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枪挑徐晃
就在马超遭受徐晃偷袭的时候,一支骑兵悄无声息的从壶关方向奔袭而过,之后绕道杀往马超的背后,人数不多,仅仅万余人,但是,清一色,都是骑兵,统兵大将正是张绣。
张绣领兵来到孟津渡口,唤过一个兵卒,低声叮嘱了几句,那兵卒当即策马远去,去的方向正是洛阳。
至于汜水河畔,在徐晃出城之时,柯比能已经带人借着徐晃的掩护赶往了汜水河畔。
徐晃偷营不假,却神不知鬼不觉的让柯比能避开了西凉兵来到了水流奔腾的汜水旁,就算是深夜,依旧能听到那震耳欲聋的巨浪翻腾之声。
柯比能策马来到河堤上,借着暗淡的月光,望着眼前白茫茫的汜水河,心情久久无法平静下来。
他知道,昔日诸侯讨董的时候,陈削曾领兵七渡汜水,将关东诸侯玩弄于鼓掌之间,最后更是一怒之下决堤放水,淹死了十余万盟军将士。
甚至为此,鬼才郭嘉还曾在颍川上演了一场豪赌!
陈削的手笔,不论是中原人,还是关外的异族人,早已如雷贯耳,水淹盟军这件事,没有不知道的。
“将军,我们要做什么?是要决堤吗?”
副将单飞策马来到柯比能的马前,不解的问道。
柯比能摇了摇头,随即又点了点头“也许吧,不过,这还得听从军师的命令,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现在的虎牢关前,只有马超带来的几万名西凉兵,说实话,这点兵,贾诩还真没放在眼里,冒然用水攻之计,他觉得那简直就是对自己智谋和手段的侮辱。
不过,贾诩谋略长远,运筹帷幄,不得不做好万无一失的准备,趁徐晃连夜偷营,谁也不知道柯比能已经领兵去了汜水河。
不仅西凉兵没有发现,甚至也没有人往这方面想,毕竟,如今几万名义军将士正屯兵在虎牢关内,谁会想到贾诩会命人决堤放水啊,真若要掘开了汜水河,这些义军将士也很难活命。
当然,并不是说放水后虎牢关里的义军就会全军覆灭,毕竟相对关前和关后,虎牢关地势比较高,未必就会被洪水全部淹没。
但是,洪水决堤后,便等于断了义军自己的退路,也会造成很大的伤亡,不仅粮草无法供给,就算想撤兵也无路可退。
所以,没有人会认为义军会决堤,那无疑于自掘坟墓。
但是,贾诩却早早的想到了,这个时候,正因为没人会相信,所以他才派柯比能领兵去了汜水河,一旦等到真想要决堤的时候,再派兵,就为时已晚了。
如果拼杀到最后,虎牢关义军将士只剩下寥寥数千人,这时候大家决定跟敌人同归于尽,那么,都会赞成决堤放水的,可是,敌人会给义军出城决堤的机会吗?必然会严防死守,想出城派人决堤,无疑于痴人说梦。
为什么现在身边尚有几万人马,贾诩却早早的派人去了河边呢,不会太早吗?因为,这几万人的下场,一开始,贾诩就料到的,极有可能,会全部战死在虎牢关。
所以,贾诩不得不早做准备。
几万人的生死,对贾诩来说,仅仅是个数字罢了,并不会让他觉得心痛或者不舍。
徐晃偷营,一石三鸟,不仅可以重挫西凉兵,也能掩护柯比能赶往汜水河,就连壶关出兵的张绣,也没有人意识到。
柯比能来到汜水河,当即命人就地藏匿起来,众人隐藏在堤坝附近的山林中,外人很难发现他们的行踪。
若有敌人靠近,柯比能也会及时得到消息,毕竟,他的身边,还带了几只训练多年的闪电雕。
………………
“马岱…哇呀呀,痛煞我也!”
马岱被杀,几乎就死在马超的眼前,马超怒目横眉,眼冒凶光,彻底发了疯,手中的天狼枪骤然加快,一波疾风骤雨的攻势,顿时让徐晃变得狼狈不堪。
两人交手多时,虽然一开始彼此不分伯仲,可是,徐晃的开山斧势大力沉,招式非常刚猛,极为消耗体力,而且时间拖得越长,徐晃的动作越发笨拙和迟缓。
何况,马超的本领本来就在徐晃之上,马超咬牙发了疯,连番猛攻,一招快似一招,一枪急似一枪,漫天枪影闪过,身旁风沙怒卷,枪影急闪,夺命的枪法快的让人眼花缭乱,徐晃咬牙硬撑却也招架不跌。
勉强又撑了十几个回合,两马一错蹬,马超反手一枪,枪挂风声,森冷的枪杆呼啸而出,以迅雷之势奔着徐晃的后背砸去。
徐晃急忙轮斧抵挡,马超眼疾手快,猛然变招,手腕一抖,枪杆突然变向,瞬间变扫为刺,虚空中寒光一闪,天狼枪狠狠的扎向徐晃的肩头,噗嗤一声,徐晃躲避不及,被马超一枪从马背上挑落在地上。
徐晃一个翻身,马上从地上站了起来,身子刚刚站稳,眼前寒光一闪,马超的天狼枪再次奔他直直的刺了过来,徐晃急忙侧身闪躲,正好一旁有个拴马的木头桩子,只听咔嚓一声,碗口粗细的木桩当即被马超扎了个透心凉。
马超飞快的抽回长枪,再次策马杀向徐晃,一个义军骑兵见徐晃跌落马下,急忙将自己的战马让给徐晃,可是,徐晃抓住丝缰没等上马,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人,“徐晃休走!“
话音刚落,徐晃就觉得自己的头顶上空猛的闪过一道黑影,一股逼人的杀机陡然而至,徐晃急忙向后急退,擦着胸口护心甲一条枣阳槊呼的一声砸了过去,出手的正是韩遂麾下一等一的悍将——闫行!
闫行是韩遂的女婿,本领甚至不在马超之下,闫行一出手,徐晃顿时无法轻易脱身,马超策马追到近前,毫不留情,一番猛攻,不多时,一枪刺中徐晃的后心。
随即,快速的抽回银枪,再次咬牙扎进徐晃的心口,一连扎了十几枪,直到徐晃彻底没了气息,马超这才罢休,一旁的闫行,望着脸色如鬼神般吓人的马超,禁不住心中一寒,这马超,实在是出手太狠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六章,陈到投军
陈削这边!
“喂,你们少帅在吗?”
守在外围的义军将士,正在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冲上去杀敌,偏偏在这个时候,一个少年拽拽的骑着一匹灰斑马出现在义军的身后,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你是什么人,没看到这里正在打仗吗?”一个义军回过身来,不耐烦的冲少年摆了摆手,“没事赶紧离开,小心丢了性命!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杀啊,冲啊…”前方渡口方向,江东兵如脱闸的洪流一样不住的向前推进,就算大将赵云前去抵挡,形势也越发不力,身后的这些义军也不住的向前冲去,没想到那个白衣少年也跟了上来。
“哎…你这人怎么回事?难不成你是敌人派来的奸细?”王二彻底怒了,瞅这小子长的人模狗样的,可是现在是什么时候,两军正在交战,这里是战场,不是你死就是我活,这小子好像从地底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一见面,就嚷着要找少帅,王二越想,越觉得这小子可疑。
“王二,你还愣着干什么,上,该咱们兄弟了,难道你想当孬种。”一旁的同伴见王二跟一个陌生的少年叽里咕噜聊着什么,急忙大声的冲他吆喝了一声,随即这些人挥舞着刀枪冲了上去。
“喂,你怎么跟上来了?”
王二刚向前跑了几步,他发现那个少年狗皮膏药一样也跟了上来,王二心里这个气啊,不过,这个时候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将士们全都在拼命,就算这个少年是敌人的奸细,王二也管不了。
何况两军交战彼此将士混杂在一起,这也是难免的事,王二仅仅是个最普通的刀盾兵,这种事情还轮不到他来操心。
王二握紧手中的钢刀不再理会那个来历不明的少年,跟着同伴冲了上去,不过,他发现,那个少年还真是阴魂不散,居然一直跟在自己屁股后面。
不远处江东兵大都冲上了堤坝,已经乌鸦雅的杀了过来,义军将士奉命拼死据敌,闫柔将军和赵云将军都在前面杀敌,少帅也在领兵围杀江东兵的三军大都督周瑜,这个时候,所有的义军将士,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敌…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喂,你家少帅在哪里?”白衣少年策马跟在王二身后,手里不多时,已经多了一杆铁枪,看样子有几分本领。
“你他娘的究竟是什么人?”王二哭笑不得,刚说话的功夫,一个江东兵已经冲到了王二的身前,王二不敢分心,忙大喊一声轮刀杀向了对方。
可是,耳旁马蹄声响起,没等王二干掉那个江东兵,有人比他出手更快,只见那白衣少年枪头一抖,微微向前一探身,一送一收之间,轻而易举的就把那江东兵给挑死了。
见骑马的少年本领不弱,不一会的功夫,又冲过来十几个江东兵,少年不慌不忙,沉着冷静,并不胡乱出手,可是,每一枪刺出,都直奔敌人的要害,枪声过处,必然有人倒下,王二都瞧傻了,对他来说,能干掉一个两个已经算不错了,可是这小白脸,怎么如此了得,杀人就跟切菜一样。
瞅着白衣少年,王二的脑海中禁不住闪出了赵云策马冲杀的英姿,最后无奈的撇撇嘴,“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眼花了,这年头,怎么小白脸一个比一个厉害。”
不怪王二这么想,赵云就是活生生的例子,而且,周瑜的表现也让义军将士大吃一惊,那么多人围攻,周瑜死战不退,还一脸的云淡风轻,单凭那份临危不乱的气度,就让人心生敬服,周瑜也是个小白脸;而在虎牢关的方向,马超的表现,也足够惊艳,一出手就挑死了大将徐晃,马超也是名副其实的小白脸,就算位于战力顶点的吕布,算起来,也是个俊朗不凡的小白脸。
三国中的小白脸,可不仅仅是长的好看,身手个顶个的厉害,而王二身边的这个少年,接下来的表现,也彻底颠覆了王二的认知,他不仅是个小白脸,枪法也相当了得。
白衣少年枪急马快,大发神威,可是,他越厉害,围拢过来的江东兵越多,过来的越多,反而显得这少年越发神勇,江东兵一群群的冲了过来,可把王二给吓坏了。
虽然他不怕死,可是身边有这么一位出风头的家伙,江东兵扎堆的往这里冲杀,王二的压力可想而知,就连他自己都想到了自己的下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被江东兵给乱刃分尸剁成肉酱。
就连老将黄盖,也发现了王二身边的这个白衣少年,黄盖微微愣了一下,因为他看的出来,这个少年年纪不大,还有些稚嫩,一点也不像一个久经沙场的兵将,更可疑的是,他穿的是长衫布袍,身上没有盔甲,就连手里的铁枪,看起来也是锈迹斑斑,并不锋利,就连他骑的那匹马,也是再寻常不过的笨马。
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少年,一转眼的功夫,却已经击杀了几十个江东兵。
黄盖来不及多想,拎着双鞭就冲了过来,没等来到近前,黄盖劈手一鞭将一个义军骑兵砸落马下,随即翻身上马,一抖丝缰杀向了白衣少年。
“呔,乳臭未干的娃娃,你是何人,报上名来!”
“问我?”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白衣少年有些腼腆,又有些欣喜,第一次上阵杀敌,就被地方大将询问姓名,他一点准备都没有,看的出来,有点掩饰不住的兴奋。
“我叫陈到,表字叔至,汝南人,家里有…”
“行了,行了,人家没问你这些。”
王二哭笑不得,这家伙看起来真的没上过战场,什么都不懂,是个雏儿,可是,这枪法还真是厉害。
哎,人比人,气死人啊,一想到自己投军也有两年了,王二就一肚子的羡慕,这个少年十个王二绑在一起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除了吃饭自认为能比的过陈到,其他的,王二都自愧不如。(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七章,拿你人头当见面礼
黄盖盯着陈到问道“你是陈削的部将?现居何职?”
换了别人,黄盖才懒得问这么多,可是这个少年根本就没有穿黄巾的衣甲,这让黄盖非常吃惊,于是就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现居何职?”
陈到嘀咕了一遍,尴尬的摇了摇头“我今日才来投军,现在还没什么军职,见笑了,老人家,不介意的话,我想拿你的人头给少帅作见面礼,可以吗?”
“扑通…”
陈到话音刚落,王二顿时跌倒在地上,王二大吃了一惊,这个陈到还真是不简单,第一天投军就上了战场,貌似我们这边还没批准他入伙呢。
可他的表现,已经让王二惊讶的不知该说什么,现在居然又要拿江东大将黄盖的人头给少帅当见面礼,这种人,王二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说过,就算自己找人吹牛,估计也没有人信,可偏偏,这种事就发生在自己眼前。
虽然第一次上阵杀敌,陈到还有些稚嫩,也没什么经验,装备也差劲,战马也不给力,可是,陈到说出来的话,乍一听,非常狂妄,可是,王二一想到陈到刚刚的表现,他知道,这个少年并不是吹牛皮,他的本事的确很厉害。
“哈哈哈…”
黄盖仰天大笑,虽然他没有小看这个少年,可也觉得陈到确实有些狂妄,自己是谁,自己是追随孙坚多年的江东老将,死在自己钢鞭之下的敌人,多的都数不过来,就这么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娃娃,居然敢当着自己的面要取下自己的人头,这简直就是自不量力。
“怎么,老将军不信…我可从来不说大话,老将军,待会,你就知道我的厉害了。”陈到有些尴尬,他觉得自己说了句实话,居然被人好像当了骗子,居然没人信。
“小娃娃,先吃我一鞭再说。”
黄盖冷笑一声,策马如一阵旋风般冲到陈到的近前,左手鞭一个力劈华山,直奔陈到的顶门砸来,陈到不慌不忙,眼看钢鞭就要落在自己的脑门,这才猛的一侧身,顺势左手向前一探。
嘭的一声,陈到左手一把抓住了砸来的钢鞭,右手顺势向前刺出,噗嗤…要不是黄盖经验丰富,躲避及时,这一枪非得刺穿他的心口,仅仅一个回合,就险些惊出黄盖一身冷汗。
黄盖当下不敢大意,急忙抽回钢鞭,双鞭上下翻飞,骤然加快攻势,钢鞭呼啸,直挂风声,不一会,就把陈到给罩在了漫天鞭影之中。
可是,陈到脸上依旧没有一丝一毫的慌乱,挥舞着铁枪,并不急于抢攻,上挡下扫,先把周身要害守住,看起来,虽然临敌经验不多,但是,陈削的枪法却甚是高明,与敌交手,先不急于取胜,也不急于抢攻,先守住要害,让自己利于不败之地,颇有几分兵法的玄妙。
“王二,这人是谁?”
有几个同伴见陈到如此了得,竟然跟黄盖斗了个棋逢对手,忍不住冲王二询问,王二嘴一撇,小胸脯一挺,那叫一个神气,指了指陈削“这是我刚认识的兄弟!”
“切,就你,你就吹吧…”
大伙自然不信,见敌人再次冲了过来,大伙当下不再分心,依旧继续跟江东兵交手,就连王二也不例外,可是,王二毕竟仅仅是个普通的刀盾兵,勉强咬牙杀了两个江东兵,还是躲避不及,被敌人一刀劈开了胸膛。
身子剧烈的摇晃了几下,王二一咬牙,再次扑向对方,张口咬住了对方的脖子,两人抱在一起双双倒下,那江东兵愣是被他生生咬断了喉咙。
不过,王二伤的太重,眼皮也渐渐的沉了下去,不过,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他看的清清楚楚,那个陈到,一枪刺穿了黄盖的胸腹,不管怎么说,能认识陈到这么厉害的一个家伙,就算到了阴曹地府,也足够王二跟人炫耀吹嘘一番了。
义军将士,不分贵贱,皆平等,不论本事高低,皆兄弟,王二说的没错,陈到是他的兄弟!
“啊…”黄盖猛的惨叫一声,连人带马一连向后退了几步。
若不是身旁的江东兵拼死抵挡,陈到眨眼之间,就能要了他了命,瞅着胸口汩汩喷出的鲜血,黄盖这才相信,自己还真是小看了这个年轻人,这究竟是什么人?一个无名无姓的少年,枪法居然如此厉害。
黄盖,沙场经验丰富,又是孙坚麾下一等一的大将,可是,在陈到的马前,他却连二十个回合都撑不下来。
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
黄盖不甘的咬了咬牙,刚想再次催马杀向陈到,毕竟,就算打不过,黄盖也不是怂包软蛋,这个时候大家都在拼命,就算是死,他也绝不能丢了江东兵的威风,可是,没等黄盖再次出手,黄盖身后,陡然传来一声大喝“老将军,我来战他,你且在一旁歇息片刻。”
话音未落,身后随即响起一阵马蹄声,江东兵的人群之中策马冲出一员大将。
“你是何人?”陈到有样学样,算起来这还是刚刚跟黄盖学的。
“东来太史慈!”
人的名,树的影,东莱太史慈,放眼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说起来,跟陈削也算是阴差阳错,陈削坐镇辽东的时候,太史慈刚刚离开辽东,若不然,太史慈就成了陈削的部将。
太史慈,有情有义,侠肝义胆,不仅仅武艺了得,气节和忠义更是为人称颂。
太史慈,东莱黄县人,黄县,说起来大大的有名,传闻徐福就从这里出海给秦始皇找寻长生不老的仙丹灵药,这里有蓬莱仙境的美称。
太史慈,单单他的姓氏,来历就非同一般。
西周开始设立太史之职,太史是天子的家臣,负责天时、星历,预测推算帝王家的吉凶祸福,责任重大,因此就被赏赐“太史”作为这些史官的姓氏。因为职责需求,太史必须掌握海量的知识。太史家的每个孩子一生下来就被父母要求要好好读书,否则就有辱自己的姓氏,虽然家族没落,可是太史家的古训却流传了下来。
所以,太史慈小的时候,他的母亲就拉着他的手教导他“孩子啊,你一定要好好读书,要不就糟蹋了咱家的姓啊!太史慈不辱母命,发誓一定要光大太史家的门风。
谁能想得到,长大后,武勇如此了得的太史慈,小的时候却是个人尽皆知的神童,还是个书不离手的书痴。(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八章,太史子义
二十一岁的时候,太史慈担任东莱郡奏曹史,当时本郡与本州之间有嫌隙纠纷,是非曲直无法分辨,而结案的判决,是谁先让有司(掌刑赏的官吏)知情,谁就有利,说的直白点,谁的奏章先让朝廷看到,案子就对谁有利。
其时本州的奏章已先发去有司处,郡守心急如焚,生怕被上头怪罪,太史慈时年二十一岁,被选为使,领命日夜兼程赶路前去拦截州史的奏章,终于顺利抵达洛阳,太史慈先到公车门前等候,待见州吏赶到,太史慈大喜,忙迈步走了过去。
太史慈假意问州吏道:“你也是前来上奏通章的吗?”州吏答道:“正是”
太史慈又问:“奏章在何处?”
州吏道:“在车上。”
太史慈便说:“奏章格式确然无误吗?可否取来一视。”
州吏并不知道太史慈也是东莱人,便取出奏章交给了太史慈。谁知太史慈事先就藏刀于怀,取过州章,打开来看也不看,当即提刀毁之。
州吏大惊高呼,太史慈便将州吏拉到一旁,跟他说“假使你没有取出奏章给我,我也不能将其损坏,真要追究起来,我们都有罪责,不见得只有我独受此罪,与其坐而待毙,不若我们一起出走逃亡,至少可以保全性命,也不必无谓受刑。”
州吏疑惑不解“你为本郡而毁坏我的奏章,已经成功,怎得也要逃亡?”
太史慈便答:“我受本郡所遣,前来递交郡守的奏章,可我我所做的事却太过激烈,以致损毁公章,如今即使返乡交差,恐怕也会受谴责刑罚,因此不如我二人一起逃去。”
州吏相信太史慈所言,转过天来两人一起逃命,但太史慈与州吏出城后,却潜遁回城通传自己带来的郡章,顺利完成郡守交给自己的使命。州家知其事,再遣另一吏员往洛阳通章,但有司却以先得郡章的原因,不复查察此案。
于是州家受其短。太史慈由是知名于世,但他亦成为州家所仇视的人物,为免受到无妄之灾,乃避居于辽东。
虽然亡命逃亡,太史慈却出色的完成了郡守交给自己的任务;而且一早就料到了,自己就算返乡,也会被人追究.
不得不提,太史慈之所以询问那人奏章格式是否无误,而对方也不加怀疑的将奏章交给他观看,因为当时奏章太多,格式比较混乱,也没有个统一的式样,蔡邕对此大加改革,凡是奏章不合乎要求朝廷一律不受。
当时很多奏章都被退了回来,说起来,陈削这位没见过面的岳丈还帮了太史慈一把,要不然,那人也不会将奏章交给他观看。他生怕格式不对,白白折腾了一趟。
事实上,太史慈所料不假,他毁掉了州府上报的奏章,东莱郡的郡守自然高兴,心里都乐开花了,可是,表面上却大张旗鼓地指责太史慈毁坏州章,把得罪上司的责任全都推到太史慈的身上。刺史传出话来,一定要教训太史慈,太史慈虽然出色的完成的任务,却也莫名的替郡守背了一个大大的黑锅。
一同在辽东避祸的名士邴原,跟太史慈相熟之后,还问过他“你不后悔吗?你尽心尽力给郡守做事,最后不但孤身逃亡,郡守还如此无情无义的对你。”
太史慈却摇了摇头,“不后悔!虽然郡守最后的举动让我寒心,但是那是郡守的错,而我要是不能竭尽全力完成郡守嘱咐的事情,那就是我的错了。”
除了邴原,太史慈辽东还结识了刘政,刘政也是名士,辽东太守公孙度小肚鸡肠,见不得别人比他有本事,一心想杀了刘政,刘政只好躲了起来,公孙度不仅杀了刘政的家小,还放出狠话“谁要敢帮刘政,与他同罪!”
可太史慈听说刘政的遭遇后,没有丝毫的犹豫,亲自将刘政护送回乡,再次回到青州见到老母亲,太史慈这个在外漂泊多时的浪子,当即泪流满面,太史慈,是个真正的孝子,虽然逃亡在外,不能在母亲床前尽孝,他一直满怀愧疚。
对朋友,信义,对上司忠诚,对母亲至孝,不论是谁,只要提到太史慈的名字,都会举起大拇指称赞。
听说自己逃亡在外,北海孔融对母亲很照顾,太史慈二话没说,当即投了孔融的麾下,给孔融出了不少力,别人滴水之恩,太史慈一定涌泉相报。
之后离开孔融,又投了刘鹞,后来面对江东的征讨,神亭岭一战,太史慈跟孙策大战上百回合,两人英雄相惜,太史慈投了孙坚的麾下,现在的太史慈,不仅学识过人,本领更是不俗,除了枪法之外,还有一手百步穿杨的绝技。
对上陈到,太史慈神色冷峻,枪法精妙,又是百战沙场的悍将,陈到还是第一次上阵杀敌,顿时压力倍增,勉强苦撑了二十多个回合,毕竟临敌经验不足,眼看陈到就要落败,陈削突然下令撤兵,陈到这才虚晃两枪跟着义军撤了下去。
义军退兵三十里,暂时在一处山坳修整,赵云心中不解,忙找到陈削询问“少帅,怎么就退兵了?”
陈削身上的血迹还没有干,正斜靠在一个树桩子上,脸上的血迹他也懒得抹去,正闭目假寐,见赵云过来,这才睁开双眼,“子龙,敌兵势大,已经占了上风,姑且暂时退让一步吧,想要守住渡口,难啊,不过,接下来,这里是我们自己的地盘,还轮不到江东兵撒野。”
一番清点下来,陈削的几万大军,除了徐庶带走两万,一战死伤近两万,当然,江东兵的伤亡只多不少,现在的战局,不论是谁,想要毫发无伤的全身而退,根本不可能。
就像咬合在一起的齿轮,已经撕咬在一起,谁都甭想轻易抽身。
“少帅,有人想见你!”陈削正在跟赵云查看义军的伤亡,陈到被人带到了陈削的近前。
“这是…”一看陈到身上的穿着,就知道不是自己人,不过,瞧他满身是血的模样,倒让陈削越发糊涂。
“少帅,他是来投军的,叫陈到,汝南人,说来也巧,这小子投军直接投战场上去了,今夜可算是立了大功,就他一个人,杀敌不下百余人,还真神了,就连江东大将黄盖都险些丧命在他的枪下。”(未完待续。)
第四百九十九章,作死的张飞
见陈到来投军,又有过人的本领,陈削非常高兴,当即提拔陈到做了自己的偏将,如今,几乎所有的兵将都在战场上浴血厮杀,可是,也有几个比较另类的,甚至说有些作死的人。
男人的话题,就算是在血腥争霸的汉末,依旧离不开女人,在这个节骨眼,作死的代表有两个。
算是比较典型的,一个是张飞张翼德,一个是郭嘉郭奉孝。
算起来,关羽也算半个,在曹操的帐下,关羽算是春风得意,曹操对他的器重,很少有人能够比得上,但是,秦宜禄的女人杜氏却让关羽大为喜欢,一个从敌将手中抢来的女人,自己厚着脸皮向曹操索要,曹操居然没有应允。
最近一段时间,关羽的心情着实不爽,就连一直精心搭理的美髯,最近也没心思梳理了,看起来,都变得干枯打了卷,就连那张本来就枣红色的脸膛,最近更是没了笑模样,每次从曹操的府门前经过,关羽总是会下意识的扭头往里面瞅上几眼,一想到杜氏那丰腴迷人的身子,关羽的心里就一阵躁动。
之所以提到关羽,就是为了跟他的兄弟张飞做个比对,关羽索要未能如愿,张飞就比他干净利落的多。
这不,奉命前往徐州的路上,张飞就闯祸了。
甘宁败给了孙策,让曹兵闯过了渡口,不过,甘宁似乎并不在意,毕竟,军师徐庶要下一盘大棋,张飞暂时无所事事,听说军师要派人去徐州,他就主动将军令讨了过来.
毕竟,一来张飞闲不住,二来,他是徐州的姑爷,三来,对要见的人,他又比较敬重。
甘宁稍微沉吟了一下,就把这个光荣而又关键的任务交给了张飞,张飞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不负军师厚望,保证顺利完成任务。
换上便装,带着王成还有几个亲随扮成过往的商旅,一路顺顺利利进入兖州,这一日来到谯县,走的累了,找了个山坡停下来歇脚,张飞一把扯开身上的衣袍,半露着膀子在树下乘凉。
闲着没事,就跟一旁的王成闲聊“王成,你说这一次咱们去见陈登父子有胜算吗?他们会答应帮咱们吗?”
王成摇了摇头,“不好说,陈登父子,谋略不俗,看似反复无常,却真有实才,不过,他们的心计实在难以猜测,还是见一面再说吧,跟这种人打交道,可别太乐观了,你还吹嘘一定能完成军师的托付,我看,到时候,事情办不成,看你如何收场。”
张飞也不在意,依旧满脸的自信,“我义军现在今非昔比,就算陈登父子不帮忙,曹操也休想染指冀州一寸土地。”
“哎呀…”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忽然身后的山坡上传来一声女人的叫喊声,似乎是不小心跌了一脚,张飞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没等身旁的亲随前去查看,他就猴急的窜了过去,不多时,等再返回时,张飞的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女人。
少女十一二岁,长的楚楚动人,身形娇俏,虽然穿的很朴素,但是,不施粉黛,却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
关键是,年龄实在太小了,还没有长成,身子骨还非常瘦削,见到张飞,这个少女彻底吓坏了,自己只是来山上砍柴的,这是什么人啊,自己摔了一脚,就被他给掠到了山下。
“翼德,你要做什么?”
见张飞抓了个少女,王成顿时脸色沉了下来,张飞铜陵大的眼珠子一转,“王成,刚刚我们俩商谈的可都是机密大事,绝不能被外人听了去,这个女娃偏偏在我们身后出现,一定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东西,你甭管了,我先盘问一番。”
王成一愣,只好点头,毕竟,张飞说的不假,若被曹操知道,事情可就不妙了。
其实,张飞在路上无聊,见这女长的水灵,他就动了邪念。
人都有糊涂的时候,比如关羽自己身边已经有了甘夫人为什么非要去打杜氏的心思,张飞也是,自己家里也有女人,可是,张飞就是控制不住,同样的,关羽对杜氏也是一见倾心恨不能抢到自己怀里。
张飞,生的豹头环眼,虎背熊腰,壮的跟个猩猩一样,一瞪眼,一咧嘴,脸上的胡子都立了起来,加上又断了一条胳膊,对一个十一二的小姑娘来说,甭提多吓人了,“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偷听我们讲话,快快如实招来?”瞪着面前的小萝莉,张飞就像是在审犯人一样。
小姑娘早就吓坏了,怯生生的低着头,吓的都不敢抬头,“我是来山上砍柴的…真的没有偷听你们讲话,我家就在附近…我姓夏侯!”
“嗯?夏侯…,那么,我来问你,夏侯渊夏侯惇是你什么人?”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惊喜,一听到夏侯两个字,张飞的眼珠子登时瞪的溜圆,小姑娘没有隐瞒,竟然是夏侯渊的亲侄女。
提到夏侯渊的侄女,不得不说一下,夏侯渊跟夏侯惇并不是亲兄弟,夏侯惇的兄弟是夏侯廉,夏侯渊的弟弟死的早,当时夏侯渊家里很穷,但是孩子却很多,足足生了八个,而且全是儿子,可是,为了抚养兄弟的女儿,也就是这位夏侯萝莉,夏侯渊不惜含泪将自己的小儿子丢在了路边,为什么,家里太穷,吃饭的人太多,养不起!
可是,就算把自己的儿子亲手丢弃,夏侯渊也没有让侄女受半点委屈。
夏侯渊是个爷们,但是,此时的张飞,一听对方是夏侯渊的侄女,却是一肚子的坏水。
夏侯渊做梦也想不到,自己含辛茹苦,不惜舍弃自己亲生儿子养大的侄女,竟然便宜了张飞,张飞的做法,很黄很暴力,面对一个没长成的小女孩,龇牙咧嘴,凶相毕露,表情那叫一个贪婪,夏侯渊的侄女,就像一个待宰的小羊羔一样。
“张飞,你要做什么?”见张飞一脸的坏笑,两个大眼珠子不住的在这个女娃身上扫视着,王成忙起身呵斥。
张飞对王成的话,好像没有听到,两眼直勾勾的盯着夏侯渊的侄女,就像是书法家在欣赏一个好字,就像画家在欣赏一副好画。
“你要做什么,我真的没有听到你们说的话,要不,我把我砍的柴给你们,求求你放了我吧。”(未完待续。)
第五百章,曹操的图谋
小女孩还小,见张飞目光越来越吓人,善良单纯的她彻底吓坏了,单纯的以为,自己把好不容易砍来的柴交给张飞,张飞就能放了她。
“柴?”张飞好像听到了这世上最可笑的笑话,一担破柴,就想让自己放了她,亏她能说的出口。
别说一担柴,就算是一箱金子,也休想让张飞放人,张飞一伸手,就把小女孩提了起来,小女孩都吓瘫了,对她来说,现在面前的这个张飞,就是个十恶不赦的魔鬼。
两眼肆无忌惮的盯着小女孩,小女孩越是害怕,张飞心中越是得意,心中冷笑“夏侯渊,你做梦也没想到吧,你的侄女,归我了。”
王成迈步走了过来,指着张飞手里的女孩,怒声呵斥道“张飞,还不把人放了。”
“放了,你知道她是谁吗?她是夏侯渊的侄女。”张飞回过头来,不爽的瞪了王成一眼。
王成摇头道“就算她是夏侯渊的侄女,也是无辜的,少帅有令,不准伤害无辜,更不准欺负女人。”
“你傻了不成,她一定听到了我们俩的谈话,这个女人绝对不能放,一旦让去回去告知曹操等人,我们的计划,必将前功尽弃。”为了染指这个女人,张飞给自己找了个王成无法反驳的理由。
夏侯渊的侄女拼命摇头,“我真的什么都没有听到。”
“呵呵,这种事,可不能听你一面之词,你说没听到就没听到,万一你哄骗我们,我们好心把你放了,你再回去告密呢。”
王成也被张飞呛的不知如何是好,就在王成犹豫不决的时候,张飞蹭的一下,抱起小女孩就上了山坡,不一会,山上就传来了女孩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就算张飞断了一条手,凭他的蛮力,一个小女孩又怎么能反抗得了呢。
知道王成为人正直,所以,张飞不由分说,直接单刀直入,当王成听到女孩的惨叫声,已经太迟了。
“畜生…!“跺脚喝骂了一声,王成捶胸顿足,却也无可奈何,这真应了那一句,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张飞的胆子,暴脾气上来,谁的话都不听,就算小女孩是夏侯渊的侄女,陈削也曾下令过,哪怕是曹操的女人,也不能碰,可张飞就敢抗命。
“好了,这样就省事了,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会去告密了。”再次上路,张飞的身边就多了一个女孩,张飞敢做敢当,很认真的说要回去娶了这个女孩做自己的婆娘。
这么坏,这么负责任的张飞,让王成哭笑不得,恨又恨不起来,只好等到回去后将此事告诉陈削让陈削发落。
有的人,玩完了就拍拍屁股走人,张飞却很负责的要娶夏侯渊的侄女。
可恨之中,还***透着那么一点点可爱,当然,回头之后,一定少不了被陈削修理。
对张飞来说,睡夏侯渊的侄女,或许让他有种另类的成就感吧。
可怜,夏侯渊的夫人足足在家门前等了一夜,愣是没等到侄女回来。
说完张飞,下一个作死的,就不得不说鬼才郭嘉了。
跟曹操一样,郭嘉也喜好美色,而且非常痴迷,曹操都是惦记别人的女人,郭嘉却不然,算起来,比较有品,也讲究原则,但是,要是听说哪里来了俊俏的姑娘,郭嘉一定两眼一亮,随即屁颠屁颠的过去探寻一二,之所以被留在兖州,郭嘉自然有正事要干。
曹操领兵出发,也顺便把耿直忠厚的荀彧给带走了,就是省的郭嘉麻烦,一旦前方战事不利,陷入胶着之中,若是拿不下冀州,曹操还有另一步棋局,那就是趁孙坚不备,谋夺荆州。
任何时候,曹操都不仅仅只关注眼前的局面,陈削是块硬骨头,曹操知道,冀州之战很难如愿,当然,他还是会尽全力想要击败陈削,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对孙坚下手的。
但是,万里有一,一旦冀州拿不下,他就要出兵荆州,否则,自己岂不白白的损兵折将。
这种事,曹操没有告诉荀彧,荀彧比较固执,一心忠于汉室,他比谁都不希望陈削活下来,所以,荀彧是不会赞成曹操藏私心谋夺荆州的,所以,曹操跟郭嘉偷偷商议,表面上让郭嘉坐镇兖州,实则,关键时候,就是要让郭嘉领兵奇袭荆州。
要是留荀彧在兖州,打死荀彧也不会对荆州下手的,他一定希望曹操把兵力全部投入到冀州战场上。
不是说荀彧不赞成曹操扩张地盘,相对来说,他更希望先灭掉陈削,毕竟陈削是乱贼,是汉室的祸患,一日不除,让人寝食难安。
孙坚把鲁肃留在了荆州,能对付鲁肃的人选,曹操自然相信郭嘉的实力,就连关羽张辽也都没有前往冀州,曹操就是为了方便郭嘉及时调度。
曹操奸诈,郭嘉善于奇谋,两人配合,算是天衣无缝,但是,周瑜把鲁肃留在荆州,也不是没有准备,今日盟友,明日对手,周瑜又不傻,他自然也有戒备之心。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各路诸侯身边,都有可以扭转乾坤力挽狂澜的谋臣贤士,谁也不是任人揉捏的软柿子。
此刻的天香楼头号花魁的闺房中,郭嘉正在作死,这个秦香儿是个新来的姑娘,貌美如花,色艺双绝,肌肤嫩的跟凝脂美玉一样,一来二去,就引起了郭嘉的注意,这不,鬼才轻而易举就成了秦香儿的裙下之臣。
两人在锦塌之上,好一番厮杀,郭嘉微眯着双眼,看着可人的佳人在自己身上辗转起舞,神情那叫一个惬意。
“郭公子,你以后可要常来啊,切莫忘了奴家。”秦香儿一边甜甜的说着,一边扭动蛮腰。
郭嘉连连点头,灯下看美人,人比花娇,貌若西子,秦香儿肌肤水嫩,丰臀细腰,**修长,一头流瀑的秀发肆意狂摆,透着万种风情,让郭嘉越看越喜。
就在两人同时奔赴巫山之时,突然,秦香儿猛的抓出头上的银簪照着郭嘉的胸口用力的刺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一章,贾诩笑了
…………
虎牢关。
“真是可恶…”虽然杀了徐晃,但是,最终义军将士还是把徐晃的尸体抢了回去,本想拿徐晃的人头祭奠死去的三位兄弟,却不得如愿,马超心里的这口怒气,依旧还没有发泄出来。
转过天来,东方天际刚刚露出一丝鱼肚白,虎牢关前,已是鼓声大作,旌旗飘摆,马超毫不犹豫,架起云梯当即开始攻城,虽然此行带的步兵不多,但是马超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一心想早日踏平虎牢关,好把虎牢关内的义军将士斩尽杀绝。
西凉兵拼命攻城,马超庞德亲自带头冲杀,西凉兵士气大振,义军将士也不含糊,滚木雷石箭矢早就准备好了,就等着西凉兵冲过来送死,一时间,箭矢如雨点般无情洒落,遮天蔽日,一波又一波连绵不绝的射向西凉兵,滚木雷石更是呼啸着奔着西凉兵的脑袋无情砸砸落。
攻城战,守城一方优势明显,何况虎牢关号称天下第一雄关,易守难攻,如同一座横档在西凉兵身前的大山一样,巍峨挺拔,屹立不倒,西凉兵攻势再猛,除了付出惨烈的伤亡,虎牢关依旧牢牢的控制在义军手中。
双方焦灼不下,就算伤亡惨重,马超也不听劝,不断的派人催促韩遂派兵支援,一来二去,连连接到增兵的急报,韩遂只好派兵增援,不过,韩遂的心里,却是老大的不痛快,一日拿不下虎牢关,西凉兵的伤亡就会不断加剧。
但是,韩遂也明白,一旦顺利拿下虎牢关,接下来,就是一片坦途,西凉兵到时候侵入中原,金钱,美女,地盘,粮草辎重,就都摆在了自己的眼前,可以任意抢夺,谁人能挡?
西凉兵攻势凶猛,义军将士也不是省油的的灯,双方彻底陷入了胶着当中,不到三日的功夫,虎牢关前,尸体早已堆积如山,就连原本灰黄的城墙,也染成了猩红的血色,上面的鲜血,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层又一层,光是血迹加在一起就不下一指厚,提鼻子一闻,刺鼻的血腥味直冲顶门,呛的人站都站不稳。
贾诩依旧神色从容,对于义军将士每日的死伤,贾诩连眼皮都没眨一下,每次登上城楼,贾诩只说一句话“少帅有令,死战不退!”
不仅不让义军收敛自己人的尸体,甚至贾诩还让将士们夜里偷偷出城将关前的死尸好好的整理了一番,当马超转过天来还没等攻城,就惊讶的瞪大了双眼,只见虎牢关的关前,一夜之间,愣的多了一睹用阵亡将士的尸骨铸成的尸墙,而且,还摆放的很有层次,很有次序。
所有尸体的脑袋全对着关外,也就是西凉兵攻城的方向,光是那一排排阴森恐怖血淋淋的头颅,就让西凉兵浑身发冷,就算西凉兵都身强力壮胆魄过人,也没见过这等场面,拿死尸的尸体筑起尸墙,这他娘的太吓人了,尤其是那些瞪着眼珠子死不瞑目的将士,光是瞅上一眼,就让人头皮发麻浑身瘆得慌,太恐怖了,简直就像白日闹鬼一样。
马超自然也不是吓大的,愣是摆手下令,继续攻城,贾诩见状,只是手捻胡须,微微一笑,西凉兵喜欢打,那就奉陪到底。
…………
黄河北岸。
“主公,这陈削实在狡猾,我们刚刚渡河,没等扎营修整,陈削就派赵云前来袭扰。”
虽然伤亡不大,但是,江东兵多是步兵,就算水军再精湛,登陆之后,面对赵云的白马义从周瑜也无计可施,赵云冲杀了一阵,见江东兵大兵压上,马上掉头离去,就算是足智多谋的周瑜,对此也是无计可施。
现在的陈削,不仅仅依仗山地战游击战,他还有数量庞大的骑兵,恰恰相反,江东兵大都是步兵,骑兵很少,而且为了渡河带的战马更是少了的可怜。
何况,进了冀州的领地,就算周瑜也精通上地战,可他毕竟不熟悉冀州,陈削对自己的领地,一草一木都了如指掌,两厢一对比,周瑜为了谨慎起见,并没有领兵冒然深入冀州腹地。
至于孙策,周瑜和孙坚都没有太过担心,毕竟孙策早已能够独当一面,两人还以为孙策跟夏侯惇此刻待在一起了呢。
“骑兵?”天早已经黑了,一轮残月挂在半空中,皎洁的月光映照在周瑜那张俊朗冷峻的脸上,周瑜眉头紧缩,显然是在思索着什么,不过,很快,云卷云舒,那道刚刚还拧在一起的眉梢顿时舒展了开来,周瑜马上赶奔孙坚的大营,让孙坚下令急调吕布从虎牢关的背后攻打虎牢关,争取早日破关,如此一来,马腾韩遂的西凉骑兵就能长驱直入顺利杀入冀州。
马腾韩遂连同曹操都有大对的骑兵,唯独江东没有,周瑜只能借助别人的力量争取早日击溃陈削。
骑兵的作用谁都无法替代!
吕布本来就被调到了颍川,随时准备支援听派调用,接到孙坚的命令,吕布虽然一肚子的不满,可还是乖乖的领兵杀向了虎牢关。
如此一来,虎牢关的前后两个方向,就同时多了两个敌人,一边是马超,一边是吕布。
更讽刺的是,昔日,吕布曾镇守虎牢关在这里抵挡天下各路诸侯,想不到,现在却领兵来攻打虎牢关。
至于周瑜,正好劝说孙坚缓兵行进,让西凉兵和曹兵多多出力,周瑜的理由很充分了,我不是不打,可我带的都是步兵,在陆地作战没你们的骑兵有优势,冲锋陷阵还是要靠你们。
看似几家合盟,彼此的心里都藏了私心,谁也不愿当傻大头,何况,单是渡河一战,就让孙坚几乎折去了三万人马,想起来,孙坚就心疼。
“报,启禀军师,吕布从我们背后杀了过来,此刻,距离虎牢关已经不足三十里!”|
消息传到贾诩的耳朵里,贾诩不仅没有慌乱,眼角还泛出了一丝喜色,叫来副将询问,“如今关内还有多少人马?”
“回军师,已不足八千!”
副将都快哭了,来的时候是几万大军,现在只剩下这么点,兄弟们大都战死了。
贾诩却笑了。(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二章,吴下阿蒙
孙策为什么迟迟没有赶来增援,不是孙坚催他渡河之后绕到陈削的背后吗?
命令的确接到了,可孙策真的不愿跟陈削交手,但是又不能违抗父命,所以,他选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行军归行军,但是速度却很慢。
孙策一点也不傻,他有自己的考虑,就算自己不增援,父亲也能渡过黄河,毕竟义军没有水军,根本挡不住善于水战的江东兵,但是,江东必然免不了伤亡,孙策甚至还想,兴许伤亡大点也是好事,到时候,自己再劝说一下,也许父亲就退兵了。
跟陈削打,孙策真的不想这么做,他宁愿退兵,哪怕把先攻打曹操,他也不想先跟陈削交手,至于陈削是叛贼,鼓动着百姓造反,这些孙策才不在乎,他赤肝忠丹,一心把陈削当成自己的好兄弟好朋友,所以,至于那些狗屁的士族贫民的对立,孙策压根就没往心里去。
一路慢慢悠悠,行军速度自然快不了,蒋钦周泰也多少猜到一些,孙策是主将,他们两人也不好说什么,反倒是还是个军中别部司马的吕蒙,有些着急,忍不住过来催促孙策行军。
“将军,战机稍纵即逝,兵贵神速,将军三思啊,切莫延误了主公大事!”
“子明,来来来……”孙策笑了笑,将吕蒙唤到近前,故意错开话题跟吕蒙聊起了家常。
越聊,吕蒙心里越感动,毕竟,孙策对他不错,有厚待之恩,到最后,吕蒙眼泪都快忍不住淌了下来,吕蒙无奈,只好不在催促,当即自告奋勇的讨令去前面领军开道。
吕蒙,心里感念孙策的恩情,但是,孙权对他更是不薄,相对来说,孙策对他是主将在关爱部下,孙权却慧眼独具对他有知遇之恩,因为孙权是第一个劝他读书的。
吕蒙不是小人,但是,他的出身,让他珍惜眼前的每一次机会,他想努力的往上爬,想让别人看得起他。
不管在哪里,出身好,就会被人高看,被人敬重,而吕蒙从小就被人耻笑,他是真正的草根。
周瑜是官二代,孙策是红二代,鲁肃是富二代,而吕蒙,屁都不是,真要给他安个名字的话,那就是贫二代!
至今他还记得自己第一天投军时被人耻笑的那一幕。
吕蒙的姐夫邓当是个军中的小头目,吕蒙投军到邓当那里,当时还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孩子。刚到军中第一天,一个叫王五的老兵就问他“小兄弟是哪里人?”
“汝南富陂。”吕蒙回道。按照军中的规矩,新兵蛋子在老兵面前是孙子,不过吕蒙是邓当的妻弟,就升了一格,算是多少被人高看一眼。可是,老兵坐着,他还是得在老兵面前规规矩矩地站着。
吕蒙刚回答完,王五腾地一下站起来,很热情的把他向座位上拉,“坐!请坐!请上座!”
吕蒙受宠若惊地坐下,不明白“汝南富陂”这个地名怎么有这么大的魔力。
王五站在他面前,讨债似地向他伸出手,做了个大家都懂的动作,“小兄弟,给哥哥几个酒钱吧。”
吕蒙无比惶恐,羞愧地说道“我哪有钱呢?”
王五笑道“富陂,富陂,富陂的人可有钱呢!”
吕蒙出生在汝南富陂。陂,就是池塘,多池塘的地方,利于灌溉,收成一定好,富,所以叫富陂。那时富陂在当时很出名,算是比较富裕的地方。
王五看吕蒙死活不愿意掏腰包,就把他所有的口袋挨个掏了个底儿朝天,最后愣住了。
吕蒙身上不但没有一点钱,而且好几个口袋都是破的,王五不死心,又命令吕蒙把鞋子脱下来,他怀疑吕蒙把钱藏在袜子里去了。
可是,表现一直很乖的吕蒙,却一个劲地把脚向后边缩,甚至不住的向后躲。
王五越发以为鞋里有钱,他冷笑一下,向围观的老兵们使了个眼色,老兵们一哄而上,有的摁住吕蒙,有的脱吕蒙鞋子。
最后,吕蒙的袜子露出来了,脚指头和脚后跟也跟着露了出来。
穿臭袜子,自然算不得什么,可是第一天投军,大家却从来没见过这么破的袜子。
大家得出了很一致的看法,吕蒙穷鬼一个,鉴定完毕。
当时的情景,吕蒙红着脸,眼里含着泪,恨不能找个地方藏起来,老兵们肆无忌惮的哄笑着,看向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刺耳,就算他是邓当的妻弟,也依然免不了被人鄙视的下场。
下一刻,王五一脚将他踹到一旁,指了指刚刚让给他的座位“你个穷鬼,这是你该坐的地方吗?”
王五是军中的老油子,就算邓当知道这事以后,找他训斥,王五也只是嬉皮笑脸的说是跟吕蒙闹着玩罢了。
就在当天,训练完毕后,吕蒙依旧独自在一旁操练,他的眼里,那一刻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打那之后,吕蒙玩了命的训练,每天都盼着能够上阵杀敌,好立功得到晋升,他想出人头地!
可每次打仗,吕蒙都冲在最前面,可把姐夫邓当给吓坏了,他可不想吕蒙白白送死,邓当将此事告知吕蒙的母亲,吕蒙母亲也劝他不要拼命,甚至还要家法教训他,可吕蒙却流着眼泪道“我们家这么贫贱,难以生存。我这样冒险,说不定能立功,那么,就能富贵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王五那次给他的羞辱,历历在目!他无时无刻,也无法忘记。
可是,老兵依旧每天都耻笑他,甚至以此为乐,说他不自量力,王五更是指着他的鼻子冷笑道“你啊,就是吴下阿蒙,就你这身板,你这小兔崽子能有什么作为呢!你上战场,只不过是以肉投饿虎而已!”
吕蒙实在一咬牙,一个刚投军的新兵蛋子,愣是当着大家的面把王五给宰了。
姐夫邓当没能力庇护吕蒙,吕蒙逃了,可因为此事,却让吕蒙名声大振,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其中,就包括孙权。
吕蒙,够狠,这样的人,一定能成大事!(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三章,潜在的阴谋
这次杀人事件反而为吕蒙创造了出人头地的机会。一个叫袁雄的校尉发现吕蒙孺子可教,就带着吕蒙出来自首,在孙策面前为吕蒙求情。
“哈,小小年纪,就能为尊严出刀杀人!”年少成名的孙策,对更加年少的吕蒙很感兴趣,孙策对吕蒙说“先在我身边呆着吧,别人压不住你啊!”
能在孙策身边,吕蒙的机会来了。
可是,姐夫邓当没有机会了,他很快就战死沙场了,邓当死后,留下了一笔特殊的“遗产”—就是邓当生前率领的那支军队。
江东有规定,不管是谁的部队,都一律是世袭继承制,邓当死了,理应由邓当的子弟继承,但是邓当没有子弟,只有一个妻弟,这个时候,张昭站了出来,张昭一个文人,又是江东首屈一指的文臣,他怎么会留意一个小小的杀人犯呢,自然其中少不了孙权的功劳。
我们之前说过,陈削跟孙坚结盟后,那个时候,孙权就开始认真读书拜师求学了,虽然那时候孙权还没有生出野心,但是,孙权却拜在了张昭的门下,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张昭等于是孙权的半个父亲,张昭举荐,自然足够分量。
后来,孙权发现吕蒙值得栽培,又督促吕蒙读书认字,在孙权的眼里,吕蒙就是他日后依仗的臂助,父亲健在,兄长孙策名头日益响亮,对,吕蒙的栽培,孙权自然越来越用心,孙策对吕蒙有恩有情,但孙权却给了吕蒙更大的希望,吕蒙受尽了别人的白眼和讥讽,他比谁都想要出人头地,就算对不起孙策,吕蒙也咬牙豁出去了,毕竟,孙权会给他更多。
不过,人心都是肉长的,孙策越是对他关照呵护,他心里越是愧疚,索性带队去前面开路,同样的,吕蒙也知道,义军一定会在半路伏击,不仅他去了前面,就连蒋钦也去了前面,只有孙策和周泰留在了后面。
孙权虽然身在江东,但是,吕蒙知道,孙权在军中拉拢的兵将不在少数,其中,蒋钦跟他一样,两人还曾一起被孙权监督着读书认字。
……………
“啊…哦…”
眼看秦香儿的银簪就要刺中郭嘉的心口,偏偏在这个时候,郭嘉兴奋过度,犯了病,郭嘉身上一直有病,有人说是寒症,有人说是痨病,具体不得而知,好久没有这么畅快,郭嘉乐极生悲,身子一弓,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这么一来,反而救了他的命,因为郭嘉的身子急剧的扭动起来,秦香儿又不是顶级的杀手,毕竟是第一次杀人,何况她还是个柔弱的女人,手稍微一偏,银簪没有刺中郭嘉的要害,不过,也疼的郭大浪子惨叫了起来。
“先生…”守在外面的曹休,耳朵猛然一跳,急忙推门闯了进来,郭嘉身上又接连被刺中了几下,本来郭嘉身子就弱,病情一发作,连个女人他也挡不住,要不是曹休冲进来将秦香儿一拳砸倒在地上,兴许郭嘉就真的做了风流鬼。
“苍喨喨…”曹休拔出佩剑,就好杀掉秦香儿,郭嘉虽然气若游丝,却摆手拦住了曹休“放了她!”
说完,郭嘉无力的倒了下去,曹休气的咬牙切齿,恶狠狠的瞪了秦香儿一眼,顾不得给郭嘉穿戴衣服,用被褥在他身上一裹,救人要紧,曹休急忙带着郭嘉离开了天香楼,不过,刚刚离开,郭嘉咳嗽了几声又醒了“子烈,派人跟着那个秦香儿,记住,千万不要伤害她。”
不管怎么样,哪怕对方跟自己仅仅有一夜之情,郭嘉也不忍对秦香儿下手,何况,他也想顺藤摸瓜,抓起此事背后之人。
无缘无故,一个青楼的女人会杀自己,郭嘉对此很是不解。
可惜,回到府中,刚刚找医官诊治一番,曹休就从外面跑了回来。
一见面,曹休直摇头,“秦香儿上吊自尽了!”
如果,能顺藤抓出几个人来,郭嘉还能松口气,可是,竟然这女的自己死了,郭嘉心中登时生出一股莫名的寒意,隐隐有一股可怕的力量笼罩在兖州上空,就连郭嘉都不知道敌人究竟是谁。
青楼女人杀人,不为财,不为名,不寻仇,动机究竟是什么呢?
直到过了两日,青楼接连发生血案,甚至还死了几个大臣,郭嘉终于明白了。
这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可就算能猜到一些,郭嘉又能做什么,把兖州卖身的姑娘都抓起来?不让大家找女人?不论是哪一条,都不可能,就连郭嘉自己都做不到。
陈削对卖身的姑娘当人看,为此在冀州大开杀戒,自然有人感念陈削的恩情愿意为他卖命。
就连貂蝉都不例外!
虽然没见过陈削,但是,貂蝉跟陈削已经通过了几封信,她对陈削所做的一切,也都了解的清清楚楚,尤其是陈削不歧视卖身的女人,这一点,更加让她敬佩。
陈削立下的那几条规矩,谁听了也得大吃一惊。
卖身的女人,有接客也有不接客的自由,随时都可以赎身,单单这一条,就让人惊掉下巴。
一旦得了病,所在的青楼就得负责所有的花销,不但好好养着,还得给治病。
听起来,就是笑话,可陈削就是这么定的规矩。
貂蝉一直把自己当做卖身的姑娘,只不过自己伺候的客人档次高了点罢了,也真心同情那些苦命的姐妹。
听说陈削的举动后,甚至貂蝉还在想,自己就算比那些姐妹高贵,可自己却没有丝毫的自由,不管愿意不愿意,不管喜欢不喜欢,不管生病没生病,只要吕布想,貂蝉就得忍受着。
吕布领兵出征,貂蝉一直跟在吕布的身边,眼看就要抵达虎牢关,陈宫找到了吕布。
陈宫劝说吕布停止进攻虎牢关,吕布对此非常不解,陈宫解释道“虎牢关,易守难攻,黄巾近来一直在跟马超苦战,两家伤亡都很惨重,温候何不坐山观虎斗,以待时变,现在攻打虎牢关,黄巾腹背受敌,必然死战,我等伤亡必然惨烈。”
两人的对话,正好被貂蝉听到,见吕布有些犹豫不绝,当天夜里,貂蝉在吕布的耳边吹了点枕边风。
她自然不想让陈削落败!(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四章,我家军师摆的是空城计
吕布听了貂蝉的话,果然按兵不动,虎牢关的厉害,吕布也知道,听命在孙坚的帐下,本来就让吕布一憋了一肚子火,这下,既然陈宫和貂蝉都劝自己应该保存实力以待时变,吕布也就听从了。
得知吕布按兵不动,贾诩也没在意,不过,贾诩的心里,却有了打算,马超连日来一点就像疯了一样,不分昼夜的领兵攻城,义军伤亡越来越大,守城器械也几乎耗尽,这个时候,如果吕布也领兵攻打的话,虎牢关还真是形势不妙,就算虎牢关易守难攻,也难以抵挡马超和吕布前后夹攻。
“杀啊,冲啊,儿郎们,黄巾兵弓箭已经射光了,滚木雷石也丢完了,他们撑不住几日了,给我继续猛攻!”义军没了守城器械,马超大为得意,亲自擂鼓给西凉兵将军助威,西凉兵顿时士气打针,一**又蜂拥而至,不一会的功夫,一架架攻城的云梯便再次砸落在早已染满鲜血的城墙上,西凉兵乌压压又攻了上来,不多时,云梯上已经挂满了人,守城的义军没了弓箭滚木这些东西,只能挥舞着手中的刀枪抵挡,如此以来,伤亡顿时惨烈了不少,八千人,没坚持几日,已经所剩无几。
马超再次调派援兵,看的出来,不拿下虎牢关,马超誓不罢休。
又猛攻了一日,马超早早的让兵卒埋锅造饭,传令让将士们好好休息,明日争取一鼓作气拿下虎牢关,可是,入夜之后,突然有兵卒来报“将军,关内起火了。”
“嗯?什么?”马超吃了一惊,顾不得穿戴盔甲急忙从帐中冲了出来,虽然关内有火光,不过,火势并不大,马超转动着眼珠,瞅着虎牢关的上空,正纳闷的在想发生了什么事,忽然,庞德跑了过来:“将军,无碍,好像是关内兵卒不小心走水了。”
“走水了?”马超也觉得有可能,果然,不一会,关内燃起的火势就被扑灭了,只剩下腾腾的烟雾一股股飘荡着。
“都回去歇息,明日跟他们决一死战,走水?我看他们是吓的,估计连觉都不敢睡吧,过了明日,这虎牢关就是咱们的了。”
马超不屑的冷笑着转身又进了帅帐,主将都这么说,下面的将士们自然没人多想。
可是,虎牢关雄关地势本来就高,又在深夜突然起了火,这里的火光,方圆几公里都能看到,更甭说早就藏身在汜水河畔的柯比能了。
“将军,虎牢关起火了。”单飞第一时间将消息告知柯比能,柯比能兴奋的一拳击在胸口,咧嘴大笑道“是时候了,都给我起来,让弟兄们都别睡了,连夜决堤!”
将士们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听到柯比能下令,马上开工在堤坝上奋战了起来,柯比能站在堤坝上,眺望着远处虎牢关的方向,心中禁不住长叹一声,他知道,就算军师贾诩狠辣,不到万不得已也不会出此毒策,显然,虎牢关的将士,已经死是差不多了。
古往今来,战争注定免不了惨烈的厮杀,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一点不假。
贾诩决定水淹虎牢关,当天夜里,就把仅存的千余名兵将召集在一起,当贾诩告知众人他决定决堤后,义军的反应,让贾诩大吃一惊,没有一个人反对,大家一致举手赞成。
要不是怕西凉兵瞧出破绽,兴许大伙都忍不住要欢呼庆祝了。
“不愧是陈削带出来的兵!”没有一个胆怯认怂的,全都坦然面对生死,就算贾诩心如蛇蝎铁石心肠,也不得不竖起手指称赞陈削。
“不过,这还不够……”
贾诩掐指推算着,谁也不知道他为何叹息,按说计策天衣无缝,天一亮估计西凉兵就得全部被洪水吞没,有人忍不住过来询问“军师,你怎么了?有马超几万大军给兄弟们垫背,兄弟们都知足了,你在担心什么?”
贾诩转过身来,指了指身后“我在担心吕布!”
吕布一直按兵不动,而且,他距离虎牢关比较远,离此三十里,就算掘开汜水,吕布因为离得远,也能及时逃离。
贾诩舍不得让吕布逃走,既然来了,干嘛不一起死呢?
那贾诩自己呢?他不是最不想死吗?会愿意跟马超等人一起葬身洪水之中吗?
贾诩早有准备,既然能派柯比能出城,自然留有后手,只不过,为了鼓舞士气,贾诩不能把实情告诉大家。
大伙都不怕死,要是知道贾诩最怕死,甚至还留了退路,将士们必定寒心,贾诩才不会这么傻的告知大伙真相。
不过,贾诩毕竟是顶尖谋士,很快,他就想好了对策,刚过了四更天,贾诩就命人打开了城门,前后两侧的城门同时打开,不仅马超得到消息,吕布那边的斥候也得到了消息。
吕布还在睡梦之中,就被陈宫给吵醒了,“主公,虎牢关突然城门大开,义军看来已经所剩不多了,不管有什么阴谋,相信也翻不起风浪来了,主公该出兵了。”
事情太过蹊跷,马超醒来后,也领兵来到了关前,确认虎牢关真的打开了城门,马超并没有敢冒然领兵进城。
贾诩的狠辣,让他心里多少有些忌惮,“难道是空城计,城中藏有伏兵?”
也不是没有可能,毕竟贾诩可不是一般人,同是西凉人,马超对贾诩也算有些了解。
“都给我围起来!”虽然没敢进城,马超却一点也不敢大意。
城墙上,齐刷刷的站着数百黄巾兵,一个雄赳赳,气昂昂,见西凉兵不敢进城,还公然在城墙上讥讽嘲笑。
“都说西凉兵胆子大,也不过如此,有本事就进城啊,我家军师早已备下厚礼恭候你们的大驾。”
“一群没卵子的家伙,怎么,打了这么久,知道我们的厉害了,就算开了城门,谅你们也不敢进来。”
这边城墙上站了几百人,另一侧,也是如此。
当吕布帅军赶到后,也是一头雾水。
“传我命令,告诉他们,这是空城计!”
见天已放亮,贾诩突然下令,一时间,关前关后,义军将士齐声高呼“我家军师摆的的空城计!”(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五章,水淹虎牢关
空城计的目的,别人是故意迷惑敌军,让敌人不敢进攻,现在,贾诩则是要吸引马超和吕布进攻。
当城楼上的义军山呼海啸般的高喊着“空城计”的时候,马超和吕布,猛然惊醒。
马超一咬牙“哼,激战了这么多天,就算真有阴谋诡计,关内还能剩下多少兵将,来啊,擂鼓攻城!”
西凉兵下令攻城,另一侧的吕布,也着急了,若是什么都不做,事后孙坚一定会怪罪,不管怎么说,夺取虎牢关的功劳簿上也得有自己的名字,吕布一声令下,也下令攻城。
一时间,关前关后,敌人全都蜂拥而至,顺着开启的城门一股脑的全都冲进了虎牢关。
关内的千余名义军将士很快就被敌人的刀枪给淹没了,死神瞬息而至,顷刻间刀枪闪烁,义军相继倒在血泊之中,可这些义军,临死前的表现,却引起了陈宫的怀疑。
这些义军,坦然赴死,他们就算死,脸上也带着得意的笑容,就好像,死的不是他们,而是敌人一样。
不过,一千人,没撑多久,就全部被马超和吕布的人马给杀了个干干净净,倒是贾诩,不知藏到了哪里去了,马超和吕布马上命人搜查,无论如何,也不能放走贾诩这条大鱼。
忽然,马超就觉得脚下的地面,微微震动了两下,起初马超根本不在意,可是,过了一会,动静越来越大,“都不要喊叫…”
马超冲身边的兵将一摆手,周围顿时安静了不少,可是,脚下的地面,却震动的更加猛烈,就连地上的石子沙尘都一层层的跳动了起来。
马超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急忙登上了城楼,眼前的一幕,顿时惊的马超瞠目结舌,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城墙上的兵将,也全都吓傻了。
连报信的斥候,都忘了禀报,其实,根本也无需禀报,已经没那个必要了,贾诩估算的时间,虽然有些偏差,但是,却还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不远处,两座大山之间,伴随着山崩地裂般的巨响,一股白茫茫的水带正汹涌而来,飞速的向虎牢关的方向逼近,而且,快速飞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向前推进了数百米。
“快撤…”
马超急忙下令,整个虎牢关内,顿时乱作一团,马超的人马和吕布的人马混杂在一起,突然要撤兵逃跑,场面更加混乱,你推我搡,你争我抢,你喊我叫,自相踩踏,都玩了命的向外奔跑。
全都乱作一团,死伤不计其数,尤其是骑马的兵将,就算骑上战马,想指望有人给他们让路,根本就是奢望,上了战马,寸步难行,人都扎堆拥挤在一起,不少骑兵甚至很快就被挤的掉到了地上,马嘶人吼,狭窄的城门口挤得的更是严丝不露,谁都想早点出城,越是混乱,越是拥挤的厉害,身材稍微瘦点的,愣是被活活的挤死在城门口。
“让开,快让开。”庞德怒瞪着双眼,挥舞着雁翎刀疯狂的对自己的兵卒劈砍起来。
就连庞德马超这样的大将,也加入了逃命的行列,无奈之下,只好挥刀砍杀,西凉兵如此,吕布的兵也好不到哪里去。
数万大军拥挤在虎牢关,顺利逃出的还不到万余人,奔腾咆哮的洪水,不多时就已经逼近到了眼前。
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继续搜寻贾诩的下落。
逃命都来不及,生死危急关头,什么军令?什么军衔?全部不值一提,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能顾得了自己,就不错了,管你是马超还是吕布,自己先逃命要紧。
吕布的两万大军,算是彻底的被贾诩给害了,还没等上阵杀敌,就被骗进了虎牢关。
贾诩只是不想让吕布离得那么远,只要吕布的兵马靠近虎牢关,不管进不进城,结果都注定了。
至于马超的兵马,更是首当其冲,因为,洪水就是从马超这边来的。
因为吕布的人也进了虎牢关,反而让城门更加拥挤,甚至马超的西凉兵想往背水一侧逃命,因为吕布人马的阻挡都成了奢望。
吕布不但被骗,还被利用了,两万大军将南侧的城门堵得死死的,马超的兵就算向北侧突围,也得正面却面对逼近的洪水。
轰轰轰…
当咆哮的洪流冲到北侧城门处,拥挤争抢逃命的西凉兵首当其冲,呼的一声,直接被冲进了关内,就连那些逃出来的西凉兵,没过多久,也被洪水也吞噬了。
水势越来越大,北侧无法突围,南侧兵卒挤得满满的,不少人慌乱之下,都争抢着向城墙上爬去,你争我抢,有的愣是从十几丈的城墙上摔了下来当场脑浆迸裂死的甚是凄惨。
西凉兵不会水性,吕布的兵何尝不是,一个个能征惯战的勇将在洪水面前,毫无反抗的能力,只能跟普通的兵卒一样,盼着早点逃出城去。
庞德,马超,吕布,颜良,闫行,乐进…随便挑出一个,就是令人闻风丧胆的狠角色,可这一刻,只能跟死神赛跑。
只能面对洪水玩命的逃命。至于貂蝉,运气不错,被留在后方营寨之中,算是因祸得福躲过一劫。
吕布手下的大将鞠义哪去了?自从荆州被孙坚所占,鞠义果断的离开了吕布投到了孙坚的麾下,因为,他知道孙坚才是荆州真正的主人。
洪水奔涌,巨浪翻滚。
率先逃出城外的西凉兵,没过多久,就变成了水中的浮尸漂浮在了翻滚的水面上,至于虎牢关里的敌兵,随着灌入城中的洪水越来越多,死伤也越来越惨烈,一转眼的功夫,虎牢关就成了一座孤岛,四周,白茫茫一片,全是夺命的洪水。
掘开洪水之后,柯比能马上带兵登上竹筏顺水而下,至于大将张绣,目光则转向了洛阳,马超连连让韩遂增援,洛阳早已空虚,张绣率领一万精骑当即直奔洛阳奔袭而去!
………………
延津,甘宁处。
城中所有的将士,都身穿缟素,一动不动脸色肃穆的站立在校场上,众人的身前,摆满了阵亡将士的令牌,三千锦帆军,几乎全部阵亡,活下来的,不足几十人。(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六章,亦侠亦匪甘兴霸
锦帆军,确切的来说,应该称作锦帆贼,就算投了军,这些人跟甘宁一样,依旧一身匪气,但是,他们肝胆相照,赤胆忠肝,上阵杀敌,毫不含糊,不但水性精湛,就算放在陆地上,他们依旧是令人胆寒魂散的虎狼。
可惜,先是跟夏侯惇的大军交战,紧跟着又对上了孙策蒋钦周泰率领的江东精锐。
三千人,几乎全军覆灭,虽然身边还有不少兵将,但是对锦帆军的感情,旁人根本无法取代。
甘宁跟他们生死与共,亲如手足,彼此之间的感情,外人很难理解。
大战暂时告一段落,但是,新的激战即将到来,甘宁之所以将城中兵卒聚集在一起,一来是给死去的兄弟送行,二来,也是为了鼓舞士气,让兄弟们好迎接接下来跟曹兵的血战。
望着令牌上一个个熟悉的名字,望着桌案上摆放的一串串银铃,甘宁眼眶都湿润了,触景生情,禁不住回想起了一开始在巴郡当锦帆贼肆意大闹的时候。
“将军,兄弟们没有人会怪你的,这一辈子,能追随你这样的首领,兄弟们值了。”
一个老兵,毛三侥幸活了下来,见甘宁脸上都挂了泪,毛三也跟着哭了。
“首领,兄弟们都是好样的,你不要太难过,战死的弟兄,他们不会白死的,很快我们就能给他报仇。”
部下战死,谁会流泪,甘宁!
跟着这样的首领,每一个锦帆军都由衷的自豪。
毛三是最早跟随甘宁的老兵,那时候还是个贼,不仅仅他是,所有的锦帆军都是。
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追随甘宁,因为甘宁,与众不同,不仅仅待他们如同手足弟兄。
第一,甘宁是出身最高贵的杀人犯!
华夏第一任丞相,就是甘宁的祖上,那就是鼎鼎大名的甘罗,可谁也没想到,出身相门的甘宁,从小就一身匪气,不好读书,专门喜欢打架干仗,十二岁,就杀了人名震巴郡。
第二,甘宁是最张扬的杀人犯!
别人杀了人,大都隐姓埋名,像老鼠一样躲藏起来,典韦,关羽,徐庶都是杀人犯,可噶你那个不同,他比谁都狂,甘宁替人出头,仗义杀人,而且,不论走到哪里,他都毫不避讳,对人就说“人是我杀的,老子是甘宁!”
当了锦帆贼之后,甘宁更是狂的没边,无论走到哪里,生怕别人不认识他,锦帆贼四处照耀,走路横着走,在水上并排着行进,甘宁那时嘴上常说的一句话就是“挡着我死,你我者亡!”
跟着这样的首领,走到哪里,都人见人怕,着实威风。
第三,最爱扮酷的土匪,还是甘宁。
锦帆贼,清一色,鲜衣怒马,佩戴弓弩,身穿锦绣,腰悬铃铛,连背上也都插着鲜艳的雄稚羽毛,无论走到哪里,所过之处,锦帆贼浩浩荡荡,无人不知,一串串的铃铛叮当作响,那叫一个牛气。
第四,最喜欢摆阔的土匪,还是甘宁。
锦帆贼,人人衣着光鲜,走到哪里,都给人极大的视觉冲击,在陆地上,听到铃铛声,就知道甘宁来了,在水上,看到蜀锦做成的船帆,就知道甘宁来了,而且,甘宁的锦帆贼每次停泊在岸边,都用上好的丝绸将船栓在岸边,离开的时候,直接将丝绸隔断,随意的丢弃,不知多少人眼红的守在锦帆贼的船旁,等甘宁离开后,那些人一窝蜂的将隔断的丝绸抢到手中,就算这些丢弃的丝绸拿去卖,也足够一家老小半年吃喝了。
第五,最有人气的大哥,还是甘宁。
那时候,当地的人都知道,想要出来混,就得跟甘宁,能摆阔,能扮酷,关键时候还不会被亏待,甘宁对自己的兄弟一向重情重义,这样走到哪里都拉风炫酷的老大,谁不喜欢跟随?
真要一味的在江河上瞎混,这些兄弟也足够快活,可是,甘宁的眼光却看的更加长远,他不仅会混,而且还懂政治。
甘宁突然开始发奋读书了,而且,举孝廉进入了仕途。
当贼,当匪,都成不了气候,甘宁果断的转型进入了官场,同样的出来混,同样是当匪,别人打打杀杀,四处劫掠,可甘宁却看的更远,或许他的骨子里就淌着相门的血液吧。
只不过,甘宁运气不好,一直不被重用,可是到了陈削这里,一切才算拨开云雾柳暗花明。
跟着这样的首领,毛三这些人,早就值了,每天见了新兵蛋子,单是过往神仙般的日子就得给新兵吹上说上十天十夜。
就算投了义军,锦帆军依旧是最拉风最阔气的部队,虽然军中统一着装,可甘宁喜好张扬的个性从来就没有变过,任何时候,他的部队,都要高别人一筹,就连他自己,什么时候,也都是最好的。
人生一世,能痛痛快快,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甘宁才在在乎别人怎么看。
跟着这样的首领,手底下的兄弟能不知足吗?
有的人只顾自己吃肉,手下连点汤都喝不上,可甘宁跟大家生死与共,他吃肉,绝不让兄弟们喝汤。
当然,甘宁也有脾气暴躁的时候,而且一旦有了脾气,谁见了都害怕。
他会因为厨房做的菜,咸淡不合口味直接提刀杀人,比张飞鞭打兵卒更甚百倍。
这就是甘宁,不过他对手下的兵卒很少打骂,每个人都愿意追随他。
甘宁重新选拔新人加入自己的锦帆军,刚一下令,场面那叫一个火爆,甚至不让加入,恨不能就要上吊投河。
身边现在还剩两万人马不到,甘宁重新挑选了三千人加入锦帆军,虽然来不及操练,但是,恶战一触即发,甘宁又喜好冲锋陷阵,暂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这三千人,到时候就是他的敢死队。
虽然张扬,虽然脾气暴虐,但是,上阵杀敌,甘宁从不含糊。
………………………
“少将军,前面就是断魂谷了,末将带人在前面开路,将军不必担心。”
望着群山环绕山势陡峭的峡谷,吕蒙的心禁不住提了上来,他不是担心自己,精通兵法的吕蒙,他隐隐觉得义军会选择在此处设伏。(未完待续。)
第五百零七章,伏兵在哪里
吕蒙冲蒋钦使了个眼色,提醒他前面山石陡峭山路崎岖,要多加小心,孙策带的人不足五千人,(原先有一万,被甘宁干掉一半。)
吕蒙蒋钦领了将近一半的兵将在前面开道,孙策居中,周泰殿后,越往前走,山势越发陡峭,阴风阵阵,寒意习习,耳边不时的传来呜咽的呼啸声,风刮在悬崖峭壁上,发出的声音,如同冤魂索命,又好像数不清的厉鬼在哭泣。
断魂谷,名副其实,这里山谷狭窄,道路崎岖,两旁山石陡峭,怪石嶙峋,胆子小的,光是抬头瞅上几眼,就得吓的尿了裤子,单单那千奇百怪的石头,就让人浑身发麻,一个个张牙舞爪,狰狞恐怖,大自然鬼斧神工,这里的峭壁就像是一副栩栩如生的百鬼图。
再加上耳边阴森恐怖的风声和两旁山林中的稀奇古怪的响动,五千名江东兵,一个个都把心悬了起来,见天色不早,孙策不敢大意,连忙催促众人加快行军。
地势太过险峻,孙策也心中不安,生怕遭了义军的伏兵,可越是下令加速行军,将士们心里越是害怕,因为这道命令,就好像是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他们“这里很危险!”
就好像胆小的人走夜路,总觉得身后有人跟着,可你越是跑,心里只会越发害怕,因为,你觉得身后真的有鬼,你才会跑的。
江东兵一个个提醒吊胆,神经全都蹦的紧紧的,大伙一边拼命的向前行军,一边不时的东张西望,偶尔头顶上空忽然掉下几块石头或者响起几声怪异的鸟叫兽吼声,队伍里都会有人吓的惊叫几声。
日头渐渐向西坠落,天色越来越暗,一路急速行军,山路颠簸,就算崴了脚伤了腿也顾不上了,总算是顺利的通过了断魂谷,刚出了谷口,所有的将士全都长长的松了口气,就算没有伏兵,这段路程也让他们心中禁不住一阵莫名的恐惧。
忽然,有人惊呼一声,“不好,有情况。”
探路的兵卒猛的这么一喊,吕蒙蒋钦等人全都腾的一下,顿时又绷紧了身子,吕蒙急忙策马向前去查看,只见前面不远处,路上突然多了许多滚木,甚至还多了不少石头,好像有人故意将路给封住了。
“乱叫什么,还不赶紧将这些挡路的东西移开。”
吕蒙打量了一下,确认四周并无异常,忙回过头来冲刚刚喊叫的几个兵卒厉声训斥了一顿。
吕蒙带人在前面开路,这是他的职责,眼看日头就要下山了,自然不能耽误队伍的行军,可是,至今还没有碰到伏兵,吕蒙的心里,也隐隐有些失望。
当然还有一丝丝庆幸,说起来,吕蒙此刻的心情非常的矛盾,他既盼着孙策遇害,同样,也于心不忍,不希望真的有伏兵出现。
孙策深受江东将士们的爱戴和拥护,他知道孙策是个好人,可是,吕蒙同样也明白,孙策无论如何,二公子都不会让他继续活着。
继续向前进发,路上依旧不时的有东西挡路,不仅耽误了队伍的行进,也始终让江东兵神经都蹦的紧紧的,而且,天色渐渐黑沉了下来,气氛越发诡异,就算林中突然响起一阵鸟叫声,也能让这些江东兵浑身一哆嗦。
又走了一段路,队伍实在不能再走了,因为,路已经被彻底封死了,之前吕蒙还提前派出斥候探路,确认这里并没有滚木巨石,可是,当队伍行进到此处,路上却堆满了东西。
吕蒙一阵苦笑,义军果然有埋伏!
前面一路之上的惊吓,和路上的巨石滚木阻挡,已经让江东兵惊魂丧胆,折腾的够呛,现在,发现‘此路不通’,所有人,心里变得更加慌乱,全都自觉的点起了火把,好像有了光亮,心里就能踏实一些。
可有了光亮,只能让他们死的更快。
“嗖…”忽然,路边的草丛中,猛的射出一支冷箭,紧随其后,箭簇雨点冰雹一样骤然射出,全都铺天盖地的射向了江东兵。
需要瞄准吗?压根不需要,因为,江东兵都亮起了火把,哪里有火光,就往哪里射,准保没错,而且距离这么近,又是突然发难,江东兵猝不及防,顿时成片成片的倒了下去。
“不好,有埋伏!”
“可恶”吕蒙在队伍的最前面,他没想到,义军会对他也下手,不是说好了只对付孙策吗?
吕蒙心里这个委屈啊,而且,他听的出来,这声喊叫,不是江东兵喊的,是义军喊的。
究竟是谁喊的,吕蒙不知道,但是,他却心里很清楚,义军实在太狡猾了。
“不好,有埋伏!”谁喊的,徐庶!
江东兵一直都在提心吊胆的赶路,就像是走夜路的人一样,一直在担心鬼会突然出现,当鬼真的出现的时候,胆小的会立马崩溃,徐庶大喊一声,随即身边不少人也跟着喊,江东兵也是乱喊乱叫,加上同伴们不时的倒下,密密麻麻的箭雨铺天盖地的从头顶上洒落,江东兵根本不知道伏兵在哪里,全都吓坏了,前面的山路被彻底封死,只能掉头向后疯跑。
孙策和周泰还没等过来,吕蒙和蒋钦的人已经鬼吼鬼叫的乱了套。
“都给我熄灭火把。”
箭似飞蝗,到处都是射来的冷箭,吕蒙也不小心中了一箭,虽然心里暗怪义军不仗义,可吕蒙还是很快的看穿了问题的关键,绝对不能点火把,将士们手里举着火把简直就是活靶子,火把四处乱晃,不等于很明显的告诉对方自己在哪里吗?
可是,徐庶给江东兵出了一个两难的选择题。
点火把,是活靶子,不点,你试试,这里是山路,本来队伍就混乱,没了火把照亮,连路都看不清楚,自相踩踏,死伤也在所难免。
江东兵乱吼乱叫玩了命的向来时的方向退了下去,场面极为混乱,徐庶足足准备了三千名弓箭手,徐庶持剑在手,一声令下“所有人,必须将身上带的弓箭全部射光!”
熄灭火把,江东兵踩踏的更加严重,甚至孙策和周泰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稀里糊涂跟着一起逃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章,吕蒙出手
两拨人,一个玩命的逃,一个拼命的射,江东兵足足留下将近将近一千五百具死尸才逃离了徐庶给他们准备的伏击。
“军师,江东兵现在已经都退往了断魂谷!”
一个义军斥候飞奔着跑到徐庶的身边,徐庶点了点头,“我知道了,这一次,谅他们也插翅难逃!”
孙策带兵一路溃逃,趁黑逃进了断魂谷,徐庶带人点起火把马上追击,来到谷口处,徐庶一摆手,转身吩咐道“马上封锁谷口,一个江东兵都不要放过看。”
“诺!”
众人齐声应诺,马上将谷口守住,到现在为止,义军伤亡依旧是零,孙策领兵退山谷,这次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
“此地不宜久留,马上撤出山谷!”
既然义军真的设有埋伏,孙策当机立断,只好下令撤兵,可是,突然,山谷两侧的峭壁上齐刷刷的亮起了火把,就像两条火龙一样,将夜空顿时照的大亮。
紧跟着,耳边就传来了漫山遍野的喊杀声,江东兵惊魂丧胆,不用孙策催促,全都玩了命的向前奔跑,可是,义军一声令下,滚木雷石劈头盖脸的就从上面砸了下来。
轰轰轰…
本就狼狈不堪魂飞魄散的江东兵,刚跑出没几步,嘁哩喀喳,伴随着隆隆的巨响,滚木雷石呼啸而至,裹着无尽的冷风,砸在人群之中,顿时鲜血四溅。
孙策眼睁睁的眼看眼前掀起阵阵血雨,就像捣蒜一样,扎堆拥挤在一起的兵卒,毫无反抗的能力,不少人当场被砸的脑浆崩裂胸骨生生的坍陷了下去。
“保护将军,保护将军!”
虽然危难来临,人性都是自私冷漠的,可是,仍然有不少兵卒拼死护在了孙策的身旁,孙策连连摆手大喊道:“不要管我,你们速速逃命,马上冲出去,能活一个是一个。”
巨石呼啸,滚木轰落,本就狭窄难行的山路,因为砸下的滚木雷石将路给封堵住了,江东兵寸步难行,一个个连滚带爬,运气好的,勉强能逃出去,运气稍差,轻者被砸断手脚,重者直接被活活砸死,至于自己人的踩踏,跟滚木雷石毁灭性的打击相比,倒显得微不足道了。
“将军小心。”
见孙策的头顶上空有巨石落了下来,一个江东兵一边喊着一边飞身冲向了孙策,愣是用自己的身体将孙策给撞的飞了出去,孙策没等回头,身后就传来了噗嗤一声,回头再看,不仅战马被砸倒了,刚刚那个兵卒身子已经瘪了下去,整个脊椎骨彻底被砸断了。
“陈削,徐庶,你们欺人太甚,竟敢如此待我?”孙策心里这个恨啊,忍不住扬天怒骂了起来。
“你娘的,竟敢骂我们少帅。给我狠狠的砸,孙策就在下面。”听到孙策的骂声,上面的义军将士砸的更加猛烈,一波更加猛烈的巨石全都砸向了孙策这边,孙策拼命的向前逃窜,本来就看不清路,刚跑出几步,就被脚下的滚木给搬倒了。
还没等孙策爬起来,就听到上面轰隆隆,一连几块大石头顺着峭壁滚了上来,孙策咬牙发狠,急忙将手中的霸王枪舞了起来,这个时候,根本看不清楚,只能凭着身体本能的感知舞枪抵挡,可是,石头从高高的悬崖上砸下来,力道何等惊人。
就算孙策的霸王枪是神兵利器,也无力抵挡,嘭嘭嘭,巨石砸在枪杆上,虽然下落的势头稍微减弱了一些,还是依旧砸在了孙策的身上,孙策的右腿咔嚓一声,那清脆的断骨声登时飘进了孙策的耳朵里。
“将军,将军!”几个兵卒听到孙策的喊声,忙拼命的冲了过来,可是,没等他们将孙策救出,这些人也相继被石头砸在了血泊中,不到半个时辰,原本嘈杂的山谷,已经变得格外的沉寂。
三千名江东兵近乎全军覆灭,孙策被压在石头下面,失血过多已经昏死了过去,周围再也没有人过来搭救,因为,那些人已经再也爬不起来了。
上面悬崖上已经停止了攻击,听声音似乎正往山路中赶来,吕蒙侥幸逃过一劫,至于蒋钦,早就没了人影,刚才的场面太过混乱,彼此谁也不顾上谁,也不知蒋钦是死是活。
“将军…”
吕蒙一边喊,一边在人群中翻找,到处都是巨石,到处都是滚木,遍地都是死尸,脚下深一脚浅一脚,踩的不是鲜血,就是兵卒们身上流出来的内脏,整个断魂谷,全是刺鼻的血腥味,呛的人都喘不过气来。
没听到孙策的回应,吕蒙不敢停留,忙往山谷外逃去,他知道,自己再不走,等义军冲下来之后,他们一定不会放过自己。
为什么徐庶连自己也不放过,吕蒙心里也是一肚子抱怨,还能不能让人愉快的告密了?
“扑通…”
忽然,不知被谁伸出的腿绊了一下,吕蒙也摔在了地上,刚咒骂了一声,低头一看,虽然孙策浑身是血,可吕蒙还是很快将他认了出来,因为孙策的盔甲跟别人与众不同,毕竟是主将,就算是深夜,孙策身上的盔甲依旧闪烁着耀眼的银光。
“将军,将军!”
一连喊了几声,孙策生死不知,吕蒙也不知道他是昏了过去,还是已经被砸死了,伸手在孙策的鼻尖试了一下,也感受不到呼吸的存在,这个时候,身后已经有义军举着火把搜寻了过来,吕蒙不敢停留,起身刚要离开,一想起孙权的叮嘱,吕蒙犹豫了一下,再次弯下腰来,猛的拔出了腰间的钢刀,吕蒙很想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瞅着浑身是血的孙策,他的浑身顿时不受控制的抖了起来。
义军越来越近,吕蒙的内心不住的挣扎着,不一会,额头上已经冒了冷汗,眼看留给自己的时间不多了,索性一咬牙,照着孙策的胸口捅了下去,嘴里喃喃的念叨道“大公子,对不住了!”
给孙策补上一刀,吕蒙转身就走,当义军赶到后,很快就在死人堆里找到了孙策,将士们马上禀报徐庶,徐庶来到近前一看,顿时一愣“他的身上怎么会插了一把刀?”(未完待续。)
第五百一十一章,徐庶领刑
义军一直没有发起冲锋,自始至终,都是在上面丢滚木雷石,略一思索,徐庶就明白了,一定有人偷偷给了孙策一刀,至于是不是吕蒙,他哪里知道,反正孙权想害孙策,还不知这队伍里有多少孙权安插的兵将。
转过身来,徐庶忙下令道“马上救人,其余的,就地打扫战场,速速清点人数。”
“救人?”大伙全都被徐庶的命令给弄懵了。
徐庶脸一沉,“还愣着干什么??”
众人无奈,只好赶忙将孙策从石头下面给拽了出来,虽然生死不明,可谁也不敢违抗徐庶的命令,有随行的医官赶忙救治,过了一会有人禀报徐庶“军师,孙策还活着,只是断了一条腿,运气不错,那把刀并没有刺中要害。”
一番清点下来,孙策带来的五千人,死了将近四千八百人,就连周泰,也被丢下来的石头不幸给砸死了。
至于义军的伤亡,除了有几个不小心崴脚的,没有一人丧命,因为压根他们就没有跟江东兵正面交手。
但是,无论箭矢,还是滚木雷石,可怕的杀伤力却让每一个人都感到非常震惊。
不费一兵一卒,近乎全歼了孙策的人马,这就是大自然的威力,无论地势还是滚木雷石,都远胜兵将们在战场上两军厮杀更具杀伤力。
打扫完战场,徐庶马上带人撤出了峡谷,当见到陈削后,自知自己擅自行动,徐庶倒是很光棍的当众跪地请罪。
“什么?元直你居然带人去伏击孙策去了,孙策现在怎么样?死了没有?”
陈削吃了一惊,听说孙策九死一生还活着,陈削心里这口怒气总算是消了几分,不过,孙策命是保住了,伤的太重,至今还没有醒来,陈削只好派人将孙策送回魏郡,可是徐庶却也马上叮嘱陈削“孙策的事情,千万不要让人知道。”陈削一愣,盯着徐庶看了很久,才点了点头,虽然保密,还是吩咐一定派最好的良医诊治,务必确保孙策不能丢了性命。
“少帅,元直不听军令,擅自行动,请少帅责罚。”送走孙策之后,徐庶也不解释,也不反驳,对自己犯了过错一力承担。
“起来吧,先起来再说。”陈削话音刚落,就见高顺气冲冲的带人走了过来。
“少帅,你就这么放了他。”高顺脸色铁青的瞪着陈削,显然,这件事他可不想就这么算了。
“高顺,我没说饶了他,至少先问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吧?”每次见到高顺,陈削都有些底气不足,因为,自己能有今天了,高顺功不可没,高顺一向眼里不揉沙子,高顺哼了一声“先不管这些,徐庶私自行动,单凭这一条,就不能饶了他。”
“对,对,对,高顺说的极是,元直任打任罚。”徐庶跪在地上也连连点头,看起来,场面非常的怪异,就连一旁的赵云也是哭笑不得。
不过,计算徐庶做错了,就这认错的态度,也让人恨不起来,何况,赵云明白,这件事,就算请示了又能怎么样?陈削根本不会狠心对孙策下手的,徐庶正因为看到这一点,所以才非常果断的玩了一出“先斩后奏!”
不过,罚是肯定要罚的,这点赵云也很赞成,否则,赏罚不明,难以服众,徐庶显然自己也明白。
“元直,你自己说,该怎么罚你?”陈削愣是被徐庶给“将了一军”,只好弯腰凑到徐庶耳边跟他低声商量。
“一百军棍。”
“这那行,现在正是用人之际,把你打坏了,谁跟我出谋划策,不如二十军棍,意思意思就行了。”
“不行,赏罚不明,军心难服。”
“要不三十?”
高顺赵云见陈削低头跟徐庶在商量,虽然两人也明白,陈削不忍心处罚徐庶,可也不能这么儿戏。
高顺也不吭声,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陈削,陈削看了高顺一眼,顿时乖乖的闭上了嘴巴,无奈的摆了摆手:“就照元直说的办,一百军棍,一个都不能少!”
“多谢少帅成全”徐庶抱拳拱手,不仅一脸的坦然,还竟然对陈削道谢。
过来几个兵卒,不多时就把徐庶给推了下去,虽然没有在陈削的眼前用刑,可那噼里啪啦的棍棒声,就算离得远,还是清清楚楚的飘进了陈削的耳朵里。
按下徐庶的事情不提,突然,一名斥候策马来到了陈削的近前。“报,启禀少帅,就在刚刚,虎牢关那边,先生贾诩已命人掘开了汜水河,如今虎牢关方向已是一片汪洋。”
“一片汪洋?我们的人呢?这么说…都死了。”仿佛一道炸雷在陈削的脑海中响起,两眼直直的盯着报信的斥候,陈削整个人脑子一片空白,彻底被这道噩耗给惊住了。
决堤可不仅仅淹的是敌兵,义军也难以幸免。
斥候摇了摇头“少帅,虎牢关关内的三万名将士已经都阵亡了。”
“赵云何在?”陈削猛的转过身来大喊了一声,赵云就在身边,急忙回应道“末将在!”
“马上带人跟我赶往虎牢关!”
“诺!”
就算报信的斥候说人都死光了,陈削依旧无法相信,可是,他领兵赶往虎牢关,却哪里想得到,周瑜也会派兵赶往那里,而且等的就是他。
吕蒙从断魂谷逃回来后,噩耗也随之传到了周瑜和孙坚的耳朵里。
得知孙策阵亡,孙坚当即嚎啕痛苦,周瑜也忍不住失声落泪,几次险些昏死过去,两人兄弟情深,虽不是亲兄弟,彼此却毫无间隙比亲兄弟还要亲,想不到了,孙策如此年轻就死在了战场上,而且还是死在黄巾兵的手中。
至于虎牢关的奏报,也有人飞报给了周瑜,“都督,吕布误中埋伏,带着两万大军进了虎牢关,这个时候,怕是凶多吉少。”
周瑜强忍悲痛,勉强让自己镇定了下来,所有人都眼睁睁的看着周瑜,恨不能马上就去跟陈削拼命。
“主公,给我一哨人马,我想,虎牢关出事,陈削一定会派人过去的,这一次,我就先送他一份大礼,好给死去的伯符报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