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 寻仙剑,苍茫雪山行,失珍宝,米明娘拜师
距离仲秋还有月余,绿袍盘算着当中还有一桩事物,正好取来。绿袍心念一动,身上忽然飞出太玄来,太玄对绿袍点点头,径自飞去。
初凤看到景象,不知因由,便问道:“师兄派遣化身去干甚么?”绿袍把其中事务同她分说,初凤方才恍然。
且说太玄离了紫云洞天,径驾着遁光朝大雪山飞去。太玄此去,是为了达摩祖师昔日炼就的一口仙剑而去。
此剑名为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不但妙用无穷,还专破一切邪魔异宝。此剑系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熔炼而成,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闻得炼剑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达十九次。不知费了多少精神修为,非同小可。
后来达摩老祖渡江,参透佛门上乘妙谛,默证虚无,本欲将它化去。末座弟子归一大师觉着当年苦功可惜,再三请求,给佛门留一相外异宝,以待有缘拿去诛邪降魔。达摩笑道:‘你参上乘,偏留些儿渣滓。你无魔邪,有甚魔邪?说谁有缘,你便有缘。此剑是我昔日化身,今便赐你。只恐你异日无此广**力,解脱它不得。’说罢,举手摩顶,剑即飞出,直入归一大师命门。
后来达摩老祖飞升,归一大师虽仗此剑诛除不少妖魔,不知怎的,总是不能及身解化。最后才在南疆红瘴岭,群魔荟萃之区,也学乃师面壁,受尽群魔烦扰,摘发挦身,水火风雷,备诸苦恼,心不为动。虽有降魔之法,并不施展,以大智力,大强忍,大勇气,以无邪胜有邪者十九年。
直到功行圆满,忽然大放光明,邪魔自消,这口南明离火剑方脱了本体,成为外物,但仍是不能使它还空化去。盘算着将它舍给道家,遂用了一丸神泥,将仙剑封固,外用灵符禁制,留下偈语,将剑藏在雪峰腹内,以待有缘,然后圆寂。
后来这石匣被一个名唤米明娘的女子寻得,藏在大雪山一座雪山中,百般使计却无可奈何。
那米明娘原是米鼍的妹子,当年异教中有名的黑手仙长米和的女儿。只因生时天色无故夜明,所以取名叫做明娘。兄妹二人,俱都一般矮小。尤其明娘,更是生又丑又奇。
她因不欲同流合污,便独自择了名山洞府,隐居修道。自知所炼的道法,若说防身延年还可,于此中寻求正果,终究难免天劫。
虽然独自一人潜修,却仗着天生的一双慧目,到处搜求宝物,到手以后,再用法术祭炼应用。年复一年,着实被她寻见许多稀世奇珍。二十三年前,她因无心中游到雪山底下,赶上雪崩峰倒,一眼望见千丈雪尘影里暗藏宝气。用法术驱散冰雪,在地底寻到那个石匣。一看匣外偈语暗藏自己名字,并由宝气中看出匣中宝物是口宝剑,心中大喜。
知道自己势单力薄,那石匣内外有灵符神泥封锁,不能容易取出。也因见那雪山终年都是冰雪封锁,景物凄厉,亘古人迹罕到,正合自己用处。
她遂在此隐居,每日子午二时,用三昧真火烧炼那石匣。日里又用她自己频年积炼的明阳真火包围石匣,昼夜不息地焚烧。直炼了二十三年,还是没有炼开石匣。
太玄遁光飞到地头,还未待反应,远处忽然传来一声雕唳,远远看到一个女子,怀中抱着一个石匣,身边有个大猿猴立在身旁。远看那女子,正是峨眉派的余英男。
冷不防那神雕似乎看到太玄身影,忙将身形扑下,抓住那一人一猿,直接双翅一震,急忙飞走。
太玄正待追赶,忽然从天上落下一道彩光,现出一个样貌丑陋的女子来,正是那米明娘。米明娘见自己苦守的宝物被人盗走,不由气得跺脚伏地大哭:“想我出身异教,父兄造孽繁多,本欲苦心寻求正果,谁想苦守了几十年的宝物竟被盗走,正是天要亡我!”
太玄见她哭得可怜,也不去追赶那神雕了,驾着遁光飞临米明娘面前。
米明娘忽见天上飞下来一个男子,急忙止住哭泣,戒备地看着太玄,喝道:“你是何人?莫非是盗宝的同伙?”说着把手一扬,一道彩光飞出,朝太玄斩来。
“慢来,慢来!”太玄把手虚虚一按,那彩光顿时止住不前。“盗你宝物的可不是我,而是峨眉派的余英男!”
“胡说!”米明娘呵斥道,“那峨眉乃是正道翘楚,行事光明磊落,怎会行此龌龊之事?”
“嘿嘿!”太玄闻言,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峨眉行事光明磊落?真个好笑,若是真的光明磊落,岂会用那神雕引开你,后面又有人来把你苦守的宝物盗走?”米明娘闻言,顿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回应。
太玄直接与她明说道:“你苦守的宝物名为南明离火剑。南明乃是剑名,并非你叫明娘,此剑便应在你的身上。此宝乃是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藏在这雪峰底下,已历多世,被你仗着目力寻见。也是你的机缘,只是这宝物还有另外一个有缘人,正是方才盗宝离去的余英男。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你们二人都是有缘,但是余英男气运压你一头,那宝物自然与她有缘,你与宝物的缘份便算尽了!”
米明娘听闻此言,顿时伏地悲泣,想及自己苦耗二十三载,竟然被人横插一脚,夺去宝物,心中凄苦,自是难以言表。
太玄见她神色凄婉,虽然人生得丑陋,但是神气满足,浑身上下神光湛然,不见丝毫邪气,显然是修行多年,未曾作甚孽障,心中顿时起了爱才之心。
便对她说道:“你也莫要悲泣,虽失了宝物,却得了机缘,我见你神凝气足,虽然根骨算不得多么绝佳,但也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贫道正可收你为弟子,你看如何?”
米明娘闻言,渐渐止住悲泣,起身对太玄拜道:“不知仙长仙乡何处,竟然不弃明娘相貌丑陋,愿意收为弟子?”
“贫道南疆百蛮山云顶宫绿袍老祖!”太玄也不隐瞒,把自己身份一报。
米明娘顿时吃了一惊,绿袍老祖的大名可谓如雷贯耳,米明娘出身异教,自然听闻这位赫赫有名的魔教老祖的名头,想不到竟然是他现身。
想到自己久慕正教,本已投入无门,若是真的拜入魔教门下,岂非永无正果?起心正待拒绝,太玄见她神色,便知道米明娘听过绿袍名号,不欲拜入门下。便对她说道:“你且不忙拒绝,贫道虽然出身魔教,可是修行功法的路数可不是魔教,你拜入我门下,自然有上乘道果参悟,自不误你正果道途。”
明娘心下怀疑,也不知太玄所言是真是假,还待拒绝,却想及绿袍的凶名,唯恐他凶性大发,把自己生吞活剥了,便期期艾艾地假意答应下来,心中暗暗忖思,若是寻着机会,还是从他身边脱离便是!
太玄见她答应,便高兴地说道:“好好好,我门下八个弟子,你入我门下,正好排行第九!你且拜师吧!”太玄自是不知道米明娘心中暗暗打算,想到又收了一个弟子,其气运还颇为旺盛,倒也算是赚了。
明娘推脱不过,便依言对太玄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响头,太玄见她磕过头,拜过师,便对她说道:“你且随我回去吧!”说着,直接遁光一裹,便带她直接驾遁光飞走。(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七章 得宝回峨眉,空对宝物奈如何,解石唯真水,石生领命往东海
话分两头,却说神雕抓着余英男同袁星一人一猿极速飞走。【】余英男因不知,急忙朝头上的神雕问去:“佛奴,发生了什么事?竟然如此慌张!”
神雕清鸣一声,余英男因不动禽言兽语,故此不知佛奴说得什么,便朝袁星问道:“袁星,佛奴说得什么?”
袁星因是猿猴,能听得懂佛奴的话语:“佛奴说来了一个绝世大魔头,我等绝非其敌手,故他才急忙抓了我们两个就飞走!”
神雕一边振翅疾飞,一边又是一声清亮雕鸣。余英男急忙朝袁星问道:“佛奴又说什么?”
袁星朝余英男解释说道:“佛奴说那大魔头凶猛非常,幸亏未曾追来,否则休说你我,便是佛奴也不是他对手!”
余英男讶然,佛奴可是在白眉大师座前潜修,千年苦修可不是说笑,本身不但有生撕虎豹的巨力,还炼就了许多异类的法术,漫说是寻常剑侠,便是一些散仙也不是它的对手。
神雕速度极快不多时便从大雪山来到峨眉山。李英琼同几个同门从九华山回来,正往峨眉进发。刚一行近大雪山边际,便见英琼座下神雕佛奴抱着一人一猿,凌风破云,往峨眉那一方飞去。
英琼等人驾驭剑光一顿疾飞,也都来到峨眉飞雷洞前相会。余英男与诸位友人见过礼之后,才对英琼说道:“方才我同佛奴、袁星前去盗宝,还未来得及解释,佛奴说来了一个大魔头,抓了我同袁星疾飞而走,也不知那人怎么样了?”
英琼身边的齐霞儿闻言,顿时起了兴趣,朝佛奴问道:“佛奴,难道凭你神通还要怕甚么魔头不成?”
只听神雕一声清鸣,忽然张口喷出一口元气,幻化成太玄的模样。齐霞儿知道是佛奴幻化出那魔头的样貌,遂朝那幻影细细一看,面上顿时凝重起来。佛奴幻化的人影她亦是识得,正是慈云寺大展威风的太玄。
自己妹妹手中的伏羲镜也是这人夺走,齐霞儿自然对其样貌详熟于心,此时看到佛奴幻化出来的人影,心中顿时怒不可遏:“想不到又是这人,看来这老魔真是个搅屎棍,哪里都有他的影子!想必他去雪山,是冲着南明离火剑而去的!”
余英男只是听人说过慈云寺那一战,并不知道太玄的来历。待旁人把此人来历一说,余英男也义愤填膺地说道:“这老魔头,真是该杀!”
虽然在此口诛笔伐绿袍,众人却知道,自己一行人奈何不得太玄,因为太玄修为太高了,不但李静虚奈何不得。齐霞儿甚至还知道,当年桥山轩辕圣陵天蒙神僧,白眉大师,尊胜禅师,同其师父优昙神尼和心如神尼几位佛门大德联手围攻太玄,也未曾奈何得了他,更不用说着十几年,他的神通更是厉害,想必天下能够治他的没有几个。
进入洞中后,见过髯仙李元化之后,余英男解下封存南明离火剑的石匣,放在案几上。只是苦于取不出仙剑,只能干看着。
髯仙李元化沉吟良久,方才说道:“此南明离火剑乃达摩老祖渡江以前炼魔之宝,系达摩老祖取西方真金、采南方离火之精熔炼而成,中含先后天互生互克之至妙。闻得炼剑时,融会金火,由有质炼至无质,由无质复又炼至有质者,达十九次,不知费了多少精神修为,非同小可。后来达摩祖师弟子归一大师用一丸神泥,将剑封固,外用灵符禁制,留下偈语,将剑藏在雪峰腹内,以待有缘,然后圆寂。那石匣并非玉石,便是那一丸神泥所化。要想取出此剑,却是难事,恐怕非掌教师兄回来不可了。”
众人闻言都面带失望,髯仙李元化见众人面上失望,想了想又说道:“我也闻人说过,剑外神泥有五行生克之妙,只有紫云宫的天一真水方能点化。若用火炼,反倒越炼越坚,毫无用处。不过五行反应,西方真金未始不能克制。玉清道友见闻广博,且等她来,看看有无妙法。”
正说之间,玉清大师已领了诸同门进来。霞儿重又起来道了劳。玉清大师笑谢了几句,髯仙又提说刚才之事。
玉清大师望着英男笑道:“余师妹原因开府盛会无有合用宝剑,相形见绌,始往雪山盗取此剑。如等掌教师尊回山再行取出,岂非美中不足?紫云宫乃地阙仙宫,非有穿山裂石之能,不能前往。南海双童尚未收服;前辈仙师限于分际,不便前往;门下弟子无人胜此重任。我想五行回生,神泥后天虽是土质,先天仍是木质,真金克木,本派现有不少剑仙,何妨试它一试?”
几人闻言,英琼同轻云想到自己手中的紫郢青索,正是上乘仙剑,想必能够切削研磨,破石取剑。
剑光正在飞跃,猛听一声断喝:“快些住手!”一道光虹直从洞外射进室来,落地现出一个背葫芦的道人。
众人因醉道人原是奉命巡游,突然飞来,知道有故,连忙停手,一同上前参见。醉道人先往石旁一看,见无损伤,连说幸事。髯仙问是何故?
醉道人道:“适才前山巡行,忽见金虹飞过,知是掌教师兄飞剑传书。截住一看,说余英男所得一口南明离火剑,应在今日。此剑系达摩老祖故物,归一禅师雪山藏珍,剑之神妙,自不必说。那封剑的一丸神泥,乃是佛家异宝,如得天一真水化合,重新祭炼,异日三次峨眉斗剑尚有大用,毁之可惜!”
齐霞儿闻言,为难说道:“天一真水本是紫云宫之物,那三位宫主居于紫云宫内,想是必不肯外借。何况十几年前,紫云宫三位宫主不知施了什么通天彻地的法力,竟把紫云宫辟成世界,自成洞天。从尘世中消失不见,叫人无处可寻踪迹。前几日紫云宫大宫主渡劫,竟然得道天仙,已非尘寰之人。紫云宫地阙仙府,无边圣境,她们自去享受无边仙福,如何肯为我们开宫临凡,借出珍宝?”
醉道人闻言皱眉说道:“天一真水乃紫云宫中之物,该宫原本深藏海底地窍之中,常人不得擅入。宫主三人在宫中享那世外奇福,已逾百年,极少与外人来往。异教中还有几个交游,正教中人除嵩山二老有些渊源外,素乏往还。近日还修成天仙,那紫云宫更是自成世界,难以进入,倒是叫人为难!”
醉道人沉吟良久,方才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我曾听闻石生之母,现在宫中执事。他又有一面两界牌,可以通天彻地。只要入内找着乃母,便可托她代求。她如应允,更好;否则便由石生以见母为名,求见乃母,再行相机行事!”
说着便自飞去,寻找齐金蝉去了。
石生天真烂漫,因自己得入正教,全仗金蝉接引,彼此性情又极相投,所以分外交好,形影不离,无论练剑修课,起居行止,俱在一起。
待听醉道人说紫云宫天一真水可以化解神泥,不知怎的,心中一动,本想自告奋勇前去盗取。只为金蝉自从经了几次事变,已不似已往轻率。再加近日来了许多尊长同门,不比往日只是些同门同辈相聚。又加常受灵云告诫,不敢再大意。
并且转告诫石生,说本门尊卑之分与规矩素严,言行务须格外留意。石生久闭石中,得见天日,已经觉幸事。一旦住在这样灵伟奇秀的仙府中,愈发喜出望外。自己尚未正式拜师,尤怕误犯了规矩,逐出门墙,常把金蝉的话记在心里。是以心中虽想,不敢请求。
及至醉道人指明命他前去,以为殊恩异数,不由惊喜交集。对于同伴,心中早想约了金蝉同去,只是不敢公然陈说,低声悄告金蝉,叫他自己上前请命。金蝉本愿同去,却被朱文看出二人低语时心意。
朱文因以前听餐霞大师说过那紫云宫的厉害,道行稍差一点的前辈剑仙都非对手。除非像石生这样奉了师命,料知无妨外,如醉道人不曾亲派,最好还以不轻涉险为是,便朝金蝉摇头示意。金蝉虽然不愿,因素来敬爱朱文,不好意思违拗,欲言又止。
醉道人看他三人眉来眼去,便知道他们打算同去,便对齐金蝉说道:“你还是最好莫要前去,那紫云宫被三位宫主辟成世界,自成虚空,除了石生的两界牌能够穿梭两界之外,任谁进去了都逃不出来。你偏最是惹祸,若是将你陷入其中,恐我等无力相救。”
金蝉顿时好不失望,只得放弃心中打算。石生虽然依依不舍,却也不能枉顾师兄安危,便朝醉道人叩首言道:“若是弟子能够求得真水自是最好,若是不能,还请师叔指点该如何求取!”
醉道人心中也自为难,因为也无法指点他该如何求取天一真水。这只是不是办法的办法,能不能成,也要看三位宫主肯不肯舍得天一真水。至于石生安危,醉道人是不担心的,那两界牌乃是李静虚亲手练就,当初曾仗着两界牌神游灵空仙界,此宝最善穿梭两界,想必那紫云宫的虚空世界是困不住石生的。(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八章 界牌飞天,恳将思情寻母来
石生收拾一番,就催动两界牌,往东海而去。
两界牌出入青冥,速度极快。不过盏茶的功夫,就来到东海地界,因来时醉道人指点过迎仙岛所在,加上紫云宫并未把迎仙岛撤去。石生在茫茫东海上寻到迎仙岛所在,直接将落在其上
迎仙岛上景物如旧,那延光亭仍旧矗立在花丛深处,石生降落在岛上,走到延光亭内,这延光亭看着就如一个普通的凉亭,丝毫看不出特别之处。石生一时间反倒不知该怎么作,只得茫然无措,四处张望。
且不说石生这边如何,太玄带着米明娘驾驭遁光一路疾驰,回转到紫云宫内。
来到紫云宫内,米明娘何曾见过这等仙家胜景,一路上只看个不停,看到往来的宫人个个貌赛天仙,想到自身的样貌,心中不由生出自惭形愧之感。
初凤见到太玄带着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讶然问道:“这位便是米明娘么?”
“不错!”太玄答道,“虽然相貌清奇,根骨却属于中上之姿!”
关于米明娘的样貌,太玄说得比较委婉,初凤哪能听不出来太玄含蓄的话语。只是她自修行以来千奇百怪的样貌早已见得多了,倒也不是很奇怪。
“不知,师兄可曾把南明离火剑带回来?”初凤问道。
“这个倒是不曾!”太玄回答说,“我去时正遇到峨眉派的余英男盗得封藏宝剑的石匣,还没等我追上去呢,那余英男便急匆匆地遁走!”
初凤奇道:“怎么没有追上去把宝剑夺回来?”
太玄说道:“此事我自有考量!那仙剑虽然厉害,左右不过一件天府奇珍罢了,虽然珍奇,总与佛门道家有所牵扯,不要也罢!”
初凤没好气的说道:“你却说得轻松!那南明离火剑可是天府奇珍,乃是达摩老祖护身降魔的至宝,遍寻天下也找不出几件能够超过南明离火剑的奇珍!你轻轻松松就让与人家?”
太玄干笑几声,转过话头说道:“话虽如此,想要取出宝剑,却非是易事,他们自有求到我们头上的时候。”
初凤轻一声:“拭目以待!”
太玄继续说道:“这位米明娘被我收做弟子,你且为她安排一间静室!”初凤唤来宫人,命他们带着米明娘下去,安排静室自去打坐修行不提!
绿袍与初凤二人正在修行,忽然听宫人来报说,延光亭上来了一个峨眉派的小辈弟子!
初凤闻言,朝身边的绿袍看了一眼,心中暗道:“果然不出师兄所料!峨眉派真的来人了!”
初凤对那宫人说道:“你且去把他带进来!”
宫人下去之后,初凤伸手朝半空一点,显现出一面圆光镜,将迎仙岛所在照在镜中,两人抬头往镜中看去,看到延光亭中,正有一个十来岁的小娃娃,站在亭子中左顾右盼。
看到来人,绿袍对初凤笑道:“苦主来了!”
初凤先时不明就里,不知是什么苦主。后来仔细一想,宫中的陆蓉波,不正是有一个十几岁的儿子吗?看那童子的年岁,想必就是陆蓉波的儿子吧!
虽然石生来到紫云宫,但是初凤毫不慌张,只是安然等待宫人将石生从延光亭带来。
石生正在延光亭中左顾右盼,想不出进入紫云宫的办法。忽然,延光亭中忽然暴起一团亮光,光华散去之后,现出一个手持令牌的少女来。
少女见到石生之后,轻轻对他一颔首,说道:“宫主命我前来接你!你且随我来吧!”
“多谢这位姐姐!”石生拘谨地说道。
少女把令牌镶嵌到一根柱子上,顿时整个亭子动了,层层迷雾泛起,将亭子包裹在其中,四周风雷涌动,似乎在快速移动。
不过三五息的时间,亭子外的响动忽然停止下来,石生朝外看去,一片玉树琼花,珠宫贝阙,千层瑞彩,万重祥光,灿烂奇景,交相辉映。
亭子前一条美玉铺就的大道直直通向远方,远处矗立着一座牌坊,上书“紫云宫”三个朱书古篆字。
牌坊后面,一片片奇花异草,一株株人间不见的奇树琼林,令人目不暇接。更远处,一座座珠宫贝阙,堆金叠翠,更是仙气袅袅,仙家盛景,不似人间。
少女带着石生穿行不断,来到会客的黄晶殿。
初凤来到黄晶殿,坐在主位上,看着下面的石生,淡淡问道:“不知你来此,有甚么事务?”
石生心中思念母亲,反倒把求取天一真水暂时搁置。略微吱吱唔唔之后,石生方才扑通一声跪下,朝初凤说道:“弟子听闻我母陆蓉波在紫云宫中,弟子自出世之后,久未见过母亲,甚是思念母亲,还请大宫主怜惜弟子,能让弟子见见我母亲陆蓉波!”
初凤见他言辞恳切,面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得石生神色略不自然。良久之后,初凤方才说道:“既然你思念母亲,本宫也不好阻拦,我把你母亲唤来,你且随宫人下去见见你的母亲吧!”说罢,初凤便命宫人前去把陆蓉波请来。
陆蓉波听闻自己儿子石生竟然来到紫云宫,心中不由唬了一跳。同时心中暗自惴惴不安,虽然紫云宫三位公主未曾磋磨自己,但是陆蓉波还是觉得紫云宫非是善地。
来到黄晶殿,石生见到一个聘聘婷婷的少女走来,心中顿时涌起一股孺慕之情,凭借血脉缘分,石生知道这个少女就是自己的母亲。
“母亲!”石生情不自禁的喊道。
陆蓉波见到石生的第一眼,便知道他就是自己的儿子。血脉缘分的联系可是作不得假。陆蓉波面上神色激动,眼中隐约泛着泪光,对石生的呼唤轻轻应了一声。
上首的初凤对他二人说道:“本宫也不留你们,你们自去寻个地方互诉衷肠去吧!”
陆蓉波看了看初凤的神色,带着石生走出殿外。往一旁的花园走去。
来到一处较为隐蔽的所在,陆蓉波姬妾地朝石生问道:“你怎么会来到紫云宫?”(未完待续。)
第四百一十九章 互诉衷肠,迂回曲折求真水
能够见到儿子,陆蓉波自然高兴非常,但是紫云宫并非善地,对于石生,他自是非常担忧!
陆蓉波急切地问道:“你怎么会来此?”
石生朝着陆蓉波跪下拜了三拜,方才起身说道:“孩儿听闻师长说,母亲正在紫云宫担当执事。【】儿子得到师长的指点,特地来此见见母亲!”
“我儿既有此心,为娘便知足了。自离别后,为娘甚是想念!此番能见到你,为娘心甚满足!只是你功行浅薄,还是莫要在此久留!”陆蓉波只是暗暗提点,并不直接言明。
石生虽然灵慧,却不知母亲心思。只当母亲是怕自己洒祸,冲撞了紫云宫三位宫主。他也不能就这么离去,你得期期艾艾地说道:“来时奉有师命,不能就此离去!”
陆蓉波皱眉问道:“师长给你什么命令?”
石生坦言说道:“英男姐姐自大雪山得到一口南明离火宝剑,那宝剑乃是达摩祖师遗珍,因被一丸神泥封锁,旁的方法打开神泥恐将其损毁,若要神泥完好无损打开,只有紫云宫珍藏的天一真水才能化开神泥。孩儿奉师命来此,正是想向母亲央求,能否向三位宫主求去一些天一真水?”
听到石生所言,陆蓉波的心顿时冷了!自己在紫云宫苦苦耗去二十余年,师长竟然知道自己就在紫云宫,想不到竟被师长忘在脑后,只那余英男得到宝物却打不开,因此才让自己儿子来紫云宫。
不必石生多说什么,陆蓉波知道师长必定是指派石生来此,让自己向三位公主求取一些天一真水。
想到自己在此苦耗二十年,也及不上三英二云重要。想到十几年前绿袍对自己所说的一番话,又想到十几日前绿袍老祖又对自己说的一番话,陆蓉波心中如同五味杂陈,不知道是什么滋味!
陆蓉波对儿子勉强笑道:“为娘只能尽力一试,你也知道,天一真水那是紫云宫珍藏,三位公主平常都舍不得使用!我们空口白牙,就想要向公主借取天一真水,不知能有几成胜算!”
远处的黄晶殿中,绿袍正与初凤坐在一起。半空上面悬着一面圆光镜,将陆蓉波与石生的一举一动都映照得纤毫毕现,甚至连二人的对话,面上的神情,都清晰无误的传达出来。
看着二人对话,绿袍对初凤说道:“果然不出我所料!这石生是为了天一真水而来!”
“天一真水?”初凤说道,“若是原本天一真水还是奇珍,现在么不过是珍贵一些的材料罢了。只是这小子心思狡猾,竟然不来当面求取,反倒是迂回曲折,通过他母亲来求取,可见是个无情无义的!”
绿袍摇头说道:“这话言重了!无情无义到说不上,他想必也是极为思念母亲的。只是那峨眉一群无情无义的东西,想要借他与陆蓉波的关系,才派他来此!”
“这倒也是!”初凤仔细观看石生的神情,不似冷酷无情的,显然是被峨眉利用!
圆光镜中,陆蓉波抚了抚衣袖,转身朝黄晶殿走去,石生就跟在她身后。
回转大殿中,陆蓉波见到上首不再是初凤一人,而是绿袍同初凤坐在一起。
见到绿袍的一刹那,陆蓉波心中吃了一惊,原本只有大公主一个人,此时竟然连绿袍老祖也来了,不知是什么原因?
陆蓉波忐忑不安,将要俯身拜倒在地,却被绿跑一挥袖袍,将她托起:“你是宫中大执事,平常无需跪拜,怎的行此跪拜大礼?”
陆蓉波拜不下去,只得起身说道:“妾身特有一事相求!”
“说吧!”
“妾身此次前来,只为向公主求取一样珍藏。还请公主允准!”
初凤神色淡然,当做不知他们要求取天一真水,故意问道:“需要什么东西?若是我宫中有的,除非特别珍惜,倒也不是不能给你!”
陆蓉波硬着头皮说道:“我儿奉师长之命,向公主求取天一真水,还请公主允准!”
谁知初凤还没开口,坐在一旁的绿炮说道:“不行!”初凤转头看了师兄一眼,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绿袍似笑非笑的对陆蓉波与石生说道:“天一真水乃是紫云宫珍藏!此水乃是万水之源,无论是合药炼丹,培育灵药,还是炼制法宝,更遑论是消灭真火,都有无上奇效!此物如此珍贵,就凭你们空口白牙,想要求取天一真水,你们哪来的那么大面子?”
绿袍一番话语,说的陆蓉波是面红耳赤。只把下面的石生,气得暗咬银牙。只是他不敢造次,天一真水还未取到手,若是被他们抓住尾巴,更是难以得到!
陆蓉波闻言,心中暗暗失望。却不想峰回路转,只听上面绿袍说到道:“若想要天一真水,也不是不能给你们!只是需要你们用奇珍来换。若是有能够媲美天一真水的宝物,我可做主直接赐予你们一葫芦天一真水!”
听到绿袍的条件,陆蓉波顿时犯了难。
天一真水是何等奇珍?天下能够媲美的宝物,真是少之又少。陆蓉波身上的宝物只有那么一两件,还是紫云宫三位公主赏赐。
石生身上倒是有几件法宝,两界牌自是不必多说,乃是极乐童子李静虚炼成的天府奇珍,石生护身用的离垢钟也是上乘的护身法宝,都是极乐童子李静虚赏赐,除此之外,其余的法宝也都各有来历,只是不如这两件宝物罢了!只是除了这两件之外,其余的宝物都换不得天一真水。
只是这两件宝物乃是师祖李静虚赏赐,不能拿来换取天一真水。可是其他的宝物,又够不上能够媲美天一真水。
无奈,陆蓉波只得向绿袍说道:“妾身身上没有能够媲美天一真水的宝物,实在是没有办法!”
绿袍悠然笑道:“倒也不是不能赐给你们,至于法宝,除非是南明离火剑这等天府奇珍,其他的破铜烂铁,还是不要丢人现眼为好。若是实在无法,你们可以用一物来换。!”
石生闻言大喜:“不知宫主需要的是什么东西?”
绿袍轻轻吐出一个名字,石生顿时傻了眼!(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章 起心集五灵,欲将石生换真水
“其他的东西我也不要,这天下能够媲美天一真水的没有多少。【】既然你拿不出能够媲美天一真水的宝物,本座也不是不通情达理的人。你可以拿自己来交换天一真水!”绿袍轻轻说出他的条件。
石生闻言,对绿袍所说的感觉极为荒唐,陆蓉波与初凤也感觉绿袍的话很荒唐。
初凤暗暗传音问道:“师兄?为何说要这小娃娃?”
绿袍传音说道:“你仔细看看这石生!”
“嗯?”初凤不知这石生有什么古怪之处转头朝他打量。“这是?……”
表面上一点也看不出石生有什么特异之处,但是初凤睁开法眼仔细打量,立刻就发现了其与众不同之处。
石生本身根骨不凡,体内隐约一股厚重的先天元气,这气坚凝浑厚,仿佛一块屹立千万年的石头。初凤心中隐约猜测到一点,“莫非这石生就是五行精灵中的玉神?”
绿袍似是看出初凤的疑惑,对她解释道:“这一个叫石生的,乃是其母陆蓉波感应石中精气所生,他便是五行精灵的玉神。只是他因借助人身所孕育,虽然转劫化人,却也失去了五行精灵得天独厚的能力与资质。只是虽然转劫化人,却仍有几分得天独厚的根骨资质同天生异能!”初凤心中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且不说上面两个人在那里滴滴咕咕,下面的陆蓉波知道,绿袍似乎并非开玩笑。
石生到底沉不住气:“宫主莫要顽笑!我石生岂是如此轻辱?”石生当绿袍要把他拘留,心中顿时大怒。
绿袍慢悠悠地说道:“小娃娃,你且莫动怒,本座是为了你好!”
石生到底小孩心性,对绿袍的话自是不肯轻易相信。
陆蓉波可是知道绿袍的手段,不说大公主修为如何,单单只这紫云宫就如铁桶一般,若是得罪了几位宫主,在这紫云洞天那可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躲都没办法躲!陆蓉波急忙拉住石生的手,暗暗对他使眼色,让他不要再说了!
绿袍好似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在上面悠然说道:“小娃娃,看你是灵石精气诞生,虽然借了陆蓉波的腹出世,到底损失了先天造化之妙,虽然提早得成人形,但是你也了失去许多天产石胎本有的玄妙与底蕴!”
陆蓉波闻言,心中一动!当年的事物她尤记得一清二楚,怀上石生的时候,简直天都要塌了。后来得知是灵石精气入腹,方才略微放下心来。
虽然知道石生的前身是一股灵石精气,却不知道其中的因由,为何会借助自己的腹出身。
此时听闻绿袍透露出来的一点话语,方才知道石生的前身来头惊人。
“不过这也怪不得你!”绿袍说道,“须知天产灵胎,怎么也得百万年往上。你孕育不过才区区万年,想要化成石人,还早得很呐,届时黄花菜都凉了!”
“你在峨眉派左右,不过一个小辈弟子。日后顶天了,也不过是天仙而已。你的道途也就止步于此!”绿袍慢慢说道,“先天石胎虽然身为异类,本身却是五行之灵。秉持先天造化而成,天生具有大神通,日后成就可不是一个区区天仙就能比得上的。”
“本座怜惜你先天缺失,投入峨眉门下亦是明珠暗投,故此才起了爱才之心,想要替你补全先天缺憾,使你再造先天本质,恢复先天造化之妙!你投入我的门下,日后不但仙业有望,更能修成无上金仙玄妙,岂不远胜峨眉百倍?”
石生渐渐冷静下来,知道了一些出身玄妙之处。只是绿袍虽然一番舌灿莲花,却仍未能将他打动:“多谢宫主好心,石生得峨眉师长恩情!岂能背信弃义?任你这里是千好万好,总不如峨眉待我恩情!”
绿炮倒是挺欣赏石生的态度,不过他仍旧说道:“峨眉派有什么好的?你在我这儿不但仙业正果有望,还有许多天府奇珍任你挑选!”
石生摇头说道:“峨眉待我恩重如山,便是你说的天花乱坠,我也不肯背叛峨眉,转投入你的门下!”
绿袍笑了笑说道:“虽然你不肯背叛峨眉派,节气感人。不过你我二人的缘分还未到,待到异日缘分到了,本座等你投入我门下!”
“这是三分之一葫芦的天一真水!”从袖子中取出一个葫芦,绿袍把葫芦丢给石生,“本来你若投入我门下,可以带回去整整一葫芦的天一真水!只是你既然不愿投入我座下,本座也没那么大方,可以给你一葫芦天一真水,这三分之一的天一真水,你带回去交差吧!”
石生怀里抱着葫芦,怔愣地看着绿袍,不知他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竟然这么大方就给了天一真水?
虽然只有三分之一葫芦真水,用来化开封藏南明离火剑的石匣却也足够了!
“既然得到了天一真水,还不走吗?”绿袍看石生呆愣在那,摆摆手直接开口赶人。
石生未想到,天一真水居然这么容易就得手了,令他如堕梦中。
听到绿袍开口赶人,石生方才如梦初醒,忙不迭朝初凤与绿袍行了礼,风采将要回身离去!
“等等!”绿袍唤住石生。
石生心中一紧,生怕绿袍反悔,紧紧抱着怀中的葫芦。一言不发朝他看去。
绿袍朝一旁的陆蓉波指了指说道,“你母在紫云宫也颇久了,带你母亲一同离宫去吧!”
陆蓉波未想到,绿袍竟然这么轻易的就放自己离去,心神恍惚随石生离去。
直到回到迎仙岛上,陆蓉波还未回过神来,她心中感觉极不真实。在紫云宫待了二十余年,一朝解放自由,陆蓉波心中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诉说。
黄晶殿内,初凤看着绿袍,奇怪地问道:“你不是想要集齐五行精灵吗?怎的又将他放走了?”
“话虽如此,只是缘分未到罢了!”绿袍对师妹说道:“日后缘分到了,他自会投入我门下!”
初凤摇头对他说道:“你轻易就把天一真水赐给他,小心日后资敌!”
绿袍嘿嘿一笑:“虽然给了他们天一真水,难道不允许我在其中动动手脚?”
初凤好奇问道:“你在天一真水中动了什么手脚?”
“天机不可泄露!”绿袍神秘笑道。(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一章 取回真水解石匣,无忧洞中拜真人
延光亭中,石生看着母亲,欢喜地说道:“母亲,我们终于又团聚了!”
陆蓉波回过神来,轻轻抚摸着石生的头顶,对他笑道:“也是为娘劫数已满,自然合该我们团聚!”只是陆蓉波心中很藏着心事,面上笑意有点淡淡的。【】
“我们快点回峨眉山去吧!”石生早已急不可耐。
石生带着母亲陆蓉波,催动两界牌,两界牌轻轻一动,过着二人刹那间出入青冥,往蜀山峨眉的方向遁去。
飞雷洞中,玉清大师一行人还未散去,大家忽然看到洞外飞进来两个人,正事石生与陆蓉波二人。
“怎的这么快就回来了?”余英男急忙起身迎来。李英琼等人也都好奇看着石生。
石生身边的陆蓉波早已形貌大变,众人俱都不认识她。髯仙与醉道人隐约有所猜测,只是不敢确定。
“天一真水到手了吗?”余英男同几个同门师兄妹急不可耐的问道。
“到手了!”石生取出装有天一真水的葫芦,放到石桌上。众人都欢喜的看着是桌上的葫芦。石生身边的陆蓉波看着众人神情,目光微微一动,随即平静无波。
只有玉清大师对于葫芦并不关心,看着石生身边的少女,向他问道:“这位是?”
“这位是我的母亲——陆蓉波!”石生欢喜地向众人介绍道。
“咦?她是你母亲呀?”齐霞儿听到石生的话语,转头看着陆蓉波,惊叹于她的年轻样貌。陆蓉波也不言语,面带淡淡笑意,站在石生的身边。
石生高兴地笑道:“这次我去紫云宫,幸得宫主赏识,赐予我了一些天一真水,同时将我母亲放归,与我亲人团聚,使我母亲能享天伦之乐!”
他并未把紫云宫看中自己,欲将自己换取天一真水的事说出来。他唯恐此事说出来后,被一众同门嫌弃,故此才瞒下不说。
髯仙同醉道人相视一眼,醉道人看着石生二人,陆蓉波突然归来打乱了棋盘,令他心中犹如吃了苍蝇一般恶心!
齐金蝉对兄弟石生打心眼里高兴,有妈的孩子和没妈的孩子自然不同,有人宠着就是幸福。石生地母亲归来,他自然高兴非常:“回来了就好!”
齐金蝉急忙搬来两个石凳,请石生与陆蓉波二人坐下。
玉清大师温言向陆蓉波问起近些年来的生活,还有不着痕迹问起紫云宫的事物。
那一厢,众人都急不可耐想要看看南明离火剑,频频催促余英男。
余英男揭起葫芦盖,轻轻晃了晃,只听其中波涛滚滚,仿佛装了一片大海。一众小辈都觉神异,不知其中究竟。
齐霞儿看他们神情疑惑,便笑著解释道:“这天一真水神异着哩!这天一真水乃是天一金母自大海中凝练出来的一种奇珍,一滴可化湖海,用来化合神泥,解救火灾,亦或是合药炼宝,俱都妙用无穷。因它乃是万水之源,这葫芦中汇聚了数百滴天一真水,犹如一片小小的大海汇聚在其中。你们摇动的时候,仿佛就在摇晃一片大海一般。”
余英男捧起葫芦,倾斜着葫芦嘴儿,往石匣上滴了一滴真水。
那真水方才滴上去,封藏宝剑的石匣顿时如沸汤泼雪,冰消雪融。石匣子遇水化成软泥一般的事物。铺散开来!
只听锵啷一声,一道赤霞蓦然飞出。滚滚热浪逼人后退不已。忽然一套赤虹飞出,闪电般朝洞外飞去。
“我的剑!”余英男大急。
髯仙,醉道人,玉清大师,还有齐霞儿,齐灵云,齐金蝉三兄妹,后面更有周轻云,李英琼二人。几人都放出飞剑,织成一片剑网,朝那赤虹一卷。
顿时,就把南明离火剑变化成的赤虹卷了回来。那南明离火剑仍在剑网中挣扎不休。
剑身上释放出滚滚热浪,若非众人功力高深,加上百炼的仙剑,只怕这南明离火一烧,不但洞中要烧起来,连围困南明离火剑的一众飞剑,都要被烧成铁汁子!
醉道人叹道:“不愧是达摩祖师苦心炼就的仙剑,比之我峨眉派的紫青双剑都不遑多让!”
众人联手将南明离火剑压制下来,仙剑的剑光敛去之后,现出南明离火剑的本体来。
只见那南明离火剑通体赤金,剑身上泛着淡淡金霞,剑身隐约透明,可见剑体内层层烈焰燃烧。
醉道人看着现出本相的南明离火剑,皱着眉头说道:“我观这仙剑厉害非常,余英男恐难以压制祭炼。还需我们几个将这宝剑抟炼一番,才能重新赐下!”
“算我一个如何?”正在此时,从洞外飞来金姥姥罗紫烟,朝众人笑道。
看到来人,几位年长一些的长辈都自大喜:“正要道友相助!”
且不说一众人为了余英男的飞剑忙前忙后,早把陆蓉波同石生忘在脑后。陆蓉波看着众人忙前忙后,自家躲在一旁拉着石生的手,怜爱地问着这些年的生活。
陆蓉波正在一旁躲闲,冷不防令姥姥罗紫烟向众人问道:“这位姑娘是谁?看着面生的紧!”
玉清大师对金姥姥笑道:“这位是昔年陆地金仙陆敏的女儿陆蓉波,也是石生的母亲!原本在紫云宫做执事,今日正被放归,与她儿子团圆!”
“原来如此!”金姥姥似是赞叹的说道,“恭喜你母子二人团聚!你能劫满脱困,必是苦尽甘来,异日仙业有望!”
陆蓉波抿唇笑道:“承姥姥吉言!”
旋即众人都不再理会他母子二人,毕竟她母子刚刚团圆,必定有许多话语要说,众人也不去打搅。
陆蓉波一边与儿子说话,一边冷眼旁观,看着众人忙前忙后。
自出宫归返峨眉山之后,陆蓉波一番所见所闻,叫她的心都冷了!
只是她面上不显,众人都看不出来。
过了许久以后,陆蓉波方才带着石生辞别众人,前往云南长春岭雄狮岩无忧洞拜见极乐童子李静虚。
到了无忧洞外,陆蓉波才拜了三拜,祈求祖师相见,便听到洞内传来一道声音:“进来吧!”
陆蓉波带着石生进入洞中,拜见祖师。
只见坐床上,坐着一个童子,极乐童子正看着他们母子二人。
陆蓉波跪下之后,便听极乐真人对她问道:“你可曾怨恨?”
陆蓉波垂首言道:“不敢有怨!”
真人叹了口气,说道:“你心里必定还是怨着的!只是你该有此劫,昔日你功行未满,便要急匆匆的飞升,方才引来这一番劫数,此番你劫满归来,正是你飞升的好时间!”
陆蓉波闻言,心中更冷。只得伏地悲泣道:“弟子方才母子团圆,心中生出尘念,受到亲缘牵绊,不忍就此飞升。祖师且容弟子照顾亲子,直到他长大成人,弟子方才了无牵挂!”
真人面上一冷,正待驳斥,忽然面色一变,看到陆蓉波身上亲缘缠绕,显然是话语应验,只得放下此念。
“你们且起来罢!”
陆蓉波与石生二人垂手聆听真人训教。(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二章 布局落子,却为天狐渡劫忙
李静虚看着陆蓉波母子二人,想及当年同长眉真人布局天数,奕子落棋,以争气运。却连徒子徒孙都赔了进去,还不得不帮长眉真人,心中可谓憋闷非常。
方才接到东海三仙的飞剑传书,让他劝陆蓉波早日飞升。极乐真人早就心中恼怒,只是碍于昔年答应的事,不得不应下。
他早已算定,此事必定还有波折。果不其然,陆蓉波起心动念,生出许多因果,将自己绑缚,若是因果不解,陆蓉波将不得飞升!
他虽然面上冷凝,李静虚心中却暗暗认同了陆蓉波的心意。真人只是面上不咸不淡地吩咐了两句,便叫他们母子二人退下。
看着他们母子二人告退离去。真人想到另外三个母女,八月十五中秋节,就是天狐宝相夫人渡劫的时候,因为绿袍横插一手,天数早已变化。
因为宝相夫人母女三人乃是其徒子徒孙一辈,司徒平同紫玲三人刚进风雷洞,极乐真人便心生感应。虽然绿跑早已颠倒阴阳,蒙蔽了天机,却瞒不过真人。李静虚见此情形,哪还不知道绿袍又出手了,他索性再帮一把,出手也颠倒阴阳,更是把天机搅乱。使得无人可以算出其中情形。
司徒平同紫玲、寒萼二人在在风雷洞中潜修了足足三十六日。三人的功行都有不小的进益。
司徒平自是不用说,他本身阴神欠缺锤炼,经过这三十六日双修,也已将阴神锤炼圆满。
寒萼的功行进益更是巨大,原本她还差她姐姐一些,元神也还尚未圆满,此时竟然追上了紫玲的进度。紫玲倒是没有增加多少功行,反而是把元神锤炼坚凝。
因为宝相夫人还要渡劫,司徒平夫妇三人用绿袍赐下的灵符遮掩,三个人的元神重归肉身。
宝相夫人因为要重造肉身,把留给两个女儿护身用的天狐金丹收了回去,运用妙法重新祭炼,以备作为孕育肉胎的根基。
司徒平夫妇三人还在的时候,宝相夫人因为要看顾三人,除了每日打坐运气之外。旁的时候都在盯着三人的元神,以防出了岔子。
夫妇三人走后,宝相夫人方才得了空闲,着手用原身遗留的天狐金丹孕育肉胎。
却说司徒夫妇三人元神归位之后,紫玲同寒萼都在为司徒护发,因为阴神归位之后,司徒的阳神同阴神便开始相互融合。
此时司徒平的金丹已然蕴养圆满,一圈圈灵光宛若散发出来,金丹中隐约可见一尊灵胎蕴育。
司徒平的阴神与阳神就化作这金丹中的灵胎,接下来这一年时间中,就是要将阴神阳神混元抱一孕育的灵胎孕育成熟,从金丹中蕴育出一尊元神来。
只是需要经过将近一年时间,用水磨工夫缓缓孕养,方才能自阴神阳神中炼出元神。虽然缓慢,但是这么一来元神方一成就便凝如实体,省去许多锤炼元神的功夫。正所谓十月胎圆入圣基,即是指此。
司徒平孕成灵胎之后,便苏醒过来。夫妇三人商量一番,宝相夫人中秋节就要渡劫。几人还需准备一番。
紫玲同寒萼为母亲渡劫一事操心不已,也不知该如何准备。
司徒平踌躇一番后,方才咬牙说道:“我回山去见师父,求他赐下几样秘宝,定能保岳母安然无恙!”
紫玲闻言大喜:“既然如此,我与你一同前去!”
“真的吗?”司徒平惊喜道。
“嗯!”紫玲面含羞色说道,“丑媳妇总是要见公婆的!难道还能一世都不见?”
司徒平乐得抱住紫玲亲了一口,“师姐貌若天仙,平弟爱都来不及呢,怎么会丑呢?”
紫玲冷不防被司徒抱住,不由羞得面色通红,轻轻啐了一口,“你这小子,真是没羞没臊!”司徒平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
三人当即驾驭弥尘幡,往百蛮山飞去。
弥尘幡飞空绝迹,迅若闪电,不过盏茶功夫,就来到百蛮山所在。司徒平持了身份令牌,带着紫玲寒萼进入百蛮山。
虽然早已听说过,绿袍老祖的大名。但是百蛮山还是初次到来,紫玲同寒萼看着福地中仙气渺渺的景色,比起峨眉山的景色还要胜过百倍。
紫玲自家居住的紫玲谷因为就在黄山,黄山的景色也不知看了多少回,只是黄山的景色美则美矣,偏偏少了一些仙家的气氛。
百蛮山福地中,那些肉眼可见的雾气可都是元气堆积变化而成,自是与凡尘的水雾不同。
因为他是用弟子令牌直接进入福地,连山门也未过去,所以司徒平带着两位妻子,前往山上的云顶宫。只是因为绿袍不在山中,云顶宫中空空荡荡。
司徒平无奈,只得去找几位师兄弟。听几位师兄的一说,才知道师父同化身都不在宫中。
无奈,只得去找镇守山门的何巨长老。从何巨长老口中,司徒平才知道自从端午之后,师父一直未曾回来。
何巨长老看司徒平面上失望,便又笑着说道:“虽然教主一直未曾回来,但是他的化身元阵子倒是已经出关!你可去万景宫去拜见!”
司徒平闻言,惊喜非常。匆忙拜别何巨长老,前往另外一座主峰上。
万景宫内,元阵子正在行功运气将毕,突然神念一动,发现司徒平此时正站在门外,不知又有何事,好在每日功课已了,便自收功,正声道:“司徒平,进来吧。”
司徒平原本站在门外,突然听到呼唤,知道定然是师父也已行功已毕,发现自己站在门外,故此出声呼唤。
待到司徒平进门,行礼已毕后,元阵子开口问道:“不知此番站在门外,可是有发生什么事情了。”
司徒平支支吾吾了半天,还没憋出一个字来。
元阵子秉持了绿袍的几分脾性,虽然脾气温和,但是也看不惯别人该说不说,犹犹豫豫的样子。
元阵子不耐烦的说道:“说吧,什么事?”
司徒平见元阵子面上不耐烦,慌忙跪至元阵子身前,对他说道:“弟子此番实在是有一事想要禀报。”
元阵子早知他来意,便故作不知地说道:“说吧。”
“弟子岳母八月十五正要渡劫,弟子恳求师父赐下几件秘宝,能够帮助岳母渡过劫数!”(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三章 回山见师,求赐秘宝渡劫数
“原来是为了此事,你与宝相夫人的两个女孩儿缔结良缘!那宝相夫人就是你的岳母,我们也算亲家,为师出手助他一臂之力,也不至于招致峨眉攻讦!”
元阵子沉吟一会,开口道:“紫玲与寒萼也来了吧?。”
“是,还在门外等候弟子。”司徒平恭敬的答道。
元阵子想了想对他说道:“你且去把她们叫进来,为师有些事情想要嘱咐于她们。”
司徒平得令,忙到门外将妻子紫玲同寒萼二人叫喊进来。
片刻,司徒平就带着一个身穿紫衣,与一个身着绿衣,相貌端庄锦绣的少女走了进来。紫玲同寒萼,见到元阵子,忙欠身行礼:“小女秦紫玲(秦寒萼),见过绿袍前辈!”
元阵子也不客气,生生受了一礼,方才开口问道:“你母宝相夫人可还安好。”
紫玲虽然有些惊讶绿袍的温和的样子,却也没有失了礼数,依旧温温软软的答道:“家母尚且安康,多谢前辈问候。”
元阵子摆摆手说道:“你们既然与我徒弟结为夫妇,也称我为老师罢!”紫玲姐妹自然从命。
“嗯,你们此番来意,我已知晓。宝相夫人三次天劫将至,想求一些避劫的秘宝,以求护持你母。”元阵子顿了顿说道,“此事我早就有所准备,你们且稍待一会!”
元阵子起身,带着徒弟几个来到后殿。后殿没有什么事物,只矗立着一尊金色的大鼎。金鼎下具五足,高约七尺,与人身等高,上面无门无口,看去坚厚异常。金鼎上面层层密密全是符咒,显得非同一般。
这鼎正是昔年从盘荦仙府带回来的那个金鼎,当初金鼎中宝物被收取一空,又被绿袍把太白玄精金气收取一空,这鼎就空了下来,绿袍见这鼎特异,便向龙玄夫妇讨了过来。带回来之后,又被绿袍重新炼过,将其安置在此。
元阵子把手一指,朝前照处,一道玄光已射到金鼎上面。那金鼎上面立时毫光猛然迸发,只见得霞光万道,四射如雨,一面现出一座小门。与此同时,外面光华瞬息隐没。鼎中宝光闪闪,并有金铁交呜之声
元阵子轻轻打开宝鼎,金鼎门户中顿时冲出数十股宝光,把紫玲同寒萼都吓了一跳。倒不是有法宝飞出来,而是这宝光都是透过金鼎门户散发出来的余光。
元阵子对身边司徒平同紫玲,寒萼三人说道:“走吧!”说着,当先晃身靠近金鼎门户,越近门户,那门户在元阵子眼中越见高大。紫玲寒萼二人见到元阵子越是靠近金鼎,身形渐渐缩小,待他近到门前,已如三寸小人一般。
三人不由惊奇地瞪大了眼镜,看了一阵,三人也都紧随元阵子的身后,朝金鼎飞去。越是靠近金鼎,面前门户越是高大。
几人进入宝库中,司徒夫妇都四下观察金鼎内的情形。这是一间六角形的房间,有六根大柱支撑著屋顶,柱子约有合抱粗细,柱子里面是半透明,层层叠叠如丝如缕的血红色在柱子里流转,六面墙壁却是金光闪闪,顶上云雾缭绕,丝丝的电光石火夹杂其间,似乎看不见有天花板,地面是黑色的里面仿佛有银星闪烁,就似一幅浩淼宇宙星图,显得神秘莫测。
屋里有六张白玉长案,每张玉案上面放置了七、八件奇异的法宝,笼罩有一层淡淡金光,这些法宝似乎都被禁制在案上。
元阵子走到一个玉案前,挥手解开禁制,露出了里面的法宝。将法宝取来,元阵子将法宝递给司徒平。又取了几件法宝,赐给了紫玲寒萼二人。
紫玲一看,手中的宝物是一个二尺长短,雪白光亮的卷轴,另一个是柄形似芭蕉一般的扇子,两件宝物看不出有什么出奇之处。寒萼手中也是一枚宝珠和一个布袋子,也都看不出什么特异之处。司徒平得到的,却是一朵紫光隐隐的玉莲花。
元阵子然后才对司徒几人说道:“这几件法宝是炼来渡劫之用。”
元阵子指着寒萼手中的袋子同宝珠说道:“你那宝物名唤定风珠,能定诸风;袋子名唤束风袋,能收束诸风,无论是天上罡风,还是天劫的劫风,的都能被风袋装入。”
元阵子又指着紫玲手中的图卷与扇子说道:“这卷轴乃是一气炼魔图,最能炼魔克魔。那扇子名唤四象清宁扇,能发水火风雷。其中妙用你自去摸索”
最后才指着司徒平手中的玉莲花说道:“这是万年温玉莲花,最能克制阴魔天魔,你可用此来护身防魔。”元阵子各自传了宝物用法,带着众弟子回到前殿。
元阵子开口笑道:“你母此次天劫,非司徒平不能解救。你们母亲若是没有峨嵋派的助力,恐怕依旧劫数难逃。”
紫玲甚为恭敬地说道:“那不知依老师之意,可有避劫方法?”
元阵子暗叹了声,不愧是狐狸的女儿,心思果然机敏,知道乃母大劫,司徒平乃是主要,其余还可想法解决,故此丝毫不提峨嵋之事,只问自己之意。
元阵子微微笑道:“想来你也知晓,我出身魔教,素与峨眉正道不合,定然难与峨眉联手,故此这次天劫我却不会出手了。你等正可借助峨眉派之手,渡过这次劫数!”紫玲闻言,心中一动,知道绿袍打得是借他之手,避过人劫。
元阵子看她神情恍然,便知道紫玲明白了自己得意思。
元阵子复又对徒弟司徒平问道:“先前赐予你的冰魄元珠,你修炼得怎么样了?”
司徒平闻言,惭愧说道:“只是炼化入体,只与真气相合,还未开始寄托元神!”
“到底还是慢了!”元阵子摇头说道,“似你这般修法,到明年都未必能够寄托元神,顺利修成第二元神!”司徒平惭愧得低下头来。
“你此时还未修成第二元神,此次宝相夫人渡劫还有些凶险!你那冰魄元珠可是渡火劫要用到,你若未能修成第二元神,渡劫时不但护不住宝相夫人,连你自己也有些雄县!”元阵子皱眉说道,“看来为师需要帮你一把,先把第二元神修成再说!”(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四章 分化元神,第二元神寄宝珠,祭炼秘宝,紫玲谷中备筹谋
司徒平闻言面上一喜,想不到竟然有这等好事,自己想要修成第二元神,还需一段时日,若是有师父出手相助,恐怕很快就能修成第二元神。
看着司徒平面上喜色,元阵子暗暗冷笑,快速修成第二元神化身的法子可不是那么简单的。他摸出来一个葫芦,从里面倒出几粒丹药,对司徒平喝到:“张嘴!”
司徒平闻言,不由自主张开嘴,元阵子屈指把几粒丹药弹入他口中。司徒平不由自主吞了下去,捂着嘴朝师父问道:“师父,这是什么丹药?”
元阵子嘿嘿笑道:“没什么,不过是导神丹,分神丹,养神丹,淬神丹罢了!”
司徒平看着师父幸灾乐祸的脸色,苦着脸问道:“师父,这些丹药都有什么用?”
“没什么,这些丹药都是对元神修行有益的灵丹。修成元神用养神丹,元神出窍用导神丹,元神分化用分神丹,锤炼元神用淬神丹。这些丹药都是用来修炼元神的灵丹。”元阵子嘿嘿笑道,看着不怀好意。
司徒平还未待说话,忽然感到腹中腾起一股清流,清流直冲膻中气海的金丹灵胎,金丹上忽然显现出元神的虚影,元神虚影被养神丹、淬神丹一激,顿时凝实起来。这是暂时借了灵丹妙用,将司徒平还未修成的元神显现出来,使得能够修行第二元神。
随着元神凝实,元阵子把手一指,司徒平的元神顿时不受控制出窍,元神的身上缭绕这一层清光,这是导神丹的玄妙,能够引导元神出窍,并且能够保护元神,不受外界许多侵害。
元阵子并并指如剑,对着司徒平的元神轻轻一划,仿佛利剑劈下,顿时一声凄厉惨嚎响起,仿佛撕心裂肺的疼痛,同事酸甜苦辣咸,酸麻胀痒痛等等五蕴触感都齐齐涌上心头,几乎要把司徒平的心智都要撕碎。
此时司徒平的心神陷入一片昏昏默默之中,对于外界毫无感觉。
元阵子出手将司徒平的元神切割,分成一大一小两份,同时元阵子对司徒平的下丹田一指,一颗玄白宝珠飞出,把那一份小的元神一裹,飞到另外一遍。
紫玲寒萼站在旁边,担忧地看着元阵子施为,她们知道修成第二元神并非那般简单,若要快速修成第二元神,需得付出不小的代价。看到司徒平痛苦的模样,紫玲与寒萼的心都揪了起来,咬牙看着司徒平痛苦的模样。
不一会儿,那冰魄元珠把司徒平的一份元神融合,宝珠中出现了司徒平淡淡的身影,许多气流环绕着司徒平的虚影流转。这是冰魄元珠中的元气同司徒平炼入宝珠中的真气,等到宝珠中的司徒平的虚影彻底凝实,同时能够外显的时候,这尊第二元神化身就能彻底修成了。
只是这一部需要水磨工夫,耗费许多法力精气才能将冰魄元珠中寄托的第二元神彻底修成。索性元阵子早有准备,又从葫芦中摸出几粒灵丹,反手把丹药一拍,几枚灵丹被震碎,化作丹气直扑冰魄元珠。
得到灵丹补益,冰魄元珠中的虚影迅速凝实。同时司徒平本身的元神也回到了肉身中,无数灵丹药力迅速滋补着司徒平的元神,司徒平的元神沉入金丹中,重新化作灵胎。那些丹药的丹气化作一股股的元气,融入到司徒平的金丹中,滋养着司徒平损失的元神。
得到灵丹助力,不多时,冰魄元珠的司徒平终于能够外显形象,幻化成形。
良久之后,司徒平的本体方才苏醒过来,看着面前的第二元神化身,司徒平透过第二元神化身的双眼注视本体,有一种非常古怪的感觉。仿佛整个人都分成了两半,能够同时存在于两个身躯之中。
元阵子在一旁看着司徒平新奇的模样,嘿嘿笑道:“修成第二元神化身的感觉如何?”
听到师父的话语,司徒平激灵灵打了个冷颤,此时他方才知道,师父为何会在自己修成第二元神之前笑得那般古怪了。原来快速修行第二元神化身竟然这般痛苦。
若是按照原本的方法,只需每日注入本身修成的元气,慢慢浸染精气神,同事运用精神,分神注入冰魄元珠中,天长日久之下,就能慢慢修成一道元神虚影,此元神虚影寄托在修行第二元神的宝珠中,慢慢与宝珠合为一体。
但是因为这种方法修行缓慢,初成的第二元尚不能与本体元神分隔化用,故此还需许多水磨工夫修行。速成法修成的第二元神就简便许多,直接与本体分隔化用,只要有足够的精气元气,将第二元神凝成实体便可。
司徒平把手一指,冰魄元珠修成的第二元神蓦然一转,重新化作一枚玄白色的宝珠,落入顶门中,被收回泥丸宫内。
元阵子对司徒平夫妇三人说道:“既然徒儿修成第二元神,此次宝相夫人渡劫我也就放心了。紫玲、寒萼,你们二人虽然功行不俗,但是于劫数一道欠缺许多,不似你母那般,历经诸般磨难。此次你母渡劫,最需小心的只有魔劫同人劫两道,你们务必于此防范。”
元阵子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几张灵符,把灵符分予司徒夫妇三人之后,方才说道:“这是我炼就的先天五遁真符,能够遁形无踪,只要祭起此符,便可刹那间遁入冥冥,你们持此符护身,也能对渡劫有些帮助。”
说罢之后,元阵子疲惫地摆摆手说道:“你们且退下吧!”
司徒看师父这个化身神色疲惫,显然是方才帮助他修成第二元神耗费了许多心力与精神,便也不在打扰他,静静拜别之后,同紫玲二人回到自己所属的景华宫中。
与紫玲寒萼二人静静收拾一番,三人离了百蛮山福地,往紫玲谷而去。
回到紫玲谷,紫玲寒萼二人把元阵子所赐予的宝物分别加以祭炼。紫玲的四象清宁扇同一气炼魔图越是祭炼,她越是惊叹于绿袍的奇思妙想,更是佩服绿袍的手段。寒萼心思纯净,对于束风袋与定风珠喜爱不已。定风珠自是不必多说,有了此宝,寒萼就能上到九天罡风上,不惧罡风吹拂。束风袋更是能够采集罡风元精,炼成宝物。
司徒平也没有闲着,他忙着熟悉第二元神,同时要把万年温玉莲花炼入元神中,护持元神,所以三个人都忙忙碌碌,为了宝相夫人渡劫做准备。(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五章 闭门炼法,玉清来访紫玲谷
司徒夫妇三人为了宝相夫人渡劫,在紫玲谷中拼命做准备。【】三人每日炼法祭炼法宝,务求要把元阵子赐予的法宝祭炼纯熟。
紫玲最是看重元阵子赐予的一气炼魔图,盖因此图不但有护身避魔之妙,若是能够催运得当,还能炼魔克魔,端得是厉害无比。
紫玲每日用工,祭炼一气炼魔图,将十二道宝禁一一炼开,打入自身的烙印,同时运用真气精神,将元神一点点注入其中,以求能够在一气炼魔图中寄托元神,修成第二元神化身。当初得赐诸般秘宝的时候,元阵子就指点过几人每个法宝的用法同祭炼方法。诸般秘宝中,就属一气炼魔图宝禁数量最高,能够修炼成第二元神。
只是因为一气炼魔图本身并非专门修炼第二元神的宝物,虽然能够寄托第二元神,但是要想修成第二元神,却比专门修炼第二元神的法宝要难上许多倍。紫玲只能慢慢以水磨工夫,慢慢把真气精神炼入一气炼魔图中,慢慢把元神寄托在其中。
其实元阵子赐下的几件宝物,都能够修成第二元神,只是修成第二元神的难易程度各不相同。一气炼魔图,四象清宁扇,束风袋,定风珠,温玉莲花,都被绿袍祭炼成法宝,寒萼的定风珠更是能够修成第二元神的珍宝,只是那定风珠只有一个定风的妙用,算不得多么厉害,只是对于风雷之属有些克制罢了。故此修成第二元神之后,不能像司徒平的冰魄元珠那般,有许多妙用。
到了八月初十这日,三人正在洞中炼法,忽然紫玲感到异动,急忙对司徒平说道:“我这紫玲谷向来少人来,此时来的必是峨眉派的,平弟你且先去藏一下!”司徒平急忙向后洞而去,同时运用秘法,把自己声息行藏都掩去。
紫玲寒萼二人出了洞门,看到上面云雾忽然旋转,悄然洞开一道云洞,从上面落下一个人来。紫玲仔细看去,竟然是玉清大师,两方见过之后,被紫玲寒萼引入洞中分别落座。
各自坐定后,玉清大师向着紫玲二人说道:“贫道此来,一则奉了家师之命,特命贫道来此相助,二则此番宝相夫人期前超劫,比较容易躲过,但那天魔来势厉害,不比寻常,虽然秦道友诚孝格天,又有三仙师叔助力,防御周密,到底初次涉险,难知深浅,稍有疏虞,便成大错。”
紫玲淡淡笑道:“如此便多谢大师了!”
玉清大师继续说道:“贫道前一位先师,也是旁门,遭逢天劫时,我与八姑师妹彼时随侍在侧,躬预其难,几遭不测,总算得过一番阅历。只是前些时日,八姑师妹遗失珍宝,把一粒能够克制魔火的雪魂珠失落,否则此番劫数能够轻松许多。”
紫玲心下暗暗冷笑:“说什么前一位先师是旁门,谁不知道你前一位师父叱利老佛乃是魔教的大能,与西方魔教教主毒龙尊者乃是师兄妹,若非叱利老佛遭遇天诛,恐怕魔教又有一位绝顶的高人。说什么旁门,尽往自己脸上贴金!”
至于雪魂珠什么的,紫玲倒是对此没有什么惋惜的,因为从百蛮山回来时,元阵子就说过,冰魄元珠乃是采集先天元冰炼就,比那雪魂珠还要厉害百倍,最能克制火劫。不说冰魄元珠,便是自己手中的四象清宁扇也能克制水火风雷,倒是不虞有所闪失。
面上神色淡淡,也看不什么感激的神情,对玉清大师说道:“大师能来便算全了心意,紫玲感激不尽。本来我姊妹二人原拟今日收拾一番,就要前往东海,倒是大师先来一步,正好赶上。”
玉清大师急忙对紫玲说道:“两位且不忙赶去东海,秦道友此时将赶往东海,防备宝相夫人当年许多强敌得了信息,乘机危害。这原是正理。不过此时三仙正闭门行法,期前必然不能拜谒,势必仍用以前神游之法,乘风雷稍住之时,入洞与宝相夫人相见。此举万万不可。一则宝相夫人正在功候紧急之际,不可使她分神;二则东海有三仙在彼,异派邪魔原不敢前往窥探。无奈三仙奉敕闭洞,行法炼宝,外人知者甚多。当初宝相夫人的仇敌又众,如乘三仙闭洞之际潜往侵害,有玄真师叔先天遁法封闭,本不易被外人找见门户,这一来正好被敌人看破,引鬼入室。
紫玲见玉清大师阻止自己见母,心中原本不喜,但是见她口口声声为了母亲,只得按捺心中不喜。
先时因风雷洞被封,紫玲不知母亲状况究竟如何,后来自绿袍口中得知,乃母宝相夫人遭遇兵解,正是遭了峨眉算计。
当初宝相夫人陷入情劫,把李静虚的弟子秦渔迷住,也是因为被长眉真人预算天机,与李静虚落子斗法,破了李静虚的教门,使得李静虚这位青城鼻祖教门惨淡,再也没有颜面执掌门派。
宝相夫人也是两人斗法的牺牲品,若非宝相夫人还有几分气数,同时紫玲姊妹身上还有几分青城派的气运,恐怕峨眉还不会看顾得这般紧。此事隐秘。连宝相夫人也不知其中深层含义,只有精研先天数术,同时道行高绝,才能察觉其中隐秘。
绿袍也是手中持有先天无极太乙天遁阴阳劫运大阵,能演算天机,只要有元气支撑,甚至能算得事无巨细。才渐渐明白了以前的一些隐秘。
几人略谈一阵,玉清大师见紫玲面色淡淡,心中暗自咯噔一声。想及来时师父优昙神尼说过,若是紫玲面色淡淡,恐怕是与司徒平有所牵扯。那司徒平乃是绿袍老祖的弟子,若是与司徒有所牵扯,必定与绿袍也有几分牵扯。
玉清大师一边与紫玲寒萼谈说,一遍暗暗观察,看看洞中痕迹。因为玉清大师修为高绝,超过紫玲不少,竟然真被她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
司徒平与紫玲姊妹生活再次,哪怕到后洞隐藏踪迹,但是在此生活的痕迹也会留下一些,玉清大师暗暗一看,果然洞中生活居住痕迹不止紫玲二人,应该还有一人。也是紫玲二人粗心大意,没有抹去司徒平的居住痕迹,才被玉清大师看出蛛丝马迹。
玉清大师面上不动声色,暗暗言语中对紫玲试探一番,偏偏紫玲警觉,遮掩过去,玉清大师毫无所得。
说了一阵,玉清大师便告辞离去。紫玲不失礼数把她送到谷外,看她驾驭剑光离去。(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六章 忽现乙休,司徒夫妇警巡游,替形挪移,移山缩地破妖法
紫玲回到洞府中,正看到司徒平从后洞出来。司徒平看到紫玲回来,忙上前来向她问道:“师姐,那玉清大师来此是什么意思?”
紫玲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左不过是试探我们姊妹罢了!”
司徒平闻言,不由暗暗担忧。紫玲看他面上担忧,温言安慰说道:“不管她如何试探,难道还能杀了我姐妹不成?你且无需担忧了,我们先去收拾一番,五日后就是母亲的天劫了,我们还需早做准备,现在就赶去东海!”
三人自去收拾一番,收拾停妥后,三人出得谷来,紫玲将手向众人一举,展动弥尘幡,一幢彩云拥护三人破空升起。飞行迅速,当日便飞到了东海,过去不远,便是宝相夫人被困的所在。
还未待靠近,忽然自风雷洞那边飞来一道金光,紫玲急忙停住去势,待到金光散去之后,紫玲仔细一看,竟然是神驼乙休,紫玲带着寒萼司徒,上前拜见:“原来是大方真人乙休当面,紫玲偕同妹妹寒萼与丈夫司徒平拜见真人!”
神驼乙休对她摆摆手嘿嘿笑着说道:“慢来慢来!你们且随我来!”说着,将双臂一张,一道金光裹着三人,如流星飞逝,直直冲入风雷洞中,只把洞外封闭洞穴的风雷禁法视若无物。
几人进入洞中之后,乙休带着三人七回八转,来到洞中深处,见到石台上端坐的一个女婴。紫玲寒萼看到少妇,惊喜道:“女儿拜见母亲!”
女婴含笑对司徒夫妇三人点头,转面对乙休道:“不知道友来此,所谓何事?”
乙休沉吟一下,对宝相夫人直言问道:“连他徒弟都做了你的女婿,你是不是见过绿袍那个老鬼了?”
宝相夫人暗暗惊讶神驼乙休的敏锐,当即点头说道:“见是未见过,不过是看过他的书信罢了!”
乙休闻言,佩服得说道:“那老鬼倒是厉害,竟然在三仙的眼皮子地下还能与你联络,手段倒是不凡,也不知他是怎么遮掩住天机的!差点连老驼子我都瞒了过去!”宝相夫人闻言,笑而不语。
“也罢!”神驼乙休说道,“我老驼子也知道他的厉害,当初在陷空岛陷空老祖哪里就知道他的手段,这么些年没见到了,必定是更厉害了!”
神驼乙休看宝相夫人神色平静,便对她说道:“我也不是来指责你,我老驼子专爱结交异派,只要不为恶,老驼子我可是不问出身。当年我与你相结交,可曾指责你的不是?”
宝相夫人摇摇头,乙休一拍手说道:“这不就结了么!”
“我这次来,也是为了帮你一把,你身为异类,原本就不容易,还被极乐那个老牛鼻子拆散夫妻,真是不近人情!”神驼乙休似是感叹。宝相夫人想到自身,虽然黯然神伤,但是也不好指责李静虚。
也是乙休辈分奇高,与长眉真人同辈,算来也是李静虚的同辈,故此指责李静虚倒也没什么。宝相夫人虽然年岁比乙休还大,可是与秦渔结为秦晋之好后,便自动矮了李静虚一辈,算来是李静虚的晚辈。
神驼乙休与宝相夫人说了一阵话之后,便招呼司徒三人离开风雷洞。离了风雷洞后,神驼乙休将足一顿,径自离开。
司徒三人离了风雷洞,司徒因不放心,取出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张阵图,铺展开来,把整个风雷洞都四周都遮掩在其中。飞到那崖侧面相距数十丈处,便即落下,停止前进。眼望那崖洞明穴显,山石嶙峋,形势分明,看不出一丝形状。紫玲侧耳伏地一听,也只微微听出一些轰隆之声汇成一片,还没有以前入洞时的声势浩大,紫玲暗暗思忖道:“这定是玄真子恐风雷齐鸣,光焰烛天,特意用法术将风雷遮掩,不到身临切近,难知妙用。我等道力还浅,所以不易觉察出来。”
紫玲与司徒三人一同在附近周围巡行了两转,细心留神搜查,且喜并无异状。
第二日清晨,寒萼在风雷洞顶上正闲得无聊,一眼望见紫玲与司徒二人贴地低飞,游行不息。也都加入紫玲的队伍,寒萼随紫玲巡行了一阵,不觉日已偏西,上下两地均无动静。寒萼对紫玲道:“我二人在一起巡行,惟恐还有观察不周之处。不如你我两人分开来,把母亲所居的洞当做中心,相对环绕巡行,你看如何?”紫玲也觉言之有理。
分头巡行还没有一转,忽见海天一角,一叠黑云大如片帆,在斜阳里升起,渐渐往海岸这一面移动。云头越来越大,那灰白色的云脚活似一条龙尾下垂,直到海面,不住地左右摆动。
海天远处,隐现起一痕白线。紫玲运用慧目,凝目观察,云中并无妖气,略微放心。一会儿那云渐渐布散开来,云脚也分成了无数根,恰似当空悬着一张黑幔,下悬着许多长短的灰白穗子。
转瞬之间,海上飓风骤起,海水翻腾,狂涛骇浪往倚崖海岸打来,撞在礁石上面,激起百十丈高的银箭。一轮斜日已向云中隐去,天昏地暗,声如雷轰,震耳骇目。
不消多时,海浪已卷上岸来,平地水深数丈。这时方看出海浪涌到崖洞前面,相隔有里许地,仿佛被什么东西阻住,不能越过,浪卷上去,便激撞回来,知是玄真子运用仙法禁住岛屿四周的结果。
虽然那风云中无甚异状,因为来势猛烈,紫玲三人越发兢兢业业,不敢大意。双双对巡了几转,风势越盛,海水怒啸,天色逐渐黑暗如漆,只听澎湃呼号之声,震天动地。司徒三人有时凌波飞翔,被那小山一般的浪头一打到面前,剑光照处,隐约似有鱼龙鬼怪,随波腾挪,明知幻影,也甚惊心。
三人俱都格外留神,戒备万一。这风直到半夜方才停止,渐渐风平浪静,岸上海水全退。云雾尽开,清光大来。半轮明月孤悬空中,碧海青天,一望无际,清波浩淼,潮音如奏鼓吹。
到了第四日夜间,因为明日正午便是宝相夫人超劫之时,当日由午初起,一交子正,便即成功脱难。
时光易过,不觉又交八月十四的子夜。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海上无风,平波若镜,银光粼粼,极目千里。因近中秋,月光分外皎洁,景物清丽,更胜前夜。虽然距离正时越近,竟看不出有一丝异兆。
正在巡行之间,忽见海的远处起了一痕白线,往海岸这边涌来,离岸约有半里之遥。白线前边,飞起一团银光,大若盆盂,直升空际,仿佛凭空又添了一轮明月,光华明亮,流芒四泻,照得海上波涛泛起银白,远近岩石林木清澈如画。
这光华浮而不凝,不是海中多年蜃蚌之类乘月吐辉,便有妖邪来犯。正在此时,那里倏地狂飙骤起,那团光华好似飞星陨射,霎时间阴云蔽月,海涛翻腾,海里怪声乱啸,把个清明世界,变成了一片黑暗。
紫玲一见事变将临,自是戒备越紧。忽见一个高如山岳的浪头直往岸上打来。光影里照见浪山中有好几个生相狰狞、似人非人的怪物在内。
司徒平还未待出手,这时海上风云顿散,一轮明月又出,仍和刚才一样,更无别的异状。
众下正都测不透主何吉凶,忽见近海处海波滚滚,齐往两边分涌,映着月光,翻飞起片片银涛,顷刻之间,便裂成了一个一丈数尺宽的裂缝。海底飞起一个道人,两手各夹着一个怪物,吱吱怪叫。
那道人已飞上岸来。司徒平首先认出来人正是神驼乙休,不由喜出望外,忙和紫玲姊妹前来一同拜见。神驼乙休一上岸,将手臂上夹的两怪物丢了一个在地上,手一指,两道乌光飞出去夹在怪物身上,也不说话。另一手夹着一个人首鼍身、长约七尺的怪物,迈开大步,便往宝相夫人所居的洞前走去。
众人也顾不得看清那两个水怪形状,忙即起身,跟在后面。神驼乙休看似步行,众人驾着遁光俱未追上,眨眼便入了阵地。
司徒平、紫玲姊妹三年人,追随神驼乙休入阵没有多远,紫玲一眼望到前面杉林旁有一座人力堆成的小山,和宝相夫人所居的崖洞形式一般无二。原来那小山包便是翼道人耿鲲施展的替形挪移法,若被施展成功,不但整个风雷洞要崩塌,四周的一应阵法禁法都要被破去。
刚暗喊得一声:“不好!”
神驼乙休已直往那小山奔去,将那人首鼍身的怪物往地上一丢,两手一搓,飞起一团红光,将小山罩住。口中长啸了两声,那蛏物胸前忽然伸出一只通红大手,朝海沙连忙扒了几下,扒成一个深坑。回手护着头面,直往沙中钻去,顷刻全身钻入地下。
便见那小山逐渐缓缓往上隆起,一会儿离却地面。仔细一看,那怪物已从沙中钻下去,将小山驮了起来。小山通体不过数尺,怪物驮着,竟好似非常沉重,爬行迂缓,显出十分为难神气。
神驼乙休又长啸一声,将手往海一指,怪物被逼无奈,喘气如牛,不时回首望着乙休,仿佛负重不堪,大有乞怜之意。神驼乙休一手指定红光,一手掐诀,喝道:“拿你的命,换这么一点劳苦,你还不愿么?”
怪物闻言,摇了摇头,嘴里又啸了几声,仍然且行且顾,不消片刻,已经出了阵地。司徒知道怪物行走虽缓,乙休使了移山缩地之法,再有片刻,一到海面,便可脱险。(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七章 破妖法,神驼斗耿鲲,冰封至,宝珠逞威能
正在沉思,忽听天际似有极细微的摩空之音,三人抬头一看,月光底下,有一点白影,正往崖前飞来。【】快离海岸不远,便有数十道火星,直往众人头上飞星一般打下。
众人一见又来敌人,神驼乙休仍若无其事一般,连头也不抬一下。寒萼心急,方喊了一声:“乙真人,敌人法宝来了!”一言甫毕,那数十点火星离头只有两三丈,眼看快要落下。
乙休倏地似虎啸龙吟般长啸了一声,左手掐诀,长臂往上一伸,五根莹白如玉的纤长指甲连弹几下,便飞起数十团碗大红光,疾飞上去,迎着火星一撞,便是巨雷似的一声大震,红光火星全都震散纷飞。
霹雳之声连续不断,震得山鸣谷应,海水惊飞。只吓得那蛏物浑身战栗,越发举步维艰。毕竟玄门妙法厉害,双方斗法之际,那人首鼍身的怪物,已将小山驮到海边。
神驼乙休左手指甲再向空中弹出红光,与敌争斗。右手往海里一指,海水忽又分裂,那怪物将小山驮了下去。没有半盏茶时,海中波涛汹涌,怪物二次飞上岸来,跑至乙休足前趴跪,低首长啸不已。
乙休正在全神注视海中,等怪物一奔上岸,便握紧右拳,朝着海里一捏一放。便听海底宛如放了百子连珠炮,一阵隆隆大响过去,忽然哗的一声,海水像一座高山,洪波涌起,升高约有百丈,倏地裂散开来。月光照见水中无数大小鱼介的残肢碎体,随着洪涛纷纷坠落。
这时月明风静,碧波无垠。只海心一处,波飞海啸,声势骇人,震得众人立身的海岸都摇撼欲裂。乙休连忙将一口罡气吹向海中,举右掌遥遥向前紧按了按,波涛方才渐渐宁息。同时左手指甲上弹出来的红光,也将敌人火星一齐撞散消灭。
焰火散处,一个胁生双翼的怪人飞身而下。那人面鼍身的怪物,见他到来,越发吓得全身抖颤,不再叫啸,藏在乙休的身后去了。
怪人一照面,便指着乙休骂道:“你这驼鬼!只说你永远压在穷山恶水底下,万劫不得超生。不料又被人放出来,为祸世间。你受人好处,甘心与人为奴,忘了以前说的大话。玄真子因妖狐有救徒之恩,护庇她情有可原;你与妖狐并不沾亲带故,却要你来捧甚臭腿?又不敢公然和我敌对,却用妖法挟制我的门下;乘我未来,偷偷坏我的移形禁制**。今日如不说出理来,叫你难逃公道!”
乙休闻言,也不着恼,反笑嘻嘻地答道:“我老驼生平没求过人,人也请我不动。闲来无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这披毛带角的玩意,不通人情,也不细打听,就张嘴胡说。天狐与我可是多年的交情,我怎不该管这场闲事?你既和她有仇,我问问你:天狐自从兵解,这些年来元神隐藏东海岩洞,托庇三仙道友宇下,日受风雷磨炼,你因惧怕三仙道友厉害,不敢前来侵犯,却趁三仙道友奉敕闭洞,不能分身之际,乘人于危;来又不和人家明刀明枪,而是鬼头鬼脑。”
“自己已经不是人类,还专收一些山精海怪,畜生鬼魔,打发它们出来献丑。用邪法暗中污了人家封洞风雷,从海底钻透地层,打算移形禁制,连此岛一齐毁灭。不曾想你那两个孽徒偏不争气,事还未办完,好端端觊觎老蚌明珠,兴风作浪,巧取强夺。我只一举手,便破了你的奸谋。你看你那两个孽徒:一个被我乌龙剪制住,还在挣扎;一个口口声声说你心肠歹毒,事败回去,定难活命,哀求归降。你除了惯于倚强凌弱,欺软怕硬,还有什么面目在此逞能?”
那怪人闻言大怒道:“无知驼鬼,休以口舌巧辩!以前妖狐兵解,藏匿此间,我因彼时除她,虽只是一弹指之劳,一则显我落井下石乘人于危;二则妖狐所作**太多,就此使她形神消灭,未免便宜了她,特意容她苟延残喘。她以为悔过心诚,又有三仙护庇,从此潜心苦修,更可希冀幸脱天灾,超成正果。我却乘她苦炼多年,志得意满之时,前来报仇除害。也是因山中有事,一时疏忽,晚来了一步,被你这驼鬼偷偷破了我的**。我门人弟子甚多,这两个畜生背师胡为,被人乘隙而入,咎由自取,既落你手,凭你杀害。那妖狐断不容她再行脱劫,蛊惑世人,祸害无穷。如不将她化魄扬尘,此恨难消!你既甘为妖狐爪牙,有本领只管施为便了。”
紫玲、寒萼、司徒平三人已从那怪人生相看出是那翼道人耿鲲。先时原有些畏惧,后来听他口口声声左妖狐、右妖狐地辱骂不休,不禁怒从心起,尤其是紫玲姊妹更是忿不两立。
也是耿鲲自恃太高,轻敌过甚,心目中除对神驼乙休还有一二分顾忌外,对于乙休身侧立的几个不知名的男女,哪里放在眼下,只顾说得高兴。
还要往下说时,紫玲姊妹早已孝思激动,气得连命都不要,哪里还顾什么利害轻重。悄悄互相扯了一下,也不说话,各自先将飞剑放出手去。耿鲲一见,微微笑道:“微末伎俩,也敢来此卖弄!”
肩上两翅微展,从翅尖上早射出两道赤红如火的光华,将二人飞剑敌住,只一照面,紫玲姊妹便觉敌人光华势盛,压迫不支。司徒平见势不佳,也将飞剑放出应援。
司徒的三阳一气剑可是上乘的仙家飞剑,三道剑光,动一随二,剑光凌厉非凡。只一照面,就把耿鲲的两道光华敌住,同时还有反压之势。
耿鲲惊咦一声,愈发使力催运两道红光,顿时把败势止住,同时把肩一晃,飞出一道乌光与三阳一气剑同紫玲寒萼两口飞剑纠缠在一起。
止住了司徒平的三阳一气剑,耿鲲仍若无其事一般,并指着乙休道:“你既不愿现在动手,且等我除了这几个小业障,还你一个榜样,再和你分个强存弱亡。”耿鲲以为自己玄功变化,法力高强,连正眼也不朝三人看一看。
司徒平悄悄将手一拍顶门,倏地飞出一颗海碗大小的宝珠,司徒平一指冰魄元珠,朝耿鲲打去。
正朝着乙休夸口之际,忽见一团银光飞来,寒光荧流,皓月无辉,所有空中几道光华俱觉大减,知是仙家异宝,不由心里一慌。
正要行法抵御,谁知紫玲姊妹早有算计,一见司徒的冰魄元珠出手,忙趁敌人疏神之际,暗中默运玄功,将白眉针直朝敌人要害接连打去。
耿鲲识得冰魄元珠的厉害,忙将双翼一舒,翅尖上发出数十道红光,想要敌住冰魄元珠。
乙休看到冰魄元珠的一刹那,瞳孔缩了缩,当初绿袍炼成冰魄元珠的威力可是历历在目,乙休悄悄往后退了退。
耿鲲刚想展翼升空,另用玄功变化,伤害众人。就在这一时忙乱之中,忽见有十余条线细如游丝的银白光华往身上飞来。因那冰魄元珠银光强烈,宛如一轮白日辉照中天,曜隐星匿,双方飞剑光芒尽为所掩。
耿鲲虽是修道多年,一双慧目明烛纤微,竟没有看清敌人何时发出白眉针,直到近前,才得警觉。猛想起天狐白眉针厉害非常,自己因为想报当年仇恨,还炼就一样破她的法宝。闻得她所生二女现在峨眉门下,曾用此针伤过好几个异派能手,怎地一时大意,忘了此宝?
正待反应的时候,那宝珠忽然白光闪烁,宝珠在半空一旋,化作一个与司徒平一模一样的少年。少年对耿鲲嘿嘿一笑,一团银光忽然炸开。
满空银光泼洒,倏忽间四周仿佛变成一片冰雪世界,被白光正面击中的耿鲲顿时被冰封其中,成了个大冰坨坨,咚的一声掉在地上。那白眉针也在银光炸开的一瞬间顺着寒气,射入耿鲲的体内。
耿鲲被冰封在冰内,只觉周身寒气涌动,四肢僵硬,分毫动弹不得,甚至连思维也渐渐迟缓,可见这寒气之厉害。耿鲲起初只说乙休难斗,谁知反败在几个无名小辈手里,阴沟里翻船,此时在冰内好不痛恨懊悔!
各收飞剑法宝,侍立神驼乙休面前,听候吩咐。那初被乙休夹上岸来的一个怪物,乃是鱼首人身,胁生四翼,两脚连而不分,与鱼尾微微相似,却生着两只长爪。它已在神驼乙休收回乌龙剪时,身首异处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八章 遥观斗法,元珠冰封显奇能,冰魄禁神,乙休慢道解因由
不远处钓鳌矶上,诸葛警我,玉清大师,金姥姥罗紫烟,郑八姑,齐霞儿,齐金蝉,齐灵云,笑和尚,李英琼,周轻云,余英男,等人都在遥遥观望。【】
看到翼道人耿鲲现身的时刻,众人都面色严肃的看着远处风雷洞,待到看到神驼乙休把耿鲲的妖法破去之后,众人李英琼几个才把神色放轻松了。而玉清大师同金姥姥罗紫烟,齐霞儿三人则深色肃穆,不知在想些什么。
待到后面看到耿鲲一个照面,被司徒平用一颗宝珠打出的寒气冰封,众人都嘶的一声倒吸了口冷气。
玉清大师悄悄对身边的郑八姑传音问道:“师妹,那是你遗失的雪魂珠么?”
郑八姑摇头说道:“那珠子比我失落的雪魂珠还要厉害百倍,我那雪魂珠虽然厉害,却无法把一个厉害的散仙冰封,我看那耿鲲被封冰中,连真火都无法运用了,否则他早已破冰而出了!”
玉清大师倒吸了口冷气,要知道雪魂珠乃是万载冰雪精英孕育凝练而成,本身寒气极重,连雪魂珠都无法把一个散仙冻成那样,可见这枚宝珠寒气之重,远胜雪魂珠百倍。
一旁的几个小辈暗暗比较一番,除了齐霞儿之外,其余几人暗暗思忖,若是自己遇到耿鲲,能否这么轻易就能击败并将他禁住。一番权衡比较,众人无奈发现,除非众人联手苦斗一番,但是也没办法把耿鲲留下,因他见势不好,能够从容退走,众人也无法将他留下。
且不说峨眉派一众人都在遥遥观看,单说风雷洞这边。神驼乙休见翼道人耿鲲受了重伤,狼狈地被冰封住,不禁哈哈大笑。对被冰封住的耿鲲戏谑道:“想不到老鸟儿你也有今天!”
耿鲲被封在冰种,心中是有苦自知。这冰封的寒气着实古怪无比,本来他想运用本身真火破开冰封,从中脱身。
可谁曾想,这冰竟然古怪无比,不但体内法力元气都被冻住不说,甚至自身肉身元神都开始僵硬,仿佛连元神都要被冰封。连一点真火也使不出,更遑论是运用真火化开冰封,从中逃脱!甚至自己还中了白眉针,若非这寒气冰封,使得白眉针也动弹不得,恐怕耿鲲更是要形神大损。
此时听到神驼乙休奚落戏谑,耿鲲虽然心中愤怒,只能无可奈何地干瞪眼。
神驼乙休对紫玲夫妇三人说道:“天狐的怨家甚多,魔劫太重。前日便已经有许多邪魔来此,被我迎头将许多邪魔骗走诛戮。那耿鲲好不歹毒,他与天狐有仇,却想连此岛一齐毁灭。他因自己是乃母受大鸟之精而生,介于人禽之间,专一取一些似人非人的东西做徒弟,打算别创一派。
斜斜睨了耿鲲一眼,乙休继续说道:“只是他这人偏又疑忌太多,恐这些弟子出来闯祸丢他的脸,故把教规定得极严,错一点便遭惨死。可是他的门下,除了本来炼就的功行外,得他真传的极少。除非有事派遣,才当时交付法宝,传些法术。他曾从南海眼金阙洞底得了蚩尤氏遗留下来的一部《三盘经》。除本来炼就玄功外,所炼法术法宝,俱是污秽狠毒。虽然他也不多生事,外人也因他难惹,所行之事又非极恶大过,多不愿与他结怨。因此成道以来,不曾遇过敌手,目空一世。不想今番却败在你们几个人手上,虽然此人无甚过往大孽,不过七本身孽果也自不小,只看你们如何处置他了!”
司徒平闻言,暗暗思忖,一时倒难办了,乙休明显不想插手此事,若是放了耿鲲,此时已经结怨,日后更是平添一个敌手,若是杀了,可是司徒平又没有那么狠心的心肠,也下不了那个手。无奈,只得说道:“我也不知该如何处理,还是交由我师父处置吧!”
说着,就要上前把封住耿鲲的大冰块收起,一旁的乙休提点说道:“你要小心了,虽然看他真火运用艰难,可是他还是能够催动一些元气的,若是被他用法力一点点磨开冰封,你岂不是要遭殃?”
司徒平闻言,倒是忘了这一茬,忙不迭对乙休道谢道:“多谢真人提醒!”
司徒把手一指,冰魄元珠复又飞出,落地化成第二元神。第二元神一出现,扬手洒出一片冰魄神光,直接把整个冰块更是冻了个结实,连同内里的耿鲲更被冰魄神光禁闭了泥丸宫,整个人都失去意识。
司徒平还觉不保险,第二元神在冰层上施加了一层层禁法,直接把个冰块裹了一层又一层的禁法,因为这冰块本身就是冰魄元珠结成,冰魄神光能够轻易渗透,内里也被施加了一层层的禁法,直接让耿鲲再无可能出来。
看着司徒平的第二元神如此作为,乙休不禁为耿鲲可怜了一会儿。如此一番施为之后,司徒平才把冰封耿鲲的冰块收入宝囊中。
走到乙休身边,只听紫玲朝乙休问道:“方才那两个怪物究竟是什么东西?我们在风雷洞外布置了阵法封锁,怎么还会有人悄悄潜入其中,不下替形挪移法术?难道那耿鲲有什么专门的潜行秘法不成?”
乙休闻言,解释道:“那两个怪物,是耿鲲的徒弟,死的一个是鲛人一类,专在海中吐丝,网杀生灵。另一个是人鱼与旱獭交合而生,名为獭人。那个鲛人自被耿鲲收服后,仍改不了旧恶。他对别的门徒最严,惟独这东西因有许多用处,道行也最高些,时常派遣外出。那个獭人除四爪外,胸生独手,能钻入海底,穿行地面,比较不甚作恶。
“那獭人从海底偷偷钻入阵底下,再由那鲛人先用雌霓淫精破了风雷。照他所传法术,用海沙筑成一所小岛崖洞,与这里地形无二,外用吐出鲛丝包好。静等天狐快要出洞应劫之时,耿鲲赶来,施展那移形禁制之法,只一举手间,将那小山毁去,所有此岛山林生物,还未等天劫到临,便一齐化为灰烬,沉沦海底。这两个怪物俱甚狡猾,事一办完,仍由原路钻回海底潜藏,一丝形迹不露。你们只注意阵外,哪里观察得出?”
“原来如此!”司徒平方才恍然,“我当时一时疏忽,倒是忘记禁闭地下了,却不想被他们觑见空隙,竟然从地下攻来!”
紫玲也是庆幸不已,忽然似是想起什么,对乙休问道:“真人,方才我们见到远处海面上有一轮银光,那是什么事物?”
乙休闻言,嘿嘿笑道:“那是一个从别处游来的千年老蚌乘月吐辉,吸采太阴月华。也是合该我省事,两怪在水中看见老蚌吐珠吞吐月华,遂起了贪心,从海面现身赶来,想夺老蚌那粒明珠。被我双双拦住,先夺了鲛人胸藏的禁制之符,从从容容将它夹上岸来。
“也是那鲛人狡猾,竟乘我转身之时,吐火将耿鲲给的鸟羽点燃。这里一烧,那里便得了警兆,还未容我将那小山驱入海中销毁,耿鲲已得信追来。那座小山若被他放出来的火星打中,此岛便会震裂下沉。还算我早有防备,一面用全神护着小山,一面和他抵敌,用缩地法将小山驱入海心深处,还隔断了他的生克妙用,才借他禁符将山毁去。你们但看适才破法时声势,便知厉害。起初本不愿伤他徒弟性命,只想臊臊耿鲲的脸,警戒他以后不要目中无人,使其知难而退。后来见你们动了手,仇怨已深;那鲛人又是恶贯满盈,仗它师父来到,以为我必投鼠忌器,竟敢在乌龙剪夹困下,暗放毒丝出来害人,我才将它杀死,倒是那獭人自一见面,就口口声声哀告,准它归降,永远为我服役,以贷一死。我平素不喜收徒弟,留它看洞,也还不错。”
说时那人首鼍身的怪物早从乙休身后爬到前边,跪在地上。一听乙休答应收它,不住欢跃鸣啸。乙休又道:“我虽收它,留此无用,待我行法将它送回山去。天已快亮,该做御劫准备了。”
说罢,在那獭人身上画了一道灵符,口诵真言,将手一指,一团红光飞起。那獭人将头在地连叩数下,长啸一声,化成一溜火星,被红光托住,离地破空而去。
话说乙休送走獭人,率领众人来到宝相夫人所居岩洞前边,朝四处看了看后说道:“可惜这里风雷已为妖法所破,其中的仙法也被毁坏大半,若是还在,倒能抵御一些劫数!”
司徒平四面看了看,嘿嘿对乙休笑着说道:“乙前辈,阵法虽然被破,可是我那阵图丝毫无损!”说着,把手一指,一张图卷飞起,飞回司徒平的手中。
乙休见之大奇,讨过阵图细细打量观看,啧啧叹道:“你这阵图果然奇妙,竟然把一道大阵纳入一个图卷中,我还未见过这等方法,你师父果然奇思妙想!”
其实十几年前绿袍就施展过阵图,无定岛一役就是先天五行阵图大展神威,只是当时乙休专心应对自己这面的威胁,只是略略扫过阵图一眼,只当那阵图是一件法宝,倒是错过了了解其中奥妙的机会。(未完待续。)
第四百二十九章 预布仙机,阵图显玄妙,颠倒玄妙,宝相渡劫波
乙休仔细看过司徒平的阵图,细细参详其中奥妙。【】也是他道行高深,竟然真被他参悟出一些玄妙来。
乙休啧啧叹道:“越是参悟阵图,越是感觉你师父不但手段非凡,连头脑也是不同凡俗,这阵图粗看只是把一个大阵炼入一张图中,可是细细研究,就能知道你那死鬼师父果然心思极大,不但能借图演法,还要把天地大道演变都纳入一张图中!”
司徒平对乙休拍马屁道:“前辈果然眼力不俗!”
乙休笑骂道:“你这小家伙,休拍我马屁,你且与我说说其中玄妙!”乙休也是见猎心喜,这等奇妙法门,还是初次见识,乙休也想触类旁通,参悟更上层功果。
司徒平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特别隐秘的事,只要不泄露核心的修炼方法,便不算什么。司徒平看着手中的阵图,细细说道:“师父当初与我说过一些其中玄妙。这门妙法乃是师父秘传的《玄天多妙阵宝合一妙法》。这妙法乃是师父独创而来,只需祭炼一张阵图,将一座大阵祭炼成一张阵图,用时只需将阵图展开布下,眨眼间便可布下一座大阵!不用时只需将阵图一卷,仍旧随身携带。方便无比!”
“不但有炼宝成阵,还有炼阵成宝,以宝演阵,以阵演宝都俱各详细阐述。阵宝合一妙诀便是一种极为精妙的炼制阵图的法门。可以把一座大阵祭炼成一张阵图,把许多法器炼入其中,只要一抖开阵图便可运用,威力又是奇大。至于要炼制什么样式的阵图,就要看修炼此法的人懂得什么阵法。师父还曾专门为此创出一门演阵法,许多阵法都可凭借这一道演阵法进行演化推算,若能将一门阵法推演到极致,再加以祭炼成阵图,如此一来这阵图便可不断修炼精进。”
乙休赞道:“果然奇妙!”
司徒平笑道:“这倒还罢了,师父还有一门专门的秘法,专门配合阵图法修行,可以将阵图炼入元神,每炼成一张阵图,可以修成一种似阵似宝,似法术又似神通的奇妙法术,合入元神中。同时还可藉由阵图分化元神,以之作为元神化身显化,其中玄妙随心演化,妙用无穷。更能平添一倍功力,真是尽显奇妙!”
“此法大妙!”乙休闻言抚掌赞道,此法真是匪夷所思。落在不懂任何阵法的人手里,丝毫用处也没有,落在懂行之人手里,却不啻是法力翻倍的通天捷径。
乙休把阵图还予司徒平,对他说道:“我不久也有天劫来临,因为宝相夫人渡劫,我不能过抗造化之力以干天忌,天狐一出洞,便须避开。所幸你有绿袍那老鬼传授的阵图,到时可仍参照你师父预示,按天地阴阳消长之机布下阵图,倒转生门,直通岩洞门户。由你坐镇在死门位上,默运玄功,澄虑息机,心与天会,把一切祸福死生置之度外。等秦氏二女从生门口上将她母亲婴儿护送入阵,便接过来紧抱怀中,急速用师传秘宝护身,你三人天门打开,将元神出现,借秘宝妙用,护住全身。”
说到此处,乙休抬头看了看天色,复又对三人继续说道:“午时天劫来到,初至时必是乾天纯阳之火。这火不比平常。非寻常法宝所能抵御。全仗你三人诚心坚忍,甘耐百苦,将本身元神与它拼持。那火专一消灭道家成形婴儿,自然感应而来,对常人反难伤害,此中含有阴阳消长不泄之机。你三人中如有一个禁受不住苦痛,就会全功尽弃。不过司徒小友身上有冰魄元珠,能克制诸天真火,倒是无需担忧。”
“等到这火过后,便是巽地风雷,其力足以销毁万物,击灭众类,已非道家法术所炼者可比,你们所有飞剑法宝全无用处。”
寒萼急忙对乙休说道:“真人容禀,小女有绿袍老师赐下的一个束风袋,可以装下诸多无形之风,不知能否运用?”说着把束风袋的妙用细细说来。
乙休闻言大喜,对寒萼说道:“既然绿袍老鬼赐你定风珠与束风袋,那巽地风雷中的风劫就无需担忧,只那风雷中的雷劫厉害,还需想办法应对!不过我看你们手段,想必那雷劫无需担忧。”
“巽地风雷过去,末一关最是厉害。这东西名为天魔,并无真质,乃修道人第一克星。对左道旁门中人与异类成道者更为狠毒。来不知其所自来,去不知其所自去,象由心生,境随念灭,现诸恐怖,瞬息万变。稍一着相,便生祸灾,备具万恶,而难寻迹。比那前两道关,厉害何止十倍!除了澄心遣欲,定心凝神之外,再无他法可抗。”
司徒平忙不迭取出温玉莲花,紫玲取出一气炼魔图,对乙休说道:“师父来时传授了我温玉莲花,师姐身上也有师父传授的一气炼魔图,凭此两宝,应能扛过天魔侵扰!”
乙休闻言,讶然道:“温玉莲花竟然在绿袍手中?这老鬼真是个多宝童子,这么多手段,恐怕这次宝相夫人的天劫能够安然无恙了!天劫厉害,耿鲲纵然厉害,在这三重天劫到临之时,也不敢轻易涉险。此次再来,不是前期阻挠,便是事后寻仇。他如先来,有我在此;后来时,三仙道友业已出洞。纵还有别的邪魔来犯,也无足虑。既然如此,你们只管谨慎行事便了。”
紫玲寒萼和司徒平闻言,早一同拜谢乙休援手。乙休吩咐已毕,便行法布置起来。司徒也将阵图展开,原本只是粗粗催运,此时司徒平按照师父传授口诀,将阵图彻底催运,一面又将阵中机密收用之法,生死两门用途,如何将死户倒转生门,生门变成死户,怎样置之死地以求生,各种阵法玄妙玄机,都一一详为紫玲寒萼二人解说。因为到时司徒要专心护持宝相夫人,这阵法全由紫玲姊妹二人主持,所以司徒平不敢轻忽大意。
只见阵图展开,虚空颠倒,下摄地脉,与山石融为一体,同时阵法中弥漫雾气,显得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等到行法完毕,业已巳初时分。司徒平忙往阵中死门地位上澄息静念,盘膝坐定,先将玄功运转,以待宝相夫人入阵。
峨眉诸人仍在钓鳌矶上瞭望。紫玲姊妹分立岩洞左右,先将剑光飞起,一持弥尘幡,一持彩霓链,静待接引。峨眉那边也都有人飞身空中戒备。到了巳末午初,忽见乙休飞向钓鳌矶上,与诸葛警我说了几句话,一片红光闪过,升空而去。
乙休一走,宝相夫人就要出来,大劫当前,阵内外夫妻姊妹三人,俱各谨慎从事,越加不敢丝毫松懈。待有半盏茶时,忽听岩洞以上哗的一响,一团紫气拥护着一个尺许高的婴儿,周身俱有白色轻烟围绕,仿佛身上蒙了一层朦胧雾气。离头七八尺高下,悬着碧荧荧一点豆大光华,晶光射目。
初时飞行甚缓。一照面,紫玲姊妹早认出是宝相夫人劫后重生的元神和元婴法体,姊妹二人不禁悲喜交集,口中齐声喊得一声:“娘!”早一同飞迎上去接住。
紫玲一展弥尘幡,化成一幢彩云,同时将一气炼魔图一展,护住宝相夫人的元婴,拥护着往阵内飞去。司徒平在阵中望见,忙将阵法倒转。一眨眼彩云飞至,因为时机紧迫,大家都顾不得说话。
紫玲一到,一面收幡,口中喊道:“平哥看仔细,母亲来了!”说罢,把一气炼魔图轻轻一震,一道玄光便将宝相夫人炼成的元婴托送过去。司徒平急忙把手一指,一朵青莲托住宝相夫人的元婴,伸手接住青莲紧抱怀内。
司徒平正待调息静虑,运用玄功,忽听怀中婴儿小声说道:“司徒贤婿,快快将口张开,容我元神进去,迟便无及了。”
声极柔细,三人听得清清楚楚。司徒平知道机密,刚将口一张,那团碧光倏地从婴儿顶上飞起,往他的口内投去。司徒平当时只觉口里微微一凉,别无感应。百忙中再看怀中婴儿,手结定印结跏趺坐,二目紧闭,如入定一般。
司徒平见此,急忙把手一指,地上腾起三朵青莲。时辰已至,情势愈急,紫玲姊妹连忙左右分列,三人一齐盘膝坐定青莲,待三人俱都各自坐定,紫玲在左,手持了一气炼魔图与四象清宁扇。寒萼持了定风珠与束风袋。
司徒想起温玉莲花,急忙将温玉莲花祭起,一蓬莹莹紫气返照下来,将三人都笼罩其下。温暖和煦的气息流转周身,紫玲与寒萼更是心中镇定。紫玲寒萼二人急忙飞出元神,把手四处指指点点,运用法力催动阵图,把整个大阵都催动起来。
只见阵法上腾起一片仙光,仙光结成一亩云光,将三人笼罩在下面,三人的元神都盘坐三朵仙光结成的莲花上,仙光护着三人元神,愈发显得仙气淼淼。
三人各自运起功来,静待劫数降临。(未完待续。)
第四百三十章 赤光潋滟显奇色,冷月寒辉灭真火
当宝相夫人的元婴出洞之后,便听见西北天空中隐隐似有破空裂云的怪声,隆隆微响。【】及至婴儿入阵,司徒平吞了宝相夫人元神,将一切均已就绪,渐渐听得怪声由远而近,由小而大。
那钓鳌矶上诸葛警我与空中巡游的诸人俱早听到。用尽目力看到风雷洞前的大阵上,已不见三人形体,只见一团仙光中,隐隐有三团星光光芒闪烁,中间一个光华尤其强盛。诸葛警我等人知道紫玲三人借助大阵护持,将自身天门打开,令元神出现。
时光即交正午。诸葛警我还不妨事,八姑究是旁门出身,未免也有些胆怯。
天劫将到,耿鲲已被收去,玉清大师同郑八姑料应无别的外魔来侵,无须再为巡游,便也将身往钓鳌矶上飞去。准备第二次巽地风雷到来,再会合诸葛警我。二人刚飞到钓鳌矶上,便听诸葛警我“咦”了一声,回首一看,西北角上天空有一团红影移动。
这时方交正午,烈日当空,晴天一碧。那团红影较火还赤,看上去分外显得清明。
初见时只有茶杯大小,一会儿便如斗大,夹着呼呼隆隆风雷之声,星飞电驶而来,转眼到了阵的上空。眼看快要落到阵上,离地七八丈高下,忽见阵里腾出一片仙光,将那团火光挡住,相持起来。
那团火光便仿佛晓日初出扶桑,海波幻影,无数金光跳动,时上时下,在阵地上空往来飞舞,光华出没之中,幻起千万层云霞丽影,五光十色,甚是美观。火光每起落一次,那仙光便消灭一层。只见那火光越来越盛,紧紧下逼阵中,逐渐随着火光照处,化成零丝断纨,在日光底下随风消散。顷刻之间,火光已飞离阵地上空不远。
诸葛警我与郑八姑看出那仙光是阵法妙用,还当是乙休预先布置的阵法,他们本拟至多不过延宕一些时间。
那只那阵中幻起层层仙霞,阵中的司徒平看着头上的火光,面色肃然,把手轻轻一扬,忽然飞起一团寒光。
如冷月挥洒,又如银光素裹,冰天雪地。寒光朝那火光忽然一撞,只听砰的一声大震,那团火光倏地中心爆散开来,化成千百个碗大火球,陨星坠雨一般。下面仙霞幻起层层异彩,仿佛轻雾薄纱,层层叠叠,只把那千百个火球托起,落不下来。
司徒平祭起冰魄元珠,挥洒出一团团冷月寒辉,撞到那千百团火光上,两两相撞,仿佛一连串百子连珠炮炸响,噼里啪啦一阵乱响,火光同寒光两两消灭。
诸葛警我看着啧啧称奇:“那天劫落下的乾天真火乃是一团纯阳至刚之气,来势异常猛烈,先被仙阵抵挡了一阵,已缓减了不少威势。如阵中三人同心如一,将死生置之度外,坚毅能忍,拼受熏灼,便能将它敌住。想不到那冷光寒辉竟然如此厉害,只把那乾天真火一撞,就消灭一空,显然他们渡劫要轻松不少。
几人还在观望,只听诸葛警我说道:“这乾天纯阳真火,只听师长说过,不想有这般厉害!如无那道奇寒宝珠,宝相夫人几个不死也重伤了。”
八姑若有所思地看着远处风雷洞那边,似是想起昔年的情景,慢慢说道:“昔年我曾随侍先师,曾经身遇其难。那火所烧之处,不但生物全灭,连那地方的岩谷洞壑,沙石泥土,皆化为灰烬,全都不显一丝焦灼之痕。此时晴日无风,我们又是离地飞行,虽然附近树木也有无故脱落的,看去还不甚显。少时,巽地风雷一到,便看出那火的厉害了。若是这火不灭,到时借助那巽地风雷一吹,立时狂暴起来,那火借了风的威力,更是厉害十倍。而且那风雷洞直通地壳,若被天火勾动地火,两厢夹击,任什么事物都要化成灰灰,连我们钓鳌矶这边也要遭殃!”
诸葛警我虽然在小辈同门中功行比较深造,到底没有八姑经历丰富、见闻广博。他闻言感觉八姑有些夸大,往四外一看,远近林木山石仍然如旧,树叶仍是青葱葱的,并无异状。只觉她言之稍过,但也未再问。
到了矶头上面,因第二关有用着自己之处,先将五雷真火葫芦从身后摘下,持在手内,静候申时风雷一到,便即迎上前去下手。先时乾天纯阳之火来自西北,此时巽地风雷却该来自东南。那钓鳌矶恰好坐西南朝东北,与三人存身的阵地遥遥相对,看得一清二楚。二人便站向东南方,一同注视。
宝相夫人渡劫真是轻松无比,比起端午当日初凤渡劫不知要轻松多少倍,否则只是区区地仙四九天劫而已,怎么可能会异变成那般模样?也是那初凤施展秘法把天劫压下,故此才把天劫生生拖得那般巨大。
司徒平依旧把冰魄元珠悬在头上,用温玉莲花托住,冰魄元珠绽放出一团冷辉,把三人都罩在其下。
盘坐在司徒平怀中的宝相夫人忽然睁开双眼,对司徒平说道:“待会儿便是巽地风雷,那风不比别物,无孔不入,你等需小心防备!”
寒萼闻言,不敢怠慢,忙吧手中定风珠祭起,洒出一片宝光,将三人罩定。随定风珠祭起,原本还有气流流动,此时竟然一点风丝都无,显然定风珠把一切风都定住。
定风珠方自祭起,忽然阵外狂风骤起,走石飞沙。风头才到,挨着适才天火飞扬之处的一片青葱林木,全都纷纷摧断散裂,仿佛浮沙薄雪堆聚之物,一遇风日,便成摧枯拉朽,自然瘫散一般,声势甚是骇人。
寒萼骇道:“风劫来了么?”寒萼疑是风雷将至,忙做准备。
司徒平运转法眼,仔细看去,仔细看了一阵,方才说道:“这不是巽地风雷,此风虽也从东南吹来,不特风势并不甚烈,又无雷声,而且远处妖云弥漫。恐是别的异派邪魔乘隙来犯!”
紫玲也仔细看了看,说道:“那些林木裂散并非风力,乃是适才乾天之火所毁。一切生物已经全灭,因为先前微风都无,所以尚存一些浮形,遇风即散,并无奇异。现距申时还有刻许,巽地风雷劫应还未到来!”
宝相夫人的元婴也仔细看了看,说道:“不是风雷劫,是我的因果人劫,先前的外道邪魔是一波,耿鲲是一波,这一波是第三波,若是到了天劫临头的时候,这些个邪魔外道可不敢近前来!”
司徒平观望一阵,放下心来说道:“有阵法护持,他们进不来!”
几人都自安心端坐,静等巽地风雷来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