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程小程(5)
那程小程一听我的话,一手衬着下巴,问我:“他既然没干伤天害理之事,又怎么会变成哑巴,肯定是偷偷摸摸干了,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我…”我有些无语了,玛德,这什么逻辑,哑巴跟伤天害理有关系?
她见我不说话,又开口了,“九娃,你难道不这样认为?”
我脸色一沉,正准备开口,那陈二杯一把拉住我,朝我比划了几个动作,意思是让我别跟她吵架。
我一把摁住他手臂,“二杯,你别劝我!”
他急了,连忙比划了几下动作,意思是,我若替他出头,他立马离开,以后再也不回八仙宫了。
我当时的心情是郁闷的,纠结的,一别两载,早已物是人非,或许是我一直自以为是的认为,我们的感情一直停留在高中时,又或许是我自作多情,更或许社会足以改变任何一个人。
于是乎,我强忍心头的不快,也不说话,就跟陈二杯坐在一起,至于程小程则一直盯着宫内的神像。
那陈二杯悄悄拉了我一下,又朝我比划了几下,意思是让我跟程小程坐一起。
我直接给拒绝了,就是刚才这一幕令我对程小程的感情产生了一种迷茫,我是爱她这个人,还是爱念高中时的程小程。
我不知道答案,就知道心里有点乱,乱到毫无头绪。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坐了一会儿,那程小程忽然走了过来,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九娃,还记得我们学校的郭胖子么?”
我怎么可能忘了郭胖子,就说,“记得啊,他现在在衡阳办公司时!”
说到郭胖子,我陡然想起他吸毒的事,就打算明天或后天直接去衡阳,必须先搞定这事,不然,郭胖子这人就特么废了。
若不是程小程在这,我甚至会立马起身去衡阳。
“他以前追过我,还想泡我!”
她天真无邪地盯着我,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这笑容在我看来,有几分讥笑之意在里面,立马说:“不可能,郭胖子知道我跟你的事,他怎么可能泡你。”
“真的,她追过我很多次!”
说着,她坐在我边上,继续道:“不过,他还没我家九娃好!”
听着这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内心产生了一种恶寒,郭胖子的为人我最清楚不过,他好/色丝毫不假,但,面对大事,他一直有着自己的底线,也就是说,这程小程是故意挑拨我跟郭胖子的关系。
再联想到郎高他们,我脑子生出一种感觉,她不会是来挑拨我的人际关系吧?
很快,我压下这股念头,不会的,程小程不是这种人,肯定是错觉。
但,这股念头如春后小草疯长,不到一分钟时间,这股念头已经布满大脑,我动摇了,我开始动摇对她的爱,开始动摇她来十堰的目的。
闪过这念头,我抽出被她挽住的手臂,低声道:“小程,你变了!”
“变了吗?没有啊,我一直就这样!”她诧异地瞥了我一眼,“九娃,你是不是不爱我了?”
我想说爱,可,我忽然感觉这个字说不出口爱,主要是她来十堰后一系列动作,令我对她产生一股陌生感。
她还是我爱的人吗?
还是吗?
是吗?
深呼一口气,我看着她,问道:“程小程,你是不是…”
不待我说完,她微微一笑,在我脸上如蜻蜓点水般啄了一下,“别乱想,我对你的感情一直没变过。”
“真的?”我有些迷茫,像小女人一般问了一句。
她点点头,眼神变得有些扑朔迷离,低声道:“九娃,无论将来如何,我一直爱你,这点丝毫不变,只是…”
说着,她顿了顿,站起身,抬头朝八仙宫门口瞥了过去,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说不上伸手不见五指,但,可见度挺低,她整个人的气质在这一瞬间好似有了一些变化。
我说不来是什么变化,就觉得她变得好陌生,陌生到我不敢相认。
在这一刻,我感觉我的心在滴血,宛如被人拿着匕首一刀又一刀地割我的心肝脾胃肺。
“宫主,我们来了!”
就在这时,门口处传来一阵噪杂的脚步声。
我抬头朝门口看去,就发现李建刚领着十几名走了进来,他们每人手里端了一碗菜,另一只手则拿着手电筒,或许是怕菜凉了,他们在菜碗上面蒙了一层保鲜膜。
看到这里,我不由感激地看了看李建刚他们一眼,为了我的事,劳烦他们奔波一趟,有些过意不去。
“宫主,这位就是宫主夫人吧?”
那李建刚一进门,一脸笑容地看着程小程。
我嗯了一声,还没来得及开口,那程小程一个箭步拦在我身前,令我疑惑的是,程小程给我的感觉一直是纤纤无力。
而此时她的步伐却是出奇的怪,我甚至产生一种错觉,她是练家子。
“就让我吃个?”
那程小程面色一冷,抬手就是李建刚手里的菜碗打翻在地,冷声道:“你们八仙宫就这样招待我?招待你们的宫主夫人?你置我于何地?”
我当时懵了,真的懵了,我可以容忍她对我所做的一切,但,李建刚他们一番心意送饭菜过来,她…她居然以如此烂的理由打翻,我感觉心中一股无名之火正缓缓燃烧。
“您不喜欢吃这种口味的菜,可…可…可我们乡下就这样的菜,要不…我们凑点钱,请你们去城里的大饭馆吃个便饭?”那李建刚当时也是懵了,但,还是耐着性子朝程小程说了一句。
“九娃,你看看你的人,他们欺负我!”那程小程走到我边上,一把拽住我手臂摇晃起来。
我火了,再也压住不住那股无名之火,一把甩开她手臂,吼了起来,“程小程,你tm够了。”
“你骂我!”
她不可思议地看着我。
看着她,我有种撕心裂肺的痛,都说初恋无限好,终究抵不过这残酷的社会,我曾不止一次幻想跟她走入婚姻的礼堂,结婚生子,但,面对这样的人,叫我如何是好?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我感觉心在渐渐死去,朝她低声说了一句,“你走吧!”
“你确定?”她看着我,淡声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互相伤害
听着这话,我麻木的点点头。
有人说,爱情是一部忧伤的童话,惟其遥远与真实,放弃一个爱你的人并不痛苦,放弃一个你爱的人那才痛苦。
我知道这次放弃的一个我深爱的女人,又或许,我没爱情小说中那么伟大,把对方身上的缺点当成优点。
只知,我爱的那个她,依旧存在心里,直至天边的太阳永垂不升。
又或许凡事不必太在意,更不需去强求,就让一切随缘,随缘而起,随缘而散。
“九娃,我爱你!”她走到我面前,紧紧地抱着我。
我没有说话,就这样任由她抱着。
良久,她松开我,双眼一直停留在我脸上,好似想说什么,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一张嘴唇凑了过来,缓缓印在我嘴唇上。
若是先前,我定会如遭雷击。
此时,更多的却是厌恶,又或者说,短暂半天,令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些爱情只能存在大脑中,走不到现实。
因为残酷的现实会让你奔溃,会让你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至少,那时候的我,就是这样。
唇分,她说:
“我走了,勿念!”
“嗯,勿念!”
“愿你幸福!”
“同样,愿你幸福!”
“那…我走了!”
“嗯!走吧!”
“九娃!”
“嗯,怎么了?还有事?”
“没…没事,我走了后,你会想我吗?”
“会吧!”
“别想我,不值得!”
“嗯,知道了!”
“那…永别了?”
“嗯,永别了!”
………
“小程!”
“嗯,怎么了?”
“我…我……,没事了,你走吧!”
“嗯,我走了!”
“小程!”
“嗯,怎么了?”
“我…”
“照顾好自己!”
“嗯,你也是!”
“小程!”
“嗯,怎么了?”
“你是不是有难言之隐?”
“没有呢!我就是这样的人!”
“可…”
“别说了,就这样!愿幸福伴你一生。”
她身影渐行远处,渐渐地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不知是我眼花,还是幻觉,在她转身那一瞬间,我看到她两滴泪水从她脸上滑落,我无数次想追上去,想问她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但,打翻在地的菜碗无时无刻不在提醒我,她变了,真的变了。
我想哭…特想。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轻轻素泪,话相思。
不思量,自难忘。
我不知道在原地伫了多久,就知道腿都麻了,眼睛却一直盯着程小程离开的方向。
“宫主!”
李建刚拉了我一下。
我脚下一软,整个身子软了下去。
我感觉不到疼痛,只觉心在滴血。
我想哭,好想大哭一场。
那李建刚是过来人,好似明白我的感受,轻声道:“宫主,她只是打翻一个菜碗,你们没必要闹成这样啊!”
我不想说话,外人永远无法理解我心中那股感觉。
“唔唔唔!”
忽然,陈二杯走了过来,一把拉住我,朝我比划了几下。
我微微抬头,就发现他指着门口,嘴里不停地唔唔叫着。
我顺着他手指的地方看去,就发现程小程回来了。
我以为看花眼了,死劲揉了揉眼睛,定晴看去,没错,她真的回来了。
我一把从地面爬起,还没来得及迈开步伐,另一道身影出现在我眼内,那人一身白色西服,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耀眼,不是别人,正是我同学,朱开元。
要说程小程众多追求者当中,谁最用心,这朱开元绝对是第一人。
瞬间,我好似明白她为什么要这样做了,原来她有人了。
有人了!
哈哈哈,她真的有人。
难怪我向她提及朱开元时,她会说,人非草木,孰能无情。
也对,两年朝夕相处,不动心才怪!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换作任何一个人,也会动心!
更何况,那朱开元,无论长相、身世、才华无一不在我之上,我拿什么跟他比?
呵呵!
我自嘲一句,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正准备让李建刚关门,却见一道身影飞奔而出,是陈二杯,他径直朝朱开元跑了过去,二话没说,抬手就是一拳砸了下去。
不待那朱开元反应过来,他一个右勾拳砸了下去,抬腿又是一脚踹了过去,嘴里疯狂地嘶吼着。
“是…是…是…是你…让…让…让…我…哥哥…哭泣…,你…你…你该死。”
二杯嘴里疯狂地嘶吼,他的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无一不在震撼我。
在这一瞬间,我觉得整个心灵都跟着颤了起来,脚下极速朝二杯跑了过去,“二杯…”
他好似没看到我来了,手头上不停地砸朱开元,程小程则站在边上看着。
“你…你…你…还…我哥哥…的…笑…脸,我…我…我…要…哥哥…笑,不…不…不要…哥哥…伤心。”
二杯嘶吼着,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空中响彻着,如钟鼓般宏亮,如瀑布般清脆,如……。
“二杯!”
我一把拉住他,我不知道怎样去形容自己内心的想法,就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是我弟,亲弟,他活,我活,他死,我死,这辈子誓要守他周全。
“玛德,你们这是找死…”
那朱开元脸色一沉,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掏出一把匕首,猛地朝陈二杯捅了过去。
“朱开元,你疯了啊!”
程小程尖叫一声。
说时迟,那时快,眼瞧匕首就要刺到二杯,而二杯浑然不知,嘴里依旧嘶吼着。
“二杯!”
我猛地喊了一声,整个身子下意识朝二杯靠了过去。
只听见‘噗哧’一声,是刀子插入身体的声音。
很脆!
很凉!
我感觉身体的鲜血在流失…
“二杯!”
我低声喊了一句。
“九娃!”
那程小程立马凑了过来,一把抱住我,簌簌而下的眼泪一滴一滴掉在我脸上。
我想从她怀抱挣脱出来,可四肢使不上力气,抬眼朝二杯看了过去。
只见,他整个人愣在那,双眼通红,宛如从地狱逃脱出来的恶魔,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暗道一句不好,使尽浑身力气喊了一声,“老李,拦下二杯,别让他做傻事。”
不待话音落地,二杯一把抓住朱开元手臂。
瞬间,朱开元手臂上露出五个手指印,足见二杯的力气。
“杀…杀…杀…”
二杯低吼一声,一把夺过匕首,猛地朝朱开元捅了过去。
“二杯!”我歇斯底地喊了一声。
‘噗哧!’一声!
白刀子进红刀子出。
然而受伤的却不是朱开元,而是程小程,刀子正好插在她心脏处,殷红的鲜血一滴一滴朝下滴,正好滴在我脸上。
“九娃…我…救了他,你会不会恨我…,我猜你…不会,因为…我知道…你…懂我!”
她脸色惨白,眼神中尽是柔情之色。
若是她不说番话,我会认为她为了朱开元,心甘情愿挡这一刀,可,她说了这番话,我瞬间明白了。
我明白了,我真的明白了。
有人说,每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多数都是以悲剧收场,这话似对,又似错,直叫人难以琢磨。
就在这时,那朱开元猛地冲了过来,怒吼:“陈九,我tm杀你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原来如此
“你敢!”程小程脸色一冷,声音格外阴沉,令人遍体生寒。
“你…你…你果真还爱着他,你…你忘不了他,忘不了哈哈哈哈!”那李开元状若疯狂,歇斯底地吼着。
看到这里,我已经彻底明白了,程小程果真难言之隐,也就是说,她先前一切全是伪装出来。
闪过这念头,我惨淡的笑了笑,她…还是她,变得是我,是我去怀疑她。
倘若从一开始便看出她的伪装,整个局面不会变成这样。
我抬头朝程小程看了过去,就发现,她看着我笑。
我也看着她笑。
就这样的,我们俩相互微笑着,一切尽在这微笑当中。
这一幕好似惹恼了那李开元,他红着眼朝我冲了过来,他这次瞄准的是我心脏。
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动。
而程小程脸色一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我忽然感觉周边的气温低了下来,而造成这一切的人应该是程小程。
我诧异地盯着她,去了西/藏两年,她学会了什么?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程小程陡然开腔,她这次开腔的语调特别奇特,不像是我们衡阳那边的话,有点像是某种古老的语言。
“嘙!”
真正奇怪的事还在后面。
随着程小程一开腔,原本陷入疯狂状态的朱开元在这一瞬间冷静下来,就连边上的陈二杯好似也受到影响,两人的脸色在这一瞬间变化,先是通红的眼睛变得柔和了几分,后是涨红的脸色也变得平静了几分。
而我听着这声音,原本有股很重的哀伤,居然逐渐变得欢快起来,脑子不受控制地想起了一些开心的事,令我嘴角莫名其妙的笑了。
这过程很短暂,大概持续了一分钟的样子,这让我看向程小程的眼神变了。
她刚才所喊出的那个字,应该类似道教的清心咒,能令人心旷神怡,而一篇清心咒下来,少说点要两小时,多说点,那就是一天。
更为重要的是,一篇清心咒下来,未必能有这效果。
可,程小程简单的一个字,就达到了这个效果。
这让我对程小程不由一种敬佩感。
当初见到她时,她陷入疯狂状态,差点见了阎罗王,而现在的她,轻吐一个字,竟能达到心旷神怡的效果。
个中辛酸,恐怕只有程小程这个当事人知道,外人永远无法理解她受了什么苦,即便是我,也不能理解她所吃的苦。
“小程!”我喊了她一声。
她抬头看了我一眼,我有些懵了,她脸色惨白,比白墙壁还要白,心脏处的鲜血源源不断朝外涌,整个人显得格外虚弱。
“九…娃,我…好累!”
说着,她整个身子朝我这边倒了过来。
“小程!”我努力挪了挪身子,她正好倒在我身上。
就在这时,那李建刚等人总算赶了过来,他们先是一把夺过朱开元的匕首,后是陈二杯扶到一边。
奇怪的是,那朱开元跟陈二杯好似并没有看到眼前的一切,双眼无神,任由他们麻木的移动。
“宫主!”那李建刚弄好他们,走到我边上,问我:“这朱开元怎么处理?”
“报警,行凶!”我想了一下,现在是法制社会,肯定不能私下报仇,唯有通过法律途径解决。
正是考虑到这点,我先前才担心陈二杯捅了朱开元,一旦他失手弄死朱开元,等待他的是死刑,若情况好点,一辈子牢狱之灾免不了,哪怕是自卫,这种情况也会被判个自卫过当。
至于原因,很简单,朱开元家庭特不错。
而程小程之所以救朱开元,正是猜到我担心这点,才会替朱开元挡那么一刀。
“快,打120,送医院!”
我朝李建刚喊了一声,扭头看向程小程,她已经昏了过去,双眼紧闭,嘴角挂着一抹微笑,好似很幸福,美中不足的是,她眉头紧锁,好似在担心着什么。
那李建刚说,“这里是乡下,120一下子到不了,这样吧!我去借辆摩托车,送你们去医院。”
说这话的时候,那李建刚一脸紧张之色,至于边上那些八仙则开始忙碌起来。
大概等了十几分钟,那李建刚借来一辆摩托车,由我抱着程小程,坐在摩托车后面,他们担心我身子有伤,坐在后面会摔下去,又让一名八仙坐在我后面。
就这样,一辆摩托车坐了四人,显得格外拥挤,而我身上原本就有伤,被这么一挤,血液流动的速度更快,我本来想伸手摁住伤口,想到程小程跟我的情况一样,便一只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死死摁住她伤口。
摩托车在黑夜中飞速地穿梭,留下一长条鲜血的痕迹。
当我们走到医院时,时间已是晚上9点,镇上的医院不比大城市24小时有人值班,这边的医院过了六点鲜少有人,除了一些护士,根本没医生。
那李建刚是本地人,自然懂得这些,刚下摩托车,就掏出手机打起电话了,据他所说,他有个远房亲戚在镇上的医院当医生,他正是给这医生打电话。
我当时或许是因为流血过多的缘故,整个人的神志格外混乱,完全是凭意志力抱着程小程,脑中只有一个想法,一定要将她交给医生。
也正是这样,我完全忘了一个人的存在,杨言。
站在医院门口瞪了三四分钟,走过来一名中年男子,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子,大眼睛微微凸出,高鼻梁上面有颗黑色的痦子,身上穿的是一套睡衣。
一见我们,那医生先是探了探程小程鼻息,后是探了探脉搏,眉头紧锁,“没得救了。”
听着这话,我只觉得整个世间在这一瞬间坍塌了,脚下一软,整个人砰的一声倒在地面,脑袋与地面来了一次亲密的接触,好在那医生眼力见好,一把从我手里抱过程小程。
否则,程小程很有可能因此丧命。
在昏迷的前一刻,我恍惚间看到一道人影出现在我视线内,那人一身金黄/色袈裟,头上带着饺子帽,好像是西/藏那边的喇嘛,我下意识喊了一声,“别…别让他带程小程走。”(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女活佛
当我醒过来时,已是第二天中午,刺眼的阳光照在脸上,令我眼睛极度不舒服,努力睁了睁眼,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边上是陈二杯跟李建刚,他俩正趴在床沿边上睡觉。
“老李!”我轻声喊了一句。
那李建刚一听到有响动,睁开眼,面色一喜,“宫主,你总算醒了,医生说,你再晚来十分钟,估计就完蛋了。”
我苦笑一声,对自身的情况,也没多大的兴趣去了解,就问他:“小程呢?”
问完这话,我整颗心悬了起来,记得昏迷之前,好像看到一名喇嘛,程小程不会给那喇嘛带走了吧?
“在你隔壁病房。”那李建刚没好气地解释一句,又嘀咕道:“自己都快没命了,还惦记着程小程。”
我尴尬的笑了笑,装作没听到他的话,就让他扶我去隔壁病房。
他想了一下,正准备拒绝,我连忙说:“没亲眼看到她,我心里不安!”
他叹了一口气,也没说什么,扶着我去了隔壁病房。
这病房挺大,估计有三十几个方,整间病房内只有一张床铺,边上布置了一些较为舒心的植物,程小程正躺在病床上,手臂上吊着点滴,她边上是一名喇嘛。
那喇嘛三十左右的年龄,国字脸,两鬓的毛发较长,正闭目养神。
见我进来,那喇嘛睁开眼,看着我。
就在他睁开眼的一瞬间,我感觉他眼神中充斥着一股冰冷之意。
我从未见过一个人的眼神会如此冰冷,令我忍不住朝后退了几步,险些就摔了下去,好在那李建刚扶着我。
“陈九!”那喇嘛恶狠狠地盯着我。
我示意李建刚扶我走过去。
来到他面前,由于有伤在身,我不好向他行礼,微微弯腰表示礼仪,就问他:“大师…她情况怎样?”
那喇嘛冷哼一声,也不理我,不过,看向我的眼神充比先前更冷。
我厚着脸皮又问了一句,“大师…她情况怎样?”
“跟你有关?”
一道奇怪的声音响了起来。
令我疑惑的是,这房间就我、李建刚、喇嘛以及躺在床上的程小程,可刚才这道声音却不属于我们中间任何的一人。
那李建刚好似也发现这一情况了,疑惑地看着我,问我:“宫主,这声音…?”
我正准备说话,那道奇怪的声音又想了起来,“陈九,我劝你早些离开,若是晚了,休怪我对你动手。”
听着这声音,我更加疑惑了,玛德,这房间就四个人,怎么会出现第五道声音,便壮着胆子问了一句,“你是谁?”
“呵呵!”那声音冷笑一声。
这次,我清晰的听到那声音正是从喇叭那边传过来的,奇怪的是,那喇嘛并没有张嘴,可,声音却是实打实地从他那边传过来。
瞬间,我脑子闪过一个词,腹语!
眼前这喇嘛懂腹语。
当下,我强忍身上传来的疼痛感,向他再次表示一下礼仪,“大师,咱们真人面前,无需用腹语,小子只是单纯过来看看程小程,并没有什么恶意。”
“呵呵!”那喇嘛冷笑一声,说:“你的到来,对小程来说便是恶意。”
这次,他是正常开口说话,并没有用腹语,想必他刚才用腹语是在向我示威。
想通这点,我尴尬的笑了笑,就说:“我跟程小程是情侣,我来看她,有何恶意?”
这话一出,那喇嘛也不知道咋回事,赫然起身,手中的禅杖猛地朝地面砸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哐当声,厉声道:“小子,蒋爷没告诉你吗?小程不能沾惹俗世中的情情爱爱,一旦沾惹,轻则两者俱伤,重则两个家庭绝户!”
一听这话,我有些懵了,蒋爷的确跟我说过这话,我当时以为事情并没有多重,毕竟,现在不少僧侣结婚生子,也没见过他们出过什么事。
而现在听这喇嘛一说,我立马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了,就说:“你意思是,昨天所发生的一切是诅咒?”
我这样说,是因为昨天那一幕,太匪夷所思了,甚至可以说,我根本没想到我跟程小程俩人会受伤。
那喇嘛怒视着我,“这仅仅是刚开始,一旦你们俩人圆房之际,你们俩人绝对会暴毙而亡,若是你想害死她,你可以大胆地跟在她在一起。”
说着,他顿了顿,眼神朝床上的程小程瞥了一眼,目光中有一丝宠爱,继续道:“陈九,僧需要告诉你的是,你可曾知道,为了这次见面,她付出多大的代价啊,三万层阶梯,她是一梯一梯地跪着走过,膝盖都跪破了,而你呢…因为一丝己欲,要害了她吗?”
他抬头瞥了我一眼,深叹一口气,念了一句喇嘛千诺,又说:“僧希望你替她考虑,她身具佛缘,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甚至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他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手中的禅杖猛地朝我指了过来,厉声道:“若是你再执迷不悟,休怪本僧心狠!”
我明白他意思,他这是打算弄死我,可我脑子全是他那句,‘她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双眼直勾勾地看着躺在病床上的程小程,她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双眼紧闭,长长的睫毛上面有几滴鲜血。
“小程!”我轻呼一声,想伸手抚摸一下她脸蛋,那喇叭一把打开我手臂,“活佛之身,岂容凡夫俗子触碰!”
“我…”我心里涩涩的,根本不知道怎么接他的话,只觉得一阵撕心裂痛的朝我袭来,令我有些呼吸不过来。
我一直以为程小程能来十堰,是蒋爷他们的功劳,而现在听这喇嘛所说,程小程在西藏应该是受了不少委屈,此时的我,有一股冲动,一股将程小程抱在怀里的冲动。
在原地愣了十来分钟时间,我心中下了一个决定,面无表情地朝那喇嘛问了一句,“大师,你需要我怎么做?”
他想也没想,轻吐八个字,“自绝情丝,不相往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佛子再生
“嗯,我知道了。”
我点点头,依依不舍地从病房内退了出来。
临出门时,我扭头瞥了一眼程小程,那股撕心裂肺的心痛,令我整个人处在一种非常麻木的状态,整个人如同行尸走肉。
回到病房,我躺在病床上,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想喝酒,就朝李建刚说了一句,“老李,有酒没?”
他一愣,好似想说我几句,最终还是没说,朝门口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我去买!”
待他离开后,我双眼无神地盯着天花,脑子全是先前那喇嘛的话:
你俩在一起,轻则两败俱伤,重则两个家庭绝户。
她为了见你,跪了三万层阶梯,膝盖都跪破了。
她有可能成为史上第一位女活佛。
活佛之身,岂容凡夫俗子触碰。
自绝情丝,不相往来。
“小程,你我真的有缘无份吗?”
我轻声呢喃一句,眼神朝门口瞥了过去,就见到李建刚提了一瓶白酒回来,是52度的回雁峰,他一边朝我这边走了过来,一边朝打开酒瓶,“宫主,男人嘛,总会经历失恋,你跟程小程既然无缘,倒不如洒脱一点。”
从他手里接过白酒,我也没理他,猛地灌了一口,火辣辣的痛,呛得我咳嗽一声,身上的绷带隐约露出一丝血迹。
“宫主,我知道你难受,可你有伤在身,少喝点,八仙们都还在等你呢!”李建刚凑了过来,想夺过酒瓶。
我罢了罢手,也没说话,又灌了一口。
“唉!”那李建刚重叹一口气,在我边上坐了下来,“说心里话,我对程小程有点反感,可,听了那喇嘛的话,我感觉吧!爱情就这样,明显相爱的人,却不能在一起,想当年,我也是这般。”
我诧异地瞥了他一眼,还是没说话,又喝了一口,就听到他说,“宫主,她故意在你面前表现的放荡,又辱骂二杯他们,我感觉她是不想害了你,你难道忍心害了她?以我之见,长痛不如短痛,倒不如洒脱的分手,一来为了她,二来也是为了你自己。”
随后,李建刚跟我说了很多话,大致上,世间爱情就这样,最爱的那个人未必适合自己,适合自己的未必是自己最爱,让我看淡然点。
说实话,旁观者永远无法当事者的心情,而我当时的心情,恨不得喝一瓶农药自尽算了,当真应了一句话,爱情直叫人生死相许。
就这样的,我在病房待到晚上,便打算等身子好些直接去衡阳找郭胖子,毕竟,那货现在还在吸/毒,也不知道陆秋生将他管的怎样,必须尽快赶回去看看。
大概是晚上十点多的时候,一道令人意外的身影出现在病房内,是那个喇嘛。
他进入病房后,朝我点点头,态度颇为恭敬。
这让我大感疑惑,这喇嘛白天对我喊打喊杀,怎么态度一下子就变了,就问他:“大师,您这是?”
他拄着禅杖走了过来,也没客气,直接示意李建刚跟陈二杯站开,他则在我边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道:“陈九,僧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我疑惑地问了一句,就觉得这喇嘛来找我并非好事。
“僧希望你亲自跟程小程说声分手!”他双眼盯着我,手中的禅杖微微向我这边倾斜,大有我不同意,便弄死我的感觉。
“为什么?”我问了一句。
“她醒了!”那喇嘛淡声道,“她的性格,你应该明白,爱上一个人,很难再爱上别人,若是你们就这样不清不楚地分开,僧担心她会继续留恋红尘之事,故,想请你伤她一回。”
我哭笑不得,就如他所说,我懂程小程性格,同样她也懂我性格,若是我莫名其妙去伤她,她定能明白是我伪装出来,更何况,她是我最爱的女人,我怎忍心伤她,即便身死,伤她的话,我说不出口。
但是,那喇叭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我犹豫了。
他说:“僧的师傅曾替程小程算过一卦,卦象显示,程小程只有二十三的寿命,她今年已二十,仅剩三年阳寿,倘若继续留恋红尘之事,僧担心她活不过二十三,甚至更短,唯有令她一心向佛,再利用密宗圣法方可延寿!”
“什么!”我惊呼一声,程小程只能活23岁?蒋爷从未跟我说过这事啊,这特么是怎么回事啊,程小程那么好的人,怎么可能短命,更为重要的是,从她面相跟生辰八字来看,她都不是短命之人啊!
“哉也,僧的师傅是拉宫之大活佛,他的话从未出错,另外,你别忘了她当初为什么去的西/藏,僧只想告诉你,这事只有你能帮她!”那喇嘛说这话的时候,眼神特别真诚,与白天的态度宛如两人。
我当时是懵的,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只想跑过去找程小程,可那喇嘛死死摁住我手臂,“陈九,你只有一个选择,要么从这以后再也不见程小程,要么现在伤了她的心,以后或许有机会见面,除此之外,僧向你保证,你绝无见到她的可能性,即便你师傅亲自来了,僧依旧是这番话。”
“红尘往事,本是俗世的羁绊,活佛之身岂能儿女情长!”那喇嘛又补充了一句,“陈九,希望你考虑清楚,机会只有一次!”
“就算我师傅去了,也是这般?”我看着那喇嘛一字一句地问道。
于我来说,师傅一直是神一般的存在,下午的时候,我还想着想办法弄到师傅的信息,请师傅去一趟西/藏,可在这喇嘛面前好似不管用,这让我唯一的希望破灭了。
“年年出高僧,百年出活佛,你觉得呢?”那喇嘛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我懂了!”我轻吐三个字,感觉浑身的气力在这一瞬间被抽空了,就问他:“我要怎样做,以后才让见程小程。”
“伤她心,狠狠地伤,让她不再眷恋红尘往事,一心向佛,如此一来,僧向你保证,每隔三年,便让你见一次程小程,每一次见面的时间是三天。”他说。
“你不怕我们见面,旧情复燃?”我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她愿意见你再说!”他说了一句大实话。
我瞬间懂了,以程小程的性格,一旦死心,她绝对不会再见我,即便再见亦是形同陌路,换句话说,无论我怎么做,我与程小程注定无缘,可,我仍旧不愿就此方面,一方面是不舍这段感情,一方面又担心这段感情会给程小程带去伤害。
有人说,相爱的俩人未必要在一起,在这一刻,我隐约有些明白了,或许感情就是这样吧!
程小程本是苦命之人,我不愿再看到她受伤,更不愿看到她只有三年阳寿!
人,只有活着才有希望!而眼下最重要的是,让她活下去!
当下,我点点头,“行!不过,你怎么保证每隔三年,能见她一次?”
“这是僧的随身腰牌,可随意行走于拉宫,每隔三年,僧会将这枚腰牌交给蒋爷,你找他拿腰牌即可,到了拉宫,僧自有办法让你见她。”说着,他掏出一面腰牌在我面前扬了扬。
我大致上瞥了一眼那腰牌,没啥出奇的地方,就是腰牌后面有一支大手,那大手格外奇怪,好似能吸人的目光,仅仅片刻时间,我就觉得眼睛有些酸痛。
那喇嘛好似很满意我的反应,继续道:“陈九,她的生死就在你一念之间,你自己考虑清楚,僧只给你三分钟时间,过时不候!”
言毕,那喇嘛双目紧闭开始打坐,有股双耳不闻窗外事的感觉。
我想了一下,他这是给我最后通牒,就说:“不用考虑了,我同意了,只是,我希望你没骗我,否则,就算豁出这条命不要,也不会让你们好过。”
“不出家不打诳语!”
他笑了笑,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我朝边上的李建刚打了一个眼神,示意他扶我出去,那陈二杯猛地起身,一把拦在我身前,嘴里唔唔地叫着,手头不停比划着。
我有些看不懂他意思,但是,令我没想到的是,那喇嘛看着陈二杯的动作,双眼陡然亮了起来,整个身子都抖了起来,脸色涨的通红,颤音道:“天呐,佛…佛…佛子再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心梦无痕
一听这话,我疑惑地盯着那喇嘛,就问他:“什么佛子再生!”
他面色一喜,也没理我,直接朝陈二杯跑了过去,围着他身边转了足足三四圈,方才颤音道:“天呐,这小孩真是佛子再生,不得了,不得了,难道是天佑我佛门。”
说着,那喇嘛朝西边跪了下去,双手合十,神情格外虔诚,嘴里一直嘀咕着一些听不懂的语言,想必是在感谢神明。
我也不好过打断他,不过,从他刚才的话中,足以听出陈二杯的不同,想想也是,陈二杯一首夜歌足以证明其与众不同。
旋即,我心头沉了下去,程小程被鉴定有佛心便被带往西/藏好几年时间,而现在看那喇嘛的态度,这所谓的佛子比身具佛心的程小程好似更为厉害。
玛德,这喇嘛不会打陈二杯的主意吧?
当下,我也顾不上陈二杯比划什么动作,立马说:“二杯,你先回八仙宫去!”
他摇了摇头,手头上比划了几下,意思是他不回去,他要跟在我身边。
我有些火了,要是再耽搁过下去,待那喇嘛反应过来,想走也难了,就说:“二杯,你要是还拿我当哥,就听我的话,赶紧回八仙宫去!”
他有些不舍地看了看我,最终点点头,朝外面走了过去。
就在这时,那喇嘛回过神来,一把拉住陈二杯,径直跪了下去,紧接着就是三拜九叩,嘴里嘀嘀咕咕的说了一大堆话,我们所有人都听不懂,不过,我们都能看出来,那喇嘛是真心跪拜陈二杯。
看到这一幕,我跟李建刚对视一眼,他问我:“宫主,现在怎么办?”
我想了一下,现在再让陈二杯离开,那喇嘛显然不会同意,倒不如走一步看一步,就说:“先看看情况!”
那喇嘛足足在地面拜了好久方才起身,双眼冒火星子地盯着陈二杯,嘴里不停地砸舌,“天佑佛门,佛子、佛心皆在,何愁佛门不发扬光大。”
听着这话,我忍不住说了一句,“大师,二杯是我兄弟,你不会想带他走吧!”
他一笑,朝我弯了弯腰,“不会!佛门佛子心系天下,自然可以游历天下万物,岂是我们拉宫能容下的。”
说着,他朝我又跪了下来,拜了一拜,继续道:“陈施主,多谢您让僧亲眼见到佛子真容,作为回报,僧替师傅作主了,拉宫给您一个客卿的身份,您可自由进入拉宫。”
听着这话,我面色一喜,这是好事?如果真能自由进入拉宫,是不是意味着就算去回了西/藏,我依旧可以看到她?
当下,我把这想法跟那喇嘛说了出来。
他听后,皱了皱眉头,“这个…,程小程是我拉宫活佛,自然不能受儿女情长的影响,若是您经常出入拉宫,僧只有择一处安静之地供程小程潜心向佛。”
我听明白他意思了,我要是经常去,他便将程小程关起来,说白了,他还是不希望我跟程小程见面。
我眼珠一转,朝陈二杯身上瞄了瞄,不知道能不能从陈二杯身上下手。
很快,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天知道这喇嘛在想什么,万一没弄到程小程自由身,反倒把陈二杯搭进去了,多不划算,更为重要的是,我与程小程注定不能在一起,还有便是程小程只有三年阳寿,必须让她潜心向佛才能救她。
当下,我收起心头的小心思,示意那喇嘛在前头领路,朝程小程所在的病房走了过去,至于陈二杯则跟在我们身后,令我诧异的是,那喇嘛死活不愿走在陈二杯前头,说是大不敬,愣是跟在陈二杯身后。
来到程小程的病房,她正依偎在床头,双眼无神地盯着窗外,见我进来她面色一喜,“九娃!你怎么样,身体好点了没?”
我正准备过去,那喇嘛在我背后轻咳一声,我立马反应过来,沉着脸说:“小程,我有女朋友了!”
她一听这话,不怒反笑,“九娃,你这招太老套了!”
好吧,这招的确太老套了,程小程以前在我身上用过,要是就这程度,肯定伤不了她的心。
于是乎,我将主意打在她亲生父亲身上,一边朝她走过去,一边说,“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亲生父亲么?”
她好似知道我是来跟她分手一般,脸色一下子沉了下去,“九娃,你啥都不用说,若是因为我身具佛缘的事,想跟我分手,直说即可。”
我一愣,她知道这事,想想也是,她好歹也修了两年佛,若是不知道这事,倒是奇怪了。
我也没隐瞒,点点头,就认了下来。
她抬手朝我脸上摸了过来,声音有些低沉,手头上也颤抖的很,“曾经,我以为你就是我的天,也认为你是我这一辈子的依靠,可,命运让我们俩注定不能在一起,我…我不知道怎样说下去,只能告诉你,我程小程这辈子只爱你一人,即便不能在一起,你依旧是我今生挚爱,无关风花雪月,无关身份悬殊,无关贫穷富贵,你,都是我爱的那个九娃。”
听着这话,我眼角有些湿润,李建刚他们纷纷退出房内,只剩下我与程小程,至于那喇嘛则站在门口,好似怕我跟程小程做啥出轨的事。
我特么恨不得一脚踹他出去,玛德,就我们俩现在的病度,能做啥出轨的事。
当下,我朝外面喊了一声,“老李,把那喇嘛拉出去!”
“好叻!”
那李建刚应了一声,拉着喇嘛就往外走。
那喇嘛或许也是考虑到我们的情况,半推半就退了出去。
临别之时,那喇嘛不忘给我抛了一个警惕的眼神。
待他离开后,我跟程小程说了很多话,将我这两年的经历一字不漏地说了出来,包裹乔伊丝、苏梦珂以及温雪的事,都是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当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时间已是凌晨四点半,她躺在我怀里,双眼一直盯着我,生怕错过任何字,在说到我跟温雪那一夜时,她皱了皱眉头,最终还是没说话。
“九娃,短短两年时间,没想到你经历了这么多!”她看着我,轻声道。
我嗯了一声,就问她这两年都在干吗!
她说:“我的生活很枯燥,每天念不同的佛经,偶尔还要修炼,倒是那朱开元挺照顾我!对了,你打算处理朱开元,留他一条命,算是报答他对我两年的照顾吧!”
我嗯了一声,对于朱开元的处理,我并没想怎么他,只是打算把他交给警方。
随后,我们又聊了一会儿,直到五点的样子,她陡然动了一下,双眼直勾勾地看着我,“九娃,你打算怎么面对乔伊丝跟温雪!”
说着,她好似怕我说谎,特意补充了一句,“我要真话!”
我想了一下,说:“不知道!”
她神色一缩,嘀咕道:“要是我一直不出现,你会不会跟她们二人中的一人在一起?”
我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她又问,“九娃,你爱我吗?即便我变坏了,你会不会继续爱我?”
我还是不知道怎样回答这个问题,摇头不语。
她继续问,“九娃,我…累了,我…我…我想…跟你…分…”
不待她最后一个字说出来,我立马打断她的话,“嗯,我知道!”
“那…这次,我们…”她说。
我嗯了一声,心如刀绞,但,想到喇嘛的话,我不好说什么,只能强忍心头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说:“以后照顾好自己!”
“你也是!”她说。
说完这话,我们俩四目相对,谁也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在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碎成碎片,我刚才与她的对话中,有真有假,真的是我所有的经历,假的是她问我感情时,我选择了沉默,若不是因为喇嘛的话,我会大声说出,我爱她,疯狂的爱她。
但,在命运面前,我选择了屈服,就如老秀才当时说的,人活着,与天斗那就是傻/逼行为,试问,人,如何斗过的过天?
天,让山崩地裂,人,如何挡?
天,让倾盆大雨,人,如何避?
天,让大雪堆房,人,如何阻?
所谓的逆天而行,那不过小说一句说辞罢了,在现实面前,除了屈服,我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即便恨这命运,又能如何?
即便反抗命运,又能如何?
一切尽是惘然罢了!
我们俩在病房内一直待到天蒙蒙亮,她或许是累了,睡了过去,我艰难地抽出手臂,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眼泪不争气地滑落出来,正好滴在她脸上。
“再见了,我最爱的人,若有机会,定去西/藏接你!”
说完这话,我一狠心,一瘸一拐的朝病房门口走了过去,临出门时,我扭过头想再后看看她,却发现她睁开眼看着我,见我望着她,她立马假装闭上眼。
我苦笑一声,能清晰的看到她眼角挂着几颗泪珠。
我不知道这一切是否是最完美的结局,至少,对目前的情况来说,我与她这是最好的结局。
情逝,
梦无痕,
只道,
情伤心。(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人皮棺(1)
从程小程房间出来后,我靠在墙壁上,掏出烟吸了几口,香烟绕过肺部直入心里,缓缓吐出。
有人说,香烟是一种回忆,是对美好细节的缅怀。烟雾袅袅上升,就如盛开的玫瑰,更多的时候是一朵忧郁的灰色玫瑰。
或许正如网上说的那般,抽的不是香烟,是寂了,是孤独,是思念。
我靠在墙壁上抽了五六根烟,病房内隐隐约约传出一阵抽泣声,要是没猜错,应该是程小程的声音。
我想过冲进去,狠狠地抱住他,奈何命运跟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我发现此时的我,除了抽烟,我不知道能干吗,更不知道怎么释放心中那股压抑以及撕心裂肺的疼痛。
“宫主!”那李建刚走了过来,在我边上站着,又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替我点燃火也不说话。
不一会儿功夫,陈二杯也过来了,如同李建刚一样,站在我边上。
就这样的,我们三人在外面站了好长一会儿功夫,直到那喇嘛走过来,朝我说了一声谢谢,又大致上跟我说了一下的程小程的情况,最后又问了一些关于陈二杯的事。
由于我心情不好,只是淡淡地回了他几句,至于陈二杯的问题,我选择的是能隐瞒则隐瞒,不能隐瞒的就是一句不知道。
大概是早上八点的样子,那喇嘛总算问完了所有话,谈声道:“这次,多谢陈九先生了,您永远是我们拉宫的朋友,将来您若来拉宫,僧定让师傅亲自接待你。”
我淡漠的点点头,也不说话,到是李建刚在边上说,“我替宫主多谢高僧了,若有机会定去拉宫。”
“如此甚好!”那喇嘛满意的点点头,又问我:“陈九先生,若是您来拉宫,定要带上佛子,僧替师傅谢谢您了。”
我嗯了一声,或许心情不好的缘故,随意的来了一句,“大师,你确定二杯是你们的佛子?”
他双手合十,“哉也,出家人不打诳语。”
见此,我立马来了句,“我带二杯去治好语言障碍,你们给报销么?”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实在看不惯这喇嘛,只想敲他一笔,不然,这心里老感觉不舒服!
他一愣,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犹豫了一下,正准备说话,我连忙说,“大师,您不会想说钱财这等俗物,入不了您的法眼吧!”
他脸色一红,倒也没生意,就说:“既然陈九先生这样说,僧自当愿意。”
“拿来!”我直接伸手朝他探了过去,这也怪不得我,主要是我心里对这喇嘛实在是反感,总觉得要敲点东西过来才舒服些。
“这个…,僧…”那喇嘛支吾起来。
我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根本没带钱,也懒得跟他再说什么,就给了他一个卡号,让他到时候把钱打过来。
随后,我领着李建刚跟陈二杯直接回到自己病房,按照我的意思是今天回衡阳,那李建刚说我身上有伤,让我养好伤再回衡阳。
我当时考虑了一下,一是我身上的确伤,行动有诸多不便,二是程小程还在这,我想待她离开后,再回衡阳,说白了,我还想最后看她一眼。
就这样的,我们商定三天后回衡阳。
在接下来的三天时间内,我一直待在病房内,与程小程只隔了一面并不厚的墙壁,好多次我想过去看她,每每想到那喇嘛的话,我只能压下心中的念头,双眼无神的待在病房内。
第四天一大清早,天刚蒙蒙亮,我当时睡的很轻,就听到隔壁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我立马睁开眼,一番爬起来,挨着墙壁听了起来。
“三师兄,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就算是死,我也想跟在他身边,默默地看着他。”
“不行,师傅说过,你只有三天时间,如今已过去四天了,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容,小师妹,僧就想不明白了,红尘中的情情爱爱,真有那么令人生死相许?”
“三师兄,你不懂爱,不懂相思一个人,我能看出来他是爱我的,我不想就此跟他分开,两年多时间了,我无时无刻不受这种相思之苦,三师兄,求你了,给我三年时间,即便是死,我也愿意。”
“够了,小师妹,你这样做,哪有半点修佛之心,如此下去,毁灭将是你的终点。”
“就算是毁灭,我也跟默默地看着她!”
紧接着,哐当一声,是关门的声音。
当下,我哪里敢有半点犹豫,猛地朝门口窜了过去,打开门,正好见到程小程从门口经过,我一把拉住她手臂,就在她扭头的一瞬间,我有些蒙了,源源不断的血液从她眼眶流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人皮棺(2)
一看这情况,我吓了一大跳,这特么怎么回事呀,连忙问她:“小程,你怎么了?”
她红着眼睛看着我,鲜血哇哇往下掉,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她好似像开口说话,可,嘴里发出来的声音格外诡异,就像数万只小鬼窃窃私语,令人极端不断不舒服。
我急了,猛地喊了起来,“医生,医生!”
令我失望的是,医生没喊来,反倒那将喇嘛喊了过来,他先是朝我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后是席地而坐,双手合十,嘴里不停地念叨一些听人不懂的话,想必是西/藏那边的梵语。
随着那喇嘛开始念梵语,惊人的一幕出现了,只见,程小程眼眶的鲜血越来越少,渐渐地竟然止住了血,而地面则已经被染成了血海,最为恐怖的是,程小程浑身上下全是鲜血,没一丝干净的地方。
就在那喇嘛停住梵语的一瞬间,程小程眼眶内的鲜血在这一瞬间完全止住了。
这一幕看的我一愣一愣,玛德,活见鬼了,这什么梵语,怎么会比神仙妙药还要灵验。
陡然,那喇嘛站起身,从我手里一把抱过程小程,冷声道:“陈九先生,你也看到了,这便是她动了凡心的后果!”
我有些懵了,根本不知道怎样回答他的问题,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他看。
“怎么,你难道真想看到她死?”他面色一冷。
我没有说话,也根本不知道说什么,双眼一直盯着他怀里的程小程。
“这是最后一次,希望你别因为自己的私欲,断了她的生机!”
说着,那喇嘛抱着程小程回病房去了,我想跟上去,被他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说实话,我当时整个人都是懵的,根本不知道怎样去应对这一切,若不是我亲眼看到这一幕,我还以为那喇嘛在忽悠我!
可,现在…。
我愣在原地,根本不知道如何是好。
“宫主!”
就在这时,那李建刚走了过来,一见地面全是血,吓得脸色当时就白了,在我身上打量了好几眼,急道:“宫主,你没事吧,这血是…。”
我直愣愣地看着程小程的病房,就像失了魂的人儿,嘴里一直嘀咕着,不可能,不可能,这一切不可能。
那李建刚推了我一下,又说:“宫主,你倒是说话啊,到底怎么了。”
回过神来,没有任何犹豫,我立马说:“准备东西,回衡阳!”
“为什么!”他问。
我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心里只有一个想法,要早点离开这里,万一惹到程小程再次动了红尘念头,下一次可能会死亡,不,十之**会死亡,毕竟,人体的血液是有限的。
我不想再看到这一面,转身朝病房内走了进去,立马收拾东西,又让李建刚将陈二杯叫过来,最后在医院缴清费用,一行三人急匆匆朝十堰火车站赶了过去。
路上,那李建刚好似问我怎么走的这么急忙,我一直没回答他的问题,倒是陈二杯好似知道怎么回事一般,一路上也没说话。
我们到达火车站时,时间是早上9点半,那李建刚说他暂时离不开十堰,需要在这边忙碌点事,又说他子女身子有些不适宜,只能送我们到火车站,至于衡阳,他说以后空下来会亲自去。
我表示理解,毕竟,乡下就这样,烦事颇多,就告诉他,我离开十堰这段时间,由他暂代宫主之位,一切事物由他说了算。
他问我,什么时候能回十堰,我想了一下,近期应该回不了,就说八仙宫竣工时再回来。
随后,我又跟他寒暄了一番,他买了一些车上吃的零食以及一些水果,便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我们进入火车站,匆匆买了两张火车票,就在我刚拿到火车票的一瞬间,我感觉背后总有一双眼睛盯着我,扭头一看,我有些懵了,玛德,他怎么会出现这里。
“你怎么来了?”一看到那人,我整个脸色阴了下去,语气自然也不好了,要说这十堰市,我最恨谁,非这人莫属。
“怎么?你好似不愿意看到老夫?”那人微微一笑,满脸老褶子都挤到一块了。
“不愿意!”我很直白的说出心中的想法,对于眼前这人我恨不得生吃了他,但,因为目前我们两人属于合作关系,不好直接撕破脸。
“呵呵!”他一笑,也不生气,笑道:“你不是答应带老夫带一场丧事么,老夫自然得跟着你。”
我哦了一声,也不好直接发脾气,就说:“道虚,有一件事,我实在想不明白,你为什么非要用五彩棺害了那一家人,另外,你待上河村挺好,为什么非得跟我跑出来。”
他笑而不语。
这让我差点没气疯,这老家伙是不是吃多了闲的,脸色不由变了一下,也不好再说什么,就直接领着陈二杯朝火车站的候车厅走了过去。
至于道虚,说实话,上河村的丧事已经办好,我完全没必要再在他面前委曲求全,只要他稍微有些不顺我意,我会毫不犹豫将这老家伙赶走,甚至有可能弄死他。
我们买的是下午三点的火车票,离开车还有段时间,我们俩人找了一个靠窗口的位置坐了下去,那道虚像幽灵一般出现坐在我们左边,一直看着我们笑。
大概是中午十二点的样子,我们正准备吃点东西,陡然想起郎高没来,这让我差点没大骂出口,一直惦记着程小程,居然把郎高给忘了,连忙给他打了一个电话。
不到几秒钟时间,电话接通了,那郎高只说了一句话,“九哥,房子已退,我回家一趟,有空再联系。”
说完,他啪的一声把电话给挂断了。
奇怪的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语气特别怪,边上好像很噪杂,隐约有尖叫声。
我担心他出事,又打了一个电话过去,这次电话直接处于关机状态,这让我心里隐约升起一丝不安,就觉得郎高应该遇事了,一连打了七八个电话,一直处于关机状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人皮棺(3)
打了七八个电话后,我实在是无奈了,又通过一些渠道给郎高那些同学打了几个电话,他们的回答惊人的相似,都是一句,“不知道!”
这让我在火车站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坐立难安。
就在这时,那道虚凑了过来,“陈九,老夫与你商量一事怎样?”
我担心郎高,哪里有心情搭理这老不死的,就说:“没空!”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道虚又凑了过来,“陈九,你确定要这样对老夫?”
我特么想揍他,我记得郎高跟我说过,他怀疑这道虚与王木阳早就达成协议了,我对他的态度自然更差,干脆不理他,直接朝陈二杯走了过去,又示意陈二杯跟我换个位置,目的是离那老家伙远点。
让我奔溃的是,就在我起身的一瞬间,那道虚哐当一声,直接倒在地面,一把拉住我,对着我就是一顿哀嚎,大致上是我撞了他,要我送他去医院检查。
我…我…我特么也是醉了,这道虚好歹也是曾经的玄学协会会长,现在用这下三滥的办法对付我,也不怕掉身价。
当下,我面色一冷,“人要脸,树要皮!”
他毫无声息地笑了笑,立马换上一副哭丧的表情,双手不停地拍打地面,嘴里哀嚎,“来人呐,这年轻人撞了老夫想要跑!求大家主持公道。”
我…我想打人,真的,我从来没有这么想揍一个人,道虚他做到了。
“够了,演尼玛戈壁!”我冲他骂了一句。
不骂还好,这一骂,边上围了不少人过来,对着我指指点点,说啥的都有,大致上是说我没公德心,撞了人不负责,又说我没家教等等,都是一些难听的话。
我特么真是受够了,本来心情就不好,现在被道虚这么一闹,我特么更没心情了,好几次抡起拳头,想揍死那老家伙,都被陈二杯给拉住了。
“小子,尊老爱幼是中华传统美德!”那道虚冲我讥笑了一句。
我特么算是明白了,这老家伙估计是有事找我,又知道我不会轻易答应,这才用了这么下三滥的招数,这让我对道虚不由刮目相看,本以为吧!玄学协会会长,好歹也是最牛/逼的协会,做事应该会讲究点面子。
而现在,我是彻底想不明白了,脑子只有一个想法,贵人的想法,真特么奇特。
无奈之下,我特么只好服软,毕竟,边上有那么多人在,总不能就这样干耗着吧,万一招来巡警,我估摸着,想要回衡阳都有些难了,就在道虚面前蹲了下来,“说吧!什么事?”
他面色一喜,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早就该这么说了,免得老夫行这无良之事。”
“你特么也知道这叫无良之事啊!”我没好气地回了一句,就领着陈二杯朝火车站外面走了过去,打算随便找家快餐店吃点东西填饱肚子。
那道虚走到我边上,“陈九,这顿老夫请你!”
说着,他率先走在前面,领着我们去了一家看上去挺高大上的酒店,我特么也没客气,一坐下直接来了一句,“服务员,把你们这里最好的饭菜送上来。”
那服务员看上去二十出头的样子,说了一句令我吐血的话,她说:“先生,我们这是自助餐。”
我当时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了进去,玛德,这脸丢大了,也不说话,就干坐在那,而道虚掏了三百块钱给那服务员,估计是看人家服务员生的漂亮又给了一百块钱小费。
还真别说,用了小费服务挺好,我们吃啥,只需说一声,立马有人送了过来。
不一会儿工夫,端了七八个菜肴在我们面前,我正准备开吃,那道虚朝我罢了罢手,“陈九,先说正事再吃!”
我本来不想理他,不过,看在他请我们吃饭的份上,就问他,“什么事!”
他想了一下,神色有几分沉重感,“前几年,老夫有个亲戚死的时候,也不知道被谁动了手脚,在棺材内部钉了一层人皮,后来那亲戚天天晚上给老夫托梦,说他在阴间天天被一群人撵着打。”
说着,他抬头看着我,问我:“陈九,你是抬棺匠,这事可有方法破?”
听着这话,我想了一下,棺材内被人钉人皮,这特么也太恶心了,以前听老秀才说,有些人生前杀猪宰牛多了,死后,为了令其安生,会在棺材内钉上一层猪皮、牛皮,说白了,就是希望阴间的猪牛害怕死者。
而这种钉人皮,却不是这个意思了,就像古时候,一些大富大贵之人死后,会采用各种陪葬品,而陪葬品里面,也有些人会采用活人,其意是希望死者在阴间有人照顾,活的滋润。
大概是汉初之际,掀起一股人皮风,据野史上记载,当时富贵人家死亡后,十人有六七人会在死者棺材内钉上一层人皮,用当时的话来说,人皮,福也,顾家也。
古人认为,人皮乃人身上的精华,越是上了年纪的老人,其人皮更为珍贵,追究其原因,当时的人认为,人一生要经历大大小小的磨难,最终以皮囊之躯抵挡了那些磨难。
首先遭殃的是,乞丐。原因在于,乞丐一生所经历的磨难足够多了,一些上了年纪的老乞丐更是那些富贵人家眼中的饕餮珍宝。
也正是如此,那时候的乞丐,一旦让富贵人家遇到,十之**难逃厄运,会被活生生剥掉一层人皮钉在棺材上。
当时的皇帝刘邦,一看这情况,乞丐好歹一条生命,如此扼杀,这社会还不乱了套,立马颁了一道圣旨,大致意思是,严禁捕杀乞丐。
奈何,当时的人皮风,已经深入人心,岂是一道圣旨能解决的,便由明面转到案暗地,每到夜晚,大量乞丐被扼杀。
刘邦一想,这样下去肯定不是个事,就让张良帮忙想个办法。
要说张良,不愧是个绝世人才,他当时想的办法,很简单,以杀止杀。
当然,这个杀,并不是说杀人,而是利用一股谣言,改变那股人皮风,谣言的内容大致上是,人活了一辈子,身上病痛缠身,属于极晦气之物,一旦钉在棺材上,会招孤魂野鬼,更会让死者不得安宁。(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人皮棺(4)
这谣言一出,当时的一些富贵人家有些不信,主要是这谣言出现的太巧合了,还是偷偷摸摸找了一些老乞丐毒杀,剥皮。
这样的局面持续了近十年时间,直到有一次,京都出事了。
事情的起因,还是在人皮上,当时的工部大臣有个叫管跃的人,平日里利用职业之便,贪污不了不少钱财,家境也算的上富贵,他家有一老父亲年迈近百,眼瞧就要一命呜呼了。
这管跃心中一想,时下圈内正流行人皮风,便打算替他父亲谋一张上好的人皮,当下就命家中的管家去外面寻人皮。
说到这管家,本来就是一个小人物,当然,这是相对管跃来说是小人物,放在外面,这管家也是个人物,一处府门,四处张罗要一张上等人皮。
那时候的社会,钱这东西比命还要重,不到三天时间,果然有人送人皮上门了,这送人皮的是一男丁,管家赏了那男丁二十串五铢钱,便将人皮钉在老爷子棺材内。
没过几天时间,这管跃的老父亲正好老死了。
一场盛大的丧事出了门,起先倒也没事,下葬后的第七天,这管跃天天晚上做噩梦,梦到自己老父亲在阴间天天遭人毒打。
他一想,这无缘无故做这种梦,肯定是事出有因,便请了当时一个有名的道士,算了一卦。
卦象的结果令所有人都吃惊了,说是钉在棺材内的人皮有问题。
当时那管跃在朝堂之上,也算是小有成就,自然知道当初刘邦让人放出去的谣言,就以为这道士打诳语,二话没说,令人活剥了道士,又请了当时刚引进中原的和尚算了一卦,结果跟道士的如出一辙。
要说这管跃,也是疑心病重,又把这和尚给剥了,然后遍访高人,大概找了七八个,每个人的答案都是人皮有问题。
这让管跃有心意动了,但,另一方面又怕刘邦知晓自己在棺材钉人皮,将那些所谓的高人,一个个活剥了人皮。
你说剥就剥了吧!他又令管家将这些人皮以廉价卖了出去,这让不少道士气愤了,便成立了一个叫诛管盟,誓要诛杀管跃。
那个时候的社会,当官的可以说是无法无天,哪里会管那些道士,照旧是先问道士怎么回事,一旦道士说人皮有问题,那道士的结果便是被活剥。
就这样过了差不多一年时间,当时那管跃足足杀了一百来人,也算是天怒人怨了。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事也不知道怎么的,就传到了刘邦耳里,当时的刘邦是大怒,二话没说,直接命人将那管跃五马分尸了。
按说,故事到这里也算结束,然而,事情才刚刚开始。
就在那管跃死后的第三天,他家大儿子也作了梦,梦到自己父亲在阴间被人毒打。
这还得了,他儿子又走上了管跃那条路,四处问道士,一旦道士说人皮,其结果就是活剥。
周而复始,这事又传到刘邦耳朵里,跟他父亲一样,下令五马分尸。
那时候的社会,有个很奇怪的现象,叫世袭,父亲死了,由儿子顶帖,这管跃的儿子死后,由他长孙接替那官位。
他长孙叫管安,这管安当时只有13岁,在京都这一片享受才子的盛名,他一上位,不到几天时间,又梦到他父亲在阴间遭人毒打。
要说这管安也是个人物,愣是没走上他父亲那条路,而是广邀天下道士出谋划策。
当时的道士恼怒管家残杀道士,愣是没一人上门,这管安又去请和尚。
有道士的先例在前面,哪有和尚愿意去。
就这样的,每到子时,管安便会做噩梦,不到一个月时间,原本享受才子盛名的管安,愣是瘦成了皮包骨。
实在没办法之下,这管安便令人开始彻查当年人皮事情。
真相令人有些难以接受,当初那送人皮的男丁,为了二十串五铢钱,愣是活生生剥了年事已高的父亲。
子剥父皮,这事在当时引起了极大的轰动,也让天下道士出奇的其心了,集天下之智,发明了一种阵法。
这阵法的名字有些难听,就叫人皮阵,又在人皮阵内作法七七四十九天。
具体干了些什么,无从得知,不过,从那之后,再也没人敢用人皮钉棺材内,都说这是绝子嗣的大祸事,也有人说,在棺材内钉人皮会得到诅咒。
我把这一切告诉那道虚,他听后,一笑,就问我:“陈九,说这么多,你还没说有没有办法可破呢!”
我摇了摇头,这种人皮棺就算有本事破,那代价也是极大,我没傻到帮这道虚的忙,立马说:“无破解之法,不过,听人说,西/藏那边的喇嘛,应该有梵语能破,你可以去西/藏试试!”
我这样说,是有一石二鸟的打算,一是支开这道虚,二是祸水东引,想让道虚去找那些喇嘛的事。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道虚直接来了句,“这样啊,那算了,让他自生自灭算了。”
说完这话,他居然还对我笑了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笑在我看来,总觉得这里面有丝阴谋的味道在里面。
或许是因为说到人皮的缘故,我们也没吃啥东西,随意的扒了几口饭,便直接去了候车站。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样子,我们三人上了火车,那道虚买的卧铺,我跟陈二杯买的是坐票,我们三人就此分开了。
本打算到了衡阳后,直接甩开那道虚,哪里晓得,快下车的时候,那道虚来了,啥话也不说,就静静地跟着我们下车,出车站。
刚出车站,我给陆秋生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他一下郭胖子的近况,他告诉我,郭胖子目前已经被他绑了起来,而那郭胖子则天天在那吵,死活要毒/品,整个人愣是瘦了二十斤下来。
我当时也是气急了,大致上问了一下地址,径直朝他公司跑了过去,那道虚则跟在我后面。
这让我特么也是火了,好几次想把那道虚赶走,而那道虚每次一看到我想赶他,就特么往地下倒。
我特么也是醉了,堂堂玄学协会前会长,居然干这种事。
无奈之下,只好带着他去了郭胖子的公司。
刚到郭胖子公司门口,还没进门口,那道虚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陡然尖叫一声,立马撒腿就跑,他当时跑步的速度,我大致上估算了一下,时速有30公里每小时。(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人皮棺(5)
一见这情况,我跟陈二杯有些莫名其妙,对视一眼,那陈二杯比划了好半天的手臂,意思是问我,那道虚怎么了。
我罢了罢手,表示也不知道,眼瞧朝道虚的背影瞥了过去,一肚子疑惑,索性也懒得管了,反正他的离开,于我来说,这是好事,值得放鞭炮的好事。
当下,我虚伪地朝道虚的背影喊了一句,“道虚,您去哪呢?”
那道虚没理我,撒腿就跑了。
待他跑得没影后,我耸了耸肩头,开始打量眼前这大厦,三十来层楼房,外墙看上去挺好看,全是那种蓝玻璃。
说实话,活了二十年,我从未进过这么高的房子,心里不由有些紧张,领着陈二杯朝里面走了进去。
门口那俩保安诧异的瞥了我一眼,估计是觉得我们身上穿的不体面,好在那保安素质还算不错,只是问了我一下,找谁,我说找郭耀祖,那保安也没为难我们,还告诉我们,郭胖子的公司在十七楼,让我们上去就行了。
进入大厦,我们进去径直朝电梯走了进去,摁了一下十七楼。
大概花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我们来到十七楼,入眼就是耀祖证劵有限公司,一看这名字,我就知道这公司十之**就是郭胖子跟陆秋生合开的了。
大致上询问了一下前台,那前台小姐说,郭总不在公司,倒是陆总在公司。
我想也没想,就让她帮我呼叫一下陆秋生。
约摸等了一分钟的样子,那陆秋生神色匆匆地走了出来,一见我,二话没说,拉着我们就朝公司里面走了进去。
趁这会功夫,我打量了一下这公司,不大,七十来个方,中间是一排办公桌,我大致上数了一下这公司的员工,估计有五十人左右,一个个都在打电话。
要是没猜错,他们开的这公司应该是做电话销售的。
很快,我们进入陆秋生办公室,那陆秋生给我们倒了一杯茶,开始说起郭胖子的事情,大致上是,郭胖子被关着,毒瘾特别大,要送戒毒所,郭胖子死活不愿意。
我想了一下,也没耐心在这公司坐下去,就让他领我直接去找郭胖子。
那陆秋生或许知道我担心郭胖子,也没说啥客气话,领着我们直接去了郭胖子那。
这郭胖子住的地方离公司不远,只有一公里的样子,那陆秋生开车只花了不到五分钟时间,我们几人便出现在郭胖子家门口。
还没进家门,就听到里面传出一阵阵凄叫声,那声音要多尖锐有多尖锐,足见毒/瘾对人的毒害。
我想也没想,撒腿就朝房内跑了进去。
一看,我有些懵了,整间房内只有一张二层的铁床,那郭胖子浑身上下被一条铁锁链给帮我,或许是绑的太紧的缘故,那锁链深入郭胖子的四肢。
一看这情况,我眼角有些湿润,当初那么活跃的一个胖子,愣是被毒/品折磨成这样。
“九…九…九哥,你…怎么来了。”那郭胖子满头大汗,一见我,支吾起来。
坦诚说,看到他这副模样,我有些于心不忍,但,这次是来让他戒毒瘾,也顾不上那么多,走过去,就是一巴掌煽了过去,沉声道:“郭耀祖,我的郭耀祖,你现在出息了,开始吸毒了,还记得我们俩兄弟当初怎么说的么?”
那郭胖子好似没想到我会打他,整个人都有些懵了。
大概愣了十几秒钟的样子,那郭胖子陡然跪了下来,祈求道:“九哥,求你了,给我点毒/品,求你了,那床底下有毒/品,求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那郭胖子是带着哭腔的。
“草泥马!”我一下子就火了,抬手又是一个耳光煽了下去,怒声道:“你tm还想毒品,是不是不到鬼王关,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啊!”
最后一句话,我是吼出来的!
“九哥,我…我…我要减肥,我…我要娶张媛媛!”他跪着哀求道,整个人的精神显得格外疲惫,特别是眼圈位置,已经深陷进去了,脸色属于那种惨白,原本白里透着红的身体,此时看上有了几分黝黑。
“滚!”我抬脚猛地踹了过去,“郭耀祖,你tm是不是已经疯了,上学那会,你怎么说的,这辈子绝不碰毒品,现在呢?”
说着,我猛地吼了起来,朝陆秋生喊了一句,“陆老板给他父母打个电话!”
那陆秋生一愣,好似不太愿意,就说:“小九,这样不好吧!万一他父母一时接受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别管那么多,先把他父母叫过来,让他父母看看他们那出息的儿子。”
说完,我扭过头,悄悄的使了一个眼色。
那陆秋生不愧是生意精,一下子就明白我意思,立马掏出手机,拨了几个号码。
趁他打电话这会功夫,我蹲在郭胖子面前,沉声道:“等会让你父母来收拾你!”
令我失望的是,那郭胖子丝毫没啥变化,好似对通知他父母没啥感觉。
我想了一下,这招不行,只能用下一招了,掏出手机,随便翻了一下,嘀咕道:“看来要让张媛媛那小护士过来才行!”
这话一出,那郭胖子脸色巨变,一把抓住我手臂,“九哥,九哥,求你了,你你了,千万别让她知道,我爱她,我爱她,非常爱,别让她知道我吸/毒,别让她看到我现在的样子,九哥,求你了。”
我面色一沉,厉声道:“怕她知道,你还吸毒,你tm是不是想减肥想疯了。”
“九哥!”他整个朝地面倒了下去,吓得我连忙去扶他,他朝我罢了罢手,“九哥,九哥,你知道我这人很胖,胖到已经无法形容,我…我胖,但,我也需要爱情啊,人生没有爱情,有何意义,我…我…我想娶她!真的好想!”
说完这话,他好似很疲惫,躺在地面,原本就小的眼睛,已经眯成一条缝了。
陡然,他四肢猛地抽搐,嘴里不停地有白沫溢出来。
吓得我哪敢继续蹲着,连忙将疑惑的眼神看向陆秋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人皮棺(6)
那陆秋生见我望着他,朝我罢了罢手,解释道:“自从给他戒毒后,每天都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从医学的角度来看,这属于正常现象。”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放下心来,扭头朝郭胖子看过去,就发现他已经睡了过去,嘴里传出均匀的呼吸声。
见此,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就朝陆秋生打了一个眼色,意思是出去说,又让陈二杯留下来看着郭胖子。
那陆秋生会意过来,朝门外走了过去,我跟了上去。
刚出门,我迫不及待的问了一句,“是谁让郭胖子沾上毒/品的。”
他想了一下,“是我们公司一客户吧!那人先前挺胖的,现在挺瘦的,郭胖子就问他怎么瘦下来的,那人说吸毒瘦下来的,实际上那人抽脂了,跟毒品毫无关系。”
听着这话,我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毒/品哪来的?”
他说:“好像也是那人给的。”
一听这话,我紧了紧拳头,就问他:“那人现在在哪?”
“好像也是衡阳的,公司离我们公司不是很远,平常有些业务上的往来,后来郭胖子染上毒瘾后,我彻底断了那人的业务往来。”
我嗯了一声,“你知道他公司在哪?”
“知道!”他说。
“地址?”我问。
他一愣,疑惑地看着我,“小九,你不会是…”
我点点头,也没隐瞒,直接说出我心里的打算,“我想废了他!”
“不好吧!都是正规商人,若是用暴力的话,恐怕会对公司的业务有影响,以后想在衡阳立足有点难,更为重要的是,那人的身份有黑///社会的影子,若是…”
不待他话说完,我瞥了他一眼,“你怕了?”
那陆秋生苦笑一声,“小九,这不是怕的问题,你知道我总公司在曲阳那边,对衡阳来说,我就是个新人,毫无半点势力,就算要调人过来,时间也来不及,以我之见,咱们先帮郭胖子解毒,待时机成熟后,我给你报这个仇。”
我挥了挥手,不想跟他说话,作为商人,或许一切以利益为上,而我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就知道是那人害郭胖子吸/毒,退一步万说,这次帮郭胖子戒了毒瘾,谁敢保证那人不会给郭胖子毒品?
所以,我打算先弄废那人,再给郭胖子戒/毒。
那陆秋生好似知道我的决心一般,就说:“小九,你看这样行不,给我三天时间,我替你找人。”
“不用了,兄弟仇,兄弟报!”
我直接拒绝他的提议,再次问他,“他地址在哪?”
他犹豫了一下,好似不太想说,“小九,你再考虑一下!”
我语气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陆老板,假如现在吸/毒的,是你兄弟,你还会如此冷静的跟我说考虑一下!”
说这话的时候,我语气高了几分,主要是我心里实在太气了,以前的郭胖子多么活跃的一个人,虽说有点色,但,在大事面前从来没含糊过,而现在已经被毒/品折磨的不人不鬼。
“他地址是人民路,景泰大厦十九楼!”
那陆秋生叹了一口气,好似在考虑什么,还是劝了我一句,“小九,真心的,再考虑一下!”
我没有说话,直接朝外面走了过去,那陆秋生想跟上来,我朝他罢了罢手,让他暂时替我照顾好郭胖子,我则径直走出小区,掏出手机给阿大打了一个电话。
说到混/黑,我第一个想到的是阿大,他手底下有几个兄弟,个个生龙活虎,更为重要的是,阿大人就在东兴镇,而东兴镇离这衡阳只有两个小时的路程。
电话响了十来秒,总算接通,电话那头问了一句,“你好,找谁?”
我深呼一口气,“阿大是我!”
“小九?”电话那头好似不确定是我。
我嗯了一声,开门见山地问他,“有时间没,我需要报仇!”
“怎么了?”那阿大一愣,好似不明白我意思。
我将郭胖子的事大致上跟他说了一下。
他听后,沉默了一下,“你想怎么报仇?”
“四肢尽废!”我直接说出我的要求。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好似在考虑什么,我有些急了,我认识的人当中就属阿大比较牛逼了,不对,还有个游天鸣,他以前也是混这块的,只是,那游天鸣远在十堰市,一下子也过不来,就说:“阿大,有啥要求,你尽管说,只要能报仇!”
“小九啊,是这样的,我跟兄弟们几个已经从良,不太愿意干那事了,只是…你现在说出口了,我也不好拒绝,这样吧!你找个时间回趟东兴镇,咱们谈谈具体怎么报仇,既不能惊动警方,又不能让别人知道是我们做的。”
那阿大耐着性子跟我说了这么一段话。
说实话,我当时脑子只想着给郭胖子报仇,并没有想那么多,就觉得阿大不愿出手,也没再跟他说下去,就准备一个人去报仇。
当下,我朝阿大淡声说了一句知道了,便挂断电话,径直朝那景泰大厦走了过去。
路过一间杂货店时,我买了一把片刀藏在腰间,脚下不由加快了几分,快到景泰大厦时,我电话响了起来,掏出来一看,是蒋爷的电话。
我一想,应该是阿大给蒋爷打电话了,蒋爷打电话估计是训我,我也懒得接电话,直接挂断电话。
不到片刻时间,电话再次响了起来,还是蒋爷打过来的,我摁了一下接听键,就听到蒋爷暴怒的声音传了过来,“陈九,你tm是不是疯了,现在是法治社会,你tm是不是嫌监狱没蹲够,还想进去一趟,就衡阳那地方,你是本地人,你能不知道那边的风俗,别说你,就连我在那边也不敢轻易扬言废人四肢。”
我被他骂的哑口无言,但,心中那股报仇的**却是越来越强,若没有郭胖子,我估计早就死了,而现在郭胖子变成这样,我若不能替他报仇,这特么还算兄弟么?
现在想想,那时的我,跟众多青年一样,也是义字当头,为了义气,什么事都能干出来。有时真想说句,年轻是好,但,也正是因为年轻,缺少社会经历,容易被某些事冲昏了头脑,也干过不少错事。
那蒋爷见我没说话,语气不由高了几分,“陈九,你tm什么时候能成熟点,什么时候能理智一些,真要搞那人,至于这样光明正大么,你特么不是抬棺匠么,你就没点手腕,例如,他家死了长辈,你可以动点手脚!”
听着这话,我眼前一亮,旋即,又黯了下去,作为八仙,在丧事上动手脚,我已经吃过那种亏,绝对不会再犯第二次,作为兄弟,我恨不得用丧事弄得他家破人亡。
这两种想法,在我脑子纠缠了一会儿,最终,我强压心头那种报仇的念头,就问蒋爷,“还有别的办法没?”
那边沉默了一下,“这样,你先回去,我让阿大给你想想办法,记住,小九,你这次欠了阿大一个天大的人情,找个适当的机会,一定要还给他。”
一听这话,我大致上是明白了,估计是阿大会出手,但,一想到阿大先前的话,我有些犹豫了,阿大他们之所以蜗居在东兴镇,就是看淡了外面的花花世界,若是让他们出手,务必会打扰他们原本的宁静,就对蒋爷说,“不用了,我自己的仇,我自己报!”
那蒋爷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说,愣了一下,“行了,我还不知道你那性子,这事你别管了,我让人给你解决,你安心办好你的丧事,别愧对师傅对你的指望。”
说完,蒋爷就要挂电话,我连忙说了一句,“师兄,真不用了,我自己的事,我自己想办法!”
“那你说说你的办法!”蒋爷问了一句。
说实话,我当时真没想到办法,情急之下,就说了一句,“人皮棺!”(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人皮棺(7)
这话一出,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我以为蒋爷挂电话了,就问了一句,“师兄,怎么了?”
那边还是没电话。
我估摸着蒋爷应该是忘了挂电话,正准备挂电话,就听到蒋爷说,“师弟,你确定要用人皮棺?”
我想了想,就目前的情况而言,估计只有这方法,就嗯了一声。
话音刚落,蒋爷劈天盖地就是一顿骂,骂的我哑口无言,根本不知道怎样回话。
足足骂了五六分钟,蒋爷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小九,我不介意在丧事上动手脚,毕竟,人活着,哪能没有半点私欲,但,这人皮棺太狠毒了,若是你做出来这事,师傅他老人家会很伤心。”
我哦了一声,也不好再继续说下去,主要是刚才我说人皮棺,也只是随意的说了下,并没有这个打算,更为重要的是,就算我想用人皮棺,也得他们家死人是不,若是他们家不死人,我特么怎么弄。
当下,我跟蒋爷匆匆讲了几句话,便挂断电话。
在挂断电话之前,蒋爷千叮咛万嘱咐地说,切莫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还真别说,自从被蒋爷骂了一顿后,我稍微冷静了一些,摸了摸身后的片刀,深叹一口气,朝郭胖子家走了过去。
走了不到十来步,正好碰到陆秋生,他神色慌张地看着我,啥话也没说,拉着我就朝郭胖子家走了过去,我问他怎么了,他说,郭胖子有话跟我说。
这下,我就纳闷了,郭胖子有话跟我说,多么正常啊,哪值得他这样,就问他,到底什么事?
他支吾老半天,憋出来一句,“郭胖子说,你要是替他报仇,他便自寻短见了。”
我特么也是醉了,以郭胖子的毒瘾能说出来这话,实属不易了,便跟着他走进郭胖子家。
刚进门,那郭胖子一见我,立马痛哭起来,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说,“九哥,你别去,我…我戒毒,真的戒毒!”
一听这话,我特么有些懵了,这叫什么事?我只是想报仇,没想到居然让郭胖子同意戒毒,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没有任何犹豫,我们几人将郭胖子身上的锁链弄开,又让他洗了一个澡,打算直接送他戒毒所。
临出门时,那郭胖子拉了我一下,低声道:“九哥,你没给媛媛打电话吧?”
我特么哭笑不得,我哪里晓得张媛媛电话,就摇了摇头,说了一句没有。
他又问,“没给我父母打电话吧?”
我嗯了一声,说:“没有!”
那郭胖子重呼一口气,双眼朝前面瞥了一眼,心中好似在作个某个决定,我问他怎么了,他叹声道:“九哥,我决定了,戒完毒,继续跟你干八仙。”
一听这话,不止我诧异了,就连陆秋生也是诧异的很,双眼不可思议地盯着郭胖子。
我问:“郭胖子,你没问题吧,好好的公司不开,干啥八仙啊!”
他苦笑一声,淡声道:“九哥,你不懂我这段时间怎么过来的,看上去开公司很有面子,父母那边也好交待,可…我开心不起来,总觉得生命中好像缺少了一点什么。”
我没有说话,反倒是陆秋生在边上说了一句,“郭胖子,咱们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不出一年时间,你便是百万富翁了,不,甚至更多!”
他罢了罢手,“钱多有啥用,买不来开心,买不来心安理得,我比任何人都清楚,倘若不是九哥,根本没有间公司,我还是那个在家天天打游戏的胖子,活着与死去没啥差别。”
说完,他双眼朝我瞥了过来,“九哥,我继续当八仙,你还要我么?”
我想了一下,这问题有些沉重,就心而论,我比较希望郭胖子跟在我身边,一来他是我的福星,二来有郭胖子在身边,凡事都比较顺手。
但,作为兄弟,我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害了郭胖子,因为,八仙这个行业,别说他,就连我自己都看不到明天。
权衡一番后,我说:“不用了,你还是跟陆老板开公司吧!”
他哦了一声,也不说话。
随后,我们一行人走了出来,那陆秋生开着他四个圈圈的车,送我们去了一趟戒毒所,又替郭胖子办好一切手续。
戒毒所那边说,郭胖子刚染上毒//品没多久,一个月时间足以让他康复,前提是让他以后一定要远离毒/品。
办好入院手续,陆秋生说公司那边有点事需要处理,说晚上再过来接我们一起吃个饭,便急匆匆地离开了。
待他离开后,病房内就剩下我、郭胖子以及陈二杯。
那郭胖子在陈二杯身上打量了好长时间,问了一句,“九哥,这小p孩是谁啊?你千万别跟我说,他跟着你办丧事。”
一听这话,我面色一喜,那久违的郭胖子总算回来了,就笑了笑,点头道:“没错,二杯现在跟着我办丧事,咋滴,你羡慕嫉妒恨?”
他瞪了我一眼,表情略显夸张,“我草,九哥,不是吧!你这是拐骗未成年,赶紧让他回家去,以后胖爷跟着你混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将陈二杯的身份的跟他大致上说了一下,至于佛子的身份,我没说出来,主要是怕这身份会给陈二杯带来一些烦恼,毕竟,他今年才十六岁,我这么大的时候还在念书勒!
那郭胖子听后,态度大变,一巴掌拍在陈二杯肩膀上,笑道:“不错,胖爷看好你,以后跟胖爷混,保证让你吃香的喝辣的。”
那陈二杯有些急了,连忙比划了几下手势,大致上是,他要跟我混!
看到这里,一种久违的温馨在我心间蔓延。
坦诚说,我比较喜欢这种温馨的生活,但,活在这社会上,不可能单纯的享受这种生活,必须付出某种努力,就算在物质条件足够的情况下,不见得能享受到,更为重要的是,有些时候,就算你去找事,也会有事主动找上你。
这不,我们三人正聊的开心,一道不适宜的声音响了起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人皮棺(8)
“那个谁,不对,那个死胖子,你占了我大哥的床位!”
我扭头一看,来人是三个青年大汉,穿着比较时髦,手臂上有纹身,好像纹的是关公,走在最中间那人看上去比较斯文,带上一副金丝边眼镜,边上俩人,一看就是小弟模样。
而说话那人是左边的那名小弟。
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倒是郭胖子赫然起身,抬手就朝那名小弟砸了过去,只听见噗通一声,那名小弟足足退了好几步。
片刻时间,那名小弟鼻血流了出来。
这突发的情况,不但我没想到,就连那中间的青年也没想到,我们所有人都不可思议地看着那郭胖子。
“郭胖子!”我低声呵斥一句,玛德,这死胖子,还是改不了那冲动的脾气,不过,想想也是,一般胖的人,最憎恨别人说自己胖。
“九哥,他骂我!”郭胖子眉头一皱,指着那名小弟,抬手就要打。
我特么也是醉了,一把拉住郭胖子,又朝中间那青年人看了过去,说了一句,“这位兄弟,抱歉哈,我这朋友吸/毒上头了,下手也没个轻重,还望你莫放在心上。”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青年推了推眼镜,“无碍,我小弟也有错!”
言毕,他径直朝左边那张病床走了过去。
趁这会功夫,我打量了一下这房子,两张床位,以及一些平常用的家具,整个房间看上去比较温馨,最前头的位置有个阳台,洗衣机啥的都有。
对于刚才的事,我感觉心里有亏,待那青年坐下后,连忙朝他走了过去,掏出烟给他派了一根,那青年瞥了我手中的烟一眼,淡声道:“不抽烟!”
你说不抽烟就不抽烟,还特么掏出一盒中华,自顾自点燃。
我当时就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发烫,也不再说话,就回到郭胖子边上。
那郭胖子或许是见不得我受委屈,站起身,又要过去揍人。
我特么真服了这死胖子,拉着他低声呵斥几句,让他别特么惹事了,安心点。
哪里晓得,那郭胖子声音陡然高了几分,“九哥,我跟你说,这事要是搁以前,我能让他在这里死三个来回!”
玛德,这死胖子吹牛/逼都不带打颤的,正准备说话,那郭胖子又说,“遥想刚开公司时,我跟天男俩人在夜总会,那小姐居然不给摸,我们俩愣是把那房间砸个稀巴烂,那经理连屁都不敢放一句,还得像孙子一样伺候我们出门。”
我草,这货越吹越离谱了,我特么脸上臊的很,那陈天男的确不太靠谱,但,绝对不至于这样。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青年一听这话,立马凑了过来,在郭胖子边上坐了下去,一脸崇拜地说,“你是陈天男的兄弟?”
“对!”那郭胖子仰着脸,一脸不屑地回了一句。
这话一出,令我没想到的一幕出现了,那青年一把拽下眼镜,又将身上的西服脱了下来,乍一看,典型的混混,他说:“你是陈天男兄弟,那你就是传说中的胖哥了?”
“正是!”那郭胖子说这两字的时候,气场挺足的。
看到这里,我特么纳闷了,才多长时间没见面,这郭胖子好似混的挺好啊,特别是那青年看向郭胖子的眼神,充满了羡慕,有种看偶像的感觉。
随后,那青年跟郭胖子聊了起来,大致上是说在衡阳所发生的事,说啥,他们在某个夜店怎样怎样,又说他们在某个饭店吃饭,打了谁谁谁,到最后更直接,那郭胖子居然说,他曾经某个官/二代给揍了,把那青年给羡慕的啊,死活要拜郭胖子为大哥。
我特么实在是听不下去了,就瞪了郭胖子一眼,“你特么再牛/逼,也得给老子在这老老实实戒/毒。”
话音刚落,那郭胖子立马焉了,朝那青年打了一个眼神,示意那青年离开,那青年也不知道咋回事,就问了一句,“胖哥,以前听道上的兄弟说,你从不吸毒啊,怎么会染上那玩意?”
那郭胖子显然不想说实话,又准备吹牛逼,我连忙在边上说了一句,“他啊,误交损友,才染上毒/品。”
“这么巧,我也是!”那青年嘀咕一句。
我一愣,这事好像有点不对劲,主要是我对衡阳这边还算熟悉,鲜少听到关于毒/品的新闻,而现在听那青年的语气,好似也是误交损友,就问他,“你被谁带的?”
也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话,我隐约觉得这事可能郭胖子吸/毒有所关联。
然而,那青年的一句话,令我心中的想法得到了坐实,他说,“就是景泰大厦那老板,玛德,不是他,老子也不会染上这玩意,更不会被父母关到戒毒所来。”
这话一出,那郭胖子暴怒一声,“麻/痹,就知道那狗/日/的有问题。”
我想了一下,就让他们俩先安静一下,我则朝门口走了出去,衡阳这边的警察,我只认识俩人,一人是郎高,还有一人便是杨柳镇的刘颀,那郎高现在不知道去了哪,只剩下一人刘颀刘所长。
当下,我翻到刘颀的电话,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不到三秒钟,电话接通,我迫不及待地问了一句,“是刘颀刘所长么?”
“是啊!你哪位?”那边回了一句。
“我陈九!”我回了一句。
那边的声音陡然高了几分,“是你,小九,你最近跑哪去了,关于你的那张通缉令已经撤销了,啥时候来杨柳镇,咱俩好好喝一杯!”
我没空跟他唠家常,开门见山地说,“刘所长,现在有空没?我好似发现一个毒/窝!”
“毒窝?”他好似没反应过来,疑惑地问了一句。
我嗯了一声,将郭胖子跟那青年的事说了出来,就说:“刘所长,你看有没有办法把那人抓起来?”
我这样做,也算是借警察之手报仇。
但,刘颀接下来的一句话,令我整个人都不舒服了,就觉得这特么太扯了,简直就是骇人听闻,哪怕用惨无人道来形容也不足为过。(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人皮棺(9)
那刘颀淡声道:“小九,你说的那人我知道,只是…那人背景太深,动不得。”
一听这话,我差点没跳起来,玛德,这什么意思,明知道贩/毒,居然不敢?
当下,就火了,还没来得及说话,那刘颀的声音再次传了过来,他说:“小九啊,有些人,我们也不好弄,你…你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咱们这地方啊,你知道的!”
“我不知道!”我直接来了这么一句话,就想挂电话,那刘颀说,“小九,你看这样行不,只要你找到实在点的证据,我替你走走关系,看能不能敲门震虎!”
我属于比较务实那种,不喜欢玩啥虚的,就说:“我这边有俩人吸毒,足以说明此时了吧!”
他犹豫了一下,“这…这…这,小九啊,除非他们俩有证据,毒/品是从那人手里拿的,否则,单凭他俩的一面之词,无从下手,搞不好还会将我们自己搭进去!”
听着这话,我大致上明白了一些,估计再说下去,也没啥用,就跟他随意的扯了几句,便匆匆挂断电话,值得一提的是,那刘颀说三天后来衡阳看我。
挂断电话,我心里有些懵,不过,现实就这样,有些人,你明知他是坏的,又能如何?
我失魂落魄地回到病房,郭胖子跟那青年聊得火热,完全把病房当成了另一种娱乐场所,丝毫没有在戒/毒所的觉悟,我朝郭胖子说了一句,在这好好戒/毒,过几天再来看他,便领着陈二杯走出戒毒所。
我们走出戒毒所时,外边已经黑了下来,看着眼前人马车流,我心里升起一丝孤独感,虽说在这片地头长大,但,那股孤独感依旧爬上心头,根本不知道路在哪,更不知道自己接下来的人生会怎样。
我甚至想过,要不就在这城市随便找份工作,能养活自己,有部分闲钱寄回老家就行,不求多大出息,只求生存下去。
那陈二杯好似看出我神色有些不对,比划了几下手势,意思是问我怎么了。
我摇了摇头,也没说话。
就在这时,那陆秋生开着四个圈圈的车子停在我面前,我们俩上了车,跟着陆秋生在一家还算可以的酒店吃了一顿便饭,那陆秋生又给我们安排了住宿,是五星级酒店,他问我要在衡阳待多久,我当时怕浪费他钱,就说一天。
那陆秋生是人精,哪能看不出我意思,愣是给我开了半个月,然后驾车离开了。
随着陆秋生的离开,我跟陈二杯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房内,我给二哥杨大龙打了一个电话,问了他一下近况,他说最近过的还行。
随后,又跟他闲扯了几句,到最后,我想起郎高说的话,就问杨大龙,“二哥,听大哥说,你有事找我?”
那边愣了一下,“三弟,俺的确有事找你,只是…听人说,你跟俺们这边的王木阳闹得挺掰,俺怕…你会遇到危险,俺就打算另外找人算了。”
一听这话,我立马明白他意思,他估计是担心我安全问题,以前我跟王木阳可以说是水火不容,但,自从有了上次的事,我们的关系也算是缓和了一些,若是真有啥棘手的事,就算过去,王木阳估计也不敢拿我怎样,最为重要的是,听蒋爷说,那所谓的玄学协会大选,下个月10号会举办。
作为抬棺匠,我想过去见见世面,涨涨见识。
当下,我对杨大龙说,“二哥,究竟是啥事,一般人能搞定不?”
他沉了一下,轻吐三个字,“人皮棺!”
一听人皮棺这三个字,我头皮一麻,这几天听到最多的字眼就是人皮棺,先是道虚提到人皮棺,后来是我想用人皮棺替郭胖子报仇,而现在杨大龙又说人皮棺,这特么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全是人皮棺!
那杨大龙见我没说话,又问了一句,“三弟,是不是人皮棺有问题?”
我想了一下,对于这人皮棺我多多少少了解一点,就说:“问题倒是没有,只是吧,最近听人说,他有一亲戚的棺材也是人皮棺,不知你认不认识那人。”
我这样问,就想知道道虚跟他有没有关系,毕竟,那道虚也说了,他有一亲戚是人皮棺,而现在杨大龙又提出人皮棺,我下意识认为他们俩应该有着某种亲属关系。
“谁啊?”那杨大龙问了一句。
“道虚,以前的玄学协会会长!”我说。
“道虚?”那边愣了一下,“不认这人啊,应该不是亲戚吧!对了,三弟,你要是不方便就算了,俺可以另外请人,毕竟,万事得从安全考虑。”
“应该没问题,你需要我什么时候过去?”我答应下来,主要是觉得我欠了他两万块钱,要是不去的话,面子上抹不开,最为主要的一点,他对我跟郎高有过恩情,他的事,我势必要过去。
“半个月后,俺现在人在衡阳这边找点皮毛!”那杨大龙说。
一听这话,我特么也是醉了,他居然在衡阳,这特么也太巧了吧!不过,想想也是,那杨大龙是生意人,全国各地跑动也算正常,就立马说:“大哥,我也在衡阳,到时候咱俩一起过去!”
“啥,你也在衡阳,你在哪个位置?”那杨大龙在电话里惊呼一声。
说实话,陆秋生领我进来时,我并没有看这酒店叫什么面子,好在那书桌上有酒店的名字,我走过去看了看,把酒店名字告诉他。
他一听,就问我,“哪个房!”
我说8815,话音刚落,那杨大龙拍的一声挂断电话。
我这边正在纳闷咋电话挂那么快,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打开门一看,那杨大龙一身黑色西装出现在我面前,只是,他长相属于比较憨厚那种,即便西装在身,看上去还是颇为怪异,就觉得这西装跟他有些不搭调!
“大哥,你…”
我有些懵了,这太特么扯了,跟电视里的剧情一样,我们俩居然会住在同一个酒店。
他嘿嘿一笑,一把抱住我,“三弟,你可把俺给想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