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重回校园
“嗨,大叔!”
“你今天下班可够早的。”
“第一期的片子终于剪完了,朴制作很满意,特赦我们不用加班了,哈哈,终于能正常下班一次了。”
“你们当制作人的可真辛苦。”
“明天上午《唱作人》试映,你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好啊,我能去吗?”
“当然了!我偷偷给你带进去。”
“不会给你添麻烦吧?”
“不会,你放心好了,我们老大(朴大成)正想和你聊聊呢。”
“那行,明天上午我去你们台里找你,几点呀?”
“我到了班上给你打电话吧,看看我们老大什么时候有空,你先和他见一面。试映会是10点半开始。在那之前,你和他先聊聊。”
“行,没问题。”
“你吃晚饭没?大叔。”
“吃了,但没太吃饱,能和你再吃一顿。”林在山半开玩笑的讲:“我刚才和吕晨去吃的饭。你知道的,那胖子也是个吃货,我最不爱和他一块吃饭。我们俩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就和打仗似的,谁都吃不饱。”
“哈哈,我能想象。”孙玉珍大笑着将安全帽脱下来,挂在了车把上,甩了甩压瘪的头发,熟络的对林在山讲:“走吧,去我家,我给你做一顿好吃的,我家冰箱里有存货。”
“什么存货啊?”林在山眼睛微亮。
“嘻嘻,去看了你就知道了。”
孙玉珍心情好好的推上车,同林在山一起往小区里走。
林在山边走边聊:“待会八点,东艺大有个沙画专场演出,鸽子约咱们去看呢,你要没事一起去看?”
“行啊,我没事,一起去看。谁的沙画演出啊?鸽子的?”
“不是鸽子的。鸽子哪会沙画啊,她只会瞎画。”
“哈哈。”
“这个表演是你们学校沙画社给艺术节做的专场。”
“给艺术节做的么?那应该很精彩啊!去年大学生艺术节,我一场专场演出都没看。今年也还没看呢。日子过的好快,不知不觉的,我都从东艺大毕业三年多了。”
只三年时间,电视台繁忙的工作,已将孙玉珍压的有恍如隔世的感觉,她都快忘了青春洋溢的校园时光了。
“你还记得那天咱们在地下通道录短片,我卖唱,有个女学生给我留了电话要帮我做沙画的mv?”
“对,我记得,那女孩挺腼腆的。”
“前几天我和鸽子还有昊子帮那女孩录了首歌,提供了一些故事构思,她今天晚上也会做沙画表演。”
“用你的歌做?”
“对,那首《难忘的一天》。”
“那太好了!肯定精彩!”
“还行吧,我之前看了她做的练习,确实挺好的,未来真能当mv用。”
“那咱们快走吧!赶紧吃饭,别误了演出。”
林在山停步道:“要不咱俩在外边吃得了,你别折腾自己做了,浪费时间。我昨天去唱婚宴收了个大红包,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外面吃也得等着人家做啊,一样浪费时间,还是去家里吃吧。波哥前天送了我两包羊肉还有肥牛,我还没来得及吃呢,我冰箱里还有点青菜,咱俩做顿涮锅吃。”
“这个好!我好久都没吃涮锅了,你家有锅底没?”
“锅底……好像还真没有。”
“那我去买吧,还缺什么,我都买上,方便面有没?涮着吃好吃!”
“方便面必须有啊!你买锅底就行了。”
“ok。”
林在山说话就要往小区的超市走。
“对了,你再买两罐啤酒呗,咱俩庆祝一下。我家里没酒了。”
“哈哈,好。”
林在山最近才发现,孙玉珍很爱喝啤酒,也不知道是不是混电视圈的人压力都特大,朴大成他们那帮制作人都特别爱喝啤酒来减压。孙玉珍学的也爱喝啤酒了。
两人分头行动。
一刻钟以后,他们便在孙玉珍家里开涮了。
“大叔,咱俩先碰一个,祝明天试映会一切顺利!”
“哈哈,好,祝一切顺利!”
两人碰罐喝了一小口酒。
林在山吃上涮肉,问孙玉珍:“明天试映会是放完整版的第一期节目吗?每个唱作人的介绍小片也放?”
“对,都放,都已经编剪好了,算是完成版了。之后还会根据反馈的意见做一些小修改。如果没有大问题,后面的录影就要继续了,就按照第一期的流程走。”
“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林在山问的主要是有关“他”的问题。
“应该不会有。昨天下午方部长亲自来我们组里给了剪辑意见,他很满意你的演出,你那段绝对是第一期的收视高峰!现在台里的意见,对你的演出都挺满意的。彩蝶那边也很满意你的加入。就看试映后媒体和公众团体的反应了。我个人觉得应该没问题。”
“那我就放心了,来,再走一个。”
“cheers!”
孙玉珍高兴的同林在山喝起了酒。
聊了一会儿节目后,俩人就不聊这种公事了,省的心烦。
“你上次说,你这公寓也是年底到期是吧?”林在山聊起了别的,之前考虑租房的事,他已经下决心要租了。就算未来唱不了婚宴,他也要找别的工作来做。beyond唱片公司马上就要进入注册流程,他必须逼自己多挣钱了。男人就是要对自己狠一点。
“对啊。”孙玉珍还不知道林在山要和她合租呢。
“那你到期后还续租吗?”
“租吧,不续租怎么办啊?我没地儿住啊。”孙玉珍无奈一笑,捞了一块涮好的肥牛,沾了麻酱料,不顾形象的边吃边聊:“这儿虽然贵了点,但真是方便,能帮我省下很多上下班的时间。”
“我现在有这么个想法,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我那公寓也到年底到期,到期后我就不续了,我想去租一套大点的房子,华馨公寓里不是有那种160多平的大公寓么,我想租一套那个。”
“不会吧?”孙玉珍很是吃惊:“你一个人租那么大的房子干嘛啊?那种公寓好贵的!”
“是贵,但也得咬牙租啊。我想在家里弄一个专业点的音乐工作室,这样方便以后做音乐。咱现在住的这种小开间,没法做工作室。”
“这倒是。”孙玉珍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么大的房子,我和鸽子俩人肯定住不了,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咱们可以合租。你住一间,少给点租金,来个1500的意思意思就行了。比你现在这住的实惠,也舒服。”
“1500?太少了吧!那种大公寓月租都要15000以上呢!”
“没事,你就住一间,凑一点意思意思就行。大家都熟,和你合租,我和鸽子踏实点。你要嫌少,觉得不落忍,给2000也行,给3000我们拿着也不手软。但你不是没什么钱么,我觉得你给个1500,有个合租的意思就行了。你要觉得太占便宜了,就帮鸽子一起做做家务,就当抵租了。”
“行,那我就给1500吧,我多做点家务来抵,嘻嘻。”孙玉珍说着就有点小害羞了,给这么点租金,她真心觉得少。但她确实不是有钱人,每个月工资都得往家里寄不少。一个人在东海生活,她能剩点就要剩点。林在山这个回归的大天才,在她看来,前途无量,未来钱途肯定也会无量的。既然这大叔这么大方,她就不跟人家假客气了。
“那咱们说定了,到时房间给你预留一间。”
“嗯!谢谢大叔这么照顾我!我敬你!”孙玉珍甜甜的向林在山敬酒。
“彼此彼此,你也照顾了我很多。要不是你,我也醒不过来,更不可能参加《唱作人》的节目,希望你们节目能长红,未来我也能大红!”林在山喝了点小酒,情绪变得高涨了,同孙玉珍畅情欢饮。
“你肯定会大红的!按鸽子的话讲,你真的是最棒的!”孙玉珍喝的美眸微醺,满眼都是崇拜的目光,颇为柔美动人。
林在山听这话很是受用,他知道白鸽和孙玉珍讲的都是真心话。这样的真心话,给了他最大的前进动力!他一定不会让身边这些人失望的,他未来一定要做最棒的那个!
这晚吃的一身都是涮肉啤酒味。
吃过后,孙玉珍要洗个澡,林在山便先离开了,他回家也速速洗了个澡,褪去了疲意。
两人八点才重新碰头,从华馨小区出发,往东艺大溜达。
洗过澡后,林在山换了一身轻装——休闲的灰色大短裤配一件清爽的土黄色t恤,牛皮人字拖,再加上一顶灰色的棒球帽,将大部分白发都遮住了。远远看去,就像一个干瘦挺拔的小伙子,精神相当抖擞。
久未回母校,孙玉珍这晚心情大好的换了一套清爽迷人的青色碎花长裙,可爱的公主领和俏皮的马尾辫,将她越发娇美的容颜修饰的格外青春洋溢。
一双扣襻儿的黑色玛丽珍复古高跟鞋,将她苗条的身材衬托的更加窈窕动人了。
裙摆随晚风轻舞,背着双手,笑盈盈的走在林在山身边,不管是远看还是近看,她分明都是一个纯真动人的校园美女,哪里还是那个被工作压的直不起腰的新人pd。
漫步在火红浪漫的凤凰树下,孙玉珍感慨的讲说:“回到大学的感觉真好,我真想再读一次大学。工作以后才知道上学的日子有多么美好!”
“我要没猜错的话,你上学的时候,想的肯定是未来工作的日子会有多美好。现在工作了,又想上学的日子有多美好。你们这些孩子啊,活到我这个岁数就该懂了,眼下的时光才是最美好的。千万不要让未来的你怀念现在。珍惜眼下的时光,争取活出一个精彩的未来。”
“哈哈,大叔,你在写歌词吗?”
“我在给你传授人生经验。我不喜欢干涉别人的生活,但我真心觉得,你做幕后工作有点可惜了。”
不知道是今晚喝点了酒思维比较活跃,还是身边焕然一新的孙玉珍散发出的气质过于靓丽动人,林在山真心觉得这样的美女不去幕前而甘做幕后,可惜这张脸蛋了。
“大叔,我会努力的。如果有机会,我肯定会去追梦的,你就是我的榜样!”孙玉珍被淡淡的酒意熏陶着,心情十分洋溢。
林在山微微一笑,就不多说什么了,这女生平时生活压力可能太大了,她身上缺少那种豁出去一搏的气场。
未来如果他能给孙玉珍制造机会,比如拍mv请孙玉珍当女主角之类的,他就帮孙玉珍一把好了。
有很多人迈出追梦的第一步,都是需要有人从后面推一把的。
在路人频频回首的侧目注视下,两人闲聊着来到了东艺大的小礼堂门口。
白鸽正在门口等着两人呢。
“哇塞!请问你是珍姐吗?你今晚穿的好漂亮啊!”
第一次见孙玉珍穿裙子,白鸽惊艳的双眼竟瞠大了一圈,一见面便放溢美之词来夸孙玉珍。
被白鸽夸的还挺不好意思,孙玉珍羞甜的开玩笑:“每年东艺大办艺术节,校园里都美女如云,我这个老学姐,今晚也来抢枪你们的风头。”
“哈哈。”林在山听笑了,心想这妹子今晚真是没少喝,说话都要开始有霸气侧漏的趋势了。
白鸽拉上孙玉珍手,往礼堂里走:“咱们赶紧进去吧,张昊他们给咱们占好座了,表演都开始半天了,马上就该到黄颖的节目了。”
白鸽话音未落,就见一身淡黄色长裙的黄颖急急慌慌的从礼堂里走出来了,直朝白鸽他们这边迎过来了。
“林叔好!”黄颖急匆匆的和林在山打了个招呼,不等白鸽问,她先着急的同白鸽讲道:“这回坏事了!咱们的音乐出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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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音乐问题
“你先别着急,音乐出什么问题了?”林在山冷静的问黄颖。
“音响师的播放器插件用不了了,放不了咱们那首歌了!”擦着额头上的细汗,黄颖脸上满是郁闷的神色。
“昨天不是还能放吗,今天怎么就放不了了?”白鸽搞不懂了,昨晚黄颖排练时,她还来小礼堂看过呢。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音响师说播放器一升级,插件就用不了了,咱们那个无损格式的音乐播放不了了。”
为了让音质更好,林在山给黄颖做出的《难忘的一天》,保存成了类似于另一位面ape的无损格式,不是所有的播放软件都能放。有些软件必须要安装插件才能播。那音响师之前升级了播放器,插件用不了了。
黄颖又讲:“那音响师正在把咱们这首歌的无损格式转成mp3格式,但转的速度好慢啊!需要40分钟才能转完!那时候沙画社的专场都该结束了!”
林在山无语了:“你们音响师的电脑比我的电脑还老啊,转一首歌要40分钟?”
“老爹,你就别说风凉话了,你电脑里有那首歌的低音质版本吗?”
“我只刻了无损格式的光盘,电脑里的备份全删了。”
“这可怎么办啊。”黄颖郁闷坏了。
孙玉珍柔声安慰:“你们先别着急,肯定有办法的。”
“还有20分钟,就到我们社里三巨头的压轴表演了。在那之前,如果我的音乐放不了,我就失去这个表演的机会了。”
“不能把你的表演往后挪挪?最后再演?”林在山问。
“肯定不行啊!我哪有压轴的实力啊!”
孙玉珍想了一下问:“现在的问题就是音乐播放不了是吧?”
黄颖道:“对啊。”
孙玉珍问说:“那能不能现场演奏啊?待会让林叔在现场伴唱一下不就好了。”
林在山笑说:“你的想法很好,但问题是没乐器啊!还得现去搬乐器,调试乐器,那更浪费时间了。”
“不用!老爹!现场有乐器!”白鸽突然变得很兴奋。
黄颖一听这个,也变得很兴奋:“大佛乐队待会要为三巨头现场伴奏,他们的乐器就在现场呢,都调试好了!”
“大佛乐队?”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林在山有些惊讶,这乐队名可够大气的!
白鸽讲:“这是我们学校现在最受欢迎的乐队之一,是音乐系的一个专门学鼓的前辈组的。”
“林叔,你能在现场表演吗?要是能,我就赶紧去和我们社长说去,先借大佛乐队的乐器表演一下。”
“我唱肯定没问题。这首歌的难点是大段的吉他演奏。鸽子,你还能弹吗?”之前录歌时,这歌的主音吉他都是白鸽弹的,相当有味道。但那都是好几天前的事了,突然让白鸽再弹,林在山怕白鸽已经将谱子忘了。
白鸽却是很有信心:“我能弹!这谱子我早就熟记在心了!就是不知道李鹤和毕永刚能不能把鼓和贝斯给配上。”
“这首歌的鼓和贝斯都很简单。尤其是鼓,小毕打的很扎实,肯定没问题。李鹤只要不犯白痴,贝斯也没问题。”
“哦对了!没有黑管啊!”白鸽突然想起这首歌的配乐中,林在山在间奏段吹了一段黑管,很有感觉。
那段黑管吹响时,黄颖手下的沙子会应声变得很浪漫忧伤。如果没有黑管点缀,这首歌和沙画的搭配会失色不少。
“我回家去拿黑管,这个没问题,我走快点,争取十来分钟就翻回来。”之前为了录这首歌,林在山特意花了800块钱买了一支中端的乌木黑管,这玩意以后用的上,早买早练早好。
“你们赶紧进去吧,和那大佛乐队沟通一下,问问人家借不借咱们乐器演奏。不用多借,就要鼓、贝斯和吉他就行了。我现在就回家去拿黑管。”
“行,老爹你可快点啊!”
“我知道。”做了个跑步的动作,林在山开玩笑讲:“我一路小跑回去。”
“林叔,真是谢谢你了!”黄颖感激死林在山了。
“嗨,这不叫事。”林在山洒脱的摆摆手,对孙玉珍讲:“你跟她们一块进去吧,你先去看演出。”
“别介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回去吧。待会到了家,我把车骑出来,咱俩骑车返回来,这样节省时间。”
“也行,那走,咱俩赶紧走。”
林在山翻身就走,孙玉珍紧追上林在山,俩人速步往回返。
白鸽和黄颖则反身进了礼堂。
问题算是解决了一半,黄颖心里踏实多了,忍不住八卦了一句,问白鸽:“鸽子,那小姐姐谁啊?林叔的女朋友?”
“不是,那是我学姐,她也是东艺大传媒系毕业的,现在和我老爹是邻居。”
“她长得可真漂亮。”
“哎哟喂,我说姐姐哟,这都什么节骨眼了,您还顾人家长得漂亮不漂亮呐!赶紧去找你们社长沟通一下现场演奏的事吧!我去叫信徒乐队的几个男生,待会去后台找你们。”
“好!真是谢谢你了,鸽子。”
“别说废话了,赶紧办事吧。”
一进到礼堂里,白鸽就和黄颖分头行动了。
礼堂里正奏响着浪漫温馨的钢琴背景音。
舞台前挂着的巨型幕布上,映着一个学生正在在沙画箱上做的动态沙画表演,主题是“母亲的双手”,讲述的是一个母亲如何将孩子带大的过程,很感人。
白鸽边走边看,浮光掠影般的想起了她小时候被老妈一个人带大的时光,心窝不禁有点酸。
“砰!”
在过道上和一个男生撞了个满怀。
童年的思绪一下就被拉回了坚强的现在。
白鸽的脑门正撞到那男生的下巴。
“哎哟——咝!”
白鸽捂着脑门,疼的倒抽一口凉气,仰头一看,撞的不是别人,正是张昊那个大白痴!
继承了她老爹的基因,白鸽的骨头超硬,张昊下巴被白鸽脑袋一撞,就好像挨了一铁锤似的,牙根都要松了!
正要大骂,借着白幕上反射的黄光,看清了对方是白鸽,张昊一下子就欲哭无泪了,苦着脸狠揉下巴,埋怨白鸽:“你走道怎么不看着点啊!你脑袋是肉做的还是石头做的?怎么这么硬啊!疼死我了!”
“大哥,你男的女的啊?还哭疼?我还没跟你计较呢,你倒跟我计较起来了!”
“行了行了,我不跟你废话了。”
“你干嘛去啊?”
“我去厕所!擤鼻涕!”
“你没把鼻涕泡蹭我脑门上吧!”白鸽着急的擦起了自己小脑门。
“我倒想蹭呢!你一磕全给我磕回去了!他妈的,全让我咽下去了。”
“你赶紧给我滚!恶心死人了!”
见白鸽被恶心到了,张昊美滋滋一乐,问说:“师父呢?怎么没跟你一块来啊?”
“我老爹回家拿黑管去了。咱给黄颖做的那首《难忘的一天》,音响师放不出来了,可能要现场演奏。我现在就去叫老毕他们去后台,稍微准备一下。”
“你的意思是——师父要在现场唱?”
“是啊。”
“哈,牛掰!今天来看沙画这些人可有耳福了!”
“你不是去厕所吗?你跟着我干嘛啊?”
“我不去了,我鼻涕都被你磕回去了,我跟你们一起去后台准备!”
白鸽被张昊恶心的都想打人了。
另一边,黄颖去后台找了沙画社的社长温莎莎,以及大佛乐队的人,商量能不能借对方乐器演奏。
大佛乐队的队长叫薛忠,22岁,流行音乐演唱系四年级,是一个非常有实力的歌手苗子,声音浑厚大气,外型也很有特点。
他天生就是个秃子,不长头发。但他成立这个大佛乐队,并不是因为他天秃,而是因为他很喜欢佛教文化。
他们乐队创作时很喜欢融合佛的理念,有时候甚至会将佛乐和摇滚乐结合在一起,很有个性,也很有灵气和禅意。
这支乐队是目前东艺大里水准最高的学生乐队之一,也是这次艺术节乐团比赛的冠军乐队热门候选。
沙画社的三巨头——社长温莎莎,副社长郎斌,核心社员袁悦,这晚将要做的压轴沙画三连奏,就是和大佛乐队一起合作创作的作品,非常精彩。
其他社员的表演都是用事先准备好的伴奏音,只有三巨头用了现场伴奏伴唱的方式,要和现场乐队互动着表演沙画。
这样做可以让沙画的展现更具有临场的感染力,更富有融入音乐的感情。但难度也大了很多,要求沙画师拥有极高的控制力和构画水准。非三巨头的社员,一般都不会选择用这种方式来表演。
黄颖现在是没别的办法了,只能硬着头皮挑战一下现场伴奏的沙画表演。
听了黄颖的请求后,社长温莎莎有些犹豫,反问黄颖:“你确定你能做到跟着现场伴奏来展画?万一伴奏方面出什么问题了,你有能力把表演给拉回来吗?”
“这个……我也不知道。”
副社长郎斌是个带着黑框眼镜的矮个子男生,长得蛮帅的,很和蔼的一个人,劝黄颖:“师妹,我知道你这段时间练的很认真,但你不一定非要在这次艺术节上表演的。这不是比赛,只是一个展现咱们沙画社文化和魅力的机会,是招新人入社的一个舞台。这次表演谁都不能出错的,万一演砸了,可是要砸咱们沙画社牌子的。”
袁悦赞同的点头,心里虽然同情黄颖,但她也觉得既然出问题了,就先撤下来不要演了,以免硬演出的问题更大。
如果是自己准备的节目,没找林在山白鸽等人帮忙,那撤就撤了,黄颖不会太纠结。但这次她让很多人帮了很多忙,如果撤掉不演,她真心觉得对不起那些帮过她的人。
“社长,我真的想试试,这个作品我练了很久,我相信我能很好的完成它,希望你能给我这个机会。”
“我不是不给你机会,我们都知道你这段练的有多认真,如果音乐没有问题,我们当然希望你出场来展现咱们沙画社的风采。但是……”
不等温莎莎转折,黄颖主动讲:“现场伴奏不会出什么问题的,给我伴奏的信徒乐队水平很高,他们当初录这首歌时我都在场,他们的水平足以应付现场演奏。”
大佛乐队的贝斯马楠突然插了一嘴:“你说什么乐队要伴奏?信徒?”
“对,信徒乐队。”
“那乐队的几个男生都是艺术设计系的?”马楠再问。
“对对,就是他们!”
“你没开玩笑吧!那乐队好垃圾的!”马楠严重不屑的笑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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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为难的美女社长
被马楠说成了一张囧脸,黄颖本以为马楠问的这么细,是认识信徒乐队呢,却没想到,马楠竟然讽刺起了信徒乐队!
“你小子别信口胡言,你认识信徒乐队吗?你就说人家垃圾。”说这话时薛忠,油亮的光头被后台的灯光映得十分刺眼。
“我不认识,但媛媛认识。”
“哪个媛媛啊?”大佛乐队的主唱陈攀,从旁边走过来了,问了一嘴。
“就那庞媛媛,大北新交的那个让粤州的女朋友,”
马楠口中的“大北”,本名叫孙雪峰,是东艺大另外一支乐队rainbow的主唱。而庞媛媛,正是毕永刚的前女友。
“庞媛媛怎么知道的信徒乐队啊?”薛忠问。
“她跟大北之前,跟的那男的好像就是这信徒乐队的。听庞媛媛讲,这信徒乐队纯粹就是一支刚组不到一年的超业余水平的乐队,比rainbow都差了一大截。”
“不会吧?比rainbow还差啊!”主唱陈攀相当诧异,在他看来,rainbow已经是很烂的乐队了。这信徒乐队比rainbow还差,那这还叫乐队吗?
“要是比rainbow还差,那这乐队实在是有点弱了。”薛忠说着看了一眼黄颖,脸上流露出了无奈和同情的神色。
黄颖努力解释说:“信徒乐队很厉害的,你们是不是认错乐队了?”
“错不了吧,艺设系据我所知就俩乐队,一个信徒,另外一个是支女子乐队。你说那乐队是艺设系的吧?要是就没错。”
“可是他们的水平真的很棒啊!哪里有烂啊?”黄颖怎么都不理解对方为什么这么瞧不起信徒乐队。
郎斌叹气劝说:“黄颖,你就别多讲了,你没玩过乐队,你看不出一支乐队的水平高低。这次演出,你还是先别冒险上了。”
“可是……可是……”黄颖委屈的都想哭了。
袁悦心软道:“我再帮你去音响师那边看看,你那音乐文件是转格式转的太慢对吧?我去问问他能不能转快点。”
“快不了,我刚刚在旁边看了半天了,他试了几次,预计出的时间都要40分钟以上。”
温莎莎无奈道:“这是老天爷不帮忙啊。你就忍忍吧,颖,下次咱们社里再做汇演,让你第一个上。”
“真的演不了吗?”黄颖可怜巴巴的问着温莎莎。
温莎莎叹气劝说:“下次再演吧。”
“唉……”黄颖一下子就颓了。
温莎莎等人看着黄颖的样子,心中暗生难过。
她们都知道这段日子黄颖练的有多么刻苦。
这个美术系的女生,学沙画才半年多,却已经深深的热爱上了这项艺术,平时没事就来沙画社练习。
她算是过去半年进出沙画社最多的学员。
她的沙画技术也在飞速提升中。
为了这次汇演,黄颖可谓废寝忘食的一直在练习,对每一个细节都苛求至极,却没想到,最后变成了这个样子,温莎莎她们这些前辈都替黄颖感到惋惜。
白鸽带着张昊等人到后台了。
一罩面,就见黄颖像吃了黄莲似的,表情是要多苦有多苦。
“怎么了?和你们社长讲好没有啊?”白鸽拉着黄颖的手问对方。
“我们社长怕我犯错,不建议我做现场伴奏的表演。”
“你都练了那么久了,不会犯错了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白鸽给黄颖打着气。
黄颖听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对自己很有信心,可是大佛乐队和温莎莎她们都对信徒乐队没信心,这事她不好开口同白鸽等人讲。
李鹤最近这段日子和黄颖认识以后有点喜欢这个清清瘦瘦的女生。宋鹏也有点喜欢黄颖,这女生虽然不是沙画社社长温莎莎那种超级漂亮的校花级女生,但给黄颖搁在东艺大里也绝对算的上美女一枚了,属于很入目的类型,且她身上的气质很恬静淡美,天生就有种让男生保护的**。
李鹤和宋鹏这时都很积极的鼓励起了黄颖,叫嚣着要去帮黄颖和温莎莎去讲,让温莎莎给她这个表演的机会。
“你们别去了,莎莎姐已经决定了,今晚要跳过我这个表演。”
“凭什么啊!”李鹤义愤填膺的讲:“你练了那么久,都白练了吗!”
宋鹏也道:“是音响师出问题,又不是你出问题,凭什么不让你演了!昊哥,走着吧,咱们去帮黄颖说说。”
用手纸捏着鼻子使劲擤了一下,擤出一大团鼻涕来,张昊终于擤爽了,将废纸扔进垃圾桶,带头去找温莎莎了。
温莎莎正抓紧时间和大佛乐队商讨待会的表演细节,见一群视觉系的帅哥夹着黄颖和白鸽走过来了,温莎莎冷眉微皱,大概猜到了对方是为什么来的。
张昊劈头盖脸的就要问温莎莎为什么不让黄颖演出,白鸽一把给张昊拉到了一边,没让张昊开口。
白鸽帮忙问:“莎莎姐,我听黄颖讲,她的表演被取消了?”
温莎莎认识白鸽,之前白鸽有来过沙画社帮忙。
她柔声同白鸽讲:“对,音乐方面出了一些问题。等下次再有汇演,社里会首推黄颖。她的练习我们都看到了,很努力,这次上不了,我们也替她感到惋惜。”
李鹤仗义执言:“美女社长,你能不能不要等下次汇演再给黄颖机会,这次就让黄颖上不行吗?”
宋鹏跟着讲:“黄颖对这次的表演下了苦功夫去练,就算是现场伴奏演出,她也不会出问题的!”
受到同伴的鼓舞,黄颖的眼中重燃起了表演的希望,祈求的看着温莎莎。
为难的捋了捋从肩头两侧垂下的如瀑长发,温莎莎正要出言再劝。
马楠嫌烦了,呛说:“拜托你们就别折腾了好吗?耽误时间!莎莎社长不好开这个口,我替她开了吧:你们信徒乐队的水平太低,莎莎社长不是不相信黄颖的沙画技术,她是不相信你们的现场伴奏水平,她怕你们拖了黄颖的后腿。”
此话一出,温莎莎心“咯噔”一跳!郁闷至极的盯了马楠一眼,心想这家伙怎么这么大嘴巴!这话怎么能当着对方的面讲呢!这不挑事呢嘛!
拥有八分之一乌克兰血统,八分之一英国血统,这位长得超美的沙画社女社长,虽然不是那种特别明显的混血长相,但在她的冰肌雪颜中,还是带着几分高冷的混血气质的。
她的性格却并不高冷,她是一个心地善良的女生。愿意将细腻的心思都放到沙画上去展现去磨练的人,多半都是善良的人,她不愿意伤害别人。
本来感冒心情就不爽,还被人家当面这么说,张昊登时就火了!指着马楠鼻子问:“你说谁水平低呢?”
白鸽见张昊要惹事,连忙给张昊的手指拉下来了,不让张昊不礼貌的随便指别人。
“哟呵?你还给我这较起劲来了?”
马楠本来是坐着的,这时站起来了,高傲的同张昊讲:“我们是大佛乐队,听过吧?说你们水平低,你不服气怎么着?”
“别以为东艺大就你们大佛牛b!”张昊严重不爽。
“我什么时候说东艺大就我们大佛牛b了?但我可以肯定的是,我们大佛比你们信徒牛b多了。兄弟,你要不服,就好好练琴去,什么时候把真功夫练出来了,什么时候再来较劲。你不要在嘴上跟我较劲,有什么意思啊?你就算把我给说服了,又能怎么地?你们乐队该是垃圾还是垃圾,我们乐队该是牛b还是牛b。”
张昊被气的咬牙切齿的,却又回不了嘴。其他几个信徒成员被大佛的人这么说,也很憋火。可事实就是这样,大佛确实比他们厉害的多。
薛忠是个宅心仁厚的人,见马楠这么嚣张,听着很不悦耳,嗔马楠:“你小子废话怎么总这么多啊!你就不懂得得饶人处且饶人的道理?”
“是他们太不明白状况了,我让他们明白明白,省的浪费时间瞎纠缠。莎莎不好开口,我帮她说呗。”
温莎莎无奈叹气,赶忙和信徒乐队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不要误会。黄颖没有在现场伴奏的情况下练习过,我担心她会出错……”
李鹤气愤的打断对方:“都说了!她练了很久了,不会出错的!就算真出错了,又能怎么着?谁表演不出错啊!出错也是一种经验的积累!作为社长,你要永远都不给社员表演的机会,她们怎么积累经验将你们沙画社发扬光大!”
李鹤这话给温莎莎说的心有微动。
马楠给她架的实在下不来台,她又不想伤害别人。
这次要不让黄颖演,伤害的不光是黄颖,还有信徒乐队的人。
唉……
默默的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温莎莎目光迷离的问黄颖:“你确实很想做这个表演吗?”
“如果可以,我希望我能演,我一定努力,不犯错!”
温莎莎犹豫着看了一眼郎斌,郎斌妥协的点了点头,袁悦也点头,表示支持温莎莎的决定。
“那好吧,咱们还按原计划表演,你排在第11个出演。”
“太好了!谢谢莎莎姐!”
黄颖兴奋的向温莎莎致谢。
“等等!”
马楠很不爽,众人都朝他看了过来,“你们乐队是想管我们借贝斯、鼓和吉他对吧?我们不能借给你们。”
信徒乐队一听这话全火了!
温莎莎也很错愕:“为什么呀?你们借一下不行吗?”说这话时,她看的是薛忠。
薛忠站出来了,向信徒乐队做了个自我介绍:“我是薛忠,你们应该都认识我吧,我是大佛的鼓手兼团长。”
众人点点头,表示都认识薛忠这个个性的大光头。
“我们不是故意不借给你们乐器。我们今天要做的表演很特殊,乐器都已经调成了特别的混响模式,音域都很低,还加了混音效果器,就连吉他都调成低音模式了,效果器都已经加好了。我们就算把乐器借给你们,你们也用不了。如果现在让我们把乐器调到正常模式,你们表演完,我们再调试成特殊模式,这在时间上已经赶不及了。”
信徒五子听了薛忠这话,都露出了无奈而认同的表情。如果是这个原因,他们还真没法管对方借乐器。
温莎莎问信徒:“你们乐队自己没有乐器吗?”
白鸽讲说:“我们有乐器啊,但在排练教室呢。现搬过来再调试,时间上已经赶不及了。”
“你也是信徒乐队的?”
微微一怔,温莎莎问了白鸽一个不太相关的问题。
“是啊,我是信徒的新成员。”白鸽苦笑着开玩笑:“就是因为有了我,信徒现在才变得无比强大的。”
“噗——!”
马楠没忍住,捂着嘴笑开了花。
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几眼瘦的像竹竿的白鸽,怎么看,这干瘦的女生身上都没有音乐元素可寻。
白鸽没时间和这无知的师兄斗气儿,秀眸一转,想到什么,喜声同黄颖讲:“这首歌不要鼓和贝斯,只用吉他和我老爹的黑管伴奏就可以了!我让我老爹把我家的老吉他也拿来,咱们就能演出了!”
马楠嘴欠的讲:“怎么连老爹都上了?还老吉他?师妹,你老爹不会也要来演出吧?”
“怎么了?不行吗?”
对方有鄙视林在山的意思,这白鸽就得和对方好好说道说道了:“黄颖要表演的这首歌,就是我老爹写的!他当年玩摇滚的时候,师兄你还是液体呢!”
“噗——!”
轮到信徒乐队笑话马楠了。
温莎莎亦捂嘴轻笑。她早就知道,《难忘的一天》是白鸽的老爹写的,她对这大叔还挺好奇的。究竟是怎样的男人,才能做出这样沧桑带感的音乐呢?
马楠被白鸽说的脸红眼嗔,想和白鸽对呛几句,却被薛忠一拳打到胸口,不让他废话了。
和人家小姑娘斗嘴?有意思吗?
马楠却是很不爽,见过吹**螺的,但没见过把**螺吹的这么牛b闪闪的!
他倒要看看这丫头的老爹到底有多厉害!要不是厉害,他待会非得讽刺死对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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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难忘的一天》
“叮。”
电梯到一楼了。
林在山接着白鸽的电话走出电梯。
白鸽将大佛乐队那边的情况同林在山讲了,对方已经调整过乐器,没法借他们,林在山对此表示理解。
“没关系,咱们用吉他和黑管表演。”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老爹你快点来!就快到黄颖表演了!”
“ok,珍子推车去了,我俩骑车过去,五分钟后就到。”
走出楼门,孙玉珍已经推着小摩托在外面等林在山了。
没有回家,身上仍是那套青色迷人的碎花长裙。
穿着这样的裙子,孙玉珍没法骑车。
工作以后孙玉珍很少穿裙子,除了电视台的工作性质比较特殊外,更重要的原因就是骑小摩托她没法穿裙子。
“大叔,你载我,我帮你拿乐器。”
孙玉珍将小摩托让给了林在山。
“好。”
林在山将吉他箱和黑管箱都交给了孙玉珍拿,麻利儿的上车,让孙玉珍侧着坐在了车后座上。
两人用最快的速度飞驰向了东艺大的小礼堂。
路上,小摩托颠了一下,给孙玉珍颠的从侧后方紧抱住了林在山的腰,她的一边柔胸全都挤到了林在山背后。
孙玉珍这晚穿的裙子很轻薄,戴的胸衣也不是那种有很硬的钢托的类型,这让她不大不小的胸前雪团挤压到林在山背后,形成了特别柔软娇弹的压力。那一瞬间,林在山可以很敏感的感觉到,孙玉珍的胸团在他背后完全挤扁了。
平时和孙玉珍告别时,都做拥抱礼,但那种拥抱很礼节性,只是轻轻的一贴就分开了,那时林在山没觉得孙玉珍胸前很有料,直到今晚孙玉珍使劲往他背后一挤他才发现,孙玉珍胸前那两团的当量也相当可观啊!
若还在年轻荷尔蒙飞腾时,他一定会让小摩托再多颠几下,让孙玉珍多挤他几下。
但现在,他可没这个兴趣,还是能抓紧时间赶去小礼堂比较重要。
八点35分,林在山和孙玉珍赶到了小礼堂。
白鸽、黄颖、信徒五子都在门口等着他们呢。
本来被大佛搞的气哄哄的信徒五子,看到了穿裙子的孙玉珍,全是眼前一亮!心情瞬间回好!
顶尖的美女就是有这样森奇的治愈效果。
“嫂子!你今晚好漂亮啊!”
宋鹏最直接,迎上去爆夸孙玉珍。
没戴眼镜,脸颊两侧还被啤酒醺出了清纯透彻的绯红,此时的孙玉珍,就像一个待摘的蟠桃,从哪个角度看都无比鲜嫩诱人。
“瞎叫什么呢!应该叫婶子才对!”
李鹤狠狠的拍了宋鹏后脑勺一下,帮宋鹏改口。
“对对,婶子,哈哈!”
宋鹏色嘿嘿的笑了,还不忘偷瞄林在山一眼。
林在山被两个小鬼搞的无奈至极,由孙玉珍手里接过吉他箱,讲说:“你别听他们胡说。”
孙玉珍羞甜的笑着,什么都不讲。
白鸽过来给两人后脑勺一人一巴掌:“你们别胡闹了!赶紧带着玉珍学姐进去。老爹,咱们去后台,和音响师商量一下收音效果。”
“林叔,今天真是谢谢你了。”黄颖再次向林在山表达谢意。
“没事,赶紧走吧,别耽误了表演。”
几人分头行动,孙玉珍和信徒五子去了礼堂观众区入座,准备欣赏表演。
林在山则带着白鸽、黄颖去了后台,要和音响师讲一下现场音效的调试。
大佛乐队和温莎莎等人见白鸽、黄颖同一个带着棒球帽的瘦高大叔来了,立刻就猜到,这大叔应该就是白鸽的老爹。
大佛的键盘手刘晓辉,主音吉他手王展鹏,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
王展鹏看了一眼刘晓辉,问说:“这是水穿石的那林大叔吧?”
“是啊!竟然是他!”刘晓辉的口气中充满了赞叹。
陈攀问:“谁啊?你们认识?”
“这大叔超厉害的!”王展鹏极尽溢美之词来夸林在山。他和刘晓辉之前去水穿石看过林在山的爵士专场,对林在山的音乐才华印象极深刻!
温莎莎听王展鹏这么讲,心中暗讶,要知道,大佛的这个主音吉他手有着非常恃才傲物的性格,他很少夸别人,现在竟然用这么夸张的口气夸白鸽的父亲,这大叔看来很有两把刷子啊!
白鸽黄颖带着林在山来到了温莎莎等人身前,简单而礼貌的介绍了一下彼此。
薛忠等人听了王展鹏对林在山的赞叹后,都对林在山很恭敬,完全不像刚才对信徒五子那么随便。
“大叔,您是水穿石的那个爵士驻唱吧?”王展鹏一下子话就变多了,刚刚和信徒交流时,他都懒得理对方。
“你去看过我的专场?”林在山微微一怔。
“是啊!您那晚的表现真是太强了!您什么时候还做专场啊?我一定再去捧场!”
“谢谢啊。我现在时间上也说不准,要是再做专场,会提前贴通知的,你们可以关注一下水穿石的网站。”
“好!”王展鹏兴奋的同薛忠等人讲:“等下次大叔再做专场,大忠,你一定要去看看,这大叔玩爵士简直绝了!”
刘晓辉赞叹的问:“大叔,您是专业的爵士乐手吗?”
“我老爹是摇滚歌手。”
“啊?”
王展鹏等人都是一讶。
白鸽无暇和这些师兄们瞎侃,他们得赶紧去和音响师商议一下舞台效果,马上就到黄颖的演出了,她拉上林在山:“老爹,咱们先去音响师那边吧。”
“有机会再聊。”林在山向大佛的人简单告辞,带着两个女生去找音响师了。这期间他只在黄颖介绍温莎莎的时候看了温莎莎一眼,到最后也没再多看。
不过他心里对这女生具有惊人美感的容貌留下了蛮深刻的印象。
之前白鸽就跟林在山讲过,说沙画社的女社长长得巨漂亮!是东艺大的三大极品校花之一。
林在山那时并不以为意,等真的见到了,他才发现,在美女如云的东艺大中,最顶尖的校花,确实有令人惊艳的容貌。
即便是他这种见过大风大浪、前身交往过无数女人的大叔,看到温莎莎后,都不得不在心里给这女生的天赐长相点个赞。但也仅此而已。
看着林在山离开的背影,马楠皱眉问王展鹏:“这大叔真有这么厉害吗?”
“我从没来就没见过一个中国人能把爵士玩的像他这么牛的!”王展鹏用夸张的口气讲说:“更不可思议的是,他的爵士乐都是他自己原创的,超厉害!”
“原创爵士乐?”薛忠饶是一怔,他是学音乐的,最清楚爵士乐是最难原创的一种音乐,原创流行不难,但要想原创爵士乐,就得见真功夫了。
“忠哥,等他再做专场,你一定要去看看。我和展鹏那天听别的乐队说水穿石有个特别厉害的音乐人做专场,我俩本来还不太当回事呢。等去了以后才知道,我艹!高手真是在民间啊!这大叔的音乐素养我个人觉得,完爆现在线上百分之九十以上的歌手,他真的超强悍!那爵士钢琴弹的,简直了!”
“听你们说的,我真想赶紧见识见识这大叔的水平。他是民间乐手吗?”薛忠感兴趣的问。
“应该是吧,我也不知道。他一直就没报过大名,咖啡馆里的人都管他叫林大叔。”突然想起什么,刘晓辉又讲:“哦对了,这大叔好像参加东方台新做的那个节目《最强唱作人》了,下个月11号首演,应该就有他。”
温莎莎在心里默念《最强唱作人》么?好,到时候一定得看看。
被大佛的人讲的,温莎莎对林在山莫名的生出一种崇拜的情绪。
大佛的音乐在温莎莎看来就已经很厉害了,没想到,大佛的人竟然这么推崇林在山,这大叔难不成是民间乐神?
真没想到白鸽会是这样一个深藏不露的灰姑娘,她竟然有一个这样神奇的老爹!
晚上八点45分。
轮到黄颖的表演了。
报幕员报幕:“下面请欣赏,美术系二年级学员黄颖的沙画作品——《难忘的一天》。”
现场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大部分人的目光都聚焦到了舞台左侧的灯箱旁穿着一袭优雅黄裙的少女沙画师身上。
孙玉珍的目光却看向了舞台右侧的音响区——那里林在山和白鸽各坐在一张高脚椅上,白鸽抱着颜色斑驳的老吉他,林在山戴着棒球帽拿着黑管,两个人的表情惊人的一致,他们都在微笑着看着黄颖那个方向。淡蓝色的舞台光柔洒在两人身上,给两人身上披洒出了月光抚人的效果,温馨如画。
温莎莎和大佛的人都来到舞台旁边,都要近距离的欣赏一下林在山的音乐演出。
“那大叔不光玩钢琴,还玩黑管啊!”刘晓辉低声叹着。
王展鹏白刘晓辉一眼:“玩爵士的人当然玩黑管了。”
温莎莎突然轻声问:“白鸽说,她老爹是摇滚歌手,你们为什么总说人家是玩爵士的?”
“我们只看过他的爵士专场,真的很强!”从王展鹏的口气中便不难听出,那晚林在山的爵士专场有多么震撼人心。
“那小师妹抱着吉他还挺有范儿的。”这话是马楠说的。
薛忠无奈的白了马楠一眼,心想这厮真是个俗人,知道人家有个牛爹了,立马儿态度就变了。
全场都变得安静下来。
黄颖由舞台对面的林在山和白鸽的眼神中汲取了强大的自信心,深呼一口气,站到了白灯箱后面,抓起一把细沙,就像喷雾一样轻柔的洒上投影板。
舞台的大幕上,即刻出现了黄颖纤细的手指轻拨细沙的投影。
白鸽脑海中浮现出浪漫的旋律,用拨片慢拨琴弦,来为黄颖的沙画配乐。
仿佛人心底淌出了回忆的旋律,白鸽这段吉他前奏弹的色彩相当暖暗优美。
同样的旋律,同样的技法,给乐感好的人弹和乐感不好的人弹,弹出的效果完全是不一样的。
此刻,从白鸽指间流出的吉他旋律,就是那种特别富有情感令人不知不觉中就会陶醉其间的类型。
在弹这种技巧并不复杂,纯粹就是靠旋律和乐感来抒发情感的乐段,白鸽总是能有很好的发挥,让人听着听着,耳根慢慢的变软,整颗心都会跟着融化。
王展鹏只听了几耳朵,就立刻爱屋及乌的评价:“这小师妹吉他玩的相当好啊!”
刘晓辉也赞:“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伴着白鸽的吉他配乐,灯箱上,黄颖已经安静的化沙为像,由沙雾中勾出了一个长发飘飘的长裙女孩,正在轻舞飞扬,回首微笑。
沙画的构图中没有太阳,但听着浪漫的吉他solo,看着大幕上那个女生微笑的容颜,每个人心底都投射出了一束温暖的阳光。
融进了白鸽拨弦流淌出的优美旋律,往前微微一探身子,林在山用很沧桑温暖的声音开唱了——
……
阳光正温暖~
一直照进我心里~
如果没有你~
怎么会有我今天~
……
有时我会想起~
和你经历的故事~
那些情景在飞扬~
甜蜜又感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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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刻骨铭心的爱情
林在山的歌声就像磁针一样,也像是黄颖手下的一粒粒细沙,密针细缕般钻进人的耳朵,走进人心,由每个人的心底诉说起了有关青春的故事。
许巍的歌,多是需要静下心来聆听的。而此刻,小礼堂内,只有白鸽的吉他作伴,黄颖手下的沙画安静的演绎着一幅幅动静皆宜的画面,这样的环境让每个观众都自然而然的沉醉进了林在山用音乐编织的青春故事。
王展鹏只听了一小段,便在心里大赞这位将棒球帽压得低低的白发大叔的音乐品质。这样的歌声,就像一双温暖而沧桑的大手,柔触着每个人心底最青涩的那部分回忆,让人忍不住同他的歌声一起去散开浪漫的想象。
温莎莎之前在黄颖练习时,听过这首《难忘的一天》,那时她的注意力多放在黄颖的沙画构图上,并没有特别着意的去享受这首歌。
此刻,聆听着林在山诉说往事般的现场演绎,温莎莎一瞬间就有了种时光被拉远的感觉,回味那一次次不期而遇的邂逅,再次走过那些熟悉的地方,想着那些青葱般的日子,她的心变得软软的,就好像要化在黄颖勾画出的沙画世界里了。
……
再次走过熟悉的地方~
如今的你不知在何方~
你曾给我的温暖感觉~
依然在我心~
……
如果再见你~
又是怎样的情景~
会不会将你~
再次拥进我怀里~
……
唱着这首歌,林在山脑海中浮现出了上一世,他的初恋,也是对他影响最深他最爱的女人——那个和白鸽老妈长得一摸一样的刘雪。
在他之前给黄颖提供的创作素材中,讲述的便是一个从校园里诞生的浪漫情侣故事。白鸽和黄颖以为林在山讲的是一段虚构的校园青涩回忆,但事实上,那就是林在山自己的故事。
看着大幕上,黄颖手下的细沙幻变出一幕又一幕值得人回味的校园画面,林在山的心仿佛也回到了上一世,回到了在中央音乐学院和刘雪漫步相拥的年代。
闭上眼,将黑管端了起来,在话筒前,林在山吹出了一段时光穿梭般的忧郁篇章。
信徒五子之前就听过林在山吹黑管了,那种透着异域风情的就好像在吹响时光音调的旋律,令五个男生都有种莫名的热血翻腾的感触。让他们冲动的,并不是这段旋律的内涵,而是林在山吹黑管的气场,实在是帅爆了!
大幕上,黄颖用一幕幕时光变幻沧海桑田般的沙画图景,将歌中的岁月一下子往前推进了十几年的时间。
林在山的歌声再次响起时,已是暮然回首的岁月。依旧是温暖的阳光普照,依旧是带着淡淡忧伤的沧桑歌喉,再次唤醒的,却是人们心底另外一种错过与拥有的感动——
……
阳光真温暖~
一直照进我心里~
往事已遥远~
一年又一年~
……
竟然在这一天~
在不经意之间~
人群拥挤的街头~
你走过我身边~
……
风吹起的青色衣衫~
夕阳里的温暖容颜~
你比以前更加美丽~
像盛开的花~
……
这是我难忘的一天~
在隐忍和冲动之间~
看着你渐渐的远去~
消失人海中~
……
歌声如画,黄颖手下的沙画,更是将这一幕幕令人触动的场景给具体化了。
如梦如幻般的沙影构图,让林在山看着,心里满满的都有仿如隔世的涌触。
在上一世,他没有在人群拥挤的街头和刘雪邂逅过。
但来到异时空后,通过这沙画的想象屏展,再感受着许巍音乐中那一颗颗融进人记忆的音符,令他不禁生出一种畅想——如果真的和刘雪邂逅了,那对于他来说,那一定是最难忘的一天。
即便在隐忍和冲动之间,看着刘雪渐渐远去,消失在人海中,那也足够了。
就好像触不可及的爱情被风吹散了。
歌曲尾端,白鸽展现出了精彩的吉他solo,黄颖手下的细沙同白鸽拨出的音符共舞,让那个青涩衣衫的女孩消失在了人海中,也铭记到了每一个观众的心里。
孙玉珍从林在山唱响的第一个音开始,就自动触发入戏模式。
她今天穿的正好是一件青色的碎花长裙,就好像化身成了歌中的女主角,漫舞在沙画中,不经意间,同一个在远处默默凝望着他的大叔擦肩而过,唯美的爱情就像大幕上的细沙一样,慢慢的散掉了,她心头涌出的,却是一股难言的寂寞。
就像林在山之前同她讲的,千万不要让未来的你怀念现在。
这话现在想想,真是说不出的酸楚。
可以预见,如果她再这么忙忙碌碌的虚度光阴,那未来的她,就不只是怀念现在的自己了,或许更会惋惜——为什么没有在最美好的年华,真正的去绽放一次。
花儿即便不盛开,也终究是会枯萎掉的。
与其在花骨朵中慢磨岁月,不如真正的去盛开一次。
就算只给这平凡的生命绽放出短暂的光辉,那也将是她永生难忘的回忆。
青春只有一次,活法却有百种。
等到回首往昔时,到底怎样的一种过往,才会让我们觉得我们的青春没有白来呢?就算错过了什么,我们也不曾觉得惋惜。
偷偷的拭去了眼角溢出的暖湿感动,孙玉珍看向了正在专注的看着大幕的林在山,一股热烈而懵懂的感觉从心底涌出:这白发大叔,为什么每首歌都这么感人呢?
在后台口观摩着白鸽弹奏大段的吉他solo,王展鹏等人都很兴奋,白鸽指间的拨片,每颤拨一次,他们心底热爱音乐的细胞都要蓬勃跳动一下。
他们真是没想到,如此干干瘦瘦的一个小女生,弹吉他弹的会这么帅!
人不可貌相啊!
这大段的吉他编曲,于平凡之中见真章,每一个音符都恰到好处的点在了沙画上,就好像渐渐远去的雾隐繁星,令人们脑海中生出了绵长而隽永的感动。
在乐章即将划上尾声时,沙画上的青涩女孩消失在了人海的瞬间,薛忠回头看了一眼马楠,那眼神仿佛是在问:这就是你说的垃圾乐队的吉他手?这分明就是很强的乐手好不好!
马楠无奈的挠了挠头,如果信徒乐队的乐手都是白鸽这种水平,那这支乐队的实力比rainbow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啊!难道是rainbow的人在胡逼咧咧么?
以后在看到一支乐队的真实演出前,他可不敢随便乱评价别人了,这脸被打的,实在是疼啊!
“哗哗哗——!”
大幕上,沙景中出现了黄颖妙笔生花写出的《难忘的一天》五个字。
曲终,黄颖完美的结束了沙画表演,兴奋的朝林在山和白鸽的方向看了一眼,之后款款鞠躬,向观众致意,观众向黄颖致以了热烈的掌声!
林在山和白鸽在音响区也给黄颖鼓掌表赞,黄颖则感动的朝林在山他们这边又鞠了一躬。
林在山突然触景生情的生出一个念头来——白鸽若是有兴趣学沙画,她其实可以学习一下沙画。这样以后他去唱婚宴,白鸽可以跟着去,多添加一个在婚礼上给新人用沙画祝福的浪漫环节。这个环节让一定会给很多人的婚礼增添美好的回忆,他们的荷包也会随之变得更鼓。
表演过后,林在山和白鸽来到了观众席,同信徒五子、孙玉珍一起观看后面的表演。
马上进行的就是沙画社三巨头的《春夏秋冬》压轴三联奏。
相比其他社员的表演,沙画社三巨头最后的压轴表演,格外大气磅礴,四季变幻由沙来体现,配上大佛乐队禅意十足的现场伴奏,颇具意境。
尤其是温莎莎最后做的终极压轴表演——“秋与冬”,其图沙的手法简直可以说是神乎其神!
在她一双纤纤玉手之下,每一颗沙粒都像被赋予了生命力一样,一会儿变成秋天的落叶,一会儿变成冬日的六角形雪花,甚至连雪花晶莹的脉络,在她一拍之下都给震出来了!那手法惊艳的,令全场观众都不禁惊呼出了声!
就连林在山看的都惊呆了!
温莎莎突然一拍投影版,将沙子震出雪花脉络的那瞬间,林在山被刺激的头皮都要发麻了!那感觉比看到吕晨用鼓槌将硬币钉在墙上还让他震惊!
温莎莎手里的沙子和其他人手里的沙子仿佛是两种沙子,看她的表演就像在看变魔术一样,更像是在看一个武林高手在施展内功,技法真是令林在山叹为观止!
大佛乐队的伴奏也很有水准,是另类的佛乐式伴奏,绵长悠远,轮回往复,令人听了莫名的会生出高b格的即视感。
和大多数观众一样,林在山不太能理解沙画社三巨头同大佛乐队做的《春夏秋冬》到底要表现出一种怎样唯美的或者说是老僧入定般的艺术思想——色即是空?轮回因果?总之很模糊。
但温莎莎的图沙技法,真是让林在山大开眼界。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晚算是给林在山看过瘾了!
生活就应该是这样,时不时的就来一点不期而遇的精彩,这样生活的色调才更丰满。
晚上九点一刻,沙画社的专场汇演结束。
由于受到了大佛乐队的刺激,信徒五子卧薪尝胆的抓紧时间去继续排练了,在即将到来的乐队比赛上,他们一定要向大佛乐队证明,他们是不比大佛差的顶尖校园乐队!
林在山送孙玉珍回家。
不着急赶了,两个人便没骑车,而是推着车漫步在校园里,享受闲适的时光。
“大叔,你不困吧?”
“不困啊。”
“那咱们去海边坐坐怎么样?我好久都没去学校的金沙滩了。”
“行啊。”
林在山来者不拒,推着车同孙玉珍去了东艺大的金沙滩吹晚风。
同夏城的皇家艺术学院一样,东海艺术大学也是建在海边的风景极为优美的艺术类大学。
其东校区的金沙滩,更是有名的东海观光胜地。
这里沙滩的质量非常高,每晚都有不少游客、情侣、学生会来金沙滩吹晚风散心聊天。
林在山和孙玉珍来到金沙滩时,长约一公里的环形沙滩上,三五成群的有不少学生仍在夜聊,还有游泳的,当然也有不少情侣在促膝浪漫着。
林在山和孙玉珍推着车走出去好远一段,才找到一处僻静无人的沙滩。
将小摩托停在沙滩公路边,两人走上了沙滩。
距离着扑打沙滩的海浪还得有三四十米远,两人并肩坐下了,远望着在夜幕中航行的邮轮的孤零灯光,这滋味说不出的清净惬意。
“大叔,你向往爱情吗?”
“我也不知道,不算向往吧。”
“不算向往,还是有一点点向往的吧?”被晚风吹习着,孙玉珍笑盈盈的望向林在山,问说:“大叔,你心中向往的爱情是什么样的啊?”
“我比较向往白开水一样的爱情,朴实而纯洁的那种。”
“啊?”
“你这个岁数还懂不了,等你到了我这个岁数,要还单身的话,就能懂了。”
“大叔你咒我啊!”
“哈哈,开个玩笑。”
“大叔,你生命中有过特别刻骨铭心的爱情吗?”
“怎么才算刻骨铭心呢?”
“就是你永远都忘不了的爱情。”
“这个……不好说。”
“不好说,那你唱得了!晚上吃了两顿饭,你才唱一首歌,肯定还没唱够呢。”
“你越来越了解我了,绕了半天,就是想听我唱歌啊?”
“嘻嘻。”
“好吧,满足你。”
从吉他箱里取出老吉他,慢拨着带有东欧风情的旋律,林在山同孙玉珍讲:“在现在这个时代,刻骨铭心的爱情已经很罕见了。但在我们无法亲历的那些战火纷飞的年代,有一些生命与爱情的绝响,看似平凡,却真的很让人感动。在我心里,那才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情……”
林在山和孙玉珍讲着故事的时候,结束了表演的温莎莎和袁悦,正好路过这片幽静的沙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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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白桦林》(上)
“郑老师说的有一定道理,但我觉得你用《春夏秋冬》去参赛还是可以的吧,这个作品你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拿去参赛,肯定能大杀四方。”袁悦一边走一边和温莎莎聊着。
刚刚她们的连奏作品《春夏秋冬》首次公演,获得了满堂喝彩,温莎莎的压轴表现,更是技惊四座,几乎所有人都被温莎莎的技法给震到了。
沙画界的大前辈郑雄老师,却给她们提出了不同的评价。郑雄讲她们的作品稍微有点虚无缥缈了,炫技的成分大于作品本身承载的故事。
这样的作品初看很精彩,但要拿到全国去比赛,由众多资深评委去剖析鉴赏,最后能剩下的值得称道的东西就不多了。
郑雄建议,她们要去参赛的话,还是拿出更能令人发乎于心、受之感动的作品为好,不要做这种太过艺术性的作品。
没有颜色的动态沙画,应该是一种讲故事的艺术,它不同于传统美术,可以用色彩和技法来表现静态的美。
沙画是流动的,从某种意义上讲,它应该像电影一样,给人留下一个精彩而感动的故事。
如果把沙画做成太过炫技的mv,或太过曲高和寡的艺术片,这样的作品拿去参赛,不会取得太好的成绩的。
听了郑雄老师的评价后,温莎莎颇受打击,但仔细想想,郑雄老师说的很对,如果她的目标是去拿全国沙画比赛的金奖的话,用这种太过曲高和寡的作品去参赛,很可能不会得到那些资深艺术家们的肯定。
“唉……”
温莎莎幽幽的叹了口气。
“你别多想了,还有一个月就要交作品了。现在再改,再重新设计,时间上肯定来不及了。你就拿《春夏秋冬》去参赛吧。”
“《春夏秋冬》压缩成10分钟的作品,故事性就更差了。郑老师说的对,我不应该把参赛的重点放在炫技上。我应该拿出一个更好的故事去参赛,回归到沙画本身带给人的感动。”
“那拿之前的《忠犬》去参赛?那绝对是一个感人的故事。”
“不行,我用《忠犬》参加过别的比赛了,不能重复投稿啊。”
“那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我这几天好好想想吧。”
惆怅满怀的在沙滩边走着。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带着忧郁凄美色彩的吉他声。
温莎莎和袁悦同时朝那边看了过去。
林在山消瘦的戴着棒球帽的背影,映入了两个女孩的眼帘。
“哎?那不是白鸽的老爹林大叔吗?”
袁悦从背后十几米远的地方指向了林在山。
“好像是哎,我有点搞不懂,白鸽的老爹为什么姓林啊?”
之前大佛的人说这是林大叔时,温莎莎就有了这个疑思,但一直不好意思问出口。
“呵呵,不是亲的吧?”
“我看白鸽和林大叔长得挺像的,他们应该是亲生的。”
“那我就不知道了,咱们过去和林大叔打个招呼?”
“不要,人家在约会呢。你去打扰人家干什么。”温莎莎给袁悦拉住了,没让袁悦去打扰林在山。
“背着白鸽老妈和别人约会,还在咱们学校里约,这林大叔可真够大胆的,他也不怕白鸽看到。”
“白鸽好像没有妈妈。”温莎莎之前听黄颖讲过一句,白鸽是单亲家庭,一直跟着她老爹生活。
“这样啊。那走吧,咱们别打扰人家了。看这样,林大叔要给白鸽找一个很年轻的后妈啊,咯咯。”袁悦捂着嘴笑了,这就要走。
“等一下。”
温莎莎轻唤着拉住了袁悦。
伴着海浪拍打沙滩声音,以及唯美忧伤的吉他声,她隐约听到了林在山正在讲的故事,那是一个发生在战火纷飞年代的很感人的故事,她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拉着袁悦,悄悄的往林在山身后走近了几步,想听的更仔细些。
“你干嘛啊?”
袁悦低声问温莎莎,她从没见过温莎莎有过这种“偷偷摸摸”的行为,竟然要去偷听别人约会!
“嘘——”
温莎莎将纤细的手指比在了唇前,示意袁悦不要聒噪。
袁悦这时也听到了林在山讲的故事,林在山的声音本就温柔而有磁性,再伴上吉他声,他讲的这个故事显得格外生动感人。
“……我之前听过一首前苏联卫国战争时期的民歌,好像源自乌克兰地区吧。”林在山在为《白桦林》做铺垫。
温莎莎的高祖父,是乌克兰地区的哥萨克族人,她高祖母是英国的护士。
她祖父有一半的乌克兰血统,或者说是前苏联血统,参加过二战,最后死在了中国的战场上。
一听林在山讲乌克兰,温莎莎立刻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这个位面的世界也有残酷的二战,也有苏联和美国的冷战,不过由于中华帝国是个不亲美也不亲苏、有点六亲不认、但又到处去和他国结交、有便宜就占、有糖就吃的这么一个腹黑级的存在,所以整个世界的格局都被中国影响的很严重。
东西方的冷战没持续多少年就结束了,苏联早在三十年前就解体了。美国也没好到哪去,给中国输入了大量的资本血液后,他们本国的经济也被严重的拖了后腿。
“我写的这首歌,灵感就来源于这首乌克兰的民歌,这歌的背后是二战时期的一个很感人也很让人悲伤的有关生命与爱情的故事。”
孙玉珍满脸都是投入的神色,聆听着林在山的动人讲述。
“那应该在二战时期的某个夏天吧,苏联红军经过浴血奋战,正在一步步将德军逼出边界。在苏联与波兰接壤的西部边界,德军欲作最后的挣扎。夜幕掩盖下,苏军某侦查小分队插入德军纵深……在取得一个个重要成果的同时,德军连下三道紧急命令,派遣万余兵力,全力实施搜索和剿灭这个侦查小分队……
“侦查小分队在遭遇战中损失了电台,为将重要的情报及时报告给苏军,他们冒险潜入敌军腹地抢夺电台。经过激烈的交战,他们终于夺回了电台,然后藏身于河边的小木屋中。德军从四面围了上来。枪声打破了寂静的森林,讯息却回荡在整个战区。敌军的部署终于被传送到了军司令部,传送到了最高统帅部,但是侦察兵们却为此献出了年轻的生命……
“在此之前,一位乌克兰的姑娘在白桦林下,默默地注视着自己的爱人随着军队远去,而她的爱人正是这个侦查小分队中的一位成员。她在白桦树上刻上她和爱人的名字,满怀期待着等待爱人凯旋,可是战争胜利了,他的爱人却再也没回来。人有情,战火无情,静静的村庄里飘起了白色的雪,白桦树上的两个名字,铭刻下了一段平凡而又刻骨铭心的爱情。”
讲着这样的故事,林在山自己也很投入感情,嘴角弯出一丝伤感的微笑,同已经感动到不行的孙玉珍讲:“我这首歌的名字,就叫《白桦林》。”
随即,便开唱了——
……
静静的村庄飘着白的雪~
阴霾的天空下鸽子飞翔~
白桦树刻着那两个名字~
他们发誓相爱用尽这一生~
……
有一天战火烧到了家乡~
小伙子拿起枪奔赴边疆~
心上人你不要为我担心~
等着我回来在那片白桦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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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白桦林》(下)
……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墓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
噩耗声传来在那个午后~
心上人战死在远方沙场~
她默默来到那片白桦林~
望眼欲穿地每天守在那里~
……
海浪拍打着沙滩,林在山的歌声拍打着孙玉珍以及背后“偷听”的温莎莎和袁悦的心。
朴素的旋律,透着淡淡的忧伤,林在山成熟的大叔歌喉,承载了一个厚重的故事,一种深刻的情怀。
三个女孩,被林在山的歌声牵动着,走进了一个她们一辈子都无法亲历的战争年代,体会到了生命的脆弱,也感受到了爱情的坚守与伟大。
歌是安静的,里面承载的,却是一种硝烟烽火下的无奈与悲伤。
听着这样的歌,温莎莎脑海中浮现出一幕幕凝重而令她感动的画面——
孤篷万里征,此地一为别。
别后再也见不到彼此的容颜了。
白桦林的叶子开了又谢,谢了又开,一切的生命终究都是要终结的,爱情却在延续。
白桦林见证着这一切的散与聚,聚与散……
将这些画面幻想成一幅幅流动变幻的沙画,串成一个故事,厚重而感人,还能启发人们对于战争与和平的思考,这真是一个天赐的参赛素材!
温莎莎听到一半就有些亢奋了,想要跑到林在山身前,求这首歌的参赛使用权。
由最近的距离感受着林在山磁化人心的歌声,孙玉珍更是要融化进这段看似脆弱实则永恒的爱情中去了。
什么时候,她也能像歌中的姑娘那样,为了一段朴实的爱情,付出一生的等待呢?
如果能生在战火纷飞的年代就好了,那时的爱情,单纯而美好,一个承诺,就可以让人守望一生。
好向往那样的时代啊!
不自知就会入戏的这位孙美人,听着这样的歌,又有了入戏的冲动。
望着远方的大海,林在山用深沉的弹唱,剥离着那个时代的残酷,剩下的,只是人性中的单纯与美好——
……
天空依然阴霾依然有鸽子在飞翔~
谁来证明那些没有木碑的爱情和生命~
雪依然在下那村庄依然安详~
年轻的人们消逝在白桦林~
……
长长的路呀就要到尽头~
那姑娘已经是白发苍苍~
她时常听他在枕边呼唤~
来吧亲爱的来这片白桦林~
在死的时候她喃喃地说~
我来了等着我在那片白桦林~
……
歌曲进行到最后,温莎莎脑海中浮现出了白发苍苍的老人在守望的沙画图景——她窗口的花,早已凋零,但她的爱情,却升华成了像白桦林一样万古长青般的永恒存在。
林在山歌声中透出的这份深沉韵味,净化着温莎莎的心灵,这位极品校花再也矜持不住了,任细沙灌进她的水晶高跟凉拖,淑移慢步,她从后面走近了仍在弹琴的林在山。
袁悦被吓了一跳,温莎莎怎么突然走过去了?这是要打扰人家约会的节奏吗?
温莎莎踏沙的声音很轻,林在山和孙玉珍都望着大海呢,耳边响荡的是可以卷走凡尘的海浪声和忧伤浪漫的吉他声,根本没听到背后有人走过来了。
孙玉珍又哭了。
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揉着眼小声同林在山讲:“大叔,认识你以后,我发现我越来越脆弱了,听什么歌都哭。”
林在山毒舌:“你本来就是一个敏感的文艺女青年,只是被生活压迫的故作坚强罢了。”
“被你这么一说,我更难受了。”
“哈哈,开个玩笑,你别往心里去。”
林在山停下了拨弦的手,安慰性的拍了拍孙玉珍的香肩。
“林叔叔。”
背后传来了温莎莎轻柔的唤声。
林在山回头,往起抬了抬帽檐,由45度仰视着穿了一身雪白纱裙的温莎莎,轻轻的怔了一声:“哎?”
“我刚从旁边路过,听到你弹琴了。”
“哦。”
“真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约会了。”
见孙玉珍也回头看过来了,温莎莎欠身向两人致歉。
孙玉珍红着眼圈呢,突然觉得好害羞,连忙摇手解释:“我们不是约会。”
温莎莎一怔:不是约会吗?看着却很像约会啊。
袁悦听说对方不是约会,紧跟着走了过来,和林在山打招呼:“林叔叔好!”
林在山笑着点点头:“你好。”
移步来到林在山和孙玉珍身前,温莎莎礼貌的问:“我能打扰你们几分钟吗?”
“你说。”
“我坐下说吧。”
个头很高,温莎莎觉得站着俯视着林在山和孙玉珍有点不礼貌,柔拢裙摆,她坐到了林在山身边。
具有化腐朽为神奇的雪白双手,扶在蜷起的玉膝上,侧身对林在山讲:“刚刚听了您这首《白桦林》,我很感动。您之前说的故事也让我很触动。我的祖父就是前苏联的战士。”
“啊?……你是混血儿啊?”
林在山微微一讶,温莎莎的气质很特殊,她长得有点高冷,骨子里却透着一种精致细腻的婉约与温柔,很有女神范儿。她的皮肤很白,夸张点说,晚上看,她白皙的肤色刺眼的就像女鬼一样。
袁悦坐到温莎莎身边,隔着温莎莎,笑盈盈的告诉林在山:“我们莎莎社长有点乌克兰的血统,还有点英国血统。”
林在山会意的点点头,心想这混的可够复杂的。
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温莎莎。
这女孩从面相看,几乎就没有混血的元素,她的身材倒是有点东欧靓女的感觉,很是高挑修长。
目测,她的净身高得有一米七五,腿的比例占了全身至少百分之六十以上,即便被飘逸的长纱裙遮盖住了,仍能让人想象出她有一双特别修长的美腿。
刘萌萌站在她身边,大长腿的魅力估计都得被她比下去。
不光腿长,这女生的胸部发育的也很好,比一般的大学女生要丰满了一到两个size,和孙玉珍这种逐渐进入成熟花果期的职场女性比,都不落下风。
近距离的和温莎莎接触着,林在山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非常漂亮、非常有风情的女生,如果早生一轮,他应该会对这种女生很动心吧。
“下个月皇家艺术学院会举办一个全国性的沙画作品比赛,听了您这首《白桦林》,我特别感动,我很想为您这首歌创作一部沙画作品。我不知道能不能得到您的帮助,用这个作品去参加下个月的比赛。”
袁悦赞同的点了点头,这首歌很是凄美动人,如果能变成一段精彩的沙画故事,一定会非常感人。这就是郑雄老师说的能打动人心的故事啊!
“你确定要用我这首作品去参赛?不要突然一听,觉得很感动,就做出冲动的选择。我看了你晚上表演的《春夏秋冬》,很精彩。你为什么不拿那个作品去参赛?”
“我本来是要拿那个作品去参赛的。”温莎莎诚然讲说:“但今晚有玩沙画的大前辈看过后,给出的评价是,那个作品太长了,而且有点太缥缈,曲高和寡,不适合参赛。我现在需要一个动人的故事,一段动人的音乐,一部动人的作品去参赛。刚刚听您唱这首歌的时候,我脑子全是很形象的画面——静悄悄的白桦林,阴霾的天空,战火纷飞下的白鸽,守望爱情的女人……这要是能做成一部沙画作品,一定会非常精彩!这首歌里面承载的内容,足够厚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去深省,去思考。这种有关爱情与和平的主题,非常适合参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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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我不想在书评区再看到所谓上架后再写歌词就不订阅的帖子,如果不想看歌词,现在你就可以不看了。我上架后肯定还会写歌词。这是一部围绕着经典音乐作品而创作的小说,我写的核心就是音乐作品。我希望能让大家在阅读这部小说的同时,更多的理解经典作品的创作过程,更能理解歌曲的意境。我写的所有情节都是为歌曲服务的,我不写歌写什么?】
【这部小说会在46万字以后才上架,免费的公众部分比一般的vip作品多写了10几万字,一首歌的歌词寥寥一二百字,我多写出的公众部分足以抵上上百首歌的歌词了,所以不要觉得我好像靠歌词占了你们便宜似的。打这点小算盘,有意思吗?这本小说早就能上架了,我一直没上架,其中之一的考量,就是希望多写点免费章节,省的被人说三道四。但还是总有人说三道四。某些人,为什么不能把心态放宽容一点?为什么不能从别人的角度去考虑一下问题呢?就看你自己的所得,不看作者的付出,这样好吗?】
【我为什么一定要写歌词,是因为我写每首歌的时候,都是在循环听着这首歌在写作,我就是靠揣摩这些歌词,来生出感触,来发散思维的。歌词前后出现的文字,都是和歌曲与剧情息息相关的内容,我不写歌词,光写那些文字,我自己读着都读不通,一点感觉都没有。所以我必须写上这些歌词。我个人建议,看这本小说时,要听着歌看,这样才能体会到我创作文字时的想法。】
【最后再说一下,这是一本小众的小说,是一本专写音乐的小说,是一本靠着歌曲来推动剧情的比较剑走偏锋的小说,不要拿主流网文作品来衡量这本小说。我让主角唱歌,不是为了卖歌,而是为了引发更多的故事,让大家读着的时候从心底里能因为音乐而有所触动,请大家理解这点。这个风格从这本小说的第一章开始就是这样,未来到最后一章,依旧会是如此。我希望大家支持我的创作,如果谁实在接受不了这种创作方式,觉得阅读起来太有障碍,点叉就好了,不要再说一些拉低情商或者煽动性的话了,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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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你不打算帮她啊?
能感觉到温莎莎话里话外透出的那种热烈的冲动与期待,林在山却冷静的想了一下,问她:“你要参加的这个比赛是很正式的那种全国大赛?”
袁悦替温莎莎答:“在沙画界,皇艺举办的这个比赛是国内最高规格的比赛了。如果能拿到金奖,莎莎姐有机会代表中国去参加国际性的沙画大赛。这是两年一届的大赛,机会非常难得。这个比赛不是谁想参加都能参加的,全闵州就只有三个参赛名额,莎莎姐就是其中之一。”
温莎莎补充讲:“林叔叔,如果您的音乐能登上全国沙画比赛的舞台,对您音乐本身的推广也是有很大益处的。沙画艺术现在虽然还很小众,但在背后,一直有皇族人士在推广——这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些年来,已经有越来越多的人接受并喜欢上这项艺术了。皇艺的沙画比赛是非常高规格的艺术比赛,到决赛时,会在皇家电视台进行全国电视直播。两年前的沙画决赛我不知道您看没看,那次比赛的峰值收视率,我要没记错的话,突破了8%!这可比一般的电视节目收视率高多了。”
见林在山淡淡的笑着,并没接话,温莎莎知道自己有点激动了,说太多了,连忙转话锋道:“当然了,您的作品不一定需要这样的渠道推广。但我真心希望您能伸出援手,协助我一起参赛。”
顿了一下,温莎莎又讲:“皇艺沙画比赛的金银铜奖的奖金是非常高的,铜奖有10万,银奖50万,金奖100万。如果您能协助我参赛,并获奖,这个奖金也是有您的份的。”
听了温莎莎这一席话,林在山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个女生好聪明,她懂得该从怎样的角度去劝服一个人。
她好像能猜到对方心里在想着什么,能看出对方更看重的是什么。而不是从她自己的角度来争取这件事。
通常情况下,超级美女都是很任性、很自我的。
温莎莎能有从别人的角度去考虑问题的智慧,这是很难得的。
温莎莎最后讲的奖金数目,着实打动林在山。
如果温莎莎能拿到金奖——100万!就算分三分之一,他也能分到30万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然而,这事来的太突然了,林在山若冒然做出决定,这不是一个负责任的态度,对他自己不负责,对别人也不负责。毕竟,他不是一个“普通人”。他的身份,若出现在全国性质的比赛上,会引起怎样的效应,这可不好说。
“这事我会好好考虑一下的,你也再好好考虑一下吧。别因为冲动就做出决定。冲动情况下做出的决定,不一定是正确的。”
林在山这话听起来有点委婉的拒绝别人的意思。
温莎莎很少被人拒绝,小懵了一下,之后才婉声道:“那好,您考虑考虑,我也再好好想想。我是真的很希望能得到您的帮助。”
“我明白,我也很愿意帮助你。但你要参加的这个比赛,好像对你来说很重要,是一个很难得的机会。你再好好想想吧,看看是不是真的需要用我的作品来参赛。”
“嗯,不管怎样,我都先谢谢您了。您今晚给黄颖伴奏演唱的作品非常精彩,感谢您和白鸽对我们沙画社的帮助。”
“能帮到你们这些学生,我自己也开心。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乐于助人、扶危济困是咱们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哈哈,林叔叔,您这话只说了一半,后一半是——我们帮助了别人,一定能从别人身上得到更大的好处,这才是我们中华民族屹立于世界民族之林的最高智慧。”袁悦很开朗,顺着林在山的话开起了玩笑。
“你们这些学生啊,口无遮拦,净瞎说实话!”
“这不是我说的,是王室的某个人说的吧?”
“哈哈——”
林在山和孙玉珍都听笑了。
“林叔叔,姐姐,我们就不打扰你们了。祝你们有一个美好的夜晚。”
温莎莎拉着袁悦款款起身,柔美而别有风情的望了孙玉珍一眼,这就要告辞了,给孙玉珍说的还挺不好意思的。
孙玉珍起身主动和两个女生告别。林在山也拍了拍屁股后面沾着的沙子,站起来目送两个女孩离开。
从远去的背影看,温莎莎的白裙在晚风的吹拂下飘逸似仙,她们一走远,孙玉珍立刻坐下同林在山讲:“大叔,皇家艺术学院举办的沙画比赛很有名的!你的作品要能在皇艺沙画比赛的决赛舞台上展现出来,影响力将会非常庞大!”
心算了一下,孙玉珍继续讲:“我记得皇艺的沙画比赛决赛都是在年末的最后一个周日举行,皇家文艺频道会进行全国直播。今年应该是12月30号比赛。那天,咱们的《唱作人》应该是播到第八期——也就是战队pk赛的第二轮比赛,你很可能出现在那轮比赛上。那时正是比赛进行到如火如荼的阶段。按照前年的时间排,皇艺的沙画比赛是晚上六点播出,八点结束。那个完了正好是咱们《唱作人》的比赛!你要能在这两个节目上都露脸,人气肯定会热爆棚的!”
“哈哈,你把事情想的可真好。”
林在山听笑了,自泼冷水:“你忘了我录影时的冷场场面了?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么愿意重新接纳我的。我的背景实在是有点……唉,我都不想提了。这姑娘参加这么重要的比赛,如果用了我的作品,评委方会不会带着有色眼镜来评判她的作品呢?”
“应该不会吧?皇艺举办的比赛从来都是很正规的。”
“就是因为正规,传统,带着学院派的风气,我才担心那姑娘被我牵连。我自己被黑,我认了,谁让我有过那样的过去呢。但我不能牵连别人跟着我一起挨黑啊。”
“那你的意思是——”孙玉珍有些惊讶的问:“你不打算帮她啊?”
“看看吧,没准那小姑娘只是听了我的歌,一时冲动才有这样的想法呢?她考虑清楚以后,可能就不需要我帮忙了。咱在这多想也没意义。如果她真的需要我帮忙,我再看看该用什么样的方式帮她吧。”
“她就是需要用你这首歌来参赛啊。你不会不唱,让别人唱,借此来帮她参赛吧?”
“这个应该不会。我是觉得我这首《白桦林》,作为一首流行音乐作品来听,会让人心生触动,产生出或悲伤或美好的幻境与联想。但要把这首歌当成背景,去创作一个影像化的沙画作品,那不管是从结构上看,还是内容上看,这首歌都略显单薄了。从根上看,这两种艺术体裁完全不同,音乐是非具象化的艺术,是能让人产生深度联想的一种艺术。沙画是具象化的艺术,把歌变成沙画,最后出来的效果,很可能变成mv,就像黄颖做的《难忘的一天》,而不是一个真正具有重量的沙画作品。这样的作品就算拿去参赛了,估计也不会取得好成绩的。”
孙玉珍仔细想想,觉得林在山讲的确实有道理。
之前她在沙画汇演上看的黄颖的《难忘的一天》和温莎莎她们做的《春夏秋冬》,感觉完全不一样。
看《难忘的一天》时,真有看mv的感觉;而看《春夏秋冬》,虽然看不懂对方到底想表达什么,但那感觉确实是在看一项沙画艺术。
“如果那姑娘真需要我的帮助,我可以为她创作一些相同题材的更厚重的配乐,让她的故事讲的更完整,更能展现出沙画的艺术性来。”
“大叔你真厉害!”
孙玉珍忍不住赞起了林在山。
林在山现在只是口头上说说,并没有真做出什么来,但孙玉珍很相信林在山的能力和人品。
这大叔要是说能帮对方,他就一定能用很精彩的方式帮到对方。
只要和音乐相关,这大叔完全就是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
林在山说这话,确实不是在夸海口。
刚刚温莎莎请求他提供音乐支持的时候,他就有在想,可以尝试着将另一个世界乌克兰沙画女艺术家——克谢尼娅-西蒙诺娃(kseniya-simonova)的代表作《crazy-sand》给搬过来。
那个经典的沙画作品讲述的故事比《白桦林》要完整的多,在短短的九分钟的时间里,它讲述了一个前苏联普通家庭在第二次世界大战中的经历——从和平到战争,从出生到毁灭,从盼望到流离,从牺牲到希望……几乎所有战争岁月给人们留下的思考,都包容其间。
它的主线,和《白桦林》一样,也是一段守望着的深刻的爱情。
其主旋律极为感人,那个故事通过沙画这项特殊的艺术展现出来,真的能击穿人的心房,让人去体会到战争的残酷,珍惜现在的和平。
这个作品搬过来的难点,就是里面融合了不少经典的前苏联音乐。这个位面不一定有,但就算没有,林在山也可以做出来。他穿越过来后,对上一世的很多事情记得都特别的清楚,很多细节他只要想想起来,他就能想起来。
西蒙诺娃这个令他印象十分深刻的作品,整个流程他几乎都能回忆起来,那些具有神奇冲击感的沙画幻变他都能想起来。如果需要,他可以把每一个泼沙的细节都指点给温莎莎。
虽然在中国用这样一个异域作品来去参赛,可能会有水土不服的情况出现,但真正美好的艺术带给人们的感动,是不分国界的。
这个位面的中华帝国,也遭遇过第二次世界大战的创痛,温莎莎本人又有乌克兰的血统,若是她真的需要创作一个根生于《白桦林》这样的作品,那林在山觉得,《crazy-sand》才是更好的选择。
“大叔,我一直就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没谈过恋爱的啊?咱俩刚认识的时候,你就一口咬定我没谈过恋爱,我长得很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吗?”
不知道是不是被温莎莎刚刚留下的眼神和态度给触动到了,孙玉珍突然好奇起了这个一直压在她心底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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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只能靠想象》
“怎么才算是长得很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如果真有这种样子,肯定不是你这样。你长得不像没谈过恋爱的样子,你长得像一谈就谈一辈子恋爱的样子。如果谁和你谈恋爱了,我想他一定不会轻易放手,你自己应该也不会轻易放手吧。”
林在山随性的漫谈着。
想当初,他刚穿越到这个世界,很兴奋。
这世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新鲜,他对这个新世界充满了热情。
孙玉珍又是一个格外清纯漂亮的女孩,和他还很投缘,大叔心念一动,就和孙玉珍开起了玩笑。
随着与原来那大叔的身体、履历、思想融合的越来越充分,林在山的心态亦变得越发的深沉内敛了,不再像刚来到这个世界时那么兴奋和冲动。
这就好比一个学生从校园走进社会,各种各样的压力慢慢加身,背上的蜗牛壳越来越重,越来越重。在拖着蜗壳前行的路上,他们的性格会被打磨的越来越圆润。
很少有人永远都能保持棱角,在一次次的磕磕碰碰中,很多人都会把棱角藏在心里,而不再露出来去和社会碰壁。
背上原来那大叔的巨大蜗壳后,林在山也把很多性格上的棱角和冲动都收进了心里。
来自身体、年龄、家庭、社会等各方面的压力,让他不能再像年轻时那么轻狂了,对事业如此,对女人也是如此。
听了林在山的答案,孙玉珍心里甜滋滋的,也酸楚楚的,好像是被夸到了,但又有点黯然无奈。
“唉……”
掸了掸裙摆上的沙子,孙玉珍叹气讲:“说真的,大叔,我好想谈场恋爱啊。但我不知道,那个对的人到底在哪。每到情人节的时候,我心里就特别窝的慌。尤其是这两年,岁数一岁一岁的往上加,看着身边人都在热恋,我却一个人在家里吃方便面,这滋味……真的只能用‘呵呵’来形容了。”
“呵呵。”
孙玉珍被林在山笑无语了,埋怨的一噘嘴:“你也在笑话我吗?”
“我没笑话你,我是在同情你。”
“那你还不如笑话我呢!”
“呵呵。”
“你别呵呵了。”
“你们这些文艺女青年啊,怎么会这么多愁善感的?”
“如果你的爱情只能靠想象来体会,你不觉得委屈吗?”
和孙玉珍四目相对,感受着孙玉珍纯澈眼底透出那份多愁善感的委屈和无奈,林在山轻轻的笑了。
以歌作答,直接唱起来了——
……
谁不是靠想像~
想爱情的模样~
……
他唱的是另一世的音乐才女萧萧的作品——《只能靠想象》。
这首歌是李宗盛大师填词的,内容一如既往的犀利,敏感,直击很多都市女性的内心。
孙玉珍听林在山柔声开唱,心灵一颤!以为林在山是要用歌来安慰她,莫名的幸福感填满了心房,心情一下子就变得爆好!
但很快她就发现了,林在山不是在安慰她,而是在剖析她。
……
无视于局促抵挡~
喔~用所有的倔强~
非要把虚无的想像~
怀成你要的形状~
我羡慕你的坚强~
……
有哪个女人不愿把对爱情的想象,捏成她们自己想要的形状呢?
这是无视一切的倔强。
也是坚守自我的坚强吗?
但谁又能体会这其间的心酸呢。
孙玉珍心里变得酸融融的,一股热流又开始往上涌。
这大叔的歌为什么总是这么犀利?不把人弄哭,他不善罢甘休是嘛?
……
嘿~是的~女人香~
证明你不愿去伪装~
你的思想和渴望~
……
明天会怎样~
丰美还是忧伤~
是空旷如蛮荒~
还是星空般明亮~
……
明天到底是丰美还是忧伤,孙玉珍真的不愿去想了,也不敢去想。
她好想她的爱情能如星空般明亮。
但更怕她的心一直空旷如蛮荒。
……
谁不是靠想像~
想爱情的模样~
面对巨大的磁场~
被高举或是被解放~
我好奇你的方向~
你去的是什么地方~
喔~用所有的倔强~
非要把虚无的想像~
怀成你要的形状~
我佩服你的胆量~
……
“大叔你别唱了,再唱我又哭了。”
承受不了林在山对她心灵的抨击与捶打,酒意随着心头泛起的热浪涌了出来,孙玉珍第一次很大胆的打断了林在山的演唱。
“哈哈,你太敏感了,我没唱你。”
被孙玉珍无辜欲哭的模样给逗笑了,林在山不唱了,以免真的刺激到孙玉珍。
“你没唱我吗?可我怎么听你唱每首歌都好像是在唱我似的。”
“我现在才发现,你是个脸挺大的姑娘。”
“大叔,你别再打击我了,我没你想的那么坚强。”郁闷的捂上一侧脸颊,孙玉珍噘嘴埋怨着。
“你比你自己想象中坚强多了。”林在山安慰道:“你这个岁数,想谈恋爱很正常,不想谈恋爱才不正常呢。没必要对这事太过纠结了,该来的终究会来的。怀着一颗善良的心,你还害怕老天爷会对你不公平吗?”
孙玉珍无奈的笑了,心说怎么老天爷都出来了?
“相信我,上你车的人,一定是一个非常出色的男人。在他上车之前,你没必要太着急了。多看看沿途的风景,珍惜单身的时光。等你男朋友上车了,你就看不了沿途的风景了,你就顾着看他了。”
被林在山说的莫名害羞,脑洞被酒一烧,裂开了一条小缝,孙玉珍张嘴就问林在山:“大叔,上过你车的人是不是很多啊?你们都在车上干什么啊?”
听得出来,孙玉珍这话题问的有点小异样,她的眼神中也藏着一种成年人才会懂的羞涩。
林在山瞥了孙玉珍一眼,直白的问:“你要聊成人话题吗?”
“我又不是小孩了,你跟我讲讲呗?给我传授点人生经验,别老让我只能靠想象。”
被隐约袭来的酒意给怂恿着,孙玉珍心热而大胆的问起了林在山。她还从来没和男人聊过这种话题。
在说这话的同时,她明显能感觉到自己心跳加速了,小肚子都有点烧了,蜷起的双腿并的也更紧了。
骤生的紧张和期待,燃烧着她的求知欲。
她真的很想听听林在山这种历经过无数大风大浪的成熟大叔讲这方面的故事。
“你想听什么啊?”
林在山笑着问孙玉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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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罅隙》
孙玉珍羞甜一笑,被林在山问的不好意思开口了。
“上车下车,上车下车——这其实没有什么好讲的。有些事,还是让它遮着神秘的面纱,等你真的去体验的那一刻,再把它揭开吧。心存想象——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好吧。”
孙玉珍默默的应着,双腿平伸,双手往后撑着细沙,将身体舒展开了,好像一下子放松了很多,虽然她心里还是有点不满足。
“你听不太懂粤语,是吧?”
“嗯,只能听个大概其。”
“那我给你唱一首粤语歌吧。”
“是和这次比赛有关的吗?”
“不是。是和你想听的那些事有关的。”
“啊?”
“这首歌的名字叫——《罅隙》。”
歌名林在山讲的是粤语,孙玉珍按音念说:“la-hei?”
“罅隙——就是缝隙的意思。”
“缝隙?”
“按你们文艺女青年的叫法就是——罅隙。”
林在山讲的很隐晦,这个词到底是什么意思,让孙玉珍自己去琢磨吧,她应该会懂的。
孙玉珍稍一琢磨,本来舒展开的双腿立刻又并紧了。
这大叔怎么还写这样的歌啊?还是首粤语歌。难道是为他之前那个粤州的女朋友写的吗?不会很流俗吧?
当林在山弹起吉他,用深情而温柔的嗓音轻轻的唱起这首歌后,孙玉珍脑海里那些流俗的想法一下子就被洗涤一空了。
林在山磁化如针的歌声,在她心里又刻上了一段值得铭记的音乐痕迹——
……
亲爱的人~
你仿似花樽装满我的忠诚~
亲爱的人~
你只会担当高贵角色~
……
可有可能~
我终有一天悉破你的表情~
期待至今~
亲爱的人~
我知你心中必有罅隙~
……
让我敞开~
漂入漫游~
携著你的手~
……
但你始终~
锁著眉头~
容或这刻不是时候~
仍旧期待以后~
……
当不惜交出一切去明白你~
将双方之间差距变为极微~
当装饰统统撕去猝然望见罅隙~
……
当中的风光吸引我潜入你~
将双方之间拉锯变为妩.媚~
当张开中的新世界融合你我的~
……
……
在另一世的华语乐坛,有很多作品隐晦的描写了那方面的情事。
就连《红豆》仔细去品,都有隐晦的描写,比如那句:“……我们一起颤抖~会更明白~什么是温柔~”
还有孙燕姿的《我怀念的》:“……我记得你在背后~也记得我颤抖着~记得感觉汹涌~最美的烟火~最长的相拥~”
有很多摇滚歌手,写的不少歌里有加更直白的描写。
黄耀明的这首《罅隙》,算是林在山心中这类歌曲最上乘的作品之一了。
即便孙玉珍只能听懂一个大概其,她仍从林在山磁柔婉转的歌声中,隐约透视到了那层红纱背后的美好。
这种事写成歌,都能变得这么动听美好,这大叔真是太有才了!
……
转天上午。
林在山去东方台和朴大成会了一面。
对于林在山执着于彩蝶战队的选择,直到现在,朴大成还觉得很惋惜。
不过朴大成和林在山之间并没有生出任何罅隙。
朴大成要单独和林在山聊聊,是想给林在山打个预防针。
节目组这几天就宣传《最强唱作人》的事,和各大娱媒的记者都通了通气。
那些圈内相熟的老牌娱记,节目组问了他们有关林在山复出的想法,那些娱记听到这个消息后都很震惊!
他们难以想象,曾经的那个超级大烂人又回来了!还要在东方台最重磅推出的音乐节目上登场,他们有些搞不懂东方台想干什么。
这些老牌娱记,长的在圈里混了有十几年了,但仍没赶上过林在山最疯狂也是最红的那几年,但对于林在山这个圈子里的典型性黑人物,他们可都有所耳闻。
他们很多人的顶头上司——最初的那批娱记,都是从黄金时代走过的狗仔,有不少人和林在山都有过纠纷瓜葛。
东方台要推这么一个大雷点出来,这些相熟的记者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也什么都不敢说。
对于林在山这种在圈子里自成一格的爆点人物,他们可不敢自作主张轻易下笔去报道什么。有关这个人的事,他们必须请教领导,看看要怎么写才好。
摸到了娱记们的态度后,朴大成对于林在山的这次超越复出,心里是有点打紧的。
如果未来娱媒联合起来都黑林在山,专挖林在山的黑点报道,引起舆论的强烈反对风潮,那估计东方台也保不住林在山。
即便现在他们艺能部的方部长很喜欢林在山的表演,但若黑风暴雨倾盆而来,林在山在节目上的前途可就不好讲了。
在这个时刻,朴大成有必要开诚布公的和林在山聊一聊,他建议林在山等节目播出后若真的有很多媒体来黑他,挖他的过去,他最好能保持住该有的沉默与坚忍,千万不要再和媒体对着干了。
这么做,看起来有些委屈,但总有一天暴风雨会过去的。
节目组是愿意站在林在山这边的,他们会尽最大的努力来帮林在山扭转过去的形象。
他们希望林在山也能做出最大的努力,来展现他焕然一新的人生,用他的老吉他真的弹出一条正确的路来,不要再回头了。
作为节目的总制作人兼导演,朴大成能这么耐心的给林在山讲道理,令林在山颇为感动。
节目组很对得起他,他自然也要对得起这个节目组。
对于未来的冷风黑雨,林在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了。
该来的终究回来的,想逃也逃不掉。
他踏踏实实的做好自己的音乐就行了,其他的就先不想了,想也没有用。
沉默是金。
等着将弓弦绷出真正强大的力量了,他再去重新颠覆世界吧。
……
这天上午在东方台1号放映大厅播出的《最强唱作人》第一期试映版很成功。
拔新立异的节目形式,令到场的100多个圈内人士和另外200多个社会团体人士看了后都觉得很是新鲜有趣。
四个导师的谐趣配合,穿插流露的强大音乐底蕴,再加上节目组精挑细选而出的唱作人们多元化的发挥,让节目的内容格外精彩丰富。
刨去林在山这个第一期最大的亮点——大家都轻易不去触碰没怎么谈之外,看了试映的圈内人士,给了节目组相当统一的意见——他们这档新的音乐节目,和传统的音乐节目比,出群拔萃了一个档次。这档节目未来正式播出,一定会引起收视热潮。
圈内人士给出的意见一致向好,让节目组很是振奋,但同时他们也能感觉到,有一场针对林在山的风暴正在无声无息的酝酿。
竞争对手是不可能放过这个大黑点的。现在大家也就是避而不谈。但凡有媒体开了炮轰林在山的先河,后面还不知道有多少媒体要跟着一起黑呢。
……
10月24号。
距离乐团比赛还有整一周的时间。
这天傍晚,林在山在东艺大排练教室给信徒乐队做巩固冲刺性的排练。
张昊感冒的很严重,这两天刚有点转好的趋势,林在山便没让张昊多唱,先养嗓子。
他亲自担任乐队主唱,来带着白鸽等人在排练。
华阴老腔那边还有给回复,到底要不要一起合作,所以林在山还在给信徒乐队排前面的三首歌。
……
是谁给我缠上了玉锁~
世世都不得解脱~
是谁给你套上了金甲~
生生都陷于水火~
……
林在山正在唱《苍天在上》。
唱到这段时,李鹤的贝斯节奏稍微有点乱,林在山没有停下演唱,给李鹤做了个手势,让他继续弹,不要受影响。
在这个阶段,林在山不轻易打断这些孩子的演奏了,而是让他们自我去纠错,不要一错再错,以免到了正式演出时,出错了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去给大家买晚餐的张昊和他女朋友金梦祎回来了。
知道林在山饭量大,两人买了四大袋子的便当,看那分量,至少够十五六个人吃的了。
林在山闻到菜香,速速结束了排练,让大家先吃饭,待会再练。
吃饭的时候,金梦祎神秘兮兮的向大家报告了一个消息:“我终于知道这次要参加艺术节闭幕式的超级大咖是谁了,真的是超级大咖哦!”
“谁啊?是传说中的柳雅言吗?”宋鹏亮着大眼泡,极感兴趣的问着。
“不是,比柳雅言更大咖!”
金梦祎不卖关子了,兴奋的讲说:“是天后李孝妮!还有7ove!”
“咳咳——!”
正在狂磕盒饭的林在山,听到李孝妮的名字,直接咳着喷饭了!
原来那大叔心底深埋的情感,可没随着他的生命一起消逝。
就像他对白鸽的亲情,对爷爷的愧疚,以及对李琪琳那份特殊的感情,都被如今的林在山给继承下来了。
怎么会是她!
莫名的,林在山的心有点变热了,一种久违的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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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命中注定
“师父,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林在山半口饭喷到了张昊身上,张昊无奈的扒拉着身上的饭粒儿,说林在山。
白鸽第一时间给林在山抵上了餐巾纸。
林在山尴尬的擦着嘴,指着喉咙讲:“我没激动,是卡着了。”
他心里却还在惊讶,李孝妮怎么会来出席闭幕式的?
参加大学生艺术节的明星有很多,但那些明星多是开幕时走红毯的影视明星。
闵州大学生艺术节上面有比较重要的电影电视剧奖项评选,所以影视明星经常光顾。
顶尖的歌坛明星却很少在这个艺术节上出现。
“梦梦,你的消息准确吗?真的是李天后来压轴?”白鸽对此也有些讶异。
“错不了。我有个朋友在组委会帮忙,这事已经定下来了,过两天就该出海报了!”
张昊补充讲:“据说,李孝妮不光要做压轴演出,她还要担任乐队决赛的评审工作,是三个终极评审之一!”
“我的天!”宋鹏一听就激动了:“咱们要在李孝妮面前表演吗!太神奇了吧!李孝妮可是我的梦中女神啊!”
白鸽白了宋鹏一眼:“你的女神不是柳雅言吗?”
“柳雅言是我的新女神,李孝妮是我的老女神!我可是听着李孝妮的歌长大的!我超爱李孝妮!”
“我也是听着李孝妮的歌长大的,记得上初中的时候,我们班上好多女生都学李孝妮的舞跳呢。”金梦祎对李孝妮也是极其崇拜。
像他们这种20岁出头的孩子,上初高中最追星的时候,正是李孝妮横扫天下的年代。那时的男生都以李孝妮为梦中女神,女生则以李孝妮为终极偶像。
刘洋李鹤等人也都纷纷表示,李孝妮是他们成长年代中的第一女神,要是能拿了冠军和李孝妮拥抱一下,他们这辈子都值了!
就连沉默寡言的毕永刚都有点小激动,讲说他也超喜欢曾经的李孝妮。
“什么叫曾经的李孝妮啊?你们现在不喜欢李孝妮了?”
听着这些年轻人讲过去多么多么喜欢李孝妮,林在山感觉怪怪的。就好像原来那大叔回魂了一样,他忍不住要帮李孝妮讲两句。
“现在也喜欢啊!她可是超级大天后!谁不喜欢李孝妮!”宋鹏厚脸皮的讲说:“不过我发现我这辈子不可能娶李孝妮以后,我就有点移情别恋了,哈哈。我现在最喜欢柳雅言。要是柳雅言也能来闭幕式就好了。”
“你丫真不要脸!”张昊用筷子敲了宋鹏脑袋一下:“说的你好像能娶柳雅言似的!”
“有有有有……有那么点机会吧?嘿嘿,柳雅言只比我大三岁。女大三,抱金砖。未来我要发达了,没准就能抱得美人归了!嘿嘿。”
“打死他!”
张昊一声令下,几个男生一起下手,给这臭不要脸的家伙爆锤了一顿。
林在山边吃边笑,心里却生出一丝敌不过时光的无奈。
即便是李孝妮这样的超级天后,都要被人说老了。
然而,事实上,30岁的李孝妮,正是冠压群芳、风华绝代的年华。
她身上的那种浑然天成的随着岁月的沉积洗礼而得越发成熟奔放的热情与女人味,真不是一般年轻女歌手能有的。
但可惜,在新人辈出的国娱,竞争的环境已残酷到近于变.态的程度。
还在事业的最高峰上,刚要往下走,李孝妮就要力行传帮带的责任与义务了。
想到李孝妮要带着国娱新人来参加大学生艺术节的闭幕式,林在山心里便不忍为李孝妮暗生叹息。
“老爹,你没事吧?”
白鸽很敏感,见林在山得知李孝妮要来压轴后,吃饭的速度明显变慢了,不像刚刚那样用大饭桶的方式往下灌饭了。她猜到林在山心里肯定有事。
白鸽并不知道林在山和李孝妮之间的故事。十年前八卦媒体报出林在山和李孝妮的新闻,闹得满城风雨贻笑大方的时候,白鸽还是个不懂事的小学生呢,没有关注过这个新闻。
但她过来投靠林在山后,有一次林在山喝多了,电视里正在放李孝妮的演唱会,林在山竟然一反常态的看了一个多小时,期间没说一句话,也没骂一句人,异乎寻常的沉默。
那次林在山的反常态度给白鸽留下过深刻印象。
后来白鸽也有关注过,电视里只要出现李孝妮的新闻,林在山都会不经意的多看一眼。这让白鸽觉得,她老爹好像是李孝妮的铁粉。
当然了,这种事她肯定不敢问林在山,问了林在山也不会承认的。
她老爹是何等倔强刚硬的男人,怎么可能去当那种歌舞天后的铁粉?
但白鸽总觉得林在山有点粉李孝妮。
现在李孝妮竟然要来东艺大做压轴表演,她老爹不会又要开启粉丝模式了吧?
林在山淡定的吃着饭,回了白鸽一嘴:“我没事啊。”
“哦。”
白鸽默默点点头,但还是觉得林在山的态度有些异常。
林在山心里是有点事,但其实也没什么大事。
有关李孝妮,都是原来那大叔给他留下的情怀,惹得他本人对李孝妮也有了点特殊的感觉。
要说李孝妮也确实是一个风华绝代的超级美女。
她给人的感觉既优雅大方,又热情性感。
端庄起来,她可以显得很高贵动人,奔放起来,她又会变成热情的天使。
她从不吝啬对歌舞的热爱,愿意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大家最愿意接受的一面呈现给大家。
虽然一直在饰演着一个出身良好的天后女神的角色,但她身上没有丝毫做作的成分,好像一切都是自然的。
想到她的微笑,很多人就会觉得生活很美好。
即便这种持续了很多年的热情微笑,在很多人看来感觉已经淡了,但在人们心里,李孝妮永远都是一个天使般的存在。
能让原来那大叔心里存下特别的感觉,可见李孝妮的魅力有多大。
只可惜,沧海桑田早已变幻。
心里就算对李孝妮有着一丝特殊的感情,林在山也不会让这种感情去发酵的,这对他自己好,对李孝妮也好。
他现在是什么身份他很清楚,他和李孝妮之间又有着不能告人的秘密。
就算未来雄风再起,他应该也不会去和李孝妮有什么牵连。否则,很可能毁了李孝妮的一切。
原来那大叔已经摧毁过人家一次了,把李琪琳给变成了李孝妮。
他不能再摧毁人家一次,把李孝妮再给变回李琪琳。
这样做,老天爷都会看不下去吧?
或许,就像刚刚他唱的《苍天在上》那样——可怜此生,命中注定,他们已不能同行了。
“啪啪啪!”
排练教室的门被拍响了。
林在山张昊等人吃着饭扭头看了过去,竟是rainbow的几个乐手推门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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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切磋与挑衅
“还有半个小时,琴房就该轮到我们用了,你们信徒要吃饭不用了,能不能去外面吃?把琴房给我们腾出来?”
rainbow的鼓手吴锡,一进门就亮着嗓门说信徒这伙人。
他这明显不是商量的口气。
毕永刚皱眉扫了一眼,见他的“情敌”孙雪峰没来,只是rainbow其他三个乐手来了,面露不悦。
往后拢了拢长头发,张昊不爽的呛对方:“我们凭什么给你们腾地儿啊?我们花钱租了5个小时琴房,爱干嘛就干嘛!你管得着吗?琴房有规定不许在里面吃饭?”
金梦祎拉了拉张昊的胳膊,示意他别太呛了。
rainbow的吉他手任远航鄙视张昊:“你老嚣张什么啊张昊,有钱你就了不起了?”
张昊哼说:“大哥,你没搞错吧?是我嚣张还是你们嚣张啊?我们在琴房里爱干嘛干嘛,你们一进来就轰我们,闹呢!”
因为毕永刚的事,李鹤对rainbow的人也很不爽,板着脸和对方讲理:“你们别没事找事啊,一会儿到了七点,我们该挪地儿挪地儿,你们该练band练band。你们要是故意来找茬儿的,那别怪我们信徒没把丑话给你们说在前头:你们不想让我们练好了,我们也绝对不会让你们练舒坦了!”
任远航揶揄说:“你们乐队水平不咋地,口气可真不小。”
张昊强势反击:“我们乐队水平再不咋地,也比你们rainbow强一万倍!”
原来这就是rainbow乐队。
林在山明白了,怪不得对方三人一进来,信徒的几个孩子都很不爽呢。
rainbow的键盘手安浩,长得胖胖的,性格比较随和,见双方要斗气,连忙出言缓和:“我们不是来找茬儿的。前两天听大佛乐队说,你们乐队新加入了一个厉害的吉他手,航哥想过来和你们切磋切磋。”
任远航扫了一圈,将目光锁定了一头白发的林在山身上,问说:“大叔,您不会就是信徒的新吉他手吧?您多大岁数了,还在上大学吗?”
林在山被逗笑了,正要说话,白鸽抢在前面问对方:“你哪位啊?和长辈说话能不能懂点礼貌?”
“你哪位啊?小妹妹。”任远航看向了白鸽。白鸽的样子实在太稚嫩了,就像个初中生似的,说话却挺呛。
“我就是信徒的新吉他手——白鸽,传媒系三年级。这是我老爹,也是我们信徒乐队的师父。”
“噗哈哈哈,就你们这乐队还请师父啊?没开玩笑吧?”
任远航和吴锡全都笑了,安浩倒是多打量了白鸽两眼,但怎么也从白鸽身上看到不到优秀吉他手的影子。
“你丫找茬儿是吧!”
火蹿天灵感,张昊腾的站了起来,要和任远航说道说道。
李鹤也站起来了,面露愠色。
金梦祎知道张昊和李鹤都不是善茬儿,两句话不对付,就有可能动手,连忙起身,抢在两人之前质问任远航:“你们到底来干嘛的啊?要没事别打扰我们吃饭行吗!”
“昊子,李鹤,小金,你们都坐回来。”
林在山发话了。
“师父,他们丫找茬儿!”
张昊很不忿。
林在山往下压压手,让他们先别说话,坐下。
而后看向任远航,问:“这位同学,你是rainbow乐队的?”
“我是rainbow的吉他手,任远航。”
“另外两位呢?”
“我是鼓手吴锡。”
“我是键盘手安浩。”
林在山的态度异常平和,他的身材也不是那种超级大块头让人一看就害怕的类型。
但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样一个干瘦的白发大叔,任远航三人突然就不敢太嚣张了。
或许是林在山一个手势就给张昊震住,让张昊不再多话,这种气场,让任远航三人都不敢太造次了。
“你们过来是想和信徒乐队切磋一下的,是吧?”
“我是想和信徒的新吉他手切磋切磋。”任远航回答林在山。
“你想和我切磋什么啊?”白鸽问。
“就看看咱俩谁吉他弹的好咯!”
面对着白鸽,任远航又有点嚣张了:“大佛的人说信徒的新吉他手能爆了我,我不信!”
“原来是来求爆的。”宋鹏兴奋的撺掇:“鸽子,爆了他!让他相信相信!”
“爆了他!”李鹤也出言怂恿。
毕永刚朝白鸽深沉的点点头,也很期待白鸽能爆对方。
白鸽却没兴趣和这些猫猫狗狗过招,对任远航讲:“你不信就对了,我没你弹得好,行了吧。请你们离开吧,别打扰我们吃饭了。老爹,你赶紧的,把最后三盒磕掉,咱们还得抓紧时间排练呢。琴房一个小时50块钱的租金,这都是张昊掏的真金白银,我们可不能浪费在这些不相干的人身上。”
张昊爽快的说:“没事,鸽子,我很想看你爆那白痴,这样才值回票价。”
“你个笨蛋就别老没事找事了!少说点话,赶紧把嗓子养回来!要是因为你,大家伙这么长时间的排练全都浪费了,有你好看的!”
张昊被白鸽噎的无言以对。
林在山本来也想看看白鸽爆对方,但见白鸽没这个兴趣,他就不瞎撮合了。
微笑着对任远航讲:“同学,你听到了,我女儿没兴趣和你切磋吉他。你要对自己的吉他技艺真有自信的话,也没必要来找我女儿切磋证明什么。”
任远航嘴硬说:“我就想见识见识信徒的新吉他手是什么水平。”
“那好,那你们在旁边等等,这几个孩子吃过饭,还会再排练一会儿,你们在旁边看着就好了。”
张昊一怔:“师父,你让他们看咱们排练?”
“怎么了,你们还不好意思给别人看啊?有他们当观众,正好帮你们练习一下在观众压力之下的表演。”
林在山说着便端起盒饭,朝几个孩子摆摆筷子:“都赶紧的,吃饭,吃完了抓紧时间排练。……你们仨吃了没有啊?”
被林在山问的一愣,吴锡答说:“我……我们吃了。”
“吃了就好,我们这没多余的饭给你们。这三盒都是我的。呵呵。”
林在山个性的笑着,端起饭来狂磕。
任远航三人全看傻了,搞不懂这大叔到底是什么身份,怎么这么没吃相啊?
信徒五子、白鸽、金梦祎,在林在山的带领下,有说有笑的继续吃起了饭,不理rainbow的三人了。
任远航三人被晾的很尴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三人互相看看,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难道真的要当信徒的观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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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这还是张昊吗?
金梦祎饭量小,边吃边聊,继续刚才的话题:“这次乐团比赛的决赛,会有东海青年频道的摄制组来录影。”
“要电视直播吗?”
嘴里吃的满满的,使劲嚼着饭,林在山感兴趣的问。
“不是直播,但之后会有完整版的剪辑播出。”金梦祎话匣子大开:“我听说还有几家网络大媒体会来做视频报道,信徒要能杀进最后三强,网上肯定有新闻,这可是天后出席的活动。”
“最后三强?开玩笑呢!他们信徒能在第二天的决赛赛场上露个脸就谢天谢地了,估计他们连决赛都进不了!”任远航终于逮到机会了,使劲挖苦信徒。
张昊都懒得回头理任远航,背身给他竖了一根中指,对林在山讲:“师父,张总那边一直还没给回话,要不我再去找他一趟?他们要是不合作的话,咱们就得排别的安可曲了。”
任远航继续挖苦:“你们真把自己当回事了啊?只有前三名才有安可的机会呢!”
李鹤学着张昊给任远航竖了根中指,依旧不搭理对方。晒着对方的感觉如此之好,他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种体会。
或许就像之前林在山给他们讲的——只有弱小的人才会去向强大的人挑衅。越挑衅,越反应出对方内心的渺小。
在这一刻,张昊、李鹤等人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渺小,懒得和这种人生气了。
林在山猛吃着饭,对张昊讲:“回头你再去找一趟张总。如果能把老腔搬过来,肯定能让你们的表演更加出彩的。”
白鸽期待的讲:“老爹,我好想见识一下你把老腔和摇滚结合起来的作品。明天我和张昊一起去找张总谈谈吧。……梦梦,你有听说么,组委会那边好像要减老腔的表演场次?”
“嗯,我有听说。”金梦祎喝着橙汁讲:“据学生会反映,老腔的专场现在都没人看了,实在有点浪费资源,很多学生都在呼吁换场。”
“你们好好去和张总沟通一下,如果需要我出面,就给我打电话,我这两天也没别的事,随时能过来帮你们改编。”林在山想了一下,又提醒:“你们和张总谈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他,乐团决赛有青年频道录影,老腔要能出现在东海青年频道,对这项艺术在年轻人的群体里推广是有很大益处的。”
“嗯,我记得了,明天我就去找他!”张昊把林在山的话都记下了。
林在山边吃饭边合计,如果有青年频道录影,还有大媒体的视频报道,那他就更要在这些年轻人身上多花些心思了。
信徒乐队几乎肯定将是beyond唱片成立后签下的第一支乐队。
张昊把10万的制作费都付了,他肯定要给这些孩子出唱片,并且不能辱了beyond的厂牌。
在专辑发行之前,信徒乐队一定要借各种机会,尽可能多的在媒体上曝光,培养潜在的粉丝族群。
这样他们才能慢慢的被培养成beyond公司的摇钱树。他们自己未来的发展也会建立有粉丝的阳光和水分充足的沃土上……
此时的林在山,将算盘全都打在了信徒身上。
他却没有想到,他本人在歌坛复出,第一次在电视上出现,并做出惊艳整个华语乐坛的演出,积累到大批的本地学生粉丝,就是在东海青年频道上,而不是11月11号的东方卫视。
任远航三人听着信徒五子与林在山一本正经的聊决赛安可曲的事,都听傻了。
信徒不理他们,他们也不好意思再插嘴讽刺。
但他们怎么都无法想象,信徒乐队怎么会有这样的妄念!
就连东艺大最顶尖的校园乐队大佛,都不敢说稳进前三啊!
艺术节的乐团比赛,可是全闵州的大学生乐队都会来参加的比赛,据说这一届连皇家音乐学院的两支顶尖乐队都来参赛了!
像是rainbow,他们的目标就是只要能进决赛的24强就算突破了。信徒竟然敢奢望拿前三名?还想演唱安可曲,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就算信徒新来了一个厉害的吉他手,也不可能将这只超垃圾的乐队带到无敌的高度啊!
他们到底是从哪来的自信!
任远航三人越来越好奇如今的信徒是什么样的了,没让他们久等,在林在山的带动下,信徒的几个孩子很快就吃完晚饭了。
李鹤懒驴上磨屎尿多的跑了一次厕所,在距离撤场还有十分钟的时候,信徒乐队准备做最后一次合练。
“昊子,你唱一下《苍天在上》,带着乐队巩固一下。”
“我唱?”
这两天基本就没怎么唱,突然被林在山要求去唱歌,张昊稍稍一怔。
“对,你不用唱的太使劲了,和乐队一起找找感觉。”
“行!”
张昊很兴奋,猛喝了一口林在山给他配的保护嗓子的罗汉果木茶,傲傲的看了一眼被晾了半天的任远航三人,走到了话筒架后。
白鸽等人都拿好乐器了。
张昊回头看了眼毕永刚,毕永刚会意的用鼓槌交击,打了个节奏。
几个孩子全都跟着节奏轻点头,一起进入状态。
他们练了好几天这首歌了,配合的很默契。
节拍突破的一刻,李鹤和白鸽专注的一起弹奏起来,悠远深沉的电贝斯,配上白鸽谜一样的吉他声,一下子就塑造出了很带感的开篇。
这段弹奏的纯技术难度很低,但白鸽弹出的吉他声音色非常饱满,给任远航看的微微皱眉,心想这小女生吉他玩的还真挺有范儿的!
安浩则在一开篇就感觉到了,信徒乐队排的这首歌很大气!完全就不是这支乐队曾经的风格!
等张昊一开口的瞬间,任远航三人的头皮全都炸麻了!
……
乱发飞舞~月的寒风~
野鸽子掠过青空~
……
rainbow的人一直就知道张昊的嗓子很靓,但以前张昊唱的都是信徒乐队自己写的特别烂的歌,让人听了一点感觉都没有。
但今天,张昊这一开嗓,直接就给三人震了!
这气场,这气质,这声腔,处处都透着黄金摇滚范儿!
这还是张昊吗?
这歌唱的也太横了吧!
任远航三人在一瞬间就明白了大佛乐队为什么会夸信徒乐队,这乐队的水平和以前完全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信徒乐队现在变得好强!
张昊这些日子一直在听林在山唱《苍天在上》,听了得有几十上百遍,虽然还不能完全的模仿出林在山唱这首歌时大气悲凉的情怀,但他已经能学个七七八八了,再加上他的嗓子极靓,这一首歌唱下来,给任远航三人全都吓成了渣!
信徒乐队的转变,都是因为旁边这个白头大叔吗?
这首歌应该就是他写的吧?
他到底是谁?好高深的感脚!
莫名的,rainbow三子就对既深沉又个性的林在山生出了巨大的好奇与敬意。
“待会大北来了和他说一声,别忘了他和我打的赌!——他大爷,我张昊做定了!”
“哈哈,我是他二大爷。”这话是李鹤说的。
“我是他三大爷!”这是宋鹏讲的。
“我是他祖宗!”这是毕永刚的心声。
“哈哈哈。”
在任远航三人痴望的目光中,信徒乐队带着强大的自信,爽笑着离开了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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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排练老腔
10月28号。
周日。
下午五点。
东艺大排练教室。
林在山正在给华阴老腔的艺人们和信徒乐队排歌,正是那首《给你一点颜色》。
张昊唱的很兴奋——
……
为什么犀牛没有了角~
为什么大象没有了牙~
为什么鲨鱼没有了鳍~
为什么鸟儿没有了翅膀~
……
吉他、贝斯、月琴、板胡、低音二胡、梆子、铜钹、键盘、架子鼓、“板凳”等乐器一起奏响,将歌曲托上了一个**。
林在山抱着胳膊,仔细在听,这段**的气势很盛,但节奏却很乱,几种乐器没搭在一起,要不是张昊的声量很高,将乱糟糟的节奏稍微盖住了,这段伴奏简直就不能入耳。
眉头微皱,林在山没有打断表演,让他们先继续,待会表演完了,他再一一指出毛病吧。
这个老腔加摇滚的排练,已经是第二天了,进展却不大,该乱的地方还是很乱。
老腔团队的水平很高,但毕竟是和摇滚乐队合作,这些老艺人们从没干过这类事,这首歌节奏型又很强,需要每一样乐器的重拍都做到统一,这对于没有玩过现代摇滚的老艺人们,不是件容易事。
信徒乐队本身的水平又不是很高,让他们帮着老艺人带出节奏,也不是件易事。
距离乐团比赛开赛只有3天的时间了。
信徒乐队和张总带领的这些老艺人们,能将这首歌给排好吗?
林在山不免生出些担忧。
老腔团队的核心,拨着月琴的张佳乐,却是很投入。
这位才到而立之年的张总,是目前国内第二大、世界第四大搜索引擎“千里搜索”的创办人兼ceo。
这次带着老腔南下闵州,张佳乐本是带着很大的雄心来推广这项快要绝种的民俗艺术的。
他之前有预计到这里的年轻人可能不会太接受这种传统艺术,但他没想到东艺大的学生不光是不接受,到后来还有点抗拒和反感。
昨天进行的最后一场老腔专场表演,观众不足20人,其中还有两个学生是来闹场的——打出了让他们让出小剧场的横幅,这让张佳乐横生无奈。
和艺术节的组委会沟通后,张佳乐决定取消后面还剩下的两场专场演出,以免更招致学生们的反感。
像东艺大这样的传媒艺术类大学,学生们对于各类艺术的接受度应该是很高的,或许是老腔举办的场次实在太多了,这才招来学生们的反感。
张佳乐这次算是吸取教训了,下次再去艺术节或大学校园推广老腔,他们一定要控制好表演场次,不能靠推广互联网那样,用轰炸眼球的方式去吸引别人的注意力——这在艺术推广上,真心取得不了好的效果。
要想让更多的人知道老腔,记住老腔,还是要拿出能让人引起共鸣的作品来,或者干脆就用一个精彩的演出,去震撼别人,这样才有好的效果。
和信徒乐队合作这首《给你一点颜色》,就着实让张佳乐惊喜不已!
他之前只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答应张昊和信徒乐队合作试试。
他以为信徒乐队就是想拿他们老腔当个噱头,让老腔帮忙伴奏呢,那些年轻人还是去唱摇滚,和老腔不会有太多联系。
但经信徒乐队的师父——那个白头发的林老师妙手拼接后,张佳乐惊喜的发现,这次合作可不简简单单的是形式上的拼接,这完全就是在用摇滚的形式去配合老腔,而不是用老腔去配合摇滚!
这首歌的骨子里往外透出的是老腔的黄土气息,又有震撼人心的现代节奏和元素,无缝粘合,让老艺术焕发出了新的活力和生命,精彩至极!
沉浸在澎湃的节奏中,张佳乐在排练时便有着不能自已的兴奋,越唱越high——
……
太阳园~~~~~
月亮湾都在天上~~~~~~
……
林在山听着张佳乐的高亢唱腔,在心里给这个和他有点异曲同工——长得很着急的ceo点了个赞。
受到张佳乐的感染,张昊将调子也飙起来了——
……
天空和大地做了伴~!
鸟儿围着那太阳转~
华山和黄河做了伴呐~~~~!
……
飙到最强音时,张昊气没跟上,直接卡住了,后面的歌句唱不出来了。
“对不起,对不起,唱卡了。……咳咳。”
张昊尴尬的揪着喉结皮,回身向大家致了个歉。
“不错,这次又有进步了。”
林在山给大家鼓了鼓掌。进步幅度很小,但他还是要鼓励一下大家,毕竟,这里面有好几位年过60的老艺人。
“老哥,您枣木砸凳的时候,一定要听背后这小伙子的鼓点——哒-哒-哒-哒,要这个拍子。”
“嗯。”老人乐呵呵的虚心受教。
“昊子,你的气还是要往上顶,你听到张总的唱腔了吧,要刚劲有力,用假腔的时候要有往上翻的感觉。”
林在山“噢噢”的给张昊做了个示范。
张昊喝着林在山给他配的罗汉果木茶,亦在虚心受教。
“大家先休息五分钟,喝口水,活动活动筋骨,五分钟以后咱们再练。”
为了照顾老人,每练半个小时,林在山就要让大家先休息休息。
张佳乐将月琴放下,从兜里掏出烟,走向林在山:“林老师,出去抽颗烟?”
“行。”
林在山现在很少抽烟,但不是完全不抽。
他感觉张佳乐好像是想借着抽烟的机会和他聊两句,便随张佳乐一起去到楼门口的吸烟区来冒颗烟。
“下周我们老腔团队会去皇艺做几个专场,我想邀请你们信徒乐队一起过去表演,不知道你们感不感兴趣。”
“这个要看看张昊他们有没有课,要没有课,过去帮忙演出,肯定没问题。”
“对,上课是第一位的,如果时间上不冲突,我希望咱们能有更多的合作。”张佳乐又进一步讲:“你们帮忙演出,我肯定不会让你们白帮忙。孩子们去到夏城,吃住我全包了,演出费咱们单谈。”
“张总,你说这个就太客气了。能去皇艺演出,是信徒乐队的荣幸,咱们能愉快合作就好了,就当交个朋友了,没必要谈钱。你们帮信徒乐队做决赛的表演,不也是免费在帮我们忙么。现在做音乐很不容易,推广音乐就更难了,大家都是为了一个目标在努力,就当互相帮助吧。”
“这次是你们帮我们更多,我明白。林老师,咱们有一说一,你写的这首《给你一点颜色》,我个人很喜欢。未来老腔去各地演出,我都想用这首歌来表演。我们不能白拿着你的作品去表演吧,所以我昨天晚上就想了一下,我想把你这首歌的版权完全买下来。”
“完全买下来?”
“对,以后上电视表演,老腔出专辑,做各种专场,如果有需要,我们都想用到这首歌。”
“要这么说,咱们还真得谈一下了。”
林在山抽了口烟,正在琢磨着要给这位财富新贵开什么价,就见一辆很个性的粉红色楼兰牌小轿车朝着音乐楼开过来了。
是刘萌萌来接林在山了。
今晚七点,城郊外有一场二婚的婚宴,林在山要去表演。
“嘿,正好,我经纪人来了,这事你和她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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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刘萌萌看傻了眼
听林在山讲经纪人,张佳乐抽着烟笑问:“您是艺人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大学老师呢。”
“哈,我哪当得了大学老师啊。”林在山自谦的讲:“准确的说,我现在只是个音乐人,还算不上艺人。”
“您太谦虚了,都有经纪人了,还不算艺人啊?”
“我的情况比较特殊,回头让我经纪人和你说吧。”
看到穿着白衬衫的林在山,和另外一个穿着中式对襟开衫、戴着黑框眼镜显得很民俗的大叔正在楼门口抽烟呢,刘萌萌将小轿车停到了对面。
开车门,挎上黄色的鸵皮小手包,款款下车走了过来。
为了衬托婚宴的喜气,刘萌萌这天下午特意穿了一条很飘逸的桃红色无袖连身雪纺中裙。
高腰处一条粉色的束带,将她不盈一握的小蛮腰,束得格外苗条柔细。
在西晒的阳光投射下,她那双超长的美腿,隐约曝露在薄纱一样的雪纺裙下,配着玉足上一双带有民族绣花装饰的平底船鞋,走起路来,就好像一只波斯小猫,迷光魅影,很是夺涎吸睛。
“小刘,快来,给你介绍一下。”
林在山朝刘萌萌招手,让刘萌萌快走两步,别在那儿秀模特步了。
刘萌萌笑盈盈的快步走过来,礼貌的朝长着一张国字脸的张佳乐点了点头。
张佳乐这种财富新贵,几年前就是亿万富翁了,见惯美女。
他们对于技术和爱好的兴趣,要比对女人的兴趣大得多。
所以看到刘萌萌这样靓眼的女人,张佳乐并没有生出什么特别的感觉,只是在心里想着,林老师这女经纪人长得挺漂亮,是典型的面犯桃花相。光看外貌,说她是明星,林老师是经纪人,倒更合常理一些。
“这位是华阴老腔的正族传人,也是千里搜索的ceo——张佳乐张总。”
“啊,张总你好。”刘萌萌主动握手,套近乎:“怪不得看着您有点面熟呢,我在新闻上经常看到您,您出镜时都是穿休闲装或者西装,没想到您穿民族服装也这么显格调。”
“哈哈,林老师,您这经纪人可真会说话。”
被刘萌萌拍的都无语了。事实上,张佳乐并不喜欢别人拍他马屁,可是被美女拍马屁,这滋味确实不错,不至于反感。
林在山给张佳乐介绍:“——小刘,刘萌萌。”
“你好。刘小姐。”
张佳乐礼貌的向刘萌萌致了个意。
“你回头把电话给张总留一下。我给信徒乐队和张总的老腔团队做了一首歌,张总想把这歌的所有版权都买下来,你看着和张总谈一下。”
惊讶于林在山能和张佳乐这样的财富新贵挂上钩,刘萌萌立刻掏出电话,问张佳乐:“张总,您现在方便记我电话吗?或者您告诉我您电话,我给您打过去?”
张佳乐将电话号码念给了刘萌萌,之后讲说:“我手机在屋里呢,你给我发条短信吧,我待会记上。”
“好!”
“张总,我们五点半有事,要出去一趟,咱抓紧时间再练几遍吧,争取在艺术节的决赛上能做出一个精彩的表演。”
“好嘞!咱这就回去练!”
一想到几天后,要在东艺大的足球场上当着近两万学生观众的面表演这首歌,张佳乐就很兴奋!
曾几何时,这位黄土高原上走出来的张总,也是有颗摇滚心的。
他要知道一直在指点他们排练的这位白头发大叔是他曾经的偶像林在山的话,他一定会非常震惊。
林在山带着张佳乐和刘萌萌进了音乐楼。
往排练教室走的路上,刘萌萌偷偷从后面牵了牵林在山的手腕,给林在山做了一个留步的手势,想单聊两句。
林在山便让张佳乐先回去,他和刘萌萌在楼道拐角处单聊。
雪眸瞄着张佳乐进了排练教室,刘萌萌立刻用很小的声音问林在山:“大叔,什么是华阴老腔啊?”
“你上千里搜索查查不就知道了。”
“查的东西都是书面上的。”
“华阴老腔是中州西北地区的一项在家族内部流传的民俗传统艺术,比较稀罕,有点秦腔的味道,但它又不像秦腔那么一板一眼,而是融合了板腔体,曲牌体,还有说唱的一些元素……”
“我还是上网查查吧,听你说我更听不懂。”
“哈哈,你别查了,进去听听就知道了。走吧。”
林在山带着刘萌萌走向了排练教室。
“您可真厉害,华阴老腔这么偏门的东西您都玩得转!”刘萌萌一边读着千里百科上的老腔介绍,一边赞叹的夸着林在山。
两人走进排练教室时,张佳乐已经组织着信徒乐队和老腔的艺人们归了位,准备再排一遍这首歌。
信徒五子看到一身桃红长裙、从头到脚都往外散发着妩媚气息的刘萌萌进来了,全都眼前一亮。
刘萌萌看到那些老艺人们拿着的传统乐器,也是眼前一亮。
还没听到歌,光看这些西洋和民俗的乐器交叉摆在一起,刘萌萌已生出强烈的期待感。
“萌萌姐!”
白鸽兴奋的朝刘萌萌招了招手。
刘萌萌笑着朝白鸽回招手。
“这美女姐姐是谁啊?”
宋鹏还不认识刘萌萌呢,眼珠子滴溜溜的转着,色咪咪的小声问白鸽。
“你踏实排练,别老瞎问!”
“嘿嘿。”
“嘿嘿什么啊,你闭上眼!”
白鸽知道宋鹏一见到美女就练不好,注意力会非常不集中。便直接上手,生猛的将宋鹏的眼皮给摁上了。
不浪费时间介绍刘萌萌了,林在山给乐队打了拍子,领着大家再练一遍——
……
伙计们,抄家伙~~!
……
老腔的民俗音乐一起,刘萌萌面前就像刮起了一阵强烈的中州西北风。
张佳乐每次排练都很兴奋,吆喝着开唱了——
……
他大舅~~~~!嘿~~~~~他二舅都是他舅~!
高桌子低板凳都是木头~~!
嘚儿~~嘿!~~~嘚儿~~~嘿!~~~
……
张佳乐和老艺人们一唱一和的走板,登时就给刘萌萌看傻了眼!
架子鼓旁边,有一位老大爷一直拿“大石头”砸板凳,给刘萌萌看的水灵灵的大眼睛差点没从眼眶里凸出来!
她惊讶的望了一眼林在山,用目光询问林在山:这到底是在做什么!那老大爷疯了吗?
林在山淡淡一笑,让刘萌萌继续往下看。
很快,节奏强劲的金属摇滚乐便从老腔的风格中嵌接而出,接管了主旋律。
倔强的板胡和金属的旋律糅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极为民俗的劲爆摇滚风格!
刘萌萌听得瞬间就热血沸腾了!
张昊一开声,高腔拔地而起,浑如一座刀峰,直接就给刘萌萌劈成了两半!
……
女娲娘娘补了天呐~~~~~!
剩下块四(石)头是华三(山)!
鸟儿背着那太阳飞呀~~~~~~!
东边飞到西那边!
……
刘萌萌浑身毛孔都扎紧了!
下意识的将玉手挡到唇前,不可思议的看向了林在山,震惊的目光好像在问林在山:这究竟是什么!
太震撼了!!
张昊等人见新来的美女姐姐被震傻了,全都特别兴奋!
他们第一次听林在山唱这首歌时,也是这种感觉。
这首能让人灵魂燃烧的民俗摇滚力作,要被搬去艺术节的舞台上,一定能威震天下!
估计就连天后李孝妮,都要对他们顶礼膜拜!
带着澎湃高涨的情绪,信徒乐队和老艺人们畅快的又合练了一遍。
这些老艺人平时的表演风格很自由,就像劳动人民在地里唱歌似的,随性而唱,随性而弹,不是很注重节拍的把握。
歌曲进行了一半以后,节奏又显得有些乱糟糟的。
那些老艺人们进入忘我状态,越弹越快,把歌曲带的也很快。
好在毕永刚的架子鼓很扎实,还能把金属旋律给稳住,否则,唱到一半这首歌可能就散架了。
林在山暗暗头疼,他得像个法子,让这些老艺人更注意节奏的把握了。
刘萌萌听出来了排练后期有些乱,但这首神奇的歌,将民俗和摇滚的每一根血管、每一个细胞都结合在一起,真是让她太开眼界了!
怪不得张佳乐要买这首歌的全版权呢,这首歌完全是一首殿堂级的民俗摇滚经典之作啊!
五点半。
林在山向众人告辞,让张佳乐看情况带着大家再练练,他和刘萌萌驱车赶往郊外,去唱婚宴。
一坐进车里,刘萌萌立刻兴奋的讲:“我的亲叔啊!你这首歌做的真是绝了!我听张总的意思,喜欢死这首歌了。咱们肯定能卖个大价钱!您准备开价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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