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八五章 决裂(2)(二合一)
苏家人看着神情冷傲的程晓羽,神态各异,苏鸿文这个草包自然是嗤之以鼻的,觉得父亲和大伯实在太给这个私生子脸面了。
而之所以苏长青和苏长君不愿意撕破脸,还是因为程晓羽强大的赚钱能力,以及他们还在寄往苏虞兮的政治婚姻能带给他们复兴苏家的机会。
他们并不想逼走了这颗摇钱树,更不想让周佩佩和苏虞兮和苏家本家心生间隙,要不然他们根本就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商议,直接告诉周佩佩他们决定的结果就行,周佩佩一个妇人在厉害,也翻不起浪花来,更何况还是一个没有太多背景的妇人。
程晓羽走进客厅并没有给这些名义上的“亲戚”打招呼,无视其他人,穿过围剿的目光将手中装苏绣的袋子递给周佩佩道:“周姨,刚才路过苏州绣店,给您和小兮买了两条丝巾,我还定了几匹上好的锦缎,您要是喜欢的话,可以选一些裁衣服,做旗袍,做唐装,那都是极好的。”
周佩佩容颜憔悴,笑了一下,接过袋子,看着面色沉静的程晓羽,觉得终于有人能帮她分担一下压力了,对于“上河”的情况她是清楚的,苏家是在上市的时候出了不少力,政策上也给了不少照顾,但苏长河在的时候也没少给苏家里送钱,现在更是连股份也二话不说的说给就给,于情于理,苏家都不该将公司从留给程晓羽和苏虞兮的手中夺走,但是形势比人强,她说道:“你大伯、三叔、婶婶们都在,你也打个招呼。”她此刻还不知道程晓羽程晓羽已经有了底气,她完全没有想到程晓羽这么高效率的就搞定了其他股东,获得了支持,当然这也多亏了李小平。
程晓羽却没有应周佩佩的话,他环顾了一圈,却问道:“小兮呢?”
“她在琴房........”
“好大的架子,我们这么多人等你一个人,进了门一声招呼都不打........”苏鸿文觉得自己终于抓住了程晓羽痛脚,冷声说道。
苏长青和苏长君也觉得这个私生子气焰实在太过嚣张,苏长青本想用怀柔的手段对付程晓羽,但苏鸿文的一番话语,却让他们和程晓羽之间少了很多转寰的余地。
苏长青憋住一股子气,还是打算顺毛捋一下程晓羽,看看他是什么态度,于是笑着道:“晓羽,一家人都等着你吃饭呢!大伯特意请了‘皇邸’的大厨来家里做菜,就等你回来了开席了。”
程晓羽站在一边却道:“劳大伯费心了,但我吃惯了李妈妈做的菜,‘皇邸’的大厨不见得适合我的口味。”
苏长青假装不以为意的说道:“不试试怎么知道?说不定你会喜欢呢?就算不喜欢也是小事一桩,我们就把厨子菜品换到你喜欢为止,大伯请你吃顿饭可是诚意十足,你巍澜哥还特意提了两瓶七八年的茅台过来,咱们一家人好好喝一杯。”
程晓羽道:“大伯我不会喝酒。”
苏长青看着程晓羽,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说道:“苏家男儿怎么能不会喝酒?想起前些年,你也让你爸和周姨操碎了心,连带我帮你了了那么多次难,现在终于见你成器,我也是很欣慰啊!”
程晓羽道:“给大伯添的那么多麻烦,晓羽都记在心里,大伯想要什么回报直说就是。”
苏长君皱着眉头说道:“程晓羽,你这是什么口气?你大伯和颜悦色的想要跟你沟通,你态度端正点,别以为我们谁都欠你的,你要知道你如今的生活都是谁给你的!”
苏长青和苏长君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哎!长君,晓羽还年轻,有些脾气应该的,说实话,我们今天本不该上门,可晓羽也该清楚你大伯三叔都是身居要职的人,必须早日回京,因此回去之前,必须把‘上河’的事情定下来,上午我已经跟你周姨说过一次了,她说要和你还有小兮商量一下,我说那我们就等到下午,下午我和你三叔又来,你周姨说要等你回来,我们也就在家里等你回来,你可要知道能让我苏长青等的人,可没几个.........”
苏长青又道:“‘上河’虽然是你父亲一手创立的,也倾注了他大量的心血,但‘上河’却不是你父亲一个人的,它是苏家的,你得弄清楚这一点,不要有什么情绪..........明天就要召开董事会了,董事长兼总裁的位置给你周姨,副董事长、法人和常务副总裁由你巍澜哥担任,如果三年之后,上河的市值如你所言上涨了百分之三十,那就由你担任总裁,你周姨继续当董事长,这是我们全部的诚意了。”
副董事兼常务副总裁一般是公司的二号人物,是管理财权和人事权的,而总裁是主管经营的,企业法人和董事长在公司架构上来看,其实董事长的权利更大,但那是在西方。
在华夏却不一定,在华夏公司企业法人和董事长谁更强势,得看具体情况分析,如果由苏巍澜担任副总裁和法人的话,从公司掌控力的角度来看,是不比董事长加总裁的配置差的。
在股份没有绝对优势的情况下,按照华夏潜规则来说,由第一大股东推荐董事长人选但不兼法定代表人,第二大股东推荐总裁人选,兼法定代表人,因此在苏长青看来,他们已经做了很大的让步。
但程晓羽的底线就是苏长河的希望,他摇摇头道:“大伯,我..........爸是希望周姨能成为法人兼董事长的,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尊重他的遗愿。公司我从来没有说不是苏家的,我的百分之六的股份我可以一分不要,全部转给小兮,就算我不是苏家人,小兮总是吧!”
苏长青没有想到程晓羽居然如此执拗,快速掂量了一下眼前口出狂言的私生子到底有什么底气,左思右想也不觉得他有多大的能量,他也觉得自己的好言相劝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习惯性挂在嘴角上的冷笑终于连粗浅掩饰都不去做,他对视程晓羽,轻声却沉重的道:“你这样的要求有些过分。”苏长青的声调不高,语气不重,嗓音不大,但就是透着股居高临下的睥睨,久居上位的确能够养气,这股子气势若是面对普通人,一定能让对方心怯臣服。
程晓羽面对苏长青咄咄逼人的目光镇定的说道:“大伯,我这样要求自然有我的理由。”
可惜苏长青这次遇上了连杀人和自杀都敢的程晓羽了,确实从地位上来说,他和苏长青远不能相提并论,一个是根基深厚的部级高官,还是长辈。
而程晓羽不过是个年纪轻轻并无一官半职的小辈,但从气势上来说,程晓羽却丝毫不落下风,如果说苏长青的气势是一座压顶的山岳,那么他气势是一把凌厉的绝世刀剑,一往无前,一无所惧。
苏长青完全没有想到曾经那个苏家宅门都进不了的程晓羽,低头反抗都不敢的程晓羽,居然如此硬气,他冷着脸道:“晓羽,你父亲去世了,但你还是半个苏家人,作为长辈,我还是有教训你的权利,年轻人有野心有梦想,那很好,但也要看看自己到底有多少斤两,和你商量是给你面子,你不要以为地球少了你就不能转,明天召开董事会,我们占了大多数股份,你觉得你说不行就不行?这个世界终归还是要靠实力说话,光是表面强硬,并没有什么用。”顿了一下苏长青又冷笑道:“你不要以为你傍上了许家的大腿我就没有办法治你。没有了苏家的门面,你也别做什么娶个豪门老婆的梦。”
苏巍澜缓和一下气氛说道:“晓羽,没必要这样,我们两兄弟联合起来将上河打造成亚洲乃至世界首屈一指的唱片公司不好么?难道你是对哥哥我有成见?你放心,你巍澜哥不是小气的人,你有什么意见,有什么想法我保证十分尊重,不打折扣的跟你配合,你看怎么样?一家人真没必要闹成这样子.........”
苏长君也冷笑道:“晓羽,要知道这个世界上,有时候能力高低不是关键,最重要的是听话,做得了狗腿,才能有好果子吃,当然凭你的本事。混口饭吃不难,但是想要登高临下,你离得开苏家?许佳诚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能顾的上你一个连女婿都还不是的人?而且男子汉大丈夫,靠女人有什么屁用?你可得三思而后行。”
程晓羽见苏家两兄弟图穷匕现,只是冷笑道:“我也知道说话做事得靠实力,之所以今天说出来,也是不想闹到董事会让你们丢面子,我今天已经联系了除开‘尚海创投’之外的其他的股东,他们表示会支持周姨成为法人和董事长。”
因为程晓羽这掷地有声的一句话,客厅中立刻陷入了巨大沉默,刚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立刻化成尴尬和安静。
程晓羽这首釜底抽薪,将苏家的如意算盘彻底的击碎,毕竟苏家两兄弟在‘上河’没有根基,且名不正言不顺,但是两兄弟自以为掌握了百分之四十多的股份就胜券在握了,因为李小平和苏长河关系不睦,这是上河人尽皆知的事情,只可惜世事难料,此刻事情已经失去了掌握。
苏长青眯着眼睛盯着程晓羽,看他是不是虚张声势,但见他面容冷峻姿态不温不火,应该是胸有成竹,这个打击对苏长青来说几近致命,股权占多数是他们的底气所在,但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手中捏了个王,对面却捏了个炸。
周佩佩没有想到程晓羽居然能完成这样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有些惊讶,也有些欣慰的看着站在客厅中间英气逼人的程晓羽。
而苏长君的脸色则变得面色铁青,坐在沙发上阴沉着脸不说话,实际上他也不知道现在能说什么好。
苏鸿文觉得程晓羽的话份外刺耳,他还坐着他的霸道总裁梦,可剧本似乎不是像他想象中那么写的,他看着客厅中间的程晓羽有些懵。
唐慕云和薛怀玉一直没有插嘴,毕竟这是苏家的事情,也是男人们的事情,可她们也觉得不算什么大事情,都是板上钉钉的不需要多言的事情,可如今突然之间就逆转了形势。
而苏巍澜更是被程晓羽震慑到了,他完全没有想到当年那个还要他来擦屁股的小胖子,不仅仅外形变了,连内心和能力也变的让他望而生叹,他不知道程晓羽是怎么做到的,他觉得那些股东是疯了吗?苏家虽然算不上顶级豪门,可这样和苏家作对..........仔细一想又不对,还有苏虞兮.........如果顾学仁支持苏虞兮,那这一切就很合理了........苏巍澜挤出一丝苦笑,觉得父亲和三叔还是太小瞧苏家这两兄妹了。
本来是来逼宫的苏家人,却反倒被程晓羽逼到了墙角,但程晓羽也并不是非要和苏家决裂,他知道这也不是苏长河所希望见到的,而且决裂的话,周佩佩和苏虞兮夹在中间难受,对两方,对“上河”来说都没有什么好处,其实是合则两利的事情。
程晓羽正待缓和一下语气,他只要周佩佩能担任法人和董事长而已,这时候苏虞兮推门而入,她看着站在中间沉着冷静的程晓羽,也看了看不知如何是好的苏家众人。
他们输在没有对程晓羽有个准确的认知,苏虞兮知道该她上场了。
她对转过头微笑望着她的程晓羽平静的说道:“哥哥,对不起,我想我不能够支持你,‘上河’还是交给大伯、三叔、巍澜哥他们去打理吧!”
客厅里的众人也不可置信的看着苏虞兮,这转变来的太突然,太不可思议,随即他们都面露出欣慰和喜悦的笑容。
连周佩佩都有些惊愕的看着苏虞兮。
这是苏虞兮进来说的第一句话,也是唯一的一句,这一句话也浇灭了程晓羽心中的火焰,也否定了他的牺牲和努力。
他脑子里一片空白,觉得自己是不是在做梦,空气开始变的冰冷,外面的雨声愈发的大了,程晓羽的心像被冻结了一样。
而“上河”的命运也随着苏虞兮的这句话再一次的逆转,并落下了帷幕。
(二合一更新........)(未完待续。)
第七八六章 过于寂寥的孤独雨夜
本是一脸扭曲的苏鸿文“哈哈”笑了起来,像是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说道:“还是小兮识大体,毕竟姓苏,和我们还是一家人,不像有些人狼子野心........”
苏长青僵硬的脸色因为苏虞兮的话,活络过来,他完全没有想到程晓羽居然有能力说服李小平那个老狐狸,此时他已经将程晓羽标记为危险的人物,但这时又不能将他清除出去,毕竟程晓羽手上也有股权,至于苏虞兮怎么想,苏长青并没有多想,只觉得苏虞兮毕竟长在苏家,和苏家关系亲近一些,不想把关系闹僵。
苏长君微笑着说道:“晓羽,你开始说把你的股份全部给小兮是不是真的?”这话语里面满是赤露露的嘲讽。
程晓羽站在客厅的中央,冰凉的身体有些发抖,他不知道苏虞兮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上午才温柔的送自己出门,晚上就给了自己这样冰冷的一击,也许她有自己的想法,可她为什么不早些告诉自己。她应该知道,只要是她说的,自己都会答应。
程晓羽心乱如麻,甚至不敢去看苏虞兮的眼睛,他想:她一定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或者有什么更漂亮的计划,她那么聪明,一定有比我更周全的主意。
他如此想着,想到这里他的麻痹的心脏又开始跳跃起来,苍白的脸色恢复了一些神色,他恢复了一些骄傲,无比坚定的说道:“我没有什么不能给小兮的,只要她想要的,我有的我都会给她,就算我没有的,抢也要替她抢来。”
周佩佩见局势朝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她并不想程晓羽被激的真把股份全部给苏虞兮,于是她站起来道:“这些玩笑话先不说,菜已经上桌了,我们去吃饭吧!既然小兮做了决定,那公司就交给大哥和三弟了。”
听周佩佩这样说,苏家人也就不在穷追猛打,只是都起身朝客厅走去,脸上都是掩饰不住的喜悦。
“一家人有些争执是正常的,不要往心里去就是........”苏巍澜路过程晓羽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圆场道。
程晓羽没有说话,他只是抬起头来在水晶灯下对苏虞兮理解体谅地笑了——这笑比理解和体谅有更多的含义,那是绝对的信任,是你在我心上开了一枪,也会你是擦枪走火的信任。
程晓羽的笑,也是忐忑不安的情绪很快平静下来的笑,有这种纯洁笑容人不多。苏虞兮能从这笑容里看见那极其幽深的爱,即使是外面的世界那么的美丽且诱惑,即使你多么的冰冷且伤害着他,但他就全副心神依旧倾注到你的身上,对你充满一种不可抵御的偏爱之情。
他对你的理解恰是你想被人理解的那么多,他对你的信任恰像你平时愿意对自己所信任到的那种程度,他叫你确信他对你的印象恰是你所希望造成的那么多,这一切都是那么的刚刚好。
这个世界上能有这样一个存在,让苏虞兮觉得幸福,可愈是幸福,就愈是心痛。
世界上只有少数人能够最终达到自己的理想,苏虞兮对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很单纯、很简朴。她也不野心勃勃,想要多么辉煌或者灿烂的将来,如果说她也有骄傲的话,那也只是想过自己追求到的平静且安稳的生活,曾经不过是有可看的书籍,有可以听的音乐,现在还希望有自己喜欢的人陪在身边。
只是这样的想法对她来说是奢侈的,命运让她得不到,但是幸好,她不信命。
一顿晚餐程晓羽吃的匆匆,他仿佛是这个餐桌上最多余的一个人,他也不明白这些人为什么能如此虚伪的坐在这里,马上就从刚才剑拔弩张的氛围中抽离出来,笑语盈盈的扯着闲话,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他知道成年人只谈利弊,没有对错,可他还是觉得膈应。
他心里这样想着,对耳边的聒噪的声音充耳不闻,身处在这排璀璨灯光的阴影下面,四周是飘摇人影,他看着对面的苏虞兮,仿佛她的目光从底下暮色苍茫的街道穿越过来,不知道蕴藏着何等人生的秘密。
而身边这些人全都是些无关紧要的过客,偶尔路过此地,共聚一席,不知所以。
程晓羽对这幕人生悲喜剧无穷的演变,又是陶醉又是反感。
他一个人先回了房间,留下一桌谈笑风生的人,反正好像也没有人在乎他............就连苏虞兮也没有同他说过一句话。
他站在房间里看着两辆奔驰在雨幕中离去,那两盏尾灯都变成了小丑嘲讽的笑脸。
又过了一会周佩佩叫了程晓羽上楼,依旧还是三楼天台的玻璃房子,外面凄风苦雨,风声萧萧,这让程晓羽觉得这栋别墅变成了苍茫大海上的一叶孤帆,四周黑暗一片,只有这间玻璃房子孤独亮着的。
苏虞兮也坐在里面,还是美的惊心动魄。
周佩佩表情严肃的说道:“小兮,你上午不都是都同意你哥哥的说法吗?可你晚上怎么能突然这样说,让我和你哥哥都猝不及防呢?”周佩佩也有些心疼被苏虞兮无情伤害的程晓羽,这是她第一次对苏虞兮用如此严厉的情绪说话。
苏虞兮只是淡淡的说道:“妈妈,你在乎董事长这个位置吗?”
“我是不在乎,可这也是你爸留给你和你哥的公司啊!”
“我会给哥哥一个解释的,你能够先离开一下么!”
周佩佩不知道苏虞兮要跟程晓羽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道:“反正从小到大我都管不了你..........”
等周佩佩离开,两人先是历经了短暂的沉默。(bgm《一千年以后》林俊杰)
“要不是下雨,我们可以看见前面不远许沁柠家的房子。她家挨着湖边,码头的尽头有一间亮着通宵不灭橙色灯光的树屋。”苏虞兮伸手指着一个够不着的方向说道。
“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但我可以一个人在哪里呆上一个月,甚至更久,哪里也不去。如果没有遇见你,我本来是觉得孤独很美好的,一个人过一辈子也无所谓。”
程晓羽完全没有想到苏虞兮是这样的开头,他的心跳开始剧烈,似乎事情跟他想的不一样,似乎他猜错了方向。
苏虞兮望着沉默不语的程晓羽道:“哥哥你知道我每天最快乐的时光是什么时候吗?”
“和你聊哲学、做音乐那非常美好,但我一天中美妙的光阴,只有一个小时,我每天早晨在餐厅等你吃完早餐,等你从车库把车开出来,然后和你一起去学校,有些时候我真希望尚海的路应该更拥堵一些,拥堵到天荒地老,让我们能够老死在那辆车里。”
“可是很遗憾没有,正因为这一个小时太过美好,所以接下来的二十三个小时就像是无边无际的惩罚,因为不能爱,我成了你生活中的困扰,我成了你生活中的负担。”
“于是我每天早上,都希望你不会从你的房间下来,不说再见,什么都没有,那就这样走掉就好了,就像没有来过。”
“你能明白么?我们正在成为彼此的束缚。”
程晓羽在明亮的灯光中望着她,嘴唇削薄,眉眼温柔,嘴里像说着无关紧要的事情,表情是从未在她脸上出现过的难过,程晓羽却不忍看,虽然彼此离的那么近,却总觉得,苏虞兮让他望不见,摸不着。
苏虞兮蓦然伸手摸了摸程晓羽嘴唇,但他似乎沉浸在方才苏虞兮所说的话里,失去了魂魄。可能他突然想到那个树屋的巨大意义现在永远消失了。和那把他跟苏虞兮分开的不可阻断的血脉相比较,星星和月亮的距离也算不上多远。
此时此刻,这些悲哀却刺穿了心脏,造成了一个无法弥补的大洞,只要回忆的风一吹,就会空荡荡地疼痛起来。
这样的疼痛,叫做伤口。
程晓羽嘶哑着声音说道:“那你想我怎么做?”
苏虞兮轻轻的说道:“你离开吧!等有一天我们彼此忘记了,再回来。”
苏虞兮明白为了自己想过的生活,就必须勇于放弃一些东西。这个世界没有公正之处,你也永远得不到两全之计。若要自由,就得牺牲安全。若要闲散,就不能获得别人评价中的成就。若要愉悦,就无须计较身边的人给予的态度。若要前行,就得离开你现在停留的地方。
她的内心也有些疼痛,这些疼痛都变成了心上抹不去的烙印。
程晓羽的心破成了碎片,这些碎片随着血液遍布他的全身,让他觉得一阵锥心刺骨。
他什么也没有说,推门走出天台,冰凉的雨如刀一样划过他的脸颊,他仿佛赤脚踩着一地零落的玻璃碎片离开,而那些玻璃碎片,似乎都是他的心。
那种常常毫无原因透析他的深重的疼痛,那种常常于猝不及防中把他推到悬崖边的孤独,那种一闪即逝的粉身碎骨的邪念。
原来只不过,只不过是无数情歌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歌词,只不过是一句他因见得太多所以已经对它麻木不仁的话。
只是三个音节,每个都是元音结尾,还算抑扬顿挫,怕是中文里最短的一句主谓宾俱全的句子:我爱你。
这三个字便是一切痛苦的源泉,是他不能表达的全部伤心。
程晓羽浑浑噩噩的下了楼,走出了别墅,下雨的时候,在水雾里,整个城市扭曲了形状。
那些爱情,亲情,一时间,在雨中急转直下。
原来,一切都只是看似容易,一切美好都是假象,那些甜美的种子,还是开出了悲伤的花。
程晓羽终于明白,人最大的悲伤不是得不到,而是得的到,却不能得,是必须舍弃,却又舍不得。
.(未完待续。)
第七八七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1)
十月的冷雨浇在程晓羽身上,连思想都是潮湿的,秋雨飘摇的尚海,空气中浮漾湿湿的流光,昏而温柔,迎光则微明,背光则幽黯,那一辆辆穿过雨幕的车灯,一盏盏伫立在远空的灯火,对于他的视觉,是一种低沉的安慰。
程晓羽站在十字路口的中间,尽管他曾无数次路过这里,却不知何去何从,喇叭响过,他伸手拦住了一辆的士,司机有些嫌弃的看了一身湿漉漉的他,他也浑然不觉,拉开门带着一身的潮湿坐了进去,此刻他只觉得冷,也不知道是被那瓢泼的大雨淋的湿透的礼服,还是心上破开的口子,让他觉得冷。
“去哪里?”
“先往市里开。”程晓羽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有些麻木的说到。
..........
苏虞兮站在雨里看着程晓羽跌跌撞撞的走远,走回房间,拿出手机给许沁柠打了电话,“小柠,在哪里?”
“在电台打算今天试看看主持一档节目呢!”
“你去看着我哥...........”
“晓羽?怎么了?还在为叔叔的去世伤心么?”
“不是,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了........”
许沁柠虽然奇怪苏虞兮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她知道苏虞兮总有她的道理,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答应,苏虞兮又道:“你别管那么多,我等下把他的位置发给你,你帮我看着他。”
“哦好吧!那我只能叫秀晶泉佑璃她们上了。”
“嗯!等下我们微信联系!”
苏虞兮一边跟许沁柠打着电话,一边打开电脑开始追踪程晓羽的位置,然后发现一个让她焦躁的事情,程晓羽的手机显示的位置就在她身边,那就意味着还在家里。
苏虞兮冷着脸,去了程晓羽房间,果然他并没有带手机,不过没关系,她有两手准备,在许沁柠送程晓羽的手表里她也装追踪器。
苏虞兮拿起程晓羽的手机打开看了一眼,输入密码,她的生日,映入眼帘的是她和程晓羽在黄埔岸边用拍立得照的合影,她默默的看了一会,轻轻的抚摸了一下屏幕,仿佛在抚摸程晓羽的脸颊,仍有思绪飘飞了一会,苏虞兮将程晓羽的手机放回原处,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信号源继续追踪。
当显示程晓羽在沪渝高速公路上奔驰时,苏虞兮心里微微松了口气,只是这个信号源只能追踪位置,不能监听,这让她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苏虞兮盯着在地图上缓缓移动的位置,判断了一下应该是朝上戏去的,也许是找室友借酒销愁,但也肯可能是朝复旦去的,是去找夏纱沫么?
应该不会,这种状态下,应该不会去找女生,想到这里苏虞兮心情安定了一些。
这时候外面有敲门声,苏虞兮想也许是妈妈过来了,她将电脑上的地图关掉,换了“细语”的页面,打开门,正是周佩佩。
关于程晓羽的事情,她已经准备了一套说辞,打算明天在跟周佩佩解释,今天她已经不想在说话了........
........
程晓羽心情疲乏的坐在出租车上,此刻他正如苏虞兮所料,只想借酒销愁,一醉方休,可他并不打算找任何人,一个人就好,他害怕自己喝醉了说出不该说的话,让别人听见。
可他摸了摸全身上下,发现自己什么都没有带,别说钱了,就连手机都没带。想了想,程晓羽只能去“鹿鸣酒吧”,起码去哪里喝酒他还能够刷脸。
程晓羽说了位置,司机直接将车开往华山路,到了地方程晓羽道:“师傅,麻烦你等一下,我钱包忘记带了,我去拿下钱。”
司机瞟了十分狼狈的程晓羽一眼,怀揣着不信任说道:“你打个电话,叫别人跟你送过来。”
程晓羽自嘲的笑了声说道:“我也没有带手机。”
司机有些狐疑的看着程晓羽道:“穿的这么光鲜亮丽的,不会连手机都没有吧?”
程晓羽实在没有心思废话,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脱了下来,递给司机道:“这块表,放您这里,我马上去拿钱,麻烦您等一下。”
司机接过手表,打开灯仔细瞧了一下不像是塑料的模型表,说了句:“快点。”
程晓羽就朝“鹿鸣酒吧”走去,他的《我的野蛮女友》几场酒吧镜头都是在“鹿鸣酒吧”拍摄的,因此和酒吧漂亮的老板娘关系还算不错,既不算生疏,也不算熟络,这样的关系刚刚好。
进了酒吧,程晓羽感觉到一丝浅浅的温暖,那是酒精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属于忘川水的香气,酒吧老板徐姐姿态妖娆的站在吧台处,自从程晓羽在这里拍过《我的野蛮女友》之后,生意越来越好了,但今天因为下大雨,客人就算不上多。
远远的看见一身湿漉漉的程晓羽进来,徐姐连忙迎了上来:“呦,什么风把我们羽大少给吹过来了,你瞧你这混身湿的,小刘拿条毛巾过来。”
程晓羽勉强笑了一下说道:“徐姐,刚才出来的急,没带钱,你先借我点,我先出去把车钱付了。”
徐姐瞧着狼狈的程晓羽,她也不需多问,做酒吧这么长的时间,一眼就能判断出这是受了情伤,程晓羽俊美的脸上全是难以言述的伤心,微微叹气,心道:“不知道那个女人能将这个天之骄子伤成这个样子。”徐姐去吧台,拿了五千,递给程晓羽。
程晓羽接过钱,也没有数,说了声“谢谢。”走出酒吧之际又对酒保说道:“先来五杯特基拉日出,我需要阳光温暖我的胃。”
胃是离心脏最近的器官。
程晓羽走出酒吧,走到路边的梧桐树下,然而那辆出租车却已经失去了踪迹,丢掉三百多万并不能叫他麻木的心感觉到心疼,但是那是许沁柠送他的,这让程晓羽觉得有些懊恼,一拳打在路边的梧桐树上,梧桐树不过微微摇晃了一下,零落的洒下几片泛黄的树叶,伴随着密集的雨点一起坠落在他的身上。
程晓羽忍不住眼眶里缀满了雨水,也不知道是因为泛红指节的疼痛,还是因为刚丢掉的百达翡丽。
他有些颓废的走回酒吧,找了个灯光昏暗的位置坐了下来,仿佛与世隔绝一般,徐姐亲自将酒送了过来,又递了毛巾给程晓羽,程晓羽将毛巾盖在头上,随意的搓揉了几下,机械的对徐姐说了“谢谢”。
徐姐知道这个时候的程晓羽不希望被任何人打扰,说了有什么需要叫我,又吩咐了吧生把客人都往离程晓羽远一点的地方带,就远远的看着这个寂寥的少年,一个人喝着炽烈的“特基拉日出”。
程晓羽也知道自己很矛盾,喜欢自由又怕寂寞,想要愉悦又不甘堕落,不喜欢拥挤的人群,闪亮的灯光,可偏偏又做了最引人注目的事情。
此时此刻那些回忆的细节都变成了心酸,那些唱过的歌曲,那些做过的音乐,那牵过的手,那触碰过的唇,这叫他后悔——后悔自己为什么一定要是苏虞兮的哥哥。
只是最叫他后悔的事情,却最是无能为力,所有的一切那些微不足道都是人事,只此一件是天意。
(我说了这是本书最大的转折,我也说过过程会曲折,但是结局会美好,大家耐心看下去,就会知道苏小妹为什么这么做了,要知道她可是兄控病娇啊!新的一卷,新的开始,下章**预告!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未完待续。)
第七八八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2)
苏虞兮发现信号在尚海全城游走,就明白了事情不对,打了电话叫刘永清立刻去追踪信号,确定位置。
许沁柠发来短信问道:“晓羽现在在哪里?”
苏虞兮不复冷静,回道:“我找不到他的位置,我暂时的把他弄丢了!”
许沁柠没想到苏虞兮会说出这样情绪化的语句,“你们怎么了?”接着马上又问道:“不会是程晓羽向你告白了吧?”后面打了一排问号,全是不可思议,她以为程晓羽受了失去父亲的刺激,于是铤而走险。
苏虞兮却没有回答许沁柠的问题,只是道:“小柠,我现在需要你帮我。”
许沁柠飞快而决绝的回道:“只要你说的什么都没有问题。”
“那你明天退出‘偶像计划’和上河解约吧!”
尽管这个要求有些离奇,许沁柠也没有一点点的犹豫,平静的回道:“没问题,接着呢?”
“不问为什么吗?”
“不需要,为了你不需要为什么,我们是好姐妹,好闺蜜,是一辈子的情人不是吗?”如果不是苏虞兮,或许她的灵魂早就已经死去并腐朽了,那些弥漫灰色的童年记忆也不能够染上其他绚烂的颜色,更不会有这么丰富多彩的生活。
这些年,幸亏有苏虞兮,成为她的依赖,到后来又因为她,遇到了程晓羽,让她的爱找到了最完美的归属。
苏虞兮想了想,又叫许沁柠给夏纱沫发了短信,试探看看程晓羽在不在她哪里。
她又去拿了程晓羽的手机,从他的电话薄里来寻找端倪。
..................
而此刻人在“鹿鸣”的程晓羽,一个人孤独的一杯接一杯喝着闷酒,他酒量本就算不上好,此际更是很快就有些醉意了,他深刻的了解在庞然的人生面前,自己不过渺小又微不足道的感受,只是今天他一点也不想遍体鳞伤还要故作坚强,只要喝醉就好了,喝醉就能求得一夜的安稳。
只是在当下,他还在清醒的时候,每分每秒都仍在回想着过往的每个细节,然后怀疑自己到底哪里做错了,哪里不够好,最后自问怎么会把短暂的欢愉当成永久的欢乐?
只是还有那么一秒觉得自己是幸福的,至少能够确信苏虞兮也是爱他的。
可这爱能经过多少时光的消磨,这让程晓羽开始害怕,不仅因为他不想失去,他也在害怕自己去了新的地方,苏虞兮遇见了会珍惜她的人,慢慢丢掉镶嵌在彼此身上的灵魂碎片,而这一切过往的小细节,还有这些年甜美的日子,最终会慢慢淡去。
这让他心如刀绞。
对有些人来说,喝醉意味着爱情的消逝,对于有些人来说,喝醉则是失去了爱情,对于有些人来说,爱还是可以在喝醉时被找到的,但只停留一夜。
当然,还有另一种爱情,最残酷的那一种,足以让人痛不欲生,那就是程晓羽这种,爱了不能爱的人。
程晓羽就这窗外冰冷的雨,下酒,一杯接着一杯,终于到了半醉半醒之间,在恍然间看到了一张熟悉又美丽的有些冷感的脸孔,在那双淡然的眼睛,映出了明亮的篝火。
程晓羽斜靠着冰冷的水泥窗台举着杯子,笑了,说道:“学姐,你不是在德国吗?”
“有些事情要处理,所以请假回来了几天。”裴砚晨穿着卡其色的风衣,里面是一条淡蓝夹杂着桃红的碎花裙子,比前些日子出落的更加动人,她解开围在脖子上的围巾,撩了一下漆黑的秀发,拉开椅子坐了下来,她不会说自己第一时间买了机票飞回来,就为了给苏长河献上一束花。
程晓羽有些轻佻的说道:“那真巧,我们会在这里遇见,你看世界真奇妙。”
裴砚晨对程晓羽的态度丝毫也不介意,只是说道:“一点也不巧,徐姐给映真打了电话,映真又告诉了我,说你一个人在这里喝闷酒,所以我就过来了。”
程晓羽撇开头道:“可是,我可没有打算请你喝酒。”他知道自己的语句在伤害她,可他不想任何人陪伴,他只想一个人喝醉而已。
“没关系,你当我不存在就好了,你喝你的,我喝我的。”裴砚晨丝毫不介意程晓羽的不客气,她将自己刚刚点的曼哈顿,一饮而尽。
酒吧里暧昧的音乐还在流淌,在这最靠近天堂和地狱的地方。
裴砚晨在程晓羽的眼睛里看到了巨大的哀伤,于是她毫不客气的抢过程晓羽手中的那杯特基拉日出,再一次一饮而尽,搁下杯子说道:“欠你多少杯,等下帮你补上。”
透明的玻璃杯上还沾染了她的唇印,想到这也算是间接接吻,她表面上还是冰冷,但内心全全然不似看上去的那样无所谓,回头想想,这么多年来,好像是第一次和一个男生这么暧昧。
裴砚晨对爱情的感觉并没有太多的概念,此时此刻只觉得五味杂陈,因为他的颓废伤心同样的感到心痛,想陪他喝醉,给予他安慰,想拥抱他在怀里,给予她温暖。
曾经在她心里将爱情归类为负面情绪,因为爱情是累赘,对人类而言是毫无用处的情绪。对还在为生计发愁的自己而言,爱情完全没有期待可言。
但这时连她自己都吓了一跳,自己有一天居然沉溺在爱情里面,但愿长醉不愿醒。
坐在程晓羽的对面,裴砚晨觉得自己完全没有自己独自一人时的飘零感受,仿佛找到了归属一般,像是暴风雨中的航船找到了港湾,疲惫的旅人找到了可以休憩的小屋,对她来说程晓羽是她的现世安稳。
程晓羽望着卸下骄傲的裴砚晨,不知如何是好。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碰杯,似乎像在比赛谁先喝醉一样。
不远处的徐姐看着两人这般架势,心道:“要是两个人都喝醉了,那就实在不好处理了。”于是借口快打烊了,不在给两人送酒。
裴砚晨看着满桌子的空杯子,满脸绯红,眼神迷离的说道:“我饿了,陪我去吃东西。”
程晓羽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说道:“吃东西没意思,还敢不敢喝酒?”
裴砚晨也站了起来说道:“我怕你等下喝醉了,会在我面前哭鼻子。”
程晓羽“切”了一声,看着和苏虞兮有些神似的裴砚晨,灵魂都燃烧了起来,莫名的有些愤怒,说道:“裴砚晨,你以为你不会流泪就是坚强吗?坚强不是面对悲伤不流一滴泪,而是擦干眼泪后微笑面对以后的生活。就算我哭了又怎么样?代表我不如你坚强吗?”
裴砚晨面对程晓羽突如其来的怒火,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说道:“别跟我说这些大道理,我只知道你酒量没我好。”
程晓羽也平静了下来,嗤之以鼻的道:“那不醉不归好了!谁先喝醉,谁就是乌龟。”说完这话的时候,程晓羽脚步虚浮的走到酒吧外面。
雨已经停了,只是那冷风吹的程晓羽醉意更浓,他一屁股坐在了潮湿的台阶上说道:“你想去哪里继续喝?”
裴砚晨将他扶了起来,走下台阶,伸手拦了辆车道:“你没开车吧?”
程晓羽摇头耸耸肩道:“没车开了。”
裴砚晨也没有追问什么意思,半夜的尚海的士很好拦,程晓羽想坐在前面,却被裴砚晨牵住了手坐在了后座。
“师傅,麻烦博悦酒店。”
程晓羽望着窗外漂浮着的汽车说道:“我现在穷,住不起博悦。”
裴砚晨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道:“没关系,我有钱。”
程晓羽无力拒绝,他不知道自己拿什么拒绝。
开的士的师傅在后视镜里看着这对情侣,摇了摇头,心想长的帅就是好,还有女人倒贴。
..........(bgm《风月》——黄龄)
裴砚晨做了生平最疯狂的一件事情,花了十万块开了一间房,可她一点都不心痛。
还是那间那个跨年夜开的那间,她搀扶着眼神迷离的程晓羽进了这间让她记忆深刻的房间。
她将程晓羽搁到床上,替他脱了那双已经湿透的鞋子,幸好程晓羽身上的衣服早就被空调吹干了。
程晓羽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只是思维已经差不多处于停摆和混沌的状态,他眯着眼睛仰头望着明亮的水晶灯,然后看着裴砚晨抱着自己,将头搁在自己的怀里。
他听见裴砚晨轻轻的仿佛自言自语的说道:“时间过的真快!我考上上戏,读大一那年还在愁学费怎么交,那是我第一出去金陵以外的地方,一个人心情忐忑的踏上火车,本来妈妈是要送我的,可是一来弟弟没人照顾,二来路费还要花钱。那时我坐在火车上,心里全是对未来的担忧。那时候我没有现在高,也很瘦才不到九十斤,头发也不长。”
“到了学校的第一天,别人家的孩子都是父母陪着坐车来学校,她们穿着漂亮的衣服,拿着三四千块的手机,她们到了学校,就是商量着去哪里吃,去哪里买,看见了哪个班级的帅哥,尚海有那些适合约会的地方,而我则要赶紧找个地方打工,因为我的学费还不够!说实话,我内心也嫉妒过,羡慕过,所以用冰冷的态度来掩饰那些无所谓。”
程晓羽勉强坐了起来,裴砚晨拿过两个枕头,让程晓羽能靠坐在床头,她半跪着双腿夹住程晓羽的双腿,双手撑在程晓羽的腰的旁边,程晓羽眼睛里全是过着那双修长双腿黑色丝袜的纹路。
裴砚晨伸手抬了抬程晓羽的下巴,眼睛盯着程晓羽的眼睛继续说道:“那时候我每天早上起床,洗过脸,穿上被人嘲笑的妈妈做的布鞋,站在学校的白马湖边的梧桐树林里拉着小提琴,迎接清晨第一缕晨曦的时候,我都要对自己说:裴砚晨,要坚强,终有一天,你会看得到曙光。拥有真正属于你自己的人生,那一天你可以好好哭一次,把所有的委屈统统都哭出来。所以,我不是不会哭,只是还没有到时候。”
“转眼三年一晃而过,许多东西都改变了。我的头发长长了,个子也比原来高了,当然也变得更漂亮了,我能买的起搁在橱窗里的帆布鞋,虽然那也很便宜,我小提琴拉的很好,能够获得不少的奖学金,打工赚钱也变的容易,我在图书馆遇到了我喜欢的人。”
“那个时候十八岁的裴砚晨如今快要二十二岁了。虽然生活依旧还有些无奈,但是出现在我身边的某个人却像黑暗中的一盏灯,弥足珍贵,让我充满希望,让我感恩,让我为来到这个世上经历种种而庆幸。
我以为我毕业才能拥有的生活,现在就已经过上了,我看见了自己的曙光。
程晓羽,你知道吗?你就是我黑色生命里的曙光。”
裴砚晨的眼睛里全是眼泪,那些眼泪像月光一样零碎,释放得如烟花一样崩裂。
接着裴砚晨吻上了程晓羽冰冷的唇,窗前的巨大飘窗外,有呼啸的风冲向灯光阑珊的远处。
程晓羽盯着裴砚晨黑耀石似的眸子,那里面盛满了动人心魄的爱恋。
也不知道是眼泪还是酒精,这一刻程晓羽无力抵抗,他抚摸着她的粉背,柔嫩滑腻的丰盈感觉涌入掌心。接着带起了一连串澎湃的生理反应。
泪水沿着裴砚晨光洁的脸颊朝下巴滑落,然后沿着在脖颈,流淌进胸前那一对高耸的柔软,滑落到鳞响的深邃沟壑之中。
程晓羽的嗓子有些干涩,裴砚晨坐在了程晓羽的腿上,她的脸上有一丝微微的羞涩,程晓羽那双弹奏钢琴灵敏的双手从裴砚晨的碎花连衣裙中滑入,他拨开了内衣的扣子,接着一股少女的幽香弥漫他的鼻尖。
程晓羽埋头在裴砚晨的发间,咬住她滚烫的耳珠,呢喃道:“不怕自己会后悔么?”
裴砚晨只是用生涩的更激烈的动作来回应他。
程晓羽翻身将裴砚晨放倒在铺着洁白的床单的大床上,她如云如瀑的长散布在枕间,宛如打开魔盒的潘多拉一样妖魅。
他凝望着她微微颤抖着身体和紧闭的星眸,殷红欲滴的脸颊,以及那因为呼吸急促而不得不不停翕张樱唇,心中忘记了一切。
他想自己就这样在**和酒精中沉沦下去,至少这样的时刻,他可以什么都不想..........
(以下删节字数将在里番出现)
(未完待续。)
第七八九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3)
程晓羽吻着裴砚晨的粉颈,用力地亲吻着,片刻,几抹带着血点的吻痕就那么烙印在裴砚晨光洁的皮肤之上,如同印章一般的梅花烙印,散落在裴砚晨脖颈和锁骨之间,给她增添了无比妖异的美感。
程晓羽从底下搂起裴砚晨的碎花裙子,向上慢慢的褪去她身上的防备,裴砚晨睁开眼睛,就这样望着程晓羽,美到极致的脸上全是仍君采撷的鼓励,对裴砚晨来说,她除了自己,什么也给不了程晓羽,而能把自己给程晓羽她内心也充盈着强烈的幸福感觉,这样就是女人的“动情”,她听话又顺从的双手朝上伸直,方便程晓羽将她的裙子脱下来,此刻的裴砚晨在无一丝冰山的气息,像是正在融化的冰淇淋,甜蜜而可口。
(以下删节五百字)
裴砚晨的呢喃在程晓羽耳边如同仙乐,裴砚晨忍不住双手抚着程晓羽的脸颊,修长的手指勾画出他的脸上轮廓,媚眼如丝的看着自己钟情的男生,用近乎朝圣的方式铭刻下这个男生的点点滴滴。
裴砚晨凭他熟练的手法,她知道自己一定不是她第一个女人,也许,也不是最后一个,她的心有点疼,但却无法拒绝。
她呐呐的说道:“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晓羽!”
“我的骄傲,我的美丽,我的身体和灵魂都是你的。”
这句话就像最后一道闸门被打开,汹涌澎湃的激流一下子肆无忌悦蔓延(此处删节若干字)
程晓羽xxxxxxxxx,微微甜的气息弥漫进带有酒精和水果香味的嘴里,心里只剩下一片空白,褪去骄傲外壳的裴砚晨真是极品的尤物,程晓羽沉溺在细细把玩的极致享受里,像是可远观而不能亵玩的昂贵瓷器,终于成为了自己的私人珍藏。
而裴砚晨的心底并非如表面表现出的那般清淡,并未体验过爱.欲之美的她此际已经脑海中已经一片空白,只剩下程晓羽的名字,她勉强睁开了双眸,本来还遮挡着要害的双手,搂住程晓羽的脖子,抚摸着他的光滑的背,将整个身体彻底的向程晓羽开放。
即使程晓羽没有开口跟她说过一句情话,她也不介意,她从没觉得自己是一个纯洁无暇的女孩,原本对于男女间的那些事,她没有太多兴趣,因为自卑的骄傲,就连恋爱她也是抱着二分顺其自然,八分躲避的心态。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男朋友是什么样子,更不会想什么时候谈恋爱,什么时候该结婚,在她的刻板的生活里,这些事情自然而然该是婚后发生的。
只是她也没有想过,会有程晓羽这样的业障出现在她生命里,让她心甘情愿的不计一切的付出,哪怕这些付出是她的全部,她也在所不惜。
她没有安慰别人的经历,但她知道只要程晓羽快乐,她就能满足,至于自己付出怎样的代价,她丝毫都不介意。
她所有的对sex的知识,几乎全都来源于寝室里的女生,在熄灯之前聊的一些私密性的话题,当时她只觉得无聊,并无太多好奇,但此时此刻她才明白,和喜欢的人****,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
虽然她也知道第一次会很疼,但是她一点都不胆怯,她只是有些担心自己的愚笨无法让这个深爱的男子满意,无法靠这一夜的温润雨露将自己心灵所表达的一切一切的爱献祭给他。
(此处删节若干字)
裴砚晨剧烈的颤抖着,她咬着牙齿拼命的忍耐着,不叫喊出来,她要让他体验更美好一些。
红色的血液顺着她的腿一滴滴一的落到白色床单上,像殷红的火种一样耀眼。
程晓羽紧紧的抱住裴砚晨,将手贴在她有些苍白的脸上,手指为她拭去眼角晶莹的泪滴坠入心湖所泛起的涟漪。
这一刻程晓羽也深深的怜惜这个倔强又让人心痛的学姐,他吻着她。裴砚晨也不复最初生涩的仪态,用全部的热情回应着他,由慢至快,然后裴砚晨就呻吟出一曲大提琴小提琴低音提琴钢琴交织的天国序曲。
每个男人或多或少都有处女情结,程晓羽也有,只是记忆中经年累月的生活以及床第间的徘徊,消磨了爱与性在生命中的意义,因此他也十分清楚s.e.x的深入交流,不只是一种达到快感的目的和手段。
有爱的性才是完整而让人愉悦的,单纯的s.e.x跟打手枪没有太多区别。
他也知道按照裴砚晨的性格肯定还是第一次,只是喜欢的运动,经常运动的女孩子,很可能不会像普通处子那样疼痛和流血,但是他没有想到裴砚晨不仅仅是第一次,还保存的如此的完整。
这时程晓羽已经暂时刻意的去忘记了那个自己不能求的女子,他也并没有拿裴砚晨当做苏虞兮的替代品,因为他知道没有人能够替代苏虞兮,只是可供他寻求安慰的地方不多,裴砚晨正是其中之一,说他人渣也好,他已经没有办法释放自己的悲伤了,除了依靠沉沦**,才能摆脱心里千疮百孔的疼痛。
但这时候程晓羽又万分庆幸能够拥有如此完美的裴砚晨,也不知道多少人心中贪恋她娇美的容颜和无暇的身体,也不知道有多少男人愿意以君子之礼给她最神圣的婚礼仪式,而她却毫无保留,不管不顾的把自己交给了一个没能给她承诺的人。
当这一刻程晓羽真正突破那一层膜,当鲜艳的红色沾到他的大腿以及床单之上,落成繁花似锦的那一刻,他耳中仿若只有晨钟暮鼓的清幽飘渺,只是贪恋的**,莫名地在这一刻升华了。
两人此刻都已经大汗淋漓,裴砚晨紧紧的抱着程晓羽的身体,将头埋在他的脖颈之处,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阳光味道,
听到裴砚晨慵懒又魅惑的嗓音,程晓羽终于xxxxxxxxxxxx,仿佛要把全身的力气用尽,裴砚晨只是紧紧的拥抱住程晓羽,迎合着他,在他耳边说道“晓羽,只要你快乐就好,我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
而在程晓羽的怀中,裴砚晨的身体无比灼热,让程晓羽觉得无比温暖,她的脸上的汗水粘住了鬓间的发丝,酒精随着血液和汗水挥发出去,她周身都弥漫着让人迷醉的香气。
在这一时刻,裴砚晨的灵台清明,在她的耳际,全世界的喧嚣都静了。
她觉得自己仿若推开了一扇藏在深远时光隧道尽头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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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第七九零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
程晓羽正在博悦和裴砚晨享受鱼水之欢,却还不知道让他心灰意冷悲痛欲绝的苏虞兮几乎快要把整个尚海都掀翻了。
因为前半夜出租一直在市区内到处奔驰,所以根本无法确定具体的位置,七八辆豪车跟着那个红色标记满城乱转,此时苏虞兮已经判断出了这一定是辆的士。因为她只知道程晓羽没带手机,并不知道程晓羽身上连钱都没有带,所以也会怀疑程晓羽是不是在离开尚海之际,想要到处看看。
但是路线的毫无规划让她排除了这样的可能性,当下才判断程晓羽的因为某种原因,手表不在自己手上,但要找到程晓羽的行踪,只能先找到拿到手表的人,她有些担心程晓羽出了什么事情,虽然这种可能性不大。
许沁柠也将程晓羽能找的人也挨个问了个遍,夏纱沫、端木林莎、常岳、王鸥........但没有一个人知道程晓羽的行踪。
许沁柠本该指出“鹿鸣酒吧”的,可她下意识的觉得程晓羽一定不会去“鹿鸣”,毕竟不是她和程晓羽出了什么问题,如果是因为苏虞兮,应该去和苏虞兮相关的地方才是。
她的想法并没有错,本来按程晓羽的性格确实也不会去“鹿鸣”,他之所以去,只是因为哪里方便刷脸。
种种机缘巧合之下,造成了苏虞兮失去了程晓羽的行踪,不过当确定所有程晓羽能找的人都在的时候,苏虞兮的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没有那么紧张了,只是她算漏了裴砚晨这点,这也怪苏虞兮自己乱了分寸,陷入爱情中的女人,在这一时刻多少都会犯一些平日里不会犯得错误。
当到了凌晨,司机老李停下车在茂名路等客的时候,包括他在内的在这附近等客的的士被七、八辆豪车围了起来,他在路上似乎看见了好几次这几辆车。
这让老李有些莫名惊诧,片刻之后,车上下来不少统一穿着黑衣服的保镖样子的人,其中一个朝他走了过来,敲开他的窗户,拿出一张照片,问他是否载过这个人的时候,老李一看照片就知道坏事了,照片上的男子,他印象十分深刻,因为这就是,将手表压他在这里,然后去拿车费的那个年轻人!
他不动声色的将衣袖拉扯的盖住那只漂亮腕表,然后假装仔细看了一下,想了一下道:“没有见过。”
他不过是个代班司机,并不是车主,只是见这表漂亮,于是就起了贪念,他哪里想的到,带三百多万价格名表的人还需要打车,以为不过是个一两千块钱的仿款,加上刚好有人要打车,于是就开车走了。
一路上程晓羽魂不守舍的,没有拿发票,下车去时他也注意了程晓羽并没有看车牌,因此他自然不怕程晓羽还能找的他,就算找到了也无所谓,还给那个年轻人就是,看上去那么落魄,也不像什么厉害的人物。
但此时此刻,他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看着身边的一排豪车不是劳斯莱斯就是迈巴赫,关键那车牌一个比一个吓人,这让老李的腿都有点哆嗦。
问了他之后,黑衣人也没有多说话,只是走到一辆白色劳斯莱斯侧面,低头向窗户里面的人说了些什么。
老李观察了一下,每个的士都有问,他暗中舒了一口气,觉得他们不一定知道就是自己拿的。
但随即心跳又开始加速,那他们怎么知道大概位置的,在忐忑间老李就看见一个黑衣人上了第一辆的士里面,第一辆的士就这样开车走了,接着又一个黑衣人上了第二张的士,马上又走了。
然后,开始问他话的黑衣人打开副驾驶的门,坐了上来,转头面无表情的说道:“给你看照片的年轻人,是我家少爷,他丢了一块价值三千万的手表,那只表上面装了追踪器,只要这车开起来,追踪器就会移动,你考虑清楚,开还是不开。现在交代,还有商量的余地,如果是被我们查出来的,三千万够你坐多少年牢自己想清楚。”
老李一听那表三千万,直接吓尿了,裤子都湿了一片,知道这事情瞒不过去了,哆哆嗦嗦的将手表从手腕上摘了下来,哭丧着脸说道:“不会是这只吧?”
黑衣人也没有说话,接过表,拿去到了劳斯莱斯旁边,立刻就回转过来,叫老李下车,老李有些害怕,不肯下车,黑衣人冷冷的说道:“态度端正还有的挽回,你要这样的话,你真就救不了你自己了,我们家小姐现在正在发脾气,你老老实实的过去接受问话,说不定事情还有的救。”
老李开了一辈子的的士哪里遇到过这样的事情,佝偻着身子一脸惶恐的走到白色的劳斯莱斯旁边,朝窗户里面望去,却没有开始那个黑衣年轻人,只有两个国色天香的绝色女生,非常眼熟,似乎经常在大街上的广告画上看见,其中有一个还演过一部非常出名的喜剧电影,但他一时间想不起名字来了,对偶像这些东西他没什么兴趣。
其中一个神色清冷的女生,开口道:“这表你怎么得来的?”
老李觉得这声音像冬天凌冽的寒风,让他忍不住打着颤,想到价值三千万的手表,他小声说道:“有个年轻人打车,说身上没带钱,压在我这里的,我看他的样子很狼狈,以为他是想混个车费,所以等了一会,见他没来就走了........要知道我们开出租的时候,也会遇到这种事情,只能自认倒霉,我真不知道这个表这么..............”
苏虞兮打断老李的哭诉,问道:“你送他到哪里下的车?”
老李哭丧着脸说道:“华山路那边。”
苏虞兮道:“你现在开车带我们过去。”
老李如蒙大赦般的说道:“只要带你们过去,就没我什么事情了吧?”
苏虞兮不置可否的说道:“找的到人,你就没事,找不到人,那我就不能保证了。”
这个时候他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因为车里坐的是两个女孩子,他还准备说几句讨好的话,结果劳斯莱斯的窗户就关上了。
茂名路上人车都多,还有不少车停下来围观,老李在刚才和他说话的那个黑衣人,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士,他一路懊恼自己为什么要贪小便宜,开车朝华山路驶去的时候,他假装不经意的问道:“这两姑娘什么来头啊?这么大的排场?”
黑衣人摇摇头对他冷笑一声道:“这是你该问的么?”
老李讪笑一声,只能闷不作声的继续开车,凭借记忆将车开到程晓羽开始大概下车的位置。
苏虞兮和许沁柠下了车,许沁柠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哪里,她扯着苏虞兮朝前走了几步,看到鹿鸣已经关了灯,许沁柠顿时就懊恼起来,对苏虞兮说道:“我怎么这么笨,晓羽他没钱的话,也只能来这里了,我怎么没想到呢?”
又皱着眉头问苏虞兮:“但现在他会去哪里呢?”接着又道:“要不要找到店老板?西楚的统筹哪里应该有鹿鸣老板的电话,我记得还是个美女来着。”
“不要惊动西楚的人。”苏虞兮轻轻说道。
许沁柠问道:“那现在怎么办?尚海这么大,去哪里找晓羽?一家一家酒店去找?”
苏虞兮沉默了一下,走到老李的的士旁边,对着一脸紧张的老李说道:“问题的严重性你清楚么?”
“小姐我是错了,但我真不是故意的啊!我真的以为这表不值钱!”坐在的士里的老李十分委屈的说道。
“这个无关紧要,现在我也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但是那是在你努力挽回的情况下。”
“我要怎么挽回?”
“你现在用你们的士电台,去查,凌晨在这个位置离开的穿着藏青色西服长的很俊美的年轻人,去了哪里,查的到,你什么事情都没有,查不到,那么对不起,我会把你交给派出所去处理,我不保证他们会很公证。”
“(谢谢浅草夏、victoriqueg、dark雪羽、郑月半、唐珈蓝、威海hbd高神的万赏)
(未完待续。)
第七九一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5)
如果现在要给苏虞兮生平最厌恶和反感的人物排个名词的话,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出租车司机老李可以荣登前三,被苏大小姐铭记在心,也不知道是他的荣幸还是不幸。
当苏虞兮听到程晓羽有可能是和一个漂亮女性在博悦的时候,她首先考虑的是怎么样在尚海市最繁华的地段弄一场爆破,强行把程晓羽和裴砚晨逼迫出来,左思右想强忍下了炸掉博悦的冲动,心中反复默念:“来是偶然,去是必然,命也忽然,运也突然,心该泰然,情该坦然,尽其当然,顺其自然。”心情才稍微和缓一点。
车队在灰色的苍穹之下行驶至博悦,让人觉得违和的是,这样豪华的车队中间居然还夹杂了一辆红色的老旧出租车,像是一队奔驰的骏马中间,混如了一头驴子那么突兀。
苏虞兮率先下了车,刘永清也停好车走了过来,瞧着苏虞兮萧杀的脸孔和表情,有一点惶恐,这样冷冽的气势他当年只在特种部队退役,然后在缉毒队任职,经常在边境和毒贩枪战的一个老警察身上才瞧见过,那感觉就是眼神都能杀人的凌厉。
刘永清搓了搓眼睛,自嘲的笑了一下,觉得自己想多了,这样的美少女怎么会和杀人有关,但转念想到程晓羽更看不出来,不也结束了四个人的生命么?不由得刘永清心里抽搐了一下,心里替出租车司机老李默默的祈祷了一下。
苏虞兮站在博悦的楼下,望着这座高耸入云端的酒店对刘永清道:“你去派出所查一下开房记录,看有没有我哥的,或者其他什么可疑的女人的名字,尤其是总统套房的入住名单。”
刘永清穿着西装,在有些冰冷的秋季夜晚,出了一身的大汗,应了一声:“好。”转身就朝pdx区派出所赶去。作为一个私家侦探对查开房记录这种事情当然是门清,不管是一般酒店还是涉外酒店,旅客登记必须实时在酒店电脑后台录入,然后上传至公安的旅店管理系统。
尤其是在公安系统里,一个人开了多少次房,在哪里开的,都能查的一清二楚。这也是为什么通缉犯不能用自己的身份证开房的原因,真要敢用,基本半个小时之内就会被抓。
当然小旅店可能执行的没有那么严格,但是像博悦这种涉外酒店是不可能不登记的就入住的,他们抓的更加严格。
刘永清原来作为专业抓出轨的,自然有自己的关系网,他开车直奔新区派出所,买了两条烟去找值班人员。
他虽然不知道苏虞兮将自己的哥哥盯这么紧是为了什么,但是也能隐约感觉到这两兄妹的感情不一般,他也不敢妄自揣测苏虞兮的心思,老老实实的为他打工就好了。
半个小时后,刘永清就给苏虞兮打了电话,结果是,没有程晓羽的名字,但是有裴砚晨的..........
苏虞兮将手中的手机攒的紧紧的,捏的指节都在发白,她对站在不远处的司机老李挥了挥手示意他过来。
淡淡的一层薄云笼罩在灰色的天空之上,闪烁的霓虹提供给这城市里一些虚浮的温暖,夜凉如冰川之水。
司机老李忐忑不安的走到了身后站着两个高壮的黑衣保镖,美到出尘脱俗的少女面前,勉强露出一个笑脸说道:“苏小姐,我可以走了吗?”
作为一个阅人无数的出租车司机,老李觉得这个苏小姐浑身上下透着一股难以言表的神秘,尤其是极具一种一言决人生死的压迫感,他不知道这种压迫感从何而来,但绝对不是身后的保镖,和她不苟言笑的态度,而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视众生如蝼蚁的俯瞰。
苏虞兮穿着白色的蕾丝长袖连衣裙,一只金色的向日葵发簪扎在略微盘起的头发后面,她没有看老李一眼,只是语气冰冷的说道:“你知道吗?象棋里头我觉得最‘奥秘’的游戏规则,就是‘卒’。卒子一过河,就没有回头的路。人生中一个决定牵动另一个决定,一个偶然注定另一个偶然,因此偶然从来不是偶然,一条路势必走向下一条路,回不了头。”
“谢谢你今天教懂了我这个道理,棋子的命运不仅仅只掌握在棋手的手里。而人生中所有的决定,其实都是过了河的‘卒’。”
老李听着这冰冷的有些莫名其妙又很哲理高深的语句,在大雨过后的清新空气里,瑟瑟发抖。
苏虞兮接着说道:“做人要心存敬畏之心,也许你觉得帝王的皇冠、教皇的权杖、头顶的深邃星空和内心的道德都不能使你畏惧,也要对命运之神怀揣敬意。
为什么大家喜欢做好事?因为做好事不会结出恶的果实,而做坏事便需要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还要时时刻刻警惕恶果降临。”
这时苏虞兮才将如黑洞一般的眼神落在老李身上,意味深长的说道:“从明天开始,每天做一件好事,每周去教堂做一次礼拜或者去寺庙敬一敬神,你才能善始善终..........记住我的话,现在,你可以走了。”
见多识广平时天不怕,地不不怕的老李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敬畏,他朝苏虞兮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说了句:“谢谢大师.....观音菩萨点化!”
许沁柠看着这个中年男子被苏虞兮唬的一愣一愣的,连观音菩萨都喊出来了,忍不住发笑,抬眼见苏虞兮冰冷孤高如广袤又幽暗的巨大庙宇里高耸的石浮屠一般,觉得老李说的竟然一点都没有错,也收敛了笑容,望着一步三回头拜了又拜的出租车司机说道:“晓羽在博悦?那间房?要我上去找他吗?”
苏虞兮心中默默的计算了一下时间,心间如万道雷电穿过,疼痛难忍,她维持住镇定摇头道:“已经迟了,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现在要做的事情是补救!”
许沁柠有些惊讶的问道:“发生什么了?”
“我哥和裴砚晨在一起。”
“她不是去德国了吗?”
苏虞兮冷冷的道:“想必是得知我爸过世了,回来刷存在感的!”
许沁柠有些焦急的说道:“那........那现在怎么办?我们就看着你哥被那个耍剑的夺走。”虽然她也希望自己是程晓羽的第一个女人,但是对这件事情她并没有那么在乎,至于程晓羽有几个女人,她也没有那么介意,出生在豪门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男人在外面三妻四妾,有几个私生子很正常,但是她不能容许别人抢走程晓羽的正妻之位。
因此许沁柠虽然有些焦急,但也还没有觉得天已经塌下来了,并且她相信苏虞兮总有办法。
“我们先回去,明天她就会付出代价的。”苏虞兮闭上眼睛,深深的吐了口气,不敢想象程晓羽背着她跟别人上床的场景。
许沁柠虽然很想去房间里闹的程晓羽必须得回家,但她一向对苏虞兮唯命是从,只能无奈的“哦”了一声就上了车。
苏虞兮也紧跟着许沁柠上了劳斯莱斯,马上就给刘永清打了电话:“刘叔,你现在就派几个人守在博悦,务必把我哥和裴砚晨两个人盯紧了。明早他们出门就给我打电话,这个事情不能出一点差错。”
“小姐,你放心,这点小事一定给您办的妥妥的。”
“还有查一下裴砚晨什么时候的飞机回德国。”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查。”
“有什么情况马上通知我。”
“好的。”
收到刘永清肯定的答复,苏虞兮挂了电话,沉默不语,对于她而言,这世上,没有真实世界这回事,只有谎言,迫使你设法穿越。
有些事,她只能一个人做。有些关,她只能一个人过。
有些路,她只能点着星光一个人走。
.(一位热爱文学,致力于献身于网文大业的小朋友的书《艾洛尼尔的死徒圣骑》,麻烦大家给点鼓励,来个首订什么的,给这个小朋友一点继续创作下去的勇气。)(未完待续。)
第七九二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6)
程晓羽脱离了处级干部的行列之后,因为灵魂和身体的疲乏加上酒精的作用,沉沉的睡了一会,只是半夜醒来,经不住身边裴砚晨完美**的诱惑,又是几度**,这些不必细表。
年轻人的灵魂总贪图那身体互相纠缠所带来的温暖,又一次精疲力竭之后,房间里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窗外夜色微澜,天空如寂静又辽阔的海洋。
夜深人静,博悦顶楼风声萧萧,裴砚晨枕着程晓羽并不厚实的胸膛,听着那急促的心跳变得平稳有力,不由心生贪恋,贪恋他眼神里的静谧,贪恋头顶轻长的呼吸,贪恋身上熟悉的草木香,贪恋让她安心的臂弯。
她想就这样依偎着他睡去,一夜,一年,一生,都如今夜这般安心无扰。
程晓羽此时的脑子已经不在混沌,身体满足过后,灵魂巨大的空虚侵袭过来,失去苏虞兮之后所感受到的寂寞、苍凉、痛苦,其实在一直都存在。而他此刻他只是借助****的刺激,暂时掩盖了他的失去的疼痛。他通过另一个人来逃避寂寞,利用这个人掩盖寂寞。
其实他的问题不在于这段关系,而是他自己的懦弱,因为他虽然喜欢苏虞兮,但他从心里,却从来没有违抗世俗的勇气。
他想索取,却害怕失去,守在原地,又满心空虚。
可是逃避又是很危险的,因为它就像某种药,把真正的问题隐藏起来。
对他而言,此时此刻仿佛找到了一剂有效的镇痛药,那就是裴砚晨。
当然他也不是对裴砚晨心中没有爱,但远远不如裴砚晨爱他来的多,所以他不断从裴砚晨身上寻找爱来填补自己的伤口,让那千疮百孔的心能被缝缝补补的将就能用。
程晓羽清楚自己所有的感受,但是他这一次不打算继续回避或者等在原地了。
程晓羽搂着裴砚晨,左手抚在她如凝脂一样的玉背上,软弹的山峰挤压在他身上变了形状,程晓羽轻轻的问道:“学姐,你还回德国么?”
裴砚晨听到程晓羽还是喊他“学姐”,在水晶灯的昏黄弧光下,皱了皱眉头,眸子弯了弯,在这个万籁俱静的夜晚,阳台上有雨滴声敲打地面的倥偬回响,可她已经不愿意他叫她学姐了。
裴砚晨在这场耗尽了精气神的战斗中,使出最后的一点力气,将散落在肩侧后背的长发拢了一拢,露出线条圆润的粉颈,她使劲的在程晓羽的肩上咬了一口,留下一排清晰的齿印,然后说道:“不许再叫我学姐了.........以后在叫我学姐,我还要咬你。”
她神色有些任性的骄傲,但字里行间却是一腔浓浓的情意。
看着裴砚晨漂亮又深邃的眼睛,程晓羽的内心还是有些动容的,尤其在这样一个时刻,只有他们两个人毫无遮掩的面对面的时候欣赏她,才能读出裴砚晨藏在冷漠背后只为自己点燃的热情,万般风情只为自己绽放的娴静。
也许是因为修习剑道的原因,即使裴砚晨家境不好,但看上去却像富贵人家出身,因为她那昂然又挺拔的姿态,总有一种矜贵的气质。
作为美女如云的上戏,在苏虞兮没有进校之前,裴砚晨的颜一直是上戏当之无愧的第一,和其他排的上号的上戏美女完全不一样。
因为上戏女生大都精于打扮自己,从服饰化妆到首饰无不是精心设计过,有些美女以性感著称,有些以美女清纯著称,有些美女以百变著称,只有裴砚晨一年四季都是一个样子,清汤挂面,素颜朝天。
但她却让叫上戏众人明白了什么叫做:“天生丽质难自弃,上戏粉黛无颜色。”
因此程晓羽动心不是没有理由的,苏虞兮的讨厌也不是没有理由的,从外在气质和行为举止上看,裴砚晨和苏虞兮是有些相似的,只是两人内在是完全迥异的。
程晓羽笑了下问道:“那我叫你什么合适?”
“随便!反正不许叫学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裴砚晨就觉得程晓羽叫她学姐,让她心里不舒服,在今天,她终于将这个在心中纠结已久的问题说了出来,心里顿时畅快了不少。
程晓羽谨小慎微的说道:“那我就叫你晨晨。”
裴砚晨点头然后有些惆怅的说道:“我明天下午的飞机回德国.........不,应该是今天了.........”如果程晓羽叫他不要走,她就不走,再多陪他几天,只是学业她并不打算荒废,裴砚晨盘算着将机票延期,还要打电话在请两天假,然后就是星期六星期天,这样至少还可以和程晓羽呆在一起四天,只是要浪费几天打工的时间的了,她满心期待的等待程晓羽开口留她。
然而程晓羽只是沉吟了一声道:“今天下午就走么?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他心想去欧洲,去德国距离苏虞兮也许足够远了吧,只是等下白天他还要回一趟家里,拿护照和一些自己的东西,签署股份转让协议,还得跟周姨告个别。
虽然他的内心并不能对苏虞兮释怀,但他并不打算辜负让他怜惜的裴砚晨,对于苏虞兮叫他走,他也并无半分怨言,因为他也知道,他们两个人没有别的选择,也许在裴砚晨这里找到归宿,也算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程晓羽觉得自己只能随波逐流。
裴砚晨也不知道程晓羽打算退学跟她去德国,她只等程晓羽开口挽留她,虽然两人已经如此亲密了,她还是拉不下脸来,主动说我还可以留下陪你几天。
但是程晓羽却一直没有开口说出她期盼的语句,于是她有些气恼的从程晓羽身上离开,然后坐了起来,裹上浴巾,颇为冷淡的说道:“我去洗澡。”
程晓羽笑了下道:“晨晨,想和我一起么?”
裴砚晨有些委屈又有些不屑的说道:“鬼才想和你一起呢!”
程晓羽也没有觉得异常,他觉得这样的反应才像真正的裴砚晨,刚才那只温顺的热情的像猫一样的裴砚晨好像不见了,但这也是程晓羽所期望的,他才不想两个人会相敬如宾,这样两个人之间反而会别扭,他希望裴砚晨永远是那个傲娇的学姐。
程晓羽掀开被子也跟着站了起来,玩笑道:“我不管,就算你是鬼,我也要和你一起。”
程晓羽完全没有想到,自己想让气氛更轻松的语句,却让裴砚晨觉得有些轻佻,让她心里有些难受,仿佛即将靠岸的小船又被一个浪打回了满是风雨的湖中央,但其实只要刚开始程晓羽开口挽留了她,也许她就不会如此觉得。
“程晓羽,你真是个混蛋!”裴砚晨心里骂了一句,却又舍不得责备他,她从来都是一个色厉内荏的人,即便一直感受着人情冷淡冷漠那些年仍旧如此。
洗完澡,这一夜无眠,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却各自怀着无法述说的心事。
等天天蒙蒙亮,程晓羽就起了床,小心翼翼的开始穿衣服,裴砚晨闭着眼睛假装熟睡,心想终于等来了这一刻,这就是传说中的一夜情么?她心中百感交集,堵的厉害,虽然自己并不害怕这样的结果,也设想过这样的结果,可它真的来临的时候,裴砚晨还是觉得撕心裂肺的疼。
程晓羽却不知道裴砚晨是在装睡,他不想打扰她的安眠,对他来说这一天也许是人生中最漫长的一天,一如当年他被苏长河带回来的那天一样。
来的那天他觉得人生没有希望,这一天他走,却把希望留在了原地。
程晓羽穿袜子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的袜子已经被裴砚晨洗的干干净净,还被烘干了,连昨天湿透的鞋子都已经被烘干了,他看了看摆在不远处的电吹风,心想不知道裴砚晨昨天夜里在这里蹲了多久,帮他吹鞋子、袜子。
程晓羽心头暖洋洋的,他穿好鞋子,走到书桌前,情真意切的写了张字条,然后蹑手蹑脚的走到床边,将字条放在床头柜上,看着微微晨光中裴砚晨无暇的侧脸,忍不住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的吻了一下。
裴砚晨一动也不敢动,深怕自己装睡被程晓羽发现,深怕自己的贪恋被程晓羽发现,深怕自己忍不住开口挽留他不要走,还好这个吻让她稍觉得安慰。
等程晓羽转身离去,裴砚晨悄悄睁开眼睛,瞧着程晓羽这个祸害了她的男人的背影,目光幽深,她咬着自己的嘴唇,都渗出一丝丝血色的纹路。
等关门声响起,裴砚晨坐了起来,半靠着床头,发现床头柜上的字条,她拾起来看:“学姐,原谅我还是叫你学姐,因为在我心里你永远是那个站在石阶处和我争辩一百还是九十九的学姐,在我心中,你一直是个尊贵的灵魂,为我所景仰。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
从我们认识到现在,都吃过不少苦,那么多羁绊,那么多纠葛,这些都不提。
曾经,我太清楚存在于我们之间的困难,也清楚自己并不纯粹,因此即使心头有些爱慕,也不敢有所表达,几次想相忘于世,总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缘分,也是劫难。
我并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够成为你永远的伴侣,但我十分期盼与你在人生的漫漫长路上同行。虽然,在我们眼所能见耳所能听的这个世界,最终上帝会不会将我的手置于你的手中,我也是不能够预测的。
昨夜,我很幸运成为你人生最大的分享者,在我最为悲切的时刻,你豪不吝惜把你内心丰溢的生息倾注于我的杯。你让我不致变成一个盲从的所知障者,你激励我追求无上自由的意志,无论你是不是我的迦南之野,我得感谢你给我飞翔的翅膀。
另外,你真是一个令人欢喜的人,不论身体还是灵魂。
也许等你醒来,我们就能在见,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
倘若程晓羽不是这样文青,将这字条写的更简单更直白一些,也就不会让苏虞兮借机,在两人之间生出一些误会。
这封信要给苏虞兮当然一眼就能看懂,玄机就在最后一句,“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这句话出自《圣经新约》,原为“信与不信,不能同负一轭。”负:背负。轭:架车时搁在牛颈上的曲木。整句的意思是:信(主)的基督徒和不信(主)的世俗人是不能为伍的,因为这就像两头目标不同的牛是不能共同背负一轭朝同一方向奔跑的!
但是在现在,这句话都是用来专指婚姻,说白了就是信主要找信主的结婚,信的和不信的不能共同担负神的事情,所以婚姻可能会更容易出现分歧和问题。
程晓羽将这句话改成了“信与不信,也能共负一轭。”意思就是即便两个人性格或者内心还有些冲突,但是还是能够走向婚姻,也就是程晓羽给裴砚晨的承诺。
可程晓羽哪里知道这句话并不是人人都懂。
程晓羽走出房间门没多久,行踪就被苏虞兮掌握了,刘永清派了人跟住程晓羽,而苏虞兮则叫醒了许沁柠。
“等下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见一个人。”
睡眼惺忪的许沁柠道:“谁啊?晓羽?”
“不,是裴砚晨。”
许沁柠有些惊讶的说道:“我见她干嘛?打架我估计我打不过她!吵架我也不怎么行,你又不是不知道。”
苏虞兮冷冷的道:“是人都有弱点,裴砚晨的弱点就是太骄傲,又太自卑,这种女人稍微刺激一下,就会自己乖乖的走开。”
“小兮,你不会是叫我拿一张空头支票朝她脸上一甩,然后说金额随便你填,但请你离我的男人远一点这种话吧?“许沁柠从床上跳了起来,一对硕大的小白兔在空气中弹了一弹。
苏虞兮坐在床边穿衣服,摆了许沁柠一眼淡淡的说道:“空白支票?你以为是演狗血偶像剧么。”
许沁柠兴奋的叫了一声,然后****着上身抱着苏虞兮说道:“就算不用,也没有关系,想一想还是挺带感的!真是人生比戏剧更精彩啊!“
.(二合一更新)(未完待续。)
第七九三章 不是缘分就是劫(7)
程晓羽打了车朝家里赶的时候,许沁柠刚好听从苏虞兮的指示出了门,许沁柠对程晓羽和裴砚晨共赴巫山这件事情,虽然心中微微有些泛酸,但并不十分介意。
一来生在豪富之家,对这种事情已经见怪不怪,男人即使情感可以专一,身体也不会专一,尤其是条件优越的男子,从小到大,许沁柠从来没有奢望过能够遇到一个始终如一的男人,这些东西在书里,电视剧里看看就可以了。
二来对于出生就是赢家的许女王来说,安全感这种东西她是不需要的,悲伤是没有用的,眼泪是留给那些手下败将的,所以她要笑着看着她们哭,她从来就万分自信,即使是输,也只是暂时的,而笑到最后的一定会是她。
程晓羽的第一次给了谁,这不重要,重要的是程晓羽的将来属于她。
许沁柠出门的时候时间还早,为了达到最完美的状态,许沁柠去找了自己的专属造型师,打算敷个面膜,做个发型,化个淡妆,这是她给予裴砚晨最足够的尊重。
作为裴砚晨的专属造型师李娇娇,难得等到裴砚晨亲自登门到她的会所,一般都是她听从许沁柠的招呼,急匆匆的赶往许沁柠指定的地方,而这家日进斗金,及其奢华的美容会所不过是她的副业而已。
李娇娇和被她打电话闹醒的经理还有几个员工,站在门口迎接许沁柠从白色的劳斯莱斯上下来。
昨天睡的晚,今天又起的早,许沁柠裹着深灰色呢子大衣睡眼朦胧的朝会所里面走,那娇憨又妩媚的样子,掠夺了所有路过的行人的视线,有人认出她来,禁不住大声的兴奋的大喊:“那不是许沁柠吗?”
这更是让无数人掏出了手机,捕捉这个当下华夏最火热的偶像明星。
这个时间点会所是不开门的,正合了许沁柠的心意,清净。
许沁柠敷上眼膜躺在她专用的位置上洗头,一个穿着白色大褂带着口罩的女员工帮她按摩放松身体,李娇娇亲自帮许沁柠的洗头,她一边冲水一边问道:“许小姐,今天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早过来?”
许沁柠慵懒的说道:“要去见一个有点重要的人。”
尽管见过多次,李娇娇看着许沁柠曲线曼妙凹凸有致的身体,还是忍不住深深的咽了一口唾液,她身为女人,都难免被许沁柠魔鬼般的身材所诱惑,暗自想到,这样的女人真不是一般的男生消受的了的,怕是会瘫痪在床上。
李娇娇按下心中的遐思,问道:“什么样子的人,大概是什么场合?”这也不是李娇娇多嘴八卦要问,而是她必须根据许沁柠要见的人,要去的场合来制定妆容和穿着打扮。比如去正式的场合就要华贵优雅,去见情人就要妩媚性感,和朋友出去玩就要方便随意,去参加派对就要潮流时尚。
但许沁柠却说了出乎她意料的两个字:“情敌。”
这两个字说出来,吓的李娇娇手中的花洒都抖了一抖,这可是惊天大新闻,李娇娇当然知道许沁柠似乎喜欢程晓羽,当下就在猜测是不是夏纱沫,可即使心中好奇,她却知道自己不能多嘴去问,于是说道:“那今天风格主题就是华丽震撼?要有威慑力吗?”
许沁柠嘴角弯了弯说道:“低调点吧!对方估计也不是被吓的倒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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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是什么?并不是金碧辉煌把所有名贵的东西都摆上就叫华丽,金碧辉煌的没有格调,那叫奢侈的暴发户,华丽的太过低调,那叫装逼的贫困户。
许沁柠的眼光很挑,她的华丽自有一谱,讲究含而不露,讲究的是细节完美,大到发型妆容这不必多说,小到袜子穿紫色蕾丝浅口还是黑色长筒吊带,耳钉是带宝石还是带钻石都是必须讲究的。
许沁柠的华丽可不是简单的堆砌奢侈品。
当然这座城市里的每个女孩几乎都对奢侈品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向往,无论在地铁里,格子间,又或者充满电子音乐和迷幻灯光的club里。你总能碰上那些年轻漂亮,睫毛长长指甲闪光的女孩,她们身上挂满logo,为手袋一掷千金,花光卡上所有的积蓄,为了一双高跟鞋,默默忍受干爹的教育。
她们只是虚荣心和奢侈品的奴隶。
但许沁柠是不一样的,作为当下最受设计师喜欢的女星,最具名媛气质的尚海女生的骄傲,她如今就是整个亚洲的时尚风向标,即使是廉价的t恤,在她穿过之后,都会一夜之间席卷亚洲,因此别人穿戴logo是替自己增值,而她穿戴logo,是替logo增值。
演出《我的野蛮女友》之后更是广告、走秀忙到脚软,她是当之无愧的华夏时尚界的女王。
弄完头发化完妆,许沁柠已经精神换发,空气刘海下抹了黑色眼线,让眼神显得锐利,唇上涂的是迪奥的999号,此款乃许沁柠的秋冬必备色,是这个世界唯二的两款正红色口红之一,经典气场色。
外套选了阿玛尼秀场黑底白线西装外套,里面穿了纪梵希黑色吊带连身裙,略微低胸的连衣裙彰显出女性完美的曲线,西装外套则衬托出她强大的气场。
一句话说的好,女人的心机全都用在了抢男人和穿衣服(打扮)上,起码在穿着打扮这件事情上,许沁柠在华夏都没有对手,有品位,有气质,有身材,有长相,已经登顶至华夏身价最高的女演员。
此时的许沁柠就是女王这两个字最完美的诠释,偏向华丽的妆容向外求胜,偏向低调的服装向内求安。银色的高跟鞋和夸张又协调的曲线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旁观者,这是令所有男人倾慕的异性,令所有女人自卑的同类。
许沁柠收到了苏虞兮的短信,别上一对金色的星星耳钉,就朝博悦赶去,她知道这样对裴砚晨来说不公平,可这个世界上又那有公平可言,尤其是在感情上面。
而人这一生谁又没做过一点坏事?对许沁柠来说,做坏事也有做坏事的秘诀,就是千万别犹豫。
活到今天,她所有努力,就是为了只做自己想做的事,远离讨厌的人,不强求他人欢心。
劳斯莱斯在瑟瑟秋风里向博悦驶去,那是两个女人对一个女人的战场,战利品就是程晓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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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晓羽回到家里收拾东西,大部分都是他从美国带回来的一些旧东西,程秋瓷替他织的毛衣,程秋瓷的照片,几本钢琴谱,苏虞兮送他的水晶钢琴音乐盒子,几件平时穿的衣物.........
苏虞兮自然知道程晓羽回来了,站在他房间的门口,看着他道:“又不是叫你搬家,带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因为我回不来了。”程晓羽轻轻的满是悲伤的说道,他的潜台词就是:我没有办法忘记你。
苏虞兮淡淡的说道:“我结婚你都不回来吗?”这里苏虞兮是故意刺激他这个哥哥的,因为不过一天,他居然就敢找别的女人疗伤,虽然情有可原,但还是让苏虞兮格外的恼怒。
看着程晓羽浑身颤抖,想到等下裴砚晨也会离他而去,苏虞兮心情愉悦了一些,主动走上前帮程晓羽收拾东西,装了很多程晓羽原本没有打算带走的东西。
吃一堑长一智的苏虞兮,一口气装了十几个追踪器在各种各样程晓羽的物品里面,既然双保险都不保险,那就替程晓羽上一道连环锁链。
程晓羽本还在期待苏虞兮的挽留,一路上也曾幻想过面对苏虞兮的挽留该怎么做,但这下却真是被苏虞兮伤的万念俱灰,强笑一声说道:“这一天我一定回来,为你送上最隆重的嫁妆。”
“好,我等你。”苏虞兮不置可否的说道。
程晓羽却没有注意苏虞兮的马尾上绑的是那条在龙华寺外求来的姻缘绳。
一条在他的脚踝处,一条在苏虞兮的头发上。
.(未完待续。)
第七九四章 下雨天
许沁柠站在博悦的总统套间外面优雅的敲了敲门,没多久就看到了门缝里露出的一张极其冷感的面容,可那眼眸里却熠熠生辉,充盈着神采,而那棱角分明的唇瓣则勾勒出了一副沉静的表情。
许沁柠仔细去观察了裴砚晨的眉眼,据说被破了身子的女生,眉毛会长开,但是她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
裴砚晨当然也很意外,许沁柠她认识,但是和她却完全没有交集,一个富家千金怎么可能会和她这样还需要打工养活自己的人认识,因此她很奇怪许沁柠怎么找到她,又为什么来找到,所以忘记了开门。
“裴学姐,不请我进去么?”许沁柠笑了笑说道,笑容并没有盛气凌人,温柔、谦和、优雅。作为顶级的演员,许沁柠自然能毫无破绽的饰演好当下这个角色。
裴砚晨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许有点失礼,迟疑了一下打开门说道:“不好意思,许小姐,没想到会是你。”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许沁柠来的原因只有一个——程晓羽,这让她有些慌乱,莫非真如八卦杂志所说,程晓羽和许沁柠是男女朋友关系?这叫她如何面对?
关上们瞬间,裴砚晨还看到门口一左一右还站着两个保镖,感叹了一下,这个富家千金出行,排场还真是非同小可。
许沁柠披着阿玛尼的秀场西装,拿着手包走了进来,仿佛随意的说道:“晓羽比较喜欢住博悦,这里离公司近,居高临下的风景也好。”
裴砚晨淡淡的回应道:“是吗?他喜欢住就好。”
裴砚晨这个时候已经穿戴整齐,还是昨夜的那身碎花裙子,她穿着酒店的拖鞋,比穿着高跟鞋的许沁柠,矮了不少,气势比许沁柠差了许多,可她昨夜才初经人事,从少女变成了女人,冰冷的外表稍稍溶解,里面又饱含着万般的妩媚,又是另一种无解的风情。
因此和许沁柠比较起来,竟然没有落到下风。
此时两人都在暗自感叹,对方真是个可人的尤物,难怪程晓羽会对她钟情。
许沁柠也不打算绕圈子,坐在沙发上对裴砚晨道:“那我就直说了,我是程晓羽的未婚妻,今天这种事情我也是第一次帮晓羽处理,以前那些女人都没有你特别,他刚才回家说有些对不起你,因为你是第一次嘛!所以叫我过来帮他解释一下,毕竟他现在是名人,有些事情交给别人做不放心。”
接着许沁柠语气一转,变的温柔一些道:“不过女人都有第一次,你也不要太在意。”许沁柠将一盒紧急避孕药摆在桌子上接着说道:“但是女人总要爱惜自己,你还在读书,现在怀孕了不好,当然你要执意不吃,也没关系,生了孩子,我家还是付得起抚养费的。”
裴砚晨只是冷冷的说道:“这些话,不需要你跟我说,叫程晓羽亲自来给我说。”
许沁柠不以为然的笑了一笑,撩起了木马腿说道:“人就是那样奇怪,王子和公主在一起没人会有异议,因为他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旁人只会羡慕而不会嫉妒。可是如果王子爱上灰姑娘,在通往幸福的路上灰姑娘必须修炼成精,一路披荆斩棘才有可能修成正果。因为有太多的路人甲乙丙丁会不服气的想‘她凭什么?’‘她可以我为什么不可以?’‘她就是个狐狸精’她们这么非议的直接后果是大大增加了灰姑娘变身成功的难度。当然非议其实不算什么,关键是灰姑娘还要突破阶级、现实、家族等等难以逾越的壁障——其实灰姑娘嫁给王子在现实里是不可能的,因为现实生活里没有仙女来帮忙。”说这些的时候,许沁柠半流露出一种傲慢而又淡定的情绪,这种感觉很难形容,那是一种发自本身的,类似于贵族的气息,那是一种奢华的贵气,是一种长年居高临下的优越感。
裴砚晨鼓起勇气,带着骄傲抵御着许沁柠给她所带来的压力道:“你说这些对我而言有什么意义?你和程晓羽结婚了吗?如果结婚了,我什么也不说,马上消失。”她也知道这样说,似乎有点不要脸,但是为了程晓羽,她已经豁出去了。
许沁柠轻松的表情和裴砚晨紧绷的面容成了鲜明的对比,许沁柠微笑着道:“裴学姐,别这么严肃,我也只是练习一下当正宫的业务嘛。你知道,这是技术活。没点挑拨离间的本事,很容易下岗的,尤其老公是个优秀的男人。”
“我呢!也是诚心诚意的来问你几个问题就走,第一,你觉得苏家这种豪门能接受一个碰瓷诈骗到自己家族身上的人为媳妇吗?第二,你知道你继父借着程晓羽的名字在澳门借钱赌博吗?噢,忘了告诉你上次你们家抵押房子欠的钱,还是我叫人送过去的,你就真的天真的相信你继父的那张合同有人要?第三,如果你只是为了一张长期饭票,你做好当小三的心里准备没有?”
裴砚晨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还来不及说什么,就感觉到一股强烈的冰冷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带起了狂风,狂风所过之处,将她的骨头和心脏都冻得结冰了。
裴砚晨几乎处在无可反抗的境地,因为巨大信息不对称,导致了她的全面劣势,这第一次交锋,她几乎被许沁柠,实际上是站在背后的苏虞兮碾压到渣都不剩。
许沁柠看着裴砚晨的眼神从幸福变的荒芜,流露出来自心灵的寒冷,知道该收尾了,从沙发上站起来说道:“我家晓羽,对你是有些喜欢的,他拿了你的第一次,又不能给你一个未来,他觉得你要真将一生消耗在他的身上,就实在太可惜了,别说他觉得可惜,我也替你不值得,你这样的人品条件找个条件好的男生不要太容易?去年跨年夜,他就念及此点,没有敢和你上床,这次也是受了不小的打击又喝了不少酒,才做了让他懊悔的事情,希望你也不怪他。”
裴砚晨听到裴砚晨这样说,已经完全相信是程晓羽叫许沁柠来的了,但她依旧条件反射般麻木的回答:“这些话,你叫他亲自跟我说。”(bgm《下雨天》南拳妈妈)
许沁柠拿起桌子上裴砚晨的手机,开了免提,播了程晓羽的电话,先是长久的沉默,接着那边传来一声:“喂!学姐。”
听着那熟悉的声音还是叫她学姐,裴砚晨的心裂成了碎片,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望着桌子上的手机不知所措。
过了一会,那边传来一句“对不起。”然后挂断了电话。
这时候的裴砚晨完全没有留意这句:“对不起”的语气其实不是这种状况下该出现的低沉,只是一种及其普通的抱歉,不好意思的语调。
裴砚晨也站了起来,她也没有多颓废,只是忍住心酸强打起精神让自己看起来依旧淡定骄傲,她用谈判的公式化语调说道:“我欠程晓羽的,这第一次不过是给他的利息而已,叫他不要介怀,不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至于欠的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们的。”
许沁柠没有回头,挥了挥手说道:“这到没有什么必要的,你和晓羽也算有缘,这点钱也不过是我一个月的花销而已,晓羽也不是一个小气的人,还有房费已经退回到你的卡上了,十万块钱对你来说不是个小数目,裴学姐,你好好考虑一下该怎么做,我就先走了。”
目送许沁柠离开房间,裴砚晨将那张落红点点的床单收了起来,折叠好,拿酒店的袋子装好,对她来说这是个珍贵的纪念,如果终不能和程晓羽再见,这也是她永久的可供凭吊的物件。
对于当下的结果其实她早有准备,只是没有想到来的这么快,这幸福短促到如同夜空一闪而逝的流星。
收拾完东西,裴砚晨恋恋不舍的望了望这间昂贵的房间,她仰头面朝着仿佛无穷深远的天中看去,无数的雨点在冷清的空气中星星点点的像下坠去,然后跌入了不知名的深渊,消失了。
她拿起手机,想给程晓羽发一条告别的短信,写了又删,删了又写,最后还是作罢。
最后将程晓羽写的那张字条小心翼翼的夹在皮夹里,准备离去。
她一直就做好了和程晓羽过一辈子的打算,也做好了随时要各走各的路的准备,对裴砚晨来说,这就是最好的爱情,是属于她的骄傲,深情而不纠缠。只是程晓羽是她第一个男人,也是最后一个,就算这个晚上用她的一生去换,也没有不值得,这一切她都心甘情愿为他付出,心甘情愿才能理所当然,理所当然才能义无反顾。
(谢谢yinzei、浅草夏的万赏,学姐和妹妹的战斗才刚刚开始,这不过是第一次交锋而已.........还有夏天要上线了。)(未完待续。)
第七九五章 候鸟
许沁柠看着苏虞兮在电脑上用安装在程晓羽手机上的木马程序截取他发给裴砚晨的短信,沉默了一下,她甜软的嗓音里带着从所未有的担忧。
她低头看着苏虞兮说道:“小兮,我知道你放不下晓羽,晓羽也喜欢你,但女人对待感情不该这样的。以前我就很怕有一天你真的放下一切,爱上个什么人,因为你自己也说过,一切都是守恒的。你曾经多么理智清醒,将来就会多冲动疯狂。不说将来了,你现在做的这些事情,被晓羽知道了怎么办?”
许沁柠倒不是觉得苏虞兮做的事情有点过分,她见过的正妻与小三撕逼,小三与小三撕逼,他哥哥的女朋友之间的撕逼比这个严重多了,怀了孩子都能想方设法把对方的孩子弄掉,更不要说互相派牛郎去勾引对方,拍摄出轨证据这种小儿科伎俩了。
她见过最严重的一次,是互相泼对方酒精,然后真的点火双方都烧成重伤的,相比之下苏虞兮这种其实很温柔了。
只是她觉得苏虞兮已经有些不像苏虞兮了,因为她并不清楚地震之后发生的那些事情,见苏虞兮没有说话,接着许沁柠又叹了口气说道:“当然不论你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万一晓羽知道了,就说都是我做的吧!”
但许沁柠还是闹不明白苏虞兮的心思。既然互相在乎,何必将程晓羽赶走呢?于是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可是我还是不明白你为什么要把晓羽赶走呢?”
对于苏虞兮来说,有一个念头始终潜藏在她的心里,持续不断地敲击着她的心房,就好像在一部宏大的交响乐的复杂交织体中,总是贯穿了一条活跃而丰富的竖琴琶音的旋律——是它赋予了无边无际的稻田以奇异的美感,是它使如同生活在囚笼般世界的自己感受到了愉悦。
记忆中那座地震与恐惧肆虐的城市,是一所她的天堂,那灰暗的天空在她眼里却如此地湛蓝,而倒塌到人行道上的楼宇是使人那般地惬意。
爱!那就是一直在她心里蠢蠢欲动的念头。正是有了爱,尽管未来依然模糊不清,但却像小河上的薄雾一样,在晨光的辉耀下顿时显得五彩斑斓。
苏虞兮并没有回答许沁柠的问题,反问道:“你们喜欢我哥什么?外貌、家世、才华、品行?”
许沁柠想了想说道:“应该是综合这一切吧!喜欢这样一个完整的程晓羽。”
苏虞兮淡淡的说道:“可是我不,世人们所在乎的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但我知道即使程晓羽变成一个愚蠢、轻佻、庸俗、头脑空虚的二流混蛋,我依旧会爱他,因为他是我哥哥。”
苏虞兮说这话是有不容置疑的决绝,可偏偏又说的轻描淡写,这也是她第一次向人吐露心声,因为对方是许沁柠,在她将程晓羽放逐出她的棋盘之后,许沁柠就是她手中最重要的一枚棋子。
“其实我们没有办法知道,人究竟为什么会爱上另一个人?我猜也许我们心上都有缺口,呼呼往灵魂里灌着无法抑制的寒风,我们需要一个正好形状的心来填上它。就算对方是太阳一样伟大完美的正圆形,可是我心里的缺口,恰恰是一个歪歪扭扭的锯齿形,没有任何人能严丝合缝的填补的了,除了程晓羽。”
苏虞兮并不是程晓羽,她不开口谁也不能让她开口,她若愿意说,肯定不会像程晓羽那般故弄玄虚的弄的文艺浪漫,她会直接了当的承认对,我就是爱我的哥哥,因为她毫不在乎世俗对她的看法。
苏虞兮看着电脑屏幕冷冷的说道:“如果他死去,与你们而言,世界只是多了一座坟墓,而于我而言,整个世界都会变成坟墓。”
“我不了解你,我一点也不了解你。”许沁柠叹了口气声音有些颤抖着说道,里面夹杂了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时此刻她也有些剪不断,理还乱。
苏虞兮将目光转向了许沁柠,许沁柠觉得自己的眼睛不自主地触到了苏虞兮的目光,而苏虞兮的眼睛里有种她从未见过的柔情,像是春暖花开时节清晨和煦的阳光。
“而且我也不需要你背锅,不论我做什么,我哥哥都会原谅我的,我也相信不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他也会爱我的,爱人可以很多,妹妹他只有我这一个,不是么?”苏虞兮自信而平静的说道。
这是许沁柠听苏虞兮说过的最古怪的话了,在这种场合下,对她来说她们之间的谈话无论如何也该到此为止了。
许沁柠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懂得爱,她想告诉苏虞兮:“天底下我最喜欢的就是你了,连程晓羽都还差一点点。”可是她就是开不了口。
两人停止了交谈,苏虞兮将裴砚晨最后说给许沁柠的话,直接用木马伪装成了裴砚晨回复的短信,回给了说要陪裴砚晨回德国的程晓羽:“没有这个必要,我只是在感谢你为我做的一切,谢谢你替我还帐,这些都是我欠你的,这第一次不过是给你的利息而已,你不要介怀,不要觉得亏欠了我什么,至于欠的钱,该是多少就是多少,我以后会一分不差的还给你的。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还是先完成你的学业.........我们有缘自会再见。”
多智近妖其实不是一个褒义词,因为很多时候,它可以像自然灾害那样接着一股原始,戏剧化,生冷不忌的力量,轻而易举的毁灭自己或者别人。
苏虞兮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在给程晓羽制造疼痛,不过她也深刻的清楚:风雨之后,才能见彩虹,痛出来的鲜美,才足够颠倒众生。
.................
而此时,程晓羽收到了苏虞兮伪装成裴砚晨发过来的短信,满是惆怅,他完全没有想到他给裴砚晨发的几条短信,并没有找到它的目的地,就像是一道消逝的电波,穿行在只有他和苏虞兮的城市里。
他并没有放弃,也许他是急于寻找一点温暖,也许他是急于逃离这座城市,他提着行李,匆匆赶到机场,却发现裴砚晨发给他的航班号是错误的,他以为裴砚晨是故意的,但裴砚晨其实完全不知情。
其实他刚刚赶到机场,裴砚晨就恰好上了飞机,这一切都不是命运,而是苏虞兮的安排,但即使程晓羽来早一点,在拥挤的人流中也未必能找到裴砚晨,他拨打了裴砚晨的电话,里面传来冰冷的“您呼叫的用户已关机。”
程晓羽心灰意冷、意兴阑珊的瞧着翻滚的航班信息,最后决定买张去东京的机票,既然没有人要他,那他打算去直面这个世界对他的审判。
冬天快要开始了,秋风起,北雁南飞,尚海成为候鸟一年一度迁移的过境之地。
带着口罩和帽子的程晓羽站在巨大的机场玻璃幕墙前面,望着天空满心伤感:迁徙是鸟类最奇妙的一种生活习性。
“飞越几千公里,它们是怎么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
他将手弯成弧状放在眼睛上方,他仰首望着城市上空飞过的鸟群,看着人字形的雁群飞过灰霾色的天空,看着又一架飞机冲天而起,他不知道,就是他瞳孔里映照的这架飞机上面坐着同样悲伤的裴砚晨。
云是风的伤口,而程晓羽就像天空漂浮的云,被受伤的风刮向不知名的的彼岸,而这个自己以为是家的地方,终究成了他乡。
.(未完待续。)
第七九六章 复仇女神之潜伏
程晓羽谁都没有说,连周佩佩也只是说出去旅行一段时间就回来,其实他自己也不确定自己想要做什么,去哪里。
周佩佩也没有多想,只是觉得程晓羽受了苏虞兮的伤,所以想要出去散散心,因为是自己的女儿,所以周佩佩也不好意思多挽留,只是叹息了一声叫程晓羽快点回来,因为这个家需要他。
程晓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微笑了一下。
周佩佩也没有找苏虞兮说教,她也知道苏虞兮和别的女生不一样,凡是都有自己的主意,也都自己拿主意,苏虞兮的人生,她根本就没有操心过,说教对苏虞兮完全没有意义,她也尝试跟苏虞兮谈过,但是苏虞兮只是叫她放心,可周佩佩总觉得有些心惊肉跳,会出什么大事一样。
除了周佩佩,程晓羽还给廖东能打了电话,说了自己要退学,廖东能自是苦苦相劝,即使程晓羽一再坚持,也一定要帮程晓羽保留学籍。
程晓羽也只能任由廖东能做主,心想反正自己是不会再去学校的。
而夏纱沫、王鸥、陈浩然、常岳、吴凡,程晓羽觉得很遗憾没有来得及的说一声:“再见”。不过他知道他们应该会谅解他的。
程晓羽踏上飞机,突然有一种轻松感,那是放空思维、什么都不用考虑的虚无,不要想去哪里,不要想做什么,不要想去爱谁........
而没有刷新细语的他,并不知道此时此刻整个娱乐圈都掀起了滔天巨浪,因为许沁柠发表声明,表示将退出“偶像计划”。
..............
成秀晶正在为自己代言的品牌在恒隆站台,突然之间刚才还比较平静的记者,一下蜂拥而上围住了她,这让成秀晶有点莫名惊诧,有个记者突破保安的阻拦,举着话筒大声的声嘶力竭的问道:“秀晶,‘偶像计划’是要解散了吗?”
成秀晶先是受了了一点惊吓,平静下来,有些愤怒一脸嘲讽的样子反问道:“您在开什么玩笑?”
记者又大声说道:“您莫非还不知道,许沁柠发声明表示要退出‘偶像计划’了吗?”
成秀晶不可置信的看着一众记者,看着如一道道闪电掠过的闪光灯在她眼前炸响,不知道要说什么,她的两个助理见状不妙,连忙护着成秀晶朝后台走去,在这个时候不适合说任何话。
“秀晶,许小姐不会真的退出组合了吧?”一旁的助理小刘忍不住有些惊慌的问道,因为‘偶像计划’的火热,加上几个姑娘平时也大方,尤其是许沁柠,因此她们的收入还是不菲的。
成秀晶也是心乱如麻,板着脸说道:“我怎么知道?”这是成秀晶第一次用这种语气跟助理说话,平时她虽然有些小冷傲,但是语气一向都很和煦。
两个助理顿时都不敢继续问了,抱着成秀晶刚才换下来的衣服跟在后面。
成秀晶回到休息室,她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程晓羽,毫不犹豫的直接拨了程晓羽的电话,但是确是关机,这让她更加的心神不宁,她觉得不方便直接去许沁柠,于是想打电话去问苏虞兮到底怎么回事,看了电话号码良久,却没有拨出去,叹了口气,点开“细语”,热搜第一就是“许沁柠退出‘偶像计划’”。
成秀晶一脸沉重的点开了许沁柠的“细语”,许沁柠在“细语”上发了声明,说的很简单明了。
“因为个人原因,将退出‘偶像计划’,退出娱乐圈,专注于学业发展。”至于什么个人原因,声明里并没有详细去说。
如果说是苏虞兮退出,成秀晶其实也是有心里准备的,毕竟别人是“上河”的大小姐,父亲又刚刚去世,本来加入“偶像计划”不过是玩票性质,对娱乐圈并无热衷,因此退出也在情理之中。
许沁柠退出就有点让她想不通了,因为许沁柠虽然家里条件是很好,但她和苏虞兮不一样,她还是挺喜欢演戏唱歌的,尤其是对当演员,因此这让成秀晶相当不解。
不过声明下面还有一个视频,成秀晶接着点开声明底下的视频,看到许沁柠穿这黑色的高领毛衣,坐在一道光圈中间,她对着镜头脸色有些严肃的说道:“非常抱歉,跟大家说到这件事情,我也是经过了慎重的考虑,才做出这样的决定,首先要跟秀晶、秀智、佑璃、雪绚说声对不起,我没有完成我们的约定,一个人先逃跑了。再要跟我的歌迷影迷说声抱歉,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注和爱护。还要跟上河公司一直对我照顾有加的工作人员说声对不起和谢谢,想必我的突然退出会给大家带来一些困扰.........但是我会完成我手头的全部工作。谢谢大家一直以来的关照,我会暂时退出娱乐圈,专注学业,直到程晓羽回来。”
当成秀晶听完最后一句话,看到最后许沁柠伸手关掉录影机,犹如中了晴天霹雳,如果说许沁柠的退出让她觉得难受,不可思议,但并不是不能接受。
可许沁柠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偶像计划失去的不只是许沁柠,还有程晓羽?这时成秀晶终于忍不住了,迫不及待的打了苏虞兮的电话,占线,接着她又颤抖着双手打了许沁柠的电话,依旧是占线。
成秀晶无奈又在微信群里发了语音,问到底怎么回事,回她的只有裴秀智的哭脸,然后说:“我也好想知道啊!晓羽哥的电话关机,兮姐和柠姐的电话打不通。”
没过多久,苏虞兮就在微信群里冒了泡,说道:“大家都不要慌张,先好好工作,我哥哥的离开只是暂时的,小柠的离开也只是暂时的,大家相信我。”
苏虞兮发声之后,让成秀晶心里安定了一些,又问道:“兮姐,到底怎么回事能说一下吗?晓羽哥究竟怎么了?要不要我们给公司施加压力。”虽然对公司的上层斗争不太了解,但是风言风语听多了,也会明白一些事情。
苏虞兮的微信回的很快,“暂时不需要,需要大家帮忙我会说的.........大家先不要管流言蜚语,‘偶像计划’不会解散的.......”
“那晓羽哥去哪里了?”裴秀智也问道。
苏虞兮没有在答话,看着电脑上代表程晓羽的红色小点飞向rb在屏幕上抚摸了一下,将手中程晓羽最后留给她的关于上河发展的一些构想以及一些已经写好的歌曲,深深的锁在了抽屉里。
苏虞兮的电话又响了,一看是堂哥苏巍澜,苏虞兮稍微等了一下,才接通了电话,苏巍澜虽然还没有正式履新,但是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许沁柠这件事情传到他耳里,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程晓羽的报复吗?打了电话给程晓羽,关机,于是他马上又打了苏虞兮的电话。
“小兮,许大小姐这是搞什么鬼啊?我们并没有要逼走晓羽的意思,她这样做不是把公司把苏家架在火上烤么?”
“这件事情,她也没有跟我说,这是她自己的决定吧,毕竟她喜欢我哥,而我哥昨天喝了个烂醉,今天把股份转给我,就已经坐飞机跑了。”
“哎!事情不该闹成这样啊!一家人有什么不好谈的?何必要这么任性。”
“他是有些任性,但这个我也没有办法..........“
“能把他劝回来吗?”
“我是无可奈何的,昨天才伤了他那么深..........这件事情,你们只能自己看着办了,不过无所谓,苏家要的是公司,又不需要他,有公司不就好了么?这点小危机,你们都应付不了吗?”
苏巍澜虽然觉得这确实是个事情,但也不是天塌下来了,说道:“只是有点麻烦而已.........”
苏虞兮提醒道:“我哥的股份已经全部转给了我,估计是不会回‘上河’了,公司这个准备也得做好..........要找人填补我哥这个空缺。”
苏巍澜有些心烦意乱的说道:“哎,我的工作还没有通过董事局的任命呢!”
“那不过是走过场而已,二哥现在该承担的责任还是得承担起来啊!公司以后就靠你了。”
听到苏虞兮的鼓励,苏巍澜也觉得自己责无旁贷,决不能因为少了个程晓羽就出什么问题,这实在有些太丢苏家的脸了,于是立刻说道:“行,我现在就去公司。”
苏虞兮意味深长的说道:“那我就放心了,二哥你们可不能辜负我的信任啊!”
苏巍澜也没听出苏虞兮一贯冰冷的语调有什么不正常,挂电话的时候他有些恨恨的道:“这私生子,真以为世界没有了他就不会转了么?”
苏虞兮听到苏巍澜的抱怨,挂了电话,冷笑一声,她的目标从来就不是‘上河’,‘上河’根本就不值得她把程晓羽逼走。
这个世界只有在毁灭中才能重建,只有付出了代价,才能有所收获。
.(未完待续。)
第七九七章 迷失东京(1)
程晓羽进入霓虹海关的时候,亮出护照时,直接被海关人员叫来了一个女性警察,将他带入了问询室。
霓虹警察普遍比较温柔,尤其是女性警察更甚,程晓羽被和风细雨的问了几句,就被要求在这里稍等。
虽然程晓羽是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待遇,但也没有太多惶恐,看着这间逼仄的屋子,坐在凳子上反而有些好奇。只是一个人被关在里面有些无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就又来了两个警察,两个警察先是不可思议的求证了程晓羽的身份,感叹了程晓羽的日文相当流利之后,然后客气的要求程晓羽先去霓虹警视厅接受问询。
程晓羽点头答应,中年男子提醒了一句:“程晓羽桑,您最好带着口罩和帽子。”程晓羽也没有多想,戴好之后,就被两个霓虹警察夹着走出问询室,然后朝机场外走去,他完全没有想到外面已经聚集了大量的各路媒体以及记者。
当机场接机口的自动门刚一打开,相机以及各种摄像机,尺寸不一的长枪短炮全部都对准了他,作为霓虹的官方电视台,占据了有利位置的nhk电视台主持人,霓虹家喻户晓的大美女伊集院静,拿着nhk标志话筒披着一头飘逸的秀发第一个冲了上来,大声问道:“程晓羽桑,您是迫于道德压力还是政治压力才来到霓虹的?”
程晓羽看了一眼这个号称霓虹最知性的美人,最想被娶回家的完美女人,并作为“最美丽面孔霓虹美女”入选美国名利场杂志的女主持人,觉得带着口罩帽子实在显得有点心虚,于是从容的又摘下口罩,十分淡定的摇头说道:“都不是,因为我想来就来了。”
即使在这样的境况下,程晓羽都不得不感叹,伊集院静确是很漂亮,就连见惯美女的他,都觉得不俗,堪称霓虹女性的代表。
知性美不同人的人也许有不同的见解,有人觉得“知性”更多的是一种由内而外的散发。霓虹的知性更多的偏向于由妆容、服饰和职业素养打造出来的ol气质。此刻的伊集院静也许就是霓虹ol的集大成者,淡然如百合,也没有什么夺目的配饰,性感的很清新,举手投足优雅大方,穿着淡蓝色ol装黑色丝袜的她让人春风沐雨,这绝不是不是精致的化妆,几个月的培训,就能做到的,明显是个有阅历,有主见,有自信,心里有一方不受外界干扰的精神田园的女性。
当然程晓羽也只是稍微感叹一下而已,他并没有什么多余的想法,此刻也容不下有什么多余的想法,在他摘下口罩,停下说话的那一瞬间,各种闪光灯更如疾风骤雨一般朝他袭来,现场更是乱成一片,还有记者大声问道:“程晓羽君,你要不要向受害者家属致歉?”
一旁的中年警察好心的提醒了程晓羽一句,最好不要多说话,程晓羽也就闭口不言,但是记者们的问题却越来越过分的尖锐。
“你有联络过同是被告的喜多川义人吗?是不是觉得自己是富家子弟所以即使杀人也没有什么,所以来到霓虹的?”
“如果不是及时脱困,你会不会杀害其他人?”
“你觉得你有罪还是无罪?”
“为了自己活命,而杀了人,之后你觉得愧疚吗?”
“如果食物不够,你会不会选择吃人?”
“被称为最英俊的杀人犯,您有什么感想?”
各种各样血腥的问题向他扑面而来,而这些记者和媒体都是择人而噬的鲨鱼,他们一圈一圈的围绕着程晓羽这个美味的餐点,游动,亮出自己锋利的牙齿,就是为了将这个在亚洲乃至世界都名气不小的制作人、导演给撕得粉碎。
即将上警车的时候,程晓羽实在不想在忍,稍微站了一下说道:“虽然当事者的我是社会人,但是那种与世隔绝、面临巨大的不确定性、每个人都面临着无时无刻的死亡恐惧的环境,实际上与社会生活已经暂时的脱离,你们看过的那本书叫做《地狱十日谈》,哪里不是人间,在这个环境中,并不存在法律赖以存在的基础和运转的条件——秩序。”
“即使前述理由不成立,我仍然认为我无罪,因为对事件中的人不穷尽一切办法的争取活下去,缺乏期待可能性(是指从行为时的具体情况看,可以期待行为人不为违法行为,而实施适法行为的情形)。所以在法律上,我无可指责。”
程晓羽的一番相当专业的阐述,一时间让记者们都哑口无言。
伊集院静开始见程晓羽一言不发有些失望,见程晓羽最后居然敢和媒体们刚正面,立刻举着话题挤在最前面又十分尖锐的问道:“程晓羽桑,您不觉得每一个生命都是极其崇高和无限珍贵的,生命有平等的价值,没有哪一个生命可以超越另一个生命,忍受不正义好过实施不正义,杀人的行为是不可宽宥的吗?难道您觉得杀人自保比道德更重要?”
程晓羽在成片的闪光灯下,表情冷峻,更增添了无数的妖异的俊美,他盯着伊集院静说道:“至于道德?我从来没有觉得我应该接受这方面的指责,正如沃尔金案提出的‘饥饿不能成为盗窃的理由’,饥饿更不能成为杀人的理由。你们看过书就该知道,我从来没有害怕过面对饥饿致死的可能,但是当你面对的和杀死的并不是人类,而是可怕的、要吃人的怪物,我相信没有人能够责怪我,在我杀他们之前,他们的所作所为能够配的上称之为人类吗?”
“杀人的确有罪,而我杀的不过是禽兽。”说完之后,程晓羽头也不回的登上了警车。
伊集院静楞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这个英俊的少年,而一众媒体也纷纷上车开始追赶。
程晓羽坐上了警车上,看着有些熟悉的高架,问道:“警官先生,请问我可以打电话吗?”
两位警察也不得不佩服程晓羽的从容,得到了确定的答复,程晓羽给正在东京帮他处理案子的朱维大律师打了电话。
朱维听到程晓羽居然只身来到东京,先是炸了锅,“我的大少爷,你即使在相信我的辩护水平,也该替自己着想一下啊!这个时候你的案子没有那么简单,牵动的是华夏与美国的神经,霓虹人一向左右逢源,寻求平衡,你不来谁面子上都过的去,你一来,叫霓虹政府也为难........”
“来都来了,说这些也没有用,起码对于舆论,有正面作用吧?”
“我的大少爷,舆论重要还是自由重要?恕我直言,您这是自己找罪受。”
程晓羽沉默了一下,语气相当无所谓的说道:“那你就当我自己找罪受好了。”
朱维在电话里叹了口气道:“你在警察局等下什么都别说,我马上把你保释出去。”
程晓羽答应之后,挂了电话没多久,就接到了喜多川义人的电话,“我的天,你小子是抽风了么?为了参加我的婚礼,这么拼?”
“那你是不是很感恩戴德?礼金是不是就省了我的?”
“那可不行,本来就没有几个人参加的婚礼,你还好意思不给礼金?这样吧!保释金我帮你出,算是对你的勇闯龙潭虎穴的报答吧!”
“你这算盘打的真精明,喜多川君.........”
“说真的,到底为什么来霓虹啊?”
程晓羽自我解嘲的笑道:“没什么!被上河扫地出门了。”
“哈哈!那可真是个好消息,要不等官司结束,你就在霓虹工作吧?你要什么条件尽管开口,就算是股份也没有关系。”
“看情况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但我暂时还不想碰音乐制作。”程晓羽回答道。
“我现在去警视厅接你,今晚我们不醉不归。”
“这真是个好主意。”程晓羽隔着电话笑道。
.(未完待续。)
第七九八章 迷失东京(2)
交了巨额保释金,办完手续之后,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并肩从后门走出了霓虹警视厅,他也是交了不少保释金出来的,只是和程晓羽刚才交的两百万美金,比起来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弄完这些已经是半夜三点多了,跟在后面的朱维赶上前来,拍了拍程晓羽的肩膀叫他不要担心,但见程晓羽表情淡定,知道自己多此一举了,又告诫了一下程晓羽不要在霓虹玩的太过分,此时此刻霓虹的全部媒体都紧盯着他,最好老老实实的回酒店休息才是王道,说完之后就和聘请的霓虹律师三井彦告辞先走了。
喜多川义人也觉得朱维说的很有道理,遗憾的说道:“本来想带你去浅草rockza的ストリップ(脱衣舞场)去放松一下的,感受一下我们霓虹的脱衣舞剧场,看来是不合时宜了!”
程晓羽笑了下回道:“那种场合还是不太适合我,不能太放纵.......我不想自己被你腐蚀的太快。”
喜多川义人摇了摇头无奈的说道:“每一个妹控都是卫道士么?晓羽君,你应该让自己放松一点,别把自己绷的太紧,这样人会坏掉的。”
程晓羽也不觉得自己算的上什么卫道士,只是不沉迷于**而已,虽然裴砚晨为他已经打开了一扇门,但是这扇门依旧关隘重重,并不是那么好进的。
两人说话间却没有料到半夜三更还有人在后门等程晓羽出来,很多没有耐心的媒体与记者都以为程晓羽这夜,肯定要在警视厅过,因此并没有守到这个时候,当然也有不少蹲点的,但也是守在正门口,后门并无人蹲守。
因此当伊集院静冲出来的时候,很是把两个人吓了一跳。
幸好只是被美丽吓了一跳,伊集院静漂亮的眸子在东京的星空下,熠熠生辉,仿佛是同样镶嵌在天幕的两颗恒星,闪耀而神秘。
“程晓羽桑,请问我能给你做个专访吗?”话刚说完,伊集院静看到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一脸惊讶的表情,连忙红着脸鞠躬道歉道:“对不起,两位.........我有点唐突了........”
喜多川义人收起惊愕,先是开心,然后挥了挥手一脸愤愤不平的说道:“伊集院小姐,您确是很唐突,我也是当事之一,为什么你就从来没有要求采访过我?”接着又邀着程晓羽的肩膀说道:“难道就因为这个小子长的比我帅吗?要知道我可是您的忠实粉丝啊!”
伊集院静温柔的笑了笑,她相当耿直的说道:“这不过是原因之一,其实您也知道程晓羽桑,话题度和粉丝都比您高多了........这个我也无需讳言.........而且,作为异邦人,程晓羽桑其实也该需要让霓虹人了解的平台,放眼整个霓虹电视台,没有比nhk更合适的了。”
她的笑有一种奇异的魔力,霓虹人都很礼貌很温柔,但是那种礼貌的温柔却掩饰不了他们刻在骨子里遵守规则的凉薄,但伊集院静的眼神,像是一坛子醉人的美酒,这样的目光,只是对上一眼,也能让人醉了,她微微勾起的唇角,温柔的笑意如春风拂面,暖暖的,柔柔的,像是情人的手在脸上轻轻抚摸着。
一时间,喜多川义人竟然有些恍惚,看得出了神,就这么怔怔的看着,一动也不动,仿佛是被人施了魔法。
程晓羽也得承认伊集院静有种能感染任何人的亲和力,他看着在夜风里穿的有些单薄的伊集院静,让他印象最深刻的不只是那笑容,还有一双藏在一步裙和黑色丝袜下的纤直的****,即使只是穿的平底鞋,也让人觉得修长饱满如同初出荷塘的莲藕。
当然程晓羽对美女的免疫力比喜多川义人高的多,毕竟每天面对的都是苏虞兮这样级别的美人,他轻轻的收回打量的目光,说道:“伊集院小姐?........不好意思,我暂时还没有接受采访的打算,等我捋清自己的心境再说吧!”
伊集院静有些诧异程晓羽竟然拒绝了自己的采访,要知道就连霓虹首相都点名想要接受她的采访,但是她十分讨厌那个秃顶的战争份子,于是在霓虹“细语”上发表了藐视的言论,被大量的转发和点赞,于是被台长从主播的位置上拿了下来,让她做外景主持“先冷静冷静”。
想到程晓羽从来不接受采访,内心有些被拒绝的波澜伊集院静,稍微释然了一点,但是想采访程晓羽的心情却更迫切了。
她完全没有想到自己居然能遇到这种好事,才做了几天外景主持,就遇到了程晓羽来东京的新闻,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她都觉得采访程晓羽是她重返主播台的契机。要不然也不会动用了警视厅的关系锁定了程晓羽出来的时间与地点,熬着冷风在外面苦苦等待了六七个小时。
伊集院静当然不会就此放弃,说了句“稍等”,先是在路边的自动贩卖机里买了三罐咖啡,递给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道:“程晓羽桑,说实话我对你非常感兴趣,我们可以先从朋友做起.........先喝罐咖啡暖暖身子吧!两位刚才不是提到去哪里喝酒吗?能带我一起去吗?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去过东京的红灯区呢!我想你们一定不会拒绝一个女士的小小要求吧?”伊集院静说这些话并没有暧昧的成分在里面,说的严肃而认真,像是找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工作。
喜多川义人老脸一红说道:“哦!您说的是歌舞伎町的祢保希居酒屋吗?哪里确实是挺有名气的,是很适合工作一天疲劳的人们,放松一下,喝一口清酒的好地方.........”
伊集院静人畜无害的微笑了一下说道:“不,您刚才说的可是浅草rockza.......对了,喜多川桑,您刚才说程晓羽桑是妹控.........程晓羽桑的妹妹不是苏虞兮小姐吗?”
提到苏虞兮的名字,程晓羽原本还无所谓的表情,变的一片寒霜,像是冬天的星河虽然璀璨却泛着让人觉得遥不可及的绝望的光,他冷冷的说道:“您这是威胁吗?”
伊集院静觉得自己轻而易举就找到了程晓羽的弱点,但是她也并没有打算利用这一点,对于这个天才创作人,伊集院静更希望走进他的内心世界,要知道程晓羽从来不接受采访,在华夏都不,如果自己能做到........那简直就是对自己的最高褒奖,她再一次绽放出自己那让人迷醉的笑容,又深深的鞠躬道:“如果我的言辞让您误会,我表示歉意,我是真的对您的一切都很感兴趣。”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上面的播放器,展示给程晓羽看,他的名字单独列了一个歌单,《战争与和平》单独列了一个歌单。
程晓羽瞧了一眼,居然开始厌烦起自己,因为他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而已,他有些冷淡的说道:“我没什么可采访的价值。”说完也不想在停留,转身就走。
喜多川义人对伊集院静笑了笑说道:“不好意思了,伊集院小姐........您要是愿意采访我,我到是十分乐意的.......”说完也跟上程晓羽的脚步。
伊集院静绸缎般的长发在午夜的风中飘了一片起来,月光洒落,像是一缕激起的波澜,她瞧着程晓羽的背影,觉得自己的斗志也被点燃了,捏着手中没有递出去的名片,莫名的兴奋起来,事情越是困难,她就越有兴趣,于是她做了一个自己十多年没有做过的动作,握拳在胸前一挥,小声喊了句:“伊集院静,怀挺!”
.............
因为时间太晚,程晓羽和喜多川义人并没有去真的去喝酒,程晓羽回了曾经在情人节住过的安缦酒店,喜多川回了家。
喜多川的司机送程晓羽到了大门站,程晓羽就要求将他放了下来,他一个人沿着增上寺方向走,就看到了隐藏在寺后的东京铁塔。
月色清朗,星河迢荡,东京的夜景又恢复了从前那般美,仿佛什么都没曾发生过一般,增上寺内乌漆漆一片,偶尔走出一两个疾行的人。
寺院静穆宏深,树影映着不远处的铁塔,好像在私语着属于夜晚的诗。
曾经有些倾斜的铁塔摆正了位置依旧明亮如往昔,程晓羽突然觉得他跟铁塔靠得很近。
它懂他,它也懂每一个人。
这里是旅行的胜地,许多双双对对的人来到铁塔面前,彼此许诺。那些誓言在当下如烟火般璀璨。烟火过去了,往往只留下无人的空寂。但铁塔毕竟还是在的,它知道你,它也理解许多命运的不可逆。你的颓唐与心慌在它面前不必刻意掩饰。
在铁塔面前,单身的人都显得卑微而寂寞,程晓羽多希望铁塔能熨平他心中的伤口。
他一个人在漫天星光下徒步走回酒店,无法入睡,找客房经理要来了一个小丑面具,又要来了一把吉他,然后借着窗户外融成一片的星光和灯火,在有些漆黑的房间里开始录制视频,这首歌将上传到毒药的“细语”,程晓羽的音乐生涯暂时告一段落,此时此刻他只能用“毒药”这个身份维系与音乐的联系。(bgm《彩虹》周杰伦)
程晓羽搬了把凳子,坐在房间的中央,即使有黑暗掩护,他还是戴上了面具,将吉他搁在膝盖上面,开始轻轻的唱了起来:
哪里有彩虹告诉我
能不能把我的愿望还给我
为什么天这么安静
所有云都跑到我这里
有没有口罩一个给我
释怀说了太多就成真不了
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
也是我现在正服下的毒药
看不见你的笑我怎么睡得着
你的身影这么近我却抱不到
没有地球太阳还是会绕
没有理由我也能自己走
你要离开我知道很简单
你说依赖是我们的阻碍
就算放开那能不能别没收我的爱
当作我最后才明白
昔日的画面虽然依旧清晰的镌刻在脑海之中,但程晓羽的青春时光却一去不复返,成长是我们生命中必须经历的阵痛,只不过他的疼,更刻骨铭心一些。
(最近貌似恶评无数,但是书评区我自己是不去的,希望大家耐心一点看下去,虐过之后就是甜蜜,绝不套路也是我给大家最大的诚意。至于说人设崩了的,请在仔细看看简介。)(未完待续。)
第七九九章 年度大戏
程晓羽到东京的第二天是华夏以及霓虹媒体们的集体狂欢,他们各自终于等到了他们渴望已久的剧情。
“偶像计划”似乎面临分崩离析,所有人都一致认为许沁柠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两个人复杂的背景更为人所津津乐道。
然而不仅于此,**一浪接着一浪,程晓羽出现在东京接受调查,更是惊爆了所有媒体的眼球,此时华夏媒体们再也按捺不住自己想要揭开一切真相的洪荒之力,程晓羽和许沁柠都上了头版头条。
“‘偶像计划’恐将解散,人气王许沁柠退队,金牌制作程晓羽赴东京受审。”——《华夏娱乐周刊》封面新闻。
“‘偶像计划’许沁柠为退团致歉被批虚伪,偶像团体内讧解散隐情,许沁柠与程晓羽恋情曝光”——《尚海晨报》头版头条。
“惊天秘辛,豪门恩怨——程晓羽被迫前往东京受审,许沁柠不满上河高层做法,退团示威。”——《娱乐圈》app封推。
“程晓羽家产之争,败走东京——豪门私生子,下场凄凉,‘偶像计划’面临解散。”——《尚海都市报》头版头条。
“‘偶像计划’前途暗淡,金牌制作命运堪忧”——《苹果周刊》特意发了一辑特刊深八了程晓羽和“偶像计划”的前世今生。
“‘偶像计划’遭遇史上最大低谷,许沁柠退团,程晓羽出走——深度解密背后复杂的豪门恩怨”——最大的八卦杂志《八周刊》增刊。
整个华夏铺天盖地都是这样的新闻,不仅仅是纸媒,电视媒体也连篇累牍的开始追踪此事,尚海卫视《晨间角度》的女主持人也在转播程晓羽在rb被警察带上警车画面——“据霓虹nhk电视台报道:昨日我国著名音乐制作人,导演——程晓羽,现身东京,立刻被警方带走,他将面临rb检方‘故意杀人罪’的指控。但被捕的程晓羽,神情淡定,在记者围连番逼问下,反击犀利,直言自己无罪。”
而网上不用看,也知道事情如今传成了什么样子,在压抑了很久之后,媒体们全部都爆发了,当然这其中也有苏虞兮推波助澜的原因。
和传统媒体热衷的程晓羽、苏虞兮、许沁柠三个人的家庭背景以及财产之争不一样,网络上更多的震撼是程晓羽居然有勇气一个人去霓虹。
无论是谁要去面对全世界审视的目光以及杀死四人的指控,都是需要莫大的勇气的,谁都知道这个时候逃避明显轻松的多,尤其是在并无人指责你的这种状况下。
网络上早就把伊集院静与程晓羽短暂的对话剪辑成了视频,并翻译了出来,很多原本路转黑的人,都因为这则视频都程晓羽的印象有所改观,起码他不是个懦夫,而看过《地狱十日谈》的网友也在纷纷为程晓羽叫冤。
顺带伊集院静在华夏也大火了一把,她在程晓羽上了警车之后,最后评论道:当大家都以为这个年轻的音乐人、制作人、导演是个才华横溢、谦让恭谨的和平大使的时候,他被渲染成一个暴力狂、是个杀人凶手。当大家以为他是个暴力狂、杀人凶手的时候,他却不只是在小说里展现了他的英雄本色,他还义无反顾的选择面对不可预知的审判,并坚信自己的无罪以及正义。”
“也许我们对程晓羽的解读都是错误的,他不过是个单纯的理想主义者,他是这个浮华世界最后的超级英雄。只是可惜在漫画、电影的世界里,超级英雄杀死坏蛋是理所当然的事,他们都能够无视法律的存在。但现实世界里,法律是至高和神圣的。”
“那么,你对程晓羽即将面对的审判如何看待,短信、邮件以下地址或者实时新闻官方细语参与评论..........”
这篇报道不仅仅在霓虹被广泛传播,在华夏新闻中也被频频引用,这也让心情忐忑的程晓羽粉丝们,稍微安心了一些。
大量的粉丝开始在程晓羽的“细语”底下留言,只是程晓羽许久已经不更新“细语”了,因为这里黑子也多,不少黑子称呼他为道貌岸然的杀人凶手。
站出来支持他的人也不少,“上戏官方细语”发文称:“虽然程晓羽同学递交了退学申请,但已经被驳回,程晓羽同学永远是上戏的一份子,母校也会坚定的站在他的背后支持他。”最后官博还深情的呼唤:“程晓羽同学,等你回来。”
而“偶像计划”的成员们虽然面临解散风波,在这个风口浪尖也纷纷更新了“细语”,成秀晶发了一张和程晓羽背影的合照,照片中她面带微笑,举着v字形手势,程晓羽就在她的背后。
“不论多么困难,我都会永远支持你,加油,晓羽哥,等你回来。”
裴秀智也发了和程晓羽的合影,并说道:“也许有的时候人生会很艰难,但是时光不老,我们不散——柠姐、晓羽哥,等你们回来。”
接着景雪绚和泉佑璃也发了“等你回来”的宣言,于是程晓羽的“细语”底下全是一片一片的“等你回来”。
当然也不是所有的言论都如此和谐,也有不少人坚持无论什么情况杀人都是不对的,特别是许沁柠的粉丝,他们觉得许沁柠为了程晓羽牺牲太大了,退出组合,面对背叛组合的指责,让队友很难做人。
而程晓羽即使才华横溢,可这样的杀人犯也太危险了,让人毫无安全感,有许沁柠的极端粉丝甚至说许沁柠这是自寻死路。
而且,最让人奇怪的是,苏虞兮作为程晓羽的妹妹,什么都没有说,并且最该力挺程晓羽的“上河”也没有发声,“上河”众多的明星也都集体失语,无人发文表示支持程晓羽,于是“程晓羽、苏虞兮豪门家产之争”的话题马上又上了热搜。
通过媒体了解了部分真相的吃瓜群众们被这一场接着一场的大戏,震撼的无以复加,纷纷感慨现实比电影更狗血,更精彩。
随着程晓羽将股份转让给苏虞兮的公告公示,各种豪门恩怨的猜测也甚嚣尘上,但是总的来说,程晓羽的人气不单没有下降,反而随着关注度的提升,达到了一个顶峰。之前他是一个神秘低调,才华横溢型的偶像制作人兼导演,现在他的身上则多了一份“悲情英雄色彩”,用女粉丝的话来说,那就是太惹人怜爱了和心疼了,非常想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
而渐渐被至于舆论中心的苏虞兮,评价却急速的下降,不少人都觉得苏虞兮相当的过分,背叛了自己的哥哥,也在猜测她会不会在东京出庭。
苏虞兮也从未并没有辟谣和辩解,随着“上河”股价的下滑,慢慢的苏家的背影浮现在了众人的眼前。
虽然程晓羽的声誉似乎并没有受到“地震杀人事件”的影响,但并不代表这件事情就此平息,rb检方并没有撤销起诉,就算霓虹国内觉得程晓羽无罪的言论占了大多数,但法律就是法律。
霓虹媒体披露,程晓羽对“地震杀人事情”供认不讳,现已取保候审,东京警视厅很快就会把这件“故意杀人案”移交东京地方法院,有媒体估计最快今年的十一月份就会进行第一次开庭审理,当然这仅仅只是开始而已,这种案子就算打个一两年也不算什么奇怪的事情。
因此这件事情肯定还会持续发酵,而和程晓羽相关的华夏当事人,不论苏虞兮还是许沁柠还是夏纱沫,各个都是极具影响力的人物,关于程晓羽的种种势必长期占据娱乐版面的头条。
在这样的喧嚣的各种各样的争论中,“毒药”第一次上传了自己自弹自唱的视屏,这首叫做《彩虹》的新歌虽然相当好听,但并没有掀起什么太大的浪花。
对于“药粉”们来说,什么都看不太清楚就算了,“毒药”还相当可耻的带了面具,虽然勉强算是一项福利,但实在让人不甘心。
只是歌迷们都觉得,“毒药”在程晓羽出事的时候,发视频发新歌,似乎有点时机不对,有蹭热度,蹭话题嫌疑。
苏虞兮看着视频里坐在黑暗里的程晓羽,带着小丑面具,唱着《彩虹》,淡淡的不能防备的哀伤,充满了她的心房。
没过多久,她打了电话给苏巍澜,淡淡的说道:“巍澜哥,放夏纱沫走吧!别扣着她的证件了,没什么意义。”
苏巍澜最近一段时间,被各种各样的传闻弄的焦头烂额,而程晓羽的离去对“上河”的影响也是巨大的,制作部一团乱不说,程晓羽所主导的下半年的“罪恶王冠”专辑已经搁浅不说,还有“偶像计划”预备拍摄的mv,以及答应的替三大天后写歌,全部都黄了。
最糟糕的是,他们现在才发现,程晓羽所有音乐的版权都在程晓羽自己手里。
夏纱沫本来早就要去霓虹陪程晓羽,但“上河”一直借口因为一张唱片合约的义务没有履行,扣着她的证件,让她难以成行。
苏巍澜这点面子还是要给苏虞兮的,说提交董事会商量此事,并尽力促成。
接着苏虞兮又给许沁柠打了电话,希望许沁柠也能去东京陪程晓羽,把夏纱沫一个人放在程晓羽身边,实在太危险了,她们两个一起去,互为监督,才是最合理安全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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