杀虎的本事,两人若是斗起来,必将是一场恶斗,想不到李逵居然在杜壆手上一个回合也走不过。一时间又对杜壆的武艺敬佩不已,不过李逵也算勇猛,宋江收服的念头不止。

    李逵被杜壆的长枪压在胸膛上,按倒在地,他胸膛血肉模糊,直隔得李逵生疼。但李逵却不在乎,使尽力气想要起身,但那长枪却是横压,李逵双手也被压制住,莫说起身,便是斧子都够不到杜壆。

    李逵使两把斧子去丢杜壆,都被杜壆躲了过去。李逵便叫骂着:“你使诈,快放开爷爷,看爷爷劈了你!”

    杜壆伸出左手在强悍上一拍,直震的李逵胸口生疼,杜壆笑道:“说好了你站着不动让我挑你,是你自己要来劈我。嘿嘿,你不动我挑了你你得喊我爷爷,你动了,我尚且还能一枪挑了你,那这样算你得叫我祖宗!”

    “爷爷便是爷爷,怎么还要喊祖宗?”李逵一愣旋即大怒道。

    “好,这是你说的,便只让你喊爷爷就放了你,我看你一个大老爷们,总不会出尔反尔学娘们吧!”杜壆故意相激道。

    “呸我李逵堂堂大丈夫,岂会出尔反尔?爷爷,爷爷,爷爷,快放了老子!”被杜壆这么一激,李逵气的脸色通红,直叫了杜壆三声爷爷。

    杜壆脸上满是笑意,直对李逵是又好气又好笑,并没有答应去他占他便宜,而是起身撤去了长枪。李逵一得脱身,便去捡板斧,要来劈杜壆。

    “英雄且住,英雄且住!”一边观看的宋江吴用都看出了李逵是个憨货,不怕被打,脸皮又厚,但却是个讲信用的人,这种人可好糊弄。宋江连忙走上前来,插在二人中间。

    李逵还没杀红眼,见了宋江连忙摆了摆手道:“你小子快快走开,我先把他劈了再来理会你!”

    “哥哥小心,这汉子虎的很!”杜壆一把将宋江拉到身后,长枪一横防备着李逵,沉声道:“他说要杀了我梁山上上下下,必定跟我梁山有大仇,哥哥还是打消了收他去山上的念头吧!”

    “好啊,原来你就是梁山贼寇,你占据着方圆一带数百里,这么大的地界,为何还不让俺打猎?就许你梁山有吃的,就要绝了我铁牛的后路?”李逵扬着板斧,凶神恶煞质问。

    “哼,前些时日我是不让猎户狩猎,如今他们加入我梁山,自然可以狩猎,如今公明哥哥做山寨之主,规定了只要是本地人,便能狩猎,你莫要胡搅蛮缠,要入山寨我便接引你,若是不如便快快下山!”杜壆听了李逵的话,明白了他为何要上山闹事,连忙解释道。

    “公明哥哥?哪个是公明哥哥!”李逵一愣,四下看去。

    “正是小可!”

    “哎呀呀果然是公明哥哥,刚才没有看清,公明哥哥勿怪!”李逵见了宋江,连忙将板斧别再腰间,对着宋江纳头拜倒。

    “快快请起,你如何识得我?”宋江连忙扶起李逵,询问缘由。

    “前些年饥荒,我活不下去了,要不是公明哥哥接济便饿死了!公明哥哥行善积德,恐怕早就忘了这档子事?听哥哥所说是要上梁山,铁牛陪哥哥同去!”李逵起身解释着,又说要陪宋江上梁山。

    “英雄愿陪我上山,自然再好不过了!”宋江自是大喜,当即应允下来。

    杜壆吴用此次下山,成功说服宋江上得梁山,做山寨之主,路上又碰上了李逵,四人便一同上了梁山。

    宋江在大野泽一带名气很大,又时常接济江湖中人,一来二去,在那些绿林好汉中名气日渐变大。宋江做山寨之主,原来的黄巾中,也有许多人支持他,其后新加入的渔民与猎户也纷纷支持他。又有杜壆吴用力排众议,宋江这个梁山之主,便坐实了。

    而此时的赵匡胤,却不知道他即将到手的兖州将会诞生一个非常难以切除的毒瘤。眼下他正忙于收服各路黄巾,并且又得到了袁绍南下的消息,当真是忙的焦头烂额。

    泰山郡奉高!

    曾经的太守府的牌匾便换为刺史府,被鲍信等人联名推举为兖州刺史之后,赵匡胤为了方便下大命令,便临时改治所为奉高。

    只是赵匡胤自领刺史,却被袁绍南下给狠狠打脸了。并非袁绍兵马强盛,而是袁绍南下的名义。

    “哼,袁本初居然打着为袁遗肃清兖州黄巾的旗号兵临兖州,天子居然将刺史之位给了袁遗?三位,你们莫不是坑害我赵某人,陷我于不忠乎?”刺史府中,满堂皆做,赵匡胤看着殿下的鲍信三人质问道。

    原本赵匡胤以为这刺史之位是做实了的,想不到半路杀出个袁遗,天子竟然让他做了兖州刺史,如今引袁绍三万大军南下兖州夺权。赵匡胤不解,这天子就不怕袁绍崛起,任他做大吗?

    “大人息怒,大人息怒,我等当真联名上书,推荐你为刺史,定是朝中有奸党小人进谗言,污蔑大人!想必乃是袁绍的人,否则天子怎么会将兖州刺史之位给了袁遗?这其中,定然是袁绍在搞鬼。”三人绞尽脑汁解释着,将责任推给袁绍。

    “军师你说如今如何是好?”赵匡胤看了三人一眼,无可奈何只得向戏志才求计。

    “这只怕真是朝中奸党进馋吧?”戏志才皱着眉头道,毕竟若是天子的主张,任谁看,最后都会便宜的袁绍,正常的话都应该是坐视赵匡胤做大,然后让袁绍与赵匡胤二人相拼啊。

    戏志才也不知刘辩乃后世之人,知道赵匡胤的本事,只道是奸党进谗。便笑道:“主公勿忧,不管是不是奸党进谗言,或是天子的主张,如今天子为何要让袁绍动手而他自己却不出兵?与他,实力不够,既然如此,主公便击退袁绍就是,如此主公实力强大,天子也不敢妄动,这刺史之位便稳了!”

    “军师所言甚是!”赵匡胤点了点头,看向惊恐的鲍信三人道:“三位,你们丢弃府衙,以至于遭此大祸,我泰山本来安定,我信任你们,才出任刺史,如今天子被奸臣蒙蔽,若是放袁绍入兖州,我们束手待毙,恐怕死于非命啊!”

    “还请大人驱逐袁绍,救救我们吧!”三人沮丧道,都是觉的刘辩封袁遗为刺史,而不同意赵匡胤的职务,是因为自己的过错。

    “我们唯有扫平黄巾,驱逐袁绍,才能让天子知道我等能力,如此便能相安无事!如今我麾下有兵马三万,你们有一万兵马,袁绍虽有三万兵马,名气正盛,却未尝不能一战!还需三位鼎力相助!”赵匡胤沉声道。

    “愿凭大人驱使!”三人拱手道。

    赵匡胤满意的点了点头对着麾下的几个谋士道:“袁绍原本与公孙瓒对峙,如今兵马直接南下,已经兵进平原郡,欲要入侵济北国。济北有曹彬,曹仁,许褚三人领兵一万,实力略显薄弱,于禁,三位太守麾下一万兵马暂且由你调动,你与李典领一万兵马,戏志才,陈宫为军师,持援济北!我自后领军接应!”

    “是主公!”于禁,李典,戏志才陈宫四人拱手道。

    赵匡胤的命令一下,四人一接将令,看着于禁毕恭毕敬的样子,鲍信脸色大变。张邈二人脸色也涨成了猪肝色。

    于禁本是鲍信的将领,能力不凡,善于治军,这一万兵马却不给予他们指挥,本无不妥,可于禁称呼赵匡胤为主公,这就不对了,显然于禁被赵匡胤收服,而三人手下这一万兵马交给于禁,于禁在军中本就有威望,几天下来,恐怕就能收心,这也就表示他们的兵权也已经属于赵匡胤了。

    三人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求救赵匡胤是对是错,只是如今三人与赵匡胤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只能任由赵匡胤摆布了,一条路走到黑了

    “攘外必先安内,济北一战,斩杀一万黄巾卒,震慑黄巾,如今他们已经有投降的心思,若是袁绍一南下,他们必定复有叛乱,趁着消息尚未传开,二弟,毛阶,程昱,你们三人便多费些心思,尽快说服黄巾投降!”赵匡胤紧接着又下了一道命令。(未完待续。)

第277章许仲康夜劫袁营

    袁绍引三万大军南下,以颜良文丑,张郃高览为将,许攸逢为军师,兵进冀州平原郡齐河县。

    齐河县位于平原郡边界,往南便是兖州济北郡,齐河则为其分界。

    三万大军,齐河小城自然是驻扎不下的,袁绍便使兵马渡过齐河,来到东郡境地,往后便是齐河,一应船只皆使兵马看护。袁绍于齐河之南安营扎寨,三万兵马的营寨在旷野上连绵数里,蔚为壮观。

    因为袁绍南下,便探听得济北有赵匡胤部将曹彬率领的一万兵马,刚刚斩杀一万黄巾青壮悍卒。忌惮于其实力,袁绍一时间也没有急于求成,有刘辩的圣旨在。兖州如他囊中之物,在许攸的建议之下,袁绍便屯兵齐河以南,以不变应万变。

    袁绍大营!袁绍坐于主位,其下周边武将颜良文丑,韩猛,淳于琼张郃,高览等人,右边则是军师许攸,逢纪,其后又是些军中主簿,粮草官等人,而审配郭图则留守冀州。

    “主公,咱们屯兵此地已经两日有余,将士们早已经摩拳擦掌,想要攻城掠地,末将颜良请战出征!”颜良虎躯抱拳,拱手请战。

    “主公不可,还须等待几日!”许攸连忙制止道。

    袁绍问道:“为何不可?”

    “原因有二,其一乃是粮草,如今主公处于兖州地界,粮草在后方,尚未到达。如今正是梅雨季节,若是攻城掠地,突然下雨,粮草无法到达,如之奈何?咱们先得等大批粮草运到,徐徐图之!”

    “其二,便是地形,咱们不熟悉兖州济北地形,而那赵匡胤兵马却是闭着眼睛都能走。咱们先应该熟悉地形,以免交战中了敌军的埋伏!”

    许攸两点说完,袁绍听了便连连点头,甚至是颜良也退了回去,绝了请战的念头。两军交战,并非兵马强盛便可,更重要的是粮草和因地制宜,若是一个不甚,贸然出击,兵败可就万是皆休。许攸的主张便是稳打稳扎,徐徐图之。

    “子远说的有理,有依子远所言,等待大批粮草运来,你们这段时间,勤加练兵,派出斥候勘测地形!”袁绍接纳了许攸的意见,便下了命令。

    “哦?主公且慢,在下看来,许子远之言,乃妇人之见!”许攸下首的逢纪起身拱手道。

    “逢纪你……”许攸顿时怒目而视,反驳便反驳,但逢纪言语中伤,明显有攻击的意味。

    麾下两个谋士向来意见统一,这一次却难得意见相左,袁绍连忙问道:“你且说说看,子远说的如何便是妇人之见了?”

    许攸眼中满是不悦,看着逢纪有何反驳之言,只见逢纪昂然道:“主公,如今主公麾下将士士气正胜,正是一鼓作气进攻的机会,时间一长,士气便逐渐衰竭了。而赵匡胤那边,更会多出准备时间,让他准备充分想要南下便麻烦了!”

    “至于天气,更是无稽之谈,如今一连几日都是艳阳高照,主公出击,两日间粮草便能抵达!”逢纪脸上满是轻蔑的笑容,笑呵呵得看着许攸道:“所以主公,现在应该一鼓作气,兵马挥师南下,一举拿下兖州!”

    逢纪此言一出,袁绍正斟酌见,只听得许攸哈哈大笑道:“哈哈,你真乃书生之间,可知纸上谈兵的典故?兖州可是一个州啊?赵匡胤麾下也有几万兵马,更何况几日前刚刚屠了一万黄巾,定然不会是乌合之众,你说一举拿下便拿下,怎么拿?”

    许攸冷笑着质问,逢纪脸色铁青辩解道:“主公携天子诏书,以攻伐讨逆,区区赵匡胤当能一战而胜!”

    许攸毫不示让,针锋相对道:“一战而胜?说的轻巧,我等虽有天子诏书,占据大义。可你不要忘了,赵匡胤如今是在讨伐黄巾,他们得的是民心,若是赵匡胤不管黄巾,倾兵攻打我们。一战而胜我不知道成不成,可一旦迁延日久,兖州黄巾成祸患,百姓怪的是谁?是咱们,到时候便是胜了赵匡胤,要这不得人心的兖州有何用?”

    “兖州本是富庶之地,因此主公取之,若是兖州被黄巾肆虐一空,要来何用?既然你说主公携大义,实力占据优势,不如便等赵匡胤解决黄巾,举兵来攻,到时候凭借优势,步步紧逼取胜。如此一来,其后方黄巾必定又生乱,赵匡胤则犹豫两难,主公正好趁此败他,在收服黄巾,得了民心!”

    “妙妙妙!”袁绍听了扶掌大赞埋怨道:“子远这些道理先前你怎么不明说?逢纪休的多言,一切都听子远的!便让赵匡胤解决了黄巾争端,他若北上攻我,黄巾定会复起叛乱,我便多一强援。若是一昧强攻,他便撇下百姓来抵御我,到时候便不得人心了!子远所言有理啊!”

    “主公英明,此不会被纸上谈兵的书生所蛊惑,故而这些道理,我便没有明说!”许攸拱手称赞袁绍,得意得看逢纪。逢纪看着许攸那得意的模样,实在是气的牙都痒痒了。

    而袁绍大营往南不过几十里外的卢县,曹彬行军一万再此驻扎,防备袁绍大军。卢县靠近平原,袁绍若要南下,首当其冲便是卢县。

    探子探报袁绍大军渡过齐河,背水扎营,每日营中喊叫声冲天,却不主动出击。曹操便召集曹仁,许褚前来商议。

    “袁绍背水扎营,每日只操练士卒,却不交战,其谋为何?”曹彬问道。

    曹仁抚须思忖道:“我军于卢县一带布置防线,而袁绍却不进攻,这是打算等待粮草,准备勘察地形,慢慢攻打啊!”

    曹彬拍着桌子道:“哼,我军兵马强盛,训练两年有余,早已经是精锐,不怕他强攻,就怕他徐徐图之,我们拖延不起啊!兖州被黄巾肆虐,短时间只有泰山一郡支撑粮草,若是收服黄巾,又要投入大量钱财!要是袁绍驻扎个一年半载,他有天下第一大州冀州支撑,咱们只怕早垮了!”

    “将军,他既然拒不出战,为的是等待粮草,只怕不知我军实力,必定疏于防备,不如我引军趁夜劫营,也好杀杀他的锐气!”下手的许褚建议道。

    曹彬深以为然的点头道:“仲康所想与我不谋而合,今夜你便领八百步卒,备注引火之物,夜袭袁绍大营,不求杀敌,只管放火便是,我在领军三千接应你,子孝你便留下来看守县城!”

    “是,末将领命!”许褚曹仁二人拱手领命。

    许褚出了营帐,便去点齐本部八百精兵,这些兵士,多半是其家族中的青壮,各个武艺高强,熟悉战阵,历史上许褚家族中人因功封侯的也大有人在。这八百人,端的是强悍无匹。

    点好人马,许褚有命人备好引火之物,待到天色黄昏之时,许褚便带着八百将士北上。算算时间,待到深夜之时,便能赶到袁绍大营,天色昏暗,路上也难以被袁绍大军斥候发现。

    待到子时十分,许褚带着八百将士l逼近袁绍大营。

    只见袁绍大营连绵数里,营中的火光如繁星点点,透过月色,可以看到,四处巡逻的将士都是哈欠连天,有的已经打着瞌睡。

    “袁军果然疏于防范,今晚合该我立此奇功,威振天下!”看着疏于防范的袁绍大营,许褚兴奋不已。(未完待续。)

第278章许褚裸衣战文颜

    许褚奉命领八百军士夜袭袁绍大营。这八百将士,乃是许褚族人,各个勇猛非凡。许褚骑着一匹高头大马,手持一把祖传镔铁大砍刀,也算一把神兵利器。

    许褚身后也跟着十来骑,这些人都是族中武艺最高强之人,在之后也是八百步卒,他们身背弓箭,手持砍刀,看上去气势汹汹。

    “你们几个先去放箭射杀守卫,随后我领骑兵冲杀,你们随后在跟上去放火,记住只要放火,不求杀敌,若是袁绍大军反应过来,则立刻退兵!”许褚在马上望着袁绍大营,低声对着身后部将下令道。

    “是将军!”许褚在这些人中威信极高,又配合默契,很快便走出四五十步卒,向袁绍营门摸去。

    来到营门前五十步,前方便是箭塔,又有栅栏包围,袁军士卒防备松懈,大多倚门而眠,还有的就算没睡也是哈欠连天,如今已经是深夜,袁绍也没下令严加防守,如此就没人加强警惕了。

    “防守的袁兵有些多,分两次射击,先射困倦的,后射沉睡的!”数十弓箭手摸到营门前五十米处时,便停了下来,为首一人下令道。

    命令一下,数十人便纷纷弯弓搭箭,对视一眼,便找好了攻击目标。

    “嗖嗖嗖!”

    数十支箭矢****而出,借着月色,一缕缕寒芒闪过。百步穿杨,只有那神箭手才能做到,但现在月色正好,两军相距只有五十步,目标又是体型巨大的军士。这些弓箭手又是许褚精挑细选出来的。

    一轮箭雨过后,袁军便纷纷倒地,只发出轻微的闷哼声,箭矢射出之后,他们又立即弯弓搭箭,趁着还未将其他守卫惊醒功夫,便将其全部解决。

    “给我杀!”后方许褚见将士得手,一马当先,手持镔铁砍刀当先冲出。时候十数骑紧跟其后,八百将士,手持砍刀,也跟着冲向袁营。

    被削的锋利的木制栅栏被许褚一刀挑开,左右劈砍,将两边的箭塔给劈倒。哗啦啦的动想在寂静的夜空响起。

    许褚早已经冲进营寨之中,将寨中立着的营火纷纷挑倒士兵居住的营帐中,又是士兵将准备的引火物如火油硝石等物四处抛洒,又有弓箭手放起火箭来。

    许褚带着八百将士四处放过,袁绍大营立即火光冲天,将士乱作一团。但这乃是汉人大营,不似冉闵当初突袭异族大营,异族分为部落,并无真正将领,无人指挥之下,便就此大乱。而袁绍军中,颜良文丑,张郃高览等人并非泛泛之辈。兵马一乱,他们便指挥将士镇定军心。

    “好了,快撤!”见袁绍大军迅速组织起了队形,嘈杂声中,隐约可以听到有将军喝令,许褚当即下令撤军。

    “主公,末将防备无方,还请主公降罪!”众将拥簇在袁绍身边,文丑上前请罪。

    袁绍摆了摆手道:“既然是你将士巡逻,过后便去领了二十军棍,可知是谁劫营?速去领骑兵将其擒拿,莫让他有了!”

    袁绍麾下有骑兵,却也不多,穷极冀州也才一千,后来与公孙瓒交战获胜倒是得了几千匹马,只是尚未成军。

    文丑领了命令,当即点了两百骑兵去追。另一边许褚且战且退,在四周袁绍步卒的包围下,杀直营门口。

    文丑领着两百骑兵追击而至,文丑大怒道:“贼将休走!”

    “不走便不走,爷爷先斩了你!”许褚见有骑兵追来,也对着文丑大骂一声,在营门口立马横刀,严阵以待,对着身后的士卒下令道:“敌军有骑兵追击,你们先回去,我再此断后!”

    “将军小心!”许褚麾下将士很是听话,不知是军纪太好还是相信许褚的实力,许褚命令一下,丝毫不拖泥带水便撤退了。

    “河北上将文丑在此,贼将通名!”文丑纵马挺枪赶到,向许褚询问姓名。“我乃许褚许仲康是也!”许褚长刀橫于马前,不慌不忙说出性命。

    “无名鼠辈,纳命来!”文丑听了,哈哈大笑,马到许褚身前,一枪刺向许褚。

    许褚往马背上一趴,手中镔铁大刀上前横切,文丑一枪刺空,反倒是许褚的刀锋堪堪砍中他的肋下。

    文丑连忙撤枪往后一仰,堪堪躲过许褚一刀。

    “浪得虚名!”许褚后发制人,反而将先攻击的文丑逼得颇为狼狈,占据上分,许褚当即讽刺一句。同时趁着文丑刚刚从马上起身,镔铁砍刀,冲着文丑的脑袋便砍去。

    “休的……”文丑刚欲还嘴,大砍刀便直冲脑门而来,吓得文丑立刻闭上了最,双手持枪举过头顶,硬生生接了许褚这一刀。

    一刀下来,直把文丑手臂震的生疼,因为文丑事先轻敌,被许褚处处占尽上风,许褚便得势不饶人,长刀刚刚砍下,便硬压着手上的酥麻,刀刃贴着文丑的枪杆向左一划,去削文丑的右手。

    文丑当真是苦不堪言,暗骂自己小觑天下英雄,这许褚力道强悍尚且在自己之上,刀法精湛,气势如虹不比那关云长差上多少。因为轻敌之故,弄得疲于应对,被许褚压制得连喘气的功夫都没有。

    那镔铁大刀散发着寒芒,贴着枪杆削向文丑右手。文丑连忙将右手放在枪杆下方,托着枪杆。许褚早就瞧见,刀口一转,一刀狠狠砍在枪杆上。

    那杆铁枪顿时被砍的火花四溅,这一下,可苦了文丑,他右手是向上举托着枪杆,手指不敢伸出来,防止被许褚削了。陡然一刀砍在靠右的方向,只把他右手疼得咬牙,手腕险些脱臼。

    文丑右手少力,就更加不是许褚的对手,两人在营门口大战三十回合,因为轻敌大意,文丑一直被许褚压着打,险象环生。

    见文丑处境堪忧,许褚却是动了心思,传闻文丑在袁绍帐下与颜良并称,武力拍在第二位,若是能斩了文丑,当立不世奇功。许褚看上了文丑的脑袋,一时间,并未撤退,想斩了文丑再走。

    两人在营门口大战,许褚在外,文丑在内,这一下,可急坏了袁军将士,两人武力强悍,其他兵马不敢插手进来,又因为两人战成一团,袁军也不敢放箭。

    见文丑处境堪忧,便有机灵的士卒前去禀报袁绍。

    “你说什么,文丑将军被一猛将给拦住了?其他兵马都逃了?区区一无名之辈,居然都拿不下,他是干什么吃的?”袁绍听后大怒道。

    见袁绍责怪文丑,颜良立刻出来请战:“主公,能压制文丑,其人武力想必卓越,应该是兖州兵马支柱,其他小卒跑了也无碍,待我亲自出马,将其生擒,兖州兵马到时候定然军心大乱!”

    袁绍听了觉得有理,连连点头道:“颜良将军出马,某家便放心了,务必将其生擒,打压兖州兵马军心!”

    “主公稍待,末将去去便回!”颜良提着大刀,翻身上马前去为文丑助阵。营门口,两人已经交战八十回合,文丑已经险象环生,身上数倒刀伤,隐隐有被斩的风险。

    而许褚却气势正盛,文丑想退又不敢退,生怕自己一退,许褚追上在脑后来上一刀。

    “兄弟快快退下,我来战他!”文丑正奋力支撑间,身后颜良赶到。

    “兄弟求我!”文丑大喜,连忙喊道。

    许褚一刀袭来,文丑数次受伤,已经无力抵抗,便要被许褚斩了,幸好斜刺里颜良杀到,一刀挡下许褚。

    文丑劫后余生,连忙报仇后撤,见许褚正警惕,不敢妄动,颜良便问道:“便是关张也不能把你伤成这样,你怎的如此狼狈?”

    文丑满脸羞愧道:“此人勇武不下于关张,是我大意轻敌所致。”

    “河北上将不过如此,不敌便是不敌,何须找借口?”对面的许褚持刀冷笑。

    “河北上将的名头,岂是你这无名之辈能够玷污的?且让你尝尝我颜良的厉害!”颜良大怒,拍马来战许褚。

    许褚本就好战,部下都走了,他又与文丑大战数十回合,隐隐要斩杀此僚,却被颜良救下,心里岂肯罢休?见颜良赶到,便有杀颜良的心思。

    颜良冲来,许褚当仁不让,拍马厮杀。

    两人大战十余回合,不分胜负,另一边文丑休息片刻,见颜良也占不得上风,心下大怒喝道:“此人非一人可杀之,咱们联手斩了他!”

    见文丑拍马助阵,颜良心下不喜,却记得袁绍的嘱咐,要生擒此人,单凭一己之力,恐怕被他逃了。因此对于文丑二打一的行为并未阻止,而是叮嘱道:“主公吩咐,生擒此僚,莫要被他逃了!”

    两个打一个,文丑虽然受伤,但战斗力却不可小觑,更何况还有一个武艺更甚文丑一筹的颜良?只几个回合,许褚便支撑不住。

    许褚暗叫不好,虚晃一刀,拔马后撤道:“且住!”

    “快快下马受缚,饶你不死!”文丑被许褚打的心中满是火气,见许褚看似要服软,当即大喝道。

    “我呸,两个打一个,算什么英雄好汉?”许褚怒骂道。

    颜良文丑二人脸色俱不好看,他们二人并称河北上将,支柱,如今却二人联手欺负一人,将来传出去,实在面子无光。

    “管不了那么多了,战场厮杀,只以成败论英雄!”文丑大喝,便要拔马来刺许褚。

    许褚心下也动了真火,非要与这二人分出高下大骂道:“爷爷厮杀了百合回合,热死爷爷了,待爷爷脱了盔甲跟你打!”

    许褚把镔铁大刀往地上一插,便要去解身上的盔甲,颜良文丑二人这个时候到没有趁人之危,冷眼看着许褚脱去盔甲。

    “咚!”重达数十斤的盔甲被许褚丢在地上,许褚提了长刀,松了松筋骨,大叫道:“身子轻快多了,来来来,跟爷爷大战三百回合!”(未完待续。)

第279章虎痴猛的不行

    许褚脱去战甲,重达几十斤的铁甲摔在地上,咚咚作响。

    透过月光,可以看到许褚赤膊的身躯,雄壮无比,黝黑的皮肤,隆起的肌肉,每一块,都仿佛充满了力量。背心细汗密布,身上微微有白起冒出,证明着许褚先前有不小的消耗。不过这消耗比起文丑,却是差的远了。

    许褚扭了扭身子,活动了一下解开束缚的身体,右手提起地上的镔铁大刀,叫骂道:“来来,二打一又有何惧,让你们看看爷爷的厉害!”

    “小心!”颜良看了文丑一眼,叮嘱道。

    缷去盔甲战斗,有利有弊,好处便是没了盔甲束缚,速度更快,并且能够做出许多穿着盔甲不能做到的招式。并且没有了盔甲在身,消耗便少了。但随之而来,却是危机,没了盔甲的保护,战斗便会更加的危险,或许会因之畏手畏脚,反而又会束缚其实力。

    可许褚岂会因为没有盔甲的保护而束手束脚?

    “纳命来!”许褚脱了战甲,提了长刀立马横刀,如渊渟岳峙严阵以待。对面的颜良斥喝一声催马而来。

    两把刀,几乎同时劈出!

    许褚是照着颜良的麻袋竖劈,而颜良,却是曾经与关羽交战之势,学来的蓄势之法!长刀刀口向下,向后倒拖,摩擦得火花四溅,马刀身前,颜良顿时刀锋一转,横着砍向许褚。

    两人尽皆是凶猛的招式,若是砍中,颜良须得分为两半,许褚则分为两段。可是颜良横砍,许褚竖劈,两人速度可谓旗鼓相当,但理应却是颜良的刀先砍到许褚。

    颜良兴奋不已,却冷不防背后文丑大喝道:“兄长小心,他要跟你拼命!”

    颜良连忙看向许褚脸庞,只见他脸色狰狞,长刀劈下,带着咧咧风声,根本没有撤刀相救的意思。颜良心中一慌,尽管这一刀砍中许褚,恐怕自己脑袋也要分家。颜良看着许褚那坚定的目光,连忙一拉缰绳。

    “希律律!”战马嘶鸣一声,前蹄高举,颜良的身子也跟着提高,如此便脱离了许褚的攻击范围。随后颜良迅速收回长刀,单手向上一挥,迎向许褚的砍刀。

    “额!”颜良脸色一轻,一股巨力袭来,长刀磕在颜良的刀杆上,迅速下压。颜良拼尽全力,欲逼开许褚逐渐逼近剪头的刀口,却不料,脱去盔甲的许褚,在力量上比先前更甚一筹。刀口逐渐下压,腰间只得双手我这刀杆抵着。

    两人比拼力气,明显是许褚占据上风,一边文丑见此,挺枪来刺许褚。

    许褚正与颜良较劲,哪里脱得开身?无奈之下,许褚只得撤回左手,右臂却死死的压着颜良,不过颜良压力大减,双手举着长刀,隐隐有要逼开许褚的势头。

    文丑斜刺里杀到,一枪刺向许褚面门,只是先前文丑右手受伤,又消耗巨大,那杆铁枪却暂时用不了,只得找将士要了一杆白腊杆的长枪。

    许褚早有准备,文丑一枪袭来,许褚把头一偏,眼疾手快抓住了枪头后一寸的枪杆位置。

    许褚右手举着长刀压制颜良,颜良半天逼开不得,左手更是抓住文丑的枪杆,让文丑进退两难。

    如此气力,河北两大上将联手对敌,居然奈何不得,真是让一边观战的袁军大饱眼福,看的呆了。

    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三人仍然相持不下,许褚环顾四周,三人堵在营门口。里面围着无数袁军,举着火把,而自己却只孤身一人。不过里面的袁军也出不来,也不敢放箭,段时间没有危险。

    许褚看了一万月亮,只见圆月渐隐,天色快要明朗了。

    “贼军人多势大,若是在不走,恐走不脱了,得想个法子才行!”许褚眼睛一转,看着颜良文丑二人,最后将目光放在咬牙切齿的文丑身上,看来向来走脱,得先解决这个实力弱一点的文丑才行。

    决心要走,许褚左手逐渐加大气力,文丑也拼了命要去刺许褚。许褚如蒲扇大小的手臂猛地一拧。只听得咔嚓一声,却是将那杆长枪的枪头拧了下来。文丑则因为要刺许褚,可谓牟足了力气,长枪一断,身子便猛地向前一扑!

    文丑眼疾手快,连忙弃了枪杆,用手在马背上一本,如此才未曾跌下马去。

    “嘿!给我死来!”文丑刚刚在马背上坐稳,冷不防许褚将手里的枪头向文丑心窝里掷去。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文丑只得把身子一转,那枪头险险避开了心口,插在文丑的肩窝子里。

    “痛煞我也!”文丑疼得直接跌落马下,那文丑战斗力,颜良关心兄弟,正欲去问文丑伤势。许褚连忙撤了长刀,就着颜良胸口虚晃一刀,拔马便走。

    “兄弟你强势如何了?”许褚逃走,颜良反而来问文丑伤势。文丑得了脸色苍白,肩头鲜血淋漓,咬牙道:“我无大碍,兄长快领骑兵追击,一定要杀了此僚,以解我心头之恨!”

    “好,贤弟放心,你们随我来给我去追!”颜良点了点头,另一个两百骑兵,纵马去追许褚。

    见身后马蹄声甚急,许褚心急如焚,只得催动战马拼命狂奔。先是与文丑大战近百合回合,倾尽全力想要将他斩杀。随后又与颜良文丑交战十数回合,在之后便是脱了战甲与二人比拼力气。

    如今许褚可谓强弩之末,先前为了折断文丑的枪杆,简直是用了吃奶的气力。想要再战已经不可能了,许褚只能跑,只可惜纵马狂奔大约十余里,胯下战马便喘着粗气,速度变得缓慢起来,显然也不行了。

    “马儿马儿,你在辛苦一程,在走十里便能回家了!”许褚拍着马脖子,心急如焚道。

    却不料,那战马嘶鸣一声,扑倒在地。许褚也被战马掀翻在地,身后颜良骑兵赶到,许褚就地一滚,持枪警惕。

    “你这厮跑啊,来人,给我把他押回去交由主公发落,为我兄弟报仇!”颜良马鞭一指地上喘着粗气的许褚,下令士卒抓捕许褚。

    许褚眉头紧皱,持刀向前便欲厮杀,只是这两百骑兵早有准备,个个手持弓箭,在马上弯弓搭箭,如果许褚敢动,便要他万箭穿心。

    “仲康莫慌,我来援你!”正在刺史,许褚身后,便有马蹄声响起,瞬间便到达许褚身后,却是曹彬带着三千兵马接应而来。

    “给我放箭!”颜良立即下令,便要射死许褚,但两侧不知何时,又有曹彬布下的弓箭手,还未等袁军放箭,他们便射起箭来。

    惨叫声此起彼伏,袁军骑兵纷纷落马,有的用武器格档。一轮箭雨过后,便其上数十骑。但也有骑兵速度快,弯弓搭箭射向了许褚,许褚已经无力提刀挥舞,只得拔出腰间佩剑格档。

    气机不济之下,也有一根箭矢射中许褚肩头,但并未伤及要害。颜良见此大为遗憾,只得咬牙切齿下令道:“贼军势大,咱们撤!”(未完待续。)

第280章纠结的刘备

    颜良率领两百骑兵追击许褚,幸得曹彬引兵三千接应,提前布下埋伏。两百骑兵伤亡数十,但许褚也被射伤,颜良引军退去,曹彬也担心袁军接应并未追击。

    “末将多谢将军救命之恩!”许褚捂着肩头的箭伤向曹彬拱手致谢。

    曹彬摆了摆手,脸色一沉道:“你虽然突袭袁绍大营有功,为何恋战不退?”

    许褚拱手致歉道:“末将知错,那文丑领骑兵追赶我军,我麾下大多步卒,所以留下来断后,颜良文丑两人合力战我,不过文丑那厮也被我一枪打中肩头,想必要休养数月!”

    曹彬大喜,惊讶道:“颜良文丑乃河北上将,将军以一敌二,居然还重伤文丑,当真悍勇矣,文丑重伤,袁绍如断一臂,咱们压力便少了许多!”

    身后那数千兵士,看着许褚也是目光炙热,满是崇拜之色。颜良文丑乃河北上将,成名已久,许褚以一敌二尚且能伤了文丑,并且逃出生天,这份实力,说明颜良文丑任何一人都不是他的对手啊。

    “如今天色渐明,先前斥候来报,主公增派一万兵马至此,派遣了戏志才,陈宫两位军师前来,咱们速速回去,商讨对敌之策!”曹彬赞扬一番许褚又下令撤退。

    三千兵马退去,士气高昂,许褚夜劫袁营,杀敌数百,焚毁营帐不计其数,又伤了上将文丑,可谓小胜了一场,却大大挫败了袁军进取的锐气。

    第二日,戏志才于禁等领军一万来到卢县汇合,两万大军合并,共有大将曹彬,曹仁,许褚,于禁李典,又有左右军师戏志才陈宫二人。

    此时已经是梅雨时节,天气多变,却说袁绍粮草抵达营寨之后,却有下起雨来,一连几天雨势不见有停止的迹象。因为下雨,两军暂时都未妄动。不过拖的越久,却是对赵匡胤这一边不利,袁绍虽然是劳师远征,但有冀州作为后盾,而赵匡胤却只有残破的兖州,难以支撑长期的战斗。

    袁绍则盘算着等天色放晴,便出兵攻打,而卢县这边的赵匡胤众将,也在谋划一场大战。只待大雨停歇,便能分出胜负。

    而相隔千里之外的幽州,天气却是截然不同,兖州雨水不断,而幽州却是艳阳高照,右北平太守府中。

    自公孙瓒中伏受伤,回到右北平后已经数日有余,但公孙瓒一回到北平,收到消息的狄青潘凤便退兵了,显然没有要与公孙瓒硬碰的打算。

    公孙瓒躺于床榻之上,腰间打着绷带,隐隐有红色血迹渗出。

    “玄德,潘凤撤军了?”公孙瓒躺在榻上,略显虚弱向床榻前一身甲胄的刘备询问道。

    “伯珪将兵马交给我暂时统领,我一领军出征,他们得到消息便撤军了!”刘备点头说道。

    公孙瓒勉强一笑:“辛苦玄德了,只是可恨那刘虞跟袁绍勾结,坏我大事!咳咳!”

    袁绍刚一动怒,便牵扯伤口,咳嗽不止,脸涨的通红。一边医者连忙上前诊治劝道:“将军这箭伤严重,已经伤及要害,需要休养数月才行,更不能动怒啊,千万静养才好!”

    刘备从关羽身后接过一个木盒,躬身道:“伯珪兄,这是你的将印,如今潘凤退兵,兵符物归原主!”

    “咳咳,此物便暂且由你保管,如今我麾下还剩下兵马四万,我这一病倒,那刘虞说不定什么时候便乘虚而入了。其他人能力不足,又无威信,只有玄德能担此大任,这段时间便麻烦玄德整顿军务了!”公孙瓒摆了摆手,并没有收回兵符。

    “备何德何能,能够担此大任?”刘备拒绝道。

    “玄德忠厚仁义,非你莫属!”公孙瓒肯定道。

    “既然如此,备必不辜负伯珪兄所托!”

    “你们几个这段时间,便听从玄德的统领,若有大事,在先说与我决断!”公孙瓒脸色苍白命令道。

    如今公孙瓒麾下,只有其子公孙续,邹丹,关靖,田楷,单经几人。可惜自从与袁绍交战后,公孙瓒才知道这几人都是平庸之才,故而将大权交给寻找期间,屡次献策的刘备。并且刘备手下还有关张二人可用。

    不是公孙瓒信任刘备,相反公孙瓒清楚刘备的野心,但如今他麾下已经无人可用,公孙瓒自己身受重伤,若是在处理大事,恐怕就一命呜呼了。将大权交给其他人,反而更容易生乱。

    而刘备表现的更是仁德,这就是刘备的软肋,虽然他想得到幽州,但刘备根本不可能夺取。公孙瓒便是利用这一点,利用刘备的性格,借用刘关张的本事。

    而公孙瓒麾下那些人,都是些忠厚之辈,他儿子公孙续也是老实人,只听公孙瓒的话。刘备忠厚的形象深入人心,他们便听从公孙瓒之言,在公孙瓒休养期间,由刘备主持大局。

    时间悄然而逝,数日之后,兖州东郡仍是雨水不断,而刘备正在刺史府处理公文,长史关靖手持一封书信走了进来。

    “玄德公,冀州急报!”关靖将信函递给刘备。

    “冀州急报?袁绍兵马对峙与兖州,无力侵略幽州,能有什么急报?”刘备不慌不忙接过信函笑道。

    “鞠义?袁绍与赵匡胤兵马对峙于兖州东郡,雨水不断,恐怕迁延日久。我大败明公,又有反客为主的功劳,那袁绍恐我功高震主,已有谋我之心!”

    “战场交锋,各为其主,我大败将军乃是尽忠,然袁绍有害我之心,却是不义,如今袁绍兵那尽在兖州,我愿领放将军入冀州,复夺冀州失地,将军乃明主也,必不会错失良机!”

    刘备看着信函,将其上的内容读了出来。

    “什么,鞠义要引主公入冀州?这……”关靖听了大惊道。

    刘备将信函随手一丢,笑道:“鞠义乃反复无常的小人,先是反客为主将韩馥的冀州送给袁绍,如今有要将袁绍的冀州送给伯珪兄?其中必然有炸,不必理会便是!”

    “可他若真有其心,恐怕错失良机啊?”关靖担心道。

    “他大败将军,于幽州兵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投靠将军?如今伯珪兄需要静养休息,这明显是个阴谋,你千万不要去告诉伯珪兄,否则他一定会亲自出兵,到时候恐怕……”刘备提醒关靖道。

    “是,玄德公!”关靖拱手走出房门,本不欲通知公孙瓒,却转念一想:“若真是良机,岂不白白错失冀州?玄德公宅心仁厚,又颇有才能,我便去禀报主公,若主公要亲自出征,我便推荐玄德公去取冀州!”

    关靖便走去后院,前去通报公孙瓒,公孙瓒听后大喜,连忙唤来刘备谴责道:“如此大事,怎么不告知我听,险些错失良机?”

    “伯珪兄恕罪,那鞠义反复无常,定不是真心投效您的,其中必然有诈,而如今你有需要静养,故而隐瞒!”刘辩连忙解释道。

    公孙瓒笑道:“玄德有心了,我自知此乃鞠义的阴谋,不过我也可将计就计,杀了鞠义,为我阵亡的数万幽州儿郎报仇雪恨!”

    刘备连忙拱手劝道:“连年征战,如今将军麾下将士思安,还需休养生息,但兵马强盛,在报仇不迟啊!”

    “将士报仇心切,怎么会思安厌战?”公孙瓒笑着问道。

    “我意已决,不必多言,明日便点起一万兵马,留关羽,关靖守卫北平,其他人随我出征!”公孙瓒下令道。

    “主公,你如今身体抱恙,不如便让玄德公领军出征!”关靖一听公孙瓒亲自出兵,连忙劝说。

    “玄德虽好,却威信不足,恐兵马不听他的,我本想玄德坐镇北平,但身边又无人可用,只得带玄德翼德出征!有玄德助我,你大可放心!”公孙瓒看着关靖摆了摆手道。

    关靖看了一眼公孙瓒的气色,果然红润许多,大夫又言伤口已经结痂,想必是主公体魄强健,恢复的快,应该没有大碍。见此,关靖放心不少,点头答应下来。

    见公孙瓒执意如此,刘备眼神一阵变幻,不知是喜是忧还是悲。

    在留守上,公孙瓒留关羽驻守,并派了老忠臣关靖驻守,显然是防了刘备一手,故意将兄弟三人分开了。

    而公孙瓒执意出战,一来是为杀鞠义报仇,二人又担心真是鞠义投诚,若是让刘备去了,恐他立功自立,自己压不住他。公孙瓒与刘备二人各怀心事,但公孙瓒如今命令以下,刘备也只得拱手领命了。(未完待续。)

第281章赔了儿子,气死公孙瓒

    公孙瓒领一万兵马再次南下,刘备张飞,其子公孙续,单经,田楷等同行。

    三日之后,公孙瓒兵进河间,在河间边界安营扎寨,而鞠义的兵马则驻扎在鄚县,名义上是防备公孙瓒。

    公孙瓒大败于鞠义之手,对鞠义可谓是又恨又怕,兵马驻扎在河间之外,使兵马严加巡查,不敢有丝毫松懈。

    “鞠义此次定有阴谋,既然他邀请我出兵拿下冀州,便叫他拿出诚意,亲自来见我!”营帐中,公孙瓒对刘备说。

    “也好,不过他若是真来了将军大营,又该如何?”刘备询问道。

    “也有几分真,那袁绍我了解他,容不下鞠义这等立功大将,只是鞠义投降我就有些匪夷所思了。若是他真来了我军大营,我便暂且信他,待拿下冀州在处置他!”公孙瓒皱眉道。

    “若是他真的投降将军,将军若是在杀他,岂不是恩将仇报?到时候便没人敢帮助将军了!鞠义说不定也是这么想的,故而决定投靠伯珪你啊!”

    公孙瓒恍然大悟,冷哼一声,“哼,原来他是这个打算,切先试探一番便知真假,若是他真帮我拿下冀州,饶他一命,有又何妨?”

    公孙瓒亲自休书一封,差人秘密送给鄚县鞠义。第二日晚上,鞠义便单枪匹马,悄悄赶往公孙瓒大营会见公孙瓒。

    “鞠义,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单枪匹马入我大营,便不怕我拿你为死去的兄弟报仇吗?”看着殿下的鞠义,公孙瓒冷笑道。

    “鞠义当然怕死,我为袁绍立下赫赫战功,可袁绍却有杀我之心,我每日心惊胆颤,如今只有投诚将军了!先前将军败于我之手,乃是各为其主,委实怪不得我!若是将军不想要这冀州,杀了鞠义,我也无话可说!”

    “左右都是死,来前我已经通知心腹,乃是向你投诚,若我不归,不出几日,你公孙瓒杀害投诚义士之名,恐怕便宣扬出去了!”

    鞠义昂首挺立,将自己的布置说了出来,你不在乎冀州,杀了我不要紧,但我临死,也要把你的名声搞臭,让你得不到人才的投效。

    “如此桀骜,难怪袁绍容不下你!”公孙瓒冷哼一声道。

    “鞠义一身才华,只是不遇明主!若得明主,鞠义在外征战天下,主公便在内治理土地!此生无憾矣!”鞠义脸色遗憾道。

    “无稽之谈,你不过一小人,袁绍一走,莫说他杀你也只是你猜测,便要杀你,君要臣死,臣不的不死!你应以死明志!袁绍还未杀你,你便动了投敌的念头,谁会重用于你?”公孙瓒冷笑着批判着鞠义。

    鞠义听了脸色铁青,似在忍耐。

    “哼,无话可说了吧?”公孙瓒看着这月前打败自己的敌人如今在自己面前忍气吞声,任由自己辱骂,当真是出了一口恶气。

    “我也不杀你,既然你要敬献冀州,便将你的计划说说,我得了冀州,保你做个富家翁!”公孙瓒骂的舒心的,终于说起了正事。

    “多谢将军!”鞠义拱手道:“袁绍走后,留五千大军于我,但这些兵马大多是袁绍心腹,真正听命于我的只有五百人!所以我可与将军约定,明晚将军引军来鄚县,我的兵马里应外合打开城门,将袁绍心腹给除了!如此冀州唾手可得!”

    公孙瓒怀疑道:“你莫不是要害我?引我入城?”

    “将军明鉴,我是真想将冀州献于将军,如今兖州大雨,已经半月有余,袁绍兵马驻扎在齐河一带,根本回不来。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将军信不过我,可以把我带在身边,若是我要害将军,我也难逃一死!”

    “哼,谅你也不敢害我!”公孙瓒冷哼一声道:“你先下去,我还要整顿兵马,明日晚上便随我去拿下鄚县!”

    鞠义被人带下去,公孙瓒连忙询问道:“你们看此人可是在耍阴谋?”

    “似真似假,尚且还不好说,不过鞠义敢亲身犯险,说明他心中不虚,或许是真的要投诚主公!”单经分析道。

    田楷道:“不管如何,主公安危最为重要,明晚主公只需派遣别人前去即可!”

    “我若不去,岂不是让鞠义小瞧了我?”公孙瓒犹豫道。

    又是刘备为公孙瓒献策:“伯珪兄明晚出征前在带上他,寻一体态声音与你相似之人,将鞠义带在身边,坐于马上,不点火把,想那鞠义也看不出来!伯珪兄可亲自在后军之中,若有危险,可及时撤退,若是成功拿下鄚县,在以真面目来见鞠义!”

    “此计甚妙,只是军中有何人与我相似!”

    “父亲,孩儿愿为父亲犯险!”公孙续拱手而出,只见公孙续与公孙瓒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声音也颇为宏亮,只要提个嗓子,别人也难以分辨,若是穿上公孙瓒的盔甲,在晚上,莫说只见过公孙瓒不超过三次的鞠义,便是整日相处的人也会认错。

    “为父怎么能让你犯险?不可不可!”公孙瓒连忙摇头道。

    “孩儿庸碌无为,只盼为父亲分忧,尚且也只是怀疑鞠义设下陷阱,又不一定就是陷阱?军营中也只有我像父亲,若是父亲放心不下孩儿,可以找一猛将保护孩儿!”公孙续殷切道。

    “这,翼德你可愿保护我儿?”公孙瓒看了一圈,将目光落在张飞身上询问道。

    张飞当即拍着胸膛道:“将军放心,有我保护公子,肯定万无一失!”

    “如此我便放心了!”公孙瓒大喜道。

    “伯珪兄,我向来在你身边,那鞠义也曾看到,便让我与二弟一同保护公子吧!”刘备请求道。

    “未免鞠义生疑,如此最好!”

    时间转眼来到第二日晚上,假扮公孙瓒的公孙续已经率领兵马出了营帐,穿着公孙瓒的盔甲,又粘了胡须,将皮肤摸黑,两人简直一模一样。

    公孙续坐在马上,旁边汇合了刘备,张飞单经等人。下属将鞠义带了上来,公孙续扯着嗓子低声道:“上马吧,启程赶去鄚县!”

    两人声音相似,体态相似,又是黑夜,只是没有火把,鞠义不疑有他,跨上战马,旁边又有几个幽州骑兵紧跟,不让鞠义走脱。鞠义也毫不在意,带着兵马便向鄚县赶去。而公孙瓒却隐藏在后军。

    一个多时辰后,兵马赶到鄚县城下。鞠义来到城下,后面几个骑兵弓箭手紧跟不舍,只见鞠义向城上招了招手,不过一会,城门打开。

    城上校尉赶了下来,见了鞠义身后的大军,脸上闪过一丝不可置信的惊喜,急忙掩饰,向着马后的公孙续拱手道道:“将军快快入城,如今营中兵马尚在沉睡!正好得手!”

    公孙续大喜,低声对着刘备道:“果然是鞠义的心腹得了城门,咱们快快入城,趁夜杀了袁绍的兵马!”

    为了减轻声响,公孙续等都下了马,那些兵器,步行进城。

    进了县城,兵马来到军营,只见军营中,寂静无声,黑压压一片。

    “给我杀!”公孙续不疑有他,指挥将士冲杀。

    “此处太过寂静,恐有埋伏,不可冲杀!”刘备连忙制止道。

    “呔,”另一边,趁着公孙瓒兵马冲出之际,鞠义眼疾手快,一把夺过身边将士的兵器,一阵砍杀,迅速隐于黑暗之中!

    “鞠义,别让他跑了!”张飞立刻纵马去追,却不料,四周陡然明亮起来,四面八方的屋顶,又有无数火箭袭来。

    鞠义不知从各处爬上屋顶,周围有将士点火将他照亮,只听鞠义哈哈大笑道:“公孙瓒,今日合该你命丧我手!”

    公孙续一边格档弓箭,不可置信道:“怎么可能?袁绍不是要杀你吗?如此多兵马埋伏,他们怎么肯听你指挥?”

    “是啊,袁绍是要杀我,我也指挥不动他们,可我与他们还是有些交情的!我与他们商议,若是我拿了你的人头给他们立功,便放我离去,为此我不惜入你军营亲身犯险,为的便是今日啊!”站在屋顶上的鞠义哈哈大笑。

    “听说你前几日被幽州刘虞埋伏,受了箭伤,亏我好运你没死在刘虞的手上,今日看你能不能在我箭下活命!”

    鞠义说着,从身边的弓箭手手中取过弓箭,张弓搭箭向公孙续射去。

    “公子小心!”张飞见了,连忙丈八蛇矛一探出,为公孙续挡箭,刘备也探手取出双股剑。

    黑夜中,箭矢已经逼近公孙续胸前,却不料,双股剑诡异的打向了丈八蛇矛,两杆兵器都没有挡住箭矢,箭矢笔直射入公孙续的心脏。

    见公孙续应声落马,鞠义哈哈大笑道:“公孙瓒已死,降者不杀!”

    公孙瓒大军瞬间大乱,因为只有少数人,知道这个并不是真正的公孙瓒,以为是公孙瓒身死,士兵便乱了阵脚,四周到处都是箭矢横飞,兵马慌忙往城外撤去。

    袁军到处喊着公孙瓒已死,而在后军的公孙瓒听了这喊声,脸色一变,胸口一阵起伏,脸色潮红,陡然一口鲜血喷出,倒下马来。

    周围心腹连忙去看,只见公孙瓒腰间鲜血淋漓,却是箭伤崩裂,在探一下鼻息,也是细若游丝,人事不醒了。(未完待续。)

第282章公孙归西,鞠义北上

    公孙瓒听闻儿子遇难,急火攻心,一头栽下马来,周围心腹将士连忙上前,保护他突围出城。

    张飞保护着刘备,拼死杀出重围,只是公孙续的尸体却陷落城中。

    兵马来到北门,却见公孙瓒等兵马,俱被困在城下,武力打开城门,四周又有袁兵包围。

    “挡我者死!”张飞护着刘备杀至城门下,一杆丈八蛇矛,四处横飞,连挑袁军数十百人。

    “公孙兄何在?”刘备张飞杀到城下,杀散了守门的袁军,刘备连忙喝问道。

    “玄德公,主公在此!”公孙瓒身边的校尉连忙高呼回应。

    “伯珪兄无恙否?”刘备连忙策马赶到公孙瓒身边,只见公孙瓒被几个士卒保护着,一个士卒背着他。公孙瓒脸色惨白,嘴角溢血,腰间也是一片鲜红。

    “快,保护你们主公出城!我来断后”刘备见此大惊失色,城门下张飞已经杀退援兵,打开城门。一行人架着公孙瓒慌忙出了城,向北逃亡而去。

    鞠义带着兵马追击数里,直到刘备领着兵马逃回边境营寨中,才返回鄚县。公孙瓒箭伤崩裂,军中军医束手无策,众人都围在公孙瓒身边。

    军医一番忙碌,公孙瓒终于幽幽转醒,但脸色却惨白的可怕,“续儿,我儿如何了,玄德,我儿如何了?”公孙瓒一睁开眼睛,却没有发现公孙瓒,一把抓住了刘备,急切的询问。

    “备有负兄长所托,侄儿被鞠义冷箭射杀,已经陷落敌营了!”刘备眼中满是伤感,悲切道。

    “啊,我的儿啊!”公孙瓒捶胸大哭,脸色一阵潮红:“我悔不听玄德之言,以至于我儿遇难,我恨啊,我恨啊!我恨啊!”

    公孙瓒一连说出三句我恨啊,胸口一阵起伏,终于一口鲜血喷出,倒在床上不省人事了。

    “伯珪兄!”

    “主公!”

    刘备与众将见此皆围了上去,军医连忙上前诊治,一番查探,军医退了下来,脸色颓废道:“主公箭伤崩裂,尚未康复这几日又奔波行军,里面早已经灌脓,少将军又生死,导致主公急火攻心,如今已经是药石无医拉!”

    众将听了,连忙跪倒在地,却见公孙瓒胸口起伏越来越小,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众人束手无策,只能看着公孙瓒身躯僵硬,跪在地上哭泣。

    “人死不能复生,如今鞠义随时可能追击,若是被刘虞探听咱们消息,必会引军前来。咱们还是先回北平,让伯珪兄遗体入土为安才好!”见营帐中气氛一阵沉闷,刘备终于站了出来。

    众人早就已经是心慌意乱,刘备一提出要返回北平,众将连忙点头答应,刘备又道:“未免军心涣散,理应密不发丧!”

    “谨遵玄德公之命!”

    公孙瓒身死,众人听从刘备的号令,密不发丧,将尸体运回北平在坐商榷。

    另一边鞠义追击公孙瓒残兵不得,便返回了鄚县,鞠义自以为大获全胜,便摆酒庆贺,召集几个校尉喝酒。

    “我此次出力,杀了公孙瓒,你们拿着公孙瓒的人头,向袁绍邀功便是,也应该遵守诺言,让我离去了吧?有了公孙瓒的人头,想必袁绍也不会怪罪你们放了我!”席间,鞠义向几位校尉问道。

    “这是自然,来来,喝酒,今晚就当给将军您践行,明日将军可带着心腹自行离去,逍遥快活不在话下!”

    “将军,公孙瓒人头处理好了!”众人正欲饮酒,一个士兵手捧木盒走了进来。

    “快,拿来我瞧瞧!”鞠义连忙接过木盒,如今天气逐渐炎热,为了保证人头保存日久,已经做了处理,但鞠义还是一眼便看了出来,此人不是公孙瓒。

    “这不是公孙瓒,分明是假的,倒是有些像公孙续!”鞠义一把拿起人头端详一会,脸色阴沉道。

    “什么?这不是公孙瓒?”众人大惊道。

    鞠义一把扯下粘贴的胡须道:“这分明是公孙续,哪里是公孙瓒,我且问你,公孙瓒大营如何了?”

    “公孙瓒已经退兵了!”小校拱手道。

    “退兵?公孙瓒痛失爱子,怎会退兵?哼前日我看他气色便不对,听说受了重创,想必他痛失爱子,急火攻心之下也差不多了吧?不然以他的脾气,怎么会退兵呢?”鞠义抚须分析道。

    在坐众将对视一眼,纷纷起身道:“将军恕罪,如今公孙瓒未死,单凭杀一个公孙续的功劳,我等还不能放你离去!”

    “袁绍命你们监视我,想借机除了我,恐怕我这是公孙瓒的人头,你们也不会放了我吧?”鞠义指了指手里公孙续的人头冷笑道。

    “将军恕罪,我等皆是听从主公的命令!”几个校尉眼神闪躲,似不敢直视鞠义。

    “哼,你们以为我谋划杀了公孙瓒只是为了离开,给你能立功?当我是傻子不成?”鞠义冷笑道:“刘虞与公孙瓒有大仇,我杀了公孙瓒,尽管潘凤在他手下,以他的仁义也会接纳我!”

    “你要去投刘虞?”几个校尉大惊,连忙拔剑相向。

    “给我倒下!”鞠义不管几个校尉,却是拔剑将殿内胆颤心惊的传信小校杀了,径直走出殿去。

    “快追!”殿内校尉便欲去追鞠义,却不料一个个身子都瘫软到底,口吐鲜血。

    “酒中有毒,这个卑鄙小人!”一个校尉闷哼一声,便眼珠子一番就此身亡了。

    鞠义拿了公孙续的人头,将他装回木盒,带着数十合心腹,连夜便向范阳涿县赶去。

    第二日,鞠义便赶到了涿县,求见刘虞。

    “鞠义,你乃冀州大将,来我幽州,所谓何事?”刘虞亲自召见鞠义,爱屋及乌,因为潘凤沮授如今是他的手下的倚重的心腹,因此刘虞对鞠义也没有什么好脸色。

    “明公容禀,我助袁绍拿了冀州,又大败公孙瓒,可袁绍却恐我功高震主,欲谋害于我,我不得已,来投靠明公!”鞠义放下了架子,向着刘虞拱手解释道。

    “哼,你背叛韩馥,又背叛袁绍,如今却来乞求我的收留,我如何敢收留于你啊?纵使我容得下你,潘凤沮授二人,岂会容你?”刘虞脸色一板道。

    鞠义连忙解释道:“我为袁绍立功,可袁绍名为让我镇守冀北,却让人监视我,使人害我性命,亏我警觉才逃了出来。是袁绍先不义,我才不忠,我投明公,明公乃是仁厚之人,必不会害我,而我则会死心塌地为明公效力!还请明公明鉴!”

    “这……”刘虞抚须思忖,鞠义所言也着实有些道理,并且他大败公孙瓒,乃是一位人才,若是失去,未免可惜。

    “明公请看,这是何物!”鞠义拿出木盒放在刘虞案上道:“我背弃袁绍,又杀了公孙瓒之子,公孙瓒此刻恐怕也归西了,河北之地,也只有明公能容得下我了!”

    “什么,公孙续死于你手,公孙瓒也命不久矣,这是怎么回事?”刘虞打开木盒一看,正是公孙续的人头,大惊失色问道。

    鞠义便将事情经过一一告诉刘虞,刘虞听了,大喜道:“公孙瓒若死,我拿下幽州全境有望矣!”

    刘虞正要答应留下鞠义,门外响起了侍卫通报的声音:“主公,潘将军,军师求见!”

    “快让他们进来!”刘虞连忙下令。

    “末将见过大人!”潘凤,沮授走进大殿向刘虞拱手行礼。刘虞正欲说话,下首潘凤见了鞠义,顿时大怒道:“天堂走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来投,鞠义我早想拿你人头以解我心头之恨,不想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潘凤见了鞠义,便要行凶,鞠义哪里是潘凤的对手,吓得连连后退,大呼道:“我为明公立下大功,你们安敢行凶,快了明公仁德之名?”

    “无双快快住手!”刘虞也连忙喝止潘凤。

    沮授也一把拉住报仇心切的潘凤道:“此乃小人,况且主公之死,乃是自刎,不可因为他而坏了大人的名声!”

    潘凤听了强压制怒气道:“也对,杀他污我刀斧,还坏了大人名声,委实不值得!不过此人我手下那一万兵马皆视他如敌人,却不能留在我幽州军中。”

    “无双住口,此事干系重大,理应问过陛下在做决断!”沮授连忙呵斥潘凤,在门外他也听到了鞠义陷害公孙瓒的经过,认为此事干系重大,应该询问刘辩的意见。

    一边鞠义心里咯噔一下,暗叫不妙怎么我的去留,还要询问天子的意见?(未完待续。)

第283章鞠义失算,刘备上位

    鞠义听了沮授的话,暗叫不好,怎么我的去留,还要询问天子?

    鞠义原本是看中刘虞的仁厚宽德,认为刘虞一定会收留他,而只要鞠义在刘虞这里站稳脚跟,不,鞠义自认刘虞只要收留他,以他的本事,一定能获得高位。到时候甚至向袁绍报仇也不成问题。

    可是,这刘虞与天子是什么关系,怎么我的去留还要请示天子?刘辩的性格,鞠义并不清楚,鞠义的盘算,出现了意料之外的变化。

    听了沮授的话,潘凤也静了下来,刘虞度步沉思,鞠义便张着耳朵倾听起来。

    “公孙瓒的生死,我暂且不知,若是他真的死了,右北平辽西等地,便得取了!速去差人打探清楚,我好修书圣上,请圣上决断!”刘虞沉思一番道。

    “恩,乐进来报,上次公孙瓒身受重伤,若是出现点波折,真死了也不一定,我这便去狄青将军商量,整军备战,准备收取右北平等地!只不过他知道了我幽州的机密却如何处置?”潘凤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冷眼看着鞠义。

    鞠义心下一慌,原本他仪仗的是刘虞的仁德,不想幽州真正的主人,居然是当今天子。

    鞠义眼睛不停打转,思考这天大的秘密,天子的布局,居然伸到了幽州。并且那乐进,狄青又是何人,听潘凤的口气,对狄青颇为恭敬,以潘凤的心性,对人恭敬,除非是那狄青的能力高过潘凤。

    能让潘凤恭敬对待,又是将军,不是勇武高过潘凤,便是统兵才能,让潘凤佩服!况且乐进有伏击公孙瓒,差人射杀了他,也不会是平庸之辈。

    鞠义吞了口唾沫,想不到幽州居然还有这么多能人。面对潘凤的冷眼,鞠义心中惊恐不已,得知如此大的秘密,想要活命,只得摇尾乞怜了啊!

    鞠义连忙跪倒在地,向着刘虞拜倒道:“明公明鉴,今日之言,鞠义绝对不会泄露半句!”

    刘虞是个老实人,见了鞠义如此,连忙将他扶起道:“既然你投奔我幽州,我也不会害你,便先委屈你几日,待请示天子,在做决断,你大可放心,天子乃仁厚明君,你若忠心为国,天子必定不会亏待!”

    鞠义听了大喜,连忙点头道:“定会如此,定会如此!”

    一边潘凤冷笑道:“天子虽然宽仁,却也讨厌出尔反尔,三心二意的小人!你若老实还好,你若敢有其他心思,我潘凤便为天子宰了你!”

    潘凤的意思,是他愿意放下仇恨,若是刘辩答应收留他,他便愿同殿为臣了。但鞠义若有反心,潘凤便第一个杀了他,鞠义也听懂了,连忙点头连道不敢。

    对于鞠义的表现,潘凤很是满意,轻笑一声对着刘虞拱手道:“我与军师便告辞了,军师使人探听右北平公孙瓒的情况,我与狄青将军整军备战,勤加练兵!”

    “幽州幸得几位贤才相助,我高枕无忧诶!”刘虞高兴的笑道。

    潘凤,沮授拱手告辞,鞠义也被人带下严加看管。只见鞠义脸上满是苦涩,原本以为投奔刘虞,是心的开始,自己能在刘虞手下翻云覆雨,却不想,又掉入了一个新的坑了,幽州有潘凤狄青,沮授压着,何时能抬起头来?若是敢耍阴谋诡计上位,那天子又不是刘虞那般软弱可欺,若是被察觉,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另一边,沮授使人查探右北平的消息,却说刘备带着公孙瓒尸体返回幽州,右北平,便召集众将发丧。

    公孙瓒身死的消息,终于是传了出去,早有准备的狄青潘凤,得到消息,立即兵马压境!而刘虞则休书一封,告知幽州的情况,并询问如何处置鞠义。

    公孙瓒身死,潘凤狄青再次兵犯右北平,右北平再次陷入一阵恐慌之中。

    太守府中,关靖,田楷,单经,以及诸位校尉等人焦急无比,频频向外张望。

    “大公子与玄德公还没来么?”关靖向一旁侍卫询问道,神情颇为急切。

    “已经通知了,就在路上!”侍卫回答道。

    “唉,如今如何是好,主公遇难,二公子被害,大公子又一心求道,主公创下的基业危矣!”单经愁眉苦脸道。

    “玄德公来了!”

    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众人向殿外看去,只见刘备带着关张二人走进殿来。

    “玄德公,你总算来了,如今还请你主持大局啊!”关靖看着刘备殷切道,众人,也都是期盼看着刘备。

    “伯珪兄被害,我也心如刀割,原本跟着伯珪兄是打算建立一番功业,不想兄长英年早逝,我也只有退隐山林了,此来乃是向诸位告辞的!”刘备一脸悲伤道。

    “玄德公怎么能走,如今我右北平上上下下,全都仰仗玄德公了!”田楷连忙说道。

    “刘备不过是一外人,如何做的了你们的主?那刘虞仁德忠厚,不如你们便投靠他了吧!并且大公子尚在,你们可以继续辅佐大公子!”刘备摇头拒绝道。

    “大公子闲云野鹤,一心求道,不理世俗之事!如今主公驾鹤西去,大公子仍不见踪影!真是气人!”

    “是啊,如今只有仰仗玄德公了,刘虞对待异族手段柔和,我们投靠于他,又有何用武之地,他一阶老朽,非是真英雄!”

    众人纷纷反驳刘备,言外之意,居然要推举刘备为右北平之主!

    “大哥,依我看,不如你便留下来罢,这诺大的基业,若是投靠了刘虞,无人对抗异族,幽州危矣!”关羽也在一旁帮忖着。

    “是我,我听说挹娄部落出了个完颜阿骨打,近来东征西讨,居然隐隐有一统各部族的趋势,那公孙度曾经与他交手,对方只用了三千骑兵,便大败了公孙度两万兵马!看来不久,他便有南下之意,到时候却谁来抵抗?”单经将所知的情况说了出来。

    “竟有如此人物?”刘备大惊道。

    辽东之北,雄据各个部落,如挹娄,扶余,高句丽,乌桓等部落,每个部落数百年虽然摩擦不断,却没有人能够统一,甚至强大的鲜卑,檀石槐时代,他都没能统一。

    大浪淘沙,数百年不曾统一的混乱之地,居然要出现一位雄主不成?

    “玄德公,你便留下来吧!我等愿尊奉您为主公!听你号令!”关靖,田楷,单经等人对视一眼,来到刘备身边躬身请求道。

    “叔父,你便留下来吧,我公孙胜闲云野鹤,懒散之人,右北平交给你,再好不过了!”殿外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

    众人向外看去,却是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只是那人却做道家打扮,一身青色道袍,朴素简单,前后胸,则是一个太极图案,手里还拿着一柄浮尘!

    “大公子,你总算回来了,主公他去了!”公孙瓒家中老仆,见了公孙胜连忙上前,一脸沮丧道。

    公孙胜浮尘一挥,脸上不悲不喜,道:“此事我已经知晓,人死乃是天数,无可奈何!”

    众人见公孙胜毫无悲伤之意,都是眉头一皱,如今大汉乃是以孝道为主,公孙胜这样,却失了人心,让众人不喜。

    不过听公孙胜的意思,却是不愿意要这北平?众将松了口气,若是将这诺大的基业交给公孙胜,恐怕就给毁了。

    “既然大公子已经回来了,你们便辅佐大公子吧!我便启程离开幽州!”刘备见公孙胜回来,便又提出了离去的念头。

    “叔父且慢,我先前也说了,公孙胜闲云野鹤惯了,做不得这北平之主!我回来乃是替父亲守灵,以尽孝道!待七日过后,便云游去了!”公孙胜连忙喊住刘备解释道。

    “我听闻叔父数次帮助父亲,挽救危难,只可惜父亲命中有此劫数!如今刘虞领兵来犯,只有叔父有能力驱逐敌宼,莫要推辞!”

    “还请玄德公主持大局,驱除刘虞!”北平众将也齐声喊道。

    关张二人急切看着刘备,眼中欣喜不已,在众人的注视下,刘备终于缓缓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备就暂且领了北平太守之职,驱除来犯之敌,保此地百姓平安!”(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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