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访(楔子一)
专访(楔子一)
秋风乍起,黄金满地。
恰逢国庆佳节,上午十一点。桃花村迎来了有史以来最隆重的庆典------全国最美乡村暨最美村长答记者问活动在优美的桃花村隆重举行。
来自全国各大媒体的记者朋友们,举着相机,不断地按着快门,专业地抓拍着村长贾晓农走上主席台的每一个动作。毋庸置疑,贾晓农村长此刻起的每一组剪影、每一句台词,都将会成为今天晚间最最励志的新闻。
面对着主席台上万花筒一般的麦克风,身着中山装的贾晓农挺了挺胸,第一句话就让现场一百多名记者和上千村民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他说:“我是农民,一个来自异乡的农民,之所以我能将曾经最最落后的桃花村建设成为全国最最美丽的乡村,是因为我懂农民,我懂农业,我懂我自己。同志们,感谢你们来到最美桃花村做客,我是村长贾晓农,我谨代表桃花村全体男女老幼,表示对各位的热烈欢迎。下面我宣布,答记者问正式开始!”
掌声久久不能平息,贾晓农村长不断颔首,向着观众致以最诚挚的敬意,然后款款坐下。
全国知名的四十多家媒体,一百多名记者,立即发了疯似的涌上前去,问长问短:
“贾村长,您被评为2015年度全国最美村长,你有什么最重要的话想对全国的观众朋友们说吗?”
“贾村长,桃花村当初是个什么样子?你能大概形容一下吗?”
“贾村长,我们很想知道您是怎么将一个最最落后的穷山村,变成最最美丽富饶的乡村的,请你详细说说……”
贾晓农村长在台上十分慎重地回答着记者朋友们的问题,一直到了午后两点,答记者问活动才在一串串烟花的璀璨焰火中完美结束。
按照村长贾晓农的安排,所有记者朋友都要在桃花村最大的酒店------“醉美桃花”用餐。酒足饭饱,记者朋友们才陆陆续续的离开桃花村。
看看时间,已是下午四点,我知道,是时候该我和林凡上场了。
对了,忘了介绍一下,我叫卫晓农------很巧,我的名字竟然跟今天人物专访的主角贾晓农只有一字之差。
按照事先预约,我们对贾晓农这个最美村长的专访节目现场就设在“醉美桃花”最豪华的vip包房里。
身为滇省电视台副台长兼本次专访记者的林凡,一进入vip包房就问工作人员:“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工作人员们各就各位,都做了个ok的动作。
我只是个速记员,但我和副台长林凡是铁哥们,这时候我知道该怎么做,于是快步转身,从vip包房外把贾晓农村长请了进来。
此刻,林凡身着职业西装,正在镜头前说着开场白:“观众朋友们,我是林凡,在这举国欢庆的日子里,先祝福全国人民阖家幸福,和和美美,节日快乐。今天,还是桃花村最最激动的日子,因为桃花村被评为2015年度全国最美乡村,真是三喜临门,村长贾晓农先生也被评为全国最美村长。我们如期到了桃花村,刚刚参加完最美村长暨最美桃花村答记者问的活动,这是最美村长人物专访的节目现场,下面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请贾晓农村长出场!”
我做了个请的动作,示意贾晓农村长坐到林凡的身边。而我,则快速走到镜头侧面的速记工作台前。
贾晓农村长此刻脸色红润,估计是刚才陪着记者朋友们喝酒导致的。我之所以第一时间如此判断,是因为我潜意识里感觉到有不妙的事儿要发生。果然,贾晓农村长接下来的举动让我们电视台的相关工作人员都感到无所适从。
贾晓农村长在林凡的身边坐下,毫不客气的挥挥手,说道:“什么狗屁专访?还弄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仪器,都搬了去!还有,这个所谓的人物专访节目现场,除了我,还有大作家卫晓农,其他一个人都不能有!”
空气似乎凝固了,惊讶的摄影师直接把同样惊愕的林凡副台长那夸张的表情在镜头上定格了。而我,一下子被冠名为大作家,首先自然是受宠若惊,然后就是如坐针毡,因为贾晓农村长居然只要我一个人专访他,不能要其他任何摄影和录音设备,甚至其他任何一个人。
要知道,这是事先预约的专访,这次专访节目的播放档期都排好了,广告也散发了出去,这是事先和村长贾晓农说好了的,怎么突然间就变卦了呢?
“咋了?不肯搬走?”贾晓农村长干脆站了起来,对我挥挥手:“晓农,咱们到另外的房间!”
我哪敢动?我只是本次专访的一个速记员,连上镜的机会都没有的。于是,我就紧张地看着副台长林凡。
林凡摆摆手,示意摄影师和录音师关机,站起来,有些尴尬的说道:“今日的专访到此为止,隔天我们自然再和贾村长预约。”
“不,我算不上什么人物,我只是个农民,一介粗人,专访就免了。”贾晓农村长毫不客气的说道。
林凡的脸青红不定,照旧打着圆场:“贾村长今日辛苦,还要让你在百忙中抽出时间来给我们专访,这实在是我们当初想不周到的地方,还请见谅。专访的事儿,我们隔天再约,好吗?”
“一点儿也不好,当初我答应专访,是因为我知道,前来听我讲故事的是一个叫做卫晓农的大作家,至于其他的,我没答应,尤其是这些奇奇怪怪的机器,我很反感。你们都走吧,除了大作家卫晓农。”贾村长说完,平静地又在沙发上坐下。
林凡很没面子,我理解,但是林凡身为副台长,还是滇省电视台的资深记者,啥情况没有见过?挥挥手,果断地带着其他工作人员离开vip包房。临走前,林凡在我肩膀上别有用意的拍了一下。
我知道,这一下拍的很有深意,林凡副台长可是寄予我厚望啊!
看着一干人等都离开了包房,贾村长的话语却让我感到亚历山大:“晓农,我看过你近期在各大报刊发表的文字,很有思想。正所谓文如其人,我知道你是个很接地气的大作家,不像那些虚浮的人,成天为了盈利而挖空心思炒作的文字工作者。来来来,坐下,我把我的故事从头到尾给你讲一遍。有个条件,你只能将其创作成为你的专属文学作品,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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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故事(楔子二)
讲故事(楔子二)
我有些受宠若惊,说实话,我不是什么作家,更不用说还加一个前缀词了。不过,平时爱捣鼓文字这倒是事实。偶尔将一些豆腐块发表在报刊杂志上,也没什么稀罕。
真要说虚名,我想我最大的虚名大概也只是“洛阳小小说协会会员”这个“头衔”。假如当初我答应了省作协陈主席的邀请,那我在交了八百块的入会费用之后,也就成了个拿着“作家”标签的作家了。可惜,当初我居然拒绝了。
所以,偶尔发表一些小说和论文的我,最近又迷恋上了写网文,真要说身份,顶多算个写手而已。用时下流行的话说,其实我就是个扑街扑到姥姥家的码字工作者。
面对贾村长的抬爱,我完全汗颜:“贾村长,其实我……”
“你是滇省电视台的速记员,我知道,你有你的铁饭碗,能够走到今天,你也不容易。”村长贾晓农打断了我的话,说道:“但是,我只认得你是一个接地气的大作家,你是个会写故事的大作家,你是精品小说《苗岭琴声》《梁上君子》《卖鸡》《男人的妇女节》等等等等的创造者!你信不信我能将你的这些好作品一字不落的背下来?”
我完全失控了,我是怀着无比敬仰的心情陪着林凡来专访这位名噪大江南北的最美村长的,我怎么都没想到,我心中神一样存在的大英雄贾晓农,他竟然是我那些毫不起眼的豆腐块的忠诚粉丝!
“贾村长,别……其实你说的这些故事,都是我瞎写的,算不得精品,和那些大名人相比,简直是蒙混杂志社稿费的垃圾。”我受宠若惊,我发现我已经汗流浃背了,完全忘记了林凡在我肩膀上别有用意的那一巴掌。
还好,村长贾晓农马上就回归正题:“晓农啊,你我都是同一个名字,咱们都晓农,因为咱们都是农民出身,咱们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我是看了你的第一篇小说《皮鞋不想了》就被你深深迷住的忠诚粉丝啊!所以,这次专访,听说是我仰慕的大作家卫晓农来专访我,就毅然答应了。对了,我只答应给你专门讲故事,并没答应让那些奇奇怪怪的机器把我的容貌和话语都展现在电视机上啊!还专访?哼!”
“这个,其实我也不知道,林副台是领导,他要我今天一起专访您,这一切都是他在安排,他是怎么和你预约的,我真不清楚!”我慌忙解释道。
“好了,废话不多说,我能走到今天,也算传奇,很荣幸能将自己的经历向我崇敬的大作家呈现。”贾晓农此刻竟然拉着我坐到了他的身边,说道:“咱们就唠嗑唠嗑,然后你好好酝酿酝酿,把我的故事写出来,印成书,拍成电视剧,那多好!”
我连忙摇头:“贾村长,我没你说的这个水平啊,我知道你的故事一定很传奇,你这么一说,我诚惶诚恐。”
“有啥好诚惶诚恐的?我是最美村长,你是最美作家,现在你就用最美桃花村为书名,写一本书,天经地义,然后印个书拍个电视剧很难吗?是千里马没遇到伯乐?还是出资问题?真要是资金问题,我全权负责到底,到时候亮瞎那些不识货的狗眼!”贾晓农有些激动的说道。
“贾村长,快别说了,你要是这么一说,我连听你讲故事的勇气都没有了,我是真的亚历山大,就怕听了你的故事,笨拙的文笔玷污了你的事迹!”我急忙说道。
“哈哈哈!”村长贾晓农突然大笑起来,说道:“好了好了,其实我是跟你开玩笑的,你是个速记员,是个作家;而我,是个村长,地地道道的农民,咱们不想那一套看似风光的美梦,咱们就探讨人生,探讨故事,你我都叫晓农,你叫我晓农哥,我叫你晓农弟,你看如何?”
我被村长贾晓农的这一番言语彻底的洗脑了,忙不迭的说道:“很荣幸啊晓农哥,晓农弟在此洗耳恭听,愿意将你的最最励志故事完整的记录下来。”
------其实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想,如此正能量的好题材,我当然要整理一番,至于能不能写好这个故事,我尽力吧!热衷于文字创作的我,肯定会将其加工出来。何况,我能够收集到的材料,将是我回电视台交差的最好佐证啊!于是,我干脆将我的速记工作台端到了沙发前,然后准备记录。
但是,我没想到的是,贾晓农村长在开讲故事之前,依旧约法三章,他的故事不能向电视台透露半点,因为他之前向所有媒体朋友说的都是些套话,都是些应付差事的词汇。
后来听了贾晓农贾村长的故事,我还发现,他嘴上说我是会写故事的人,但他才是真正的故事高手,他的故事,我几乎没有机会去加工,也没法加工,因为他的人生就是一段完美的故事!
“那时候,年少无知,家里遭遇变故,九岁死了娘,十八岁死了爹,然后还欠下五万块。你无法想象,其实当时我是个最最倒霉的人!”村长贾晓农的眼神黯淡了一下,竟然就这么快速的进入故事主题。
“哦?想不到晓农哥的青春是这样的灰暗……”我心里震动了一下,口无遮拦,自知说了个不该说的词语,马上又弥补道:“这大概就是古人励志名言的真实写照:故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不,你错了。命运的轱辘给了我灰暗的童年,却让我拥有一段灿烂的青春记忆和一部如歌的奋斗史。而且,我说我的人生就是个传奇,你根本无法想象,二十年前,连网络小说都还没有诞生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神灵附体,然后开始谱写我这神话一般的人生故事了!”村长贾晓农神秘地一笑,突然压低嗓门说道:“当然了,我说直到今天我依旧被神灵附体,你肯定不会相信!”
我当然不相信,于是就摇了摇头。什么神灵附体,重生穿越,那完全是小说作者为了作品的爽点有个合理解释的匠心设计罢了。
但是,我很快就发现,我好像被绕进去了。既然我不相信有神灵附体一说,怎么还安安静静地听讲他的传奇故事呢?
“其实,这故事还得从那个雨夜说起!”村长贾晓农眼睛突然爆出精光,我心神一阵恍惚,眼前的他竟然除了头脚,浑身都是透亮的,连五俯六脏都能看见!我还来不及思索这是怎么回事,就被拖拽着进入漫漫的记忆长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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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玫瑰发廊
第1章玫瑰发廊
“晓农,我带你去这玫瑰发廊舒服舒服!”
“干嘛啊?三哥。”
“傻不愣登的,能干嘛啊?就是洗个头!”
“洗个头?”贾晓农就嘀咕了,听说发廊里的洗头妹不正经,三哥说的舒服舒服,不会只有洗头那么简单吧?
被称作三哥的男人叫贾老三,此刻在玫瑰发廊门口站住,对着贾晓农说道:“别整天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生怕人家不知道你死了爹娘。走,进去!”
“我不洗!我不进去,我在外面等你!”贾晓农远远的站着,看着那玫瑰发廊粉嘟嘟的招牌,倔强地说道。
“不洗?在外面等我?”贾老三哈哈一笑,说道:“晓农,就洗洗头,按摩按摩,老子是为了给你放松放松,知道你终于成了个孤儿,心里难受,我这不是让你舒服吗?”
贾老三说完就拽着晓农进了玫瑰发廊,发廊里的时髦女郎一个个轻佻诱惑,见了背着沉重行囊的两人进来,一看就是民工之流,眼里就有些不屑。
“洗个头啊,顺便按摩按摩!”贾老三大咧咧的将自己的包裹扔在发廊的一个角落里,然后见晓农依旧背着自己的牛仔包不肯放下,就吼:“晓农,洗头!”
“大哥,洗头呀,你们谁先来?”一个穿着吊带裙的女人,娇滴滴的问道。
“我先吧!”贾老三回答。
进了房间的贾老三顺从地躺在了洗头墩上,任凭吊带女郎给他揉搓着脏兮兮的头发,而吊带女郎那轻盈的裙摆,不时地拂过他的脸庞,贾老三就觉得痒酥酥的。
“美女,你们发廊有那种么?”贾老三一本正经的问道。
“那种?”吊带女郎忙活着的手停顿了一下,顿时会意,问道:“现在管得紧,在发廊里不能,你真要做,谈好价钱我带你去包房!”
贾老三嘿嘿一笑,说道:“我兄弟贾晓农九岁死了娘,前不久还死了爹,惨啊,不过是个雏儿,很难得的,十八岁的雏儿你懂的。我就问问,像这种情况,你废了他的童子功,能给点红包不?”
“你说什么?”那吊带女郎索性在贾老三的后脑勺使劲的抓了一把,没好气地说道:“还问老娘要红包?现在哪儿还有什么雏儿啊?再说了,老娘都难以养家糊口了,还弄红包?”
“好吧,没红包也行,老子照样给你钱,但是你得将他废了,让他舒服舒服!”贾老三伸出一根手指头:“一百的快餐,如何?”
“你说要我诱惑他,女霸王硬上?”吊带女郎皱起了眉头,扭开喷头,哗啦啦的温水给贾老三冲洗干净,毛巾在他的肩膀上一搭,一推,贾老三就从洗头墩上坐了起来。
“没错,我先给你钱,就在这儿!”贾老三就拽出来一张红票。
“成交,不过你得让他进来洗头,其他事儿,我自己办!”吊带女郎妩媚一笑,从贾老三的手里接过红票,蛮有把握的说道:“还没有人能够从我的石榴裙下傲气地离开!不就是让他一泻千里吗?”
贾老三出来了,在仪容镜前坐下,对着一旁傻不愣登的贾晓农喊:“晓农,进去洗头!”
贾晓农浑身不自在,唯唯诺诺的说道:“三哥,待会儿找旅馆住下,我自己洗吧!”
“丢人,还自己洗,进去!”贾老三的声音中透出不容商议的威严。
贾晓农顿了顿,极不情愿地走进了后面的洗头房。
里边的吊带女郎砰的一声就将房门关上,贾晓农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妈呀,这女的给人洗头,怎么穿的这么暴露?
“在这儿躺下。”吊带女郎娇滴滴的说道。
贾晓农咬了咬牙,还是乖乖的躺下了。
吊带女郎就骑在贾晓农的小腹上,开始给他洗头。
贾晓农紧闭双眼,怎么洗头还要被骑?被骑也就算了,怎么一边洗头,还一边哼哼?最要命的是,那柔软的臀儿竟然在自己的小腹上不断的扭动!
受不了了,贾晓农一哆嗦,就要坐起来。
然而,面前两座大山,挡住了他。
“小兄弟,想了?”吊带女郎故意将吊带拉开,露出一大片雪白的沃土,娇滴滴的说道:“我叫丽丽,你可以叫我丽姐,如果想了,说一声,随时可以开始。”
“不,我不洗了。”听着女人**的声音,贾晓农脑海里一片空白,直接伸出双手,也不顾一下子就抓住了人家的柔软,猛然一推,将女人从自己身上推开,然后跑出了洗头房。
看着满头泡沫的贾晓农从洗头房跑出来,发廊里的所有人都笑了。
门外,突然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
贾老三正在享受着按摩女郎的手艺,眼睁睁的看着贾晓农这家伙拎着自己的牛仔包跑出了玫瑰发廊,咒骂道:“麻痹,真是个傻蛋,这么漂亮的妞儿都不搞,活该大雨淋死他,让他清醒清醒!”
话音刚落,那洗头房里走出吊带洗头女郎,在贾老三面前拍下那张红票,没好气地说道:“奇葩,老娘女霸王失败,第一次遇到不想搞我的旱鸭子!”
“哈哈哈,秀丽姐被放鸽子了!”玫瑰发廊里的其他人就笑。
贾老三嘿嘿一笑,说道:“美女,收了这钱吧,咱头发吹干了和你打一炮!”
“真的?那好!”吊带女郎快速地又将那一张红票给收了去。
话说贾晓农冒雨狂奔,心里羞愧难当。
三哥,你害我!贾晓农一边踩踏着飞溅的雨水,一边漫无目的的狂奔。那满是泡沫的头发,被突如其来的暴雨这么一冲洗,竟然洗的比较干净。
“三哥,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你真要让我高兴,你就得尽快带我进山,割漆赚钱赔你,欠下你的五万块,我是说什么也要还上的!”贾晓农心里五味杂陈,之前自己读书就欠了三哥两万块。老爹死了,是贾老三借的钱,当时拿了三万,乡亲们凑了一点,总算是将老爹的丧事办了。如今,合计欠下贾老三五万块。这钱,他要不是跟着贾老三来滇省割漆,能还上?很难!
啪------
一道闪电直接撕破夜空,那闪电直接冲向了雨中贾晓农的头部。昏黄的路灯黯淡了一下,炸雷响起,贾晓农抱着自己的牛仔包不声不响的卧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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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神农氏附体
第2章神农氏附体
被雷击的贾晓农,身子趴在街边一动不动,灵魂出窍的他,感觉自己浑浑噩噩,竟然到了一个陌生的深谷之中!
“这是哪儿?雷击怎么把我送到这儿来了?咦?不是下雨了么?怎么这谷里只有雾霭,没有雷电和大雨?”
惊骇不已的贾晓农就开始寻找出路,可是,山谷里全是飘渺的雾霭,雾霭笼罩着叫不出名字的参天古木和奇花异草。
突然,一座看不到顶的悬崖挡在自己面前,崖壁上还悬挂着一副藤条和木棍捆绑的软梯。
“也许,从这儿爬上去,就是走出深谷的唯一出路。”贾晓农毫不犹豫的开始攀爬。
爬呀,爬呀,似乎这软梯永远没有尽头。往上一看,依旧看不到崖顶。
忍不住往下一看,贾晓农就吓了一跳,自己踩踏上来的软梯,正一节一节的断掉,然后无声无息的掉进满是雾霭的深谷之中。
没有退路了!贾晓农惊出了一身冷汗,再一次发出浑身之力开始攀爬。
终于,经过了一番奋力攀爬,贾晓农终于身在崖顶,而身后刚才攀爬的软梯,刚好全部断掉。
“好险,我要是爬的慢了点,且不坠入深谷,摔成八瓣?”贾晓农松了一口气。突然霞光万丈,照遍了周围的一切。
放眼望去,只见群峰耸立,古木参天,奇花异草遍布,霞光映照下,到处一片祥和。
此刻,贾晓农才发现自己身在一座奇峰之巅,完全能够俯视四周绮丽风景。
奇峰东面,大量郁郁葱葱的古木充满灵气,贾晓农的脑海里不断蹦出这些古老树木的名字:珙桐、水杉、连香、领春……。
“怎么?这些不是高中生物课本上说的举世闻名的第三纪冰川树种吗?”贾晓农顿觉骇然,略微转动身子,看向奇峰南部。
奇峰南部,一峰独秀,和自己所处的山峰遥遥相望。霞光中,那一指独峰半腰是一座古朴的亭子。
亭子左面有一片石林,上接悬崖,下临深涧,或盘结曲扭,或亭亭玉立,或如猿猴抱柱,或如猛虎下山,姿态各异,栩栩如生。石林四周,流云飞瀑,若隐若现。
“真是一片人间仙境,太美了!”贾晓农赞叹着继续转身。
奇峰北面却是峡谷蜿蜒,峰峦壁立,飞瀑临渊,景致奇秀。
不可能,不可能啊,明明是晚上,还有,倾盆大雨下的很猛,电闪雷鸣------难道我被雷电劈死了?然后就来到这个仙境一般的世界?不是说人死了都得进入冥府吗?
呼------
一阵凌冽的狂风吹过,霞光中陡现一块磐石,远远的朝着贾晓农飞来。
贾晓农的身后是一片草地,他急速后退,跌倒在地。
抬头一看,磐石恰巧落在刚才立足的地方。
那盘石上还有一个盘膝而坐的老者。
老者?贾晓农看了看衣袂飘飘的老者,虽说浑身透出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可是,老者的面部却显得无比的狰狞。
满是胡须的脸上,粗糙如苍松树皮,鼻孔如洞,双眼似铜铃。而额头往上,却是光溜一片,咦?老者头顶竟然长出两只牛角!
牛角?人身?
贾晓农脑里蹦出来一个词儿:我是真的死了,可是,牛魔王怎么会在阴朝地府呢?不是说鬼界都很黑暗吗?还能如此美妙?
“牛魔王是什么玩意儿,我是上古神农氏。”老者空灵的声音陡然响起。
“上古神农氏?你知道我在想什么?”贾晓农一阵惊骇。
“恩,惊天雷劫没劈死你,却让我这上古大神的附体在你身上,相当于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你说我该不该知道你在想什么?”上古神农氏说道。
“惊天雷劫?你这上古神农氏竟然附体在我身上?”贾晓农彻底的懵了。
“没错,惊天雷劫成就你我合体,这是天意!”神农氏说道。
啊?我真的和上古神农氏合体?要知道,神农氏可是中国原始社会时期的一位神人,勤劳、勇敢、睿智,精通农业和医药,是享誉四海的中华民族之祖、农业之祖、医药之祖、商贸之祖和音乐之祖,他对中华文明有着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可是历史上著名的三皇之一啊!
贾晓农惊喜交集,这就是说,自己不但没死,还因祸得福?
须臾间,眼前的磐石和神农氏没了踪影,紧接着大地开始震颤,周围的一切景致开始如碎片一般破裂!
破裂的壮丽河山,瞬间荡然无存,依旧身在奇峰之上的贾晓农发现,在脚下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座郁郁葱葱的破落村庄。
“宿主,你是这片土地的神话创造者,将来你是这个村庄的主人,安心的住下来吧,我会辅佐你成就一番大业,谱写现代农业神话的。”神农氏那空灵的声音再度响起:“对了,我附体在你身上的事儿,谁也不能告诉,明白吗?”
我真的还活着!贾晓农不得不磕头跪谢,大声说:“我明白!“
然而,大地再一次摇晃,那郁郁葱葱的破落村庄再一次犹如碎片一般破裂。
紧接着,哗啦啦的雨声在耳旁响起来,电闪雷鸣交加,贾晓农发现,自己又回到雨夜的街边!妈蛋,被雷击了居然会做这么个奇怪的梦,怪事,怪事啊!
三分钟不到,瓢泼的大雨居然停了下来,这似乎又是一桩怪事吧?
不过,啥怪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现在的贾晓农成了个落汤鸡。打量着这座陌生的城市,他只好抓起自己的牛仔背包,一步一顿的往回走,然后在玫瑰发廊对面的一家商店门口蹲着等待。
总算是等到了从发廊里走出来的贾老三,贾晓农怯怯的靠了过去,怯怯的喊道:“三哥……”
“狗日的,我就知道你不敢走远。现在咱们已经身在滇省的大都市春城,这么水灵的嫩妹子你都不搞,害我爽得不要不要的。”贾老三露出满口的黄牙,说道:“算了,今日之事过去就过去了,咱们先找个旅店住下,明早就搭乘去金鼎镇的班车,估摸着下午就能到桃花村了。”
“桃花村?”贾晓农心里一阵咯噔,刚才自己被雷击后,梦中那个什么神农氏附体,说自己就是那梦幻中的破落村庄主人,不会说的就是桃花村吧?
ps:《山村小神农》签约纵横,普通分成,大家的支持就是我努力的动力,一起加油。后续更精彩,一定不会让大家失望的,都搜藏起来吧,九十度鞠躬啦!
第3章 林间美少女
第3章林间美少女
在春城开了个低等次的旅社,吃完晚饭躺在床上,贾老三就呱嗒呱嗒的介绍着他“行走江湖”的一套套理论,还说要贾晓农无论如何要学会一招半式。
贾晓农真没心思听进去,他只知道,半个月前,自己还是个高中高材生,谁知道天有不测风云,死了爹,欠了债,只能放弃读书,跟贾老三来滇省割漆赚钱。
次日早晨,贾老三带着贾晓农上了去金鼎镇的班车,到金鼎镇的时候不过上午十点半,买了一些生活用具,贾老三说,桃花村其实他也是第一次来,只听说这儿有大量的漆树,他是铁了心要在这儿安顿下来,就算漆树单价再高,他也不在乎了。
“所以,我才买了这些生活用具,还有这个帐篷。”贾老三嘿嘿一笑,说道:“帐篷是预备的,万一漆树和村庄有很远的距离,咱们就得像野人一样住在深山里边!”
“我能吃苦,只要能赚够五万块还三哥,再苦再累我也受得了!”贾晓农咬了咬牙说道。
“别光是用嘴巴说说,走吧!”带着众多行李开始爬山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此刻烈日正猛,虽有林荫,但一样闷热,刚爬了几分钟,贾老三就将生活用具都给了贾晓农:“你说你啥苦都能吃,你先背这个试试!”
自己的行李加上这些生活用具,不过一百多斤,贾晓农背在背上,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宛若无物一般轻松。
“恩,果然有冲劲!”再走几分钟,贾老三开始冒汗,看看贾晓农面不改色气不喘,干脆将自己的背包也堆在了贾晓农的肩膀上:“我看看你还能不能扛这个?”
现在,两个人的所有行李,就像一座小山全都压在了贾晓农的肩膀上,加起来应该不少于两百斤吧!奇怪,贾晓农惊讶的发现,自己好像有使不完的劲儿!依旧觉得身上无物一般。
贾老三心里咒骂一声,狗日的贾晓农还是个童子之身,孔武有力,可以理解,老子倒要看看你能逞强多久,于是加快步子往前飞跑,说道:“晓农,你慢慢跟上,我听说前头山腰有口井,先去喝喝水等你!你放心,这条路没岔路,累了就歇着点儿,别累坏了!”
说完,贾老三消失在林间小路。
贾晓农干脆慢吞吞的往上攀爬,他发现,自己真的有着使不完的劲儿,难道自己真的被雷击后,神农氏果然附体在自己身上了?
就在这时候,侧面小树林中陡然发出一个尖锐的叫声:“救命啊------有人吗?”
贾晓农一愣,是个女生在呼救,难道是遇到了歹人?可是,这树林里真有歹人吗?要不要去看看?
“救命啊------”
“有人吗?救救我啊------”
宛如无助的求救声一次次叫唤着,贾晓农脑袋一热,放下沉重的行李,顺手操起了地上的一根木棍,循声走了过去。走了两步,贾晓农停了下来:三哥到底都爬到哪儿去了?不会是他在树林里遇到了个姑娘,然后拉着进入树林强行施暴了吧?
不可能,三哥说口渴,去水井那儿等自己的……可是,水井在哪儿?得,就算是三哥真的遇到了谁家小姑娘,想来他也不敢这么做吧?不过,谁又说的清楚呢?贾晓农想了想,咱们是出来求财,不是求祸,三哥,咱要是发现是你在欺负人家小姑娘,我一定会阻止你!
然而,只顾着闷头闷脑往树林里赶的贾晓农,瞬间就迈不动腿了,树林里呼救的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女,但没有贾老三。
“你怎么了?”贾晓农见面前的小姑娘清纯可爱,凹凸有致的身材,被一件简朴的小衬衫给遮掩着。那双穿着七分裤的雪白小腿,卷曲在草丛中。少女的身边,则是一堆散落一地的柴禾!贾晓农明白了:“小妹妹,你背柴摔倒了,脚崴了吧?”
“阿哥,我中毒了,你救救我!”地上的小姑娘可怜巴巴的说道。
“中毒了?”晓农贾晓农倒抽了一口冷气,姑娘脸色煞白,却没法掩饰她的天生丽质,瓜子脸,樱桃小嘴,弯弯的眉毛下,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好像会说话似的。
“我被七步倒咬了,不能动,你能帮我吗?”地上的少女脸上满上祈求之色。
“七步倒?”贾晓农挠挠后脑勺,脑海里竟然闪现出一句话来:七步倒是剧毒之蛇,被其咬伤后要是贸然行走七步,伤者会气血攻心,必死无疑。
“是啊,七步倒又叫青竹飚,是一种狠毒狠毒的小蛇,被咬的时候不痛不痒,但是却不能动------你------你能帮帮我吗?”少女那会说话的眼睛分明在说:阿哥,你倒是救救我吧?
“恩,我来了自然就是要帮你。”贾晓农都有些好奇,自己怎么就突然知道如何给毒蛇咬伤的人快速解毒呢?于是问道:“小妹妹,你哪儿被毒蛇咬了?”
地上的少女迟疑了一下,脸居然就红了,然后就是默不作声。
见少女不说话,贾晓农摇了摇头,说道:“小妹妹,七步倒狠毒的,得赶紧排毒,就算不运动,时间长了也有生命危险,快告诉我你哪儿被咬了?我帮你把毒液排除!”
对,面前的这小伙子说的不错,杨秀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自己被咬的地方偏偏是自己的小翘臀,自己怎么可能给自己排毒啊?还有,现在这个陌生的小哥到底是哪儿来的人?我怎么可能让他……
杨秀姑一急,只好涨红了脸说道:“大哥哥,我是桃花村的,我想请你帮忙去村里叫我爸爸杨大锤,让他快来救我!”
“额,去村里还得一个多小时吧?来回就是两个多小时,只怕来不及了。”贾晓农摇摇头,早就猜到面前这少女到底是哪儿被咬到了。
人命关天的事儿,别说是两个小时,只怕再耽误二十分钟,面前这漂亮的少女只怕就会香消玉殒了。于是,贾晓农三步并作两步,到了杨秀姑的身后,蹲下,呼啦一声就扯开了姑娘家的七分裤。
雪白的翘臀上,五颗牙印宛如梅花花瓣一般艳丽,而牙印周围,已经变成了青紫色!
“你别动啊,你中毒太深了!”贾晓农麻利地趴下身子,将自己的嘴巴凑向了那雪白翘臀上的小梅花。
第4章 芳心悸动
第4章芳心悸动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杨秀姑本能反应,急忙退回身子,紧张地说道:“你……你干嘛?”
“我为你排毒!”贾晓农眼睛没有离开那雪白肌肤上的五个深红的牙印,刚才原本只是深红,但说话间,杨秀姑这么一动,那深红的牙印立即变成了暗紫,并且那牙印小点儿似乎在扩散。这是毒素开始蔓延,再不吸出来,就危险了。
“你……”杨秀姑这么一动,也陡然间觉得一阵头晕,臀部被蛇咬到的地方,开始生疼起来,她知道,自己要是再乱动,真的就特别危险了,于是就说道:“阿哥,那你不能瞎想……”
杨秀姑话还没有说完,陡然间就觉得自己臀部一紧,贾晓农就已经趴在了白花花的臀部,嘴巴死死的压着毒蛇牙印,狠狠的吸了起来!
“噗------”贾晓农吐了一口恶臭而发黑的血液,眼睛有些模模糊糊的,但意识告诉他,救人要救彻底,不能想入非非。于是,贾晓农的嘴巴再一次贴上了杨秀姑那雪白的臀。
为了能够将牙印里的毒液吸的干净一些,贾晓农还将杨秀姑的蕾丝小内内拉了拉。这让杨秀姑禁不住震颤了一下,满脸的娇羞,望着贾晓农只是认真的吸着自己体内的毒液,顿时就觉得胸口里有一股暖流在涌动。
贾晓农是在吸了六口之后停下的,一是觉得天旋地转,二是杨秀姑的白花花的臀儿上的牙印,已经变成了淡红,那有牙印的地方,都因了贾晓农刚才这一吮吸而变得娇嫩了许多。贾晓农咂咂嘴巴,说道:“好了,毒液都出来了!”
“谢谢!”杨秀姑的声音十分的小,犹如蚊蝇:“阿哥,谢谢……”
“不客气,等我给你弄点草药敷上!”贾晓农说完这话,就回头在草丛中寻找草药,莫名其妙的,贾晓农随手采摘了一株对开叶片的植株,在嘴里嚼了嚼,趁着温热,合着唾液就给地上的杨秀姑给敷上了。此刻,贾晓农才惊讶的发现,自己怎么还会行医?难道真的是神农氏附体?
杨秀姑穿上了衣服,满脸生春,道谢的话语说了一箩筐。
贾晓农也不客气,顺手将杨秀姑的柴禾捆绑起来,帮忙扛着,说:“刚才我听你说你也是桃花村的,走吧,柴禾我帮你扛着,我也要去桃花村,一起走吧!”
从林间走出来,两人互通姓名,贾晓农还惊讶的发现,杨秀姑就是桃花村村长杨大锤的女儿;而杨秀姑也知道,贾晓农是个来自贵州的小漆匠,还有个叫做贾老三的三哥,他们来桃花村,想要联系村里的漆树,自然要找村长。
回到刚才的路上,贾晓农背起贾老三和自己的行囊,扛着生活用具,还提着杨秀姑的柴禾,沿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山路就开始往上爬。
看着贾晓农居然还带着这么多行李,还不见他口中的三哥帮忙,杨秀姑就说:“阿哥,我的柴禾还是让我自己来扛吧!”
“不行,你刚排毒,不宜用力,就连行走也不能太快。多加这点柴禾,我还是扛得动的。”贾晓农发现,自己真的力大无穷,而且还会解毒,这一定神农氏附体的原因。不管这一切是不是真的,总之,自己现在是没法解释自己突然具备的能力。
“谢谢阿哥!”杨秀姑的心里一阵一阵的暖流在涌动,她发现,自己的小小心房里,竟然将这个来自异乡的小漆匠给装进去了。
十分钟后,贾晓农和慢吞吞行走的杨秀姑赶上了贾老三。
贾老三坐在林间的一个小水井旁,耷拉着脑袋在抽烟,见了贾晓农扛着小山一样的行李,提着一捆柴禾,还带着个楚楚动人的小村姑,心想这家伙,在春城让他搞基,他不敢,这才不见几分钟呢,就在路上勾搭上村姑了?
“哟,晓农啊,半天不来,我以为你属蜗牛的,原来是半路捡了个小妞儿啊!”贾老三那贼溜溜的眼睛在漂亮的村姑身上扫描了一下,出言就有些桀骜不驯。
“啥叫捡了个妞儿啊?你是晓农阿哥的三哥吧?说话怎么这样难听啊?”杨秀姑撅起小嘴,毫不客气的顶了回去。
“呀呀呀,连晓农阿哥都叫上了,你们这是一见钟情?”贾老三似乎找不到更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面前的两人了。
不过,贾老三这话,似乎就将两人之间的那一层窗户纸给捅破了,从此以后,贾晓农和杨秀姑之间就有意无意的朝着那方面去发展。
此刻,杨秀姑娇嗔一句,说道:“什么乱七八糟?我被毒蛇咬了,是晓农阿哥救了我,机缘巧合,你们不正好要找我村长老爹吗?走吧!”
“你是桃花村村长的女儿?”贾老三一愣,脸上就多了几分严肃,心想贾晓农救了村长的女儿,而自己和贾晓农要去找村长承包漆树,这是一条不错的捷径。于是堆着笑,从贾晓农的身上拽下自己的行李,顺便将那捆柴禾抢过去,说道:“晓农啊,你逞什么能啊?村长女儿的柴禾,让我抗最合适!”
杨秀姑也只是笑笑,不管贾老三这话是什么用意,她都不喜欢,在林间,贾晓农竟然毫无顾忌的给自己臀部排毒,这份真挚,值得她用终身去托付。
从水井旁往上爬,陡然山腰一阵开阔,一座虽然破落却风景如画的村庄就展现眼前。贾晓农前后左右看了看,心里就咯噔了一下:这个破落的村长,不就是自己被雷击后,出现在梦中的那个村庄吗?
“这就是桃花村?好美啊!”一想到自己将是这里的主人,自己将要在这片土地上创造一个个农业神话,大干一番事业,不管神农氏附体的事儿是不是真的,贾晓农依旧忍不住激动了一下。
“是啊,阿哥,这就是咱们桃花村啊!”杨秀姑笑了笑,说道:“可惜现在桃花早就开过,不然,春天的桃花村那才叫桃花村!”
“恩,可以想象,那是一种多么灿烂的美!”贾晓农嘴上如此说着,心里缺想,真是怪事,看到这个破落的村庄,自己怎么有一种回家的亲切感?
第5章 同年同月同日生
第5章同年同月同日生
贾晓农和贾老三就在杨秀姑的带领下,顺着弯弯曲曲的林间小路直往村庄里走,盘旋曲折的桃树枝条,纵横交错,一颗颗小桃子,在绿叶下,探出脑袋观看着这两位来自远方的客人,风儿一吹,立即就扯一片树叶挡住,似乎那还很青涩的脸庞不能让生人看到似的。
杨秀姑直接将贾晓农和贾老三带到了自己的家里,这是村里最最漂亮的房子了吧,这一路走来,看到的村里的居民住房不太多,但基本都是木房和土墙房,像村长这样别墅一般的两层水泥板房,还没见过第二栋。
“阿爸------”杨秀姑朝着屋里喊,见没人答应,推开房门又喊了一通,然后回头耸耸肩说道:“我爸不在家,要不你们先坐会儿,休息一下,我给你们做捏酒去!”
捏酒其实是农家自制的土酒,制作方法也简单,将烧酒曲撒在蒸熟的米饭里(包谷饭也行),然后蒙在被子里焐上三天,然后就是打开,散热,最后装坛。一个月后,自制的土酒就成型了。农家有了客人,用纱布铺开,从酒坛子里捞出土酒酒糟,收紧纱布,不断挤压,透出来的浓稠液体因为是用手捏出来的,所以就叫捏酒。后来桃花村大发展,这捏酒还成了桃花村的一道独特的民风文化。这是后话,暂时不提。
喝了杨秀姑亲自做的捏酒,贾晓农竟然有一种小时候喝奶的感觉,只是,这种感觉和小时候有些不一样,能醉人。
半晌,杨秀姑的村长老爹依旧不见回家,喝完捏酒的贾老三就问:“秀姑妹儿,你说你爹可能在哪儿呢?要不我去找找他?”
杨秀姑想了想,半晌才做出很大决定似的说道:“我爹就在村东头那片桃树林里,要是林子里见不着他,铁定去了桃林深处的水井湾棚子里。”
“奥,明白了。”贾老三迫不及待的就离开了村长的院子,临行前还对贾晓农耳语几句。
看着贾老三就这样离开,并朝着桃园跑去,杨秀姑心里有些七上八下,心想:“杨大锤,是你成天要跟干妈厮混,我料定你现在肯定又在水井湾木棚子里瞎搞,不如让这个外乡人给你一记警钟,你都不知道,村里好多人都说你是风流鬼了……”
顿了一顿,杨秀姑对着贾晓农傻笑了一下,说道:“阿哥,你先歇着吧,我洗洗衣服!”
杨秀姑就把家里的脏衣服抱出来,就着院子里的水龙头,将一个大木盆放着,开始搓洗衣服。
贾晓农在一边百无聊赖的坐着,心想这桃花村也真的够落后,连基本的电路都没通上,洗衣服都要用手搓;交通也很闭塞,从金鼎镇爬上桃花村,居然要步行两小时的山路。唉,倘若自己真的要在这儿大干一番事业,从何做起?
杨秀姑一边搓洗衣服,一边偷偷打量有些傻不愣登的贾晓农,问:“阿哥,你多大了?”
“我……十八!”贾晓农回过神来,就看到俯下身子清洗衣服的杨秀姑胸前一对雪白小馒头在衣领里若隐若现,忍不住又想到了在林间排毒时看到的雪白翘臀,禁不住心跳加速,语无伦次的说道:“你……你呢?”
“我也十八!”杨秀姑脆脆的回答:“不过我觉得出生月份上你肯定比我大,我叫你阿哥绝对靠谱。”
“肯定啊,我看起来沧桑多了,而你,多水灵!”贾晓农说道:“我三月份生的,那时候大概也是桃花盛开的时候吧!”
“你也是三月份生的?”杨秀姑惊讶的叫了一声,追问道:“那你是几日生的?”
这是盘问生日的节奏么?贾晓农笑了笑,无所谓的说道:“听你这话,你也是三月份生的么?你又是哪天生的?”
“我是初九。”杨秀姑说道。
“初九?”贾晓农这一次惊呆了,还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儿?杨秀姑居然跟自己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贾晓农这一惊讶的表情,早就暴露了他也是初九生的人,杨秀姑就脸一红,急忙岔开话题说道:“虽然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但是我们的命运不一样,我是半个孤儿,我娘在生下我的时候就已经走了。”
“啥?你是半个孤儿?”贾晓农心里一阵哆嗦,真是同病相怜啊,于是嘀咕道:“我还是一整个孤儿呢!”
“什么?你爹妈都……”杨秀姑愣神半晌,怔怔的看着贾晓农,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我九岁的时候死了娘,半个月前我爹又走了,我本来在县城高中读书读得好好的,但家里除了这么大的事儿,我还欠了三哥五万块,不得已,才跟着他来你们桃花村割漆赚钱,偿还他。”贾晓农悠悠的说道。
杨秀姑叹息一声,说道:“阿哥,我没想要提到你的不开心的事儿,其实,我虽说还有个村长老爹,可是,他成天不务正业,老是和我干妈厮混在一起,村里风言风语的,我作为女儿的,都听不下去了……”
真是同病相怜的一对苦人儿,杨秀姑就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的遭遇也讲了一遍。原来,杨秀姑上面还有四个姐姐,大姐杨秀美,嫁在金鼎镇;二姐杨秀丽,有过一次不幸的婚姻,常年在外漂泊,村里有人说在春城看到过她在发廊上班;三姐杨秀娟嫁了金鼎镇上中心小学的一个老师,小日子不富裕,但也过得去;四姐杨秀飞嫁给本村李鱼儿,人好,但家穷,跟村里所有男人一样,常年在外打工挣钱。
“我爸爸就指望我娘能给他生个儿子,结果生下我后,我娘就走了,唉!”杨秀姑叹息一声,接着说道:“阿哥,咱们都是苦人儿,以后有什么心事,互相倾诉好不好?”
“好!一定一定。”贾晓农心里涌动着一阵暖流,禁不住多看了几眼杨秀姑,他发现,杨秀姑似乎在上辈子就和自己相识了似的。
杨秀姑也不断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异乡小伙子,总觉得冥冥中自由安排,让这样一个知心的人儿来到身边。杨秀姑想,爸爸不是说想让自己找个上门女婿给他送终吗?阿哥贾晓农无牵无挂,正好合适……
第6章 桃花林深处
第6章桃花林深处
贾晓农和杨秀姑两人各揣心事,兀自偷偷打量着对方,时间倒也过得飞快。转眼,杨秀姑已经手洗好了几件衣服,已经在院子中央两棵桃树之间横拉铁丝上挂了起来。
伸了个懒腰,杨秀姑就看到,刚刚还晴朗的天空,说变就变,霎时阴云密布,通黑如锅底,眼看就要下雨了。
“要下雨了,我帮你把衣服收起来吧!”贾晓农也发现这天儿变得太快。
刹那间,天空中的乌云黑压压的密布在杨秀姑家院子上空,杨秀姑答应一声,三步并着两步,双手就朝着铁丝上撸。贾晓农也急,上前两步,竟然慌里慌张的和杨秀姑撞在铁丝旁。他那有些颤抖的双手,居然隔着湿哒哒的衣服,一把就抓住了两团柔软!
出现了这样的状况,可是贾晓农和杨秀姑都想不到的,因此,在一阵触电感觉袭来之后,两人都后退一大步,呆了。
“我……对不起!”贾晓农半天回过神来,急忙道歉。
“你……你……”杨秀姑小胸脯一鼓一鼓的,也是羞得无地自容。
此刻,两人都不敢抬头看对方,空气似乎就要凝固了一样。
雨点过后,大雨就倾盆而下。
来不及想那么多,杨秀姑抱着几件衣服往屋里跑,回头一看,贾晓农依旧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任凭猛烈的雨水从头淋到脚。
“傻阿哥!”杨秀姑暗骂了一句,又快速的收起衣服,跑进了屋,她扭头一看,得,贾晓农依旧站在院子中央,成了一只落汤鸡,头发上的水已经形成了一个小瀑布,满脸都是。
屋檐下的杨秀姑就有些不自在了,喊:“喂,阿哥,你不会躲雨啊?”
“不了,我刚才罪大恶极,恰逢大雨,我自罚淋雨。”贾晓农倔强的回答。
“你自罚淋雨?”杨秀姑实在看不下去了,这家伙是不是脑袋被门板夹了?不就是碰了一下吗?人家愿意……
风雨中的贾晓农就点了点头,依旧固执的站在风雨中。
“你真不过来躲雨?刚才……我不怪你。”杨秀姑娇嗔了一句。
“恩!就不过来,因为我刚才……”雨中的贾晓农唯唯诺诺的说道。
杨秀姑摇了摇头,只好反身进家里找了把雨伞,然后远远的问道:“不过来就拿着这个吧!”
杨秀姑说完就想将雨伞抛过去,但是,此刻风很大,雨很猛,想了想还是自个撑开雨伞,然后有些害羞地送了过来。
轰隆-------
杨秀姑刚到院子里和贾晓农面对面的站着,一记闷雷毫无征兆的下来了。
随着雷声响起,贾晓农整个人哆嗦一下,身子直往前扑。
杨秀姑手里的雨伞,硬生生被劈成了两半,杨秀姑也是一惊,向后倒去。
这么一来,杨秀姑倒在前面,贾晓农紧跟其后,两人倒地后竟然重叠起来了。
重叠也就算了,两人居然都晕了过去。晕了也就算了,倒地的贾晓农趴在杨秀姑的身子上,双手竟然很无耻的抓着两只柔软。
惊雷!闪电!闪电!惊雷!
最后一丝闪电似乎有意停留,久久缠绕着倒地的两人,形成了一道诡异的雨中奇景,犹如蝉蛹一般将两人包裹起来了。
再次遭到雷击的贾晓农,浑浑噩噩的就听到那神农氏空灵的声音:“宿主,这里就是你的家,这个少女就是你的真爱,好好珍惜吧!一切从此开始,我的能力已经逐步注入你的血液,不要质疑,不要透露,闷头奋斗吧……”
贾晓农想要挣扎起来,但是,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
话说贾老三刚进入桃林,就发现天气变了样,他心急火燎的在林间一阵搜索,半个人影都见不着。
找寻了半天,总算是在山坳深处发现了一个木棚子。
木棚子遮遮掩掩的,四周好像都用蛇皮口袋给蒙起来了。贾老三想,这么热的天,弄个蛇皮口袋蒙住四壁,在这样的棚子里乘凉,不科学啊!
不过,当他快步靠近,听到棚子里有男人和女人哼哼唧唧的声音,他就释然了:在这样的木棚子里偷情,倒是蛮科学的。
一声炸雷在村子那边陡然响起,桃林里也稀稀落落地掉下豆大的雨点。
贾老三一愣,下雨了,能躲雨的地方也就那木棚子,而木棚子里,显然有人在里边忙着运动,咋办呢?
不用说,木棚子里肯定是杨村长在和某个女人啪啪啪。麻痹,不看白不看,劳资干脆躲到木棚子草檐下躲雨,还有好戏看,何乐而不为?
贾老三刚一凑到木棚草檐下,大雨就哗啦啦的下来了。
“锤子,不玩了吧?”女人的声音好像有些难舍。
“外面下雨,咱棚子里可干燥的很,巧儿,雨声这么大,恰恰合适,你倒是可以放开嗓子嚎叫了!”男人说完,很是卖劲的闷哼了一下。
与此同时,女人哎哟一声大叫:“你个锤子,挖生地的力气都出来了,弄疼老娘了,啊?奥……”
“嘿嘿,我这头牛,早就将你这块生地弄的熟透了,奥------”男人辛勤地不断耕耘着。
草檐下的贾老三,陡然发现这草檐根本没法遮挡他,瓢泼大雨瞬间就将他淋成了个落汤鸡。
尽管如此,屋内的激情还是让雨中的贾老三忍不住腾起火焰,反正雨声很大,他干脆双手一起发力,直接将蛇皮口袋撕开一道口子。
艾玛,木棚子里的一张破床上,正在上演着一出别开生面的大戏。
男的挥汗如雨,奋力折腾,女的大声欢叫,竭力迎合。
三分钟过后,雨奇迹般停了,而木棚子里的两人,也是偃旗息鼓。杨村长干脆趴在女人丰满的雪白月同体上,哈赤哈赤的喘气儿。
雨停了也就算了,密布空中的乌云,竟然刹那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如此诡异的天气,一下子让草檐下的贾老三陷入困境。此刻的他,要是有个大点儿的动作,铁定会惊动木棚里的野鸳鸯。
站在原地停留了足足两分钟,贾老三惊讶的发现,木棚内趴在女人身上的男人居然有了轻微鼾声,而被压着的女人则幸福地爱抚着身上那两条厚实臂膀。
真是天助我也,贾老三暗呼一句苍天,蹑手蹑脚地开始后退,眼看着和木棚子的距离已经越来越远了。
第7章 村长杨大锤
第7章村长杨大锤
打量着已经晴朗如初的天空,此刻,身在木棚十几仗外的贾老三故意大步踩踏草坪,然后大声喊:“杨村长------杨村长你在哪儿啊?”
“谁?谁在叫我?”已经熟睡的杨大锤一惊,从女人的身上爬了起来,慌忙穿衣。
赵巧儿满脸潮红,也是手忙脚乱的将裤子给套上,然后嘀咕道:“谁啊?我怎么听不出这是谁?”
“不管了,反正刚才下大雨,咱们在棚子里躲雨也算天经地义。”杨大锤自嘲的笑了笑,穿好衣服后,见赵巧儿也恢复常态,于是就掀开木棚子的蛇皮口袋门帘,探头探脑的往林子里扫描,一眼就看到了贾老三。
杨大锤朝着身后做了个隐秘的动作,急忙迎了上去:问:“你谁啊?是你在叫我?”
贾老三满脸笑容,率先抽出纸烟,递了一根过去,说道:“这天儿太诡异了,我刚从您家里出来,听您女儿说您有可能在这边。谁曾想,我刚到半路,就淋成了个落汤鸡,你瞧,现在又雨过天晴了。”
“是啊是啊,我正在桃林里溜达,一不小心就下大雨,于是就自个躲进了木棚子,这下好了,可以回家了。”杨大锤咳嗽一声,率先朝着山坳下走,然后问紧跟其后的贾老三:“还没请教贵姓,你都到了我家,啥事儿啊?”
贾老三眯笑起来,这杨大锤办完事儿,装得挺像,直接将那女人扔在木棚里,这一招高啊,值得学习。于是嘿嘿一笑,说:“我是来自贵州那边的漆匠,叫贾老三,还带着个倒霉蛋兄弟,听说这桃花村有很多漆树,所以想唠叨唠叨您,希望村长您能给条活路!”
“漆匠啊……你叫贾老三?来自贵州?”杨大锤一边走,一边吸着烟,这烟味道不错,他说:“你这烟不假!”
“这是咱们贵州的特产,以后我给老哥你捎带几条过来!”贾老三常年出门在外,听声辨人,立即投其所好的说道。
“哈哈,看老弟你这么客气!”杨大锤哈哈一笑,说道:“你想在咱桃花村承包漆树割生漆,找到我就找对人了。”
“你是村长嘛,全村都是你说了算。”贾老三陪着笑说道。
“好说,合适的话,以后咱桃花村的漆树都承包给你们了,全村能割的不少于两千棵,想想吧,够你们折腾好几年呢!”杨大锤拍着胸脯说道:“去年咱村也来了你们贵州的两个漆匠,我说一棵漆树得给成本价一百块,嘿嘿,不识货啊,转身就走人了。”
一百块?人家不走人才怪。一棵漆树满打满算,平均下来也就能割下三斤左右生漆,目前市场价也就八十块一斤,除掉生活费用、路费和高价成本,还剩个毛线?不过,事在人为,这年头,漆树难找,要是价钱能降下来,在这桃花村忙活几个月,挣个几万块还是很容易的。
贾老三故作平静,唯唯诺诺的说道:“的确,这桃花村里的漆树,咱们一路过来已经看过一些,一百块一棵成本价,说起来也值!”
杨大锤偷笑一下,心说去年那两个漆匠,老子不过是说成本价八十,人家就走了,今儿个这漆匠,一百块还说值,有戏啊,回头给村里的留守妇女们说说,给她们二三十。自己和这贾老三商量一下,再降点也没事,光回扣就是一两万,只要保守秘密就成!
快步回到家,刚进院子,杨大锤就倒抽一口冷气,吓了一大跳。
院子里,乱得一团糟。
还有几件衣服散落在地,一把雨伞破裂成两半,女儿杨秀姑则被一个小伙子死死的压着,那小伙子的双手,紧紧的握着秀姑那凸起的胸脯!
“麻痹!”杨大锤忍无可忍,冲上去一把拽开秀姑身上的贾晓农,朝着熟睡的脸啪啪啪就是三巴掌。
晕厥的贾晓农被这突如其来的三耳光打得眼冒金星,醒了过来,打量着莫名其妙的三哥,还有转身扑向秀姑的中年男人,贾晓农懵了。
贾晓农使劲儿的摇了摇头,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脑袋里犹如顶级巨星在开世界巡回演唱会,各种乐器震天接地的响了起来!
“秀姑!秀姑!你醒醒……”杨大锤使劲儿的摇着仰躺地上的小女儿,哭丧起来了。
贾晓农回过神来,看了看秀姑,这中年男人不断的摇着她的身子,胸前那一对小馒头在衬衫里微微晃动,十分惹眼。
贾晓农就有些神情迷乱,自己再次遭到雷击,附体神农还说这杨秀姑就是自己的真爱,村长的家就是自己的家,难以置信啊!真要这样,刚才自己可是挨了未来老丈人一巴掌,如果真能在此落脚,也值------呸呸呸,瞎想什么?现在都还不知道咋收场呢,贾晓农就很是无助的看了看贾老三。
贾老三也没曾想会发生这样的事儿啊,他都觉得今儿个太诡异了,先是突然变天,然后在木棚子看到一出香艳大戏;回到村长的院子,竟然就看到倒霉蛋儿贾晓农趴在村长女儿身上,两只手还死死的抓住人家的柔软!
“狗日的倒霉蛋儿,到底怎么回事?”贾老三这种时候只有怒吼贾晓农来给杨村长赔礼道歉。的确,刚才那一幕实在太不雅,要是日后传出去,堂堂村长的脸该往哪儿搁啊?
“三哥……我……我帮忙收衣服,下雨了,然后一声炸雷,我们就都人事不知……”贾晓农吞吞吐吐的解释道。
“雷击?”贾老三倒抽了一口冷气,狗日的贾晓农贱命够大,没将这小子和小妞儿劈死,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杨大锤抱起地上的女儿,听了贾晓农的解释,心里虽然有些释然和庆幸,但还是冷哼一声自个走进了屋,将女儿放在了床上。
杨秀姑刚被放在床上,就悠悠醒转过来,贾老三慌忙跑进屋,说道:“村长,贵千金醒了?太好了!”
“太好了?还不一定呢,我看得打120,让医生检查一下才行!”杨大锤皱起了眉头,刚才那一幕,他实在无法容忍。
“打120?老爸,阿哥有事儿?好猛的雷电啊!”杨秀姑竟然一下子坐了起来,此刻,她居然关心起同样被雷电击中的贾晓农。
“阿哥?”见秀姑居然没事儿了,杨大锤怒道:“先管管你自己吧,秀姑,你有事吗?要不要看医生?”
杨秀姑活动了一下筋骨,大咧咧的说道:“没事没事,完全没事儿。”
“真没事儿?被雷电了真没事儿?”杨大锤皱起了眉头。
第8章 艳嫂刘桂香
第8章艳嫂刘桂香
“是真没事儿,哎哟,我还有两件衣服没收好!”杨秀姑竟然从床上蹦下来,跑到院子里收拾衣服去了。
见杨秀姑真没事儿,贾晓农也回到院子里,整理一下被淋湿的行李,顺便翻了件衬衫和外套给自己换上。
贾老三和杨大锤则在屋里低声详谈了一阵子,关于漆树的事儿也谈的差不多:贾老三保守秘密,给杨大锤每棵漆树的成本价是八十,而杨大锤给村民们的却是每棵三十,以后面对村民们都得说只给三十的成本价。
杨大锤如此吃回扣,可是有代价的,贾老三和贾晓农就住在他家,生活费随便给点就成。
既然谈妥了,接下来就开始办事儿。
杨大锤道:“我先带你去秀姑她干妈家看看,她家的漆树,应该有一百多棵。”
走出院子,杨大锤停下了,对秀姑说道:“你带他去桂香嫂子家,就说我答应转让村里漆树给他们,让桂香嫂子带他清点一下,然后回家做晚饭,明白?”
杨秀姑脆脆的答应着,说:“阿哥,咱们走吧!”
桃花村村落,依山而建,每家每户房前屋后都是茂密的果林,梨树、杏树、桃树、板栗树等。但最多的要数桃树。
此刻已是农历四月末,果树上的果实已经替代了春天的繁花锦簇,那些密密匝匝的小果实,在浓密的枝叶间探头探脑的,似乎在对着贾晓农这个异乡人表示热烈的欢迎。
“就前面那家!”在村子里走了一程,杨秀姑首先打破有些尴尬的局面,说道:“阿哥,你知道吗?桂香挺可怜的!”
“哦?”贾晓农就是一愣。
“都说红颜祸水,估计说的就是桂香这样的人,因为自己容貌漂亮,让自己几乎没了退路。”杨秀姑叹息一声,简单的介绍着桂香嫂。
桂香嫂名字叫刘桂香,外村人,花容月貌的她先是找了个镇上的一名干部,但一起车祸让她绝了后路,只好跟着一个煤窑老板度日。和煤老板生活了半年,桂香嫂才知道人家是有女人的,并且,他的女人还找上门来破骂桂香嫂子是狐狸精。
没辙,桂香嫂远走他乡,在大城市里做了个清扫工人。穿着工作服,大伙儿就都一样,但下班后,桂香嫂的花容月貌还是让其他人艳羡不已。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桂香嫂走在无人的街上,就那样被两个黑衣人拉着进入胡同给轮了。
桂香嫂曾想过死,就在她最最低迷的时候,桃花村在城里推板车收垃圾的张聋子细心的照顾了她。桂香嫂好不容易遇上个好人,毅然的跟了张聋子。但是,张聋子命贱,让桂香嫂生了个娃以后,竟然一命呜呼了!
“桂香嫂的人生很波折,现在成了个俏寡妇,其实,我担心我爸和她也有一腿,所以……”杨秀姑说到这儿,突然停了下来,因为她看到,桂香嫂子正好走出房门,并朝着这边张望。
一个陌生小伙子跟着村长的女儿,桂香嫂只想装着什么都没看到,尽管杨秀姑和贾晓农什么都没做。
见桂香嫂居然转身就要进屋,杨秀姑这就蹦跳着跑过去:“桂香嫂,咱找你有事儿,奥不,是他找你有事儿!”
“找我……啥事儿?”桂香嫂淡淡的问道。
“他叫贾晓农,贵州人,是个漆匠。”杨秀姑道:“和他来的还有个漆匠叫贾老三,哥俩已经和我爹商量好了,我爹让你带他清点一下你家的漆树有多少棵!”
“好!”桂香嫂灿烂的笑了笑,嫁给张聋子,啥也没得到,就这一座瓦房,好几片土地,还有就是山那头的漆树林。就这条件,桂香嫂也给张聋子生了个可爱的胖小子,现在已经三岁多,不知跑哪玩儿去了。
山里人,日子过得苦,山头的漆树好歹也有一百多棵,一棵漆树能有成本价二三十,好歹这一年下来也有几千块啊!
刘桂香就抱着孩子胖墩儿,前边引路,杨秀姑则返家做晚饭去。
贾晓农跟在刘桂香后头,那胖墩儿趴在其的肩膀,看着跟在后面的贾晓农,傻笑一下,居然怯怯的说了个词儿:“爸爸------”
一震之下,贾晓农急忙回头,身后鬼影子也不见一个啊。
“这孩子……”刘桂香轻拍了两下胖墩儿的屁股,解释道:“胖墩儿爸爸走的时候,他刚好学说话,尤其爸爸这两个字说的特别清晰。后来,见到个男人,他都叫爸爸,教训了好多次还是不听,真是羞死人了!”
“没事,没事,叫我叔叔吧,小宝贝,叔叔抱抱?”贾晓农干脆对着孩子示好。
孩子脆脆的回答:“叔叔好,我要抱抱!”
贾晓农抱着胖墩儿,跟在后面,从村里翻过山包,然后又下坡,此刻离村里已经很远了。
“晓农兄弟,前面是一条小山沟,刚才下雨,涨水了,胖墩儿让我抱吧,淌过溪水,就到我家漆树林了。”桂香这时候突然转身,从贾晓农的怀里将孩子抱了过去。
平时叮咚流淌的小溪水,此刻竟然成了气势磅礴的小河,混黄的水流竟然涨高了不少。还好,平时走路的搭石并没有完全被水淹没。
刘桂香抱着胖墩儿,走上了小河的第一块搭石,紧接着又走向了第二块搭石,第三块,第四块……
贾晓农没有立即跟上,目测了一下,这小河河面少说也有五米宽。
眼看着刘桂香已经走到了河中央,突然一个趔趄,脚下的搭石摇动了一下,哎哟一声,竟然连同胖墩儿一起摔进了水里。
“啊?不好!”贾晓农一惊,整个人情不自禁的踩踏着搭石,飞身过去,闪电般就将刚掉进水里的刘桂香和胖墩儿给提着到了对岸。
这一切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连贾晓农都不知道自己哪来的神勇之力。
胖墩儿和刘桂香都是湿哒哒的,贾晓农看着就心疼,急忙脱下外套给孩子披上:“别弄感冒了……”
刘桂香侧过身子,单薄的衣服因为沾了水而紧贴在玲珑的身子上,她羞愧的说道:“谢谢,晓农兄弟,这些都是我家的漆树,你自个点吧,我得带孩子回家。”
这一次,刘桂香小心翼翼的踩踏搭石往回走,贾晓农的外套盖在孩子身上,也盖在刘桂香的香肩上,显得无比惹眼。
第9章 巧手篾匠郭飞燕
第9章巧手篾匠郭飞燕
次日吃过早点,杨大锤带着贾老三哥俩穿过村子,径直往村北边儿的一座竹林走去。杨大锤说,郭飞燕家也有一百多棵漆树。
竹林前是一座简陋的木房,房前屋后都是竹子编成的篱笆,屋后的那片大竹林,一直绵延到山脚,微风拂过,一阵阵沙沙,给这一座安静的小屋带来了无限的生机。
“小燕儿,在家吗?”杨大锤一边推开院门,一边喊。
竹林里传来了一声脆脆的回答,很快,一个戴着袖套穿着围腰的年轻少妇就走了出来。
“村长叔,找咱啥事儿啊?快请坐,都坐!”叫小燕儿的少妇将院子中凌乱的篾片用脚踢到一边,拾掇起几张竹子编的小凳子,招呼着杨大锤,也招呼着两个异乡人。
“漂亮!太漂亮了!”看着竹子编成的小凳子,贾晓农都不忍心坐,怔怔的看得出神,手艺这么精湛,竹子也能编成这么漂亮的小凳子!
叫做小燕儿的少妇微微一笑,接过话茬:“这位小兄弟看起来也喜欢篾片活儿?这凳子,都是瞎编的。”
“对,这算什么,在镇上,谁不知道咱桃花村的巧媳妇儿郭飞燕的大名?一手篾匠活儿,可是从娘家那边祖传过来的。”杨大锤干脆一阵吹嘘:“篾活儿最难的不是编凳子,而是椅子和花篮,可不是么,你瞧那边屋檐下的花篮,成型的,半成品的,哪一个不是妙手编成?”
“村长叔过奖了。”郭飞燕脸上飞起了一阵红霞,沉吟一下说道:“村长叔,他们……”
“奥,他们是贵州来的漆匠!”杨大锤介绍:“贾老三,贾晓农。”
顿了一顿,杨大锤又开始唠嗑:“两位,你们不知道,咱侄儿媳妇郭飞燕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我那侄儿常年在外,干的苦力活儿,挣不到钱。倒是她的一双巧手,靠着屋后这片竹林,编些花篮畚箕神马的去镇上卖,养家糊口不是问题,因为手艺不错,尤其花篮编得十分精致,镇上的人们都叫她花篮嫂。”
“花篮嫂,你编的这些竹制品,太漂亮了,在镇上能卖很多钱吧?”贾晓农一直在细细观察院子里和屋檐下的竹制半成品,突然说道。
“这位小兄弟,就咱这能卖几个钱啊?养家糊口都成问题,咱村长叔是故意把我吹上了天的,这些个破烂玩意儿,不值钱。”郭飞燕回答道。
“销量大吗?”贾晓农又追问了一句。
“销量?”郭飞燕似乎对这么词儿不敏感,憨憨一笑,说道:“谁知道呢,都是闲着的时候瞎编的,反正到最后都卖完了,镇上卖竹制品的也多,只是都没我卖的快罢了。销量么?天晓得!”
“好了,废话少说。”杨大锤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说道:“小燕儿啊,其实找你,就两件事儿。”
“村长叔请说。”郭飞燕点了点头。
“一是你们家的漆树,承包出来吧,给他们割,我都跟贾老三说好了,成本价不低了,三十块一棵,你家有多少?”
“大概有一百左右吧!”
“你瞧,一下子就是三千左右,这还不用干活儿,够你摆弄好几个月的篾片活儿吧?”杨大锤嘿嘿一笑,说道:“村里这么多漆树,贾师傅他们也不可能全都割完,就三百左右棵,我一想到你们家条件艰苦,就想着先来照顾照顾。”
“那真是太谢谢村长叔了。”郭飞燕激动的说道。
“自家人,别客气,对了,你家竹林是村里最大的,他们割漆之前需要做大量的荒工,捆上下树的道子就得用很多竹子,所以,需要的篾片就从你这儿取吧?”杨大锤顿了一顿,回头问贾老三:“需要多少?”
“这个,说不准呢,用完才知道。”贾老三说道。
“用多少都没事,捆绑用的篾条得另外划开,我这些篾片都很小,不吃力,还被分割成了好几层。隔天我再给你们划开,对了,是不起层的原封篾条吧?”郭飞燕爽快的说道。
“额,划开篾条的事儿,咱们自己来就是了,哪还敢劳驾你?”贾老三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弯刀,朝着院子墙角的一根竹竿走去。
啪,手里的弯刀朝着竹子横截面一刀下去,手腕一抖,手腕粗的竹子就破开成两半,那口子一下子就延生出好远。
“等等!”郭飞燕急了:“贾师傅,你这么划开篾片,是不对的。”
郭飞燕看不下去了,跑过去接了弯刀和竹竿,说道:“捆绑道子的篾条都很厚重,你这一刀下去,到了末端,不均匀了。”
抽出被竹片夹住的弯刀,郭飞燕问:“贾师傅,小手指头粗细差不多了吧?”
见贾老三点头,郭飞燕手里的弯刀啪啪啪一阵脆响,那根竹竿的横截面上就被她划开了四道口子。
放下弯刀,郭飞燕捡起地上的分竹小工具,插进了刚划开的口子里,纵横交错,一下子就形成了一个米字型。
右手抓着米字型分竹器,郭飞燕的左手捏着竹竿不断往前送,只听到竹节破裂的啪啪脆响声,一根手腕粗细的竹竿,一下子就变成了八根粗细一致的篾条!
娴熟的手法和快捷的操作,一根竹竿变成八根篾条,前后没有超过十秒钟。别的不说,光是这一手绝活,就让现场的贾晓农等人大开眼界。
“厉害!”贾老三做漆匠好些年了,每一年都要划开很多的篾条,自认为划开篾条有些心得的他,在这年轻少妇的面前,他是多么的渺小。
“不好意思,贾师傅,我看你起刀就要将竹竿一分为二,然后二分为四,再四分为八,一根竹竿下来,需要很多刀,费事费时还不均匀,所以……”郭飞燕认真的说道:“如果不嫌弃,划开篾条的事儿我代劳就是了。”
“那怎么好意思呢?你看又要用你家的竹子……”贾老三说道。
“这个我好像学会了!”贾晓农这时候站了起来,朗声说道:“要不让我来试试吧!”
第10章 潜在的商机
第10章潜在的商机
“你?倒霉蛋儿,别捣乱!”见贾晓农这时候竟然想要表现表现,贾老三直摇头。
“我觉得我起开篾片,能赶上花篮嫂刚才的这个。”贾晓农蛮有自信的拿起弯刀,弯腰捡起一棵更粗的竹竿,不顾三哥的阻拦,啪啪啪,手起刀落,一下子就将竹竿横截面划开了六道口子。
就这一下子,贾老三惊呆了。要知道,倒霉蛋贾晓农之前就是个书呆子,要不是他爹死了,估计这会儿还在学校里继续上课,都高三的人了,成绩也不好,然后就毅然退学,跟着自己来云南割漆,好多活儿,他都是第一次啊。
难道,这书呆子很有天分,一学就会?
依葫芦画样,贾晓农捡起六根分竹器,插进六个豁口里,啪啪啪一阵爆竹脆响,一根完整的竹竿立即就变成十二根篾条!
“啥?”贾老三惊呆了,他都不相信这是倒霉蛋在操作,一根竹竿变成十二根篾条,须臾间事儿,那情形还很壮观。
郭飞燕不声不响的捡起贾晓农刚划开的一根篾片,观察了一阵子,问:“这位小兄弟学过这活儿?”
“没有,这是第一次,刚看你学的。”贾晓农不好意思的说道。
“刚学的?”郭飞燕走过来,竟然一下子就抓着贾晓农的手,不断地观看手掌,没错,细皮嫩肉的,恐怕连粗重活儿都没干过吧?
“是刚学的!”贾老三明白郭飞燕牵手细看的目的,于是说道:“这倒霉蛋儿一直读书,今年高三,因为死了爹,退学了,于是就跟我来这儿做个漆匠,他是啥活儿都没怎么做过。”
“高三啊,原来是个秀才!”郭飞燕顿时释然,一手拿着篾片,一手拿着弯刀,说道:“晓农师傅,你看好了,一根竹竿能分成很多根篾条,一根篾条也能分成很多块篾片,你看好了!”
话声一落,郭飞燕手里的弯刀将手里的篾条横切了一个斜面,一边在斜面上分层,一边说道:“刚才我一分为八,现在我再给你弄一个一分为八。”
照旧用到分竹器,不过这一次分竹器明显的薄了很多,刷刷刷,一根手指宽篾条,刹那间就被郭飞燕分成了八片手指宽的篾片!
贾老三再一次大开眼界,忍不住捡起刚分出来的篾片看了看,薄如蝉翼,这一手绝活,堪称了得,于是忍不住鼓掌:“真不愧是花篮嫂,太厉害了!”
受到鼓舞,郭飞燕并没有过多的激动,起开竹条、竹片乃至竹丝,这都是蔑活儿的基本功,她发现,贾老三这个小漆匠,似乎对蔑活儿特感兴趣。
“这个你学会了吗?”郭飞燕有些挑衅的看了看贾晓农。
贾晓农耸耸肩膀,眼睛看了看屋檐下的那些细小的花篮,那花篮好多都是用牙签儿粗瓷的蔑丝编成,不用说,竹竿变篾条,篾条变篾片,然后篾片又变蔑丝。
“这个,我觉得是学会了,不过,花篮嫂怎么不将一根篾条一下子编成八八六十四根蔑丝呢?”贾晓农反问道。
郭飞燕倒抽了一口冷气,手指头粗细的一根篾条,纵横分层,一下子编成蔑丝,自己的爷爷是老篾匠了,能一起完成六六三十六根,到爸爸手里,熟练完成的也只能做到四四一十六根。
从爸爸的手里学到手艺,嫁到杨家,纵横分丝这活儿,郭飞燕从来就没有试过,也没有必要。
“这个,我不能,难道你能?”郭飞燕试探的说道。
“我可以试试!”贾晓农说道。
贾晓农说的很低调,整个人也很低调,不过,一根篾条,一次性分出六十四根蔑丝,这可能么?
因此,整个院子里,一下子就静得死一般沉寂。
贾晓农没有想要卖弄的意思,事实上他也没有卖弄的本钱,蔑活儿,他是第一次碰。进入院子的那一刻,贾晓农就被院子里的竹制品给吸引了,不知道咋回事,他的脑海里不断的翻腾着一个思路:竹制工艺品,批量生产进入更大的市场,这是无限的商机,能挣很多钱!
正因为这样,贾晓农才问起花篮嫂的竹制品在镇上的销量问题。
镇上当然不行,甚至县城都不行,如果这桃花村的竹制品能制造品牌,走入国内所有的工艺市场,这还了得?
此刻,面对着大家质疑的目光,贾晓农精选了一根篾条,然后拿起了弯刀。
“贾晓农,你是不是疯了?”贾老三终于忍不住了,谁都能想象,一根篾条分成六十四根蔑丝,什么概念?
“三哥,我试试……”贾晓农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咳嗽一声,说道:“我要是成功了,以后我还能跟着花篮嫂学一门技艺,说不定还能挣几个钱。”
花篮嫂一听,心里一震,要是贾晓农能一分六十四,那是自己跟他学习的节奏啊,这小伙子手上完全没有茧子,难道真的聪明绝顶,一学就会?
“让他试试吧,就算失败了,也没什么,本来这一分六十四的手法,在民间不是没有,但寥寥无几。”郭飞燕说道。
“这个,我也是第一次学,总觉得那分竹器大了些。”贾晓农开始在篾条的横截面上分割,如此细致的活儿,可是不能有半点马虎,一丝一毫都不能错。
“这种分竹器我有!”郭飞燕转身回到屋里,很快,就拿出一个网兜一样的东西。
此时,贾晓农已经成功将手里的篾条横截面等分成了六十四分,接过郭飞燕手里的细微分竹器,他心底里有了些底气。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这个尘封已久的细微分竹器,肯定没怎么用过,不过,这东西是宝贝,网状的丝线纵横交错,末端还汇聚在一个竹圈上,好用啊。
细心的将丝线一根一根的套进被自己等分出来的小豁口里,最后贾晓农松了一口气,说道:“我觉得,能成功!”
能不能成功,这不是光用嘴巴说说就行的。
贾晓农的自信,并没有得到大伙儿的认可,大家都盯着他,打心底里都不忍直视他的这一装逼会闹出什么笑话来。
丝丝丝丝------
贾晓农轻轻拉动,坚韧的网状丝线逐渐的进入篾条深处,一根完整的篾条,竟然被贾晓农一点一点的变成几十根粉丝,不是几十根,是六十四根。
第11章 真是瞎扯淡
第11章真是瞎扯淡
蔑丝越来越长,贾晓农缓缓地往后退,小心翼翼将手里的篾条不断往前送。
眼看着成功分解的六十四根蔑丝已经有两尺长,下垂在空气中,竟然随风舞动,贾晓农眉头皱了一下,不敢继续往里拉网状分竹器。
一旁的郭飞燕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她明白,这种时候,风吹竹丝摆动,就会导致分层分丝失败,因为会有很多竹丝将会无法控制的断掉。
情急之下,郭飞燕蹑手蹑脚的上前,小心翼翼的用双臂直接将被分解出来的细小蔑丝给环抱起来。
“贾师傅,没事了,你继续?!”郭飞燕有些激动,贾晓农的这一举动,完全征服了她这个有着祖传技艺的篾匠。
“哦!”贾晓农答应一声,不经意间就看到蹲在自己面前的郭飞燕那敞开的领口里,一对大白兔十分的洁白,而且似乎还在轻微晃动。
太美了!贾晓农眼睛都直了,心跳也加快起来。
“贾师傅,你当心点儿,就这样慢慢的后退!”郭飞燕调整了一下身子,想要让自己尽量不乱晃动。
这么一来,贾晓农的心跳更加快了,因为,郭飞燕此刻正对着他,那领口也几乎完全敞开,一对双峰之间的深深沟壕,显示出一种无穷的魅力。
“不,我不要看!”贾晓农闭上眼睛,深呼吸了一下,然后开始缓慢后退。
这种细致活儿,不用眼睛紧盯着怎么可以?贾晓农不得不让自己睁开了眼睛。然而,一睁开眼睛,就看到那对雪白和雪白之间的迷人沟壕。
真是受不了,别说是做这种细致活儿,就算是平时,看了这道迷人的风景,也会让人直接流鼻血。
因此,刚一后退半步,贾晓农惊呼一声,手一哆嗦,立即就有十几根蔑丝断掉了。
“失败了,我就知道这不可能成功!”贾老三冷笑一下,戏谑的说道。
“好了,失败也好,紧张得我手心都是汗!”杨大锤也平静了下来。
“太可惜了!”郭飞燕看了看神色慌张的贾晓农有意将眼神回避自己,低头一看自己的领口,脸刷的一下红了。
不过,郭飞燕可是三十来岁的人了,很快就平复过来:“贾师傅已经很厉害了,能分解出近一米长的蔑丝,这已经是个奇迹。要不是亲眼看到贾师傅细皮嫩肉的手心手背,谁都不会相信他居然能做到很多老篾匠都望尘莫及的精湛绝活。”
“花篮嫂,这么说我能学习蔑活儿?”贾晓农诚挚的说道:“不知道花篮嫂能不能教我几手编制的技艺?”
“当然可以,这还是我的荣幸呢!”郭飞燕认真的说道。
贾老三看在眼里,心想这倒霉蛋儿还真有些拼劲,学篾匠,挣钱还我。可是,这有什么用?看了看郭飞燕那桃花瓣灿烂的脸庞和前凸后翘的身材,他的心底里顿时有了底儿。
“好了,倒霉蛋儿,到此为止,你能划开篾条,挺好,接下来咱们就开始干活了,对了,花篮嫂,你家的漆树都在哪些地方?要不我们先去清点清点具体的数量?”贾老三说道。
“行!”郭飞燕搓搓手,前边带路。
杨大锤、贾老三和贾晓农跟在后面,绕过竹林,田间地头就开始清点起来。
郭飞燕家的漆树不是很集中,这块地埂上有几棵,那块地埂上有几棵,不过,漆树都是好漆树,原封树子,没有被开过刀,一律丈八多高,合抱粗细。
杨村长和贾老三忙着清点漆树数量,贾晓农则有些急不可耐的紧挨郭飞燕问长问短:“花篮嫂,你专门编制花篮的话,多久能做出一个来?”
“一天吧,从配料到手工,差不多吧!”郭飞燕回答。
“如果那些需要用到的篾片、篾条和蔑丝都有,你能一天做几个?”
“两个。”
“在镇上一个卖多少钱?”
“看大小,普通的也就三十块!”
“太便宜了!”贾晓农叹息一声,说道:“艺术无价,你的这些花篮是手工和艺术的完美结合,要是有合适的位置,一只花篮卖两三百都是有可能的。”
“什么?”郭飞燕就是一愣。
“花篮嫂,知道我为什么突然想要跟你学习蔑活儿吗?我觉得,你不是一般的篾匠,你这是在搞艺术创作,有很大的市场前景,只要你教会了我,以后咱们合作,我负责推广和销售,一定能发大财!”贾晓农认真的说道。
“发大财?”郭飞燕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说就我捣鼓的这些劳什子,也能发大财?”
“没错!”贾晓农挺了挺胸,说道:“比如你教会了我编花篮,然后咱俩一起又去教会其他人也来编花篮,过不了多久,村里大部分人都会编花篮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推广销售了。”
“什么?教会大家?”郭飞燕不明白,将自己的饭碗教给别人,自己还有活路吗?
“没错啊,那时候,我们就可以大量的生产,人多了咱们就采用流水作业的形式,现在咱们一人一天能编一个花篮,那时候平均一天一人编两个花篮不在话下。按照一个花篮两百块的纯收入来计算,一个人一天能挣差不多四百块。”贾晓农精准的做着计算。
郭飞燕这回真的听不懂了,突然打断贾晓农,说道:“贾师傅,你说的这些我怎么听不懂?咱们编的竹制品,在镇上经常出现卖不完的情况,我都在镇上租了一间小屋,卖不完的都放那儿了,你这么算,全村人一起编花篮,谁去卖?更别说是一只花篮赚几百了。”
“花篮嫂,我说的不是镇上,也不是县里,说大点,省城怎么样?全国各大城市怎么样?”贾晓农说的口沫横飞:“品牌很重要,推广在其次,第一步迈出去了,以后就是大量的顾客亲自来山里提货了,那时候,咱们只有忙不完的活儿,数不完的人民币。”
“扯淡!真是瞎jb扯淡!”杨大锤这次听不下去了,嘴里就说出了脏话。
第12章 生财有道
第12章生财有道
面对着杨村长的质疑,贾老三有自己的想法,贾晓农能够和郭飞燕这美少妇勾搭,是好事儿,这才是能挣钱的门道。
于是,贾老三咳嗽一声,故意吹嘘道:“杨村长,你不知道,其实我兄弟是很有经济头脑,虽然这看起来有些异想天开,可是,事在人为嘛!”
“贾师傅,你说的这些其实真的听不懂,我像是在听天书一样。”郭飞燕摇了摇头,说道。
“花篮嫂子,这不急,以后慢慢想,我兄弟说不定真能让大家发家致富也说不准。”贾老三进一步说道。
贾晓农有些意外的看了看三哥,难道三哥也发现了这个商机?的确,花篮嫂子的花篮,是有很高的艺术价值,值得开发。
从郭飞燕的地里回来,再次回到她家,贾老三就准备开始做割漆荒工的第一步:捆漆树道子。
需要的篾条,就在郭飞燕家的院子里产生。
贾晓农一边起开竹竿成篾条,一边对着忙活编制花篮的郭飞燕说道:“花篮嫂,我说的是真的,你想想,要是桃花村的花篮成了个品牌,就可以注册商标开公司,以后你就是公司的发起人,那时候,你根本不用这么辛苦的去编制花篮,只需要坐着数钱就是了。”
看着贾晓农不断的蛊惑着郭飞燕,贾老三眼睛眯成一条缝,心想,倒霉蛋儿,加油,泡上这妞,以后坐着数钱的就是我,然后你就可以偿还我的债务了。
“可是,这……”郭飞燕还是有些不明白。
“花篮嫂,你是担心销售问题还是加工问题?你只要教会全村人,大家投入到编制花篮行列中,有了大量产品,销售走入市场的事儿,交给我好了,真的,你是不知道,你编制的花篮到底有多艺术!”
“艺术?我这玩意儿还是艺术?”郭飞燕云里雾里,但小伙子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不过理智告诉她,这是一个笑话,于是说道:“艺术是啥东西?”
贾晓农继续摇摇头,跟村妇交流有代沟,这事儿得慢慢来,于是,手里的分竹器飞快的运动着,啪啪啪一阵响动,一根竹竿又变成了一堆篾条。
半个小时后,收拾篾条,贾老三就带着贾晓农先到郭飞燕家的地头,捆扎漆树道子。
一边忙活,贾老三咳嗽一声,看看左右没人,突然说道:“晓农,从今往后,你就负责把郭飞燕给泡上,而村长的女儿,不能动!”
“啥?”贾晓农心里仍在盘算如何将花篮嫂子动摇过来,并成功开办花篮公司,听到三哥这话,就是一愣。
“难怪我花钱让你玩儿小妞你不干,原来你早就有了想法,妞儿自己泡,挺好还不花钱,嘿嘿,不错不错。”贾老三嘿嘿一笑,说道。
“不,三哥,我说的是实话,花篮嫂的手艺,真的能赚钱,而且是赚大钱。”贾晓农认真的说道。
“靠女人赚钱?你小子还嫩了点。”贾老三扬起砍山刀,呼啦一下在地埂上看了一根手腕粗的杂木,三两下就将其断开,变成两尺长一根的木棍儿,接着说道:“你小子想要靠女人挣钱,以后我带你,真的!”
“真的?”贾晓农是真的需要钱,欠了三哥五万块,真不知啥时候才能还上。
“这当然,实话告诉你,三哥这些年之所以挣了点钱,其实很多都是从女人身上搞来的。”贾老三拿起一根木棍,牵起一根篾条,比了比高度,齐腰那么高,就在第一棵漆树上捆扎第一个漆树道子。
“从女人身上搞来的钱?”贾晓农不明白了。
“嘿嘿,小子,到了秋天,那就是收货的季节,到时候,咱们运送生漆到外省推销的时候,顺便捎带几个山里妹子,往那地方一放,一个女的少说就是两三万,你说这钱是不是来的很快?”贾老三神秘的说道。
拐卖妇女?贾晓农嘴巴动了动,虽然明白了三哥的生财之道,但还是不敢说出口。
“傻小子,不明白?过来帮忙,这漆树道子捆紧一点,以后上下踩着它,稳固,第一个漆树道子很重要!”贾老三招呼着有些惊讶的贾晓农,贾晓农可是第一次捆绑漆树道子,帮着缠绕篾条,还认真观察三哥的捆绑顺序。
第一个漆树道子捆绑结束,贾老三双脚一跳,人就上了道子,蹬着那木棍一阵跳动,很稳固,于是压低嗓门说道:“倒霉蛋儿,我看你口才也不错,脑瓜也灵活,关键是人年轻,长得也帅,以后几个月,多泡几个妞儿,收刀之际将其带走,一次性能赚好多万呢!”
“不,三哥,拐卖罪可是大罪!”贾晓农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这事儿我不能做,你也不能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
“麻痹,少跟我来这一套,这就是三哥我这些年的生财之道!”贾老三有些不高兴,说道:“反正,你自己算算吧,村里的妞儿都很单纯,自己玩完了,还能高价卖出,何乐而不为?尤其是花篮嫂子郭飞燕,人漂亮,身材又好,你泡上了,以后估计能卖五万块,一下子就将你的债务偿还完了。”
“不,绝对不!”贾晓农更加反对了,三哥简直太坏,竟然将泡到的妞儿玩完了再卖出去?其罪当诛啊!
贾老三就站在漆树道子上踹过来一脚:“你狗日的说不干就不干?说好你啥都听我的,对了,这是秘密,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将你的舌头割下来喂狗!”
站在漆树道子上的贾老三这一脚,正是朝着站地上的贾晓农肩膀踢过来的。
不,眼看着贾老三的脚竟然抬高寸许,朝着自己的左耳踢了过来,躲闪不及的贾晓农只好深处左臂一挡。
哎哟------
一声惨叫,漆树道子上的贾老三竟然被弹飞出去,噗的一声就摔倒在六尺开外的地埂上了。
贾晓农惊呆了,自己不过是一举手,三哥是怎么飞出去的?
“哎哟,你小子竟然打我?”贾老三从地埂上爬起来,急忙撸开裤管,一看,这小子下手也太狠了点,居然将自己的小腿肚都给打的青了一块!
第13章 三哥别有用心
第13章三哥别有用心
“我……我没打你啊?”贾晓农凑了上去,可不是么?自己一伸手臂,就将三哥的小腿磕碰青了一块。
惊愕间,贾晓农坚信,自己真的是被上古神农氏附体了,所以才有此神力,还有,自己怎么就突然间想到花篮嫂的篮子有开发价值?
“罢了罢了,哎哟,我歇着会儿,我也不该踢你。”贾老三干脆一屁股坐在地埂上,说道:“刚才说的事儿,暂时不提,先干活儿,按我刚才做的,每隔两尺高就捆绑一个漆树道子。”
“好!”贾晓农捡起一根两尺长的木棍,拉起一根篾条,一下子就上了刚才捆绑的第一个漆树道子上了。
比了比高度,贾晓农将手里的木棍垂直贴在树干上,篾条贴着捆绑两圈,这才将那木棍板起来形成平衡状态,已经缠绕两圈的篾条,沿着另一条运动轨迹再次缠绕两圈,最后将篾条尾部插入空隙,催紧。
摇了摇,仿照贾老三那样踩上去,跳了两下,回头对地埂上的贾老三喊道:“三哥,还疼不?刚才真的不好意思,对了,这第二个漆树道子捆好了,好像比第一个还稳!”
“恩,的确有进步,你不妨下来多带几根木棍和篾条上去,一次性多捆绑几个道子。”贾老三说着,自个觉得坐不住,站起来,一瘸一拐的拿着砍山刀看棍棒去了。
第三个漆树道子很快捆好了,紧接着贾晓农又捆好了第四个漆树道子,回头一看,光溜的树干上就多了一架捆绑式的梯子,以后上下树,踩着这些道子,倒也挺不错的。
贾晓农本来只是第一次捆绑漆树道子,之前见过,听过,刚才又亲眼看了一眼三哥捆绑了第一个,加上接二连三捆了几个,贾晓农越来越有心得,捆绑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第一棵漆树的所有道子很快就捆绑结束,忙得地上的贾老三砍那木棍子都手忙脚乱的。
“你小子速度这么快,到底稳不稳?下来我检查一下!”贾老三都有些不放心了。
“好!”贾晓农此刻身在树梢上,答应一声,双手拉扯着漆树道子,猿猴一般麻利的就从树上下落地面。
贾老三又揉了揉眼睛:“你小子属猴的?怎么这么快?”
“咳咳,三哥不知道,我在学校里,体育顶呱呱!再说了,如今不一样,干活有钱赚,啥都有动力!”贾晓农为自己找了个借口。
贾老三沉吟一下,也对,有句话叫人怕寒心,树怕翻根,如今的倒霉蛋儿贾晓农一无所有,爹娘都走光了,剩下自己还欠了自己五万块,再不奋斗,那就真的无可救药了。不过,割漆能挣几个钱?辛苦啊,哪有带女人出去卖挣钱呢?
“我检验一下。”拉着上一个漆树道子,踩着下一个道子,贾老三逐渐往上攀爬,最后不得不点点头:“你小子做的挺不错,速度快,稳固,合格了,下一棵吧,我给你砍木棍做道子。”
得到新指令,贾晓农奔向了第二棵漆树。
贾晓农双手齐发,木棍刚一贴着树干,篾条就开始快速的缠绕。三两下,一个新的漆树道子又成型了。
好快!一旁的贾老三看的目瞪口呆,怎么感觉贾晓农这倒霉蛋儿办事儿这么快?沉吟间,第二个漆树道子又弄好了。
“三哥,木棍没有了。”站在漆树第二个道子上的贾晓农催促道。
贾老三顿时喜形于色,自己光是砍伐木棍都跟不上节奏,倒霉蛋这股拼劲儿,也不知道能干出多少活儿来。照目前这么算,他的速度少说也是一个顶俩。目测,速度还会越来越快。
“好,我这就砍来,你稍等!”贾老三忙着去砍手腕粗细的木棍,心里不断盘算,按照正常水平,一个漆匠一季能弄出四百斤左右的产量,毛收入就是三万二,除去费用,少说也不低于两万,分一半,那就是一万,不简单啊!当然,这是说的正常水平。贾晓农现在这速度,面对这么好的漆树,只怕一季下来弄六百斤生漆都不是问题。以后再带几个小妞出去,呵呵……心里如此盘算着,贾老三的手里就多了五六根木棍。
将木棍直接扔给树上的贾晓农,贾老三继续找寻木棍来砍伐。
贾晓农手里有了木棍,手里的篾条再一次又翻飞起来,一个个的漆树道子又成型了。
贾晓农的快,直接弄得光是砍伐木棍的贾老三都气喘吁吁的。
第二棵漆树的道子捆好了,紧接着又捆绑第三棵。
忙活了一个下午,贾老三回头清点了一下,就今天下午,两人竟然捆绑了五十五棵漆树道子。
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临近下班,贾老三还是说出了心中的疑惑:“倒霉蛋儿,我能问你个问题吗?”
“三哥请讲。”贾晓农问道。
“就是,以前你不是这样的吧?我今天发现你什么都太猛了,这是啥意思啊?”贾老三歪着头问道。
“三哥是说我很卖力气吗?”贾晓农眉头一皱,心想,自己被神农附体的事儿可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想了想,说道:“三哥,其实我感恩与你,当然得奋斗,或者说,也许是昨天我被雷劈,今天就开窍了!”
“啥?雷劈就能让你开窍?”贾老三冷笑一声:“你都在说什么屁话?”
“嘿嘿,反正就是这样吧,我觉着要是不加油挣钱还三哥,就太对不住三哥了。”贾晓农理直气壮的说道:“当然了,挣钱的话,我会走正道,加油割漆,至于你说的带村里女人出去卖,三哥,那是违法的,我不能做,你也不能做,真的。”
“麻痹,你懂个球!”贾老三顿了顿,心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现在你不干,不代表以后你不干,还没有啥事儿是我贾老三办不了的,到时候,你还会求我给你找女人的销路……
想着想着,贾老三的脑海里就生成了一个个伟大的计划,他仿佛已经看到,村里很多漂亮的大姑娘小媳妇都追着贾晓农跑,然后被带到沿海大都市,再然后自己就数着大把大把的钞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