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一章 百魔汹汹驾妖风,移山压顶待天诛
那妖风来势汹汹,正是冲着风雷岛上的宝相夫人而来。
只见那风势来的猛恶,八姑先运慧目四外一看,对诸葛警我与玉清大师说道:“道友且慢。诸葛道友仍在此矶上防守,以御雷火。贫道与师姐二人此来未出甚力,且去少效微劳,给来犯邪魔一个厉害。”说罢,便往三人坐处飞去。
诸葛警我眼见八姑与玉清大师二人飞离三人里许之遥,将手一扬,一道青烟过去,玉清大师与郑八姑二人全都不见。诸葛警我知她是用魔教中匿形藏真之法,将身形隐去。
八姑布置刚完,风势愈大,浮云蔽日,烟霞中飞来了许多奇形怪状的鬼怪夜叉,个个狰狞凶恶,口喷黑烟。为首是一个赤面长须、满身黑气围绕的妖道。左手持着一面白麻长幡,长约两丈,右手拿着一柄长剑,剑尖上发出无数三棱火星。
这妖道领着许多鬼怪夜叉,一窝蜂似的直往宝相夫人以前所居的岩洞中飞去。诸葛警我先见来势凶恶,也甚注意,准备上前相助。一见这般形状,敌我胜负已分。
眼看那妖道同那一群鬼怪夜叉烟尘滚滚,刚刚飞入岩洞,隐去身形的八姑将手一指,口中长啸两声,那般高大的危岩,倏地像雪山融化一般塌陷下去,碎石如粉,激起千百丈高,满空飞洒。满空中隐隐听得鬼声啾啾,甚是杂乱。
过了一会儿,才见那妖道带领那一群鬼怪夜叉,从千丈沙尘中冲逃出来,头脸尽是飞沙,神态甚为狼狈。
八姑与玉清大师二人早长啸一声,迎了上去。妖道这才看清敌人,不由大怒,一摆手中长幡,幡上黑烟如带,抛起数十百根,连同那些鬼怪夜叉,一起向八姑包围上去。八姑骂道:“不知进退死活的妖道!连这点障眼法儿都看不透。我仅略施小技,便将你这群妖孽差点没有活埋在浮沙底下,怎还配觊觎宝相夫人的元丹?你吃了苦头,可还认得当年的女殃神郑八姑么?”说时,将手一扬,先飞起一道青光,将那些黑烟鬼魅逼住,不得前进。
那妖道不曾见到八姑与玉清大师的身形,入洞便被八姑使了禁制,一座已被真火烧成石粉的灰山平压下去,怕没有几千百万斤重量,一任妖道妖法厉害,一时也难以逃出。何况周身俱被灰尘掩埋,五官失灵,上面又有那般重的压力压下,无论仙凡,也难承受。
还算那百魔妖道本领并非寻常,所带鬼怪夜叉又是有形无质,一见脚下发软,知道越避越险,口诵护身法咒,用尽法术抗拒,往上硬冲,费了无穷气力,吃了许多苦头,才行逃出。
百魔道人一见道八姑高喝,迎面飞来,知是宝相夫人的帮手。刚在行使法术抵敌,一听来人自报姓名是女殃神郑八姑,正是昔年的对头冤家,越发又愧又怒,又惊又恨。
仇人对面,无可逃避,只得破口大骂道:“你这贼泼贱!原是一样出身旁门,却偏与旁门作对。想当初我师父向你提亲,原是好意,你却恋着昆仑钟贼道,执意不肯,以致引起许多仇怨。后来你师父遭了天劫,九剑困方岩,神火炼冷焰,将你与玉罗刹等一干泼贱困住,偏又被你两个逃脱。她认贼作父,早晚难逃公道;你也未嫁成那钟贼道。这些年来,听说你独自逃往雪山潜伏,走火入魔,不死不活地苦受苦挨。不知又被哪个贼党救将出来,与自家人作对。天狐不在,定然被你弄死,捡了便宜。趁早将那元丹献出,免得死无葬身之地!”
言还未了,八姑与玉清大师虽是近多年道心平静,也禁不住他任意诬蔑,勃然大怒,八姑恨声说道:“无知业障!有什法力?无非仗着你那孽师一灯老鬼的势力,到处为恶,欺压良善。今日犯在我的手里,如和前次一般,放你生还,休要梦想!我且先不杀你,让你先尝尝活埋的滋味,再伏天诛。”
说罢,将手一指。玉清大师也施展手段,生生移来炼成朽灰的山崖,往他头顶上压下。
那百魔妖道忽觉脚下一软,知道不妙,方要腾空飞起,猛见头上灰蒙蒙一片压将下来。待使循法逃避时,已被玉清大师用离合神光混着移来的朽灰当头一罩,将他往下一压。
同时八姑暗暗使力,地下似有绝大力量吸引,头上又有数千百万斤东西压下,身不由己,连人带那些鬼怪夜叉,全都陷入地内。
这次更不比刚才,八姑与玉清大师存心与他为难,郑八姑甚至用魔教中最狠毒的禁法,暂时也不伤他性命,只教他在地下无量灰沙中左冲右突,难以脱身。玉清大师又用佛法,施了指地成钢的法术,令他不得从地下旁边冲出。上面又联手八姑,施加一层禁法,把上下左右都给禁住。
八姑将妖道困住,一望日影,已入申初。暗恨妖道言行可恶,把心一狠,与玉清大师使了个眼色,二人飞回钓鳌矶上。
阵中的司徒三人看两方都发,俱都各自皱眉,宝相夫人一眼看出郑八姑二人打算:“这两个贱婢,真不是东西,竟然打着用我的天劫,把这妖道诛杀的注意。那妖道作恶多段,身上业力孽果不少,若是一个不好,连他的劫数也一并引发,岂不是连累于我?”
司徒平闻言,略作思索之后,把手一指,阵中腾起一片寒辉,寒辉往地下一冲,霎时间没入地下,连炼成朽灰的山石与那妖道一同冻结。
那边钓鳌矶上,诸葛警我连赞八姑与玉清大师的妙法,顷刻除了妖道。八姑道:“那妖道是已伏天诛的一灯上人门徒。虽然无恶不作,也非弱者,更炼就许多成形魔鬼,遇到危险,可以随便择一替身逃遁。论贫道本领,只能将他赶走,要想除他,我与玉清师姐联手也还差一些。”
玉清大师在一旁接口说道:“师妹那禁法虽不比耿鲲能够移形禁制,借物毁形,却能借着这现成的浮沙,将他陷入地内。上面又一并将那座毁崖朽灰移来,与他压上。他纵然精通法术,可以脱身,也须挣扎些时。这种恶道留在世上,终究为害。不如趁此极巧机会,将他除去,连手下鬼怪夜叉一网打尽。如今时辰已到,少时巽地风雷便到,只需算准时分,将禁法一撤,诸葛道友恰好降下神雷,这群妖道魔鬼不愁不化为灰烟了。”钓鳌矶上一众人都赞此计甚妙。
正说之间,众人瞥见东南角上有一片黑云,疾如奔马,云影中见有数十道细如游丝的金光,乱闪乱窜。(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二章 巽地风雷来,百魔妖道伏天诛,宝扇映祥辉,仙袋逞威吞风劫
东南角上涌来的黑云正是宝相夫人的巽地风雷劫,那巽地风雷来势汹汹,听云中轰轰发动之声,越来越响。【】
司徒平对身边的紫玲寒萼道:“紫玲姊姊,寒萼师妹,仔细了!”寒萼不敢怠慢,急忙把定风珠祭起。一团白光冉冉升起,洒落一片白光,将昏暗的天光照亮。
远处钓鳌矶上,八姑与玉清大师看到巽地风雷来了,不俟风雷近前,便将手朝风雷岛一指,连镇压百魔道人的禁法一齐撤去。
这时妖道陷身之处,已成一片灰海烟山,尘雾飞扬,直升天半。那妖道在灰尘掩埋中,被一团寒冰裹住,朝半空飞去。恰巧巽地罡风疾雷同时飞到,一过妖道头上,便要朝司徒平等三人打去,轰轰隆隆之声,惊天动地。
狂风卷着金光闪电,如同金鞭疯狂抽打,金鞭上一连串拇指大小的金色霹雳子,仿佛一串葡萄一般,那金鞭抽打来时,一连串雷珠劈头盖脸打来,相互撞击,耳听砰的一声,二雷相遇,成团雷火精芒四散飞射。
那妖道未离土前,还在想寻仇对敌,但是后面竟被一道寒气冰封,暂时动弹不得。正在运用真火烧化寒冰,又被司徒施法提了起来,一眼看到悬在阵法上的几件宝物,定风珠与冰魄元珠自不必说吗,光辉熠熠,那定风珠也看着不凡,百魔道人贪心又起。但是他被寒冰封住,动弹不得,猛见头上一朵浓云,金蛇乱窜,飞驶而至,大惊失色。想要逃避,却被寒冰冻住丝毫动弹不得。那寒冰裹着他朝金蛇电芒飞去。
那金色霹雳仿佛道道金鞭抽打在许多魔鬼身上,只一鞭子,就抽得那些妖魔鬼物魂飞魄散。更不提那一颗颗葡萄似得雷珠子,两两一撞,便是一声轰然大震,连远处的诸葛警我与郑八姑,俱觉耳鸣心怖,头昏目眩。百十个霹雳雷珠子劈头盖脸打将下来,寒冰只坚持几息,便被震为齑粉,只几下就把那百魔道人同一干邪魔鬼物打得魂飞魄散。
远处钓鳌矶上,八姑同玉清大师在电光映照之下,看到百魔道人被风雷电光打得魂飞魄散,立刻抚掌大笑:“这孽畜已伏了天诛!”
且不说钓鳌矶上几个拍手称庆,风雷岛上大阵中,紫玲看得天上电光霹雳打来,不慌不忙催动手中四象清宁扇。
宝扇发出清莹莹的光辉,忽然腾空飞起,直接对着天上的落下的霹雳天雷煽去。宝扇上涌起层层清光,光中显现出奔涌不息的水火风雷,直直朝着天上的巽地风雷飞去。
天上金蛇狂舞,一枚枚雷电精芒结成的雷珠子劈头盖脸打来,四象清宁扇上下翻飞,扇起层层波涛,一波接一波狂风携裹着火星相互摩擦,深处一道道银蛇闪电,朝天上的金蛇撞去。
那银蛇撞到金蛇,便被天上金蛇撞碎,但那金蛇也被银蛇消磨掉一些。同时宝扇上扇出的狂风卷着水火二气,打着旋儿,绞成一个个水火太极,仿佛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圈儿,把一道道金蛇套住,而后仿佛大磨磨动,生生把天上金蛇磨去层层精芒。
且说风在雷后狂飙,吹得海水高涌,波涛怒啸,渐渐由远而近。那海上许多大小鱼介,被这一震震得身裂体散,成丈成尺成寸的鱼尸,随着海波满空飞舞。若换常人,怕不成为齑粉。迅雷甫过,罡风又来。已吹得海水横飞,山石崩裂,树折木断,尘覆障目了。玉清与八姑见罡风的翼略扫矶头,矶身便觉摇晃,似要随风吹去。
哪敢怠慢,忙招呼众人将钓鳌矶护住。众人都各自发出护身的神光,或是发出护身的法宝。玉清大师发出离合神光,八姑也发出护身神光,两人把神光一接,连成一片,把钓鳌矶护住三分之一。
金姥姥罗紫烟更是厉害,她取出取出一个寸许大小青彩晶莹的圈儿,那大约寸许的小圈儿,一出手变成青光荧荧一圈亩许寒光,正是金姥姥罗紫烟的镇山之宝“纳芥环”。金姥姥催动纳芥环,只看芥环飚转,发出层层青光,罗紫烟把自己的护身神光朝纳芥环一裹,直接把钓鳌矶三分之一护在其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得几位峨眉小辈弟子出手,也都牢牢护定。
随一众人人将钓鳌矶护住,钓鳌矶四周波平浪静,分毫不显出什么异动。
远处风雷岛,寒萼看到狂风来袭,不敢怠慢,急忙把元神飞起,把神与珠合,化成亩许大一团光华,罩在司徒平等三人头上。
这定风宝珠果然神妙非常,那么大风力竟然不能摇动分毫。风被珠光一阻,便自平息许多,但是外围的狂风越发怒啸施威,而且围着不去。
那狂风似旋风般团团飞转起来,转来转去,竟然绞成数十根风柱,所有附近数十里内的灰沙林木,全被吸起。一根根高约百丈,粗有数亩,直向定风珠的曝光撞来。看那风势猛恶,直骇得寒萼花容失色。一时间竟然忘记了定风珠与束风袋的妙用。
司徒平看寒萼被骇住,急忙把手一指,顶上冰魄元珠高高飞起,洒落层层冷光,同时把脚下大阵催运起来。阵中腾起层层仙霞,如光入雾,如如丝如缕,将四周团团裹住。
那狂风猛地撞上阵法幻化的仙霞,激起层层波澜,幻出奇彩斑斓,那风柱撞到光辉上,顿时亦轰然巨响,耳中只听一片山岳崩颓、澎湃呼号之声,骇目惊神,难以形容。
司徒平运起法力,大喝道:“快祭束风袋!”
寒萼方才回过神来,急忙把定风珠一指,珠光顿时四散开来,那珠光遇到澎湃呼嚎的劲风,愈发灿烂光辉。那狂风只被定风珠的宝光一照,便自平息许多。寒萼急忙趁隙祭起束风袋。
只见一个口袋飞了起来,那口袋平平无奇,只是内里鼓鼓囊囊,仿佛装着什么东西。原本口袋上面还有一条绳子系着,此时祭起束风袋之后,这口袋上的绳子略微松开,袋口一片幽深无际,仿佛袋子里面另有乾坤。
风柱呼啸澎湃,仿佛条条长龙倒挂,一段连着天上,另一端直直朝束风袋的袋口飞去。
诸葛警我在矶头上当风而立,耳中只听一片山岳崩颓、澎湃呼号之声,骇目惊神,难以形容。
相待约有个把时辰,珠光四围的风柱散而复合,越聚越多,根根灰色,飙轮电转。倏地千百根飞柱好似蓄怒发威,同时往那团亩许大小的珠光拥撞上去。亩田大小的珠光虽然大,但在风势面前却又相形见绌,因那风柱太多,互相拥挤排荡,反不得前,发出一种极大极难听的悲啸之声,震耳欲聋。
连束风袋都来不及收取风劫,看那寒萼吃力的样子,显然维持束风袋收取风劫极为吃力。
紫玲赶忙把自身元气恢复一番,而后元神飞到寒萼身边,把寒萼的元神手一拉,一股精纯元气渡了过去,寒萼得紫玲相助,顿时恢复一些力气。
看到天上澎湃呼号的狂风,张口喷出三口元气,加持于束风袋上。那束风袋得元气加持,顿时你膨胀开来,袋口大张。那风似有知觉,疾若电飞,齐往中心撞去。谁知束风袋收得更快,这千百根风柱上得太猛,同时挤住不动,几乎合成了一根,只听摩擦之声,轧轧不已。
百十根风柱同时绞成一股,那束风袋忽然翻飞,膨胀开来,仿佛一张血盆大口,直接把那风势都吞入袋中。紧接着嘘嘘连响,所有风柱全都吞噬,余下的风再也不成气候,被定风珠一照,化成缕缕青烟四散。
不一会儿,便风止云开,清光大来,一轮斜日,遥浮于海际波心,红若朱轮。
如非见了高崖地陷沙沉,断木乱积,海岸边鱼尸介壳狼藉纵横,几疑置身梦境,哪想到会有适才这种风雷巨变?(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天魔御劫,返照空明观自在,紫气避魔,魔去复又现魔来
渡过巽地风雷劫之后,风雷岛上满目疮痍,原本就被乾天纯阳之火炼成朽灰,后面又被巽地风雷一番肆虐,整个风雷岛都被半毁。【】
索性三重天劫已过去两波,这第三次天魔之灾,应在当晚子夜。除了当事的人冥心静虑,神与天合,无法抵御。峨眉派的人自是爱莫能助,除了防范别的邪魔而外,惟盼三仙早时开洞出临而已。
司徒平夫妻三人见了这般骇人声势会惊心悸魄,就连宝相夫人早参玄悟、劫后重生、备历艰苦磨炼、深明造化消长之机的人,也觉天威不测,危机顷刻。一有不慎,不特自己身体元神化为齑粉,连爱婿爱女也难保不受重伤。
司徒夫妇三人暗中各自庆幸,三劫已去其二,只须挨过天魔之劫,便算大功告成。因为前两关刚过,最后一关阴柔而险毒异常,心神稍一收摄不住,便被邪侵魔害,越发不敢大意,谨慎静候。
这时,崖前一片山地连受真火风雷重劫,除了司徒平四人存身的所在约周围五六亩方圆,因有阵法宝光罩护,巍然独峙外,其他俱已陷成沙海巨坑,月光之下,又是一番凄惨荒凉境界。
此时,司徒平怀中的宝相夫人忽然睁开双目,对司徒平夫妇三人说道:“我的三重天劫,就以末一灾最为难过。天魔有形无质,而含天地阴阳消长妙用,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这天魔已是凶险已极,但是这次得绿袍老祖之助,我已参悟出更上一层功果,恐怕那天魔劫还有变数,恐怕不止来得天魔,甚至连无形无相的域外天魔都会降临。此时吉凶,已非道力所能预测,虽有幸免之机,而险兆尤多,但看天心能否鉴怜而已。”说罢,三人因为不能答言,只是潜心默会。
因为时辰快到,连心中悲急都不敢。只管平息静虑,运气调元,使返光内莹,灵元外吐,以待天魔来降。不提。
忽听四外怪声大作,时如虫鸣,时如鸟语,时如儿啼,时如鬼啸,时如最切近的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其声时远时近,万籁杂呈,低昂不一,入耳异常清脆。
不知怎的,以司徒平夫妻三人都是修道多年、久经险难的,听了这种怪声,兀自觉得心旌摇摇,入耳惊悸,几乎脱口应声。幸有乙休和宝相夫人等事前再三嘱咐,万一闻声,便知天魔已临,连忙潜心默虑,镇摄元神。
三人正自震慑元神,使心不动摇。忽然东北角上顿发巨响,惊天震地,恍如万马千军杀至。一会儿又如雷鸣风吼,山崩海啸,和那二次巽地风雷来时一样。虽然只有虚声,并无实迹,声势也甚惊人,惊心动魄。
那东南角上却起了一阵靡靡之音。起初还是轻吹细打,乐韵悠扬。一会儿百乐竞奏,繁声汇呈,浓艳妖柔,荡人心志。
还未待声息停歇,那西南角上同时却起了一片哀声,先是一阵如丧考妣的悲哭过去,接着万众怒号起来。恍如孤军危城,田横绝岛,眼看大敌当前,强仇压境,矢尽粮空,又不甘降贼事仇,抱着必死之心,在那里痛地呼天,音声悲忿。
响有一会儿,众声由昂转低,变成一片悲怨之声。时如离人思妇,所思不见,穷途天涯,触景生悲;时如暴君在上,苛吏严刑,怨苦莫诉,宛转哀鸣,皮尽肉枯,呻吟求死。这几种音声虽然激昂悲壮,而疾痛惨怛,各有不同,但俱是一般的凄楚哀号。尤其那万众小民疾苦之声,听了酸心腐脾,令人肠断。
下面三人方自庆幸无恙,忽见缤纷花雨自天而下,随着云幛羽葆中簇拥着许多散花天女,自持舞器,翩跹而来,直达三人坐处前面,舞了一阵,忽然不见。
接着又是群相杂呈,包罗万象,真使人见了目迷五色,眼花缭乱。元神不比人身,三人看到那至淫极秽之处,司徒平眉头紧皱,紫玲道心坚定,视若无睹;寒萼到底道力浅薄了一些,不过司徒平的冰魄元珠其性极寒,最是能凝神定心,冷月银辉照耀之下,寒萼也守住了心神。
见那声色无效,那天魔似乎技穷。正在此时,三人鼻端忽闻异味。时如到了芝兰之室,清香袭脑,温馨荡魄;时如入了鲍鱼之肆,腥气扑鼻,恶臭熏人。所有天地间各种美气恶息,次第袭来。最难闻的是一股暖香之中,杂以极难闻的臊膻之味,令人闻了头晕心烦,作恶欲呕。
三人只得反神内觉,强自支持。霎时鼻端去了侵扰,口中异味忽生,酸甜苦辣咸淡涩麻,各种千奇百怪的味道,一一生自口内,无不极情尽致,哪一样都能令身受者感觉到百般难受,一时也说之不尽。
等到口中受完了罪,身上又起了诸般朕兆:或痛、或痒、或酸、或麻。时如春困初回,懒洋洋情思昏昏;时如刮骨裂肤,痛彻心肺。这场魔难,因为是己躬身受,比较以前诸苦更加厉害,千般痛痒酸麻,好容易才得耐过。
忽然情绪如潮,齐涌上来,意马心猿,怎么也按捺不住。以前的,未来的,出乎料想之外的,一切富贵贫贱、快乐苦厄、鬼怪神仙、六欲七情、无量杂想,全都一一袭来。此念甫息,他念又生。越想静,越不能静;越求不动,却偏要动。
连紫玲姊妹修道多年,竟不能澄神遏虑,返照空明。眼看姊妹二人一个不如一个。首先寒萼一个失着,心中把握不住,空中元神一失,散了主宰,眼看就要消散。
司徒平似有所觉,忽然把手一指,顶上微微旋转的温玉莲花忽然飞起,洒落一蓬紫气,那紫气仿佛是天魔克星,须臾间就令天魔幻象消散大半。
温玉莲花洒落一片阳和紫气,落到寒萼与紫玲身上。直如‘分开顶阳八瓣骨,倾下一桶雪水来’。令两人激灵灵打了个冷颤,身上一切感觉,身中的声、色、嗅、味、触等感觉如潮水退却。
正在此时,那涌来的天魔似乎受到什么刺激,忽然狂暴起来,原本无形无质的天魔忽然带起阵阵阴风。不知从哪来的一片乌云,将如水月色遮掩起来。
钓鳌矶那边的看得分明,只见四周阴风怒号,天色因被乌云遮蔽,月色也都小时不见。众人俱都运转慧目仔细观看,只看道滚滚暗影在半空飘来荡去,仿佛海中的鱼儿一般。
峨眉派一众人只看得头皮发麻,因为虚空中密密麻麻的都是化成暗影一般的天魔,休说是峨眉一众,便是司徒平那边也感觉到不好。
司徒平怀中的宝相夫人也似乎有所感觉,睁开双目略略一扫,便发现了虚空中密密麻麻仿佛游鱼般飘荡不止的天魔。
连宝相夫人也感觉道不对劲了,无他,因为天魔实在是太多了,但只宝相夫人略略一扫,便感觉这天魔不下数万,甚至这些天魔还在不断增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三章 域外天魔,一念小千显魔威,紫气如龙,梦幻泡影终成空
司徒平通过温玉莲花洒落的紫气,朝四周扫视,惊声叫道:“怎么会有这么多天魔?”紫玲闻言,也把元神运转慧目,看清情形之后,也都面如惨白。
司徒平忙对紫玲说道:“快把一气炼魔图祭起!”
紫玲闻言,方自恍然,忙把一气炼魔图抖开,祭起宝图,只见一团清莹莹的光华将三人笼罩。这一气炼魔图古怪无比,虽然名图,但是上面却未描绘一物,上面只是流转着灰蒙蒙的一层气流,图中仿佛包含了未知的神秘。
此时一气炼魔图发出一团清莹莹的光华,将三人笼罩在其中,正在此时,四外里的天魔忽然直扑司徒平三人,那清莹莹的光华仿佛铜墙铁壁一般,四外密密麻麻的天魔分毫无法入侵。
紫玲与寒萼还有宝相夫人竟不知这一气炼魔图如此有效,这么多天魔,都奈何不得一气炼魔图。司徒平早对师父的手段有信心,见此也毫不奇怪。虽然一气炼魔图能够抵挡天魔侵入,但是能否抵挡越来越多的天魔,他还不甚清楚。
紫玲见此情形,懊恼地说道:“早知一气炼魔图能避天魔,我就把图祭起了,何苦受那么多魔难?”
司徒平抬头看着天上密密麻麻,还在不断增多的天魔,愁眉苦脸地说道:“这一气炼魔图虽然厉害,可是不知对上这么多天魔有没有作用,看这情形,似乎是域外天魔要出来了!”
“域外天魔?”宝相夫人惊呼一声,“不可能,我修行功业虽然更上层楼,虽有过孽,但也不至于惹出域外天魔这等天魔之魔来!”
前文就说过,天魔,域外天魔、他化自在天魔三者虽都名为天魔,可是三者并非同一种东西。天魔乃是人心鬼蜮阴暗诞生的一照无形之魔,域外天魔则是自大千世界域外虚空诞生的一种魔,那是集合大千世界所有的阴暗,负面,甚至众生的恶业中诞生的一种魔,专为毁坏大千世界而诞生。
而他化自在天魔,则是欲界第六天他化自在天的天人,虽名为魔,其实是魔之正道,与天心相合,专门作为阻道,考验修行者定力心性,善恶功业的魔。
他化自在天魔主波旬,其神通与佛陀并列,就算佛祖亲自出手,也不能将其消灭。传闻他化自在天魔主,能往来一切禅器世界,除了佛陀所存的极乐净土外,其他一切世界,他化自在天主波旬能够瞬息往来。
域外天魔引起集众生之恶心,极难灭杀,因它幻化无形,一念小千,穿梭虚空,只能驱赶,无法灭杀。
宝相夫人正自讶然,忽然察觉到不对,面上忽然一变,急忙抬头环顾四周。宝相夫人与女儿女婿正在一起,此时也在一起。司徒平与紫玲姊妹也换股四周,此时几人看去,正看到四周仿佛是处在一个奇妙的世界中。
域外天魔降临了。
只见四周飘荡的天魔仿佛变成了一个个气泡,一个个气泡仿佛是一个光怪陆离的世界,这些天魔被域外天魔利用起来,燃烧天魔方才变化成这么一个仿佛集合了诸多小千世界的模样。
四人正在这些小千世界的中心之处,若是不能冲出去,这些被域外天魔用天魔点化而成的小千世界就是三人的坟墓。
也因为域外天魔大手笔,连同钓鳌矶都笼罩了进来,因为域外天魔幻化小千的能力。此时这里与外界呈现两界分割的状态,外面的人进不来,里面的人也出不去,只能打破小千世界,才能打破两界分割。
宝相夫人看着四周的景象,长叹口气说道:“所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想不到我不过是渡天魔劫而已,竟然惹出来域外天魔降临,恐怕为娘这次在劫难逃!”
紫玲焦急的对司徒平说道:“平弟,你可有什么办法抵御域外天魔!”
司徒平闻言,皱眉苦脸苦笑道:“我哪有什么办法抵御域外天魔?当初虽然见过师父与域外天魔斗法,甚至师父还能灭杀域外天魔,可是我不过得他真传万一而已,加上我功行浅薄,如何能够对付得了域外天魔?”
宝相夫人闻言讶然,域外天魔无生无灭,等同于天仙业位,人间的天仙也无可奈何,除非是天上金仙,或是极乐世界的大菩萨出手,才能灭杀域外天魔。绿袍老祖竟然能够灭杀域外天魔,可见其手段非凡。
看着四周天魔幻化而成的一个个气泡小千渐渐逼近,紫玲与寒萼愈发焦急。司徒平无奈说道:“我手中的温玉莲花就是师父采集莽苍山万年温玉炼化而成,能够克制域外天魔,应该能有些效用!”
说着,把悬在头上的温玉莲花摘了下来,司徒平把温玉莲花捧在手中,张口喷出一股本命元气。
得此元气之助,顿时间,温玉莲花上绽放出万丈紫霞,紫气滚滚如龙如蛇,铺展开来,那渐渐逼近的气泡小千,纷纷被紫气打灭。
那些气泡小千世界其实是域外天魔用天魔的躯体,同时用自身一念小千的能力点化而成,本身根本其实就是天魔,其性质本就属阴,正被温玉莲花克制。
那隐藏在暗处的域外天魔似乎几位忌惮司徒平手中的温玉莲花,竟然远远地遁了开去。
虽然破灭无数天魔幻化的小千世界,可是三人仍旧高兴不起来。天魔实在太多,那一个个天魔仿佛无穷无尽一般,源源不断自虚空中渗透出来,仿佛是域外天魔打开了一个能诞生天魔世界一般。
司徒平仔细思考一番,急忙对紫玲说道:“师姊且把一气炼魔图祭起,看看能否奏效?”他相信师父赐给的一气炼魔图并非那般简单,必定还有什么玄妙没有发挥出来。
紫玲虽然将宝物祭炼纯熟,但是也止于能够运用而已,若要发挥出更多玄妙,还需她自己仔细参悟才行。紫玲也是慌了神,闻言,慌忙把展开的一气炼魔图祭起。
那一气炼魔图升腾起来,绽放出莹莹清光,把四周的天魔都迫开,显出一片空白的地方。紫玲看到一气炼魔图果然有些效果,顿时愈发尽力催动一气炼魔图妙用。
一气炼魔图得紫玲催动,其上清光愈发灿烂,三人处在清光环绕中,四周的天魔暂时奈何不得四人。
正在此时,一气炼魔图生出变化,原本图上毫无一物,仿佛未曾描绘什么东西,此时一气炼魔图上忽然腾起一道灰蒙蒙的气流,那气流千回百转,仿佛正在演化什么事物,只是似乎缺少了关键的东西,虽然流转变化不定,却无法孕育出什么事物来。
宝相夫人看着一气炼魔图的变化,仔细思索一阵,忽然对女儿紫玲说道:“玲儿,你催动宝图,卷一个天魔进去,尝试运用炼魔图把天魔炼化了!”
紫玲闻言,不知母亲是什么意思,依照母亲的吩咐,祭起一气炼魔图,把一个气泡卷入炼魔图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四章 一气炼魔,梦幻泡影难竟功,劫来福至,天魔精气孕珍宝
紫玲祭起一气炼魔图,把空中飘来的一个梦幻泡影一卷,便把那天魔幻化而成的泡影世界卷入其中。
还不待紫玲催动炼魔图,那炼魔图中的灰蒙蒙气流忽然开始旋转,天魔幻化成的泡影世界开始消融,仿佛沸汤泼雪,霎时间冰消雪融。那一念小千,泡影世界仿佛有神秘的滋养之力,被一气炼魔图消化之后,一气炼魔图中的灰蒙蒙的气流开始流转变化,幻化出光怪陆离的景象。
紫玲四人一直仔细观察炼魔图的变化,看到这番情形,那还不知道这炼魔图的玄妙。天魔无相,寻常手段根本无法驱除,哪怕有克制天魔手段,也无法将其灭杀。这炼魔图竟然能够炼化天魔,显然是有什么别的玄妙在内。
宝相夫人若有所思:“原来这一气炼魔图真的要炼魔才能显现妙用!”
紫玲见此,大喜说道:“既如此,想必母亲这一劫能够度过了!”宝相夫人心中也暗自生出希冀来,若是真能度过这一次劫数,过后想必自己业位能够更上一层。
几人正说话间,那一气炼魔图上的变化戛然而止,紫玲面上笑意还未退去。司徒平见此情形,急忙说道:“想必是天魔不够了,师姊快在摄取一些天魔来!”
紫玲急忙祭起一气炼魔图,宝图横空一卷,卷住千百个天魔变化而成的一念小千,梦幻泡影。正在此时,远处虚空之中忽然伸出一只漆黑的大手,这大手焦枯干瘦,看着极是狰狞可怖。
那大手朝紫玲祭起的一气炼魔图抓来,似要把一气炼魔图抓走。紫玲呼喝一声,飞起一道剑光,朝那大手斩去。
“不要放出飞剑!”宝相夫人来不及阻止女儿,就见剑光已经飞了出去。
眼见剑光就要斩到大手上,正在此时,那大手忽然把手一缩,无端涌起一股气泡。那剑光收势不及,一头撞入气泡群中。紫玲忽然感觉道剑光仿佛泥牛入海,霎时间消失得无影无踪,连元神都感应不到。
紫玲面色忽然一变,面色惶急地说道:“母亲,我的飞剑感应不到了!”虽然失去了飞剑,但是一气炼魔图却被紫玲顺利收了回来。
宝相夫人对女儿紫玲安慰道:“且莫慌,那一个个气泡都是域外天魔施展一念小千变化而成,原本凭借域外天魔的一念小千的能力,只能幻化成一个小千世界而已,只是他将那些天魔都利用上,才能幻化出如此多的泡影世界,你那飞剑陷入了一个个小千世界之中,自然会失去感应!”
正在此时,坐在司徒平怀中的宝相夫人忽然把手一指,司徒平手中的温玉莲花忽然放出一道紫气,将前面一丛气泡拢来,同时对紫玲道:“快卷入炼魔图中!”
紫玲闻言,把手朝炼魔图一指,宝图放出清光,把一丛气泡一卷,卷入到炼魔图中。
那一丛气泡被炼魔图一卷,顿时消融在一气炼魔图中,不多时,炼魔图忽然吐出一道剑光,正是紫玲那一口被陷入泡影世界中的飞剑。
一气炼魔图吞入不知多少梦幻泡影,此时炼魔图上面那灰气急速流转,仿佛是正在开天辟地,炼魔图中忽然清浊分开,显现出一片朦胧的世界。随着那一方世界显现出来,原本笼罩在众人四周的清辉愈发强盛,甚至连四周游走的泡影天魔也被清辉迫开,显出一片空白的地界。
隐藏在暗处的域外天魔似乎颇为忌惮,顿时往虚空更深处隐藏而去,似乎在等待机会,伺机而动。
司徒平仔细观看紫玲面前的炼魔图,似乎要看出什么来。正在此时,司徒似乎发现了什么,默默推算一番。他虽于易数不精,却也能算算小事,似这炼魔图的变化,也有专门的法门来推算变化。
见到炼魔图的变化,司徒平忽然想起,早年师父传授过几件法宝的祭炼方法,这几件法宝颇为特殊,是以天魔来祭炼。此时炼魔图中生出的变化,正是炼魔图把天魔返本归元,炼化出一股天魔精气,才显现出那般特殊的变化。
司徒平急忙运转双修法修成的独特心语,在心中对紫玲说道:“师姊,这炼魔图又生变化,我总算是看出一些玄妙来。”
紫玲闻言大喜,忙问道:“这炼魔图这一番变化可有什么玄妙?”
“早年师父传我几件法宝的祭炼方法,就是以天魔精气来祭炼。”司徒平急忙说道,“分别是白骨元辰珠,色空无相环,天魔白骨塔,黄泉奈何桥,天魔诛仙剑,玲珑无色灯,梦幻泡影镜,五狱神魔鼎,阴阳生死簿,元辰天魔幡,还有最为厉害的魔罗经幢!这十一件宝物就是用天魔炼成,甚至摄拿域外天魔来祭炼宝物,师姊这炼魔图正好克制天魔,恰能炼制这十二件宝物!”
紫玲闻言,皱眉说道:“这几件宝物听名字都邪气森森,还是还是用天魔来祭炼,若是不慎,终究堕入邪魔外道,还是不要祭炼为妙!”
司徒平急忙解释道:“这十一件宝物虽然听名字邪气森森,但是师父可不是专门祭炼魔宝。当初师父就说过,天地有阴有阳,人有正邪之分,法宝也有阴阳正邪之分。天下祭炼法宝,多是正派祭炼正派的,邪魔一派自家祭炼自家的。正派祭炼法宝需要耗费不知多少灵药点化祭炼,邪魔祭炼法宝多是采集生灵血肉魂魄,虽然威力莫大,却也失了许多高深立意,终究难成至宝。”
“师父有鉴于此,便决心创立这十一件法宝,这宝虽然用天魔祭炼,名字也是邪气森森,但是这九件法宝最后都要正魔合一。而且当初师父传我们法宝祭炼法门的时候,就说过,十一件法宝乃是一套,能分别祭炼使用,更能祭炼合一,更是别有玄妙,若是能够祭炼成就,天下之大,却也能纵横无忧,甚至连天劫也能凭之渡过!”
紫玲闻言,心中倒是将信将疑。司徒平急忙把十一件法宝的祭炼方法,以传心之法传给紫玲。
因这里处于天魔幻化的小千世界中,司徒平不敢将这宝物宣诸于口,于是便用这传心之法,才能确保这妙法不会外泄。
紫玲按照秘法,开始催动一气炼魔图中,被炼魔图炼化过的天魔精气。这些天魔精气都是天魔炼化而成,其中包含了天魔许多本身的神通。
紫玲最先祭炼的是白骨元辰珠。只见炼魔图中的世界忽然崩塌,而后化作无数气流,这些气流无形无色,接着在炼魔图中心汇聚成一个一团,渐渐开始孕育变化,凝成一枚洁白无瑕的宝珠。
这宝珠虽然看着洁白无瑕,本身却映照出光怪陆离的景象,显然是天魔精气凝练成的白骨元辰珠秉承了天魔本身的许多神通。
司徒平见此,急忙对宝相夫人说道:“岳母大人,师姊祭炼法宝,还需许多天魔才能竟功,我等一同出手催动炼魔图,让紫玲姊姊祭炼法宝。如今能否胜过这域外天魔,就看姊姊的法宝祭炼怎么样了!”
说罢,把手一搭,也朝炼魔图中注入一股法力。宝相夫人同寒萼二人闻言,相视一眼,也都知道渡劫的一线希望就在紫玲身上,也都毫不吝啬,同时把自身苦修成的法力注入一气炼魔图中。
四人一起来催动炼魔图,得诸人联手催动,宝图顿时横空席卷,无数清光仿佛天河倾泻一般,满空漫卷,把四周的泡影世界同天魔卷入炼魔图中。(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五章 炼魔成宝,十一魔宝藏玄妙,宝成克魔,域外天魔亲出手
数以万计的天魔被炼魔图卷入其中。
紫玲催动宝图妙用,将这些天魔炼化成天魔精气。同时按照司徒传授的秘法,开始祭炼几件宝物。
当先孕育出来的白骨元辰珠开始孕育法禁,得天魔精气之助,白骨元辰珠祭炼法禁的速度几块,不过一两息的时间就生出一道法禁,虽然越到后面,法禁生出的速度越慢,可是如此之多的天魔精气灌注,法禁孕育出来的速度也是极快。不过顿饭功夫,白骨元辰珠就三十六道法禁圆满。
白骨元辰珠三十六道法禁圆满之后,紫玲就不继续炼制下去,而是开始祭炼下一件法宝。紫玲祭炼的第二件宝物是黄泉奈何桥,这件宝物极为独特,本身就是一座桥的模样。
世上诸多法宝中,有炼塔的,有炼山的,甚至炼船的都有,独独没有炼桥的。这件黄泉奈何桥,绿袍的灵感来源于传说中地府的奈何桥,那奈何桥传闻一头连生,一头连死,横跨阴阳生死两界,因其一过奈何便对前生无可奈何,故此才名为奈何桥。
这件黄泉奈何桥也有那般沟通阴阳,横跨阴阳两界能力,亦能飞天遁地,穿行阴阳。若是能把此桥彻底祭炼完成,跟人斗法的时候,此桥能带人遁破虚空,就能永远立于不败之地,再强大的敌人也困不住人,可以任意遁走。
若只是如此,这桥还称不上奇珍,这桥最大的作用便是沟通阴阳,同时能生成黄泉真水,亦名忘情真水,这才是极为厉害的神通。那黄泉真水能化为黄泉冥雾,甚至能化成幽冥黄泉神光,一刷之下,什么宝物都要被破了灵气,失去灵效。
一气炼魔图横亘虚空,四周的天魔与幻化成梦幻泡影,被炼魔图源源不断卷入其中。那一气炼魔图似乎随着炼化的天魔越来越多,本身的玄妙与威能愈发强大。紫玲仔细感应一番,好像是一气炼魔图炼化的天魔越多,本身的威能愈发强大。
紫玲一件一件把十一件宝物都祭炼起来,那天魔也不知怎么,既然一直没有出来。紫玲等人心中不安,感觉那域外天魔似乎谋划着什么。
十一件宝物每件都是三十六道法禁大圆满的法器,消耗了数十万的天魔,方才把这些宝物一一炼成。
此时朝那一气炼魔图看去,只见图卷上,珠子,圈儿,石桥,白塔,等等诸般器物的形象描绘在图上。每个看着都宝光隐隐,非同凡俗。虽然有的阴气森森,却也却也没显得有多么恐怖。
宝相夫人看着图卷上显现的十一件宝物,虽然感叹与十一件法宝的玄妙,虽然看着是魔道的法宝,但是这些法宝个个都不简单,想到这些法宝的玄妙,宝相夫人感觉那域外天魔之所以不出现,显然是为了这些法宝。
只是要想度过这一场魔劫,还需把法宝炼成才行。宝相夫人知道这些法宝差了一步才能圆满,想必到时候劫数也就来了。
的确如同宝相夫人猜测的那般,这域外天魔原本就是感应机缘而来,同时也是响应劫数而来。原本他施展了一念小千,连同两界分割,将风雷岛方圆四五里,自现实中分割出去,成为一个独立的小千世界。
后来看到司徒平手中的温玉莲花,域外天魔敏锐感觉道那是能够威胁到自己的宝物。他便打开天魔域,源源不断的召唤出天魔,同时把这些天魔用一念小千之法点化,化成一个个梦幻泡影世界。
一个气泡就是一个小世界,如此之多的泡影世界汇聚起来,满以为能够围困住这几个人。谁成想,原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物,哪成想那司徒平手中的温玉莲花竟然能灭天魔。直接将紫气撒出,不知打灭了多少泡影世界。连那域外天魔都感觉到紫气的威胁,顿时便把出手的念头缩了回去。
后面又看到一气炼魔图对天魔克制的功效,心中更是忌惮。早在紫玲祭起的时候,便要出手将一气炼魔图夺去毁了,哪成想那炼魔图甚是厉害,上面的炼魔清光能够对无形无相的域外天魔起作用。
原本他是无形无相,若是夺取宝图,倒是不说是手到擒来,可是被那炼魔清光一照,原本出手时也显现出形迹来,使得夺取宝物徒劳无功。
紫玲看着即将圆满的几件法宝,心中知道最重要的一步就要来了。
紫玲抬手掐诀朝炼魔图上一指,一气炼魔图上的十一件事物都从图中飞了出来。十一件宝物腾空而起,悬在图卷上方。
也未见有什么动静,忽然那十一件宝物开始绽放宝光,炼魔图上忽然长大开来,宝图遮天蔽日,宝图上面虚悬的色空无相环忽然微微一转,似乎有一种玄妙力量,将四周虚空都自定住,连那天魔也动弹不得。
只是色空无相环到底为能成就宝禁,虽然能定住天魔,却也是借了一气炼魔图的力量加持,坚持不了多久。
趁此机会,紫玲忙把一气炼魔图催动,把那些被定住的天魔用图收去。炼魔图稍微一运,十一件宝物中的五狱神魔鼎忽然转动,随五狱神魔鼎微微一震,天魔便被炼尽,化作天魔精气。
紫玲把借磅礴的天魔精气开始运化十一件法器,要将其点化成法宝。
当先便是黄泉奈何桥,随后是色空无相环,……滚滚的天魔精气注入十一件法器中。紫玲暗暗盘算,不知这些天魔精气够不够。也多亏了绿袍赐予的一气炼魔图,能够炼化天魔。否则此番魔劫还不知有什么变故呢。
想到还有一个域外天魔藏在暗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突然冒了出来,紫玲心中暗暗忧愁。那域外天魔同天魔可不同,域外天魔等同天仙,其修为可高可低,加上天魔神通诡异无比,令人防不胜防。只能寄希望于这十一件宝物,看看能否克制域外天魔,渡过这一场魔劫。
十一件宝物还在蜕变,四人不知道域外天魔什么时候会出手,因为阵图早已无用,司徒平便把大阵撤去,重新化作阵图持在手中。头上仍旧悬了温玉莲花,警惕地盯着四周的情形。
索性四人都在炼魔清光的笼罩之下,若是域外天魔出手,被炼魔清光一照,便能照出域外天魔的形迹。
宝相夫人此时早已把元神收回,先时的天魔还无多少妨碍,多只针对自己渡劫而已,此时这域外天魔随感应而来,女儿和女婿三个未必能够抵挡,便是司徒平也未必能够抵挡,故把元神早早收回,以免拖累女儿女婿。
不多时,十一件宝物宝禁已然孕育完全,件件都散发出别样的宝光。
白骨元辰珠周身绽放骨白色光华,周身仿佛有层层叠叠的虚空流转。色空无相环忽隐忽现,环内空空荡荡,仿佛包容了一片无垠虚空。黄泉奈何桥横跨虚空,桥周黄雾弥漫,桥下仿佛有滚滚波涛流淌而过。天魔白骨塔白骨森森,层层元魔灵光绽放……
正在此时,十一件宝物孕育成宝禁的时候,炼魔图的炼魔清光忽然缩小,道道炼魔清光缠绕在十一件宝物身上,十一件宝物随着炼魔清光缠绕身上,原本邪气森森的样子正在变化,显然是促进十一件宝物圆满,使得其正魔合一。如此一来,四人便毫无遮掩地曝露在外。
就在宝物蜕变的时候,那隐藏一旁的域外天魔出手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六章 万丈赤霞染艳色,滚滚苦海渡红尘
虚空中忽然出现一道五光十色的光华,那光华中隐约现出一个身影。那魔全身被无数琉璃色的魔光胧住,随后琉璃状五光十色的魔光凝结,显化出一个似男似女的样貌。
那域外天魔甫一现出身形,身周的琉璃色光华便自凝聚。幻化成一个又一个美妙绝伦的女子。
而在紫玲三女眼中,域外天魔幻化出无数个或阳刚俊美,或威猛强大的各式各样的男子。这些男男女女,每个都不着寸缕,两两相交,极尽淫艳之媚态。
若非知道这些都是天魔幻化,紫玲等人都是修道多年,方才也经过一番天魔试炼,对此早有一些抵御。此时镇定心念,震慑心神,只把眼前一切景象当做虚无。
域外天魔遥遥伸出一只手,对着司徒四人抓摄而来。
司徒平不敢怠慢,急忙把手朝温玉莲花一指,温玉发出一股万丈紫霞,朝那大手打去。紫气腾空,满空紫霞,煌煌如龙。
紫气虽然浩大,却并不显凌厉。彷如旭日东升,带着一股和煦暖风,又如春风化雨,能够滋长万物。
那天魔似是知道紫气的厉害,但他并不将其放在眼中。阳和紫气虽能灭魔,却也不是没有办法对付。
域外天魔忽然把身一晃,仰天厉啸一声,天魔之力瞬间就引动四方元气。只看四周虚空打开许多门户,玄阴煞气,九幽阴煞,黄泉浊气,阴冥杀气等等。
域外天魔施展小千妙法,直接打开虚空,勾动诸多异域世界,甚至还打开天魔世界,引来不知多少天魔。那天魔有质无相,仿佛滚滚黑雾,扩散开来。
只见域外天魔驱动天魔黑雾与诸多元气化成的五光十色的雾气,撞到紫气上。除了天魔被紫气打灭之外,其余的诸般元气把那紫气消磨一空。
虽然温玉莲花能够发出源源不断发出紫气,但也经不起这般消磨,先不说于温玉莲花灵气有损,但说众人的法力就支持不住。
这里乃是域外天魔幻化的一念小千,根本无法汲取元气,除非修成天仙,能够自给自足,否则终有元气耗空的一日。先前催动一气炼魔图,不知消耗了多少法力,此时再与域外天魔斗法,几人法力匮乏的情形便显现出来。
那天魔显然也知道这情形,他也不近身范险,直接打开一道虚空,无尽红气如浪如潮,宛若天河倾泻一般,朝众人席卷而来。红气漫天,仿佛夕阳染血,又如天下最纷杂的事物,令人见之五蕴皆迷。
宝相夫人看到红气之后,面色不由一变:“不好!是滚滚红尘,快快护身!”
宝相夫人急忙喷出一口元气,落在温玉莲花上,只见紫气一闪,顿时结成一朵方圆一丈的莲花盘形状,把众人都托起。那滚滚如潮的红气自下而上,似要席卷几人,把四人都拉入红气之中。
温玉莲花悬在司徒平顶上,洒下一蓬紫气,连接莲瓣,将众人都护持在其中。紫气莲花随波逐流,在红气之上载浮载沉,任红气如何卷动,都无法将三人没顶。
宝相夫人看了紫玲一眼,那宝物还未蜕变完毕,偏又遇上域外天魔接引来的滚滚红尘,宝相夫人也不知该如何是好,紫气莲花在红气的消磨之下,正在缓缓缩小,也不知能否抵挡多长时间。
寒萼看母亲惊慌失措,后面又面带忧虑,不由问道:“母亲,这红气是什么东西?”
宝相夫人面上是掩不住的忧愁之色,对寒萼解释道:“这是滚滚红尘,乃是域外天魔接引人世间的红尘之气,用天魔法点化,使其激发了红尘杂念,滚滚因果。这滚滚红尘乃是源自人世,乃是集合红尘中光怪陆离,包罗万象,不但有凡人之爱恨情仇,诸念生灭,亦有因果业力。故此修炼之人才会远离尘寰,深入山川,为得不过是逃离这万丈红尘。若是不甚被红尘沾染,尘缘牵扯之下,能否飞升也是两说。修道之人为积修善功,常到人间救死扶伤,却也不敢太过深入红尘,唯恐尘缘染身,日后解脱不得。”
看着滚滚红尘苦海,几人站在紫气莲花上朝外望去,仿佛无边无际一般。四周都是红海。宝相夫人面善更是显现凄苦之色:“我们若是堕入红尘,不但仙业无望,更是因果缠身,永世不得超生,便是转劫数十次也无法摆脱!”
听得母亲说得这般恐怖,寒萼等人方才知晓这红气的恐怖。
天上域外天魔忽然咯咯一笑,落下身形,脚下腾起一朵红莲将他托住。域外天魔轻飘飘把手一指,红尘顿起波涛,无数红气飞了出来,把紫气炼化裹成一团。
这红尘之气得天魔催动,威力更大,已经压得紫气只剩下薄薄透明地一层。透过红尘之气,能看到域外天魔目光如同包罗大千,仿佛包含了至高无上的妙道。
域外天魔遥遥伸手一抓,红气裹着四人朝前飞来。四人面现绝望之色,紫玲把一气炼魔图祭起,朝域外天魔胡乱打去。
天魔也不敢轻易接触一气炼魔图,他怕无端生出变故。遥遥操控红气,一把将一气炼魔图打落红尘苦海。
若是寻常的法宝,只要沾染了红尘之气,就要被这万丈红气污了灵气,再也发挥不出玄妙。
因为天下无论什么污秽,再也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众生杂念之污浊。所谓天高不算高,人心第一高,人心**之污秽,比起鸿蒙浊气都要污浊。
只是炼魔图似乎别有玄妙,在这万丈红尘中竟然依旧宝光不减。域外天魔惊咦一声,操控红气朝那炼魔图卷去。
正在此时,炼魔图上宝光暴涨,十一件宝物忽然从图上飞了出来,红尘苦海顿生波涛,只见十一件宝物相互组合,色空无相环为骨架,白骨元辰珠为核心,五狱神魔鼎为动力,黄泉奈何桥为根基……
最后摩罗经幢为支撑,一气炼魔图为蒙皮诸般宝物组合一起,融为一体,化为一艘楼船。
伟岸楼船浮在红尘苦海之上,一任红尘滚滚,也奈何不得楼船。
那楼船忽然生出感应,发出一道清光,把宝相夫人四人都接引道楼船之上,待到紫玲上了楼船,一股玄妙的讯息传入识海。
紫玲方才知道这一艘楼船,就是方才十二件宝物组合在一起,变成了这一艘红尘之舟。(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七章 红海滚滚,红尘之舟渡红尘 。劈波斩浪,五遁仙符显玄妙
有此红尘之舟,紫玲等人自然大喜过望。紫玲乃是炼魔图之主,这红尘之舟自然属于紫玲来操控。
紫玲当下把手一指,催动红尘之舟,劈波斩浪,直直朝域外天魔撞去。红尘之舟在万丈红气中行驶,在虚空中若隐若现。仿佛穿梭于平行世界,那域外天魔虽然厉害,可是看到撞来的红尘之舟,心中顿生渺小之念。
域外天魔知道,若是被这楼船撞到,自己恐有身陨之忧。只是那楼船将他锁定,无论域外天魔在虚空中如何跳跃闪避,那楼船也跟着遁入虚空,穿行无穷虚空,朝域外天魔撞来。
域外天魔拼尽全力亦无法摆脱红尘之舟,顿时便知道这至宝的玄妙,非是自己可阻挡。
司徒平站在红尘之舟上,看着面前横冲直撞的宝船,恍惚中想起在几年前在百蛮山时,看到师父与极为长老联手祭炼一件楼船,只是那楼船后来炸开,化为碎片,师父与何巨长老二人甚为惋惜。
当时司徒平等几个弟子都在一旁观看,曾听到绿袍感叹说:“宇宙如苦海,何处是彼岸?我欲炼彼岸金船,横渡宇宙衰朽之劫。却不想竟然这般艰难,看来天数无常,不许彼岸出现,到底是我立心太高,道行太浅!”
何巨在一旁劝道:“教主此法太过逆天,我等都在苦海挣扎,哪能真正得成彼岸?便是大罗金仙,大觉佛祖也逃不过宇宙轮回,须知滚滚红尘渡不尽,教主不妨退而求其次,炼成一艘红尘之舟,能在红尘苦海中遨游,也算是一个逍遥自在!”
当时司徒平不知其中奥妙,只是如同高山仰止一般,看着师父与长老。
此时站在红尘之舟上,看着楼船下面红气所化的滚滚红尘之海,顿时便想起来当时的情形。彼岸金船不知是什么情形,此时站在红尘之舟上,司徒平也有操纵红尘之舟的权利。
恍惚中,司徒平灵识融入红尘之舟中,感觉自己仿佛从人世尘寰中跳脱出来,脚下是无尽红尘人世。
只是虽然从人世红尘中跳脱出来,但是自己又陷入了另外一片海洋,司徒平的灵识扫射虚空,只见虚空中密密麻麻的丝线串联万物,无穷无尽的缘分相互纠缠。甚至随着因果丝线,缘份之力的纠缠,宇宙虚空中酝酿出无穷无尽的劫数。
司徒平只觉自己孑然独立,仿佛无穷无尽的孤寂笼罩。前面茫然不见前路,后面早已无退路。无穷无尽的因果,缘份,劫数缠绕上来,四周空茫无迹,而自己只能踽踽独行。
一股大恐怖,大苦楚涌上心头,仿佛即将堕落无底深渊,又仿佛在苦海中挣扎不出。
恍惚中,司徒平忽然惊醒过来,四周仍然滚滚红气,红尘之舟行驶在红尘之海上,朝那域外天魔撞去。方才的一切恍如梦中,但是那种苦海无尽,挣扎难渡的感觉,仍旧萦绕心头,挥之不去。
司徒平此时才知道,为何师父当初要说宇宙是个大苦海,因为人都在苦海中生活,哪怕极乐世界也只是屏蔽了苦海的感觉,仍旧处于苦海之中。
且不说司徒平方才一番心念转动,紫玲毫无察觉。此时她催动红尘之舟,朝那域外天魔撞去。
域外天魔忽然飘飘渺渺吹口气,面前的红尘苦海顿起波涛,天魔掀起滚滚波涛,虽然不能阻挡红尘之舟,但也能略微阻挡一下红尘之舟的速度。
将红尘之舟阻了一阻,域外天魔顿时一声长啸,身周放出前冲琉璃**光。琉璃魔光将四周天魔卷住,而后无数天魔忽然散花,化入琉璃魔光中。
琉璃魔光中显现出千百重世界,环绕在域外天魔的周身。看着域外天魔施展的神通,宝相夫人赞叹道:“果然不愧是域外天魔,这一念小千妙法非同凡响!”
域外天魔知道红尘之舟的厉害,只是这件宝物太过消耗元气。域外天魔打算尽力拖延时间,只要紫玲等人的法力元气不足时,自然就催不动红尘之舟,届时无论是人和珍宝,都要落在自己手中。
域外天魔稳立世界中央,周身的琉璃魔光涌动不休,无数重世界生灭不定,多如微尘一般的世界阻挡在红尘之舟面前。
紫玲驾驶着红尘之舟横冲直撞,直接碾破重重世界,朝域外天魔撞去。域外天魔毫不惊慌,琉璃魔光打开一个又一个虚空,招引来无数天魔,却又被域外天魔施展一念小千,点化成一重重世界,环绕在域外天魔的周围。
虽然紫玲驾驭红尘之舟能够击破无数重世界,但是驾驭红尘之舟还是要耗费法力,虽然不断靠近域外天魔,却总无法冲过一层层世界的包围。紫玲脸上已见汗水,显然法力消耗不少。
若是在外界,能够沟通虚空,时时刻刻能够恢复法力,可是在这域外天魔幻化的一念小千世界中,根本汲取不到元气来恢复法力,加上驾驭红尘之舟击破一重重一念小千世界,紫玲当就先已支持不住。
一旁的司徒平急忙在宝囊中寻找能够恢复元气的灵丹,忽然看到一旁的先天五遁符,想到来时,师父说过这灵符的妙用。司徒平心中忽然一动,不知这五遁真符,能否克制无穷无尽的世界,亦或者逃出域外天魔的小千世界?
司徒平亦是不知能否奏效,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他急忙把先天五遁灵符取出,扬手把五遁灵符贴在红尘之舟上。
红尘之舟忽然清光一闪,忽然消失无踪。红尘之舟上的几个人只看到周身清光一闪,随即连人带船都在现实中消失不见,进入一片奇妙的世界,这里空空茫茫,不知其所始。只有红尘之舟绽放灵光,将四周照耀加上
外界,见到陷入重重世界的红尘之舟忽然消失无踪。域外天魔不知就里,急忙戒备环顾四周,琉璃魔光扫射四周层层虚空,无数虚空层面都被琉璃魔光扫过,无法发现红尘之舟的踪迹。域外天魔同时运转魔眼,仔细扫视虚空,却丝毫无法发现红尘之舟的踪迹。
域外天魔暗暗思忖,“显然几人已进入我所不知的奇妙境界,故此我的小千世界中,还有大千世界中已经找不到这些人的踪迹。”
域外天魔正自思忖间,红尘之舟突兀出现,距离他面前已不足一寸,那红尘之舟冲着域外天魔狠狠一撞。域外天魔周身的琉璃磨光连防御也来不及,便被红尘之舟撞到身上,直接把域外天魔撞成灰灰。
撞死域外天魔之后,红尘之舟才停下身形。紫玲方自高兴说道:“看来我们已经把域外天魔消灭了!”
宝相夫人肃容说道:“那域外天魔还未消灭,你们切不可得意忘形!”
“不错!”司徒平小心戒备地看着四周。
“怎么!”紫玲寒萼二人闻言愕然。宝相夫人知道女儿的疑惑,略微抬了抬下巴,“你们看!”
紫玲与寒萼环顾四周,四周还是一片红气滚滚化成的海洋,看着无边无际,显然他们还处在小千世界之中。紫玲寒萼听到母亲说道:“若是那域外天魔真的化作灰灰,这依托域外天魔而生的小千世界必定已经崩溃,我们现在还被困于小千世界中,显然那域外天魔还未消亡!”
宝相夫人看着四周滚滚红海,陷入沉思:“域外天魔乃是无形无相,本身并无形质,说起来方才忽然出现的域外天魔有古怪,域外天魔本自无相,怎会显现形相?”
看到滚滚流淌的红尘,宝相夫人忽然心中灵光一闪,对女婿司徒平说道:“你那五遁真符还有么?”
紫玲急忙把自己的五遁真符取来,宝相夫人把灵符接过在手,双手各自掐诀,张口喷出一道真元法力,灵符忽然化成一团光华,把整个红尘之舟裹住,红尘之舟无限拔高,仿佛超脱于小千世界之外。
几人抬眼看去,只见自身仿佛处于一片虚空之中,脚下是红尘之舟,面前悬浮着一个光怪陆离的圆球世界,那世界中充斥着滚滚红气。仿佛一片汪洋大海,将整个世界下半部淹没其中。显然这圆球就是域外天魔幻化而成小千世界。
宝相夫人见此情形,也不奇怪,手掐发觉对面前虚空中旋转的大球一指,红尘之舟忽然膨胀开来,朝着圆球世界狠狠撞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八章 红尘横击,玄牝之门镇天魔,他化自在,太虚宝镜现原形
红尘之舟朝那域外天魔的小千世界撞去,正在此时,域外天魔幻化的小千世界仿佛漏了一般,四周洞开一道道门户,忽然开始喷洒出一股股红气。红气遍洒虚空,四周虚空中充斥被万丈红气席卷,仿佛变成一片红尘世界。
小千世界把红气喷出之后,仿佛缩水了一般,忽然开始缩小。直至缩小成微尘大小,那世界直直冲上虚空,遁入虚空消失不见。虚空中忽然传来嬉笑之声:“虽然这次奈何不得你们,不过我记住你们了,以后我还会找你们的,哪怕你们不是渡劫我也会找你们!”
宝相夫人闻言,皱眉不已。域外天魔来去无踪,防不胜防。此番它言明记住自己,显然日后随时都有可能忽然出现,扰乱修行,动摇人的修行根基,这可难办。日后修行就要小心防备它的侵袭,否则一个不慎,就是修行尽毁。
天魔坏人修行,可谓是恐怖无比,更何况是域外天魔?若是被域外天魔盯上,怎能逃脱其毒手?
正在此时,一道伟岸的门户忽然从不知何处降落,那遁空而去的域外天魔被门户挡住,直接被门户一震,重新弹回原处。
那门户仿佛携带着浩瀚无际的力量压落下来,一道道真气纵横虚空,将四周牢牢封锁。
一道浩大的声音回荡虚空:“我的弟子岂是你能觊觎的!”
司徒平听到这道声音,惊喜叫道:“师父!”宝相夫人既讶且喜,想不到绿袍老祖忽然出手。既有绿袍老祖出手,此番劫数无忧了。
伟岸的门户镇压而下,将小千世界镇得死死的,分毫动弹不得。那域外天魔幻化的小千世界变化无常,仿佛在竭尽所能要挣脱玄牝之门的镇压。
只是那天魔被玄牝之门镇压,如何能够脱身?玄牝之门悄无声息洞开,把镇压的域外天魔收入其中,而后传来一道声音:“宝相道友,你的肉身道胎已经成熟,还不回去么?”
忽然一道茫茫大力把众人裹住,司徒平还待说什么,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睁开双目之后,忽然发现自己正坐在一个巍巍耸立的石柱上,身边是紫玲与寒萼二女,怀中抱着宝相夫人。
回想方才,仿佛一切都是南柯一梦。
众人都知道,方才一切都不是梦幻,而是真实经理。紫玲怀中的正躺着一艘巴掌大小的小船,正是红尘之舟的模样。显然方才炼魔成宝,绝非虚幻。
紫玲至此,才叹服绿袍的算无遗策。
原来那一气炼魔图早就被绿袍炼好,后面的十一件法宝。更是借助司徒平的手,传授给紫玲,这些宝物本身能够用别的宝材炼制。但是偏偏又能用天魔来炼制。只是要炼化天魔,非得特别的法门不可,一气炼魔图正好又能炼化天魔,显然绿袍是早有准备。更何况后面还炼魔成宝,克制天魔,又变化法宝,组合成红尘之舟,凭借红尘之舟护持,几人才能安然无恙,若非如此,恐怕早已遭劫。
一桩桩一件件,仔细思来,可见早有预见。
且不说紫玲心中如何,宝相夫人把手一指,不远处的风雷洞中忽然飞出一个圆球来,那圆球中包裹这一个少女的身影。宝相夫人把手复又一指,光球散去之后,那少女忽然跌落下来,宝相夫人把元婴之身一纵,遁入那少女的体内。
少女忽地睁开双眼,满面喜色地说道:“今日功行圆满,合该我参悟上乘道果!”紫玲收拾一番心情,同司徒平三人都起身恭贺。
宝相夫人四人回想方才一切,几番惊心动魄,总算是度过劫数。几人都自庆幸不已。
且不说宝相夫人这边如何,冥冥虚空不知何处,那尊伟岸的门户忽然变化成一个人形,朝着一处虚空说道:“他化自在天子魔,还不出来么?”
“嘻嘻嘻嘻嘻……”只听虚空中荡漾起一串似男似女的笑声,“道友你是怎么发现我的?”说着从虚空中探出一指纤纤玉手,这只手毫无瑕疵,仿佛天下最美柔荑,看着纤纤玉手,仿佛看到世间最美好的事物。这纤纤美手正是他化自在天魔出手。
“抓住你了!”太玄目光精光一闪,太玄背后冉冉升起玄牝之门的虚影,虚影绽放出无穷灵光,玄牝之门门户洞开,无穷灵机释放出来,定住四周虚空。那只纤纤玉手被定在虚空之中,不前不后,一时间反倒进退不得。虚空之中隐约显出一团身影,他化自在天魔被玄牝之门逼得显出身形。
太玄催动玄牝之门。
轰隆——
仿佛虚空塌陷,虚空一切一切有形无形事物都被玄牝之门吞入其中。他化自在天魔的朦胧身影泛起一阵水波似的涟漪,随之消散无形。
“不愧是他化自在,借他之力得大自在!”太玄赞了一句。他化自在天魔诡秘无比,比之域外天魔还要难缠。方才玄牝之门将他化自在天魔定住之后,此魔于一刹那间借助他化之力借物潜行,早已遁出玄牝之门的范围。
“嘻嘻嘻嘻——”虚空传来一阵嬉笑之声,“道友上次将我镇入这件法宝,此恨怎可消除?正好道友被我抓住因果,你那些门下弟子可要看好了,他们日后渡劫,本座可是会亲自出手的哦!”
“果然是你!”太玄了然。
宝相夫人因自己得更上层的功果,他化自在天魔抓住这个因果,方才渡劫时出手,招来域外天魔,欲毁坏宝相夫人四人道基。只不过却被太玄抓住因缘,与他化自在天魔隔空斗法,域外天魔也被太玄几次三番震慑。因忌惮太玄出手,紫玲等人才能安然无恙的祭炼十一件宝物。
后面又被太玄抓住机会,将那域外天魔拘拿镇压,他化自在天魔也未出手。显见这域外天魔不过是个炮灰罢了。
太玄忽然把手一翻,擎出一面宝镜,一道清亮灵光扩散开来,四周虚空仿佛被灵光照彻。他化自在天魔的身影被灵光清楚照出。
他化自在天魔看到太玄手中的宝镜,惊声尖叫道:“昊天宝鉴!你怎么会有这件东西?”天子魔的语气气急败坏,显然是极为震惊。
看到他化自在天魔的身影被照出,同时认出宝物的来历,太玄目光忽然一凝,转动宝镜镜面,朝他化自在天魔照去。
他化自在天魔知道昊天镜的玄妙,这件宝物可谓是他化自在天魔的克星,不但能够照出一切妖魔鬼怪的原形,还能克制诸般妖魔鬼怪的能力。他化自在天魔能够借他幻化,可是这昊天镜真正克制他们族群。
他不敢怠慢,直接将身一转,周身绽放万彩琉璃魔光,一重又一重世界显化,其中红尘滚滚,无数生灵繁衍生息。仿佛是真实的世界一般。四周虚空被他打开通往九幽冥府的通道,滚滚血海,滚滚污浊黄气从其中倾泻而下。
他化自在天魔把手一指,滚滚黄气凝结成一枚枚葡萄大小的圆珠,朝太玄劈头盖脸打来。
他不敢施展天魔万化的神通,因为在昊天镜面前,什么变化都不能施展,昊天镜可轻易照出原形。只有这种实体神通,才能应付一二。
只见那黄色的圆球打来,太玄毫不惊慌,晃动昊天镜一照,那些圆球便失了灵效,跌落在地。
趁此机会,他化自在天魔已经在顶上借助诸般浊气阴气等等,结成一颗天魔舍利。他化自在天魔把天魔舍利往前一推,那天魔舍利忽然炸开,化作滚滚黑气,将太玄四面八方裹在其中。
待到太玄用昊天镜破去天魔舍利之后,他化自在天魔已经渺然远去,倏忽间消失不见。只留下一道袅袅余音:“既然你手中有昊天镜,本座就不是你的对手,可是你那昊天镜可不是那么好拿的!”
太玄看着空无一物的虚空,听着传来的袅袅余音,心中忽然一动,似在沉思。良久之后,方才划开虚空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九章 行空楼船显气派,五台开府宾朋至
且说宝相夫人渡劫之后,三仙方才出关,宝相夫人也只是略略见了见峨眉派的一众人,淡淡答谢他们援手。【】后面便回转紫玲谷,闭门清修去了。
峨眉派到底对她有所算计,日后宝相夫人只是冷眼旁观。来借宝物倒是愿意借出去,但是想要请宝相夫人出手,却是不能了。当时宝相夫人便找了个接口说过,自己因已修成天仙,如若出手,妨害莫大,就不便徒惹因果,只一意闭门清修,回绝了峨眉派的许多请求。
当然,原本与峨眉派一众小辈略为交好的紫玲姊妹也躲了开去,拜入峨眉派的门墙一事也算不了了之,三仙虽然觊觎紫玲姊妹身上的老青城派的气运,却也不能把她母子三人如何。紫玲姊妹也对峨眉派避而不见,只待在紫玲谷与母亲相伴。
因为紫玲得到的红尘之舟只是粗粗融合,还需精进祭炼,宝相夫人同女儿女婿四人就在紫玲谷中联手祭炼红尘之舟。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八月十五这日宝相夫人渡劫,五台山这边可是热闹非凡。
早在仲秋前一日,绿袍本尊偕同紫云宫三位宫主,前往五台山观礼。
迎仙岛上,绿袍、初凤,二凤,三凤,金须奴四人站在一起,绿袍从囊中取出一艘精致华美的行空楼船。
楼船宝光熠熠,精致华美,楼船甲板上一座三层高的楼宇,四面飞檐斗拱,层层都有精巧窗户,只是这门户紧闭,不知内里情形如何。
绿袍扬手把巴掌大小的漏窗一抛,那楼船飞到半空上,忽然膨胀开来,变化成一艘足足有三十来丈长,宽越十来丈长的巨大宝船。
五人飞身上了宝船,入了楼船内里,只见内里房屋广大,仿佛是一个大殿一般,这且不说,再往内走内里虽不是金碧辉煌,却也精致华美。到楼上看了看,每个房间都约莫方圆数十丈,内里摆满了许多珍惜器物,极致的精美,许多器物都是法器模样,尽显仙家气派!
初凤大致看了看,便知道这楼船内里必定布置了户庭千里,寸地存身的妙法,倒也不甚奇怪。
催动了楼船,只见船身平稳,朝前驶去。因怕下面地上的凡人看到,便将宝船略微隐去踪迹,朝五台山驶去。
宝船虽然速度不快,比不得驾驭遁光剑光,却胜在安稳舒适,速度虽然慢了一些,却也尽显气派。
不过多半日功夫,楼船就到了五台山的地头。
五台山因五峰耸立,峰顶平坦如台,故称五台。东台望海峰、西台挂月峰、南台锦绣峰、北台叶斗峰、中台翠岩峰。
四方主峰俱各景致天成,东台望海峰的云海波涛,南台锦绣峰的万顷花海,西台挂月峰的明月骄色,北台叶斗峰的群山叠翠,俱是难得景观。再加上被晓月禅师会同几位意欲加入五台的张来用法力点缀设置,移来诸多奇花异草,更是平添几分景致。
明日便是五台重新立派之日,最近数日已然有诸多四海千山的修士,或应邀前来,或慕名而至。由于此番五台重新立教,乃是秉承太乙混元祖师之遗志,故而晓月禅师提前三日沐浴祭拜,以慰其灵。
祭拜过太乙混元祖师,东台峰上,晓月禅师正同许飞娘几个原五台的门人迎接四方宾朋。
远远地,迎着日光看到远处飞来一艘极尽精致华美,宝光熠熠的巍峨楼船。那楼船漂浮在半空上,尽显气派。晓月禅师几人不知楼船中是何等人物,只得静静等候。
那楼船浮在东台峰旁,从上面下来五个人,晓月禅师看到走在当先的绿袍与初凤,便同许飞娘迎上前来。
“绿袍老祖同三位宫主能够莅临,真是蓬荜生辉!”晓月禅师当先笑道。
万妙仙姑许飞娘也笑意盈盈,对三位宫主和绿袍笑道:“我与绿袍道兄相交,自不必多做客套。只是紫云宫三位宫主乃是娇客,怎的能够怠慢?听闻前些时日大宫主度过天劫,功业更上层楼,飞娘还未送上贺礼,今番又要劳烦宫主前来观礼,倒是我们失礼了!”
初凤抿嘴笑道:“无事,贺礼不贺礼什么的,我们也不是那么看重。何况我与绿袍师兄结为道侣,飞娘道友与我师兄乃是至交,自然算我紫云宫至交,何必如此客套?”
“咦?”许飞娘惊奇问道,“什么时候的事了?怎的成了好事说也不说,倒瞒得我们好苦!”
“也不值当什么说得,前些时日端午渡劫,因初凤师妹渡劫凶险,我与她结为道侣,借助双修秘法度过劫数!”
许飞娘笑意盈盈,面上恍然:“原来如此!”
几人寒暄一番,许飞娘带着绿袍一行人引见几位前来的贵客,有北海陷空岛陷空老祖,天乾山小男,黄山百禽道人公冶黄,毒龙尊者,天师教祖藏灵子,红发老祖,……
有些人是早已认识的,有些人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的人物。除了这些之外,还有许多都是五湖四海,山川大泽的散仙。林林总总不下三四百人。
不过这些人都不是在一起的,东台峰上都是旁门的散仙,还有一些旁门的高人,南台峰是一些正派的人物,西台峰是魔教的人物,北台峰接待的多是一些小门小户的散修。
在众人谈论中,时间不知不觉已至傍晚。绿袍楼船来时从造成日头方出时节飞行,至未时方才到达五台山。
时值傍晚,清风徐来,东南西北四台峰上都设下宴席,五台一派接待的人把一颗颗璀璨的明珠施展法术悬挂半空。那大大小小百数十颗通体浑圆色泽鲜艳,亮丽的宝珠,宝光四射,洒下绚烂无比的光芒。
席面之上,各色珍品异果。几盏氤氲清茶,诸人在座,虽然正邪有别,性格各异,但俱各皆是灵秀人物,谈玄论道。倒也颇为融洽。一干小辈弟子自成数席,听着长辈之间的话语,倒也所获斐浅。(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章 开宗立派,地水火风炼五台,援手相助,各逞奇能镇五行
当夜幕退避,朝阳初升,于天边播撒自己的第一道红霞之时,中台翠岩峰之上,“当、当、当……”敲起了钟声,钟响一百零八次之后,嘎然而止。【】
此时,许飞娘与一些原五台派的弟子都各自更换了一身星冠道袍,郑重的踏上了白云虹桥,一步步的向中台翠岩峰走去。
也不知晓月禅师自何处移植来了恁多的奇树,每株均有七八抱粗细,其高多达一二十丈以上。树身碧绿,宛如翠玉,琼枝碧叶,上缀各色繁花。有的花大如盆,宛如一朵圆径五六尺的白牡丹,千叶重重,天香欲染。
有的花大如杯,满缀繁枝,宛如朱霞锦樟,绵软芬芳。有的铁干挺生,直上二三十丈,到了树顶,繁枝乱,广被十亩,每一枝上挂下七八丈长,形似垂丝兰叶的翠带,叶上又生着无数五色兰花。
偶然一阵微风吹过,花、叶随同披拂,看去好似一座撑天宝盖,繁花如雨,五色缤纷,冉冉飞舞,似下不下。花叶相触,出一片铿锵之声,如奏官商,自成清籁,奥妙绝伦。
各门各派前来的修士自然也都跟在五台弟子之后,踏上了白云虹桥,前往中台翠岩峰观礼。
翠岩峰乃是五台掌教的所在地,又是五台弟子的主要聚集炼法之地,故而各式建筑、洞府显得更加的壮伟、雄奇,其上的各种景致经过原本五台弟子耗费许多法力布置,与其余主峰迥然不同,各异其趣。
晓月禅师因与绿袍早先就讨论过,便对绿袍说道:“还需老祖援手相助!”
“自当如此!”绿袍点点头。
晓月禅师招呼众人一同飞到半空。诸人闻言,都各自飞起,不明就里。晓月禅师与许飞娘看着脚下的五台山山峰,对绿袍说道:“就待老祖出手援助!”
绿袍也不推辞,扬手一道五色烟云飘飘荡荡,罩住了五台山上诸般宫阙楼台。
看着那道五色烟云,毒龙尊者眼中精光一闪:“早就听闻绿袍道友得到了昔年太乙混元祖师的太乙五罗烟,这莫非就是五台派的太乙五烟罗?”
晓月禅师命诸位五台弟子将奇花异草暂时移走。绿袍见此,将手一搓,无数的土黄色的流光在手掌中汇集,凝成一颗土黄色的圆球。绿袍将手中的圆球向下一丢,那土黄色的圆球分化成无数的小圆球,没入地面之下。
这些土黄色的圆球没入地面之后,诸人疑惑地看着绿袍,不知道他打得什么主意。绿袍看着诸人疑惑的眼神,微微一笑,手中法诀一引。暮然间,一声震撼天地的巨响炸响开来。整个五台山与山下地面齐齐崩塌,真可谓是虚空粉碎,大地平沉。随着巨响过后,五台山整个随地面崩塌,山崩地裂之势头,简直惊天动地。
顿时滚滚黄尘弥漫开来,在黄尘的中心,一股地火涌将上来,把整个五台山都陷入了一片火海之中。滚滚的黄尘夹杂着无数的地火,加之地窍中的蕴含的地下水也一起涌将上来,将整个五台山方圆百余里搅成一片昏暗的世界。
水与火在这一刻交融,水火交融呈现出阴阳运转,冷热交汇的情景,有了这般变化,五台山中开始刮起大风。大风更加搅动着混乱的地水火,四者相互摩擦激荡,一道道雷电霹雳游走在翻滚不休的地水火风之中。
众人都不明白为何要把崩塌五台山,都奇怪地看着面前一幕。
有些小门小户的散修,何曾见过这等巨大的场面,都知高人出手不凡,哪成想,竟然如此非同凡俗。
原本地下沉积多年的污秽和煞气,被绿袍从地下翻搅了出来,这些污浊之气统统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无数漆黑如墨的秽气和污浊都在翻滚不休的地水火风中被一一炼化。
原本五台山的地脉宛若一条条游鱼,游走在翻腾不休的地水火风中。原来五台山诸多宫阙楼台被法宝护持着,在地水火风中浮浮沉沉,就算是地水火风再怎么奔腾剧烈,也损伤不了宫阙分毫。
天上诸位正魔高人看到绿袍这般施为,全都被惊住了。
竟然利用水地火风雷来重炼仙府,这已经不是凡俗手段能够比拟。如果绿袍能够再进一步,以地水火风重炼空间,那就能开辟洞天世界了。
只不过要做到这一步,需要成就天仙级的大能才能办到。诸人中,有些人也会开辟小千世界的手段,但是那是属于天仙级的手段,虽然他们也能施展出来,但是那种消耗太大了,除非是为了躲避天劫,否则没有人会浪费法力去开辟小千世界。
绿袍击穿地壳,引动地底的地火,加上被击碎的地窍形成的黄尘和涌出的地下水搅和在一起,形成地水火风,造成一片混乱的景象。
这般浩大的力量如果不加以限制的话,恐怕方圆千里都会化作一片劫灰,就算是这些翻腾的地水火风平息下来,方圆千里之内也会重返洪荒。
绿袍与晓月禅师同许飞娘三人自是会限制地水火风的翻腾。绿袍也不隐藏,直接祭出先天五行阵图,一道五色奇光朝下面罩去。绿袍招呼一声三位宫主同晓月禅师一众人,联手压制沸腾的地水火风。
初凤当先出手,初凤把手一指,头顶上飞出一道涛涛长河,元神法身化作一道长虹向着下方涌动的地水火风压落。翻腾的地水火风碰到初凤的天一元神,就被压制下去,无任怎么翻腾,总被她牢牢地压制住。
只可地水火风的场面太大了,就算是初凤,也只能照顾到一片地方,其余的地方就力有不逮了。
二凤三凤两人也都出手相助,三道长河元神波涛滚滚,三人联手将一片地方罩住,金须奴也自出手,不过金须奴与别的不同,他得绿袍传授一门火法,直接祭出真火元神,将地水火风中地火大量抽取。
毒龙尊者当先出手,一道黑漆漆的乌光飞旋而出,化作一道长虹向着下方涌动的地水火风压落。鸠盘婆跟在毒龙尊者之后出手,她一晃手中的鸠头杖,从鸠头的口中喷出一股股的黑烟,向着连接到毒龙尊者的黑光上,向着下面的地水火风打去。
鸠盘婆发出的黑烟飘飘洒洒地落下,看似绵不着力,却有莫大的威力,翻涌上来的‘地水火风’一碰到黑烟,就无声无息的消失不见。
金神君不愧是魔道宗师尸毗老人的师弟,一身法力强横无比。他施法的时候将手一搓,挥洒出一片金光,金光首尾相连,拧成一个圆环,向下方的翻腾的‘地水火风’套去。
金环飞舞的过程中,带起一道道金色光影,翻腾上来的‘地水火风’吃金环一绞,立即崩散,重新落回下面的乱流中。
这些魔道高人压制地水火风乱流的手段各异,看起来效果也是大不一样,倒也能压制住地水火风,不教其扩散开。
诸人中要数五鬼天王尚和阳最为轻松,其炼制的魔火金幢本身就带有镇压之力,加之魔火金幢最喜那地底真火。尚和阳将魔火金幢祭起,垂下道道彩烟魔火,把涌上来的地火通通吸纳一空。
整个魔火金幢悬浮在地水火风之中,不住旋转,金幢之上飞舞着成片的符文,这些符文连接起来把金幢吸纳的地火消化一空,慢慢地增加着魔火金幢的威能。
有了众人的压制,翻腾不休的地水火风慢慢地开始平息。虽然比之刚开始已经平静了许多。(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一章 彻地神梭穿地肺,混元之气演四象
魔道高人出手,那些正派的来宾自是不甘落后。
武当山半边老尼扬手洒落一道青光,把下面的一片地水火风罩住,也自出手镇压地水火风。半边老尼身边的石玉珠,石明珠两姊妹也各取出法宝,帮助师父半边老尼镇压暴乱的元气。
昆仑派的几个散仙也不甘示弱,看半边老尼连门人弟子一起出手,他们也各自拿出法宝来,镇压一方翻腾的地水火风。
正派当中,就属极乐真人李静虚最是厉害,他一出手,便是铺天盖地的宝光,手中九宫朱灵旗挥舞连连,一片赤霞当空罩下,赤霞蔓延到哪里,哪里翻腾不息的地水火风当即便平息下来。
既然正道与魔道都出手了,旁门的高人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也都纷纷出手,帮助镇压地水火风。诸位正魔高人各展手段,帮助绿袍与晓月禅师等人镇压肆虐的地水火风,使得三人可以腾出手来,进行下一步动作。
晓月禅师与许飞娘看到来宾各自出手,倒是颇不好意思。绿袍见此,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对许飞娘与晓月禅师说道:“既然有诸位道友出手镇压,我们不妨再加大一些!”
许飞娘与晓月禅师闻言,都吃了一惊。绿袍从囊中掏出一件事物,晓月禅师与许飞娘一看,只见那物仿佛一个梭子一般,两头尖尖,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修炼成的。
绿袍把这物拿出来,只是略微掐诀,而后打入翻腾不息的地水火风之中。原本这里地壳就被绿袍攻穿,使得地肺中的地火与地壳中蕴含的地下水都涌了出来。这里的地层极为薄弱,那梭子下去之后,也不见绿袍什么动作。
忽然一股元磁真力忽然涌动,忽然无数真磁爆发出来,仿佛连天上的日月都要被真磁光芒所掩盖。
因为这一番动作,五台山附近的住户与生灵早被移走,就是这般,这狂涌喷薄而出的真磁也仿佛通天光柱一般,耀人眼目,千里之外都能看到。
绿袍打入地下的那一枚宝梭,名唤彻地神梭,乃是他炼就的一种一次性法宝,专能攻穿地壳,打穿地肺,引来地下无数太火毒焰。
只是这次为了炼制五台山,却是不需要太火毒焰,故而绿袍施展彻地神梭时,特意避开地下的戊土真精,免得打破一个戊土气泡,惹得太火毒焰爆发,反倒手忙脚乱。不过绿袍方才那一梭子,也直接攻穿地层,下达到大地元磁真母层,打穿了元磁真母,使得深藏大地元胎中的混元之气爆发出来。
元磁真母爆发开来,同天上阳光混合,立刻爆发出一股仿佛极光的光滑,看去绚丽多姿,煞是好看。
原本只是地水火风翻腾而已,此时混了大地元磁同一些少少的太火毒焰,那地水火风更是厉害了,一些猝不及防的宾客,身上的法宝刀剑都收元磁感应,就要朝下面飞去。
元磁真力最善吸引金铁之物,除非有专门的克制手段,否则许多金铁之物都受元磁真力的克制。世上的剑仙所炼飞剑多是金铁之物,还有一些法宝炼制时,也会加入金铁之类的宝材,也会受到元磁真力的吸引,故此这些人才会仿佛要被元磁真力吸去一般,难以控制。
“不好!”许飞娘感到元磁牵引,立刻感觉不好,“道兄快想办法,那元磁之力我们快挡不住了!”
绿袍闻言,不慌不忙把手一指,一层朦胧的五色云烟仿佛纱帐一般,弥天极地,将下面的真磁挡住。顿时那股牵引吸力消失不见。
只是地水火风中除了元磁真力之外,还有大地元胎中蕴藏的混元之气,这混元之气除了元磁真母之下还有之外,只有地肺中戊土元胎中还有了。十几年前,绿袍曾下到元磁真母附近,还借助戊土元胎炼成的先天五行神通中的土行神通与火行神通。那戊土元胎中不但包有无量戊土精气,还有许多混元之气。
此时混元之气爆发开来,一股幽幽暗暗的气流扩散开来,这混元之气极为沉重,仿佛包罗万物。
绿袍见到这混元之气,面上大喜,也不带晓月禅师同许飞娘说话,祭出一张阵图,一道混混沌沌的气流刷下,直接把地水火风同混元之气打成混沌元气。
混元之气尚还是开辟之后诞生的元气,虽然质属先天,又怎比得上开辟之前的混沌元气?
绿袍把混元之气同地水火风,用先天混元一气大阵返本还源,化作混沌元气,无数混沌元气滚滚流转,汇聚成一团混沌气团。
混沌元气本身性质古怪无比,这混沌元气非是寻常修士可以驾驭,此种元气乃是诸般元气的源头,具有原初开辟之力。依附星辰,便是星辰之力,依附五行,便化五行之力,依附草木,矿石,精铁,便各自演化,
而且这元气不似别的元气,本身最是凝而不散,若是有混沌元气分散在不远的地方,必定会汇聚到一处,在天地造化的作用下,慢慢演化成后天事物。
不过绿袍可不会让混沌元气就这么演化下去,招呼晓月禅师同许飞娘一声,三人手中各自打出一枚滴溜溜旋转的圆球。
那圆球落在混沌元气中,忽然炸将开来,只是这圆球炸开,并未把混沌元气炸散,而是一股怪异的力量,忽然把混沌元气瓦解。一股股地水火风喷薄而出,席卷四面八方。
绿袍仍嫌不够,直接掐诀往地下一指,一道法术打入地下,顿时勾动更多的元磁真力同混元之气,无数的混元之气落入地水火风中,仿佛是油泼入火,更使得地水火风涌动猛烈。
这混沌瓦解产生的地水火风可不是方才那些地火,地下水与冷热纠缠所生的狂风,而是真正源自先天的地水火风,那地水火风遇到什么事物,都会瓦解,壮大一分地水火风的力量。
多亏众人的法术较为凝练,比起松散的元气而言,尚能在地水火风中坚持许久,何况宝光更是兼任,这么多人法术宝光连成一片,抵挡起先天地水火风来,更能坚持许久。
只是最中心的地水火风狂暴无比,一种宾客都越退越远,待推到数百里之外,联手组成一个圆环,将外泄的地水火风阻住。因远离中心处,地水火风蔓延到此处的时候,早已削弱许多,他们方才轻松抵挡。
绿袍三人立身与地水火风最中心处,三人各自祭起护身法宝,将四周涌上来的地水火风抵挡住。静静等待合适的出手时机。(未完待续。)
第四百四十二章 横空张宝网,宝珠熠熠镇四象,联手辟洞天,两重奇景定五台
正魔两道与旁门的高手不知道绿袍三人打得什么主意,竟然引动这么多地水火风,甚至还嫌不够,还要攻穿地壳,引来地肺深处的混元之气。【】
且不说那地火与其他的元气混合造成元气狂暴,但只其中夹杂的地火就叫许多人头疼,若非一些高人不惧地火,否则那些小门小户的剑仙遇到这等情形,立刻掉头就走。他们也不管什么大场面不大场面了,关键是这些地火喷涌之下,自己能否不受伤害。
诸多前辈中,有些人隐约猜到晓月禅师的打算。不过他们只是静观其变,并未出声议论。
那混沌元气瓦解形成的地水火风狂飙旋转,搅动地壳下的地火与暗河水流,甚至连地肺深处的混元之气也被抽取上来,融入狂飙旋转,奔涌不息的先天地水火风元气之中。
那地水火风抽取诸般元气,愈演愈烈,仿佛要淹没四海八荒,使得整个世界都要重新开辟。
待到地水火风演化到顶点的时刻,绿袍、晓月禅师、许飞娘三人联手出手。
绿袍把手一抓,原本淹没在地水火风中的先天五行阵图,忽然飞将起来,重回他的手中。许飞娘与晓月禅师各自取出一件法宝,许飞娘手中的是一张大网,晓月禅师手中的是一串珠子,仿佛念珠一般穿成一串。
许飞娘把手中大网一抛,网上忽然闪出五色豪光,五色奇光照耀山河,将那地火轻轻罩住。晓月禅师在许飞娘抛出大网之后,也把手中的珠子一抛。那珠子忽然崩散开来,落在网上。也不知那珠子究竟有多少颗,竟然大网上交织的地方都点缀了一枚珠子。
随着大网落下,那珠子落在网上,将地水火风压落,大网似有万钧之重,同时珠子所发宝光似乎也能镇定地水火风。
绿袍一挥袖袍,将先天五行阵图复又抖开,化作一座五色虹桥落将下来,下面的地水火风吃虹桥一镇,顿时平息下来。
也不知是怎么演化的,那大网和宝珠忽然齐齐碎裂,一股太虚精气弥漫开来,将平息的地水火风裹住,演化成一个混元之球。仿若混沌之初一般,只是带有青白微光,混混沌沌,让人看不真切。
晓月禅师遥遥伸手一点,圆球中忽然清浊分化,仿佛先天一气元胎一般,阴阳两仪分开,清气上升,透出点点星光,浊气下降演化成一片坚凝大地。地上山川林立,看那景象,分明就是五台山的缩小版。
李静虚看到圆球中的世界,喃喃自语道:“洞天开辟?”
且说晓月禅师开辟洞天,绿袍在复原被崩塌的五台山。绿袍把手一搓,发出一道滔滔的黑水,宛若天河倒挂,倾泻向被地水火风肆虐过后的五台山周边。
那一挂黑色的天河落将下来,只听得扑哧一声,宛若滚烫的烙铁插入冰凉的冷水中,那一身嗤啦的响声响彻山谷。地火受到黑水一激,宛如雪上泼了一盆热水,迅速的平息了下来。
玄水长河在地上滚了几滚,那黑色的河流散发出一股极寒之气,所到之处,地火纷纷熄灭。绿袍施展出先天玄冥真水,极寒的玄冥真水迅速的镇压了地火的肆虐,没了地火肆虐,那被击碎的地壳开始重新凝结。
绿袍在上空觑准机会,忽然洒下一大片先天土行神光,那原本崩塌的地壳开始变化,地面抬升,一些地方陷落,地下忽然喷涌出一道道水流,灌满山中河川。
土行神通最善于操控土石,只需轻轻抬升地壳,略加塑造。便轻易把五台山原本地貌恢复原样。只是山中缺少花草树木点缀,整个五台山方圆数百里都是光秃秃的景象,看着难看无比。
若是旁人想要恢复五台山植被旧貌,还需到别的地方移植花草树木,费时费力不说,还需耗费不少时间。
绿袍直接洒出大把大把的青木真气,青碧色的青木真气散落在五台山中,地火散去之后,重新凝结的大地上本来光秃秃的一片,经过绿袍这么一搞,无数的嫩绿色枝芽开始破土而出。
不过半个时辰,整个五台山就恢复了以前郁郁葱葱的景象,只是这些花草数目不过是绿袍催生的一些普通木植。若要再行点缀,还需将原本移走的奇花异草重新移栽。
一事不烦二主,绿袍索性再帮他们一把,直接催运法术,将早移走的奇花异草重新移来,各自点缀在山中。同时洒下一把灵药种子,用青木神光催生,不过片刻,山中奇花点缀,异草葱茏。
妆点罢山中景色,绿袍又伸手遥遥轻点,山中忽然生出变化,地下一条条地脉纵横交错,将五座大山形成了一个天然的五行大阵。
挥了挥手,把护身法宝包裹住的宫观楼台重新坐落山中,绿袍又取出几座小巧玲珑的宫阙楼台,挥手布置在山顶上。这宫阙楼台都是法器,略微注入真气就长大开来,矗立在五台山巅峰,更显气派辉煌。
五台山五座大山组成大阵,这些宫阙楼台作为镇压,许多元气灵气汇聚起来,化作淼淼云雾,飘在山间,更是显出几分仙家的气象:“缥缈不知路,只在云深处。”
诸多散修之人何曾见过这等气象,那宫阙楼台并非普通凡间制式,而是各自交错点缀,隐约组成一个阵法。
相互有奇花异草点缀,更有仙木嘉禾生长,其中汇聚起云雾淼淼,更是显出仙家气象。许多小门小户的散修,都嫉妒地看着五台派新的宫阙楼台。
“好了!”看着初显雏形的五台山,绿袍对晓月禅师与许飞娘点点头说道。
晓月禅师与许飞娘联手施法,托起洞天,开始施法布置五台派的根本。
托着洞天,晓月禅师轻轻把洞天一推,洞天开始缓缓落下,还未真的落到地上,地下的一道道地脉忽然腾起无数灵光,按照五台山大阵喷薄而出,将将整个洞天托住。
那洞天虚悬半空,开始缓缓虚化,与世界重叠平行,仿佛处在另外一片时空,同时五台山上的灵光被洞天摄入内里,洞天内里灵光飞舞,更是显现出几分灵秀造化。
一众前来五台山观礼的宾朋,此时都落在五台山上。只见山顶上空,一片仿佛海市蜃楼一般的世界漂浮在半空。其中云雾淼淼,虽然还很荒凉,里面灵气却极为充沛。
洞天漂浮在半空,镇住了五台山的地脉与大阵。因为摄取地气转化灵气,更是颇为不凡。下面仙山灵秀,上面漂浮一个世界,组成一上一下,两重奇观,整个五台山现在是焕然一新,俨然一派人间仙境。
将洞天安置好位置,晓月禅师同许飞娘同时向绿袍躬身一礼:“还请道友出手相助!”
“应当的!”绿袍还过一礼。接下来的步骤至关紧要,所以绿袍也不会推辞。(未完待续。)
第三章 来到蜀山世界不搜罗宝物,那就是白来一趟了!
苏文躲在山中,随手开辟了一个洞穴,藏身于其中,将自身一切气息敛去,躲过了朱洪的搜索。【】
待到一日之后,苏文才从洞穴中出来,看了看四周杳无人烟,显然那朱洪夫妇已经归去了。看着四下无人,急忙带着太乙五烟罗同玉盒从四门山赶回百蛮山。
悄悄回到阴风洞,苏文布下禁法封闭了洞府,坐在石床上。
从袖中取出被镇压住的太乙五罗烟,苏文运起法力慢慢祭炼起来。因为朱洪未死,所以这太乙五罗烟还是有主之物,要想祭炼,便要抹去朱洪的真气,倒是颇费了一番功夫才祭炼成功。
祭炼成功的太乙五烟罗返回了本来面目——一张五彩锦帕。用的时候就会化作道道烟云罗网笼罩上下防御全身。攻击时烟云流转不息,将一切攻击弹开卸去。
拿起从太乙五烟罗保护之中掉落的玉盒,随手破去朱洪布在玉盒上的禁制。打开玉盒,一本天书映入眼帘。书的封皮上写着《混元真经》几个古老的篆字。
苏文从玉盒中拿起天书,翻开书页细细观看。种种旁门妙法记载在书中,又有种种旁门神通旁门阵法,旁门秘宝的祭炼之法载于其中。
其中不但有六六真元葫芦这件宝物,还有天魔诛仙剑,百灵斩仙剑,五毒诛仙剑,还有太乙五烟罗的祭炼方法。除了这些宝物之外,五台派根本玄功,混元功也记载在混元真经之上。
苏文细细观看,与自家的无名道经相互比照,发现这《混元真经》果然不如无名道经,至多不过能修成地仙而已,若要更进一步,却是无望。其中虽有筑基法门,比起无名道经上的筑基法门还要不如,若要以此筑基,日后却是根基浅薄,非得兵解重修才行。
看着手中的《混元真经》,苏文叹了口气,看来还需寻找天书才行。
想到上乘筑基妙法,就在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那里应该有一个正派的人物关顾,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取到手的。此时倒也无需惧怕,太乙五烟罗在手,想必那人还奈何不得自己。
不过要想修炼《白阳图解》,还需把自身功力散去,若要快速重修,还需寻找一些能够补充功力的灵药或灵丹。
灵丹暂时不要想了,无主的灵药倒还能找到,苏文仔细回想一下原著,能够找到的无主灵药倒是有两处,一个是天蚕岭的万载空青与太乙元精,还有一处是莽苍山的朱果。
那朱果暂且不去说他,万载空青最能增益功力,还有那太乙元精,更是难得的宝物,苏文略作权衡,架起遁光,一路向着天蚕岭飞去。
天蚕岭距离百蛮山也不远,同在西南地界,不过盏茶功夫便到。行到天蚕岭,远远的就能看到这天蚕岭那雄奇秀丽的景色。
驾着遁光在天上绕着天蚕岭飞了一圈,苏文发现这天蚕岭真不算小。他只知道那太乙元精和万载空青就蕴藏在这天蚕岭一个山洞里面,但是这天蚕岭实在是太大了,足有方圆数百里大小,想要寻找到蕴藏着太乙元精的那个山洞无异于大海捞针,这叫他怎么去寻找蕴藏太乙元精的那个山洞呢。
苏文看着古木葱茏的天蚕岭,不禁苦笑道:“这天蚕岭这么大,叫我到何处去寻找太乙元精所在的山洞呢!”无奈,只得慢慢的转悠着,一点点的寻找着山洞,希望运气好,可以找到那个山洞。
苏文按下遁光的高度,在山中一点点的寻找着山洞的踪迹。每次发现一个山洞,绿袍都会钻进去看看,是不是自己寻找的那个山洞,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
一连寻找了好几日,都没有发现太乙元精的踪迹,他都快要怀疑这太乙元精到底存在不存在了。
这天,正架起遁光,慢慢地向前飞去,一面四面环顾,寻找着可能存在的山洞。忽然,从山中一处山谷中腾起条条赤艳艳的彩雾,彩雾中飞舞着两团碧绿的光芒,一声尖利的呼啸从彩雾中传来。听在耳中,令他一阵头晕目眩。
苏文摇了摇头,甩去晕眩的感觉,仔细听去,这声音好似自己的亲人在呼唤自己一般。
苏文顿时知道找到地方了,这呼啸的声音是文蛛发出来的。想来那太乙元精所在的山洞就在文蛛隐藏的附近。
寻了半天,找到了几个山洞,不过大多数都是蛇虫鼠蚁所居,没有一个山洞中有着大石块的山洞。又行了几里地,发现了一个山洞,钻进去一看,这个山洞中有一块大方石,立在山洞中央,山洞中居住着许多狐狸。
苏文一扬手,一道青光卷着这些山洞中的原住民甩了出去。将山洞清理干净之后走上前去,只见那块大石色成青碧,约有六方大小,高出地面约有三尺,下半部分深埋在地底下。
苏文一看,顿时能够肯定这就是蕴藏着太乙元精的大青石。走上前伸手摸了摸大石的表面,感觉触手生温,心中更加的肯定了。
他将手一扬,一溜烟的碧绿精光罩住大青石,裹着青石奋力向上一提,从地下把下半部分拽了出来。那青石从地下出来之后,竟是上下四方如一。
苏文使了个法术,慢慢的把外面的青石一层层地剖去,显露出里面的一条**寸粗的石条,好似玉石一般的颜色。中间那段隐隐透出一股青色。他知道,中间的这块必定藏有太乙元精,至于这玉石的另一头,封藏有万载空青这种天才地宝。
既然找到了太乙元精和万载空青,苏文也就不急着打开了。要知道那万载空青一旦剖出来,就需要用真元裹着立即服用,要不然此物见气即化,消散成空,那样就白白浪费了。
而且现在身处山郊野外,没个安全地藏身之处,要是有什么东西打搅,也是殊为不美。
将石条收在囊中,苏文四下里看了看,发现在大石拔去之后,原地遗留了一个偌大的深坑,在深坑里面,纵横交错地生长着粗大的黄精。这黄精也算不上什么仙家灵药,只是生长的年份久了点,正好适合那些初入道途的修炼之人服用。
因为那些初入道途的修炼者没有办法辟谷修炼,必须要吃饭才行。但是凡人的饭食杂质极多,反而妨碍修炼。所以修炼之人都会寻找一些上了年份的人参黄精之类的药物炼制成辟谷丹,供初修者服用充饥。
他将坑底的黄精全部收了起来,这些黄精与大青石相伴而生,受了青石中太乙元精的滋养,已经与普通的黄精显得不一样了,估计能与那些上万年,而且是成了精的黄精相媲美。
回去之后炼一些补中益气丹、培元固本单之类的初级丹药,刚好可以给自己日后门下的弟子服用。
略微收拾了一番,看山洞中已经没有好东西了,除了山洞,远远地看见那些被自己甩出去的狐獾之类惊惧地看着自己,不敢靠近前来。
他也不去理会这些东西,既然得到万载空青,他也不急了,略作思索一番,想到莽苍山的朱果,苏文又起了心思。一顿足,架起遁光径自向向着莽苍山飞去。
绿袍驾着遁光来到莽苍山地界,在天上飞了一阵,按下遁光贴着地面缓缓的飞行。绿袍看看四面,到处都是茂密的森林,山间小河蜿蜒,溪水潺潺,到处都是鸟兽云集。
随便找了个山头,降下遁光,绿袍看到一条宽约一丈的大道从密林在延伸向远方。道路中间寸草不生,那大可两三人合抱的老树都被连根拔起,横在道旁的差不多有百十株。道旁古树近根丈许地方,处处现出擦伤的痕迹。
绿袍看到这样的景象,心知找到正地了。这些道路上的的痕迹都是莽苍山中生活的马熊造成的。原著中描述,峨嵋派的李英琼莽苍山之行,获得紫鄞剑之后,得尝朱果之前。以后李英琼这段时间的莽苍山的一些奇遇,也大都由此开始的,之后能够得尝朱果,也是在此诛杀马熊天敌山野巨人后,得其感恩后的事。
这朱果是是一种仙家灵果,正适合散去功力后服用,一枚朱果能够省去他十年苦修。若是配合《白阳图解》就能打下坚实的根基,对于以后修道能够起到巨大的作用。
突然,地面一阵阵的轻微颤动起来。苏文抬头一看,正有两个大山魈赤着上半身,空着两只手,脚步生风,正往这山上走来。两个讪笑长得是高大异常,那高约数丈的大树,只齐它们胸前。一个大头,约有大水缸大小。一双海碗大的圆眼,闪闪放出绿光。凹鼻朝天,长有二尺。血盆一般的大嘴,露出四个撩牙,上下交错。一头蓝发,两个马耳长约尺许,足长有数丈,粗圆约有数尺。两手大如屏风。浑身上下长着一身黄毛,长有数寸。从头到脚,怕是约有十来丈长。
看到这两个山魈,心中顿时惊喜无限。知道这就是李英琼遇到的两个山魈,只要将这两个山魈斩杀了,就能顺藤摸瓜找到朱果。
苏文并指成剑诀,望着两个巨人虚斩两下,两道真气从指尖射出,化成两道利剑也似的碧虹朝着山魈颈间一绕,两个大似水缸的大脑袋被斩了下来。
脑袋被斩掉之后,那十丈左右长的尸身,连着那颗大头,扑通通几声,平空跌到尘埃。附近的山石崩裂,树木倒伏,尘土乱飞,过了约有半盏茶时间,才慢慢的平静下来。那山魈被枭首之后,顿时血如泉涌,不过片刻就浸湿了地面,染得一片血红之色。
将两个巨人斩杀之后,静静地等在原地。过得一阵功夫,忽然听四周传来咻咻之声。四下一看,离自己身旁五六丈远近,匍匐着大大小小成千成百的大马熊,除怪物死的那一面没有外,身左身右同身后到处皆是。一个个俱是马首熊身,长发披散,身体庞大,状态凶猛。这马熊头上生着一只独角,后足微屈,前足双拱,跪在那里,瞪着一双红眼,望着苏文,动也不动。
这马熊乃是狻猊与母熊交合而生。那狻猊头生独角,遍体花鳞,吼声如鼓,性最猛烈,能食虎豹。那熊也是山中大力猛兽。这两种厉害野兽配合而生马熊,其性凶猛可知。
苏文见此果然如原著所说一般无二,看了看四围的马熊,一动也不动,见苏文看向它们,反把前爪合拢,朝着苏文连连作揖起来。
苏文知道它们没有敌意,只是感恩而已,遂开口笑道:“我此行除去你们一大天敌,事出有因,却也无需如此拜谢,纯粹举手之劳而已。”说罢挥了挥手,示意它们不必如此跪拜。
匍匐在地上的马熊首领闻言,好似知道他在说些什么,站起身来。不一会,地上匍匐跪拜的马熊都站起身来。另有两个马熊走到一株树边,抱着一摇一拱,连根拔起,口爪齐施,把树上的枝丫折了个干净。一个马熊抬一头,人立起来,抬到洞前。又有一个马熊骑将上去,两只马熊抬着走了几步,重新放下之后,向着苏文比划了一下。
苏文顿时知道这马熊的意思:“你是让我坐上去?”
马熊首领闻言,人性化的点了点头,苏文翻身骑上马熊做的轿子,任由马熊带着自己向前行去。他心知这些马熊是要带自己前去自己的老巢,似乎那朱果就是马熊手下的猩猩奉上的,跟上去看看也许可以找到朱果树。
马熊抬着苏文,直往山下走去。这群马熊虽然看起来笨拙无比,但是行路的速度却不慢,走得非常迅速,一步出去就能跃出几丈元。一连翻越过了好几个山头,来到了一个山峰上去,满山峰尽是些奇花异草。
刚刚上山不远,路旁有百十个马熊排列,一个个跪在地下,人立拱揖。再向前行数十步,远远望见一个大山洞。由十来个马熊领导,后面跟着一大群猩猩,每个猩猩双手捧着许多不知名的山果,跑到苏文身旁将手中的果品奉上。苏文随意取了几个果品食用,一面由那抬树的两马熊抬着他向前行走。
一会工夫,走到洞前一看,这个山洞竟高大异常。那一群马熊和猩猩,前呼后拥地将他抬进洞中,放下树身。
苏文从树身上翻身下来,举目四下一看,这洞中竟是一个天然的溶洞,被这群马熊拓展出来,成了马熊的老巢。当中一块高约二丈、宽约十余丈的巨石,上面满铺着许多兽皮。便纵身上去坐了下来。再看下面,这成千成百的马熊,连着那许多猩猩,由洞里洞外,分成十数排,跪满了一地。另有十来个猩猩替换着将果品奉上。
苏文将这些果品取过,仔细的翻看一番,从里面发现了十余枚通红如血,赤艳艳的果子。这些果子生的只有拇指大小,破开一看,里面的果肉色成雪白,但是种子却呈现出碧绿的颜色。顿时知道这就是原著中鼎鼎有名的朱果。
这朱果乃是生于深山无人迹的石头上面,树身隐于石缝之中,三十年才一开花,一甲子才一结果,不到开花结果时决不出现。所以深山采药修道的高人隐士,千百年难得遇见。
这朱果却不似那些灵草灵药一样,果实稀少。这朱果虽然一甲子才结一次果,但是一次就能结上数百枚果实。而且这些果实无人摘取也不会掉落,能够一直挂在枝头。
朱果在枝头上挂满五百年之后就成了百年朱果,百年朱果乃是一种稀有的灵果了,而朱果在枝头挂满千年就成了千年朱果,一旦朱果在枝头上挂满万年就成为了万年朱果。三种朱果每一种都妙用不同,百年朱果能够增加一甲子的功力。千年朱果能增加三百年的功力,万年朱果更加神妙,能够增加服用之人千年功力。而朱果几乎不能在枝头上挂满上千年,所以万年朱果就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苏文只食用了一枚朱果尝尝鲜,便不再食用,他打算留着朱果等散功重修时服用。将朱果细细收好,又拿起一个朱果转而向下面的猩猩问道:“你等可知道这果子是从哪里采摘来的?”
几番连比带划,猩猩示意苏文跟上。苏文跟随在猩猩的身后,来到后山的一处山涧中,生长着一株葱翠的三尺高的果树。果树上挂满了赤红的果实,和自己刚才看见的朱果的果实一模一样。大概的看了一下,整株树上星星点点挂满了赤红的果实,这些果实每一个都如龙眼一般大小。
苏文知道这就是朱果树,朱果树生长的地方其实就是在山涧中,如果不是到近前,恐怕没有人能够发现这棵朱果树。
之所以这些猩猩能够发现这株朱果树,是因为这些猩猩平常就在这山林间跳跃荡漾。而且这朱果树在成熟的时候会发出一种异香,吸引了这些猩猩的注意,所以它们才能够发现这株朱果树的存在。
苏文下到涧中,正要伸手采摘朱果,忽然上面猩猩厉啸,脑后又有劲风袭来。苏文不慌不忙,也不去理会,径自去伸手采摘朱果。
那劲风还未袭到身上,苏文身上忽然腾起一片五色烟岚,那烟岚好似绵不着力,将那一双利爪牢牢挡住。
苏文看也不看,心念微微异动,烟岚忽然流转起来,把那利爪缠住,反手一拍,鸡子大小的玄牝珠朝身后打去。只听身后一声厉啸,那怪物被打得浑身筋骨寸断,瘫软在地。
苏文慢条斯理回身一看,地上一个似猴非猴的怪物,身上生着一身黄茸细毛,身长五六尺,两只膀臂却比那怪物身子还长。两手如同鸟爪一般,又细又长。披着一头金发。两只绿光闪闪的圆眼,大如铜铃。
这怪物名唤木魃,就在朱果树旁边的洞穴中,这木魃专食猩猩脑子,此番被玄牝珠一打,已经奄奄一息。
苏文倒是知道这物,扬手发出一道碧光破开木魃的脑袋,从脑海中取出一块发红绿光彩、似玉非玉、似珠非珠透明的东西来。青芒卷着这物取到手中一看,这块玉一般的东西,径才一寸左右,光华耀眼,珍奇非常。此物正是木魃脑中孕生的奇物——青灵髓。
苏文轻轻把玩青灵髓,此物乃是木魃数百年功力结成元丹,死后便在脑中化作青灵髓蕴育,此物能炼成法宝,倒是颇为难得。此番来此,倒是一举双得。
回身把朱果树上的朱果尽数采摘,略微想了想,有施法在树上布下禁制,将朱果树隐去。
正待离开,忽然想起原著中说木魃洞中还有两个成精了的何首乌,正待去寻找,忽然想起此时那何首乌因还未被木魃抓住,此时应在山中。
既然不在,索性就不去费那个功夫了。苏文将足一顿,驾起遁光径自飞去。不过片刻便来到风洞山白阳崖花雨洞所在。
花雨洞为昔日白阳真人学道之所,其中灵迹甚多,乃人间七十二灵山洞府之一。内洞壁上,有白阳真人遗留的图解熊经鸟伸,外具百物之形,内藏先后天无穷变化。这洞共分前、中、后三层,只前洞最为光明整洁,中洞深藏山腹,虽然高大宏深,已不如前洞明朗。
苏文见上下壁内到处都是残破之痕,料是前人发掘遗迹。走向洞壁尽头,见有一块高约两丈、厚有三尺的石碑,碑上并无字迹。转过碑后,才是后洞门户,高只丈许。进门一看,洞内异常黑暗阴森。
苏文慧目如电,将洞中景象瞧得历历分明,内洞中仿佛比前、中两个洞还大得多,除当中一个石墩和零零落落竖着许多长短石柱外,并无甚出奇景物。再走向壁间一看,那图解也只影影绰绰,有些人物痕迹。
苏文知道这是白发龙女崔五姑施展仙法将白阳图解隐去的缘故,寻常人决计看不出此处还藏有一部上乘奠基的功法。
苏文把目光转向壁上图影,起首是一连十二个人形的坐像,俱都趺坐朝前。头一个两手直向膝头,一目垂帘内视,首微下垂。第二个头略正些,态甚安闲。以下的十个坐像,俱都相同,看不出有甚不一样处。到了第十三幅图开始,便是熊经鸟伸,飞潜动静,无一雷同。四壁三百六十四个图像,个个都有玄妙。
苏文知道,这白阳图解本身乃是一部无上奠基功夫,修习此功,最能筑下浑厚根基,加上白阳图解所修真气最是中正平和,无论任何玄功都能兼容,若是能有后续功夫,足以称得上一部无上道典。
此时时间紧迫,苏文把手一展,一片白布飞出,同时施展法力,运起无名道经上的法术暂时将禁法破去,将三百六十四幅白阳图解尽数拓印。苏文把手一招,白布上一幅幅熊经鸟伸的图画显现白布之上。
苏文正把白布收起,忽然东外飞来一个白发妇人。那妇人看到苏文的一瞬间,便认出他来,“好孽障,敢来觊觎无上奇珍,看剑!”
崔五姑催动剑光,朝苏文斩来。苏文既然已经得到《白阳图解》,正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实力。
苏文想也不想,直接祭出玄牝珠,一枚碧绿的珠子绽放层层绿光,朝崔五姑打去。
崔五姑祭出五岳锦云兜,要将苏文的玄牝珠收去,苏文可舍不得玄牝珠,若被崔五姑收去,想要再炼第二颗玄牝珠,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了。
看也不看,苏文知道自己奈何不得崔五姑,直接抓起一把百毒碧磷针,朝崔五姑射去。同时把玄牝珠收了回来。
崔五姑催运锦云兜,将碧磷针收去,苏文却趁着空隙,打出一连串碧火阴雷,劈头盖脸朝崔五姑打去。
五岳锦云兜只得将碧火阴雷兜住,苏文却趁此间隙,太乙五烟罗悄悄一运,敛去宝光,生生往剑光上一撞。崔五姑看绿袍竟然直接往剑光上撞去,竟然唬得她剑光缓了一缓,却不想苏文撞开剑光之后,看也不看驾起遁光飞遁而去。
这一连串事物,就在电光火石间发生,崔五姑却来不及阻拦,被苏文直接遁逃。(未完待续。)
第四章 我们应该都有收集癖,不把东西搜罗到手感觉心里痒痒的!
苏文遁走之后,崔五姑也不去追赶,急忙朝壁上的《白阳图解》看去,待看到图解无损,方才放下心来。只是那《白阳图解》已被那绿袍老怪盗去,日后恐是有一番波折了。
却说苏文夺路遁逃之后,遁光连续飞了数百里,方才在一片山林中落下身形。虽然夺路奔逃有损颜面,不过他可是现代人,管他什么颜面呢,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逃,只要留得性命在,日后总能讨回场子。
在树林中观望半天,见到没人追来,苏文方才放下心来。
想了想现在还有哪些秘籍可以取来为我所用。血神经是一个一个不错的选择,郑隐的不全,去哪里学呢?石神宫的血神老人好象已经转劫了,就算去求人家,人家也未必肯教。
记得血神老人好像是从‘东海银蝉礁’学到完整的《血神经》。可是传闻中那银蝉礁在东海之上不停的漂流移动,极难寻找。自己就算是花费上几年的功夫去寻找也未必寻得到。
忽然,苏文眼睛一亮,想到了一个地方还藏有一本秘笈。就是是那川贵交接处的一处荒山上的小庙,那川贵交界处所藏的秘笈无人看守,正好取得,那秘笈也算的上是玄门中上上乘的妙法。而且那里还有一物对自己大有用处,所以他打算先去云贵交界处寻找。
苏文将足一顿,架起一道遁光望川贵交界之处飞去。未及半日,便行至那川贵交界。只见下面山岭雄修,绵亘不断,除了有时发现一些涂山里的野苗外,往往数百里不见人烟。
他也不知那藏书之地具体在何处,只是在书上知道就是藏在这里。他怕赶过头了路,只按下遁光,离地不过十几丈,仔细观望景色。
忽的一眼看到前面长岭横亘在前,甚是险峻。岭上山木葱茏,茂盛繁密,不见一处人烟。苏文落地一看,荒山寂寂了无人烟,两头都是峭壁,峭壁耸立直起,遥指天际。心中寻思着:‘也不知道是否就在这附近,且低低的地飞行寻找看看。’
低低地架起遁光,且行且找。转眼间,翻过了山岭,地势卑湿,到处都是毒岚恶瘴,彩雾蒸郁,映日生辉。崖壁丛草之间,虫蛇乱窜,见人昂首追噬,乃是个极险恶的所在。四外都是高崖峻壁围着,又有藤莽封蔽,终年不见天日。
那藏匿天书的左近处还隐居了一位正道中的能手,此人也是知晓此处典籍的奥秘,只是因为门派渊源未曾动过心思而已。虽然此人不是看护此物的,但谁知会不会因为门派渊源之故横加阻挠,更何况自己乃是有名的魔教祖师,在正道看来乃是绝不两立之人。为了防止意外,苏文特意将遁光隐去。
不过还算运气不错,寻了不久,就在山中一片广坪上看见有座庙宇。
该庙虽然僻处荒山,年代久远,墙粉殿瓦大半调残剥落,庙墙殿宇却是好好的,一些也没有坍塌。庙前还森列着两行一般大小粗细的桐树,土石平洁。那坪上飘满了落叶也无人打扫。现在正处于两朝交替之际,现在这里还没有那两个大人姐弟,所以这里一个人烟也无。
四处看了看,赶忙降下遁光往庙中飞去,进了庙门一看,门前有两尊神像,金漆业已剥落。过了头门,便是一个大天井。当中人行道路用石板砌成,宽约一丈,长有十丈,直通大殿。路形是个十字,通着两旁的配殿。正路两旁也种着两排桐树。殿宇虽然古老破旧,却甚高大庄严。再往殿中一看,殿门已不知何在。神案上五供俱无,神像多半残落。
苏文也不多看,径自往后殿行去。二层殿落内,树木、天井俱和头层相差无几,只是后殿门户窗墙及神像俱都残落,只剩一一点残垣断壁,与亭子相似。里面有一个极大石灶,上面放着一口大锅,见边沿上还铸有年代,却是宋时行军之物。
一边横着一个神案,案上横放着一块有二尺多宽、四尺多长的玉石。苏文一见大喜过望,上前将那玉石托于手中,只觉得那玉石比平常的轻便了许多。这就是他要找的秘笈,那秘籍原是藏于石中。
苏文见秘笈得手,也不急着打开。这玉石虽然看着易碎,其实乃是仙家法术结成,若是不懂得开启之法,任是你费九牛二虎之力也休想打开。要开那玉石,须得道家的正宗三昧真火煅烧七七四十九日,才能得以打开。或是寻找一把锋锐无双的神兵利器,一下斩开才行。
可是现在他手中既没有神兵利器,也没有时间去煅烧那玉石来开石取宝。要不然会惊动那隐居在左近的正派高人,那时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他便先将玉石收入囊中待回去以后,再来开石解禁。
典籍既已到手,苏文也就宽心了许多。忽的想起这破庙之后还有一物对自己大有用处。乃是一个万年金蛛结成的万载金蛛网,此物最擅收取异类内丹真元,更兼有克制毒虫蛊物的无上妙用,稍加炼制就是一件异宝,能克制天下诸般飞针一类的法宝。若能得到此物也是一桩妙事。
记得原著中说,此物乃被居住此大人姐弟从庙后寻得,苏文转身向殿后行去。转到殿后,只见那庙门上张着一张大网,颜色呈现金银二色,大有丈许,形如鱼网的软兜。看上去非丝非麻,触手粘腻,纹孔又细又亮。用鼻微闻,还有一般刺鼻的奇腥之味传来,苏文知道此物便是那万载金蛛所结的丝网。
上前将那蛛网取下,只见那蛛网看起来虽大,团在手中只有半个拳头大小。忽的,绿袍想起了一事,这蛛网乃是万载金蛛所结,那结成这金蛛网的万载金蛛必在左近之处。那金珠乃是一个异种,日后对自己有大用处,却需寻得此物。
不过想到万载金蛛,恐怕其修为厉害,自己绝非其敌手,索性先等一些时日,异日再来降服。
既然能够轻易得手的天书宝经已经到手,苏文索性也就不急了。想到魔教中赫赫有名的《血神经》,当初说是石神宫主血神老人在东海底银蝉礁水洞之中,得到一部奇书,上面竟有血神经的来历和各种生克化解妙用,内中并还附有九道灵符,专为练经之用。
只是那《血神经》已被血神老人得去,想必那银蝉礁早已没了《血神经》这部天书。若要学习完整版《血神经》,还需去寻找血神老人。苏文也没那么大的胆子去寻找这位前魔教第一高人。
既然不能得到《血神经》,苏文又自盘算一番,看看还有什么天书能够得到。
仔细思量一番,忽然想起另外一桩天书,就在青螺谷中,此时那神手比丘魏枫娘应该已被荀兰因杀死,只留下川西八魔几个在青螺宫中。
想到此处,架起遁光向着川西青螺山行去,绿袍此行的目的乃是藏在青螺山的广成天书。那青螺山位于川边,靠近青藏高原。青螺雪山中的滇西八魔也是赫赫有名,八魔占了那青螺山的魔宫,自在其中逍遥快活。
苏文这次想要寻找的宝物就藏在青螺宫中,只是那川西八魔乃是毒龙尊者的手下,绿袍也要顾及毒龙尊者的面子,不能肆无忌惮的杀人夺宝。
青螺山八魔,本不是毒龙尊者的弟子。只是自从他们的师父神手比丘魏枫娘在成都被妙一夫人杀死后,知道峨眉派厉害,稍为敛迹一点。后来又因找人寻仇,不想遇上追云叟,不仅仇未报成,就连飞剑法术俱都被破。见有前车之鉴,八魔不得不早有防备。
正在拟议之中,恰好俞德在成都遭惨败,失去毒龙尊者赐的红砂,想逃回滇西去向他师父哭诉,请求与他报仇,走过青螺山。八魔原是后起余孽,虽然本领厉害,对于各派有名剑仙异人,都不大认得,当下发生误会,动起手来。
论剑术,八魔原不是俞德对手。一则八魔人多,二则有那蛮僧布鲁音加相助,俞德被困核心,脱身不得,无心中打出他师父旗号。八魔久震于滇西毒龙尊者的盛名,又知他们师父魏枫娘与毒龙尊者的渊源,立刻停手赔罪,请至魔宫,就便婉言请俞德引见。一面正苦能浅力弱,一面又与正派结有深仇,当下一拍便合,情如水乳。
俞德回去向师父哭诉前情,他本是毒龙尊者的宠徒,加之毒龙尊者近来法术精进,又炼了几宗法宝,早想在中土多收一点门人,光大门户,增厚势力。八魔人多势众,在青螺盘踞,难得他等自甘入门,正好借助他等一臂之力,收将过来,为异日夺取布达拉宫的根据地,立刻答应了八魔的请求,将魏枫娘一层渊源撇开,直接收为徒弟。
驾着遁光,只花了半盏茶的时间就来到川边,绿袍稍微搜寻了一下,就找到了青螺山。那青螺山距离四门山甚近,绿袍的遁法又是极快,很快便到了地头。
往下一看,竟是山连山,山套山,如龙蛇盘纠,婉蜒不断,望过去何止千百余里。俱是高寒雪山,除了山顶亘古不融的积雪外,寸草不生,漫说人影,便是连个鸟兽都看不见。
苏文虽是这座大山的主名,魔宫却在那山绝顶中一个深谷以内。这里纵横千余里,差不多全是雪山。只那青螺魔宫隐藏在一座温谷以内,藏风聚气,不但景物幽美,草木繁滋,而形势之佳更为全山之冠。那谷是个螺丝形,谷口就是螺的尾尖,曲折回环,走进去二十多里,才看得见谷中魔宫。
苏文看着谷中风色,见这青螺谷中百花竞艳,鸟兽清啼,端的是一个好地方,禁不住赞叹道:“这里倒真真是一个不错的地方,于此建立根基,开山立教倒是合适!难怪那怪叫花凌浑会看中这里开山立派,只此清幽的景色就是天下难寻!”
况且这里乃是位于一处隐蔽的山谷中,外面环绕着绵延的雪山,那山谷就如同凡人口中的天险要塞,易守难攻。只要在青螺谷中布置一个大阵护山大阵,就可以牢牢地守住青螺谷。
苏文运起法术,悄无声息的遁入了青螺魔宫。此时西川八魔正在大殿之中饮酒作乐,每一个人的身旁都有数名半裸着身子,为其服侍的女子。那四魔伊红缨,乃是个女子,却也不例外,身旁也依偎着几个半裸的女子。这些女子,看似满面欢笑,满口娇吟,任八魔在自己身上掏摸,但是眉宇之间却郁结成一片,由此便知,这些女子定是八魔自良善人家处俘虏来供其淫乐。
转过头去,不再看八魔**的样子。转而看向上面主位上的高坐的大魔,那青螺宫的异宝就藏在大魔座位之下的一个密室中。
苏文悄悄运起遁法,悄无声息地来到大魔的身边,其他的七魔混无察觉。运起遁法穿过山石,穿过禁制,来到了一条地道中。深入数十丈,来到一个石门前,上面绘有符箓,苏文此时就站在离洞门两丈之处。
苏文看着石门上强大的禁法,急切之间也难以破去,只不过苏文不打算破去禁制,只是运起独门天遁法,在石门的禁制上发现了不少的破绽,苏文利用这些破绽径自穿过石门上的禁制,来到了石门后的石室中。
石室中间摆放着一尊石案,石案之上放着一个七八寸长,三寸来宽,寸许来高的一个玉匣。玉匣之中的金光映的整间石洞都是一片金黄,那金光一明一暗,闪烁之间,似乎想要穿透石壁,直透九重天宇,但是金光每当触及石壁和穹顶之时,洞壁之上刻画的蝌蚪文字以及符箓都会扭曲幻现出来,将金光给压制下来,限制在石洞之内。
苏文见之大喜,飞速上前,扬手一道青光一卷,压下了满洞的金光,将玉匣卷到手中。打开玉匣,立时看见了一本绢册,正是天书副卷。此副卷之上讲述全部都是威力至大的法术,以及一些奇门法宝的炼制之法,因其神异,故而常发金光。
苏文稍加浏览,便明了了其中几项法门的应用,自觉实力更进一步,大为欣喜,顺手以法术在天书副卷表面布下了一个禁制,压下了其上腾起的万道金光,放入了自己的法宝囊之中。
苏文拿着盛放天书副卷的玉匣,扬手一道青光拂过,匣底又露出了法术禁制的暗格,一柄玉尺和六粒丹药。拿起玉尺,玉尺上紫光腾腾,拿着玉尺随手一扬,一道紫气闪过,漫空的的紫气金花闪耀不定。
苏文见此宝神异,知道这是广成子的修道炼魔至宝,威力宏大,只是没有天书上卷的九字真符,外人就算是得了此宝,也绝难运用。
苏文却不怕,因其知道九天元阳尺上被广成子布下了禁法,所以才需要九字真符来催动此宝。九天元阳尺乃是广成子随身炼魔的至宝,那广成子作为上古金仙,法力无边,其炼魔至宝怎会只有这么一点威力?也是广成子害怕后人拿着法宝胡作非为,故而布下禁法,禁制了九天元阳尺的威力,非得要九字真符才能运用。
苏文只需运用秘法重新再加以祭炼,就能自如的运用这九天元阳尺。
玉匣中还有六粒丹药,乃是昔年广成子炼制的聚魄炼形丹,如果苏文的第二元神还未练成,得此一粒丹药之助就能马上练成第二元神。而且此丹还有凝练元神,助长法力的效用,故而极是难得。
旁门之人修炼元神。从炼气化神而始,都是在修炼元神上下功夫,炼气化神将元神修炼到一种大成的境地,转而返虚锤炼元神,返虚三劫,劫劫渡过,直到渡过三次天劫,将元神锤炼的彻底坚凝,化成与肉身相似的存在。这个过程不知道要花费多少功夫才能达成,而广成子遗留的聚魄炼形丹就是让返虚的修士省去了锤炼元神的这一步,提前拥有相当于渡过三次天劫之后的元神。就是元婴道修士这聚魄炼形丹对失却肉身,以元婴之身修行的人也大有用处绿袍取出一个玉瓶,将六粒丹药小心的装了起来,以符篆封住玉瓶的瓶口。将玉瓶收到法宝囊中。
苏文又看着玉匣,亦同前法一拂,扫去了一层禁制,露出了下面一层的暗格。这玉匣一共有三层,除了上面盛放天书副卷的一层之外,下面的两层没有被八魔和乃师魏枫娘发现过,所以下面的两层宝物还保存的好好地。
拿起暗格中的天书,苏文打开一看,上面全部都是蝌蚪古文,难以辨识,幸亏他古文功底绝佳,认得不少的蝌蚪古文,勉强能够辨识天书上的字迹。粗略的翻看了一下,这本天书上记载了不少的神通法术,大多都是上古的法术,而且还有一些天府奇珍的炼制方法,可谓是珍奇无比。
只是这本天书只是三卷天书中的下卷而已,那天书的中卷在嵩山二老的手中,而关键能够注释蝌蚪古文的上卷在怪叫花凌浑的手中,难怪他会来青螺山夺取青螺宫,作为开派的根基。
他将玉匣中的宝物全都收起,将玉匣依照原样摆灰石案上,施法在玉匣上留下一道法术,法术顶替了天书上的光芒,发出道道金光照耀满室。随后悄悄离了石室,依旧按原路返回,看看还沉浸在一片欢歌笑语中的八魔,苏文运起遁法悄悄的离了青螺谷。
苏文离了青螺谷,在一处山巅上现出身形,看着隐蔽在青螺谷中的青螺宫,苏文无声笑了笑,纵起一道遁光冲天而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