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五章,吾乃常山赵子龙
袁绍愣愣的瞅着袁术,做梦也没想到,到头来,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这冀州竟然落到了袁术的手里。
可是接下来,袁术的话,直接让袁绍掉入了万丈深渊,整个心彻底凉透了。
“袁家四世三公,威望名震天下,个个都是朝廷股肱栋梁,想不到,袁绍你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袁家人的脸都被你丢光了,念你与我是同宗,我可以不杀你,但,今后,无论渤海还是冀州,这一切,都跟你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张燕回兵修养,袁术兵不血刃占了冀州,自认为捡了大便宜的刘备,领兵刚行到巨鹿,就遇到了誓死报仇的公孙瓒,虽然公孙瓒的兵多是新兵,可毕竟以逸待劳,何况,他们是来替主公报仇雪耻的,斗志自然空前的高涨。
反观刘备这边,虽然兵马还有三万,可刚刚经历了一番鏖战,何况还是一路败逃,无论军心还是士气,明显不如公孙瓒的北平兵,但是刘备的身边,却是猛将如云,两相一对比,还是刘备占据上风。
“公孙瓒,你可真卑鄙,难不成故意在此等候,要趁人之危,打我一个措手不及吗?”北平兵站在山坡高处,坐拥地势之利,可刘备现在今非昔比,自信心爆棚,根本没把断了一条手臂的公孙瓒放在眼里,何况,赵云又不在场。
故意出言讥讽,不过是玩的心理战术罢了,好让自己可以名真言顺的杀掉公孙瓒。
刘备早就想杀掉公孙瓒,然后再招降赵云,如今赵云不在公孙瓒的身旁,正是天赐良机。
公孙瓒气的几乎要吐血,可他却无法将真相说出口,难道要让全天下人都知道,自己的女人被刘备给睡了吗?
人要脸,树要皮,公孙瓒更是把脸面格外的看重,他懒得废话,只是冷冷的咬牙怒瞪着刘备,猛的拔出了腰间的宝剑,(他使的不是金顶枣阳槊吗?现在只剩下一条手臂,使不了了。)
“杀,谁能取下大耳贼的首级,我必有重赏。”
“呵呵,果然是被我说中了,儿郎们,给我上,区区一群北平新卒,岂能是我等天兵神将的对手,此战立功者,我刘备自当论功行赏。”
“这种卑鄙小人,留之何用,先登死士,随我来。”鞠义一声冷喝,倒提着寒铁枪从人群中闪出,身后亦步亦趋,紧紧跟随着四百多神情冷漠到极致的先登死士,颜良文丑虽然身上带伤,至今一功未立,也想在刘备面前好好表示一番。
在幽州兵看来,公孙瓒趁人之危,倒成了卑鄙无耻的小人,可这些,公孙瓒却懒得理会,一心一意,他只想着杀了刘备。
两军甫一交手,顿时陷入白刃战,幽州兵,兵锋强盛,北平兵,也无所畏惧,一开始,双方胶着不下,刀枪闪耀,血雨飞溅,两拨人互不相让,死伤都很惨烈,可是时间越久,刘备这边优势顿时显现了出来,鞠义杀伐骁勇,先登死士更是锐不可当,颜良文丑虽然身上带伤,可对付寻常的兵卒,也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何况,刘备的身边,还有一个刀法如神的关云长!
北平兵越发被动,不到两个时辰,伤亡已经过半,刘备还想趁机招降,却没有一个兵卒肯低头投降,全都死战不退,鞠义等人几次冲杀,想擒贼擒王,取下公孙瓒的首级,却被悍不畏死的北平兵给挡了回去。
支撑到三个时辰,公孙赞的身边,只剩下寥寥几千人,而刘备的身边,依然不下两万人,而且,武将一个都没有少。
实力对比,幽州兵彻底占据压倒性的优势。
一切尽在掌握,刘备春风意得,欣喜若狂,以前身边只有关张,处处掣肘,壮志难舒,苦于无能人相助,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可是现在,单单颜良文丑鞠义这三员猛将,就让刘备暗暗偷乐,总算是捡到宝了。
兵卒没了可以再招募,可是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百战骁勇的虎将,哪那么容易得到,这次,一下子捡了三个,狂喜之余,对刘家的列祖列祖,刘备也默默的感激了一遍,拖祖宗庇佑,有这么多猛将相助,再加上谋略不俗的逢纪,何愁霸业不成?
抽空一定要回涿郡老家照料一下那棵门前的老桑树,对刘备来说,那棵桑树,意义非凡,这次祖宗显灵,想必也少不了那棵树的功劳,这会功夫,一定长势更旺盛了吧?
“我将来一定会乘坐这样的羽葆盖车!”刘备相信,这句话,很快就能成真!
颜良文丑几番冲杀,总算杀到了公孙瓒的身前,就连鞠义,也将公孙瓒身旁的兵将全部给挡在了一旁,公孙瓒的两位兄弟公孙范公孙越齐齐的冲了过来,想拼死护住公孙瓒,颜良一声怒喝“文丑,这两人交给我了,速速取下公孙瓒的首级。”
“那是自然。”文丑催马来到公孙瓒的近前,抬手就是一枪,枪挂风声,去势如电,公孙瓒咬牙挥剑堪堪挡住文丑,文丑双膀一较力,披头怒砸。
嘡啷啷,伴随着一阵金戈巨响声,愣是将公孙瓒手中的宝剑给生生的磕飞了,二马一错蹬,在马背上文丑向后一弓身,回马一枪,扎穿了公孙瓒的心窝,文丑咧嘴狞笑着,刚要将公孙瓒挑飞,忽然身后一阵冰冷的杀机骤然袭来,伴随着一声如死神般的厉呵,一支狼牙箭破空锐啸,直奔文丑后心射了过来,文丑大吃一惊,急忙一哈腰,将身子整个贴在了马背上,背后一股冷风吹过,远处一连两个幽州兵顷刻间就被洞穿了喉咙。
“吾乃常山赵子龙,休伤我主!”
“常山赵子龙!”
刘备当即惊呼一声,身子连晃几下,一个没坐稳,直接从马背上出溜到了地上,不敢置信的抬头循着声音往远处望去,果然,一匹白马正飞奔而至,身后沙尘激荡还跟着不少骑兵。
“他怎么来了?”就算想杀公孙瓒,刘备也不想当着赵云的面杀,那样,就不好招降赵云了,可惜,颜良文丑没能早点将公孙瓒干掉。
关羽也是凤目圆睁,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手中的刀柄,再次见到赵云,就连身上的箭伤,也再次痛的迸裂开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六章,赵云发威
乍一看,赵云的脸上,依旧没有太多的变化,还是那么俊朗英武,甚至嘴角还挂着让人感到亲和的微笑,可是那双如明月般闪耀的眼眸,却透着冰冷的杀机。
赵云不像别人,动不动就暴跳如雷,动不动就须发倒竖,动不动就眼冒血光,此人,心智沉稳,少年持重,很少有动怒冲动的时候,不过,就算他真的动怒,也没那么明显,但是,此时此刻,赵云真的怒了。
感受到主人心中涌动的万丈怒火,玉狮子四蹄狂奔,快如闪电,迎着如潮水般聚拢在一起的幽州兵,径直一头扎了进去。
狂吗?一点也不狂,玉狮子是马中王者,赵云是人中蛟龙,独闯联营,万马军中赵云来去自如,取敌将首级,如探囊取物,没有半点的夸大,赵云也不自负,他有这个实力!
孤身虎胆,再多的敌兵挡在身前,赵云的脸上,也没有丝毫的畏惧和慌乱,马蹄狂奔,一路策马冲杀,枪影过处,甚至连惨叫声都没有发出,赵云枪法飘逸洒脱,却枪枪夺命,匹马单枪,如入无人之境。
文丑颜良鞠义,都不曾跟赵云交过手,何况,赵云长的实在太俊秀了,丝毫让人感受不到此人有多么惊人的本领,文丑索性舍弃了公孙瓒,横枪立马,神色悠闲的坐等着赵云杀到自己面前,颜良则连劈数刀,将公孙范两人给劈翻在地上。
鞠义率先冲向赵云,赵云马速不减,两人一碰面,刷刷刷,亮银枪,枪头扑棱棱,只一瞬间,就幻化出几十道枪影,虚实难料,让人防不胜防,鞠义连忙后撤,赵云一抖丝疆直奔鞠义追了过来,来到近前,赵云猛一探身,右手闪电般刺出,寒光急闪,亮银枪直奔鞠义前心刺来,这一招,并不新奇,简单直接,甚至若换了别人使出来,鞠义都不屑一顾,可赵云的出手,实在太快了,即便明知道如何躲闪,可电光火石之间,枪头已经刺破虚空逼近到了鞠义的身前,任凭他有再多的办法,也都徒劳无力,噗嗤一声,一枪挑开鞠义,赵云并没有跟他纠缠,而是策马直奔公孙瓒所在的位置冲了过去。
任何时候,赵云都能保持清醒的理智,就算能杀了鞠义,也没有必要,毕竟救人要紧。
距离死神咫尺之遥,换做旁人,早就吓破苦胆惊出一身冷汗了,可鞠义,却咬牙站直了身子,仅仅是眼神变得更加犀利了一些。
他本来就不擅长跟敌将斗阵,先登死士,才是他手中唯一仪仗的王牌,跟高顺一样,单论个人武勇,鞠义并不算多强。
当赵云策马来到公孙瓒的身边,公孙瓒已经气息奄奄,出奇的文丑一摆手,拦住了身旁的兵卒,对于成名的武将来说,很少有喜欢趁人之危的,何况,公孙瓒眼看就活不了了,文丑也想听听,最后这小子能说点什么。
“子龙,你不应该来…”公孙瓒重重的咳嗽一声,随即吐出一口鲜血,强撑着愣是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心中感动,可公孙瓒并不希望赵云白白送了性命。
“主公,你放心,只要赵云一息尚存,必会将主公救出重围。”赵云急忙伸手去拉公孙瓒。
公孙瓒摇了摇头“不必了,我大限已至,撑不多久了…听我良言相劝,子龙,一定要将续儿送到辽东,你也去投陈削吧,天下诸侯,多是虚伪奸佞之徒,只有陈削,才值得你舍命追随。”
难难的转过身来,两眼死死的盯着刘备,公孙瓒的脸色,顿时的变得的狰狞无比“刘备,人在做,天在看,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你也别得意的太早,早晚,有人会替我报仇的,你的下场,一定比我更惨!”
手指着刘备,一句话说完,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居然到死,都如巍峨磐石一般,笔挺不倒,豪气不辍!
“咯噔…”见赵云也跟着转过身来冷冷的瞪了自己一眼,刘备的心头,犹如一把利箭狠狠的插在上面,刚想开口劝说赵云,赵云却淡淡的从嘴里吐出三个字“你等着!”
这句话,换了别人说,最多是逞逞口舌,比如:你给我等着,回头我再收拾你;又或者,你等着,我去找人,有种别走。
可换了赵云,这话就不一样了,就像在说,你等着,我这就过去取你狗命!
见身后的骑兵也冲了过来,赵云冲他们吩咐一声“把主公的尸体带走。”随即转身拧枪,一双虎目,紧紧的锁住了文丑。
“乳臭味甘的黄牙孺子,真敢口出狂言,我乃河北上将文丑,死在我的枪下,也算是你的荣幸。”
“是吗?废话还真多,今日,你这条命,我要定了!”话音未落,赵云双腿在马腹一夹,玉狮子咴咴一声咆哮,奔着文丑迎头冲了过来,就连文丑的坐骑,也惊吓的向后倒退了几步。
“百鸟朝凤!”
文丑的眼前,顿时枪影大作,周身左右,似乎全都被冰冷无尽的枪影给死死的笼罩住了,一出手,赵云就使出了最强的杀招,百鸟朝凤枪是赵云跟蓬莱枪神童渊所学枪法,其中最后一招的名字正好跟枪法的名字一模一样,也叫百鸟朝凤!
这一招,连关羽都曾吃过苦头,文丑根本难以躲闪,四周尘沙激荡,枪影狂舞,犀利的枪法,千变万化,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根本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
寻常武将最多能同时抖出几十道枪影,可赵云,却能同时幻化出上百道让人分不出虚实的枪影,到处都是杀招,赵云枪法越舞越快,一双冷漠的眼眸,自始至终,始终紧紧的盯着冷汗狂流的文丑。
三国中,赵云初次登场,就跟文丑大战了几十回合不分胜负,可是现在,他早已今非昔比,单单跟关羽交手,就不下四次。
加上帮着陈削讨伐了一年多的乌桓骑兵,赵云现在的枪法,早已大成,何况,他一出手,就没有丝毫的保留,直接使出夺命的杀招。
(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文丑毙命
文丑越发的心惊,不敢大意急忙挥枪抵挡,任何一个枪影,他都误以为是真的,累的狼狈不堪,愣是没有寻到丝毫的破绽,可身上,却连连中招,没多久就多了密密麻麻不下十几道枪伤。
赵云猛的纵身跳到半空,居高临下,一枪直奔文丑头顶刺来。
连关羽都禁不住将头扭到了一旁,就算文丑之前没受过伤,也躲不过这一招,更何况,文丑本来就身上带着伤,加上轻敌,愣是被赵云一枪狠狠的戳了个对穿,亮银枪直直的从文丑的脑袋上刺了进去,就连文丑骑坐的战马,也没能幸免,枪头最终在战马的肚子下面露了出来。
一枪爆头,文丑当即丧命,在场所有人,全都惊的瞠目结舌,就连刘备也是大张着嘴巴满脸的不敢置信,曹操的百万大军,赵云都能七进七出,一群从邺城溃逃下来的两万残兵,赵云怎能放在眼里,常山赵子龙,浑身都是胆,这句话,此刻就要应验在刘备的身上,刘备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赵云已经拍马舞枪奔他杀了过来。
颜良挡不五个回合,就被赵云一枪挑穿了肩胛骨,不少幽州兵壮着胆子想要阻拦赵云,愣的被赵云一骑绝尘,轻而易举的给冲了个七零八落,醒过神来的刘备,连连大喊“给我拦住他,快给我拦住他。”
幽州兵前赴后继,如潮水一般涌上赵云,上去的快,退下来的更快,赵云匹马单枪,如入无人之境,孤身一人,掀起一路腥风血雨,数不清的幽州兵纷纷被挑飞到半空,然后下饺子一样纷纷跌落,银枪闪耀,犹如夺命的死神,赵云枪急马快,漫天枪影闪过,留下一地死尸,玉狮子咴咴咆哮,如猛虎下山,亮银枪,如狂风骤雨,无人能挡,白马银枪,神勇无双,当真是碰着死,挨着伤,大发神威的赵云,愣是杀的两万名幽州兵丢盔弃甲狼奔鼠窜,关羽刚要纵马冲上去,却被刘备给拦住了。
“二弟,速速撤退,赵云神勇,绝不可恋战。”
实际上,刘备是舍不得关羽离开身边,一旦赵云杀将过来,谁来保护自己?
刚刚捡了便宜,平白得了三员猛将,结果,鞠义文丑颜良三人先后败在赵云的枪下,就连文丑,更是当场毙命,刘备心中长叹,若能将赵云收服到身边,该有多好啊,不过想归想,此时此刻,刘备不得不拼命开溜,赵云率领本部骑兵,愣是死追不放,一路追杀了三十里,这才无奈的勒住了丝疆。
颜良文丑,其实没那么不堪,幽州兵的战力也足够强大,可是,颜良文丑,本来就是强弩之末,碰上赵云,根本毫无还手之力,就连关羽,刚刚在漳水也被赵云射了一箭,幽州兵连番苦战,士气空前低落,不得不说,赵云,赢的如此轻松,也有侥幸的成分。
来冀州的时候,刘备意气奋发春风得意,回去的时候,一路溃逃,惶惶如丧家之犬,茫茫如漏网之鱼,简直狼狈到了极点。
收兵之后,赵云直接护送着公孙瓒的尸体回了北平,全城哀痛,缟素蔽野,公孙续哭的死去活来,赵云几番苦劝,公孙续这才止住悲伤,听从父亲的告诫,公孙续带着赵云,只好舍弃北平赶往了辽东。
小小的辽东边陲之地,虽然地方偏僻,甚至中原诸侯都无暇理会,可是这里,此刻却聚集了不少足以惊震天下的豪杰英才。
白波徐晃,常山赵云,小霸王孙策,河北张颌,大将周仓,截天夜叉何曼,陷阵营统帅高顺,关西华雄……单凭这些人,陈削足以叫板任何一路诸侯,可谁能想得到,陈削现在,却身陷火海之中,就连小命,都随时不保。
“先生,这里的地势,你再清楚不过,告诉我,这悬崖,究竟有多高,下面是什么所在?”眼瞅着火苗已经烧到了身旁,陈削放眼四顾,没有任何可以逃命的机会,唯独身后的一处悬崖,俯身眺望,深不可测,两旁山石陡峭,怪石嶙峋,隐隐还能感受到那扑面袭来的阴冷的寒意,陈削忙冲田畴问道。
“少帅,这可是万丈悬崖啊,下面有一处潭水,不过实在太高了,根本毫无生还的可能,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田畴惊呼一声,赶忙劝阻。
“潭水?你怎么不早说,万丈悬崖,也比活活烧死要强的多,隽义,怎么样?陪我一程?”转过身来,看向张颌,张颌点了点头,“横竖都是死,区区悬崖,有何惧哉,就算下面是阎王殿,张颌也愿陪少帅闯上一闯。”
“好,你们放心,就算是死,这些人都会给咱们陪葬,死也值了。”
“这…”田畴倒不怕死,只是做梦也没想过最终会活活摔死,哪怕留个全尸也行啊。
“嗯?少帅你瞧?”陈削刚要纵身往下跳,张颌猛的拽住了陈削,伸手一指山下,陈削田畴循着张颌的手势往下望去,三人全都吃了一惊,敌兵的身后,居然有人在纵火,侧耳倾听,隐隐还能听到阵阵喊杀声。
“是谁?难道是孙策?我记得山下没有咱们的人啊。”
“那少帅,咱们还跳吗?”田畴哭丧着脸问道。
“先等等,哪有急着寻死的。”其实就算跳下去,陈削也知道,未必就没有生还的可能。
狼牙山五壮士不照样活了下来吗,何况下面还有潭水,只不过,这悬崖实在太高了,只能说有希望活下来,是生是死,这玩意,得看天意。
“有人纵火?”孙策也发现了山下有火势燃起,顿时精神一振,急忙抄起霸王枪冲了过去,等来到近前,果真有人在纵火,人数还不少,足有三千人之多,为首一员大将,狮鼻阔口,满脸虬须,长的孔武有力,甚是雄壮,手里拎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开山战斧。
“你是何人?”孙策忙持枪喝问道,对方瞅了瞅孙策,朗声大笑道“我乃白波徐晃,你又是谁?难不成是公孙度的人?”
“徐晃,哦?难不成你是来救我家妹夫陈削的,我是孙策孙伯符!”虽然没见过徐晃,但是汜水关的事情,天下人都知道,徐晃跟随陈削两人曾并肩作战过,孙策自然知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火中脱困
“妹夫?哈哈,你怎么出来了?”徐晃听的一头雾水,什么时候陈削又结婚了?不是只有一个夫人叫张宁吗?
“你们别愣着,赶紧纵火,火势越大越好,给我一把火,烧死这些天杀的狗贼。”一边跟孙策搭话,徐晃一边不忘催促身边的兵将。
“放心吧将军,保证让他们烧个痛快。”一名小校得意的笑道。
“噗通噗通…”公孙度的军中,不时的有人无力的倒在地上,实在太饿了,为了能彻底除掉陈削,得不到粮草供应,不少辽东兵甚至活活的饿死在了盘山,公孙度等人多番安抚,大伙这才勉强苦撑了下来。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徐晃居然在众人的身后纵火,而且,众人的身后,草木远比山上茂盛的多,风助火势,火借风威,烈焰飞窜,大火汹汹,近四万名辽东兵,全都慌了神,没等公孙度下命令,不少人已经舍弃了包围圈,径直往山下逃了下去。
“是谁在纵火?”张飞瞧见身后燃起的大火,也吃了一惊,还没等命人去查探,山下的火势,已经如狂风般的飞速席卷了过来。
三千多白波军四处纵火,没过多久,冲天燃起的烈焰就把公孙度张飞两拨人给包围住了。
“不好,撤兵。”
虽然眼看就要烧死陈削,可没有人敢拿命去赌,公孙度这边,就算不下令,也已经彻底乱了套。
数万人争抢着往山下跑,恨不能肋生双翅一下子飞到山下,进山的时候,他们步步推进,走的很慢,根本不用担心会跌倒摔跟头,可是下山的时候,情形却是天壤之别,你争我抢,彼此推搡,不少人脚下不稳,当即摔在地上,身后的同伴也不会有丝毫的怜悯,直接从倒地的同伴身上踩了过去。
咔咔的断骨声,不断的传来,饿的头晕眼花的辽东兵,成片成片的倒在地上,就算没人拥挤,他们也眼冒金星走不稳路,脚下磕磕绊绊,再加上同伴们的推搡,混乱的场面可想而知,争相踩踏,死伤不下数千人。
再加上烈火无情的袭来,一旦落入火海,这些人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勉强有人冲出火海,也被以逸待劳的白波兵当场劈翻在地。
张飞等人倒是仗着人多势众冲出了重围,众人不知道究竟陈削在山下藏了多少人,并没有恋战,勉强有两千人丧身火海,张飞和峭王带着八千乌桓骑兵匆匆下了山。
到了山下,峭王当即气的昏死了过去,他们藏在山下的几千匹战马,居然都不见了,那些看守的兵卒,也早已变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体。
白波徐晃,不但武勇了得,谋略更是不俗,就算是乌桓骑兵,在盘山也不能骑马进山,这些战马,全都被徐晃带人给‘顺手牵羊’偷走了,区区几百名看守的兵卒,愣是神不知鬼不觉的被徐晃给清理的干干净净。
“速速营救少帅,不可恋战。”燃起大火,留下两千人杀敌,徐晃带人直接冲进了火海之中,每个人的身上,衣服都提前淋湿,就算这样,仍有不少人死在了中途,可徐晃等人,却无畏无惧,愣是不要命的冲向了挂月峰。
公孙度的四万兵将,死的死,亡的亡,好不容易冲到山脚下,回身一望,众人被烧的灰头土脸不说,活下来的兵将,实在少的可怜,几乎有一半都死在了山上。
………………
“真臭,幸好我一连憋了两天。”
脱下衣服,陈削飞快的又把滚裤拽了下来,当着田畴张颌的面,哗哗的尿的起来,愣是将身上的衣服用尿淋湿又披在了身上。
“给你,给你,敌人都撤离了,咱们正好趁乱冲出去。”将衣物分给两人一人一件,陈削大喊了一声,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直奔火中冲了进去。
有这法子,干嘛不早用?因为公孙度张飞的人之前守在下面,把守森严,堪称固若金汤,就算能冲到敌兵面前,陈削也难逃一死。
不过,他的确一直憋着尿,万一用上了呢?
就像当初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死皮赖脸追张宁的情景一样,万一…实现了呢?
见到徐晃,只是彼此点了点头,没有多余的客套,徐晃忙掩护着陈削又奔山下冲了过去。
即便这样,从火海脱困,一千人也只剩下七百多人,田畴的眉毛胡子也全都烧没了,张颌的身上腿上,也多了不少烧红的伤疤,不过,总算万幸,至少活了下来。
“妹夫,妹夫…”没等陈削喘口气,一道人影猛的窜到近前,孙策直接一把将陈削给抱住了,孙策当即嚎啕大哭“真是太好了,你总算活下来了,嗯?这是什么味,怎么这么臭?”
哭着哭着,感觉呛的厉害,提鼻子一闻,孙策当即脸色大变,急忙一把推开陈削向后窜了出去。
田畴张颌也是哭笑不得,这种法子,怕是只有陈削能想的出来,他不但敢想,还敢做,顶着这么大的尿骚味,对田畴这个世家文士来说,还真是破天荒的第一次,而且,到死也忘不了。
………………
襄平。
“华将军,这个人刚刚想出城送信,被我们给擒住了。”几个兵丁押着一个中年文士走进了太守府。
“想给公孙度报信,很好,这个时候,还想着私通公孙度,都说世家重利,能权衡利弊,分得出轻重,我看不然,你这脑子绝对进了水,公孙度自己都自身难保,你居然还想帮他,来啊,拖下去,给我严刑逼问,我倒要看看他究竟是哪个世家的人?”
华雄怒喝一声,一摆手,兵卒当即领命将那人给拖了下去,如今整个襄平,都控制在陈削的手中,城池周围,更是屯扎了足足五万义军,对于敢私通公孙度的世家,华雄自然不会手软。
又有一个兵卒跑了进来,“将军,刚刚夫人送来消息,您的夫人不日就要抵达辽东了,只不过,路上一路颠簸,动了胎气,估计这场仗打完,你就要当爹了。”
“哦?我怎么不知道,我夫人不是在关中吗?”华雄吃了一惊,兵卒忙回禀道“是少帅安排的,早在几个月前,就派人去接尊夫人了。”
“哈哈哈,真是太好了,我马上就要当爹了,这次取下辽东,正好双喜临门。”乐的华雄手舞足蹈,忍不住自语道“到时候一定要让少帅亲自给我娃儿赐名。”(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长安之殇
除掉董卓,万民欢庆,举国称赞,王允吕布都成了匡扶社稷救民水火的英雄,可董卓死后,两人的境遇,大相径庭。
董卓被天下人称为魔王,什么人都奈何不了他,就算诸侯讨董,董卓依旧逍遥自在,是王允,妙计连环,除掉了董卓,人们对王允的敬重,几乎奉若神明,不知不觉,王允也变得居功自傲,愈发专横。
对董卓的部曲,吕布提议赶尽杀绝,王允却执意反对;对董卓劫掠的财产,吕布提议分赏给有功的文武兵将,以收文臣武将之心,王允却认为这些财产为董卓倾吞搜刮而来,应当充入国库;就连立下殊功的吕布,王允也没有给他应有的封赏。
王允日益专横,听不进良言,就连当朝名士鸿儒蔡邕,仅仅因为在董卓的死尸前祭奠过,先是抓入大狱,用尽酷刑,任凭百官如何劝阻,王允还是一意孤行,把蔡邕给杀了,甚至蔡邕为了撰写《后汉史》,不惜效仿司马迁,王允都没有放蔡邕一条生路。
王允一人独霸朝纲,吕布这个之前他百般拉拢的豪杰,此时此刻,在王允眼中,仅仅是个空有武勇的政治白痴。
董卓的残余,自然不会甘心,先是牛辅打着替董卓报仇的旗号领兵杀来,李肃领兵出战,吃了败仗,被吕布寻了个理由,砍下了人头,牛辅虽然打了胜仗,可军中突然生出哗变,不少人叛逃,无奈之下,牛辅也只好卷着财宝带着亲信胡赤儿逃了,半路途中,胡赤儿见财起意,把牛辅给宰了。
牛辅出亡,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成了西凉兵领军的头面人物,四人先派使臣请求招安,王允不予理会,说什么也不会赦免四人,四人惶恐,满心畏惧,甚至想着领兵退回凉州,幸好谋士贾诩出面,劝谏四人兵合一处,反攻长安。
四人兵力不足,甚是犹豫,贾诩微微一笑,让人故意在凉州散播传言,扬言凉州不论男女老幼,朝廷都不会放过,要尽数诛杀,整个凉州,人心惶惶,怨气冲天,横竖都是死,不少人纷纷投奔四人,说什么也要跟朝廷死磕到底。
闫忠曾言:贾诩有张良陈平之才,此人智计百出,谋略过人,奇谋毒计,最为擅长。
讨董兵败,得知陈削七渡汜水最后愣是掘开汜水淹死了十五万盟军,贾诩当即抚掌大笑,愣是高兴的喝了个酩酊大醉。
兵将有了,李傕率兵浩浩荡荡杀往长安,半路途中,在新丰遇到了上将徐荣的阻击,一场白刃战,杀的昏天黑地,打的血流成河,徐荣不幸战死,李傕收拢降兵继续兵进长安。
碰上吕布,李傕四人根本不是对手,连吃败仗,甚至被吕布杀的都动了散伙的念头,又是贾诩站了出来,蔚然一笑,眼珠一转,贾诩计上心头,提出“颠倒金鼓”之计,故意迷惑吕布,加上四人轮番上阵,车**战,吕布虽勇,终究双拳难敌四手败下阵来。
昔日十八路诸侯面对吕布无计可施,贾诩却轻而易举就想出了克制吕布的计策,不得不说,贾诩之才,远非常人可比。
虎将,万马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对贾诩来说,出谋划策,也像从兜里往外掏东西一样!
吕布兵败,王允不听劝,执意跟长安共存亡,吕布只好带着貂蝉逃离了长安,王允最后被李傕等人逼的从城楼上跳下,活活摔死。
李傕等人杀进长安,跟董卓一样,行径如出一辙,见人就杀,肆意行抢,在枪尖刀刃下,整个长安城,血气弥漫,慘相触目。
四人挟持天子,祸害一方,最倒霉的莫过于年仅十三岁的献帝,宝座依然由他坐,皇帝依然由他当,在董卓手中,他是傀儡,在李傕等人面前,他更惨,四人执政,动不动就意见不合,甚至献帝都不知自己该听谁的。
献帝惶恐不安,整日六神无主,其实谁也没有想到,这仅仅是他的表象。
俗话说的好,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献帝虽不是穷人的孩子,可他的经历,却没有任何人能够比得上,一次次被欺凌,一次次被要挟,久而久之,他学会了隐忍,学会了忍辱负重,学会了蜷缩爪牙,学会了韬光养晦!
何况,他的心智,本来就远超常人,昔日董卓刚刚进京的时候,所有人都吓的六神无主,少帝刘辩更是哭鼻子尿裤子,唯独九岁的刘协,出奇的镇定,甚至还敢当面责斥董卓。
“汝是来救驾还是来劫驾乎?”
之所以故意装出平庸任人摆布的模样,他是在等待一个机会!
李傕四人共秉朝政,自然不会忘记封赏贾诩,可贾诩,却深沉而又谦逊的拒绝了“此乃救命之计,何功之有?”
最后几番推脱,贾诩还是做了尚书,为了避免四人派系之争,贾诩居中斡旋,对人对事,公正廉洁,倒颇得赞誉。
朝中局势,几经更迭,韩遂马腾,却一直静观其变,李傕担心养虎为患,将两人调离长安,封韩遂为镇西将军,遣还凉州金城,马腾为征西将军坐镇郿县,韩遂高高兴兴的走了,马腾的心却凉透了,郿县几乎成了一地废墟,李傕让他坐镇郿县,明显就没安好心,暗中马腾与韩遂结盟,随时保持联络,也在等待翻身扬名的机会。
………………
“嘿嘿嘿,袁绍,袁本初,你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哈哈哈…”坐镇冀州,袁术风光无限,穿的华贵气派,无论走到哪里,袁绍都像他的跟班随从一样,只要袁绍敢稍有不满,袁术非打急骂,从小打到,淤积在心中的嫉妒和憎恨,总算得以发泄,之所以留袁绍一条命,不过是袁术借此好好羞辱拿袁绍当自己的出气筒罢了。
“哼,别高兴的太早,冀州这摊浑水,无疑是万丈深渊,我没有机会,你也休想安稳。”袁绍心高气傲,看不惯袁术小人得志的嚣张模样,话刚一出口,袁术的巴掌就删了过来“啪…”打的袁绍足足转了三圈,半边脸当即肿了起来。
“你这个贱婢所出的庶子,有什么理由敢对我如此放肆,哦?我想起来了,你可是关东诸侯的总盟主啊,是不是啊袁盟主,打疼了没有?”笑嘻嘻的说着,袁术猛的又在袁绍身上踹了一脚。
每天能羞辱袁绍一番,对袁术来说,比在女人肚皮上大杀四方都要来的舒坦惬意。(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襄平伏击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得徐晃来投,陈削格外的欢喜,徐晃当即提议马上追杀公孙度,陈削却摆了摆手“放心吧,不用理会,公孙度也会自投罗网的,各地粮草早已被洗劫一空,辽东兵军心尽丧斗志全无,这些人又被你烧了个灰头土脸,这个时候,公孙度一定会拼命逃往襄平,襄平是辽东治所,城坚墙厚,守卫固若金汤,可是,做梦他也想不到,从一开始,我就把伏击的地点选在了襄平。”
徐晃张颌等人全都愣愣的看着陈削,心中无不在想,陈削真的不懂谋略吗?
就连孙策也伸手在陈削的肩头拍了一下“妹夫,你行啊,从一开始,公孙度就被你给算计上了,到死,我想他都不会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若是高顺在场的话,一定会撇嘴冷笑:“他懂什么谋略,不过又是搬弄打猎的东西罢了。”
陈削笑着解释道“无论是人,还是动物,都有恋家的本性,对任何人来说,家是最安全,是最值得放心的地方,偌大的辽东,对公孙度来说,襄平,就是他的家,我每次打猎的时候,猎物无论多么狡猾,只要我找准了他们的洞穴,只需守株待兔,猎物早晚会被我干掉,华雄等人一开始四处出动,真正说起来,不过是故意迷惑公孙度罢了,我给他们的命令,就是最后务必都要聚集在襄平。”
众人心中恍然,连连称赞,听说徐晃又抢了乌桓人的战马,陈削就跟个突然一夜暴富的土豹子一样,激动的又蹦又跳“真是太好了,走,去选马,有这么多战马,咱们正好能提前赶到襄平。”
之前陈削的坐骑是一匹乌骓马,这次眼光贼毒的陈削,刚来到白波军藏马的地方,就从马群中一下子发现了一匹跟自己之前骑的一模一样的骏马,这匹马,通体黝黑,浑身上下,跟墨汁染过一样,没有半根杂毛,四蹄强健,两眼闪亮,一看就是难得一见的宝马良驹(废话,这是张飞的坐骑!)
想也没想,陈削就率先冲了过去,刚靠近乌骓马,就被踢了一脚,不过没多久,陈削就跟乌骓马耗上了,确切的来说,是一人一马,干上了(朋友们一定要思想纯洁啊,可不是上演人马情未了的毛毛片。)
“嘭嘭嘭…”见陈削拳打脚踢,居然跟马厮打在一起,众人都瞧的目瞪口呆,孙策更是大张着嘴巴哭笑不得。
“还不服气?敢跟我玩狠,你压根没戏。”陈削一边敏捷的躲闪着,一边得意的呼喝着,打了好一会,甚至掏出钢刀险些把乌骓马给阉掉,这匹马才总算服了气,连陈削自己都有些纳闷,这匹马居然是没有阉割的,这很不寻常,自从来到这里之后,凡是见过的战马,大都是被阉割过的,据说这样的马,更容易驾驭,没有阉割的,性情暴烈,根本无法骑乘。
但是,凡事都有例外,没有阉割的,脾气暴躁不假,可一旦驯服,马的脚力和爆发力,远比阉割过的要强悍的多。
赵云的马是这样,赤兔马更是如此,再烈的战马,一旦认主,都比较容易驾驭,陈削这一招,愣是将乌骓马整的没了脾气。
不服,阉了你,碰上陈削这种混不吝,乌骓马只好服软。
公孙度带领残兵败将,一路逃往襄平,陈削等人虽然绕了远路,可因为众人策马急行,很快就绕到了公孙度的前面。
来到襄平,见城门紧闭,城墙上还飘着黄巾的旗幡,陈削顿时脸色一沉,急忙催马来到城下“速速开城,把旗幡都给我撤了,让你们守株待兔,你们这不是打草惊蛇吗?公孙度若是知道我们占了襄平,还敢进城吗?”
守门的金彪见到陈削,赶忙命人打开城门,“少帅,华雄是担心有人私通公孙度,自从我们进城之后,已经抓了不少想偷偷出城送信的人了,为了以防万一,只好将城门都给关了。”
“我知道了,照我说的意思去办,速速开城,有报信的城外不是有我们的伏兵吗,能逃得了吗?真是大惊小怪。”陈削一番训斥,金彪顿时恍然,连连点头“还是少帅英明。”
没过多久,公孙度就领兵进了城,进城之后,公孙度吩咐道“速速关闭城门,严加戒备,所有人吃过饭之后,稍事休息,务必都给我守城戒备。”
这些饿的头晕眼花的兵将们,一窝蜂似的冲进了城中,眼睛都瞪红了,恨不能早点将肚子填饱,可是城门刚刚紧闭,远处就传来漫天蔽野的喊杀声,早已恭候多时的黄巾大军如潮水,从四面八方杀出,别说吃饭,单单听到喊杀声,辽东兵当即瘫倒在地上不下两千人,每个人的脸上,都透着莫名的恐惧和绝望,这个时候,谁还有力气再打啊,就连兵刃,他们都嫌碍事偷偷丢在了半路上。
公孙度前脚刚走进太守府,华雄就搂着他的女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过来,一见面,华雄故意守着公孙度,将蒲扇大的手掌狠狠的揉捏在那女人的胸前,疼的那女人当即流了眼泪,可愣是没敢开口喊叫。
华雄心狠手辣,杀人如麻,手段残暴,跟在董卓身边那么久,久经熏陶,华雄的脾性,绝对是属野狼的,何况,他本来就长的很凶,面如生蟹盖,脸色跟毒蛇一样,青须须,蓝哇哇,紫拉不叽,绿拉毫青,谁见了也得害怕。
“你的女人不错,让我很满意,这几天你不在,着实让我舒坦了几回,你说,你回来这么早干嘛,哈哈,真他娘的扫兴,害得老子都没了玩女人的兴致。”说着,一把推开怀中的女人,华雄怒喝一声,“抬刀来。”
公孙度差点没气疯,自己在前线累死累活,却不料,自己的女人居然一直被华雄肆意玩弄。
身为堂堂辽东太守,无疑狠狠的被人给煽了一记耳光,公孙度气的眼冒血光,刚要冲上去跟华雄拼命,可是瞧见两名小校抬着一口吓人的大刀来到华雄的身旁,公孙度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持刀在手,华雄如狮虎一般怒吼一声,纵身就冲了过来,几个兵将刚想阻拦,刀锋呼啸,眼前寒光一闪,一连三个人头全都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张飞不屑
“主公,快走…”见势不妙,柳毅忙一把拽起公孙度,公孙度咬牙切齿的喊道“可我的女人…”
“主公,华雄能在城中出现,这襄平早就被黄巾占领了,你快逃命吧,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女人。”柳毅真恨不能狠狠煽公孙度一个耳光。
“噗嗤…”柳毅拉拽公孙度的手臂,突然上面多出了一支狼牙箭,箭头直接将柳毅的手骨给射穿了,疼的柳毅哀嚎一声,当即翻倒在地上。
“陈削……”见陈削从院中走出,公孙度顿时瞪大了双眼。
陈削轻轻摇了摇头,“枉你身为一方诸侯,这反应,真是好笑,还不赶紧逃命,居然还在这傻站着,哈哈…”说着,陈削再次弯弓搭箭,瞄向了公孙度,公孙度惊吓过度,直到陈削提醒,才想起来转身向外跑去。
陈削冷冷一笑,脱手一箭,故意微微偏了几分,有意射在了公孙度的屁股上,反正,公孙度已成瓮中之鳖,就给他一个垂死挣扎的机会吧。
“我投降。”公孙度的谋士阳仪,索性神色坦然的丢掉了手中的长剑,径直躬身冲陈削行了一礼。
张颌孙策华雄等人纷纷领兵追杀城中的辽东兵,两万多人,归降者不下万余人,这些人连逃命的力气都没有,毫无斗志可言,就算是个寻常的乞丐,也能将他们击倒。
看了一眼身旁的徐晃,陈削禁不住一阵感叹,若没有徐晃出手,这一次,公孙度的几万大军,全都得困在这里,可因为徐晃的出手,倒让陈削的伏击有些‘多此一举’了。
公孙度没有坚持多久,就被金彪一铁棍送人了地狱,让田畴留在城中安抚百姓,陈削带人四面出击,开始截杀乌桓峭王,这群乌桓人,少了战马,战力大打折扣,根本不是义军对手,张飞趁乱带人抢了不少战马,护着峭王直奔柳城方向逃去。
剩下的这些乌桓人,被义军连番围堵,如丧家之犬一样,四处逃窜,就连不少城镇的世家,也派人前来相助,这些世家甚至还帮陈削将城中公孙度的残余给一并擒拿了起来。
因为他们知道,公孙度大势已去,彻底完了,要想活命,保住家业,就得依附陈削。
几千乌桓骑兵,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被义军追杀了足足十几天,甚至这些人都想逃到海里去,可是整个沿海一带,全是周仓率领的战船,就算想跪地乞降,陈削也不答应,愣是被步步蚕食,最终,全都死在了辽东。
犯我中华,虽远必诛,既然敢来中原闹事,就得把命留下!
张飞掩护着峭王一路向柳城方向逃去,峭王脸都吓青了,被数万义军四处截杀,吓的峭王肝胆俱丧,恨不能马上就逃到白狼山,一路之上,峭王不停的挥舞着手中的皮鞭,马蹄狂奔,乱糟糟的几百乌桓人簇拥着峭王如同丧家之犬,对他们来说,汉人实在太可怕了,打死也不敢再来辽东滋事。
张飞也是险些气炸了肺,眼看陈削就要被活活被烧死,居然前功尽弃,几千匹战马说没就没了,连点声响都没听到,陈削这些人实在太无耻了,就连自己的战马,那匹价值连城的乌骓豹也被偷了,张飞真想回去找陈削算账,可陈削现在兵强马壮,兵马起码五六万,整个辽东转眼之间,居然全都落在了陈削的手中。
之前还没有一城一地,现在却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辽东都纳入了掌心中,骂归骂,可张飞也有些心悸,陈削的手段,当真不简单。
“来了…”早早的就领兵扼守住通往柳城的关隘,可把高顺等人给憋坏了,何曼嘴里依旧还在吞咽着烤熟的袍子肉,听见马蹄声传来,何曼三两下将嘴里的美味吞进肚子里,豁然起身,铁塔般的身躯,就好像擎天玉柱一样,一连好几个兵卒都被何曼的身影给遮住了,前方不远处,不多时,尘沙激荡,扬尘滚滚,数百乱糟糟的骑兵终于在眼前闪现了出来,何曼忍不住笑了起来“就这些乌合之众,少帅实在太大惊小怪了吧。”
“乌合之众?何曼,你没瞧见吗?里面还有两条大鱼,燕飞和峭王,单单这两个人,就值得我们认真对待,峭王是乌桓各部的首领,在乌桓可谓一呼百应,也是指使乌桓贼人犯我边境的首恶,至于那个戴铁面具的燕飞,你可不要大意,此人甚是凶悍,孙策张颌险些命丧他手,难道你忘记了吗?”
“好,正好新仇旧账一起算个清楚,你放心好了,这两个人今日非死不可。”吃饱喝足,也休息够了,何曼身上早就攒足了气力,可他哪里知道,这个燕飞,却是刘备的左膀右臂——张飞张翼德。
三国中,张飞两次跟马超杀的难分难解,也曾恶斗过虎痴许褚,50合打败张颌,9合速胜于禁,50合打的曹洪气力不足,如果别人跟何曼无从比较,可是曹洪却是最好的参照物,何曼曾跟曹洪恶斗几十回合,最后败于曹洪之手。
“何曼,不可鲁莽。”见何曼不听吩咐直接举叉冲了下去,高顺急忙拦阻,可是,已经太迟了,何曼眼冒血光,须髯倒竖,他如此心急,倒不是抢什么功劳,而是要替张颌孙策报仇雪恨。
见一个黑脸大汉从山坡上冲了下来,张飞顿时一愣,急忙勒住了坐骑,举目观瞧,见山坡上随即闪出了千余名伏兵,张飞浑不在意,顿时仰天狂笑“陈削素来奸诈,想不到,居然仅仅在此埋伏这么点人,哼,就凭这些人,想拦我燕…飞,简直是痴人说梦!”
“弓箭手,准备。”高顺手中令旗一挥,足有三百手持弓箭的猎手张弓搭箭瞄向了山下的乌桓人。
“三将军,这该如何是好?”峭王早已吓的丧胆,像个无助的小孩子一样,一脸急迫的求助张飞。
张飞冷冷的哼了一声“你不是想回家吗,那就冲过去,否则,一旦身后的追兵追上来,你这辈子也甭想活着回乌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不择手段
……………………
富春。
“呼呼喝喝…”位于富春的孙府中,院中几株柳树下,一个灵动娇俏的小女孩,正手持长剑,习练剑法,小女孩,飒爽英姿,剑法轻灵,闪转腾挪,衣裙飘摆,周身左右,剑波流转,宛如万朵梨花漫天飘落。
小女孩,年纪虽不大,剑法却甚是不俗,没过多久,小女孩止住身形,随手将宝剑插在一旁,纵身跳到兵器架旁,抄起一杆长枪,当即挥舞了起来,跟之前的轻灵飘逸截然不同,小女孩,目光深邃,枪法犀利,竟跟孙策的霸王枪有几分相像,单单那破空的呼啸声,就知道,这枪法,已有了几分火候。
“香儿,该吃饭了,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吴夫人迈步从屋中走来,见女儿还在习武,轻轻摇了摇头,心中哭笑不得,虽是女儿身,可女儿打小就跟男孩子一样,不喜女红,偏爱跟他大哥腻在一起,整日舞枪弄棒,可把吴夫人给愁怀了,甚至吴夫人都担心女儿大了找婆家都难,可孙坚,却毫不在意,甚至还宠溺的抱着女儿大笑道“将门出虎女,我孙氏一门忠烈,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娃,皆是人中龙凤,放眼天下,谁人能及?”
孙策不负孙坚所望,小小年纪,就在江东闯出了名头,勇武刚烈,本领超群,一手霸王枪,颇有乃父之勇,剩下的几个孩子,孙坚也都很满意,可孙仁和孙权,这两人说来甚是怪异,本是女儿身,孙仁却喜好刀枪,本应该子承父业,继承孙坚的武勇,可孙权却不喜习武,倒是对经史子集兵法韬略如痴如醉。
自从婚事订下,孙策又去了辽东,小孙仁对陈削,对辽东的事情,变得格外好奇,整日缠着孙坚问个不停,后来听说陈削的夫人张宁,也通武艺,孙仁更加欣喜不已,打那以后,耍弄枪棒,更加痴迷。
孙仁如此‘上进’,他的哥哥孙权,读书习文,也更加勤奋,甚至整日跟张昭张弘等人请教个不停。
孩子们用功,孙坚自然很欣慰,可他哪里知道,事情的发展,远远出乎他的意料。
……………………
坐镇冀州,无论是袁绍的余部,还是韩馥的部曲,袁术都尽收掌中,就连谋士辛评和沮授,也都投了袁术,正如袁术所说,他要将袁绍取而代之,接管他的一切,就连女人也不例外,袁绍大势已去,袁术趁势崛起,可眼下,冀州尚未安定,袁术还做不到高枕无忧,今日他将一众文武召集在一起,就是为了商议下一步如何打算。
“主公,张燕的黑山军,聚众百万,虽然上次损失了不少兵将,可张燕,仍然不可小觑,眼下冀州未定,兵马不足,绝不可与张燕再起刀兵。”韩胤闪身出列,率先开口劝道。
袁术点头道“韩胤言之有理,据我所知,张燕之所以兵进冀州,所图者四人耳,韩馥,田丰,鞠义,李大目,如今李大目被杀,田丰被擒,剩下的韩馥和鞠义,一个在我手中,一个在刘备手中,我有意将韩馥送与张燕,化兵戈为玉帛,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纪灵韩胤等人都连连颔首称赞,唯独沮授辛评,大为不满,韩馥怎么说,也曾是冀州刺史,又拱手将冀州让给了袁术,袁术此举,当真令人心寒,这不是摆明了要卸磨杀驴吗?
可两人也明白,不交好张燕,卧榻之侧,张燕这头猛虎一直虎视眈眈,冀州也休想安稳。
韩馥懦弱,气量狭窄,跟韩馥相比,袁术倒有些不择手段,犹豫再三,思量再四,沮授还是起身劝道“主公此举,实乃有欠妥当,韩馥真心归服,却被主公送给张燕,一旦传扬出去,必然有损主公的威望。”心里沮授却暗暗摇头,“这么做,日后谁还会真心投你。”
“先生此言差矣,冀州安定,才是当下最紧要的事情,何况跟张燕之间,我与他本来就没有什么仇怨,韩馥田丰密谋陷害黑山军,这才给冀州招来了弥天大祸,是韩馥有错在先,何况,我是为了顾全冀州大局,境内安定,黎庶免遭涂炭,这有什么不好,我意已决,就这么定了,韩胤,你亲自去一趟黑山,希望两家,能结成盟友,一致对抗幽州刘备。”
虽然袁术做的有些狠心,可他却有自己的算盘,张燕出兵冀州,说明他跟陈削已经暗中达成了一致,至少田丰的离间之计失效了,若是能联合张燕和陈削,一致对付刘备,趁刘备元气大伤彻底将他除掉,自己的身边,也少了一个劲敌,到时候,整个北方,就是自己的天下。
“报…主公,公孙度兵败被杀,陈削已经夺取了辽东。”
消息传来,众人全都大为惊诧,就在几日前,陈削还没有夺取任何的城镇,却突然一下子将整个辽东都给占了。
“诸位,张燕是头猛虎,兵强马壮,陈削则是只奸诈狡猾的狐狸,更加让人忌惮,我有意跟陈削结亲,不知诸君觉得如何?”
沮授索性低头不再言语,袁绍注重威仪,爱惜脸面,对他来说,脸面比命都要金贵,可袁术,恰恰相反,他只在乎利益,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就算陈削是反贼,甚至还在汜水关差点把袁术给淹死,袁术也不计较,对他来说,刘备占据幽州,如今元气大伤,正是一鼓作气除掉刘备的天赐良机,也能趁机削弱陈削和张燕的实力,以后就算彼此反目,收拾起来,也更加稳妥。
袁绍没有主见,大伙要是各抒己见,袁绍能傻眼,本来有主意,也会被弄的没了主意,可袁术,却极有主见。
当然,他的做法,根本就不顾及影响,堂堂冀州之主,居然跟反叛公然结亲,为了化解兵戈,不惜将刚刚让出冀州的韩馥献给张燕,这就是袁术,脸面,对他来说,压根不值一提。
“什么?要把我送给张燕,呕?”
见韩馥带人冲进自己的屋中,要将自己押往黑山,韩馥惊呼一声,当场昏死了过去,韩胤一摆手,直接命人将韩馥给押到了车上,不由分说,直接赶奔黑山,半路韩馥醒来,吓的都给韩胤跪下了,打死也不愿去黑山,韩胤懒得理他,结果,还没到黑山脚下,韩馥就活活的给吓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张飞vs何曼
朔风呼啸,尘沙激荡,凌冽的劲风卷起一阵阵枯叶不时的吹刮在脸上,乌桓峭王连同身后几百名骑兵,全都魂飞胆丧,面对高顺的千余名伏兵,他们踟蹰不前,早已丧失了原有的锐气和斗志,何曼手持托天钢叉,孤身一人挡在路中央,身前左右,躺倒了不下几十具死尸,对这些人来说,想回家可没那么简单。
“峭王,你这就是你们乌桓人的血性?昔日劫掠百姓,骑在女人身上肆意征伐,嗷嗷狂叫着砍杀穷苦百姓的那股狂妄不可一世的嚣张劲儿哪里去了?”张飞恨的咬牙切齿,忍不住怒声呵斥道,若不是顾及刘备的命令,这些人的死活,张飞才懒得理会。
“三将军神勇,若你能助我脱困,此番恩情,我峭王,必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
峭王哭丧着脸,恨不能下马给张飞跪地求饶,一个何曼,就有万夫不当之勇,关隘地势狭窄,他的骑兵根本无从施展,何况这些人,现在只想逃命,毫无斗志可言。
“哼…”不屑的横了记峭王一眼,张飞抬手从鞍韂上抄起长枪,转过身来,淡淡的瞅了何曼一眼,“何曼,速速把路让开,否则,要你狗命!”
这番话若换了别人,一定是狂的要命,可是对张飞来说,取何曼首级,易如反掌,何曼手中钢叉狠狠的插在地上,就连地上的砂石,也被轻而易举的插的粉碎,何曼什么也没说,只是伸手冲张飞勾了勾手指头,示意不必废话,有本事就试试?
“哈哈,真是狂妄。”
张飞点了点头,似乎是称赞何曼的勇气,冷笑着一抖丝疆,催马冲到了何曼近前,向前一探身,抬手就是一枪,分心急刺,一阵破空的爆响声过后,电光火石间,张飞枪头已经逼进到何曼的身前。
何曼向旁一侧身,双手举叉,使出一招推山望月,两杆兵刃,顿时一阵爆响,眼前金星闪耀,宛如烟火爆燃,张飞膂力过人,何曼天生神力,两股巨力冲撞在一起,震的两旁兵卒的耳膜都生疼,好像随时都要爆裂开一样。
一交手,单凭力量比拼,两人伯仲之间,不分高下,张飞不忧反喜,抖擞精神,双膀较力,狠狠的挑开何曼的钢叉,然后轮圆了臂膀,举枪迎空怒砸,轰的一声,两人的兵刃再次毫无花俏的砸在一起,张飞势如猛虎,何曼如巨灵天神,两人你来我往,恶斗连连。
众人的耳旁,嗡嗡作响,轰鸣不断,不少胆小的震的直接双手捂住了耳朵,张飞除了力道惊人,枪法更是刚猛犀利,何曼对上张飞,没多久,就落入了下风,对付虾兵蟹将,他可以轻松碾压,可是碰上张飞,他的动作,却空有蛮勇,显得非常憨笨。
不到二十个回合,张飞虚晃一枪,何曼一时不察,钢叉刚刚举起,张飞猛一哈腰,枪头从背后一个乌龙摆尾,出其不意,狠狠的刺穿了何曼的肋下,何曼身形一晃,张飞猛的在马背上坐了起来,双臂轮圆了,一个泰山压顶,枪挂风声,冲着何曼的头顶,狠狠的砸了下来,何曼只好将钢叉横在胸前,嘡啷啷,金戈交错,火星暴射,之前打斗了这么久,对何曼的招式套路,张飞早已烂熟于心。
何曼虽猛,招式却过于单一,所有的动作反应,全都被张飞记在了心里,张飞一枪砸落,顺势横扫,何曼来不及躲闪,再次被张飞狠狠的抽在了身上,也就是何曼,换了别人肯定承受不住,何曼只是向后倒退了两步,再次如蛮牛般冲了过来。
何曼知道张飞很强,越是这样,自己越不能退缩,不论是替张颌孙策报仇,还是少帅的命令,这里,绝不许一个乌桓人通过。
“冲啊,杀啊,儿郎们,不必留情,杀光这群乌桓杂碎。”见何曼陷入被动,高顺急忙下令冲杀。
“呵呵,没了陷阵营的高顺,不过就是只无足轻重的软脚虾罢了。”起初见到高顺,张飞还有几分忌惮,可是,见这些兵卒毫无章法,也就放下心来,这不能怪高顺,任何一支精锐的磨练,都非短日之功,高顺压根就没办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训练出配合天衣无缝战力惊人的陷阵营。
对于张飞的不屑,高顺懒得理睬,冲下山坡,直接来到了何曼的身旁,“何曼,撑得住吗?”
“放心,就算是我死,他也休想从这里冲过去。”肋下血迹汩汩直流,可何曼似乎感受不到丝毫的疼痛,双手再次握紧了铁拳,高顺点了点头,也不废话,拧枪直刺张飞的前心,何曼也举起钢叉,再次砸向张飞的头顶,两人合力,双战张飞,那千余名义军,则如狂风怒卷一般,潮水般的全都涌向了乌桓峭王,至于那几百名乌桓骑兵,只要他们不抵挡,义军也不理睬,所有人,全都认准了峭王,擒贼擒王的道理,不需要叮嘱,他们个个拿手。
“快给我拦住他们,都给我上。”见义军纷纷冲自己杀来,峭王吓的连连后退,并不住的催促身边的兵将前去抵挡,十几个骑兵刚策马冲到义军近前,眼前顿时沙袋如倾盆暴雨般洒落了下来,不少人顿时被迷住了双眼,乌桓人乱做一团,义军蜂拥而至,冲到近前,镰刀兵率先出手,这些人就像滚地龙一样,身手矫健,出手狠辣,一个个如狸猫猿猴一样,贴地横扫,刀光过处,一条条血淋淋的马腿顿时飞了出去。
战马遭殃,马背上的骑兵顿时跌落在地上,没等爬起来,就被义军如狼似虎的给扎成了筛子,峭王吓的连忙冲张飞高喊,“三将军,救我。”
“嗯?”这么快就抵挡不住,张飞微微愣了一下,刚想转身打量一下,何曼纵身扑了过来,钢叉劈头盖脸的从高空砸落,张飞怒喝一声,挺枪直刺,出手快如疾风又不失狠辣,再次在何曼的身上,扎了一个窟窿,猛的身后一阵劲风袭来,张飞急忙缩哽藏头,趴在了马背上。
何曼冲高顺点了点头,一个跨步冲到张飞的战马身后,左手成拳,怒吼一声,拳骨一阵爆响,一拳砸出,势如奔雷,就连身前的气流,都无法承受何曼的巨力,嘭嘭作响,这一拳,出乎张飞的意料,竟然是奔着他的战马砸了过去,咔嚓一声,张飞的战马,当即翻倒在地上,随即剧烈的抽搐了几下,当即气绝,张飞也狼狈不堪的从马背上摔了下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何曼阵亡
张飞正好落在远处的义军人群之中,这些义军举枪就刺,毫不留情,张飞单手撑地,身如陀螺一般,在地上顺势转了几圈,手中的长枪拦腰横扫,狂暴的力量,无人能挡,十几个义军全都被抽的倒飞了出去。
张飞从地上弹射而起,身旁的这些义军,他看也不看,纵身如猛虎般向前冲了过去,人影过处,血肉横飞,简直就是**裸的碾压,几十个义军,先后毙命倒地,没人能拦得住彻底发狂的猛张飞,来到何曼高顺的身前,止住身形,张飞掸了掸身上的尘土,猛的抬头狂叫起来,整个人彻底进入暴走的状态,“很好,你们彻底激怒我了。”
就算没了战马,张飞依旧神勇难挡,纵身冲到何曼近前,拧枪直刺何曼的心口,何曼忙举叉抵挡,两人擦肩而过,张飞猛的回身顺势一记‘回马枪’,正好刺中何曼的后背,枪头整个没了进去,愣是从何曼胸前刺了出来,何曼闷哼一声,身子连晃几下,却愣是咬牙死死的抓住了刺来的枪头,冲高顺怒吼着催促道“快杀了他。”
“你给我撒手。”见高顺纵身冲了过来,张飞想将铁枪抽回,可何曼咬牙拼尽全力,愣是不撒手,就算身子被拽的不住的向后滑动,他也不撒手,只一瞬间,何曼的双手,就被张飞的枪头磨的鲜血淋漓。
这也就是高顺,换了旁人,见同伴性命堪危,一定犹豫,可高顺,却果断冷静,心中没有丝毫的波动,别说是何曼,就连他自己,也早有赴死的觉悟。
战场之上,形势千变万化,机会稍纵即逝,何曼拿自己的生命,也仅仅多争取了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瞬间,高顺如猛虎一般,纵身跃起,枪头急抖,奔着张飞的胸口刺了过来,张飞急忙侧身躲闪,虽然躲过了要害,还是被高顺一枪扎进了腹部。
双脚刚一落地,高顺猛的用力一拧狼牙枪,张飞顿时疼痛难忍的倒退了几步,高顺脚尖在地上一点,再次冲了过去,张飞不得不舍弃手中的长枪。
高顺将狼牙枪舞的飞快,枪影过处,寒光一片,张飞动作虽然变慢,还是闪了过去,高顺怒喝一声,虚晃一枪,直奔张飞的面门扎了过去,张飞向后又退,高顺一抬手,愣是将张飞的面具给挑飞到了半空。
“是你?”没了面具遮挡,张飞顿时显出了‘原形’。
“不是我。”想也不想,张飞急忙摇头反驳,可是说完之后,连他自己也是哭笑不得,完了,这下全完了,怕是今日过后,全天下人都会知道大哥勾结异族的事儿,堂堂大汉皇叔,居然私通蛮夷,不惜将贼人引入中原,这对刘备的声誉,必然是毁灭性的打击,只有一个办法能阻止这一切,那就是杀光眼前所有人,可张飞,根本办不到。
腹部被洞穿,鲜血直流,疼痛难忍,张飞清清楚楚的能感受到,自己越发的无力,身上的生机,正在一点点的流逝,此地不宜久留,回身扫了一眼,见峭王已经陷入了重围之中,大势已去。
张飞夺路就逃,刚想抢夺一匹战马,不料却被原本一动不动的何曼纵身给扑倒在地上,就算身负重伤,何曼的神力,依旧让张飞难以轻松脱身,见挣扎不开,瞥见一旁地上有一柄钢刀,张飞急忙抄起钢刀,狠狠的剁向了何曼。
“高顺,还愣着干什么,我快不行了,不必理我,从我背后一枪扎下去,快点!”身上一连中了几刀,被砍的血肉翻腾,连骨头都不知断了多少,可何曼瞧见高顺冲了过来,仍拼尽最后的力气冲高顺喊了起来。
“去死吧。”高顺眼眉微微一挑,见何曼正好压在张飞的身上,高顺一咬牙,对准何曼,双手握枪,狠狠的刺了下去。
张飞大吃一惊,他从未见过这么狠的人,何曼狠,不惜让高顺对自己下手,高顺更狠,敢对自己的同伴下死手,毫不犹豫,这就是高顺,不掺杂半点感情,对别人狠,对自己也是如此,除了对陈削,就算他自己,该舍命的时候,也绝不含糊。
眼瞅着高顺手中的狼牙枪扎了下来,见挣脱不开,张飞猛的双脚在地上用力一瞪,带着何曼两人全都向前滑了出去,噗嗤,躲过了要害,还是被高顺一枪插在了裆下,疼的张飞嗷呜一声,愣是将压在身上的何曼给一下震了出去。
十几个义军纷纷扑了上来,有的按住胳膊,有的按住双腿,只一会的功夫,张飞的身子就被死死的压在了地上,半点都动弹不得。
“哈哈哈,我说过,这里谁也闯不过去…”见张飞被制住,何曼猛的激动的大笑了一声,嘴里连连吐血,可何曼就算到死,也走的很开心,没有留下任何一丝遗憾。
“高顺,枪下留人。”高顺刚要彻底干掉张飞,远处突然有人高喊了一声,高顺愣了一下,见陈削带人来了,忙退到一旁。
“一个不剩,全部杀掉。”陈削在徐晃等人的簇拥下来到近前,见不少乌桓人还在垂死挣扎,陈削一摆手,徐晃忙带人冲了过去,陈削则带着公孙续和赵云迈步走了过来。
见何曼浑身是血,背后被砍的血肉模糊,已经咽气气绝,陈削怒瞪双睛悲吼一声,猛的从腰间拽出钢刀,来到张飞的近前,劈手就是一刀,嗜血的刀锋毫不留情的狠狠的砍在了张飞的肩头,张飞当即一声闷哼,一条手臂随即飞了出去。
“陈削,你个狗贼,你敢这么对我?我大哥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对武将来说,没了手臂,就等于折翅的蝴蝶,哪怕是杀了他,张飞也不会皱下眉头,可是手臂被斩断,对张飞来说,简直是奇耻大辱。
“刘备?你放心,我马上就要找他算账,来人,将张飞的手臂速速送往幽州,告诉刘备,要想张飞活命,把他另一条手臂给我送来。”
身后徐晃等人如虎入羊群一般,没过多久,就把剩下的乌桓人宰杀的干干净净,峭王刚想策马逃走,赵云从背后拽住弓箭,只是虚瞄了一下,箭挂风声,去势如电,一箭将策马狂奔的峭王从马背上给射的飞了出去。(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杀田丰!
“少帅,要活的吗?”赵云扭头看向陈削问道。
“活的有用吗?”陈削却摇头冷笑着,用力摆了摆手“乌桓大势已去,不用拿峭王做人质,扫平乌桓对我来说,也不费吹灰之力,杀!”
赵云点了点头,再次在峭王身上补了一箭。
看似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件小事,若换了旁人,或许想也不想一下就把峭王给杀了,可赵云,心思缜密,考虑周全,并没有急于除掉峭王,万一陈削需要拿峭王做人质呢?
命人打扫战场,陈削带着何曼的尸体还有张飞一同回了襄平,刚刚夺取辽东的喜悦,顿时被何曼阵亡的消息给冲淡了,这次跟以往不同,陈削的脸上,并没有太过悲痛,就算心里难受,也全都压制在心中,回城之后,高顺再次负荆请罪,毕竟,他亲手‘干’掉了何曼,虽然何曼当时已经奄奄一息,可高顺,还是领了一百军棍,陈削出奇的没有劝阻。
不过打完之后,陈削来探望高顺,屏退外人之后,两人顿时抱头痛哭。
陈削问高顺“既然明知道这么做心里难受,甚至会后悔一辈子,为何还执意去做?”
高顺只是摇了摇头“战争不是儿戏,如果当时压在张飞身上的人是我,我不需要同伴出手,我会将兵刃直接刺进自己心窝,顺带着一并将张飞除掉。”
因为面对的是张飞,何曼死的值,否则的话,高顺若心生不忍,被张飞逃走,何曼就白死了。
“少帅,黑山于毒将军早就到了,眼下正在驿站歇息,随行之中,还有原冀州刺史韩馥的谋士田丰。”一名小校来到门外冲陈削喊了一声。
“高顺,委屈你了,我去去就回,你好好养伤。”
见虎妞躲在一旁掩面哭泣,陈削走到近前,伸手在虎妞肩头轻轻拍了一下“妹子,别恨哥,高顺受刑,是他自愿的,否则,他这心里,会内疚一辈子的。”
“给…”虎妞用力点了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塞到陈削的手里,陈削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深吸了一口气,忙快步从屋中走了出去。
刚从高顺房中出来,田畴迈步走了过来,一见面,田畴就连忙劝阻,生怕陈削一怒之下杀了田丰。
“少帅,冀州的事情,你都知道了吧?我们跟黑山军的误会,并不怪张燕,全是冀州搞的鬼,可是少帅,我还是希望你能饶过田丰,此人,乃不可多得的贤才,素来刚正不阿,谋略甚是不俗,其才能,高我十倍,主公霸业艰险,此人万万杀不得。”
张颌也跟着走了过来,张颌是冀州本地人,早就听说过田丰的贤名“少帅,此人乃不可多得的名士,若能收为己用,对少帅之霸业,必将如虎添翼。”
“隽义,做人,不能没有原则,更不能没有底线,那可是整整四千条人命,他们不是上阵杀敌的青壮,这些人,有老人,有孩子,有女人,有伤患,结果一个都没剩下,田畴说的对,田丰确实刚正不阿,可在他眼里,我们所有人,都该死,而且,死不足惜,小屎蛋为什么没有活下来?啊……?为什么,活着多好,可他却愣是没有活下去的勇气。战场之上,敌人杀我们的人,这我没话说,毕竟两军交战,各为其主,但是,我们都得有底线,做人的底线,田丰跟皇甫嵩一样,这种人,不惜斩草除根,我若收下他,从今往后,我不用再睡觉了,那四千冤死的亡魂,我能心安吗?”
张颌田畴全都黯然的低下了头,是啊,陈削说的没错,不能因为对方有大才,就放弃原则和底线,田丰对老弱无辜下此毒手,着实不应该,可站在田丰的立场上,他并没有错,只不过,公正无情到了极致,跟皇甫嵩昔日在巨鹿下曲阳大开杀戒一样。
陈削知道自己身边缺少能人,但也不能为了收降别人如此‘不择手段’,来到太守府,见到于毒,先是客套一番,命人将于毒好生安顿,陈削一摆手,“带田丰来见我。”
不多时,田丰被押上大堂,田丰神色坦然,气度沉稳,脸上没有丝毫的紧张和不安,甚至嘴角,还噙着一丝淡淡的不屑,就算进了贼窝,就算要被杀头,田丰也无畏无惧。
这是两人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路过冀州的时候,田丰还曾替陈削解过围。
“松绑。”陈削摆了摆手,田丰也不道谢,依旧目光如电,两眼冷冷的看着陈削。
“田丰,祸不及家人的道理,你应该懂吧?你如何对我,如何对我的兄弟,即便把我们全部杀光,我也不会怪你,可你,却不惜将毒手伸向那些无辜老弱,枉你身为冀州有名的贤士,居然能如此心狠手辣。”
“呵呵,少帅此言差矣,你在冀州,在河间府,杀了那么对世家豪族,他们的家人,你想过没有,你何曾手下留情?”
田丰摇头冷笑,一开口,愣是呛的陈削无话可说,两人仅仅的盯着对方,陈削禁不住一阵感叹“这么说,就算杀了你,你也不后悔?”
“我只后悔一件事。”田丰突然笑了,没等陈削开口询问,田丰又道“后悔当初没在冀州杀掉你,本以为仅凭你那几万人,不用我们动手,你也会被董卓的西凉兵杀掉,结果,我还是小看了你。”
“是吗?看来,我的表现,倒让田丰先生刮目相看了,呵呵,能得先生如此夸赞,也算是我的荣幸,说吧,最后有什么要求。”
田丰忽然抖了抖衣袍,给陈削跪了下来,“对少帅来说,田丰死有余辜,田丰心甘情愿,无怨无悔,但求少帅饶过我的家人。”
“条件!”陈削的回答,更简单直接。
田丰抬头看向陈削,忍不住又笑了“这的确很公平。”
陈削冲田畴摆了摆手“把眼下我们辽东的局势告诉田丰,让田大谋士好好替我们谋划一番。”
“报,冀州使臣到。”金彪忽然从外面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少帅,袁术派人来了,随行带了不少厚礼,说是想跟咱辽东结亲,要把姑娘嫁给少帅,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啊。”(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袁术跟徐晃结亲
“滚…”金彪正得意的邀功呢,忽然,一道倩影突然跳到金彪的身旁,金彪还没等看清对方的长相,就被一脚给踹的飞了出去。
“是谁?”金彪不服气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刚起来,瞧见张宁正冷冷的盯着他,金彪急忙又跪在了地上“夫人,我就随口说说,这不管我的事,那冀州使臣,的确是来提亲的。”
“宁儿,你怎么来了?”陈削急忙拦住张宁,心里也是哭笑不迭,这事,八字还没一撇,自己不是没答应吗?这张宁怎么如此动怒。
“陈削,你现在今非昔比了,别人都抢着跟你结亲,在你眼里,还有没有我,嗯?你要敢答应袁术的提亲,我就…我就杀了你。”
换了别人一定会说,“我就死给你看。”
“这个,弟妹,男人三妻四妾最是平常,你何必如此动怒?”张宁的话,明显也让孙策不爽,孙策生怕陈削也把自己妹妹的婚事给拒绝了,急忙开口说劝。
“哼…”狠狠的瞪了孙策一眼,守着这么多人,张宁也不想让陈削太难看,气呼呼的转身走了出去。
众人全都忍不住想笑,陈削却是一张苦瓜脸,比哭还难看,别说跟袁术结亲,当初就连孙坚提亲,他都想拒绝,可有时候,真的身不由己。
结亲也好,结盟也罢,在古人眼里,这仅仅是个手段而已,就算日后反目,也没什么,可是结盟的好处,谁都清楚这其中的份量,孙策之所以能来辽东帮自己杀敌,还不是因为两家关系不错嘛?若是当初毫不犹豫把孙尚香的婚事给回绝了,兴许孙策还会跟陈削翻脸,甚至还会骂上一句“你个土豹子,难道我妹妹配不上你吗?”
“少帅当以大局着想,此事,万万不可回绝。”虽然袁术的使臣还没有进来,可田丰,却猜到了对方的来意。
结亲,就是结盟,袁术跟陈削结盟,必有所图,两家共同的敌人,不外乎就是幽州刘备。
见过袁术的使臣,不出田丰的意料,袁术不但要跟陈削结盟,还把韩馥送到了张燕那里,三家结盟,要共同讨伐刘备。
“结亲?”见所有人都眼巴吧的瞅着自己,陈削犹豫了一会,目光在身旁众武将的身上扫了一圈,最终视线落在了徐晃的身上。
“公明,你可曾娶妻?”这次辽东之战,徐晃堪称及时雨,不但救陈削脱困,连乌桓人的战马都一并给抢了,有勇有谋,着实难得,何况讨董一战,两人也曾并肩战斗过。
徐晃心里咯噔一下,隐隐猜到了陈削的用意,不过还是摇了摇头“还没有。”
“那就这么办了,袁术要跟我结亲,可我已有夫人,又有婚约,就算排队,袁家的亲事也得等到孙仁之后,孙仁还小,要成亲还得等个几年,袁术怕是等不及,我看,就把他女儿许给公明吧,这事就这么定了。”
“啊…?”徐晃大吃一惊,袁术的使臣,也是瞠目结舌。
“少帅,公明何德何能,蒙少帅如此器重,两家结盟,事关大局,若是袁术恼怒,岂不因为徐晃,坏了少帅的大计。”
刚来投奔陈削,就给自己头上砸下这么大的一个馅饼,徐晃虽然心里很感动,但还是理智的劝阻陈削。
“放心吧,这件事,袁术是不会翻脸的,他刚入主冀州,最忌惮的不是刘备,而是张燕和陈削,跟你两家结盟,对他来说,势在必行,虽然有损颜面,可凭袁术现在的力量,绝不敢冒然与你两家结怨,他不得不答应此事。”没等陈削开口,田丰却插话了。
“回去告诉袁术,要结盟,可以,婚事就得按我的意思办,否则,别指望我跟他能并肩作战,就连张燕那边,他也休想打如意算盘。”
陈削的做法,简直就是蛮横不讲理,匪气十足,甚至还有耍赖皮的意思,弦外音好像是说“你袁术不跟我徐晃结亲,我就把你跟张燕之间的结盟也给搞砸。”明显是逼着袁术不得不结亲。
使臣直咧嘴,只好悻悻的转身告辞。
不过陈削的做法,倒是让孙策很欣慰,孙策乐的眉开眼笑,心说“我这妹夫行啊,要是答应跟袁术结亲,那我妹子岂不排到了后面,照这样下去,等我妹子长大成人,还不知陈削身边会有多少女人,妹夫这事办的漂亮,有情有义,没让我这大舅哥失望,凡事有个先来后到,虽然我妹子还没跟陈削成婚,至少,先把位置给占下了。”
当天夜里,田丰就替陈削想好了对策,并交给陈削一封信,没用陈削动手,田丰梳洗一番,就在屋中自己上吊走了。
陈削命人厚葬了田丰,并再三叮嘱手下,所有人,不仅不能冒犯田丰的家人,还要保护好他们。
田畴阳仪关靖等人忙着处理政务,所有的武将也都在操练兵马,刘备私通乌桓,又杀了公孙瓒,就算袁术不跟自己结盟,陈削也不会饶过他,这几日,除了安顿阵亡将士们的家小,陈削也在等袁术和刘备的回信。
虽然田丰料定袁术会答应婚事,但,毕竟让袁术的女儿嫁给徐晃,这对袁术来说,无疑等于狠狠的煽了他一记耳光,陈削也不知道袁术会不会气的吐血,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桃园情谊,义薄云天,刘备究竟会不会为了张飞再次斩断一条手臂呢?
他舍得吗?,毕竟,他就剩那么点‘存货’了。
刘备和袁术,全都被陈削给气炸了。
收到张飞的断臂,刘备当即气的吐血,险些昏死过去,陈削提的条件,按说不过分,一条手臂换一条人命,这事刘备又不是第一次干,上次为了救卢植,刘备就毫不犹豫的献出了一条手臂,何况张飞还是刘备的兄弟,可刘备,现在只剩下一条手臂了,再砍下来,就算日后能得到天下,刘备怕是也高兴不起来。
古往今来,有哪一个登基继位的皇帝是没有胳膊的,一条手臂已经有碍观瞻了,两条手臂都没了,人生还有什么乐趣可言?可被擒的却是张飞,是刘备一个头磕在地上的好兄弟?不得不说,每次陈削给刘备出题,不管怎么选,都难的要命?(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刘备的抉择
不理会张飞的死活,桃园情义必然被人耻笑,关羽和张飞,怕是都会怪罪自己,可,就算舍弃一条手臂,就算刘备能放弃脸面,可只剩下一条手臂的张飞,还能有什么用呢?
刘备一筹莫展,陷入了两难的境地,愁的抓耳挠腮,确切的来说,他只能抓一支耳朵,毕竟,他的左耳已经被陈削在汜水关给当众咬掉了。
答应陈削,自己身上还能剩下什么?两条胳膊一只耳朵都没了,成何体统?可不救不行,救也没用,之所以将关张视作亲兄弟对待,刘备正是看中关张的武勇,张飞断了一条手臂,已经成了一个废人,这样的人,就算救回来,还能助自己扫平天下吗?
“去,叫关将军来见我。”想来想去,刘备还是决定舍弃张飞,事情虽然决定,但刘备不得不要个台阶,这个台阶,别人给不了,关羽却能给!(他总不能说,我决定了,张飞已经变成废人了,救也白搭,死了活该。)
“大哥,你叫我?”听到大哥召唤,关羽忙快步匆匆的来到刘备的屋中,刘备摆了摆手“二弟,坐!”
“伤势如何了?”瞅着关羽中箭的地方,刘备关切的问道。
“已经无碍了,大哥放心,就算现在提刀上马,云长也跟往日没什么分别,大哥唤我来,不知所为何事?”上次在漳水竹筏上,被赵云射中一箭,对关羽来说,堪称奇耻大辱,要不然,自己不受伤,至少赵云未必能杀得了文丑。
“刚刚接到消息,你看看吧,三弟翼德,被陈削给抓了,更可恨的是,我那可怜的三弟,居然被陈削这个狗贼给斩断了一条手臂。”话还没等说完,刘备顿时泪如雨下,没过多久,胸前的衣襟已被泪水给浸湿了。
“三弟,想你武勇盖世,罕逢敌手,陈削狗贼,卑鄙无耻,当真该千刀万剐,你放心,大哥就算是死,也要将你救回来,宁肯舍弃幽州,我也绝不能让你死在陈削的手中。”越说越激动,刘备一双泪眼飞快的瞟了一眼关羽,见关羽一双枣红脸,早已气的发紫,那可怕的丹凤眼更是怒目圆睁,杀意凌然,似乎有一团烈焰正在关羽的眼中汹汹燃烧一般。
“苍啷啷…兄弟如手足,三弟,就算大哥只剩下一条手臂,为了救你,也在所不惜,就算陈削要我这条命,也没关系。”说着,刘备将宝剑放在案桌上,然后举起自己的左臂对着锋利的剑刃狠狠的砸了下去。
不是应该挥剑断臂吗?刘备只剩下一条手臂了,要挥剑,就无法斩断手臂,只能先把宝剑搁在桌上,然后挥舞手臂往剑刃上砸去。
千钧一发,眼瞅着手臂就要碰到冷气逼人的剑刃,见关羽一动不动,刘备心中顿时懊悔不迭,心说“二弟,你这是怎么了?你得拦我啊,要不我这手臂还能留的下吗?”
“大哥…”千呼万唤,总算是盼到关羽开口了,刘备忙收住身形,暗自侥幸,再晚一点,可就来不及了。
“我来吧。”关羽说着迈步走了过来。
“噗通…”刘备一个没站稳,惊的直接瘫倒在了地上。
心说“这还是我二弟吗?压根就不想拦我,难道他想亲自动手,替我砍下手臂吗?”刘备眼泪都委屈的流了下来,这关羽,究竟是哪头啊?帮自己还是帮外人?
“二弟,你说什么?”刘备瞪大双眼,两眼有些呆傻,心说,二弟实在太狠心了,就算要救张飞,也不能不顾及大哥的感受吧,大哥可就剩下这一条胳膊了,到现在身边连个女人都还没有,长夜漫漫,孤枕难眠,就算偶尔想‘舒坦’一回,可全都指望这条左手了,你不会这么狠心吧,我可是你大哥啊。
可这些话,刘备也只能心中胡乱的想着,绝不能开口说出来,毕竟,他刚刚很豪迈很悲壮的说要斩断手臂救回张飞,现在反悔,这戏可就演砸了。
关羽来到近前,开口道“砍我的手,大哥胸怀壮志,背负着匡扶汉室救民水活的重任,已经为了卢植断了一条手臂,绝不可再这么做了,张飞也是我兄弟,砍我的手,我想陈削也不会拒绝的。”
“哦?”刘备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好悬没吓死,他还以为关羽要帮他把手砍下来呢。
见关羽抓起桌上的宝剑就要动手,刘备忙从地上蹦了起来,“二弟,二弟,住手,不可如此。”
关羽怔怔的回过头来,满脸不解的看着刘备,“大哥这是何意,不斩断手臂,三弟可就没命了。”
刘备用力的摇了摇头,心说,二弟,你要是再把手砍下来,我以后还能指望谁?我的霸业不全完了吗?
嘴上却劝道“陈削素来卑鄙奸诈,他指名道姓要我的手臂,你就算把两只手全砍下来,陈削也未必会答应放人,你的心意,三弟会明白的,还是我来吧。”
关羽想了想,也觉得刘备说的在理,见刘备又要动手,关羽忙给拦住了,兄弟两人甚至推搡了起来。
“二弟,你别拦我,这条手,有什么舍不得的,说什么,我也要救回三弟。”
经过一番争抢,最终刘备神色黯然的蹲在了地上,兄弟两人抱头痛哭:“二弟,如不按陈削说的去做,陈削心狠手辣,三弟的命,可就没了。”
关羽也是心如刀绞,犹如万箭穿心,想救张飞,可又不忍心再让大哥斩下唯一的一条手臂。
人都是这样,刘备若非要斩断手臂,关羽会阻拦,可刘备最终决定不救张飞,多多少少,关羽的心里也觉得有些心寒。
就像请客吃饭
吃完饭有人开口道“我来付账吧。”
另一人忙劝道“还是我来吧。”
起先那个人点了点头“好吧,你来吧。”
………………
魏郡(暂时是冀州的治所,因为邺城被沮授一把火烧成废墟了。)
“哗啦…”听完结亲使臣的回禀,袁术气的直接把桌子给掫了(zhou)“岂有此理,陈削实在是狂妄,那徐晃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娶我的女儿,虎女岂能嫁犬子,稍微对陈削客气一点,就如此得寸进尺,哼,这门亲事,他想也别想,我是决计不会答应的。”
(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袁术无奈
袁术暴跳如雷,怒不可遏,气的又是吹胡子,又是瞪眼,恨不能马上就挥兵杀入辽东。
可是没过多久,派往黑山的韩胤也哭丧着脸跑了回来,“主公,大事不好了,你瞧,张燕居然敢打我,我这鼻子都给揍歪了,张燕说了,他们黑山军浴血杀敌,我们却平白得了冀州,张燕甚为恼怒,他跟黄巾陈削,同进同退,是生死兄弟,要是我们敢跟陈削翻脸,他立马就领兵杀过来。”
韩胤被打的鼻青脸肿,口歪眼斜,袁术好悬没认出来,袁术闻听之后,忍不住怒骂道“可恶的张燕,该死的陈削,这两人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简直没把我袁公路放在眼里。”
陈削让徐晃跟袁术结亲,张燕暴打袁术派去的使臣,这简直是**裸的羞辱。
刚刚坐领冀州的喜悦,顿时被充的一干二净,猛的站直了身子,袁术振臂高呼道“是可忍孰不可忍,张燕陈削,不给他们点厉害,他们不会知道我袁公路的厉害,来啊,聚将点兵,我誓杀此二贼。”
袁术把话说完,等了半晌,堂下文武一点响动都没有,全都茫然呆滞的瞅着袁术,就好像,是在看傻子。
讨伐张燕陈削?拿什么讨伐,这不是玩火**,自寻死路吗?
沮授忍不住出言劝道“主公,我们刚得冀州,眼下冀州未定,兵力单薄,冒然与张燕陈削开战,实属不智。张燕坐镇黑山,他帐下兵将,仍不下几十万之多,且都躲在深山丛林之中,这冀州,黑山军,占据地利,来去自如,主公初来乍到,根本无法与之抗衡;那黄巾陈削,眼下刚得辽东,痛歼公孙度和乌桓峭王,兵精将勇,士气正锐,麾下几员猛将,皆是骁勇盖世的虎狼上将,常山赵云,就在不久前,刚刚击杀了大将文丑;白波徐晃,威震河东,扬名汜水关;关西华雄,曾是董卓麾下仅次于吕布的上将;陷阵营高顺,更是曾正面击败过吕布,如今又擒住了张飞,主公一旦开战,张燕和陈削,必然同进同退,他们南北夹击,冀州堪忧啊。”
“这么说来,就这么算了。”袁术不甘心的冷哼道。
沮授点了点头:“不仅如此,还要再派使臣结交他二人,否则,凭陈削的手段,必然唆使张燕出兵攻伐冀州,若主公肯舍此一女,则皆大欢喜,否则,陈削的个性,主公应该知道,此人,素来行事不择手段,他若是舍弃辽东直接杀入冀州,这片千里沃野,主公怕是要拱手相让了。”
袁术狠狠的瞪了沮授一眼,心想,难不成我就只能任凭陈削颐指气使的羞辱不成,结亲是我提出来的,结果现在倒好,就算想回绝,也由不得自己了,这算什么事啊,心中的憋闷,压的袁术几乎喘不过气来。
不过一旦开战,张燕若是跟陈削联手,自己还真没有任何还手的机会,被人牵着鼻子走,这让袁术心中非常不满。
沮授又道“主公勿忧,一旦结盟,主公可以隔岸观火,坐收渔利,何乐而不为呢?”说着,沮授解释道“刚刚得到消息,张飞被擒,背地里刘备暗通乌桓蛮夷,如今铁证如山,为了对付陈削,不惜引异族大举入侵中原,陈削此人,跟刘备又不共戴天之仇,又对异族甚为痛恨,再加上公孙瓒死在刘备的手里,主公试想,就算不跟我们结盟,陈削也决计不会饶过刘备,一旦结盟,陈削必然甘当主力,举兵倾巢出动,张燕跟陈削,互为攻守,必然也会倾尽全力相助,倒是我们,只需摆出进兵的态势,做做样子就足够了。”
“嗯…此计甚妙,如此,我就放心了。”听完沮授的分析,袁术顿时眉头舒展,心中总算长出了一口气,憋闷的心情,稍稍舒畅了不少。
这件事,沮授还真是分析的一针见血,新仇旧恨,加在一起,就算袁术不来结盟,陈削也不会给刘备翻身的机会。
田丰对冀州的局势,看的通透,袁术,并非明主,不过是一具冢中枯骨罢了,就算让袁术得到冀州,也不足为虑,可一旦让刘备缓过劲来,绝难对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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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平。
虽然公孙瓒的尸首埋葬在北平,可陈削还是率领满城文武吊祭了一番,整个校军场,人山人海,拥挤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身着缟素,神情肃穆,俯身对着公孙瓒的灵牌,陈削恭恭敬敬的行了三个叩首大礼,随即,命人斟上水酒,陈削端起酒碗,望着公孙瓒的灵牌,眼圈已变得湿润了:
“伯珪,虽然你我两家没有正式结盟,虽然对境内百姓,你甚是残暴,但,不得不说,你公孙瓒做人,耿直豪爽,是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对异族,你我联手,行雷霆之势,将乌桓狗贼杀的落花流失,那是何等的畅快,这些年,你坐镇边境,一直在率军征伐异族,真是辛苦你了,刘备卑鄙无耻,行径令人发直,先是背信弃义抢了幽州,后又谋夺你的北平,甚至欺辱你的夫人,你含恨辞世,汜水关你我阵前对饮,仿佛就在昨日,本想来日与你铁戈征伐在疆场分个高下,想不到,你竟然匆匆走了,你放心,你的仇,就是我的仇,这笔账,我会让刘备十倍百倍的偿还的,续儿交给我,你尽管放心,我绝不亏待。”
安顿好公孙续,陈削刚想去牢中看望一下张飞,忽然,有人匆匆跑来,“少帅,华将军的夫人生了,华将军请少帅过去。”|
陈削点了点头,急忙换下身上的素袍随着众文武赶到了华雄的家中,因为刚刚拿下辽东,这些文武,还都没有封赏府邸,不过,陈削还是将最好的宅院分给了他们,本想等辽东安定之后,再行斟酌,可现在,怕是来不及了,跟刘备开战,已经摆在了眼前,迫在眉睫,势在必行!
“少帅,你总算是来了,我早就跟兄弟们说了,我娃儿的名字,一定要请少帅来起。”刚到华雄的家中,华雄就大笑着迎了出来,众人忙给华雄道喜,见陈削挠着头皮,一脸的窘迫,高顺忍不住冷笑了一声“怎么?怕自己肚里墨水少,起的不好,担心被人耻笑?”(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真能生!
陈削强自挤出一丝苦笑,人家好心让自己起名,可自己的斤两,自己最清楚,陈削到现在,认识的字,自己都能数得过来,就这水平,起名字对他来说,实在太有难度了。
“对了,是男是女?”
落座之后,陈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还是决定先问清楚再说,免得惹出了笑话,华雄一摆手,几个丫鬟不多时抱着婴儿走了进来,众人全都一愣,金彪忍不住张大嘴巴,一脸惊讶的惊呼道“生了三个?”
华雄心里那叫一个美,笑着点了点头,得意的表情,毫不遮掩。
“啊?三个?”高兴归高兴,陈削脸上都憋出冷汗来了,一个名字,自己都费劲,一下子生三个,可要了亲命了。
“这样吧,我看华安这名字不错。”知道陈削没啥墨水,高顺抢先提议,想给陈削分担一下。
“华安,安定天下,依我看,华定也不错。”张颌看了眼高顺,心中会意,也跟着开口。
“华定,不妥不妥,我觉得还是华鼎更好,鼎立中原,听着就霸气。”孙策摇头反驳道。
金彪也挠着头皮跟着起哄“还是叫华文华武吧,文武双全,这才够劲,不过,三个孩子,这老三干脆就叫华为吧,文武双全,皆有作为!”
华雄却一双铜陵大的眼珠子仅仅的盯着陈削,大家的提议,就算再好,华雄也不心动,更不会满意,因为,他要的是陈削亲自给自己的儿子赐名,这不仅仅是起名字那么简单的事情,这代表着莫大的荣耀,自己儿子的名字是陈削给起的,传扬出去,华雄一家,脸上也都有光。
陈削憋的吭哧吭哧的,头发都快抓乱了,一下起三个名字,要是一个,自己勉强还能应付一下,三个?实在太富有挑战性了,等了半晌,华雄忍不住追问道“少帅,名字可想好了?”
唰…,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聚焦在陈削的脸上,陈削心里那叫一个苦,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陈削哭笑不得的瞅着华雄,终于憋了一句“真能生啊。”
陈削是粗人,爆粗口,讲荤话,平时大伙也都不在意,陈削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你老婆一下生这么多,这不难为我吗?到现在我还没想好呢。”
“真能生?”不料,华雄却低头微眯着双眼嘴里轻轻的嘀咕了起来,高顺白了陈削一眼,有这么说话的吗?会不会说话,人家这是好事临门,你倒好,直接爆了粗口,当人家夫人是母猪不成?
不过,高顺也知道,陈削的个性就是这样,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兴许忍不住,他还真能说出来“你夫人这不是猪吗?一下子下了仨崽子。”
这事,他绝对办的出来。
“真能生…真能生。”没想到,华雄居然嘀咕起来没完了,最后猛的站起身来,华雄拍手称赞道“这名字起的好,就这么定了,大儿子就叫华真,老二就叫华能,老三就叫华生。”
“……………”
陈削等人,全都傻眼了,陈削就觉得眼前有一万头草-泥-马狂奔而过,这也行?
不过细一想,倒还真贴切,三个名字,也都顺口,可就是合起来,就有点好笑了。
华雄也不是文人,没那么多讲究,他觉得华真,华能,华生,都挺上口,听着也顺耳。
陈削刚想解释,高顺忙冲他瞪了一眼,“行了,就这样吧,你还能起出比这三名字更好的吗?”
陈削哭笑不得,连连摇头,按他的水平,最多也就能想出“华大,华二,华三,这种粗俗简单的名字!”
不过,就算是误打误撞,总算是搞定了,华雄乐的眉开眼笑,在厅中大摆欢宴,众人难得宿醉了一场,不过,有一人除外,甚至滴酒未沾,那就是高顺。
甚至在所有人眼里,高顺不合群,是个异类,可陈削却知道,自己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高顺付出了太多。
夜里喝的酩酊大醉,结果,刚回到屋中,就被张宁给撵了出来,“哼,我还没跟你算账呢,那孙策究竟是怎么回事?陈削,你现在行啊,出息了,就算没跟袁术结亲,可你连八岁的小女孩的都不放过,你就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哼,想上我的床,没门。”
陈削哭笑不得,这件事,自己还没来得及跟张宁解释,的确,陈削也不知如何开口,就算结盟是好事,可张宁的心里,还是无法接受,她跟别的女孩不同,从小就强势,至于说女人的三从四德,对她来说,压根不在乎,因为她是张角的女儿。
陈削又是后世穿越来的,从内心深处,就没有轻视女人的想法,所以,一再谦让,加上自己也不喜欢摘花惹草,事情倒是越发难办了。
如果是刘备,早一个大耳光抽过去了,他的女人,必须对他绝对的顺从,可陈削的心里,却不敢让张宁受半点委屈,何况,自己现在是黄巾,这黄巾还是张宁的父亲一手创立的。
“哎,反正孙仁还小,缓几年再说吧。”陈削只能如此自我安慰。
“少帅,刚刚幽州传来消息,刘备让我们放了张飞,否则,大兵压境,玉石俱焚,踏平辽东。”见陈削站在门外,田畴迈步走了过来,脸上多少有些惊讶。
陈削忙解释道“没事,喝的大多,正好吹吹夜风,醒醒酒,夫人早已睡下,我不想吵醒她。”
依靠在门后的张宁,听的心中一暖,眉心处悄然闪过一丝喜悦,轻轻的一跺脚,“算你识相。”
陈削能这般对她宠溺谦让,张宁的心里,也倍感甜蜜,能遇上这么一个真心对待自己的男人,值了,以前还会时不时的拿刘备跟陈削做一番对比,可现在,刘备的影子,张宁早已彻底的忘却了。
“是吗?张飞还真是可怜,哈哈,走,去看望一下这位被刘备舍弃的棋子吧。”陈削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跟着田畴,径直迈步去了牢房。
虽然断了一条手臂,可张飞除了时不时的大骂几句,照吃照睡,气色倒也不错,换了旁人,早就要死要活了。
一见面,张飞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指着陈削,就喝斥起来“陈削,你最好放了我,否则,等我大哥二哥杀来,谁也救不了你。”
“哎…张飞,实话告诉你,刘备压根就不在乎你的死活,之前,为了救卢植,他甘愿献出一条手臂,可是对你,刘备理都不理,在我看来,桃园情义,不过如此,在刘备心里,你已经成了一颗弃子,当真可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