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变化的心态（中）
前来撬卓川家门锁的两人，本来以为这次在劫难逃，不可避免地要吃上两年牢饭的，现在一看，还有私了的可能，赶紧进了门，老老实实地在客厅沙发上坐下，听候发落。
谢副工更是懊悔交加，他也是被贪婪蒙住了眼，那软件的价值，谁都清楚，但他却产生了更多的心思，因为他从头到尾参与了卓川拿出来的整个过程，当然仅仅是这样他还不敢偷盗，而是去一家医院推销演示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情，让他起了这个心思。
然而现在被抓个正着，他很清楚，对方不是在吓唬他，有监控，有人，只要对方报案，想要弄清事实真相很容易，判他两年三年也很简单。他又没什么背景，不过是有些才华的工程师。
当然只是报案还是好的，刚刚的他，明明白白地感觉到自己差点要被杀了，没想到卓川这样一个接触下来后，感觉看似文雅的一个人，居然还有如此一面，这种变化，更让他恐惧。
他一句话不说，就低着头，而旁边的矮小男子，则是一把鼻涕一把泪，请求卓川的原谅，愿意拿钱私了。
卓川现在，自然是看不上那些钱了，他有的是办法赚钱。
他敲着桌面，开口问道，“谢副工，没看出来啊，您还有这样的胆子，我记得你不太像这样的人”
卓川现在从那种暴戾的心境中清醒过来后，他也是有点疑惑，要说妒忌羡慕，这谢副工，肯定是有的，但要他上门偷盗，还雇佣了一个黑客，计划得这么周密的，还敢果断执行，可是要有一个更强烈的动机。
卓川一开口，谢副工就是一哆嗦，立刻老老实实地说了。
“本来这软件只是赚钱，我也不会铤而走险，毕竟我好歹也是个副总工程师，真说缺钱，也不太缺，可是我去省外一家三甲医院推销产品时，正好碰上一个美国医学博士，去他们医院做一台高难度的心脏手术，他现场见到这个软件的效果后，高度重视，做完手术后也没按照原计划回国，而是留下来足足观察了十天，先后验证了上百个危急病号，在确认效果后，大加赞叹，不仅认为光靠这个软件，就要多出几个亿万富翁，而且更认为只要在世界推广开，诺贝尔生理学奖很快就要再一次颁给外行人了”
卓川作为医疗行业的人，自然知道曾经有多次诺贝尔奖没有发给任何生物学家或者医学家，而是发给了一些在医学进步上做出巨大贡献的外行人士。
而对他来说，和自己情况最相似的他倒是记起来一个。那就是有两个外行人，一个是物理学家，一个是电子工程师，他们发明了一种名为计算机断层扫描的放射诊断设备，也就是医院中简称“ct”的检查设备，原理就是利用人体组织对x射线的吸收率的不同，通过计算机软件运算后，得出人体内部的断层扫描图像，极大地增加了医学诊断的准确率。靠这个发明，他们就共同分享了诺贝尔生理学奖。
他在将这款心电智能分析软件弄出来后，说白了也是在诊断病情发展上做了巨大突破，和这种ct设备都是诊断设备，这么快就引起了国际专业人士的重视，倒是不出乎他的意料，老外的市场嗅觉，从来都是比猫还灵。
问清了谢副工的动机后，卓川也明白了，面对这样的名利刺激，难说能有几个人不动心，这倒是让他暗暗留心，今天只是谢副工这个小角色，他能摆平，但明天会是谁？
老公司，医院，还是和自己刚刚建立合作的星辉公司？
新世界中有着人类有史以来最为完善的秩序，摆平了一个e级公民之后，以后就没有类似的威胁了，但现代世界中，秩序有，但却乱七八糟，到处是漏洞，现代人又没有新世界人那么高的理智和智商，像谢副工这样，因为贪婪而会做出晕头的人太多了。
在从新世界的生死危机摆脱出来后，卓川又感到现代世界中出现了新的危机，当然这个危机和新世界不同，新世界的危机，是明明白白地，所有人都知道，而现代世界的危机却是潜在水底的，在发作之前，他是不知道的。
不过卓川是一点也不畏惧的，新世界那么严重的生命危机，那样大的场面，他都挺过来了，他还会害怕现代世界中这些上不得台面的潜在威胁么。
他略一思考，就有了主意，转头就看向那个矮小男子，此时对方正眼巴巴地看着自己，祈求宽赦。
“想要放过你们也可以，不过以后要给我无偿干上三年活，保证随叫随到，三年后，这次事情就算了了，不要想着逃跑，除非你们想一辈子背上个通缉|犯的罪名”卓川随口说道，语气带着不可拒绝的意味。
两人没有丝毫反抗，老老实实地签下了一份并没真正法律效力的保证书，留下联系方式。
看着他们做完这一切后，卓川才挥挥手，让他们走了，两人走得时候还不敢相信，就这样被放了，对方居然没有恼羞成怒。
他们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这样辛苦做出来的东西，眼看着要仗之名利双收的东西，被人觊觎行窃，他们肯定是不会放过对方，一定要用法律来制裁对方，来震慑以后的人。
对方居然如此宽宏大量，走出卓川家门的两人，庆幸不已，完全忘了他们实际上刚刚与死神擦肩而过。
卓川才不是宽宏大量，他坐在沙发上，刚刚的两个人，居然敢觊觎他在现代世界的立身之本，他本要随手杀掉，临了才警醒过来，榨取下他们未来的劳动力，然后才将他们放了。
和新世界不同，新世界他为了对抗上次的生命危机，留在新世界，是殚精竭虑，甚至主动去寻求生命危机，才最后得到突破，得以度过那次危机。
而现代世界想要避免这些人的觊觎就简单得多，只要有名又有利，就不担心那些所谓的威胁了，就能靠外部的法律来保持自己的地位。
当然这和他之前刚刚定下的，在现代世界的发展，要以灵魂之力收集为目标的想法，并不冲突，名利对他来说，现在只是顺带就能获得的东西。而要做这些事情，第一步就要从这个智能心电分析软件的应用开始了。
第六十二章 变化的心态（下）
如何应用这款智能心电分析软件，想要大力地推广，并且取得名声和最多的利润，就要先申请正式的计算机软件著作权，获得公开正式的软件版权后，然后在世界范围内申请专利，虽然不可避免的原理必然要泄漏出去一部分，但卓川可不会全部泄漏，这里面心电预测的原理不复杂，但真正复杂的技术是在编程后的智能上，这部分才是未来技术的核心，有了这个编程智能，它才能不停地学习和预测，做出惊人的准确率来。
一般技术专利，总是这样，一部分外围技术公开申请专利，但核心技术会用技术保密的手段来保持竞争优势，不会去申请专利。
卓川又不担心会有人仿造出来，毕竟他只会出卖云服务接口，而不是程序本身，就算有人攻破了服务器，将程序下载也没用，没有源代码，他们是无法知道三十年后的编程原理的，没人能逆向工程成功。
在经历了新世界的大场面后，卓川不知不觉的心态放宽了许多，以前他刚刚得到这个智能分析软件后，还想靠着靠着隐藏源码，完全做技术保密工作，不去做各种公开的申请，以免泄漏原理，被人盗|版，好像保密一些传统配方一样，来保持自己的秘密。
但现在他的心态完全变了，在新世界中，他已经有万亿的预期收入了，这笔对常人近乎天文数字的货币财富，他尚且不是很看重，更别说是现代世界这些金钱利益了，说到底，他现在追求的东西，已经发生了改变，他需要灵魂之力的充分供应，进而方便他以后提取灵魂结晶，来为他以后的发展奠定基础。
既然是这样，在现代世界中，一些多多少少的利益损失，却能换来名声的增加，还有各种隐形好处，以他现在的计算力，自然知道该如何做。因此他会将一部分原理公布，来换取足够的名声，但关键的技术要保密，以免影响到他以后为了灵魂之力获取而进行的种种布局。
卓川想了想，先去网银查了自己现在的存款，之后需要用些钱，一看明细，他才想起一件事来，他曾经帮市里的肿|瘤专科医院做了一次系统恢复，声明要老公司的十万劳务费用，这个价格相比挽回的损失和影响来说，一点也不低。
结果对方根本没放在心上，周院长还发了话，看来他们是当成耳旁风，觉得拖一拖就过去了，卓川可是再清楚不过。
若是以前没有这番遭遇的卓川，可能就放过了，但是现在，却不是个小事情，因为它看似只有十万，却是一件牵扯到卓川灵魂准则的事情，他刚刚确立的一个灵魂准则，等价交换，如果他放过这件小事，就会出现问题。
之前的三个月中，卓川算是彻底了解了一遍关于灵魂的各种知识，尤其是灵魂成长上，一般人，就是在处理一件件事情中，进行成长，或者衰退的。如果畏首畏尾，贪图安逸，做事没有始终，灵魂就会衰退，反之判明方向，认真踏实，有始有终，灵魂就能成长。
事情不在大小，而在于做事的态度，过程和结果如何。
卓川也不会浪费时间特意针对他们，就在自己在现代世界中发展起来之后，顺便扫平他们就是了。
他立刻开始行动起来。他毕竟是在职场上历练过的，他才不会在现代社会中一个人单打独斗，对智能心电分析软件的著作权申请，版权确定，还有专利申请，这些工作一个人都太浪费时间，他需要先弄一笔资金，然后以那个智能分析软件为核心盈利点，办一个公司出来。
网银上查后，除去工资帐号上的几千块，其他帐号上算了算只剩下十来万，前段去登山挥霍了一些，不过也有巨大的回报，现在就是兑现这些回报的时候了。
“喂，是袁哥么，您之前的邀请，实在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情，没有应邀，”卓川打着电话，通电话的另外一方，就是他在之前登山时，救过的六个人中的一个，本国的一位同胞，千万富翁，袁晓兵，一家投资公司的总经理，平时很有闲，事情都是下面人去做的，他只是看看业务报表就完。
“哦，原来是阿川啊，没事啊，年轻人就该多拼拼事业么，不过了，也该适当出来交际下，上次我去爬非洲的一座山，邀请的人还有国内有名的几个企业家，对你的事业也是有好处的”袁晓兵虽然年纪也不到40，但也是比卓川大出一轮去，两人在登山聚会时，叙了交情，对方称呼他阿川，卓川叫他袁哥，也是个很坦荡的人。
“袁总的这份心，我真是惭愧啊，”卓川知道这事情，对方专门打来电话，又发了邮件，可是当时他那时的空闲时间，全部拿出来用来准备决斗了，自然是婉拒了。
“嗯，真没事的，阿川这次来找我是什么事情？”袁晓兵在电话那边说着。
“哦，我手上有一个项目，想请袁哥来过过眼，”卓川当然不会直接提借钱的事情，毕竟这不是新世界，新世界面对谢辉天，对方根本不需要这些客套和弯弯饶，也绝对不会因为卓川的直接，就伤害两人的私交。
现代世界中各种人情世故就麻烦许多，面子就是一个大事情。有面子和没面子之间，就可能导致一项生意能不能成。
“那好啊，以阿川的本事，我真想看看你在商场上能有什么发挥”袁晓兵边说边是打定了主意，就算是一个糟糕的项目，就冲着之前的救命之恩，也要投进一笔钱，数额不会低于三百万，这是一大半的现金积蓄了，太多也不太可能。
“既然袁哥这么感兴趣，时间就定在今天下午吧，我坐一会的航班飞过去”卓川过目不忘的能力，一个好处，早在上次去登山时，就将浏览过的各地飞机航班牢牢记下了。
“哈哈，年轻人就是有干劲，好，反正我现在很清闲，你过来吧，我亲自去机场接你，我们就在机场附近找个餐厅先谈谈”袁晓兵很热情。
…………
在机场附近一家有名的餐厅内，卓川和袁晓兵两人正谈着。
“要不是阿川你的项目，还有这些资料和这些实例，刚刚和周院长也和我亲自通了话，我也知道周院长在他们医疗界的名声，只是听这软件的效果，我真是以为，又是一个水变油的诈骗项目来找投资来的”袁晓兵一脸不可思议，言语中甚至没顾忌用词了，可见卓川刚刚拿出来的智能心电分析软件，对这些第一次听说的人而言，是多么震撼。
“哈哈，早先那些人，也是这样，我可是费了好大力气，才让他们知道，它的真实可靠，现在有七家医院都在推广使用了，圈内的人可是一致好评如潮，只是我还没来得及注册，申请专利，才没有正式推广”卓川笑笑，毕竟这是三十年后才能开发出来的软件，对这个时代的人来说，自然震撼。
“那老弟你可要快，好，这个项目我肯定是要投资的”袁晓兵本来以为这个项目，是要来还人情的，结果一看，这是对方给自己送钱啊。
第六十三章 游弋商海（上）
卓川听了这话，并未奇怪，而是笑了笑，他知道袁晓兵接下来要说什么了。果然这句话说完后，袁晓兵又翻了翻厚厚的资料，摇摇头。
“这个项目潜力太大了，我要是投资，不就是让你给我送钱，再则我的投资公司也不是我一人做主，如果投资，就得公司走流程，必然要商议股份上的事情，而如果我在这样的项目中，还去要股份的话，就太有点脸厚了”袁晓兵说到这里，看了看卓川的表情，发现对方并未有什么惊讶，心下对卓川又高看了几分。
“我先私人借给老弟四百万的现金，你拿去随便用，如果还不够的话，我去帮你联系银行贷款，抵押的事情你不用担心，一千万之下贷款都没问题”袁晓兵说出了自己的方案，这个方案就是完全还交情了。
他通过资料，自然看得出这个项目将来能有多大的市场，不客气的说，西方市场是完全敞开的，那就是上千亿美元，和上千亿欧元的市场，本国容量更大，这里面的前景，让他不敢想象。
他知道自己，如果是以前，碰上这样的投资机会，他可是会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可是面对卓川，这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本来就是想要报一下恩情，直接给对方钱，对方之前就不要，现在如果拿了股份去投资这样的项目，那反而是对方给自己送钱了。
卓川见状，也不再提股份的事情，这倒是让他看出袁晓兵还是个性情中人，并非是一个单纯以利益为驱动的商人，这人值得进一步深交，而对方这种坦荡的态度，将来自己能回报给他的，可能要远远超过金钱所能带来的。
既然对方坚决不想按照投资走，只是私人借款，卓川也就写下了一份借据，袁晓兵也坚决不要利息，担保抵押也一个不要，就是私人间出于信任关系的借款。
卓川收起对方写好的一张现金支票，然后将借据给了对方。
看看时间，现在不过是晚上8点，中间整个过程，加上坐飞机的时间，也没有超过十个小时，这就是之前救命交情的好处，如果当初卓川接受了对方的金钱酬谢，现在也就没这份私人借款的交情。真是找正规的风险投资机构，自然也有很大可能成功，但没有半个月的考察，不可能进入到投资谈判阶段，然后又是无休止地扯皮，在股份分配，权力分配，公司监督人员派驻上这些事情进行反复纠缠。
整个算下来，两三个月能搞定一笔投资，就不错了，那像现在，只是几个小时的谈话，就拿到四百万的现金，这笔钱用来租赁场所，开设公司，建立账户等等一系列事情足够应付了。
“对了，阿川，新公司刚刚建立，一个靠谱的财会人员必不可少，否则资金流转太牵扯精力了，正好我公司里有个干了三十多年的老会计师，从我爸那时候就在公司了，先后经手的资金加起来，多多少少也有几十个亿了，从来没沾湿过手，老实可靠，现在我心思在商场上也淡了，公司事情也少下来，不如先让他兼职帮你一段时间，等你有了可靠人手，再让他回来”袁晓兵做完这件事后，居然感到心底没有一点后悔。
他感觉不仅仅是偿还了一点救命之恩，更重要的是，虽然放弃了那么多的利益，但却交上了一个更有前途的朋友，而金钱，对他这样不追求奢华生活，只讲究生命质量的人来说，有着上千万的资产，已经够用，实际意义不大了。相反，这个前途无量的朋友，倒是更重要。他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做法一点也没错。
…………
拿到四百万的借款后，卓川就迅速开始公司的一系列筹备工作了，找一个专门办理公司的代理机构，付出一笔款项，三天内就办好了一个注册资金一百万的软件公司，租赁好办公场所。
下面就是找人来填充这个架子了，卓川先和袁晓兵投资公司的那个老会计师见了面，一面之下，卓川现在的眼光有多毒，立刻就从各种细节上，知道这个名叫李正鼎的老会计师，的确为人老实可靠，换句话说，就是胆子比较小，一点违规的事情也不敢多做，也难怪袁晓兵一家人都很信赖他，一直让他在家族公司担任财务总监的职务三十多年。
这样的人，虽然不能帮着做帐，偷｜漏税｜款，但却是公司长期稳定发展最适合的会计人员。
“卓总，那就按您的安排，我先兼职公司这个财务主管的职务，把公司账目先建好，等您以后有人了，忙过开始的时间，就能接手了”李会计师很恭敬地说着。
“恩，那就辛苦李主管了，这个工资待遇的问题，就和您在袁哥公司里的待遇持平吧”卓川的心思很大，他的目光不在这些金钱上，而是那些对他未来有无可比拟作用的灵魂之力上。
“这怎么行，我只是兼职一段时间，实际上工资都是袁总公司代发的，您这里要是发我工资，回头我就得和袁总说，让那边先停发工资，这样一来，袁总知道后肯定不会高兴的”李会计师连连摆手，他知道袁晓兵和卓川的关系，后者是袁晓兵在登山上的救命恩人。
说是兼职，实际上就是借调来免费帮忙的，李会计师很清楚这点。
卓川的时间很紧，他也看出这李会计师原则性很强，为人不会拐弯，更不愿意平白沾便宜，那样会让他这样的人感觉心里不踏实，就等到以后再补贴一下吧。
卓川想起原来的老公司里，就有几个类似的员工，他们虽然比李会计师小上二十岁，但性格也很类似，沾公司一点便宜，就觉得对不住公司，这样的人是最好的一种员工，先不说能力如何，至少公司有他们在，基本业务就不会出问题。
想到这里，又加上之前的一些龌龊，卓川心想，你们不仁义在前，也别怪我了。
卓川并没直接挖角，而是打了一个电话，这电话打给了他的铁杆前属下，就是之前为了他而和老公司闹翻离职的董泽。
因为离职后的时间，卓川都在为决斗的事情奔忙，两人除了一些偶尔的通话，也没再相聚过。
不过卓川还是通过qq签名知道他的近况，现在还在旅行游乐中。
第六十四章 游弋商海（下）
“你说你，人家开发部经理离职就离职，你跟着干什么，好好儿的副经理不干，一万多的工资扔了，现在三个多月了，也不去找工作，只说等人家找好下家再跟过去，你看看你，现代社会还找得到你这号人么？还以为这是演三国哪，寻明主”一处出租房中，一个打扮清凉，身着职业女装，相貌平庸，并无几分姿色的女子，正指着一个身材敦实的矮胖男人数落着。
这矮胖男子就是跟随卓川从青山医疗公司辞职的董泽，而这女人，就是他的女友。
“老大只是在休养，休养好了，有的是公司请他，再说我在原来继续干，你以为就能提拔了，不可能，那姓王的，早在老大请假的时候就被聘进来了，和老板有点拐弯抹角的亲戚关系，那位置肯定轮不到我的”董泽垂着头。
“那我不管，一个月给我伍千的生活费，这都是第几个月了，都在用以前的积蓄，还买不买房子，还供不供车贷了，你再不出去赚钱，我就和你分手”那女人一摆脸子。
“买不上房子，还不是你死命要先买车，还要买三十多万的宝马，逼得我还和老大借了七万块，”董泽一听又来气了，本来房子首付快凑好了，这女人又说看别人都有车，现在房价高，不如等着降降，反正他开始当经理了，工资多了，以后再买房，结果房价在买车后，一路飙升，原本一月工资能买两平米的，现在只能买一平了。
“好啊，原来你还欠着钱啦，原来一直都是打肿脸充胖子，买宝马怎么了，这还是最低档次了，高的你买得起么”那女子嗓门一下高了起来。
“行行，就你有理，也不看看自己那张脸，也就配开这最低档次的”董泽也是来了火气。
“我去你妈的，我这张脸，外面有的是人要，”那女人也是火了，上来就对着董泽连挖带掐。
“滚，每次说不过，就上手，你这个泼妇，贱人”董泽一把推开她。
“分手，今天一定和你分手”那女人一个不留神，被董泽推翻在地。
“分就分，你这样又丑又凶的女人，我看还有谁要你”董泽被说出了火气，这不是三个月第一次吵架了，以往就有这样，不是嫌他赚得少，就是嫌他不够高，也不瞧瞧自己长啥样，若不是在省城里，他这样没房的男人，实在不好挑对象，他也不会和这女人谈上。
结果这女人花言巧语地，把他全部积蓄换成了有面子没里子的宝马车后，就开始暴露本性了，贪图虚荣，花钱如流水，每月工资基本攒不下来，现在租的这一套二居室，每月就要三千多的租金，还有车子的保养，油钱，每月一万多的工资，还有这女人索要的生活费，根本剩不下多少。
董泽早被这女人烦透了，每次吵架，都有一种要拿刀砍死对方的冲动，但毕竟多年的教育告诉他，为这一个女人，就背上杀人罪名，然后偿命，绝对不值得。
今天的事情，不过最后一个导火索了，他无法忍耐，在勉强克制自己最后的冲动后，拿起了自己的证件，还有笔记本电脑，推门出去。
“你走了就不用回来，还有车，你也别想开走，钥匙和车主都是我的！！”那女人吼道。
…………
看着灰暗的天空，又是他｜妈的重度污染了，董泽站在街道口，看着人来人往，车流不息，觉得自己这人生二十多年真是失败，运气真差，跟了个好老大，正前途似锦的时候，可老大生病，工作丢了，找了个女人，结果虚荣成性，把他几年的积蓄挥霍一空。
他正在乱想着，突然手机响了，正是老大打来的电话，难道又是在问自己的近况，董泽也不想让对方操心，还是和以往一样，准备说自己还在旅行中。
“是小董么，现在还好么？”
“嗯，是老大啊，最近还和媳妇在外面旅行了”董泽平静下心情，老大对他有着太多的恩情，他从一开始什么也不懂的学生，连工作也找不到，最后被对方手把手教出来，有了担任副经理的能力，都是对方给他的，更不用说，开始工作时，钱经常不够花，没少借钱给他应急。
“哦，现在我这里很需要你啊，不是我说你啊，你那个女友不是个过日子的料，这也就是当哥的我会说，其他人我哪里会说”
董泽苦笑一下，老大在他刚刚结交这个女人的时候，就看出来了，可惜当时他头昏，被多年处着的下半身烧昏了头，才和对方好上，而以后每次的吵架，都验证着老大的说法。
摇摇头，把那个女人带来的糟糕回忆从脑海中赶走，董泽一愣，刚刚卓川在电话里说“很需要他”，难道老大身体休养好了？
“怎么，老大，你身体恢复好了?”董泽下意识地问道。
电话的另一头，卓川感到很欣慰，到底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铁杆兄弟，三个月了，一听自己来找他，不问工作怎样，先问自己的身体，他知道董泽性格耿直，不是那种会溜须拍马的人，他这样说，就是对自己的真的关心。
这人与人之间的感情付出，看对了人，就会有回报。董泽的情况比他还惨，父母离婚，母亲找了个后爹，根本就不管他，学费都靠自己打工卖废品赚来的，大学只上了个专科计算机学院，找工作也正好是软件企业不景气的时候，屡屡碰壁，险些就要去工地搬砖了，后来是卓川在面试时，了解了他的情况，心生恻隐，才录入了他。
卓川自己好歹之前还有爷爷管着，父母虽然离异，但父亲定时寄来生活费，每月两千三千的这样，持续了十多年，直到他工作后，还在寄来，不过卓川就不再要了。所以他能安心学习，考上重本，也在短短几年内做到开发部经理的位置。
他现在的身体当然好了，灵魂对身体的强化，最初是体现在修复身体上，会自动将身体修复到记忆中最完美的地步，然后强化，所以他的身体才能那样厉害，在登山中，不仅仅自救，还能救人。
“嗯，休养好了，我找到一个很好的项目，已经找到了四百万的前期投资，开了一家公司，公司名叫天华软件，架子还没搭起来，你赶紧过来帮我，顺便多叫几个人过来”卓川知道不用和董泽客气，两人的关系，早就不是普通的上下级了。
第六十五章 济世为先（上）
“好的老大，我这就和他们几个打电话，大家就等老大这一句话了”董泽高兴得差点要跳起来，和卓川这样的好上司待久了，他已经不习惯那些职场上的勾心斗角了。
卓川对他们真的很好，本来按照老板的说法，开发部一些人的工资水平都太高了，与其养上一些经验丰富，工资高的老员工，不如换上一批工资低廉的新人，反正写软件，拉个学生练练就能上手，没什么技术含量。
但卓川却顶着压力，靠着提升软件质量，降低维护成本，才能给他们这些核心开发人员一万多以上的月薪，还有其他年终奖励，一年下来能赚上小二十万，这在省城这种国内二线城市，是属于顶尖的收入了，一般白领也就是四五千的月薪收入，而且几年涨不起来。
这也是之前他那个势力女友，会把他选成经济适用男的根本原因所在。
“是老何么，恩，老大开了个公司，待遇什么的，还用问么，肯定要比现在高得多，至于前景，咱们老公司不就是老大自己一个人拉起来的么，没老大，咱公司的产品能推销得那么广？现在有了四百万投资，比老公司刚起步的时候强得没影，好好，你打算过来就好，我再找其他人，”董泽很快就打起了电话，现在他感到浑身上下充满了干劲。
以老大的为人，肯定不会亏待自己这些人，就算成了老板也是一样，作为公司元老，将来不会少了股份和分红的。
…………
一周之后，卓川在宽敞的会议厅内侃侃而谈，当然这和隔壁的办公场所一样，也是租来的。
“游弋商海，济世为先”卓川先抛出一句话，这句话将是他在现代世界给外人的形象注脚，这个形象的建立，能给他在现代世界中的行事带来太多方便。
他在现代世界追求的是灵魂之力，注定和所有商人不同，所以普通的金钱，在他看来，就是获取灵魂之力的工具，不需要有丝毫吝惜。
下面坐了有二十来人，这些人，一些是被突出的待遇吸引过来的，一些就是他原本老公司的属下和同事。
“我们天华公司，从今天成立开始，生存就不是我们的目的，我们的目的，就是先让每个公司的人，能够在付出足够的劳动之后，从公司获得足够满足自己生存发展的一切需要，然后就要回报社会，用我们的技术和实力，将现在这个世界变得更好，这将不是一句口号，等到诸位以后回头再来看今天这一幕时，就将彻底明白它的真正意义！”
卓川边说，边扫视着下面的员工，他在台上讲话的次数不少了，但这还是第一次以老板的身份去讲话。
下面二十来个员工中，被他刚刚讲话打动的，只有六七个，就是董泽，还有以前公司的老员工们，他们知道卓川的人品，从不在自己人面前说瞎话，对手下的福利待遇从来不空口许诺，这时听到卓川的宣言，自然是备受鼓舞。
而其他招聘来的人，大都面相严肃地听着，但卓川是什么人物，一眼就看出来他们大都不以为然，只是出于职业素养，在认真听他讲话，但在心里，恐怕也是将他当成那些胡乱放炮的老板一流了。
毕竟以前他也是从员工层次一步步走上来的，深谙员工心理，往往老板自以为将各种企业文化，产品价值讲得动人，但真正打动员工的，还是每个月是不是多了几百块，年终是不是又比以前丰厚一些，仅此而已。没有良好的金钱激励，在现代社会，说其他的话都是空的。
会议上卓川也没说太多，主要是吩咐了一下主要工作分工，将公司先划分成产品研发部，销售部，商务部，人力资源部，财务部等五大部门，指定了一下各自的负责人，同时宣布了新公司的薪酬制度。
当说到薪酬制度时，卓川才发现所有人同时激动起来，和之前听自己讲公司目标和口号时的表现完全不同。
“我们的薪酬制度最简单不过，每个季度，财务部门将统计国内本行业中其他公司中的最高平均工资，然后我们是乘以3作为基准，再结合各人实际情况进行不同的涨幅”
不同行业自然是没法比较的，下面的员工也没人是贪得无厌的，至少谁也不会去拿自己的工资水准，去和飞行员的平均最高工资去比较的，双方付出不是一个层次，风险也不一样。
但是同行业其他公司最高水平的三倍，这个价码，可真是再良心不过了，而且是当月就见效的，比起一些老板空口说什么期权和股份，又或者说什么奋斗和平台的，强得没影。
会议结束后，已经明确了职责的各位负责人，就带着自己的那些人，回相应的办公区域安排事情了
卓川自己的办公室，就在他们的办公区域中心，也好方便他安排事情。
他刚刚走进办公室，关上门后，门外就传来清晰的议论声。
他现在的耳力太强，有时候本来不可能成为噪音的声音，也成了噪音了，他摇摇头，心想，是该让装修公司过来加装上一层隔音设施了，他对监听员工不感兴趣。
不过此时，他还是不可避免地听到那些议论声。
“怎么样，赵经理，这个新老板，你感觉怎么样？”
这是销售部的部门经理冯立刚，在和人力资源部的赵新明经理说话。
这两人，都是卓川委托猎头公司，以年薪三十五万的待遇挖到，签订了三年合同，才愿意到他这个新开创的公司来加盟。当然他们也是知道卓川的投入情况，不然也不会冒险前来。
能力自然是有的，但刚刚上任，对卓川自然还谈不上什么忠心，他们还是用以前的经验来做出判断。
“对员工太慷慨了，谁家的老板不是拼命想办法降低人力支出，我做了人力资源管理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见过老板把工资标准敢直接定到行业其他公司最高水准的三倍以上，这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嫌人力成本不够高还是怎么地”赵新明摇头，新公司最怕成本太高，这样就难以维持了。
“没错啊，工资给得这么高，人手当然好招，不过销售的压力就很重了，要有大量的正向现金流，就算老板的产品再牛，短时间内想要有大量现金流入，也很难”冯立刚也是感到为难，销售额虽然还没有定，但只要考虑到未来的基本工资开支，就知道对销售会有多少压力。
第六十六章 济世为先（下）
卓川只是听了两句抱怨话，并未在意，他便低头忙工作去了。
忙了两个小时，以现在他的思维速度，工作效率，很快就把核心的智能编程技术摘出来，封装好，然后留下外围的一些界面和基本功能接口，准备就用这些东西去申请软件著作权和产品专利，智能编程，作为整个智能心电分析软件的核心技术，担负着学习和预测的主要任务，是完成准确预测的核心功能，它要作为技术秘密保密，不能去申请专利。
但心电预测的图形原理，他会公布出来，但没有智能编程技术来作为底层实现，就能保证其他人就算知道心电预测的原理，也无法通过计算机手段实现。
而人工在得知原理后，的确可以靠手工推算出公式，然后针对某个病号一点点地分析图形变化，然后进行预测，这也是通过专业人员证实的必要条件。但却无法商业化推广，不可能有太多的医学和计算机专家，去为那么多的病号服务的，如果没有智能编程技术，这一原理是不可能变成商业化的产品。
这样的话，卓川自己的技术可靠性就有了保证，也能在保证市场垄断地位的同时，拿到所有该拿到的名声和社会地位。
正在忙碌中，总经理办公室的门被敲了几下。
“进来，”卓川头也不抬，已经从脚步声听出了是谁，应该是新上任的财务部经理李正鼎。
门打开了，进来的正是李正鼎，一个可靠的财务主管可不好找，一般新成立的公司，老板要么亲自担任，要么就是亲戚担任，外人基本上是插不了手的。只有公司大了，正规了，有了完善的财务制度，才敢放心聘请高水平专业人士。
“卓总，公司第一期的财务预算做好了，我给您汇报一下，”李正鼎已经在和卓川不多的几天相处中，知道了对方的工作能力，和他汇报工作，如果不是十万火急的事情，他都不会放下手头工作，都是边听边继续原来的工作，但让这位李会计师惊奇地是，对方从不会出错，也不会漏下任何一个关键的地方。
“嗯”正如李正鼎的了解，卓川仍然在忙碌着，也没抬头。
李正鼎明白，这不是对方不尊重自己，的确是在最有效地利用时间。
他在心里暗暗叹气，这卓总工作起来可真拼命，也难怪年纪轻轻不到三十，就能凭借一人之力，弄来资金和项目，开起公司。
收拾下心情，李正鼎就开始汇报，“公司银行账户现有387.7423万元，公司支出主要包括：人员支出，人员总人数22人，平均工资以及相应福利待遇合计2.46万元，每月人力成本支出54.12万元，场所租赁费用为每月9万元，其他杂费预支1.4万元，合计下月支出：64.52万元”
“嗯我知道了，”卓川点点头，脑海里已经将这些数字牢牢记住，与自己的计算对比一下，发现丝毫不差，可见这李正鼎还是尽责的。
“现在公司营收还没建立起来，而根据订立的计划，人员会在两月之内，迅速扩充到五百人，这些人的工资水平都要是同行业公司最高平均水平的3倍，我刚刚根据市面资料统计了一下，医疗软件行业内平均工资的最高是位于南户市的深海医疗，平均工资是7960元，我们现在能达到他们的三倍水平，但是随着人员急剧增加，500人的规模，一月只是工资支出就是一千多万，……”李正鼎刚要说下去，却见卓川抬起了头。
“老李啊，你是担心现金流会断吧”卓川脸色很平静。
“嗯，虽然您推出的产品很厉害，但转化成市场收入，也要一段时间，我是说人员的招收速度，或者后来人员的工资是不是先降降，等业绩有了，再给大家涨起来”李正鼎给了一个建议。
“不，我们就是要与众不同，现在只是国内全行业最高平均工资水平的3倍，未来还要做到全球同行业内最高，要和第二名有三倍的差距，让每个人以进入我们公司工作为荣耀，为了保住在我们公司的工作而尽职尽责，他们不需要成天想着跳槽或者涨工资，要考虑的事情只有一件，就是时刻会想到如何把工作做好”
卓川自己一步步爬上来，很明白那些大公司为何吸引人，什么规模也好，企业文化也好，都是虚的，最根本的还是工资收入高，否则许多血汗公司规模够大，人员够多，怎么没人以在那里工作为荣耀。
“至于现金的事情，不用担心，马上我就会商务部申请软件著作权，在国内注册相应技术专利，然后就让销售部，去和星辉公司谈新的合同，开始进入云服务收费模式，到时候的现金流，老李你可不要太吃惊了”
李正鼎看到卓川自信的样子，不由自主地连连点头，“既然老板已经有了规划，我就不多嘴了，那您继续忙，”
“好，你也去忙吧，晚上从帐上支一笔钱，召集员工去最好的酒店开个员工聚会，回来入帐就行，我有事情就不出席了，老李你在公司年纪最大，实际工作时间也最长，就代我主持一下吧，”卓川说道，论关系，当然是董泽那些人和他更近，但卓川知道这种场合，他们都掌控不了的。
李正鼎作为一家投资公司的会计师，虽然为人老实可靠，可各种大的聚会场面是见得多，经历得也多，和卓川也有一层袁晓兵的关系，还是适合代他出面的。
“好的，老板”作为下属，自然是希望有一个大方的老板，李正鼎在算账时，有时候也羡慕在天华公司工作的员工，他在袁晓兵的家族投资公司兢兢业业地工作了三十多年，对方对他也很厚待，每年能拿到三十多万的收入，但这里随便一个部门经理，就和他一个收入水平，连底下的普通员工，相差也不过是十来万不到。
…………
新公司成立的第一次聚会，卓川并没有露面，也没去和新员工拉拢感情，多说什么鼓励的话，一句话，他的经历让他深深明白，如果实际待遇够好，就不需要玩这些花样，他的时间宝贵，未来又注定不会为金钱发愁，给员工的待遇必然是顶尖的，当然现在不会浪费时间在这上面。
他每天晚上都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忙，是这些人所无法知晓的，在吃过晚饭后，他自己又按照固定程序，来到了只有他一人能进入的新世界中。
第六十七章 真正的勇气（上）
卓川现在每天在现代世界中忙完了,都要去新世界中看一趟，除去定时维护新世界的躯体需要外，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刚刚在决斗后的一大收获，超级宠物大黑，他前任躯体b47995的灵魂智能向导，说三天就能推算出他在勇气属性上的突破手段。
但每次他去看的结果都是一样，这死兔子和之前一样，在储藏室里，陷入了半死不活的状态，叫也叫不应。
现在已经是第六天了，时间已经多用了一倍，他想着再怎么慢，也该有个结果了。
他现在灵魂的三大属性，勇气6点，智慧4点，坚韧5点。大黑说先让最高的勇气突破到10点，它说一项属性突破10点后，就能带来很大的变化，卓川自然很期待这种变化是什么。
在他的推想中，勇气提升，应该就是让人无惧困难，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上，许多一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也要有勇气去做。
看似勇气落不到实处，和智慧与坚韧比起来似乎不重要，但卓川知道，有没有勇气去做，这才是事情能否成功的第一步。
勇气突破到十点后，和现在的他会有什么区别，他并不能具体想象出来，在他看来，那些做起来有可能成功的事情，只要是有必要，他都会有勇气去做的，提升到十点，和现在的六点，只是4点的差别，对他来说，又会带来何种改变？
他今天晚上又带着这些想法，来到了储藏室。
果然今天有了好消息，他推开储藏室的门，只见大黑已经起来了，正在那里，和之前看到过的几次一样，背着两只小短腿，踱着步，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他推门的声音，让大黑猛一回头，卓川似乎看到对方黑色的瞳孔中有了些色彩变化，好像是一种深深的疑惑。
卓川心下也感到疑惑，就问道，“怎么，大黑，突破的手段推算出来了么？”
“推算出来了，不过主人，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好不？”大黑神色郑重，卓川从来没见过这只兔子这么严肃过。
“什么问题，只要是我能回答的，自然会回答你”卓川回道。
“嗯，那我就问了”大黑昂着头，注视着卓川，“我刚才一小时前，就找到了主人您在灵魂勇气属性上的三种突破方法，但当我跑过去告诉您时，发现您正在休息，于是我就用了灵魂链接，感知您现在的灵魂状态，好确定一会选择哪一个方法更合适您现在的状态”
卓川闻言，心里一惊，他的灵魂那时候肯定是在现代世界中，难道被这大黑发现了？
大黑这时注意到卓川的表情变化，但它没什么改变，而是接着说道，“但是我感知后的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主人您的灵魂三大属性，都同时降低到了1点，这可是我在以前的时候，从未遇到过的事情”
卓川听到这里，在放松的同时，也是感到疑惑，这么说，自己的灵魂在回到现代世界后，那这具身体中还存在着一个灵魂？只是太弱小了，只有1点的属性。
他内心中产生一个让自己有些恐惧的想法，莫非是这b47995还没死？
但紧接着，大黑接下来的推断，打消了他的恐惧。
“当我进一步探测时，才发现这是因为您的灵魂处于一种极其不完整的状态，这个状态就和我体内的那块灵魂碎片一模一样，不是一个完整的灵魂，而是一块灵魂碎片代替您的灵魂呆在您的躯体中，维持着躯体的基本生理活动，那么我就想问了，这个时候，您完整的灵魂又去哪儿了？”
大黑说到这里，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盯着卓川，口里说着，“莫非主人您现在不相信大黑了，这么重要的信息都不告诉我，您现在已经能联系上灵魂空间，在休息的时候，灵魂是进入了那个地方修炼去了”
“灵魂空间，那又是什么高大上的玩意？”卓川下意识地脱口而出，大黑的推断，倒是解决了他的恐惧，不过也让他疑惑不已。
“不可能啊，主人您如果不知道灵魂空间的话，又怎么可能灵魂莫名地消失，脱离我的感应。灵魂空间这个技能是同样是您所独有的，只有您这样具有时空属性的灵魂才能领悟到，其他上位公民都无法领悟的，您在领悟后，曾经开辟出一个永久的灵魂空间，只能容纳带有灵魂属性的物品进入”大黑一眼就看出卓川的表情不像在作伪，又疑惑起来。
卓川倒是放下心来，对方的推断，倒是解决了他灵魂返回现代世界后的问题，至于所谓的灵魂空间，还是以后再考虑吧。
“我的确不知道，也没想隐瞒你这个消息，不过你说的灵魂空间，里面有啥东西？”卓川只要保证最核心的两大机密，一是鸠占鹊巢，一是时空穿梭不被大黑知道，其他的秘密，他并没想着隐瞒对方，以免对方给他做出了错误的指导。
“里面就有您以前留下一些灵魂装备啊，咦，我怎么会没想到？”大黑说到这里，突然高兴地跳了起来，也不管刚才的疑惑了，“哈哈，主人您说，之前地母为了您的身体维护和修复，扣光了您所有的资产，您还背上了十几万的上品灵魂结晶欠账，但那灵魂空间的东西，可是地母无法监控到的，也就是意外的资产了，何况里面有几样灵魂装备，是有钱也难以再买到的”
卓川闻言自然高兴，但是怎么解答之前大黑的疑惑，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挑战，但目前也只能先糊弄过去。
“那自然最好了，不过你说的灵魂空间我的确不清楚，也许是我休息之后，无意识中就进入了那个地方了，也许等我灵魂足够强大后，就能有意识地进出了”
“大概是这样吧，反正灵魂上的事情，就算聪明如我大黑，也不能全部推算明白，我先给主人说说那三种勇气的突破手段好了”大黑见卓川无意说个明白，也不再纠缠。
它暗自想道，看来主人这次重生后，对自己远远不如以往信任了，这样重要的事情都语焉不详，不过谁让自己在最重要的关头逃离，尽管主人是失去了记忆，但恐怕灵魂上已经打下了一些提防自己的烙印了。
“好好，你快点说”卓川才没想那么多，他只是高兴大黑不再纠缠自己灵魂会消失的事情，其他的疑惑以后有的是时间解决，先忙眼前最重要的事情再说。
大黑看到卓川这样表现，也只有心中暗自叹气，继续开口说道。
“这三种突破手段包括：一，在一个正处于和平的封建时代中，从头崛起，成为皇帝”
“二，在一个末世危机中，敢于牺牲自己，拯救整个人类”
“三，在一个星球上，有勇气作为一块石头，从头到尾经历整个星球文明的诞生，兴起，与消亡”
第六十八章 真正的勇气（中）
卓川听后，并没有惊讶，脑海已经快速运算起来，这三件事听起来，并非无法完成，也的确只有大勇气的人，才敢去完成。
但他却从这三件事中感觉到了不同的意味。
第一件，是以自身利益为最重，古往今来，再找不出第二个职位比皇帝更自私的。
第二件，是为了至公的利益，同样，对一个人来说，没有比拯救整个人类来说更正义的事情了。
第三件，则是彻底的旁观者，不管文明变迁，只要做个见证和记录者就好。
而这三件事，第三件看似什么都不需要做，做起来最容易。
但实际上却是最危险的，诗歌里说变成石头五百年，去等前世中的爱人，这只是比喻，事实上，把一人关到黑屋子里，只有饮水和食物，没有其他交流，十天下来不疯不傻的都是极少数。
而变成石头后，很可能比那还要糟糕，要知道石头本身是没有五官感觉的，一开始成为石头，就势必有很长时间，是毫无外界信息交流能力的，想要度过未知的漫长寂寞日子，等待感知的恢复，这种事情，需要的勇气绝非一般人能拥有。
“这里面，第三件事是最难的吧，也是需要勇气最多的，同样成功后，灵魂的勇气属性突破得应该最多”卓川平静地问着大黑。
“不愧是主人，这么快就发现其中关键了，的确第三件事需要的勇气最大，看似简单，一般人根本是完成不了的，有太多的后备公民倒在这一关上了，根据我的反复推算，这一个场景，却是最适合主人您突破勇气属性的”大黑恭维道，自从它发现主人对自己的信任度，实际上已经大大降低后，决定时刻都要拍拍主人的马屁，好将信任度再拉回来。
“听你的意思，也有其他人经历过这种场景，那他们是在什么地方经历的？”卓川听出了更多的东西。
“哦，这个正是我要和主人说的，这种场景，只有去地狱城才行，那里有一个叫梦魔的家伙，就擅长操控人心，布置各种和真实情景无任何差别的场景，只是收费很高，后备公民只有在公民考试中，在灵魂鉴定一关中，三大属性的测试中，才能无偿进入它布置的三大测试场景进行历练”
卓川在这个新世界，经常听到神和魔之类的常识，和现代世界中只属于迷信传说不一样，这两个生物，都是真实存在的，当然也和灵魂之力的出现有关，不过神魔都是他们自己给自己戴的高帽子，在人类的网络常识和各种定义中，将他们统一称为幻想生物。
自称为神的，就是擅长满足人类正面需求的幻想生物，而自称为魔的，就是擅长满足人类负面需求的幻想生物。他们就是靠着满足人类的各种需求，来从人类那里交易灵魂结晶维持自身的存在和发展的，否则就要休眠。天堂城和地狱城就是两类生物的集中地。
“哦，收费有多少？”卓川没管其他的事情，他只关心这最实际的一点，难道又要让他去借，第一次别人乐意，可要是第一次还没还，没有积累下信誉，再借第二次，就是在刷脸了。
“这个收费嘛，有免费的形式，也有收费的形式，就看主人如何选择了？”大黑说到这里，嘿嘿一笑。
“免费什么意思？如果有免费的形式，怎么你还说收费很高？”
“免费，就是参与场景者，要和梦魔签下一个协议，一旦在场景中死亡，灵魂就要收归梦魔所有，任其处置，要么被它粉碎了吸收灵魂之力，要么就是在它以后制造出的场景中，充当剧情角色，每次都要被清洗记忆，然后灌注新的记忆，做最真实的人生扮演，你可能以后是一个国王，也可能是一头猪，这就是免费的代价，话说回来，主人，您和它还有点渊源”大黑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情来。
“什么渊源？这家伙一听就不是什么好玩意”卓川边说，边好奇起来，能听前任的八卦，对他自然也是有好处的。
“您不是承认过，现在就能吸收濒死者释放的灵魂之力么，那个灵魂技能的真实名字实际上是‘灵魂吞噬’，就是您在公民考试中，通过了梦魔布下的智慧场景一关后，在杀掉一个过关角色时，发现那角色的灵魂被它粉碎了，然后释放出灵魂之力，后来那些灵魂之力都被它吸收，由此您就领悟到了灵魂吞噬的不完全版本，能在灵魂自己消散的过程中，吸收那些消散的灵魂之力，却没有学到主动粉碎灵魂，进行吞噬的全部方法”“因为您毕竟是人类，有着道德和法律的下意识限制，就没有它那样无所顾忌，所以才没有学全”大黑这次的解释，又解决了卓川以前存在的一个疑问。
原来灵魂吞噬这个灵魂技能的来历是这样的啊，卓川心中暗叹，自己的前任的确厉害，如果不是失败的话，完全就是一个励志小说的主角么，自己当时会将这个灵魂技能命名成“灵魂吞噬”，居然和真相吻合，倒不能说是巧合，而是它起作用的过程，本来就像是在吞噬其他的灵魂，不过是更加温和一些，是灵魂的寄主，肉|体死亡的过程中，灵魂自动消散中吸收的。
卓川不再乱想，又问了，“那如果收费的话，又是什么情况？”
“收费的话，自然它就会保证参与者的灵魂安全了，在场景中失败中也能安全返回，但收费就很高了，根据不同场景的难度来收费，难度越高的场景，布置起来越困难，收费也就越高，时间越长的收费也就越长，不过如果是有很多人一起参加的话，倒是可以平摊费用的，毕竟一个场景一个人用也是用，两人用也是用”
“那你刚才说的第三个突破手段，所需要的场景，收费又是多少标准？”卓川问道。
“嗯，他布设这种星球文明演化场景的总收费是一百二十块中品灵魂结晶，也就是十二万块下品灵魂结晶，中品灵魂结晶纯净度要在百分之五十以上，越高的话，场景越丰富，也许会有额外的惊喜”
“又要中品灵魂结晶？”卓川眉头一皱，好在大黑接下来的话，让他放心了。
“主人，这次不用去借了，在这次的推算过程中，我大黑虽然消耗了更长的时间，但却节省下来四块中品灵魂结晶，只要我们能找到其他后备公民参加，我们就不用全额负担了，三十个人就只需要四块，如果有一百二十人的话，就只需要一块了”大黑边说，心里边在发苦，好不容易克扣下来的灵魂结晶，这次就先全吐出来吧，也好挽回下和主人的关系。
“噢，那就谢谢你了”卓川也是在现代社会滚打过的，大黑那点小手段，他自然能看出来，不过在信息完全不对等的情况下，他不会揭破，毕竟对方给出的那些指导，是有灵魂结晶也无法买到的。
第六十九章 真正的勇气（下）
当卓川正打算拉一些人共同进入那个文明演化场景的时候，一个意外却发生了。
“老卓，我是徐明志，有十分紧急的事情，看到留言后，马上到学校来会合”客厅的通信器响了。
卓川一看留言，不由地一愣，这几个月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老徐用这样紧急和正式的口气，给他留言。
他知道一定发生了十万火急的事情，匆匆收拾一遍，就要出门。
“主人带上我”大黑忙在后面一蹦一跳地跟了上去，刚刚卓川看到的信息，它也有共享使用权限，也看到了。
卓川一把拽起了大黑的耳朵，把它提起来，害得大黑直扭头。
卓川顾不得许多，站在路边，他已经呼叫了无人驾驶汽车。
以往觉得很快就能赶来的无人驾驶汽车，今天却觉得特别慢，如果不是地母规定地下通道中不准私人开车，他就在后悔为何没有弄一辆汽车了
虽然是短短二十秒后，一辆无人驾驶汽车就开了过来，卓川仍然嫌慢，他带着大黑一下坐进后，立刻就说道，“去我的学校，用最快的速度”
“明白，”无人驾驶汽车立刻启动，在发出了语音警示后，速度立刻提了起来。
十来分钟不到的路上时间，以前卓川都是随便闭眼睡过去的，今天他却在思考不断，老徐留言来得那么急迫，一定是非常重大的事情，不然他不会这样急迫的。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一直相对过着平静生活的老徐，也会这么焦急呢？
说实话，地下后备公民的社会，除了大家都在为成了公民而努力之外，其他要担心的事情极少，和现代社会中要为后代，各种更好的生活条件努力不一样，地下后备公民社会，吃穿住条件想要提高并不难，只要付出一些劳动就够了，也不用担心疾病，衰老，后代教育，夫妻之间的事情，这里没有现代社会的婚姻制度，生育子女不是后备公民需要做的事情。
后备公民的传承，是由地母在控制着生育和教养，保证每一个后备公民在出生时就是最优的身体，受到的基础成长教育也都是最好的，等到有了独立生活能力，就会放到地下社会中，分配了基本生存条件，自由发展了。一般就是十二岁的年纪。这个年纪在现代世界中，很多学生也是能住校，一个人照顾自己了，更别说这个犯罪率为0，各种意外极少的新世界地下后备公民社会了。
卓川一边考虑着各种可能，一边看着飞快逝去的各种街景，直到无人驾驶汽车，走进垂直通道，迅速上升，来到学校所在的一层。
从车上下来后，卓川几乎是跑步进入了学校。
在校门口，一个全身银白色的向导机器人已经在那儿等着了。
“b47995，请跟我到学校的高级会议室”
卓川还是第一次被邀请进入学校的高级会议室，这里是不对学生开放的，从这点细节上，也能看出他社会地位的隐性上升。
不过他顾不上这点细节，而是紧跟着向导机器人，在他的身后，大黑也一蹦一跳地跟着，一步也没落下。
…………
不大的高级会议室里，各种会议设备一应而全，椭圆型的圆桌前，已经坐下了十多人。
当卓川被向导机器人带进来后，坐下的人全都站了起来，看向卓川。
卓川一眼之下，就见到其中正有老徐的存在，他的头上竟然出现了几十根白发，特别扎眼。
卓川和老徐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自然知道他的年纪，109岁，放到现代世界早就是老寿星的年龄了，但在这个世界，还是正当年的行列。
新世界人的衰老程度，是以灵魂衰老的程度为标准来算的，一般人灵魂开始衰老是在肉|体生理年龄120岁以后，按照现代世界的算法，实际上109岁的老徐也就是相当于现代人的三十五岁。
老徐在以往自然也是一根白发也没有的，可是短短时间不见，就出现了白发，卓川可想而知，是出现了何种紧迫的事情。
“老卓，到我这边来坐”老徐招呼着卓川坐下，其他人也跟着坐下了，看来这个会议是他牵头召开的。
卓川坐下后，环顾一周，发现除了老徐外，其他人他一个也不认识，不过卓川能发现一点，那就是从他们的面相的细节来看，年龄应该都和老徐相仿。
而接下来，老徐的介绍，也让卓川验证了自己的猜测。
“这是罗斯，115岁，”
“这是刘越，107岁”
…………
一连十多个人，老徐除了介绍他们的名字之外，就是在说他们的年龄。
卓川一个个地看过去，和他们点头示意，他们也同样还礼，面色都和老徐一样的凝重，甚至卓川还从其中一些人眼中看到了一些恐惧的存在。
介绍完后，老徐接着说的一句话，让卓川明白了他们在恐惧什么。
“就在两天前，人类联合体在公民中对一个提案做了最后一次投票，贺强提前通告了我这个消息，然后甘愿接受处罚，留言让我好好珍重。”
老徐脸上浮现出复杂的神色，对贺强，他曾经也有些怨言，认为对方爬上了公民位置，最初还算讲交情，但以后慢慢就和他疏远开来，通信变少，经常不回。但现在这次，对方却甘愿接受处罚，也要给他预警，让他做准备，想来这次之后，两人以前的交情就彻底用尽了吧。
卓川面色一凛，对贺强，他当然没有什么怨言，对方和他一无交情，全是看在老徐的面上，当然也有些是看在他自身的潜力上，帮助了他。至于后来，没有再继续帮助，也是人之常情，何况还有上位公民的压力在。对方之前的帮助，他还是要报答的。
卓川没有打断老徐的话，而是集中注意力听着。
“这个提案就是，以后凡是年龄超过一百岁的地下后备公民，每次在使用医院的原子级身体修复设备前，都必需出具一份来自地狱城的证明，这份证明的内容是……”
第七十章 只要还有生存的压力（上）
“兹证明xx在签订了免费使用试练场景协议的前提下，成功通过了xx场景，以梦魔克洛斯的名义保证，该场景符合契约者的当前灵魂水平”
老徐背完了这段短短的提案，卓川心中一惊，这梦魔不就是大黑刚刚说的么。
他低头看向大黑，只见大黑用力地点了下头，表示就是一个生物。
那卓川就完全明白了老徐为什么如此紧张，而这些人为何脸上又隐隐有恐惧之色了，如果说他们都是贪生怕死，也不至于，至于卓川相信老徐也是有骨气的，但是通过梦魔的场景就不同了。
而且还要被迫签下免费的使用协议，当然对绝大多数后备公民来说，收费协议肯定签不起的。但免费的协议，之前大黑说过，就是要拿出自己的灵魂作为抵押，失败后，任由梦魔处置，若是灵魂被粉碎，也就是干脆的一死。
但就怕被清洗掉记忆，以后成为对方布置场景的道具，你可能上一个场景还是个人人敬仰的贵公子，下一个场景就是个人人唾弃的娼|妓，上个场景是美女投怀送抱的美男子，下个场景是万人骑骂的淫|妇，只要想想这个场景，就会让任何一个正常人感到恐惧。
如果是其他事情，哪怕是单纯的死亡威胁，卓川都知道，对方也不会这样神色凝重，最多是拼命就是，可这件事，后果太严重了，生死不如，连自杀也不能，就剥夺了人最后获取尊严的方式了。
“梦魔的事情，老卓你可能听说了一些，”老徐还想解释一二，却见卓川默默地摆了摆手。
“我完全知道，放心吧，老徐，我一定会帮你尽快提升到公民层次的”
“这个我当然相信你，只是在公民资格考试之前，我至少要先修复一次身体，才能通过其中的灵魂鉴定一关，你是知道的，我一直着力于锻炼肉|体和格斗技巧，在灵魂属性的勇气和坚韧上比较突出，在智慧上就差得太多，但这就造成了我身体有很多暗伤，以前修复身体是免费的，我更是不在意，留下的伤势比其他人严重得多，如果不修复一次身体，我很难在灵魂鉴定那一关中发挥全部实力”老徐苦笑了一下。
卓川沉默了一会，这就意味着老徐，这个一手帮助自己走到现在的朋友，不可避免要去签订一次免费的梦魔协议，去参加它布设的场景。
“其他人也是我多年的朋友，和我情况差不多，都是专注于锻炼肉|体，不喜欢费脑子，智慧一项的灵魂属性都比较低，但我们打磨到现在，在勇气和坚韧上，都认为足够突破了灵魂鉴定的一关，智慧不够也能弥补过来，三年一次的公民资格考试，还有两年时间，都认为自己有很大希望通过两年后的那次考试，但偏偏这个关口上，要先弄到这一个证明”老徐叹了口气。
“就是，谁都知道，梦魔克洛斯的场景，可是比灵魂鉴定还要难上一倍的”一个老徐刚刚介绍的，名叫刘越的人，也开口说道，“它是要靠这个生存，难度太高，自然不利于招收客人，但难度太低，却又起不到什么锻炼作用，一倍左右的难度，对那些付费去参加它场景的人，有安全保证，又有锻炼作用，自然合适，但是大多数后备公民自然出不起价钱，只能选择免费协议，而免费协议的后果，对个人来说，风险就太大了”“当然了，我们承认，凡是经过了梦魔克洛斯的场景试炼，公民资格考试通过率肯定会大大增加的”刘越说完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我看联合体，出台这个议案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在提升公民资格考试的通过率，那个见效可不快，你们别忘了，传言中梦魔是能吸收人灵魂，并且转化成灵魂结晶的，据说每年都要定期上缴一定份额给地狱城，才能在那里得到合法居住的资格，恐怕联合体的公民阶层们，看着每年那么多后备公民白白自然老死，大量的灵魂之力消散，心中一定很心疼吧”另外一个叫罗斯的男子，却是冷笑了一声，一针见血。
“难道那个传言是真的，现在天外入侵者的侵袭程度越来越猛烈，地球外围防卫圈出现多处漏洞，对灵魂结晶的消耗急剧增加，否则一向都表现得还算稳妥的联合体，不会如此赤|裸|裸地挑战人类的传统底线”一个在座的人说出了另一个传言。
“也不算开口子吧，说实话，反正人都要死了，享受了联合体供给的那么多福利和保护，临死将没用的灵魂贡献出来也没什么，反正自然消散也是浪费，不过怎么说也该是先对那些快要老死的人下手才对，怎么就规定一百岁之上的人就要执行这个提案，如果是两百岁，三百岁，我是不反对的”倒是有人理解联合体的做法，如果不是轮到自己头上的话，就会支持了。
“哼，快要老死的人，都是灵魂衰弱到不能再衰弱的地步，恐怕就是让梦魔去吸收，它都懒得费力气，自然是我们这些灵魂到达了巅峰，但是距离通过公民资格考试又差一步，偏偏马上就要步入衰老期的人合适，”罗斯又在那里讥讽道。
“那这种提案，如此违背我们人类的传统，将人类的灵魂送给魔鬼去吃，就不怕引起怨恨么？”刘越有些不解。
这时，卓川出来说话了，“无论契约者成功还是失败，对联合体都是有利。再说对当事人而言，成功通过场景的话，通过公民资格考试也就有了极大把握，契约者成为了公民，谁还会怨恨当时这个提案的严苛，就像古代那些被家长逼迫才考上大学的孩子，基本上没有怨恨家长的，反而会感激家长当时的严厉，才让他有所成就。失败的话，谁见过死人还会抱怨的？”
“你这样说不对，卓先生，我知道你曾经是b上位公民，现在仍然据有着b47995这个只能让我们仰望的公民编号，地位不是我们这些半辈子连最低级公民门槛都没摸过的人能比的，”那个叫罗斯的人，刚刚发出冷笑的人，话里有话，带着隐隐的刺，拉长了音，反驳着卓川“你刚刚说的不假，当事人的反应就是这两种。但其他没有直接轮到的旁观者了？你可没提到”
“地下后备公民社会的每一个人，无论他是濒死的老人，还是刚刚走进社会的少年，一百岁之后，迟早会用到原子级修复身体，没人会接受这种提案，每次身体修复，都变成了一次搏命之旅，将以前的一种基本后备公民服务，改变成了这种要拿命才能拼来的待遇，关键是它的服务成本也只是普通的能源消耗，并不牵扯到灵魂结晶的消耗上，联合体这样做，没人会服气！”
罗斯这话出口，卓川久久没有回答，其他人也默默点头赞同。
地下后备公民们，虽然不是正式公民，但个顶个智商极高，这种概率计算的事情，一算就明白，谁也不会情愿这种提案通过的，尽管每个人也明白，这个提案一旦实行，绝对能将公民资格通过率提升几倍，甚至十几倍，但那对每个人来说，也不过是千分之一的几率，变成百分之一，但却要担负着百分之九十九的死亡风险了。
正当他自认为把卓川问倒的时候，卓川艰难地开口了，他说了一句话，让所有人都瞬间哑口无言了。
“当然，你说得很对，一万亿的地下后备公民，没人会同意这种旨在强迫人进步的提案。但如果说这一万亿地下后备公民能拥有的力量，可以和那十亿的地上公民抗衡的话，这个提案，应该也没提出的必要”
第七十一章 只要还有生存的压力（下）
罗斯和其他人一样，也是沉默了，不过他却暗暗地攥紧了拳头。
“你说得很对啊，b47995，原来你们上位公民都是这样想的，从古到今，那些美好的词汇，鼓励大家的词汇，都是给我们这些下等人用的，在上位者的眼里，真正用来做出决定的依仗只有一样，那就是力量！”
沉默了许久，罗斯突然爆发了。
听到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卓川这才正眼仔细打量了下，这个隐隐正在针对自己的男人，只见他面色有些狰狞，相貌普通，皮肤和老徐一样，粗糙黝黑，但又充满着向上的活力。
新世界的后备公民出生前，基因会进行全面优化，但是相貌方面，却是任其自然组合，并不进行美化。这也是卓川纳闷的一个地方，只有成为公民后，才能主动进行相貌上的优化。
他的相貌就甩出罗斯几条街去，但卓川知道相貌不可能是对方针对自己的原因，更根本的是，自己是在座中不会受到这个提案压力的人。
“算了算了，我们又不是古代人，只是会抱怨发泄有什么用，大家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应付这种局面吧，我请老卓来，是让他来给我们帮忙的，可不是让你们批他的”老徐这时发话了，他瞪了罗斯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这样说针对的话，心里也暗自后悔，罗斯这个朋友，平时也足够拼命努力，抓紧每一分机会的，和他的交情也算不错，结果没想到居然心里还藏着这种偏激的情绪。
老徐自己也愤怒，但明白现在更应该做什么，面对无法改变的事情，只能先做好自己的事情去应对。
“哼”罗斯回蹬了一眼，鼻子哼出一声，但还是不说话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毕竟老徐说的是实话，卓川是他们现在的一个帮手，立场可不能搞错，罗斯一时义愤也就罢了，可不能搞错敌对对象。
这时卓川摇摇头，他心胸没那么狭窄，对方只是语气激烈了些，但如果真要是做出什么针对他的举动，卓川绝对会奉行等价交换的。
“其实这件事情，我是有主意的，”卓川平静下心情，他来这里，就是来帮助老徐，报答对方一直以来，竭尽全力的帮助，可不会为了一个无关人就负气离开的。
“这是我前任留给我的灵魂智能向导，大黑，先和大家介绍一下，毕竟一会的解决方案，还是要它来出”卓川相信这个问题，不可能难倒大黑的。
实际上，从刚才起大黑就在他脚下抓耳挠腮，等着发言的机会了。现在卓川一把将它提到桌子上，跟大家见面。
“哦，b级上位公民的灵魂智能向导！”
“这可是传说中的生物，能和人的灵魂绑定的东西，其他人根本别想染指使用！”
“没想到能亲眼看到，还能得到现场的教导”
“看这外表就是不凡，宇宙背景一般的漆黑一团，这是象征智慧的深邃不可见底啊”肌肉男中，也是会有拍马屁的。
整个高级会议室里，随着大黑的正式露面，一下子轰动开来。当然他们一开始不可能完全注意不到，但卓川没正式介绍，谁又会在这种心情焦躁的情况下，关心一只兔子去？
包括刚刚有些刻意针对卓川的罗斯，也是大为动容，他可以因为某些内心中的妒忌和不满，在话语中针对下卓川，但却不会无视一个b级上位公民的灵魂智能向导，这可是传闻中，只有极少数上位公民才能拥有的，比所谓的上品灵魂结晶，更加稀有万倍，能亲眼看到，也是值得向许多人炫耀了。
更别说现在亲自得到对方的指导，听了卓川这句话后，罗斯刚刚还愤激的脸上，黝黑的肤色里，也是一红，他冲着卓川一垂头，示意自己刚才的无礼，
卓川摆摆手，这种小小的言语冲突，他还是能容得下的。
罗斯有些羞愧，但也放下心来，刚刚他是在绝望中夹着一丝义愤，因为他自己就有一个惨痛的经历在，这个提案将他心中的伤疤又揭开来，血淋淋地暴露出来。
大黑可没管那么多，再次在人前出现的它，很是兴奋和得意，刚刚有人还在拍它的马屁，更是让它找到了以前的一些感觉。
可惜只是些小小的后备公民，还是一群肌肉爷们，大黑有些遗憾，但还是很快开了口。
“在来参加这个聚会之前，我就和主人提出了，要想快速地突破，最好就是参加地狱城中，梦魔建立的灵魂试炼场，当然我们是选择收费协议的，”
说到这，大黑环顾了一周。
其他人没有一个说话的，也没有因为大黑说得和提案中不符，就开口质疑。
这让卓川暗叹，大黑和自己不同，它在这些人眼中，仍然是上位公民的层次才能拥有，这就是隐性力量的所在，震慑着这些人不敢有什么疑问。
“对于你们来说，你们也可以先选择一个收费协议，作为一次预先演练，刚刚的提案中，只是规定了在使用原子级身体修复设备前，必须在免费协议条件下，通过一次试炼场，得到一个证明，可没限制不准参加收费的试炼，也没限制在其中不可接受他人的帮助，我的解决方案就是，我们先一起召集足够的人，然后选择收费协议，做一次演练，相信主人能从中找到帮助你们的办法”
“然后你们选择免费的形式，主人仍然是收费形式，再进行一次试练，主人利用上次的办法，帮助你们通过免费的试练场，这样的话，虽然锻炼效果不可避免地大大下降，但危险肯定降低了太多，而和以前你们在公民资格考试前的准备比起来，还是有很多提升的，通过考试的几率也会提升很多”
大黑简简单单的一席话，在座的人很快就理解了，这个办法很是简单，一听就明白，但来自b级上位公民的灵魂智能向导，却让他们深深地相信，成功率肯定很高，或者说就没有失败的可能，因为对方的层次，相比他们来说实在太高了，一个小小的办法，就应该能让他们从几乎必死的处境中，挣扎出来。
说完解决方案后，大黑还摇摇头，摆出一脸悲天悯人的姿态来，“说实话，这样帮助你们，对你们本身灵魂成长，并无好处，还在一定程度上，破坏了你们灵魂成长的独立性，但联合体这次的提案，的确太过激进了，明显是拔苗助长，你们刚刚谈论的也有道理，现在这个提案的目的不仅仅是快速长苗了，怕苗枯死，一无所获，提前收割的意味倒是更浓厚了”
第七十二章 最后还是力量说话（上）
大黑毕竟跟着b47995见识了那么多高层的事情，而且它不像卓川，还有着以前的全盘记忆，自然分析得更加贴近事实真相。
它的这一番话，在座的这些老徐的朋友们，闻言又是感动，又是羞愧，他们都是新世界的人，智商说低也低不到哪儿去，大黑的话，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谁也不反对进步，就算是再增加些压力，也愿意承受，但上来就是这样非成就死的选择，没人能一下接受。
决定做出，预定好下次聚会的时间后，聚会很快就散了，诸人或多或少还有些灵魂结晶的积蓄，散会后，各自再找些人去凑数，毕竟梦魔一次收费太过巨大了。
罗斯没有马上离开，刚刚会上大黑最后说的话，触动了他，让他明白，不见得所有上位者，都是那么冷酷无情，只用力量来欺压下层人的，人类之中，总是有着光明一些的力量存在。
他向卓川正面道了歉。
“对不起，卓先生，刚刚会议上有些激动，”他眼神诚挚地说着。
卓川自然不会再继续计较，再说也要看在老徐的面上，不可能真就冲突起来。
“没事的，这次的确太过激烈了，一般后备公民很难接受”
“不是的，我的情况还有些特殊，”罗斯犹豫了一些，还是说了出来“我有个大我两百多岁的情侣，她数十年前，也就是两百多岁的时候，灵魂愈发衰老，突破的希望越来越小，又因为一些事情，灵魂受损严重，仅剩的寿命有限了，为了突破公民考试这一关，又没有足够的灵魂结晶，有的话，她就用来修复灵魂了，她选择和梦魔签订了免费的协议，和许多和她一种情况的后备公民一样，进入了试练场……”
后面的事情，他哽咽了，没再说出来。
卓川现在的计算力，自然能猜测到下场，如果只是死亡，对方不会这样记挂在心，毕竟死亡了那么长时间，对方感情再浓厚，也不会如此激动了，现代人也是这样的，提起过去的至亲来，也不会总是悲戚的。
应该是成为了梦魔的奴隶了。
“放心吧，我以后会经常进入梦魔的试练场，如果有可能的话，我会向梦魔提出交换要求的，”卓川相信，梦魔肯定是可以做这种交易的，就从对方有收费和免费两种形式，就知道它是有多么灵活了。
“谢谢”罗斯一下要跪下来，但紧接着就被卓川扶住。
“不用谢，我会帮你，因为你是老徐的朋友，老徐结交的人，我相信总是有几分真诚的”卓川说话的时候，想到了贺强，对方不就是在关键时候，还是选择了甘受惩罚，也要传回消息，来最后偿还和老徐的交情么，可见老徐这人虽然脑袋不太灵，但看人的眼光还是很准。
而且这罗斯能说出那样愤激的话，从另外一方面也说明，对方不是什么心机重的人物，这样的人物，最适合成为下属和伙伴，只要交心到位，又做得够好，对方一般不会是背后三刀的小人。
“嗯，”罗斯用力地点点头，没人能理解他心中此时的激动，那个大他两百多岁的情侣，在他心中的位置，非常重，但他再如何拼命，也没有办法成为公民，救对方出来，而新提案出来，他更是希望大减，如何能再控制情绪，保持理智？
这种事情没办法求任何一个朋友，因为他知道没人有把握。
但卓川现在却主动答应下来，让他心中暗暗下了一个决心。
卓川看得出罗斯的表现，他用一个未来的许诺，给自己在新世界中，又拉到一个可能的班底，这个决定并不亏。
“好了好了，老罗，你也别激动了，你的事情我也才知道，老卓的能力你是清楚的，e级公民都不是他的对手，你的愿望一定能达成，而这个提案对我们也是没有影响了，可以继续向前走了”老徐现在已经完全放下心了，自从卓川赢下决斗后，他现在对卓川已经非常相信，以至于盲目的地步，不然也不会一听到这个紧急的消息后，第一时间将卓川也找了过来。
“是啊，我们肯定没事的，可是其他人，唉，算了，我考虑那么多，也是有点古代人的矫情了”罗斯也是苦笑一下，摇摇头，地下后备社会的人虽然相处都不错，但还是有着自己的人际交往，亲疏仍旧有别，除非大家都是那些机器人，否则人类只要还是人类，就有感情，就有亲疏远近，哪怕大家都没血缘关系了，也是一样。
卓川更是苦笑了一下，他苦笑是因为无故躺枪了一下，而当事人，这次可是完全没有针对他了。
回家后，卓川对大黑的表现提出了口头表扬，让大黑又是得意了一下。
本来，卓川是想让大黑去自己玩的，他好回现代世界中忙下事情，后来想到一件事情。
“大黑，你之前说我休息时，灵魂消失，身体下只剩下三项属性为1的灵魂碎片在代管，你觉得有没有可能让我这块灵魂碎片，有你一样的智能，毕竟万一我要是灵魂消失得久了，对身体也不好”
“这个当然有可能了，不过我不知道，等你以后有了积蓄，再去天堂城找制造我出来的智慧之神吧，反正它肯定有办法的，也肯定愿意和你再次合作的，反正我之前听说过，上次那个你杀掉并送给它的那个s级天外入侵者，让它成功晋级了，在天堂城里，沉寂一百年后，又抖起来了”大黑自顾自地说了一句，就一蹦一跳地，跑到客厅去玩电脑了。
“哎呀，主人要是早点晋升到公民，我就不用玩这种老古董游戏了”大黑一边敲击着键盘，打开了一个古董飞|行类的游戏，一边还不满意地说着。
卓川白了一下眼，他刚刚还有一个想法，就是让大黑去找下谢辉天，前些天决斗转播收入的两万多亿地下社会货币已经正式到他帐上了，让大黑去给谢辉天商量下该如何使用，也好早点弄到灵魂结晶来还债。
结果一看它这副样子，就知道这大黑就是那种平时懒散的员工，但真有任务，又是极为能干，但指望他去干些杂事，别浪费时间不太可能。
卓川只好自己抽出二十分钟，将钱转给谢辉天，留了言，才回到现代世界中。两人都有口头约定，何况信任关系也足够。
当然这也就是新世界中，生产力的规模太庞大了，人口就是万亿级别，万亿级别的资金，看似庞大，一样可以随意转来转去。现代世界这样的数目，别说不可能出现在现金中，就是出现了，转动一次就是世界经济的巨大波动。
第七十三章 最后还是力量说话（中）
卓川回到现代世界后，时间已经早上了。
他吃了些早餐，就来到公司工作。
他之前将智能心电分析软件分离好了，核心部分代码会保存在自己脑子里，不存在任何外部介质中，包括以前临时存储的u盘，也被他粉碎干净，只剩下提供外部调用接口执行程序模块，布置到公司新购置的服务器上。
他很快给开发部颁布了任务，让他们重新基于他写好的接口文档，开始写新的云服务程序。
同时也给商务部新的任务，将他之前写的一个简陋版本，作为第一版，去国内有关机构申请计算机软件著作权和专利。
他自己也有新的任务，就是将以前从新世界中看到的通过心电信号预测人体机理改变的论文，重新誊抄并且略加修改一遍，然后发给世界上的一些权威论文发表机构。
只有这样才能保证第一发现人是他自己，同时不用担心再有人剽窃。
现代地球上的两大论文发表权威机构，英国的《自然》杂志，和美国的《科学》杂志。在上面发表的重量级论文，跨时代的发现数不胜数，比卓川目前这个发现重得多的也有的是，所以他丝毫不用担心投给对方，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也很难会出现剽窃。
而事实上，这个论文在新世界中，最初就是发表在《自然》杂志上的，时间就是2041年6月，随后相关的心电监护设备，便开始研究应用，于2045年研发成功。
卓川很快在电脑上敲打起来，将之前看到的论文，英文版和中文版本誊抄下来，洋洋洒洒数万字的论文，卓川又做了删减，匹配上从国内七家医院弄到的数百个临床病例，对相关的引用之处，也进行适当修改。
总之这篇修改好的论文，卓川自然是有信心一次通过审稿人审核的，只是周期可能长一些，毕竟对这种重大发现，一定会进行仔细验证的。
弄好这一切后，虽然是中午了，如此短的时间，就
弄好一篇注定轰动世界的论文，虽然不牵扯到太多的工作，但卓川的工作效率之高，也是可见一斑。
然后卓川选择了先向《自然》杂志投稿，将论文整理好后，托现代互联网发达的福，卓川直接通过自然的官方网站在线投稿，而不需要像以前的科学家那样必须通过邮寄的漫长方式了。
做完这一切后，卓川又将原始论文从电脑上彻底删除，所有内容，一个单词，每个图表都记在他的脑子里，保证没任何人能窃取走。
卓川投稿之前，做了相应查询，知道《自然》杂志发表论文过程非常繁琐复杂，也正是这些复杂繁琐的步骤，保证了它上百年来的权威和声誉。
其中最重要的两步，就是提交稿件后，一是《自然杂志》的编辑部审稿，过稿后，就会到下一步，编辑部送审论文，给相应专业的专家，也就是专门的审稿人再次审核，而在《自然》杂志上发表的几乎所有论文，都要根据这些专门审稿人的意见至少修改一次。
卓川了解了这个流程后，也就不会浪费时间等待回信，而是忙别的事情。
…………
中午吃过饭后，卓川召集相关部门的主管，商议了一些公司运行的杂事，看了看他们做出的计划，事情不多，但浪费的时间可不少，主要是和人沟通，讲明白一些事情，都是需要耐心的。
以前的卓川不缺少这种耐性，但现在的他，事情太多了，而且显然现代世界中这些杂事，不能耽误他的核心时间，但真要委托给其他人，又不可能，就算是现在一些非常受信任的，之前在老公司就跟了他数年的员工，也是不行的。
毕竟这些牵扯到他从新世界中得到的收获，比如那些论文的发表和誊抄，都不是可以让其他人随意了解的。
忙完这些事情后，卓川又回到新世界中，他还惦记着如何帮助老徐度过一次梦魔试练场的事情。
当卓川再次从卧室中醒来，却见大黑正在床前焦急地转着圈，不时还跳上来，用它那小短腿推自己的脸。
“怎么回事？”卓川自然能猜出不妙来，但他现在心性提升了不少，还能保持平静。
“不好了，主人，刚刚我从地下后备公民网络上发现一则消息”大黑赶忙说道。
卓川一听，连忙跑到客厅电脑前坐下。
“就是这里，”大黑一下子跳上桌子，移动鼠标停留在一则通红的消息上。
“十三名地下后备公民进行秘密聚会，商议内容涉及人类联合体未公布的机密信息而被逮捕。名单如下：徐明志，109岁，后备公民编号90000223424，罗斯，115岁，后备公民编号80072025314，刘越，107岁……”
卓川头一下子蒙了一下，瞬即恢复过来，他看看不长的一串名单，每个名字都和他之前在学校高级会议室里，老徐给他介绍的那些人同名。
更不用说，老徐的后备公民编号，他后来头脑有了过目不忘功能后，也从通信器中记住了，和上面的完全一样。
该怎么救老徐他们，卓川先想到的是这个问题，然后又回过神来，自己怎么会没事？
他很快就知道该向谁求助了，和之前刚来新世界时，助力几乎只有老徐一人不同，现在的他，有了许多可以求助的人。
他立刻拨通谢辉天的通信器，对方很快就接通了通信。
“刚刚的消息和你有关吧，卓川，我正要找你来着”通信后，谢辉天抢先说道。
卓川不奇怪对方会这样猜测，老徐和他的关系之近，谢辉天一清二楚。而那消息也是刚刚发布出来，他就和对方通信，谢辉天这样猜测一点不奇怪。
“是啊，我正要问你，他们都被抓了，我也是全程参与者之一，我为什么会没事？”卓川疑惑中，实际上也隐隐有些觉悟。
“当然会没事了，又不是突破底线的违|法行为，对我们这些已经展现出潜力，有极大概率重新恢复成公民的灵魂后继者来说，在地下后备公民社会中，一般不会有多余的麻烦找上门的，免得浪费我们的时间”谢辉天一句话就让卓川明白过来。
“实际上你可以认为自己有比照公民降低一级的隐性特权，当然对那些还没有展现出潜力的灵魂后继者，一律还是照后备公民对待，地母监控着地下社会的一切，有很精确的评价和信息的”谢辉天怕卓川不了解，又多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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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最后还是力量说话（下）
潜力也是一种力量，谢辉天的话，卓川非常容易理解，因为他来自现代社会，而特权对他来说毫不陌生。
和他情况最类似的，莫过于封建时代的读书人，读书能中举，能做官，就为了这个前途和潜力，很多明明没什么上进希望的老人，仍旧一辈子读书，做个老童生，就为了批上这层皮，让人不敢轻视。
“那怎么把他们救出来？”卓川自然不能只去救一个人，老徐的个性他了解，肯定不愿意放弃朋友，他和老徐只是脾气相投，相处一个来月，对方就为他受到生命威胁，而四处奔忙，更别说那些他召集来的朋友，个个都和他有几十年的交情了。
谢辉天在那边沉默了一下，似乎在琢磨着怎么说，良久才回信“两种办法，一种是公民的保释，一种就是缴纳灵魂结晶来保释，以他们的情节严重程度来算，除此之外，没别的办法可以让他们马上出来”
卓川明白对方为什么沉默，又牵扯到灵魂结晶上，自己已经开口借了一次，上次是用地下货币购买兑换资格，这种未来收益做抵押，这次想要借就不好开口。
卓川也不会张口，让对方为难，不是人人都是老徐那样的性格，他也不能要求谢辉天那样。
“好了我知道了，谢谢你了，辉天，我再去想办法”
“嗯，不过，”谢辉天这次和往常不太一样，说话总是有些犹豫，“卓川，你最好不要牵扯太深，我也听到一点风声的，毕竟我们这样展现了潜力的灵魂后继者，是有上面公民开始拉拢的，只是你情况特殊，够资格拉拢你的公民太少了，我从上面公民那边也得到了一些消息，事情很麻烦，恐怕处置也会很严厉，你将来大有可为，我谢辉天自认也是不凡，但还从来没见过你这样有潜力的人，也不希望你在这上面太浪费时间，耽误潜力的发掘”
“谢谢”卓川明白对方的意思，对方碍于他和老徐的交情，不好劝他置之不理。
挂了通信之后，卓川将事情从头到尾想来，又仔细看了看上面的消息，才猛地一拍大腿。
“贺强啊贺强，你到底还是没真正了解老徐啊，你以为他在生死面前，只会保守这个秘密，和我这个有隐性特权的人商量生机所在，就不会触动地母的惩罚机制，却没想到他的性格，不可能放弃那些多年的朋友，平白地让他们触犯了地母制定的规则”
事到如今，卓川也知道埋怨贺强也是无用，现在也不可能找对方帮忙，一来卓川没有联系他的渠道，二来老徐也说过，对方也因为泄漏消息给老徐受到了处罚。
老徐没有立刻被抓，只是因为他是被动接受消息的人，只要保密，就没有违反规则。但他又和那些普通的后备公民商量，这就是主动泄漏机密信息了。
卓川很快从头脑中找到相应的法律大全，检索出相应规则来，理解了发生的事情。
但卓川还是要去救老徐的，他很快就从网络上找到该去何处办理保释程序，就带上大黑，拿上对方吐出的四块中品灵魂结晶，只能寄希望于价格不要太贵了。
大黑一边吐一边还不情愿，嘟囔着，“主人你以前可从不讲这些人情，为人很冷，更不可能浪费宝贵的灵魂结晶，给这些潜力一看就不大的后备公民们”
“好了，别啰嗦了，我现在讲人情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卓川一把拿过，随口按照以往的领导习惯，安慰了大黑一句。
这倒也是，大黑一听，想到卓川现在对它的确是放松了不少，不然它刚刚可没时间去玩电脑的，以前的b47995会让它每时每刻都要工作，好赚回他的投资。
大黑这样一想，就不再抱怨了，反而说道，“这些地下后备公民社会的，怎么比地上公民社会还要复杂，这可不能怪我不懂，毕竟我也是第一次在地下公民社会中生活”
卓川知道这个，所以刚才他才没问大黑，而是问了谢辉天。
他出门后，又叫了无人驾驶汽车，带上大黑一起，去最近的执法局。
来到本层，也就是地下377层的执法局后，一个长相儒雅的后备公民接待了他，这后备公民没穿任何制服，只有一个小小的鹰形金色标志，区分了他和普通后备公民的身份。
了解他的来意后，那个后备公民点了点头，“那十三人被拘押在地下999层的监狱中，等待审判。你可以保释他们出来，地母已经给出保释标准，保释一人出来，只需要一个z级公民的署名，或者一百的下品灵魂结晶费用，保释全部出来，需要一个y级公民的署名，或者一千三百块下品灵魂结晶。保释出来之后，不能再次散布机密信息，否则刑罚加重，禁止再次保释”
卓川松了一口气，看来他们这次触犯的刑律不算重，当然卓川也能理解，毕竟他们只是提前得到消息，进行准备，而那些消息，不久后是要公布的，这样涉及到地下后备公民全体的提案，无论是通过还是不通过，最后地下后备公民社会都有权得知的。
他拿出了两块灵魂结晶交给这个后备公民。
那后备公民拿到手上一愣，突然笑了笑，自我介绍道“我叫冯岭，至于你，我当然认识，卓川先生，b47995公民编号的拥有者，您应该是很少使用灵魂结晶吧”
冯岭将那两块灵魂结晶交回卓川手中，用手招呼他到一旁坐下。
“地下社会有我们自己建立的市场兑换所，一般一块中品灵魂结晶，纯净度在百分之五十的就是良阶了，能兑换到一千四百到一千七百的下品灵魂结晶，你的这块，只是肉眼看看成色，就在良品之上了，而地母可不管你这些，仍旧按照官方兑换价格，1：1000的比例给你兑换，然后找给你7百下品灵魂结晶的。你自己算算自己亏了多少，就算时间紧也不能拿灵魂结晶浪费，你的那些朋友，绝对不会为了少在监狱里待一会，就同意你这样亏损灵魂结晶的”
卓川也是哑然一笑，他自然算得出来，这样一来，自己就是直接净亏掉一块良阶以上的中品灵魂结晶了。
“如果您很急的话，我这里可以临时给你兑换一块，您这块品阶应该不低，我就先按照一千六百的价格给您兑换如何，等随后确定了详细纯净度后，再给你补足差额如何？”那冯岭显然比起一个执法者来说，在商业上更精通一些。
卓川并不觉得对方会欺诈他，对方既然认出了他，就不可能再这样做，这可不是利令智昏的现代世界，新世界的人理智极高，不是特殊情况，一般都会做出比较好的决定。
卓川自然是同意了这个兑换。一千多的下品灵魂结晶自然不会带在身上了，对方直接给他帐号上转了过去，这帐号自然是每人一个，是和自己的身份编号锁定的，想多拥有也不可能的。
第七十五章 唯一的机会（上）
卓川将一块中品灵魂结晶转交给冯岭，对方很快就去办了手续。
不多久卓川就得到了消息，说是十三人已经被释放回家。
整个过程也不到十来分钟，还包括和冯岭交易的时间，可见地下社会的运转效率之高。
整个过程中，大黑没说一句话，等出了执法局，回到家中，卓川才问道，“大黑，你明明知道纯净度的，刚才怎么不提醒他？”
“主人，立刻判明灵魂结晶的性质，是我独有的，使用仪器要花费一定时间才能有同样准确的效果，不能随便和他人说的”大黑解释了卓川的疑惑。
卓川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跟老徐进行了通信。
“老徐，没事吧？”
“没事，这又不是古代社会了，什么刑|讯之类的自然没有了，也没什么丢人的，其他人很快就知道事情真相了”老徐虽然这样说，语气里却不可抑制的颓然，让卓川感觉到不妙。
“怎么，老徐，有什么变化么？”
“有，在被保释出来前，地母警告我们，不要试图采取任何侥幸的做法，我们可以用收费的形式提前进入梦魔的场景世界历练提高自己，但别想在免费的场景试练中，再寻求你的帮助，那就是作弊，绝对不容许，它是特意提到了你”老徐说得时候，语气沉重。
他虽然也是有足够勇气的男人，但不是白痴热血，很清楚，如果缺少了卓川的帮助，他通过那场景的可能性有多低，毕竟公民考试中的三大灵魂属性测试场景，就是梦魔给人类联合体无偿布置的，只是那种场景既然是无偿布置，它当然没有收费和免费协议的区别，也不可能事后伤害失败者的灵魂。
公民考试的三大灵魂属性测试场景，难度就很高，而平时梦魔布置的试练场景，为了起到锻炼效果，难度还高上一倍，为了难度，还会操控一下试练者的一些记忆。当然收费的情形下，那些改变后的记忆事后自然会恢复。
“这命运不是我一人的，而是整个地下后备公民社会的，卓川你也不用为我费力了，地下后备公民社会建立后，还没有人能反抗地母的意志”老徐语气沉重。
“不要放弃，老徐，这可不是你，”卓川心里像被什么堵住一样，很是难受，老徐之前在他陷入困境时，百般替他想办法，各种鼓励更是数不胜数。
“既然地母也是允许你进行收费试练，那我们就多进行几次，这样你也许就能提前掌握灵魂之力，提前掌握了灵魂之力后，想必免费试练也不成问题了”卓川打起精神，鼓励道。
“如果真能那么容易提前掌握灵魂之力的话，那我也不用去参加免费的梦魔试练场了，因为我自己就能用灵魂之力来修复自己的身体了”老徐苦笑了一下。
“修复身体，对啊！”卓川突然声音高了起来，他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盲区，老徐并非一定就要去参加梦魔试练的，只是因为他需要进行身体修复，在那种提案下才要进行原子级身体修复设备的。
“现在提案还没出来，难道原子级修复设备就不能用了么？”卓川现在才想到这个关键，不得不说，涉及到老徐的事情上，他真是有些慌了。
“当然是不能用了，否则我们之前还聚会干什么，直接先去修复身体就好了，在那提案表决前，消息泄漏到地下后备公民社会后，地下所有医院的原子级修复设备，已经被地母停用了，除了某些确定是意外受伤严重的人，才能启用，其他人都没资格了”老徐将卓川这个幻想无情地打碎了。
卓川摇摇头，对自己的一惊一乍也是感到好笑，如果行的话，老徐他们又不傻，怎会不提前用一次。
但这个念头却并非无用，而是引起了卓川更多的联想。
身体修复，就必需要用那原子级修复设备么？卓川想到现代世界自己的身体，那不就是自己增强后的灵魂，对自己的身体主动在强化么，各种隐患都被修复了，从视力，到听力，再到心脏，各种生理机能都在强化。
“老徐你先别离开，我找个家伙问一下”卓川先暂停了通话，然后转头看向了大黑。
“大黑，你说我之前有没有身体修复方面的灵魂技能？”卓川问道。
大黑看着卓川郑重的目光，点了点小脑袋，“当然有了，不过，主人，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但那是不行的，”
“为什么？”卓川疑惑了。
“人的灵魂和自己肉|体是紧密结合，从出生诞生意识后，灵魂也开始诞生，它和肉|体一起生长发育长大，对身体每个细胞，每个最底层的粒子组成，都是极为熟悉，所以只要细微调整，就能刺激身体修复，消耗的灵魂之力并不多，只有强化起来要改变身体组织结构时，才会大量消耗，但如果要作用到他人身上，只是表层的简单修复，也不麻烦，刺激一下细胞结构就行，但要像原子级修复设备一样，进行原子层次的彻底修复，那消耗的灵魂之力不仅仅大得吓人，要求的心力消耗，也就是计算力也是大得吓人”
大黑卖了一通解释，却并没有打消卓川的主意，这是目前唯一合法能救老徐的方式了。毕竟地母没有禁止地下后备公民接受他人救治，而且正因为大黑所说的繁琐和复杂，他也只能救助寥寥几个人，注定不能推广，所以也不会有公民在以后提出专门提案来禁止。
这和之前卓川想要帮助他们通过免费梦魔试练场景，那类似于作弊一般的行为，绝对不是一个性质的。地母会立刻禁止前者，却不可能禁止后者。否则就是将公民和地下后备公民彻底割裂了，连接受前者的基本救治都不允许，还能允许什么帮助？
只是卓川也注定必须要保密，将范围限制住，否则按照大黑的说法，他浪费的灵魂之力和时间，是不可计算的。
“主人，你不会还不放弃吧，我警告你，这种单纯使用自身灵魂之力，来达到和科技设备一样的效果，去在原子层次上修复他人，消耗极大，我从来没见过有公民给后备公民使用的，就算是战场上，交情再好的公民之间，也不会互相这样用灵魂之力来进行救助的，都是使用科技设备的，用灵魂结晶的消耗来代替”大黑一下子着急了，毕竟老徐什么的，和它关系一点没有，它可不会在意后者的死活。
“只是修复一个人的话，应该还是可以的吧？”卓川听到了大黑的警告，对方是b级上位公民花费巨大代价制造的灵魂智能向导，这种明目的警告，可见重要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