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专辑发布会
本书有20万存稿，请放心阅读，绝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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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舞台是香港最豪华、设备最先进的戏院，属于单放映厅式，共有两千多个座位，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歌迷和记者还算有序的进入了戏院，前面几排都被安排给了记者，歌迷全部坐在后面。对此，没有歌迷有怨言，因为在今日之前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发布会在半岛酒店举行。
而半岛酒店的会议厅即使再大肯定也进不了多少歌迷。如今发布会换到利舞台举行，让他们有了亲自参与偶像的专辑发布会的机会，他们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反而一个个都是一脸的兴奋。
至于他们是从什么渠道得到消息的？很简单，从昨晚开始香港电台和商业电台的各档节目就在不定时的公布发布会举行的时间和地点；另外，在今天的《东方日报》上刊登相关的消息。
不过由于是临时更改地方，时间太过仓促，许多歌迷原本并不知道发布会已经换地方，是到了半岛酒店后才从宝丽金安排在酒店的工作人员口中得知的，于是又连忙赶到了利舞台。
发布会开始的时间是三点，到两点半时整个戏院已经坐了差不多六成，前面几排都是记者，共有一百多位，来自港澳两地数十家媒体，其中不乏主流媒体。除此之外，其余的全部是歌迷。
“我怎么觉得今天不像是发布会，演唱会还差不多。”
范伟看了眼坐在他旁边，手中举着一张卫雄的海报的女朋友，满脸不爽，语气自然也不那么好听。其实他不知道的是跟他有相同想法的人并不在少数。就这规模，怎么看都像是开演唱会。
韩佳颖白了范伟一眼，理所当然的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卫雄又岂是其他歌手能比的。”
“呃。”范伟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心里的无奈直接反应在了脸上。自那次在的士车上听过卫雄的歌，韩佳颖就成了卫雄的歌迷，今天听说卫雄要在利舞台举行专辑发布会，软磨硬泡硬是拉着他一同前来。他当然不想来，尽管他也觉得卫雄的歌很好听，但好听跟追星是两回事……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时针慢慢的向三点钟靠近。突然，戏院里的等全部熄灭，正当所有人为这突发的情况感到不知所措时，一阵钢琴声响起，随即一道光束照射在了舞台右侧的一台钢琴上。
台下顿时欢呼四起，因为所有人都看在了坐在钢琴前的卫雄，刹那间，世间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颜色，那一方小小的舞台也仿佛瞬间成了整个世界的中心，所有的目光注视着那看似孤单的身影。
仍然倚在失眠夜望天边星宿
仍然听见小提琴如泣似诉再挑逗
为何只剩一弯月留在我的天空
这晚以后音讯隔绝
人如天上的明月是不可拥有
情如曲过只遗留无可挽救再分别
为何只是失望填密我的空虚
这晚夜没有吻别
仍在说永久想不到是借口
从未意会要分手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
随着那熟悉的歌声响起，所有的欢呼和吵杂都消失了，不管是歌迷，还是记者都静静的听着这首之前已经听过无数遍的歌曲，在多数人眼里，在现场听跟在收音机里听是完全不同的。
许多人都不由自主的陷入了卫雄制造的音乐世界中，拿起刚才进场时分发的荧光棒不由自主的随着音乐的节奏挥舞了起来。此时此刻，这场专辑发布会仿佛变成了一场卫雄的个人演唱会。
就这样过了几分钟，歌声停止，琴音也停了，戏院里的灯光随之亮起，卫雄从钢琴前站起来走到舞台中央，此时他身穿修身白色休闲西装，脚踏白色尖头皮靴，加上俊俏的脸庞和挺拔的身姿，简直犹如从童话故事中走出来的白马王子般，戏院内顿时响起了起此彼伏的呼喊：
“卫雄……卫雄……”
“卫雄我爱你……”
“……”
有单纯喊名字的，也有大胆示爱，还有喊其他的，各种声音交杂成一片，不过有意思的是呼喊的差不多都是女歌迷，比如韩佳颖，幸好她没喊出‘卫雄我爱你’，不然范伟还不得郁闷死。
“谢谢，谢谢大家。”就像士兵听到将军的号令一样，卫雄的声音一出，呼喊声立刻迅速平息了下来。
“谢谢大家能来参加我第一张专辑的发布会，本来这张发布会一个星期前就举行的，但由于一点小原因所以拖到了现在，再次谢谢大家。现在有请香港宝丽金总裁刘志哲先生，制作总监白萍女士。”
话音落下，刘志哲和白萍联决从后-台走了出来，只听卫雄又说：“忘了告诉大家了，今晚发布会的主持人将由我兼任，这可是我第一次当主持人，加上第一次发布会，两个第一次都给你们了。”
这话一出，台下立刻响起了一阵轻笑。
“大家好。”
“大家好。”
白萍向刘志哲做了个请的动作，后者微笑的点了下头，然后开口说道：“今天是我担任香港宝丽金行政总裁以来第一次参加旗下歌手的专辑发布会，说真的，心里有那么点小激动。”
“我所激动的并不是参加这次发布会本身，而是因为能亲眼见证香港乐坛乃至亚洲乐坛的一颗巨星闪耀升起，或许有人会觉得我的话言过其实，甚至是离谱可笑，但事实不会说假话。”
“截止10月23日，也就是专辑上市一周，《饿狼传说》在香港的销量超过了8万张，我相信在座很多人都很清楚这个数字代表什么，如果有周销售记录的话，这将是一个全新的记录。”
在刘志哲说出8万张时，台下记者席立刻轰的一下议论开了，这实在是太夸张了点，香港每年销量超过8万的唱片才多少张，《饿狼传说》居然只一周就超过了8万？不会是假的吧？
第十七章 火爆
“首周销量超过8万！！！毫无疑问，这将是一个足以载入香港乐坛史册，足以让任何人目瞪口呆的数字。”
“自香港开埠以来，单张唱片本土销量最高记录是由许冠杰保持的43万张，这一记录已经保持了数年之久，一直无人可破，但按现在的情况看，只需一个月，卫雄就能打破这一记录。”
“在一个多月前，可能没有谁能想到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那时候的卫雄还只是一家广告公司的普通员工，或许有些名气，可顶多只能算是广告界的一颗新星，然而仅仅一个多月，卫雄的身份就来了个360°的大转变，不仅成为了一个歌手，还是一个创造奇迹的天才歌坛巨星。”
“没错，就是巨星。本编辑在写这篇报道之前采访了香港乐坛的多位前辈，其中有词曲作家、有制作人、也有当红歌手，他们无一例外的表示《饿狼传说》这张专辑的质量堪称香港乐坛史上之最……”
以务实、严谨和格调为办报理念的《明报》难得在其娱乐版上写了篇如此推崇一个歌手的报道。
——
“整场发布会历时约两个小时，其中卫雄、香港宝丽金总裁刘志哲、音乐制作部总监白萍三人的讲话用了半个小时，记者自由提问用了一个小时多点，剩下时间里卫雄共演唱里三首歌。”
“从这四个数据来看，这是一场非常普通的专辑发布会，但在普通之余，它又是不普通的。众所周知，利舞台是香港最豪华的戏院，即有放映电影，也作为戏剧表演和演唱会之用，但自利舞台建成半个多世纪以来，从没有哪个歌手的专辑发布会在这里举行，但昨天卫雄却这样做了。”
“无论是规模，还是现场的气氛，昨天的专辑发布会都更像是一场演唱会，而卫雄的超高人气也在这场‘演唱会’中显露无疑，哪怕是结束了，歌迷依然喊着卫星的名字，久久不愿离去……”
这是《星岛日报》的相关报道，标题是红色的艺术大字，内容也非常抢眼——史无前例的发布会！！！
普通读者初一看可能会觉得有些夸张，但只要稍微一想又会觉得真有点这么回事，因为似乎真的没听说过有哪个歌手在戏院举办过专辑发布会，更别说是在利舞台这个香港最豪华的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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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下午，卫雄在利舞台举行了个人的第一个专辑发布会，除有来自数十家媒体的一百多名记者参加外，现场还涌入了将近两千名疯狂的歌迷，他们让这场本应普通的发布会变成了一场盛大的歌迷见面会。但这并非发布会唯一的亮点，宝丽金总裁公布的销量才是最大的亮点。”
“根据本报于发布会结束后从宝丽金内部人士口中得到的切确数据，《饿狼传说》的首周销量为83745万张，相当于每天销售12000万张左右，而且随着宣传效应的发挥和歌迷之间的传播，销量的增长速度会越来越快。然而在对专辑销量惊叹之余，质疑的声音也适时的出现了。”
“在踏入歌坛之前，卫雄的职业是广告策划师，这媒体已经有报道过，于是就有个别媒体质疑一个广告策划师如何会有如此天才的音乐才华？抱着这种疑惑，本报专门调查了卫雄的背-景。”
“结果足以让所有人大吃一惊，卫雄出自中医世家，祖上清朝时曾做过御医，父亲卫弘道是香港著名的中医大师，曾给包括霍英冬、邵逸夫、包玉刚在内的香港大富豪医治过，甚至连台湾和东南亚等地方都有许多人慕名前来香港找他看病。不过近年来由于年事渐高，卫弘道已甚少问诊，即便你再有钱，想找他看病也得看他愿不愿意。所以卫雄绝对是真真正正的名门世家之后。”
“稍微懂点中医的人都知道，中医是与国学紧密相连的一门学科，中医医术越高明的人他的国学素养肯定也越好。卫雄从小在这种环境中长大，耳闻目染之下国学功底自然不会差到哪去，于是他大学时报考了香港中文大学的文学研究系，另外还选修了两门课程，分别是国画和音乐。”
“据卫雄的大学同学讲，卫雄的每门课程都很好，经常拿着笔记本写写画画，还经常拿着一把吉他自弹自唱，很有文艺范。但由于他大学时性格较为内向，朋友也不多，所以很少有人知道他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的是什么。不过现在看来，笔记本上的东西至少有一部分是他创作的歌曲……”
很详细的介绍，有关于背-景和大学的经历，特别是大学经历《东方日报》的这篇报道介绍得特别详细。不过很可惜，就像报道里写的，卫雄大学时的性格内向，或者说本来的卫雄性格内向，朋友很少，因此报道中并没多少真正能吸引人眼球的看点，反而是卫雄的背-景更让人感兴趣。
——
卫雄坐在飞机的头等舱里，手上翻着助理帮他收集的报纸，都是这几天有关于他的报道，过了片刻，他放下报纸，眼睛看向窗外，脸上浮现出一种似是无奈又似是回忆的表情，如果没有看到《东方日报》的报道，他几乎都把那才过去几个月的大学生活忘记了，感觉跟现在就像两个人似的。
说起来，他大学真的是多才多艺，不仅成绩优秀，而且会多种乐器，会唱歌，国画也很厉害，再加上人长得帅，怎么也得算得上是香港中文大学的一号风云人物，可就是性格有点闷，不善与人交流。
他记得大三时曾有一个音乐系的系花，挺漂亮清纯的一个女孩，跟他表白，当然没有直接说，是比较隐晦的那种，如果是现在的话他肯定能听出来，可他当时跟木头没什么两样，楞是没反应。于是人家女孩就误会了，以为他不喜欢她，结果可想而知，一段艳遇尚未开始就结束了。
再想想现在，想想李佳欣，他不禁发出了一声轻笑：“呵呵……”
“笑什么？”坐在他旁边的乐正弘转过头。
“没有，突然想起一些以前的事。”
第十八章 专辑签售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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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弘看了眼报纸，微笑的说：“这是前天的报纸，我看了，《东方日报》恐怕下了不小的功夫。”
“应该吧，我大学时确实没什么朋友，能调查到这么多东西听不容易的，不过里面也有假的。”
“假不假无所谓，关键是增加你的曝光率，现在你已经成了最受欢迎的娱乐头条，持续高强度的曝光对专辑的销量起到了极大的刺激作用，这两天举行的签售会歌迷比发布会那天还多。”
“你就别说了，连续举办了两场签售会，签得我的手都快断了。”卫雄有些无奈的捏了捏右手手腕。
自10月25日正式举行专辑发布会后，宝丽金又在26日和27日两天分别在中环和湾仔的商场举办了两场专辑签售会，由于地处商业中心，人本来就多，又有许多歌迷闻讯赶来，以至于每场签售会都出现人员拥挤，即使每场签售会都达到三小时，但依然有许多歌迷没拿到签名。
而且每次签售会过后，他的手都酸得几乎拿不起来，多亏了他从小身体就好，又懂点中医，可以给自己的手按摩一下。但即便如此，现在他的右手腕还隐隐的酸痛，有种使不上劲的感觉。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你不喜欢在公众场合演出，为了提升宣传效果，只能采用签售会的形式多与歌迷见面和互动，同时增加曝光率。所以这段时间你再坚持坚持，等过了宣传期就轻松了。”
卫雄其实也理解，否则就不会这么配合了，比如这次去台湾，行程总共三天，却要举办四场签售会，台北和高雄各两场。除此之外还要参加华视的一档电视节目，名字叫《明星面对面》，是华视当家主持张晓燕刚开的一个访谈类节目。本来他是不想参加的，最后考虑到他若是不上电视对宣传的影响确实很大，就同意了。不过也就这一次，其他的综艺节目他全部推掉了。
而在结束台湾的宣传之后，他还要去新加坡和马来西亚，所幸形成都很短，只是举办签售会而已。
随着震动平息，飞机缓缓停在了台北机场的跑道上，这是卫雄第二次来台北，与上次不同的是当他走出出口时，立刻有众多记者和歌迷朝他涌过来，气氛之热情比之香港也不遑多让。
但乐正弘等人似乎早有预料，和随行的几个工作人员第一时间就把卫雄包围在了中间，过了片刻，机场方面又有十几个保安赶来，把记者、歌迷与卫雄等人分开，并护着卫雄等人往机场外走。
由于机场本来就人来人往，突然间又多出了这么多人，以至于现场显得有些混乱。卫雄被众人围在中间，一边慢慢的朝外走，一边微笑的朝周围的歌迷轻轻挥手示意，对于记者的提问却充耳不闻。
“呼，累死我了，台湾人是不是被压抑得太久了，比香港人还热情。”好不容易登上停在机场外等保姆车，卫雄不禁有种虚脱的感觉，随后他转头看向在擦汗的乐正弘：“记者来还好说，毕竟我的行程已经公布出去了，可这么多歌迷就有点奇怪了，我粗略看下，少说有两三百人吧。”
“台湾虽然一直是国语歌占主流地位，但正如我们之前预料的，你的专辑一经在台湾上市就引……”
说到这里乐正弘见卫雄翻起了白眼，只得收起那些正儿八经的话：“好吧，实话跟你说就是了，这些歌迷是台湾方面组织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你这次台湾之行受到最大的关注，不过你可以放心，他们真的是你的歌迷，公司只不过是把他们组织起来而已，而且他们也都是自愿来的。”
果然如此！
如果回香港时有这么多歌迷来机场迎接，卫雄并不会感到奇怪，因为专辑在上市之前先是经历一个月的初期宣传，培养了大批歌迷；之后专辑上市了，大规模的宣传也随之开始，让他的人气在短短一个多礼拜内以火箭般的速度疯狂提升。单以人气论，绝不下于那些老牌的歌坛巨响。
然而台湾不同，加上今天专辑才在台湾上市四天，即使他对自己的专辑抱有绝对的信心，但万事总是有一个过程的，以他现在在台湾的名气恐怕还不能让这么多的歌迷特地跑来机场迎接。
当然，这只是一种宣传策略。
——
抵达酒店，一行人先去吃了午餐，然后各自回房间休息，到下午两点半，一行人才启程前往西门町的乐天商场，那里是第一场签售会的所在地，开始时间是下午三点，预计五点半结束。
酒店距离西门町并不远，没多久就到了，尚未下车卫雄就透过玻璃看到了商场外聚集着许多年轻人，很多人手中都拿着音乐专辑和他的宣传海报，正翘首以盼的等待着自己偶像的到来。
当车门打开的那一刹那，原本安静的人群立刻骚动了起来，一些混在人群中的记者则是狂按相机。
卫雄站着朝歌迷挥了挥手，便在保安的护卫下快速的进入商场。等进了商场，发现里面的人一点也不比外面少。当然有一部分纯碎是在看热闹，只有那些拿着专辑的人才算是他的忠实歌迷。
“看吧，专辑上市的时间是短，可你在台湾的歌迷可不少。”乐正弘轻轻说了句，卫雄微微一笑，算是回应了。
商场中央是个天井，此时在天井里搭起了一个临时舞台，虽然时间还没到三点，但由于场地限制，卫雄也没有再休息，直接拿着麦克风就上了舞台，下面的歌迷见此也跟着逐渐安静了下来。
“在一个多月前我刚来过一次台北，正是那次台北之旅让我机缘巧合踏入了歌坛，所以我把香港之外的宣传第一站放在了台北，非常感谢各位能来参加，同时也非常高兴各位喜欢我的歌……”
第十九章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签售会比预计的延长了半个小时，到六点才结束，主要是因为随着签售会的进行，赶来的歌迷越爱越多，为了台湾市场和顾及歌迷的感受，卫雄主动延长了时间。然而即使这样，有许多后面赶来的歌迷仍然没有得到签名，不过他们都免费得到一张卫雄的宣传海报作为补偿。
当卫雄回到酒店时，天色已基本暗下来了，身体的疲惫让他恨不得现在就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觉，但他还不能休息，再过半个小时他就要前往华视录制节目了，而这点时间还不够他吃饭洗澡。
节目录制开始的时间是八点，按照惯例他必须提前到达，要化妆和熟悉台本，也就是说他必须差不多提前一个小时到华视，为了不让自己第一次录制节目就迟到，他吃饭洗澡可谓是争分夺秒。
“《明星面对面》虽然刚开播没多久，又是谈话类这种比较冷的节目，但因为有张晓燕这个享誉全台的主持人，节目一开播就大受观众欢迎，收视率在台湾的谈话类节目中排名稳居第一。”
卫雄从窗外收回视线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乐正弘，淡淡的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只要他们拿出的台本不太过分我也不会太苛刻，反正上都上了，还不如大方一点，省得让人背后嚼舌根。”
闻言，乐正弘暗自松了口气，下午的时候节目制作人兼主持人张晓燕打电话跟他初步沟通了下，他就担心等会卫雄看到台本后依然坚持自己的原则，所以才会事先给卫雄做心理工作。
“哦，忘记跟你说了，今晚节目的嘉宾除了你之外，还有赵雅之。”
“赵雅之？”
卫雄愣了愣：“好像自嫁给那个黄锦森后她连拍戏都少了很多，怎么会来参加娱乐节目？”
乐正弘耸了下肩：“这我怎么知道，可能是她有意进军台湾市场吧，不过听说她跟华视的关系不错。”
两人一路上随口聊着，不知不觉间就抵达了华视大厦，几个人跟着一个工作人员来到节目的录影棚。
过了一会，得到消息的张晓燕快步迎了出来，张晓燕与乐正弘本来就认识，而且是多年的老相识了，只是有段时间没见而已。双方一番客套后，张晓燕亲自领着卫雄等人来到了一间休息室。
“我外面还有点事就先失陪了，阿雄可以先看下台本，看看有什么问题。另外，等会会有化妆师来给阿雄化妆（淡妆，主要是增加上镜的效果）。有其他什么事的话可以随时到外面叫人。”
“好了，你去忙你的吧。”
见乐正弘把休息室的门关上，卫雄坐在沙发上，翻开台本看了起来，上面共有三十几个问题，涉及家庭、音乐、工作、感情等各方面。当然，这三十几个问题并不会全部提问，而是视情况提问其中的几个或十几个问题。还有就是台本上希望卫雄能在现场演唱一至两首歌曲。
边看着台本，卫雄边思索着该怎么回答，中间有化妆师进来给他化了妆，说起来他本来就长得帅，根本就不用怎么化妆，而且他也不喜欢化妆，觉得那样很娘。所以化妆师便按照他的要求，只是简单的给他修了眉毛再打了点亮粉，让面部的五官看起来更加立体，更加上镜。
在离录制开始还有大约十分钟时，张晓燕来到了休息室。
“对台本阿雄你有什么要求？”
“没有，所有细节都安排得挺好的。”
“这就好，那你有没有决定等会唱什么歌，我也好让导演组准备一下配乐。”
“我觉得这个到时候可以自由发挥，不一定要唱专辑里的歌，导演组只要准备好吉他和钢琴就行。”
“哦！！！”张晓燕眼睛猛的一亮，不一定要唱专辑里的歌？那么言下之意就是有可能唱尚未发行的歌。
她是听过卫雄的歌的，作为一个资深的节目制作人和主持人，她很清楚卫雄的专辑肯定能在台湾爆红，要不然也不会乐正弘一联系她，她马上就答应让卫雄上她的节目，如果卫雄真的在节目中唱尚未发行的歌，绝对是一个绝佳的宣传噱头，待节目播出后，收视率肯定能再创新高。
“那行，我们就自由发挥，你准备一下，十分钟后开始录制。”
说完，张晓燕就出了休息室，刚好节目导演组的副导演从他旁边走过。
“老赵，你马上去准备一把吉他和一架钢琴，钢琴就摆在舞台左侧，可以离沙发近点。”
“好的，我这就去。”
“等下。”张晓燕叫住转身要走的副导演，沉吟了下：“这样吧，你把乐队也叫来，可能用得着。”
……
张晓燕是华视的当家主持人，《明星面对面》也是如今华视的王牌节目之一，因此所用的录影棚自然不会太寒酸，舞台面积还是挺大的，不过并没有观众席，只是单纯用来录制节目的。
卫雄从休息室出来时导演组已经准备就绪，连张晓燕都坐在舞台中间的沙发上了，他刚想上去，旁边另一间休息室的门突然打开，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晚节目的另一位嘉宾赵雅之。
哦，不止赵雅之，在赵雅之身后还有一个身材高大，嘴唇上留着八字胡的男人。
“赵小姐你好。”
卫雄彬彬有礼的伸出手。
赵雅之明显楞了下，然后才微笑的和卫雄握了下手：“你好卫先生。”
‘巧笑倩兮、美目盼兮’，有那么一瞬间卫雄失神了，以前在电视上看过赵雅之他就觉得赵雅之很美，很高贵，很优雅。但亲眼见了，才知道这份美有多震撼，一颦一笑都令人着迷。
“赵小姐叫我阿雄就行了，我可是你的粉丝。而且等会要一起录节目，称呼上也不宜太过生分。”
“那你也不要叫我赵小姐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芝姐。”
卫雄笑了笑，转头看向黄锦森：“黄先生你好。”
“卫先生你好。”
两人握了下手，或许是男人的直觉，卫雄觉得黄锦森似乎对他有点敌意。
第二十章 明星面对面
“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们大家好，欢迎收看这一期的《明星面对面》，今天我们请来了影视和歌坛的两位大明星，赵雅之和卫雄。”
随着张晓燕的话，二号摄影机转向赵雅之和卫雄。
“观众朋友们好。”
“观众朋友们好。”
张晓燕：“欢迎两位光临《明星面对面》，阿芝就不用多说了，红遍港澳台和东南亚的超级大美女，塑造了冯程程、苏蓉蓉等众多经典的荧幕形象，绝对是全球华人最喜欢的港台女明星之一。”
赵雅之连忙谦虚的说：“没有小燕姐你说的这么夸张啦。”
“一点也没夸张，连金镛先生都称赞你代表东方的美。好了，再来说说卫雄，在一个多月前这是一个陌生的名字，但现在这个名字已经传遍整个香江，而且正在迅速的在台湾传播。”
卫雄：“我要说的跟芝姐一样，小燕姐这话有点太夸张了，我现在就是一个新人。”
“是新人没错，不过肯定不是一般的新人，这个问题等会再聊，我们先来聊聊阿芝。众所周知，阿芝你自从结婚后推掉了很多片约，把更多时间用在了家庭的经营上，很多人为此感到惋惜，要知道现在正是你事业的高峰期，人的一生能有几个高峰，你不觉得就这样放弃很可惜么？”
赵雅之：“没什么好可惜的，我觉得这个问题因人而异，有人觉得事业要比家庭重要，有人觉得爱情比事业重要，甚至有些极端的人觉得爱情比生命重要，而我是那种家庭和亲情胜过一切的人。”
“因为事业只是一时的，哪怕是再大的事业你也有放手和退休的那一天。只有家庭和亲情才能永远陪伴你，而且我觉得跟冷冰冰的工作相比，亲情的温软才是一个人永远必不可少的。”
“以前我为了工作忽略了很多东西，也错过了很多东西，现在有了重头来过的机会我不想再错过。而且事实上我也没有放弃什么，现在我依然有接戏，只是在接戏时会更多的考虑到家庭。”
张晓燕：“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想做女强人就注定要放弃很多东西，反之亦然，到底怎样选择就看你觉得什么对你更加重要了，但很多人往往只有在碰得头破血流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刚才你说你依然有接戏，据我所知你刚接拍了一部神话古装剧，叫《观世音》，在香港收视很高。”
赵雅之：“收视率还不错，台湾观众再过段时间也能看到，应该是11月12日吧，会登陆华视。”
张晓燕：“看来台湾观众有眼福了，你在台湾的粉丝（这个词这个时代还没出现，作者就姑且用了）可一点也不比香港少，相信这部戏一定能受到台湾观众欢迎的。对了，阿雄这部戏你有看吗？”
卫雄：“开头部分有看一点点，后来因为忙着录制专辑，所以……不过芝姐主演的《上海滩》和《楚留香》可都是难忘的经典，我记得那个时候每天放学连饭都顾不上吃就忙着做作业。”
张晓燕：“为什么？”
卫雄：“因为作业没做完我爹哋就不允许我看电视，而且还不能乱作，做完后妈咪还要检查。”
张晓燕：“所以那段时间的成绩都特别好？”
卫雄：“确实是这样。”
“呵呵呵……”张晓燕和赵雅之发出了一声轻笑。
“没想到我演的戏还有这个功效。”
卫雄脸上也露出了微笑：“这个是相互的么，有努力自然有收获，从那个时候起芝姐就是我的偶像，《诗经》里有一句形容卫庄公夫人的话：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用来形容芝姐最合适不过。”
张晓燕：“才子就是才子，出口就是《诗经》中的名句，不过这可能跟你的出身有关吧，据香港媒体报道，你出自中医世家，祖上还曾当过御医，父亲是香港著名的中医大师，连邵逸夫、包玉刚都曾找你父亲看过病，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因为……你知道的这让人很难以相信。”
卫雄：“我爹哋确实是中医，他出名出名我不知道，不过你说的那些人确实都来找过他。至于祖上是否当过御医其实我也很想知道，因为这是我爹哋跟我说的，好像是我爷爷的爷爷，名字叫卫谦，道光朝的，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史料可以查得到。”
赵雅之：“哇，道光朝距离现在差不多有150年了，应该很难查证了，不过我觉得应该是真的。”
张晓燕：“我也这样觉得，你父亲医术那么厉害，肯定是出自名门。”
卫雄：“其实我爹哋这个人思想很传统的，香港报纸上说我大学之所以会选文化研究系是受家里的国学环境影响，这种说法对也不对，因为我爹哋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但说真的，我对中医的兴趣真的不大，为这个他一直都在跟我怄气，前段时间还订了个三年之约。”
张晓燕：“三年之约？”
卫雄：“他一直认为中医是一个有前途又伟大的职业，从没放弃说服我，最后我只好和他约定，让他给我三年时间，如果三年之后我还没有什么成就的话，就乖乖的回去跟你学中医。”
张晓燕：“现在看来你父亲要失望了，《饿狼传说》这张唱片一出几乎是横扫整个香港的唱片市场，第一个星期的销量就超过8万张，创造了香港唱片的周记录，而且现在销售的速度还在加快。”
“我听香港那边的朋友说包括商场、巴士车甚至是学校都被你唱片攻占，几乎没有听不到你的歌的地方，火得一塌糊涂。这也是我为什么说你不是一般的新人，没有一个新人一出道就能红成这样。”
赵雅之：“你的那个朋友说的一点都没错，真的是这样。在我家小区外不远就有一家音像店，以前那家店的生意并不怎么好，但现在那个店每天都爆满，全都是去买阿雄的专辑……”
第二十一章 死了都要爱
本书有20万存稿，可放心阅读，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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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雅之：“你的那个朋友说的一点都没错，真的是这样。我跟你说，在我家小区外不远就有一家音像店，以前那家店的生意并不怎么好，但现在几乎每天都爆满，全都是去买阿雄的专辑。”
“有次经过的时候我特地停下来想买一张，你知道老板怎么跟我说的么——对不起，全部卖完了，如果你真想买的话可以预定，最快要大后天才有货。你知道么，我还是第一次听说在音像店里买音乐专辑还要预定，而且要两天之后才有货，从这点你就可以看出专辑卖得有多火。”
张晓燕：“确实有点离谱，一般在音像店买专辑有就有，没有就没有，确实没听过还可以预定。”
赵雅之：“离谱是离谱了点，不过离谱得有道理，因为专辑里的歌真的很好听，每一首都好听，尤其是那首《月半小夜曲》。其实不光是我，就我认识的很多圈内人都有买这张专辑。”
张晓燕：“没错没错，《月半小夜曲》我也很喜欢，还有《一生何求》、《浮夸》、《饿狼传说》我也都喜欢，现在我每天回到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cd机（这个时代已经有cd了）按下去。”
卫雄：“拜托两位结界，你们就不要再这样夸奖小弟了，我年纪小脸皮薄，你们看，我的脸都红了。”
“呵呵呵呵……”听卫雄说得有趣，赵雅之和张晓燕顿时发出了一阵轻笑，之后张晓燕微笑的说：“既然你说我们夸奖你会让你脸红，要不这样，你给我们现场唱一首，我们就不说了。”
卫雄：“这简单，不过这里是台湾，一直以来都是国语歌占主流地位，要不我就唱一首国语歌吧？”
张晓燕顿时就兴奋了，她仿佛已经看到这期《明星面对面》的收视再创新高：“国语歌？是你原创的么？”
卫雄微微一笑，没有正面回答，但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了：“你们喜欢听什么风格的？我的意思是你们喜欢青春校园风的，还是喜欢古典抒情的，或者干脆喜欢比较有激情的，比如摇滚？”
这时不仅是张晓燕，就连赵雅之也是眼睛一亮：“还可以点歌？是不是我们点什么都可以？”
卫雄：“当然。”
张晓燕和赵雅之对视了一眼，然后赵雅之开口说：“真的挺难的，小燕姐还是你来决定吧。”
张晓燕沉吟了下：“既然是点歌，那就来首摇滚类的吧。”
卫雄：“可以，不过摇滚音乐我自弹自唱肯定是没那个效果的，刚好有乐队，麻烦你们稍微等等。”
接下来卫雄开始进行一系列准备工作，他先是要来了纸和笔，把要唱的歌写在纸上，然后把稿纸给乐队，让他们熟悉歌曲，接着又就一些问题进行了沟通，整个过程花了近二十分钟。
趁着这个时间，张晓燕和赵雅之刚好可以休息一下。不过针对卫雄并没有停止，准备的过程都被摄像机完整的拍了下来。当然，播出的时候肯定是要经过剪辑的，让观众知道这个过程就行。
录制继续
张晓燕和赵雅之仍然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而卫雄则是坐在了钢琴前，只见双手放在琴键上，微闭着双眼深吸了一口气，正当所有人以为他要按下琴键时，一声高坑的歌声突然想起：
死了都要爱
不淋漓尽致不痛快
感情多深只有这样才足够表白
死了都要爱
不哭到微笑不痛快
宇宙毁灭心还在
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
一分一秒都美到泪水掉下来
不理会别人是看好或看坏
……
穷途末路都要爱
不极度浪漫不痛快
发会雪白土会掩埋
思念不腐坏
到绝路都要爱
不天荒地老不痛快
不怕热爱变火海
爱到沸腾才精采
当音乐停止时，录影棚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虽然鼓掌的只有张晓燕、赵雅之和乐队的成员，但依然给人一种热烈的感觉。
卫雄起身走过去和乐队成员一一握手致谢，末了还竖起大拇指，只用了十几分钟就能跟他配合到这种程度，绝对的专业水准。
见卫雄在沙发坐下，张晓燕语气夸张的说：“太棒了，真的是太棒了，每次你唱到高音的时候我都有一种头皮发麻的感觉，那种感觉是我以前从没体会过的，这对我来说真的是个巨大的惊喜。”
赵雅之：“我也有那种头皮发麻的感觉，很奇妙的一种体验，不过这首歌的演唱难度应该很高吧，那种高音恐怕不是谁便哪个歌手可以驾驭的，我到现在都还在想阿雄是怎么做到的。”
卫雄：“其实这种歌对嗓子的负担很大的，经常唱嗓子很容易受伤，所以平时我也很少唱这种歌。”
张晓燕：“我估计，整个港台地区，能完美的唱出这种高音的歌手不会超过五个，就这我觉得应该还高估了。对了，这首歌叫什么？”
卫雄：“《死了都要爱》。”
张晓燕：“很贴切的名字。好了，我们言归正传，刚才阿雄说他父亲一直反对他从事其他行业。但是据我所知，阿芝你家人好像都挺赞成你在娱乐圈发展的，你参加香港小姐的提名人就是你母亲。”
赵雅之：“我刚入行那时候的香港娱乐圈要比现在存粹很多，我父母的目的也很单纯，就是希望我能有一份适合自己的工作，其实那个时候包括现在，演员都是许多想要出人头地的人的选择。”
张晓燕：“像周闰发、郑绍秋都是跟你差不多时候入行的，经过这么多年的奋斗，现在你们都成了享誉华人世界的大明星。不知未来你对自己的事业有什么计划，还是继续把重心放在家庭上。”
赵雅之：“重心肯定还是在家庭的，不过工作方面也有一些计划，我与无线的合约已经到期了，现在正在和华视商谈一部片约，细节已经谈得差不多了，估计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开拍了。”
第二十二章 我全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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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雄在旁边听了赵雅之的回答，总算明白了对方今天来《明星面对面》的原因了，《观世音》即将于近期登陆华视是一点，更重要的是为即将与华视的合作做宣传，要知道这可是赵雅之与无线约满，恢复自由身后拍摄的第一部电视剧，无论是赵雅之本人，还是华视方面肯定都非常重视。
至于双方合作的电视剧应该便是那部民国家族伦理大剧《京华烟云》。在他的记忆中，这部戏算是赵雅之的代表作之一，播出后立刻风靡整个台湾，后来在大陆播出也引起了很大的反响。
张晓燕显然也很清楚赵雅之上节目的目的，非常配合的追问道：“能透露一下这部新戏的一些内容吗？”
赵雅之：“这部戏改编自一个著名作家的同名小说，是一部清末民国时期的家族伦理大剧，剧本我已经看过了，真的很精彩，华视方面也投入了巨资，相信到时候不会让观众朋友们失望的。”
卫雄：“听芝姐这么说我都有些期待了，不过我觉得芝姐对自己事业规划有点局限，在我看来娱乐圈内‘演而优则唱，唱而优则演’是很正常普遍的事，或者说是多栖发展，比如说张国容。以芝姐你的条件和在华人世界的知名度，如果出音乐专辑的话，肯定会大受欢迎的。”
张晓燕：“我也认为阿芝发专辑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一张专辑能不能大卖是需要很多因素的。”
赵雅之：“你们太抬举我了，演戏我还行，唱歌我真的不行，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点，而且就像小燕姐说的，一张专辑能不能大卖需要很多因素，比如好的歌就是必不能少，否则都免谈。”
卫雄：“这简单，如果芝姐想要出专辑的话，所有歌都包在我身上，写几首好的信心我还是有的。”
赵雅之没想到卫雄会这么说，而且看表情不像是在开玩笑，不禁惊讶的问：“你是说真的？”
张晓燕也是难掩惊讶之色，要知道这可不是随便能承若的，若是她不把这段剪掉，等播出时将会有数以百万计的的台湾人看到，也就说卫雄等于是当着这数以百万计的台湾人做出的承若。
以后赵雅之如果真的想出专辑，而卫雄又爽约的话，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爽约，对卫雄的人品、信誉等个人形象都将会是个不小的打击。她有些想不通卫雄为什么会突然做出这样的承若。
卫雄：“当然是真的，我这个人从来不轻易承若什么，刚好前几天写了一首歌，我觉得挺适合你的。”
“先弹一小段你听听。”吉他就依靠离他不远的一个架子上，他当即起身过去取来了吉他：“这是首情歌，速度较慢，在创作时我就是以女性为角度，所以演唱的话女声演唱是最合适的。”
我要控制我自己
不会让谁看见我哭泣
装作漠不关心你
不愿想起你
怪自己没勇气
心痛得无法呼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迹
眼睁睁地看着你
却无能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尽头
找不到坚强的理由
……
卫雄自弹自唱了一段就停了，嘴里接着说：“这首歌叫《星语心愿》，曲调很简单，演唱速度也较慢，不要求演唱者有太高的演唱技巧，以芝姐你的嗓音稍微训练一下，就完全可以驾驭。”
“当然，如果芝姐对自己有信心的话，也可以唱一些有点难度的。你再听听这首，我觉得也不错。”
张晓燕此时已经从自己的思绪中回过神来，但她并没有去打断卫雄，相反，这是她所乐意见到的，要知道做节目本来就是为了收视率，只要不是负面的，只要能增加收视率的，她都不介意让它在她的节目中出现。而且这种完全不按台本的发展显然要比按照台本进行更加自然。
远处的钟声回荡在雨里
我们在屋檐底下牵手听
幻想教堂里头那场婚礼
是为祝福我俩而举行
一路从泥泞走到了美景
习惯在彼此眼中找勇气
累到无力总会想吻你
才能忘了情路艰辛
你我约定难过的往事不许提
也答应永远都不让对方担心
要做快乐的自己照顾自己
就算某天一个人孤寂
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
这首《约定》卫雄唱了一遍才停下，虽然他的嗓音没有周蕙的那种空灵与清澈，而且还是男声，但却另有一番风味。
张晓燕边鼓掌边说：“两首歌都好好听，说真的我今天算是开眼界了，从没有一个歌手能让我这么惊讶。”
卫雄淡淡一笑：“这首歌叫《约定》，它对嗓音的要求较高，技巧方面倒不苛刻，芝姐你感觉怎样？”
赵雅之：“很好听的两首歌，本来我从没想过唱歌这件事的，现在被你这么一弄，我都有些心动了。”
卫雄：“演而优则唱是很正常的事，我还是那句话，如果芝姐想出唱片可以随时来找我，所有歌我都包了，不管是国语专辑还是粤语专辑都行，本来想再弹一首粤语歌的，但时间可能不允许。”
张晓燕：“看来阿雄真的很看好阿芝你多栖发展，你真的可以认真考虑下。说到专辑，阿雄你今天在节目中已经自弹自唱了三首歌，还都是国语歌，这是否说你的下一张专辑会是国语专辑？”
卫雄：“我个人是有这个打算，专辑里的歌也都已经写好了，不过是否出国语专辑还要跟公司商量才能决定。”
张晓燕：“就我感觉，《饿狼传说》这张专辑在台湾肯定能大卖。”
卫雄：“承小燕姐吉言。”
张晓燕：“没什么吉言不吉言，现在就已经卖疯了，只是专辑上市的时间太短，影响力还没有完全体现出来，再过一个月你再来台湾，我保证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气氛。如果你乘胜推出国语专辑的话，绝对能把影响力最大化。”
卫雄玩笑的说：“看来我得跟公司提提你的建议。”
第二十三章 爆红
正如张晓燕说的那样，随着时间推移，《饿狼传说》彻底引爆了整个台湾。走在街上，随处能听到专辑里的歌曲，还可以看到一些赶潮流的年轻人腰间别着随身听（便携磁带播放器，1979年就已经诞生），耳中戴着耳机，边走边听这音乐，口中还会不时冒出一两句古怪的粤语。
在卡拉ok里，《饿狼传说》、《红日》、《一生何求》等专辑里的歌曲成为了点播频率最高的歌曲。尽管绝大部分台湾人都不会说粤语，但那些到卡拉ok消遣的年轻人还是乐此不疲。
到11月8日最新一期的《明星面对面》播出后，这股由卫雄引爆的音乐风暴被推向了**。
只因节目中卫雄临时发挥演唱的几首歌曲，特别是那首《死了都要爱》，那种歇斯底里的呐喊在一瞬间点燃了每一个人心中的激情和热血，也让许多人重新认识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摇滚。
自节目播出后，《明星面对面》节目组的电话便被打爆，所有人的要求只有一个——重播当期的《明星面对面》，因为《死了都要爱》还没上市，想要听只能看当期的《明星面对面》。
这一情况让张晓燕始料未及，后来因为打电话到节目组的人实在太多，华视也觉得重播的话收视率应该会不错，便选择午夜时段重播了两次，收视率都很不错，也基本满足了歌迷的要求。
趁着重播的机会，很多人通过录音设备录下了歌曲，只是录音音质又如何能和正版专辑的音质相比，何况歌曲是在录节目时临场发挥的，本身就有很多瑕疵，因此质量更是差上了许多。
当然，质量差与否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歌迷喜欢，而且这样一来又促进了《饿狼传说》的销售，很大一部分本来没有购买的人，因为听了《死了都要爱》，都跑去购买了这张专辑。
短短两个星期，《饿狼传说》在台湾的销量就突破了30万张，当香港宝丽金把这个数字向媒体公布后，立刻在港台地区引起了巨大反响，不知有多少人以为香港宝丽金造假，或是自己眼睛花了。
要知道这个数字在此之前只有邓丽君在1979年发行的专辑《甜蜜蜜》创造过，所不同的是《甜蜜蜜》能在两个星期卖出超过30万张靠的是本土优势和邓丽君数年辛苦积累下来的名气。
而卫雄作为一个新人，且《饿狼传说》又是粤语专辑，能在两个星期内销量30万，唯有用奇迹来形容，不知跌破了多少人的眼镜。值得一提的是《饿狼传说》现在依然后劲十足。按照销售曲线图看，专辑在台湾的日销量仍然呈上升趋势，香港宝丽金据此推测《饿狼传说》的台湾销量，极有可能在两个月内突破100万张，这个数字一出使得对《饿狼传说》的讨论再次升级。
有台湾媒体就此采访了刚好回台湾探亲的著名音乐制作人罗大右：“罗先生，《饿狼传说》在台湾只用了两个星期就卖出了30万张，香港宝丽金更是说两个月内能突破100万张，你是怎么看的？”
“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今天上午我接到香港朋友打来的电话，《饿狼传说》在香港的销量同样超过了30万张，你要知道香港才600万人，还不到台湾的三分之一，这得有多疯狂才能有这样的销量，如果你到香港就能真切的体会到什么叫歌声无处不在，这是以前从没有过的。”
“从专业角度看，《饿狼传说》真的是一张非常优秀的专辑，无论是歌曲，还是卫雄的嗓音和演唱技巧，我认为都无可挑剔。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那首在华视的节目里唱的《死了都要爱》。”
“那首歌对演唱技巧的要求是非常高的，特别是高音。港台地区能唱出那种效果的不能说没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还有，唱这首歌时卫雄和乐队的配合有点生疏，有很多在专业音乐人看来显而易见的瑕疵，而且录影棚狭小的环境也不适合演唱摇滚歌曲，如果卫雄不是临场发挥，能准备得再充分点，再换个更加专业的舞台，绝对能把《死了都要爱》这首歌演绎得更好。”
记者：“你着重讲了《死了都要爱》，我是否能这样理解，你很喜欢这首歌，也很推崇这首歌。”
“当然可以，我确实很喜欢这首歌，其实不止是这首歌，其他的如《饿狼传说》，《浮夸》都采用了一些新颖的创作手法和音乐元素，给了我很多启发，真的很希望能有机会与卫雄合作。”
……
在专辑销量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卫雄结束了东南亚各国的宣传，从举行发布会开始到从新加坡回到香港，整个宣传过程历时半个多月，对于从没有过这种高强度工作经验的卫雄来说是个不小的挑战。
事实上，如果是其他歌手发行唱片的话，宣传期远不止半个月，工作量也要大上许多，比如举办歌迷见面会，或是上电视娱乐节目，两者的目的都是为了增加曝光率，以促进专辑销量。
离开香港一个多星期，当卫雄再次榻上香港的土地时，他感觉整个氛围有了很微妙的变化，虽然他回港的行程是保密的，但当他走出机场时依然遇到了许多蹲守的记者。此外，从他走出出口，一路上有许多过往的行人都在向他行注目礼，有一些较为热情的，还跑上来找他要签名。
“雄仔，我是《今日周末》的记者，你这次赴台湾和东南亚宣传取得了巨大的成果，请问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你在《明星面对面》上说下一张专辑时国语专辑，而且歌全部已经写了，请问什么时候发行？”
“赵雅之在接受记者采访时说他非常欣赏你的音乐才华，如果有出唱片的想法肯定会找你，你是否真的会为赵雅之制作专辑？”
“……”
第二十四章 患得患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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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台湾的节目中唱了两首歌，说非常适合赵雅之，现在有唱片公司传出想向你买歌，你有什么想法？”
“有消息说，tvb将邀请雄仔你担任今年新秀歌唱大赛的评委，如果消息是真的，雄仔你会答应吗？”
“……”
就像闻到腥味的猫，原本散落在机场外各处的记者看到卫雄，立刻一个个撒开脚丫子蜂拥了上来，该拍照的拍照，拿着录音器的使劲的把录音器往前伸，各种问题像炮弹般向卫雄砸了过来。
“不好意思，阿雄刚刚下飞机，人很累，不方便接受记者采访，请大家让让，谢谢。”乐正弘和其他人把卫雄紧紧围在中间，艰难的往停在路边的保姆车走去，只是记者实在是太热情了。
费了老大的劲，好不容易突出重围，登上保姆车，卫雄忍不住心有余悸的松了口气：“呼，我总算是体会到香港狗仔的疯狂了，比开签售会还累。不过你不是说我回香港的时间保密吗？”
乐正弘也感到奇怪：“公司确实没有对外公布你回香港的时间，知道的人也都被下了封口令。”
这时坐在前排副驾驶座，前来接机的工作人员回过头解释道：“雄哥，你的行程确实是保密的，但是这些狗仔从几天前就开始在机场外蹲守，今天才来了十几个，已经算是比较少的了。”
“还真是勤劳。”卫雄淡淡的说了句，随后想起什么：“对了，刚才有记者问什么评委，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再过一个星期，今年tvb的新秀歌唱大赛就要开始了，有传闻说tvb有意邀请你担任评委，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不过若是真的，这一两天应该就会有消息。”
卫雄发现乐正弘的表情有些异样，便没再多问，他很清楚乐正弘在想什么，tvb新秀歌唱大赛与其说是tvb的一档歌唱比赛，还不如说是华星唱片挑选新人的场所，现在突然传出tvb想邀请他当评委，不得不让一些有心人多想，要知道他和香港宝丽金只不过是合作关系。
谁知道华星是不是想把他这颗摇钱树挖过去，就连他都有这种想法，就更别说是宝丽金的人了。
而在猜测tvb或者说是华星的动机之余，他又想到了其他一些事，或许这次是个不错的切入时机。
“这事到时候再说吧，今天我就不去公司了，在飞机上说的那件事就麻烦你帮我跟刘总说了。”
……
“好……就是这样……身体稍微前倾一点……对对……很好……眼神放柔和……没错……微笑不用那么明显……好的……再来一张……对……就是这样……头发整理下……面相镜头……”
随着摄影师的指示，李佳欣不断的变换各种姿势，过了差不多十多分钟，摄影师才放下照相机，说道：“好了，今天就到这里，这个广告的照片也拍得差不多了，有需要会再联系你们公司的。”
闻言，李佳欣不禁松了口气，拍了一下午照片她早就累得不行了，摄影师的话对她来说就犹如天籁之音一般。当然，她并不是只拍一下午的照片就觉得辛苦，而是她最近基本都是这个状态。
自从与周闰发合作拍摄了《铁达时腕表》广告后，在香港广告界她也算是小有名气了，再加上人长得本来就漂亮，广告约虽不至于如雪花般那么夸张，但量比以前增长数倍是肯定的。
“没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说完李佳欣就要去化妆室换衣服，身上的衣服可不是她的。
这时年轻的摄影师神情略有些局促的说道：“等一下，今天晚上你有没有空，有的话一起吃个饭。”
李佳欣楞了下，随即歉意的说：“不好意思，我晚上有约了。”
这话让摄影师有些失望，不过仍很有风度的说：“没关系，既然有约就算了，快去换衣服吧，别迟到了。”
到化妆室换好自己的衣服，出来时那个摄影师已经不见了，李佳欣忍不住轻叹了口气，她之所以叹气并非是因为拒绝了摄影师的约会邀请，事实上这段时间类似的邀请她已经拒绝过好几次了，其中不乏在她看来条件很不错的。而是因为她想起了有差不多半个月没见的卫雄。
在那次同逛台北夜市后，她和卫雄的关系就有点似是而非，说是情侣吧，两次才第一次见面。
而且卫雄也没有向她表白，更没有让她做他的女朋友；可要说不是情侣，他们在台北逛夜市时就牵过手了，回香港后又约会过几次，一起吃过饭，看过电影，怎么看都像是一对情侣。
但短短半个月情况就发生了巨大变化，卫雄成了当红的歌坛巨星，而她依然只是一个小模特，两者差距如此之大，卫雄还会像以前那样对她吗？还是眼界变高了，根本不再拿她当回事了？
“他宣传那么忙，可能连吃饭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和我联系，等忙完这段时间了应该就会打电话给我了。”
她心里这样安慰自己，只是连她自己都觉得没底气：“唉，不知道他回香港了没，昨天的报纸说新加坡是他宣传的最后一站了，这一两天说不定就会回来了，到时要不要跟他打电话呢？”
整个人被一种患得患失的情绪充斥，不知不觉已经走出公司，突然眼前视线一暗，尚未反应过来，一束鲜红玫瑰出现在了她眼前，接着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低头走路可不是好习惯。”
她抬起头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虽然墨镜和衣领几乎遮住了半张脸，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送给你的。”
“谢谢。”李佳欣脸上的抑郁早已不知所踪，取而代之的是甜甜的微笑：“你怎么会来这里找我？”
“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先找个地方坐吧。”
第二十五章 好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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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卫雄可不是以前那个默默无闻的小人物了，走在大街上随时都有可能被认出来，而且如今他正是舆论关注的焦点，谁知道会不会有狗仔队在暗中盯着他，所以他不得不小心谨慎。
两人在路边拦了辆的士车，待上了车关上车门，李佳欣才再次开口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刚到，一下飞机就立马过来找你了。”
说话时卫雄很自然的握住了李佳欣的手，李佳欣不仅没有反对，反而露出淡淡的羞喜之色，心中所有的不安，所有的恐惧，所有的患得患失早已被她抛到了九霄云外，整个人感觉轻飘飘的。
“不过想找到你还真不容易，我打电话到你们公司，那边查了快半个小时，才弄清楚你在这里。”
“你为什么不呼我的bb机，又不是不知道号码。”
“想给你个惊喜嘛。”
这真的是一个大大的惊喜，在此之前李佳欣设想过几种与卫雄见面的情景，就是没想过这种。
“五点多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吧？”
似是想到了什么，李佳欣略有些：“吃饭时如果遇到狗仔队，或是被人认出来会不会很麻烦？”
确实有点麻烦。
虽然卫雄不介意绯闻，但也没必要没事给自己找事，最主要的是他和李佳欣才刚刚开始，还是低调点好。
“麻烦倒是小事，不过就怕狗仔队会找上你，嗯……看来只能这样了，师傅，送我们到丽莞小区。”
“丽莞小区？”
“我住的地方，你放心，我一个人住的。”
听到要去卫雄住的地方，李佳欣心跳顿时莫名的加快，既有紧张，也有欣喜，唯独没有想过要拒绝。
十几分钟后，的士车在离丽莞小区不远的路边停下，两人走了一会来到一个市场外，看到市场里人声鼎沸，卫雄又转头看了眼捧着鲜花的李佳欣：“你在这里等我一会，我很快就出来。”
到这里，李佳欣已基本猜到卫雄要干什么了。
临走进市场前，卫雄特地把衣领拉高了一点，确保自己不会被轻易认出。
这个市场主要供应附近的人，他以前来过几次，不算熟悉，却也不陌生，大致知道各种摊位的所属位置，而且在车上时他心里就拟定了一份购买清点，所以只花了十分钟左右任务就完成了。
尚未走出市场，远远的他就看到了站在原地等他的李佳欣。
美女就是美女，尽管仍然青涩，但抱着那么一束花站在那，想不引人瞩目都不行。
“走吧。”
卫雄示意了下提在手上的东西：“很久没自己下厨了，今天让你尝尝我的手艺。”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调整，李佳欣已经没那么紧张了：“没想到你还会做菜，男的很少会做菜的。”
“很少不代表没有。”
“也是，你会的东西那么多，会策划广告、会弹钢琴，会写歌，会做菜也不奇怪。
“会策划广告、会写歌好像和会做菜没什么关联吧。”
“……”
两人边走边聊，没多久就回到了卫雄的公寓，这是李佳欣第一次来这里，神色间不禁又有些拘束起来。
“你先坐，我做菜很快的，给我一个小时就行。对了，你喝水还是喝咖啡，我这里只有这两种。”
“不用了，我给你打下手吧，不过我只会做点西餐，中餐不会。”李佳欣明显有些不好意思。
厨房里一男一女忙碌的做着晚餐！！！挺美妙的一个画面，卫雄笑了笑，很爽快的答应了。
“好啊，你给我洗菜。”
……
相对来说做中餐要比做西餐复杂很多，不过这些对于卫雄来说都显得那么轻车就熟，从切菜到腌肉，从下锅到翻炒，一切都是有条不紊，如果再穿上一套白色的厨师制服，绝对有厨师范儿。
李佳欣站在卫雄左后侧的水池前洗一条桂花鱼，等会要蒸的，只是她的眼睛却没有放在鱼上，而是盯着卫雄看，她以前不知听谁说过——男人专注的时候是最帅的。她没想到卫雄做菜时候的样子居然也那么帅，从遇到卫雄开始就不怎么安分的小心脏似乎又有加速跳动的迹象。
“啊。”
毫无征兆，一声尖叫从李佳欣口出发出，刚刚把锅中的爆炒牛肉盛入盘子的卫雄立刻回过头。
“怎么了？”
李佳欣按着右手食指，上面有一个小小的血滴，脸上则是挂着淡淡的委屈。
“没事，被鱼刺扎了一下。”
这个时候作为男人，而且是一个好男人，卫雄自然要表现出自己急切和关心，只见他赶紧放下手上的东西，不由分说的就把李佳欣流血的食指含在嘴里，吸-允了几下，然后把带着血迹的唾沫吐到垃圾桶里。
“只是一个小伤口，等会贴个ok绑就行了。”
此时此刻，李佳欣的脸色已是一片通红，连耳根都红了，完全的不知所措。
“欣欣，你真美。”
李佳欣条件反射的抬起头，入目便是卫雄仿佛可以把她融化的炙热目光。未等她做出反应，一种温热的触感从她唇上传来。
她的脑袋瞬间仿佛“咔嗒”一声，彻底蒙了。
等她明白发生什么事时，一双强壮的臂膀已经像烙铁一样牢牢抓住她，身体也不知何时被按在了墙壁上。
更过分的是一条像蛇一样滑不溜秋的东西趁她没有丝毫的防备，轻易地撬开她的牙关，长驱直入，肆无忌惮的攻城略地，扫荡的它所能到达的每一个地方，让她的理智一点一点的沉沦。
“唔……”
在她觉得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狂风骤雨忽然停止，但那种温热的触感并未离开唇舌像安抚一般，轻柔地舔-弄着刚刚遭受洗劫的领地……
良久：“欣欣，做我的女朋友吧。”
“嗯……”
终于得到了喘息的机会，可是脑子却依然没有思考的力气，在听到卫雄的话时，李佳欣没有任何犹豫，就这样点头了。
第二十六章 不务正业
传言很快就得到了证实，在卫雄返回香港的第二天，tvb方面就有人跟他联系，是直接打到他公寓的，他没去追究tvb怎么会知道他公寓的电话，爽快的答应了对方见面商谈的请求。
当他来到约好的咖啡厅时，tvb方面的人已经先他一步到了，有两个人，一个是tvb的节目制作监制，负责非戏剧类的节目制作，包括每年的新秀歌唱大赛。另一个是华星唱片的总裁。
华星唱片公司成立于1971年，算是比较早的，但是那时候的华星唱片主要为tvb代理发行电视剧的原声唱片，严格来说只能算是tvb的一个下属机构。直到1982年才开始独立运营。
也是在这一年，华星唱片和tvb合办了第一届新秀歌唱大赛，细细算来今年已经第五届了。
相互客套了几句，首先开口说话的是那个tvb的节目制作监制：“卫先生，我们找你的目的刚才在电话里我已经说了，我们是很有诚意的，而且担任新秀歌唱大赛的评委对你也很有好处。”
闻言，卫雄不禁微微一笑，新秀歌唱大赛是现在香港最著名的歌唱类比赛，他去当评委固然可以增加他的曝光度，但他如今正盛风头，那点曝光度不过是锦上添花而已，有与没有区别不大。
相反，借助他的高人气，这一届的新秀歌唱大赛可以进一笔提高收视率，这才最现实的问题。
“顾监制这样说就不对了，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白吃的午餐，如果我去做评委到底是谁获益你最清楚。”
他最讨厌那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人，不过他也不想把气氛弄僵，于是看到顾监制面露不自然他立刻话锋一转：“话说回来，偶尔当次评委还是不错的，我可以答应，只是有点事想麻烦顾监制。”
最大的目的达到了，顾监制自然不会再介怀卫雄刚才的挤兑，高兴的说：“卫先生尽管说就是。”
厚厚的一个牛皮袋放在了桌上：“这里面是一个电影剧本，麻烦顾监制帮忙交给方小姐，当然，能交给六叔就更好了。就是我想和邵氏合作拍摄这部电影，资金方面全部由我出，邵氏需要做的是全力配合和电影上映的事，最后扣除掉制作、宣传和发行费用，剩余的双方按二八分成。”
卫雄虽有意独立拍摄他写的那两个剧本，但拍摄电影又岂是那么简单的，特别是拍摄一部高水平高质量的电影更需要一个大型的制作团队，比如摄影师、灯光师、、剪辑师、武术指导等等等。
而且在拍摄过程中所要做的工作还有很多，这对于他这个外行来说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邵氏就不同了，虽然邵氏在几个月前就停产了，院线更是出租给了潘迪笙的德宝电影，但旗下的员工并没有全部流失，大部分都被调到了tvb；其次，邵氏拥有拍摄电影所需的任何设备，这在初期可以帮卫雄节省下一大笔设备开支；最后，电影上映的档期，这点非常的重要。
以邵毅夫的面子，只要开口了，潘迪笙肯定得安排一个好档期，如此一来才能把电影的票房潜力全部发挥出来。另外还有海外发行，香港的邵氏院线是出租出去了，可南洋的邵氏院线还在。
总之一句话，只要邵氏愿意合作，他现在所面临的一切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顾监制看了看桌上的牛皮袋，又看了看身边的华星唱片总裁，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卫雄这话题跳跃的幅度也太大了吧，你一个当红歌手怎么会想到写电影剧本？还想独资投资拍摄？
这是不是俗话说的——不务正业？
听说卫雄在唱歌前是个挺厉害的广告策划师，可广告策划师会写剧本？
过了一会，顾监制总算回过神来，略显尴尬的说：“不好意思，走神了，我会把剧本交给方小姐的。”
把剧本收起放进了公-事包中。不管是不是不务正业，反正不关他的事，他今天就是来邀请卫雄当评委的，现在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至于所谓的合作拍电影，他只需把剧本交上去就行了。
“这届新秀歌唱大赛有卫先生这种高水平的专业人士担当评委，肯定能发掘更多有潜力的歌手。”
华星唱片的总裁适时的恭维了一句。
“呵呵，周总客气了，要说唱歌我自认还有点实力，但看人的话跟那些前辈比起来就差远了。”
“应该是卫先生谦虚了才对。”
周总顿了顿：“前段时间卫先生在台湾节目中说第二张专辑里的歌都已经写好了，不知何时发行。”
卫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具体时间还没定，怎么，周总有什么建议？”
“据我所知，卫先生和宝丽金签的合约只针对《饿狼传说》这张专辑，不知卫先生有没有兴趣来华星唱片，我可以给卫先生更好的条件。而且华星背靠tvb，对卫先生未来的发展也更有利。”
这应该才是这位华星唱片总裁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吧，可惜白跑了，他从没想过在乐坛长远发展。
卫雄微微一笑：“很抱歉，我的第二张专辑已经和宝丽金签约了，周总的好意只能留在以后了。”
周总一愣，无奈的说道：“真是太可惜了。”
他不知道所谓的已经签约是不是真的，但他可以感觉到卫雄对华星唱片并没什么兴趣，这让他有些意外。
他甚至连条件都还没说。
“离比赛开始还有几天吧，不知我需要做什么？”
卫雄把话题扯回到了新秀歌唱大赛上，他不想因为‘去不去华星唱片’这个问题而与tvb发生什么不愉快，尽管他的第二张专辑根本就还没和宝丽金签约。当然，宝丽金已经要求过几次了。
“你只负责半决赛和决赛的评审，初赛和复赛有其他人负责，半决赛和决赛的时间分别是下个月的6号和13号，你可以先安排下时间，到时候有什么事我们也会提前通知你的。”
第二十七章 有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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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着杯参茶，方怡华敲开了办公室的门，办公室里邵毅夫正看着文件：“你昨晚没睡好，中午怎么不休息会。”
“看完这个就去。”抬头看了眼，邵毅夫就低头，把视线重新放在了文件上。
“什么事这么重要？”方怡华放下参茶，好奇的走到邵毅夫身后。
看起来似乎是个剧本，还是分镜头脚本。
谁写的剧本？这么专业。
她知道邵毅夫一直对电影不死心，所以对邵毅夫会看一个电影剧本并不奇怪，奇怪的是这个剧本是谁的。
“这个剧本是谁写的？会费时费力写分镜头脚本的编剧在香港可不多。”
“呵呵，一个很有趣的人。”邵毅夫眼睛里闪动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让人琢磨不透。
“很有趣的人？”方逸华更奇怪了，她还是第一次听邵毅夫这样形容一个人。
“没错，很有趣的人。”邵毅夫把剧本放在桌上，端起参茶却没喝，而是起身走到窗户边。
“你不是邀请了那个最近很红的歌手担任新秀歌唱大赛的评委么，这个剧本就是他写的。”
话说，那个顾监制本来是想把卫雄的剧本交给方怡华的，但后来想想觉得受人之托就应该忠人之事，如果把剧本交给方怡华，他几乎可以肯定会被直接枪毙掉，无论这个剧本写得有多好。
邵氏之所以会停产亏本固然是一方面，但最终让邵毅夫下定决心的是方怡华的劝说，方怡华一直希望所有的资源都能集中到tvb，把tvb做大做强，而不是守着邵氏影业这个无底洞。
“卫雄？他写的剧本？”方怡华一时没反应过来，有种听天方夜谭的感觉。
现在如果到街上谁是如今香港最红的歌星，保证十个里有九个会说卫雄，按照正常人的逻辑思维，卫雄现在要做的是先在歌坛站稳脚跟，等地位稳定了再朝其他领域发展，可卫雄是怎么做的？
不好好宣传（宣传期比其他歌手要短很多，圈内人都看得出来）就不说了，居然把心思用了写剧本上了。
她承认他在音乐方面确实很天才，连很少听流行歌曲的她都买了一张专辑。可能写歌就能写剧本？
简直是不务正业。
狂妄。
“确实很有趣，不过他能写出什么好剧本，如果是歌的话还差不多。”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邵毅夫微微一笑：“我起初也是和你一样的想法，但看过之后我就改变想法了。”
方怡华终于抑制不住好奇心，拿起桌上的剧本看了起来，不得不说剧本制作得很精致，让人一看就赏心悦目。
但是一个剧本的好坏在于内容，内容不好，表面的东西再好也是不好。
她看了几页，并没有看出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忍不住抬头看向邵毅夫：“这个剧本真的不错？”
“嗯。”邵毅夫点了点头：“无论是故事情节，还是人物设定都不错，如果拍好了，票房应该会不错。”
方怡华相信邵毅夫的眼光，不过邵氏已经停产了，她不希望再死灰复燃。
“我不赞同投资，邵氏已经停产了，不能为了一部未知的电影就复产。”
邵毅夫脸上的微笑不变，这样的反应早在他的预料之中，主要是他暂时也没想过要让邵氏复产。
“我没说过要投资，那个卫雄提出了一个合作方案，所有资金都由他出，我们只要全力配合拍摄和处理影片发行的问题，最后扣除制作、宣传和发行费的纯利润他占八成，我们占两成。”
“呵呵，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不得了，既有自信又有野心。”
听到不是要投资，方怡华的心顿时放了下来，只是配合拍摄和处理上映倒没什么问题，但只分两成的利润未免太少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没意见，不过两成利润太少了，至少……”
话尚未说完，就被邵毅夫打断了：“好了，就这样吧，算来我也算他的长辈，怎好意思跟一个晚辈斤斤计较。”
方怡华一愣，这才想起邵毅夫跟卫雄的父亲卫弘道的交情很好，真要算起来确实是卫雄的长辈。
“你让人给他回个话，合作方案就按他说的，我倒想看看他能拍出一部怎样的《英雄本色》。”
……
范伟站在咖啡厅门口，稍微整理了下衣服，确定没有问题后伸手推开门，走了进去。
“欢迎光临，先生几位？”
“我约了人。”
目光在咖啡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定格在坐在窗户边，身穿灰白色外套，脸上戴着大墨镜的人身上。
遮遮掩掩的，这么神秘，搞得跟间谍似的。
他略一迟疑便快步走过去，在快到时又放慢了脚步：“您好，是卫先生吗？”
原本低头看书的墨镜男抬起头：“我是，你是……”
“我是来面试的，名叫范伟，您昨天约了我今天下午三点在这家咖啡厅里面试。”
没错，他真的是来面试的，就在这里。
昨天他在报纸上看到一家名叫卫氏的电影公司招聘总裁，尽管从没有听过这家公司，但他心里想好歹也是总裁，再怎么差也要比普通员工强，何况只是面试，对方可以录取他，他也可以决定要不要被对方录取。
于是便试着拨打了招聘广告上的电话，接电话的是个男的，在了解了他一些情况后，约他今天下午三点在咖啡厅面试。
很奇怪的面试地点，他也算是经验丰富了，却还是第一次在咖啡厅里面试，不过或许正是因为没有办公室严肃的氛围，他竟然没有以往面试时的紧张和局促，至少他自己是这样觉得的。
“哦，范先生你好，请坐。”
墨镜男做了个请的动作，他点了点头，在对面的位子坐下。
这时服务员走了过来：“先生，你需要什么吗？”
“给我来杯白开水。”
“好的。”
过了会服务员端着杯水走了回来。
“谢谢。”
服务员走开了，面试也正式开始了
第二十八章 皮包公司
本书20万存稿，请放心阅读，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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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难得一起出来吃顿饭，你怎么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你吃下这个，我觉得挺好吃的。”
韩佳颖夹了块看起来黑不溜秋的肉放在范伟碗里，然后自己也夹了块，正打算放进嘴里，看到范伟居然对她的话和‘贴心’的举动都没有半点反应，眉头顿时一皱，伸出手在范伟面前晃了晃。
“什么事？”范伟后知后觉的样子让韩佳颖有种被打败的感觉，所幸她并不是那种爱无理取闹的女人。相反，她更关心自己的男朋友怎么了，以后很少这样的，即使面试接连失败也没有。
“刚才我跟你说话你都没反应，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要不要说给我听听，心里也会舒服点。”
闻言，范伟先是一愣，随即笑了出来：“你想哪去了，你是不是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正在难过？”
韩佳颖知道自己想错了，不由有些恼羞成怒：“你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人家关心你，你还笑人家。”
范伟赶紧停住笑：“好啦，我跟你说就是了，下午我去面试了，职位是总裁，最后面试通过了。”
“通过了？还是总裁？哇，太棒了。”刚兴奋了一下，韩佳颖就察觉到不对了，以范伟的资历，虽然学历不错，但怎么也够不到总裁啊，而且看范伟的样子，也丝毫没有中大奖该有的兴奋。
她尚未问出心中的疑惑，范伟就给他解惑了：“听起来是不错，可要是这个公司就一个总裁呢？”
“你是说皮包公司？既然是皮包公司你不做就是了，还这么纠结干嘛？”韩佳颖说得理所当然。
是啊，既然是皮包公司不做就是了，纠结干嘛，可关键是这家公司不是普通的皮包公司。范伟看了眼自己的女朋友，脸上露出了一抹为难的苦笑，脑袋里却不由自主的想起下午面试通过后的情景——
“恭喜你，从今天开始你就是卫氏电影公司的总裁了，重新认识一下，卫雄，很高兴认识你。”
随着话音落下，墨镜男摘下了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张既陌生又熟悉的脸。说陌生自然是因为第一次见过；说熟悉则是因为他经常能看到对方的宣传海报，比如他女朋友的房间里就贴了不少。
“雄仔，哦，不，卫先生，没想到是你。”‘雄仔’是歌迷对卫雄的称呼，他女朋友也经常在他面前喊，他一时口快就喊了出来，不过这个称呼显然不适用于他们之间即将形成的雇佣关系。
说实话，此时的他还是很兴奋的，能被一个大明星选中担任公司的总裁，这得是多大的运气，而且这个大明星他也很喜欢，特别是喜欢对方唱的歌。当然，这种喜欢是很单纯和纯洁的。
可惜很快他的兴奋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起因是卫雄下面的话，真正原因是他想到了他的女朋友。
“你是我面试的五个人中各方面最突出的，我希望你能尽快把公司的框架搭起来。现在你首先要做的是租一个办公室，然后就开始招员工，初期可以不用太多人，等以后公司大了再慢慢增加。”
“你……你是说现在整个公司就我一个人，还连办公室都没有？”范伟突然有种上了贼船的感觉。
卫雄丝毫不觉得尴尬：“这只是暂时的，你不是马上要开始招人了么。再过不久公司可能就会和邵氏合作拍摄第一部电影，所以你要抓紧时间，就从明天开始上班吧，有没有问题？”
“没……没有。”范伟很想说有，可出口后却变成了完全相反的意思，因为冷静下来的他想到了一件在他看来很严重的事——他女朋友可是卫雄的忠实粉丝，若是知道他成了卫雄的公司的总裁，肯定会缠着他要来公司上班，那样他女朋友和卫雄就在一个公司了，以后将在同一间办公室工作。
想想，一个是当红歌星加老板，一个是忠实歌迷加员工，这关系想不让人不舒服都不行，他似乎看到了自己头顶绿油油的样子。好吧，可能是他多想了，可即便是不多想，看着也不舒服。
“那就这样了，你的工资从明天开始计算，合同就等办公室弄好了再签，这是我的bb机号码，有事情随时找我。”
卫雄拿出一张写着一个号码的纸条放在桌上：“单我买了，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公司的事就交给你了。”
看着卫雄离开的背影，范伟几次想开口，最终都吞了回去，直到卫雄消失不见他才无奈的叹了口气……
——
“没想到你居然成了雄仔开的电影公司的总裁，那肯定不是皮包公司了，你实在是太幸运了。不行，我明天就去辞职，你不是要招员工么，我当你的第一个员工怎么样？不许不答应。”
范伟真的有种撞墙的冲动，韩佳颖的反应跟他想象的一模一样，这让他不得不担心，心里也更加举棋不定。
没错，是举棋不定，虽然在听卫雄说不久之后公司将会和邵氏合拍第一部电影时，他意识到这可能是他的一个机会，但他却不想冒险，相比卫雄笼罩在光芒中的身影，他实在是太黯淡了。
说白了就是他对自己没信心。
韩佳颖没有第一时间看到男朋友神色间的不对劲，一直神色兴奋的叽叽咋咋个没完，过了好一会才发现男朋友脸上又出现了刚才的那种纠结，或许不止是纠结把，还有一种难言的失落。
“你怎么了，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吗，怎么看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
范伟答非所问：“我还没有决定要不要做这个总裁呢，所以你的要求我可没办法现在就答应你。”
“为什么不答……”话说到一半，韩佳颖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有些明白自己男朋友在想什么了，忍不住好气又好笑：“真是败给你了，我是那种不理智的女人么，我知道自己喜欢的人是谁。”
第二十九章 断绝父子关系
离开咖啡厅后，卫雄来到了宝丽金，是刘志哲约他来的，不过他大概能猜得出是什么事。这不，他刚在沙发上坐下，刘志哲就把一张写着三百万港币的现金支票放在了他面前：“乐总监跟我说过了，你想预支一部分分成，完全没有问题，这是三百万港币，不够的话你可以随时开口。”
微微一笑，卫雄没有矫情，拿起支票看了一眼就收进了口袋里：“多谢刘总了，我想应该足够了。”
“没什么谢不谢的，这本来就是你应得的。”刘志哲在边上的另一张沙发坐下：“今天找你来除了这件事外，还有两件事，第一件是公司打算把《饿狼传说》在日本和韩国发行，在日本宝丽金有完整的销售渠道，发行完全不是问题；韩国虽然宝丽金没有涉及，但可以与韩国国内的唱片公司合作。以专辑现在在台湾和东南亚的火爆程度来看，登录日本和韩国前景应该不错。”
强大的发行渠道是宝丽金作为世界一流唱片公司的基础之一，也是卫雄选择与其合作的首要原因，所以在日本和韩国发行《饿狼传说》他自然没有意见，不过他的期望值并不是太高。
就文化而言，日本和韩国与东南亚一样都属于乏中华文化圈，但相比之下，东南亚受香港文化的影响更深，更能接受粤语这种来自香港的地域性语言，日本和韩国就完全不是这么回事了。
日本的经济强大，文化也要比东南亚强势得多，抵御外部入侵的能力也更强；韩国则是相对封闭，或者说是排外。因此若是国语歌的话‘音乐无国界’这句话可能还适用，粤语歌就很难说了。
“我没意见，不过未来一段时间我有其他一些事情要忙，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参与专辑的宣传。”
“时间方面到时候可以协调。另一件事，现在你的名气在台湾和东南亚已经打开，专辑销量也在稳步上升，是否应该考虑第二张专辑的事了？我还是那句话，时间方面我们可以协调。”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卫雄觉得自己也不能太不近人情，而且刘志哲刚给自己行了方便，面子还是要给的，因此只略微考虑后，他便点头同意了：“行，那就先签吧，内容就按以前的。”
闻言，刘志哲顿时喜形于色，当即让秘书拟定合同……当签完合同，从宝丽金离开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本来他是想约李佳欣吃晚饭的，当然，不是像上次那样到他的公寓自己做饭。
而是找个安静或者偏僻的餐厅。但想到自从专辑开始宣传自己就没回过家，他只好无奈的打消约会的想法。
搭着的士车往半山的家而去，路边的高楼大厦逐渐远去，离家越来越近了，可一种紧张的情绪却从他心底慢慢升起，不是传说中的‘近家情怯’，而是对家里那个思想封建的老头有些发怵。
其中缘由还得从头说起，卫弘道是在大陆出生长大的，受环境影响，思想本身就较传统，而且他从小学中医，身受中华古典文化熏陶，思想就更是……不说顽固老封建，但也相差不远了。
后来到了香港虽然有所改变，奈何年纪已大，想法逻辑已基本定型，本质上并没有太大改变。
这从他一直想让卫雄继承他的衣钵就可见一斑，只是可惜卫雄明显对中医这行没多大兴趣，于是两人订了一个三年之约。本来以他对卫雄的了解，这个三年之约他获胜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但是事实却让他知道了什么叫残酷，卫雄竟然在他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出了一张唱片，还红得发紫。
这顿时让他气急败坏，不仅仅是因为三年之约才刚开始自己就输了，更因为他气愤自己的儿子居然去当一个卖唱的，没错，就是卖唱的。在他眼中，所谓娱乐圈就是一群戏子组成的圈子。
而戏子即便是在下九流（古代把社会所有人分三等，为上九流、中九流和下九流，戏子在下九流中位列第七流，排在它后面的只有乞丐和吹糖的人，医生属中九流，排第二，即使在古代也是一个受人尊敬的行业）中也是非常低贱的。想到自己的儿子宁愿去当一个下九流的戏子，也不愿继承自家祖传的中医这个高尚的职业，他心口处就憋着一股气，心情能好才怪。
比如林雪丽打电话给卫雄时是这样子说的：你爹哋都气得三天吃不下饭了，还说要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断绝父子关系！！！
听到这句话时卫雄惊得下巴差点没掉下来，他真拿不准卫弘道是否真做得出这种事来，所以他选择了不回家。俗话说眼不见为净，只要没看见他，卫弘道心里的气自然会慢慢的消退。
“都快两个月了，气应该也消得差不多了吧。”
心里嘀咕着，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当菲佣打开门让他进去时，林雪丽快步走餐厅走了出来。
“宝贝儿子，你终于回来了。”
与卫弘道含蓄的表达方式不同，林雪丽的表达方式只能用热情来形容，那一声宝贝儿子就可以说明很多问题了。
“你要回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妈咪也好给你做点好吃的，你看你，比上次回来好像又瘦了。”
卫雄习惯性的满头黑线，对于自己母亲的过分溺爱，他很想说：妈咪，我已经长大了，你不要老当我是小孩子。”
但是想想还是算了，因为经验告诉他——根本没用。
“妈咪，爹哋在吗？”他声音很小，似乎是担心被人听到。
“在吃饭呢，等会你要乖巧点，知道么。”林雪丽的声音同样很小，看她的样子就知道这次老头子是真生气了。
都要跟我断绝父子关系了，我能不乖巧么。
“知道了。”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餐厅，看到坐在主位上的卫弘道，卫雄老老实实的喊了声：“爹哋。”
卫弘道抬头瞥了眼，然后：“哼。”
再没有然后了。
第三十章 起航
本书有20万存稿，可以放心阅读，不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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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伟的执行能力还是不错的，只用了两天时间就租好了办公室，位于湾仔一栋二十几层高的写字楼里，面积不大，还不到两百平方。之后又是注册公司，又是装修布置办公室，又是招员工，忙得他几乎脚不沾地。但是成果也是显著的，只用了一个星期就把一切准备工作做好了。
作为老板，卫雄在检查了办公室和面试了所有员工后心中也是暗自点头，虽然开一家电影公司最好是找一个内行内管理或者是做合作伙伴，可他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外行，认识的电影圈内人周闰发勉强算半个，无奈之下他只能先找一个有能力的来管理公司。当然，这个人得他顺眼才行。
范伟就是他面试了好几个人之后勉强符合他条件的。至于到底行不行，得用过之后才知道。
“嗯，都不错，我们这样就算开业了，庆祝什么的就免了，大家从明天开始正式上班。跟邵氏合拍电影的事，细节方面基本都已经谈好了，你尽快把合同落实下来，然后开始筹备拍摄。”
范伟就坐在卫雄对面，本来他并不觉得紧张，或许是因为这过去一个星期里两人的接触比较频繁的关系，可当卫雄说到正事，他就开始莫名其妙的紧张，似乎是怀疑自己是否能完成任务。
不过他并没有这种紧张表现出来，而是暗自深吸了一口气：“好的，我会尽快签订好合同的。”
这次招聘，公司总共招了8个人，其中有三个以前在其他电影公司呆过，所以他也不算两眼一抹黑。而且为了自己的这第一份工作，起点还这么高的工作，他已经决定直面所有的困难……
离开公司后，卫雄来到了上次面试范伟的那家咖啡厅，他约了人四点在这里见面，现在还没到约定的时间，于是他便看起来杂志，正看得入神之际，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让你就等了。”
卫雄抬起头，不是周闰发还能是谁：“这家咖啡厅我经常来，今天刚好没什么事，就提前来了。”
“环境确实挺清幽的。”周闰发环视了眼周围，接着朝跟着他过来的服务员点了杯咖啡，这才看向卫雄：“距离拍铁达时表的广告才两个多月，我真的没想到你居然摇身一变，成当红歌星了。”
“说真的，当时只是觉得你策划的广告很不错，完全没有想到你音乐方面更厉害，真的是人不可貌相。”
两人之间的关系其实并没有这么亲近，按理说应该会客套几句，但周闰发一开口语态就有点夸张，可见内心真的很惊讶。卫雄自然也不会刻意表现出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微笑的说：
“你就别再夸我了，要是被记者听到，还以为我在自吹自擂呢，而且我这个人向来很低调的。”
周闰发先是一愣，随即才明白卫雄是在开玩笑，不禁笑了起来：“专辑都买疯了，你就是想低调也没用。我敢保证现在的香港娱乐圈中，你绝对是人气最高的人之一，红得连我都有些嫉妒了。”
这时服务员端着咖啡过来了，两人都停止说话，待服务员走开，卫雄开口说道：“听你的口气最近好像……”
“唉，又扑街了。”周闰发自嘲的耸了下肩：“最近闲得很，都没有电影公司敢找我拍电影了。”
随着主演的电影的接连扑街，周闰发算是坐实了‘毒药发’的名头，何况就连观众都不再买账，电影公司自然不敢再找周闰发拍电影。可以说，现在绝对是周闰发自出道以来的最低潮。
“不说我那些破事了，今天怎么有空找我喝咖啡，报纸上说你正在录制第二张专辑，应该很忙才对啊。”
卫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再忙也要懂得劳逸结合，昨天录歌录得有点累，所以今天给自己放一天假。”
“真是这样？”周闰发可不相信这么简单。
“呵呵，放假自然是真的，不过放假也得给自己找点事做吧，不然不是太无聊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有点事情想跟你谈谈，我觉得你应该会感兴趣的，我记得上次我跟你说我写过两个剧本吗？”
“当然记得，你还说寄给了嘉禾和新艺城，但是一直没有回音。”
“我打算自己投资。”
“你的意思是打算自己投资拍这两部电影？”周闰发以为自己听错了，卫雄如今在歌坛的形势这么好，不努力更进一步，反而打算投资拍电影？他出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这么不务正业的人。
“没错。”
“我觉得你……”两人就算算不上朋友，好歹也相识一场，所以周闰发想劝说句话，可他的话刚出口就被打断了。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听我说完，我并不是异想天开，第一部电影会和邵氏合作，邵氏方面已经看过剧本了，初步的合作计划是资金全部由我负责，邵氏全方位配合拍摄工作，以及负责发行事务。”
“这是剧本，你可以看看，如果愿意的话，我想邀请你饰演片中的男一号。”
既然卫雄已经决定了，周闰发也没再劝，免得交浅言深，但是他也没去拿桌上的剧本，而是看着卫雄：“我现在可是票房毒药，连我自己都怕，你确定要邀请我饰演你第一部电影的男一号？”
“我一直认为你之所以拍出那么多烂片，不是你的形象不好，也不是你的演技不行，而是剧本本身就烂，我对自己的剧本有信心。”
周闰发低头沉默了片刻，最后微笑道：“既然你对我这么有信心，剧本也不用看了，这部戏我接了。”
卫雄也笑了：“不问下片酬吗？”
“你看着给就行，反正我现在也没戏拍。”
“那就按你现在的市价吧。对了，你知不知道怎么联系吴于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