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土人屠夫全杀光
这时候,也算得上身经百战的鞠义瞬间大脑当机。
他不是没杀过人,事实上到目前为止,死在他手上的胡人蛮人夷人,都差不多四位数。
大帅的那一剑实在震撼,没有剑光,貌似就是慢条斯理的一剑。
四周围着的蛮人首领和贵族,根本就没有时间反应,提起最大的功力自保。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一剑过处,围在大帅身边的十二个人,鞠义的算术不差,至少人数肯定能计算清楚。
这些人再也没有一个人身体是完全的,都丢掉了持剑的手臂,有的是左手有的是右手。
或许正是因为今天的观战,让历史上以性格桀骜不驯离世的鞠义,终其一生没有二心,即便在最困难的情况下,毫不犹豫忠于赵云。
后面的土人根本就没看清楚,前面突然传来了刀剑落地的声音,什么鬼?
“你们所有人都该死!”赵云没有刻意运功,声音传遍了整个高凉城:“普通的汉人有何错?今天,本帅就用你们的头颅,让蛮人知道,伤我汉人者杀无赦;杀我汉人者灭族!”
鞠义没想到,自己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想哭,他举手高呼:“伤我汉人者杀无赦;杀我汉人者灭族!”
已经进城的先登营士卒也没闲着,他们没有大帅那么高的武功,那就在外围开始杀戮。
只不过城里的目光都在城边大帅那里,哪怕他们是一刀一个,也没人注意到。
此刻,他们先是听到了大帅的宣言,自己的主官也在重复。
顿时,高凉城内外所有先登营士卒像是有默契,齐声高喊:“伤我汉人者杀无赦;杀我汉人者灭族!”
最倒霉的要数正在攀爬的士卒们,群情激愤之下,也举手高呼起来。
但是他们几个没想到自己身在半空,光凭双脚且是卒不及防之下,如何能稳住身形?
十多个人不约而同掉进护城河,伤倒是没伤着,入水的时候水的撞击,让他们觉得心肺都快被拍碎了,日后成为同袍的笑料。
赵云手下根本就没有停顿,紧接着第二剑又出,不过这次不是手,而是他们的双腿。
马上第三剑又挥了过去,这一次,每个人的气海全被破坏。
没错,他在虐杀,也不知道这些人血流过多,能不能撑到被杀死的那一刻。
“你们的性命,本帅不取!”赵云声音低沉:“那些被你们杀死的汉人冤魂,你们还没走远吧?一定要看看这批屠夫是如何被杀的。”
他迅速下命令:“先登营的兄弟们,快速解决眼前的战斗,马上把被奴役的汉人同胞解放。所有眼前这些人,杀死他们的应该就是这些受苦的同胞!”
“大帅,是所有的土人全部杀死吗?”鞠义声音颤抖。
“成人一个不留,只留下妇孺!”赵云斩钉截铁:“今后本帅要给南征军里一条规定,所有这样的人,后代世代为奴,直至灭种!”
说着,他缓步走向外围,速度更快,倒下一地呻吟的土人。
马上又是第三批、第四批,所有观战的,没有任何人跑掉。
有几个聪明试图逃脱,发现不对的时候准备脱离现场。
他们不知道要逃到哪儿去,反正眼前人间地狱一般的地方,血味扑鼻,是打死也不想呆。
胆小的土人都吓得尿了裤子,平时那么威风的族人,在那个看起来身形并不如何伟岸的年轻人面前,没有反抗的力量。
可惜,先登营的兄弟又不是死人,他们除了一些人跑到高门大户院子里,其余的人守在外围,就是等着这些漏网之鱼的。
不要说普通的士卒,就是鞠义本人,也觉得又是兴奋又是累。
他在不停挥刀,不停杀戮。
作为先登营的主官,他就是为了把今晚的战果最大化,不能让高凉城有任何一个人逃脱。
大帅的规定,自然会坚定不移地执行。他没忘记自己的职责,看着城下那些倒霉的家伙,现在都还晕着没有力气爬上城头,也没有时间去管他们。
高凉城只有三座城门,每一座面前留下二十人守着。
余下的兵卒,伍为单位,满城捕杀手上拿着武器的土人士卒。
有品有级的土人,自然起先和他们的强者一起,无论是去看热闹还是围杀大帅,此刻,那些人再也爬不起来。
一个个高门大户被打开,不少土人被杀死的时候都宛如在梦中。
土人不事生产,他们的财富都来源于抢夺汉人的。
或许在开初的时候,还有土人向汉人学习。可在同族的激励下,你要不杀汉人,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僚人或者黎人。
再说了,做生意需要成本和时间慢慢积累,杀劫抢夺汉人速度多快?转眼之间,汉人的财产全部都是自己的。
久而久之,高凉城每一个看上去气派的房屋,里面都有着汉人的血和骨头。
重生以后,赵云第一次落泪是从颍川出发,见到当地人吃人。
这一次,看到人形骨立的同胞,再也忍不住哭了,只恨自己生得太晚。
汉人不管男女,身上带着沉重的木枷,睡着的时候也不可能解下。
高凉本地不出产铁,不然就应该是铁链子锁着了。
先登营的士卒,没有一个不落泪的,他们哭着用手中的武器把同胞身上的木枷除掉。
不少人因为戴的时间太长,戴着木枷的地方,留下深深的印记。
本来,赵云还准备把所有的待宰土著交给受虐的汉人来杀,看他们的样子,连举起武器的力气都没有。
也不知道,这些人平日里如何能戴着沉重的木枷来干活的,想必没有任何土人会让生病没有能力劳动的汉人活着。
成年的汉人,男人生殖器早就被割掉,就下半身穿着如同裤衩一般的东西,这些人,身上发出一股恶臭,也不知道有多久没洗澡了。
女性自然是成为土人泄欲的工具,常年的虐待,让她们眼神无光,眼珠都不会动。
每一个汉人的眼里都含着眼泪,解救的,被解救的。
被奴役的汉人从没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活着被解救出来。
城里的杀戮,持续了三天,活着的汉人,他们指控的每一个土人,都会被直接杀掉。
没有审判,没有理由,当初他们在把刀子举向汉人的时候,从来也不曾给别人机会。
赵云一直很奇怪,为何高凉县城居然出现了这么多数量的武者,鞠义还是审问了一些土人,终于得到了答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杀伤兵纨绔猖狂
赵云的眉毛拧成川字,没想到兜兜转转,最后结果太意外了,
乌浒蛮这些年越发猖狂,其主导的,大都是高凉一带的黎人和僚人,其余的分支当然不可能不参加,毕竟赶跑汉人,他们就是这片土地上的主人。
然而,黎人和僚人,他们也修习导引术,并不是本地人会的。
据说几十年还是百年以前,有他们的先祖到了朱崖洲,在一座大山里得到了神仙的传承。
神仙之类,赵云自然知道是无稽之谈,肯定有高手,而且是不弱于自己的高手,凭着神念就能把导引术烙印在别人的脑海里,教导其修炼。
看来当年汉军从朱崖洲撤离,必然有很深的理由,而不是史书上冠冕堂皇的原因。
好在赵云和他领导下的南征军,并没有贪功冒进,在已经占领的土地上仔细耕耘,以图把所有的地方变成自己的地盘。
前世的赵子龙没有商业经验,但经常在网上溜达,尽管还比不上那些天天开车的老司机们,理论知识还是挺丰富的。
现如今,假如把南征大军当做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话,总裁就是最上面的赵云。
所有的兵士,他们就是集团的股东,每一个人都能从中获利。
只有士卒成为土地的主人,守护的时候更加拼命。
身后就是他们的家园、家人,所有生活贫困的兵士,家人早就接了过来,在交州拥有土地,从今后,为了交州,为了自己的利益,必然会坚定不移地跟着主帅往前走。
我们不说人心贪婪,事实上没有任何人会满足的,或许这就是人类社会不断前进的源头和动力。
只要兵士们跟着赵云尝到了甜头,这些都是他们用自己手中的刀枪换取的,就会想拥有更多的土地,更好的房子,更漂亮的女人,那就跟着不停战斗。
朱崖洲又如何?我赵家本身就来了四位大宗师强者,专门是准备应对三苗的。
三苗结束以后,毫不犹豫向朱崖洲开拨,到时候宋钟应该也突破了大宗师,五位大宗师强者,还不相信干不过小岛上的土著。
交州战争节节胜利,几乎每时每刻关注着这里的人都会收到最新的消息,从最初的罐头到如今的各项产品。
想不到年纪轻轻的赵云到交州才多少日子?又给赵家带来了滚滚财源。
当然,这些钱财都是赵云自己的,与赵家没有关系,但是不管是他自己还是家族,没有任何人说出去。
祖地的人,做出的决定,赵家上下没有一个人会去反对。
前年的海运,很多家族没有赶上好时机。
那也没办法,海运只能拥有船只的人才能做。和赵家不亲善的家族,人家为何要带你玩儿?只有想办法和赵家和赵云搭上关系。
不要说真定赵家,颍川荀家、陈留蔡家,哪一家不是门庭若市?
不知不觉间,围绕着赵家形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这些人之间互相合作互相竞争,对外肯定是一致的,后来的人想要一起玩,那就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无论怎么说,近水楼台先得月,桂阳、会稽这两个郡挨着最近,像豫章郡的人就有些懵逼了,只有少数山口能通行,早就被交州人破坏殆尽。
资本的原动力,在这一刻得到深刻的体现,桂阳到南海,豫章到南海,会稽到南海,所有的官道都在商家的指导下修了起来。
不说其他的,光是这条路,就会让他们赚得钵满盆满。
每一天从全国各地涌入到交州的人不计其数,他们有的做生意,把本地的东西运到家乡,把中原的产品送到本地。
有些头脑灵活的人,干脆就在本地建起了作坊。
一些对技术要求不高的产业,如雨后春笋一般,到处都是。
可能最后悔的就是袁家及其附属的家族,他们自绝于交州,零陵郡到苍梧郡的官道,现在都还没有修好。
而且零陵的商家还在担心,自己和交州做生意,会不会引起袁家的反感。
毕竟在世人眼中,汝南袁家是一个庞然大物,不少地方只知道袁家而不知天子都很正常。
总之,各地原本无所事事的官员们忙碌起来,人多了事情也就多了。
当然,官府的仓库日益充盈起来,这些中原人是不清楚的。
就以董重为例,他是太后的侄子不假,董承还在南征军中混吃等死熬资历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中宿县令上走马上任。
现如今,不要说中原的县令,就是一郡太守给他都得考虑下,成为赵云的忠实粉丝。
连带着其姑姑董太后对赵云的印象都非常好,大量的董家人进入到交州。
然而,今天的董重神情并不好,董家人问起,他瓮声瓮气地回答:“那一批人来历不小,千万别去惹!”
能让太后的侄子中宿县令董重都惹不起的人,天下不是很多,却也不少。
这些人根本就没在南海多做停留,因为他们很清楚,如今的南征军到了郁林,后勤都移到了苍梧境内郁水南岸。
没办法,荀彧发现,西面的军队如今哪怕是刚刚占据郁林,勉强能够做到自结自足。
而南面的合浦郡这边,戏志才的军队简直是无底洞,汉军自己需要吃饭,刚刚占领下来的临允、高凉、朱卢,都需要后勤接济。
袁家不止有袁绍袁术等人,不少支系直系的嫡子们,眼看着在仕途上也找不到啥机会,转而进军商贾。
他们纠集了一大批的京城权贵,浩浩荡荡从雒阳出发,一路上唯恐别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隔一段距离就是各家族的旗帜。
想想看,董重看到都只有忍气吞声。
此刻,那支队伍过了猛陵,他们不清楚南征军主帅赵云在何方,但这些人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只有镇南将军才能招待自己等人。
“少爷,前面有老百姓不让过!”这时,领头的队伍中,一辆马车不得不停了下来。
“为何?是子龙将军亲自来迎接吗?”这纨绔还知道,在交州只有赵云才是老大。
“不是的,公子,一个断了一只手的小子把我们拦住了!”那下人有些愤怒:“说到郁林的官道紧张在建,过一段时间才允许同行。”
公子怒了,自己何等身份,岂能和一般人一样?自家打头阵,肯定就是让别家看看自家实力。更是让袁家的人也看看,天下不只有袁家。
“那你告诉了他我们是什么人吗?”公子脸上阴沉。
“人家说了,什么张家李家算个屁,不让过就是不让过!”下人其实没有添油加醋。
“辱我家族,杀之!”公子轻飘飘说道:“到时候我亲自和赵子龙讲!”
得到了自家公子的指示,下人带着家族部曲,上去没有二话,直接把当地的亭长杀掉。
正在干活的老百姓惊呆了。
这个家族的人还不知道自己闯了祸,打着马从毛坯路上扬长而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荀文若临阵不慌
此地是猛陵的地界,新来的县令听到了那批权贵的消息,害怕了。
他不管手头有多忙,亲自跑到了荀彧的后军所在地。
“荀大人,下官遇到了这件事情,也是没有办法。”县令到了根本就不管不顾开始诉苦:“我这个县令,家里花了太多的人情和金钱才得到位置的,不想马上得罪雒阳的人。”
荀彧尽管比他年轻,大世家从小培养出来的沉稳,只是惊愕了片刻,才缓缓说道:“张大人不用着急,无论任何事情,只要发生了,我们就想办法去解决。”
这位张县令当下也有些渴了,结果连桌子上那杯茶都抓过去喝掉。
荀彧频频皱眉,发现对方喝了自己的茶根本就不注意自己的情绪,在那里愤愤不平的说着。
“荀大人,你给评评理。”临了,张县令来一句:“我可听说赵将军讲过只要一天是他的兵,一辈子他都要管的。但是这些老百姓非得找我。”
“我有啥办法?家族就是看到张万山那蠢材在交州吃亏了,才不得不让我过来的。反正我们家和他那一支人,从记事起就一直对立。”
文官和武官完全是两码事,文官的话,你必须要有一个孝廉出身,然后在朝中的关系过硬,否则即便你才名惊天下都没用。
儒家其实有些东西赵云都相当吐槽,他们的政治主张,必须要通过入仕才能得到统治集团的亲睐得以实施,进入官场后,又少了许多时间治学。
其实在这个年代,不管是杨赐还是荀爽甚至蔡邕,他们的名字比起终身不出仕的大儒要响亮,真正在儒学这个圈子里大家尊敬的还是清流。
譬如水镜先生,一辈子从来没有涉足官场,一样做到了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的地步。
另一位大大有名的人物,则是郑玄,师从第五元先、马融,两位名师尽管在名气上相当大,可郑玄的学术水平完全超出了他们。
还有一位则是胡昭胡孔明,其他的人就不说了,其弟子司马懿把司马家带到了巅峰。
赵云的两位岳父,荀爽被称为“荀氏八龙、慈明无双”,结果后来也没啥成就。
另一位蔡邕,倒是个实诚人,就是因为他的实诚,一辈子也做不到高官,反倒在学术上比荀爽的成就要高不少,其飞白体更是一时之选。
相对起来,武官则没有那么多的讲究,只要你能打仗能出谋划策就行。
因此,即便级别上相差很多,一个县令就可以在称号将军面前装装X,除非是赵云这种四镇将军面前,可不敢得瑟。
京城的组合太强大了啊,荀彧觉得有些头疼。
他很感谢自己的妹夫,并没有直接丢到军营整天讨论啥计策什么的。
不光是自己,还有四哥做的事情,都是与民生有关的。
可以说,今后哥俩在南征军里打好基础,任何地方做官都可以驾轻就熟。
颍川张家本来不入流,出了一个张让,一下子就高大上起来,至少他们自己是如此认为的,再加上袁家在内。
然而,荀彧也是豁出去了,南征军的将士们打生打死,要在交州出了事儿,别说不处理好今后自己在南征军里的影响大跌,就是妹夫赵云也要丢分,别人认为他在撒谎。
说起来,荀彧真还比张县令好处理,一个地方官,面对着一群纨绔,人家家世把你压得死死的。即便你今天赢了,明天家族倒霉自己丢官都有可能。
伤残军士要是属于南征军序列的,这些地方上的亭长之类,惹毛了不鸟地方官员,直接找到南征军诉苦去。
只要南征军还在交州一日,不管是地方还是外地的过江龙,就不得不认真处理。
“派一队人,迅速捉拿杀人凶手!”荀彧只是愣了片刻,就给出了自己的办法。
要说交州的官道真还不好,被杀的伤兵亭长并没有说错,正在修建的道路,甚至比不上羊肠小道。
有些地方坑坑洼洼,京城来的大爷们傻眼了,这才知道人家一个残废兵不让他们过根本就不是在自己等人面前充大什么的。
众人商量了一番,得,打马往回走吧。奶奶的,可不能留在交州了,还是雒阳好。
做生意的话留下一个管家就成,自己等人过来是谈大生意的,下人没资格面对镇南将军。
亭长尸骨未寒,百姓人心惶惶,假如连自己的亭长都能随意被别人打杀,那和以前的生活还有什么两样?自己这些人不也可以被人随时杀掉么?
此时,荀彧派的兵到了,队率看到旧日袍泽躺在地上的尸体,死不瞑目,是乱刀砍死的,身上很多伤口,根本就不像战场上一刀致命那种,身下留了好多血早已干涸。
“来一个人!”队率冲着连活都没干的农民招招手:“带我们去找杀人凶手。”
“大人!”老百姓眼神躲闪,终于有一个老人站出来:“你是要为亭长大人报仇吗?”
“当然,”队率杀气腾腾:“在交州,不管是你们还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是保护对象。”
嗯?还包括了我们?!
农民们脸上有些迟疑,老农抱着视死如归的神情:“大人,我们亭长是好人,千万不能让他白死,他家的孩子才三岁,刚从老家过来的。”
他家以前赤贫,是南征军让他过上了好日子。
“放心吧,谁都不能在交州随意杀人,谁敢杀谁就死!”队率一脸冷酷。
京城的车队豪华,先前有亭长被杀死的消息早就一直哄传,一路上根本就没百姓理他们。
当他们歇息了片刻后队变前队的时候,南征军后勤派的人到了:“谁刚才杀人了?”
队率带了五十骑,居高临下地看着五十多辆马车上的人沉声问道:“赶紧站出来,我们好回去交差!”
“喂,你们让开!”五十骑的人马杵在那里,即便他们没有上阵杀过人,平日里都在训练,第一辆的马车夫声音有些打颤,硬着头皮:“我们会和赵大帅讲的。”
“下一箭射你的人!”队率一箭之下,拉车的马倒落尘埃,在地面嘶鸣两声死了。
得得得!一个个把消息往后川,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其实根本就不能怪人家南征军,当初别人和你们说理,你们要杀人。如今别人出动武力,你们又想讲理了。
不多一会儿,那个下命令的下人和参与过杀人的,都被南征军后军带走。(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爱羊羊羊爱我
看到眼前的身影,荀彧和张戒一声不吭,确实想不到,赵云身为镇南将军,还每天锻炼身体,一丝不苟。
赵云当然已知道两人的到来,故意晾着。
张让如今在朝中权势滔天,据说趁机在接手大长秋的一些事务,估计会遭到其他宦官的反扑,最后应该是个和解之局,毕竟宦官集团可不想内讧让士子集团渔翁得利。
张家水涨船高,达到了原本历史上没有过的高度。
至少赵云不管在三国演义和三国志里,都没听说过此人。
他最后锻炼了下肌肉,右手在地上做了一百个俯卧撑,又换成左手,没想到只能做到七十个已经是极限。
既然大帅没搭理,旁边的樊猛和典韦、周仓也装作没感应到三人一般,邯郸学步。
赵云的肌肉在朝阳下显得闪闪发光,连汗珠都显得生动起来。
最后,他使劲一鼓腮帮,一口白气喷了出去,差不多喷了一分多钟,才觉得浊气排空。
赵云拿起搭在树枝上挂着的毛巾擦擦身子,装作才看见的样子:“五哥,先坐,我去洗漱。”
荀彧不是第一次来,张戒进去好奇地到处打量。
以前他一直很低调,就是怕有人利用自己等人来对付叔父张让。
张家在颍川曾经不起眼,现在京城和颍川,最高的建筑物,最豪华的府邸,没有之一,要数他们张家。
让张戒大吃一惊,赵云的院子在外面看起来身份沉稳大气,到里面根本就没有啥摆设,就是简单的桌椅茶几板凳。
下人手脚麻利地摆好了茶具,泡上茶,整个过程中一直低着头。
“荀兄,赵将军府里面难不成没用女的?”张戒自忖和对方是老乡,又是自家下人被抓,当然不得不亲自到军营,却被带到这里,还是觉得倍儿有面儿。
“后院用女的,前院用男的。”荀彧有些腻歪,他不想和此人攀交情。
只不过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人是抓了,张戒亲自上门,他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或许在荀爽没有出仕以前,荀家人可以保持清流的清高。如今身在官场,设若自己真要按照南征军的规矩办,一刀直接咔嚓掉,会不会对叔父有影响。
“昨晚五哥你在山下住的吧?”赵云的动作很快,不到一刻钟就出来了。
“对,住宿条件相当好。”荀彧点点头:“曾住过一些驿站,从没如此好的地方。”
“嗯,这位就是张公子?”赵云看到他要说话,自顾接口:“雒阳时,你堂兄张奉兄长曾来拜访过我,我伯父和你们家侯爷身为同僚,关系要好。”
“张公子,你此事太过了。南征军上下都看着我呢,设若此事处置不公,从今后南征军军心涣散,战斗力下降,不管家伯父、张侯和皇上都不愿意看到。”
张戒见自己两人在小校场外站了那么久,差不多半个时辰,赵云都不发一言,还以为他性格木讷,不善言辞呢。
谁知这一开口,直接就把事情定性,自己没有了余地。
张戒面色灰白,他有一些才能,尽管不能算什么大才。
对方一口一个张奉兄长,称呼自己为张公子,很显然,因为此事和自家有了隔阂。
从叔父张让日理万机,根本就不清楚自己要来交州的事情,想必即便知道也乐见其成。毕竟朝中张让的压力太大,需要赵忠站出来一起抵挡。
只要自己在交州和赵云把好关系,传到雒阳,张让和赵忠这对组合应该可以重新散发出曾经的光芒,让明里暗中的敌人不敢直视。
他心里咯噔一下,搞砸了。
“赵将军,没有缓和的余地了吗?”张戒眼里露出灰色的眼光。
“不可能!”赵云斩钉截铁:“动手的全部斩首,张家和所有来的家族退出交州!”
啊?连自己等人都要退让?张戒嘴巴张了张,却根本啥都说不出来。
毕竟人家占着大义名分,适才连皇帝都搬出来了。
“子龙,”荀彧这时候唱起了红脸:“张家和我荀家同为桑梓,可否宽容一点?”
张戒闻言,大吃一惊,想不到一路上对自己不冷不热的荀彧会帮自己说话,心里十分感动,还是老乡好哇。同时十分紧张,盯着那嘴角上留着短短髭须的青年。
赵云没有立刻说话,他很佩服五舅哥,并不怪罪把人领到自己这里来。
毕竟荀爽再次出山,位置并不高,到九卿之位都还有一步。自家岳父本身就是一个心高气傲之人,他可不像蔡邕那般无欲无求!
想要更进一步,当然不会去捧张让的臭脚,至少不能明面上得罪。
赵云的眼睛很冷,在两人的脸上来回逡巡。
良久,他才开口:“也不是没法解决,不过,那几个人的性命无法挽回。否则上行下效,今后谁都敢在我交州胡乱杀人。”
“其一,受害的兵士家属抚恤你们要承担!”
“其二,他的上官和上官的上官,哪怕某身为南征军主帅,某也不可能越俎代庖。今后他们需要到地方上任职,云要交州的两个郡守,两个郡尉,两个县令的位置!”
“否则,你们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本人恕不奉陪!”
交州的人知道目前这里是肥缺,可惜雒阳这些二代不清楚啊。他们觉得此处还是像以前一样,是不毛之地,外郡而已。大家来就是奔着珍贵物品来的,譬如胡椒。
“没问题,谢过赵将军!”张戒想都不想,马上一揖到地:“戒即刻赶回猛陵,和其余人商量,我们联手的话,这些职位不在话下。”
说着,冲两人抱抱拳,转身离去,也没人去送他。
等再也看不到张戒的身影,赵云和荀彧相视一眼,哈哈大笑。
春末夏初的交州,已然热起来了,到处都是穿着短褂的人们。
而在西凉,春风不度玉门关,仅仅露出淡淡的绿色,徐庶三人正在玉门关外的干齐一带。
张飞有自己的职责,回北地上任。夏侯兰目前在金城一带,和雷暴配合得十分娴熟,抵挡来自护羌校尉夏育的压力。
黄忠把人追丢了,边章和韩遂到了这边,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过仔细侦查,他发现曾消失的佛门和两人勾结,把他们保护起来。
他发现自己搞不定了,赶紧把不是很忙的徐庶和关羽给请了过来
“云长,你在看啥?”黄忠有些奇怪,他在那里神思不属看了老半天了。
“对不起,大兄、元直。”关羽回过神来:“那里的牧童,比我们家平儿还小。刚才十分感伤,要是我晚回去几年,他会不会像这个少年一样,给人放羊牧牛。”
咦?徐庶眼睛不动了,他迅速打马跑了过去。
这个少年说不出来是那个民族的,反正身在西凉,人们的皮肤都不好,就是自己兄弟等人,脸上也日渐粗糙起来。
“孩子,你是如何办到的?”徐庶指了指其身后的羊群。
少年自顾在前面走着,身后的羊群亦步亦趋,时不时在地上啃两口。
“我爱羊羊羊羊羊爱我,它们知道跟着我才能吃饱。”少年仰起脸满是笑容。
黄忠和关羽也注意到牧羊少年走的轨迹,抬眼一望,就是他们两人,一位宗师,一位一流武者,也不可能走得这么准确。
所过之处,刚刚冒头的草皮被羊群啃得精光,他没有浪费任何一步,如何不叫人吃惊?(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论心胸你不如我
“子龙,你准备把名额都给谁?”不要说别人,就是荀彧也有些眼红。
毕竟他还年轻,没有做到多大官职,对文官的渴望可想而知。
“不偏不倚,雨露均沾。”赵云喝了口茶,惬意地吃着包子,他不喜欢喝粥。
他却也不是瞎大方,自己的事业才开张,借着这个噱头,让手下紧密团结在自己周围。
文官不是很难吗?有了这么一个好的开头,以后做什么事情自然会方便许多。
孝廉身份?赵云就只能呵呵了,不管是史璜还是士燮士?等人,谁敢不给自己面子?
至于说钱的问题,赵云从来都没有小气吝啬的习惯。补偿给兵士多少,必须如数发放到其家属手中。南征军尽管要靠朝廷的给养,不可能不多少给一点。
升官发财赚钱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一起,甭管大小多少,只要大家都有到手的利益,这样的合作就是成功的。手下除了赵家的部曲,人还多着呢,都看着自己的。
就算以后赵云的核心权利不会和别人分享,但在钱财待遇等等方面,赵云也不会吝啬。
前世的赵子龙尽管一天都没有从事过商业和经济运营,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还是觉得天朝的企业有很多不到位的地方。
一个好的老板,绝对不是拼命压榨员工,连加班都要遮遮掩掩的用“建议”的方式来提出,不但加班没有任何收入,然后不加班还会有各种惩罚……
这样的企业,你看它红火三五年,过后肯定会完蛋。
赵云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百年老店,能是这样用压榨的方式来生存和发展壮大的。
这也是为什么扶桑能有许多创立上百年的公司,天朝却除了国营的之外,很少很少有这样公司存在的原因。
嗯,说白了,赵云就是在鄙视那些天朝的互联网企业。
如此恶心又丑陋的压榨员工的公司,哪里配和微软、谷歌、亚马逊、脸书等等山姆互联网公司相提并论?
人家对员工不吝啬不压榨,就算是加班,那薪水补助也是给够了的,这样的公司,人家就能占据世界超一流的地位,你天朝的这些东西呢?
亏损不是你压榨员工的理由。
没有在亏损中迅速找到自己盈利的手段和目标,正是你们管理层的最大失败,还好意思把这些失败分摊到员工身上,让他们来承担。
失败是由员工帮忙承担的,但成功了呢?
不说其它的公司,单说一下天朝最厉害的粑粑。
粑粑在美国上市之后,创造出来的百万富翁、千万富翁的数字,同等条件下,比起谷歌、脸书、推特来,差了有多少?这些可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
失败了要求同甘共苦,成功了就独吞利益,这样的公司氛围和环境,不但不引以为耻,反而是觉得“我很精明”,用恬不知耻来形容这些创业者,好像也没有什么不对的。
天朝有句话叫做“千金买马骨”。
如果一开始就做得那么小气,谁愿意跟你一起做事业?
现在赵云自己都还是一个四镇将军之一,不过两千石官员,眼皮都不抬,把郡守和郡尉县令的指标送了出去。
大方和小气的差别,其实老祖宗们已经上演过一遍又一遍了。
最著名的就是刘邦和项羽两人。
众所周知的,在楚汉争霸的时期,除开最后一两年,其余的时间,基本上都是项羽有着碾压性的优势。
但为什么最后是力拔山兮气盖世的项羽输得一塌糊涂,基本上就是一个小混混的刘邦,却开创了汉家四百年的基业呢?
有人说,项羽的失败是他性格暴戾,反复无常,行事专横。
听到这个,赵云不觉就要笑。
你觉得性格暴戾,项羽比起屠了大草原的檀石槐怎么样?
你觉得反复无常、行事专横,项羽比起汉武帝怎么样?
人家后面两个人比他还过分,檀石槐明知儿子不成器也要推他上位,但最初两人成就了一番伟业,为什么项羽就输了呢?
原因就在这大方和小气上面。
项羽别看英雄盖世,但实际上为人非常的小气,手下有很多人才,他却都不会用,而且是出了名的不愿意给手下好处。
他心里琢磨着,我自己就能搞定这些事情了,你们只是一个执行者,换了谁都行,我凭什么把我的东西给你们啊?这些都是我的!
久而久之的,谁还愿意跟着项羽做事情啊?
累死累活的不说,最后连好都落不得一句,我真是吃多了才帮你做事儿。
但刘邦就不同了。
这个没当皇帝之前的小混混,出了名的嘴上没把,最擅长就是空口许诺,还没有打下江山呢,就对手下的大将说,我把这块地方封给你,我把那块地方封给你。
你要什么好处?要钱?没问题啊!等我打下了江山,你要多少有多少!
就奔着这个希望,无数的将领都团结在他的周围,替他拼死干掉了英勇无敌的项羽。
虽然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打下江山他又后悔了,还把许多将领给杀掉了,但那个时候,项羽都没有了,人们连反悔的地方都没有,也就只能痛骂他不讲信用了。
所以从这两个人的故事里面,你就可以看到,其实一个人的成就,是和他的心胸有关的。
你能舍得和大家分享胜利的果实,那就有着更多的人愿意团结在你的身边,替你做着各种事情,帮你打下和管理江山。
天朝人最在意的是什么?
自然就是忠了!
忠孝仁义,忠还要排在孝之前。
在古代,第一重要的就是对国君的忠,然后才是对长辈的孝,两者不能混合,也不能颠倒。
国君,呵呵,也没看谁对刘宏有多忠诚,很多文人不过是想图个名声或者自家能攫取到更多的利益。
道理赵云是讲出来了,不过肯定不会说企业之类的东西,荀彧不懂。
但他作为影响巨大的政治军事人物,智慧那是咣咣的。
“子龙,你如何分配?为兄十分好奇。”荀彧饭量小吃完在喝茶,哥俩在一起也没有那么些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大忙人,下次见面不知道是啥时候呢。
他去看看妹妹和外女,就准备回苍梧了。
“一个郡守给你和四哥,你们自己决定吧。”赵云说话间又一个包子丢进嘴里:“另一个大家在一起议议,就看大兄和文和谁愿意,后面再讨论。”
举贤不避亲,荀彧哪怕和四哥刚刚进入到军队体系,也认为哥俩的水平当郡守没问题。
但是其余的人啊,没有一个是赵家的,心胸真不是一般的开阔。
看到五舅哥服气的样子,赵云终于吃饱了,用布巾擦擦嘴,促狭地笑笑:“论心胸你不如我!”(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戈壁滩元直放火
荀彧没有说话,只有苦笑,他还是郑重地说道:“子龙,目前我们四人估计不会有任何人愿意暂时停下来担任官职,至少在交州没有平定以前谁都不想当官。”
“遥领好了,”赵云不以为意:“先把大义名分拿到手。反正只要把先期的工作做好,其实交州的管理比起中原来说更为容易。”
容易?是啊,荀彧会心一笑,你把土豪劣绅全杀光了,在高凉更是大开杀戒。
这下倒好,不知道有谁透露了这边的消息,朝廷有几个看不过眼的已经在准备材料弹劾,反正御史台那批人没事都要找事儿,何况这种明面上的错误呢。
不过,南征军里啥都没,人才有的是。没想到这次出主意的人是秦彩虹,那小子怒了,自家先生啥时候需要御史台那些个假道学来指指点点?
他专门跑了一趟高凉,选了身体最差的一百名代表,连同当初销毁的木枷送到雒阳去。
下一步,准备邀请御史台的人来交州,还有些部族没征服,你们厉害你们来呗。反正圣人说用嘴炮可以教化黎民,读了那么多圣贤书,现在是不是也该发力了。
不过,赵云说的先把名分定下来再说也对,真的让外界的人知道交州这块地方是膏腴之地,哭着喊着要到这边来任职的人比比皆是。
估计今后军事方面就不必说了,反正南征军一家独大。
管理方面,只待雒阳这一批人认真在交州待下来,哪怕是他们本尊回去,下人留下来做生意,就会明白这里的商机无限。
过一段时间就会见分晓,南征军抓权的任务就提上日程了。
上次别看在番禺城田丰处理了一批人,那些人说不定还偷着乐呢,反正他们的生意照常在做,南征军只要你合法开门做生意,利润比中原都要大上不少。
回头再来说凉州这边,徐庶、黄忠、关羽为何会对一个小孩子如此上心?
很简单,他走的路简直太完美了,中间没有走过一步废的,每一步恰到好处。他走过的地方,自然有小草露头。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黄忠也不管自己的宗师身份了,降尊纡贵,弯下腰说话。
“名字?我没有哇。”小孩子眨巴了两下眼睛:“白天我放羊,晚上就和羊羊住在一起。平时也没人管我,偶尔有人见到,都叫我羊倌或者羊羊。”
“好吧,我叫你羊羊。那你的父母呢?”徐庶有些震惊,毕竟孩子太小了,看上去七八岁的样子:“每天你吃饭咋办?”
“我的阿爹阿娘从小都没见到,”羊羊看着天上几朵淡淡的白云:“大人们告诉我,他们去了很远的地方,只要我好好放羊,有一天会来看我的。”
“我每天大清早有人送吃的来,晚上回去也有。”他反手搂住最近的羊:“晚上可不想在破屋里睡觉,和他们在一起热和些。”
羊羊说话的声音清脆,汉话虽然不是很顺溜,听到耳朵里别有一番韵味。毕竟西凉这边民族成分复杂,这么小没见过世面的孩子,能说汉话就很不错了。
徐庶一听,微微皱眉,他不懂两个武者为何露出看见绝世美女一般的眼光,里面全都是欣赏。要是有些自己能帮忙的地方,说不定就抢先下手,反正他们习武自己教文。
没错,一个个精得跟猴一样,遇到天才先占一个师生的名分。
黄忠见到徐庶想差了,赶紧上前抓住孩子的手:“羊羊,你能告诉我为何你走路的时候,根本就不看路吗?是不是你对周围很是熟悉?”
“熟悉?”羊羊皱了皱眉:“还好吧,每天都在这条路上走,羊儿们很乖的,不是我在带他们走路,是他们在带着我。”
这么玄乎?徐庶认真观察了下,反正一只羊正在蹭他的裤管,也不知道是不是在催促他走呢,毕竟后面的羊像是非常守纪律一般,如同军士肃立在当场。
毗舍阇!他脑海里蹦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其实更厉害的是他的师傅滨海老人,那老头简直就可以和很多天上飞的天上跑的动物交流,简直太神了。
“羊羊,你喜欢武功吗?”黄忠眼睛里面的光芒更为热烈:“你看,我可以在天上飞。”
说着,不见作势,当空静立,约莫一丈左右的样子,又唰一下飞出老远,转身根本就不费力折了回来,站在羊群上空。
关羽羡慕得不行,麻痹,宗师就是好啊,今后自己也到那境界了,遇到好的苗子,自己也现场耍宝,就不信没孩子愿意跟着自己练武。
可惜,三人都失望了,羊羊只是瞥了一眼,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似乎在和羊们交流,耳朵贴在羊身上。
见黄忠有些失望地又杵在他面前,眼睛里满是迷惑:“爷爷,我为何要学武啊?羊儿们很乖的,他们又不欺负我。”
徐庶和关羽都快憋出内伤,这么一个大高手在你面前,你居然不哭着喊着拜师,整了这么一出。特别是关羽,心里那个畅快呀,宗师了不起么?人家也不鸟你呀。
“孩子,”黄忠心里十分哀怨,自己没那么老吧,还是得忍:“你想想啊,整天都在放羊,学了武以后,就能让别人给你放羊,不需要亲自出来啊。”
“你看看你,脚都冻得通红,也不穿着鞋子。学了武以后,你会穿上厚厚的衣服,到了我这种境界,不穿衣服都不冷的。”
不穿衣服?徐庶和关羽对望一眼,那画面太美,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黄忠狠狠瞪了一眼。
羊羊似乎急着要走:“不需要啊,羊儿们也不欺负我,我就是喜欢放羊。爷爷,你看他们都饿了,我不冷的。”
孩子很单纯,黄忠没辙了。
“你叫他伯伯吧,”徐庶解了围:“陪我们说会话,到时候你的羊儿们都能吃上草,放心,大人不欺骗孩子的,我们可以拉钩。”
咦,这话管用,羊羊郑重其事和他拉了勾,叹口气:“其实那边有一片绿草的,好多好多。但是里面的光头好凶,说是我再过去,就把羊全部都杀了。”
“哼,就是让我过去也不去呢!他们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羊儿们早就告诉我,说光头们是坏人,根本就不朝那个方向去!”
羊羊随手指的地方,看上去并不十分清晰,此刻起风了,风沙茫茫。
不过,三人心里如同起了惊涛骇浪,光头不就是和尚吗?
自己等人走马观花,也是从那边来的。牲畜不敢近身,那就说明他们身上有杀气,如同实质,平时里不释放出来,武者都感应不到。
那边黄忠和关羽感应过,就是一个普通的部落,看来秃驴们和逃犯就是藏在那里的。
而徐庶想到的一个词则是火攻!(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议分家赵风背锅
看到一位赵家部曲匆匆离去,荀彧嘴巴张得老大。
“子龙,你们家的家主确定了啊?”他使劲地咽了口唾沫:“啥时候成了家主?这么大的事情你如何没知会我们一声?”
他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以前的赵家根本没人看上眼,如今的真定赵家,在武事方面,北疆的大捷天下知名。
那倒没什么的,毕竟获利的人不多,而且如今已经掌握的那几个部落马匹交易都是赵家在负责,有野心的家族早就暗中发力。
交州的胜利天下共睹,有汉以来,对交州的战争说是不计其数也不为过。蛮人、南越部落时不时造反,西汉连朱崖洲都不要了。
现在镇南将军赵云连战连捷,有心人早就在四处打听,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哪怕一次败绩。这可是交州,哪怕是外郡,财帛动人心。
如此一来,真定赵家家主位置多么显赫?再说真定公赵孟还健在,为何突然让次子担任家主呢?荀彧脑袋里有一万个问号。
“没什么的,”赵云呵呵一笑:“我分家了。”
“分家?”荀彧一副我要掐死你的样子:“子龙,我知道不管是文韬还是武略,你都很厉害。可是没有家族的帮助,年少成名,今后有啥风吹草动,谁来帮你抵挡?”
“不必,”赵云觉得他大惊小怪:“今后我到哪儿去,妮儿他们也要跟着。我也是拖家带口的人了,总不能一到过节就跑回真定吧。”
“就这个理由?”荀彧觉得生无可恋,自己和四哥跑来协助,以前咋就没看清?唉,自己哥俩无所谓,就是妹妹荀采受苦了。
跟着这样的人,还不如跟着陈家的陈群呢,那小子至少有颍川陈家做后盾。
“五兄你是不是有些过激了?”赵云没好气地笑笑:“赵家派了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他们的家人也要过到我这一房,目前在交州的这些人,自然都是我这一脉的。”
“况且交州的一切都是我的,海商里有我一成,让甘宁去跑更远的地方。还有啥不满足的?再说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真要有啥事儿,家族能不帮忙吗?”
荀彧本身就是一个智者,尽管年龄不大,却已经有了汉末一流人才的风范。
只是适才事出突然,加上关己则乱,难免情绪有些激动。
其实,什么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之类的话,在大家族里面说说而已。
不少家族,孩子成年后到了另外的地方,落地生根发芽,为家族开枝散叶。
世家不仅不反对,还异常支持。
毕竟困守一地,土地就那么多。就是把周围所有的土地兼并完,又能兼并多少?今后还是得分家另过的,家族里面,兄弟阋墙的事情时有发生。
如此一想,荀彧就释然了。交州的土地,哪怕再是外郡,那都是土地啊。
到处走访了一下才发现,这里的土地多如牛毛,就是发家的基础。
“五兄,你和四兄商量下,要不干脆你们也分开算了。”赵云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把荀彧惊得不行,荀家八龙尽管去世了几位,健在的居多。
“你和四兄都是有想法的人,在家族里面处处遭人掣肘。趁着年轻,我们就应该创造属于自己的明天,而不是由家族按部就班的安排。”
他这话听着有些大逆不道,但是却是实情。要不是因为赵云在交州,啥时候能坐在同样的位置?他如今对后勤这一块非常有心得。
经常跑到猛陵、广信,和官员、吏员交流,毕竟军队带有太多的局限性。
“要不然,今后的生意我真还没法带着荀家。”赵云也不管他的想法,直言不讳:“这里近海,我准备在夷洲那边去煮盐,那才是最赚钱的。”
“你要煮盐?”荀彧今天老是一惊一乍的:“不就和赵家抢生意了吗?”
“五兄,世上本来就没有长盛不衰的行业。”赵云劝慰道:“煮盐的技术什么的,我都有。本来赵家一家垄断了精盐,已然让大世家们颇有微词。”
“那此次你准备如何操作?”荀彧心情平复下来:“再说番禺之地煮盐的话不是好了很多嘛?为何还要去夷洲,那里是横海将军的地盘。”
“有他一份,”赵云给了个白眼:“有钱大家赚,我从来就没想过绕开你们。哪怕是身在凉州的黄忠他们还有太史慈这些人,都有一份子的。”
“番禺这边雨水太多,河流里的河水源源不断注入到海里,冲淡了盐分。”
此前荀彧觉得妹夫心胸开阔,此刻又高看了一眼。盐业是一个国家的暴利,纵观历史上,也只有东汉才把盐业放开。
但是一般的家族即便拥有了制盐的权利,生产的盐都是有沙子的,各地的不良商贩更是故意在里面掺杂泥沙,就是荀家以前吃的盐都是粗盐,下人们在里面使劲把沙子挑出来。
如此一来,荀彧真想和家族分开另过了,荀家太大,荀家八龙,庶子嫡子一大堆,或许是妹夫不想拉上荀家的原因。
毕竟在家族里面,有很多人对帮助赵云不以为然,自己两人遭受到白眼打压。
赵云分家的消息,哪怕不是多机密的事情,也非一般人能知道的。
“你确定二叔分家了?”袁玟刚从打击中缓过来,赵家的手段太激烈。
从没想到,一个家族内部的整风如此严厉,什么贪污甚至多找几个民女也有人管。
“是的,姐姐。”甄姜和她斗了几次,后来发现自身和家族根本就不够看。
可以这么说,在袁玟的眼里,从来都没把和另一个与自己分享丈夫的女子当成竞争对手,双方根本就不在一个级别。袁玟目前最大的愿望,就是自家成为主家。
“前几日,二叔的门匾被取下来了,说是要送到交州去。下人打听,才明白今后二叔没事儿不会回真定了。”
幸福来得太突然,袁玟上下其手,为此发展的眼线遭受池鱼之灾,对赵云本身却不怎么关注。
反正决定下一任家主的人选又不是本人。
她们却不清楚,在赵家内部,引起了轩然大波,特别是赵天她们八个的家,合家搬迁。
每一个人都认为,肯定是大公子强迫二公子的。
在赵家人的眼里,家族目前来之不易的荣誉地位,五成以上都是二公子挣来的。
此时家主赵孟龙精虎猛,根本就没到退隐的时候,赵云突然分家,不是赵风使坏还能有谁?(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为祈福左慈现身
赵风没想到自己是最后得到消息的,而且不是家族转告,是自己的两位妻子不断打听得到确实的情报才快马加鞭给自己送过来的。
他首先自然是不怎么相信的,不说父亲赵孟春秋鼎盛,单说在家族里面,亲弟弟赵云实在太耀眼了,有一段时间他自己都觉得灰心。
别人还没什么,他的小厮赵冲如今也成了青州的大管家,有事没事儿都会给别人炫耀自己是真定赵家的人,如今有这样的好事儿,他如何还能忍得住?
赵佳听说后也是大喜过望,恨不得逢人就说,他这人本身还比较沉稳,不然也不可能被赵风所看重,毕竟真定赵家的人太多了,能在那么多人里面脱颖而出本身就不简单。
然而没办法,赵云确实太出色,经常有人问他有关三公子的事情,不说吧还不好,毕竟他是赵家的人。要说的话,三公子那么能干,你咋就跟着大公子呢?
这话没法接,有一段时间,特别是过年以后,他甚少出门,给别人讲自己是在温书,家里带了太多的印刷书籍,确实也想看看。
赵风不知道此事是福是祸,赶紧找来自己的军师:“伯求公,风也不知此时该如何做,究竟该不该回家族一趟,把消息再确认一下。”
要说何颙与赵云之间,本身并没有解不开的矛盾。
不过,前些年他四方奔走,为党锢之祸中受到打压牵连的士子不断奔走,一直以来,有了很大的名声,在任何人眼里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
谁知汝南一行,本来觉得是手到擒来的功劳,与袁绍之间的友谊会更加牢固。
哪里想到一个名不经传的小人物跳了出来,把自己的任务破坏殆尽。心高气傲的何颙打那以后,如何还肯在袁绍面前出谋划策?他没有脸在旧日的好友面前说起这事儿。
“恭喜主公,贺喜主公!”何颙听完,十分激动,大礼参拜。
啥?他叫我主公?赵风幸福得快晕了过去,一直盼着身边有一位大才辅佐,弟弟赵云那边,不管是戏志才还是徐庶,都是一时人杰,更有荀家的两个兄弟也去了。
听说后,赵风都快哭了,尼玛,哥才是老大好不好,为何你们这些人有眼无珠,都相中了我的弟弟?再怎么着,我也是青州刺史泰山郡太守!
然而并没有什么卵用,青州还是要死不活的,土地兼并的现象并没有因为他兼任了隔壁州的太守而有人畏惧于他,农民失去了土地,流离失所,财政收入减少,夙夜幽叹。
“伯求公,如论在任何时候,你都是风尊敬的长者!”赵风赶紧还礼:“当是时,我泰山或者青州可有利用家族之处?”
“自然!”何颙侃侃道来:“赵家的嫡长子并不稳妥,毕竟曾经的赵家麒麟儿名声太响,反而对主公来说是一种负担。”
“既然子龙公子不愿意呆在家族里面,天予不取反受其害,主公理应勇猛精进,把赵家值钱赚钱的产业,不断在青州布置。”
“世家豪门我们没办法对付,牵一发而动全身。但是此等产业,可以让更多失去土地的流民进去做工有口饭吃,功德无量!”
这些话自然是说着冠冕堂皇的,其实质也是为了增加赵风的实力。
有钱了,不管是招兵买马还是救济农民,都是可以的。
此前一个赵家嫡长子的身份,有些束手束脚,毕竟如果赵风要弄,那赵巴和赵云呢?必然家族也要考虑给他们分润一些。
如今赵巴与赵风是连襟,他本身就胸无大志。赵家通过赵风的运作,就是异日成为天下顶级世家也未尝不可能,不管是赵风还是赵云,都还很年轻,沉淀个几十年,世家成型。
自然,何颙与赵云的看法一致,哪怕分家了又如何?打断骨头连着筋,兄弟俩今后无论谁遇到困难,对方必然倾囊相助。
说实话,何颙对赵云心中的怨恨差不多已经烟消云散,但是他希望自家的主公快速发展起来,到时候在赵云处于危境之际自己飘然出场,代替主公帮助他,最后一点芥蒂都没有了。
看到何颙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样子,赵风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还是赶紧安排赵冲回家族,把一切军师说的,都尽最快速度完成。
赵云分家成为家主的事情,在交州一点波澜都没有,知道的人有几个,心里自然高兴。
毕竟大帅一点点把交州给占领下来,到时候赵家要来插一脚,自己等人根本就没法反对。
现在好了,凭着真定赵家的财富,无需来交州和大家争抢。
赵云现在很少出现在人前,雒阳涌来的人越来越多,很多人就是他本人都么办法拒绝见面的。与其如此,干脆就隐身算了,他本身就不太喜欢结交那些莫名其妙的人。
但是,今天他却和荀彧一起联袂出现了,身旁还跟着一位老道。
“仙翁,哪怕是一位普通的兵士,他还是为交州流过血的,请务必给他找一块要的墓地。”赵云微微叹息。
“不好吧,大帅!”老道从善如流跟着别人叫,他是昨天才到镇南岛的:“毕竟好的地形有限,不可能让每一位士兵都占完。”
言下之意,到时候要是将领们死了怎么办,你今后死了又怎么办?
“无妨,”赵云摆摆手:“一个地形可以大家一起分享。今后南征军的士兵,只要在交州身陨,他们家里人同意的情况下,本帅都按照同样的方式处理。”
听到这话,被杀的士卒家属感激涕零,从来没想到自家的人没了,竟然劳动镇南将军亲自出马。往日里,不要说自己等人,就是孩子在世估计都没见过面吧。
而且连大帅都在叫仙翁,看上去须发飘飘,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肯定是得道高人。
有这位仙长为自己家里寻找墓穴,家族的兴旺指日可待。
其实不管是赵云还是荀彧,都是尽人事听天命,现代的人,越是读书多的人,越是不相信鬼神。表面上,还得让民众相信,事实就是这么简单。
此刻,恰好李彦带着上清宫李家的人也来了,他们自然听说了此事,要为阵亡的将士免费寻找墓地。
他简直有些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不论是身份还是地位,和宫主李喆不相上下,道教的支脉一般都自行其是,没有一个上下属的从属关系。
李彦觉得不可思议:“原来是元放道长!”(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再奔逃猪突狼奔
道教如今在交州也随着南征军的稳定而越发兴旺,他们帮助普通的老百姓治病什么的,从来都不收钱,当然,你要是能提供一些草药之类那就太好了。
谁家有个红白喜事儿,道家的人刚开始是不请自来,毕竟老百姓没有钱,看日子生辰八字,这些人压根儿就没钱去请人。后来百姓形成了习惯去找他们。
久而久之,道家深入人心,乡邻之间有个什么事情,第一个想到的不是南征军,老百姓对当兵的有一众本能的惧怕,他们当初可没少杀人,道家成了首选。
猛陵之地,恰好是上清宫的负责范围,连李彦听说后都大吃一惊,雒阳的那些人在干嘛,除非脑袋里有大粪,在这种时候来得罪赵云和南征军。
后来的事情他也听说了,张家的人赔了一大笔钱,农民本身就是朴实的。他们觉得自家孩子哪里值得了那么多钱?并不清楚其中的弯弯绕绕。还认为人死了钱赔了也不要对方抵命。
再后来,军正田丰又征求了其他退伍伤兵的意见,从善如流,居然一个人都没杀,但是张家又出了一笔钱来买命,这些钱都用于改善老百姓的生活,皆大欢喜。
别看钱给出来的时候都是张戒在出面,不可能是张家一家出。大家在一条船上,连太守、郡尉、县令的位置都是发信向各自家中求助,些许钱财无所谓。
在交州多待一天,大家就发现这里的机遇太多,就是傻子也明白,与南征军的关系维护好了,今后滚滚财源可期。
赵云对堪舆之学一知半解,看到左慈拿着罗盘在那里神神叨叨念念有词,时而闭上眼睛,时而摇摇脑袋,看上去真还像那么回事儿。
有了这个案例,相信各大世家今后就会警觉,哪怕是普通士卒,赵家麒麟儿就要和他玩儿命,世家的面子也不给。
黄澄澄的钱出去了,外郡的官位也付出了,必然要和其他家族达成利益交换,此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就是张让都觉得有些憋屈。
却说徐庶,他真的就信守然诺,毕竟自己等人出行带的是骑兵,兵士们口袋里带着马料,平日里看到青草有空的时候就会扯一些,马儿要是吃不完装起来。
反正消耗也挺快的,第一天的当夜或者第二天马儿也就吃完了。没有当过骑兵的人,根本就无法体会他们和战马之间的那种情感,真把坐骑当成老婆。
这个地方的名字叫胡瓜塘,春末也看不到啥胡瓜,塘也没见着。
名字都是羊羊说的,黄忠艺高人胆大,亲自去了一趟。
出乎他的意料,里面二十多户人家,没有一户是汉人,额,边章和韩遂这两个家伙,命也真大,居然又找到一些追随者,自然是汉人,就不知道是从哪里给找来的。
除此以外,全部都是胡人,哪怕戴帽子都能感应到一个个铮亮的光头。
徐庶的眼睛里冒着寒光,他温和地对羊羊说:“孩子啊,你先回到主家,目前你的羊都吃得差不多饱了,明天我们来找你。”
别看小家伙天真无邪,智商可不低,他眼睛滴溜溜转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又要拉勾,这次是黄忠抢先一步,脸上笑得那个灿烂,怎么看怎么欠扁,关羽扭头故意不看。
大家看着孩子头也不回地远去,马上安营扎寨,徐庶吩咐兵士们把身上携带的陶罐都掏出来。没错,玉门关外有石油,这是赵云无意中说的。
当初在鲜卑的时候使用了一次,那大火那浓烟,至今都让人难以忘怀。
要说以前的关羽和黄忠,肯定不屑于用这种近乎下三滥的手段。
带兵日久,每一个兵卒都能叫出名字,他们家在哪里,家中有几口人,何时娶妻,大家都非常了解。
打战就要死人,一个都不伤着不碰着,那种事情屈指可数,所以能省力一点就可以获得胜利,两人也就不反对了。
骑兵们早就安排下去,远远监视着胡瓜塘,坚决不让任何一个人走掉。
戈壁滩的夜晚来得太早,尽管徐庶早就想到火攻,一般的地方却没有条件。
你总不可能把沙子和石头给烧起来吧,除非是传说中的仙术。
胡瓜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这一伙儿强人占领,至于原住民的结果可想而知。四周都是深深的杂草,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有清理过了,自然就可以用火攻。
对这种穷凶极恶的人,不杀完就对不起自己。
现在的士兵,只要每天吃的盐分跟上,遗留下来的眼睛难题最多一个月都能完全解决。
“开始吧!”徐庶轻声吩咐道。
夜色中,关羽带着燕云十八骑悄然出动,在夜色中把陶罐里的原油泼洒在干草上。
张飞走了,他的十八骑被留下来,毕竟军队只有高手和普通士卒不行,中间断层了。
白天,还能看见杂草丛中有一些绿色,现在那里能分辨?
“都睡着了。”黄忠终于传音。
“射!”徐庶一声令下,火箭呼啸着冲天而起。
佛门的人在黄忠的命令下,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凉州的寺庙各地被摧毁,和尚勒令还俗,外来的哪儿来哪儿去。
曾经也有人反抗,可惜在强大的军队面前,一切反抗都是徒劳。
反正在玉门关内,再也没有了他们的立足之地,不管是各地的官府还是新到的护羌校尉夏育,都不想和风头正劲的凉州刺史对上。
和尚们毕竟都是身有武功的,听到外面杂草里的哔哔啵啵声响,看到窗外冲天的火光刺鼻的味道,如何不知有人夜袭?
一个个连袈裟什么的都没来得及穿,赶紧跑,这种时候,能逃命才是最重要的。
边章和韩遂这对患难兄弟,感情目前真比亲兄弟还亲,抵足而眠。
他们逃亡了这么久,早就有了丰富的经验。
边章的武功高一些,两人并没有在第一时间闯出去,默默地数着:“真花没了,萨奇死了,却单也没命了”
在冲天火光中,每一个出去的人成了最好的靶子,不管你在地上跑还是往天上飞,根本就没法逃。
“不对!”韩遂发现了漏洞:“西面没有声音,你感应下,有人没?”
边章大惊,赶紧闭上眼睛,一会儿,他睁开眼睛呵呵笑道:“兄弟,我们命不该绝,走!”
关羽很着急,他可是亲眼看见了两人逃跑的,准备去追。
突然黄忠叫住了:“那是边章和韩遂,随他们去吧。”
什么?关云长瞬间懵逼。(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徐闻县令秦彩虹
“云长兄,此事怪我。”徐庶看黄忠那样子是不想亲自开口,心中哀叹,不得不亲自上阵:“凉州叛乱什么的,朝廷不是派遣了狗、屁护羌校尉么?”
关羽心里不舒服,哥们儿把裤子脱了你就给我说这个?我在洗耳恭听呢。
“这个,云长啊,为兄尽管是凉州刺史,专门从幽州那边把你拉过来,本身就是子龙的主意。”黄忠和徐庶一唱一和,反正赵云没在现场,转身就把他卖了。
再说了,关羽本身就有些惧怕赵家的人,毕竟他最落魄的时候是赵家收留了他。后来北征的时候,赵孟听赵云那么一说,没二话,直接性地给了个校尉过去了。
他倒好,自己突然一下子就膨胀起来,找了个小三,有结发妻子,正妻,又找了一个。
赵家人啥话都没说,毕竟要找女人,是男人的本事。有本事的男人,你爱找多少就找多少,大不了你去当驸马都尉,虽然皇帝的女儿一般都是坑。
敲了敲边鼓,关羽马上就醒悟了,日子还长着呢。其他的兄弟都没得意忘形,唯独自己,嗯,还有眼前的黄忠找了个,不过那不是在北征之后。所以,他很聪明,自己收心了。
徐庶知道自己对症下药没弄错,赶紧接口:“护羌校尉只是管理着羌族、义从羌,大不了范围就在凉州,可是你应该知道子龙的计划!”
关云长眼睛一亮,说得如此明白,他还不懂那这智商也不配和大家一起混了。
赵云的心很大,他希望在星球上的每一个角落,都有汉人的旗帜。
知易行难,饭得一口一口吃,首先要解决北方的问题。
不要说被逐到漠北的匈奴,其北方的坚昆,北海之滨的丁零,目前战乱不休的鲜卑,就是东北部的扶余、沃沮、挹娄、高句丽那些渣渣,都需要好一段时间来平定。
然则赵家在那边布局不少,加上归附的各个部族,今后东北就不太担心。
目前最弱的就是西北,兄弟几个才刚刚立住脚,而这边的情况更为复杂。
西域对大汉来说,是一个既痛又爱的地方,他们没有北方的匈奴与鲜卑那么凶残,却时不时搞事情,让中原不能全心全意腾出手来对付北面,更是影响丝绸之路。
敦煌往西,是名存实亡的西域长史府,里面从东到西,依次为移支、车师前后部、山国、鄯善、焉耆、小宛、龟兹、精绝、扜弥、渠勒、戎卢。
再往西则是温宿、姑墨、尉头、皮山、于寘、疏勒、莎车、乌秅、无雷,林林总总一二十个国家,当初班超出使西域时的三十六国,不少在历史上消亡。
“云长,我们需要你的帮助。”黄忠直截了当:“设若你不愿意,觉得这边的风险太大,你可以要求离去,我们并不反对。毕竟在这里的年限,还不是很清楚。”
他可知道关羽的脾气,请将不如激将,他本身就是个老司机,以前只是因为旭儿的病情让他不怎么考虑别的事情,也许在计策方面差上稍许,对武者的心态把握得很好。
“大兄,元直,羽就和你们一起疯一把。”关羽大度地摆摆手:“这没什么可说的。翼德马上要完婚了,他年龄最小,还没有一男半女,放在北地郡是应该的。”
在心里,他对赵云的评价又上升了一层,居然在北疆战争结束以后就开始布局。
“谢谢你,兄弟。”黄忠把赵云的吩咐当成自己的事情,黄旭的痊愈,让他心魔尽去:“沙头、渊泉、冥安、昆仑塞、广至、效谷、敦煌、龙勒、阳关、玉门关,就是你的范围。”
关羽脸上满是苦笑,大哥啊,你还真看得起我啊。
“云长兄,不是还有我吗?”徐庶自若地笑笑:“我一般要呆在张掖居延属国这边,里面掺杂了太多的异族,大兄则在武威一带坐镇。”
“那样,东北有翼德先把北地郡的叛兵全部清剿,东南面则由中正与雷暴负责。”
“所谓的护羌校尉夏育,就让他在汉阳、陇西、安定、武都一带。”
“只待云长你把敦煌握在手里,那我们再找借口出兵西域,追着韩遂和边章的脚步,而且还要让他循着我们要让其走的路!”
到此时,关羽终于明白了全盘计划,心里又是高兴又有些失望。
高兴的是,自己是整个大计划的参与者。至于失望就不用说了,自己有些不稳重,让大家在制定计划的最开始,根本就不打算让自己全部清楚。
一旦通过他们的考验,才能正式加入,看来今后不能有丝毫疏忽啊。
凉州如火如荼张开的同时,交州自然也没闲着。
不能不说,这个年代的交州和凉州一样,郡全部是外郡。凉州那一带,因为要抵御胡人骑兵的侵袭,大汉在那边建了很多城市。
相反,在交州的城市屈指可数。
合浦郡的地域,比起敦煌郡来说大了不少,仅仅只有临允、高凉、朱卢、合浦、徐闻五个县,根本就没有什么关卡要塞之类。
朝廷的任命下来了,南征军要了日南郡、合浦郡太守,郁林郡、南海郡都尉,朱卢县和徐闻县的县令。至于今后的朱崖洲,那只能说呵呵了,到嘴的肥肉,赵云是不会交出去的。
日南郡太守,那个地方赵云是必须要的,今后甘宁海上的补给点,荀谌定了那位置。
合浦郡太守,这个地方除了出产合浦珠,是今后朱崖洲和大陆连接的桥梁,太守戏志才。
郁林郡尉,与南方的日南太守把交趾郡、九真郡夹在中间,赵仁是九人老大当郡尉理所当然,其余八兄弟除了赵勇死节,他们都相信家主的人品不可能不给自己等人准备。
南海郡守,与郁林郡、合浦郡三方合围,万一历史还是顺着车轮向前,士燮的儿子想要造反,对不起,只要你露出反意马上就干翻你。赵龙为龙虎豹之首,他先行一步。
说起来真可怜,整个雷州半岛上只有一个县,徐闻县城位于半岛的最南端,与朱崖洲隔海相望。
赵云的亲传弟子中,只有秦彩虹能力最突出,他当仁不让。(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章 朱卢县长褚卫东
当初梁鹄担任县令,可是让诸多鸿都门学的学子羡慕了好久,大家都很清楚,先生用人并不考虑你的家世,而是与你的才学挂钩。
直到徐闻县令秦彩虹和朱卢县长褚卫东的消息传来,一个个更不淡定了。
其实,他们两人之所以这么快得到批复,首先与南海郡守史璜与苍梧郡守士燮的孝廉推荐名额有关,其次,门学是灵帝亲自创办的,那是他的一张脸。
毫不讳言,这些从雒阳远道而来的学子们,是赵云的学生不假,何尝不是刘宏自己的门生?没错,大家是真正的天子门生。
因此,大汉历史上首次孝廉与任命同时得到,而且一次就是两个人的纪录产生了。
在赵云的三位弟子中,大弟子秦彩虹无疑是最出彩的,先是在戏志才、贾诩和杨彪手下历练,后来带着桑云与葛尤,在北线混得风生水起,连赵家部曲都有些侧目。
交州兵的战力,在南征军面前确实有些不够看,关键也得看是谁带兵的。
俗话说,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再好的兵,如果领军的人物啥都不是,最后一样打败仗,这样的例子历史上比比皆是。
其中最著名的肯定要数赵云的祖宗之一赵括,真相如何,已经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当是时,赵国尽管比秦国要弱一些,平日里不得不拉上魏国与韩国一起来面对秦国的压力。可是秦国后来一统天下,哪怕是三国联军,一样让人不可小觑。
而且赵国在赵武灵王以后,国力大增,有段时间简直比秦国都还牛x。
四十万兵士,当然,其中最终有十万正兵就了不起,其余的应该是辅兵之类。
如论如何,四十万的青壮被秦国一举坑杀,找过走向衰败,从而奠定了秦国统一的基础。
因此,不管北线的土人部队多么菜,三小只也算是打出了自己的名气。
“云哥,你得帮我!”秦彩虹得到任命的第一时间,马上就决定自己带兵去取。
“要不加上葛尤一起吧?”桑云还是自信心有些不足,要知道,他如今也是妥妥的二流武者,都快到巅峰,马上就是一流武者了。
尽管赵家部曲一大片全都是一流武者,但赵家本身就是一个武者家族,天下又有几个赵家?而桑家?还是歇歇吧,没有桑朵没有桑云,人们压根儿就不清楚桑家在哪儿。
“你以为我不想啊?”秦彩虹苦笑道:“那小子还没从潭中的血战中醒过来,总觉得每次自己一出动,马上就会遇到强敌。”
麻痹的,也真是邪门儿,本来桑云觉着两个人一起过去,秦彩虹哪怕如今也是武者,战斗力根本就不够看。到时候要是敌军太猛,他可没时间来照顾。
那样的话,真有个三长两短,如何给妹夫赵云交待?
“放心吧,”秦彩虹挤挤眼睛:“先生在高凉城里大杀一通,生怕今后我军行动中遇到敌人的反扑,毕竟把乌浒蛮给杀得狠了。没有!”
“什么没有?!”桑云说这句话,刚出口就明白了,自己算是捞了个不大不小的战功,两人相视而笑。
而且如今妹夫的爱将之一,并州高顺将军可是在朱卢城附近训练,战斗是最好的训练方式,在夺取朱卢的过程中,部队暴露出诸多问题,他正在想法解决。
很简单,以前的陷阵营就是一支普通人组成的步兵,现在则是一支基本上由武者组成的特种兵,两者作战的方式根本就不一样。
这样的部队,可以说天下第一强军也不为过,当然,赵家部曲不算,完全可以随时组织起一支三千人至少三流武者组成的军队。
可真定赵家是什么样的存在?真定公赵孟更是茅房拉粑粑脸朝外的汉子,用了多少代的积蓄,才赢得今天的辉煌。
其实赵云有时候就在想,难怪东汉末年英雄辈出,要不是有南征的行动,要不是自己突发奇想,就不会有先登营与陷阵营特种兵出现,任何一个家族出现这么多武者都要伤筋动骨。
要不然,他也不会有底气和祖地的人说分家的事情,毕竟今后自己手下的实力会越来越强,那时候家族不仅不会成为助力,反而是一种阻力。
想想吧,那么多的将士在前线浴血奋战,最后的胜利果实被赵家给攫取。
那样的结果,很显然对将士们不公平,也是赵云所不希望看到的,他还想带着大家一起来把这乱世结束呢。
特种兵亮相,高顺自然是出彩了,先登营的战力也得到了提升。
然而鞠义不满意了,他对自己的二流感到十分无奈,对高凉城自己等人还要在大帅的帮助下才能成功更是心气难平。
因此,战一打完,他就把城丢给了戏志才,自己拉着手下,又回到了十万大山。
人就是有了比较才会知道自己的不足,当年的桑家部族在高句丽也是以能征善战出名,桑云因为自己是弟兄中最强的一个暗自沾沾自喜过。
真遇到了厉害的对手,才明白自己等人不过是井底之蛙,赵云以一对五,让他无地自容。
现在的桑云比以前更踏实,要不然他也不会说邀请葛尤了。
两人计议之后,马上带着本部一百人出发,反正朱卢那边,戏志才已经有了大兵压境,准备一举夺取合浦,让合浦太守名副其实。
残阳如血,抛去了下午的炎热。
凉风习习,吹在人的身上,有一丝凉意,尽管还是汗渍渍的,却不那么难受。
“师兄,你果然在此!”高月生爬上山坡,山中腰是一个新建的凉亭,上面有一个人正在那里独酌。
褚卫东闻言,喝得有些醉意的他侧目望了一眼,露出有些难看的笑容,简直说哭也差不多,和平日里的形象不搭。
“大师兄去上任了,二师兄你还不抓紧吗?”高月生仿佛没看到,几步走过去,端起他的酒碗一干而净。
“师弟,老实告诉我,是不是你在放水?”褚卫东的眼睛里有些血丝,看上去比较吓人。
他还要倒酒,才发现酒碗在对方手里,也不好意思去抢夺。
赵云的三大弟子中,他确实能力稍微弱了一些。这次的县长位置,来得不明不白。
高月生露出一丝慌乱,故作镇定,好在褚卫东神志不是很清醒没有发现。
他呵呵笑道:“师兄,这话别乱说,咱哥俩说说就行了。要是先生知道,他会不高兴的。你认为先生是任人唯亲吗?肯定是觉得你有这个才能,不然赵家的人那么多为何不给他们?”
“师弟,咱哥俩不来虚的!”褚卫东站了起来,望着天边最后一抹残霞,使劲地吐了一口浊气。
“不就是打仗吗?走,咱哥俩也去小露一手!”
说着,径自下山。(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一章 书生一样从军伍
领方县与临尘县,是郁林郡最后两个还没有收复的县份。
本来荀谌到了军营以后,命令褚卫东、高月生、赵信、赵节四人领军西进,务必在同一时间把两个县收复,四人也是信心满满地上路。
瘴气!第一次,大军遇到了,而且是在河里,不管是水军的士兵还是陆军的兵卒,上吐下泻,全身无力。这战还如何打?
赵云大惊之下,赶紧把华佗和已然赶到的张仲景找来,两人带着一群医者,一个个诊断,终于把将士们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
本来说好的西进就这么夭折,他们心里那个郁闷的,简直就别提了。
四个人连分工都还没商量好,其余的将领们眼瞅着就他们还没有战功,贾诩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让那两个县摆在那里。
自从秦始皇派五十万大兵征服岭南后,郁林地域才纳入中国版图,属当时的三十六郡之一的象郡管辖。
这时斤湳流域出现了一个县级地名叫做临尘,《汉书?地理志》对临尘有这么一段记载:临尘,朱涯水入领方。又有斤南水,又有侵离水,行七百里。莽曰监尘。
这段话的意思是说,临尘县内有一条河流叫朱涯河,流入领方县,又有两条分别叫斤南江和侵离江的河流,流程七百里。临尘县王莽主政时改叫监尘县。
大汉经略岭南时所设的行政区名,多以当时的山川名命名。
如赵云前世的贺州市古叫临贺县,也叫大贺县,就是以贺江命名的。
临在骆越语是水的意思,大是江河的意思,临就是大,也即是江河。《汉书?地理志》记载的这些汉代的行政区名,保留了许多骆越古地名的信息。
骆越人是南越人的一支,自认是越人亡国前后从会稽一带迁移过来的,是壮族人的祖先
大汉所建立的临尘县是此时骆越人居住的中心区,这里的交通以水运为主。
《汉书?地理志》所记载的斤南水是指那条河呢?斤南水在一些不同版本的古籍中也写成斤湳水,湳和临在壮语里都是水或江的意思,在古汉语中尘与斤音近。
临尘就是尘江或斤江,也就是赵云前世的左江。
尘、斤、勤都是骆越语的音译,意思是上面或天上。
有意思的是八卦中的乾也是指天,但为什么天叫乾,历来易学家都不知其解,原来天叫乾来源于骆越族古鸡卜卦中的天卦,壮语天字的音译也写作乾。
后赵云前世的左江在骆越语中有一个名字叫临尘或斤南,也就是天上河流的意思,多么美丽的名字。
可惜,褚卫东与高月生一点都感受不到这边的美丽。
刚开始,褚卫东脑袋一热,想着自己必须要立下功劳才好意思去当朱卢县长。
高月生出于同学的情谊,哪怕不想来也不得不硬着头皮领军前来。
《山海经?海内南经》就有记载“羿与凿齿战于寿华之野,羿射杀之,在昆仑墟东,羿持弓矢,凿齿持盾,一曰持戈。”
《山海经?大荒南经》也有记载“有人曰凿齿,有蜮山者,有蜮民之国,桑姓,食黍,射蜮是食”。
《管子》说,越国青年热爱祖国,当敌人入侵时,纷纷凿齿表示成人,参军打仗。
因此,南征军从进入到交州以来,到处都是这种断发文身和拔牙、凿齿的人,青春期男女,以敲折、拔除上颌两侧对称牙齿,表示成年的标志。
上了年纪的土人,如果他们闭上嘴,就会发现与中原上截然不同,嘴唇中部突出,两边明显的凹陷下去。
尽管临尘县深处交州西北,偶尔还是有外地人前来做生意,褚卫东和高月生前来侦查的这一艘小船显得并不起眼,尽管他们嘴巴闭起来显得饱满明显是汉人也没人注意。
临尘县只有三个城门,南门、西门和北门,都不是在正方向,其中北门是水门,出北门既可以上陆路往东,也可以沿着斤湳水前行。
此处的商业并不发达,每天早上辰时三个大门才陆陆续续打门,北门就是一道简陋的水闸,象征意义比较多,也没人在夜间毁坏。
太安静祥和了,褚卫东和高月生拿到情报以后,默然起来,对于这样一个与世无争的地方,真要以武力解决问题,到时候肯定要死人的。
骆越人尽管平和,并不意味着他们不会反抗,俗话说兔子逼急眼了也会咬人的。
“这小子在干嘛?”一里远近的地方,有一条中型木船,船上的赵孝和蔡瑁目瞪口呆。
尽管褚卫东和高月生想要自己两人领军去占领一个县,赵节和赵信欣然同意,他们本身的任务也很重,得掐断领方境内安广一带到临尘的消息。
然而,两人都很清楚,家主既然决定让褚卫东担任朱卢县长,就不会有更改。尽管这小子基于义愤想要独自建功,也不能真让两个武者带兵前去。
暗地里,找来了蔡瑁和赵孝,让他们悄悄跟随前去。
两人经验丰富,提前出发,只不过在临尘县三四里路的地方就停了下来等着这支军队。
船上雇佣的都是南越人,看上去全部都凿齿了,别人还以为是本地人的船只,只是想不出究竟哪一家有这么大的船只而已、
“德珪兄,我得前去一趟。”赵孝苦笑着,说完人就立在水中,脚下一根树枝,人象离弦之箭一样奔着褚卫东那条小船而去。
既然骆越人这么祥和,两人商定之后,还是学习贾诩一般前去劝降。
“孝叔,你如何亲自来了?”褚卫东心里是满满的感动。
“能不来吗?”赵孝没好气地说:“万一他们有高手,你一个武者还能怎么样?遇到危险我也能把你给平安带回来。”
事到如今,褚卫东还能说什么?船队掩起来了,就是怕让骆越人觉得汉军想要以武力逼迫。
本来才辰时过,江山基本上没有来往的船只,很快就到了水门。
褚卫东冲着正在打呵欠的兵卒说:“烦请通报一声,就说镇南将军麾下褚卫东求见县令!”
那兵士一个呵欠没打完,被憋了回去。先是愣着,接着撒丫子就跑。(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二章 戏志才兵进合浦
临尘县的县令是本地人,名字叫那搓,不要以为姓那的都是满族,这个年代他们的祖先都不晓得是沃沮、挹娄、扶余抑或是高句丽的哪个旮旯呆着呢。
交州的郡全是外郡,要不是为了安慰到这里任职的人,郡守都没有一个,顶天派一个郡尉来治理,在中原人的眼中,外郡的待遇就是酱紫的。
遑论临尘这种外郡的边缘县?骆越人本身自给自足,外面来的官吏遇到横征暴敛的时候,就会被骆越人给赶走。他们不会像其他地方一样剧烈,反正把人赶跑之类的事情还是没少做。
久而久之,这种没有油水的地方,汉庭也就听之任之,你们不服王化那就自己管理吧。
那搓与其说是一个县令,不如说是一个部族的少族长,今后是要当族长的人。
在他看来,一钱都拿不到的县令,和少族长这种前途光明的职业来讲,相差了十万八千里。县衙也没钱修,平日都住在家中。
朝廷好久都没派人来了,时间久得连临尘县城的人都忘记了。外面郁林郡朝廷军队和土人军队地方军队对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这里没有丝毫影响。
城门口的兵丁,不过是他们家族派过去的家丁,当听说镇南将军派人来,还是见一面。
头上裹着深青色的头巾,对襟衣服连布扣子都没合上,露出里面壮实的肌肉。
裤管卷起,光着大脚丫子,一副十足的农民形象。
“可是那县令当面?”褚卫东试探着问了一句。
“你是那个什么将军派的人吧?”那搓有些不耐烦,连旁边的赵孝都懒得看一眼:“有什么事情,赶紧说,马上我还要带着族人去插秧呢。”
插秧?艾玛,褚卫东顿时心里一万头草泥马飞过。
但是今天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临尘县归附王化的,这时不能掉链子啊。
“那县令,我是镇南将军真定赵云赵子龙大帅的学生,名字叫褚卫东。”他暗中吸了一口气:“一路行来,临尘县太穷了,说明那大人根本就没有当好这个县令。”
“你以为我愿意啊?”那搓头上的头巾被气得快要掉下来:“当时大家伙儿抓阄我输了,吃力不讨好的事情,谁爱干谁干。丑话说前头,要我们给你钱不行!”
说罢,他霸气地冲家丁们挥挥手:“走走走,去把南门打开,我们插秧去!”
严格说来,骆越人也是外来人,他们与原住民五溪蛮之间有不可调和的矛盾。
如今的五溪蛮人,生存空间一步步被挤压,住在交州、荆州、益州交界的三不管地带。
其实,骆越人筑城的目的,更多的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族人,在五溪蛮入侵的时候,让大家有一个避难所,仅此而已。
春秋时期,中原人看不起南方的楚国、吴国、越国,越国人也看不起交州一带的土人,后来亡国的时候,不少老百姓纷纷逃亡,利用自己的先进武器,打败刀耕火种的土人。
五溪蛮不管是先秦还是大汉,始终处于原始社会末期阶段,很简单,不管是益州荆州的汉人还是交州的南越人,根本就不会和他们交流。
“那大人请留步!”褚卫东可不想这次的任务虎头蛇尾,旁边还跟着保护自己的赵孝呢,那可是先生家的部曲,万一传出去了自己的名声也就毁了。
“你这人咋就这么啰嗦?我今天要插秧的,耽误我插秧的功夫,你帮我啊?”那搓确实火大,近来父亲的其他几个儿子成长起来,想要争夺下任族长。
他年长是优势,前些年想着当县令能在部族里多一些话语权,谁知族人并不买账,反而颇有微词,觉得他荒废了劳动。
“未尝不可?!”褚卫东一点也不生气:“那大人不管你们家有多少亩水田,我帮你在一天之内,全部插完秧,然后咱再谈!”
“最主要的是,不要你们提供一粒米,我们自己管饭!”
还有这等好事?那搓的父亲老族长那兴也闻讯赶来,毕竟他们骆越人受到汉人的欺骗不是一次两次。
好在士卒们都是农民出身,会插秧的不在少数。当然也有不少农民家里没有水田只有旱地。
本地人见过几十人一起插秧的场景,啥时候见过近一千人插秧?结果,周围的一些部族闻讯赶来,连自己的活计都丢下。
最后,整个县的骆越人终于相信,这次朝廷派来的人真还不一样,一钱都不拿。
老族长觉得过意不去,专门杀了一口猪给军队送去。猪收下了,却给了十金。
骆越人平时都以物易物,并不是说他们不了解金钱的含义,连十头猪也差不多就这个价格。好人啦,那兴逢人就激动得做广告。
既然帮了一个部族,其他部族也不能拉下呀。得,连高月生都哭笑不得,军队成了帮老百姓插秧的插秧队了,一大堆的武器放在船上有专人看守,其实好像没必要。
褚卫东本来并不擅长商贾之事,但身边有蔡瑁这个老司机在,赵孝出自真定赵家,就算没有亲力亲为,耳濡目染之下,也明白一些东西。
当下,大家坐下来商议,无论如何,临尘县有自己的优势。
做生意嘛,本身就是把其他地方没有的东西运到本地来,再把本地的东西运到其他地方去,物以稀为贵赚取差价。
消息不知怎么的,就传到了领方,那里的汉人县令自然不想轻易投降,毕竟朝廷的诏令早就下达,他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不响应的。
架不住本地是骆越人的天下,你县令不答应直接赶走就是,让南征军住进来。
临尘县的结果传到了赵云耳朵里,他也暗暗称奇。
当时确实有些过激,把高凉县城杀得血流成河,让乌浒人敢怒不敢言。毕竟僚人、黎人,只是其中的特例,和其他部族区分开来。
褚卫东平时不显山不露水,想不到能别出蹊径,和骆越人打成一片,今后治理起高卢来,想必也不会那么困难。
赵云在高凉的杀戮,让乌浒人闻风丧胆,不管是徐闻县令秦彩虹还是合浦郡太守戏志才,兵不血刃,拿下徐闻县与合浦县。
官员们本身也是朝廷派来的,此前还帮着朱符镇压乌浒人。
他们对南征军也相当敌视,关键此前和自己等人对峙的乌浒人,嗯,确切地说是其中自称为黎人、僚人的分支,差点儿被灭族,自己等死吗?
徐闻县作为雷州半岛最顶端的县城,海盗陆地上的集聚地不是此处而是高凉,很简单,台风袭来,这里根本就没法躲。反观高凉,本身离着海岸线老远,台风起大不了往往山里跑。
秦彩虹这里波澜不惊,戏志才刚进合浦,城门守卫报有客人来访。(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三章 阮天王率部归顺
阮天王?他的名声在乌浒人当中特别响亮。
不像黎人、僚人一般,那些人不知道在哪儿学得了导引术,不仅陆地上弑杀汉人的官吏、商贾,大海上也劫掠海上丝绸之路的货船,早就成为老大难问题。
南征军成立以前,因为这批人的存在,大汉曾经红火的海上丝绸之路陷入停顿,中原贵族需要的香料、象牙、胡椒,只能从陆地上运送,还要避开合浦郡。
要不然的话,朱家父子为何在大汉比较吃香?要没有赵云的出现,消灭黎人僚人的就不是南征军,而是交州刺史朱符。
确切地说,朱符的战斗力没有这么强,做不到消灭,只是把他们赶跑而已。
等到大军撤走,这些人又会回来兴风作浪,一直延续了好几百年都没解决。
反观阮天王,他出名不仅仅是在乌浒人当中,恰恰是因为朱符贸然入侵他的山头,结果州军被打得落花流水。
好在他并不想造反,后来把俘虏的士兵全部归还,也没有受到虐待。
朱符和阮天王自始至终都没有朝过面,这件事在乌浒人当中名声大振。
以黎人和僚人为首的乌浒人叛乱,最开始的时候,当然想拉上这个实力超强的部族,可惜人家连面都不见。
黎人和僚人,在大海上就是霸主,经常往返于大陆和朱崖洲之间。
他们理所当然地认为,两个乌浒人的分支是整个民族的王者,看到居然有部族不听话,自然会派兵攻打。
两者都是乌浒人中的强梁,其他的分支靠边站,两不相帮。
最终,阮天王获胜,固然有他们依赖着地势以及高凉的那些人没有派遣全部精锐的原因。
没办法,人家做得仁至义尽,一样不杀俘,礼貌地把俘虏送下山来,你还要怎的?
在朱符率领的交州兵节节胜利的时候,不少乌浒人当初信心满满地参加了叛军,后来不想成为汉军的俘虏,逃到阮天王的势力范围内。
交州兵没有去捉拿,稳打稳扎地向高凉进军,尽管最后功亏一篑,还是不可小觑。
其实,武者之间,每一个级别都是一道分水岭,除非是修道的人,武者可以越阶而战,单纯武者拼杀,你越阶就是找死。
和阮天王、朱符都能斗个旗鼓相当的黎人与僚人,被赵云一个人全部斩杀。
也不知道是乌浒人传播出去的,还是南征军自己宣传的,估计还是乌浒人自己传播的居多,毕竟南征军可不想别人认为自家大帅是一个嗜杀之徒。
反正名声就这么传出去了,落在武者眼里,特别是知道高凉实力的武者,他们知道自己踢到了铁板,这位此前不显山不露水的镇南将军,至少是宗师强者。
宗师不可辱,阮天王自忖自家部族连高凉都敌不过,遑论一位宗师高手呢?
再说了,作为一军主帅,战斗力倒在其次,关键是他的指挥能力,可以判定在南征军中,宗师级强者绝对不下两位。
阮天王前来拜访新上任的合浦太守,带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性质。
但是,当他看到戏志才亲自出迎,身边只带了少许的随从时,还是感到激动。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他当即单膝跪地:“阮某参见太守大人!”
“天王多礼!”戏志才不善交际,并不是他不会,而是懒得花时间在这上面,他上前要搀扶,却发现这家伙纹丝不动。
就连阮天王也暗中得意,我来表示自己的态度,并不算投降。无论如何,也要让你看看我的实力。
可惜,他的兴奋连一瞬都没有维持到,自己的身体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在最后关头一股力量把他朝后推,又拉了回来,上半身摇晃不止。
我的娘呢,高手,大高手!他身上都在颤抖,生怕不知名的高手有后续行动。
目前,戏志才身边跟着赵天,贾诩有赵地,赵玄和赵黄一般情况下就留在镇南岛保护家眷,毕竟赵云是分家的家主,身边的人不容有失。
“请太守大人别这么称呼,羞煞我也!”阮天王脸上臊得通红:“某自幼家贫,其时没有名字。机缘巧合之下,得到先师的传承,那时连姓名都没有。”
“先师姓阮,我也理所当然跟着他老人家姓。后来,无知的乡民就给我安了一个天王,然后就流传开去。”
他的眼睛一直在对面六人身上逡巡,希望找到暗中出手的那人。他自忖时日无多,再不突破宗师,一辈子也没希望。
小的时候生活困苦,身体强行修炼,积压的内伤颇多。除非是突破宗师的时候伐毛洗髓,不然,指不定啥时候就没了。
赵天看上去就是一位普通的老人,阮天王自动略过,以为是长辈或者师爷。
赵仁赵义赵礼赵智,看上去气息比自己还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难不成有人隐在暗中?
本来今天这种场合,赵天是不会出现在大庭广众之下的,毕竟隐藏在暗中,让敌对的人不知道深浅才是王道。
可现在戏志才身为合浦太守,祖地的决定,他也知道只言片语,义无反顾地带着家人前来交州。他日赵云有一丝可能登上大宝,自己等人就是有功之臣,子孙受益。
对一直有些磨蹭的赵宇赵宙,赵天颇有微词,可人家是宗师强者,也是上了族谱的人,除非是祖地的人强制,反正也没让人家啥时候来交州。
戏志才作为分家家主的股肱之臣,不能有任何闪失。夷人根本就不讲规矩,上来直接动手咋办?所以他必须要在身边守着。
对阮天王这个名字,戏志才不以为意,要是一个名字就能改变命运,那就直接取什么王、侯,想造反的人直接取名皇帝就是了。
想不到,阮天王是一个很实诚的人,他不仅自己愿意带着部族投诚,也愿意派人去说服其他的乌浒人,条件只有一个,他想继续留在山上修炼。
对于这样的条件,戏志才自然是满口答应。
目前合浦郡百废待兴,当务之急就是先把内部拧成一股绳。
尽管郡内人少,今后会有源源不断地南征军家属来到这块土地上,他们带来先进的耕种方式,土地众多,缺的是耕种的人。
汉人在酒桌上是最容易沟通感情的,阮家很敞亮,父子五人一起前来。
他们想不到,在合浦喝到了这辈子从来都没有喝过的烈酒,阮龙阮虎阮豹阮彪,年少轻狂,被赵仁赵义赵礼赵智几杯酒给灌醉了。
阮天王看到四个儿子的囧样,无可奈何,就是自己要不是这些年一直在潜修,力图突破宗师强者,心性淡然,说不定也一样成了醉猫。
饭后,他看着戏志才,面有难色。(未完待续。)
第一百六十四章 征林邑曹操受困
“天老,可有办法?”戏志才仅仅一个武者而已,听到阮天王的话,一筹莫展。
赵天脑袋里一直在飞速运转,究竟是哪个姓阮的陨落在此呢?好像中原的武者家族,真还没有如此分号,估计就是一个一流家族罢了,只有宗师强者。
随着这位强者的去世,家族底蕴尽失,湮灭在历史长河中。
毕竟家族中有很多东西,都是父子相传,只要上一辈身有不测,传承就全部断绝。
“你的那位师父是否说过让你照顾他的后辈?”赵天没有回答戏志才的问题,而是反问。
阮天王惊呆了,就这样一个不起眼的老头子,看上去年龄比自己还大一点,是一位医者?说不定真有办法解决自己的身体沉疴。
可惜从进来到现在,他一直都把注意力放在戏志才身上,就不知道此刻算不算晚。
“告前辈,先师说过。”阮天王出身寒微,是一个守信之人,眼睛里有些晶莹:“他老人家出自陈留尉氏,某的弟子,天纵之姿,曾被我派了过去。”
“惜乎阮家文宗昌盛,武宗凋敝。打听之下,哪怕是同族,文宗之人,屡屡欺凌武宗,弄得他们连一日两餐都无以为继。”
“孩子一气之下,大开杀戒,谁知捅了马蜂窝,自己被官府杀掉。”
戏志才在一旁苦笑,你一个乌浒人,哪怕生得再白净,到中原之后一看就是异族。
再说,宗族的事情,即便是官府都不好插手的。夷人敢杀汉人,根本就懒得问话,没派兵来剿灭你就是幸事,也只能说那个阮家并不显赫。
想来也是,家和万事兴。一个家族内部都不团结,偶尔即便出现一两个大才,都会被家族拖累,最后这个家族只能沉沦下去。
不过,他想起了一个人,心里泛起苦笑,好像与子龙又有关系了。
阮瑀是蔡邕的学生,不就出自陈留尉氏吗?那肯定与他本人没多大关系,阮家啊阮家。
赵天却是啼笑皆非,赵家一辈子都在和胡人打交道,或做生意或厮杀,临了一个乌浒蛮人到中原去,凭着一腔热血竟然敢一怒杀人,这是何等的卧槽。
他轻咳了一声:“过来吧,老夫瞧瞧。”
说罢,不见啥动作,阮天王惊奇地发现,自己竟然掌握不了身体,不由自主在空中漂移过去。word天,此老才是真正的大高手。
他见过宗师强者出手,毕竟武者成长的道路上,一个出身贫寒的普通乌浒人,根本就无法晋升到高级的境界。有功法又如何?你知道啥叫气海吗,啥叫功行百脉吗?
年轻时候的阮天王,他给自己取名为阮天,到荆州的一个世家里当了五年下人。
在那里,他接触到了正规的文字,和师父留给的相差无几。他会在为数不多的休息日里,跑到医者的医馆里忙上忙下,汉话也说得很是顺溜了。
那个家族里就有一位宗师强者,被称为老祖宗。
终于有一次,他见过那位强者出手,当时他也在现场,老人似乎是在指点家族里面有资质的后辈,兴之所至而已,并没有刻意避开下人。
最不能忘记的,是那一双眼睛,盯着你看一下,好像夏天的阳光烤着,十分炎热。
可是就是那样一个恐怖的家族,一天深夜却被人给灭了门,而他则因为机警侥幸逃脱。
毕竟那时的他,已经是二流武者,混在下人堆里,真还没人注意到。
然而,即便那些在天上飞来飞去的总是和眼前的老人比起来,不知道相差多远。
譬如他们要拽一个到身边,难度似乎要大一些,根本就没有此老这般随意。
只有中医在号脉的时候才两眼微闭,武者不需要的,拉到身边也是为了更为仔细地检查。
“你的左手何时受了恁重的伤?”赵天老爷子一处处感应着:“身上的伤疤也太多了,难不成你修习的时候,天天都在和别人战斗?”
好在老人并不需要他的答案,在那里一通自言自语。
事实上他说得完全正确,为了有更充足的肉食,在别的下人都睡下后,他会冒险从下人院子旁的小洞里钻出去,到后山打猎。
刚开始自然是在外围,猎杀一些獐麂兔鹿,在背阴的地方烤得半生不熟吞下去。
后来,功力日深,阮天活动的范围大一点,逐渐往里,遇到一些比较狡猾的猎物,什么野猪之类的,天天就在猎杀。最恐怖的时候,竟然遇到一头老虎,那次差点把命都丢了。
好在他做事勤快,平日里悄悄给同僚们一些肉食,大家对这个整日里沉默寡言的人身份感到很好奇,总之是很神秘的,也没人说破。
甚至连管理下人的大小管事,关系都维护得很好,谁都喜欢一个话不多干活踏实的下人。那种动不动拿手下出气的管事,只不过是小说当中为了增加猪脚的难度设定的。
更为可贵的是,当初一个女下人动不动就来给他缝缝补补,最后逃跑的时候也带了出来,成为四个儿子的母亲,可惜不到四十岁就英年早逝。
赵天也没想到,他絮絮叨叨地说,勾起了阮天无尽的回忆。
“你的这些外伤什么的,老夫有把握。”他最后叹了一口气:“内伤的话,只有等子龙那边的神医过来,志才,你给他发信息吧。”
一理通百理通,能成为大宗师的人,心窍比平常人更为敏锐,天老明白这支乌浒人来投诚的含义,将会为接下来扫平乌浒人的叛乱铺平道路。
对于南征军有利的事情,大家都会去做。
譬如此时的钟有悔,他正忙碌着把日南郡的事务处理好,等着荀谌来接收。
万万想不到,当初对自己这一脉不断打压的主家,这次也算是开窍了。
如论如何,钟家就是钟家,支脉的人又如何,那也能为钟家增添光彩。
知道钟有悔在北疆和交州的事迹,他们自然上了心,在付出一些利益后,轻而易举为他取得了一个太守的职位,只不过那个郡还没到手,那就是交趾郡。
那个郡四下都被乌浒人和骆越人包围,仅仅中间一块地盘上,分布了安定、苟屚、麊泠、曲昜、北带、稽徐、西于、龙编、朱觏、羸娄十个县,每个县的面积连中宿的三成也没有。
交趾见礼王制,颛顼纪作址,杜佑曰:南方夷人,其足大趾开广,并足而立,其趾则交,故名。按唐尧南抚交趾,则指五岭以南一带之地而言。
按照钟有悔的性格,坐享其成没意思,他也想回去参与到战斗中。
好在荀谌已然在路上,做了交接后就自己就回去。
正在他等着迎接荀老四的时候,一个消息突如其来:曹操眼见北面九真郡是士家的地盘无法扩展,竟然带兵南下到林邑。
那里不仅有区氏族人,还有三苗人。
这些都不是终点,关键是这家伙人生地不熟,兵马被他们给围困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