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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木允锋     大清之祸害txt下载     大清之祸害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四八章 洗nao要从娃娃抓起

    “把本王的段兄请到皇宫里先住着,另外再派人去通知一下嫂夫人,别让她在家里担心,就说本王有事请段兄帮忙,可能得住些日子。”

    在老段绝望的目光中,杨王爷小春子说道。

    好吧,他还得多钓几条鱼。

    要是放老段回家,这消息一传开就没人上钩了。

    唉,杨王爷现在也不容易啊,像把抓到的铁杆庄稼扔澳大利亚这种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实际上铁杆庄稼不能扔到任何地方去,只能留在国内慢慢让他们消失,一旦扔到外面给他们繁衍生息会制造出一个死敌国家的,这样也就只能把那些普通罪犯流放过去,但这也没多大意义,毕竟他这边一年产生不了多少值得流放的罪犯。

    他设计中的殖民澳洲方式,是以金州拓殖公司为核心,以部分有冒险精神的普通老百姓为管理者,以流放的罪犯为打手,然后以奴隶为主要劳动力,最好还都是阉奴,反正也用不了多少年,那儿重点还是得发展机械化的。

    罪犯好办,扔过去就行,反正犯了罪的也没选择权。

    奴隶也好办,买也罢抓也罢,反正都没什么困难的。

    但就是这管理阶层不好办,这年头老百姓是不可能主动背井离乡远赴万里的,至少日子越过越滋润的大明老百姓不会,所以他少不了用点手段了,好在这种事情也就是开头困难,只要把墨尔本的金矿搞出来,有黄金的吸引,金州拓殖公司有了让人眼红的利润,自然会有更多人加入投资者的行列,加入去金州淘金的行列,毕竟那黄金的诱惑力是无比巨大的。

    估计就目前这情况,他这个陷阱怎么着也能再逮个几十人,然后他就可以凑一船送过去了,然后再驻防一支军队,一个哨足以,监狱里还有几百囚犯一块儿带上,让舰队送过去。路上顺便抓一批南洋奴隶,到墨尔本一带先修一个城堡,开垦一块农田养点牲畜,拿些小礼物哄着土著人和睦相处,到明年基本上稳定下来,而且有了足够的人力后就可以去开金矿了。

    那时候就算和土著翻脸也无非就是杀呗。

    殖民嘛,不都是这个样子。

    大明应天股票交易所开市的第一天,就为杨王爷筹措了整整三百万两白银的资金,仅华威钢铁一家就吸进了一百二十万两的投资,这个数字让外界一片惊叹,而且各地那些心动的富商还在源源不断赶来,甚至纯粹的股票交易都开始出现了。

    有了充足的资金支持,剩下的东西就简单了。

    “这不行,速度太慢了!”

    当涂县城东北三十里处,杨王爷很不满地拿马鞭指着前方一片巨大的工地说道。

    在他所指方向,数以万计的俘虏甚至包括一些女人,正在不停地忙碌着,在他们中间那些手拿皮鞭的监工正不时挥动鞭子,打得一些速度慢了的立刻发出一声惨叫。可怜这些人里面很多都是皇亲国戚的,现在也只好当苦力了却残生,而他们现在要做的工作就是把后世的华东第一大露天铁矿,马鞍山南山铁矿的地表植被和上层覆盖着的泥土全部清理干净,然后接着再继续挖掘里面的铁矿石。

    一直挖掘到死。

    不仅仅是他们,还有另外一批俘虏,正在修筑着从这里到长江边的道路,还有专门运输铁矿石的码头。

    不过他们修的并不是普普通通的道路,而是一条略微高出地面的石子夯实路基,陆基上正在铺设着枕木,那些倒霉的铁杆庄稼们正抬着一根根沉重的铁轨铺设到这些枕木上,当然,他们修的也并不是真正铁路,而是由马拉的铁路,早期英国人一直都是这么干的,至于火车什么的那个得以后再说。

    “王爷,这些鞑子都太懒了,当大爷当惯了,根本就不会干活儿!”

    杨丰身旁的矿长抱怨。

    “你们手中鞭子是干什么的?不听话就抽,再不听话就杀,能留他们一条命就已经算是法外开恩了,现在每天让他们吃得饱饱的难道是来当大爷的?到下个月的月底,这里必须开始向外面运出铁矿石!”

    杨丰阴沉着脸说道。

    “属下尊旨!”

    矿长赶紧跪倒说道。

    杨丰没有说话继续盯着工地上。

    这座铁矿并不能真正令他满意,因为这座铁矿的品位很低,必须还得经过选矿,也就是粉碎磨细然后磁选,而选矿厂在钢铁厂所在地武进,因为选矿机械必须使用蒸汽动力,但蒸汽机得使用煤炭,杨丰目前最主要开发的也就只有牛头山煤矿,这样肯定不能逆流而上运输。他之所以选马鞍山铁矿最主要原因就是运输方便,可以沿长江顺流而下,就算满载的商船也基本上二十四小时到站,运输问题完全可以忽略,否则要是跑去开发石禄煤矿的话倒不用选矿了,但光运输就能把他累死。

    他现在也很急。

    现在他的钢铁缺口越来越大,明军打仗全靠钢铁,实际上之前昌国那点产量根本不够使用,主要还都是靠他从林倩那边一根钢锭一根钢锭地拖来的,但现在他哪有工夫去守在昌国拖钢锭玩,实际上他已经大半年没跟林倩见面了,再这样下去钢铁就不够用了,所以他必须在储备用完前把这座钢铁厂开起来,否则他就只好跑回昌国自己当搬运工了。

    而一旦这座钢铁厂投产,每年六万欧洲吨的产能,就足够他目前的任何需要了,这座钢铁厂建成后,紧接着再去建唐山那座,连同昌国的在内,华威钢铁的钢产能将达到十五万欧洲吨,这就是足够他修铁路建铁甲舰了。

    “小兔崽子,快滚开!”

    杨王爷正在那里踌躇满志呢,忽然被那矿长的声音惊醒了,他一低头,却看见两个浑身脏兮兮衣衫褴褛的小正太,站在不远处用茫然的目光看着自己。

    “不要吓着小朋友!”

    杨王爷板着脸呵斥那矿长。

    正准备过去把那俩小正太拽走的侍卫立刻停住了,这时候两个正在干活儿的少妇吓得赶紧跑过来,但紧接着就被侍卫拦住,她俩急忙跪倒在地,磕着头向杨王爷求饶,很显然是这两个小正太的老妈了,一个个虽然衣服破旧但却都难掩一身风韵,看得出那也是富贵人家出身,只是过于憔悴了,其中一个还眼巴巴地看着那矿长,很显然两人之间也有点不得不说的故事。

    “小朋友,你叫什么?”

    杨丰摸着小的一个脑袋和蔼可亲地问道。

    “我叫曹颙。”

    旁边年纪大一点的说道。

    “我叫曹頫。”

    小的说道。

    “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呀?”

    杨丰笑眯眯地问。

    这简直就是废话了,他们为什么出现在这里还不是他干的,要是没有他的话,人家还在江宁织造府享受贾宝玉的生活呢。

    “我,我们是内务府包衣。”

    传说中红楼梦的真正作者曹頫说道。

    “知道包衣是什么吗?”

    杨丰问。

    “包衣是皇上的奴才,专门给皇上办事的。”

    曹頫自豪地说道。

    “不对,包衣是最低贱的贱民,甚至还不如chang妓,知道吗?属于那种贱得不能再贱的,几乎接近于猪狗那样的,实际上包衣不能算真正的人,你们是康麻子的牲畜,和康麻子养的狗没有什么区别,而康麻子本身就已经属于贱民了,包衣作为贱民的狗当然就更低贱了。是本王解放了你们,虽然你们还需要为你们祖上犯的罪而赎罪,但是你们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了,你们不用再给谁当奴才,你们可以挺起胸膛堂堂正正做人。

    虽然做狗可能吃得比这好穿得比这好,但狗终究是狗,你们的人格尊严遭到践踏,而本王虽然让你们在这里干活,但你们的尊严得到了保证,你们现在不在是谁的奴隶,你们不再是谁的狗,而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

    杨丰很是激动地握着拳头说道。

    然后他站起身对矿长说:“这些孩子的教育问题看来需要关心一下了,你把矿上所有包衣家的小孩儿都找齐,不要让他们跟着干活儿了,反正他们也干不了活儿,也不要再和他们父母一起生活了,以后专门建一所学校,由王府给你们拨款,然后教育部会调一批教师过来,虽然他们是罪犯的孩子,但罪犯的孩子也有受教育的权力!”

    好吧,准确说应该是受洗nao的权力。

    到时候给他们派一批专门的特殊教师,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历史,让他们知道他们祖上是如何变成鞑子奴隶的,鞑子是如何一代一代rou躏他们,欺骗他们,肆意践踏他们尊严的,总之要让他们的心中对鞑子只有仇恨,虽然这样挺困难的,但事在人为嘛,尤其是那些年纪比较小的还是很容易洗nao成功的。

    他这话一说出,这对小正太的老妈立刻感激涕零,一块儿趴在那里不住地磕头,很显然她们知道自己的孩子脱离苦海了,紧接着这消息也传到了那些正在监工鞭子下当苦力的铁杆庄稼们那里,然后整个工地上一片跪拜感激吴王千岁仁慈的声音,甚至很多女人都失声痛哭了,就好像她们现在的处境,与眼前这妖人一点关系没有一样。(未完待续。)

第一四九章 康麻子的逆袭

    就在杨王爷把主要精力放到种田上的时候,他的麻哥出现在了美丽的青海湖畔。

    “陛下,他们到了!”

    年大将军身穿黄马褂跪倒在康麻子马前说道。

    康麻子目光深邃地看着面前浩瀚的碧蓝色湖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略微一摆手,仿佛不愿意打破这圣洁的宁静,但可惜紧接着如无数战鼓同时敲响的马蹄声在他前方逐渐清晰,他身后那些刚刚成军的神机营士兵们,略显紧张地纷纷摘下了一支支燧发枪,而更高级的护军营士兵甚至拿起了最新式短管线膛枪。

    戴梓此时已经被送到了西安,依然在全面负责康麻子的军火制造。

    康麻子端坐马上,一动不动地看着越来越近的漫天尘埃,还有尘埃下面那不计其数狂奔而来的骑兵,后者仿佛炫耀般在战马上不断扭动着身子,发出怪异的呼啸声,距离已经很近了却依然没有减速,那些清军士兵面色苍白的看着铁骑洪流,很多人握着枪的手都在颤抖,那些骑兵依然在飞速接近,转眼间距离就已经不足百丈。

    年羹尧死死盯着对面,甚至连手都下意识地举起来,如果对方拉近到五十丈内,恐怕他真得下令开枪了。

    康麻子却依然不动。

    仿佛无边无际一样的骑兵依旧在向着他冲过来。

    忽然间康麻子笑了。

    几乎就在同时,铁骑的洪流从正对着他的中间,骤然间向两旁分开,紧接着一辆十几匹战马拉着的大车狂奔而来,在车上站着一个身穿蒙古王公服装的中年男子,正用桀骜不驯的目光看着脸上带着黄金面具的康麻子。

    康麻子依然没有动。

    拉车的骏马几乎在他不足五步之外才堪堪停住。

    “臣准噶尔汗策旺阿拉布坦参见陛下!”

    那男子下车,很随意地以弯腰做打千儿状说道。

    康麻子骤然换上一脸灿烂,呃,恐怖的笑容,迅速下马走到跟前,一把将他扶住,然后很开心地说道:“你我都是兄弟,这些汉人才搞得虚伪东西就免了!”

    帮着他坑死葛尔丹的准噶尔汗策旺阿拉布坦,同样大笑着直起腰,然后两人就像亲人般狠狠地拥抱了一下,只不过拥抱的时候很不小心地碰了康麻子的面具一下,一下子把面具碰歪到了一旁,露出下面那张鬼一样的恐怖面孔来,康麻子也被碰到了疼处忍不住一皱眉。

    “陛下,这就是那妖人干的?”

    策旺阿拉布坦立刻一脸单纯地惊叫道。

    康麻子咬着牙点了点头。

    “放心,我来了,我给您报仇,看我准噶尔的勇士,如何砍下那些蛮子的头,妖人怕什么,咱们有佛祖保佑,陛下失去的,我统统帮你夺回来,我带来四万勇士,那些南蛮子就是三百万也不够他们砍的!当年成吉思汗杀得他们人头滚滚,今天我们准噶尔的勇士会和祖宗们一样,杀光那些蛮子,杀得他们再到崖山投海!”

    策旺阿拉布坦很是豪迈地说。

    康麻子笑得很开心。

    “陛下,拉藏汗到了!”

    这时候护军营将领马尔赛突然跑了过来,下马跪倒禀报。

    “拉藏汗,他能有什么用!”

    策旺阿拉布坦不屑地说道。

    就在同时远处大批骑兵赶来的尘埃升起,很快和硕特汗国大汗拉藏汗率领着自己的骑兵出现在他们侧翼,不过这位青藏高原的统治者比策旺阿拉布坦要收敛得多,只是带着部分随从到他们这里然后向康麻子拜见。他的实力在蒙古各汗中相对要弱一些,而且他的属地以藏人为主,但现在拉萨的五世dalai摄政桑结嘉错并不怎么服他,所以主要控制区只有青海,不过这一次仍旧带了一万骑兵赶来,可以说给足康麻子面子了。

    当然他的帮助肯定不是免费的。

    无论策旺阿拉布坦还是拉藏汗,他们的助战都是要拿走土地作为报酬的。

    “快,去请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过来,朕今日要与众兄弟一醉方休!”

    康麻子扶着拉藏汗,很开心地对年羹尧说道,后者答应一声立刻快马奔向后方的营地,去邀请早已经到达的喀尔喀蒙古三汗之二的土谢图汗和扎萨克图汗。喀尔喀蒙古三汗中的另外一个车臣汗这次没有来,不过也同样已经答应出兵,但车臣汗部的位置在东部,也就是靠近锡林郭勒大草原的那部分,所以没必要跑到这里来,直接南下奔着热河去就行。

    这些就是康麻子的蒙古外藩,此前在山海关帮他作战的都是内藩蒙古,两者有着本质区别,那些是他的臣子,这些是他的藩属,当然还有一些小的部落,比如杜尔伯特之类,但主要就是这五个汗,喀尔喀蒙古三个,准噶尔汗还有和硕特汗。这同样也是康麻子能找到的最后帮手,虽然这些家伙也经常造他的反,比如准噶尔部,甚至差点威胁到了北京,尽管这个策旺阿布拉坦跟他合作弄死了葛尔丹,但那只是为了争权夺利,实际上这个新的准噶尔汗并不比死的那个更让他省心。

    可现在他只能依靠这些人。

    他手中是真没人了,不是没有能打仗的那么简单,而是他手中还能动的旗人直接就没了,即便是加上西安驻防八旗,他现在能凑出的八旗军也就不到四万人。原本从北京撤出时候的确准备带着的连旗人带包衣小三十万呢,但让杨丰那恶魔一冲全垮了,后来真正跟他陆陆续续到西安的还不足十五万,剩下的死得死散得散,据说太行山路上都经常可以看见饿死的旗人尸体。

    他总不能就靠这三万多八旗军夺回他的江山吧?

    老大,老三,老四手中倒也还有几万军队,尤其是老四那里据说和关外三将军一共凑起了五万大军,老大手中也差不多有一万八旗,不过他那里跟内藩蒙古王爷们处的不错,有数万蒙古骑兵在和他一块儿守热河,老三在保定收拢那些从北京逃出的,也拼凑了一万八旗军,另外还有周培公手下的十几万绿营作为辅助,但这三个不孝子,却没有一个肯调兵来西安帮他的。

    都特么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

    当然他也明白,如果换成他也会这样干的,毕竟都是自己从小教育出来的,自己养的就是一群狼崽子,现在只不过是自食其果而已。

    而陕西的绿营他不放心,虽然现在看着还算忠诚,但上战场就不好说了。

    能保证不会投降的,除了这些家伙他还能找谁?

    huimin倒也还有一些,而且在他许下各种政治优待条件,甚至答应以后专门给他们设立一个行省,他们自己管自己之后,也的确获得了这些人的支持,但他们也凑不出多少兵来,而且经历过山海关大战后,很多对明军也有一定的恐惧心理,有一些还不是很愿意再回战场上。

    而真想打回北京去没有个几十万人是别指望,这些蒙古大汗们手中能够凑起至少十万精锐骑兵,一旦获得他们的帮助那这就是他反攻回去的王牌!即便为此要付出……

    “长城北,黄河以西,朕统统不要,统统归你们!”

    康麻子就像电视剧里的老陈一样很豪迈地在地图上一拍,然后接着说道:“贼人的土地上,子女玉帛任尔取之,想要什么你们就拿什么,想怎么杀你们就怎么杀,想屠哪座城你们可以就屠哪座城,江宁,扬州,苏州,杭州这些所有贼军城市的一切统统赏给你们,朕只要那片土地,朕一个蛮子都不要,你们尽管去杀!”

    一帮大汗们立刻露出笑容。

    他们最喜欢的就是这个了,一想到江南那片花花世界,一想到那遍地的财富,一想到那白嫩嫩香喷喷的汉人女子,他们就感觉自己的血在沸腾。

    “从今往后,你们都不再是朕的臣属,你们都是朕的兄弟,你们不需要再向朕称臣,咱们都永结兄弟之好,谁也不再是谁的臣子,咱们都是平等的君主。

    其他的朕也不需要多说,你们都应该明白一旦明朝复兴,会如何对待你们,朱棣是如何做的你们也都很清楚,但朕要告诉你们的是那杨丰比朱棣更狠,如果说朱棣还算个人的话他就是个魔鬼。朱棣只要你们屈服,那杨丰却要我们所有人的命,他把我的族人男人当奴隶女人当chang妓,如果他夺取天下,用不了多久同样的命运也会落在你们头上,如果不想看到这种事情发生,那么咱们就齐心协力先把他灭掉。”

    康麻子恶狠狠地说。

    “陛下放心,咱们以前是以前,有些纷争就不要提了,但现在咱们都是兄弟,那些蛮子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想要过好日子,就杀光蛮子!”

    策旺阿布拉坦说着站起身抽出自己的弯刀,狠狠地砍在面前桌子上。

    “对,杀光蛮子!”

    土谢图汗站起身同样抽出弯刀砍在桌子上。

    “杀光蛮子!”

    “杀光蛮子!”

    紧接着拉藏汗和扎萨克图汗一块儿站起身抽刀砍下。

    康麻子站起身一脸狰狞地抽出他的宝刀,然后狠狠地砍在桌子上狞笑着说道:“杀光蛮子!”(未完待续。)

第一五零章 钓鱼台海战

    在赤luoluo的杀戮宣言声中,康麻子终于和他的好兄弟们肩并肩站在一起,共同对着中原大地举起了tu刀。

    不过他们还需要一点点时间.

    毕竟他的好兄弟们给他准备了十万铁骑,这么多蒙古勇士从辽阔草原上聚集起来并且到达中原,也不是短时间能够完成的.

    而就在同时,数千里外的盛京,一座不久前刚刚建成的小教堂内,一位神父正手捧着圣经一脸庄严地站在十字架前,而在他脚下面向十字架跪着的是一个身穿团龙袍的年轻人,在他们不远处还有十几名白人和身穿清朝官服的人肃立,因为教堂建得比较仓促,透光性比较差,看着颇为阴森,黑色袍子加僵尸装更加渲染了这种诡异的效果。

    “你信全能的天主圣父创造了天地吗?”

    新任满州教区主教徐日升问道。

    “我信。”

    面无表情的年轻人说道。

    “你信我们的主耶稣基督,天主的惟一子,由童贞玛利亚降生,受苦受难,死而复活,现今在天上享受光荣吗?”

    徐日升问道。

    “我信。”

    年轻人答。

    “你信圣神,圣而公之教会。诸圣的相通,罪过的赦免,肉身的复活和永恒的生命吗?”

    徐日升问。

    “我信。”

    年轻人答。

    徐日升很满意地说:“爱新觉罗.胤禛兄弟,我以圣父圣子圣灵的名义为你施洗礼!”

    说完他手中沾着圣水洒了三遍在四阿哥光秃秃的脑门和那根老鼠尾巴上,于是在一片庄严的阿门声中,原本历史上现代万千少女的偶像,大清雍正皇帝,正式投入了主的怀抱,成为了一个有信仰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一个天主教徒。

    刘应到澳门后,教会立刻意识到,这是一个打开在中国传教突破口的好机会,因为杨丰禁止传教,他们也只能选择对他们比较友好的清朝一边,但这东西毕竟没几个中国人会信的,尤其是在上层中。如果能把一个皇子发展为信徒,那么再传教肯定会容易得多,所以教会帮四阿哥联络欧洲君主帮忙的条件,就是他必须皈依天主,现在已经没有别的选择的四阿哥,当然不可能拒绝这个要求了。

    “欢迎你投入主的怀抱,我的兄弟!”

    洗礼结束后徐日升很愉快地和四阿哥拥抱说道。

    四阿哥表情平静地和他拥抱完说道:“神父,我需要的东西什么时候能够运到?”

    “这个,还需要一点时间。”

    徐日升很坦诚地说:“我亲爱的兄弟,你要知道因为你们的敌人控制着制海权,虽然我们运输普通物资可以到达这里,但军火是肯定不行的,所以商船只能走他们控制区以外的航线。玛利亚号和黑天鹅号商船正在绕过台湾岛从倭国南部进入对马海峡,然后将你需要的军火送到日本海沿岸,如果你们能够保证安全,可以在图们江口收货,如果你们无法保证安全就只能再向北到海参崴了。不过我必须提醒你,这件事一定要做到保密,据我所知明军的舰队刚刚在山东半岛的威海卫修建了基地,一旦让他们知道会拦截的。”

    四阿哥皈依天主的报酬,就是两船军火,包括四千支线膛枪和三十门十二磅野战炮,这是教会出钱给他买的,毕竟他是教会在中国的唯一希望,这点投资教会还是认为物有所值的,当然还有一批葡萄牙的军事教官,以便帮助他训练一支完全西方化的军队。

    虽然四阿哥想联络的是法国人,而且他的特使图理琛也随刘应一起去了欧洲,但这活儿却被葡萄牙人截胡了,因为葡萄牙是反法同盟的一方,他们当然不愿意这样的好事落在法国人手中,哪怕刘应再反对也没用,更何况北中国的保教权本来就是归葡萄牙国王的。

    虽然这样做等于和杨丰为敌,但这位大明的监国大人和鞑靼皇帝相比,很显然后者要更可爱的多。

    至少葡萄牙人已经感受到他的威胁了,实际上荷兰人和西班牙人也感受到了,看看大明海军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就知道,哪怕荷兰人和杨丰生意做得不错,那也是看着很不爽的,也就是英国人离得太远,而且没有什么利害冲突,所以还在孜孜不倦地给他造军舰。

    而一旦杨丰一统中国,估计大家都不会有好日子过,所以支持鞑靼人,让康麻子继续拖住杨丰的发展脚步,是他们目前最好的选择,所以在葡萄牙人干这活儿之前,作为反法同盟的伙伴,荷兰人也已经承诺会站在他们一边,只不过以后台湾要大家平分而已。

    正是因为如此,葡萄牙人才最终下定了决心。

    “你们的船没有战舰保护吗?”

    四阿哥问道。

    “有,但只有一艘三级战舰,而你们的敌人拥有亚洲最强大的海军,他们有九艘战列舰,数十艘巡洋舰,即便葡萄牙在远东的战舰全部出动,也不可能与他们对抗,所以只能避开他们。

    徐日升说道。

    然而他却不知道这时候他们的船队已经被发现了。

    “发旗语,要求他们停船接受检查,玛的,有好路不走,鬼鬼祟祟跑这边来干什么?“

    台湾东北钓鱼台以东的海面上,大明海军基隆分舰队飞鹰号巡洋舰上,舰长何坤手举望远镜看着前方三艘正在向北航行的帆船说道。

    后者桅杆上漂扬的蓝白两色中间王冠旗,清楚的表明了他们的身份……

    葡萄牙人。

    而葡萄牙人想要北上走台湾海峡就行,根本不需要走这边,哪怕是去倭国也不需要绕到台湾东部,那么这就很不正常了,如果再加上一艘四十多门炮的战列舰保护的话,那就很有问题了。

    飞鹰号的桅杆上,信号兵立刻打出旗语要求停船。

    杨王爷早发布过命令,只要是北上的商船,无论是去中国北方还是高丽和倭国,都必须先去昌国接受检查,否则大明海军舰队有权拦截并登船检查,至于这样做的法律依据……

    杨王爷的话就是法律。

    但对方充耳不闻,丝毫没有管这边的警告,继续按照原定航向行驶。

    “切过去,把炮拉出来!“

    何坤毫不犹豫地说。

    由前荷兰武装商船改造的飞鹰号巡洋舰二层甲板上,那些水兵立刻忙碌起来,将一门门七斤半线膛炮推出炮门,这艘船两舷各有九个炮门,连同舰尾总计二十门这种口径的大炮。而他们的对面是一艘四十多门大炮的三级战列舰,两艘各装有十几门炮的武装商船,力量对比有点悬殊,但习惯了把自己当成这片海域主宰的明军可不会在乎这个。

    飞鹰号迅速切向葡萄牙舰队,同时信号兵在不断打出旗语,后者依然充耳不闻,但那艘战列舰却速离开编队,两艘武装商船则转向偏东,如果飞鹰号继续保持航向,很快就会直接插进它们中间遭到集火,很显然那艘战列舰是在逼飞鹰号和它玩单挑。

    “那就陪它玩!“

    何坤立刻说道。

    蔚蓝色大海上飞鹰号骤然间转向,直接切向了那艘战列舰的左舷,两艘同样张满白色船帆的三桅帆船逐渐拉近距离,就在测距仪显示相距不到三里的时候,何坤举着望远镜命令道:“一号炮开火,目标敌舰左前方警告。”

    在二层甲板上,一号炮位七斤半线膛炮怒吼着喷射出火焰,一枚实心弹呼啸飞出,几秒钟后在那艘战列舰左前方打出一道水柱。

    但后者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二次警告,准备战斗!”

    何坤说道。

    他甚至已经能看到对面尾楼上,和他一样举着望远镜的葡萄牙舰长。

    第二枚炮弹飞出,再次落在敌舰左前方。

    但后者依然没有反应。

    “实心弹,瞄准敌舰,齐射!”

    何坤冷笑着说道。

    按照杨王爷的标准,大明军队不会警告超过两次的。

    飞鹰号右舷九个炮门处火光以极快速度次第闪耀,一道道喷射而出的烈焰中,九枚实心弹呼啸着飞出,其中一枚准确命中这艘战列舰中部,何坤的望远镜视野中,甚至能够看到那炮弹打在船体木板上,是如何撞开一个脸盆大窟窿然后消失的,虽然现在距离有点远,而且七斤半炮对战列舰来说威力太小,但很显然明军线膛炮的尖头穿甲弹效果依旧很好。

    几乎就在同时,那艘战列舰骤然间向左急速转向。

    在抛下的船锚拉力下,这艘战列舰巨大的船身从尾部向前斜推开,船首狠狠地向下一压,转眼间在飞鹰号右前方不足两里处横了过来,同时船身剧烈地摇摆起来,不过也就是在这时候,飞鹰号上再次开火,但这一次换上了开花弹,一枚命中船舷的炮弹被厚厚的木板弹开,但另一枚打在甲板上的,却一下子钻进尾舱,然后化作一团烈焰将尾舱炸飞了半边。

    “右满舵!”

    何坤淡然说道。

    舵手疯狂地转动舵轮,飞鹰号急速左转。

    几乎就在同时,对面已经略微稳住的战列舰上,一门门大炮接连不断喷出了火焰。(未完待续。)

第一五一章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两艘侧舷相对的风帆战舰,在用望远镜都能互相看清各自舰长模样的距离内,疯狂地互相喷射着炮弹,蔚蓝色的海面上硝烟弥漫炮弹呼啸,一道道水柱冲天而起,形成极其壮观的画面。

    葡萄牙人的战列舰火炮更多,威力更大。

    但距离抵消了这一切。

    正常的风帆战舰之间海战距离也就几百米,再远了很难击中目标,而现在两舰的交战距离超过一千米,因为没有测距仪,没有燧发机,滑膛炮精度差等各种原因,葡萄牙人的炮弹很难击中飞鹰号,就算击中了,几枚球形实心炮弹也不会致命。

    而飞鹰号炮少。

    但飞鹰号上是精度更高一等级的线膛炮,而且炮弹还是尖头弹,而且还有光学测距仪这种黑科技级别的外挂,它可以在这样的距离上用炮弹以远超葡萄牙人的命中率,轻松击穿对手那厚厚的木板,可以说几乎每一轮炮击都会得到收获,但它的炮弹实在太小了,七斤半炮也就是欧洲标准的十磅炮,拿这种还没铅球大的炮弹想击沉一艘排水量近千吨的战列舰。

    那真是天方夜谭。

    至于开花弹,这个只能摧毁上层建筑,因为比实心炮弹轻得太多,这种炮弹是打不穿战列舰侧舷木板的。

    当然这不代表飞鹰号有绝对的优势。

    “玛的,我的船!”

    在一枚三十二磅炮弹击中尾楼时那飞溅的木片中,何坤忍不住发出哀号,紧接着急不可耐地大声对通话管吼道:“老王,你他玛搞完没有?再不搞完老子就该让人搞死了。”

    “好了,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这炮弹解封很麻烦的!”

    下面二层甲板上枪炮长老王喘着粗气喊道。

    “开火,送他们进海底!”

    何坤立刻恢复了最初的傲气怒吼道。

    紧接着九门大炮骤然喷出烈焰,九枚炮弹如流星般呼啸着划过海面,几乎同时,葡萄牙人的四十八磅炮也开火了,一枚三十六斤重的巨大炮弹轰然砸在飞鹰号上,被砸碎的木片向弹丸般飞射,一块木片甚至扎进了何坤的脸上,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他正全神贯注地盯着自己的对手,在那艘战列舰的甲板上仿佛节日焰火般,无数火星华丽丽地四散飞溅。

    他长出一口气。

    结束了。

    那是白磷炮弹。

    “这些鬼佬也挺厉害呀,这要是没有甲种弹,咱们恐怕就算能打沉他们,自己也得残了!”

    枪炮长爬出船舱,站在他身旁看着远处熊熊燃烧的葡萄牙战列舰说道。

    飞鹰号也中了六枚炮弹,而且都是重型舰炮的炮弹,至少对这艘薄板的武装商船来说是够重的,也可以说是被打得伤痕累累了,尤其是最后那枚四十八磅炮弹,几乎把尾楼打成一堆碎木片,甚至还有十几名水兵伤亡。大明海军这些年净欺负康麻子的水师了,还是头一次对上真正的海军,也是头一次有战舰受这样的伤,毕竟康麻子的水师战舰,那大炮几乎就没有打到明军战舰的机会。

    “废话,要是随便一艘巡洋舰都能灭了战列舰,那些鬼佬还能混个屁,把海上的鬼佬打捞起来,都是多好的大牲口啊!然后立刻返航驶往昌国,必须赶紧报告王爷,估计王爷会很开心的。”

    何坤说道。

    “呃,别人招惹咱们王爷还开心?”

    枪炮长愕然说道。

    “相信我,王爷现在做梦都想着有人来招惹咱们呢!”

    何坤阴险地说。

    说话间他用力从脸上拔下那片碎木,疼得不由一咧嘴。

    他猜得很对,在三天后杨王爷得到这个消息时,立刻就开心地笑了。

    “命令南洋舰队立刻,目标澳门,封锁澳门,然后告诉葡萄牙人,他们必须对这一暴行做出解释,为什么他们的战舰会在海上野蛮地袭击我大明海军战舰?如果他们的解释不能令本王满意,那么本王就要对葡萄牙王国宣战,不过无论他们做出的解释能否令本王满意,他们在澳门的居住权都将被取消,然后给他们七十二小时时间撤离澳门,我大明的土地上不再欢迎他们!七十二小时后如果他们还不走,那就登陆收复澳门,然后所有葡萄牙人在交上赎金前,都给我到各处工地当苦力去!”

    杨王爷义正言辞地说道。

    紧接着旁边参谋迅速按照他的意思草拟出这道命令,交给他看了一下之后签上自己名字,旁边掌玺官盖章,随后交给等待的信使以加急方式送往昌国。

    “王爷,他们那逃走的两艘商船上装的是什么?”

    旁边海军参谋长韩文说道。

    “还能有什么,军火呗,锦衣卫最近得到情报,东北那位四阿哥好像和教会走得很近,一名他的特使正在坐船前往欧洲,咱们一艘在马六甲的商船遇见过,船上的商人恰好认识这家伙,还是个正黄旗满人叫图理琛,随行的还有一名罗马教廷派到咱们这里来的传教士,那么他去干什么?那位从小读儒家文章的四阿哥,总不会真得是为了寻求心灵皈依吧?现在看来他献媚的效果不错啊!传令给北海舰队立刻封锁朝鲜海峡,见到这两艘船立刻抓捕,如果敢反抗直接打沉!”

    杨丰说道

    不过时间上能不能赶上就不好说了,毕竟他的命令传到威海也得好几天时间,那边再赶到朝鲜海峡去,估计这两艘船差不多也早过去了,不过这也没什么大不了,继续北上到海参崴逮他们去。反正他们也没有别的地方卸货,无非就是图们江口和海参崴,绝对一逮一个准,实际上就算真是军火,而且送到了胤禛手里也没什么大不了,葡萄牙人无非就是些滑膛燧发枪而已,还不如戴梓给康麻子造的那些短管线膛枪呢!

    “王爷,您要的人到了。”

    这时候一名侍从毕恭毕敬地说。

    “让他进来吧!”

    杨丰说道。

    很快一个黑黑的很壮实的三十多岁男子,走进了这间海军总参谋部的指挥大厅,然后向他跪倒行礼一脸崇敬地说道:“卑职大明海军南洋舰队逐远号战列舰舰长海军上校杨淮参见大元帅,吴王千岁!”

    “起来吧!”

    杨丰说道。

    因为军队规模越来越大,军官数量越来越多,之前帅将校尉士五级军衔已经不够用了,杨丰又重新把将校尉士四级分为上少两等,也就是上将,少将,上校,少校,上尉,少尉,上士,少士八级军衔,以后要是再不够就中间再插上一级。

    杨丰坐在那里看着这个战列舰舰长。

    后者挺胸抬头站得笔直。

    “你愿意为本王去死吗?”

    杨丰忽然问道。

    杨淮愣了一下,随后大声说道:“士为知己者死,王爷把卑职从一名被陷害的死囚,提拔为军中大将,昔日父母妻儿吃糠咽菜尚且不饱,今日安居华屋衣食无忧,一切皆为王爷所赐,若王爷有需要卑职拼命的,纵然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不过我用不着你去死。”

    杨丰笑了笑说道:“只是我需要你去一个很远的地方,走一条从来没有人走过的路,而且要去很久,估计一两年都很难回来,一路上很可能遭遇各种你想都无法想象的艰险,可以说真正要你披荆斩棘,甚至也有可能葬身大海一去不回,那么你还愿意吗?”

    “卑职愿意!”

    杨淮说道。

    “那很好,到这里来吧!”

    杨丰站起身说道,带着他走进自己办公室,然后走进一扇暗门,指着墙上的巨幅世界地图说道:“我要你从昌国,向东一直不停地走,需要走多久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你大概得走接近两万里,然后在这里会有一座很大的群岛,我把它称作香山。那里已经有一些生番居住,你们在那里和他们接触一下,不妨拿些丝绸,玻璃,瓷器之类获得他们的好感,然后在那里获得补给进行一下休整。

    接着你们还要继续向东。

    应该说向东偏北走,直到你们走到一片真正的大陆。

    那里就是鬼佬们所说的美洲,他们称之为新大陆,而且已经在那里经营一百多年,只不过他们习惯于在那里的东海岸活动,西海岸虽然也有人过去殖民,但数量并不是很多。你们的任务是沿着海岸线一直向北走,寻找到这个地方,寻找到这片海湾,这里我称为金山,现在应该是西班牙人的地盘,当然这并不不要紧,你们可以用开辟商业航线为理由,收买啦,显示无害啦,反正你们这一趟也真没别的意思,就是去把航线建立起来,就算本王想抢也不是这一次。”

    杨丰指着地图上的旧金山位置说道。

    “你听明白了吗?”

    他紧接着问道。

    “卑职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太阳照到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王爷的,王爷要威加四海,令四夷俯首,卑职这就是王爷的马前卒,为王爷去探路的。”

    杨淮说道。

    “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我喜欢你这句话,有我大明军人的气概!”

    杨丰拍着他肩膀很满意地说。(未完待续。)

第一五二章 逐客令

    澳门。

    “大明监国吴王教,自大明世宗嘉靖三十二年,葡萄牙人泛舟而来,世宗怜其万里跋涉之劳,悯其漂泊之苦,故赏租澳门一地为其所居,实乃世宗皇帝仁慈,我大明上国之宽容,与今已逾百年,然尔等不思我大明累世之恩,竟与鞑虏私相勾结,更兼日前公然袭击我大明海军战舰,实属忘恩负义,罪大恶极,故此正式通喻尔等,自今日起取消尔等之居住权,限期七十二小时内离开澳门,逾期不走者,将以武力驱逐。

    大明监国吴王杨丰。

    大明崇祯七十五年八月六日。”

    大明帝国外交部仆射严珉手持着杨王爷发布的圣旨,一脸庄严地说道。

    “该死,我们为什么要走,你们有什么权力要我们走!”

    澳门总督施基拿愤怒地吼道。

    “总督阁下,你们只是租借澳门居住而已,就像租了别人家房子的房客,请不要把自己当成房子的主人,这里依然是我大明领土,你们只不过是一年五百两银子租了这里居住,而且你们已经欠了我们五十多年房租了,哪怕没有你们的战舰袭击我们,作为这里的主人我们也该要求你们离开了,至于你说我们有没有权力,我想我身后那些可以告诉你这个问题的答案。”

    严珉冷笑着说。

    他身后的海面上,包括三艘八十炮战列舰在内,一共十五艘战列舰和巡洋舰,正在海面上一字排开,用黑洞洞的炮口瞄准这边。

    因为定镇二海和四艘巡洋舰已经护送船队前往金州,逐远号要准备前往美洲,所以这一次南洋舰队出动的并不是全部,不过即便是这样,也足够了,毕竟这里只有一艘葡萄牙战舰,另外还有几艘武装商船,不过除了他们之外,荷兰东印度公司的八艘战舰和武装商船也在这里,当然按照荷兰人的说法……

    “虽然我们是来这里补给的,但仆射阁下,作为大明的朋友,也作为葡萄牙王国的盟友,我们能否说几句话?”

    荷兰舰队指挥官莫克说道。

    “不能。”

    严珉笑着说。

    “将军阁下,我不是来谈判的,我只是奉命前来通知他们离开大明国土的,所以无论您想说什么都请免开尊口。”

    紧接着他又说道。

    “仆射阁下,我希望您明白,荷兰王国和葡萄牙王国是并肩作战的同盟,虽然我们的主要战场在欧洲,但是在亚洲,当我们的盟友遭受威胁时候,我们也有义务为他们提供帮助。”

    莫克说道。

    这就是很直接的威胁了。

    “那么你们是希望我们和法国人成为盟友吗?”

    严珉毫不客气地说。

    “呃?!”

    莫克忧伤了一下。

    “总督阁下,你们还有七十二小时时间,七十二小时后如果你们还不离开,那么我们就会开炮,还有,不要再有什么其他幻想了,事实上就我本人来说,我非常希望你们抵抗下去,那样的话我们的矿山又有足够的免费劳工了。”

    严珉笑着说完转身离开了。

    他身后施基拿和莫克互相看了看。

    “总督阁下,准备战斗吧!这些该死的家伙的确需要得到点教训了,否则他们那位亲王会得寸进尺的,如果我们示弱,他会紧接着把手伸向东南亚,我们必须让他知道在这片大海上,并不是他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这一次我们会和你们并肩战斗。”

    莫克说道。

    他得到的命令的确就是帮葡萄牙人顶住杨丰,当然不是因为双方在欧洲是同盟,实际上在亚洲他们不但不是盟友,还是主要的竞争对手,不过现在必须抛开这一切了,他们必须并肩作。杨丰的实力膨胀得太快,尤其是那些大明商人越来越爱往外跑,现在就已经在做中东等地的生意了,而且还要开拓欧洲航线,刚刚还向新荷兰派出了殖民军,甚至大明商人也在和东印度群岛的那些苏丹们进行香料生意,这一切都无不预示着这位亲王正在率领他的臣民走上殖民的道路。

    而他现在只是占领了很小的一块土地就已经这样了,要是他占领了整个中国,那这亚洲还有别人活路吗?

    这一次必须要扇他一记耳光。

    把他的气焰打下去,让他知道谁才是这片大海的主宰者,谁才是真正的海上霸主,同时也是借机会试探一下他的实力,如果这一次能击败明军,那么不妨趁机再去占领台湾,说到底他们对台湾还是充满了渴望。

    “明白。”

    施基拿说道。

    他并不在乎开战,葡荷两军能动用的战舰虽然比较少,但这时候的澳门防御早已经完善,圣保禄大炮台,妈阁炮台,松山炮台都早已建成,还有数千军队和武装平民,足够和明军一战,更何况他们也还有另外的盟友。

    “都司大人,您才是这里的真正守卫者吧?”

    施基拿笑着对不远处一人说道。

    好吧,这里是有清朝驻军的。

    实际上澳门真正变成殖民地是在很久以后,从明朝葡萄牙人到这里开始,他们就是一年以几百两银子租金租这里居住,但这里仍旧是明朝香山县令管辖,甚至在这里驻有军队,收税,另外葡萄牙人犯罪也是香山县令来审理,现在康麻子也依然是这样管理澳门,明朝时候是一个参将,现在也还有一个都司和千总驻扎珠海的前山寨。

    “尔等放心,只需坚守两日,广州的大军就会赶到。”

    那都司扶着腰刀一脸高傲地说。

    “那就可以了!”

    施基拿笑了笑说。

    七十二小时很快过去,葡萄牙人没有一个离开,反而荷兰舰队和他们的那几艘战舰共同组成舰队,然后驶出澳门港在凼仔岛北部海域摆开战列线。

    澳门的防御体系并不复杂,妈阁炮台守湾口,圣保禄炮台守主城,东望洋松山炮台守后路,三座炮台互为犄角,互相支撑,明军想要打澳门,第一得干掉葡荷舰队,而松山和妈阁炮台都能为这支舰队提供支援。就算明军干掉了葡荷舰队,也得先打开妈阁炮台才能进港,然后再面对圣保禄大炮台,事实上在这之前澳门经历过多次战争了,其中绝大多数就是跟荷兰人打的,所以无论莫克还是施基拿都非常自信。

    而同样,如果明军占据这里,对于广州的广州将军和两广总督来说那也是生不如死的,说到底葡萄牙人只是租客,他们才是地主啊,他们才是真正恐惧明军把手伸向广东的,哪怕为了尽自己作为地方官员的职责,他们也必须来保卫澳门的,只要能够坚守两天,数以万计的清军就会赶到增援。

    所以这场战斗真得并不难。

    而且因为吃水问题,明军那三艘恐怖的三层甲板战列舰只能在外海吓唬人,因为就算葡萄牙人请它们到澳门,它们也没有办法开进去,只有那些四十几门炮的战列舰和巡洋舰能够开进去,这样的话战斗就更简单了。

    “计算好了吗?”

    威海号战列舰上,罗璋问他的参谋长,后者正和几个参谋一起趴在地图上,精确地测算各项数据,而天空中的热气球上观察员也在不断用细线放下装手绘地图的瓶子,为他们的数据提供补充。

    “可以了。”

    参谋长说道。

    “巡洋舰舰队挡住敌舰队,如果敌舰开火就击沉,不用跟他们啰嗦,直接使用甲种弹,战列舰队瞄准澳门,给我开火轰!”

    罗璋毫不客气地说道。

    威海号战列舰二层火炮甲板上左舷十二门二十四斤炮和三门四十斤炮,同时将仰角抬高到了极限,紧接着在枪炮长开火的吼声中,那些炮手纷纷拉动炮绳,铸钢线膛炮的炮膛内,火药燃烧的气体膨胀力量,瞬间令铅锡合金的弹托尾部膨胀开,直接卡上了炮管内的膛线,紧接着按照膛线轨迹,带着前面装满火药的炮弹旋转着飞出,在炮口喷射的烈焰中呼啸着射向天空,到达弹道顶点后立刻俯冲下去砸向地面。

    圣保禄大炮台上,施基拿瞠目结舌地看着天空,然后随那呼啸的声音低下头,圣保禄大教堂附近的一栋小楼,骤然间在爆炸的烈焰中四分五裂。

    “该死的,谁能告诉我,他们的大炮为什么能打六千码?”

    总督阁下崩溃一样尖叫着。

    海面上的莫克也傻了,他看着澳门不断升起的火光,突然间醒悟过来,急忙大声吼道:“进攻,进攻,冲上去拉近距离,全力开火!”

    原本横陈海面的所有葡荷战舰立刻转向,成纵队直冲向明军战列舰队,而就在同时,同样排成纵队南下的明军巡洋舰队迎头而来,两支舰队在澳门以东海面上相距不到两里交错。就在明军首舰和葡荷舰队首舰几乎平行相对的瞬间,两艘战舰侧舷,所有炮门处火光接连不断闪耀,在喷射而出的硝烟中,一枚枚炮弹在海面呼啸着交错而过,转眼间各自击中了自己的目标。

    明军巡洋舰上一片木屑纷飞。

    但那艘荷兰四十炮小型战列舰舰上纷飞的,却是璀璨如礼花般的焰火。(未完待续。)

第一五三章 好多大牲口

    接下来的一幕,就像长江口海战的重演,只不过那时候是明军战列舰用重炮一艘接一艘轰碎了清军战舰,但这一次却是巡洋舰用线膛炮一艘接一艘把葡荷舰队的战舰点燃,随着明军舰队的首舰,在葡荷舰队旁边缓慢地驶过,在它对面白磷炮弹爆炸的璀璨焰火不断升起。

    而每一朵升起的焰火都代表着一艘战舰的毁灭。

    这种炮弹对于木制战舰来说完全就是无解的杀器,肆虐的磷火会在最短时间内将一艘几百上千吨战舰变成熊熊燃烧的火炬,无论这枚炮弹打在什么部位都不会改变这个结果,只要它在战舰上爆炸,那么剩下的就是毁灭。那些战舰上葡荷水兵惊恐地用他们所有能找到的工具,拼命扑打那看似微弱的火苗,但却只能绝望地眼看着它,在木材或者帆布上仿佛被释放的恶魔般,骤然变成冲天而起的烈焰。

    倒霉的莫克,大脑一片空白地站在自己燃烧的旗舰上,在他周围那些身上带着火焰的水兵,正在惨叫着发疯一样跳入大海,在他头顶燃烧的帆布正在不断坠落。

    “真是莫名其妙啊!”

    这位舰队司令苦笑着说。

    就在同时一面燃烧的船帆落下,正好盖在了他头上。

    而在后方的海面上,那些葡荷战舰上舵手正在发疯一样转动着舵轮,试图逃离这片令人绝望的战场,逃离那些恐怖的敌人,尽管到现在为止,实际上只有一艘明军巡洋舰在攻击他们。

    但正是因为如此,他们也失去了逃走的机会。

    原本还在排成战列线的其它明军巡洋舰,已经纷纷转向解散编队,穿过那些燃烧的葡荷战舰追击逃走的战舰,这些巡洋舰的速度要超过实际上绝大多数都是武装商船的葡荷战舰,就算现在他们能够逃出战场也没用,早晚还是会被这些巡洋舰追上,一些头脑清醒的舰长,已经很聪明地在升起了白旗。

    “接受他们投降,都是多好的大牲口啊!”

    罗璋淡淡的说道。

    上一次那批被俘的荷兰船员,这些年可以说为大明建设做出了巨大贡献,基隆煤矿的煤超过三分之一都是他们挖的,现在绝大多数都被他们的家人从欧洲赶来拿钱赎走了,剩下那些估计也都是没人肯赎的了,现在正好补充一批新的,要不然基隆煤矿还缺苦力干活儿,相比起黑奴,东南亚的棕奴,这些白奴的工作效率可高多了。

    当然,主要因为其它两种都是阉奴。

    “提督大人,炮台上升白旗了!”

    这时候他身旁参谋长喊道。

    远处变成一片火海的澳门方向,一面白旗正在圣保禄炮台上升起,很显然施基拿也撑不住了,只能选择投降,这时候的澳门总共也就那么几千号葡萄牙人,总共也就一条小街区,哪撑得住四十斤重炮的摧残,再不投降就得全被轰成渣渣,虽然投降了也不一定是好事,但总比死在这里要好得多。

    “停止炮击,命令陆战队登陆!”

    罗璋说道。

    紧接着明军各舰停止炮击,后面随行的运兵船上前,在妈阁炮台前的航道上放下小艇,满载着全副武装的明军士兵登岸,守卫这座炮台的葡萄牙人早被明军海上的凶残吓坏了,一个个老老实实排着队走出,为首军官向登陆明军指挥官交出佩剑。明军留下少量士兵接管这座炮台同时看押俘虏,剩下总计一个多营的士兵继续向前,分别接手圣保禄炮台和松山炮台,然后严珉重新踏上了已经面目全非的澳门。

    “总督阁下,我们又见面了。”

    严珉笑着对施基拿说道。

    “你们准备如何对付我们。”

    施基拿说道。

    “和当年那些荷兰船员一样,到基隆去挖煤,什么时候有人赎你们什么时候释放,如果没有人赎你们就在那里挖一辈子好了。”

    严珉说道。

    “我抗议,我们不是海盗,我们是葡萄牙王国的合法移民。”

    施基拿喊道。

    “总督阁下,在这里我们才是法律,我们才有权判定谁合法谁非法,你们应该庆幸,你们还有这么一点价值,如果你们连这点价值都没有,那么找一座没有淡水的小岛把你们扔下去等死或许是最合理的处置。

    严珉笑着说。

    施基拿赶紧闭嘴了,作为祖辈海盗发家的葡萄牙人,他很清楚这种事情太平常了。

    紧接着澳门的所有葡萄牙人都在明军刺刀下,被迫登上运输船被直接送往基隆,至于他们的所有财产,这个是罚款,作为五十多年不向大明缴纳地租,而且杨王爷出来后也没主动补交的罚款。至于他们的家人,如果是娶了中国女人的,那就算了,实际上嫁给葡萄牙人的绝大多数女人都是疍民,好人家的女儿是不可能嫁给这些鬼佬,只有这些贱民的女儿才可能。

    而大明海军起家就是靠疍民,至今海军超过一半军官还都是疍家呢,当然不可能对这些自己人太差了。

    如果是白人老婆,那就一块儿去基隆煤矿吧!

    就在明军清理澳门的时候,前山寨的清军弃城而逃,虽然这支清军实力并不弱,那里共驻扎了马步水三军两千人,但在看了明军炮火的凶残后,那都司还是决定走为上策,话说就他们那一万多平米的小城,也经不住几枚四十斤重炮的炮弹,此时不走等明军动手那就走不了了。

    罗璋并没有追击。

    他总共就带了两个营的陆战队,根本就没准备向纵深处发展,在接管前山寨后,明军便迅速完成防御布置,同时将澳门进行了一下清理,这些刚做完后不久,从广州而来的清军就赶到,而且还有一名副都统亲自率领的驻防八旗。这时候广州将军卢崇耀和提督殷化行依旧在浙江前线,留守广东的是总督石琳,他是汉军正白旗,石廷柱的儿子,也就是昌国之战被明军初次试刀砍了脑袋的石文炳的叔叔。

    一听明军突然进攻澳门,那石总督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可是很清楚这些凶神恶煞一旦在某地扎下根,立刻就会像瘟疫一样不断向外扩散。

    为了自己不至于晚上被噩梦惊醒,他以最快速度,把自己能够调动的兵力全拼凑起来,什么八旗,绿营,勇营,统统都打包由留守的都统带领,总共一万五千大军直奔澳门。原本计划着明军进攻前赶到,但因为众所周知的效率问题直到过了香山,才和从前山寨撤退的守军遭遇,一看如此庞大的援军,前山寨守军也一下子勇气倍增,然后合兵一处,浩浩荡荡地杀了过来反攻前山寨。

    “快,一鼓作气,夺回前山寨!”

    一直没有上过战场的都统大人,骑在战马上,挥舞着腰刀很是豪迈地吼道。

    在他前方,那座小小的圆形城堡近在咫尺。

    同样从来没有和明军交战过的清军士兵们,就像他们想象中的战斗一样,抬着梯子拎着火枪,呐喊着如潮水般撞了过去,看那阵势甚至让人怀疑这座小小的城堡,会不会被这么多人一下子冲垮,毕竟它实在太小了,小得就像倭国的那些战国名城一样。

    然而就在这时候,天空中蓦然间一片刺耳的呼啸,紧接着在进攻的清军中,数十团恐怖的烈焰炸开,无数清军士兵的身体在爆炸中四分五裂飞上天空。

    所有清军几乎下意识地停住脚步,用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那一个个触目惊心的弹坑。

    他们却并不知道自己头顶的天空中,一具热气球上明军观察员正在用信号旗,向海面战舰上传达着新的坐标,而就在那些战舰上,一名名炮兵正费力地抱着沉重的重炮炮弹填入炮膛,紧接着一门门大炮被推出炮门,下一刻炽烈的火焰接连不断喷射而出,一枚枚二十四斤甚至四十斤重炮的炮弹呼啸着划过天空,再一次打在进攻的清军中,再一次带走了无数生命。

    蓦然间清军就那么崩溃了。

    这真不能怨他们,毕竟他们是第一次和这些传说中的敌人交手,本来就心情很忐忑,结果非常悲催地首战就撞上了战列舰的重炮,这玩意儿就是那些清军精锐老兵都受不了,何况他们这些标准的新兵蛋子。

    一下子近两万清军就那么放了羊。

    “都停下,回去,临阵脱逃者斩!”

    那都统愤怒地咆哮着,挥舞着腰刀砍向溃败的士兵,就在这时候第三轮炮弹落下,那恍如天崩地裂一样的爆炸声,更是就像鞭子抽打一样,赶着那些清军士兵没命地往回炮。那都统连砍翻了好几个,都没能止住他们的溃败,就在他准备砍向下一个目标的时候,那名胸前带勇字的团练眼中凶光一闪,手里长矛猛得往前一杵,正扎在都统的马脖子上,那战马疼得哀鸣一声立起来,那都统大人直接扔到马下。

    后面溃败的清军根本没多看,紧接着一双双大脚就落在了都统大人的身上。

    那名犯上作乱的团练,没事人一样把长矛一扔,紧接着就消失在了溃兵中间。(未完待续。)

第一五四章 麻哥知我心

    罗璋倒是被清军给逗乐了。

    不过他也没兴趣再进一步发展,杨王爷给他的任务只不过是收回澳门而已,明军跟在清军后面一路撵到五桂山下,把那些慌不择路的清军撵进五桂山里便停止前进,然后就直接退了回来,留下一个营守前山寨,另外一个营守澳门,又给他们留下四艘刚刚俘虏的武装商船,这样就基本上可以形成完善的澳门防御体系了。

    反正清军也没胆量再次进攻。

    这样基本上五桂山以南也就是现代的珠海和澳门两地,就全归明军所有了。

    事实上后来也的确是这样,在知道明军并不是来攻打广州后,石琳才不想给自己找麻烦呢,双方直接以五桂山为界好了,理论上他连一座县城也没丢,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而澳门对杨丰来说,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战略意义,真打广州他也不会从澳门进军,直接去轰虎门炮台多刺激啊!澳门对他来说只是为大明商船提供了一个中途补给站和一个走私据点而已。

    康麻子严禁各地百姓和大明贸易,不走私的话怎么往清军控制区卖货?

    当然,也不能说是走私,实际上那些大明商人的合作伙伴,绝大多数都是各地清朝地方官员,甚至海上接货的都绝大多数是沿海的水师战船,这大清朝也就这样了,谁知道还能蹦跶几天,大家都凑合着混日子而已,没必要扯得那么明白,毕竟谁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比如现在江西,浙南各地就连龙元纸钞都在堂而皇之地流通中,而江西最大的走私商,实际上就是新任的江西提督赵宏灿。

    “只是荷兰人吃了这么大亏,恐怕少不了要报复咱们,他们毕竟控制着马六甲,另外咱们去金州的船以后也得从他们那里过,要是他们拦截咱们的船,也免不了一番麻烦。”

    明军总参谋部内,韩文有些担心地说。

    “如果他们敢的话,本王会连巴达维亚一块儿给他们轰平。”

    杨丰说道。

    他真不在乎这个问题,荷兰人敢叽歪他就真给一路轰下去,他现在主要是没那么多精力,另外还想着从欧洲赚钱,毕竟这些鬼佬手中从美洲搜刮的金银可是不少,否则他早对东南亚下手了,但如果荷兰人真敢继续招惹他的话,他也不介意去把巴达维亚轰平,如果不是为了占领,仅仅是破坏的话他的南洋舰队完全可以成功扮演东南亚破坏王的角色。

    “什么事?”

    这时候锦衣卫情报司指挥使姜夔神情凝重地走进来,杨丰随即问道。

    “王爷,咱们在派往西安的探子回来了,据他报告,大批蒙古骑兵正在进入陕西,数量极其众多,最少得有十万,而且不是内蒙古,都是外藩蒙古,其中很大一部分还是准噶尔部的,甚至还是准噶尔汗策旺阿拉布坦亲自率领的,另外康麻子已经正式下旨升宁夏镇为行省,统辖黄河以内原属甘肃的所有地方,而原来的甘肃省会由兰州迁移到武威。”

    姜夔行礼说完把厚厚一摞文件递给杨丰说道。

    “这是什么意思?”

    韩文一下子愣了。

    “什么意思?这意思是甘肃以后就不要了,给那些蒙古大汗们自己分去,什么时候分清楚了什么时候康麻子就把那里的官员全撤回来,至于这个宁夏省,如果我没猜错这就是给他另外一位朋友的礼物了。好大的手笔啊,以后他和蒙古人以长城和黄河为界,中间再夹着一个宁夏做为隔离区,他做咱们这边和满州的皇帝,其它地方全送给他的那些好兄弟们。

    当然,他的那些好兄弟们得出兵来对付咱们。

    这是纯粹的不过日子了!”

    杨丰冷笑着说。

    不过这也可以理解,康麻子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本来也就不会有什么日子可过了,至少这样他还能有点希望,毕竟就现在康麻子手中那点清军,那是没有任何对抗明军希望的,别说是反攻夺回北京了,就是自保都没任何希望,只不过是凭借距离在那里苟延残喘而已。

    “这样咱们要有麻烦了。”

    韩文倒吸一口冷气说道。

    这也就意味着清军的反攻已经迫在眉睫,而且这一次的反攻将极其凶猛,那些蒙古骑兵和huimin可不是康麻子的绿营和那些养尊处优久了的八旗,平葛尔丹时候康麻子十几万大军对后者三万,也不过是让葛尔丹跑了,要不是策旺阿拉布坦背后捅了刀子,说不定现在还没折腾完呢!

    “麻烦?”

    杨丰冷笑着说:“我就喜欢这样的麻烦,这些家伙躲在他们的老鼠洞里,本王去收拾他们还麻烦,现在康麻子把他们全拉出来正方便本王下手,麻哥知我心啊,看来本王的青龙刀又要见血了!”

    一想到自己砍瓜切菜般杀那些鞑子,那种久违的ji再一次出现了,他不知道就在这时候,他的麻烦已经开始了。

    “队长,尝尝这个!”

    遥远的北方,涿州以南通往易县的官道上,明军步兵五旅士兵王忠,笑着把一个从路边扒出的地瓜扔给他同坐一辆马车的队长。

    他们乘坐的是一辆带弹簧减震的四轮马车,上面装满了给前线的食品还有一些弹药之类,由两匹马拉着,而在他们这辆车的后面,新修的沙土官道上,还有十几辆同样的马车在悠闲地向前行驶着。这是明军第五旅下属运输队,而第五旅旅部在易县,但他们的补给都是由海路运输到大沽口,然后在大沽口转运河漕船运到北京,再由北京走官道运输至易县。

    这条路他们已经走了很多次了。

    “纪律,注意纪律!”

    队长接过地瓜一本正经地说道。

    “下不为例!”

    王忠笑着说。

    事实上他就纯属闲得蛋疼而已,明军物资供应充足,根本就不用搜刮老百姓,至于这方面纪律什么……

    这年头不拿群众一针一线只是个传说而已。

    队长也没有在意,随手拔出自己的军刀,半躺在后面的木箱上削着地瓜皮,但就在这时候,这个打了多年仗的老兵耳朵一动,还没等王忠反应过来突然抓住他胳膊,以极快的速度滚落马车下,几乎就在同时,一阵密集的嗖嗖声飞过,紧接着十几支羽箭就像冰雹般不断扎在他们的马车上,前面拉车的马一下子挨了四五支,悲鸣着狂奔起来。

    “敌袭!”

    队长吼道。

    紧接着他砍断马车上的绳索,让受伤的两匹马自己跑开。

    就在同时,后面几辆马车上也纷纷中箭,有几名明军士兵甚至被射中,不过好在第五旅士兵也是久经战场的,立刻以最快速度做出反应一个个滚落马车,就连那些中箭的,因为有胸甲保护也都是轻伤,同样迅速滚落马下,紧接着一个个斩断拉车的绳索,以马车为依托纷纷举起步枪瞄准羽箭来袭方向。

    但下一刻队长就倒吸一口冷气。

    “鞑子骑兵,快发火箭!”

    他急忙吼道。

    在他们前方三十丈外的树林中,数百名骑兵挥舞着弯刀突然涌了出来,而且不是绿营骑兵,也不是八旗,而是清一色的蒙古骑兵,但和他们熟悉的蒙古骑兵又似乎有些不同。

    一名军官以最快速度从马车上抽出一个小铁皮管,紧接着迅速点燃引信,一枚报警的火箭骤然飞出,在高空中炸开一团极其醒目的红色烟雾,而就在同时,下面的四十多名明军士兵也已经扣动了扳机,在枪口喷射的火焰中,子弹呼啸着飞出,瞬间打在对面骑兵中,紧接着已经快到十丈距离的骑兵就落了一片。

    但这时候明军已经来不及装弹了。

    “上刺刀!”

    队长大喊一声。

    那些士兵迅速拔出刺刀装上。

    “快跑!”

    队长再次对王忠吼道。

    王忠急忙向后全速狂奔。

    就在同时队长猛然砍开车上一个箱子,紧接着掏出最新式的打火机,这时候最近的鞑子骑兵已经到了对面,他一脸狞笑地看着拿举起的弯刀,恶狠狠地把火苗杵到了那箱炮弹使用的发射药包上,几乎就在弯刀落下的瞬间,连他带马车再加冲到车队跟前跟前的数十名鞑子骑兵,一块儿被上千斤火药爆炸的烈焰吞噬。

    甚至就连王忠都被爆炸的气浪推倒。

    恐怖的巨响让后面从来没有听到过这种声音的蒙古战马,立刻惊恐地嘶鸣着四处乱蹿。

    “装弹!”

    副队长悲愤地吼道。

    被队长牺牲激怒的明军士兵以极快速度装弹,趁那些鞑子骑兵正在混乱的机会,纷纷瞄准目标开火。

    那些鞑子骑兵惊慌地试图控制住他们的战马,但可惜受惊的战马根本不听他们的,那天崩地裂一样的巨响,甚至把很多战马连同马上骑兵一块儿活活震死,这些从来没有遭遇过这种事情的战马怎么受得了,它们不顾一切地悲鸣着混乱地逃窜着,然后在明军的射击声中它们背上骑兵接连不断坠落。

    而就在这时候,远处出现了大批明军骑兵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一五五章 老祖宗的招儿不好用了

    “是喀尔喀蒙古的骑兵,根据俘虏的交待,他们是从倒马关出太行山的喀尔喀蒙古军前锋,五天前到的保定,利用咱们前线兵力不足,无法形成严密防线的漏洞快速穿插绕过易县,在涿州以南袭击了咱们的运输队,造成十几名士兵伤亡,因为运输队队长引爆车上弹药同归于尽惊了他们的战马,否则咱们这支运输队得全军覆没。”

    北京内城明军第三军指挥部内,第三军参谋长方宾向军长高淮介绍情况。

    “看来鞑子添新人了。”

    高淮冷笑着说。

    “禀将军,霸州以东遭遇大股蒙古骑兵袭击,第八旅一个伙的骑兵巡逻队全部阵亡,骑兵一旅二营赶到时,敌军又突然转向西,沿途有多座村庄遭袭,两百多乡民死伤,骑兵二营正在追击中。”

    这时候一名参谋报告。

    方宾抬头看着高淮,两人目光中同时出现一丝凝重。

    很显然他们真有麻烦了,如果说涿州的袭击还能算是孤立事件,但加上这一次袭击,那就是有预谋的战术行动了,现在的明军已经不是过去,那时候他们背上没有什么包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现在他们是这里的秩序维护者,他们必须得保护老百姓,如果鞑子始终这样不断的袭击下去,以步兵为主的明军是无论如何都无法跟这些游牧骑兵拼机动,最后只能被牵着鼻子疲于奔命地灭火。

    “命令易县,定兴至霸州沿线百姓先进城,第一骑兵旅全军出动,以营为单位沿着这条线巡逻警戒,这条线以北各地包括北京在内立刻组织民团,把咱们库存那些鞑子的武器全分下去。”

    高淮说道。

    他现在也只能这样应对了。

    “将军,王爷的手令!”

    他刚说完又一名军官拿着份文件跑进来行礼说道。

    高淮和方宾疑惑地看着他。

    “不是用邮船从海上送来,是用热气球直接从南京送过来的,因为风向偏差落在了我那里,为了寻找合适的气流,在天上飘了整整两天,那信使冻得都快半死了,我正好顺路带了过来。”

    这名安次驻军的营长解释说道。

    高淮接过这份盖着杨字大印的公文打开后看了一眼,随即递给方宾,同时面无表情地说道:“撤出易县,定兴,涞水,新城,涿州五地所有军民,退守房山,固安,霸州一线,告诉那些老百姓,王爷正在北上,等王爷到达一切就都会变好的。”

    方宾看完之后也没多说话,立刻去布置撤退工作了。

    这是他们最合理的应对方式。

    明军不怕打,但就怕后期供应不上,易县等地在最南边,而且现在的易水也无法支撑航运,只能从陆路跋涉近两百里向那里运输物资,老百姓退进城墙后吃饭也得陆路运输。真要是十万蒙古骑兵到达,大规模采取快速穿插避开城市攻击运输线,那么这些地方的守军会被困死的,清军只需要让炮灰不断攻城消耗明军弹药,等明军弹药耗尽就可以轻松收获他们从未有过到的巨大胜利。

    放弃这些地方尽量后撤,可以最大限度收缩物资陆路运输的距离,背靠着运河的明军几乎就是不可战胜的,而霸州因为有大清河还能勉强通航,也不用太在乎运输问题,毕竟那里是天津的屏障也不能放弃。

    而就在此时,第一骑兵旅二营也在霸州以西追上了那支袭扰的骑兵,后者一路之上杀人放火,就像流寇般毁掉他们遇上的一切,完全复制了他们老祖宗当年的那套东西,所过之处赤地无余,同样这种残忍的作战方式也激怒了明军,一千明军骑兵在发现目标后,毫不犹豫地摆成了两列密集横队,然后伸出了一支支丈八长矛。

    “蛮子也会玩骑兵?”

    准噶尔部台吉特木尔鄙夷地看着明军骑兵,黄金家族的高傲让他对这些被清军传的神乎其神的长矛阵不屑一顾。

    “大人,蛮子骑兵就是些花架子,冲过去,一冲就散!”

    他旁边一个军官迫不及待地说道。

    在他们身后,五百准噶尔骑兵跃跃欲试地挥舞着弯刀,自从以救世主姿态进入清军控制区后他们可以说受尽吹捧,一路之上可以说无恶不作,抢劫,强jian,杀人,无论做什么,地方官员都没有一个敢过问,相反还必须以最好的酒肉来伺候他们,几千里路这样走下来,早就一个个狂得没边了,虽然在之前那场小规模战斗中也死伤快三十,但他们终究还是杀了那十名明军巡逻的轻骑兵。

    现在他们很显然也不认为这支骑兵能挡住自己。

    “杀!”

    特木尔很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对面已经开始小步慢跑的明军骑兵,把手中弯刀向前一指吼道。

    五百准噶尔骑兵怪叫着催动胯下战马,迅速形成了以他为尖端的锋矢,径直撞向明军阵型的正中,就在冲锋途中,不少准噶尔骑兵纷纷拉开硬弓,瞄准前方同样已经开始加速的明军射出利箭。

    这些人的骑射水平和清军根本不是一个级别,他们的硬弓那些八旗精兵估计上一代就已经拉不开了,那羽箭嗖嗖飞出,不断有明军士兵和战马被射中,但绝大多数都被坚固的胸甲弹开,就算有被射中的也忍着疼痛继续前进,甚至被射中的战马因为两列紧贴在一起的密集队形,也都无法脱离队伍,依然在继续前进中。

    全速对冲的两支骑兵,以每秒接近二十米的速度拉近,眼看着撞在一起了,但就在这时候……

    冲锋的蒙古骑兵骤然间从中间分开,以极快速度转向,就在转向途中,所有人都再次拉开硬弓,凭借着从小在马背上生活练就的骑术,稳稳地瞄准了身后密集排列的明军骑兵,紧接着一支支利箭嗖嗖飞出,就像冰雹般扎在明军中间。

    特木尔又不傻,就他们那些一丈左右的长矛和弯刀,冲击那一片密林般的丈八长矛不是找死嘛!老祖宗又不是没留下对付这东西的招数。

    “玛的,真扫兴!”

    明军骑兵一旅二营长郭洪,一脸无语地看着在自己胸前撞飞的利箭,然后毫不犹豫地拔出了手枪,对准十丈外一名正在马上很潇洒地回头拉弓的鞑子骑兵扣动了扳机。而就在同时,那些被忽悠了的明军骑兵也纷纷放下他们的丈八长矛,然后一个个拔出了了自己的手枪,紧接着密集的火焰喷射而出,一枚枚铅制弹丸不断打在准噶尔骑兵中。

    正在远离明军的特木尔,愕然地看着身旁不断坠落马下的勇士们,很显然他还没反应过来,这成吉思汗的战术怎么不好用了?

    呃,他老祖宗那会儿欧洲的骑士们可没线膛枪。

    倒霉的准噶尔骑兵瞬间就落了一地,正在后撤凭借轻骑速度和骑术优势拉开距离,准备第二次冲锋用弓箭摧毁明军的阵型,然后再由重骑兵冲上去蹂lin之的他们,根本没想过,玩远程武器人家比他们更在行儿!在纷纷射出手枪子弹后,紧接着明军士兵们又纷纷端起了他们的马枪,然后又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枪声,等这轮枪声过后,还骑在马上的准噶尔勇士们只剩不到一半了。

    特木尔惊魂未定地瞪着小三角眼,在距离明军约五十丈外停下来,和他残余的部下们面面相觑。

    “杀!他们打空火枪了。”

    这位台吉大人咬着牙吼道。

    他身旁那些野蛮成性的部下们,这时候也被这丢人的惨败激起了凶性,一个个纷纷调转马头再次发起了冲锋。

    “又来?”

    正在给手枪装弹的郭洪无语地说道。

    “两翼包抄,我看他们这次还准备玩什么花样!”

    紧接着他命令道。

    身旁传令兵挥动旗帜,就在中间两队向前冲锋的同时,左右两队突然张开远离准噶尔骑兵冲击的正面,就在张开的同时那些骑兵也迅速完成装弹。

    数量已经远远少于明军的准噶尔骑兵只能选择冲击正面,但还没等他们故伎重施拉开弓,两侧包抄的明军已经纷纷举枪开火,侧面射击的命中率自然是远超正面,这一轮枪声之后特木尔身边剩下的已经不足百人。

    自知走到绝路的他,右手夹着长矛,左手拿着盾牌护在身前,和他残余的部下大声吼叫着,终于撞上了明军的长矛阵,尽管他很成功地用盾牌对准了一根明军的长矛,同时大吼着把自己的长矛刺向对手,但接近一丈的长度差距,还是让他的努力付诸东流。精钢打造的矛刃在冲击的力量下瞬间刺穿了木制蒙牛皮的盾牌,然后准确地撞在他胸前,矛杆折断的瞬间,那巨大的力量也让他从马背上飞了出去。

    并没有立刻死去的台吉大人,眼看着一名年轻的明军士兵跳下战马,然后掏出一把小刀子,在他的注视下,面无表情地刺进他脖子,一边和他对视着一边寻找到他颈椎的缝隙,就像切一头牲口一样淡然地切了下去。(未完待续。)

第一五六章 灾难就这样降临了

    “父老乡亲们,你们放心,这皇城内缺不了你们吃的也缺不了你们穿的,安心在这里住着,等本王灭了那些鞑子,再一块儿和你们庆功!你们看,我连王后都带来了,你们还有什么好害怕的?难道本王还会输给那些骚鞑子不成?别说本王了,当年太祖皇帝,成祖皇帝不也一样杀得他们人头滚滚吗?这北京城不就是成祖皇帝皇帝扫北时候才有了今天这样子吗?”

    北京皇城内,杨王爷挽着王后的胳膊,就像那些伟人们一样挥舞着手臂,微笑着对面前跪了一地的老百姓说道。

    他身旁王后殿下还带着灿烂的笑容给小朋友们分糖果。

    好吧,这些都是难民。

    这都是从易县等地撤出来的老百姓,这时候除了北京还哪有更好的安置点了?

    正好清理了康麻子一家和那些铁杆庄稼们,整个北京内城和皇城全空了,这些房子都被收归国有,这段时间虽然也有些来租了做生意的,但绝大多数目前都还空着,这一次索性拿来当做了难民营,不仅仅是内城,甚至就连皇城都被开放,大批老百姓扶老携幼带着梦幻般的感觉,住进了这座对他们来说只存在于传说中的小城。

    实际上还有一些干脆被安置在皇宫里。

    搞得那些纯朴乡民们,现在一看见杨丰那真是两眼泪汪汪趴在地上,除了磕头山呼万岁什么也不知道了,在他们看来这场兵灾哪是灾呀,这明明就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要不然他们哪有机会踏进皇城甚至宫里呀!

    当然,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得赶紧把那十万草原兄弟解决了,否则的话这二十多万难民非得把杨王爷吃垮了不可,也好在这些年江浙已经把高产稻种推广开了,再加上水力机械和内河航运繁忙,各地都大修水利设施,基本上旱涝也有了一定调节能力。另外虽然杨王爷暂时还顾不上搞化学工业造杀虫剂,但却也大量开始种植杀虫菊凑合使用,所以他的控制区今年粮食丰收得很,大米贱得都让农户发愁,倒也不至于因为粮食缺乏饿着这些难民。

    “现在鞑子到了多少?”

    原九门提督衙门,现在的明军第三军指挥部内,杨王爷坐在太师椅上,一边喝着茶一边问道。

    “根据最新的情报,准噶尔部和喀尔喀蒙古土谢图汗两部加起来六万人已经到达,其中准噶尔部四万,土谢图汗所部两万,另外和硕特部到了五千多了,还有一些据说是因为拉藏汗不服水土,路上生病在太原耽误了。至于扎萨克图汗,还有隶属土谢图汗的赛音诺颜部,隶属准噶尔汗的卫拉特蒙古杜尔伯特部因为路途比较远,都还在赶来途中。”

    高淮说道。

    “数量不少嘛!”

    杨丰很开心地说道。

    “鞑子号称是二十万蒙古铁骑,虽然是夸大,但十一二万是没问题的,另外还有新设立的宁夏行省团练军,也称宁夏练军一共是六万人,都是西北的huimin骑兵,统帅是前古北口总兵也是huimin的马进良,不过他只是个名义而已,真正掌握兵权的是那些长老,这样两军加起来不会低于十七万,十七万全是骑兵。”

    高淮面色凝重地说。

    “这么多骑兵得多少马?”

    杨丰丝毫没有压力感,反而饶有兴致地问。

    “最少三十万匹,这些骑兵很多都是双马甚至还有三马,而且还有大批骆驼,还有他们赶着当食物的牲畜,浩浩荡荡就跟蝗虫一样,所过之处都被它们啃得干干净净,现在整个保定,获鹿,沧州之间这片地方,完全变成了骚气冲天的牧场,老百姓全都逃亡一空。据说很多地方就连绿营和那些团练都被气得关起城门不准他们进,而且已经多次发生冲突甚至火并,照这样下去,绿营和团练是绝对不会再给鞑子卖命了。”

    高淮说道。

    实际上他说的跟实际情况还有一定差距。

    应该说这时候直隶南部的老百姓经过这番折腾,对康麻子仅剩的那点幻想也烟消云散了,甚至就连那些原本害怕明军会夺走他们土地的士绅,这时候都巴不得明军快打过去呢。毕竟明军夺走土地归夺走土地,至少还不会杀人放火抢劫强jian妇女,这些骚鞑子们可是什么都干的,同样各地绿营和团练也彻底被耗尽了最后的一点忠诚。

    毕竟康麻子这是摆明不往好草里赶了,如果说之前这些人还把他视为皇帝的话,那现在完全就是一个鞑子了。

    如果这时候明军真要向南进攻的话,那些绿营和团练是不会有一个人抵抗的,甚至他们很可能还会调转枪口,攻击这些理论上和他们一个阵营的骑兵,实际上这时候就有不少城市的绿营直接闭境自守,把炮口对准城外那些鞑子了。

    “等等吧,还不够,等他们到齐再说!”

    杨王爷很满意地说。

    “殿下,卑职觉得……”

    高淮犹豫一下没敢说。

    “你是说本王太大意了吧?”

    杨丰笑着说。

    “卑职不敢,卑职只是认为敌军实力不弱,咱们应该更加谨慎应对,这些鞑子和骑兵一旅已经多次交手,虽然都是咱们获胜,但平均下来交换比基本上都在五比一左右,他们伤亡五个,咱们就得伤亡一个,而且这是咱们最能打的骑兵一旅,如果没有城墙保护单纯步兵野外合战,恐怕咱们目前兵力还是不够。

    我军原本是四个步兵旅加一个骑兵旅,后来又新编成了三个步兵旅,王爷又带来一个骑兵旅和两个步兵旅,实际总兵力九个步兵旅两个骑兵旅,满打满算是六万人。

    但我们在长城线上还有四个旅是不能撤的,关外还有鞑子的近十万大军,而且车臣汗率领的两万蒙古骑兵也已经到达延庆一带,古北口外还有胤褆所部,山海关外还有胤禛所部,尤其是冬季快到,大沽口又要封冻,咱们的后勤又得转往山海关,虽然关内秦皇岛的新港也已经建成,但毕竟离不开人守卫。

    这样咱们能够用于南线的,实际只有两个骑兵旅和五个步兵旅,这样的实力,面对十七万骑兵卑职觉得很危险。”

    高淮说道。

    实际上何止危险,那简直就是非常危险,明军的优势就是火力,但火力必须依赖后勤,现在有运河直达北京,但再过最多三个月大沽口就要封冻,实际上运河也会封冻。也就是说必须在这之前解决这十七万骑兵,否则仅凭马车从秦皇岛港的陆路运输是绝对供应不上如此级别战斗,而对方很显然也明白这一点,所以他们只是袭扰并没有真正进攻,他们也在等大沽口封冻。

    而明军想要抢在大沽口封冻前解决战斗,那就必须主动发起进攻,不到一万骑兵,不到三万步兵,去进攻十七万骑兵,哪怕以明军战斗力也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至少在高淮看来,这场大战很玄。

    虽然杨王爷很猛,的确是一个大杀器,但对上十七万骑兵他再猛也没用,这样级别的战斗战场得上百甚至几百里宽,他能挡住多大点地方?他就是一座铁的山峰,也挡不住一条滔滔大江啊!更何况敌军规模都得是海一级的了,哪怕不用打,几十万匹战马和骆驼放开了跑,那也是足够踏平任何一道防线的。

    在高淮看来,唯一的办法就是以最快速度囤积物资,放弃外围所有据点,也别管外面那些老百姓了,所有明军全部退入这北京城,依靠北京城防硬撑过这个冬天的结冰期,三四个月而已,以明军的战斗力完全能撑过去,更何况还有王爷坐镇。只要等到明年大沽口解冻,那时候那些蒙古骑兵也筋疲力尽了,而且周围能吃的也都吃干净了,再接着从南方调更多的援军在大沽口登陆,北京的大军杀出去,东西并进再次打通运河,逐步收复失地。

    这是唯一的办法。

    当然,这个办法的代价就是直隶北部明军控制区的老百姓,北京城囤积再多物资,也不可能养活几百万人,只能把他们丢给那些鞑子们。

    “你能有这样的战略本王很是欣慰,不枉本王培养你一场,应该说你的战略非常正确,这也是最好的战略,但是,本王不会这样做的,本王不会牺牲数以百万计的老百姓,虽然本王这样做是在犯李定国的错误,但本王还是不能抛弃那些信赖本王,追随本王的百姓,大不了本王血战沙场,也必须要保全百姓。”

    杨丰大义凛然地说。

    “王爷。”

    高淮很是激动地还想劝他。

    “别说了,本王注意已定,弃百姓于不顾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本王乃受太祖皇帝所托的大明监国,保境安民乃本王职责,若弃民于敌寇,那本王又何颜面对太祖皇帝,长城本王要守,这南线本王也要守,若让一个鞑子踏过运河,那就是本王的失职!”

    杨丰继续大义凛然地说。

    好吧,他只是习惯性地装个逼而已,实际上他早就已经有招儿来祸祸草原兄弟们,而且还是非常非常毒的招儿。

    高淮当然不会知道这一点。

    怀着满腔忠诚紧接着他又带了一帮将领再次劝谏,但很可惜杨王爷依旧执迷不悟,既然这样大家也就不再抱幻想了,都老老实实回去准备等着血战到底吧!

    同样这件事也逐渐传播开,京津等地老百姓那真是被感动得两眼泪汪汪,话说除了传说中的圣人,哪儿听说过还有这么好的皇上啊,虽然杨王爷只是监国,但这时候其实民间早已经把他当皇帝了,这年头带兵打仗的不祸害老百姓,这就已经可以说是好人了,为了老百姓,宁可自己受罪的那就堪称圣人了。

    一时之间继在南方升级为圣人之后,杨王爷在北方也同样升级为圣人,南北两地老百姓背后提起杨王爷,基本上已经不再直呼王爷之类,都是干脆用圣人代替了。

    当然,这并没什么卵用。

    各路蒙古骑兵还是在源源不断到达,同样也还是没有发起真正进攻,倒是和绿营以及团练们在获鹿城打了一仗,后者闭门不准拉藏汗率领的大军进城,结果拉藏汗直接下令强行进入,双方认认真真地大打出手。原本对上明军屎一样战斗力的绿营,这一次居然守得有声有色,后来三阿哥和周培公亲自跑去才调解罢手,然后砍了十几个当地绿营将领的脑袋才安抚住拉藏汗的怒气。

    不过这样一来,各地绿营和团练们也都彻彻底底对康麻子绝望了,这段时间不用锦衣卫派出间谍什么的,他们就直接给杨丰把各种情报送来了。

    这场草原兄弟的大party,最终随着杜尔伯特部的五千骑兵从遥远的阿尔泰山赶来,而落下了帷幕,一共十一万两千外藩蒙古的骑兵,六万huimin骑兵,随他们而来的是二十五万匹战马五万头骆驼,另外还有不计其数的牛羊之类,漫山遍野地铺满南直隶辽阔的土地,驱赶走了所有原本居住在这里的老百姓,和那些骑兵居住的蒙古包一起,把这片广袤平原变成了风吹草动见牛羊的塞外大草原。

    而此时已经是初冬。

    最多再有一个月大沽口就要封冻了,很显然这些蒙古大汗们还在等待,等待海冰阻断明军运输线的那一天。

    毕竟他们也已经知道了明军不好打,在这段时间里,他们的小规模骑兵和明军多次交手,结果却没有取得一次胜利,哪怕最好的成绩,也不过是用三百骑兵拼掉了明军的一百骑兵,而且还是初上战场的新兵。

    既然这样他们也宁可再等等。

    毕竟他们也都知道,康麻子的那些承诺,是以他们的军事力量为保证的,一旦在对付杨丰的战场上死伤太多了,康麻子别说给他们那些好处了,就是连他们自己的老家都得变成康麻子的。同样各个大汗之间也在互相小心警惕着,他们之间也不是不会互相捅刀子的,准噶尔部前些年差点还灭了土谢图汗呢,原本历史上策旺阿拉布坦还杀了拉藏汗呢,而保证这一切的前提就是他们得打赢,而且是不能损失太大地打赢。

    机会就在大沽口封冻以后。

    “灾难就这样降临了。”

    北京城里杨王爷打开一个箱子,带着阴险的笑容看着里面的东西自言自语。(未完待续。)

第一五七章 瘟神

    对付游牧民族什么招儿最好使?

    瘟疫呗!

    比如后来咱大清对付他们的草原兄弟,就最喜欢把染了xing病的人往蒙古草原上送。

    当然杨王爷是好人,他才不会这样无耻呢,而且这也不是在大草原上,这是在关内,他可不想放出个炭疽之类玩意儿制造一场生化危机,针对人的病毒是肯定不行,但针对马匹的病毒就完全没问题了,而且也不需要什么太高级的,普通的马流感就可以,其它的威力太强,很容易给自己造成麻烦。

    好吧,他的箱子里是整整一箱子装满马流感病毒培养液的小瓶子。

    那里面完全可以用浩瀚来形容的无数小病菌,正在快活得游来游去,张牙舞爪地等待着出去大显身手,现在这个季节可正是它们最喜欢的,这种小东西都是爆发式的传染,一匹病马随便打个喷嚏就能出去几百万,而且感染率高达百分之八十,一旦把它们释放出去,按照这个比例用不了多久,南部那二十五万匹战马就得趴下二十万。

    杨王爷很期待看到那壮观的场面。

    没有了马的草原骑兵还能再驰骋疆场吗?

    更令人开心的是,这种病的致死率并不高,仅仅是百分之五而已,它只是致病率高一些,但就算是不治疗,注意点卫生,让马匹多静养半个月,基本上也就是自己好了,如果再按照这样的比例计算的话,也就是说最多二十万匹病马里面有一万匹死亡,那么没有死亡的战马呢?

    当然是他笑纳了。

    “活,哈,哈……!”

    一想到自己不但能够消灭这支最强大的敌人,而且还可以白捡他们的十九万匹战马,无数牛羊牲畜,另外还有可能包括数量众多的免费劳工,尤其还是身强力壮吃苦耐劳的免费劳工,杨王爷开心得就像京剧里的大反派一样,摸着自己的胡子狂笑。

    “拿去,照本王说的做!”

    在身后那些锦衣卫特别行动队队员们愕然的目光中,他指着箱子一本正经地说。

    那些别动队员立刻敬礼,迅速上前分发这些看着诡异的小瓶子,一共十组队员将所有病毒培养液瓜分一空,紧接着在一片黑暗中迅速冲出这间皇宫深处的仓库,一直跑到太和殿前的广场登上一架架热气球,然后缓缓起飞借着小北风直奔保定和沧州清军控制线。

    这种东西只能从天空播撒,要不然行动无法保证安全,毕竟那里是十几万敌军。

    一百多公里距离对于高空飞行的热气球来说,也不过是一两个小时而已,很快月光下的广袤平原上就出现了东一堆西一堆的畜栏。

    因为这一带老百姓都已经跑光了,空出的房屋正好便宜了那些鞑子骑兵,而农田里刚刚长出的麦苗,荒野里茂密的秋草,甚至被抢来的粮食,都成了他们牧马的草料,按照一些基本的编制,所有鞑子骑兵就这样分散在这广袤的两万平方公里平原上。南界获鹿,衡水,德州一线,北界易县,定兴,霸州一线中间全是鞑子的控制区,就像一个个小部落般分散着,以居住的村庄为中心,每个部落留出一片足够面积的牧区,反正他们的机动速度快,一旦明军发起大规模进攻,哪怕最南的获鹿一带鞑子骑兵,速度快点二十四小时也能投入战场了。

    此时这些鞑子们都舒舒服服地躺在自己居住的房屋里,喝着胤祉和周培公孝敬的美酒,啃着自己养的牛羊肉,搂着同样由三阿哥和周总督送来的ji女……

    因为各地绿营和团练纷纷闭城据守,而城外百姓逃亡一空,这些鞑子骑兵们很难掳掠到他们梦寐以求的女人,而且也不能在没有打败明军前,造成和绿营及团练的火并,毕竟这一带还有近二十万绿营和团练,一旦打起来也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也不能攻破那些城市抢女人,但他们的精神生活怎么办?

    无奈之下这段时间胤祉和周培公只能竭尽所能地,从各地搜罗那些ji女来慰安草原兄弟,可怜为了顾全大局,三阿哥连自己的好几个女人,都不得不送给了那些大汗叔叔们,至于周培公现在的外号都成周龟公了!

    好在这些鞑子也不挑食,反正只要是个女人都比他们那些皮肤粗如砂纸的老婆强。

    而现在这些享受幸福生活的家伙根本没想到,此时一群瘟神已经飘到了他们头顶。

    “放,继续放!”

    保定南边一处村庄上空三十丈高的天空中,一具关了炉子的热气球轻缓地飘动着,在热气球上两名锦衣卫正抓着绳子缓慢地往下放,他们旁边一名军官则低声指挥着。

    “好,开!”

    突然间他喊了一声,一名锦衣卫士兵赶紧猛一拉和绳子并排的细绳。

    在这绳子的末端,距离地面十丈高处是一个特制的容器,随着细声的拉动,侧面的盖子迅速打开,再一提粗绳,里面一块块搅拌好,而且洒了病毒培养液的饲料块立刻被倒出来,直接落在下面一座满是战马的围栏里,在一阵轻微的骚动之后,那些战马立刻被饲料的香气吸引,然后凑上去闻了闻,紧接着就吃了起来。

    而此时它们头顶的热气球上,锦衣卫收回撒料器,迅速装上另外一包饲料,紧接着飞向下一座围栏。

    至于吃了病毒饲料的马匹……

    这种病毒是通过呼吸道和消化道感染,而且有几天的潜伏期,所以包括这些战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鼻腔和肚子里流感病毒正在疯狂地繁殖着,很快就会攻陷它们的免疫系统,让它们高烧,不停咳嗽打喷嚏,浑身酸软四肢无力只想躺着不愿站起,当然更不愿意奔跑,至于冲锋陷阵那就完全是笑话了。

    站都站不稳还冲锋个屁!

    而到了天亮以后,它们的主人会把它们都放出去在辽阔牧场上奔驰,去和其它牧群的马匹自由嬉戏,然后肆无忌惮地用它们的鼻息传播着更多的病毒,接着那些被它们传染的马匹又会去传染下一批倒霉的战马,直到最后整个这一地区的所有战马都享受到病毒的沐浴,变成一群站不稳的废物。

    当然这需要时间。

    所以杨王爷的瘟神们需要毒害尽可能多的马群。

    十个乘坐热气球的别动队,就这样从北向南飘过鞑子们的控制区,然后将沾满病毒的饲料,播撒在他们能够飞过的每一个马群中间,甚至在找到合适的风向后,还又尽可能地在更多马群中播撒。当最终实在找不到更多目标后,这些人干脆降落下来,分头携带剩下所有病毒培养液找到最近的马群,摸进去一股脑儿全泼在里面,然后重新乘坐热气球悄然继续南飞。

    因为风向关系,他们已经无法飞回北京,只能继续向南飞往江南的明军控制区。

    当然,这个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们用了一夜的时间,把瘟疫的种子播撒在了五十多个马群当中,至少五千匹战马食用了他们撒下的病毒饲料,就在这一晚上的功夫,一支庞大的病毒马军团已经整装待发。

    而它们的主人,却没有丝毫的察觉。

    当第二天的太阳升起后,那些鞑子骑兵们,依然像往常一样,骑着他们那些还在潜伏期,看不出任何异常的战马,就像他们在草原上所做的那样,在辽阔的华北平原上策马扬鞭。

    然后那些没有被感染的战马主人们,也同样骑着他们的战马,在这片广袤平原上驰骋,互相之间竞逐,打猎,喝酒,他们的战马也在互相追逐,互相喷着鼻息,一块儿享用着沾满病毒唾液的牧草,一块呼吸着飘荡无数病毒的空气,一匹传染一堆,一堆传染一群,一群传染了一片,就像原子弹的链式反应般在不停传播着……

    “等待,我们只需要等待。”

    杨王爷很是矜持地说道。

    “战争就是用任何可以用到的手段消灭敌人,只要能杀死敌人的方法都是好方法,我们可以给他们放火烧,我们可以给他们下毒,我们也可以给他们散播瘟疫。现在只不过是针对他们战马的瘟疫而已,需要的话我们还可以给他们散播针对人的瘟疫,这可不是本王的发明,当年蒙古人西征的时候,最喜欢干的就是把染了瘟疫的死尸,用投石机打进敌人的城市里。”

    紧接着他又说道。

    面前一堆军官虚心做学习状。

    “王爷,接下来怎么办?”

    高淮激动地问道。

    “厉兵秣马,等待全线进攻!”

    杨丰说道。

    “我们的步兵有多少人会骑马?”

    紧接着他又问道。

    “绝大多数都会,这儿原本就不缺马匹,咱们的士兵在来北方以后,因为基本上没有什么像样的战事,平常训练中就有骑马的内容,不过和骑兵旅那些人没法比,让他们骑在马上砍人都有些困难,更别说保持速度端着长矛冲锋陷阵了。”

    高淮说道。

    “那就可以了,这一次咱们不仅仅是要进攻,而且要不停地进攻,本王这一次要兵临黄河,一统中原!”

    杨王爷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五八章 龙骑兵,进攻

    三天后。

    “叔父准备何时进攻?”

    保定城外一座豪华的大帐内,胤祉堆着满脸笑容,把一杯酒双手递到策旺阿拉布坦面前问道。

    因为康麻子跟几位大汗都结了安答,他自然也就得称呼这位准噶尔汗为叔父了,虽然他控制的保定城是开放的,但作为草原上的英雄,准噶尔汗陛下还是很不屑于住在房屋里的,人家就是要保持本色,所以在城外建起了大帐,可怜的三阿哥,只好就跟伺候自己亲爹一样,每天跑来问安当龟儿子了。

    真正的龟儿子。

    “不急,这大沽口不是还没封冻嘛!”

    策旺阿拉布坦搂着胤祉某心爱的小妾,手还在她胸前用力揉捏着,看也不看三阿哥,很是漫不经心地说道。

    胤祉尴尬地一笑,赶紧满脸尊敬地把酒杯放了在他面前。

    正在这时候,外面忽然传来一阵混乱的惊叫,同时还伴着不少战马的嘶鸣声,听着那声音好像有些异常,正在把手伸到胤祉小妾衣服里的策旺阿拉布坦眼睛一瞪,很是愤怒地吼道:“都他玛安静点,没看见三阿哥殿下在这儿吗?”

    紧接着外面一个侍卫跑进来。

    “大汗,外面有几匹马突然不知道为何倒下不起来了,包括您最心爱的那匹。”

    侍卫说道。

    “什么?”

    策旺阿拉布坦脸色一变,毫不犹豫地推开胤祉小妾,紧接着一脚踢开面前小桌子,急匆匆冲出了大帐,胤祉赶紧起身跟着,两人刚出门,正好迎面碰上策旺阿拉布坦手下头号大将策凌敦多布,后者看上去神情有些凝重,见了策旺阿拉布坦刚要说话,但却被大汗陛下打断了。

    “走,一块儿去看看本大汗的马怎么了?”

    大汗陛下说道。

    “这儿也有马病倒?”

    策凌敦多布脸色一变说道。

    “什么意思?”

    策旺阿拉布坦说道。

    “禀大汗,刚刚各军都来报,说有大批战马不知道为什么,全部一夜之间突然病倒,而且都是同样症状,甚至有些已经眼看着都快不行了,臣那边也是如此,至少有超过三成的战马病倒。”

    策凌敦多布说道。

    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到策旺阿拉布坦的马栏前,里面那些精挑细选的宝马神骏居然有一半趴在围栏内不肯起来,那些马夫正在不停呵斥着,硬拽着,但那些昔日奔驰如风矫健如龙的战马却都像濒死的老马般,无论如何也不肯站起来。只是在那里喷着重重的鼻息哼哼甚至咳嗽,马鼻子里还不断流淌出清水一样的鼻涕,倒是有一匹勉勉强强地终于站了起来,但却只能颤巍巍哆嗦着站立在那里,低着头摇晃,那架式别说骑上去了,估计找个小孩儿拿手指头戳一下都能栽倒。

    “该死,这到底是怎么了?”

    策旺阿拉布坦崩溃一样喊道。

    “马瘟,不好,是马瘟!”

    胤祉脑子里灵光乍现,他几乎下意识地尖叫道。

    随着他的这声惊叫,十七万蒙回骑兵的天骤然间塌了,从南到北,从东到西,不计其数战马一片片不停地倒下,瘟疫就仿佛被推倒的骨牌,又仿佛崩塌的积雪般以一种令人恐惧的速度,疯狂地从一个个爆发点向外不停蔓延着,仅仅两天时间,瘟疫就已经覆盖了整个蒙回骑兵的控制区,超过了二十万匹战马轰然倒在这恐怖的灾难下。

    虽然,应该说做为游牧民族,他们对马瘟并不陌生,也都有一定的防治能力。

    但制造这场瘟疫的病毒来自于三百年后,那都是经过了堪称千锤百炼的,甚至都具备对抗抗生素的能力,放到这个时代完全堪称是超级病毒,而且这种病即便现代也没有治疗手段,任何感染马流感的马匹都是靠卫生清洁和静养来撑过去,可这时候的蒙回骑兵们懂什么卫生清洁?他们都几乎一辈子不洗澡呢!还有他们倒也知道让马匹静养应该有用,可这特么是战争期间,强大的敌人就隔着不到一百里,速度快点一上午打过来了。

    静养?开什么玩笑?马静养了人怎么办?迈着两条腿去跟明军的大炮火枪对抗吗?

    所有营地内,那些蒙回骑兵全都疯了一样,瞪着血红的眼珠子拼命用各种方法试图让他们的战马站起来,不论古老流传下来的还是自己发明的都用上了,胤祉和周培公还从各地搜罗兽医甚至人医一块儿塞过来想办法,但这时候什么办法也没用,现代都没有有效药物的病,他们能有什么办法?所有人都只能看着自己的努力变成徒劳,看着那些战马越来越多地倒下,甚至看着它们在高烧中病死!

    这是天意,这是上天的惩罚!

    呃,他们的确都是这样认为的。

    于是大批蒙回骑兵放弃了对他们的战马的治疗,开始向他们各自信奉的神灵祈求,向佛祖,向菩萨,向他们的真主,但可惜这依旧是徒劳,无论哪个神灵都没有听到他们的祈求,他们的战马还是在不停地衰弱下去,到最后二十五万匹战马里面,还能用来冲锋陷阵的不足三万,这实际上超过了杨丰的预期,毕竟这时候的兽医水平太差了,而且马匹对这种病毒也没有锻炼出一定的免疫能力。

    三万匹,十七万骑兵,还剩下三万匹战马。

    值得庆幸的是他们还有骆驼。

    他们还有五万头骆驼。

    而这种病毒只对马和马属的牲畜起作用,比如说驴和骡子之类的,对于其它动物并没有什么用处,这不得不说是万幸了,但即便是加上这五万头骆驼,这十七万蒙回骑兵也不过是仅有不到一半能得到坐骑,剩下一多半还是变成了步兵,一下子这些骆驼和能用的战马又成了各位大汗们争夺的焦点。

    当然,这时候争不争的也没什么意义了,因为杨丰不可能再给他们更多时间了。

    北京永定门。

    “都不要多说了,怎么排兵布阵是你们的事情,本王没兴趣管,但是你们也别打扰本王的兴致!”

    杨丰骑在一匹大象马上,拎着他的青龙偃月刀,对跪在前面的高淮等将领说道。

    好吧,他又要出去装逼了。

    而且这一次他不仅仅是要亲自冲锋陷阵,他还要做为明军大反攻的前锋,就像李世民喜欢做的那样,亲自率领他的龙骑兵卫队凿穿蒙回骑兵控制区,也那就是说他要硬闯这十七万大军,并且还要从南打到北,杀出一百多里去,而身边只带着一千零二十四名骑兵。

    “王爷,您身系天下,不应该亲自上战场了,打仗是我们做下属的事情,运筹帷幄才是你应该做的,若是还需要您出手,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颜面何存。”

    高淮很直接地说。

    “不要废话了,本王打仗那就是要身先士卒的,你们要是担心本王安危,那就速度快点跟上来!”

    杨丰很不客气地拿青龙偃月刀把他推开说道。

    “王爷!”

    高淮还想拦,但却被杨丰那把青龙偃月刀刀背往肩膀上一放,立刻压得说不出话了,那可是一百八十斤的重量,压在肩膀上喘气都很艰难,哪还有能力再继续说话,他只能眼看着杨丰策马从身边走过去。

    紧接着就是四个一排的龙骑兵,也都走出了永定门的城门。

    这些龙骑兵和杨王爷一样,都是一人两匹马,而且全是阿拉伯马,一匹战马一匹乘马,战马身上甚至都带着具装,也就是全套的马甲,头上都带了不锈钢制的面具,完全就是古代重骑兵的配置。而那些骑兵身上除了胸甲以外也配上了其它地方的护甲,虽然没有变成欧洲骑士那种变tai一样的铁罐头,但基本上躯干,大腿,手臂,也全都被不锈钢制的板甲保护起来,整个一片银光闪闪。

    在每个人的胸前,都有一条金色盘龙,这代表着他们的特殊身份,龙骑兵,或者说吴王卫队。

    而这些龙骑兵的武器,也同样不再是丈八长矛,这种长矛都已经成了明军骑兵旅标配,不足以显示王爷逼格,另外这一次是持续作战,丈八长矛实际上都是空心木的,一次性使用的,杨丰这一次也不可能拉着几千支丈八长矛一块儿行动,所以这一次他为龙骑兵配备了全新的武器,逼格足够高的,而且也非常实用,非常适合他接下来作战的。

    此物属长矛类。

    但矛刃更长,基本上就跟一把加宽的短剑一样,根部还套着加粗的木锤,锤上钉满三棱钉,形成长矛与狼牙棒的混合体,加上木柄长度接近三米……

    好吧,这是马矟。

    这个逼格足够高了,也就龙骑兵全都是身高超过一米七五的标准大汉,而且都是天天牛肉之类吃着各种高强度训练折腾着,换上普通骑兵根本就玩不了这种堪称冷兵器王者的东西。

    “诸位,本王在黄河岸边等你们!”

    杨王爷拎着青龙偃月刀,骑在肩高超过两米的大象马上,很是庄严地看着永定门旁边那些部下将领说道。

    “龙骑兵,进攻!”

    紧接着他一摆青龙偃月刀吼道。

    “龙骑兵,进攻!”

    他身后一千零二十四名龙骑兵举起马矟齐声呐喊。(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 铁骑铮铮

    “龙骑兵,进攻!”

    保定城外,看着对面匆忙列阵的准噶尔骑兵,杨王爷很直接地一挥青龙偃月刀大声吼道。

    “龙骑兵,进攻!”

    在他身后一千零二十四名全身不锈钢甲胄的龙骑兵,举着他们手中造型霸气的马矟,骑着同样全套马甲的高头阿拉伯马,紧接着发出整齐的呐喊,就在同时跟随在杨王爷身后,以其为锋尖逐渐形成一个拉长的三角形,踏着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逐渐开始加快着速度,在阳光下的旷野上恍如一把巨大的银色凿子,硬生生凿向对面的准噶尔骑兵。

    “大炮瞄准那妖人,重骑向中路,轻骑向两翼,杀,佛祖保佑,杀蛮子!杀妖人!”

    策凌敦多布拔出弯刀吼道。

    他们当然也不再是纯粹的冷兵器,事实上这时候已经没有纯粹玩冷兵器的了,包括准噶尔部也配有不少大炮,当年葛尔丹驼城加大炮火枪是对付清军的主要方式,虽然杨丰的进攻太仓促,但策凌敦多布仍然以最快速度调起数十门大炮,在阵前一字排开瞄准了冲锋的明军骑兵。

    但可惜,这没什么用,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人。

    而是神!

    数十门大炮骤然间发出怒吼,实心铸铁炮弹呼啸着飞向一马当先的杨丰。

    骑着恍如怪兽般全身马甲的英国进口夏尔马,拖着青龙偃月刀逐渐飙向极速的杨丰,就像神灵般伸出左手,就在同时一片隐约的金光闪耀,除了一枚打偏的炮弹击中一名龙骑兵外,其余所有炮弹全部在他身旁如凝固在空气中一样被金光拦下,就在他冲过去的瞬间纷纷坠落向地面。

    “杀!”

    策凌敦多布一挥弯刀吼道。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等大炮完成装填了,虽然杨王爷拦炮弹的场面很震撼,但他们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整个准噶尔部精锐全葬身这万里之外,要么横下一条心杀出个黎明。

    紧接着两千重骑兵呐喊着冲出,所有重骑兵都是右手夹长矛,左手持圆盾,不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快速度,而就在同时,两翼的轻骑兵已经开始用弓箭甚至火枪攻击明军,一支支利箭嗖嗖不断地飞向目标,但可惜毫无用处,龙骑兵的全套不锈钢板甲别说是弓箭了,就是滑膛枪射出的子弹都很难击穿。

    这也就是胸甲骑兵流行的原因。

    但拿破仑的骑兵胸甲是锻铁,而杨丰的龙骑兵盔甲是硬化处理的现代高铬不锈钢,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两翼准噶尔骑兵拼命拉开他们的硬弓,不断向中间的龙骑兵射出利箭,但却丝毫无法对他们的阵型构成任何影响,而就在这时候,夹着长矛的重骑兵,以他们能够达到的极速,硬生生地和龙骑兵撞在一起。而在他们正中间是四名最勇猛的战士,这四人手中拿的不是长矛,而是专门为杨丰准备的战斧,就在撞上的瞬间,四个人手中巨大的战斧同时抡起来,呐喊着劈向杨丰头顶。

    杨王爷单手拎着青龙偃月刀很随意地向前横扫过去,在一片血肉横飞中,四名准噶尔勇士就那么只剩了下半截。

    然后以他为锋尖的巨大银色凿子如同凿进豆腐般,一下子扎进了准噶尔骑兵中间,他手中青龙偃月刀带着破空的风声如砍瓜切菜般,一刻不停地收割着准噶尔勇士的生命,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人有反抗之力。而在他身后那些紧跟着的龙骑兵们,同样凶悍地舞动他们手中马矟,劈砍,直刺,硬砸,以各种各样方式杀戮着从两翼包抄的敌人。

    这种冷兵器的王者,再加上他们那身简直坚不可摧的盔甲,成了所有准噶尔骑兵的噩梦。

    一尺多长的锻钢矛尖轻易刺穿准噶尔人的锁甲和钉铁片棉甲,然后直接刺进他们胸膛,两侧锋利的矛刃如砍刀般剁下他们的手臂剁下他们的头颅,那钉满三棱刺的木锤就像当年肆虐这片土地的金兵般,砸得他们脑浆飞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支恐怖的骑兵,在他们那恍如魔神般的统帅带领下,所有龙骑兵都变成了杀戮中的猛兽,一刻不停地血洗着脚下的土地。

    杨王爷不管身后。

    做为龙骑兵的锋尖,他的职责就是冲,就是冲开前方一切阻挡,冲敌人的阵型,直到……

    “玛的,这阵型也太薄了!”

    他突然勒住战马,很无语地看着前方说道。

    他的前方已经没有准噶尔的骑兵了,只有那些炮兵正在惊恐地推着大炮调整角度,很显然他凿穿了准噶尔骑兵的阵型,不过这不要紧,大不了再杀回去。看着对面已经准备点火的大炮,杨王爷毫不犹豫地向后一伸手,紧接着抓过了一名试图攻击他的敌人,也没看抓的是哪儿,大吼一声直接扔了过去,正砸在他对面炮兵中。就在其它大炮的怒吼声中这家伙直接冲到跟前,往下一低头手中青龙偃月刀插进一门大炮的炮架上,手上略微一用力,在那匹大象马的不满声中,这门千斤重的大炮直接被他给挑飞出去,一下子把旁边三门大炮砸成了一堆零件。

    紧接着在那些炮兵难以置信地尖叫声中,他就跟评书里枪挑铁滑车的高宠般,很是狂暴地将一门门大炮直接挑飞,然后在地上砸成一堆破碎的零件。

    “撤,撤退,撤回保定城!”

    不远处指挥的策凌敦多布终于知道清军中,对这家伙那些恍如神话的描述,其实没有任何夸大了,这样一个敌人,在野战中是无法战胜的,只能选择避其锋芒,做为准噶尔部头号大将他立刻做出了选择,毕竟保定城还有城墙和城墙上无数大炮,在失去了战马以后,他们实际上已经没有能力再进攻,现在最重要的是转入防御。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明军面前城墙什么的并没什么卵用,别说是杨丰的亲自上阵了,就是明军士兵那推着火箭轰城门的战术,清军也至今没有找出抵挡的办法,至于城墙上的大炮,那个在明军的炮火面前完全是个笑话。

    而且这时候想撤也已经晚了。

    就在同时杨丰身后的龙骑兵也全部杀了出来,他们只损失了十几个人而已,那身不锈钢盔甲太结实了,几乎免疫绝大多数冷兵器攻击,绝大多数士兵的盔甲上都沾满鲜血,当然是敌人的血。

    “走,再杀一遍!”

    杨丰亢奋地高喊着。

    “杀,杀鞑子!”

    那些龙骑兵同样亢奋地高喊着,这时候他们的脑子里面已经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杀,只有跟着王爷不停地杀,那怕受了点伤的都没有一丝的犹豫,紧接着纷纷调转马头,在杨王爷的带领下再次排列成拉长的三角阵型,如凿子般冲进了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准噶尔骑兵中间,再一次展开疯狂地杀戮。

    “进!”

    就在同时白洋淀的另一边,吕毅正在举起马刀高喊着。

    在他身旁骑兵一旅正排成一条绵延的墙壁,所有士兵手中全部端平了那标志性的丈八长矛,控制着胯下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逐渐开始加速,而在他们后方高地上,数十门大炮正在不断发出怒吼,炮弹呼啸着划破空气,在对面匆忙列阵的宁夏练军骑兵……

    呃,他们现在是步兵。

    一万宁夏练军,原本他们应该有一万多匹战马,但可惜现在他们只有不足两千骑兵,正在拼命地向着骑兵一旅发起进攻,但可惜在他们右侧,明军步兵五旅正排成绵延的战线,所有士兵都在有条不紊地完成装弹,瞄准,开火的动作。在他们不断射出的子弹还有同样不断落下炮弹火箭弹爆炸中,这支高喊着zhen主至大的口号挥舞弯刀冲锋的勇士们,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完成他们的使命,一片片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就在最后一名huimin骑兵倒下的时候,骑兵一旅开始了全速冲锋。

    “稳住,稳住,排得再密一些,zhen主至大!”

    在对面的宁夏练军中,那些捧着经书的长老们不断走动着,对着最前沿的士兵喊道,那些士兵的手中正拿着一支支长矛斜撑在地上,排着密集的队形等待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在他们后面那些火枪兵正端着火绳枪瞄准明军骑兵,一个接一个地扣动扳机,然后拼命忙碌着试图赶在明军骑兵到达前完成装填。

    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排列成密集队形的骑兵一旅士兵们,手中那些丈八长矛便带着战马冲锋的力量,凶猛地撞上了宁夏练军的第一线。

    后者手中也是长矛,但他们的长矛只是普通的,也就是两米多不到三米长,这样的战斗长矛的长度决定一切,几乎瞬间数千支丈八长矛就像刺穿薄纸一样凭借冲击的力量,刺穿了一个个huimin士兵的身体。在他们绝望地惨叫声中那些明军骑兵丢开已经没有用了的长矛,在战马撞进敌人中间开始践踏他们身体的时候,一个个拔出了自己的马刀,毫不留情地砍向最近的目标,就像砍开西瓜般砍开一颗颗头颅。(未完待续。)

第一五九章 铁骑铮铮

    “龙骑兵,进攻!”

    保定城外,看着对面匆忙列阵的准噶尔骑兵,杨王爷很直接地一挥青龙偃月刀大声吼道。

    “龙骑兵,进攻!”

    在他身后一千零二十四名全身不锈钢甲胄的龙骑兵,举着他们手中造型霸气的马矟,骑着同样全套马甲的高头阿拉伯马,紧接着发出整齐的呐喊,就在同时跟随在杨王爷身后,以其为锋尖逐渐形成一个拉长的三角形,踏着惊天动地的马蹄声逐渐开始加快着速度,在阳光下的旷野上恍如一把巨大的银色凿子,硬生生凿向对面的准噶尔骑兵。

    “大炮瞄准那妖人,重骑向中路,轻骑向两翼,杀,佛祖保佑,杀蛮子!杀妖人!”

    策凌敦多布拔出弯刀吼道。

    他们当然也不再是纯粹的冷兵器,事实上这时候已经没有纯粹玩冷兵器的了,包括准噶尔部也配有不少大炮,当年葛尔丹驼城加大炮火枪是对付清军的主要方式,虽然杨丰的进攻太仓促,但策凌敦多布仍然以最快速度调起数十门大炮,在阵前一字排开瞄准了冲锋的明军骑兵。

    但可惜,这没什么用,因为他们的对手不是人。

    而是神!

    数十门大炮骤然间发出怒吼,实心铸铁炮弹呼啸着飞向一马当先的杨丰。

    骑着恍如怪兽般全身马甲的英国进口夏尔马,拖着青龙偃月刀逐渐飙向极速的杨丰,就像神灵般伸出左手,就在同时一片隐约的金光闪耀,除了一枚打偏的炮弹击中一名龙骑兵外,其余所有炮弹全部在他身旁如凝固在空气中一样被金光拦下,就在他冲过去的瞬间纷纷坠落向地面。

    “杀!”

    策凌敦多布一挥弯刀吼道。

    这时候已经来不及等大炮完成装填了,虽然杨王爷拦炮弹的场面很震撼,但他们此时也没有别的选择了,要么整个准噶尔部精锐全葬身这万里之外,要么横下一条心杀出个黎明。

    紧接着两千重骑兵呐喊着冲出,所有重骑兵都是右手夹长矛,左手持圆盾,不断催促着胯下的战马加快速度,而就在同时,两翼的轻骑兵已经开始用弓箭甚至火枪攻击明军,一支支利箭嗖嗖不断地飞向目标,但可惜毫无用处,龙骑兵的全套不锈钢板甲别说是弓箭了,就是滑膛枪射出的子弹都很难击穿。

    这也就是胸甲骑兵流行的原因。

    但拿破仑的骑兵胸甲是锻铁,而杨丰的龙骑兵盔甲是硬化处理的现代高铬不锈钢,两者完全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两翼准噶尔骑兵拼命拉开他们的硬弓,不断向中间的龙骑兵射出利箭,但却丝毫无法对他们的阵型构成任何影响,而就在这时候,夹着长矛的重骑兵,以他们能够达到的极速,硬生生地和龙骑兵撞在一起。而在他们正中间是四名最勇猛的战士,这四人手中拿的不是长矛,而是专门为杨丰准备的战斧,就在撞上的瞬间,四个人手中巨大的战斧同时抡起来,呐喊着劈向杨丰头顶。

    杨王爷单手拎着青龙偃月刀很随意地向前横扫过去,在一片血肉横飞中,四名准噶尔勇士就那么只剩了下半截。

    然后以他为锋尖的巨大银色凿子如同凿进豆腐般,一下子扎进了准噶尔骑兵中间,他手中青龙偃月刀带着破空的风声如砍瓜切菜般,一刻不停地收割着准噶尔勇士的生命,在他面前没有任何人有反抗之力。而在他身后那些紧跟着的龙骑兵们,同样凶悍地舞动他们手中马矟,劈砍,直刺,硬砸,以各种各样方式杀戮着从两翼包抄的敌人。

    这种冷兵器的王者,再加上他们那身简直坚不可摧的盔甲,成了所有准噶尔骑兵的噩梦。

    一尺多长的锻钢矛尖轻易刺穿准噶尔人的锁甲和钉铁片棉甲,然后直接刺进他们胸膛,两侧锋利的矛刃如砍刀般剁下他们的手臂剁下他们的头颅,那钉满三棱刺的木锤就像当年肆虐这片土地的金兵般,砸得他们脑浆飞溅,没有什么能够阻挡这支恐怖的骑兵,在他们那恍如魔神般的统帅带领下,所有龙骑兵都变成了杀戮中的猛兽,一刻不停地血洗着脚下的土地。

    杨王爷不管身后。

    做为龙骑兵的锋尖,他的职责就是冲,就是冲开前方一切阻挡,冲敌人的阵型,直到……

    “玛的,这阵型也太薄了!”

    他突然勒住战马,很无语地看着前方说道。

    他的前方已经没有准噶尔的骑兵了,只有那些炮兵正在惊恐地推着大炮调整角度,很显然他凿穿了准噶尔骑兵的阵型,不过这不要紧,大不了再杀回去。看着对面已经准备点火的大炮,杨王爷毫不犹豫地向后一伸手,紧接着抓过了一名试图攻击他的敌人,也没看抓的是哪儿,大吼一声直接扔了过去,正砸在他对面炮兵中。就在其它大炮的怒吼声中这家伙直接冲到跟前,往下一低头手中青龙偃月刀插进一门大炮的炮架上,手上略微一用力,在那匹大象马的不满声中,这门千斤重的大炮直接被他给挑飞出去,一下子把旁边三门大炮砸成了一堆零件。

    紧接着在那些炮兵难以置信地尖叫声中,他就跟评书里枪挑铁滑车的高宠般,很是狂暴地将一门门大炮直接挑飞,然后在地上砸成一堆破碎的零件。

    “撤,撤退,撤回保定城!”

    不远处指挥的策凌敦多布终于知道清军中,对这家伙那些恍如神话的描述,其实没有任何夸大了,这样一个敌人,在野战中是无法战胜的,只能选择避其锋芒,做为准噶尔部头号大将他立刻做出了选择,毕竟保定城还有城墙和城墙上无数大炮,在失去了战马以后,他们实际上已经没有能力再进攻,现在最重要的是转入防御。

    当然,他并不知道在明军面前城墙什么的并没什么卵用,别说是杨丰的亲自上阵了,就是明军士兵那推着火箭轰城门的战术,清军也至今没有找出抵挡的办法,至于城墙上的大炮,那个在明军的炮火面前完全是个笑话。

    而且这时候想撤也已经晚了。

    就在同时杨丰身后的龙骑兵也全部杀了出来,他们只损失了十几个人而已,那身不锈钢盔甲太结实了,几乎免疫绝大多数冷兵器攻击,绝大多数士兵的盔甲上都沾满鲜血,当然是敌人的血。

    “走,再杀一遍!”

    杨丰亢奋地高喊着。

    “杀,杀鞑子!”

    那些龙骑兵同样亢奋地高喊着,这时候他们的脑子里面已经根本没有别的东西了,只有杀,只有跟着王爷不停地杀,那怕受了点伤的都没有一丝的犹豫,紧接着纷纷调转马头,在杨王爷的带领下再次排列成拉长的三角阵型,如凿子般冲进了已经被冲得七零八落的准噶尔骑兵中间,再一次展开疯狂地杀戮。

    “进!”

    就在同时白洋淀的另一边,吕毅正在举起马刀高喊着。

    在他身旁骑兵一旅正排成一条绵延的墙壁,所有士兵手中全部端平了那标志性的丈八长矛,控制着胯下战马,迈着整齐的步伐逐渐开始加速,而在他们后方高地上,数十门大炮正在不断发出怒吼,炮弹呼啸着划破空气,在对面匆忙列阵的宁夏练军骑兵……

    呃,他们现在是步兵。

    一万宁夏练军,原本他们应该有一万多匹战马,但可惜现在他们只有不足两千骑兵,正在拼命地向着骑兵一旅发起进攻,但可惜在他们右侧,明军步兵五旅正排成绵延的战线,所有士兵都在有条不紊地完成装弹,瞄准,开火的动作。在他们不断射出的子弹还有同样不断落下炮弹火箭弹爆炸中,这支高喊着zhen主至大的口号挥舞弯刀冲锋的勇士们,最终还是没有能够完成他们的使命,一片片倒在了冲锋的路上。

    就在最后一名huimin骑兵倒下的时候,骑兵一旅开始了全速冲锋。

    “稳住,稳住,排得再密一些,zhen主至大!”

    在对面的宁夏练军中,那些捧着经书的长老们不断走动着,对着最前沿的士兵喊道,那些士兵的手中正拿着一支支长矛斜撑在地上,排着密集的队形等待迎接即将到来的冲击,在他们后面那些火枪兵正端着火绳枪瞄准明军骑兵,一个接一个地扣动扳机,然后拼命忙碌着试图赶在明军骑兵到达前完成装填。

    但可惜,这是不可能的。

    排列成密集队形的骑兵一旅士兵们,手中那些丈八长矛便带着战马冲锋的力量,凶猛地撞上了宁夏练军的第一线。

    后者手中也是长矛,但他们的长矛只是普通的,也就是两米多不到三米长,这样的战斗长矛的长度决定一切,几乎瞬间数千支丈八长矛就像刺穿薄纸一样凭借冲击的力量,刺穿了一个个huimin士兵的身体。在他们绝望地惨叫声中那些明军骑兵丢开已经没有用了的长矛,在战马撞进敌人中间开始践踏他们身体的时候,一个个拔出了自己的马刀,毫不留情地砍向最近的目标,就像砍开西瓜般砍开一颗颗头颅。(未完待续。)

第一六零章 天命所归

    “前进!”

    明军步兵第八旅旅长陈凯多少有些激动地举着军刀吼道。

    在他身旁刚刚下马的数千步兵端着上刺刀的步枪,迈着整齐地步伐走向前方,在他们前方的战场上,杨王爷和他的龙骑兵正在凶猛地冲击着,就像一群暴怒的犀牛般,肆无忌惮地横冲直撞,准噶尔人的阵型已经被彻底冲乱,完全失去了秩序,都在惊恐慌乱地奔跑着试图重新集结,但可惜任何集结起来的都会招来杨丰和龙骑兵们的攻击。

    而这种混乱恰恰是明军步兵最喜欢的。

    在第八旅的背后,一门门大炮已经开始喷射火焰,呼啸着坠落的炮弹不断在外围混乱的准噶尔骑兵中炸开,四散飞射的弹片疯狂收割着生命,被惊了的战马和骆驼悲鸣着奔逃。

    一些勉强能控制住战马的准噶尔骑兵,则悍勇地向着明军发起了冲锋,但等待他们的是……

    “开火!”

    明军队列中那些军官纷纷举起军刀吼道。

    所有士兵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数千支步枪几乎同时喷出了炽烈的火焰,硝烟立刻弥漫了战场,数千枚子弹呼啸飞出,仓促间冲上前的少量准噶尔骑兵纷纷坠落马下,紧接着明军步兵以最快速度装填子弹,就在残余的百余名骑兵就要冲到跟前时,密密麻麻的枪声再次响起,当最后一名活着的准噶尔骑兵终于冲到明军跟前的时候,一名军官很随意地一枪结束了他的生命。

    “前进!”

    在一连串的口令声中,明军步兵踩着地上准噶尔人的尸体继续前进。

    杨王爷很满意地看着那些已经失去战斗勇气,正在惊恐地四散奔逃,然后在炮弹的爆炸和子弹的呼啸声中不断倒下的准噶尔骑兵,很显然这里已经不需要他了,步兵会解决后续的战斗,他猛然举起他的青龙偃月刀向南一指吼道:“龙骑兵,继续进攻!”

    “龙骑兵,进攻!“

    他的龙骑兵们呐喊着,纷纷换上他们的乘马,紧接着在杨王爷率领下继续向南,去寻找下一个目标,然后一个目标一个目标不停地摧毁,将敌人的内部彻底搅乱,直到穿透他们的身体,后面紧随的明军各部会解决他们剩下的工作。

    而此时白洋淀另一边,宁夏练军也已经彻底崩溃了,四千明军骑兵在这些失去了战马的骑兵中间疯狂肆虐着,一把把劈砍下去的马刀不断砍下一颗颗头颅,狂奔地战马不断撞倒一个个试图阻挡它的敌人,然后用铁蹄重重踏碎他的胸膛。同样步兵五旅也已经杀进了混乱的敌军中,那些步兵已经顾不上装子弹,端着带三棱锥刺刀的步枪,如同一支支长矛般刺穿敌人的敌人的胸膛,坚硬的枪托如同铁锤般砸碎一颗颗头颅。

    “撤退!“

    宁夏提督马进良痛苦地喊着。

    他知道败局已定。

    从那些战马病倒的时候,他就已经预料到了这个结果。

    “这是天意,天命难违!“

    他无限悲凉地自言自语。

    “注意你的信仰,这是魔鬼,这是恶魔,为了zhen主的荣光,杀,杀光这些恶魔!”

    他身旁一名长老吼道。

    骤然间一声刺耳的呼啸声响起,几乎同时一团烈焰吞噬了这名长老,紧接着天上落下半截胳膊来正打在马提督怀里,马提督忍不住哆嗦了一下,也没再管其他人,赶紧调转马头,直奔不远处的雄州城,而在他后面那些宁夏练军的残余士兵们,也纷纷跟着他们的提督大人,向着雄州城仓皇而逃,同样在他们后面,仿佛漫山遍野般的明军步骑兵们穷追不舍。

    “城门开着!”

    马提督身旁亲兵激动地喊道。

    雄州是绿营控制的,而他们两家关系并不好,此前双方经常发生磨擦,好在马进良本身在绿营混过多年,多少也有些交情,有他调和着双方倒也没闹到火并的地步,现在看来这些绿营还是很顾全大局的。

    “好,老王够兄弟!”

    看着前方敞开的雄州城门,马提督带着一丝欣慰擦了把头上的冷汗。

    但就在这时候,雄州城墙上骤然间无数道火焰喷射而出,还没等马提督明白过来,一发炮弹呼啸着掠过他头顶,瞬间撞在后面溃败的宁夏练军中,紧接着一片残肢断臂飞了起来,就在同时同样的炮弹接连不断打在溃败的宁夏练军中,那些没搞起情况的宁夏练军士兵们还拼命地朝城墙上喊呢,但可惜下一刻等来的是雨点般落下的利箭,转眼间就是一片人仰马翻。

    马提督黯然地叹了口气,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杀出去,杀出去,杀光这帮杂碎!”

    雄州城那敞开的城门后面,他那位够兄弟的王总兵,正和雄州本地一群士绅不断催促着那些绿营和团练,后者正拿着各种武器匆忙冲向城外。

    当然,他们肯定不是去为咱大清浴血奋战的。

    “我就不信了,咱们和明军一块儿杀鞑子,那杨王爷以后还好意思对咱们下手?怎么说咱们这也是为大明浴血沙场的。”

    王总兵得意地对一名土财主说道。

    紧接着一帮人开心得笑了。

    而就在同时,沿运河南下的明军第十八旅旅长冯硕,也正在望着前面青县县城开心得笑了,在那里一场大战正在进行中,只不过交战的都与明军无关,攻城的是扎萨克图汗所部数千骑兵。当然,他们的马都没有了,有战马的都向南逃往沧州去了,这些没有战马的因为徒步后撤,注定跑不过运河乘船而下的明军,所以很聪明地选择躲进青县固守,但可惜青县的绿营和团练拒绝让他们进城,暴怒的扎萨克图部勇士们只能选择强攻。

    “旅长,咱们怎么办?”

    他身旁军官问道。

    在他身后一个旅的明军都已经登岸,正和他们的旅长一样悠闲地欣赏着战斗场面。

    “看他们了!”

    冯硕笑看着城头说道。

    他话音刚落,青县城头就已经打出了匆忙赶制的龙抱日月旗。

    “传令,进攻!”

    冯硕满意地说道。

    事实上这片战场第一线除了保定之外,其他所有城市的绿营和团练都做出了相同的选择,都到这一步了,胜负还有什么悬念?从那些战马全部病倒开始,绿营和团练们就已经知道该怎么做了,好端端地为什么突然就爆发瘟疫了?而且还是在这些鞑子们马上就要开始进攻的时候!那肯定是杨王爷出手了,天上的神仙出手了,人家杨王爷是什么人?那是仙人下凡,人家想要请天上的瘟神帮个忙那还不是一句话而已。特么这边都能找神仙来帮忙了,那也就是老天爷在后面给撑腰呢,老天爷在罩着杨王爷呢,跟杨王爷对抗那就是跟老天爷对抗。

    呃,这年头儿可没人讲什么人定胜天,人家讲究的是天命所归,既然杨王爷是天命所归,那当然要顺应天意了。

    反正康麻子引外族入关祸害百姓,实际上就已经属于自绝于人民了,哪怕就是那些士绅也无法容忍这一点,如果康麻子势强他们当然就忍气吞声了,可现在这种情况下,以这些家伙的禀性,要他们不落井下石那也同样是不可能的,反正也没得选择,既然如此就干脆像当年拿老朱家人头献媚于鞑子一样,拿康麻子家的人头献媚于新主吧!

    天命所归,谁敢有违!

    除了保定因为有胤祉的一万旗军控制之外,其它徐水,容城,安州,雄州,任丘,文安,大城,青县守军,无不以最快速度竖起大明旗帜,把辫子割了往城外一扔,然后调转炮口对准了鞑子们。而这些地方是战区最前沿第一道防线,这条线后面的鞑子们因为战马突然病倒,绝大多数都正在徒步北上增援,但北线明军摧枯拉朽般的进攻,和这些城市守军的纷纷倒戈,让二线正在北上增援的鞑子各部一下子倒霉了。

    “龙骑兵,进攻!”

    祁州北一处小村庄外,杨王爷亢奋地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吼道。

    “龙骑兵,进攻!”

    他手下那些换乘战马的龙骑兵同样亢奋地吼道。

    在他们前方是土谢图汗所部两千骑兵的营地,此时刚刚接到要他们北上增援保定的命令,正一片混乱地搜罗还能动的战马和骆驼,甚至还有人在为争夺这些坐骑而抡起了拳头,毕竟他们这两千人,能够找到的能动的战马和骆驼还不到三百匹,那都是靠战马过日子的,谁也不愿意改行当步兵。

    蓦然间所有吵嚷全部停止了。

    所有土谢图部的骑兵都愕然地望着他们北方,在夕阳的血红色光辉下,一片血红色的身影出现了,伴随着的是恍如雷鸣般的马蹄声,而在这片血红色的身影正中是一匹巨大的战马,它太大了,大得不可思议,大得恍如传说中的神骏,而在这匹巨大的战马上,是一个同样高大的身影傲然而立。

    那匹巨大的战马长嘶一声突然立起,马上的人一挥右手青龙偃月刀断喝一声:

    “杀!”(未完待续。)

第一六一章 大汗与阿哥的悲剧

    保定,拱极门。

    “跑!‘

    护城河对岸,一名明军军官大吼道。

    然后他和四名士兵以最快向两侧狂奔,紧接着各自一头扑进路边的土坑里,几乎就在同时,他们身后正对城门的火箭发射车上一道炽烈的火焰喷出,瞬间撞进了城门洞里,随着一声天崩地裂般的爆炸声,拱极门的城门洞变成了炮管,无数碎砖伴着火焰像散弹般喷射而出。

    当硝烟和尘埃散去。

    “杀!“

    看着已经消失了的城门,陈凯毫不犹豫地军刀一指吼道。

    在他身旁,数千明军端着上刺刀的步枪,呐喊着冲向了枯水季节的护城河,趟着齐胸的河水迅速冲过去,紧接着涌入拱极门的城门洞,此时他们对面少数旗军正在举着燧发枪开火,正在冲锋的明军中不断有人倒下,但这并没什么卵用,气势如虹的明军照样冲了进去,紧接着挺着长矛一样的步枪和旗军混战在一起。

    而在他们后面,无数明军正源源不断涌入。

    保定城被攻破。

    “快,快让开!“

    总督府的大门前,胤祉和周培公惊恐地上马,在他们前面那些手下亲兵喊叫着,不断用长矛砸开前面混乱的士兵们,护着三阿哥和总督大人向西而逃。此时没有别的办法了,去哪儿肯定都是逃不出杨丰的魔爪,这两个家伙很清楚明军的狂暴凶残,唯一的生路就是向西赶紧钻进太行山出倒马关奔太原,这场大败之后中原是没什么指望了,也就是山西还能有道太行山挡着多撑一下。

    两人甚至连自己家人都顾不上,可以说抛弃一切地在保定混乱的街道上拼命纵马狂奔,直奔城西的瞻岳门。

    近了,近了,眼看着瞻岳门就在前方,甚至城墙上都没有任何炮火的痕迹,很显然明军并没有进攻这边,胤祉和周培公忍不住互相看了一眼,三阿哥甚至脸上露出一片灿烂的笑容,几乎就在同时,突然间砰得一声枪响,他座下战马悲鸣一声栽倒,倒霉的三阿哥直接飞出去狠狠砸在坚硬的街道上,紧接着一道黑影落了下来,那周总督也以相同的姿势砸在他身旁。

    街道右侧的房屋内瞬间枪声大作。

    端着线膛枪的明军,和端着滑膛枪的反正绿营士兵,站在那些店铺门前,窗口,瞄准了胤祉手下的亲兵扣动扳机,子弹的呼啸声中整个街道上立刻死尸枕籍,而就在不远处一家酒店的二楼上,原本守卫瞻岳门的绿营总兵正陪着笑脸坐在一名明军营长身旁,一块儿欣赏着下面的美景。

    好吧,这座城门已经失守了。

    守卫这里的绿营,在明军发起进攻前实际上就已经和明军有暗中往来,也得到了杨王爷既往不咎的承诺,既然如此那当然要赶紧倒戈了。

    可怜当三阿哥和周培公昏头昏脑地带着一脸血,被从地上拖起来的时候,只能用悲愤的目光看着那总兵了,而后者则站在明军营长面前,指着他俩满脸堆笑地说道:“李营长,这就是鞑子狗皇帝的孽种,三阿哥,刚刚被封了郡王的胤祉,那个是死不悔改的老汉奸,直隶总督,刚刚被封了一等侯的周培公。”

    “不错,算你大功一件!”

    那营长满意地说道。

    “快得,还不赶紧伺候着三阿哥和侯爷!”

    紧接着他对手下士兵喊道。

    十几个明军士兵立刻围上前,拿绳子把胤祉和周培公捆绑结实,就像抬着待宰的肥猪般,拿根杠子一穿,抬着跟在大队人马后面直奔总督府,至于以后是剐还是铡那就看杨王爷的偏好了。

    而就在同时,准噶尔汗策旺阿拉布坦正率领一千多骑兵冲出迎熏门。

    这位原本历史上和他叔叔葛尔丹一样,将西北甚至藏区祸害得鸡犬不宁的准噶尔大汗,现在就跟丧家犬一样,只想着以最快速度向南跑,尽量离后面的明军远一些。他的头号大将策凌敦多布已经在之前战斗中,被明军炮弹炸得尸骨无存,准噶尔部最精锐的重骑兵,也已经被那杨妖人的龙骑兵斩杀殆尽,剩下的要么分散各地因为没有马匹无法尽快赶来,要么同样只能迈着两条小短腿被明军追上,被刺刀钉死在地上。

    而他除了跑还能怎么办?

    好在只要逃出明军包围圈,逃离这可怕的中原,逃回遥远的伊犁,用不了多久他就又能够重新拉起一支强大的铁骑,他还是天山南北的主宰。

    “快,都快点!”

    大汗陛下急切地喊着。

    他手下一千或骑战马或骑骆驼的骑兵拼命加速,在他们身后保定城内硝烟弥漫,喊杀声隐约可辨。

    好在这一切都在远去了。

    蓦然间策旺阿拉布坦就看见自己脚下火光闪耀,还没等他反应过来,恍如天崩地裂的巨响在耳畔炸开,紧接着就感觉自己和胯下战马同时飞了起来,就在飞起的瞬间他失去了知觉。等这位大汗陛下再次睁开眼的时候,看到是自己部下精锐骑兵尸横遍野的场景,而他刚刚走过的道路上遍布大大小小的土坑,就仿佛康麻子的那张脸,而那些躺在地上哀嚎的战马绝大多数都断了腿。

    而在这些哀嚎的战马和遍地的准噶尔骑兵尸体中,那些端着上刺刀步枪的明军士兵,正在熟练地搜索着,不断拿刺刀钉在还没死的准噶尔骑兵胸前。

    好吧,他们刚才进雷区了。

    保定南部只有明军一个营赶过来拦截,那些士兵担心兵力不足挡不住骑兵的冲击,所以干脆就在路上埋了几百颗地雷。

    毫无防备的策旺阿拉布坦带着部下一千骑兵就那么直接闯进了雷区,紧接着在数百颗地雷的爆炸中一片支离破碎,就在同时埋伏在两侧散兵坑里的明军士兵立刻开火,剩下的骑兵根本没来得及列阵就被打得人仰马翻,紧接着又被隐藏不远处密林中的七斤半炮一顿狂轰,最终落荒而逃的骑兵还不到三分之一,他们逃走后明军立刻冲出来清理战场了。

    或者说给受伤的准噶尔骑兵补刀了。

    伤兵什么的是不会留下的,如果是没有受伤投降的,这个倒是可以接受,毕竟杨王爷有一堆开矿修路的工程需要这种免费的劳工,但受了伤的,对他就没有任何价值了,给他们治伤的投资,还不如从南洋买一个廉价的棕奴呢,虽然棕奴比较懒散,但那只是鞭子够不够狠的问题。

    两眼冒火的策旺阿拉布坦就这样看着敌人尽情杀戮自己的部下,这时候他才感觉到两腿上剧痛传来。

    他一低头正看见两条腿位置一片鲜血淋漓,他下意识地惨叫一声,不远处一名正在搜索的明军士兵立刻转过头,紧接着迅速向着他跑了过来。

    大汗陛下惊恐地想要爬起来,他不断抬腿试图蹬着地面,但每一次都毫无效果,然后他还是一次次努力着,但总是也站不起来,那名明军士兵已经到了他跟前,但手中刺刀却没有扎下去,而是饶有兴趣地站在那里,看着就像一条虫子般蠕动的策旺阿拉布坦。

    他的两条腿都已经没了。

    准噶尔汗陛下并非没有看到,他只是视而不见而已,或者说他眼睛看见了,但他的脑子拒绝接受这个信息,曾经驰骋草原的雄鹰,曾经让天山南北乃至哈萨克人都匍匐脚下的准噶尔大汗怎么可能没有了双腿,然后他的大脑固执地告诉他,他的身体依然完好无损,于是他就继续不断地努力着,不断徒劳地重复着站起来的动作。

    越看越多的明军士兵被吸引过来,围在他四周好奇地看着这只蠕动的虫子,很显然他们不明白,这家伙的腿明明都已经断了,可他为什么还仿佛不知道一样?

    “都看什么!”

    刚刚用马刀割断一名准噶尔伤兵颈部动脉的营长吼道。

    然后他推开两名士兵,看着策旺阿拉布坦的服饰立刻惊叫了一声,很显然他是识货的。

    此时的祁州城外。

    一场混战已经接近尾声。

    逃到这里的五百多土谢图汗部骑兵,被祁州城的绿营同样拒之门外,然后被杨王爷率领的龙骑兵追上,这些走投无路的草原勇士们,只好硬着头皮冲上去决战了,然后他们被砍瓜切菜般剁翻了。

    杨王爷挥刀将面前最后一名土谢图汗部骑兵,直接连人带马斩为两半。

    “列阵!”

    他举起滴血的青龙偃月刀吼道。

    在他身后那些挥舞着马矟的龙骑兵们,纷纷将他们面前最后一名敌人挑落马下,然后以最快速度在他身后列阵,这些龙骑兵在经过了一连串厮杀之后,都已经几乎完全变成了血人,那银色的盔甲都早已经被鲜血染红,虽然还剩下九百多人,但这九百多人列阵后展现出的气势,却丝毫不弱于千军万马。

    而在他们面前是紧闭的祁州城。

    “我,杨丰,谁敢与我为敌!”

    骑着巨大的战马,杨王爷单手举刀跃马而立,指着城楼上那些还在举棋不定的守军吼道。(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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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星现,大清乱。 一七零零的春天,一颗妖星落我大清。 康熙爷的盛世,没了……” 某潮湿的地下室里,一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用颤抖的手在纸上写下满腔悲愤。大清之祸害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大清之祸害,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大清之祸害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