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何曼发威
好不容易躲过一劫,二马错蹬,胡轸不敢大意,可是张颌的枪法却更加猛烈,如汹涌澎湃的潮水一样,漫天枪影闪烁,快的让人眼花缭乱,根本让胡轸无力招架,不出几个回合,张颌一枪将胡轸抽落马下,接着便催马奔着胡轸冲了过来,胡轸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就要跑回西凉军的方阵,可是,身后马蹄声电闪之间就逼近到了他的跟前,随着一声锐啸的破空声,死神彻底的将胡轸所笼罩住。
“去死吧…”随着张颌一声暴喝,策马一探身,凤鸣枪带着夺命的锐啸狠狠的扎进了胡轸的后心。
下一刻,胡轸不甘心的发现,自己胸前,已经多了一个沾满鲜血的枪头,没等发出任何惨叫,张颌用力一挑,胡轸就觉得自己的身子一下轻了许多,很快,神志也渐渐模糊了,身上仅有的一丝生机,也被凤鸣枪无情的给带走了。
张颌不屑的将胡轸的死尸挑飞到半空,空中鲜血无情洒落,惊人的一幕,刺痛了对义军原本不屑的凉州兵,也更加振奋了原本就气势高涨的义军将士们,狗蛋等人拼命的挥舞着手中的兵刃,呐喊声,如决堤的洪流,奔腾的潮水一般,山呼海啸,一浪高过一浪。
刚刚回城的华雄,来到城墙上没等喘口气,顿时吃了一惊,胡轸再不济,也不至于这么快就惨死在阵前,没想到,陈削的阵中竟有如此骁勇之将。
“张颌,给俺留一个,你且为俺观敌撩阵。”张颌刚要继续跟赵岑讨战。身后瓮声瓮气传来一声巨吼,何曼倒拖着钢叉大踏步的冲了上来。嘴里还塞着半根鸡腿,惹得张颌一阵苦笑。两军打仗,这是什么时候,居然还在吃?别的队伍里绝对没有像他这么异类的兵将。
可相处这么久,所有人都知道,何曼天生神力,不但气力大,饭量也惊人,而且越是打仗的时候,他越能吃。可吃归吃,杀敌宰人,何曼绝不含糊,而且越吃越能打,张颌点了点头,策马跟何曼擦肩而过的时候,忍不住打趣道“你啊,干脆别叫截天夜叉了,叫截天吃货得了。”
一口将鸡腿吞进肚子里。拍了拍肚子,何曼拖着钢叉来到阵前,扫了对面的西凉兵将一眼,目光顿时锁定住了赵岑。冲他点了点头,憨憨一笑,“你。对,就是你。过来,陪俺玩玩。”
若是张颌继续挑战。赵岑打死也不敢上前应战,他的本事跟胡轸可谓半斤半两,想不到张颌走了,换了一个傻大个,怎么看怎么像缺根筋似的,何况对方虽然人高马大,却没有坐骑,胡轸三角眼飞快的转了两圈,一合计,觉得自己不至于落败,打不过也能骑马快速撤回来,胡轸打定主意,催马来到阵前,故意清了清嗓子高喝一声,“我乃…”
胡轸话还没等说完,何曼突然几步冲到近前,双手轮圆了臂膀劈头盖脸照着胡轸的脑门就砸了下来,嘴里还嘟囔道“你啰嗦什么,都快晌午了,弄死你,俺好回去吃饭。”
这什么人啊?根本不按套路来,胡轸吓的惊叫一声,忙引马急退,轰的一声,一股劲风在眼前呼啸而落,钢叉狠狠砸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一声惊震响,胡轸吓了一跳,一愣神的功夫,何曼快速变招,钢叉刚一落地,马上借力在地上一撑,紧跟着身子顺势前跳,一个鱼跃窜到近前,不管三七二十一一记横扫千钧,钢叉狂舞,势如奔雷,直奔何曼侧身砸来,胡轸吓出了一身冷汗,这要是砸在身上,还有好吗?忙侧身躲闪,钢叉眼瞅着从胸前惊险的扫了过去,胡轸浑身上下一阵冰凉,额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当即流了出来。
何曼看起来笨笨傻傻的,可是打起架来却一点也不笨,甚是凶猛,一招走空,何曼也冲到了胡轸的马前,身子猛的一哈腰,将钢叉往地上一丢,伸出两个铁钳子似的大手,抓住胡轸胯下战马的两条前腿,如托塔巨汉一样,身子猛的站了起来,怒吼一声,“起。”直接将胡轸连人带马给掀翻在地上。
“我的妈呀,好惊人的臂力。”陈削身旁的关靖,也跟着惊出了一身冷汗,都看傻了。
“告诉造饭的兵卒,杀鸡宰羊,待会让何曼吃个痛快。”陈削欣慰的点了点头,忙冲身旁的兵卒吩咐道。
“诺。”对于何曼,最好的犒赏,就是让他吃个痛快。对别人可以讲道理说些鼓舞人心的话,对何曼,这些没用,压根他就是个十足的吃货。
胡轸被掀下马,没等西凉兵上前救援,何曼冲到近前一个饿虎扑食骑坐在何曼的身上,吓人的拳头,嘎崩崩一阵爆响,粗壮的手臂上,青筋暴突,血脉怒涨,何曼瓷牙咧嘴,毫不留情,拳头如狂风暴雨一般倾泻砸落。
砸的胡轸哭爹喊娘,鬼哭狼嚎,胸前的肋骨,都不知道被砸断多少根,二十几个西凉兵壮着胆子冲了过来,何曼腾的一下从地上站起身来,来不及回身拿兵刃,直接抄起胡轸的双腿轮圆了跟西凉兵战在了一处,噼里啪啦,凄里咔嚓,即便拿人当兵刃,何曼照样虎虎生风,悍勇难敌,倒是手中的胡轸,被他抽来砸去,没一会功夫,就被折腾的没了人样,甚至还被西凉兵在身上很‘不小心’的扎了几个窟窿。
西凉兵冲了上去,陈削一摆手,义军将士们也不含糊,没等华雄继续出城迎战,城门外顿时乱成一团,两拨人全都厮杀在一起,徐晃管亥早就憋了一口气,冲上来,下手毫不留情,西凉虽然装备精良,可是刚刚死了两员大将,士气正低落,又被义军一窝蜂的冲上来给打懵了,没等组织起阵型,就被冲的七零八落,李肃见势不妙,赶忙率军撤退,可是一番乱斗下来,华雄带出城的几千人仅仅逃回来寥寥几百人,尤其陈削的兵,打仗一点也不讲究,身上都带着‘家伙’,怪异新奇的兵种,加上乱七八糟的打法,西凉兵根本不适应。
华雄气的顿足捶胸,一战死了两员武将,只好闭门收兵,暂时不跟陈削继续缠斗,虽然生的粗狂,可华雄并非有勇无谋的武夫。
这个时候士气低落,张颌何曼也不是等闲之辈,军心不稳,暂时绝不宜继续应战。(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二章,停止上课
………………
太行山深处,黄巾营帐。
孩子们都没有来上课,李春拎着戒尺,气的腮帮子都鼓了起来,围着营寨,转了几圈,终于在一处空地处发现了孩子们的身影。
所有的孩子,额头上都缠上了崭新的黄巾,虽然他们有高有矮,有胖有瘦,可全都齐刷刷的站在地上,胸膛一个个都挺的笔直,他们的娘亲也都站在一旁,赵铁柱李德彪两人脸色沉重,久久无语,气氛肃杀沉闷,压抑的让人都喘不过气来。
过了一会,赵铁柱才开口道“你们是我们黄巾的希望,虽然都才十几岁,可我告诉你们,你们身上流了的是我们黄巾的血,你们是黄巾的种,你们的爹爹,都是好样的,他们都战死在了沙场上,没有一个孬种,有的胳膊断了,有的腿折了,有的被敌人割开了肚子,连肠子都流了出来,可是,没有一个人临阵脱逃,哪怕用牙咬,用头撞,全都跟敌人拼到了最后一刻,他们死了,可我们黄巾却依旧没有被打垮。少帅如今正带着你们其他的叔叔伯伯在汜水关前跟西凉兵拼死激战,我告诉你们,这些人能回来的没有几个,但是,无论到什么时候,身为黄巾军的孩子,你们都该替你们的父辈感到自豪感到骄傲,等少帅回来之后,就该轮到你们了,怕死的有没有?现在就可以站出来,给你们死去的爹爹坟前磕上三个响头马上滚蛋,我们黄巾,这里不论大人还是孩子。没有一个孬种,不想让你们的娘亲也死在敌人的刀下。就给我拿起兵刃,从今天开始。所有人,停止上课,都给老子操练杀敌的本事。”
“嗷嗷嗷…”一帮泥腿子的娃子,全都攥紧了拳头,嗷嗷直叫。
陈削从冀州带走的兵将,全都死在了战场上,只剩下老弱妇孺相依为命,陈削这里,就是他们的家。也是他们的根,大的死了,小的顶上,男的死了,女的也得拿起武器,赵铁柱李德彪虽然没能跟着上前线,可谁都明白,这一趟,等少帅回来。肯定伤亡极大,是该让孩子们参军上战场的时候了。
这些孩子,从认字第一天开始,就学会了背诵太平经。久经熏陶,耳濡目染的全都是他们父辈在战场上浴血杀敌的故事,他们的成长。虽然残忍,可却不会像那些富家的孩子一样经不起风雨。这些孩子,骨子里。流淌着的是他们父辈无畏无惧的血液。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见孩子们热血沸腾,气势高涨,没有一个吓的认怂哭鼻子的,赵铁柱猛的举起右手,振臂高呼起来。
“苍天当死,黄天当立。”
孩子们也跟着齐声呐喊,声音久久在山谷中激荡,震颤人心,也让李春为之侧目,得知自己的孩子马上要上阵杀敌,纵然那些女人们有百般不舍,可适逢乱世,陈削替他们遮风挡雨,虽然躲在深山丛林,可他们吃的穿的,却比之前逃难的时候强出百倍,没有陈削,也许大多数人早就死了。
大道理她们不懂,但是,即便把泪水都咽进肚子里,这些人也不会拦着儿子投军杀敌,何况这些孩子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跟他们的爹爹一样,战场才是他们的归宿。
李春没有任何的不满,回营之后,还自斟自饮的喝起了小酒,陈削做的事情,让他这个昔日的县尉刮目相看,每次下山,见到的都是让李春感动的一幕幕,冀州的百姓,全都发自内心的敬重陈削,还有不少人真心替义军将士们祈福,希望他们能够平安回来。
自己可以挺直胸膛自豪的告诉这些百姓,自己是黄巾,自己的队伍,比诸侯们还要出色,是第一个敢抗击乌桓的队伍,是第一个敢跟董卓厮杀的队伍!
………………
荣阳。
汴水河畔,冷风刺骨,碧波激荡,数千曹兵龟缩在一起,愣是被逼到了绝境,曹操的脸上,充满了不甘,壮志未酬,他不想死在这里。
满怀雄心誓师伐贼,想不到生平第一战,却被徐荣打的如此狼狈,沉闷的牛角号再次在耳旁响起,紧跟着,脚下的地面都跟着在剧烈的颤抖,昏暗的视线中,乌压压的西凉兵潮水一般再次涌了上来,那铿锵有力的脚步声,震颤人心的马蹄声,让每一个曹兵将士,都跟着在颤抖,不愧是董卓的西凉兵,不愧是上将徐荣,曹操败的心服口服,即便被逼到绝境,他的心志,也始终保持着绝对的清醒。
缓缓举起手中的倚天宝剑,曹操振臂高呼,“三军儿郎,我们已经毫无退路,退一步是死,进一步是生,不怕死的随我杀啊。”
话音未落,身材矮小的曹操已经纵马冲了出去,曹洪夏侯惇等人也跟着怒吼着咆哮着冲了上去,于禁卫兹等人也不甘示弱,纵然身陷绝境,曹操依然不会选择屈服。
可是没等冲到近前,凉州兵的队伍,突然左右分开,冲出三千手拿弓弩的弓箭手,跨马提刀的徐荣,静静的望着负隅反抗的曹兵,脸上古今不波,没有丝毫的波动,等对方离近了,徐荣猛的举起手中的雁翎刀,夜空下,刀芒如闪电般骤然劈落。
“嗖嗖嗖…”利箭如蝗虫肆虐般,飞上夜空,遮天蔽日全都无情的射向逼近的曹兵,箭簇乱飞,雕翎疾射,密不透风的一波箭雨过后,曹兵顿时惨叫声一片,不少人倒在了地上永远都不可能再爬起来。
箭如雨下,连绵不绝,徐荣训练出来的兵,军纪严明,阵势整肃,每一个兵将,都不会有丝毫的懈怠,箭雨过后,两侧的骑兵早已枕戈以待,步兵也举起了手中的刀枪,全都做好了给曹兵致命一击的准备。
“杀,将他们彻底逼进汴水之中。”
徐荣一声令下,这些凉州兵全都如虎狼一般,嗷嗷啸叫,杀声震天,纵然曹兵拼死力战,可面对徐荣的兵将,依旧只能无奈的接受被血洗屠杀的悲惨结局,曹洪等人拼死保护着曹操好不容易逃了出去,卫兹更是不幸的被射成了筛子。(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偷营惨败
连曹操的战马,也身中数箭,死在了战场上,曹洪将自己的战马让给曹操,曹操再三推脱,曹洪却说出了一句让曹操终生铭记的肺腑之言“天下可以无洪,但不可无公。”曹洪保护着曹操奋力突围,可是那浩荡无情的汴水,却横亘在两人的身前,前有大河拦阻,后面追兵穷追不舍,正在曹操仰天长叹之时,曹洪没有丝毫犹豫,直接背起曹操冲进了冰冷刺骨的汴水之中。
曹兵惨败,可统军如神的徐荣还有那杀伐果断配合严密的兵阵,却带给了于禁深深的震撼,于禁跟着鲍信拼死突围,他暗暗发下重誓,将来,自己也要像徐荣一样,统帅威武雄狮,征战沙场,所向披靡!
………………
汜水关。
华雄闭门不出,陈削也不着急,只好率军回营,一边埋锅造饭,陈削一边跟高顺等人商议。
“陈削,咱们的队伍,军纪实在太散漫了,你瞧瞧,这营寨扎的,横七竖八,都不像个样子,这些各地赶来支援的队伍,混杂在一起,跟锅乱粥似的,成什么样子。”
“太乱?”陈削站起身来,轻轻嘀咕了一声,冲四周扫了一眼,忽然眼珠子一转,计上心头,轻轻摇了摇头陈削笑道“我觉得还不够乱。”
“啊,你这是什么意思?还嫌不够乱,这个样子,被人耻笑不说,你就不怕华雄连夜来偷营吗?”高顺不满的反驳道,陈削冲高顺挑了挑大拇指,“还真是多亏你提醒。乱有乱的好处,我就是要引他劫营。好杀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也行?”高顺哭笑不得,细一想。还真是有些道理,可随即,高顺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次就算华雄能上当受骗,你要知道,我们也是误打误撞,打仗,可不能仅凭运气,若有能人辅佐。必不会如此被动,也不知道那田畴怎么样了?”
“想那么多干嘛,船到桥头自然直,雨过之后,总会天晴的。”见兵卒将饭菜端了过来,陈削不在意的哈哈一笑,端起饭菜顿时狼吞虎咽起来。
“你倒是想得开。”高顺又叹了口气。
跟着陈削,还真是如履薄冰,步步艰险。可高顺也明白,陈削这种凡事都想得开的心态很好,何况就算抓破头皮也没用。
能白手起家,一步步从小屯长走到今天这一步。高顺对陈削的未来,依旧满怀希望。
田畴说了,只要这次能活着回去。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家都对此深信不疑。可陈削表面上嘻嘻哈哈,心里却是格外的沉重。回去?有那么容易吗?
………………
出城杀敌,不但没能取下一个敌将的首级,还平白损耗了几千兵将,华雄愤恨难平,连饭气的都吃不下,李肃见华雄如此气恼,忙过来劝慰,“将军,对付一群乌合之众,何必跟他们逞匹夫之勇,你看那些贼兵,杂乱不整,军纪散漫,守营必然懈怠,将军只需趁夜亲率一支精骑,则这些屑肖之徒,必定一触即溃。”
“此计甚善,此战,必定功成,传令下去,高悬免战牌,连夜突袭,让将士们都给我攒足力气,今夜,我要连本带利的都讨回来。”华雄说着,怒瞪虎目,狠狠的一拳击打在面前的案桌上,咔嚓一声,紫檀木的桌案,愣是经不起华雄的愤怒一击,当即四分五裂断裂开来。
夜至三更,华雄率军出城,严令所有兵将不得出声喧哗,就连战马的蹄掌上也全都包裹住了,即便策马奔驰,声音也极轻,见陈削的营寨,依旧混乱不整,只有稀稀散散几个兵哨斜靠在营帐旁闭目打盹,华雄心中大喜,一摆手,千余名西凉铁骑宛如狂风卷地一般,突然冲进了义军的营寨中。
刚挑翻几个四散奔逃的义军,忽然身后一阵大乱,好几个骑兵猛的人仰马翻,不知怎么的突然翻倒在地上,顿时马嘶人喊,乱作一团,借助四周燃起的篝火,华雄定睛细看,不知何时,地上竟然蹦起了一道又一道的绳索,原来这些绳索之前全都埋在地里,连上面的泥土都是新的,起初华雄根本没在意。
华雄猛然一惊,“不好,我们中计了。”
“嘭嘭嘭…”四面八方的营寨中突然冲出数不清的义军兵将,所有人都点起了火把,宛如一道道火龙将华雄的骑兵围在了中央,没等华雄做出反应,所有的火把全都一股脑的飞上了半空直奔西凉骑兵砸了过去。
这些火把自然不会对人造成多大的伤害,可是,对于西凉骑兵骑坐的战马来说,却足以让它们惊慌失措乱了阵脚,马嘶声越发急促混乱,加上地上弹射而起的绊马索,有的战马乱跑乱撞,有的直接被绊倒在地上,任凭西凉兵如何呵斥,受惊的战马,只顾发疯的四处乱跑,这哪里是偷营,整个倒成了杂戏团的小丑表演。
“渔网阵。”陈削紧跟着一声令下,早已准备以待的渔叉兵全都拎着渔网从四周钻了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照着乱跑乱撞的骑兵就把渔网抛了出去,就如同撒网捕鱼一样,不少骑兵连人带马直接被困在了网里,剩下的义军全都一窝蜂的涌上前去,千余名骑兵没有丝毫的悬念,很快便被义军的人浪彻底的给吞噬掉了。
骑兵一旦发起冲锋,利用速度的优势,义军很难抵挡,何况华雄还指望着他们烧掉义军的营帐和粮草,结果却没想到,再一次,被陈削给狠狠的摆了一道。
火是动物的克星,别人很少使这一招,可陈削,常年在山里追捕猎物,动不动就睡在山上,对于火的使用,他最是得心应手。
华雄咬牙切齿,恨的嘴唇都咬破了,可也只能拼死突围,管亥周仓等人四面围堵,奈何华雄一来并不恋战,二来本身武艺就比较悍勇,愣是拼死杀出了重围,可身上也多少添了几处刀伤。
一千骑兵尽数覆灭,就连战马都被陈削给抢了去,华雄很不甘心,转过天来,天刚放亮,华雄就率军杀出城来,指名道姓,非要让陈削过去应战,高顺刚想阻拦,陈削却摆手冲他一笑“放心吧,我都安排好了,你忘了昨日我把武炎金彪给派了出去吗。”
(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四章,先废战马
华雄的胸前还缠着白布,伤口处依旧还有淡淡的血迹流出,见了陈削,华雄破口就骂,骂人的脏话说了一大通,可陈削却是嬉皮笑脸,满脸嘿笑,“华雄,凭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听我良言相劝,速速回去找董卓老儿搬救兵去吧,再继续呆下去,到最后连个给你收敛尸骨的都没有,你说惨不惨,我就在这,有本事你来杀我啊。”
一个小小的毛贼,几次三番戏耍自己,华雄彻底气诈了肺,整个人好像瞬间点燃的爆竹一样,随时都要爆裂开来,不由分说,华雄举刀就劈,刀锋呼啸,寒光夺目,单单那刺耳的破空声,就让远处的张颌等人全都暗捏了一把冷汗。
陈削早就知道华雄厉害,虽说来到阵前,却并不真心应战,一边咋咋呼呼的鬼吼鬼叫挑衅华雄,心里则打起了十二分的小心,将躲闪藏身的本事发挥了极致,华雄一出手,没等大刀劈落,他就提前勒马闪到了一边,一连几招,华雄都没能得手。
对陈削的本事,华雄越发不屑,催马前冲,刀刀直奔陈削的要害,哪知陈削打着打着,抬手就是一捧黄土扬了出来,气的华雄哇呀呀一阵爆叫,刀法更加猛烈,咬牙发狠,誓必将陈削斩于马下。
即便陈削东躲西藏,心里加了万分小心,华雄的刀法实在凶猛,几次险些劈中陈削,见势不妙,陈削虚晃一刀,掉转马头径直向远处逃了下去,一边策马狂奔,一边还不忘回头挑衅,华雄心中怒火早已被陈削点燃,当下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催马追了上来。
陈削没有回归本阵,奔着远处的一片树林径直冲了进去,汜水关附近山岭相连,地形极为复杂,这对别人来说,堪称凶险。可对陈削来说,却好像回到家一样,倍感亲切。
几次眼看就要追上陈削,华雄不疑有他,一心只想着一刀劈了陈削,就算发现前方有片树林,华雄也没有多想,用刀背在马背上抽了一下,胯下战马一声长嘶。四蹄如飞,快如离弦利箭一般,紧随陈削身后,一头扎进了树林中,林中杂草丛生,一片葱郁,两匹战马蹄掌翻腾策马奔驰,惊吓的林中的鸟兽四散奔逃。叽叽喳喳的叫声,不住的飘进耳朵里。华雄只顾着追赶陈削,并没有意识到危机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就在他刚刚冲进树林后,入口的地方,两旁草丛中突然窜出不少人影,带头的正是拎着铁棍的金彪,冲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痰。金彪得意的一脸嘿笑,“兄弟们,动手,把路给我挡住。”
“彪哥,你就请好吧。还别说,刚刚吓了我一跳,咱们少帅第一次被人追的这么狼狈,好几次眼看就要被人追上,华雄手里那口大刀,真是瘆人,少帅不会有事吧。”一边飞快的从林中抬出事先藏好的拦路栅栏挡在山道上,有人忍不住担心的冲金彪小声问道。
“闭上你的乌鸦嘴,瞎说个鸟,少帅打仗是不怎么样,但是,打猎的功夫,却是没人比的了,不出所料,这片树林,就是华雄狗贼的葬身之地,进来,他就甭想再活着出去了。”
“说的也是,昔日不论是皇甫嵩,还是大耳贼,哪个不是被少帅玩弄于鼓掌,咱们少帅在山里,谁能比得了。”
一道道拦路栅栏将本来就不宽敞的山道给封的死死的,别说华雄想骑马出去,就算西凉援兵到了,想进去搭救也得费些功夫,何况,这仅仅是为了以防万一罢了。
冲进树林,窜出去几百步,陈削忽然将马沿着路边草丛处继续跑了下去,华雄也没在意,可是刚冲出去没多远,突然一条马腿陷了下去,不过幸好只是一掌深的浅坑,华雄也没当回事,,他的战马也算久经沙场反应异常机敏,刚一陷进去立马就把蹄掌抽了出来。
可是,地上的陷坑越来越多,大大小小,星罗棋布,每个坑都很小,就算陷进去,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可是对于马儿来说,可算是遭了殃,一次没关系,两次没关系,可是突然一不小心,绊个正着,绝对是伤筋动骨的大问题,没过多久,华雄的战马就有些不稳了,一只脚总是一瘸一拐的,跟个瘸腿的老汉一样。
华雄也皱紧了眉头,这种情况,绝对不宜继续冒险深入,勒住丝疆,正在华雄犹豫的时候。
“怎么?怕了?怕了就回去吧。”陈削也勒住了丝疆,不但如此,还从马背上大摇大摆的跳了下来,摆明了我就在这,老子不跑了,有种过来杀我。
“怕你,有胆你别跑。”华雄再次催马追了上去,
“轰…”眼看就要冲到陈削的近前,忽然轰的一下,一个大大的陷马坑出现在脚下,华雄的战马本来就伤了马腿,根本躲闪不及,直接两脚踩空深深的陷了进去,紧跟着华雄便被摔了出去,随即咔嚓一声,一条马腿愣是被生生的折断了。
前面摆的是小陷坑,就算华雄发现也不会意识到危险,最多以为路不平罢了,可是马儿连番被折磨,必然受到影响,接下来就算能逃过一两个陷马坑,又能怎么样,这前面还有好几个陷马坑,陈削就不信绊不倒它,对武将来说,一旦失去了战马,战力必然大打折扣,陈削也是为了防备待会华雄见识不妙骑马逃走,废了他的战马,就等于断了他的退路。
“小黑,去玩吧,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从腰间抽出钢刀,陈削回身冲乌骓马打了个响指,乌骓马领会到主人的意思,撒开欢的跑了出去。
华雄单手撑地,从地上弹身而起,握紧手中的大刀,两眼直勾勾的怒视着陈削,依旧不屑的冷笑道,“你以为没了坐骑,我就杀不了你是吗?”
“要不试试?”陈削挑衅的冲华雄勾了勾手,华雄怒喝一声,健步如飞,直奔陈削杀来,陈削猫腰往旁一闪,狡猾的如泥鳅一样,愣是飞快的绕到华雄身后,几步窜到华雄的战马跟前,纵身跃起,双手抡刀,照着马脖子狠狠的劈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五章,一败涂地
“狗贼,你住手。”华雄气的怒声咆哮起来,这陈削实在太卑鄙了,不但废了他的战马,还想彻底永绝后患。
可是回应他的,却是噗嗤一声,眼前鲜血狂涌,紧跟着那巨大的马头便滚到了地上,无头战马随即倒地气绝,虽然卑鄙,可陈削有自己的打算,他就是要气疯华雄,好比跟野兽搏斗,一旦野兽被逼疯,陷入狂暴状态,看似凶险,其实对方的破绽也会随即露了出来。
何况,没了战马,就算华雄想跑,陈削也能追的上。
舔了舔刀刃上依旧在滴溅的鲜血,陈削瓷牙咧嘴一笑,“这样多好,我们两人也能放开手脚,杀个痛快。”
“就你,我呸,老子一刀就能宰了你,你别跑。”刚刚还很硬气的陈削,华雄刚举起大刀,就窜了出去,直接窜进了一旁的树林中,华雄这个气啊,心说:你就这点能耐啊,老子还以为你真有几分血性要跟我杀个痛快呢。
华雄气的怒吼一声,也跟着冲了上去,进了树林,华雄刚要四周打量一下,忽然一旁树身上一道刀光飞一般直奔自己头顶劈落,华雄抬头一看,出手偷袭的正是陈削。
“不自量力,米粒之珠也敢与皓月争辉。”
冷笑一声,华雄手中的合扇板门刀陡然扬起,直奔陈削迎了上去,陈削居高临下,出招凶猛,自以为占据上风,可是当一大一小的两把战刀撞击在一起,陈削这才发现,自己确实小看了华雄,此人臂力惊人,或许只有何曼能在力量上勉强压过华雄。
身子如断线的风筝一样倒飞而出,刚一落地,华雄就大步追了上来,没等陈削从地上起来,华雄就举刀劈了下来,可是出招之后,他却发现陈削咧嘴竟然笑了,再然后,他娘的,这小子抓起地上的黄土又扬了过来。
华雄这个气啊,你就不能玩点别的花样吗,华雄忙向后退了几步,一旦被迷上眼睛,自己就算有再强的本事,也必然会遭陈削暗算,可是,他刚一撤步,陈削双腿在地上一蹬,身子几乎擦着地面冲向了华雄,钢刀贴地横扫,直奔华雄下盘劈来,华雄忙纵身跳了起来,可是陈削的反应,大大出乎华雄的意料,突然一个鲤鱼挺身,没等身子站稳,陈削就举刀奔着下落的华雄裆下劈了过去。
在战场上,陈削的确不是华雄的对手,可是在树林中,陈削却无畏无惧,脸上没有丝毫的慌乱和怯弱,出招凶狠毒辣,连华雄都有些吃不消,华雄忙挥刀挡住陈削的钢刀。
两人几乎同时落地,可是陈削,右腿顺势在地上一个落叶扫堂腿,华雄的眼前,再次尘沙飞溅,枯叶乱摆,华雄忙飞速退后,远远的躲了过去,可是陈削,却如毒蛇一般,再次冲了上来。
在马背上,华雄本领强悍,刀法过人,在平地上,寻常人也不是他的对手,可是这里却是崎岖不平的山地,四周还有茂密的丛林,华雄根本无法全力施展,格外的掣肘,比如他的大刀,将近一丈长,林中不是树,就是草,陈削如灵猴一般,四处闪转腾挪绕来绕去,动不动就钻到树后,华雄的刀法,根本无法全力施展出来。
陈削狡猾不假,可他却很聪明,华雄在马背上厉害,我就先废了你的战马,华雄的刀法厉害,我就让你使不出来,而且,陈削借助林中的有力地形,挥刀选择的目标,全都是奔着华雄的双腿。
华雄根本没有意识到,陈削的狡猾,那是常年在林中跟野兽搏斗历练出来的,即便让华雄在林中跟自己激战,引入自己的圈套,可陈削,还是不留后手,围着树林,窜来绕去,时而纵身冲到树上,时而猫腰藏在树后,时而跟华雄你追我赶在林中绕起圈来,一旦逮住机会,陈削必然毫不含糊,连番缠斗下来,华雄的腿上已经多了好几处刀伤,华雄见势不妙,想要退出树林,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双腿受伤,行动受限,从一开始,就被陈削给算计上了,就算想跑,他也根本跑不过陈削。
“华雄,想死还是想活?你可得想好了,到时候别后悔。”追上华雄,一番激斗之后,陈削见华雄一瘸一拐,鲜血横流,忍不住好心劝道。
“休想。”
虚晃几刀,华雄咬牙又跑出几步,可是没一会的功夫,陈削又追了上来,“很好,是条汉子。”
脚尖一点地,陈削再次冲到近前,华雄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没想到,自己会败的这么惨,输的这么冤,虽然陈削远不是自己的对手,可他这胡搅蛮缠让人极不适应的打法华雄却是吃尽了苦头。
腿上的伤痛越来越重,加上自己的刀法过于耗费气力,出招虽然凶猛,可是连番损耗下来,华雄的气力,却是越来越弱,可陈削,却是山里生山里养的‘野孩子’,不但耐力好,斗志更加炙热。
华雄一刀劈出,陈削再次绕道了一旁的树后,咔嚓一声,粗壮的大树应声被劈为两截,可是没等华雄将刀收回,陈削蹭的一下,左手在华雄的刀柄上一荡,如荡秋千一样,纵身挥刀杀到华雄的眼前,华雄忙撇下大刀,可是陈削绝不会再让他夺回大刀。
落地之后,飞起一脚,将华雄的刀踢飞到了一旁,然后刷刷刷,钢刀更加猛烈,逼的华雄连连后退,从一开始的连番被动,缠斗这么久,陈削终于可以放开手脚开始反击了。
华雄腿上带伤,想抢回兵刃也做不到,陈削步步紧逼,起初华雄还能抵挡几个回合,可陈削每次都会在树身上借力挥刀,即便他有一百斤的气力,可是借助外力,却可以发挥出两倍甚至三倍的怪力,时而一个飞踹,时而一个旋踢,甚至落地之后,还会时不时的挥刀砍向华雄的双腿。
在董卓麾下,十万兵将之中,除了吕布,华雄谁也不服,可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输给一个一无是处的土豹子。
“降不降?”再次纵身一脚侧踢将华雄踹的一连倒退好几步,陈削又开口问道。
“宁死不降。”华雄咬牙吐出一口血水,再次恶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如果目光可以杀人的话,陈削早被华雄眼中愤恨的火焰给烧的屁股开花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六章,无耻出兵
华雄不怕死,陈削心里倒有些不忍,再次将华雄踢倒,一番乱斗之后,陈削直接把刀架在了华雄的脖子上,可华雄依旧决然不屈,陈削一气之下,只好找来藤条将华雄给捆了起来,华雄挣扎着咆哮着,几次想要挣脱开来,却是徒劳无力。
………………
酸枣。
一身血污肮脏不堪的曹操,九死一生,好不容易逃回酸枣,带去的近一万兵将,几乎全军覆灭,被打的如此凄惨,可回到酸枣,眼前的一幕,更让曹操痛心,跟之前依然如故,没有任何积极备战的迹象,本以为自己率军充作表率,能让这些人有所触动,曹操却大失所望,不但各路诸侯依旧置酒清谈,醉生梦死,就连几十万兵将,也是喝的烂醉如泥,营帐中,酒气冲天,不时的传出吆五喝六的嘈杂声。
触景生情,想到那些浴血拼杀死在汴水河畔的万余名将士,想到依旧在汜水关跟西凉兵拼死血战的陈削,曹操恨的咬牙切齿,怒火大作的曹操,冲进营帐,将这些诸侯们一个个骂了个狗血淋头,众诸侯见曹操被打的如此狼狈,不但没有丝毫愧疚,反而暗中偷乐,袁术更是瓷牙咧嘴暗自庆幸“怎么样?曹操,非要执意出兵,这下老实了吧,能拣条命回来,已经算是不错了。”
“诸君听我计,使袁本初引河内之兵,兵进孟津,酸枣诸将进兵成皋,据敖仓,塞轩辕、太谷,控制其险要,使袁公路率南阳之兵,据丹、析地区,入武关,以震三辅,各皆高垒深壁,勿与战,广布疑兵,示天下形势,以顺讨逆,可立定,今兵以义动,持疑而不进,失天下之望,窃为诸君耻之。”强忍着心中的悲愤,曹操最后给众人献了一策。
让袁绍从河内进兵洛阳北线的孟津,让酸枣诸侯抢占成皋,获取敖仓,堵塞轩辕、太谷两关,形成洛阳外围弧线包围的战线;让袁术以丹析两县为据点,西出武关,遥胁关中;在缩小包围圈之后,各部兵将围而不打,守而不战,故布疑兵,制造出可出兵立歼董卓的气氛,等董卓自乱阵脚,让后待机而动,也能给天下百姓以鼓舞。
曹操的战略构想,虽然天衣无缝,堪称完美,可在袁绍袁术等人看来,却是深深的不屑,众人众人不说,心中却是暗笑,一个败兵之将,何敢妄言讨贼之计?
部队打的所剩无几,除了寥寥几个诸侯可怜同情曹操之外,曹操几乎说是输了个精光,可曹操心中的火焰却依旧没有熄灭,诸侯们近乎病态的消极态度,让曹操对他们有了更清晰的认识,他想去扬州继续招募兵勇然后再回来继续跟董卓拼杀,可是,就在这时,突然急报传来,“报,黄巾陈削大败华雄,帐下张颌何曼连斩敌将胡轸和赵岑,昨日陈削更生擒了董卓先锋大将华雄,眼下,李肃吓的再也不敢应战,义军气势如虹,正要发动总攻。”
“嗯?”曹操顿时吃了一惊,兴奋之余,忙赶往盟军帅帐与众诸侯商议,可是没等进账,里面却是欢呼一片,所有人都乐开了花,这些整日醉酒纵乐的诸侯们,出人意料的正经了起来。
就连袁绍和袁术韩馥也赶到了酸枣,整个营帐外,到处都是一片整军忙碌的景象,曹操越看越愣,好像做梦一样,心里有些发懵,这是怎么了?瞧这架势,莫非要出兵了?
进帐之后,没等询问,居中坐于帅座之上的袁绍,兴奋的冲曹操朗声笑道“孟德,你来的正好,眼下正是出兵夺关的天赐良机,速速准备一番,马上随我挥兵夺取汜水关。”
“汜水关?”曹操更加不解,陈削不是正在率军攻打汜水关吗?猛的,曹操心头一沉,竟感觉有些悲哀,他何等的聪明,不用问,眼见陈削打败了华雄,随时都有可能夺取汜水关,各路诸侯终于坐不住了,与其说他们知耻后勇,不如说,他们想夺取陈削的‘胜利果实’。
悲哀,曹操没想到,这些自诩救民水火的仁义君子,竟然一个个都如此虚伪奸诈,的确,一旦陈削打下汜水关,立马就能挥兵杀向京师,袁绍等人,绝不甘心将这个机会让给陈削。
不过鄙视归鄙视,反正曹操也阻止不了,索性派出了麾下两员武将赶往扬州继续募兵,自己则带兵跟着盟军浩浩荡荡杀向了汜水关,就算诸侯们做的无耻,可只要能打开雄关诛杀董贼,结果也是好的,倒是委屈陈削了。
平白出工出力,到最后,却被盟军给抢了先。
各路诸侯一点也不傻,虽然旬日里喝酒纵乐不假,那是因为他们不想平白损耗兵将,得知陈削这边连战连捷,随时都有破关的可能,一直暗中派人监视这边动向的诸侯们,自然沉不住气了。
陈削生擒华雄,张颌何曼又杀了不少前来救援华雄的西凉兵,义军士气空前高涨,陈削让人看好华雄,马上就商议攻城夺关,这就是陈削的个性,不做就不做,一旦要做一件事,绝不犹豫,必定全力以赴。
虽说义军队伍里也有不少人不愿出兵出力,暗藏了私心,比如李大目,左校,陈削都不予理会,别人爱干嘛那是人家的自由,毕竟自己也管不着,可是刚率兵攻打了一天,忽然猴子飞马来报,“少帅,大事不好了,盟军几十万兵马全都往这边冲过来了,来者不善啊,不会是来对付咱们的吧?”
“暂且收兵。”这种事情陈削不得不防,连高顺张颌脸色也都沉了下来,这个节骨眼盟军大军前来,不是什么好兆头。
没过多久,陈削的眼前,就闪出各路诸侯们的队伍,一个个神气十足,大有天兵下凡之势,二十多万雄兵如连绵汹涌的怒涛骇浪一般,气势惊人,震人心魄。
陈削皱着眉头,眼睛一眨不眨的紧紧盯着他们,不知道这些人究竟来这里干嘛,要打仗,不是还给你们留了一个虎牢关吗?(希望大家看书不要过于计较,有的抵挡我按照史书写,有的按照演义来,不为别的,只为了让大家看的过瘾,别告诉我汜水关和虎牢关就是一个,我知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七章,温侯吕布
早在华雄被擒的当天,李肃就吓的急忙派人送信给董卓,这边快顶不住了,李肃言辞凿凿,将陈削说的何等狡诈奸猾,就是盼着董卓能够早日派兵来援。
整日醉生梦死的董卓,正在皇宫妃嫔的肚皮上大杀四方,忽然门外有人喊了一声“主公,汜水关急报。”
董卓还以为李肃派人送来的是捷报,结果,拆开书信看罢,董卓顿时惊的目瞪口呆,小小的陈削,带着一群乌合之众,居然杀了胡轸赵岑,还斩杀了数千名西凉兵,更让他不敢置信的是,华雄竟然被擒住了。
董卓怒不可遏,忙招来李儒商议,可是没等出兵,又传来急报,说十八路诸侯也出兵赶到了汜水关,董卓的眉头终于皱了起来。
董卓身后的李儒,纸扇轻摇,不屑的蔚然一笑,“关东诸侯,此举,实乃令人不耻,龟缩享乐了近两个月,眼看陈削势如破竹大有夺关的可能,他们终于忍不住出手了,主公勿忧,盟军兵将看似气势凌人,依旧是心存侥幸,只要主公亲率雄兵前往汜水关,到时候,行雷霆之威,震慑这些盟军,让他们知道我们西凉兵的厉害,他们必然一触即溃,顷刻就可瓦解溃散。”
董卓点了点头,“文优此言,甚合我意,马上召集文武众将,老夫要领兵亲征汜水关。”
一时间,西凉兵将,全都紧张忙碌起来,粮草辎重纷纷运往前线,董卓的各部兵将,也全都集结在一起,李傕,郭汜,张济,樊稠,牛辅,吕布…凉州兵将,武将云集,兵甲闪耀,这一次,董卓要亲自率军,让袁绍等人见识一下自己的厉害。
说来,董卓对盟军诸侯,心里格外的气愤,十八路诸侯,大都是被自己提拔起来的,结果,一个个全都调转矛头讨伐自己,董卓怎能不恨的咬牙切齿?
………………
汜水关外。
“袁绍,你这是什么意思?”见盟军来到关前,直接扎营立寨,大有鸠占鹊巢的意思,陈削忙过来找袁绍理论。
“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们可以走了。”袁绍故意捂着鼻子退后了几步,显然,跟陈削一个小小的草民站在一起,让袁绍感觉脸上格外的无光。
“凭什么赶我们走?我们打了这么久,那时候你们怎么不发兵,现在是什么意思?”周仓忍不住过来喝问道,见袁绍不理会自己,高览也亮出了宣花斧,人家兵强马壮,自己这边损兵折将这么多,陈削索性拦住了周仓,“回去吧周仓,他们想打就打吧。”
“高览……”走出没几步,回过身来,陈削冲高览竖起了两根手指头,“两个月了,当初你领兵半路拦我,那股气势哪里去了,养精蓄锐了这么久,希望你们能拿出点血性来。”
高览被臊的满脸通红,别说他羞愧难当,不少有血性的兵将,也全都羞愧的低下了头,就连赵云关羽等人也不例外。
地方被盟军抢占,眼看到手的功劳也被他们抢走,管亥等人全都愤恨难平,想要领兵跟袁绍理论,却被陈削给拦住了,只要对方能出兵跟董卓拼杀,陈削有什么理由阻止呢,虽然盟军出兵晚了点,也不算什么,自己可不是来跟盟军置气抢风头的。
盟军安顿好营寨,直接下令攻城,那惊人的场面,连陈削都不得不刮目相看,憋了这么久的赵云等人,全都披挂上阵,不到两日的功夫,眼瞅着就要夺取汜水关,可董卓的大军,却偏偏在这个时候赶到了。
得知董卓赶到,李肃当即无力的瘫倒了在地上,心里总算松了一口气,可算是来了,李肃都哭了,盟军人多势众,太强了,援军再不来,自己肯定非死在这里不可。
见自己的老乡吓成这副模样,吕布不屑的冷笑一声,“区区一群乌合之众,何惧如此?哼…”随即吕布一拍虎胆进了城。
董卓亲自坐镇汜水关,可把袁绍等人吓了一跳,忙传令停止攻城,各路诸侯,心里都突突直跳,董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了,要是再晚来一步,这汜水关就拿下了。
修整一番之后,汜水关城门洞开,吊桥长铺,温侯吕布,手提方天画戟策马杀出汜水关,征袍狂摆,不怒自威,吕布生的威武,长的俊朗,面如满月,唇红齿白,手中的方天画戟,金光闪闪,光彩夺目。
吕布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绵百花袍,身穿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背后扎八背护旗,威风凛凛,气宇轩昂,胯下的赤兔胭脂兽,浑身上下,如火炭一般,红如烈焰,无半根杂毛,蹄掌翻腾,咴咴咆哮,如龙吟虎啸一般。
人中吕布,马中赤兔,果然名不虚传,吕布身后,并州狼骑与西凉铁骑一字长蛇阵列开阵势,兵卒雄壮,猛将威武,有一员武将策马护拥在吕布的身后,此人鼻直口正,目似朗星,一团威武的正气不由自主的从那双精光闪烁的虎目中夺射而出,此人正是追随吕布一起投奔董卓的雁门张辽——张文远!
并州狼骑,西凉铁骑,再加上李傕郭汜等四员上将,吕布等人一出场,袁绍等人全都吓懵了,尤其吕布身后的三千飞熊军,简直犹如从地狱冲出来的魔鬼修罗一样,全都身穿重甲,手持枪戈,脸上重甲遮面,只露出两只如死神一般冷漠到极致的眼睛,西凉兵将,全都如猛虎豺狼一般,甚是凶恶,一股杀气冲天而起,直挂苍穹,连半边天都给笼罩住了。
催马来到阵前,吕布手中方天画戟缓缓指向盟军方阵,“吾乃温侯吕布,何人敢与我一战?”
“回营!”袁绍压抑的难受,不想继续呆在阵前,武将斗阵,诸侯们干晾在阵前算是怎么回事啊,何况吕布等人带给他们的压迫感实在太强烈了,袁绍真怕阵前出了丑被人耻笑。
“吕布?”如此威武雄壮的一员神将,陈削的脑海中自然有点印象,貌似此人的老婆长的不错。
“哼…”见袁绍带着众诸侯回了中军大帐,陈削不屑的冷笑一声,身为统兵盟主,更应该站在阵前鼓起士气,这倒好,居然提前溜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八章,三英战吕布
陈削刚看了一会,金彪闷闷不爽的跑了过来“削哥,那华雄拒不吃喝,也不让人给他包扎伤口,该怎么办?”
陈削出人意料的冲金彪叮嘱道“告诉他,不是想让我死吗?如今董卓来了,吕布也来了,哼哼,想要看我的好戏,就乖乖的听话,给我活下去。”
“陈削,你这是说的什么丧气话。”高顺不满的斥责道,陈削摇了摇头“对付这种人,就得激他,现在的华雄,巴不得盼着我被人给宰了,呵呵,他想要如愿,怕是没那么容易啊。”
被擒住的华雄,的确咬牙切齿恨不得生吞了陈削,他不甘心,输的不服,就算活活饿死也不愿屈服,连身上的伤口,也不让人碰一下,更甭提包扎了。
有的人可以讲道理来收降,有的人贪生怕死吓唬一下立马就得乖乖投降,像华雄这种人,大道理说再多也没用,什么为国为民的狗屁大义,这些华雄压根就不在乎,这是一个十足的屠夫,指望吓唬他,更是白搭,人家不吃这一套。
收服张颌,可以用行动感化他,张颌本身就是穷苦出身,也懂得什么叫大义;像关靖这样的,只要踹上几脚,再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立马就得磕头服软,可是对华雄,这些法子都不适合,陈削只能用别的办法。
盟军的队伍占了自己的地盘,陈削也主动退让,就算盟军跟西凉兵杀在一起,陈削也不担心,毕竟,二十几万盟军队伍全都挡在自己前面,找了个视线好点的高坡,陈削带着高顺等人索性瞧起了热闹。
吕布在阵前讨战,盟军顿时乱做一团,中军帅帐的众诸侯们,也全都皱起了眉头,沉默了一会,听到盟军那边鼓声如雷叫嚣的甚是欢腾,再不派人出战,必定被人耻笑,袁绍清了清嗓子,抬头望向众诸侯,“吕布小儿甚是猖狂,何人出战替我等分忧?”
袁术背后闪出一人,正是骁将俞涉,“末将不才,愿讨令出战。”结果,俞涉刚领令出帐,前脚刚走,随后报信的兵卒就冲进了帅帐,“报,启禀盟主,俞涉刚到吕布马前,没等出手,就被吕布挑于马下。”
帐中诸侯,全都吃了一惊,随后韩馥壮着胆子推举自己的上将潘凤,依旧跟俞涉一样,出去的快,死的也快,甚至潘凤都没等抡起自己的斧头,就被吕布策马抡戟给抽碎了头盖骨。
众诸侯,全都大惊失色,袁绍摇头轻叹一声,“可惜,我的两员上将颜良文丑都不在这里,否则,何惧小小的吕布。”高览刚要讨令,却被袁绍给狠狠的瞪了一眼,高览只好退了回去。(被陈削给臊了一通,高览是真想跟吕布杀个痛快。)
别说袁绍的兵将,就连袁术的兵将,也都不在这里,袁绍的兵屯兵在河内,袁术的兵驻扎在南阳,此番两人赶到酸枣,并没有带多少兵将,只不过是让别的诸侯给自己出兵出力罢了。
袁绍可不想让自己的兵将平白受了损伤。
关羽忍不住攥紧了拳头,蚕眉一拧,腾的一下,豁然站起身来,可惜,傲视天下的关云长,根本没把吕布放在眼里,曹操敬重关羽的胆魄,当即命人给关羽斟上一杯酒,关羽虽然说出狂言,“关某去去便回,等取下吕布小儿的首级再满饮此酒!”可他面对的却不是那个三国中成全他盖世神威的华雄!
温酒虽然有了,关羽也豪气冲天,可他面对的却是堪称无敌的——虓虎吕布。
“关羽出来了。”
见关羽策马冲出营阵,高顺忙提醒陈削,关张的本领都很强,陈削也想见识一下,究竟关羽有多强,来到阵前,互通名姓之后,关羽举刀就劈,一手春秋刀法威猛狂暴,甚是凶悍,漫天刀光闪烁,森冷的杀气冲霄而起,可面对吕布,关羽别说取胜,根本就不是对手。
关羽强,吕布更强,方天画戟迎风狂舞,两杆神兵不住的交错撞击在一起,两人你来我往,斗不几十回合,关羽的衣袍就乱了,眉心处也冒了汗,纵然咬牙拼尽全力,依旧难占上风。(出汗不是吓的,是累的。)
见关羽陷入被动,远处陡然一声怒喝,宛如一道惊雷轰落云霄,紧跟着一道黑云席卷而至,策马赶来的正是张飞张翼德。
张飞环眼怒瞪,钢牙紧咬,一出手,就狠狠的砸开了吕布的方天画戟,关张合力,双战吕布,吕布抖擞精神,怡然不惧,三人你来我往,再次陷入了恶斗,这一次,坐在中军帅帐的袁绍等人左等没有消息,右等也没有急报送来,袁绍忙询问左右,听说关张大战吕布,跟吕布杀的难分难解,众诸侯心惊之余忙冲出帅帐,三员虎将,真可谓龙争虎斗,两军阵前,尘沙激荡,刀枪闪烁,三人全都拼上了全力,枪急马快,招式凶猛,兵戈交错,震耳欲聋,可是又撑了几十回合,关张也不是吕布的对手,刘备一抖征袍,拽出长剑也上马加入了战团。
“桃园情义,义薄云天,玄德高义,关张英勇,真是让人钦佩万分。”
公孙瓒忍不住赞了一声,对刘备,公孙瓒一直视作自己的兄弟,这个时候见刘关张都杀了上去,公孙瓒自然格外的赞赏。
三英战吕布,虽然惊心动魄,可画面却没那么美,刘备虽然冲了上去,可他毕竟被陈削弄的只剩下一条胳膊了,原来手持双股剑,那是何等的威风,现在,倒更像是‘滥竽充数’的独臂酱油男,本来左手就不灵便,被吕布逮住机会,好悬没给他抽折了。
两军兵将,鼓号喧天,战鼓如雷,全都牟足劲给各自主将呐喊助威,站在高坡上的陈削,心情格外的复杂,心里真的很矛盾,他做梦都想弄死刘备,可眼前的局势,又不得不希望刘关张能胜过吕布。
见陈削一会偷笑,一会皱眉,憋的异常难受,高顺忍不住笑了,“至于这么难受吗?”
“好…”见方天画戟猛的一下抽在刘备的肩头,刘备吐血惨叫起来,陈削忍不住跳脚叫了起来,可是下一刻,又霜打的茄子似的攥紧了拳头。
(五章奉上,各位童鞋们节日快乐啊。)(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你们不行,换我们来!
看着刘备挨揍,陈削心里格外的痛快,可是见刘关张赢不了吕布,陈削又暗捏了一把冷汗,这种滋味,太他娘的难受了。
让陈削顾全大局,他已经做的够多了,可是面对刘备,他心里却实在不是滋味。
刘备若不上去,关张还能撑上一会,可是自从刘备上来之后,刘备倒成了拖后腿的‘酱油瓶’,吕布智商再低,也自然知道,该怎么出手,刘备就是他们三人的软肋!
而且一旦刘备陷入被动,关张立马就会抽身来救,吕布大发神威,方天画戟陡然加快,招式如狂风骤雨一般,一股脑的全都招呼到了刘备的身上,杀的刘备狼狈不堪,过不多时,刘备躲闪不及,被吕布一戟挑中右肋,鲜血洒落,刘备疼痛难忍,动作稍一变慢,吕布一抖丝疆,追到近前,挥戟怒砸,啪的一声,刘备直接被吕布给抽的飞了出去。
高顺下意识的扭头看向陈削,陈削脸色狂变,先是忧虑,接着是不甘,随即又憋的腮帮子鼓了起来,他毕竟是普通人,本来就不会装,心里怎么想,全都表现在脸上,虽然吕布赢了让陈削看着不爽,可见刘备吐血上演了空中飞人的一幕,陈削最终还是忍不住捧腹大笑了起来。
刘备吐血落马,吕布催马上前就要将刘备挑死,幸好关张及时出手搭救,不过,即便侥幸抢回小命,三英也无法再继续跟吕布鏖战,最终以关张的英勇刘备的死里逃生败下阵来。
“哎…”三英落败,陈削禁不住叹了口气,战场上的形势也立马风云突变,趁盟军士气低落,吕布催动赤兔马举戟怒喝一声,“三军儿郎,随我杀啊。”
话音未落,吕布胯下的赤兔宝马已经飞驰而出,紧跟着便是那三千早已枕戈以待的飞熊铁骑,张辽李傕等人也没有丝毫犹豫,一时间,马蹄狂奔,雷声涌动,西凉兵杀声四起,铁戈怒卷,面对西凉兵惊涛骇浪般的潮水攻势,盟军一触即溃,根本无力抵挡,被吕布张辽等人冲了个七零八落,死伤不计其数。
倚靠在城墙上的董卓,见盟军纷纷溃败,高兴的手扶须髯,仰天大笑,“十八路诸侯,不过如此。”
盟军丢盔弃甲,被杀的连退十余里,就连陈削的兵将都险些受到波及,陈削咒骂一声,“二十几万盟军居然被两三万骑兵给杀成这样,真他-娘-的草-蛋。”
幸好陈削的队伍都呆在后面,否则难免要受到殃及,吕布杀敌斩将无数,大获全胜,西凉铁骑的无敌兵锋,更是让袁绍等人纷纷吓破了苦胆。
转过天来,吕布再次出城讨战,根本不给盟军任何喘息的机会,正如李儒所说,只要一鼓作气将盟军彻底打乱打怕,则十八路诸侯便可顷刻瓦解。
面对吕布的讨战,诸侯阵中仍然不乏血气方刚的热血男儿,当然,在吕布看来却是不自量力,河内名将方悦,催马拧枪杀向吕布,不到三合,便被吕布挑落马下,吕布催马冲阵,领兵趁势掩杀,再次大胜。
再之后,上党太守张扬麾下小将穆顺出阵应战,结果刚一出场,没等出招,就被吕布一戟刺于马下,北海太守孔融帐下的武安国,手使一对流星锤,臂力过人,人称铁锤将军,上阵之后,还别说,愣是跟吕布战了七个回合,终于抵挡不住,被吕布一戟挑断了手腕,一连几日,吕布大发神威,十八路诸侯,无人能与之抗衡,盟军连战连败,被西凉兵杀的损兵折将甚是狼狈,就连公孙瓒拼力死战,也仅仅在吕布的马前撑上十个回合。
连刘关张合力,都不是吕布的对手,盟军诸侯,彻底慌了神,吓的再也不敢应战,任凭吕布喊破喉咙,骂翻了他们的祖宗,依旧无人敢上阵出战。
盟军算是霜打的茄子彻底的蔫了,这个时候,连袁绍都不敢再口出狂言了,“若颜良文丑有一人在此,何惧吕布小儿?”就连两人加在一起,能比得过关羽张飞吗?
刘备身上包的跟粽子似的,见帐中众诸侯都沉默不语,自己也没脸搭话,任凭吕布如何在阵前叫骂,整个盟军大帐,就跟死了亲人一样,死气沉沉,全都萎靡不振,陷入了恐慌。
“咚咚咚。”嗯?因为挨着营帐口,刘备忽然听到一阵鼓号声,那对大的出奇的招风耳顿时禁不住跳动了两下,“难道听错了?这个时候,还有人敢去应战?”
可是鼓声越发激荡,声音越发响亮,渐渐的,帐中众多诸侯全都听到了响动。
袁绍忙冲左后询问“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谁帐下有兵将出战吗?”
众人纷纷摇头,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心说,谁还敢跟吕布打啊?吕布骁勇难敌,堪比昔日的西楚霸王,谁能是他的对手?
就连一向傲世天下的关云长,也不得不承认,吕布确实比他厉害。
袁绍忙派人出帐查看,过不多时,小校来报,“报,启禀盟主得知,是黄巾陈削,他正率兵从后面赶来。”(为什么是后面?因为盟军占了陈削的营寨。)
“陈削?”帐中诸侯全都吃了一惊,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冲出帅帐的居然是曹操,紧随其后,众诸侯也纷纷走出了帅帐。
其实他们心里忍不住想跑,只不过一个个都自诩为仁义君子,要顾全风度和礼仪,不得不尽量摆出一副沉稳不乱的气度,曹操却是真情流露,自从袁绍率兵来了之后,便把陈削的地方给占了,陈削没有半点抱怨,愣是非常大度的将兵马退到了后面,众诸侯自以为抢了天大的功劳,马上就可以挥兵杀向神都洛阳,却不料,却被吕布杀的彻底没了脾气。
“闪开,都把路让开,你们不行,换我们来,既然不敢跟吕布打,就别杵在这里碍事。”伴随着地动山摇的鼓号声,陈削将自己的兵将全都带了出来,这些挡在义军身前的盟军兵将,全都耷拉着脑袋,一个个羞愧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二十几万兵将,居然会惧怕一个吕布,真是天大的笑话,就算一人一口唾沫,也早把吕布给淹死了,败了几阵,就当起了缩头乌龟,这就是你们盟军的血性?”(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章,尽情宣泄的徐晃
陈削在前,管亥、徐晃、张颌、周仓、何曼、高顺等人全都仅仅的簇拥在陈削的身后,虽然义军兵将队列不整,甚至不少人穿的还是破衣烂衫,身上没有盔甲遮挡,手里拿的也是最寻常的刀矛枪戈,可这些人,一个个高挺着胸膛,步伐铿锵有力,脸上无畏无惧,面对盟军兵将,他们心中豪情激荡,倍感自豪,就凭陈削那句话“你们不行,换我们来。”让他们所有人的心里,都格外的舒坦。
曹操狠狠的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下,脸上满是羞愧和敬服,不愧是陈削,胆魄过人,豪气干云,这些义军将士,也全都是有血性的男儿,当然,何义之流,根本不在此列。
“都把路让开。”
见不少盟军还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曹操忍不住冲上前来就是一通喝骂,虽然自己的兵都打没了,可曹操无时无刻不盼着能把董卓彻底打败,盟军诸侯好不容易‘硬气’了两天,结果,现在又被杀的没了脾气。
不但抢了人家陈削的功劳,现在倒好,关键时候,还得靠陈削来力挽狂澜,且不论成败,单凭陈削等人的这股一往无前的胆魄和无畏无惧的气势,就足以让盟军兵将感到羞愧。
周仓忍不住讥笑道“要是真闲着没事,替我们擂鼓助威也行啊,我估计你们也就能干点这个了。”一路行来,盟军兵将的表情,周仓尽收眼底,都笑开了花。
高览咬牙攥拳,愣是不敢抬头看陈削一眼,太丢人了,亏自己当初还想在冀州杀掉陈削,跟陈削比起来,这些诸侯们算是什么?有什么值得炫耀的功绩吗?
先是喝了两个月的酒,然后抢了陈削的营寨勉强打了两天仗,再之后,就是一败再败,到最后彻底的当起了缩头乌龟。
“嗯?”吕布骂了半天,也没人应战,刚回城不久,忽然听到一阵喧天动地的鼓号声,微微一愣,大步流星走到城墙边,探身往关下观瞧,嘴角边顿时露出一丝轻蔑的笑纹“这倒新鲜,盟军看来真的不行了,黄巾陈削,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
陈削率军来到阵前,吕布心中不屑,并没有第一个出城应战,董卓麾下李蒙王芳二将讨令请战,两人也想在董卓面前露个脸请个功,陈削的队伍怎么看,怎么不堪一击,就算陈削生擒了大将华雄,也很难让人认为陈削兵精将勇有多么的厉害。
李蒙出战,陈削刚要派兵点将,管亥冲陈削一抱拳,“陈削,交给我吧,憋了这么久,我的刀都快生锈了,哈哈,管某去去便回。”
“渠帅多加小心。”陈削忙在马背上冲管亥躬身回礼,态度极为恭敬,对管亥,虽然之前在下曲阳因为他提拔器重刘备两人闹的有些不愉快,可管亥领兵大闹徐州,从来没动过向朝廷屈服投降的念头,让陈削打心里敬重,这声称呼,他把自己摆的位置极低,甚至恍惚之间,又回到了自己还是小屯长的那一刻。
管亥愣了一下,咬牙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催马舞刀杀到阵前,走出帅帐的刘备,见管亥挥刀出战,心里颇不是滋味,犹如一块巨石压在心头,几乎憋闷的都喘不过气来。
昔日在下曲阳,正是由于管亥的提拔和重用,才让刘备崭露头角,一路扶摇直上,平步青云,彻底把陈削远远甩在了身后,不但得到三军将士的敬重,更骗取了圣女张宁的芳心,那一刻的刘备,人生难得的体会到了什么才叫——‘幸福’。
可今时今日,刘备再也无法回头,何况他也不想回头,已经成了所有义军将士不耻的叛徒,就连陈削见了他,都懒得多说一句废话。
李蒙催马拧枪,来势汹汹,可是管亥却是骑坐在马背上不动如松,稳如磐石,李蒙心中大喜,心说,你不是不动吗,我非一枪挑死你不可。
长枪刺破虚空,呼啸而出,管亥手握刀柄,只是两眼静静的看着李蒙,眼看着李蒙的枪头就要扎到管亥的胸前,管亥突然发力,右手猛然举起,刀锋呼啸,快如电闪,真不愧不动如松,动如脱兔,嘡啷一声巨响,再看李蒙手中的枪杆,早已被管亥磕飞了出去,下一刻,没等李蒙做出任何的躲闪,管亥双手抡刀,一个力劈华山,刀芒爆射,劲风呼啸,面对势大力沉快如流星般的掩月刀,李蒙惊呼一声,噗嗤…随即人头滚落,鲜血飞溅而出。
管亥迎风怒斩,只一个回合,就将李蒙斩于马下,陈削等人全都欢声雷动,连盟军兵将见此一幕,也都忍不住暗暗叫好。
没等管亥再次出手,徐晃催马冲到了阵前,“管亥,换我吧,我的开山斧,也久未饮血了,早就饥渴难耐,哈哈,今日正好试试它可还锋利?”
“这都什么人啊?”曹操哭笑不得,瞧瞧,人家陈削带来的兵将,全都憋着抢着要上阵,再看看盟军的将士们,哎…曹操连连摇头,叹息不止。
王芳死的更惨,刚催马来到近前,徐晃突然从马背上高高跃起,整个人宛如天神下凡一般,双手轮斧,伴随着一阵耀眼夺目的金光闪过,随即咔嚓一声,王芳连人带马,当即被徐晃劈为了两半。
飞身落地,不理会身后依旧鲜血狂飙的死尸,徐晃状如猛虎般,高举手中的开山战斧,仰天长啸,所有人都被这一幕给看傻了。
徐晃心中的憋闷和委屈,只有他自己最清楚,白波郭太勾结异族,跟南匈奴单于——于夫罗,沆瀣一气,狼狈为奸,残杀百姓,荼毒一方。
郭太彻底变了,白波军能有今日之雄威,徐晃功不可没,可是郭太的改变,跟异族的勾结,让徐晃彻底的心痛心寒,连他都自己都要几乎变得麻木,心中的豪气和侠肝义胆的血性近乎消磨的一干二净。
本来此行前来,不过是郭太派他来给白波军扬名立万罢了,可见识到陈削的表现,徐晃那颗略显沉寂的心,终于变得火热了起来,他喜欢这样无愧于心尽情厮杀的热血场面,心中的憋闷,终于得到宣泄,不管事后郭太如何斥责惩罚,徐晃都不后悔。(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一章,五虎齐上阵
没等吕布出城,陈削高举战刀,狠狠劈落,义军兵将,如开闸的洪水,脱缰的野蛮一般席卷而出,顷刻之间,就将李蒙王芳带出来的几千兵将给彻底吞没了,养精蓄锐这么久,义军将士全都憋足了力气,一出手,就是刀枪齐出,毫不留情,刀光枪影漫天闪烁,西凉兵将狼嚎鬼叫,纷纷溃逃,本来带出的兵将就不多,没过多久,就被义军给宰杀了大半。
义军纷纷挥舞着刀枪,齐声啸叫,气势如虹,杀声震天,如惊涛巨浪一般,看似杂乱不整,可惊人的斗志却让人不敢小视,吕布狠狠的一跺脚,一抖征袍,不满的喝骂一声,“两个废物,真是没用。”
腾腾腾,几步下了城楼,早有小校牵过赤兔胭脂兽,吕布夺过丝疆,飞身上马,抄起方天画戟,一抖丝疆,直接带人杀出城外。
“吕布出来了。”刚刚还跟着义军一起欢呼的盟军将士们,顿时惊叫起来,全都乖乖的闭上了嘴巴。
陈削将目光投向周仓等人,所有人都心领神会,谁都知道此战的份量,一旦败了,西凉兵必定趁势掩杀,就算拼死,也要挡住吕布,早在来之前,陈削跟众人已经商量过了。
关张合力,都不是吕布的对手,陈削也没奢望凭一两个人就能干掉吕布。
猛虎架不住群狼,吕布再强,毕竟只是一个人,冲周仓点了点头,周仓率先出战,催马舞刀冲到阵前,也不通名,也不答话,挥刀直取吕布,吕布大为不屑,打不几个回合,便愈发轻狂,可随即,不到十个回合,张颌一抖手中的凤鸣枪,也杀了上去。
两人合力,双战吕布,吕布依旧没放在眼里,可是,又过了一会,管亥拍马舞刀也冲了上来,再然后…等吕布觉得有些不妙的时候,周仓等人且战且退已经将吕布引到了陈削的阵前。
而且,继周仓张颌管亥三人之后,徐晃何曼也相继出手,陈削虽然不能上阵厮杀,但是他的计策还是奏效了,明知道吕布很强,要是一开始众人一拥而上,一旦吕布不抵,不但吕布身后的兵将会及时搭救,吕布也能及时抽身遁走,凭吕布的本领,想逃谁能拦得住?
一个接着一个的依次上阵,吕布自然不会在意,反而愈发得意,就算被周仓等人且战且退的引到义军阵前,吕布也不惧怕,何况,他也没瞧出人家是故意将他引过来的。
这就是陈削的办法,一出手,绝不能拼力死战,且战且退,以骄其心,务必将吕布引到阵前。
再然后,义军五员虎将便可以全力以赴,不惜一切代价拿下吕布,就算还是不行,陈削依然还有后招,对付吕布这头猛虎,连日苦思冥想,陈削又怎么只会想出一个办法呢。
周仓,管亥,张颌,徐晃,四将跨马猛攻,何曼身为步将,陈削交给他的法子,更是毒辣,不惜一切代价,扰乱吕布的神志,何曼钢叉狂舞,时而纵身怒砸,时而拦腰横扫,甚至连吕布的赤兔马也不放过。
吕布骁勇盖世,人中吕布,名不虚传,单凭一两个人绝不是他的对手,可是周仓五人合力,吕布再强,还是很快感受到了压力。
可吕布就是吕布,面对周仓五人的疯狂猛攻,怡然不惧,一双虎目精光闪烁,手中的方天画戟上下翻飞,风声呼啸,金光万丈,出招势如猛虎,快如神龙傲啸苍穹,金戈震颤,戟法如神,愣是几十回合苦战,丝毫不落下风。
可吕布想要轻易取胜,却也不易,周仓怒喝连连,大刀如狂风席卷,刀锋呼啸,寒光耀眼;
管亥沉着冷静,出手猛烈,在三国中能跟关羽鏖战几十回合,管亥的本领自然不弱;
何曼纵上跳下,闪转腾挪,频频攻向吕布的战马,气的吕布怒声喝骂,大骂何曼无耻,可是,一向爱惜赤兔宝马的吕布,不得不分心,生怕赤兔马被何曼所伤;
徐晃,开山战斧,势如奔雷,舞的虎虎生风,不但招式凶猛霸道,膂力更是惊人,几次跟方天画戟硬碰硬的撞击在一起,徐晃不但没有丝毫退缩,反而越发狂暴,简直杀红了眼。
张颌,枪急马快,招式犀利诡异,甚是精妙,五虎合力,有功有守,有巧有猛,有打有扰,彼此协同,越战越勇,彻底把吕布给逼的陷入了苦战。
“这样也行?”五个打一个,虽然看的过瘾,可不论是盟军,还是吕布身后的西凉兵,全都有些愣神,曹操眼珠一转,狠狠的跺了跺脚,禁不住自语道“早就该如此了,吕布固然骁勇难敌,可盟军这边也不乏虎狼上将,一个不行,五个,五个不行,十个总够了吧,可就这么最简单的法子,谁都不屑去做,无辜害的那么多兵将被西凉兵所杀,真是可恨。”
“这么多人打一个赢了算什么能耐?”袁术看了一会,忍不住出言讥讽道。
一旁的刘备没敢接话,心说,那一日我们哥三一块上,按你这么说,似乎也不算光彩,何况,也没赢过吕布。
曹操反驳道“我们此行前来,可不是为了逞个人匹夫之勇,难不成,吕布天下难敌,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他,我们就这么主动认输不成?”
曹操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暗自冷笑,“早知道这样,你们干嘛召集那么多的兵马啊,直接跟董卓单挑不就行了吗?”
兵卒以多欺少可以,难不成,武将就不许以多打少吗?这是谁定下的规矩?
不管是盟军诸侯也好,麾下的盟军武将也罢,都不屑这么做,可陈削,恰恰不在乎过程,只在乎结果,他只想着怎么胜过吕布。
诸侯们则是想的,没人打得赢吕布,所以干脆不打了,岂不知,盟军麾下的武将如亘河之沙,多的数不胜数,难不成非要一对一的跟吕布较量,傻子才这么干吧?真那样一对一的单挑,武将再多,也得被吕布一一给挑死。
场中逼的发狂的吕布,大发神威,全力出招,愣是跟五人僵持不下,吕布不落下风,但是想取胜也难,六个人你来我往,杀的天昏地暗,难分难解。
陈削心中暗赞,不愧是吕布,强的简直不似人类,看来只能启动下一步作案方略了,扭头冲身后的高顺点了点头,高顺紧了紧手中的狼牙枪,重重的点了点头,随即迈步走进了义军营阵中。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二章,吕布vs陷阵营
忽然,义军方阵鼓声骤然变的急促猛烈起来,前面的队伍如长龙般向两翼飞速分开,正中央的位置,忽然闪出七百精卒,居中持枪站在队伍最前面的正是陷阵营的统帅——高顺!
快速向两翼冲出的义军,直接四面包抄,等西凉兵见势不妙的时候,义军已经潮水般将吕布围困在阵中。
中心的空旷地带,除了吕布和周仓等五员大将,剩下的就是高顺统帅的陷阵营。
反应过来的西凉兵一拥而上,周仓等人突然撇下了吕布各自把守一方,所有义军将士全都陷入了疯狂,他们不但要困住吕布,还要挡住凉州兵,绝不会让任何人冲进来。
最强的虓虎猛将吕布,对上最强的铁血精锐陷阵营,究竟孰强孰弱,连陈削都胸膛火热,倍感期待。
虽说此战陈削不在乎名声,可高顺却深知讨董之战的意义,这一次,陈削第一个率军参战,早已惊震了天下,跟诸侯的置酒清谈懈怠不进形成了强烈鲜明的对比。
不但让各地受苦受难的百姓受到鼓舞,也让陈削这个普通人声望一步步的走向巅峰,若能击败吕布,夺取汜水关,那陈削必然受万人敬仰,再然后…高顺没敢想,灭掉董卓,那实在太难了,虽然跟着陈削经历了许多原本难以取胜的胜仗,可高顺并不盲目自大,自己现在能做的,哪怕是死,也要助陈削走的远一些…再远一些…直到更远一些!
吕布很强,连日来屡战屡胜,杀敌斩将不计其数,盖世神威惊震汜水关,堪称天下难敌,可越是这样,此战越不能有失,吕布强,陷阵营也不是泥捏的,为了陈削,哪怕陷阵营全军阵亡,高顺也要彻底击败吕布。
义军兵将死守在外围,全部自发的围成一圈,兵甲林立,密不透风,又有张颌周仓等人镇守四方,早在吕布跟五虎激战的时候,陷阵营也已亮出了久未饮血的刀锋。
见周仓等人脱离战阵守在了外围,义军也快速的迂回包抄将自己困在了中央,吕布不屑的冷笑起来,“五人联手尚且不是我的对手,分开?又有什么用,一群乌合之众,也要拦我去路,真是痴人说梦。”
“其实用不着他们。”指了指周仓连同外围把守的那些义军将士,高顺一边迈步向前,一边淡淡的摇头道。
“此话何意?”吕布微微一愣,这才将目光投向高顺,高顺连华雄都打不过,起初并没有引起吕布的重视,高顺身旁也只有七百人,丝毫没有让吕布感到惧怕。
吕布万马军中取敌人首级,如探囊取物,虽说陷阵营装备堪称精良,可在吕布眼中,却嗤之以鼻,就凭这点人,能拦住自己?
“不是拦住你,是彻底击败你。”冷冷的话语从高顺嘴里吐出,随即,高顺长枪猛然高高举起,振臂一声令下“列阵,困龙伏虎!”
陷阵营从来没有单独的对付过某一个敌将,一般都是兵力处于弱势的时候,陷阵拒敌,绝地反击,可是这一次,高顺特意为吕布破例。
话音未落,七百陷阵快速向两翼包抄,顷刻之间,刀锋闪耀,冷锋刺骨,已经将吕布连人带马给困了起来,若从高空俯瞰的话,吕布倒更像被包围在两个密不透风的圆圈里,外围一个大圈,有五六万义军层层围堵,凉州兵将前赴后继的冲上来,包围网丝毫不乱,始终屹立不倒,而在内侧,七百陷阵营则再次将吕布的空间进一步压缩到了极限。
吕布完全没把陷阵营放在眼里,依旧傲气凌人,俊朗的脸上,自信满满,似乎眼前再多的兵将围堵,他也不屑一顾。
没有理会依旧狂傲不屑的吕布,高顺抬头看了一眼举在半空的狼牙枪,这把铁枪,算不得神兵利刃,极为寻常,可对高顺来说,却意味非凡,这是陈削亲自找人给他打造的,这一刻,为了陈削的霸业征程,高顺嘴角突然挤出一丝笑纹,学着陈削的口气,冲吕布轻轻一笑,“要不试试?”随即,狼牙枪陡然劈落,破空声未等消散,陷阵营已经如出笼的猛虎扑向了吕布。
“哼,不自量力,我看谁能拦得住我?”
吕布冷笑一声,催马前冲,可是,刚冲出去没几步,十几杆长枪从四面八方齐齐的刺了过来,吕布微微一笑,挥动方天画戟,出招如劲风狂卷,急促猛烈,连番金光闪过,叮叮当当一阵兵戈撞击声过后,这十几个陷阵兵卒全都倒飞了出去,可是,下一刻,吕布的脸色顿时变了,这些人不像别的兵卒一拥而上,而是层层布阵,一波被击退,阵型依旧跟原来一样,而且距离越近,刺来的长枪也越来越多。
吕布见守在外围的义军并没有趁势杀向自己,看来,自己的敌人暂时只有眼前这七百人,“会布阵又能如何,看我不把你们杀个精光。”
抖索精神,吕布将画戟舞的飞快,金光夺目,出招猛烈,快如狂风骤雨,时而有人被挑飞到半空,时而有断为两截的枪柄飞向远处,眼前鲜血飞溅,残肢乱舞,吕布出手越发狂暴,可是,回应他的,却是陷阵营依旧没有丝毫的溃散,而且越来越近,甚至还有不少兵卒用血肉之躯挡住了战马,赤兔马咴咴咆哮,蹄掌翻腾,跟随主人久经战阵,也是颇有灵性,愣是载着主人躲过不少刺来的长枪,甚至用头撞,用脚踢,也伤了好几个陷阵兵卒。
可,陷阵营好像钢铁浇筑的一般,这些人,神情冷漠,没有一个人喊叫,也没有任何发狂的迹象,可他们的动作,却依旧跟之前一样,杂而不乱,默契天成,一波涌上,另一波早已蓄势做好了准备,就连钩镰兵也将锋利的镰刀不住的挥向吕布的赤兔马。
陷阵营,那沉默肃杀的气氛,严阵不乱的阵势,还有那无畏无惧的胆魄,让吕布渐渐皱紧了眉头,周围的空间越来越小,对方不是拼命,也不是殊死搏斗,而是游刃有余的将自己逼入到了绝境。
即便被杀了那么多同伴,可这些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没有一个人脸上有多余的表情,全都冷漠到了极致,似乎,所有人,都没有感情一样!早已忘却了生死!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三章,陷阵雄风
长枪齐出,如夺命的丛林,钩镰横扫,森冷的寒光逼人二目,刀盾拒敌,堪称铜墙铁壁,七百人,转眼死了百余人,可吕布也被彻底的困在了阵中,只剩下几步见宽的狭小空间,赤兔马就算想要策马冲锋,已经很难做到了。
吕布天下难敌,可陷阵营同样未逢敌手,陷阵不出,试问谁与争锋?
困在阵中的吕布,彻底被逼入了绝境,可是,随着高顺振臂一声啸叫,陷阵营终于展开了反击,之前所做的,哪怕牺牲再多的人,仅仅是为了将吕布困住,让他的赤兔马无法冲锋。
“菱形绞杀,破敌!”
一声令下,陷阵营忽然围绕着吕布快速转动起来,闪耀的刀锋,鲜明的盔甲,连同那快速移动的身影,都让吕布有些眼花缭乱,可是,阵型即便转动,陷阵营依旧没有停止出手,这一次,并不仅仅是长枪兵充当攻击主力,而是三种兵种上中下三路同时出手,阵型飞速旋转,四面八方杀机四伏,长枪急刺,钩镰横扫,刀盾拦阻,吕布压力骤增,画戟拼命挥舞,连那俊朗的脸蛋,都变得有些狰狞。
嘡…噗嗤,一个刀盾兵被方天画戟抽中,连身上的盔甲都被抽的碎裂开来,随着一阵血雨在空中洒落,没等落地,那名刀盾兵就已变成了一具死尸。
轮圆了臂膀,吕布一击之下,也能同时砸飞好几个陷阵兵卒,可是,这丝毫改变不了什么,陷阵营的配合,早已达到了极致,一个倒下,两个倒下,就算一百人两百人阵亡,阵型依旧完整无缺,杀伤力照样惊人。
“去死吧。”
第一次有人喊叫出声来,正是新近加入的狗蛋,跟同十几名枪兵一同出手,吕布刚挡出身前的长枪,转到吕布身后的狗蛋,骤然出手,人枪合一,不顾生死的射向了吕布的后心,吕布听声辨位,没等回身,感受到身后杀机袭来,猛一侧身,随即一招乌龙摆尾,方天画戟直奔身后砸了过去。
吕布躲过要害,可狗蛋的长枪还是刺中了吕布的肩头,不过狗蛋自己,也难逃吕布扫来的戟杆,噗嗤一声,狗蛋如断线的风筝一样,被抽了个正着,当即飞了出去。
听到狗蛋的喊叫,高顺连看都没有多看一眼,即便狗蛋不幸战死,高顺的心里,也不会有丝毫的愧疚。这是战场,高顺从不徇半点私情。
虽然仅仅肩头被刺了一下,可吕布还是怒声咆哮起来,吕布纵横天下,身上何曾被人伤到过一下,狗蛋的这一击,对他来说,是不可忍受的耻辱。
可是,逼入绝境的吕布,就算再强再狂,也无法改变被动的局面,陷阵营的伤亡依旧在飞速加剧,不时的有人被挑飞了出去,可自从狗蛋出手的这一刻开始,死神也彻底的龙罩在吕布的身上。
吕布毕竟是血肉之躯,浑身是铁,能捻几根钉?纵然有盖世无双的本领,被死死的困在阵中,面对陷阵营天衣无缝的绞杀阵,依旧难以扭转局面,战马无法冲锋,对骑马的武将来说,便等于自缚双足,行动必然受到限制,加上吕布连番鏖战,体力不断消耗,虽然方天画戟威猛霸道,可久而久之,吕布的气力,也是越来越弱。
何况,这些陷阵兵卒出手犀利果断,上中下四面八方全都是杀机笼罩,有的纵身跳到高处,有的飞身直刺,有的贴地横扫,有的侧翼掩护,万马军中,吕布可以如入无人之境,可是一旦被困死,几百人,便足以让他付出血的代价。
吕布手臂越来越沉,招式野越来越慢,甚至眼前人影转来转去,吕布都被绕的发晕,可陷阵营的攻势,却如连绵波涛一样,依旧猛烈犀利,渐渐的,吕布的周身左右,伤口多了起来,就连头上的束发金冠,都被再次爬起来的狗蛋给一枪挑飞了。
“杀,杀,杀,陷阵威武,陷阵必胜!”
陷阵营不会乱喊乱叫,但是守在外围的义军兵将们,见吕布披头散发浑身鲜血直流,全都忍不住兴奋的欢呼了起来,即便西凉兵还在外围冲杀,可这一幕,却足以让所有人都感到振奋。
为什么守在外围那么多义军兵将,不全都涌上去一起干掉吕布?这个问题,陈削明白,高顺也清楚,义军虽然人多势众,可是却良莠不齐,杂乱不整,更甭指望会有什么默契的配合,乱哄哄一片,很容易被吕布逮住机会轻易脱身。
就算这些义军都悍不畏死,也未必能拦得住吕布,赤兔马一旦跑起来,吕布便如虎添翼,势不可挡。
可是陷阵营就不同,这些人,都是高顺一手操练出来的,阵型严密,有着铁一般的纪律,钢一般的斗志,只要被他们困住,对方要想冲出去,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踩着陷阵营兵卒的死尸杀出去,陷阵营没有死绝之前,想要突围,堪比登天。
从七百人,到六百人,五百人,四百人,陷阵营付出了足足将近一半的代价,吕布这头猛虎,终于彻底缚住了手脚,彻底陷入了绝境,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吕布俊朗的脸上,那股视天下英雄如草芥的傲气,也彻底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愈发狰狞的脸庞和越发恐慌的神色。
义军山呼海啸的喊杀声终于惊动了董卓,等董卓挺着肥胖的身躯来到城楼前,探身观望,眼前的一幕,让这位执掌天下蔑视苍生的魔王,彻底惊的目瞪口呆。
“不好,我儿奉先有性命之危,李傕郭汜张济樊稠,速速出城接应奉先。”
李傕郭汜等人急忙率军杀出城外,周仓等人怡然不惧,死守不退,可西凉雄兵,多是骑兵,更不乏能征惯战的骁勇猛将,陈削的兵卒,死伤越发惨烈,队形越发溃散,守在外围的包围圈,也越来越乱。
张辽刀法精湛,在人群中策马冲杀,挡着披靡,武炎挥刀刚挡了一个回合,就被张辽纵身一刀,给劈倒在地,李傕郭汜张济樊稠,也都不可小视,西凉铁骑,更是犹如洪水猛兽一般,陈削的脸色,变得越发凝重。
(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四章,陈削,撤兵吧!
“上,江东儿郎,随我杀啊。”盟军之中,最后赶来会盟的江东猛虎孙坚,却第一个率兵冲了上来,孙坚一带头,曹操也领着典韦等人加入了战团,在两人的带动之下,越来越多的诸侯兵将冲了上来。
江东猛虎孙坚,血气方刚,一向嫉恶如仇,杀伐果断,孙坚此行北上,跟众诸侯多少有些不同,不但来的晚,而且是一路杀过来的。
孙坚本是长沙太守,被朝廷钦封为乌程候,诸侯讨董,本来荆州刺史王叡(rui)也想参加会盟,但是王叡跟武陵太守曹寅不睦,扬言要杀了曹寅,曹寅心中恐惧,假借朝廷使者光禄大夫温毅写了一封诛杀王叡的檄文,孙坚接到后,本来就对王叡不满,当即二话没说,领军直接杀入荆州,将这位荆州刺史直接给宰了。
之后因为出身低微,孙坚选择了依附于袁术,并帮他杀了南阳太守张咨,因为兵微将寡,孙坚一直在鲁阳一带募兵,所以,他是最后一个赶到汜水关的诸侯。
虽然之前跟陈削打过一仗,但孙坚分的出轻重,大局当前,见陈削不顾个人恩怨率军力挽狂澜,愣是将吕布给逼入了绝境,眼看正是一鼓作气率军出击的大好良机,孙坚早就想率兵冲上去了,却被袁术给拦住了,见张辽等人领兵杀来要救出吕布,孙坚二话没说,当即催马舞刀杀上阵前。
孙坚曹操等人带头一上来,诸侯们也相继加入战团,汜水关外顿时杀声四起乱作一团,敌我双方全都杀乱套了,但是盟军毕竟在义军身后,就算他们前来助阵,张辽等人也最先冲破了义军的包围圈。
张辽拼力死战,眼见吕布白发血脸被杀的没了人样,随时都有性命之危,张辽怒吼一声,催马舞刀,掀起一阵腥风血雨,径直一头扎进了陷阵营的阵中,高顺等人拼力抵挡,奈何背后受敌,面对张辽近乎疯狂的狂猛刀法,终于还是阵型被冲破了,高顺咬牙一枪洞穿了吕布的肩胛骨,随后便被冲到近前的张辽一刀劈在了背后,见势不妙,陈削等人拼死营救,虽然救出了高顺,但围困吕布的包围网,也彻底的被冲的七零八落。
虽然盟军打了胜仗,但是陈削却打了败仗,因为他的队伍在最前面,面对西凉兵的疯狂冲杀,死伤最是惨烈,且不说寻常的兵卒,当初最先邀请自己加入黄巾的武炎死了,本以为稳操胜券的高顺,也负了伤,陷阵营一战阵亡四百多人,更不要说别的部卒了,这一战,陈削的的确确是败了。
救出吕布之后,西凉兵无心恋战,加之盟军全都蜂拥而至,西凉兵且战且退,被杀的大败,终于打了胜仗,袁绍等人全都忍不住欢呼狂叫起来,可是面对损伤惨烈的陈削,他们却早已忘到了脑后。
“带上受伤的兄弟,回营。”扫了一眼欢声雷动雀跃欢腾的盟军兵将,陈削暗暗摇了摇头当先背起高顺往回就走。
“枪…”受了重伤的高顺,神志有些迷离,头昏沉的厉害,可依旧用力的指了指地上,冲陈削喊了一声。
“你啊,等回头,再给你换把好的吧。”陈削笑着劝道。
“不用了,这条枪,用着顺手!”心里高顺却想说,“我要用这条枪,助你平定天下,枪在人在,枪断人亡!”
回营之后,陈削马上安排救治伤员,幸好高顺伤的不重,总算是松了口气,抽空来到关押华雄的营帐,见之前端来的饭菜早已吃的精光,陈削点了点头“这就好,要知道,对许多人来说,活下来,本身就是奢望。”
“哼,别跟我说这些没用的,今日怎么样?看你们这样,是被吕布杀败了吧?”
“败了,又能怎么样?吕布身受重伤,西凉兵也是元气大伤,董卓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
虽然败了,可陈削却欣慰的笑了,能打败天下无敌的吕布,能让西凉兵被杀的溃败奔逃,陈削也知足了,要没有徐晃管亥等人帮忙,凭自己从辽东带来的那两万人,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什么?你们打败了吕布?”华雄腾的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虽然身上依旧绑着绳索,可华雄猛的站起那怒瞪双眼一身杀伐的戾气,还是让陈削本能的退后了两步。(不是吓的,谨慎罢了。)
“不是打败了吕布,是险些杀了吕布,估计没个三五个月,吕布别想再上战场。”
冷笑一声,见华雄惊怔的久久无语,整个人都呆住了,脸上全是惊诧质疑的表情,陈削微微一笑,“我知道你无时无刻不盼着我死,那就瞪大眼睛继续看下去吧,我相信,以后的事情,会更加让你失望。”
盟军兵将大摆筵宴,欢歌笑语,格外欢腾,一个个扬眉吐气,兴高采烈,跟之前颓丧消弭半死不活的面貌简直是天壤之别,匆匆吃过晚饭,陈削正要跟将士们商议军情,赵云主动骑马来到了义军营寨。
“你找我,什么事?这个时候,你冒然前来,就不怕别人取笑你,说你跟我暗中勾结。”迎出营寨,陈削笑着冲赵云打趣道。
“哎…亏你还笑的出来,这一战,你们伤亡惨重,陈削,听我一句劝,撤兵吧。”
见赵云一脸的真诚,陈削沉默了一会,还是摇了摇头,“既然来了,就不能半途而废,但有一战之力,我必然死战到底。”
赵云愣了一下“这又是何必呢?你知不知道,盟军对你们一向有戒心,这一次,虽说出手相助,为的可不是你,呵呵,他们更希望你能被西凉兵全部歼灭,继续打下去,夺了汜水关,你身边还能剩下多少人?撤兵吧,我还等着你回去跟我在疆场杀个痛快,你可不要让我失望。”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我命由我不由天,这一次,本来就是九死一生,让我半途而废,那跟在战场上当了逃兵有何分别,赵云,你请回吧,明日,我还要领兵攻城。”
“你…那些义军未必肯跟着你卖命,你这是何必呢?”赵云真的看不透陈削,终于做的这么彻底吗?他不希望陈削死在这里。
吕布负了重伤,西凉兵指日可破,赵云真的很担心,可…陈削的固执,远远出乎赵云的意料。
“有多少算多少,我不勉强他们,就算他们不陪我,我的兵也会陪我走下去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九十五章,谁走谁留?
赵云苦劝无果,没想到陈削会如此固执,无奈之下,赵云只好叮嘱陈削多加保重,刚要转身离开,陈削却又叫住了他。
陈削躬身一礼,真诚道谢“谢谢!”仅仅是最简单的两个字,却让赵云五味翻腾,心尖的最深处,犹如被一把利箭直戳要害。
赵云恍然顿悟,其实,陈削什么都知道,可他却毅然决然的要带着自己的兵走到最后。“哎…”细一想,自己有什么理由拦他他。
难道说“别打了,再打你就会死在这里?”可要所有人都这么畏惧不前,贪生怕死,这仗还能打得了吗?何年何月才能击败董卓。
陈削虽然败了,可盟军还是抓住了机会大胜了西凉兵,陈削拿自己兵卒的伤亡,让董卓的覆灭进步一加剧,如此高义,试问,谁能比得了?
“我就知道劝不住你。”自嘲的苦笑一声,赵云只好策马离开,可他的心里,却格外的沉重。
再次返回营帐的陈削,目光扫过各路义军的首领,轻叹一声,“仗打到今日地步,我们付出了极大的伤亡,这是我陈削的责任,再继续打下去,死伤只会更加惨烈,或许,能活下来的寥寥无几,我谢谢各位了,千言万语道不尽,请诸位受我陈削一拜。”说着,陈削躬身行礼,冲在座的管亥等人一一鞠了一躬。
“陈削,你这是什么意思,看不起我们。”管亥心中感动,当即起身上前,伸手将陈削给扶了起来,“啥也别说了,兄弟们都是自愿的,你不要过于自责。”
陈削摇了摇头,“不是自愿的,我心里倒还好受些,原本五六万人,一战下来,还剩下不到三万,兄弟们都把命豁了出去,我心里岂能好受,想走的,我率军欢送,此番各位仗义出手,陈削自当铭记于心,想留下的,你们也做好准备,开弓没有回头箭,究竟有多少兄弟最后能活下来,我们都不知道,怕是也就只有老天知道吧。”
管亥第一个开口回道“既然陈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我还是老样子,陈削打到哪里,我就陪他打到哪里,即便不幸战死,也没啥,这一趟讨董会盟,兄弟我值了,瞧瞧,十八路诸侯那是何等的兵威?却被我们生生的比了下去,吕布是何等的了得,天下难敌,把众诸侯都打成了缩头乌龟,可我们,昨日一战,那叫一个痛快,老管我懂的不多,但是,我心里痛快,之前,整日东躲西藏,人见人打,憋屈的难受,可这一次,老子从来没这么痛快过,不但敢领兵站在了明处,咱们一群泥腿子,愣是把十八路诸侯的几十万盟军给臊的无地自容,还有什么比这更让人舒坦的,我啥也不说,跟他们死磕到底。”
“陈少帅,对不住了,我们黑山军的伤亡实在太大了,这仗还不知道要打到什么时候,所以…”
“左将军,请便。”本来左校就没有领兵助阵,一直在后面跟着瞧热闹,陈削倒也客气,什么也没说,亲自出帐将左校送了出去。
“伤亡惨重,狗屁,没卵子的家伙,哼,贪生怕死之辈,昨日仗打的那么凶,也没见他领兵出战,早就该走了,这种人留下来也没用。”周仓不屑的冷笑道。
左校出了营帐,本想把黑山军全部带走,于毒却给拦住了,“我留下,你把你的兵带走吧。”
“于毒,你…”左校愣住了,忙开口劝道“你不要命了,燕帅只是让我们来给他助阵,可没让我们跟着拼死在沙场上啊,再打下去,有死无生,你可不要犯糊涂啊。”
“呵呵,你不用管我了,我想带着我的兵去皇帝老儿住的洛阳城走上一遭。”
见左校愣的呆住了,于毒又补充了一句“是正大光明的走上一遭,这种机会,几辈子也休不来,我问过他们了,我的兵,都愿意留下来。”说完,于毒径直转身走了,似乎压根不想跟左校多说半句废话。
左校走了,李大目也走了,郭太也派人催促徐晃速速返回白波谷,可徐晃,出人意料却把送信的给暴揍了一顿,愣是决议抗命不从。
“你可真豁出去了?”陈削拍着徐晃的肩头,哭笑不得。
“陈削,之前我看不起你。”见周仓高顺等人全都怒视汹汹的站了起来,徐晃忙摆手笑道“诸位,别生气,我是直性子,心里有啥说啥,的确,一开始我是有些轻视你们,觉得你们有些不自量力,几十万盟军都不敢攻打汜水关,可你却偏偏想也不想就这么干了,当时我心里很不解,可是现在,我明白了,十八路诸侯算个屁,他们花天酒地醉生梦死,一个个各怀鬼胎,暗藏私心,真是可笑,口口声声说什么救民水火,匡扶汉室,不过都是骗人的鬼话,你陈削,是这个!”说着,徐晃竖起了大拇指赞道。
徐晃哈哈一笑,接着又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是一心一意要跟董卓死磕到底,就算把人都打光了,你也不后悔,你的兵将,也都是好样的,昨日一战,你再次让我刮目相看,你并非只会逞匹夫之勇,吕布那么强的一员猛将,却被你算计的死死的,难怪华雄会被你生擒,跟着你,不但痛快,似乎,惊喜也蛮多的,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反正已经抗命了,我就舍命陪你继续走下去吧。”
“感激不尽。”陈削重重的点头道。
最后除了走的,陈削这边的队伍,满打满算,还剩下三万人,当然,酸枣那里还赖着一位,那就是汝南葛坡的何义。
何义跟别人不一样,他的地盘就在汝南,反正离得近,他也不急着回去,也想趁机捞点便宜,不管谁打下汜水关,何义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能不能趁机杀入洛阳抢个痛快,貌似洛阳城遍地都是黄金,家家户户都富得流油,这才是何义最在乎的。
………………
“太医,我儿奉先怎么样?”
吕布伤的太重,被抢回来的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血人神志早已昏迷,太医连番救治了多时,可把董卓担心坏了。
“虽然温侯没有性命之险,但是,大大小小,伤口不下三十余处,其中肋下中了两枪,肩头中了三处,肩胛骨更是被人给挑穿了,怕是没有三五个月,温侯很难好转。”
“可恼我也。”董卓顿时暴怒,铁拳攥的蹦蹦直响,恨不能把陈削给扯成碎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