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二章,汹汹火海
徐庶指了指身后的沼泽,虽然什么都没说,但是甘宁却顿时明悟过来,当即甘宁咧嘴大笑,急忙领兵四处纵火。
曹兵趁乱突围,还没等离开芦苇荡,身后顿时火光冲天,烟雾腾空而起,本就干枯的蒿草芦苇,触火即燃,光是那随风飘荡的烟雾,不一会就把曹兵笼罩在了其中。
目下,已是深秋,秋风萧瑟,枯叶凋零,龙滩到处都是茂密的芦苇和蒿草,触火即燃,一时间,义军四处纵火,曹兵则忙着慌乱突围,可是等发现身后已经烈焰冲天,已经为时已晚。
整个龙滩都位于深谷之中,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炉,焰火腾空,火苗飞窜,风助火势,火助风威,火势越来越大,飞速的向周围蔓延,不多时,就把曹兵笼罩在烟火之中。
徐庶忙带人滚入沼泽之中,先让身上的衣甲浸湿,然后尽量的藏身沼泽中,避免被烈火烧到,而曹兵,只顾着突围,本来心里就慌乱,四周突然烈火蹿腾浓烟滚滚,曹兵如坠地狱,一个个惊吓的魂飞胆丧,哪里还顾得什么突围,直接演变成了溃逃,一个个争先恐后,乱糟糟的直奔四周的山坡上跑去。
如果四周都是平地的话,就算燃起大火,只要逃的够快,未必会造成大的伤亡,可是,四周却是群山高坡,曹兵只能向高处奔逃,屁股后面就是飞窜的火苗。
将近五万大军,突然乱成一团,自相踩踏,死伤不计其数,高坡之上,袁绍公孙续等人自然不会放任曹兵离去,众人拼命催促手下挥舞着兵刃抵挡,这些义军虽然战力有限,但是气势却空前高涨,反观曹兵,则毫无战意,一个个只顾着逃命,义军人山人海,守的密不透风,曹兵几次‘冲锋’,都无功而返。
“放箭,放箭!”
见曹兵争先恐后的奔自己这边冲来,有的身上还冒着烟,有的屁股上窜着火苗,公孙续不屑的冷笑着,连忙摆手下令道。
近五千名弓箭手,阔步向前,在义军兵卒的掩护下,飞快的张弓搭箭,一时间,箭簇如蝗,射出的雕翎箭如雨点冰雹一样,无情无止射向奋力突围的曹兵,冲在最前面的曹兵,避无可避,躲无可躲,纷纷中箭滚下山坡,不少人直接掉进火海中,不一会的就被无情的烈焰给吞噬掉了。
说是突围,说是冲锋,其实,曹兵早已变成了无头苍蝇,就算有十五万义军围困他们,他们也得硬着头皮往上冲,与其说是突围,不如说是送死。
根本不用鼓动,每个曹兵但又一线希望,都在拼命的向高坡上冲来,就算明知道义军已经守的死死的,他们也不想葬身火海之中。
身上中剑受伤的曹操,连连高喊,拼命的喝止身旁的兵卒不要慌乱,可是,面对汹汹燃烧的烈火,曹操的命令,呼之不灵了。
虽然曹兵一向军纪严明,此次带来的也都是善战的精兵,但是,面对突然燃起的大火,而且还是宛如火炉的深谷中,身边不时的有同伴被活活的烧死,就算意志再坚强,军纪再严明的部卒,也无法保持镇定。
“救命啊,帮帮我…”
“谁来拉我一把。”
一个又一个曹兵,像火人一样四处乱跑乱撞,有的则疼痛难忍生不如死的在地上翻滚着,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谁,越来越多的人被烈火吞噬,越来越多的人神志处于崩溃之中,大多数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给深深的震撼到了。
古往今来,虽然火攻之计层出不穷,任何一个谋士几乎都有用火的经典战例,可是,像徐庶这样,将敌人引入深谷,然后纵火焚烧,几乎少之又少。
平地起火,只要跑的快,逃的溜,就不会被烧到,可是深谷起火,逃的再快,跑的再狠,也是枉然,除非能冲出去,可是,四周山坡上足足有十五万义军把守,能轻易出的去吗?
就算这些义军都是新手,但是,毕竟气势高昂,毕竟人数占据着压倒性的优势,还占据着居高临下的有力地势。
曹兵冲上去一波,被赶回来一波,曹兵拼命的逃窜,却始终没有人能突破重围,一次次逼入火海,军心越发溃散,斗志越发崩溃,自然也就顾不上什么阵型了,全都是各自为战,如此一来,倒省了义军许多麻烦。
若是曹兵都聚集在一起,一起向外突围,义军恐怕也无法阻挡,可是,危难关头,恐慌的情绪,如同瘟疫一样迅速蔓延,渐渐的让自私的人性全都暴露了出来,这个时候,谁还会听从曹操的命令,都只想着自己逃出去就不错了。
“哈哈…军师,俺真是服了,心服口服,五体投地啊,本来以为是一场恶战,兄弟们都做好的搏命的准备,结果,哈哈哈,看着形势,曹操这五万大军算是彻底的完了。”
趴在一处泥沼里的甘宁,虽然头顶上空不住的飘来火星,烟火也熏呛的厉害,但是,就算这样,也让甘宁激动的忍不住放声大笑,实在是太爽了,到现在为止,义军几乎没什么伤亡,反观曹兵,实在无法用言语形容,死伤的太惨重了,尤其是曹操的骑兵,不知多少匹战马被火海吞没。
甘宁高兴,甘宁身旁的周仓等人也是兴奋的手舞足蹈,当然,他们现在都是藏在泥沼里,就算想拍手,也得溅起一大片污泥水渍,笑的稍微大声点,估计得吃不少泥巴,不过就算这样,大家也憋不住的想笑,同样的,也对徐庶的鬼神之谋佩服中夹杂着敬畏。
曹操之前兵不血刃连夺白马和延津,这一次,徐庶也算是不费吹灰之力火烧曹兵。
根本无法看到徐庶现在是什么表情,因为脸上全是泥,但是,那双睿智的眼睛,却比平时变得更加闪亮,徐庶摇了摇头,“兴霸,就算火势再大,怕是也无法全部烧尽曹兵,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你可别忘了,曹操身边尚有不少能征惯战的勇将,等会火势一小,就该咱们上去杀敌了,少帅可不希望那些新兵死伤太多,这一次将他们调来,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风险啊。”(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三章,形势严峻
“我说人都跑哪去了,原来都来这里了,真是让我好找。”
义军身后,山路上策马驰来两员大将,一个是张飞,一个是王成,两人出使徐州,耽搁了不少时日,等赶回延津的时候,延津已经被曹操所占,之后一路打探,张飞才知道甘宁被困在了龙滩,来到龙滩才发现,跟想的一点也不一样,这哪像是甘宁被困啊,这不曹操被困住了吗?
十几万义军里三层,外三层,将龙滩深谷守的严丝合缝,任何一个曹兵都无法顺利突围,张飞来到近前,乐的仰天大笑,急忙抄起大刀加入了战斗当中,(丈八蛇矛呢?别忘了,张三爷的胳膊断了一条。)
“张飞,你岳父来了,不去打个招呼。”王成指了指远处冲过来的夏侯渊冲张飞打趣道。
还别说,被王成这么一提醒,张飞晃了几下硕大的脑袋,还真的催马向前冲了过去,来到义军身前,远远的就冲灰头土脸的夏侯渊喊了一声“呔,夏侯渊,听好了,虽然敌我不两立,不过,我得向你道声谢。”
夏侯渊一愣,不由得勒住了坐骑,抬头往山坡上一瞧,见是张飞,忙问道“你此话何意?”
“谢谢你把侄女养大,虽然那女娃身子骨弱了点,不过,也蛮合我的心意,小姑娘长的也水灵,我很满意,你放心,看在你侄女的份上,一会,我一定给你一个痛快。”
“什么?我侄女,你把她怎么了?”张飞冷不丁的这么一番话,把夏侯渊弄的云山雾罩,搞的一头雾水。
张飞咧嘴大笑,似乎在回味着什么,过了一会,才回道“她现在已经是我的女人了,哈哈…”这种事,张飞一点也不觉得丢人,瞧那得意劲儿,巴不得让天下所有人都知道。
“妙才,不要听他啰嗦,速速突围。”
身后传来曹操的一声冷喝,夏侯渊气的咬牙切齿,不用想他也能猜到,这个张飞一定是用了什么卑鄙的手段霸占了自己的侄女,指望托媒说亲,那简直不可能,谁会答应把侄女嫁给这个家伙。
“啧啧,你侄女还真不错,昨天夜里,我还弄了一回!”
张飞越说越得意,别说王成一脸的黑线,就连身后的那些兵将们,也忍不住全都大笑了起来,心中无不对张飞竖起大拇指称赞,这位张三爷,真牛,当着岳丈说这种疯话,还真是够坏的。
不过,张飞说的的确是实话,他一向不怎么爱说谎,不过,这话听在夏侯渊的耳朵里,却是格外的刺耳,身为曹操帐下屈指可数的上将,这等羞辱,让他无法忍受,夏侯渊当即怒喝一声,纵马舞枪直奔张飞杀了过来。
张飞怡然不惧,虽然断了一条手臂,依旧膂力惊人,手腕一翻,张飞也毫不客气的迎了上去。
“杀啊,冲啊,不要走了曹操。”见曹操也跟着冲了过来,王成也轮刀大喊一声冲了过去。
曹操身边不乏善战的猛将,尤其是虎痴许褚,许褚浑身是血,战马早就被舍弃了,拎着大刀,许褚死死的护在曹操的身前,义军潮水般的冲过来,许褚目光如电,刀锋狂舞,每一刀劈出,都能卷起一抹血剑,手中的象鼻子大刀,华愣愣直响,雪亮的刀芒,无情舞动,疯狂的上下翻飞,当真是碰着就死,擦着就亡。
义军蜂拥而至,许褚毫无惧色,都杀红了眼,刚劈倒一个,义军手中乱七八糟的兵器就招呼了过来,有锄头,有铁棍,有木棍,有刀叉,这些义军新卒,虽然没经过训练,斗志却丝毫不逊色,一股脑的冲到近前,劈头盖脸就招呼了起来。
许褚大刀狂舞,嘁哩喀喳,一刀横扫,随着当啷啷一阵剧烈的撞击声,不知多少义军手里的家伙被磕飞或者斩断,就算有弓箭手射箭,许褚也舞动刀锋将射来的冷箭一一击落。
“都给我瞄准曹操!”
公孙续急忙下令,如此以来,所有的弓箭手,几乎都将箭头瞄向了曹操,曹操也非常狼狈,身上的袍子也烧焦了,胡子也打卷了,眉毛也烧没了,披头散发,灰头土脸,极为狼狈,身边除了许褚,只有不到千余名曹兵,其余的几万曹兵,早就乱成一团了。
义军一放箭,曹操顿时遭了殃,遮天蔽日,到处都是射来的利箭,不一会的功夫,身边就倒下的一大片,曹操急忙下令又撤了下去,掉头奔着袁绍那边冲了过去。
不是不想突围,公孙续这边弓箭手实在太多了,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弓箭手?因为公孙续带的都是鲜卑人,鲜卑人虽然被迁入幽州,但是,他们从小就擅长射猎,粗略一挑选,公孙续就挑出了不少精通射猎的弓箭手,这些人在义军身后密集攒射,任谁也休想从这边冲出去。
激战僵持越久,曹兵的死伤越是惨重,当曹操一路聚集溃散的兵卒冲到袁绍身旁的时候,深谷之中,曹兵死伤已经不下两万人,躺在地上丧失战力的更是不计其数,火势虽然变小,但是,光是那呛人的烟雾,也让曹兵神志无法保持镇定,徐庶突然领兵从沼泽中杀出,从曹兵身后,风卷残云一样,一路疯狂向前推进,不论是受伤的,还是没受伤的,全都没有留情,别忘了,徐庶和甘宁身边的,都是精兵,而且,他们以逸待劳,身上裹着泥浆,根本不惧烟火,一个个跟泥人一样,甚至时不时的还甩到曹兵的身上。
甘宁将斩鲨刀背在身后,手持双戟,戟挂风声,挡者必死,徐庶领兵掩杀溃散的曹兵,甘宁则带人直扑曹操而来,在延津城甘宁九死一生,差点死在曹操的手里,这一次,他要连本带利的偿还回来。
前有拦阻,后有追兵,曹兵腹背受敌,死伤更加惨不忍睹,弥漫的烟雾中,到处都是凄厉不绝的惨叫声,没走一步,都能碰到落单的曹兵,甘宁手起戟落,毫不留情,身后的兵将,紧紧跟随,也势如猛虎般疯狂向前推进,曹操突围不力,甘宁却已经飞速的向他逼近。
虽然火势渐小,可曹兵的处境,依旧没有丝毫的改观。(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四章,天不亡备?
“法正呢?”
一路连滚带爬的撤到盘龙岭,茫然四顾,刘备发现,队伍里并没有法正的影子,粗略一算,自己身边的兵将,还剩下区区千余人,刘备委屈的只想哭,从之前的三万人,到现在的一千来人,这才多久,就好像做了一场梦一样,一觉醒来,发现自己,还是一无所有。
就在不久前,刘循答应给自己三万人马,那是何等的壮观,似乎西川这片富饶之地,唾手可得,身边,有猛将黄忠和魏延,有足智多谋的法正,还有孟达等人辅佐,刘备怎么也不会想到,会突然间,变成丧家之犬。
“主公,我已经带人找过了,大家都没有见到法正,估计是…早就走了。”
黄忠来到刘备的身前,无奈的叹了口气,虽然说的很委婉,可,无疑一把钢刀扎在刘备的心口。
“完了,全完了。”
刘备再也忍不住,当即嚎啕大哭,黄忠静静的站在一边,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直到刘备哭了一会停了下来,黄忠才道“主公,夫人她…”
“夫人她怎么样了,对了,我夫人呢?”
直到现在,刘备才想起,自己还有一个夫人,就是徐州曹豹的女儿,刘备早干嘛去了,这不能怪他,因为,骨子里女人在刘备的眼里就一文不值,一路逃命,又中了张任的埋伏,刘备早把曹氏忘到了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才猛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个夫人,黄忠听的一愣一愣的,呆呆的望着刘备,简直不敢相信,这刘备竟然能说出这等薄情寡义的话来,再不济,曹氏也是你的夫人,你居然心里压根就没有丝毫惦记过人家,那女人还真是可怜。
被刘备这么一问,黄忠忙回道,“有兵卒亲眼见到曹氏被张任的兵卒所杀,主公,你多保重,务必节哀。”
可,黄忠说完后,他发现,自己这番话算是白说了,刘备压根就不心疼,刘备摆了摆手“死了就死了吧,逝者已逝,保住我们这些活下来的人的性命,比什么都要重要,告诉兵卒们,马上准备埋锅造饭,汉升,你多费心,带人去山下警戒吧。”
黄忠点了点头,忙带了百余名兵卒下了山,说是埋锅造饭,其实,一路逃命,哪里有锅,就算有锅也都不知丢到哪里去了,只能胡乱的弄点菜叶树皮啥的,幸好山里不缺水,大家也就将就着吃了点。
望着再次端到自己面前的草羹,刘备摇了摇头,实在难以下咽,见身子靠在一棵大树上,望着满天星斗,刘备心里颇不是滋味,走到今天这一步,兄弟没了,女人也没了,地盘也没有,兵将也快死光了,怕是再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变成山中的孤魂野鬼。
刘备心中暗骂老天不公,自己如此尊贵,堂堂帝胄皇亲,竟然会落到这等地步。
转过天来,张任领兵包围了盘龙岭,晨雾还未散去,迷迷糊糊昏睡了一夜的刘备等人,顿时全都躁动了起来,因为空气中不住的随风飘来浓浓的肉香味,对于连日来一直疲于逃命的刘备这些人来说,一直吃的是汤汤水水,连点荤腥都见不到,现在光是提鼻子闻一下,就让这些人兴奋不已。
其实,对于张任的计策,冷苞邓贤都不赞同,刘备身边已经没有多少人了,何必客气,干脆领兵攻山,大不了放把火将刘备烧死,可是,张任却阻止了。
因为刘备身边带的都是西川的兵,这些人他舍不得杀掉,如今成都正面临张鲁的围攻,西川正是用人之际,能不费刀兵就能击败刘备,张任自然乐意为之。
刘备的兵卒,之前已经被张任感召拉拢了不少,这一次,当盘龙岭下摆出一锅锅炖的喷香的肉食出来,刘备身边的兵卒全都被引了出来,远远的瞧着那锅里翻滚的油花和冒着热气的美味,这些人,全都馋的口水直流。
别说别人,就连刘备自己,都忍不住喉结一阵滚动,两眼看的发直,恨不能马上冲过去吃个痛快,可理智告诉他,这是张任的一计,刘备急忙传令:“都回去,加强戒备,切莫中了张任的毒计。”
张任亲自骑马来到山脚下,冲山上喊话“西川的兄弟们,你们都是土生土长的西川人,跟着刘备有什么前程,不过是白白的丢了性命罢了,兄弟们,投降吧,这里有的是好酒好肉,相信,你们也都饿了几天几夜了,树皮草业能有什么滋味,你们对刘备,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快快下来吧,吃饱喝足,我让你们回家,绝不难为你们,张任顶天立地,绝不哄骗尔等。”
张任真心实意,一番话,感动了不少人眼圈都红了,见身边的兵卒被张任说动了,刘备顿时心中有些慌乱,有个兵卒刚要离开,刘备冲过去,噗嗤,一剑穿心,狠狠的将那人刺穿在地上,这下子,不但没有阻止住众人,反而,越发让众人痛恨刘备,一个接着一个,不住的起身奔山下冲去。
“你们给我回来,都给我回来。”
刘备拼命地喊叫,疯狂的挥剑阻止,就像一个发狂的小丑一样,状若疯癫,在人前献丑,就连黄忠都无奈的站在一旁,黄忠知道,这种局面,根本阻止不了,因为,跟着刘备,对他们来说,已经看不到任何的希望了。
谁都以为刘备的末日到了,可是,突然,张任的身后,突然响起一阵震天动地的喊杀声,张任还没等回头,身后的方阵顿时一阵混乱,扭头回身,张任顿时吃了一惊。
来人不少,穿着都极为怪异,都是藤甲豹皮裙,就算是深秋时节,依然半露着膀子,都跟野人一样,人数还不少,将近两万人。
为首一人,身高膀大,生的虎背熊腰,面如噀(xun)血,眼睛充血一般,目露凶光,甚是吓人,光着膀子,露着一身壮健的肌肉,手里拎着一根通体森冷的铁蒺藜骨朵,正是五溪蛮王沙摩柯,沙摩柯的身旁,还跟着一个人,正是法正法孝直。(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五章,庞统的敏锐
沙摩柯突然出现,所有的人,全都愣住了,包括站在山坡上的刘备,过了一会,刘备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做梦,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刘备喜极而泣,激动的手舞足蹈,猛然仰天一声大笑“天不亡我!”
黄忠看了看简雍孙乾等人,也激动的露出了笑容,无论是谁,之所以追随刘备,不外乎功名利禄,如果刘备完了,也就预示着,他们的希望破灭了,黄忠当即提刀在手,高高举起手中的那口大刀,(黄忠的刀,名字非常长,叫银龙锁日月,三亭砍山刀!)
“儿郎们,援兵已到,随我杀敌,杀啊,冲啊!”
本来还想冲下山去吃肉的兵卒,不少人都停住了脚步,楞了一下,很多人还是自愿的留了下来,当然,也走了不少,就算刘备来了援兵,也有些人不再对刘备抱有希望了。
张任一向打仗智勇双全,可是,也没有料到刘备会来了援兵,仓促抵挡了一阵,只好撤兵,当沙摩柯领兵赶到盘龙岭,刘备才知道,这一切,都是庞统的功劳。
对于法正的怀疑,也随即烟消云散,法正本来想去荆州,结果,半路途中碰到来援的沙摩柯一行人,顿时改变了心意,仗着对西川地理熟悉,他充当了向导,将沙摩柯带到了盘龙岭。
就算刘备对他有疑心,法正也有充足的借口;我没有逃走,而是去帮主公想办法找援兵去了,没有我带路,沙摩柯根本不能及时赶来救援,刘备自然也就信了,就算不信,身边无人可用,对于法正,他也得继续器重。
远在千里之外,庞统再次施计帮了刘备一把,乱世局面越发混沌,庞统其实也在替自己的日后谋划,至于去投奔刘备,他暂时还没有拿定主意,能不能撑过这一关,毕竟,事在人为,庞统也无法预料到结局,至少,他又一次成全了刘备。
尝闻庞德公,家住洞湖水。终身栖鹿门,不入襄阳市!
庞德公,一生高风亮节,从来闭门不出,更不涉足官场,在荆襄九郡,地位超然,跟水镜先生司马徽,黄承彦,都是荆州首屈一指的翘楚高人。
鹿门山的石径上,一个年轻人踩着苍老的苔痕,穿过寂寥的山路,向山的深处走去。年轻活力的足音,回响在空旷的山谷。
庞统也不知道,这一次能否找到伯父庞德公。他记得伯父一家自从搬到鹿门山,仿佛成了鹿门山上的鹿,再也没有下过山。
伯父这次居然没去采药。庞统给伯父伯母先请过安,伯父摇摇头,叹口气说:“天下之大,就找不到我远离尘世的地方吗?”
庞统听得出伯父是在抱怨,庞德公不想理世间的事情,早已云轻风淡看淡了一切,可是对于侄儿,抱怨归抱怨,却不得不认真对待。
两人叙谈一番,庞德公忙询问庞统的来意,庞统却回道“侄儿要搬家了,荆州即将祸起,此乃是非之地,侄儿想去江东游览一番。”
“哦?这是为何?”庞德公微微一愣,不过,他的嘴边,却微微浮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庞统指了指冀州的方向,负手而立,“那里,虽然战火胶着,却无疑泥沼深潭,若是曹操几路诸侯,全力而战,陈削未必能有胜算,可是,几路诸侯,各藏私心,近来,荆州风云涌动,颇不平静,怕是,孙坚和曹操之间,会有一场鏖战,荆州,并不太平,侄儿可不想受战火波及,何况,近来那鲁肃鲁子敬,隔三差五总是派人寻我,侄儿觉得,还是避一避更好,留在荆州做官,现在,还不是时候。”
庞统负手而立,神色从容,几句话,声音平淡无奇,却将冀州和荆州的时局,看了个通透,庞德公连连点头,当下也不阻拦,只是,劝说庞统临走时务必去水镜山庄一趟。
对庞统的才学,庞德公自然非常了解,也颇为赞赏,但是,古往今来,有才学,未必有名望,对侄儿的名声,庞德公一向不遗余力,就算他隐居避世,凡是好友来访,每次畅谈之时,都会对众人称赞一下自己的侄儿,类似后世的营销,就是尽量的宣传,让庞统的名气,越来越显赫,凤雏之名,与其说庞统才学过人,不如说,多亏了水镜先生和庞德公等人的推介。
就像曹操,还不是多亏了徐子将的一句“治世之能臣,乱世之枭雄吗!”
贾诩,也是多亏了阎忠的一句话,说他有陈平张良之能。
乱世,尤其是汉末,被德高望重的人提点,远胜过自己的努力。
对于伯父的教导,庞统连连点头,虚心接纳,但是,对时局的感悟,庞统的目光,锐利独到,堪称一针见血,而且,虽然庞统喜好张扬,看似对什么都不屑一顾,但是,认真的时候,那份超然的淡定,连庞德公都赞赏不已。
庞德公力挺凤雏,说他一定能成大器。庞统听了,还是一脸淡定,庞德公最喜欢这孩子的淡定。
庞统敢说真话,绝对不会说讨好别人的话,不会把自己内心的一些想法冠以堂皇哗众取宠的说出来,虽然有时候,有些不通人情,但,庞统的耿直,敏锐,深得庞德公赞誉。
去见司马徽,其实,庞统也猜到了,不外乎让司马徽再替自己推介赞美一番,庞德公对司马徽有恩,毕竟,他的水镜先生的称号,就是庞德公赐给他的,如今,水镜山庄,大大的有名,借助司马徽之口,自然庞统的名气,会更加响亮。
辞别伯父,庞统又去了水镜山庄,没想到,会在这里,碰到一个令他颇为赞赏的少年——诸葛亮!
庞统乘车来找司马徽,正巧看到司马徽爬在树上采桑。庞统其实并不是很想来,对于伯父的话,又不得不听,可是骨子里的傲气,让他连车都没下,即便是见了司马徽,也不客气。
庞统坐在车上,讥讽道“大丈夫处世,当束玉带,穿紫衣,怎能屈辱一生,又怎能委屈自己,像洪流受阻一样不能尽情流淌,却在这里做蚕妇做的事情呢?”
在庞统看来,司马懿爬到树上采桑叶,有**份,是件很卑贱的事情。(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六章,让诸葛亮一飞冲天
司马徽大惊,庞统这个愣头青还真是口无遮拦,见到长辈也这般没个礼貌。司马徽也不计较,回道“你小子总算是来了,我等你好久了,你先下车再和我说话,我与你伯父庞德公同辈呢!”
司马徽端出了长辈的架子,庞统只好悻悻的下了车。
司马徽坐在树上,笑道“家里的蚕宝宝还饿着呢,你来是和我聊天的,在桑树上一样可以说话,我就不下去了。”庞统一屁股坐在树底下,拽拽的回了句“请便!”
对庞统傲慢不羁的个性,司马徽也是哭笑不得,这个庞统,无论是谁,都无法让他变得乖巧恭敬,换句话说,谁的面子在他面前也不好使,无论长辈,还是高官,别说让庞统卑躬屈膝,就算客气几句,都难比登天,难怪当初见了刘备,庞统拽的比刘备还牛气,因为,从小到大,庞统就是这性子。
司马徽心说,要不是看在你伯父的份上,我早就一把桑叶扔到你脸上去了!
司马徽决心要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于是一脸严肃的说道“年轻人啊,你只知抄小路是捷径,却不知迷路时的痛苦。伯成耕作,不慕诸侯的荣华,原宪(孔子的一个弟子)居柴门,不愿出去做官。哪里有坐则华屋,行则肥马,侍女数十,而被称奇士的呢?这就是许、父(许由和巢父)所以慷慨;夷、齐(伯夷和叔齐)所以长叹的原因。”
司马徽的话,让一向喜好叛逆张扬的庞统多少有些明悟,庞统对司马徽肃然起敬,在树下坐直了身子,恭恭敬敬地回道“先生之言,如黄钟大吕,让人茅塞顿开,小侄受教了!”
越是隐士,才越被人仰慕,而隐士所做的,一般都是庞统眼里卑贱的事情,耕作,采桑,这些庞统都看不眼里,可是,今日司马徽的话,却让他有些惊醒。
不过,虽然庞统态度变得恭敬,也只是暂时的克制而已,骨子里,庞统依旧傲慢,不过是因为司马懿确实有大才,又是伯父庞德公的好友,庞统还不敢太过放肆。
于是,二人一个坐在树上,一个坐在树下,交谈了起来,自昼至夜,不知疲倦。天下之大,谁能让水镜先生像猴子一样在树上坐半天?
经过一番交谈,对庞统,司马徽顿时刮目相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意思!司马徽感叹道:“德公确实有知人之名,这小伙子的确配得上凤雏这个称号。”
透过桑叶,可见星光,见天色不早,一轮明月已经斜挂在了枝头,司马徽这才爬下树来,拉起庞统,大笑道“凤雏,走,吃饭去!”
路上,不论遇到谁,对方好奇地指着庞统问这人是谁时,司马徽都会一脸骄傲地的回道“这是南州士之冠冕,凤雏是也!”
凤,非晨露不饮,非嫩竹不食,非千年梧桐不栖。如今战乱四起,庞德公和水镜先生都在竭尽全力替庞统打造名气,为的就是给这个年轻人,一个更广阔的天地,凤,只栖身在千年梧桐树上,对庞统来说,究竟谁才是他真正的千年梧桐呢?
刘备?
只要庞统愿意,刘备一定对他敬若上宾,庞统几次相助,对刘备的恩情,可以说,有再造之恩,没有庞统,刘备当初在荆州,早就完了,没有庞统,沙摩柯的也不会进入西川援救刘备。
到了司马徽的家中,庞统才发现,这里竟然还有一个人,一个正在看书的年轻人——诸葛亮!
虽然诸葛亮一身布衣,年纪也小,却能跟庞统谈论古今,不但毫不拘谨,也能应答自如,而且,庞统气势如烈火腾空,一向咄咄逼入。
可诸葛亮,却不动声色,神色从容,两人一个气势至刚,一个绵柔,见两人对冀州和荆州的战局,都能侃侃而谈,且说的有板有眼,让人别有一番明悟,司马徽频频点头。
他知道庞统一向自负,能有个人跟他不相上下,此人,日后必定也是个不可多得的青年才俊,虽然诸葛亮此时还没有卧龙的封号,但是,单凭他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气度,“龙”这个字,已经渐渐的在司马徽的脑海中闪现出来。
是龙,就能腾跃九霄,是凤,就能翔舞九州。
龙,能屈能伸,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庞统一向耿直犀利,就像一把刀,霍霍生风,气势逼人,无论是谁,在他面前,都会不由自主的弱了气势,可诸葛亮,却像一把剑,绵力带刚,刚柔相济,他并不与庞统对呛争辩,却总能让庞统不自主的弱了气势。
说急了,庞统会吹鼻子瞪眼,恨不能大有掐腰干架的气势,可诸葛亮,始终嘴角含笑,云轻风淡,就算说不过,也虚心请教,就像一汪秋水一样,任庞统再狂放强势,诸葛亮,也能从容应对。
呆的时间不长,诸葛亮就告辞回去了,他还惦念着家里的姐姐和弟弟,转过天来,诸葛亮还要下田间耕作,对这个布衣少年,庞统愈发感到好奇。
夜里吃过晚饭,庞统跟司马徽在书房闲聊,庞统很好奇的打听诸葛亮的情况。
司马徽回道“这个诸葛亮,很不简单,此人心性坚韧,心智更是非常人可比,他的族人和亲人,都被曹操所害,为了避祸,来到荆襄,父母死了,他的叔父也病逝了,如今,他跟姐姐和弟弟相依为命,日子过的着实艰辛,可是,此人,却从不怨天尤人,心性超然,心胸豁达,为了来此求学,那一幕,至今想起来,依旧让我感到震撼,跟当初的徐元直一样,在我这门前,一跪就是三天,每天早晚还要下地耕作,又要秉烛达旦的读书,又要照顾姐姐弟弟,哎,虽然是个命苦的可怜人,但是,此人天赋过人,心境如水,进步更是惊人,我这里的书,早被他不知翻阅多少遍了,哎,只是诸葛亮家族没落,身边没个人帮衬,看着着实让人心酸。”
“让他去找我伯父吧!”临别之际,庞统一脸认真的对司马徽说了一句。
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司马徽再清楚不过,放眼天下,谁也比不上庞德公的名气大,就像给曹操点评的许子将一样,不知多少人争相求着让他给自己点评,而庞德公就是这样的存在,庞德公现在一直隐居在鹿儿山,很少见外人,庞统这番话,就等于送给了诸葛亮一个潜龙飞升的机会。
一旦得到庞德公点拨,赐他一个封号,诸葛亮,必将一飞冲天!(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七章,不要走了曹操
庞统是一番好意,他也乐意帮助一个诸葛亮,可是,世态人情,他想都没有那么多,也没有那么远,就算隐居避世,一切也都离不开利益这两个字。
庞德公,帮侄儿,不遗余力,那是因为庞统是他的家人,庞统出名,庞德公脸上也有光彩,帮诸葛亮,图什么,为什么会帮一个外人?庞德公给拒绝了,当然,日后,庞德公又改变了主意,因为,庞山民喜欢诸葛亮的姐姐,谁也没有看透诸葛亮,虽然表面温和,但是,诸葛亮的心里,却比谁都要刚强,至少,没人看到这一点。
庞统表面强势,因为他生来就衣食无忧,庞家即便没人做官,也是荆襄一等一的望族,伯父庞德公又是荆襄文士的泰山北斗,庞统是含着金钥匙长大的,他体会不到别人的疾苦和心酸,但是,诸葛亮亲眼目睹了家人和族人的灭亡,他的隐忍,就像路边的野草一样,无论别人踩上几脚,都能再次焕发生机茁壮的成长起来。
对庞德公,诸葛亮也不愿低头。
………………
龙滩战场,曹操几次突围不能成功,义军连绵不绝,如潮水般不断的向前推进,一波又一波,无穷无尽,张飞,袁绍,公孙续,王成,孟公威,无论是谁,都在拼命的指挥兵卒死死的阻拦曹操的突围,而曹操身后,徐庶甘宁也毫不留情,曹操腹背受敌,伤亡惨不忍睹。
不到一个时辰,甘宁就领兵杀到了曹操的身后,曹彰亲自断后,甘宁势如猛虎,身边的兵将更是悍勇无畏,面对急于突围的曹兵,义军气势空前高涨,见曹彰是个娃娃,甘宁顿时不屑的笑了,一个垫步冲到近前,轮戟就砸,戟挂风声,势如奔雷,带着一抹残影,镔铁短戟电闪之间已经砸向曹彰的头顶,曹彰急忙举锤抵挡。
当啷啷,只一个回合,就把甘宁的短戟险些磕飞,一股巨力顺着手腕瞬间涌向全身,甘宁身子微微晃动了几下,凝神打量,见曹彰年级不大,脸上还带着稚嫩,想不到,力气竟然这么大。
曹彰初生牛犊不怕虎,虽然年纪小,但是要是论气力,丝毫不输给典韦许褚这样的顶级战将,但是,甘宁久经沙场,经验丰富,当即冷冷一笑,双戟狂舞,并不与曹彰比拼力气,身形闪转,攻势骤然加快,仗着过人的身手,甘宁顿时跟曹彰激战在一起。
虽热曹彰力气大,但是,毕竟年纪小,也没怎么上过战场,撑不十几个回合,曹彰越发急躁,招式渐渐变缓,甘宁一戟砸开曹彰的铁锤,猛的一哈腰,另一支短戟直奔曹彰的战马砸了下去,气的曹彰破口大骂“甘宁匹夫,你卑鄙。”
“小娃娃,你还嫩的狠,卑鄙?这是战场,你懂的实在太少了。”话音未落,右手戟已经结结实实的落在了曹彰的马头上,噗嗤一声,战马被砸的险些脑袋开了瓢,当即痛呼一声,翻倒在了地上,曹彰也被摔了下来,刚一落地,还没等曹彰从地上爬起来,甘宁已经纵身如下山猛虎般扑了过来,双戟居高临下,奔着曹彰的身上就砸了下来,曹彰急忙向旁边顺势一滚,可是,甘宁步步紧逼,双戟挂风,不多时,还是狠狠的砸在了曹彰的脑门上,曹彰头骨爆裂,血浆狂流不止,身子剧烈的抽搐了几下,没多久,就气绝身亡。
擦了擦溅在嘴角的血,见一旁张飞还在跟夏侯渊缠斗,夏侯渊枪法如风,逼的张飞连连后退,没多久,张飞的身上也挂了彩,甘宁咬牙虎吼一声,健步如飞的奔将了过去,来到近前,也不答话,跳起来奔着夏侯渊的后心就是一戟。
这是血腥残酷的战场,谁还顾得上通报名姓,然后等对方准备好了再交手,为了尽快的扫灭曹兵,根本不需要客气,何况,之前甘宁被困在延津,九死一生,正憋了一肚子火,现在,他才不管对方是谁,先宰了再说。
夏侯渊一枪刚刚逼退张飞,忽感背后一股冷风骤然袭来,夏侯渊急忙转身,顺势将铁枪刺出,甘宁的短戟,正好砸在夏侯渊的枪杆上,兵戈交错,爆出一阵震耳欲聋的震响,没等收招,甘宁的右手戟轮圆了臂膀猛然扫出,直奔夏侯渊的头顶砸开,夏侯渊急忙缩哽藏头,呜…的一声,一股冷风从头顶刮过,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流遍夏侯渊的全身,差之毫厘,脑袋就被甘宁给砸中了,夏侯渊不敢大意,可是,刚交手没多久,身后的张飞又杀了过来。
周围到处都是喊杀声,到处都是被数量众多的义军被包围在中间的曹兵曹将,许褚拼死掩护着曹操咬牙往外突围,身边的曹兵越来越少,突围的队伍不断的变少变小,不论是谁掉队,曹操都顾不上了,就算他的儿子死了,就算夏侯渊被困住,曹操尚且自身难保,只想着跟着许褚先冲出去再说。
何况,他的身边,还有荀彧这个不能自保的谋士。
于禁,毛玠,许褚,夏侯惇,全都玩了命的向外冲杀,每个人的身上,都是鲜血淋漓,全都杀红了眼,身边不过还剩下几百名曹兵,其余的,不是被杀散,就是被烧死,五万大军,几乎全军覆灭,相信这一刻,每个人的心底深处,都刻下了徐庶的名字。
一个出身穷苦,还杀过人坐过牢的寒门才子,还曾被水镜山庄给中途劝退过,可徐庶的表现,却像一颗闪耀的北极星,瞬间照亮了大地,他的光芒,让人无法直视,就算荀彧,这一刻都有些自惭形愧,他自问,自己根本无法识破徐庶的计策。
环环相扣,步步为营,每一步,似乎都经过了精心的布局。
“不要走了曹操,杀啊,冲啊。”
义军的声浪,一浪高过一浪,见曹兵越来越少,所有的义军将士,都格外的振奋,全都铆着劲往曹操身边杀来,对他们来说,若是杀了曹操,就能扬名立万,这可是莫大的功劳,不管是拿斧头的,还是轮锄头的,全都疯了似的冲向曹操这边。(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八章,夏侯渊战死
漫山遍野全是义军,人山人海,如汹涌的波涛巨浪一样,不住的涌向曹操,曹操的压力可想而知,许褚等人,手中的动作,始终没有停止过。
周而复始,不住的舞动着刀枪,许褚那冰冷的虎眸中,全都赤红的火焰,义军数量太多,曹操身边的这一小撮人,就像大海上的一叶孤舟一样,不住的翻滚颠簸着,似乎下一秒钟,就要被巨浪吞没。
每向前前进一步,都格外的吃力,义军虽然大都是新兵,可是,人数实在太多了,无休无止,前赴后继,杀来杀去,甚至一点都看不到减少的迹象。
被许褚等人杀死的义军,究竟有多少,没有人数的清,每一刀劈落,都会有一个义军倒下,就连手中的刀刃都砍的打了卷,许褚冷冷的直视着前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无论如何,也得保护着曹操杀出重围。
不住的有锄头铁棍砸了过来,鱼叉镰刀,也会不停的向自己身边招呼,对于义军手里乱七八糟的兵刃,许褚哭笑不得,若搁在以前,这些人他连正眼都不会瞧上一眼。
可是此刻,他却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刚劈倒一个义军,脚下两把镰刀突然冷冷的扫了过来,一旦被砍中,许褚的双腿就得废了,许褚急忙咬牙跳了起来,还没等落地,几把鱼叉又齐齐的插了过来,甚至还有几个义军将手中的斧头丢了过来。
义军的打法,没有丝毫的章法,可是,威力却不能小视,许褚挥刀将刺来的鱼叉挑开,身上还是被斧头给劈中了一下,肋骨当即断了一根,一股血箭顿时彪射了出来,。
许褚咬牙将斧头从身上拔下,嗖的一下,冲着聚集在一起的义军许褚就把斧头丢了过去,噗嗤噗嗤…在许褚的巨力猛掷之下,一连三个义军都被斧头劈翻在地。
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毛玠,躲避稍慢,楞是被十几个义军用钩锁给托进了义军的人群之中,一时间,刀砍斧剁,有的甚至丢了兵刃直接拿起石头奔着毛玠的头上狠砸,堂堂一员大将,竟然惨死在一群老百姓的手中。
曹操的阵型,就像一把钢锥,虽然突围比较有利,但是,阵型外围的兵将,死伤也相当惨烈,不时的有人落单,被义军群起围攻,死的惨不忍睹,想找具全尸都非常困难。
夏侯渊在曹操帐下,是屈指可数的一员上将,被甘宁和张飞缠住,几番冲杀,都无法突围,当徐庶赶到后,命人死死的将夏侯渊的周围全都给围上了,包围圈越来越密集,越来越狭小,耳边一浪有一浪,全是义军惊天动地的喊杀声。
见势不妙,虚晃一枪,夏侯渊拨马就撤,可是,无论他往哪个方向撤,义军都死守不退,甘宁和张飞又不断的从身后追来,夏侯渊连番苦战,如笼中困兽一样,左突右杀,却根本无法突破重围,手中的铁枪,舞的上下翻飞,攻势如疾风骤雨,夏侯渊都要发狂了,状若疯癫,拼命的奋勇冲杀,可是,面对义军的重重拦阻,即便他是令曹兵上下都敬重的猎豹,突围的希望也越来越渺茫。
“哈哈哈……”
猛的,夏侯渊仰天一声大笑,既然无法突围,索性夏侯渊放弃了突围的念头,“正好今日杀个痛快,让你们知道知道,我夏侯渊的厉害!”
甘宁看了夏侯渊一眼,转身冲出了重围,甘宁一点也不贪恋战功,见夏侯渊已经无法突围,反正早晚难逃一死,他又奔着夏侯惇和曹操追了过去。
夏侯渊的身边,足足围了几千人,别说里三层外三层,十层都不止,想逃,除非会飞。
这就是落单的下场,一旦掉了队,很容易被义军给包了饺子,就算这些义军大都是新手,几千人也足以对付一个夏侯渊。
就像之前的常山赵子龙,在周瑜下令格杀勿论的死命令之后,赵云也被死死地困住了,要不是乐进拼死搭救,也无法突围。
想七进七出,得有一个先决条件,原著中,曹操下令活捉赵云,第二,曹兵过于分散,并没有形成有效的合围。
如果说,被困在一个狭小的地带,就算骑马冲锋,马都无发奔驰,这种时候,就算千人敌万人敌,突围也是枉然!
张飞自以为夏侯渊无路可逃,催马又杀了过来,可是,战不几个回合,就被夏侯渊一枪挑断了肋骨,夏侯渊恨不能杀了张飞,毕竟,张飞霸占了他的侄女,可是,周围的义军自然不会答应,大家一起围攻夏侯渊,甚至还有弓箭手偷施冷箭。
没过多久,夏侯渊的身上就中了三箭,甚至胯下的战马都遭了殃,无奈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夏侯渊腾的一下,再次挺身站了起来,就算胸前插了三支箭,依然豪气不辍,斗志不减,咬牙怒吼一声,夏侯渊再次舞枪杀向义军。
噗嗤,腿上再次被砍中一刀,那个义军正得意的大笑,还没等将刀收回,胸前猛的卷起一股冷风,一把滴血的长枪毫不留情的洞穿了他的心窝。
夏侯渊咬牙站直了身子,依旧死战不退,义军冲上来一个,倒下一个,上来一群,倒下一群,虽然夏侯渊身上的伤势也来越多,伤势越来越重,可那威武不屈死战不惧的狂傲雄姿,却深深的震撼了每一个义军。
“放箭,放箭…”
一波箭雨再次射来,夏侯渊不屑的冷笑一声,拼命的挥枪抵挡,可是,终究伤势太重,动作稍缓,身上再次中箭,一支,两支,到最后,几乎都射成了刺猬,可夏侯渊,手中的长枪,依旧还死死的握在手中。
“这还是人马?兄弟们,一起上,杀了他…”
谁也不敢独自冲过去,有人高喊了一声,不下数百名义军齐齐的冲了过去,一时间,几十条长枪狠狠的刺向夏侯渊,这一次,夏侯渊实在是无力抵挡了。
噗噗噗……胸口一连中了十几枪,夏侯渊咬牙怒吼一声,当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就算是死,夏侯渊不但没有倒下,就连那高傲的头颅,都没有低下。(未完待续。)
第五百四十九章,万民一心
魏郡城。
城楼上,人影穿梭,到处都是飞速奔跑的兵卒,大战一触即发,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很严肃,这个时候,没有一个人会有空说笑打闹,所有人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只想着好好的守住魏郡。
城外,匈奴人已经扎下了营寨,随时就要发动攻击,东西南北,四面都有敌兵围堵,气氛空前的紧张,一股凌冽的肃杀之气,早已将魏郡整个给笼罩住了。
陈削来过信了,让张宁务必带人守住魏郡,这个命令,换了别人,早就吓坏了,好像被人给抛弃了,指望一群没上过战场的新兵把守城池,面对的还是五万匈奴人,这场仗,谁都知道,一旦开战,战况必然空前惨烈。
可张宁理解陈削,陈削不能派兵来救,一定有他不得已的苦衷,整个冀州,到处都在打仗,贾诩领兵迎战韩遂和马超,徐庶抵挡曹操,陈削阻击孙坚周瑜,谁也不会轻松。
城中只有三千老兵,第一时间,全部上了城墙,就连张宁的三百女兵,也早早的登上了城楼,张宁白雀更是顶盔贯甲持剑守在了城楼上。
那些新兵,见两位夫人都登城参战了,一个个,顿时心中热血上涌,全都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刀枪棍棒,连女人都参战了,这个时候,谁也不能认怂,何况人家还是少帅的夫人。
王贵感动的眼圈都红了,这趟离家赶来参战,他一点也不后悔,即便家里的婆娘离他而去,再也不会原谅他,他也心中无悔。
少帅不仅仅让大家过上了好日子,更给所有的普通百姓带来了希望,无论是谁,走在大街上,都能昂然仰首,再不被人小视,这一切,大伙心里都明白,一旦此战失败,好日子也马上就到头了。
保卫国家,大道理,他们不懂,但是,守护家小,保护亲人,这一点,不需要任何的鼓动,每一个人心里都清清楚楚。
“再过几年,我的娃就要从寒门学院出来了,到时候,我们家,也就有盼头了。”
胡大锤是个铁匠,三十五六岁,黝黑黝黑的,半露着膀子,身子很壮健,留着一脸的络腮胡,现在被任命为王贵的副将,一起跟其他人镇守北门,看了胡大锤一眼,王贵一脸的羡慕。
“你算是熬出来了,等你的娃出来当了官,可就光宗耀祖了。”
胡大锤一脸的感慨“是啊,这些,以前连想都不敢想,就算做梦也梦不到,读书?那是咱穷人该念叨的事吗?可是,这都多亏了少帅,少帅说了,等这些孩子从学堂里出来,每一个人,都不会轻慢,都会给他们安置,即便再不济,至少也是个县尉啥的。”
郭嘉曾说过,最多十年,只要灭不掉陈削,陈削的势力,放眼天下,谁也无法阻止。
整个北方大地,数百家寒门书院,近十万寒门学子,种子早已经种下,隔在以前,陈削身边没有能人可用,世家文人也不会甘愿为他效劳卖命,可是,这些寒门书院。
可是陈削当初勒紧裤腰带力排众议决定的事情,一旦这些人学业有成,陈削还缺人吗?,这些学子指定死命效力,到时候所爆发出来的能量,必将让陈削的霸业,如虎添翼,飞速崛起。
莫欺少年穷,十万有志少年,想想就觉得可怕?
汉末,想要入学,就算是有钱人的孩子,也未必人人都有书念,整个天下,有名气的学院,屈指可数,颍川书院,虽然是其中的翘楚,可是,那里穷人的孩子无法踏进一步,只有当地的望族子弟才有资格,水镜山庄,要求更是严苛,徐庶,曾在水镜山庄门前长跪不起,要不是毅力过人,有着远超旁人的决心,司马徽也不会破格准他入学,诸葛亮,也算琅琊郡的望族子弟,可是家族没落,也只能下跪。
当然,不论是颍川书院还是水镜山庄,堪称汉末最顶级的精英教育,出来的学子,都是一等一的才俊,但是,陈削走的却是一条与众不同的路,论学生,寒门学子水平有限,但是,他们数量惊人,足够衷心,永远没有世家子弟的那种私心杂念,他们的心中,只忠于陈削一个人,这么多人,陈削也没指望他们独当一面,但是,当个郡县的县尉啥的,也算绰绰有余,等这些人都得到安置,整个冀州幽州一带,就像一架全力运转的机器一样,必将发挥出惊人的能量。
胡大锤咬了咬牙,“为了让俺的娃安心的在学堂继续上学,俺就算死,也豁出去了,何况,这城外来的还都是匈奴狗,对待这样的畜生,压根不用客气。”
胡大锤这样,身边的每个人几乎都群情激愤,战意高昂,虽然他们懂的不多,但是,却都是土生土长的普通老百姓,这样的人,虽然生活艰辛,却永远不会忘本,谁对他们好,他们都会时时的刻在心里。
大战一触即发,而魏郡城中最大的寒门学院,气氛也空前高涨,所有人都要求回家拿起武器参战,因为魏郡是冀州的治所,这里的学堂足足招收了一千名各地赶来求学的学生,学生们,永远觉悟最高,他们远比他们的父辈懂的更多,打败了,意味着什么,不用别人解释。
可是,张宁却下了严令,这些学生,谁都不能参战,他们是冀州的希望,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白白的死在城墙上。
城里的百姓,家家户户都燃起了炊烟,每家每户,都像过节一样,杀鸡宰羊,做着最丰盛的饭菜,城中的所有店铺,几乎都在门上亮出了近乎白送的优惠折扣,为了支援将士们守住魏郡,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一分力。
华雄的三个儿子,要不是有人看着,也非得嚷嚷着冲上城楼帮干娘守城,才几岁大的孩子,跟他们的老爹华雄一样,眼珠子贼亮,从小就有骨气。
周仓的儿子,张郃的儿子,张绣的儿子,这些小家伙们也没闲着,不住的催促城里的铁匠铺打造弓弩,随时将做好的弓箭运往城墙。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章,巾帼女将
魏郡出奇的繁忙,全城上下,万众一心,走在街上,看到这惊人的一幕,孙尚香甄宓等人全都震撼到了。
简直无法想象,陈削才坐镇冀州短短几年,可在冀州,他竟然能让所有的人都拧成了一股绳,就算他不在这里,大家依旧万众一心。
“放心吧,敌人想攻破魏郡,一定不可能做到!”过了一会,甄宓忍不住发出一声感慨。
吃过午饭,随着一通嘹亮的号角声,魏郡城楼上所有的义军将士全都绷紧了身子,每一个人,都用力的攥紧了手中的兵刃,三千名老兵被张宁彻底打散,负责指挥这些新兵。
一个老兵淡淡的看了城外一眼,开口劝道“不要这么紧张,尽量放松,敌兵就算攻城,毕竟,我们这里有的是守城的器械,真正的恶战还在后面,没什么好怕的,待会,你们就等着看那些匈奴狗哭爹喊娘的瞎叫唤吧。”
每一名老兵,都在劝说身边的新兵,虽然这些新人斗志不错,但是,毕竟没上过战场,这与胆量无关,就算胆子大,也会感到紧张和颤栗,胆小的,更是浑身直抖,甚至有的还尿湿了裤子。
但是,每个老兵都知道,一旦他们经历了惨烈的血战,很快,他们就会忘记心中的不安和惧怕,鲜血,最能激发男人的血性,怕着怕着,也就不那么害怕了,尝试过杀人的滋味后,兴许,这些新兵比老兵还要疯狂。
每一个老兵,都在鼓舞新兵,尽量让大家放松下来,谁也不会将战争真正的可怕和残酷告诉这些新人,那样,只会自乱阵脚,虽然有十万新兵,但是,谁也无法保证,打完仗,究竟还能活下来多少。
城外,刘晔正在带人策马巡视,望着城楼上义军杂乱不整的穿着和手里乱七八糟的武器,刘晔不屑的笑了,就连一旁的匈奴人,也叽里咕噜,一边指指点点,一边得意的哈哈大笑,不一会,这些人的目光,落在了张宁和白雀的身上,一时间,所有人的眼珠子都瞪亮了。
有的眼睛都看的直了,哈喇子更是狂流不止,不一会,嘴边就水漫金山了,“女人,女人…真是太漂亮了,这两个女人,还真是够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中原女人身穿盔甲带兵打仗。”
张宁和白雀,衣袍飘摆,盔甲闪烁,而且,一身得体的盔甲,再配上两人那冷酷充满杀意的目光,本来就长的漂亮的两女,此时,更是英姿飒爽,尽显女儿豪情。
无论是谁,看了都会大为意动,这样的巾帼女将,对匈奴人来说,算是大开了眼界,要不是马上就要攻城,兴许不少人就得把手伸进裤裆里捣弄一番。
“哇…快看,又来了一个,这个更漂亮!”
就在众人在张宁和白雀身上打量的时候,忽然匈奴人群里又爆发出一阵热闹的欢呼声,因为,有一个身穿红裙手持银枪的女将登上了城墙。
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稍显稚嫩,但,却生的明眸皓齿,肤白如玉,鼻梁秀挺,双眸闪亮,一条丝带在腰间一束,将玲珑凹凸的曲线,衬托的淋漓尽致,腿上是一双薄底的马靴,脚步轻盈,凤目含霜,脸上的表情,如一座冰山一样,除了冷漠的杀意,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身上没有着甲,但是,依旧难掩这个女人令人不让须眉的豪气。
有人忙飞奔着跑去禀报左贤王刘豹,刘豹起初不信,他对中原女人,也算有所了解,在中原,一向男尊女卑,女的从来都不准上阵杀敌,出来一看,刘豹的身子,也登时酥软了。
能见到一个巾帼女将,就已经让人大开眼界了,想不到,在这里,居然一下子见到了三个。
刘豹口水流了一地,连连竖起大拇指称赞“中原女人,果然与众不同,传我命令,待会攻城,这三个女人一定要给我活捉,绝不能伤害。”
一想到破城之后,能左拥右抱,享受无边艳福,刘豹的口水,流的越来越欢腾,大有滔滔不绝江水泛滥之势!
“你怎么来了?”
虽然有些惊讶,不过,张宁的心里,却没来由的一阵欢喜,这个孙尚香,很对她的脾气,性格直爽,刚烈豪气,身上有股子倔劲,又喜好舞刀弄棒,这点,自然让张宁觉得更加亲切。
女人习武,本来就比较另类,如今又多了这么一个姐妹,她自然高兴。
“我为什么不能来,城外都是匈奴人,这些蛮夷强盗,我恨不能马上出城将他们杀个干净,何况,我现在,也算是陈家的女人!”
孙尚香一句话,所有人全都楞住了,还没结婚,就把自己说成陈家的女人,若换了别人,羞也得羞死,一定会被人嘲笑,可孙尚香,却毫不在意。
号角声,越来越嘹亮,饱餐战饭的匈奴兵正在集结,到处都是尘土弥漫,到处都是激昂的喊杀声。
刘豹一把拔出腰间的长剑,振臂一声高呼“破城之后,尔等可尽情劫掠,魏郡是冀州的治所,这里有的是金银财宝,有的是漂亮的女人,所以,必须拿下魏郡,到时候才可以尽情的享受属于我们的天堂!”
刘豹的鼓动,跟刘备一样,不说没用的废话,破城,就可以抢个痛快,刘豹一句话,彻底点绕了匈奴兵心中的火苗,每个人,都兴奋的嗷嗷直叫。
对中原人,他们一向不放在眼里,从小这些匈奴人就劫掠成性,这次来到中原,说是助战,倒不如说想趁火打劫,尽情的抢个痛快。
中原富饶,有的是金银财宝,中原女人,更是水灵漂亮,跟中原女人相比,匈奴女人长的就像野人一样,皮肤糙的就跟老树皮一样,一点也让人提不起劲儿来。
何况,他们本来就对陈削恨之入骨,上一次,陈削领兵打败了呼厨泉,杀了不少匈奴人,还释放了很多劫掠来的中原女人,匈奴人自然怀恨在心。
这一次,他们死灰复燃,起兵趁火打劫,也让陈削明白了一个道理,斩草不除根,只能徒留后患,此战过后,南匈奴必将遭受灭顶之灾!(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一章,攻城激战
随着匈奴兵集结完毕,刘豹一声令下,四面八方,一时间,杀声如雷,攻势如潮。
匈奴兵兴奋的嗷嗷直叫,飞快的架起云梯直奔魏郡城墙上冲去,张宁冷冷的盯着疯狂逼近的匈奴兵,雪白的手指紧紧的攥紧腰间的剑柄,匈奴兵,人山人海,喊声惊天动地,就连脚下的地面,都跟着在剧烈的颠簸。
敌兵已经开始冲锋,激战即将展开,城墙上的新兵,有的瞪大了双眼,有的忍不住兴奋的叫了起来,但是,更多的人,却是身体不听使唤的颤抖了起来,那些老兵,见多了大场面,都出奇的镇定,见有人拉紧了弓箭,手臂都上下乱抖,牙齿都咬的咯咯直响,老兵赶忙大声喝道“都别紧张,也别在意,等这些匈奴狗在靠近些,到时候,等他们冲到城墙下,我保证,你们一定会发现,匈奴狗鬼哭狼嚎的惨样。”
众人身后,各种守城器械,一应具有,滚木,雷石,泥沙,油锅,弓弩,火箭,应有具有,而且数量非常足备,保证每个人都能杀的过瘾。
当然,也能让匈奴兵美美的过个瘾,然后乐呵呵的赶奔西天极乐世界。
乌压压的匈奴兵,居高临下看起来就想是蚂蚁一样,飞快的向前推进,距离城墙越来越近,不少新兵手心都攥出了冷汗,眼看对方的云梯就要砸在城墙边上,突然,张宁猛的拔出宝剑,冷声娇喝道“准备,杀敌!”
宝剑高高举起,映着头顶的烈日,闪烁着逼人的寒光,剑光一闪,宝剑当空劈落,城墙上,顿时旗帆招展,鼓号齐鸣,那震耳欲聋的鼓号,如爆豆一般,不住的在耳边激荡着,原本有些紧张不安的新兵,不知为什么,突然,浑身一阵热血上涌,每个人都变得充满了干劲。
战场上的味道,永远都会令人热血澎湃,就算是紧张到了极点,一听到那激昂嘹亮的鼓号声,每个人,都能被激发出无穷的斗志,让人战意澎湃,杀意激昂。
这还仅仅只是个前奏,战场上,最催人奋发,甚至能让人变得疯狂的,永远离不开鲜血!
血才是战场上独一无二的主旋律!
如果说之前有一半新兵还紧张不安的话,那么,现在,已经越来越少了,也许连三成都不到,三千名老兵,都很好的发挥了定海神针的作用,随着他们带头一声高喊“杀啊!”
义军心中的战火,一瞬间,彻底被引爆了,虽然依旧有些慌乱,可每一个人,都没有闲着,有的抬起滚木,有的抱起石头,有的拉紧弓弦,紧跟着,箭如雨下,巨石也纷纷砸落,滚木也疯狂的从城墙上滚了下去,低头再看,那扎堆聚集在城下的匈奴人,顿时,惨叫连天血花飞溅,有的被砸的脑浆迸裂,有的被一箭穿心,有的被滚木砸断了肋骨身子当场干瘪了下去……
一幕幕惨剧,就在义军的眼皮子低下爆发了,亲眼目睹了死人的场面,有的呆愣住了,有的人有些麻木,更多的人,却是被那鲜红的血,给刺激的两眼赤红,热血上涌,不由自主的再次弯腰搬起了滚木或者石头,麻木紧张的人,越来越少,杀人的畅快,让越来越来的人变得兴奋了起来。
就算匈奴人攻势再凶,冲的再猛,买对义军疯狂的守卫,他们也休想冲上城墙一步,十万新兵,不到一天的时间,每个人,便都完成了新兵到老兵的蜕变,虽然有人不幸丢了性命,但是,让人欣慰的却是这些人不再紧张了,至少,他们对痛击匈奴狗变得格外的兴奋。
老兵心里知道,恶战永远在后面,一旦守城器械耗尽,毕竟是更加惨烈的白刃战,何况,刘豹的身边,还有一个刘晔,一连几日,攻城不下,匈奴人死伤不计其数,但是,义军的守城器械,也耗费了大半,当刘晔带人将准备完毕的霹雳车推上战场后,战斗,顿时升级成了更加残酷的激战。
不过,义军的后勤,却不用丝毫的担心,饿了,有百姓做好的饭菜送来,渴了,有烧好的开水,而且提前都给将士们凉好了,累了,也会轮班休息,困了,也不必担心会突然丢了城池,城中的百姓,都爆发出了极大的热情,他们不遗余力,每个人都在尽自己的一份力帮助义军守城,战斗虽然变得惨烈,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丧失守城的希望和信心。
而且,就在第四日,城外出现了援兵,来的是赵云,虽然人数不多,只有三千骑兵,但是,赵云一露面,刘晔和刘豹等人,顿时浑身一哆嗦。
人的名,树的影,上次跟随陈削领兵攻打南匈奴,随行的大将,正是常山赵子龙。
赵云威震塞外,手中一杆银枪,罕有敌手,就算只来了三千骑兵,刘豹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小心,刘豹急忙下令停止攻城,当即分兵五千人迎战赵云的骑兵。
………………
“真是该死…”见曹操等人虽然伤亡惨重,可是,冲势却丝毫不减,义军虽然人多,可依旧挡不住许褚等人的冲杀。
甘宁追到曹兵身后,轮刀就杀,刀锋呼啸,人头滚滚,想冲到夏侯惇的近前,一时半刻还真有些困难,夏侯惇一点也不傻,这个时候,每个人都想着突围,谁也不会留下来跟义军死磕。
这一次,曹操输了个彻底,现在,曹操身边的这些人,一个个浑身鲜血淋漓,都跟从血池里滚过一样,不论是谁,一旦被义军缠住,绝对没有人会去理会。
毛玠死了,夏侯渊死了,五万大军,也几乎全军覆灭,曹操对袁绍,彻底恨之入骨,可也无可奈何,现在所有的希望,只能寄托在杀出重围再做商议,当然,就连程昱,曹操也非常不满,要知道,当初袁绍可是被程昱给劝降的,结果呢,把自己害的这么惨。
甘宁越追越急,寻常的曹兵,他根本不在意,一点兴趣也提不起来,夏侯惇离他最近,可是夏侯惇策马狂奔,连头也不回!(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二章,林中伏击
距离魏郡城不远的一处丛林中,陈削正带着几百名亲随藏身在山林中,一旦进了树林,陈削心中那种熟悉的感觉顿时喷涌而出。这种熟悉的感觉让他感到非常自信,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主宰这片树林里的一切生命。
论阵前斗将,冲锋陷阵,陈削也就是个三流的武将,即便领兵冲锋,所起的作用,也非常有限,但是,一旦进了山林,他就成了这里的主宰,地形越是复杂,林草越是茂盛,越能让他得心应手,即便敌人再多,他也能从容应对,而且,很难有人能让他在林中陷入绝境。
连番激战下来,陈削所率领的兵将,已经不足两万人,一边要拦阻孙坚,一边还要支援魏郡,虽然有两万人,可陈削却很难两头兼顾。
否则,一旦让孙坚的江东兵长驱直入,或者跟匈奴兵汇合在一起,后果简直不堪想象,权衡利弊,再三思虑,还是阻挡孙坚更为重要,毕竟,魏郡城中还有十万新兵,也没那么容易被攻克。
领兵足足抵挡了周瑜三天,陈削才和赵云带了三千多人赶来魏郡这边支援,而把高顺狗蛋闫柔等人留下来继续阻击江东兵。
赵云领兵攻打刘豹,打了没多久,赵云故作不抵,大呼一声,“贼兵势大,撤!”
见赵云撤兵,刘豹洋洋自得,起初还以为赵云有多么了不起,原来,见自己人多势众,也只能领兵撤退,刘豹急忙让大将葵桑带兵追杀,赵云一路且战且退,渐渐的,就把葵桑的骑兵引到了陈削等人藏身的山林中,赵云带人骑马进了山,葵桑没有多想,急忙带人进山追击。
可是,这些匈奴兵做梦也没有想到,这座小小的虎啸岭,不但埋伏着陈削,就连赵云,绕了一圈,竟然带人迂回到了他们的身后。
骑兵,在林中根本发挥不出优势,赵云很果断的带兵重新钻出山林并切断了匈奴人的退路,所有人都持枪严阵以待,一旦有匈奴人从林中出来,一定会让他们付出血腥的代价!
之所以能熟悉的自由进出,因为,这是自己的地盘,陈削对魏郡附近的一草一木,几乎了如指掌,可是,匈奴兵远道而来,一个个轻狂傲慢,根本不把汉人放在眼里,他们不仅不熟悉这里的地形,还犯了兵家大忌,那就是太过傲慢自负!
葵桑领兵追到林中,起初还能骑马,可是,渐渐的,地形越发陡峭,山路也坑洼不平,好几匹战马都不小心崴了脚,无奈之下,众人只能下马。
葵桑仗着人多,也不在意,带人继续向前推进,林中杂草丛生,冷风呼啸,到处都是遮天的大树,将头顶的阳光几乎全都挡在外面,阳光拼命的往里挤,也不过是留下道道细微斑驳的暗影。
越往里走,视线越暗淡,一直没有发现赵云等人的踪迹,葵桑叽里咕噜气的破口大骂了一阵,刚想转身撤兵,忽然,耳旁一阵冷风袭来,一股冰冷的杀机,瞬间将他给笼罩住了。
陈削就藏身在一旁的一处草丛中,已经盯着葵桑看了很久,擒贼擒王,杀人斩首,陈削毫不犹豫地抬手一箭,箭如流行,留下一道黑影,葵桑刚刚回过头来,正好被射中咽喉,当即应弦而倒,犀利的箭簇深深洞穿了他的喉咙,葵桑当即毙命。
主将一死,身边的匈奴人顿时惊叫起来,可是,没等这些人做出任何的反应,林中顿时冷箭齐射,陈削也手势不停,几飞快的弯弓搭箭,二目如电,几乎没怎么瞄准,就飞快的松开了拉紧的弓弦,一箭射出,不远处顿时有人翻身倒地,一眨眼的功夫,匈奴兵就死伤了几十个,剩下的顿时乱叫一通,随即撒腿就跑,有的甚至连身边的战马都懒得理会了。
“咻咻咻……”
箭簇撕破空气的啸叫声划空而去,一片密集的箭云在空中扬起一道漂亮的弧线,急急的向着越发混乱的敌人射去。
不时的有匈奴兵翻身倒地,有的被射中心窝,有的被刺穿咽喉,甚至有的很不幸,身上同时被好几人射中,带着满心的不甘,带着对中原无尽财宝和美女的眷恋,一个又一个刚刚鲜活的生命,顷刻间,划上了休止符。
见敌人要溜,陈削弓起身子,将一个面罩挂在脸上,那恐怖血腥的面罩,上面画了一张狰狞瘆人的鬼脸,只在眼睛处留了两个窟窿,以至于不会影响视线。
但是,一从草丛里露面,而且,陈削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带着吓人的鬼脸,原本慌乱的匈奴人,顿时惊魂丧胆,一个个鬼吼鬼叫,无头苍蝇一样,疯狂的奔跑起来,甚至连同伴都顾不上了。
陈削从草丛中窜出,一边嘴里发出怪异的叫声,一边手势不停,不停的从箭囊里掏出弓箭飞快的射向敌人,不管射中与否,动作如行云流水,快到了极致,每一箭射出,几乎都能带起一阵凄厉的惨叫声,不多时,一壶箭射光,将弓弦往背后一藏,掏出雪亮的钢刀,陈削嗷嗷啸叫着如野狼一样,纵身冲进了匈奴的人群之中。
“啊…啊…”
匈奴人刚跑出没多远,忽然,有的脚下悬空,猛的一脚踩空,扑通一声,掉进了陷坑之中,噗噗噗,一旦落入陷坑,没有丝毫的悬念,便顷刻间被里面密布的荆棘利刃将身子刺的鲜血四溅,甚至连脚心都被刺穿了,就算侥幸不死,也丧失了战力。
匈奴人想顺着原路返回,可是,一来,他们对地形不输,心中一乱,全都失去了方向感,加上陈削带人神出鬼没,四处截杀,就像轰赶羊群一样,匈奴兵毫无战意,吓的全都四处乱跑乱撞,所以,很不幸,面对林中早已布下的机关和陈削等人穷追不舍的追杀,等待他们的,将是近乎地狱般的绝望。
陈削身边的亲随,都是长久跟随他操练的精兵,这些人,不但擅长山地战,对伏击,猎杀,追踪,布置陷阱,就算爬树登高,也得心应手。(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三章,犯我华夏者死!
陈削等人带着吓人的鬼脸面罩,不停的吼叫着,在林中飞快的奔跑着,就像猫捉老鼠一样,面对人数众多的匈奴人,他们不但无所畏惧,甚至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不屑。
跟着陈削,他们要主宰林中的一切,包括这些匈奴人的生命。
茂密的丛林,危机四伏,不时的有匈奴兵中了陷阱,有的被头顶突然砸落的滚木砸中,有的不幸落入陷坑之中,有的被兽夹夹断腿骨,有的被带有钩锁的铁链缠住,有的被网兜突然兜住,甚至有的还被小小的一个绳套突然绊倒给高高的吊在了高空…
这里,机关重重,危机四伏,虽然陈削身边只有两百多人,却都是擅长山地猎杀的精英,而且,这个时候,随着身边同伴死伤越来越多,匈奴人早已彻底吓破了苦胆,他们只想着逃出树林,谁也没有勇气留下来跟陈削等人交手。
何况,他们的主将葵桑已经死了,本来就阴森恐怖的山林,此刻,多了猩红的鲜血和恐惧的惨叫声,气氛顿时变得令人恐慌甚至窒息。
陈削身如猎豹,追到匈奴人的近前,身子一弓,手中大刀贴地横扫,一抹雪亮的寒光飞快在地上闪过,咔嚓一声,那个不幸的匈奴兵一条腿顿时翻转着飞了出去。
那个匈奴人还没等倒地,陈削手腕一翻,钢刀陡然变向,无声无息的刺穿了那人的心窝,飞快的抽出钢刀,纵身一个鱼跃,陈削已经奔着下一个匈奴人的后背劈了下去。
双腿刚一落地,地上便瞬间又多了一具死尸,匈奴兵四处乱喊乱叫,全都失去了斗志,无论是谁,都只顾着自己逃命,对于同伴的死活,没人理会。
陈削带人如狂风扫落叶一样,仗着林中有利的地势,和无处不在的机关,对这些敢踏入中原的匈奴狗,毫不留情,痛下杀手,每一个人,不多时,手中的兵刃,便全都挂满了敌人的血肉。
刚劈倒一个敌兵,背后突然有人举刀偷袭,难得碰上一个有胆向自己偷袭的,陈削咬牙虎吼一声,猛然回身,顺势劈出一刀,几乎都没有怎么看,仅仅凭着如野兽一样强悍的直觉,刀芒如电,裹起一股冷风,那偷袭之人大概没想到陈削有如此重力,手中刀立时就被磕歪了。
在对方一愣神的刹那,陈削脚下腾空,突然双手举到高高的跳了起来,脸上泛起一抹冰冷的笑容,冷峻的眼眸逼射着如死神一眼吓人的目光。
“犯我华夏者,死!”
随着陈削一声怒喝,锐利的刀锋当空骤然劈落,地上再次平添了一具无头的死尸。
陈削等人越打越灵活,众人四处游走,专门对落单的匈奴人下手,从不让自己轻易陷入敌人的重围之中,当然,陈削比较另类,哪里人多,他专门往哪里冲杀,压根没把匈奴人放在眼里。
就算不用兵刃,手上脚上他也会本能的作出凌厉无比的反应,甚至于一个回肘的动作都可以轻易结束一条生命。
陈削身如鬼魅,溅满鲜血的鬼脸面罩,露出一双冰冷无情的眼睛,手中滴血的钢刀,不断的上下翻飞,每一次出手,都是最简单,最直接的招式,直奔要害,力求干净利落。
一直领兵在北方对抗异族,陈削骨子里对异族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在幽州的时候,不论是讨伐乌桓,还是出兵鲜卑,他的手段,都力求铁血狠辣,尽量不给自己留下后患。
就算打鲜卑,手段稍微柔和了一些,也几乎将鲜卑的青壮杀了大半,剩下的也都被他彻底打散迁入到了幽州列入奴籍划分到了屯田兵的序列。
难怪曹操派人想联络鲜卑人一起造反对抗陈削会失败,因为,偌大的鲜卑,已经近乎名存实亡,草原上只剩下了妇女老弱和迁过去的汉人,就算有战力的,也都在幽州当了屯田兵,不过,这次没想到,徐庶会把那些屯田的鲜卑人给带到了战场上。
这些屯田的鲜卑人,不可能不恨陈削,但是,异族,历来崇尚弱肉强食,他们敬畏强者,对陈削,他们虽然恨,但是,骨子里却更加害怕,何况,谁愿意一辈子被列入奴籍,没有丝毫的自由,正好徐庶给了他们这个机会。
鲜卑草原上,其实还有数量不少的鲜卑人,不过,大多是老弱妇孺,对于那些孩子们,虽然陈削没有残酷的杀掉,可是,却把幽州境内那些顽固不化的‘三老们’都派了过去。
让这些人给那些鲜卑娃娃们洗脑,教授他们礼仪教化,能不能成才,陈削不报希望,只要不再像他们的父辈一样野性不改就够了。
说句实话,对那些顽固守旧的三老们,当初着实让陈削头疼了很长时间。
举个简单的例子,女的不能偷汉子,一旦被发现,马上就得浸猪笼!
这种事,他们不但做的出来,而且做的理直气壮,看了就让人不忍,没办法,陈削只能把这些三老大神们都派到边外“发挥余热”去了,相信这种顽固保守的礼仪教化,应该能多少让鲜卑人的野性收敛不少。
运气好的匈奴人,好不容易冲出树林,刚要喘口气,甚至想要抒发一下逃出升天的感慨,可是,望着眼前策马持枪早就恭候多时的黄巾骑兵,匈奴人顿时傻眼了,有的稀里糊涂,又钻进了树林,有的则抱着侥幸的心思往外突围。
可是,面对训练有素的骑兵,这些丧失斗志的匈奴人,等待他们的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既然有胆来中原,就必须把把小命留下。
赵云一摆手,急促的马蹄声骤然响起,无论匈奴人向任何一个方向突围,两条腿,终究跑不过四条腿的战马,这个时候,急促响亮的马蹄声,对匈奴人来说,就是地狱冥府催命的鼓点声。
赵云的骑兵,清一色,都是轻装骑兵,正好可以发挥速度快,机动灵活的优势,而且,他们还擅长骑射,赵云闲庭信步一般,不时的弯弓搭箭,每一箭射出,都不用多看一眼,只管继续向下一个目标瞄准,因为,他的箭,鲜有失手的时候!(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四章,孙权的无奈
因为大哥孙策已经死了,所以,近来孙权行径越发肆无忌惮,一有时间,就抽空跑去大乔那里,就算他能说会道,出口成章,吟诵的辞赋别有一番意境,大乔也没有笑脸,还不住的提醒他,不要乱了规矩。
长兄为父,长嫂为母,男女大防,人伦之悖,这些词眼总是不停的在孙权耳边回荡着,当夜他又偷偷潜入大乔的闺房中,虽然心火暗涌,邪念狂升,孙权还是没有忍心辣手摧花。
大乔不仅仅生的端庄貌美,更是大哥孙策的女人,能让大哥的女人对自己心悦臣服,对孙权来说,别有一番畅快,不到万不得已,他真的不想稀里糊涂的就夺了大乔的身子。
回到府中,已是深夜,憋闷难受的孙权,在大乔那里淤积的心火,自然要找他的夫人发泄一番,虽然孙权的夫人不少,可是,真正姿色貌美,能得他欢心的只有步练师一个人。
虽然步练师不被众人认可,可,孙权却对她情有独钟,就连被母亲钦点迎娶的谢夫人,孙权都旬月去不一次。
这次哥哥孙策死了,在孙权看来,父母一定对自己更加宠爱,说不定,到时候就能把大乔得到手,也能让步练师的尴尬处境有所改观。
孙权想的很好,整个江东,重心都在向孙权身上倾斜,毕竟,他再也没有竞争对手,孙坚之后,他就是江东独一无二的掌舵者,可是,在女人的问题上,他还是无法做主。
有的时候,孙权真的很羡慕曹操,想纳谁就纳谁,想收哪个女人就收哪个女人,。
曹操从来不会顾忌别人的看法,简直是随心所欲,虽然母亲吴国太老安慰自己,说江东美女多如云,自己可以予取予求,可是,何尝如愿过?
每一次,都得被别人左右着,对女人的要求,人品,家室,地位,这些都是那些文武大臣们所看重的,至于样貌如何,自己是否喜欢,没人会在意,就算自己地位显赫,也动不动就被赶鸭子上架,身不由己。
娶谁,自己做不了主,但是,夜里在谁的房中留宿,自然是孙权说了算,对世家的束缚,对母亲的压制,孙权,其实心中非常不满。
步练师的房中,因为夜深,佳人早已睡下,进屋点亮灯烛,此刻床上有一位千娇百媚的绝色玉人,入目可见佳人一袭薄薄的亵-衣下,丰润细腻的娇躯玲珑有致,步练师正作海棠春睡,美梦正甜。
芳香的樱唇中不时发出几声呓语,偶尔侧转的娇躯更是将薄薄的衣衫微微掀动,略微低开的衣裙下,在娇躯轻转之间露出的几许细腻肌肤,也更显得肤如凝脂,温润滑腻。
美梦正酣中,佳人的纤纤玉指似乎不经意间的滑落,拂过她修长秀美的**,微微扯起那稍长而贴身的罗裙,隐隐露出一双晶莹润泽,小巧玲珑的金莲秀足。
白晰的脚背,很纤弱却看不到骨胳的存在,几条淡青色的血管分布在上面更显出它的白嫩。脚掌微微地发红,五个脚趾修长,呈现一种粉红色。并没有多加修饰显示出一种自然的美。
看到步练师脚掌略缩,**微舒、柳腰轻折、娇颜含春的美艳一幕,孙权再也无法压抑心中的邪火,下意识的就把步练师当成了大乔,毕竟,这两个人年纪相当,又都是在舒县被抢来的。
孙权只想扑上绣榻,将步练师狠狠搂在怀中,恣意鞭挞,狠狠的征伐一番。
好一朵梦中绽放的空谷幽兰。薄薄的睡裙根本无法挡住孙权锐利如电的目光,步练师那白净的皮肤,像晶莹白洁的羊脂白玉凝集而成,杨柳枝条一样柔软的纤腰蜿蜒曲折,修长匀称的**款款轻摆,足以使人心荡魂飞、意乱情迷。
随著步练师沈睡迷梦中均匀而略带些许急促的呼吸,佳人娇挺的胸前那一双凝霜堆雪的浑圆,在空中刻画出优雅的、极富动感的曲线,孙权越看越是目眩神迷、心猿意马,极力想一窥胜境幽秘。
孙权俯下身躯,用双手撑住步练师颈下睡枕两头,一低头,双唇吻上了佳人红润的樱唇,步练师不愧是绝色佳人,双唇形状优美且不说,单就那口鼻间传来清凉润滑、凝脂兰香的感觉,就足以让孙权留连忘返。
此时步练师虽然仍自在睡梦之中,但下意识地动作令孙权觉得佳人好似有所回应,不自觉地樱唇微张,他自然不肯错过如此良机,舌头轻轻一顶,就将舌尖顺势伸入了佳人的樱桃小嘴里,更霸道地要将佳人亮如编贝的银牙顶开。
美人呓咿唔唔中,孙权便霸道蛮横的将舌头搅了进去,孙权动作狂野,加之连日来,对大乔的占有邪念越发强烈,不一会,步练师就睁眼醒了过来,见孙权面红耳赤,双目充血,动作粗鲁霸道,步练师秀眉紧皱,挣扎着想推开孙权,可是越是这样,孙权越是兴奋,动作毫不客气,硬是生生的剥光了步练师,合身蛮横的将身子压在了步练师的身上。
步练师娇羞恼怒,从来没见过孙权如此霸道,可是,今夜,他却好像变了个人,就连嘴里,也是呢喃喊叫着大乔的名字。
……………………
龙滩战场。
甘宁追了一会,猛的眼珠子一亮,急忙退到一旁,从背后拽出了弓箭,突然冲夏侯惇大喊了一声“夏侯惇,你兄弟的人头就在这里,难道你不想替你弟兄地收尸吗?”
夏侯惇一愣,下意识的将回转了过来,刹那间,一只夺命的冷箭直奔夏侯惇的面门急射而来,两人本来就距离不算远,甘宁的箭术也非等闲。
当夏侯惇意识到不妙,想侧身闪躲,已经为时已晚,噗的一声,一箭正好射中夏侯惇的左眼,夏侯惇痛呼一声,差点从马背上载下来,身旁的曹兵全都扭头看向夏侯惇,见夏侯惇左眼上插着一支冷箭,好多人全都吓傻了。
可要了亲命了,换了谁,也撑不住,光疼估计也能疼个半死。
(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五章,关羽到来
可是,夏侯惇却马速不减,猛的一咬牙,愣是将箭自己生生的拔了出来,就连眼珠子都顺带着带了出来,虽然疼痛难忍,可夏侯惇却吭也没吭一声,一把将箭头上的眼珠子取了下来。
回身看了甘宁一眼,嗖的一声,夏侯惇把手中的冷箭用手掷向了甘宁,甘宁侧身一闪,顿时躲过,可是,接下来,他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夏侯惇竟然冲他冷冷一笑,一张嘴,把自己的眼珠子给吞进了肚子里。
夏侯惇的举动,让所有人都感到震撼,就连追杀的义军也不例外,可是,夏侯惇却狂傲的冷声大笑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能舍弃!”
义军稍稍一愣神的功夫,曹操等人再次向前推进了不少,许褚于禁狂风卷落叶一样,疯狂的向前冲杀,因为瞎了一只左眼,夏侯惇面目狰狞,看起来就跟个地狱阎罗一样,夏侯渊狂性大发,手中大刀舞的飞快,一路疯狂的劈砍挥舞着,愣是保护着曹操杀出了重围。
出了重围,曹操半点不敢停留,马上直奔白马关败逃了下去,夏侯惇再次回身看了甘宁一眼,不屑的冲他冷声一笑,虽然什么也没说,可是,此仇此恨,显然,夏侯惇绝不会就此罢休。
这一次,输了个彻底,但是,风水轮流转,下一次,未必曹兵就不能绝地反击!
“真是可恶!”
甘宁愤愤的一跺脚,刚想领兵追杀,徐庶却给拦住了,“兴霸,穷寇莫追,你马上带人赶往黄河渡口,不出所料,曹操必然从那里撤回兖州。”
这一次,曹操损失惨重,不用想,徐庶也能料到,曹操一定会退兵!
一路逃进白马关,进城之后,荀彧建议曹操杀掉程昱,夏侯惇等人也都点头表示赞同,毕竟,这一场惨败,归根结底,责任全在程昱的身上。
曹操脸色铁青,面无表情,虽然心里也憋着怒火,可是,他还是没有失去理智,这事,能怪程昱吗?谁也没想到,袁绍竟然是假意投诚。
一直以来,在曹操眼里,袁绍都是没主见的废物,除了生了一副好皮囊,有个显赫的家世,遇事优柔寡断,好谋无端,喜好张扬,动不动就弄一些乌七八糟的阵仗来炫耀,无论做什么,袁绍都喜好炫耀,恨不能让全天下所有人都对他敬重,每次出行,光是仪仗锣鼓,就跟皇帝出巡一样,搞的人尽皆知。
这一次,对于袁绍,其实曹操一直怀有戒心,可是,他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错看了袁绍。
在白马关,他领兵迎战夏侯渊,连吃败仗,又有程昱在旁说劝,甚至面对辛评的死谏,袁绍都毫不理会,这一点,袁绍做的很绝,曹操惊讶归惊讶,并没有太多的怀疑。
接着,袁绍又帮助自己混入延津做内应,助自己拿下了延津,甚至还劝说截杀甘宁…无论袁绍做什么,似乎都在替曹操谋划,可是,细一想,曹操不得不感叹,种种迹象看来,这都是徐庶的精心布局。
谁会想到,徐庶不惜舍弃白马和延津,不惜让袁绍领兵送死,不惜让延津城中的数千名义军将士白白当了棋子,还差点把甘宁搭上。
甚至连辛评的死,曹操都认为是徐庶故意这么安排的。
如果说是苦肉计的话,那么,为了让曹操彻底的对袁绍信任,徐庶这次做出的牺牲实在太大了。
周瑜打黄盖,那也是苦肉计,可仅仅是一个老将被当众打了一顿,跟徐庶的这次布局相比,实在不值一提,徐庶几乎白白的舍弃了一万名义军再加上辛评和甘宁两人,换来的是曹操五万大军的全军覆灭,还有夏侯渊曹彰毛玠等人丢了性命。
徐庶知道,自己这一次,做的有些过分,甚至免不了被陈削责罚一顿,可是,从长远来看,至少,义军的伤亡,没有白费,换来的却是曹军的彻底覆灭。
就算曹操没被杀掉,徐庶也不在意,毕竟,曹操马上就要撤兵了,而撤兵之后,对冀州,只有利,没有害,至于对江东吗?不出所料,曹操一定会抢占先机吭盟友一番。
曹操见到程昱后,程昱得知曹兵大败,袁绍竟然故意诈降,程昱懊悔不跌,连忙跪地请罪,曹操却出人意料的没有怪罪程昱,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曹操明白,收拢人心,远比杀掉程昱要好的多,程昱大为感动,发誓一定誓死效忠,助曹操鼎力中原日后成就霸业。
接下来,想起陈登之前的劝告,曹操凄然一笑,马上召集众人,商议撤兵,有人提议从白马关绕道撤向濮阳,有人建议从黄河渡口返回兖州。
曹操眼珠子滴溜溜直转,拖着光秃秃的下巴想了一会,还是决定从官渡撤军。
(为什么曹老大的下巴是光秃秃的?因为胡子都被大火给烧秃噜了。)
众人忙询问缘故,曹操一扫之前的颓废,哈哈大笑“徐庶一定会领兵来夺白马关,到时候必然四面合围,企图将我们困死在白马关,就算要阻截我们退兵,也会在通往濮阳的路上屯扎伏兵,毕竟,这里距离兖州最近,他万万想不到,我会舍近求远,从黄河渡口退兵。”
荀彧点了点头,也觉得曹操说的有理,毕竟,曹操元气大伤,损失惨重,任谁想,曹操都会从近路直接逃往兖州,可是,曹操恰恰反其道而行,不惜绕远从黄河渡口退兵。
可是,当曹操领兵赶到黄河渡口时,甘宁却突然领兵杀了出来,甘宁策马舞刀,仰天狂笑“曹贼,匹夫,甘兴霸在此恭候多时了!”
“这?”曹操用力的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在做梦,差点没吓的出溜到地上去,这怎么可能?徐庶竟然能料到自己会从黄河渡口退兵。
曹操身边人不多,不过千余人,甘宁带的人足有一万,可是,甘宁这边形势明明占据天时地利,却不料,身后的黄河对岸,却突然杀出一队人马,为首一人,身穿鹦哥绿的征袍,面如重枣,蚕眉凤目,手提一口青龙偃月刀,正是大将关羽关云长!(未完待续。)
第五百五十六章,荀彧的心痛
因为关羽的及时出现,甘宁手下没有水军,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操被救走,一番鏖战,甘宁只能无奈的目送曹操逃离冀州。
乘筏在南岸登陆后,曹操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地,拉着关羽的手,曹操越看越高兴,倒把关羽臊的本来就如重枣般红润的脸庞更加红的厉害,细一追问,曹操才明白,原来这都是郭嘉的安排。
郭嘉并没有料到曹操会败的这么快,会输的这么彻底,之所以在官渡一带让关羽镇守,是为了随时准备向荆州进兵。
如今,兖州境内的曹兵,已经被郭嘉悄无声息的分为两队,一队归张辽统领,在合肥屯兵,张辽这一侧,大张旗鼓,旌旗飘摆,兵戈闪亮,虽然没有向荆州进兵,却故意摆出了让荆州恐慌的架势。
另一侧,就是关羽这一边,几乎兖州境内的精锐兵将都屯扎在西侧,看似表面无声无息,没有任何的动向,实则,曹兵已经进入了紧张的备战阶段,张辽在明,故布疑兵,关羽在暗,目的是出其不意,偷袭荆州!
曹操被关羽及时救走,那是因为关羽在西侧屯扎重兵,甘宁刚一出现,关羽就得到了斥候送来的消息,所以才能及时领兵救了曹操。
“什么?”荀彧听完郭嘉的布局,大为惊讶,他做梦也没想到,郭嘉留在兖州,竟然是为了出兵荆州。
“主公,这万万不可,既然云长手下足有五万精兵,不如我等马上杀入冀州,如今陈削已经元气大伤,正好一举将他彻底击溃!”
荀彧耿直忠烈,对逆贼反叛,一向恨之入骨,他的想法,自然没有错,既然他忠于汉室,自然不忍看到陈削继续做大。
现在,陈削身边的兵卒,实则已经死伤**万之多,就算在龙滩曹操败了一阵,有关羽这五万生力军,也一定能让陈削付出惨痛的代价。
可是,曹操却摇头给拦住了,“文若,冀州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且不说陈削伤亡有多大,单单龙滩突然杀出的那十几万义军,再加上徐庶的运筹谋划,就算让关羽带兵反杀回冀州,我等也没有必胜的把握,何况,这些兵将,是我们最后的底牌了。”
曹操的意思,现在就剩下这点家底了,不能继续再折腾了,一旦再打了败仗,到时候,恐怕连老家也保不住了。
“主公…”荀彧心头一沉,大感失望,连忙再劝“徐庶身边的都是新兵,之前,他们仗着人多伏几我们,自然占据上风,一旦将他们分兵击之,纵有十几万人,也不足为虑,何况,徐庶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卷土重来,到时候,必然手忙脚乱,杀他一个措手不及,如今刘晔正在攻打魏郡,陈削也无暇分身,江东步步推进,战事打的甚是胶着,主公,良机莫失,失之可惜啊。”荀彧再三苦劝,急的胡子都抖了起来,可是,曹操却终究没有答应。
因为从一开始,曹操就没有这种破釜沉舟的魄力,他绝不会那自己的全部家底跟陈削进行豪赌,就算勉强获胜,自己元气大伤,也难保不被别人占了便宜,白白为旁人做嫁衣,曹操是绝对不会做的,若是败了,可就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了。
也可以说,龙潭一场惨败,让曹操对冀州,心里虽然还有窥觑之心,却已经消减了不少,他更多的是忌惮,再打下去,冀州全民皆兵,无疑泥沼深渊,进去容易,恐怕想抽身退出就难比登天。
荀彧的计划,若是曹操真的采纳的话,至少,足够让徐庶喝一壶的了,毕竟,关羽的身边,带的都是曹兵精锐,足有五万,就算对付十几万义军新兵,也不算什么难事。
曹操有自己的考虑,继续攻打冀州,结果难以估量,但是,若出兵荆州,出其不意,必然能收到奇效,何况,这一次,陈削也算元气大伤,短期内,对曹操也构不成威胁,江东孙坚正好尚在冀州,荆州守备空虚,正是天赐良机。
“哎…”荀彧气的无话可说,狠狠的跺了跺脚,只好拂袖走了,曹操急忙冲程昱使了个眼色,程昱连忙追了上去。
“主公,接下里,我们是回东郡,还是留在这里?”刚刚败了一场,说实话,每一个人都心里怨恨不服,尤其是夏侯惇,可是,对于曹操的决断,夏侯惇从不反驳,报仇是小,相对来说,夏侯惇更看重曹操的霸业,若是真的曹操领兵再次杀入冀州,若是败了,可就彻底的完了,这不是夏侯惇希望看到的。
“留在这里,让将士们抓紧时间休息,到时候,多一个人也多一分力量,我们配合关羽夺取荆州!”
虽然就在不久前,还是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几次跟死神擦肩而过,可是,现在的曹操,似乎已经把之前的惨败抛到了脑后,对于接下来的荆州之战,他信心满满,豪气再生。
而且,曹操说的很明白,是留下来配合关羽,他并没有仗着自己的是主公的身份接管一切,对于郭嘉的谋略,曹操很有信心。
程昱追上荀彧后,再三说劝,“文若,我看主公说的不错,夺取荆州,出其不意,更有胜算,取冀州,陈削的兵将,全都死战不退,可谓寸土必争,难度不小啊。”
程昱的话,打哪里不是打啊,拿下荆州不更容易吗?
可是荀彧却冷冷一笑,“冀州,是黄巾的巢穴,陈削之害,天理难容,人人得而诛之,攻打陈削,乃是为了维护汉室正统,为了铲除叛逆,攻打荆州,不过是自相攻伐罢了,到时候,正好给陈削重整旗鼓恢复元气的机会。两者,孰重孰轻,仲德,你应该心里明白。”
荀彧万分心痛,苍老的脸上,说不出的苦涩悲凉,现在放弃攻打冀州,可以说,在曹操眼里,已经不再把陈削当成天全天下的敌人了,也许,仅仅是他争夺霸业的一个竞争对手罢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