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8
可能瓦西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当初的想法,碰见那位魔王时候的想法,现在已经不怎么能够坚定下去了。影响是潜移默化的,无论是谁一说要改变他人的思想他都会因此有所反感,更何况是明知道对方目的的话呢?
说实话那天的所见所闻是真的把他给吓到了,为什么好端端的一个人会变得如此痴迷地信仰着一个物件?甚至到了不要自己的性命也要护之周全的目的,这样怎么不会让人所畏惧呢?
然而想是这么想,自己却在不知不觉之间,同样走上了相同的道路。某一时刻他突然想起来的时候,居然发现自己对那个家伙没有丝毫的反感的意思。这在之前的自己看来是完全无法想象的,现在却是实实在在地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为何会变成这样呢……瓦西斯心里还是有所了解的。不然没有这一份能力的话,他也不会成为众所膜拜的存在了。“懒惰之魔王”,他的能力自己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不过能够想象的到绝对是耸人听闻的物事,并且在完全他人没有意识到的时候就对他人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了。光是想一想,就让人足够地感到战栗了。
所以……“不……不行!”一瞬间让艾维尔吃惊地瞪大了眼睛,不理解为何凭空对方就出现了这莫大的勇气了。艾维尔反倒疑惑地四处看了看,发现旁边并没有别的家伙,至于对方的增援什么的,从远近看来则是更不存在了。
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有如此的底气说出这种话来。“你……我本来并不想对你怎么样,仅仅是想要问点东西而已。”一瞬间艾维尔的杀气都凶猛地暴露出来了,有鲜红色的嗜血的光芒从艾维尔的眼中暴露出来,仿佛下一秒钟就要把瓦西斯给宰杀掉一样,或许他只有他自己能够拥有的作用,但是不听话的情报人根本不是艾维尔所想要的。
“你的底气……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虽说我很是好奇呐……不过,比起这个还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艾维尔的杀气暴露出来,轻轻地把自己的黑色匕首从怀中掏出来了,暗黑色的刀刃在夜光下似乎发出了淡蓝色的光芒,散发着一种特别森人的气势了。
“说到底……不过是邪教徒的其中一员罢了。”话语之中艾维尔的语气毫无怜悯,轻轻昂首着,一瞬间瞳孔的锋利就对准了瓦西斯,盯着他的心中一紧,“王国的牢狱没有杀死你,算得上是一时的命大了,不知道在这里,还有机会能够逃的出去呢?”
实际上,就算是瓦西斯老老实实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艾维尔也是同样不可能放过他的。【近魔者】这等人的意义,可不是普通的罪犯能够比拟的。只要他们存在的一天,那么就说明他们的意志就同样地存在下去,对许许多多潜藏在黑暗各种各样的势力们有着非比寻常的激励作用了。坏影响可不是草草地能够说明得了的。
虽然艾维尔被从小到大的生长地王国所抛弃,而他的内心之中从来都没有脱离它的思念。即便没有了在其中生活的任何官职,自己的家人,自己的朋友们,自己至死不渝的同事们和手下们,留下了许许多多美好的回忆,所以不管他身在何方,王国王都的那个小小的屋子,记忆中残破而温馨的屋子,永远都是自己的故乡。
为自己的故乡铲除隐患,是自己义不容辞的责任了。【近魔者】的领导者,若是没有见过他的话,估计也只会把他当做一位颇有些心机的普通中年人,明明可以度过属于他自己的幸福的人生,一旦冠上了这等的名号,只有消灭他的一途可以走的了了。
看着对方明显不可能有放过自己的意思。瓦西斯也只能够苦笑了,狮子毕竟是狮子,这等程度的猛兽不可能因为猎物的求饶而有所心软,更何况在掌中的这只小小的猎物居然胆敢戏耍自己。换做是自己也不能够原谅。
原本他还有许多求饶的台词,或者是用作于贿赂对方的财物,结果就此看来,这些东西小玩意儿估计也没有能够再次出场的机会。
对方看着,光是看着这般冷冽的气势,就知道不会被那点儿庸俗的东西而打动了。这并没有根据,仅仅只是凭借着自己的感觉。有时候自己光看着的感觉,就能够排除许多没有做的成的事情。
瓦西斯狠狠地咬了咬牙齿。知道今天的事情不可能轻易善了了。自己也没有想到那个家伙对于自己的影响居然有这么大。哪怕是时时刻刻保持了警惕的意识,哪怕是时时刻刻告诫自己不能够像那些虔诚到忘乎所以的同事一般,变成那般失去了自我的样子。
结果到了现在自己却要为对方的平板而牺牲掉自己的姓名么?
他对自己说:“这些人全部都不堪什么大用呐,唯独是你有这等的能力,以后的计划就由你为源头来实施了。你可是我这边计划的大代表来着。”
难道是这句话么?说实话并不是没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毕竟金子在哪里都是会发光的,聪明人在任何地方都有脱颖而出的实力。但是所有人对自己说这种话,眼中无一都是一些势力而贪婪的眼神,虽然是说出了这种话,也能够想象地到对方的言不由衷。
只有那位大人,是真真切切地承认了自己的实力。不仅仅是承认了自己的实力,并且给予了自己施展实力的自由。帝国的贵族群之中最近一段时间是功勋的发放之时,许多的家伙因为没有得到足够的功勋而从贵族的位置上面退了下来,同样也有人因为获取了足够的功勋从而登上了贵族的座位。
这些新晋的贵族们,有几乎八成的家伙是懒惰魔王所安插出去的眼线,并且这些人全部都随着他而调动,实实在在地让他感觉到了自己被重用的意思。
实在是让人有种想要哭出来的感觉。即便对方是魔王但这又有什么不同呢?并没什么不同,如果对方是这么看待自己的,自己就走必要为对方做出一点儿事情。
实际上瓦西斯并没有意识到的是,自己刚才还在为自己为何对区区的魔族保持着如此的敬意。然而想着想着的时候,悄悄地,他自己的想法就发生了变化。从疑惑渐渐地变成了肯定,而没有对此有丝毫的犹豫。
每次当他想起来的时候,心中就会猛地出现一些温馨的片段,致使他没有别的心思能够怀疑了。时而是他说过的话,时而是他特意为他做出的安排,在瓦西斯的回忆之中,这等的事迹是永远不可能有所欠缺的。
事实上所有人,作为【近魔者】这个组织来说,不管是新加入进来的,还是原有的成员。没有一位对此抱有着疑问,在他们各自安排的岗位上面,保持着主上“懒惰之魔王”的特殊事迹,而兢兢业业地工作着。听上去像是一位精明的家伙,不管是高层还是基层,方方面面的人的想法俱都考虑到了。
然而,懒惰之所以为懒惰,一部分就体现在他的性格上面。一天的时间百分之八十是用来睡觉的,永远都是摆出一副相当慵懒的模样,对自己族群的事情尚且没有什么心思,又怎么会特意地为人族做点没有意义的事情呢。
答案是不可能的。光是想一想就应该知道了,然而绝对的没有任何人怀疑。
光是从精力上面来说是不可能的,也不想一想整个组织到底有多少个人,每个人都说上一些话,做上一些事情。哪怕是魔王的体力再充沛,他也仅仅是只有一个人,绝迹不可能做的到这么多的事情。
越是有想法的人,就越是深信不疑。何况是瓦西斯这个家伙,完全是笨蛋的家伙根本想不到这么多,那么也就更加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懒惰之所以为懒惰,同时也是因为他拥有偷懒的能力。并不是因为偷懒而耽误事情,而是因为时时刻刻他的事情都有别的家伙替他做。最低的限度总是能够达得到,并且因为自己所操纵的家伙的自由意志和能力,或许还会变得更加优秀。
计划从来不曾有所落空。
这也就是懒惰之魔王:兰洛斯.撒旦的能力了。至高无上的幻术【智者的愚忠】,能够自由自在地改变一个人的记忆,甚至越是聪明,他所想到的事情状况也就越多。无法割舍的同等事物也就越多了。
越是聪明,越是对这等事实深信不疑。兰洛斯根据自己的需要朝着每个人的脑中植入了自己的要求,这一伙人同样也变得死心塌地。毕竟是人肉做成的心脏,一个人绝无可能想要亏欠真正对自己好的人,光是想让他失望都是天大的糟糕的事情了。
人类毕竟是靠着自己的感觉来寻找同胞的,只要感觉对味,那么即便并不是一个种族也会有为之奋斗的想法。这点和魔族完全不一样,那是一群只会想着自己的安危的势力物种,有所期待,但是这能力对于他们来说并没有多少的作用,顶多会是增添一点儿好感而已。
这让兰洛斯十分地郁闷,这也就是他并不携带任何的魔族的军队,而是专门跑到人类国家的地界上面,依靠自己的动力为自己组建一支能够得到大大的用处的队伍了。
至高无上的幻术。
明明没有经历过的事情,却和一个人脑袋之中的记忆毫无缝隙地链接在了一起。这不得不说是极为恐怖的一件事情。
然而瓦西斯并没有意识到。在一个月前的自己完全没有过类似想法的“舍生取义”的想法之中,他居然是想要为了保护情报而和眼前的敌人进行拼命了。
他大大地吼了一声,一个打挺就从躺在地上的姿势直起了身体站了起来。途中甚至是狠狠地敲击了自己的大腿一拳,以剧烈的疼痛来阻止了自己对于眼前这个人的无休止的恐惧。
也只有以这样的方式了。
这大概是耗尽了他这一生所积蓄的所有的胆气吧。
与此同时,握着漆黑的尖刀的艾维尔也同样运动了。仿佛是有一阵狂风突然带着黑色的斗篷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有些利刃划破空气的轨迹停留黑夜里,闪亮的刀锋轨迹依旧熠熠生辉。
只是一瞬间,艾维尔弓起了自己的身体,以战士操控着长矛的姿势朝着前方狠狠地突刺。因为匕首的短的原因,而识得艾维尔他整个人的身体都化做了一根长枪,丝毫没有拖泥带水地刺透了瓦西斯的肩膀。
哪怕是做好了准备依旧是猝不及防。
瓦西斯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刚刚摆好了防卫的姿势,对方就以一道影子以迅捷的速度接近了自己然后又迅速退走了。结果后面就有一阵剧痛从自己的肩膀传过来,交战不满一个回合自己就已经身受重伤。
差距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大。
不禁打乱了姿势跪在地上很是不争气地嚎叫了起来。
反而是艾维尔握着黑刃愣在了原地,原本他认为对方敢于跟自己叫板的话,或多或少也应该有点儿实力傍身吧,没有到居然是如此的草包一个。实力就连自己原本的【影】部队的成员之中最为弱小的一位都不如。
一招刺出去,艾维尔本来已经做好了被对方挡住,然后自己再寻找机会进行反击,做好了惨烈的功防战的准备了。结果在自己刚刚想到自己下一招怎么做的时候,战斗就已经结束了。
更加是搞不懂对方的底气究竟因何而来。
不过这样也好吧……至少对方没有了再度进行反抗的能力了。活蹦乱跳的鸡当然要比安静等死的鸡更难杀一点了……
艾维尔无不残酷地想到。他在心中,心安理得地把对方看做了一只无关紧要的猎物,如果是能够夺取姓名。(未完待续。)
第279章 智者的愚忠
犀利的突刺犹如毒龙出海,准确而大力地扎穿了瓦西斯的肩膀。这等的伤势的话,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若是艾维尔遭受了如此程度的创伤,也不过是损失了一条手臂而已,难说到底会对行动造成多大程度的影响。
肌肉的锻炼说到底就是肌肉的燃烧过程,在锻炼过程之中或许会比起死命作战来的更加辛苦。不得不时时刻刻忍受着燃烧的炽热灼烤,从而为自己的身体来积蓄力量。经过了如此严酷锻炼的艾维尔,早就将身体的小小伤痛置身事外了。
被攻击到也不过是自己的一时疏忽罢了,如果不是要影响身体的自由行动的话,艾维尔几乎可以当做从来没有发生过。但是反观普通人的话就并非如此,肩膀的部分被刺穿,别说继续爬起来战斗,就连一般的日常都不能够正常继续下去了。
只有你我知道,那是怎么样的一股子伤痛了。所以瓦西斯止不住地在地上哀嚎着吸着冷气,几次想要直起自己的身子俱都失败了。难以置信那是怎么样的一种苦痛了,即便瓦西斯对于战斗技术也稍微有些了解的,但是还没有达到能够和强者们叫的地步了。
在真正的如同艾维尔一般高强者的身后,他也只能够如同小鸡仔子一般无力了。不过既然是他,从来就没有把他自己的生命置之度外而谋求单单一个想法的地步,即便这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冒险了,也拥有足够的身体的保障。
懒惰之魔王,兰洛斯,或许他的本意并没有他想象之中那么看重他,到在乌烟瘴气,蠢货遍地的【近魔者】的组织里面,瓦西斯也是少有的能够堪当重用的聪明人之一了。作为一位决策者而言,自然是手下的能人志士越多越好了,手底下会损失的可以堪当大用的人也是越少越好。所以即便不怎么乐意,也给予了他足够保命的手段了。
作为魔王而言,消耗了少许的魔力所制作出来的小小的玩意儿,在他眼中可能根本不值一提,不过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一种十分重要的保命手段了。并且因为制作的太多,兰洛斯他也不可避免地感觉到了疲累。
懒惰的能力【智者的愚忠】,无上的幻术能力,哪怕是仅仅分出一点点的话,也是足够称之为杀手锏的东西。
很痛很痛,这点根本不需要掩饰,瓦西斯只需要完全释放自己的情感就可以了。遍地打滚,痛苦不堪的样子甚至不需要假装,因为他本身也是如此痛苦的。
最好的演技就是不需要演技。因为对方表现的太过于夸张,不过是肩膀被扎了一下,就痛苦成了这样。这是艾维尔从来没有见过的一种类型的对手,一时间都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才好。
瓦西斯他赌对了。如果对方真的对于自己的性命保持无所谓的条件的话,那么早就已经挥舞着尖刀给冲上来了吧。然而对方迟迟不上前,因为自己太过于夸张的动作而紧紧皱着眉头,就说明他依旧想要从自己这里获取点什么情报了。
这也是人之常情,无可辩驳。艾维尔并不是一个冷酷无情的人,如果说必须除掉一个人,他反倒是希望找一个地方能够永远关起来也就好了。虽然这样会花费更多的精力和金钱,远远没有干脆地一刀杀掉来得更加方便。事到如今,艾维尔也不想自己的手上再次沾染人族的鲜血了。即便对方是一个十足的罪容当诛的罪犯了。
要说起来艾维尔之前可不是这样来着,那时候的少年比起现在更加年幼也更加冷酷无情,永远披着一身黑色的斗篷,握着一把黑色的尖刀,冰冷的气息就像是死神一般警告着他人不许靠近。
然而……现在变得这么多……或许也是因为那位少年的影响吧……
身为勇者的异界少年永远都保持着一颗慈悲的心,杀起魔族来自然是毫不手软,却对于人族的同胞至始至终没有痛下过杀手了。帝国当然不比王国,帝国境内走进来,经历过的形形色色的人渣们当然也不少了。就像当初当街追赶贫苦人家的女孩的无耻贵族,金钱和权力至上的社会,到底是滋养了不少如此势力至极的家伙了。
即便如此寒拓依旧没有取他们的性命。最多也不过是利用威势吓退他们罢了,狠狠地吓了他们一跳,倒也是挺好的一种解决的办法。但也更加费力就是了。
结果到头来,自己也变得慈悲起来了。
眼前明明是罪犯,艾维尔也不过是拿着杀戮的气势做做样子,却没有真的想要轻易地夺取他的性命了。想着若是对方到最后能够说的出自己想要的情报,也不是没有可能放过他,只不过之后都是没有自由的活着罢了。
有些人一看就清楚他内心的纯净,哪怕他是做出了漠不关心的冷漠表情,但是其瞳孔深处闪烁的光芒可不会白白地骗人。很明显瓦西斯是赌对了,这一切的一切,不过是他作为自己最后手段的伪装而已。
于是在艾维尔犹豫的期间,瓦西斯瞅准了机会朝着他突然就扔出了什么东西。还没有等他来得及反应过来,那枚玩意儿已经原地炸裂开来了。那是一个封闭式的布袋子,装的可不是什么成团的火药什么的,而是懒惰之魔王他运用魔力仔细地封锁,并且将其能力压缩进入那一个小小的空间之内了。
虽然威力不会等同于他本人前来如此巨大,经过长时间的封存品质也同样会大打折扣了,但毕竟是魔王级别的能力,并非是普通的晶钻价格的宝具能够比拟得了的。
不过猝不及防之下,作为一种保命的手段已经绰绰有余。有黑色汹涌的气息从布袋子里面溢出来,在艾维尔显得略微惊慌的眼神之中弥散在了空气之中。
有怪异的芬芳弥散了开来,艾维尔慌慌张张地想要掩住自己口鼻的时候,潜意识告诉自己为时已晚了。恍恍惚惚之中有些陌生而熟悉的香气环绕着自己,虽然一次又一次地在内心之中警告着自己绝对不能够掉以轻心。然而……意识在朦胧之中对于这股香气却产生了奇妙的依赖的感觉。
异国他乡,作为一位游子来说最为心心念念的事情就是对于故乡的思念了。艾维尔的父母早就在二十年前的战乱波及的余波而早早地离开了人世间。朦朦胧胧之间也知道身为父母的他们是十分称职的,不然当年依旧年幼的自己也不能够得以保全性命了。
不过陌生依旧是陌生,哪怕艾维尔对于自己的父母同样保持着相当的敬意,对于他们感觉到陌生是不可争议的事实。
而他自己,并没有因此失去自己重要的家人。何止没有失去,比起普通的人家来说,数量更是增加了不止一个两个的数量。即便是没有长辈,五人相同年纪的年轻人组成的家庭并没有缺少一般的家庭所需要的基本的温暖。
原本他们应该在遥远的王都之中的,眼前所见的,却是他们轻盈地从朦胧的烟雾之中款款走过来的身影。遥远的地方原本他们都应该保持着思念的态度期盼地等着自己回来的才对,缘何会出现在此处?有些疑问不言而喻,事实完全不相匹配,就连三岁的幼小儿童都清楚的疑虑。反而是艾维尔没有一丝一毫的怀疑。
说不定所有人中了这一招的话,都没有办法去怀疑。魔王的能力神奇之处正在于此处,盖迪亚大陆人族抗争的历史上从来没有魔王拥有过如此变态的能力,数量也今非昔比,目前人族正处在有史以来最大的危机之中,却没有多少人真正地意识到这点。
“弟弟……妹妹……你们……”艾维尔难得一见地露出了颇为软弱的表情,那是温柔到似乎都要变成一摊春水融化流淌的表情,柔和的就像是溪流流过了坚硬至极的泥土,不知不觉之间使得它们变得俞加松软起来。
少年那本身就颇为英俊的面容,经过了柔和的浇灌,到底是退下了冰冷的面具,冠上了善意的面孔。
“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即便每个人都有他们自己正式的名字,私下聚集在一起的时候,他们依旧会用儿时的简单成为来称呼彼此就是了。这是亲情的证明,是彼此之间独一无二的特殊称谓。而艾维尔,自然也是其中堪当“大哥”的一位存在了。
印象之中少年少女们洋溢着热情朝着自己大踏步地走来,少年们甚至是拥抱着似乎想要立马向自己扑过来。少女们碍于青春期的羞涩而不敢像哥哥们一样想做什么做什么,但她们向自己投射过来的深深的情谊无法进行掩饰。
这没错……的确就是他们没有错,自己甚至能够用人格来担保,这的确是自己的弟弟妹妹们。因为每个人的性格俱都如出一辙,正好相应着彼此的独一无二的人格。
这也是艾维尔他在意识清醒的情况之下,依旧不对此产生怀疑的原因。如果只是简单粗暴的幻术,在细节问题上面破绽百出,而这次眼前的所见所闻,正是自己记忆之中的那几位极其重要的家人们。哪怕他们是真的是不真实的,反而是艾维尔自己有点儿不信了。如果在这里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的话,那不就把自己十八年来长久的人生历程给全部否定了么?
然而却并非没有那种可能性。魔王的能力【智者的愚忠】,自然不可能是那些三教九流的幻术技能能够相与之比拟的。它从被使用者的内心深处激发一个人最为深刻的软肋,让其以具体的图像呈现在一个人的面前,几乎所有人都没有办法去阻止他们。
人类说不定是一种十分胆小的生物,如果是凶猛的敌人,战斗起来或许不会心慈手软,然而对方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的话,不管说什么,也不有够可能真的对之痛下杀手就是了。
幻术呈现的物事是艾维尔内心深处最基本的软肋,一会儿的程度少年也因此沦陷进入了。一瞬间任何的戒备或者是警惕俱都支离破碎,艾维尔眼神迷离着迎向了朝着自己张开拥抱的人。而那位黑色长发的少女,也带着柔和的表情,伸手抚上艾维尔的脸庞。
如同恋人们之间的喃喃细语,彼此的脸庞贴近着似乎要诉说最为悠久甜蜜的情话。
从来没有人到达过的,艾维尔最终的彼端。
这明明是一只小小的女孩,自己甚至是从小到大看着她长大的女孩,有时候会显得犹豫彷徨,有时候会显得活泼开朗,这恰恰就证明了其确实是一位活生生的,拥有血肉的少女。作为一位长辈而言,也没有看着一位晚辈的成长更加让人欢呼雀跃的事情了。
所以……这大概都是骗人的吧。
那位小四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哪怕心中自己同样是如此希望。
现实和幻想总是有些难以逾越的鸿沟,这些鸿沟的沟壑构成了一个人最后最坚强的心理防线。然而当这些摧毁心理防线的幻想摆在眼前的时候,有些人却没有了勇气再次回到现实,这大概也是魔王的能力屡试不爽的原因吧。
勾起了人的心中最为原始的软弱,同样是作为逃避现实的一种方法,也就任凭着自己的思想坠入了黑暗。因为实在没有能够冲破幻想,重新回到现实的勇气。
现世很残酷,但那是需要自己的地方,所以不得不重新回去。
艾维尔闭上了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如梦如幻的朦胧气氛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取而代之的是阴森恐怖的气氛。仿佛有些血红色的雾气弥漫在空中,一些面目和善的亲人们早已经不见,转而是一些面目狰狞的,野兽一般凶恶的魔兽极其靠近自己的身体,张开长满了尖刺的牙齿,照着他的脖子就要一口咬下去的趋势。
艾维尔一偏头,脸上重新呈现出了冰冷睿智的表情,轻巧地闪过了对方魔兽的攻击。转手一撩,黑色的刀锋顺着那只魔兽的身体划过去,转瞬之间就将其一分为二了。
实在是连最低等的魔兽都算不上,仅仅具备满嘴锋利的牙齿的攻击能力,速度不算快,体型也比较小只,平时对于艾维尔来说不过是顺手解决的杂鱼。
今天却是这样的杂鱼魔兽,险些要了他的性命。
流着冷汗的艾维尔,迅速将剩下的魔兽尽数消灭,同时看向了一边,止不住的有点儿失望的情绪。
那里仅仅留下了一些血迹。
瓦西斯那个家伙已经逃跑了。(未完待续。)
第280章 决意
又再次回到了这个独自一人的房间里面。本来是伙伴们一起准备,一起铺好的房间,原本应该留有较好的印象才对,但是寒拓实在是不怎么能够喜欢得起来。
仿佛是承载着自己以往的人生缩影一般,这幽暗孤独的房间正像是自己之前的所有人生所表示的那般生动形象而孤独至此。无论再经历多少次,寒拓想自己也不可能就此习惯的吧。那个决定的话,在大人的眼中看来无疑是正确的,然而寒拓不过是一位十七岁的少年人罢了,正是莽撞地做着事情,然后又因此容易后悔的年纪了。
时常为一件事情的对错与否而后悔,哪怕是心智已经是大人一般成熟的寒拓,依旧无法逃脱这个定律,然而这样的想法也不过是想一想罢了,并没有让他实际去进行行动的**。
年轻人,为一两件事情而后悔,当然会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来进行弥补了。然而,能不犯错自然是好的。寒拓觉得自己也并非是想象之中的那么不堪,在不知何处的秘密之处,有着精灵一般的蓝色女孩在静悄悄地等待着自己的到来。
就像是暴风雨之夜躲在被窝之间的孤独的小孩子,有着自己的一只泰迪玩具熊,在漆黑深邃并且雷动滚滚的夜晚之中,尽管外面如同狂风骤雨的天公怒吼,但是有着这位小小的伙伴陪伴在自己身边的话,就会觉得在这冰冷的世界所感觉到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么。
却没有想到的是,这只小小的泰迪熊也同样变得虚弱无助的状态了。就像是一位久治不愈的病人,在理解到了自己的真实处境之后,终究是不再愿意呆在冰冷的医院病床上面的,而是一心想要回到自己温暖的家里面。
在这小小的甚至有点儿破破烂烂的平房里面到底不是蕾娜的容身之处,但是相比从小就居住至今,虽然广阔也同样冷清的硕大的宫殿,也要好上不少。
实际上并不是在乎这个容身之处在哪里,只是因为少年身在何方,顺带着那个地方也成为了自己最为安心的地方。
遭受创伤,却依旧勇敢面对敌手的蕾娜,到底是回到了这个稍微有点儿凌乱不显得像是公主身份的地方了。也唯有床铺是经由寒拓而收拾地干干净净的,而蕾娜就像是一位睡美人一样躺在上面,呼吸均匀地休憩着,安安静静地等待着某人的到来。
遭受自己毫无防备的一次魔术的进攻,蕾娜的身体实际上已经算得上是大伤元气了。并且强行忍着走过了那么多的地方,只会让自己的伤势加重而已。但即便如此,蕾娜感觉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不得不行动起来才行。
为了那些……即便不是自己国家……却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人民。少女的皇女正是如此爱戴着自己的子民们。所以就连看见他国的子民受苦也会觉得于心不忍。就算是当面遭受他人的唾弃,尤其是自己所保护之人的唾弃也在所不惜。从这个当年来说不得不是很像啊,关于寒拓和蕾娜一同拥有的血统,一同拥有的黄金之心。
她想着,哪怕一点点也好,如果对方畏惧自己强硬的态度,停止那种行为也就是了。制作那些人体炸弹的目的便是为了找出自己一行人而已,如果自己主动出现的话,那么一切的探索手段也将变得没有了意义。
估计现在那位魔王肯定像是疯了一样派出了大量的探子到处打听自己的消息了。不过霍斯特他们主动承担起了掩护的目的,在某个隐蔽的角落之处悄无声息地调换了踪迹,替代了蕾娜的脚步。所以她才能够相安无事地到达这里而没有遭受任何人的狙击。
霍斯特一群护卫们都是清楚的,既然公主殿下一开始就撇开了众人前往一个地方,那么也就说明那个地方是不亚于在他们的层层保卫之间的绝对安全的地方。此时他们一等人就像是吸引豺狼的一大块肥肉一般,时时刻刻吸引着大量闻风而来的探子们的注意。而霍斯特他们甘愿作为吸引物体进行移动,而将蕾娜独自一人置于最为安全的地方。
不过如果霍斯特知道蕾娜此行去的是另外一个少年的住所的话,估计就算自己当场要他拿着剑砍一千只魔兽,也绝对不会让她去那里的吧。这种心态就犹如父亲一样,把除自己在外的所有雄性都看作是危险的野兽。尤其是自己的“女儿”长的如此清丽动人。
但蕾娜到底还是来了这里。这里因为少年的身在此处,已经变为了最为安全,能够尽情舒展身心的一个地方了。或许在于恋人之间还有一点儿心跳加速的时候,但是蕾娜完全不会在意这点问题就是了。
如果说寒拓不在这里依旧让她有点儿紧张的话,那么从开门的那一瞬间起,少女的心情就像是大块的石头落下了一般轻松无比。一直紧紧绷着的精神气息宛如终于得到了停泊之处的小船一样,到底是得到了最佳的放松时机了。
“呼~”的一声,蕾娜由衷地从胸膛之中叹息了出来。反而是寒拓为此而吃了一惊,因为少女的状态看上去实在是不容乐观,孱弱到略微发白的脸色,从自己开门进去的一瞬间看到自己的时候才爆发出精神的光芒,随后又迅速地暗淡了下去。
那位昨天为止,还依旧欢快活泼的,蓝色的月光妖精啊……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会变成如今的这副模样啊……
她是自己的表妹……并且是一位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十分尽职尽责的皇女……
一瞬间,寒拓仿佛回想起来在自己小小的时候,父亲寒星总是因为一些很重要的事情,在大家已经进行休憩的夜晚义无反顾地出门而走了。那些时刻或许是在圣诞节,或者是中秋节,一些本该大家一起聚集的日子才对,因为作为大人的责任而不得不放弃了这些。
所有的职业的人生活地都不容易,有时候必须抛下妻子和孩子来做事,都不容易。好痛依旧还记得自己失望而难受的心情,蕾娜这个样子不管怎么看来都像是被自己的职责而压垮,终究变得疲惫不堪的诸位父亲一样了。
然而现在寒拓的表情,不需要自己特意去看,也能够大概猜出来一些了。自己已经逃脱了会伤心失望的小孩子的年纪了,不过依旧逃出来一家人的表情汇总了。自己的表情,大概就像是那个时候的母亲玛丽莎一样心痛至极的表情吧。
“蕾娜……你这孩子……又做了什么勉强自己的事情……”寒拓轻轻地将手掌附在了蕾娜的额头之上,感受着少女有些发烫的额头,无不心痛地说道,“身体没有问题吧?”
蕾娜被这一摸可爱地缩了缩头,有点红润的脸蛋此刻变得更加红润了。“恩……睡一觉就好了,没有关系……”就像是被憧憬的邻家大哥哥摸了额头一般的小女孩,怯生生地点了点头。
“笨蛋呐……”寒拓叹息一声,“下次可不能这么乱来……或者说,想做什么事的话,到时候跟我商量商量一下的话也是可以的啊……”
什么事情都不要独自一个人来背啊。那种孤独的感觉寒拓已经品味了许多次,深知道那是怎么样一种难受的情感,所以并不希望蕾娜会重新走自己所走过的道路。
“说给我听听怎么样?我也是你的表哥呐……很多事情,就算是机密的事情,我也是有资格知道的啊……什么事情憋在自己心里可不好啊。”
寒拓温柔的语气就像是技艺高超的乐师一指之下狠狠地拨弄了蕾娜的心弦。寒拓斟酌着字句说出来的话语到底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了。身为表哥,寒拓同样是皇族,理论上也有足够的资格知道所有的一切。
然而寒拓真正的用意并不是在提醒蕾娜这种没有所谓的东西罢了。真正的用意是强调了自己“表哥”的身份,从而有能力分担一切令表妹感到困扰的事情。
作为哥哥自然要保护妹妹。这是足够奉为世界的真理一般的绝对法则。
很多事情蕾娜都是一位决策者,是输是赢也仅仅只有自己受着罢了。哪怕是当初做出了直闯皇宫的决定,蕾娜也是凭借着一己之力而做出来的。很多事情的决策,如果成功便是大家一同努力的结果,如果失败也只能由自己硬生生地来承担责任。这是作为一位决策者孤高而义不容辞的责任。
苦果自己受着也就是了,毕竟是自己做出来的决定。然而寒拓的话语犹如一柄大锤狠狠地击碎了她的所有矜持,就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儿一样,蕾娜本能地溢出了些许的泪花。紧紧地咬着嘴唇,一反往常运筹帷幄的自信模样,到底是将平时积蓄在心中的不安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了。
孤高的皇女何时候露出过这般软弱无力的模样。就连母亲或者是国王爷爷在一段时间过后也没有见到了蕾娜的这般模样,毕竟当初的小女孩儿是长大了。然而却是在同龄人的表哥面前,这股想要诉说,想要哭出来的冲动怎么也无法抑制。
自己……或许不过是想要撒娇而已……
所以,蕾娜最后还是流着眼泪,说出了自己经历过的全部事情。事关为何会变得这般遍体鳞伤的状态,关于自己和魔王在皇宫之中的交锋,以及自己在听到原本拯救的人们,在自己周围发出最为恶毒的咒骂的声音的时候,自己的心情是如何像被撕裂了一样的心痛。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犹如崩溃的堤坝,水流全部都流淌而出。
不过也不甚在意,少年是自己的表哥,是仅次于父母的长辈,向他撒娇也是理所当然的。
寒拓静静地听着,不时抚摸着蕾娜的头,倒真像是听自己的女儿诉苦的父亲一样。不,已经不能用“像”的程度来形容了,寒拓已经将自己的身份完全代入了其中,静静地听着这一切,然后眼中愈发冰冷的目光正诠释着自己此时真正的心情。
蕾娜自然是发现不了的,她能够感受到的,全部都是来自寒拓的温柔的目光。这倒也不需要掩饰就是了,寒拓对于少女的怜爱是发自真心实意的。
说着说着,蕾娜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眼皮也变得越来越沉重了。说出了自己全部的郁闷的蕾娜,真正做到了最为极致的放松,似乎是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担心了似的,说予寒拓的话便是这样的感觉。
所以……到最后蕾娜因为太过于放松而睡着了。
带着若隐若现的泪痕,还有点儿微微伤心的表情入睡。人类的入睡就像是躺下来现出肚皮的猫儿一样,若不是绝对的安全感,也不可能轻而易举的入睡。显然寒拓所守护的床边完全符合这个定义。
望着终于入睡的少女,寒拓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只是依旧轻柔地抚摸着蕾娜的发丝,把绕在耳边嘴边的水蓝色长发撩过来束至之后,为了给予对方更为舒服的睡眠状态。
然而沉默不语的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慢慢地松弛下来了自己的表情。
整个人静默地坐在那里,就如同随时要爆发的火山一样。
父亲的愤怒也如同这般笨拙,只是静静地呆在那里什么话也不说,散发出压抑的气息。然而这便是最为恐怖的愤怒,估计是所有的小孩子内心之中的阴影,即便以后长大了也会从本能之上害怕自己愤怒的父亲。
沉默的愤怒。
寒拓闭上了眼睛深深地吐出了一口气,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宛如窥伺猎物的野狼一样,从瞳孔深处闪过了绿油油的凶光。
“皇宫里面的操权魔王么……”
寒拓轻轻地说道,语气轻柔是不想要打扰熟睡的少女,同时这番话语也响彻在他的心中,似乎是要铭刻在心脏之上的沉重话语。
这是对尊严许下的誓言。
为可爱遭受欺负的表妹所做出承诺的哥哥的愤怒。
“绝对不会放过你的……洗干净脖子等着吧……”(未完待续。)
第281章 狂澜的前兆
瓦西斯几乎是累到喘不过气回到了自己的藏身之所。身为贵族原本就是住在一栋特别豪华的宿舍之中的才对,但是事到如今那里也变成了相当危险的地方而无法再次回去了。艾维尔曾经在王国之中被捕入狱的原因他还是清楚的,原因是因为和魔族勾结的国家军官的干系,也因此才会和这些【近魔者】的成员而关在一起。
足够誉为整个盖迪亚大陆之上人类所拥有的最为精良的情报获取部队,每位成员俱都是经过了千锤百炼才足够有能力担任其中之一就是了。而身为他们的队长的这一位尚显年轻的少年,也已经拥有了足够的实力。
王国可不是帝国这般用人唯亲的任职态度,许多职位只能够由最有能力之人才能够担任的才对。艾维尔之所以能够达到那般的高度,定是用他自己的实力来证明的。
这可和【近魔者】组织之中随随便便组建的情报机构完全不同,大概就是一些家伙看见这个机关或许有点儿油水可以捞才会加入进来的。如果不是这些饭桶,不然怎么会连他这个行动的总指挥都会被一网打尽而打入大牢里面呢?
虽然很多行动都是在掩人耳目的状态之下的进行的,对于如何隐蔽自己的身影瓦西斯还有一点心得体会的。但是他也万万不敢在真正的专家面前班门弄斧就是了。
当然是有多远就要跑多远,课当然不上了,奢华的生活也不要了,这个被赋予自己的身份保留之外,所有的东西能够牵扯到自己踪迹的都需要毫不犹豫地舍弃,对于那位潜藏而发掘的专家只有这种断除根源的办法。
说起来瓦西斯的心里还是稍微有点儿舍不得的。已经多少年了?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贵族生活,简直就是要让他沉浸入温柔乡之中的舒适感觉。或许这就是自己追求的最高的境界的生活也说不定。一边咒骂强权欺压自己,一边对拥有强权的职位产生着深深的憧憬。幻想着有一天自己也能够像那般呼风唤雨,实在是许许多多的平凡人的心思了。
如果命运给予自己平凡的遭遇,自己又何不如做个平凡人就好呢?何至于在此做点儿损害全部人族的邪恶勾当呢?然而说到底是生活夺走了自己的一切,事到如今自己也没有不向世界复仇的理由了。
哪怕兔子被逼急也会咬人。就算是内心实在是一位普通人,被命运给无情搬弄的时候,也恨不得逮着一个机会狠狠地咬他一口。
瓦西斯同样落魄过,虽然那时候也是抱着混一口饭吃的心思才加入这个组织,然而内心之中依然是住着一只咆哮着的怪物,怒吼着想要给予这个世界同样的痛楚。
这份深奥至极的心思或许就连瓦西斯本身都来不及发现,然而正是因为心中的这个大大的漏洞,才会让懒惰之魔王的能力【智者的愚忠】有了可趁之机。毫无缝隙的人压根不会被幻术所蛊惑,但人生在世经历过许许多多的事情,有顺心的有不顺心的,又有谁能够保证自己的心中一直都没有缝隙呢?
包括瓦西斯在内的所有【近魔者】的成员,才会因此对魔族的王者如此死心塌地。
瓦西斯随后摇了摇头,强行驱散了弥漫在自己心头的那股遗憾的感觉。转而迅速地收拾行囊,准备远远遁走了。然而说是远远遁走,也不过是在这帝国都城之内来回打转进行躲藏行为就是了。
哪怕整个都城已经算得上是相当广大,在艾维尔这等探索的专家看来这个范围之内还是太过于狭窄了,这样的行为简直就跟在睡着的老虎眼皮子底下偷取猎物一样的行为就是了。一不留神煞神就就此醒过来,自己也逃脱不了当场丧命的结果了。
想到这里瓦西斯就会感觉到浑身一处颤抖的冷意。可以的话他希望自己能够真正意义“远远遁走”,就此逃离这个是非之地,有多远就从这里跑多远。在夜色的大街上“偶遇”煞神,甚至一番交谈彻底地断绝了自己生还的后路了,对方已经是实实在在地想要干掉自己的样子了。
若不是自己被赋予的“保命手段”,说不定自己已经被干掉了吧。想到自己刚刚从鬼门关附近走了一遭,瓦西斯就止不住地浑身流下冷汗。然而这等保命手段也仅仅只有一次使用机会就是了,魔王并没有精力造出那么多的数量,毕竟主要来这的线人都配备了一个就是了。
事实上并不是懒惰之魔王的能力不够,这点儿小伎俩只不过耗费小小的魔力和精力罢了,凭借他的魔力储备制作出几万个都不在话下。
只是因为懒而已。懒为人生之大敌。
瓦西斯之所以还不愿意就此撤离这个城市,纯粹就是因为来自魔王大人的命令罢了。虽然现在还不清楚他的葫芦里面到底是卖了些什么药,但肯定是别有用心的。为了其伟大的计划,总会有用到自己的时候,就此看来瓦西斯也绝没有就此逃跑的理由。
花费了心血和努力的东西总是难以割舍,更何况刚刚才为自己内心之中的“知己”而差点儿葬送性命,事到如今瓦西斯也唯有硬着头皮走下去了。因为不想让一切的努力白费就是了,如果就此逃跑的话,那么自己的鬼门关一刻游不就变成了自己一个人自作自受的滑稽行为了么?
瓦西斯正是这么想的,唯有叹了一口气接受了自己的决定。接下来的时间肯定是活在格外的战战兢兢的心情之中了。与之前自由潇洒的贵族生活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的待遇了。不过还好,对于几乎是人人喊打的【近魔者】组织之中做过事情的瓦西斯,这种心态的生活说不定还更加擅长。
他沉吟了一会儿,从身后杂乱无章的货物堆之中掏出了关于整个城市的地图,不仅仅是关于街道的名称和走向,甚至在哪条街有什么商店存在都标注地一清二楚。详细到就连皇宫之中的结构都标注出来了,普通的商家贩卖不到这种的地图,这便是活跃在帝国都城的线人份子所创造出来的成果之一。和之前那个只会拖泥带水做事情的组织简直有些天壤之别。
接下来,估计是瓦西斯他有生以来做过的最为严肃的事情了。他一个一个地照着地图查看过去,在脑袋之中模拟各种各样的状况,想象着如何如何才能够保证自己的最低的身体需求,从而在这座城市之中完美地隐藏起来。
一个接一个地仔细对照着,是不是还要带着紧张至极的表情猛地查看门口有没有异常响动。难保那位煞神一样的少年突然就破门而入了,瓦西斯时时刻刻都怀抱着相当紧张的心情,就像是家里的熊孩子打着手电筒在被窝里看着漫画书一样,有一秒的时间那都是赚到了。
事关自己的性命,瓦西斯实在是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才行了。可能这辈子都没有花费这么多的脑筋了,不知道死了多少个脑细胞,趴在桌子上面苦思冥想,时不时地还要注意门口的动向。虽然到头来艾维尔并没有破门而入,不过他此刻的心情简直就像坐三百六十度超级旋转的过山车一样刺激非常了。
脑袋飞速运转,一条又一条的逃生路线被飞快地构造出来,凝聚着瓦西斯最大程度的心血。咬着牙关狠狠地全部都想出来了,估计不是爆发全力的话,不是以全身都蒸腾地冒出汗水,全部的营养都供给了脑袋思考的话,瓦西斯也没有想过自己会做的到这种程度。
如果一个人有一个瞬间达到最巅峰的实力的话,毫无疑问属于瓦西斯的正是现在这个时候。
遗憾的是,不久之后他就清楚知道了一个事实:他现在在这里所做的一切全部都是无用功。人生的最为辉煌的时刻,就跟空气的分散重要不了多少,就此昙花一现,然后消散开来。
门突然有了一点儿响动。
瓦西斯的浑身汗毛几乎都要炸起来了。几乎是反射性地,就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蹦了起来,慌慌张张地踢碎了自己的桌子,照着木质的墙壁就要撞碎而逃出去了。
这是建在帝都贫民窟之中的一栋不怎么起眼的小小木屋,犹如是落入大海之中的水珠一样没有踪迹可以寻到。虽然心中有些信心对方不会轻而易举地找到自己这个秘密基地,但是如果真的来了,自己也只有夺路而逃这一个选择就是了。
小小木屋即便构造较差,墙壁的木质也相对于薄弱一点儿,但是撞碎墙壁逃出去也实在是有够夸张的。一急之下瓦西斯已经乱掉了自己的分寸了。
还没有等他的脑袋撞上墙壁,一只手臂就已经轻轻地搭在了他肩膀上面。
并没有运用多少的力气,从其软弱无力的肌肉表现来看就能够看得出来其主人懒散无力的态度了。不像是阻止一个人突进的举动,更像是熟人在大街上彼此碰见,一个人对另一个人派派肩膀以示注意的行为了。
谁会对区区打招呼用的拍肩膀有所停滞呢?
然而瓦西斯一丝动作也动不了。
自然不会是力道的问题。而单纯是因为气势的问题。拍拍肩膀只不过是作为一个传导的媒介而已,后方之人的气势此时和瓦西斯身上作用瞬间同步。
平时看起来都是一副相当懒散的态度,无时无刻不在打着瞌睡。然而当真正走到面前,与其眯起来的瞳孔对视的时候,瓦西斯能够保证那份压力是自己生平仅见。
魔王不愧是魔王了,关于其大陆最强的传闻果然名不虚传。
瓦西斯感觉到有一座大山静静地压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融入了其中。别说是反抗,就连让自己的身体做出示弱的动作都是不可能的。在魔王的威势面前,不容许有任何的动作。
“啊……我特意跑到这里……你看见我就跑是怎么回事啊?”同样懒散的声音在瓦西斯的背后响起来,与此同时他的手臂离开了瓦西斯的肩膀。
顿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为之一松,仿佛那个瞬间他又重新夺回了自己身体的主导权了。然而到底是不敢有所怠慢,瓦西斯以颇为郑重的态度转身单膝跪地了,头颅微微地下垂来表示自己的尊敬。
他的心中也明白,原本认为还要不少的时间才会到来的时刻,就在此刻到来了。心里同是也会想点有的没的,几乎是跟自己看见那位煞神的同时,魔王就亲自现身,不说和他有什么关系的话可就说不过去了。
一直都等待着的任务的任命终于到来,也就说明自己刚刚才制定的潜藏的计划已经全部作废,这个时候正要发动全部的线人们一起,对其所寄身的势力硬生生地怼过去。
大动干戈的,全部的魔王出动,他的目标到底是谁?
也只有作为魔王的宿敌,名为“勇者”的人族战士才能够享受这等的殊荣了。
想到那位曾经同自己一起在牢狱之中的少年,居然会和勇者扯上关系,瓦西斯难免有种复杂的心情。
千年以来无论是人族亦或是魔族的历史俱都是围绕着勇者和魔王两个人的战斗而展开的,侵略与抗争,彼此又正是盖迪亚大陆两个数量最为庞大的主体种族,每一次的较量都让整个大陆卷入进来。
仿佛……一切的历史的积累仅仅是为了这百年一次的战斗一样。
而自己,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亲自参与双方足够载入史册的较量,瓦西斯也不可抑制地激动了起来。
虽然并不是作为会被好好书写的一方。毕竟历史都是人族的学者所记载,魔族都是一些嗜血的战斗狂了。
不过……哪怕是臭名昭著也没有关系……如果原本就普普通通的自己能够像那些伟大的人物一同发光发热的话……那也就够了……(未完待续。)
第282章 懵懂
目标并不是勇者寒拓。甚至可以说并不是勇者这一行人,不仅仅是瓦西斯,甚至就连魔王本身都是始料未及的。但既然是那位大人的计谋的话,那么一切也应该自有他的道理才对。
魔王本身也不是计划的主导者,计划一切事情的另有其人就是了。饶是他也不明白那位大人的真正用意,然而本意根本不需要怀疑,比起魔族的任何存在,魔神他是最希望在这场战争之中获得胜利的。
已经输掉了十多次,比起任何人他都更加渴望胜利,渴望某个时刻能够战胜那个家伙……历来的历史都是魔王为最高的指挥官,然而这次并非如此了。在魔族士兵下层人员还没有知晓的方面,所向披靡的魔王早就已经掘弃最高的指挥官的身份了,转而变成了一位只能够听取他人命令的臣子了。
然而宗罪系列的魔王们全部聚集在这里,或者说将要聚集在这里,仅仅是为了一个人的命令而已。可以说这对历史以来的魔王们的权威来说是一种最大程度的挑战了。然而并没有人在意这点儿东西就是了。因为这是有史历来魔族当年最大的一次总动员,还有什么值得抱怨的东西存在呢?哪怕是魔王,也稍微有些懂得书面的历史记载的。
哪怕是魔族,乃至于魔王,寿命都不是永恒的。用有限的生命到达永恒的地步,除了被书本记载被历史铭记,或许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臭名昭著也好,流芳百世也好,不想像历代的魔王们一旦失败就寂寂无名地沉没在了历史的洪流之中,比起什么此时的权力和权势来说,如果都是为了胜利所必须要付出的代价的话,那么全部舍弃掉也没有关系。
那样一来……作为伟大战争的不可或缺的一份子,那就能够被无论是人类或者是魔族所永远铭记的吧……
魔王俱都是一些阴暗的情感的总集合,由原本就具有天赋的灵魂所带头,经历了现世之中一系列的悲惨的遭遇之后,到底是堕落到了这种地步。除非是通报各自身份最初的时候提过了那么一下,魔王们关于此事的交流都是闭口不谈的。
绕着弯子……去针对那个人类的少年。然而真正的目的并不是为了狠狠地击溃他——原先他也是如此认为的。即便如此,全部魔族的力量总动员去针对一位仅仅只有五个人的团队的勇者组合,他也未免觉得有些大材小用了。
然而那才是正常的,才是合乎情理的,想这样的做法,那位大人所阐述并且要求他人执行的计划,其根本的目的并不是针对勇者一行人了。而且……甚至让他有种错觉……不单不是针对他们……甚至是从另一种角度给他们打开了一条后路……
那位大人到底在想什么……也罢……既然真要这样的话我可不管了……大人物的事情果然让我很是捉摸不透啊……
接下来懒惰之魔王将计划的部分说给了瓦西斯,言语之中洋溢着慢慢的懒惰厌倦的感情,仿佛下一刻就要支撑不住倒头就睡了。如果不是计划的部分不容许出现任何的差错——就算有错也不能在自己的这个环节出错——他几乎都想用能力马马虎虎地解决一下就算了。瓦西斯听到了也是颇为惊讶的,同样也是琢磨不透其中的含义。
“那个……大人……真的要这样做呢?”瓦西斯支支吾吾地表达着自己的疑问,脸上一副不太确定的表情,“这样听起来……简直就是给他们雪中送炭嘛……”
原本不应该是敌人么?
“废话也真是多,让你做什么就闭上嘴巴去做就是了……!”兰洛斯颇为不耐烦地表达出了自己的怒意。真要做比喻的话,几乎只是用了拍苍蝇的程度随手挥出了自己的巴掌一样解放出了自己的气势,然而对于瓦西斯来说,他就像是那只苍蝇了,哪怕是攻击者看似并没有一点儿攻击力的程度,对他来说也是不可抵御的一种冲击了。
“抱……抱歉!十分抱歉!小的多嘴了,立刻就去完成!”瓦西斯汗流浃背地跪趴在了地上,虽然压在他身上的不过是一团团的空气而已,却让他感觉有两座大山压在自己的身上,连平常的呼吸都做不出来,何况是直起身子来了。
是啊……真的要这样做么?哪怕是兰洛斯的心中也同样摇摆不定。却不能够表现在自己的脸上,不然长久建立起来的威严也就随之崩溃了。
所谓的决策者就应该从任何的方面高出被指挥者一个及以上的层次,不然在任何方面表现出和被指挥者相同的程度的话,难免会让他们心中升起一些不服气的想法。为了更好地驾驭他们,哪怕是装,也要装作一副颇为高深的样子。
兰洛斯自然也会有自己的想法就是了。在某一刻他的心中穆然升起了不怎么好的预感。即便是他也同样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是颇为细微,他人并不能看得见就是了。
七宗罪系列的魔王们,除了暴怒之外自己是全部都认识的,虽然能不能相处地来是另外一回事。暴怒迟迟没有现身,其真实身份为何自己也是知道的。这当然可以说是一个秘密,但是当两个身份彼此重叠的时候,兰洛斯也唯有感叹这边的人手少了一个而已。
那位少年的行动看来,也是处处和魔族一方面作对,几乎是被当做敌人了。
可惜了……暴怒明明是宗罪系列里面最为激烈,最为炽热的情感才对……
然而这般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就算自己擅自认为缺少了一位得力的同僚,七宗罪直接变成了六宗罪的时候……说不定事情也有所转机也说不定?!
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比起想象中的还要复杂许多了……
身为魔王他自然清楚不过……有时候普通的人类,和善的外表和举动之下,究竟隐藏着怎么样一种深邃而恐怖的情感。
他们此刻还没有发现的是,因为价值观的不同。
他们所认为的“雪中送炭”,实际上并不是对寒拓真正有益的东西。
不过从另一个程度上面猜中了。(未完待续。)
第283章 贪婪的骗局
贪婪之魔王,奥瑟.古纳尔多。白天的时候明明白白地对寒拓说出了“我要叛变”的一席话,突然之间让寒拓吃惊不已的家伙。
不按常理出牌,行为举动颇为跳脱,寒拓没有见过如此的家伙,却阴差阳错地成为了事情不可或缺的关键一环。
何况他还是兽人。魔王们不应该是魔族么?寒拓对此也是颇为疑惑,豹子型的兽人,就算是在演武场较量的时候,寒拓也亲眼看见了对方抖动的耳朵和尾巴,毫无疑问那都是活生生的物件做不得假。虽然抽过来的时候尾巴就像是钢鞭一样抽的寒拓的手臂生疼,但那也毫无疑问是**的触感。
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可以惊讶的。魔王不仅仅是魔族,甚至还有人类,就算有兽人也在情理之中。就连灵魂都是来自现世之中的人了,还有什么是无法实现的呢?
作为学者还没有研究出来的部分,魔王的定义并不是“魔族的王者”,魔族对于他们的忠诚仅仅是因为他的实力太过于强大,以至于对他们产生了无形的约束。褪去这层关系的话,剩下的东西根本就一文不值。
魔王的真正定义是“肮脏灵魂思想的集合体”,不限于任何的物种,不限于任何的身份。王国的学者到底是没有研究到这一个地步,所以现在魔王们的群体行动,除了让一些心思敏感的家伙稍微有了点儿警戒的意识之外,直接让暗中的争斗处在了被动的一方面了。
奥瑟,根本不习惯平民们所居住的四人间的宿舍。于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给搬出来了,原本不被校规所允许的。但是其表现出了高超的战斗天赋和卓越的战斗技巧,稍微努力的话就能作为大人物的侍卫踏出第一步,飞黄腾达是可以预见的。
所以他的地位比起一些中等级偏下的贵族都不遑多让,学院的负责人对他想要搬出去住的要求也自然是点头哈腰地答应了。
独自站在黑暗的庭院之中,奥瑟,不如说是兽人的剑士,正在握着木棒一遍又一遍地进行着挥砍的练习,就如同寒拓每天晚上练习的一样。就算是魔王一般极具有天赋的人,也逃不出“努力才会有收获”的法则。
腕力不加修饰也不过是单纯的暴力而已,虽然也有凭借着蛮力碾压对手的选择,然而那是力量所最没有效率的使用方法。明明是一块蕴藏着宝玉的原石,却要用它来砸核桃,再没有比这个更为暴殄天物的行为了。
所以才需要修饰加工了。就算是魔王,也必须要经过锻炼才能够变强。
某一刻,奥瑟猛地挥砍出一剑。之前俱都是为了调整身体的协调性而采取的不用力的挥砍姿势,即便如此,也带起了猎猎的风声,仿佛是被撕裂了什么布匹一般的声音,断然地响在空气之中。
只是普普通通的挥砍动作已经是相当有力了。比起一些普通剑士卯足全身气力的惊艳一击也不遑多让。然而比起最后一剑的威势,显然还是差远了。
剑锋的掠过犹如奔雷,前一刻的动作还停留在举剑的动作,下一刻就突兀地变成了压剑向下的动作了。仿佛中间有一段时间奇怪地现实了,正是如此的快速,只有许久之后慢慢下落的灰尘才能够勉强说明方才的动作确实是一连串的。
宛如平地一声雷,踏步的劲力震碎了脚下斑驳坚硬的岩石,气旋鼓动着以他为中心震荡开来,在百米的范围之内刮起了一阵大风。
完全就是凭借**的全部力量,居然就有如此恐怖。
如果当初不是起到保存实力的想法,全力施为的话,恐怕第一招就会把寒拓的【爆发模式】硬生生地给逼出来吧。
若是在都城的闹市地区,这一次挥剑的威势估计就得将许许多多的人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人口密度极大的都城,一家人只有有点儿稍微大点儿声音的响动的话,几乎每个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察觉的到吧。
真像奥瑟这般让寂静的夜晚平地之中刮起狂风,估计没有一会儿这里已经人山人海地挤满了看热闹的人了。
那样的话就实在是太过于麻烦就是了。
所以奥瑟此时并不在帝国都城之内的南市区,甚至就连都城之内的范围都不在了。静悄悄地,在都城错综复杂的街道之间找到了一个相当隐蔽的地方,只是一个瞬间,就已经到达了离都城几公里之外,并没有人烟的森林之中了。
并不是单单为了练习而已,奥瑟他也好歹是一位魔王了。要是总是呆在一群人聚集的地方……总是不能够让自己真正地静下心来。
会抑制不住内心深处放纵屠杀的**。
或许从这个时候有些事情就已经注定了。
如果要说如何从都城之处瞬间移动到这里来的话……也仅仅是因为他的能力了。
他自己所说的【神之手】的复制技能并没有这个技能的储存就是了。前任魔王雷得尔确实拥有瞬间移动的能力,但是他从来没有跟他见过一次面,更别说他从其身上触摸进行储存了。
唯一的真相就是……他是骗寒拓的。
虽然自己技能的名字确实是被称呼为【神之手】就是了,然而所说明的各种指头的作用全部都是子虚乌有就是了,也仅仅一个部分和自己的能力相互重合,能够展现出来就是了。
表面上虽然是那种欢脱的性格,似乎什么事情都不甚在乎,实际上内心之中也存在着属于自己的小九九。
对于奥瑟来说,骗人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
对方毕竟是勇者,自己终究是魔王。原本天生对立的两个人此时突然变成了盟友的话,不对对方保留一点儿底牌的话,那可真的就是脑袋进水了。
虽然自己杜撰的【神之手】的技能也是相当高强了。
不过……
“我可是贪婪之魔王啊……”
另一个层面来说甚至是作为许多人前进的唯一动力的情绪。
“能力当然不会是那么简简单单就能够应付过去的啊……”(未完待续。)
第284章 去过了地狱
变化是突如其来的。结束了自己一天的锻炼之后,奥瑟“呼~”地叹了一口气,身上仿佛带着雾气一般弥漫着蒸腾的汗水,而他随意抖了一抖,将自己身上深深浅浅大大小小的汗珠给抖落下去,随便弄了弄就打算回家了。
是回到那个建在郊外的小木屋之中。因为并不适应自己在人群之中的关系,所以奥瑟一直在人群众多的地方会心绪不宁,还不如干脆地搬到远远的地方去居住算了。
既然是想要合作的话,基本的诚意倒是首先要表现出来的。
对方说到底是勇者的身份,在她的身边又如何能做的出来伤害他人性命的行为呢?哪怕他本质上对于这个,对于普通民众的性命根本不甚在意,对于自己的杀戮之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否定的意思,此刻依然是在辛苦忍耐着的。
这样的生活也很是辛苦啊……却依旧是让他有所习惯了。因为自己的前世已经习惯了为金钱所奔波,就像所有生存在社会底层的人们一样,为赖以依存的金钱绽放了自己所有的生命,经常是连着好几天都没有好好地休息过了。
所以来到盖迪亚大陆的时候,作为最有权势的魔王之一,他并没有选择在魔族境内养尊处优的生活,而是选择游历大陆,为自己的事情做出准备。
同是也在进行思考……否则也不会擅自做出背叛魔神的行为了。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到底是经过了深思熟虑之后才做出的选择了。
这样的话……自己的第二人生也会变得不是那么令人遗憾了吧……魔神的出现,和自己几乎有着相同经历的其他魔王,基本是对其抱有着一种盲目的忠诚。光是原本是人类,却要进行毁灭人类的计划,光是这点就已经让人不可思议了。
虽说自己也不是不能够理解那样的心情……作为“人类”的一生过的太过于悲哀,因此才破罐子破摔,想着这一世也要将那错误的根源给完完全全地摧毁吧……
贪婪之魔王,好巧不巧的,可以说他是不同的。对世界绝望的原因,正是因为他对同样是人类的爱。这样的爱让他的心中保有了最后的一丝丝的理智,到底是不想要按部就班地按照他人的命令行事。
或许也仅有这么一点儿而已了……他的想法并没有那么坚定,在内心之中咆哮着的真正的理由……他也没有真正察觉到而已……
不想要遵守那个人的命令……奥瑟的心中是确信无疑的。却并没有明目张胆地说出来,就连叛变也是最近才实行的事情,唯有他人经过他留下的蛛丝马迹来判断出来,这并不是特别的困难。
并不像历史之中,每一个叛乱者都迫不及待地宣布属于自己的正统,迫不及待地为自己壮大声势。奥瑟的叛乱行为是无声无息的,他并没有跟任何人说明,某一刻在心中暗暗地发誓,悄无声息地就迈入了叛乱者的队伍了。
不是那样做的话没有好处,单纯只是因为他不敢而已。对于魔神的存在他确实不算是服气,毕竟贪婪之魔王的本性让他觊觎所有比起自己更加位高权重的位置。然而对方的实力强度是好端端地摆在那里的。
魔王的力量再强大终究还是有一个限度了。能力再强,被数以万计的人围攻,被许许多多的强者进行车轮战,该战败还是会战败。而魔神的实力则是要从理论上考虑如何战斗才不至于一瞬间就全军覆没。
哪怕是这样,完全在书面上的理论问题,也像是小学生面对奥数题目一样抓耳挠腮让人难以琢磨。因为不知道怎么样才能够保证胜利,不管用什么样的兵力怎么样的计谋,几乎都是无法战胜的。
即便知道对方强大异常,也依然没有任何的办法。魔神便是如此超越一切的至高存在。
所以奥瑟并不好明目张胆地跟他叫板就是了。魔王们虽然在传说中,在人族面前在魔族面前通常都是一些高高在上所向无敌的样子,然而事实上世界上到底还是有些能够完全不将他们放在眼里的存在就是了。
魔神是一个……与之博弈的女神又是另外一个了……并且听说有这种可能性,关于勇者寒拓的,他同样也有着可能性成为那种境界之中的一人……这也是为何奥瑟要强硬地拉他入伙的原因了。
只不过那种境界实在是太过于高强,高强到魔王这种等级也只能仰望的程度,对于普通的人类或者其他种族的家伙们来说,就相当于是神话的程度。
也真的是神话了……那魔神,那女神,不正是两个种族所建立宗教所信奉的神明么?不像是现世西方宗教所信奉的子虚乌有的神明,盖迪亚大陆的人民所信奉的,俱都是真实存在的。
但是虽说存在并不是杜撰的,然而关于他们的神明的性格形态却在很大程度上是杜撰的。关于魔神并不是什么三头六臂血盆大口的丑陋的怪物……女神也不是随时散发着金光水一般温柔的家伙……
或许更加接近人类……拥有与之相同的,丑恶的一面……
奥瑟惧怕魔神,所以不敢去和他进行正面交锋。许多的时刻都是避开他的耳目进行自己的计划,对方做事也是相当的神经大条,许多计划只是拟订了自己大概的前进方向,剩下的全部都交给他们进行自由的发挥了。只是在名头上面作为诸位的老大,从来没有进行过强硬的举动。这样以来不得不说是一位相当开明的决策者。
然而更多的时候,奥瑟会有一种错觉,哪怕对方并没有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行踪。却有一种难以置信的错觉,感觉不知是何处,或许说是四面八方毫无死角的程度,有一双隐形的眼睛在时时刻刻盯着自己的踪迹毫无放松。
自己的一切俱都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自己的叛乱是最近才有的行为,甚至没有跟其他的家伙说明,只是在内心的意识之中做出了决定。然而……即便如此……奥瑟也不认为对方真的就不知道了。
这个时候,他想自己的预感真的应验了。
陡然之间奥瑟的汗毛全部都炸了起来,他带着不可置信的表情回过头,然后迅速退来闪向了一边。因为用尽了自己的全力,地面就像是豆腐块一样炸裂了开来,形成了蜘蛛网形状的龟裂。
明明这附近就算是帝国都城之中的工匠都不会想要来取用的最为坚硬的岩石,此时沉寂了不知道多长的岁月的岩石此时首次发生了被破坏的变化。如此大力,正明显地突出了奥瑟心中难以掩饰的慌乱情感。
在那一片区域之内,慕地就出现了一片蒸腾的水汽,在空旷的郊外,映照着月光闪烁着盈盈的光芒。犹如万花筒的转动一般绚丽异常,本身就是一个小型的幻术矩阵,高速变换的光环轮廓,让一些意志不坚定的家伙自动陷入迷迷糊糊的意识之中。
能以奇迹来说再合适不过。即便用魔术的力量也同样能够达到同等的程度,但是彼此的能力次元根本不同。水到底是“死物”毫无生命可言,而此时每一颗水珠都仿佛被赋予了他独有的一段生命,显得活灵活现。跟被魔术所托起来,机械地闪烁光芒的行为是截然不同的。
神之脚步,即便是降临区区的行为,也和普世之间有着根本上的不同。
那一位……到底是过来了……
因为惊骇而流下冷汗,魔王奥瑟心中泛起了深藏许久的,原始的恐惧。虽然他知道魔神不会不知道关于自己背叛的行为,但是他亲自面对自己还是自己意料之外的。
或许自己在其眼中看起来还要重要的多……事到如今奥瑟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高兴还是应该苦笑了。
富有灵性的水珠在异次元不可理解的力量作用之下慢慢地聚集在了一起。水珠如同凝胶一样磨合在了一起,然后逐渐压平拉长,犹如进入了平整模型之中的液体,自动地就变成了锋利平薄的完整的一片。
细细碎碎的光芒到底是凝结成了一块完整的个体。
奥瑟几乎是想要拔腿就跑的。但是心中残留的矜持让他迟迟没有迈开自己的步子。
到底他是看出来了,并不是魔神本身的降临,仅仅是他的一个影像而已。气势不能够丢下来,不然真的面对区区影像都要逃跑的话,这样的叛乱行为也未免太过于小儿科了。
从决定叛逃的那一刻起,自己就已经和他站在了同一个层面上……应该是这样吧……
那是一面镜子。
从水珠凝结而成的光滑平面,映照出了一个男子的影像。不过这个影像还是有些模糊,仅仅只能看得出来性别和身形,面部轮廓终究是不太清楚的。
毕竟奥瑟也不知道他的真容。包括其他魔王在内,魔神对他们的性格和经历了如指掌,而他们对魔神根本就是一无所知。不……唯一清楚的只有他的目的,也就因此而已了。
“你……就这样来对付我么?”奥瑟惊疑不定地看着镜子之中的男人的身影说道,“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样就可以摆平我的话……你也未免太小看我了吧?”
他好歹也是一个魔王。“就算你再强大,这样小看我也是要吃亏的。”警惕的语气之中略微地透露出自信的意味,奥瑟到底是取回了他自己原本的性格,“你也应该清楚……身为贪婪之魔王的我的能力才对,凭着区区的一个影像,能把我怎么样呢?”
“不……我当然不是在做这种打算。”
位于魔族的真正巅峰,身份为魔神的男人的存在说道。
一番话着实让奥瑟吃惊不已,然而下一句话猛地就凸现出了他目中无人,绝对高高在上的姿态了。居然把奥瑟给噎地哑口无言,甚至比起愤怒,首先感觉到的是一种微微的一波战栗的感觉。
居然是比起“用影像来击败你”更加严重的事情。
“你要叛乱什么的啊……怎么样都可以啦。想做什么都行,放心去做吧。”魔神根本就是一副无所谓的语气说道。
陡然之间奥瑟才全部明白了过来。
这个男人一直苦心孤诣地做出各种计划,然后计划的实行部分确实让他们自由发挥。对于魔王的下属们的行事完全就是放任自由,却拥有着绝对想要取胜的固执而自私的心思了。
如此矛盾的性格居然出现在同一个生命体上面。曾经也让他感觉颇为不可思议。
然而看来是从一开始就完全想错了。他并不是放任自流,所谓的“开明的君主”完全是他们擅自产生的错觉了,实际上作为魔神,他有着比任何人都更加阴暗负面的情感,同样也拥有无比自私的情感,开明当然是无从说起。
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
难道真的就相差这么多么?奥瑟从来没有感受到今天这次难以言喻的耻辱,拳头的骨头被拧地噼啪作响,然而更深感受到的,是自己的无奈无力的情绪了。
“而且……说是叛逃么?别开玩笑了,凭你是不可能的。”
“怎么?你不相信我的决心么?能不能打赢你是另外一回事,但是自己的决心,可是我自己的东西啊……”
“决心?不不不,怎么会说这种东西呢?”
在镜子之中的男子的影像轻轻的睁开了双眼,猩红色的瞳孔毫无掩饰地暴露出来。比起任何的红色光芒都更加地耀眼夺目,仿佛浓稠到极近滴下来的程度。
这是任何的魔族都无法匹敌的最为耀眼的红瞳,王国人类的学者们根据瞳孔的猩红程度将其分辨成危险度不同的猛兽。那么从另一个方面来说,他正是有史以来最为凶恶的怪物。就算是魔王比起来也远远不及的程度。
“我并不是在怀疑你的决心。只是,从根本上否定你的想法而已。”
“只是,一旦去过地狱的人,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未完待续。)
第285章 赌博的选择
从一大清早起来,旁边已经悄然没有了踪影。虽说生物钟调节的关系,寒拓起的也不算是太晚,但显然还有人起的更加早而已了。
哪怕是素来接受父亲寒星严酷锻炼的寒拓,若是在自己生病的时候也会特许宽限一段时间的才是。然而倔强的少女仅仅是经过了一个晚上的休息,第二天依旧悄然不见了踪影。实在是太过于努力而让人心痛的孩子,明明在自己面前的话,稍微撒娇一点儿也是没有关系的说……自己可是表哥呐。
不过努力的孩子,也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挺可爱就是了。说到底,选择什么生活方式还是他人自己的自由了,实在是没有什么插足的余地。因为蕾娜确实保有着一颗足够坚强的内心,是自己引以为豪的妹妹了。或许能够做的,也只有作为一个港湾而已,在其足够疲惫的时候能够给予她重新复活的动力。
于是,起床的寒拓,打算在伙伴们还没有来接自己之前,先把自己的洗漱问题给解决了先……原本是这么打算的……
然而在自己的面前,还有另外一个意想不到的存在。早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来到了这个房间之中了。
这让寒拓不禁为自己这个简陋的平房的所谓“安保系统”感到有点儿为难了,难道说随随便便是谁都能进来的么?虽然之前认为这么个破地方还有人过来可真没有考虑过,然而从今天现在开始寒拓也不得不把“安保工作”的完善给提上日程不可了。
毕竟这次闯进来的是一个小女孩,下次要是闯进来一个肌肉虬结的绅士的话,终究是说不过去的。
起身的一瞬间寒拓就被吓了一跳,因为他看见昨天才刚刚见过面的帝国的公主殿下好端端地就坐在自己的床边。即便对方并不是如花一般长得人神共愤,在一个人没有丝毫的防备的时候突然有一个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依旧会感到心慌意乱的。
好在寒拓还是迅速地恢复了自己的心情,剩下的只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为什么你会在这里啊……我记得我好好地把门锁住了才对……”按着额头寒拓颇有些头痛地说道,不过心中还是有些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魔术世界盖迪亚大陆可不像是现世那样,会使用攻击性的魔术的家伙多了去了,区区一把铁锁锁住了门几乎就跟用稻草草草拴住差别不大。
一般人家的门锁都是经过了专业的人员用魔术进行强化了的,此消彼涨之下,倒还是固化了门锁的运用了。然而遇见真正高强的魔术师的话,通常一个小小的门锁是压根不可能挡得住的。
名为瑞恩娜的少女局促地坐在一边的凳子上面。接受过良好贵族教育的她,原本理应在任何情况之下都面不改色的才对,但是恐怕没有哪一家正统的贵族会对自己的女儿教育突然在男主人没有答应的情况之下擅自闯进来的吧。
并且在进来的时候,一看见这么个不甚简陋的地方,几乎是想都不想地就用魔术给破坏掉了门锁。然后踏进来突然想到的时候才猛然惊觉这件事情似乎是不怎么靠谱的。自知道理亏,才在这里正襟危坐着不怎么敢讲话就是了。
寒拓也是颇为无奈的,尤其是他起床之后看见已经变成了零星的碎片的门锁之后,这样的感觉就更加深刻了。面前的少女涨红了脸支支吾吾地,哪怕是寒拓真的有一肚子的牢骚想要说出来,但也不可能真的说出来了。
“真是受不了……”因为实在是太过于莫名其妙,所以至少昨天的时候关于少女的拜师请求寒拓还是毫不留情地拒绝了。没想到对方居然是如此不屈不饶的勇者啊,一大清早就突然发动了极为猛烈的攻势了。
其实好好来的话并没有关系,但是采取强硬的不管不顾的行为的话就实在让人困扰了。毕竟某个存在硬是想让你做的事情,自己却偏偏地不想按照对方的意愿来做,这就是人类从青少年时期就开始遗传至今的本能就是了。
看上去对方还是做出了一副反省的样子,头垂着低低的,面对寒拓的抱怨还是乖乖接受了,并没有反过来盛气凌人地顶嘴就是了。而寒拓这一边,也仅仅是稍微抱怨了两句便什么话也说不下去了。
仅仅是个十多岁的孩子而已,却出落地已经相当标志了。金色柔软的长发一直垂到腰际部分,呈波纹的形状披洒在了凳子上面,这样看上去,真的如同洋娃娃一样精致的面容。要是真的有这么一个女儿的话……那么作为男人这一生都算得上是没有遗憾了吧……
这样优美的女孩子,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去责怪她……
啊!陡然惊醒之间,寒拓迅速地就抛弃了脑袋之中的杂念了。差一点儿就真的把自己给栽进去了,寒拓虽然是这个样子,看过的美少女可当真是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了,哪怕普通的男性一时间真的会陷进去,至少寒拓对此也有一些免疫力了。
而且……似乎对方所谓的“反省”的表情也只不过是表面上做出来的样子……
从她抬头的一瞬间,看向寒拓的眼神就让他明白,包含着羞耻和不加掩饰的难过的表情,当然不会是为了区区破坏寒拓的门锁这样的事情了。虽然从道理上有点儿说不过去,然而公主殿下的身份根本不会为这种小事情所在意的。这个残破的平房并没有值得她偷取的东西存在,况且凭借她的身份来看,也不屑于通过这种方式来获取物资就是了。
因为羞耻的感觉都稍微溢出了泪水,就像是什么都不怎么懂得懵懂的少女,突然接触到了关于那个方面的事情,恐怕也得是这样面红耳赤的状态吧。
寒拓一时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仿佛自己这边反而变成了坏人一样。只见从少女樱红色的嘴唇之中,仿佛流莺夜语一般溢出了一些难以听闻的细细声响:“差劲的家伙……真的是……花心大萝卜……”
小小的年纪正是憧憬爱情的年纪,当然每一个怀春的女孩子都希望将来自己所爱慕的男人眼中也仅仅只有自己了。陡然看见一个寒拓这般,被诸多貌美如花簇拥的所谓“后宫之主”的存在,不可能不会心生厌恶的吧。
寒拓都被她的这番言语给吓到了,一时间是没有弄清楚其中的缘由。他毕竟也是一位纯情的男孩子,何至于被对方所想象的那般不堪……
啊……然后恍惚之间陡然想起来了。话说自己就在昨天的晚上……不正好是有一位少女从自己过了一夜再走的不是么?
被她看见了。瑞恩娜其实比起寒拓想象的更早来到了这里,一来就看见了令他震撼的一幕了。当时那个蓝色长发的女孩,犹如精灵一样垂着身子从床上爬起来,在还没有透露的夜色之下闪烁着莹莹的蓝色的光芒,低头轻轻地俯身吻了一下守在床边的少年,一个闪光之间就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是如同蓝色的荧光精灵一般的人物,明显是一位极为漂亮的女性了。就连瑞恩娜看见,都不禁要为其身姿所吸引过去而深深地着迷了。
然而……即便是那样的女孩,也依然陪伴在这位叫做“寒拓”的少年的身边……
不单单是她而已,甚至他的身边还有别的不遑多让的优秀女性的存在,凌然的剑士少女,婉约的精灵女孩,总是散发着一副摄人气势却又显得乖巧可爱的虹瞳兽人,俱都是普通人都没有什么机会看得到的顶级美少女了。
为什么会这么受欢迎的原因……大概瑞恩娜也是清楚的。超凡入圣的剑术,自由运用的高强者的证明:霸气,就已经注定了让他能够享受许许多多的事情而不必为此付出代价,就连他的好感他的善意都能够称得上是宝物的存在。
历史上每一个时代能够使用霸气的存在俱都屈指可数。
但即便是这样……瑞恩娜到底是不能够心安理得地就此服气了。少年的强悍是一回事,然而他的行为作风是另外一回事。
寒拓也是陡然之间意识到了什么,却是呐呐地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说起来。难道说他们是兄妹么?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们根本没有一个地方是相同的,寒拓是东方人独有的婉转柔和的面容,蕾娜走得却是性感妖冶的路线,如果不是仔细看的话,都看不出来两个人之间到底有什么相似的地方了。
然而要解释的话又势必要花费一番口舌了,毕竟不是无条件相信自己的伙伴,这番情形让人信服得拿出证据。蕾娜会在这附近活动却根本没有什么“王国的公主前来帝国”的消息走漏出来,可想而知她竟然是秘密行动。
那么自己也不会去特意给其添乱就是了。
既然会越描越黑,那么索性就放弃解释。
打定主意的寒拓,硬着头皮硬着对方稍显轻蔑的目光,刻意做出了颇为镇定的表情坐了下来,摆出一副要和对方把什么事情都说清楚的样子。
并没有等他开口,对面坐着的少女倒是抢先一步开了口:“请收我为徒!”
“不行!”寒拓依旧是断然地拒绝,随之叹了一口气,“帝国的高强剑术者也不会是到了这番贫瘠的地步了吧,明明是贵族大小姐,为什么要来找我啊……”
“他们啊……他们不行啊……”仿佛是被寒拓给戳到了痛处,倔强的少女声音都微弱下去了。
先不说他们的技术根本就比不上寒拓的水平,并且……事到如今,就算是那些真的被称为“高强者”的宫廷剑士们……又怎么肯愿意教我么?
腐朽的帝国发展至今,宫廷剑士早就已经不是原先如同王国那般,被赋予对魔族的战争之中立下了累累的战功,或者是通过比武所获得,所被赐予的光荣称号了。帝国之内的一切官职,无一例外地全部和“追名逐利”挂上了关系。哪怕是真的一时间有真正高强的剑士取得了这个职位,也根本无法逃离那个魔咒。
所谓对于国家的忠诚早就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不移的,对于金钱和利益的绝对忠心。而那位把握了朝纲,所使用的手段之一,正是对所有人进行金钱方面的笼络。这样的家伙们,又怎么可能信得过呢?
瑞恩娜实际上是孤军奋战。
“他们……他们是不行的啊……早就已经……不是曾经了……”
少女无意识之间发出的喃喃自语到底是被寒拓给听到了,一时间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话说回来,自己一次都没有真正试探过对方的目的是什么。单单说起来,贵族的大小姐突然想要学习剑术,光是这点就已经不怎么寻常了,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奇怪。然而从其不惜一大清早就跑过来继续说明的态度来看,也并不像是突发奇想的心血来潮了。
对方是个死心眼的姑娘,但越是死心眼,就越能够知晓对方对于此事的固执程度。可不是什么三言两语就可以打发的掉的。
方才的那番话语也让人在意……
或许就昨天的自己看来确实没有什么,但是听过了蕾娜彻夜诉苦的内容之后,寒拓对于帝国之内的混乱情况还是知道了个大概。
有个魔王正在人类的眼皮子底下把握朝纲,而不仅很少有人发现,恐怕就算是一些发现了人,也会当作没有看见的吧。
只要自己金山银山,那管他人世间洪水滔天。
这大概就是那些人的心理。
如果是这样的话……倒也是符合少女所说的找不到人来教的道理……如果她同样是和自己一样站在那个家伙对立面的话……
寒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稍微想了想,到底是做出了一个选择出来了。这是他自从来到帝国境内之后,所做出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反击的第一步!(未完待续。)
第286章 痛下决心
不管她是否是真心愿意,只要透过这个“测试”的话,大概就能够明白了吧。
总之是先答应下来了,对面的少女先是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随后露出了拨云见日的灿烂而阳光的笑容,猛然又觉得自己在人前表现的太过于失态了,重新变成了一副表情紧绷的样子。
洋娃娃的表情做出这般扭扭捏捏的动作,实在是让人忍俊不禁。但若是该女孩真的不符合自己的预想的标准的话,毫无犹豫地舍弃也是理所当然的。分秒必争的现在,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浪费在别的事物的身上。
通过其不屈不饶的行为,已经证明了她是一位拥有坚韧不拔的性格的人,这种人寒拓当然不算是讨厌,甚至算是有点儿喜欢的吧。至少就算这件事情不成,等一切都尘埃落定的时候,自己也不是不能回来重新结交一下。
如果自己那个时候还有有性命可以回来的话……女孩这几天的坚持不懈,终究是被寒拓看在眼中的,表面上显得无动于衷的样子,然而寒拓依旧是一位有血有肉的正常的少年,一直以来瑞恩娜近乎于赖皮的“纠缠”到底是起到了作用了。
啊啊……正式关于自己昨天晚上已经想好的,自己以及伙伴们,以及现在还需要加上这么一位小女孩的,所谓的“锻炼”的标准。
从学院之中显然学不到什么东西,许多的作为教师的剑士和魔术师还没有寒拓以及伙伴们的水平高超,就算在他们手底下也是学不到什么东西,这点状况还是能够预见的。
自己所能做的,也就是自己另外寻找锻炼自己的门路了。不能够完全依靠系统的学习,系统的学习大多数情况之下只能够培养出系统的人群而已,要想要保住自己的“性格”,逃离系统也是一个颇为不错的办法——更何况真的从系统之中已经学习不到了任何东西的时候。
这种情况之下,进入学院仅仅是为了获取情报,从关系层面的贵族之中。但是作为最为根源的东西已经在昨天晚上的时候知晓,这一点终于是有了相当程度的进展。更是得知了这个城市之中还有除了自己这一群人之外另外一个反抗势力,那毫无疑问是同伴。这样也是很让人安心的情报。
然后……在最终的战斗来临之前……需要更为真分夺秒地提高自己才行……
正是……利用敌人的兵……来锻炼自己!
在这个政权都已经被敌人控制的如今,就算把整个国家都看作是敌人都不为过。包括城门之外驻守的军队,拱卫王宫的禁卫军,在街上到处游荡的巡逻士兵,这些存在,原本寒拓都把他们看作是怀疑的对象,现在不可避免地都要看作是敌人了。
这个时刻……终究还是到来了啊……做出这个决定的艰难程度比起单枪匹马战胜一匹魔将级别的魔兽都不遑多让了。跟魔兽进行过殊死的战斗之后,结果是跟同为人类的同胞们作战么?这再是悲伤不过的事实。
现在的状况已经远远偏离了寒拓来的时候的预想范围了,或者说已经超出了历史以来所有勇者的能力范围了。从异世界而来的勇者,即便经过了终生不曾有过的最为艰苦严酷的战斗,最后依然是带着危险离开的,就算是战死的家伙,直到最后也依然没有半分的悔意。因为盖迪亚大陆是剑与魔术的“浪漫大陆”。
这当然不仅仅是指代剑术和魔术的绚丽,更是指代同伴们之间无语匹敌的信赖的感情。毕竟逐次的战斗都是同王国以及其他盟友种族的协助而行动的,身为勇者在战斗的时候根本不需要考虑自己身边的危险性,只需要想着一直一直地勇往直前就可以了。
人的脑袋只有一个,显然只单单地朝着一个目标而努力才是最为轻松的。和盟友们毫无间隙的合作,犹如一架组装完美的机器,各个零件的精巧促成了它强大的功能,做一切的工作也就显得异常轻松了。
就像是恋爱之中的正值年纪的青少年,如果是和自己亲爱的少女在一起的话,那么无论是多苦多累的活儿都会没有怨言地完成,并且完成地更好了。
路途虽然辛苦,但是历代的勇者们都不会因此感到棘手,哪怕是真正地遭受了痛苦,之后也仅仅只是会作为记忆之中美好回忆的一部分而已。何曾有过寒拓这般的苦恼呢?寒拓正在闭着眼睛痛苦地作出决定,是从来没有过勇者体验过的情感,他们毕竟没有到达过更内地的帝国和邦国之内,没有到达过这片比起现世社会更加腐朽和黑暗的社会。
居然是仅仅靠着权势和金钱,就让原本是人族的人类战士们反过来帮助魔族作战,即便知道道理,从情理之上依然不能够接受的样子。
说不定寒拓正是有史以来,作为勇者的身份最为艰难的一个人了。
然而,事情至此,也不能够放弃希望就是了。就像是与对手认真下的一盘棋,就算自己一时半会失掉了优势,许多棋子已经被对手吃掉了,但并不是一时就没有了胜利的希望。正因为是认真的对弈行为,所以并不能因为一时半会的劣势就放弃求胜的心绪。
即便心情复杂难言,依旧要积极地振作起来面对这一切。
练兵!利用已经成为了完全的敌人的帝国的将士们,如果能够找得到魔族的话更好,找不到的话也能够消减对方的力量。表妹蕾娜昨天做出了那一档子事情,此刻整个城市大概都是在发动军队进行搜捕的行为吧。有效地打击对手的力量,也是从侧面对他们减轻被追击的负担了。
寒拓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看向了窗外。此时候太阳已经明晃晃地延展在了天空之上,带着初日露头的金黄色的光边,将一整片天空给染得分外耀眼。而在精神气息备足的光晕之中,从学校那边的晕影之下,静静地走出来了一位多位的人影。
那正是朝着这边走过来的寒拓的伙伴们。他正打算向他们说明自己的计划了,或许依旧单纯的他们一时半会儿很难接受自己的计划吧,不过只要好好说明的话……凭着他们对于自己的信赖,最后还是会附和的才对。
这是自己的武断,或许还有点儿强硬也说不定。但是也没有办法,因为单纯的他们根本不会把心思放在这方面上,哪怕是拼着自己受伤,也不会主动向同位人类的同胞们发动攻击的吧。
然而这里并不是王国,并不是所有的人族都是伙伴,在帝国,在寒拓所熟知的类似于现世的社会的这个地方,有时候满怀着贪欲的人,比起杀戮的情感来的直截了当的魔兽而来更加危险和可怕了。
寒拓正是知道这些……才没有办法坐视不管……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吃亏的,那么就算是自己首当其冲地扮演一位不近人情的“坏人”,也要极力避免这种事态……
估计之后大家对于自己的印象分不可避免地会降低吧……不过比起这个,可能更加重要的事情就是……
要怎么样跟他们解释眼前的这种情况?!
依然懵懂的帝国公主殿下,轻轻歪下了自己表示疑惑的小小的脑袋,脸上依旧保持着激动不已的神色和晕红的脸颊。蓬松的金发如同水流一般铺洒而下,一时间都让这个显得破旧的房间弥漫上了奢华的气息。她偏着头,疑惑看着寒拓脸上陡然流下来的冷汗,不明白眼前这位已经变成了自己“师傅”的少年为何变得如此的慌张不已。
如同金子一般贵重的女孩儿。无时无刻不在对着外界强调着自己的存在感,简直就是想藏也藏不住啊……
而且……就时间来说……已经完全来不及了……
清晨,男孩子的卧室之中,一位脸庞晕红的女孩。光是想想,寒拓就觉得头动不已,他仿佛已经看见冷若冰霜的安雅的脸色,以及莉法看上去像是在笑却散发着杀机的眼睛了。
真是让人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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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事情过去了数个小时之后的帝国街道上面……
一队彪悍的骑士们正在沿途驱动着自己胯下的钢铁马匹,大声吆喝着向着四面八方散开而去。他们毫不犹豫地踏过了诸多摊贩们摆摊以图谋求生路的街道,许许多多的货品在沉重的马蹄之下被踏的稀巴烂了。
然而为首的骑士们不仅没有因此而停下来自己的脚步,反而是放肆地放声大笑,手中的长枪横放,往旁边一挥,随意地就把挡在自己身边的居民给撞向了一边去了。
骑士们犹如突入了羊群的野兽,掀起了相当规模的一场混乱。鸡飞蛋打,各处而来的惨叫声音,骑士们纵情的大笑,让一整条街道,转瞬之间就从一片祥和陷入了一片混乱。
那是一群接受了命令,奉命在城市搜寻目标者的踪迹的骑士们。并且得到的命令附加有一句话:“只要是进行搜索的进度,任何行为不予追究。”一开始并没有人想到这方面去,然而经过某个家伙安插的人手刻意的点醒,这些骑士才因此“恍然大悟”,以至于出现了这样的一副局面。
那是“随便你们,想怎么抢就怎么抢吧!”的意思。
原本是用来保护国民安全的军队,反而变成了为祸四方的祸害了。
由此可见帝国政治体系之腐朽了,能够做出来这种行为便能够知道所谓军队的一群人觊觎人民的财产的心思到底是有多久了,否则也不会平白无故地就做出这种行为出来了。
在早就已经松散了的军队的纪律之下,一旦破除了最后束缚他们行为的最后一道枷锁,便会变成这样一副无所忌惮的形象了。
此时不知道又有多少这样的军队,借着“搜寻”的理由,反而在此纵火劫掠,在城市各处燃烧起了贪欲的火焰了。
作为激发生物内心之中的邪恶本能来说,没有谁比魔王更加在行了。然而他做这番决定的目的根本没有其他,只是想着制造更多的混乱,也就仅此而已。
只是想杀掉更多的人,破坏更多的幸福。
就像贪欲是作为许多人心中的本能,这等杀戮的愿望在魔王的心中也是作为本能存在。
陷入越深的黑暗就越好……如果能够进一步自相残杀的话,那简直就再好不过了……
有一些普通的民众的健壮男性,愤怒地刚刚想要举起武器冲上去,却被全副武装的骑士们横眉冷对地狠狠一瞪,到底是没有了冲上去的勇气。即便有着一两位能够克服,也很快被骑士的人群所淹没下去,根本形成不了有效地反抗。
这些皇宫之中的禁卫军们,经过漫长的时间演化,终究是全部变成了贵族以及贵族的子弟们了。毕竟无论是哪个国家,皇宫到底是最好捞财富的地方,并且没有大型作战的机会,没有生命危险,是贵族们混资历的不二之选。
帝国的民众也显然更加贫穷,不干实业,并且许多的财富还被贵族掌握在手中,民众们又能够拥有多少的财富呢?
粗糙的衣服,粗糙的武器,面对全身都披戴了亮晶晶的铠甲,呼哧着哼出热气的钢铁战马,又如何能够升起对抗的勇气?
又不是去找死。
结果,也就任凭着他们名为“探索”,实为“劫掠”的强盗行为了。
自从那位傲慢之魔王掌控了政权以来,唯有那些权力最顶峰的贵族们感觉日子越来越好过了。毕竟他们没有了老国王的桎梏,魔王跟他们的目的又是一样的,那就是压榨人民。只不过他们需要的是民众的财富,魔王所要的是他们的性命。
……不过那又有什么关系呢?!
因为他太强了,所以我们没有办法反抗!
贵族们如此想着,做着自我催眠的春秋大梦。一边安慰自己,一边毫不停息地捞取着财富。
轻重并施。一边对他们显示自己丝毫不容许违逆的强大实力,一边对他们给予能够一直支持自己的最大化的利益。这便是傲慢之魔王所给予他们最为坚固,牢不可破的“枷锁”。所以他才仅仅是控制了一部分位于权利最顶峰的贪婪的贵族们,杀掉了另外一些和自己作对的另外一部分,然后就轻而易举地获取了这整个的国家了。
对于民众来说,日子无疑是一天比起一天过的更加辛苦。
有着微微的火苗不知道在谁的心中燃烧而起。
注定指向更为庞大的混乱。(未完待续。)
第287章 掀翻敌阵
寒拓之前还担心这些那些的,不过就现在看来自己的顾虑其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就是眼前的这些人的暴行,根本不必说什么东西,就足够让人感到义愤填膺了。
母亲的爱是毫无理由的,但这毕竟不是来自于亲人的爱,之所以陌生人之间会产生如此伟大的感情,不管是否愿意承认,爱的给予都是有着足够的理由的。
那当如何?不管怎么说,这些骑士已经不在勇者一行人的守护范围之内了。人类是一个笼统的概念,但是对于某些事情已经分的相当清楚。诸如此类,残害自己同胞的家伙们,虽然还保留着人类的躯体,但已经丧失了作为人类的内心。不管怎么说,这样子的家伙们又哪里有资格获取勇者的保护呢?
保护的爱虽然沉重,却不爱没有资格的人。
毁坏街道的骑士们,即便是第一次如此放纵于自己的**,但也不会是顺利的第一次了。俱都是贵族子弟的禁卫军骑士们,理所当然地不知道身为底层人民的疾苦,长久以来的歧视,甚至已经不再当其是和自己相同身份的人类,而仅仅是当做一位无关紧要的货物来看待了。
寒拓却不这么觉得,骨子里面还得是一位在红旗之下长大的普通少年,得以享受普通的幸福,也十分清楚关于普通的苦恼。或者说,在这里又有哪一个人不是从那个地方而来的呢?恐怕也唯有单独的一个人罢了。
虽然是贵族子弟的骑士们,单单是为了捞资历,许多大腹便便的家伙们也厚颜无耻地加入了禁卫军,甚至来说很多人就连骑术也不甚精通。然而矮子里面出高个子,一群人之中出现一位最为优秀的家伙。哪怕这个基数的基础实在是太差,作为最为优秀的一个也依然是有着两把刷子的。
眼看着街道的尽头有着一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家伙站在那里,几乎是出于本能之上的警戒性,他立马抬起了手臂就命令自己的手下停下来了。悄悄地给他们使了使眼色。诸位在附近进行劫掠的骑士们就心领神会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不动声色地朝着自己聚集过来了。
对面蒙着脸面,一副完全的黑色装扮,足足的有八个人之多。虽然在大街上带着黑色的斗篷遮蔽自己身影的也不是没有,但是像这样完全遮住了自己的面孔,并且一群地聚集在一起的话,难免不会让人感到疑惑了。
仿佛不是不是因为不愿意暴露自己的脸而带上的,仅仅是为了接下来的事情不想被人发现是某个特定的人做的而戴上的。他们到底是想要做些什么骑士队长不得而知,但是显然不会是什么遵纪守法的事情就是了。
难道说,不会吧?即便是他,心中此时可是冒着冷汗的。因为不太确信而特意回头看了一眼,便看见自己的背后乌央央地聚集而来了诸多的骑士,并且在周围还有不断地聚集过来的手下们。因为上头对于这件事情看待地颇为重要,所以至此出动了大量的人员了。
之所以傲慢之魔王扼住了自己当时想要当场动手的原因,很大一部分就在于此了。苦心孤诣所设下的的局面,正是想要让那些人类彼此自相残杀才是了,当初直接动手的话,不就变成了人类和魔族双方面的战斗如此简单了么?
他正是打着如此邪恶的算盘。
光是这里,也轻松地超过了三百人的数量。对于对方想做的事情,骑士队长既有些迷惑同样也有一丝明了。因为能够明显地从这群黑衣人身上感受到怒气,这不足为奇,毕竟所有被自己洗劫过的街道的人民都掩饰不了地向自己这些人露出了这样的眼神。然而他们究竟是不敢去反抗,这些人则不同,在对自己一伙人保有怒气的同时,也对自己这些人保有了明显的杀气。
对自己这一群人,足足有三百多的数量的军队抱有敌意么?光是想想,骑士队长就觉得荒谬至极。然而并不能对于这种人手下留情,这么多人就如何会怕他们呢?得给他们一点教训才对!
抱着杀鸡儆猴的想法,骑士队长原本想要先一步地,对自己的部下发出“攻击”的命令了。然而……却是人数处于绝对劣势的黑衣人一方主动发起了攻击。
那正是乔装打扮过的寒拓的一群人,甚至不需要言语,眼看着这一副景象的安雅他们,原本还有些抗拒的心理,对于将同是人类国家的战士们作为练习的道具这件事情……现在终究是什么也没有说了。
基本就省去了用言语交谈的过程了,大家的目的出奇的一致,所以寒拓仅仅是对自己的伙伴们使了一个眼神而已。许多的行为不必说明就已经不言而喻了,攻击攻击攻击,让这些帝国的蛀虫们感受有史以来最为深刻的后悔。
寒拓清楚这是来自于对方的计谋了,然而事情总有无可奈何的时候,与其想着不要踏进对方的陷阱而束手束脚,还不如大大方方地踩过去,将对方的计谋当做自己上升的道具了。
当然,既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出来,便是说明平日之中这样的思想也没有在心中少打算过就是了。说到底不过是一些罪犯了,就算是拿来利用,也多多少少减轻了寒拓心中的负罪感。至少不会夺取性命……这便是自己所给予他们的最大仁慈了……
骑士队长先是惊愕了一下,最后终究是扬起了手,对自己的手下做出了命令,做出了和对面正面相撞的命令了。这当然也无法可想,毕竟对方只有区区数个人,总不可能这边三百人的数量的军队就这样掉头逃跑吧?
他的数量依旧停留在数量碾压质量的思想之上。若是在现世的中世纪的话,有这等想法的将领也是无可厚非。许多情况终究离不开众人的齐心协力,这便是能够完成一件事情的最为简便的方法了。
然而这里并不是现实,不说剑士的强度比起现世也精湛许多,还有作为更神秘的力量的魔力存在。其单个个体的战斗质量远远不是现世所能比拟的,毕竟还有被称作是“能够匹敌一支魔族军队”的魔王存在。因为长久以来并没有见过高水平的强者了,有这等雷同现世的想法也并不奇怪。
终究是质量上面的不同。所以他们也仅仅是作为寒拓一行人的“练习材料”罢了。
寒拓已经驱动了他身体内部的庞大的魔力数量,借用着缠绕在手臂上面的机器,即便是如此低的效率,那种魔力的数量也是恐怖的。同样是运用魔力战斗的骑士们,冲上来的时候也早早地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了。将五颜六色的魔力缠绕在手臂上,缠绕在躯干上,甚至有更优秀点儿的会缠绕在自己的武器上,但终究逃脱不了身体周围的两米范围之内。
作为不懂得运用霸气的普通人,这是最为初级的身体强化魔术了。仅仅是如同薄膜一样缠绕在人体的四肢之上,也远比仅仅用**来抗击好得多。寒拓在当初初次运用魔术的时候就知晓了这种用法,当然不久之前就被自己给淘汰了就是了。话说帝国的将士们,经过了如此漫长的历史的演化,居然还是停留在这么个区区的等级之上呢。
那些骑士眼睁睁地看着从寒拓的衣袖之中鼓出了大量大量的魔力,一时间就有点儿不怎么能思考地过来。不知不觉之间冲锋的脚步就已经变得慢下来了,然后寒拓踏着沉重的脚步,凭借着霸气给予自己的爆发力,高高越过了诸人的头顶,然后在人群之中狠狠地落下
仿佛是一块大大的石头,被人以垂直的角度投掷进了湖泊之中了,与之相应的便是溅起了大蓬大蓬的水花,就像是一场小型的局部的雨一样,估计都要把站在岸上看热闹的人都要淋湿了。
这是魔力最为粗暴直接的用法了。魔力魔力,之所以为“魔力”这个名字,当然也是说明其拥有各种“力”相同的属性就是了。只不过是通过各种各样的技术,同样能够变成各种各样的能量形式罢了。
魔力的波涛在人群之中凶猛地溢出来,如同剧烈的海涛拍击岩石,因为声势太过于宏大,以至于将礁石俱都给击碎了。说是击碎倒是太过于夸张,不过骑士们连通他们胯下的钢铁马匹如同被波纹冲走的物事一般倒是活灵活现地给表现出来了。
霎时间骑士们的队伍变得人仰马翻,许多人控制不住马匹的力道而从上面栽下来了。骑士队长奋力地操纵着不平衡的触感,堪堪地站稳了自己的身体。不得不说,比起其他并不怎么成器的手下们,他还是颇有一点儿能力的。
然而还不等他从惊愕之中回过神来,从满天而来的灰尘之中,陡然便冲出来了一个身影。那纤细的,小小的身体,与身形颇为魁梧的骑士队长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了。几乎整体看来都有两倍的差距,从旁观者的角度来看的话,这实在是有勇无谋的行为。
只有身处其中的骑士队长才能够清清楚楚地感受出来。那股魄力,那股压抑的感觉,仿佛身前并不是一个小小的人儿所发起的冲锋,更像是某种足足有几十米高度的猛兽迈着全速前进的步伐,凶狠地朝着自己这边撞过来的感觉。
隐隐的,他只来得及看见对方从黑色的斗篷之中露出来的火红色瞳孔而已。长久以来的锻炼几乎是本能地让他做出了护卫自己身体的行为,猛地一勒手中的缰绳,下方的铁马倒是准确地按照自己的意愿采取了行动——前蹄起立,整个身体支了起来,同时用手中的佩剑单手挡在了胸口前方的铠甲之处,这是紧急状况之下,他所能做的出来的,最高程度的防护了。
但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
他的意识失去的间隔只有一瞬间而已。
托尔拧着小小的拳头,却带着无与伦比的气势,从正面光明磊落地挥了出去。前方是铁马钢铁铸就的胸膛,就像是铁板一样坚固无匹。
骑士队长整个人就像是被随手丢飞的小石子一般给远远地飞了出去,铁马凭空断成了两折,剑也被折断,最为坚固的护心镜也布满了曲曲折折的裂痕了。一击之下对方便失去了意识,连着砸到了不少的倒霉的家伙,口吐白沫着就倒到一边去了。
发了一招又退回了原处的寒拓无奈地看着这一切。此行是作为为伙伴们锻炼的“材料”,跟自己一样,托尔并不在计划的调剂之中。因为托尔飞龙种实在是太过于强大,就算是自己单枪匹马地挑战都不一定能够打得赢,实在是没有锻炼的必要就是了。
然而她也同样是自己的伙伴,是这五人的小小的团体其中的一员,一群人都过来了,没道理不带上她。
自己率先的一击原本就是作为开端进行的,起到震撼和扰乱的作用。然而就现在看来,或许是多此一举了也说不定,因为托尔的一击,已经让很多其他的骑士们俱都吓破了胆了。
别啊……给我打起精神来……好好地战斗啊……
寒拓在心中反而是为对方加油了。不然的话,只不过是单方面的蹂躏而已。
与此同时,寒拓也在密切地关注着周围的情况。这当然不是在广阔的大草原上面的猎物的行为,这是消息传的飞快的人类的城市。
敌人的大本营就在此不远之处。
不难想象,对方知晓了这等的行为以后,又怎么可能会无动于衷。
这只不过是一个简简单单的开始而已。
并且……寒拓叹了一口气,轻轻地抚弄了旁边一位黑衣人的头。
瑞恩娜到底是跟过来了,此刻作为没有动手的黑衣人其中的一位,正脸色铁青地看着这全局的战斗。
她到底在想什么,寒拓不饿而知。不过……一定不会是什么好心情吧。(未完待续。)
第288章 堕落的帝国
如果说寒拓等人作为勇者的身份看见这副情形的话,大概是无比的失望吧。然而这种程度还是比不上自己身边的这位少女的心情罢了。自己再强烈也不过是失望而已,而在她的眼中看来这种负面情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而已。
经过其抉择,寒拓还是知道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贵族少女了。这是来到帝国的境内从来没有设想过的人的存在,只在王国内随处可见的,真正为黎明百姓所着想的“贵族”。
这样的存在寒拓也清楚地见识过,特别就是身为自己表妹的公主殿下蕾娜,至少是相同等级的“君主”了。然而蕾娜或许还要幸福不少,毕竟她的全部心力能够朝着自己认为正确的地方施展,却不像是现在这般陷入迷惘和彷徨的状态了。
寒拓稍微有点儿不忍心看她的表情,也仅仅是用“摸摸头”来代替自己安慰的语言罢了。瑞恩娜呆呆地看着这一切,肩膀正在微微地颤抖着,仿佛无法接受此等严酷的事实一般,垂着头看不清脸面,并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寒拓有点儿内疚,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了。若是其他的事情的话,寒拓并不介意撒谎作为自己善意的一部分了,然而事关重大,根本不能够轻易地就糊弄过去了。
就像是家中对于年幼的儿子颇为溺爱的父亲,就算其调皮地把家里弄得个一塌糊涂的状态也不甚在意,所有的东西也尽都给予其作为玩耍的道具,但是重要的公司文件之类的东西终究还得是放在有安全保障的地方的。
小小的事情无所谓,但是重要的事情还是不能容得下马虎的情绪。
“我……原以为……自己所要保护的是全部的人……”垂着头,被黑色的斗篷所遮蔽了表情的女孩轻轻地说道,“但是……就现在看来……这个想法或许是错误的也说不定。”
对于一位心智成熟的人,不得不做出改变自己最初的想法的决定,简直就跟在其身上硬生生地砍上一刀还来得难受不已。对于这样的心情寒拓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自己正是保持着“自己是勇者”的心情,才不管他人对自己的冷眼相待,一直能够坚持到这个时刻。
从来没有努力是毫无理由的,就算某人在一个领悟以内最艰辛的时刻依旧能够咬牙坚持,他的心中一定是用某物作为幻想的前方的。不然的话,毫无所得的努力,根本就是非人所能接受的地狱了。没有一个人能够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还可以坚持地下去的。
那么……曾经贪婪地将某个目的作为了最终的彼岸,事到如今却不得不改变朝向的轨迹,这对于这位小小的女孩来说不得不说是残酷至极的。然而出乎寒拓本身的意料,女孩儿即便是就此消沉下去也不是说不通的,却是在短暂的思考过后重新振作了起来。
原本柔软的肩膀,摸上去就像是一团棉花一样软弱无力,这个时候的瑞恩娜无疑是处在最为的软弱状态之中的,恐怕是一位小小的冲击都会让她受不了的吧。但是软弱的状态也仅仅持续了一点点儿的时间而已了,寒拓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女孩的肩膀重新鼓起来了气力,肌肉也逐渐变得紧绷起来。
这正是一个普通的少年人该有的精神面貌了,然而在寒拓所感知到的地方。少女柔弱的肩膀还有些某些更为深刻的,难以言喻的奇特的力量了。
正是这份力量,将少女的整个身体给奋力地支撑了起来。比起之前更加雄伟庞大,毕竟经过了暴风雨洗练的灵魂,并不是普通的温室的花朵所能够比拟得了的。
不知不觉之中寒拓的手掌已经离开了瑞恩娜的头顶因为他知道,这位坚强的少女已经不在需要如此廉价的安慰了。
“我曾经认为的一切……在这个时候终究是破裂……看来并不是所有的民众都值得保护……自己也仅仅只有能力能够保护自己所能够保护的一点点的人群而已了……”君王幻想着能够拯救所有的人民于水火之中,然而到最后都是因为自身实力的不允许了。舍弃了无所谓的慈悲,少女此刻终于蜕变为真正知晓事理而铁血的君王了。
“这些人!并不是我的人民……只不过是一群被利益所熏心过了的野兽而已……”一字一句地艰难地从瑞恩娜的口中说出来,不单是说给自己旁边的两位高强实力的侍女们,同样是说给自己的内心听了,“所以……去毁灭贪墨吧!他们跟吾等人类所本能憎恶的魔兽一般,不过是残害人民的魔兽罢了。给我击溃他们!”
冷酷的声音平静地降下了声音,只见围绕在她两边的两位相同年纪的侍女,正是当初堂堂正正地对寒拓所暴露出敌意的两位高强魔术师,此刻恭敬地单膝跪地,对于瑞恩娜的命令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骑士礼,随后便各自展开了自己的行动了。
自己的行动是自由采取的,不过针对于行动的目的确实实实在在地为了履行自己君主的命令而行动的。此时此刻她们并不像是侍女的身份而已了,而真的像是为主上效忠武力的两位英姿飒爽的女骑士一般了。
寒拓稍微有自己的余光轻轻地撇过去看了一看,也只能看见少女坚毅的表情而已了。看上去正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的自然状态,然而在寒拓敏锐的眼光之中,少女眼角带着的泪痕说明着其并不像是表面上表现地那般平静了。
心中肯定是颇为五味杂陈的吧。然而所有的复杂的情绪也只能够之后再慢慢地理清楚了就是了,即便现在不过是锻炼用的战斗行为,也依然是身处于风云变化的战局之中了。稍微有一点儿疏忽可就是丧命的结果就是了。
所以不能够在一点点儿的难题上面拖拖拉拉就是了,正是需要立马做出决断才是,不能够在这个风云变化的战场上踯躅不前了。
寒拓也仅仅是把注意力集中在瑞恩娜身上一点点的时间就是了,注意力也马上就转回了原先的战场之中。然而已经不再能够称之为“战场”了,也仅仅是跟“演武场”差不多的程度罢了。正如昨天才看见的那些贵族子弟装腔作势的比斗罢了,虽然打起来轰轰烈烈的十分响彻,但是终究没有什么性命危险了。
如果自己是道场之上的师傅的话,光是看两眼就知道并没有任何性命的顾忌就是了,然而这并不是安排之下的温和的切磋了,寒拓此刻正紧张地查看着四周的情况,难保着会从什么地方突然就窜出来什么凶恶的敌人了。
这是在敌人的眼皮子底下做事情呐。就像是八路军抢敌人的枪抢敌人的炮反过来又攻击回去了敌人一样。说起来虽然有点儿不可思议和搞笑,天知道这其中到底蕴含着多么凶险的机遇了。
接上了另外两个人的“援军”,总计六个人的战力,直接把三百人的势力给杀的人仰马翻了。直接是一边倒的局势了,破胆的敌人根本没有任何的威胁性可言。
如果这便是作为锻炼的项目的话,实在是太过于弱小了,虽然寒拓也未曾想过骑士的队伍会崩溃地如此迅速,终究还是在自己的情理之中的。
如果是作为锻炼的话,仅仅凭着这点儿东西是完全不够的。还得是作为“开胃菜”的最初的一部分而已了,而真正的重头戏还得是在之后了。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结果看来不管是在于人族之中,亦或是在于魔族之中,来自现世古老的东方国度的谚语依旧适用于现在的状况了。如果帝国的军队们根本不甚中用的话,为了完成计划之中的事情,势必需要在另外的一个层面施展一记猛药才行。
如果对方对自己的这个计划并不是太过于在意的话,也就就此截过不谈也就罢了,自己这一边也并没有什么损失的东西就是了。虽然作为锻炼的一方所取得的锻炼效果不尽人意,也就马马虎虎地应付过去就对了。
但是如果对方并不甘心于自己的计划被破坏的话……到时候派遣自己的得力助手而来,也正正地合乎了自己的心意了。
倒不如说那才是自己的重头戏也说不定。
某一刻,有些熟悉而陌生的气息席卷而来,寒拓的浑身汗毛都战栗地竖起来了。虽然并没有设想过在人类的领土范围之内遭遇过魔兽,但是事实上遭遇到了的话,也唯有面对现实了。从口耳相传的历史之中,寒拓曾经知晓盖迪亚大陆曾经有过魔族全面入侵人族领土的真实历史,那个时候满地硝烟,生灵涂炭。
然而,就现在看来,现在和那个时候相比的话,又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么?
人族的领土之上出现了魔兽的身影,此时此刻这片土地之上所寄予的其他人群却依旧浑然不知,从某种意义上面来说,这简直就是比起当初更加难堪严峻的事态了。
这可不是单纯的彼此的间谍人数一般简单的人数,因为间谍的身份来说,只要暴露了的话,无非就是死路一条,毕竟敌我的数量差距实在是太过于庞大,根本没有长时间抵抗的时候。
然而现在所见到的情景,就算就此发动一场战争,也并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了。
寒拓之所以觉得陌生,是因为自从那场战斗以来,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数量的魔兽了。熟悉的原因,更是因为原本就是“勇者”的自己,除了这个东西也没有其他的东西能够称之为自己的敌人了。
原本是这样的才对。却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人群一旦聚集地多了起来,终究无法练成一整个有力的整体,反而是逐渐变得越来越势力,到最后反而是变成了相互争斗,彼此削弱的状态了。
“一个和尚挑水喝,两个和尚抬水喝,三个和尚没水喝”。来自于古老的东方国度的古老谚语,无疑体现了人类最为深邃的心绪了。就结果看来,寒拓的敌人不仅仅是魔族,事到如今,也不得不把同为人类的家伙也一同算进来了。
那一道又一道的凶猛气势之中,光是用感受就能够清楚知道那是魔兽们的集群。并没有任何的根据,只是在那片战场上呆过的家伙们,体会过远方遮天蔽日的魔兽的气息,估计也就本能地派生出这般的技能了。
莉法她们也停下来了,并没有对频临崩溃的骑士团体们给予追击,反而是后退,在安全地址重新摆好了架势,就此抛弃了最为有利的士气。
这在骑士团体的眼中看来,无疑是丧失了最高的良机的行为。同样是深深的疑虑,得到了重整旗鼓的机会,却不敢于对区区八个人的黑衣人的小团体进行反击。因为境界的问题,他们并不能好好地在对方来之前利用气息判断对方的位置。直到位于末尾的一位伤痕累累的骑士发自内心的喜悦的呼喊声,才让诸人回过了神来。
意识到自己的“援军”到了。
“是零番队!我们有救了!”
“快快快!给予这些家伙们制裁才行!”
“好痛啊!得加倍讨回来才行!”
他们的到来似乎是助长了原本就被揍得屁滚尿流的家伙们的气焰了,一个个丢弃了被碾压的恐惧,重新拿起了战斗的信心。似乎是这样……然而一个个却自觉地让来了一条路,闪到了后面去了,明显地就是不想要再次参与战斗的表现。
而那些所谓的“零番队”,个个长的虎背熊腰,被掩埋在了厚厚的铠甲之中,看不清面容。轻轻松松突破了两米,就其身形来看,怎么不像是普通的人类。
这正是这般足具视觉冲击力的体型,使之当之无愧地被称为禁卫军之中最强的“零番队”。
然而,就人类而言,却要向魔族寻求帮助,只能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了。
帝国堕落如斯。(未完待续。)
第289章 世界的伪真实
眼前的骑士们的体重轻轻松松地超过了两米,而之下的战马虽然用铠甲包裹着看不清楚身影,但明显比起一般规格的铁马匹不知道雄壮了多少的程度了。
如果真的要造出来的话,势必需要话费更多的经费,花费更多的材料吧。毕竟经由纯粹的机械所获得比起生命的高强马匹更加优越的能力,是经历磨难才能够办得到的事情。说来也颇为令人深思了,人类或者是其他种族的工匠所创造出来的机械,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与战争相关的用途了。
古往今来,就算是创造,就算是播种收获,也不过是为了战争所做出来的储备而已,一直都是。若是未雨绸缪来说当然说得过去,也因此,忘切了其他种类的“存在意义”。仿佛一生下来,就是为了纷争而准备的。
男孩子最理想的职业是作为战士为国家而战,几乎是席卷了所有幼童的稚嫩的梦想了。毕竟只要是一个血气方刚的雄性,在听闻当初的历史之后,少有人不会为此而义愤填膺的。就算是之后作为一个成年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内心俱都成长不少了,但这一分坚定的理想依旧深深地扎根于他们的心中。
这才是正义……此时的寒拓并没有意识到……到或许某一时刻稍微想一想的话就能够陡然地醒悟过来了。为何拥有如此高超的工业技术的盖迪亚大陆。却依旧停留在中世纪的生活之中呢?正是因为将过多的物资全部都用于在与终身的敌人的战斗之中了,除此之外全然没有了其他的用途。
却又没有能力完全根除这场战斗,魔族的军队也隔着一段时间靠着天然的繁衍能力又重新组建了庞大数量的军队而攻打过来,进一步消耗着王国百年积攒过来的元气。
并不难发觉,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够发现。虽然这个世界跟现世的人类的身体构造是一样的,完全符合人类的性格的定义了。但不难以发觉,所处的世界的价值观毫不相同,同是也就造就了完全不相同的世界的两种人类了。
寒拓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即便如此,自己还是有些伙伴才对的。即便是拥有黑色的魔力肯定会遭受世人的白脸,拥有伙伴的自己也根本不必孤独……本该如此才对的。但实际上他也察觉到了……在整个世界之中,自己依旧是“异类”,从来没有从事过杀戮的工作的现实的少年,跟这个完全以战斗为生的世界简直就是格格不入。
比起学习知识,盖迪亚大陆的男孩子们首先要学会的便是如何握剑,比起学习女工,女孩子们首先要学会的是如何编织战袍。除了战斗之外别无他法,自己的存在只能够靠着鲜血来证明,这正是盖迪亚这个血腥而浪漫的世界的真面目。
又或许……这其实就是某个人……或者说是某个团体刻意为之的结果了……
骑士们想的太过于天真的,根本就没有计较过所谓的“零番队并不是人类”的这个事实。却并不代表寒拓也不清楚,经历过战争的他已经磨练出了能够自主判断出对手是否是魔族的天然直觉了。
而那一匹匹身着着厚重铠甲的怪物们,也当然不会是什么温和的钢铁铸造的程度接收器就是了,总是想要一头撞向人多的地方,暴烈的性情是怎么样也掩饰不住的。这根本就不是什么温和的机器制造的产物,却是一头实实在在的,由暴怒的情绪所支配的凶猛的野兽罢了。
“到底钓上大鱼了……”寒拓喃喃自语,惊愕之中带着一点兴奋的味道。实际上寒拓也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够断定一下子就可以把对方给引出来,毕竟这不过是他放出的诸多“鱼钩”之中的一个而已。本来的想法是多骚扰几只如此勘察的部队,逼迫地对方知道自己一行人的存在,并且知道自己正在刻意给他们找麻烦,这样的话就不得不刻意地来针对自己了。
倒没有想到单单是这样而已对方就沉不住气了,还是径直地派出了自己身为魔族的心腹手下来切断自己了。这背后蕴藏的情报的传递能力是恐怖的,毕竟自己一行人到达这里才刚刚过了几分钟而已,大批大批的截断部队就立马赶过来了。
也能够从这里看得出来对方对于此事的重视程度了。光是听听的话,永远不可能知道其中到底蕴含了多少的凶险性的。从昨晚表妹蕾娜的撒娇之中寒拓了解到了事情的大概,知道蕾娜心高气傲地对于那位魔王说出了这样那样的话了,也曾经自己设身处地的想过,身为亿万魔族之上的魔王这个个体,如果是自己的话,被人当着脸面说出这种话,会感觉到暴怒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却没有想到对方会如此愤怒就是了。不然的话行动也不会如此的迅速,普通的民众不知道这些扰乱街坊的骑士们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而搜寻街道,寒拓却是十分清楚的。他知道这些骑士们的目的,正是不知道在何处,每晚却准时在自己卧室之中出现的“蓝色小妖精”。
对方愤怒地不想让搜寻的计划有着任何的纰漏,从所以才急不可耐地派出魔族的军队来阻挡寒拓等人的妨碍行动……并且从气息来看……来者还不是普通的一般魔族了。
简直就是一个愤怒到爆发的疯子罢了,从蛛丝马迹之中俱都可以看得出来整体的样貌了。如果是平常的魔王的计谋不可能是这样草率到轻易让人看出来的才对,虽然不愿意成人,魔族其中的大部分的种族全部都是笨蛋,但是位于其顶点的魔王们,除了拥有一身令人难以望其项背的武力值,并且同样拥有一个足以匹敌人类最高等级的谋略家的头脑,不得不说造物主的造物条件实在是太不公平了。
这样单纯的计谋,原本不应该出自这样的存在之手,现在也足够证明为了达到最初的目的,他已经不耐烦于繁琐的计谋,而转而用最直截了当的方法取得最为快速的结果了。
再说一遍,简直就是一个被愤怒冲昏了头脑的疯子……自己重要的可爱的表妹……怎么可能落入这样的疯子的手中呢……
明明面对着对方的怒火,寒拓却出奇地冷静。心中自然而然地将之归为了自己心态的相对平衡的缘由罢了……毕竟无论是那种脑袋千回百转的存在……只要一旦陷入了愤怒的泥沼的话……也终究会变为一根筋的动物。哪怕这一根筋来的更加炽烈危险,但无知比起已知还是安全许多的。毕竟能够因此制定相应的策略,无论对方给的难题有多么难,但是总会有办法的……不像一无所知只能两眼一抓瞎地上战场了。这样终究来的更加恐怖一些。
只要知道对方是愤怒的……那就好办了。实际上寒拓并没有发现的是,比起其他的任何东西……知道了对方是愤怒的时候,自己终究是平静了许多……甚至已经超出了其他的许多范围,更像是自己宛如专门对付如此的“专家”一般。
关于“暴怒之魔王”的因素,即便自己还是只字不提,终究还是不可避免地影响到了自己了……
这群高头大马的骑士之中,尤其以当先的一头的气势最为雄厚。然而终究是比不上当初所遭遇的魔王的等级的,不过……与之相应的气势的拥有者……自己却还是遇见过的。
甚至当初还是经历了一场赌上性命的苦战,才堪堪地取得了胜利。使尽了浑身解数的战斗,即便是过去了不断的时间依旧心有余悸,就算此刻自己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寒拓依旧不想要进行第二次。
那正是被称之为【六刃将】的,比起魔王只低了一个等级的,整个一个弱小版魔王形态的魔将们了。武力自然不必多说,仅次于魔王的强度,统率力比起人族之中任何的一个高级武将也不遑多让,是真真切切地有能力独立率领一支军队的存在了。
从厚重的盔甲之中,甚至丝毫不加掩饰地露出了自己猩红色的瞳孔,寒拓不明白到底他说了什么作为掩饰,但是如此的明显的事实,难道那些帝国的人才都是瞎子么?
宛如没有一丝一毫的杂质的红宝石一般,透彻的品质正说明了来者不同凡响的极高身份——是在魔族的等级之中。毫无疑问是【公爵】等级的贵族魔兽了。
对于同是人类的那些骑士们,即便他们做出了天怒人怨的事情,但是究竟是念在同是人类的同胞,寒拓终究是不愿意痛下杀手的。因此这番的战斗也打得束手束脚的,虽然对方的强度根本不值一提,但就像是一只一只绕着身边飞翔的蚊子一样,一个巴掌就可以将其拍死的脆弱,击杀的过程之中却难免感到烦躁。
烦躁……所以根本不尽兴……但如果对方是魔族的话……那么最后那一份的慈悲也根本不需要保留就是了……
托尔的眼眸霎时就亮了起来,当先一个踏步,从平地之上慕地跃起来了相当的高度,至少是轻松地超过了“马加骑士”这一超过了三米半高度的组合了。
少女羸弱的身体,却是带着雷霆万钧的力道,接着跃起来的气势,一个肘击直接将一位骑士直接掼在了地上。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方才还在为“零番队”的队员呐喊助威的其他骑士们的声音戛然而止了。而是一个个带着惊恐的脸色看着托尔的身影。
不少人还是领教过她的恐怖的力道的,在她的手里经过锻炼的人体就像是一块豆腐一样柔软到了一定的地步,轻而易举地就造成了骨折脱臼的情况了。即便是武器的阻挡也依旧不能够影响其分毫。
如此看来,对方依旧是留了一手了。
因为那样的高头大马的家伙,只是经过了简单的一次的肘击,就整个弯成了一个弓形的形状了。钢铁的盔甲混杂着血肉骨头的“咔嚓”一声全部折断的声音,顺带着之下的野兽也被狠狠地砸出了一个大坑。原本近似乎于无敌的组合,此刻却如同普通至极的麻杆一样,被轻易地折断了。
躺在地上,诡异的身体姿态,明显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刚刚的殴打一般的战斗,终究是对方手下留情了。虽然有些大大小小的伤口,但还是没有出现亡者。但两伙人马是明显不对付的,否则一个照面下来,一方人也不会陡然下如此的杀手。
已经不敢在这里看什么热闹了。这已经不是他们这等的家伙能够参与的战斗了,于是一个个地打马回头,一溜烟地就逃走了。热闹什么的也根本不看了,复仇什么的也敢都不敢想了。只想着能够尽快地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对于真正危险的地方,从来就没有什么围观者胆敢于驻足停留。
明明自己的部下就死在自己的眼前,与寒拓面对面的骑士队长似的的魔将却根本不甚在意的感觉。就算是原先的不近人情的骑士队伍,对于同事们的被击伤,也会本能地带着关心的表情朝着那边看过去。
然而这边,完全就是冷血至极的家伙们的表现了。
首当其冲被托尔击杀的家伙,完全被这支队伍如同垃圾一般地给丢弃掉了。毕竟魔族们所奉行的正是“弱肉强食”的道理,弱者原本就是奴隶就是食物,如何对待都是不为过的。正是如此残酷至极的规则,所以让所有的家伙对于刚刚倒下的家伙根本就不甚在意。
而领头的这个魔将,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寒拓了。而寒拓也丝毫不惧,隔着蒙面的布条也狠狠地瞪了回去了。
看来对方的心性,轻而易举地就判断出这么一伙人之中,究竟谁才是真正说话做主的家伙了。
“你……究竟是谁?”带着不无疑惑的语气,魔将说道,穆然之间,猩红的眼眸如同烈火一般爆炸开来,无形地对于对方施加了“炽热”的压力了。
“呵呵……你猜?”(未完待续。)
第290章 火魔将的初次交手
显然对方是一个不怎么懂得幽默的家伙了,对于寒拓刻意说出来的俏皮话,几乎是保持着根本不想听的态度,不耐烦地挥了一挥手,就算是对自己的部下下达了不死不休的作战命令了。殷红色的瞳孔一刻不停地注视着寒拓的身影,可想而知,战斗一触即发之后,其最初的对手也就是专门针对着寒拓而去的。
“还真是没有幽默感……”透过其炽烈的瞳孔,寒拓就算对方并没有说明任何的事情,也隐隐约约地能够猜出一点儿东西出来。魔族的【六刃将】,正对应着风火雷水土五个元素的属性,每一位魔将的性格各有不同,也极为容易判断出来的。
原本在自己的设想之中,这应该是一位炽烈如火,做起事情都是追求快速的莽撞家伙才对,事实上却远远超过了自己的预期。没错,性格炽烈如火是没有错的,只是对方也同样擅长将自己的情感给隐藏起来。若不是透过眼眸看清楚了对方的本质,估计寒拓会将对方当成一位水魔将吧。
然而对方是真真切切的火魔将并没有错。透过眼眸本能时时刻刻不在提醒着小心这个暴躁的家伙。对方却是能够好好地隐藏自己的情感,以至于不乍一看根本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就是了。恐怕得是比起自己的想象之中更加棘手的家伙了……
就像是寒拓另一个层面的能力【沉默的君主】一个道理。有时候爆发洋溢的情感比起深邃内涵的情感远远不如的,这等人胸有城府,如同一条时时刻刻盯着猎物,伺机想要扑过去的毒蛇一样。永远比起只知道发狂乱跳的小猫小狗更具有危险性。
火魔将,在相继被抓住的风魔将,和当初被寒拓当初当场击杀的土魔将,这明显是再一次登场的次一级魔王的最高阶层。比起历史以来所有的【六刃将】仅仅只对于区区的一个君主效忠,当今的【六刃将】们显然有着更多的选择了。
显而易见,这个家伙就是跟随着懒惰之魔王前来这里的。并且作为其第一位的心腹,堂堂正正地取得了禁卫军总头领的位置了。这相比起于当初偷偷摸摸进入城池之中的风魔将有着天壤之别的。虽然两个国家对于魔族的态度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但是不遑多让的另一个原因则是彼此效忠的君王的处事风格不尽相同了。
说不定他正是有史以来过的最为滋润的魔将了。毕竟比起人类来说,魔族一系更加是不从事生产的家伙,一个个都是只知道破坏而不知道创造的大爷,唯一的生产来源是臣服于魔族的矮人族一手。当然这些东西全部供给魔王,魔将即便是次一级的存在也依然分到不多。
现在却是整个国家的资源予取予求,完全没有人敢于过问。当然过来之后,他也曾经震惊发现过,比起自己见肉见血的杀戮,某些帝国的官员的“杀戮”方法更加渗人。基本是不会见到任何的鲜血,只会挥挥手之间,借由贪欲产生的毒计转眼之间就能够夺走成千上万的生路。即便是他,也不得不说一句服了。
真是可笑……人族固然唾弃魔族们弱肉强食的野蛮的生活方式,然而见识到了如此的景象,身为魔族的魔将又如何不唾弃人族彼此之间无休无止的内斗呢?并且各具虚伪,各具心机,比起魔族之间看着不顺眼就掏出爪子冲上去,直来直去的方法可是复杂许多了。
从未有过如此时刻,作为魔族之一的火魔将为自己身为魔族之中的一员而感到庆幸。
仿佛是神明所刻意给予的玩笑一样。世界上从来没有绝对完美的种族,也没有绝对完美的道理,从来没有绝对的正义,就如同世界上所有的历史都是由后面的胜利者所书写一般,好恶的判断从来只在某一个单独的目光之中看来的才对。
神明并没有将绝对的正义赋予人族,也同样没有将绝对的邪恶赋予魔族。对于魔族来说,入侵也不过是理所当然的生活方式罢了,实在是不能够作为批判自己存在意义的证据的。
这点儿小事情而已……从一开始寒拓就想的相当清楚了。见识过帝国之内的种种黑暗,毕竟来了这边看过的事件也不是一起两起了,自己一伙人可是从边境之地一步一步地走过来的。作为勇者的身份来说……真的有保护他们的必要么……
如果一开始就陷入疑惑的话,恐怕就此成为寒拓的一个心魔了。好在寒拓并没有为这点儿简简单单的事情给束缚住了,从一开始就想清楚了,而自己已经度过了沉沦进思维的泥沼之中的时候了。
自己……绝不应该为这个身份所束缚住了。作为“勇者”的话,自己也有选择自己所保护的对象的权力才对,从来就没有不劳而获的人,也从来如此的道理才对。任何一个成果的获取都必须经过某个人的努力才对。每个人都有为自己的生存所抗争的权力,寒拓并不想把自己比做是一位上帝的存在但是事实的缘由逼迫自己不得不这样去做了。
自己能够选择拯救的对象,这并不是一份忤头忤脑的义务,而应该是一件自我认可的责任才对。
寒拓第一注意到的,自然就是对手这个庞大的身躯的本身了。然后让他第二为之侧目的,也是对方手中所握持的巨大的铁铸的长枪。估计得有几百斤重吧……光是看看就知道不是凡人能够挥动得了的东西了。
不无透露出古朴而厚重的感觉,看上去简直就是一杆普通至极的,纯粹而又简约地用铁来铸成的巨大的柱子而已。甚至没有一般的武器最为简单的雕饰,不过是在最顶端削尖了证明它到底还是一个穿刺用的武器罢了。大概无论是谁,看到这一幕的话,都无法将它与传说之中的神兵利器给结合起来的吧。
然而根据自己战斗的经验来看,寒拓实在是无法小看这么个粗制滥造的玩意儿。至少火魔将,甚至是【六刃将】的成员,每个成员都至少有一把【晶钻】级别的宝具才对。如果就此被对方的表象给随随便便地糊弄了过去了吧,那么之后自己铁定会因此而后悔的吧。
与这等层次的敌人作为对手,已经是容不得出现一丁点的差错了。就像是跟一只毒蛇相互对峙着一般,哪怕自己手中有着锋利的柴刀能够一劈两半,对方同样也拥有着致命的毒牙了。彼此都是一出手就是杀招的场景,实在是容不得一点儿的马虎。
会把魔族的魔将给招惹过来,就连寒拓本身也是没有想到的。毕竟只仅仅是对自己的伙伴们所制定的锻炼战斗的计划了,却不曾想到会在此遇见一个“意外之喜”,顺带着自己也有了重新锻炼的理由。伙伴莉法艾维尔他们想要急切地变强的心情寒拓自然是清楚的,然而自己想要变强的心情比之起来也根本不遑多让了。
战斗,战斗,一连串的战斗,更何况是在清楚了自己的目的的情况之下,变强几乎已经成为寒拓这个人的本能意识了。
而真的能够让自己拿出认真的态度与之战斗的存在,又在最低的限度限制在了魔将的等级。从一开始一只低级的魔兽都要花费一番功夫的寒拓,此时已经成长到了能够和魔王正面硬肛的角色,实力的增长可以说是突飞猛进的。
自己也知道,到底是自己经历过这么多的修罗场的缘故了。若是安安稳稳地作为一名剑士,在没有称心的对手独自变强的历程之上,通过漫长的修行而变强也不是不可以。但是……自己已经剩下的时间不多了……
哪怕那份孤独自己也并不是不能够忍受,然而……给予自己的时间也实在是不够多了。理所当然的是因为魔王们已经开始了各自行动的原因……但是……也有别的原因也说不定就是了……就连寒拓自己也不太清楚的,自己为何在这件事情上会变得如此的急躁……简直就像是……这么下去自己会变成不是自己的存在一样……
终究来说,只有魔将这般的对手才能够让寒拓经历生死的修罗场,给予自己的变强因素也是最大的。虽说那是最为凶险的战斗方式,显然寒拓已经变得比起对方还要更加不耐烦了。
盖迪亚大陆是一个剑与魔术的浪漫的世界……这并没有错,然而这终究只是寒拓的主观意识罢了,对于男孩子来说,绚丽的魔术和变幻的剑术,光是这两样东西的存在,就已经足够浪漫了。正如一句话所说,“此时你若赞叹惊讶的风景,正是他人所生活已久的家乡”,或许在自己的眼中浪漫非凡的世界,在本土居民的眼中,只不过是只有战火找不到希望的世界罢了。
这个世界残酷而美丽,所在这里的每一刻寒拓都充实非凡,也越来越开始厌恶这个世界所弥漫的规律了。
不应该是如此的才对……所以才要由自己来终结!
某一刻,对面的高大的骑士猛地举起了自己硕大的铁矛,在情不自禁仰头看过去的目光之中,那粗壮的武器简直就像是支撑着宫殿的台柱一般变得坚硬非常,不由得生出一种自觉渺小的错愕感觉。
但……寒拓到底不是初经战阵的新手了,光凭着这一点儿的威吓是完全吓不住他的。若是说那个时候的自己面对土魔将的一切攻击都需要小心翼翼地应对的话,此刻的寒拓感觉自己如果面对的是对方的随性一击,自己也光用无所谓的态度也能够应付地过去了。
而在火魔将的视野之中,即便没有用上自己的能力,也是保持着出击而试试看的态度进行初次的攻击的。哪怕没有用上自己全部的力道,但是其中所蕴含的力道也无疑是恐怖的。不说是人的**,就算是一块坚硬的岩石挡在这里,也禁不住他的这般敲打,转瞬间就会变得四分五裂的状态的吧。
然而……对方……却是实实在在地将之给挡住了。
这也是寒拓这样毫无畏惧的原因所在,因为比起当初的自己,现在的自己无疑是有些更加丰富的底牌存在的。那便是……自己随身携带的“霸气”。只有真正使用过才会清楚这个能力到底会有多么的便利……不如说……没有掌握如此技巧的自己,居然能够和那些熟练掌握的对手有过你来我往的交手,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勇猛了……
从此以后,那些用作于身体强化的覆盖魔力加持作用,这样的技术完全就可以扔到垃圾堆里面去了。毕竟自己已经拥有了更为高效快速的战斗保护手段了。
“武装色霸气”,能够瞬间变成进攻对手的长矛,也能够瞬间变成保护自己身体的盔甲。平常激发出来的时候,会像是液体一般浓稠的气流环绕在自己身边,然而只要心中一动,仅仅凭借着意识对其下达命令的话,几乎是不需要任何时间的,变为凝练为坚固的固体了。当然此等固体的硬度,终究还得交给使用者本身的武勇程度来进行判断了。
此时所有的螺旋状的气流缠绕在寒拓的手臂之上,一圈一圈地持续旋转着,漩涡的中心正维持在寒拓一只手的掌心之中,而硬生生地挡住了来自于火魔将的棒槌一击。
脚下甚至出现了丝丝的蜘蛛网形状的裂纹,螺旋的气流在铁棒之上切割出“滋滋滋”的声音,竟然是寒拓用一只手臂,随性的挡住了对方的攻击正如同不久之前对手随性所发过来的攻击一般。
火魔将的眼睛微微一眯,随手再次大幅度睁开的时候。
他整个人的气势也随之一变。
寒拓猛然感觉到自己手中有一股沉重的压力劈头盖脸地袭击过来。
差点忘记了……既然对方是魔将的话……就算对方同样通晓使用霸气,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实……(未完待续。)
第291章 冷血火魔将
火之魔将,作为纯正的魔族成员,并且同时身为远古魔族的后裔,根本没有所用于称呼的名字了。作为远古魔族的自觉。从来不想要拥有人族所发明的“名字”而已,擅自地认为那是对于自己的一种侮辱了。
然而事实上也并不需要名字就是了,远古的魔族【炎魔】这个种族仅仅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已了。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作为【炎魔】一族的最后一个后裔,不需要称呼自己的特定的名字,光是看见他的模样得知他所在的种族,其身份自然就昭之若揭了。
这便是……身份独一无二的最好的保障。因此他才不需要任何的身份。
并且这个种族历史之上也曾经出现过魔王的身份的家伙,战争之中给予了人族之中的民众以巨大的伤害了。然后战争结束之后,作为一个有可能出现魔王的种族,自然是被来自于王国的学者们深度发掘,并且也因此列为了最为严重的捕猎对象。只要是捕获了一只的数量,就会给予来自于王国的金钱和荣誉的褒奖,就算是封妻荫子也是不无可能。
“学以文武艺,货于帝王家”。对于长年在刀口舔血生活的诸多的冒险者们来说,这无疑是最好的一个归宿了。虽然完成任务的过程之中或许会搭上自己的性命,然而在这个似乎战斗都要作为每个人义务的地方,性命对于单一的个体来说当然是十分贵重的,然而在大众的视野判断之中,也仅仅是一件必要时刻可以舍弃的非重要之物了。
不奋斗就落后一步。原本是再正常不过的真理,到终究被人们理解过度,以至于其丧失了他自己原本应有的意义了。如果不战斗,靠着最低限度的支援当然能够活的下去,然而也唯有通过战斗,才能够逃脱这个贫苦困顿的无限轮回了。
事实证明,在超出了百分之三百的利益面前,人的意志根本不会在乎任何的东西。即便魔族强大的实力如同大山一般横亘在人们面前,却终究抵抗不过人们自我生成的贪欲了。为了利益,甚至就连此等强大的魔族,都像是现世里面毛皮有着大价钱的野生动物一般,明明各个国家的法律都将之对其的捕猎行为认作是了犯罪行为,然而依旧有着各种不怕死的家伙作为偷猎者的偷猎行为屡禁不止。
所以,从那以后【炎魔】的数量锐减,以至于在现在的时候也仅仅剩下了唯一的一位了。可想而知,这位魔将对于人类的厌恶程度了,恐怕根本不输给王国一些因为魔族的入侵战争导致的家破人亡的人群吧。
这正是因此,在进去帝国的境内之后,看着人类之后本能地有种杀戮的本能涌进心中,却被他硬生生地抑制住了。因为眼看着那些自诩为高层人员的官员,实际上确实人民的吸血虫的家伙,因为独自一人的利益,而挥动着无形的镰刀收割着人民的生命的时候,反倒是认为这样比起自己一个个的杀过去来的更加有效了。
可惜的是,那似乎是人族独有的内斗的技能一样,身为魔族的自己哪怕拥有着统帅一支军队的智商,也难以学会这样的技能。这样难免会让人感到些许的遗憾,但是也并没有关系……如果这些家伙靠着害怕的借口好好地做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的话……那么何乐而不为呢?自己不需要做任何的事情,只要静静地呆着,就有大量的人命因为自己的原因而消散。
从那以后……一步一步地走过来,到底是走到了帝都城防军的最高长官的这个位置了。如果不是因为上级——也就是懒惰之魔王奥瑟的命令——如果不是因为他火急火燎的命令的话,恐怕也轮不到自己出手吧……
但是现在看来……是自己来对了。敌对的势力,虽然不知道是何方的人马,却实实在在的有着一位能够使用霸气的存在啊。这并不是两方摆明车马的战斗而是来自于智慧的地下斗争,保密情报都几乎做到了完美的程度。碰面之前,根本就连对方的性别样貌都搞不清楚。
虽然现在也不太清楚就是了。因为寒拓一等人不仅用黑色的面巾遮住了自己的脸蛋,甚至连隐蔽身形的袍子都是大蓬宽松的款式了。也因此并不能看清楚对方的面貌,就连性别都是云里雾里的。若不是面对面看到了对方的瞳孔的话,恐怕也不知道这样的信息吧。
当然看着寒拓一等人瞳孔的家伙,至少在此刻,还没有一个人有所理解,当然这之后不是昏倒过去,就是因为折断肢体的苦痛而丧失了原先的意识了。
除了现在这只正和寒拓对视着的火魔将,最后的【炎魔】了。
作为高级种族的一员,甚至到达了魔将的地步。理所当然地能够使用霸气这种东西了。事实上所有的魔将系列都能够使用,寒拓未与其碰面的风魔将不必多说,当初与之交战的土魔将也同样拥有。不然的话,当初战斗的时候,破甲也不必那么花费自己的心思,甚至不惜压榨自己的潜力了。
现在的话,终于可以堂堂正正地挺起胸膛,自认为与其站在同一个水平面上而自信满满地进行战斗了。
哪怕是通晓了霸气的使用方式,然而对方同样也是霸气的使用者。还在于对方原本的基础力气也在自己之上,全力施为之下,就算是他也不敢与之硬拼就是了。无奈之下只有翻转手腕,运用巧力把硕大的铁棒子给“湖~”地转向了旁边的地方了。
在巨大的力道的作用之下,铁棒子以超越了普通的重力势能的加速度而迅速坠落了下去。“碰~”的一声就在地上就在地上砸出了深深的沟壑了,当火魔将准备将自己的长枪横撩过来的时候,才发现原本还硬生生地抵抗着自己铁棒的人类少年,此刻已经消失不见了踪影。
如果真的要寒拓给自己的霸气给予自己的身体加成做出一个最为有利的加成的话,对于速度的加成,寒拓无疑为如此的认为吧。
原本在【爆发模式】才能够施展出来的速度,却是在此时给完美地施展出来了。甚至并没有给予自己的身体有多少的负担,完全是凭借着身体的机能所完整的动作而已。说是“完全凭借身体”还不太准确就是了,但是这实在是不怎么能够明明白白地说出来的事情,与魔力不同,寒拓感觉这完全就是从自己的身体之中所爆发出来的原始的能力。
不管自己身在何方,都能够一直陪伴着自己。
霸气,并非是单纯的“气体”,说到底还是与“魔力”相似的一种“力”了。虽然在外放的方面并不像是魔力一般能够自由自在的运用,但是在强化身体的方面,魔力恐怕是拍马也赶不上的。
霸气一瞬间凝结在了脚下,感觉就像是坐云霄飞车的感觉似的,感觉嗖的一下眼旁的景物就一下子飘过去了。若不是“刹车”刹的足够及时,恐怕就会一头朝着道路旁边的土石房子给狠狠地撞上去了吧。
这实在是太过于凶险的事情,然而就像是大多数的男孩子一般,第一次坐过过山车的话,都会难以制止地感觉到无比的兴奋的吧。就算那并不是什么安全无误的玩意儿,但是男孩子的天性使得他根本不会在意这点儿事情的。
宛如男孩子发现一个有趣的玩具一般兴奋异常,此刻的寒拓脸上大概是带着笑容的吧。恐怕没有任何一位的雄性,会不为自己纯粹地变强而感到由衷的高兴了。
在到达目的地的同时再次一个极速的转身,腿部再次爆发出一股强力的力量,踏着人家房屋的石土房子,径直地朝着火魔将杀将了过去。
身体似乎是发出了一股股咔嚓的声音——那是久疏于全力爆发的身体所发出来的由衷的叹息——寒拓感觉自己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舒爽,年轻汹涌的血液似乎时时刻刻不在激励着自己夺取一场真正的胜利。
然而对方庞大的身躯,已经超出了预料范围之外的灵敏。
同时战斗经验的老道,也是寒拓拍马也跟不上。这个架势恐怕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之内就得是这样不会变了,毕竟作为敌人的魔族,有很大的一部分并不止只有仅仅一百年的寿元了。各个都是久经战场的老怪物,这让今年也仅仅只有十七岁的寒拓如此比较呢?
大概就是凭借着风声以及自己霸气的状态之下普遍具有的敏锐的察觉力的原因,早在寒拓做出动作之前,他作为防卫的动作已经早一步开始了。
他勒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用蛮力将自己脚下的同样巨大的坐骑给硬生生的勒起来了。怪物的坐骑昂着头,痛苦不堪地怪叫着,被火魔将给拽起来了。
它的腹部正好对着寒拓进攻的方向。
在这之后,寒拓也承认自己那时候的行为无疑是莽撞了点儿,对方毕竟是魔族,有些家伙甚至拥有着超高速再生的本命技能,就算是折断了被剪断了身体的某个部位,过一段时间的话,恐怕也依旧会长出来的吧。
然而比起自己来,比起自己这个人类来说,自己的躯体只有一个,不能够再度再生的,单独的一个而已。就算在剑士之中,身强力壮的家伙们也少有完全凭借着肉身的强悍来进行战斗的。以后想起来,用身体冲过去,并且是没有一丝一毫的防备,将全部的力量集中在了攻击的层面之上,显然是不怎么明智的举动就是了。
但同样毫无疑问,那确实是自己最强大的一次进攻。裹挟着霸气的圣剑超出了一定规格之外的强大,寒拓有自己的自信,百分之九十九的生物都不可能硬挡的。
然而对他来说……几乎是毫发无伤的状态。
圣剑狠狠地撞在坐骑同样铺就着铠甲的身上,毫无阻碍地切进去了。究竟是在切割血肉,并不是在切割空无一物的空气就是了。终究还是有着些许阻碍的,甚至……大蓬大蓬的血花就在自己的面前给爆裂出来,不得不说寒拓自己也有所犹豫。
即便对方是敌人……终究对杀戮这种事情有所抵抗的……
趁着这点儿时间,对方给轻轻松松地躲开了。霎时间脱开了缰绳,跳了下去,竟是将自己的坐骑当成了盾牌来使用。
不出所料,这终究不是什么钢铁铸就的东西,还是活生生的物事了。恐怕就是魔族之中某些身形庞大的魔族们吧,却是由于身形迅捷,被火魔将他征做了一个坐骑来使用了。
然而就此看来……对方显然没有把这个当成一个有血有肉的生命的来看待……
却是毫不留情的,在寒拓砍进去的瞬间,同一柄长枪从已经变成了尸体的家伙上方地方狠狠地刺了出去,目标直指寒拓的头部方向。
何止是不作为一位同族的生物来看待了,而是冷酷地作为一个随便使用随便丢弃的工具来看待了。冷酷地完全不带有一丝一毫的血性,在他眼中,更别说是他这种阶级,几乎是所有的魔族的成员在他的眼中看来全部都是工具而已了。
这根本就是出自于魔族之中弱肉强食的整体世界观了。
所以说……某一个看起来无可挑剔的真理,一旦被过度理解了的话……终究只会变成一场灾难了。对于魔族来说是这样……对于人族来说也同样不遑多让……
仅仅是在街道上相遇,彼此在之前甚至还是根本不认识的陌生人,却要赌上彼此的种族,彼此的信念而相互厮杀,这在现世之中是完全无法理解并且认为是恐怖至极的行为。
种族存在下去总会有很多的方法,但是彼此却选择了最为错误的一个方向。
仅仅是因为神明而开的某个玩笑罢了。
世界都在向着错误的方向前进。(未完待续。)
第292章 对峙
好久不曾使用的圣剑,毕竟是因为没有足够程度的敌人的缘故了。圣剑出鞘的一瞬间,明显地能够感觉得到周围的气氛变得异常的沉重了。圣剑【贯白虹】对于魔族拥有着一种天然的威慑力,除非是魔将或者是之等级之上的魔族,否则无一例外地都无法逃脱来自于圣剑的强力影响。
会变得没来由的烦躁,甚至就连心中的杀戮的**本能都会被暂时性地压下去。一个个惶惶然地四顾着周围,似乎是在想要找出散发出这股异常的波动的家伙……又或者是……时时刻刻地想要找出之后能够逃跑的道路。
就像是人族对于“魔王”这两个字的拥有者有些莫大的恐惧感一样,无数的魔族成员对于“勇者”这两个字的拥有者也有着一种天然的恐惧心理。尤其是作为勇者的代名词的“圣剑”,几乎是每一个魔族都从自己的基因之中感到畏惧了。
火魔将不经意地睁大了眼睛,看着仿佛手握着白光的少年征征地站在原地。之后……慕地发出了笑声。因为他全身都被厚厚的铠甲所包裹,就连面部也不例外。以至于他发出的洪亮的笑声仿佛是从他的全身四肢到处发出来似的,正像是一座轰鸣着的蒸汽轮船汽笛。
“哎呀呀……我还以为是谁……结果是你么?!”就如同他的身份根本不需要名字,只需要【炎魔】两个字就已经拥有了足够的说明了。他并不知道对面的这位少年的名字到底是什么,当然事到如今这点儿事情也不重要了。
既然握着圣剑的话,那么他的身份自然不言而喻。拥有这等的认知就已经足够,关于对方的名字,对方的来历什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魔将,在身为一位独立的军队的指挥官之前,是一位强大的魔族,是一位天生的战士。对于战士来说,只要知道自己的剑锋指向何方,这样就足够了。
原本会认为是一件麻烦至极的事情,如果不是那位魔王大人的要求的话,这等的小事情根本就是轮不到自己出马的。就像是公司的职员跟随着自己的上司去进行一场商业的会晤一般,明明根本没有自己出场的地方,明明无聊的要死,因为是上司的命令,哪怕心中有些颇多的不爽,到底也是不敢去径自地表现出来就是了。
现在看来的话……实在是一件意外之喜了。寒拓长久以来找不到能够全力拼搏的对手,而火魔将他又何尝不是呢?不想对于皇宫之中的家伙们出手,毕竟自己还想要这些蛀虫们去祸害人民呢。一直一直压制着自己的杀戮的**,就算是他也差不多要被逼疯了。
正好……就像是瞌睡来了给自己送枕头的行为一般……极度渴望来一场拼上性命的厮杀的自己……命运终究给自己带来了合适的对手。
“来的好!”火魔将陡然发出了一声暴吼,犹如火山喷发一样的洪亮的声音。之前寡言少语的样子完全就是为自己伪装的面具而已了,只要一看见合乎自己心意的对手,瞬间就露出了自己的原本的面目似的。
【炎魔】这样的种族们,如果不是性格暴烈,经常为自己的愤怒所冲昏头脑了。所以轻而易举地中了人类精心设计的诱敌之计,总是吼叫着跳入了人类的冒险者所精心布置下的陷阱。虽然面对任何一个的个体单挑来说,炎魔都是不虚的,但是奈何不了众多人族的强者的一拥而上的群殴了,所以那么多的类群,在人类所施展出来的“妙计”面前也一个一个地接着落马了。
哪怕他接受了教训,时时刻刻做些抑制自己本性,做着这样那样的锻炼。然而铭刻进基因之中的暴烈的本性,终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抑制地了的。仅仅是这样的一次简简单单的事情,就让其本性变得暴露无遗了。
并且……寒拓也感觉到一种颇为亲切的感觉。很久以来没有认真使用过这柄剑了,从当初从莉法的故乡所拔出来的这柄剑,只要是对付魔族的战斗,就从来没有缺席过。小时候经常看着父亲寒星抚摸着自己装饰在自家客厅之中的那柄西洋剑,仿佛是抚弄情人的青丝的处于爱恋之中的小青年一样,那时候一直不太了解其中蕴含的感情。直到现在,寒拓大概也能够略略地了解了。
那并不是对于某个往事所寄予的物事的回忆而暂时性地感伤,而明显地只对于某一个特定的人物所表现的情感。自己大概是看不出来,不过在父亲寒星的印象之中,大概是真真切切地化作了人形的圣剑在和他进行对话的吧。
没错,那就是圣剑。一直认为那是装饰品,却从来不敢轻易小看它。无形之中三大出来的威压,也时时刻刻作为一种屏障守护着自家宅子的安全了。
没错,就像此时。对手,那个火魔将眼中大概是什么也看不见的吧,不过隐隐约约地,寒拓能够感觉到见过很多次的面,已经成为了熟人的银白色的女孩,此时正无视着重力的作用,轻轻柔柔地漂浮在自己的肩膀的地方。正张出幻化成为了羽翼的双手,紧紧地护住了自己的身体吧。
那同样也是,自己无可替代的,独一无二的伙伴。
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这样的气氛寒拓已经经历了不止一次了。那是太过于高强的对手之间陡然相遇,同时打好了与对方作战的决定。双方都是紧锣密鼓地观察着对方的防御姿势,期许着能够从对方的动作之中可以找出一点点的破绽出来。
只要是一点点的破绽,就几乎能够作为关乎于决胜的关键了。就如同密封着空气的钢铁铜罐,哪怕只有一个小小的空隙,其中的气体几乎都会跑光的。高手之间的交手,只有一点点的缝隙的话,都会成为落败的程度。
明明是如此令人心惊胆战的战局,双方却俱都是一种跃跃欲试的状态。丝毫没有感觉到半分程度的紧张感觉了,就像是久经过黑屋子封锁的人,一旦遇见了太过于耀眼的光明,太过于不适应的感觉,虽然是不怎么适应阳光的耀眼性的,然而趋向于光明的直觉,让他一直贪婪地汲取着来自于阳光的馈赠了。
虽然两个人之间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究竟是两方的人马相隔着太过于遥远的距离了,以至于一时间将他们分成了两拨人马的地步了。彼此的战局互不相干扰的程度,所以在寒拓依旧和对手对峙的期间,艾维尔安雅那边已经变成了热火朝天的战斗的状态了。
既然对手是魔族的话,那么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掩饰技巧了。来自于纯粹的怒意的心理,给予了他们超常发挥的力量了。土生土长的盖迪亚大陆的人民,在魔族的战斗途中,几乎是本能地能够激发出远远超过自身实力的实力了,毕竟不是与同伴们之间一对一的点到即止的切磋行为就是了,对于魔族的途中,可不是什么开玩笑等级的战斗就是了,一个稍不留神的期间就是死亡的后果了。
甚至来说,比起普通的人民,艾维尔他们甚至更加对于魔族的仇恨值更深了。一个是被魔族的绝对破坏了村庄家园的精灵,一个是原本就是抵抗魔族的原王国的高级长官,一个是长年累月俱都生活在靠近【泥沼边境】的边陲城市。
无论是哪一个,对于魔族的仇恨程度都不是轻易能够善了的。虽然对手一个个地,比起其中的每一个人的身形俱都高出了布置其一倍的程度就是了。然而在这个世界,单个个体的实力,早就已经不再是单个的身体的体型能够做出判断的。
甚至就连那位继承了【大陆最强魔术师】称号的,寒拓的姑姑莉莉莎,同是也是一个柔软至极的女性罢了。在现世看上去像是花朵一般柔弱需要被人保护的美丽的女性,然而在盖迪亚大陆,几乎是能够单独挑战一支军队的至高的强者了。
因为身边已经不再有任何的旁观者了,毕竟这里已经变成了一道危险至极的战场了,围观者通常只会在没有危险的区域观看热闹,然而一旦有波及到自己安危的事情,自然是有多远就给跑多远就是了。
所以干脆地就解开了蒙着自己脸面的头巾斗篷了。带着这样的东西战斗起来太过于碍事了,所以一心之下就舍弃了……生活在盖迪亚大陆本土的他们,当然更理解……所谓战斗才是人生全部意义的道理就是了。所以战斗起来……同样也是不遗余力的。
所幸的是,无论是谁,对于一大群一大群的敌人,都有自己独有的一生好本事就是了。
一大波的骑士们,对于同样一支人数众多的队伍来说,或许说是一个莫大的威胁就是了。但是根据艾维尔他们,俱都是人数众多的灵敏至极的角色们来说,这等威胁自然是小的多了。甚至在他们一群人都有些完全避开飞奔的马匹这样的技巧来说,这等的威胁显然是小的不能再小了。
艾维尔如同一匹鬼影一样,朝着这边不断地在进行游走之中,一匹又一匹的魔族怪兽在他的身边擦身而过了。仅仅是凭着一点点儿的缝隙从而准确地擦身而过的,哪怕是一点点儿的差错,艾维尔就会被当场撞飞出去的下场。
然而并没有如此就是了。犹如舞蹈一般的身影,握着一柄黑色的匕首,身形灵巧地进行着游走,擦身而过的一匹匹怪物野兽的时候,艾维尔还不忘记顺手在它们的脖子上面给轻轻地划上那么一刀了。
原本是包裹着铠甲的野兽的身体,艾维尔却精准地能够从其中找出那么一丝丝的缝隙出来,从而准确地将匕首的锋刃给割进去了。
于是一旦是经过了冲锋的野兽,在没有跑出几步路就懵懵懂懂地慢下了速度了。然而在立于野兽之上的他们的拉他们的脖子的时候,陡然就发现了自己居然把他们的脖子给硬生生地拉下来了。
关于安雅的话……几乎都看不清楚谁才是冲锋的,谁又是被冲锋的对象了。
虽然表面上看上去是一位柔柔弱弱的女孩子,然而实际上……安雅的腕力,也已经说过了不少次了,因为太过于惊叹所以还需要再说一次。恐怕一般强壮的魔兽都比不了,绝对是寒拓所见的,绝对是最强一位的腕力的拥有者了。
哪怕是一直认为是高深莫测的原勇者父亲寒星,在潜意识之中,或许寒拓还是认为比不过的。
然后……在迎面冲过来的骑士疑惑的目光之中,先是由满是疑惑,然后逐渐变成了惊骇的表情之中,安雅完美的展示了自己实力了。对方先是疑惑,毕竟他还从来没有见过,面对着重甲骑士的冲锋的家伙,还依然不闪不避的。
然后……让他震惊的,是已经现出了自己身形的精致的少女的面容,表情平静地朝着他这边挥下了自己的剑。
速度并不快,就连他也能够完全地看清楚对方挥剑的动作,能够清楚看到利剑划下来的轨迹了。然而……是在是不怎么想的清楚……为何对方那么纤细瘦弱的手臂,究竟是如何造成这般骇人至极的,如同山岳一般沉重而不透气的气势的?
或许也是幻觉吧……他保持着这般联系你的心思……毕竟一切太过于不合常理,按照事实来说,也不是没有干扰个人的感觉的魔术就是了。
或许是幻术……这终究变成了他的意识消亡之前,所设想的最后一丝的念头了。
因为接下来……来自于少女的沉重的一击,带着电闪雷鸣一般无比沉重的气势,照着迎面冲过来的骑士,只不过是简简单单的一记挥砍的动作,就直接把他整个给砸翻在地了。
一直以来……锻炼至今的……终究还是有了如此的成果。(未完待续。)