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嫁棺(67)
那魏八仙真正的目的恐怕就是怕这九凤戏众圣灵柩被太阳光照到,这才拉了这么一块黑布。
想到这里,我心沉如铁。
倘若真如我猜测那样,这九凤戏众圣灵柩被太阳光照到了,恐怕是预示着魏八仙的真实目的,即将拉开帷幕了。
玛德。
我暗骂一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就准备直接将那黑布扯下来算了。
可,邪乎的是,没等我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九凤戏众圣灵柩忽然之间迸发出一阵金光,将整个房间照的亮如白昼,且泛着金色的光点。
入眼万物皆是金色,就好似我们所有人置身在金色海洋一般。
草!
我心中暗骂连连,但对于这种情况,却又毫无任何办法。
在这一刻,我有些颓废,只觉得自己不过是尘世中一颗尘埃罢了,毫无任何作用,也改变不了任何事。
也是这一刻,让我对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假如我厉害一点,绝对不至于处于这种被动状态。
假如我懂得多一些,绝对不至于束手无策。
假如我…。
假如,太多的假如了。
有人说,一个人想要变得强大,要么就是天赋异禀,天生对力量有渴望,要么就是被某件事给刺激了,对力量产生了兴趣。
或许我是属于后者,以前的我,仅仅是想当好一名抬棺匠罢了,而现在我太明白不过了抬棺匠并不是那么好当的,必须具备一定的力量跟知识量。
也正是从这件事开始,令我在往后的抬棺生涯中,不再是像以前那样老实巴交的干好分内事,而是开始寻找让自己变强的方法。
那李不语好似看出我神色不对,在旁边低声说了一句,他说:“九爷,这个世间并不是你想干好一件事,便能干好一件事,除非你有足够的本事。就如现在的你,在面对这件事,只能是束手无策。”
不得不说李不语这番话真的是扎心了,我故作轻松一笑,“或许吧!”
说罢,我紧盯着那九凤戏众圣灵柩,就发现那灵柩上边的金光愈来愈盛,不到几秒钟时间,已经刺激的我们所有人都睁不开眼。
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大概是一分钟的样子,那金光陡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黑暗。
这突兀的变化,令我们所有人连大气也不敢坑一声。
在这种寂静中足足过了约摸三分钟的样子,那步陈言颤音道:“九哥,你…你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吗?”
我咽了咽口水,凭心而言,我哪里知道这是什么情况,就觉得眼前这一切已经完全超脱了我认知的范畴,甚至可以说简直是闻所未闻,便支吾了一句,说:“不…不太清楚。”
随着我的话音落地,一直没开口的璇子道长忽然开口道:“小九,要是没猜错的话,现在的时间应该是早上的7点整。”
嗯?
七点整?
我下意识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不多不少,正好是七点整。
我微微蹙眉,就问他:“你怎么知道?”
那璇子道长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很正常,现在的七点整刚好是古时候的辰时头,而用西周的一种计时方式来划分的话,叫做平旦。按照西周时期的说法,平旦是一天阳气最盛的时候,正所谓阳盛则阴衰。可,现在…。”
虽说那璇子道长没再继续往下说,但我却是懂他意思,他意思是此时的九凤戏众圣灵柩已经达到了一种阴阳调和的状态。
这种状态下的棺材,我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但我却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好兆头。
不过,我更好奇的是,璇子道长为什么会扯到西周。
毕竟,西周离现在实在是太遥远了。
而按照明清下来的方式来说,一日之中午时才是阳气最盛的时候啊!
当即,我直接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璇子道长沉着脸,解释道:“小九,你可能不知道,这罗汉托棺,正是西周时期传下来的。”
放屁!
我心中暗骂一句,罗汉一词是佛家传入中土后,才有这么一种说法,而西周时期,压根没罗汉的说法,又怎么可能会有罗汉托棺这种说法。
我原本想直接把心中疑惑问出来,但,那璇子道长好似知道我要说什么一般,就说:“小九,很多东西,并不是依靠历史书本传下来的。你要知道那些历史书本也是人为撰写出来的,而撰写历史的人,仅仅只能把自己所知道一些事写下来罢了。”
我仔细一想,好像真是这么一回事,就说:“你能确定?”
他点点头,沉声道:“你可能还不知道吧,历史上一共出现过十七次罗汉托棺,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应该只知道四次吧?”
我连忙点点头,就如璇子道长所说的那样,我的确只知道四次,就问他:“你怎么知道是十七次?”
黑暗中,我看不到璇子道长的表情变化,但从他的声音中,我却能听出一些悲凉的情绪,他说:“因为,孝子村是罗汉托棺的发源地。”
嗯?
孝子村是罗汉托棺的发源地?
我脑袋一重,失声道:“不可能吧!”
那璇子道长一笑,就说:“你可知道这村子为什么叫孝子村?那是因为在西周的时候,这个村子遍地是人屠,村民们一个个凶神恶煞,别说赡养父母,不杀父弑母便是大孝了,也正因为这事,当时一个高人在经过这个村子时,受不了这股风气,便开始了第一次罗汉托棺,那一次整个村子的村民近乎灭绝,只剩下一对夫妻以及三个孩子,从那之后,村子改名孝子村。”
听着他的话,我有些不信,主要是他那句不杀父弑母便是大孝,令我有些没办法接受。
可,想到西周时期的社会风气,我却又有几分信了,就问他:“后来这村子的村民都很孝顺?”
他嗯了一声,说:“的确是这样,而接下来的十几次罗汉托棺,都发生在这个村子,每一次发动罗汉托棺都是因为村民们完全忘了孝子村的祖训。”
“什么祖训?”我忙问。
那璇子道长轻声道:“孝顺。”
简单的两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是重千斤。
只是,想到魏八仙的行为,我有些疑惑,就问璇子道长,“你意思是魏八仙也是抱着这种目的?”
他摇头道:“不,那魏八仙并不是抱着这个目的,他应该是另有其他目的。”
“你怎么知道?”我连忙问。
“因为,根据孝子村传来的规矩,大凡发动罗汉托棺,有一个必备东西。”他说。
“什么?”我忙问。
“孝子牌!”那璇子道长徐徐开口道。
一听这话,我陷入沉默当中,原本以为璇子道长能说点有用的东西,没想到最终还是没什么用。
不过,从他刚才的话,我却抓住了极其重要的一点,就问他:“古时候那些罗汉托棺是怎么化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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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嫁棺(68)
那璇子道长听我这么一问,支吾了好长一段时间,愣是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这把我给急的,当真是不知道说啥了,只好再次开口询问道:“古时候那些罗汉托棺是怎么化解了?”
这次,那璇子道长沉默了一会,徐徐开口道:“具体细节我也不是很清楚,就知道孝子村一些德高望重的老人应该知道。”
嗯?
德高望重的老人?
道易?
估摸着整个孝子村也就道易算是德高望重的老人。
只是,道易明显不会告诉我们。
但,仅仅是一秒钟,我想到了一个人。
花姑!
对,就是花姑!!
没半分迟疑,我下意识朝花姑那个方向望了过去,黑暗中也看不到花姑,我却能感觉到火龙纯阳剑的位置,就喊了一声,“花姑!”
“干吗!”那花姑语气颇为不善,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任谁被一柄利剑这么对着,肯定都是这语气。
“知道罗汉托棺么?”我压低声音,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显得温柔一些。
可,这一招在那花姑面前好似没什么用,就听到她没好气地说:“不知道。”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一喜,从她的语气我能听出来,这花姑应该是知道,否则绝对不会这般语气。
当即,我也没客气,连忙含笑道:“花姑,你看这样行不,你告诉我怎么化解罗汉托棺,我把你面前的火龙纯阳剑撤走。”
“真的?”那花姑声音中夹杂着几分兴奋。
我嗯了一声,立马开口道:“当然是真的,只要你告诉我,我当天立誓,绝对会把火龙纯阳剑撤走。”
“好!”那花姑笑了一声,就说:“想要化解罗汉托棺,其实简单的很,只需要…。”
没等花姑说完,从房门外边传来一道讽刺的声音,是魏八仙的声音,他说:“堂堂八仙宫的陈宫主,居然沦落到需要威胁一个智力有问题的老妇女了。”
随着这声音,房门陡然开了,紧接着,一缕缕光点照进房,整个房子瞬间变亮了。
没等我去看魏八仙,那仙姑率先发飙了,她也没搭理悬浮在她前边的火龙纯阳剑,一个疾步,猛地朝魏八仙极速而去。
看到这里,我特么心里早就乐开花了。
虽说跟花姑认识的时间不长,但我却知道这花姑有个死穴,那便是忌讳被人喊老妇女。
而刚才那魏八仙正好喊了她一声老妇女。
但见,那花姑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便出现在魏八仙身前。
下一秒!
那花姑陡然出手,她出手的速度快如闪电,没等那魏八仙反应过来,花姑的手掌已经掐住魏八仙的脖子。
她手头上的气力特别大,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那魏八仙面色涨得通红,且泛着紫色。
看到这里,我心里狂震,花姑这么厉害?
居然能让魏八仙毫无还手之力了。
倘若让花姑替我们出手,那不是瞬间便能制服魏八仙?
事实证明,我想的太天真了。
那魏八仙即便被花姑掐着脖子,依旧一脸微笑,轻笑道:“花姑,你刚才是不是听错了,我说的是你今年才十八岁。”
这话一出,我心里咯噔一声,那魏八仙显然也是知道花姑的死穴。
这不,随着他的话一出,那花姑原本沉着的面庞,立马笑颜逐开,就说:“不错,算你小子有眼光。”
说罢,花姑立马松开手臂,然后缓缓地朝火龙纯阳剑走了过去,最终站在火龙纯阳剑前边,任由剑尖指着自己的脑门。
看到这里,我只觉得大脑嗡嗡作响,若说先前我还是怀疑她智商有问题。那么现在,我已经彻底确定她脑子绝对有问题。
又或者说,她属于那种时而正常,时而疯癫的女人。
对此,我真心是一阵无语,原本还指望她能搞定魏八仙,现在看来…。
我苦笑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就在这时,那魏八仙走了过来,他走到我旁边,在我身上扫视了一眼,笑道:“没想到陈宫主还有点本事,居然能从禁锢的气场中挣脱出来。”
说话间,他抬手拍了拍我肩膀,继续道:“陈宫主,这几天我就在想啊,倘若你我不是敌人,那该多好。只可惜命运弄人,你我之间只能活一个。”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紧盯着他,沉声道。
他微微一笑,抬起右手,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一会儿,然后朝上方扬了扬,轻笑道:“世上万万年,而人生在世不过是白驹过隙罢了,用不了一百年时间,你我都将被历史淘汰,从那之后,这个世上没人知道我们曾经在世上活过。即便子孙满堂,待我们坟头被人刨了的那一天,我们还是会被历史所淘汰。”
“那又如何?”我紧盯着他,问。
他哈哈一笑,扭头瞥了我一眼,大笑道:“陈九,你难道不想让历史铭记你?不想让世人都知道这个世间上曾经有个抬棺匠叫陈九?”
嗯?
我立马明白他意思,他这是不甘就这样消失在这个世间,而是想在世间留下浓重的一笔。
就如某个人说的那般,不能流芳千古,亦当遗臭万年。
很显然魏八仙是选择后者。
瞬间,我隐约有些明白他的目的了,或许他所做的一切,并没什么实际性的目的,有的只是想在历史上留下一笔。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觉得这种人很可怜,可怜到已经需要用事情去证明自己的存在。
换而言之,他活着的时候,绝对毫无任何存在感,这才衍生出这种疯狂的念头。
而那魏八仙见我没说话,微微一笑,朝我伸手过来,轻笑道:“陈宫主,怎样?需要跟我一样遗臭万年么?”
我淡然一笑,“人生在世,活着的时候没什么遗憾就行,至于死后的事,任其自然就好,方才为正道,倘若强行违背,只会招来天祸!”
“天祸?”那魏八仙面色一冷,“陈宫主,你可知道这世间招来天祸的人有多少么么?”
我有些不懂他意思,也没说,就听到那魏八仙说:“粗略估算一下,至少有千百万吧,而能让历史铭记的人,你觉得有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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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嫁棺(69)
听着魏八仙的话,我心里咯噔一声,看来这家伙是彻底疯狂了。
只是,我始终想不明白的是,一个人为什么能坏到这种地步,更是为了莫名其妙的一个理由,从而造成生灵涂炭。
“陈宫主!”那魏八仙忽然喊了我一声,紧紧地盯着我,笑道:“试想一下,百年后,你觉得还有谁能记得你,还有谁知道你生前曾干过那些事,既然没人知道,又何不像我一遗臭万年?”
我微微一笑,就说:“不用了,我觉得活着就行,至于死后的事,任由后人去评判。”
“看来我们终究不是一路人。”那魏八仙摇了摇头,紧接着,他面色一凝,沉声道:“既然如此,那我也不需要对你客气了。”
说话间,那魏八仙打了一个响指。
只听到咔嚓一声!
从门口的位置,走进来十来人,细数之下,正十四人。
这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看来这魏八仙是真的打算凑齐十八罗汉了。
令我郁闷无比的是,那花姑明显知道怎样化解罗汉托棺,可,却智力不正常,这特么当真是天公不作美。
而我对于罗汉托棺仅仅是听过一些传闻,压根不知道怎么化解。
但,有一点我知道的相当清楚,想要将罗汉托棺弄好,魏八仙必须拿走我的匠之心,说穿了,魏八仙绝对会弄死我。
想要破坏罗汉托棺,唯一的办法就是,我不死。
对,我不死。
只要我不死,这罗汉托棺,便没办法弄成。
可,一想到魏八仙的本事,我心里一阵忐忑,在这种高手面前,我有自保的能力吗?
没半分迟疑,我右手一伸,嘴里暴喝一声,“剑来!!”
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这次火龙纯阳剑的速度明显变快了,仅仅是眨眼间,便出现在我手心,我紧了紧火龙纯阳剑,挑剑朝魏八仙指了过去,沉声道:“来,我的匠之心就在这,有本事过来拿。”
说话间,我抬起左手,拍了拍自己胸口。
那魏八仙看着我的动作,淡淡一笑,就说:“陈宫主,你我都是斯文人,何须动手脚。”
说着,他紧盯着我,轻笑道:“不过,我没想到的是,你居然知道匠之心,看来你应该是罗汉托棺了。”
我紧盯着他,也没说话,主要是面对魏八仙,不敢大意,我担心一旦大意了,明年的今日便是我的祭日了。
那魏八仙一边说着,一边朝九凤戏众圣灵柩走了过去。
待走到棺材前后,他抬手摸了摸步陈言的脸颊,轻笑道:“陈宫主,如今你朋友的生死全在我一念之间,你觉得你有选择的余地吗?”
这话一出,那步陈言脸色一沉,朝魏八仙猛地吐了一口唾沫,大骂道:“草,你这傻币,别想拿我威胁九哥,即便是死,我也不会称为九哥的累赘。”
说着,那步陈言猛地张开口。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打算咬舌自尽,我哪里敢犹豫,立马喊了一声,“别!”
只是,没等我继续往下说,那魏八仙冷笑一声,就说:“想死?”
话音刚落,那魏八仙面色一凝,抬手就是一个耳光朝步陈言煽了下去,轻笑道:“小朋友,在我的气场之中,即便想死,也得经过我同意。”
奇怪的是,随着他这一个耳光煽下去,步陈言整个人好似被定住了,双眼瞪得大而圆润,脸庞显格外愤怒。
足足过了差不多十几秒的样子,那步陈言一直保持着这个动作,没半点表情变化,整个人好似在这一刻被定格了一般。
草!
这魏八仙能控制孝子村的任意气场。
我心中暗骂连连,但也不敢说话,主要是怕魏八仙心头一狠,直接弄死步陈言。
那魏八仙好似发现我的变化,轻轻一笑,朝李不语走了过去,一边走着,一边说:“陈宫主,要是没猜错的话,你带阴阳二鬼来孝子村,原本是想利用他们俩来阴我吧?”
说话间,他渡步到李不语旁边,轻笑道:“恐怕得让你失望了,像他这种货色,我想杀便杀。”
说着,他一脚踹在李不语脸部,用力一踩,李不语整个人倒在地面,那魏八仙也没收脚的意思,讽刺道:“高手?这就是所谓的高手?”
“呸!”那魏八仙朝李不语吐了一口唾沫,满脸尽是不屑。
看到这里,我心中早就怒火中烧了,但还是不敢说话,就见到那魏八仙朝璇子道长走了过去,我连忙开口喊道:“畜生,那是你师傅。”
“师傅?”那魏八仙停下脚步,朝我望了过来,不屑道:“就凭他,也配当我师傅?”
很快,那魏八仙走璇子道长旁边,一把揪住璇子道长的胡须,轻笑道:“师傅?你配档当我师傅。”
那魏八仙抬起另一只手,照着璇子道长左脸就是一记耳光煽了下去,也不晓得是他用力过猛还是怎么回事,一掌下去,从璇子道长嘴里吐出来三颗牙齿。
紧接着,一丝血迹从璇子道长嘴角溢了出来。
那璇子道长淡淡地盯着魏八仙,好似没事人一样,轻笑道:“我嘴里还有七颗牙齿,要不全打落了?”
那魏八仙一怔,好似没想到璇子道长会这样说,也没再说话,而是朝我望了过来,淡声道:“陈宫主,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什么交易?”我问。
他说:“很简单,用你的命换他们三个人的命。”
嗯?
我的命换他们三个人的命。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那李不语歇斯底吼了一声,“九爷,答应我,活下去。”
“小九,活下去,我先走一步了。”那璇子道长喊了一声。
“不要!!”
我吼了一声。
只是,令我松口气的是,那魏八仙面色一凝,冷声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就在他话音落地的一瞬间,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甚至能感觉到空气中好似充斥着一股冰凉之意。
发现这一情况,我心沉如铁,难道这次真的要任由魏八仙为所欲为吗?
随着房间的变化,那魏八仙好似没了耐性,望了望九凤戏众圣灵柩,然后朝我望了过来,面色一紧,厉声道:“陈宫主,说这么多,只想借你心脏一用了。”
说话间,他猛然朝我极速来。
我哪里敢大意,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还没来得及有动作,那魏八仙已经出现在我身前,他右手变掌为爪,朝我胸口袭击而来。
“阿弥陀佛,佛祖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施主这番行径,小僧实在是看不过眼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骤然响起。
听着这声音,我心中怦然一震,好熟悉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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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嫁棺(70)
细听之下,我愈发觉得这声音太熟悉了。
可,一时之间,我也不敢肯定,主要是很久没听到那声音了。
真的会是他的声音吗?
我心里咯噔一声,下意识朝发声处望了过去。
只是,在我扭到一半时,我没敢继续往那个方向,怕会失落。
因为,跟他真的真的是很久没见面了。
就在这时,那声音再次响了起来,说:“阿弥陀佛,佛祖说,大慈大悲之人方才能入轮回之道,如施主这般行径,恐怕日后会坠入阿鼻地狱。”
听着这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我心中泛起丝丝涟漪,熟悉的是这声音我以前经常听到,陌生的是我很久没听到这声音了,且这声音中夹杂了一些空旷的音调在里面,脑海中不由想起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犹记得第一次见他,他被两名披麻戴孝的妇人押着到派出所,而他只有十五六岁的年纪,衣衫褴褛,蓬头垢面,活脱脱的乞丐模样,但眼神却是炯炯有神,每次吃饭时,却喜欢喝上两杯白酒。
也正是因为他的这个特性,我给他取了一个名字,陈二杯。
一想到这个名字,我眼眶有些湿润。
当年的他,不会说话,只会在丧事上唱夜歌,再后来,我被程小程攻击,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奈何却被佛家的喇嘛认为是佛家圣子,从我身边活生生的将他带去修佛。
一晃多年过去了,没想到居然在这听到了他的声音。
二杯!
陈二杯。
我徐徐扭头,慢慢的,慢慢的。
但见,一名二十左右的青年,身着一袭红色袈裟,留着光头,双手合十,一对有神的眼神,显得格外湛蓝,犹如一汪海洋,令人看不到边际。
也不知道为什么,一看到他,我心中竟然生出一股朝拜的冲动。
这便是佛家的圣子么?
又或者说,我跟他的差别已经如此之大了么?
他好似也察觉到我的眼神,令我失望的是,他好似没看到一般,就连微笑也没一个,缓缓抬眼,朝魏八仙望了过去。
我心里咯噔一声,他这是要赤果果的无视我么?
呼!
我深呼一口气,心中纵使再多不舍,但如今我们俩身份悬殊,一个是高高在上的佛家圣子,一个却是极其卑微的抬棺匠!
这或许就是现实吧!
我原本想冲过去,给他一个拥抱。
但,现在却没了那个心思,便收回眼神,也没再看他,心中不由生出一股自卑感,更多的却是感慨,感慨世事无常,感慨身份悬殊之下没有真正的友情。
心神至此,叹息一口气,我下意识朝魏八仙望了过去,就发现那魏八仙紧盯着陈二杯,淡笑道:“哪来的小秃驴,也敢到我的地盘放肆。”
陈二杯毫无任何表情变化,淡淡开口道:“施主,我佛慈悲为怀,小僧劝你一句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说话间,陈二杯脚下朝前边迈动了一步。
嗯?
等等!
那陈二杯居然能动?
要知道这房间可是被魏八仙所掌控,所有的气场皆是受他所困。
没半分迟疑,我下意识朝陈二杯望了过去。
就发现他行动自如,好似没受到任何限制,且淡定自若,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微笑,淡声道:“施主,小僧只问你一句,可否让周边的气场恢复正常?”
“小秃驴,你脑门让门撞了吧?”那魏八仙满脸不屑,但看向陈二杯的眼神却充满了忌惮,要是没猜错的话,他应该也是发现陈二杯异常的地方。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小僧无情了。”那陈二杯淡声说了这么一句话,紧接着,他双手摊开,嘴里开始发音。
跟我以前所听到的一模一样,他的声音特别怪异,压根听不懂他说的是什么,只能模糊地从声音中分辨出来,像是在唱夜歌。
不同的是,他这次所唱的夜歌,比以前的声音要好听很多,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甚至影响到我的情绪,令心对他生出一股膜拜之情,双腿竟然有下跪的趋向了。
好在我自制力还算可以,强忍心头那股冲动,死死地盯着陈二杯。
就在我盯着他的同时,那陈二杯的夜歌陡然变得亢奋起来,时而又会变得恐惧,时而变得万分低沉。
随着他声音的起伏,我心中那股膜拜感,居然愈来愈重,脚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与此同时,我能清晰的感觉到整个房间的气场好似在慢慢淡化,先前那股燥热感也在逐步消失。
“秃驴,你找死!”那魏八仙估摸着是急了,怒吼一声,就准备朝陈二杯冲过去。
只是,没想到的是,就在魏八仙迈动步伐的一瞬间,陈二杯的声音陡然变得大了几分,且充斥着一股不言而喻的威严在里面。
旋即,那魏八仙整个人停了下来,想要再往前走一步,变得极其困难,整个人面红耳赤的,死死地盯着步陈言。
与魏八仙的遭遇相比,步陈言、李不语、璇子道长三人的情况也好不到那去,他们三人跪在地面,十分虔诚地朝陈二杯那个方向跪了,饶是花姑,也是这般。
奇怪的是,我跟他们所有人相比,我心中那股朝拜感居然越来越淡了,仅仅是不到一分钟时间,我心中那股朝拜感已经荡然无存了。
这…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难道是陈二杯对我动了什么手脚。
一时之间,我心中尽是疑惑,主要是考虑眼前这一切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有就是对陈二杯的能力,产生了一股窒息感,要知道于我而言,魏八仙绝对是我不可翻越的一座高山。
可,就这么一个高手,仅仅是因为陈二杯唱了一下夜歌,如今却被定在那,一动不动。
这陈二杯到底有多厉害,才能做到这一步?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陈二杯缓缓朝魏八仙走过去,嘴里发出的声音也是愈来愈低,待走到魏八仙旁边时,他缓缓伸手朝魏八仙额头摸了过去,淡声道:“孩子,生而为人,应当为善。”
仅仅是十个字。
那魏八仙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刷的一声,直挺挺地跪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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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嫁棺(71)
细听之下,我立马发现一个问题,那陈二杯的声音看似特别淡然,实则他的声音里面却夹杂一股很奇怪的感觉。
像是很空洞,可,空洞中又夹杂些许说不出来的东西在里面。
玛德,这是什么情况?
陈二杯的声音何时变得这么复杂了?
当即,我下意识朝陈二杯望了过去。
但见,那陈二杯慈眉善目的,面庞之上挂着一抹和善的笑容,那魏八仙则犹如虔诚的信徒,跪在他身前,任由陈二杯的右手摁住他的后脑勺。
整个世间,在这一刻好似彻底静了下来。
就在这时,那陈二杯好似发现我的眼神,朝我扭头望了过来,他的一句话,令我浑身一颤,他没忘,没忘了我们之间的友情。
他说:“九哥,好久不见,让你受委屈了。”
简单的一句话,也不知道为什么,我眼泪在眼眶内直打转,我原本以为陈二杯会因为自己的身份,从而无视我。
而现在…。
我发现我竟然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陈二杯好似发现了我神态的变化,微微一笑,笑着,笑着,笑着,他低声地抽泣起来,脚下缓缓朝我这边挪了过来。
他脚下的步伐很慢,很慢。
渐渐地!
他离我越来越近。
待他走到我面前后,时间已经过去了接近三分钟的样子。
他走到我面前,也没说话,双腿一软,朝我跪了下来,对着我重重地磕了三个头。
我正准备拉他,哪里晓得,他朝我罢了罢手,哽咽道:“九哥,我想你了。”
我嗯了一声,压根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句话,待他磕完三个头后,我缓缓拉起他,紧紧地抱着他,轻声道:“在那里过的可好?”
“九哥,我过的很好,师傅他们对我很关照!”陈二杯低声抽泣道,哪里还有刚才那副高僧的模样,完全就像个孩子。
“好就好!”我用了紧了紧手臂。
那陈二杯抽泣了一会儿,立马说:“九哥,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
说话间,他从袈裟里面摸出一串手链朝我递了过来,我大致上看了一下,这是一串奶白色的星月菩提,约摸一百零八粒,每二十七颗小珠子夹杂着一块碧绿色的圆玉。
这圆玉晶莹剔透,泛着丝丝涟漪,犹如平静的海面荡起阵阵波纹,而在圆玉的表层有着细微的瑕疵。
只是,细看之下,并不是瑕疵,而是雕刻着细微的人物。
定晴一看,是佛家的四大金刚。
“这是?”我疑惑地望着陈二杯。
他轻轻一笑,就说:“九哥,这是我师傅送我的,有护身的作用,能庇佑你万鬼莫侵。”
嗯?
万鬼莫侵。
这吓得我连忙缩回手,就说:“不用了,太贵重了。”
“九哥!”那陈二杯脸色故意沉了下去,没好气地说:“你是不是忘了我是你弟,怎么?弟弟给哥哥带点礼物,哥哥还要拒绝不成?”
我支吾一句,就说:“这是你师傅送给你的,我不能夺人所爱。”
他一笑,“九哥,我们兄弟之间,不分彼此,即便我师傅知道了,也不会怪我,只会夸我呢!”
说话间,他将星月菩提塞进我手里,继续道:“九哥,你要是不拿这东西,我可要伤心了。”
我紧盯着他,缓缓接过星月菩提,也不晓得是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入手有股暖暖的感觉,还没来得及仔细感受,就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被什么东西包裹了一般。
下一秒,我只觉得身体有股说不出来的舒畅感,令我忍不住低声*****了一声,就听到陈二杯说:“九哥,这东西在关键时刻,能保护你,切记要戴在手腕处。”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默默地将星月菩提绕了四圈,戴在左手手腕处。
就在我带上的一瞬间,我只觉得脑袋一松,整个人好似处于一种空冥状态,但这种感觉仅仅是持续不到三秒的时间,便恢复了正常。
“九哥,接下来的事,你打算怎么处理?”那陈二杯抬头望着我,轻声道。
我懂他意思,他意思是问我怎么处理魏八仙。
凭心而言,按照我的脾气,恨不得立马弄死魏八仙,免得他为祸害人了。
只是,一想到魏八仙先前的行为,我总觉得魏八仙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制服了,即便陈二杯是佛家的圣子。
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就在我生出这想法的一瞬间,原本跪着的魏八仙,忽然之间,竟然缓缓起身了。
随着他这么一起身,他双眼的位置有紫色的鲜血溢出来,紧接着,鼻子、嘴巴、耳朵几个位置,相继有紫色鲜血溢了出来。
嗯?
这是七窍流血?
他要死了?
不可能啊,以陈二杯的心性不可能会杀他,顶多是制服他。
毕竟,佛家向来讲究慈悲为怀。
那么问题来了,魏八仙的这番行为是?
我也不敢迟疑,一把抓住陈二杯手臂,沉声道:“二杯,这什么情况?”
那陈二杯一听我的话,立马朝魏八仙望了过去,一眼,仅仅是一眼,他眉头紧锁,双手轻微的颤抖起来,声音显得格外低沉,说:“九哥,恐怕接下来的事,即便是我也没办法控制局面了。”
“什么意思?”我有些不懂他的意思。
那陈二杯思索了一番,说:“从他的行为来看,应该是打算以自身的死去祭奠那口灵柩,而根据佛家所言,大凡出现紫色鲜血,必定伴随大凶之兆。”
说话间,陈二杯一个箭步猛地朝魏八仙那边移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那魏八仙应该是看出陈二杯的动机,面目狰狞,歇斯底地狂笑着,他一边狂笑,一边朝九凤戏众圣灵柩跑了过去,嘴里还不忘呐喊着,“死吧,死吧,大家都一起死吧!”
“阻止他!”陈二杯吼了一声,双手合十,嘴里开始发音。
我也不敢犹豫,立马喊了一声,“剑来!”
待火龙纯阳剑出现在手中,我脚下一个跨步,朝魏八仙追了上去。
只是,那魏八仙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快到我们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他脑袋猛地朝九凤戏众圣灵柩撞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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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嫁棺(72)
随着魏八仙的动作,只听到咔嚓一声响,像是什么铁质的东西撞在石板上。
紧接着,房间内的温度骤然降低。
这种降低的速度极快,仅仅是不到一分钟时间,整个房间内升起一缕缕薄薄的雾气。
那雾气则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凝结成冰。
不到片刻时间,整个房间已经铺上一层薄薄的冰渣子,且冰渣子正在以肉眼增厚,房间的气温也降到了一个临界点。
这突兀的一幕,令我们所有人都愣在那,谁也没开口说话,整个房间静若寒蝉。
就这样的,过了十几秒的样子,我回过神来,立马朝九凤戏众圣灵柩望了过去,就发现那魏八仙整个人瘫软在灵柩旁边。
他额前露出一块约摸拇指大的小洞,能清晰的看到里面白骨露了出来,源源不断的紫色鲜血从里面潺潺而出。
那紫色鲜血邪乎的很,像是被人控制一般,径直朝九凤戏众圣灵柩流了过去,更为邪乎的是,那些鲜血不但朝灵柩流了过去,更是缓缓地朝棺材盖上边缓缓攀爬上去了。
看到这里,我们所有人都彻底懵了,不可思议地盯着这神奇的一幕。
然,令我百思不得其解的事情还在后边,那紫色鲜血爬上灵柩后,灵柩竟然猛地颤抖起来,发出刺耳的哐当哐当声。
这哐当声在这房间内显得空洞,宛如地狱来音,每一下响动都紧扣着我们所有人的心弦。
在这种煎熬中约莫过了半分钟的样子,我朝陈二杯望了过去,就问他:“二杯,现在该怎么办?”
他面泛苦涩,不停地摇头,说:“九哥,他的鲜血已经碰到棺材,且是临死之前溢出来的鲜血,如此情况下,恐怕这事难以善终。”
我还是有些不明白他意思,但由于房间内的气温极低,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低声问:“我们现在能做什么?”
那陈二杯也没说话,脚下朝魏八仙走了过去,我原本想跟上去,但陈二杯却罢了罢手,也没回头,就听到他的声音传了过来,“九哥,此时这房间过于凶险,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即便是我,也没任何把握。”
嗯?
没任何把握?
不至于吧?
他可是堂堂佛家圣子啊,怎么会因为眼前的事而出手无策?
那陈二杯好似看出我心中的疑惑,淡声道:“九哥,一个人的本事再大,他也只能跟人斗,而现在这事已经属于天意了,人,哪能跟天斗。”
这下,我更疑惑了,我们仅仅是阻止魏八仙的行为罢了,而听陈二杯的语气,我们现在是跟天斗,这不是扯淡么?
当即,我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那陈二杯停下脚步,扭头朝我看了过来,轻笑道:“九哥,你可知道魏八仙为什么会撞棺自尽么?”
我稍微想了想,就说:“因为他的鲜血?”
那陈二杯微微点头,旋即又摇了摇头,轻声道:“你只说对了一般,那魏八仙撞棺自尽,有一部分原因是他鲜血,但另一半却是他看透了一些事。”
“看透了什么?”我忙问。
他眉头紧锁,淡声道:“在我出手的一瞬间,他便知道自己不如我,这魏八仙也算是个枭雄,在知道自己不如我的时候,他立马选择了撞棺自尽,甚至没半分迟疑。”
听着他的话,我越来越疑惑了,就问他:“这好像…。”
没等我继续往下说,那陈二杯淡淡开口道:“九哥,那魏八仙也懂什么叫天意,他倘若活着,我们便是跟他斗,想要掌控整个局面,很容易,但他若撞死在九凤戏众圣灵柩上边,便是天意了。因为,九凤戏众圣灵柩不同于一般棺材,它有着自己的特殊性,其中最为忌讳的一点是,不能碰到紫色的鲜血,尤其是临死之前的紫色鲜血。”
我好像有些明白他意思了,那魏八仙撞死在灵柩上后,他便死了,而接下来的事,并不在魏八仙的掌控之中,而是由天意去安排。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陈二杯会如此忌惮天意?
我再次把心中的疑惑问了出来。
这次,那陈二杯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淡声开口道:“九哥,魏八仙留下的残局,现在全凭天意安排,未来会发生什么,你我都无法预知,倘若魏八仙活着,我们可以通过他的动作,来判断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从而做好防范,而现在…。”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我却是彻底懂了,那魏八仙看似死了,实则却是给我们留下更大的难题了。
换而言之,魏八仙的真正目的已经达到了,至于我们怎么解决眼前的事,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凭本事了,而是看天意。
玛德。
这魏八仙当真也是歹毒的很。
我心里暗骂了一句,就问陈二杯,“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那陈二杯扫视了房间一下,沉声道:“你先把所有人都带出去,我来会会这九凤戏众圣灵柩,倘若我搞不定,你们绝对要第一时间离开这里。”
说话间,陈二杯朝我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虽说他的语气看上去云淡风轻的,但我却知道这里面绝对是十分凶险,甚至会是九死一生。
我原本想说跟他一起留下来。
可,想到他的本事后,我打消了这个念头,以我的身手,估摸着就算留下来也没什么用,甚至还会成为陈二杯的累赘。
心神至此,我心中一阵怪异,再次对力量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奈何势比人强,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默默地点点头,然后将李不语、步陈言、璇子道长、花姑一一扶了出去。
至于魏八仙带过来的那十四个人,我并没有将他们弄出去,一方面是因为我在那些人身上感觉到一股死气,另一方面是因为我拉了那些人一下,他们的身体被气场锁的死死的,压根拉不动。
刚将他们四人扶出房间,我们所有人身体传来一阵不适感,主要是刚才房间内的气温实在太低,令我们身体有些反应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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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嫁棺(73)
这外面的气温比房间内的气温明显要高出不少,但相比正常的气温来说,还是低了不少。
即便这样,我们依旧感觉到一阵阵暖意。
只是,这股暖意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我们所有人浑身不停地打颤。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我们现在穿的可是短袖,而现在外边的气温估计只有五六度的样子,更为重要的是,外面的那些建筑物上,竟然也逐渐出现一些薄薄的淡雾。
要是没猜错的话,用不了多久,这外面便会像房间里面一样,凝结成一层层冰渣子。
说实话,我不敢往下想,我担心整个孝子村会变成白茫茫的一片。
倘若真到了那个时候,恐怕整件事真会如陈二杯所说的那样,成了名副其实的天意。
一时之间,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就觉得自己在这件事当中,当真是束手无策。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花姑,我记得她好像知道怎样化解罗汉托棺。
等等!
不对!
那魏八仙已经死了,也就是说并没有出现罗汉托棺的现象。
想到这里,这让我更加郁闷,下意识朝旁边的花姑望了过去。
此时的花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出奇的安静,一动不动地盯着房子。
我下意识推了她一下,就问她:“怎么了?”
那花姑扭头瞥了我一眼,也没说话,下一秒,她猛地朝房内冲了进去。
只是,邪乎的是,就在她迈开步伐的一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花姑整个人猛地朝后边连续退了七八步。
紧接着,她脸色一片铁青,嘴角隐约有鲜血溢了出去。
“切,不就是有本事么,我去找个本事更高的来。”
那花姑啐了一口,脚下朝左边走了过去,而左边正是孝子村的后山,要是没猜错的话,她应该是去找道易。
我也没怎么在意,即便她去找道易,那道易未必会出手。
要知道道易事先可是说的非常明白,他不会掺合这事。
陡然之际,我想到了道易那句静观其变。
玛德,难道那道易从一开始就知道陈二杯会出现?
不然,他怎么会一而再的让我静观其变。
也正是因为我的静观其变,才导致整件事没有发生什么意外,直至陈二杯的出现,不费吹灰之力便将魏八仙给制服了。
想通这点,我对道易当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可,想到了他观察者的身份,我又压下了那股佩服。
说白了,作为观察者,肯定有异于常人的本领。
随后,我们一行四人在原地聊了一会儿,对于花姑的离开,我们所有人也没怎么当做一回事。
在我们聊天期间,那步陈言看向我的眼神,变得格外奇怪,嘴里不停地问,“九哥,那个厉害的小光头是你朋友啊,看他对你的态度,好像很服你啊!”
对此,我直接无视了他的话,主要是担心房间内的陈二杯。
毕竟,我们在外边待了约摸十来分钟的样子,而房间内压根没传出来任何响动,这让我原本悬着的心绷的更紧了。
在这种煎熬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就知道天空当中的太阳已经挂在了半空当中,炎炎烈日洒下来,照在地面,愣是感觉不到任何温度,反倒觉得整个孝子村的气温愈来愈低了,就好似太阳光被什么东西直接把热量吸走了一般。
“九爷!”一直没开口的李不语忽然开口喊了我一声。
我扭头朝他望了过去,轻声道:“怎么了?”
他盯着我打量了约摸半分钟的样子,然后将眼神朝房间内望了过去,沉声道:“刚才那大师是不是让整个孝子村的气场全部恢复正常了?”
嗯?
我稍微想了想,然后朝前边走了几步,最后又随意的挥了挥手臂,就说:“从这现象来看应该是整个孝子村的气场已经恢复到正常了。”
就在我话音落地的一瞬间,那李不语凝重的面庞掠过一丝异色,沉声道:“九爷,我并不这样认为,我觉得那魏八仙很有可能是一个幌子。”
幌子?
我被他的话弄迷惑了,就问他:“什么意思?”
他紧盯着房间内,低声道:“九爷,在你朋友没来之前,我们就曾猜测过魏八仙很有可能是别人的棋子,对吧?”
我点点头,我们在这之前的确说过类似的话,就问他:“你意思是魏八仙背后还有人?”
那李不语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扫视了我们所有人一眼,压低声音问:“九爷,你难道没发现我们之间少了一个人么?”
嗯?
少人?
花姑?
我一阵苦笑,就说:“你不会想说花姑就是魏八仙背后的人吧?”
“不!”那李不语摇了摇头,继而道:“九爷,你再仔细想想,还少了谁?”
瞬间,我立马明白他意思,颤音道:“你说的是魏花子?”
他嗯了一声,“九爷,你我都知道魏花子天赋异禀,绝对是天才中的天才。可,你想过没,自从我们彻底跟魏八仙闹翻后,她便没出现了,还有就是…。”
说话间,他朝房间内望了过去,继续道:“那魏花子从未说过九凤戏众圣灵柩的事,换而言之,她应该是有意隐瞒我们。”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背后一凉,那魏花子的行为的确值得深思。
只是,让我相信魏花子就是整件事的幕后之人,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就说:“老李,你是不是想多了?”
他苦笑一声,“九爷,我也希望是我想多了。可…。”
没等他说完,我罢了罢手,轻声道:“不管那么多了,先把眼前的事搞定,倘若真的是她,我相信道易会主持公道。”
我这样说,是因为我一直记得道易那句,他想收魏花子做徒弟,但因为我的出现,他打消了那个念头。
如果魏花子真的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道易绝不会坐视不理。
说白了,那道易对魏花子寄予了厚望,也不允许魏花子走上不归来。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璇子道长忽然颤音道:“小九,你看房间。”
我立马扭头朝房间望了过去,就发现那房子的外墙凝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块,诡异的是,那些冰块上面竟然有着不同的画面闪过,犹如电影片段一般。
草!
这是什么情况?
我暗骂一句,定晴一看,没错,那些冰块被分割成一块块正方形的个体,长宽约摸三公分的样子,每个冰块之间有着一条细微的冰线,将那些冰块串联起来。
而每一个正方体的冰块上边,都显示着不同的画面。
由于距离的原因,我也看不清那些画面具体是什么。但,有一点我却是清楚的很,整个房子外边原本的覆盖着冰渣子,现在却在逐渐变成正方体的小冰块。
咋办?
是不是陈二杯出事了?
我心沉如铁,正准备冲进去,陡然之际,从房间内传出一道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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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嫁棺(74)
那叫喊声极其凄厉,好似发出声音的主人此时受尽了人间折磨一般。
一听这声音,我心里咯噔一下,一下子就揪起来了,双眼死死地盯着房间。
那房间如今只有一个活人,陈二杯。
换而言之,这撕心裂肺的叫喊声绝对是从陈二杯嘴里发出来的。
草。
以他的本事还能发出声音,难道这房间内的情况,他真的控制不了,甚至能伤着他?
等等。
不对啊!
那陈二杯唱夜歌时,也会发出这种声音才对啊!
难道是他唱夜歌时,发出来的声音。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脚下不由自主地朝房间内走了过去。
可,奇怪的是,就在我马上要靠近房子的时候,前边居然传来一股无形的阻力,将我的身体阻挡在外面,想要前行一步,毫无任何可能。
那李不语应该是看出我的情况,朝我旁边走了过去,跟我一样,在走到我这个位置的时候,想要前行也被阻挡在外边。
玛德,难道那房间的气场再次紊乱了?
“九爷!”那李不语忽然开口道,“从这气场紊乱的情况来看,至少比先前要强上十倍以上,你那朋友恐怕是在房间里面遇到危险了。”
不听他的话还好,一听他的话,我心急如焚,脚下再次朝前边迈了过去,跟先前一模一样,被一股无形的气墙给阻挡了。
我草。
这特么到底是什么鬼啊。
我心中别提多郁闷了,一股无力感瞬间充斥着全身。
“玛德,拼了。”我低声怒吼一声,猛地喊了一声,“剑来。”
说罢,我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就打算直接劈下来。毕竟,陈二杯一个人在房间里面孤军奋战。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房间猛地颤抖起来,且伴随着阵阵晃动,就好似整个地面都要裂开了一般。
“二杯!”
我猛地喊了一声。
就在我话音落地的一瞬间,一道身影从里面钻了过来,那身影的速度极快,快如闪电。
待我看清楚那身影时,脑袋嗡的一声响。
但见,陈二杯浑身上下鲜血淋漓冲了过来,他整张似乎被鲜血给包裹了,邪乎的是,他面部的鲜血并不是普通颜色,而是紫色中又夹杂了些许红色。
紫红色?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那陈二杯倒在我脚下,虚弱道:“跑,快跑!”
说话间,他右手猛地朝我脚踝处拍了下去。
随着他这么一拍,我只觉得浑身上下好似被注入了力量一般。
旋即,我脚下已经结成冰渣的地方,瞬间化掉,地面只留下一滩滩湿润的泥土。
什么情况?
我正准备扶起陈二杯,却发现他已经昏迷过去了。
我哪里敢大意,连忙让步陈言过来帮忙,我们俩将陈二杯放在我背上。
我紧了紧陈二杯手臂,脚下朝另一个方向过去。
对于陈二杯刚才的话,我丝毫不敢大意,以他的本事都叫我们跑,足见那九凤戏众圣灵柩的厉害。
邪乎的是,随着我迈动步伐,一脚落下,地面那些冰渣立马化成一滩湿润的泥土,而我脚下以外的地方,却依旧是结成冰渣。
草。
刚才陈二杯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为什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一幕。
就在这时,那步陈言的声音传了过来,他说:“九哥,我好像走不动了。”
“我也是!”那李不语也皱眉道。
我连忙朝璇子道长望了过去,就听到他说:“我也是。”
活见鬼了。
这是什么鬼地方啊,怎么时好时坏的。
当即,我背着陈二杯朝步陈言走了过去,一把抓住他手臂,用力一拉,那步陈言立马动了,连同他脚下的冰渣子也开始化掉了。
这一发现,让我欣喜若狂,哪里敢犹豫,连忙拉着步陈言朝李不语走了过去。
我原本想拉着李不语的手臂,但因为我后背还有个陈二杯,也不敢伸手,主要是我一伸手去拉他,陈二杯肯定会从我后背滑下去。
那李不语还算眼疾手快,连忙拉住步陈言的手臂。
瞬间,他脚下的冰渣子立马化作一滩湿润的泥土。
神奇。
神奇。
太神奇了,简直就是不可思议,甚至颠覆了我对自然界的认识。
但,此时我来不及细想,带着他们俩人又朝璇子道长走了过去。
那璇子道长一见我的动作,感动的老泪纵横,不停地说:“好孙子,好孙子,在这节骨眼上,还不忘我。”
对此,我真心有点无语,他跟我们是一起的,我肯定不能丢下他不管。
但我却明白璇子道长的真正意思,根据我所知道的事来说,这璇子道长的徒弟们都背叛了他,他心里可能对人性已经相当冷漠了。
也正因为如此,稍微有点事,他的感动便会成倍的放大。
这就好比,街边上的一个乞丐,忽然有人请他吃一顿饭,那乞丐肯定感动的一塌糊涂,但倘若请普通人吃顿饭,肯定没那效果了。
那璇子道长如今的遭遇跟乞丐差不多,我仅仅是稍微做了一点,他便感动的一塌糊涂,也不知道是该羡慕他,还是替他感到悲哀。
挥去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后,我朝璇子道长望了过去,轻声道:“快抓住老李的手,带你出去。”
“好,好,好。”那璇子道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伸手朝李不语抓了过去,那李不语则缓缓伸手,一把抓住璇子道长手掌。
就这样的,我拉着步陈言,步陈言拉着李不语,李不语则拉着璇子道长,我们一行四人缓缓朝村子外边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十来步的样子,我们所有人都已经习惯了这种走法,大家原本悬着的心,也逐渐放松下来了。
那李不语一边跟在后边走着,一边问我,“九爷,我们真的就这样走了?”
我嗯了一声,就说:“二杯不会骗我们,他既然让我们跑,肯定有他的道理在里面,倘若事情真的到了无法控制的局面,我相信道易会出手。”
“可,九爷,我们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是不是太那啥了,还有就是龙穴。”那李不语一脸的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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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嫁棺(75)
我懂李不语的意思,毕竟我们所有人都是奔着龙穴而来,如今就这样灰溜溜的走了,即便是我,心中也是万分不甘。
但性命跟龙穴相比,我更珍惜前者。
当即,我深呼一口气,就说:“如今势必人强,自能暂避其锋芒,倘若日后还有机会,再过来看看吧!”
说完这话,我浑身好似虚脱了一般。
那李不语应该是听出我的无奈,深叹一口气,就说:“也对,只要活着,以后有大把机会过来勘察。”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说话,便拉着他们几个人朝村口走了过去。
走着,走着,那李不语再次开口了,疑惑道:“九爷,这孝子村怎么没人了?”
嗯?
还真别说,我们走了这么久,愣是没看到任何村民。
这是怎么回事?
那些村民都去哪了?
还有就是张沐风,他当初答应我想办法将李子严弄进孝子村。
而现在也是毫无任何讯息了。
带着这种疑惑,我立马停下脚步,环视了一下整个孝子村,就如李不语所说的那般,整个村子所有房子结了一层冰渣子,就连村民们摆放在房子外边的一些工具也结了一层冰渣子,唯独村民们,一个个都不见了。
草!
那些村民们躲起来了?
我暗骂一句,但也不顾上那么多,如今的我,只想早点离开孝子村。
我们一行人大概走了七八分钟的样子,总算走到村口的位置,在我们身后留下一长串脚步印。
只是,到了村口后,也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回事,就觉得村口的位置,竟然传来一阵阵刺骨的寒意,隐约还有些微风。
不对,严格来说,应该是阴风,吹打在脸庞上,生疼的很,甚至能感觉到整个面庞都快要被冻住了。
“九爷,我们好像出不去了。”那李不语紧盯着村口,面色凝重道。
“出不去?”我嘀咕一声,下意识朝前边走了过去。
刚迈动步伐,一股极强的阻力将我右脚死死地抵住,若说先前那空气墙给我的感觉是一面墙壁,那么现在前面的阻力,像是一块钢板,想要前进一步,无异于痴人说梦。
“九爷别试了,自村口这个位置开始,整个孝子村边缘地带的气场都极强,比先前的气场又要强上二十倍左右,想要走出孝子村,绝无任何可能。”那李不语颇为沮丧,缓缓开口道。
我皱了皱眉头,就说:“你意思是,整个气场像是一个圆形的罩子,将我们罩在里面?”
他嗯了一声,点头道:“的确是这样,而且边缘地带还是被加固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沉如铁,本以为能就这样离开。
而现在看来,显然是我想多了,那魏八仙应该事先就想到了这点,这才故意将村口的位置加固了。
玛德,咋办?
难道只能被困死在孝子村。
心神至此,我扫视了他们三人一眼,就问他们,“你们试试松开我,能不能行动。”
“好!”李不语应了一声,缓缓松开步陈言,然后又松开璇子道长,脚下抬步朝后边退了一下。
我们所有人都紧盯着李不语,令我松口气的是,那李不语脚下真的动了,只是约摸退了三步,他停下身形,就说:“九爷,我们自由活动的范围,仅限于退后三步,也就是说,这三步以内的范围,我们可以随便行动。”
说着,他朝左边迈动了两步,然后又朝右边迈动了五六步的样子,继续道:“要是没猜错的话,那魏八仙应该是将这三步距离内的气场,悉数用在用了边缘地带,最终导致边缘被加强了,而这个位置却呈现一种真空状态。”
我稍微想了想,那李不语的话,很有可能就是真实的,也没在这个问题再纠缠下去,便将背后的陈二杯放了下来。
先是探了探陈二杯的呼吸以及心跳,令我松口气的是,他各方面还算正常,仅仅是有些虚弱,这才导致昏迷过去了。
查清楚这一切后,我将陈二杯交给璇子道长,轻声道:“替我照顾好他。”
“好!”那璇子道长点点头,连忙开口道:“小九,你要干嘛去?”
我紧盯着前面的位置,“我看看能不能破开一到口子,不然,我们所有人恐怕都得死在这。”
说完这话,我深呼一口气,清空脑海中的思绪,嘴里暴喝一声,“剑来。”
咻的一声。
火龙纯阳剑出现在我手心,我紧了紧火龙纯阳剑,一连挥舞了纯阳剑的前面十式。
待挥舞完十式后,我再次紧了紧手中的火龙纯阳剑,嘴里暴喝一声,“破!”
一字落音。
我手中的火龙纯阳剑猛地朝前面劈了下去,说不上势如猛虎,但威力绝对不是盖的。
一剑落下,只听到哐当一声,剑尖的位置隐约有火花冒了出来。
瞬间,我虎口位置传来一阵阵刺痛感,而剑尖则紧贴着前面的空气墙,想要前进一分都显得极其困难。
玛德,难道火龙纯阳剑劈不开。
我心头一狠,手头上的气力再次大了几分。
随着我力度加大,虎口位置的疼痛感愈来愈强,痛的我手中的火龙纯阳剑差点掉落在地。
我咬紧牙关,也顾不上虎口的疼痛感,再次加大力度。
就在我加大力度的一瞬间,一道咔嚓声从虎口处响起。
剧烈的疼痛感令我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就想收回火龙纯阳剑。毕竟,再这样下去,恐怕我手臂得断了。
可,就在这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在我想要放弃的时候,自丹田位置涌出一股热热的气流,那气流不停地温润着我的身体。
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我只觉得浑身好似充满了气力,就连虎口的疼痛感在这一瞬间也消失殆尽。
我草!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身体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手臂再次使力。
就在我使力的一瞬间,那步陈言忽然尖叫一声,“九哥,你的身体怎么了?”
嗯?
我的身体?
我下意识瞥了一眼自己的身体。
一眼。
就看了一眼,我面色狂喜,浑身上下忍不住开始打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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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嫁棺(76)
但见,从腰间开始,我整个上半身好似被一层薄薄的浓雾包裹着,邪乎的是,那些浓雾隐约有结成冰渣子的趋向。
可,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在那些浓雾之下竟然涌现出来一层极淡的黄光。
那些黄光似乎要冲破浓雾。
而那些浓雾则奋力将黄光死死地包裹在内。
发现这一情况,我心中别提多震撼了,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我身体四周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因为火龙纯阳剑劈空气墙的缘故?
闪过这念头,我也顾不上那么多,手头上再次使劲,嘴里暴喝一声,“破!”
一字落音。
火龙纯阳剑的剑身传来一阵轻微的颤抖。
慢慢的。
慢慢的。
那股颤抖感愈来愈重,仅仅是一个瞬间的时间,火龙纯阳剑传来一股炙热感。
旋即。
一道轻微的咔嚓声,从剑尖的位置传来。
渐渐的。
渐渐的。
那咔嚓声愈来愈大,就好似要将空气撕裂一般。
只听到嘶的一声,火龙纯阳剑刷的一下,朝地面劈了下去。
就在剑尖碰到地面的地面,我能清晰的感觉到从前边溢出来一股热量,是太阳光的热量。
这忽然的热量,令我浑身一颤,要是没猜错的话,我前面的空气墙应该是被撕裂开一道口子。
当即,我连忙收回火龙纯阳剑,左手朝前边探了过去,跟我猜测的一模一样,一股暖洋洋的热量迎面扑来,令我整条手臂忍不住打了一个颤。
只是,我手臂想要朝前边伸过去时,却还是被一道无形的气墙给堵住了。
就在这时,那步陈言再次开口了,他说:“九哥,你身体好像恢复正常了。”
嗯?
恢复正常了吗?
我低头一看,就如步陈言所说的那样,的确恢复正常了,但隐约能看到我身上的衣服有些湿润的痕迹。
正是这些痕迹,足以证明刚才那一幕是真实发生过。
一时之间,我也想不明白那些浓雾到底是怎么来的,就觉得刚才那一切太特么神奇了。
不过,我最终还是把这些东西归功在陈二杯送我的星月菩提手串上面。
说白了,我身上也没什么神奇的东西,唯有陈二杯送的星月菩提,令我有些不敢肯定。
想通这个,我也没细想,立马收回心神,然后朝躺在地面的陈二杯望了一眼,此时的陈二杯跟先前一样,还处于昏迷状态。
深呼一口气,我朝李不语望了过去,在场这些人当中,恐怕只有李不语才有办法解释这一切。
我连忙朝他问了一句,“老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那李不语皱着脸,眉头紧蹙,低声道:“九爷,你刚才那一下有点用,劈开了一道口子,只是那口子只有剑刃那么宽,我们想要钻出去,显然不可能,除非用刚才的办法,劈过上百次,指不定能劈开一道很宽的口子。”
嗯?
剑刃那么宽?
我下意识提起火龙纯阳剑,看了看剑刃,极薄。
玛德,就这宽度,上百次能让我们钻出去?
扯犊子吧!
估摸着得劈好几千下,才能劈开一道一个人的宽度吧!
先不说劈多少下,就刚才那一下,我感觉浑身的气力都快要消耗干净了,别说劈几千下,估摸着就是十下,我都得累死在这。
当即,我翻了翻白眼,就说:“这个办法肯定不行。”
那李不语点点头,轻声道:“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办法的确不行,不过,刚才九爷的动作,却证实了一件事,那便是这周边的气场并不是不可破的,只要我们找准办法,想要破了这边的气场,也不是没有办法。”
“还有办法?”我连忙开口道。
他嗯了一声,说:“九爷,你是不是忘了我哥出去干嘛了?”
他哥?
李子严?
对啊!
我怎么把李子严给忘了,当初我让李子严去卡门村拿八棺镇魂了。
只可惜,如今我们被困在这里面,那李子严压根进不来,他进不来,那八棺镇魂便没办法送到我手里。
还有便是张沐风。
从张沐风离开后,到现在也没见到张沐风,甚至连整个孝子村的村民都不见了。
深呼一口气,我摇了摇头,说:“李子严进不来,这个办法也没用。”
那李不语并没有直接说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九爷,并不需要将那八棺镇魂拿到里面来,只需要在外面将八棺镇魂找八个方位埋下去,便能将周边的气场压下去,虽说达不到直接让气场恢复正常的效果,但只要配合九爷的火龙纯阳剑,让我们所有人逃出去还是可以的。”
他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我更郁闷了,就问他:“那李子严知道怎么用八棺镇魂么?”
那李不语苦笑一声,就说:“他不知道,但卡门村的马普却知道,倘若马普跟我哥一起过来的,他应该会在外边将八棺镇魂埋下。”
嗯?
我心中狂喜,就问他,“那我们怎么知道马普埋下了八棺镇魂?”
“很简单!”他轻轻一笑,紧盯着我,就说:“九爷是卡门村的村长,卡门村的一切东西,都在你心中,倘若你能感觉到八棺镇魂的存在,便说明那东西离你不远。”
感觉?
存在?
我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怕是小说看多了吧,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可能感觉某样东西的存在?”
他自信一笑,“九爷,你别不信,世间万物皆有灵气,那八棺镇魂在卡门村存在了上千年,早就有了灵气,而你是卡门村的村长,那八棺镇魂便是你的私有物品,八棺镇魂与你之间会存在一丝微妙的联系。”
我白了他一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主要是觉得他说的一切,过于玄乎了。
哪怕真如他所说的那样,八棺镇魂是我的私有物品,但那什么微妙的联系,肯定不会存在的。
那李不语好似知道我不会相信一般,紧紧地盯着我,就说:“九爷,你别不相信,世间万物之间的联系,往往是神奇的很,并不是你我三言两语能解释的。”
我点点头,假装信了他的话,也没怎么将他的话放在心上。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一道极其细微的声音传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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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嫁棺(77)
那声音说:“李大哥,你确定村长就在这里面?”
这声音很轻,倘若不仔细听,很难听到这声音。
倾耳一听,正是马普的声音。
可,奇怪的是,我压根不知道这声音是从哪个方向传过来的,就好似从我脑海中冒出来一般。
活见鬼了。
难道是我产生了幻听?
不可能啊!
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产生幻听?
等等!
我忽然想到了我的一个本事,我记得我的左耳好像也听到很远的声音。
难道真是我耳朵听到的?
当即,我哪里敢犹豫,立马喊了一声,“马普!”
一连喊了三声马普,每一声的音调都特别高。
只是,令我失望的是,连续三声好像沉入大海一般,毫无任何回音。
那李不语忽然开口道:“九哥,别白费力气了,孝子村的气场已经被魏八仙给锁定了,换而言之,现在孝子村的一切都无法与外界联系。”
我皱了皱眉头,忙说:“不可能吧!我刚才不是劈开了一道口子么,难道…。”
没等我继续往下说,那李不语打断了我的话,就说:“九爷啊,你把气场想的太简单了,气场的成份,即便是现在最先进的科学仪器都无法勘测到最真实的成份,更何况我们肉眼呢。”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你刚才的确劈开了一道细微的口子,但那口子仅仅是劈开了气场的‘形’,并没有彻底让气场的其它成份消失,换而言之,你刚才的动作,其实作用并不是很大。”
听他这么一说,我只觉得脑袋晕晕的,这特么是什么跟什么啊。
什么叫劈了其‘形’,并没有让气场的其它成份消失。
深呼一口气,我就问他:“简单点说。”
他点点头,说:“意思很简单,九爷只能够化开一道口子,但无论是里面还是外面都无法听到彼此的声音,也无法看到彼此的影像。”
嗯?
我懂他意思了,就说:“你意思是我们看到不外面,外面也看不到我们,更听不到我们的声音?”
他重重地点头,说:“对,从某种角度来看,的确就是这样。所以,九爷没必要浪费时间了。”
可,不对啊!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刚才听到的声音是?
就在我冒出这想法的一瞬间,先前那道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那声音说:“李大哥,倘若他们被困在这里面,我们只需要将八棺镇魂埋在周边就行了。”
听着这话,我再也忍不住了,连忙把刚才听到的话,悉数对李不语说了出来。
那李不语听我这么一说,眉头紧蹙,沉声道:“九爷,你刚才说的是真的?”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觉得我还能骗你不成?”
那李不语也没说话,而是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方才徐徐开口道:“九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你的耳朵…是不是异于常人?”
嗯?
这都让李不语知道了?
不过,仅仅是一瞬间,我立马明白了,他估摸着是从我听到声音这一点开始分析。
想想也对,正常人或许就如他说的那般,肯定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但我的耳朵明显异于常人,指不定就听到了外面的声音。
当下,我点点头,就说:“我耳朵能听到方圆一公里内的任何声音。”
“一公里?”他紧盯着我,问。
我嗯了一声,说:“对。”
那李不语朝我罢了罢手,沉声道:“九爷,你稍微等一下,容我计算一番你跟马普的真正距离。”
嗯?
计算?
我特么有点懵,就觉得这家伙说的太扯了吧!
这距离还能计算?
我原本想把心中的疑惑问出来,但看到那李不语一脸凝重,我也不好再问了,只好静静地占子啊旁边,也不好说话。
在这种情况下,足足过了差不多三分钟的样子,那李不语忽然开口了,他说:“九爷,算出来了,你跟马普相隔的距离,约摸五公分到十二公分之间。”
嗯?
我满眼不可思议地盯着李不语,这家伙实在扯犊子吧!
当即,我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疑惑了,立马问了出来。
我这边刚问出来。
那李不语淡然一笑,就说:“九爷,别忘了声音是靠什么传播的,而气场里面有一样东西能传播声音,只需要按照你最大的距离,再根据气场音质成份来计算,不难算出真实距离。”
说实话,我压根听不懂李不语说的到底是什么,但又觉得好厉害的样子,就说:“你能确定?”
他点点头,沉声道:“九爷,你放心,我沉浸在气场这一方面几十年了,对于这点事,我还是很有信心的。”
好吧!
这倒也是真的,一个人在某个行业沉侵这么多年了,肯定是有一定的造诣。
心神至此,我面色狂喜,如果按照李不语说的,我跟马普之间的距离是五公分到十二公分之间,也就是说此时马普应该就在我面前。
但,因为气场的原因,我们彼此看不到彼此。
当然,话又说回来,刚才马普说将八棺镇魂埋在这附近,也就是说只要他们将八棺镇魂埋在这附近,我便可以利用手中的火龙纯阳剑逃出去了。
可,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居然生出一股失落感。
原因在于,一旦真的离开了,也就意味着我们与这件事彻底告别了。
那李不语眼睛毒的很,一见我表情,立马开口道:“九爷,是不是不舍得离开这里?”
我下意识点点头,也没隐瞒他,就说:“的确有些舍不得离开。”
“九爷!”那李不语紧盯着我,轻声道:“要不,我们留下来试试?现在的情况跟先前不一样了,只要马普在外面埋下八棺镇魂,整个孝子村的气场,便会相对的减弱,再加上八棺镇魂的神奇,两者相结合,即便是面对九凤戏众圣灵柩,我们照样有一拼之力。”
我没说话,脑海中不停地思索着他这话的可行性,就如李不语所说的那般,只要在周边埋下八棺镇魂,我们的确有能力拼一下。
毕竟,八棺镇魂号称卡门村的第一宝贝,肯定有着过人之处。否则,也绝不会在卡门村保存这么多年。
说实话,我有些心动。
可,现在的问题是马普会不会在附近埋下八棺镇魂。
一时之间,我心中忐忑的很,不停地来回渡步走着。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忽然之间,先前那道声音再次传了过来,那声音说:“李大哥,我们已经将八棺镇魂埋好了,可以到村口去等村长了。若村长还是出不来,我回村子再搞点宝贝来,我就不信这小小的孝子村能困住我们卡门村的村长。”
听着这话,我心中一暖,不由朝李不语望了过去,把刚才的话再次说了出来。
那李不语一听,面色狂喜,立马开口道:“九爷,只要马普愿意再回卡门村拿宝贝,我们绝对可以留下来。”
嗯?
留下来?
还是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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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嫁棺(78)
这两种想法在我脑海中徘徊了一会儿,最终心头一狠,就准备说留下来。
原因在于,我相信卡门村绝对有不少宝贝。
可,偏偏这个时候,整个孝子村的景象猛然开始变换起来,犹如电影片段一般,在我们眼神一一闪过,显得煞是绚丽,简直就是一场视觉享受。
但见,原本一片白茫茫的孝子村,忽然之间自边缘地带掠过一抹黄光,将整个孝子村照的黄堂堂的,犹如金子般璀璨。
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约摸过了不到十几秒钟的样子,那黄光骤然消失,紧接着一道红光掠过,将整个孝子村照的红堂堂一般,犹如被鲜血灌溉过一般。
看到这里,我眉头紧蹙,两种颜色。
这是什么情况?
就在这时,那李不语面带微笑道:“九爷,要是没看错的话,应该八棺镇魂起作用了。”
嗯?
起作用了?
我忙问:“什么意思?”
他说:“那八棺镇魂一共有八种颜色,每一种颜色都是对应气场中的一种成份,当八个颜色悉数在这村子上边掠过后,整个孝子村的气场应该会被削不少。”
听他这么一说,我心中狂喜,没想到那马普办事效率这么快,本以为还需要一段时间,谁曾想到现在就开始捣鼓了。
就这样的,我们所有人都没说话,一个劲地盯着孝子村的上方。
在这种等待中大约过了七八分钟的样子,孝子村的上方一共掠过了八个颜色,分别是黄、红、橙、绿、青、蓝、紫以及黑色。
前面几种颜色掠过,倒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唯独最后的黑色。
当孝子村上空掠过黑色时,整个孝子村陷入无穷无尽的黑色当中,那种黑,并不像普通黑色。而像是被墨水染过一般,我们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黑,看不见任何东西,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也不足为过。
更为郁闷的是,这种黑色持续的时间也是最长的,足足持续了差不多三分钟时间。
在这期间,虽说我看不见任何东西,但却能明显的感觉到周边的温度在逐渐升高。
发现这一情况,我哪能不明白,应该是气场的作用正在逐渐减弱。
这让我们所有人都兴奋的很,尤其是步陈言那家伙,不停地在嗷嗷直叫,说啥真特么可以出一口恶气了。
而我跟李不语默默地选择没有说话。
待光线重新回到孝子村时,我跟李不语对视一眼,那李不语沉声道:“九爷,怎样?我们都听你的。”
我没直接说话,而是在四周走了几步,说不上行动自如,但气场对我们的副作用,至少减少了五分之四,剩下的五分之一也仅仅是让我身体有一些负重感罢了。
我连忙叫李不语等人也试着走了几步,他们给我的答复都差不多,大抵上是除了身体有些负重感,再没有任何不适。
知道这一结果后,我紧盯着李不语,正准备说话,偏偏这个时候,那陈二杯醒了过来,他睁开朦胧的双眼,在我们所有人身上扫视了一眼,最终将眼神停留在我身上。
一见他醒过来,我连忙走了过去,将他扶了起来,轻声道:“感觉怎样?”
他露出一丝微笑,低声道:“九哥,我没事。”
说着,他猛地抬手,一把抓住我手掌,紧紧地抓着,就说:“九哥,你想留下来?”
我点点头,也没隐瞒他,就说:“的确想留下来,只是,不知道那九凤戏众圣灵柩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
那陈二杯听我这么一问,支撑着身体,就想要起身,我连忙拉住他,就说:“躺着说是一样的。”
他冲我一笑,轻声道:“我知道九哥是关心我,但不起身,我不敢肯定一些事情。”
好吧!
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啥,只好慢慢地将他搀扶起来。
刚搀扶起陈二杯,他缓缓开口道:“九哥,这附近的气场至少减弱了五分之四,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我点点头,将刚才他昏迷后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我这边刚说完,那陈二杯皱眉道:“八棺镇魂?”
我嗯了一声,就说:“对,八棺镇魂。”
“那不是卡门村的宝贝么,九哥你怎么能借到?”那陈二杯一脸疑惑地盯着我,满脸尽是不可思议。
好吧!
我望了说我的身份了,就告诉他:“我是卡门村的村长。”
话音刚落,那陈二杯惊呼一声,死死地盯着我,颤音道:“九哥,你没跟我开玩笑?”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就说:“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么?”
他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也不晓得是想通了什么,还是怎么回事,轻松道:“也对,佛祖说,好人自有好轮回,以九哥的善良,能得到如此大的机缘,也在情理之中。”
我苦笑一声,或许就如他所的那般,我这些年在外边行善积德,总算得到了一丝回报,就说:“说正事,你先前跟九凤戏众圣灵柩打过交道,以现在的情况,加上我们现在的能力,可否有得一拼?”
他没说话,而是缓缓抬头朝九凤戏众圣灵柩那个方向望了过去,约摸盯着望了一分钟样子,方才缓缓开口道:“有得一拼。”
我心中狂喜,只要陈二杯说有得一拼,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
只是,就在这时,那陈二杯却再次开口了,他说:“不过,九哥,倘若再捣鼓那九凤戏众圣灵柩,恐怕不能以常规的办法。”
“那用什么办法?”我连忙开口道。
他轻轻一笑,就说:“九哥,你难道没发现一个问题么,那九凤戏众圣灵柩再厉害,它终究不过是一口棺材罢了,即便这里面夹杂了天意在里面,但只要处理得当,应该问题不大。”
听他这么一说,我稍微想了想,九凤戏众圣灵柩也是棺材?
我好似想到什么,忙说:“你意思是需要用委婉一点的手法?”
他重重地点点头,轻声道:“对,的确需要用委婉一点的方法,我相信九哥应该明白我这话的意思吧?”
说着,他紧盯着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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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章 嫁棺(79)
凭心而言,倘若他不盯着我眼睛,我或许还需要去猜测他这话的意思。
但,他盯着我眼睛,我立马想到了该怎么做了。
我原本想直接说出来,但想到佛家的那句,一切尽在禅机之中,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而佛家这话的意思,用通俗的话来翻译就是天机不可泄露。
当即,我朝他点点头,就说:“我知道怎么做了,只是,如果那样做,我们恐怕没东西来捣鼓。”
那陈二杯一笑,就说:“九哥,这个倒也不难,我还有些气力,能替你们打开一道口子,你们可以借那个口子出去买一些东西回来。”
说着,他眉头刷的一下皱了起来,继续道:“九哥,这村子好像还有高手。”
嗯?
还有高手?
不用猜,绝对是道易,就准备把这话说出来。
哪里晓得,那陈二杯一句话令我差点晕死过去,他说:“我们周边至少还有六个高手,在虎视眈眈的盯着这一切。”
嗯?
六个高手?
不可能吧!
按照我的想法来说,应该只有一个高手啊,那就是道易啊
可,现在陈二杯居然说还有六个高手,这特么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我们在孝子村期间,一直被人盯着?
尤为重要的是,我压根没感觉到高手的存在。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一道空旷的声音在半空中响起,那声音说:“小兄弟,安心做你的事,剩下的事有我。”
是道易的声音。
我心中狂喜,这声音不像是录音,其中有着明显的音调变化,换而言之,这句话就是道易的意思。
当即,我连忙抬头朝空中喊了一声,“多谢前辈。”
“九哥,你在对谁说话?”那陈二杯一脸疑惑地盯着我,问。
我笑了笑,看这情况,道易的声音应该只有一个人能听到,就说:“没什么,对了,那什么高手,我们就不用插手了,你趁这个时间好好休息。”
那陈二杯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缓缓开口道:“好,既然九哥这样说,我相信九哥有说这话的底气。”
说罢,他松开我手臂,朝前边走了两步,由于他大伤未愈,他整个人晃了晃,我连忙走了过去,正准备扶着他,就听到他说:“九哥,放心,我没问题。”
我原本还想招呼几句,但也不好说什么,只好任由他去。
但见,那陈二杯又朝前边走了几步,最终在我先前站的位置停了下来,深呼一口气,他双手合十,嘴里轻轻地念叨了一句,“阿弥陀佛,佛祖庇佑。”
说完这八字后,那陈二杯嘴里再次开口,这次他开口念叨的词汇,我压根听不懂,简直就跟听天书一样。
这种情况约摸持续了一分钟的样子,也不晓得是他念词的原因,还是咋回事,那陈二杯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白了下去,豆大的汗滴簌簌而下。
一见这情况,我整颗心都揪起来了,但又不敢打断他。毕竟,那陈二杯正在施法,一旦被打断了,肯定会遭到反噬。
好在仅仅是一会儿时间,那陈二杯有所动作了,他先是停音,后是缓缓抬手,双手合十,朝前边挥了下去,嘴里暴喝一声,“破!”
一字落音。
那陈二杯双手的指尖正对着地面,而他整个人则朝后边退了两三步,一口鲜血噗的一声,吐了出来。
我一把扶住他,连忙问:“怎么了?”
他抬手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冲我淡淡一笑,“让九哥担心了,我没事,只是…好累。”
说罢,他双眼缓缓合上。
这吓得我冷汗直冒,还以为他直接走了,连忙伸手朝他鼻子探了过去,有气,又探了探心跳也没什么问题。
这让我悬着的心,总算踏实了,他只是有些疲乏累了过去。
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在昏迷前替我劈出一道口子。
就在我生出这个想法的一瞬间。
只听到咔嚓一声响,一到两米高,一米宽的口子出现在我们面前,虽说那口子看不到,摸不着,但我却能清晰的感觉到我们面前绝对有这么一道口子。
紧接着,一股热量迎面扑来,我们所有人只觉得浑身一热,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颤。
“九哥!”那步陈言兴奋地喊了一声。
我没理他,因为我太明白不过了,我们面前绝对出现一道口子了。
当即,我脚下缓缓朝前边探了过去,没受到任何阻力。
待我脚步落地的一瞬间,一道噪杂的声音传了过来。
“李大哥,我刚才好像感觉到有异样。”
是马普的声音。
“嗯,我也感觉到了。”
是李子严的声音。
我心中狂喜,成功了,那陈二杯真的化开了一道口子。
“快看,是村长。”那马普的声音传了过来。
紧接着,那马普跟李子严出现在我眼前,令我没想到的是张沐风也在其中。
“九爷!”那李子严面色狂喜,就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我朝他们罢了罢手,意思是让他们暂时别过来,主要是我还没弄清楚,这口子是否稳定,是否安全。
万一不稳定,万一不安全,所牵扯的后果实在太严重了。
那李子严等人一见我的动作,立马停下脚步,站在旁边,紧盯着我,那马普开口道:“村长,您没事吧?”
我点点头,也没说话,脚下再次朝前边迈了一步,跟先前一样,没受到任何阻力,我还是有些不放心,又朝孝子村里面迈了进去。
来回走了三四次的样子,我总算敢肯定,这口子绝对能自由的进出孝子村。
考虑到这口子看不到摸不着,我让李子严给我找了一块石头,然后在那口子的地面,做了一个记号,方便我们下次进出。
毕竟,我已经下定决定会会那九凤戏众圣灵柩了。
待我做好这一切后,那步陈言、李不语、璇子道长通过那道口子前后走了出来,我则又进去了一趟,将陈二杯背了过来。
待我们所有人出来后,大家只觉得太阳光照在身上出奇的舒服。
我们所有人足足享受了差不多一分钟的阳光,那李不语率先打破了这种寂静,就问我:“九爷,你先前跟那小和尚说的方法是什么?”
我瞥了他一眼,缓缓吐出两个字,“嫁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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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嫁棺(80)
“嫁棺?”
那李不语一脸疑惑地盯着我。
我嗯了一声,沉声道:“对,就是嫁棺。”
“你要把魏八仙的媳妇嫁出去?”那李不语一脸震惊地盯着我。
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从某种程度来说,嫁棺,并不是指嫁人时送棺材,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将这口棺材嫁出去。
俗话有讲,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这次嫁棺的真正意义在于,将九凤戏众圣灵柩所附带的任何好的,不好的气运一并嫁出去。
只不过,这样以来,另一个问题又冒了出来。
既然是嫁棺,哪个地方适合将九凤戏众圣灵柩‘嫁’过去。
这让我郁闷的很,压根不知道这附近哪有合适的地方。
要知道九凤戏众圣灵柩不同于普通棺材,它本身就是带着怨念而生,再加上那棺材上边雕刻了三魂线,又被太阳光照耀过,更为重要的是,这九凤戏众圣灵柩上面还沾了魏八仙紫色的鲜血。
至于那口棺材现在到底变成什么样子了,我不敢想象。
倘若陈二杯没昏迷,或许能出来一点情况。
想到这个,对于陈二杯忽然之间劈开气场,我心中甚是疑惑,就觉得他为什么要干这事,留着气力教我一下怎么捣鼓这事,不是更好么?
当即,我下意识朝昏迷中的陈二杯瞥了过去。
难道他是在故意逃避这个问题?
一时之间,我也弄不清楚他脑子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不过,我敢肯定的是,陈二杯这样做,肯定有他的意义在里面,还有就是,他绝对不会害我。
心神至此,我深呼一口气,朝璇子道长望了过去。
那璇子道长一见我眼神,立马凑了过来,笑着问我:“小九,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我笑了笑,就问他:“这附近有没有什么好的地方,可以镇住九凤戏众圣灵柩的?”
没等那璇子道长开口,站在旁边的马普立马奋勇开口道:“村长,不需要找地方,我们卡门村就有这样的地方,别说那什么九凤戏众圣灵柩了,就算再厉害的棺材,我们卡门村都能搞定。”
嗯?
卡门村有这样的地方?
我有些怀疑,就问马普,“你能确定?”
他重重地点点头,笑道:“村长,你太小瞧我们卡门村了,别忘了八棺镇魂一直放在我们卡门村,我们卡门村有太多异常的地方了。”
好吧!
他说的也在理,那八棺镇魂一直放在卡门村,就算是一块普通的地方,有八棺镇魂的存在,估摸着也变成不普通了。
只是。
并不是说找个地方就放置九凤戏众圣灵柩就行了,还需要给它弄个房子,而这种房子,可以称之为阴宅,又可以称为阳宅。
原因在于,一般阴宅都是属于地下,而阳宅则是立于地面之上。
但我们要弄的房子不同,它是利于地面之上,却又要用来装极阴之物,还需要用泥土将四周围起来,令其看上去是阳宅,实则又是阴宅。
尤为重要的是,并不是单纯的弄好一个房子就行了,还需要按照阳宅的规矩,再分清四正门,四隅门。
分清这四门后,又还需要让其每天都要照着阳光,否则,很容易令其生出更多的阴气。
想要弄好这样的一个房子,说实话,有些难。
还有就是既然是盖阳宅,对于选地址又是一门学问,倘若是找墓穴之类的话,我倒是可以,但这阳宅,我是真心不太懂,仅仅是知道,这次要找的地方,肯定要找准,找好。
即便那马普说,卡门村有很多地方,可以镇压九凤戏众圣灵柩,但想要让九凤戏众圣灵柩彻底变成一口正常的棺材,光凭镇压肯定不行,还是得选中地方。
正因为如此,我又朝李不语望了过去,问他:“对了,老李,认识一些看阳宅的人么?”
他一怔,下意识问:“怎么了?”
我也没隐瞒,就把心中的事说了出来。
他一听,就说:“不需要找外人啊,找我就行了。”
嗯?
找他?
我一想,草,也对啊,这李不语本身就是气场大师,有他在,哪里还需要找什么其他人,像找阳宅这种事,还不是洒洒水的事。
当即,我就把阳宅的一些必备条件告诉他。
那李不语一听,皱眉道:“九爷,这样的地方恐怕有些难找。”
我嗯了一声,不用他说,我也知道这种地方难找,只好朝马普望了过去,就说:“你带老李去卡门村,争取在卡门村里面找到这样的地方,再给你们一天的时间,必须按照我的要求,在那地方上盖一个房子出来。”
“啊!”那马普惊呼一声,颤音道:“村长,一天之内盖一个房子?”
我瞪了他一眼,没好气说:“先看了图纸再说话。”
说话间,我朝李子严望了过去,我记得这家伙身上总喜欢带纸跟笔,就问他:“纸笔有吧?”
那李子严嘿嘿一笑,“没想到九爷这么了解我了,居然知道我随身带有纸跟笔。”
我瞪了他一眼,这家伙一天到晚都喜欢拿着纸笔在那写写画画,只要是明眼人都知道他身上带着这东西。
那李子严一见我表情,连忙掏出一个记事本跟一支铅笔,朝我递了过来,笑着说:“喏,九爷,您拿好。”
我白了他一眼,也没理他,直接拿过纸笔,开始在记事本上面画图纸。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虽说我不太那阳宅应该是什么样子。
可,在画图纸的时候,却好似心中有万物一般,落笔时,更是如有神助,仅仅是一分钟的时间,一幅完整的图纸便出来了。
在画图纸期间,我手中的铅笔并没有停顿一下,整幅图纸一气呵成。
奇怪了?
我为什么能画如此之快?
看着手中的图纸,我甚至不敢相信这副图纸是我亲手所画。
但见,图纸上竖立着四根柱子,每个柱子之间做成了一个拱形的房门,在每个房门的右上角位置又做了一个小型的拱形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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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嫁棺(81)
在房子上方则是一个八角形的灵盖,不过,这灵盖并不是完整的,正中间的位置留了一个圆形的小洞,约摸碗口那么大。
仔细的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我心中稍微想了想,这与我心中想象中的阳宅一模一样。
深呼一口气,我也没多想,便将手中的图纸朝马普递了过去。
那马普盯着图纸看了一会儿,低声道:“九爷,倘若是这种的话,集卡门村全村之力,明天这个时候应该能给您盖好。”
我点点头,这图纸上面的房子的确不算复杂,以卡门村村民的数量,一天之内的确能做好,但为了保险起见,就说:“尽量快点,这房子很重要。”
那马普拍了拍胸口,信誓旦旦的说,“村长,您放心,我绝对把这事办的妥妥当当,如果明天这个时候没有完成,我提头来见。”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行了,别说什么不吉利的话,赶紧带老李回去捣鼓。”
“等等!”那李不语忽然开口道,“九爷,这房子按照什么尺寸来做?”
嗯?
尺寸?
我特么也懵了,压根不知道是什么尺寸。
那李不语见我没说话,皱眉道:“要不,我们按照古时候的凉亭来做?”
凉亭?
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就说:“可以。”
说着,我立马想想到了另一个问题,那九凤戏众圣灵柩足有三米多高,而普通凉亭差不多也是这个高度,想要将九凤戏众圣灵柩放进去,恐怕有些困难。
更重要的是,如何将九凤戏众圣灵柩放到那里面去,毕竟,一般的凉亭可没那么大的房门,将九凤戏众圣灵柩抬进去。
我想过将那房子盖高点,盖大点,但想到盖房子有一套规矩在里面,我又不敢乱说,只好讲:“这样吧,将那房子按照凉亭的尺寸来弄,但记得留一个房门的门别弄,等将九凤戏众圣灵柩弄进去后,再来捣鼓那门。”
“九爷,万一凉亭的尺寸不能装下九凤戏众圣灵柩咋办?”那李不语皱眉道。
我懂他意思,凉亭的尺寸是固定的,但那九凤戏众圣灵柩却仅仅是我们目测出来的尺寸,具体是什么尺寸,我们谁也不清楚。
我想过先去量一下那九凤戏众圣灵柩的尺寸,但想到那九凤戏众圣灵柩过于诡异,再加上这附近的气场刚破坏不久,万一靠近灵柩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后果不堪设想,就说:“赌一赌运气吧!”
说话间,我朝旁边一直未曾开口的张沐风望了过去,轻笑道:“有他在,我相信我的运气不会差。”
那李不语立马明白我意思,就说:“行!就按照九爷的吩咐来弄!”
说着,那李不语率先朝前边走了过去,那马普朝我道别了一声,急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看着他们的背影,我心中不由升起担忧,一方面是卡门村没有那种地方,另一方面又担心马普他们能否在规定时间弄出来。
虽说盖一个凉亭颇为简单,但真的干起来,却是极要时间。
深呼一口气,打消了心中的念头,然后扫视了在场所有人一眼。
如今在场的人,除了我之外,还有步陈言、李子严、璇子道长、张沐风以及昏迷不醒的陈二杯。
看着他们,我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情绪,先是吩咐步陈言,让他背着陈二杯先回卡门村,他原本有些愿意,吱吱唔唔地说了一会儿,愣是没说个所以然出来。
我哪能不懂他意思,他这是不舍得离开。
至于原因很简单,魏花子。
说白了,这家伙是对魏花子动情了。
看破着一切,我也没点破,就说:“放心,不会让你失望。”
“九哥,你知道我在担忧什么?”那步陈言紧盯着我,低声道。
我瞪了他一眼,就说:“知道。”
他一愣,又问:“你所知道我担忧的事,是不是真的就是我心中担忧的那件事。”
我没好气地推了他一下,就说:“我知道你担忧的事就是你心中担忧的那件事。”
他嘿嘿一笑,一脸贱笑道:“我就知道九哥懂我。”
“滚!”我笑骂了一句。
那步陈言二话没说,立马扛起陈二杯,朝马普他们离开的方向走了过去,嘴里一边喊着,“两位,等等我!”
待那步陈言离开后,张沐风凑了过来,笑道:“陈九兄弟,你真的打算弄那口棺材了?”
我点点头,无奈道:“总不能半途而废吧!”
说着,我猛地想起一个事,刚跟这张沐风认识的时候,他吱吱唔唔地问我是不是比魏八仙厉害,好似有什么事想找我帮忙。
而现在听他这语气,他好像从一开始就知道九凤戏众圣灵柩的存在。
当即,我紧盯着他,笑眯眯地问:“张大哥,你很早就知道九凤戏众圣灵柩?”
他一怔,笑道:“不错,很早就知道魏忠海厨房后边藏着一口九凤戏众圣灵柩。”
我又问,“在银川时,看你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就是为了这事?”
他摸了摸后脑勺,尴尬地笑了笑,说:“的确是这个事,但担心你没这个本事。可,现在看来恐怕我的担心是多余了。”
我被他这番话气的差点没暴跳如雷,倘若他早点说出来,我们也不至于那么被动。
不过,想想也对。
这张沐风应该是知道九凤戏众圣灵柩的厉害,不说出来也是正常的。
那张沐风见我没说话,连忙开口道:“陈九兄弟,你可别误会我,我没说出来,一方面是但系你搞不定,从而惹出更大的祸事,另一方面是担心你会遇到危险。”
我点点头,表示能理解,就问他:“那你现在可有什么想说的?”
他朝四处瞄了瞄,压低声音说,“陈九兄弟,你可知道这口棺材怎么来的吗?”
“怎么来的?”我连忙问。
他将声音压得极低,附耳道:“是魏八仙的女儿魏花子打造的。”
嗯?
我有点懵,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忙问:“你刚才说是谁打造的?”
他再次压低声音说,“魏花子,我曾经亲眼看到是她打造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就说:“你是不是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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